第二十一章 皆愁
明珠市，澄海娱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唐明琴和公司发行部主管曹宏文。
“陈国利那边刚传来消息，《士兵突击》明天杀青。”唐明琴淡淡的说道。
“士兵突击？”曹宏文思索了一下才说道：“就是《黑洞》的作者朱子清的另外一部小说？”
“对，就是那一部。”
“两部戏差不多同时杀青，这么巧。”
“巧不巧的没什么，陈国利这个时候给公司说杀青的事情可是别有所图的。”唐明琴无意识的转动着手中的笔说道。
“别有所图？他想一个小导演，想敢什么？”曹宏文不屑的说道。作为发行部负责人，他是公司的最高层之一。他有资格不把陈国利这样名声不显的导演放在眼里。
“发行。他想让公司帮他发行。”戏拍出来了，不发行没有任何意义。
“发行？立项的时候公司不是已经决定了，发行问题交给八一制片。难道中间又出什么问题了？”曹宏文不解的问道。
作为发行部负责人，他工作很繁忙。只有公司主打剧目他才会亲自过问。一般的作品都是交给下属去办。
《士兵突击》这部戏他只在立项的时候关注了一下，那还是因为他的作者和投资者是朱子清的缘故。过后工作一忙就忘了。现在经唐明琴提醒才记起来。
“你应该还记得公司为什么立这个项目吧？”唐明琴答非所问的道。
他当然知道。公司开始只准备拍一部《黑洞》，并不看好《士兵突击》。只是谈判的时候他们发现陶应双居然亲自陪朱子清一起出现了。
陶家的三公子，国内最顶级的纨绔之一。澄海娱乐发现这个情况紧急改变主意，把《士兵突击》的改编权也拿下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顺着这条线和陶应双搭上关系。
原本他们只是把朱子清当成了一个桥梁，认识陶应双的途径。可是朱子清也不是消停的人，又是写书又是写歌的。没少霸占媒体头条。
然后他就被曝光有一位叫林宝儿的女朋友。一般人看到这个消息只会羡慕他艳福不浅，有个这么优秀的女朋友。
在知道底细的人眼里，不啻于一道惊雷。朱子清的女朋友居然是林家最受宠的孙女林宝儿。恰好，唐明琴这些人就是知道底细的那一拨人之一。
此时，她们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陶应双要亲自陪朱子清来谈判。才看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们对朱子清的态度就做出了调整。所以，在《黑洞》杀青之后，他们让王志博给朱子清打电话的原因。
电话虽然打了，但没有人希望朱子清来。《黑洞》是澄海娱乐今年的主打作品之一，是重中之重。他们可不希望朱子清这个外人来插手。
让他们高兴的是，朱子清拒绝了。这让公司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难道这个幺蛾子是朱子清搞出来的？”同样知道事情底细的曹宏文马上就想道了这个可能。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唐明琴摇摇头说道：“前几天陶安平被提升为总参谋长了。”
“……”曹宏文。
前段时间他有些忙没有关注时事，所以并不知道这个变化。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
他终于知道唐明琴为什么发愁《士兵突击》发行的问题了。因为朱子清的分量变的更重了。
别看副总参谋长和总参谋长只有一字之差，地位却千差万别。副总参谋长有四个。总参谋长只有一个。副总参谋长连军委的边都摸不到，总参谋长不只是军委委员，而且序列排在前四位。
以前陶林两家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但唐明琴的背景也不简单，并不是很害怕。所以她对朱子清只是表明恭敬。
可是现在不同了。军委第四把手加政协副主席，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唐总，该怎么做你尽管吩咐。”他再也不敢说把这事交给八一制片厂吧，和我们没关系。
“公司有自己的计划。我们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随意修改计划。这对公司发展不利，股东那里也不好交待。所以我们的重点还是在《黑洞》上。”
唐明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并没有被吓的惊慌失措：“但是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坐，如果有机会就顺便帮《士兵突击》做一下宣传吧。”
看着稳如泰山指挥若定的唐明琴，曹宏文发自内心的佩服。果然不愧是澄海娱乐的总经理，这气度就远超同济。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随便找一家愿意播放这部戏的电视台，假装是我们辛辛苦苦找到的不就行了吗？何必这么麻烦。”
“我也想啊。问题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家电视台对它感兴趣。我就是想这样做也没办法啊。”唐明琴无奈的说道。
“……”曹宏文再次无语了。
他知道这部戏差，可也没想到会差到这种程度。以往。再烂的片子都会有电视台过来看片。虽然最后可能也卖不出去，但起码有人来看了啊。
可是这部《士兵突击》连看的人都没有。也算是创造了澄海娱乐的一个记录。
“这部戏是根据小说改编的，电视台过来之前肯定会先看小说原著。他们不会看不出来这是一部三无剧。”唐明琴进一步说道。
这个道理曹宏文懂，而且他还知道有一层原因唐明琴没有说。那就是他们内部的不重视给了电视台最后一击，彻底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澄海娱乐内部不是铁板一块。公司有什么动作，很快就能传得人尽皆知。这都是内部人员泄漏出去的。
电视台想买公司的戏，肯定会找内部人员打听情况。然后决定购买哪一部。
《士兵突击》的事情又不是什么机密，接触过相关信息的员工数都数不过来。电视台想获得它的消息不费吹灰之力。
当电视台打听到公司根本就没把这部戏当回事，发行直接就推给了八一制片。再加上看过原著知道剧情。自然就不会关注这部戏了。
这种情况公司高层早就知道，只要不出大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同样可以通过这种途径给电视台传递一些他们希望电视台知道的消息。
这种事情身为发行部主管的曹宏文没少做，私下也没少用这事嘲笑电视台的人傻。
但今天他却非常痛恨这个渠道。先入为主，知道真相后，在想让电视台回头看这部片子，难。
何止是难。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陈国利这个总导演是干嘛的？明知道这是部三无剧，拍摄的时候就不能添加些吸引人的剧情吗？”满肚子火无处发泄的曹宏文再次把枪口对准了可怜的陈国利。
“这事还真不能怪陈国利。他虽然是总导演，可上面还有朱子清压着。朱子清要求他必须严格按照剧本拍摄。”
“朱子清还是学生，他总要去上学，不能天天跟着剧组跑吧。陈国利就这么听话，不会趁他不在悄悄改？”
“他这样做了。结果昨天朱子清在剧组大发雷霆，差点没把他撕碎了。”
“骂两句又怎么了，反正戏都拍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重拍一遍？”
“呵呵……他说了。如果最后的结果不让他满意，他就独立投资重拍十遍。”
“……”这么霸气的话。把曹宏文气的哑口无言。好半晌才不可思议的说道：
“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个小白脸摆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你就错了，他可不是小白脸。就算没有陶林两家的关系，他也有足够的实力拍十遍《士兵突击》。”唐明琴笑着说道。
“唐总太看得起他了吧？不过就是写了几本书罢了。哦，还写了几首歌。不过就算这样又能怎么样。”是啊，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多了去了，一点都不稀罕。
“几本书？还而已。你知道他的这几部书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力吗？”唐明琴这次真的笑了：
“不说国内，只说国外。他的推理小说在岛国横扫推理界三大奖项。被誉为惊世之作。整个岛国都轰动了，推理界无人不知朱子清这个名字。”
“《七夜童话》更了不得。被翻译成了数十种文字，畅销全世界。四个月销售上千万册。”
“挣多少钱倒是其次。你也是半个文化圈的人，应该知道像他这样在国际上具有影响力的文人，在国内享受的是什么待遇吧？”
曹宏文太知道了。不说别的，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至今难忘。
某佛寺住持被人实名举报生活不检点，乱搞男女关系。有私生子。并且连那个女人和孩子都找到了。举报人和这个胖和尚也是关系匪浅。
在这样确凿的证据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胖和尚要翻车了。结果，这位胖和尚做了一件事，一举平息了这次危机。
就在形势对他最不利的时候，来自世界各地的百位佛教徒前来朝觐。胖和尚接受朝觐者朝拜。
然后，举报者不举报了，有关部门也不查了，媒体也不报道了。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胖和尚住持的位置依然稳如泰山。
为什么？不懂的人还稀里糊涂的摸不着头脑。知道其中关窍的人很轻易就能看出来。胖和尚利用这件事告诉有关部门，我是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得道高僧’，你们看着办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朱子清的作品在国外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也是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文人了。在某些部门他也是挂上号的人了。就算没有陶林两家，他也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人。
“再告诉你个消息。国家主导对外推广的五十部文学作品已经确认了。朱子清一人独占三个名额。”(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宴会
“兄弟们，士兵突击杀青了，我们马上就要各奔东西。非常舍不得和大家分开。这段时间多赖你们帮助，我石庆云才能走到今天。我敬大家一杯……”
“没想到这么快就杀青了。拍的时候天天念着杀青，现在杀青了又舍不得……”
“我也是啊，舍不得。舍不得剧组，舍不得大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次合作……”
“大壮，你别光闷着头吃饭啊。和大家说说话……”
看着大家闹成一团，朱子清突然感慨良多。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段戏就是一段人生。这部戏杀青了，也就代表一段人生过去了。
在座的各位不管是亲如兄弟也好，相看两厌也罢，过了今天都将各奔东西。以后基本没有可能再次聚在一起了。
“戏杀青了。但士兵突击的道路才刚刚开始，他们的演绎道路也是如此。”陈国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轻轻的说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朱子清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这没什么难猜的。我参演第一部戏的时候也有同样的想法。大多数人在第一次杀青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想法。”陈国利笑着说道。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习惯就好？”朱子清看着酒桌上上蹿下跳的石庆云被大家集体摁住灌酒，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道理你也懂，看来我不用劝你了。”陈国利笑容不变的说道。
“不，谢谢你来安慰我。和你说过之后心情好多了。”朱子清转过头，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
虽然他在剧组呆的时间不长，但大家经常用qq群聊天关系都不错。乍然分离，依然很不习惯。
“发行的事情王志博怎么说？”朱子清不是悲春伤秋的人。很快就调整好情绪，问起了正事。
“根据王志博的话推断，公司会帮我们联系电视台让他们过来看片。至于有没有电视台愿意来看，他们不管。”陈国利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宣传呢，一点都不做？”朱子清顿了一下，问道。
“他没说。”没说就代表没有。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八一制片呢，他们是什么意思？”朱子清只能希冀八一制片能略微重视一下这部戏，不要让它裸奔。
“蔺威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看情况希望不大。”陈国利心情沉重的回道。
朱子清最后一点期望破碎。两家公司果然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对这部三无剧完全不抱希望，放任自流了。
“先不管他们了，我们先把剪辑和后期做好再说。我就不信没有张屠夫就吃不上褪毛猪了。”
“朱先生你说，这部戏会不会真如公司预测那样会失败？”陈国利不自信的小声问道。
“陈导，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戏拍到这里，我们都没有退路了。”朱子清盯着他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不，是你们没有退路了。我好歹还有一部《黑洞》被所有人看好，士兵突击失败了影响也不大。但你们不行。成功了，你一举成名。不成功，继续在澄海熬资历。你想继续回去熬资历吗？”
想到在公司受到的白眼和轻视，陈国利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不想成功的就是王八蛋。
“所以你接下来什么都不要想。把剪辑做好就行了。力求完美，到时候用电视剧质量说话。让观众说话，用收视率说话。”朱子清鼓励道。
被人灌了一肚子酒的石庆云不经意间看到了朱子清和陈国利两人。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兄弟们，兄弟们，你们听我说。”
“说什么，先把这瓶酒喝完再说。”有人起哄道。
“对。对，把酒喝完，把酒喝完。”
“不喝完就不能说话。”
“不开玩笑，我有正事要说。”石庆云突然严肃的说道。
周围的人顿时被他认真的的样子唬住了，难道他真有什么要事要说？
石庆云见大家终于消停了。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把你们一群牲口哄住了。
“这段时间多亏朱先生和陈导的提点和照顾。现在戏杀青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敬他们一杯？还有其他几位导演，对我们也一样照顾有加。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敬他们一杯？”
闻言，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纷纷点头。是啊，不管是为了感谢导演的照顾也好，还是为了和他们拉好关系，戏杀青了都应该敬他们一杯才对。
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又被石庆云这小子抢先了。很多人还暗暗懊悔不已。话被那小子抢先了，敬酒不能在落在他后面。
几人端着酒杯，眼睛和扫面议一样扫视着人群，寻找几位导演的踪迹。
正在一边看笑话聊天的朱子清和陈国利怎么都没想到，火居然烧到自己身上来了。给石庆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就要躲开。可惜为时已晚，有人已经抢先一步看到了他们。
“朱总监，陈导，我敬你们一杯……”然后一大群人围了过来。留下石庆云在那里庆幸自己的机智。
“不要挤，大家不要挤。你们想敬酒，总要让我们回座位上把酒拿过来吧。”陈国利大声说道。
大家一听很有道理啊，赶紧让开了一个通道。陈国利当先就往自己的座位上走，朱子清低调的跟在他的后面，一句话都不说。
他是不敢说。原因吗，是因为他不喝酒。众所周知，在酒桌上不喝酒就尽量少说话。
陈国利和朱子清前面走，后面跟了一大堆拎着酒瓶，举着酒杯的大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黑涩会呢。
一直坐在自己座位上默默看着众人玩闹的王志博见此情况，笑着对走过来的朱子清和陈国利说道：
“朱先生、陈导你们俩这么大阵仗。不会是准备去打仗吧。”
“王经理这就是埋汰人了啊。我们这是被抓过来喝酒来了，哪来的什么阵仗。倒是你，代表公司参加杀青宴。难道不应该敬大家一杯吗？”朱子清越过陈国利，接话到。
在澄海娱乐，陈国利的地位比王志博低。如果他出面答话，就要用恭敬的语气，不符合现场氛围。
但朱子清不同，他和王志博没有什么职务上的隶属关系。说话就很随意。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一点都不用害怕他生气。
“朱先生你可冤枉我了，我哪敢埋汰你啊。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你走在前面，后边跟一群壮汉，实在太有气势了。”王志博笑着说道。不是特别心细的人根本就留意不到，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
我敢不低吗，王志博心中凄苦的喊道。眼前这位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得罪啊。
澄海娱乐的计划里并不准备派人来参加士兵突击的杀青宴，哪知道事情变化太快。让他们不得不修改计划。哪怕在不看好这部剧，也要让朱子清面子上过得去。
于是。王志博再次被临危授命，任命为安抚士兵突击剧组大使，或者说安抚朱子清的大使。
害怕他把事情搞砸了，在出发之前唐明琴特意把前因后果都给他说的一清二楚。
知道朱子清的背景后，王志博差点没被吓尿。有心不来，可又不敢拒绝公司的任命。
在接受命令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是来给人家当孙子的。姿态能放多低就放多低，力求让这位满意。
所以。到了剧组后他是事事请教朱子清，从来不自己拿主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剧组导演。朱子清是公司代表呢。
“呵呵，谢谢王经理夸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志博忽然对自己这么客气了，但朱子清并没有刨根问底。而是理所当然的享受起这种待遇来：
“王经理，大家来敬酒。你身为公司代表也一起和大家碰一杯吧。”
“好，我也正想敬大家一杯。这部戏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才能这么快拍完。来之前唐总还交代一定要好好感谢大家。”王志博二话不说，端着就被就站了起来。看这架势大有一人单挑一群的打算。
可惜的是他的单挑行动并没有成功。不是他酒量不好。而是大家和他不熟，集体敬了他一杯就把他晾在一边了。
王志博也乐的大家无视他，喝完就自觉的起身到一边去了。把空间留给了剧组的人。
“朱总监、陈导，我敬你们一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刚毅的演员端着就被率先出来说道。
这个演员朱子清认识，张京饰演钢七连连长高城。这也是他们剧组唯一一个小有名气的演员。
参演过四部电视剧。但因为电视剧收视率一般，饰演的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一直没有红起来。
士兵突击选角的时候他主动过来找到陈国利，请求饰演高城。看过他的形象和表演之后，大家一致同意把这个角色给他。
“好，来干了。”陈国利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爽快的一口闷了。朱子清举起的茶杯和他碰了一下也准备喝掉，张京却不干了。
“总监，你这可不地道啊。我们喝的都是酒，你不能喝茶呀。”
“不好意思，不是不想喝。而是我从来不喝酒，滴酒不沾。所以希望大家能谅解一下。”朱子清充满歉意的说道。
“好吧，总监从来不喝酒，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是不是。”
“对对对，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总监能不沾挺好的，大家都理解。”
朱子清的身份决定了只要他不愿意，现场没人能逼他喝酒。而且现在又不是十几二十年前，大家对健康更加重视，对从不喝酒这种习惯也非常理解。
所以当他说自己滴酒不沾的时候，大家纷纷表示理解，没有人逼他。
这种情况仅限于从不喝酒的人。如果你在别的地方喝酒，到了这个场合忽然不喝了，那就呵呵了。
朱子清从不喝酒可以以茶代酒，陈国利就不行了。这货没事就喜欢小喝两口，这事大家都知道。所以他想逃都逃不掉。只能一杯一杯的喝。
不过还好，大家都还算理智。刚开始是一对一的碰酒，后面都是三五个一起上来。要不然陈国利就算是个酒桶也装不下那么多水。
即便如此，喝到最后他也快不行了，走路都要人搀着。
酒最能助人兴，一圈酒喝下来大家更加的兴奋。纷纷寻找合得来的人一起大喊大叫。
朱子清则搀着陈国利在一边坐下休息。刚才喝了那么水他都觉得撑得不行。他们喝的是酒，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喝下去的。
“呦，这不是鼎鼎大名的陈大导演吗？怎么醉成一滩烂泥了。”刚刚坐下还没喘口气，朱子清就听到旁边有人说道。而且说道‘烂’字的时候还加重的语气。(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嘲讽
不用回头，只听声音朱子清就知道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人是谁，余步谐。转身看去，果然。
“又一部戏杀青了，恭喜恭喜。片约不断，陈导演果然不愧是我辈楷模。”余步谐文质彬彬的走来过来，未语先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陈国利是老朋友呢。
“余……余步谐。你来干什么。”仇人见面，陈国利的酒顿时醒了七分，脸色难看的问道。
“陈导这话说的，我们可是老朋友了。当初在澄海娱乐的时候多蒙你的关照，要不然兄弟岂能有今日风光。今天是你又一部戏杀青，我岂能不来表达一下敬意。”余步谐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朋友？不敢当。余导演这样的大人物，我可不敢高攀。今天这里我们包场了，不欢迎闲杂人等。”陈国利脸色涨红，不知道是酒染的，还是气的。
“对了，不知道陈导这部戏投资多少？”余步谐根本就没理会陈国利的话，自顾自就说了起来：
“你可是圈内响当当的大导演，一般的小投资肯定不会麻烦你出手。我想这部片子肯定是大投资，有一千万了吧？不，不，不，一千万还是太少，我猜最少两千五百万。真羡慕陈导啊，能导这么大投资的电视剧。”
“你……你……”陈国利被气的浑身发抖。
有心反击，可是酒精麻痹神经让他的大脑无法正常运转，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国利的反应让余步谐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哎呀，看把您给激动的。说来也是，这可是两千五百万。要是我一早就乐晕过去了……”
“这么大的投资请了不少名演员吧。陈导能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提携小弟一把，给小弟牵线搭桥介绍几位影帝影后啊什么的……”
“您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真实太感谢您了，果然不愧是我辈的楷模……”
“哦对了。这部戏杀青了，肯定有很多电视台争着抢着来购买播放权吧。不知道陈导最后会选哪一家，我猜想不是央视就是芒果卫视。只有这两家电视台才配得上陈导的戏啊。”
虽然意识是清醒的，但大脑被酒精麻痹几乎无法思考，身体又几乎失去指挥。陈国利只有被动挨骂的份。
朱子清并没有站起来抱打不平。这事搁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看着陈国利这么受欺负的。可是前天的表演让两人之间那点微薄的感情荡然无存。
虽然后来陈国利亲自找他道歉。但有些东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并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掉的。
所以，他正坐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可是他没想到下一句，火就烧到了他的身上。
“听说这部戏是知名小说改编的。我看过原著，写的太精彩了。战争场面描写的尤为精彩，是近十年来独一份啊。还有女主角刻画也非常完美。凭这两点，再加上陈导的双手加工，收视率肯定不会低……”
朱子清本来坐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哪想到越听越不对味。战争描写精彩。女主刻画完美，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尽管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打击陈国利，自己只是躺枪。可躺枪也是中枪了啊。朱子清可没打算忍这口气。
“余步谐余导，是吧？”朱子清忽然打断他的话问道。
“啊，对。请问这位是……”自己的话被打断，余步谐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可惜，朱子清不准备和他玩文字游戏，直接说道：“不用装模作样。你既然来敢来砸场肯定已经调查清楚了。我是谁你会不知道？”
“这位兄弟哪里的话。怎么是砸场呢，我是来贺喜来了。恭喜陈导又一部大作杀青了。”余步谐笑容依旧。
“呵呵……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来做什么我不管。但不要把我牵扯进去。否则我会让你很难受。请一定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朱子清也面带微笑，开玩笑一样说道。
闻言，余步谐的脸色终于变了一下，有些惊疑不定的看了朱子清一眼。正准备说点什么，却突然发现剧组的人正一脸探究的围了过来。
朱子清刚才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正在玩闹的剧组众人终于有人发现了异常。
余步谐见围过来的人不少。知道事不可为，就准备收手走人。
“唉，看来这位兄弟对我误会很深。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不送。”撂下一句场面话，在众人围过来之前掉头离开了现场。
“朱先生。刚才那个人……”看着余步谐的背影，石庆云疑惑的问道。
“没事，陈导的老朋友。刚才过来给陈导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了。大家继续去嗨吧。”朱子清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虽然和陈国利的关系降至冰点，但毕竟还是合作关系，朱子清也不希望他出丑。出言帮他遮掩了过去。
石庆云等人明显不相信这种解释，刚才朱子清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对待朋友的。不过他既然不说，大家也就没有追问。
朱子清不说肯定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强行打听只会惹人厌。然后大家继续去玩自己的，只留下朱子清和陈国利两人。
“朱先生，谢谢……”既是感谢谢朱子清刚才出面打断了余步谐的嘲讽，又是感谢朱子清帮他在同剧组人员面前保住了面子。
“不用谢，是他先惹我的。”朱子清淡淡的说道。
看了一眼醉醺醺被打击的只会生气的陈国利，在回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走廊。朱子清轻轻皱起眉头。
今天余步谐的表现太出人意料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以为小人得志。可是今天却给人一种谦和睿智的错觉。
刚才那这一番连削带打，让陈国利毫无还手之力。朱子清感觉，别说陈国利喝醉酒了，就算没喝醉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前后差距那么大，到底哪个才是他？
“你是不是在奇怪。两次见面余步谐的表现为什么截然不同？”陈国利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问道。
朱子清正想回答是，刚张开口还没突出声音。就听到王志博的声音：
“余步谐是一个精神分裂者。有时候表现的很疯狂，有时候比正常人还正常。这也是我们公司和他解约的主要原因。”
余步谐一出现，王志博就发现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上来也是给人送菜。所以躲在一边直到余步谐离开才出来。
你不是说他是因为破坏公司规则才被开除的吗，怎么到王志博嘴里就变成了因为疑似精神分裂者？
朱子清目光转向陈国利。亏我还把你当作可交的朋友。你就这么回馈我的？陈国利的头垂的更低了。
对于王志博说他是精神分裂者这个说法，朱子清也保留了态度没有轻易相信。他算是发现了，这些娱乐圈的老油条说的话没几分可信的。
离开餐厅，余步谐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其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喜悦。今天的行动特别成功。
住这个酒店完全是巧合。但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是故意找茬。当初自己被搞的狼狈离开，差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岂能就这么算了。
但他也不是傻子，找茬之前已经提前打探清楚，今晚杀青宴职务最高的就属王志博了。
但他在澄海娱乐也只是一个中高层管理员。凭现在余步谐在娱乐圈闯出来的名声，根本就不怕他。
剩下最出名的就是陈国利这位独立拍摄过几部电视剧的导演了。可惜。这几部戏收视率都是怎么样，在圈里的名头还没自己响。自己完全可以轻松踩他。
剩下的人完全不值一提，可以说这个剧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大牌。自己过去就是吊打小朋友一样轻松。
哦，不，漏算了一个。这个剧组还是有一个名人的，文坛大名鼎鼎的朱子清。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他的好。到不是怕他，而是以后说不定大家还有机会合作。
今天是别人家的主场。不能缠斗，要一击打痛陈国利转身就走。所以他连个跟班都没带。单身出动。
当他看到陈国利喝的醉醺醺的和朱子清坐在一边休息，就知道机会来了。直接上去开启了嘲讽模式。
果然，陈国利快被气疯了，敌人生气他就开心。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在于，他说的太兴奋把朱子清牵扯了进来。
而且朱子清说话的犀利程度也超出他了意料，人家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自己的辩解没有起到丝毫的用处。
不过也没关系。他只是在文坛有名，在娱乐圈就是个纯粹的新人。又能奈我何。再说，自己又不是专门针对他，以后找个机会赔礼道歉就可以了。他还能为了这点事和自己结仇不成。
可以说，前前后后的事情他考虑的都非常清楚。力保不出问题。
朱子清这边上演了一出人间喜剧，远在千里之外的武大也是好戏连台。
朱子清讲论语的视频出现之后，争执并没有平息下来，反而越来越激烈。只是从原来的一面倒变成了现在的旗鼓相当。
文学领域就是这样，尤其是触及到传统文化核心地带。没有人可以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陈启明都不行。朱子清更不行。
他的《论语别裁》固然精彩，不喜欢的、接受不来的依然有大把人存在。
这种争执并不是单纯的为了黑而黑，而是正常的学术交流。大家意见不同自然会引起争辩。
不过现在支持朱子清的人越来越多，逐渐有压反对者一头的迹象。这种改变来自于武大十几位讲师教授台上台下称赞朱子清讲的好，有些还撰文发表在校园网上。
老师对学生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这么多老师异口同声的赞美，让越来越多的学生改变了态度。
口风上《论语别裁》逐渐占据上风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同样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关于武大学生围堵校长办公室这件事，学校一直在试图遮掩这个消息。可是效果非常查，这件事在网上反而越炒越火。
先是在校园网，然后联盟的高校的校园网也全是这个消息，连网上都在传播这件事。各种谣言、小道消息满天飞。
甚至还传出大家围堵校长办公室不是为了反对朱子清开讲座，而是校长（某领导）xx了某个女生（贪污受贿什么的自己随便脑补）导致女生怀孕自杀之类的说法。
这样的消息一传出来，别说网上了，连学校都沸腾了。好多武大的学生都在校园网上问是不是有这件事。
这下学校再也淡定不起来了，直接召开了高层会议。听说校长在会议上大发雷霆，要求彻查围堵事件，给群众一个满意的交代。然后整个学校行动起来。
组织的力量是伟大的，只要他们想做什么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很快就掌握了有用信息，查到了数位其主要作用的学生。其中就包括黑老三。
这些学生也不傻，没有人承认自己在里面起哄，把自己伪装成了无辜受害者。学校一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校园网上的一个帖子改变了整个局势。(未完待续。)
ps： 起点太卡了，网速稍差就连不上。光登录作者后台就用了半个小时。郁闷。
第二十四章 布局
“军哥，军哥，打听到了。”一个学生模样的人兴冲冲的跑到丰洪军的宿舍，压低声音说道。
“文峰啊。别急别急，先坐下喘口气。”丰洪军拿起手边一瓶没有打开的饮料递给他说道：“来，喝点水。”
这位叫文峰的学生别提多激动了，拿着饮料一个劲的道谢。看向丰洪军的目光也充满了尊敬。
坐在一边玩手机的李文秀隐蔽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这拉拢人心的小手段用的太溜了。
文峰估计是真渴了，一口气喝了半瓶饮料，才长呼了一口气说道：
“黑老三被学校控制起来了。不过他很聪明，把自己伪装成普通学生成功的骗过了武大的调查人员。那些调查人员都以为他也是被人蛊惑才起来闹事的。”
“看来这小子也不是笨人啊。急于撇清自己只会更快的暴露。反而把自己伪装成同样被蛊惑的人，更不容被人注意到。好一招瞒天过海。”丰洪军夸赞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能在武大创出一片天空肯定笨不到哪去。他要是不这样做才奇怪。”李文秀头连头都没抬一下，继续翻着自己的手机。
“军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继续炒作吗？”文峰忍不住问道。
“不，告诉兄弟们收手吧。武大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在这么做暴露的几率太大。而且我们的目的就是让武大暴怒，然后去查这件事。这个目的达到了没必要继续炒作了。”丰洪军摇摇头说道。
“可是贾鹏山怎么办？”他还没招呢，难道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这次行动？
“告诉老鬼，可以进行第二步计划了。”
还有第二步计划？原来军哥早就算到这一步了。果然不愧是老大，想的就是周到长远。文峰崇拜的想到。
“第二步计划实施之后，派个人和贾鹏山接触一下。让他知道自己面临的什么情况。”李文秀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手机。
文峰下意识的看了丰洪军一眼。要这样做吗？
“现在去见贾鹏山有点早了吧？”丰洪军迟疑的道。
“现在不说就太晚了。想必他对外联系的工具都被没收了，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去见他什么都不要说，让他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就行。然后冷他几天在进行下一步计划。”
“好，就这么办。”两人搭档了那么久，丰洪军一听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文峰，麻烦你去通知一下老鬼。让他进行第二步计划吧。”
武大重拳出击。一举控制了十几位具有重大嫌疑的学生。这事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到现在那些学生还‘被’闭门思过。
围堵校长办公室事件的话题至此达到了巅峰，同学们闲聊谈的必然是这件事，校园网上也全是此类的帖子。连朱子清讲论语的话题都被压了下去。
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学校搞河蟹打压自由言论啊，这十几位同学全部会被开除啊，里面有哪些同学是被愿望的啊。
有站在学生立场的，自然就有站在学校立场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些学生无缘无故就围堵校长办公室就是不对。要是碰到不顺心的就这样做，世界早就大乱了。
看清楚了，他们围堵校长办公室仅仅是为了反对一个同学在学校开演讲。这种行为很让人怀疑他们是怎么考上武大的。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网上出现了一个帖子。让整个校园网为止一静。然后变得更加热闹。
帖子的内容很简单，但很有爆炸力。全是一个叫贾鹏山的学生的聊天记录。
通过聊天录，大家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贾鹏山四处联系同学给朱子清添堵捣乱。
演讲会举办之前，他就找人到处抹黑朱子清，网上反对朱子清的潮流就是他掀起的。他们的抹黑行动并没有阻挡朱子清的演讲之路。于是又找人在演讲现场捣乱。
更劲爆的是，这些聊天记录里很清楚的提到了钱的问题。不管事情成功与否，他都要付给对方一定数额的金钱。
看到这里，同学们怎么还会不明白。有人在背后搞朱子清。他们被人当枪使了。
这下同学们都不乐意了，他们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你丫的居然敢利用我们。活得不耐烦了。
至于这个帖子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这么清楚明了，没有人关心这个明显不合理的地方。大家都去网上发帖谴责叫贾鹏山去了。
一时间贾鹏山成为武大最知名的人物，连校长都知道了他的光辉事迹。然后校长就对调查组下了一个命令：严审贾鹏山。
还没等调查组行动，已经有人提前一步见到了贾鹏山。
抓捕关押嫌疑人是警察和军队的事情，学校是没权力关押学生的。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名目。闭门思过。
不让私设公堂，我命令犯错的学生闭门思过总不会有问题吧。至于思过的地点，学校免费提供。环境还不错，单间呦。
以防在思过期间出事，学校还专门派了人员对这里进行重点保护。监视人这样重要的工作最后自然落在了学生会的肩膀上。
被勒令闭门思过的学生大多都是普通学生。进来之后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事呢。
万一被学校开除怎么办？想想家中父母殷切的目光，想想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一天周围同学羡慕的眼神……他们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被开除后的情况。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悔过之心，有那么几个自认为看清事实的人一点都不担心。
法不责众，这么多人总不能全开除吧？最后肯定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最多来个记过警告之类的处分。只要不开除，屁事没有。
贾鹏山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把闭门思过当成了体验生活。单间、有人把门、吃喝不愁……这日子过的别提多悠哉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为了防止串供，学校把手机之类的工具全都搜走了。想上个网都难，更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这天他正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看书。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侧身一看原来是学生会把门的人员。
来查岗的，贾鹏山心中想到。并没有当一回事。怕学生出事，学生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推开门看看被关起来的人在做什么。他都习惯了。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这个学生会的学生径直来到他的跟前。
“贾鹏山？”
“是我，有事？”
专门来找我的？难道出什么事儿了？不对，要是出事了就是老师来找我了。难道是冯秋雨派过来的？
对呀，冯秋雨是学生会副主席。这些学生会的都是他的手下，派个人来打探情况递个话太容易了。肯定是他。
想到这里，贾鹏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压低声音问道：“冯秋雨让你来的？告诉他，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让他不用担心。”
冯秋雨？学生会的这位学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怎么了？”贾鹏山心中一个咯噔。完了，难道不是？
对啊，这个人从来没说过他是冯秋雨派来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贾鹏山差点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这特么的不是自己把自己暴露了吗？
在这里面关了这么多天，自己表面悠闲自得实则心态紧绷，已经影响到自己的思维。要是放在平时肯定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现在怎么办？
“我是谁派来的你不要管，我今天来是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这个学生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平板，拨弄了几下递了过了。
事已至此。后悔无益。看你想玩什么，贾鹏山这样想着伸手接过了平板。上面已经打开了一个网页，赫然是校园网。
他给我看校园网干什么？这样想着，他仔细一看上面的内容，脸色骤变。
“贾鹏山陷害朱子清，证据确凿。”
“黑老三陷害校友朱子清的原因推测。”
“贾鹏山既然能花钱收买其他人抹黑朱子清。那么围堵校长办公室的事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看到这些标题，贾鹏山岂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暴露了，可是他隐藏的一直很好啊，怎么会暴露？
点开一个名为“武大某学生宅赃陷害朱子清的证据”的帖子，里面一句话都没有。清一色聊天记录的截图。看到截图的内容，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正是自己联系别人抹黑朱子清的聊天记录。可是，怎么会被人截图贴到了网上？还这么详细，到底是谁干的？
“这东西是你搞出来的？”贾鹏山咬牙切齿的问面前的这个学生会成员。
“呵呵……我不是计算机专业的，可没这个能力。”这个学生慢悠悠的说道。
“就算不是你，也和你脱不了关系。难道是朱子清？是了，肯定是他。我这么抹黑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话的时候，贾鹏山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想从他眼神里发现蛛丝马迹。
可惜他失望了，听到这句话，对方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嘲讽。就是没有他想看到的意外之类的表情。
“好了，我该走了。能不能把电脑还给我。”让贾鹏山意外的是，这个人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你不想问我点什么？或者让我做些什么？”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走了，让我好蛋疼啊。
“我的任务就是给你看这些，你看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不走干什么？至于其他的，自然有其他人来和你谈，不归我管。”这位学生会成员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贾鹏山。对方是有组织的，他们果然要整我，为什么？他们到底是谁？这一刻，他再也淡定不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图穷
他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贾鹏山，让他夜不能寐。
通过电脑看到的内容让他失去了初来时的自信和悠然。他再也不敢把这次的禁闭当成观光旅游。搞不好这就是自己的末日。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今日的所见所闻，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那位学生会成员说他的任务就是给自己看网页，其它问题有别的人来谈。那么说明对方不是一个人，是有组织的。
他来的悄无声息，走的干脆利落，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说明对方分工明确执行能力强。
能准确找到自己，并且拿到这么详细的聊天记录。说明两点，他们早就注意到了自己，他们中间有计算机方面的高手。
继而他又想到，这件事发生后，在学校大遮掩下很快就接近平息，基本上没什么人谈论这件事了。可没过几天，就又被人翻了出来，越炒越热。
当时他就怀疑是有人故意炒作这件事，可一直抓不到证据，再加上自信自己不会被牵扯进来。就没多操心。
现在回想起来，十有**就是这一群人在背后操纵。目的就是为了逼学校严查这件事。
想到这里，贾鹏山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对方好深的心机，好高明的手段。可是对方如此处心积虑的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付自己？他还没那么自恋，知道自己是什么斤两。凭对方表现出来的心机和实力，想收拾自己根本就没必要这么麻烦。
对方的打算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头绪，回想刚才用电脑看到的证据，只有自己找人抹黑朱子清的聊天记录，却没有自己和冯秋雨的聊天记录。
难道是他们没有发现冯秋雨？根本就不可能。和自己联系的人一个一个都被揪出来了。不可能单单漏掉冯秋雨。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不敢招惹冯秋雨。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排除了。他们连围堵校长室这样的丑闻都敢炒作，怎么会害怕冯秋雨。
那么答案就昭然若揭了，对方的目标是冯秋雨。之所以不贴出自己和他的聊天记录，只有一个原因，他们还有更大的计划。
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贾鹏山敢肯定这就是最终答案。
不行，我必须要和冯秋雨联系，告诉他这件事。贾鹏山瞬间做出了决定。
倒不是他对冯秋雨多忠心，那纯粹是扯淡。而是现在他和冯秋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保住了冯秋雨，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保不住，他必死无疑。
可是怎么联系冯秋雨呢？手机等对外联络工具全部被收走。外面有学生会的人二十四小时站岗，楼梯口就有摄像头。自己要是敢私自外逃，那简直是拿着黑锅往自己头上扣。
找人传递消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可一想到刚才进来的那个学生会学生。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谁知道外面站岗的是不是对方的人，万一所托非人，简直就是授人以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贾鹏山急得团团转。
“军哥，我们的人已经和贾鹏山联系上了。按照你的计划，给他看了一下校园网。听说那小子现在急的都快哭了。”文峰一脸敬佩的看着丰洪军，说道。
“干的好。告诉我们的人一定要盯紧贾鹏山，不能让他和外界接触。更不能让他传出任何消息。”丰洪军一副早在我意料之中的模样说道。
“这点钱。你拿去给兄弟们买点吃的。告诉兄弟们，只要这次活干的漂亮，我们绝对不会亏待大家。”
李文秀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百元大钞，从里面抽出一部分，数都没数就丢在文峰面前。那动作，简直霸气侧漏。
看到钱。文峰的眼睛都直了。那一大沓少说也有一两万吧。虽说他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但一个学生随身携带一两万现金零花他还真没见过。这两位果然是土豪，以后跟着他们保准能吃香的喝辣的。
“告诉兄弟们，暂时停手，不要在炒作这件事了。”
“这就停了？贾鹏山还没招呢？”
“这些聊天记录并不是为了逼迫贾鹏山招供。而是让学校注意到他。我想现在学校调查组已经去提审他了吧。”
学校调查组的动作很快，这些聊天记录刚上传到网上不久他们就发现了。正找不到突破口的他们如获至宝。当天下午就派出了精干队伍去找贾鹏山谈心。
对此，贾鹏山早有预料。在看到那些帖子的时候他知道学校肯定会找他谈话，所以早就想好了对策。
不管调查组的人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一口咬死自己这么做是出于对朱子清的嫉妒。是不想看到朱子清丢人显眼，败坏学校声誉。
至于围堵校长办公室，对不起，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调查组的人明知道他在胡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聊天记录上可没说他和这件事有关系。一切都是推测，可推测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他们也想过，这个帖子出现的时候贾鹏山已经被关了禁闭和外界失去联系，并不知道帖子的事情就准备诈他一下。可惜，早就看过具体内容的贾鹏山根本不为所动。
面对厚颜无耻的贾鹏山，调查组犹如狗拿耗子无处下口。只得无功而返。
别看面对调查组的时候贾鹏山表现的天不怕地不怕，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的大义凌然。等调查组一走，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学校果然已经怀疑到了我的头上，和冯秋雨又联系不上，我该怎么办？
如果再想不到办法，就算自己不承认，这些人也照样会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到时候自己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同时，对那个背地里阴自己的人也恨得咬牙切齿。尼玛就会欺负弱小，有种直接去找冯秋雨去。
冯秋雨啊冯秋雨，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个帖子吗？难道你就没有从这些证据里发现什么不正常吗？为什么还不找人和我联系？
你是头猪吗？越想越气，贾鹏山心中压抑已久的对冯秋雨的怨愤也开始冒头。你平时不是自视甚高吗？怎么现在变得和傻子一样了。
可是他没等到冯秋雨，却再次等来了‘对方’的人。
“贾鹏山？”不同的人，同样的问话。
“你是谁？找我什么有什么事吗？”贾鹏山故作疑惑的问道。有了上次的乌龙，他的警觉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呵呵……有长进。比上次表现的好多了。”来人笑着说道。
“什么上次？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贾鹏山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依然不敢轻信。
“我没空和你打哑谜。上面让我来和你谈话。你要是想谈，咱们就好好谈。要是不想谈，我马上就走。”来人突然变脸，不耐烦的说道。
果然是他们，贾鹏山终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不过同时也确认了一个消息。又换了一个人，依然是学生会身份。对方果然是有组织的，而且还不简单。
“想谈你们也要拿出诚意吧，起码先让我知道你们是谁。”贾鹏山假装妥协。
“想用这种办法套我的话，打探我们的秘密。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要记清楚现在你的处境，根本就没资格和我们谈条件。”来人轻蔑的说道。
自己的目的被揭穿，贾鹏山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不过，意图被人揭穿，他也非常失望。
“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你们处心积虑对付我，总不会是逗我玩吧。”
“冯秋雨，我们的目标是冯秋雨。你只是被牵连进来了而已。”
果然，贾鹏山心中想到，对方果然是冲着冯秋雨来的。自己倒霉最近一段时间和他走得近，被殃及了。
“你们和他有什么仇，居然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他？”
“我说过，不要想着从我这里套话，这一套对我没用。你现在只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帮我们就行了。”
“你们是不是想让我把责任全推给他？告诉你们，不可能。就算我这么做了，最后还是被开除的下场。到时候被学校开除，又得罪冯秋雨，两面不讨好。你们觉得我会做吗？”
见对方嘴巴严，实在没办法获得有用的信息。贾鹏山也懒得虚与委蛇，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你听说过骷髅会吗？”来人没有继续谈这个话题，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骷髅会？贾鹏山怎么会不知道。美帝耶鲁大学的一个学生社团组织，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组织。他提这个做什么？难道他们是骷髅会的成员？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别说据传闻骷髅会每年只会在耶鲁大学招收十五名大三学生，根本就不对外招人。就算他们想从别的大学招人，也不敢到中国来。中国可是这些社团组织的禁区。
虽然贾鹏山没有说话，不过来人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答案，直接说道：“我们准备在武汉大学创建一个类似于骷髅会的组织。”
“什么？”贾鹏山震惊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听到一个这样的答案。这些人疯了吗？再说，学校会允许他们这么做？
“很奇怪吗？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当时的表现比你更加不堪。可在见识到组织的实力之后，我相信了。”来人一脸狂热的说道。
贾鹏山感觉口干舌燥，特么的有信仰的人都是疯子。咽了口唾沫，艰难的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这和你们对付冯秋雨有什么关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匕见
“这个问题问得好。”来人夸赞道。可是贾鹏山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骷髅会这样的组织，成员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这些人眼高于顶，想把他们网罗进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组织有能力创建这样的社团，却没有办法强迫这些人加入。”
“这和你们对付冯秋雨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想用这种办法强迫他加入？”贾鹏山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并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冯秋雨家产十几亿，本身又是学生会副主席。完全有资格加入这样的组织。
“他？加入我们组织？呵呵……你在搞笑吗？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仗着父辈的窝囊废罢了。剔除家族背景，他什么都不是。”来人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家族背景也算是实力的一种。”贾鹏山辩解道。
“当然，我们没有说这不是实力，但我们要的是个人能力。我们的成员不需要依靠任何外力，单凭自身能力就能在自己的行业领域闯出一番天地的人。你懂吗？”
“那你们为什么要对付冯秋雨？”
“你还没想到吗？真是太蠢了。”来人嘲讽道。
“……”贾鹏山。
“很简单，冯秋雨得罪了一个有资格加入的人。我们的目的就是通过打击冯秋雨来取信于他。让他加入我们组织。这个人是谁，不用我说你应该能想到吧。”
“朱子清。”
“看来你还没蠢到不可救药。”
谜底终于揭晓，可贾鹏山怎么都不敢相信真相居然是这样的。实在太戏剧化，太不真实了。就好像是小说里的剧情一样。
“你们就这么自信能把冯秋雨整垮？”贾鹏山追问道。
“只有六七分把握。但如果你肯开口指证他，就有十分的把握。”来人淡淡的说道。
“就算冯秋雨被整垮了，朱子清就一定会加入你们？”
“这个不劳你费心。我们自然有办法让他同意。”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指证冯秋雨？”这次轮到贾鹏山嘲讽对方了，终于报了一箭之仇。
“就算你不指证他也无关大局。等我们把手里的全部证据都公布出来，他不死也脱层皮。但我敢保证，这些证据一旦公布出来，你肯定死定了。”来人好像没听出来他的嘲讽一样，依然淡淡的说道。
“就算我指证他。一样被开除。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们不会让你白帮这个忙。只要你肯按照我们说的去指证他，时候我们保证你不会被开除。最多是一个留校察看。”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
“除了相信我们，你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贾鹏山沉默了。是的，他已经无路可走了。按照他的本心，他想做一个宁死不屈的人。可想到家里的父母，他怎么都不敢拒绝对方的提议。
他出身普通，父母都是工薪阶层。被武汉大学录取，是他们家最隆重的事情。他的父母每每提起他，都是一脸的骄傲。
想想当时周围邻居羡慕的眼神。想想那些以前看不起自己家的人突然改变态度。变得和善起来。想想父母的殷切目光……
再想到，如果自己被武大开除……那后果他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我要怎么相信你们？”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万一你们过河拆桥怎么办？这个疑问不光贾鹏山有。朱子清也有。
“他没的选择。现在学校已经准备拉他来背黑锅了。不指认冯秋雨，没人帮助他必然被开除。指认了，还有一线生机。”丰洪军成竹在胸的说道。
这个说法，朱子清很信服。就如溺水之人，给他一根稻草也会抓住不放。贾鹏山十有**会投降。
“如果他按照你的指使做了，你真准备保他？”
“当然，做人要讲诚信。要不然谁还敢相信我们。如果有可能，我肯定会保住他。”丰洪军认真的说道。
信用？朱子清想起了前世某电影里的一句台词：“出来混的要讲信用。说杀他全家就杀他全家。”
“……”丰洪军。
“你准备怎么保？”朱子清笑着问道。
“我当然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话说你刚才那句话霸气，我决定了以后这就是我的口头禅。”丰洪军也笑了起来。
“好吧，我还以为你的手都伸到武大管理层了。”朱子清开玩笑道：“等会，我打电话问一下。”
挂掉丰洪军的电话，拨通了林宝儿的号码。他在学校认识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个艾建阁算得上高层可以帮得上忙。
可找艾建阁就等于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会给他留下一个心机深沉的印象。这是朱子清所不愿意看到的。
他希望自己在文学圈留下的痕迹是天赋横溢、博学多才、心思单纯等，而不是狡诈圆滑之类的。他能求助的只有林宝儿。
两人一体，床都上了，家长也见过了。公司都交给对方管理了。找她求助，他丝毫没有觉得难为情。
接通电话，朱子清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林宝儿直接来了一句：行，这事交给我了。
声音软软糯糯，可朱子清却觉得一股霸气铺面而来。妥妥的女王范啊。他都有些后悔把公司交给林宝儿了。
自从掌管公司以来，她身上的女强人气质越来越明显。虽然在他面前还是一副小女人模样，但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御姐范……朱子清想说的是，他很喜欢。
调笑几句，两人就挂掉了电话。最近公司有大动作，林宝儿要忙的事情太多，没空。朱子清这边是丰洪军在等着。
围堵校长办公室事件又有了突破性进展，一直顽抗的贾鹏山终于招供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也只是受人指使，幕后黑手另有其人。这个人赫然是学生会副主席冯秋雨。
贾鹏山交给调查组一个qq，qq邮箱里保存着他和冯秋雨所有的聊天记录。
翻看完记录，调查组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冯秋雨背后居然做了这么多阴险的事情。朱子清被人骂的那几次，他都有花钱雇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武大确定让朱子清开讲座。他通过贾鹏山雇佣大量人手在校园网上抹黑，并发起网上联名抵制行动。
至于讲座现场捣乱行动，讲座开完之后的抹黑造谣……聊天记录上也全部都有。
让调查组的人失望的是，唯独没有冯秋雨雇佣贾鹏山煽动学生围堵校长办公室的记录。
对此，贾鹏山的解释是。冯秋雨也知道这件事被发现的后果。所以他采用的是当面交易，不留任何证据。
有这么多聊天记录在，贾鹏山的这个说法很容易就被调查组采纳了。九真一假的谎言才是最致命的。
再说冯秋雨。网上炒作围堵校长办公室事件的时候，他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围观的。这件事和他确实没有关系，他自然乐得自在。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网上就出现了一个让他惊恐的消息。贾鹏山花钱雇人抹黑朱子清的聊天记录被人曝光了。
看到这个帖子，看到帖子上的内容。他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别人能查找到贾鹏山和那些人的聊天记录，没道理查不到自己的。
虽然这个帖子里没有一点和自己有关的内容。可他知道，那不是对方没有拿到。而是他们另有打算。
发帖子的人是谁？他有什么目的？这个问题让他夜不能寐。
害怕有人突然把自己的聊天记录曝光出来，冯秋雨每天几乎都在不停的刷新校园网。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在想着这件事。
更让他担心的是，通过看守贾鹏山这些嫌疑人的学生会成员，他了解到贾鹏山被调查组注意到了。这几天每天都在加紧审讯他。
他又担心贾鹏山忍不住把他给供出来。那样就全完了。有心给贾鹏山传递消息，串一下口供。
可是学校直接就断绝了他的念想。除了调查组成员和每天过来值班看门的学生会成员，其余人员一概不得进入。别说他只是学生会副主席，就算副校长来了都没用。
至于通过学生会人员传递消息，他不敢。写在纸条上那就是授人以柄，找死行为。传口信更不可能。
一个人担惊受怕的过了几天。后来通过看门的学生会成员，他又打听到，贾鹏山嘴巴很严，态度很硬。什么都不承认。
冯秋雨的心终于放下来一些了。贾鹏山这小子不错，嘴巴很严。等他出来一定好好犒赏他。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学校调查组出现了。当着全班师生的面把他叫出去，丢进了禁闭室。
当他知道贾鹏山指认自己是围堵校长办公室的幕后黑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几天不还宁死不屈的吗，今天怎么就全招了？
最重要的是，我真的没参与这件事啊，只是花钱雇人找朱子清的麻烦。而且当初贾鹏山说要蛊惑大家围堵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自己还劝解来着。
怎么眨眼就推到自己身上来了？这是诬陷，红果果的诬陷。可惜调查组根本就不信他的话。
被逼急了，冯秋雨忽然想到，那一次他和贾鹏山聊围堵校长办公室时候用的是微星qq。里面应该有自己的聊天记录。
他把这个证据当成了救命稻草告诉了调查组。调查组也很给他面子，把他的电脑搬到了禁闭室。
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却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结束
空了。打开qq，发现聊天记录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冯秋雨慌乱的点开其他好友查看聊天记录，同样是一片空白。
“不可能，昨天我看过聊天记录还在，怎么会没有了？”
还装，继续装。本来就没有这些所谓的聊天记录，以为把缓存清空就能蒙混过关。想的太美了。陪同过来的几位调查组老师脸色阴沉。
先入为主，在他们看来冯秋雨就是抵死狡辩。这件事拖了这么久，他们的耐心早就耗尽，恨不得马上就结案。
如果不是因为冯秋雨是学生会副主席，大小也是个人物，他们根本就不会跑着一趟。直接就宣布处理结果了。
事实证明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聊天记录，他们终于失去了忍耐心。不过毕竟是老师，还是保持着最后的体面：
“冯秋雨同学，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师，老师，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昨天我还看过，明明有聊天记录的。肯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删掉了。老师你一定要相信我。”冯秋雨抓住老师的手，带着哭腔喊道。
“松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位老师皱着眉头一把甩开他的手，嫌弃的看着他。居然被吓哭了，心理素质真差。这样的人到社会上也是一事无成。
对冯秋雨最后一点好感也彻底消息，毫不客气的说道：“事实俱在，还要狡辩。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混进学生会的。”
这位老师倒是有些小看冯秋雨了。他会崩溃失态至此，也是有多方面原因的。
首先，他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虽然说不上娇生惯养，也是优生优养出来的。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
所谓的贵族精英教育也只能教给他知识，不能帮他积累人生阅历。所以，当他遇到真正的挫折，就会变得手足无措。
其次，生活环境导致他的性格中缺少一种名为坚韧的品质。从网上公布贾鹏山的私聊信息那天开始，他就饱受煎熬生怕把自己牵扯进去。
这样一日三惊的生活。消磨了他大多数勇气。再加上作为证据和底气的聊天记录无故消失。才有了他今天的崩溃。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一两天之内，基于一时的气血，冯秋雨可能就会是另外一种做法了。可惜，事情没有如果。
急于结束这件事的调查组老师们也无暇理会他的心理活动。
从冯秋雨处离开后，自认为已经摸清事情真相的调查组成员们召开了一个讨论会。直接把黑锅扣在了冯秋雨的头上。其余学生也按照参与程度不同，一一给出了处罚建议。
会议结束，一份调查报告火速呈交给了校长。校长当天就召集决策层商议处理办法。
说是商议，其实就是校长一个人乾纲独断。这件事又不牵扯到其他人的利益，再加上校长处在暴怒之中。所以谁也不愿意为了几个学生和校长对着干。
只是在讨论对贾鹏山的处罚办法的时候。某位校领导说了这样一句话：贾鹏山只是胁从犯，主动坦白又是立功表现。据说他家庭条件很差，家里出个大学生不容易。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别的校领导自无不可。校长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反对。于是贾鹏山的开除学籍变成了留校察看。
其他学生的处理意见则由校长一个人说了算，没有人在提出别的意见。
事情就这么完美的解决了。校长的尊严得到了维护，学校的秩序得到了整顿，学生们又获得了安宁和平……
当然，完美只是对别人来说。对冯秋雨来说，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完美。非但不完美。简直太不合理。
那么多参与者都没事，就连贾鹏山都只是留校察看。明明什么都没做。还劝阻贾鹏山不要闹事。最后背黑锅的却是自己？
开除啊，被大学开除。对从来一直顺风顺水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人生的末日。
怎么面对其他同学？怎么面对朋友？怎么面对父母家人？处罚决定书下来的那一刻，他知道了什么叫人生灰暗了无生趣。
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不通。但他知道，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贾鹏山的诬陷。
所以被开除后他没有直接离开学校。而是找到了贾鹏山，他要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贾鹏山一脸冷笑的看着他，掰开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说道：“真愚蠢，亏我以前还把你当一号人物。现在才知道。扒掉富二代的外衣，你连一头猪都不如。”
“你……”冯秋雨眼睛通红，怒视贾鹏山。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还敢骂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敢骂自己。这个以前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穷小子居然敢骂自己。这个现实，比被出卖更加让他无法忍受。
“我被抓起来关禁闭的时候你就没想过自己会被牵扯进来吗？”
“我花钱雇人抹黑朱子清的聊天记录出现在网上的时候，你有想过看在我鞍前马后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帮我一把吗？”
“不帮我也没事。可你难道想不到，我雇人抹黑朱子清全是你的注意，你才是幕后指使者。我被人发现了，你也逃不掉。你就没想过要采取应对措施？”
想到自己的遭遇，贾鹏山也一肚子火，大声吼道。两人认识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大声和冯秋雨说话。吼过之后，他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涌上心头。
接二连三的问题犹如子弹直击冯秋雨的死穴。是的，他只是把贾鹏山当成工具，从没想过要帮他。
他也想到自己可能要暴露了，可侥幸心理让他变成了鸵鸟，对这些危机视而不见。
如果他提前采取应对措施，这盆脏水怎么都扣不到自己头上。真正害了他的是自己的侥幸心理。
可是。看着贾鹏山他咬牙切齿的想到，这也不是你可以陷害我的理由。
“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你的诬陷，就算学校知道我抹黑朱子清又能怎么样？大不了一个处分。可是你的诬陷却让我被开除了。”
“真蠢。你以为仅凭我一个人的指认就能把锅丢给你？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
“什么意思？”冯秋雨懵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都现在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难怪输的这么惨。”
他是真的觉得冯秋雨这个人怎么这么笨，以前真实瞎了眼了。居然会听他的话。尤其是和背后推动时局的那个幕后黑手一比，他简直就是小朋友。
同时，他也彻底失去了和冯秋雨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不再打哑谜，直接说道：
“有人想要整你。他们找到我，如果把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他们就帮我不被学校开除，我没有选择只能这么做。”
“真的？”冯秋雨不信的问道。
“为什么围堵事件过去那么久，话题不但没有过去还越来越热闹？因为背后有人在炒作。为什么我前脚被关禁闭，后脚聊天记录就出现在了网上。”
“为什么明明你是幕后，他们曝光的聊天记录里却没有任何关于你的信息……你不会以为这些都是巧合吧？”
当然不是巧合。经贾鹏山这么一提醒冯秋雨马上就发现了这些事情的异常。
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并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自己跳进去。而自己毫无所觉，还抱着侥幸心理视而不见。
“是谁？”
“不知道。对方只是派人和我联系，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和自己谈判的那两位学生会成员，事后他已经查到了他们的身份。但这事就没必要告诉冯秋雨了。
为了一个被开除的富二代得罪一个神秘组织，贾鹏山不是笨蛋，这样的事情他可不会去做。
对方的能力到底有多大他不知道，但能在那种情况下保住自己。说明对方在武大的能力非常巨大。
他还想着看有没有机会加入进去。把危机变成机遇。这个道理贾鹏山非常明白。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要剪掉。”陈国利指着大屏幕上的画面，说道。
“可是我看这几段拍的都不错啊，比刚才留下那一段都要好。”朱子清不解的问道。
“并不是拍的好就要留下。电视剧是一个整体，每一段都是整体的一部分，要契合整体。这几段虽然单独来看还不错。但风格和整部电视剧相差太大，并不是我们需要的。所以要删掉。”陈国利尽量用最直白的话解释道。
“原来如此。”朱子清一知半解的点点头。但这里毕竟不是课堂，他也不好问的太多。
“而且，同样的镜头。在不同的播放速度下，也会有不同的表现。”陈国利显然想借此和朱子清修复关系，所以又调出一段视频。不厌其烦的讲解：
“这是你刚才说拍的一般的那一段。现在我们把它放在整体里用慢放的形式播放，你就知道为什么留下它了。”
说着，陈国利就点了播放。朱子清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等放到这一段的时候，陈国利把播放速度调慢了四分之一。这一次朱子清终于发现了不同。
在慢镜头下，演员脸上最细微的动作，最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都呈现在眼前。最平常的神情却多了一种拼命挣扎的感觉。正常播放速度下很普通的动作，就变得震撼有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实长见识了。谢谢陈导的教导。”朱子清兴奋的说道。
“朱先生客气了。这只是很普通的常识，将来你接触多了不用人说就能明白。”陈国利客气的说道。
杀青宴之后，《士兵突击》正式进入剪辑阶段。朱子清也参与了进来。进入娱乐圈是他的计划之一，可是他前世今生都没了解过，对这个行业是真的两眼一抹黑。
现在有机会多了解一些，自己不愿意错过这一个机会。陈国利更不会反对。反而不厌其烦的悉心教导。着实让他收获了不少东西。
电视剧剪辑是先把磁带内容转换成数据模式传输到电脑上，然后在电脑上进行剪辑。
至于直接在磁带上动剪刀的办法。在电脑出现之后就已经被淘汰了。这些知识他也是刚刚才知道。
一个新手冒不丁的想要了解这个行业，确实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有经过剪辑的片子就好像是在过家家一样，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的人就算拿着原剧本，也只能抓瞎。
明明很不错的镜头要被剪掉，明明拍的一般甚至很差的反而被留下，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刚开始的时候朱子清还以为陈国利在报复他。后来发现自己想多了。
而且，剪辑过的片段在他看来同样没有丝毫美感，怎么看都没发现哪里好。
要知道，虽然他不懂剪辑，可脑子里有前世的电视剧做对比。还是能分辨出来一些东西的。
这一大堆镜头组合在一起，虽然勉强能看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可完全没有电视剧的感觉。
经过陈国利解释，他才知道。剪辑过后还有一个后期制作，配乐、调整色度、特效制作等等。都是在这个环节完成的。
没有经过后期制作前，在一般人眼里，这些片段组成的电视剧确实没有美感，也称不上是电视剧。
类似的乌龙他还闹出很多，还好有陈国利这样尽心尽责的老师。要不然他都没信心学了。
同时，朱子清也对前世那些写娱乐小说的作者也是吐槽不已。
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影视剧制作的人，穿越之后没有经过任何培训。写个剧本，拉点投资就拍摄出一部创造票房奇迹的电影。简直太扯淡了。不说别的。就剪辑这一点，就能难倒所有人。
虽然一窍不通。可朱子清的进步却是很快的。这要得益于前世《士兵突击》电视剧。
剪辑到哪一段，他就把前世那部电视剧的相同片段调出来做对比。
正如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也不会存在两部完全一样的电视剧。尽管他的剧本已经尽量忠实原著，可还是会因为个人的认识不同，有所改动。
再加上导演、演员完全不同。拍摄过程中，大家都会把自己的个人特色添加进去。最终的结果。已经偏离了前世的方向。
朱子清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从未想过拍摄出一部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电视剧。他要是的是那种内涵不变，这就足够了。
而今天，他又因为这种不同获益匪浅。陈国利告诉他为什么要这么剪，他在回忆一下前世的剧情。把两个版本做对比。理解就更加的深刻了。
当他从不懂，变成半懂不懂，直到略懂的时候，终于体会到了剪辑的乐趣。把一个又一个散乱的镜头，通过双手组合成流畅的故事。这种感觉他太喜欢了。
慢慢的，他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其中的知识。
而他的进步也让陈国利等人咂舌不已。纷纷表示，他不去影视相关专业真是浪费人才。
就在朱子清沉迷剪辑乐趣的时候，接到了丰洪军的电话。
“事情已经办妥，冯秋雨被开除，已经离开学校。”
“好，做的不错。”终于报了一箭之仇，朱子清别提多爽了。让你对我老婆图谋不轨，让你抹黑我，让你……
“有件事情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丰洪军迟疑了一番才说道：“贾鹏山想加入我们，我也觉得这个人能力不错，有吸纳的价值。就是不知道你的意见。”
虽然是受人雇佣，但毕竟一手导演了抹黑朱子清事件。朱子清肯不肯原谅他还两说。丰洪军可不想因为他招来朱子清的反感。
“放心去做，我没那么小肚鸡肠。”朱子清不在意的说道。
他是真的不在意。至始至终，他最讨厌的就只有一个冯秋雨。贾鹏山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还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伤害，不值得他记恨。
刚挂掉丰洪军的电话，正准备继续投入剪辑工作中去。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却是陶应双打过来的。
“你在明珠市对吧？明天来我家，老爷子要见你。”(未完待续。)
ps： 四千七百字大章。
还欠七章，但一直没有时间码字。一章一章补更太难了。所以我想尽量每一章多写一点。三千多字的章节变成四千多字，一章多一千字。慢慢补回来。
没办法，手残党，再加上工作忙。真的没多余时间。请大家谅解。
顺便感慨一下。我挺喜欢的一个作者，他的书要太监了。原因是，他现在写的那一本书因为题材的原因，版权卖不出去。有人联系他，如果他写一部修真类小说，马上就能卖掉游戏版权。他果断放弃现在这部书了。
话说，他现在这部书，每个月都能拿到一万+的稿费啊。说放弃就放弃了。
在看看自己，一个月累死累活三两百稿费，还要坚持写下去。差距真的太大了。
第二十八章 掌机
老爷子？朱子清愣住了。
在陶林家，老头子指的是陶安平和林开山，老爷子则另有其人。这个人就是陶林政治世家的创建者、陶安平的父亲、开国中将陶护国。
陶护国现年九十三岁，居住在燕京某退休老干部活动中心。朱子清是陶林两家的常客，也只听闻过他的大名，却从未见过真人。
现在陶应双突然打电话说老人家要见他，让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你刚才说谁眼见我？”朱子清不确定的问道。
“老爷子，我的爷爷，不是我爹。听清楚了吗？”陶应双重复道。
“听清楚了，可是老爷子为什么要见我？”真的是陶护国，朱子清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听清楚了就别那么多问题，有些事电话里不方便说。马上到机场来，我们现在去燕京。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去见老爷子。”陶应双根本就不给他提问的机会，直接安排道。
“好，马上出发。”朱子清也知道事关重大，没有在多问什么。挂掉电话直接找到陈国利，打了声招呼直接就出发去了机场。
到了机场他才发现，林宝儿居然也在。不用问，朱子清也知道她为什么也在。肯定是听说陶护国要见自己，所以飞过来陪同。
同时，他心中一紧，知道自己还是低估陶老太爷在陶林两家的地位了。
仅仅只是见自己一面，就能让林宝儿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万里迢迢的亲自陪同前往。
猜到了原因，朱子清也没有多此一举问她为什么要过来。而是上前直接牵住了她的手，对旁边的陶应双说道：“几点的飞机？”
“还有五十分钟。”陶应双盯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嘴角直抽搐：“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看看周围人的眼神，小心一会有人过来揍你。”
朱子清扫视了一圈，果然发现很多人都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自己。如果目光能杀人，估计这会他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想打我老婆的主意？今天就让我虐死你们一群单身狗吧。一把揽住林宝儿纤细的腰肢，在她洁白晶莹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亲过之后，还得意的朝那些人做了个挑衅的表情。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林宝儿也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俏脸唰的蒙上了一层红晕。
陶应双目瞪口呆的看着朱子清，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朱子清，你够了。”
“我和我老婆分别这么多天，见面亲一下又怎么了。别大惊小怪的。”朱子清理所应当的说道。
“人，不能这么无耻。”陶应双严肃的说道。
“是呀，所以我最爱护牙齿了。每天早晚两次刷牙。看我的牙齿多整洁。”朱子清咧着嘴，认真的说道。
陶应双什么话都没说，丢下一句我去换登机牌，就落荒而逃。
“老爷子怎么会突然要见我？”等他走远。朱子清才小声问林宝儿。
倒不是他提防陶应双，而是亲疏有别。有些话陶应双不方便说。但林宝儿就没有这些顾忌。
陶应双没有直接告诉他老爷子见他的原因，现在又主动找借口离开。用意很明显，就是给他们留出时间谈事情。
“外公被提拔为总参谋长，你听说了吧？”林宝儿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新闻上看到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朱子清用情不自禁的用脸颊轻轻的摩擦她的光洁如玉的额角。
“按照正常升迁程序，外公是不够资格担任总参的。这次是越级提拔。原因就是因为‘西气东输’工程。”
“不是吧。西气东输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以决定总参的人选？”这话打死朱子清都不信。
“不全是因为它。但如果没有它，外公肯定坐不上这个位置。”林宝儿痴迷的看着自己男人的侧脸。
他的智慧让她着迷。凡是他能触摸到的地方，皆能创造奇迹。写歌如此、文学方面如此、商业如此、现在政治上也是如此。
原本她以为‘西气东输’只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就是投资有点大。可外公被破格提拔为总参，她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的。
回过头仔细研究了很久，限于年龄和信息不足虽略有所得，但并没有完全把握住其中的关键。
现在又惊动太爷，可见事情比她相信的要复杂的多。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太爷见你肯定是因为‘西气东输’的原因。见到他之后。你少说多听，不懂就问。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好了。”林宝儿耳提面命。
“我知道了。”两个人正聊着，陶应双拿着三张登机牌走了过来。
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三人也没有继续磨蹭。直接过了安检。到候机厅候机。
这一班次的乘客不多，机舱空荡荡的没几个乘客。头等舱更是只有朱子清三人。倒是方便了三人聊天。
“小子，宝儿的能力怎么样，比你强吧。微星公司在她手里一日一个模样啊。”陶应双靠在椅背上，悠闲的说道。
“那是当然，我老婆的能力毋庸置疑。怎么样，羡慕吧。”朱子清得意洋洋的回道。
“……无耻。”说完，陶应双闭上眼睛开始假寐，不管朱子清怎么说他都一概不理。
“宝儿，最近公司怎么样？上次听你说有几个大项目，开始做了吗？”朱子清见陶应双不说话，就问旁边的林宝儿说道。
“小项目很多，真正算得上大项目的就一个。我从你的策划里找出了一些掌机游戏策划，把它们做了出来，试玩过后发现都是现象级潜力的游戏。所以我准备趁这个机会进入掌机市场。”只有她知道。这个‘一些’到底有多么惊人。
“掌机？掌上游戏机？”朱子清转过头问道。
“对，掌上游戏机。”林宝儿点头说道。
“这东西制作应该很简单吧？一个外壳加一块电路板，几个按键就成了。算什么大项目。”
朱子清对掌上游戏机的理解还停留在前世小时候玩过的那种十块钱一个，只能玩俄罗斯方块的所谓掌机上。
他对掌机没什么爱好，更没什么研究。他只玩过那种十五块钱一个的所谓掌机。哦，还有一代神器小霸王。
还有就是后来网络普及。没事做也用电脑玩过一些当年经典的掌机游戏。但也仅止于此，他对掌机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你说的是山寨掌上游戏机。正规的高端掌机技术含量可是很高的。不光外形，还需要独立的操作系统来运载游戏。硬件不是问题，可以购买专利找代加工。我们缺的是操作系统。”
“这个操作系统和复杂？很难搞？”
“复杂倒是不复杂，我们公司就有能力做好，但需要时间。e3电玩展马上就要到了，如果不能在e3之前做出来，只能等明年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你是怎么解决的？还有e3是什么？”
“我先说e3吧。它全球最大的电子娱乐展览会，一款游戏产品如果能在e3受到关注。就可以直接进入世界市场。
现在全球掌机市场被四家游戏公司垄断，后来者都要面对他们的联手绞杀。根本没有生存空间。参加e3，一举打响我们的名声，打破他们的封锁。”
“为什么其他想进入掌机市场的公司不用这种办法？”朱子清疑惑的问道。这个办法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信其他公司想不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很简单，掌机不是靠一两款精彩游戏就能支撑起来的。它需要几十几百个不同的游戏才行，这就需要大量的第三方提供游戏。而现在，优秀的第三方基本都掌握在四大游戏公司手里……”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咱们来讨论一下操作系统的事情。”第三方？什么是第三方？朱子清听的一个头两个大。既然林宝儿已经有全盘计划。他也懒得操这个心，赶紧转移话题。
“操作系统的问题很好解决。有很多公司想进入掌机市场，虽然他们失败了，但还是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的。”
“我找到几家在掌机系统方面有研究的小公司，全资收购。然后在他们的基础上改动就行了，现在系统已经完成的差不多。”
“整体水平虽然不如那四家大公司的操作系统。但已经可以满足我们的要求。运行你策划出来的游戏绝对没问题。”
一直在旁边闭目假寐的陶应双坐直身体，问道：“刚才你还说掌机不是一两款游戏就能撑起来的，你们哪来的第三方提供游戏？光靠自己开发恐怕力有未逮吧。”
朱子清一听，是啊。其他想进入掌机市场的人都败在了游戏数量不足，没有那个什么第三方提供游戏。林宝儿去哪里找那么多游戏？
“子清留下了上百个适合掌机的游戏策划。经过我们审核。有七十六款可以制作出来。其中有二十一款可以作为主打产品。再加上这些游戏的后续版本开发，不需要第三方，我们就能支撑起自己的掌机。”林宝儿骄傲的说道。
她确实值得骄傲。一个人的创意支撑起一家……不，数家大型公司。这种事情以往她绝对不信。可现在真的有人做到了，这个人就是她的男人。
最让她骄傲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在他未发迹之前找到的。女人一生最大的一次投资就是婚姻。她赢了，赢的如此漂亮，赢的让全世界女人都艳羡。(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服饰
饱受打击的陶应双把眼罩一拉，眼不见为净。
林宝儿接着把公司的一些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在她的管理下公司迈上了快车道，一日一个模样。已经初步具备了网络巨头的迹象。
这个发现让朱子清既欣慰，又备受打击。看来自己确实不是经商的料，坐拥一个世界的财富，还没有一个小丫头来的称职。
不过想到这个妖孽般的小丫头是属于自己的，那点郁闷顿时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成就感。你在厉害，不还是我媳妇。
明珠市离燕京一千公里出头，乘坐飞机只需要一个多小时。朱子清和林宝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过的飞快。还没感觉时间流逝就已经到了。
“时间还早，咱们分开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晚上七点在牛宝招待所见。”下了飞机，陶应双安排道。
“住招待所？你在燕京没房子吗？”朱子清惊讶的看着他说道。
“我的房子到老爷子的招待所要两个小时，你想天不亮就起床我没意见。”陶应双恶狠狠的说道。
“好吧，当我没说。”朱子清摸摸鼻子说道。
如果是平时，早点起来就早点起来，无所谓。可有句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接下来大家都懂的。所以他很果断的闭嘴了。
从机场出来，陶应双自己搭车走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留下朱子清和林宝儿两人。
“你对燕京熟悉吗？”朱子清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到天子脚下，首善之都，根本就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不是很熟，不过最繁华的那几条街都去过。走吧，我们先去给你买几套衣服。”林宝儿挽着他的手臂。丝毫不顾周围人惊艳的目光。
“我不是有衣服吗？还买。”朱子清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说道。
“你那些衣服都是休闲装，平时穿没问题。遇到公众场合，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了。以后你将会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不买几套怎么行。而且，明天见老爷子你总不能还穿这些衣服吧。”
上车之后。林宝儿松开了朱子清的胳膊，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三里屯北区。”
然后又转身给朱子清介绍道：“三里屯是北京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以酒吧街最为出名。不过现在已经是一个集美食、购物、住宿等于一体的综合经济区。
北区是购物天堂，南区是美食区。我们先去北区买东西，然后去南区吃饭。吃过饭时间刚刚好，去找三舅。”
“小伙子，你们要去三里屯？”司机突然说道。
“对。”朱子清以为又碰到话痨，用最简洁的语言回答。生怕说他多被他抓住话茬。
“去三里屯打的太不划算了，路上车多不好走。万一遇到堵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还是地铁方便。半个小时就到了。”出租车师傅笑一笑，说道。
“呵呵……师傅你这么说就不怕我们真走地铁啊。”朱子清诧异的看了司机一眼，见过宰客的，还是第一回见到把生意往外推的。难道首都的司机素质都这么高了？
“说实话，我家里不缺钱。跑出租就是找个事儿做。一般不跑远，都是就近转一转……”
好吧，朱子清啥都不说了。这师傅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去。他也没强求。更没有以出租车不得拒载为理由找人麻烦。没那个必要。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这个师傅说的挺对。路上车确实太多了。十多分钟还没走出这条街。按照这个速度，到三里屯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还是坐地铁吧。
燕京的地铁拥挤程度堪比春运，当然，仅限于上下班高峰期。平常时间人也不少，但没那么夸张。朱子清两人去的时候高峰期已过，人非常少。居然还抢到了座位。
地铁确实很快，不多不少恰好半个小时到达三里屯。出站台打了个的，林宝儿报了个名字，不一会就到了。
“这家店，是三个服装设计师合伙开的。衣服的质量和款式都还不错。不比一般的名牌差。因为没有牌子，价格只有名牌衣服的十分之一。
而且这家店还会专门为客户量身挑选搭配衣服。这个待遇是名牌店享受不到的。所以在某些小圈子里，这家店很受推崇。”
“这个小圈子是不是还包括你？”一边说，两人一边走进这家店。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迎宾是一位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子，声音甜美，犹如泉水叮咚。
“谢谢，不用了，我们自己看看。”林宝儿礼貌的说了一句，继续往里面走。
“这家店的三位股东，有一位是我邻家姐姐。”林宝儿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你那位林家姐姐很有想法。”
“那是当然。”
“不过，这样不伦不类的店很难赚到钱吧。”朱子清看着这家名为三叶草的服装店，说道。
“嗯，很不好。和它情况差不多的店有很多，大多三五个月就倒闭了。三叶草是坚持时间最长的一家，已经做了五六年。渐渐在小圈子里打出名声，生意才算好一点。”
道理很简单，消费观念不同。买百元以下的杂牌衣服没人看牌子，只要质量达标样式可以接受就行。
百元以上的，大家就会考虑品牌店。买一些便宜又实惠的小品牌。穿上舒服，说出去也不失面子。
上千的衣服，必然是买品牌产品。很少有去小地摊买杂牌的。如果上万，那完全不用考虑，非名牌不买。不说好看不好看，舒适不舒适，起码穿出有面子。
花几千上万买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杂牌，犹如锦衣夜行。估计还会被别人骂脑子有问题。
这家叫三叶草的专卖店，名声不显。卖的全部都是自己设计生产的衣服，价格没有低于一千的。就不难想到他的生意为什么不好了。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开这家店，出力不讨好啊。”朱子清非常不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别的人不知道，我这位邻家姐姐纯粹是爱好，还有就是家里有钱折腾的起。”可能是想起了这位姐姐的趣事，林宝儿嘴角翘的高高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小宝儿，你又说姐姐坏话。”
“雅姐。”没有回头，林宝儿就说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朱子清也很好奇这位‘败家女’是个什么样的人，转身看去一丝惊艳从眼中闪过。
至少一米七的身高，窈窕有致，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很随意的用一支笔固定住，小巧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银边眼睛。
着白色衬衫，最上方一个扣子是解开的，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胸前高耸入云。幸好这个衬衫是大号的，要不然朱子清都怀疑第二颗扣子会被撑掉。
衬衫下摆对襟系在腰间，露出洁白纤细的腰肢，隐约可见马甲线。下身着黑色铅笔裤，把她的腿衬托的更加纤细修长。不过脚下踩的是一双棉质拖鞋，有点不太协调。
九分，朱子清心里冒出一个数字。这个女人也称得上是国色天香，仅比林宝儿差了一线。原本应该打个九点五分。怕她骄傲，又扣了零点五分。
还好。他身边有了一个林宝儿。每天和这个级别的女人在一起，对美女的外貌产生了抵抗力，才没有出丑。
朱子清在打量这个女人的同时，别人同样也在打量他。林宝儿十多岁就有了男朋友，这个消息她一早就知道了。对朱子清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很想不通，在她们那个圈子里最高傲的林宝儿怎么会找了一个这么普通的男朋友。
别提什么能力潜力之类的。她们都是外貌协会忠实会员。就喜欢帅哥。朱子清虽然不难看，但离帅还有很远差距。
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偏见，朱子清在她眼里自然一无是处。刚才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艳是什么鬼？你小子有了宝儿居然还敢看别的女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小宝儿来了我当然要亲自迎接了。要不然传出去人家还说雅姐架子大怠慢你呢。”雅姐上来就把林宝儿抱在怀里，看了又看：
“你到雅姐这里来居然不提前打招呼，到了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我们店员认识你，我都不知道你来了。说吧，要我怎么惩罚你。”
林宝儿却没接她的话，奋力挣脱出来，为看着朱子清介绍道：“子清，这是赵柔雅，从小带着我一起玩。你和我一起喊雅姐就好了。雅姐，这是……”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你男朋友朱子清对吧。”赵柔雅打断她的话，说道。
“雅姐你好，我是朱子清。”朱子清只是嘴上问候，并没有伸手去握手。
他能看得出这个女人很不待见自己，但想不通哪里得罪她了。不过谁让她是林宝儿的雅姐呢，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你好。”赵柔雅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就转过头不再理他。
“雅……姐……”林宝儿拉长声音，表达自己的不满。
“哎呀，小宝儿别生气，雅姐知道错了。”说着又转过身，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嗲嗲的说道：“子清小弟你好，我是赵柔雅。你可以和宝儿一起喊我雅姐。”
“……”朱子清、林宝儿。
“小宝儿，这下你满意了吧。这家店全靠姐姐一个人打理，最近实在太累了。”
她不说朱子清还没发现，她的眼睛确实有些干涩暗淡，显然是劳累所致。
“雅姐可以多雇几个人吗，你又不缺那几个钱。”林宝儿心疼的说道。
“姐姐是不缺钱，但还没多到可以随意浪费的地步。不像小宝儿，家大业大可以请大把的人干活。”赵柔雅笑着说道。
“雅姐要是羡慕也可以找个男朋友啊。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林宝儿看了朱子清一眼，甜蜜的说道。
“好了好了，别在姐姐面前秀恩爱了，我知道你们俩感情好。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姐姐可不想仓促决定。要好好挑选才行。不过，小宝儿要是愿意投资姐姐的小店，姐姐倒是很乐意傍大款的。”赵柔雅揉了揉林宝儿的头，宠溺的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投资可是要求控股的。”朱子清突然插话说道。
“呵……”赵柔雅失声笑起来：“想控股我的店？可以啊，只要你能设计出一套让我满意的衣服，就让你控股。”
“君子一言？”朱子清认真的说道。
“驷马难追，行了吗？行了你就慢慢在这想吧，我和宝儿聊一会。”赵柔雅毫不客气的说道。
刚才她看在林宝儿的面子上没有给他难看，没想到他这么不识趣。刚才的话一听就是姐妹间的玩笑，你一个外人瞎接什么话。
林宝儿也不知道朱子清为什么说这么不合时宜的话，但出于对他的一贯信任，她没有打断。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不用，不就是设计一套衣服吗。不用那么麻烦，分分钟搞定。”(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震惊
“分分钟？你当是放……喝水呢。还分分钟。我们姐妹很久没见面了，要好好聊聊，你一边玩去别瞎捣乱。”
赵柔雅差点爆粗口，看在林宝儿的面子上及时收了回来。不过对朱子清就没有一点耐心了。
大言不惭，这是赵柔雅对朱子清的最新认识。真不知道林宝儿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宝儿还小，不会是这家伙用什么手段把她给骗了吧。
“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又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怎么，你不会是害怕了不敢吧。”朱子清故作轻视的说道。
“呵呵，不要和我玩激将法，姑奶奶不吃这一套。”赵柔雅轻蔑的说道：“宝儿，我们去里面好好聊聊，就让这个无知的家伙在这反思吧。”说着，拖着林宝儿就往里面走。
林宝儿顺势抓住赵柔雅的手，撒娇道：“雅姐。”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赵柔雅无奈的说道：“好好好，姐姐给他个机会，行了吧。”
说着转过脸，厉声道：“看在宝儿的面子上我给你个机会，希望你的能力配得上这副狂妄。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事实会告诉你，是我狂妄，还是你无知。”朱子清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对这位从第一见面就看自己不爽的女人，朱子清也完全没有好感。要不是因为林宝儿他转身就走，才懒得伺候。
秒秒钟就能设计出一套衣服，这话是他故意说的。他很清楚，在一个骄傲的人面前说，你最擅长的领域也不过如此，是多么大的挑衅。
赵柔雅绝对忍不下这口气，到时候他顺势一击就能报轻视之仇。可惜没想到人家比他想象的还要暴力。根本不接招直接就要掀棋盘。
这种狂拽炫酷叼炸天的霸气，让朱子清目瞪口呆。要不是林宝儿及时出手，他就尴尬了。
激将法以后要慎用啊，搞不好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朱子清心有余悸的想道。
“希望一会你得嘴还能这么硬。”赵柔雅淡淡的说道，然后当先往里间走去。
林宝儿错开半个身子，以眼神示意朱子清询问情况。朱子清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就跟了上去。
里面就是这家店的设计室兼服装制作间。因为朱子清看到几个工人或在按照图纸裁剪布料，或在用针线缝制，或坐在缝纫机前忙碌。旁边的衣架上还摆放着几件刚刚缝制出来的新衣服。
“姐姐店里的衣服全是她和她朋友设计出来的，然后由这些师傅加工制作成成衣在外间出售。”林宝儿见朱子清左右张望，解说道。
居然没有找代工而是纯手工制作，朱子清都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魄力了。不过念头一转，马上就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纯手工制作恐怕也是无奈为之吧。她自己设计的衣服自己卖，销量不行卖不出去多少。
请代工数量少了人家愿不愿接这个活且不说，就算有愿意的价格肯定很贵。还不如自己雇人手工制作。
而且朱子清刚才粗粗扫了一遍，店里起码数十个不同的款式。这么多款式，数量又少，更难找到代工工厂了。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间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很大，起码七八十个平方。办公室中间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绘图工具和图纸。
靠墙的地方摆着几排架子，架子上放着的是一匹匹布。布架旁边是一个长长的撑杆。上面挂了不少衣服。
“这就是我的办公室。小子，赶快行动吧。我都等不及想看看你分分钟创作出来的作品了。”说到‘分分钟’这三个字。赵柔雅特别加重了语气。
朱子清没有说话，来到桌子旁拿起一根铅笔和一张绘图纸提笔就花了起来。根本连考虑都不带考虑的。
赵柔雅见到他的动作，楞了一下。难道他真的设计出了一款服饰？不过马上就自我否定掉了。
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分分钟’就设计出一款全新的服饰。他肯定是在装模作样。或者根本就是在抄袭别的款式。是了，一定是这样。他肯定在抄袭别人。
一想到这里，赵柔雅对他的为人就更加鄙夷了。一个男人。长得不好看也就罢了，人品还这么差就不可原谅了。
抬头发现林宝儿正一脸期待的看着朱子清，心中更不是滋味了。这个混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骗过了宝儿。不行，我一定要揭穿他。让宝儿看清他的真面目。
“好了。我画好了。请赵柔雅大师过目，看是否能入你的法眼。”赵柔雅正在胡思乱想间，突然听朱子清说道。
“什么？画好了？”赵柔雅勃然大怒：“你在耍我。”设计图可不是随便画个图就完了。各个细节都要单独画出来，表明设计意图详细参数等等。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朱子清才用了多长时间？满打满算不超过十分钟。别说设计图，速度慢一点估计连概念图都没画好。难怪她认为朱子清在耍她。
可是这些朱子清不知道啊，他学的专业又不需要和图纸打交道。对这方面一点都不了解。
在他看来，连图纸都没看见就说在耍她，赵柔雅就是故意找他麻烦。所以对她的印象也变得更差了。
你脑子没毛病吧。动不动就别人在瞎胡闹，在耍你。搞的全世界都在围着你转一样，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不过当着宝儿的面，这些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看不看？不看就视为自动认输。”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让我好好欣赏欣赏你的大作。”赵柔雅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
朱子清往旁边移了一步，让开位置。赵柔雅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她要仔细看清楚这个男人画的是什么，然后狠狠的羞辱他一番。
林宝儿也跟了上来，不过她的想法和赵柔雅截然相反。她真的是来欣赏自己男人的作品的。
如果刚开始她还以为朱子清是开玩笑的话，在见到朱子清真的拿起笔那一刻就知道他在玩真的。心中就充满了期待。
虽然她知道隔行如隔山，朱子清从来没有接触过服装设计方面的知识，能设计出属于自己风格的服装很难。可想到公司保险柜里那厚厚的策划，她就对他充满信心。
图纸上的画很简单，简单到与其说是设计图，还不如说是人物全身像简笔画，而且还是三幅。至于什么设计理念、各部位比例图什么的，完全没有。这一看就是业余中的业余，甚至连业余都算不上。
赵柔雅扫了一眼，一丝冷笑浮上嘴角，就准备转身大开嘲讽模式。可这时旁边的林宝儿却突然说道：“咦？这衣服好独特，样式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是什么衣服？”
闻言，赵柔雅一愣。林宝儿虽然不是学服装设计的，但对时尚很了解。再说，鉴赏衣服并不需要必须会设计。就好比美食家鉴赏家不需要会做饭一样，味觉灵敏会吃就行。
她说这衣服造型独特从未见过，难道真有什么独特的地方？虽然不信，但出于职业素养，还是忍不住垂头看了过来。
这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就好像画上有专门吸人眼球的磁铁一样，把她的眼神牢牢吸住了。
此时，在她眼里这三幅图已经不再是简笔画，而是宝藏。在她脑海里，三幅图迅速分解重组转化成三维立体图像。
越看，她就越是震惊，这是惊世之作。这款服饰一旦问世，必将掀起世界潮流，改变时尚界风向。这还不是最让她惊讶的，最让她不敢相信的是，这是一款中国风格的服饰。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时尚界的主流确实在西方。世界级的t台也全部在欧美国家，中国的设计想走上这些t台千难万难。
但赵柔雅相信，如果让那些眼高于顶的西方时尚界人士看到这个设计，他们会反过来求着这幅图的主人去那些t台。
尽管很相信自己男人的能力，可毕竟是跨行林宝儿还是有些担心他会玩脱。虽然她自己觉得这个设计真是太好了，可牵扯到自己男人，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一直在观察着赵柔雅的表情。
当看到赵柔雅脸上浮起冷笑表情的时候，心中一咯噔，难道这个设计很差？刚才出声夸赞是故意为之，她知道如果自己这么说了，以对方的性格肯定会再回头仔细看的。
果然，赵柔雅回头了。可她的心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提的更高。因为成败在此一举了。
还好，她最担心的那种情况并没有发生。赵柔雅先是漫不经心，随即变为惊讶、不敢相信，然后变为震惊，最后居然一副迷醉的表情。
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同时心中充满了自豪感，我的男人果然不一般。随便画幅画就能镇住骄傲的赵柔雅。
然后，她就开始欣赏起赵柔雅脸上的表情变化。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还会玩‘变脸’。不行，一定要录下来。这样想着，就掏出了手机。
赵柔雅盯着这三幅画看了足足有一刻钟，才猛然转过头：“这真的是你设计的？”
“你说呢。”朱子清耸耸肩。当然不是我，因为这是抄袭。可你就是没证据。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这样的惊世之作居然出自一个外行人之手。”赵柔雅好像有些接受不来这个结果，喃喃自语道。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这款衣服叫什么名字？”(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旗袍
“旗、袍。”朱子清一字一顿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旗袍？”赵柔雅喃喃道：“是了，这个款式和满清旗女袍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又迥然不同。叫旗袍最合适不过。”
“旗袍确实借鉴了旗女服饰的部分优点，但同时也吸收了先秦深衣的特点，并融合了西式裙装的配伍形式。”朱子清赶紧解释道。
“是了，旗……旗有西方流行的影子。不同于中国传统袍服，又具有鲜明中国特色。这是中西合璧的集大成之作。”赵柔雅沉浸在旗袍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梦呓般说道。
前世关于旗袍的起源就争论不休，有说脱胎于旗女袍。有说先秦深衣。有说旗袍是融合数家服饰上的特长而成……大家争论不休谁都说服不了谁。
不过朱子清认为第三种说法最有道理。所以，解释起旗袍的设计来源，直接采用了这种说法。反正在这个世界，他就是旗袍的发明者，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旗袍在前世可是世界女性最主要的礼服之一。中国作为旗袍的母国，更是把它定为女性外交人员礼服。
穿越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这个世界居然没有旗袍。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不就是套衣服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随着见识的增长才发现，这还真实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旗袍可不仅是一件衣服那么简单，它是一种文化。一张通往世界时尚巅峰的通行证。
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发现了更好的商机，创建了微星公司。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今天遇到赵柔雅才想起这回事。所以刚才故意在不适宜的时候插话，并逼迫赵柔雅踏入他的陷阱。
不过赵柔雅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人家根本就不按他的路数走。差点没玩崩，还好林宝儿数次出手相助。总算达成了目的。
以后再也不随便玩什么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了，大家都不笨啊。朱子清擦了把冷汗想到。
之所以非要拖赵柔雅下水，有多方面原因。
首先，好点子并一定就能做成好事业。事在人为，经营不当只会为他人做嫁衣裳。
微星公司就是最好的例子，同样一家公司。在他手里和在林宝儿手里表现的就犹如两家不同公司。
所以服装公司他并不准备自己管理，而是交给专业人士去打理。赵柔雅能把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店打理的井井有条，说明还是有几分能力的。
其次，一家大型的服装公司，不可能只卖旗袍，还需要更多的款式。这就需要大量优秀设计师。
虽然他不懂设计，但欣赏眼光还是有一些的。一进门就发现这家店里的服装造型独特、时尚，显然背后有一位专业级别的设计师。这个人只能是赵柔雅。
如果把她吸收进服装公司，其他款式的设计就不用发愁了。而且她的水平这么高。肯定也认识很多有真材实料的设计师。到时候还可以通过她把那些人都招揽过来。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和林宝儿关系亲密，值得信任。把公司交给她打理不用人督促就会很上心，更不用害怕她卷铺盖跑调。
想把她拉下水，就要拿出足够的实力。仅靠那三幅简笔画显然还有些不够。所以他又丢出了更大的包袱。
“旗袍是一个巨大的家族，图纸上画的只是其中三款。小的细节且不去说，仅大处的不同就有无数种花样。比如领子，可以圆领。可以立领，可以不要领子。”
“比如袖子。可以长袖，可以短袖，可以无袖。胸前可以直接包住，也可以开口，开口也有无数种开法。下摆可长可短。”
赵柔雅的大脑再次开动起来，随着朱子清的介绍。无数素材在脑海里生成，然后组合成各式各样的衣服。
朱子清的话停了，她的大脑依然在高速运转。作为专业人士，在服装设计这一块她比朱子清懂的要多得多。
稍加点醒，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不但朱子清讲的她全部听懂了。还开始举一反三自己设计更多不同的款式。
组合越多，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是震撼。原本她以为这只是一个独特的设计罢了。
现在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独立的庞大体系。不同于现有的任何一个类型的全新体系。
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这个体系居然出自面前这个男人之手。他不是作家吗？什么时候对服装设计这么有研究了。
连深衣都知道，显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深衣是汉服的一种，年代久远大多数人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过，更别说了解它的特点了。
“这真的是你设计的吗？”赵柔雅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我。”朱子清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抄袭的’：“这个设计可还让你满意？咱们的约定是否还算数？”
“唉，我一生的追求居然被一个外行人‘分分钟’搞定。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赵柔雅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感慨道：
“都说你是建国以来第一天才，我还不服气。术业有专攻，行行出状元。凭什么你就是第一天才。现在我服了。”
“那个，旗袍的设计并不是‘分分钟’想到的。而是很早以前就有这个想法。”
“我当然知道不是‘分分钟’想到的。不过有区别吗？”
好吧，没有。可是约定到底算不算数你倒是说啊。朱子清腹诽道。
也许是听到了朱子清的念叨，赵柔雅总算没有在岔开话题：“愿赌服输，你赢了。现在咱们来谈谈投资的事情吧。”
“不，我们家商业上的事情都是宝儿在管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和她谈就行了。”朱子清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狡猾的男人。”赵柔雅不甘的说道。
和朱子清谈，她就可以使劲浑身解数争取最大利益。换成林宝儿就不行了，大家知根知底，很多手段都使不出来。
而且林宝儿的手段她也是知道的，真上了谈判桌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所以朱子清让她和林宝儿谈，她才会不甘心。
完蛋了，本姑娘要被这两口子给卖了。赵柔雅看着笑吟吟盯着她的林宝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需要和你的合伙人商量一下吗？”林宝儿提醒道。
“唉，她们两个的家庭条件不允许她们和我一起胡闹，都走了。现在店是我一个人的。”梦想是美好的，但总有一天会醒的。
“那行，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林宝儿一锤定音，宣布约定履行：“服装行业我不懂，需要找专业人员调研。所以具体怎么投资，过几天再说。”
“现在我们先忙点私事。雅姐，老爷子要见子清，你给他搭配一套合适的衣服吧。”
“什么？”赵柔雅勃然变色，比刚才看到旗袍设计图还要震惊：“陶老爷子要见他？”
“对，就在明天。”林宝儿语气里的骄傲怎么都掩藏不住。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赵柔雅神色复杂的重新审视着朱子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林宝儿说道：“小宝儿，恭喜你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谢谢。”本来就没有人能阻挡我们两个在一起，老爷子见他只是锦上添花罢了，林宝儿心中加了一句。
当然，能得到老爷子认可，确实能帮他们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也是她这么热心的主要原因。
赵柔雅作为服装设计师，帮人搭配衣服有些大材小用了。她只是目测了一下朱子清的体形和气质，就给出了十几种不同的搭配。在林宝儿的参考下，最终确定了一套。
结账的时候，赵柔雅大手一挥，免了。帮朱子清省了近万元。
选好衣服，三人又一起去南街大排档吃了顿饭。时间已经接近五点，离和陶应双约好的见面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多一点。
从这里赶到疗养院差不多就要两个小时，所以朱子清和林宝儿两人也没有再逗留。和赵柔雅告别之后，打了个的直奔牛宝招待所。
一路顺遂，没有遇到堵车之类的情况。他们比预计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达。
下了车，看着面前这座堪比五星级的豪华大酒店，朱子清怎么都没办法把它和‘牛宝招待所’这个名字联系起来。
林宝儿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原本牛宝招待所就是一排二层小楼。慢慢的阔建成了现在的四星级酒店。但这个名字一直没有变。客人大多都是住在活动中心的老干部家属。”
“这是私人的还是公家的？”朱子清好奇的问道。
“私人性质的，但里面的安保工作是公家负责。”
“这家店的老板让全中国的人都羡慕。”
这个老干活动中心是全国级别最高的活动中心之一，里面住的最低也是副部级。守着这家酒店，就相当于守着一个巨大的宝藏。给个省长都不换啊。
“你们来了啊？别站在门口，先进去把房间开好。”这时，陶应双也到了。
三人一起走进大门，在门口还接受了一番盘查。确认没有问题才放他们进去。
“开三个房间。”陶应双熟练的对前台客服说道。
“两个。”朱子清在旁边纠正道。
“我没有和男人同房的习惯。”陶应双严肃的说道。
“我也没有。”朱子清笑着回道。
现场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良久，陶应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禽兽。”(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小瞧
“那也比禽兽不如好。”
“……”陶应双。
林宝儿囧囧的看着他们两个，云霞爬上脸颊。她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为这样的事发生争执。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啊。
当然，也仅仅是不好意思。内心深处是很赞同朱子清的提议的。虽然他们家很有钱了，但也不能铺张浪费啊，能省则省。
知道自己无力改变大局，陶应双嘴里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开了两个房间，两个不相邻的房间。
至于为什么不开在一起，他就表示呵呵了。居然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注定**丝一辈子。
拿着房卡，三人就往电梯口走去。刚走没几步，就见一群七八个人迎面走了过来。
见对方人多，路面不是很宽敞，他们主动往旁边让了让。给对方预留出足够的空间。那七八个人见状也主动往自己的右侧靠了靠。
在这个敏感的地方，没有人愿意惹事。
就在两方人马交错而过的一瞬间，朱子清听到有人激动的喊道：“陶……陶先生，朱先生，原来真是你们。”
闻言，朱子清三人停了下来，往人群看去。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兴奋的走出人群，来到他们面前：
“陶先生，朱先生，我是铁蕴贤。刚才老远就看到你们很面熟，还怕认错没敢说话。走进才知道真是你们。真是太巧了。”
和铁蕴贤同行的那些人也跟着停了下来，目光转向了朱子清三人。当看到林宝儿的时候。无不露出惊艳的表情。
“铁蕴贤？”陶应双眉头微皱，已经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了。想和他拉上关系的人太多了，能被他记住的少之又少。显然铁蕴贤还不在这个行列。
他不知道。可朱子清知道啊。上次购买他《舒克和贝塔》动画改编权的那个央视工作人员。如果仅仅因为这件事，朱子清可能还不会记得他。
因为合作，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从那往后，每当逢年过节铁蕴贤都会给他发祝福短信，从未漏过。
而且他发的祝福短信还不是网上转发的那种，而是自己编写的。虽然明知道他这么做是想借自己和陶应双攀上关系，可朱子清还是被他的诚意所打动。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铁蕴贤。原来是你。很久不见。上次《舒克和贝塔》改编动画的事情，我还没有感谢你的帮助呢。”朱子清刻意提起这件事，就是想给陶应双提个醒。
果然。陶应双马上就想起了这么回事。不过这样的小角色他见过太多了，本不欲理会。可看朱子清热情的样子，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扫他的面子。所以耐着性子道：
“哦。原来是你。你有长辈住在这里？”
“没有没有。我们单位一个退休老领导住在里面。我是和单位同事一起去拜访他。”铁蕴贤受宠若惊的道。
“多和老领导走动走动，听取他们的教诲，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好处。”陶应双干巴巴的说道。
“是，陶先生说的对。以后有机会肯定会再来拜访的。”铁蕴贤恭谨的说道。
“铁蕴贤，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不知道你现在方便不方便？”朱子清也看出来陶应双并不想和他多说，连忙接过了话题。
“能帮到你的帮是我的荣幸，朱先生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铁蕴贤连忙说道。
开什么玩笑。正发愁怎么和对方搞好关系呢。现在上佳的机会就放在眼前，他怎么会不方便。就算不方便。也要方便。
“是这样，我的小说《士兵突击》改编成了电视剧，我自己也投了一部分钱。你不是央视动画部门的领导吗，不知道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电视剧部门的负责人。”朱子清不好意思的说道。
初一见面就有求于人，朱子清有些抹不开脸。不过最近整个剧组都为《士兵突击》的播放问题操碎了心，他自己的那一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所以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杀青宴的时候王志博说澄海娱乐会帮忙宣传，可这话在他听来敷衍的成分居多。即便公司帮忙找到了电视台，估计也是最次的那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在他看来，只有全国最大的那几家电视台才配得上《士兵突击》这样的经典。
朱子清自己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周围一圈人却都不淡定了。陶应双和林宝儿是一脑门黑线，咱是什么家世？只要放出风去，全国电视台都要跪舔。你就为这么点小事给人家送这么大人情，是个什么鬼啊。
如果对方是个实权派的大人物也就罢了。这个铁蕴贤一看就是小虾米一个。
陶应双看了林宝儿一眼，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以后好好管管你男人。别在干这样丢人的事了。
铁蕴贤的那一帮同事则都松了一口气。这个酒店来往的都不是一般人，加上朱子清三人气质不凡。他们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大人物家的子弟，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现在一听朱子清的话，顿时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这就是个土鳖啊。对朱子清三人的印象一落千丈。
这一群人里面恰好就有一位电视剧审核部门的小头目。只见他恨恨的盯着朱子清，你的电视剧还想在央视播放？做梦去吧。
而带队那个领导眉头也皱了起来，一脸不悦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和善。
“这个……”铁蕴贤扭头看了一眼人群，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个忙是真不好帮啊。
能在央视播放的电视剧，那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他一个动画部门的小主管根本就插不上手。
“怎么。不好办吗？”朱子清紧张的问道。
何止是不好办啊，简直就没办法办好吧。这这话他怎么都不敢说出口。这样的机会如果不抓住，这辈子可能就再也没有第二次了。
想到家里的情况。想到快要退休的爷爷，心一横。赌了。
“朱先生，我只是一个小角色。电视剧这样的项目我根本就插不上手。”铁蕴贤苦笑道：“不过我可以试着帮你推荐一下，成不成我也不敢保证。”
“这样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我想和央视的人攀上关系还没有门路了。只要你帮我引个路就成，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办。”朱子清高兴的说道。
刚才他还以为铁蕴贤帮不上忙，没想到中途来了个这么大的转折。不过事情总归是往好的方向上发展了。
“小铁。走了。”铁蕴贤那一帮人的带队领导终于不耐烦的喝道。
同时对铁蕴贤的印象也差到了极点，你一个动画部门的小虾米居然敢帮这样的忙。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啊。
同行的其他人员虽然没说什么，不过都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铁蕴贤。
正处心事重重的铁蕴贤并没有听出带队领导的不高兴。答应一声，然后充满歉意的道：“陶先生，朱先生，真是对不起。我要走了。回去我就帮你问这件事。不管成不成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尽管在他看来巴结陶应双比上班还要重要。可在没有巴结成功之前。他还什么都不是。还是要乖乖的听领导的话。
“谢谢，那就不耽误你们了，回头电话联系。”
“好好做事。”陶应双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一定一定。”得到陶应双的回应，铁蕴贤脸上的兴奋再也压抑不住。
两拨人分开之后，朱子清三人继续往电梯上走去。铁蕴贤一脸激动的回到了人群：“不好意思，刚才碰到了几个熟人上去打了个招呼，耽误大家时间了。”
“哼。”带队领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当先往外走去。剩下的人也赶紧迈步跟了上去。
“铁主管。果然不愧是京都大院里出来的孩子，认识这么多大人物。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刚才那三位是哪家的公子和小姐啊。让我们也长长见识。”这时。有人大声说道。这个人正是一套电视剧审核组的成员梁光宇。
这下铁蕴贤再傻也听出了不对，左右一看，大家都用看笑话的目光看着他。心中略一思考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一会希望你们还能笑的出来，铁蕴贤心中发狠想道。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说出陶应双的身份，而是故意遮遮掩掩的道：
“这个……不太好吧。未经允许就把他们的身份说出来，太不礼貌了。”
“没事，说说吧，说说吧。他们又不在，也听不到。”
“就是，说吧。这里都是我们的同事，又没有外人。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还信不过我们吗。”
“我们不说，他们肯定不知道。就没事了。”
铁蕴贤的话在他们看来就是心虚了，让他们更加确信朱子清三人只是小角色。于是纷纷追问起来，就等着看他出丑了。
“不行不行，这是个人信用问题，和他们知不知道没关系。”铁蕴贤慌张的拒绝道。
众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正准备继续追问却听带队领导“咳咳”两声。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
“小铁呀，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你就说说吗。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放心，我们会替你保密的。”
看着一张张伪善的面孔，铁蕴贤心中冷笑不已。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希望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你们还能继续这么笑下去。
“好吧。既然领导说了，那我就告诉大家吧。不过你们可一定要保密啊。”
“一定一定。”众人猛点头，心中则一片耻笑。小子，还装。
“那个年龄大的叫陶应双。陶家的三公子，京都人称陶三公子。那个女孩是他的外甥女林宝儿。那个年轻的男子是林宝儿的男朋友。”
“朱子清？”
“陶应双？”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后者是带队领导喊出来的，只见他一脸急促的问道：“陶三公子？陶林家的陶三公子？”
“对，就是他。”铁蕴贤悠悠的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猛虎
朱子清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开国将领，陶林政治世家的开创者陶护国。
第一眼见到这位叱咤风云的老将军，朱子清很失望。在他的想来，开国将军吗，怎么也要一身杀伐之气，不怒自威什么的。
见到真人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当年陶护国或许有用这些气场，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脸上挤满了皱纹，眼眶凹陷，头发只剩下稀疏的几根，牙齿几乎脱光，一双手上也爬满了蚯蚓似的血管。
放到外间，没人会把他和开国将领联系在一起。但没有人敢于小瞧这个老人，他是共和国硕果仅存的开国将军级以上将领，几乎经历了党的历史上各个重要时刻。
虽然已经不参与政治，但他的意见仍然无人敢于忽视。甚至，他现在的意见比他还当政的时候还要有影响力。
陶应双和林宝儿首先上前和老人打招呼，朱子清则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直接进去。
老人看到林宝儿之后非常欢喜，拉着她的手不停说话。对陶应双，就没什么好脸色了。除了刚见面时候不冷不热的招呼了一生，就再也没理过他。
陶应双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一点都不生气，很自觉的站到了一边。把空间留给了祖孙俩。
老人也没让朱子清多等，和林宝儿叙完祖孙情就把他叫了进来。
“祖爷爷你好，我是朱子清。”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朱子清的话言简意赅。他已经拥有足够娶到林宝儿的筹码，没必要在剑走偏锋刻意博取谁的好感。
老人没有说话，昏黄的双眼就这么盯着朱子清。好像想要看到他的内心一样。朱子清坦然应对。
气氛一时凝固，这种压抑让陶应双浑身不自在的抓耳挠腮。林宝儿想出言为自己的男人缓解压力，嘴唇蠕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老人的目光并不犀利更谈不上什么威严，但能直视人心。岁月在夺走他生命的同时也赋予了他更多的智慧。
“小伙子不错，来，到祖爷爷身边坐。”说起来话长。其实很短。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不到十秒。老人突然笑了起来，指了指另一侧空着的椅子说道。
“谢谢祖爷爷。”朱子清来到椅子前很自然的坐了下来。不是正襟危坐，也不是犹如军人那样坐姿挺直。是很自然的，和平时一样的坐姿。
有时候投人所好可以表现确实人博取好感，但有时候这么会起到反作用。
今天他是以林宝儿男朋友的身份来见老人的，还是随意一点好，刻意表现只会让人觉得疏远。
当然，并不是说他就可以恣意妄为。而是把平常的最好的那一面表现出来就好。
“家里都还好吧？”
“挺好的。”
“学业怎么样？我知道你很有才华，但不要骄傲。要虚心学习。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祖爷爷请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
“你的小说我也看过一些，写得不错……”
老人开始和朱子清聊起了家长里短。大多都是老人问，朱子清回答。偶尔朱子清也会恰到好处的问一两个问题，不至于让问的人尴尬。
问的人乐此不疲，回答的人也丝毫没有不耐烦。良久，老人终于不兜圈子开始进入正题。
“以前你和宝儿的事情我是不看好的，所以一直没有见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吗？”
“不知道。”朱子清是有所猜测的。但他不敢肯定自己猜的对不对，所以干脆直接说不知道。
“你肯定在想。是因为‘西气东输’的原因。不要否认，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答案了。”老人缓慢的说道：“现在我告诉你，不是。”
心中所想被人猜到，朱子清正觉得尴尬。可老人最后一句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是因为‘西气东输’？那是为了什么？
“我不看好你们两个，不是因为你的家世，也不是因为你的能力。或者说。和你没关系。问题处在宝儿身上。”
“宝儿，她有什么问题？”
“她的心中住着一只猛虎，一旦失控后果非常严重。她需要的是一个能替她承担这种后果的男人，而你没有这个能力。”老人给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答案，一个让朱子清怎么都想不到的答案。
“不……”刚想否认。林宝儿以前做过的那一幢幢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把校长弄进监狱，模拟联合国大会，高校联盟交流会……这些事情哪一件是小事？哪一件是她那个年龄阶段的人能办得到的？
她的心中真的住着一只猛虎。可是那又如何？
“我相信她，她会控制住这只猛虎的。”朱子清深情的看着林宝儿，掷地有声的说道。
林宝儿脸上冰霜犹如被暖风吹过消融不见，剩下的只有浓的化不开的幸福和骄傲。
“我当然知道。宝儿是个好孩子，她不愿意伤害任何人。”老人苍老的面庞上浮出满意的笑容：
“可这个世界到处充满恶意，不是她不想伤害别人就能万事太平了。总会有一些不安分的人会去招惹她，逼迫她，让她放出心中的猛虎。到时候你们怎么办？”
朱子清愣住了。是啊，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的美好，相反还相当丑陋。林宝儿是能控制自己。可总会遇到忍无可忍的事情，到时候怎么办？
在往深一层考虑，她为了自己的爱情和家庭强行克制自己的思想，才华不得伸展，难道就会开心？就会快乐？此时，他才知道林宝儿和自己在一起付出了多么多。
“如果换成贝儿我会很高兴，去年就见你了。贝儿外表强势，实则内心单纯，能随遇而安。宝儿外表柔和与世无争，内心有沟壑。”
“那又是什么让您老愿意见我了呢？”朱子清忍不住问道。
“因为天网公司。宝儿心中有猛虎，天网公司就是山林，任她纵横。我以为已经很高看你的才华了，可你却一次有一次的打破这种认识。”
“我们都在想着怎么锁住这只猛虎的时候，你无声无息的为她创造了一片施展的空间。并且毫不犹豫的把这个潜力巨大的公司交到了她手里，没有施加任何限制。”
“这种能力，这种魄力，我不如你。全国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例。宝儿能遇到你，何其幸运。”
老人毫不掩饰自己对朱子清的满意。一个男人，一个有大才华的男人，能为自己的重孙女做到这一步，他没有理由不满意。
他是真的很疼爱林宝儿，疼到骨子里去了。整个家族最让他牵肠挂肚的就是这个重孙女。别看他一口一个猛虎什么的，其实这是对她深深的担忧。
“当我看到你把公司交给宝儿的时候，心中比他外公担任总参还要高兴。所以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给她带来幸福和快乐。”
“我是她的男人，让她开心快乐是我应该做的。”朱子清郑重的说道。
“你做是你的事情，我感谢是我的事情。咱们的目的都是让她幸福，不冲突。”
“是，祖爷爷。”
林宝儿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脸上全是幸福。
问题说开，双方立场一致，现场气氛顿时融洽起来。老人讲了不少林宝儿小时候的糗事，惹得她娇嗔连连。朱子清也不在那么拘谨，说话也变得主动起来。
“子清啊，今天让你过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感谢你的‘西气东输’计划。不只是代表我们家感谢你，还代表国家感谢你。”突然，老人郑重的说道。
“祖爷爷折煞我了，我只是出了个主意罢了。真正把这个计划落到实处的还是爷爷他们，要感谢也是应该感谢他们。”朱子清忙不迭的说道。老人话题转变的太快，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是有功劳，但最大的功劳还是你的。而且他们已经得到了国家相应的回报，只有你这个首倡者不为人所知。所以我要感谢你。”
“不，我已经得到了回报。”朱子清笑着说道。
老人疑惑的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所说的回报是什么。陶应双则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林宝儿。至于林宝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洋溢着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
“我的回报是世界上最珍贵、最独一无二、最不可取代的。”
话说到这里，老人怎么还会想不到朱子清说的是什么。
“哈哈……好，好，好，说的好。你的回报确实是最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只要你自己这么认为就足够了，不是吗。
这一次，反倒是陶应双为朱子清感到不值了。他和林宝儿的感情和这件事根本就没关系，为什么非要放到一起说？这么大的功绩老爷子就这么几句话就给抹平了？也太轻松了吧。
所以，他故意说道：“说起来挺丢人的，刚开始听说西气东输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呢。不就是建个管道把天然气从西部输送到东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直到看到了详细报告才知道，太恐怖了。波及到方方面面，甚至都影响到国家产业布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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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话古
“西气东输影响大我知道，但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吧。”朱子清有些不信的说道。
“夸张？一点都不夸张。你知道国家准备投资多少钱吗？”不等别人回答，陶应双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亿，整整一万亿啊。”
一万亿，朱子清楞了一下。记得前世才花了四千亿，怎么到这里就变成一万亿了？
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前世这项工程是在2000年确定的，那时候还没有发生通货膨胀，钱还很值钱。当时的四千万购买力不比现在的一万亿差。
虽然是两个世界，可有些规律是相同的。现在已经是2012年，折算下来这一万亿也就相当于2000年的四千亿。
“西气东输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你知道能提供多少工作岗位吗？少说也有几百万。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信。我给你算一算你就知道了。”
朱子清当然不信，可听陶应双信誓旦旦的的样子又不像做假。他也来了兴趣，到底他是怎么计算这个人数的。
“西气东输施工队需要大量工人吧。工程建设需要大量的材料，生产这些材料需要大量的工人吧。材料运输，激活了运输业……”
“不能把西气东输当成一个单独的工程来看。要完成这个工程，需要无数外围企业献策献力……”
“这是个百年工程，对材料的要求很高。想当供货商，就要对现有的生产设备进行升级。以往他们也想升级，只是投资太大回本期限长，没人愿意出力不讨好。
现在不一样了，这一万亿里面一半都要用在材料采购上。几千亿砸下来。足够国内基础工业完成升级改造……”
“基础工业升级了，以前国内生产不了只能依靠进口的材料，就可以买国产的了。国产肯定比进口便宜，又降低了其他相关产业的生产成本……”
“一旦西部天然气输送到东部，输送到全国。还会改变我国的能源结构……”
陶应双一条一条的讲解，朱子清嘴巴越长越大。他着实想不到一个西气东输的牵扯居然如此之大。
“可以说。西气东输工程用一万个亿撬动了整个国家的经济。现在你不觉的我夸张了吧。”
朱子清依然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把目光转向老人，希望从他那里找到答案。可是老人一脸平静，没有表露任何看法。又把视线转到林宝儿身上，只见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这……”朱子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震撼。
说完之后，陶应双见老人依然无动于衷，心中叹了口气。他毕竟姓陶，不可能违逆老爷子的意思。能帮朱子清做的只有这些。
“子清啊，你是个文化人。书写的好。祖爷爷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老人完全无视了陶应双，和蔼的说道。
朱子清懵懂，没感觉出来异样。可陶应双却只感到彻骨的冰寒。
“祖爷爷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说，我保证尽全力去做。”
“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写一部书，祭奠一下我的老伙计。”也许是想起了生死兄弟，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悲伤。
“这是我的荣幸，我一定尽全力去写。但首先您要把当年发生的事情讲给我听。”
于是，陶护国给朱子清讲述了一个‘兵痞’和书生的故事。‘兵痞’是农民出身的革命家。书生是大学生。在北极熊家留过学。
‘兵痞’靠战功当上了军事主管，书生学成归国之后被分配过去当政委。两个人从摩擦不断到相处融洽。再到配合默契。是换命的交情。
可命运就是这么的具有讽刺意味，建国后‘兵痞’一心想留在军队，却被迫由军转政，在地方政府任职。
书生胸有沟壑，想去地方政府大展拳脚。却因为在北极熊家留过学，对北极熊非常了解。被派遣到北部镇守边疆和北极熊打交道。
后来国内政坛动荡，‘兵痞’不懂自保被迫害致死。那些政治家们也知道边军一旦出问题国家就完蛋了，所以动荡并没有波及到边军。书生是镇边将领，躲过一劫。
书生知道‘兵痞’死亡后，生怕兄弟的家人也遭到迫害。赶紧把他的家人也接到了自己身边加以照顾。
可惜，他去的时候为时已晚，‘兵痞’家只剩下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躲过一劫。书生把这个孩子带回家抚养，视若己出。
书生就是陶护国，‘兵痞’就是林开山的父亲。那个逃过一劫的孩子就是林开山。
故事讲到这里已经结束，可是朱子清试着往下续接了一部分。
政治动荡结束后，在陶护国的努力下，林开山的父亲被平反。林开山和陶安平也相继进入军政两届发展，慢慢的发展成了现在的陶林政治世家。
亲兄弟还有各奔东西的时候，更何况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政治家族。陶安平和林开山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他们两个纵有分歧也不会闹得不可收拾。可到了林柏旭他们这一代就不好说了。
于是在几位老人的撮合下，两家联姻了。林柏旭娶了陶虹。还好他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感情基础，婚后生活和谐美满。这也是林宝儿和林贝儿两姐妹受宠的原因所在。
“如此英雄竟遭小人毒手，可悲可叹。祖爷爷请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把这部书写好。”朱子清叹息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
“不过，我可能不会完全按照祖爷爷你们的事迹去写，希望你能谅解。”朱子清忐忑的说道。
听了老人的故事，他直接就想到了《亮剑》。准备把这部小说改头换面拿过来用。就是不知道老人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不同意，那就麻烦了。
“我知道，你放心大胆的去写，只要能写出那种感情就行。”陶护国毫不犹豫的说道。他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对‘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理论相当了解。
有了老人这句话，朱子清的心就完全放了下来。就它了，《亮剑》。两个世界细节不同，但有一个参考总比凭空写要容易得多。
“说起当年的政治动荡，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刚建国时候那些领导人是怎么想的。外部强敌环伺，内部百废待兴，不好好发展内斗个什么。”陶应双咬牙痛恨的说道。
“事情太复杂，没经历过的人说不清楚。”朱子清摇摇头说道。
“还有，那些领导人大多都是出过国的，眼界应该很开阔。建国之后居然采取了闭关锁国政策，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如果那时候就就对外开放……”陶应双有化身愤青的倾向。
“如果那时候对外开放，中国就真的完蛋了。”对此，朱子清有截然不同的意见。
“为什么？”陶应双不服气的问道。陶护国和林宝儿也很感兴趣的看向朱子清。
“几十年的战乱，国家一穷二白，工业凋敝。连根钉子都无法生产，火柴都要靠进口。如果对外开放，只能成为国外商品的倾销地。在国外物美价廉的商品的冲击下，国内工业就别想发展起来。”
这个说法让老人眼前一亮，至今为止，还从来没有人从这个角度解析过那一段历史。
“闭关锁国那几十年，中国勒紧裤腰带完成了基础工业建设。下到一颗螺丝钉，上到宇宙飞船，都能自己独立制造。除了美帝、北极熊，中国是第三个有这种能力的国家。
这都是闭关锁国那几十年所完成的成就。要知道，美帝和北极熊可是百年强国，他们发展了数百年才有这种成就。而中国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只用了三十年就做到了。我们还能对前辈们苛求什么？”
在陶应双的感染下，朱子清也化身话痨，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要知道，前世他可是铁血、天涯小有名气的五毛。这样的话信手拈来。
陶应双瞠目结舌的看着朱子清，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套理论。有心反驳，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
“好，好，好。说的太好了。”陶护国抚掌大笑道：“现在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光看到了那个年代政策的弊端。却没想想前辈们为什么这么做。难得子清这么清醒。”
说着，又瞪了陶应双一眼，说道：“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让你多读点书你不肯，现在你知道了吧。”
然后又和颜悦色的对朱子清说：“你说的很多道理以前我都没有想明白。你这么一分析，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继续往下说，我看看还有什么我没想到的。”
“呃……”朱子清给陶应双递了个抱歉的眼神，沉吟了一会才说到：“正是在国内完成基础工业建设的基础上，总设计师的改革开放才得以成功。”
“完成基础工业建设是第一步。改革开放，引进外资借机孵蛋大力发展经济是第二步。现在我们应该进行第三步了。”
“什么是第三步？”陶应双迫不及待的问道。(未完待续。)
ps： 这一章写了十多个小时，删了写，写了删，整整写了六七遍才写好。但依然不满意。
本来想删了继续重写，可时间已经不允许。只能这样先放出来。大家姑且看一看吧。有机会我会重新写出来放到作品相关里。
不好意思，这一章又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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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嘴炮
“第三步是把别人家的鸡送走。”朱子清笑着说道。
“把别人家的鸡送走？”陶应双惊讶的说道：“你的意思不会是把外资赶走吧？”
陶护国也眉头微皱，显然是不赞成朱子清的话。不过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他很想听听这个年轻人还有什么惊人的言论。
“对，我们引进外资的目的是借机孵蛋。现在我们自己家的鸡孵出来了，长大了，需要那些窝了。可那些借来的鸡依然霸占着我们的鸡窝，让我们的鸡无处下蛋。不把他们赶走怎么行。”
“你知道外资企业占我国经济比重的多少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在为外企打工吗？不要说把他们赶走，就算他们大面积撤资，造成的影响都不是我们现阶段能承受的住的。”陶护国失望的说道。
他还以为这个年轻人又看到了什么独特的地方呢，没想到就是这样。外资挤占国内企业生存空间，已经影响到本国企业的发展，这事谁不知道。
可知道又能怎么样，把它们赶走？别开玩笑了，这就是找死。不说别的，上亿人在为外企工作。把他们赶走了，这么多失业工人怎么办？
而且，当年引进的外资是签署有协议的。单方面撕毁协议，就是失信于人，以后还怎们和外国打交道？
“当然不是全部赶走，这是不现实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对待外企，我们也要区别对待，把握好赶走谁，怎么赶。尽量把损害降到最低。”朱子清胸有成竹的说道。
“哦，那你说赶走谁，怎么赶？”老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个朱子清开始还觉得他人稳重。现在看来也是个大话连篇的人。
陶应双见老人生气，不禁为他着急起来。反倒是林宝儿，一脸平静。她对朱子清很了解，没有把握绝对不会乱说。
“比如，一些技术含量低、污染严重的企业，就可以列为赶走的对象。技术含量高。无可取代的高新技术产业，全部留下。”
“想把他们赶走的办法实在太多了。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完善福利体系，工人缴纳五险一金……”
“一套组合拳下来，那些人员密集型的企业因为人工成本增长，就不得不撤资。技术密集型企业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就不会撤资。”
“而且，用这种软刀子割肉的办法，那些外企也不会一次性全部撤走。而是一点一点的挪走。我们国内相关企业有足够的时间填补他们留下的空白，把不利影响降到最低。”
中国被称为世界的加工厂，各国都把一些人员密集型的企业放在中国，就是想利用廉价劳动力降低成本。
这些企业大多技术含量都不高。或者说，国内企业也有能力自己生产同类型产品。只是被他们抢占了先机，霸占了市场。
最坑爹的是，很多外企只是把中国当成了加工厂。只要设备还能运转，几乎就不考虑技术升级方面的事情。很多外资企业使用的设备还是上世纪的老旧设备。
中国引进外资是为了什么？借用外国先进技术。发展本国经济，同时带动本国技术进步。可是这些企业的做法让中国根本就吸收不到什么先进经验。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只能一辈子当别人的加工厂，替别人做代工。
这样的企业不赶走，留着有何用处？他们提供的那些工作岗位，国内企业也能提供。把他赶走了，还能为本国企业提供更多的生存空间。
把这样的外资挤兑走，实在太容易了。单凭一个提高工人资薪待遇。就能让很大一部分外企失去利润空间不得不撤资。而且这个理由还很有说服力，谁都无法反驳。
老人想到的更多。当今一号首长特别关注民生问题，提高工人这个方案一旦提出来，就能博取他的好感。为陶林家族加分不少。
可是，光凭这些还不够。他承认朱子清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可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让国家改变国策。
“算你说的有道理。可你想过没有，这些外资拥有成熟的渠道把商品销往全世界。国内企业接手之后商品卖给谁？光靠本国是消化不了这么多东西的。”老人继续问道。
“国家为主导，替我们的商品找买家。欧美市场已经饱和，我们很难插足。可是中亚、南亚、西亚、非洲、南美等落后国家还是大有可为的……依靠丝绸之路，依靠既有的双多边机制……这叫********……”****，对不起。
“那些国家穷啊，恐怕没那么多钱我们的商品。”
“国家贷款给他们，这些钱必须购买中国商品。最好国家直接把钱打到企业的账户上，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波折。”当世界的债主，很爽的啊。
“我们这么做，恐为西方发达国家所阻。”陶护国根本不给朱子清喘息的机会，马上又问道。
“建立一家银行，名字叫亚洲投资银行什么的都行。把世界主要国家都拉进来，大家一起做债主。”这一步走下来，别的不说，起码人民币会被国际认可成为国际贸易结算货币之一了吧。
“美帝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候他们挑唆周边不友好国家挑衅我们怎么办？”
“美帝肯出钱给那些国家搞基建吗，他们有那个钱吗？我们有钱有银行啊。想上马百亿基建项目吗？想的话就老实点。”
“光靠钱恐怕力有未逮啊。”
“那更简单啊。谁还跳，航母往他家门口停两三个月。”
“航母也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哪里。”
“南海有很多岛屿，说不定某个岛屿上就有恐龙时代残存下来的濒危植物，很可能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两株。
为了保护生物多样性，挽救濒危物种，我们在岛屿上修建个保护基地什么的很合理吧。
而且南海风景优美，可以大力发展旅游业。只是那里太远交通不便。我们找个合适的礁岛填海造陆修建个机场什么的，也完全划得来。”
“……”
老人问的快，朱子清回答的更快。问题一环套一环，可不管多么刁钻的问题，朱子清都能瞬间给出答案。
陶护国震惊了，陶应双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拳头。林宝儿也没想到自己的男人想的如此深远，美目圆睁惊讶的看着他。
朱子清的计划，很多单独拿出来都是能影响一个国家的大事件，有些甚至能左右国际局势。也有很多看起来是那么的不靠谱，可把这些组合在一起，顿时就变成了神来之笔。
这真是他想到的吗？陶护国三人同时想到。
对于林宝儿等人的反应，朱子清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哥背后可是站着一个世界。感谢胡总、感谢温总、感谢****、感谢李总，感谢所有的人。
更加感谢铁血、天涯、知乎的键盘侠们。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了，还在关心国家大事。正是你们对国家政策深入浅出的分析，才有了我今天的表演。
吃着地沟油的命，操着中南海的心，就是你们最真实的写照啊。我代表穿越众，对你们致以诚挚的问候。
“你……你太变态了。”震惊之下，陶应双脱口而出道。说完才想起老爷子也在，赶紧小心翼翼的瞧了老爷子一眼。见老人好像没听到，才算放下心来。
陶护国不是没听到，而是他也同样震惊。根本就顾不上理会陶应双说了脏话。看着朱子清，急促的说道：
“子清，还想到了什么，一起说出来。”
“呃……差不多也就这些了吧，再有就是反腐的问题了。再好的政策也要有人实施才行。现在国内贪腐严重，下面的人阳奉阴违。
国家的好政策到下面都变成害民政策了。反腐倡廉已经迫在眉睫。要是再不采取铁腕政策刹住这股歪风邪气，就真演变成‘反腐亡党，不反亡国’的局面了。”
“反腐亡党，不反亡国……”老人不停的念叨这句话，半晌才说道：“常申凯的话啊，没想到今天居然用到我们自己身上了。”
“这话是常申凯说的？我还以为是子清说的。”陶应双惊讶的道：“没想到老常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常申凯也是能人啊，可惜最终历史选择了兔党。一个人怎么可能干的过历史呢。”朱子清感慨的说道。
“你小子胡说什么。常申凯有什么能力，就是靠投机取巧才当上领袖。掌权后原形毕露化身大资本家，剥削人民不得人心，最终被人民推翻了政权。什么叫历史的选择，这是人民战争的胜利。”陶应双训斥道。边说还边看老爷子的脸色。
“闭嘴。”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懂什么。国家领袖能是靠投机取巧当上的吗？你把天下英雄当什么了？常申凯是有大能力的人，可惜走了歪路。”
陶应双摸了摸鼻子，露出无辜的眼神。我这不是顺着你老人家说的吗。你以前不是天天骂常申凯是小人、无能之辈什么的吗。怎么今天就突然改口了。
“子清，你看事情角度独特。我想听听你对解放前党的发展有什么看法。”陶护国好像和朱子清杠上了，问题没完没了。(未完待续。)
ps： 这一章的东西大多都是胡扯，大家姑且看看，不用当真。也不要较真。毕竟只是一本小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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