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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夏浅语     多次混乱穿越txt下载     多次混乱穿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章 宋义到来

    听着这贱贱的口吻,夏景语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当场用手指着进来的那人:“宋义,你怎么在这里了?”

    尽管宋义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夏景语很合他的眼缘,对着自己口中的这个“丫头”,一直态度不错,但是夏景语相当鄙视宋义对小镇人民看病收取高额费用的这个做法,觉得自己和这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相差甚远,有意无意的疏远他。

    但是后来的时候,百味斋的工人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夏景语一直追求把员工福利做到最好,于是时不时的,还是有很多的病患需要治理,这样下来,她就不得不回去找宋义了。

    宋义倒是不端着架子,她送来的人,都笑眯眯的帮她治疗了,而且丝毫不藏私,都是药到病除的,也没有和她漫天要价,那些人都当宋义是一副活菩萨心肠,在他面前更是各种感恩戴德的话说出来,夏景语知道真相,也只能呵呵笑两声,在人面前,连讽刺宋义几句都说不出来。

    有天夏景语送走了病人,留在小诊所里休息了一下:“你说你每天这么黑,干嘛每次都收费这么高?”

    宋义把一口五花肉送到了嘴里:“丫头,你是不是看我很不爽,忍着一直没有发作啊?”

    夏景语默默的咬下了五花肉,表示沉默。

    宋义笑着说:“你每次带过来的人我都收费很低,有的时候连成本价都不到,我看你就差点没想把整个大周的人都亲自领过来治疗了。你还在石城办理了一个收容所,专门收留那些临洮来逃难的妇女。帮助她们重新生活,自己掌握一技之长。养活自己,每次你听到别人对我的夸赞,你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恨不得让那些人知道,我平时有多冷血,价钱有多贵,是不是?”

    夏景语继续默然。

    宋义一副你看你看,你被我说中心思了吧,的样子。越发得意的摇头晃脑起来:“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夏景语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为什么?”

    宋义眯起了他的老鼠眼:“不为什么啊。”夏景语已经不想对这个人说什么了,就是这样奇怪的,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才让宋义这个神经病,被人封江湖逍遥子吧。

    可是宋义之后,真的把药价降了下来,并且从小镇搬到了石城,还搬到了一个离着百味斋最近的地方,不过他每隔上十天半个月的。还会去一次小镇,免费给小镇上的人治疗。

    刚开始的时候,小镇的人民都很恐慌,觉得这个黑心大夫。肯定是在背着人,做见不得人的实验,往往是宋义的摊子摆了半天。人人见了都绕道,谁也不敢上前尝试。直气的宋义吹胡子瞪眼,夏景语在一旁乐个不停。毕竟,宋义以前可是做过,让病人家属赶快拿钱,结果病人家里送钱的亲戚还在路上,就差了那么两个时辰宋义死拖着不给人治疗,最后导致因为治疗的时间延误了,病人留下了终身的残疾这种事情。

    当时的宋义还很得意:“我说啊,都是你们拿钱过来的速度太慢了,不然这个人,根本就不会留下这样的残疾。”这样还把问题怪罪在了拿钱太慢的病人家属身上,本就伤心的家人,差点没和宋义当场打起来,可是宋义原先也是武功绝顶的,这样武夫的蛮力气小打小闹,如何能奈何的了他,被他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之后,宋义又悠然自得的翘起了二郎腿,喝起了酒。那时医馆的大门还是敞开着的,病人家属把里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更是气得厉害。

    后来这个病人家属回去没多久之后,就气的病了,家里人要抬去送到宋义那里,结果宋义看了那人一眼,就说了一句:“这个人我不治。”尽管别人拿着更多的钱,他都不同意,还放下了狠话,生生的把那个人气的更厉害了,后来听说,那人本来还在壮年的,结果两三年后,就死了,大家都认为,这和宋义是脱不了关系的。

    这个故事在小镇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夏景语也就这个问题问过宋义,没想到宋义一口答应下来:“对啊,这个事情就是我做的,你是听那个说书先生说的,他把我的形象说的挺传神的。”

    传神?夏景语满头黑线,这个故事里的宋义,明明是个丧心病狂,穷凶恶极的狂魔。

    离开石城后,夏景语也去拜访了一次宋义,含蓄的问了问宋义是否要跟着她一起来苏州,她只是礼貌性的询问一句,毕竟她还不觉得,宋义和自己的关系,好到了能想苏城、三穗、苏秀秀一样,她一个呼唤,就能带着人走的那个程度。

    果然,宋义一副喝酒还没有醒酒的状态,夏景语知道像宋义这样身怀武功的人,根本不会喝醉,但也不想揭穿他,只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打着酒嗝,神智混沌不清的模样:“丫头……丫头,你说,啥?”

    刚说完,宋义就垂下了脑袋,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夏景语懒得再把他叫醒,和他说什么,提笔写了一封信,就当做是告别,这么两年下来,夏景语的写字技术有了很大提高,虽然看不出什么风骨清新,娟秀文雅,但好歹也是能够辨认的了,夏景语对自己的字要求不高,能看懂就行,因此这样,她看着苏城刚劲有力的大字,和苏秀秀风骨清新的字体,都选择性的忽略了过去,眼不见为净!

    宋义这一醉,夏景语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着的,至少在夏景语临走前,他还是保持着趴在桌上的这个姿势,夏景语那时正要前往苏州,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甩着膀子,大踏步的离开了。

    她没想到,宋义竟然摸了过来,还精准无比的找到了她所在的地方,冲着她,十分愉快的打着招呼。

    “你怎么来了?”夏景语刚刚从呆滞中恢复过来。

    “我怎么不能来了?丫头你都不会想我。”宋义丝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桌子上,拿起一盒胭脂,小巧的胭脂在他手中放着,被用力的拧了开来,宋义用手轻轻挑了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准确的把配料报了出来。

    夏景语脸色大变,十分紧张的把盒子抢了过来:“这个东西很好辨认出来?”

    “很好辨认。”宋义笑着:“不过,是对我来说。”

    夏景语这才松了一口气下来,要是谁都能准确的判断出配方,她的这个生意也不用做了。

    她没再问宋义是过来干什么的,也不问宋义打算在哪里歇脚,对这个一心自由的人来说,就算是谁在街边,和乞丐为伍,都没什么问题。

    宋义问及夏景语现在的情况,夏景语就把情况大概的说了,宋义眼睛一亮,忽然道:“丫头,我留在你这里好不好。”

    夏景语怪异的看着宋义,没明白自己到底是那一句话引起了这个老妖怪的兴趣,难道是,倾城这个品牌定位是面向众多女性?可是她认识宋义这么久,也没觉得宋义好色啊,不过,宋义这个人喜怒无常,说不定前多少年他是不好色的,现在改做一个好色的人了?

    宋义没理会夏景语诡异的眼神,“老夫前来苏州,也是无心之举,本来就是心血来潮突然想看看你,现在突然不想回去了,你说想帮助女性们过得更好,我是学医的,从身体上调养一个人才能让人气色更好,并且,我这些年闲来无事,也折腾出了几十个外敷的美容养颜的方子,你放在这里卖,效果肯定好。”

    “什么叫做心血来潮突然想看看我?”

    “就是,那天我走的时候,正帮人看病看到一半,突然就放下正在帮人把脉的手,分文未带,一路坑蒙拐骗到了苏州,找到了你,小丫头你在苏州城还是能有些名气的,费心思打听打听,十天半个月的,总算让老夫给找到了。”

    “那你诊所那边交代了吗?”夏景语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当然没有,老夫走的时候,可没想到,这一走就可能不回去了。”宋义把货架上摆着的东西一一的试过了,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不辞而别,会给他诊所里的人带来什么麻烦,会然石城里等着看看病的百姓怎么办。

    夏景语没有尝试劝他,对这个向来恣意惯了的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她心里想着只能派人送信到石城,找个她原来手下的人去诊所知会一声,不过,宋义要留下来帮她的举动还是让她很高兴的,有了他的帮忙,夏景语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子,正在滚滚的向倾城袭来。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在这个期间,念珠的那个主人出现了一次,她看见了店里的宋义,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一旁机灵的丫鬟,赶紧上前知会夏景语:“掌柜的,你这件店里怎么能有这样粗野的男客呢,我家夫人前来,还不快快把那男客送走!”

    她说的是男客,语气却很是不善,夏景语笑容僵了一下,她真想告诉这丫鬟,这男客脾气可大着呢,可不是说送就能送走的主。(未完待续……)

一零一章

    夏景语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按照宋义这个脾气,听了这些话如何能忍,只能希望宋义不要闹得太过,让她的生意以后没法继续做下去。

    果然,刚才还笑的一脸傻乎的宋义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是笑着的,却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他的手在衣服上轻轻蹭着,夏景语想,这个时候就算是宋义对这些来人暗暗偷渡,让她们都死于非命,自己都是阻止不了的。

    宋义走上前去,猛然冲了出去,抓住那个女客的手,手掐在她手腕上,不一会儿,他微笑着推开,整个动作发生的速度极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能看清楚,宋义是以怎样的速度,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又冲出众丫鬟形成的天然包围圈,冲到了女客的身边的。

    “大胆!?”丫鬟跳了出来:“你这等市井小民,可知你得罪了什么贵人,还不快快下跪来讨饶!”

    宋义不慌不忙的退了回去,无视夏景语气愤的眼神,慢悠悠的抚摸着胡子,开口道:“这位夫人可是最近睡眠不好,多有盗汗,嗜睡而多梦,醒来后精神不济,往往一天都没有精神。”

    丫鬟刚想再教训什么,后面的女客就拉住了那个丫鬟,缓缓道:“不急,让他继续说下去。”

    “恐怕夫人最近的饮食过于清淡,且连清淡的小食都有些吃不下去了吧?”宋义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嘴角浮出一抹微笑来:“且今日心口经常性的有微痛,心律不齐。气闷长喘,且烦心事多。请了医生,医生只说是思虑过度。季节变迁,略开了几味药,夫人吃了只当下觉得舒缓些,却症状没有缓解?”

    他转过头去,盯着那夫人的脸,笑着问:“不知可猜对了?”

    明明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是宋义却偏偏说成是“猜”,挑衅的样子,似乎还在对刚才丫鬟无礼的行为有所怨念。夏景语想起念珠曾说过,她家夫人是个很讲究礼节的大户人家,是个真正有大家风范的人,想来也是,虽然名下的仆从有些骄纵,但是主人受了这等轻薄,却一直冷静着,没有发作,甚至还听宋义把那一大段话给说完了。

    夫人点点头。扶着丫鬟的手慢慢往里走去:“先生果然是高人,这些症状都有如先生所料。刚才家奴愚钝,不小心惊扰了先生,真是对不住了。”

    她唤过一旁的丫鬟。让她包了一个荷包递给宋义,夏景语看着那丫鬟拿荷包的手势,估计着荷包中少说有三四十两银子。宋义笑着接过荷包,竟然当着面把那荷包给扔了。

    这举动连夏景语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妇人依旧神色淡淡的,嘱咐刚才无礼的那个小丫头:“绣像。过去给先生陪个礼。”

    绣像闻言,立马上前,竟然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一点赌气的神色都没有,磕头赔罪。宋义别过头去,不看那丫鬟,夏景语总觉得现场的气氛实在是诡异,拉起了丫鬟,还暗暗的踢了宋义一脚:“见好就收,你要是再给我惹麻烦,就给我有多远死多远去,别在这里添麻烦了。”

    宋义回头,委屈的看她一眼。

    夫人姓王,名柳清,王柳清在柜台上细细的看了一圈,抿着嘴笑了:“掌柜的,怎么不见了那女子来事时的东西?”

    夏景语忙说:“店里来的也有些年轻女孩子,她们还用不到那些,怕她们见了之后,问我用途,我不知如何回答,太尴尬了。”

    “掌柜的倒是个玲珑的心。”王柳清来这里转了一圈,显然确实是精神不济,她脸上涂得白嫩红润,只是手却显出枯黄的颜色来,一圈后,就入了雅间喝茶吃些东西,来恢复精神了,这时宋义又推门进来了,王柳清也没有说什么,淡淡的向宋义颔首致意,宋义突然道:

    “你现在吃的药可是有这几个方子组成的?”他把方子递了过去,王柳清接过纸,一看,神色肃然:“先生所料不差,确实是这几个方子。”

    宋义叹气:“能开出这方子的医生也是有些本事的,只是都偏向于治标不治本,可能吃下去当场是有些效果的,但是每天都得服药,吃的时间越长,效果越是差。”

    王柳清赶忙点头:“我服用这药断断续续的也有两年时间了,刚开始的时候,只要一发病,就吃一顿,当场就能把病状压下去,直到现在变成了长期服药,效果却不明显了,大夫说要是再这样下去,可是要加大药量,用些猛药才行。”说到这里,王柳清脸上露出一点愁苦的神色来。

    宋义朗声大笑,又递过另一张纸过来,“你把药停了,现在先试试这些,三天后要是没有好转,你尽管来,老夫任杀任刮。”

    王柳清只当他这句“任杀任刮”是句玩笑话,并不当真,夏景语却知道,宋义这个古怪的性子,他说话算话,到时候王柳清就是真带人带刀来杀他,他说不定都喝着酒,一脸愉快的让人来杀。

    王柳清坐了一会之后,便回去了,宋义突然道:“你可知道这个女子娘家如何?”

    夏景语没好气的看着他:“我怎么知道,苏州城里那么多个有钱人家,我要是能一一的记住了,那我早就成神了。”

    宋义叹气这看她:“就你这样还能好好做生意嘛?连些基本的道理都弄不明白,做生意需要的是关系网络,不然你这些高档货,怎么卖出去,这个女子我认得,她父兄如今在京城里都排的上名声的,父兄又十分宠她,她手上的私产不少,别说子啊苏州这片,她在太太们中地位高,就是在京城里,那些有诰命的人,也不敢随便在她头上撒野。”

    夏景语想起,念珠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一下子也起了好奇心:“你给她的方子到底是什么,你确定不会吃出问题了,让她砸了我的店面不?”

    “想什么呢你,只等着乖乖收钱吧。”宋义扭头不理会夏景语。

    名人效应实在是来的太快了,三天后的王柳清来时,只是略施了粉,并未上太浓的妆,就看上去气色不错,精神状态也很好,这个时候,根据宋义的方子配出来的一些养颜的涂脸的东西,也陆续上架了,夏景语把货架上的东西摆开了不少,现在货架看上去就是密密麻麻的,比之前的时候,充实了不少。

    王柳清进门就被货架上的东西吸引了,夏景语不多介绍,只说是宋义研究出来的,能够美容养颜,王柳清二话不说,就把货架上的东西,每样都带了一件走。

    王柳清这次来,是想和夏景语商量着,让她一些在苏州的姐妹们也来倾城,但是指明要宋义开方子,亲自诊断一下,她眯着眼睛笑:“掌柜的这次可以把你的例假带子放出来了。”

    “那是,那时。”夏景语忙不迭的点头。

    王柳清又叹气道:“掌柜的这里还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下次的时候都摆上来吧,我的那些好姐妹们,我这样都算过得好的了,她们有些天天在家里和通房小妾吃醋,如今看上去,苍老的厉害。”

    夏景语表示很懂的点头,没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跑的,大户人家的宅斗,一向厉害,女人们全部的智商,都用在争风吃醋和耍手段上面了,一辈子的光阴被大宅门所限制,其实也都是可怜可悲之人。

    但是,夏景语眼中闪着精光,这些人,可都是她的潜在客户,是一只又一只的肥羊们。

    等等,夏景语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凑近了王柳清旁,和王柳清细细的说了几句话,王柳清的脸也红了下来,但是她还是凑近了在夏景语的身边,不确定的问:“这样真的行吗?”

    “当然行。”夏景语拍着胸脯保证:“我倾城品牌,就是要为广大女性服务的,这些东西,当然包括在内,你回家之后量了尺寸,让个小丫鬟来告诉我就行。”

    王柳清咬着唇,点点头,同意了。

    王柳清走后,夏景语立刻入了空间,找出手机,挑出服装设计这一项目,从情、趣、内、衣,睡衣,调整型内衣一一研究一遍,最后让人找个合适点的裁缝,按照这个进行缝制。

    宋义斜着眼睛看着夏景语不知道在折腾些什么,夏景语向他招招手,宋义过来了。

    然后,夏景语深吸了一口气,笑的贱贱的:“你那里,有没有那种药?”

    “哪种?”宋义问。

    “那种……”她思考了一下措辞:“就是增加男女双方之间那种的那种。”

    宋义终于明白过来了,看着她:“我说丫头,你想干嘛啊?”

    夏景语继续翻动着手机,当着宋义的面,她一点都不觉得拿出这样的高科技产品有什么问题,反正宋义这个人,性格奇怪,碰到他不感兴趣的东西,才懒得多关注。

    “你说,有那么多妇女忙着争风吃醋,要是我们能帮她们重躲宠爱,岂不是能狠狠的赚上一大笔钱!”(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夜色苍凉

    不得不说,王柳清的效率是很高的,第二天,丫鬟就把她的尺寸给报了上来,夏景语特意挑了一个性感点的款式,还有一个聚拢型比较好的,还附带了一套制服诱惑送了过去,让拿货的丫鬟嘱咐她,这些东西,只在必要时穿穿,没必要难为情。

    王柳清接了东西之后,专程表示感谢,接着,她也表示宋义给的养颜方子,抹在脸上之后,确实显得脸部白皙嫩滑,再后来,她带着一帮姐妹们,光临了倾城。

    宋义给夫人们一一把脉,最后给没人送上药方,王柳清在这群夫人中有一定威望,在众人一起吃茶谈天的时候,王柳清突然抿了一口茶,笑了起来:“姐妹们,你们可知,你们今天买的这些东西,只是倾城这家店的冰山一角,还有些别的好处的东西,你们都不晓得。”

    “什么?”女人们都好奇起来,从刚开始看到各种胭脂,再到后来的养颜方子和把脉的宋义,再到最后的姨妈巾,一帮女人们已经赞口不绝了,谁知这里还有更好的东西?

    这东西是什么,大家不禁好奇了。

    王柳清把一口茶咽了下去,伏在桌上暗自笑着不说话,用眼神撇着夏景语,不得不说,王柳清是个很有风韵的女人,那眼神中的一撇,让她这个女人都有几分心驰神往。

    夏景语心知,她说的是内、衣的事情了,看着妇人们兴奋的脸庞,她也不知如何说。所幸拿了一件成品过来,故作神秘的问:“你们猜猜这是做什么的?”

    她手中拿着的。是一套鲜红的镶嵌蕾丝边的内、衣,其中有个女人手快。拿在了手里,上下翻动着,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嘴里还嘟囔着: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小一块布,能做什么,还是个角形状的,上面两个半弧连着两根带子,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拿来兜什么东西。”

    熟悉内情的夏景语和王柳清忍不住笑了,尤其是王柳清,一口茶还含在嘴里,这一笑是连着茶水一起喷了出来。

    夏景语把她举在手上,最终还是选择了很含蓄的方法,把那些女人一个个的请到了另一个房间里,一一的说明了,女人们明白了用处之后,都是两眼发光的模样。她们身为过来人,对这种东西能起到的作用心知肚明,光是这一天,就下了不少订单。夏景语还推出了奢侈的定制,就是可以在上面镶嵌一些珍珠宝石什么的,其实这些东西鸡肋的很。毕竟镶嵌的多了洗起来也不容易,但是这些夫人们反而觉得这样才是尊贵的象征。纷纷表示需要加上大量的镶嵌,最后。大家都十分开心的离去了。

    雪球是越滚越大的,每个夫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圈子,而且她们和女孩子比起来,手上的钱更多一点,而且也乐意在揽住丈夫的心这个项目上面花钱,再后来,夏景语对那些老客户,传授一些迷药,是宋义研究的药,不会伤身,反而能吸引丈夫。

    妇人们得了好处,更是频频的出现在倾城店内,后来时间长了,夏景语也不亲自去店里面了,宋义也是偶尔去倾城门上坐上一坐,有的夫人为了得宋义一见,需要连着好几天都出现在倾城店里,她们也不好意思白来什么都不买,往往至少要随手捎走两三样东西。

    这样一来,夏景语简直就把宋义当成招财进宝的招财猫来供着了,她知道,自己的倾城,要是没有宋义的帮忙,远远达不到这个火爆程度的,现在的倾城,在苏州城几乎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女子专用店了,连魏泽源都有些惊讶,毕竟,他在苏州打拼两年,才在苏州富户中接触到中等人家,但是夏景语来苏州的时间,不过短短数月。

    在夏景语发展倾城的这段时间里,一大包一大包打着倾城的旗号的卫生纸,也在整个苏州城里流行起来,也不知道苏城用的什么办法,竟然现在苏州城里面有十分之一的人家,都会派人来这里买卫生纸,虽说是十分之一,但是苏州城人多,这样下来,也是个不小的数目,卫生纸工厂也因此扩建了好几次。

    苏城还在远离苏州城的地方,设立了一个全部使用珍妮纺织机的场子,离开了繁华的苏州,人工成本降下来了不少,那些布,也就销往了附近的不算富裕的人家中。

    “做的很好。”夏景语向苏城笑笑,这些天的磨练,苏城看上去又稳重了几分。

    三穗也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事,同样的经历,三穗身上的逗比气质不减,站在那里活脱脱的没有正经的样子,夏景语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都在外面那么久了,你怎么看起来还一点气场都没有,不看看你家主子,你要是有他十分之一的气质也是好的。”

    三穗笑嘻嘻的上前,看了眼苏城:“他是从小就这样,我也是从小这样习惯了。”

    苏城看他一眼,突然道:“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夏景语没有听清楚,一句话在空气里慢慢的散开了,知道最后,她也没能明白这句话后面隐含的深意——只有这样,才能和你保持曾经的距离,你才不会对我疏远。

    日后的时光都平静了下来,夏景语多是在苏州城里闲逛,或者有什么好的想法都吩咐给了苏城和三穗,在她的抚养下,苏秀秀变成了一个很有现代思想意识的女孩子,但是秀秀还是很黏糊她,这么大个人了,每晚还要闹着和夏景语一起睡。

    时光太空闲,夏景语习惯在入睡前打一会手机游戏,虽然只是最最基础的游戏,但是在古代,也是难能可贵的,好几年了,一个简单小游戏,被她翻来覆去的玩腻了,手机键盘都有些被磨花了。

    这日,她斜躺在床上,教苏秀秀玩贪吃蛇,秀秀也没问这个东西是什么,夏景语也没说,苏秀秀没有问。苏秀秀依旧很聪明,对什么都上手神速,初接触贪吃蛇,就一路把难度模式从最低调到了最高,然后刷新了最高纪录。

    她把手机还给夏景语:“看着姐玩了这么多年,我都有点印象了,结果这次自己试了试,没想到就能玩这么好。”

    “没想到,你还谦虚什么,看你的样子,明明是蓄谋已久,就想好好展示展示你的才智。”她把手机捞在手上,突然没有想继续玩下去的想法了,她已经二十多岁了,一个正常的穿越小说发展到这个时间,女主早已名花有主或者经历了几段波折动人的感情经历,而她,还是孤身一人。

    手指不禁触碰到了手机相册,不由自主的,仿佛入了魔障一般,她的手指触碰了相册的最底层,昏暗的烛光下,男子黑发如墨,倾泻而下,他趴在桌上小憩,然后,她就偷偷的拍了一张,一直存到了现在。

    “这是什么?”苏秀秀眼尖的看见了照片。

    夏景语轻轻按了返回键,拍拍她的脑袋:“没什么,一张图画而已。”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近沧桑,这些年,她觉得自己衰老的太快了,一双眼眸,竟然能读出三四十岁人的淡然来。

    “秀秀,我来教你用手机打字吧。”手机上输入的是简体字,和大周的文字更是千差万别,从这天起,夏景语就先开始叫苏秀秀简体字,再到后来,教她用手机键盘打字。

    手机应用里的QQ图标还在,夏景语点了进去,看着登陆界面,给苏秀秀解释:

    “这个叫做账号,没一个QQ号,就是一个账号,每个账号对应一个密码,只有使用了密码,才可以登陆,登陆上去之后,就可以和别人聊天了,就是用我刚才教给你的打字方法。不过需要网络,有网之后,你把文字输入进去,再按下发送键,离你再远的人,都能收到消息。”

    夏景语从床上爬起来,穿上了衣服,对着门外喊:“点灯,研磨铺纸。”

    一个脸圆圆的丫头进来了,动作娴熟的把东西准备好,她身边的丫鬟也换了,苗乐在石城,铃铛嫁给了轻风,如今也在苏州城别的地方和轻风给魏泽源帮忙,直到最后,夏景语都不觉得,轻风有多喜欢铃铛,他不过是年纪实在大了,需要一个妻子,而铃铛在她身边这么多年,见识和能力早已不是普通女子所能比的,对轻风这样做生意的男子来说,是不可多得的贤内助。夏景语也有些哀叹,自己培养了那么久的女孩,竟然白白便宜了别人。但是轻风在人品上没有什么问题,对待铃铛,算的上是相敬如宾,她想起了当初在人牙子那里买回孤苦无依的铃铛,再想起前阵子她来给自己请安的时候,丫鬟轿子一应俱全,满头的珠光宝玉,闪得夏景语眼花,一转眼,仿佛所有的过去,都是昨日。

    夏景语就着烛光,凭借着回忆,想要画出QQ的聊天窗口,可是她怎么想都不确定是什么样子的了,最后无力的放下笔:“罢了,我们睡吧。”(未完待续……)

第103章 为君守心,此生不嫁。

    这几年倾城的生意一直很火爆,算的上是苏州城的第一家,夏景语开始打算往外面发展一些分店,能有苏州这么富饶的地方可是不多,她的眼光,瞄准了京城。

    王柳清的父兄都在京城,如果王柳清愿意帮忙,凭借着父兄对她的宠爱,这点事情,是没有问题的,虽说他们官宦世家未必看的上做生意这个旁门左道,但是苏州经商之风盛行,王柳清本人在苏州居住多年,丈夫也是个经商的,要是她出面和父兄商量,肯定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夏景语和王柳清的关系一直不错,平常人请宋义难,但是夏景语对王柳清特别优待着,用着宋义开的药膳,穿着夏景语特制的衣服,还有别的新奇的东西,都先送她一份,一来,王柳清这人门路广,二来,王柳清本人并不太端着架子,性格比较随和。于是她们这对忘年交,慢慢的关系也深厚了。

    王柳清的女儿嫁人前,夏景语把店里的各种东西,通通按照女孩子的心意,打造了一套,王柳清本人还取笑道:“有了这些东西,再是个木头男人,也该逃不脱了。”

    夏景语把向京内开店的想法和王柳清说了,王柳清当下表示同意,事情就这么大概的敲定了,夏景语让苏秀秀去处理这件事情,王柳清看着这个比自己的女儿还小的女孩子,表情有些不悦:

    “我真心实意的帮你,连我父兄那边都打好招呼了,你这样是个什么意思?”

    夏景语把苏秀秀招呼到自己身边:“你别看她年纪小。她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可是事事都做的俱全。”

    王柳清想到这么多年来夏景语给自己的惊喜和意外。想想也是,便不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换了一个话题,盯着夏景语看了半天:

    “我说你今年也有二十三四了,怎么还没急着嫁人?要是身边的青年才俊你看不上眼,不如和跟着去京里面,我给你介绍介绍。”

    夏景语忙摇手:“不用了,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还不打算做什么,我说你现在也算得上是事业有成,其实女人家也没必要挣那么多的钱,有个好归属。能看着把儿女养大,就是好的了。”

    夏景语不再同她说什么,你永远无法经历过别人的经历,所以,那些用你的价值观说出来的话,毫无意义。

    送走了苏秀秀,夏景语陷入了一个人的生活中,太过于无聊,她开始每天抄书。从清晨抄到傍晚,她觉得自己的作息规律,赶得上上了年纪的老人了。

    一本红楼梦,她用几个月的时间。用大周文字抄了一遍,她想找个地方把这个印刷出来,出版的地方。看到这密密麻麻的字,率先皱起了眉头。这个时代还是调版印刷,要把整本书印刷出来。既浪费时间,还浪费金钱。

    被拒绝了的夏景语也不气馁,她翻出沈括的梦溪笔谈,把其中有关活字印刷术的地方再阅读了一遍,找人刻了字模子,自己又从厂子里找了几家比较闲着的人,让他们来做印刷。

    红楼梦刚印刷出来之后,轰动了整个苏州城,到了供不应求的程度,每天印刷厂都加班加点,通宵印刷,这样下来,第二天开门的时候,还是被抢售一空了。

    销售的火爆,但是具体事务夏景语也不管了,她现在懒得理会这些上面的事情,开始继续抄写第二本书,苏秀秀这趟出门,足足半个月才回来,她回来之后,夏景语的三国演义也抄完了,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个月就是年末,夏景语估计着,苏城和三穗也该是要回来了。

    不出两三天,苏城三穗带着三四个手下,回了苏州城,开了门,院子到处贴上了红字,挂满了灯笼,浓浓的都是年味。一大抽屉的包子放在蒸笼里蒸着,香肠腊肉一条条的串好了,苏城率先推门进来,满脸喜气的冲了进来。

    “景语,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夏景语把手臂大大的张开,做出了拥抱的姿势,却没有抱上来,只是那样站着。

    相比起来,三穗在后面,走的慢了许多,嘴角的笑容也勉强了,夏景语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问苏城,苏城高深莫测的笑笑,用嘴指了指三穗:“等他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

    于是夏景语也不问了,吩咐丫鬟们上次,不一会儿,满桌的佳肴就摆了上来,三穗是个心里不容易藏住事情的人,吃着吃着,三穗放下了筷子,苦笑一声:“我要结婚了。”

    夏景语惊讶的手悬在了半空中,这段时间三穗一直在外面跑着,竟然让他跑回了一个媳妇回来,她立刻展开了大大的笑颜,十分高兴:“总算有着落了。”

    她曾经的愿望,看着三穗、苏城娶妻,看着秀秀嫁人,已经实现了三分之一,只是她没有想到,被实现的,也就只有这个三分之一。

    她的八卦之魂被点燃起来,凑近了上前,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三穗嘴角的苦笑更深了。

    夏景语听完了来龙去脉之后,不由的也无语了。三穗长得还算清秀,被苏州城一户姑娘看上了,那姑娘为了嫁给三穗,也是下了血本的,竟然折腾出了扑进三穗怀中这个桥段,不巧的是,还被周围邻居给看到了,姑娘的父母也觉得这件事情影响女孩的名声,他们看三穗人品相貌都说的过去,就闹着让三穗取了女孩。

    “她长得怎么样?”夏景语问。

    “能怎么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三穗了懒懒的说。

    看着他如此不上心的样子,夏景语也放缓了语气:“你要是实在不想娶她就算了,横竖这件事情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就算我们不娶她,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别勉强自己了。”

    三穗摇摇头:“我已经答应了她的父母了,会娶她的了。”

    夏景语把碗重重的放下:“你这话什么意思?婚姻岂是儿戏,你不喜欢她,你们日后也不会幸福的!”

    三穗别过头去:“没事,不会的,娶谁不是一样娶呢。”他后面那句话声音说的很小,夏景语也没有听见,她只是不停的叹气,她身边的人,铃铛是太追求自己的爱情了,三穗是太无所谓自己的爱情了,这两个人,要是能中和一下,该多好啊。

    夏景语又想,或许三穗心中是喜欢这个小姐的,只是恼怒她的行为,或者是突然要成婚,心里有些放不下,所以此刻脾气才别扭了些,她觉得自己的一番猜测十分合情合理,也就不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了。

    她转过来,看向苏城:“你和三穗一个年岁,你看看三穗,再看看你,可别为了生意耽误了婚事。”

    “恩,我会考虑的。”苏城淡淡的点头,可明显是一副很敷衍的态度。

    这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过了年,三穗和那家小姐订婚,婚礼最后被定在半年后,夏景语看过了那个女孩子,才十六岁,长相算是清秀,性子跳脱的很,不过这很正常,不然也不会发生导致他们两个最终结婚的事情了,想来这样的性格,和三穗应该很配吧。

    夏景语给三穗在离她家很近的地方买了一套小院子,三穗现在手头也是有钱的,但是夏景语坚持要给他买,当做是他结婚的贺礼,夏景语和苏城站在门口,看着新娘的轿子被抬了进来,三穗坐在马上,阳光射在他脸上,显得更加英俊不凡。调皮的新娘在下轿子的时候,忍不住自己偷偷掀了盖头,一旁的喜娘吓得脸都白了,左顾右盼,以为没有人看见,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在大周的文化里,新娘自己掀开盖头,意味着得不到丈夫的喜欢……

    苏城站在夏景语身边,突然她觉得手上一阵温暖,不经意的,被一双大手给牵了起来,那双手有些薄茧子,却那么的让人安心,苏城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景语,嫁给我吧。”

    夏景语把手从他手中抽开了,不着痕迹的退开了一步,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她脸上的笑容是不变的,还保持着看着新娘进门时的喜悦表情,眸光却暗了,“苏城,你和三穗,都是我弟弟。”

    她的步伐拉开了,向内间走去:

    “这么多年来,我认你们做弟弟,不是因为你们年纪比我小,也不是我想在辈分上弄乱什么,只不过,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她用手比出了阻拦的手势,然后走远了:“新娘娘家的女客来的差不多了,我要进去招待她们。”

    苏城踉跄了几步,满室悠扬的喜乐在他耳中是那么刺耳,他几乎站立不稳,最后单手伏在柱子上面,仰天长笑。

    “这么多年,你如此固执,可你别忘了,但我也如此固执……”

    这句话,不知,是她说,还是他说。(未完待续……)

第104章 生如一梦

    三穗结婚后就搬出去独立门户了,婚后不久,那小姐就怀孕了,夏景语十分开心,专程让宋玉给她诊脉,宋玉回来后得出结论,身体是不错,只是似乎她从婚后就一直情绪不稳

    “心病不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宋义摊开手。

    夏景语想了半天,也没能明白,新婚的十六岁少女,还能有什么心思让她忧愁成这样,新婚后的三穗,没有出门忙生意,在家里陪了她足足半年,而且三穗也没有另外娶小,或者在外面做出一些偷香窃玉的事情来。

    倒是她最近和苏城的关系冷了不少,自从那次之后,苏城就消失了,她不知道去哪了,问了三穗,三穗也只说是出门忙一条线路上的事情,具体是哪一条,三穗也是摇头:“他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好你,别的就什么都没说。”

    夏景语免不了长吁短叹一番,但是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她注定不会喜欢他,不会嫁给他,那么这道心里的坎,就要他一个人学着迈过去。

    苏秀秀也忙起来了,夏景语让她想办法把倾城的品牌影响力继续扩大,其实就连夏景语都不知道要怎么样做才行,但是苏秀秀做到了,七八个月的时间里,三穗的孩子还没出身份,倾城就在全国几个大城市里,都开了分店,并且在当地首屈一指。

    夏景语则每天在家抄书,然后拿去印刷,最后还顺便印刷出一份养生保养的小册子,放在了倾城。作为赠品,这个小册子。用的是紫色的熏香纸,字体是簪花小楷。十分受欢迎,不少人为了这个赠品,硬生生的买了一百两银子的东西。

    三穗的孩子出生了,苏城还没有回来,三穗向全国和他生意有关的人或地方写了信,希望能打听他的消息,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声响。

    三穗孩子满月酒那天,有个陌生的访客登门。那是一个小厮,说有东西要送来,需亲自送到三穗手中,三穗开了小盒,潸然泪下,盒中是一个银制的长命锁并着两三个手环儿,他指着长命锁中的图案说:“这个图案是原先苏家特有的,只有少爷小姐才有资格佩戴,这个东西的打造。少说需要半年时间,少爷他有心了,他肯定派人在苏州城,关注着我们。”

    夏景语接过长命锁细细端详。果然十分精美,一个望族的霸气与香火延续,都在这繁复的图案中表现的淋漓尽致了。这时,那人又塞来一个小盒。说是给夏景语的,景语接过。精美的盒子中,只是一方白纸,纸上寥寥数字,一切安好,勿挂念。

    夏景语轻叹一声,将纸收好了。

    此后夏景语没事,就帮着三穗带孩子,其实这是有奶娘帮做的事情,却被她抢来了,她把现代的一些育儿方法,全都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从训练眼手协调能力,到一些其他的育婴游戏,每次她在逗孩子的时候,三穗也会来一起逗弄着,孩子的母亲坐在一旁绣花,绣着绣着,嘟囔一句:

    “我照看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过来看我?”

    这些都是生活中无惊无波的小波澜,夏景语想打发苏秀秀继续去北京,她却不去了,说在京城已经布置好了一切,秀秀揽着她的腰:“哎,我就想陪在你身边。”

    “都多大的人了。”夏景语推推她,“还指望你去了京城回来之后能稳重点,怎么还闹着跟我睡。”

    “我哪里不稳重了,外人都觉得我小小年纪,沉稳太过呢。”苏秀秀得意的抬抬眉毛,一脸的小骄傲。

    宋义来个婴儿诊脉,夏景语顺便就给他抱怨了苏秀秀的黏糊人,宋义两眼射出精光,最后把苏秀秀单独带了出去,苏秀秀不耐的问:“你想干什么?”

    “你们族人的性格,倒是被你继承全了。”

    “你说什么?我没空听你磨叽。”她甩甩手,打算大踏步的离去。

    就听得宋义在后面笑的贼贼的:“无妨无妨,反正那丫头也是要单着一辈子的,你就陪她便是了。”苏秀秀听了,走的更快了,进了屋后,夏景语问宋义和她说了什么,苏秀秀摆摆手:“谁知道那老头又哪根筋不对劲了,拉着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有病。”

    夏景语捂着嘴,对于苏秀秀对宋义的评价,她还是很赞同的:“说的真好,我竟无言以对。”

    宝宝大概有半岁了,三穗继续出门经商,临走前把妻儿托付给了夏景语,他妻子偏着头,“谁要她照顾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三穗不理她,转头对夏景语说:“她性格一向刁钻,麻烦你多担待着些了。”

    夏景语也觉得自己不想和小姑娘计较那么多,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多的敌意,不过,她还是会好好照顾她的。

    很多时候,寂寥一种慢慢从心底升起的情感,在不知不觉间,侵入四肢百骸,夏景语想着,那个年过去之后,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在古代这个岁数,早已是孩子能打酱油的年纪,就算搁在现代,这个年纪再没个正经打算结婚的对象,当妈的就得着急了。

    现在呢,谁替她着急都没用。

    反过来,她还得操心别人的婚姻大事。不过除了这个,其余的一切都不用她再多烦心什么了,倾城的发展一直很好,有着宋义的配方在,就算是别人家想剽窃也无从下手,倾城已经慢慢成了整个大周的第一大品牌,连锁店遍布全国各地,涉及的产品方方面面,除了胭脂水粉和保养品,还有冉卫生巾内、衣,还有各种引领潮流的首饰,以及夏景语后期所“写的”书,一律以倾城的名义出版。慢慢倾城自己带动了言情小说界的发展。

    倾城的活字印刷术保密工作做的极好,因此。后期倾城也包揽了其他的印刷工作,也签约发展了另一部分有潜力的小说作家。几乎垄断了整个大周的通俗小说业。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三穗的孩子,也快一岁了,夏景语抱着他在外面晒太阳,苏秀秀笑着说:“姐姐有了他,就不疼我了。”

    “你多大?他多大了?”夏景语好笑的看她一眼:“你小的时候,我不是整天带着你的,难道你忘了吗?”

    “都记得呢。”苏秀秀抿嘴一笑。把小孩子从她怀中抱了出来。

    夏景语看着外面阳光正好,风吹过柳丝轻轻拂动,不远处的人工池塘,泛起粼粼微波,她眯着眼睛,好一个休闲惬意的午后,她眯起眼睛,忍不住睡着了。

    背后的苏秀秀把怀中的孩子交给了丫鬟,亲自给夏景语披上衣衫。然后,她拐弯离开了院子,不多久她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满手油花花的,脸上不满的神情十分明显:

    “这个时间喊老夫过来有什么事情,我的油焖蹄子才啃到一半。”

    苏秀秀不理会他的聒噪。甩头向前走:“你过来偷偷给她把脉一下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姐姐最近,每天睡的更多了。”

    宋义表情凝重了一点。他毫不在乎的把油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抓起夏景语的手,开始给她把脉,宋义断脉一向很快,这次却抓了许久不放,苏秀秀在一旁看的焦心,忙问:“宋义你装什么深沉,倒是快说是怎么了呀?”

    宋义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不要说话,又诊脉片刻,才放下夏景语的手。

    “老夫也不知道怎么了,从脉象来看,丫头的身体一切正常,但是,从命理学的角度看……丫头,这是命数已尽的模样。”宋义摇摇头:“我舍不得丫头,但是死生由命,医者医病不医命,我也无能为力。”他豁达久了,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因此,预测到夏景语的命运,他也是神色淡淡的。

    苏秀秀嗤笑一声:“瞎说什么呢?老头你年纪大了,自己也越发的老糊涂了吧。”

    “老夫是年纪大了,也没个几年好活,只希望能在丫头之后走,丫头见着我死定然伤心,我看着丫头死,却未必难受……”他甩甩手,摇摇晃晃的走了,他顺应自己的内心而活,从来没想过和天斗争,他不是个长寿的命,他早已看出,也看淡了。

    苏秀秀站在夏景语边,看了很久,直到天色接近傍晚,夏景语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睛,一睁眼就是漫天的红霞,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动了动:“我睡着了呀。”

    “恩,睡了一会。姐姐,我们去吃晚饭把。”苏秀秀体贴的扶她起来。

    晚上的时候,夏景语吃的少,她在等着苏秀秀吃,一边玩着手机,打着不知多少年的游戏。苏秀秀已经成功的掌握了手机的用法,也能自己翻阅手机中的穿越宝典了。

    渐渐的,春节又近了,三穗回来了,苏城还是没回,他依旧让人送了东西回来,给夏景语的盒子里,依旧是一切安好,勿挂念的纸条,夏景语叹气一口,把盒子收了,一没留神,纸被风吹跑了,她忙着奔到外面把纸条捡起,阳光明晃晃的,她似乎看到了纸上突兀的阴影。

    她把纸举起来,对着阳光看,纸上是这样的三个字“我想你。”

    夏景语犹豫了片刻,最终把纸条收回了盒子里,语气愤愤的:“都一年了,他怎么还不在外面找个年轻漂亮的妹子呢?”

    就算还放不下她,过年也要回来一下啊。突兀的少了一个人,总觉得过年的气息也冷冷清清了不少。

    夏景语整日整日的闲着,整日整日吃好喝好,因此过年也没觉得和平日有太大不同,不过是街上的鞭炮声多了些,院子里布置的更华丽了些。

    今年她二十六了,为了打发闲暇的时间,她甚至学会了绣花,绣那种最繁复的图案,一绣就是半天,苏秀秀出门去给酒店指导新菜式了,有了倾城的影响力,夏景语开了一家小型的茶点店,专卖养生花茶、女孩子爱吃的糕点,还有其他看上去清雅的小菜,经苏秀秀改进的菜总是风味更佳,因此她时不时的就会去店里看看。

    她今日绣花也绣的累了,就把锦帕随手的放在了小茶几上,让人送来桃花酥,捻了几个放在嘴里,桃花的味道清清淡淡的,竟然不腻,也不知秀秀用了什么办法处理的。曾经,有个人喜欢吃桃花酥。

    夏景语吃过一点后,觉得饭后犯倦,但此时未到睡觉时间,她索性趴在小茶几上小憩一会,锦帕也被她压在了身下。

    傍晚时分,苏秀秀从外面回来了,她看着夏景语又睡,无奈的摇摇头,像往常一样找衣服给她披上,然后轻轻离开,刚出了门外,突然,她又蹑手蹑脚的走近了她身边,嘴角含笑的,碰了碰她的脸颊,然后,苏秀秀哭了出来,惊天动地的哭声从房间里传来出来。(未完待续……)

105 哥哥守了你尸体20年哟

    这是一个冗长的梦,夏景语仿佛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了漂浮了很久,依稀记得她和往常一样,困了就睡着了,可是这一睡,为何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呢,这一觉,是否太漫长了些。

    眼皮沉重,头也昏沉沉的,身上还冷的厉害。

    最终,敌不过寒意,她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她用手碰了碰,是冰块,难怪这么冷,自己之前不是在家里绣花嘛?这里又是哪里?

    夏景语一时觉得头昏的更厉害了,手脚冰凉的,她要是不赶快起来,估计要冻死在这里了,来不及多想,她赶紧爬了起来,整个人几乎是从冰上翻了下来,栽在了水泥地面上,蹭的皮肤火辣辣的疼,但是温暖了不少,原先的冰块,噼里啪啦的从上面砸落下来,碎了一地,发出很大声响。

    这一阵响声让夏景语一惊,她开始迅速的查看周边环境,不管这是哪里,她要先出去。

    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响,夏景语下意识的往后退,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紧张的盯着开启的门,不知道空间还有没有用,她要不要提前先进入空间呢?

    还没等她思考这么多,门就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挂着欠扁笑容的男子:“妹妹,你终于醒来了,哥哥守着你的尸体,整整二十年呦~”

    夏景语没有揣度这话的意思,也没有思想,而是直接扑了上去,把那人紧紧的抱着。瞬间哭得眼泪鼻涕都黏糊在了一起,连字都吐不清了:

    “夏慕仕你个白痴。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她把头尽情的往夏慕仕身上撞去,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最后嗓子也干了,还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夏慕仕把她架起来,拖到了外面,直到把她放在沙发上,她还一抽一抽的哭泣着,他给她端来了温水,夏景语渴的厉害了,一口气把一杯温水全部喝完,体内重新有了水分。眼泪又流了下来,夏慕仕在一旁,一张纸一张纸的递给她,一杯水一杯水的端过来,最后,两瓶温水空了,新拆的一袋纸也剩下了寥寥几张,整个地板上全都是夏景语用过的纸巾,脏兮兮的铺满了一地。

    哭到最后。夏景语疲惫的睡了,夏慕仕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抱到床上,最后蹲在她身边。轻轻帮她把杂乱的头发拨到一边,有些头疼的想着:

    “才这样就已经受不住了么,可是……游戏一旦发动。就无法停止,真是麻烦。我不能终止我定下的游戏规则,妹妹。走完这一路吧。”他叹气,皱着眉头,“是我当时太任性了。”

    夏景语这一睡就是整整两天,她起床的时候,天还是黑着的,她下意识的想让人点蜡烛,话喊到了一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摸索着想要开灯。

    床的另一半传来了悉数的声音,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开灯。”

    房间骤然被照亮,夏景语睁着朦胧的眼睛,身边躺着的,赫然是夏慕仕,是自己哥哥,她也没什么太过激动,只是斜着眼睛,“床那么小,干嘛和我挤!?”

    夏慕仕懒懒的“嗯”了一声,揉揉乱七八糟的短发,整个人从被子里滑出来,口吻淡淡的:“你哥我的家就这么大一点,一间卧室放一张床用来睡觉,一个冰库用来放你的尸体,你突然醒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买床,只好牺牲自我,把自己的床分了一半给你。”

    夏景语睡了这么久,觉得睡不着了,屋内开灯后,亮如白昼,她的衣服都没有换,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带的被子往下滑落一片,夏慕仕惨叫一声,把被子重新拽了回来:“妹子,你不冷,哥冷啊!”

    夏景语把他的被子扯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哥,你觉得你不需要起床解释什么嘛?”

    “(⊙o⊙)…”夏慕仕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表情深沉的就像刘胡兰英勇就义,他头歪在手上,大义凛然的道:

    “现在是2035年,你睡了20年,在这二十年里,科技发展很快,在家里碰到什么高智能的不会用的,都可以来问我。至于其余的,不要问我了,如果问了。”夏慕仕眨着眼睛,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我会神魂俱灭,妹子,你忍心哥这样吗?”

    夏景语冷笑着把手抽走:“忍心,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那些经历都是真的吗?”

    夏慕仕看着她,点点头:“恩,是真的。”

    “那……”夏景语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崇寺青能复活吗?”

    “不能。”夏慕仕继续把被子蒙在了头上:“妹子,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说真的,你哥我能控制的东西真的很少,我甚至连崇寺青是谁都不知道。”

    夏景语从床上抄起了枕头,砸在了夏慕仕的头上,从床上下来,她走到客厅,卧室里的那人,重新从被子里面露出脑袋来,低低的说了一句:“所有房间,开灯。”

    夏景语看着所有的灯猛然亮了,这是一套不大的单身公寓,一厨一卫,一个客厅,一个卧室,还有一个本应该是书房的地方,里面堆满了冰块,自己在里面躺了20年?

    她把所有房间都转了一遍,总共没有几个房间,她又开始看着房间里的各种新发明,那些高科技的东西,有的是全自动的,有的她则一点都不会操作,她看了半天,揉着眼睛,茫然的站在那里,觉得十分的不习惯,不知道现在采用的是什么照明技术,看上去和白天的阳光没有区别。

    这个世界,她突然觉得陌生了,她回来了没错,可是回到的,也不是她原先熟悉的世界了,这不是改变了千年,仅仅是二十年,她就仿佛和整个世界都脱节了。

    夏慕仕在那里叹气着,真是个麻烦的事情啊,自家妹子变成这样,他也不能不闻不问,虽说他是爱玩了点,可当初毕竟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她,要是让那人知道了,非得飞过来杀了他不可,还好还好,那人离他们还很遥远。

    他想了片刻,决定起床,看到卧室里的夏景语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上前柔声对她说:“有什么不会的,哪里不懂的,都说出来吧,哥哥带你用。”

    夏景语环顾四周一圈:“我都不怎么会用。”

    夏慕仕先是拉着她到了卫生间,站在镜子前,默默的念上两声,突然被隔离开了一片空间,一个立体的自己,就站在对面,灵巧的梳子在她头上闪过,她看到自己的发型不断变幻。

    夏慕仕在一旁提醒:“喜欢什么发型,就让梳子停下来。”

    夏景语随便在一个发型上停了下来,这个发型有几分复古的风味,她也不知怎的,是无意,还是下意识,她也说不清楚。

    夏慕仕看了,叹气一声,走了过来,揉乱了夏景语的头发:“好了,不要再想了,来,哥哥给你梳头发。”他把浮在半空中的梳子捉到手上,一下一下的给夏景语梳了起来,最后,他所能做的,也就是把头发给梳理顺利,夏景语的头发,就那么披散在肩头。他为自己的手艺不精找了个借口:

    “披散着头发挺好看的。”他随手把头发拨弄到一侧,上下左右看看夏景语:“我的妹妹真好看。”他把手放在了夏景语的唇角:“我的妹妹怎么不笑了?”

    夏景语被他逗乐了,嘴角轻轻的一翘。

    门外传来了有规律的敲门声,夏慕仕没有动,夏景语问:“怎么不去开门?”

    夏慕仕笑笑:“这只是有人来之前的预告,并不是有人已经来了。”

    夏景语好奇:“这个时间,外面还是半夜,怎么会有人来?”她的神色突然**起来:“难道是……嫂子?话说回来,你说有二十年了,你为什么也没有变老?”

    夏慕仕伸手在她头上一弹:“小丫头别想那么多,你哥我还单身着,别败坏你哥名声。”

    “哟哟,等那女的来了,我肯定不会乱说话的。”她吃吃的笑起来,心里早已自作主张的认定,来人是个男子。

    那人进来后,夏景语预先想好的等人走后嘲笑夏慕仕的话通通吞进了肚子里——来人是个男子,男子约摸二十多岁,长得浓眉大眼,满脸英气。

    他看见夏景语,向她微微点头示意,嘴角带着微笑,夏景语怕他误会,刚想说一句“我是他妹妹,你不要多想了”,才发现多想的那个人是自己。

    来人轻轻的向她笑:“你醒过来了。”

    夏景语惊讶了一下,难道自己被当做尸体放在冰窟里的事情这么多人知道,她也礼貌性的回复了一句:“嗯。”

    就听到夏慕仕横斜在她面前,对来人说:“你找我有事情?”

    “有点线索了。”来人点头:“我们进去说吧。”他用眼神指着卧室的方向。

    夏慕仕看了夏景语一眼,犹豫了一瞬间,最终说道:“妹妹,你在客厅坐一会吧。”

    夏景语望着两人向卧室走去的背影,其中一人,轻轻关上了门,蓦地,她觉得心潮澎湃,气血上涌。(未完待续……)

106 厉鬼的诅咒

    不知不觉间,夏景语的腐女之魂,再次熊熊燃起,话说回来,一个男子在深夜拜访另一个单身男子,两人随后走入卧室,合上了门。这段话就算是用白描的手法,平淡无奇的写出来,也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这个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夏景语慢吞吞的挪动到了卧室墙边,耳朵贴在墙上,开始了伟大的“听墙角”事业,里面两人说话的声音刻意的压低着,加上这房间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她只能断断续续听到这样零星的字眼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都已经这样了,只能说尽力了……”

    “不行,不行,你要知道,这次任务失败……”

    “可是,它很难缠,不然也不会派我来了……”

    夏景语听的一头雾水,甚至分不清哪一句是谁说的,只能知道,他们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理解不了。

    这时,两人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有种快要争吵起来的感觉,夏慕仕的声音抬高的不少,语速很快,显然很激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你要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情就不是你的事情了?”夏慕仕的声音中带上了冷笑:“你……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融为一体?”

    来人冷哼了一声,推开门离去,他刚迈出了卧室的房门,就看到了站在墙边的夏景语,夏景语没想到两人对话结束的如此突兀,还没来得及重新坐回沙发上。只能尴尬的向那人笑笑,那人显然一眼看穿了她站在那里的原因。微笑着向她说:

    “我先走了。”

    夏景语不知如何说,看着他是十分熟稔的打开门。扬长而去。

    一系列的变化太快了,夏景语思路跟不上节拍,她转回了卧室,夏慕仕坐在床沿上,一脸的颓废,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他是谁,来做什么的?”

    夏慕仕没有回答,伸手拉住夏景语的手臂。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夏景语难得看到一向神气活现的夏慕仕,还有这样颓然的时候,一种恶趣味的同情感在心底蔓延,就差没扑上去抱着夏慕仕,温柔的安慰着了。

    “他是一个警察,名叫孙翔策,最近我在联手和他处理一些事情,妹妹,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是我没有办法顾及你,你乖乖的呆在家里面,你原来喜欢做什么,现在继续做吧。”他抬起头来。无奈的看了一眼夏景语,他算是又惹了麻烦,原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竟然在他手里变成了这样。

    夏慕仕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不要在夏景语面前表现出异样来。如果把她带了进来,自己的麻烦可能更大了。至于孙翔策。他还得从长计议。

    夏景语此时已经确确实实的想歪了,“你什么时候愿意和我融为一体。”这让曾经有过写耽美小说经验的人,瞬间一脸鸡血,就差没代替孙翔策,扑上去大喊一声我愿意。现在夏慕仕的表现,也确实像是一只,求爱不成,内心煎熬的小攻。

    夏慕仕自然不会知道夏景语内心邪恶的猜测,他觉得有必要出门一趟了,他打开了智能电脑,夏景语看着那个电脑,和20年前模样似乎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看上去更精美了,放在那里,有了几分工艺品的味道,夏慕仕十分熟练的打开窗口:“现在的电脑系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有自己独立的隐私空间,一个人一生只能注册一个账号,就算是警方也没有权限调查你隐私范围内的内容,因此,各种黑客技术更加层出不穷,现在就算给你开设隐私权限,你的权限范围内也什么都没有,你先用哥哥的账号玩着。”

    他把手放在夏景语的头上,默念了一声:“权限分享。”

    夏景语问:“这个权限是可以和别人共享的?”

    “理论上来说是不可以的,但是,你老哥的什么都可以。”夏慕仕说的含糊,在他手上,有各种一定程度上超越时代的东西,似乎都是不足为奇的,夏景语也不想多问,问了他估计也不会说。

    夏慕仕出门了,临走前给夏景语留了一部分吃的,夏景语顺利的进入了空间权限,她仿佛置身在一个空间里,空间里有两扇门,一个上面写着历史记录,另一个上面写着新的天地。

    额,都20年了,说法还这么土。

    她打开历史记录的门,想看看夏慕仕平时都做了些什么,她的手自然的放在了门上发光的区域,透过发光区域,外部仿佛是无垠的宇宙,闪烁着迷离光彩,她的手放在上面,片刻后,一个女声提示音:“身份核定完毕,请进入。”

    门很自然的洞开了,里面是一片黑暗,夏景语走进了夏慕仕的历史记录里,本想着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好让她有机会好好的嘲笑夏慕仕一番,事实证明,她真的是想多,如果这里面有什么不方便让夏景语看到的东西,夏慕仕怎么可能大大方方的把权限给她呢。

    最可气的是,她根本就看不懂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程序代码,黑底白字,她根本就看不懂是些什么东西,在黑底白字中,有一个东西,莹莹的闪着红光。

    红光一闪一闪的,伴随着滴答的声音,就像是定时炸弹的闪烁声音,她觉得没什么意思,刚想退出这个空间,却觉得有种奇怪的吸引力,带着她,走到了闪烁红光的面前,越是走近,一阵寒意袭来。

    她伸出的手,自然的碰触在了鲜红的字上,让后是一个女人尖锐的笑声,长发的女人从地下钻了出来,眼眶发红,眼里是鲜红的血。

    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夏景语起初并没有害怕,她以为这是夏慕仕的一个恶作剧,或者什么,她从房间里出来,阴惨惨的笑声还在空间里回荡。四周突然暗了下来,她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缠绕在她身上,难道是系统故障,夏景语没有多想,当下决定从电脑系统里面强行退出。

    刚松下一口气,却发现,狞笑的女人,坐在客厅的茶几上,长长的指甲,插入双瞳,两只眼睛,是无尽的黑色深洞,夏慕仕说过,电脑系统里面的任何东西,都不会蔓延到现实世界的。

    女人从茶几上缓缓站了起来,爪子伸向她,周围的背景似乎也扭曲了,她能感受到爪子掐在脖子上的冰凉黏腻的触感,一阵刺痛感觉划过脖子,夏景语不知是吓得还是疼的,直接昏了过去。

    ~~~~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夏慕仕一脸深沉的表情,加上一种宛如便秘的欲言又止之意。

    夏景语摸了摸脖子,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缠了一圈白纱布,整个脖子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自己的头是悬空在身上一样。

    她甚至不敢动自己的脑袋。

    “打了麻醉剂,你暂时不会有感觉了。”夏慕仕别过头去,“可能有点影响说话,吐字不清,这几天你也没办法吃正常的食物……”他还想说什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又默然停顿在了那里,像是老式的磁带突然卡带。

    “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这是电脑病毒外泄。”她白了夏慕仕一眼,觉得现在做翻白眼这个动作,都没什么真实感。

    “没……活见鬼而已。你碰上了鬼,不过是级别最低的那种。”夏慕仕摸了摸鼻子,又开始整理措辞,突兀的停顿下来。

    直觉告诉夏景语,夏慕仕肯定有什么东西在瞒着她,纸包不住火,最后的真相,在绷带必须被解开的时候,活生生的露了出来。这几天,夏慕仕一直在给她注射一种,他称呼为麻醉剂的东西,也不给她的伤口上药,也不带她去做任何检查。

    绷带拆开的那一刻,夏景语看到了自己的脖子,就像被浇上汽油后点上火烧了一遍的一根只会出现在恐怖电影里的脖子,长在她的头上。

    夏慕仕故作轻松,挡住她的眼睛,让她不要再看着镜子中的那个她了:“你还需要注射药剂,你被厉鬼缠上了。”

    “厉鬼是什么?”难道进步了20年之后,不仅仅是科技进步了,连这种非科技的非人类的种类也进步了?哈哈,这怎么可能呢,按照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来看,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出现一种新物种啊……

    虽说穿越之后,她的心里适应能力大大提高,正常情况下都能做到见怪不怪的程度,可是这样的情况,还是超出了她现在的心里承受范围。

    “厉鬼,就是一种很厉害的鬼。”夏慕仕信誓旦旦避重就轻的说着:“那个绷带本来点阻挡的作用,哥哥这几天本来想帮你看看有没有化解的办法,但是,很遗憾,这个,只能你亲自去化解。”

    “在这个诅咒消失之前,你和我一起睡吧,这样安全一点。”夏慕仕说,他的下一个动作,捂住了头,夏景语抄起了一个方形的盒子,砰的砸了过来。(未完待续……)

107 修真的梗

    “要怎么化解呢?”夏景语转过了头,不想再看着自己的脖子,焦黑的地方,仿佛随时都能爬出腐烂的蛆虫一样恶心。

    “找到伤害你的厉鬼,然后,亲自屠杀她,或者,让她自己帮你解除这个诅咒。”夏慕仕道:“不过通常来说,厉鬼愿意帮你解除诅咒的可能性很低,厉鬼都是生前有怨气,死后千辛万苦逃离了鬼差的捕捉,最后流落人间,白天不能见光,食用生人的灵气,最后神智不清,恶念凶残。”

    “你要先学习几本的除魔术,然后,我会在你身旁帮着你,帮你解决掉其他的妖物。”

    夏景语没有问为什么厉鬼会出现在电脑系统里,也没有问为什么夏慕仕会和厉鬼扯上关系,半个小时候,孙翔策来了,他看到夏景语的脖子,大惊失色:

    “都这么严重了!”

    “什么意思。”夏景语问他,眼角的余光看着神情躲闪的夏慕仕。

    “和我一起学习除魔术,不然你会很危险的。不过……相对于你的再生能力来说,这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你不真正死亡,当然最好还是别死。”孙翔策一边说,一边戏谑的笑着看着夏慕仕,很满意的看着夏慕仕的表情不善,恨不得当场冲出来揍他一顿却又只能死死的压抑着。

    夏景语没有明白孙翔策的具体内容,对于她身上发生的怪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三个人坐在了沙发上,开始讨论这次的事情,孙翔策抬抬眉毛。嘿嘿一笑:“我叫孙翔策,今年23岁。表面职业是一个小警察,真实身份还是一个除魔师。至于为什么和你哥哥认识,这是他自己找上我的,如果有什么好奇,可以去问他。”

    “咳。”夏慕仕轻咳一声:“说正经事。”

    “这就是正经事。把你的妹妹交给我,一周后,我带她回来。”孙翔策从沙发上站起来,右手放在左胸上,极近绅士的弯腰行了一礼:“慕仕,我知道。你不会拒绝的。”

    夏景语能感觉到夏慕仕嘴角传来咯滋咯滋的磨牙声,她家老哥不识个涵养很高的人,在她幼年的记忆里,也有老哥一手牵着她,一手指着包租婆为了一点房租钱骂街的记忆,最可怕的是,在那场看起来力量悬殊的骂街大战中,最终获胜的竟然是夏慕仕。只能说人不可貌相,看上去纯良的七八岁小男孩未必骂不过五十岁心理扭曲的大妈。

    举这个例子。夏景语只想表明夏慕仕并非善类,可是他表现在对孙翔策身上的忍耐能力,大的超乎了她的预料,按照正常逻辑。夏慕仕应该拍桌子而起,然后一拳挥上去,可惜那些都成了她脑补的情节。夏慕仕点点头,捏了捏夏景语的手。坦然的就像夏景语的闺蜜提出两人上街去吃个饭一样答应了下来。

    “收拾收拾东西,你就跟他走吧。”夏慕仕补充一句:“晚上的时候。孙翔策会睡在你附近,你哥我最近还要忙些别的,一周后我会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找那只厉鬼,这样你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夏景语根本没有任何东西需要收拾的,在穿越回来的短短几天里,发生了如此多的巨变,让她连置办一身衣服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在两人达成协议后的十分钟,孙翔策就带走了夏景语,临别前,夏慕仕在门框边长吁短叹,无限幽怨的瞪着孙翔策,孙翔策哈哈大笑,牵着夏景语的手,迅速的离开了。

    出了门后,没有夏景语习惯的台阶,孙翔策挥了挥手,前方出现了一片扭曲的空间,他紧了紧抓着夏景语的手:“这是第四维空间,四维空间的容量是三维空间的四次方倍,理论容量相当大,每个在职的警察都有一个这样的一条空间线路,可以私人设置成想要的线路。四维空间可以大大缩短前进的路程,不过在穿过空间的时候,有点扭曲,刚开始会有点不适应。”

    夏景语拉紧了孙翔策的手,心中想的却是,他竟然把唯一一条四维空间线路的一个端点,设置在夏慕仕家的门口,真是可疑啊可疑。

    穿越空间的一瞬间,就像是无数只手在身上撕扯过,身体被扭曲成了各种难以想象的形状那般痛苦,一瞬间又是漫长,又像是极快的一眨眼的时间,身上的压力瞬间轻松了,夏景语龇牙咧嘴的站在了平地上。

    “很好,身体素质不错。是一个除魔师的料子,第一次穿越四维空间,还能保持这么淡定,没有喊出来。仔细想一想,你觉得穿越四维空间,大概有多少时间?”孙翔策满脸的欣赏之色,毫不掩饰。

    “大概,两三秒的样子。”当疼痛感加在身上的时候,痛苦是漫长的,但她还是很狼的估算了一下时间,判断出真实的时间应该并不太长。

    “恩,其实是一秒钟。”孙翔策哈哈大笑:“你是很有天赋的了,第一次在四维空间里的人,都很容易受痛苦的影响,增加了对时间的错误估计,四维空间本身也有一定的混淆人的时间观念的能力。我遇到过最离谱的,觉得在空间里度过了一个小时。”他看上去就像是捡了宝一样:“看你天赋这么好,等你身上的诅咒解除后,还可以和我一起去降妖除魔。”

    “你知道你身上的诅咒是什么情况吗?”孙翔策领着夏景语走向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山林里走去,山林里郁郁葱葱,草木茂盛,走了半天不见人影,在科技如此发达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没有被人工开发探寻过的森林,在20年前,真正意义上没有被人类探寻过的险境已经不多了,更何况从这一路平稳的走过去看来,这根本不是险境。

    “这里是哪里,没有人。”夏景语亦步亦趋的跟在孙翔策的后面。虽说现在没有危险,孙翔策也是哥哥托付的人,肯定是值得信任的,可是她还是习惯性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万一有个什么情况,孙翔策顾及不及她的时候,她也能有办法脱身。

    “这片区域,是一片妖地,没有天眼的人,是不能破除迷障进入这里的。这是最外围,我布置了结界,不会有妖怪闯进来的。”正说着,突然孙翔策神色一凛,口中念咒,从袖子里面扯出一根毛笔来,向着虚空的方向砸去。被砸中的方向虚空中出现了一道红色,接着,一团腐烂的东西倒在了地上。他穿的是普通的现代服装,袖口不宽,从袖口里面扯出什么东西的动作,看上去就很艰难。

    “这是什么?”夏景语看着一阵恶心,她闭上了眼睛,孙翔策上前,表情很尴尬的去处理那团腐烂的东西:“这是最低级的没有灵智的小妖,结界这种东西也有局限性的,只能说你身上的诅咒诱惑力太大了,让这些智力不是很高的妖物,宁愿铤而走险,也想得到你。”

    “这叫不会有妖怪闯进来?”

    “说明景语魅力大。”孙翔策摸摸鼻子:“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女孩子听到自己很有吸引力,应该会很开心的吧,这些小妖怪的级别,和你现在身上带的诅咒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这个诅咒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如果最后情况真的发展到那么坏,我一定会直接结束你的生命。放心吧,你不会真正死亡,沉睡了多少年,再怎么样,你都会来到这个世间。”他把手背在头后面,优哉游哉的向前走去,嘴里还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孙翔策在妖树林里安排的房子,简陋的让她有种穿越到了修真小说中的错觉,两间小茅草屋,一个破木板床,四周杂草长得老高,房檐上还挂着破旧的蜘蛛网。

    夏景语四周打量起来,她尚且没来得及适应高科技的生活,就要回到原始生活的时代里,其中还伴随着各种妖怪的乱入,真是有些让人受不了。

    “不要问我关于这个妖怪的问题,到时候自然会让你了解,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学会除魔术,自古妖魔不分家,虽然二者在具体的一些方面有些许差别,不过在除起来的时候,还是一样的顺手啊,让我来先给你讲解一下基础理论方面的知识。”

    孙翔策从屋子里面拿出一些毛笔和黄纸符出来,零零散散的铺了整个地面上,他指着这些东西道:“降魔的方法无非两种,一是用自身的法力和除魔术配合使用,另一种,就是借用这些道具,进行降魔,正常来说,真正降魔的时候,一般是两种方法一起使用的,即又是除魔术又用一些道具。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努力提高自身的法力,学习除魔术。”孙翔策说的十分认真

    这……夏景语看着孙翔策一脸正经的模样,突然很想吐槽,这个,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玄幻修真小说的梗呢。(未完待续……)

108 修炼的方法是嗑药!

    夏景语最初以为,增加自己的法力,和普通的修真什么一样,无非是坐在那里打坐或者洗手天地之间的灵气啊,斗气啊,幻力啊,魔法元素啊这类的东西,没想到这个想法被孙翔策迅速否定掉了。

    “虽说天地之间也有些法力的存在,可是实在太稀薄了,要等这个吸收,等你吸收到能打初级小妖的时候,早就挂在这个诅咒上面了。”孙翔策无情的粉碎了她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你想要在七天之内吸收法力的办法很简单,我这里有很多妖怪的尸体,一般来说这些妖怪体内有些简单的法力,但是它们身为妖怪本体是无法使出的,我这么多年来,也收集也不少妖怪的尸体,准备了不少炼化好的法力,你直接吞下去就可以了。”

    如果现在一定要找一句话来形容一下夏景语的心情,那只能是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虽然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她想,如果夏慕仕在身边,肯定也会觉得这个主意提的真是——让人不得不吐槽啊。

    修炼的方法竟然是——嗑药。

    孙翔策从屋子里面抬出一个灰色的大缸出来,大缸的表面坑坑洼洼,已有不少蜘蛛在上面安家落户,成功的结网,捕捉到猎物,孙翔策毫不在乎的把上面的蜘蛛网一把扫了下去,连同网上的蜘蛛和蜘蛛的伙伴们都悄然落地,他打开了密封的罐子的开口:“这个口子是密封好了的,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里面还是很干净的。”

    夏景语联想到了他说的密封好的的结界。结果跑出来了一只妖怪这件事情,觉得孙翔策这话的可信度还是有待考究的。不过里面的一个个丸子,看起来十分的干净。目测孙翔策密封罐子的本领,比制造结界的本领要高上不止一层。

    里面的丸子直径约有两厘米长,外面一层紫色的皮,看上去十分诱人,孙翔策把其中一个丸子拿了出来,放在手上,托在掌心里递给了夏景语看:“你看外面那层紫皮,是用紫米煮出来的水,兑上面粉加上了蜂蜜。最后调制而成的紫皮。”

    这句话听着,实在像是某个厨师在汇报自己的菜方,夏景语多少也是个有一定酒店工作经验的人,大体了解一个菜色要是做到这个细心程度,也是个压轴菜了。可是,他刚刚不是说的是禁锢的法力的问题,难道话题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到了今晚的晚饭吃什么了?

    孙翔策继续端着这个丸子,目光稍微凝重了一点:“这层紫皮不是很厚,紫皮的内部。就是凝练好的法力,我之所以把最外面的一层皮做的如此细心,还考虑到了味道,其原理和吃药时候最外面的那层糖衣是一样的。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但是一只妖怪。如果再把它凝练的更小,其法力就不能保存了。因此,你必须把这个给吞下去。”

    “到底是有多恶心?”夏景语小心的捏过了那只丸子。放在了自己的手上,直径两厘米的丸子实在是有些大了,这让她这个从小吃药屯胶囊的苦难户表示很有些难度。

    孙翔策冷笑一声::“如果你能吃下去,我当然不会费尽心思弄出这样一个丸子出来。”他的手一捏,捏碎了手中的丸子,一阵恶臭传来,紫皮里面包裹这黑乎乎的腐肉沫子,夏景语闻着味道,就忍不住恶心的干呕几声。

    “要么就吃下去,要么就吞下去,两个方法任选一种,或许你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在诅咒最终无法避免的时候,让我亲手了解你。”孙翔策笑眯眯的把那个大缸抱回了屋子里面:“这个屋子是你现在吞药的场所,给你一天的时间,必须全部吞完,损失的丸子不许超过十个,然后从第三天开始,我教你除魔术。”

    夏景语看着那个缸子被抬了进去,只觉得自己的胃部还在持续的恶心着,她怎么也想不到,修炼的方法,是如此的惊世骇俗。

    孙翔策很体贴的给了她一个大碗和一大水壶的茶水,边上顺便还放着留着过口的蜜饯什么的,然后他本人在一旁搬了一个凳子过来,优哉游哉的念起咒语。

    夏景语对着大缸和丸子左右为难,她拿出了丸子,准备用水冲下去,可是丸子卡在嗓子里面,半天不下去,最后紫色的皮破开了,丸子里面恶心的腐肉流露出来,夏景语只觉得喉咙口一阵恶心的气味传来,紧接着,她抑制不住的冲出了屋子外面,趴在外面吐了半天,等她回来的时候,脸涨得通红,一副虚脱的模样。

    孙翔策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安慰,把桌上的蜜饯捡了一颗,扔进她的嘴里:“你还有九颗丸子可以浪费。”

    夏景语咬咬牙,面如死灰的瞪了一样孙翔策,孙翔策丝毫不受影响,怡然自得的:“你看我有什么用,这诅咒又不在我身上,要是在我身上也好,消灭这样级别的女鬼,虽然有些麻烦,但还不至于让人头疼成这样。”

    夏景语的手抖了抖,又夹起了一颗丸子,先是深深的发出了一声“啊”的声音,一口水猛地灌了下去,丸子从嗓子口里微微的滑了下去,却又似乎还卡在那里,继续用水猛灌,终于在水的重力的影响下,慢慢滑下去了。

    从桌子上取了一个蜜饯,作为奖励自己,夏景语吞了下去,脸色好了不少:“我找到诀窍了,你看着我怎么一颗颗吃下去把。”

    “拭目以待。”孙翔策笑的有些欠抽。

    夏景语正得意着,结果第三颗卡在了那里,没能顺利的下去,如此一来让她有了点反胃的感觉,第三课无所谓,吐出来的时候紫皮未破,还是一个丸子的形状,虽然不怎么圆溜溜了,只是连带的,胃子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孙翔策看着夏景语再次奔向了屋外,回来的时候,面无人色,他知道里面腐肉不仅仅看起来恶心,吃起来的味道,更是无比销、魂,夏景语回来后,抓着蜜饯,全部塞入嘴中。

    最后,颓然的坐到了地上:“你让那女鬼杀了我吧。”

    “别这么灰心,小姑娘。”孙翔策顺势摸摸她的头:“你哥哥要是知道我帮不了你,迟早要来灭了我的,我可不想成为你的陪葬品。”(未完待续……)

109 嗑药变成了磕钢珠

    方法是人想出来的,无论是多么坑爹的方法。

    夏景语在吃药上是半点天赋也无,虽然她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这样唯一的优势是:在吐了七八次后,依旧没能把胃液吐出来,更没有把胆汁吐出来这么残暴的现象出现。

    “怎么会这样呢。”在夏景语吐掉的药早已不止数十颗后,孙翔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样看来,这个方法,似乎有些行不通,可是除了这样,根本就没有让人在短期内增加法力的办法,哪怕这个办法有不少的后遗症,而夏景语要面对的那只厉鬼,确实有几分难缠。

    除非……孙翔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别扭的笑容,如果把坚硬的东西,强行的吞下去,虽然过程会很痛苦,但是效果还是值得信任的。

    于是,他决定采取迂回一点的方法,他安抚的把虚脱的趴在桌子边缘的夏景语捞起来,诱惑性的问道:“我这里还有个办法,可以保证你对法力的吸收,过程有点痛苦,但是效果相当的好。”

    “比这个还要痛苦吗?”夏景语嘴角一抽一抽的,艰难的问了出来。

    “比这个要痛苦一点,但你只要熬过去,就好了。”孙翔策循循善诱,一脸纯良的样子。

    “恩。”夏景语已经想不出要拒绝的话来,她无力的向孙翔策翻了一个白眼,轻轻嗓子,从嗓子里飘出轻若游丝的声音来:“希望我能挺过去。”

    孙翔策叹气一声,桌上的罐子被他重新抱在了怀里,夏景语也没有看到他抱着罐子去了哪里。反正是离开了这间屋子,半个小时之后。他重新抱着罐子回来了,他把罐子里的丸子倒了出来。丸子的表面,变成了银色的色泽。

    他把丸子放在了夏景语的手上,示意她:“你捏一下。”

    夏景语照做了,大概就是用两根手指夹着它,轻轻用力。丸子丝毫未动,她加了点力气,还是没有变化,最后,她干脆用力气狠狠的在上面掐了一把。丸子的表面连一个手指甲的掐痕都没有出现。

    “我在外面加了一层固气,和金属一样坚硬,这个就算是到了你肚子里面也不会消化的,我会想办法先撑开你的嘴巴,把这些全部倒进去,然后用火烤你的胃部,把这些固气全都软化开来。我用的火是对付妖物的火,用在普通人身上不会导致受伤……但是,过程会很痛苦。”孙翔策把具体的情况也分析了清楚。夏景语无力的看着他,“随便你怎么办了,觉得可以就可以吧。”

    电光火石的瞬间,孙翔策的手伸向了夏景语的脖子。用手捏着,把她提了起来,一瞬间的变故。夏景语想发出声音,但无奈喉咙被人卡着。根本无从出声来,孙翔策的两根手指往她脖子间的肉里又用力掐上了几分。喉间轻轻溢出短而快的“额”的一声,夏景语只觉得,喉咙被生生的卡在了一个张开的弧度。

    “得罪了。”孙翔策低低的道,但是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一手依旧捏着夏景语的脖子,一手伸进了罐子里,抓上来一把丸子,依次扔了进去,丸子进去时还是处在被卡着的状态,这次因为丸子本身厚实,孙翔策用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根筷子,硬是把丸子给捅了进去。

    夏景语泛着恶心,想要吐,但是喉咙口被捏着丧失了基本的肌肉伸缩功能,只能任由孙翔策摆布。

    一个大缸里的丸子,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全部装进去,毕竟考虑到夏景语胃部的容量,大约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孙翔策就停手了:“留着,还有两次的时间,我们需要处理掉这些。”

    他把夏景语缓缓的放下来,手捏着脖子的动作却没有立刻松开,防止夏景语一个恶心,再把那些东西给吐出来,就在夏景语终于坐在凳子上的一刹那,孙翔策的手也松了,在那一瞬间,他一手迅速的在她后颈处敲击,夏景语的喉咙被一块自然翻卷出的肉给堵死了。

    “这样你就不会吐出来了。”孙翔策手在空气中画着诡异的符文,集中注意力,不多时,他的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指尖抖抖索索的,仿佛有东西在上面跳动,他把手逼近了夏景语的腹部。

    一阵难以言说的剧痛传来,就像是烫红了的烙铁冲击她的腹部,夏景语差点尖叫出声,声音卡在一半,根本出不来,此刻她终于佩服了孙翔策的先见之明,不然,就这一声,就能让她把肚子里好不容易咽了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功夫,孙翔策收手的时候,狠狠的在头上抹了一把汗,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汗水从头发上一直滴到地上,汗水冲刷过的脸庞,更显得这个人浓眉大眼,丰神俊朗,夏景语想到了他和自家老哥之间**不已的对话,一时间胡思乱想又开始不受控制了,要是能说话,恨不得带着一个话筒,带着纸笔,将真相调查清楚。

    夏景语没有想到,最最难熬的时候才刚刚来临,她刚才还在好奇,孙翔策为什么不解除她喉咙的封闭状态,好让她能够自然的说话,半个小时后,那些融化了的丸子开始在胃里消化,腐肉的味道蔓延上来,一阵阵恶心的胃水在胃子里面翻江倒海。

    她想吐,但是吐不出来!

    刚开始她是坐在那里,最后又是趴在桌上,眼泪都难受的掉了下来,双手不断的在嘴边在脸上无目的的游走,腐烂的肉在体内消化出的胃水,好几次翻滚到嗓子口,她的味觉能感受到那种刺激,却只能让它们留在自己的体内。孙翔策把一碗味道刺激的酸醋放在她的鼻间,嗅觉上受了刺激,暂时缓解了一下舌尖难受的感觉。

    夏景语稍微偏了偏头。整个眼睛泪水朦胧的,眼里有千万只刀剑。锋芒毕露的射向孙翔策,孙翔策拍拍她的后背:“没事的。会过去的。”

    这样痛苦的经历周而复始整整三次,那一大缸的东西才见了底,最后一遍吃完了丸子,等它消化的时间是夜晚,夏景语没想到自己在阵阵恶气刺激嗓子的时候,竟然还能睡着,等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好,透过窗子。照在草屋里,照的屋中尘土飞扬,别有一番味道。夏景语被阳光带的心情大好,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窗子让更多的阳光照进来,那只大缸还摆在桌子上,如今已经空了见底了。

    她还是不能说话,于是就尽最大可能的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来。

    孙翔策从屋子外走来。手中捧着一碗汤,汤有着淡淡的酸味,上面漂着葱花和蛋花,看上去十分美味。

    “你饿了一天了。”孙翔策把碗放在了桌上。人绕到她的后面:“我把你在脖子上的封闭给解开来,虽然法力已经消化完了,可是现在消化道理肯定还留着那种味道。我一解开后,你就赶紧把汤给喝掉。把味道冲淡了。”

    说完之后,他手法娴熟的几根手指掐在了夏景语的后面。一点一点的深入,淡淡刺痛传来的瞬间,夏景语觉得,一直堵得死死的喉咙,又有了松动的迹象,孙翔策最后一下用力,夏景语轻哼一声,嗓子间的堵塞丝毫不见了。

    她赶紧捧起了汤碗,一饮而尽,把那些难闻的气味尽数冲了下去,这碗汤酸咸适宜,能在一定程度上,对胃子里的味道进行掩盖。

    夏景语喝完汤后,发现孙翔策正瞪着晶晶亮的眼睛看着她,孙翔策笑着说:“来吧,让我来看看你对法力的吸收怎么样了。”

    夏景语抬着头看着他,静待下文。

    “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孙翔策的声音放缓:“有没有觉得有一股气流正在体内流动,缓缓的,淡金色的。”

    夏景语闭上眼睛,慢慢的深呼吸,吐气,起先她有点心神不宁的,在第三分钟的时候,她终于调整自己的心神到了一个稳定的状态,闭上眼睛,竟然能看清楚自己体内的状况,一缕一缕细细的淡金色的东西,在她的血管和内脏上游历,看上去有种她的身体就是由淡金色细丝所组成的错觉。

    “试着调动这些细丝,看能不能把它集中起来,首先,集中到手上。用你的意念去调动,去与它沟通。”孙翔策还睁着眼睛,他大概的从夏景语的表情变化上,判断出她现在处于哪个状态上,见到她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急促不稳又长又短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悠远,再到后来,她的唇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惊喜表情,他猜,应该是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了。

    夏景语不知道怎么用意识调动体内的细丝,只能说是用眼睛“看”着某一方面的细丝,希望它能有所移动,可是,由细丝组成的法力,丝毫不为她专心而渴求的目光所打动,还是停留在那里。

    夏景语注视的时间久了,不禁进入了入定的状态,此刻的孙翔策微微一笑,一般来说,只要学会了法力在身体里的调动,之后再教起除魔术来,就容易多了,说到底,除魔术就是对法术的不同运用方法,最后得到法术最大效率的利用,然后尽可能的处理掉更多的妖啊。

    一个人对法力的应用的理解,对一个除魔师来说至关重要,按照孙翔策最初的设想,一个星期的时间,刚够她领悟一下怎么调动身体里的法力,至于除魔术,只能一边寻妖的时候,一边教她了。这样多少有些不够稳妥,毕竟无论是法法力的修炼,还是除魔术的修习,都需要有稳定的环境和充裕的时间,只是现在事出紧急,连短时间提升法力这种下下之策都能想出来了,也就顾不得其他的地方。

    屋内的夏景语还在盯着体内的法力看着,她的注目没能使那些细丝出现移动,却让它对细丝的形态看的更为透彻了,起先,那些细丝看上去像是窄窄的淡金色丝带,扭曲成自然又美丽的形态,缠绕在血管和器官纸上,后来,再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根纵横交错的细线,横竖横竖……组成了这条美丽的丝带。

    在意识的世界里,她不知疲倦,也不知饥饱,还在对这些淡金色法力的组成,进行着饶有兴致的研究,甚至,因为入定的太过于透彻,她现在的潜意识甚至不能想起来更多的关于外界的事情,甚至想不起来孙翔策让她把法力集中在手上这件事情。在潜意识的世界里,她只记得,仔细的观察着法力,观察着,不断的从静态的淡金色中,探寻出更多的发现。

    又不知道注视着自己体内多长时间,连淡金色的丝线也不见了,变成了一个个淡金色的点,密密麻麻的排布着,悬浮在半空中,组成这条华美的淡金丝带……这些点,似乎是静止不动的,在意识的世界里,就算是想要只盯着一个点看,也不是很难的,夏景语把所有的意识,再次缩小,投入到了一个单独的点上。

    远远看着淡金色的点儿,近看竟然是一颗闪着淡金光芒,美丽圆滑的珠子,再细细的看起来,珠儿竟然以一种极慢的速度,上下缓缓的波动着,这波动的幅度小,频率慢,就算是这样一直盯着看,看了好久才能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最初的时候她还有几分不确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珠儿……再往上动一点。”夏景语试图和这个珠子沟通,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了心头,珠子似乎和她的心智连成了一体,真的向上动了一点点。

    夏景语再变幻着各种方法,让那颗珠子向各个方向移动,虽然移动的速度很缓慢,都按照着她的内心的指定方向,毫无偏差。

    潜意识里传来了一阵窃喜,她似乎找到了控制法力的办法了!(未完待续……)

110 曾时不识 上(番外)

    时间不咸不淡的变迁着,夏景语偶尔也会回想起大周那里的事情,对于她死亡时的具体细节,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毕竟在最后的几年里,她每天要么是觉得无聊,要么是昏睡着度过,秀秀一直陪着她,宋义也偶尔过来插科打诨,日子一复一日的,都像是前一天在重演。

    一天,一年,其实并没有多大差别。

    直到她死,苏城都没有回来,看着苏城和苏秀秀结婚的愿望,明显是落了空,只希望苏城对她的心结,能早日解开,不然她就算离开了,也离开的不安心。

    回来之后这么长时间里,夏景语还是用不顺手现代的电脑,她也懒得自己注册一个系统留着自己使用。夏慕仕不知怎么的,帮她给折腾出了一个老款的电脑,也就是她穿越前,一直在使用的那种。这种电脑早已停止生产,连零部件都稀少了,也不知夏慕仕是如何办到的。

    夏景语开了电脑,看着熟悉的页面,手又忍不住在键盘上熟练的敲打起来,这个时代的小说作家日子说不清是更难过了还是更好过了,个人的电脑系统可以和作家的大脑相联接,作者可以凭借语音输入,电脑直接解析出作家想要写的词句,这样一来,大大的提高了作家的写作速度,可是也因此滋生出更多的小说作品,造就了一批人,也埋没了一批人。

    夏景语想着,自己当年写的小说,肯定早不知去了哪里。能惦记着这几本小说的。除了作者本人,还能有谁呢。

    夏慕仕倒是十分贴心。她曾经用过的软件,现在都好端端的放在桌面上。20后的时光,早已没有腾讯QQ这个软件了,人们想要联系,直接用身上的一款工具进行联络即可。夏景语还是用不习惯这些,如今看到了熟悉的QQ,她原来虽然生性比较宅,但是QQ好友却不多,有限的时间不是用来看小说、刷论坛、就是被她用来打小说了。

    她随意的挂上原先的一个小号,小号里面的好友更少。只有寥寥数十人,其中有一人,还是她自己的大号。

    大号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在大周的时候,她教苏秀秀打字,还给她画过了聊天的窗口。

    连续数日,夏景语都抱着这个“老古董”的电脑,开始着写小说,打单机游戏的生活。夏慕仕也不说什么,如果她想玩什么单机游戏,夏慕仕就想办法把游戏给下载下来。

    某一天,她想往常一样打开QQ。却意外的发现,竟然有一个好友在线了。

    她点开了“我的好友”那一栏,心是忐忑着的。手竟然还有些颤抖,她想不明白。在20年的今天,怎么会有除了她之外的人。还在用这个原始的软件呢。

    当她打开列碑后,整个人心脏都要停滞了——她,那个在线的人是她自己。

    夏景语双击点开了对话框,输入“在嘛?”没有人回复,但是那个在线的图标,依旧闪着。

    “你是谁?为什么会用我的QQ号?”还是没有人回复,夏景语此刻有些迷糊了,难道是她的号早已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回收回去,现在换上了一个新主人?就算是换了新主人,也不应该能拥有登陆QQ的工具啊,毕竟这个时代,不论是老式电脑还是老款手机,都已经没有销售的了。而且她的小号还能登陆,这又是为什么呢?

    那天晚上,她都准备合上了电脑,QQ头像却弹跳了一下,熟悉的声音传来。

    夏景语一惊,点了开,一个很有礼貌的回答出现在她面前:“我叫苏秀秀。”

    夏景语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僵在了当场,泪水瞬间布满脸庞。

    对苏秀秀这样的天才少女来说,学会应用手机没有任何压力,很快,她就能以人能够接受的速度,和夏景语聊天起来。

    “姐,你没死?”苏秀秀在按下这几个字的时候,微笑着的嘴角,却忍不住眼泪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我没死。”夏景语努力平复下心情,往常打字那么快的她,现在每个字句都要斟酌很久,还时不时的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我现在在另一个世界里,活着,活的很好。”断断续续的字句,甚至标书不清楚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屏幕的显示器后面,一个人影停立了片刻,最后微微一笑,带着一种不知是叹气还是什么更为复杂的表情走开了。幸亏他聪明,纯属无聊的把异时空的网络和现在的网络相联接,没想到竟然带出来现在这个效果,出乎了他的意料。

    苏秀秀说,夏景语已经离开了有四五年的时间了,但实际上,夏景语回到现代,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看来两个时空的时间流逝是不成比例的,这样说来,苏秀秀也应该有约二十岁了。

    这样想来,多少有些奇怪,夏景语走时的苏秀秀,还比那时的她小上不少,如今她穿越回来了,身体还是原来那具十六岁的身体,不过是经历了几个月的时间罢了,苏秀秀却平白的增长了五年的岁数,倒是比她要大了些。

    这个年纪,在古代,可是要许人家的。

    夏景语忙询问起了苏秀秀的婚姻情况,她记忆里的苏秀秀那么的优秀,又聪明又漂亮又能赚钱,还烧的一手好菜,对人温柔体贴,要嫁定然是挑遍整个苏州城都没有问题的。

    苏秀秀含糊的回答着,嫁了一个清秀的小伙子,现在和她一起在打理着倾城。

    说道倾城,苏秀秀的话就多了起来,到这一会儿,苏秀秀的打字速度也熟练了许多,几乎是一段一段的话,被发上来。

    “姐姐,你还记得吗,你原来经常和我描述商业帝国,一个品牌,旗下有很多的产品,同样的产品,只要是你的品牌的额,就可以卖很高的价格,就可以被别人所追捧,当做身份的象征……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梦想,不知道姐姐是怎想到这么壮阔的一个画面,但是自从你那天说过了之后,也成了我的梦想,我想着和你同样的梦,就觉得特别的美好……”

    夏景语一时默然了,这些所谓的梦想,其实是她当时吃饱喝足后,懒懒的躺在椅子上随口说出的话,在现代大型集团的现实之下,她所发出的更夸张的一个垄断性的想象,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个梦能够成真,毕竟那个时候的倾城,在全国已经有一定的影响力了,以她的目光来看,似乎已经够了。

    她没有想到,只是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竟然让这个女孩子,惦记了这么久。

    “姐姐,实现了,你说出来的话现在成真了,可惜你现在不在我的身边,我想,你一定很想看到这一切,不过现在有机会,你可以听我说,听我描述。”

    苏秀秀开始细细的描述夏景语走了之后的所作所为,她一直在全国各地漂泊,只是省略去了夏景语刚开始离去的那段世家,那时的苏秀秀,以为整个世界都要昏暗下来,呆在家里,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在第三天的时候,苏城赶了回来,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多远的地方赶路回来的,只觉得他满头尘土,两鬓雪白,他竟然少年华发,身边的人哽咽着说,就是在路上的时候,两边的头发才慢慢的白了起来的。

    苏城守着夏景语的尸体整整两天的时间,知道三穗拖着他离开,告诉他:“再不入土为安,尸体就要腐烂了。”

    “什么入土为安,你说的什么话,她怎么可能呢,她明明比我们两个都要小,怎么会走在我们前面呢,你放我过去,让我再看看她,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信啊,三穗,你放开我,我命令你放开我,你是我苏家的仆人,你怎么能不听我的命令,你忘了你是谁了吗?我命令你,放开我,让我去看看她。”

    三穗含着泪,拿着宋义准备好的安魂散,只放了一点在空气里,苏城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合眼,只是这么一点剂量,他就因为体力透支过度,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睡,竟然错过了夏景语下葬的日子。

    苏秀秀本以为苏城醒来之后,得知夏景语已经下葬,定然会情绪失控,可是他只是缓缓的坐在床上,目光无神的望着前方,最后疲惫的合上了双眼,摇着头:“罢了,罢了。”

    这些细节,苏秀秀都没有提起来,因此这时夏景语听到的故事,就是苏秀秀和苏城,如何如何为倾城开拓疆土,不断壮大产业的一个漫长过程。

    苏秀秀还提及了苏城的婚事,就在去年的时候,这头的夏景语听了明显欣慰下来,一连发过去几个高兴的表情,询问起了那个女孩如何。

    苏秀秀稳着手机,一点一点的描述着,她描述中的那个女孩很美好,家里不错,人性格也很温和,读过书,只是很多时候过于安静了,没事的时候总是在家里绣花什么的。

    夏景语虽然觉得这个女孩略有些不足,但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放在古代,确实是一类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只要苏城喜欢,她这个情感上的外人怎么想其实都不重要了。

    苏秀秀只是没说出一句话——姐姐,你不知道,那个女孩长得有多像你。(未完待续……)

111曾时不识 下(番外)

    夏景语想告诉苏城,自己还活着,既然苏城都已经娶妻,想来是放下了当年对她的一点心结,这也没什么的,毕竟她当时和苏城三穗几人相互患难过,相依为命的度过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他把那种相互之间的依赖,当成了喜欢,而现在的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苏秀秀那头回复了一个“好的”。接着就有二十分钟不见了人影,再后来的时候,她说,已经告诉苏城了。

    夜色寒凉,苏秀秀站在庭院中,如水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她手中握着的东西,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她在这里呆立了整整二十分钟,姐姐,我是不会告诉苏城的,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我为何要同别人分享。如今苏城有了自己的家庭,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多说这一句,他既不能和你见面,还要扰乱他原来的家庭。

    夏景语又问起了各个人现在的具体情况。

    “秀秀,你会使用照相机功能对吧?我想看看你。”夏景语忽然道,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大周已经是晚上,而她的手机又不带闪光灯的功能,原本就是个渣像素的山寨机,这个时候,更是难以拍的清楚。

    苏秀秀看看天色,当即回了房间,让人在屋子里点满了蜡烛,还从别的屋子里拿出了好几面镜子来,一时间,屋子里面亮了不少,她打开手机的自拍功能,然而拍出来还是偏黑,却能拍个大概。她对着镜头笑的灿烂。

    照片传输过来,夏景语先是高兴一下。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家的秀秀。长大之后,还是颇有几番姿色的美女。于是不忘调侃几句:

    “秀秀真漂亮,不愧是你姐姐我养出来的,水灵灵的。你们那里都是晚上了,我们这里还是白天。”她也注意到了时间,难道是因为两人所处的空间不一样,竟然还是有时差的。

    她看了片刻,突然目光留落在了苏秀秀的齐刘海上和模糊的发型上,按照常理来说。大周的女孩子出家后就会盘头发,这个时候,留齐刘海的人就很少了,不仅如此,苏秀秀的发型也不像是盘了起来,反而像是她原先那样随意的扎起。

    当初夏景语自己手比较残,对古代的发型几乎是一窍不通,她自己倒是让丫环给她梳的好好的,只是苏秀秀不愿意让别人给她梳头。每次只能夏景语亲自上阵,刚开始的时候就是把头把头发简单的扎起来,到后来多了几个花样,不过都是现代的发型。后来苏秀秀长大了,却还是按照幼年时候夏景语给她梳的头发来。

    都结婚了,还不注意点。夏景语是个讲究入乡随俗的人。穿越到古代之后,她虽然靠着金手指。做了不少的事情,但她还是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既没有想着宣传什么的人人平等,也没有在封闭的大周提倡什么恋爱自由,虽说她不断的在提出创意产品,可是在社会风俗这些东西上面,她都尽量遵守了。

    她不想和上百年的传统斗,没有价值的,历史是一个一步一步的过程,该走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制度和思想,不会以为她一个人做了什么而改变。

    “秀秀,你为什么不盘发?”夏景语问。

    苏秀秀猛然想起什么,骤然慌乱了,她支吾着半天,回复夏景语:“天晚了,头发盘在头上不舒服,我还是喜欢披散下来。”

    夏景语想着也是,总不能让一个晚上都准备睡的人,再老老实实的盘着头发,对她而言,这是小小插曲,对苏秀秀而言,却着实提着一颗心,还好姐姐没有多想,不然,她甚至都没想好要怎么圆说。在商场上磨练的久了,苏秀秀也沾染一点圆滑之气,说话行事几分成熟老练,但是在夏景语面前,她一如当初。

    夏景语的白天,对着苏秀秀的夜晚,这样时差就出来了,夏景语估摸着,两人这样聊下去,在古代也该有夜里一两点了,就劝着苏秀秀:“早些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苏秀秀打了一个哈欠,来日方长。但是,她激动的心到现在还没有平复下来,往日这个时候,她早已睡的死死的,今天睡意全无,夏景语奈何不了她,只得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下去了。

    一直说到夏景语的傍晚来临,苏秀秀这边,天空泛白,夏景语打出挥手的表情:“困死了,我要睡了,秀秀,我们明天再说吧。”

    ————

    对夏景语来说,这是明天。

    她打开电脑,弹开了窗口,没有人立刻回复她,她心里有些不满,她心里的苏秀秀,一定是抓着手机,在那里等着了。

    过来半个小时,才有消息回复过来。

    “姐?”

    夏景语还没来得及回复,又是一长串的消息发了过来。

    “姐!”

    “姐!!!!”

    “姐,你终于在了。”

    “不就是睡了一觉嘛……小丫头,至于那么想我?”夏景语只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状态,还揉着眼睛,看着频幕上一连串的刷屏,哭笑不得。

    “姐!?你说是睡了一觉?”

    “对啊。”夏景语飞快的回复着,准备去厨房端点熟食,扔进微波炉里面加热一下,然后端到电脑前一边吃,一边和苏秀秀聊着。

    大周那段捧着手机的女子,早已算不上女孩,嚎啕大哭,弯下了腰来,扶着墙,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她用指尖颤抖着打下字来:

    “姐姐,已经十年了,我等了整整十年。”

    距离上一次聊天结束,夏景语睡了,苏秀秀也睡了,她睡的很短,醒来后就捧着手机。等着夏景语什么时候发消息给她,结果。这一等,就是十年。

    起初的时候。她还昼夜不停的看着,连续七八天都没有睡好,她想发消息给夏景语,却显示网络失败,无法发送。

    比绝望更可怕的是,曾经给过了希望。她期待着,夏景语哪一天能够回来,苏城的孩子也出生了,她给宝宝拍了照片。如果夏景语那次出现,她就可以把照片给她看。

    年复一年,眼看孩子长大了,她拍摄下的孩子,都到了入学堂读书的年纪,那个曾经俊朗不凡的苏城,也在长年奔波下,慢慢的老了几分,尤其是衬着他如雪的白发。一个中年人的形象缓缓勾勒出。

    她也老了,很多人问她为什么不嫁人,她踉跄着回答不出来,原来她以为她足够承受外界的压力。能解释清楚这一切,然而,当所有人都在苦口婆心劝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只能张荒而逃。

    宋义常常来她这喝酒。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反感宋义了。他一来,她就把家里最好的酒端出来,让厨子做上好的五花肉,来款待宋义。

    宋义喝着喝着,就摇头晃脑起来:“秀秀丫头,你不嫁人,还在等那丫头子啊。”

    苏秀秀这个时候总不说话。

    “我早没想到你是个异类,早没想到,你们族的人,最讲究报恩了,要么一辈子做牛做马,要是异性就以身相许,没想到你是个异类啊,就我一个人看出来……”他醉的厉害了,咕嘟又灌下几口酒:“好酒,好酒,好……”

    宋义几年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有时喝酒咳嗽的厉害,苏秀秀夺了他的酒壶,问他:“你这样能喝酒吗?”

    “不能。”宋义很认真的答道:“横竖一死,让我戒了酒多活三两年,还不如让我痛痛快快着,喝死了就喝死了吧,世间死了的人那么多,不差我老头子一个!”

    苏秀秀不知说什么,把酒壶又还了回去,世间孤身一人的人那么多,也不差她一个,不嫁就不嫁,怕什么,她现在有点是钱,怕什么!

    此后宋义再来,她更是费心搜罗各地好酒,:“既然要喝的痛快,就要喝便世间美酒!”

    宋义耷拉着眼睛,嗅着酒香,很很的赞叹道:“秀秀丫头不愧是那丫头亲自带出来的,小时候脾气不好,如今却和那丫头一样,越来越对我老头子的口味了。”

    宋义后来,就长久的住在了苏秀秀家里,一时间闲言碎语也来了,都说苏秀秀这么多年不嫁人,其实是心里有了人的,而这个人,就是宋义。

    对于这样的闲言碎语,苏秀秀也不去理会,直到宋义去世,她也伤心了一段时间,只是正常的伤心着,后来就很正常的处理了后世,宋义埋葬的地方,是他生前随手指过的一块土地,那天他喝醉了,手四处比划着:“秀秀丫头,我要是死了,你就给我埋,那儿,就埋那儿。”

    各人有各自的生活,苏秀秀再次投入到生意和等待当中,隔了十年,她等到了。

    那天她不知道怎么抑制自己的心情,一直在说一直在说,把她攒了整整十年的照片,一张一张的发过来,有苏城的孩子,三穗的孩子,苏城和三穗和她,还有宋义死后,烧成的一堆灰,他的坟头,草儿青青,没有做任何标记的一块地,让人分辨不清,他被葬在了哪里。

    “姐姐,我们一直说下去好不好,我害怕,我再一个不留神,就再也联系不上你了。”

    夏景语拦住了刚从卧室出来的夏慕仕:“哥,你知道,你可以帮我看看网络吗?”

    夏慕仕飞快的看了她一眼:“景语,是我帮你把和大周那里的网络连接上来的,但是因为时空流的问题,这个网络不稳定,只有在时间流逝速度对等的时候,你们才能联系上。”夏慕仕迈进了厨房,最后又转过头来:“对不起,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这次是二十个小时左右,二十小时之后,夏景语的消息再也发不出去了。

    后来,再也没有联系过。

    大周洪庆32年,倾城的当家掌门人之一——苏秀秀安然离世。细数苏秀秀的一生,可谓是一段传奇,她从当年虫荒遍布的临洮逃了回来,有幸被倾城的创始者夏景语收留,在她身边停留多年,学的一身经商本领,夏景语死后,她联合另外两个掌门人,把倾城发展到顶峰,并且和苏州城的魏泽源长期合作。商业上的传奇之处,人们顶多是唏嘘一阵,但是她的感情生活,却成了更多人研究的对象。

    苏秀秀终身未嫁,有人说她与倾城的专用药师宋义之间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但是据她家里的仆从的小道消息看,两人之间绝无那些。总之江湖之间,众说纷纭,关于她情感的种种猜测,也在她死后,划伤了句点,唯一的知情人已经不在了,余下的,也不过是闲人茶余饭后的猜测。

    苏秀秀死的时候,没有带任何金银珠宝做陪葬,只是手上拿着一个巴掌大的东西,有人说那是稀世珍宝,有人说那时修身养性的神器,这个东西的存在,很多人都知道,因为苏秀秀不论何时,都把它抓在手上。

    一直到死,都紧紧的抓着。

    某天,夏景语的电脑出了问题,她把夏慕仕喊了过来,夏慕仕带着电脑,折腾了整整一天,给她清理了问题之后,又安装上几个游戏和几个软件,他指着其中一个软件道:

    “这是我写的,可以提高照片的像素。保证照片在放大后不变形。”

    夏景语忙把电脑上存的照片都扔了进去,苏秀秀传给她的照片,苦于她原来的渣像素,都不能很好的看清楚,这个软件,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量身打造的一般。

    图片扔进去之后,那些人物,那些图片都鲜活起来,即使是放大了,每一个细节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打开了一张绣帕的图片,是苏秀秀说,当年绣了送给她的,夏景语不记得苏秀秀的绣工有很好,因为她不是很重视这个,苏秀秀跟在她身边,几乎没有学习过刺绣。

    她远看着这个刺绣,只是在帕子的最下面,有几个小小的点子,她当时还嘲笑苏秀秀,绣的真是不好看。

    她把图片放大,想看看到底绣了什么东西,夏慕仕就站在她身后,陪着她一起清点这些老照片。

    她终于能看清那几个字了——姐姐,我爱你。(未完待续……)

112 做鬼也要与时俱进

    从调动一颗珠子的移动开始,慢慢的变成两颗,数量逐渐增加,到了最后,一根丝带在她的调动下,缓缓的移动起来,按照方向,从原来的位置抽离,向指尖汇聚。

    孙翔策有时候会过来看一下,但是他并不着急,毕竟一个人对法力的领悟,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他急也没什么用,只能顺其自然,希望夏景语在这方面的领悟上,天赋能够高一点,这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这段时间,孙翔策也没有闲着,他每天自己调养恢复了法力之后,就去制作符咒之类辅助用具,这些以后都要留给夏景语用的。

    第三天的时候,他看到夏景语的指尖微弱的闪了一下,接着,淡金色的光芒开始时隐时现的出现在指尖,最后汇集在那里,不再动了。夏景语的双眼缓缓睁开,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低头一眼就看到了手指尖的光芒:“我成功了。”

    夏景语笑着向孙翔策说,在她说话的这一瞬间,指尖的光芒又消失下来,孙翔策赶紧上前:“你的领悟速度很快了,快歇一两个时辰吧,等你恢复了体力,我就带着你练习除魔术。”

    被他这么一说,夏景语才觉得现在饿得厉害,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只觉得浑身虚脱,她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像焦炭一样的脖子,这样一来,她又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都是为了消除这个可怖的诅咒,都是值得了。

    就算没有诅咒,她也不能忍受自己的脖子是这样的一副恶心模样。

    “世上的除魔术有千千万万种。除魔术说到底,其实就是法力的使用方法。几乎每个人都有对法力的自己的理解,在妖魔盛行的年代。我们这个职业还是相当吃香的,那个时候的典籍也十分繁荣,留下了各种各样的除魔术,主要分成三大类,第一种是群攻型,用来对付数量庞大,实力一般的普通妖怪。这种除魔术现在已经用不大了,因为离妖魔盛行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太久,现在根本就没有大规模的人与妖魔的战争。第二种是辅助型。这种就旁支太多,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了,修习这种除魔术的人,一般不正面和妖怪作战。第三种就是你现在要学的这种,适合和妖怪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在夏景语休息的时间里,孙翔策还不忘科普她接下来要学习的东西。

    “单打独斗?”夏景语脑海中顿时浮现了自己和一个长得恶心的东西近身打斗的场景。

    “如果有可能,最好的结果是由我和夏慕仕先把这个妖怪弄的只剩下一口气,然后你再上去补最后一刀。但是这样也有点风险,就是我和他没能控制好力度。然后一不小心,一下子把那妖怪给弄死了。这样你的诅咒就不能化解了。”孙翔策科普完了除魔术,又开始科普和这个妖怪有关的信息。

    “这个妖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景语问,现在回想起。阴暗的电脑系统空间里,泛着红光的字符里突然跑出来的阴森的女人,她就觉得心有余悸。

    “这是我和你哥哥设下的一个陷阱。本来是用来捕捉她的,结果没想到。那个陷阱出现了问题,早已被妖怪给破解了。你哥哥是通过电脑系统设置陷阱的,妖怪顺着他留下的痕迹,找到了那个电脑系统,应该在里面潜伏了一段时间了,正好你进去了系统,她就趁机出来了。”孙翔策看了她一眼:“那天你是吓昏过去的,幸亏夏慕仕出门到了一半折回来,不然的话,现在要麻烦的多了。”

    这个女鬼是夏慕仕和孙翔策早就盯上的,孙翔策身为除魔家族罕见的传人,平时的身份是个普通的小警察,但是他借用夏慕仕提供的各种技术,在一定程度上获知了不少非正常案件的信息,在外人看来,这些案件是难以解决的,但是孙翔策能清晰的判断出,这些案件背后和他所要除去的生物之间的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是一个被官方封锁了的凶杀案,在一年内,陆陆续续有十三个男子,死于非命,第一个死掉的人,他的头不见了,身上没有其他外伤,警方根据他身上的衣物和其他特征,不能判断出此人的身份,这个年代的指纹识别基因识别技术十分强大,只要此人登基过户口,就应该能分清身份。衣物的材质分析,不能分辨清楚衣服来自什么地方,经过什么流程,覆盖全面的监控设备,在尸体出现前的一秒突然黑暗下来,紧接着,尸体就躺在了地上。

    警方先是想进行指纹识别,却发现这个人根本没有指纹,接着调取了DNA在信息库里检索后,发现查无此人。

    这个案件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多家新闻媒体都对其进行了报道,还深入的探讨了政府建立的所谓信息库,到底能不能做到信息的保存齐全。还有媒体质疑,如今的高度信息化时代是否让信息的存储出现了不安全性,还在后面附上了某某不愿透露姓名的政府官员承认,政府的信息库曾在某年某月某日遭到了黑客攻击,政府高级官员到什么什么级别以上,就有权限在信息库进行查询。

    孙翔策知道,信息库并没有发生问题,问题发生在有人故意抹去了尸体的指纹,篡改了尸体的DNA信息。

    针对这个情况,夏慕仕给他保证,人类的力量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孙翔策确认,这起案件,是鬼所为。妖和鬼在身份上是有点区别的,大概说一下,就是妖怪是各种物件啊动物啊修炼化形而来,而鬼是人死后魂魄脱离了鬼差的追捕,游离在人间的一种形态。大概好几个世纪前,就有了妖怪和鬼怪通婚的前例,后来妖怪和鬼怪就分的不是很明显了。其中也不乏一些基因突变的物种,比方说西方的吸血鬼,就是一只蝙蝠妖怪和血腥玛丽的鬼魂同婚后诞生的产物。

    案子发生了第一例,又发生了第二例,第三例……直到一年内,发生了整整十三例,每次尸体都被抛在了同一地点,在第三例发生的时候,媒体对政府发出了强烈的谴责,既然这片区域的监控系统有一定的问题,为什么在发生了第一起惨案之后,还不加以重视,一直拖到了第三例案子发生,问题还没有解决。

    政府这个时候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他们已经把当地的监控系统,升级到了最高的层次,这都是军事上用来针对敌国的技术了,结果在抛尸的时间,都会瞬间全黑。

    每次被抛过来的尸体,都会缺少一个身体部件,都穿着做工同样的衣服,都无法识别尸体的身份信息,在第四个案件发生之后,政府对外严格封锁了消息,第六个尸体出现后,政府军队驻扎在出事地点的长街上,一列列的军队排列整齐,把长街占得满满当当的,第七个尸体出现前,所有军人出现了约一秒钟的晕眩,他们恢复清醒的下一刻,尸体出现在了人群中间。未凝固的鲜血,溅得周围几个军人满脸的人血。

    一直到死了十三个人的时候,警方突然自信了起来,在这个高度信息化的时代,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突然失踪了十几个人,不会一点音讯都没有,没人来报案的,结果他们等啊等,还真的没等到有人来报案,这几个人,仿佛就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是别人凭空造出的尸体罢了。

    孙翔策调取了这些人的DNA,利用技术进行还原,最后分析出了这几个人真是的DNA,孙翔策把这些DNA拿到了信息库中对比,他走的时候意气激昂,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僵硬,他把DNA信息摔在了夏慕仕的桌上:

    “谁夸下海口说他的DNA信息还原不会出错的,信息库中还是没有这个DNA信息。”

    夏慕仕抬起头来,懒懒的看他一眼:“都什么年代了,妖怪也要与时俱进的好不好,既然有十三个人失踪了这么久没有人报案,那一定有什么力量把和他相关的人的记忆全给消掉了,既然记忆能消掉,指纹能消掉,DNA能改写,去信息库里面删除掉十三个人的信息,有什么难的。”

    最后两人默认了这是一只高智商鬼在作案的事实,开始制定下一步的详细计划。

    夏慕仕总结道:“这只鬼对数据很敏感,我可以利用电脑系统布置下诱饵,搜集一部分和它有关的信息,最后把它的身份判断出来。”

    夏慕仕这么做了,最后找到此鬼生前的电脑系统,轻而易举的破解进去,获取了它生前的信息。

    这是一只女鬼,生前是一个高级定制的女裁缝,她是个技术上的天才,从小智商极高,一岁学会走路,两岁能说话,三岁熟读白书,四岁在所有网络游戏中获得全服第一的称号,五岁从事电脑黑客行为,半年后被发现,因年纪小她仅被授予了一般管教的处罚,利用高科技的禁止器具,将她封锁在里面,于家中服刑,半年后她出来了,受聘于一家电脑公司。(未完待续……)

113 除魔是个技术活

    六岁的女孩在那家电脑公司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此后她就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到了十岁,在这四年里,电脑公司的软件和系统,一举超越对手,成为了国内知名的大鳄,垄断着市场。

    过高的智商,让小女孩从小就得不到正常小孩应有的成长环境,除了电脑之外,她在其他的各个领域,都展现出浓厚兴趣,以及超越正常人的想法,从八岁开始,她对人体学开始了研究,起先,是因为她处在大人的环境中,但是身体却局限在成人的状态,她从外面淘来零件,组装机器,自己研制化妆品,此后她都以浓妆面目见人。

    谁也弄不懂这个女孩子的内心,起初的时候,女孩的父母因为家里出了一个天才儿童而开心,越到后来,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预料孩子的内心,掌握孩子的行为时,他们表现出了一种与开心相反的情绪——惊恐。那个时候的女孩,已经在研究和激素有关的东西了,她利用简单的机器进行激素的生产和提取,向自己体内注射,以让自己达到更为成熟的年龄,提取的环境达不到固定的无菌条件,伤口感染后,她拒绝进入医院,用自产的青霉素给自己进行注射,病魔结束后,女孩拥有了一张十几岁的脸,却依旧是十来岁的身体。

    公司的老板给了女孩大笔大笔的钱,为了笼络住这个超级天才,他找来了有名的心理医师,同她进行沟通交流,心理医师最后给出的结论是:“她的内心太阴暗了。而且目前她所展现出来的所作所为,只是一个方面。如果她心中积攒下的阴暗再次爆发出来,后果到底有多严重。我也没办法预料。”

    公司的老板当机立断做出抉择——放弃对女孩的聘用,其实那个时候,女孩在公司里的地位已经削弱了,在专心研究外貌和激素的一两年里,她时常不在公司,或者因为激素的错误注射,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

    被辞退的女孩做了一件事情,全面的摧毁了公司的新发明以及其他的创意,并且在网上疯狂的攻击使用此公司产品的用户。她做的极为巧妙,根本没有证据指认是她做的,公司老板觉得是她,但也只能是猜测。

    后来,她恋爱了,激素发挥到一定程度,产生巴多胺,就产生了爱情的感觉。

    科学研究表明,让人产生恋爱感觉来自人体内一种叫做巴多胺的激素分泌。这种激素的分泌会使人产生幸福快乐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在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个问题上,婚姻只是无辜的躺着中枪。大多数情况下,婚姻后最多四年,巴多胺就停止分泌了。

    女孩的爱情感觉来的太猛烈。但在此前她没有正常的与人交往的情感,因此女孩的爱情也是诡异的扭曲的爱情。她和普通女孩一样,喜欢上帅气多金温柔的男人。但是帅气多金温柔的男人,肯定是看不上她的,谁会喜欢一个十来岁的身高和心智,却长着十几岁脸庞的异类呢。

    女孩却居高临下的看不上身边的男人,她的目光瞄准了更高的圈子,她在家休养了一年后,彻底的改头换面,离开了父母,还想办法侵入政府系统,给自己重新做了一个身份,然后,一个上流圈子里知名的裁缝出现了。

    以她的智商,她只要看一眼,就能迅速的分析出一个人适合穿什么样的衣服,怎么样做衣服才好,那一年里她混的风生水起,也单恋上一位富家少爷。

    她表白了。

    富家少爷当然不会同意,他用了一个古今通用的委婉语句拒绝了她:“家长不同意。”

    接着,一起灭门惨案发生了,某某家除了儿子之外,其余人都被屠杀殆尽。那个唯一的幸存者自杀了,他死在自己的床上,他的床边,躺着一个赤果的女人,女人身体发育良好,但身材只有十来岁小姑娘的长短。

    女孩从警方的监视下再次逃之夭夭,她在思想上出现了极大的偏差,她觉得自己受了欺骗,他根本不是因为家里面的阻力才不和自己在一起的,不然自己杀了他全家,也有能力带着他顺利的转移资金,改头换面继续在社会上生存,他为什么不答应自己。

    此后女孩在警方的视线里消失了,她在长达数年的时间里,都被列为高级通缉犯,在众多事件的联系下,警方判断出了女孩的身份,他们等她出现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她出现了,却是以另一个身份——女鬼。

    女孩活着开始作案的时候,孙翔策对这起案件略有耳闻,但不过是在媒体上听到某某集团总裁一家灭门,唯一幸存者床、上自杀,身边果女不知去向。这样写的有几分暧、昧的新闻里看到过。那个时候的孙翔策还不是警察,他还在大学里面老老实实的上着学。

    这个事件的具体过程,是孙翔策之后慢慢串联起来的,这个时候的女孩已经化作厉鬼,到处杀她认为该杀的人了,这些男子还挺无辜的,他们唯一的特点就是长得帅。

    夏慕仕最初根据线索追踪出了一间房间爱呢,他们小心翼翼的破解了房间的电子锁,里面是一句尸体,保存完好,不过是多个人的不同部件拼接起来的,这很好的解释了少掉的身体部件去了哪里的这个问题。孙翔策当时在门口愣了两秒,夏慕仕已经上前去了,用手开心的拨弄着地上的这一具。

    “拼接的挺好的,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技术。”

    然后他们就开始了漫长的捕杀,这段时间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成果,但是在此期间,女鬼再也没有出来作案,她知道了明中暗中有人盯上了她,因此她和二人组开始了长时间的试探加迂回,主战场进入了电脑系统,然后在一点点的试探中,两人已经有把握控制住这个女鬼的行踪了。

    就在最后的抓捕行动实施的时候,夏景语醒了,醒来之后夏慕仕就犯了严重的错误,就有了现在这个情况。

    孙翔策介绍完了所有的情况,夏景语看着他,眨眨眼睛,恢复的时间过去的差不多了,该是学习除魔术的时间了。

    他交给夏景语的第一个除魔术,名为——致命一击。调动全身的法力集中在手小臂以前的部位,催动法力轻轻包裹在手之前一点,对女鬼的要害部位,进行攻击,女鬼也是也一种生物,是生物总有要害部位的,就像打人的时候瞄准肩膀和瞄准太阳穴是有千差万别的。

    对法力高的人来说,问题不大,一力破十会,原子弹可以大范围瞄准但是一颗普通子弹只能小心的找着要害,孙翔策对夏景语目前身上法力的定义,是大概和根绣花针差不多,这样她不仅仅是要攻击要害,更是要找到死穴。

    一只鬼的身上,还真的有死穴。

    当然她是不会乖乖让你攻击死穴的,这就要求在其他方面,有些技术性突破。(未完待续……)

114 万鬼齐喑之夜

    技术性突破这件事情,说起来很高大上的感觉,实际执行起来,其实就是大量的辅助道具了,其中至关重要的一个道具,就是一个缚魔网,在这个网上,法力会高速的流转,这个时候,妖魔不仅难以脱身,并且连挣扎的幅度都糊小很多,几乎就是把一只静止的女鬼放在这里,让你去攻击她的死穴。

    看起来,难度是小了很多,但这只是看起来的情况,实际操作比理论复杂的多,不确定的情况也多得多,其中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你当那只妖傻啊,站在那里乖乖的让你用网把她捆起来。

    于是,一番推理论证后,问题又绕回了最初的起点——怎么样才能尽可能的提高夏景语的攻击力,让她尽可能多的袭击到这只妖怪。

    孙翔策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一下子沉了起来,一种任重而道远的使命感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开始教夏景语一些其他的攻击方法。

    “正常来说,法力的基础是人的身体,刚开始的时候,法力都是存储在人的身上的,但是如果调动的合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到达皮肤的外围,比方说上次让你调动法力到手上,皮肤的外层也会有也一层薄薄的法力覆着。”

    孙翔策的手握成拳头,十分自如的调动淡金色的法力到达手上,慢慢的,皮肤外缘的法力越来越厚,到最后,他的手看起来就像塞在一团淡金色的棉花里一样。

    “将法力调出体外是有些难度的,而且对法力雄厚的除魔师来说,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因此,多年来对这方面的除魔术研究也是很少的。不过我手上有幸珍藏了一份。”孙翔策把一个暗黄色的小册子递了过来,小册子看上去有几分破旧。封面也也残缺下来。

    夏景语翻着这个小册子,孙翔策一边在旁边说着:“这个除魔术的创始者原来是个天资极高的少年,只是不幸在一次除魔行动后,他上了筋脉,此后他身体对法力的储存能力极大的下降了,大概……”他瞥了夏景语一眼:“他能储存的法力,也就是你现在七八倍这样吧,不过那是一个群魔混乱的时代,比你高个七八倍的法力。到战场上几乎是去送死,正常来说,这个级别的天资,就可以直接脱离除魔世家,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了,但是这个先祖很有毅力,他发明了一种将法力压缩到如针一般细的程度,向外发射出去,他还研究妖怪的死穴部位。对其进行攻击,在战斗中他并不靠前,但是辅助攻击效果极好,很容易一击毙命。现代对妖怪死穴和各个部位不同的打击方法研究。就是由他开始的。”

    “真是个了不起的先祖。”在这段时间里,夏景语已经大概的把小册子给翻了翻,“那个先祖后来怎么样了?”

    “发明功法之后的第八年。他死了,队友没能及时的保护他。五只妖突袭到他的身后,他一个人杀了五只。最后自己也惨死了。躲在暗处的他是无敌的,可是放到明处,他就脆弱的不堪一击。”孙翔策淡淡的说道:“不过你放心,你的队友是我和夏慕仕,我们不会让你有半点受到伤害的机会。”

    夏景语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因为队友是你们两个,我才觉得不放心的啊。

    将法力压缩到一根针一样细,本来就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现在不仅仅要求这个,更要求将它以一定的速度和力道发射离开体外,孙翔策对夏景语的要求,是不需要精确打击。

    她只需要发射一团法力针,直击女鬼膝盖某个部位就可以了,那个部位受伤,一般情况下会使被攻击的妖鬼出现短暂的速度减缓现象,这个时候,夏景语再把缚魔网扔上去,紧接着再冲上去给她一击毙命。

    计划到了这个程度,可以说得上是天衣无缝了,剩下来的,只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个除魔术是孙翔策临时想出来给夏景语的,之前他炼化那么多妖的法力,没有考虑到一个之前毫无法力基础的人,在吸收的时候,吸收的比例问题。一大缸的丸子,夏景语的身体只吸收了百分之十,这样,原来准备的除魔术就不合适了。

    这个除魔术孙翔策本人也没有修炼过,不过他能估计的出它的难度,这个功法修炼的人很少,毕竟没有多少人和那个可怜的先祖一个情况,曾经也有人尝试过修炼,不过需要的时间太长,就算修炼成功,还要研究妖怪的身体结构,还得学会精确的瞄准。

    夏景语再次拿着功法,默默的去修炼去了,这次对法力的控制要求,明显提高了,懂得了法力的调动,把它们变换成一根细细的针并没有多大的难度,难的是这样一根针射出去还要有一定的力度在里面,法力离开了身体之后,夏景语能明显的感觉到它仿佛和身体失去了联系一般,软软的犹如一根细线跌落下去。

    半点攻击力都没有,甚至连上去当个花架子摆设一下都不够资格。

    夏景语决定,一下子不要调动太多。她依旧闭上眼睛,从最简单的一颗法力的珠子开始,当法力的珠子到达皮肤外缘,控制力就明显的降低了,她再发动让法力出去一点,珠子就以抛物线的状态落了下去。

    这本除魔术上讲的很清楚,最重要的是对法力应用的领悟,作者对这方面写的其实很少,寥寥几句,几乎都是没有实用性的废话,整本小册子,讲的最多的是如何判断力度和距离,如何找准死穴一击必中。

    判断有个毛线用啊,找准有个毛细用啊。

    夏景语忍不住抓狂了,她就算判断出来,找得准但是她发射不了。只能在这里挣扎着,那个先祖也认识到自己再这个册子里面对具体操作的方法讲的很少的这个问题。他默默的补上了一笔——当你陷入我这样绝望的时候,你就会懂得。如何拼命去努力。

    那个下午过去了,闭目中的夏景语不再气息平稳,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次次的失败让她的心里压抑着一种难以排解的怒火,她睁开眼睛,一把抹掉了头上的汗水,有些汗水沿着脸庞滑落到脖子上,她在拭去汗水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脖子上那种异于正常人的诡异触感,还不够绝望嘛!她哪里不够绝望了?她想起了自己吞下那些药时的恶心感觉。第一次那些腐烂的东西在胃子里面翻江倒海,第二次吞食的时候,她的身体都本能的僵硬住了,还慢慢的向后退着,但是她还是咬着牙忍下来了,这样还不够绝望嘛?

    夏景语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急切的需要休息,然后她就长久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顾地上飞扬的尘土。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出现一片长长的阴影,她睁着眼睛的时候,正对着斜斜的夕阳。阳光里孙翔策的表情模糊掉了,她看不清楚,而且觉得有些刺眼。就那样眯着眼睛。

    “累了?”孙翔策问。

    “根本没有方法的介绍,什么狗、屁除魔术。他说,只要够绝望。就能领悟。”夏景语恶狠狠的嚷嚷着,她甚至有种想法,反正自己活了那么久了,在大夏,在大周的时候都能那么淡然,没道理现在回了现代,重新拥有了年轻的身躯,就一同连着心里也回到了十几岁的年纪。

    孙翔策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蹲在了夏景语的身旁,用手指随意的拨弄着她的头发,声音带着笑意却让她尝出了一点冷丝丝的感觉:“既然不够绝望,那我们就试试吧。”

    夏景语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孙翔策已经从房间里面消失了,夕阳也不见了,天暗沉了下来。她在地上躺的时间也够久了,最后终于慢慢的爬起来,猛然站起,竟然还有点晕眩,眼前黑了黑。

    夏景语坐在了房间里面,气馁导致她连进入调动法力的状态都进入不了,在天色黑的差不多的时候,孙翔策才进了屋子里面,平时他只打开蜡烛,但是今天的他,把所有的烛台都拿来了,还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些镜子,放在了房间里面。

    “你干什么?”面对孙翔策的举动,夏景语一直都是冷眼看着,她此刻心情不好,本不想多管什么,最终在孙翔策放出了一个照明术让整个房间透亮起来是,她发出了疑问。

    孙翔策不回答她的问题,指着蜡烛说:“一般来说,妖鬼都比较害怕光明,在潜入目标的时候,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熄灭拉住,这个时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觉得阴风阵阵,这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阴风刮过。”

    孙翔策又指着环绕着的镜子,“镜子属阴,最容易招鬼,古代就有人指出床头不能放镜子,就是因为夜晚人睁开眼睛,如果镜子放在床头,就很容易一眼看到镜子。夜晚照镜子,很容易魂魄被鬼魂摄去一部分,而且人清醒后,别人只当他是夜里受了惊吓,情绪不稳。有的法力高深的鬼,你能透过镜子看到它,更高深的鬼,就能直接从镜子里面爬出来。”

    夏景语听着他这么煞有其事的介绍,透着镜子,看到孙翔策瞳孔里面闪现的光芒,瞬间觉得真的有种阴冷的感觉从心里划过,现在这个地方只有她和孙翔策,如果孙翔策其实早就不是那个什么孙翔策,早已被什么鬼怪附身的话,她此刻连半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所幸,孙翔策并没有被什么妖魔鬼怪化身,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笑了笑,依旧是那个浓眉大眼的警察模样,只是说出来的话,还是让她不禁的胆子抖了抖:

    “今天晚上,我把结界给解除了,你不是觉得不够绝望吗?来,我让你尝尝真正绝望的滋味!”

    夏景语不禁手抚上了自己的脖子,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每天天黑之前,孙翔策都会给自己注射药剂,抵抗诅咒,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讪讪的问他:“该到了注射药剂的时候了吧?”

    “不,今天没有。”孙翔策看了她一眼:“你是最美味的诱食,不让你经历这一切,你怎么会明白什么叫做绝望呢!”

    夏景语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刚想继续讨价还价下去,下一秒,孙翔策就凭空从房间里面消失了,四周多出了很多的符咒之类的东西,夏景语大概的在他的介绍下了解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

    房门自己关了上来,此刻房间里虽然是灯火通明,她却觉得有些煎熬起来,难得孙翔策还很体贴的把晚饭放在了桌上,夏景语一阵狼吞虎咽的,填饱了肚子之后,她觉得身上多了几分力气。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外面的风声哗啦哗啦的嘶吼着,夏景语第一次仔细听着山村老屋的风声,风吹空穴撕裂的感觉,在整个山里回荡着,突然,一阵类似狼嚎的声音想起来,夏景语一个寒战,觉得浑身的汗毛都树立起来。

    “孙翔策,你想干什么!你给我死回来!”夏景语突然有几分慌张,回答她的是空荡荡的风声。

    寒意侵袭上来,此刻的她满脸的汗水,呼的一阵风刮了过来,明明房间里面窗户是关上的,门也是关上的,烛台上的烛光却跳跃几分,朝着不同的方向。

    更可怕的是,照明术有一定的时间限制,到了这个时间,房间里的亮度和刚开始比,已经暗淡了不少,她有些害怕的偏了偏头,正对上了镜子,镜子前放着蜡烛,夏景语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到了镜子里面自己那张阴暗分明的脸。

    “孙翔策!回来!”屋外的某人站在阴森的旷野中,任凭风扯着他的衣衫,他叹气一声,默不作声,听着屋里的人喊的越来越急切,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模样,好戏还没开始呢,他的嘴角,忽然闪现了一丝恶趣味的笑容。(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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