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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黛素颜     官场争艳txt下载     官场争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六 沈天钟(13)

    李家人就等着中央的指令了。

    沈家。

    沈克勤。

    “罗委员长,您一定要救救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救救他!”米克一大早,拿着电话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这个电话足足打了有一个多小时。

    罗蔓发现米克讲电话的时候,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她算是听清楚了,米克和念慈根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米克要救的人,居然是坑害李家的沈天钟。

    罗蔓没有听到米克叫沈天钟是什么,但她猜想他们之间关系一定不浅,而且罗蔓也终于看清楚,米克和罗佩良是一条战线,那么李念慈和米克之间,他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朋友啊?

    沈克勤讲了很久的电话,终于挂了,但是他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出了阳台,直接去储衣间取了西服穿上,然后开着法拉利出门了。

    他要去找一个人,那个人说不定能救沈叔,这是罗佩良交待的唯一方法。原本沈叔给罗佩良做了不少事,可是关键时候,罗佩良还是不肯出面救沈叔,世态炎凉这句话,米克算是头一次领会了。

    米克想起沈叔平时对自己的好,又想起今天一大早,罗佩良的电话。

    罗佩良电话里头说,沈天钟判了枪决,连法院判罪这一道程序直接给过了,因为李家为华夏忠义几百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反对的话,他也只好闭嘴了。

    今天晚上五点,浏阳省枪决。

    当米克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能接受。那么可蔼可亲的沈叔,就要被枪决了吗?那一枪打过去,可就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没了。

    一边开车,一边拨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还是没有人接。米克再三拨响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此刻时间已经是华夏时间九点整,米克正在从怀港县开去浏阳省内,路已经赶了一大半,可是人还没联系上,真让他急的。

    拨了不下十遍吧,终于通了。

    米克欣喜的要命,可是对方却是拨了米克一头的凉水,“事情已经定了,再无它法。”

    米克的手,在这一刻停在半空中,手中握着的手机,落了。

    “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自问道。

    沈叔,他只要一想起沈叔抱自己的时候,他脸上那种憨厚的笑容,米克无法忘记这种亲情的抚慰。

    而在下一刻,电话响了。

    米克赶紧接过来,“喂!”

    可是电话里的消息,更加的让米克失望,他想不到,他现在赶去的,就是为了见沈叔最后一面。

    电话里面说,“沈天钟的枪决提前了,就在正午一刻。”

    立刻重新发动车子,往浏阳省赶去。

    当他到达警察局,已经十点一刻了。

    再有二个小时,沈叔就要走了。

    米克依旧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通过罗佩良交代的那个手机号,见了沈叔最后一面。

    在监狱里,叔侄俩喝着酒,沈天钟则是一脸的乐天派的样子,“克勤,你以后要好好孝敬你爸妈知道吗?他们为了培养你,付出很多代价,也因此树了很多敌人。我们沈家,与李家是命中注定的冤家,你不要再顾忌和李念慈那点友情了吧!如果我早就毙了他,我现在也不用在这儿等枪子了!”

    提到念慈,米克的眼睛还是眨了一下的,那是他在美国时候的好朋友,虽然他听了沈叔的话,偷拍了他和丽莎在一起的裸照,并洗出来交给刘香妹,可是念慈对自己,那可是真的好,好的没话说。

    米克的眼眶里的泪水闪了一下,“我知道了沈叔。”含着泪,再喝下一杯白酒。

    沈天钟继续说道,“我没想到,罗佩良那小子,这时候学会了去卒保车,他倒是很会替自己打算,我走之后,你不用听他的命令了,他这是决定和咱们沈家断了瓜葛,像这种没有义气可讲的人,大没有必要和他多费周折。而李家的仇恨,也会随着我的离去,慢慢淡忘。没有了我,没有了罗佩良,你也不要当官了,现在的官不好当,罗佩良那小子早晚会死在李念慈手里的,他不是李念慈的对手。”

    米克虽然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沈叔临终前的交代,他还是会记得很清楚的。

    “时间到了!再有五分钟就要上车了。你让一让!”提犯人的警员到了,一看,全是一溜子握枪杆子的。米克满眼含泪的看着沈天钟被带走,即将失去亲人的痛楚让他额上的青筋暴出,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只被溜了须的狮子。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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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沈天钟(14)死亡之声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保住沈叔了吗?

    米克在开车的时候就在想,万一要是从哪里冒出来一批兄弟,愿意把沈叔劫走,他会立刻送沈叔出国,永远不再回到这里来。上回他就把沈叔送走了,可是沈叔心性高傲,硬要和警察干仗,这才落下了这么一个网子。

    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当沈天钟被带入囚车,送往荒地准备枪决时,路上杀出来一批五颜六色的头发的人,他们开着十几辆小轿车,截住警车不让走。

    警车里的警长发现不对劲,立刻让大家警惕,提枪备战。警长说了,“这次的沈天钟是中央下的命令,一定要枪决,要是放走了他,大家都等着停职革办吧!”

    警车从车的首节车厢,走到中间关押沈天钟的车箱,对着沈天钟说道,“想不到你在社会上混荡这么些年,居然有这么多人肯为你卖命,不过,你今天命丧于此,你该冥目了。李家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记住了么?”

    沈天钟一吹气,整个胡子就往上扬,“我不想这么早走,警长,你真觉得今天你们能枪得了我吗?”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好象他是警长,而警长才是犯人一般。

    旁边有人赶了过来,“前面一辆车已经被拿下,警长,请示该如何操作?”

    警长看了一眼沈天钟,沈天钟又再次得意的笑,他得意的笑,笑啊笑。

    警长举起手里的枪,朝着沈天钟的身体,“嘣!嘣!”连续两声枪响,沈天钟倒地了。

    警言惊了惊,然后大家伙儿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沈天钟睁着眼睛,不敢相信枪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而且他要死亡了。

    警长提着枪杆子,大叫一声,“同志们,陪我一起打击黑社会组织啊!”

    一场剧烈的顽战开始了。

    劫囚之车一共有十五辆,而警车只有五辆。

    劫囚之人一共有一百五十多个,而警车只有三十个。

    以三十,对一百五,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劫囚之人一共有三十把枪,也就是说,持枪人数持平。

    在摸清了这个情况之后,警长立刻打了电话给总部,请求支援,他担心对方不止这么多人,后续还会增加援手,与其到时候打的亏仗,不如先通知总部来支持。

    枪声不断的响起,警员们的车被拦截,不得不从车里退出来,寻到安全的场所,再进行还击。

    而那些劫囚之人,居然不要命似的一个个往前冲,也多亏了他们的不要命,才让警员一下子干掉十几个。剩下十几个持枪之人,这个好解决多了。

    警长想了一个法子。

    路的旁边,正好有一堵墙,他命令下属们都躲在草丛里,而让对方误以为躲在墙后,而且不主动发枪,静以待观。

    当劫囚之人对着墙后一阵乱扫,再度出现在墙后时,警长这才命令大家开枪,对所有持枪之人进行枪决。

    华夏国有明文规定,在国内,任何私人不得持有枪支弹药,一经查获均是死罪。

    一阵扫射之后,敌军已经只剩一两个躲在墙的另一面的人,警长对所有警员喊道,“同志们,乘胜追击!”

    三步并作二步的小跑,警员们已经制伏了另两名持枪者。

    押着两名持枪者回到省警察局时,雷天震的救兵已经出发了一阵,原来是车不是一条路,所以才没有相碰。但当雷天震听说沈天钟已经被枪决,而他的所有部下持枪者已经全部枪决,剩下的都是一些二流子。

    雷天震大感欣慰,总算对李家有个交代了。

    立刻拨通了李家电话,告诉李家这个好消息。

    接电话的正好是李毛瑞,他听说这个消息,也是大快人心。李毛瑞大声感谢表扬了省警察局的警察们,并表示会向中央转达他们的功劳,愿意用他这个老委员长的身份,向中央军委讨要功章。

    雷天震也感谢了李毛瑞的义举,表示这件事情是他们份内的事,不应再受用军赏。

    可李毛瑞是什么人?他是一个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的人!他会拿这事开玩笑么?

    李毛瑞放下电话后,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李靖棋,李靖棋正在开会,看见是家里的号码,生怕又出什么不测,赶紧出了会议室,在外面接电话。

    当他听到沈天钟及同党全部都被缴杀时,顿时高兴的神彩飞扬,感到特别的喜庆。李家人终于平安了。多么值得欣慰的事情啊!

    李毛瑞再次打给孙子念慈,念慈也是被家里的号码吓一跳,接起电话来就问,“小芳,怎么了?”

    李老爷子喊了声,“念慈,是我。”

    念慈依旧是一副担心的样子,“爷爷,怎么了?没事吧!”他就生怕沈天钟趁他不在,对李家人动手。这一次沈天钟被押去枪决,数一数时间,正好是这个数。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李老爷子咳了两声,“爷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沈天钟被枪决了!”

    “真的吗?”念慈握着电话的手有点颤抖,他是高兴的,高兴的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泪从眼中流出来,他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喜极而泣是什么感受了。

    李老爷子赶紧说道,“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爷爷拿你寻开心啊,这种事爷爷也不会拿来开玩笑啊!”

    念慈高兴的语无伦次,“爷,爷爷,爸知道了吗?妈知道了吗?从此以后我们就安全了,也平安了。”

    李老头子也说道,“是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安心工作,家里不用担心了。”

    挂下电话,念慈赶紧把眼泪擦干净,缩了缩鼻子,听到有人敲门。

    “请进!”

    是廖宝马。

    “李局,涂副局今天怎么没来上班,我正要找他商量点事呢!”

    念慈这才想起来,涂富士被捉了,被捉到桥东乡的派出所了。他答应要救徐富士出来的,这怎么就给忘了呢?

    “呃,涂局他今天有点事不能来,他已经给过我电话了。有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关系的。”念慈说话都不打草稿,直接编了点桥段过去。

    廖局想了想,便说道,“最后一家银行的申请书还没落定,我正想跟他商量商量要选用哪套方案呢,可是您不是一直都坚持要我们俩商量好了,统一了意见,您再过问的吗?”

    特殊事情特殊处理嘛,这都不知道。念慈在心里嘀咕着,直接说道,“今天这事你跟我商量也没事,方案带来没有,我们一同研讨吧!”

    “带来了!”廖局显得很高兴,他还是第一次和李局单独坐下来商讨事情呢,一定要借助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自己。

    打定主意,廖局就拉过椅子,坐在办公桌前,摊开方案表,逐一摆在桌面上,开始说道,“第一套方案呢,是在这一带做游湖中心,湖上摆几只小船,方便让人游玩。”说完一条,他顿一下,听李局的意见。

    念慈想了想,不答反问,“你认为这套方案怎么样呢?”他琢磨着廖宝马可能会比较倾向于这一条。

    真如他所想,廖宝马的答案就是,“我认为这套方案最好不过,既可以挣些钱,又方便大众,对我们的投资是有利而无一害的呀!”

    念慈点了点头,“那第二套方案呢?说说。”

    廖宝马指着第二套方案的说明书说道,“第二套方案是在这湖中养些许鱼,有观赏鱼,也有食用鱼,平时可以让一个住户来这里钓钓鱼,钓起来的鱼供他们带回家去,可以算多少钱一公斤,也可以有所收益。”

    念慈再次问道,“你认为这一套方案怎么样呢?”

    廖宝马的额头开始冒汗,不知道是太热的原因,还是被念慈一副只听不说的态度给惊吓着,部之是汗水不停的往下滴着。

    但他依旧得说,不得问,“第二套方案嘛,我认为呢,也不错,只是不及游船的收入大。”

    念慈点头,“第三套方案,说吧!”

    廖宝马又开始冒汗了,“第三套方案呢,是建成一座游泳池,在湖四周建一些台子,方便住户从湖中起身,再造几间小店,卖游泳圈啊,泳衣啊,零食什么的。”

    念慈这次并没有再让廖宝马说,这使得廖宝马舒心了许多,“这一带的水属于死水,上面的大闸门是关着的,所以建游泳池极大的不便,你觉得呢?”

    廖宝马这才想起来,“是的!”摸了摸头,“这一点我倒是忽略了,还是李局考虑事情周到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小姐(3)

    念慈微微一点头,继续说道,“钓鱼的话呢,湖中心的地方是个死角,倒可以将第一套方案和第二套方案综合起来,也就是既做游船,又钓鱼,是不是很好?”

    廖宝马说道,“既做游船,又钓鱼?对哦,可以乘坐游船在湖中垂钓,也可以吸引外来人员在这湖中心游船玩乐,喂养池鱼,再是垂钓。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可真是一个一举二得的好办法!

    廖宝马立刻要下楼去重新组织描述,念慈准了,这才拿起电话,打给了桥东乡派出所。

    警长接到念慈的电话,第一个就是说,“我们去救援了,可是已经迟了。沈天钟的人马全部被抓,这一次省公安厅的干事们,可算是立了头功啊!”

    念慈了解到这个情况,说道,“不管怎么说,功劳是大家的,你们也出力不少,在酒吧的时候,抓住沈天钟是您的功劳吧!”

    警长呵呵直笑,“难得你把功算到我头上,我替兄弟们谢谢你了。”

    念慈客气的说道,“你们这么客气,那我也客气的求您一件事,我有个朋友在酒吧玩,被你们误抓了,他其实是在陪我,您看能不能让他回家?”

    警长马上就问道,“叫什么名字?我给您放回去就是了。”

    就这样,涂富士憋屈的在派出所的犯人圈里呆了一晚就回到了家。

    回到家,妻子劈头盖脸就甩过来,“现在你学会不回家了啊!这个家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了!不回家连手机都关机,你说说看,你到底在干什么!”

    涂富士受不了妻子的唠叨,再加上他在牢狱里呆的全身都臭死了,便径直往洗手间走去。可是徐富士的老婆就是不肯,死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进去洗澡,“你给我说清楚了,不说清楚今天你啥也别想干!”

    涂富士原本心情就不好,这时候再加上老婆的逼迫,他的火气有点冒上来了,但他仍然强行压制自己的脾气,“老婆,我昨天晚上和领导在一块喝酒,喝多了,就住在他家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真的!”

    可徐夫人哪里相信,“你们男人说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徐富士嬉皮笑脸的说道,“其实老婆,有的母猪它真的能上树的。”

    这话可把徐夫人给气着了,她气的跳起来,“你还学会跟我扯谎了!你说不说,不说今天晚上别想进房间睡了。”

    徐富士叹一声气,已经人老珠黄了,可仍然想绑住他的心,这怎么可能吗?男人的那点子私欲,难道都不能得逞吗?他可不是那种窝囊的男人!绝不低头!

    他进了洗澡间,打开花洒,一个劲的冲洗身体,也不管外面那个黄脸婆到底在说什么,只管把水开的最大声。

    这天晚上,徐富士哪也没去,就呆在家里看电视。因为被抓一事,他已经觉得在外面觅食很危险了。现在的华夏是一夫一妻制,国家提倡夫妻二人世界,为了保障男女双方的权力,国家已经添设了专门捉地下贸易的警员。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那点子遗留的风流劲,也像是被开水烫死的细菌一样,没了。

    细细数一数,自己有多少天没碰老婆了。

    看了一眼在旁边针毛衣的妻子,徐富士一把抱过去,主动亲热起来,“老婆,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说完,在徐夫人的耳朵边上热吻,企图挑逗起徐夫人的**。

    徐夫人脸一热,燥的厉害,结婚以后,这是老公第几次主动了?真的可以掰着手指算过来,就这么想着,徐夫人的脸上出现了温和的笑容。

    徐富士一看老婆的脸,除了有点黄雀斑以外,整张脸看上去还是蛮干净的。这么久没有碰过她了,真不知道原来老婆还是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年轻了。

    拥着老婆,徐富士第一次承认了老婆其实还是挺年轻的这句话。

    徐夫人的手探向老公的胸膛,抓住他胸前那一撮黑毛,用舌头舔了舔徐富士的下半身,徐富士就一个翻身向上,压在了老婆身上,房里传来两人欢快的喊声,这是多久没有发生过的事了,小孩有多大,时间就有多久。

    徐富士第二天去上班,看见李局,非常有礼貌的喊了声,“李局,早上好!”

    对于他的突然变化,念慈有点转不过来,“今天是刮了什么风,怎么把你吹醒了?”

    徐富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把李局叫到自己办公室。

    他就开始说道,“李局,不瞒你说,昨天一回家,看见老婆子那张长满黄雀斑的脸,我突然又动情了。你知道的,自从我家小鬼出生后,我就没再碰她一下。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可是那也是因为她没有魅力了是不?可是昨天我仔细看着她,竟然发现她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往后,我再也不去外头找女人了,自此以后,哥们改邪归正了,这还要谢谢你啊!”

    念慈听了这么久,算是听明白了,老马回头吃草了!这是好事啊!“呃,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念慈才没有觉得这件事情能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徐富士笑了,“如果不是你带我去酒吧,然后我被抓,而且被关了一天一夜,在牢里反思过了,回头看见老婆子又再生旧情,我能像现在这么样嘛!”一拍李局的胸,“怎么说功劳不是你的大!?”

    念慈这才明白过来,憨憨的笑了笑,“改了就好,改了就好,我该恭喜你啊!”

    从徐富士的办公室出来,念慈觉得温暖一下子高了好几度,怎么这么热啊,可是徐富士办公室也没开空调啊,大概是自己的心热了,所以空气也跟着升温了。真是没想到,这么一回,徐富士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真的是天上掉馅饼都轮不到的事。

    那天,自己还差点失控,看来往后还真是得自身检点,小姐就别找了吧!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香妹,不知道这些天她在忙什么,沈天钟已枪决这么重大的事情,都没有跟她说呢!

    想到这里,念慈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香妹。

    先是问她在做什么,然后又问她有没有想自己,再接着就告诉她了沈天钟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香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兴一百倍,只是香妹的语气里,还有一点不尽兴,那么她的顾虑是什么呢?

    念慈忍不住问道,“香妹,你好象还有点顾虑啊是吧!”

    电话那头传来香妹的声音,“我只是还是有点担心你,反正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吧!”

    这话念慈算是听明白了,香妹就是在担心那个给她他和丽莎的照片的人,并且还有和梅仁礼的照片的那个人。

    想起梅仁丽,念慈想起来是时候该去会一会她了。

    上一回的照片事件,他还没有亲自问过她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香妹(6)

    念慈开着驴头来到桥东乡政府。

    刘密侠见了,甚是欢迎,满脸笑容,“李局来看旧部下了啊?”

    那神采弈弈的样子让人看了甚是舒心,看来上回的革职事件已经过去了,念慈心里也感到欣慰,毕竟他是香妹的父亲嘛!多少有点顾忌。

    和刘部交谈了一阵,从公事聊到私事,再细小一点的,聊到了沈天钟这个敏感的人物。

    刘密侠很是开心,他对现在的职位没有不满,反而话语颇多,赞不绝口。他认为念慈的旧部下如此容易领导,没有给他这半老头子一点儿难题,和念慈旧日的管理是分不开的。

    念慈一而再的表示和自己没有关系,是这五个女孩儿冰雪聪明。这话让女孩儿们听见了,高兴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哎哟,李局,什么时候再带我们去吃饭呀!好久没有和你共进晚餐了呢!”苗妖妖依旧那副德行,见了人阴阳怪气的。

    “大家想吃什么?天气太热了,不如请大家喝糖水吧!”念慈满口答应下来,顺带看了一眼梅仁丽,发现她的眼睛往自己身上瞟了一眼,又转移了视线。她对于念慈的出现,既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神情,也没有特别的脸色,好似与她无关似的。

    念慈正感到不解,为什么她明明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却能保持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但没有办法深究更多,只是和刘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先是关心刘部的工作情况,再是关心香妹的情况。

    刘密侠一句话,说的念慈心中亮堂。刘密侠的原话是这样的,“香妹已经在家里呆太长时间了,你有空的话,带她四处走走,别让她一个人孤单。”

    念慈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太疏忽香妹了,可是香妹从来不打电话给他,让他带她出去玩。这么说来,香妹是一个非常内敛的女孩子了。

    他这才答应刘密侠,以后会多抽空陪陪香妹。而众位姐妹总算听明白,那念慈原来是刘部的未来女婿。这一发现多么惊人呀,就连梅仁丽也是暗暗吃惊,她别有深意的看着念慈。

    不一会儿,就到了快要下班的时间。念慈和刘部各载三人,往乡政府外面驶去。

    因为要去接香妹,所以他们抄了小路。

    当香妹上车,一眼就看见那个梅仁丽的时候,明显的愣了愣,但很快镇定下来。

    一路上香妹并不说话,只听见苗妖妖在说个不停。

    念慈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回着,反正全副心思都在开车上面了。

    苗妖妖说道,“你是念慈的朋友吗?我们是他的旧部下哦!”

    香妹这才不得已回答问题,“我是他的女朋友,你们好!”

    念慈这才想起自己忘记给大家介绍,他大声的笑道,“对啊!香妹是我的女朋友哦!我们交往快二年了。”

    苗妖妖打趣道,“李局原来喜欢金屋藏娇啊,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现在才带出来给我们认识,真是不够意思!”

    钱多多插话,“你就别拿李局开玩笑了,人家的女朋友,那得是多么金贵的,而且又是咱们刘部的女儿,你也不想想,那得多少回才见一面啊!不过既然现在认识了,那么往后大家就可以在一起玩一玩咯!香妹你说是吧?”

    香妹听了二位姑娘的话,觉得挺开心的,“两张多么厉害的嘴啊,往后大家就是朋友,有空就常出来坐一坐,玩一玩,这是正当的。”

    念慈见大伙儿和香妹相处的这般融洽,心里甚是高兴,但他也发现了一个人,那就是梅仁丽,这个平时话多的像炮筒一样的人,这会儿居然不说话了。

    香妹主动和梅仁丽说话,“阿梅,你今天见着我反而没话说么?”那些照片上的人,不正是梅仁丽吗?她不曾想,那个和自己曾是亲密朋友的姐妹,会抱着她的男朋友在床上做那种事情。

    梅仁丽心里忧郁,也黑暗。自从上回她将和念慈在一起的照片拍下来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虽然这不是她心甘情愿做的,但她的心里还是有着许多的感觉,毕竟她是女人。

    虽然她的处女膜,是补的。

    梅仁丽说道,“香妹,想不到毕业多年,我们是以这种身份走在一起,也算是有缘吧!”她随口捡了几个词语来回话,也不管听的人心里会想什么。

    香妹听了,也算是明白她话里有话,“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家,没有出外社交,同学之间也平淡了许多。”她的意思就是,其实她和别人也没怎么过多的联系,这主要是她自己的原因,而不是梅仁丽的原因。她多么希望梅仁丽能够亲口对她说念慈的事情。

    可是梅仁丽让香妹失望了。

    苗妖妖这才听明白,“原来你们俩是同学哦!”

    念慈一边开着车,也一边听着梅仁丽和香妹在一起的谈话,虽然他已经知道香妹了解到了他和梅仁丽有过那一层关系,但他心里还是挺紧张的,所谓做贼心虚就是这个样子了。

    梅仁丽淡淡的说道,“大学四年同学,四年室友,三年的好朋友。”她数着这个,好似在数着一二三一样,让人听见的感觉是她和香妹的关系是那么简单,而且又亲密。但实际上呢,她又表现出一副和香妹不是太熟的表情。

    “到了,大家下车吧!”念慈将几位扔下了车后,自己开着车,领着刘部一起在地下车库里停好车。

    这边姑娘们已经坐下来,钱多多这会儿也诸多好奇,“香妹,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呀?”

    香妹甜甜一笑,“我和阿梅是同一个系同一个班,我们的专业是一样的。”

    梅仁丽这才补充道,“和我一样,学的金融专业。”

    香妹继续笑道,“我毕业以后一直没有出来工作过,更别说考公务员了。我不如阿梅上进的。”

    大家听了,好象也是这么一回事,梅仁丽是考的公务员,而香妹虽然也是金融专业,却一直学无所用。不免替香妹惋惜。

    看来香妹如此美丽,吸引念慈的就是她的身材和美貌了。

    念慈和刘部一同走来,大家儿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在这里。

    每人要了一杯糖水,围成一个圈,坐了下来。

    苗妖妖对念慈笑道,“老婆长这么漂亮,怎么也不见你带出来玩,今天要不是刘部提出来,你打算把娇娇女藏到什么时候啊?”

    念慈正要说话,香妹插了一句,“其实是我不太愿意出来玩,不怪他的。”

    花多多笑了,“嫂子还没过门,就已经护夫咯!李局,你真是好福气呀!”

    梅仁丽冷冷的说道,“可不是么?这样的福气也只有他这个人才有。”

    念慈算是听出来梅仁丽的话中意思了,她不是沈天钟那边派来的人么?为什么会吃醋呢?明明是不喜欢他的,而且和自己发生关系,又是迫不得已,这会儿吃醋真是没道理的事情。

    为了不让场面冷掉,念慈赶紧说了句,“还好,香妹对人都是这样的,不仅仅是对我一个啊!”

    钱眉眉笑了,“原来是这样啊!那只能说李局找了个好老婆,往后可有福气了。”

    念慈会心的笑了笑,香妹则是默默的喝着糖水,刘部开口说话了,“李局是大家的旧上司,又是我的好朋友的儿子,我们一家的关系非同一般,今天大伙儿就放开肚皮,想什么点什么,那个啥,账单由李局来付。”

    最后那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吴淑芳更是笑岔了,“你太逗了刘部,不过我真的放开肚皮吃了啊?我还要一份水果沙粒!”她最先不客气的叫起来。

    紧接着几位小姑娘都要了自己想要吃的点心,念慈也跟着笑笑,“往后跟我出来玩,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兜兜里没带钱的话,刘部附替我付的。”

    这话更是让大家伙儿乐透了,“看来刘部和李局是较上劲了哦?”花多多说道。

    念慈看一眼刘部,再看一眼香妹,那可是他最亲近的两个人啊!

    看见香妹一脸的笑容,念慈这才觉得今天晚上把她接出来是对的了,往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叫上她一起吧!

第一百三十章 梅仁丽(1)

    梅仁丽电话响了,走出了糖水店,接了电话。

    念慈拿着手机,也出了糖水店。

    念慈走到梅仁丽跟前,“不用等了,电话是我打的。”

    听到念慈的声音,梅仁丽敏感的立刻转身,“什么事?”她看念慈的眼睛躲闪着,真的害怕被念慈知道那件事,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沈克勤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线人,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感想。

    不过现在也罢了,沈天钟已经死了,沈克勤一个人又能折腾成什么样子,是时候扭转局面,把重心转换了。

    梅仁丽决定了,如果念慈再三追问她那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一定老老实实告诉他怎么回事,并求得他的原谅,并且,她这个香妹的同学,也的确和他发生过性关系,说不定她还可以和香妹平等竞争婚姻呢!

    念慈沉吟了一下,说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可把梅仁丽给问着了,要怎么回答他呢!瞧他那一脸的冰霜样子,一定不好对付。梅仁丽咳嗽了一声,装聋做哑道,“什么,什么事?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她使着诈呼,不想说透。就在他冰冷的话语说出之前,她原本打算告诉他全部的想法完全逆转,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就已经对她这样了,那么告诉他全部,那她不是更加没戏了。

    念慈再向前走一步,眼睛俯视着梅仁丽,“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装了。”

    他有多么想掐住这女人的脖子,逼问她为什么那样做的理由。但是理智控制了他的冲动,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梅仁丽,但眼睛里表露的,是一种对敌人的敌视。

    只是可惜,这种敌视,梅仁丽没能读懂。

    她还在一味的琢磨着怎样和念慈有更多的可能,而将香妹的爱情视若无睹。

    好吧,不承认,那他就直说了,“那些照片我看了,我想知道当时房里只有我们俩,这照片是谁拍下来的?”他从怀里掏出来那几张相片,放在梅仁丽眼前,他不信她还能装。

    可是他高估了梅仁丽的诚实性,她张大了嘴,夸张的捂着嘴,“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那惊讶的神情,就好似她从来没做过那件事情一样,让人不得不相信她其实和这些照片没有关系。

    他把照片往怀里一揣,义正言词的说道,“这些照片在我手里,你知道我会拿来做什么的。”他威胁她一句,就不怕她不害怕。

    梅仁丽一紧张,眼中的悔意立杆见影,他就知道这招管用。只听梅仁丽赶紧说道,“相片你还我!”

    念慈笑了笑,“还你可以,但我家里有很多张,张张暴露,如果传出去,你这辈子的清誉就完了。我想你不希望这样吧?”他试探她,一定要引诱她,让她把实话说出来。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是诚实的,问话的人要掌握决窍才能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

    八月的天气,有闷热,也有燥热。

    站在外面的两个人,都觉得时间有点久了。

    念慈转过头,“回头打电话给我。”然后进了糖水店。

    众人看他回来,赶紧招呼道,“念慈,赶紧来喝糖水,我们都快结束了,你出去的时间也真长。”

    念慈看着大伙儿,浅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大家吃的可开心?”

    只有香妹才知道,念慈是会梅仁丽去了。所为的事情,大概也就是上回她给念慈的那些照片吧!她是相信念慈的,虽然她懂得,男人偶尔出轨一次,不算出轨。只是男性的邪恶思想在作秽,可是这一次他们两的私会,她便更加明白,这些事情是确实存在过的。

    心底划过一丝的忧伤,为念慈,也为自己。

    朋友之间最害怕的,就是“朋友之妻不可戏却已戏”,她和梅仁丽,从最要好的朋友,成为情敌,一点儿征兆性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梅仁丽也进来了。

    钱眉眉和花多多起哄,“哎哟!咱们没人理找男朋友了?接个电话就接了这么久。”一副酸溜溜的语气,没有男朋友的女性最为吃醋。

    梅仁丽感叹了一声,“我大学时候的老师来电话了。”

    这话刚落,香妹就愣了一下,大学时候的老师?香妹嘀咕了一声,“哪位老师?找你有什么事呢?”为什么她没有接到电话呢,难道是老师特意找没人理?

    没人理想也没想,就说道,“是谌老师,你还记得他吗?矮矮的,戴副眼镜,胖胖的,走起路上特像qq上的企鹅的那个?”

    见没人理说话的语气好似真的一般,香妹看了念慈一眼,希望他能告诉自己答案。

    香妹笑了笑,“还真没印象。她找你有什么事吗?”

    这人都不记得了,还问着有什么意思。香妹原本就不打算再问的,但她确定刚才念慈故意找没人理的,她想知道这个没人理撒谎到底能有多高超。

    梅仁丽依旧像在说一件真实存在的事一般,“她找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档案的事。这事情已经解决了,因为我考取了公务员,档案还在学校,要调往乡里的,老师问我什么时候调,因为学校的档案室管理员要换了,她怕我的档案到时候找起来会不方便,就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去办。”轻描淡写几句,便把事情圆过去了。

    香妹不得不佩服她,能把谎说的这么自然,这在香妹的朋友里面,算是头一个了。毕竟人家是考了公务员的人,对吧!

    刘密侠见梅仁丽连糖水都没有喝一口,赶紧说道,“香妹,你让人家梅仁丽喝点糖水再说吧!”刘密侠说话有一个特点,他从来不解释为什么,只管说,不论别人是否明白。

    但是香妹和他生活在一起二十几年,父亲这点性格是很了解的,于是她很快就顺着父亲的意思说道,“再不喝,凉水就要变成热水了。”

    梅仁丽这才舒口气,终于摆脱香妹的疑问了。

    但愿这桩事情,不要败露才好,她又看一眼念慈,他该不会那么做吧?那样的话,她的一世清白就化为乌有了。

    当初她会拍下那些照片,完全是沈克勤指使的。他说过,事成之后给她一笔钱,然后相片会在这个世上消失,只有沈克勤手里才有。她就是笨,怎么可能嘛!偏偏她就相信了沈克勤。

    她真是笨,尽给自己找麻烦。

    这糖水,梅仁丽喝的闷闷不乐的。

    一个一个送他们回家之后,念慈载着香妹在路上行驶,他们要去一个地方,一个年轻人很多的地方。

    路上,香妹没有问什么,念慈倒是等不及要告诉她,“今天,我找梅仁丽谈话了。”

    香妹头和眼都没抬,只是看着前方,说道,“谈好了吗?”

    她淡淡的口气,好似她已经不关心这事一样,念慈却十分了解香妹,她的性格和她的父亲相似,说话不爱解释,越有问题越是话少,平常能说出来的话没几句。

    而实际上,香妹是最关心这事的人,比念慈还要关心。

    她心里一直嘀咕,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上了床,拍下照片,透过别人的手,传到这个男人的女朋友手里,别人一看就明白,不就是为了抢夺爱情吗?

第一章 送她回家

    可是好象并不是这么回事,刚才梅仁丽的表情她看懂了。大学同学室友三年要好的朋友,她在怕念慈香妹不是看不出来,如果她是要威胁念慈,没有道理反过来害怕他呀!

    “没有。”念慈轻声回答。

    早就猜到了,如果谈好了,这会儿念慈的表情会是这么僵硬吗!香妹点点头,“我猜到了。”

    “何以见得?”

    “不过过不了多久,应该会谈成了。”

    “哦?你就知道?”

    香妹微微笑着,“我这不是了解你吗?”

    念慈再没有接话,只顾着把车开到溜冰场去。

    两个年轻人很久没有去过怀港县最大的溜冰场游玩,这会儿到了溜冰场,才算释放年轻人该有的热情,可是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太妙。

    原因是,香妹一上场,就被撞了。

    撞飞了。

    念慈快滑几步,把刚才撞人的年轻人逮了回来。

    香妹捂着脚裸子,在一边揉按。不一会儿,脚裸子肿了起来,年轻人被念慈拉到身边看着,对年轻人说道,“小伙子,溜冰伤人是要赔钱的,你下回要小心一点知道吗?”

    念慈把他拉回来的原因,是为了想让他以后注意一点,别再不小心把人撞了。毕竟在溜冰场虽然不太会出人命,可是受伤事件却是不少的。

    年轻人连连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的,大姐大哥,我跟你们道歉了。”

    香妹挥了挥手,脚裸疼痛的她无法说话,只挥一挥手,嘴型动了一下,又捂住脚裸子去了。

    念慈见情况不妙,把香妹抱了去销售冰鞋的专柜,“同志,你们这里有药卖吗?我女朋友的脚裸受伤了,麻烦你们给点帮助吧!”

    “有,有,有,我们是大型溜冰场嘛,这点小膏小药还是有的,进来看看有没有伤筋动骨吧!”专柜里那名年轻的女士说道。

    念慈背着香妹,一直往里头走去。

    经过一些敷药处理,香妹的疼痛感好多了,这会儿她才说话,“今天扫你兴致了!”

    念慈摇摇头,“都什么份上了,还说兴致的话。你真的不要紧了吧?”如果再有什么疼痛,可是要送医院的。不过今天的溜冰计划,也就泡汤了。

    抱着香妹从溜冰楼里出来,念慈开动了驴头,说道,“哪也去不了了,现在回家吧!”

    香妹连连点头,“家里有药师,让给按摩两下,不让它堵血就好了。”

    念慈这才惊觉刘家的细致,家里居然放着一位药师,而不是医生。

    念慈还是难以理解,“家里没有医生吗?”刘家好歹也是县长之家,至少曾经是,家里的医生应该也有配吧!

    香妹笑了,“肯定有了,药师是推拿按摩的,医生是开药治病的。我这伤属于前者,自然要找药师啦!”

    原来刘家这么富裕,请了两名医者。念慈抿嘴一笑,“我还以为你们只请得起药师,请不起医生呢!”

    香妹大笑起来,“你真逗,我家里有一段时间好穷,不过已经过去啦!现在不是挺好的了吗?政府虽然降了我爸的职,但没降他的薪呀!我们一家人,都靠我爸在周转呢!我正想找点什么事做做,也好解救解救我自己。”

    念慈笑道:“得了吧!就你现在这样?还是赶紧养伤要紧!”

    香妹也是金融专业毕业,做个小会计应该不成问题的。

    香妹也笑了,“我成了重伤员么?现在的生活好了,从前在长征路上,要是有人受伤了,那可是得被抬着走的,那份战士之间的感情是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的。”

    念慈听了也觉得是,“长征路上那是义气,现在我载你,那是爱情。当然不一样,义气可贵,爱情就廉价了。”

    香妹笑了笑,“你别乱吃醋行不行?”

    念慈摇头,“我哪里有吃醋,本来就是嘛,你受伤了,我开个车载你,情况境地和长征那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人,而我送你,纯粹只是朋友之羊的平常事儿。”

    香妹不再笑了,“你是不是真生气了啊?我就那么随便一感慨,你也有意见啊!”

    念慈点点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最爱吃醋了,你对我的感情都不深刻,唉,怪我自己,没事的时间太少了。”的确如此,如果能再抽多点时间陪陪她,也许她对自己的感情就会深那么一些了。

    香妹一记拳头垂过去,“还要怎么深刻啊!你在外面搞三搞四,我都不跟你计较,这还不算深刻呀!”

    念慈算彻底明白了,香妹心里还是在意那些照片上的事情的,也难怪,她是一女人,而且自己又是她第一个男人,能不上心不在乎吗?

    念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香妹,“你放心,往后我不会再这么对你的。你相信我!”

    车子刹住了,香妹一个拥抱上去,吻了念慈的右脸,“我知道,而且我也相信。”

    这记吻很管用,念慈记得这是香妹第一次主动吻自己,用手摸摸,觉得脸都香了,心里也飘飘然了。

    下车从右门抱出香妹,念慈对着香妹的脸就是一阵乱吻,吻罢他还说,“这不是我狼的本性,我原本应该更多的欺负你,可是今天不行了,你脚受伤了,身上肯定疼。我送你上楼吧!”

    香妹害羞的往念慈怀里躲,“你是灰太狼吗?我是红太狼,我要嫁灰太狼!”一阵娇嗔过后,念慈腿一软,差点儿就把香妹扔地上,“香妹,你的声音嗲起来的时候,我腿都软了。太酥了,往后人多的场合,你可不能这么嗲,万一我把持不住,在现场上演霸王硬上弓怎么办啊?”

    香妹的羞色已经十分可见了,她小声的说道,“人家只不过是语气缓了点,你就这么多废话,那我要是声音大点,你不是要嫌我吵了?!”

    刘家的大院里,种植的桂花开了,香气飘得老远,念慈捏了捏鼻子,说道,“你们家桂花树的种子不是本地的吧?太香了,真是符合你的名字。”

    香妹摇摇头,“你有没有学过语言的艺术啊,这不叫符合我的名字,这叫完全吻合我的名字。说话要说的好听点,得多读读书籍,增强自己的修养才是!”

    被香妹这么一说,念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中文竟然退步的如此之快,憨憨一笑,道,“你的中文学的如此之精,那么你为何不写点东西,搞搞创作呢?我替你准备素材,怎么样?”

    香妹被念慈吓一大跳,她上大学时期的确是在报纸上登过几篇文章,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她,没有机会接触中文,也没有时间去钻研中文,这还真是有点难办啊!

    “怎么样?不敢了?刚才是谁在努力纠正我的措词啊!这么快就没声音了吗?”念慈知道香妹并不吃这一套,所以也只好放弃,只是单纯的追问她,希望能问出个结果来。

    香妹直接用手掐了念慈一把,念慈感到很疼,但他不敢放开手,只好说道,“你再这样掐我的话,小心自己掉地上哦!”

    念慈说话间,已经入了大门,走进大厅一看,刘密侠,刘夫人,刘花拾正坐在大厅里看电视,听见门口嬉闹的两个人的声音,不由的转移视线,此刻正有六只眼睛看着他们。

    香妹拍了拍念慈的手,小声的说道,“让我下来。”

    念慈不肯,她明明受了脚伤,怎么能让她自己走呢,万一要是伤了骨头,那也得药师看了再说。他就这样站在门口,“香妹扭伤了,快叫医生!”

第二章 幕后黑手(1)

    “应该是药师!”刘花拾纠正道。

    念慈听了,咧开来一个笑容,“对,药师!”

    刘夫人万分紧张的跑了过来,“香妹,你没有怎么样吧?让妈看看!”

    刘夫人远远的看着女儿,心里疼得不得了。这让香妹感到很意外,这些年来,母亲总是疼姐姐胜过自己,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都是先让姐姐挑。有时候香妹甚至以为她是个捡来的孩子,不然的话为什么连娘都不亲她呢!

    但现在亲眼看见母亲脸上的愁容,那担心害怕的模样,大大抚慰了香妹那颗受伤的心灵,这时候她满足了,她愿意就这么被念慈抱着,然后看着母亲为她着急。

    虽然这样可以算是不够孝顺,可是对于她长年失宠的女儿来说,真正真正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这时候,香妹愿意永远都这么下去,可是念慈肯定不答应,他能这么长时间的抱着香妹吗?力气也总有会用完的时候吧!

    念慈轻轻的把香妹搁在沙发软垫上,这时候香妹家里垫的是那种凉席沙发,虽然下面柔软,可凉席还是有点儿硬,香妹躺着有点儿不舒服,就稍微的皱了皱眉头,这都被念慈发现了。

    念慈说道,“你是不是还有哪里疼,快点讲啊!”刘夫人也连连点着头,问长问短的,把香妹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刘密侠则继续看电视,说道,“不就是扭伤一脚吗?等会儿药师一到,不就没事了,看你们紧张的,别影响我看电视啊!”

    有时候香妹真觉得父亲是冷血的,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吧,怎么就这么不关心呢!她好歹也是受了伤,连路都不能走呢!

    刘花拾也是走了过来,站在香妹的旁边,一手握着香妹,说道,“香妹,别紧张,等会儿就好了,别紧张啊!”刘花拾自从上回被念慈整了一次以后,对香妹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转弯,从此以后就跟亲姐妹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们两原本就是亲姐妹,只不过是同父异母而已。

    药师一会儿就过来,电视上还在放十月访谈,都是一些大城市里的高管和官员的访谈,刘密侠最喜欢看这种节目了,因为他曾经也官拜县级,那要是再往上一个台阶,估计就离这十月访谈不远了。可究竟是命运捉弄人,一会儿就把他从县长调至乡政府,而且还只是一个部长。

    自从被沈克勤恶搞了以后,刘密侠算是看清楚官场了。官场无非就是一个没有前人,就不要当官的地方。像李念慈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还有沈克勤,他们不都是前头有人吗?

    原本以为上回采访事件已经把沈克勤给整垮了,可是没想到的是,沈克勤居然又复活了,而且居然是桥东乡的总部长,位置又在他之上,他又要看人脸色不知道多少年。

    药师左右检查了香妹的脚裸,捏了捏,香妹一直不喊疼,只咬着牙,这让念慈感觉到她是一个挺坚强的女孩子。“只是轻度扭伤,不碍事,上点药消肿就没事了。”

    药师的话,让刘夫人,念慈,刘花拾,大舒一口气。

    香妹对念慈说,“我已经没事了,你赶紧回家吧,时候不早了,回去晚了,叔叔阿姨又该伤神了。”

    念慈看着香妹受伤的脚,“真是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痛了。”

    香妹摇摇头,“我没事,你不必自责。赶紧回家吧!”

    念慈拿出电话,拨给家里,是小芳接的,“小芳,是我,让我妈接电话。”

    洪新宇接过电话,然后挂了。

    李靖棋问道,“是谁?”

    “儿子今天会晚点回家,叫我们早点歇着。”

    “交女朋友了,是大人了,由着他去吧!”

    洪新宇也是微微的一笑,“你说,会不会怀了再结婚?”

    李靖棋呵呵一笑,“你就想孙子了?”

    “你不想吗?”

    李靖棋不说话,只微微一点头,“盼着这一天哪!”

    念慈陪着香妹,一会儿拿药水,一会儿又端热水,好象刘家没下人似的。

    刘夫人看了都颇为感动,但她不说什么,只看着这一切。

    待到念慈离开刘家大院,刘夫人才说道,“你看这小伙子对咱们香妹是体贴入微啊!”

    “怎么?你就感动了?”刘密侠问道。

    刘夫人点点头,“可不是吗?这么优秀的女婿,上哪儿找去呀!”

    刘密侠说道,“他对咱们的好,还不止这一点呢!”

    “哦?还有哪些?”

    “他爸帮我重新回单位上班,不是他这层关系,他爸那么高级的职务,可能为咱们做这样的事情吗?”

    “那确实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啊!”

    “可不是吗?香妹跟他,我一直没反对,那是因为我看清楚了这层关系。再加上,他对咱们香妹又是那么好,那么体贴,咱们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刘花拾全部听见了。刘花拾也凑过来说道,“起先我想破坏他们来着,不过幸好他们现在还在一起了,不然的话,我就是咱们家的罪人了。”

    刘夫人宠溺的看着刘花拾,“花拾,你爸一定为你挑一个佳媚,到时候咱们家就两桩婚事一块办。”

    刘花拾害羞道,“爸,你看妈都在取笑我嫁不了了。”

    刘密侠笑了笑,“你妈可不是那心思,你妈呀,是为你好!”

    刘花拾知道这些年夫人对自己的好,就好似亲生闺女似的,而且有时候甚过亲生闺女。凡事都是她先选,什么好的都是她先的。

    念慈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摸出怀里的照片,念慈一咬牙,“梅仁丽,你不愿说出幕后主使,那么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照片一张张摆在桌上,那全是那天晚上,他受了诱惑,而轻易跟梅仁丽发生性关系的照片。那天晚上,他并没有醉,他只不过是受了诱惑,没有把持住自己的冲动。

    仔细的看着那些照片,像是房间内还有第三者。

    这个第三者的拍摄角度,是梅仁丽做不到的。

    对于这个发现,念慈好象想明白了一些什么,是谁这么希望香妹来阻拦自己的事业,是谁这么希望他受制于人?

    这些照片绝对不会只有这一份,如果他将梅仁丽的照片爆光,那么那位幕后之人,一定也会将自己和梅仁丽的合照统统爆光,到时候整个乡,整个县,甚至整个省,都会知道他李念慈和一个下属曾经发生过暖昧关系。而公务员的明文规定上有说到,不允许利用权力之便,占下属的便宜。

    这梅仁丽要是告发他,那他的仕途一定会受到影响,搞不好又是一次刘密侠式的变化。

    可是不追究的话,那个幕后之手,就像一个黑暗魔爪一般,永远藏在他身后,让他寝食难安。

    看来,事情只能到这里先暂时结束了。

    不过,像今天这样和梅仁丽摊牌之后,她想必也不会再找他麻烦了,他就想不明白,梅仁丽是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明明是处子之身,却要为了一个人,牺牲自己的清白,还和他发生那种关系。

    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天钟已经死了,他素日来与李家十分不合,甚至苦苦相逼,而且他的部下也已经全部被收缴,这件事情应该和沈天钟没有关系了。

    难道会是罗佩良吗?

    他最和父亲过不去了,那么罗佩良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阻挡李家后人进军政坛咯!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那么往后更要小心了才是。

    夜,已深了。

    灯,依旧亮着。

    有人,在这个夜里,难以入睡。

    有人,在这个夜里,辗转反侧。

    还有人,正在忙碌着。

    也有人,正在想着如何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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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幕后黑手(2)

    沈家。

    罗蔓正交叉着手臂,背对着沈克勤,没人看得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沈克勤从她僵硬的后背可以看出,此时的她已经多么强硬的态度了。

    米克说道,“能不能不离?”

    他多么希望罗蔓能这么陪着自己,度过漫长的一生。他们结婚才多久?才三个月不到啊!

    罗蔓不说话,依旧是僵硬的背脊,背对着米克。

    米克又问道,“能不能不走?”

    沉默,永久的沉默。

    米克又复问道,“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惩罚我?”

    罗蔓这才转过身,“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念慈,他可是你最要好的兄弟,你连兄弟都能这样下手,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样和你继续生活下去,你让我感到害怕,你明白了吗?”

    自从上次沈天钟被捉要遭枪决之前,罗蔓听到米克在电话里和罗佩良说,要干掉李念慈。米克虽然当时没有完全答应下来,但口气已经明显的松软。

    罗蔓又继续说道,“他为了我和你能重新在一起,收留我住在他家,没有他,我们俩能走到一起吗?可是你竟然要伤害他!”

    罗蔓说着说着,眼泪就滑了下来,忍不住为念慈伤心。

    米克这才知道,原来罗蔓全都知道了。

    他依旧不肯放过这最后的机会,“我对念慈,是有手下留情的。不然你以为,依我叔的脾气,他能活到今天吗?如果我不是交待过小叔,他有可能逃过那一次次的灾难吗?”

    罗蔓听了这话,才稍稍的屏住气息,不再那么激动和愤怒。

    “就算你交代过,可现在你就要对他对手了不是吗?我不要和一个背弃朋友的人在一起。”

    米克拿她没有办法,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知道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等待了。

    他多么希望罗蔓不再和他计较,也希望念慈不会成为他的敌人。

    可是罗佩良要对付的人,就是他啊!

    自己当初就跟着罗佩良做了不少坏事,现在想改邪归正也没机会了呀!

    米克颓废的看着罗蔓,“如果你真要走,才是害了念慈呢!你知道的,我几乎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跟着罗佩良干了。”

    这会儿的天,还有点风,但是很热,两个人呆在空调房里,心的温暖就跟这空调里吹出的气似的,凉透了。

    谁也找不到综合的办法,只能就这么傻站着。

    米克明白,罗蔓对念慈,念慈对罗蔓,他们两个好的就跟兄妹似的,他不让沈天钟杀念慈的原因,多多少少有一点原因是因为这个,可是现在罗蔓丝毫不理会他的感受,真是让他难受啊。

    做男人难,为朋友两肋插刀,难!

    做一个有事业心的男人,更难!

    曾经沈叔就跟他讲过,做男人,要敢做敢当,千万不能行妇人之仁。现在他因为仁慈,饶过了念慈,便直接造成了沈叔的死,还有罗佩良的不信任。

    这在他心里是抹不去伤痕,抹不去的痛啊!罗蔓却认为,念慈在美国时候就帮助过米克不少,后来又促成了他们的幸福,现在他居然要去伤害念慈,这叫背信弃义,心狠手辣,失去了人的本性!

    两人各执一词,无法中衡。

    时间的钟,从下午三点,转到了晚上八点。

    两个人谁也没吃东西,都心里搁着一股子气,谁也不让谁。

    最后,还是米克给服了软,“好吧!我带你去李家见念慈,咱俩的事如果他能原谅我,我以后就听你的,如何?如果他不能原谅我,那么你也不能怪我,以后不能抛弃我,可以吗?”

    罗蔓想了想,“人家不能原谅你,那也是你做的事太绝了,人家找不到台阶给你下。你不觉得你现在就这样跑去李家是搬石头砸自个儿的脚么?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

    米克本来想说什么,但没有说,“我们去吧!不这样,我知道留不住你。但你要保证,他不原谅我的话,你不能离开我,行还是不行?”

    罗蔓不肯答应他,“要是念慈不肯原谅你,你以后也不能再跟着那个罗佩良了,不然的话,我也还是不愿意跟你过。”

    罗佩良,华夏国中央委员长。中央主席,中央军事主席,中央财政主席,中央外交主席,中央内务主席,中央……等等十五名主席包括中央主席在内,除了这十五位主席,才是罗佩良和李靖棋的位置。

    正因为他们俩是并排的关系,所以罗佩良才借助沈家的力量,打击李家,以便达到他往上爬的机会。

    只是沈克勤,也就是米克,他未必能懂这其中的关系。他单纯的以为,罗佩良提拔他,只是为了给罗佩良多一个可用的棋子。

    而罗佩良,到底想做什么,又有几个人能知道?

    经不住沈克勤再三恳求,罗蔓才答应跟他去李家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米克开着法拉利,载着她,一路上米克不停的打开话匣子,可是罗蔓就是不肯说话,这样子米克也拿她没有办法,从怀港县到桥东乡,只有十五分钟不到的路程。

    李家门卫看见是米克,问道,“你就是电视上那个新上任的省长吧?”

    米克有点不好意思,罗蔓替他答了,“没错,他就是那个还没上任,就被下遣的省长。”

    米克一脸的尴尬和难堪,可是罗蔓根本不理会他这些,谁让他六亲不认呢,他该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会众叛亲离吧!除了他的父母会站在他这边,朋友都会离开他。

    门卫摸了摸脑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啊!”

    过了一会儿,李老爷子接到电话,此时他正坐在大厅里,和儿子、儿媳妇以及孙子,看着电视。大家伙儿一听说米克登门造访了,都明显的一愣,刚才的轻松氛围此时变得万分紧张,“这,这怎么办?”

    李念慈说道,“米克毕竟是我在美国时候认识的朋友,回国后他没少给我小鞋穿,这次来我们家是为的哪一桩?”

    李靖棋也是拿捏不定,“他可是罗佩良的爪牙,为罗佩良做事,在官场倚靠罗佩良生存,你说他来找咱们能有啥好事?”

    儿子和孙子都这么说,不见的好。

    可是老爷子却坚称,“也许他来找我们谈和也不一定,不挡来客不打笑脸嘛!”

    大家会儿都愣了一小会儿,这才统一意见。

    门卫将门打开,让米克他们进来。

    米克下了车,拥着罗蔓一起来到李家大厅,看了一眼正坐的三位,米克往前走三步,停了一下,然后才开始说话。

    “大家好,我的妻子罗蔓,相信你们早就熟了。”

    众人不说话,冷眼旁观。

    “我这次来,是向大家道歉的。”

    众人不说话,还是冷眼旁观。

    “我决定退出政坛了,为了我的妻子。”

    这话让李家人没少嘘气,“退出政坛?”

    “对,我之前做过太多对不起李家的事,我在这里一一列举,并向大家道歉。”

    众人小嘘,但片刻后沉寂下来。

    “丽莎的照片,我拍的。”

    李念慈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你在美国时候就开始提防我了?”

    “是的,那时候罗佩良已经和我取得联系了,他说我要掌握一些你的私人信息,这样才有利于国内局势的发展。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回国从政而已。”

    李念慈依旧不明白,“那梅仁丽的照片呢,谁拍的?”

    相同的手法,他猜就是米克了。

    “也是我主使的,梅仁丽早就不是处女了,我花了点钱,让她去做了修复手术,所以她在你面前,才会像处女。”

    这算明白了,事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还有,上次沈天钟从狱中逃走,以及三十几个兄弟屡次三番从监狱里出来,都是我联系了范大安,才得以成功的。”

    原来安插在怀港县的警司居然是副局长范大安。

    “那次房地产的可行性报告就是我从中做了手脚,才使得你三次都不能成功。另外,沈天钟是我的小叔,虽然他从小没有在父亲身边,可是我爷爷很疼爱他,所以我们还是蛮亲近的。”

    “你小叔因为我们被枪决了,你不恨我们吗?还过来给我们道歉?”

    米克双膝跪下,“原本我是想跟着罗佩良一起干的,但是我媳妇她不肯原谅我,如果我再这样做的话,我就是小人,就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来向你们道歉,并挑明这里面的关系,而且我也决定了,从此退出政坛,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小老百姓,和罗蔓过着二人伴溪的生活,这样就足够了。”

    李念慈第一个站起来,扶起米克,“米克,我们还是朋友吗?是朋友的话,你不要再跪好不好?我知道你多少次都饶了我,你还是念着我们的旧日友谊的,冲这一点,我就不会恨你,也不会怪你。”

    真没想到,念慈连这些都知道,米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问道,“你会原谅我吗?”

    念慈点点头,“你放心,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就像我从来也没有想到,那个幕后的人,是你一样。我一直把你当作最要好的朋友,真的。”

    罗蔓在一旁听着可开心了,她走过来,给念慈一个宽慰的拥抱,“谢谢你,念慈。我知道,米克他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但你放心,我们不会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是吧,米克?”虽然罗蔓的普通话里带着浓重的美国口音,可是她尽量说好每个字,每个词,每句话。

第四章 喜事接二连三

    米克连连点头,“是的,念慈年纪与我相仿,咱们两家往后恩怨都一笔勾销了,行的话,就和我握握手吧!”

    念慈上前,给米克一个温暖的拥抱,“咱们俩,还用得着这么见外吗?”

    罗蔓走过来,跟大家抱在一起,她用着不标准的汉语说道,“中国人的兄弟,总算在我心里圆满了。我相信你们俩不会让我失望。”

    罗蔓满足的跟着米克离开李家,米克说回到家就给罗佩良打电话,往后他的事情,米克就不参与了。

    李家人却在深深的反醒中,为什么李家人就不肯先迈出这一步,找到米克和他开诚布公呢?如果一切早就得到解决,那么沈天钟还会死吗?沈天钟的死,绝对是一个震撼,他们谁也不希望把沈天钟逼到死的境地,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就是到了那种你不死就得我死的地步,真的没有第二个方法了。

    洪新宇率先说话,“刚才那个就是曾在李家住过的罗蔓?”

    她的样子看上去,那么成熟,完全与那时候在自己家里住的罗蔓不一样。

    念慈轻声的叹道,“罗蔓是我们家的贵人了。”

    李靖棋肃穆依然,“沈家与李家的恩怨,终于结束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沈家人会与我们李家有过结。”

    说到这儿,众人的眼光刷刷刷的看向他。

    感受到这一点,李靖棋才咧开嘴,笑道,“我曾和沈凝香的父亲也就是沈克勤的爷爷、沈天钟的父亲,有过节。”

    李毛瑞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拐杖就往李靖棋身上敲去,洪新宇一边看着胆战心惊,用身体去帮李靖棋挡那拐杖。念慈也受了惊吓,那拐杖虽说是木器,可是那可是最上等的梨花木,坚硬无比,敲在人身上,就好象一根铁棍的后果一样,那是万万使不得的啊!

    “你这畜牲,没事和别人起什么恩怨,你知不知道,就你这糊涂性子,差点儿毁了咱们李家!今天我可不饶你,绝对不饶你!”

    李靖棋躲着拐杖一直跑,一边说,“爸,您听我说完嘛!爸!”眼看着老爷子越追越紧,洪新宇在中间拦着,念慈一看,傻了。

    这老爷子要是脾气倔起来,那可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啊,洪新宇边跑边叫念慈,“小慈,还不赶紧扶你爷爷坐下来!”朝念慈挤着眉弄着眼。

    念慈这才从慌乱的情绪中回转过来,对对对,现在最当务要急的就是怎么让老爷子停下来,再这么追下去,迟早要出人命的。

    念慈小跑了几步,追上老爷子,在老爷子耳边说了一句话,老爷子真停了下来。还一脸期待的说道,“真的?”

    念慈点点头,“千真万确!”

    老爷子脸上的怒容转为慈笑,再也不举着拐杖打儿子了,而且兴致盎然的拉着孙子坐下,一副十分受用的表情,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洪新宇和李靖棋这才明白,指不定是儿子有儿子了。

    这两个夫妻也同时坐下来,围着念慈不停的问道,“小慈是不是要结婚了?”

    念慈点头同意,“我和他们家人商量过了,择日结婚!”

    李靖棋虽然已经近五十的人了,可依旧激情满满,在原地连蹦三下,跳的老高,叫道,“我就要有孙子了!”

    洪新宇也是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劲的围着念慈问长问短的。

    “是男的。”

    李老爷子有点儿失望,“怎么不是个女的?我们李家缺女不缺男啊!”

    李靖棋说道,“爸!您瞧瞧您,现在谁家不盼着儿子孙子曾孙子啊,就你缺心眼!”

    老爷子再度提起拐杖,大伙儿的心又一次吊了起来,然后又看到李老爷子把拐杖拿下,这样才算安了一颗心。

    洪新宇则是转身去取日历,“我一定要挑一个好日子,把儿媳妇领进门!”

    李靖棋也要看看,不过却被念慈拦了去路,“爸,爷爷可以不计较你当年犯了什么错,可我不能啊?那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拿念慈真没有办法,李靖棋把念慈叫到一边,对着念慈的耳朵小声的说着,“我早年冤枉了沈克勤的爷爷,使他郁郁寡欢,郁郁而终。就是这样!”

    念慈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的仇怨。怨不得沈家人都要找李家拼命了,那么,他再次问道,“那他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你?”

    “沈凝香是他的前妻生的女儿,当时他是要和我交手言欢的,可是沈凝香嫁过来之后,他身上又发生了许多事,然后他就死了。”

    “那这么说的话,沈家与我们家的怨是别人强加的哦,已经言欢了,又怎么可能还计较,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啊!”

    “可不是么?我可是背着欺负弱小的罪名二十好几年了,真不容易啊我,你看看你爷爷,还要打我,你说我冤不冤啊!”

    “好了,爸,往后没有人再冤枉你了,有我在,明白吗?”

    李靖棋拍一拍儿子的肩膀,“好儿子,爸没白生你!”

    洪新宇凑过来问道,“是我没白生慈儿,不是你生的。丢不丢人你,这种功劳你也跟我争!”

    父子俩呵呵真笑,“好,是你生的。是你的功劳,我不跟你抢。”

    洪新宇这才作罢,“本来就是嘛!快,来跟我挑挑日子,本来挑好了要问你们俩的,谁知道你们俩跑这里来嘀咕谁生的问题,真是不懂你们男人。”

    一番话再度把父子两个逗乐,洪新宇还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父子,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一挑好日子,洪新宇就拨通了刘家的电话,她正兴高彩烈的要和亲家母讨论儿子结婚的事情呢!

    刘夫人接了电话,“喂,你好,这里是刘家!”

    洪新宇也说道,“刘夫人啊,我是念慈的妈妈啊!”

    “哦,你好你好!”

    “是这样的,我们念慈说要娶你们家香妹,你看这日子我挑了好几个不知道哪一个好,你和老刘给定定呢!”

    原本念慈和香妹两个决定要孩子的时候,已经在刘家商量了这事,只是留了日子没定。借老爷子生气的功夫,这么快就定了下来。

    深夜了,两人还在煲电锅粥,一直聊个没完。

    他们俩都期待着,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米克回家后,立刻打了电话给罗佩良,没想到罗佩良欣然答应了,并且还说,以后沈家再有什么事情,不要再找他了。

    米克答应了,往后互不干扰。

    第二天,念慈也知道了,米克的副乡长被撤了,他当天内就办理了内退。

    刘密侠是最高兴的,女儿要结婚了,仇人也离开了。

    是夜,刘密侠邀请念慈到家中小饮,两个人举着酒杯,杯杯见底。

    刘夫人想劝酒,可是怎么劝都劝不下,只好让他们用喝酒来培养感情。

第五章 婚前风波(1)

    可结果就是,刘夫人和香妹,以及刘花拾三个人,一起把这两个男人搬上床,然后再洗干净那些衣服和碗具。

    刘夫人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刘密侠那点酒量她还不清楚吗?回回家里来客人,总和别人喝个没完,到最后醉的爬都爬不起来。一共说过多少回了?醉酒伤身,醉酒伤身。

    三个女人忙了一阵后,终于停了下来。

    第二天,念慈醒了,看一眼自己躺的地方,糟糕,又被人算计了?这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再陌生的环境,这都说明了什么?

    他从床上爬起来,奇怪,怎么没看见女人?要算计他,不是得让女人睡他旁边吗,最狠的是拍上一些裸照,然后明天登报。

    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在,这才稍稍平稳一颗心。

    打开窗户一看,这前面的院子怎么这么熟悉,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这是香妹的家!”第一次住在香妹家,感觉好模糊,居然没理由的就这样睡着了,哦,不是,昨天晚上他好象喝醉了。

    因为是和未来岳父喝酒,所以他没留心眼,也就没有装醉。

    华夏国的官员们,分为三派。

    一派是正派。

    二派是邪派。

    三派是中立派。

    一派的人管的事比较多,手中权力也大;二派的人也有深藏不漏的,比如罗佩良的幕后黑手;三派的人大多数是官场的飞蛾,他们穷极一生,只为了光宗耀祖,但是却屡不得志,故而不参与官场的任何事情,只是蒙蒙混混过日子。

    正派官员,有人请喝酒,为了场面上的迎合,都必须得参与。但为了防止别人灌醉的,喝了几口之后趴在桌面上的大有,还有的干脆就嘴里含着解酒丸,更有的在手袖里,藏着一块手帕,喝酒的时候,把洒杯扬起来,慢慢喝,酒全部进了袖口里的帕子上。更有的,鼻子灵敏的,闻出来酒里面藏了什么药,就喝几口喷几口,根本不下肚。

    邪派官员,基本上是在酒吧或者地下酒桩里,抱着美女,品着洋酒,或者抽着大麻,一块儿享受。

    中立派的,这帮人基本上没有人请,如果非有人要请他们喝酒的话,一定是那人走投无路了,这时候中立派的官员一般都躲着酒席,实在逃不掉的情况下也会出席,但是出席的少。

    再有,华夏国的官员收礼有不同,有很多种。

    正派的官员,有人上门来送礼,一定问清楚对方要帮忙的是什么事情,如果这些事情可以解决,甚至的确是应该解决,那么正派官员会收下钱或者什么贵重物品,并答应为对方办好这件事。

    然后等送礼之人离开之后,立刻将钱存入国税银行,打电话给银行报送账号,然后将钱直接划入国税局。还有的是将钱划往灾区或者是希望小学,但都留有一张纸票,证明钱的去向。

    如果办不了任何事情,对方却强要送礼,就要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办不到就是办不到,实在没有办法。这样虽然把人得罪了,但好歹还是一清正廉洁的官员。

    有人会说,如果当官不为钱,那么还当着官干什么?

    那么那些正派官员就会告诉你,人活着,不是有钱就拥有一切的。钱有时候不是那么重要的,他们这些官员的月薪足以一家老小过日子,即使要看病,也全部有国家负担着。根本不会为钱烦恼。

    邪派的官员,每天都收人礼,每天都在为人办事,但那些事情,多数是正派官员办不了,那些人才找到这批官员。他们开着名牌车,穿着名牌服装,名牌鞋子,用的是全是名牌,钱对于他们而言,那是极具诱惑的东西。

    中立派的则是收一些小礼,办一些小事。这些钱就奔了自己的口袋,买买烟抽,买买酒喝,等等。

    话题扯远了,言归正传。

    念慈看着楼下的花圃,这里虽然十分诱人,但比起自家的那座小花园,还是稍有逊色的。

    下了楼,看见刘密侠正坐在沙发上,念慈再看一下墙上的钟表,“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吗?”

    香妹摇着头,“怎么会晚呢?你爱睡多久睡多久,没人会吵你的啊!”

    念慈指了指墙上的钟,“那不是已经快八点了吗?我还要上班呢!”

    刘密侠呵呵直笑,“念慈啊,你可真是敬业啊,今天是星期六啊!”

    “是吗?瞧我这记性!”

    念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怪不得昨天晚上没回家,娘也没有打电话过来问。

    日子定下了,十一结婚。

    现在时令还是九月初,离结婚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多。香妹幸福的每天问念慈,要男孩还是女孩。

    念慈就笑香妹道,“你该不会是得了婚前忧郁症吧,这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能决定的,看天意吧!”

    香妹则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只想知道你的心意嘛!不过你不说,那肯定是想要男孩了。”

    念慈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香妹的聪慧,有些事情只要稍稍提点一下,她都能猜到,真是受不了他。

    而李家,也正忙着不可开交。

    虽然念慈不是李家的长子,可是也算是正妻之子,婚姻大事可一点儿也不敢含糊。再加上李老爷子盼孙子,都高兴的不得了。

    洪新宇更是忙个不停,每天都要检查这里,弄弄那里。手里又不停的给孙子织毛衣,生怕孩子冷着了。念慈劝过多少回了,叫她不要忙不要弄,可是她就是闲不住,还振振有词,“这自己织的毛衣穿在身上就是舒服,”念慈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不过,总算洪新宇不用每天抱着刺绣过日子了。

    念慈带了喜帖去给单位里的同事,杨齐玲接到时,脸色变了一变,然后哑声问道,“你要结婚了?”

    念慈高兴的点头,说道,“希望到时候你能到席,我介绍香妹给你们认识啊!”

    杨齐玲没有再说什么,只默默的拿着喜帖,坐在位子上,也不说话,更不看电脑,发着呆。

    或许这个消息对她而言,是一种打击,她做梦做了那么久,也去过李家,就是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发生的那么快,快到她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一切就已经水到渠成了。

    其他同事纷纷道贺,“祝李局早生贵子啊!”

    一片的喜庆声,念慈满意的回了办公室。

    看着桌面上的图纸,那些都是工程部早前些时候赶出来的工程图,现在正在按照这些图纸建筑房子呢!一张张,都经过专家鉴定检查后才开始施工的,念慈很相信,这个不会有问题。

    不过最热的季节到了,念慈吩咐杨齐玲去外面准备好绿豆汤,好给大伙儿降降温。不过杨齐玲吱吱唔唔的,怎么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念慈再次下楼,来到一楼,看杨齐玲到底怎么了。

    却发现她好好的,人也不干吗,可就是一副呆呆的模样。念慈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应,念慈笑着说道,“你最近怎么有点精神恍惚,该不会是没有休息好吧?”

    杨齐玲的声音依然是哑的,“我没事,我去准备绿豆汤。”她像逃亡似的逃离了办公室,因为她再也呆不住了,等会儿眼泪就自个儿流出来,那多尴尬呀!

    意识到杨齐玲的不正常,念慈连忙喊住她,“绿豆汤不用你去了,你回来!”

    杨齐玲站住脚步,手捂着脸,不肯回身。

    念慈说道,“陈干平,你去忙绿豆的事吧!”

    陈干平连忙答应,“好的老大!”

    念慈走上前去,杨齐玲就是不肯面对着他,但他发现她不停的耸动的肩膀,念慈这才明白,原来她在哭。可是是谁欺负了她呢?涂富士已经不玩女人了,廖宝马更加不会,那还会有谁呢?

    念慈扳过杨齐玲的身子,果然看到一张哭红眼睛的脸,“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头去。”

    杨齐玲哭的更加厉害了,她拼命的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你不要管我了。”

    说完一溜烟给跑了。

    同事们看见了,都觉得奇怪,谁也没有欺负她呀!她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和大家,这不是念慈来了,给了请贴,之后她就就成这样了。她该不会是?大伙儿立刻明白了。

    可是念慈像个傻子一样,还什么都不明白,仍然是拼命的问大家,“你们谁知道杨齐玲怎么了吗?”

    有热心同事问道,“李局,你看杨齐玲是不是爱上了你呀?”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层,对,之前杨齐玲追求过他,可是他没答应,她一直也没什么反应的呀!可为什么会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呢?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海底的针,琢磨不透也拿捏不准。

    念慈摇着头上了楼,没再去想安慰杨齐玲的事情,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缓一缓,也就过去了。她不至于爱上自己呀?都从来没有相恋过,感情缘何这般深呢!

第六章 升职事件(1)

    下班之后,念慈去了桥东乡政府。

    那里是他的旧部下,要结婚了,多少要请一下的。

    进了办公室,发现都安静的很,只有梅仁丽一个人红肿着眼睛,念慈一看,吓了一大跳,杨齐玲都不知道为什么哭,这个梅仁丽对自己更是没有留情,缘何又会哭成这样。还真是吓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恐怕一辈子发现不了这件事,这样看来,梅仁丽对自己还是有些感情的。可是他妈的,她干吗拍那些照片呀!虽然已经知道是沈克勤干的,可是她至少也是从犯吧!这难道就是她梅仁丽爱人的方式?真他妈的受不了。

    看这阵势,便知道刘密侠已经派发了请帖,念慈正要走,看见刘密侠朝这边来。迎上前打个招呼,“刘部,还不下班呀?”

    刘密侠摸摸头,“我这不是忙昏了头吗?小子,过来,我刚得到一个内道消息,怀港县要从乡政府提县级干部了,年龄考虑就是你这么大的,可要抓住机会呀!”

    初听到这个消息,念慈也是明显一愣,“是吗?看来还真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知道是什么职位吗?”

    刘密侠想了想,说道,“是什么位置我不清楚,不过很多合适的人选,要竞争才行,好象是要参加什么口试,笔试之类的重重关卡,要上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呢!”

    念慈想到富贵开发区的事情,“富贵那边已经动工很久了,明年的春天房子就能建成了,那边可是我的血汗和成果呀,如果就这么拱手让人的话,你说我是不是会有一点不甘心?”

    刘密侠觉得念慈的话有明显的道理,也就没再说啥,只嘱咐他一定要把握时机,错过机会了,以后就难了。

    念慈得回家和父亲爷爷商量一下才可以,但梅仁丽的事情,他要问清楚。

    “梅仁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在哭?”

    刘密侠这才想起来,他一拍念慈的肩膀,“你小子该不会是对人家做过什么吧?怎么她一接到我的喜帖顿时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他所猜的。对于梅仁丽这种女人,念慈是无话可说的,一方面勾引你,一方面背叛你,再一方面爱上你,真是可耻。告别了刘密侠,念慈回了李家。

    回到李家。一进门,就感觉到很浓的喜气,到处结灯挂彩的,喜不胜收啊,念慈把刘密侠那事儿一说,李毛瑞和李靖棋就安静许多了,毕竟是关系到孙子儿子的前途,可不能马虎。

    洪新宇不懂这些,便带着小芳去忙活了。

    李毛瑞一直不说话,只听李靖棋说道,“富贵这边没有做完就转交给别人,可能会有一点隐患。”

    念慈连忙问道,“什么隐患?”

    李靖棋看了一眼李老爷子,说道,“后续工程的纠纷。如果工程没有任何问题,你就高枕无忧,但功劳是别人的。但如果有任何问题,责任就是你的。”

    念慈不相信,“怎么可能嘛!”

    “你想想啊,工程部的图纸是你这边请人审批的对吧?你担了责任对吧?但如果后期工程不是如你所期望的那样,那么接下来的责任是不是你有份?别人会说,那图纸是经你手的,是你手里边没有检查出来的,所以才出这么大事,你明白吗?”

    念慈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当初沈克勤和冠艺,以及罗佩良他们就是设了这么一个套给自己钻,亏他还以为自己升职了,能耐大了,原来是一最不好干的活。

    李毛瑞说道,“如果念慈非要去县级,也不是不可以。”

    “爷爷,您说!”念慈听说有可能去县级,焦急的不得了。

    “我们派自己的人去负责富贵的项目,这样就不会无中生有了,而有任何事情,也不会影响到你了。”

    好象是这样,有道理啊,“可是请谁去呢?”

    李老爷子继续说道,“和你的岳父大人商量商量,说不定他愿意帮你这个忙,毕竟你快要娶他的女儿了,你们好歹是一家人,他不会有忙不帮的。”

    “今天他也跟我说这事来着,但是我当时没打定主意,就没表露我想去县级的想法来,要不,我现在给他去一电话,他准在家。”

    李靖棋点头道,“还是老爷子有主张,这事听老爷子的。”

    念慈拨通了刘密侠的电话,刘密侠说道,“女婿,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一听他叫的如此亲切,念慈也连忙说道,“我说岳父大人啊,我这有点麻烦事呢!”

    “什么麻烦事,你说!”

    “就是县级领导考试那一桩嘛,我挺想去的,就是有些事情没办法处理妥当,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我们是什么关系?有话直接说,不碍事!”

    “我想请您去当我这个开发区局长,您看成吗?”

    刘密侠顿了一下,说道,“成!”

    念慈接着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李靖棋看一肯念慈的脸色,就知道这小子得逞了有多高兴。

    “刘密侠是我们自己人,有什么忙他都会帮的,他那个女儿呀,听说是金融专业的本科生,毕业后一直在家没有出去工作,不然的话,念慈啊,以你现在一个小小开发区的局长的身份,还娶不到她呢!”

    念慈听了,笑道,“爷爷,你看爸,他可是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大志的人啊!”

    李靖棋应道,“可不是吗?”

    念慈则不同意他的看法,“那我还是美国的留学生呢!我哪点儿配不上人家了。”

    洪新宇这会儿进了门来,“你爸呀,他是叫你好好珍惜人家的意思,哪里是配不配得上的意思啊,你就别跟他倔了,他就那脾气。”

    念慈这才恍然大悟,“好吧!我回房去看书准备考试,你们在这儿闲聊吧!”

    念慈一上楼,李靖棋就说道,“看吧!事业的动力多大呀!爸,你那刘密侠替班的事情,好象还要通过徐要朋啊!”

    徐要朋是华夏国的中央委员之一,专门负责人事这一块。

    李毛瑞说,“明天我打一个电话给他,他就同意了。”

    是哦,怎么忘了老爷子曾经也为官多年的事了,李靖棋点着头,“念慈这回要是考进县城,那么往后官路上的事,都得托他照顾才是。”

    李老爷子也点头道,“这倒是,不过靠自己努力更重要,别人只能给他帮一点小忙,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

    李靖棋明白得很,当初他上任,老爷子愣是没有走后门,非得让他自己考不可。

    原本以为考不上,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居然考上了。

    李老爷子说了,“如果靠裙带关系上任的话,腰杆子一辈子也别想挺直了。”

    李靖棋这才明白当年老爷子的苦心,真是用心良苦啊!

    才有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在政坛上的一帆风顺,李靖棋说道,“爸,谢谢您!”

    李老爷子怪怪的看着儿子,说道,“突然谢我什么?”

    李靖棋摇摇头,“没什么。小洪,把爸的药给端来。”

    老爷子得了高血压,每天除了吃降血压的药,还要配一碗中药。

第七章 婚礼

    小洪从小芳手里接过药碗,递给丈夫,说道,“平常都是老爷子自己喝的,你今天想搞什么鬼主意?”

    李靖棋摇摇头,“有些事情,你就是不懂吧!我来告诉你,我要这碗中药,是为了要告诉老爷子,我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了,他的那些用意,就好比这碗药,是苦的,可是效果是好的。”

    洪新宇推一下他的肩,“那还用得着说吗?你没看老爸平日里常常和这个老战友打打保龄球,就和那位老战友搓搓麻将,这不都是为了你和小慈的将来着想吗?”

    李靖棋再次摇摇头,“傻瓜,老爷子那是为了丰富他的老年生活呢!七十好几的人了,不玩玩成吗?老爷子最不喜欢裙带关系了!”

    有这事?洪新宇不明白的看了一眼靖棋,然后悄悄的问道,“爸那么多老战友,每个人只要帮上一把,念慈就有希望当上委员长了。为什么不要裙带关系?”

    李靖棋端着药碗,说道,“我把药给老爸送去之后再跟你说。”

    老爷子接过药碗,一口闷的架式就已经见底了,丝毫不说药苦。

    李靖棋可是第一回看老爷子喝中药,没想到竟然这样豪爽,由衷的佩服啊!

    洪新宇跟着老头子上了楼,关上门复又开始问道,“为什么呀?我怎么就想不通老爷子的想法呢?”

    有关系不用,是傻子。

    没关系可用,是笨蛋。

    难道老爷子已经得了老年痴年症?

    李靖棋说道,“当年我从大学毕业分配到机关工作的时候,也是一路上通过各种考试,我那会儿也不明白老爸,为什么他不肯找熟人把我拉上去,可是后来我自己考上了,我才明白。原来考上和被拉上是两种状态,也意味着两种结果。”

    “什么结果什么结果?不都一样吗?”

    “你想啊!考上去的,别人没话说是吧?如果是找关系的,人人都知道这层关系,你说别人只会表面上尊敬我吧?背地里是不是得搓我脊梁骨?”

    “好象是这样。”

    “所以啊,小慈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争取吧!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不能过于溺爱孩子,要让他学会自己展翅飞,而不是用飞机找根绳子吊着他飞,明白吗?”

    “有你这样比喻的么?”洪新宇一记拳头上架。

    “吊着能飞也就罢了,可要是吊着吊着绳子断了,可就断送了他一生的前程了。”

    “好吧,这话我懂了。”洪新宇虽然读书少,但平时没少看书,大道理她还是懂的。

    “恩,洗洗睡了吧!孩子的事少操点心,多和你的那些姐妹们学着打麻将,有空的时候玩玩。”

    “你这老头子,怎么成天怂恿我去搓麻将。”

    “我这不是希望你过几天清闲日子吗?省得你老了埋怨我,没给你好日子过。”

    “怎么会呢?我现在的日子过的多幸福呀!只要能嫁给你,我什么都满足了。”

    房间的灯关了。

    “那还等什么,再来。”

    “死老头子,我没说现在就要啊!”

    “没说是没说,可我听出来你的潜意思了!”

    洪新宇一声呢喃,两人就结合了。

    此处省去一万字。

    读书朋友别瞪大眼睛看这几个字哦,逗你们玩玩,哈哈~!因为洪新宇和李靖棋不是一号二号三号主人公,所以他们之间的情戏被省去了一些。不过在后面的段子里,还会有的。不要着急,慢慢等哦。

    十月一日。

    李家,刘家。

    准备了为时半个月的婚礼,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婚礼定在礼堂举行。

    念慈将香妹抱下楼,然后上了小车。

    所有的参加婚礼的大人小孩们,都在礼堂等候着。

    同时还惊动了地方记者,县城记者,省城记者,中央记者。

    之所以动静会这么大,念慈知道全部是因为家境的原因。

    那么就让它做得大些吧,无所谓了。

    教父站在教堂中央,合着双掌,向主祈福,”我敬爱的主啊,感谢你博深的保佑啊,今天的这对新人,来向您拜谢了。请您给他们幸福和光明吧!”

    然后念慈就走到教父身边,双掌合一,说道,“感谢主的庇佑,我是李念慈。”

    紧接着,音乐响起。

    香妹由刘密侠搀着,向红地毯走来。

    每走一步都那么漫长,香妹恨不得马上飞到念慈身边,可是这是红地毯啊,一生只走一次的红地毯啊,香妹每走一步,就心跳加快一点,很快了,一切都实现了。

    念慈从刘密侠手里接过香妹的手,教父又开始说话了。

    “你愿意娶刘香妹为妻,一生一世都照顾她吗?”

    很响亮的声音,“我愿意。”

    “你愿意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对刘香妹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你愿意嫁给李念慈为妻,一生一世都照顾他吗?”

    羞涩的声音,“我愿意。”

    “你愿意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对李念慈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依旧是满含着羞涩的声音。

    现场起哄了,那个不愁天翻地覆的李存镶在喊,“接吻,接吻,接吻……”

    所有的人都拍着掌,喊着这两个字。

    念慈瞪了一眼存镶,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香妹热吻。

    舌头伸进去,绕着香妹的口腔一圈,像在摩纱孩子的脸一般,如此的丰满,香妹早已羞红了脸,脸看上去跟只成熟的苹果一般。

    教父也不忍打扰这对新人,迟迟的不说话,只想等他们的热吻结束后,再宣布仪式。

    香妹在心里骂了教父不止一百遍,什么教父嘛,为什么不说交换戒指,真是可恶。

    念慈的吻深绵又长,香妹的口里有股子清香,像是一种百合花的香味,甜甜的,香香的。

    怎么也不舍得放开,于是五分钟过去,念慈明白过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才赶紧收了这个吻。

    再看香妹的脸,已经全红了。

    教父这才宣布道,“新人交换戒指。”

    然后教父捧着戒指盒,来到两人中间。

    念慈取了戒指给香妹戴上,香妹又给念慈戴上。

    全体起立,掌声绵绵。

    婚礼结束后,香妹被送去李家,而李念慈则被记者给拦住了,他原本想跟着香妹一同回去,可是这些记者都是老朋友了,上回在沈克勤的婚礼上,提问的那些记者,这会儿全来了。

    不忍拂人家的意,念慈才接受了采访。

    记者问:“您是什么时候决定娶刘香妹的?”

    念慈答:“在得知她怀孕的时候。”

    记者又问,“您现在在哪里就工,您满意现状吗?”

    念慈答,“我现在在桥东乡的富贵开发区当局长,不满意。”

    记者又问,“您有什么计划吗?”

    念慈说,“我准备参加年底的县城干部选拔赛。”

    记者不明白了,“您的爷爷曾经是中央政委主席,您的父亲现在也是中央执行董事,您为什么要去考试呢?”

    念慈说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不过我知道一句话,叫做力所能及之事该当自己来做。”

    记者说道,“您原来是一个真正的政客,谢谢您,这篇报道我可以独家吗?”

    念慈回复,“没问题,我不会再回答其他几家的问题。”

    记者伸出手,“谢谢你,我会好好写稿子,一定让您满意。另外,您真的很高大,很让人仰望。”

    念慈摇摇头,“同样谢谢您,上一次的事情,还没有感谢您呢,到家里去坐坐怎么样?”

    “正好呢!没问题呀!”

    婚礼结束后,念慈回到李家。

    李家里里外外全是客人,他安排了记者甲入位,然后就陪着香妹拿着酒杯,一桌一桌敬酒。

    香妹的美,是那种就连女人也深有同感的那种,而那些男宾客更是觉得她美艳失常了,大家心照不宣的。

    酒席办到下午四点才散客,念慈这才得了空和香妹独处,领她到房间里去看,“这间房是我们的新房哦,是我设计的哈,怎么样?喜欢吗?”

    香妹连连点头称好,“想不到嘛,你居然还有设计天赋嘛!”

    “可不是么?你小看你相公我了!”

    念慈索要着香妹的吻,香妹连连躲开,念慈抱住香妹,按倒在床上,吻上去,吻了一口不忘说道,“看你躲到哪里去。”

    然后香妹想说什么,完全被念慈的嘴给封住了。

第八章 婚礼(2)

    念慈看着香妹,一阵的痴迷,喃喃自语道,“往后你就是我的老婆了,你肚里的孩子是姓李了,还害羞什么呢?”

    这房子是长方形,床放在中间位置,靠墙的地方装了壁厨,旁边配了台电脑,还有台笔记本,桌子椅子沙发全是好牌子,特别是那张床,足足花了三万华夏币。而情调方面,更是采用温馨的摆设图案以及色彩搭配,整个房间看上去,就尤如天堂。

    香妹推开压在身上的念慈,“你能不能别再压着我了,压着儿子了怎么办!”

    至于为什么香妹会说是儿子,念慈脑袋一转,欣喜万分,“我有儿子了?”

    香妹说道,“没错,你有儿子了,是不是又该和我爸宿醉了?”

    念慈摸摸头,“我这不是高兴的嘛!你也知道我酒量不大,在外面一般是不喝酒的,但和爸在一起不一样,那可是真喝!”

    香妹说道,“那你就该醉了?”

    念慈说道,“我那不是高兴的吗?往后我改,不成吗?”

    “成!”

    献上一记吻,念慈欢心的手舞足蹈,又不能碰香妹,真是难受。

    晚上,一家人在一块吃饭。

    当老爷子和李靖棋以及洪新宇,还有存镶得知香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儿子的时候,都明显的乐了。就连存镶都开心,“看来往后我生个女儿都不成问题了!”

    就这句话,李靖棋又开始数落起存镶来,“你还想女儿呢,老婆都不找,真不像你爸我!”

    存镶再次听到父亲的训斥,洪新宇插话道,“你就知道说存镶,也没见你给他配辆车什么的,别人一看是穷人家的孩子,哪个大家闺秀会看上他呀?”

    存镶紧接着说道,“洪姨说得对,爸,你也不看看你儿子我,身上穿的没一样名牌,连辆法拉利都买不起,每天就守着那家超市过日子,时节一淡下来,连温饱都解决不了。”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什么不好干,偏要去开超市!净挑苦累活干!”李靖棋仍旧不肯放过存镶。

    念慈也说道,“哥不是在找吗?说不定明天就有女朋友了呢!爸你就宽容宽容他几天吧,不能看着我结婚了,也非要逼着他结婚啊!”

    “就是就是!”存镶连连称赞念慈话说的对。

    李靖棋举起手中的杯子,“今天是念慈大婚的日子,大家一饮而尽,开始用饭吧!”

    然后除了老爷子,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干一杯。

    饭罢,念慈坚持把香妹送回房,香妹再三推辞,可拗不过念慈,“你看我自己能行,你少操点心成不?”

    念慈却说道,“这怎么行!你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可是我的儿子,我能不多照顾着吗?”

    香妹一脸幸福的笑容,看得念慈心里醉醉的。

    这个女人如此爱他,即使他在外面有女人,她都不跟自己闹,不跟自己吵,只一心想要嫁给他。

    念慈的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书桌上,念慈拿着尺子在画着什么,香妹走近一看,原来是时间表。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时间段,和干什么。

    香妹看见有一条,是跑步。

    她疑问道,“老公,你要谁跑步啊?我可不能跑。”

    念慈转过头,笑道,“是我跑,为了以后能更好的照顾你,我在这段婚假期间要好好抓住机会锻炼锻炼身体。你呀,只需要出去和其他太太们玩玩麻将,家里没你什么事儿,知道吗?”

    香妹努着嘴,“好吧!我有个想法。”

    “说!”

    “生完孩子,我想开个店,不然我在家里呆着,会闷的。”

    “你之前呆家里也没有闷啊!”

    “闷啊,我只是没有说而已,爸一直不让我工作,所以我才会在家闲着的。”

    “行啊,你想干什么跟我说,老公全力支持你啊!”

    又在脸上印上一吻,“我就知道老公对我最好了!”香妹开心的笑容满面。

    念慈在网上查了一下,孕妇有综合症,保持心情愉快最重要,做丈夫的不但不能在妻子怀孕期间有外遇,而且要想尽办法哄她开心,顺她的心,这样生下来的宝宝才会健康。

    时间表一填完,念慈就拿着表出去了,关门的时候对香妹说道,“不要半夜跑我床上哦,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要你的,到时候儿子可就没了。”

    香妹连连应声,“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去的啦!”

    念慈想起之前,两个人在沙滩上玩的时候,都穿着泳服,海边的一浪高过一浪,他们一直玩到傍晚,沙滩上没人了,还不肯走。

    念慈就这么躺在沙滩上,香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就这样,念慈把持不住自己,在沙滩把香妹要了。

    关上门,念慈的心依旧无法平静,便上了四楼弹起了钢琴。

    钢琴优美的音律传出来,一个个音符把念慈的心渐渐的抚慰下来,良久,念慈进了他原先那间房。

    香妹,真的很香,是睡的很香。

    沈家。

    沈克勤和沈父坐着,沈父问道,“你和李念慈那小子谈和了?”

    米克点点头,“爸,是的。其实李家人没有那么讨厌,他们本性都很善良。”

    沈父不服,“善良?善良会把你叔给枪决了?那是逼迫啊!”

    “那不是叔逼人太甚吗?怨不得李家。”

    “你现在倒是好,胳膊肘学会外拐了啊?”

    “爸,你想。这么多年,李家人有拿我怎么样吗?有拿您怎么样吗?有拿叔怎么样吗?要不是叔跑去李家又是杀人,又是放蛇,又是破坏人家的车刹,李家人会非要他死不可吗?”

    沈父叹了声气,“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就是啊!”

    “谈和了就好,那都是陈麻子烂谷子的事了,我也不愿意提起。只是你姑姑还在监狱里呆着,如今你退出了政坛,也就意味着我们沈家从此与政坛没有关系,要怎么救出你姑姑你想过没?”

    米克摇摇头,“真没想过。”

    “有机会去求一求李靖棋吧,他有些法子。”

    “好的,爸,您就少操点心了,李念慈昨天结婚了。”

    “哦?是和谁?”

    “就是刘密侠那个小女儿,他们有请我,我和罗蔓去了一趟,那要真叫男才女貌真般配啊!”

    “刘密侠?就是原先怀港的县长?他没有记怪你?”

    “才没有呢,那虽然是小门小户,可气度却像大户人家,一点儿也没有因为那件事情怪罪我,我昨天去的时候,看着他们都不敢招呼,后来还是刘密侠主动和我打招呼的。”

    “看来有两把刷子,不懂得记仇的人,在官场上比较游刃有余。”

    “是啊,过去我那样对他,他都不计较,真是难得。”

    “要记得宽于待人,严于律已。从此以后,我们沈家与政府再无瓜葛了,凡事都要按部就班,不会再有捷径走了。”

    “是的,爸。”

    “你从小没有母爱,爸一直担心会影响你成长,也一直没有续弦,如今你已成家,我是不是可以找个老伴了?”

    “爸,您要找老伴的事,还用得着跟我商量吗?这些年辛苦您了!”

    “好吧!你呢,退出政坛以后,想干点什么?”

    “罗蔓想先让我带她回娘家看看,如果在美国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我可能就在那边上班了,您看行吗?”

    沈父迟纯了一下,“非要在美国上班吗?”

    米克说道,“也不是,爸你不同意我就不呆那边了,毕竟我是独子,家里没个年轻人也不行。”

    沈父摸摸自己的胡渣,“这话说得还算你懂事,万一有人欺负你老爹,你还能帮个忙不是?好了,回娘家就回嫁家,什么时候动身?”

    “过个两三天。”

    “好!”

    “谢谢爸!”

第十章 重男轻女的思想

    这些日子,念慈天天在家看书,由于是婚假期,也就不用去上班,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到知识海洋里去了。李靖棋把最新的提拔干部规则告诉大伙儿,这时候一家人都围着一张表,仔细的看着。

    “下级干部可参加上级干部提拔考试,成绩优异者最多可调二级。考试分为笔试和口试两种,笔试分为五部分,第一部分最主要,占六十分,为近代历史题。第二部分为公共课基础题,占十分。第三部分为职位专属题,占十分。第四部分为政治时事题,占二十分。第五部分业务题,占二十分。口试分为演讲题和复述题,各占四十分。

    总共二百分,以总分排名选取。为了公平选拔,如果有一部分考试成绩为零,则取消资格。

    考试时间为十二月初,具体时间再定。”

    洪新宇看完,立刻问了一个问题,“老李,你不参加考试吗?”

    李靖棋指了指通知上头说道,“你没看见年龄限制啊,我已经满五十了,不满五十才可以参加选拔呢!”

    洪新宇喃喃道,“哪里有呢!”

    但终于被她找到了。

    李靖棋拍拍念慈的肩膀,“儿子,加油!老爸相信你!”

    念慈笑了笑,嘴上的汗毛一翘一翘的,说道,“爸,您别给我压力,其实我挺辛苦的。”

    李靖棋咧开嘴来笑了,“那好,老爸不给你压力,不过,你还是要好好准备,这次婚假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好好看看书。”

    “爸,您刚答应不给我压力的,又来了。”

    众人哗笑。

    香妹也笑道,“念慈你好好加油,别太紧张了。”

    念慈笑意连连,“还是老婆比较体贴啊!”

    洪新宇一记白眼,瞪过去,也不说话,只这么一瞪,便把念慈给看怕了,“妈,您不能这样,老妈最慈祥了。”

    香妹听了,也是一阵笑声。

    洪新宇一脸高兴,“就属你嘴甜!”

    “呵呵呵……”

    罗佩良的家中。

    那房子豪华的很,简直从中国的词语中难以找到形容的词。

    房子是按照欧洲皇室的宫殿做的,整个房子一共有五层,第六层是太阳能洗澡器的锅盘,还有一个蘑菇亭子,亭子下面有两个碧绿的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躺椅,东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秋千,只够一个人的位置。秋千的绳子用的是最上等的阿尔斯基御用线,用十几根捆扎成一根做成的。屋顶则是特制的美国产的琉璃瓦。

    房间的内壁全部用高级瓷砖造成,而且整个房内,包括瓷砖,全是国外名牌,印度的皇室床,整个床身全是国际名牌,马来西亚的枕套,德国的床架,葡萄牙的底架,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一楼客厅,和几个房间,全是用来做客房的;二楼是罗佩良的父母亲在住,三楼是罗佩良自己在住,四楼是儿子在住,五楼是女儿在住。

    此时此刻,罗佩良正坐在日本产的沙发里,冰冰凉凉的沙席摆在软软的沙发上,坐上去既软绵绵,又冰凉透彻,细细想着一些事。

    楼上的罗丝丝下了楼,看见父亲在发呆,便决定要吓父亲一吓。便走到父亲的身后,突然伸出手指,怪叫一声,着真是把罗佩良给吓了一跳,“丝姑娘,你可把你爸给吓坏了。”

    罗丝丝不满道,“没有呢,你瞧你都没有怪叫,这么镇定,一点儿也不像被吓坏的样子呢!”罗丝丝不满,为什么父亲连惊吓都不怕呢,她难道就没有办法让父亲着着实实的给受惊一回吗?太挫败了。

    罗佩良无奈的看着女儿,然后装出一声怪叫来,完了他说道,“我这总叫了吧!”

    罗丝丝依旧不高兴,“哪有这样的嘛!一点儿也不真实,缺乏真实感嘛!”撒着娇坐在沙发里,就是不愿意改脸色。

    罗佩良偏爱儿子多于女儿,所以才会在前妻生了一个女儿之后,立刻果然的将前妻赶出家门,然后再娶了一个,这样他才果断有了儿子。

    对于这种为了生儿子而离婚的例子在华夏国屡见不鲜,还有的为了生儿子,和前妻假离婚的,等怀上了儿子之后,又重新复婚,等等这种事情在华夏国太多了。

    面对女儿的脸色,罗佩良不再和她嬉闹,反而厉声说道,“好了,别闹了。”

    罗丝丝见着父亲生气了,这才收拾起自己的表情,默默的回客房,因为客房里看电视不会太吵,如果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话,罗佩良又会生气了。

    因为熟悉了解父亲的脾气,所以罗丝丝才满心的不敢得罪,不然的话,有她好受的。

    女儿离开以后,罗佩良就重重的将脚架在沙发靠里,眼睛闭上,冥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罗佩良的儿子穿着睡衣和拖鞋下楼了,走进客厅就问,“爸,您别一个人占了所有的沙发呀,我要看电视呢!”

    罗佩良一听是儿子的声音,然后起身坐起来,看上去一副他是爹而自己是儿子的模样。

    “子烨,你下楼了,来来来,来这坐,让爸好好看看你!”罗佩良热情的很,招呼着儿子过来坐下。

    罗子烨却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你让开,我要看电视,有人在旁边不舒服。”

    儿子霸气惯了,也娇纵惯了,罗佩良连连应声,像个乖孙子似的,“爸走,你好好看啊!爸这就走!”

    罗子烨抬眸瞪了一眼罗佩良,“都说要走了,怎么还不走啊!”烦死人。

    罗佩良就像个龟孙子一样,赶紧穿上拖鞋离开客厅,去了客房。

    打开客户的门,发现里面有人,罗佩良看了又看,才发现是女儿罗丝丝,他径直走上前,说道,“丝丝,到隔壁去,爸要休息。”

    大清早的,连个位置都这么紧,是因为这间房的窗户正对着外面的毫菊,阵阵的清香味随风入窗,而罗佩良是一个把女儿当作废材的人,压根不会考虑到女儿的感受。

    罗丝丝嘟着个嘴,不爽的起身,打开房门。出房门时听到客厅里有电视的动静,走近一看,原来是弟弟起床了,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弟弟,此刻正拿着摇控器换着台呢!

    丝丝走上前,坐在弟弟身边,说道,“子烨,你知道爸现在在哪里睡吗?”

    子烨直愣愣的说道,“不知道。”

    “在客房第一间,那间房的窗户旁开着一树毫菊,你要不要去享受一下?”

    罗丝丝故意诱惑子烨,为的是达到她的目的。她今天就特别想整一下重男轻女的父亲。

    子烨想了想,“你等着,我知道你想把爸赶走,我帮你就是了。”

    丝丝高兴的一跳三尺高,“子烨,谢谢你了!”

    子烨拖着响声如雷的拖鞋,前面忘记介绍了,这种拖鞋是日本款,走起路来不抬起脚的话,就会发出一阵阵的拖沓声,吵的不行。

    客房里的罗佩良本来就很不爽了,听到这种声音更是,恨不得爬起来揍那个人一顿,门又吱呀一声,开了。

    子烨依旧是拖着鞋子走路,进门就喊,“爸,我想在这睡会儿,你能让让吗?”

    面对儿子的要求,罗佩良只好答应,闷闷不乐的出了门,去了第三间客房,他以为丝丝睡第二间房嘛!罗佩良一离开,子烨就招呼丝丝过来,“姐,搞定了。”

    丝丝乐腾了,“谢谢子烨,你想要什么,说,姐给你奖励。”

    子烨摇摇头,“姐,我其实挺看不惯爸的,我帮你不是为了要你的奖励,而是为了治治老爸,他怎么可以儿子女儿分的那么清楚,虽然我是儿子,原本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些年我没少和爸作对,就是因为他拿你不当孩子看,姐,往后爸要是欺负了你,我就替你出头去。”

第十一章 过山遇虎(1)

    丝丝快乐的打了个响指,如今已经十八岁的年纪,可是看上去却跟个小孩无异,她笑得跟朵灿烂的花似的,“子烨,你怎么和姐想的一样,每次看到爸把我赶走,我都心里特别不爽,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对吧!可是他又是爸,我拿他又没辙,我这个苦恼呀,不过有你帮忙,咱们一定可以有办法治治老爸这个毛病!”

    在华夏国,官员是不允许生二胎的,可是这个身为委员长的人,却有着两个孩子,他不使点手段,是得不到的。

    子烨其实是可怜丝丝,从他记事起,父亲对姐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虽然他不会打姐姐,可是也对姐姐毫不关心,每次生病住院,他从来不会出现。别说是小病了,就是大病,也没见着过父亲一次。

    子烨努努嘴,“我会的。”然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男子汉一言既出,四马难追!”

    丝丝推了子烨一把,“你还男子汉呢,你这个小孩子。”

    子烨的男人自尊心受损,肯定不依了,“姐,你必须承认我是男子汉,否则我就保护不了你了。”

    丝丝笑了笑,“好,那你就是男子汉吧,我是女子汉,行了不?!”

    子烨嚼着这个词,“女子汉?应该是女子娘们吧!”

    丝丝被驳的无话可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女的,娘们。你这个男子汉什么时候可以替我要台电脑呀!”

    子烨无所谓的态度,“姐,我房里那台,给你用吧!”

    罗佩良会舍得钱给子烨买这买那,比如电脑吧,就值几万块一台,可是比子烨大四次的丝丝,别说是电脑,就是一台普通的学习机,也没有拥有过。

    罗家很富,在整个西京就是首屈一指的无人能及的富豪,光从这幢豪宅就看得出来。在西京拥有这样大面积的毫宅的,只有罗家。

    西京属于国之中心,土地尤其昂贵,中上阶层的人,拥有房产,也只是一套三室二厅的房子,单这些都要好几千万,更别说像罗家别墅那样的大宅,按西京的地价来算,单房子就值好几个亿。

    这种财富是李家所不能比的。

    李家之所以选择呆在老家做房子,这一是因为桥东乡是李家的根,李毛瑞老爷子想落叶归根,二呢就是在桥东做一套房子,比在西京要便宜几百倍。

    因为李家,确实不是富裕人家。李老爷子靠着几千块的退休金,李靖棋也是几千块的工资,还有存镶每个月的收入也就那么几千块,还有李念慈,最少的,只有三千。然后就是洪新宇在家不赚钱的,这一家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要养,平时要是豁出去一分钱,都要攒好久。

    可尽管这样,李靖棋还是给了念慈不少活动钱,毕竟当干部,平时要和同事喝喝酒唱唱歌,花钱的地方免不了的。

    子烨说要把那台值好几万的电脑给丝丝用,丝丝听了,不敢答应,“要是爸知道了,会打我的!”

    “你不说,我也不说,谁会知道啊!”

    子烨是那种,对父母不孝顺,不听话的那种,但骨子里是个好汉子,对姐姐妹妹,以及家里的仆人都挺好。

    丝丝却是那种挺可怜的孩子,父亲为了要个儿子,把她的母亲赶走了,二娘见罗佩良对女儿都冰冷冰冷的,更是对她不闻不问。在整个罗家,她虽然是个千金,日子过的却跟下人没什么两样。

    上桌不敢夹菜,下桌不敢太晚,房间里只有一个风扇,没有空调,也没有电脑,更没有学习机,游戏机。这倒是促成了她喜欢在外面的性子,但是回家也不敢晚,要是被罗佩良捉到一次,就用皮带甩十个。

    丝丝倒是碰过一回,只一回,她就不敢了。她的后背上被打出来的痕迹,一个多月丝丝都不敢躺着睡,全是趴着的。

    对于子烨说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她还是有些害怕,“子烨,万一爸要是知道了,我又得挨鞭子了。”

    子烨想了一下,“那就这样吧,我去跟爸说电脑坏了,让他再买一台,然后咱就把那台电脑搬到你那里去,这样好吗?”

    丝丝还是不敢,“万一电脑没坏被发现了,爸肯定会怪罪我,还是算了,我说说玩的,你别想了。”

    可怜的丝丝什么都不敢要,这会儿她往客房里走去,要在第一间客房里闻闻毫菊的清香,再吹吹清风,有风险的事情,她是一点儿也不敢做。

    子烨却不放弃,“我去把电脑的线拔掉一根,这样电脑就开不起来了,爸也就不会发现了。要是以后在你房里被他发现了电脑,咱就说那电脑是坏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又好了。你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丝丝听了,觉得好象是可以,十分想要电脑的她,这一次咬了咬牙,“好吧,就这么办吧!”

    子烨听见姐姐答应了,高兴的和丝丝击掌。

    “走,咱上楼去看看!”

    两个孩子琢磨了一阵,终于把电脑弄的开不了了。

    然后子烨就迫不及待的下楼,把罗佩良给叫起来,“爸,我电脑坏了,你起来看看呢!”

    罗佩良正睡着舒服,要是丝丝叫他,他铁定一个巴掌甩过去了,但是是子烨,罗佩良翻着身子,模糊的声音,“子烨,什么坏了?”

    子烨大声的说道,“电脑坏了!”

    罗佩良又翻过身子,“那让老王来修一下。爸还要休息,别吵了啊!”

    子烨又喊道,“老王看过了,没法修了。”其实老王上楼看了一下,子烨利诱他,要他不许说是拔掉了线,而是电脑坏了,不然的话有他好看。

    老王怎么不知道子烨这个孩子在罗家的地位,罗佩良都宠着惯着他,他这个做下人的,怎么能不看他的脸色,于是就答庆了下来。

    罗佩良这才醒了,“没法修了?几万买的电脑你才用了二年,就没用了?”

    子烨不停的点头,“爸,真没法修了。我要上电脑听课呢,你说怎么办呀?”子烨边说边挤着眼睛,差点儿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来。

    丝丝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在喊,再有一下就成功了,忍住。

    罗佩良随即翻身起床,丝丝赶紧退到隔壁房里去。

    子烨拉着罗佩良的手,“爸,你赶紧去看一下吧,真的没用了。老王说了,没法修了。”

    罗佩良摇头,“不可能没得修啊,电脑哪个地方坏了?”

    子烨摇着头,一路直说,“不知道,反正电脑开不了机,用了很多种办法都没有用。”

    “我去看看。”说话间,人已经上了三楼,三楼正是子烨的房间。

    罗佩良按着启动键,灯亮了,可是电脑怎么也无法启动。琢磨了半天都没用,子烨在一旁紧长的不行,万一要是给发现了,那他不是白费这么多的精力了吗!

    “老王呢?把老王给我叫来。”

    隔了一会儿,老王背着工具箱上楼了,直上三楼。在门口看见丝丝,老王慈爱的目光扫过丝丝的脸庞,轻声的说了句,“别着急,一定会有的。”

    丝丝十分感谢老王,这老王平日里对她就像对她的二娘一样,没有什么是不尽心力的,这一次也是这样。他心里早就知道了少爷和小姐的计划,这才装着不懂不知道来的。

    看见了老王,罗佩良问道,“老王,你看看这台电脑,它是怎么了,我买的时候花了七八万,可是才用两年啊,这孩子又不是每天都趴在电脑前,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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