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支援
一路奔驰,忽有前方开道的弟子回报道:“师父,前面有一具死尸,好像是嵩山派的。”
岳不群与宁中则对视一眼,难道是陆柏?
梁发三人的武功是不弱,但也杀不了向来以精明奸诈著称的陆柏啊。
众人策马上前,发现只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并不是陆柏。
仔细检查了一番,这名嵩山派弟子正是被《破玉拳》所击杀,应该是死于施戴子之手,死了只有不到半个时辰。
岳不群喝道:“快快赶路,前去接应梁发三人。”
众弟子应诺,策马急驰,却一直没有见到梁、施、高三人。
直到傍晚时分,又过了一个小镇,才有开路的弟子回报禀道:“师父,前面有一座破庙,似乎有人在那打斗。”
岳不群叫道:“定是发儿、戴子、根明三人。外门弟子、女弟子及马车慢行,内门弟子与我快快前去救援。”
岳不群一骑当先,果见梁发、施戴子、高根明、及陆大有四人并肩互靠正与嵩山派的丁勉、汤英鹗相斗,没想到下山许久的陆大有竟也在其中。
外围有数十个五岳剑派中人骑马围着,其中有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
鲁连荣、天实道人也在其中,为首的正是嵩山派的陆柏。
众人听见有大批人马到来的马蹄声,惊异的转身防备。
丁勉、汤英鹗见一时拿不下梁发四人,一跃开来,准备看看来人是谁再说。
当见到是岳不群领着大批弟子前来后,不由面色阴沉起来。
岳不群眼见四个徒弟都平安无事,不由松了口气。
汤英鹗眼珠一转,当先叫道:“岳掌门来得正好,你门下的四个弟子竟然杀了我嵩山派的弟子,更追杀我嵩山派陆师兄百里之地,这是何道理?我和丁师兄欲要擒拿这四个大逆不道的小子上嵩山,交由左盟主处置,不想这四个小子竟敢反抗。岳掌门来的正好,快快帮我们擒拿住他们。”
岳不群策马上前,首先看看破庙,正是一座药王庙,也不下马,就在马上拱手说道:“原来是嵩山派的丁师傅、汤师傅。怎么,昨晚在华山的事情鲁师傅和天实道长没跟你们说吗?”
鲁连荣、天实道人在马上干笑不答,汤英鹗上前说道:“说过了,只是此事另有他情,岳掌门可能就有所不知了。贵派大弟子令狐冲,乃是主动要找我陆师兄比武的,可惜其剑法平庸,才被陆师兄所伤。不想陆师兄却被贵派弟子所迫,更一口咬定是故意伤人的凶徒。”
“陆师兄为免引起你我两派的分争,不得不逃下华山暂避。岂料却遭贵派弟子的一路追杀,怎么也解释不清。我嵩山派的探察弟子无意见到本门师叔有危险,上前帮忙解困,反被这个施什么的弟子一拳击杀了。若非我和丁师兄即时赶到救援,陆师兄也将身遭不测之危。”
岳不群心内一动,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令狐冲找事的能力,岳不群是清楚的。
可能陆柏见着令狐冲的剑法高明,而广宁气宗又脱离了五岳剑派之盟,分离了出去。
嵩、黄两派一时之间敌友难分,于是想要借机打断广宁气宗大弟子令狐冲的正常成长,以免将来多一大敌,才使诈重伤了令狐冲。
若是桃谷六仙的脑袋不清楚,倒还情有可原。可是向来精明的劳德诺那样说又是何意?
是没看清,所以猜测有误?还是自黑,洗清与嵩山派的关系?
岳不群斜了劳德诺一眼,劳德诺面无表情,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于是笑问道:“原来是这样啊,诸位这么兴师动众的,欲要前往何处啊?”
汤英鹗一怔,失语片刻,才说道:“左师兄听闻华山派掌门换人了,特命我等前去祝贺。”
岳不群笑道:“左盟主还是那般神机妙算啊,昨日的事情早几日就预料到了,所以汤师傅和丁师傅早早的,就来到华山百里之外,随时准备上山祝贺啊。”
汤英鹗支吾的说道:“这个,岳掌门乃江湖上有名的‘君子剑’,而君子有成人之美和谦让之德,左盟主有所预料也是正常的。”
岳不群笑道:“所以说左盟主是岳某最最佩服的人了,可惜日后不能再与左盟主以兄弟相称,岳某甚是遗憾。”
岳不群懒得再与嵩山派人打交道,耍嘴皮子,直接说道:“汤师傅,我们这一行人正欲远赴江南安家,江南路远,不便在此耽搁。既然一切都是误会,我方重伤一人,你方死一人,就此算了,互不追究了如何?”
汤英鹗看看左右,以眼神交流一阵,半晌才点头同意,让开梁发四人的包围圈。
看见梁发四个只是有点轻伤,并无大碍,岳不群心中甚喜。
刚刚才入一流之境不久,就能追杀老牌的一流中品宗师一日一夜。
又与另两个一流中品强、一流中品弱的两个宗师苦斗许久而不败,在江湖上青年一代中,可算是佼佼者了。
经此一战,梁发三人的名头也算在江湖上正式打响,就是陆大有这家伙,也跟着沾了大光。
梁发三人皆准备有坐骑,只有陆大有陪着令狐冲坐马车。
与嵩山派众人分开后,又奔行了一会,东边乌云一层层的堆将上来,瞬时间天色便已昏黑。
见天上雷鸣阵阵,大雨将至,岳不群急令弟子四处找寻避雨之地。
好一会儿,才有弟子回报,前方并无人家,只有后方的破庙和小镇可以避雨。
岳不群思及书中之事,虽不知嵩山派有没有可能再来,却不欲旧事再生。
于是说道:“来不及了,再说一百多号的人马,也无处可避,先寻一高地,打开行军帐篷避雨。”
说完弟子们立时行动起来,外门弟子多是镖局出身,安营之事极为擅长。
只是用二十辆马车于高地一圈,用铁链接着,上面盖着大块雨布,中间有五根大木当立柱,四周一绑,就成了一座大营,足可让百人在内休息。
旁边又有几个小帐篷,则是那上百匹良马的马房。
大帐刚刚立好,大雨就倾盆而下,真是幸运,不然在初春之际,被大雨一淋,那可真够呛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子夜
众女弟子自去坐饭去了,岳不群则问及梁发等人对战丁勉、汤英鹗两人的感悟。
几人可说是所得甚多,基本上已经可以自如运用岳不群所授的武功与人生死而战了。
就是陆大有经此一战,心气也大增不少。
一直以为自已是江湖中的弱者,没想到自已也能跟五岳剑派中的师长过上几招了,不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小辈。
岳不群最后才问及陆大有为何出现在这附近,刚好与梁发三人同斗丁、汤二人。
原来陆大有在下山之后无处可去,这二十多日来,一直在华山附近习武练功。
今日无意之间,刚好见到梁发三人对陆柏的追杀打斗,于是尾随了上去。
直追到破庙时,才加入了战圈,跟施戴子与汤英鹗好一阵拼杀。
岳不群细察陆大有的面相,还是那幅早夭之相,并未更改。
不由眉头大皱,不知陆大有到底如何才能成功逃过此劫?
用过晚饭后,各人分别靠卧。
那雨一阵大,一阵小,始终不停,岳不群心下烦乱,一时难以入睡。
听得大帐内鼻息之声此起彼落,各人相互靠卧,均已沉沉睡去。
子夜,突然东南方传来一片马蹄声,约有十余骑,沿着大道驰来。
岳不群心中一凛:“我都弃了华山派的基业了,又有剑宗之人顶替位子,这左冷禅怎么还找上门来?真的是欺人太甚。”
岳不群见弟子们纷纷醒转过来,于是坐起身,沉声喝道:“大家别作声,小心警惕。”
过不多时,那十余骑在大营外不远处奔了过去。
各人手按剑柄刀柄防敌,听得马蹄声越过大营,渐渐远去,这才松了口气,正欲重新卧倒。
岳不群再次喝道:“外门弟子准备弓箭,先连射三箭阻敌,再组八卦阵法与敌缠斗。内门弟子组成四象阵法,困住敌人高手,令狐冲、梁发、施戴子、高根明准备四下游走,救援不支的弟子。劳德诺、林平之和女弟子谨守大营不出,杀人之事交给我和你们师娘。”
今生的岳不群,最为重视团体的力量。
派中所有的阵法,岳不群都运用自身所学,将之改良了一番,使之更为精奥难破,威力更增大了许多。
虽然没有见过武林中的那几大名阵,料想应当不差于它们。
并让门下的弟子们时常操练,用以增强弟子们之间的默契,以及团结协作的精神。
各人听闻岳不群的警言,皆是惊疑不定,但还是按照吩咐准备起来。
不久之后,果然听见马蹄声又兜转回来。
众人才知来人果真是冲着华山派来的,众人都拔出了长剑,各自准备着。
十余骑马来到大营外,一齐停住。
只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道:“华山派的岳先生在大营里么?咱们有一事请教。”
令狐冲是掌门大弟子,向来由他出面应付外人,当即走到营门,说道:“深夜之际,是哪一路朋友过访?这里没有华山派,只有广宁气宗。”
来人一阵窃窃私语,只听左首一人说道:“那就请岳不群岳先生出见。”
令狐冲说道:“阁下何人?请示知尊姓大名,以便向敝派师长禀报。”
那人说道:“我们是何人,你也不必多问。你去跟你师父说,听说岳先生得到了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要想借来一观。”
令狐冲怒道:“本门自有本门的武功,要别人的《辟邪剑谱》何用?别说我们没有得到,就算得到了,阁下如此无理强索,还将华……我广宁气宗放在眼里么?”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一群丧家之犬,凭什么要咱们放在眼里?”
其余十四人也都跟着大笑,笑声从旷野中远远传了开去,声音洪亮,显然每一个人都是内功不弱。
岳不群闻音暗自估计:只有一个是一流中品宗师高手,六个是一流下品宗师高手,八个大约二流中、上品的高手。差不多是嵩山派近三成的战力了,这左冷禅倒也舍得。不过若仅是这点战力,以当今华山派的实力或可稍胜几分。
众人大笑声中,一人朗声说道:“听说福威镖局姓林的那小子,已投入了你这什么广宁气宗门下。素仰君子剑岳先生剑术神通,独步武林,对那《辟邪剑谱》自是不值一顾。我们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斗胆请岳先生赐借一观。”
那十四人的笑声呵呵不绝,但这一人的说话仍然清晰洪亮,未被嘈杂之声所掩盖,足见此人内功比之余人又胜了一筹。
令狐冲问道:“阁下到底是谁?你……”
这几个字却只有少数几人听见,竟全被对方的笑声压住,一点声音也传不出去。
岳不群眉头一皱,此番比拼内功,华山派,不应该是广宁气宗,可说是一败涂地。
自已与宁中则的内力未复,梁发、施戴子、高明根三人又经验不足,恐怕也比不过那说话之人,更别说是压倒以内力大笑的十数人了。
梁发、施戴子、高明根三人分别单个试了一试,果然话语声只能让营内的弟子们听见,却盖不住营外的大笑声。
正尴尬间,三人欲要连手再试,一个豪气的声音从营左一侧的林子里传了过来:“何方鼠辈贼子,竟敢在暗夜之时,围住岳先生的营帐放肆,大言索要什么剑谱?真是胆大之极。”
那豪气的声音夹在营外十余人的大笑声中,营内营外无人不听得清清楚楚。
那声音虽然说得豪气,表现的却轻描淡写,和平时谈话殊无分别,比之那人中气十足的大声说话,显得更为自然。
众人听了皆是大吃一惊,不想大营一侧的林子里,竟伏有一名大高手在。
听话语,却是与华山派相友善的大高手,不禁让十五名蒙面客暗自惊异。
只听得另一人粗声喝道:“阁下是何人,与岳不群有何关系,为何躲在林中不显身一见。”
那豪气的声音一声冷哼,说道:“某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不值一提。岳先生乃是某的大恩人,决不容你等肆意对待。你等快速速离去,不然,某手中的刀,可没有某如此这般的好说话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失算
功力最深厚的那人左手一招,立时有八名蒙面人跳下马来,悄悄的向林中摸去。
令狐冲见了叫道:“林中的兄台小心了,已有八人过去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乌光向令狐冲射来,令狐冲慌忙躲避,乌光正中马车车壁,是一枚两寸长的短镖。
令狐冲用力过猛,不想一跤跌在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陆大有忙一个闪身,将令狐冲拖入营中。
不多时,只听见林中一声惨叫传来,众人一惊,不知是谁被杀了。
过了一会,又一声惨叫传来,黄山众弟子大喜,定然不是林中的那位好朋友被杀。
再过了一会,又是一声惨叫声传来,接着就是刀剑相撞的金铁之音了。
又过一阵,再次传来两声惨叫,坐在马上的七个蒙面人神色大变。
当下又有三人越下马来飞奔入林,剩余的四人注意力全都转向了营侧的密林中了。
梁发问道:“师父,咱们不用出去帮忙么?”
岳不群说道:“大有、钧儿、白罗,你们三人和内门的师弟们组四个四象阵,围住武功最强的那人。发儿、戴子、根明,你们三人先一人对付一人,不用留活口。外门弟子持弓守在外围,以免敌人逃窜。大伙最后对付武功最高的那人,生死随意。”
众弟子大喜,梁发三个武功高的弟子当先跃出,陆大有等十六人紧跟其后,外门弟子也鱼跃而出,外间立时打斗之声大作。
劳德诺禀道:“师父,弟子也想出去帮忙。”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你入门的时日尚浅,单打独斗还行,却从未习过本门的阵法,出去了反而会碍事,就留在营中照料你大师兄吧。”
劳德诺无奈,只得上前察看令狐冲的情况,准备照料着。
岳不群在营中闭目养神,宁中则与宁灵珊则在一旁悄悄的说着什么。
林平之则半跪在营门口,不断的解说外间的情况。
最后依然是林中的打杀声更快更烈,惨叫声不断。
与梁发三人打斗的蒙面高手,虽然经验丰富,手段狠毒,乃是江湖中的老手。
最多只是在拼杀、搏斗、杀人方面的经验良多。
偷袭伏击,下毒杀人,手段繁杂,非正常比武,这些邪魔的野路子更胜一筹。
救死扶伤,坚韧定性,正面搏杀,当面死斗,这些野路子出身的邪魔,比之梁发三人,还是差了一些。
综合相比,优劣皆明,野路子虽好,终究不及梁发等人这种正规武林门派习武,科班出身的弟子。
三人不论是招式的圆润老练,内功根底的精纯扎实,还是武学知识的理解透彻,以及拆解招式方面的灵活多变,都要大大的胜出。
加上梁发三人修习了大半年时间的紫霞神功,对内劲的运用十分巧妙,战力极强。
不过两刻时,那三个蒙面高手就防守大乱,被梁发三人一一击毙。
等梁发三人杀死了各自的对手时,林中早已是了无声息了。
重围中的那人前后左右皆冲突不出,梁发三人又已经围了过来。
那人一声长啸后,惨笑道:“华山派果真是藏龙卧虎,岳不群也是高深莫测。无需自已出手,只派出二十名弟子就能攻杀我等十数个高手,是我等失算了。”
说完,又冲突了几次,反被梁发三人击中了数拳数掌,最后眼见四下无路,只得惨笑一声,横刀自尽了。
梁发三人深入林中一探,不久又纵身出来,回到大营中禀道:“师父,入林的那十一个蒙面人全死了,那未知高手现已离去,其所使用的兵刃是单刀。瞧情况,应是以伤换命的打法,看来与我华……广宁气宗确实有旧,不知师父可否能猜到他是谁。”
岳不群心中暗思,看来雷光破的武功至少在一流中品高段,也许还会更强,有一流上品之境。
嘴里淡然的说道:“不用去管他,此事过后,他与本派从此不再相干。再见之时,是敌是友还不一定呢。”
梁发三人应是,岳不群又道:“德诺,你久在江湖上混迹,出去看看这伙人你认不认识。”
劳德诺领命出营,刚行几步,就远远的又听到有大群马蹄声传来,劳德诺慌忙退回大营,问道:“师父,是否再行戒备?”
岳不群说道:“真是夏时的苍蝇,一波接一波的,好不让人生厌。走,一起出去瞧瞧,若是继续与本门为难的话,为师的外号也该改改了,不应叫‘君子剑’,而叫‘杀人剑’。”
广宁气宗众弟子作好了战斗的准备,在模模糊糊的灯光之下,只见三四十骑马沿着大道,溅水冲泥,急奔而至,顷刻间在庙外勒马,团团站定。
马上一人叫道:“咦!这里有打斗的场面,哦,原来是广宁气宗的朋友遇袭了,这不是岳掌门么?岳掌门是否安然无恙?”
来的一群人见了地上的几具死尸,各个惊疑不定。
岳不群往那说话之人脸上瞧去,此人便是刚刚才分开半日的嵩山派第二太保仙鹤手陆柏。
他右首一人高大魁伟,正是嵩山派大太保托塔手丁勉,左首一人身材中等,正是第六太保汤英鹗。
就是半日前见到的泰山派和衡山派的好手也均在其中。
岳不群暗道:可惜你们离得太远了些,没能即时赶到,第一批人全都死光了才来。而且又有泰山、衡山两派的人手在旁,也不能与黑衣蒙面人同时夹攻与我。今晚之事,却是你们失算了。
嘴里则冷淡的问道:“嵩山派的丁师傅、陆师傅、汤师傅,岳某已经依左盟主之意,让出了华山派掌门之位,另建一派,不再是华山派中人了,也非五岳剑派中人。你们这又再度追上前来,是为何意?莫非是要赶尽杀绝不成?这伙蒙面人难不成就是你们嵩山派遣来的?”
只听陆柏连连辨解道:“岳先生想是误会了,半日前我们才刚刚分开,如何有时间找到十多个蒙面人来为难岳先生。这群蒙面人决不是我嵩山派遣来的。”
“前日岳先生你将华山派掌门之位让于封先生,当时我就飞鸽传书禀告了左盟主。左盟主得知后甚是恼怒,特地飞鸽回书,斥责我等胡乱办事,明明是做个公证,只是想将封先生三人请回华山派,好增强华山派与五岳剑派的实力,不想反逼走了岳兄、宁仙子这样的大贤。左盟主特令我丁师哥、汤师弟和我,前来寻岳先生陪罪,请岳先生再回华山出任华山派掌门之位。不料深夜之中,竟会在这里相见,可真是料想不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谈崩
岳不群淡然的说道:“原来如此,刚才……在下似乎没有说是十数个蒙面人吧,只是说这伙蒙面人,陆师傅倒是神机妙算,一猜就知是十数个,而不猜是二十个,也不猜是数个。”
陆柏听闻大是尴尬,丁勉更将右手抚上腰中的长剑,倒是汤英鹗哈哈笑道:“我五岳剑派之中,岳先生才是真正的神机妙算吧。当年丐帮与我五岳剑派联合攻击安徽的魔教文士派,一举消灭了魔教近两成的人马,这可全是按岳先生的谋划行事。”
“可惜后来岳先生长期闭关不出,不能出山出谋划策,丐帮又自乱阵脚,要不然世上哪里还有魔教的影子。我陆师兄虽然远远不如岳先生,可是也算精明,只看这一路有十数匹马蹄印迹,所以才猜知有十数名蒙面人来找岳兄的麻烦,可不是光凭地上的这区区四具尸体。”
岳不群轻笑道:“原来如此,倒是岳某多疑了。”
汤英鹗笑道:“深夜遇袭,岳先生有所警惕,也是应该的。不知岳先生能否答应左盟主之请,重回华山出任华山派掌门之位?”
岳不群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下既然让出了华山派掌门之位,就决不会食言而肥。再说华山派掌门之位的交接,本是在下多年之愿。左盟主若是知我,当知在下不喜争斗,喜欢以理服人,实在与这江湖武林格格不入。华山派换上正邪观念极强,对魔教极反感的封师兄出任掌门,想来定比在下强上许多。”
“况且在下与师妹都已功力全失,可说是两个半废之人。我二人急欲想要退出江湖,效仿正风贤弟归隐山林。这五岳剑派有我二人不多,少我二人也无妨。若非还有华山气宗的衣钵传承未定,和这大群弟子的安置问题未安,在下早就不想理会江湖上的闲事了。所以左师兄的厚爱,在下心领了,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众人听到宁中则也是功力全失,不由又是一阵惊疑。
汤英鹗劝道:“岳先生与宁仙子想归隐山林,我等又如何敢拦。只是岳先生想在黄山重建一派,那黄山正是魔教安徽青风堂的地界,加上又近魔教的江西紫电堂,江苏的甘霖堂,浙江的天光堂。岳先生如何能在那里轻松立派?”
陆柏也道:“甘霖堂或者远了一点,又有泰山派牵制,天光堂也隔着南京应天府,暂时不去说他们。可是另外两堂的势力亦非岳先生一行所能抵拦的,其毕竟占据了魔教近两成的战力。不但有近万之众的魔教崽子,还有原、薜、华、魏四大香主、副香主,皆是一流中品宗师高手。更有宋、齐、刘、陈、黄、郑、吕、严、吴、江十大一流下品宗师高手的分坛旗主。”
汤英鹗说道:“岳先生就这区区百十来人,其中还有近二十位女眷女弟子;如与我五岳剑派分道扬镳,你新生的广宁气宗,如何能斗得过近万之众的魔教崽子?”
广宁气宗众弟子闻言纷纷轻呼起来,特别是黄山派的内门年青弟子对江湖之事了解稍少,不想魔教竟有如此大的势力,光是一个堂口的人马就比得上五岳剑派联盟总合了。
广宁气宗不过区区百十来人,想在两堂的交界之地新建一派,这不是用鸡蛋硬碰石头么。
岳不群笑道:“汤师傅是欺在下不理江湖之事吗?要知在下可有一位贤内助的夫人在,对江湖之事还算有所了解。所谓魔教两堂的近万之众,大多只是那东方不败在担任魔教教主后,才迫降、招收、投诚的平庸武人,可说良莠不齐。在下门下的弟子不敢说以一敌百,以一敌三、五十还算能行的,这些庸人虽众,对我门下弟子并无危害。”
“魔教两堂之中,武功真正能入三流水平的不会超过六百人。这六百人中,武功有二流水平的不超过六十人。所谓的那什么什么十余位一流宗师高手,能有一半的真才实学就不错了。在下的弟子们武功虽弱,但也能勉力应付。若是魔教敢强行来犯,在下正面是打不过,大不了搞搞偷袭突袭,与魔教崽子多多周旋就是。非逼得魔教承认我广宁气宗在安徽一地立足不可。”
汤英鹗与陆柏再三劝解,岳不群只是不应,最后陆柏说道:“岳先生,你自言脱出华山派另立一派,可并未得到五岳其他四派的同意。岳先生如此一意孤行,不顾往日的同盟义气,鲁莽灭裂,带着门下弟子行那分裂之举,那不是咱们五岳剑派之中的叛徒了。”
岳不群笑道:“难道你嵩山派欲要对我这叛徒行那斩立决的处罚么?”
陆柏森寒的说道:“不是嵩山派,而是五岳剑派共同的决议,由左盟主亲自下令。只要岳先生从返华山派门下,听从新的华山派掌门之令行事。岳先生就还是我五岳剑派中的好兄弟,好朋友。若不然……”
岳不群哈哈大笑,说道:“好个左盟主,好个五岳剑派。自左盟主第二次出任五岳盟主之位后,他想做什么,岳某十分清楚。本来一直以来,岳某记念着左盟主住日的恩情,都懒得跟他计较,处处退让。而这几日的是非对错,你我心中皆有底。”
“特别是左冷禅以盟主之身,强迫他派的掌门交出门派的基业,早已使过了盟主之权,岳某自不肯再奉陪了。可你嵩山派强自脸厚,再次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的找上门来。既然如此,我岳不群也就彻底放开了,从此与左冷禅的恩义断得一干二净。左冷禅有什么阴谋招术,岳某接着就是。”
丁勉、陆柏、汤英鹗大怒拔剑喝道:“大胆岳不群,你竟敢直呼左盟主的名讳,显然是没把我嵩山派放在眼中。”
嵩山派弟子也纷纷拔剑示威,策马围了上来。
岳不群笑道:“你嵩山派和左冷禅欲要杀我,难道我还要恭恭敬敬,引颈受戮不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挑战
陆柏举起五岳盟主令旗,喝道:“原华山派弟子听令,岳不群一人背盟叛门,跟旁人并不相干。原华山派的众弟子只要不甘附逆,重归华山派门下,左盟主定然既往不咎。”
陆柏话音刚落,令狐冲从后朗声叫道:“我们受师门重恩,义不相负,广宁气宗弟子,誓与恩师同生共死。”
郑大浩刷的一声,拔出长刀,叫道:“广宁气宗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就先杀了姓郑的。”
梁发、施戴子、高根明三人冷哼一声,齐齐上前踏出三步,挡在岳不群身前,其他弟子也齐齐踏前一步。
嵩山派众人见了,不由感到一阵迟疑。
陆柏转头看向后方,举起盟旗说道:“衡山派的鲁兄,泰山派的天实道兄,你们两派是如何决议的?是否听从左盟主的令谕?”
鲁连荣打了一个哈哈,说道:“鲁某只是一时无聊,前来陪你们三位做个证人,从未想过要杀什么人,也从未得到过莫师兄的什么指示。不敢有所决议,等鲁某回衡山问过莫师兄后,再来听从左盟主的令谕。”
天实道人沉声道:“岳先生好歹也曾是五岳一派的掌门人,天实未闻天门师兄与左盟主商量过,岳先生是叛徒之事。也并未有过什么指示示下,天实人微言轻,不敢有所决议。”
陆柏闻言大怒,又看看严阵以待的百名广宁气宗弟子,再看看地上的四具死尸,不由一阵头痛。
与丁勉、汤英鹗对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
先前的蒙面人高手基本不知死活,岳不群的新广宁气宗实力不明,泰山、衡山两派又不肯出力,今日带来的人马怕是少了些,只得容后再作计较。
陆柏说道:“我等武功低微,治不了岳兄你这叛盟之徒,只好回禀左盟主,由他老人家亲自前来会会你。岳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就欲打马离去。
令狐冲忽然叫道:“嵩山派的陆前辈请留步,前夜桃谷六怪欲找陆前辈的麻烦,被我令狐冲所制止。陆前辈以为是我令狐冲指使前去挑畔的,还借故与我斗了一场,只可惜我俩还没有分出胜负,陆前辈就使了个诡计,使诈打伤了我。”
“令狐冲当日侥幸未死,后来又受这六个怪人的折磨,生不如死。此恩令狐冲不敢或忘,今日有隙,令狐冲想要再向陆前辈讨教一二,还望陆前辈不弃。”
陆柏阴沉着脸问道:“岳先生,你广宁气宗想与我五岳剑派在此大斗一场么?”
岳不群淡笑道:“陆师傅真的是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岳某可承受不起。明明只是青年后辈向江湖前辈讨教武功,你却上升到门派之间的大事上,好不知耻。”
陆柏一阵阴笑道:“即然如此,陆某若是一时收手不及,杀了足下的大弟子,岳先生也不生气喽?”
岳不群笑道:“他自已学艺不精,死伤在陆师傅手上,岳某又有什么好气的。倒是令狐冲学剑不精,若一时收手不及,不小心杀了陆师傅。想你嵩山派十三太保威名远扬,我这弟子免不了要亡命天涯了。就是我这新建的广宁气宗,也要受你嵩山派的打击,实在太不值当。冲儿,等会不要杀了陆前辈,重伤及可。”
令狐冲应诺一声,陆柏不禁被气笑了,说道:“既然如此,岳兄可敢与陆某定下生死状,让陆某与足下大弟子自由一战?”
岳不群淡笑道:“嵩山派强,广宁气宗弱,你嵩山派本就有了杀我之心,若真杀了你,不是又有借口落在了你嵩山派手中?”
陆柏怒道:“丁师兄,汤师弟,今日我若死在这令狐冲手中,你们可回禀左盟主,决不需为我报仇……”
丁勉沉声道:“陆师弟莫要冲动,岳先生向来心思深沉,却一直在激陆师弟出手,想来定有必胜的把握,陆师弟还是不要中计的好。”
陆柏近身低低的说了几句,丁勉和汤英鹗也低语交流了几句,同意了陆柏的决定。
丁勉说道:“岳先生,我嵩山派同意陆师弟与贵下的大弟子生死作过一场,无论谁胜谁负,各自生死由命,我嵩山派决不追究。”
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冲儿,去吧,让各位江湖前辈见识一下你的剑术,免得让他人小视了本门的实力,想欺便欺,没有半分的顾忌。”
令狐冲抱剑行礼应诺,身子病殃殃的走上前走,于场中站定,说道:“陆前辈,请赐招。”
陆柏冷哼一声,拔剑从马上跃出,凌空一剑斩下,却是一招“力劈华山”。
此招招名本是有辱华山派,可惜现在华山派气宗转称为广宁气宗,也就没有什么辱不辱之说了。
此招势大力沉,令狐冲如不躲避,便须以长剑挡架。
岂知令狐冲不避不格,只是剑尖斜指,候着陆柏将自己的小腹空门撞到剑上去。
陆柏身子跃起,双足尚未着地,已然看到自己陷入险境,忙挥剑往令狐冲的长剑上斩去。
令狐冲早料到此着,右臂轻提,长剑提起了两尺,剑尖一抬,指向陆柏胸前。
陆柏这一剑斩出,原盼与令狐冲长剑相交,便能借势跃避,万不料对方突然会在这要紧关头转剑上指。
陆柏一剑斩空,身子就在半空中无可回旋,直向令狐冲剑尖上撞了过去。
众人各是一声惊呼,丁勉、汤英鹗更跃下马来。
陆柏万没想到自已才一招就落入如此险境,惊忙之时,左手轻巧的伸出,如仙鹤一般,闪电般的先在令狐冲的长剑上按了一按。
令狐冲顿时如遭电击,身子猛的连退三步,大口鲜血喷出。
陆柏也是浑身一震,似被令狐冲体内的多股真气反震伤了。
嵩山派诸人松了一口气,黄山派众人却把心给提了起来。
令狐冲身子更萎,免力提剑拄地。
岳不群眉头一皱,令狐冲再次受伤,今夜恐怕伤不了陆柏了。
陆柏吸一口气,不敢大意,厚剑前斩,登时连斩数剑,连斩带劈,一剑快似一剑,如雷霆万钧般攻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九剑
令狐冲立于原地,长剑随手刺出,各种招式顺手即来,挥洒如意,与陆柏片刻间便拆了七十余招,两人长剑始终没有相碰。
令狐冲的攻击守御,全是精微奥妙之极的剑法,使剑之法全是使招不使力的方法。
直让旁观众人瞧得目为之眩,无不暗暗喝彩。
各人都听到令狐冲喘息沉重,显然力气不支,但剑上的神妙招数始终层出不穷,变幻无方。
陆柏每逢招数上无法抵挡,便以嵩山厚剑硬砍硬劈,知道对方不敢与自己斗力而以剑挡剑,这么一来,便得解脱窘境。
广宁气宗众弟子眼见陆柏的打法近似无赖,有的忍不住心中不满。
陆大有叫道:“嵩山派的前辈果真无耻,明明剑法不如我大师兄,却还如此的死缠烂打。”
汤英鹗冷哼一声,说道:“此战乃是二人的生死之斗,有何种招式不可使用。就是暗器、毒药,令狐冲亦不妨用上一用。”
陆大有一窒,却也无法,只得焦急的观望着。
梁发问道:“师父,为何大师兄使剑的方式如此奇怪?剑法是精妙之极,却使得全无力气,竟也能攻敌必救,让人挡无可挡?”
岳不群说道:“这就是剑宗的使剑之法了。令狐冲重伤未愈,内力不济,只使招术不使力气,自然而然的学会了剑宗之法。你看剑宗之法也有其奇妙之处,在特定的情况下,也有大用,所以为师不欲让剑宗之法就此失传,消失于江湖之中。”
“加上现在又是旧的武学体系大衰之时,新的武学体系正在孕育。我华山派剑气两宗各有擅长之处,孰优孰劣决不是一时就能分出高下的。为师让出华山,远走黄山,另立广宁气宗,就是希望能在往后的日子里,剑气两宗能在各自的领域内发扬光大;使我广宁祖师所传的武学盛行于世,流传千年而不败,决不弱于少林和武当两派。”
黄山派众弟子深服岳不群之志向,纷纷拜服。
陆柏的一柄厚剑使得犹如长枪大戟,黄沙万里一般,气势极壮。
他是当今嵩山派中的顶尖高手,除了左冷禅和丁勉之外,就属他了,剑术已经到了一流中品的大成境界,剑术确实了得。
可惜他终究没能突破前人的制约,达到一流上品之境。
令狐冲无力移动身子,勉强支撑方能站立,失却了许多可胜的良机。
而初使“独孤九剑”,便即遭逢大敌,不免心有怯意,剑法又不纯熟,是以两人酣斗良久,一时仍胜败难分。
再拆三十余招后,令狐冲随手乱使一剑,陆柏往往难以抵挡,手忙脚乱;但如在剑招中用上了华山派剑法,或是后洞石壁上所刻的嵩山、衡山、泰山、恒山等派剑法,陆柏就乘势反击,将令狐冲的剑招破去。
令狐冲在与陆柏拚斗已逾数百招了,对“独孤九剑”中的精妙招式领悟越来越多。
不论陆柏以何种沉雄势大的剑法攻来,总是一眼便看到他招式中的破绽所在,随手出剑,便迫得陆柏回剑自保不可。
再斗一会,令狐冲轻吁一口长气,斜斜刺出一剑,这一剑不属于任何招数,甚至也不是独孤九剑中“破剑式”的剑法,出剑全然无力,但剑尖歪斜,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指向何方。
陆柏舞剑急忙护住了上盘。令狐冲出剑原无定法,此时剑尖轻颤,便刺向陆柏腰间。
陆柏料不到令狐冲变招如此奇特,大惊之下,向后跃开三步。
令狐冲无力跟他纵跃,适才斗了良久,虽然不动用半分真气内息,但提剑劈刺,毕竟颇耗力气,不由得左手抚胸,喘息不已。
岳不群摇了摇头,《独孤九剑》对资质中的悟性与心境要求太高。非心灵极为聪慧敏捷、不拘一格、随心所欲而又不执著的人,难以大成。
也只有令狐冲这等悟性绝佳、心性随性之人,才能领悟到独孤九剑的精义,非常人可以练成。
岳不群的性子外圆内方,无法一切随心随性,自然是练不到大成之境,只能凭借自身的武学修为,将将练到小成。
宁中则的天份虽比岳不群高些,但是为人太过执着,而又默守成规,随机应变的能力不强。
只看她至今为止,都没有将《小无相功》练到大成之境,就知宁中则的心性了,实在是参不破无我无相之意,所以也不能练到大成之境。
本来以为令狐冲会使得与两人有所不同,哪知令狐冲现在使得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一流上品的境界。
想要见识一下《独孤九剑》的终极威力,恐怕还要再等上一等。
令狐冲现在还没有什么内力为根基,陆柏只需如无赖一般不用招式,拿着重剑乱打一气,就可将令狐冲击败。
陆柏不明《独孤九剑》破招的特性,一直与之比招拆招,却连变招都不会,只会给令狐冲增长经验,没有大用。
只是现在令狐冲的气力不佳,不能久斗,如不能突施奇招,快速击败陆柏,最后死的恐怕还会是令狐冲。
陆柏见令狐冲并不追击,如何肯就此罢手?
随即纵上,刷刷刷刷接连四剑,向令狐冲胸、腹、腰、肩四处连斩。
令狐冲手腕一抖,挺剑向他左眼刺去。
陆柏惊叫一声,又向后跃开了三步。
泰山派的天实道人说道:“奇怪,奇怪!这令狐少侠的剑法,当真令人好生佩服。”
旁观众人均有同感,此时岳不群却出言说道:“陆兄,此战你是杀不了小徒了,小徒同样也杀不了你,两方就此罢手如何?”
陆柏冷哼一声,自已纵横江湖数十载,极少遇见对手,岂肯于今日此地因令狐冲这小子而失了面子。
当下长啸奋突而前,厚剑横削直击,大开大合,更加雄猛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雷之音。
嵩山派的剑法快慢十七路,被陆柏使得是虎虎生威。剑招一剑时快,一剑时慢,力大势猛,所激起的啸声也越来越强,气势极壮。
巍巍高不可及,稳稳不可动摇,直如泰山压顶一般,朝令狐冲斩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变心
马上众人所持火把的火头都被剑气逼得向外飘扬开去。
在旁观众人的眼中看来,令狐冲便似是百丈浪涛中的一叶小舟。
狂风怒号,巨浪如山,一个又一个的滔天巨浪向小舟扑去。
小舟随波上下,却始终未被波涛所吞没。
陆柏攻得越猛,令狐冲领略到的剑法精义,便多了一分体会。
剑法上的种种招数明白得越透彻,自信越强,令狐冲当下并不急于求胜,只是凝神观看对方剑招中的种种变化。
嵩山派的剑法总共十七路,每路有十数招、数十招不等。
双方已经斗到数百招开外,陆柏此时早就使完了两遍,现在更已使到第三遍了。
陆柏见始终奈何令狐冲不得,心下焦躁,连声怒喝,厚剑斜劈直斩,猛攻过去,非要令狐冲出剑挡架不可。
令狐冲眼见他势如拚命,倒也有些胆怯,不敢再斗下去,长剑抖动,嗤嗤嗤嗤四声轻响,陆柏的双臂、胸腹上各已中剑。
当的一声,厚剑落地。令狐冲手上无力,这四剑刺得甚轻,陆柏并未有多重的伤势,只是剑招全部被破,不禁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丁勉、汤英鹗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不甘势弱,同时冲上前去,护住了令狐冲。
见丁、汤二人只是拉走护住陆柏,于是也把令狐冲给护送回来了。
丁勉检查完陆柏的伤势后,向汤英鹗摇摇头,汤英鹗上前一步说道:“就依岳先生所言,此战就此罢手吧。”
岳不群轻笑一声,也不答话,汤英鹗拱了拱手,一声招呼,将陆柏扶了上马,众人转身策马离去。
奔出十余步后,突然站定,汤英鹗叫道:“令狐少侠,你的剑法好生了得,在受伤之下还能击败我陆师兄,在下十分拜服。但这等剑法,谅想岳不群也远不如你,请教阁下的剑法是哪一位高人所授?也好叫我陆师兄输得心服口服。”
令狐冲说道:“在下自幼玩劣,恩师所授的剑法大半似会不会,粗俗的紧,今日所使的剑法全是在华山上胡乱学的。承蒙陆前辈相让,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何足道哉!”
丁勉朗声道:“令狐少侠,阁下剑法高明,教人大开眼界,后会有期!”
汤英颚说道:“大伙儿这就走罢!”
左手一挥,勒转了马头,突然又转头叫道:“令狐少侠,阁下剑法神奇,照理来说,华山派早就该由你来当掌门人才是,不然也不会为他人所迫,弃了华山派的祖业,远走江南了。依我看来,新生的什么黄山广宁气宗,还是应当让你来当掌门人,不然恐怕也难在安徽立足啊。岳不群还是差得远了。”
说完“哈哈”大笑,双腿一挟,纵马直驰而去,其余各人也都跟随其后,片刻间均已奔入黑暗之中。
令狐冲沉默不言,想是心有所思。
岳不群没有窥探他内心的想法,只暗叹一声,转身欲走。
无意中看了梁发一眼,忽的怔住了,再细细一观,不由大喜。
这梁发的死劫,竟然平安渡过了,此后将健康长寿,足有九旬以上的高寿。
再看陆大有、英白罗、宁灵珊、宁中则等人,则面相不变。
岳不群皱眉沉思,回想起被梁发所杀的那个蒙面人,似乎就是用刀的高手。
再想起后世小说封神演义中的劫数一说,立时大悟。
想要渡过自已的死劫,除了杀死自已的特定对象外,别无他法。
陆大有当杀劳德诺渡劫,宁灵珊当杀林平之,可英白罗难道要杀自已才成?
那自杀的宁中则呢?岳不群再度皱眉沉思下去。
宁中则悄悄地把心灵与岳不群相连,知晓了岳不群的心中所想,暗自劝道:“师兄,杀人渡劫之法未必正确,或者用其他方法也能平安渡劫也说不定呢?”
岳不群暗自赞同,说道:“发儿是提前渡过劫数了,而前夜当是大有的劫期,不知拖了一两日是否有事?这大有该如何渡劫才好。唔,可以试试此法……”
岳不群暗自与宁中则谈论起来。
令狐冲被陆柏的内力相激,体内的八股真气再次不听命令,相互冲突起来,好不容易坚持到斗完陆柏,此时已然萎顿不起,半点力道也无。
岳不群转身淡然的问道:“冲儿,你的剑法是在哪里学的?是谁教你的?”
令狐冲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请师父恕罪,传授剑法这位前辈曾要弟子答应,无论如何不可向人吐露剑法的来历,即是对师父、师娘,也不得禀告。”
岳不群虽然早知如此,可心中还是不禁一寒。
之前的令狐冲对自已可坦诚老实的紧,犹如亲生父亲一般,决计没有这般藏藏掩掩的隐瞒。
比如林镇南的遗言,令狐冲就没有半分迟疑的要告知自已。
亲生父子到底是亲生父子啊,区区数日的感情,就比得上十数年的养育之情了。
还是说……这神功剑法,才是令狐冲变心的关健。
就如后世拥有庞大资产的儿子,对终身平庸困苦的父亲,没了往日的敬重,潜意识里,有些看不起了,不屑了。
岳不群顿时满心的失落之感,对于将要离心的令狐冲,不禁心有愤慨之念。
虽然这些年来,自已对他心有不喜,可是不管面上、内里却都是十分的爱护。
多年的一腔感情,就这样白白的流逝了,怎能让自已不气。
嘴上更不由自主的冷笑道:“哼,这个是自然了,你的武功已到了这个地步,就连大名顶顶的‘仙鹤手’陆柏也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师父、师娘的功力全失,你自觉比师父还要厉害了,怎么还会将师父、师娘瞧在眼里?我们黄山派这点点儿微末的功力,如何能当得起你的神剑之一击?”
刚刚说完,岳不群又不禁一阵后悔,这不是明压令狐冲么,这哪里像个当师父的样。
可是要跟令狐冲道歉……算了吧,是令狐冲对已隐瞒在先,不把自已当亲人看,还有这必要么。
令狐冲也不敢答话,勉力的翻过身来,只是磕头不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试探
陆大有在旁叫道:“师父、师娘,弟子想绝非是大师兄胆敢违抗师命,实是有难言的苦衷。等日后大师兄前去求恳那位前辈,请他准许大师兄向师父、师娘禀明经过,那时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了。”
岳不群长吐了口气,松口道:“冲儿,你的剑法虽然神奇,可是内功一道还是十分的低弱,与我所教授的功法完全相反。我虽然与剑宗的师兄弟们和睦了,但我毕竟是气宗之主,绝不允许门下大弟子只学剑宗之技法,而不练气宗之功。今日我就将你逐离门下,等什么时候内功提升到比剑法更高了,再回来见我,你可心服?”
令狐冲好一阵惊慌失措,又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叩头应道:“是,弟子遵命,弟子定在十月之前,把内功重新修练回来,达至一流之境。”
岳不群命弟子们挖坑埋尸,独自暗想着:今夜是原岳不群的大变之夜,之前的原岳不群心思还放在教育事业和光大门派上,遣弟子入福州只是未雨绸缪的明智之举。
那么在今夜这个妻女受辱,弟子被擒被杀,自己作为一派掌门被生擒的夜晚,他眼看昔日爱徒完全替代自己力挽狂澜挫败强敌,用的还是被他鄙夷为糟粕流派的运剑手法,愤怒、羞辱、震惊、疑惑、不甘,五味杂陈之下,心里对个人力量的疯狂渴望被完全激发了。
面对差点灭派的大事,令狐冲依然懵懵懂懂,还要对他的欺骗和隐瞒,也正式开启了他对令狐冲的愤怒和怀疑。在生死交织与人生低谷期的时候,人的敏感度是最强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可没有平日里那么的坚定。
破庙之事的发生,也让师徒两个人的感情渐渐转向为破裂。幸好,今世的自已不弱,自已门下弟子们更是不弱,而令狐冲差点就没有发挥自身能力的机会。算来,也是一点改变吧。只不知,令狐冲会不会因为刚才的话语,对自已心生怨怼?
看着沉默不语的令狐冲,岳不群就是一阵头痛。难道就如原著那样对待他么?
众弟子把十五具蒙面死尸挖坑埋好后,雨幕停了,天色已明,于是大伙又收拾起行装来。
依岳不群的吩咐,给令狐冲留下了一顶帐篷,让早一步被逐离的陆大有在旁照料着。
等收拾完毕后,岳不群率众门徒继续前行,走出四十里路,就见有一座大镇。
岳不群下令再此休息半日一晚,等明早再行赶路。
华山派占据了整个客栈,还有些住不下来,只得几个紧在一屋,才勉强住下。
岳不群与宁中则住在小镇客栈的天字号上房,对坐着说话。
宁中则问道:“师兄,不知左冷禅是否强行再找咱们麻烦?”
岳不群说道:“找不找,是他的事,以我广宁气宗的实力,即使是左冷禅亲来,我也要崩掉他几个大牙不可。”
宁中则点点头,忽然泣声问道:“师兄,就这样将冲儿丢在一旁不管,可好?”
岳不群哀声道:“冲儿自幼在你我身边长大,与你我的亲生儿子无异。他今次的性命不保,我亦无他法。”
宁中则问道:“师兄为何不把《紫霞神功》传下给他?”
岳不群说道:“我如何不想,只是冲儿学了外人的剑法,却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想是见我让出了华山派的基业,让他做不成华山派掌门之位了,于是对我们起了异心。还是再等等看,观察一番再说吧。我让大有陪着冲儿向开封缓行,等见着了平一指就好了。”
宁中则泣道:“冲儿伤势沉重,没有《紫霞神功》的调理,就怕他坚持不住到开封就……”
岳不群说道:“冲儿非短命之人,会坚持到开封的。”
宁中则问道:“万一你看的不准,冲儿提前死了呢?”
岳不群迟疑道:“这……这……还是再等等吧?好了,先去吃午饭吧,吃了饭再说。”
说完,从怀中将一本书随手藏在枕头下面,强拉宁中则出门去了。
岳不群于客栈大厅坐定,问道已然分十张桌子坐定的众弟子,“珊儿呢?”
一旁的劳德诺起身道:“小师妹说去请师父师娘用餐,师父没见着她么?”
此时听到宁灵珊的声音道:“来了,来了,我去茅房了。”
说完宁灵珊急匆匆的跑来,一屁股在岳不群身旁坐下,说道:“爹,吃饭、吃饭,我饿了。”
岳不群说道:“那就用餐吧。”
等众人用完午餐,宁灵珊央求道:“爹,时间还早,女儿想到外面逛逛,再回来休息吧。”
岳不群说道:“嗯,小心一点,如遇到魔教或五岳剑派中人,就马上回来。”
其他弟子见了,也来向岳不群请假。岳不群知道,他们是因为昨夜杀人之事,心有不适之感,想要散散心。
于是都一一同意了,让他们在晚饭后就不准外出,留在房中练气。
岳不群暗自观察劳德诺的行动,直到傍晚还没有动静,想了想后叫来劳德诺,说道:
“德诺,你小师妹不分轻重,把为师的《紫霞秘籍》给盗了去,想是拿去救令狐冲了。那《紫霞秘籍》精深奥妙,若是学差了对已有大害,不可轻学,师父和师娘就是榜样。珊儿没轻没重的乱来,得给她个教训才成。”
劳德诺问道:“师父,不知找弟子来,是要弟子怎么给小师妹教训?”
岳不群说道:“你可蒙面假扮于他人,偷偷的前去令狐冲所在的大帐,寻机把秘籍给我盗回来,急一急令狐冲和珊儿。等会为师就与珊儿慢慢去令狐冲的大帐,明着是给令狐冲时间,暗中是给你时间。大有向来大意,令狐冲又身受重伤,不能运用内力,此事你应该能办成吧?”
劳德诺应道:“是,弟子定然安全的把秘籍带回,还给师父。”
岳不群摆摆手道:“你内力再提升一些,到达二流上品水平后,为师就教你紫霞神功了,秘籍就先放在你那吧。以你的稳重,想来没有为师的指点,也不会轻练此功的。”
劳德诺惊喜的跪下谢道:“弟子无才无德,也没有为师门做过什么大事,立过什么大功,弟子实在是有愧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成功?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在为师的门下弟子中,就属你最稳重,最细心了。等为师在黄山立派之后,将在黄山建一座武学阁。专门用来收藏我广宁气宗的武功秘籍,第一任阁主就由你来担任。《紫霞秘籍》不过是提前让你保管罢了。”
劳德诺忙发下誓言道:“是,是,弟子日后定然小心保管好我广宁气宗的武学秘籍,决不辜负师父的重托。”
等劳德诺离去后,宁灵珊才珊珊而归,岳不群板着一张脸问道:“珊儿,爹的《紫霞秘籍》呢?”
宁灵珊讶然的看着岳不群,问道:“什么?《紫霞秘籍》?爹的《紫霞秘籍》不见了?这怎么可能?爹不是藏的好好的吗?怎么不见了?谁这么厉害?能从爹您手中偷去秘籍?”
岳不群哼了一声,说道:“外贼易防,家贼难防。除了你和你娘,世上就没人能从爹这偷走东西。你还是老实交待了吧。那本《紫霞秘籍》可不算是好东西,其中隐患多多,一不小心就有生命之忧。谁想练练都要好好想清楚,可不要自误了。”
宁灵珊面色变换不断,强说道:“看爹您说的,女儿是这般不知轻重的人么?女儿想练紫霞神功,难道爹会不教女儿么?紫霞神功现在又不是掌门所独学的神功了,有什么好稀罕的。女儿何必去多此一举。”
岳不群松了一口气,说道:“爹就怕你多此一举,那《紫霞秘籍》的口决,每过三句五句,就有一个大陷井。不知者趟若练了,不到一个时辰,就会走火入魔而死。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爹也就放心了。”
宁灵珊惊叫一声,眼泪汪汪的抓着岳不群的手臂说道:“爹,快去救救大师哥吧,是女儿错了,秘籍是女儿偷去送给大师哥了……”
岳不群摇摇头,这个女儿聪明是聪明,可惜读死书,不会活学活用,智商方面是硬伤啊,连这区区的诈计都看不透。
虽然这本《紫霞秘籍》同样有诡,可决议没有这般的频繁。心许是关心则乱吧。
岳不群问道:“珊儿,你对冲儿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是否还有情意在?爹算到冲儿的桃花运,马上就要到了,如果不是你,将来你们俩就更加不可能了。”
宁灵珊面色变了数变,说道:“大师哥只是女儿的哥哥。爹爹不用多心,女儿不到二十二岁,决不嫁人。”
岳不群摇了摇头,领着宁灵珊往回走去,也不骑马,步行而去,四十里路,竟走了有两个时辰之久。
等到达昨夜的安营之处附近时,已经是夜间亥时中了。
岳不群心中奇怪,为何一路之上都没有见着令狐冲。
只见帐篷外没有火堆,帐篷内也是黑漆漆的,岳不群让宁灵珊原地站着不动,自已举着火把探进帐篷之中。
只见陆大有伏在帐中的被子上一动不动,岳不群心中忐忑不止,伸手探去。
好一会儿,才大大松了口气,陆大有是被点了后腰的晕睡穴,昏睡过去了,并没有死亡。
岳不群拍了两下,将陆大有从梦中拍醒。
陆大有打了一个喝欠,转身一看,顿时惊住了,哭丧着脸道:“师……师父,您……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岳不群板着脸细细的看了看陆大有的面相,从面相中看来,陆大有的夭折之相以改,却只有五十多岁的寿数,不由又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少年夭折就好。
岳不群不答反问道:“《紫霞秘籍》呢?令狐冲呢?”
陆大有忙惊慌的四处乱找,好一会才说道:“大师兄不肯学紫霞神功,于是点了弟子的膻中穴,后来又点了弟子的晕睡穴。想来《紫霞秘籍》是被大师兄带走了,准备去还给师父。”
岳不群点点头道:“看来是我们与令狐冲错开了,快点起来收拾一番,令狐冲身体不适,就怕半途有失,速速追寻。”
陆大有连忙应着,起来拆开帐篷,岳不群又让宁灵珊四下查找了一番,怕令狐冲把秘籍藏在附近,可惜什么也没有。
陆大有把帐篷打包好,朝背上一背,打着火把在前引路,岳不群与宁灵珊在后面跟着。
行了二十余里,忽见左侧两三里外隐隐有火光闪现,来时却未曾见着。
岳不群心念一动,让陆大有和岳灵珊在原地稍候,自己向火光处寻去。
果然如岳不群猜想的一样,初春夜寒,在外夜宿的多是江湖中人,而能在此时此地夜宿的,正是田伯光那厮,当然还有令狐冲这家伙。
两人正萎靡不振的依着大树烤火,田伯光更是浑身的血迹,不断有鲜血从衣襟中滴落,地上还有不少空的金创药瓶。
两人还不怕死的一人一葫芦烈酒,说着闲话。
只听田伯光说道:“……不戒那老混蛋可害苦了田某,没想到仪琳姑娘喜欢的是另有其人。”
令狐冲笑道:“如此才是正理,像我这样的江湖浪子,仪琳妹子又岂会喜欢。只有像我师傅这种正人君子一样的人,才是仪琳妹子的良配。”
田伯光摇了摇头,说道:“令狐兄也莫丧气,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许你的桃花运马上就要来了,到时你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令狐冲苦笑摇头,也不答话,转而说道:“田兄,令狐冲数次承你手下留情,交了你这朋友,有一件事我可要良言相劝。你若不改,咱们这朋友可做不长。”
田伯光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劝我从此不可再干虏掠良家妇女的勾当。你就是不说,田某也早有改过之心了。”
令狐冲奇道:“哦?田兄早就有了改过之心?不当淫贼了?”
田伯光叹道:“不错,世上哪有人是天生的淫贼。田某少年时也是良善子弟,只因他事遭奸人陷害,这才被污为淫贼,四处遭人追杀。田某不忿,于是破罐子破摔,在武功大成之后,不但杀了那奸人的全家,还淫了那奸人的妻女,索性就此做了淫贼。”
“现在想想,都怪当初太年青太冲动了,实在是不该啊。不但再无颜从祖之姓,连名儿也是假的,还用师门所授的武功到处遗害江湖,徒令师门蒙羞,田某真是该死之极。幸好师父当年传我武功的时日太短,没有真正传我师门的武功。不然田伯光就是死上一万回,也不能洗刷田某给师门带来的耻辱。”(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誓言
令狐冲叹道:“原来田兄有如此坎坷的过往,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田兄有意悔过,将是我正道武林中的一大幸事啊。对了,田兄的师门是何门何派,竟能教出田兄这般大高手来,这……若是田兄怕给师门蒙羞,不愿透露,不说也罢。”
田伯光说道:“田某恶事做尽,坏事做绝,若不得师父的原谅,师门之名田某确实不敢透露半分。还望令狐兄见谅。”
令狐冲忙道:“不怪,不怪。”
说着,令狐冲迟疑了一会,才问道:“昨夜我广宁气宗遭人围攻,密林中有一高人把其中十一个蒙面人吸引了过去杀了。而田兄又浑身是伤的在附近休养,那高人莫非是田兄不成?”
田伯光干笑了一声,说道:“令狐兄智慧如狐,所料不差,岳先生在我年幼时,曾救了田某一命。岳先生可能已经忘记了,但田某却未曾忘却,昨夜见岳先生受辱,田某自然要好好报答一番,替他出一份力气。咦?令狐兄难道再次怀疑我田伯光是你华……广宁气宗弟子不成?”
令狐冲也干笑了一声,说道:“听闻本门也有几套精深的刀法,可惜本门弟子无人得授,我也未曾见过。又见田兄为本派死战,所以才有所怀疑。”
田伯光笑道:“可惜田某并无令狐兄这般好命,能拜在岳先生门下,不然,现在江湖上又多了一个剑法高强的田大侠了。”说着,与令狐冲干了一大口酒。
令狐冲随意的一擦酒渍,说道:“本门剑法虽然不错,想来还是比不过田兄的师门,田兄尚未学到贵派的精髓,就有如此厉害的武功。十一个一流的蒙面高手,在短时间内就被田兄一扫而尽,想来在思过崖上,田兄也未使出全力吧。”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看岔了,只有三个初入一流的宗师高手,其他的都是二流高手。以伤换命,速战速决,田某还是可以应付得了。”
“在思过崖上,田某确实未出全力,有风老前辈在,田某早已失去了强邀令狐兄的机会。所以只花了一半的气力,使了一门低级的刀法罢了。若是田某全力之下,就凭你初学乍练的《独孤九剑》,是决计挡不住田某三十招之约的。”
令狐冲强自站起身来,拨剑叫道:“来,来,来,咱们再斗上一场,我就不信了,不能将田兄击败就算了,还挡不住田兄三十招。”
田伯光笑道:“你若以为击败了陆柏,就能挡住我的三十招之约,却是想岔了。你身无气力,又不能运用内力,单是比武较技还行,若是和我生死相斗的话,在我的快刀重招强攻之下,是决计躲不过我的三十招杀招。”
说完,田伯光只伸手轻推一把,令狐冲就无力的倒下,长剑都抛落在一旁。
令狐冲口中却是不愿服输,大声叫道:“口说无凭,比一比就知道谁对谁错了。看看我的《独孤九剑》能不能挡得住你三十招快刀。”
田伯光却并无比斗之心,只幽幽的说道:“《独孤九剑》虽好,却非贵派的正宗武学,又是剑宗的风老前辈所授。岳先生昨日将你逐离门下,想必就是不忿你太过重视招式,不重气功之意了。你作为气宗的大弟子,对《独孤九剑》还是慎重些才好。”
令狐冲面色黯然,说道:“我也知道师父对我是恨铁不成钢,失望大过希望。华山气宗与剑宗之争,师父虽然大度让出了华山,化解了不少剑宗的仇恨,可暗地里各自的怨愤还是不少。可我偏偏又学了剑宗的剑法,难怪师父对我大是恼怒,也难怪风师叔祖曾说叫我不要后悔。”
“本我是华山气宗的大弟子,本来是应该擅长气功的,可我对枯坐练气实在是没有多少兴趣,平生只爱喝酒练剑。远不如三师弟、四师弟、五师弟他们听从师父的教诲,气功修为也远远不如他们三人,现在更是一丝内息也没有了,哪里做得了众位师弟的榜样。”
令狐冲长叹一声,仰躺在地,把长剑拾回后,又借着火光打量了一番,才说道:
“我也有心将这《独孤九剑》彻底忘却,重修内功。可这《独孤九剑》偏偏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绝世神技,无需多少内力,就拥有莫大的威力,甚合我的心意。我心中实在是不舍得将其抛弃,转而专心练气。”
田伯光笑道:“这是因为令狐兄的眼光太狭了,不明内功对我等的好处所至。试问天下高手有谁人的剑法高明,而内力像你这般浅薄的,可说是决无一人。”
“东方不败、方证和尚、冲虚道长、左冷禅,这些江湖上的绝世大宗师、大高手,他们谁人的内功不是深渊似海,难以度量。习武之人只练剑不练气,真的是大错特错。”
“令狐兄只见《独孤九剑》的好,却不知自家紫霞神功的妙。要知紫霞神功在数十年前也曾独步武林,乃是江湖中少有的神功绝学,拥有莫大的威名。只是岳先生为人谦和,不喜与人争斗,所以在这二十年来,威名才渐渐有些衰退。”
“所以令狐兄切莫小看了自家的神功才是。令狐兄你现在的剑法已然不弱了,在江湖上也有一席之地。倘若听从岳先生的安排,从此苦练内功,想必在十年之后,又是一代剑道大宗师了。”
令狐冲拜谢道:“多谢田兄的开解,让我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就依田兄之言,令狐冲此后定会苦练内功,决不负师父的教导。令狐冲这就去向师父请罪,求得师父的原谅,再至江湖上闯荡。”
田伯光大笑道:“这就对嘛,来,喝酒,喝酒。”
岳不群闻言悄然而退,看着焦急的宁灵珊和陆大有,微笑挥手道:“我们走吧。”
宁灵珊问道:“爹,是谁在那边露宿?是敌还是友?”
岳不群笑道:“不认识。”
宁灵珊嗔怪的道:“不认识还去了那么久,害得女儿害怕,都不敢大声叫唤。”(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找寻
岳不群笑道:“偶而听听他人的闲话,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儿。”
宁灵珊问道:“哦?他们说什么闲话了?给女儿说说嘛。”
岳不群在前走着,摇头不说,宁灵珊不依的撒娇,岳不群也是不理。
回来的速度倒也不慢,到小镇的客栈后,还才丑时初。
陆大有正要大叫大师兄,岳不群止住了他,轻声道:“不要吵着他人了。如果令狐冲找了过来,而我却还没有回来,他是不会先睡的,所以他应当还没有找来才对。”
陆大有急道:“那我再去找找大师兄。”
岳不群想了想后,说道:“一路上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想来并无敌人,令狐冲只是身体虚弱,在夜间走岔了道,你去附近找找,把他带回来。”
陆大有应声而走,岳不群让宁灵珊回去睡觉,自在大堂等候。
不多时,劳德诺悄悄的走了过来,轻声道:“师父,秘籍在弟子这,是否交给师父?”
岳不群淡然道:“放在你那吧,你替我好好收着,不要遗失了,也不要让他人瞧见了。”
劳德诺行了一礼,又悄然退下。
直到一个时辰后,令狐冲才和陆大有回来。
令狐冲向岳不群叩了一个头,说道:“师父,弟子错了,弟子误入剑宗的邪……旁门左道,还乐而不改,让师父失望了。弟子这回是真的知错了,请师父给予弟子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岳不群心里暗道:从陆大有的脱劫情况上看,想要脱劫并非难事,所以未必需要按照原书的剧情行事。
岳不群温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日后能够善始善终,不负师父的教诲。”
令狐冲泣声道:“是,弟子日后定然紧记师父的教诲,专心练气,使我黄山气宗之名傲立于江湖之中。”
岳不群温言道:“冲儿你有此心,吾心大慰,希望你能说道做道,而不是哄为师开心。对了,书呢?《紫霞秘籍》太过深奥,量你这不学无术的东西也看不明白,拿来给为师,让为师给你好好讲解一番。”
令狐冲顿时目瞪口呆,说道:“弟子临走时放在了六师弟的身下,师父你们没见着吗?”
岳不群眉头紧皱,陆大有张口结舌,半晌无语,好一会才拍腿叫道:
“师父,师兄先是点了弟子的膻中穴,弟子爬伏在地动弹不得,许久之后又有人点了弟子后腰的晕睡穴,弟子当时还以为是大师兄呢,难到就是那时被人给偷走了?”
岳不群问道:“冲儿,是这样吗?”
令狐冲即悲又愤的说道:“师父,弟子当时不肯观看秘笈,六师弟便念诵秘笈上的经文给我听,我阻止不住,只好点倒了他,去追寻师父去了。这秘笈定是后来为人所盗去,弟子行事不密,害得秘籍被盗,实在是该死之极。弟子说甚么也要追寻回来,一页不缺,归还师父。”
岳不群起身转了数圈,说道:“要是给人抄录了,或是背熟了,纵然一页不缺的夺回原书,本门的上乘武功,也从此不再是独得之秘了。”
顿了一顿,又温言说道:“冲儿,大有,你们是不是又像小时候那次,在故意逗弄师父。此是大事,万万不可开玩笑了。”
陆大有慌的忙跪了下来,指天发誓道:“此事弟子如何不知轻重,敢拿《紫霞秘籍》开玩笑。弟子决计没有拿那《紫霞秘籍》,若弟子拿了,叫弟子不得好死。”
令狐冲呆了呆,大声道:“师父,弟子也没有私藏,弟子今日立下重誓,世上若有人偷窥了师父的《紫霞秘笈》,有十个弟子便杀他十个,有一百个便杀他一百个。师父倘若仍然疑心是弟子偷了,请师父举掌击毙便是。”
岳不群作恼说道:“为师本来就是要传你们神功的,如何会怕你们私藏秘籍,只是以为你俩合伙逗师父开心呢。你们发那么重的誓言作甚。”
令狐冲与陆大有哭丧着脸道:“《紫霞秘籍》的重要性,弟子如何不知,弟子们是真的没拿。”
岳不群摇头道:“你们起来!你们既说不是,自然不是了。大有当时身无反抗之力,那人如要杀你,可说易如反掌。他既然没有杀你,想来也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只是顺手牵羊罢了。那么这部秘笈,到底是谁偷了去呢?”
令狐冲与陆大有二人茫然不知,岳不群又道:“此事切不可声张,除了我跟你们师娘说明之外,向谁也不能提及。你俩今晚就在这里打地铺。”
“唔……从明早起,大有向西,在陕、甘、川、云、贵、两广等地,找寻秘籍的下落。冲儿随我们向东,至开封后,在两河、两山、两湖、两江、东北等地,找寻秘籍的下落。安徽、江西、福建三地则由为师去找,定要将秘籍找回。”
令狐冲与陆大有一脸的肃然,发誓以对。
第二日一早,陆大有就离去了,令狐冲则随岳不群一行继续向东而去,岳不群命劳德诺亲自照料令狐冲。
不几日,就来到了洛阳,在一家大客栈投宿了。
也只有洛阳这等大城市,才有能一次住下百人的大客栈。
林平之禀道:“师父,弟子的外公就在洛阳,弟子父母双亡,很想去拜见外公、外婆,禀告详情。师父、师娘和众位师哥、师姊如肯赏光,到弟子外祖家盘桓数日,我外公、外婆必定大感荣宠。”
岳不群微笑道:“平之的外公‘金刀无敌’威震中原,我一直好生相敬,只是缘悭一面,倒可与中州大侠王老爷子一会。而中州一带,自来便多武林高手。咱们可在洛阳住上一段时日,如能结交到几位说得来的朋友,那也不虚此行了。”
众弟子多年来都在山中苦练,极少下山游玩,听得师父答应在洛阳游玩一段时日,无不兴高采烈。
林平之更是心花怒放,向岳不群宁中则施了一礼,请众人稍候片刻,便单身到外祖父家去。
此世的华山派豪富,岳不群对弟子们的硬件打扮十分在意。
男弟子皆着七八成新的淡蓝劲装,女弟子则着七八成新的淡紫劲装,可谓男的英挺,女的英气,倒也无需再换新装。(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不敬
岂料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见林平之与两个中年人带着十来个仆役前来拜会。
岳不群和宁中则率众出迎,依稀辨出这两个中年人是王元霸的两个儿子,王伯奋和王仲强两兄弟。
当年只是远远瞧了一眼,现在才发现这兄弟俩都身材甚高,只是王仲强要肥胖得多。
两人的太阳穴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显然内外功造诣都甚是了得,不过应该还未到一流之境。
两人拱了拱手后,王伯奋洪亮的声音说道:“岳大先生远到光临,在下兄弟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家父本来也是要一起来的,可惜近来身体有所不适,未能前来同迎,还望岳大先生能够见谅。”
这远不同原著的礼节,让岳不群和宁中则眉头大皱,再看向林平之,只见林平之的面色十分尴尬,内心似乎并不甚欢喜。
再看王氏兄弟有些怠慢的样子,岳不群暗思:看来今生自已的韬光养晦之策,使得自家的名头远不如原著;加上去年在衡山时,暴露出自身的内力低劣,前些日子又让出了华山派掌门之位,没有了庞大的五岳剑派做为后盾,更让他人把自已给瞧扁了。所以才得不到王元霸这势利眼的重视,恐怕就连王氏兄弟也是不情愿前来邀请自已的吧。
岳不群笑道:“多谢两位王兄前来拜访,岳某荣幸之至。只是岳某先前内息突然大乱,体有不适,急欲闭关调息一番,恐怕不能过府拜见王老爷子了。岳某适才在房中枯坐,生怕错过了两位王兄的大驾,才苦苦坚持着。现在既拜会了两位王兄,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岳某也想请两位王兄见谅,请王老爷子见谅。待日后岳某的身子复元了,再上王府一趟,拜见王老爷子。”
王伯奋笑道:“岳大先生客气了,什么拜不拜见的,我王家不过是个二流世家,没那么多的规矩。岳大先生不必太过在意,一切当以自已的身子为重。等哪日身子好,直接来我王家就是,不用太过客套。对了,这些就是岳大先生的弟子吧,果然英挺勃发,倩丽动人。平之,也不给舅舅介绍介绍。”
说着就让仆役上前,准备分派见面礼。
岳不群见王家兄弟准备给十两银子的见面礼,不由又腻歪了。
不知原著还好,十两银子也不算太少,可知道原著后,相比四十两银子,就太少了些。
岳不群笑道:“两位王兄且慢,岳某觉得,这见面礼,还是等岳某正式上王府拜见王老爷子时,再发派不迟。”
王伯奋笑道:“这样啊,也好,也好。”
王氏兄弟又与岳不群客套了几句,才领人转身走了。
林平之虽然没瞧出适才那里不对,可还是感觉很不对。
当场并未跟随王氏兄弟走,等王氏兄弟走的远了,才跪下向岳不群道歉。
岳不群自无不可,挥挥手算是原谅了林平之,说道:“平之,你父母双亡,也需在你外公外婆膝下多多承欢才是。你可在王家多住上些日子,等过些日子离开洛阳时,为师再让人前去唤你。”
林平之叩了几个头后,才向王家一行追去。
宁中则恨恨的道:“这王家也太欺人了,那王元霸不亲来相邀就罢了,王氏兄弟还如此的怠慢,明显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都怪你,好好的华山派掌门之位不做,徒让人如此小瞧了。”
岳不群笑道:“如此岂不更好,平日里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如此一来,正可分辨出何人可交,何人不可交。”
宁中则听了,这才稍安,郑大浩上前问道:“师父,龙门镖局总局就在洛阳,不如弟子去一趟龙门镖局总局,请程师叔和陆师叔过来。”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他们两个早在去年十月份时,因担心自家的儿子女儿在西域有危险,已率两千镖师趟子手去了吐鲁番国。现在的龙门镖局里,除了一些看家的人手在,几乎无人了,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咱们在洛阳时就住客栈,这点钱为师还是有的。”
“老梁头,你带几个弟子去城中的干氏银业取些银子回来,给这些小子每人发上一百两银子,让他们一次花了够。都好好的在洛阳玩上一玩。”
弟子们听了兴奋的大叫“万岁”,骇得路人频频扭头探视。
岳不群思及一事,又吩咐道:“记着,不许赌钱,不许贪杯大醉。还有,更不许上青楼。”
岳不群将众弟子赶散,自陪着宁中则四处游玩。
洛阳是历代皇帝之都,规模宏伟,名胜古迹极多。
因宋元明三朝皆不以此地为都,市肆没有南京北京等地繁华,不过在与其他大城市相比,还是极不错的。
连日游龙门石窟、白马寺、皇觉寺、玄奘故里、关林庙、白云山、白云观、龙潭峡等地,好不快乐,看来做个江湖闲人也挺不错。
不过才玩七八日,就出大事了。
当然,也可以说是小事。上百弟子跪满了整个客栈的大堂,掌柜和小二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在遇袭的那天晚上,令狐冲的对岳不群的隐瞒,不但让岳不群心有不喜。
更让其他敬重岳不群,视岳不群为天人的弟子们,亦对令狐冲心有不满起来。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经云:道者师传。世间一切的得道者皆依靠自己师父的传授而获成就的。
师父乃是除了父母之外最为亲近的人,可是却比父母的重要性还高。
此时的父母送子女拜师时,大都是同一句话。孩子我就交给你了,请严加管教,不听话,随便打,打死也不怪。
可见此时对师父的敬重,到了何种地步。
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助我、成就我者,师父。
一个人的将来成就,与未来的地位高低,全在于师父。
对师父的隐瞒不敬,就是对自已的不敬。
对自已不敬,那就自然不会把你当同门来看待了。
如果是外人对师父不敬,没得说的,刀剑说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出事
今世的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陶钧、英白罗等亲传弟子,因为自身武功皆不弱的原因,或多或少都有几个内门外门弟子的敬重。
而今世的令狐冲直到四年前,才正式成为掌门大弟子。
无论是号召力、个人实力、还是人缘方面,令狐冲都未达到一个掌门大弟子应有的高度。
那夜岳不群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众弟子们还是在暗中起了怨气。
就连原本跟令狐冲有些亲近的弟子们,也有意无意的疏离了他,令狐冲依旧几成孤家寡人。
令狐冲身有内伤,又无人为伴,每日只得在客栈附近游荡。
加上令狐冲本不喜读书,对古代史事所知有限,见到洛阳城内种种名胜古迹,茫然不明来历,看得毫无趣味。
一日,思及小师妹对已时冷时热,令狐冲十分难过,心情也时喜时愁起来。
加上陆大有时常说林平之的坏话,思及师父对林平之的禁令,令狐冲心内不由一突。
师父的卦术、相术境界极高,难道当日师父瞧出了小师妹与林师弟之间有什么缘份不成?
只因师父与林师弟的父亲林镇南有怨,所以才对林师弟下了禁令?
难怪那日还要小师妹发誓来着。
可是最近又放宽了对林师弟的禁令,莫非是师父因为林镇南的早亡,而消了怨气,又瞧上了林师弟不成?
令狐冲心中更加忐忑起来,可转念一想,自已身受重伤难治,当初因为学得风太师叔的《独孤九剑》,而对师父十分愧疚,硬挺着不学紫霞神功。
后来又因大意失了师门的《紫霞秘籍》,也不知是被何人所盗去,短时内也不知能不能找回。
师父虽然没有明着责怪,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教自已紫霞神功了。
那么自已的伤势怕是今生都无望复元了,随时都有死的可能。
自已再度死皮赖脸的缠着小师妹,反而对小师妹不利,还不如离她远点,看着她找到自已的宿命姻缘。
令狐冲自哀自怨的想着,每日都懒懒的不想动。
过了两日,心中的酒瘾发作,令狐冲不禁走出房门,四处找酒喝去了。
一路闻着酒香,跑到小巷子中的一家小酒店中,和一群无赖喝酒赌骰子。
一连几日,把一百两银子输了个干净,就连华山派的制式长剑也输了去。
令狐冲没有酒品,也无赌品,放泼与无赖们打成一团,刚好被王家的第三代王家骏、王家驹和林平之救了。
王家骏、王家驹虽然鄙夷这所谓的大师兄,但念及令狐冲与表弟同门一场,也就免为其难的送令狐冲回客栈了。
王家兄弟刚刚把令狐冲送回房间,无意中见到令狐冲床榻上的散乱包裹,里面露出一本书籍。
王家驹一时心动,取了过来准备翻看。
令狐冲一惊,这《笑傲江湖曲》就连师父都没有告知,如何能让他人翻看了,忙又一把将书抢了过来。
王家驹对此一阵心疑,与王家骏对视一眼,立即想到父亲这几日,时常念叨的《辟邪剑谱》来。
又想起平之表弟曾说令狐冲学了一套很厉害的剑法,就连岳不群也不肯告知。
当下便怀疑会不会是《辟邪剑谱》,立即向令狐冲讨要翻看。
令狐冲不让,愈加让两人认为有诡,先是言语争辨,再是直接动起手来。
王家此世本就对岳不群一行十分不屑,见令狐冲这掌门大弟子竟被一群无赖给打了,自然更不把黄山广宁气宗当回事了。
也不听林平之的劝告,当场就把令狐冲擒住。
二人一看曲谱深奥难懂,更加认定是《辟邪剑谱》了。
林平之思及那晚令狐冲的剑技,就连师父也不认识,令狐冲亦不愿告诉师父的实情,心中不由起了一丝疑虑,只得顺水推舟任由两个表哥施为。
王家骏、王家驹两兄弟向来是洛阳城的一霸,可没有林平之想象中的那般客气,下手极其狠辣,一抓一扭就将令狐冲双臂的关节扭脱了臼,当场就准备强行拷问令狐冲。
不等林平之阻止,恰好有两名黄山派外门弟子归来,见着有人欺负自家的大师兄,大怒之下,上前就把王家骏、王家驹二人打伤在地。
后来知晓是林平之的表哥,更没好气的一人一拳也把林平之打翻在地。
又把王家两兄弟与林平之扣了下来,分出一人照料令狐冲,另一人则四处寻找同门师兄弟回客栈,商量怎么处置林平之这吃里扒外的家伙。
客栈的掌柜瞧见金刀王家的小少爷被困在客栈之中,害怕事后殃及自家,忙偷偷派遣小二去王家报信。
王伯奋,王仲雄二人一听,立时大怒起来,也不禀告王元霸,当下领着十数名王门弟子打上门来。
把王家两兄弟、林平之救了,还把令狐冲与那名外门弟子打伤,一路压回王家。
等广宁气宗梁发几名亲传弟子回客栈后,已然是人去楼空,房内一片狼籍。
梁发皱眉问道:“诸位师弟,看情形,定是王家的人又来过,才把大师兄与史师弟捉走了。”
陶钧叫道:“三师哥还等什么?咱们一起去王家要人去。”
劳德诺却说道:“大伙别急,王家不敢拿咱们广宁气宗弟子怎样的,依我之见,还是先找师父回来再作决定吧。”
梁发摇摇头道:“王家既然打上门,还把大师兄、史师弟捉走,就没想过要与咱们广宁气宗善了,这是地头蛇强压过江龙之举。非逼咱们广宁气宗承认拿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不可。师父又不再洛阳城,等咱们找到了师父,大师兄、史师弟还不知遭多少罪呢。”
英白罗叫道:“依我说,当初师父就不该发善心,收了林平之这白眼狼。”
施戴子闷声道:“师父的举动,自有他老人家的深意,岂容你这小子胡乱评议。”
英白罗一惊,重重地打了自已一记耳光,说道:“是小弟不对,竟然质疑师父。”
施戴子转头问道:“五师弟,你有什么看法?”
高根明站直身子,说道:“依我之见,还是作两手准备吧,先派几个人四处去找寻师父。咱们则直接上王家去,看看王家是何说法。如果王家以礼相待则罢,如果王家持强乱说话,还折磨拷打大师兄,那咱们就先抢回大师兄、史师弟再说。再等师父回来与王家交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上门
一旁的郑大浩摇着头,插嘴道:“诸位师兄,请恕小弟直言,师兄们极少下山与其他门派交往,却不知这些门派的嘴脸。小弟年纪痴长几岁,常年在外为本派办事,却是知晓江湖中的规矩。谁家的拳头大,谁家就有更多的话语权。”
“咱们华……广宁气宗向来以善为念,少与人争斗,多以理服人。江湖中人明着说咱们广宁气宗是名门正派,称师父是谦谦君子,所教的弟子也都十实讲理,毫不霸道。可是暗地里却说咱们广宁气宗是傻子,最易欺负。打不过,告饶几句就没事了,所以不用怕,既管欺负就是。”
“这些年来,小弟在外多是凭借手中的刀子服人,却少以本派的威名服人。因为在他派的眼中,咱们广宁气宗的威名并不高。以前还有五岳剑派的共同威名,现在么,几乎就没有威名了。那王家人未必将咱们广宁气宗放在眼里,大师兄与史师弟定然会受王家的折磨拷打。”
“所以,咱们此次上前,还是要做好动手的准备才是。最好是有个底线才成,要打成什么样后收手。莫要到时一时激愤,而弄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梁发几人一惊,问道:“江湖上真这么看咱们广宁气宗?”
郑大浩点头道:“咱们别院的弟子们常在江湖上混迹,都知道本派在江湖上的威名高低。诸位师兄不信,尽可出去找人问问。”
“师父他老人家是一派之主,他老人家是君子不欺,这是好事。可咱们做弟子的,可不能个个都作君子,也要有一些为维护本派威名的霸道弟子才成。当然,小弟说的霸道可不是真的霸道,是在讲理的同时霸道。就如师父以前说的……那个……嗯王道、霸道,对,就是王道、霸道兼用比较好。”
“师父他老人家行王道,咱们这些别院弟子就行霸道,方可维持住广宁气宗的威名不倒。现在咱们脱离了五岳剑派,这要在黄山重立一派,就更需要霸道才行,不然咱们去安徽还不被人给欺凌惨了。”
“就像……对,史书中的孔圣人一样,他老人家的一生可说是完美无缺。可是他的弟子子贡,为拯救孔圣人的国家,弄了多少阴谋诡计,害了多少国家……所以咱们做弟子的,不能光等着师父发话,咱们自已也要主动为师父做事才成。”
“不管对不对,只要一心为了本派考虑,那就是对的,那才不负师父的教导之恩。即使事后会被师父惩罚,咱们也不可弱了本派的威名。”
梁发等亲传弟子不由心下感慨,自已等人长年在象牙塔中不出,倒是不知师门的处境。
若非今日郑大浩的解说,自已等人还茫然不知。
既没有为师父为忧,也没有帮师父壮大本门的声威,白白辜负了师父多年的教养之恩。
现在看来,师父早年间任命郑师弟为别院的外门总执事,亦是有他老人家的深意,非是随意之举。
施戴子这平日的老实人,此时也不禁拍案而起,说道:“三师哥,咱们师兄弟今日就借机分工了罢。日后你跟二师哥、五师弟行王道君子之事,我跟七师弟、八师弟来行霸道恶人之举,咱们一同为我广宁气宗的前途声威努力。”
梁发起身叫道:“好,咱们师兄弟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王家救人。郑师弟,烦你放本门的信炮,招集本派所有的弟子,随后前往王家助威。”
此时的郑大浩不由一阵迟疑,问道:“诸位师兄,那王伯奋、王仲强二人在鄂豫一带武林中名头甚响,王元霸更号称金刀无敌……还是等大伙会齐了再一起去吧?”
梁发笑道:“区区金刀王家,还要会齐了所有的师兄弟前去,那不是给他们王家长脸了嘛。有我们几个亲传弟子出马就足够了。郑师弟,你们去时,只要帮忙锁住各个路口,免得洛阳城有人关系不差的前去支援王家。其他的事,就交给咱们几个办了。咱们白受了师父这么多年的恩泽,也是时候回报师父了。”
梁发请向来老成的劳德诺领人去找岳不群,自已与施戴子、高根明、陶钧、英白罗及三名内门中武功较高的弟子。
一共八人,一起去往洛阳金刀王家的府邸。
半途又遇见宁灵珊与一名黄姓女弟子,宁灵珊心急令狐冲的安危,又唯恐天下不乱,叫嚷着要一起去。
梁发等人无奈,只得让她也跟去了。
到得王家,只见房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侍候,每人腰间各挂一把厚背大刀。
八名壮汉见黄山派弟子气势凶凶的迎来,加上不久前两位小少爷被打,大爷二爷出手押人回府之事,如何不知是祸事上门了。
其中一人转身奔回王府,口里大叫道:“广宁气宗的打上门来了。”
另外七名壮汉则抽刀恶狠狠的扑来。
梁发暗道:看来王家是没有准备善了,今天免不得要打上一场。正欲发话,让师弟们上前。
不想宁灵珊娇喝一声,长剑出鞘,运使《玉女金针十九式》杀向七名壮汉。
梁发怕宁灵珊有失,急道:“朱师弟、水师弟、苏师弟,快去帮小师妹。”
不等这三位内门弟子应声而出,宁灵珊早就喝止道:“不许你们出手。今日爹妈都不在,我正想找人来试试我的剑法哩。这几个下三滥全归我了。”
朱、水、苏三人无奈,只得转头看向梁发。
梁发苦笑一声,说道:“掠阵吧。”
朱、水、苏三人立时分站前、左、右三方,手握剑柄,随时准备接应事宜。
不想宁灵珊最近的功力增长不慢,已近三流大成;剑法技巧更是大增,快有二流中品的威力了。
一套《玉女金针十九式》被她使得犹如星芒闪耀,剑光千变万化。这金刀门的七名壮汉,竟被宁灵珊一柄长剑打得手足无措,苦苦抵挡。
梁发等人这才松了口气,小师妹也成长了啊,不再是往日里的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动手
说来,能作一门一派的守门人,做为门派的脸面所在,武功原该不差。
像华山派的脸面就都是三流好手,主事的郑大浩更是不亚二流高手的狠人。
可是金刀门毕竟是个二流门派,守门的弟子能有三流下品的身手就不错了,如何是最近武功大进的宁灵珊的对手。
只听王府内吵吵嚷嚷的,似有大批人手向外奔来。
梁发急道:“小师妹,速战速决罢。”
宁灵珊一声娇喝,一式“玉女飞梭式”,剑光如梭子来回飞舞。只一瞬间,那七名壮汉就连连惨叫,厚背大刀落地,一头栽倒,却是手腕与大腿都中剑了。
七名壮汉惨呼连连,却并无生死之忧,宁灵珊还是手下留情了。
此时,从王府中一连涌出七、八十人,梁发等人一惊,看来这王家是早就有了预谋的。
王家众人一见府外七名壮汉的惨状,立时愤而大刀出鞘。
想金刀门在洛阳立足数百年,哪有被人打上门的晦事?
个个义愤填膺,只等王氏兄弟的号令,准备一捅而上。
一马当先的王伯奋、王仲强两兄弟面色阴沉,心中愤恨不已。可是却并未立即动手。
只因此事已方并不在理,但恐惹得江湖同道的非议。
于是两兄弟决定先挑起对方的怒火再说,等对方先动手了,己方就是杀了对方几人,也无妨事。
王伯奋戟指喝道:“往常一向以君子示人的华……是了,你们现在早就不是华山派人了,而是被人夺去根基的广宁气宗。尔等不过是群丧家之犬,若非瞧在平之的面上,就连洛阳城都不会让你们进。你们到了洛阳城不老老实实则罢,竟敢还到我金刀门王家来闹事。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伪君子岳不群何在,今日不给我金刀门王家一个交待,我金刀门王家能让你们广宁气宗走着进来,就能让你们躺着出去。”
一番话说的梁发等人禁不住的大恨,众人皆怒目圆睁,须发戟张。
陶钧叫道:“三师兄,还说什么,打吧?”
梁发出自胸腹底的怒气迸发,喝道:“只要不伤及人命,于师父面上不好看,列位师弟们大可随意。让这群有眼无珠的狗东西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丧家之犬。”
王氏兄弟暗喜,喝令戒备。
只听陶钧一声怒吼,当先拨剑杀出,朱、水、苏三人紧随其后,隐隐走着四象之步。
梁发轻声道:“四师弟,烦你看护好两位师妹,其他的就交给我们了。”
施戴子点点头,强拉住欲要上前打斗的宁灵珊与另一名黄姓师妹。
英白罗武功弱些,拢靠陶、朱、水、苏四人的四象阵游击,梁发与高根明则迎住扑来的王氏兄弟。
王伯奋、王仲强二人自成名之后,在鄂豫一带武林中少遇对手,可说是风光得意了许多年。
就是二十年前与东方不败一战的事迹,在东方不败成名后,更成了两人的吹嘘资本。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兄弟有多大的本事,竟能与东方不败大战一场,而且还讨得命回。
可惜洛阳城中有知晓此事的程俊廷在,还时常在大众场合以此来取笑二人,最让两兄弟耿耿于怀。
二人欲找程俊廷动手,可是程俊廷自学得华山派的武功后,进境一日千里,身手早就与王元霸同列了。
而且龙门镖局的高手渐多,实力庞大,更与华山派互通声息,相互照应,于洛阳一地强压得金刀门喘不过气来。
两兄弟,包括金刀门上下如何不气,于是暗地里将华山派也记恨上了。
只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那是江湖上仅次于少林派、魔教,与武当派平齐的庞大势力。
金刀门不敢与华山派争斗,只得默默咬牙合血吞了。
没想到近日里,竟听闻到一个惊人的大好消息。
华山派被三个怪人所击败,并失去了华山派引以为傲的华山一地基业,还与五岳剑派中的其中三派闹翻,脱离了五岳之盟去。
华山一派正式更名为广宁气宗,正狼狈的向洛阳逃来。
王氏两兄弟大喜过望,广宁气宗这是想逃到龙门镖局的地盘上来呢。
只可惜龙门镖局的程俊廷不知发什么疯,竟插手了西域吐鲁番国与蒙古鞑子的战事,那蒙古鞑子是容易对付的吗?
此去西域不落个全军覆没才怪。
看来龙门镖局也将就此衰败了,到时就别怪金刀门王家落井下石了。
于是两人时刻守在洛阳城中等待着,准备乘机为难这什么广宁气宗一番,出出心中的恶气。
在亲自向外甥林平之询问后,林平之虽然说得含糊,但基本与江湖中传闻的不差多少。
两兄弟又亲自上门去察探,那岳不群亦是谨小慎微,号称身体不适,不能上王家做客。
宁愿躲在客栈中,也不愿面对有关系的金刀王家,亦没有拉拢金刀王家打回华山去的想法。
这不是岳不群的胆子已被打破了,就是岳不群自修练那紫霞破功,功力全失后,又再度受伤,而且情况极重,早已无能为力也。
王氏两兄弟暗自幸灾乐祸不已,当下就请出王元霸,希望父亲能够做主,让林平之脱离了广宁气宗,二人再出手好好整冶广宁气宗一番。
不想这几日正暗中忙着此事,而自家的两个小子却早一步与广宁气宗闹翻了。
只是场面上有点难看,竟被广宁气宗的两个弟子所擒住了。
王氏两兄弟怒火中烧,罢了,原本还想按正道的规矩来阴的,现在干脆扯开一切来明的。
就是明欺你广宁气宗又怎样?
说不得今日便是你广宁气宗的灭派之日。
两人亲自前往客栈抢人,又派人把四散在洛阳的金刀门弟子聚拢,准备与广宁气宗一较高低。
特别是见到广宁气宗大弟子令狐冲的衰样,金刀门就是全灭广宁气宗一派,也是轻尔易举之事。
王氏兄弟抽出了自已的厚背金刀,一套厚背金刀刀法被舞得如泼风刀一般。
头三刀,两兄弟可说是使出了自身最强的本事,直欲要当场将来人斩杀。
让广宁气宗的土包子们瞧瞧,洛阳金刀门王氏大爷们的厉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