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篇 第三章 帝王埋骨处
****无话,第二天上午火车抵达阿斯旺。大家下了火车,换乘游轮,沿着尼罗河逆流而上,参观了著名的阿斯旺水坝和未完工的方尖碑。
站在大坝上眺望,前方是修建大坝而形成的纳塞尔湖,就好像是一匹巨大的蓝绸缎,上面帆船点点,一群群的海鸟不时从眼前掠过。
“真美呀!”一个女孩子张开双臂,做泰坦尼克号状,安娜苏在一旁见了,笑道“呵呵,40年前你来埃及的话,能看到比这更壮观的景色。”
“你是说尼罗河泛滥?”
安苏娜点点头“是的,埃及是尼罗河的恩赐,每年7月到10月,是尼罗河泛滥的季节,我们在接下来的11月到3月来播种。那时的土地湿润又松软,还可以捡到好多的鱼呢。”
“那河水泛滥的时候,你们住在哪儿啊?会不会被冲到?”做泰坦尼克号状的女孩收了手臂,好奇的问。
“呵呵,不会的。我们当然把泥砖房子建在洪水漫不到的地方啊!那时候我们——那时的小孩子们最喜欢洪水泛滥节了。他们都会跑到高高的山坡上,看着洪水从面前流过,看得累了,才会蹦蹦跳跳的回家去,这时候大人是不会责怪的。”
随后,安苏娜的眼神有些黯淡“可惜阿斯旺水坝修建以后,这样快乐的日子就再也没有了。”
一路走来,安苏娜和同团的几个女孩子相处甚好,整天在一起说说笑笑,几个美女凑在一起讲悄悄话,然后笑得花枝乱颤,看得旁边的一群男人眼睛发直。
江南眼睛也在发直,舍不得挪开眼睛的他捅捅身边的小三子,“徒弟,你说你师傅我这么大个帅哥怎么都没人爱,难道这传说中的百合处处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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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及的第五天早上,秋子墨等人在游轮上醒来,安苏娜略点兴奋的过来和大家道早安,“今天我们去帝王谷!”
古王国时代的法老们,自信而张扬的将自己的身后居所,以金字塔的形式醒目的建立在了一目了然的大沙漠上,往往是刚刚下葬就惨遭盗墓者的洗礼,其惨状堪比慈禧太后,东西被偷没了,遗体也被祸害得够呛。
新王国时代的法老们,在吸取了前辈们的经验教训后,低调的将自己的埋骨之地选择在了山谷岩洞中的帝王谷,却还是没有逃过盗墓者的洗劫,大部分坟里只剩壁画或石棺了。
埃及南部的白天要比北部的开罗热得多,一行人就这样跟着安苏娜,在热情如火的沙漠里,挥汗如雨的迈着越来越沉重的腿,挨个坟墓看过去。
初时还好,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往坟里钻,看了七八个坟墓之后,渐渐的开始腻了,进了坟墓,大家已经不用安苏娜解释,就知道壁画上的各种神是干什么的了:拿两把刀子站门口的,就是坟墓的保护神;金甲虫——就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屎壳郎——代表的是伟大的太阳神,同时也是护身符;一个女的牵着法老的手,两人深情对视,那是女神要指引法老来生的路……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这些法老和王后的坟墓同金字塔一样,里面干爽得很,通风也做得莫名的好,完全没有土石方建筑内部应该有的潮湿和阴暗,却带着股子说不上来的土腥味,说臭不臭,闻多了却让人很不舒服。后来大家到了坟墓外头,干脆只想晒晒太阳,任凭安苏娜如何劝说,也不进去了。
“这些墓怎么都一样呢?真没劲。”
到了图坦卡门陵墓的时候,大家的精神振奋了一些,前几天在埃及博物馆见到的珍品,让大家对这位少年王充满了好奇。
安苏娜领着大家,走进了同样干燥且气味古怪的墓室。
比较起那些为王室修建的陵墓,图坦卡门的墓室显得要小一些,除了主墓室之外,其他的部分并没有完成。因为据说图坦卡门死的时候比较年轻,属于他自己的王室陵墓并没有修建好。不过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得图坦卡门的坟墓成为了唯一一个没有遭受到严重洗劫的陵墓。
07年的时候,埃及政府为了保护图坦卡门的木乃伊,将其从石棺中取出,放在了特质的玻璃陈列橱里。秋子墨等人在来埃及前,早就听说过这位帅气法老的大名。
也许,当年的图坦卡门如同法国探险队副原图那样,是位硬挺俊朗的少年君主,但红粉骷髅,永恒的事物,在时间面前并不存在。现在的图坦卡门,和那些干瘪丑陋的木乃伊并没有两样。
图坦卡门的四肢被亚麻布紧紧的包裹着,只有头和双脚露在外面。那张露出来的脸,和脆皮酥的巧克力雪糕一个颜色,仿佛是多年前修缮的老墙,脸上布满了细小的皲裂的口子,两只当年也许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在已经成了两个浅浅的黑窟窿,鼻子也塌得和脸成了一个水平面。
旁边一个看了《木乃伊归来》才来埃及玩的女孩,小声对身边的同伴说“他要是复活了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还不把自己掐死了啊?”另一个撇撇嘴,“你没看电影上演的吗?吃几个人他就又变帅拉!”接着话题一转,手指指向另一个展柜“安苏娜导游,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安苏娜正望着那具常人看来恐怖的木乃伊,痴痴的出神。女孩们连唤了两声,安苏娜才转过头来,“这个是图坦卡门的皇后,在图坦卡门下葬前放在他黄金面罩上的小花束。”对于小花环的介绍,安娜苏一反往日的渊博和健谈,只淡淡的两句带过。
“哦,是这样啊~~”旁边的女生看到那束虽然枯萎,但还分辨得出颜色的矢车ju花环,唏嘘不已。“那他们两个的感情还真好呢!”
“哼!在图坦卡门王过世了以后,她还不是改嫁了!?只流产过两个女儿,连个子嗣都没有给王留下!”安娜苏不屑一顾的说道。忙着四处参观的人们听了便算,只有端端听了之后,越发在秋子墨身边寸步不离。
就在大家游览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个目的地——海切普苏特女王神庙,正要走出神庙回到游览车上的时候,惊变忽起!
(图坦卡门是上下埃及的王,所以他的黄金面具上,有并排的代表上下埃及的秃鹰和眼镜蛇,而两者之间,在出土时,则挂着一个小小的矢车ju花环,据说是王后悼念亡夫,在下葬前放入的。在考古照片上,这个小花环是清晰可见的。荆荆查了很多资料,没有查到这个花环现在放在何处,但在埃及的绵绵说,她在埃及博物馆没看到这个,所以荆荆写这段时,设计将花环放到了图坦卡门的坟墓里。如果有知道小花环在哪里的朋友,请留言告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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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推荐一本书,冬雪晚晴新作《红楼遗梦书号:1087619。
这本书里把林黛玉写得非常剽悍,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诠释了红楼,把我们当读者时看着一贯不爽的事情都改了过来,譬如迎春不再死掉,中山狼变身情圣等等,这文我也在追,晚晴有多本完本做保证,大家放心跳坑吧!
埃及篇 第四章 失踪的女孩子
——————大家圣诞快乐呀^-^——————
众人头上,神庙顶端的巨石和岩土突然塌陷,滚落着,向着众人的头顶砸来,游客们惊叫着,朝着不远处的庙门蜂拥而去。
江南和小三子因为是鬼身,那滚落的石块和泥土对他们毫无妨碍。一大一小两只鬼,临危不乱,护卫在往外冲的人群周围。忙乱中人们无暇他顾,没人发现平常的两个旅伴此刻竟然是滚石不伤。
女子体弱,这时旅游团里的女孩子们,多半踉踉跄跄的落在了后面,她们同行的伙伴或男友,为了保护她们,也落在了后面。秋子墨松开了牵着端端的绳子,和半安一人一边,带着他们往前冲,半安化尾成拳,一下就卷飞一块大石头。端端也是天生神力,石块没有一块砸到人们的身上。
江南和小三子护卫的一群以男人为主的游客已经冲出了庙门。眼见着落后的这群游客也要冲出神庙的时候,前面的一个女孩子被石头狠狠绊倒,飞出老远滚趴在地上。端端见了,略迟疑一下,望望秋子墨,再四周看看,仓促间没看到安苏娜的身影。端端咬了咬狗牙,冲过去将女孩拽了起来。女孩子摔得七荤八素,也没去想为什么一只半人高的宠狗,竟然会有能把她拽起来的力量。
还没等端端返回,惊变再起。落在后面的人们头顶上的巨石陡然增多,砸向秋子墨那一边的石头更多,几秒钟之后,半安护佑着的那一侧的人们,连滚带爬的跑出庙门,成功脱险;而秋子墨那一侧的,连带着秋子墨一起,被巨大的石头砸在了下面。
端端离得最近,但要冲过去却已经来不及,和刚刚回过头来的江南半安等妖鬼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秋子墨等人,瞬间被沙石掩埋在了下面。无奈间,端端将刚刚救出的女孩子迅速送出神庙后,刚要转身再进神庙,另一阵更剧烈的石头雨从天砸下,将神庙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端端几个妖鬼没有办法,稍稍安置了惊慌失措的游客们,便在那神庙门前,搞起了抛砖行动。
一块块大小不等的石头和泥土,被江南半安和端端几个迅速的清除扔到一边。那堪比起重机一样的力气,看得周围刚刚死里逃生的游客们目瞪口呆,连帮忙都忘记了。
江南几个也顾不上他们这样惊世骇俗的救人方式会不会吓到谁,被埋在里面的秋子墨是他们一群妖鬼里面唯一的**脆弱的人类,这沙石凌空砸下,砸的准了,骨断筋折都还只是小意思。虽然人鬼妖种族不同,但大家平日里的交情不浅,这会儿大家的担心都是实打实的,而且还有不少一同被埋在石下的人也需要救出。
时间一点点过去,神庙门口的石块逐渐被清除一空,随后江南等妖鬼进入神庙里面,开始小心的清理那堆将秋子墨等人埋在下面的沙石。
石块一点点挪去,几个男人被相继从石头里扒出,有的伤手有的断脚,哎哟哎哟惨叫个不停,幸好没有伤及性命的。有几个男人刚被救出,就着急的大声喊“我女朋友(我老婆)被什么东西拽走了!!”
江南等妖听得心头一沉,仍按耐住心急继续清理石块,等到神庙内如小土丘般的石块全部被清理干净之后,大家惊讶的发现,被埋在沙石下的秋子墨和几个女孩子,完全不见了踪影,连具尸体都没有。
端端拉住一个刚被救出,伤的不是很重的男子,急急的问道“刚才你说你女朋友被什么东西拽走了?”
那男子见一条人首大狗口吐人言,用爪子拽住自己询问,吓得几乎晕倒“刚才石头砸下来,我抱着我女朋友被埋在下面。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大劲,把她拽走了!我拽也拽不回来!然后什么东西就把我打晕了!”再问其他几个被救出的男人,也是基本一样的回答。
半安愤怒的将尾巴上的石块砸向地面,江南和小三子面面相觑,端端则转回头望望身边正在救助伤者和打电话求助的游客,默默的数了数。
算上秋子墨,少了五个女孩子,另外——还少了一个安苏娜。
想起这几天一路上安苏娜的种种异常,几个妖鬼心中灵光一闪,眼光对视一下,江南几个朝着刚刚游览过的图坦卡门陵墓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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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秋子墨缓缓的从昏迷中醒来,头疼得厉害,伸手摸摸,一个大包。神智逐渐清醒的秋子墨想起来了被沙石掩埋前的那一幕——
之前最后的那一阵石头雨砸的突然,来不及跑出去的秋子墨只得原地抱头深蹲来减少伤害,瞬间过后,同几个落在后面的男女一起被埋在了沙石的下面。
四周一片漆黑,由于土石缝隙较大,倒也能勉强呼吸。埋在土石下面的几个男女,被这突发状况吓得惊慌失措,惊叫连连,死命挣扎着想爬出去,却发现石块太沉,根本挣脱不开。几个女孩子见状吓得尖叫了起来,神庙内一片狼哭鬼嚎,配上漆黑的环境,甚是吓人。于是,惊叫就更像是过街的救火车,响个没完没了。
秋子墨由于职业的缘故,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其他人要多一点,所以她很快冷静下来。迅速检查一下自身,她身体没有受伤,却被沙石压得死死的动不了,但头脸还露在外面,于是她朝着四周大喊道“安静!大家都安静!!外面的人没事,马上会来救我们的!!”
听了秋子墨的话,被埋在沙石下的人们心神稍安,开始互相安慰的时候,惊叫再起!
一个女孩子狂叫着“有东西拽我!有东西拽我!救命啊!啊!——”随后声音突然截止,消失不见!众人试图喊她,却始终没有回应。
莫名的恐惧袭上了人们的心头,刚刚平息下来的惊叫声,再次充满了整个神庙。
这次秋子墨没有去维持秩序。这场沙石坍塌来得蹊跷,如果埃及的旅游景点都是这种安全系数的话,早就没人来埃及看金字塔了。她在安苏娜身上闻到尸臭之后,就已经备了些符咒在身上以防万一,但此刻手脚都被沙石压住,一个符咒也取不出来,否则,拿个清净灵符扔出去,压压大家的烦躁情绪,场面也不至于这么混乱。
第一个女孩子的莫名失踪,让秋子墨明白,这里发生了应该归属到她职业范围内的事情,她神色不变,也不出声,静静的观望事态的发展。
再一声惊恐的尖叫响起,又一个女孩被这股神秘的力量拽走,被埋在一起的男友奋力反抗,大声咒骂,却也在瞬间没了声响,不知道是被一同拽走了还是怎么了。
随后,一个接一个的女孩子被拽走,听声音,似乎被埋的人里,只剩下秋子墨一个女孩子了。秋子墨心头一凛,知道那股神秘的力量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自己了。
果然,片刻之后,秋子墨觉得周身压力剧增,一股大得出奇的力道,将自己粗暴的拽出了沙石堆,身体被沙石摩擦得生疼,秋子墨刚要施展身法摆脱,头上便传来一阵剧痛。顿时秋子墨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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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媳妇衰老公》:书号1113872,偶盘著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这本书应该叫——好老公是怎样炼成的~~里面很多招数,荆荆实验在偶老公身上了,还蛮好用滴,(*^__^*)嘻嘻……
埃及篇 第五章 诡秘石室
全身酸酸的,不知道在地上呆了多久了。想揉揉肩膀的时候,秋子墨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几乎酸疼得抬不起来。四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秋子墨赶紧摸摸身上挂着的符咒袋子,软软的还在。
在黑暗中小心的向周围摸了摸,摸到几个柔软的身体,想来是那几个一起莫名失踪的女孩子了。秋子墨打开腕表上的冷光灯当照明,推醒了那几个昏迷着的女孩。
然后意料中的听到了几个女孩的惊恐的呼声,不过不是因为黑,而是因为秋子墨被冷光灯照着的脸————“啊啊啊!!鬼啊!!”
秋子墨摸摸脸,无语的将手腕上的冷光灯从脸边挪开。鬼她见得多了,把自己这个女道士当成鬼的,还是头一次。
尖叫声渐渐平息,头脑逐渐冷静下来的女孩子们,开始注意到身边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臭,还有股盐齁齁的味道,于是,心神稍稍安定下来的女孩子们,再次紧张起来。
莫名其妙的遇到岩石崩塌,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漆黑的地方,秋子墨心里也很兔子跳,但是看到边上几个女孩子跌坐在地上,手足无措的样子,作为这里唯一一个脚还没吓软的人,她知道,她必须做点什么。
安抚了一下女孩子们,秋子墨站起身,活动一下酸疼的四肢,开始借着腕表的灯光,查看周围的环境,从刚才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回响看来,这是一间密室。
秋子墨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得黑暗中传来一声门响,一盏不大的光明在不远处亮起,随后一个熟悉,带着点埃及口音的声音传了进来,用中文说道“你们醒了?”
举着一盏手灯走进密室的,是她们的埃及导游安苏娜。
秋子墨在神庙沙石崩塌后,就隐隐的觉得哪里似乎有问题,安苏娜的出现,让秋子墨心下更是警觉,脚下几个滑步,就站回了女孩们身前,紧紧的盯着安苏娜的一举一动。
安苏娜不急不慌,拿着手中那盏手灯,逐盏点亮了石室四壁上的灯,周围亮起来了。安苏娜和石室里的情况变得一览无余。
石室很大,秋子墨等几个女孩子在石室的一角,在石室正面,倾斜着摆着一张床样的架子,上面用布盖着件人形轮廓的东西,那带着浓浓盐味的腐臭,就是从那散发出来的。旁边一尊小小的,长着胡狼头的阿努比斯像,扭着青铜制的头看着那床样的架子,旁边的小台上,也铺着一张布。地上一个箱子,几个小罐子整理的摆放在里面。
秋子墨皱起了眉,这种死人的味道,她太熟悉了。而那架子和台子,看起来也那么的眼熟……
“安苏娜?!是你吗?”秋子墨身后,几个女孩子惊讶的站了起来,一个这几天和安苏娜关系不错的女孩子,迟疑着,带点惊恐的问道。
“恩,是我呀。”安苏娜神情平静,和带着大家游览景点时没什么分别。换掉了身上的阿拉伯长袍和头巾,安苏娜穿了一件努格白【注一】,一根彩带从胸前穿过绕到肩后,再绕回胸前打了结,垂在下半shen的细亚麻长袍上,头上一顶古埃及妇女常戴的金色假发。
现在的安苏娜,看起来仿佛是从陵墓壁画中走下来的古埃及仕女,美丽而神秘。
换个地方,也许大家要夸安苏娜做了场不错的cosplay秀,但现在几个女孩子见了,却禁不住头皮一阵阵发麻。
“安苏娜~~这里是哪里?我们~我们怎么出去?这里……好吓人……”另一个女孩子抖着声音问。
“这里,是我的工作室。”带点骄傲的神色,安苏娜微微抬起脸,站在那倾斜的架子前,笑着说道。棕色温柔的大眼睛里,仍然闪烁着小鹿般的柔和光芒。
“你们呢,是我带来这里来的。怎么样,这里不错吧!”安苏娜像个好客的女主人,带点炫耀的对着女孩子们说道。
一个平素就大大咧咧的女孩貌似松了口气,对着安苏娜说“安苏娜,你也太会给人惊喜了。这是旅游团安排的特殊景点吗?也太吓人了吧!”说完,就朝着安苏娜走去,被秋子墨一把拽住,拦了回来。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那种熟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秋子墨的神情越发凝重,右手暗暗扣紧了腰间带着符咒的腰包。
看着女孩们疑惑中带点惊恐的表情,安苏娜笑了“你们不喜欢这里吗?这里,可是个艺术的殿堂呢!”说完,纤细的双手抓住倾斜架子上的布,很轻松的,就提起了那看起来就很厚很沉的布,然后轻轻放到了一边。架子上的东西,显露在了女孩们面前。
“啊!~~”空气那股本来就很浓的腐臭味道,变得更加浓重,而架子上的东西,则让几个女孩子脸色发白,纷纷转过身,哇哇的呕吐了起来。
那是一具,已经严重脱水的女尸。
宽平倾斜的架子上,那具女尸被端端正正的摆在上面,身上堆满了白色粉末状的东西,从那姣好清秀的容貌,和柔软的黑发上,还隐约可见少女的风致。
但那没有生命的****,早已失去了少女特有的鲜活和丰盈,干瘪棕黑,在摇曳的灯光里,反射着一种蜡样的光泽。
安苏娜纤细的手,温柔的拂过台子上的干瘪女尸,她专注而的看着,仿佛那不是一具腐臭的女尸,而是一件精美华丽的艺术品。
安苏娜抬起眼,嗔怪的看了一眼正在呕吐的女孩子们,像平日里和大家笑闹的语气一样,笑呵呵的说“哎呀你们,真是不懂得欣赏啊。啊,这里似乎有一位和你们不太一样呢……”她的眼光,转到了秋子墨的身上。
秋子墨脸色同样苍白,但却没有呕吐,她站在哪里,突然想起了旅游手册上的图片介绍。这里,这个架子,分明是古埃及用来制作木乃伊的工具!
喵的,为嘛她出来旅个游也会碰到这种倒霉事?想起刚才神庙沙石的无名掉落,想起埋在沙石下的那股神秘的巨大力量,秋子墨权衡了一下己方和彼方安苏娜的实力,迅速在心里做出了判断————三十六计,走为上!
【注一】努格白:古埃及王朝的一种女式衣服,类似于现代的吊带长裙,多为亚麻布质料,在图坦卡门时候经过改良,盖住了胸部。之前埃及妇女出门,都是上围全部真空的,好眼福的埃及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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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是有情痴,你却不知道我们从降生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至少天道循环,神却也躲不过这场情劫,若是真有天道,究竟是神造天道还是天道弄神?世间弱无你,我还要成什么神……”
红裔mm已经有一本全本作品,码字飞快,大家可以放心跳坑~
埃及篇 埃及篇 第六章 走是种策略
埃及篇第六章 走是种策略
三十六计,走为上。孙古人的话,千百年来一直被各路保命英豪奉为上品,但如何跑,却是大大有说道的。
秋子墨身边的这四个女孩子,肩不能担手不能提,被安苏娜从神庙掠来到现在,站着都打晃,秋子墨想指望她们帮忙是不可能的。
那么,如何将她们全部安全带出,就成了最首要的问题。秋子墨师从清风子,学得最精深的便是空间法术,携带四个女孩子瞬移出去不是问题。但空间阵法需要费时勾画,而安苏娜则是个力大无穷,动作迅猛的不知名怪物,秋子墨可没有把握和她打斗时,同时护住这四个女孩子。
思及至此,秋子墨如同一只护崽的母鸡一样,站在几个女孩子面前,手心里扣着一张从包里悄悄掏出的镇煞灵符,警惕的盯着安苏娜。
安苏娜也不理会秋子墨和她身后几个还傻愣愣的女孩子,肃着一张俏生生的脸,从架子底下拿出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些瓶瓶罐罐。安苏娜拿起一个罐子,将罐中的油脂倒在一个浅口盘中,拿刷子细细的蘸了涂在女尸的身上,一股奇异的香,便在石室里飘渺开来。
涂好了一层,安苏娜上下看看,觉得满意了,便慢慢卷开一卷冗长的亚麻布,一只手扶起架子上那具干瘪恶心的女尸,另一只手拿起亚麻布,一点一点的,认真细致的缠上女尸地头。边沿缠成四边形,一层一层的叠上去。仿佛她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一件事要做一样,虔诚的似乎连秋子墨几个人都忘记了。
一时间,四个女孩子被安苏娜的怪异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其中几个渐渐懂了,脸色便开始发白了起来。石室里,诡异而安静。安苏娜缠绕亚麻布的沙沙声,和秋子墨身后几个女孩子紧张的急促的呼吸声。在这略显空荡地石室里,清晰可闻。
秋子墨脑筋飞转。眼下安苏娜正在专心制作木乃伊,正是她带着几个女孩子逃跑的好机会。于是,悄悄朝女孩们打过一道清净符,安稳了一下女孩们地情绪,便示意几个女孩子坐地下,几个女孩看过了安苏娜之后,惊恐未定。经秋子墨提醒,顿时发现自己手软脚软,纷纷不自觉的坐倒在地。在她们身体做了人墙的掩护下,秋子墨便悄悄的画起空间瞬移的阵法来。
时间在这间木乃伊作坊里缓缓的流过,安娜苏纤指如舞,手中的亚麻布换过一卷又一卷,那具干瘪女尸地右腿,已经被安苏娜一点点的包了起来;秋子墨弯着腰画得满头大汗。也将将把阵法画好了。几个女孩子见秋子墨行事古怪,却也知道她和自己是一伙的,就都只是疑惑的看着,也不出声询问。
擦把汗,秋子墨偷眼看看仍然细致的缠着女尸的安苏娜,悄悄绕到几个女孩子身前。轻轻吩咐,“等下可能有异变,你们听我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看几个女孩惊恐中带着些信赖的点了头,秋子墨便转过身去,画那阵法地最后一角。一笔,两笔……完成!
最后一笔画完,秋子墨将手中蘸了朱砂的符笔一扔,长身而起,手捏剑指。脚下踩着禹步法。口中迅速念着“散天天青,散神神灵。监米一送送出厅。二送送出路上走,”
随着秋子墨口诀的吟诵,安苏娜被发出的响声惊动,放下手中的亚麻布带,朝着阵法的方向、秋子墨等人这边冲了过来,秋子墨见安苏娜身形飞快,隐隐马上要冲到众人眼前,便迅速举起一直握在手里地镇煞灵符,运上点内力,投掷苏娜面前。
那柔软的淡黄色符纸,无风自动,如灵蛇般直钻上安娜苏胸口,轰的一声,烙起一蓬黑烟。安苏娜惊叫一声,冲过来的势头,便缓了那么一缓,秋子墨嘴上不停,连忙诵完了口诀的最后部分“三送送达路上行。圣人领天兵,吾奉老君急急如律令!”
口诀念完,秋子墨连忙跳入阵法中,发动了空间阵法。四个女孩子,果然乖巧的听了秋子墨的话,虽然吓得瑟瑟发抖,却都没有动,都在秋子墨画好的阵法圈内。周围的景象逐渐开始模糊扭曲,秋子墨护着阵法,看见安苏娜胸口黑了一片,仍焦急的扑上前,试图拽住秋子墨等人,被秋子墨灵巧地闪开。
眼前地场景变化前,秋子墨仿佛隐隐听见安苏娜大声的喊“小心!”看了安苏娜地神情,秋子墨心中的不妥一闪而过,来不及思考,旋即就连同几个女孩子一起,被阵法瞬移了出去。
由于不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秋子墨设定的传送点,在百里之外,为的就是离开安苏娜这不知名的女魔头,越远越好。
传送中,一股有着几分熟悉的强大力量裂空而来,将这一艘由秋子墨的法力筑成的撕裂空间的小船,强行的拽离了要去的方向。
一阵天旋地转中,秋子墨几个人的身体仿佛被巨大的石磨一下下的前后碾着,压得周身喘不过气来。秋子墨胸口一甜,人事不省。
再次在黑暗中醒来,秋子墨却不是第一个恢复知觉的,胸口火辣辣的疼,想起传送时胸口的腥味,秋子墨知道是被失败的空间阵法反噬了,所幸不算严重。
耳边响着几个女孩子惊惧的喊声“秋秋,秋秋你在哪里?”
旅游这几日,团里的几个女孩子年龄相仿,彼此熟悉,秋秋是秋子墨的昵称。她们没有受到阵法反噬,反倒比秋子墨醒来的早。这番石室惊魂,秋子墨的冷静沉着,已经让四个女孩隐隐以她为首,是以刚恢复知觉,就喊起了秋子墨的名字,这才把秋子墨从昏迷中叫醒。
秋子墨刚一醒来,便发现现下所处环境,和刚才石室中完全不同。石室中,大家是趴卧在地上;而这次,则是被一股强大到霸道的力量,狠狠的抵住,仿佛被什么死死的凌空钉在墙上一样,连秋子墨想动个手指,点亮手表上的灯,都不能做到。
听得周围惊惧的喊声,秋子墨只能扬起嗓子喊到“我在这里!大家不要慌,不要喊,节省点力气!”
女孩子听到秋子墨的安慰,虽然仍不完全平静,也都开始竭力的镇定下来。
秋子墨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刚才大声喊了话,便吸入了更多的空气,一闻之下,这空间里的死气之浓,让见惯妖魔鬼怪尸体无数的秋子墨,都感觉到了战栗。
人在黑暗和恐惧之下,六识便愈加敏感,秋子墨此时觉得身后,硬硬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用后背尽力蹭蹭,竟仿佛是一双人手,硬邦邦的早不是阳间之物,饶是秋子墨见惯鬼怪,仍不免后背发凉。心中暗暗庆幸,手中的电筒打不开,看不到周遭的环境。
无奈天不遂人愿,一盏灯光亮了起来,秋子墨等人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了。
灯光的照入,模糊的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刚刚平静下来的女孩子再次惊恐的叫了起来,甚至还有两个,直接晕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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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荆这几天整理起点书架,翻到本01年的老书,孙晓的《英雄志》,江湖上对这本书的评价是:金庸封笔古龙逝,江湖惟有英雄志!荆荆看得那叫一热血沸腾啊,和黄易风格又不同,带着金庸式的武侠古风,又有着不同于儒家的独立思考,真真好看。
埃及篇 埃及篇 第七章 死亡之谷
埃及篇 第七章 死亡之谷
安苏娜手中那盏小小的灯光,照亮了秋子墨几个人如同标本蝴蝶般被钉在墙上的身影,也照亮了这广大岩洞的四周。
影影绰绰间,小小的灯盏忽明忽暗,将这岩洞,映照成了一个修罗般的人间地狱。
四个女孩子,已经有两个在刚看清岩洞时,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另外两个,则扯足了嗓子拼命喊叫,凄厉的喊声回荡在石窟,为这鬼魅的空间更添了几分阴森;想拿手遮住眼睛不看,却发现手臂被紧紧吸在墙上,根本抬不起来。连秋子墨都下意识的闭了眼睛,却发现恐怖的景象,因闭了眼而更加清晰,无奈将眼睛再次睁开了。
腐朽尘封的尸臭,浓烈得有如实质的,停留在鼻腔和胸腹间,让人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割下来,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拿使劲刷洗。
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死亡坟场。
偌大的岩洞里,只有安苏娜执灯进来的一面有一个小小的,可以进出的洞口,其他地方全部封闭,秋子墨等人所在的这面山壁,是一堵密密匝匝的木乃伊之墙。
无数被亚麻布包裹得细致精心的木乃伊,被这堵墙后面发出的莫名强大吸力,静静而紧密的,以直立的姿态,压在了山壁之上,一列挨着一列,每排上面还有一排,一排一排的,直接排到了那高高的岩洞顶上。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在等待着上级地检阅;却又在整齐中。透出股子妩媚。因为,被埃及文化侵染了几天,见了不少木乃伊的秋子墨惊奇的发现,面前的这些,全部都是妙龄的少女木乃伊。
联想起之前在石室里看到的安苏娜的举动,秋子墨很快明白了眼前这些少女木乃伊地来由,一股无名之火顿起。这少说也有一千平米见方的岩洞里。已经被少女木乃伊填充去了一半之多。多少条鲜活地生命,就此湮没在了这漆黑不见天日的岩洞里?
妈叉。真想虐安苏娜一百遍啊一百遍,秋子墨在心里以满清十大酷刑为蓝本,恶狠狠的想着。
可是此刻,秋子墨什么都不能做,她和几个女孩子同样被那股强大的吸力所制,如同被黏在蛛网上的小小蚊虫,不同的是。蚊虫尚能挣扎几下,而秋子墨等人,却是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苏娜,执着那盏小巧,却照亮了周围地灯盏,眼底带着微笑,如同前几日带团时一样。带着韵律的,轻盈的走过来。
只是那张美丽的脸,此刻在摇曳的灯光中看起来,无比诡异。
那股巨大的吸力,对于安娜苏,似乎没有任何影响。娉婷而来的安苏娜。很快走到了木乃伊墙壁的前面,没有在秋子墨几个人面前停下,径直朝着吸满木乃伊地另一侧山壁走去。
秋子墨的目光,也随着安苏娜移了过去。
那是之前秋子墨没有注意的一个角落。那里,紧紧吸附着一个同样年轻的金发女孩。
金发女孩一身游客打扮,比起秋子墨等人,明显运气差了很多。在被吸进洞来的时候,颈椎撞到了一处没有木乃伊的石壁突起上,脖子以一种怪异地形态扭曲着,身体蜷缩。死去的时间并不太长。
安苏娜举着灯。俯下身子看了看,确定金发女孩已经死亡。轻轻叹了口气,伸出空着的一只手,像从蛛网上摘下一只蚊子,轻轻的将金发女孩子从墙上摘了下来,温柔小心的提在手里,然后朝着秋子墨等人走了过来,把秋子墨等人摘葡萄一样,挨个从墙上揪下来。到秋子墨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拿走了秋子墨装着符咒的小包。
秋子墨心里发急,但身体在石洞的强大吸力下,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安苏娜提着连串粽子般,提着四个同旅游团的女孩和自己,还有另一个已经死透地金发女孩,从那窄小地出口出了石洞,朝外走去。
出了洞口,那股磁铁般的吸力更甚,连那两个还在昏迷地女孩都在重压下醒了过来,秋子墨等人胸口憋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幽幽的,一声叹息传来“你们,这是何苦呢?”
随后安苏娜提着秋子墨等几个女孩,几个跳纵,回到了之前的那间做木乃伊的石室。
石室里依旧灯光明亮,气味腐臭,那具少女木乃伊仍然静静的躺在木架子上,一卷没缠完的亚麻布带,略带凌乱的散在一边,想来是安苏娜追出去时,急急忙忙放下的。
将秋子墨和四个女孩子放在离木架子不远的地上,提着死去的金发女孩和秋子墨的袋子,安苏娜走回木架子旁边,再叹口气,扫过嗔怪的一眼,将眼光停留在了秋子墨身上“你们啊,说了让你们停下的。”随即掩口失笑“哎呀我忘记了,刚才一着急,说的是埃及语。对不住拉!”神情竟然无比娇憨可爱。然后便不再理秋子墨等人,对着手中金发美女的尸体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的放在一旁,开始继续缠绕架子上的那具木乃伊。
秋子墨让这个状似人格分裂的埃及美女弄得头比加菲猫还大,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天,憋出一句“刚才的石洞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的传送法阵会失效?后半句话,却是在心中暗暗思索,没有问出来。
其他几个女孩子在被吸入岩洞时,虽然没像金发少女那样倒霉撞断了脖子,也都在木乃伊墙上撞得不轻,哎呦哎哟的正疼着,听到秋子墨询问,都忍住了疼等待安苏娜的回答。
“说实话,那里是个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安苏娜听见秋子墨问话,手上拿着亚麻布缠绕不停,侧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给了秋子墨一个很雷人的答案。
“………”秋子墨持续无语,很想问一句安苏娜你那导游证怎么考下来的,难道埃及也流行做各种假证件么?
“不过,我也在这里待了好多年拉,多少也有一些猜测。你们听说过世界四大死亡之谷吗?”安苏娜仿佛还是那个温柔可爱的本地导游一样,用导游特有的一种,能引起人兴趣的愉悦语调,朝秋子墨几个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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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看什么书,专心码字来着,米有推荐。
(旁白,那你废话什么,pia飞~!)
埃及篇 埃及篇 第八章 你丫全家都永生
埃及篇 第八章 你丫全家都永生
安苏娜平和的讲述,让几个女孩子暂时放下了对周围环境的恐惧,认真的听了起来。连秋子墨也只是眉头皱了皱,就不再作声。她首先需要搞清楚,为什么自己的空间阵法会失灵。
在安苏娜的讲述中,秋子墨等人知道了世界四大死亡谷的来历。前三大死亡谷分别在前苏联,意大利和美国,人或动物如果误入,就会毫无缘由的死亡。
四大死亡谷中的最后一个,则最为怪异。这个死亡谷,在印尼,山谷里面分布着六个巨大的山洞,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只要靠近洞口六七米左右,就会被强大的吸力吸进洞中,即使科研人员用绳子系住再进入,也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积年累月,里面白骨森森,骸骨满地。
刚才秋子墨等人被吸入的山洞,就是一个这样的所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外人所知道。
“这个地方,也是我很偶然才知道的,我在山洞附近做了些手脚,一般人是接近不了的。这个女孩子,不知道是怎么误打误撞进来的。”安苏娜细细的解释过之后,带点惋惜的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金发女孩的尸体。“你们游客,就是好奇。要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啊。”
“这个死亡谷一样的山洞,就在你这个石室的附近?”秋子墨问道,她已经大致有些明白阵法失效的原因了。
“是地,只要从我这个石洞里出去。走几步路远就会被那石洞吸进去。你用的空间类的魔法吧?真是神奇的东方人。可惜还是被那个石洞吸下来了啊。”安苏娜点点头,揉了揉胸口被秋子墨打中的地方,深深看了秋子墨一眼“你那张黄纸,打得我很疼呢。不过,没关系了。”安苏娜调皮的笑笑,朝着秋子墨扬了扬装着秋子墨符咒的背包。
秋子墨无语,她实在没有办法把石洞里累累地少女木乃伊。和面前这个巧笑姗然的安苏娜联系起来。她地符咒已经被安苏娜全部拿走,能用的只有掌中符和掌心雷。而即便打倒安苏娜跑出去,也会被再次吸进到那个石洞中去。
那么,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了。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让别人来决定自己的生存与否,真是件不爽的事情啊!不知道江南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想到这。一只白色地萨摩耶浮现在秋子墨的脑海,端端的鼻子和直觉都很强,那只大笨狗,能带着江南他们找到这里吗?
尽量长的活着,然后等待。如果安苏娜要把她们几个做成木乃伊,就和她拼了,就算是死掉,也要撕走安苏娜一层皮!秋子墨下了狠心。暗暗捏紧了拳头。
安苏娜似乎看出了秋子墨的想法,“秋,我知道你和你的几个朋友都很强,这几天,我看出来了他们都很强,但是。这里并不是帝王谷,我不认为第一次来到埃及的他们,能够找到这里。”
这时一个女孩怯生生的问“安苏娜,那你要拿我们怎么样呢?”
安苏娜地眼神,因为这句话迅速变得狂热“永生!!我会让你们都得到永生!!青春年少,红颜易老,凡夫俗子,总会有老去死去的那天。无论你是怎样的倾国倾城,还是如何的天纵英才,到头来。都只不过是一抔黄沙。尸体会腐烂。发臭,慢慢变成森森白骨。几十年或者上百年之后,连白骨都会荡然无存,无处寻觅!你曾经存在过的任何痕迹,都会被时间抹杀得一干二净!!你们甘心吗??”
激动的安苏娜,抓起木架子上还没被包裹起来女尸,捏着那干瘪棕褐地胳膊,给秋子墨等人看“看这肌肉,看这脸庞。你们觉得不怎么美是吧?但是!!她被我做成木乃伊之后,能够存在上千年,一直一直的,存在下去。而且有一天,她会变回你我的样子,会变成那个21岁,双颊红润的可爱少女。难道这样,不好吗??不好吗??!!”
几个女孩被癫狂的安苏娜吓得瑟瑟发抖,“呜呜~我想回家,我想妈妈~”一个胆子小的女孩,还被吓得哭了起来。
安苏娜见状一愣,放下手中的少女木乃伊,缓和了语调说“我知道现在你们不能理解我的话,到了那一天,你们会明白的。到那时你们会发现,永生,比世俗的任何享乐,都来得长久而幸福。”
另一个女孩还要说什么,被秋子墨拦住了,惹恼安苏娜,或者说,在无法自保地情况下,惹恼任何一个狂热且实力强大地东西,都是不明智的。
而且,这个实力强大地家伙看起来还是人格分裂的。
安苏娜见女孩们不再说话,便恢复了平常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哼着小曲拿起亚麻布,继续缠绕起木架子上干瘪女尸的右腿。
右腿缠绕完毕,安苏娜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金发女尸,自言自语道“居然也是纯洁的少女,浪费了怪可惜的。”然后将制作了一半的木乃伊从架子上拿了下来,将金发女尸放了上去,见秋子墨等人瞪大了眼睛,就笑着道说“我记得,你们管这样金发碧眼的女孩子,叫波斯猫吧?她运气真好,以后也能和你们一样永生呢!”
你才永生呢,你丫全家都永生!秋子墨心里狠狠的诅咒着。
安苏娜显然听不到秋子墨心里的话,说完了之后,就开始心情很好的在旁边的木箱里翻找,将一柄柄形态各异的工具从箱子里掏了出来,在秋子墨等人面前晃了晃。
“这些都是黑曜石做的,很锋利,比刀子只快不差的。”
说完,拿起一柄长长的,弯弯的钩子样的东西,朝着金发女尸的鼻孔,深深的插了进去,然后,捏着钩子的一端,手摇柄一样,绕起圈来,一股豆腐被搅碎的声音,细微的传出。
“脑浆,要搅成像奶昔一样稀,才好倒出来哦!”安苏娜忙里偷闲,抬起头,笑呵呵的向秋子墨等人解释道。
秋子墨身后,传来几个女孩子干呕的声音。
以下是不计入字数的话:
咳咳,下一章会出现些木乃伊的制作。话说拖把(谐音拓拔- -,谁第一个这么叫我的,站出来让我pia!)我是个狂热的资料考,制作木乃伊的过程,我详细的考证过很多资料,还看过相关的制作视频,只能说,埃及人啊,挺厉害~
埃及篇 埃及篇 第九章 脑浆、面包、啤酒
埃及篇 第九章 脑浆、面包、啤酒
安苏娜却仿若没事人一样,依旧打蛋器一样的顺时针搅着手中长长的钩子,搅得金发女孩的脑浆扑哧扑哧小声的脆响。
几个女孩子吐啊吐啊吐得差不多习惯了的时候,安苏娜一只手操起金发女孩的头,晃了晃,发出的声响她觉得满意了,伸手将木架子上的一个手柄扳了扳,那是一个和现代病房里的升降床相似的装置,手柄缓缓摇动下,木架子慢慢倾斜起大约三十度角。安苏娜觉得满意了,放下手柄,将金发女孩提在手里,翻个身,脸朝下。白中带点粉的脑浆,果真和安苏娜说的一样,奶昔状顺着鼻子缓缓的流出,沿着木架子上的凹槽流下,流到了地上的小桶里。
看到这一幕,吐得肚中空空的几个女孩子,又是一阵干呕。
安苏娜却仿佛只是做了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抬头看看几个女孩,不解的摇摇头。将木架子重新放平后,安苏娜把金发女孩平放在架子上,翻过身来脸朝上,除去了女孩身上的衣物。那具失去了生命的少女****,看起来仍然是丰满美好的。
安苏娜在旁边箱子里翻找出一把黑曜石做的,薄薄的宽刃刀,从腹部左侧切了下去。秋子墨冷眼旁观,发现那刀,比之手术刀来也毫不逊色。
肠,肝,胃,肺,被安苏娜从尸体左侧的切口一一取出,分别放在不同的深底盘子中。用棕榈酒和香精洗过腹腔之后,抹上没药。再将切口缝好。
最后安苏娜从木架底下举出一个大袋子,先掏出几大把,逐一放在放了内脏地盘子上,然后将整袋子的盐,都倒在了木架子的金发女尸上,从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
整个动作,安苏娜做起来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看来是做得很熟练的了。至此,那个在山洞中死去的金发女孩已经彻底不见。秋子墨等人现在能看到的,只有架子上堆起的,高高地人形盐堆。
安苏娜没有停手,戴上了一个阿努比斯的头像,双手合十,站在那雪白地盐堆的前面,虔诚的念起了埃及的坟墓之书——亡灵书【注一】:
“ ……………
在那巨大的屋子里。在那火的居室,
在那计算全部年数的黑夜,
在那细数岁月地黑夜,
请将我的名字归还于我。
当东方的天阶上的守望者
让我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当众神一一报出自己的身份,
让我也记起我昔日的名字!
……………”
女孩们之所以知道安苏娜念的是亡灵书,还是前几天听安苏娜介绍过地。长长的诵读不知何时是尽头,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秋子墨等人从最开始的惊恐。到逐渐的麻木,看到安苏娜暂时没有伤害她们地意思,神经便慢慢放松了下来。
只是这一下放松,肚子便开始咕咕叫了。她们今天出行,只为参观,所以身上都没带食物。此时折腾了半天,都已经饿了,但看着那虔诚闭着眼念诵的安苏娜,竟然有一种让人不想去打扰的宁静和尊严。几个人只得硬生生的挨着,看戴着阿努比斯胡狼头,形象怪异的安苏娜念诵完整本亡灵书。
安苏娜念诵过亡灵书后,摘下头上的阿努比斯面具,站起来朝着秋子墨几个人笑笑,一扫刚才肃穆庄严的气氛,恢复了那娇俏可爱的小导游的模样。笑眯眯的对着秋子墨等人说道“你们等急了吧。我去找点吃地给你们。”
对安苏娜这种前后堪比川剧变脸地变化,秋子墨等人已经有所适合。只见安苏娜速度极快的闪出了石室,不大会儿功夫便提了两罐啤酒和一些用托盘装着地、烤的焦黄的面包回来了。“这是我自己做的,尝尝看吧!”然后便递过手中的罐子和托盘,眼神怯怯的,一副生怕秋子墨等人拒绝的样子。
面包和啤酒,很典型的古埃及食物。
秋子墨想了想,觉得以安苏娜的实力,没必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暗算她们,便点点头接过了托盘,分给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分食。安苏娜见秋子墨接了食物,高兴得双眼笑眯眯,带点紧张的看着秋子墨等人吃食物,“怎么样,好吃吗?”
平心而论,面包外皮有点焦,里面却还是生的,不怎么好吃(拖把按:古埃及的面包,确实都是这样- -);啤酒清洌可口,入口还带着椰枣的甜香,还是很不错的,加上秋子墨几个饿了许久,一时间吃得很是香甜。
“嘿嘿,好吃吧!爸爸就夸我做的面包和啤酒好吃呢,以后一定是个好主妇。”安苏娜看到秋子墨几个的吃相,一脸的自豪,那样子就像一个刚刚学会做饭的小姑娘,得意洋洋的到处拿了饭菜给人尝,得到些夸奖就很高兴的样子。
“你的爸爸?他还在?”喝下一口啤酒,将半生的面包吞下肚,秋子墨疑惑的问,她实在想不出安苏娜这老妖怪的父亲辈还存在的话,会是多可怕的怪物。
“恩,爸爸啊,已经不在了……”仿佛说到了安苏娜的痛楚,刚才还满脸得意的安娜苏,低下了头,神色黯淡了下来。“你们先吃吧,我去干活拉。”然后,退回了木架子旁边,拿起最开始的那具制作了一半的木乃伊,理顺了亚麻布,继续细致的,密密匝匝的缠绕起来。
秋子墨突然想起,这些面包和啤酒,都是安苏娜那双做过成千上万的木乃伊的手做出来的,不禁喉咙一阵发痒,连忙想想别的,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安娜苏的爸爸?也许,这是一个突破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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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算字数,修改章节
【注一】亡灵书:选自《亡灵书》第四章——他坚持他的雷同的记忆。
本章参观文献:1、探索发现之——冥界的呼唤(土豆上就有视频,推荐给大家看,布莱尔教授制作木乃伊那段,看了不恶心的可以来找我^_^)
2、《探索百科之——古埃及探秘》 中央编译出版社
3、《世界文明古国 古埃及》 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4、《亡灵书》(传说埃及人在入葬前的专门诵给亡者的,和基督教葬礼里,牧师念的圣经差不多的一本书。)
埃及篇 埃及篇 第十章 不疯魔,不成活
埃及篇 第十章 不疯魔,不成活
一天,两天……时间悄无声息的走过这间空旷明亮却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石室。秋子墨记不得安苏娜往壁上的灯里添过几次灯油,也记不得和几个女孩子蜷缩着在地上睡了几个日夜。
安娜苏坐在木架子旁边,拿了亚麻布的带子,继续缠绕着第一具没有完成的木乃伊,两条腿已经缠好,正在缠着女木乃伊的腰部,神态认真,但偶尔间,眼神中会透出一抹怅然。
事态已经逐渐明朗,秋子墨她们几个,是为了那所谓的永生,被安苏娜抓回来做木乃伊的。一只木乃伊的制作周期大约是70天,而安苏娜的习惯,是做好了一只之后,才做另一只新的,之所以现在是两只木乃伊一起赶做,完全是不希望浪费掉那具金发女尸的缘故。
那么,最起码还有70天,她们几个是安全的了。秋子墨想到这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们这次的旅游团是11天的豪华旅游团,算算时间,几个人的签证早已经过期了,只是眼下这个情况,谁也无暇多想什么。
几个女孩子,最初的时候不甘心就这样被关在这里慢慢等死,哭过也闹过,有状若疯妇一般上去和安苏娜厮打的,有哭得一塌糊涂向安苏娜哀求放她们走的,安苏娜虽然回答方式不一,但态度却始终不变。
面对扑上来厮打的,安苏娜一个指头便轻松抵了回去。虽然将女孩摔了个七荤八素,但在秋子墨看来,以安苏娜地可怕神力来看,已经是怕伤到人,很收敛的了;面对苦苦哀求的,安苏娜面露不忍,却坚持说放她们走是不可能的。任凭女孩子如何哭泣哀求,都自顾自的忙着手中的活计。
秋子墨没有做任何行动。那石洞里的千万少女木乃伊,在被掠来做成木乃伊之前,又何尝没有哀求或是抗争过,就算侥幸逃出石室,没有安苏娜地帮忙,又怎么能逃过石室外,木乃伊石洞里那股强大的引力呢?
人类地**是无法对抗那股引力的。只有安苏娜那种怪物,或者江南半安等那样的妖鬼,才能在那股引力面前丝毫不受到影响吧!
秋子墨从手中戴着的手表得知,日子已经过去五六天了,安苏娜这个石室到底在哪里,江南和端端居然还没找过来?
鸡蛋碰石头是愚蠢的,秋子墨制止了几个女孩子的过激行为。安苏娜也不计较,照样每天拿了啤酒和面包来给几个人吃。半生不熟的面包吃得几个女孩子暗地里叫苦连天,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安苏娜不吃不睡,容貌却依旧红润可爱。
几天下来,几个女孩子心灰意冷之下,安分了很多,每天呆坐着发愣。只有秋子墨,偶尔会跟安苏娜聊上几句。
但凡不属于这个世界地存在,我们称之为妖也好,鬼也好,精怪也好,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执念;没有执念的鬼,可能会在死后的几天被渡去地府,或静悄悄的在阳光下消散,而精怪,如果没有对于某种信念的执着和坚持。可能从生到死。不过是一株普通的植物,或山野一条再常见不过的小蛇小兽。悄无声息的来了又去了,在世界上留不下一丝痕迹。
只要是有思想地高级意识体,无论以何种形式存在,总是有执念的,只是分有好坏之分罢了,高考的孩子,考上好大学便是他们的执念;新死之鬼,不愿消散便是他们滞留人间的执念;山野精怪,拥有长久的寿命或精致地人身,便是他们的执念。
很多时候,对某件事情拥有执念,去做事情才能成功。
不疯魔,不成活。
执念,某种时候可以被称之为一种****,一个对某种事物或意境的狂热追求。任何一个高级意识体,没有执念或者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自杀,往往是人没有执念了之后的一种选择,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比起人,妖鬼的能量更为巨大,破坏性更强,执念也更加坚持,更不易动摇。如果是好的执念,比如修炼升仙得道,自然很好;如果妖鬼拥有的是偏激,会伤害到世人的执念,那么,就是秋子墨这些修道之人责无旁贷的事情了。
无论人还是妖鬼精怪,修炼都属不易。喊打喊杀虽然直接,却落了下乘,能解开心结,解开执念,才是究其根源地办法,只是很难,因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选择放下,都要比选择拿起要艰难得多。
秋子墨冷眼看着安苏娜地一举一动,觉得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虽然双手占满千年血腥,但举止间并不残暴好杀,便试着想多了解安苏娜一些,即使化解不掉,也能从她地修炼过程中,窥见她一些功法上的弱点,打斗起来也会占到一些优势。只是几天下来,进展并不明显。
一个女孩子呆呆的抱着双膝坐在地上,突然就默默掉下泪来,把头埋在膝盖间,小小的哭出声来。秋子墨回过神来,拍拍她的后背,小声询问“怎么了?”
女孩子得了安慰,抽泣着摇摇头,小小声的说“我想妈妈。”悲伤是一种极易传染的情绪,这个女孩子一哭,其他几个女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555,我也想妈妈。”“爸爸一定急死了,我想回家。”“我给妈妈买的项链不能带给她了,555。”
秋子墨叹口气,把这群平常无风无雨的女孩子,扔到这样一个生死未卜的环境中,换了谁都会是如此惶恐吧。
回头望望,安苏娜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出神的望着几个哭做一团,想回家的女孩子们。渐渐的,她美丽的眼神里浮出了一丝夹杂着痛苦的神情。眼前的情景,仿佛勾起了她尘封已久的回忆。
“爸爸,妈妈……我的家呢?我又是谁?”安苏娜眼神迷离,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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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荆前天出去逛街,走过一个繁华的路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的跟在两个女的身后,身法很诡异,隔着一步远,亦步亦趋,却不碰到女孩的身体,我很好奇的看着,以为他们几个是认识的,在闹着玩。那女孩戴着腰包,斜跨在身侧。直到那男的轻轻拉开腰包,从掏出一个钱包,迅速消失在人群里,我看着他那很典型的新疆面孔,想起看过的一些新闻报道,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个小偷。
所以,在这里呼吁大家,出门的时候,尤其是女孩子,不要把包包背在后面或者侧面。男孩子钱夹也不要放在大衣外套或裤兜里。那条街道真的很繁华,我都没想过会有小偷出没,小偷真是太猖狂了!!
埃及篇 埃及篇 十一章 遗腹子和殡葬祭司
埃及篇 十一章 遗腹子和殡葬祭司
一个双手沾满献血的非人,值不值得同情?秋子墨不知道。只是她看到安苏娜和寻常女孩一样,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臂弯里,低低哭泣的时候,她不顾周围女孩的反对,走了过去。只是,悄悄的在掌心准备了一枚掌心雷。
秋子墨在安苏娜面前站定,忍着对木架子上那堆人形盐堆的强烈厌恶,轻轻的拍了拍安苏娜的肩膀,柔声问道“怎么了?”
“爸爸,不在小安苏娜身边了……”良久,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的自膝盖间传了出来,“小安苏娜不乖,没有听爸爸的话,小安苏娜让爸爸很失望,555”
秋子墨叹口气,这几天虽然话语不多,但秋子墨感觉得到,也许已经三千岁高龄的安苏娜涉世并不算深,某些方面甚至单纯得如同孩童。在安苏娜身边坐下,秋子墨安慰大学同寝失恋姐妹一样,递过一包面纸,柔声细语的再次问道“怎么了?”
安苏娜抽抽泣泣的接过面巾纸,拽出一张擤鼻涕,小鹿般的眼睛里水雾蒙蒙,哭得虽然狼狈,却仍是个楚楚可人的清秀美人。
抽着鼻子,捏着被****成一团的面巾纸,安苏娜胡乱的用另一只手抹着两颊的眼泪“爸爸最疼小安娜苏了,我,我没有听他的话。”话匣子自此打开,一直让秋子墨不解的众多问题缓缓明晰……
公元前1336年,阿肯纳顿城一片风雨飘摇。法老死亡的悲伤尚未退去。落井下石地人们,已经开始讨论着要将前法老钦点的都城,搬回他们所希望的孟菲斯。阿肯纳顿城一座清冷的宫殿里,一位叫做琪雅的女子挣扎着,生下一个没有父亲的遗腹子,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图坦卡门,小小地如同猫儿一样。被宫女大力掌扇臀部之后,才发出了细碎的哭声。
此时。没有人知道这个阿肯纳顿死后,由妾室生下地,叫图坦卡门的小小遗腹子,会成为埃及历史上最为受人瞩目的帝王,虽然,是以一种并非他本意的方式。更没人知道,这个举世瞩目的年轻法老。比起他埃及同行死后搭建的动辄上百米高的金字塔,图坦卡门死去后地安身之所只有局促的区区81平方米。
三年后,公元前1333年,一个女婴,在德尔麦迪那的一座简陋的工匠村庄里呱呱坠地,她的父亲欣喜的抱着浑身皱巴的女儿,没有因为妻子生的是女孩有丝毫地不悦。他漂亮动人的妻子,即使在怀孕中也不曾身材走形。此刻被剧痛折磨得软软的瘫在床上,却仍极美。她厌恶的看着被丈夫抱上前来,浑身青紫的女儿,默默的转过了头,不再看女儿和丈夫一眼。
“就叫,安苏娜吧!”她闭着眼。掩饰住眼底地厌恶,不愿再去看热切要她给女儿取名字的丈夫,随意的敷衍道。
安苏娜,一个在埃及极其普通的女孩的名字。
此时,三岁的小图坦卡门正在阿肯纳顿城的偏殿里,牙牙学语,踉跄着四处奔跑,娴静的母亲坐在他身后,眼神慈祥而忧郁。
两个孩子未来的生活轨道,区分开了富贵和贫贱。他们的生活。似乎是两条永无交集地平行线,没有丝毫重叠交汇地可能。
几个月后。深夜,一个纤细修长的美丽身影,拎着一个小小地包袱,走出了德尔麦迪那工匠所的简陋排屋。走到门口时,女人扶住门边,深深的一声叹息,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排屋,朝着命运未知的远方走去。
排屋里,出走的女人的丈夫,正守在自己稚嫩可爱的女儿床边,相偎而眠的父女俩,沉沉的睡得好香,丝毫不觉,他们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女人离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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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你可回来拉,小安苏娜好想你!!”刚刚回到排屋中的中年男人乌特,怀中便撞入了一只小小的乳燕,他那乖巧可爱的小女儿,抱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衣服里,蹭啊蹭的不肯下来。乌特乐呵呵的抱住小女儿的身体,往上提了提,一个月的辛劳,在抱住女儿小小软软身体的时候,仿佛全部消失不见了。
“唔~什么东西这么香?让爸爸看看,唔,这个辫子很好看嘛,布塔大婶给你梳的头吧?”“是呀爸爸,好不好看?布塔大婶还给小安娜苏抹了香油呢!可香拉!”小小安娜苏从父亲怀里探出头来,得意的拿着乌黑油亮的辫子给他看。乌特认真的看了看小女儿的头发,夸过女儿几句之后,安苏娜才心满意足的从乌特怀里跳下来,蹦蹦跳跳的跑去给爸爸拿吃的了。
乌特看着女儿蹦跳远去的身影,满足的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他和女儿拥有的那间简陋的排屋。远处,是从工地三三两两返回的陵墓工人,今天是周末休息日,大部分的工人们都回家来了。
乌特和那些修建陵墓的工人不同,他是一名神庙的低级祭司,但从事的工作却算不上风光。作为一名低级的防腐者,乌特每天所做的工作,就是协助殡葬祭司,为各种达官贵人保存着为了来生使用的****。
一具木乃伊的制作要70天,在这七十天里,殡葬祭司一个月换一次岗,而像他这样的防腐者,则要每天守在工作间。站了一天回到家里,即使是壮年的乌特也常常累得半死。这工作虽然辛苦,支持他们父女的生活倒是绰绰有余了。
吃过安苏娜拿来的食物,和宝贝女儿逗笑着说上几句话,乌特很早便合衣****,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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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治安开始乱了,大家出门,多注意安全啊,别太晚回家。
晚上和朋友聊天,她说,做女人真难啊,她还是去做男人好了。我说,那你就得拼命赚钱养家,听女朋友唠叨,给人家付账拎东西,还得锻炼身体保持体力,人家生气了你还得哄。我朋友说,“我还是老实做我的女人吧~”- -
埃及篇 埃及篇 第十二章 排屋之花
埃及篇 第十二章 排屋之花
单纯的岁月总是过得那样的快,无忧无虑的,安苏娜渐渐长大了。虽然并没有优越的物质生活,也没有母亲在身边细心呵护,但这个女孩子,还是在父亲和排屋里叔叔婶婶的关爱下,快乐的长大了。父亲去神庙的时候,年幼的安苏娜便在一群小伙伴身边,在排屋里跑来跑去的玩耍嬉戏。十一二岁的安苏娜,身量初成,尼罗河的丰腴的水土赋予了这个女孩扑面而来的灵气,如同一只纯真的小兽物,敏感而开朗,举手投足间,隐约已经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安苏娜是我们新的排屋之花啊!”一个做泥水匠的老人,在做泥砖时看到安苏娜轻盈巧笑着走过,禁不住说道。身后他的几个年轻徒弟,忍不住把头点了又点。从此,排屋之花的美名,就此传开了。
几个盯着安苏娜背景的徒弟,没有听到老泥水匠后面那声低低的叹息“和她妈妈当年长得太像了,怕不是福气啊!”
父亲乌特忠厚老实,又是在神官手下做了多年的,所以偶尔,安苏娜也会去神庙找父亲呆上几天。连神庙的祭祀都十分喜爱这个小鹿般纯真可爱的女孩,甚至在她溜进神庙,偷偷的透过门缝看木乃伊制作过程时,也只是象征性的呵斥几句,慢慢的就睁一眼闭一眼的不再管。
“爸爸,你们为什么要把漂亮的朱鹭和小猫猫做成木乃伊呢?朱鹭和小猫猫好可怜啊。”小小的安苏娜仰着头,拉着父亲地手摇啊摇。乌特牵着心爱的女儿。大手宠溺的在女儿乌黑直亮的头发上揉了揉,引起女儿一阵不满的嘟囔。“朱鹭和猫是智慧之神图特和贝斯特女神的象征啊,这样可以让神保佑我们风调雨顺、诸事平安。”
“哦~那为什么要把那些死去的人也做成木乃伊呢?那些尸体好臭啊,小安苏娜不喜欢!”安苏娜小鼻子皱皱,很可爱地说道。
乌特宠溺的表情不自觉地变得肃穆起来,“死亡并不是终点,在来生里可以再次享受人间的快乐。但是首先必须要保证**的完整。在来世,人的灵魂才有可以依托的居所。”
“啊。爸爸好伟大,你们是在给来世的灵魂造房子是吗?只要**不朽,人就可以永生是吗?”安苏娜小鹿般乌亮的大眼睛里全是崇拜,那一瞬地光芒,让乌特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不告而别的妻子,心中一片迷茫,连安苏娜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清。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爸爸的话,让小小的安苏娜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崇拜。自此以后,安苏娜在看到殡葬祭司和父亲制作臭烘烘的木乃伊的时候,不再反感,还会常常好奇地偷跑去看。听到这里的秋子墨禁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一颗错误的种子,就在这样一个不适宜的时间,以一种误会的方式。由最疼爱安苏娜的人种下了。
世事难测,莫过于此。
在排屋和神庙间摇摇晃晃长大地安苏娜,在12岁那年,遇到了改变她命运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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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小巧轻盈的安苏娜,提着一个装满啤酒和面包的提篮,欢快的叫着跑进神庙。“爸爸,这是我刚烤好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呜~”被烤糊的面包硌到牙,呲牙咧嘴的乌特,对着女儿闪呀闪的大眼睛,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拎起提篮里的罐子,就着啤酒咽下嘴里苦涩地面包,还好,啤酒是布塔大婶酿地。
“爸爸。你还没说呢。小安苏娜做的面包好不好吃呀?”小鹿般地大眼睛继续闪呀闪,很想苦笑的乌特为了转移话题。赶紧拉着女儿进了神庙。
“今天有女祭司的神舞表演,很难得的唷,我的小安苏娜要不要看呀?”
“神舞表演?好啊好啊,爸爸带我去看!”安苏娜扯着乌特的手,往神庙里走去。成功转移了话题的乌特,暗暗松了一口气,被女儿拉着,一路小跑进了神庙。
神庙内,祭司们已经拿了各种祭祀用品,在大厅内安排妥当,乌特拉了安苏娜小心的站在人群后一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向大厅中央望去。几位从阿肯纳顿城专程而来的女舞者和神庙音乐家,穿着传统的努格白,拿着竖琴,凹形鼓和叉铃等各式祭祀乐器,边弹奏着边吟诵着歌颂阿蒙神的篇章;几位腰间佩着尼罗河荷花的端丽女子,在场地中央翩翩起舞,双手高举过头顶,以自己的曼妙舞姿,向阿蒙神传递着自己对于神祗的虔诚。
安苏娜站在人群后,透过人和人之间窄小的缝隙看过去,瞬间被那种庄严的音乐和舞蹈创造的和谐之美击中了。
人这辈子,总是会有几次被这样的感觉击中。平常浑浑噩噩一日复一日,在偶然的时间,偶然的地点,毫不设防和预料的情况下,碰到的某人某事,会如同雷击一样,直击心灵,在一个人的心里刻下深刻的烙印。如果碰到的是某人,我们称之为一见钟情;碰到某事,也许这事就会变成一个人今生的喜好,或是这辈子要去从事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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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庙的偏殿里,普苏特夫人此时心情愉快。她换下刚才祭祀时穿的服装,和刚才庄重肃穆的神情完全不同,此时的普苏特夫人如同一只慵懒的猫,靠在神殿绵软的卧榻上,微眯着眼睛,惬意的喝着一杯啤酒。
一个乐师团事务庞杂、需要上下打点的地方颇多,对于作为负责人的普苏特夫人来说,能在刚结束一场重要的宗教仪式表演后,伸展了四肢躺得舒舒服服的,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喝上一杯啤酒,就是最愉快的事情了。这也是每次表演结束后,贵族出身的普苏特夫人固定的爱好,乐师团的人也都知道,所以在这个时候是没人来打扰她的。
沉重的偏殿门吱呀作响,普苏特夫人带点愠怒的睁开了眼睛,看向这个打搅了她难得清净时刻的不速之客。
小小的安苏娜怯生生的,抓着门框站在门边,带着点害怕,却坚定的看向卧榻上的普苏特夫人。“夫人,我可以跟你学刚才的歌舞吗?外面的大姐姐们说,这里你说了算。”
望着那双小鹿般纯洁清澈的眼睛,普苏特夫人发现自己的心变得很柔软。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娇小可爱,气质干净的女孩是一个绝佳的舞蹈苗子,悉心培养,假以时日很可能会成为自己乐舞团的台柱子。被打扰的一丝不悦被找到良玉的愉悦所取代,普苏特夫人放下手中的啤酒杯,微笑着向眼前这个体态轻盈的女孩子伸出了一只白皙纤长的手。
“来吧,我的孩子,愿伟大的阿蒙神保佑你,一切将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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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把这几天,帮着男友将家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个城市,找房子,搬东西,收拾屋子,置办生活用品,等等。另加上这几天有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没有更新,对不起大家了。
埃及篇 埃及篇 第十三章 阿尔纳特跑调之王
埃及篇 第十三章 阿尔纳特跑调之王
当阿尔纳特乐舞团以艳名远播的团长——普苏特夫人,拉着自己女儿安苏娜的手,香风阵阵,袅袅婷婷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乌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女儿只不见了一转眼的功夫,再见到就成了阿尔纳特乐舞团的学徒。阿尔纳特乐舞团在底比斯风头很劲,是少有的既可以在私人宴会上演出,也被允许在宗教仪式上表演的乐舞团。
由于阿尔纳特乐舞团的负责人普苏特夫人是贵族出身,所以避免开了许多乐舞团暗底下的污秽事,在底比斯人的风评里,工作在阿尔纳特歌舞团的男孩和女孩,声誉和尊重度也比一般的乐舞团要好很多,而不论是在私人宴会上,还是在宗教仪式上的演出,得到的报酬都不低。
有些演出是在王室或权贵面前,不少女孩子也会凭借这样的机会被权贵看中,转眼翻身麻雀变凤凰,谋得一个小妾的身份,据说王上的书记官,阿伊大人的第四位夫人就是如此上位的,那位夫人手腕高超,十年了仍然是阿伊眼前的红人,阿伊对她眷顾不减。不少做着富贵梦的女孩,也将乐舞团和阿伊的第四位小妾,当作了自己奋斗的目标。
对于那些有几分姿色、贫苦人家出身,又洁身自好的女孩来说,加入阿尔纳特乐舞团这样名声显赫、又很干净的地方,实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既可以赚钱补贴家用,又能够在年老色衰后随时嫁人。很多埃及底层家庭。因为家中有女儿入了大型的乐舞团,家境很快便富庶到了小康。底比斯附近地一般的殷实人家,也会因为娶到了从阿尔纳特乐舞团出来的女子,而感到很自豪。
因此,乌特对于女儿被普苏特夫人选中,惊讶之余感到很高兴。他很快就答应了普苏特夫人要收安苏娜为徒的请求。在他看来,去正规的乐舞团学点东西。总比女儿成天跟在一群半大的秃小子后面满排屋的跑,或者和他一样。整月整月地和各种尸体打交道要强得多。
在每个父亲的心中,自己地女儿都是最优秀的最出色的。在乌特的心里,觉得女儿是值得过比现在更好的日子的。而且过了几年,女儿年纪大了从歌舞团出来,也能找到一个好人家。更何况自家女儿要跟从的老师是普苏特夫人。优秀地神庙歌者,一般都是贵族女子出身,普苏特夫人就是个中翘楚。气质高雅动人,甚至在德尔麦迪那,这个远离底比斯的工匠之所,都是艳名远播的。
按照和神庙的约定,阿尔纳特乐舞团只在神庙表演一场宗教演出,当天便要离开。安苏娜兴致勃勃的回到排屋,在和父亲一****住的、简陋的小房间里,很快收拾好了自己不多的几件衣服。然后将它们卷成一个小小地包裹。平日里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叽叽喳喳的过来送行。几个半大的小伙子站在送行的外圈,神情怅然若失。
布塔大婶特地烤了面包,抹着眼泪交给安苏娜,要她带着路上吃。安苏娜嘿嘿笑着,印在布塔大婶脸上一个吻。来表示感谢。一股脑的把面包塞进自己地小包裹之后,安苏娜兴冲冲的拥抱了父亲乌特,待父亲亲吻过自己的额头之后,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忧伤和离愁,就开心的蹦跳着跑向等待在一旁的普苏特夫人。
普苏特夫人一直含笑看着安苏娜和父亲的告别,她久经世故,知道这种场合是不适合被打断的。看安苏娜走过来,便牵起安苏娜的手,一起踏上回底比斯的路了。
十一二岁的年纪,将任何前途未卜地人生道路。都当作是一场愉快地假日旅程。离别。在他们看来,只是一瞬一息的事。美好地流着蜜的福地。永远都在远方。
乌特站在德尔麦迪那的排屋前,挥手送别自己稚龄美好,笑颜如花的女儿,看着阿尔纳特乐舞团车队卷起的尘烟慢慢的消失在远方,久久的站着不肯回去,心里泛起了一丝酸楚。
安苏娜我的孩子,我是一个无能的丈夫,我没法给你母亲她想要的生活,她那样美丽,跟着我是她的委屈,她最后选择了离开了我,我不怨她;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没法给你优越无忧的生活;但是,我爱你的程度不比任何一个富有的父亲差,我不想同样美丽的你长大以后埋怨是我,说是我错过了你出人头地、过好日子的机会。所以,再不舍得,我也给你自由,自己去闯吧我的孩子!
那时的安苏娜不懂,也不会知道,沙漠里排屋旁那个带着点孤寂的瘦弱身影,会是她这三千年生命里,最温暖伤感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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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的安娜苏,哽咽的停住说不下去了,秋子墨和几个女孩子也听得红了眼眶,对安苏娜泛起了一丝同情。
可怜天下父母心,多少人历尽千帆,才艰难的发现,这个世界上,唯有父母对自己的好,是不掺杂任何杂质,不求任何回报的。而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们不懂这些,伤害父母最深的,往往是我们自己。有些错误,可以弥补,父母是永远不会和自己的孩子计较的;但如果,子欲孝而亲不在,是多么凄惨的事情,曾经让多少人在长大成熟后,回想起父母深沉的爱之后,在午夜梦回时失声痛哭?
哭了一会之后,安苏娜整理情绪,开始继续讲述那三千年前的故事。
到达底比斯之后,安苏娜在阿尔纳特乐舞团的新生活。很快便开始了。之前对安苏娜惊艳决决的普苏特夫人,惊讶的发现,安苏娜这个声音如清泉入涧般清脆的女孩子,唱歌居然跑调,无论是家常的轻快小调还是庄严的祭祀之曲,都能让安苏娜唱得跑调到几个人都拉不回来。
很快的,安苏娜就得到了阿尔纳特跑调之王的尊号。
这让对安苏娜寄予厚望的普苏特夫人有些失望,所幸的是,安苏娜虽然十一岁了,已经错过了最好的练舞的年龄,但身体柔韧性和对音乐的感觉却非常的好,这让普苏特夫人感到欣慰之余,对着安苏娜这个零基础孩子,迅速的展开了魔鬼般的特别训练。
埃及篇 埃及篇 第十四章 爱的渺小,死的憋屈
埃及篇 第十四章 爱的渺小,死的憋屈
“前桥,我是要你做前桥,不是要你翻跟头,你是一个仪态万方的美女,不是在树上跳来跳去的猴子!!”
“下腰,脚!脚不要并在一起,要和肩膀一样宽!!把脊椎一段一段的弯下去,你是一条蛇,一条柔若无骨的美女蛇,不是一截直挺挺倒下去的木头!!”
“压腿,竖叉和横叉都要下去,髋骨和肩四点要在一条线上,仰起头,地上没有钱等着你捡!伸直膝盖,不许打弯!!”
艰苦的训练日复一日,阿尔纳特乐舞团的男孩女孩们,早就适应了普苏特夫人在训练时的铁面无情,但是看到普苏特夫人对安苏娜专人的严酷训练,这些少男少女们还是暗暗咋舌,在心里为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师妹捏了一把汗。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看似柔弱的安苏娜,居然在普苏特夫人魔鬼般的集中训练下挺过来了。那个瘦弱的小女孩还没长成的身躯里,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力量。
两个月,横叉能很完美的做出来了;三个月,竖叉能很轻松的下去了。安苏娜站在训练场上,坦然的面对着那些隐隐带着佩服的目光,小鹿般的大眼睛里藏着一抹不服输的倔强和执着。
舒展着将腿向后扳,轻松的贴在自己的后脑上,另一只脚足尖点地,转出一个优美的回旋。安苏娜转过头,看到往日将自己骂的狗血喷头地普苏特夫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对着自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很快的,大约一两年之后,安苏娜就在阿尔纳特乐舞团的一些演出里进行表演了,最开始只是一些站在边上的小配角,慢慢的,开始在一些不那么重要地演出里担当主角。
岁月流长。长期的舞蹈训练和丰富地演出经验,慢慢的将安苏娜这个当年排屋里的小丫头。打造成了一个眉目如画,顾盼间神采四溢,让人心跳不自觉加速的美人。她那纯真的气质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改变,整个人反而显得更加灵气逼人。
这朵当年德尔麦迪那青涩的排屋之花,已经开始在底比斯崭露头角,成为了阿尔纳特乐舞团地当家花旦。直到此时,大家才明白。当初普苏特夫人的眼光是如何的精准。
安苏娜的荷包也比以前鼓了许多,乖巧的她总是将大部分的钱寄回家里,只留一小部分自己零用。但乌特却仍然去神庙做他的防腐者,很少动用女儿挣来的钱。安苏娜拗不过父亲,只得在每次回家时,多带回些底比斯地好东西来孝敬爸爸。
安苏娜有时会佯装生气,问爸爸为什么不花自己送回来的钱。乌特就只是笑笑,像女儿小时候那样摸摸女儿的头。说这些钱是女儿自己挣来的,不能动,要留着给女儿攒嫁妆。安苏娜就会羞红了脸,嗔怪的推父亲一把,然后转过身去掩着嘴吃吃的笑。
在乌特地眼里,女儿永远是那个在自己怀里。娇憨着撒娇的小女孩。但少男少女的情怀,总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悄然而来,很多时候,连当事人自己都很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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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342年的夏天,阿尔纳特乐舞团迎来了自己最大的荣耀和挑战,一份来自埃及宫廷的邀请不期而至。普苏特夫人接到邀请后欣喜若狂,贵族出身的她,知道这样的机会对于自己的乐舞团来说意味着什么。
通常来说,只有最顶级地乐舞团,才有资格为宫廷和王室演出。
紧张地排练开始了。排练新舞。编排新曲,乐师和舞师们都累得人仰马翻。安苏娜作为台柱子,更是每天累得四脚朝天,好在年轻精力旺,睡上几小时,第二天起来就照样可以山上打**虎,而且气色照样红润得如同红苹果。忙得略显憔悴的普苏特夫人,有时会嫉妒得提着安苏娜地脸蛋轻轻捏啊捏,真是青春到气煞人啊。
正式演出的那天,底比斯的宫殿里,少年王的宴会上,16岁的图坦卡门王略点拘谨的躺靠在宫殿的软榻之上,身侧是他的大臣们,离他最近的右手边是宰相阿伊,再往下依次是大将军霍伦海布和财务官玛雅等人。
啤酒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宫殿,身着亚麻长裙的女侍们巧笑着,灵活穿梭在席间,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食物交错着送到王和大臣们的软榻之前,整个宫殿里觥筹交错,喧笑连连,热闹非常。
阿尔纳特乐舞团的女乐师们,戴着内有松脂的宴会头锥,团坐在宫殿的两侧,普苏特夫人持着一架顶端饰着金圣蛇的十三弦竖琴,跪坐在乐团的上首,捻起手指试过琴音,纤手一挥,曼妙的音乐便随着两侧的鲁特琴、五弦琴、长笛和双簧管等环绕在了宫殿里,音乐大气而悠扬,听得人精神为之一振。
宴会的气氛更加融洽,群臣纷纷朝着图坦卡门王和宰相阿伊举杯致敬。
四周的音乐突然安静,宫殿内的人们一怔之间,一阵清脆的鼓声在门厅响起,众人眼光随声望去,身着短裙的的安苏娜,头上佩戴着一朵圣洁的白荷花,手里拿着一面小巧的凹形鼓,舞姿轻盈,款款的自宫殿入口袅娜而来。
群臣的眼前顿时为之一亮,舞姬和乐师的助兴,如同啤酒一样,是每场贵族宴会的必须之物。大臣贵族们见惯了媚眼如丝,腰肢如蛇般灵动的舞姬,如同吃多了浓重食物的食客,对清粥小菜独有钟情。
十四岁的安苏娜,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秀和灵气,虽然身量未成,风韵未足。却仍惊艳全场。普苏特夫人环顾四周,得意的笑笑,继续俯首抚琴。
众人皆醉地宫殿里,只有一个男人的目光,没有望向清雅可人的安苏娜,而是眼神温柔的,拉着自己刚刚迟到入场的王妃。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那一年,阿尔纳特乐舞团名满底比斯。当家花旦安苏娜,一时间也成了炙手可热的舞者。他们入宫表演的机会,也开始频繁了起来。这个少女得到了贵族阶层空前地追捧,眼神却逐渐的黯淡,因为,那个坐在高高地皇位上的清秀年轻人,从没有向她多看过任何一眼。
感情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件事。年少的时候,总有种倔强劲儿,越是不喜欢不重视自己的人,越是想他高看自己一眼。本来也许并不那么喜欢的,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争强好胜,会对那个不理自己地人愈加注意,然后慢慢的,就真喜欢上一个人了。
安苏娜就是这样。习惯了受追捧的她,碰到一个不理自己的人,而且这个不理自己的人,身份又如此高贵,又年轻英俊,从最开始单纯的不服气和倾慕。到了后来,慢慢的就发展成了一种执念。
少女的心里藏不住事,普苏特夫人担忧地望着双眼逐渐忧郁沉默的安苏娜,百般开导,讲明少年法老与自己的妻子伉俪情深,讲明两人之间地位的差异,安苏娜却只是倔强的摇头,不说话。对此,普苏特夫人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这种年少时地情愫。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变化。
当一个女人能分清钻石和玻璃的区别的时候。她就成熟到知道现实了。这时的她也许并不如少女时可爱,但绝对会比年少时少受伤。少女在成长时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度过了那段青涩的岁月,之后的路便是一马平川。
安苏娜没有幸运的渡过这段青葱岁月,公元前1327年,图坦卡门王在一次狩猎中,从马背上摔下,腿骨骨折,隔天,因重度伤口感染驾崩,死时只有18岁。
对于国民来说,这个消息算得上惊讶,却决算不上悲痛,这个国家的实际领导者是宰相阿伊,图坦卡门这个英俊地少年王,不过是坐在高高王位上地一个模糊的影子,除了打猎和外出游玩,国家大事都是由阿伊来决定地。埃及的人们,只知阿伊而不知图坦卡门。
唯一真正伤心的两个女人,也许就要算是图坦卡门的王妃和安娜苏了。
死去的爱人是最完美的,如果再过几年,也许安苏娜对图坦卡门的喜欢,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这份年少时的爱慕,也许会逐渐的转为对现实的妥协和通透。但现在,却被嘎然而止在了最浓烈执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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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陪他一起死,但我连给他陪葬的身份都不够,我就在神庙前跪了足足三天三夜。”安苏娜淡淡的说道。“后来阿伊出来了,带我进了神庙,把我强行占有了,我也不觉得怎么屈辱,我打不过他,而且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之后阿伊就把我掐死了。”语气冷淡,仿佛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我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飘到了天花板上,可能就是你们说的灵魂出窍吧!然后我看着他们把我的尸体抬走,抬到德尔麦迪那附近的神庙,因为,底比斯的防腐者要制作的是王尊贵的****。我的尸体到德尔麦迪那的那天正是我爸爸当值,他从消息里知道了我自愿成为了王的殉葬女,就专门在神庙里等我,送我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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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能够尽量少经历伤痛的找到和自己厮守终身的人。还有给各位男孩女孩提个醒,和一个人恋爱,不要单纯看他对你怎么样,要看他/她对自己的前女友或男友以及自己的父母怎么样。
有责任感的男人/女人,大是大非上坚定的站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女人,才值得你去付出和厮守。
埃及篇 她这三千年(上)
她这三千年(上)
“我永远忘不掉我父亲见到我尸体时的眼神,我就那样在空中漂着,从底比斯跟着我的尸体到了德尔麦迪那。我父亲把我的尸体从底比斯神官的手里接过来,抱进德尔麦迪那的神殿,就好像,我是一件你们中国名贵的易碎瓷器。”
安苏娜静静的抱着膝盖,尽力把自己蜷成一团,良好的身体柔韧性一览无余,无波无浪的说着。
“爸爸当时很难过啊,我却很兴奋,我觉得我这样卑微的灵魂,在死后都没有消散,王的灵魂就更不会消散了。我就看着爸爸和其他神庙祭司,一点一点的把我做成木乃伊,心里想着,快点啊快点啊,我想和王单独在一起呢。”
“可是爸爸很难过,那时候我被埋在盐堆下面脱水,要60天,爸爸没事时就会来陪我,抚摸埋着我的盐堆,然后一滴一滴的掉眼泪。心里有一点点难过,因为以后不能陪在爸爸身边了。可那时候,我更想念我的王啊,就扳着指头一天一天的数日子,等着把我做好。”
“我的木乃伊做好了以后,就是开嘴仪式啦【注一】。在坟墓前我的开嘴仪式做完之后,我的灵魂就被锁在了身体里,没办法再飘起来。意识也开始慢慢模糊起来了,我拼命让自己清醒起来,我不能睡着,睡着了就见不到我的王了。以后在坟墓里,只有我陪着他,爸爸说我最可爱了。王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可我醒不过来啊,我只隐约地听到妇女们号丧的哭声,有祭司抬着我的木乃伊——其中就有我哭泣的爸爸——和其他的陪葬品,跟在王的木乃伊的后面,被封进了王在帝王谷地坟墓里。我心里很高兴,因为这场葬礼,在我看来就是我和王的幸福生活地开始。坟墓封上之后。我就彻底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啊,一伙该死的盗墓贼闯进了王的坟墓。一个坏人把我脖子上的护身符扯了下来。我猛的醒了过来,身体一下子就能动了,那些坏人很凶啊,他们把王的陵墓弄得乱七八糟地,正要冲上去砸开王的金棺。我气坏了,也没想那么多,就冲上去打他们。”
“那些人看到我那样一个挂着亚麻布带的木乃伊。朝着他们扑过来,吓得半死,几乎都瘫在那里跑也跑不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力气变得特别大,几下就把那几个人都给生撕成几块了。”
“我坐在尸堆里,满身是血,又后怕又恶心,哇哇的吐了半天。之后强忍着把那些尸块清理出去了。然后我回到王的墓室,开始呼唤我的王,可是王怎么都不曾醒来。我把王从金棺里抱出来,拿开他胸口的护身符,抱着他呼唤他,他也没有醒来。”
“我抱着王哭了很久。怎么也舍不得放开,这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离我地王这么近啊。哭着哭着,我再次睡过去了。”
“时间在死亡面前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东西,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从幽暗的睡梦中再次醒来,缠在我身上的亚麻布带子依然在,但是我干瘪的脱水身体已经回复到了死前的样子。王地木乃伊还在我的怀抱里沉睡,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我想,也许是哪里出错了。我把王的木乃伊按照原样放回金棺,盖上棺盖放好。然后把身上的亚麻布的带子都拆下来。找了套坟墓里陪葬的衣服穿上,开始静静的回想。爸爸跟我讲过的,一个人获得新生所需要的条件。”
“首先是保存好**,这一点底比斯地祭司们做得无可挑剔;雕栏画栋地陵墓,虽然因为王的猝死,他地坟墓临时用了一个贵族的陵墓,规格并不规范,但也说得过去;食物和水,都很充足;其他需求的物品也很齐全;装内脏的卡诺匹克罐子也完好无缺;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出在陪葬的仆人身上了。”
“伟大的图坦卡门王的时代,用活人殉葬已经不流行了。除了陶制的仆人俑之外,我是王唯一的活人陪葬者。想起父亲在我死后,查看我尸体下身时发出的愤怒和叹息,我渐渐的明白了,那个该死的阿伊夺去的,是我作为女子最珍贵的东西。”
“这,也许是我的王没有复活的原因吧!我不是一个纯洁的女孩了,我不配和王葬在一起。想到了这一点的我失声痛哭,深深自责,久久不能平息。为什么我伟大的王没有复活,而是我这个已经不干净了的人活了过来?昏昏沉沉的,几天后,我再次睡去。”
“再次醒来,我觉得我该做些什么,我是个不合格的陪葬者。如果我为王找到合适的女子,那样王是可以再次复活的吧?而我,即使不能陪在王的身边,能够看到他也是好的。”
“于是,在夜色的笼罩下,我走出了王的陵墓,走出了帝王谷,来到了附近最近的村镇,略作检查过后,掠走了一个纯洁的少女。”
“很奇怪啊,重生的我力气很大,速度很快,从帝王谷到村镇的距离,平常我是要走三天的,重生的我,一分钟就到了。村落人家的门户,在常人看来安全的家,抵不过我一个手指的力量。后来我看电视,觉得自己和美国的那个超人很像呢。”
“第一次,很难下手啊。那个女孩子和我差不多大,很单纯可爱的样子。后来想想,为了我的王能够复活,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而且她和我一样,最后都是能复活的。能够陪在王这样优秀的男子身边,是她的荣耀啊!”
【注一】开嘴仪式:祭司在坟墓前,对木乃伊实施开嘴仪式,用圣物碰触木乃伊的脸,这种仪式被认为可以让亡者的灵魂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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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篇 埃及篇 第十六章 她这三千年(下)
埃及篇 第十六章 她这三千年(下)
“从小时候起,我就是跟着爸爸在神庙长大的,所以制作木乃伊的过程,对于我来说熟悉得很。我设法搞到了一整套黑曜石的石刀,作为制作木乃伊的工具,在王的墓室外面的一个角落里,搭起了木台子,摸索着开始制作木乃伊。”
“以前,只是看着祭祀们和爸爸做过木乃伊,尽管看了很多次,以为很熟悉了。但真正轮到了自己来实际制作时,才发现是有很大区别的。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我才做好了我的第一具木乃伊,做得很粗糙,绷带啊什么的也绑得也很不成样。”
“但毕竟是做出来了,所以我还是很高兴。我把那具做好的少女木乃伊,放到了以前放置我木乃伊的地方,然后开始等。充满期待的漫长等待中,我再次昏睡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跳起来,跑去墓室看我的王,看他醒了没有。可是,他还是那样静静的躺在金棺里,仿佛就会那样永远的沉睡下去。”
“我呆呆的看着看着他英俊的睡脸……”
听安苏娜讲到这里,秋子墨和其他女孩脸上露出了不忍卒读的表情。图坦卡门的木乃伊大家在帝王谷都见过,即使当年他是一位风姿翩翩的英俊少年王,但做成木乃伊放置了几千年之后,也只能用干瘪恶心来形容了。
安苏娜浑然不觉,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心里难受极了。开始想,到底又哪里除了问题,让我地王没有复活?爸爸说过,人是可以永生的,而我也确实还能够闻到花儿的芬芳,也能感受到太阳的和熙,说明爸爸跟我说过的话就是可信的。那么。这次尝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也许是我做木乃伊的方法不对?我疯狂又细致地筛选排除了各种可能的理由,最后不得不将答案归结到了这个上面。于是。我又在附近地村镇上抓了一名纯洁的少女,将她带回王的坟墓。时间仿佛又过去了很多年的样子,因为镇上姑娘们穿的衣服,款式看起来奇特好看了许多。”
“这次制作木乃伊的过程比第一次要顺利得多,但仍不是尽善尽美的。时而清醒时而沉睡地我,断断续续强撑着完成了这次制作,但却和上次一样。没有结果。王还是沉睡着,沉睡着,对于我做出的努力,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我想,也许是我制作木乃伊的方法仍然不够准确?于是我开始琢磨着做木乃伊的准确方法,一次次的仔细回忆父亲和神庙的祭司们制作的详细过程。甚至到了后来,我还偷偷地跑回底比斯的神庙偷看祭司们的工作。”
“之后的数千年,我仍旧时而清醒。时而昏睡。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昏睡地时间越来越短。”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再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制作成的那些少女木乃伊,没有一个和我一样复活,我的王也没有醒来。但为了我的王,我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尝试下去。”
“我做出来的木乃伊越来越多了,多到王的墓室有些放不下了。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在我的家乡——德尔麦迪那附近发现了外面能把人畜都吸进来地死亡山洞,但这种强大地吸力对我几乎没有任何影响。这里很偏僻,少有人来,我把山洞收拾出来之后。就把这些年制作的木乃伊都搬到这里放着。还在山洞附近建了这个小小地作坊。用现代的话来说,叫工作室吧!”
“这里离帝王谷很远。你们的家人和朋友们从遥远的异国来到这里,这山洞外面又被我做了小小的障眼法,已经有几百年没人误闯进来过了。不熟悉埃及的他们是不会发现这里的。”
“这种不断努力,不断尝试,再不断失败的感觉,很绝望啊!但为了能让我的王复活,做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一旁的秋子墨听得摇了摇头,安苏娜的这种心态,执着到偏执,而且带着些强迫症的味道。话说回来,没有这种坚持,安苏娜又如何撑过这漫长绝望的三千年?
将一段没有开头又没有结果的单恋,将对一个男人的眷顾,持续三千年,是一种何等的勇气和坚持?
“我生命的唯一意义,就是让我的王复活,他喜欢不喜欢我,都在其次了。”
“几千年的时光流转而逝,唯一庆幸的事情,也许就是我不曾有丝毫的老去。在王复活的那一刻,将自己最美丽的样子呈现给王,才不让自己感到遗憾吧!”
“只是有些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爸爸啊!你们不知道吧,木乃伊也是会做梦的。有时,我会梦到自己变得小小的,坐在爸爸的肩膀上,抱着他的头揪他的头发。如果当年没遇见普苏特夫人,是可以一直留在爸爸身边陪着他的吧!”安苏娜用手遮了眼,挡住了自己的表情,淡淡的说道。
停了几秒,安苏娜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有一次我昏睡醒来,发现几个英国来的大鼻子外国人,将王的安息之所****在阳光之下,他们雇佣埃及的子民挖开王的陵墓,用一些奇怪的小刷子小罐子来清理王的墓葬品和墓室。”
“这些可恶的外国人,被称作考古学家。他们要将王移走,离开这个他安息了三千年的地方,这是我不允许的,但是,他们人太多,我无法下手。于是,我尾随着他们,将那些对王和王的随葬品稍有不敬的人,用我们埃及特有的方式置于死地。”
“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被我送进了死亡的深渊。很好笑吧,他们居然称这叫做法老的诅咒。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在以自己的方式捍卫她喜欢的男人的尊严而已。只有一个人我没有杀了他,那个人虽然碧眼高鼻,却和爸爸长得很像。”
“我留下了他一条命,眼睁睁的看着他,用了几年的时间,把我心爱的男人搬到了一个叫做博物馆的地方。我无法阻止他,一来他长得和父亲实在太像,我无法下手;另一方面,王的坟墓已经曝光了,即使这个考古队被我杀光,其余的人也会来的。我不可能杀光所有的考古学家和埃及人。”
“后来我的王被放进了埃及博物馆,那个地方很奇怪,有着很强的护卫力量,像我这种不死不朽的生物虽然能够进得去,但想将王带出来,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而且,我不能死,我死了,我的王复活,就没有一点希望了。”
“于是我选择了去做一名导游,这样就可以带着游客们,不着痕迹的去看我的王。偶尔,也会去开罗大学客串古埃及历史课的老师,我的课很受学生欢迎哦!因为经历过,所以讲得很生动鲜活。”
看着安苏娜微笑中带着绝望的脸,秋子墨轻轻的叹了口气,安苏娜并不愚蠢,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天真单纯的舞者,纠结了几千年下来,她心里应该早就清楚,她的复活只是冥冥中诸神的开一个玩笑,而她的图坦卡门王,是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复活的了。
但是,如何让安苏娜承认自己这几千年的守护、等待和努力都是徒劳的呢?对着她的王,她仍是抱着最纯洁的赤子之心。因为她知道,一旦从心底认定了没有希望,就连最后的勇气都失去了吧!所以,安苏娜便守着这个连自己都不那么相信的信念,顽强的坚持着努力下去。希望有一天,能够得偿心愿。
即使,付出的代价是一条条少女鲜活的生命,她也在所不惜。
可是,不是所有的坚持、付出和等待都会有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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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昨天上传时将章节名弄错了,应该是十五章。但,vip的章节名是不能修改的,无奈摊手~
埃及篇 埃及篇 第十七章 兄弟们,上!
埃及篇 第十七章 兄弟们,上!
“那些女孩们,也有父母,也有爱人,也有家啊!”一个温和里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随后一抹白色的身影,从石洞的门口,飞快的跃入山洞,挡护在了秋子墨和几个女孩子的面前。大家定睛望去,正是秋子墨的“爱犬”——伪萨摩端端。几个女孩发现说话的大白狗,正是前几天被大家搓圆捏扁的那一只,都吓了一跳。
“哦呀不得了,看着挺温柔漂亮的导游小美妞,怎么小心肝就这么狠啊?老婆啊,你凶是凶了点,但还是你知冷知热,知道心疼人啊!”随后进来的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老鬼江南。半安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提起腿,给了贫嘴的江南一脚。看向秋子墨等人的时候,半安沉默着没有说话,关切的眼神却泄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递给江南他们一个“我没事,一切ok”的眼神,秋子墨长出一口气,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放松,她的朋友们,终于赶来救自己了。
在周围四下望望,小三子没有跟着一起来,估计是道行还浅,被江南这个护犊子的师傅给留在安全的后方了。
安苏娜被江南、半安还有端端三个,呈品字形围在中间,却一点也不慌张,抿着嘴轻笑着说“你们真的很厉害呀,居然能找到这里。我猜——是你带他们两个找到这里的吧?”说着,青葱般的手指一点。指向了萨摩端端。
端端板着一张狗脸,没有说话。他和江南半安两个在旁边听了半天,已经摸清了事情地来龙去脉,对安苏娜这种因为莫须有的事情,辣手摧花的行径十分不满。
江南看看被端端护在身后的秋子墨,随口接道“哎呀,安苏娜导游。你真不愧是美貌和智慧并重的化身啊。别光夸我们,你也挺厉害的嘛。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我们找了这么多天才找到这里,还多亏了老狗地狗鼻子,要不指不定得找到什么时候呢。”
德尔麦迪那这个千年前的工匠之所,距离帝王谷里图坦卡门地坟墓十分遥远。秋子墨在知道了自己身处何方之后,一直很担心江南几个找不到这里。事实上,江南他们最开始的时候,确实绕了很多弯路。几个家伙将帝王谷附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秋子墨等人。
最后,还是端端凭借着自己灵敏的鼻子,拉网式的以卢克索(底比斯)为圆心,不眠不休的转着圈排查可疑地点,在附近的几百公里范围内找了几天,才在德尔麦迪那排屋附近,那个死亡洞穴周围,嗅出了秋子墨遗留下的。淡淡地香水味。
安苏娜的障眼法,迷惑普通人绰绰有余,但对于找到了确切方向的江南他们来说,就是很容易破解的小意思了。
“不过,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呢?那山洞附近吸力很强,普通的人类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在山洞前穿过来的唷!”安苏娜歪着头。大眼睛眨呀眨的,好奇地问道。那纯真的样子,看得江南几个身子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暗忖安苏娜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是不是人格分裂了。
秋子墨却没什么大的反应,这几天的接触不多不少,却让她深深了解到,三千岁高龄的安苏娜,除了对于她“英俊地”图坦卡门王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之外。对于外界的事物。基本上仍是一付天真烂漫的少女心态。
“嘿嘿,美女。这次又让你说对了,我们,还都真不是人!”江南双脚离地飘起,立在空中理理头发,骚包的摆了个pose,吓得秋子墨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尖叫连连。江南猥亵的转过头去,朝着女孩们抛了个**的眼神。
半安被自家的老色鬼气得半死,又不敢离了自己的位置去踹他,只得在那里使劲以脚跺地。
江南见老婆发飙,做个夸张地被吓到地表情,笑嘻嘻的将头转了回来。半安阴沉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化作蛇身,朝着安苏娜就缠绕了过去。江南见老婆动手,也收回了嬉皮笑脸,身形晃动间,夫妻两个,一人一边,和安苏娜厮打在了一起。
端端皱着眉站在一边,没有立即上前,似乎要看看安苏娜地能耐如何,再决定是否加入战团。
秋子墨则带着几个女孩们走避到山洞的角落里,免得江南半安和安苏娜打斗时误伤到她们。在地上画了个防御阵法,将几个女孩子围在里面。再安慰几句被半安和江南吓得不轻的女孩们,秋子墨绕到安苏娜制作木乃伊的木架子附近,拿回了自己装着符咒的腰包。
那天秋子墨和几个女孩子被山洞黏住,是安苏娜跑过去,像从蜘蛛网上拽蚊子一样将她们几个拽回来的。之后安苏娜就搜去了秋子墨的符咒包,但却没有毁去,只是随意的看看,之后就顺手扔在了制作木乃伊的木架子旁边。当下正好被秋子墨拿了回来。
咬破手指来画符虽然效果也不错,但是,很疼啊~!
朝在一旁观战的大白狗笑了笑,秋子墨将符咒包系在腰上,站到了端端的身边。俯下身子,习惯性的用手揉揉端端毛茸茸的大脑袋,秋子墨掏出两张符咒捏在手里,随后和端端一样,也开始进入观战模式。
端端在秋子墨伸手过来揉自己脑袋的时候,短暂的失了下神,随即晃晃头,将注意力再次投向战斗中的一妖一鬼一木乃伊。
半安把自己的蛇身子变得长长的,粗壮有力的蛇尾挥舞着,如同一条铅制的沉重的缏子,狠狠的朝着安苏娜猛抽。
安苏娜身手敏捷,早年的舞蹈训练,让她举手投足间飘逸十足。她跳跃腾挪着左躲右闪,将半安的攻击一一轻松化解。
江南在一旁吹着口哨,流着口水,念着咒语幻化出一个个带着倒刺的小藤蔓,遍布在安苏娜的脚下,以此来拖慢安苏娜鬼魅的身法。安苏娜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足尖轻点在小藤蔓的顶端,整个人仿佛一片云朵,借着脚下那轻轻的一点,快速的跳起闪到一边。
江南也不着急,笑嘻嘻的将咒语念得更快,小藤蔓此起彼伏的从地表涌出。慢慢的,安苏娜的身形不再那么灵动,脚下变得略为滞涩起来。
半安抓准机会,在江南放出大量藤蔓在安苏娜脚下时,一个急冲欺到安苏娜近前,用身子缠住安苏娜的一条腿,随即顺着身子往上绕,想要将安苏娜紧紧缠住。
安苏娜换了策略,双脚生根般站立在地上,踩的江南变出的小藤蔓吱吱作响。手上使劲,硬生生的拽住半安的蛇身往下扯,力气大得出奇,将半安的蛇身扯成了一条直线,仔细听听,似乎半安那身坚硬的鳞片都被扯得沙沙作响。
半安倒也硬气,被扯得笔直生疼,也不做声,只是咬牙硬挺着,吐着鲜红的舌信子,朝着安苏娜面门狠狠的咬将过去。安苏娜只得暂时松了扯着半安的手去挡半安的獠牙。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僵持在了那里。
江南见小藤蔓的干扰作用不大,老婆也没有占到绝对的上风,便收了小藤蔓,冲过去和老婆并肩作战,跟安苏娜对打。
安苏娜作为一个埃及版的三千年老粽子,充分发挥了自己身快、体硬,不易推倒等特点。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她,身体硬得像放了一个月的白皮馒头,敲上去咚咚作响,往天上扔砸得死鸟,往地上扔砸得出坑;身法偏生又是奇快,在江南和半安夫妻联手、密如泼水的攻击下,依旧能够不可思议的找到攻击的盲点,灵活的穿梭在江南和半安攻击扇面的细小间隙里,身形灵动美妙,仿佛是在跳着一曲曼妙的死亡之舞。
江南和半安两个联手,和安苏娜斗了半天,也没有讨到太大的便宜,带点恼怒的朝着后面喊“死老狗,还不死过来帮忙。几天不见想的慌,看秋秋看到傻了?”
端端瞪了江南一眼,偷眼看看,秋子墨对着江南的调侃没什么反应,便也上前去帮忙。江南一边嘟囔着“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一边给端端让出了一块儿地方。
端端的战斗方式很奇怪,白白的大爪子一挥,一股凛冽如刀的罡风,就呼啸着,打着旋转击向对方。奇异的是,这罡风还带着自动定位导航系统,即使在发出后安苏娜转身躲开,也会跟在安苏娜后面追着打,直到击中安苏娜,或这股风被安苏娜拳打脚踢的击散了为止。
如果这罡风不是有这项导航定位特性,而是无差别攻击的话,误伤到自己同伴的几率,还真是很大嘞。秋子墨看着漫天呼啸而过的罡风,抚着胸口暗自吃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端端参加打斗,山魈本来就是控风系的妖怪,但没想到这平常看来斯文有礼的狗狗,能将风这种无形之物,运用得刚猛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