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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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重复章节
接到读者通知之后,说章节重复了。
我还以为是多发了两个章节,在后台看了一下,没错啊,显示的是一章啊。
后来在仔细问,原来第二十一与二十二内容是一样的。
我的汗立时就下来了。
这是何其我了割草啊。
我明明复制粘贴的是新内容啊。
另,本书绝不防盗,防盗没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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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书的目的就是让大家痛快!
今天第一次发vip,就弄了这么一个乌龙,实在抱歉。
道歉,道歉,道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发重复了
嗯,发重复了,正在码字,替换掉多出的两千字。
至于有的读者说我是为了多挣钱,这点倒不至于。
本人一向马虎,这习惯估计有点难改了,今天晚上会把多出去的两千字替换掉的,不会多挣大家的钱。
第一百一十章 坐下说话
“轰!”
“轰!”
“轰!”
在西夏皇宫的西北角处,一阵阵闷雷般的声音不断响起,震得整个皇宫都颤抖不停,便是整个灵州城的地面似乎都晃了几晃。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
皇宫内是守卫站在西北角处的花园门口大声鼓噪,却是没有一个敢进入其中之人。
这西北角的花园,乃是西夏皇宫中的禁地,多少年来一直不让寻常人进入,便是皇子皇孙未经许可也不可贸然进去,曾有一位皇孙不信邪,一路狂笑的走了进去,但还未走几步便被人扔了出来,第二天皇上闻讯之后,大发雷霆,责令太监下手,打断了那位皇孙的一条腿。
自此之后,这个花园再无人胆敢擅闯。
如今见这花园里有重大变故,宫内守卫虽然惊惶,但却不敢向里行进,早有侍卫向皇上请示,得来的吩咐是:“静观其变。”
众侍卫无法,只好静观其变。
花园里的空地上,李秋水与童姥两人的手掌相连,身子沉入地面之下,两人身上都有白气冒出,似乎在身上点了熏香一般。
忽然李秋水在地下往前走了几步,她双脚就好像铁犁头一般,将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沟里的泥土向两边翻卷开来。
童姥被李秋水推出一段距离之后,嘿嘿低笑几声,猛一吸气,双腿迈动,复又将李秋水顶了回去。
她两人每次发功用劲,双掌之间便会发出一声雷鸣般的爆响,震得整个花园里大树折断,花草飞天,乱糟糟如飓风过境一般。
两人这般拉锯一样的互相较力,已然持续了一段时间,现场中的地面被她们“犁”的横一道,竖一道,纵横交叉,坚实的地面竟然成了沙地一般。
两人这般出掌较力,本来是李秋水功力稍低,略微吃亏,但童姥因为刚刚恢复修为,又与她连番激战,使得气血浮动,根基不稳,刚才又硬接她这全力一掌,更是受了极大损伤,如今两人双掌相交,互拼内力,却是个半斤八两的局面。
童姥身小小的身子向前顶了几步,苍老的声音响起,“贱人,若不是你,无崖子师弟也不至于如此死掉,现在他死了,可算是称了你的心罢?”
李秋水身子微微摇晃,向后退了几步,娇柔的声音不复存在,哑声道:“死了便死了,又有什么好说的?人谁不死?早晚都要死!”
童姥怒道:“既然早晚都要死,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去死?”
李秋水道:“师姐不死,小妹怎舍得先走一步!”
两人口中谩骂,手上发力,“砰砰砰”的声音接连响起,每响一下,整个花园都是一震,附近的一个八角小亭子,此时被掌力所震,咔嚓嚓两根柱子再也之撑不住,倾倒下来,亭盖掀翻,灰尘四起。
虚竹站在旁边急的直搓手,口中不断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杨大侠,她们再这么打下去,恐怕有点不大妙。”
杨易笑道:“打了一阵子,消消锐气才好劝架。”
又过了一阵子,童姥脸上忽然白气一闪,似乎年龄大了一岁,李秋水面上水光闪现,也是忽然就苍老了几分。
杨易见此,迈步到了两人面前,笑道:“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还有什么事情?即便是同归于尽又有什么意思?”
“死到临头,反被小儿辈所耻笑,所为何来?”
大袖一挥,已然将两人黏在一起的双掌分开。
李秋水与童姥两人同时身子后仰,李秋水用起凌波微步急速倒退,退后了四五丈远,方才站立起来,童姥则身子高高飞起,飞到了半空之中双臂展开犹如飞鸟一般,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子,轻轻的落在了杨易身旁的一棵大树之上。
只化解杨易衣袖拂动力道的手段,便可以们两个武道修为的路子迥然不同。
“杨易,你不是说不插手我们之间的争斗么?”
童姥站在树梢之上,身子随着脚下嫩叶的晃动而上下起伏,居高临下易,“你现在出手又是为何?”
杨易笑道:“我若不出手,世上恐怕有多了两条鬼魂。”
童姥申请一愣,道:“胡说八道!”
李秋水易一眼,却不说话。
杨易站在空地之上,环顾四周,忽然伸手虚抓,旁边刚刚倾倒的八角凉亭里面的一套石桌石凳,尽数被他抓到了身边,一口气吹出,石桌子上面的尘土已经被吹得干干净净。
杨易抓起一个石墩坐了下去,李秋水,又树上的童姥,道:“我刚才若是不出手,两位必然会孤注一掷,耗尽全身精力拼死一击,一击之后,定然面临破功之厄,到时候恐怕要死不堪言!”
李秋水与天山童姥都是眼力高明之辈,见杨易施展虚空擒拿之术,将石桌子石凳子一个个抓到身边原不是什么难事,她们也能办到。但一抓之下,竟然将石桌子连同一套凳子全数抓了过来,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两人正犹豫不决之时,杨易的声音又在她们耳边响起,“两位,有我在这里,你们是打不起来的,不如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
童姥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你有多大本领,敢说如此大话?”
杨易笑道:“因为我能做的,所以我能说的。”
天山童姥想起杨易刚才衣袖之上所携带的奇异劲道,心中一凛,“这臭小子年纪不大,功夫竟然高的出奇,也不知谁调教出来的这么一个怪物!”
武学高手,非但武功高明,眼力也决计不会太差,李秋水与童姥两人在互拼内力之际,被杨易一只衣袖拂开之后,便知道杨易一身功力实在是高的出奇,远非两人所能匹敌。
要知道,刚才两人对掌之时,内力激荡自发护体,若是稍有外界干扰,两人的内力便会合在一起反击而出,其力道之猛,威力之大,换成她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未必能经受得住。
但杨易只是挥了挥衣袖便将她们两个分开,这其中的差距,不想还好,越想越是难以置信。
童姥站在树上,见杨易稳坐桌前,手掌放在石桌桌面之上,两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一副悠闲之极的模样,有气。
杨易说让她坐到石桌前说话,她偏不下去,心道:“我若不下去,你又能怎样?”
这时候,杨易手指敲击石桌桌面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这敲击声也不如何响亮,但每响一下,她体内的气息便随之悸动一下,连敲三下之后,童姥浑身气息忽然变得浑浊,在这树梢之上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沉,落到了杨易面前的石凳之上。
杨易对一脸惊骇之色的童姥笑了笑,转头对站在旁边的李秋水道:“一起坐下说会话罢!”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两只可怜虫
ps:第四更
在童姥飞身下树,坐到杨易面前之时,李秋水被杨易喊了一声,脑子一瞬间变得混乱,等糊里糊涂走到杨易身边坐下之后,脑子才清醒过来。
等清醒之后,李秋水身上瞬间出汗,抬头正山童姥眼中也流露出极大的惊骇之色。
见到童姥如此表情,李秋水已然明白,“也是被杨易使手段逼下树来的!”
李秋水本就精通音惑之术,平常之人只是听她说上几句话,便会脑筋糊涂,乖乖听从她的吩咐,也就是因为精通魅惑之术,她才会成为西夏国的皇妃。
但如今只是听了杨易几句话,便被诱至石桌之前,直到坐下方才反应过来,这等音惑手段,她却听都并没有听说过。
她收敛心情,在杨易身边坐好之后,笑道:“观杨大侠这些日子的行事手段,无不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没想到杨大侠对一些旁门左道的音惑之术竟然也如此精通,实在令妾身讶异非常。”
杨易笑道:“手段从来没有正邪之分,只有人才有正邪。”他秋水一眼,道:“让婢子拎来一壶茶,先润润嗓子如何?”
对面的童姥道:“谁喝这贱婢的东西?”
杨易摆手道:“童姥稍安勿躁,两位为什么起了争执,我也略有耳闻。”
他嘿嘿笑道:“年纪都这么大了,还争什么风,吃什么醋?也不怕小的们笑话。”
童姥与李秋水听杨易如此说话,对视一眼,都暗感羞愧。但随即羞愧被羞怒所取代,两人同时易,“你懂什么?”
这么多年来,这还两人第一次同时说出了同一句话。
这一句话说完,两人对望了一眼,一股复杂的情绪从心底升起,但旋即被压了下去。
杨易笑道:“懂与不懂不在年龄大小,况且我所经历之事非两位所能测度,有些事情,或许我两位还稍微明白那么一点。”
他喊过站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的虚竹,“虚竹,无崖子临死前,是不是给了你一幅画?”
虚竹走到杨易面前,道:“杨大侠,你怎么知道?难道当时你就在我旁边么?”
杨易笑道:“这个却是没有。”
他也不解释为何知道无崖子给了虚竹一副画,只是问虚竹道:“画呢?”
虚竹道:“在我怀里!”
从怀里掏出一副卷轴,正要递给杨易,旁边的童姥喝道;“不能给他!”忽然起身,快捷无比的向虚竹手上的卷轴抓去。
杨易手指一弹,一股劲风飞出,逼得童姥不得不闪身避退,在她闪退的空暇,已然将虚竹手中的画轴轻轻巧巧的拿了过来,对童姥笑道:“一幅画而已,童姥何必如此激动?”
旁边的李秋水娇笑道:“是啊,一幅画而已,能如何?”她童姥,“师姐,该不会这张画上面画的便是我吧?”
童姥见杨易随手一弹,一缕指风便如此惊人,便是自己全力发掌也不过如此,正惊异间,听到李秋水如此说话,怒道:“贱人,你想的倒是美!”
李秋水道:“既然不是我,为何师姐不摊开让大家都?”
童姥为之语塞。
她当初刚刚被虚竹在众多反叛的手下救出之后,便无崖子送与虚竹的一幅画轴,当时展开粗粗一知道所画之人便是李秋水的模样,心中愤恨恼怒之情自不待说,之后几次欲毁掉此画,俱被虚竹阻止,如今的架势,似乎是要将这幅画当众展开,她心中自伤之怜亦复恼怒,这幅画若是被李秋水那岂不是又要被她出言嘲讽?
因此方才出手阻止虚竹。
如今见画轴被杨易接过,童姥脸上变色,定定的易一眼,对虚竹道:“咱们走!这画儿不要也罢!”
李秋水见童姥脸上不对劲,更觉得这画轴有蹊跷,笑道:“师姐,何必这么急着走?杨大侠都说了,喝杯茶,随便赏赏画,大家平心静气的说说话,岂不是好?”
童姥嘿嘿冷笑,“老婆子可没有你这股骚劲!姥姥生平不让陌生男子近身,喝茶赏画那是你们骚人才能做的事情,我可是学不来!”转身便要离开。
她将“骚”字咬的极重,显然是在讽刺李秋水的水性杨花。
在童姥说话间,杨易已经将手中卷轴在桌面上展开,李秋水扭头只见画轴上一位美女嫣然轻笑,千娇百媚,正是自己年轻模样。
她心中一喜复又一痛,喃喃道:“师弟,你心里总还是有我的啊!临死之际,手中还有我的画像,把这幅画给了小和尚,你是想让我传授他功夫么?”她感叹几句,目光在画像上仔细眼,忽然吃了一惊,“咦?这不是我!”
童姥在杨易展开画轴之时,便已经转过身子,拉着虚竹便要离开,正走了几步,听到李秋水说画像上面画的人不是她,身子立时止住,旋风般转身,瞬间到了画卷面前,喝道:“贱婢,你说这画上不是你?”
她见李秋水面无表情,双目无神,显然这画上之人对她的冲击极大,若这画上的人真是她的话,她定然不会有如此表情。
童姥对于这幅画,也只是粗略的次,那还是在躲避灵鹫宫反叛之人追杀的时候,之后想到这幅画,心中便难受之极,再也不想细以一直以为这画上画的就是李秋水。
此时心中好奇,向桌子上的画轴仔细只见画上女子风姿绰约,飘然若仙,不是当初的李秋水又是何人?
又仔细,终于发现差异之处,画上女子虽然与李秋水极为相似,但在细微之处还是有所不同,比如李秋水左脸颊上并无酒窝,这画上女子却有几个浅浅的酒窝,另有一股李秋水所没有的英气。
童姥刻,抬头向李秋水正好李秋水的目光也向她望来,两人默默对视半天,李秋水忽然低声笑道,“这小贼,这……这小贼,他骗得我好苦!”她虽然在笑,两颊却是泪珠滚滚,情难自禁。
童姥哑声道:“这画上的人是谁?”
李秋水道:“你也见过的!”
童姥思绪急转,片刻间已经想到一人,身子一震,道:“不错,我是见过她!”她对李秋水道:“这画上女子是你的小妹?”
李秋水道:“不是她还能是谁?”
童姥点了点头,涩声道:“打来打去,却原来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咱们两个!”
李秋水道:“是啊,师姐,我们两个都是可怜虫!”
童姥道:“不错,我们都是可怜虫!”
她这句话说的沉痛之极,充满了自伤自怜自哀自怨之意。
她与李秋水因为无崖子这么一个小师弟,互相争风吃醋,争斗了几十年,到如今却发现原来无崖子心中另有她人,她们这几十年的争斗却实在是多余之极,就连吃醋都吃错了对象。
一时间恍然若失,既感愧疚,又觉伤心,被李秋水一句“可怜虫”勾出多年郁郁之情,眼泪终是流了出来。
杨易叹了一口气,将卷轴重又合拢,递给虚竹,道:“这是你师父给你的遗物,你还是留着罢!”
虚竹道:“是!”伸手接过卷轴,重又塞在怀里。
杨易见李秋水与天山童姥两人都是呆呆出神,一动不动,对两人道:“两位,无崖子死都死了,却又何必如此自伤?”
李秋水首先回过神来,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疲惫之色,对童姥道:“师姐,我今生再不会出这个皇宫了,你也该回去了。”
童姥道:“是啊,我是该回去了。”
她满脸茫然,站起了身子摇摇晃晃,呆呆道:“我是要回去了,可是哪里才是我要回的地?”
李秋水见童姥怅然若失,双眼茫然,显然还不怎么清醒,她易一眼,道:“杨大侠,我师姐如今玄功受损,若是赶回天山,怕是不怎么妥当,妾身想劳烦一下杨大侠,送我师姐回山。”
她声音低沉,一脸伤心,“天山灵鹫宫中的藏书可谓天下之冠,较之我这地宫所藏,多了百倍不止,将师姐送到天山,杨大侠也可以就此机会,翻阅一下历代藏书,定然会有所收获。”
杨易笑道:“说的也是,正想去缥缈峰一行,此次倒也算是一个机会。”
李秋水对杨易行礼道:“有劳杨大侠了!”
她起身对虚竹道:“你既然拿了他的画像,又是他的弟子,他既然没有机会传授你逍遥派的武学,你就先跟我学几天罢,等学的差不多了,再去天山跟着师姐学上一段时间,他……他的弟子,我们总不能不管!”
虚竹道:“阿弥陀佛,我这个我,小僧乃是少林弟子,这……”他吭哧半天,一脸纠结之色,无论如何不肯答应李秋水的要求。
此时天山童姥已然清醒过来,哼了一声,“小和尚,你的梦姑还要不要?”
虚竹这段时间陪着童姥在冰窖修行,曾被童姥捉了一个女子塞进怀里,破了色戒,后来又温存了好几次,其中滋味着实难忘。
因在黑暗不见五指之地,一切发生的宛若梦境,那女子便称他为梦郎,他称女子为梦姑。
此刻见童姥说起梦姑,虚竹心中一热,急忙点头。
童姥道:“想要梦姑,你就在你师叔这里好好修行,等修行的差不多了,再去缥缈峰,到时候姥姥告诉你梦姑在哪里。”
虚竹道:“我听姥姥的。”
杨易在一旁哈大笑。
第一百一十二章 缥缈峰
ps:第五更。
“师姐,今日一别,当是永别,自此之后,我是决计不会再出西夏皇宫了。”
在西夏皇宫门口,李秋水对着天山童姥弯腰行礼道:“天高地远,师姐一路多加保重,小妹不再相送!”
童姥冷冷哼道:“你不出皇宫也好,我几十年没有下缥缈峰,也不是一样过活!”
两人自从弄清无崖子给虚竹的画像画的到底是谁时,心伤之余,互相可怜,多年的恩怨的一朝尽散,虽然不能说是化敌为友,但以前见面必分生死的劲头却也没了。
见童姥对自己而言恶语,李秋水也不生气,只是对杨易道:“一切有劳杨大侠了!”
杨易笑道:“我从西夏皇宫出来之后,下一站便是天山缥缈峰,就算没有童姥受伤这件事情,我也会去灵鹫宫见识一番,如今将童姥护送回去,也算是顺路而为,倒是不必谢我。”
童姥道:“用不着你送,凭姥姥我如今的本领,难道就回不了天山么?”
虚竹也为童姥送行,闻言道:“师伯,那什么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岛主洞主们都要反攻灵鹫宫,此时估计已经打了进去,您……您还是多加小心。”
童姥道:“一帮废物,能成了什么气候?姥姥我……”她一语未毕,忽然嗓子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杨易见状,知道她心神激荡,又兼玄功受损,体内气血沸反盈天之下,才有这般情形。
当下伸出五指虚虚轮弹几下,几股指风点向童姥背后五处大穴。
他这指力虽强,却非是封穴之用,在童姥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股阳和内力已然从她五处穴道之中灌入奇经八脉,这股阳和内力既精且纯,远胜童姥自身所修。
这五道真气刚刚进入体内,童姥身子一震,浑身沸腾的真气立时平静下来,试着控制着这股内力在经脉间运行了一个周天,沿途造反作乱的真气好似滚汤泼雪,毫无抵抗之力,纷纷顺服在这股内力之下。
过了片刻,童姥又吐出一口血来,但这口血与刚才的鲜血不同,这个却是黑血。
童姥睁开眼睛,易的目光又惊又奇又是骇然,说道:“小子……杨大侠,多谢你出手相救,我一时片刻还死不了!”
杨易笑道:“既然死不了,就要多考虑一下如何能活得更舒服。”
他翻身上马,对童姥道:“天山缥缈峰的在哪里?还请童姥指路。”
此时虚竹也从皇宫内牵出一匹极为雄俊的白马,童姥接过缰绳,一步跨出,已然到了马背之上,对虚竹道:”小和尚,在这里好好学,过段时间,我会派人来接你去缥缈峰,到时候我再告诉你梦姑事情。”
虚竹脸上一红,道:“师伯多保重!”
童姥一抖马缰,喝道:“驾!”
她胯下白马却似傻了一般,并不迈步。
童姥又道:“驾!”
白马的耳朵动了两下,还是不敢迈步。
杨易见此,拍了拍自己黄马的脑袋,笑道:“走罢!”
黄马打了一个喷鼻,慢慢迈步。
见到杨易的黄马走路,童姥胯下的白马方才开始在后面慢慢跟随。
童姥大怒,抡动马鞭接连抽了白马几鞭子,白马吃痛之下,低声嘶鸣,引得黄马扭头观到黄马扭头,白马嘶鸣声立止。
童姥见白马如此惧怕杨易的黄马,骂道:“好畜生,人强马也横!”
黄马闻言姥两眼,慢慢转过身去,忽然身子高高跃起,后蹄抬起,一个碗口大的蹄子急速向童姥踢去。
童姥见这黄马的蹄子踢来之时,势大力猛,好似流星锤一般砸来,笑骂道:“好畜生!”她这匹黄马极为不爽,有心将这黄马废掉,当下运气于掌,一掌拍去,正是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歌天钧。
这天山六阳掌乃是逍遥派极精妙极高深的武学,只有遇到强敌之时,才会以此掌法应对,普通江湖人士根本没有资格见识这等神功秘技,而用这套掌法来对付一匹马,估计自从这掌法创出到如今,还是第一次。
童姥手掌与黄马的马蹄交击之后,发出“嘭”的一声闷响,黄马身在半空,无有凭借之力,被童姥掌力所激,在空中真如一匹飞马一般,驮着杨易飞行了七八丈远之后,方才轻轻落地,受了童姥这如此一掌,它却浑然无事,反而咆哮嘶鸣,姥,充满了挑衅之意。
而童姥则被这黄马踢得身子在白马背上坐立不住,抛射而飞,在空中饶了一个圈子盘旋回到马背之上时,黄马早就跑的远了。
“好畜生!好畜生!”
童姥又惊又奇又是好笑,“多年不下缥缈峰,连一匹马都要欺负姥姥不成?”
催马上前,向黄马追去。
一连走了三天,渐渐地西北角上一座山峰浮现两人面前,童姥手指山峰,对杨易道:“这座山峰终日里白雾缭绕,缥缈不可因此便叫做缥缈峰。”
杨易笑道:“这可还远的很呢。”
童姥道:“望山跑死马,不错,还有几天路程。”
杨易胯下黄马听到“望山跑死马”这句话,抬头童姥一眼,打了一个响鼻。
童姥见状骂道:“好畜生,你姥说话,你不服气是不是?”
自从前天黄马飞踢童姥之后,这一人一马就算是结了仇,但有闲暇时间,童姥便会招惹黄马一番,黄马却也毫不示弱,与童姥打斗之时连咬带踢,竟然十分了得。
童姥武功虽高,欲要一时半会儿将它打倒却也有所不能。
此时见黄马喷鼻吐气,一副不以为然的不屑神态,童姥勃然大怒,“前面尽是荒山大漠,须得骑上骆驼才行,你一个臭马难道还能比骆驼耐力强?”
杨易见她与黄马置气,不由大笑道:“童姥,何必与一个畜生置气?其实我这匹马爬山下河,穿树林,过沙漠,也都难不倒它。童姥若是急于返回灵鹫宫,倒是可以与我共乘一骑,我这黄马真若是跑起来,天黑之前必然能够到达缥缈峰。”
童姥想了想,道:“也只好如此,也不知这乌老大那些反贼有没有攻下灵鹫宫,宫内有些丫头还小,死了未免有点可惜。”
杨易见她虽然语气淡然,但显然对灵鹫宫内部下的安危还是有点牵挂。
便在这时,正东方向有驼铃声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极为清脆。
童姥大喜,从怀里摸出一根黑色小管,屈指一弹,这小管疾飞上天,在半空发出呜呜的尖啸之声,极为响亮。
远处骑着骆驼之人听到哨声,全都向童姥这里赶来,耳听得蹄声渐疾,叮叮当当的驼铃声响成一片,渐渐地一群骑着骆驼之人到了两人面前。
离得近了,就发现这些人都是女子,身上披着青色斗篷,胸前绣着相貌凶恶的黑鸠,约莫有五六十人上下。
这些女子到了童姥面前,翻身跳下骆驼,趴伏于地,齐声道:“奴婢恭迎主上!”
童姥怒道:“怎么只来这么一点人手,钧天部的人呢?赤天部的呢?九天九部怎么只来了你们这几个人?”
为首的一名女子叩头道:“启禀尊主,如今九天九部除了钧天部留守缥缈宫与反贼相斗之外,其余八部分成八个方向迎接尊主,途中又分了几个批次,因此人数才这么少。”
童姥道;“怎么?我说你,你还有理了?”
女子连连叩首道:“奴婢不敢!”
杨易见童姥在这些女子到来之后,刹那间威严自生,虽然身躯幼小,但气势却大,灵鹫宫的一众女子对她毕恭毕敬,不敢稍有违逆,被她责骂呵斥也只会叩头请罪,毫无怨怼之念。
这种训斥下属的事情,他经历的多了,毫无兴趣观不想与这么多女子呆在一起,对童姥道:“如今你的属下已经赶了过来,你伤势也已然稳定下来,我在不在你身边已无大的区别,你给我一个信物,我好先去灵鹫宫一趟。”
童姥道:“也好,跟我们这些娘们在一起,你也多有不便。”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黑黝黝的黑鸠形的印章,对杨易道:“这是我的印章,也算是宫主信物,你拿去罢。”
杨易接过印章,对童姥点了点头,一抖缰绳,黄马四蹄迈开,急速向缥缈峰的方向赶去。
一路翻山越岭,过沙漠,穿溪流,黄马近乎一条直线般向缥缈峰渐渐逼近。
太阳还未落山,一人一马已经到了山下。
黄马见杨易没有停下的意思,欢啸一声向山上攀爬而去。
自从得了黄龙给与的好处,这黄马精力越来越充沛,几乎没有疲倦之时,眼前这座高山,形势险峻,极难攀爬,但这正合黄马心意,稀溜溜低声咆哮,飞快的向山上跑去。
这山势虽然险峻,但黄马跑起来依旧毫不停歇,身子一弓,便向前窜行丈远,便是武道好手,运气轻功提纵术,也未必能有黄马这般快捷。
如此到了半山腰处,已经女子的尸体依靠在山路在一边,死状凄惨。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有一位朋友
杨易以前时曾经鹫宫的下属叛乱这个情节,只是原著中对于灵鹫宫中女子死伤之事着墨不多,因此印象不是很深刻,直到此时到了缥缈峰上,发现这被杀身死的灵鹫宫女子,才真正了解到这些下属是如何反叛杀人的。
眼见眼前这名女子浑身伤痕,这些伤痕有刀伤,有剑伤,显然是曾被人围攻,致命之处乃是顶门上被人砸了一下,想来是铁锤大棒等钝器所为,砸的她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黄马驮着杨易身子不停,继续往上攀爬,等转过一个弯子,入眼处死尸更多,这些死尸有男有女,有灵鹫宫弟子,也有反叛者的尸体,些血液虽然已经干了,但尸体未臭,想来厮杀之时的时间却也没过多久。
继续上行,面前尸体越来越多,山道两侧的崖石上布满了刀剑痕迹,沿途血迹淋漓,可见杀伐之烈。
黄马又向上窜行了一段距离,忽然停住,扭头向杨易叫了一声。
前面出现了一个断崖,这断崖有五六丈宽,原先的悬空铁索已然是被人斩断,由此向山崖下面望去,只见白雾弥漫,深不见底,甚是骇人。
杨易见黄马踌躇不前,笑骂道:“前几天在南京中,七八丈远的距离你都能一跃而过,如今眼前这个悬崖只有五六丈的宽度,你就不敢跳了?你一个马也知道恐高?”
黄马低头喷气,似乎颇感不好意思。
杨易哈哈笑道:“好啦,你既然害怕,那就在这里等着我罢。”
他跳下黄马,到了悬崖边上,一步迈出,已然到了对面。
对面是一个窄窄的山道,顺着山道前行,拐弯处躺着几个身首分离的女尸,鲜血流淌一地。
继续前行,穿过一排松树,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青石板铺就的宽广大道出现在杨易面前,这些铺地的石板长有五尺,宽有三尺,一直向前伸展,走了两里地之后,一个高大的石堡出现在杨易面前,石堡的大门两边耸立着两个高大的石鹫,这两个石鸠高三丈有余,尖喙利爪气势非凡。
只铺地所用之石板,面前这个极大的石堡,就绝非童姥手下这些女子所能建造,这石堡年深日久,外面的石头已然有风化的之状,遍布青苔。
向大门只见大门虚掩,里面隐约传来叫骂之声,并有女子的哀嚎声混杂。
杨易推开大门之后,发现里面入眼处是一个极宽大的大厅,穿过大厅,里面是一座庭院,穿过两座庭院之后,方才面的大厅里有人影闪动。
走进大厅,只见一个黑衣大汉正抓着一个女子的头发在大厅中拖拽而行,边走边骂,“你奶奶的,老妖婆的藏宝秘库到底在哪里,你说还是不说?”
被抓住头发的女子怒骂道:“想要尊主的藏宝?做梦去罢!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竟敢叛上作乱,日后就等着生死符的发作罢,啊!”那女子一声惊叫,却是被黑衣大汉一刀斩断断了身子,却又一时不得便死。
黑大汉将女子扔到一边,大叫大骂,“****奶奶个雄,都不怕死是不是?你们这些贱人,老妖婆在世时,老子被你们欺压,现在老子攻上了灵鹫宫,你们都已经成了俘虏,还他妈嘴硬,真当老子不敢杀光你们么?”
一个青年公子走到黑衣汉子面前,说道:“乌老大,你是来找童姥算账的,这些女子已经无有反抗之力,你又为何杀了他们?”
此人正是适逢其会,糊里糊涂就与慕容复等人上了天山的段誉,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最喜管闲事,此时见乌老大残杀宫中女子,便有点眼。
乌老大眼睛一翻,道:“杀了她们又能怎样?老妖婆在世时,这些臭娘们对老子百般羞辱,现在都过了四个月了,这个老妖婆竟然还没有回转,那定然是死了,如此良机,若是不杀她们报被羞辱之仇,实在枉自为人!”
段誉道:“老兄,你这就有点不对了!所谓杀人只杀首恶,这些女子又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若只是羞辱了你们,却也罪不至死,你又何必杀了她们。”说着伸手一指地下躺着的几具尸体,道:“你们如今都杀了这么多人,这生死符的解药与童姥的藏宝一个都没有问出来,可见她们实在是不知道,你又何必枉杀无辜?”
乌老大怒道:“老子就是喜欢枉杀无辜,你又能如何?”
段誉道:“我是不能如何诸位,但我有一个朋友,最喜打抱不平,他若是知道你们如此残暴,定会策马来此,到时候大家的性命恐怕都会有点危险。”
段誉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里轰然几声爆笑,现场中所有人都大笑起来,有人笑道:“哎呦,笑的老子肚子疼,是什么人这么厉害?段公子,你倒是说一说。”
“哈哈哈,笑死个人!段公子,我好怕啊,你现在就让你这个朋友来吧!”
如今大厅里坐满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江湖豪客,这些人有男有女,武功有高有低,几百个人加在一起乃是极为庞大的一股江湖势力,若不是这样,慕容复也不会动了收服他们为己用的心思。
此时这些人听段誉说他的一个朋友若是来到这里,会将他们全都杀掉,自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相信。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面欢声雷动,所有人都乐不可支,只有慕容复与几个家臣没有发笑,因为他们知道段誉所说的朋友到底是谁。
乌老大提着大刀誉,“段公子,你倒是说说你这位朋友姓甚名谁?也好让大家认识一下这位大英雄,也好让大家都害怕一下,啊哈哈哈!”
他对段誉几次三番的阻拦自己杀人,实在是恼怒不已,只是段誉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有点邪门,又会一套奇怪的轻功步法,跑的极快,滑不留手,因此他倒也不敢轻易得罪。
此时见他一开口就得罪了满大厅的人,乌老大有意火上浇油,的笑话,“段公子,你这位朋友好生厉害啊,你倒是说给大家听听啊。”
段誉道:“我这位朋友叫做杨易。”
整个大厅陡然便是一静。
ps:嗯,推荐好友《九阳神诀》,这家伙手速惊人,也从未太监过一本书,可就是喜欢装逼,其实书写的还不错,人也勤奋,更新比我快多了。
他是创世的,起点上也能,大家若是有兴趣,希望可以关注一下,写手都很不容易的,我不容易,他也不容易。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现身
当段誉说出杨易的名字之后,刚刚还笑成一团的大厅群豪忽然住口,有几个正放声大笑之人,猛然听到杨易的名字,吃惊之下,内息岔道,大声咳嗽起来。
“杨易”两个字好像有着极大的魔力一般,现场中人听到之后,没有一个再行发笑,所有人心生寒意,俱都安静下来,几百人的目光全都盯着了段誉,看他怎么往下说。
就听段誉道:“诸位,我这个朋友的脾气可是不太好,杀性有点重,若是日后得知大家杀了这么多无辜之人,他侠义心肠发作,杀心一起,嘿嘿,诸位小命难保!”
杨易的名字这段时间可谓是轰传天下,闯少林杀玄慈,大闹中原,杀官杀匪,在聚贤庄中一声断喝,吓跑无数武林好手,后又灭了星宿派,诛杀丁春秋。
以上这些事情虽然了得,但还算是人力所能为,众人听了之后,只是感到震惊与佩服,倒还不至于如此害怕。
但之后杨易单骑进辽境,杀辽兵,破城门,大闹南京城,杀了数万辽兵之后,又将辽王耶律洪基斩于戟下,到了最后,更是在南京城墙之上写下“杀耶律洪基者杨易”几个大字之后,方才打马离去。
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传到众人耳朵里时,无有一人能够相信,直到有人亲身查证之后方才知道此事为真。
这一来,人人惊惧,口口相传之下,杨易已经被传为天神下凡,武林中人又惊又怕,敬畏非常。
这些日子来,又传出杨易千里走单骑,横行西夏,一声长啸,震翻西夏十万精兵,推飞城门,单戟挑灵州的事情来。
这件事经过几个人亲自探访,竟然也是真事。
接连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做出之后,现在就算有人说杨易挟泰山以超北海,拔天柱以作神兵,天下也没有几个人会怀疑。
人若是已被神话,干出什么事情都会有人相信。
眼前这个书呆子段誉竟然是杨易的好友,这却是有点难办,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摄于杨易的威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现场一片寂静中,忽听一声冷笑传来,“杨易,杨易,最近这段时间,这个名字听得老道耳朵里都起了茧子,嘿嘿,世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我却是有点不太相信,大家都是人,他难道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乌老大循声看去,只见一个黑须青衫的中年人不住发出冷笑,正向段誉走来。
众人都认得此人,知道他叫做卓不凡,自号剑神,为人极为自负,这些日子对杨易闹出来的诸多事情都是嗤之以鼻,绝不相信。
段誉见他走了过来,忙道:“这位老兄,你有什么高见?”
卓不凡看了段誉几眼,刷的一声长剑出鞘,剑尖对准段誉心口,冷然道:“天山童姥作恶多端,她宫中女子难道会有几个好货?杀了便即杀了,段公子,你大言不惭,多管闲事,现在又抬出什么狗屁杨易的名号,你吓唬谁来?”
段誉道:“老兄何必动怒?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诸位行事鬼祟,作恶者多而为善者少,也不是什么好人。天山童姥虽然对你们大加苛责,但好歹没有取了你们的性命,已经可以说是宽宏大量了。若是你们不幸遇到我哪位杨兄,恐怕中生死符的机会都没有,定然是一戟穿胸,直接了账!”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说这些人不是好东西,天下间也就只有段誉这么一个愣头青能干的出来。
卓不凡道:“哦?依你这么说,在座的的各位难道就都该死?“
段誉道:“或许都该死,或许还有几个罪不至死。”
他一撇眼看到了坐在旁边的王语嫣,急忙道:“王姑娘,我说的不是你,唉,这些人邪门歪道,行事不端,看着就不是良善之人,慕容公子你是何等英雄人物,何必与他们同流合污,自甘那个……嘿嘿!”
最后这句话却是说给慕容复等人听的。
自从慕容复在荒野之中遇到乌老大等人,与他们打斗了一场之后,他便生了收服这些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之人的念头,因此明知这些人品行不端,却也与他们一起筹谋攻打灵鹫宫之事,如今乌老大这些人能攻占缥缈峰,进入灵鹫宫,慕容复几人出力不小。
听段誉如此说话,慕容复冷哼道:“段兄这是说我么?”
段誉道:“这个……慕容公子,你与我大哥乔峰并称为‘南慕容,北乔峰’,你们名声一般的大,但做事却有极大不同,若是我大哥在此,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女子死于非命,唉,凭他的脾气,那是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他摇头晃脑一脸痛惜之色,“若是我那杨兄在此,那就更不用说了,我那杨兄武功酒量无双无对,也只有我萧大哥能与他匹敌,他性如烈火,最是嫉恶如仇,若是在这里的话,你看哪个还敢动手?唉,可怜这么多女子死于非命。”
慕容复火往上撞,怒道:“怎么?段兄看不起在座这么多的英雄好汉么?“
段誉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闻言道:“英雄好汉没看到,就看到滥杀无辜的江湖客。”
对面的卓不凡见他唠唠叨叨啰啰嗦嗦,说话时正眼也不瞧自己一下,对自己顶在他胸口的长剑竟然视而不见,这份轻蔑之情当真是无以复加,恼怒之下手中长剑猛然前刺,道:“死罢!”
段誉这才反应过来,吃惊之下,凌波微步发动,一个闪身已然避开了卓不凡这当胸一剑,走了几步之后,已经到了卓不凡两丈远的距离,扭头对卓不凡道:“老兄,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你手中长剑用来铲奸除恶才是正理,你对段某出剑,却又是为何?”
卓不凡所属的一字慧剑门,曾被童姥灭了满门上下,只有他逃到了辽东苦寒之地,方才幸免于难。后来他在辽东偶然得了一部剑道前辈所遗留的剑经,在苦寒之地苦练三十年,自感天下无敌,方才赶回中原。他在河北道上试剑之时,杀了好几个成名好手,连同这些好手的家人也顺手给灭了,只是短短一段时间便闯出了极大的名号。
前段时间黄大宝在擂鼓山向杨易说起卓不凡来,就是这个原因。
见段誉竟然躲开了自己这势若雷霆的一剑,卓不凡心中一惊,笑道:“段公子跑的好快,再接我一剑!”长剑一抖,剑尖上猛然冒出一尺来长的青芒,吞吐不休,发出嗤嗤轻响。
“剑芒!”
“剑芒!”
大厅众人见卓不凡剑尖上青芒吞吐,有见识之人纷纷大叫起来,“竟然能催发剑芒,卓兄果然不愧为剑神!”
卓不凡一脸傲然,一声轻啸,持剑疾刺段誉,“段公子,请赐教!”
段誉身子一闪,又躲了开去。
卓不凡持剑在手哈哈大笑,“原来段公子是属老鼠的,只会抱头鼠窜,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阁下这般水准,想来你的朋友也好不的哪里去。”
段誉边跑边道:“非也,非也,段某自己不成器,但段某的几个朋友却非同一般,这一点老兄须得搞清楚。”
旁边的风波恶对包不同道:“三哥,这小子学你说话的口气。”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他只是在效仿我说话的口气,至于说‘学’,却也说不上。”
此时场中卓不凡手中长剑越出越快,段誉闪躲的也越来越疾,剑光霍霍,映的整个大厅都有了寒意。
但任凭卓不凡出剑如何迅捷,可就是不能损伤段誉一根毫毛,卓不凡一向狂傲,如今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出剑无功,这如何能下的台来?
他心下恼怒之极,猛然想起此人好像对慕容复身边的一个小娘们大有情意,当下心生一计,忽然收剑转身,大声道:“就知道抱头鼠窜算的上什么男子汉?你能躲避,你喜欢的小娘们难道也能躲得了我这一剑?”
说话间身子疾行到了王语嫣面前,挺剑便刺。
段誉大吃一惊,叫道:“不要伤害王姑娘!”这卓不凡长剑虽快,但段誉身法更快,身子幻化成一道幻影,瞬间到了王语嫣面前,他不会武功,只能拿自己身子来替王语嫣挡住卓不凡这势若雷霆的一击。
眼看段誉就要被卓不凡一剑穿胸,大厅内众人齐声惊叫,“卓兄不可!”
“手下留情!”
“这小子不能杀,小心杨易报复!”
慕容复也是吃了一惊,见表妹有难,急忙飞身上前,举掌拍向卓不凡后背,务令他转身格挡,收了这前刺的一剑。
便在此时,猛然一声冷哼从大门在大厅里响起,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震得众人心跳加速,气血翻腾。
众人眼前一花,一个高大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段誉身边,此人伸出手来,屈指一弹,“噹”的声巨响,卓不凡手中长剑断为两截,剑尖倒射而回,已然插进了卓不凡的咽喉处。
随后一脚踢出,卓不凡尚未死绝的尸体被他踢到了大厅的顶壁之上,又是一脚踢出,卓不凡手中掉落的半截断剑还未落地,便被他踢得疾飞上天,“噗”的一声将卓不凡的身子死死钉在了屋顶,再不下落。
来人做出这些事情之后,慕容复的手掌才堪堪拍了过去。
来人又是一脚,正中慕容复胸口,一声骨裂声响起,慕容复口喷鲜血,身子被踢得疾飞了出去,再落地时,已经到了大厅外面。
来人踢飞慕容复之后,一双冷电般的眼睛在大厅里扫了一下,被他目光扫视之下,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
第一百一十五章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你……你是什么人?”
直到来人将慕容复一脚踢飞,大厅内众人方才反应过来,仔细向此人看去,只见他身材雄伟,比普通人要高出差不多一个脑袋,金冠束发,锦袍玉带,相貌极为英俊。
现场中慕容复与段誉已经是少有的美男子,但在此人面前,慕容复多了几分村野之气,而段誉则少了几分威严气度。
旁边的段誉正闭目待死,等了半天,没有感到利刃贯体,又察觉到大厅中气氛不对,当下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只见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头一喜,两眼全睁,向后退了几步之后,发现真的是个熟人,心头一热,叫道:“杨兄,真的是你么?”
杨易点头道:“是我。”
他冲段誉笑道:“怎么我每次遇到段兄,你都是如此狼狈?你既然没有管闲事的实力,又何必多嘴多舌。”
他伸手一指王语嫣,说道:“此女与你非亲非故,你又何必为她平白送死?她若是敬你爱你心里有你,你为她挡上一剑未尝不可,但她对你视若无物,你在她心中连守门之犬尚且不如,你为她挡剑太也不值!”
段誉脸上飞红一片,双手接连摇动,急忙道:“杨兄,杨兄,这与王姑娘无关,这是我自愿而为,你莫要责怪王姑娘。”
他转身向王语嫣道:“王姑娘,你不要生气,杨兄心直口快,说话未免有点伤人,你千万不要放心里去。”
王语嫣在杨易将慕容复踢飞之后,心思早就乱了,哪里还听得到段誉说的话?
她熟知百家武学,天下间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武功,但刚才杨易出脚踢飞慕容复的招式乃是在寻常不过的一脚直踢,若是让她破解的话,没有一百种也有七八十种方法。但杨易出脚实在太快,快到连慕容复都招架不及,她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姑娘又怎能看得清楚?
直到慕容复被杨易踢得飞出大厅之后她才发现慕容复受了重伤,此刻担忧表哥的伤势,对于杨易与段誉所说的话充耳不闻,她小跑到慕容复面前,颤声道:“表哥,你还好吧?”
此时慕容复已经被邓百川与公冶乾扶了起来,只是胸骨断裂,脏腑受损,伤势着实不轻,站起身来之后,犹自不住口的喷血。
邓百川、公冶乾等人见少主受伤如此严重,都是大吃一惊,邓百川站在大厅外面向杨易喝道:“杨大侠,我家公子到底如何得罪你来,使得你下如此重手?”
杨易道:“滥杀无辜,我没有杀了他,已经是给两位面子了!”
邓百川情知杨易所说不假,知道他手中素无活口,今天慕容复能在他脚下捡回一条命实属侥幸,但堂堂的“南慕容”,姑苏燕子坞的慕容世家的少主慕容复被他踢狗一般的踢出大厅,今天这脸可是丢大发了。
包不同向来无法无天,虽然知道杨易的厉害,当若想让他服软却在所难能,他走到杨易面前,大声道:“姓杨的,老大老二他们怕你,你家包三爷却是不怕,你好威风啊,刚一出场,便杀了卓不凡,又打伤我家公子,你恃强凌弱,算什么好英雄好汉?”
杨易笑道;“身为汉人,却与鲜卑人做牛马狗,竟然还想起事作乱,祸害大宋,阁下倒是真英雄,好汉子!”
包不同脸上变色,道:“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了什么?”
便是邓百川与公冶乾等人,听到杨易此话,也都脸上变色,心中惴惴。
慕容世家意欲重建大燕之事极其隐秘,天下能知道这个消息者不过寥寥几人,这等谋逆之事自然是知之者越少越好,多一人知道便多了一份风险,若是风传天下,慕容世家便是与整个中原为敌,非但大宋朝廷容不下他们,便是中原武林人士也不会善罢甘休,因此所有人知晓此事者都极为小心谨慎,生恐走漏风声。
此时听杨易当众说这隐秘大事,邓百川几个家将全都心神震动,不知如何是好,慕容复更是连身上的伤都忘了,一瞬间面如死灰,茫然无措。
杨易看了包不同一眼,嘿嘿冷笑;“杨某算不算英雄,凭你也配置喙?”
包不同脸色铁青,道:“你待怎样?”
杨易道:“滚吧,过上一段时间我便会将慕容世家意欲兴兵作乱的事情传给中原武林知晓,到时候诸位是死是活,就看各位的造化了。”
公冶乾道:“杨兄,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杨易道:“我若赶尽杀绝,你们早就死了!”他叹道:“我本以为公冶乾、风波恶等人还算是一条汉子,但今天才发现不过如此!”
公冶乾与风波恶脸上发白,再不说话。
包不同还待说些什么,邓百川道:“老三,回来吧。”
他们见杨易如此态度,心中都老大不是滋味,尤其公冶乾与风波恶,两人与杨易曾有短暂接触,对杨易极为钦佩,如今见杨易对他们一脸鄙视之色,都是难受之极。
当初慕容复插手灵鹫宫之时,邓百川等人都不太同意,但身为家将,少主的话就是旨意,四人不敢违背,尽管不太理解,但也只能尽力相帮。现在杨易出言讽刺,几人都无话可说。
包不同回转身子之时,邓百川冲杨易抱拳道:“多下杨大侠手下留情,告辞!”扶着慕容复慢慢向山下走去。
王语嫣看向杨易,眼中含泪,哭声道:“你这人,你下手好狠!”
杨易对王语嫣毫不理会,转头扫视大厅里众人,“刚才我听到有人说要见识一下杨某的本事,是也不是?”
自从杨易现身之后,只是弹指间便杀了卓不凡,顺便踢飞慕容复,这些事情发生的迅捷之极,如雷轰,似电闪,出手之暴戾,下手之干脆,将现场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实不相信天下竟然有如此高手。
直到段誉喊他为杨兄,众人方才猜出他的身份,一个个顿时暗中叫苦不止,心中都道:“这个杀神怎么真的来了?这番死了也!”
他们刚才还说起杨易来,都对他敬畏非常,此刻见他本人甫一现身便先声夺人,弹指断剑,踢脚钉人,果然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想到他杀人如麻的事迹来,心下都自怯了。
如今杨易问话,竟无一个人敢搭话。
杨易见他们呆然不语,嘿嘿笑了笑,向大厅正中的太师椅走去。
此时乌老大正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大刀还握在手里,见杨易过来,急忙站起身来。
杨易在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下之后,现场众人摄于他的威风,都是不敢说话,连一个喘粗气的都没有。
大厅里愈发的安静,呼吸可闻。
忽然一声长叹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段誉站在大厅门口,眼望王语嫣离去的方向,一脸萧索之意,“唉!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心伤王语嫣的离去,情难自禁,忧愁陡生,也不管这是在几百人面前,自顾自的叹息起来,“她走的时候,连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就只看着慕容公子,唉,这慕容公子人品俊雅,功夫又高,确实是比姓段的强多了,也无外乎她会喜欢他的表哥,唉,我是千古的伤心人,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杨易见他发痴,拍手大笑,“段兄,何必为这么一个娘们忧心?该是你的跑也跑不了,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
段誉失魂落魄,对杨易的说话充耳不闻。
杨易不再管他,目光在大厅里扫了一圈,道:“观看诸位的行事手段,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
杨易道:“在座的都是垃圾!”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弹指定人
“恕我直言-”
杨易坐在大厅里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乌老大等人在他出现之后都感到心惊肉跳,也有桀骜之辈一开始并不买杨易的账,但见他一招之间斩杀剑神卓不凡,一脚踢飞慕容复,这下子不怕也怕了,此时见他言语之间,将大厅里所有的人都骂了进去,在座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也有人想站起来与杨易拼命,但一仰头便看到钉在屋顶上的卓不凡,心中登时一凉,拼命的心思立时打消。
这剑神卓不凡曾在他们面前展露过一身功夫,现场众人自问没有人一个人能够胜过他,特别是刚才卓不凡剑气纵横,剑芒吞吐,那是功力极为高深之人才能够做得到,现场这些人无一能够做到他这种地步。
但就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卓不凡,在杨易手中连一招都坚持不住,就被杨易一指弹出,剑断人亡。
思及至此,众人再也不敢存有反抗之念,他们早就被天山童姥折磨的没了血性,不然也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被灵鹫宫当牛马狗一般使唤,现在锐气已失,逆来顺受的习惯重又抬头,战战兢兢的看向杨易,都不知他要如何处置自己。
杨易看了看众人,“本来不想插手你们这些破事,但一来你们闹腾的实在不像话,二来我最近有求与灵鹫宫,若是被童姥知道我见死不救,未免会对我有意见。”
说话间,身子站起,手中一把金钱洒出,站在他对面的十几个人连躲避的念头都没有,便被金钱定住了穴道,这些金钱打中他们之后,从他们身上弹跳而起,飞向另外的一群人,速度竟然丝毫不减。
眼看着杨易洒出的金钱犹如弹跳球一般在大厅众人身上跳来跳去,速度快捷无比,顷刻间已经在所有人身上都走了一下。
随后杨易伸手一抓,洒出的金钱又跳跃着回到了他的手中,这些金钱在他操控之下,犹如活物一般。
现场这么多人,被他一把金钱洒下,便被点住了穴道。
杨易将金钱收回之后,手指轻弹,几股指风射出,解开了几个被点住穴道的灵鹫宫女子,对她们道:“先将这些人捆上吧,到底怎么处置,等童姥来了再说。”
被解开穴道的灵鹫宫女子又惊又喜,活动开手脚之后,一个中年妇女对杨易施礼感谢道:“多谢杨大侠救命之恩,奴婢没齿难忘!”
她们虽被点住穴道,但耳聪目明,现场发生事情她们都看在眼里,此刻得以脱身,自然对杨易感激不尽。
杨易伸手将童姥给他的黑鸠印章拿了出来,道:“童姥还在回来的路上,不日便即赶回,这是她给我的信物,说是见章如见人。”
中年妇女见到印章,急忙跪倒叩首道:“原来杨大侠与尊主有过交接,既然您持有灵鹫令,便是灵鹫宫的如今的主人,一应事物如何处置,还请杨大侠吩咐,婢子们绝不敢违抗。”
“哦?”
杨易看了看手中的黑鸠印章,笑道:“原来这个印章还有这么大作用,这点我却是不知,当时童姥也没有说明。”
中年妇女道:“想来尊主另有深意。”
杨易见她跪地不起,甚是恭敬,笑道:“快起来罢,你去找些绳子来,将这些造反的家伙们全都绑了。”
中年妇女起身道:“是!”
此时不断有女子被解救出来,过了一会儿,已然聚集了几十个女子,这些女子有老有少,年纪大的差不多有五六十左右,年纪小的也就十三四岁,如今脱困而出,叽叽喳喳一阵商议,先向杨易叩头感谢,最后便是找来绳索将大厅里被点住穴道的众人全都绑了起来。
见杨易挥手之间竟然将整个大厅中人全都点住了穴道。这些女子已经将杨易惊为天人,不时有女子回头悄悄打量杨易,一脸的敬畏之色。
有几个女子发现了杀害她们不少姐妹的凶手,恼恨之下手起剑落便将凶手斩杀,杨易也不多问。
这些什么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江湖人物,没一个是好东西,若是依照杨易的性子,自然是全都杀了了事,但这毕竟是灵鹫宫自己的事情,怎么处理还得她们自己拿主意,杨易不好越俎代庖。
过了一会儿,整个大厅里被杨易点住的人,已经全部被绑了起来,为首的中年妇人对杨易道:“杨大侠,咱们还有好多姐妹都藏在秘窟里,待奴婢将她们喊出来,来为杨大侠见礼。”
杨易笑道:“哦?还有人未出来?那倒是要见一下。”
过了一会儿,在大厅最接近顶部的墙壁处往外凸出了九块岩石,九块岩石上面俱都站着一名女子,这些女子在岩石之上向杨易一一行礼,道:“多谢杨大侠仗义搭救,奴婢们感激不尽。”
说话间,九个女子从岩石上飘身而下,身姿极为优美。
九个女子到了杨易面前,欲要叩首见礼,被杨易虚空扶住,“不要多礼了!”
随后又有女子从这九块岩石上飘下,一连落下三十几个。
最后出来的是四个相貌一模一样的年轻丫头,一样的身姿苗条,一样的瓜子脸蛋儿,眼如点漆,清秀绝伦。
这四个丫头向杨易躬身礼拜,正是童姥的贴身丫头,梅兰竹菊四剑侍。
杨易见到这四胞胎,大感亲切,他在太师府里也有四个这样的随身丫鬟,也是秀丽无双,天下难寻,可惜秦爽回到太师府之后,这四个丫鬟被秦爽强行要走,成了她的随身丫头,平日里秦爽将她们看的极严,搞的杨易在太师府里想要偷腥沾点便宜,都难以做到。
四个剑侍向杨易见礼之后,老大梅剑对杨易道:“杨大侠,我们还有几个姐妹还都在密道之中没有出来,她们自从进入武道秘库之后,就好像发了疯一样,嗬嗬乱叫怎么都劝阻不住,还打伤了好几个劝阻的姐妹。”
老二兰剑说道:“我们想请杨大侠将她们制止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老三竹剑道:“她们如今跑进了武道图刻的山洞中,那是宫中禁地,也只有杨大侠拿着灵鹫令才有资格进入。”
老四菊剑道:“还请杨大侠将她们救治一下。”
这四个姐妹心意相通,四人说起话来竟然如同一个人说话一般,言语间的榫头接的严丝合缝。
杨易见她们如此相求,心中也是好奇,笑道:“带我去看一下。”
跟着四个侍女在一个密道里走了一段路,(.)为首的梅剑不断的在前面附近扳动机关,轻微的细响声中,不时有石块挪开,露出向下的通道。
杨易一路打量这个通道,对这个密道的规模之大,对其中的机关设计都叹为观止,若想建造出中规模的密道,实不知当初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待到推开一个巨大石球之后,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出现在杨易面前,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从里面出来,夹杂一下物体的撞击声。
杨易钻过洞口,眼前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石窟,这个石窟比李秋水在西夏的地宫还要大了不少,几个灵鹫宫的女子正如同泼妇一般互相厮打,在地面上滚来滚去,还有几个乱叫乱跳,神情狂乱,只有少数几个女子盘膝坐地,但呼吸粗重,表情痛苦。
杨易扫了几眼之后,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梅兰竹菊四剑侍道:“这是走火入魔了!石窟内的刻有极为高深的武学典籍,非功力高深者不能研习,她们妄自
修行,才成了这般模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前路已断
“走火入魔?”
梅剑怒道:“这石窟乃是本宫禁地,我只是让她们在此处藏身,严令她们不得进入石窟观看石壁上的图刻,没想到她们还是不听。”
竹剑道:“早知道就不管她们的死活了!”
姐妹四个都是大怒,“这般没有规矩,死了也活该!”
杨易走进石窟之后,四剑侍却不跟进。
杨易笑道:“怎么?不跟我一起进来么?”
梅剑道:“这里向来是本宫禁地,没有姥姥的许可,奴婢们不敢进去。”
杨易看了看石壁上的图刻,略一思衬,笑道:“也好,以你们如今的功力,进入这个洞窟有害无益,你们这些姐妹就是因为自不量力学这些图刻而到了如今的地步。”
他说话之时已经弯腰抓起一个打坐调息的女子,一股阳和内力从他掌心传到女子体内,此女身子一颤,喘息声登时减弱,内息自发运转之下,重回正轨。杨易一抓之后便是一抛,待到将这个女子扔到四个剑侍面前时,被他仍过去的女子恰好睁开眼睛。
他随抓随抛,一路向里面走去,几个呼吸间便已经这些神智不清的女子全都扔了出去,顺便内力透体,为她们捋顺了内息。
将这些女子扔出去之后,他并不出去,而是对四剑侍道:“我要在这里参悟上一段时间,先不出去了。”
梅兰竹菊四人对视一眼,见杨易如此也不好违背,对几个有气无力的女子呵斥了一番之后,便就此告退,独留杨易在洞窟之中。
杨易仔细看去,这洞窟石壁上的图刻与西夏地宫中的图刻有极大的不同,西夏地宫上的图刻只是刻有人形,而这座洞窟上却有不少猛兽形象,龙蛇龟虎,诸般图像都在其中,只是年代久远,有些图刻已然模糊缺失,变得不太完整。
杨易大致看了一遍,随便找了一副图像依照其中的法门进行气运周天,只觉得浑身舒泰无比,周天圆满,身体变得越来越轻,渐渐地犹如一个气球一般似乎随时便要离地而起。
“这心法高明的紧呢!”
杨易又惊又喜,“只是这幅图刻好像只是推演所用,尚有不足之处,不是最终结果。”
“当初无崖子说这些石窟是他逍遥派祖师证道之地,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是前辈先贤炼法证道所在!”
他兴致勃勃的从第一幅图刻看起,发现从第一幅到第三十六副,正好是一套武学功法,他试着演练了一番,发现这功法虽然也算的上精深奥妙,却也不比西夏皇宫中的地宫武学能高明多少。
随后又接着往下看,发现又是另一套武学功法,却也与前面的功法大同小异,稍微高明那么一点,但也不是很多。
一直看到地两百多幅图刻之后,杨易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这些图刻开始变成了猛兽的形象,龙腾九天,虎啸山巅,神龟吐气,大牛驼山,每一附兽形图刻都将这些野兽的神韵气势酣畅淋漓的表达了出来,只是观看这些图形,耳边似乎就响起了猛虎啸谷,龙吟九天的声音。
这些兽形图刻中的猛兽,姿态各异,有威猛,有轻灵,有厚重,有迅捷,诸般意境,各有不同。
“此人了不起!”
杨易每看一副图,便赞叹几句,“只是寥寥几笔便将这些猛兽神兽的神韵勾勒出来,画工了得还在其次,最厉害的还是对这些猛兽意境的表达,竟然毫不输于我在伏龙寺看到的那座牌坊上的题字!”
“刻出这些图刻之人,定然是一个大能力者!”
杨易看的如痴如醉,兽形图刻都看完之后,盘坐于地,将这些图形在脑海里不住回放,自感收获巨大。
这灵鹫宫中竟然有如此了得的推演石刻,却是他绝然没有想到的。
其实杨易忽略了一件事情,那便是童姥所休息的八荒*唯我独尊功,这种能逆转气血重回青春的功夫,那是何等的了得?
能令九十多岁的老太婆回复七八岁时候的模样,这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便是武力值最高的黄易书中,也极少有这等逆转光阴的神功秘法,也只有大唐中修炼闭口禅的了空和尚展露过这等奇迹。
兽形图刻之后便又有一些推演的武道心法,杨易试着修行了片刻,已经有了艰涩之感,这些功法的行气运气的法门已然比前面所刻的功法要精微多了。
越是艰涩,杨易越是感兴趣,他本来是想要在灵鹫宫借阅医术经典,但如今见猎心喜,见到有如此高深的武学功法,潜心钻研之下,连医术典籍也抛掷到了脑后,********的想要钻研透彻。
这些日子,他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就都在这石窟里度过,他天资过人,悟性奇高,这些功法虽然越来越是艰深,却也难不住他。
顺着这些推演法门一路研习,等到了最后一副图刻时,他终于遇到了难题,最后这幅图刻所展示的功法极难修行,他花费了极大的心力仍然不能参悟明白。
那是一副轻身功法,图刻是一个宽袍大袖的道人,此人身在半空,随风而行,脚下白云缭绕,竟是踏空而行。
下面有注释的字体,写的是“御风”两个字。
“乘风列子,列子乘风!竟然真能御空飞行?”
杨易将这幅图刻看了又看,“若是在主世界有人能够御空飞行,我丝毫不会感到奇怪,但这个世界了竟然会有这等神功秘技,却是令人难以置信。”
杨易叹了口气,不再强行参悟,只是将这幅图刻硬生生的记在脑海里,留待日后境界到了再行参悟不迟。
他看向了图刻的最后。
最后刻着的不是图形,而是四个大字:前路已断!
这四个字写的极大,也极深。
有个词语叫做“深刻”,眼前这四个正是“深刻”的最佳解释。
这四个大字写的沉郁深沉,流露出一股极大的不甘与失落。
杨易看了看下面注释的小字,写的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杨易看罢多时,心中为逍遥派演法证道的前辈感到可惜,“终究还是没有超脱出去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嵩山大会
杨易为这逍遥派祖师惋惜了好半天,正欲离开之时,目光扫过图刻最后的一片空白石壁,忽然心中一动,“这里为什么这么光滑?这块石壁比其余的地方可是要光滑多了!”
他运足目力,向这最后的光滑石壁上看去,发现这石壁之上隐约有字,但离近了仔细观看,却是一无所得。
他想了一下,慢慢的闭上眼睛,伸出双手在石壁上慢慢摩挲起来,忽地身子一震,一个道人的形象陡然出现在脑海里,那道人宽袍大袖,衣袂飘飘,正在天地间放声高歌,神态潇洒已极,他似乎感应到了杨易的所在,哈哈一笑,伸出手指猛然点向杨易额头。
杨易大吃了一惊,急忙闪身躲避,却怎么也躲避不开,心中一急,大叫一声,眼睛睁开,却发现原来还在石窟之中。
旁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你醒了?”
杨易扭头看去,只见天山童姥正站在一旁,看向杨易,面上露出很奇异的表情。
杨易额头冷汗津津,深深吸了一口气,“童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童姥道:“我已经过来好几天,我听四个小丫头说你在这石壁前呆呆站立了好几天,怎么也唤不醒,心中好奇便进来观看,发现你果然在这石壁面前呆呆不动,我试着推了你一把,差点被你护身罡气震伤。”
“我站立了好几天?”
杨易惊道:“站了多少天?”
童姥道:“若是我那四个随身丫头没有说谎的话,迄今为止,当是九天。”
“九天啊!”
杨易叹了口气,“竟然不知不觉的站了这么多天,前辈高人果然难以测度。”
他冲着前方深深施礼,“没想到前辈竟然最后真的踏出最后一步,小的衷心敬佩!”
天山童姥见他对着一无所有的石壁行礼,好笑道:“杨小子,你是不是昏了头了?对着一个空石壁行什么礼?”
杨易摇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他见童姥对这空白石壁毫不知情,心想:“童姥功力不够,这图刻之事还是不说为妙,说了她若是不懂,反而徒增烦恼。”
跟着童姥出了密室之后,童姥大摆宴席,对杨易道:“擒拿这些叛乱犯上的奴才,你居功甚伟,姥姥一向奖惩有度,你为我灵鹫宫立下如此大功,怎么也得奖励你一下。”
杨易摇头失笑,“我只是为了你灵鹫宫中的医术典籍而来,擒拿反叛之人,乃是顺手而为,童姥倒也不必如此客气。”
童姥道:“姥姥说话算话,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说来便是。”
杨易想了想,道:“那好,我现在分身乏术,你们灵鹫宫中人手众多,倒是也能做点事情。”
他对童姥道:“你门中叛徒丁春秋的神木王鼎被他的徒儿给盗去了,我过几天若是去昆仑山捉冰蚕,这个神木王鼎至关重要。”
童姥不待杨易说完,便已明白怎么回事,她吩咐灵鹫宫众女,“传令下面的狗奴才,让他们在一月内把神木王鼎给我找回来,若是找不回来,仔细他们的皮!”
杨易大喜,对童姥道:“这却是要多谢童姥了!”
当问及段誉时,梅剑道:“段公子在当天便已经下山而去,他对我们说,他急于赶路,就不当面向你辞行了。”
杨易笑道:“这也由他!”
至此,杨易便在这灵鹫宫待了下来。
这灵鹫宫有一所神农阁,里面收集着历代医术高手的手札笔记,其中说记载医术神奇已极,断肢再续,开胸剖腹,甚至连开颅取物之术也有详尽的记载,当真是令人神乎其神。
这外科手术,比之后世还要成熟三分。
这一日,杨易翻到一个手札之时,发现上面记载有这么几句话:昆仑山北麓,有冰蚕,形如椭形玉瓶,色带微青,体有寒毒,奔行如风。
杨易精神一振,将这个手札仔细翻看,发现上面非但记载有冰蚕的样子,便是连它的习性与药效以及捕捉方法都有详尽记载。
杨易大喜,仔细研读之后,将里面的所有细节全都记忆无误之后,出了神农阁。
此时神木王鼎也已经有了消息,据灵鹫宫下属下所报,阿紫现在正与萧峰阿朱在一起,他们几次想要将阿紫掠走,皆被萧峰打退,正在请示童姥之时,正好遇到杨易。
得此消息,杨易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向童姥辞行。
据灵鹫宫下属所报,说最近姑苏慕容家族乃是燕国鲜卑后裔,意图造反作乱的事情风传天下,少林寺已经发出英雄帖,说要在八月十五在嵩山召开英雄大会,要姑苏慕容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同时玄悲在身受寺之死的事情也要找慕容世家问个明白。
如今距离八月十五已经不足三天,江湖上许多成名好手都已经赶赴少林,而萧峰与阿紫阿朱也在去少林的路上。
“吆,挺热闹啊!”
杨易得此消息哈哈大笑,“我怎么也得去看看!”
此时有灵鹫宫弟子将黄马恭恭敬敬的牵到杨易面前,杨易见黄马趾高气昂,而牵马弟子却一脸苦色,笑道:“这匹马是不是有点不太听话?”
那弟子叫苦连天,“岂止是不听话!自它来到缥缈峰,惹下了好多祸事,将山上的花草糟蹋了大半,几个捉拿他的姐妹也被他踢的重伤,到最后童姥亲自出手,打了半天,方才将它抓住打了一顿,但它依旧如故,迄今为止已经伤了上百姐妹,如此凶恶之马,还真是少见!”
杨易大感愧疚,从怀里掏出几瓶丹药递给这么女弟子,“这是这些天我在神农阁尝试着炼制的几颗丹药,疗伤颇有奇效,你们几个受伤的弟子都分了罢。”
他这在神农阁研习医术之时,也曾开炉炼丹,成品倒也有不少,如今给这弟子的丹药已然不俗,只要不是致命重伤,都能医治的好。
在这名弟子的感谢声中,杨易翻身上马,在马臀上抽了几鞭子,骂道:“你这混蛋,以后在胡乱伤人,看我怎么拾掇你!”
喝骂声中,向山下急速奔去。
这天山缥缈峰与大宋相距极远,这黄马脚程虽快,等到了嵩山的时候,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了。
他刚刚走进人群,便听到一人喝道:“萧峰,你父子两个若是想要加害慕容老先生,小僧却是不许。”
随后一道苍老是声音笑道:“萧大侠,久闻丐帮降龙掌的威名,却原来狗屁不如!”
杨易闻言大怒,不及观看是谁说的这句话,仰天一声长啸,黄马急速前行,眨眼间到了一群武林人士身边,大声喝道:“谁说降龙掌狗屁不如?”
第一百一十九章 得鼎
杨易的降龙掌学自洪七公,后又经他自行增删,已经与洪七公教给他的原来的掌法有了很大区别,但却更符合他本人的性格。
也因为洪七公,他对丐帮一直有一点香火情缘,如今刚到嵩山,便听到有人说降龙十八掌狗屁不如,他怎能忍得住?
黄马嘶鸣,马蹄声响,前面围观之人急忙闪到一旁,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场中萧峰正与一个魁梧的老人并肩站在一起,两人都是方脸阔口,大眼浓眉,不用问,只看相貌便知道两人是父子俩,正是萧峰、萧远山父子。
只是此时两人情况都不太妙,神情委顿,一脸大汗,身子颤巍巍,似乎要随时摔倒。
阿朱正与段誉等人正扶着萧峰,一脸焦急之色,待看到杨易之后,阿朱禁不住哭了起来,“杨大侠,萧大哥他们中毒了,你快救救他!”
“嗯?”
杨易跳下马,掏出一个瓷瓶扔给阿朱,“这药丸先给他们一人服上一粒,我先打发走几个人再来救他。”
他向前看去,只见慕容复与四个家将以及鸠摩智站在一起,在他们前面还站着一位相貌清瘦的老人,刚才说降龙掌不行的就是此人。
杨易看了他们一眼,并不答话,忽然屈膝推掌,一记降龙掌中的亢龙有悔被他打了出来,掌声雷动,直奔慕容复等人。
他距离慕容复等人还有好几丈远的距离,对面根本就没有想到他竟然相隔这么远就出掌伤人,待到反应过来时,掌力已经到了面门。
杨易一掌打出之后,并不停歇,轰轰轰又是一连三掌,同样也是一招亢龙有悔。
一霎时掌风如潮,席卷向前。
掌力尚未及身,对面几人已然感觉道呼吸不畅。
几人见他掌法如此凶恶,都是不敢硬接,急忙闪身躲避,只看他们躲避的身法,便已能看出几人的功夫高低。清瘦老者身法最快,退后之际不忘拉了慕容复一把。
鸠摩智的身法与清秀老者相差无几,也是瞬间躲开了杨易的掌力席卷。现场只留下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个家将反应不及。
他们四人虽然也功夫不俗,但相较于前面几人还是差的太多,而杨易掌力又是如此迅捷,他们无论如何躲避不了,四人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却谁知杨易如此威猛的掌力到了他们面前时,忽然起了变化,本来如崩山撞城一般的惊天掌力扑到他们身上之时,却成了扑面清风,除了将他们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之外,竟然全无半点伤害。
四人正奇怪之时,他们身后响起了惊叫痛呼之声。
杨易刚才虚空推掌之时,一连拍出四掌,两掌阳刚张力,两掌阴柔掌力。
他算计的极为精确,知道四名家将躲不开自己的掌力,因此打出去的两道阳刚掌力堪堪扑到公冶乾等人身上之时,已然消散无形。而两道阴柔掌力却被他控制的在空中拐起了弯子,不声不响的到了慕容复等人的身后,他们往后躲避之时,便正好撞到这两道掌力之上。
“轰!”
现场中风声大作,鸠摩智与清瘦老者身在空中避无可避,正好撞到被杨易布置好的掌力之上,顿时口喷鲜血,身子在空中翻滚了好几个圈子后狼狈落地,只有慕容复被清秀老者及时扔出,没有受伤。
杨易一掌奏功,并不追击,冷笑道:“降龙掌狗屁不如?阁下好大的口气!”
“你……你是何人?”
清瘦老者手指杨易,一脸骇然。
慕容复急忙上去搀扶,道:“爹爹,他是杨易!”
清瘦老者闻言一惊,猛然咳嗽了几声,一股鲜血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慕容复大惊,“爹爹,你怎样?”
这清瘦老者正是慕容复的老子慕容博。
这次少林召开武林大会,要商讨如何对付慕容世家,他见慕容复无法应对,无奈之下只好现身而出,后被萧峰诈出身份,两人争斗之时,萧远山也随之出现。
之后鸠摩智也随之登场,力挺慕容父子。
慕容博为人阴狠,早在少林召开武林大会之时,便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慕容家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寻常人极难察觉,他在昨天晚上便已经在嵩山附近的所有水源处都下了这种毒药。武林人士若中了这种毒药,不剧烈运使真气,根本不会发觉,只有剧斗之后,真气沸腾之际药效才会显露,萧峰便是因为与他争斗了一场之后,才发现了身体异常,但为时已晚。
其实现场众人,基本上全都中了慕容博的这种毒药,只是都不曾运气打斗,所以都没有察觉。
如今见杨易如此厉害,只是一招,自己与鸠摩智便经受不住,这才知道杨易的厉害。
当初杨易大闹少林寺的时候,他正在外面东奔西走为造反之事筹集粮草军资,并不在寺内,因此不认得杨易。
见慕容复询问自己的伤势,慕容博摇头道:“无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鸠摩智,只见鸠摩智一脸恐惧之色,明显对杨易十分惧怕,当下对鸠摩智道:“国师,这杨易非同小可,你是吐蕃国师之尊,实在没有必要犯此凶险,还是及早撤身为妙。”
鸠摩智闻言,心中暗骂,他早在杨易现身之后,便已经有了退意,只是没有想到杨易说打就打,只是一掌,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打的重伤吐血。
他虽然早就想跑,但众目睽睽之下,这让他如何点头答应?
鸠摩智毕竟是一国的国师,身份尊贵,若是正大光明的来到大宋,大宋朝廷也得以礼迎之,他有如此身份,若是这么夹着尾巴逃生,确实是难以做到。
他看了慕容博一眼,眉毛一拧,朗声道:“慕容老先生对小僧有知遇之恩,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老先生今日有难,鸠摩智怎能独自逃生?”
他这句话说的堂堂正正,又加上嘴角流血的样子,显得极有气势。
旁观的武林群雄大声叫好,都觉得这个番僧虽然不是好东西,但有这般血性,却也算是一条汉子。
杨易笑道:“很好,我还没有杀过吐蕃人,若是今天杀了一个吐蕃国师,倒也有趣!”
双掌交错,便要将鸠摩智杀掉。
猛听得慕容博大喝道:“且住!”
杨易道:“你说住我就住?你是什么东西?”
他身子一晃,已经到了鸠摩智面前,举掌前拍,不出三招,已然将鸠摩智打翻,将鸠摩智踢到一边之后,杨易转头看向慕容博,“你待怎么说?”
慕容博见他如此霸道,实在是世所罕见,呆然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大声道:“杨大侠,你若是想要萧峰父子活命,你就不能杀我。”
他吐了几口血之后,气息畅通了不少,此时站直了身子,对围观的各路群雄大声说道:“实不相瞒,老夫昨天已然在附近的水源处下了独门毒药,在场各位若是在嵩山脚下有过饮食,多半已经中毒。”
他话音刚落,现场便是一片哗然。
有人怒道:“你奶奶的,你吓唬谁呢?”
“慕容老鬼,死到临头还说此种大话!”
“鲜卑野种果然不是好东西。”
慕容博嘿嘿笑道,“诸位也别不信,你们现在可以试着气运丹田,内息走上几圈,便在我说的是真是假。”
他这么一说,现场中有好奇之辈,真的运气行脉,看看有无异常,真气在经脉中走了几圈之后,便觉的浑身一痛,各处大穴都有针扎般的感觉,真气陡然涣散,全身软弱无力。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
“痛死是我了!这他妈真的中毒了不成?”
“慕容博,你奶奶的,你还真的下了毒!”
现场中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变了颜色,这次参加武林大会之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此时竟然有一多半中了慕容博所下之毒,众人惊怒交加,有脾气暴躁之人,早就抄起了兵刃,叫道:“大家伙儿杀他娘的,杀了他,自然能从他身上取出解药来!”
慕容博笑道:“不瞒诸位,老夫身上还真的没有解药,纵然是有解药,也决计不够现场这么多人所用。”
有人骂道:“你娘的,怎么才能有解药?”
慕容博道:“诸位若想解毒,就得等上几天,这么多英雄好汉中了毒,怎么也得花费几天功夫,才能将解药配齐。”
他叹道:“解掉诸位身上所中之毒,不是什么难事,老夫再此恳求大家日后不要再为难我慕容家人,我慕容家族也承诺绝不再搞立国做反之事,不知诸位可否答应老夫这个请求……”
他还待再说些什么,早被杨易一把抓住,将他扔到了萧峰面前。
萧峰虽然身子中毒,力道全失,但毕竟还能动弹几分,见慕容博就在自己脚下,急忙弯腰从腿上抽出短刀,“噗嗤”一声,插进慕容博胸口。
慕容博眼中流露出极大的诧异之情,实难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杀了,但胸口刺痛,心脏停跳,瞬间意识全失,就此死去。
见慕容博竟然被萧峰给杀了,群雄全都鼓噪起来,“萧峰,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他死了,我们中的毒怎么解?”
有人急的跳脚:“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萧峰,你害死大家了!”
忽然一声悲啸响起,慕容复大叫着向萧峰扑去,长剑在手,疾刺萧峰胸膛。
此时萧峰连站立都已经困难,眼见这长剑刺来,知道只要侧身闪避,在欺身向前,一掌拍出,便能将慕容复逼退。只是他想是这么想,但身子却跟不上思维,眼便有穿胸之祸。
旁边的萧远山也已中毒,此时想要救援萧峰,却也有心无力。
只有段誉走到了萧峰面前,随后一指点出,但却没能激发六脉剑气,反而将自身置于险地。
慕容复的长剑剑尖眼看便要刺中段誉心口,长剑忽然顿住。
杨易出现在了慕容复身边,伸手叉住了他的后颈,已经将他提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此时单臂挺举,抓住慕容复如抓瘟鸡,随手一扔,便将他扔到了公冶乾面前,喝道:“滚吧!”
慕容复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滚,意欲提起起身,但杨易一抓之下,已然将他穴道封住,此时他纵然想动一下指头,都是困难。
他羞愤难当,气冲顶门,竟然晕了过去。
此时群雄还在鼓噪。
杨易喝道:“叫什么叫?哭丧么?”
他这么一喝,现场陡然一静,无人敢再说话。
杨易问萧峰道:“萧兄,我刚才的药丸能不能解你身上之毒?”
萧峰道:“应该能解,如今力气正在恢复。”
杨易笑道:“那就好!”
他环顾四周,“嚎什么嚎?一会儿我给你们写出解药的药方,你们自己照方抓药,解了你们身上的毒便是,聒噪!”
众人素知杨易不发二言,他说能解的了毒,那定然没有问题,闻言都是松了一口气,都道:“多谢杨大侠慈悲!”
杨易走到阿朱旁边的几个身穿紫色一衣服的小姑娘面前,笑道:“你是阿紫?”
紫衣小姑娘看见他走来,微感慌乱,怯懦的看了杨易一眼,小声道:“我是!”
杨易道:“把神木王鼎拿来!”
阿紫身子一哆嗦,竟然不敢多说话,乖乖的从腰带中解下绳子,从裙底拿出一个小木鼎来。
这小鼎有六寸来高,色做深黄,木质温润若玉,微带血色,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木鼎一侧有五个铜钱大小的圆孔,乃是毒虫进出的通道,瞧模样,正是神木王鼎。
杨易将木鼎拿到手中,深深看了阿紫一眼,“小姑娘,以后你若是胡乱杀人,我便杀了你!”
阿紫被他盯了一眼之后,身子一颤,双眼一片茫然,过了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再看四周,刚才的几千武林人士早就走的一个不剩,只有阿朱、段誉、萧峰父子等人守在她身边,慕容博的尸体也已经被慕容世家的家臣收走。
阿朱见阿紫醒来,喜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她牵着阿紫的手,嘘了口气,道:“杨大侠说要改一改你的性格,不让我们惊动你,说让你呆在这里一段时间,自然醒来之后,便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紫看向萧峰与阿朱,笑道:“我没事,麻烦姐姐了!杨大侠呢?”
阿朱见她忽然变得乖巧有礼,不禁暗暗称奇,心想:“杨大侠果然厉害,竟然连一个人的性格都能改变!”
其实杨易看向阿紫时,已然用了精神暗示之术,以他此时的宗师境界,精神力量已经极为厉害,又加上魔门的魔音控魂之术,阿紫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被他一句话说出,性格已然有了极大变化。
阿朱见她问及杨易,对阿紫道:“杨大侠已经走了,他说他要用神木王鼎去昆仑山捉冰蚕。”
第一百二十章 给你个宠物玩
昆仑山上麓,杨易抓着两只奇怪的虫子看了半天,终于确定这家伙便是自己千方百计找寻的冰蚕。
这是一种极为漂亮的生物,虽然长得像是蚕虫,但毕竟还是不同,纯白如玉,色带微青,比寻常蚕儿要长出一倍有余,就像一个透明的水晶瓶相似。别看模样精致,力气却是极大。
这冰蚕行走如风,杨易花了好大力气才捉了两只。
两只冰蚕,公的略大,头上长着碧玉小角,母的略小一点,没有长角。
这冰蚕奇寒无比,以杨易如此功力,拿在手心还是感到有点凉意。
宝物通灵!
这两只蚕儿一开始被杨易捉住时,不住蹦跳咬啮喷气吐雾,后被杨易打的头昏脑涨之后,变得乖乖听话,不敢再行挣扎。
将两只冰蚕装进天蚕丝小袋子里,两只冰蚕登时老实起来。
这天蚕乃是天地妖物,天生对同类产生一种威压,他们吐出丝也带有妖族气息,杨易捉住的这两只冰蚕虽然奇异,但毕竟还是凡虫,陡然感应到这种气息,身子蜷缩成一团,再也不敢乱动。
冰蚕到手,他不再耽误时间,思及这个世界也已经无甚憾事,萧峰与阿朱的悲剧已然避免,其余的事情只能看各自缘分,自己不必多加插手其中。
骑上黄马,心神一动,已然回到了青铜大殿之内。
剖玉城中,被杨易打翻的几个金顶大轮寺的和尚正欲回返西域,忽听得马蹄声响,刚刚经过他们身边的杨易跨马持戟又掉头走了回来。
金光和尚心中一惊,叫道:“杨易,你待怎样?我们打你不过,那是技不如人,自然甘拜下风。你难道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杨易笑道:“咦?诸位还没离开?”
金钟和尚道:“这才多大功夫?你是专门回来羞辱我等不成?”
杨易看了看刚从墙上抠下来不成人形的一个大胖和尚,哈哈笑道:“诸位虽然是和尚,却不像是大名鼎鼎的大轮寺的和尚。大轮寺里高手辈出,但诸位的身手却是有点寻常。”
金光道:“你是武道宗师,欺负我们算什么本事?平白丢了宗师的身份。”
杨易点头道:“说的有理,再见!”
策马提缰而去。
后面金光和尚大声问道:“杨易,你是少年宗师,天下少有人知,你是不是打了鏖战群雄试剑天下的心思?”
杨易道:“是又如何?”
金光道:“若是如此,日后我大轮寺高手定会领教你的高招!”
杨易策马已然走远,只有声音远远传来:“那就来吧!”
不一会儿,已经到了城主府内,霍俊成迎了上来,“杨大人回来好快,这就找到解毒之物了?”
杨易笑道:“不错,已经找到了。”
霍俊成极为吃惊,“剖玉城地处北方,一向少有毒虫,刚刚那五只毒虫极为少见,不像是生活在附近的虫子,不知大人又寻来何等奇物?”
杨易笑道:“北方也有毒物,只是普通人不知罢了!顾小姐现在如何?”
霍俊成见杨易转移话题不想回答,不敢再问,回答道:“顾小姐精神倒是挺好,就是浑身没有力气。”
杨易点了点头,向里面走去。
只见顾采玉正蹲在院子里,好奇的观看笼子里的五只毒虫,见杨易走了过来,顾采玉指着鸡冠蛇道:“这蛇儿长得好生奇怪,竟然还有一顶天然的帽子!”
杨易哈哈大笑,“这不是帽子,是冠子!”
顾采玉撇嘴道:“帽子与冠子有区别么?”
杨易不与她争论,将手中的天蚕丝的小袋子递给顾采玉,“送你一个礼物。”
顾采玉接过小袋子,道:“哎呀,这袋子好凉!”
随后又道:“凉的好舒服!”
杨易闻言,心头一松,知道冰蚕果然对症。顾采玉身中热毒,全身热血欲沸,全靠寒蜃珠压制,才没有出现异状。
如今冰蚕甫一过手,便说舒服,看来这冰蚕寒毒克制热毒果然有奇效。
自古急病须缓治,既然冰蚕对症,杨易便不再担心,对她道:“打开看一下。”
顾采玉笑道:“里面是什么?是寒玉么?还是冰晶?”她将系着袋口的小绳子拉开,便看到两只晶莹欲透的蚕儿。
“哎呦!”
顾采玉一脸惊喜,“好漂亮的蚕儿!”
杨易笑道:“喜欢么?”
顾采玉脑袋频点,“喜欢!这是什么蚕儿?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杨易道:“这是冰蚕,体有寒毒,正好克制的身上所中的热毒,你将它们随身携带,每日里好生饲养,过上一段时间,体内的热毒便会消失。”
顾采玉又惊又喜,“还有这等宝贝?那可要好生饲养才是。”
她喜滋滋的将袋口撑大,便要把冰蚕从袋子里拿出来。
杨易急忙制止,“这冰蚕冷的厉害,小心冻伤!”
顾采玉道:“没事,没感觉有多冷!”她说话间,已然将两条冰蚕从袋子里抓到了手中,捧在面前仔细打量,“真漂亮!”
这冰蚕入手极寒,顾采玉虽然身上有热毒未清,按说也不应该能够赤手捉拿。但眼见她捧着两只冰蚕欢呼雀跃毫无半点痛苦之情,杨易也感觉奇怪,实在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心道:“难道这丫头体质特殊?”
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又特意为顾采玉把了把脉,见她脉象趋于平稳,体内热毒隐隐然消失了那么一丝,可见冰蚕奇效如神。
见她无甚不妥,杨易一颗心终于放下。
其时正当盛夏,艳阳似火,屋似蒸笼,虽然城主府内并不如何难捱,但毕竟热的不怎么舒服。
可自从这两个冰蚕进屋之后,屋内温度直直下降,过了片刻,屋内茶水变冷,又过了一阵子,碗碟之上遍布寒霜,隔壁睡午觉的两个伺候顾采玉的小丫鬟被生生冻醒,一叠声的叫冷。
普算子被惊动之后,走进屋里,看着冰蚕啧啧称奇,对杨易道:“在西域之地也有一种冰蚕,不过是黑玉玄蚕,有鳞甲在身,与这种白玉一般的蚕儿大不相同。”
他对杨易如何得到这种冰蚕极为好奇,问道:“小子,这种极寒之物一般都是生活在酷寒之地,这剖玉城不可能生有这种异物,这两只冰蚕你是从哪里抓到的?”
杨易道;“这却难以相告。”
普算子见他不答,一阵阵心痒难骚,“你不说,道爷难道不会自己算么?”
他取出两枚古钱,将钱币往桌子上扔去,叮当一声轻响,两枚钱币在桌上滚了两滚,竟然立在了桌面之上,并不平躺。
普算子眼睛瞪得溜圆,将两枚古钱看了又看,旋又将杨易看了看,搔头道:“你奶奶的,什么事情一沾染到你杨家,都会变得稀奇古怪!”
他嘴里骂骂咧咧,不信邪的将古钱又重新在桌面上抛了一次,这一次两枚古钱竟然又是直立而起。
普算子大声叫骂,“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老道不算人,只算蚕,竟然也算不出来?”
他怒气冲冲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乌龟,将乌龟在手中晃了三晃,大声问道:“乌老三,你帮我看看这三只冰蚕的来历!”
他手中这只乌龟通体金黄,犹如黄金铸就,龟背上不是格子状纹理,而是一个大漩涡状的图案,此时这漩涡状图案正在龟背之上缓慢转动。
普算子刚刚将这个乌龟拿出手时,杨易还以为这真是黄金铸就的金龟,但旋即觉察出不对,这个乌龟竟然是活的。
眼见普算子将金龟摇了三摇,便见这金龟慢慢的从壳里伸出四肢与脑袋,随后张嘴打了一个哈欠,睁开绿豆小眼,懒洋洋的看了看普算子,忽然口吐人言,“老东西,你把我吵醒,所为何来?”
杨易大吃一惊,“这只金龟竟然会说话!它竟然会说话!”
第一章 不可测度
见到普算子掏出的金龟竟然口吐人言,杨易吃惊不小,只觉得这个世界当真是光怪幻离,难以理解。
前段日子遇到的黄龙会说话,他倒还能接受,毕竟九天神龙,能够口吐人言,也在意料之中。
但眼前这个巴掌大小的金龟竟然也能说人话,着实令他难以置信。
便听普算子说道:“乌老三,这里有两只冰蚕,老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帮我看看它的来历!”
原来这只金龟的名字叫做乌老三。
乌老三闻言抬起脑袋,向顾采玉手中的冰蚕望去,看了一眼后,说道:“咦?尚在五行内,不在此界中!”
这只金龟语气惊讶,“这两只蚕儿好生奇怪,虽然无甚妖气,却也不是本界之物。”
它看了两眼不再有兴趣,抬头看向捧着冰蚕一脸惊讶之色的顾采玉,绿豆小眼忽然睁大,“竟然是福灵之体?好家伙,死劫已过,福气满身,这丫头以后了不得!”
它摇头晃脑的对着顾采玉赞叹了好几声,随后扭头看向杨易,忽然身子一震,背上的漩涡图案急剧旋动,看了片刻,绿豆小眼里慢慢流出两道细小的血线,猛然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震得整个屋子都晃了三晃,桌子上的茶壶茶杯砰砰乱跳,叮当作响,“普算子,你奶奶雄!”
它噗的吐出一口绿水,扭头对普算子骂道:“你娘的!每次让老子出头,都没有好事!老子今天若是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三十年前,你让老子看杨太师,害的老子眼睛瞎了三年,现在竟然又让我看这等人物,老子这次恐怕要瞎上十年不止!”
乌老三破口大骂,“你阴阳门满门上下没有一个好东西!算天算地不自量力!你怎么不去算太师的本领?你不怎么不去算佛祖的寿数?你怎么不去算道祖的法力?你奶奶的,这般人物难道还在术数之中不成?”
它骂一句,便吐一口绿水,当真是愤怒已极,“老子要与你绝交!再他妈跟着你,老子日后恐怕要完蛋大吉!”
这金龟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骂人的声音却是极为洪亮,“你是无上大宗师,天下又有谁能逃过你的眼睛?如此贵人,你看不明白,难道老子就能看的明白?蠢材!垃圾!废物!猪狗不如!”
它越骂越奇,忽然想到杨易就在身前,急忙缩颈藏头,在壳子里闷声道:“小三子妄自看眼,惊动圣贤,实在是罪过不小,还请宽恕小三子一次,下次再不敢了!”
说话间,两只前爪费力的从龟壳里伸出,努力交叉在一起,作双手抱拳状,对杨易接连作揖,“恕罪,恕罪!”
连说几句恕罪之后,这金龟收缩四肢,再无声息。
普算子在金龟双眼冒血之时,便即身子一震,知道不好,这灵龟乃是阴阳门中世代供奉的占卜神龟,等闲事物,只需看上一眼,便能知晓其来历,实乃是天地间的奇物,当世所存极少。
这乌老三伴随普算子多年,看人看物一向灵验,只有看杨慎行的时候,眼睛瞎了一次,三年方好。而今只是看了一眼杨易,便已经双目流血,竟然与当初看杨慎行的情景一般模样!
见到这种情况,即便普算子是天地间少有的大宗师,也是极为吃惊。
待到乌老三大声怒骂之时,他身子接连震颤,看向杨易的目光由惊奇而惊惧,由惊惧而惊悚,由惊悚而敬畏,良久之后,方才点了点头,道:“三公子来日成就,不可限量!”
他长声叹息,“太师府,嘿嘿,杨太师!”说话间迈步向大厅外走去再不回头,只是迈出一步,便已经消失在杨易眼前。
直到普算子消失了好一段时间,顾采玉方才回过神来,大声道:“三哥,三哥,老神仙手中刚才那只乌会说话!会说人话哎!我不是做梦罢?”
杨易见她捧着冰蚕又蹦又跳,激动的语无伦次,摇头笑道:“你没有做梦,确然是真的,那只乌龟真的会说话!”
顾采玉激动的哇哇大叫,杨易又何尝不惊,见到这只金龟之后,他脑子里忽然想起了黄龙说过的一句话,“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人族与龙族、妖族竟然闹翻了,自此之后,龙入东海,妖回南山,神龙与妖族已经很少在人类国家显露身影了!”
“难道这只金龟便是妖族中的一种?”杨易思衬一会儿不得要领,只好就此打住,心道:“待回府之后,须得在家里好生待上一段时间,怎么也得把这天地间的大致情况摸个清楚!”
太师府住了几天,眼见顾采玉身子慢慢好转,杨易便将寒蜃珠摘了下来,放进了盛放冰蚕的袋子里。
这寒蜃珠乃寒蜃额头明珠所化,至阴至寒,与冰蚕放在一起,正是相宜。
又过了几天,杨易担心黄龙幼子的安危,在这剖玉城中再也待不下去,起身向霍俊成告辞。
霍俊成不敢留他,对他道:“大人,当阳城据此不远,这幼蛟在太虚门下,应当不会有事。”
杨易笑道:“若是在小门小派之中倒还好说,若是在这些大门派之中反而多了下麻烦。”
霍俊成愣道:“他们难道还敢与太师府作对不成?”
杨易道:“作对?他们没这个胆子。但稍微为难一下,估计是少不了!”
事关太虚门这等庞然大物,霍俊成不敢多问,特意找来一辆马车,想把顾采玉送到当阳城,被杨易拒绝,“她中了热毒,如今寒蚕随身带着,正好活动一下,这马车就不用了。”
顾采玉也道:“马车里面闷得很,天又热,不如骑马。”
见他们如此,霍俊成不敢勉强,道:“两位一路小心!”
将两人送出剖玉城好一段距离之后,方才转身回去。
当阳城处于剖玉城的正南方,距离剖玉城有三百多里路程,算是很近了。
但因为顾采玉身子还未康复,坐骑不宜走的太快,两人走了三天,方才走到了当阳城中。
这当阳城比剖玉城要大上不少,但人口却还不如剖玉城多。
剖玉城盛产玉石,汇集四方玉石商人,商业繁华,因此人口极多。
而这当阳城却没有什么堪称特色的物产,风景虽好,人却不如剖玉城密集。
当阳城因城东的当阳山而得名,当阳山山清水秀,景色幽深,汇集方圆千里的天精地华,乃是极佳的修行之地,是太虚门门下的灵山福地之一,山上常年有太虚门子弟驻扎修行,而黄龙走失的幼子,此时便在这当阳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