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就是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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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就是抢你的
小鲜拖着带轮子的行李箱,一路往里走,总算是将圣心中学里面的风景饱览了一遍。走到了林荫道的尽头,前面还停着个人。
刚才还逞能往前走的女学生累着坐在了花坛上,她为了不被别人笑话,才拖了行李就往里面走。可她在家里时,根本没做过啥重活,更不用说提着这么重的行李走上那么一大段的路了。
“你没事吧,行李给我吧,”小鲜伸手要去那她的行李。
“你...不成,我爸说了,不能平白无故让人帮忙,”女学生还嘴硬,挪着行李想继续往前走,可她实在是拖不动了,她的个子倒不小,足足有一米七多,用了卓枫的话说,就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了。
“我的行李给你拿,换一下,算不上是谁帮谁了,”小鲜这么一说,女学生就答应了。两人交换了行李,往前走去。
“我叫张依依,是天津人,今年的篮球特招生。”张依依也就脸圆了点,身子倒挺结实的,浓眉大眼,红彤彤的脸,典型的一北方长相。她的个头够高的,身子发育也早,十三四岁的年龄,胸脯鼓囊囊的,看着倒像是高年纪学生,比小鲜成熟许多,只是一开口,就让人看出了真实年龄来。
“叫我小鲜就是了,我算是浙江人。”照理说小鲜是在北京出生的,可她又在贵州住了四年,她也说不清该说她是哪里人好一点,索性就挑了卓家的祖籍-浙江。
“哦,浙江啊,我爸带我去杭州旅游过,我还在灵隐寺求了一个开过光的佛像呢。”十几岁大的女学生,彼此都没啥心机,见了别人肯帮忙拿行李,心里就有了好感。
“我没去过那里,我小时候是在贵州长大的,今年夏天才刚回来,很凑巧我们都是篮球特招生,”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学校集合的体育馆,走进来一看,新生们都已经拍好了队伍,按照着学校的安排,统一拍照,办理学生证。
“你也是篮球特招生?太好了,以后我们篮球队就能彼此照顾了,不行我得去问问,我们是不是在一个寝室。”张依依在队伍里大声说着,她的个头又高,在人群里一喧哗,尤其显眼。
旁边维持秩序的高年级女学生瞪了她一眼,张依依讪讪地低下了头,冲着对方扮了个鬼脸,“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名女学生没再理会她,走了过去和另外几名高年级的学生站在了一起,她们的校服衣袖上,都别着个学生会的字样。
“倒霉死了,大热天的还要被拉过来维持秩序,真遭罪,”其中的一名女学生抱怨着。
“可不是么,看看那堆学生愣头愣脑的,尤其是篮球队的傻大个,看着就让人心烦,”先前瞪张依依的女学生名叫王可,个子和张依依差不多,不满地朝着小鲜和张依依所在的方向努努嘴。
“篮球队?你怎么知道,哦,我差点忘记了,你也是篮球队的,”有人抬头看了张依依那个方向一眼,“今年初中部听说来了几个不错的苗子,下个月的两校友谊赛,你们可要加油了。”
王可不屑地哼了声,“有我在,哪能轮到她们,不过是两个不知死活的菜鸟。”
拍好了照片后,小鲜领到了张暂时没有照片的学生证,外面套着个牛皮壳,里面是一张纸卡片,端端正正地写着一(3)班,诸小鲜。
“我也是一(3)班,”林依依看来是篮球抢球抢习惯了,顺溜地将小鲜的学生证拿了过去,又喜滋滋地将她的学生证秀给了小鲜。
“拍好照片的同学,再过来领取食堂的饭卡和暖水卡。”圣心中学的体育馆是前两年香港的一名企业家捐款新建的,分为东西两馆,四层楼加一个地下室。地下室据说是游泳池,夏季会向公众开放,临近开学,为了保障校内师生的安全,游泳馆暂时整顿关闭了。
东馆主要是雨天学生的室内操场,有一条标准跑道,还有若干个室内教室,配备了球桌,篮球框和各类体操设施以及一系列的棋牌文娱设施。
西面的馆子是小鲜她们要经常使用的,圣心中学的主要室内竞赛项目全都集中在那里训练,学校大多数体育老师的办公室也设在了西馆。
拿到了在校生的证件后,小鲜和张依依才离开了体育场。按着张依依的要求,她们特地绕了远路,在西馆绕了一圈,看着噌亮的篮球场时,张依依用了特别梦幻的声音说着:“我要说能代表学校去参加北京的中学生联赛,我把爸一定会乐坏的。”
“我看你爸挺疼你的,就是婆妈了点,”小鲜逗趣着点,其实那些候在校门口的家长,都是一样的想法。
张依依慢慢收起了笑脸,“我爸以前不是那样的,他对我可严厉了,不过后来和我妈离婚了以后,我爸就变了性子,哎,还差点不让我打篮球了。”
“现在还不是以篮球特招生的身份进来了,你也才初一而已,谁知道三年后你就不能加入市中学生篮球队。我们俩联手,你可以当前锋,我当个控球后卫,”听了诸小鲜的话后,张依依破涕为笑,给了小鲜一记汗津津的拳头。
“我小前锋,你后卫,看你这话说得,也不怕闪了舌头。就你那一米五几撑死一米六的个头,当前锋都不够,还后卫。”张依依只以为小鲜和她一样都是靠着关系进来的,要不她那样的个头,随便塞哪个校队里,都不够看的。
“到时候让你见识下”,听了她的话后,笑得张依依前俯后仰的,整个西馆,都回荡着两人的笑声。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宿舍楼下,初中部的宿舍楼一共有五幢,三幢男生楼两幢女生楼,初一新生中,女生被安排二号楼,男生被安排在五号楼。宿舍楼是依照“品”字型来设计的,中间位置是个油绿色的人工湖。
方才两人绕着西馆走了远路,到了二号楼下时,刚巧赶上了楼下传达室大妈去买午饭去了。张依依肚子也饿了,就提议两人先上楼找到了寝室放下行李,再去食堂买饭吃。
光是从适应校园生活上说,张依依要被小鲜熟门熟路许多。她知道新生入学,每间宿舍的门上都会贴着学生的名字,一般同伴的同学都会被分在同一个或是相邻的宿舍里。姓氏拼音相近的学生,安排住在一间宿舍的几率更大。她姓张,小鲜姓诸,都是z开头,照理是该分在一个寝室的。
按着楼层逐一查找,还真是在二楼206房间找到了她们彼此的名字,两人的床还是挨着的。
圣心的宿舍挺宽敞的,四人一间,上铺的位置是床,下铺的位置是每个人学习用的课桌,听说这样的模式还是仿造国外的大学设计的,当时国内的很多高校都还没达到这样的标准呢。
宿舍里的另外两人都是天津人,一报名字,才知道她们是对堂姐妹,十三岁,表姐叫林响,表妹叫林亚,听着两人的名字还有个来由。两姊妹刚生出来时,林响的哭声特别响亮,而妹妹林亚的哭声就跟猫儿叫似的。两人的家长一合计,说是姐姐叫林响,妹妹刚开始叫林哑。哑字太难听了些,就改叫了亚字。
小鲜和张依依在旁偷瞅着,觉得两堂姐妹一点都不想象,五官外貌姑且不算,当姐的姐说话声音洪亮,个头稍高,和小鲜差不多。妹妹说话是个小鸡嗓子,大概几一米五出头。
四人闲聊了一会,林响说让她们快点去食堂吃饭,圣心中学的食堂做菜的大师傅手艺挺好的,去得迟了,就怕连剩米粒都没有了。
小鲜和张依依都是吃饭皇帝大的人,一听,连忙就把行李往各自的桌子下一堆,就冲食堂抢饭去了。
初中部的食堂里,还剩了寥寥几个窗口,张依依爱吃肉,眼巴巴就看着大师傅勺子下没几块了的红烧肉,就跟久经沙场的大将军似的,“小鲜,我去打菜,你去买饭和拿餐具,还有你爱吃啥?”
她那双比一般人长出不少的长腿立马就往红烧肉的窗口迈去。
“我不挑食,记得打个青菜。”卓枫夫妻俩这几天都想着法子变着菜色让小鲜适应北京的饮食和气候,她也算是渐渐适应了。只是在葛村保留下来的饮食习惯还是比较偏向于素食的。
“行,师傅,我要这个,那个,还有那个。”张依依以气吞河山之势,指头已经连点过了红烧肉,带子鱼,油焖茄子。
“师傅,给我一个红烧肉,还有那边的带子鱼也来两块,”窗口又多了两名学生,不紧不慢地报出了两个菜名,硬生生抢在了张依依的前头。
食堂打菜的是个笑容满面的大师傅,平儿见了可爱的小女生,都会止不住多打半勺菜。圣心中学的女生们总是会埋怨着,说是食堂大师傅害得她们一开学,就会胖上几斤。
可今天大师傅为难了,他真个后悔早半个小时,干啥多送了那么多半勺的红烧肉,带子鱼么?现在好了,这两帮买菜的人站在了一起,可要怎么分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黑心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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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黑心棉
“我们先报的菜名的,食堂里可没有卖这个,那个还有那个菜?”开口的是两个高年级学生中看着年龄更大些的,带着副斯文的黑框眼镜,一开口,就让张依依呛不出话来了,她吃饭也很少报菜名,别说其他,就是连“带子鱼”那菜叫啥她都不知道。
话归话,做归做,人要是饿急了,那是啥事都做得出来的,而且张依依又是个学体育的,论身高论嗓门,她也不会输了她们。
“你们是小学语文没学好是吧?这个窗口总共就三个菜,这个,那个,还有那个刚刚好就三个,就跟别人叫‘你,她’是同个道理的。”她叫张依依也不是啥事都肯依的。
“你说什么呢,一个新生而已,我告诉你,我就是抢你的,再嚷嚷,以后你就甭想有好日子过,”站在了眼镜女学生身后的那名女学生个子也挺高的,看着和张依依差不多。
她说着就要上前动手,被眼镜女学生拦住了:“小可,算了,说出去别人还说我们学生会的人欺负新生。”她看也不看张依依,只是笑着对大师傅说:“于师傅,麻烦你帮我们打一下菜。我和小可今天刚忙完了新学期的学生意见反馈表的统计,才来迟了。”
食堂的大师傅一听,学生意见反馈表,那不就代表了其中也有食堂意见反馈表。学生会的作用在圣心中学里,也算是举足轻重的,高中部和初中部的两个学生会,可是代表全校四千多名学生的意见。
大师傅想啊,要是针对食堂的投诉意见多了,可是要扣年终奖金的。利字头上啥刀都不怕了。那把菜勺子一捞,别说是肉了,就是肉汁也被收得干干净净的,那盛菜的不锈钢大托盘,说有多干净就有多干净。
“借过,新生。”眼镜女学生好笑地看了张依依那张憋屈的脸一眼,这时候小鲜刚好托着餐盘,走了过来,遇见了那个眼镜女学生后,两人都呆住了。
“是你,”小鲜认出了眼镜女学生的那副眼镜,黑不拉几,挺死板的一副眼镜,一看就知道是死读书的好好学生。
“...”
学生会副会长兼篮球队副队长小可得意地拿着饭和汤,跟在了后头,见了学生会会长曾学柔的怪异表情,也好奇地瞄了小鲜一眼。“认识的?”
“不认识,只是个不讲理的乡巴佬而已,”曾学柔看清了挂在小鲜脖子上的学生证,淡淡地说道。
手上的米饭还热腾腾的,刚经了场吃饭的小高峰,食堂里的阿姨还来不及收拾桌子,曾学柔就和王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干净的桌子,只得坐在了张靠近洗碗池的桌子旁。
这一代的学生,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女,爷爷奶奶疼,爸爸妈妈爱,自理能力极差。
为了培养学生的动手能力,圣心食堂里,除了餐桌外,还有整排的水龙头和洗碗池,学生吃饭时,要尽量避免剩饭剩菜,吃过的碗筷全都要动手清洗,再统一交到餐具集中点,统一消毒。
“不吃了,我长那么大还没吃过这么憋屈的饭,”张依依扁着嘴,嫌弃着小鲜折身去打过来的两碗西红柿蛋汤。红烧肉打光了,剩下的带子鱼也都是鱼尾巴,没肉下饭,她要怎么吃么。
“都已经买了,就凑合吃吧。我看那边还留几颗狮子头,也算是肉,我去打。”刚才的那番争执,小鲜也看到了,老生欺负新生,真不知羞。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气她们,曾学柔和王可吃得尤其慢,有说有笑的吃着饭,小鲜她们都已经吃完了,两人还剩下了大半的饭菜。
“看着就窝火,还说是什么学生会的人,怎么能那么排挤人,”张依依肚子饱了嘴还没饱,还要回上几句才开心。
小鲜没有回嘴,手中端着两碗喝剩下来的汤,“唰”地一声,全都倒进了剩菜剩饭盆里。
剩菜剩饭的汤汁就跟长了眼似的,带着多种混合残羹,不偏不倚,刚巧溅在了曾学柔她们的饭菜上,眼尖的张依依还注意到那名叫王可的女学生的脸上,也沾了鱼渍。
王可的筷子正夹着筷肉,被这么一溅,脸都黑了。
“不好意思,两位学姐。”小鲜忍着笑,一边的张依依就没那么配合了,两个肩膀可疑地耸着,水龙头里冲出来的水哗啦啦地空流着。
“哈哈哈,太过瘾了,你绝对是故意的,”两人回了寝室后,才放声大笑了出来,她们敢明着来,小鲜就敢阴着来。吃不到肉也就算了,侮辱人就不对了。
林亚听了她们所讲的事情经过后,还有些担心:“不会有事吧,我听说圣心中学的学生会权利挺大的,连寝室的卫生检查和个人评优评干都是要由他们来投票的。”
“评优评干?”张依依无所谓地爬上了床,开始挂蚊帐塞被子,“我打小就和奖状之类的没缘分,只要她们的手脚没有伸到篮球队,那就啥都好说。”
每个新生入学,都会发到一整套的生活用品,从被子到蚊帐再到脸盆牙刷,也就牙膏洗发水之类的需要额外买。
北京市里是没有多少蚊子的,可圣心中学的绿化做得好,树木多了,难念就要招惹蚊虫,她们的宿舍在二楼,还是挂个蚊帐比较好。住校对于宿舍里的另外三个人来说,都算是第一遭,挂起了蚊帐来也都是手忙脚乱的,反倒是张依依那大手大脚,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别看我大大咧咧的,我三年级就去体校参加特训了,那时候都是合宿的,挂蚊帐缝纽扣这样的事,我做的可顺溜了,”小鲜在这方面还不如张依依,细碎的事全都是交给莲嫂。
在张依依的指导下,另外三人一起动手,该挂的蚊帐也都挂好了。
“我们再把被子拆出来晒一晒,我妈说了,学校里发得都是新被子,不能闷在柜子里,我们一起把被子搬出去,晒一晒,再去外面的超市买日用品。”张依依把学校发的被子拆了出来,晒在了阳台上,其他三人也照这样,把被子晒在了阳台上。
四个人都收拾好后,又去了趟超市。超市是开在学校后门的,早上小鲜和张依依是从正门进来的,光看前门,还真猜不出圣心中学后面还有条那么繁华的商业街。
书店,日用品店,超市,最吸引人的还是各色的饭店小吃铺。堆着诱人蜜豆的沙冰,奶香味十足的爆米花,烤得滋滋作响的大肉串,更不用说过了午饭时间,各类小炒饭店里飘出来的香气。
这条商业街其实是开在学校里面的,所谓的后门其实只是初中部的后门,从商业街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就是高中部了。
对于四个要么是外公管着要么是爸妈管着的初中生来说,这会儿还真是跟脱了鸟笼的麻雀似的,恨不得把每个摊位上的吃的玩的都看上一遍。
“早知道外面有这么多好吃的,就不和她们抢什么红烧肉了,”张依依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五百块,不过她考上了圣心中学后,算是给家里长了脸,张爸的四亲六朋给了不少红包奖励。张爸就全都给她存在了存折里,让她带着,撇开用空间存钱的小鲜,她还是个个道地的小富婆。
“我请大家吃肉串,谁不吃辣的,就说一声,”依依找了件客人最多的烤肉摊,给每人要了两串。烤肉摊的老板见来了客人,捡了八串肉,手上又是煽火的扇子,又是调味刷,油啊辣椒末啊胡椒粉,不出两分钟,八串直流油的肉串就分到了四人手上。
“我怕长痘子,分你一串,”据小鲜的观察,林亚比林响更像姐姐,吃东西和整理行李时,她总是帮着让着林响。
有兄弟姐妹估计就是那样的感觉了,小鲜小心地撕下了块肉,心里有些小羡慕。
“看啥呢,你要吃,我也让你一串,”张依依像是猜出了小鲜心思,嘴上大方着,可她吃得快,肉串已经吃完了大半,哪还有一串哦。
“还是我给你好了,这里的肉不如我们村里的好吃。”三人听着小鲜说着她以前在贵州山村里趣事,边吃边逛着往超市去了,买好了日用品后,四人商量着一起在外面吃一顿。
这一顿饭吃到了路灯都亮了,四个刚入学的初中生才想起了晒在了阳台上的被子,赶回去后,收下来时,幸好还没沾了露水。
“今天只晒了半天,明早太阳好的话,我们再把被子晒半天,用衣架子拍一拍,把新棉花打松了就好,”张依依说着就要收起被子,只看到小鲜摸着棉被,神情有些不对,“被子晒蓬了,松了轻了不少吧?”
“不是,是棉花不对。”小鲜用手指压了压棉被,再凑近被子闻了闻,不是新鲜棉花的味道。
“棉花怎么会不对?都说是从学校里刚定做的,新的,闻着都还有股棉浆味呢,”林响跟着上来跟着小狗一样,嗅了个遍。
“哪是棉浆味,有股霉味,这个棉胎有问题,我不要用,得去校务那边反映一下,这些被子全都有问题。”小鲜把被子折叠好了,今晚六点要上第一次晚自习,说是要过去见班主任还有领初中课本,这个情况必须得和学校说一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8名师手下的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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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名师手下的高徒
“不会吧,哪有发霉,看着还白白的,带着股太阳的香气呢,”张依依可不想抱着这么一大团被子进教室,那多丢脸啊。
不说清楚,她们是不会相信了,要是真的是优质的棉花,她就不会看到:“医用纤维性废物制造的黑心棉,未经过任何消毒措施,通过非法渠道流入市面,内含大量有害病菌。直接接触后,轻则瘙痒,严重的情况下会产生各类癣病。长期使用,容易引发被呼吸道哮喘等疾病。”
“不会吧,会不会是给死人盖过的,好恶心,”林响的手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林亚还是半信半疑的,被子明明看着好好的,没有小鲜说得那么不堪吧。
“带过去给班主任看看,”张依依选择无条件相信小鲜,为了避免皮肤接触那条“毒”被子,她们就一人拎着一边口袋,去教学楼开班会去了。
小鲜以前在寺庙读书时,可没开过班会,照着班级找到了初一(3)班,里面已经坐满了四十几个人了。
四人去得迟,又拖着个棉被,说有多惹眼就有多惹眼。
“真是的,怎么就第一排是空着的,”张依依环顾四周,没有多余的连排空位,就是第一排还空着四个位置。她那么高的个头坐第一排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同学,班会要开始了,赶紧坐好,”说话的是一(3)班的班长周晓玲,班级里的其他班干部也都事先选好了,大多是成绩优秀的,或者是以前在小学里当大队长班长之类的优等生。
“老师来了,”坐在门口的学生叫了一声,班级里都安静了下来,近五十双眼睛全都看向了班级门口。
一阵脚步声正往教师这边走来,小鲜把那袋棉被往讲台前的过道推了推,无比让老师一进门就注意到棉被。这些黑心的商人也太过分了,赚钱也不能危害了人的身体健康吧。
王海平夹着新生入学表,走了进来,他大约三十五岁左右,戴了副挺斯文的无框眼镜,头发不长不短,嘴角是因为经常笑而留下来的两道法令纹,“同学们好。”
“老师好,”听着这阵整齐有致的回答声,王海平满意地点了点头,没走几步,他就踢到了那袋棉被。
“是哪位同学把行李带到教室里来了?”王海平想将被子挪开。
哪知前排跳出了个女孩子,把行李袋拖住了。
“老师,这个不是行李,里面是我们新发的被子。”小鲜说着就把袋子拉开了,把里面的被子扯了出来。
讲台桌前立刻多了一条被子。王海平当了快十年的班主任了,新生也带了三届,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初一新生,这位新生,胆子也太大了吧。
要知道中国的学生,幼儿园以下的,老师的话就好比糖果,说是奖励一朵小红花,就能屁颠颠的乐上好几天。小学到初中老师的话就是真理,唬人的,说一那就绝对不是二。高中那三年,老师的话就是鞭子,猛抽猛抽就是为了一个高考。到了大学,老师的话是啥?啥都不是。
教室里立刻就沸开了,前排的张头探脑的,后排的全都站了起来,总算他们还带着小学生的习惯,不敢擅自冲到讲台桌前。
张依依她们也只敢看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鲜可没那个概念,在寺庙里,善因师父也没规定了,一个小时,屁股全都得粘在了座位上,也没说话得举手。
“这位同学?你要干什么?被子不能扯,每个新生都只有一套棉被。”王海平还想再说,一旁的张依依壮起了胆,“老师,小鲜说我们发的棉胎是黑心棉,用着会生病。”
黑心棉,王海平听了后,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条看着崭新的棉胎,转身去办公室翻出了把剪刀,对准了棉胎用力剪开了。这一剪,棉胎破开了,翻出了些和外面的棉花颜色不同的棉絮。经过了加工的黑心棉,光是用肉眼看是看不出来的,好在王海平前阵子刚关注过一篇关于黑心棉的系列报道,学会了几招辨认这类劣质棉的方法。
他扯出了几块棉花,用手摸了摸,指头间并没有柔软感,棉花缺乏弹性,而且手感还很粗糙。他在用力撕开,棉话就跟纸片一样,一撕就断了。
“老师,凑近闻,还有股怪味,闻着鼻子挺难受的,”小鲜的话让王海平不自禁多看了她几眼。小鲜?是诸小鲜吧,他带的班级,一直以来都是学校的优秀班级,今年校方通知,说是安排了两名体育特长生在他们班。说是篮球特招生,可这么看看,就像“黑心棉”一样,还真看不出来。
这孩子,似乎挺机灵的,胆子也大。老实话,王海平和大多数的老师一样,对体育特招生不是特别感冒,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当班主任的,最关心的就是学生的成绩和整个班级的升学率,体育特长生大多数成绩都挺寒颤的。
“你是叫诸小鲜吧?这件事老师会处理的,我们班还没有体育委员,你就当体育委员好了。”要从一班文绉绉的书呆子中选个体育委员,还真是不容易的。
小鲜回到了座位上,王海平将剪开的棉胎拎到了一边,随后就开始开班会了。
短短一节课四十五分钟的班会开下来,小鲜和宿舍的其余三人对王海平的印象都挺好的。首先是他长得不错,脸上没长啥红疙瘩,胡须也剃得干干净净的。其次,他说话声音好听,听说王海平以前是北京广播学院毕业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圣心中学当英语老师。最后,当然是因为他说话时,全程都是带着笑容的,让人光是看着就生出了好感来。
“初中和小学很不同,课程安排会比小学时多很多。初一时,主要包括语数外,政治,地理,历史,体育,美术和音乐,自然科学。你们其中很多人都是小学里的尖子生,可是如果不努力点的话,可是要落后的,因为能坐进圣心中学的教室的,全都是国内一流的中学生。”王海平的话后,小鲜就听到了身后一排排桌子移动声,那可是属于尖子生们的战斗。
“除了正式的上课外,学校的体育特招生还有特别的规定,你们每天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半,要到体育馆进行综合训练,每周的周六早上还要参加特训,比起其他同学来,时间和压力要更大些,”王海平说着,刻意多看了小鲜和张依依两眼。
班会刚开始时,王海平逐个点了学生的名,并让她们每个人都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他也通过学生们或是害羞或是大胆的自我介绍中了解了每个人的性格。
“惨了,那不是周末也泡汤了,”张依依哀叫着,圣心是全日制寄宿中学,每周允许的离校时间是周末,她家在天津,那时候全国的又没高铁和特快列车,仅凭一个周末,时间几乎都花在了车上了,班上的外地学生不多,像是张依依那样的也就只能是节假日回家了。
“没事,到时候我请你去我姑家玩,挤一张床。”小鲜轻声说着。
班会的后半段,就是发书了,小鲜来的时候拖着一袋“黑心棉”,回去的时候,手也没空着,总共是是十一本书,其中还不包括各类作业本和同步。
“难怪姑要买那么大一书包给我,”小鲜的整个手臂都拉直了,才抱着了那么一大捆的书,城里人还真不好当。
吃饭要和人抢,书要用放,还是葛村的日子比较舒坦,小鲜极其没骨气地想着。
“这算什么,你没去去高中部看过,我有个堂哥是在圣心中学的高中部读书的,听他说他们班级上课,老师都是看不到学生的脸的,因为都被对在了前面的课本和作业本挡住了,”林响在了哪里都是不肯安静的,不过这一次她倒有些姐姐的范了,书多拿了几本。
“唉,这么一说,我连高中都不想读了,听说国外的高中可好玩了,”张依依吐了吐舌头,校园里,和她们一样抱着课本的人大有人在。
“其实也不是全都那么糟,你看我们还有信息课,那就是说我们能玩计算机了,我以前只在舅舅家才能玩的呢,”林响把那本“信息课”拿了出来,四个人把课本堆在了宿舍的桌子上,除了走惯了山路有副好体力的小鲜,其余三人都是吁气不止。
“计算机?”小鲜发现,她和这群天津北京来得小孩子相比,差得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换做了其他人,早就自卑了,可小鲜是穿来的,也就没那乡下和城里人的复杂心理。
二号楼的宿舍里,每一间里都在议论着今晚班会上班主任讲得那些话。林亚和林响那样的中等成绩学生已经打算好了期中期末考努力冲刺的准备。像是小鲜和张依依那样的特招生,也得处于现实考虑,认真学习,努力训练了。无论如何,新生们的第一个夜晚,是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度过的。
而比起学生们那股喧闹的小溪流似的热闹,初中部的教务处里,正在紧急召开一次教务会议。
而比起学生们那股喧闹的小溪流似的不平静,初中部的教务处里,正在紧急召开一次教务会议。
会议的主题就是那条被摆在了教务处最显眼处的“黑心棉”。刚被叫来的学校后勤公司的总经理王国华进门时又是递烟又是哈腰的,看到了桌上的那条被子时,脸色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听完了的阐述后,王国华还阴阳怪气地哼唧着:“孙老师,你可别把你做广播的那一套,用在了校务管理上,你说是‘黑心棉’,我还说是新疆的长绒棉呢,诽谤人可是要坐牢的。”王国华靠着关系承包了圣心的许多生意,全校大到课本采购小到食堂承包,他都是秉承个“雁过拔毛船过留痕”的坏毛病,那坏劲比起葛村那个翘辫子的支书来,只差不好。
他仗着自己砸学校里资历深,人脉广,才不把孙海平这类年轻老师放在眼里。
教务处的主任也挺为难的,这事说起来还得归副校长管,可前阵子副校长和校长都去国外考察教务去了,偏就这新生入学的节骨眼里,出了这样的事。
王国平边说边抽着烟,弄得整个办公室都乌烟瘴气的,完全无视学校墙壁上贴着的“请勿抽烟”的提醒。
孙海平见了,眉头皱得更紧了,嘴边的笑意也消失了,他劈手抢下了王国平,将烟头灭在了棉胎上,一股青烟后,棉胎上散发出了塑料烧过的刺激臭味。
“你还不承认?那我也不建议在开学第一天的广播新闻里,向全校师生公报这件事情。”孙海平没有提起小鲜的名字,他必须确保学生在校期间,不受任何干扰。
“别,孙老师,事情不能闹大,老王,你快给个法子。”教务主任一听,可坐不住了,他们学校的广播因为孙海的缘故,在全市都是挺有名气的,要是把圣心中学使用“黑心棉”的怀疑扩大化,那学校的声誉就全毁了。
“能有什么法子,可能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让人明天把新生的棉被换一换就是了。”王国平心里骂着,真是背运,这种黑心棉他还是第一年用,去年他的宝贝独生女王可也是新生,他没敢进货,今年才是第一次用,结果就被抓包了。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孙海平愤愤着,走出了办公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9新手侏儒pk跋扈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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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新手侏儒pk跋扈队长
开学第一天的中午,王可拎着书包,才一进王国平的办公室,就把书包往桌上一摔,嘴里数落着:“爸,你是不是又收了人家回扣了,今天班级里都在说,新生那边用的棉被有问题,还有人说我们那一届用的棉被也有问题。”
“宝贝女儿啊,你老爸哪会那么做,我赚的钱,将来还不是都要留给你的。一定是孙海平的嘴多,把事说出去的,”王国华今天一早,就趁着学生去上课,让校务办的人去每幢宿舍楼回收了被子过来,现在发到了新生手里的,就算比不上长绒棉,也是一等一的好棉被了,可怜了他四万多块的回扣哦。
“不是孙老师说出去的。是他们班今天早上开晨会的时候有人说的,说是她们班一个叫诸小鲜的女学生,说是从山村里来得,家里还是弹棉花的,一眼就看出了棉被有问题,还亲自带到了课堂上呢。”王可和那个年龄的女学生一样,都爱听广播,校广播台孙老师的节目一直是很受女生的追捧的。
“一个十几岁的女学生说的话,他就相信了?诸小鲜?这名字我听过,让我想想,”王国华在办公室里猛拍着他光秃秃的脑门,想起来了,所有的体育特招生,校方都会要求多提供一套训练服。“记起来了,这个诸小鲜是新的篮球特招生,说起来应该是你篮球队的队友才对。”
“篮球队的?那也好,今天下午就有篮球队的集训,新生应该也会过来,算了,爸,你也别生气了,我会替你报仇的,”王可做了保证,父女同心,其利断金么,难不成还怕了两个新生不成。
小鲜她们中午一回宿舍,也发现了被子已经被换过了,对体育委员的效率和责任心,又有了几分好印象。
圣心的课程比她想象的要简单,早上的语数英各类课程都还算简单。
当初善因师父说小鲜该读初二果然没错,不过善因师父久居山林寺庙,还不是特别了解城市里的课程,比方说音乐,信息之类的,就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之外,这也就让小鲜的学习兴趣更浓厚了些。
下午的最后一堂课是外语课,也是班主任孙海的课。
上课没多久,孙海就发现小鲜的口语和听力出奇的好,在很多学生还没反应过来单词的意思时,她已经说出了答案,不过她也有个小毛病,就是回答时,从来不举手,都是顺口就回答的。
这样的学生,无疑是让老师又头疼又喜欢的,孙海原本想课后留下小鲜了解下她的小学学习情况的,可考虑到她和张依依都得去参加第一次的新生篮球集训,就叫她们去教务处领了两套篮球服,先去体育馆集训了。
圣心中学的篮球服是绿色的,小鲜刚穿上时,立马就引来了张依依的一顿嘲笑:说是圣心中学里,又多了两只青蛙。
两人笑闹中,也忘记了肚子饿,拔腿就往体育馆跑去。到了体育馆时,再依着指示牌找到了篮球场。
刚打过腊的篮球场上,人还没有走齐,个别人在那里练投篮,还有两三个女生围在了一起,聊着天。
女子篮球队和男子篮球队是分开训练的,每月的单号是女子篮球队进行场内训练,那时候男子篮球队就进行室外训练,双号则相反。
“早知道不用准时,就先去买个面包吃,”张依依上了一天的课,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偏又让她看到了篮球场的角落里,有个女生正在吃巧克力,还随手就把壳扔在了角落里。
“集合,”一声哨响,全体队员都往篮球场的正中靠拢。一名穿着绿白相间的篮球服的女队员,走出了队伍,站到了篮球场的正中。
照着从高到低的位置排,小鲜立马就成高个里的侏儒,排在了第一位,而王可则排在了比较靠后的队列里,圣心中学里的女子篮球队,个头高的还真不少,就是一米八以上的,就有两个。放眼一看,平均身高绝对过一米六八。
“惨了,”张依依个高,越过了数个人头后,刚好和一双熟悉的眼,那不是那天和自个儿抢红烧肉的高年级女生吗。她可不要公报私仇。
还真是说啥啥就灵验,张依依脑袋瓜子里的那个念头还没消下去,就被王可单独点名叫了出来:“你们俩,出列。”
小鲜和张依依对视了一眼。
“谁允许你们在篮球场里吃零食的,马上去捡干净,”王可严厉地训斥着,指着篮球场的角落里,先前女队员吃过剩下来的巧克力包装袋醒目的留在了那里。
“不是我们吃的,”小鲜和张依依明知对方是故意找茬,可她俩也不是好欺负的,又怎么会担莫须有的名。
“那是谁吃的?篮球队成立到今天,所有队员都知道,除了水以外,一切零食都是不能带进场的,你们是本届篮球队唯一的两名新生,不是你们还能是谁?”王可咬定了是两人使得坏,其实刚下课,很多人都肚饿难耐,有人偷偷地在篮球赛场里吃东西,她早就知道了,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就是今天特别借题发挥了。
“我再说一次,不是我们吃的,我们也不会捡,吃的人就在队伍里面,为什么要我们捡。”小鲜斩钉截铁地说道,她说着,冷冷地看向了那名吃巧克力的女队员,对方咬了咬唇,刚想走出来,王可一记警告的眼神抛过去,女队员就要站出来的脚步又缩了回去。
“我说是你们,就是你们。队长和教练不在,篮球队的一切都得按照我的指示,才是新生,就不服从篮球队的纪律,顶撞老队员,现在罚你们投五百次篮,没投完,不准离开。”王可端出了篮球队的副队长的架子,她从小学时就是北京市小学篮球队的成员,球技和经验都很足,再加上还有做校务主任的老爸的支持,底气自然很足。
“这人...她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张依依被小鲜拉到了一边。篮球场地有限,正式队员和替补队员各占了一边篮框。王可让小鲜她们罚投,也没有正式的篮框可投,而是找了个移动的简易篮框,架在了球场的角落里。
“怕是没那么简单,你看她刚才看我们的眼神,就好像我偷了他们家汉子似的,”小鲜用得形容词,还是村里的三姑六婆时对骂时,学来的。张依依听这话形容的不伦不类的,又觉得好笑。
王可又让小鲜和另外一名替补队员去领篮球,二十个篮球堆在一起,也不是特别重。
替补队员报了姓名,说她叫薛聪聪,初二老生。刚才王可训话时,队里好几个人都对她很不满意,可也没法子。不止是新晋的队员,就是替补队员也对她很有些意见。
教练和队长去哈尔滨那边参加国际少年篮球交流大会,没有带王可去,她就将不满全都发泄在了一般替补队员和新晋队员身上。
薛聪聪让就不敢那么嚣张了。一打听才知道,初中部的篮球队教练就是早前招收她进来的那名倪沙河倪老师。
一听说小鲜是教练亲自招收进来的,薛聪聪先是露出了一脸羡慕的表情,说是篮球队的队长也是教练选出来的,现在北京市的初高中篮球界都很有名气,据说队长再过几年还要去美国参加青少年篮球集训,只可惜队长白雪已经初三了,明年就要升入高中部,到时候要是让王可当了队长,才真正是倒霉呢。
“不过,被教练亲自挑中这件事,你先不要对外宣扬,王可那人心机很重,老队员她不敢欺负,可新来的就没准了。她初一刚进来时,有个很有天赋的河北来的队员,有一次训练时,被她勾倒在了地上。学校最后也没追究王可的责任,待会拿了球,你就在一边投投篮好了。”薛聪聪其实是和王可一起进篮球队的,就是打球水平一般,所以一直坐在了替补席上,不过她人挺好的。
“让你们拿球,不是让你们聊天的。”王可见两人抬着球筐,不急不慢地走来,又找机会训斥着。
等到所有人都拿光了球后,小鲜和张依依才拿领到了两个篮球。张依依发现,圣心中学的初中篮球队,辈分和资历区分的比她以前待会的体校明显的。
老队员基本不和新队员说话,正式队员也不会跟替补队员一起打球,就好像和她们站在一起,会带低了她们的训练水平似的。
王可手上抱着个球,监督着队员之间相互压腿,蛙跳,做了简单的热身。她刻意走到了小鲜和张依依的身旁,看着她们俩互相压腿。
张依依个头高,关节比较僵硬,压了半天也不见压下去。“你们这也叫蛙跳,尤其是你。你叫诸小鲜是吧,出来,我亲自示范给你看什么叫蛙跳。”
张依依察觉到王可的眼里,带着几分戏谑。
小鲜貌似乖巧地应了一声,看身旁的张依依紧张兮兮的,她回了一个“放心”的笑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0自取其辱的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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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自取其辱的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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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副队长,”王可听着小鲜刻意加高了音调“副”字,眼里的恼恨瞬时成了怨毒。
这个该死的新人,还死命着提醒她,压在她上面的还有个白雪。
篮球队里的老队员都知道,王可和队长有些不合。要不是队长白雪,王可早就是篮球队的队长了,这一次的哈尔滨国际少年篮球交流会,她也一定能参加,现在居然被一个新晋队员的取笑,这个新队员,以后准没好日子过了。
热身开始后,王可就翳着脸色,在篮球场上来回巡视着。球队的热身主要集中在手腕脚腕和腰部力量,以及手指的拉伸,是为了防止在篮球的投射过程中,防止关节扭伤拉伤。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招收进来的。热身动作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没经过体育训练。”王可既然盯住了小鲜和张依依,刚才就有心在一旁观看,张依依是正规体校出来的,没让王可挑出什么毛病来,可小鲜的姿势,她一眼就看着不对头。
王可有意卖弄,也没叫其他队员让开,而是让小鲜蹲在了她的右侧,示范着动作。之前王可两腿半蹲,上体稍前倾,手臂在身体后方做好预备姿势,嘴里发号施令:“我跳你就跳,两腿用力往后蹬伸,要充分拉伸髋部、膝关节和脚踝三个关节的肌肉,身体向前上向高处跳起,前后脚掌一起落地。一次跳5至7次先做5组。”
张依依听了,更加紧张了,蛙跳属于剧烈热身项目。张可是老队员,体能铁定很好,小鲜是“开后门”进来的,没受过体校的专门训练,5组下来,明天早上还能起来上课吗?
“预备,开始,跟上我的节奏。”王可蓄足了腿部和腰部的力量,手臂紧紧夹住,轻松地跳出了五六个蛙跳。她刚要回头去看小鲜,就见身旁一个身影忽地跳到了她的前头。那高度,那连贯性,比王可不知要好上了多少。
“哇,她跳得好快”,旁边的替补队员全都叫了起来。王可看到前边那个新手篮球服的新生,已经调转了身子,往回跳了。王可忙调整了姿势,急跳了几下,和小鲜并排蹲在了一起。
见鬼了,怎么真跟只青蛙似的,跳得一次比一次高,王可暗骂着,她原本是想让小鲜被人看笑话,现在可好,反倒被逼得跟着小鲜,对方跳得高,她也不能落了下风。
一城里人,还跟我说青蛙,你见过青蛙吗?整就一只癞蛤蟆。小鲜有云腾术在身,可不怕蛙跳,她先还是想捉弄王可,刻意跳得老高,让王可跟得痛苦无比。
可在跳完了三组动作时,小鲜有了个意外的发现,她呼气大口一点,云腾术的高度也会低一点(氧气多,体内灵气值也就是二氧化碳,也就少了。)如果运用呼吸的频率,能控制住云腾术的高度,那么对于她以后控制扣篮高度还有灵气的消耗是很有好处的。由于小鲜的蓄意控制,最后两组蛙跳,她的速度和高度都缓了下来,王可也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腿都快断了。王可的篮球服上,全都是汗。几名老队员要过来扶她,被她甩开了。两腿站起来时,膝盖忍不住打着架,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床。
“看什么看,热身完了就去练习运球和上篮,”王可连骂人的气势都因为脱力而低了几分。最气人的是,那个叫诸小鲜的,还好神在在的喝着水,看样子哪像是剧烈运动过的。
一个多小时的篮球集训结束了,王可的刁难以自己颤着腿,小腿肚子抽筋为代价告终了。不过小鲜和张依依的集训还没有结束,就在刚才训练的最后,王可好歹抛开了个人恩怨,让两人运球投篮,检查基本功时,小鲜在运球的过程中,直接跑球了。更不用说后面的两分三分偷懒。
“你的情况,我会如实报告倪教练,去留由他来决定。”王可得意得当着二十几个人的面把小鲜一通狠批,集训后的五百个投篮,也被改成了练习运球和基础上篮。
小鲜考虑到那名替补队员的建议,也决定先不表现出她的扣篮绝技,练习运球上篮等基本功也没什么不好的,低调低调,等到倪沙河回来后再说吧。反倒是张依依一脸的忧心忡忡,不停地教授小鲜她在体校里练基本功时的一些小窍门。
足足到了五点半点,两人都饿得手脚发软,才算练完了球。小鲜勉强能够保证运球时不跑球了,至于投篮,张依依也说了,投篮不仅要靠准头,还要看手感,小鲜在手感这方面还很欠缺。
食堂里的饭早就所剩无几了,还得去赶六点半的晚自习,两人只能是商业街吃饭了。
因为赶时间的缘故,张依依也没有刻意挑剔饭店,没往人多的地方挤,而是找了家一间新开的叫做“四川饭摊”。开店的是一对四十岁上下,四川来的中年夫妻。
“饿死我了,以前天津少体的一个大师傅,烧得一手好吃的辣菜,”张依依看着点菜单,这家开在了商业街上的小店铺并不大,总共也就只有六张桌子,桌子都是原木刨出来的,边边角角用砂纸打磨得很圆滑,看着是男店主亲手做得,也没上油漆,有股好闻的木头味。
墙上贴着一张菜单,写着些炒年糕面条和各类小炒。
别家的店里都是些老客,热热闹闹的,这对夫妻的店新开不久,看着又木讷,也没学人家出门拉客发传单,夫妻俩一个蹲在地上洗辣椒,一个煮着备用的卤汤肉,店里显得很冷清。
“老板,能做酸汤鱼吗?”小鲜刚运动完,闻着那股新切出来的辣椒味,想起了几年前在白家古镇上吃得那次酸汤鱼。
正在切辣椒的老板娘抬起了头来,鼻子红红的,生辣椒的味道可是够呛的,“小同学,我们开得是四川饭摊,贵州那边的菜就是做也做得不地道,要不你来份水煮鱼,咱四川人做这个,老好吃的。要是想吃,就让我家那口子,给你们做一盆,其他菜也不用叫了,一盆鱼就够你们吃三碗饭了。”
张依依听着有水煮鱼吃,再听老板娘说得直率,就点了一盆,老板娘就和她们随口聊了起来。
原来这对夫妻俩的女儿今年考了北京的大学,老两口早几年都是在家里种田的,唯一的女儿来了北京后,就合计着一起来了北京。可惜他们文化程度都不高,年纪也上不上下不下的,去打工也没人要。后来听说圣心中学的商业街上有家饭摊出让,就顶了下来。今天才是开业的第二天。
“我家的娃以前就最爱她爸做的水煮鱼,店里用的辣椒和花椒是我们从老家带过来的,用油爆一爆,味道可好了。”老板娘把一碗做好的辣椒酱摆在了小鲜和张依依面前。
这可不是普通饭店里人工色素调制起来的辣椒酱,是起了油锅,将辣椒在油里干熬出来的,辣椒皮黑红相间,一粒粒的辣椒籽或沉或浮,又香味又冲。
“老板娘,这些辣椒酱是你们在这里熬得?”小鲜看着这对淳朴的四川夫妻,就想起了葛村的金大伯和金大妈,山里人的那种憨实,是连辣椒味也掩不掉的。
“哪能呢,北边的人不习惯吃辣椒,在这里一吵,路过的学生和老师还不要被呛得涕子眼泪一起流,是从老家带过来的。孩子他爸下午还在说,要不要学南方人那样,在辣里贴点甜味,这边的人好接受一点,”老板娘摇头否认着,两口子租了半年,再这样下去,也是吃不消的。
“不用怕呛着别人,不吃辣的人,是不会走到你们这一带的。要是会吃辣的,闻了你们的辣椒味,还不跟听了鱼腥的猫一样,”小鲜以为“酒香不怕巷子深”,辣椒地道也要让识货的人都尝尝。真要是闷在了这里,等着一个个的回头客,还不知道要何年马月呢。
“好辣,”张依依用了个小汤匙舔了一口,直辣得眉毛鼻子全都拧巴在一起了,“不过很地道,我爸特喜欢吃辣,她要是知道了有这么地道的饭摊,一定会过来尝尝。”
“别改了,改了就和街上其他的店一样的了,”那盆水煮鱼已经上来了,红旺旺的辣油,雪白的鱼肉,诱人的香气,立马就把小鲜和张依依肚子里的馋虫炸开了,两双筷子一起,也不客气,没半个小时,两人都吃了三碗饭,鱼也被吃得干干净净。
“我们明天再来吃,把林响和林亚也叫过来,”张依依很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小鲜附和着点了点头。
没过几天,商业街上的一家四川饭摊做的水煮鱼很地道的消息,说是他们家的辣椒和花椒特别地道,炒辣椒时的呛鼻味整条街上都能闻到,可是越是如此,那些好辣吃辣的人反倒更加喜欢。
饭摊的生意日渐火红,不过记着小鲜她们的好的夫妻俩,每回见了她们,都会加足饭菜分量。
好不容易到了月底,四点才过,丰兴和卓枫就开着那辆小奥拓等在了圣心中学的校门口。
小鲜上了车,就见卓枫的脸色很差,再看看丰兴,他的耳朵右下角有几道刮痕,难不成夫妻俩吵架了,还动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1神奇的鳏夫老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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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神奇的鳏夫老邻居
“姑,你们打架了?”小鲜以前看过三狗子叔和他老婆子吵架,就是这样,三狗子叔的脸被三狗子嫂抓伤了。这年头,男人打女人是坚决不成的,不过女人打男人么,嗯,不好说,真真不好说。
“打架?打什么架。我们俩结婚到现在,别说打架,就是一吵架,你姑丈都会闷不吭声,躲在了厕所里,我和他吵架,还不如去对着墙吵架。”卓枫说得倒是大实话。
“那为啥你一脸想哭的样子,姑丈也不吭声,都没人问我这个月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听着小鲜很是懂事的问话,卓枫更加无地自容了,她真是个没用的姑姑。
“他不让我忙活天台的事了,”卓枫抢先告了丰兴一状。
“这话说得,我是说让你不要老浇水,路面滑,摔了怎么办?”丰兴低声回了一句,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小鲜,姑对不起你,上一回你去学校时,姑说了,这次回家,一定让你看到满天台绿油油的菜,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卓枫真正难过的是天台的那些菜,“天台太阳太毒了,我又不敢在大中午浇水,就早晚两次的让你姑丈浇水,水桶上上下下的,楼梯太滑,你姑丈的伤口就是那时候摔在地上擦到的。他一摔,我就说让我去浇水,可他就是不让我去,几天不浇,上面的菜都快枯死了。”
其实最让卓枫伤神的并不是天台种菜的事,这一个月来,夫妻俩忙活着天台的菜,看着它们破土,再长出来,连拌嘴的次数都少了。
卓枫刚上大学那时对农业的兴趣又回来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心里揣着个小算盘。如果这些菜能种活能种好,她就劝丰兴一起去北京的郊区买块地,当个地地道道的科技新农民。
事情才刚开了个头,阳台上萎掉的菜,就给了她不小的打击。丰兴担心卓枫不好下台,上车就啥话也不说,结果就被小鲜误以为是吵架了。
“姑,你放心,我回去给你看看,明天我陪你一起浇,”丰兴听了,也没吱声。不过也不知为啥,他听着小鲜说出那番话,可比卓枫说得让人信服多了。
“小鲜,别和你姑瞎搀和,我出来前往楼上牵了条水管了,出来前已经浇了一遍,以后浇水就从窗户拉到楼上,直接浇水就是了,”丰兴哪能猜不透卓枫的那些想法,只是生活和社会的压力,让他不能轻易抛弃了现在手头稳定的工作。
姑丈真是个好人,小鲜再看了卓枫一眼,只见她“吧嗒”一声,在丰兴的脸上“啃”了一口。
丰兴正开着车,被这么一“啃”,面红耳赤着,车也开得歪歪斜斜的,“孩子看着呢。”
“我啥都没看见,”小鲜很识相地看向了窗外,这一看,她才发现,夏季已经彻彻底底地结束了,北京车辆密集的马路上,一阵秋风吹过,带落了一地的梧桐叶。
在距离圣心中学最近的一个十字交叉路口,小奥拓和一辆的士逆着方向,擦着车身开了过去。
车上坐着的人正是刚参加完哈尔滨集训的圣心中学篮球队的教练倪沙河和他最得意的队员白雪。
白雪其实不该叫白雪,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跟小鲜告诉别人,她今年才十岁一样,绝对会让人大跌眼镜。
光从外表上看,白雪绝对比小鲜要“强”很多,当然这个“强”咱不能从外貌上衡量。
圣心中学的白雪,身高一米八八,体重八十公斤,膀宽臀圆,留着个比板寸还要板寸的短发。
乍一眼看到,白雪肤色绝对会让人联想到非洲的土著。她全身唯一和雪字搭上边的,就是她的那口白牙。
刚参加完哈尔滨篮球集训的白雪坐在了出租车的后座,手里还拿着一个相机,正在回顾哈尔滨集训时和美国几所高中的篮球队员交手时拍下来的照片。
“大白,你看这一届集训的队员水平怎么样?”倪沙河爱管白雪叫大白,他这个徒弟,在篮球场上,就是一无人可以匹敌的巨象。这一次在哈尔滨白雪可是替他长足了脸。
“不怎么样,”十五岁的白雪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去哈尔滨参加集训前,心里还带着几分憧憬,参加集训的人,全都是国际上的未来之星,她在国内的初中和高中篮球队员中,水平一支独秀,早就想和国际上的一流水平比拼下了。
原本以为这一趟集训,可以和篮球大国美国的少年篮球队员真正较量一番,哪里知道...“号称美国少年女篮第一中锋的丹妮,速度慢,投篮命中率也不高。她们的小前锋妮的体力不怎么样,打到后半场的时候,节奏明显放慢了。”
“大白,不准骄傲,最后我们还不是输了?”其实白雪的观点,倪沙河也算赞同,作为一个优秀的教练,场上队员和对手的每一粒进球和失误,他全都记录了下来。
“一个人的球队当然赢不了,我尽力了,”白雪放下了照相机,对于比赛最终的结果,她就算不满又能怎么样。和她一起组成了五人临时篮球队的国内高中篮球队员,不仅不配合,反而怕她抢了风头,整场比赛,就整一捧散沙,“如果给我几个默契的队员,我绝对不让那些美国佬那么得瑟。”
“回去就做技术分析,能和你默契配合的队员,我已经找到了。”倪沙河和白雪已经站在了圣心中学的校门外。
校门口还站着篮球队的队员们,站在最前面的,就是王可,“教练,队长,欢迎回来。”
“辛苦了,”倪沙河往人群里看了看,他回来前已经通知过王可,说他和白雪今天下午会返回学校,要求她将所有的队员留下来,包括新学期刚进队的新队员。
“新队员呢?我听说队里刚招收进了两名新队员,听说底子不大行,怎么一放学就跑了。”白雪和几个相熟的老队员打过了招呼,看来看去也没看到啥新面孔。
她这个队长当得挺不称职的,平时队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丢给王可办的,关于新队员的事,还是王可前阵子在电话里顺口提得,还说新队员的底子奇差无比,到现在都还在练习运球和投篮那样的基础动作。
“刚来的那两个?毕竟还是初一的新生,不服从队里的安排,怕是一放学,就跑得没影了。”王可哼了声,她是刻意没有通知小鲜和张依依的,就是想让她们在教练和队长面前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说得是诸小鲜和张依依吧,没来就算了,改天我单独叫她们俩过来。”倪沙河并没有生气,还是一脸的笑意,看得出这一次白雪又给他争光了,王可咬咬牙,将一脸的怨意藏在了那张虚伪的笑脸下。
白雪见教练没批评,也就没特别放在心上,振了振声,端起了难得一次队长的架子,将哈尔滨集训和其他参赛队员的优缺点说了一遍。
对于圣心学校里发生的事,小鲜这会儿还被蒙在了鼓里,一直要到周一开学,她和张依依在挨了训后,才知道王可又坑了她们一次。
丰兴将车开到了老公寓的楼下时,小鲜和卓枫的对话才刚进行到了一半。小鲜将学校里发生的事,大致都说了一遍。
听到了“毒棉被”事件后,卓枫当即就骂开了,说啥到哪哪都有**的。连百来块钱一床的棉被里,都藏了这么些肮脏的东西。当初她之所以从单位里辞职不干,也就是不懂得迎合上司,在背地里骂了几次领导的贪污行为。
“都这样,见怪不怪了,不要老在孩子面前嫉世愤俗,”老公寓楼下没有停车场,丰兴只得将车停在了绿化带的侧边,车才停好,一下车门,一根淌着水的管子,就从天而降,砸在了小奥拓的车盖上。
激起来的水花,淋了卓枫和小鲜一身。
“哪来的水管子?”卓枫刚要捡起那根水管,小鲜警惕着将她往旁边一推,紧接着水管之后,几十株长了叶的白菜和丝瓜藤都从天而降。
“丰兴,这几株菜怎么看得这么眼熟,”卓枫后知后觉地拿起了菜叶。
“不用看了,水管是我们家的,菜叶也是我们家的,”
丰兴闷声说着,将那根水管扯了下来,新买来的水管,被人剪得乱七八糟。
三人也顾不上整理车顶上的菜叶和泥土,赶忙上了天台。
离开时才刚浇灌整理过的天台,才个把小时的功夫,被人踩得乱七八糟,一地都是泥印子。
菜苗全都被拔了出来,唯一幸免于难的就是那两棵橘子树,只是枝叶被折断了几根。
“这算什么事,我找他们算账去。”光是用脚趾想,卓枫就知道,一定是楼下的邻居使得坏,这口气她是坚决不会忍下去的。
“等一等,没凭没据的,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家做得,”丰兴还留了几分冷静。
小鲜探身看下了楼下,三楼的窗户里,有个人头缩了回去。
“准是三楼住着的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本来晚上准备带着小鲜出去好好的啜一顿的卓枫,心情全被破坏了。
卓枫那幢老公寓里,住着的人,要么是和他们一样的上班族,要么就是守着老房子的老人家。住了几年,彼此之间可都还算客气,在过道楼梯里见个面还会打声招呼,唯独三楼那个姓白的老头,从小两口搬进门来,就没给过他们好脸色。
有几次卓枫和丰兴在楼梯上遇到他时,还遭到他的白眼。
“别说了,还不是搬家那会儿,你踩坏了白大叔家门口放着的几盆水仙。”丰兴嘴上叫着小鲜小心些,不要太探出身去。他也只知道三楼住着的那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姓白,从来没见过有儿女亲朋上门,听说妻子死了几十多年了,是个老鳏夫。
小区里的老人家都喜欢聚在楼下的绿化带旁下棋,遛狗,唯独那个老人从来没有参与过小区的聚会。就连家里的那几扇透光的窗户,也终年挂着灰蒙蒙的布。
“那几株水仙都死得差不多了,谁让他将杂物堆放在过道里,”卓枫嘴上还不服气,她辛苦了一个多月种下来的菜,全被拔光了。最可气的是,那个老鳏夫,下手很是毒辣,专挑那些长得好的菜,现在留下了阳台上的,全都是些发育****的焉菜。
“姑,甭骂了,八成是我们家的水管漏水,滴脏了人家的衣服了,”小鲜指着三楼刚挂出来没多久的几件湿嗒嗒的衣服。
丰兴夫妻俩今天赶着出门接小鲜,水管拉出窗口后,也没注意固定,出门时,浇水的水龙头还滴着水,把白老头晒着的那几件衣服全都滴湿了。
“算了,和一老人家撒什么气,”丰兴也觉得理亏,拉水管的事,原本就没和邻里商量过,没架好水管也是他们的错。
“你就和那老头子一个鼻孔出气。剩下来一地的枯菜,瞎忙活了一个月,”卓枫一肚子火没处撒,在心里反复说着“绝不能在小鲜面前撒气,我是个好姑姑,称职的姑姑,忍耐忍耐,个死老头,我诅咒你爬楼梯闪了腰,吃饭崩了牙。”
卓枫拎了个锄头,就要把剩下来的才当成三楼的老头全都锄了个干净。
“姑,别急,这些菜还能活,明天中午我们来浇水。”小鲜抢过了那把锄头,摸了摸菜苗的叶子。干巴巴地,旱得太久了,必须得在中午浇水。
中午浇水?就是丰兴那样的外行人,也知道这样的种植方式是适合的。尤其是在这样的炎炎夏日的正午,温度过高,菜叶表面的温度就很高,浇得水越多,通过菜叶表面蒸发的水分也多。水分失去了供求的平衡,会使菜苗出现“生理干旱”,叶片焦枯,严重时会引起全株死亡。
“姑,你到时候看着就是了,浇水也是有大学问的。”小鲜倒不担心天台上的菜苗成活的问题,反倒是楼下的那个白老头的问题必须先解决。
相同的问题,其实在葛村也出现过,那时候诸时军也是采用了特殊的法子,解决了稻田干枯的问题。
晚饭还是由丰兴动手准备的,做得是丰兴最拿手的沙茶鲫鱼汤,汤要出锅时,丰兴记起来忘记买葱了。
小区的门口有家简易的菜摊,小鲜进门时就看到了,就自告奋勇下楼去买葱。
卓枫刚要拿钱,小鲜已经跑下楼去了。
“家里有个孩子,热闹多了,”丰兴在厨房里感慨着,卓枫听了之后,眼里多了阵沮色。
“老公,”卓枫从身后抱住了丰兴,难得用上了几分女子的娇态:“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孩子。”
卓枫和丰兴结婚已经有两年多了,丰兴也已经三十了,家里的父母早就催促着让他们俩早点生个孩子。早几年,卓枫忙着找小鲜,怀孩子的事,被拖了下来。现在小鲜刚找到,家里的住房又不宽裕,再多一个孩子,卓枫怕是要照顾不下来。
小鲜刚来的那个晚上,卓枫就支吾着,把这两年暂时不打算怀孩子的想法和丰兴说了。丰兴听了,坐在床头闷声不说话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丰兴才吐出了句话:“没事,咱俩都还年轻。”
“说啥呢,小鲜不就是我们的女儿吗,又漂亮又聪明的女儿,”丰兴往饭碗里磕了个鸡蛋,柔声应着。
有夫如此欺负何求,卓枫甜蜜地搂着丰兴,嗅着厨房里温暖的饭菜香味。
小鲜跑了个来回,到了菜摊上时,卖菜的大婶说是葱全都卖光了,韭菜倒还有一把。鱼汤放韭菜,小鲜咂巴了下嘴,也觉得不对头,本想买几粒姜,又想起来卓枫腻味姜的味道,看来这一道沙茶鲫鱼汤注定就该缺了葱味。
走到了二楼的楼道里时,楼梯口的老电灯“哧”地一声暗了,老式的公寓,楼梯显得有些逼仄,小鲜只得是挨着楼梯边的那堵墙往上走。
走到三楼的位置时,脚下砰地一声,踢翻了什么玩意。小鲜刚要俯身查看脚下,左侧的那户人家的房门猛地被打开了,从里面跳出了个精瘦瘦的老人。
房门一开,室内的灯光就照亮了过道,小鲜脚下踩着的,是一个陶瓷盆,盆里还装了几颗黑溜溜的卵石。
“哪个不长眼的,”从屋里出来的是个留着羊须胡子,精瘦瘦的老者。老人的肤色有些黯淡,脸上就一双眼显得格外精烁。
“老人家,我是住在四楼的。我脚下不小心,就踩了你的水仙,额,大葱。”白色的陶瓷盆里,鹅卵石间,种着的可不是冰清玉洁的水仙,而是几簇青油油的水葱。
“又是四楼的,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和那个尖酸的婆娘是一家子。”老头一听是四楼的,就来气。
傍晚收衣服时,他家的衣服全都被四楼的水管给浇湿了,拔光了她家的菜,也算是让那个尖酸刻薄的婆娘长个教训。没斤儿八两的,就别学别人种菜,搬泥时,把好好的楼梯弄得脏兮兮的还不算,还把好好的菜,种得要死不活的,看着就让人上火,现在的年轻夫妻就是让人看着生气,没事喜欢在楼道里亲个嘴,这不是刺激他这个老鳏夫嘛?
“大爷?你是湘潭人?”小鲜尽量压低了嗓音,这要是让卓枫听到了楼下的动静,那锅鲫鱼汤才真正算是泡汤了。
“谁和你说的?”白老头一听,斜眼怀疑着瞄了小鲜几眼,这小妮子有些门道,他是湘潭人这件事,可从没跟人说起过。
“没人和我说的,我只是看这几颗湘潭香葱长得挺好的,我外公是学农的,葱啊蒜的,他种了不少。”小鲜解释着,她总不能说瞄一眼,就看出了湘潭葱的来历吧。
可别说,老人人刻薄,罪业挑剔,外头买得那些葱啊蒜啊,他也吃不习惯。两年前,卓枫踩死了他种在盆里的水仙后,他就在盆里种了水葱,炒菜时就掐上一把。
“眼睛倒是挺尖的,可惜踩坏了,”白老头的怒火一时竟起不来了,灯光的小鲜,看着倒不那么碍眼了。
“大爷,这几把葱你不要了吧?不要了就送给我吧,家里正缺葱下锅呢,”小鲜用手扶起了那几株葱,拍干净了上面的脚印。
“踩成这样,还怎么进肚子,跟我进来吧,阳台上还种了几盆,”老式公寓的造型设计都差不多,六七十个平方,被塞得满满的,也难怪老人要将那几盆葱搁到了过道上。
一个独居老人的房子,会是怎么样的,小鲜带着几分疑问,跟了进去。这一进去,她才发现,白大爷住得这间房子,被改造过了。
两室一厅的房子,被改成了个开放式的大房间。老人日常起居的位置靠向北面,至于南向房子里光线和通风最好的位置,似乎都摆满了植物。
老头子一闪,挡住了小鲜的视线,小鲜只匆匆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得特别清楚,只能那些植物,不是小鲜在雷公山或者是在黑山见过的植物,白大爷房里的植物似乎很不同,上面都涌动着...灵力。
“那边都是盆栽,你一个小孩子家的,不会感兴趣的,” 老头子看着小鲜的好奇反应,,他拿起了把黑漆漆的剪刀,从阳台上剪下了一把葱,给了小鲜。这小女娃看着挺有趣的,似乎对他一屋子的盆栽很有兴趣,也是个白老头生了几分相惜的心来。
小鲜捧着那把葱爬着楼梯,心里还带着几分激动,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了那些叫做盆栽的植物,看着全都是经过了修剪,而且其中的几株上了年份的盆栽,还涌动着一股不逊于百年老树的灵力。
“没有空间,也能培育出那样灵力四溢的植物,太神奇了,”小鲜带着那样的想法,回了家。
三楼的房子里,老人慢腾腾地将那个放着鹅卵石的湘潭葱拔了出来,洗净了那个盆,小心地沥干了。
“老伴啊,你走了几十年了。枉费我种了一辈子的花,却一直没有法子养出你留给我的水仙花,我不甘心,死也不甘心啊。”老人家长叹一声,将水仙花盆摆在了床头。
楼上,小鲜家的三口人喝着香喷喷的鱼汤,卓枫还止不住地夸奖着:“今天的葱味道还真不错,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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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农业小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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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农业小专家
晚饭后,见卓枫收拾了要洗锅碗瓢盆,小鲜主动要求帮忙。六平米大的厨房被姑侄俩霸着,丰兴一大老爷们就不好往里挤了,隔夜饭菜吃了对身体不好,饭桌上的残羹冷饭都必须处理掉。
小鲜抢不到洗碗,索性在旁帮忙擦碗。卓枫不通家事,不过洗碗洗菜的的活干得可不赖。城里洗碗和葛村不同,在葛村时,莲嫂喜欢摘下屋后吃不掉的老丝瓜,晒干后剥了皮,再用开水煮过,制成了丝瓜络,可以用来洗碗洗澡,可好用了。
卓枫洗碗就不同了,寄好了围裙,戴上了袖套,用上瓶洗洁精和一条干净的棉纱布,水龙头一开,水柱冲了下来,洗得比莲嫂快多了,就是那些残留在了碗口上要不断冲洗的泡沫,看着让人心烦。
“姑丈,那些饭菜不要丢了,尤其是米饭和鱼骨头,用条干净的塑料袋收起来,留着当肥料,我看以前外公在屋后种得西瓜和菜发芽后,都是要施肥的。”小鲜手里抹着碗,瞥见了厅里丰兴的动作,出声提醒着。
天台上的那些菜苗豆苗的,焉黄干枯的原因除了水不足外,还有一点就是土壤是浅铺起来的,作物发芽长叶后,需要大量的肥力,所以小鲜就想到了施肥。
诸家后头那一亩地,都是自家吃得,诸时军就从不用化学肥料,只用些亲手沤起来的农肥。
沤肥的材料很多,可以是牲口排泄物,也可以是一般的河泥塘泥,甚至是菜叶动物内脏碎骨。那些材料在葛村好找,在北京就不好找了。住在了大城市里的人,哪受得了一股恶臭的沤肥味。
不过剩饭和煮得发软的鱼骨头果皮之类的,倒还算干净,到时候小鲜再动下手脚,就可以沤出合用的肥料了。
“沤肥?”卓枫听得一阵汗颜,她眼巴巴只看到了天台上的菜苗枯黄,把全部毛病都推在了缺水上。
一个农大毕业生还比不上在山里呆了几年的小侄女。以前学校书本上关于工业化肥的危害看得多了,使得卓枫对用化肥这件事很是排斥,她平时去菜场和超市买菜,也喜欢挑些绿色环保食品,所以就没有动心思用化肥。
经了小鲜这么一说,暗地里就埋怨自个咋就忘记了还有农家肥一说。
说着要沤肥,卓枫急忙甩开了碗上的水,帮着丰兴把一桌子的剩菜都收拾了。
翻出了有关沤肥的资料,现在是秋季,多得是青草、树叶再加上些生活垃圾,找个容器加水浸泡,经过分解发酵就能制成肥了。
“明天我去买口带盖的水缸回来,把沤肥的材料都收集起来,”丰兴提议道,他是家里的男人,脏得累得,就该他来。
“那玩意买了要怎么搬上来?”卓枫打开了房门,狭小的楼梯过道,还被人堆放了生活杂物。要不她怎么会在搬家那会儿,踩了三楼那怪老头的花,得罪了邻居。
丰兴为难着在房里走动着,五楼的天台,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轮到了要搬大件的家具时,都是从窗户里吊上来的,可自从装了防盗窗后,吊东西就不成了,而且五楼那么高,一口百来斤的水缸,一个不小心,砸了下去,也不安全。
“姑丈,不用买水缸。你会做泥水活不?在楼上葺个小池子就是了。”小鲜眨着眼,理所当然的以为丰兴和葛村的三狗子叔一样,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买水缸做啥,随便葺一个不就成了。搬水泥砖头可比搬水缸方便多了。
“还是雇人吧,我负责搬水泥和砖头,”在自家女人和侄女双重期盼的眼神的关爱下,丰兴支吾了半天,憋出了句话,心里哀嚎不已,做个好男人,真真真不容易啊。
第二天,泥水工也请来了,两包水泥和数百块红砖也搬上来后,提出要葺泥水蓄水池的小鲜才说要葺两个一大一小的池子。
“两个池子?”天台上的种植面积不大,沤出来的肥,一个小池子就足够了。
“小的用来沤肥,大的用来蓄水,两个水池都配个铁皮盖子。也不用拉什么水管,碰到了下雨,就把盖子掀开,蓄足了水,就不用来来回回的提水了。”这些话从小鲜的嘴里蹦出来时,甭提有多顺溜,就是泥水工和卓枫夫妻俩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在山里呆过的娃,脑子咋就那么好使,天要下雨,池子用来蓄水,是那么自然的事,这群住在了城里的人,用惯了自然水,早就忘记了利用人类自然环境的本能了。
“小枫啊,小鲜的外公教育做得真不错,才十岁大的孩子,就那么...”丰兴还想表扬几句,被卓枫白了一眼后,乖乖地拌起了水泥来。
卓枫在一旁帮不上忙,又自我嫌弃着自个儿四年的大学还比不上小鲜四年的农村生活。
“姑,我们也不要闲着,水池葺好晾干还要一阵子,这阵子的水只能是先用自来水了,我们提几桶水上来,放太阳底晒一晒,等晒热了再浇菜。”小鲜摸摸菜叶,再不浇水,菜都要变菜干了。
话才出口,一旁的泥水工乐呵了,“小姑娘,你可别是从东北来得。我只听过东北天冷,有些冬天的工程,为了防止冻结,拌水泥是用热水来拌的,可没听说过还有用热水来浇菜的。”
该怎么解释才能让这群城市人明白呢,小鲜琢磨着,“正午不能浇水是假的,菜都要枯死了,不及时浇水铁定是不行的。以前外公都是将水晒热了,直接浇水,稻田里的稻子和菜地里的菜,都没有枯死,全都是好好的。”
“都说北京的水不干净,漂白味重,又是地下水,晒晒浇也好,和养鱼是一个理。”卓枫也懒得再细究了,再说下去,就要说起葛村的致富奔小康路了,出于私心,卓枫并不想小鲜过多的回忆葛村的事。小鲜在农业方面的精细,卓枫全都把它归结在了诸时军的教导上。
“从明天开始,不,从今晚开始,我就要把过去丢下的课本全都再看一遍,还要去花鸟市场和种植户多交流交流,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了诸家的那个老头子,”卓枫来回提水时,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小鲜并不知道,她的言行和举止无形中激励了卓枫。
楼上又是搬水泥又是搬砖头的,楼下的住户哪能不被惊动,白老头听着楼上来来往往的一阵脚步声,暗骂着四楼那家住户又要弄啥把戏。
中午太阳最毒时,池子才修了一半,小鲜一家人也都下楼吃饭去了。
白老头趁机上了天台,看着满地的水泥砖头和修了一半的池子,白老头不动声色,再看看地上装着水,正晒着的几口脸盆和水桶,白老头山羊胡须抖了抖,“看不出那对年轻夫妻还真有些头脑,还懂得用晒热了的水来浇菜。”白老头绝计想不到,主意是小鲜出的。
小鲜不好说明白的种植道理,在白老头这样的大行家眼里却是一目了然的,夏日或者是高温下不能浇水的原因,是由于土壤受了冷水的浇灌,温度一下子降低,根毛受到低温的刺激,就会立即阻碍水分的正常吸收。这种现象在草本作物中尤为明显,水晒热后,浇水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午饭后,卓枫就将晒到了近三十度的水逐一浇到了菜苗上,她浇水时,神经可是高度紧张着的,浇完水后,卓枫又等了足足一个小时,直到菜叶恢复了生机,她才吁了口气。
“我说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咋觉得浇水后,菜苗长大了不少,”卓枫推了推陪着她一起挨晒的丰兴。
“哪能那么快,准是你眼花了,真要那样,这菜还不成妖怪了。”丰兴的话,让小鲜正得意着的嘴脸立刻耷拉了下来。
卓枫和丰兴可都是受过教育,高度相信科学的人,小鲜可不敢再在他们面前动手脚。其实从进入圣心中学的篮球队开始,通过多次的视频学习和老队员们的教诲,小鲜也发现了,她的空间仙液和云腾术作用下的扣篮,在城市人的眼里,全都是逆天甚至是诡异的事,她不能过多的在人面前曝露。就算是在“她”的亲人面前,同样也是如此。
“小鲜,怎么了?是不是累了?难得一个周末,你下楼好好休息,晚一些姑带你出去吃顿好的,”卓枫看小鲜的面色红白交替,怕她被太阳晒坏了,就强烈要求她下楼休息。
小鲜想着事,漫不经心地往下走,回过神来时,已经是走到了三楼的楼梯口了。只见昨晚送给她一把湘潭葱的白老头家的门也是敞开着的。
里头走出了个年轻人,嘴里正在谩骂着,“老不死的,天天霸着房子不走,摆弄些花花草草的。”
小鲜连忙避走到了一边,白老头的房里没有人回嘴, 年轻人下了楼后,整栋楼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一阵卡擦卡擦的响声。
小鲜在门口探头探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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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极品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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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极品哈密瓜
看文的妞,无论正版盗版,嗯哼,帮忙做下文的走向调查,就在下头~
一天忙活下来,久未运动的卓枫也累得够呛,只能是带着小鲜去附近的快餐厅吃了顿简单的广东粥,三人饭后散步回家到了公寓的楼下,丰兴记起来这个月的水电费还没缴,就打开了邮箱,将一摞信件拿回了楼上。,。
跟着诸时军住了四年,小鲜也养成了听新闻的习惯,好在丰兴也喜欢看新闻,卓枫就先去洗澡了。
听着新闻,丰兴顺手拆起了信来,拆到了第三封信时,他才注意到信堆里有封信不是他们家的,正看着时,卓枫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上个月水电费多少?”
“不是我们家的水电费,是楼下白大爷的,”丰兴正看着,哪知卓枫一听说是给白老头的,劈手就抢了过来,瞄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白老头的名字叫白菊易,难怪我从来没听邻居中有谁叫唤他的名字。”
也难怪卓枫要取笑,白老头虽说姓白,可每天都穿着身灰‘蒙’‘蒙’的老人衣,说话又尖酸刻薄,和大诗人白居易还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再细看下去,卓枫也跟丰兴一样傻眼了,倒不是因为白老头名字,而是因为他水电费里的那一个不同寻常的数字,“怪了,我看白老头那么个抠‘门’人,家也没个冰箱空调洗衣机什么的,怎么水电费那么贵,比我们家还要贵了两倍多。”
小鲜对水电费没啥概念,葛村的电费一直是村长挨家挨户收得,再说诸家没电视就几盏灯,用得水也是井里的,所以当她听到白大爷家光他一个人就要用三百多块的水电费时,也觉得有些奇怪。
“该不会白大爷家的水电被谁偷用了吧?”丰兴想下楼去提醒白大爷一声,他一孤寡老人,上下楼也不方便,楼下的水表电表一定也没注意,二楼新搬进来几家租户,没准就是他们偷用了白大爷家的水电。
“别管闲事了,到时候不要又挨了顿臭骂,”卓枫没好气地说道,把丰兴推进了卫生间里。
“我看白大爷人不错。昨晚我们家吃得葱还是他给的呢,”小鲜知道卓枫是个典型的硬嘴鸭的脾气,邻里街坊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一听说自己不小心吃了楼下的葱,卓枫也没话了,趁着电视机里响起了卓枫最喜欢的连续剧的开头曲声,小鲜拿着那封信,下楼送信去了。
昨晚熄掉的灯还没装上,楼梯的过道还黑漆漆的,好在小鲜有了心理准备,‘精’神集中,在不透光的走廊里辨认着脚下的楼梯。
走到了三楼时,只看到一个不高的身影架着个手扶梯,摇晃晃地正在拧电灯泡。小鲜定睛看去,人影下巴的那撮羊白胡须看得格外醒目。
“白大爷,你怎么在换灯泡,下来,我帮你换,”小鲜发现了个普遍现象,越是老人,就越不服老,就比如说外公诸时军自打从医院里回来后,‘腿’脚好了,牙口也‘棒’了,村里秋收时,老人硬要和三狗子叔那伙壮实年轻人比谁挑得谷子多,结果回来后‘腿’脚酸痛了几天,再是用灵丹妙‘药’改造过的筋骨,也不能随便折腾啊。
岁月不饶人,可是天律。
同样的表现,也反应在了这位叫做白菊易的老人身上。你说家里没人换灯泡,可以叫左邻右舍帮把手,再不行也可以在白天换啊,黑灯瞎火的,也不打个手电筒,架着把梯子,也不怕闪了。
小鲜忽地想了起来,吃完饭上楼那会儿,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下来了,楼道里模糊不清的,卓枫还叨唠了几句,说改明儿让丰兴把过道的灯泡换一换,白大爷怕是在屋里听到了,唉,楼上楼下,住得都是面冷心热的,小鲜在心里苦笑着。
白菊易老人的确是在屋里听到了,他这人心眼死,在小区里住了几十年,历来奉行的就是“各家自扫‘门’前雪”的铁则,自家的灯泡坏了,还是得自己负责,所以就不顾黑灯瞎火,也不顾人老眼‘花’,颤悠悠就架着梯子换灯泡了。
被小鲜‘逼’着下了梯子后,老人还以为她要上楼叫大人下来帮忙。只见眼前一‘花’,那个看着‘挺’秀气的小姑娘就跟猴儿上树一样,三下两下就上了梯子,灯泡没几秒钟就换上了。
下梯子时,那丫头还嫌麻烦,长‘腿’一溜,人就跳了下来,可是把白菊易吓坏了。
“看着‘挺’斯文的一孩子,咋跟个猴头似的,”白菊易嘴上嫌弃着,心里对小鲜的喜欢又多了几分。到了他这个年龄,身旁又没个子孙后辈,身旁有个活泼的小孩,也算是一种乐趣。
“白大爷,给。你的水电费通知单错放到了我们家的邮箱里了,我姑丈让我给你送下来,”小鲜刚才连番的动作,额头也出了些汗。
“进来吧,我棚子里种得哈密瓜也熟了来,我老头子一个人摘下来也吃不掉,你过来一起吃好了,”白菊易侧开了身,让出了条道,请小鲜进‘门’。
小鲜犹豫了下,支起耳朵听了听楼上的动静,她出‘门’时,没关上‘门’,从楼道里还能隐约听见四楼的动静。连续剧里‘女’主角哭得正凄惨,间或还能听到卓枫跟着‘抽’鼻子的声音,不用说了,四十五分钟一集的连续剧没结束前,姑是暂时没工夫关心她的去向的。
小鲜跟着进了‘门’,那天借葱时,她只是大概地瞄到了老人的室内摆设,也知道他的屋里有个‘挺’大的阳台,今天被请了进来,才有机会看清了整个屋子的全貌。
“好大的阳台,不对,这个应该是外公说过的温室?”小鲜才看清,老人改造过的房子的阳台上,还被分隔成了几个独立的帐篷似的房间。几根水管从厨房被牵引到了那几个约莫一两平方米大的塑料布搭建的温室里,几盏高瓦数的太阳灯正直‘射’在了“人工温室”里。
高瓦数的太阳灯的照‘射’,让人一时看不清温室里作物的情景。
白菊易关上了灯,再在“人工温室”的旁边拉开了条缝隙。小鲜往里一看,原来在老公寓里种瓜果蔬菜并不是卓枫开得头,而是这位鳏居的老人家拔了个头筹。
比起天台上胡‘乱’铺起来的泥土和池子,白大爷这几个温室堪称是艺术品。每个温室里都摆着半米多高的木头架子,架子上摆着和温室面积差不多大小的五六十公分高的特制‘花’盆,看着既干净,又整齐。
“这个是新疆的黑眉‘毛’瓜?”小鲜跟着钻进了“人工温室”,她今天可真是开眼界了。以这个可容纳两三个人同时进入的帐篷式“人工温室”为例,白天有充足的日晒,晚上还模拟新疆地区的日晒,用太阳日照灯额外晒上几个小时,如果每个“温室”都如此,难怪老人家的水电费开销如此惊人。
“你一眼就看出是黑眉‘毛’了?说说是怎么看出来的,说得对了,老头我不仅要请你吃瓜,还允许你摘一个带回去给你家的大人尝尝鲜,”白菊易老人的胡须抖了起来,笑声朗朗,那双布满了皱纹的老眼里带着几分谑意。
其实黑眉‘毛’并不难认,难就难在北京市面上这类哈密瓜还很稀罕,也就在盛夏时节,国宾馆宴请外宾时,才会备上几个。
小鲜抿了抿嘴,手还不老实地拍了拍长在了瓜藤上的哈密瓜,“只要是认出了是哈密瓜,就能认出是黑眉‘毛’。那还不简单,瓜皮上又数道墨绿‘色’犹如古代美‘女’秀眉的瓜纹。”
“哦?我不信,就凭这点?别家的小孩在你这个年龄时,只怕连哈密瓜都没吃过呢,罢了罢了,难得有人懂得品我这瓜,”白大爷说着,就在瓜藤上摘下了个四五斤重的哈密瓜。
用水果刀轻轻在瓜皮上一划,只听“哧”地一声,犹如翡翠般碧绿的瓜‘肉’显了出来。小鲜咬了一口挂‘肉’,只觉得牙齿之间的果然细腻无比,甜如蜜糖的瓜汁不仅粘了牙口,连握着瓜的手也黏答答。
“关于哈密瓜,我这倒有个典故,说给你听听也是好的,”白菊易见小鲜三下两下就啃光了瓜,眼角的皱纹全都舒展开了,“清人张寅之著得就有哈密瓜的记载,“路逢驿骑,进哈密瓜,百千为群。人执小兜,上罩黄袱,每人携一瓜,瞥目而过,疾如飞鸟。”
“白大爷,你种得瓜味道可真好,”小鲜听着故事啃瓜,恍惚中就感觉回到了葛村,眼前的羊须老人幻化成了诸时军。暮月当空,摇着蒲扇的外公说着故事,那样的日子,遥遥想来,心里的思念也跟着浓了起来。
“你这丫头还真是嘴甜,只是看着你的表情,我这瓜怕是苦的吧,”白菊易也看出了小鲜的伤感,似是怕被她的伤感感染到,就叫她抱着剩下来的大半个哈密瓜,上楼去了。
小鲜本还想再看看阳台上还放了些什么植物,楼梯口已经传来了卓枫的喊叫声,“小鲜”
“你要是喜欢,就多来坐坐,老头子家啥都没有,就是‘花’‘花’草草多,快回去吧,”白菊易将‘门’关上,那一室的绿意全都被隔绝在了那扇‘门’后。
24葛村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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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葛村的来电
小鲜抱着那半个瓜,回了家后,卓枫问清了瓜的来由后,哼唧了一声,瓜也不吃了,叉着手坐在了沙发上。
丰兴洗完了澡,出来后吃了瓜后,止不住地称赞。
“有啥好称赞的,那老头送得瓜你们还觉得好吃,走着瞧,我早晚也要种出比这好吃上千倍万倍的瓜。不就是哈密瓜嘛?能好吃到哪种程度,”卓枫听着不服气,也跟着切了块,囫囵着往嘴里塞了一大块。
沙发上的另外两双眼都直勾勾地看着她没了动静的腮帮子,卓枫的舌头险些没跟着瓜肉一起下肚。
“好甜,怎么能这么甜,而且还很爽口,”卓枫恨不得给自个儿那张没遮拦的嘴个耳光,“其实也不是很甜,就比普通的甜了那么一点点,没准是打了什么药水。”
沙发上的那两双眼再度看向了她,卓枫被看得没法了,只得转口道:“甭那么看我,难道你们不觉得挺古怪的,一个老头,年纪一大把的,说钱没有说技术也没有,怎么能种出这么甜的瓜。等等,你们那是啥眼神,啥态度,我是对事不对人。”
“小鲜,洗洗去睡吧,”丰兴一脸的兴趣欠欠,把桌子上的瓜皮收了收,才两句话的时间,卓枫又吞下了两大块瓜。
“姑,是不是有句话叫做‘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小鲜临去洗澡前,还不忘抛给了卓枫一句话。
“哎,这孩子,啥时候学得那么毒舌了。”卓枫极其不满地抗议着,可惜厅里这会儿人都走空了,唯一给她回应的是一个电视剧里哭哭啼啼的女主角。
周天一大早的,丰兴就被一阵心急火燎的电话给催醒了。
“一大早的,不用接了,”卓枫翻了个身,把枕头往耳朵上一压,继续倒头睡觉。
“没准是爸妈打来的,”丰兴的爸妈,可能是他的亲爸亲妈,也可能是卓枫的爸妈,四老年纪大了,都喜欢一大早就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客厅里的丰兴对着小鲜的卧室喊道:“小鲜,你外公打电话来了,起来接一下。”
正在做着种无比甜的哈密瓜美梦的卓枫一听这话,耳边瞬间犹如想起了十几个闹钟,一个鲤鱼打滚,就坐起来了。
“不多睡会儿?才六点多,”丰兴捡起了被老婆扔到了地上的枕头,见她蓬头散发着,两眼瞪得比金鱼还金鱼。
“你刚说是谁打来的?小鲜的外公?谁让你喊小鲜起来的?”卓枫还带着点起床气,冲着丰兴又是一个枕头。
“阿枫,他俩毕竟是爷孙俩,你接小鲜回来后不也念叨了几次,说是小鲜懂事,这还不是他把小鲜教育的好,”丰兴知道老婆的脾气,更知道过去的四年多,卓枫为了找小鲜吃了多少苦。
为了不让父母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她没敢和家里说找小鲜的事,省下零花钱,寒暑假也留在天津打工,挣来得钱全都用在了找小鲜的事上。两年前偶尔在贵/阳警察局碰到了诸时军后,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贵阳找了足足一个多月,回来时,几乎是崩溃了。
“教育的好是因为小鲜是我们卓家的骨肉,她天生就是个乖孩子,”卓枫说着只觉得心虚的慌,六岁前的小鲜,还真和懂事扯不上半点关系。
“哎,别瞎操心了,你要真不想孩子联系他,又干嘛要把我们家的电话号码留给他,”丰兴坐回了床上,劝着睡意全无的卓枫。
“我那不是死要面子吗?想在小鲜面前树立个宽容体贴的好姑姑形象么,”卓枫光着脚,走到了房门口,右耳贴在了门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小鲜的声音挺开心的,那孩子还想念山里的日子吧?卓枫心底一阵失落。就好像自家的女儿不认亲妈似的。
“电话是个叫三狗子的村民打来的,身旁闹哄哄的,听着说话声,电话旁边应该有不少人,”丰兴好笑地看着卓枫的举动。
客厅里,小鲜半蹲在了沙发上,手里的电话筒已经被握得发热了,电话的那一边,七八张嘴说个不停。
“小鲜啊,听得见吗?我是莲嫂啊。”透过电话听莲嫂的嗓音,还有几分陌生。
“别那么大声,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小鲜一定听见了,”在旁边搭腔的是金大伯那个似喇叭一样的大嗓门。
“小鲜啊,我是你三狗子叔啊,村口的电话坏了,镇上的电信局还真不是东西,催了个把月才来修。你放心,今年过年,等新粮卖光了,我给每家每户都拉上一门电话,”小鲜能想象此时的三狗子叔一定是即得意又恼火。
“我说你们倒是让老爷子说句话啊,都围着电话筒做啥,”是旺财嫂的声音。
电话筒那边安静了片刻,有脚步移动的响声,再过了会儿,“小鲜啊,在北京住得还好不?”
小鲜的喉咙里,有股发热发酸的气流上上下下地流窜着,让她说话的腔调也变了味,“外公。”
隔了几千里的距离,听到了那阵略带娇憨的叫声,诸时军的眼眶止不住涌出了热泪来。
“挺好的,姑和姑丈对我都很好,我读初中了,圣心中学。”小鲜尽量用着简短的词句,她担心说得太多,会流露出她对山村那边的人和事的思念。
“圣心中学?好,很好,不愧是外公的乖孙女。”诸时军听说过圣心中学,那样的名校,是要靠了真实的水平才能进去的,他的小外孙女,很争气。
客厅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着,卓枫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小鲜说得都是些日常的生活和学习的事情,她并没有流露出半点要回去的意思。
电话足足打了半个小时,挂下电话时,小鲜摸了摸脸颊,眼角居然带上了几分眼泪,“外公,你放心,没有替你洗刷冤屈之前,我绝对不会哭闹着要回去。”
“总算说完了,”卓枫蹑着手脚爬回了床上,两手一摊,大赤赤地躺在了床上,把睡得好好的丰兴挤到了边上。
“你呀,就是喜欢瞎操心。”丰兴阖眼继续睡觉。
“别睡了,起来去买早餐,小鲜都起来了,她现在练篮球,体力消耗得大,又在发育,不能挨饿,”卓枫硬是把丰兴从床上撬了起来。
短短的两天假期,转眼就过去了,照着离校时的通知,小鲜必须在…前准时返回学校,这一回,卓枫可是长足了心眼,硬是塞了三百块钱在小鲜的书包里。
“你姑对你还真不错,要不是看年龄,我还真以为她是你亲妈呢,你俩个头都挺高的,样子也像,鼻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小鲜回宿舍后没多久,张依依也逛街回来了。一问彼此周末的内容,小鲜把在家种菜的事说了,张依依也没停着,说是和双胞胎一起游北京去了。
“每天练篮球,你还有体力去游北京,”小鲜刚来那几天,卓枫也提议游览下北京,可小鲜对高楼大厦和满马路乱跑的汽车没有半点兴趣,换做了一年前,她的空间还处在铁品空间时,看了一路的铁皮子车,她可是要乐坏了。
说起了铁皮子车,小鲜左眼皮猛跳不止,看她那记性,这下糟了,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借口着上卫生间,小鲜抽空进了次空间。“乖乖,你的胃口都要赶得上大胃王张依依了,”铜品空间里,小鲜苦心收集来的废铜已经快被消耗光了。
自打来了北京后,她就很少有机会可以赚外快,再加上北京和西南山区不同,天空过往的飞机和周边的卫星讯号很多,不能骑着白蛟四处晃悠。小鲜又天天上学,天天训练,身旁跟着个张依依,也没机会去栽培香花槐来卖钱。
两人才进宿舍没多久,住在她们隔壁寝室的学习委员就找上门了,“你们俩周末都去哪里了?篮球队那边一直在找你们,今天下午…半,统一到体育馆集合。”
“…半?”张依依逛街逛得腿脚发软,一听说又要篮球集训,顿时哀嚎连连,圣心中学咋比以前在体校时还要辛苦么。再看看这个时间,早就迟了,少不了又要挨一顿训。
抱怨归抱怨,训练还是要继续进行的。等到小鲜和张依依赶到了位于西馆的篮球场后,小鲜一眼就看见了已经集合完毕的篮球队员们,站在了最前方的,不是王可那张碍眼的脸,而是个看着颇为醒目的女巨人。
“我的天哪?那个头,比我还高一个头,”张依依历来习惯俯视看同性,今天居然遇到了个需要“仰视”的人物,止不住感慨起来。
“队长,那两个就是新生。我说得没错吧,提早通知了她们也不知道准时出席,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下她们,以免让其他体育特招生知道了,说我们篮球队管不住新队员,”王可卖力搬弄着是非。
正说着,教练倪沙河从体育馆的另一端走了过来,“小鲜啊,你过来了,刚好,以后你就跟着白雪练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5两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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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两大帅哥
要感情戏的对伐,善良的某人有求必应。
“一个个的别都光站着看啊,投篮的投篮,运球的运球,练习去啊,我一个月不在,没人吼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骨头都轻了,”倪沙河误将队员们的震惊当作了偷懒,最先就朝着王可这个代理教练开腔了。
光是从教练对小鲜的叫法,就能看出这个在篮球队里摆哪个位置都不合适的新队员青睐有加。
倪沙河是练体育出身,本来就是个五大老粗,不少老队员在他的印象里还是停留在球服的号码上,比方说6号,再比方说7号,有些替补队员的待遇更糟,来了一年多了,还是被称呼为“喂”“那个头最大的”之类的称呼。
还有教练竟然让新队员和队长练球,那可是明显的偏袒,说是和队长练球,其实就是让队长带她,队里谁技术最好,谁是除了教练外的一把手,不都是白雪吗?这个诸小鲜有来头,先前对小鲜很是看不起的队员们,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
王可在旁气得直瞪眼,她刚来那会儿,想和白雪对练,教练还不同意呢,说是会耽搁了白雪的练球进度。不过随即白雪就有了看好戏的心思,她倒要看看,心高气傲的白雪会不会答应教练的这个强人所难的要求。
“教练,你让她跟着我练?”白雪倒没直接拒绝,而是一种俯视的姿态将小鲜从头发到脚趾瞄了个遍。
姗姗来迟的两名新队员中,这个被教练情切的称呼一米五几撑死一米六,模样长得是挺水灵的新队员。
可是篮球队又不是啦啦队或者是小体操队,一米八多的她用个手指就可以把新队员给按扁了。
“就是她,还有张依依,你也过来,你和王可对练,”倪沙河再度开腔,这一回,换张依依和王可都傻眼了。
原来特殊待遇还不只一个,敢情今年的两名特长生全都是关系户,一个张依依,一个诸小鲜,几声清晰可闻的哧鼻音,从篮球队里传出来。
尽管很不满意,全队人都还是照着规矩,先做起了热身,张依依无比凄凉地瞄了小鲜一眼,跟着正眼都不看她一眼的王可,走到了篮球场的某个方向。
倪沙河刚回学校没多久,体育组里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布置了训练任务后,就走开了。
老队员们也各自找了对练,不过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在手中的篮球上,眼都时不时往白雪和小鲜的方向看去。
“教练也真是的,胡乱乱就塞了个人给我,我也没教过别人,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擅长哪一方面?”白雪不像其他队员那样,认为小鲜和张依依都是浑水摸鱼进来的。白雪从进圣心中学以来就一直跟着倪沙河训练,私底下,白雪自诩和倪沙河一样,都是看着粗线,实则心细的脾气。
“防守,”小鲜经过了个把月的特训,也弄清楚了篮球队里每个人的分工,进攻,防守,助攻。她是打定主意不轻易在人面前显露扣篮的绝技了,可又不能真被这群老队员看扁了,选来选去,选了个比较保守的位置。
她的回答可是让白雪大跌眼镜了,乖乖,这小妮子可别是耍她呢,一米五几的个头,凭她着先天的身体素质,说是防守,只怕对方一个肩膀撞过来,就要飞出去了。
“呵呵,这样吧,你真要打防守的位置,平时多喝点牛奶,再去多吃点牛肉,再长结实点。学校女篮队虽说个子要求不像男篮那么高,不过要做防守,起码也要和你同来的那个女队员的身高差不多才行,”白雪感慨着,先天不足后天勤劳的队员她见多了,不过敢在她面前说擅长防守的人还真不多。
顺着白雪的手指方向,小鲜看了过去,队长说的女队员就是张依依,篮球队里的中锋最矮的也要有一米七五的个。
“你这也算是防守的,连个球都防不住,只知道东窜西窜,你是阴沟里的老鼠啊你,”不远处,红色的篮球被投掷在了地上,王可皱着眉,眼里满是讥讽。她可不像白雪那样,留了点情面。既然教练要她和张依依“对练”,她就对练,直接来了个1v1的三球定输赢,谁先进了三球,谁就算赢。
张依依以为自个儿的底子还不错,两人的个头也差不多,再回想进篮球队哦,王可的诸多刁难,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哪知道王可在初中篮球队也算是一号人物,下手又快又狠,抢球时,都是一个手肘一个肩膀硬生生地撞上来。
旁边的老队员看了也不帮忙说句话,张依依也不敢回击,只得是闪躲着,如此下来,王可的三颗球都全进了篮框,张依依连基本的主动控球权都没有拿到手。
“队长,你看看,你看看,也不知这两个人是怎么被招进来的。十二月份我们就要和顺德中学打友谊赛了,为明年开春的中学篮球赛做准备,这么两个新人,怎么能上场,简直就是垃圾。”王可骂人比打球还带劲,手指直戳在了张依依的额头上,张依依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窝囊过,当即就要回手。
王可也不甘示弱,给起哄的几个老队员递了个眼色,眼看就要动手掐架。
“够了,”说话的不是白雪而是她身旁被人认定了是“关系户之一”的诸小鲜。白雪见了,心底咯嘣一声,抿上了嘴。
作为队长,不仅要技术好,关键时刻还必须能够协调好队里的关系。老队员排挤新队员,新队员抱团扎堆的事,往年也不少见,只是今年有些特别,倪沙河对新来的两名队员的另眼相看,队里几十个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新队员又只有两个人,技术和实力又的确是不出众。
白雪要真偏帮也只能帮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以后等她毕业离了队,队里的矛盾只会更加激化。
王可的行为的确是带了些挑衅的意味,不过也不是完全的无理取闹,十二月份的友谊赛,刚巧安排在初三的第一次摸底考,白雪在内的一批初三老队员是不能出赛了,那就必须得派上几名替补甚至是新队员。
王可那时候是主力队员,新来的队员也很可能作为替补出席,考虑再三后,白雪还是选择了先看看双方的表现。
白雪的沉默,更加助长了那伙排挤新丁的老队员的气焰,四五个人一起围了上来,把小鲜和张依依隔开了。
“老鼠怎么了,山里的老鼠真要厉害起来,连你的骨头都可以啃得一干二净,依依今天累了,我和你比。”小鲜并没有被身旁几个人高马大的老队员唬住,对着王可叫阵。
“队长,你不过去帮忙劝劝,”替补队员中有人看不过眼,帮忙说着话。
“比一场也好,知根知底对大家都好。圣心中学里多得是激烈竞争,她们仅靠教练的庇护在球队里是混不下去的,认清楚了对哪一边都好,”白雪不明白小鲜哪来的勇气,敢和队里的第二把交椅王可叫阵。
“比就比,到时候你可别跑到教练那里哭鼻子,就凭你,给我捡球都还不够资格。”王可来劲了,欺负这类新队员是最畅快不过的事了,如果说张依依还有点实力,那么投篮运球全都是小白的诸小鲜和她叫阵,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王可,别太过了,”白雪不听着王可满带鄙夷的用词,进了球队,彼此就算看着不顺眼,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放心,队长,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让她三个球。你要有一个球投进去,友谊赛我就让你们俩一起上。不过又输就有赢,你要是一个球也投不进,就退出篮球队。”王可越说越嚣张,安排队员上场的事,哪轮得到她做主。
“小鲜...”张依依挣开了身旁的几名老队员的拉扯,和小鲜站在了一起,支吾着。
“怎么,是不是要认输,要认输就算了,没骨气的孬种,”几名老队员借机起哄。
“放心,”小鲜安慰着张依依,后者两眼一瞪,“谁说我们要认输,我是想说,三个球不算,起码也要五个球。”小鲜那投篮技术,五个球里面有两个球进就很不错了。
篮球场里鸦雀无声,过了半分钟,白雪才咳嗽了声,站到了篮球场的正中,充当起了裁判的角色,“等一等,”小鲜再度开腔。
“不是吧,五个球还不够,”连替补队员都觉得两名新队员有些过了。
“几个球无所谓,”小鲜义正言辞地说着,“我只是想问,如果换成她一个球也不进,该怎么算。”
王可一个球也不进?堂堂圣心中学的副队长一个球也不进,整个体育馆里,瞬间爆出了一阵大笑。
体育馆门口,几个男学生走上楼梯,听到了动静,“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和初中部借下面育馆场地特训的吗?”带头的一个高个男学生提议道,看着有点眼熟。
“我们是和初中部的男子篮球队说的,听着声音,应该是女篮那边的,她们的教练和队长回来了,八成是临时集训。算了,我们还是改天再过来,白雪那只母猩猩霸道的很,别被她轰出来了,小毛毛你就没面子了,”说话的左耳带着个耳钉,瘦高个,一身阿迪的篮球服,长得很是帅气。
“上去看看,都说初中部的这一届女篮水平很不错,有夺得今年北京市中学女篮组冠军的实力。”高个男学生听到了‘小毛毛’那个称呼,警告着瞪了嬉皮笑脸的耳钉男一眼,带头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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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发威的小Kitty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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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发威的小kitty猫
“女篮还挺拼命的,周末还搞对练啊,不过那个不是王可吗?她对面的是...新队员,”先前还嬉皮笑脸着的耳钉男认出了篮球队新老队员穿着的球服。他历来对女篮队员不大感兴趣,不过这会儿站在了王可对面的新队员看着倒是挺顺眼的。
“倪教练不在,不过白雪倒是在,怎么新老队员较劲她也不干涉下,”被称为笑毛毛的男学生看向了小鲜,是她?特长生招考时的...扣篮女学生。
圣心中学高中部篮球队的五六名队员周六刚去看了场cba篮球赛,八一对万马,得了启发后,男篮的几名核心球员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练习下,交流下心得。
高中部的馆内篮球场已经被预先占用了,只能是到初中部的体育馆来占位置了。
正看着,王可对小鲜的比赛就开始了。
“不是吧,这就是今年招进来的高水准的新队员。那个新队员投篮的手势都不对,看了吧,投不中了吧,”场中如此认为的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在少数,不过没人像耳钉男那么直接开口评论了,而且声音还真真不低。
白雪听到了动静,看了过来,见了篮球队的几名球员时,白雪微皱下了眉,怎么会是他们?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你看高中部的毛毅和曲阳他们都过来了。”同身为圣心中学的篮球队成员,初中部的不少队员进入高中后,都会再次加入高中部的篮球队。
两边的队员都还算熟悉,更不用说高中男篮队里的队长毛毅和副队长曲阳了。身高一米九二的毛毅,升入高中的第一年,就成了国家的二级运动员,他爸妈都是国家篮球队的,将来铁钉铁是国家篮球队的主力。
至于副队长曲阳,个头虽然只有一米八出头,在篮球队不算抢眼。可他人长的帅,交际能力又好,篮球又打得不赖,是圣心中学出了名的“篮球王子”。
初中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也难怪一众篮球女队的队员都蠢蠢****了起来。
“队长,你也看到了,我让她好几个球了,也该够了,”王可也算奸诈,她虽说没有直接在白雪面前犯规,可也不肯让小鲜占了任何合适的投篮点,手中的假动作不断,干扰地原本就投篮命中率不高的小鲜接连失手。
现在见高中部的男篮队员也来了,急于表现一把的王可也没心思再陪小鲜甩猴戏了。
“啧啧,王可也太过了,欺负学妹。我看那学妹不大适合呆在女篮,以后要是练得粗手粗脚就可惜了,还是进啦啦队的好,女孩子家的打什么篮球,有时间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打扮上呢。”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看那个新队员并不一定会输,”毛毅清楚地看见了小鲜的步伐,在反复的投篮不中后,没有半点紊乱,相反节奏感似乎比最初时还要好,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她比刚参加特招时强多了。
毛毅就是那天在篮球场上,看着小鲜试验球的男学生。
“都那样了还不会输,王可明显要动真格了。要是前面的人换成了是白雪,那还有些看头。不信我们打赌,谁输了就负责洗全队的队服一个星期。”曲阳最喜欢凑热闹起哄,再说了,每次他和毛毅比球都输,从高一到现在,他都足足帮毛毅洗了两年的篮球服了,这一次还不一次讨回本。
“赌就赌,”毛毅笑了起来,露出口整齐的牙齿。
刚说定,篮球场上,王可就一个假动作,虚晃抢过了小鲜手上的篮球,膝盖挺直,双手扶住了篮球,脚下发力,正要投出一个三分球。
男篮队员这边已经有人吹起了口哨,王可擅长远投,她的手感很好,号称是三比二,三次投篮中,至少有两次能投中。
“哎呀,小鲜,快点犯规,不能让她进,拉她的手,”张依依在旁干着急着,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后悔嚷着要退出篮球队了。她要真是退出了圣心中学的篮球队,她老爸不剥了她的皮才怪。
“犯规,至于吗。我可是斯文人,”小鲜“憨厚无比”地笑着,篮球平贴着王可的手指,还没脱手,一股拍苍蝇似的怪力将球往下重重一挫,篮球飞了出去,弹落在了地上。
“...”
“...”
曲阳的心就好像坐了过山车,从天堂到了地狱,不过是几个呼吸的事,“刚发生了什么事?王可不是吧,投球还会失误?”打死曲一阳他也不会承认,刚才的那个投篮是因为那个娇小玲珑的新队员而投不进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王可投球时,手滑了。
事实上,场内大多数的人,包括张依依都是那么认为的。
小鲜起跳的时间很短,短到连一个完整的呼吸时间都算不上,更谈不上什么起跳的准备动作。
王可投篮时,有个习惯,眨一下眼,对准了,再投篮,就在刚才眨眼的时间里,小鲜已经完成了一个防守的过程。
尽管没有看见,可是手指和篮球分离开的那种感觉,是真实无比的,王可的身上,一下子迸出了汗来,冷冷的汗,从脊梁骨上,一直湿进了衣服里。
嗡嗡的议论声,刚才好些人都没看清场上的情景,这么旁观者中,也就是白雪和毛毅看得最清楚了。
“比赛还要继续吗?”小鲜的问话声,听在了王可的耳里,格外的讽刺,王可止不住打了个哆嗦,一米五几的新队员,居然让她感到可怕。
“刚才那瞬间,她跳得有多高?比王可高吧,王可的弹跳力不比我差。不算两人身高间的差距,她刚才那一跳,足足有一米多高。”白雪做了个训练结束的动作。高中部的学长来练球,还是得礼让点的。
“她还能跳,跳得更高,她刚才是用单脚跳得。上一次的扣篮,不是偶然。”毛毅站得位置可以更清楚得看到小鲜起跳的姿势,她的动作不能算是跳跃,简直就像是腾空而起。
“就这么算了?王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新队员,看她俩的得意劲,”几名帮忙助威的老队员很不满意地叨念着。
“闭嘴,”王可看着心情很糟糕,她连书包都没拎上,急匆匆地就走开了。
白雪和毛毅他们寒暄着,小鲜和张依依照着队里的规矩,把散落在了球场上的篮球装回来大球筐里。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可怎么手滑了,听说她投篮可准了,”张依依庆幸不已,比赛的结果比她想象得要好得多。
“可能是她手抽筋了,”小鲜学着王可离开时的表情。
“活该她倒霉,哎呀不行,她手抽筋了,就没人陪我练球了。奇怪了,我爸爸老早就和我说了倪教练和他是老同学,会关照我的,你的待遇比我还好,不会你爸也是教练的同学吧?”张依依先前憋屈着不敢反抗,也是因为她确实是个“关系户”,可现在看看同样身为“关系户”的小鲜比她气势足多了,心里也不甘示弱,想着下次和王可对练时,绝不能在由着她欺负。
“哪来那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你要真喜欢,我把队长让给你就是了。”小鲜乐呵呵地把球丢进了大球筐里。
“才不要呢,一米八几的个头,也就是你这样的小蚂蚁才不会怕队长那样的巨无霸,我光是被她瞅着,手里的球就拿不稳。我说,你觉不觉得白雪队长和公园里的母猩猩很像,还是那种块头特大,浑身黑毛的那种。”张依依说得起劲,蹲下身去捡篮球,压根就没注意,离她屁股不远处,她八卦的对象正走过来。
“哎呦,”张依依撅着的屁股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
“说谁呢,没大没小的,你叫张依依是吧?以后你别打中场位置了,换打小前锋,”白雪最恨别人说她像猩猩,一般的队员都只敢在背地里说她,现在倒好,新来的队员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还真是...一连串的脏话在白雪的心里发酵。
“小前锋?不成不成,我妈说了,我该打中场,从小到大我都练着打防守,一换我会不习惯,”张依依揉着屁股,一脸的小媳妇样。
“我让你打你就打,要不就不让你出场。还有你,别在那里看热闹,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在我的监督下练习投篮,还有运球,以后你在队里负责防守,挺清楚了没?”白雪那嗓门可不是吹得,比葛村打鸣最响亮的公鸡还要嘹亮,张依依和小鲜哪敢开口否定,两脑袋狂点不止。
当天的事,后来被“好口才”的曲阳一宣传,初中部和高中部全都知道了,初中部的王可,马前失蹄,在和一新队员比赛的过程中,怯场输了球。
不过曲阳也没开心多久,到了那周的周五,高中部二十多号人的汗衣服臭袜子,更恶俗的是有几个人连**裤都一并送到了他的寝室里,汗臭和脚臭味熏得曲一阳整个周末都没好胃口。
同样没好胃口的还有王可,天知道她根本不是怯场,她是实实在在地被那个叫做诸小鲜的给阴了。
“她的弹跳力也太夸张了,简直就不是人。”王可和父亲王国华着饭,不停地抱怨着。
“乖女儿,别生气。一个新队员而已,等过了今年,你就是女篮的队长了,到时候再收拾那个特招生,”王国华对女儿被欺负的事,也是一脸的恼恨 。
“天知道我能不能当上队长,白雪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壳被篮球砸坏了,最近都在指点那两个新人,要是到时候倪沙河再包庇她们,我就没机会了。爸,我好不容易等到白雪就要毕业了,你帮忙想想法子,我要当队长,”让王可在意的是接下来的篮球队队长的位置,这可直接关系到她高中毕业后的大学走向。
“哎呀,我家的小公主还真生气了,要不这样,爸爸听说美国有个叫做什么康奈尔大学的实验室有种药,打了能让长高个,体力也比以前好,要不就花些钱,给你打一针。”王国华没机会和学生接触,教训不了那几个让他宝贝女儿受气的初一新生,只能是用钱来取悦女儿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7酷哥周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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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酷哥周子昂
“我怎么能不心急,当初我不去北大附中,选了圣心中学,就是因为圣心中学的篮球队实力很强,往年参加过国际青少年篮球集训的学生中有好几个后来都被美国杜克大学的球探看中了,爸,我一直想去美国读书,国内大学又苦又累,我一点都不想读。”王可丢下了筷子,她成绩普通,样子也算不错,如果不是因为篮球,她大可以和自己的那帮朋友一样,和男同学谈谈恋爱,学学化妆,没必要一天打完,弄得一身的汗臭。
杜克大学就不同了,学校的篮球队实力一流,进了那里,将来很可能成为中国加入wnba的女子第一个人,到时候名誉和财富都会滚滚而来。
“爸,你说得不会是兴奋剂吧,那东西我可不沾,我还想正儿八经当个运动员呢,再说了正规的比赛都是有尿检的,”王可有些心动,可一想篮球生涯可能会毁于一旦,又游移不定了起来。
“哪能啊,这消息还是你在美国的二叔打听到的,出产那种药的人不仅是那个啥名牌大学的人,同时也是美国一家知名公司的。那里的研究人员研发出来的都是过了食品和药物安全监测的。那家公司可是一流的跨国公司。国内只有一家私立医院有那种针的代理权。说是完全无副作用,一针要一万块。”说出这个惊人的数字,王国华还肉疼的要死,他负责学校的后勤承包这一块,油水虽然不少,可利润也很有限,一万块绝不是个小数目。
“真的?爸你没骗我,我打,而且得尽快打,”王可一听,来了劲,“不成,不知道那针的药效怎么样,得挑关键的时侯打,和顺德中学的友谊赛时先试一针,如果明年等到初中联赛时再打。哼,到时候我看白雪还有那两个新人还能怎么样。”
“成,都依你,谁叫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爸先去打听下,看看那针具体的药效和实际情况,”王国华吃过了饭后,就照着他二弟给的地址,一直找到了位于东城区的一所整形美容医院。
刚开始对于这个消息,王国华也是将信将疑着,等到他看过美容院的经营许可证和医护人员的一摞子资格证书后,再瞄瞄美容院里的装修和晃荡着的贵妇打扮的客人,就彻彻底底地信服了。
王国华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出来了,他已经预缴了三千块的定金。
说起这种药剂,还得顺带提一下大洋的另一端的人和事。
在王国华做好预定的前一个星期,位于美国东海岸的康奈尔大学的生物制药研究室里,艾莎和她的一名男同事正测算着她们手中试管里的乳白色的****的各项实验数据。
“艾莎,你确定把非洲狮的血液和美洲豹的骨髓混在一起,能够激发人体的潜能?”窗明几净的实验室很难让人联想起血腥的虐杀动物的场面。
“当然,要不我干嘛要千辛万苦地从非洲找来野生的狮子,光是把它运过来就费了我一万多美金,”艾莎取出了一针空的针管,将乳白色的溶液抽了出来,装进了一个密封的橡皮口药瓶里。
“要不先用动物做下实验,直接用在人体上会不会有有风险,毕竟美国联邦食品和药品管理局对人体用药的规定很严格。”艾莎的同事皮特有些担心,在刚和艾莎合作时,他还庆幸不已,能和艾莎这样集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富家小姐同事。
可相处了两年后,艾莎的各类行为让人又怕又惊。
作为康奈尔生物制药所一员的艾莎,一直游走在触犯联邦法律的边缘,走私珍稀频危动物,将不明提取物直接作用于生物体,这一次她居然打算直接将药剂用在人体上。
就算她家背景雄厚,也不能保证能够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别啰嗦,我像是那么笨的人么,把器材清理一下,待会昂要过来试验新的植物生长剂,他见不得实验室乱七八糟的,”艾莎斜睨了那名对她又是爱慕又是恐惧的男同事。这类男人,她见多了。
“哦,你说得是周子昂吧,他也是个怪物,两年时间就读完了本科学业,硕士学位没读多久,又说就要参加毕业论文答辩了。”男同事依依诺诺着,把实验完的器皿和工具全都收拾好了。
“那才是周子昂,不是么?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他的脑子里装了什么,”艾莎说着,拿起了一把解剖用得手术刀,在手里玩转着,周子昂,两年了,无论她怎么讨好那个东方来得小学弟,他都从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那个男人,脑垂体分泌的荷尔蒙是不是不正常。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周子昂一个人走了进来。两年的美国大学生活,已经彻底让他适应了这个社会,这个时空的生活。
他习惯了和美国人一样吃牛排,喝牛奶,个子也已经由一米七长到了一米八,他的五官轮廓比以前更加深邃,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呈出了淡紫色。
艾莎知道的周子昂,对每个人都很有礼貌,可对每个人都不亲近。本科一读完,他就搬出了学校提供的学生宿舍,也谢绝了他的拍档洛克发来的同住的邀请,而是找了间距离学校三公里左右的普通民房。
他的手机里除了父母的电话外,就只有和他一起工作的学长和同事的联系号码。
“无懈可击的一个人,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孟山公司发出了的在中国建立研究室的设想。”艾莎将药剂放到了手袋里,慢悠悠地从周子昂面前走过。走过了周子昂的身侧时,她还刻意瞥了他一眼,那一眼,说不出的****,当真是媚眼如丝,吐气若兰,要是换成了其他人,准会为之神魂颠倒。
艾莎相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被她此时的眼神勾去了三魂六魄。
“等一下,”周子昂果然叫住了她,周子昂的手指探到了艾莎的面前。
他的手指是艾莎见过长得最好的一双手,骨骼不胖不瘦,指甲也修剪得很是干净,要是那样的手游离在自己的身上,艾莎轻舔了下嘴唇,舌头**地在嘴边画了个圈。
不顾身旁还站着个目瞪口呆的男同事,身体微微倾斜,主动将脸颊靠到了周子昂的手旁。
“把你的头发收拾干净,”周子昂的手指在距离艾莎的脸几公分的位置停住了,他的手上,是一根金黄色的毛发。
艾莎一听,险些没气炸了,好看的唇被紧紧地咬在了齿下,“那不是我的头发,是试验用的美洲豹的。”他是瞎得不成,就算是毛发的颜色是一样的,她的头发长而带曲,怎么会和那几根落在了试验台上的短粗的动物毛发一样。
“有什么区别吗?”还不都是金色的动物毛发而已,周子昂敲了敲试验台。
艾莎恨声说着:“皮特,把试验台再收拾一遍,我们的昂大研究员还真是眼里容不得一丝脏东西,”她说着,将她的手包猛地一拉,甩门走了出去。
“我这就收拾,不好意思,”男同事点头哈腰着,他也听说了,周子昂被内定为亚洲植物制药方面的重要研究员之一,听说只要他点头,就会有好几个基金肯送数亿美金的运作基金供他使用。
从完全无副作用的脱叶剂再到生长周期可以缩短一遍的催熟剂,这个来自东方的,年仅十九岁的少年的天赋,已经引来了孟山高层甚至是美国政府的关注。
“你们刚解剖过,一屋子的血腥味,如果你们再在实验室里进行**解剖,我将会向研究所方面申请禁止你们出入这间实验室,”周子昂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再看身旁的水池里,零星可见血点。
“是的,艾莎刚提取了一款人体激素,不多说了,我先去追艾莎,收拾的事,我会拜托清洁工的,不好意思。”男同事不敢说得太多,又担心佳人走远了,脱了外套就追了出去。
“人体激素,”周子昂在试验台附近看了看,先前使用过的试管里乳白色的****吸引了他的视线,“类似于兴奋剂么?看不出艾莎的野心还挺大的,不过这药恐怕会有副作用,”周子昂并不知道,他刚才和艾莎的那一番冲突,让艾莎做出了一个决定。
艾莎走在校园里吹了会凉风后,先前的那阵子火气就消了。
被身旁的男友呵护惯了的艾莎,每次遇到了周子昂,都会油然生出种无力感。
和她同一个研究室的人都知道,周子昂对人冷淡是习惯性的事情。
可是在对待她这样的美女时,依旧冷淡,那可就不对头了。
虽说吃了周子昂的臭脸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仅是她,换做了其他任何女学生或者是女同事,比他大很多的长辈倒还客气,和周子昂年龄相近的女人从来就没在他身上讨到过好处。
“真是活见鬼了,真相早点让母亲试验出‘兽虫’,让他那颗高傲的脑袋乖乖地低下来。算了,碰钉子的又不只是我一个人。周子昂,谁让你得罪我,我就把这管刚试验出来的新型药剂,投放到中国市场上,让你的国人当一回小白鼠。”
身后,那名叫做皮特的男同事已经追上来了。
“皮特,你去趟中国,好好观察下使用了这管溶剂后实验者的反应,数据全部都要记录下来,”艾莎将药丢了过去,皮特这才知道,原来艾莎连实验对象和试验地点都已经找好了,那就是中国的北京。
谢谢“丹an”的两张粉票,谢谢“lizzie110”的粉和打赏,写完这章点开留言区时,还以为是眼花点错了呢。
能得到大家的回应,真的很窝心哟。
谢谢“寧之海”的留言,知道有人在关注我的好几部书,还写了那么一大通激励的话,真的是很难形容,总之我成了个很容易满足的小盆友,哈哈,再次感谢大家的给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六根难清净的小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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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六根难清净的小鲜
接下里的一个月的训练里,由于倪沙河要开始筹备学校的运动会,篮球队的训练几乎全都是交给了白雪和王可来处理。
张依依刚开始还担心着王可经过了上一次的“输球”事件后,会对她们更加变本加厉。可是等了几天看看,可能是由于白雪在的缘故,王可看着也老实了不少,没有再找小鲜和张依依的麻烦。
期间还有个可喜的事,张依依遵照白雪的吩咐,由中场换到了前锋的位置。刚开始几天她还很不习惯,过了半个月后,尤其是在和替补队员共同比赛了几场了,张依依明显发现她的速度还有反应度都比以前好。
白雪的眼里很准,竟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张依依身上的潜力。张依依开心之余,不得不感慨着:“说出来还真让人难以置信,我打了六年的防守,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进攻更适合我,”张依依陪着小鲜练习投篮,和她比起来,小鲜最近的训练也不轻松。
谁让上次和王可的个人对决中,小鲜的投篮和罚球实在是丢尽了女子篮球队的脸面。
小鲜最近的任务是:每天要投一百五十个篮,而且还是从篮球场的不同方位投的。除此之外,还要练习三步上篮,反手上篮等基本动作,现在都已经是深秋了,如此高强度的练习,都让张依依感觉每天集训完,骨架子都跟散了似的。
可小鲜看着倒没多大反应,除了吃饭每天多吃了一碗以外,其他一切正常。张依依哪里知道,对于修真的小鲜来说,使唤一通云腾术都比练习一天的篮球要耗费心力。
张依依以前最爱嚷苦嚷累,现在多了诸小鲜这么个“吃苦耐劳”的好朋友,偷懒的次数也是明显下降,两个月后,在进行完第一次的初中期中考试后,圣心中学的秋季运动会开始了。
没有参加比赛的小鲜和张依依有了四天的比赛假期,小鲜照例是要回家,而张依依这一次却没有和上一次一样去逛街游玩什么的。小鲜邀请她去家里做客,也被她谢绝了。
“你真不去?难不成你还要去替运动员助威当后勤?”小鲜所在的班级里有几个是校学生会的成员,负责位置运动会上的秩序。小鲜和张依依因为之前的罪过学生会的曾学柔,还听说她是学生会的会长,所以都没有去参加学生会的招聘。
“没,我就在学校里呆着,”张依依支吾着,也不明说。
小鲜也没多问,最近张依依看着挺古怪的,吃零食的次数少了,还会时不时小失踪一下。
尽管小鲜对她的变化心里有点小不满,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就像小鲜也不会和张依依讲起她每晚都是靠着空间里的灵气来恢复白天消耗的体力一样。
运动会的放假来得挺突然,小鲜事先就没来得及通知卓枫和丰兴。她刚搬进去新家时,卓枫就替她配了钥匙,通不通知也就无所谓了。
圣心中学离校区也就几站路的距离,北京的金秋,树叶飘红,四处都是一幅旖旎的秋之画卷,小鲜就决定独自走回去。
“来了北京都两个多月了,还没好好逛逛过,就走回去好了,”小鲜换上了身卓枫替她买的秋装,一件米黄色的碎花裙子,再带上几本课本,打算步行回去。
才刚穿过了校园,身后就飞似的梭过了一辆帅气的红黑色自行车,车子一个刹车,停在了小鲜的身旁。
“你是篮球队的那个新队员?”骑着自行车,戴着耳机的曲一阳咧开了嘴,引了四周不少女学生的注意。
小鲜在脑子里一阵搜索,确定之后,“我不认识你。”说完就顾自往前走。
曲一阳好不尴尬,居然有人再见过他后还不留下印象,他跳下了车,推着车跟在小鲜后头说着:“不会吧,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篮球队的曲洋。”
“哦,”小鲜恍然大悟,曲洋见她有了反应,故作潇洒地拨了拨头发,“就是那个帮整个男子篮球队洗衣服的副队长?我就说嘛,高中部篮球队队员的感情真好,我们的副队长要是有你一半好,就阿弥陀佛了。”
曲洋的嘴角不停地抽搐,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谁说男人不长舌,这件事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学长再见,”小鲜没注意到曲洋极端扭曲的神情,把他抛在了身后。
“你要去哪里?我刚好要出去,顺便送你...”曲洋奋力想挽回他的光辉形象。阳光下,那个说话很不按理出牌的学妹甩着马尾,人已经走出去了老远。
“不是吧,难道我最近魅力失灵,”曲洋骑着车,快行出了几百米,在确定四下无人后,摸出了面镜子,上瞅下瞅,咋看还是大帅哥一枚,为啥那个初一的小学妹对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小鲜并不知道,她现在的举动,已经足以让圣心中学无数爱慕曲洋的女学生唾弃了,曲大帅哥表现出来的那殷勤劲,彻头彻尾都被她无视了。
这其实也不能怨小鲜,要知道男女感情这玩意也是要氛围来耳濡目染的。
上辈子是周小仙的十六年云腾修真生活,六根清净是修仙的基本准则。
就算是修行到了高阶,偶有成了仙侣的师长,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周小仙也很难接触到,顶多也就是爱慕下某位师兄。
成了诸小鲜的这四年里,身旁又都是年龄小了不止一丁点的小屁孩们,情愫那玩意早就被她忽略不计了。
“其实曲学长长得还不错,就是和云冠子师兄比差了一大截,唉,真是傻了,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想起云腾门的事。”小鲜想着事,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
用钥匙打开了门后,小鲜顺手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搁,喝了几口凉水解渴,里外看了一圈,发现卓枫并不在家。她又上了天台找了找,还是不见卓枫的人影。不过天台上的蔬菜长势大好,有几株西红柿都已经开始挂果了。
小鲜找不到人,一个人在家里又无聊,就想起了三楼的白菊易,当然白大爷家的哈密瓜她也是垂涎不已的。
敲了一会儿门后,白大爷家里没有人应声。
“今天还真是奇怪了,都不在家,”小鲜说着,正准备回楼上,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只不过从里面出来的,并不是白大爷,而是几个年轻人,带头的一个看着很眼熟,就是那天到过白大爷家,又骂骂咧咧着走出去的年轻人。
“小孩,走远点,挡人家门口做什么?”年轻男人手上抱着几盆花,他身后的同伴手里也都端着花盆。
“你们?白大爷人呢?我是住楼上的,白大爷人呢?你们为什么要搬走他的花?”小鲜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劲,爱花如命,只肯与花为伍的老人,怎么会任由这群凶神恶煞的人搬走他的盆栽。而且那些花都很珍贵,有六十多年生的珍山茶,也有黄山的老山松。
“我是他侄子,老头子快不行了,托我把他的房子和盆栽全都处理掉。你住楼上的?我知道了,和楼上那个泼妇是一路的吧,滚远点,被磕碰了我的东西,”年轻男人抬手就要推开小鲜。
手中一个用劲,手不但没沾到小鲜的肩膀,反倒扑了个空,手里的那盆粉色茶花脱了手,盆栽应声落地,年轻男人大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看我不打死你。”
“别闹了,再惊动了邻居就麻烦了,买主还在楼下等着呢。可惜了这盆茶花,放市面上准能卖个万儿八千的,”年轻男人身后的几人出声劝阻。昨天他们上门闹事打伤了住在这里的老头,惊动了楼上的一个女住户,那女人也泼辣,被他们威吓了几句,居然直接拉开了三楼的窗户,冲着楼下吼“****,报警”之类的话,整个小区都听见了。
“怕啥,屋里还多得是盆栽,老头子只剩半条命了,里面的盆栽和这间房子全都是我的。”年轻男人警告着瞪了小鲜一眼,大摇大摆地下了楼。反正他已经去配了把老头子家的钥匙,进去搬几盆花还不容易。
小鲜看着紧锁着的大门,连忙返身上楼给丰兴的单位挂了个电话,从丰兴的口中,她才得知了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
白菊易老人一生孤苦,膝下没有可以养老的子嗣,唯一的亲人就是他去世了的姐姐的亲孙子,也就是经常来闹事的那个年轻人。
老人以前是做园艺的,退休后存下了些钱,独自居住在这个小区。他的侄子也不知是从谁那里打听到老人养得那些盆栽都很值钱,就找上了门来,先是要些钱,再是开始讨要盆栽。
白菊易看在了死去的姐姐的面上,给了些钱,可一说到盆栽,他就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再后来侄子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甚至说老人居住的房子是他的,暗地里更偷偷配了钥匙。
十几天前,趁着白菊易下楼买菜,他侄子溜进了白家,偷了一盆兰花,居然卖出了五千块的高价。老人在知道自己侄子的劣行后,死也不肯再让他进门,后来年轻男人就带了一伙人过来,硬抢了花,还打伤了老人。
“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白大爷那天被气得心脏病发作,多亏了你姑在楼上听到了,跑了下去,把那伙人吓跑了。不过白大爷的情况不大好,”丰兴夫妻俩这几天下班都会到医院去探望老人。
老人自从住院后,精神状况不大好,嘴里不断地说着话,也不肯吃药打针,几天下来,人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架了。
“姑丈,白大爷现在没事了吧?”听了丰兴的叙述后,小鲜恨不得将刚才的花盆砸在了那个自私自利的侄子脸上。
那盆粉色山茶已经被她收拾妥当,装在了一个泡沫盒子里,都准备妥当了后,才和丰兴一起赶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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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珍品山茶—红粉十八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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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珍品山茶—红粉十八学士
白菊易老人住在地坛医院的内科203病房,算上诸时军住院的那一次,这已经是小鲜第二次进医院了,也算是熟‘门’熟路了,不过这种熟‘门’熟路也不算好事。
来的路上听丰兴说,卓枫也还在医院。小鲜临出‘门’前,看到了那盆被她从白大爷那个不争气的侄子救回来的茶‘花’,想着去医院探病总该带点‘花’,鬼使神差地就一起带了过去。
地坛医院是甲级医院,护士和医生的态度都很好,听着小鲜是来探病的后,就给她指了路。
值班台前的年轻护士看到小鲜手上的那盆茶‘花’后,无不眼前一亮,‘交’口称赞着:“小姑娘,你手上的茶‘花’‘挺’好看的,就是‘花’的朵数开的少了点。”
经她们这么一说,小鲜也留神仔细打量起了手中的粉‘色’茶‘花’来。手中的这株茶‘花’的植株并不高,约也就六七十公分高,叶片碧绿如翡翠,不带一丝灰尘,植株上的‘花’朵加上‘花’骨,只有三朵而已。
第一朵开得很是美好,粉匀匀的,另外两朵还是‘花’骨,‘花’托裹住了‘花’萼,看上去很惹人怜爱。
“六十年生的矮脚山茶,扦‘插’苗分种,杆枝的底部枝叶经常被修剪,较同龄的高杆山茶的树冠小很多,一年最多只开三朵,又名‘红fen十八学士’。“十八”指的并不是小说里说的十八多不同颜‘色’的山茶,而是指一朵茶‘花’十八轮‘花’瓣,‘花’瓣对角整齐,洁美清丽,宛若十八妙龄少‘女’,亭亭萼萼”。
红fen十八学士?好个文绉绉的名字,只可惜差一点就落入了那些不懂赏‘花’的人手里,小鲜感慨着。
不过光是看着字面意思这株六十年生的“粉红十八学士”市面上的价值绝对不低。
早前那伙恶人也就是看在这盆‘花’开得是‘挺’不错,就是‘花’朵太少,才没有讨要回这盆‘花’,要是他们知道这株山茶是珍稀的十八学士,还说不准要气成什么样呢。
病房是个两人间的病房,环境还算不错,邻着白菊易的‘床’铺上的老人,昨晚因为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去世了。
小鲜进‘门’时,一名护士正换着被单。
医院是个充满希望有满是绝望的地方,每天都迎接着新的生命,又要送别逝去的人。
白菊易的‘床’靠近窗边,从擦得发亮的窗户往下看,能看到医院里种着的红枫树,火一样的红‘色’,风一吹,树叶翩然落地。
“白大爷,我来看你了,”小鲜将‘花’盆小心地摆在了‘床’头,给过分白净的病房添了抹亮丽的颜‘色’。
“咳咳,”白菊易回过了头来,才一开口,就咳了起来,他也看到了那盆粉茶,恍如见了甘霖,荒漠般的老脸上挤出了道笑容。
小鲜心里咯噔一声,老人瘦了好多,她没能力看出人的生老病死,可看着老人干涸的眼睛,佝偻成弯弓的背以及贴皱在骨头上的皮肤,已经猜出了老人的时日已经是不多了。
过去的几天里,尽管有卓枫和丰兴这对好心的夫妻的照料,白菊易还是和秋天的枯叶一样,一步步地走向他生命的终端。
和诸时军的情况不同,白菊易连和病魔抗争的努力都没有尝试过。心脏病引发的多种并发症侵蚀着他的身体和意志。
“白大爷,你别说话,先喝口水,”小鲜想去倒水,卓枫并不在病房里,病‘床’旁的柜子上,摆着一罐热好的粥还有几个苹果。
“小丫头,你放假了?”白菊易送了哈密瓜给小鲜后,还在家里等了几天,等着小鲜再来找他,借个葱或者摘个瓜,只要房子里多些人声就可以了。
足足等了两个多星期,也没有再看到那个活泼伶俐的小姑娘,后来卓枫送他到医院,才告诉他,小丫头在念初中,寄宿‘性’质的初中,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嗯,学校开运动会,白大爷,我跟你说些学校里好玩的事吧。我跟你说,我们学校商业街上有家顶好吃的川菜饭摊,里面的夫妻俩做得辣椒酱可好吃了。”小鲜想说些开心些的事,以前诸时军就最喜欢听她说些白天发生在学校里的事,一个管说,一个管听。
“说起四川,这株茶‘花’还是从四川带来的,”白菊易看来和诸时军不同,他独居几十年,无人说话,油尽灯枯的现在,反倒想多说些话,尽管他现在没说一句话,喉咙里带着血腥味的那口浓痰就会涌上来。
“好,白大爷,我听你说,你慢慢说,”小鲜坐在了‘床’旁。
“呵呵,好孩子,别嫌大爷啰嗦,以前她就老嫌我啰嗦,”白菊易说起了往事。每个老人都有个通病,都喜欢说想当年,可白菊易的想当年,却着实有些说头。
从白菊易的叙述里,小鲜知道,白菊易是湘潭人,幼年丧父,跟着母亲去了云南,六岁开始从事园艺方面的工作,从培土小工,再到修枝师父,再到后来的园艺师。
“其实白老头我这一生也没啥事好说的。人生的几十年里,只从事了一种职业,连修剪‘花’枝都只用一把剪刀,你知道我老头子最擅长种的是什么‘花’吗?”白老头说了几句话后,心情舒畅了,气‘色’看着也好了些。
小鲜瞄了瞄那盆茶‘花’,说是茶‘花’,恐怕不对吧,那盆“红fen十八学士”看着是‘挺’不错的,不过从小鲜那双见惯了奇‘花’异草的挑剔眼里看,也算不上是最稀罕的。白菊易...“该不会是菊‘花’吧?”名字都带了个菊字,应该是菊吧。
“哈哈...咳咳,很多人都是和你一样,猜是菊,其实白菊易这名字是我当年的师父帮忙改得,我们以前学园艺的共有梅兰松竹菊五个人。我是最迟入‘门’的,就用了个菊字。我本名叫白居易,我师父觉得太文气了,就改了个字。”白大爷说起当年的学艺经历时,眼睛里又焕发出了些喜‘色’来。
说得正欢时,卓枫进来了,刚才她带了粥过来,见白大爷没啥胃口,就去外面买了串香蕉回来。一见小鲜也在场,白大爷又有说有笑的,她几天来因为劳碌奔‘波’而略显苍白的脸上多了抹笑意。
“说啥呢,说得那么开心。怎么摆着盆茶‘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不是那天白大爷家的茶‘花’吗?不对啊,这盆‘花’长得真特别,十八学士?”那天卓枫闻声下楼时,也看到了白菊易家里的盆栽,来不及感慨,就和那群恶人卯上了。卓枫大学里学农,她家从爷爷辈就在家里辟了个‘花’园,老家也养了几棵又叫“狮子吼”的白茶‘花’。
小时候偶尔见爷爷提起过茶‘花’里有种珍贵的‘花’种叫做“十八学士”,一直没有机缘看到,误打误撞着反倒是在互看不对眼的老邻居手里看到了。
“想不到你还是我的知音,这样吧,与其被那小子把盆栽都卖光了,还不如把盆栽送给你们。卓小姐,以前的事都是我老头子不对,横眉竖眼的,见不得人好。这把是我家的钥匙,还要麻烦你们将屋子里看着合眼的盆栽都搬出来。或买或送,全凭你们处置。”白菊易没说他为什么最后从云南到了北京,也没说他为何孤苦一人。
卓枫听了,哪敢答应,一个劲的推脱,小鲜随便搬一盆都是“十八学士”,白菊易未免也太大方了。
“收下吧,我没记错的话,这株茶‘花’原本是配了个晚清的瓷盆的,那畜生不懂‘花’卉,卖也是贱卖了,还不如送给有心种植的人。你们要真觉得过不去,就答应老头子一个要求。”白菊易是个‘花’痴,想着那些只懂得用钱来衡量他的宝贵‘花’木的人,心里就难受。
小鲜将来之前碰到那伙人,然后茶‘花’被砸,被她装在了泡沫盒子里的前后经过再说了一遍,卓枫听着也跟着皱眉不止,权衡再三,只得拿了老人的钥匙。
至于白菊易老人的请求,说来也简单,只是托她们在搬‘花’时,在他家中找出一个水仙盆,还有一个干晾在了阳台角落里的水仙球茎。
卓枫和小鲜离开白大爷的病房后,他又趟回了‘床’上。老人先前的‘精’神就如昙‘花’一现,白菊易看着隔壁的空‘床’,被单已经被换过了,洁白中透着股消毒水的气味。
“小丫头,老头子最擅长的并不是茶‘花’,也不是菊‘花’,我最擅长的是园艺修剪。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那颗‘神州水仙’只怕永远也没有破土的机会了,老伴啊,我还是辜负了你的期望,”白菊易悸动不已,用手捂住了低声咳嗽不已的嘴。
手上一热,摊开掌心时,上面有滩心头血,殷殷的红‘色’,像是朵盛开在秋季的红菊。
卓枫问了小鲜近来的情况后后才说起了白大爷的事情,“唉,我也问过了,说他没有亲人。他老伴好像过世很多年了,也没有再娶,孩子也也没一个,我看他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姑,我们不能让白大爷就这么去了,他说得那个‘花’盆我们帮忙找出来,还有那些盆栽,我看那也是白大爷的一块心病,我们绝不能让纳些坏人糟蹋了那些‘花’。”回到家后,丰兴也下班回来了。
三人一合计,趁着白大爷的那个不孝侄子还没过来,先将白大爷家的‘花’卉全都整理一遍,至于那个水仙球茎和‘花’盆明早就给白大爷送过去。
到了楼下,打开‘门’一开灯,三人都愣住了。
谢谢“棻绶”的一双粉红票,消疲劳的良‘药’啊~躲在角落里偷乐中,二十粉的加更得明天了,有点卡文。
加的那一更大概在下午…左右,其他的三更是正常时段,周末本来想看囤在书架里的好书的,现在只能恢恢小手帕等国庆假期了,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30木乃伊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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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木乃伊水仙
白大爷的屋子里,由于好几天没人打扫,已经蒙上了层灰土。最气人的是,屋内已经被人翻乱打砸了一通。
盆栽被搬了大半,踢烂的花盆碎骸满地都是,连根拔出来的植物胡乱散落着。
卓枫都赞不绝口的用来跨季栽培果蔬的“人工温室”,塑料薄膜全都被掀翻了,哈密瓜被摘得一个都不剩,瓜藤也干萎了。
卓枫两口子看了都叫着可惜,他们也是疏忽了,只知道照顾人,把一屋子的树木都忘记了,白大爷要是看到了眼前的情形,还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屋子里的花草树木已经被搬掉了三分之二,剩下来也大多是缺胳膊断腿,和白菊易一样成了不入人眼的废弃物了。
“先找白大爷说得那个水仙盆,还有那颗水仙球茎,那两样东西应该是最重要的,”小鲜固然心疼满屋子的绿意凋零,可眼下最紧要的还是白大爷提过的那盆水仙。
三人在屋子里边整理边查找。没过多久,丰兴就在白大爷床边找到了那个水仙盆,“盆找到了,好在没有被那伙人砸了。”卓枫接过丰兴找到的那个瓷盆。挺普通的一个水仙骨瓷盆,白色泥胎烧制,看不出又多特别。
卓枫翻过白瓷盆往盆底一看,上面有个红色的烧制印泥,印着个“梅”字。
“我这边没收获,没在阳台找到什么水仙球茎,不过倒是找到了一把剪刀。”卓枫在一堆修剪下来的残枝里翻到了一把剪刀,她依稀记得,那天她听到了楼下的吵闹声冲进门来时,老人手里拿着把剪刀,站在了一盆迎客松旁。
这次过来,那盆迎客松已经不见了,显然是被那伙恶人搬走了。水仙球茎没找到,只有一个空盆。房子里发生的一切,都落在了三人的眼里,水仙球茎也找不到,谁都鼓不起勇气把消息告诉白菊易。
“要不我们去花鸟市场买几个球茎,我看白大爷也是在医院住得乏了,想养养花。”丰兴单位里过年也养了几颗水仙,说是花鸟市场有卖的,普通的水仙不都差不多,再说现在也不是水仙的开花季,球茎就更好充数了。
“你咋还不开窍,你以为白师傅种得会是普通的水仙,滥竽充数的了的吗,”自打见了医院里的那一株“十八学士”后,卓枫就立马改口尊称白菊易为白师傅了。
“也不知道谁以前叫白老头叫得起劲,”丰兴偷偷地嘀咕着,他也是好心,听了这话后,卓枫舞了舞手中的剪刀。
“姑,你手上的剪刀给我看看,”小鲜留意到卓枫手上的那把剪刀,白大爷说过,他修剪枝叶时,只用一把剪刀。
“这把?都算得上是祖姥姥级别的剪刀了,有啥好看的,”卓枫漫不经心地再挥了挥,这一挥,“卡擦”一声,有什么玩意断了。
几缕头发,从卓枫的耳边飘啊飘了下来,卓枫的耳朵觉得凉飕飕的,这都什么剪刀啊。
“小心点,你做事老是毛毛躁躁的,”丰兴抢过剪刀。只有手掌大小,黑漆漆的剪刀,看着不知使唤了多少年,不过剪刀的刀口却很锋利,看不出居然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家伙。用手指轻轻一弹,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剪刀发出了阵悠远久长的回音,
“剪刀上也有个‘梅’字,”还是丰兴心细,剪刀的剪身位置,刻了个蚊子大小的字,一对比和水仙盆上的那个印章的字迹是一样的。
“白师傅的老伴好像姓梅,他那天病发时,嘴里就念着‘梅想’两个字。”是女人总是有点八卦心的,更何况还是卓枫这类爱看婆**情感剧的女人。不过白菊易的老伴几十年前就过世了,八卦一个和死人相关的东西,就跟吃隔夜饭一样,没多大味。
想着医院里,白老头的可怜劲,卓枫地那堆剪剩下来的枝叶倒进了垃圾袋里,小鲜正想看清丰兴手上的剪刀,一个灰褐色的圆状物滚到了脚边。
灰褐色的圆状物看上去很不显眼,乍一看,只当是垃圾,卓枫弯腰捡起来时,用手微微一捏,轻咦了声,“这个是水仙球茎。”
隐没在了垃圾里的这颗不明物,居然真的是颗水仙球茎,还是个干瘪堪称水仙木乃伊的球茎。
找到了水仙球茎之后,连卓枫都有了想买颗新球茎冒充的心了:“我看还是去花鸟市场买一颗吧,这颗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能开花的。”
懂得养水仙的人会在冬天花期过后,修剪球茎,然后保存妥当准备来年再养,小鲜前几年养在了葛村的那盆水仙养得就很不错。
一般来说,养水仙的人到了秋季温度适宜时,就会选用合适的沙土培植新苗。方法不外乎是把越冬的球茎表面上的干枯鳞皮先剥掉,在剪掉多余的枯根。
选择在球茎的腹部和背部竖着划上几刀,让新鲜的鳞皮松开,方便水仙的葶叶自然生长,只要不伤着花芽,就可以进行沙土或者是清水栽植。
算算时间,秋季也算是栽培水仙的好季节。“姑,你把球茎给我看看,”小鲜把球茎握在手里,再伸手剥开了外面难看的鳞皮,奇怪的是,尽管水仙球茎的表皮干巴巴的,看着没有一点水分,整个球茎拿在手里还沉甸甸的。
剥了一层又是一层,足足过了五层后,里面的皮还是老样子,确定无疑是颗干枯的死球茎。
“要不晚上放在水里泡一泡,没准就活了,”丰兴话才说完,就被卓枫嗔了一句,“别不懂装懂,真要养也懂用化学溶剂,你以为这个是豆芽,用水发一发就长得老高。”卓枫报出了一系列的化学培养液的名称。
“不对,这个球茎恐怕只能交给白大爷自己处理了,”小鲜仔细查看过了,对于这颗球茎全无资料,既没说是什么品种,也没说是产自哪里,看着是个三无产品。连铜品空间都查看不出来的植物,用一般的培养方法栽培,是不可能成功的。
白大爷的老房子经过了整理,最后还是由小鲜和卓枫分别挑选出了十余棵残缺不齐的盆栽。
“那些来抢盆栽的人,只知道挑花多个高的,还真是挑漏了几棵,”卓枫挑得是一株还没开花的君子兰和一盆迷你金钱松。
小鲜也挑了不少,茶花和菊花各有一些,不过都是被折了枝,今年难再开花的。卓枫也发现,小鲜对于花卉这一类很有些研究,也不知是白大爷还是诸时军教的。
挑好了花卉后,三人又连夜把花搬到了天台,入秋一个多月,北京的气温凉中还带着几分热意,花卉暂时还能够在室外栽种,只是入了冬后,怕就没地方搬了。
卓枫指挥着丰兴把花盆全都搬好了之后,又亲自跑了几个来回,把先前丢弃在了白大爷屋里的“人工温室”全都搬了上来,她这阵子在家里种菜养花也有了些心得。
原本天台上平铺在地上的土壤全都被休整进了类似于学校双层床样式的新制木盆车。车上放得木盆也是特制的,高约二十五厘米,分用铁钩掉挂住,上下两层,是可以松动轮换用。根据蔬菜喜阴或是喜阳程度的不同,早晚搬动托盘。即节省了空间,天台看着也干净了不少。
那些“人工温室”的材料,卓枫也都检查过了,只用清洗一遍,就能重新搭建。她自认没有白菊易那样的栽培好技术,也没敢尝试种啥新疆的哈密瓜,只打算把几个“人工温室”拼凑成一个中型的“天台温室”,可以帮忙楼上的作物过一个不挨冻的冬天。
辛苦了一个晚上,“人工温室”就被大致整理好了,为了防止白大爷的侄子再找上门来,卓枫和楼下的邻居打过了招呼,说是天台上前几天进了贼,为了安全起见,天台的门以后都要锁起来。
邻居们也没多大意见,贼要真是上了天台从上往下偷,哪家都要遭罪,这一幢楼又都是双职工家庭,白天家里都没人,再说了对面小区前阵子有人跳楼,天台开着还让人更不安心。
小区的居委会第二天还主动送来了一把大锁,丰兴就给天台安上了锁。
托了运动会的福,小鲜的假期共有四天,原本是打算趁机去外面找找有没有合意的垃圾收购站,找些“甘蔗苗”要用的废铜,现在却因为白菊易的病,只得把事情耽搁下来了。
水仙球茎送过去的当天,那把剪刀和水仙花盆也被带了过去
白菊易只是默默地收了下来,也没就见他动刀修剪球茎。
不过他在得了那两样东西后,心情好了不少,还听着护士的劝说,吃了一碗粥,见一大一小两丫头彼此使着眼色,就先开了口:“你们有话就问吧。”
小鲜刚想要问那个“梅”字的来由,卓枫连忙制止,哪能在老人家面前提过世的老伴的事,小孩子就是不懂事,“没,只是我家丰兴说你那把剪刀是哪买的,挺锋利的,想买一把。”
国内的剪刀都会刻上制作厂商的商标,比方说“张小泉”生产的剪刀,就统一保留了老一辈的习惯,打上了印子。
白菊易听罢,哑然失笑,缓缓说道:“那把剪刀是我老伴留下来的。”
卓枫一听,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子,亏她还有脸说小鲜,说来绕去的,她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料。
小鲜看了看白菊易,见他有意再往下说,连忙示意卓枫不要再追问,让他继续往下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