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道路
早就知道这次讲座无法避免。寒假期间朱子清什么都没做，躲在家里把《论语》通读了数遍。
然后把前世看过的关于论语的研究心得全部罗列出来。以《论语别裁》为骨架，以其他相关资料为血肉，组合成了属于自己的一套理论。
尽管有前世的的著作可供选择，但靠他一个人闭门造车想做到这一步也几乎不可能。
所以，期间他去陈启明大师家中拜访。两人畅谈数日，均觉获益匪浅。
陈启明把自己对《论语》的研究心得详细的为他讲解了一遍。让朱子清对这部中华文化核心典籍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了解陈启明的思路之后，在反过来去看前世的那些研究成果，又有了新的理解。
而朱子清迥异于他人的见解，也让陈启明获益匪浅。
也正是有了陈启明的帮助，他才能顺利把前世那么多不同的研究成果融合在一起。
一个寒假的闭关研究，对朱子清来说，最大的收获并不是新的《论语别裁》。而是找到了一颗向学之心。
坐拥一个世界的财富，让朱子清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想做的是什么，但又觉得什么都想做。
他以为自己想要的是成功，是金钱。最开始写书就是为了钱，写歌也是为了钱，做生意也是为了钱。
当然，为钱并没有错。钱是一切的基础，没钱再多理想也都是空想。可是除了挣钱之外呢？难道除了钱，就没有别的理想了吗？
根据马斯洛需求理论，生存是人生的第一需求。当这个需求被满足之后，人又会追求更高的需求。精神需求被认为是人生的最高需求。
那么。写书挣的钱足够他挥霍一生，生存需要已经被满足了。可是他的精神需求是什么？
他不知道，所以才会东一榔头西一斧子的瞎干。写书、写歌、做生意，甚至连政治上都忍不住想插一下手。
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他发现自己更加喜欢的还是写作。因此，他才会把公司交给了林宝儿管理。自己专心于写作。
但那个时候他喜欢写作，只是一种横向对比的结果。并不是因为对写作感兴趣。因为写作最轻松，还不用勾心斗角。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对其他生活方式产生了逃避心理。
可是，一个寒假的专研，让他体会到了阅读的乐趣。一部著作一点一滴在他UU小说成型、成典籍。
那种喜悦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那种满足感，比创建了十个微星公司还要有冲击力。
全新《论语别裁》诞生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写作。是真真喜欢上了写作本身，而不是和以前那样只是喜欢写作的那种轻松。
所以当大家都惊讶于朱子清年纪轻轻。就对《论语》有如此深的研究的时候。他更加欣喜的是终于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正因为准备充分，这一次讲座开的很成功。整整两个小时，除了中间休息了五分钟，朱子清整整讲了两个小时。
开讲之后，原本还不当回事的同学们全都收起了轻视之心，真正把朱子清当成了一个学者。朱子清用实力征服了所有人。
发现朱子清讲的确实精彩，很多人忍不住开始呼朋唤友。很快，一波一波的人把大礼堂挤得满满的。
后来者只能坐在台阶上。站在门口窗口。以至于大礼堂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听众。
每每讲到精彩之处，大礼堂都会响起热烈的掌声。声音传出大礼堂。传遍整栋教学楼，传向天际。
两个小时，并不足以把朱子清版《论语别裁》讲完，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他今天所讲的只是第一章节的内容。
虽然只有一章，但已经足够表明他对论语确实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独特的、成体系的研究心得。这一章，已经征服了在场所有的听众。
随后就是半个小时的提问时间。不光同学们纷纷举起了手臂。就连第一排的那些知名作家，大半都举了手。
可是，朱子清直接宣布，现在是属于同学们的时间，第一排的朋友如果有什么指教。可以私下谈。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朱子清这句话简直说到了同学们的心坎里，为了这句话大家再次鼓起了掌。
提问环节在没有人捣乱的情况下顺利进行了下去，同学们已经被刚才的演讲所征服。所以提的问题大多都是和论语有关。
偶尔有不相关的问题，也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震惊，然后请教朱子清是怎么学习的。
两个半小时之后，讲座正式结束。
当朱子清宣布演讲结束的时候，全场起立鼓掌。掌声整整持续了一分多钟。
对同学们的认同，朱子清也非常感动。起身连连鞠躬道谢。
讲座结束了，可它所引起的风暴才刚刚开始。而风暴的起点就是那些听完讲座的学生们。
从大礼堂回来，意犹未尽或者正处在兴奋阶段的学生自然而然的打开了电脑。或表达激动之情，或分享心得，或对某些人开启嘲讽模式。
“刚从朱子清的《论语》讲座回来，真没有想到他对论语的研究如此之深。”
“一开始把他说的那么厉害，我以为是故意吹捧。今天听过讲座才知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朱子清当得起那些赞誉。”
“没有去听讲的人，你们就后悔吧。”
而那些当初反对朱子清开讲座的人也不敢示弱，发起了反击。
“对于你们这些幼儿园的小朋友来说，朱子清讲的确实很深奥。不用强调，我们都了解。”
“我还是那句话，一个可能连《论语》都没读完的人，能讲出多大的道理来？”
“看你们这些人说话的水平就知道，一群水军。说吧，发一个帖子多少钱？我出双倍的价钱，买你们闭嘴怎么样。”
“一个对论语一知半解的人，给一群从不看论语的人开讲座。然后从不看论语的人觉得收获巨大。这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听过讲座的那些同学一看被人鄙视了。而且朱子清讲的明明就是不错，他们连真实情况都不了解就开始乱说。自然也不乐意了。也展开了反击。
武大的学生因为一场讲座分成了两个阵营，在校园网上展开了一场大论战。不过总体来说，支持朱子清的人出于劣势。
因为听过他讲座的人实在太少。而没有听过他的讲座的人，大多都不认为他能讲好。不过这些情况都只是暂时的。
“我以为大学生接受了高等教育都是明辨是非的人，现在才知道太高看他们了。这就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的家伙。”冯正元看着校园网，怒道。
“也不能怪他们。如果不是因为咱们是舍友，你会相信一个二十岁的人对论语有研究吗？”朱子清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这样告诉他，他也不信。
“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他们可是在说你。要是我，早就和他们骂起来了。”冯正元怒其不争的说道。
“要是骂几句就能改变他们的看法，我早就光膀子上了，还用你说。”朱子清笑道：“你也别看了，太糟心。”
“不行，你是我兄弟。被人骂了，我要是置之不理还叫什么兄弟。”冯正元正气凛然的说道。
心中则在想。玛蛋，要不是你说帮我介绍女朋友，我才不管你这烂事。不，不是不管。我会和同学们一起骂。
朱子清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不再理他。转而对哈斯尔说道：
“老哈，书看完了吗？怎么样，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看完了，早就看完了。这都已经第三遍了。写的实在太精彩了，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十倍……不，百倍。”哈斯尔挥动双手，激动的说道。
“你不知道。拿到书之后他一宿没睡，连夜就把这书读完了。你说看就看吧，他看到精彩的地方就不停拍桌子，乱吼乱叫。害的我们一晚上也没睡好。”冯正元突然插嘴讨伐道。
看哈斯尔充满歉意的表情，朱子清就知道，事实纵然不如冯正元说的那么夸张，也相差不远了。
他还真没想到，哈斯尔这样平时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沉闷性格，居然也有如此奔放的时候。
但哈斯尔的失态，从侧面反应出了《狼图腾》的精彩之处。连土生土长的蒙古人都被感染了，更遑论从未去过大草原的人。
“别光说好听的，说说有什么地方不足需要修改的。”把书给他看，可不光是为了听夸奖。
“确实有几处地方超出了实际。”哈斯尔沉思了一会说道：
“但我觉得没必要修改，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这些超出的地方和上下文衔接非常完美，如果改的符合实际，反而失去了那种震撼效果。所以我觉得，这书已经很完美，没必要修改了。”
“行，你这正宗蒙古小伙子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放心了。回头就把稿子发给出版社。”获得肯定，朱子清很开心。
这部书虽然没有改动剧情。但两个世界的细节不同，某些小地方他还是动了手术。他一直担心做手术的地方会出现什么漏洞。
现在得到哈斯尔的肯定，说明自己的改动没有问题。他如何能不开心。
朱子清很开心，另外一个人也很开心。那就是冯秋雨。(未完待续。)
ps： 加更过后果然习惯性疲惫，今天这一章整整写了七八个小时，手残的不忍直视。
第七章 黑手
情敌被骂，冯秋雨就像是三伏天喝冰水，正中下怀。别提多高兴了。
他追求林宝儿，最开始纯粹是因为知好色慕少艾。后来获知林宝儿的家世，就变得没那么单纯了。
冯家家产十多亿，在普通人里算得上是豪门了。可和林家一比连蚂蚁都不如。
要是能娶到林宝儿，就不是少奋斗几十年的问题了。如果机缘不到，可能几代人十几代人的努力都达不到这个高度。
现在有一个捷径就在眼前，把林宝儿追到手。
对付女人，他还是很有自信的。长得帅，文质彬彬，谈吐优雅，浪漫……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标签。
靠着这些标签，一般的女生都是手到擒来。优秀一些的女生顶多花费一些心思，也没有拿不下的。所以，他认为征服一个十**岁的女孩，绝对没有问题。
至于她的男朋友朱子清，这算的上是阻碍吗？垫脚石而已。这个穷小子要长相没长相，要能力没能力，要家世没家世。凭什么和我比？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使出浑身解数，依然不能靠近林宝儿一步。
而且她的眼睛好像具有透视能力一般。在她面前，有一种内心深处的秘密无所遁形，被看的一清二楚的感觉。让他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都不敢使出来。
还有她的男朋友朱子清。不管如何挑衅，如何的制造矛盾。都和没看到一样。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冯秋雨实在太讨厌了。
他无数次想用非常规手段逼迫朱子清退出。可每次这个念头刚升起，林宝儿那犀利的目光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敢动朱子清，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获得了陶林两家话事人的认可。也就是说。朱子清和林宝儿的恋情是获得陶林两家认可的。
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陶林两家的孙女婿，这非常考验人的胆量。不知道别人敢不敢，反正他不敢。
放弃林宝儿，他又舍不得。这种平步青云的机会，一辈子可能只有这一次。一旦放弃，这辈子就再也碰不到了。
当然。他也可以改追林贝儿，也有过这个想法。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非但追不到林贝儿，连追林宝儿的那一丝可能也没有了。
在一个顶级政治家族面前玩这种心机，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这么长时间，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一方面找机会接近林宝儿，另一方面就是不停的给朱子清制造麻烦。
正面对付朱子清不行，从侧面不被人发现还是没有问题的。他采用的办法很简单，抹黑。
这大半年来很多抹黑朱子清的事情。他都是幕后黑手之一。有时候是别人黑，他顺手推舟借风起势。有时候自己找污点带着大家一起黑。朱子清和林贝儿搞地下恋情的新闻就是他炮制出来的。
让他失望的是，这些抹黑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对朱子清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
朱子清本人也从不上钩和抹黑他的人打嘴仗，和当初无视他的挑衅一样，无视了大多数抹黑。这种犹如重拳击中棉花一样虚不着力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抹黑都是偷偷摸摸私底下进行的，他必须要把自己隐藏在暗处不能被别人知道。这种做贼一样的行为深深的伤到了他的自尊。自然，这一切都记在了朱子清身上。
上个学期末，又发生了一件让他几欲发狂的事情。朱子清和林宝儿居然同居了。在学校租了一套房子。光明正大的，毫不避讳的住在了一起。
他不是三岁小朋友。自然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想到自己求而不可得的女人居然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还是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恰好这个时候传出朱子清要在武大开坛讲论语的消息。于是他再次出手，这次不光自己亲自出手，还花钱雇了大量的水军。
事情的发展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网上网下一片反对。哪怕陈启明贾其功等人集体出面硬挺，也没有多大作用。甚至还闹出了数百学生围堵校长办公室请愿的活动。
围堵校长办公室这件事和他确实没多大关系。他又不是满脑子都是热血的学生，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从小到大接触的东西让他比一般人更明白，请愿这种活动不管有理还是没理，领头者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是学生会副主席，暂代会长职务。一旦被人查出和请愿有牵扯。那绝对会被抓典型。到时候别说他十几亿身家，就是几十亿都没用。
哦，说起学生会副主席这个职务，他也恨的牙痒痒。上一任学生会主席去实习，按照正常程序应该另外委任一个。他是新一届学生会主席最有力的竞争者。
哪知道半道杀出个林宝儿，让他的愿望落空了。学校也知道让一个新生担任学生会主席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先让他暂代。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暂代也代不了多久。估计这个学期就该下了。这种现实让他如何能不恨。
不要以为正副差别不大。恰恰相反，正副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差别，但实际上几乎就划定了两种人生。
如果从政，学生会主席直接进入省委实习，清华北大的学生会主席更是直接去******办公厅实习。而副主席呢？爱干嘛干嘛去吧。
这就是输在起跑线上。别人不屑一顾的位置，可能需要你花费一生的精力去追求。
恨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虽然明知道参与请愿活动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他还是忍不住在背后煽了一把风。
当然，他把自己隐藏的很深。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做过这个，几乎。
除此之外，他还收买了几个学生去捣乱。那个刚开始就站起来提问的学生就是他找的。
按照计划，这个人提问过后，不管朱子清的回答是什么。其他人会接二连三的站起来提问，根本就不给朱子清喘息的机会。
可惜，朱子清的第一个回答实在太犀利太精彩，后面的人全都被镇住不敢提问了。
非但如此，还把自己暴露了。
那个站起来提问的蠢货居然三番五次的往自己这个方向看，只要不傻都知道这里面有鬼。
作为一个幕后操纵者是不应该去现场的，这一点他也知道。可是林宝儿和朱子清同居这件事深深刺痛了他。怒火中烧之下做出了最愚蠢的选择，他要亲眼看着朱子清出丑。
结果是，朱子清的丑态没看到，还把自己暴露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宿舍打开电脑一看，楞了好一会，骂朱子清的人更多了。
虽然很痛恨朱子清，也不得不承认，他对《论语》确实很有研究。这个讲座实在太精彩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骂他？
略微翻了一下帖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听过讲座的人才有几个？百分之一都不到。这些人又有几个愿意跳出来替朱子清说话的？
剩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没去现场听过，不知道真实情况。他们还是抱着原来的想法，认为朱子清沽名钓誉。
了解这种情况后，冯秋雨别提多开心了。光开心还不够，他还要继续煽风点火。于是摸出电话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冯……冯哥。”电话很快接通，那边的人心虚的说道。
“黑老三，你耍我呢是吧。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冯秋雨原本是想假生气震慑一下对方，但想到会场发生的事情，情绪一下不受控制变成真怒了。
“冯哥，我真的尽力了。我不停的给那些人暗示，他们都被朱子清给吓住了，说什么都不愿意站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啊。”
“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找的都是些什么废物。”
“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吧，朱子清的回答实在太犀利了。而且台下还坐着那么多名人，校领导也有不少。那些都是学生，肯定不敢太过分。”黑老三小声的争辩道。
“还敢狡辩，拿人钱财为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是什么都不敢做，就别接这个活。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了。为什么自己不主动站起来带带节奏，要是你站起来提问，可能就是另外一种结果。”
因为我也怕啊，黑老三弱弱的想道，不过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冯哥说笑了，我是财会专业对文学一点都不了解。就是想捣乱，也不知道问什么啊。”
“行，算你说的有道理，这次我就放过你了。钱我也不要你退……”
“谢谢冯哥，谢谢冯哥，冯哥果然有豪侠之风。我黑老三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在谢也不迟。你在帮我做一件事情。如果让我满意了，上次的钱我不但不要，还会再给你一笔。”
“好……”好字刚出口，黑老三就想到了什么：“不会是继续抹黑朱子清吧？”
“对，我要你做的就是这件事，在网上狠狠的摸黑他。把他搞的声名狼藉。”冯秋雨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是，他这次讲座开的不是很成功吗？还怎么抹黑啊。”
“讲的成功又能怎么样？有多少人去听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具体情况，还不是我们怎么说他们就信什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你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说完，不给对方反对的机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冯秋雨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未完待续。)
ps：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脑子和生锈了一样，转不动。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第八章 反击
“如斯国粹，竟为小人所污。”
“今天去听了朱子清的《论语》讲座，非常的气愤。他对论语根本就不了解。所谓的研究心得，就是对论语肆意歪曲，断章取义的结果。
这样的小人公然站在了大学的讲堂上，恬不知耻的宣扬自己逻辑不通的所谓心得。实在让人心痛。”
“《论语》是我国传统文化的核心典籍之一，其精髓需要人一生去研究。
但凡在《论语》上略有所得自成一家之言的，无不是大师级别的高人。可是前几天网上风传武汉大学准备邀请一个黄毛小儿开坛讲论语。
当时我以为是有人借故生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才知道，这个传闻居然是真的。武汉大学居然真的邀请朱子清去讲论语。
虽然我很想不通武汉大学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出于对它的信任。依然选择了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才。
今天满怀希望去现场，结果正应了那句话，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朱子清对论语的理解肤浅、松散，传统文化的经典就这样被人歪曲，心情异常沉痛。”
“我也是刚从朱子清论语讲座上回来，可以说，去的时候满怀希望。回来的时候整颗心都沉甸甸的……”
就在支持朱子清和反对朱子清的人在网上开战的时候，几十篇用朱子清讲座听众的口吻写的评论出现在激战区。
这些帖子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发出来的，打了朱子清的支持者一个措手不及。本就处于劣势的支持者这次更是被挤兑的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管如何解释，不管怎么摆事实，讲证据。反对者只要一句，那些去听讲座的人都说不好，你们在这洗地收了多少钱啊？就能把他们噎的半天说不出话。
明知道有人故意抹黑。他们却毫无办法。听讲座的时候谁也没有带摄像机，有人用手机录了音摄了像，也限于技术原因，要么只是片段，要么不清晰。
靠这些模糊不清的证据，是没有办法证明什么的。
当这些抹黑的帖子出现之后。大多数替朱子清说话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正如冯秋雨所说，去听讲的愿意站出来替朱子清说话的人不多。而这些愿意站出来的人，也没有几个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压上户口本和人对喷。
剩下几个正义感爆棚的人，也改变不了大局。他们的帖子不是被瞬间淹没，就是被反对者们吊打。
真相就是这么残酷，舆论压倒事实的事情每年在全世界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而人们永远都学不会理智看待问题。
真相被暴露之后，他们只会抱怨媒体诱导话题。下次一旦出现同样的问题，还会再次被牵着鼻子走。
“喂，秀才你在做什么？”朱子清拨通了李文秀的电话。
“上网啊。卧槽。你真在武大开讲座了啊？这么年轻就在武大开讲座，你是第一个吧。牛逼。”刘文秀兴奋的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哥是谁。开个讲座，小儿科。”
“是吗，好厉害啊。那牛逼的不行的朱子清同学请解释下校园网上为什么这么多骂你的？”
纯粹的文学平时并不怎么受关注。别看讲座开始之前闹的那么厉害，但也仅限于专业圈子。大众对此并不感兴趣。
讲座结束，除了专业人员，并没有多少人关注。所谓的争辩也仅限于武大校园网。并没有波及整个网络。
“有人要抹黑我，找你就是要你和丰洪军给我帮忙。”朱子清忽然严肃的说道。
“什么。有人要抹黑你？谁干的，玛的不想活了是吧。”李文秀犹如炸了毛的公鸡般大叫道。
朱子清还没说话，就听那边丰洪军说道：“怎么回事，有人又抹黑朱子清了？”
“嗯，老朱打电话过来说网上那些发帖骂他的人都是故意抹黑他，还说又是找我们帮忙。”
“帮什么忙？电话给我。”
然后朱子清就听到了丰洪军的声音：“老朱。怎么回事？”
“冯秋雨这个人你们还记得吧，就是追宝儿的那个学生会副主席……”朱子清就把自己的发现和推测告诉了丰洪军。
“我以前就说这货人模狗样的不是个好鸟，早点把他解决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电话里再次传来李文秀的声音。
“你要我们做什么？”丰洪军没有理他，沉声问道。
“前几天我们学校有很多学生围堵校长室请愿，反对我开讲座。我们就拿这件事做文章。你们要做的就是。在网上把这件事炒热，炒得越热越好。”
“冯秋雨参与这件事了？”丰洪军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他有没有参与重要吗？”朱子清反问道。
是啊，他参与没参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去炒作。这个道理丰洪军懂。
“我明白了。那网上抹黑你的事情怎么办？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不用，这件事我心里有底。先让他们闹腾去吧。闹腾的越厉害，收获就越丰厚。”
不让丰洪军帮忙有多方面的因素。第一自然是能力，他们是学生，帮忙散布谣言还行，辟谣就力有未逮了。
第二他能借助的力量大多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到时候要是闹出两所学校学生的骂战就不好了。而且，武大的学生还是反对朱子清的，就是一出闹剧，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挂完电话，朱子清又找到了哈斯尔。
“老哈，给我帮个忙。”
“什么忙，你说。”哈斯尔毫不犹豫的说道。那语气，就算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皱眉头的。
这就是《狼图腾》的魅力。自从看过这部书之后，哈斯尔就成了朱子清的忠实粉丝。
比起粉丝，他还多了一种感激。感激朱子清写出了这么真实的狼与人与大草原的故事。
“你能不能追踪一下冯秋雨的上网记录。我想看看他都干了什么。”朱子清压低声音说道。
“这……不好吧。”哈斯尔为难的道。别的事情都好说，用自己的技术去做违法的事情，这违背了他做人的原则。
“讲座的时候提问的那个学生我怀疑就是他安排的，但苦于没有证据。让你帮忙追踪他，不是想害他。就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你说的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但我观察过。那个提问的学生不停的看冯秋雨的脸色。猜测和他有关。找你帮忙就是寻找证据。我们不害人。但总不能被人害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你说对不对。”
哈斯尔脸色变幻，显然内心在挣扎。最终还是对朱子清的感情占据了上风：“好，这个忙我帮了。”
然后还不忘强调：“但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宝儿都不会说。”见哈斯尔答应帮忙，朱子清松了口气。
如果哈斯尔不愿意帮忙，他就只能找公司的人出手。这非他所愿。公是公，私是私。这样的私事被公司的人知道，对自己和林宝儿的形象都是一种伤害。不利于掌控公司。
而哈斯尔要求不让别人知道，也正中他的下怀。现在大家对**的保护前所未有的重视。
用电脑技术窥探他人机密，不管原因是什么都会引起公愤。所以他特意选了个没人的空档和哈斯尔谈这件事。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最开始闹腾的都是学生，那些前去旁听的作者的评论来的稍晚了一些。但再晚，终归还是要来的。
田左军这位美籍华人最先发声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回祖国探亲访友。拜访贾其功的时候，受其邀请前往武汉大学听朱子清讲论语。
说实话。我是不想去的。虽然我对传统文化没有什么研究，但也不认为比一个弱冠少年差。
回国时间有限。要做的事情太多。岂能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这样无聊的事情当中。
可是在老友的一再邀请之下，我推脱不得只能跟着前往。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原来国学大师陈启明先生居然也亲临现场。
陈大师是我最敬佩的学者，中国文化在他手里萌发了生机。能在这里遇到他，真实一个意外惊喜。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请教大师学问的时候。大师对朱子清赞誉有加。称其在《论语》上的造诣极深，且成一家之言。
成一家之言？我惊呆了，这样的评价用在现场任何以为作家身上我都不奇怪。可陈启明大师却偏偏用这句话评价了一个少年。
虽然我对陈大师仰慕已久，但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虽然依然怀疑，但心中却多了几分期待。
而事实也证明。我来对了。
朱子清对《论语》的每一段原文都作了详细而又生动的讲述。不仅有篇章结构、段落联结上的提示，而且有原文义旨以及所涉人文掌故的阐发。
尤为新颖的是，他将对原文的串讲撮编为一个个历史故事，蕴意深邃而妙趣横生，这在众多的《论语》章疏中是别具一格的。
只可惜的是因为时间所限，《论语》二十篇他只讲了两篇……”
田左军的这篇评论充满了赞誉之词，连用了数次震撼、震惊、意想不到……之类的词语来表达他的心情。
作为以为爱国人士，两次获得诺贝文学奖提名。田左军在国内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他的这篇评论在专业领域引起了震动。多家媒体进行了转载。
还没等大家从这篇评论带来的影响中反应过来，超过二十位知名作家扎堆发表了评论。
风暴即将来袭。(未完待续。)
第九章 背后
“发前人未发之覆，开一代之先河。”
“朱子清讲《论语》，对经典的经典阐释。”
“自汉以来，对《论语》的注解，不计其数。但多为围绕征引、考据和训诂之类。从没有像朱子清这样，一改千古惯例通则、甩开辞章训诂而着重把圣贤经典的义理还原出来。”
“后代人研究《论语》，是不可能完全完整的表达孔子的思想的。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但听了朱子清的讲座后，你会发现原来《论语》里面的某某句话是这样的意思。你会觉得，这种理解是非常好符合人的逻辑的……”
“朱子清讲《论语》最大特点是，他把人生和《论语》联系起来了，有很多的人情味。他的思想直指当今社会生活和人们的心灵。
通过诠释经典中的智慧，总结《论语》和孔子的智慧，以及对现代生活的启示。”
纯粹的文学是小众，平时是不怎么受关注。但一旦引起话题，风暴比娱乐圈任何新闻造成的影响力都要大。
二十余位著名作家力挺，其中还包括当今文坛地位最高的两位文学大师。所引起的轰动犹如陨石撞击湖面，掀起万丈波涛。
传统媒体、网络媒体纷纷在重要版面做出报道。传统文学虽然势弱，但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高大上的。
这看起来很矛盾，其实说白了很简单。国家强大了，温饱问题解决了，民族自豪感就产生了。对民族独有的东西从原来的嫌弃，变成了追捧。
文化方面也是如此。我不学传统文化，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传统文化太高端学不会。虽然我不学。但不妨碍我认为它是世界上最优秀最深奥最高大上的学问。
所以写几首美丽的诗词，创作几篇优秀的文章，写了几部畅销小说。大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能。最多就会惊讶的说一声，天才啊。
在传统文化上却不同，哪怕你只有一点研究心得，大家就会觉得了不起。
在四书五经这样的核心典籍上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心得。那就可以称一声大家了。如果你的心得自成体系，就会称呼你一声大师。
想成为大师并没有那么简单，除了在体系上自成一家，还要经受住各种考验。成功度过各种质疑，获得大多数人的认可，方可称为大师。
大多数作家的体系都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经不起考证，败在了这一步。
正因为难，所以每一位大师的诞生都能引起巨大的轰动。
朱子清是大师吗？他才只开了一次讲座。没有见到确切的文献，言之尚早。考虑到他的年龄，没有人认为他能达到大师的级别。
但即便大家心知肚明，依然阻挡不住媒体的报道。几十位名家的认可，本身就是最热门的话题。既然是热门话题，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作家朱子清讲《论语》获数十名家赞赏。”
“建国以来第一天才朱子清在武大开坛讲论语获赞。”
“朱子清讲《论语》展露深厚文学功底。”
很快，这个消息就进入大家的视线，广为人知。普通人还好。文学爱好者和文坛作家都坐不住了。
“朱子清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作家，他的作品全部拜读过。尤其是最近出版的《文化苦旅》。读起来不忍释卷，实为三十年来散文第一集。
研究过《文化苦旅》的人都知道，他在传统文学上的造诣极深。对中国文化有着自己的理解。
所以前段时间传出他要在武大开坛讲论语的时候，我是抱着期待的心情的。奈何杂务缠身，不能亲临现场聆听教诲。
去过的作家集体称赞，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更加勾起了我的求知之心。希望朱子清先生早日把论语心得集结成册。让我等也能一睹大作。”
“研究过朱子清的作品就知道，他思想活跃犹如天马行空不着痕迹。童话、漫画、诗词、散文、小说等均有涉猎。
一般作家限于思维方式，写作风格，作品与作品之间多有雷同之处。唯独朱子清的作品，每一部作品都具有完全不同的风格。
如果不看作者名字。只看内容，绝对想不到这是同一个作家写的。硬要说有什么相同的地方，那就是每一部都是那么的经典。
但看过他作品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一点，朱子清对传统文化有很深的研究。他的诗词、他的散文集、他的古文都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当他说要在武大开坛讲论语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奇怪。一个对传统文化如此了解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研究过论语呢。”
有赞的，有夸的，有认同的，自然也有不同意见的。
“朱子清才华横溢，被称为建国以来第一天才，这些我都承认。说他在传统文化上研究颇深，我也承认。说他对论语有研究，略有心得，我也认同。可要说自成一家之言，我怎么都没办法相信。”
“通俗文学为了销量进行炒作我们理解，也忍了。可传统文学什么时候也需要用这种吹捧打名气了？请给文坛留一点净土好吗。”
“二十岁青年在论语研究上自成一家，真不知道你们是想成全他，还是想害他。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捧杀吗？”
朱子清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他的作品已经获得了文坛的认可，没有人否认他的才华。
大家的分歧出在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自成一家”。自古至今，自成一家的无不是大师。
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作家拥有大师的实力，这是件事太挑战人的智商。哪怕有二十几位名家点评认可，也没有人愿意相信。
明珠市，文化之旅，总编办公室。
“这个朱子清真是太不消停了，文坛但凡发生点事都能和他扯上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文坛就他一个人呢。”吴文辉翻着报纸，和坐在对面的张明湘说道。
“这就叫锥在囊中想不冒尖都不行。朱子清的才华就像锥子，在文坛想不冒尖都难。”张明湘背靠在沙发上，眯着眼说道。
“确实，不过可惜了。这样有才华的人居然不能为我所用。”吴文辉惋惜的说道。
“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少了他，还有更多的人才能为我所用。没什么可惜的。我更担心的是他和陈启明贾其功走的太近。”张明湘嘴上说的担心，语气懒洋洋的哪有一点发愁的样子。
“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他和陈启明贾其功走的近对我们反而是好处。”正在审阅新一期杂志样刊的于鼎双突然说道。
“何解？”
“这是个多元化的世界，没有谁能一手遮天。支持陈启明的人，不一定就会反对我们，此其一。
其二，国家在背后操控，他们允许东风压倒西风。但要是东风太厉害，压的西风没有喘息的机会。国家就会出面扶持西风。”
“国家操控？这点事还不值得国家出手吧？”吴文辉诧异的问道。
“文化界能直接影响到一个国家的********领域。要是文坛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对国家统治是非常不利的。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你以为对传统文化研究最深的只有一个陈启明吗？不是。据我所知，还有三五位并不他差。
可是为什么陈启明成了地位尊崇的大师受万人景仰，而其他人却名声不显？
因为陈启明的思想更符合国家的利益，更符合国家的需要。而且他比那些竞争者要纯粹，除了文学什么都不过问。所以国家选择了他，他就成了大师。这就是国家在干涉的结果。”
“原来如此，受教了。”吴文辉恍然大悟。
“国家支持陈启明的同时，也在防着他。在他的思想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时候，又推出了贾其功和他打擂台。”于鼎双露出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实在嘲讽谁：
“朱子清如果加入了陈启明的阵营，国家为了避免一家独大，肯定会在扶持其他势力出来和他们打擂台。”
“刚才你不是说在扶持贾其功吗？和我们也没多大关系。”吴文辉打断他的话问道。
“按照正常情况，是这样没错。可别忘了朱子清和贾其功的关系。难道国家就不怕通过朱子清，使两家合成一家？到时候就真的弄巧成拙了。虽然这个概率极低，但对于上面的人来说。只要有这种可能，就不得不防。”
“那也不能保证国家就一定会扶持我们吧？”
“除了我们还有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于鼎双当仁不让的说道。
“老吴不用担心。就算国家不扶持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文化之旅》能存在这么多年，靠的可不是国家扶持。”张明湘接话说道。
“我不但心朱子清加入陈启明的阵营还有一个原因。”于鼎双再次说道：
“思想上的交锋是最残酷的，没有妥协的余地，非我即敌。贾其功和陈启明当不了朋友就是这个原因。
朱子清的思想和陈启明既然存在不同，那早晚有一天会分道扬镳。就变不会成仇，也绝对不会是同一个阵营。”
“我明白了。”吴文辉点点头，他是真的明白了。
他只是总公司派过来的经理，监督杂志运营。对文化圈的了解有限。今天才知道，文坛也这么复杂。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吴文辉接着问道。
大家都在谈论朱子清讲论语的事情，文化之旅势必不能置身事外。具体该怎么做，还是要于鼎双这个总编拿主意。
“很简单，质疑，不停的质疑。”(未完待续。)
第十章 分拆
大众媒体的争相报道，诸多名家点评，朱子清讲《论语》事件闹的越来越大。
但不管是支持者还是反对者，他们围绕的中心点是朱子清在《论语》上的研究是否成一家之言。而没有人怀疑他的才华和在传统文学上的造诣。
这正是他通过一部又一部优秀作品，在文坛为自己建立起来的地位。他的实力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可。
只是朱子清讲论语的具体内容大家都没有看到，只能通过去现场听讲的人转述只言片语。
这些转述零散不成体系，在支持者看来，这些话好经典啊。但并不能说服那些反对者或者中立者。所以，暂时来说不看好他的人占据大多数。
“老公，你要的视频已经做好了。现在就放到网上吗？”林宝儿身着淡粉色碎花连体家居长裙，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奶茶，明亮的眼睛看着正在厨房忙碌的朱子清，说道。
“这么快就好了？”朱子清把切好的西红柿放到陶罐里，头都没回的说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过几天再说。”
“你不是说要当一个纯粹的文人，要过‘醉生梦死’般潇洒的生活吗。怎么现在又利用舆论炒作起来了。这和你说的可不一致呦。”看着爱人忙碌的身影，林宝儿文静典雅的娇靥上写满了幸福。
“我有说过吗？”朱子清眨了眨眼睛，困惑的问道。
“嗯。”林宝儿螓首连点。娇俏可爱。
“那你就当我没说过吧，反正我不记得了。”朱子清耸了耸肩，说道。然后转过身继续忙碌。
对着朱子清的背影。林宝儿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又皱了皱瑶鼻。以示对自己男朋友的无耻行径异常鄙视。可惜，这娇俏的模样无人欣赏。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时不时聊两句，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在厨房忙碌了半个小时的朱子清端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来到了客厅。
“亲爱的老婆大人，西红柿排骨汤，我的拿手菜。在这个世界你可以第一个品尝到的人哦。一定要给好评。”
只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上个世界不算。
林宝儿却没有伸手。而是微微张开了樱桃小口，清澈明亮的眼睛略带羞意的看着朱子清。
朱子清不是傻子，不会问为什么还不动手这样愚蠢的话。拿起白瓷勺子舀了一勺汤汁。汤清亮中透着火红，一如朱子清此时的心情。
把盛着汤的勺子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会，尝了一口发现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然后才把汤送到林宝儿嘴边。
虽然两人同居已经有一段时间，每日唇齿相依、耳鬓厮磨。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但这样亲昵的动作还是让林宝儿娇羞不已。脸颊连同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都红了。嫣红透白的煞是好看。
汤汁入口，林宝儿迷离的眼神一下放射出惊喜的光芒。
“嗯，嗯，好喝。太好喝了。味道太鲜美了。”
“好喝就多喝一点，这些全都是你的。要是不够锅里还有。”朱子清把勺子放到一旁，开心的说道。喂饭一勺两勺是浪漫，喂一碗就变味了。
“好呀好呀。”林宝儿高兴的拿起勺子，可正准备吃。却突然听了下来。小脸皱巴在一起，苦恼的说道：“大晚上的吃这么多肉会发胖啊。”
瞄了一眼她裙摆下露出的一截犹如大师级画家用线条勾勒出来的完美的小腿。回忆一下她盈盈一握不带一丝赘肉的腰肢。朱子清实在没有办法把这些和胖联系在一起。
想到她完美的身体，朱子清的心也不禁躁动起来。
“没事，一会我们多运动运动就好了。”在说‘运动’俩字的时候，他加重了语气。
刚刚消失的红晕再次爬上脸颊，林宝儿瞪了朱子清一眼，然后接着喝汤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羞涩。让朱子清高兴的是，她没有出言反对。
男女之间那点事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而且不是每次都是男人开头，有时候女方也会采取主动。
吃过饭，两人并没有去运动。把东西收拾好，两人就坐在沙发上聊起了近期的工作。
“新公司现在怎么样，稳定下来了吗？”上次说把公司交给林宝儿管理并不是说着玩的，放假之后他直接带着她去了公司，当众宣布了这个决定。
把工作和从记忆里搬运过来的一些资料全部移交给她之后，就真的没有在过问过公司的事情。公司搬迁的事情也是她在全权处理。
“已经步入正规，开始接管明珠那边的业务了。而且我还招了一个新的ceo，很有能力，对网络这一块也非常了解。有他帮忙，我也省了不少麻烦。”谈起工作上的事情，林宝儿变得严肃起来。
“甘卓呢？”跟着自己打天下的老人，朱子清可不希望闹的不愉快。
“明珠那边我准备在原来的基础上分拆一个分公司出来，他对那边的情况最了解。所以我就让他负责那边的事情了。”林宝儿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个重感情的人，生怕他误会什么，赶紧解释到。
“分公司？是挂在天网名下还是挂在微星名下？”朱子清这么问是有原因的。
当初收购微星qq的时候，他同时注册了两家公司。一家就是微星公司，另外一家是天网公司。而且天网这个名字还是花五十万买的。
他收购微星公司的时候是以天网公司的名义进行的。也就是说，微星公司只是天网旗下的一个分公司。
如果分拆出来的子公司隶属于天网公司，那么新公司和微星公司就是平级的。甘卓的位置不变，只是从一个岗位调到了另一个岗位。
但，要是子公司隶属于微星公司，那甘卓就是被贬了。从公司ceo，贬成了子公司负责人。
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这种变动都是一种侮辱。
“当然隶属于天网公司了。原来的微星公司我准备分拆成三家。”林宝儿屈膝坐在沙发上，用裙角盖住小腿，说道：
“一家是主营qq，空间，贴吧，门户网站，游戏等业务。一家主营yy（语音版qq）以及直播等业务。另外一个就是你计划里提到但还没有开展的业务，微信。我觉得微信潜力巨大，完全可以当成一个独立的公司运作。”
微信，潜力能不大吗。前世可是影响了整个世界的一款工具。既然开公司了，朱子清自然不会把它落下。
只是公司草创，开发太多业务只会分散精力，对公司发展不利。所以就把微信这个创意暂时放下了。没想到林宝儿眼光这么犀利，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价值。
“你准备让他负责哪一块？”既然是平调，朱子清也就放心了。
“yy和直播。”林宝儿沉吟了一番，才说道：“甘卓能力很强，但他对网络的了解太少，十分力气只能发挥出两三分。在我们公司工作，对他是一种耽误，对公司是一种不负责。”
“我知道。但公司还没创建他就加入了，这么长时间全靠他在打理，风雨不弃走到今天。我们不能一脚把他踢开啊。”朱子清叹息道。
看着自己的男人，林宝儿却没有觉得他优柔寡断，反而更加满意。重感情，不正是他吸引她的地方之一吗。
“我理解。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要相信你老婆哦。”
“当然相信，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说到这里，朱子清突然嘿嘿笑道：“亲爱的，正事说完了。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顺便做点运动减减肥。
林宝儿没有说话，而是伸开了双臂做出抱的动作。
朱子清讲《论语》事件持续发酵，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网络上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最早的战场武大校园网已经变成了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
但就是这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却是争吵最激烈的地方之一。因为朱子清就是武大的学生，讲座地点在武大，参与听讲的人大部分都是武大的学生。
作为最了解朱子清讲座质量的一个群体，也就是现场听演讲的人。原本大多都选择了沉默，没有站出来替朱子清说话。
可每天看到那么多人骂朱子清，看到同为听讲的同学站出来主持正义。越来越多的人忍不住站出来替朱子清说话。
站出来支持朱子清的人，开始把自己听到还能记得的内容转述了出来。有些人拿出了录音。虽然录音很短，音质也不清晰，但总能分辨出一些。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讲座的内容越来越多的展现在大家面前。有人把大家转述的内容总结起来。居然把讲座所讲的内容还原出了五六分。
虽然只有五六分，但已经足够窥视到朱子清讲论语的大概内容。在这个铁的证据面前，很多学生都改变了原来想法，转而支持起了朱子清。
有了这股生力军的加入，一时间支持者和反对者斗了个旗鼓相当。
当这些被还原出来的内容通过校园网传到整个网络的时候，所有关注这个话题的人都不淡定了。
原来朱子清讲《论语》是这个样子的，实在太精彩了。迫切的想看到具体的内容啊。
这些人也没有等太久，没过几天，武大校园网、qq空间、贴吧……等地方同时出现了一个视频，一个高清视频。内容恰好就是朱子清讲《论语》现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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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校长
人生的第一个讲座，朱子清怎么可能没有摄像留念。就算他自己不摄像，武大也会安排人摄像的。只是他们的设备有些落后，拍出来的效果不怎么好罢了。
他没有直接把视频公布出来，一是时机未到。二是现场开讲，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小失误或者不足。
为了力求完美，他把视频拿到公司，交给经过专业人员的后期处理，能删掉的就删掉，不能删掉的尽量修饰。
虽然他们不是专门的特效公司，但这个视频也不是什么电影大片。公司那些人处理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视频处理好之后，没有直接放出去，而是等待时机。时机当然不是坐等来的，而是制造出来的。
丰洪军和李文秀除了在网上炒作武大学生围堵校长办公室的事情，还顺便做了另外一件事。
引导那些去现场听过讲座的人把他们记得的东西写下来。之后就真的是坐等了。
事情的发展果如他的预料，支持朱子清的人把自己记得的东西写下来之后，就有人自发的把这些东西汇总起来。把演讲的内容还原出了五六分。
哪怕是五六分，已经足以让大家一窥‘朱子清论语心得’的部分内容了。当这些内容被传到互联网上，顿时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朱子清相信，他的演讲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为那是上个世界无数作家对论语研究心得的集合。
他相信，看到残篇的人。不管是支持者还是反对者。都会迫切的想了解更多。而这，也就是他等待的机会。
所以，当他发现很多人开始在网上留言说希望看到全部内容的时候。果断的放出了准备好的视频。
视频放出去之后，网上顿时安静下来。朱子清知道，在平静的湖面下正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波涛。
“校长，你找我？”艾建阁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推走进办公司说道。
武大校长名为廖尧海，五十余岁，中等身材。但因为久处高位。带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本身也是一位物理学方面的专家，有着自己的实验室和科研项目。所以身上又带着独属于科研人员的那种沉稳。
“老艾啊，坐。”廖尧海客气的说道。
艾建阁虽然是文学院的院长。但他本身也是著名作家。廖尧海虽然在职务上比他高，但出于对只是的尊重，对他依然保持着足够的尊重。
艾建阁也没有客套，道了声谢就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校长。上次你不是说手里的一个项目正在关键时刻。没事别打扰你吗。现在出来。难道难关被攻克了？”
很多高校的校长平时并不管学校的事情，学校运行都是交给专门的行政管理人员。只有遇到大事的时候才会露面。廖尧海就是其中之一。
闭关搞科研的校长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还把他叫过来。是为了什么，艾建阁心知肚明。这么问，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为什么出来你会不知道？”廖尧海没好气的说道：“你文学院的事情我不管，但让朱子清开讲座讲论语这么大的事，怎么着也应该提前给我说一声吧。”
“这个……我觉得他讲的挺好的呀。”艾建阁老脸一红，强自争辩道。
“是很好。我没说不好。可他的年龄才多大，他在我们学校开坛讲论语的后果你会想不到？”廖尧海反问道。
“……”艾建阁。
“没话说了是吧？”廖尧海语重心长的道：“我不是反对他开坛讲论语。但这么大的事情你总要提前给我说一声吧。起码我们能提前设法应对，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被动。”
“啊？”艾建阁惊讶的看着廖尧海，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听校长的意思，他不反对朱子清讲论语？
“啊什么。我们武大校训是什么？自强、弘毅、求是、拓新，就是没有墨守成规。只要有真才实学，别说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少年，就是一名十岁的孩童也能来我们武大演讲。”廖尧海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说的太好了。校长，对不起。是我的不对，不应该瞒着你。”艾建阁没想到校长居然会这样说。既出乎意料，又让他感到羞愧。他也是一个坦荡的人，知道自己误会了校长之后，当即起身道歉。
“朱子清演讲的视频我看了，讲的确实不错。批百家之注解，成一家之言论。这种成就，称得上是一代大师了。”廖尧海指着电脑说道。
“我也没想到他对《论语》的研究已经深到了这种程度。去年高校交流会的时候，陈启明突然出现说要和朱子清进行学术交流。当时还不以为然。”艾建阁重新坐下，回忆道：
“他们交流的时候我也在场，虽然他对论语上确实有独到见解。但还显得过于生涩，漏洞太多。
当时让他开讲座的目的，就是单纯的想让他把这种思维方式传授给大家，给大家带来启发。哪想到，寒假刚过就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校长沉默的听艾建阁把来龙去脉讲清楚，然后点点头，沉声问道：“论语二十篇，我看这次讲座他只讲了两篇。你和他交流过，后面的内容是否都是这种质量？”
“后面的内容太多，我们也只是大概交流了一下。具体不是很了解，立意上绝对不比前两篇差。”虽然不知道校长为什么问这个，但他还是如是回答道。
“这样，回去你马上他那里详细的了解一下后面的内容，确认是否都是这种质量。”校长沉吟了一番，说道。
“好，我回去就办。”艾建阁点点头，不过马上有面带疑惑的问道：“校长，你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你是文学院的院长，这事我也不瞒你。如果都是这种质量，我准备让他每周开一次讲座，直到把论语二十篇讲完为止。”廖尧海一脸肃容的说道。
“校长，你……就不怕事情闹大了？”艾建阁小心翼翼的问道。
“闹大？我就怕事情闹不大。不是我自夸，我们武汉大学师资力量、教学质量稳稳的占据前三名，可是在高校排行榜上我们的的影响力才勉强挤进前五。为什么？”廖尧海自问自答道：
“因为我们的底蕴不如那些学校。排在我们前面的，哪所不是百年名校。那几所大学诞生了无数位大师，学说派别数不胜数。这是我们的短板，羡慕不来。
但现在，有一个机会让我们来填补这个短板。朱子清对《论语》的理解非常独到，如果后面的质量都能如前两篇，这完全就是一门新学说。
还是符合主流价值观的学说，能够大兴的学说。最重要的是，这个学说是在我武汉大学诞生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宣扬这种学说，有没有义务让更多的人知道这种学说？”
看着略显癫狂的廖尧海，艾建阁非常不适应。这位校长虽然平时不管事，但大方向全都是他在把握。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沉稳、大气、一丝不苟。
可是现在他的话却颠覆了艾建阁对他的印象，原来校长这么狂热。
忽然，他想起来一句在科研圈非常有名的话：对工作不痴狂的人，不是一个优秀科学家。
以往他还有些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现在看校长的表情，终于体会到了三分。
艾建阁也情不自禁的被校长的情绪感染，起身：“校长放心，我马上就去找朱子清要后续的内容，顺便把这个决定给他说一声。”
“嗯，不过要先确认内容，在决定是否告诉他这件事。”要是先把这个决定告诉朱子清，万一他后面的讲解的内容质量不行，岂不是就尴尬了。这一点他们两个都懂。
“我明白，校长请放心。我这就过去。”艾建阁说着就准备离开办公室。
“别急，还有一件事。上次围堵校长室请愿这件事你也帮忙调查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起的头。一旦查清楚，严惩不贷。”提起办公室被堵这件事，廖尧海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请愿啊，还是非法请愿。任何一个国家对类似的活动都非常敏感。如果这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待武大？上级领导会怎么看待他这位校长？可以想见，绝对不会是表扬。
更让他揪心的是，前几天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朱子清身上。没有多少人报道这件事。他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可刚才他在校园网上溜达了一圈，却惊恐的发现不少帖子都在讨论这件事，甚至还有很多别的学校的学生也参与了进来。这件事大有越炒越热的迹象。
见到这种变化，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是不是他的政敌在搞他。调查一番之后，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感觉每个人都有嫌疑。
他总不能每个人都对付一遍吧，那样的话他就太傻了。再说，有些事情不适合放到明面上说。
从竞争对手那里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能回过头从学生那里找线索。
请愿这么大的事情，总不可能没有人引导吧。他就是要把引导者或者说是组织者找出来，严惩不贷。
校长和艾建阁还在为朱子清的事情头疼的时候。网上终于对朱子清讲论语的视频做出了评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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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杀青
再多的争辩和解释，都比不过事实来的有用。什么叫事实？朱子清演讲现场视频就是事实。
当视频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的暂停了争吵，打开了视频。
毫无意义的争吵了这多天，他们都迫切的希望在视频里找到证据打败对方。然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支持者、反对者、中立者都不说话了，就好像集体中了沉默术一样。
所有的人都知道，不是大家没话说，而是要说的太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沉默只是一时的，很快就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
先是作家漠北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公开说道：
“求同存异，此言大善。因经历、性格、生活环境等的不同，每个人对《论语》的理解是不同的。这句话的道理大家都懂，可在实际生活中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尤其是在文学领域，不合我意着即为异端邪说，这种状况持续了几千年。包括到现在，依然如此。这种非此即彼的思想实在有违我传统文化的宽恕忍之道。
今天，朱子清在他的论语心得演讲中首次对这种狭隘的思想说了不。并提出求同存异的观点。这种胸怀让我即敬佩又汗颜。他是真的在以实际行动践行孔子的‘仁’者之路。”
无独有偶，时评专家******也在公开才场合说道：
“前人对《论语》的解读并不是错了，而是跟不上时代。朱子清在他的演讲中对前辈们的注解提出了质疑。正常的做法，肯定是完全否定前人不同的看法，抬高自己。可是朱子清没这么做。
在质疑前辈之前他首先做出了声明。前人的注解并没有错，是符合当时的社会关系的。只是时转世移，社会关系发生改变。用现代的眼光来看他们的注解，存在太多的谬误。
人的思维方式受到时代的限制，具有时代的局限性。我们亦是如此，安知百年之后我们的注解不会被后人认为是谬论。
而且，在否定某个前辈的注解之前，都会提前向那位前辈道歉。这种谦虚诚恳、实事求是的态度。值得我辈学习。
正是缺少了对他人的认同，这个世界才会多出那么多事端。”
他们两人虽没有直接点评演讲的内容如何，而是从侧面赞美朱子清的胸怀。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认同朱子清的观点的。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不甘寂寞，开始在公开场合发表自己的看法。虽然称赞的人变得多了，但反对者依然占多数。
对此，朱子清一点都不着急。任何一种新心思想被人接受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太多的先进思想，都是等到几十数百年之后才兴盛起来。
他也没指望大家看过视频就全都变成他的拥趸。那太不现实。只要能感染一部分人，给更多的人带来思考，就是胜利。
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他的想法。而他，最不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把该做的做完，朱子清就安静下来过起了正常学生的生活，每天上课。泡图书馆。
林宝儿在学校，他就去租的房子过二人世界。林宝儿去忙公司的事情。他就回宿舍和舍友们一起玩耍。
尽管他想表现的一如平常，但他的生活依然发生了变化。同学们看他的眼神变了，多了一丝敬仰，也多了一分疏远。
还有一个变化就是艾建阁经常找他交流《论语》心得。他并没有多想，只以为艾建阁单纯的想了解后边的内容。
既然开了头，后续的内容他也没准备藏着掖着。早晚要集结成书出版的。现在艾建阁想知道告诉他也没问题。
他并不担心艾建阁会侵占他的著作，像这种牵扯到思想领域的著作，前后文关联是非常大的。
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查看一下前后文就知道到底是谁写的了。而且他也相信以艾建阁的为人也不会做这么无耻的事情。
至于提前泄露书的内容影响销量，那更不担心了。
此类书籍即便大家知道了内容。该买的依然会买。甚至，因为传播范围广了，原本不愿意买的也会走进书店。
这样平静而又充实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天，除了偶尔观察了解一下大家对视频的最新看法，朱子清几乎不管别的事情。
这天，下课之后他没有去图书馆，林宝儿说今天晚上会回来，所以他要早点回房子。
先去超市买了点新鲜蔬菜，回到房子就准备去厨房做饭。朱子清不是老饕，但前世一个人生活那么久，也会做不少菜。
以前大多数时候都是做给自己吃。同居之后，只要没事他就会一展身手，**心餐点给林宝儿吃。
刚到厨房，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号码，楞了一下。王志博，他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王总，你好。”
“朱先生你好，没打扰到你吧。”王志博客气的说道。
“没有，不知道王总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何指教？”虽然嘴上说没有，但朱子清还是直奔主题。林宝儿一会就到，他要赶紧把饭菜做好。
“不敢当不敢当，应该是我们请您指教才对。月许不见，朱先生就在文坛闯下偌大的威名，我等实在是既敬佩又震惊。”
“呵呵……王总过奖，咱们说正事。”
“你看我，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把正事都忘了。是这样，《黑洞》已经拍摄完毕，后期剪辑也做的差不多了。想请朱先生过来把把关，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没有。”
王志博根本就没做错什么，通话至今一直都保持着礼节。反而是朱子清的表现有些没有礼貌。
可现在他却在不停的道歉，这就是名气、地位、实力所带来的身份上的变化。
不要说朱子清只是有些不耐烦，就算他说了什么难听话。王志博依然会当作自己犯错，不停道歉。
“拍好了？”朱子清惊讶的问道。
对《黑洞》他几乎没怎么过问过。不是这个故事不好，相反，这是一个经典的扫黑除恶题材，收视率不会低。
只是比起《黑洞》他更加关心《士兵突击》。当然，这和澄海娱乐不希望他过问也有一定关系。没想都啊，这部剧这么快就拍完了。
就是不知道王志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真的想让他提意见，还是例行公事。不过应该是后者，要不然打这个电话的就应该是导演或者监制。
“对，前几天刚杀青，现在正在做后期。”王志博答道。
“哦，我知道了。这部戏从头到尾我都没参与过，就不去看了。免得给剧组添乱。”朱子清想了一下，直接拒绝了。
“怎么会，您是原作者，您的意见是非常重要的。”王志博连忙说道。
“小说和电视剧不同，改编在所难免。我又没参与剧本改编，不知道具体情况，去了也没用。”朱子清怎么会把这些客套话当真。
“嗯，您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您不愿意来，那我们也不强求了。不过少了您这位原作者的参与，真是太遗憾了。”王志博并没有坚持己见，而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他的话验证了朱子清的猜测，王志博打这个电话只是为了表现对自己的尊重。并不是真的想让自己参与进去。
在他们原来的计划里，估计都没准备通知自己。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和自己联系。
只是最近自己在文坛混的风生水起，再加上陶应双那层关系在。让他们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绝。所以就让王志博这个电视剧部门的副总给自己打了这个电话。
如果自己什么都不懂的一口就答应，王志博虽然不会说什么。但等到了看片的时候，自己就等着当火柴人吧。
文学圈和娱乐圈离的很近，但我从来没有在电视剧圈证明过自己。也难怪他们不信任我。挂掉电话，朱子清心中无奈的想到。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气馁。这个世界是靠实力说话的，没有证明自己的时候，被别人小瞧很正常。
但他相信，这两部电视剧将会让他们重新认识自己。尤其是《士兵突击》，他更是充满信心。
想起《士兵突击》，他才想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剧组联系过了。不知道拍摄的怎么样了。
打开qq就准备在群里扯一嗓子，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陈国利打个电话。这样显得有礼貌一些。
“喂，朱先生。真实稀罕啊，你不是正忙着在文坛覆雨翻云的吗。怎么想起我老陈来了。”陈国利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刚接通电话就大声说道。
“几天没联系，陈导就给我见外了啊。不过听你这声音就知道一切顺利，那我就放心了。”朱子清也大笑着说道。
对待陈国利和对待王志博，他完全是两种态度。陈国利是有真才实学的导演。为人虽然有些奸猾，但总体上来说还算不错。最重要的是，两人相处的不错。所以他说话就非常客气。
王志博只是一个行政管理方便的人，这样的人太多了。虽然他说话很客气，但和朱子清真没啥交情。自然懒得和他说那么多。
“我高兴不是因为诸事顺利，而是因为朱先生你给我打电话。”陈国利开玩笑道。
“好了好了好了，陈导这一张嘴真是厉害。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说。打电话主要是想问一下，咱们的电视剧什么时候能杀青啊。”(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游戏（补欠账）
《士兵突击》拍摄差不多有四个多月了，按照进度来说，即使没有杀青也快了。
“随时都可以杀青。”陈国利给出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什么叫随时都可以杀青？拍好了就是拍好了，没拍好就是没拍好。什么叫随时都能拍好。
听这意思，难道已经拍完，他遇到什么难题了故意拖着？朱子清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想了种种可能，均不得要领。干脆不想了，直接问陈国利吧。
“什么叫随时都能杀青？我被你说点糊涂了。”
“剧本上的内容，已经拍摄完毕。只是你这个原作者和监制一直不在。我们不知道你是否还有新的想法需要补充，也不知道你对我们拍出来的效果满意不满意，所以不敢杀青啊。”陈国利开玩笑一样说道。
陈国利的回答让朱子清既觉得意外，又有些感动。他这么久没去过剧组，没想到大家还没把他忘了。
尤其是陈国利这位导演，对他的尊重是假装不来的。尤其是有王志博他们做对比。
王志博打电话过来纯粹是象征意义，片子都拍完了，剪辑也接近尾声。找自己过去闹笑话吗？所以略一推脱他就顺坡下驴了。
陈国利则不同。听他的意思，剧组已经可以杀青了。但因为自己不在，他一直拖着不肯杀青。
一旦杀青，剧组人员就会离开。如果自己看过成片不满意想补拍，到那时候在想把人召集过来就难了。
现在他一直拖着不杀青，主要演员就不能走。自己看过成片不满意了，可以随时补拍。
还有一个因素，开机和杀青，算是剧组最重要的两个仪式了。到时候剧组重要人员都会到场。是一个经营人脉关系的绝好机会。
陈国利延后杀青时间，也是想为朱子清创造方便，让他能参与这样的活动。
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些，朱子清对陈国利的好感更大了。不管陈国利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能这么为他着想，朱子清非常感激。
“好。陈导这个情我领了。明天我就去剧组和大家见面。到时候咱们在详谈。”
“好，我们期待着你的到来。”自己的善意被接受，陈国利很是高兴。
挂掉电话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想了想把买来的部分菜放到了冰箱里，只留下了一些简单易做的蔬菜。
林宝儿马上就要回来了，耗时长的菜类来不及做，而且大晚上的也没必要做那么复杂。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这才是养生之道。
醋熘土豆丝、素炒油麦菜。两道菜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做好了。再把馒头放在微波炉里打热，晚饭ok。
饭菜刚做好，就听到门外响起汽车的喇叭声。不用出去看，朱子清就知道林宝儿回来了。
把做好的饭菜从锅里取出来摆放在餐桌上，就听“吱呀”一声轻响林宝儿推门走了进来。
“哇，醋熘土豆丝，我最喜欢吃了。老公辛苦了。”林宝儿走到朱子清身边，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这样的奖励如何能让朱子清满足。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找到红唇狠狠的印了上去。
“唔……唔……”林宝儿开始的时候轻微了挣扎了两下，然后伸出洁白晶莹的胳膊搂住了朱子清的脖子。
三十余秒之后。两人才喘息着恋恋不舍的分开。
“老婆辛苦了。”额头相抵，朱子清柔声说道。
“噗……”林宝儿却煞风景的笑了起来：“亲爱的，我以为你会说我爱你呢。”
看着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的林宝儿，朱子清一阵牙痒痒。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
刚认识那会多么优雅温婉，确定关系之后那么的知书达理。可是一切从同居那天开始就变的不一样了。
她变得‘活泼’起来，经常把朱子清搞的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知根知底。他都以为这是林贝儿而不是林宝儿。
“吃饭。”朱子清放开她，没好气的说道。
朱子清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讲究，不过他吃饭不喜欢说太多的话，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所以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吃过饭，林宝儿把餐具收拾好清洗干净。来到客厅坐好，两人才打开话匣子。
“我想到一个问题，你说把微星拆分成三家，一家经营微信我能理解。qq和游戏部门也分拆开来，就有些不合理了吧。”
即时通讯本身的盈利能力并不强，哪怕微星公司先后推出了qq秀、会员、各种钻……但它的盈利大多来源于游戏业务。
这也是国内网络经济的一个特色，把ip转换成金钱最方便快捷有效的办法就是网游。
广告费之类的虽然也很可观，可是和网游挣的钱比起来，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至于门户网站之类的东西，听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实则是赔钱赚吆喝。
把游戏业务剥离出去专营qq，怎么赚钱？当然也可以和分拆出来的游戏公司合作。反正两家公司隶属于同一个母公司。
但分拆之后毕竟分属两家子公司，拥有自己的独立行政体系。采取业务一体化，行政分离，太麻烦了。造成大量资源浪费。
“我们考虑过这一点。微星公司主营社交类游戏和网游。分拆出来的游戏公司主营单机、即时战略、对战类的游戏。”林宝儿认真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朱子清点点头，这个安排就很合理了。
单机游戏市场非常庞大，每年的产值数千亿。如果能在这里年分一杯羹，哪怕只是很小的一点，也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更何况分拆出来的游戏公司还顺带经营着yy语音（语音版qq），直播业务在前世可是一个非常捞钱的行业。
“农牧场、厨房、抢车位以及正在开发的oo堂、卡丁车、劲舞团等游戏全部移交给了微星公司。你给的那几个单机游戏策划交给了游戏公司去做。”林宝儿怕他不了解，做了更详尽的解释。
“现在开发的是那一款？”朱子清好奇的问道。
“红色警戒和波斯王子。还有就是你给的那个大型网游策划‘洪荒’也提上日程了，也是游戏公司在做。做出来之后微星负责运营，游戏公司负责技术维护。”每每想到那些策划，林宝儿都赞叹不已。
每一个都是那么的优秀，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创造一家大型网络公司。可是这些策划全部都是出自朱子清一人之手。真不知道他的大脑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聪明。
穿越过来之后，朱子清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搬运一点前世的书籍，风雨无阻。
后来创建了微星公司，他又把自己能想到的一些关于网络方面的记忆整理了一遍。其中就包括前世玩过的一些经典单机游戏。
把公司交给林宝儿打理的时候，他也顺便把这些计划书全都拿了出来。想到她初次看到那一大麻袋策划书时的表情，朱子清就想笑。
至于洪荒，不要误会，这个洪荒并不是以封神演义为蓝本的那个故事。熟悉网络小说的都知道，洪荒流其实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流派。
一个是以封神演义为蓝本的洪荒流；还有一个是以山海经中国古典神话等为蓝本的洪荒流。朱子清这个‘洪荒’网游就是以山海经为蓝本的故事。
之所以写这个洪荒背景，纯粹是‘狭隘’的民族主义作祟。原本他是准备把魔兽世界给拿出来的。
在写策划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嫌弃这是个纯西方化的背景，如果自己做出来不就是帮助西方文化侵略中国吗。
于是他脑袋一抽，做出了一个让他想抽自己大嘴巴子的决定。以魔兽世界为骨架，把西方的外壳换成东方的故事。
衡量了很久，决定用洪荒做背景，并融合中国传统神话故事于一炉。
这是他花费时间最长的一个策划书，整整用了一个多月才完成。没想到林宝儿这么快就把这个计划提上了日程。
“我知道了。一下子铺这么大的摊子，需要不少钱吧。要是不够就和我说，我这里还有一点，足够应付一段时间了。”
朱子清也就是随便问问，林宝儿回答过后他就没继续追问。不是不关心公司的事情，而是他相信她能处理好。而到目前为止，她还从未让他失望过。
“缺，缺很多钱。你不说，我也准备找你问问，你那里还有多少钱。”林宝儿猛点头回道。
“真缺钱？公司搬迁的时候不是从银贷了两个亿吗，这么快就用完了？”朱子清大奇。
他也就是随便问一问，没想到还真缺钱。
“我们接下来要上马好几款竞技类，对网速要求特别高。为了降低延迟，我们在全国修建了四个大中型数据中心……”
不用林宝儿说完，朱子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数据中心，这玩意太烧钱了。
一个中型的就要几千万，大型的没有上亿就别想。而且还有更贵的，可以说数据中心的建造价格上不封顶。
大中型的数据中心，一个怎么也要三五千万甚至更贵。一口气修建四个，难怪她喊没钱了。
“我卡上应该还有一亿多稿费，明天全打给你。”
“这么多，你怎么这么多稿费？”林宝儿惊讶的说道。(未完待续。)
ps： 欠一章补两章，总共欠了四章，需要补更八章。这是第一章。还有七章。争取这个月补完。
第十五章 统计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可是它就有这么多。”朱子清把自己稿费的组成大致说了一遍。
先说国内，一年多来他写的那些作品依然在源源不断的创造金钱。
包括《窗边的小豆豆》、《舒克和贝塔》这些最早出版的作品。这些作品短期销量并不高，但胜在细水长流，累计销量非常可观。
收入最高的属于三块，一块是《儿童文学》那边的提成。对，没错就是提成。
为了留住他这位童话大师魏知行他们也是下了血本，除了正常稿费，朱子清还可以按照百分比从杂志总销量提成。
现在的《儿童文学》杂志的观众不再局限于国内，毫不夸张的说，这个世界有华人聚集的地方就有《儿童文学》的身影。所以它的月销量高达九百万册。
按照一本提一块钱算，一个月就是九百万。当然，他的提成并没有这么高。但不管提成多高，以九百万为基数都不是一个小数字。
更何况还有稿费。他现在的稿费可不是什么千字百元、千字千元之类的，而是一个字五块钱。
再加上漫画，零零总总加起来，他每个月从《儿童文学》获得的收入就超过了五百万。
还有一块是年前刚刚出版的《文化苦旅》。这部散文集炒作了一年多，出版之后不出意外引起了抢购，销量轻松破百万。而且现在还正在热销中。
第三块就是童话集《七夜童话》的单行本。朱子清每个月在杂志上连载两篇童话，一年就是二十四篇。一年多连载了三十余篇。
然后他又从草稿堆里挑出十几篇质量一般的凑够五十篇，发行了单行本。
《七夜童话》的大名和受欢迎程度不再赘述，单行本发行当天就横扫各大图书销售榜单。是真正的血洗，榜单销量前十名加起来都比不上它的一个零头。
仅靠这些，依然不足以为了挣来那么多稿费。这一亿多稿费大半是国外贡献的。
说来话长。去年他在《南方都市晚报》连载了一部推理小说。这部小说在国内引起巨大反响，后来被岛国人看中引入岛国。结果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岛国的漫画产业和推理小说产业享誉世界。当然，这是在排除成人爱情动作电影的情况下。反正，这部推理小说在日本火了，比在中国时候火了百倍千倍。
更让人疯狂的是，它血洗了岛国三大推理小说奖项。在世界推理小说史上。能做到这一步的屈指可数。
岛国人疯狂了，《嫌疑人》本来陷入低迷的销量来了个十级跳。当这个消息反馈会国内，国人无不为之感到骄傲。然后它在国内的销量再次有了一个大幅度的上扬。
《嫌疑人》为朱子清赢得了大批的粉丝，他们迫切希望看到朱子清更多的推理作品。
尝到甜头的岛国出版商了解这种情况后，再次回过头调查朱子清。才发现他居然只有这么一部推理作品。失望之余，他们把目光对准了其他作品。
这一看不得了，原来朱子清在其他题材上也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成就。甚至比推理小说的成就更大。尤其是他的童话故事，简直是人类的瑰宝。
然后他们就把《七夜童话》、《舒克贝塔》、《龙猫》、《千与千寻》等童话和漫画作品引进了岛国。结果可想而知，这些作品再次血洗了岛国同类市场。
其实他们原本还想要《窗边的小豆豆》的版权。只是这部书的背景设置在二战岛国侵华时期。
虽然书里没有直接描写战争场面，但通过侧面描写揭露了岛国的******罪行。
众所周知，岛国人一直在试图篡改历史，遮掩这一段历史。《小豆豆》这样的书根本就没办法在他们国内发行。
出版社就要求对小说内容就行修改，以便于进入岛国市场。朱子清自然不会同意，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说起这个朱子清就有些气闷。岛国好几家出版社来联系过他，想获取《小豆豆》的出版权。可这些出版社尽管很贪婪，甚至愿意让出几个百分点的利益。也要让朱子清修改背景。
当时他很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商人不都是逐利的吗？为什么他们宁愿放弃利益。也要让自己修改背景？后来才明白，人家这是爱国。
岛国篡改历史难道真是一小撮人的意思？谁信了谁才是傻瓜。
这是岛国人从上至下的利益述求。要不然在标榜民主的国家里，政客敢这么做？在人家的国家里，承认侵华战争，那才真的是日奸是叛徒。
这些出版社宁愿放弃到手的利益也要让他修改背景，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单过出版商人的一致行径。让他想起了前世国内的娱乐圈。只能在韩流下瑟瑟发抖。
娱乐公司不好好创作，天天想着抄袭别人。电视台可着劲的充当别国文化入侵的急先锋带路人。
你引进人家的电视剧，我就引进人家的娱乐节目。你请人家的明星，我就给人家的明星下跪。
总之，为了收视率为了打败对手。就算跪下喊爹他们都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培养出了一大群哈韩党。
韩流的影响力可不仅局限于娱乐上。人家是以娱乐为先锋，打开了中国经济市场。为他们的商品找到了倾销地。
看看今天这些岛国出版商的行为，在想想国内那些人的节操，朱子清就来气。
什么时候那些站在镁光灯下‘呼风唤雨的弄潮儿们’争一口气，不要动不动就给人家下跪。
话题扯远了，言归正传。继续说朱子清稿费来源。
岛国和美帝的关系非常亲近，很多在岛国畅销的东西很容易就能传播到美帝，这次也不例外。
《七夜童话》在岛国掀起热潮，很快就被美帝的人注意到。然后被引进美帝。不出意外，这部童话集征服了美帝人。
不管承认不承认，美帝就是世界的中心。一样东西一旦在美帝火起来，很快就会被全世界知道。
然后，《七夜童话》就被翻译成数十种文字，畅销六十多个国家和地区。这才是朱子清稿费的最主要来源。
“大概就是这些，其他还有一些收入，不过太零碎也没多少钱。”
“哇！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老公你真棒了。”林宝儿的话不是故意恭维，是真的没想到。
朱子清的童话作品发行权被多个国家买走这件事她知道，但具体卖了多少钱她就不知道了。她知道不会少，但能有这么多是她没想到的。
现在公司急速扩张，到处都需要钱。虽然公司账上还有不少钱，但接下来她还有几个大计划，那些钱根本就不够用。
她正在为钱发愁，没想到今天朱子清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有了这一亿多，加上手里的钱，她的那几个计划都可以开始着手实施了。
一旦这几个计划成功，那么微星公司将正式迈入网络巨头的行列。到时候公司的本身的盈利足够支撑它的发展，不用在大笔的投钱了。当然，这是在没有大计划的前提下。
第二天，有了大笔资金的林宝儿一大早就去了公司。那些计划已经提出来有一段时间，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朱子清虽然很无奈，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他不是花痴，也不是离了林宝儿就要死。不会把她绑在裤腰带上走到哪就带到哪。
两个人都还年轻，需要自己的事业和单独的空间。林宝儿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他只会支持。
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陈国利那边就等着他过去杀青了，他要赶紧过去才行。
订好机票收拾一下正准备出发，却接到了哈斯尔的电话。
调查冯秋雨的事情有结果了？朱子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里。接通电话，哈斯尔什么都没说，让他赶紧回宿舍。
不用人说，朱子清也明白肯定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了。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直奔宿舍。
“老哈，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进了宿舍，只有哈斯尔一个人在。不等他说话，朱子清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查到围堵校长办公室的人是谁了。”哈斯尔压低声音说道。
“谁？是不是冯秋雨？”朱子清兴奋的问道。
“不是。是一个叫贾鹏山的人。不过这个人和冯秋雨关系匪浅。你演讲会上捣乱的人就是他安排的，最近在校园网上抹黑你的人有一部分也是他找的。”哈斯尔愤怒的说道。
朱子清让他用计算机技术窥探**，他很不乐意。但现在真查到了什么，他有变得同仇敌忾起来。这一切都源自于《狼图腾》。
“你是怎么查到这个叫贾鹏山的人的？”朱子清搬张椅子坐到他旁边问道。
“追踪冯秋雨。他和冯秋雨联系最频繁，两个人根本就没采取什么保密措施，经常在网上聊一些不该聊的东西。轻易就被找到了。”提起专业技术，哈斯尔一脸骄傲。他有那个资本。
“他们两个具体都聊什么了，赶紧给我看看。”
“我把他们两个的聊天记录全都剪辑下来了，都存在了电脑里，喏。”说着，哈斯尔就把笔记本往朱子清那里推了推。(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所求
“追查冯秋雨的时候发现他和贾鹏山联系频繁，于是我又单独追查了这个人。发现围堵校长办公室这件事他没少在背后煽风点火，甚至可以说他就是组织策划者之一。”
严格说起来，围堵校长办公室事件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领导者。起初只是一些反对朱子清演讲的学生在网上发牢骚，后来人越聚越多，越说越激愤。
不知道谁提出了要去找校领导讨个说法，最开始只是随便说说。就好比两个人吹牛，一个说要当国家主席，一个说要当宇宙大帝一样。谁也不会当真。没想到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大学生是最缺乏理智的一个团体，一旦被人牵住鼻子，就会闷着头往前冲根本不考虑后果。被人稍加撩拨就做出这样的行为。
所以说，这次围堵校长办公室并没有牵头者。大家更多的是凭着一腔热血在做事。但那些挑事的人也起到了很大作用。
看聊天记录就能发现，贾鹏山是背后煽风点火的人之一。
“这件事也是冯秋雨指使的？”朱子清期盼的问道。如果真的和冯秋雨有关，那啥都不说了，直接开搞。
“这恐怕你要失望了。冯秋雨只是让他整你一下，至于怎么整他没说。煽动学生围堵校长办公室是贾鹏山想出来的。”说着，哈斯尔翻出几页聊天记录。
“他这么做冯秋雨知不知道？”朱子清追道。
“知道。冯秋雨还劝他不要这样做，可是他不听。”哈斯尔点头说道。
知道就好，就怕你不知道。朱子清兴奋的看着聊天记录，默默的为冯秋雨默哀。
劝说了又能怎么样？反对了又能说明什么？人是你找的，最后事情发生了。校长会因为你劝说过就认为这事和你没关系？别做梦了。
聊天记录很多，足足上百页。哈斯尔很细心的按照事件进展进行了归纳分类。围堵校长办公室前后的聊天记录放在了一个专门文件夹。
和讲座捣乱有关的聊天记录放在一个专门文件夹。讲座之后抹黑朱子清的内容又单独放在一个文件夹。
而且一些重要的内容他还用不同的颜色标注了出来，方便朱子清查看。
对此，朱子清非常感激。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有话记在心里就行了，不需要说出来。
把这些聊天内容翻阅了一遍，朱子清把事情的真相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冯秋雨嫉妒他和林宝儿，就找到贾鹏山整他。想搞臭他的名声。结果恰好他要在武大开坛讲论语，这就是现成的话把子。贾鹏山怎么可能放过。
于是他就在网上四处煽风点火，最后闹出了围堵校长办公室的闹剧。
后面演讲现场捣乱的学生也是他找到的，根据聊天记录他们找了好几个学生去捣乱。结果被朱子清给吓住了，没敢站出来。
演讲结束后，那些以现场听众语气发帖抹黑朱子清的人，一大半都是他找来的水军。现在抹黑行动依然在进行着。
拿到确凿证据，朱子清并没有盲目行动。冯秋雨家世也不小，学校很可能会看在他家庭的份上给他一条生路。这不是朱子清想看到的。他希望的是一棍子把冯秋雨敲死。
要达成这个目的，就要动不少小手段。这些证据也不能随便就放出去。等到关键时刻再拿出来，才能起到最大作用。
至于关键时刻什么时候来，就看李文秀和丰洪军的了。
“这是你舍友搞到的？太牛了。”李文秀一边翻着聊天记录，一边赞叹道。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有了这些聊天记录，你们有没有把握让学校开除冯秋雨。”朱子清忍住得意的心情，问道。
“这你要问老丰，我是没那么本事。”李文秀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朱子清把目光转向丰洪军。等着他的答案。
“不敢保证一定把他赶学校，但绝对让他脱几层皮。”丰洪军自信的说道。
“必须让他从学校滚蛋。”朱子清不容商量的说道。
对冯秋雨来说。什么留校察看、警告、记过、开除之类的完全没意义。
家大业大毕业之后至不挤也能进入家族企业，毕业证、在校表现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人是要脸的，尤其是冯秋雨这样的富家子弟，更是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在学校受到处罚，甚至被开除，这种屈辱对他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朱子清要做的就是狠狠的抽他的脸。
“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麻烦。”丰洪军表情不变的说道。
“只要能达成目的，一点麻烦怕什么。说说你的办法。”
“很简单，就按照你上次说的那样。继续炒作让更多的人知道围堵校长室这件事。学校肯定会私底下追查这件事的起因，关键时刻我们把这些聊天记录放出去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刘文秀不信的问道。
“就是这么简单。”丰洪军笑着说道：“你以为能有多复杂。只是这个办法有点被动，有可能会发生意外。我们要做的就是防止意外发生。”
“你的办法？”看着他装逼的样子。朱子清有些无奈。高中时候这货说话做事还一本正经的。怎么到了大学就变得这么二笔了。
“把事情炒的很大很大，大到校长想杀人。要做到这一步，光靠我们几个炒作力度不够，最好花钱雇佣水军。”丰洪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说道。
“没问题。需要多少钱你给我说，回头直接打你卡上。”朱子清一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现在，咱也是那种能说‘用钱能办成的事就不是事’的人了。朱子清心中得瑟的想到。
“其实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策反贾鹏山，他要是能反咬冯秋雨一口。啥事都解决了。”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拿什么策反？这事他本身就是参与者。要是事情被揭露，他也吃不了兜着走。肯指认冯秋雨才见鬼了。”朱子清没好气的说道。
“事在人为吗。好好调查一下，总能找到破绽的。”丰洪军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道。
“哦，你有什么办法？”朱子清好奇的问道。
“贾鹏山这个人我虽然没接触过，却听说过。武大有名的二道贩子。卖动作电影、帮人拉皮条等等只要能赚钱没有他不做的生意。因为长得黑名字里带个山字，所以落了个雅号叫黑老三。”丰洪军介绍道。
“武大还有这样的人？”朱子清平时接触的同学都是正常类型的学生，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大学还有这样的学生。
“学校大了什么样的人没有。不光你们学校有，我们学校也有。我也是从我们学校的一个二道贩子那里听说这么个人的。”丰洪军见怪不怪的说道。
刚说完，他就发现朱子清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怒道：“不要污蔑我的清誉，我从来不做这种事。不信你问秀才。”
“别问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打我，我什么都没说。”李文秀惊恐的说道。
“艹……”丰洪军竖起了中指。
“好了好了，别闹了。先把这件事商量好。我这几天有事要离开武汉，顾不上这边。所以这件事还是交给你俩去做，需要什么直接打电话给我。”朱子清阻止两人打闹，严肃的说道。
李文秀来武汉读书是出于友谊，想离朱子清近一点。但丰洪军不一样。
他放着更好的大学不去上，跑到武大附近读大专，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朱子清。和成功人士做朋友是走向成功的捷径，他深悉这一点。
对他的打算，朱子清也心知肚明。所以才会这么不客气的把事情交给他去办。
他就是想通过这种行为告诉丰洪军，你的打算我知道了，也接受。现在是你展现自己能力的时候了。
从丰洪军那里离开之后，朱子清没有直接去机场。而是原路返回了武大。他还没有请假。
原本他以为，讲座开完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请个假应该很容易，一个电话就行了。
结果他给艾建阁打电话，艾建阁却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让朱子清去办公室找他。
听他语气很严肃郑重的样子，搞的朱子清心里也惴惴不安，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打车直奔艾建阁办公室。
“院长，你找我什么事啊。”一进门，朱子清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和艾建阁关系太熟了，已经超出了单纯的师生关系。更像是一对朋友。所以朱子清说话才这么随意直白。
“坐。先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请假。”艾建阁指了指沙发说道。
“我有两部小说改编成电视剧，其中一部马上就要杀青。导演邀请我过去看样片。”
以往他请假去管理公司，都是找的各种借口。可不敢说自己创建了一家公司。现在不用找借口了，拍电视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知道了。假我可以批给你，但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看看你什么意见。”
“院长你先说什么事。”朱子清谨慎的问道。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了这个演讲，他当了多久的苦逼。别看讲台上只有两个小时，台下可是花了两三个月的功夫去准备。
现在艾建阁又说有条件，他不得不谨慎。(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学说
“学校希望你能把《论语别裁》剩下的内容也以讲座的形式讲出来。”艾建阁的的要求完全出乎朱子清的意料。
他这个版本的《论语别裁》篇幅很长，每一篇的内容都能开一场两个小时的讲座。剩下的那些全加起来，开个十几二十场讲座完全没问题。每周一场，算下来一个学期都不一定能讲得完。
而且他还注意到，艾建阁说是学校希望他继续开讲座。上一次他开讲座是艾建阁以文学院的名义邀请的，属于文学院内部事务，并不代表学校的意思。
可是现在却是学校邀请他这么做，这代表着什么朱子清很清楚。
代表着学校认可了他的学说；代表着学校允许他在武大传播自己的思想；代表着武大愿意接受他的学说在校园内传播。
这个条件，让朱子清不得不慎重考虑。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想都不想就拒绝了。那时候他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巴不得全世界都忽视他的存在。
可是经过这几个月的埋头专研，他的想法有了改变。谁不希望自己的学问传播出去被更多的人看到，被更多的人认同呢？
孔子周游列国是为了什么？宣扬自己的学说啊。连圣人都不能例外，朱子清又岂能免俗。
当他把前世看过的论语心得融为一炉，形成自己的《论语别裁》的时候。除了获得了一颗向学之心，还产生了一个让更多人看到自己学说的念头。
这个念头平时还没什么，现在遇到这么好的机会，终于生根发芽。开始左右朱子清的想法。
但朱子清还是克制住了这种**，他要知道学校的具体打算才能做决定。
“学校的意思是……？”
“学校会怎么做，取决于你演讲的质量。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艾建阁明白他的意思。可却不能给他想要的答复。
艾建阁的意思他当然明白。自己讲的好了，一切都好说。万一后面讲的不好，或者内容不被大众所接受，那一切都没必要再说。
得到这个答案他一点都不觉得失望。换成他坐在校长的位置上，一样会这么做。
“学校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讲座失败？”
“讲的不好学校随时可以叫停不让你讲，有什么好怕的。应该怕的是你。万一出现问题了。影响的可是你自己的事业。”
“我明白。这几天我先去剧组看一下，回来在准备几天。下次演讲放到半个月之后怎么样？”朱子清还能说什么，只有同意这一个选择。
“可以。这件事很重要，一个不好学校也会受到影响。校长的意思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你现在要请假，我不得不提前把这件事告诉你。所以这几天我希望你好好准备一下，不要让我失望。”艾建阁叮嘱道。
难怪艾建阁这几天老找自己聊天，话题还不停的往《论语别裁》上扯。原本还以为他是对这个学说感兴趣，现在看来他是抱着政治目的来找自己的。朱子清心中顿时了然。
“我知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朱子清说着眼珠一转。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对了，那些反对我开讲座的学生怎么办？上次只是一次讲座，他们就闹出了围堵校长办公室的事情。这次还是系列讲座，不要闹出别的事情来。”
“放心，这件事学校自有安排。那些人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要是赶在跳出来……哼，真当我们校领导是吃闲饭的吗。”提起围堵校长办公室这件事，艾建阁脸上的表情马上拉了下来。
“上一次他们围堵校长办公室，我看学校也没什么动静啊。而且现在网上到处都在传这件事。如果学校严办。会不会影响学校的风评。”朱子清看着是在劝解，实则是火上浇油。
“未经允许集体请愿还围堵校长办公室。这是违法行为性质尤其恶劣。如果不严加处理，以后还怎么管理学校？”艾建阁果然大怒道。
“呃，那么多学生全都要处罚吗？这也太严厉了吧。”朱子清迟疑的问道。
“怎么可能。大多数学生确实是为了学校着想，属于被人蒙蔽。我们要处罚的是领头人。这么大的事情，背后肯定有人策划，把这个人找出来就行了。”
说道这里。艾建阁突然问道：“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难道有什么发现？”
“没有没有，刚才不是谈到这里了吗，我就是这么一问。”朱子清赶紧否认道。
艾建阁很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话。这件事朱子清也是受害者之一，他和这件事肯定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至于利用这件事对付情敌，就有点超出艾建阁的认知范围了。
在他眼里。朱子清是一位学识深厚的学者，自我修养很高，不会做这样低劣的事情。潜意识里就排除了这些可能。
可是朱子清却做贼心虚，生怕艾建阁看出他别有用心，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他也获得很多想要的信息。
比如，学校在私底下追查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比如，一旦查出来会给与严惩等等。知道了这几点，对付冯秋雨他更有信心了。
从艾建阁那里出来时间已经不早，朱子清没有在去做别的事情，直奔机场。
剧组并不在店横影视城，而是在杭州逗留。因为很多景影视城也没有，只能去别的地方取景，杭州就是取景地之一。
陈国利把杭州取景的戏留到了最后，拍摄完之后就留在了这里休整并等待朱子清到来。
到了杭州，朱子清打了个车直奔剧组下榻的酒店。
“哈哈……朱总监，终于把你等来了。”脚还没踏进酒店的大门，朱子清远远的就听到陈国利的声音。
朱子清是这部剧的总监制，所以剧组的人一般都会喊他朱总监。也有喊他朱先生的，比如石大壮兄弟两个。
“陈导，听你这中气十足声音我就知道你日子过的很滋润啊。”朱子清也笑着回道。
“这你就错了，我一点都不滋润。最近愁都愁死了。”陈国利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说道。
见此，朱子清心中一咯噔，难道剧组出事了：“怎么了？剧组出事了？”
“不是，剧组一切正常，是别的事。走，咱们先进去，等会再说。”陈国利扫视了一圈，看到有记者在远处不停的拍照，还有记者正快步往这边来，赶紧拉着朱子清往楼上走。
朱子清也看到了这种情况，心中听高兴的。以往他是很反感记者采访的。但今天是例外，一部电视剧剧组要是没记者光顾，大家都不管不问，才应该发愁。
“这么多记者，挺不错的吗。”朱子清一边，一边说道。
“是不错，不过记者可不是在守我们。这家酒店还有一个剧组，这些记者是在守他们，我们只是帮光。”陈国利头都没回的说道。
“呦，我还以为楼下那些记者是在守陈导呢，原来不是啊。真是太可惜了。”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陈国利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朱子清也皱着眉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一行五六个人正从电梯里出来。说话的是带头的中年人。
“不会吧，陈导可是著名导演，那些记者不守他守谁呀。”余导身后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性感的女人恰到好处的来了一记补刀。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最近都忙糊涂了。思思说的对，陈导这是谦虚呢。”余导笑的脸上的肥肉都堆到了一起，看向那位思思的目光要多满意就有多满意。
那位思思别提多得意了，能得到导演的青睐，出任女主角成为大明星还会远吗。可惜，她没看到和她们同行的那几个人都在用看****的目光看着她。
导演之间有矛盾相互嘲讽很正常，最后的结果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你一个三流演员贸然插足进去，就是脑子不正常了。
这个导演还是澄海娱乐这样的娱乐巨头的签约导演，在圈内小有名气。
“呦，余步谐，你这是在哪个剧组打杂呢？跟我说说，我看那个导演我认识不认识。到时候帮你说说好话。”陈国利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秒秒钟换成了热情的笑容。
余步谐的眼角抽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正准备说话却被人抢先了一步。还是那个叫思思的女演员：
“你说什么呢。余导可是导演，执行导演。可不像某些人，虽然说是导演，可上面有制片人还有总监制。”
她的话一出口，跟在身后的那些演员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生怕被误伤。
余步谐看向她的目光更加的欣赏，让这位思思演员精神一震，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背，胸前的坚挺更加挺拔了。
“呦，原来你已经是导演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以后自己当导演了就好好干，不要总想那些歪门邪道。要不然还会被开除。”陈国利连看都没看那个思思一眼，依然笑着说道。不过那话吗，就很难听了。
“哼……别得意太早，以后有你好看。”被触到了痛处，余步谐脸色黑的和锅底一样，留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那位叫思思的女演员快步的追了上去，临走的时候还给了陈国利一个不屑的眼神。跟在后面的那几个演员倒是很有礼貌，都露出一个歉意的眼神才离开。
“这是谁？”朱子清看着那位余步谐导演的背影问道。(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难题
“以前他是我的导演助理，私下帮富商拉皮条被公司开除了。”陈国利不屑的说道。
“只是拉皮条？陈导你不实在啊。”娱乐圈是什么样的，朱子清虽然没有深入了解过，但也知道一二。
私下**交易不要太平常，导演助理帮人拉皮条根本就不是事。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理由被开除。
当然，他并不是说娱乐圈有多黑暗。只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而已。大多数潜规则、**交易之类的，都是你情我愿。
掌握资源的那些人如果看上谁了，一般都会用金钱、重要角色的机会等优厚条件去诱惑。
如果那个明星经不住诱惑，自然就会掉进去。如果能坚守本心，也没谁会强迫。只是路更难走一些而已。
小说里写的那样，看上谁就强上之类的也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
如果余步谐是因为拉皮条被开除的，那绝对是惹出事来了。可现在他还在娱乐圈混的这么好，显然并不是这样。那肯定是因为别的事被开除的。
看陈国利犹犹豫豫的样子，朱子清不难猜出，余步谐被开除最大的原因是出在他身上。
沉默了一会，陈国利才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他拉皮条的对象是那部戏的投资商，目的是利用投资商取代我的位置。”
“投资商能决定剧组的导演？”朱子清惊讶的说道。
投资商的意见很重要，公司越小，剧组越没有名气，投资商的话语权就越大。可是这并不包括澄海娱乐。
澄海娱乐作为国内娱乐圈巨头之一，一般都是他们立项，然后去拉投资。剧组的幕后人员基本都是公司指定。
投资商只能在演员选择上插得上话。而且也只是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角色。重要角色，比如男女主角之类的，拍板权依然在剧组手上。
如果投资商不满意，非要插手剧组重要决策。那很简单，换掉。澄海娱乐背后不缺投资商，有大把的人挥舞着钞票等着挤进来。
所以。现在陈国利说余步谐巴结投资商把他换掉，他才觉得奇怪。这简直比拉皮条被开除还奇怪。
“所以我只是略施小计，把这件事情捅到上面，公司就把他开除了。”陈国利带着朱子清来到电梯旁，按下了上升箭头。
这种大公司都有自己的规矩，对敢于破坏规矩的人，他们这竟然不会心慈手软。
“后来呢，他怎么又当上导演了？今天你们怎么又住在同一家酒店了？”朱子清追问道。
“这个人能力和手腕都不缺。在公司的时候他靠帮人拉皮条结实了不少有钱人，被开除之后他拉投资拍了部电视剧。结果收视率还不错。慢慢的爬起来了。”陈国利不忿的说道：
“我们剧组戏份拍完之后就来这家酒店休整。不知道他怎么听到消息。也带着他的剧组住了进来。结果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还能为什么，人家是来报仇的呗。当年是你的小弟，造反被镇压。连饭碗都丢了。现在混的还不错，看样子比你还不错。自然要过来炫耀一番。这话朱子清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可不敢当面说出来。
“你就为这事发愁？”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为这样的人发愁。”陈国利否认道。
不过在朱子清的注视下，不得不改口：“好吧，和他确实有一些关系。不过不是很大。我真正发愁的是《士兵突击》发行的问题。”
“发行有什么问题？这也算是主旋律电视剧了吧。难道上面会卡我们？”朱子清不解的问道。
“我说的不是审核，是……这么给你说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家电视台来找过我们。我们的片子很可能卖不出去。”陈国利有些着急的说道。
“一家都没有？”朱子清眉头一皱，问道。
这个结果和前世真的好象啊。前世《士兵突击》就面临同样的问题，最后不得不卖给了一个地方台。
这一世，因为石庆云和某影帝的纠纷，《士兵突击》可是火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加上自己这位原作者也算小有名气。他以为情况会有所改变。没想到结果还是这样。
“一家都没有。一般的戏，还没拍完就有电视台发来意向书要求看片。不管好坏。都会有那么一两家感兴趣的。可是这部戏到现在一家都没有。”陈国利脸色难看的说道：
“不光是没有电视台感兴趣，连媒体都没有谁关注我们。”
朱子清终于知道陈国利为什么发愁了，这事放到谁身上都愁。不光他愁，知道了原因，朱子清也愁。
虽然有前世的经验在。可经验毕竟是死的。而他面临的困境却是实打实的。
他知道这部戏肯定受欢迎，可那又如何？难道跑到别人跟前大喊，这部戏将会创造收视奇迹？别人只会把他当疯子轰走。
戏拍的再好，没有电视台愿意播放也是白搭。难道真的和前世一样，随便找家电视台播放。朱子清肯定不愿意。
可是左思右想之下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在娱乐圈他还是个地道的新人，人脉接进于无。
要是换成音乐领域就好了，那样就是别人挥舞着钞票来求我。朱子清心中叹道。可惜，这不是音乐领域，而是影视领域。他在这个领域还没有证明过自己。
正走神，却听到‘叮’的一声点子音响起，原来是电梯到达他们居住的楼层了。
剧组在不受关注也是剧组，为了避免被打扰他们直接承包了一层楼的房间。
知道马上就要和剧组的人见面，朱子清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可不能让大家看出自己的心事，只会影响士气，起不到任何作用。
从电梯上下来，朱子清左右看了一下。楼道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不对呀，人都哪去了？难道大家休息的时候都窝在自己房间里连门都不出？
陈国利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大家知道你要来，所以都在会议室等你。”
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这层楼面积最大的一个房间。剧组就把这个房间当作了会议室使用。
朱子清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剧组重要的人都在那里等着他。
“朱先生你来了。”
“朱先生你好。”
“朱总监好。”
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朱子清就被一阵热烈的问候声淹没了。房间里二十几号人纷纷起身，你一言我一语的就上来打招呼。
剧组肯定不止这些人，这里都是剧组比较重要的人，一般剧务根本就没资格坐进来。
“大家好大家好。”被人欢迎，朱子清也非常开心。刚才的那点忧愁顿时就被抛在脑后了。
一边和大家打招呼，一边往房子里走。有几个眼色灵活的剧务起身给他们腾出了座位。朱子清也没客气，道了声谢就坐了下来。
“大家坐。咱们都是熟人了，看到我不用这么拘束吧。”坐下后。朱子清开玩笑道。
“朱先生你可是我们里面最大牌的明星了，在你面前我们怎么能不拘束呀。”石庆云仗着两人关系不错，率先开口说道。
“好你个石庆云，我记住你了。等着吧，以后让你穿不完的小鞋。”朱子清假装生气道。
“哈哈……那我要提前感谢朱先生了。大家帮我作证啊，朱先生刚才说以后还要找我拍戏。免得到时候他反悔。”石庆云大笑着说道。
“唉唉唉……打住，话可要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以后找你拍戏了。”朱子清打断他的话说道。
“就刚才啊。你说要给我小鞋穿。”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穿小鞋和拍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这部戏已经杀青你没办法给我穿小鞋了，那就只能等下部戏。朱先生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以后还会找我拍戏吗。刚说过的话可不能不承认。”石庆云得意的说道。
“你……好，有你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小子要是放到古代那妥妥的大奸臣。”朱子清哭笑不得的说道。
朱子清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年龄比石庆云小了好几岁，却一口一个小子的称呼别人有多么的不礼貌。
可奇怪的是，不光他自己没注意到。在场那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的。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别扭。就好像他喊石庆云小子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原因很简单，虽然他在剧组的时间不多，却不知不觉的用自己的实力树立起了威信。
石庆云说他是剧组最大牌的人，这话其实也不算错。整个剧组都是新人。
就导演陈国利在业内还有点名气，可这个名气只是针对圈内人而言的。对观众来说。他也就是一根葱。
只有朱子清，靠着自己的一部部作品和一首首歌曲，闯出了一点名气。
“朱先生不会准备不认账吧。”石庆云开玩笑似的问道，可是放在兜里的手却紧紧的攥起。
“好好好，算我说了行不行。你呀……”朱子清摇摇头失声笑了出来。
“哈哈……谢谢朱先生。”石庆云响亮的说道。
周围的没有人嘲笑他，反而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恨不得和他换个位置。
在座的都是没有背景的小演员，想混个有头有脸的角色都是一件难事。可如果有人照顾，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而朱子清虽然不是什么娱乐圈大牛，但照顾他们这样不入流的演员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他们和朱子清关系不熟，脸皮也没有石庆云那么厚。这样抱大腿的机会白白错失了。
“好了，玩笑开过了。接下来咱们谈点正事。”朱子清脸色一变，严肃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人心
越是重要的会议，参与的人数就越少。参与人数越多的会议，就越不重要。这个道理全世界通用，跨越一个世界依然通用。
别看朱子清说的挺郑重，其实就是走个过长，根本就没指望能商量出来个什么。
事实也正是如此，根本就没人谈什么实质性的话题。大家的话题翻来覆去都是拍戏的时候遇到的新奇事物。
朱子清也很好奇的参与了进来。他只在剧组呆了几天，所以对拍戏的实际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如今听来也颇有意思。
见他感兴趣，讲的人就更卖力了。一场本该很严肃的见面会变成了闲聊会。
不过还好，能坐在这个屋里的都不是笨人。他们也知道朱子清来剧组肯定有事和导演说，聊了一会就陆续起身离开。只剩下剧组的几个话事人。
“好了，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了。咱们来谈点正事。”朱子清拍了一下巴掌，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几位导演全都在，先说一下实际拍摄情况吧。有没有需要补拍的？有没有修改剧情脱离剧本的？对这部戏还有什么额外的看法，也可以一并说出来。”
在场的除了朱子清和陈国利之外，还有四位分剧组导演。前面说过，电视剧可以有很多为导演。
因为电视剧篇幅长，只有一个导演拍摄效率不高。所以他们会把剧本划分成好几份，同样的剧组也会划分成数个分剧组。
每个分剧组负责一份剧情拍摄。然后由总监制、制片人或者执行导演负责协调把关工作。
《士兵突击》就划分成了五个分剧组，陈国利负责拍摄主要剧情。其他四位导演各负责一部分内容。
前世今生，中国的导演都有一个毛病，根据自己的心意随意修改剧情。至于剧本，那玩意只有一个作用。从投资商那里弄钱。钱弄到手，剧本就扔到垃圾堆里去了。
朱子清是《士兵突击》的原作者、剧本总编辑、剧组总监制、最大投资人……自然没有人敢把他的剧本扔掉。但难免会出现个别导演灵感来了脱离剧本。
“我……”大家相互望了一眼，都不敢说话。
超出剧本拍戏，对他们来说太正常了。拍摄《士兵突击》的时候虽然不敢完全抛弃剧本，可多多少少都会有所修改。
修改的时候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可是现在听到朱子清的质问。才惊觉自己居然修改了青年提供的剧本。他会不会找大家的麻烦？几位导演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大家不要怕，超出很正常，只要主题风格不变就不影响大局。我问这个问题的意思就是，你们要是超出剧本了就提前说。
我们先把超出部分找出来审核。过了最好，万一没过还可以趁现在主要演员都在进行补拍。”朱子清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不得不再次强调。
经过再三保证，才有一个人迟疑的举起手：“我有七处地方超出剧本了。”
生怕朱子清生气，这个人又赶紧解释道：“但后来我又按照剧本把这些剧情重新拍摄了一遍。如果超出部分不合适，还可以……”
“什么？”还没等这个人说完。还没等朱子清发表意见，陈国利就勃然大怒：“老甘，你也是拍过十几部戏的老导演了，怎么还犯这样的错误？”
陈国利突如其来的暴怒，可把朱子清给整懵了。这说的好好的你发什么火呀：“陈导，消消气，消消气。我觉得这位导演做的挺好啊。虽然超出剧本了，但不是又按照原剧本补拍了吗。你生这么大气干嘛？”
“朱先生你不懂。我生气不是因为他超出剧本。拍过戏的人都知道超出剧本太正常了。我生气是因为他拍完又按照原剧本拍了一次。”陈国利气愤的说道。
“这样做挺好的呀，两手准备。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风险。”朱子清依然摸不清他的意思。
“朱先生没拍过片子，不懂。录像带需要钱，人工、场地租赁都需要钱，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一个镜头就是几万块钱。他还有七处重复录制，算起来就浪费了剧组几十万。”陈国利耐心的为朱子清做了解释：
“这些钱都是不必要的花费。让投资商知道了肯定不愿意。到时候吃官司的可能都有。要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找他拍电影。”
朱子清瞬间想起了前世《喜剧之王》里的一个情节。周星驰个夸张表演导致一个镜头重拍，莫文蔚犀利的为他计算这个镜头花费了多少钱。
陈国利的解释和那部电影里的剧情如出一辙，不过电影用的是胶片，400尺一千五百元。只能拍摄五分钟剧情。一个镜头仅胶卷费就需要几十万。
当然，电视剧和电影不同。拍电视剧用的是录像带，一盒录像带四五百块，能录一个小时左右。这一块的花费倒不是很大。但陈国利的意思他算是明白了。
在明白这个道理的同时，朱子清想到了更多。陈国利和这位导演在演戏。
如果是刚穿越过来那会，他肯定会认为陈国利工作认真负责，还会因为被骂对那个导演产生同情心。
可现在他却想到了更多。这个被骂的导演他有印象叫甘柳平，是陈国利的得力干将，两人合作拍摄了不下五部戏。
两人合作这么久可谓交情深厚，甘柳平做出这样的事情岂能不事先征求陈国利的意见。他这样做，肯定是获得陈国利许可的。
反过来说，陈国利已经不是第一次担任总导演，对这个流程肯定很清楚。分剧组发生的事情他要是一无所知，就太蠢了。就算事先不知道，事后他也肯定知道了。
也就是说，甘柳平七处重复拍摄的事情，陈国利是知道的。那么现在他假装不知道。训斥甘柳平的目的就值得揣摩了。
害怕投资商查账知道这件事之后对他们发难？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作为一个导演界的老鸟，做假账根本就不在话下。怎么会害怕投资商查账。
那么他演这出戏的目的就呼之欲出了，他们没有按照剧本拍摄，或者说超出剧本的地方太多。
国内编剧不受重视，拍摄影视剧基本不按大纲来，导演想到哪就拍倒哪。这种情况非常严重。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原本朱子清以为自己是小说原作者、剧本总编辑、最大投资商、剧组总监制，陈国利他们不敢这么做。
所以才会放心的把剧组交给他们，这么久都不来。现在看来，自己太幼稚了。
想明白了这些，朱子清心里非常不高兴。看来这些娱乐圈的人根本就没把自己的意见放在眼里啊。
陈国利表面对自己客客气气，实则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或者说他尊重只是投资商朱子清，而不是编辑朱子清。
他没有当场揭穿陈国利的谎言。没那个必要。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相信，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陈国利，不急于一时。更何况这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经过这一出，朱子清顿觉意兴阑珊。不想在纠结这个话题。
“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们是老手，怎么拍比我有经验。”说完这句话，一直留意陈国利等人表情的朱子清，从他们眼中发现了一丝得意。显然，他们以为朱子清妥协了。不过还没等他们高兴起来，朱子清又抛下一句话：
“但我要告诉你们。如果最后的结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就把它扔到垃圾桶，找人重新拍一遍。”
朱子清盯着脸色骤变的陈国利等人。轻蔑的说道：“你们应该了解过我的底细。凭我的身家，别说拍一两遍。就是十遍一百遍都没问题。”
过了好一会，目瞪口呆的陈国利才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朱先生说的哪里话，我们……”
“陈导不用解释，你的意思我懂。我尊重你们身为导演的权力。既然你们觉得没问题。那我也不多说。而且剧组这么多人也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就窝在这不动。”朱子清打断他的话，说道：
“这样吧，你们在商量一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补拍的没有。如果没有就直接杀青。”
说完，起身直接离开了会议室，留下脸色难看的陈国利等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虽然朱子清不准备直接和陈国利闹翻。但不代表他会忍受这种欺骗。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穷小子，这个气肯定要受着。
现在他是什么人？文学界独树一帜的知名作家，作品畅销数十个国家。坐拥微星公司这样潜力无穷的企业。身家超十亿的大富豪。
就连陶老爷子和林老爷子这两位大拿对他都要保持着三分客气。一个在娱乐圈小有名气的导演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没有直接发飙，还是看在以往陈国利对他还算客气的份上。要不然，当场就让他下不来台。
从会议室出来，朱子清就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多想无益，一切等成片出来再说。
符合要求了，皆大欢喜。不符合要求，换人重来。这句话他可不是吓唬陈国利，而是真的准备这么做。
左右看了看，找到石大壮兄弟的房间，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整个剧组他最熟悉的还是他们两个，最谈的来的也是他们两个。这会闲着没事，就准备找他们打发时间。
推门进去之后，却发现两兄弟一人抱着一台电脑在奋斗着。朱子清走进来他们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埋头奋斗。
这俩在干嘛？难道在偷偷的看爱情动作电影？朱子清心中龌蹉的想着就来到石庆云深厚，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东西。(未完待续。)
ps： 终于赶在最后一刻码完了，抱住了自己的节操。今天真倒霉啊，昨天喝醉，早上起来头疼一天。中午不知道怎么搞的开始拉肚子，一直折腾到晚上才消停。赶紧码字。终于赶上了。唉，想到还要连夜码明天的章节，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十九章 短号
欢乐斗地主，石庆云居然在玩换了斗地主。而且玩的那叫一个投入，连朱子清都无暇理会了。要知道平时这家会最喜欢察言观色溜须拍马了。
朱子清拖着一张椅子饶有兴趣的坐在他身后看他玩。不过看情况他的形势有些不妙，欢乐豆已经不足一千，手里还抓了一副超烂的牌。不出意外就要被淘汰了。
石庆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满脸沮丧，出牌也是磨磨蹭蹭的拖时间。不过不管再怎么拖，时间依然一分一秒过去，牌也越来越少。
最后对家抓住机会一口气把手中的牌走光。他不光输了，还直接被弹出了游戏……今天的欢乐豆已经用完了。
“又输了。今天运气真实太背了。七局输了六局，就赢了一局。还是靠队友才打赢的。”石庆云恨得举起鼠标就往电脑屏幕上砸，不过最终还是没舍得。
“一个游戏而已，不用这么激动。再说了，不是还可以充钱买欢乐豆吗。又不贵，以你的身家还在乎那点小钱。”朱子清笑着说道。
欢乐斗地主可是微星qq游戏里的棋牌类游戏，也是从前世照搬过来的。一问世就成了最受欢迎的游戏，一半以上的qq游戏玩家都在玩它。
现在见到自己‘发明’的游戏这么受欢迎，心中自然很开心。看石庆云愈发的顺眼了。
“这个不是一般的欢乐斗地主，是欢乐斗地主大赛。每天只有系统赠送的四千欢乐豆，输完就没了，也没办法花钱买。”石庆云唉声叹气的说道。
“欢乐斗地主大赛？给我说说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什么比赛。”
他的策划方案里可没有什么大赛之类的，林宝儿也没有给他说过此类的事情。怎么就突然多出来一个欢乐斗地主大赛。
“欢乐斗地主大赛是上个星期才开始的。举办时间是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两个小时……”
这并不是多么复杂的事情。石庆云一解释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欢乐斗地主大赛是微星qq为了吸引顾客的又一重大举措。
比赛规则是，官方创建一个专门的比赛房间，所有参与比赛的人同时进入这个房间参与比赛。
每一个qq号每天只能参与一次，进去之后系统固定赠送四千欢乐豆，输完离场。哪怕中途退场，剩下的欢乐豆也会在九点过后被清除。
就这样一直比。一直比，两个小时后获胜场次最多的人获得第一名。看清楚是获胜场次最多，而不是欢乐豆最多。
如果有获胜场次一样多的，在按照这些人的欢乐豆多少决定胜负。
比赛时间为每晚七点到九点，两个小时。也只有七点到九点，这个房间才能进人。其余时候都是不能进入的。
“就是个比赛，和平时的区别也不大吧。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对他的想法，朱子清有些理解不能。
“什么叫就是个比赛啊。难道你不知道最后的胜利者会获得一个总冠军勋章吗。勋章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总冠军会获得一个七位数的qq。七位数啊。”提起七位数qq，石庆云双眼直冒绿光。
朱子清终于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了，原来是七位数的qq号的诱惑。
经历过前世qq的洗礼，他可是知道qq号码也是能卖钱的。据他所知有些甚至被炒到了数百万。
有了这个借鉴，这一世把qq搞出来之后，他只对外放出了八位数的号码。至于七位数六位数五位数，一个都没放出来。
就算八位数九位数十位数的号码里面，一些吉利的有意义的数字也被扣留。大家能申请到的都是普通号码。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想见一个七位数的qq号码对大家的吸引力是多么的巨大。石庆云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的原因也解释的通了。
对于林宝儿他们的商业头脑，朱子清只能说一声佩服。他只想到了不发放短位号码。至于留着怎用却没有具体的想法。
只有创造价值的qq号码才有意义，砸在手里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这个比赛送号码的做法，既炒热了短位号码市场，又能吸引更多的用户使用自己的产品。一举多得。
同时，他也在心中感慨。自己果然不是经商的料。抓了一手好牌却不知道该怎么打。
“只有欢乐斗地主比赛才能获得七位数号码吗？”朱子清追问道。
“当然不是，微星旗下的那些游戏都可以获得。比如农场牧场。他们会定期推出系列新物种，谁先把这个系列的图标全部点亮并升到三星级，就奖励谁一个七位数的号码。
还有抢车位什么的，每个游戏都有不同的任务。只要能第一个完成任务都能获得号码奖励。”石庆云见朱子清感兴趣，就尽心尽力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林宝儿既然这样做了。就不会仅仅搞出一个欢乐斗地主大赛，肯定是一连套组合拳齐上。
“现在七位数qq号码在网上已经炒到五千块了。”石庆云补充道。
“这么贵？”朱子清有些不淡定了。前世一般的七位数才几百块钱。六位数能达到五千的都很少，大多数也就两千到四千之间。可是这一世居然直接就过五千了。
想到自己那里无数五位数六位数七位数的qq号码，他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这些要是全卖掉，别说五千，哪怕五百一个，他马上就能变成世界首富。
当然，朱子清也知道这只是想一想罢了。物以稀为贵，七位数qq价格那么高是因为稀缺。要是他真放开七位数的数量，马上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就是这么贵，而且还是有钱都买不到。据统计，微星公司每天奖励出来的七位数qq只有十七个。qq用户有多少个？最新统计是一亿四千万。把这两个数字放在一起比较，就知道为什么这么贵了。”石庆云羡慕的说道。
不知道是羡慕别人能有一个七位数的qq，还是羡慕微星公司这么赚钱。
“你玩了这么多天，有没有什么收获？”朱子清开心的说道。
“没有，连前十名都没有进入过。成绩最好的是昨天，进入了十三轮。获得了一个qq秀。”石庆云叹气道。
第一名获得七位数qq，剩下的不能毫无所得啊。所以前一百名都有奖励。
前十名是全套qq秀，前五十名奖励简化版全套qq秀，五十到一百名则只有qq秀的一件上衣和一条裤子。
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七位数号码感兴趣，但几乎没有人不对qq秀感兴趣。盖因它获得容易，应用面也广。而且做任务送出去的qq秀要么是独一无二的，要么是限量版。
所以每天都不知道多少人守在电脑跟前，就等着完成任务。不求第一名，进入前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很显然，进入前百也并不容易。石庆云到现在才获得过一次。而且还是勉强进入前百。
“大壮运气好，他在玩农牧场。前天出新图标，他就差了一点点就能获得第一名了。可惜被别人抢先了两秒钟，最终屈居第二。不过那一套豪华唯一版qq秀也很值钱。据说有人要用一千块买他的qq，结果他没卖。”石庆云看你这正专心致志偷菜的石大壮，不服气的说道。
我这么聪明都没进过前五十，你一个傻小子居然拿了个第二名。以后还能不能当兄弟了。
经历过几次惊讶之后，朱子清的接受能力明显加强了。现在听说一套qq秀居然值一千块，也没有大惊小怪。
“大壮，玩的可以呀。居然能获得第二名。再接再厉，争取拿到第一名。”朱子清转过头对依然为偷菜奉上光和热的石大壮说道。
“朱先生恁白听他瞎说，俺就是瞎猫装上死耗子，瞎碰累。自从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获得过这样高的名次了。”石大壮头都没回的说道。
“你只玩农牧场，不完别的游戏吗？”朱子清可不管他那点事，转而关心起了正事。
“玩呀，俺啥游戏都玩。只不过农牧场玩类最好，我也最喜欢这一款游戏。”石大壮又偷了一家刚成熟的菜田，在主人的咆哮声中赶紧离开的是非之地。
“朱先生咱们不谈这些事了，来说说电视剧的事情吧。”石庆云眼见话题越聊越偏，干脆直言道。
“电视剧没什么好说的。我估计明天，最多到后天就能杀青。大家就解放了。”朱子清想着陈国利等人此时的脸色，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不补拍了？”石庆云诧异的问道。要知道把他们留在这里这么多天，陈国利用的借口可一直都是在等朱子清。如今看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啊。
“改拍的都拍完了，没啥好看的。再说我对拍摄又不懂。等他们剪辑出来，我看最终结果就行。”
朱子清没有把今天会议室发生的事情告诉石庆云，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演员，没必要给他说那么多。
“唉，真的要杀青了。好舍不得啊。而且这部戏拍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片子拍。愁啊。”石庆云愁容满面的说道。
他说这话的目的朱子清自然知道，就是来找自己要角色来了。可惜，最近他没什么电视剧方面的计划。起码在《士兵突击》成功之前，不会在拍什么电视剧。
“哈哈……我把图标点成三星，我是第一个，我是第一个。”就在这是，坐在电脑前偷菜的石大壮突然大声喊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行规
会议室，朱子清拍拍屁股找石庆云兄弟俩玩去了。陈国利他们就没有那么痛快了，相反，此时他们就好像吃了一坨翔一样难受。
“太嚣张了。他……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写两部书就认为自己了不起了。他知道什么叫电视剧吗？”甘柳平哆嗦着嘴唇说道，显然被气的不轻。
“投资一两百万就觉得自己是个有钱人了？在座的哪个不是百万身家，摆脸色给谁看。”
“不满意了拍十遍百遍，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幼稚、无知。”
“……”
其余几位也不忿的谴责道。搁在平时，他们只会躲在一边看笑话。因为他们既是搭档，也是竞争对手。对方倒霉他们自然是喜闻乐见。
可是今天不行。超出剧本拍摄的可不只是甘柳平一个，在座的哪个是按照原剧本拍的？甘柳平只是倒霉被推出来替大家吸引火力。
想到朱子清的恶劣态度，想到如果自己的甘柳平，他们不但升不起看笑话的心思，反而变得同仇敌忾。
可是不管他们心里有多不爽，也只能忍着。谁让对方是最大投资商、原作者、剧本总编辑、剧组总监制呢。
唯一能和朱子清掰腕子的只有身为总导演的陈国利。可是自从朱子清离开，他就一直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几人口水都快说干了，他依然没有反应。
最后，甘柳平实在忍不住问道：“陈老师，到底怎么办你倒是给个章程呀。总不能就这样让一个毛头小子骑在我们头上吧。
“唉。”陈国利长长了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一句让其他人目瞪口呆的话：“如果骑在脖子上能让他消气，我马上就把脖子洗干净送到他跟前。”
“陈老师这……这……”
“这事怪我。应该提前把他的身份给大家说清楚。要不然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陈国利没有理会震惊的众人，自顾自的说道：
“他说拍十遍百遍一点都不夸张，他现在应该有亿万身家了吧。而且这些钱是他用了不到两年时间挣到的。”
“不可能吧？我知道他在文坛名声很响亮，也除了几本畅销小说。可稿费也不应该有这么多钱吧？”有人不相信的问道。
“我也不愿意相信是真的，可调查结果就是这样。”陈国利无奈的说道，这个人的疑问和他刚刚获知这个消息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
十九不到二十岁的少年郎。靠写作两年挣了一亿多。这实在太假了。什么时候写书这么挣钱了？
可是最后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最让人忌惮的不是他的钱，而是他背后的关系网。”
“他不是平民出身吗？纵然写书认识了不少人，又能有几个？”
“呵呵……他是陶林家的孙女婿。陶安平、林开山这两位你们应该听说过吧？听说朱子清深的这两位的赏识，直接把最疼爱的孙女许配给了他。”陈国利苦笑道。
“啊，陶安平？不会是前段时间新闻上说的那个新任总参谋长吧？”有关注时事的某导演小声问道。
“对，就是他。”陈国利点头确认道。
“咝……”所有人同时吸了一口冷气。
甘柳平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洒了一身也无暇理会，追问道：“陈老师。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你知道购买这部戏的改编权的时候，是谁陪他一起来的吗？陶应双。”陈国利精神恍惚的说道：“陶应双就是陶安平的亲儿子。”
侥幸心理被打破，在座的几位导演顿觉坐立不安。总参谋长，这可是总参谋长。
他们在无知也知道，这是军委排名前五的实权派。打个喷嚏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
朱子清居然是他家的孙女婿，要是知道这一点，他们早就跪舔了。哪还敢在这里唧唧歪歪。
想到陈国利知道对方的身份却不告诉他们，其余几位导演都用不爽的目光看着他。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丫居然不提前说。以后还要不要一起混了？
“不用这样看着我，这个消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见几位助手依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陈国利赌咒发誓道：“我说的是真的。要是有一句假话，管教我出门被车撞死。”
“你刚才不是说，商谈改编事宜的时候陶……应双也跟着的吗？那时候你不知道他们的关系？”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相信誓言这东西。
“朱子清所有的小说作品都是在陶应双的四联出版社出版的。当时我以为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谁能想到他们是亲戚啊。”陈国利赶紧解释道。
对这个答案，其余几人虽然不满，但表现的都挺信服。倒不是他们相信了陈国利的话。而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除了相信就再没有别的办法。
“陈老师，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大家伙都听你的。”
“对对对，陈老师你放手去做，只要能挽回和他的关系，付出在大的代价都值。”
“等会我去给他道歉。看看他什么意思吧。不过有一点一定要记好，后期剪辑的时候一定要尽量往剧本上靠。把你们添加的那些吸引人的亮点全部去掉。”陈国利看着这几位搭档，以前咋就没发现他们这么无节操啊。
“当然当然，一定要按照远剧本来，我们要尊重编剧的意见。”众导演哪敢说个不字。
再说，后期剪辑是总导演和监制的事情。除非获得允许，联合导演是没有资格参与的。他们的意见可有可无，自然答应的很爽快。
叹了口气，陈国利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去找朱子清。早知道朱子清的背景这么吓人，他绝对不会自作主张。
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怪自己，国内哪家导演拍片是按照剧本来的。如果全都按照剧本来。导演不就成编剧的傀儡了。那还要导演干嘛，直接让编辑上不就行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看到一个故事都有自己的理解。导演是想法最多的一个团体，也是最自我的一个团体。
他们总不停的冒出一个有一个想法，并且在拍戏的时候把这些想法添加到剧情里面。所以，导演和编剧在很多时候是对立的。
如何处理编剧和导演之间的这种矛盾就成了一个大问题。不可否认的是。美帝那边对这个问题的处理办法相对来说是最合理的。
他们拥有编剧协会。一个剧本写好就去编剧协会注册。找到投资商之后，会根据投资者、导演等人的意见进行一次修改。
这个修改必须得到编剧的同意才行，要不然就是违法行为，要付法律责任的。修改过程中编剧依然具有很大的话语权。他不同意，可以随时终止修改。
剧本修改过后，投资者和编剧协会等多方会对剧本就行最后确认。一旦确认并进入拍摄过程，原则上谁都不能动剧本。导演不行，编剧也不行。剧组必须要按照剧本拍摄。
好莱坞那些导演为什么没喊着自己成编剧的傀儡了？懂行的人都知道，剧本只能提供一个大概的方向。细节问题还要靠导演去填补。
影视作品可不是剧本写得好就能成功。把简单的剧本转换成色彩斑斓的影视剧。是一个多元化的事情。
画面背景怎么设置，演员怎么表演，长镜头还是短镜头，色彩亮度，服装道具……有时候，演员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影响一部戏的质量。而这些都要看导演的。
编剧提供一个故事，导演想把它具现。这不存在谁是谁的傀儡。而且拍戏也是一项团体活动，单纯靠一两个人是没有办法完成的。
国内是如何处理这些事情的？直接把编剧踢开。导演可以根据自己想法任意修改剧本。单纯的编剧在国内娱乐圈是没有地位可言的。
这也是为什么国内愿意从事编剧工作的人那么少的原因之一。从事编剧工作的人太少，好的故事自然就会变少。
好剧本少。好的电影也就跟着减少。最后影响整个影视行业的发展。这是个恶性循环，可惜行业规则就是如此。
大家不知道这是个不好的现象吗？知道。为什么不做出改变？因为没人愿意多出一个分蛋糕的人。
导演、制片人不愿意。编剧的话语权增强，就会分薄他们的权力。他们自然不愿意。
娱乐公司不敢，也不愿意。这么做会得罪导演，在导演一边大的国内娱乐圈，他们不敢这么做。
再说编剧的地位提高了。剧本费用要上涨，甚至编剧会参与分红。影响他们的收入。
最主要的是，影视圈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相反这种制度下大家过的都挺好。
虽然干不过好莱坞，但国内市场已经足够让他们吃个脑满肠肥了。没必要做出这些改变。吃力不讨好。
在这种大环境下，陈国利等人拍摄的时候修改剧本实在在正常不过了。
在他们看来。这部戏没有女人，没有名演员，剧情平淡，典型的三无电视剧。如果不添加一些吸引人的元素，收视率肯定很惨淡。
这些人都是拍过很多不电视剧的人，自认为把握住了市场。在拍摄的时候忍不住添加了一些自认为吸引人的元素进去。
刚开始陈国利还记得朱子清的警告，不敢随意改动。时间长了，这个警告对他的约束里就越来越小。最后剧本就成了摆设。
直到前几天，偶然一次知道了朱子清和陶林两家的关系，才想起这个警告。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然后赶紧打电话给朱子清邀请他来剧组，一是要杀青了，朱子清这个名义上的剧组第一人不在不像话。第二就是想办法把这件事蒙混过去。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个办法。他以为朱子清年纪轻轻又不懂拍戏，这样做应该能蒙混过去。谁知道人家是年轻，可一点都不好骗。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早知道就直接给他说了，凭他们以往的良好关系，朱子清就算不高兴也不会说啥。陈国利肠子都悔青了。
唉声叹气的来到朱子清门前，犹豫了一会，最终按响了门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