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人神卷十一、见鬼(上)
心不在焉的陆菲收拾了一下办公桌,随后一阵疲倦至极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揉了揉眉心,转身走到洗手间中,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陆菲怔怔的,忽然之间,她的脸色骤然一变,她可以肯定自己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镜子当中的自己却变成了一具森森的骷髅。
“啊!”陆菲忍不住便是一声尖叫,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然而那具骷髅却还是清晰的映在她的脑海之中,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她甚至能感觉到,镜子中的白骨就是她自己。
“小菲,你怎么了?”这时洗手间门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陆菲的尖叫依旧。一声大响之后,洗手间的门被人撞开。进来的是台里统筹部的戴哥。陆菲紧捂着双眼,脸色苍白的吓人,等她再睁开眼,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洗手间镜面上的自己满脸冷汗。她勉强对着戴哥笑了一下,“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吧!”
“小菲,你真的没事?”戴哥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却也没有多想。陆菲无力的摇了摇头,她实在是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然而只是过了片刻,陆菲越想越是害怕,“戴哥,你先别走……”
她再次尖叫,猛的拉开房门冲了出去。此时正是黄昏的酉时刚过,夏至的阳光在走廊内略显迷离,光线暗淡之中却色彩变幻。陆菲探出头的时候,走廊内已经看不到戴哥的身影。但随着她大喊了一声“戴哥”后。前方走廊的拐角处,忽然便探出一个骷髅头来。尤其诡异的是,那头颅上竟然还露出一丝笑容。
陆菲大惊。赶紧缩回头来,反扣上办公室的门,瘫坐在地上。门外不断传来戴哥焦急的呼唤之声,“小菲,小菲……”只是戴哥越是敲门,陆菲的脑海里便越是反映出,门外站着一具白森森的骨架。终于,陆菲哭喊着拨通了柳离离的电话。
“离离,你看这事……“戴哥一脸尴尬。而陆菲却还是仿佛受到了惊吓的小猫一样,紧缩在柳离离的怀里。
柳离离先是拍了拍陆菲的肩膀,一边冲着戴哥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戴哥是什么人,整个台里最为忠厚老实的莫过此人,要说是陆菲反过来捉弄戴哥,她倒还是更能接受一些。
“小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离离有些头疼起来,那边上小于还在莫名其妙的转着圈子。不知道怎么解决才好,这边厢陆非竟然也跟着出了状况,以她对陆菲的了解,她相信陆菲是应该不会是出现了幻觉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陆菲依然惊魂未定。脸色苍白的缩在柳离离的怀里,“刚开始我只是觉得很疲倦想睡觉,然后在洗手间里。我忽然从镜子中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具骷髅,戴哥第一次来。我还没什么感觉,可是后来隔着门。我都看到他是具骷髅……”
说到这里,陆菲恢复了一些平静,“我想可能是累了吧,以至于都出现了幻觉,麻烦你了柳姐。”她坐直身体,伸手擦了擦了脸,只是手臂和肩膀却还不受控制的在微微颤抖着。
柳离离摇了摇头,联想起转圈不停的小于,柳离离直觉的感到,发生在陆菲身上的这件事,恐怕也不是到医院检查一番,或者找个心理医生那么简单。
沉思了片刻,柳离离还是决定先联系一下黄医生再说。给黄医生打了个电话后,柳离离倒了杯水递给陆菲,“小菲,你最近是不是看多了僵尸电影,似睡非睡的做了一个梦啊?”
“柳姐,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陆菲自然知道柳离离是在想让她放松下来,“只是柳姐,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真实了,即使我闭上眼也没有什么用,活生生的一具白骨,柳姐,我是不是中邪了啊?“
“中什么邪?你看我现在是不是一个骷髅啊?“柳离离口中说着,心中却是莫名的一跳,先是小于得了个让人苦笑不得的怪病,紧跟着便是陆菲白日”见鬼“,她楞了片刻,猛的想起那位侯老似乎说过她近期会麻烦不断,还说要找自己父亲那里的一位沈大师才能解决问题。
就在这时,忽然敲门声响,柳离离正要转身开门,却见陆菲身体一颤,双手抱肩,几乎就要缩到桌子下面去了,“小菲,你又怎么了?“陆菲还没来得及说话,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击开来,于此同时,陆菲再次发出一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
撞门而入的是看起来有些健壮的黄医生,他一手扶着眼镜,紧盯着将头缩在双膝之间的陆菲,一脸的震惊之色,“奇怪,她仿佛是开了天眼,竟然能透视到我……”
见到来人是黄医生,柳离离松了口气,然而黄医生的话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黄医生?”
黄医生急速的摆了一下手,随即右手伸出食指“啪”的一声点在了陆菲的双眉之中,一道黄色的光芒急闪而过,黄医生食指颤动,划出几道玄异的轨迹,“原来你天眼根本未开,只是,为什么会这样?”
他沉思了片刻,“竟然还有几丝佛家的气息,按理更不该见邪才是,况且她周身平稳,不见外气,我却是真的有些想不通了……”又再低头思索了良久,“离离,这几天她是否遇见过什么比较特别的人或者事?”
柳离离摇了摇头,“这两天我们都在做一期大案要案的节目素材,她差不多一直跟在我身边,应该不会……”她忽然心中又是一跳,“黄医生,你该不是在说小菲和小于都是侯老说的那种,得了什么邪症吧?可是刚才小菲和我在一起,也没见她有什么异常啊!”
黄医生抬起头来,“她方才分明是提前感应到我来了,哦……”他猛地恍然一般拍了一下额头,“前段时间炼得太狠,刚被侯老训了一顿,却没想到是我自己收了起来。”
黄医生呵呵笑着,脚步、站姿、肩膀不知怎么依次动了一下,柳离离立刻便觉得他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本身有1米75左右,身材壮实,戴了副眼镜,站在人群中即便是有些扎眼,但也不会成为焦点。
但是此刻柳离离再看过去,便感到黄医生竟像是漫山遍野万花丛中最特别的那一朵,惊艳到甚至使人有种身在梦幻之中不真实的感觉。一如她这时内心深处那种无法抵挡的荒诞之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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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神卷十二、见鬼(中)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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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应该是感应不到我了。”黄医生挥了一下手。一瞬间,柳离离似乎看到黄医生挥手间,一道金色的光芒自陆菲的眉间闪现。
“哎呀,柳姐,我刚刚似乎又出现幻觉了。“陆菲的喘息声渐平,”一个大个子,,最少1米75吧,一个骨架子就那么走了过来……“正说到这里,她忽然脸色一白,“黄医生……我……我看到的不会就是……”但随即便想起黄医生非凡的医术,立刻激动起来,“黄医生,黄医生,快看看我究竟是怎么了……“毕竟她整天跟着柳离离,还是知道一些黄医生的事。
“这两天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黄医生温和的微微一笑,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又问了一遍。
“奇怪的人和事?“陆菲喃喃的重复了一句,忽然便想起了步行街那端坐在烈日下,僧袍鼓舞的和尚来,她茫然了片刻,语气也跟着茫然起来,“今天下午我去步行街见了那个和尚,他说他叫惠宏……”
黄医生一惊,“什么?禅宗的惠宏法师?”他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却又立刻掐断,“禅宗惠宏来到了本地,想必侯老是应该知道的……”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黄医生慢慢的收起手机,眉头忽然舒展开来。
“离离,这件事假如和禅宗惠宏法师有关的话,且不管因果何来……”黄医生微笑着,此时他看上去真的轻松起来。“我是无能为力,侯老更加的不会出手,离离,我劝你还是去找那位卫大师的好,道门皆知,凡惠宏所到之处。必有异事。我猜想这次卫大师恐怕不会置身事外了。”
又是卫大师,还是卫大师!柳离离不禁无比的好奇起来,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这位黄医生和侯老都一再提起的大师。尽管一说到卫大师,黄医生和侯老的神情便会显得古怪起来。
青山湖别墅区!二环大道的一段右侧,一条在山谷包夹下的道路,直通向山谷的深处。山谷内四面环山,一座座独栋的别墅沿湖而建,湖面上水波荡漾,环湖而建的别墅内。站在景观阳台上,入眼所见,烟波浩荡,水声与风声勾引着人的思绪。独具匠心的设计将一些景观小品巧妙的融入到自然之中。果然是做到了360度处处皆是风景。即便是车道都用花卉隔成了出入单行。
这是柳离离的父亲柳青山旗下青山置业投资有限公司投建的品牌项目“青山湖”别墅区内。其后青山置业先后还出品了“青山林、青山语”系列,都是各大媒体地产评比榜单的项目。
标注着城市频道logo的别克商务车顺道驶入了“青山湖”内,沿路左拐右拐,最终停在了山谷深处的一栋别墅前。柳离离推门下车,“我先去问一下沈大师的情况。你们在这里等我。”走了几步后,她忽然又回过头来。“黄医生,家父一直想再见你一面呢。”
黄医生回头看了一下六座的别克车后座上,昏昏沉沉的小于以及临行前被他在眉间点了一指的陆菲,“我还是留在这里照看他们吧,还有……”他微笑着补充了一句,“离离。在你父亲面前最好暂时不要提到我,否则我们将很难见到卫大师的。”
柳离离怔了一下,却是已经推开了家门。别墅前一大片的绿地,被白色的栅栏围成了一个庭院。将近6米层高的一楼客厅,外墙是透明的落地玻璃。此时已是酉时末分。小区外有灯光映入,梦幻般的迷离。
“离离,你今天怎么舍得回家啦?”宽大的客厅内,在侧角里那盏高脚台灯下,一名正在看书的老者微笑着抬起头来。他看上去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外形上显得极其文雅,眉宇间有些浓厚的书卷之气,因此更像是一个文人,而非是一个地产富商。
柳离离在市区另有住处,电视台里也有宿舍,经常忙起来便是天昏地暗,一个月难得回家一次亦属正常。“爸,你还说我呢……”她随手将包仍在沙发上,摔脚踢掉高跟鞋,惬意的将自己埋在松软的沙发内,“我不也是打了好多电话,才确定您老人家今天会在家里。”
“好吧!”柳青山呵呵一笑,“当年你高考的时候,虽然尊重我的意愿考了经济管理专业,可是毕业了你却死活不愿意进自己家的公司,还说永远不会找老爸帮忙,那么今天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柳离离赤着脚缩在沙发上,只觉得从心里到四肢百骸之间无比的放松,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还是在家里好啊,对了,爸,你公司里是不是有一位姓沈的大师啊?”在电视屏幕上,在公众的眼中,她是平民的偶像,但是在自己家里,柳离离也只是个想在父亲面前撒娇的女孩。
柳青山“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书本,豁然直起腰来,“卫大师?离离,这是谁告诉你的?还有,离离,你老实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事?”他紧皱着双眉,很显然“卫大师”这三个字,让他产生了一些很不好的联想。
柳离离也诧异的坐了起来,“爸,我没事,只是我的两个同事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状况,然后是黄医生介绍的……”她有过猜测沈大师会在父亲那里如何的重视,却没想到柳青山居然有那么大的反应。
“哦……原来是黄医生!”柳青山自桌上拿了根雪“哦……原来是黄医生!”柳青山自桌上拿了根雪茄,点燃后深吸了一口,“黄医生就在门外吧?侯老的习性还是那样,不过,就凭你们几个,呵呵……”他摇了摇头,神情居然也似侯老与黄医生那样,变得玩味起来。
在这一刻,柳离离从未觉得自己的好奇心竟有如此之大,“爸,这位卫飞大师究竟是什么来头啊?”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素来喜好结交一些例如黄医生那样的奇人异士。
一来是因为房地产开发这个行业本身便与风水堪舆之类的玄学密不可分,其次便是柳离离高中时期母亲就因病去世,而后柳青山的身体每况愈下,在媒体与外界眼中柳青山是个异常低调的人,然而只有柳离离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是身体不好,才不得不躲起来修养,直到黄医生的出现,柳青山才算终于像是个繁忙的商人了。
“离离啊……”柳青山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青山置业里呢,的确是有着这么一位姓沈的大师,但是既然黄医生与侯老都没有直接出面,那么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无论你遇到了什么古怪的事,如果他们非要沈……呵呵,大师,出面的话,那我也只能告诉你,沈大师就在青山置业里,你自己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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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神卷十三、见鬼(下)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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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投资置业有限公司,其实与柳离离所在的城市频道电视台并不是很远。金源大厦的第十三层,柳离离走出电梯,“青山置业”四个大字扑面而来。“请问您有什么事?”前台负责接待的行政小姐微笑着略一躬身,“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嗯……”柳离离沉吟了一下,“我找你们这里一位姓卫的先生。”在家里无论她怎么问,甚至如儿时般的撒娇起来,柳青山也是没有告诉她半句有关于所谓大师的信息。只是让她到青山置业公司里自己去找。那种神秘兮兮的样子使得柳离离极为不满。
“不好意思,请问您找哪位卫先生,他全名叫什么?”前台小姐低头在电脑上查找了一下,依旧微笑着说道,“我们公司有三个姓沈的,一个在工程部,一个在市场部,还有一个是,嗯,总裁顾问,不知道您要找的是哪位……?”
一间足有90多平米的办公室,“总裁顾问”,看着门上挂着的几个字,柳离离忍不住微笑了起来,知道这肯定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了。也只有柳青山亲自聘请的顾问,似乎才能称得起大师的名号。
柳离离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扫视了一番,与其他公司电话铃声不断人员穿梭不同,此刻走道里却是异常的安静。
“有人吗?”柳离离轻轻在门上敲了一下,连喊了几声,还是无人回应。她疑惑的在这间略显空旷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终于发现在一个角落里,有名青年手里捧着一本书,似是正看的入迷不止。
这人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眉目之间透露着一股清秀之气,容貌和气质搭配起来,很是容易给人一种好感。他虽然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但挺胸收腹非常的端正,只不过他眼神迷离,似是在盯着书本,又仿佛是在发呆愣神。
“你好……”柳离离提高了声音,“请问卫大师在不在?”然而那人却好像还是在神游之中。柳离离又叫了一声,但那人却仍无反应。柳离离禁不住直接走到那人的面前大声喊道:“喂,请问卫大师在不在?”
第四章:卫大师
柳离离的这一声喊,若是放在小于和陆菲的耳中,无异于一声怒吼。然而那人居然依旧是慢了几拍后才抬起头,“什么?哦!你刚刚说找谁来着?”他的目光真诚无比,显然是真的没有看到和听到柳离离的到来。
柳离离苦笑了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姓卫的卫大师?”她确信这人既不认识她城市频道当家花旦主持人的身份,而且也不知道她和柳青山之间的关系。柳离离竟然忍不住生出一丝好奇心来。在这个城市里,不认识她的人还真找不到几个。
“找他啊,你有什么事……哦?你刚刚说什么?找卫大师?”在说到卫大师三个字的时候,那名青年才仿佛真正回过神来。他上下打量一下柳离离,又愣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原来是找卫大师,不过,这里虽然有位姓卫的,但似乎并不是什么大师,而且我很好奇。你们找那位所谓的卫大师到底有什么事?”
柳离离失望的摇了摇头,回到了青山置业楼下,她的别克商务车在金源大厦前丝毫不见起眼,她拉开车门,“没找到那位卫大师。对了,黄医生,你有没见过卫大师?刚才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进去找他?”
黄医生微微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后排车座上的小于和陆菲,“我若是去了,他俩怎么办?还有,如果卫大师看到我的话,他非但不会出手相助,反而还会更加的排斥……”
金源大厦是本地颇有名气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华灯绽放,霓虹闪烁。柳离离有些糊涂起来,想不明白黄医生、侯老以及那位卫大师之间所谓道门的关系。她发动汽车,缓缓驶出金源大厦的停车场,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竟又飘下雨丝来,雨水飘落,使得天地间一片朦胧。
忽然之间,柳离离一踩刹车,后视镜中,青山置业总裁顾问办公室的那名青年,顶着雨匆忙的跑出,然后闪身躲在树下。柳离离对那名青年很有好感,许是那青年身上的书卷气,很似自己的父亲,又或是那青年天生就可以带给人的顺眼之相。
她降下车窗喊了一声。那名青年怔了一下,随即过来自然而然的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去哪里?我送你一下。”柳离离微微一笑,在她看来那名青年无论样貌还是气质,其实都没有过人之处,只是很怪异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总是带给她莫名的好感。
那名青年上车坐定之后,忽然有意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黄医生似是在垂目假寐,他身边则是保持着同样姿势的小于和陆菲。那青年微一偏头,仿佛是愣了片刻,却突地笑了起来,“这样的天气,本来也没有什么安排,我就搭个顺风车,你们自便,我看到合适想去的地方就下了……”
他的话听起来很是平常,落在柳离离的耳中也是那么的自然,她发动汽车缓缓前行。金源大厦在芙蓉中路,别克车左拐便是向南,右拐则是深入闹市中心。但是柳离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方向盘一转,前行之向竟然是劳动广场。
此时正值下班的高峰时期,车水马龙,拥堵异常,从金源大厦到劳动广场不过几站路,柳离离竟是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到,阴雨缠绵之中,霓虹四射,眼见得前面就是那条发生命案的小巷子,柳离离正欲脚踩刹车,忽听得坐在身旁的那名青年开口说道,“不要停在这里,继续往前随便转转。”
柳离离怔了一下,却还是依着那名青年的话,绕过广场然后拐进了临江大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一刻的心情很是平静,全然没有了那种堵车时恨不得直撞上去的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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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有同学问是不是换了风格,风格这个问题呢,我向来是没有什么风格的。大概是还没有进入正戏的原因吧!
补一下简介。大家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也好放心。
十万大山里的军魂不死。
黄家后人布局企图恢复山神的法神。
一台鬼戏大战惊心动魄。
卫飞神境通震惊人间却为自己惹来大劫。
一个老人感悟百年人生,一步登天。
凤阳门的搬山之书,秘传桃花催等星城道门高手尽出。
他们要阻止山神的复活保留星城的山水龙脉。
第六部人神卷十四、卫大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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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停一下吧!“那名青年微笑着说了一句,一回头,却脸色严峻起来,”黄伢子,你到底在玩什么?老侯喜好胡闹,难道你也跟着乱来?就这么两个人?你们到底非要逼我露一手呢,还是实在闲的无聊?“
这话一出,后座上的黄医生睁开双眼,只见他无奈的笑了一下,神态却很是恭敬,“确实都是侯老的意思,您若不出手的话,在下其实也是可以解决的。只是还请卫大师略做指点……“
那名青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黄医生,“看来老侯是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看看我的高低了,如此之下,老侯居然还是没有给你点明?他还真是谨遵侯门深似海的家训啊……“说到这里,他忽然面色微微一变,紧跟着轻笑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跟着到了此处?柳小姐,麻烦你开车,我倒要看看他能跟多久。“
柳离离一怔,直觉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之外,但她毕竟见多识广,也没有多问什么,甚至是听到那名青年可能就是所谓的卫大师,也只是心头恍惚了片刻,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柳离离一踩油门,别克车疾驰起来。她知道有些事即便是自己开口去问,也不会有答案出来,因此一边专心开车的同时。一边竖起耳朵,专业记者的出身。已经使她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车行在流水一般的队伍之中,柳离离为了方便起见。能拐则拐,前方遇了红灯更是左右随安,然而不到半个小时,她忽然骇然的发现,竟然又是回到了劳动广场。这时她终于忍不住转身看向了那青年以及后座上黄医生。
“果然还是这里……”那名青年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眼中却是精光一闪,“黄伢子,先说说你们侯门都看出了什么来?”
“是!”后座上的黄医生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依侯老和我看来。这位小于是阴财太重,以至于引来了阴物垂涎,常言有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该是出自道门四更天一脉的术法鬼推磨,只是……“
那名青年点了根烟,近乎贪婪的抽了一口,顿时面目便被烟雾缭绕在了其中,“只是你们却想不明白,为何他阴财无数。本该是使鬼去推别人家,为何自己却转个不停?“
他微微一笑,儒雅之极,但不知为何却又显出一丝青年人才有的跳脱。“第一次见到老侯,我便说过道门的规矩自然要守,可也不必墨守。阴财无数。那便是有人赠送,可是阳间人送活人阴物。那是为了什么?“
黄医生禁不住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或是有人已知他命不长久。又或是有人术法而使,蓄意耗用他的阴财,好一个四更天啊……这是一个双重迷局。“随即他却一皱眉头,“道门四更天向来只在皖北一带,什么时候竟来了此地,而我们却毫无知觉……”
烟雾飘荡中,那名青年轻轻摇了摇头,“黄伢子啊,你果真是老侯教出来的弟子,谁说这中原道门之中,便只有四更天懂得鬼推磨之术了?人人皆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那么这个术法并无稀奇之处,即便是我出手解除,与侯门也相差无多……”
黄医生正要开口再说什么,忽然那青年脸色又是一变,“竟是真的跟来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一宗的人如此放肆……”话音未落,一直在暗中看着他的柳离离,竟是丝毫没有看清,他的整个人居然就那么突兀的消失不见。
车门未开,车窗只摇下了一半,然而那名青年却诡异的失去了踪影。不过柳离离的心思并不在此处,自从知道了那名青年便可能就是卫大师时起,她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那名青年,方才的那一瞬间,她也似乎依稀的随着那名青年的目光看到,发生了命案的那条巷子口,有一条黑影她看起来仿佛有些眼熟,快若闪电的一晃而过。
所谓的劳动广场,其实不过是在个三岔路口的转盘而已。那名青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下了别克车,脚步不停,身形闪了一闪,片刻后便出现在那条巷子的深处,那里正是死了三个黄毛小子的命案现场。
他站在黑暗之中,眉头紧皱,“明明只是死了三个人,可为什么却有那么重的死气?竟仿佛是冲杀过千军万马似地……”喃喃自语中,他忽然身形一闪,黑暗中传来破风之声,那名青年斜身前冲,脚步不停,诡异的避向了右侧。
哪里走?”伴随着一声低喝,一条黑影出现在了那名青年方才的站身之处。巷子中阴暗无比,看不清这人的相貌,只能依稀分别出此人平头短发,身手敏捷,气势惊人,“站住,不许动,我等你很久了……”
那名青年眉头微皱,身形继续风一般的飘向了前方,竟仿佛是只处在风眼之中的风筝似地,左一飘右一扭,瞬间便要消失在暗影中。
“果然是个高手,哼……”身后的那条人影冷笑了一声,脚下发力,身体前倾,速度丝毫不弱于那名青年。转瞬之间,两个人一前一后,便从巷子内一家二层楼的角落里,窜入到另一条巷子的开端。
眼见到前面的那名青年忽然停住身形,跟在其后的黑影也是在墙角处一顿,不过他依然低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站住别动……”那名青年恍如未闻,身形再是一扭,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身后紧跟的那人却也能沉得住气,巷子中并无路灯,只有两旁人家窗内依稀透出的亮光。那人警惕异常的四处扫视了一番,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巷子口的人家之上。
这家人显然是当地土居,狭窄的巷子中,居然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不伦不类的建筑风格,哥特式的顶部,配以西班牙式的浪漫风情,最为让人闹心的则是那家庭院大门口的左右,竟然还筑立了两头石狮子。
那人隐在墙角默默的观察了良久,虽然始终不见异样,但他的心中却一直感到丝隐隐的不安。皱了皱眉,他还是没有现出身来,隐身在墙角里,目光仍然在那家的门户上转来转去,忽然抽了抽鼻子,仿佛是闻到了什么味道,紧接着他直直的注视向了那户人家的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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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神卷十五、卫大师(中)今日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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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户人家的左侧基本上可以算做是个十字路口,另外两条巷子从这里交汇而过,其中也包括直通发生命案的那条巷子。那一处的墙角里,有一只火盆,此刻还未燃尽的火盆内,正飘荡起阵阵的烟雾与一些黄色的纸屑。
他正在沉思之中,忽然间浑身毛孔炸开,仿佛针扎一般难受刺痛,瞬息之内额头竟冒出了冷汗。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杀气,而且是毫不掩饰的杀气。他紧皱眉头,右手一伸腰后,掌中便多了把手枪。
应该是自己的紧追不舍,引发了对方的强烈杀机,那人迅速的做出了判断。他紧握手枪,身形前倾,随时准备扑出。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紧张与不安,那股杀气实在是肆无忌惮的明显,尤为关键的是,杀气之中竟还有种一往直前的惨烈。
置之死地,不管是否还有后生!那人竟在片刻间呼吸平稳下来,枪口平伸,不见一丝的颤动。他知道对手要么是根本不顾生死,便是已有求死之念。只是他无法想通,那种似是在千军万马中冲杀而来的惨烈,究竟来自何等的经历?而有了此样经历之人,又怎会轻易的放弃生命?
又过了良久,后面那人端枪的手禁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同时他额头的冷汗也终于汇成豆大的汗珠。然而就在此刻,他突地贴地一滚。清脆的枪声与仿佛是击中皮革的闷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再起身时。那人已然是在墙角的火盆之旁,他伸手自空中捏了片漂浮的纸屑。证实了自己那是黄纸的猜测,禁不住微微一笑,对方已经中弹那是无疑,他的枪法是经历过最严酷的考验。
然而就在刹那之间,他的耳中竟似是隐隐听到了一声低笑,“白痴!”那声音倏忽而过。他猛地转过身来,手腕抖动间又开了一枪。“出来,我看见你了……”
这句话喊出,他忽然怔了起来。就在方才他隐身的墙角处,他好像是的确看见了一条人影,并且甚至在自己的脑海中都出现了那人的轮廓,此刻,他的枪口前其实是空无一人。
“究竟是什么人,速度竟然能真的快过子弹?”脑中正想着,忽然间那种浑身毛孔炸开的感觉再次蔓延全身。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的感觉,让他的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在他的视线内,那一处依旧只有昏暗的灯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却无法控制的以为,在那里站着一个人。
他死死的瞪着双眼,似乎要在那片虚空里生生的看出一个人来。这个人腰背挺拔,一派标准的军人风范,冷酷。热血。他忍不住就想大喊一声然后开枪射击,但是他一点都不怀疑。就算自己把弹夹内所有的子弹倾射而出,也是阻挡不住那条人影。
好在这种感觉只是维持了片刻。他定了定神,那个他无法分辨出究竟是幻象还是什么的影子,却是真的并不存在。长长的松了口气,关掉手枪的保险,他顿时便有种虚脱的感觉,靠在墙上,思索了良久,他忽然缓缓抬起头来,紧紧的盯着那座院子的大门。
雨丝一直这么似有若无的飘着,柳离离的目光也从未离开过后座上的三人,只是显然那名青年出去后,黄医生谨守着小于与陆菲,三个人仿佛一起在沉睡似地,动也不动。柳离离皱起眉头,按照她的猜测,那名青年也就是黄医生口中的卫大师,应该就是他们口中道门的正宗传人。
不过,这位卫大师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个融合了邻家阳光男孩,以及儒雅气质的青年。柳离离靠在椅背上,忽然心生感应,一扭头,身边上那名青年便如他离去时那般的诡异出现,他脸色肃穆,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声叫道:“黄伢子……”
黄医生猛地一睁眼,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卫大师……”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也是无比的紧张,毕竟身边守着小于和陆菲两个难以定论不便处理的病例,随时都有能可能出现意外状况。
那名青年思索着,“鬼推磨那个术法,你破解了没有?”他语气如常,甚至嘴角边都还带着丝微笑。可是他越是这样,就连柳离离也都感觉出,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的状况。
“自然还没有,出来前,侯老特别嘱咐过……“黄医生似是有些难堪的笑了一下,”一切都以卫大师为主,倘若卫大师不出手的话,我也绝不能……“
那名青年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侯门深似海,只为朱颜开。好吧,其实何止老侯,中原道门多的是想看我底细之人。那么我便出手破了这个不如流的鬼推磨……“
说到这里,他也不回头,忽然反手一抓,但见小于的头上冒起一片青烟,随即便丝丝缕缕的汇聚到了那青年的微凹的掌心之中,“我先收了他的阴财,钱不够,磨难推,可是他的阴财源源不断,有人在不断的烧给他,黄伢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黄医生愣了片刻,忽然满头满脸的冷汗,“我……有所推测,但是现在,我不想知道了……“
那名青年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黄伢子,比起你那个墨守成规的老侯师傅来,你实在是聪明了许多,我其实早已说过,有关于我的一切,你们最好莫要太过好奇,其实大家只不过都是道门一脉而已……“
说到这里,他忽然微微叹了口气,神色间极为复杂,“在现如今这个时代,道门逐渐势微,各个宗派隐于山林,然而自古以来的传承又怎能断绝,道门之争,其实从未停止,不过我又怎会所图如此,嘿嘿……“
这个话题似乎过于沉重,柳离离似懂非懂的看着黄医生,只见黄医生依然恭敬如初,“卫大师的修为难测,所以家师心存试探之意,实是想知道卫大师的师承来历……“
那名青年不禁又是一笑,“中原道门之中,很多人都在看着我,黄伢子,就算告诉你我的来历,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你最好去告诉老侯一声吧,我在这里呆不了多久的。“
黄医生怔了半天,忽然站起身来,“卫大师,我即刻去见侯老……”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显然隐约已经猜测到了那名青年的身份。
黄医生怔了半天,忽然站起身来,“卫大师,我即刻去见侯老……”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显然隐约已经猜测到了那名青年的身份。
那名青年叹了口气,忽然骂了句粗口,“******,我早对老侯说过,所谓之缘,此乃契机,所谓之份,此乃时空,黄伢子啊……”他看了一眼黄医生,“既然如此,这件事你们侯门却也别想置身事外了,嘿嘿……”
他一笑未了,忽然间车门被人拉开,“柳主播,幸亏你这辆车上有着电视台的标志,快,麻烦你送我到分局,我刚刚发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正说到这里,那声音忽然腔调一变,语音变得凌厉无比,“是你!不许动……”
车门外有一人短发夹克,浑身散发着一种彪悍的气息,他双手持枪,正对着车内的青年,此人正是李如沉。他紧紧的握住枪柄,枪口稳稳的对着那名青年的眉心位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
还没等柳离离说话,那名青年缓缓的伸出一只手,缓缓而伸,至少在柳离离的感官中便是如此。那只手伸出,李如沉扣动扳机。然而这一幕却并未发生,柳离离眼中所见,那青年的一只手掩住了李如沉手中的枪口,“在下姓卫名飞,乃是青山置业的顾问……“
李如沉枪口未动,直指着那名青年的额头,眼角的余光扫射下,但见柳离离怔了片刻后,忽然开口说道,“不错,我可以证明他是青山置业的人……“
李如沉眉头一皱,持枪的双手温若磐石,“柳主播,青山置业里员工不下数百,有些人你未必便能识得。“他并不知道柳离离对这位卫大师早已经是关注良久。
柳离离沉默了良久,眼光从那名青年身上一扫而过,“李队,我知道的,可是…“她欲言又止,以她的眼光和阅历,虽然那名自称为卫飞的青年并未作出什么惊动天地的神鬼佐证,但那青年云淡风轻的神情,实是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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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神卷十六、卫大师(下)今日第一更
“柳姐,我好了,哈哈,我真的好了……”柳离离的车子刚刚启动,后座上的小于忽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摇头晃脑的哈哈了一声,眼光扫过身旁的黄医生,以及貌似昏迷不醒的陆菲,再看到前座上的柳离离和那名青年,“我……我那个,我是不是先要谢谢卫大师……”
“你说呢?”柳离离一打方向盘,车子停在了路边,不过她看的人却是那名青年,卫大师,卫飞!青山置业所谓的总裁顾问,然而神秘莫测,中原道门、侯门、鬼推磨……一时间,诸多难解却又充满了诱惑力的词句,充斥在了柳离离的脑海之中。
“小于,是吧?呵呵……”卫飞回过头来,温和的一笑,“能否问一下,你八字几何?”看到小于目瞪口呆的样子,卫大师又再笑了一下,“哦,我说的八字就是,嗯,就是你的生日。”
小于这才醒悟过来,“生日啊……我的生日是83年9月初二,对了,我还记得是早上,我妈说天亮未亮的时候,我猜测也就是四五点种的样子……”
“那便是卯至辰时了。”那卫飞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右手五指伸缩不停,仿佛是在掐算着什么,“这么说你是xx年x月生人了……”(懒得再编了)口中说着,他脸上的神情也逐渐的变得怪异起来,“嗯,你幼年便不见父,全靠了母亲的抚养,哦,你还有一个姐姐。可惜,你这个姐姐的命不贴家……咦。你为何三岁的光景便有了血光之灾,额。原来是被只野狗给咬了……”
他这边自言自语般的絮絮叨叨,另一边小于却是红着双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卫大师,卫大师,我……我……“小于有个不耻与人道的秘密,他怕狗。而这个怕狗的缘由正是他小时候被野狗咬了一口后留下的,以他当时年仅三岁的发育,竟是直到现在小腿上还有着一道牙印。
“你日柱干支五行为火。是以你性格外向,虽是无心而发,但人际良好。“卫飞的右手拇指飞快的其他四根手指上的指节处点来点去,”但你年柱天干竟是为土,十神中这印神便是失了一半,好在你年柱的地支中是为木,木生火,看来我方才的那个断语无错,你能活下来还真是你母亲疼你……“
此时小于沉默无语。眼中却已经垂下泪来。一旁的黄医生依旧是面色不变,但是心下里却也是震惊不己。他是侯门中人,正宗的道门出身,诸多的道门神通术法再是匪夷所思。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多了点见识而已,然而他修行了数十年,却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竟是硬生生的凭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断出这么事来。这个卫大师。果然是有些不凡之处。
柳离离则是另一番的想法,她的眼中也是泛着红光。然而这红光却是一个电视制片人天才的灵感,她似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私下里的右手悄悄的开启了藏在裤袋里的录音笔。随后她紧盯着卫飞,恨不得这位大师爆出更多的猛料。
“你日柱为火,但你父亲却是五行属土,土克火,然则你母为木,木生火……“一直在自言自语的卫大师,终于察觉到了来自黄医生和柳离离怪异的目光。他脸色不变的嘿嘿了一声,”“所谓五行之中土生金,金又生水,差距颇大……
他伸缩不止的拇指终于停了下来,“小于,你此生失于父,得于母,然则,若无你父,便无你母,因此你此生还是要感遇父辈……”正说到这里,卫飞忽然惊疑起来,“小于,为何你父杀气竟是如此之重,他是何人?谋与何职?”不待小于大话,这位卫大师眼眉一垂,“此话说来,这却是我修为不够,我集梅花易数与四柱为一体,尚不得真相,惭愧啊……”
听了这话柳离离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黄医生的心理却仿佛是炸锅了一般,他是修行中的道门中人,自然是知晓梅花易数与四柱的分量之重,这两项全都是术数之中的代表,梅花易数起源于宋朝的易学大家邵康节,在术数之内也算不得什么隐秘。
据说是邵康节精研周易,每有独到之处,忽有一日大雪纷飞,邵康节于后花园内赏雪,便见两只喜鹊踏梅嬉闹,随心生一卦,占之后得相:次日邻家之女攀墙赏景,被家中园丁惊吓以至于从墙头上跌下。
这一卦自然是准到了极点,然而此后邵康节扬名天下的却是他起卦的方法,以及他断卦的精艺所在。邵康节起卦首重年月日时,次重四时八景皆可入得卦中。从问卦之人的来向,再到问卦之人的言辞,竟都是他起卦的缘由。以此来,邵康节一脉便被称之为梅花易数。
然而但凡易学者都知道,邵康节梅花易数只是平了一般人入易的门槛,梅花易数的真正精义却是在于他的灵应之法,此术邵康节虽有口诀传下,可是那内中的心法却是秘中之秘。因此上,千百年来,敢于亲口说是得了梅花易数传承的人,必是也得了邵康节的灵应心法。
此时的小于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只是他看向卫飞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狂热,“卫大师,我从刚有记事的时候起,就没有见过我爸,更不知道我爸的来历出身甚至长相,而我妈也从不曾提起过丝毫,只要我一问,我妈就只是哭泣抹泪……”
小于惶恐之极的叹了口气,“卫大师,你有这样的本事,我只想知道我爸爸是什么人,他现在是死是活,我实在是不想我妈那么痛苦下去,卫大师……您看您?”
卫飞沉默了良久,“梅花易数重灵应,断吉凶,测无常,四柱更是勘阴阳,定时空,起气运,只是术法终究只是道术之流,毕竟比不得慧眼那般的大神通,小于,我只能断出,你父亲有将星在身,该是军人无疑,至于他的生死,若以灵应而言,小于你如此的哭泣,唉……“
(梅花易数的确是简单准确的方法,大家可以学习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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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神卷十七、道门四更天(上)第二更
他这一声叹息,无疑便是宣告了小于父亲的生死。然而只是瞬间过后,卫飞忽然脸色骤变,竟是压抑不住的从嗓子眼里“哼“出了一声,他刚刚对小于的父亲做出了论断,立刻便又感应到了一直跟随在柳离离车后的那道气息突地清晰了几分。
杀气,无可阻挡的杀气,刺激的卫飞几乎汗毛孔都要蔽塞起来,他紧皱眉头,缓缓看了一眼小于,眼中忽然一亮。这一抹的亮光柳离离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她是不管小于如何的反应,只是********的盯住了卫飞。
“杀气,没错,是杀气!“卫飞双手勾互搭,结了一个奇怪的法印,这法印乍一看便似朵莲花,可却又像是朵火焰一般,然而此刻车内的几人,无论柳离离、小于,还是那黄医生,都没有丝毫的异常感觉。
柳离离车停不远处,有一条狭窄的小巷子,这条巷子不足百米,仅容两三人并排,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此地已经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菜市场,每当午时晚间,巷子的两侧便聚集了来自周边的底层人们,肉摊鱼池豆腐青菜,无不俱全。
便在这巷子的尽头处,一个角落里,有处不起眼的摊铺,摊子不大,只是摆设了些黄纸蜡烛,一名看起来三十左右微胖的男人,衣着无比的讲究,无论内衣还是外貌无不透露出时尚的气息,这一切都与他身后那小小的店铺内,堆满了的纸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人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似乎店铺的生意好坏根本与他无关。忽然之间。这人毫无征兆的坐了起来,与此同时。他身后那个小小店铺内,站立前排的一对童男童女的纸扎。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之响,以竹枝为骨,白纸为肤的纸扎表面,突地裂开。
这人“腾”的一下站立而起,“古怪,太过古怪了!是什么人竟然拥有这样的气势,竟使我,这……这是死气……“他惊呼了一声,双手一翻。店铺前的那张桌子直接散成碎,原本在桌子上的黄纸、蜡烛自动燃烧起来。
于此同时,天地间似乎暗淡了一下,一道道普通之人肉眼无法看到的气息,在那条狭小的巷子内席卷而过。一时间,巷子内的所有人似乎行动都缓慢下来,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露出一丝迷茫中带着恐惧的神色。
车内的柳离离一直都在观察着那卫大师,只是她对于卫飞的那个手印并无任何感觉,然而极其诡异的却是。她竟仿佛是在刹那间看到了周边之人瞬息的异样。她甚至还看到了那条巷子中时尚中年男人的匆忙一瞥。“这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够了没有?”卫飞的一声轻笑落入柳离离的耳中,她此刻面容古怪,再也无法用一种平常之心对待卫飞。“卫大师……”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算是真正知道了“卫大师”那三字的称呼由来。然而片刻之后,柳离离忽然又兴奋起来。她的世界内,从此开启了一个神秘而充满了诱惑的一角。
天气阴沉无比。闷热难当,空气中隐隐的飘荡着一丝腥味。预示着又一场大雨即将到来。一辆绿色的切诺基缓缓的停在了城市频道电视台的大门前,车内的李如沉十指缓缓的敲打在方向盘上,沉默了良久后,他终于还是一踩油门,切诺基渐渐的融入到车流之中。
在他的辖区内连续出现了两起凶杀案,换了任意一人都会担心自己的前程,但是李如沉却知道,这两起案件他倘若利用的时机恰当,便是他晋升的一次良机。毕竟他任职分区队长之时,所破获的积压案件如山,况且这两案中有着无比的古怪之处,这并不在他的职责之内。
劳动广场一侧的巷子内被惊吓死去的三人,还有教育街那刘应龙的死,那一丝嘴角边的绿色,分明也是胆裂而亡,只是李如沉也许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递交市局的报告中隐瞒了刘应龙的死因。但他的内心里,对于破案从未失去过信念。
但是信念终归只是信念,迷茫之中的李如沉并不知道如何让自己的信念化为实际的行动。他此行城市频道,原本是存了询问柳离离的念头,那个所谓的青山置业总裁顾问卫飞,李如沉直觉到此人大有来历。
只是,李如沉也还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即便是加上其背后的力量,也不足以威胁柳离离,这也是他只在城市频道电视台门口,停顿后便即离开的原因。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李如沉自有其傲意所在,他的确是有背景靠山,然而他身为分局刑侦队长,却真的是依靠自身的实力,一步步打拼而出,从未利用过丝毫其他的力量,这,就是他李如沉的骄傲,也是他做人的底线所在。
“这个案子,我一定会破,老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李如沉目光中露出一丝坚毅之色,又点了一根烟,沉思起来。联想起那三个青年的死状,那绝对是一个身怀绝技杀戮满身的高手所为,可是这样的高手自有着高手的尊严,正如他李如沉永远都不屑动用自己老师的影响力,来提升自己的职位,更似他看不起万所长之流的心计。
天气预报中的大雨并未如约而来,但是阴沉的天色如旧。李如沉的心绪有些烦乱,他一挥手,遣散了跟在身后的那些警力。似乎是他知道自己的对手如果真的是那样高手的话,他的手下这些人,唯有白白的牺牲。
李如沉略带惘然的绕着劳动广场转着圈子,直到华灯绽放,喧嚣归于沉静,他才一身便装的停车出来,看了看四周,李如沉的心头也不知道就怎么忽然一动,便沿着昨夜里追踪那个明显就是青山置业总裁顾问的青年卫飞的轨迹走了过去。
向上逐渐狭窄的巷子,然后就是那三个混混身亡的现场,再然后便拐入了另一条巷子口。一栋院子门口大门边的两头狮子,李如沉忽然想起了昨夜里生起的那种古怪感觉,他下意识的左右看去,果然便见此户人家近街的墙角处,临近墙角的位置,依然还有着一个火盆。(未完待续。)
ps: 四更天的确是皖北道门到的一个小偏门。传说这一门可以在子夜时分驱使阴魂做事,比如在除夕包饺子呵呵!
第六部人神卷十八、道门四更天(下)第三更
火盆不大,并且是那种杏黄色极其常见的瓷盆,盆中依然闪烁着火光,显见那些燃烧的黄纸从未间断过。李如沉莫名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那个火盆里燃烧着的黄纸,让他回到童年时刻爷爷讲的那些个恐怖却充满了神奇的故事当中。
就在这时,那户人家紧闭的大门忽然无声的打开,一条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只见这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身形微胖,看他的穿着无比讲究,外套内衫甚至是鞋袜,都是精心搭配过的,并且看上去也是极其的令人感到很是协调。然而怪异的却是,这人的头人却戴着一顶杏黄色的帽子。
那顶帽子仿似一个立体的三角模型,同样也是杏黄色,帽子的后面,也就是那人的脑勺处还飘荡着两根长长的丝带。李如沉眉头微皱,依稀记得这帽子怎么就像是那些港台灵异电影里道士所戴的帽子。与电影中不同的只是,此刻那人所差的是一身杏黄道袍。
在与前夜同样昏暗的路灯下,那人走到了火盆的旁边,站立了片刻后,忽然盘膝而坐,李如沉奇怪的看着他双手快速的掐动着,转瞬间那人的手势定格,不知道是李如沉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视还是真的亲眼所见,但见那墙角的火盆中缓缓的升腾起丝丝缕缕的绿色光点。
绿光点点,在空中便仿佛是喷出的烟雾一般,但无论形状如何变幻,最后那人双手结成的法决,都好像是台抽油烟机似地,全部无声的被吸纳进了那人搭成的漏斗型的手势内。
那人脸色平静如常,他沉默的看了自己的双手片刻,忽然从贴身的怀里掏出本残旧的古籍来。翻了几页后,摇头叹息,“果然是道家真传一脉四更天的秘诀,只是不知道是否真能修炼成那种传说中的术法……“他收起古籍,继续沉默的双手十指变幻。
就在这时,两座石狮中间的朱红色院落大门。忽然再次缓缓的打开,两扇门上各有一块比拳头还大的铜牌,在街灯的映照下,闪耀着淡淡的金色,那铜牌上居然是一个怪兽的头像,嘴巴半张,伸出的獠牙上挂着一个圆环,随着被拉开的大门,圆环敲打在铜牌上。有响声传出。
名满头银发的老者迈步出门,他双手背负,满脸皱纹,虽然老态难掩,并且眉宇间有着浓浓的忧虑,但看上去,依然充满了一种古怪的气息,尤其是他背负双手的姿势。竟仿佛是在坚持着某种比生命还重要的传承似的。他沉默的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那仍旧盘膝坐在火盆前的那人。良久过后,方才开口:“萧道长,可否顺利?”
“尚可!想来不会负了黄翁的重托。”那被称为萧到账盘坐并头戴道冠之人,平淡的回答了一句。可是他身前火盆中的灰烬,却忽然“砰”的一声爆燃起来,大团的绿光升腾而起。那人迅速的双手一收,绿光回返,再次聚集在他的手中。
老者眉头一皱,那位萧道长笑了笑,“黄翁。莫要忧虑,你已知我这一脉乃是道家真传的四更天。所谓四更天,那便是说我门中诸多的神通,须得等到四更天的时候才能更具威力。”
那老者点了点头,忽然回头望去,“都出来吧,萧道长已是说了,须等到四更天,那么既然已经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又何必还在乎这短短的几个时辰……“他的声音平静之极,然而听起来却是充满了无尽的沧桑。
李如沉所隐身的位置很是巧妙,他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栋院落仅开了条缝隙内的情景,在门后是一道影壁,不过影壁上画了些什么,他无法看清,影壁后的院落内一片昏暗,而一片昏暗的原因则是,从李如沉的那个角度看去,整个院子里在树上在角落里,都只点着白色的蜡烛。似乎现代文明的光芒彻底的被整个院子隔绝了。
李如沉看到,影壁后走出两条身影,前面一人是名与那老者年岁相当的婆婆,后面则是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年轻人。两个人的脸色都是悲伤无比,尤其是前行的老妇,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痛苦。
“萧道长,影儿就全靠你了。”那名老妇颤巍巍的说道,“她生前如此孤苦,我实在不想她死后还是一个人,你看,我们盖了这么漂亮的房子,她都还没来得及给自己选一间自己喜欢的,就走了……”
那位萧道长站起身来,用无论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极为诚恳的语气说道,“黄夫人请放心,贵千金的机遇我早有论断,她的病是先天所有,与你们无关。所以你们不必内疚。”
“如此,多谢萧大师了。我近来梦到影儿的次数越来越多,她那么漂亮却是那么的可怜……“黄夫人的眼圈不由得便红了起来,”没想到她在那边居然还是这样,她比我十八岁的时候还要好看,可就是没人理她,萧道长,莫非人死了,这病到了阴间仍然好不了?“
萧道长忍不住微笑,“黄夫人多虑了,要我说,这姻缘乃是天定,月老那根红线的两头早已系好了。贵千金的姻缘注定如此,不然我也无法在人海之中这么快就找到匹配她八字的人,这一切无非就是四个字,命中注定。“
正说到这里,他忽然眉头一皱,眼光微微的向着某一个阴影处瞥去,负在背后的双手轻轻的颤抖起来,萧道长面色不变的看着黄翁和黄夫人,“二更已过,三更临近,黄翁与夫人可否给我些许做法的准备……?“
今夜无星无月,但那位颇有古意的黄姓老者,却负手望天,夜空在城市灯火的映照下略显橘红。“萧道长请放心,此事若成,除了先前答应给道长的承诺外,钱财方面,定也会使道长满意的。”
萧道长洒然一笑,“黄家乃是百年大姓,但我道门四更天亦是有着千年的传承,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黄翁却也勿用担忧,贫道做事向来是讲究个缘法的。“他拱手做礼,请那老者三人回院。自已则整了整道帽,神情肃穆的向着远处巷子的阴影处走去。
黄姓老者点了点头,忽然看见那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眼中透露出一丝狂热,紧紧的盯着萧道长的背影,他低声却严厉的咳了一声。那年轻人转过头来,沉默的扶着老太太迈上了台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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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神卷十九、一颗子弹今日第一更
这个城市或者说每个城市,上下班的时间无疑都是交通最为紧张的时刻。柳离离特意绕了几条比较偏远的街道,然而绕路与堵车之间的相差并不会太远,柳离离看了看表,发现与卫飞相约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她一向是对时间要求极为严格,此刻不禁皱了皱眉,担心卫大师会等的不耐。
又过了约有十分钟后,别克车终于缓缓的停下,但是却不见想象中卫大师东张西望的样子,相约的路牌下根本就不见卫大师的身影。后排座上的小于衷心赞叹,“到底不愧是大师,他一定是推算出了我们会因为堵车迟到,所以掐着时间,我打赌当我们拉开车门,卫大师就会立刻出现。“
坐在他旁边的陆菲撇了撇嘴,“我看不见得,说不定他在家里根本还没出门,你问我原因?他难道不吃晚饭吗?毕竟柳姐约他的时候,也没说要请他吃饭……你说呢,柳姐?“不可否认,陆菲只是习惯了与小于斗嘴,在她的内心深处,却还是对卫大师充满了无限的想象。
柳离离微笑,还没有说话,车门被人拉开,那位卫飞卫大师笑嘻嘻的坐了进来,“让我来说吧,一,我早就在等你们了,等的时间不会低于10分钟。二,我方才果然就在旁边吃饭。”
陆菲和小于的状况都没有真正彻底的解决,陆菲是被黄医生暂时的封印。而小于虽然卫大师亲自出手破了那个“鬼推磨”的术法,但是他的情况更为严重和复杂。一天没有找到是什么人又是基于什么原因对他施的法,那么他便有随时再次中招的可能。于是柳离离便约了卫飞。好在这位大师并没有什么大师的架子,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柳离离的邀请。
卫飞转过头刚要说些什么。目光却忽然在小于的眉心处一停,接着又看了看与小于并排而坐的陆菲。然后禁不住微笑起来,只是这笑容落在陆菲的眼中,却莫名的多了一丝诡异的意味,她有些忍不住疑惑的问道:“卫大师,你看着我笑什么?”
“没有吧,我还看着小于笑了呢!”卫飞大师丝毫没有身为大师身份的觉悟,他仿佛就是柳离离工作团队的一份子,似乎就是陆菲和小于的同事朋友,极为轻松的调侃着。“小于同学,你眉间有桃红之色,此乃红鸾星动,现在正是热恋当中吧?“
小于和陆菲同时脸上一红。明白了卫飞话中之意的陆菲,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于,“热恋?我和他?呵呵……“她自嘲的笑了一笑,“我早已经不再相信爱情,这辈子恐怕也不会再和什么人进行所谓的恋爱。”
这话仿佛就是个经历了失恋伤痛女孩的偏激语言,事实上也是此刻陆菲的真实心理反应。然而卫飞的双眉却是一皱。他再次看了看小于,又看了看陆菲,似乎是没有想到陆菲竟是如此的决绝。
他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小于的身上,“不对啊。你分明是红鸾星动,姻缘加身。哦,是了。原来你有,而陆菲没有。“卫飞怔了一怔。收起了嘴角边的微笑,开始沉思起来。小于满脸的苦涩似乎足以说明了他对陆菲的心意。然而却也同时印证了小于并非如同卫飞所说,如今是处身在热恋之中。那他的运程里为什么会出现红鸾星动?
红鸾星,听起来似乎是旧时天文历法中的一个星宿,但是实际上在历朝历代里,都从没有过宇宙中有座叫做红鸾的星宿。红鸾,是出自方术《紫微斗数》之中的一个神煞。“而在八字里面,红鸾星动,尤其是出现在大运流年内,那便代表着婚期已定……”卫飞刚刚开口解释了一句,忽然眉头一皱。
红鸾主婚姻,此星入十年大运,如果又出现在流年当中,(各位看官,不用再解释什么是流年大运了吧)那便是婚姻都已经可以推算出了应期。也就是说,根据小于此时的状况,卫飞完全可以轻易的得出小于具体的结婚日期,甚至可以具体到是在哪一个月哪一天的哪个时辰。
然而,蹊跷之处便在这里,小于分明是对陆菲情有独钟,似乎是除了陆菲之外,他竟是有了另外一个已经要进入婚礼仪式且必须会举行的对象。最关键的是,卫飞发现就在小于红鸾星动,婚姻已定的命局中,小于的大运流年里,居然不见天喜。
天喜,亦是方术中的术语。红鸾星动是婚期已定,而天喜星动,则是在红鸾之前,大运不现,只在流年,天喜所主乃是因缘已定,然而定因缘与定婚姻,无论古今都不可能是同一个意思。
这个道理实在是太正常和普通不过了,一对目前恋爱中的男女,谁能保证他们就必须在日后结成夫妻?天喜星现,因缘初动后,这才能有了后来的谈婚论嫁。绝无可能一个人在姻缘都未曾启动的情况下,突然便定下了结婚的时间。尤其作为红鸾星动婚期已定的本人小于来说,他自己根本毫不知情。
卫飞沉默了良久,才看着小于异常郑重的问道,“你的生辰八字还有什么人知道?”
已经见识过卫飞神奇推论的小于,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但是我记得就在前不久,我母亲似乎找了个什么人,专门给我算了命。”
“我妈那个年纪的老人,都比较相信这个,尤其是我一直都还没有女朋友。”小于迅速的看了一眼陆菲,“那几天我妈似乎很高兴,还特地说到了我父亲几句,说实话,我并不是相信这些,只是因为提起了我父亲的缘故,这才留有印象。”
摄像师小于的神情黯淡下来,他心有千千结,怕狗,喜欢陆菲,但最痛的那一环永远都是他的父亲。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亲,家里面甚至连张父亲的照片都没有,更不知道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陪在母亲和自己身边,或者换一种说法,他究竟是死是活?
小于当然问过自己的母亲,然而一提到父亲,母亲非但什么话都不会说,有时候甚至会出手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打上一顿,然后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哭泣。于是小于渐渐的明白过来,在父亲的身上,在父亲和母亲之间,或许存在着一个庸俗三流的故事,从此后他便再也没有问过母亲关于父亲的事情。(未完待续。)
ps: 用红鸾星定姻缘应期基本准确率高达一百。但是很麻烦,大运流年都得排。第一更送上了。
第六部人神卷二十、一颗子弹(中)
卫飞沉吟着,目光不断的从小于和陆菲身上变换,良久过后,他神色略显郑重,“我大致有了些初步的判断,小于,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找了什么人给你测算了八字……“随后他看着小于疑惑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我不得不说,小于,你真的要结婚了,而且你的新娘子还不是一般人,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人。”
车内的所有人,柳离离、陆菲、小于都忽然抬起头来,即便是依着陆菲的性格也没有立刻开口追问卫大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然而十分诡异的却是,他们竟同时感觉到了一丝阴森森的气息。
卫飞却并没有再说什么,他沉默了片刻后,忽然看着小于再次叹了口气,“柳小姐,麻烦你,现在我们就去小于的家,要快,越快越好,即便是闯红灯,最好能在半个小时内赶到。”
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做什么?对于柳离离来说,就是她付出了自己驾照可能就此会被吊销的后果,连闯了无数个红灯。对于陆菲来说,就是她紧紧的系着安全带,却依然被高速到恐怖的车速拐的头晕欲吐,可是这一切对于小于来说,都比不上他的母亲在半个小时候后,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一直给予了这座城市无限荣光的江水依旧滔滔不绝,而自对岸跨江的长桥便有如长虹贯日,从某一个角度看去,在横的江与直的桥之间有一个三角区域。江边上桥墩下这一片,是一个已经有了很多年历史的老街区。
那些建筑依然保持着几十年或者是上百年前的摸样,然后正是这些富有浓郁地方特色的建筑,却正在散发着独属于时光的魅力。下河街,这里就是小于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狭窄的街道或者说是巷子,不允许车辆的穿行。小于急匆匆的快步跑着,没有理会紧跟在身后的卫飞以及柳离离、陆菲。这并不是说明他多么相信卫大师的判断,而是他早就知道母亲的身体状况。
三个月前,有一天母亲抱着肚子在沙发上翻滚,豆大的汗珠甚至滴湿了坐垫,在将母亲送到医院后。小于就知道了母亲在这个世上的时日已经无多。没有人知道他巨大的悲伤和提前而来的痛苦,包括,陆菲。
那院子并没有丝毫的改变,灰褐色的原木房门以及高高的门槛,小于远远的看见自己的母亲斜靠在躺椅上,就象回忆里童年的画面那样,然而此刻母亲就要离去。
小于直接跪在了躺椅前,握住母亲苍老干枯的手,还没有说什么。眼泪却已经忍不住滴了下来。
躺椅上的老人今天穿着一身黑色底纹以及用银器和白色丝线绣成的服装,尤其她头上所佩戴着的头冠,强烈的透露出某一个民族的气息。对于这一切小于完全忽视,他只是将头脸深深的埋藏在母亲的手掌里。
老人伸出另一只手搭在小于的头上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微笑着就闭上了眼睛。小于放声大哭,忽然间他疑惑的抬起头来,伸出手掌,只见掌心中有着一枚黄橙橙的子弹。
柳离离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卫飞的身上。卫飞没有跟着小于奔进巷子,她于是也留了下来。默默的看了卫飞良久后,柳离离轻声问道:“卫大师,您所说的四柱真的可以就这样断生死吗?另外,小于和他的母亲……”
卫飞安静的站在一旁,一根烟点然后刚抽了几口,他又忽然掐灭。跟着缓缓说道:“人有命运,自古以来的玄学方术之中,其实命与运是分开而论的。命有富、贵、穷、卑,此乃天定,然而无论何等命局。在运上却是不分上下的。“
“运气也好,气运也罢。“卫飞似有些嘲讽的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一直好运相伴,而运这个东西,是有着无法回避的规律,便如日生月落,阴阳交替,人的一生,高峰过后,必然低谷,度过低谷,又来高峰…
他看着自己手中掐灭的烟头,似乎在思索着该当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然而半响过后,他却又重新点燃了那半截香烟,“方术,其实就像是一道数理化的公式,只要计算正确,断生死不过是解题破局的基础。“
卫飞看着柳离离的眼睛,笑了笑,继续说道:“,柳小姐,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这番话柳离离听起来其实是似懂非懂,然而很奇妙的却是,她在内心里却是真的知道卫飞想要说的是什么,她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便如同哲学一般,你所说的方术,大概也是对社会发展规律的总结,进而实际运用的一种实例。“
卫飞微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双手合十,口唇轻启,一段发音模糊呢喃不清的话语,从他的口中缓缓流淌而出,似咒非咒,似经非经,虽然甚至无法听明白他任意一个字,但是一种祥和慈悲的气息却渐渐的在四周蔓延。
柳离离怔怔的看着卫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嘴角边逐渐的展开一丝微笑,眼帘中却悄无声息的落下泪来。她心中一边是无尽的宁静,一边是无尽的回忆与感慨,然而这两种情绪却让她微笑着流下了眼泪。仿佛是听到了一首旋律,于是她想喝杯酒,于是她想在酒后说点什么,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
卫飞的吟诵声飘过巷子,飘过夜空,同样落在了陆菲的耳中,也落在了小于的耳中。两个人的反应不同,陆菲痴痴发呆,小于则是擦了擦脸,低头看着手心里那颗母亲临终前送给自己的子弹,心中已然知道,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有关于父亲的唯一线索。
“这是一颗子弹……”卫飞皱眉看着小于伸过来的手掌。
他刚刚开口,一直紧盯着他的柳离离忽然发现,卫飞就在这一刹那,目光里竟似是失去了焦点,但却不是迷茫,更像是在发呆发愣,而他的眼里竟似乎是黑洞一般,柳离离有种感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便就要飘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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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神卷二十一、一颗子弹(下)
“这是一颗中正式步枪的子弹。”卫飞忽然摇摇头笑了一下,仿佛是他自己也正从某种状态中醒来,甚至脸色上竟出现了一丝疲倦,似乎就在刚才那瞬间他消耗了巨大的心神一般,“我也只能推算出这么多了,小于,你的父亲果然是一名军人,而且应该是……“
小于苦涩的笑了一下,他虽然并不是什么军事枪械迷,但是也知道所谓的中正式步枪,其实就是以******为命名的国民党常规步枪格式。难怪母亲从来不愿意提起父亲,难怪直到临死前母亲只是给了自己一颗子弹……
子弹不是飞刀,然而子弹快过飞刀。飞刀不是杀猪刀,然而岁月却是把杀猪刀。
不过,对于中正式步枪子弹所诏示的小于父亲的身份,陆菲是无动于衷,柳离离则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小于怔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很清澈。
柳离离怔怔的看着小于在陆菲的帮助下,收拾心情开始操办母亲的葬礼,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卫……飞……你是不是推算出了一些什么?”
卫飞同样一怔的看了看她,很是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那颗子弹也仅仅能说明小于的父亲来历。至于其他的因果之间,世事牵连,千丝万缕,瞬息万变,又岂是区区术数之道便能推演的,那需要宿命通的大神通……“
他忽然住口不语,见柳离离并未在意到所谓“宿命通的大神通“,正要接着下去,却突地心有所感,转头向着小于看去。柳离离一怔,也跟着扭头。只见正在打电话的小于“哎哟”一声,莫名其妙的就开始转起了圈子。
然而,与以前不同的是,柳离离不知道为什么,可以清晰的看见,就在夜色中。小于的头顶出现了一个仿似倒置的漏斗,一道绿色充满了诡异之感的光芒,犹如聚光灯一般,笼罩在了小于的头上。
“阴财这么用,可真是在浪费……”卫飞看着那道绿光轻轻叹息。柳离离却觉得自己从卫飞的神色中看到了一些不同。卫飞在轻叹,但是很明显,他在摇头的同时,嘴角边是一丝骄傲到了漠然的微笑。
柳离离绝对是一个自信的人,尤其是对于自己细致的观察力。这是她立身存业的长项,并且今晚本来就是她为了彻底解决小于和陆菲的怪病,才约见的卫飞,“卫飞,发生了什么?”卫飞和卫大师这两个称呼,她一直都有点排斥。
卫大师却让她感到自己根本无法接触到这个人。大师都是高高在上的,她一个平民节目的主持人该怎么平衡?
“上次虽然全收了他阴财,可是我先前就说过。架不住有人反复的烧纸给他。“卫飞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柳离离,”我离开片刻。你看着他……“说完了这句话,他便忽然神秘的消失在了当场。
小于依旧在转着圈子,头顶之上的绿光逐渐转红,并且那红光每盛一分,小于的转圈速度便就跟着快了一分。柳离离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做到卫飞所说的看住小于。但她在内心深处,却仿佛是明白了一些事物。
潜身行于路灯下灯箱后,卫飞的身形时而穿行在霓虹中,时而隐藏在暗影里。极其快速并且便捷无比的便到了步行街的街口,卫飞忽然一停。他的面前是一块巨大的舞台背景,另一面便是步行街中心广场的空间。
而就在中心广场斜角的一侧台阶上,有一位和尚盘膝而坐,宽大的僧袍在夜风中飘荡挥舞。在这一刻,惠宏和尚似乎感受到了卫飞的目光,他蓦地的睁开双眼,目光平静温和,甚至带了些许耐人寻味的笑意。
卫飞微笑着沉默了片刻,忽然无声的点了点头,那一面数十米高的背景墙似乎根本无法阻挡两个人的暗中交流。于是,两个从未见面的人,便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情况下,就某种事暂时达成了一个暂时的共识。
步行街再过,就是刚刚发生了两起命案的劳动广场。卫飞如鬼魅般的身形竟是沿着前不久李如沉的踪迹,直上那条通达黄家大院的巷子。然而,卫飞并没有在黄家大院前停留片刻。也并没有追随着萧道长而去。
同一时刻,一直端坐在步行街广场旁侧的惠宏和尚,忽然双眉一皱,“为什么你会放过他?”
“因为这件事情似乎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卫飞站在那个十字路口昏暗的路灯下喃喃自语。他当然听不到远隔了几条街外惠宏法师的疑问,然而他却是知道惠宏法师必然会通过某种渠道清晰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像是在为惠宏法师解释,又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思绪一般,继续轻声说着:“假如是黄家丧女,有人施术为她谋了阴婚,且不论此人的术法高低,至少即便是在我出手干预的情况下,他也已经锁定了小于。可是为什么……”
说到这里,卫飞看了看那依旧冒着青烟黄家门侧的瓦盆,又看了看那萧道长隐入的暗处,“竟在这一旁,阴气更重。”忽然之间,他抬起头来,微笑着看向了步行街的那方,“惠宏大师,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并且停驻不走?”
便在此时,霹雳声响,大雨落下。整个城市瞬间进入到黑暗之中。冬夏两季由于空调和取暖器的大面积使用,拉闸限电似乎已经是节能资源的唯一途径。卫飞看着黄家门侧的瓦盆,被雨水浇打后迅速升起一阵淡淡的烟雾,随即彻底熄灭。他怔了片刻后,微笑着摇了摇头,踏入雨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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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神卷二十二、阴婚(上)今日第一更
黑暗的雨夜中,看起来更像是一位中年成功绅士的萧道长,站在黄家大院左侧一片建筑的墙角处,他伸手扶了扶头上已被雨水打湿的道帽,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场雨下的实在太大也太快,他所施展的道门四更天秘法,是进一步的在增加被施术者的阴财,但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一浇,自己耗费了大量精力的术法,难免会就此中断。
南门口劳动广场一带,因为临近市内最为繁华的步行街,而被视为中心区域。然而事实上,早在百年前,南门口就是旧时的县城衙门所在。南门口也是从那时流传下来。所以,在这里居住着不少从几百年前甚至更为久远年代,便传承世袭下来的家族。无疑,黄家便是其中之一。
黄家不是什么大族,似乎也没有什么深厚的底蕴,但是据说劳动广场往上的整个坡地上几乎都是姓黄,由此也可以隐见整个家族的传承。而黄家大院似乎便是其中最为重视这种传承的。关于这一点,从黄家大院的建筑,以及更多来自仪式上的执着就能够体现出来。
黄家大院开门就是一道影壁,影壁是风水墙;黄家大院内有走廊转折,倒凹型的走廊意味着进入黄家只有一道小小的门户,然而黄家是否有着无比深厚的背景,没有人知道。低调、严谨、传统,是黄家留给萧道长的印象。
萧道长站在雨水里,依然紧皱着眉头。黄家这一代生有一子一女,这本是一个大家族最令人满意的传承结果,子可继承家族基业,女则联姻外姓。然而黄家之女却患上了一种疾病,于豆蔻之龄。黯然离世。生老病死,原本便如日生日落一般自然,只是黄家的女主人却不愿自己的女儿生前一人,死后还是如此孤单。
“做一场阴婚的术法,且不说是如我掌握了道门四更天秘法,即便是粗通四柱命理的人来说。大约也是可以轻松做到。“萧道长向着黄家左侧看了一眼,那里表面上看寻常无比,然而萧道长从本能里感觉到,那一片竟是充满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
自己以道门四更天的秘术主持一场阴婚,原来没有想那么多,可是……萧道长的眼中忽然狂热起来,他根本就没想到居然会遇到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一个存在。
阴婚,其实并不神秘,民间都有很多人知道。甚至在一些偏远或者讲究比较多的地方,已经形成了一种风俗。
便如黄家之女少年因病离世,孤身一人去了阴间,在生前她就因为患病,尽管早已经到了旧时大户人家谈婚论嫁的年龄,但同样因为她的病,很显然在黄家如此低调的情况下,几乎可以肯定不会有什么人愿意娶这位注定不久人世的少女为妻。
但是黄家的女主人绝对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在阴间还是孤身一人。爱情什么的她肯定不会在乎,于是阴婚便是她唯一的选择。所谓阴婚。那便是在阴间的婚姻。母亲想的是,即便是在阴间也要给女儿找个伴侣。
这当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即便身为道门四更天的萧道长,一时之间也是找不到可以匹配她阴婚的八字青年。但萧道长依然还是找到了方法,他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玄妙的法术,竟然是推算出了小于的四柱最为适合黄家之女的阴婚对象。
然而小于终究还是一个活人。尽管八字极为相合,但是在小于不知情或者不愿意的情况下,这场阴婚根本毫无意义。所以唯一的作法便是,让小于也提早的进入阴间。可小于太过年轻,换句话说就是。他的阴德和阴财都不足以能给黄家之女一个幸福的阴间生活。
漫天的大雨中,萧道长失神了片刻,他不知道自己强行催举小于的阴财,是不是会触发修炼的功法禁忌,但是很快他眼中的亮光变得比闪电还要夺目,“仅仅是四更天残缺的传承,我便已经修炼成了那么多神奇的术法,看来四根天的典籍所言非虚,假如我能得到黄家隐藏的力量……”
萧道长的身上忽然爆出一阵绿莹莹的光芒,在雨水中形成了一圈诡异的光幕,“只是这黄家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我要找寻的东西究竟是隐藏在黄家,还是……”他怔了一会,忽然双手掐诀,“夜游神郎,子时出藏,我敬夜神,四更点行……”瞬间后绿光更盛,萧道长却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一夜,大雨时断时续。江边的水位安全线也一度到了最危险的系数。无比紧张守在小于身边的柳离离,并没有看到小于进一步产生什么异状,然而她却再也联系不上卫飞。
另一边上,直到东方大亮,无论萧道长还是卫飞,都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一下,似乎他们都在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早起的太阳毫无热力,隐在云层之后将天空染成了暮色夕阳之下的橘黄,闷热的天气仿佛多了一丝清凉。这是一条普通之极的街道,行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两旁遍布着许多的小吃摊位,豆浆油条、麻辣烧烤,应有尽有。说起来这不过是条略显狭长的巷子而已;只不过在尽头处却连接着劳动广场。
此时的李如沉正端坐在一家店铺内,他满脸的疲惫,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碗甜酒冲蛋,以及几个包子。一夜的跟踪和守候,虽然毫无所获,但是李如沉认为既然那神秘人反复在此出现,那么这附近必然有着那神秘人在乎的人或事。
吃了个包子,李如沉目光一转,只见街道一侧,有个看起来年约70左右的老者,那老者的穿着破烂不堪,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异常之处。
“这个韩疯子,今天怎么还来啊?”店铺内的一名服务员哎呀一声,匆忙跑了出去。只见他在那名老者面前指手画脚的说了半天,而那名老者一直低着头,直到最后才抬起满是迷茫的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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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神卷二十三阴婚(中)第二更
李如沉的眼中精光一闪,这时那名服务员跑了回来,见李如沉还在看着那捡破烂的老者,“唉,这老头挺可怜的,我来这店里之前他就在街里了,据说他姓韩,街坊看他年纪大想帮他一把。”
“可是这老头的性子却犟的很,一点也不愿意接受街坊四邻的施舍,我们都问过,只知道他姓韩,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什么人,也说不清楚。邻居们凑了笔钱,这老头说什么也不要,宁愿自己收破烂为生,所以大家喊他韩疯子。”
那名服务员正说到这里,忽然只见街口处有几名制服人员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最前一人四十上下,那身制服穿在身上仿佛是量身定做似的,笔挺整洁。他抬眼扫视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才像个样子,店铺该开的就开,至于那些小商小贩,就只能毁坏市容,让上面看不起咱们城管,小郭,都拍下了吗?”
“当然都拍了,这可是咱们队难得的一次露脸机会呢!”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人探出头兴奋的回了一句。
那人“嘿嘿”了一声,“你小子,越来越机灵了,这次我要是转正了,必定会给你个编制的名额,妈的,等等……”
随即这人脸色一变,看着那韩疯子一瘸一拐的身影,“老蔡,这是你干的好事?不管上面的领导来不来咱们这条街,这个捡破烂的是怎么回事?优先管理示范一条街,你******给我示范出一个捡破烂的来……”
“哎,王头。王队长……是我疏忽了。”只见一人越众而出,连连鞠躬。“队长,队长。不好意思,他是个疯子……说实话这几年,他一早就上街,一晚就回,有他在,这街上比平时干净多了……“
李如沉看着几个人连拉带扯又踢又打得将那韩疯子拽进旁边的一条巷子,若有所思的沉吟起来,尤其是当他看到那所谓的韩疯子在几人的殴打之下,依然挺直着腰板。目光便不禁闪烁了一下。
那个韩疯子不屈的腰板,突然让他想起神秘人身上的那股军人气质,他拿起电话,低声吩咐了几句。片刻过后,一份资料呈现在了他的面前,“韩为仁,16岁参军,隶属国民党某部某连的一名普通士官,抗战中南一役后。随其连队失踪,杳无音讯……”
“李队,全市姓韩的至少有3500多个,这是我们根据您的条件。排查出来最有用的资料了,没有之一……”
李如沉沉默了良久,“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按b计划行事。”说完这句话。他掐断了对讲机。左右辨别了一下方向,向着一条巷子走去。
那韩疯子所在的巷子极短。李如沉刚刚拐进去便闻到阵阵的酸臭,他眉头微皱,却并不在意,毕竟是经受过特训,想当初那恶劣的训练场,比之现状是在是有天壤之别。然而下一刻,李如沉不觉怔在了当场。
巷子的尽头是间破烂不堪的铁屋,房门前堆积着如小山一般的垃圾,只见那位韩疯子正端坐在一个纸箱之上,手中拿着半个烧鸡啃得不亦悦乎。即使李如沉渐趋靠近,他还是不曾抬眼。
“韩……”李如沉踌躇了片刻,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且称前辈吧,不知道您是否就是韩为仁?我亦是军营出身,如今时政变换,已经不复当年,不知道前辈曾经遭遇了何事,以致落魄如此?”李如沉字字斟酌的缓声说道。
听了李如沉的话,韩疯子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嘿嘿笑了一声,拿袖子擦了一下嘴巴,继续啃着那半只烧鸡。李如沉叹了口气,他终于明白韩疯子为什么会被人叫做疯子了,那是因为他真的疯了。
站在那里沉默了良久,看着韩疯子连那烧鸡的骨头都吞进肚子,李如沉转过身来,正要离去,忽然身后那韩疯子模模糊糊的说了两个字:“老……不……“李如沉心头一跳,霍然回头,”你说什么?“
只见身后的韩疯子手拿着半只烧鸡,张大了嘴巴,口水搭在胡子上,可是他的眼中却透出一股杀气来,“老兵不死!“
这一次李如沉总算是听清了他口中的话语,老兵不死!这是什么意思?已经成疯痴傻的韩疯子为什么会突然口出此言?
还没等李如沉反应过来,突然之间他本能的贴地一滚,再起身时依然是隐在门后,手中枪支上膛,直指着门外。他不敢肯定是否有人潜进,但多年的训练使他无法掉以轻心。事实证明这种来自潜意识的反应,已经多次救过他的性命。
“李队,李队,一切正常……“李如沉耳中的微型通讯仪中,先是有人喊了一声,随即便是阵阵的沙沙之声。”正常你妈个头……“李如沉暗骂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得耳中又再传来,”二号位置,二号位置,妈的,什么情况?“
“砰“的一声枪响,自耳机中传来。李如沉反而沉静下来,他伸手一塞耳机,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仿佛前一天的夜里便曾有过,那种杀气临身,竟致使他生出无比惨烈的感觉。这一刻,李如沉心头狂跳!
“散开!******,谁在开枪?”李如沉将对讲机的频道调整了一下,一边沉声指挥一边跃出,“一至八号位全部启动,包围起来,还有,注意安全,这个人……有点古怪。”
李如沉紧握手枪,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忽然间怔了一怔,只见那韩疯子口唇开合,说的仍然是那四个字:“老兵不死!”然而他已不及多想,脑子里还在回旋荡漾,身体却已经跃了出去。
狭窄的巷子内枪声不断,李如沉耳中的报告声也是接连不断。“四号报告,妈的,我好像看见了一个人……我靠,见鬼了……”
“六号报告,我也好像看见了一个人,我开枪了,三号位置,五号位置击中,啊!****你妈的,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有个人……”
“八号,八号报告,我开了三枪,可是******,老子也不敢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开枪……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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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神卷二十四、阴婚(下)第三更
李如沉冷静异常,他飞快的跃出小巷,“四号,六号,八号,报告情况,你们没事吧?继续观察。四号,六号,八号,你们身为一个狙击手,要相信自己,千万别慌乱,不要轻易离开位置,保持住包围圈。”
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响声在街道间回响着,然而这样的响声,在这座中部城市里丝毫都不会引人注意,烟花爆竹根本就是此地的特产之一。即便不是喜庆的日子,倘若是少了爆竹声,城市里也仿佛是缺少了些许的生气。
全军事战术的布置,从八个方位严打死守,无论有什么人,又如何的厉害,至少有三杆狙击枪封锁此人的去路。可是李如沉仍然无法掩饰内心深处的一丝不安,他甚至有一种沮丧的预感,他如此的精心布置,可是哪怕再加几人,恐怕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八个人,尤其是四号六号和八号,是李如沉精心挑选的精英,然而这三个人传达过来的讯息,却是如此的不符合他们的身份。身为经过特殊训练的一份子,什么叫做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并且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连连开枪?
这一天的早上阳光不算明媚,天地间升起隐隐的雾气,李如沉隐在墙角,悄然观望。只见前方巷子的尽头是一片正在拆迁的废墟,一堆堆的砖瓦沙石间,各自避藏着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员。然而他们虽然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但圈子中却不见任何可疑的踪迹。
“沉住气,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李如沉仿佛同时也在提醒自己一般。同时焦急的看着手机,他在等一个至关紧要的电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分钟,又也许恍惚间便是半个小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李如沉精神一振,接通了手机。
“李队,我查出来了……”电话那头极其兴奋中滔滔不绝的说道,“李队,你的推论是正确的,那何小峰的父亲果然是来历神秘,你看他差不多七十了,生了个儿子才十二岁。基本上就是说他三十岁以前,我们不知道他的出身和历史……“
肯定了自己的某些猜测,然而李如沉的眉头却皱的更紧,“给我接着查,按韩为仁的路子查。战后存留在本市的所有人都要查。“
废墟内的沙瓦砖石参差不齐,即便是占据高空,一时间也难以察觉到有什么人隐匿其中。然而李如沉却知道,就在这片废墟内,一定有着一个强大的敌人和对手。
“4号狙击点。有没有什么发现?”李如沉矮身刚刚贴近一堵半壁,耳机中传来四号的回报,“报告李队,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发现。对方……”四号迟疑了一下,“假如真有这么一个对方的话,他似乎极其善于隐匿作战……这是个真正的高手。”
李如沉思索了片刻。毅然下令,“四号、六号、八号给我开枪。打光你们所有的子弹,目标任意。只要是你们怀疑的方位,打!”
顿时沉闷的响声四起,三杆狙击枪从三个方位不停的喷射着火舌。碎屑溅开,弹壳飞射,短短的几分钟内,那废墟内竟没了一堵高过米许的地方。
然而除了那些红色的砖头、青色的碎石、灰白色的沙尘,废墟里根本看不到丝毫的异样。李如沉的心迅速下沉,在三杆狙击枪不停的定向射击下,按理说这个废墟内不可能再有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隐身,可是李如沉却觉得,事实并非如此,他清楚的记得前一天夜里,自己三枪连击后的震撼。
“拿来!”李如沉忽然对着身后一伸手。一堆半人高的砖石后面,突地冒出个人头来,“八号位置报道……”长长的枪管上搭着一缕缕的迷彩碎布伪装,递到了李如沉的手上,“李哥,我只剩两发子弹了,你悠着点用……”
李如沉冷冷的回头瞪了一眼,“废话,当年我还在部队的时候,有哪一次训练或者比赛,射击你是超过了我的?”那人嘿嘿低笑了一声,俯下身体,奇迹般的便仿佛消失似的。
一枪在手,李如沉刹那间仿佛是换了一个人,“风速、光线、距离……”一连串的数据报出后,先前那人的声音忽然迟疑了一下,“李哥,我不认为那堆砖头下面还能藏着一个人。“
李如沉冷哼了一声,“所以那只是你的看法。“说完了这句话,他毫不犹豫的连续扣动了狙击枪的扳机。第一枪,子弹仿佛是击打在水面上的石块一般,巨大的穿透力使得碎屑便如溅起的水珠,怪异的令人产生错误的感官,竟像是生出了圈圈的涟漪。他没有迟疑,打出了第二枪。
紧接着,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只见那颗可以穿透石板的子弹,突然之间,生生的停顿在了那里,片刻之后,仿佛已经击中了什么,动力全消,跌落在了地上。
然而李如沉却顾不得惊诧,在他的脑海里,那一处似乎有条灰褐色的身影便从被子弹击中的地方站了起来。这人似是穿着件褐色的风衣,腰间扎了条宽大的皮带,头顶上甚至还戴着顶看起来既方且圆的长檐帽子。
“******!“李如沉暗骂了一声,直接仰身后倒,与此同时他扔掉了已经没有子弹的狙击枪,转而瞬间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可是就在刹那的时光里,李如沉的心中忽然生出些许怪异感觉,那人褐色的风衣和帽子,为什么看起来有种熟悉的意味?
“砰砰“两声枪响传进耳中,李如沉的脑海中立刻便浮现出其他两个位置的狙击点,知道这两枪便是六号和八号所开。然而他更知道那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他甚至可以断定六号和八号只是根据他射击点的本能反应,那两个人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你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如沉干脆闭上了眼睛,举枪向上,一口气便打光了弹夹,恍惚中但见一条身影迎头压下。却被咫尺之间的子弹冲击的翻了开去。
李如沉挺身而起,可是他也只有满心的苦涩无语。依着他的身份和素质,如果是在平时,自然不会紧张到有些失态的程度,可是眼前的这种情况,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明明眼中不见一人,可是他们却不要命似得开枪射击。
他从小就开始接受极其严格的武术训练,参军后的老师又是个极其变态的高手,所以李如沉的自信是来源于自身强大的实力。然而眼前所见的这一幕又算是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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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神卷二十五、神仙妖怪(上)
李如沉深吸了口气,迅速的平静下来,他用依然还在颤抖的双手,将扣在腰带上的对讲机调整到相应频道,在确认了各个点上的战友并无生命危险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上早已被冷汗湿透。
冷静下来的李如沉开始恢复他分局刑侦队长的本色,这个神秘的东西究竟来历如何?他还会不会再制造下一起凶杀事件?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身为一名警察,自己该如何确认那究竟是个什么,然后如何预防,怎么抓捕?
不大的废墟工地内,被子弹冲击而起的灰尘以及那种比鞭炮味道更加浓厚的硝烟,在空中弥漫回荡。李如沉怔怔的出神思索,他当然不接受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什么鬼怪,尽管目睹并亲自参与了整个过程,但是李如沉仍然想着,是不是压力太大,以至于生出幻觉,又或者有些新式的武器,被那个无形但显然真实存在的对手所装备。
差不多就该是这个原因了,李如沉一跃而起,心情骤然放松下来。他反手将制式的配枪握在手中,右手紧握枪柄,左手托在下面,做出了一个最常见的开枪姿势,“下一次再见面,我这一枪便会直接命中你的眉心。”他有印象那人是戴了顶军帽,想必无法阻挡他的这一枪。
就在这时,重拾起信心的李如沉队长,忽然眼光闪烁,他看到就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个人跃去的院墙外,一道阴森森的喝声响起,随即漫天的阴风刮过。仿佛在瞬息之间,他竟是来到一处乱葬岗之中。毫无顾忌飘散的阴气。让李如沉有种错觉,仿佛此时正是天将要亮。却还未亮的四更天。
李如沉心中莫名的一跳,他快速跃起,攀上矮墙,然后……他第一眼看到在那条狭小的巷子里,一名带着头罩,浑身包裹在件灰袍中的人,正在双手挥舞,一道道黑色的烟雾缭绕成错综复杂,看上去却还偏偏带着几丝玄妙味道的图案。当空笼罩。
那烟雾形成的图案之下,明明空无一物,但却仿佛一个麻袋里裹着个人,而那人正在左冲右突的挣扎着,以至于那长方形的图案,忽然便有个部分高高的突起,像极了有人一拳打出。
就在这时,场间忽然一静,但这静只是相对而言。因为静中几乎所有人的耳中,似乎都听到了一种爆发的怒吼!无声的嘶吼!随即便见,那烟雾形成的口袋里,忽然爆出一团火光。火光如电亦如箭,便如刚刚李如沉射出的子弹,直直的轰向了那方才出手的灰袍之人。
一声轻响过后。倒吹而回的飓风将那人的头罩喷起,显出一张微胖的脸来。却正是那位萧道长。只见他的神情异常紧张,然而紧张之余。他的眼中满是疯狂的意味,“果然是不死之躯,看来我修成夜游神之术,并非虚幻之望……”
他双手相对,正要掐出一个手诀,忽然间一声佛号响起,随着这声佛号,但见场中仿若日出之时。刹那间金光四射,橘黄色的光芒如同霞光,形成了道道的光箭,
光箭如电,目标仍然是那虚空中爆出的火光。
空中冷哼了一声,但见那火光一转,急速后退,身后竟然留下了朵朵的莲花。普照的佛光对上圣洁的莲花,那便等同于针尖与麦芒,爆出了串串的光芒。
“阿弥陀佛!”发出一击“佛光普照”的惠宏法师轻叹一声,他没有趁势出手,那火光已然向着反方向飞奔而去。“好强大的愿力……”惠宏大师合十,眼中的神色意味深长。
眼见得那火光就要脱出自己的视线之外,萧道长大急,顾不得眼前金莲闪烁,双臂就是一震,褪掉身上的外罩,便要向前扑去。然而他的身形一动,却忽的心中升起许多疑惑来。但就在这么犹豫的瞬间,场中形势又有变化。
金莲绽放,芳香四溢,那图案火光只是微微一顿,丝毫没有做出任何防卫。然而惠宏大师的佛法攻击,落到那火光之上,竟是未起到一点的作用。莲花在那火光上,碎裂成点点的金光,随即火光便消失在了林立的高楼间。
萧道长心中升起一股冷意,他所修炼的乃是道家四更天一门的心法,所谓四更天,那是在天将亮却未亮之际,此时阳气渐盛,阴气衰退。四更天的术法游走在阴阳之间,算得上是道门中极其神秘莫测的一个支脉,只是不知道这萧道长是如何得了四更天的传承。
没有了灰袍罩身的萧道长,此刻看起来还是那个衣着时尚的中年,颇似某个小公司的领导,谁也想不到他竟是个香烛店的老板。拐进巷子里,萧道长顺手买了杯豆浆和两根油条,转身之际,忽然眉头皱了一下。
迎面走来一人,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然而打扮的却是花枝招展,足与时尚的萧道长有得一拼。这位太婆手持花伞,身着翠绿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然而眼眉间却仿佛是居委会主任似的,颇有些发号指令的感觉和气势。
经过萧道长身侧时,一股香风熏得他直皱眉头,“那个,小萧,萧师傅,你店门口的那个纸扎是不是也该换一个了,自打你来,好几年了都还是那个,先不说白纸都成了灰纸,还有好大的气味呢……”
萧道长连头都懒得再回,事实上他和这位胡老太婆是同时搬来的此处,但是这位老太却不知道是天生的热心肠,还是真把自己当成了楼道主任,总是理当气壮的指责萧道长不守卫生,又或者怎样,因此萧道长基本是自动忽视了此人的任何话语。
然而此时,忽然刹那间,萧道长突地警惕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猛地回头,直盯着胡老太婆的身影,心中疑惑不定。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刚才那一瞬的影响,萧道长意冷心灰之际,却更增添了些许的敏感。他突地发觉这个老太婆身上似乎也隐藏着一些秘密。“我想那么多干什么?”楞了片刻,萧道长心中一惊,“依照方才场上的情景,似乎有高手坐镇,好像不是我该介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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