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邪气凛然
陈风一愣,这家伙也太爱看热闹了吧,钱都不收就跑?
&net
与秀儿对视一眼,陈风抽出十元零钱,提着凳子上的袋子便与秀儿一起钻出廊。
&net
马路上停了一辆现代,一群人围在马路中央,人群中还有人的哀求声。
&net
“别打了,我赔,我赔就是了!”
&net
“赔,现在知道赔了,你欠扁啊,继续打!让他知道咱们永安镇人可不是好惹的!”夏二娃动作迅,已经站在人群的最里面,擦掌摩拳的也要加入战团。
陈风皱起眉头,没有趁着人多溜走,刚才二娃可是说了,自己脑袋难道就值十块钱?这一跑,岂不成了一文不值了?这钱可不能不给,再说,陈风可是老实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哪能跑。
于是带着秀儿挤到人群面前,只见人群最中间,夏二娃和另外一威猛的光头,正对一名身穿花边体恤的男人拳脚相交,男人跪在地上,一边呼痛一边求情,在两位光头的身后,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被几个人扶着,腿上沾了些灰尘,不住的劝道:“别打了,别打了,只是擦了一下,我没事,我真没事了!”
“老爷子,你傻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多话,你甭管,有狗蛋替你出头,你就偷着乐吧,只是这事过了之后,等你拿到钱了,得给狗蛋买包好烟才行!”有人低声在旁边劝道。
狗蛋?
陈风一愣,转过头看着秀儿,后者也是惊得捂着嘴巴,想要叫却被陈风小声制止了:“我们先看看再说!”
很显然,事情的经过已经可以想象了,这八成是求饶的男人开着车露过这永安镇,然后不小心擦了这老大爷一下,没有伤着,却被狗蛋遇上了,于是出手将这开车的男人揍了,当然,揍人只是手段,敲钱才是目的,只是陈风倒是有些好奇,小时候狗蛋虽然是个小霸王,可从不欺负弱小,每每打架也是尽挑比自己大的孩子下手,事隔这么多年,陈风想看看,狗蛋究竟有没有什么变化,都说从小看大,三岁知老,这狗蛋还是原来那个狗蛋么?
“就是,我说老头,你不是真傻了吧,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知道把握,我真是服了你了!”又有人在一边劝道。
“我是真没事啊,真的没事了,你们不要打了,小伙子,谢谢你的好意,可别打出人命来喃!”老大爷似乎没有被众人的好意劝住,仍然不停的嚷嚷。
狗蛋一挥手道:“别打了!”
老头子一直在一边如此嚷嚷,如果他再继续打下去,那也实在说不过去。
二娃似乎还不甘心,继续一脚踢向地上的男人身上,后者又是一声惨叫。
“怎么不打了?”二娃意犹未尽的道。
狠狠的瞪了二娃一眼,狗蛋张嘴就骂:“你mngBd,老子这是路见不平,你来凑什么热闹,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我这里要处理事情呢!”
说完,一把将二娃推到一边,后者倒也不生气,更没感觉有多丢人,嘿嘿一笑,退到一边,等狗蛋来处理现在这一摊子烂事。
“起来吧!”狗蛋斜着眼睛对地上的男人道,一边看了看一边的小车,嘴里嘀咕道:“有钱人就了不起,一辆破现代就敢在永安镇来耀武扬威,惹毛了,老子连车都给你砸了!”
这话没几个人听见,陈风却听得清楚,顺便看了看车牌,居然是在外地上的户,陈风立即心里明了,这是欺生喃。
那男人灰头土脸,却不得不忍痛爬起来,倚在车身前,有些害怕的盯着狗蛋,嘴里不住的道:“谢谢兄弟手下留情,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你说怎么办?”狗蛋抽根烟点上,狠狠的砸吧一口,的确是痞子味十足。
那男人看了看围观看热闹的群众,有些小心的道:“要不我打电话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该赔多少我一定赔——”
“我呸!”狗蛋重重的呸了一口:“你当我们永安镇是什么地方,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那还用得着叫警察吗?你还不想私了还是咋的?”
“私了?好,私了,私了,我愿意私了!”男人吓得一哆嗦,手忙脚乱的将狗蛋喷过来的烟头从身上拔弄,慌乱的答应。
这男人本是县城的人,若要说在县城,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却有一条,他长这么大都没与狗蛋这样的混混打过交道,也最怕惹上这些少年英雄,都说有钱的怕有权的,有权的怕狠的,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看样子他也知道,这狗蛋在永安镇上绝对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至少也是地痦一类的角色,他只不过是露过永安而己,哪里犯得着与狗蛋死掐下去,更不愿通过自己的关系找系统内的人物出面解决,自己已经被揍成了猪头相,说将出去,他丢不起这个脸,还不如私了赔钱来得痛快,回家若有人要问起脸上是怎么回事,就直接谎称车子撞到边沟了。
“私了好啊,免得大家对簿公堂,浪费时间,结果还是一样,你撞了人,总是要赔钱才行!只是该赔多少呢?”狗蛋有点头疼的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吞了吞口水,喉咙处的那一抹殷红的胎记便随之蠕动。
那男人也是皱起眉头:“这——”
他实在不好定这个数目,定少了怕狗蛋不满意,定多了自己又舍不得花那个冤枉钱。
那被车擦过的老头儿依然在那嘟哝自己没事,狗蛋便有些郁闷了,他本是被二娃叫来看自己内定的媳妇究竟跟谁在一起的,结果却半路看到这花衫男人不小心开车擦了那老头儿一下,结果老头儿下盘不稳,倒地,见那车是县城的,开车的人也眼生得很,一股盲目的正义感便驱使他抱打不平了,任那老头儿如何劝,人也是照揍不误。
狗蛋就认准一个理,外地人伤了咱永安镇的人,那他这个混世魔王就得替乡亲们讨回公道,至于这个人打得打不得,他可不管。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老头儿一眼,狗蛋便皱起眉头道:“既然我伸手管了这闲事,索性我就代这老头儿处理这事,对了,老头儿,你真没伤着?你可别瞎说,伤了可得上医院,你甭怕,有我们这么多乡亲给你撑腰,医药费你不用考虑!”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可那老头儿也真是实在人,犹自说自个儿没事,狗蛋就急了,转过头对那有些高兴的花衫男人恶狠狠的道:“你乐个什么劲儿,***,你这车是怎么开的,开辆破车就了不起?上次城里头王县长开车过这里也没有你这么轻狂,怎么,听到人没事你就乐了,人没事你也得赔精神损失费,五百块,不二价,快点掏钱!”
说完,狗蛋手一伸,虎目一睁,颇为吓人。
那男人吓得往后一退,差点被车身给挡倒在地,虽是觉得这狗蛋摆明了是敲诈自己,可五百块对他不是什么大数目,也不想再被这事情缠着,像他这样的人,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指点点的哄笑,这本就是很丢人的事情了。
还真不说二话,从怀里掏出个钱包,钱不多,估计只有一千多块钱,数了五张出来递给狗蛋,见后者盯着自己的钱包,索性又掏出一百元来,一起交到狗蛋的手上,讨好似的苦笑道:“这一百块给两位兄弟买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我呸,你把我狗蛋当什么人了,说好的五百,就是五百,不多要你一分,难道你还怀疑这钱要落在我的口袋里啊?!我擦!”一声怒骂,一把将那一百元揉成一团,狠狠的砸在对面男人的脸上,将男人吓了一个趔趄,也不管他,转过头,狗蛋将五百块钱硬塞到老头儿口袋里,手一挥道:“走吧走吧,大家也散了!”
“这,这——”老头儿有点不知所措了,自己啥事没有,就被那车子擦了一下,现在凭空却得到五百块,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算得是一笔意外的横财了。
“这什么这,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以后走路也要小心点,这次是你运气好没伤着,下次就保不准了,快走吧,看着心烦!”将老头儿一阵凶,后者这才在众人的连劝带拉下离开现场,马路上顿时被腾了个干干净净,原先围住车子看热闹的人也走了个精光。
目送那男人开车慌忙逃走,狗蛋这才注意到一边的秀儿和陈风,皱起眉头走过来,道:“秀儿,这是谁啊?”
狗蛋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味道,看向陈风的眼色也相当不善。
(各位风骚的鱼丝们,咱们的口号既然是将yy进行到底,那也就不能鱼儿一个人yd吧,你们就不能yd一点,比如撒几朵玫瑰花花?嘎嘎。)
第17章:生死冤家
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陈风都觉得自己与狗蛋八成是八字不合,前世的冤家今生又碰到一起了,所以两人愣是互相瞧着不顺眼,背着两家的大人互相掐架的事儿没少干,鼻青脸肿也是常有的事儿,可不管如何,两人却是表兄弟的关系,这一点陈风小的时候不以为然,但现在却是认狗蛋这个表弟的。
&net
按陈风的做事原则,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而狗蛋一家虽然与自己没有多少瓜葛,但对秀儿却的确是有恩的,那他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记在心里。
&net
所以陈风对狗蛋并没有多少恶感,特别是看到刚才狗蛋的那一番“义举”后,陈风更是在心里认可了狗蛋这个人,尽管他并不觉得狗蛋配得上自己这个娇柔乖巧的妹妹,但若秀儿真有心跟狗蛋好,陈风倒也没有理由反对,甚至有些乐见其成。从狗蛋的神态就能看得出,他对秀儿的感情倒不像是假的,而且从小使然,更假不了,不管如何,陈风自己是身中剧毒,大半是没有机会照顾秀儿一辈子的,有狗蛋照顾着,陈风倒也放心。
&net
可惜,陈风对狗蛋的那点好感很快便没了,狗蛋那不善的眼神让陈风有点难受,特别是狗蛋那眼光中微微透露出来的一丝轻蔑,让陈风甚至有些受不了。
&net
而秀儿的心情却是复杂的,狗蛋与陈风都是她哥,她自然是希望两人可以好好相处,但想到两人从小就互不对眼,她又有些担心,特别是看到狗蛋那不善的眼神后,她的心里不免有些生气,就是无端的有些生气,若真要分个轻重,狗蛋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没法和陈风比的,当然,因为狗蛋的咄咄逼人,她还有些担心和慌乱,有些小心的看了陈风一眼,见后者虽然皱起眉头,却没有说话,这才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秀儿上前一步,与陈风站在一起,拉着陈风的手,状甚亲密的笑道:“狗蛋哥,你不认得了吗,这是我哥陈风啊!”
“你哥?陈风?”狗蛋眯起眼睛,有些意外的上下打量了陈风一番,摇摇头道:“不太像啊,我说秀儿啊,你可别大意了,这年头,骗子可多了,你哥都失踪了八年了,你怎么知道他就是?”
秀儿一愣:“他就是我哥啊!”
“他有什么证据吗?”狗蛋看到秀儿的眼中一丝疑惑闪过,立即像是得到了鼓励一番,继续蛊惑道。
握住陈风的手稍稍松了一下,秀儿便搂得更紧了,有点为自己刚才产生的那一丝怀疑愧疚,秀儿皱起眉头道:“他就是我哥,我说是就是!”
“你!——”狗蛋有点郁闷,见秀儿似乎是铁了心认定了陈风回来的事实,于是将枪口对准陈风,冷冷的道:“你真是陈风?”
叹了一口气,陈风道:“我是。”
“你有证据?”狗蛋道。
陈风有些生气了,若不是被迫无奈,他本是无心和秀儿相认的,现在被狗蛋如此怀疑,自然就不高兴了:“这有什么好假冒的?”
“那可说不定,你万一看上秀儿了,却又想不到办法接近她,这才想到这办法呢?”狗蛋的想象力的确是够丰富。
秀儿脸色一红,气道:“狗蛋哥,你说什么呢!”
八年之后,陈风和狗蛋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鬼使神差,如今陈风还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与这狗蛋八字不合了,否则八年之后的今天,为什么一见面就如此针尖对麦芒呢?
“我说了,我没有必要去冒充,好了,我今天刚回来,也不想一见面就跟小时候一样与你打架,这两天,我会和秀儿一起来看望姑妈的,对了,这两天秀儿就住家里,暂时就不过来了!”陈风到底是好脾气,不愠不火的说完这句话,拉着秀儿便走。
“走?没那么容易!”一直站在一边的二娃一下子闪身到了陈风的面前,有了狗蛋在一边压阵,这家伙一下子便嚣张起来。
“哦,你不说话,我还忘了,你理的技术还不错,我比较满意。”陈风将十元钱递给二娃,可惜后者却没有伸手去拿钱的意思。
咱们的陈风同志是老实人啊,一愣,道:“不是讲好的十元么,你这是——?”
“这钱我不要了,先跟狗哥把话说清楚再走!”二娃阴沉着脸,一副标准的跟班。
“狗蛋哥,你不要和哥哥吵了好不好?要不,我可真要生气了!”陈风还没来得及说话,秀儿转过头,有些生气的盯着狗蛋道。
狗蛋眼中有一丝怒火,不过见秀儿真要生气了,立即对二娃一挥手:“让他们走!”
陈风将十元钱硬塞到二娃手中,拉着秀儿离开。
“狗哥,就这么算了?”二娃这次没有拒绝,将十元钱揣进口袋,凑到狗蛋身边,皱起眉头道。
狗蛋郁闷的道:“那还能怎么办?没看秀儿都生气了吗?”
“对了,他真是秀儿的哥哥?”二娃有些好奇的道。
“是。”狗蛋皱起眉头,其实他一开始就信了陈风的话,可他还是忍不住叼难。
“那你——”二娃有些不明白了。
一把推开二娃,狗蛋一边跨上一边的摩托车,一边骂骂咧咧,管你鸟事!然后一轰油门,轰隆隆,油门轰得老高,然后哧的一声,车子飚了出去!
陈风拉着妹妹的手,兄妹俩都没有说话,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先带着秀儿找了一家饭店,点了几个秀儿从小就爱吃的菜,然后又去添购了一些床上用品,再去农贸市场买了菜。
因为买的东西太多,陈风索性租了辆小货车,等两人回到家门口,却意外的现狗蛋正将摩托车停放在核桃树下,人也躺在车上睡觉。
被惊醒的狗蛋翻身从车上下来,见陈风兄妹俩买了这么多东西,赶紧过来帮忙,秀儿正要阻拦,却被陈风用眼色制止,三人都不说话,将东西全都搬到屋里,帮着将陈风的房间布置好,都累出一身的汗,而秀儿则早就给两人泡了茶。
三个人便坐在屋里,都不说话,只听到新买的电风扇哧哧的响个不停,气氛一时沉闷无比,空气中充满了紧张和萧杀的味道。
“陈风,你跟我出来!”狗蛋坐不住了,抬起屁股就朝门外走,陈风自然是跟在后面。
见秀儿也站起来要跟出来,狗蛋转头道:“秀儿,你不要出来,我跟你哥有话要说!”
秀儿有些紧张的道:“我——”
“秀儿,你就不出来吧!”陈风也道。
秀儿便乖乖的坐下来,却欲言又止,坐在凳子上有些坐立不安,电风扇对着吹居然还大汗淋漓。
来到核桃树下,狗蛋转过头,死死的盯着陈风,过了半响才道:“我喜欢秀儿!我想讨她做媳妇!”
陈风心里一震,他实在没想到狗蛋居然如此坦白,心里又是好笑又为狗蛋的直爽勇敢而微微有些感动,不禁微笑道:“你不怀疑我的身份了?”
“不怀疑,刚才在街上是我不对,不过我知道,秀儿喜欢你!从小就是这样,你也清楚!”狗蛋逼视着陈风的眼睛。
陈风心里又是一震,却强自笑道:“我佩服你的胆气,不过你要表白也不该对着我说这些话吧,秀儿是我妹——”
“我知道,可谁都知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狗蛋打断陈风的话。
“可我们已经八年没有见过面了!”陈风叹了一口气。
狗蛋道:“可你一出现,她对我的态度就不一样了,我只问你,你喜不喜欢她?”
陈风心里的滋味可不好受,说不喜欢吧,好像这话自己都不相信,说喜欢吧,不行,万万不可以这么说,自己现在是是扳着指头过日子,哪能给她什么幸福,小时候秀儿说过长大了给他做老婆的话,他是记得很清楚的,可此时却不得不违心的回答:“我只当她是我妹,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她,如果她接受你,我也是很赞成的!”
似乎有些不相信陈风的话,狗蛋皱起眉头:“我不信!”
“那我也没有办法!”陈风叹道。
“这样,老规矩,我们打一场,我要是赢了,我就继续追秀儿,要是我输了,从此我就拿她当我表妹看,怎么样?”狗蛋又将小时候那一套搬出来。
陈风哭笑不得,道:“我不打。”
“你怕了?”狗蛋撇嘴道。
“不是怕,你打不过我。”陈风苦笑道。
“我打不过你?小的时候你就没占过我什么便宜,现在,是你打不过我才对吧?”狗蛋轻蔑的道。
论个头,狗蛋一米九几,的确是比陈风高了半头,论身板,陈风也是普普通通,断然没法跟高大威猛手臂上肌肉突出的狗蛋相提并论。
看起来,陈风的确不像是狗蛋的对手,也难怪狗蛋这么嚣张。
陈风老实回答:“我当了三年的兵,你真的打不过我。”
“我也从小学拳,你也知道。”狗蛋不以为然的道。
陈风一愣,这才记起狗蛋的确是个武痴,小时候就爱买些破书回来瞎乱学,什么少林伏虎拳,太极拳,洪拳,咏春等等,只要是市面上能买得到的拳谱,他大半是练过的,只是练来练去,便练成四不象了。
“你还是打不过我,这样,你追秀儿可以,只要你真心对她好就成。”陈风道。
“孬种!”
陈风皱起眉头。
“软蛋!”
陈风的额头皱得更深。
“我看你在部队学的就是当缩头乌龟吧?你今天要是蹲着撒泡尿,我们就不打!”
狗蛋继续激将道。
陈风便怒了,污辱他可以,但不可以污辱龙卫军,青龙团的兄弟哪一个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又哪里被人如此污辱过。
几乎是下意识的,陈风猛的便冲了过去,抬腿就踢,动作迅,却是劲风四起。
(突然间有些失落,鱼儿的书评区可以当之无愧的成为整个网站最冷清的存在了,突然好怀念过去那段风骚而又yd的岁月,数千鱼丝的力量是何其大啊,只是光阴似箭,一去不复返也……)
第18章:傻丫头
狗蛋早就戒备着,虽然各种拳法练成了四不象,但从小就将打架当成职业的他也算是个狠角色,一般部队上下来的武警还的确不是他的对手,此时见陈风终于肯出手了,立即迎面冲了过去,一侧身躲过陈风一脚,跟着一拳便轰了过来。
&net
这一拳有五分像洪拳的架子,另外五分则是流氓痞子的打法。
&net
陈风一脚落空,却是一个小巧的擒拿,抓住狗蛋的手腕,往后一带,跟着右腿一挡,狗蛋便跌了个狗吃屎。
&net
一个是街头的混混王,一个是龙卫军中的头号悍将,这一比较,差距就出来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net
好在关键的时候,陈风醒悟过来,没有下狠手,狗蛋并没有受什么伤,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却是有些惊讶的盯着陈风,一时也不好意思再出手。
陈风不好意思的道:“这次不算,我偷袭你的,我们再比一次!”
狗蛋吞了吞口水,喉咙处的殷红胎记也随之蠕动,脸色憋得通红,却是一声不吭的冲将过来,完全没有什么章法了,一拳竟朝陈风的小腹打来。
陈风体内的五行内丹立即自炸开,五行真气飞的运行一周,通过经脉一下子全涌到小腹的位置,陈风作势欲挡,小腹已然中了一拳,虽然没有倒地,却是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叹道:“我输了!”
狗蛋将拳头拿到眼前看了看,再看看陈风嘴角的那一抿笑容,脸色更红,愤愤的道:“是我输了,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是输了,好,从今天起,我放弃秀儿,不过陈风,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要是你敢负了秀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就是豁出这条烂命,我也弄死你!”
汗!
狗蛋还真够狠的。
转身跨上摩托车,猛轰油门,狗蛋绝尘而去。
陈风皱起眉头,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不禁有些苦闷起来,暗恼自己太不会装了,以致于让狗蛋看出破绽来,只是他从长这么大,大小战阵也算是经历了数百场,可还从来没有主动让过别人,那不是龙卫军的风格和传统。
陈风呆呆的立在院子里,有微风吹过,核桃树的叶子出沙沙的响声,几只小鸟卟哧一声掠过陈风的头顶,轻灵的停立在树枝上。
“哥,你没事吧?”
秀儿见狗蛋走了,急急的从屋里冲出来,满面焦急的拉住陈风问。
“我没事!”陈风有点躲闪秀儿的眼光,有些心虚的道。
“还说没事,我刚才都看到狗蛋哥打中你了,他这人一向手重,你真的有没有事啊,哥哥,你可别吓我啊?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陈风越是说没事,秀儿反而越是觉得有事。
陈风这才转过头,扶着秀儿的肩膀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哥哥当过几年的兵,练过硬气功,你看他都没有打倒我,我怎么可能受伤?好了好了,我有点困了,我想休息一下,今天逛街也累了,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晚上我烧饭给你吃!”
“我不累。”见陈风说得认真而又轻松,秀儿这才放下心下。
陈风自南边屋里睡觉,而秀儿则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间。
想起自己虽然与妹妹已然相认,这本是一件喜事,甚至是他这八年来做梦都想的喜事,可再想想自己身上的奇毒,陈风又禁不住有些伤感,索性用五行真气对自己的身体再次进行详细的检查,结果仍然一无所获,检查的结果依然是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有一点中毒的样子,可他知道,一旦到了雷雨之夜,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感觉立即便会出现,那隐藏至深的奇毒也会作。
再想想狗蛋所说的话,陈风又有些头疼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有恋爱过,自然不可能从秀儿的一举一动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到时候秀儿真的对自己一往情深呢,那自己该如何处之?拒绝了她会打击到她,可接受她以后,要是自己到时候毒伤作,一命呜呼,其不是对她造成了更大的打击?
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结果,陈风索性不再想,一门心思睡觉,强迫自己入睡,这一睡也便睡到了傍晚方才醒转过来,来到院子里,却不见屋里有任何响动,叫了秀儿几声,没有反应,陈风立即来到秀儿房门口,敲了几次,喊了几声,都不见回应,立即皱起了眉头。
推开门,秀儿果然不在屋里,又在院外找了一圈,依然不见秀儿踪迹,陈风不禁有些怀疑起来,这按理说秀儿到哪里都该给自己说一声才对,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想来想去也觉得秀儿绝不可能出什么事情,这里不是县城,也没有张三那等地痞流氓,还有狗蛋在永安镇混着,谁敢来打秀儿的主意?
如此一想,陈风也就放下心来,安心喝了两口茶,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即跳将起来,一溜烟的朝蛇王峰的山脚跑去。
母亲的坟便葬在蛇王峰山脚,不出所料,秀儿果然在那里,只见秀儿正挥汗如雨,陈风原先的那座小坟已经被秀儿用锄头挖平,又用铲子将土铲到一边荒地,工作已经做到尾声了。
秀儿的那件白色衬衫已经完全湿透,粉红色的内衣清晰可见,花边裙子也与衬衫一样,到处沾满了泥土,为了干活方便,原来的两条小辫被解开扎成一束批在背后,随着手中铲子的舞动左右摆动,一双俏丽清纯的脸蛋此时更是被汗水和泥土弄得一蹋糊涂。
陈风的心里有些酸酸的,努力吸了一口气,眨巴几下眼,将眼眶中的那几颗泪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这才一边跑近一边喊:“秀儿,你这是做什么?”
“哥,你睡醒啦?”一见到陈风,秀儿的脸上立即绽开一片笑容,手上动作依然不停:“你先坐一下,我这里马上就好了,饿了吧,一会儿我便回去做晚饭!”
陈风二话不说,从秀儿手里夺过铲子,一边帮着铲土,一边心疼的抱怨:“你没事把这坟平了做什么?真是的!”
秀儿不吭声,只在一边有锄头帮着将泥土松开。
陈风继续抱怨一阵,他有武功在身,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轻松异常,五分钟不到,便将那一小堆泥土悉数铲平,一回头,却现秀儿脸上居然挂着几颗泪珠,眼圈红红的,满脸委屈,不禁一愣。
“秀儿,你怎么了?哭什么?”陈风有点心疼。
秀儿摇摇头,不说话。
陈风更急了,一把将秀儿拉过来,双手搭在她肩上,有些着急的心疼道:“说,究竟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帮你出气去!”
秀儿还是不吭声。
陈风却非要问出原因不可,这下可好,催逼急了,秀儿索性眼泪汪汪的盯着陈风,然后一下子扑到陈风的怀里,任自己的一对娇嫩挺拔的胸脯压在陈风的胸前,却委屈的哭道:“哥哥既然还活着,要这坟有什么用啊,那样不吉利,所以我才来这里的,没想到,哥哥还骂我!”
陈风身子一震,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摸着秀儿的脑袋,陈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傻丫头!
第19章:秀儿的惊叫声
“猫戏蝴蝶”说,再更一章,那就再更一章吧!
&net——
&net
陈风除了不停的承认自己的错误之外,实在不会安慰人,好在秀儿并不是真生气,虽然受了点委屈,可回到家门口时,她早已经笑呵呵的了。
&net
先洗了把脸,没有来得及换去身上的脏衣服,秀儿就急着要去做饭,陈风连忙道:“还是我来做吧!”
&net
秀儿笑道:“哥,你还学会做饭了?”
“我小时候不是就会做饭吗?”陈风反问道。
“你那也叫会做啊,做得难吃死了,呵呵。”秀儿捂嘴笑了起来,一边升火一边道。
陈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头,有些难为情的道:“这些年我基本就没做过饭。”
“那还和我争?对了,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秀儿突然问道。
“什么事?”陈风一愣,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小时候的事了。
秀儿突然不说话了,埋头只顾往灶洞里添柴火。
见秀儿的脸色有点红,陈风有些莫名其妙,追问道:“妹,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们上蛇王峰的时候,我给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秀儿小声问道。
陈风心里一动,竟禁不住有点紧张起来,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装傻:“那你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句。”
“我说,我长大了,要天天给你做饭吃呢,你还记得吗?”
陈风脸色一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些慌乱的道:“哦,秀儿,我有点热,你做饭,我去院里冲凉了!”
说完话,陈风逃也似的离开厨房,而秀儿则有些失望和忧伤的盯着陈风的背影好一阵的呆。
穿着三角裤,陈风将冰凉的井水一瓢又一瓢的从头上往下浇灌,心里则是乱作一团,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事实被狗蛋不幸言中,看起来秀儿对自己的确还情根深种,否则断然不会提出刚才那个问题。
实事求是的说,陈风对秀儿也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自小就有,小时候与狗蛋为秀儿可没少掐架,而长这么大,陈风至今也没有谈过恋爱,甚至与异性的接触都少得可怜,所以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母亲之外,几乎就只关心秀儿一个女性。
陈风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要说他对感情是菜鸟可以,但不能说他是白痴,虽然生性忠厚老实,却并不代表他傻,他也会对异性有好感,只是这个异性几乎都是秀儿的影子,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从小时候听到秀儿的那句将来要嫁他的话后,他就潜意识中把秀儿当成了自己媳妇,这种想法一度使他在最艰难的岁月中坚持下来,只是后来知道自己中了毒,而且是无药可救的毒,陈风便有些强迫自己不要再想着秀儿了,至少,不能再把秀儿当媳妇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秀儿好像还喜欢他,而他又不能爱秀儿,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也是矛盾的焦点。
陈风有些苦恼。
啊!
秀儿的惊叫声让陈风一下子从沉思中回过神,一转头,便看到秀儿像是见了鬼一般的张大了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陈风,脸上虽然有一丝害羞的绯红,却依然勇敢的盯着。
陈风的脸一下子红透。
在部队的时候,每到夏天,陈风都要和兄弟们一起,端着脸盆或是水桶,然后站在水管旁边,一盆又一盆的将自来水浇灌在头顶,习惯了,他并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妥,而且小的时候,陈风每到夏天,也是当着母亲和妹妹的面,站在这院子里这样冲凉,所以陈风根本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此时突然想起秀儿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陈风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妥。
但事已至此,陈风却不能躲闪,因为越是躲闪,越会将这种气氛搞得更加的难堪,所以,他只能很尴尬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还得勉强挤出一分笑容,装得若无其事,却又偏偏结结巴巴的道:“秀儿,怎么了?”
可能一声惊叫之后,秀儿也感觉到有些害羞了,跟陈风一样,她也不好意思突然再跑回屋里,也只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不过陈风这一说话,虽然明显语气惊慌,却终究让她感觉到自然了一些,猛的冲到陈风的身后,满眼心疼的指着陈风后背的几条刀疤,惊声道:“哥,你这背上怎么这么多伤疤?你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是谁这么狠的心,居然拿刀伤你?!”
陈风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随口笑道:“我还当什么事呢,大惊小怪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哥当了几年兵,身上带点伤很正常,你还是快点去烧饭吧,我肚子可饿了。”
“你究竟当的是什么兵啊,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哪里当兵的还在打仗啊!?”秀儿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陈风的那些伤痕,不料才刚刚碰到陈风的背,后者便一个机灵,全身颤了一下,马上将身子闪了开去,满脸通红的转过头道:“你就别问了,总之,现在哥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么,你快去烧饭吧!”
见陈风说得认真,秀儿满脸关心的道:“那你这些伤口现在还痛不痛?”
“不痛不痛。”陈风胡乱的擦了擦身子,然后立马向自己房间走去,在妹妹面前,他总不能换下内裤。
秀儿这才怏怏的回到厨房,等陈风换完衣服,将自己的脏衣服都洗干净晾好,秀儿的晚饭这才做好。
这顿饭可是用了些时间,不过见到桌子上满满的摆了一桌的好菜,陈风也不得不佩服秀儿的这一手厨艺,好像完全是遗传了母亲的这手绝活,色香味俱全。
一桌的菜,绝大多数都是陈风喜欢吃的,看来两兄妹虽多年没有在一起生活,对于陈风的口味和爱好,秀儿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两兄妹吃得开心,饭后,看到秀儿一身臭汗,陈风将她撵回房间洗澡,自己则抢着去洗碗,秀儿也没有太过坚持,毕竟,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为了能让陈风早点吃上晚饭,也为了在陈风面前露上一手好厨艺,秀儿已经顶着一身臭汗坚持了这么久,说起来已经很是难得。
秀儿乖乖的回到房间,陈风则在厨房忙活,等他一切收拾完了,准备先回自己房间时,却无意间听到了秀儿房间的潺潺水声,哗啦啦的清晰可闻,很显然,秀儿现在正在洗澡。
从陈风次梦遗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六年了,可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听到这样诱惑的声音。
不错,秀儿绝对是个美女,标准的邻家小妹的打扮,俏丽绝伦的长相,清纯贤淑的气质,这一切对陈风来说,都不可能真正做到不动心,如果非要说他没动过一点心,那绝对是屁话。
当然,这种动心也只是很自然的生理反应,每一次看秀儿的时候,特别是走在秀儿的身后时,陈风都会忍不住有一丝心动,不过,每次有这样的心思时,他都会在心里暗暗的Bs自己一番,然后再在心里强调一次自己是秀儿的哥哥,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否则便是罪孽深重。
现在陈风便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所以他很慌乱的从秀儿的窗前跑过,然后钻进自己房间,却是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听着隔壁的水声,眼前不自禁的出现秀儿赤身**洗澡时的情景,那俏挺的双峰,那浑圆饱满的小屁股,那被热气一激之后的满脸的红潮,以及那吹弹可破的皮肤,他都情不自禁的想象得出来,这样的画面不停的出现在他的脑中,让他想撵都撵不出去。
其实,这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证明陈风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尽管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近过女色。
陈风在忍,忍得很辛苦,他甚至有一种很荒谬的想法,那就是跑到秀儿的窗口去偷窥,当然,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便听啪的一声,陈风的耳光便煽在了自己的脸上,他为自己的龌龊而羞愧。
打坐是没有用的,陈风试过了,心底有一股**升起,让他控制得很艰难。
“啊!哥哥!”
突然,秀儿的惊叫声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相当刺耳。
陈风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冲出房门,然后跑到陈秀的门口,不敢敲门进去,只好在外面焦急的问:“秀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快,哥哥,快点进来!”陈秀的声音有些惊颤。
陈风不敢怠慢,一手推去,房门居然没被栓住,一下子便被打开,天地良心,陈风这个时候,真的没有一丝其它的想法。
刚刚打开门,一具光溜溜的身体便猛的扑到了陈风的怀里。
第20章:拜访姑妈
“老鼠,哥哥,有老鼠!”秀儿扑在陈风的怀里,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然走*光,手指着墙角,头都不敢抬起来。
&net
一只瘦得可怜的老鼠正可怜巴巴的盯着两人,这小家伙或许是饿慌了,本要出来觅食,却没料到会引起秀儿这样的惊呼,吓得畏畏缩缩躲在墙角,竟一时忘了逃走,身子也抖得厉害。
&net
陈风右脚一跺,哧了一声,那老鼠这才惊醒过来,立即身子一缩,再往前一纵,顺着墙角转了个弯,从陈风脚边溜出门去。
&net
“没事了,没事了,老鼠被我赶跑了!”陈风拍拍秀儿的香背,却突然感觉得手上感觉的异样,脸色立即大红。
&net
“真的跑了吗?”秀儿慢慢的将脑袋露出来,看了一眼墙角,的确没再看到老鼠,这才松了一口气,身体也不再像刚才颤抖得那么厉害,却又突然现自己已然在陈风的面前走*光,立即惊叫一声。
“啊!”
见陈秀从自己怀里挣脱,背对着自己,双手紧紧的捂住胸脯,本来已经不再抖动的身体现在却是颤抖得更加厉害,陈风看不见她的脸色,但只看到那红通通的耳根也知道,此时秀儿一定是窘迫万分,当先不敢再停留下去,慌忙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陈风的心里便乱成一团,刚才秀儿那白花花的身体,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欣赏,不过两人身体接触时的那种感觉却是深入到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一边责怪自己鲁莽,一边去又忍不住有些埋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多看几眼。
这是一种矛盾的心情,这种心情让陈风一直竖起耳朵,想要听听隔壁的声音,可惜,许久,隔壁也没有传来刚才那种哗哗的水声了,然后,再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秀儿倒水的声音,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一切安静下来。
刚才那一幕像是从来都没有生过一般,但那种舒爽的感觉却是依然存在,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陈风失眠了。
他不是没有失眠过,只是,他还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失眠过。
第二天,陈风起了个大早,不料秀儿却比他更早起床,陈风一跨出门,便看到一个倩影正立在核桃树下。
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的圆领体恤,下面穿一件绸质短裙,不得不说,这一套衣服虽不是什么好货色,质量也不见得太好,更不是什么牌子货,可穿在秀儿的身上,却更增添了几分清纯和秀气,配上她精致绝伦的小脸,特别是两条拖到胸前的麻花辫,虽然略显老气,却是让她邻家女孩的形象更加完美。
手中虽然拿着书本,秀儿却是两眼痴呆,脸色俏红,时而微笑,时而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风看得呆了一会儿,这才叫道:“秀儿,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我要学习嘛。”秀儿慌慌张张的看了陈风一眼,立即低下头,不敢抬头,很显然,昨天晚上的意外,让她一夜都没有睡好,一对眼圈黑。
虽然心里也有点不自在,但陈风还是用比较正常而安然的语气对秀儿吩咐道:“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先到镇上去吃饭,然后去姑妈家一趟!”
见陈风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生一般,秀儿心里虽然有点失落,却也不好意思再扭扭捏捏,乖巧的点头答应,走过陈风的身边时,突然转过头,在陈风的面前掐着裙角转了一圈,笑道:“哥,你看我穿这一身好看吗?”
“好看!”陈风脱口而出,然后便赶紧走向井边打水洗脸。
朝陈风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陈秀脸色一红,赶紧跑回自己房间。
从陈风家到镇上,走路需要二十分钟左右,等两人到了镇上,一些店铺已经开门做生意了,找了家小吃店解决掉早餐,兄妹俩便在街上闲逛了起来,等到银行开了门,又一起去取了六万多块钱出来。
六万多块钱,对有钱人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可对于秀儿来说,那可是天文数字,她长这么多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钱,见陈风提着用报纸包着的“巨款”走过来,小丫头硬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心肝却是一直卟通卟通的跳个不停。
在市转了一圈,照着最贵的礼盒选了一大堆,一共花去两千多块,兄妹俩各提着近十只袋子,浩浩荡荡的杀向姑妈家。
徐敬业,狗蛋的老爸,陈淑英的老公。这是一个典型的忠厚人,名字取得不错,与他的生活倒很贴切,虽然前年刚被任命为永安镇的副镇长,但这也是在基层干了几十年才有的结果,为了这个铁饭碗,他勤勤恳恳一辈子,以敬业为人生信条,可惜他的政绩却实在是平常,跟长相一样平常,几十年下来,无大功无大过,每天朝九晚五上班,农忙时去一些村庄蹲点,除了敢吃一肚子油水之外,收礼都没敢收过价值过两百元以上的“大礼”,可尽管如此,所有的明白人,包括他自己也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官儿也就只能做到现在这个副镇长了,再上去,无功绩,无文化,无背景,无money,当然没有可能。
这个社会,本就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或许是因为惧内,徐敬业在工作上也只当好好先生,因为胆小,做了几十年的干部,也没能在镇上买上一套房子,到头来,还被一部分人笑话和讽刺。
徐敬业有时候也感叹自己命不好,但时至今日,就算他想要去捞几把,也没有人敢给他机会,谁都知道他是个犟驴子,自打前些年主动将某人半夜送到门口的一万块钱送到县纪委导致他上了一回县报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轻易给他送礼。
当然,徐敬业并不热衷功名,就高小文化的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也时常觉得满足,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到儿子狗蛋的身上,就像他当年给狗蛋取名叫徐振强一般,他当然希望狗蛋将来能振兴家业或是好好上学然后出来接自己的班,可惜事与愿违,狗蛋不仅没有按他制订的路走,反而是自小便表现出当混混的天赋,从三岁时第一次揍人开始,到如今的永安镇一霸,狗蛋几乎都没有靠任何人的指点,完全是凭着一双拳头打出来的。
有钱才有言权!
这句话不仅适用与国与国之间,适用于公司与公司之间,也同样适用于家庭成员之间。
狗蛋虽然混帐,可他却是家里经济的支柱,有人说,他是江湖人,行走江湖的人永远都不会缺钱花,所以狗蛋也不缺钱花,不但出手阔绰,更是每年都要向家里进贡,没有人要求他这样做,就算他不这么做,有徐敬业的工资,一家人也能维持温饱,可狗蛋心里有一笔帐,也有他自己的底线。
人可以混帐一点,但绝不可以不要良心,一个连家都不顾的男人,就算本身是混蛋,那也是混蛋中的下三流,虽说混蛋都一样的,在狗蛋看来,混蛋也分很多种,他觉得他自己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混蛋。
狗蛋能找到钱,所以狗蛋在家里也有言权。
只是狗蛋家的权力格局有些复杂,作为永安镇几万百姓父母官的徐敬业虽然在外面说话有点份量,但在家里却是最没有言权的,惧内让他不敢顶撞老婆,狗蛋又不是他能管得了的货色;陈淑英掌管着家里的大小事务,与狗蛋这个永安镇的小霸王互相抗衡了好几年之后,最终只能平分秋色,于是一家人便很有默契的扼守着互不侵犯条约,家常小事由陈淑英作主,出了家门便是狗蛋和徐敬业在灰色和红色领域内各领风骚。
陈淑英也算是个贤内助,不仅将家里管理得井井有条,更是私下偷偷协助忠厚老实的丈夫打点好上上下下的关系,却又绝不会影响了徐敬业的底线,这就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
陈淑英有时候也会送礼,狗蛋的朋友过年过节也会来拜码头,自然也有礼物可收,但看到陈风兄妹俩手上那一大堆礼盒时,陈淑英还是有点惊讶,她能很快的计算出这一堆礼盒的市场价格,而已经从儿子口中得知陈风归来消息的徐敬业则是皱起了眉头,他对别人上门送礼这种事情,天生就不感冒。
不管如何,陈风和秀儿也是徐家的亲戚,又带了这么多礼物上门,自然会得到热情的招呼,水果摆满桌,热茶沏好,徐敬业夫妇便忙着向陈风打听这些年来的经历。
对此陈风早就有所准备,没有撒谎的习惯,却又不能说实话,陈风便只能含糊其次的说自己这几年都在部队当兵,现在转业回家了,得到了一笔抚恤金。
这话不全是真的,可也并不全是假话。
从陈风兄妹进屋之后,狗蛋便没有说过话,只是坐在沙上,一会儿看看陈风,一会儿看看秀儿,心里想的什么,没有人知道。
秀儿才几天没回姑妈家,但因为有了陈风这个至亲的回归,那种一直以来就萦绕在心头的寄人篱下的感觉愈的强烈,自然也显得有些不自然,完全不像是姑妈家的人,跟客人没有什么两样。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前些年家家户户都不富裕,所以,陈淑英一家对陈风谈不上有感情,但今日不同往昔,这生活条件好了,亲戚自然还要认的,所以就算陈风不是徐敬业夫妇的亲侄子,此时陈风还是得到了热情的款待,这是陈风第二次到姑妈家,可两次的待遇可谓是冰火两重天,截然不同。
只是陈风对这样的待遇却是不怎么适应,如坐针毡,一听陈淑英说要去准备午饭,立即将桌上的报纸层层拆开,然后将整整齐齐六万大钞送到陈淑英的面前,直接道明来意——一是还债,二是帮秀儿搬行李,三是致谢。
一家人被陈风的话惊得大眼瞪小眼,最早醒过来的还是狗蛋,从沙上一下子站起来,却又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下。
第21章:前往天海
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的恋爱观也生着相当的变化,由最初的才子佳人配到后来的门户相当配,再由后来的俊男靓女配展到现在的美女野兽配。
&net
狗蛋长得高大威猛不说,更是永安镇上的小霸王,没有长,甩头迷不死人,就换一辆大功率的摩托车耍酷,平时不知道迷晕了多少痴妹靓女,所以,像狗蛋这样的江湖人,本来是不该缺女人的,特别是在现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只要他勾勾手指,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指定不会少,而且就算他在大街上遇到个女人,拉过来亲亲嘴,摸摸胸,大半也不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这与他当副镇长的老子无关,他个人的彪悍在永安镇就几乎是无敌的,就算他老子那个唯一的上级永安镇上的一把手,见了狗蛋也得礼让三分。
&net
可就是如此张扬跋扈到极点的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却硬是保持了近二十年的童子之身,这也算是个异数。别看狗蛋平时只手遮天,可他却是不近女色的纯情小男人,这也是他跟兄弟们喝酒时唯一能让人说道的弱点,狗蛋是正常男人,只不过他稀罕的是秀儿,其它女人走不进他心里,这也是永安镇上公开的秘密。
&net
也正因为如此,堪称祸国殃民的秀儿才能安心的在永安镇读完高二,从小学到高中,秀儿都像是被狗蛋圈定的媳妇儿,没有谁敢打她一点点主意,狗蛋可不是吹的,惹急了,真能捏爆那些平时没事雄性激素爆涨而又色胆包天到敢打秀儿主意的人卵蛋的,很轻松就能捏爆,他有这个胆子。
&net
既然狗蛋稀罕秀儿的事情全永安镇人都知道,徐敬业夫妇也就没有理由不知道了。
所以,听了陈风的来历之后,徐敬业夫妇不但不收陈风这六万块钱,连秀儿搬走的事情也是坚决反对,他们有他们的理由,陈风消失八年,才刚刚回来一天就要让秀儿搬离徐家,实在是有点太急了,而且一家人也并没把秀儿拿外人看过,陈风家的房子也已经破损不堪,完全没有必要搬走。
实事求是的说,徐敬业夫妇也是有打自己的小算盘的,秀儿一旦搬走,那与狗蛋一起相处的时间和机会就少了,那指不定将来就不再是狗蛋媳妇了,他们自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而且对陈风,他们一样有点戒心,或许在他们看来,陈风就是狗蛋最大的情敌。
秀儿是个好闺女,谁不想讨上这样的儿媳妇,这徐敬业夫妇的想法也就再正常不过。
陈风皱起眉头,秀儿也皱起眉头,在姑妈家生活了八年,被宠爱了八年,她好像没有理由拒绝姑妈的建议,只是心里却又想与陈风这个哥哥生活在一起,知道陈风对姑妈一家的感情不深,她自然要站在哥哥这一边,所以她现在有点不开心,只是她这种不开心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只能将表情挂在脸上。
陈风要坚持,徐敬业夫妇也要坚持,气氛一下子就显得有点紧张了,好好的两家亲戚,因为秀儿变得有些火药味十足。
“钱,我们收下,秀儿也可以搬走。”
最终还是狗蛋站出来说了句话,而且说得理直气壮,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理会陈淑英狠狠瞪过来的目光,将那六万块钱包好扔到前者的手上,然后便陪着秀儿一起去收拾行李,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做事果断,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后悔,虽然心里也舍不得秀儿,可昨天与陈风那一架,他的确是输得心服口服,便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当是成全了陈风和秀儿。
客厅中只留下陈风和徐敬业夫妇,三人一时沉默,可只过了半响,刚刚还愁眉不展的陈淑英却突然笑了起来。
“陈风,你们是什么部队,怎么转业了还给你们这么多钱?”
陈风含糊的道:“前些年,做了几笔生意,赚的。”
夫妇两人对视了一眼,只从陈风躲闪的目光中,他们也能看出些端倪,至少可以看出陈风是有意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过他们也不好继续追问。
陈淑英突然道:“对了,陈风,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怎么样?”
陈风点点头,不到万不得己,他真不愿以“姑妈”来称呼陈淑英。
“咱们家振强是喜欢秀儿的,从小就喜欢,你应该知道吧?”陈淑英的声音小了许多,或是怕里屋的狗蛋或秀儿听到了,虽然儿子宁可被人叫做狗蛋也不愿意用振强这个名字,但他这个做母亲的,还是喜欢这么称呼。
陈风还是点点头,不过眼睛却眯了起来。
“都说长兄如父,你是秀儿的哥哥,也就是她的家长,咱们现在可不可以商量一下,我就想听听你的意思。”陈淑英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这句话可不是真要与陈风私下就将这门亲事定下来,这都什么年月了,包办婚姻这一套已经不流行了,更不会起到一点作用,她就想知道陈风对秀儿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她就想知道陈风究竟是不是儿子的情敌。
陈风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忠厚老实,可不代表他就是笨蛋,这陈淑英话里的用意他是听出来了,不过就算再不舒服,他也只能表明态度:“我没有什么意见,只要秀儿喜欢,我都是支持的。”
“真的?”陈淑英有些惊疑的盯着陈风的眼睛。
陈风点点头,却不再与陈淑英对视,可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陈淑英也已经产生了一丝怀疑,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再问什么,狗蛋和秀儿已经提着一个行李箱出来了,其实除了几件衣服之外,秀儿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搬,今天最大的目的,当然还是送钱来,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也不能将八年的养育之恩抵消,可送出这六万块钱,她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
“姑妈,我们走了,明天可能我就要去天海上学了,以后如果回家,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来看望您们的,您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真要离开,秀儿终还是有些伤感,不管如何,姑妈一家待她不薄,这点感情可不是装出来的。
“什么?你们明天就要走?那无论如何今天也得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啊。”徐敬业在一边急道,他对秀儿这丫头也是真心疼爱,这么多年来,也的确是把秀儿当儿媳妇在看待了。
秀儿想要答应,却看了看陈风,一狠心,陈风便拒绝道:“算了,我们回去还要收拾一些东西,还要去镇上订好票,否则明天早上进了城,也不一定能买到票。”
陈风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每逢九月初,各地的车票都是特别紧张,就算现在去订票还不一定能订到。
听陈风这么一说,徐敬业夫妇就算再想留秀儿吃饭,也没有什么理由,只好点头答应。
“我送送你们!”狗蛋说完话,也不待陈风拒绝,直接将行李箱提着走了出去。
“对了,陈风,秀儿去天海,可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陈淑英有些敏感的问。
陈风一愣,道:“我也要去天海,总不能在老家长期呆着。”
徐敬业笑道:“也是,你去天海倒也是好事,这永安镇终究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呆的地方,出去长长见识开阔一下眼界也是好的。”
“秀儿一个人在天海,没有人照顾我也不放心。”陈风道。
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陈淑英笑道:“也是,也是,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替咱们家振强担心了,都老大不小的了,也该出去闯荡一番才好。”
陈风没有接话,与秀儿一起向徐敬业夫妇告辞,被送到门外时,狗蛋已经将行李箱捆放在摩托车的后面,朝陈风两人招手道:“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去。”
对于狗蛋的好意,陈风没有理由拒绝,带着两个人,狗蛋的度就慢了不少,到了陈风家门口,帮着将行李箱拿进屋,陈风道谢,狗蛋却摇摇头道:“我这可不是为你,我是送秀儿回来,对了,你们明天就走了吗?”
陈风也不生气,点头称是。
狗蛋道:“正好,我也想要去天海闯闯,明天我们就一起走吧,我估计你们现在去订票也是订不到的了,我一会儿打电话让我县城的朋友想办法弄三张票,明天早上我在村口等你们!”
“你也要去天海?”陈风兄妹俩都是一愣。
“难道我就不能去?放心吧,我会信守我昨天的承诺的,也不会打扰到秀儿,不过我不到天海,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狗蛋说完话,径直离开。
秀儿有些疑惑的盯着陈风问:“哥,你昨天跟狗蛋哥说什么了?”
陈风有些尴尬的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见陈秀有点不相信的盯着自己,陈风更显得慌乱,急道:“没什么,真没什么啊!”
(又是一周冲榜时,依然是白板裸奔,期盼有花票砸来,虽怕我痛,尽管砸,砸死我算了。)
第22章:挺身而出
狗蛋是永安镇上地地道道的小霸王,不过再是威风,也终只能在永安镇这小小一隅之地逍遥快活,久而久之他便觉得有些乏味了。
&net
有些人天生就不安分,比如狗蛋。
&net
要不是因为秀儿,狗蛋可能早就走出永安镇了,所以这次与陈风兄妹俩一起到天海倒也不是一时兴起做出的决定,而他的确有几分本事,不仅订到了三张汽车票,而且陈风和秀儿的位置更是在离司机最近的第一排,而他自己则缩在最后面的角落,当然,这是他自愿的。
&net
上车的时候,陈风看得真切,那开车的三位司机都为狗蛋敬烟了,亲切的称呼狗蛋为狗爷,由此可见狗蛋的能量其实并不仅限在永安镇上,许多年前跟他一起打过江山的兄弟现在早在县城混得风光无限,甚至其中有两位还在县城立了山头,也算是贵为一方老大,但在狗蛋面前,这些兄弟依然是心存敬畏的,狗蛋的许多风光事迹和彪悍的手段也已经深入到他们的脑海深处,可能一辈子也挥之不去,换句话说,如果狗蛋自己愿意,他一旦进城,那也不是安分的主,其“成就”绝对不会比他那几位兄弟小,这年头,混社会就讲究“狠、义”两个字,而这两个字,恰好就是狗蛋的长项。
&net
满满的一车旅客,倒是有一半都是学生,带着一个个美好而又幼稚的梦,这些男男女女开始奔赴天海,每个人的脸上都不自禁的有些骄傲的神色,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巴中这个山城中,他们可以为自己大学生的身份而趾高气扬,但到了天海市,他们连最底层的农民工也比不上,这年头,农民工紧缺,但大学生可是员太多,随便在大街上看那些捡垃圾、擦皮鞋的年轻人,指不定便是某某大学的高材生。
当然,在陈风的眼里,这些大学生还是有骄傲的资本的,因为说白了,他自己读书可只读到小学四年级,大学,这可是他一直企盼却又根本无法触及的梦,他记得小的时候还有这方面的想法,那个时候,考上大学也就意味着有了铁饭碗,每个月按时领国家的工资,而有了铁饭碗也就意味着有了钱,有了钱就意味着可以改善家庭的条件,让母亲和妹妹都过上好日子,过年时为家人买两套新衣服——陈风当年的梦想就是这么朴素而又简单!
秀儿也忍不住有些兴奋,大学,对于她来说,也是改变命运的重要机会,而从昨天在姑妈家听到陈风要陪她一起到天海开始,她的心里就一直充满了窃喜,只是为了在陈风的面前保持那一份矜持,她才忍着没有笑出声。狗蛋能一起去天海,她也有些开心,不管她和陈风的感情有多深,却也不可能一下子忘了狗蛋这些年来对她的好,偶尔转头,看到狗蛋迅的将头望向窗外,秀儿的心里就颇有点酸楚,她的确从来没有喜欢过狗蛋,不过这么多年来自己都被别人笑称为狗蛋的小媳妇,她终是不忍心伤害到狗蛋,可事实上不管陈风是否出现,她都注定不会成为狗蛋的媳妇,这一点她相当清楚和执着,所以,其实伤害狗蛋也是早晚的事。
二十多个学生,有大半都是女生,其中不乏几朵姿色不错的花儿,只是陈风并不在意,他已经被身后的那朵花儿给郁闷着了,从一上车开始,身后那花儿便与秀儿聊个没完没了,就算秀儿看到陈风的脸色之后有意减少话题也完全不可能。
老实说,这花儿的脸蛋长得还不算差,只是身高和体重完全不成正比,绝对过一米七五的身高,居然只有一百斤不到,如果不是听她说自己是以体育特招生的身份上华师大,陈风八成也会怀疑她身体患了一些毛病,诸如巨人症之类。
这花儿还有一个比较鲜亮的名字,龚娇焕,娇滴滴的娇,焕然一新的焕,这名字与她的形象完全不配套,从认出秀儿这个初中时的同学开始,龚娇焕便像是中了五百万一般兴奋,话题从幼儿园一直扯到高三毕业,从第一次上体育课到参加市运会拿多项冠军,她的话总是那么多,而且嗓门极大,像是巴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准大学生似的。
刚开始陈风还有些不适应,尽可能的闭目打盹,或者与几个开车的司机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可到后来,却是愈加的精神,龚娇焕实在是太健谈了,而且谈着谈着,陈风便觉得其实这女人也不怎么讨人厌,除了嗓门大一点,长得过份了一点,还算是个直爽人。
如此浑浑噩噩,一天的时间便过去了,第二天中午,车子停在安徽境内的某服务区,陈风照例带着秀儿和狗蛋一起去吃了一份快餐,可等到一车人都到齐了,却不见龚娇焕回来。
先前,龚娇焕的话比较多了一点,嗓门比较大了一点,所以一车的人,倒有大多数人为此抱怨个不停,几个司机因为狗蛋的关系对陈风兄妹俩比较客气,又因为陈风的关系对这龚娇焕便一直容忍,此时虽然心里也有点怨气,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停的按着喇叭。
这饭店门口停放的可不止陈风坐的这一辆车,至少有五辆来自全国各地的长途车,另外还有几辆小车,看起来这饭店的生意还不错,所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要在这人群中找到龚娇焕,其实不难,她个头那么高,又穿着一件火红火红的体恤,自然是很容易“出人头地”,不过任一车人眼睛都望穿,也没现这女人的身影。
抱怨声更是此起彼伏,陈风皱起眉头,他有点不好的欲感,狗蛋也钻到前面来,接过司机递过的烟点上,却对陈风道:“这女人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几个司机一愣:“不会吧?”
“难说,要不我下去看看吧!”陈风说完便站起身。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龚娇焕居然出现了,只不过看起来这女人有些狼狈,从旁边的杂货店里跑出来,却是一边跑一边谩骂,而她身后却跟着五六个男人,个个都是脸色凶悍,不过就算他们撒开了腿追,也抵不过龚娇焕这个市运会上连续拿了五年短跑冠军的彪悍女人,只一转眼间的功夫,红影一闪,龚娇焕便窜上车,一边对司机娇喝道:“快点开车,快点开车!”
一车人都大眼瞪小眼,都不禁有点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女人还敢买东西不给钱?或者是抢钱了?不管如何,龚娇焕惹来麻烦,对所有的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的确,龚娇焕才刚刚坐回座位上,几个男人便气喘吁吁的赶到,一起挤到车上来,指着龚娇焕,这些男人的眼里都有一股怒火在燃烧。
“跑啊,你个婊子,我看你往哪跑!”
“喂,让开!”为的一位胖子被狗蛋拦住,抬头看了一眼,见狗蛋面色不善,不禁皱起眉头吼道。
狗蛋往过道口一站,双手抱拳,像一尊门神一般将几个男人的去路截断,这才沉声道:“朋友,有事慢慢说,有话好商量,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至于追得这么急么?”
狗蛋的普通话不怎么标准,还带着浓浓的川音,不过因为身高和体格的原因,他往那里一站,还是很能唬住人的,而且说话也自带了一股份量。
“对,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几个司机也纷纷劝道。
“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给我闭上嘴!”不敢对狗蛋狠,那胖子对几个司机却是不客气。
几个司机脸色有点难看,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这长途车每过五天便要经过这里一次,难保以后不会再遇到,他们哪敢和这些面色不善的地头蛇作对。
“还有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找的是这个婊子,不是你,你自己回你座位上去,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几个男人,一边眨眨眼,胖子的胆气一壮,对狗蛋道。
嘿嘿的笑了几声,狗蛋道:“不好意思,她是我老乡,我这人吧,最见不得有人欺负我老乡了,有理你可以讲,但却不要对我凶,我告诉你,哥哥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你硬要趟这潭浑水?”胖子见狗蛋一点也不受自己的威胁,又往外面看了一眼,语气放缓了一些。
“你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买了东西不给钱,还打伤了我们的员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那胖子有些愤慨的道。
陈风和狗蛋都是一愣,妈的,这女人有这么狠?
龚娇焕急了,一下子从坐位上站起来,冲到狗蛋身后在,指着那胖子破口大骂:“放你妈的狗屁,我只不过问问方便面多少钱一桶,说好是五元的,我给你一百,你居然还不想找钱给我,你这不是活抢啊?我把钱抢回来,你们就不让我走,还对我动手动脚的耍流氓,我只不过推倒了他,又没有伤到哪里,你说我打伤你员工,你还讲不讲理了?!”
“陈志,你伤到哪里没有?”胖子转过头,正好又是几名男人扶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吸气的份没有出气的份的年轻人挤到车门前。
“我脑袋要炸开了,妈啊,好痛啊!”年轻人装得挺像。
狗蛋却一眼就看穿这几个男人的把戏,笑道:“我说兄弟,哥哥我也是在社会上混的人,你这些小伎俩就不要在我面前玩了,我就问你一句,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当然不是了,我们这可是小本生意,从来都是诚信做人,她这是血口喷人,想拿着泡面跑,被我们的员工拦着了,她就出手伤人了,现在不要这么多废话了,你也看到了,我的员工头痛得厉害,你们说吧,是现在送他到医院去检查,还是私了?”胖子见自己一方又多了几个得力的人手,不禁胆气又壮了起来。
“我这人最恨的就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你说得对,我们也不废话了,直说吧,你想敲诈钱?门儿都没有,你最好还是早点回去,不要误了我们赶路,否则我可要报警了!”狗蛋狠声道。
“报警?”胖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跟着身后的一群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连那个刚才还在演戏的年轻人也笑得夸张。
“报警好啊,那你自己报吧,我等你报警!”
不用讲,这些人是地头蛇无疑了,与当地派出所绝对关系不一般,这才不把狗蛋的话放在眼里。
狗蛋也不是笨蛋,一听就明白了,今儿个想要善了是不可能了,于是嘿嘿笑道:“地头蛇了不起吗?老子就偏不信这个邪,以为你们人多?你可不要忘了,我们这车上人也不少呢。”
“老子就是人多,怎么了?你不服啊?那我问问看,喂,你们谁要出来管闲事,站出来!”胖子也撕破了脸皮,嚣张的向车中扫视。
所有的人都赶紧将头低下去,或是直接装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华夏国的“传统美德”,他们都记得清楚,再说,这事儿是龚娇焕惹上的,就算她委屈,也不能让大家为她涉险不是?
“看来除了你之外,这里面没有谁要站出来啊。”胖子更加嚣张的笑了起来。
“还有我!”
陈风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第23章:并肩作战
狗蛋赞赏的看了陈风一眼,破天荒的笑了笑,而秀儿在一边却是有些担心的盯着两人,心里倒是有点埋怨这龚娇焕惹上这等麻烦,虽然知道狗蛋打架厉害,也知道陈风在部队呆了几年,连狗蛋都不是对手,可她还是禁不住有些担心。
&net
那胖子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陈风,却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对着挤上车的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个人竟一起朝狗蛋逼了过来。
&net
狗蛋警告道:“你们最好不要硬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net
“客气你妈!”胖子一声喊,一拳朝狗蛋砸来,虽然胖,动作倒不慢。
&net
可惜他们今天遇到了狗蛋这个打架的行家,脑袋轻轻一偏,一脚将胖子踢了回去,同时将胖子身后的两人也一并撞倒,三个人跌成一团。
陈风趁这个是时候也挤到狗蛋的身边,警惕的盯着车窗外面的一群男人,只一转眼间的功夫,这些男人手上都已拿上了武器,菜刀,木棍等舞起老高,竟争先恐后的朝车上挤来。
司机吓呆了,他们开了这么多年车,还没有遇到过这么胆大的旅客。
车上的人吓呆了,一个一个开始琢磨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有人在心里赞一声,更多的人则在心里骂狗蛋与陈风这是多管闲事,当然更多的人则是抱怨龚娇焕真是个倒霉蛋。
车外的人则是沸腾了,那些过往歇脚的旅客一个个跟看到大明星似的,争先恐后的挤近看个究竟,顿时车子几乎被人给包围,好了,现在想走都不可能了。
三个男人没有受什么伤,狗蛋脚下留情了,不过这也更加激怒了他们的怒火,三个男人跳下车,立即拥上来三个拿着武器的男人一起向狗蛋冲过来。
龚娇焕的脸色已经吓得煞白,想起自己居然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心里也有些内疚,可事态早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她更没有勇气站出来一力承担,她也承担不起,所以只好站在那里呆。
陈风见势不妙,一把将狗蛋扯到自己身后,然后猛的冲了上去,这车上人多,不能让这些人伤了无辜,得尽快将这些人放倒,否则不管是在车上还是车外,都有可能伤到别人。
对付这样的人,陈风自然是没有半点问题,不要说拿着刀棒,估计就算端着冲锋枪也对他没有半点威胁,三拳两脚将三个男人一一弄翻,跟着将这些人踢下车,陈风跟在后面,对着后面冲上来的几人又是一番拳打脚踢,每次出招,陈风尽朝对方要害的地方下手,就算手上留了情,可每放倒一个都会让对方在地上惨叫连连。
半分钟不到,九个男人都被陈风弄得哭爹喊娘,倒在地上却连打滚的力气也没有。
陈风貌不惊人,但出手却干净利落,几乎让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大跌眼镜,陈风更不怠慢,立即对围着汽车的旅客吼了几声,只听哗啦啦一阵响声,道路被让开,所有的人都潮水一般的退去,不理会大家议论纷纷,更没有给那些试图用手机拍照的人一点儿机会,陈风迅跳上车,对几个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司机吼道:“还不快点开车?!”
回过神来,司机一踩油门,车子便迅的逃离现场,等车子上了高路,陈风这才对呆的狗蛋和龚娇焕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狗蛋用异样的眼神看了陈风一眼,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龚娇焕也坐下来,看向陈风的眼神却变了,变得有些炙热,当然,陈风并没有看到这一切,他像是什么事儿也没有生一般坐下来,用力抓住秀儿因紧张而流汗的手,使劲捏了捏以示安慰。
秀儿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却变得喜悦而激动,跟车上所有人的眼光一样,现在看向陈风的时候,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崇拜,完全是看英雄一般的眼神。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几个司机竟有些不敢看陈风了,后者的手段他们算是见识到了,在他们眼中,陈风已经是神人一般的存在了,想想,陈风虽貌不惊人,却可以赤手空拳对付九个手握武器的歹徒流氓,而且动作那么干净利落,简直堪称神奇。
不过这些司机也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不管来去,都绝不能在这个服务区停留了,否则后面还会惹上麻烦,到那时没了陈风这个神人存在,他们可没有陈风这么高的身手,自然也应付不下来。
龚娇焕直到下车,也没有再和秀儿说话了,变得异常的沉默,心里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车上的旅客也没有人再高声喧哗了,却禁不住在下面窃窃私语,当然,谈论的主题依然是陈风,只是他们不仅将陈风当英雄一般的看待,更是对陈风有些敬畏。
傍晚,车子终于到达天海,习惯性的在闵行莘庄附近的黎安路稍作停留便直接开到南桥,秀儿所要读的交大医学院其实位于东川路的闵行校区,所以三人在莘庄便下车,同时下车的还有十多人,其中就有龚娇焕。
早就等候在停车场的人将从老家来的亲人悉数接走,就算那七八个在这里下车的学生也一一走了,最后留下的就是陈风三人。
一下车,看到来来往往的车流,秀儿和狗蛋就有些傻眼了,这一番景象他们只在电视上看过,真到了天海,他们不得不承认,巴中与天海比起来,实在太小,比如现在,他们就有些茫然了。
好在陈风来过天海,带着两人先到黎安路上找了家餐馆把晚饭解决,又找到一家旅社,分别开了两个标准间,标准间的收费不贵,298元,在天海的确算不上贵,可看在狗子和秀儿眼中,却是心疼得很。
在巴中,最好的房间也才一百多块钱而己,这一晚上,加上吃饭什么的,就花去八百元左右,实在太奢侈了一些,当然,他们只是心里如此想,却绝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将行李放下,陈风又叫上两人,打车来到七宝,从黎安路到七宝,也不过几分钟的车程,带着两人逛了灯水通明颇有江南水乡特色的明清一条街,七宝老街的小吃也让两人尝了个遍,最后再到汇宝广场为两人购置了两套衣服,陈风这才带着两人回旅社。
直接将秀儿送回房间,陈风回到自己的房间,狗蛋已经一屁股坐在床上,倒下去身体便呈大字展开,感叹道:“哎,天海的确是不错啊,比巴中可好玩多了!”
陈风心里好笑,今天晚上只不过是在七宝这等靠郊区的地方逛了逛,若真要带着狗蛋逛外滩、东方明珠、南京路步行街,徐家汇这些地方,估计狗蛋的感慨会更多。
洗完澡,陈风躺在床上看电视,其实他之前看电视的机会不多,所以对电视节目,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狗蛋从浴室出来,递了根烟给陈风,后者接过来点上,陈风不喜欢抽烟,但龙卫军有个不成文的说法,不抽烟不喝酒,那算不得男人,有了这一说法,陈风便不得不学会抽烟,当然,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什么烟瘾。
“你好像对天海很熟啊?”狗蛋吸了一口香喷喷的玉溪,盯着陈风道:“我不相信你这些年都在当兵,当兵也当不了八年吧?而且,看你现在好像还很有点钱的样子哦!”
陈风淡淡的道:“之前来过天海几次。”
没有做过多的解释,陈风不喜欢话太多,这也是师兄一直教导他的,言多必失,所以管好自己的嘴其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今天在车上还得感谢你,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的厉害,前几天,我输得心服口服,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要是你不站出来,我会看到起你的,是个男人,就算是死,那也得有些担待,你说对不对?”狗蛋认真的道。
陈风点点头,并不表什么看法。
“刚才我跟我朋友联系上了,他来天海已经好几年了,混得还不错,明天一早他会到旅社来接我,送秀儿报名的事就交给你去做吧,等我安顿好了,我会和你们联系的,到时候我请你喝酒!”
陈风道:“好,不过,你一个人,在社会上混的时候,要多注意安全,凡事要多动动脑子,不要太冲动。”
狗蛋一愣,像是不认识陈风一般,盯着陈风上下看了看:“你这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话这么多,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混了这么多年社会,论打我是比不过你,说到混,我可比你在行得多,哪用得着你来教训,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反正秀儿就交给你了,我上次说过,你要是敢负了她,小心我会跟你拼命!”
陈风皱起眉头:“我真的只把秀儿当妹妹,你如果喜欢她,完全可以去追求她,不用考虑我!”
“我呸,我狗蛋说过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哪能随便收回来,我说了退出就退出,你也不用假惺惺的做好人,秀儿不是商品,不用推来推去的,好了,你这人太没劲,不想跟你说了,我睡了。”狗蛋转过头,不再理会陈风,而后者欲言又止好几次,也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狗蛋入睡得很快,而且呼噜声很响,陈风久久不能入睡,想要修炼一下五行秘术,又怕被狗蛋突然醒过来现,陈风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再开一间房了,在部队一直与几个兄弟住一间房已经形成了习惯,可现在陈风却有点不习惯了。
突然,陈风的手机响了起来,声音不大,没有吵醒一旁边依然呼呼大睡的狗蛋,走到卫生间,接通电话,一个熟悉的娇滴滴的女声传来。
“我在3o8房间,过来吧,我想你了。”
陈风的眉头锁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来?难道又有新的任务了?
第24章:漂亮老妖
龙卫军并不是清一色的男人,四个军团中分别配有五至十名女人,当然,这些女人的强悍绝对不是一般男人所能比拟的,而她们之所以能成为龙卫军的一员,倒并不是因为他们有着强悍的杀人技巧,而是因为她们可以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不得不承认,有些任务还的确是天生就只适合女人去完成。
&net
龙卫军的怪物也不少,比如“弯刀王”、“人妖张”、“快剑刘”“枪王赵”等等,但与陈风眼前这个妖精一般的女人比起来,那些人也就普通了。
&net
坐在陈风对面的这个女人在龙卫军中绝对是特殊的存在,地位之高,仅此于军长庞玉龙,甚至连庞玉龙对她都得礼让三分。
&net
在龙卫军中,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只知道她的代号叫“妖”,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或许庞玉龙知道一些,据说与已经故去的老军长有些关系,事实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net
妖有多厉害,没有人见识过,因为她总是以不同的面目出现在世人眼前,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本来面目究竟长得什么样,之所以说她厉害,是因为她从十二岁就被特招进龙卫军,六年时间执行过不下五十个特殊任务,每一个任务都属高难度级别,却都被她完成得堪称完美。
当然,正因为妖的神秘,她也习惯单独执行各种任务,而在龙卫军中,她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军团,虽然名义是军团的参谋长,却从来就没有履行过参谋的职责,除了执行任务之外,其余时间在龙卫军的驻地中,根本看不到她的人。
所以,妖绝对是个怪物,更是龙卫军中最最神秘的头号老怪物。
曾经任过陈风一个星期教官的妖总是给人一种很迷幻的感觉,给陈风的感觉就是看不透,整个人都像是如梦似幻,不过他记得妖的声音,总是那么妖魅,而她那双不管以何种面目出现时都不会改变的眼神让陈风每一次看到都会内心深处被勾引得心动,当然,就算所有的人都可以怀疑妖的身手究竟会不会像传说中那么玄乎,陈风也不会怀疑,因为他曾经在妖的手下没有走过三招,就算现在陈风的武功大进,他依然坚信自己仍然不是妖的对手,二十招内,妖绝对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妖总是对陈风这个小处男特别感兴趣,就算对所有的人都漠不关心,但对陈风,妖却总是那么热情,当然,她的那种热情让陈风觉得很不舒服,明明知道妖比自己还小几岁,却要时常被这个小怪物勾引和调戏,这就让陈风很别扭,很沮丧,很有挫败感。
现在依然是这样,从陈风坐下开始,妖就一直盯着陈风看,眼神中的暧昧依旧,而她那一身丝质睡衣却几乎透明,当然,虽然育得很好,妖的关键部位却保守着最后的防线,离真正走*光还有一些距离,可那套黑色的内衣,对陈风来说却又是绝大的诱惑。
小处男又脸红了,不敢看妖的眼睛,当然,更不敢看她的身体,只是低着头,本来不准备说话的陈风最终没有受得了这份沉闷的气氛,不得不主动搭言道:“你找我有事?”
“你最近武功好像大进啊,不过人也长帅了一些,看来我还是很有眼光的。”妖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笑得像只小狐狸。
陈风有些窘迫,吞了吞口水,不说话。
“喂,你那妹妹挺清纯漂亮的哦,对你还一往情深,你老实说,有没有动过心?”妖将身子凑过来,嘻嘻的道。
陈风有些头大,却又有些慌张,连连摇头。
妖撇撇嘴道:“这就不老实了,我可是知道你从来都不撒谎哦,你看你现在一撒谎就脸红,啧啧啧,我还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找到个喜欢的男人,结果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看来我得和她好好的竞争一下才行了,否则你就要被别人追跑了。”
看到妖眼睛中的那一抹笑意,陈风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准备离开:“要是没事,我走了。”
“坐下!”妖冷冷的道。
陈风赶紧坐下,妖一般情况下不会这样说话,但一旦严肃起来,她那语气就会冷得让人打颤。
见陈风乖乖的坐下来,妖像是川剧中的变脸似的,脸上的严肃早就不见了踪迹,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来你还真是没有情趣啊,好久不见,逗你几句就受不了了?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陈风如释重负,终于要到正题了,这开场白实在太让他受不了了,虽然这样的事情经历了无数次了,可他还是不习惯。
妖又将小脸凑过来,笑道:“你想不想看看我本来的面目?我可以给你看哦。”
陈风当然想看,不过却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连连摇头。
叹了一口气,妖像是受了严重的打击一般,道:“算了,没情趣的小男孩,我还是说正事吧,这次我是来配合你完成任务的。”
“什么任务?”陈风抬起头,表情严肃。
将桌子上的只文件袋递给陈风,那文件袋的一角还印有绝密字样,妖道:“头儿让我交给你的,这次给你的身份是交大的学生,具体任务都在这文件袋中,头儿说了,你这人冲锋陷阵是可以,也难怪你能被你那些兄弟们称作战神,不过却是没有多少心眼,所以这次也旨在锻炼你做大事的性格,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他!”
“让我进交大?”想到秀儿也是在交大医学院,自己去交大倒是正好可以照顾到她,只是自己连小学都没毕业,虽然后来读过不少书,可怎么也没办法将这个大学生扮好啊,不禁惊声道。
见陈风表情有些为难,妖又道:“怎么?没有信心?”
“我不会扮。”陈风坦言道。
“不会扮也要扮,我教你一招,你就当自己真是来读大学的就成了,大不了成为交大历史上最差的差生,你又不是真来读书的,而是来执行任务的,到时候任务完成,咱们也就要找个借口离开,你怕什么?”妖的脸色有点难看了。
“可我怎么能进交大啊?我又没有录取通知书。”陈风皱起眉头。
妖见陈风似乎接受,也笑道:“这个你放心,都在这袋子里,拿回去看了你就明白了,你就放心吧,这次要配合你的人也不止我一个,你依计行事,一切就顺理成章了,至于你的资料,我们重新做了一份,就算有心人要去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而且也不会让你妹妹怀疑。”
“头儿不来天海了吗?”陈风点点头,问。
“怎么,真想和你师兄喝酒了?”妖笑道:“他本来是要过来的,但最近太忙,实在走不开,如果你想喝酒,现在我就可以陪你喝,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陈风哪敢跟妖喝酒,他恨不得立即撒腿走人,立即站起来道:“好,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人家大老远的跑来配合你,难道你就这么绝情啊,也不嫌我独守空房闷吗?要不,留下来陪我?”妖的眼中充满了笑意,一副委屈的样子。
陈风哪还敢留下来,这不摆明了调戏自己嘛,如果真要敢留下来,或者更大胆的敢爬上她的床,指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大半上之前是男人,明天一早便成了不男不女,而且被法医鉴定的时候,非得做出这样的结论:强-奸未遂,下身被利器切割,失踪!
在妖的一片笑声中,陈风落荒而逃,回到自己房间,狗蛋还在呼呼大睡,躲到厕所里面,皱着眉头将袋子中间的资料看完,陈风双手一搓,一股雄浑的火性真气施出,那一叠文件像是放进了大火中,立即化成灰烬。
第二天一早,陈风悠悠的醒过来,狗蛋已经收拾好行李,见陈风醒来,将燃着的香烟掐熄,提着包就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道:“我走了。”
陈风急忙从床上爬起来,道:“等等。”
见陈风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狗蛋皱眉道:“你这人就是罗嗦,还有什么事?”
将衣服穿好,陈风脸色一红,道:“你就这么走了?也不和秀儿打声招呼吗?”
“不用了,我兄弟已经在下面等了我半个小时了。”狗蛋舔舔嘴唇。
陈风探头一看,楼下果然停了一辆大众桑塔纳,一名年轻人正倚靠在车门抽烟。
“那我送送你吧!”陈风将门带上。
没有拒绝陈风的好意,两人默默的走出酒店,那年轻人操着一口四川话哈哈笑道:“狗哥,你怎么这么慢啊,磨磨蹭蹭的,不会是昨天晚上找小姐了吧?榨干了?”
“我呸!少J吧废话,走吧!”狗蛋拉开车门,先坐了上去。
那年轻人也不同陈风打招呼,直接坐回驾驶室,狗蛋将车窗摇开,伸出头对陈风招招手道:“回吧回吧,有啥好送的?把秀儿照顾好,你要我拿你当兄弟都成,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陈风还待说什么,那车已经呼啸而去。
第25章:救人受伤
有些失落的回到房间,洗漱一番,秀儿已经敲开了房门,没有见到狗蛋,有些奇怪的道:“狗蛋哥呢?”
&net
“走了。”陈风谈谈的道。
&net
“走了?”秀儿一愣:“什么时候走的?”
&net
“就刚刚,他说安顿好了会和我们联系。”陈风道。
&net
秀儿哦了一声,笑道:“哥,后天学校才报名,我们今天干什么啊?”
“还有两天时间,我就带你到天海到处逛逛吧,你第一次出门,多长长见识,以后开学了,你也没有多少时间出来玩,可要好好学习,千万别让哥失望啊!”见秀儿并没有因为狗蛋的离开而难过,陈风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有些担忧又些欢喜。
秀儿一把抓住陈风的胳膊,笑道:“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念书的,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
感觉到秀儿初具规模的胸脯就挤压在自己手臂上,陈风有些慌乱的想要将手抽开,却被秀儿抓得紧紧的,试了一下,没能如愿,只好由得她。
兄妹俩下得楼来,在一楼的餐厅吃过早点,打了辆车,直接赶到莘庄地铁站。
换去军用体恤之后,一套白色的体恤配上牛仔裤、运动鞋,陈风更显得阳光而又帅气,而秀儿仍然将头扎成两束吊在耳边,一套黑色的裙子,运动鞋配上陈风在地铁站为她顺便买的一顶遮阳帽,倒也不失邻家小妹的风情。
两人走在一起,简直是黑白配,秀儿有点怯怯的拉着陈风的胳膊,生怕走丢似的,让人一见之下都会情不自禁的误以为这是一对情侣,绝对不会想到他们只是兄妹的关系。
陈风倒是有心跟秀儿保持距离而不走得这么亲密,但他也知道秀儿这是第一次到大都市,多少有些不适应,没敢刻意的去保持距离。
天海的地铁线路已经扩展到十多条,可谓纵横交错,在任何地方到任何地点,几乎都是可以坐地铁的,但如此多的线路却依然无法满足庞大的客流量,作为华夏国向世界展示风采的窗口,这座人口密度堪称全国之的大都市,人永远都是那么多,而这一点又在火车站、地铁站、机场表现得犹为突出,当然,还有每到周末的八万人体育场,到那里参加现场招聘会的人也是多得吓人。
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地铁上拥挤不堪,只在进站时与陈风稍稍分开了几秒之后,秀儿便一直抓住陈风不放,在地铁上,陈风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尽可能的不让别人占到秀儿的便宜,这地铁可是美女最多的地方,而美女又自然会引来大批量的流氓,所以不小心都不行。
都市丽人的风采自然是惊人的,不管本身的条件如何,每一个女人都竭尽所能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与这些女人比起来,秀儿的穿着打扮也只能用朴素两个字形容,这一点似乎她本人也已经意识到,一边拼命的给自己鼓劲,一边却又不得不产生一种近乎自卑的情绪,头都不敢抬起来,抓住陈风的手心也已经被汗水湿透。
当然,秀儿是个聪慧的女孩儿,这一点勿需置疑,所以就算有不少流氓和堪称“斯文败类”的正人君子有心靠近揩油,可最终却没能如愿,在两兄妹的严密注视和防范下,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丝机会。
带着秀儿到明珠塔游玩了一圈,看过金贸大厦,趴在黄浦江边看来来往往的轮船,最后又带着秀儿去南京路步行街溜达一圈,时间过了半天。
昨天到天海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吃了饭便已天黑,所以陈秀直到现在才真正领略到天海这座城市的风采——的确是诱人。只是她看不到的是,在这些钢筋混泥土造就的城市中,还有许多平常人看不到的阴暗,每一天都有人在这座城市财,每一天都会有人在这座城市默默的死去,灯红酒绿中,多少男男女女开始变得堕落。
找了家川菜馆吃了午饭,陈风买单的时候没让秀儿看到,否则这丫头指定又要心疼,三菜一汤就是五百多块,的确是太奢侈了一点,只是陈风觉得值,如果现在不带着秀儿来享受一番,或许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下午带着秀儿又逛了徐家汇,这里是天海市最繁华的地段之一,诸如太平洋百货这类大型商场便有十多家,带着秀儿逛了一圈,又淘了不少衣服,其实秀儿是无心买的,全是陈风硬买下来的,现在有机会,陈风也希望把秀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虽然咱是乡下人进城,也绝不能让城里人瞧不起不是?
就算来去都是坐地铁,间或还打的,可到了两人回家的时候,秀儿依然脚跟酸,太累了,只是她的性格一向坚毅,纵是脚底磨出了水泡,也绝不吭一声,只是偶尔趁陈风不注意的时候皱皱眉头。
回到旅社,两人洗澡换好衣服,现在吃饭还有点早,陈风说要出去走走,让秀儿在旅社休息,没想到小丫头却死活也不同意,硬是要跟着,陈风无奈,只好带着她,他哪里知道对秀儿来说,有这样与他单独逛街的机会,她是多么的在乎,哪有不把握住的道理。
虽然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疏影路上的人流量却并不大,这几天的天气有点奇怪,白天如同火炉一般炙热,到了傍晚时分居然有袭袭凉风吹过,走在街上倒也不太热,更有一丝惬意的凉意。
依然被秀儿搂着胳膊,陈风对此也逐渐习惯,兄妹俩慢慢的散步,秀儿的脸上泛起满足而幸福的笑容,而陈风却有些机警的四处张望,一边看看时间,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偶尔还皱起眉头。
“哥,你怎么了?”秀儿似乎察觉到陈风的异样。
陈风心里一惊,赶紧道:“没事啊。”
哦了一声,秀儿便又不说话了。
陈风不是个多话的人,她也一样,心里纵然很想与陈风聊些什么,却不想扫了陈风的兴致,索性默默的感受这温馨甜蜜的气氛,她就已经满足。
突然,陈风停住了脚步。
陈风正在看一个女孩。
确切的说,这是个美女,白色的衬衫上打着黑色的领带,很休闲的感觉,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短裙,挎着一只红色的皮包,黑红白三种颜色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却又完美的统一,让人一见之下并不觉得突兀,反倒会产生一种很和谐的感觉。
女孩正从马路的对面穿过来,戴着墨镜,有点酷酷的感觉,却又让人不觉得冷清。
顺着陈风的视线,秀儿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女孩,眉头轻轻一皱,嘴角抿出一丝委屈和自卑,没有出声打扰陈风,握着陈风胳膊的手稍稍松开却又更紧的抓住。
陈风一回头,一辆雪佛兰正远远的驶来,却突然加朝女孩撞了过去。
不好!
陈风猛的甩开秀儿的手,然后身子一纵朝马路中间的女孩扑了过去。
一切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秀儿被甩倒在地,女孩被扑倒在地,而陈风却被汽车擦到身子,然后身子被带倒。
雪佛兰突然一个急刹车,一位漂亮的女人从窗口探出头来,朝陈风的背影露出神秘的笑容,然后一踩油门,渐渐驶远。
顾不得膝盖被擦伤的痛楚,秀儿疯一般的冲向陈风,而被陈风扑倒的女孩终于也反应过来,好在她并没有受什么伤,疾步来到陈风的身边。
“哥,哥哥,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有事啊,呜……”秀儿哭了起来。
女孩子也急了,摇了摇陈风,急声道:“你,你没事吧?”
陈风悠悠的醒过来,稍稍运起五行真气检查了一番,除了屁股上有些疼痛之外,好像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现在他却不能起来,躺在地上,貌似痛苦的哼哼两声,便再次闭上眼睛。
等陈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手上还打着吊针,旁边坐着的当然是秀儿和被他救下来的女孩。
见陈风醒过来,秀儿顾不得擦去脸上依然往下滚落的泪水,连忙道:“哥,哥哥,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陈风笑笑,心里却有些心疼,更有一丝内疚。
坐在另一边的女孩赶紧一边往外跑一边叫道:“医生快来啊,他醒了,他醒了。”
女孩子的声音中透出一股惊喜和焦急。
趁医生没来的这段时间,陈风好好观察了一下,知道自己现在处在一家特护病房,四周是白净的墙壁,窗帘是粉红色的,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床头柜上有一束鲜花和一袋水果,除此之外,在墙角还有道小门,估计那是卫生间的所在,病房中还有一些崭新的家具,给人的感觉,这里并不是医院,反倒像是在家一样。
医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又为陈风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一边的女孩笑道:“谭小姐,你朋友只是受了点轻伤,没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吧!”
女孩子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给医生道了声谢,这才走到陈风的面前,有些歉意的道:“实在对不起,为了救我,让你受了伤,你放心吧,我已经在医院缴了住院费,你安心在这里养伤,等你完全康复了,再出院也不迟。”
女孩子委实长得漂亮,陈风都不敢再看她一眼,那种雍容的贵族气,让陈风不敢昂视,淡淡的道:“没事,我也是碰巧露过而己,既然没有什么事儿,我一会儿便出院。”
“不急不急,现在是晚上,要出院也得等到明天再说吧,对了,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女孩子赶紧笑道。
陈风看了看秀儿,再看看外面的天色,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饿,我妹妹第一次来天海,对外面不熟悉,你能不能帮她买份吃的?”
“哦,你看,因为我,害你受伤,从你被送到医院,你妹妹就一直在哭,这哭得我心里都难过死了,等你病好了,我一定请你们吃饭,好好向你们道谢,我这就去帮你们买饭吧,你们等着!”女孩子赶紧站起来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漂亮的女警官单独走了进来,脸色冷淡的看着房间中的几个人,道:“警察办案,谁都不要走!”
第26章:美女警官
“喂,我说小刘,你猜这个帅哥究竟是什么来历?”
&net
“我怎么知道,不过能住进这特护病房的人,总归是有钱人呗。”
&net
“嗯,你这话等于没说,你看那三个女孩子好漂亮啊!”
&net
“别不高兴啦,就算咱们是院花,但不是我谦虚,跟她们比起来,好像我们的确是差好多啊!”
&net
“哎,这帅哥可真是好命啊!”
两位露过病房门口的漂亮护士,一边说一边走远。
……
华夏国的十几亿人中,青春年少的女人自然多如牛毛,真正称得上漂亮的女人也如过江之鲫,但当得起极品的女人却是不多。
恰好,这位女警官就当得起这两个字。
柳叶眉,丹凤眼,白净水嫩的皮肤,堪称完美的五官,飒爽英姿,一身警服将她完美的身材凸现出来,让人一见之下便忍不住心动,只是美则美矣,浑身上下却说不出的清高和冷淡,让人心动之时又不自禁的产生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慨。
这种冰山美女,可以远远的观看,可以在心里猥亵一番,但鲜有男人敢凑上去,那十有**会受到打击。
女人一进了房间便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拿出笔和本子,就要作笔录,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眉宇间的冷冽像是陈风借了她一升的大米,还上的却是半升的糠一般。
白领女孩有些不高兴了,皱着眉头道:“警官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有找错,你叫谭灵菲对不对?”女警官头也不回的道。
“你是谁?”谭灵菲一愣。
女警官这才抬起头,冷冷的道:“上个星期刚刚调来的天海市刑警大队大队长,这是我的证件!”一边说话,女警官将一张警官证送到谭灵菲眼前,稍作停留,待后者看清她的名字和职务之后又快的收回。
“欧阳警官你好。”谭灵菲皱起眉头,她在天海市也算是有点名望的,对政府部门也有些了解,这叫欧阳芷水的女孩年纪轻轻便能坐上刑警大队大队长这个位置,的确是不简单。
点了点头,欧阳芷水算是回应。
“对了,请问原先的廖大队长呢?”谭灵菲又问道。
欧阳芷水看了谭灵菲一眼,冷淡的道:“他现在是副队长,好了,闲话少说,我们言归正传。”
对秀儿点点头,一向不喜说话的陈风开口道:“有什么事情,请问吧,我们一定协助警方的调查。”
“好。”欧阳芷水点头道:“请你们将车祸当时的情形再详细说一遍。”
“欧阳警官,这不过是一起交通事故,就算要处理,也应该是交警来处理才对,怎么会惊动你们市局出面,这其中莫非还另有隐情?”谭灵菲却插嘴道。
欧阳芷水道:“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应该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谋杀,所以你作为当事人,最好是好好跟我们警方合作,以便我们能准确把握案情,尽快破案!”
“什么?你说谋杀?!”谭灵菲吓了一跳:“警官,你没有开玩笑吧,我又没有什么仇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杀我?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不过实话实说,你作为当事人,对案件有知情权,我说了,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谋杀,既然是有组织的,你也不是他们唯一的目标,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怀疑。”欧阳芷水道。
“有组织的?可我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教师而己,暗杀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谭灵菲更不明白了。
欧阳芷水冷笑道:“你真觉得你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师?”
谭灵菲脸色一红,却倔强的道:“我在任何场所都说了,我的事情与家里没有任何关系。”
“那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爸不仅是交大校长,还是政协委员,就算我相信你是凭自己本事成为交大副校长的,可你觉得别人会信吗?”欧阳芷水直言道。
谭灵菲的脸色不太好看了,秀儿则睁大双眼,她实在没料到眼前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大美女居然是交大的副校长,而陈风虽然皱起眉头,却并不显得惊奇。
“好了,现在你可以把案现场的情况说出来了吧?”欧阳芷水的语气稍微好了一点。
谭灵菲道:“其实我们知道得有限,我可以配合你们,但你也说了,既然我是他们谋杀的对象,自然有权知道更多的案情,希望你可以尽可能的告诉我更多的讯息。”
“好,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们怀疑这是由“圣战”组织实施的一起谋杀——”
“这是个什么组织,怎么跟二战时日本好像有点关系了?”谭灵菲打断欧阳芷水的话。
欧阳芷水道:“不错,这个组织本就是日本部分极端份子组建起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谋杀一系列华夏国名人,造成两国交恶,企图在和平年代掀起战争,当然,这只是他们的目的之一,其它的情况,我不能再透露了,并且,今天我所讲的这些情况,你们也要严守秘密!”
谭灵菲和秀儿都张大了嘴巴。
这实在让她们大感吃惊,她们万万没有想到,事隔六十多年之后,仍然还有这些不甘失败的战争犯企图点燃两国的战事。
陈风倒是对圣战组织有些了解了,师兄给他的资料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这次进入交大就是要查出圣战组织的内幕和组织成员,而且他还知道,圣战组织希望通过在天海、燕京等地召收秘密成员,希望到时候真打起仗来给华夏国来个里应外合内外开花,不可谓不疯狂。
事到如今,都牵涉到民族大义了,于公于私,谭灵菲都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将事时的情况再诉说了一遍,由秀儿在一边做补充,最后谭灵菲又要求欧阳芷水以政府的名义督促媒体切不可将这件事爆光出去,否则后面难免又要惹来一番讨论,她可不希望因为她一个人而将事件升级。
欧阳芷水虽然并没有从几人口里了解到太多的案情,除了知道开车的是女人,开的车是雪佛兰之外,她甚至连车牌号都不知道,不过她似乎也并不着急,让三人签字之后便自行离去。
通过这么一闹,陈风和谭灵菲之间倒是不用互相介绍便已经知道对方的一些情况,知道陈风是送妹妹去交大上学,谭灵菲立即表示以后在学校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帮忙,这救命的大恩她可不敢忘了。
谭灵菲下楼买了快餐,又炖了猪蹄,在病房陪陈风兄妹俩吃过饭,谭灵菲看了看表,对陈风道:“你先休息,我已经交待护士了,有什么事情你只需要按一下床头的警铃就可以了,对了,给你一张名片,如果实在有事,半夜也可以打我电话,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如果有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否则我这心里会一直不安的。”
陈风接过名片放好,难得的挤出一点笑容:“谢谢,你先走吧,明天你就不用来看我了,我自己可以办理手续的。”
谭灵菲一愣,笑着点头答应,然后便与秀儿打完招呼,离去。
“秀儿,你困了吗?困了就躺到床上去睡觉吧,反正这么晚了,我们明天再回去吧!”陈风指了指一边的小床对秀儿道。
这特护病房就是好,连家属的床位都准备了。
秀儿却摇摇头,非要陪在陈风的身边,帮陈风削了个苹果,又帮着陈风倒水端茶好不关心。
第二天,陈风刚刚醒过来,自己跑到卫生间洗漱一番,谭灵菲却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带着陈风兄妹俩一起办完出院手续。
这次谭灵菲是开着宝马来的,非要送陈风兄妹俩回旅舍,陈风想了想,也不客气,带着秀儿上车。
可能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一到了天海有就幸坐上传说中的宝马,秀儿表现得有些拘束,陈风则是神色自若的坐在秀儿旁边。
“你昨天怎么不开车?”陈风有些奇怪的问。
“我家也在这附近,昨天正好出门去买点东西,因为近所以就没有开车。”谭灵菲解释道。
陈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很快便到了旅社,陈风正要下车,谭灵菲却道:“等一下。”
从包里拿出一只黑色的袋子递到陈风面前,谭灵菲笑道:“想来想去,也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我这人又不太爱欠人情,可能你觉得这有点俗,但希望可以帮到你们,你就当我自私吧,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点。”
不用看,那口袋里面装的是钱,而且看样子还不少,至少也有近十万块吧。
秀儿张大嘴巴,这也太夸张了吧,一出手便这么阔绰,对于她来说,十万块钱的确是个天文数字。
“我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我并不缺这钱,所以你还是收回去吧!”陈风皱眉道。
谭灵菲用异样的眼神看了陈风一眼,秀儿则有些欣喜的抿嘴笑了笑,陈风不爱财,她当然开心,如果这钱陈风真收了,她多多少少会有些想法。
“是不是觉得少了?可能说了你不相信,我家里很有钱,但我个人却没有多少积蓄,不过如果你觉得少了,我可以再加五万,怎么样?”谭灵菲有些脸红,却依然真诚的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希望我们可以做个朋友,我真的不想欠别人的情,长这么大,我一直是这种性格。”
“你也说了,大家既然是朋友,也就用不着这么客气了。”陈风仍然拒绝道。
“可我——”谭灵菲有些急了。
“你真的很想还这个人情?”想了想,陈风突然道。
谭灵菲赶紧道:“当然。”
“可我的确不需要这钱,不过如果你真想帮我,我现在正好有个小忙,如果你能帮我,我一定感激不尽!”陈风脸色微红的道。
“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谭灵菲展颜一笑,有些急不可待的道。
陈风想了想,有些吞吞吐吐的道:“你是交大副校长,我从小就想要上大学,可我一直没有机会,你能不能让我进交大?”
“你想到交大读:“这是好事啊,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我们交大录取分数线的确比别的学校高了一些,没考上也没什么,不过我们每年都会有一些特招名额,这个忙我一定帮你,对了,你以前是在哪里读的高中?”
陈风有些难为情了,鼓足勇气道:“我没有读过高中。”
“什么?没有读过高中?那是读的中专吗?这虽然有点麻烦,不过我会帮你搞定的。”谭灵菲稍稍皱起眉头。
“不,我没有读过中专,我小学四年级都没有念完!”陈风索性摊出老底,丢人就丢人吧,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啊!
谭灵菲瞪大眼睛,差点被陈风雷倒。
第27章:巴山小调
谭灵菲果然没有食言,傍晚的时候将陈风的录取通知书送到了旅社,看到通知书上面鲜红的交通大学的招生办公室印章,陈风有些欣喜,也有一些忐忑难安。
&net
小学四年级的学历,直接读交大外国语学院的英文系,就算陈风的英语水平早就达到专业八级的水准,可这事儿要是讲了出去也的确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一点,比起前些年报纸上刊登的九岁上大学的天才儿童比起来虽然有些逊色,但要论跳级,却绝没有人有陈风这么变态,这等于是从小学四年级直接跳到大学,也算是格外的牛-逼了。
&net
与昨天的穿着比起来,今天的谭灵菲穿得就显得有些清淡了,牛仔裤,白体恤,平底休闲鞋,少了几分熟女的韵味,却多了几分素雅内敛。
&net
谭灵菲要请陈风兄妹吃饭,说是要好好感谢陈风的救命之恩,陈风也不好拒绝,这交大可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多少暴户一掷千金挤破了脑袋想把子女送进去却最终不能如愿,而陈风只是一句话,谭灵菲便如了他的愿,这份人情可不小,如果再拒绝谭灵菲的邀请,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以后在学校,可能还多有借重她的地方,这关系自然要维持下去,不亲密,但也绝不能生疏。
&net
陈风给秀儿已经买了不少衣服,但几乎每一件衣服,穿在秀儿的身上都一点也不显得时尚,或许她就与时尚无缘,从她骨子里散出来的那种清纯和质朴是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一见之下就忍不住喜欢,不得不说,现代人虽然大多追求时尚前卫,却也没有几个人真能抵挡住青春纯朴的气质,特别是像秀儿这等长得堪称绝色的女孩,走在大街上要是回头率低于百分之九十,那都不正常。
秀儿加上同样长得祸国殃民的谭灵菲,两人走在一处,那回头率自然不用说的,两女差不多属于同一类女孩,只不过谭灵菲就算穿上素雅的衣服,一样难掩骨子里的那种高贵,而秀儿就算穿上名贵的时装,也一样能散出朴素的清纯。
拒绝了谭灵菲要去大酒店的提议,陈风直接把两女带到离旅社不远处的百味菜馆,两女自然也没有意见,而在选择菜馆的时候,陈风也是经过慎重考虑过的,秀儿爱吃川菜,谭灵菲既是天海本地人,自然对本帮菜情有独钟,而前者重麻辣,后者重甜味。
这百味菜馆陈风之前来过,知道这里虽然店面不大,却的确是能做到至少四种不同的菜系特色,点了一份宫爆鸡丁,典型的川菜,又点了糖醋木耳、莼菜素鱼圆汤、什锦水果羹、脆皮鳜鱼、蒜香排骨这些本帮菜,陈风没有给谭灵菲省钱,他也知道对方不缺这点钱,如果点得少了,反而显得太拘谨。
陈风因谭灵菲而受伤,秀儿本是对谭灵菲不待见,可现在陈风也成了交大的学生,摇身一变,谭灵菲就成了她的恩人了,能与陈风在一所学校读书,这当然是她最求之不得的好事了,所以,有谭灵菲主动向她示好,她自然也很乐意交到谭灵菲这样的朋友,只是足足比她大了近十岁的谭灵菲无意间露出的高贵的气质对她来说的确是一种压力,而且一想到对方是交大的副校长,秀儿便无论如何也难以真正放得开,当然,对于谭灵菲的问话,她还是有问必答,毫无保留,这倒好,不用陈风讲,谭灵菲已经将陈风的老底挖得差不多了。
自古有美女的地方就会有色狼,而且据有关专家调查表明,一般的正常人,在受到美女刺激之后,瞳孔都会无端的收缩或是放大,换一种说法——正人君子受到美女的诱惑也会变得禽兽起来,甚至禽兽不如。
两位美女坐在一块儿,吐气如兰,话语如珠,很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自然也是尽显风情,这对这大堂中的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考虑,陈风因为身有顽疾,春心早死,却也忍不住有些心动,至于另外那些雄性牲口则无不以各种方式开始对陈风身旁的两位美女偷窥或是视-奸。
眼珠子只差没有突出来了,当然,也有不少男人被身边的女人掐得龇牙咧嘴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陈风看在眼里,无端的有些生气,像是自己圈养的小绵羊已经被无数的饿狼盯住的感觉一般,让他有一股将身边的男人全都撵出去的冲动。
一顿饭吃得云淡风清,那些雄性牲口也没有像yy小说中说的那样见了美女就要想法设法的上来搭讪,更没有人胆敢上来耍流氓,陈风也就没有英雄救美大义凛然表现英雄气概的机会。
没有抢和谭灵菲抢着买单,出了菜馆,陈风道:“需要我送吗?”
微微一笑,对陈风今天晚上所表现出来的不卑不亢谈不上满意也并不反感的谭灵菲礼貌的拒绝道:“不用了,其实我就住在这附近,我打部车回家就好,明天你们还要去学校报名,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陈风也不客气,与谭灵菲道别,目送后者上了车,这才与秀儿一起返回旅社。
“她很好。”秀儿对谭灵菲的评价很简单,微笑着挽着陈风的胳膊,像是一对小情侣一般,两人一块儿走在马路上。
陈风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他现在开始幻想着大学的生活了,就算这样的大学生活只是暂时的,但有这样的机会,太还是很在乎。
露过一座小桥,秀儿停下来,两人一起靠在栏杆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各自想着心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美好,秀儿想的是永远能和陈风这样在一起,手牵着手,肩并着肩,那样就满足了,而陈风则是想的是,要是秀儿能永远像现在这么开心快乐,那样就无憾了。
现在两人更像是一对情侣了,男的俊女的俏,很般配的那种。
皓月当空,以陈风对华夏国古文的精通,其实即兴来上几律诗绝句或是词曲,那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却没有诗兴,倒是秀儿问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哥哥,你说月亮上明会不会真的有嫦娥?”
陈风一愣,笑道:“不知道,不过我看我们倒是可以回去了。”
点点头,秀儿将视线从夜空转回来,依然搂着陈风的胳膊,却只走了几步,便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崴脚了。
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秀儿有些委屈的盯着陈风。
陈风有些心疼的蹲下来,没有顾忌来来往往的行人,双手在秀儿的脚裸处一阵推拿按摩,只是片刻秀儿的痛楚便大减,只是她却并没有让陈风扶着走,而是有些撒娇的要求陈风背她回去。
兄妹重逢不过几天的时间,可这却已经是她第二次要求陈风背她了。
“哥,你能背我回去吗?像小时候那样。”秀儿的表情异常的娇柔和可怜。
陈风稍稍一犹豫,便蹲下身子,搂着秀儿的小屁股,陈风的心里难免起了一丝涟漪。
大街上,陈风背着秀儿大踏步往旅社而去,这情形有点惊世骇俗,不过两人并不这么认为,像小时候一样,自然而又轻松,似乎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将脑袋伏在陈风的肩头,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像看怪物一般的盯着自己,脸色通红的秀儿心里却像是吃了蜜糖一般,将小嘴凑到陈风的耳根低声道:“哥,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陈风嗯了一声,秀儿便开始低声的唱了起来:
月儿弯啊,月儿圆
阿哥阿妹把情话谈
阿妹今年十六岁
阿哥今年二十三
……
月儿圆啊,月儿弯
阿妹离哥才三天
阿哥走时妹不舍
夜夜思哥泪流干
……
这哥陈风很熟悉,秀儿小时候就时常唱给他听,每次与狗蛋掐完架,若是陈风胜了,秀儿都要他背着,然后趴在他肩头,唱这巴山小调。
秀儿的声音低沉而又柔弱,唱得陈风的心都有些开始颤抖起来。
唱着唱着,秀儿的眼泪便出来了。
八年了,哥,你还记得这歌吗?
第28章:美眉苏萱儿
一歌唱得自己泪流满面,不过回到旅社,秀儿已经擦干了眼泪,两眼红红的跟陈风道别便自回房间休息,一直没曾说过一句话的陈风却因此失眠了。
&net
第二天便是九月一号,新生报名的时间。
&net
两人打车来到莘庄地铁站,交大已经在那里安排了志愿者,在志愿者的指引下,兄妹二人直接坐班车到达交大闵行校区的东校门。
&net
虽然两人来得比较早,可交大的校门口已经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十多辆的哥都忙着下客然后又一路扬尘而去,看样子生意不错。
&net
不少的私家车进进出出,更多的人则从出租车或公交车拖着行李箱下来,然后通过大门两侧的人行道进入校区,许多学生都由家长陪着,打着遮阳伞,手中握着冰冻的饮料,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和骄傲。
带着秀儿走进交大,左边的菁菁堂外面的广场上,至少有过一百名志愿者手臂上戴着志愿者标套,胸前挂着牌子,很热情的向每一位前去问询的新生介绍打招呼解释并送上一份校园简易地图。
交大学生联合会欢迎你!
交大研究生联合会欢迎你!
帮困助学,为你托起明天的太阳!
……
各种标语横幅随处可见,免费校园班车不断的穿行于校区内,正门不远处的喷泉中央,“饮水思源”的校训赫然醒目,穿过草坪中央的拱形石门,便是重达数百吨重的纯铜雕塑——刻有“重振雄风”字样的宽达十米的雄鹰,远处的思源湖畔,不少的老人带着小孩在那里垂钓,更有不少暑假留校刻苦攻读的学子坐在木椅上用功,远远的,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传来,沁人心脾,不少齐碗粗的桂花树散布在思源湖的两边,更是漫延到一边的物理系教学楼,让那与其它楼舍同样风格的红色楼房隐藏其中,更增古色古香。
红色,不错,交大的所有建筑,不管是教学楼,实验楼,图书馆还是教室,全都是清一色的红色,红色的地砖,红色的墙砖,连那些无法贴砖的地方都用红色的乳胶漆涂满。
对着志愿者送上的地图研究了一番,陈风没有坐校区的免费班车,而是步行,沿着思源西路往东,一路上所见所闻都让两人感到新奇无比,很快来到报名处——光彪楼。
与校门口比起来,这里的人反而不显得拥挤,不少的学生进去只是一分钟左右便出来,如此高效率的报名方式让陈风感到有些奇怪,两人钻进去一瞧这才知道,原来交大采取的是电子注册报名的方式,工作人员只要将新生录取通知书上的入学号输入电脑,立刻就能打印出一份“新生报到证”,上面显示出新生的学号、班级、宿舍号等最基本的信息,新生注册也同时完成了,总过程不会过二十秒。
兄妹俩到财务处交了学费,因为不少的学生都采取网上付费的方式,所以这边的人就更少了,整个报名过程,实际上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实在是便捷,这与光彪楼门口处“让入学的形式简单而轻松”的标语倒是很吻合。
交大学生处早在十天前便将新生的生活用品一一送到宿舍,省去了新生报名后还需要到学生仓库领取日用品的麻烦。校团委在报名处为每一位新生准备了“新生入学锦囊”,那是一只黄色的袋子,里面有一本《新生导航》,详细地介绍了交大方方面面的情况。袋内还很细心地放了一瓶茶水,一份真挚的感情就通过茶水传递到了新生们的心中。
最终陈风还是决定先将秀儿安排好再去找自己的宿舍,秀儿的宿舍离财务处还有一段距离,先前来来往往好不迅的校车现在居然一辆也见不到,幸亏不时有出租车露过,两人也没有再步行,打了部车很快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因为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可能负责看门的大妈以为楼道口“男生止步”的标识已经足够将所有的男生拒之门外,又或许她太相信男生们的觉悟,所以并没有在自己那间小屋中正常执班,大门便敞开着,偶尔可见男女学生手牵着手从大门处钻出来。
陈风自然也不客气,别人能进,他当然也不会退缩,帮着秀儿拱着行李箱直接到达三楼,秀儿所在的房间是3o8,比三八多了个蛋,不怎么好的数字,至少陈风是这么认为,当然,他不会讲。
门被虚掩着,陈风左手提着自己的行李包,右肩扛着秀儿的箱子,也不敲门,直接用脚将门打开,屋里已经有人,不过陈风也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连忙往后退,可惜就算他退得再快,也已经惊醒了那名将正己脱得精光准备换衣服的女孩,一回头看到陈风,那女子一愣之间啊的一声大叫。
女生没有冲过来对陈风这个本不该出现却又偏偏出现的色狼大打出手,只是像是被人强-奸了一番大声叫嚷,却乐得另外一名美眉在床上笑得打滚,一边笑一边道:“哈哈,小铃铛,这下走*光光了,哈哈。”
不用看,秀儿只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声音也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小脸微红,帮着陈风把行李箱放在地上,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估计里面的女生已经穿好了衣服,秀儿这才敲响房门道:“我可以进来吗?”
丁铃实在找不到什么称手的武器便将床脚的一双拖鞋拿在手上,本来准备对付敢第二次闯进门的陈风,不料这次敲门的却是娇滴滴女生,一愣,对一边床上的美眉道:“怎么是个女的?”
“很简单,我想门外是两个人,你刚才没有眼花,你的确是走*光了。”美眉笑得打滚儿,却半点也没有要起来开门的意思。
丁铃自己慢慢的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秀儿那张绝水灵却又害羞通红的脸蛋,立即眨眨眼,心里犯起嘀咕:真是倒运,三个室友,现在才来了两个,可两个都是美女,还都是美得有些过分的那种,这让一向对自己脸蛋有几分自信的她突然之间有点郁闷。
当然,丁铃已经不是三岁大的小孩,不会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看到陈风站在秀儿身后脸都不敢转过来,这才笑道:“你们进来吧!”
进了房间陈风有些尴尬的看了两女一眼,手中还拧着拖鞋的丁铃姿色中上,一副近视眼镜让她的美丽大打折扣,不过眼镜毕竟是个好东西,多多少少给她增加了一点书香气,或者说是知性美。
而与这丁铃比起来,另外床上的女生那可就是真是漂亮得有点过分,拿四个字来形容——美不胜收,用三个字来形容——太美了,用两个字来形容则是——巨美。
巨美,巨大的美,汗汗,美得让人心颤,特别是那双眼睛,又汪汪的竟有些向陈风抛媚眼的味道,让陈风一时有些**,这眼神她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美眉说话的语气却是调皮,笑嘻嘻的道:“我说铃铛,你不是说要用鞋底抽他的吗?怎么?不抽了?”
丁铃有些脸红的把拖鞋放下,没有理会一边的美眉,却笑着对秀儿道:“你好,我是丁铃。”又指着一边的美眉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室长,比我们先来了一会儿,叫,叫什么?”
美眉笑道:“苏萱儿,你们叫我苏萱儿吧。”
“你们好,我叫陈秀,这是我哥陈风,刚才实在是对不起。”秀儿赶紧向丁铃道歉道。
一摆手,丁铃笑道:“一点小事,不提了,不提了。”
微微一笑,秀儿并不吭声,与陈风一起,从橱柜里拿出日用品,将床铺弄好之后才现,那边的美眉竟一直盯着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妹,我先回去了。”陈风就要告辞。
不料一边的美眉却突然笑呵呵的道:“我说帅哥,赏个脸吧,中午一起吃饭,我请客,就我们三个,加上你,怎么样?给个面子?”
“可能我有事吧。”陈风下意识的拒绝,出山才不足十天,可见识过的女人可真不少了,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能干,所以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对陈风来说,无疑于洪水猛兽一般,能避就避,这也堪称是小处男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吧。
“你就不怕我们欺负你妹妹吗?乖乖的按我说的做,这也是宿舍的规矩,我现在是室长,自然要听我的。”苏萱儿笑呵呵的站起身来。
陈风只好答应下来,却是心里开始犯嘀咕,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连续遇到这么多美女啊?
第29章:撞破好事
苏萱儿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眼神中却别有一股意味让陈风有些想要逃离现场,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的邀请,便急匆匆的出门,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刚才出门便被一尊门神给挡了回来,当然,那门神更加不好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被陈风给直接撞倒在地,然后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net
门被打开,三女一男一脸惊恐的盯着此时还在地上坐着的女生,全都瞪大了眼睛。
&net
见过胖的,可没见过这么胖的。
&net
这女生实在长得很有个性,都说胖人一般就不高,可这句话到了她这里就完全不适用了,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顺便将地上的薯片和诺大一方便袋的小吃捡起来,这女生的海拔足足过一米八。
&net
想想吧,身高过一米八,还能让人感觉到胖,这体重也就不用说了,保守估计也不会少于二百五,圆圆的脸蛋弯弯的眉,小小的眼睛硕大的胸,这女生太会长了。
似乎这才看清了从小到大第一次将自己撞倒的男生,这女生眨巴眨巴眼睛,瞪着陈风,又看看旁边的几位女生,最后将目光落在宿舍的门牌号,这才惊讶的道:“俺们宿舍怎么会有个男的?”
众人明白了,感情这是3o8宿舍最后一位室友,倒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偏见,几个女人帮忙将这胖妞给迎进屋,陈风这个罪魁祸自然也要在一边提包。
胖妞进了门依然盯着陈风看个不停,脸上的肥肉不停的颤动,嘿嘿傻笑:“他是你们谁的男朋友吗?长得还有点小帅小帅的。”
小帅小帅有多帅?
苏萱儿和丁铃都一起笑了起来,陈风却有些郁闷,真不知道自己这是运气差还是运气好,进门看到丁铃换衣服,出门被胖妞撞回来不说,到现在陈风还能感觉到刚才胸口的那一抹柔香,真是柔软啊,真是有肉感啊!
秀儿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站出来有些脸红的笑道:“对不起,这是我哥陈风,我叫陈秀。”
“我叫苏萱儿,现在是3o8宿舍的室长了,这位是丁铃,对了,你叫什么?”苏萱儿似乎真的将自己当成室长了,事实上,这个大学里面最小最小的官儿,不过是她自己封的罢了。
“俺没事,俺没事,说啥对不起喃,对了,俺叫胖妞,山东人,没啥爱好,就爱吃点零食,体育系的新生。”胖胖的小手摇开,胖妞连声道,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大热天,穿了一件无袖长衫,有肉感,还真有点可爱。
见四人一起盯着自己,胖妞又道:“胖妞是俺小名,俺的大名叫杜春香。”
杜春香?这名字倒是不错,只是与她的形象实在不怎么贴切,好像有个比较出名的黄梅戏剧目就叫《春香传》,可那里面的春香可是个绝色美人儿,这胖妞虽然长得不至于难看,却也绝对不算美。
咳咳几声,陈风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去宿舍。”
“哥,我送你吧!”秀儿赶紧跟过来。
陈风连忙道:“不用了,你一个女孩子,跑去男生宿舍不太好。”
“什么不好,你一个男生跑进我们女生宿舍就好了?”丁铃在一边掩嘴笑道。
“就是就是,不过陈秀你就不用去了,留下来,本室长要向你们宣布一下室规,开个会啥的。”苏萱儿笑道。
还别说,这苏萱儿还真有几分当领导的气质,虽然比上不胖妞有气势,说出的话却让人产生一种无法拒绝的感觉,秀儿乖乖的留下来,陈风则自己一个人离开,宿舍楼到处都是女生,走过她们身边的时候,陈风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火辣辣的,像是做了贼一般。
有了《新生导航》陈风自然是很容易便找到了自己的宿舍,很巧的是,陈风的宿舍居然是318,与秀儿的宿舍几乎同样一组数字,陈风对这个数字很满意,1818,要要,很吉利,而且这熟字好记,天海市有条318国道,很出名。
推开宿舍的门,陈风便皱起眉头,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生正在做着清理的工作,房间几乎是一尘不染,看到陈风,像征性的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迅将垃圾清理了出去。
闵行校区早就没有设置专科了,原本医学院有专科,后来从卢湾区搬过来之后,也便与时俱进的取消了。
在交大,学生宿舍是有讲究的,本科生是四人住一间房,卫生间一层楼公用,床有上下两层,共四套,上面睡人,下面放箱子,每张床铺旁边设有书桌一张,就这么简单。
那眼镜男回到宿舍,先是习惯性的坐到书桌前看书,过了一会儿见陈风只顾着整理床铺一句话也不说,那眼镜男转过头,对陈风笑了笑,道:“陈泽,数学系,天海人。”
“陈风,四川人。”陈风也礼貌性的笑了笑。
这次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陈泽的长相,很斯文的一个人,白白净净,就算不戴眼镜也很小白脸的样子,倒是比较符合天海人的性格。
“对了,学校有什么地方可以买到手机吗?”陈风破天荒把自己的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在部队呆过的人按理说对于铺床叠被这种事情都很精通,要求也是四梭四线,可惜龙卫军却不一样,那是一群猛虎和野狼的聚居地,对这一方面倒是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足够强大,就算你三个月不洗袜子,半年不换被套,那也没有人说你,再说,在驻地每天都要进行最严格最艰苦的常规训练,真要打理好日常的卫生,也难。
陈泽道:“三号餐厅那边有个手机城。”
陈风哦了一声,便要离开,不想那陈泽却道:“忘了提醒你,那里的老板不是天海人,喜欢坑人,你最好跟他多讨价还价,很简单,他开价的百分之三十五,便是可以接受的价格了。”
陈风点点头,笑道:“谢谢。”
花八百多块钱买了只很时尚很前卫的手机,陈风自己有手机,而且那手机是市面上买不到的,这只手机是为秀儿买的,秀儿其实也有手机,只是他那手机前些天在家里不小心弄坏了,陈风记在心上,所以第一时间买来,准备晚上吃饭的时候给秀儿,这年头,没有手机可不行,到哪都联系不上。
陈泽也没有说错,那老板的确挺黑,八百多块钱的手机居然开价两千多,幸亏得到陈泽的提醒,否则陈风大半要上当,所以在心里面,陈风倒是对陈泽这个本家有了几分好感,都说天海人有些排外,这一点从陈泽的身上也能看出来,不过这人倒不坏。
到了宿舍楼下,很惊艳的现一辆宝马53o缓缓停下,然后从车上走下一位浑身上下全是名牌的男生,算不上特别英俊,可凭借着耀眼的包装效果,其实已经让来来往往的美眉都不由的拿目光瞟去,陈风径直跟着这男生往楼上走,然后一前一后走到318房间,很显然,这男生便是陈风的新室友。
男生走到门口便很随和的自我介绍道:“大家好,刘文兵,政治系,天海市人。”
又是本市的。
陈风微微一笑,作了自我介绍,自顾到自己的床上躺着,而陈晓见了刘文兵却像是见了亲人一般,话匣子竟一下子打开了,同是天海人,虽没有异乡遇老乡一般的激动,却也的确有许多的话题可供探讨,倒是没有因为刘文兵全身上下的名牌而心生自卑。
“兄弟们好!”
三人一起转头,门口一位彪形大汉正笑嘿嘿的盯着大家,然后将身后的行李箱往地上一扔,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包软中华开始给大家派,这男生倒是自来熟,一边帮着为大家点上火一边自我介绍:“东北雷鸣,俄语系,外号雷大炮,其实不是我爱说大话,而是我说话嗓门比较大而己,兄弟们,以后有打架或是泡妞的好事,千万不要扔下哥哥我啊,哈哈,对了,我这可有好东西。”
雷呜的身高其实不算太高,只一米八五左右,不过他那块头往那一站,的确是有些让人震憾,陈风觉得这雷鸣跟狗蛋倒是有得一比,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一说话,嗓门的确大,与他的外号倒是很贴切。
顾不得收拾床铺,先从箱子里拿出自己的电脑,一边嘟哝道:“早就听说交大的网络资源极好,这下好了,再不用整夜下载小电影了,哈哈。”
雷呜的电脑中,人体文艺片可是相当丰富,制服、s*m、办公室白领、兔女郎、警花等应有尽有,简直堪称海量,而将房门关上之后,雷呜先便瞪大了眼睛,目不斜视,一边却有些自得的道:“兄弟们,哥哥我厉害吧,哈哈,不怕告诉你们,在高中,咱可是学校有名的性博士,嘎嘎,不过我也仅仅是理论知识丰富,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实践一下,那个谁谁谁说的,看万张片,不如进万家店,不到店里去泄几回,这水平永远没得突破。”
“陈风,过来看啊!”刘文兵向陈风招招手,倒是没有因为自己家世的优越而瞧不上别人,很随和的样子,而且看起来他的眼中虽然没有像其它两位室友那样**旺盛,却也搬了张凳子坐在雷呜的身边,一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陈风摇摇头,脸色微红,而他的本家(同姓者称为本家)陈晓此时也被雷鸣的热情感染,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儒雅的形象,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很显然,这也是个色中饿鬼,而且看样子,是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
三人看得忘乎所以,陈风躺在床上**,电脑中传出的声音很诱惑,要说他没有心动,那是假话,不过偶尔一转头,陈风便脸红脖子粗,竟再不敢去看上第二眼。
正看得入神,房门却被人一下子推开,出砰的一声巨响,陈风吓了一跳,睁眼一看,我的乖乖,胖妞带着同宿舍的三位姐妹正一脸惊诧的盯着不远处的电脑,脸色一下子红透,大声骂道:“流氓!”
第30章:泡你老母
第3o章:泡你老母
&net
三位正沉浸在文艺片中的牲口一起回头,脸色齐刷刷的一齐变红,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一时愣住,还是雷鸣反应得快,一下子将那刺激的画面关掉,然后用力的关上电源。
&net
特别是看到胖妞身后同样脸色羞红的三位女孩时,雷鸣三人便更是后悔不堪,当着几位大美女的面出糗,这是谁也不想生的事情,可事情生之后,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装着什么事儿都没有生一般邀请三位初次造访便撞破别人好事的几女坐下。
&net
几位室友的热情乎寻常,倒是省了陈风许多事,等秀儿将他的床铺重新整理了一遍,陈风这才将刚刚买来的手机交给她,然后又当场给秀儿打了个电话。
&net
进了宿舍之后,四位白菜对刘学兵三人的态度可就有些冷淡了,任他们如何的热情,看向他们的眼神中依然有些异样和提防,这就更让三位牲口后悔了,而再看她们对陈风的态度,那简直是两样。
得知眼前几位美眉是为了陈风而来,三位室友再看陈风的时候便觉得后者有些莫测高深真人不露相,刘学兵至始至终都一直盯着秀儿看个不停,恨不得眼光能将秀儿的衣服都剥个精光,而雷鸣却对一边的苏萱儿瞧个不停,不得不说苏萱儿也是个美人,精致的小脸配上黑色的套裙看起来颇有几分神秘,能吸引雷鸣这家伙的目光也是理所当然,至于陈风的本家陈晓则又恢复了那副小白脸的形象,目光没有其它人猥琐却并不代表他内心也如他的外表一般纯洁,至少他的眼光中那一丝隐藏的**还是被陈风看了个清楚。
倒是胖妞最清闲,没有因为撞破了雷鸣等人的好事而显得尴尬,也没有因为没有被眼前的几头雄性牲口注视而自卑,或许她也有这样的自知之明,进门之后就站在一边吃薯片,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到大学,胖妞一直钟爱薯片,所以长了一身的肉,不过要说起来,她也不是一般的彪悍,从吃薯片的第一天到现在,只要厂家不倒闭商标不更换,她便永远也吃同一种薯片,只凭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既然答应了几女的要求,陈风自然不会食言,而一边的雷鸣和刘学兵更是主动要请几位美女吃饭,这便让陈风有些为难了,他们的理由很充分,既然陈风和秀儿是兄妹,这无形中两个宿舍里面的男男女女自然就有了这一层关系,换句话说就是兄妹了。既然如此,大伙儿是一家人,刚到天海,自然要聚餐,这也算是联谊,总之两人是条条款款讲了许多的道理,九转十八弯之后,无非就是想要同几女吃顿饭,多亲近亲近,美女面前过,不泡是罪过,至于能不能泡得上,这便不是他们现在愿意去想的问题了。
苏萱儿倒是爽快,眼珠一转便一口答应下来,有这样的冤大头,不宰白不宰,不宰对不起自己这长相,于是四男四女浩浩荡荡无比风骚的打了两部车赶向交大外面不远处的一家大酒店。
刘文兵的车已经被家里的司机开走了,而这吃饭的地儿也是苏萱儿点的,本来陈风是准备在学校的餐厅就地解决,不过见苏萱儿有心要宰几位室友,他也不好开口说不,其实他也不傻,这个时候要是说不,不但不会让几位已经被眼前的美色迷惑得走火入魔的室友感激,更会引起他们的反感,所以他不吭声。
按苏萱儿的建议,直接挑了附近最好的一家川菜馆,那菜馆名字取得够特别——三人行新概念川菜馆。要了一个包间,点了菜馆的招牌菜骨头砂锅,又点了钵钵鸡、沸腾鱼、水煮鱼、毛血旺、水煮牛肉、;珍珠糯米骨、京酱肉丝、剁椒鱼头、香辣蟹、川北凉粉、泡椒牛蛙等等几乎所有的招牌菜,点到后来便除了苏萱儿还笑呵呵之外,其余的人便开始流汗,当然,有人开始在心里合计晚上这一餐的总造价该是多少,而像刘文兵这个东道主流汗则是因为今天晚上点的这些菜都不是他敢吃的,没办法,天海人,怕辣是出了名的。
末了苏萱儿又问刘文兵可不可以点酒水,后者自然是苦笑着说当然要点,于是苏萱儿便自作主张说是要给刘文兵省钱不点茅台和五粮液,只点了几瓶红酒,事实上几瓶红酒的价格远远出两瓶茅台的几倍,原因很简单,白酒你能喝多少,红酒又能喝多少?
那服务员兴高采烈的走开,然后很快便将一桌菜送到,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在她看来这一群学生绝对是败家仔儿,熟悉业务的她自然知道这一桌的开销绝对过两千块,两千块对一般人不算什么大数目,但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还用着家里父母的血汗钱喃,两千块便真的不少了。
菜的味道很正点,正宗的川味,特别是那川北凉粉,辣得连陈风兄妹俩都有些大汗淋漓的感觉,不过越辣越好吃,再看其它的人,便大半受不了了,除了苏萱儿和陈风兄妹之外,现场的每一个人都一直皱着眉头,擦汗用过的餐巾纸甩了一地,最夸张的还是刘文兵和陈晓这两个天海本地人,虽然每个菜都只是浅尝辄止,可却受不了苏萱儿热情的关心,最终辣得差点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
胖妞真是个怪胎,山东女人吃起辣椒来居然一点也不比湖南人逊色,一边流汗却一边大块朵颐,从始至终她就没有停过嘴,只是两杯酒下去,脸色便有些泛红了,但吃不减,吃相更不好看。
苏萱儿的表现可谓热情,不停的给陈风的三个室友夹菜,看样子不将这些人弄哭她是不准备善罢干休了,而且菜要吃酒也要喝,她的酒量也让众人汗颜,估计八瓶红酒他一个人就干掉三瓶,其余的大半进了几位男士的肚子里,最后要不是陈风叫停,她还准备再叫几瓶。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没有人醉,都清醒得很,正因为清醒,几头牲口再看苏萱儿的时候,眼光便有些畏惧了,都不是傻子,今天苏萱儿可不仅仅是要刘文兵来当这个冤大头,更是一开始就准备收拾自己呢。
但美女做了这等事,没凭没据的,也不好多说什么,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就是了,嘴上还得一个劲儿的感激别人的好心,有美女夹菜,这是多么风光的事啊。
买单的时候,刘文兵一点都不心疼,区区三千块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事情,掏了腰包之后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暗暗在心里誓以后绝不再和苏萱儿一起吃饭了,这花钱是小事,但花钱买罪受可就太他娘的冤枉了。
怎么去就怎么回,两部车将一行八人带回交大,苏萱儿就说,咱们一起去思源湖畔坐坐吧,雷鸣第一个叫好,其它人也不反对,于是四男四女便很潇洒的坐在思源湖畔的草坪上,旁边有几株柳树遮阳,正好今天又是阴天,倒也不太热。
这红酒是出了名的后劲大,刚刚在酒店还口齿伶俐的众人现在便大半都有些哆哆嗦嗦舌头不灵便了,苏萱儿笑得特别刁钻,然后便坐到陈风的三位室友的面前,像是老师对着学生那样,贼精贼精的问,你们为什么来交大,于是有人说因为交大是华夏国最好的大学之一,有人说自己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成为祖国的栋梁,雷鸣最夸张,他说自己就是奔交大的美女来的就是奔苏萱儿这样的美眉来的。
苏萱儿也不生气,又问你们都读的什么专业为什么要读这个专业,陈晓说现在社会进步了学好一门外语以后可以进外企或者出国都好,刘文兵说自己读政治系是为了将来可以当贪官好贪污受贿财致富,还是雷鸣的答案最夸张,他说他读俄语系是为了将来可以用一口流利的俄语朗诵普希金的诗歌给女孩子听,那可是堪称必杀技啊,一定会感动得女孩子哭天喊地的要献身给他,一边的陈晓就很夸张的笑了,说,感动你母,都他娘的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这样的文青供你感动,这小白脸醉酒之后便原形毕露的犯贱了,说脏话骂人时的样子完全与清醒时的形象是两个样。
一群人笑得有些夸张,偶尔有露过的学生都好奇的盯上几眼,而不远处正在钓鱼的退休老人则皱起眉头转移阵地走开了。
陈风要送秀儿回去,苏萱儿就主动说,你们几个男生是不是也该送送我们啊,那样多绅士啊。又是刘文兵第一个叫好,于是陈风便领着四位女生,再后面跟着三个醉鬼一拐一拐的来到女生宿舍,这一路自然又引来无数路人的驻足大笑,你还别说,人醉了的样子的确是很搞笑,特别是那张嘴是无论如何也管不住的,这半醉半醒的时候,刘文兵和雷鸣便开始朝秀儿和苏萱儿示爱了,刘文兵说,陈秀,我喜欢你,跟我吧,我以后什么都会给你的,让你过富贵幸福的生活,而陈泽则向一边的眼镜女丁铃示爱,他比较冷静,说的话也很实在,他说,丁铃你跟我好吧,我是天海人,跟了我以后户口也可以转到天海家里房子有两套以后也不用为房子愁结婚之后由你当家我啥都听你的。
几个女生只是捂嘴偷笑,这等话只能当笑话听,绝对当不得真,就算是真话那也只能当假话听,秀儿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搂着陈风的胳膊,她的想法很简单,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自己心里只有陈风这一个男人,除了陈风之外她谁都不会喜欢。
苏萱儿笑得最开心,又逗雷鸣道,他们都表白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雷鸣就咳几声嗽,然后表情无比夸张的大声用俄语朗诵普希金的《致凯恩》: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想,
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
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
我的耳边长久地响著你温柔的声音,
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
……
陈风的脸被羞得通红,与这群酒鬼混在一起实在是脸上无光得很,秀儿似乎还舍不得与陈风分开,不过最终她还是被苏萱儿给撵上楼,临行时,苏萱儿突然暧昧的朝陈风笑了笑,低声的道:“我现,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怎么办?陈风能怎么办?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几个酒鬼带回宿舍,雷鸣和陈晓上了床就呼呼大睡,而刘文兵则无论如何也不肯睡,拉着陈风的胳膊,眯起醉醺醺的眼睛对陈风道:“陈风,我要泡你妹泡你妹泡你妹,一定要泡你妹!”
陈风将刘文兵提起狠狠的扔在床上,然后愤愤的骂了一句:神经病!泡你老母!
这话骂过之后陈风就有些汗颜了,难道这么快就受他们影响了?否则怎么会爆上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