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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子易     君子岳大掌门txt下载     君子岳大掌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七章 消散

    第二日一早,岳不群就先教宁灵珊学剑,宁灵珊的记性不差,只花了小半个时辰,就记住了一式剑招。

    上午则由她自练,岳不群指点其他弟子武功。

    下午岳不群与宁中则推敲绝世境的武功招式,同练无需内力,也有极大威力的《独孤九剑》。

    申时再陪宁灵珊练一个时辰的剑。

    宁灵珊喜好读书,文商高,属学霸型的人才。

    可读的书虽多,却不能引为已用,容易过后就忘。性子也不细,难以静下心思,武学资质不高,只有四十多。

    不过女孩子的心思灵巧擅变,喜欢变幻奇妙的剑法,兴趣一来,学的倒也极快。

    只短短半个月时间,宁灵珊的剑法就有极大的进展,共学会了九式剑招,直有二流下品的水平。

    宁灵珊一连苦练了半月,自觉不差了,第二日一早,就上思过崖去找令狐冲这大师哥献宝去了。

    等宁灵珊回来后,宝剑还是遗失了。

    岳不群眉头大皱,今生自已可没有让宁灵珊去找林平之练剑,这令狐冲又吃什么干醋了。

    看着宁灵珊痛哭流涕的伤心样,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说是自已不小心,把秋水剑给掉落崖下。

    本来宁灵珊自回华山后,宁中则见宁灵珊不喜梁发,又怕把宁灵珊给逼跑了。

    就采用天天唠叨的方式,说着令狐冲的好来。

    宁灵珊好不容易对令狐冲有了那么一点的意思,现在看来,是全完了。

    第二日,宁灵珊在房中闷了一整天,第三日上,就背着长绳之类的攀崖工具,独自一人跑到山下。攀到思过崖下的天声峡,寻找宝剑去了。可惜找了一整天的时间也没有找到。

    岳不群知道后,说要帮宁灵珊去崖下找回秋水剑,可宁灵珊倔强的说要自已去找。

    这倔强的性子可一点不像原书的岳灵珊,岳灵珊的性子是外刚内柔,和宁中则一样,受不了打击。

    现在的宁灵珊是外刚内也刚,个性倔强,又极有主见,只能顺着来,不能逆向强迫。

    当然,宁中则的唠叨**也是一种方式,也只有宁中则可以运用它来降服宁灵珊。

    岳不群就不行了,除了以爹的身份压迫她,只能是哄着骗着来。

    第四日,宁灵珊又找了一整天,同样没有找到。

    直到第五日亥时,岳不群、宁中则站在山崖上焦急的等待着。

    天寒地冻,又冷又滑的,也亏宁灵珊有这么大的毅力。

    亥时过半,宁灵珊才浑身是血的被林平之背上山来,宁中则身如旋风,一下就把宁灵珊抱了过来察看。

    林平之向岳不群禀告道,宁灵珊每日一早一晚都会经过林平之的小屋,可今日却很晚了也没回来。于是就好奇的跑去瞧了瞧,没想到在一处断崖上发现了她,当时宁灵珊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岳不群连忙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幸好,宁灵珊只是一时背过气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右腿有些扭伤,也没有脑震荡的症状,休养几日就好了。

    岳不群见林平之的左手臂倒是有一条两寸长的大口子,鲜血不断的滚落。整个棉衣的左袖都浸透了,鲜血还顺着裤角流下,俊俏的脸上也有一道半寸长伤口,俊脸煞白,伤口上满是岩沙石粒。

    虽然不知林平之是如何救得宁灵珊的,岳不群暗地里还是感念林平之的恩情。

    在给林平之清理伤口,敷上了华山派的外伤良药“玉真散”后,随意的说道:

    “平之,你自拜入华山派练剑差不多有半年时间了,却一直未曾以《华山剑法》与人拆解切磋过。日后为师就不再下山了,你每过十日可上华山来一次。除了学为师传你的新剑招,还可与门中的师兄们切磋一番。”

    林平之欣喜之下,连忙跪下叩头应是。

    回到房中,宁中则哭哭啼啼地好一阵伤心和后怕。与岳不群商议了一番后,最终还是放弃了让令狐冲做女婿的念头,一切由着宁灵珊吧,不再做主强迫她了。

    等宁灵珊的腿伤好了之后,宁中则强迫岳不群教宁灵珊《踏山涉水术》。

    岳不群无奈,只得让宁灵珊发誓,不许再传第二人第三人这种奇术,更不许在人前使用。

    等宁灵珊发过誓言后,岳不群才传宁灵珊《踏山涉水术》。

    宁灵珊只花了五日时间,就将其练成了,倒比岳不群这创功人,和宁中则这第一个修习人更快上许多。

    当天就乘林平之上山学艺时,偷偷下山去把秋水剑给找了回来。

    此后的日子里,宁灵珊也不上思过崖了,每日借口修练宁中则所传授的《玉女仙踪步》和《玉女金针十九剑》,天天下山去找林平之练剑去了。

    宁中则虽然看着不喜,但终究没有他法,毕竟女儿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也只得由她去了。

    宁灵珊在几日之后想开了,才偶而上思过崖去见一见令狐冲,想来,那股淡淡的朦胧情意,现在也慢慢的消散不见了,只有普通的兄妹之情。

    林平之在第二次上山与陆大有拆招之时,突发奇招击伤了陆大有。

    陆大有不思已过,反而一脚把上前欲救治的林平之踢翻在地。

    岳不群闻言大怒,当下狠狠的打了陆大有三十大板,师兄弟们拆招切磋,受点小伤也是在所难免的。

    没想到陆大有竟然如此小气,连这么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岳不群也曾做过一些竹具装备,但华山派剑法以游斗灵巧为主,穿上竹具装备反而施展不开,所以后来就没有再用。

    经此一事,岳不群再度决定,日后同门切磋拆招只能用圆头的纯剑,不许用开锋的利剑。

    看着陆大有愤而不平的神情,岳不群知道陆大有不敢对自已有怨言,定然对林平之恨得不行。

    岳不群见了也无他法,人的心思不能以自已的想法来改变,即使自已是一派之主也不行。

    只得再度重申同门友爱的门规,并让众弟子一起抄写十遍《孝经》《千字文》等书中有关家庭和睦的文字,还要写出不下千字的同门友爱文章,让众弟子叫苦不已。

    华山派自岳不群出任掌门后的新加门规就是,在山上的弟子犯错,全部在山上的弟子要一起受罚。

    此条门规的订制,让最皮的令狐冲,也不敢轻易放错,只有出山之后,才能释放了他的天性,同时也屡屡犯过。

    所以岳不群才认为,令狐冲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在门派中发展,对他而言,太过压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忙碌

    第二日,陆大有伤势刚好,又前来告刁状。说林平之阴险之极,违犯了岳不群的禁令。以借练剑之名,每日暗中勾引宁灵珊下山,有想成为岳不群女婿之意。

    岳不群思及去年所说的禁令,不能食言而肥,也不好放任宁灵珊。

    于是责令宁灵珊不能再度下山,只准留在华山上练气练剑。

    不过陆大有的刁状,还是让岳不群一阵恼怒。为了令狐冲的感情归宿,陆大有也太下作了些。

    难道自已的宝贝女儿只能嫁他令狐冲不成,任何人都不能打宁灵珊的主意?也不管他人是真心喜欢,还是假意谋算?

    于是,岳不群再度打了陆大有二十大板,以示警告。

    宁灵珊被陆大有弄得气愤难当,岳不群只得又教宁灵珊《咏春拳》,以武学来消磨宁灵珊的时间,免得她胡思乱想。

    思及宁灵珊的嗓音极好,于是又教宁灵珊歌唱后世的一些歌曲,并以《天魔问心经》中的催眠**之法,还有从谢幼娘处得来的琴技化为歌技,糅合为一功,称之为《人鱼音功》。

    此法虽然非正道,但也非邪道和魔道,只能算是旁门左道。

    可让宁灵珊在战斗中以歌声乱敌内息、惑敌神智,来增强宁灵珊的战力能力。

    宁灵珊得功大喜,每日勤练不息。

    不过此功还没有以内功驭使的法门,只能算是二流上品的功法。

    对于内力不纯,或精神不坚的人有奇效,还是门即使不会武功也可学习的奇功。

    十一月十六,一早就有弟子送来一封请柬,却是辽东的铁剑道人修道不成,偏生武功大成。加之年岁已是六旬有余,动了传下道统之俗念。

    欲于十二月初六,在辽东自创一派,称之为铁剑门,特此邀请岳不群这华山派掌门前去祝贺。

    岳不群自然十分高兴,铁剑门终于出现了。

    只是这铁剑道人为什么选择了腊月,岳不群就弄不清楚了,要知道那时各地正是大雪纷飞之时啊。

    岳不群唤上宁中则,两人一道远赴辽东,去参加铁剑门的创派大典。

    岳不群与宁中则现在才刚回复到二流的功力,华山至辽东足有三千里以上的路程,又是大雪纷飞之时,二人自然不敢耗损内力,用轻功赶路。

    于是一人双马策马而行,刚至山西太原,就听闻弘治帝驾崩的消息,这要比历史上迟到了半年的时间,应是岳不群所带来的改变。

    岳不群至京城遥祭了一番,默默回想着那五年半的君臣之谊,告别了这个可亲可敬的仁慈皇帝,才继续向东北而行。

    从华山快马加鞭,也足足走了半月的时间,才至东北长白山。

    岳不群这些年的声名不显,但宁中则的名声却是极高。

    加上宁中则是故地重游,旧友遍地;一路行来,遇友不断,加之又近年终,辽东人豪爽好客,只得每处都停留了半日,于是几日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其实东北早就是五德教的坚实基本地盘了,岳不群在此有莫大的权力。

    只是不想打扰徒子徒孙们的小日子,才由着宁中则去。

    直到铁剑门创派大典的十二月初六将近,宁中则才与岳不群赶至长白山中。

    铁剑门深藏于长白山里,只有铁剑道人和一个十余岁的小徒,名唤池儿的小道童。

    岳不群送上一柄中品宝剑以做贺礼。

    说是创派大典,其实只是邀岳不群坐一坐,当个见证罢了,并未请其他的客人。

    铁剑道人再三表示歉意,竟然糊涂的定下如此不便之日创派,害得岳不群夫妇冒雪远来。

    岳不群一笑而过,这铁剑道人的心思单纯的紧,若非如此,自已也不会和他交往。

    加上他与已相类,都是怕麻烦好清静的性格,倒是很能谈得来。

    铁剑道人的剑法大成后,已有绝世下品的修为,境界却到了绝世中品之境。可说同样是个才高手低的人。

    岳不群单以剑法而论,虽能胜过铁剑道人,但是剑法的武学境界还是有所不如。

    不过铁剑道人的内功修为境界只有一流上品之境,这点就远不如岳不群了。

    两人正好可以在一起相互交流剑法内功,取长补短。

    铁剑道人在见识过岳不群的轻功之后,大为佩服,多年来也自创了两种轻功身法,纵高型的《攀云乘龙》、速度型的《岳王神箭》。

    这两种轻功身法皆有过人之处,《岳王神箭》的名头来自于岳飞,与岳飞自创的《岳氏箭步》也有相同之处,取长补短,岳不群与铁剑道人各有不少的收获。

    在长白山待了几日,又与东北五德教的教区大德士悄悄见了一面,聆听最近的教务,直到十二月二十七才回到华山,一来一去,又花去了一个多月时间。

    中途闻知吐鲁番国与蒙古的战事,因大雪暂停了,各自回去舔伤,准备明年的再次大战,

    岳不群并没有去管,那三个小子的野心不小,让蒙古的中兴之主达延汗压压他们也好。

    虽然不知达延汗的真实能力,那三个小子打不过的话,防守倒还成。

    一回华山,陆大有就焦急的前来禀告,说令狐冲已经大病了一个多月了。

    岳不群和宁中则不由眉头大皱,今生是令狐冲自作多情,宁灵珊又不喜欢令狐冲,这也怪不到宁灵珊身上。

    在询问了几句后,岳不群二人决定上山去看看令狐冲。

    傍晚时分,宁中则亲做了几样菜式,用饭篮装好,与岳不群一前一后,向思过崖行去。

    思过崖危崖峭壁,十分险峻,是个练轻功的好地方,不过对岳不群和宁中则来说,却如平地无二,十分迅速的,就上了思过崖。

    令狐冲本在崖上凝目眺望,见得两人上崖,抢步上前拜倒在地,抱住了岳不群的双腿,叫道:“师父、师娘,可想煞我了。”

    岳不群眉头微皱,心下颇为不悦,不由冷哼了一声。

    令狐冲说是至情至性,实际上却没有做出半点有益亲人的事。

    只会自哀自怨,埋怨他人不懂自已。

    拜托,你是男人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来临

    宁中则伸手将令狐冲扶起,见他容色憔悴,大非往时神采飞扬的之状,不禁心生怜惜,柔声道:

    “冲儿,你师父和我刚从关外回来,听到你生了一场大病,现在可好了些罢?”

    令狐冲眼泪盈眶,说道:“已全好了。师父、师娘两位老人家一路辛苦,你们今日刚回,却便上来……上来看我。”

    说到这里,心情激动,说话哽咽,转过头去擦了擦眼泪。

    宁中则从饭篮中取出一碗参汤,道:“这是关外野山人参熬的参汤,于身子大有补益,快喝了罢。”

    令狐冲右手微颤,竟将参汤泼了少许出来。宁中则伸手过去,要将参汤接过来喂他。

    令狐冲忙大口将参汤喝完了,说道:“多谢师父、师娘。”

    岳不群伸手一探令狐冲的脉搏,本来他的内力在与田伯光的一番大战后,激增至二流中品之境了。

    现下他的内力不进反退,反而下降到二流下品,快要降到三流的水平了。情之一事,果然神伤。

    事关自已的女儿,岳不群也不好怪他,只是淡淡的说道:“病是好了,冲儿,你在思过崖上这几个月,到底在干甚么?怎地内功非但没有半点长进,反而是后退了许多?”

    令狐冲俯首道:“是,师父师娘恕罪。”

    宁中则微笑道:“冲儿生了一场大病,现下还没全好,内力自然不如从前。难道你盼他越生病,功夫越强么?”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

    “我考查他的不是身子强弱,而是内力修为,这跟生不生病无关。本门气功与别派不同,只须勤加修习,纵在睡梦之中也能不断进步。何况冲儿修练本门气功已逾十数年之久,若非身受外伤,便不该生病,总之……总之是七情六欲不善控制之故。”

    宁中则虽练的是《小无相功》,也知岳不群所说不差,向令狐冲说道:

    “冲儿,你师父向来谆谆告诫,要你用功练气练剑,罚你在思过崖上独修,其实也并非真的责罚,只盼你不受外界干扰,在这一年之内,不论气功和剑术都有突飞猛进,不料……不料……唉……”

    令狐冲大是惶恐,低头道:“弟子知错了,今日起,便当好好用功。”

    岳不群说道:“以为师预料,现在武林之中暗涛汹涌,大变在即。我和你师娘近年来常在山中,非大事不出,****指点众弟子勤练武功,就是为了应对来日大难。”

    顿了一顿,又道:“你是本门大弟子,我和你师娘对你期望极大,盼你在他日能为我们分担巨任,光大华山一派。但你牵缠于儿女私情,不求上进,荒废武功,可令我们失望得很呐。”

    令狐冲即惭愧又畏惧,当即拜伏于地,说道:“弟子……弟子该死,辜负了师父、师娘的期望。”

    岳不群伸手扶他起来,微笑道:“你既已知错,那便是了。半月之后,再来考校你的剑法。”说着转身便行。

    令狐冲叫道:“师父……”宁中则在后又安慰了几句,才尾随岳不群下山。

    第二日岳不群考查众弟子的武功,梁发、高根明双双进入到一流之境,只是境界还有些不稳。

    倒比自已当年的情况容易清楚许多,当年自已进阶一流之境可是稀里糊涂的。

    其他弟子都有进步,但进步不大。

    连日无事,正月十二一早却接到消息,说田伯光在长安一连做了好几件大案,使得长安人心惶惶,急盼华山派能够出手杀贼。

    岳不群得知田伯光的好事,面色更黑。同时也明白,华山派的大劫,将正式启动了。

    岳不群、宁中则再度登上思过崖,同行的还有施戴子、陆大有和宁灵珊。

    梁发、高根明二人过年后,就继续闭关修练,所以没有跟来。

    令狐冲的精神健旺,气色比之半月前大不相同。

    众人说了一些闲话,等令狐冲吃过饭后,岳不群淡淡的说道:“今早有外门弟子从长安传来消息,说道田伯光在长安做了好几件大案。”

    令狐冲一怔,说道:“田伯光到了长安?干的多半不是好事了。”

    岳不群说道:“这回倒是没有采花,他只在长安城一夜之间连盗七家大户。这也罢了,却在每家墙上写上九个大字:‘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他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令狐冲“啊”的一声,怒道:“长安城便在华山附近,他留下这九个大字,明明是要咱们华山派的好看。师父,咱们……”

    岳不群问道:“怎么?”

    令狐冲道:“只是师父、师娘身分尊贵,不值得叫这恶贼来污了宝剑。弟子功夫却还不够,不是这恶贼的对手,何况弟子是有罪之身,不能下崖去找这恶贼,却让他在华山脚下如此横行,当真可恼可恨。”

    施戴子突然说道:“师父,总不能叫田伯光在陕西一带耀武扬威吧。师父师娘不便下山,大师兄又不能下山,不若弟子前去试试吧?”

    岳不群摇摇头道:“那田伯光刀法不弱,轻功不俗,只你一人决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发儿、根明与你同行,那还好说。还是我和你师娘亲走一趟吧。”

    施戴子应道“是,此次让师父师娘失了身份,弟子十分惭愧。弟子日后定当再苦练武功,好早日为师父师娘效力。”

    岳不群赞许的点点头,唤令狐冲上前来,再探查一下令狐冲的内功。

    令狐冲有这半月时间的苦练,内力又升至二流中品,摸到二流上品的边了。

    这种程度的功力,倒是勉强可以练一练《紫霞神功》了。

    岳不群一直纠结要不要传令狐冲《紫霞神功》,如果传了的话,会不会有不良的后果?

    最终岳不群认为,此次也是大劫的关健之处,必需试试,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变。

    岳不群说道:“冲儿,你的内功也算是马马虎虎过得眼了,加上原本的剑法不差,为师今日就将你列为本门的真传弟子之列,你现在倒可以练一练本门的上层气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逐出

    令狐冲还是懵懵懂懂,宁中则笑道:“冲儿,还不叩谢师父?你师父答允传你《紫霞神功》的心法了。”

    令狐冲心中一凛,道:“是!多谢师父。”便要跪倒。

    岳不群伸手阻住,笑道:

    “《紫霞神功》是本门最高的气功心法,我所以不加轻传,倒不是有所吝惜。只因一练此功之后,必须心无杂念,勇猛精进,中途不可有丝毫耽搁。否则于练武功者实有大害,往往会走火入魔。其次,就是内功修为需要到达二流上品之境,修习方好。所以……”

    令狐冲知道“紫霞神功”威力极大,自来有“华山九功,第一紫霞”的说法,当下感动的说道:

    “弟子多谢师父的厚爱,只是弟子自知已身的功力还不够资格。不若等弟子再苦练一、两月内功,再练如何?”

    一旁的陆大有说道:“大师哥的内力精深,想必早就有了二流上品的功力了,怎能自承还不够资格呢?大师哥你不够资格,谁还有资格?四师哥,你有资格么?”

    施戴子闷声说道:“师父教什么,我就学什么。师父说我没资格,我便没资格。师父说我有资格,我便有资格。一切都听师父的,用不着六师弟问我有没有资格。”

    陆大有本有些不岔梁、施、高三人乘令狐冲在思过崖上时,早一步成为真传弟子。

    于是故意挤对施戴子,没想到这平日里的闷葫芦竟然还嘴了。

    只是师父师娘在场,倒也不敢放肆,于是笑道:“四师哥说的这么认真做甚,我这不是劝解大师兄嘛。”

    施戴子“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岳不群问道:“冲儿,离十五年之约还有半年多。机缘在此,今日若不学,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令狐冲一凛,想起岳不群十五年的要求,迟疑了好一会,才答道:

    “弟子作为本门大弟子,要处处以身作则,严格要求自已才是。功力不够,就决不能修练,一切都要严格要求才是。弟子以为,还是再等等好了。不是还有半年多时间吗,弟子有信心在这段时间里,可以练到一流下品宗师之境。”

    岳不群点点头,说道:“好气魄,像个掌门大弟子的样子。陆大有。”

    陆大有忙躬身应道,岳不群说道:“你自拜入我门下学武已有十二年了,你认为自已有没可能在三年之内,就成为一流高手?”

    陆大有一慌,连忙跪下哭丧着脸道:“弟子愚纯,弟子可没有大师兄这般聪明。弟子怕是……弟子肯求师父,不要赶弟子下山……”说完不由哭起来了。

    令狐冲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岳不群说道:“十五年时间,以你的天份是足够了。可你偏偏十分的散漫,到现在为止,还才三流的功力。前有长琴等九人的榜样在,你还不吸取教训,又怪得了何人。再说赶你下山,又不是逐你出师门。只是让你在江湖中闯荡一番,多增长些见识。你大可以在进境至一流之境后,返回华山就是。就算是终生无望一流之境,华山派的护派弟子中也有你的位置。”

    陆大有爬伏于地,哭道:“弟子只是想着长琴师兄他们,离山都快五年了,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弟子心中害怕再也不能回华山了……”说完,呜呜的大哭起来。

    岳不群说道:“好了,哭什么?你在华山上憋屈了这么久,外面的天地多宽广,外面的世界多精彩。也许你下山后,为师就是想叫你回来,你都不肯回来呢。”

    陆大有哽咽的说道:“师……师父叫弟……弟子回来……来,弟了马上……上就回来……来。”

    岳不群说道:

    “你就要下山了,为师也不会放任你不管。这一本心法是《龟息功》,属一流上品的心法,上面有练功的要点和注意事项,阅完即焚。剑法一道,就由你大师兄教你。从明日起,只许学三日,能学多少,就学多少。三日一到,立即下山,不许多留。记着了没有?”

    陆大有说道:“弟……弟子记……记住了。”

    岳不群点了点头,转向令狐冲道:“冲儿,你的剑法为师许久没有见识过了,今日你就和你师娘切磋一番,看看到了什么境界,能够教大有多少东西。”

    令狐冲抱拳应令,向宁中则行了一礼,叫道:“师娘……”

    宁中则也不等令狐冲行完礼,突然间嗤的一声响,一剑刺到了令狐冲胸口。

    这是效仿江湖中人一语不合,拔剑就杀的举动。

    只刹那之间,就从腰间拔出长剑,直刺令狐冲的要害。

    令狐冲应变也是奇速,立即拔剑挡开,当的一声响,双剑相交,令狐冲左足向后退了一步。

    宁中则刷刷刷刷刷刷,连刺六剑,当当当当当当,响了六声,令狐冲一一架开。

    宁中则喝道:“还招!”

    剑法陡变,举剑直砍,快劈快削,却不是华山派的剑法。

    令狐冲当即明白,师娘是在施展田伯光的快刀,以便自己从中领悟到破解之法。

    日后再遇同类强敌,也可以顺利诛杀之。

    眼见宁中则出招越来越快,上一招与下一招之间已无连接的踪迹可寻。

    宁灵珊奇道:“爹,妈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快刀刀法,只怕是田伯光的快刀,速度也不会这般快法。”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

    “你娘天生聪明,只是向来不肯动脑子,只要她想静下心来学一门武功,不用两天时间,就能学会了。你当‘华山玉女宁仙子’的名头是白叫的!不过那田伯光身强力壮,而你娘又不是专门练快刀的,那田伯光的快刀只怕会更快些。去年他与你大师兄比斗,只怕手下留情了不少。”

    宁灵珊不由咂嘴道:“爹,那田伯光真这么厉害?”

    岳不群说道:“要胜田伯光,要点不在如何破他刀法,而在设法克制他刀招的迅速。你瞧,好!‘有凤来仪’!”(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魔怔

    只见令狐冲左肩微沉,左手剑诀斜引,右肘一缩,跟着便是一招“有凤来仪”。

    这一招用在此刻,实是恰到好处,岳不群心头一喜,便大声叫了出来。

    不料这“仪”字刚出口,令狐冲这一剑却刺得歪斜无力,不能穿破宁中则的剑网而前。

    岳不群轻轻叹了口气,心道:“这入魔入得,也太深了。”

    宁中则手下毫不留情,嗤嗤嗤三剑,只逼得令狐冲手忙脚乱。

    岳不群见令狐冲出招慌张,不成章法,随手抵挡之时,十招之中倒有两三招不是本门剑术,不由得脸色越来越难看。

    只是令狐冲的剑法虽然杂乱无章,却还是把宁中则凌厉的攻势挡住了。

    他退到山壁之前,已无退路,渐渐展开反击,忽然间得个机会,使出一招“苍松迎客”,剑花点点,向宁中则眉间两鬓滚动闪击。

    这招“苍松迎客”含有好几个厉害后着,令狐冲平日里对这招习练有素,着实不易抵挡。

    宁中则“当”的一剑格开,急挽剑花护身,转攻为守,凝神以待。

    不料令狐冲长剑斜击,来势既缓,劲道又弱,竟绝无威胁之力。

    宁中则叱道:“用心出招,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呼呼呼连劈三剑,眼见令狐冲跳跃避开,叫道:“这招‘苍松迎客’成什么样子?一场大病,生得将剑法全都还给了师父?”

    令狐冲道:“是。”脸现愧色,还了两剑。

    宁中则大怒,脚步连闪,只听得风声猎猎,宁中则满场游走,一身青衫化成了一片青影,剑光闪烁,再也分不出剑招。

    却是宁中则使出了她的拿手身法《玉女仙踪步》,想是心中不岔,秘洞中的武功,还真能破去华山派的剑法。

    令狐冲神昏眼迷,一时分不清宁中则的身影,宁中则一声娇喝,令狐冲如遭雷击,手中长剑被宁中则一挑而飞。

    令狐冲刚刚清醒过来,宁中则又一声呼喝,将毕生的剑术归为一剑。

    这一剑剑锋闪烁不定,围着令狐冲身周疾刺,银光飞舞,如同一条白光匹练。

    剑势凌厉绝伦,迅如闪电,势若奔雷。

    剑刃未到,剑力已将令狐冲全身都笼罩住了。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令狐冲顺手摸到腰间剑鞘,身子一矮,沉腰斜坐,将剑鞘对准了宁中则的来剑。

    听得嚓的一声响,宁中则的长剑直插入剑鞘之中。

    宁中则虽早有准备,但还是大吃一惊,虎口剧痛,长剑脱手,竟被令狐冲用剑鞘夺去。

    令狐冲剑鞘继续挺出,点向宁中则咽喉,而指向喉头要害的,正是宁中则先前所使长剑的剑柄。

    宁中则倒也不慌,侧身一避,右手伸掌一圈,左手一拍令狐冲的身子。

    令狐冲的剑鞘斜击向下,直击山崖,剑鞘被山石反震脱手跌落。

    又在原地转了三、五圈,再腾腾腾连退三步,一交坐倒。

    此时,岳不群高悬的心脏,才同时回落。

    宁中则早有言在先,说是要以华山派剑法反破秘洞中的破法,并不要岳不群帮忙。

    刚才宁中则终究没能临场反破,只来得及以太阴拳格开了令狐冲的招术。

    岳不群怒声喝道:“令狐冲,你干什么来着?”

    令狐冲头晕脑胀,身子晃了晃,跪倒在地,道:“师父、师娘,弟子该死。”

    岳不群喝道:“这半年之中,你在思过崖上思甚么过?练甚么功?”

    令狐冲答道:“弟……弟子没……没练甚么功?”

    岳不群厉声又问:“你对付师娘这一招,却是谁人教你来的?”

    令狐冲嗫嚅道:“没……没人教……教弟子……弟子想也没想,眼见危急,随手……随手便使了出来。”

    岳不群再次喝问道:“真的?”

    令狐冲嗫嚅道:“真……真的。”

    岳不群叹息道:“我料到你也是想也没想,随手使出,正因如此,我才这等恼怒。你可知自己已经走上了邪路,眼见使得难以自拔么?”

    令狐冲俯首道:“请师父指点。”

    宁中则的剑法在一流上品之境,也学过《独孤九剑》。

    不过她是在内功全失,岳不群回山之后,才开始学的。

    《独孤九剑》亦不合宁中则的心性。

    加上宁中则的头脑远不如令狐冲灵活,悟性也不如,纵使她的剑法根基不弱,练了一整年的时间,《独孤九剑》也只练到跟岳不群差不多的境界。

    用华山派剑法以招破招,临场难破,而以《独孤九剑》的剑理破招,只一会就想出数种破解之法。

    宁中则不由长叹一声,见令狐冲依然跪在地上,说道:“你起来罢!这中间的关键所在,你本来就不知。”

    转头向岳不群道:“师哥,冲儿资质太过聪明,这数月中见不到咱们二人,自行练功,以致走上了邪路。如今迷途未远,及时纠正,也尚未晚。”

    岳不群点点头,向令狐冲道:“起来。”

    令狐冲站起身来,瞧着地下长剑和剑鞘,心头迷茫一片,不知何以师父和师娘都说自己练功走上了邪路。

    岳不群向施戴子等人招了招手,道:“你们都过来。”

    施戴子、陆大有、宁灵珊三人齐声应道:“是。”走到他身前。

    岳不群在石上坐下,缓缓的道:“二十五年之前,本门功夫本来分为正邪两途。”

    宁灵珊说道:“爹,咱们所练的,当然都是正宗功夫了。”

    岳不群道:“正宗不正宗,世上自有公论,反正现在咱们是正宗的没错。邪道也非真邪道,只是人心邪了,武功也就邪门了。只是那时的当事人,比如我和你娘都还在,正邪也就不好辨了。再辨下去,也只能说是成王败寇罢了。是非对错还是由后人来评说吧。另一宗已有二十五年未现江湖,想来已经烟消云散了。”

    宁灵珊说道:“怪不得我从来没听见过。爹,这另一支既已消完,那也不用理会了。”

    岳不群说道:“你知道什么?所谓邪道,也并非真是邪魔外道,那还是本门功夫,只是练功的着重点不同。我传授你们功夫,最先教甚么?”说着眼光盯在令狐冲脸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对错

    令狐冲答道:“最先传授运气的口诀,从练气功开始。”

    岳不群说道:“是啊。华山一派功夫,要点是在一个‘气’字,气功一成,不论使拳脚也好,动刀剑也好,便都无往而不利,这是本门练功正途。可是本门前辈之中另有一派人物,却认为本门武功要点在‘剑’,剑术一成,纵然内功平平,也能克敌致胜。正邪之间的分歧,主要便在于此。”

    宁灵珊说道:“爹,女儿有句话说,你可不能生气。”

    岳不群道:“什么话?”

    岳灵珊道:“我想本门武功,气功固然要紧,剑术可也不能轻视。单是气功厉害,倘若剑术练不到家,也显不出本门功夫的威风。”

    岳不群哼了一声,道:“谁说剑术不要紧了?要点在于主从不同。到底是气功为主,还是剑术为主。”

    宁灵珊道:“最好是气功剑术,两者都是主。”

    岳不群不由笑道:

    “你倒是贪心,难怪剑术内力都是平平无奇。两者都为主,那便是说两者都不是主。天下武学莫不以内功为根基,内功强了,即使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有莫大的威力。剑法必竟属于外用技法,如没有内功为基,就好比是空中的阁楼,无根的野草,再高再密亦无用处。这个必须要分得清清楚楚。”

    “当年本门正邪之辨,曾闹得天覆地翻。单是你这句话,在当时便已近魔道。这句话如在三十年前说了出来,只怕过不了半天,便已身首异处了。”

    宁灵珊伸了伸舌头,说道:“说错一句话,便要叫人身首异处,哪有这么强凶霸道的?”

    岳不群说道:“我在少年之时,本门气剑两宗之争胜败未决。你这句话如果在当时公然说了出来,气宗固然要杀你,剑宗也要杀你。你说气功与剑术两者并重,不分轩轾,气宗自然认为你抬高了剑宗的身分,剑宗则说你混淆纲目,一般的大逆不道。”

    宁灵珊道:“谁对谁错,那有甚么好争的?一加比试,岂不就是非立判!”

    岳不群叹了口气,缓缓的道:

    “三十多年前,咱们气宗是少数,剑宗中的师伯、师叔占了大多数。再者,剑宗功夫易于速成,见效极快。大家都练十年,定是剑宗占上风;各练二十年,那是各擅胜场,难分上下;要到二十年之后,练气宗功夫的才渐渐的越来越强;到得三十年时,练剑宗功夫的便再也不能望气宗之项背了。然而要到二十余年之后,才真正分出高下,这二十余年中双方争斗之烈,可想而知。”

    宁灵珊问道:“到得后来,剑宗一支认错服输,是不是?”

    岳不群摇头不语,过了半晌,才道:“他们死硬到底,始终不肯服输,虽然在玉女峰上大比剑时一败涂地,却大多数……大多数横剑自尽。剩下不死的则悄然归隐,再也不在武林中露面了。”

    令狐冲、宁灵珊等都“啊”的一声,轻轻惊呼。

    宁灵珊道:“大家是同门师兄弟,比剑胜败,打甚么紧!又何必如此看不开?”

    岳不群说道:“武学要旨的根本,那也不是师兄弟比剑的小事。爹娘也教过你们读书,你们也当知道宋时的王安石变法,司马光反对。这两个人,都是我华夏古时的名臣,他们都是天纵奇才,都是当世杰出的政治家和文学家。堪称一时之瑜亮,才华和见识那是不相伯仲。就这样的两个人,按理说应该是好朋友啊。”

    “事实上,他俩也的确是好朋友。可惜那是在王安石变法之前。王安石变法一出,他俩就不再是朋友了。后人对他们有许多的评价,占据主流的说法是,王安石的变法损害了以司马光为首的大臣集团的利益,所以得到了司马光的反对。这句话爹认为基本上是胡说八道。”

    “如果让爹说原因,就是司马光认为王安石错了,而王安石认为自己没错。就这么简单。然后‘志同者为朋,道合者结友’,既然咱俩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了,还做什么朋友?他俩都是宰相级的大人物,各自的宗旨关乎天下气运。所以这个宗旨的矛盾,是决不能妥协的。”

    “司马光和王安石的斗争,以司马光最终上台全部废除新法收尾,王安石其时已到弥留,闻言叹:‘亦罢至此乎……’这场惨烈的斗争,看起来司马光非常过分,后人总会给他们各自一个公正的评价。而孰是孰非,至今还没有定论。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哼哼,继续斗着。”

    “直到北宋被金国灭亡为止,死去的人到了地府之中,恐怕也不会认为是自已的错。当年五岳剑派争夺盟主之位,说到人材之盛,武功之高,原以本派居首。只是本派内争激烈,玉女峰上大比剑,死了二十几位前辈高手。剑宗固然是大败亏输,气宗的高手却也损折不少,这才将盟主之席给嵩山派夺了去。推寻祸首,实是由于气剑之争而起。”

    岳不群又道:“本派不当五岳剑派的盟主,那也罢了;华山派威名受损,那也罢了;最关重大的,是派中师兄弟内哄,自相残杀。同门师兄弟本来亲如骨肉,结果你杀我,我杀你,惨酷不堪。今日回思当年华山上人人自危的情景,仍自心有余悸。”说着眼光转向宁中则。

    宁中则脸上肌肉微微一动,想是回忆起本派高手相互屠戮的往事,不自禁的害怕。

    岳不群缓缓解开衣衫,袒裸胸膛。

    宁灵珊惊呼一声:“啊哟,爹,你……你……”

    只见岳不群胸口横过一条两尺来长的伤疤,自左肩斜伸右胸,伤疤虽然愈合已久,仍作淡红之色,想见当年受伤极重,只怕差一点便送了性命。

    宁灵珊作为岳不群的亲生之女,直到今日,才知父亲身上有这样一条伤疤。

    岳不群掩上衣襟,重新穿好,说道:“当日玉女峰大比剑,我给本门师叔斩上了一剑,昏晕在地。他只道我已经死了,没再加理会。倘若他随手补上一剑,嘿嘿!”

    宁灵珊笑道:“爹爹固然没有了,今日我宁灵珊更加不知道在哪里。”

    “为师经过多年的思索与寻觅,认为这一切同类的事物发生,与其说是事物的本身对错问题,还不如说是个人自我的修养、气度、心性和雅量问题。习武之人只习武艺,不习武德,不修心性,终究是如同野兽一般,只凭借自已的爪牙力量横行一时。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有思想,有原则,讲人性,懂分寸,不做出格之事,能够包容他人,求同存异。所以人才能够战胜世上所有的困难,不断的向前发展着……”

    岳不群的一番长篇大论,说得令狐冲等人都连连点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新制

    岳不群的脸色郑重,眼神迷茫,却又闪烁着理智、智慧之光,说道:

    “所以为师认为,多练剑招少练功,剑法就是再精,所杀之人就是再多,终究也难成大器,都算不得是真正的武学宗师。而修习内功之道,能长时间磨练自已的心境,修身养性,提高自已的心性。再孤寂中思索世界的本质,在苦修中让自已的思想升华,对世间万物将有着客观的见解……这一切的一切,若能化作武学之道,方能称之为一代武学大宗师。”

    “冲儿和大有,还有灵珊,你们三个性急鬼,多年来一直喜练剑招,而不喜练气。冲儿更在这段时间里,有向剑宗发展的迹象,这是十分危险的。剑招是纯粹的杀人之技,学学可以,但不可太过沉迷。若是太过沉迷了,一心学剑,不修内功,不养心性,反会有成魔的可能。冲儿,你是本门的掌门大弟子,你若不听,将来恐怕会后悔莫及啊。”

    令狐冲只听得全身冷汗,俯首道:“弟子犯了大错,请师父、师娘重重责罚。”

    岳不群喟然道:“本来嘛,你原是无心之过,不知者不罪。但想当年剑宗的诸位师伯、师叔们,也都是存着一番好心,要以绝顶武学,光大本门,只不过一经误入歧途,沉陷既深,到后来便难以自拔,更容不得他人了。今日我若不给你当头棒喝,以你的资质性子,极易走上剑宗那条抄近路、求速成的邪途。”

    令狐冲应道:“是!”

    岳不群站起身来,说道:“本门功夫练到深处,飞花摘叶,俱能伤人。旁人只道华山派以剑术见长,那未免小觑咱们了。戴子,把你的拳法气功使来,让这些性急鬼瞧瞧我华山派气功的威风。”

    施戴子曲身应诺,三人诧异的看着施戴子,只见施戴子左手衣袖一卷,劲力到处,陆大有腰间的长剑从鞘中跃出。

    陆大有连忙抢抓,施戴子右手袖子跟着拂出,掠上剑身。

    陆大有同时被衣袖拂中,不由站立不稳,连退三步,同时听到喀喇一声响,长剑断为两截。

    施戴子又跃到一块人头大的山石处,一拳击出,立成粉碎。再转身面朝山崖,连连挥掌,掌掌如铁击石,发出沉闷的“嗵嗵”响声,崖壁上竟然出现了深达半分的数十个手掌印来。

    三人骇然的盯着这个平日里的闷葫芦,没想到施戴子的气功竟如此精深了,拳法掌法的威力竟如此巨大。

    陆大有摸了摸脑袋,更指着施戴子的脸道:“四师哥,你的脸……”

    只见施戴子脸上的紫气一闪即逝,令狐冲也不由怔住了,怎么四师弟得授《紫霞神功》了?

    不是说唯有掌门人或掌门继承人,方可练此功么?

    难道师父有意让四师弟成为下代掌门人不成?

    岳不群解释道:

    “为师原本是想把《紫霞神功》,定为华山派掌门的独修之秘。但后来想通了,本派的武学本来就少,如果还依从前那般敝帚自珍的话,这样不利于我华山派弟子的武功成长。所以我将《紫霞神功》分为三层,第一层可授与有一流下品功力的真传弟子,第二层可授与有一流上品功力的要务长老,第三层才是掌门的独修之秘。”

    “不过在此之前,必须达到我所定制的十五年之期。谁若在十五年内成为一流下品的高手,则可视为重点培养的良才。即可得授《紫霞神功》第一层作为奖励,同时成为本门的真传弟子。十五年内如不能成为一流高手,即使后来进境了,也只能是一般的亲传弟子。一般亲传弟子需要对本门立下大功,或经三人以上的真传弟子推荐,才可升级为真传弟子,得授第一层《紫霞神功》。”

    陆大有急道:“那掌门大师兄在十五年内,还不能成为一流高手呢?”

    岳不群扫了令狐冲一眼,说道:“我对令狐冲已经是放宽了界限,若还是不成,那就自动退位。重新由掌门指认,或者由内门弟子投票推举,掌门再行任命。”

    陆大有惊道:“啊……”

    岳不群说道:“自有了一次同门自相惨杀的祸事,我就不准备让此类事情再度发生了。若是掌门大弟子有才而无德,众内门弟子过七成都反对的话,那也不能成为下代掌门人。即使成为掌门人,若是众内门弟子过七成都反对的话,掌门人也必须自动退位,另选贤才。而且每一代掌门人最多只能担任二十年,不许霸占终身,二十年后需自动退位让贤。”

    陆大有问道:“若有人多收弟子,那不是以人多取胜……”

    岳不群说道:“本门的内门弟子终生不许收徒,亲传弟子武功不到一流之境亦不许收徒,免得误人子弟。若想收徒弟的,可转为外门弟子,下山自建武馆去,可为本门的外部势力。一流武功的亲传弟子,只准许收两名弟子以作传人,真传弟子准许收三名弟子,长老级与真传弟子一般,而掌门人也只准收五名弟子。”

    “这些弟子与内门弟子地位相同,每日统一由本门的传功长老教授武功文课,培养对本门的归属感和忠诚心,晚上再由各自的师父传授独家秘法。其中传功长老与护派长老皆不得成为本派掌门人。门中大事,内门弟子皆可参与建言,外门弟子只能听命行事。新规矩我已订下不少,并修订成策,等日后你们都成材之后,我华山派重建山门之时,我再一一宣布本门新规。之后的弟子皆按新规行事。”

    令狐冲四人皆躬身应命,宁中则问道:“冲儿,你适才用剑鞘夺我长剑这一招,是怎生想出来的?”

    令狐冲惭愧无地,说道:“弟子只求挡住师娘这凌厉之极的一击,没想到……没想到……”

    宁中则说道:“剑宗之法也不是说他差了,只是专注于剑,那就差了。就如你师父所说,剑法再高也只是门外用杀人技,未必人人皆可成为剑道高手。尺有所短,物有所长,人有所能。就像戴子的剑法不如你,但拳掌就远胜于你,将来他想学任何武功,可说俯首即得,而他学武的根基就在于气功一道。”

    “所以只有气功才是世上各种武学的根基,不可不练的主体。当年玉女峰上大比剑,剑宗的高手剑气千幻,剑招万变。但你师祖凭着练得了《紫霞神功》,以拙胜巧,以静制动,尽败剑宗的十余位高手,奠定本门正宗武学千载不拔的根基。今日师父的教诲,大家须得深思体会。本门功夫以气为体,以剑为用;气是主,剑为从;气是纲,剑是目。练气倘若不成,剑术再强,总归无用。”

    令狐冲、施戴子、陆大有、岳灵珊一齐躬身受教。(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避让

    岳不群说道:

    “冲儿,我本想今日传你《紫霞神功》的入门口诀,然而你有自已的傲气,欲要在这半年多时间内,突破到一流之境,为师也依你,就看你的能耐了。你的剑法不差,随时可以进阶,但你的内功就差多了。这些日子,你要将那些旁门左道、古灵精怪的剑法尽数忘记。认真的好好修习我以前传你的练气功夫,待我再行考核,瞧你是否真有进益。”

    说到这里,突然又厉声喝道:

    “冲儿,你身份自与其他弟子不同,倘若你再执迷不悟,不听为师的劝告,继续走剑宗的邪路。嘿嘿,小心我废去你的全身武功,逐出门墙。那时,就不是跟大有这般驱逐下山这么简单了事,到时再来苦苦哀求,却是晚了。可莫怪我事先没跟你说明白!”

    令狐冲额头冷汗直冒,说道:“是,弟子决计不敢。”

    岳不群让陆大有留在山上,临走时说道:“大有,下山时去你梁大叔那支两千两银子。”

    陆大有不由惊愕住了,华山派弟子虽然不愁吃喝穿用,但每月也只有一二两银子的零花,没想到岳不群此次竟如此大方。

    陆大有颤声道:“师父,是不是太多点……”

    岳不群笑道:“各派弟子在武功有成,达三流之境,能帮门中做事之后,每月都有银两俸禄可拿,我华山派也不例外。三流以上武功的弟子,每月都有十两、二十两、三十两银子的花销;二流以上武功的弟子,每月有五十两、七十两、九十两的银子花销;一流以上武功的弟子,每月有一百五十两、二百两、三百两的银子花销。”

    “只是怕你们的年纪太小,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所以一直帮你们存着呢。你在进入三流之境也有七年多时间了,除了每月的零花,还剩一千六百多两,师父给你个两千的整数。下山之后,你若是不想回你爹娘那去,有这两千两银子,足可自己建个庄子,当庄主了。”

    陆大有伏地泣谢。

    陆大有本是私生子出身,亲娘又是妓院的老鸨,陆大德为人不差,却是妻管严般的人物。

    所以范妈妈一直是外室身份,不能进陆家的大门。

    陆大有的亲娘后来又生下一子,极得喜爱。

    而陆大有则多年不在身边,每年过年过节回家,都感到十分的淡陌。

    还不如自已在外建点基业,来的舒坦。

    一个门派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原著中的华山派本有不少的收入。

    可大多数都被岳不群拿去行善和养望去了,自家留下极少的一部分,弟子们过的日子是紧巴巴的。

    令狐冲作为大弟子,连喝酒的银子都没有。

    岳灵珊作为掌门之女,要到过年才有新衣穿。

    而作为掌门的岳不群身上更才十几两的碎银,足见寒碜。

    虽说家贫出孝子,但更多的会让弟子们对自已所在的门派产生不满,认为没有前途可言,从而缺少凝聚力,很容易就让人收买过去。

    令狐冲不正是如此么,在他的眼中,自已这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竟然远远不如只是外表光鲜的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

    如果是在林远图时代的福威镖局还好说,林震南时代的福威镖局,那是处于江湖上最底层的了,根本不值一提。

    说来,原著中的青城派才是所有门派中做的最好的门派。

    余沧海从不论对错,不论善恶,对其弟子只一心的维护,因而极得青城派弟子之心。

    对福威镖局财富的掠夺分红,及对自已门派的大力发展,使其全派上下团结一致,凝聚力极强。

    难怪青城派在笑傲之后是越来越强,在数十年后,在侠客行一书中,更成功挤入到一流门派之列。

    今生的岳不群虽然同样不擅于聚拢人心,但岳不群却有琴奴这个贤内助在,华山派每年的收入已过百万两。

    就此时的购买力来说,约等于后世六七亿的人民币。在此时物价不同,某些特定的事物上,购买力也许会更强。

    即使拿出一部分来行善,弟子们的待遇伙食也基本要高出其他门派一、两倍以上,自家还有许多的银钱留存。

    弟子们出公差的补助更是不少,只三流武功的外门弟子出去,就拥有其他门派内门弟子的派头。

    加上有师徒之间的情义羁绊,华山派弟子的忠诚度还是极高的。

    岳不群挥挥手,自与宁中则、施戴子、宁灵珊下山了。

    宁中则问道:“师兄,提前把大有逐下山去,是否可以让他避过生死之劫难?”

    岳不群说道:“谁知道呢,长琴他们不能于暗中保护了,其他的办法总归要试试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有死吧。”

    宁中则叹道:“长琴他们好好的,怎么就走火入魔,功力尽失了呢?”

    岳不群说道:“自从前年起,似乎上天就对我华山派安排了一个必杀之局,凭我俩的武功本来是可以破开这个死局的。但老天显然不想让我们这么轻松的渡过,所以让我俩提前一步散了内功,除去了我俩最强的手段。为了避免局外人的干扰和救助,又安排了不少的麻烦,牵制住了局外人的手脚。”

    “所以想要破局,就看我们自已的手段了。至于是以力,还是以智,或全凭运气,就看我们自已的选择了。大有作为第一个身死的华山派弟子,我要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救下。逐离华山是第一步,如果他在死劫来临时,又回到了华山,到时我再作安排。”

    宁中则长叹一声,生活好好的,真不想早早的死去啊。

    第二日一早,岳不群令施戴子督导华山众弟子练功,自与宁中则下山,去追杀田伯光去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名头。岳不群一直找不到风清扬,而此次将是令狐冲与风清扬唯一一次父子相见之机,此乃人伦大事,岳不群不便阻止。

    岳不群与宁中则来到长安,宁中则此回就是再别扭,也不得不进到长安城。

    若是渡不过生死大劫,就是再别扭又有何用,将死之人还跟活人争什么。

    别扭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到了和睦之时。

    可是瞧宁中则的样子,内心恐怕未必如此作想,即使是死,也要争个高低出来不可。(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来了

    看着宁中则和干铭予两女巧笑嫣然,把臂而谈,仿佛是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姐妹。

    岳不群暗中感到一阵胆寒,还是躲远点吧,免得不小心中暗箭了。

    找到管家一问,才知田伯光所盗的大户,其实全是干氏商团的小股东,其中一家还是自家的果酒店。

    果酒店中的数百坛好酒全被砸了个精光,幸好果酒店只是卖酒的地方,而不是储存的地方。

    那谪仙楼就惨了,两百多坛一百三十年的好酒全被砸了个精光。

    这几日果酒店从城外的庄园中大量运来百果酿,一举将长安城的市场全挤占了。

    谪仙楼也不得不向干氏商团彻底的低下了头,大量采购岳氏果酒店的百果酿。

    如此算来,这田伯光的到来,在长安城的一番施为,倒也不是一件大坏事。

    果然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岳不群不禁对未来的劫数,充满了无穷的斗志。直盼劫数快些的到来。

    田伯光知岳不群宁中则来到了长安城,又跑去陕北了。

    岳不群本不想再追,过两日就是元宵佳节了,但宁中则还是强行把岳不群拖离长安城。

    岳不群无奈,只得对琴奴抱以万分的歉意。

    到得陕北后,田伯光又到了陕东,到得陕东后,田伯光立即消失不见了。

    岳不群说道:“师妹,咱们回华山吧。”

    宁中则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在这玩两天再回去。”

    岳不群无奈的说道:“好像前不久才从辽东回来的吧。”

    宁中则尴尬的笑道:“冲儿现在应该在学《独孤九剑》,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岳不群只得答应了。

    宁中则在这半月时间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再不如从前那般争强好胜,喜怒不定,反而十分的小鸟依人,与岳不群游山玩水,好不快乐。

    直到二月初二龙抬头,估摸着嵩山派和剑宗就要上华山了,这才回到华山上。

    刚回华山检查了一番弟子们的武功,就听闻山下有外门弟子上山禀告。

    说有嵩山派的师叔奉了左盟主的谕令前来华山。同行的还有泰山、衡山两派的人。

    另有三个出言不逊的人,一上门就打伤了许多个弟子。

    岳不群与宁中则对视一眼,“来了。”

    于是令全派的弟子齐集正气堂,准备下山迎接。

    不料远远的就见一行人上得华山,当先的就是满面戾气的封不平三人。

    随后的是嵩山派的陆柏,衡山派的鲁连荣,泰山派的那道人有些眼生,却是不识,还有十来个二三代弟子。

    后面还跟着大批身着素白棉衫的华山派别院的外门弟子,一个个的鼻青脸肿,却又不干势弱,刀剑相向。

    岳不群满意的点点头,面对武功再高的对手,也能克制自已心中的恐惧,亮出剑来,这才是华山派别院外门弟子的尚武精神。

    华山别院中得主事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使刀大汉,名叫郑大浩,也是龙门镖局的镖师出身。

    一套《八卦刀法》和《四象刀法》耍得是精妙异常,《伏虎掌》和《劈石拳》使得十分精熟,基本练到了二流下品的境地。

    只因其早年受了极重的暗伤,又没有好生的治疗,直到拜进华山派时,修习了内功,这才慢慢治愈。

    内功一道上因此进境极缓,练气也有十来年了,却一直未能突破二流之境,只有三流上品的水平。

    郑大浩为华山派立下不少的功劳,岳不群与宁中则认可了他的忠诚勤奋。

    特任命他为华山别院的外门总执事,专门负责对外的事物。

    近十年来华山派的威望,几乎全是郑大浩帮忙维持住的。

    郑大浩先一步奔到岳不群和宁中则身旁,跪下道:“师父,师娘,弟子们无能,数十人反让三个人打了,还让他们闯上山来了。”

    岳不群温言说道:“没关系,只要人没死,日后练好武功打回去就是。起来吧。”

    郑大浩叩了个头,才站了起来,一声呼啸,五十名外门弟子全刀剑回鞘,向岳不群、宁中则处奔来,顺势把离岳不群还有数十步的嵩山派等人挤开。

    封不平三人见着了岳不群、宁中则,也不敢再度打人,只得和他人一样,让了开来。

    五十人上前抱剑躬身,叫道:“拜见师父,拜见师娘。”

    岳不群一挥衣袖,说道:“免礼,站到我身后去。”

    封不平一阵冷笑,说道:“岳师兄好大的威风啊。”

    岳不群说道:“原来是封兄,你们三位早已跟华山派没有瓜葛,又上华山来作甚?”

    封不平说道:“这华山是你岳师兄买下来的?就不许旁人上山?还是皇帝老子封给你的?”

    岳不群哼了一声,说道:“各位要上华山来游玩,当然听便。可是你们一到华山,就把我门下的弟子打了,岳不群却不敢自认是你师兄了,‘岳师兄’三字,原封奉还。”

    封不平面不改色的说道:“当年你师父行使阴谋诡计,霸占了华山一派,这笔旧帐,今日可得算算。你不要我叫‘岳师兄’,哼哼,算帐之后,你便跪在地下哀求我再叫一声,也难求得动我呢。”

    众弟子听了大怒,纷纷喝骂起来,宁灵珊骂得最起劲,却被宁中则拉住制止了。

    岳不群淡淡的说道:“你要算帐?算甚么帐?要怎样算法?”

    封不平大声道:“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没做够?应该让位了罢?”

    岳不群笑道:“各位大动阵仗的来到华山,却原来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那有什么希罕?封兄如自忖能当这个掌门,在下自当奉让。”

    那封不平道:“当年你师父凭着阴谋诡计,篡夺了本派掌门之位,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华山一派。”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小旗,展了来开,果然是五岳旗令。

    宁中则怒道:“左盟主管得未免太宽了,咱们华山派本门之事,可用不着他来管闲事。他有甚么资格能废立华山派的掌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让位

    一旁的仙鹤手陆柏说道:

    “左盟主是没有资格废立华山派的掌门,只是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的盟主,自然要事事都为五岳剑派的声誉考虑。若是岳先生真的使了诡计,篡夺了华山一派的掌门,若是让江湖各派知道了,免不了要嘲笑我五岳剑派藏污纳垢,乌烟瘴气。为了五岳剑派的令誉,左盟主特命我等前来,劝岳先生不要太过留恋华山派的掌门之位,让位于这位封先生才好。”

    岳不群笑道:“左师兄今年才六十初头吧,怎么记性就衰退成这样了,看来这五岳剑派的盟主要提前选举了。”

    陆柏喝道:“岳先生,你这话是何意?”

    岳不群笑道:“华山派的上代掌门,可是当了足足有二十八年的掌门,于十七年前才退位的。他老人家可是上一代的五岳剑派盟主,左师兄的位子,还是从他手中接过来的。怎么左师兄不记得了,反说他老人家篡夺了本派的掌门之位。”

    陆柏笑道:“岳先生说差了,段老先生乃是五岳中的前辈高人,更是上一代的五岳盟主。我等敬仰还来不及呢,岂敢说他老人家的不是。左盟主所说,是岳先生你使了诡计,篡夺了华山一派的掌门之位。”

    岳不群笑道:

    “那就怪了,我是我师父的首座大弟子,我师父又是亲身传位于我的。此天经地意的事情,怎么在左师兄的口中就成了篡夺一词。看来不是左师兄年老糊涂了,就是你们私下偷了左师兄的令旗,连合山野小人,前来我华山阴谋算计,夺我华山一派的基业。”

    封不平喝道:“你骂谁是山野小人?”

    一双眼睛黄澄澄地,倒似生了黄胆病一样的鲁连荣拉住封不平,说道:

    “岳兄,在下与泰山派的天实道兄可是左盟主亲自叫去的,眼见左师兄将令旗交给陆师兄的,可不是陆师兄私下前来的。至于左盟主是否糊涂?嘿嘿,以在下看来,世上就没有比左盟主更英明大义之人了,他老人家说话句句精辟,决不像岳兄这般言之无物,东拉西扯,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讲了。到现在也不请我等进屋坐坐,喝杯清茶,这可枉称‘君子剑’了。”

    岳不群说道:“原本诸位远来是客,在下自然是要请诸位进正气堂喝杯清茶的。只是这三位一来华山,就连打我门弟子数十人,而你们身为五岳中人,却不制止,不劝说,反而眼睁睁的看着。大违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之义,在下实难将你们当作是客人来对待。”

    陆柏笑道:“这位封先生乃是华山派中人,当师叔的要教导一下门中后辈的武功,我等又岂好阻挡。”

    宁中则说道:“连这点小事都不好意思阻挡,却远来我华山插手本门的掌门大事,这倒好意思了,岂不是荒唐。”

    岳不群心中十分厌烦没完没了的争论,特别是知道结局的情况下。

    在知道这是一个针对性的杀局后,更曾产生了早死早投胎的念头。

    前二十来年还好,一切都不那么明了,自已是想怎样就怎样,全都由着自已的性子来。

    当个半行走于江湖中的武林人士,却做着自已的事情,一切都挺好。

    直到一年前,事事都需要算计再算计,牵就再牵就,即累又无味,真是没劲。

    在宁中则与人争论了一会后,岳不群还是请众人进了正气堂,让弟子给每人彻了一杯清茶,再由宁中则继续论战。

    岳不群神游天外皱眉苦思,也不知宁中则说了什么,鲁连荣脸色大变,大声道:

    “哼,甚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

    只听令狐冲大声叫道:“瞎眼乌鸦,有种的给我滚了出来!”

    岳不群心道:“大有又不在山中,怎地冲儿又下峰来了?”

    当即斥道:“冲儿,不得无礼。鲁师伯远来是客,你怎可没上没下的乱说?”

    当下又起身向鲁连荣道歉道:“鲁师兄,小徒一向野惯了,没上没下的,在下给你赔不是了。”

    本来怒火中烧的鲁连荣,顿时讶异起来,不明岳不群的真实用意。

    但岳不群作为一派掌门,亲自给自已道歉,鲁连荣虽是上华山找麻烦的,也还是感到一阵飘飘然,连道:

    “不敢,不敢。却是在下失礼在先。”

    岳不群站起身走了几步,想起铁剑道人年过六十才开创铁剑一门,自己不过才五十初头,为何不行?

    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与其顺着剧情,坐以待毙,反不如自已闯出一条路来。

    或许这样能让华山的大劫平安消散,各人的命数转危为安吧?

    于是向封不平拱手说道:

    “封师兄,本门掌门的归属,乃是本门的内务。你要在下让出华山派掌门之位,此事也不是不好商量,直说便是。只是扯出了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让他派插手本派的内务,就是大大的不该了。”

    “即使此次我将掌门之位让与你,也会给他派日后每次插手本门的内务,有了一个借口与例子。对于本门的独立性不利。在下以为,盟主令旗虽重,也管不了本门的内务要事,更管不了本门的掌门尊位谁属。”

    堂中堂外众人皆是一阵惊呼,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只听得前半句,就急问道:“此话当真?”

    岳不群摇摇头,对这三个利欲薰心的家伙十分不满。

    一旁的陆柏忙辨道:“左盟主只是让在下来当个见证,并无干涉贵派内务之意。”

    宁中则大叫:“师兄,你……”

    岳不群向后摆摆手,说道:

    “华山派掌门的位子,在你们看来十分稀罕,可在岳某看来却不值一提。只要封师兄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是将华山派掌门之位让与你,又何妨。”

    封不平急上前道:“岳师兄请说。”

    岳不群看了一眼堂中坐着的,面露惊喜之色的众人,说道:

    “这一条,封师兄在成为华山派掌门之后,要将本门发扬光大,不得被其他门派吞并了。既使是要五岳并派,也是要以我华山派为主,而不是以他派为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目标

    封不平这时才想起岳不群先前的话语来,惊道:“什么并派?五岳剑派要并派么?不再是五岳联盟了?”

    成不忧、丛不弃也是大惊,问道:“陆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柏吐吐吞吞的说道:“这只是左盟主的一个提议,各派掌门都还未同意。”

    封不平冲岳不群叫道:“岳师兄,封某可不知什么并派之事,此次回来只是单纯的……”

    又看看力劝自己等人上山的陆柏,感觉解释无用。不管怎样,自己等人都成了他人手中之刀了。

    不禁猛然跺脚,大叹一声,转身便走。

    成不忧、丛不弃二人忙拉着封不平,说道:

    “封师兄,你做个华山派掌门人后,也不同意并派就是了,何必转身就走?剑宗的大业要紧啊。”

    封不平看着含笑的岳不群,不禁黄面微红,举手发誓,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果岳师兄能将掌门之位让于封某,封某在此发誓,定不让他派之人亡我华山一脉。如若不然,封某当受千刀万剐之刑,五雷轰顶之罚。”

    一旁的陆柏面色不由一阵阴郁,岳不群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昔日的剑气之争,无论谁对谁错,玉女峰上的血拼,本就是不该发生的一件天大错事。虽然当时是气宗一脉胜了,但也只落个惨胜。”

    “之后的整个华山派上下,余下之人不过区区十数人,气宗上下也深悔当年与剑宗血拼之事。从此之后,气宗弟子不会再找剑宗弟子生隙,剑宗弟子也不得再寻气宗弟子挑事。如有弟子犯过,无论对错,双方弟子皆重罚之。此点,封师兄同意否?”

    封不平说道:“只要封某成为华山派掌门,这一条当可定为第八条门规,日后可用门规处理犯过的弟子。”

    岳不群点点头又道:“我毕竟也是当了十来年的掌门,不好意思再在封师兄之下。所以我决定带领气宗弟子远走他乡,重建一派,传我气宗之衣钵,希望封师兄能够答应。”

    成不忧、丛不弃纷纷大叫道:“封师兄,快答应他。”

    封不平却有些不信岳不群竟如此好说话,问道:“岳师兄就这三个条件?”

    岳不群淡笑道:“封师兄认为我会提什么条件?”

    封不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我封不平全都答应你,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宁中则一脸戚容的上前问道:“师兄,为什么呀?这可是祖宗的基业啊,当年我气宗死了……”

    岳不群止住了宁中则的话,说道:“当年的剑宗弟子不是死的更多,也许他们是对的,也说不定。封师兄虽是剑宗中人,却也是华山派弟子,掌门之位是让给自家兄弟,又不是外人。再说兄弟不和,本就不该大打出手,自相惨杀。”

    “我既是华山派的掌门,就不能再让华山派自相残杀了。分家,也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师妹难道信不过我,认为我不能重建一个不亚于华山派的武林大派来,让你当不成掌门夫人了。”

    宁中则不由嗔道:“去你的。”说着,不由自主的伸手掐了一下岳不群的腰间软肉,又回复成原来少女时的举动。

    再看满堂的外人,立时又不好意思的转身跑开了。

    岳不群转身看向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只见三人忽喜忽忧,宛如在梦中。

    本来封不平三人还以为,此次上山绝对会是一场好杀,想不到这岳不群竟如此的好说话。

    若说岳不群怕了自己三人,这也不像。

    若说是怕左冷禅……三人不禁迟疑了。

    三人多年未履江湖,对于左冷禅的印象还是二十多年前的,现在看来,这左冷禅恐怕不好斗啊。

    看来以剑宗为主的华山派,暂时还需要岳不群的帮助,剑气两宗还需要同舟共济,共抗嵩山才行。

    只听令狐冲一声大叫道:“众位师弟,他们如此逼迫师父,想夺我华山基业,咱们跟他们拼了。”

    “好,拼了。”上百人一声大叫,顿时把堂内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拔出剑来。

    岳不群怒喝道:“全都给我住手,令狐冲,你想做甚?你想要我把你逐出山门吗?”

    令狐冲奔进正气堂,跪在地上泣道:“师父,不能啊,我华山派,我华山派怎能轻易让与他人?”

    令狐冲连说几遍,就是不知说些什么好。

    岳不群喝道:“我意已决,从明日起,凡我门下弟子,全都搬离华山。有不肯离山者,皆不再是我的弟子。是杀是逐,任由封师兄处置。”

    封不平焦黄的面容上,不由扯出几丝笑容,说道:“岳师兄,这些小家伙自小就以华山派弟子自傲,一时缓不过来也是正常的。不知岳师兄想在何处建派,可否需要小弟相助。”

    岳不群笑道:“我闻黄山不错,加上黄山与华山音近,倒可以在那建派。”

    众人闻之一惊,黄山那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啊。

    黄山位于安徽的东南部,而安徽、江西北部皆在魔教的手中。

    除了东北部的南京应天府,魔教不敢占据外,江苏也几乎被魔教所占,还有浙江北部也属魔教的地盘。

    岳不群若去黄山,从地图上看,黄山正位于魔教这只把头伸向东南怪兽的下颌舌口位置上。

    虽然背靠浙南、福建,可附近并无其他大派可作支援,可算是真正的孤立无援啊。

    虽然泰山派也在魔教的包围之中,但好歹泰山派人多势众,又是本土防守,相对而言要轻松不少。

    岳不群这却是去黄山抢地盘啊。但看岳不群一脸的风轻云淡,想必定有其他的妙计吧。

    封不平笑道:“那小弟在此恭贺岳师兄成为黄山派掌门了。如有用得着小弟之处,还请岳师兄直言,小弟万死不辞。”

    成不忧、丛不弃也拱手道:“见过黄山派掌门岳师兄。岳师兄如有需要,还请直言。”

    岳不群微笑道:“见过华山派掌门封师兄。岳某如有需要,定然不会客气的。”

    四人一阵大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挡劫

    陆柏虽然感到事情棘手,却也无法,只得立起强笑,恭贺道:“恭喜封兄,恭喜岳兄……”

    岳不群摆手道:“陆兄此话差了,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中的一派,五岳之间互称兄弟,那是正当的。但我黄山派初立,暂时还不想加入五岳剑派联盟。岳某与陆师傅的交情算不上多亲近,可不敢当陆师傅之兄。”

    陆柏闻言不由十分尴尬,本来想上前道贺的鲁连荣和天实道人,也只得作罢。

    岳不群下令让神色大沮的弟子们前去收拾行礼,让老梁把自已当掌门前的田产,店铺等地契拿来,总共六万两的年收入,又把掌门历代传承的广宁子佩剑拿来,送与封不平。

    封不平这才相信岳不群的真心实意,广宁子的《易经》《紫阳功》和《全真大道经》,封不平就不好意思拿了。

    《紫霞神功》更是岳不群的父亲所创,就更不好拿了。

    毕竟剑宗自称是以剑法为主,非以气功为主,不便强拿气宗的内功心法。

    令狐冲呆呆的跪在地上,突然有六个怪人跳了进来,叫道:“令狐冲,你说的嵩山派高手在哪呢?我们桃谷六仙要和他斗一斗,看看是他将我们捏死,还是我们将他捏死。”

    岳不群见到这六个怪物,眉头不由一跳,这些个杀人随心不可控的怪人,也只是头脑简单的人,才觉得他们好玩可爱。

    岳不群微笑上前说道:“原来是顶顶大名的桃谷六仙啊,嵩山派的人已经回了嵩山,你们若想找嵩山派的人,还需上嵩山去找才成。”

    陆柏不明所以的望着岳不群,但以他的精明,只是冷眼旁观着。

    桃谷六仙上前来看了看岳不群,喜笑颜开的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顶顶大名的桃谷六仙?”

    岳不群笑道:“在下黄山派的掌门岳不群,也就是令狐冲的师父了。桃谷六仙的大名,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好汉,不是有句话说嘛,‘桃谷六仙,法力无边。仁慈心善,盖过神仙。乐于助人,仁义无双。行侠仗义,不欺良善。’在下慕名以久,不想今日方能得见六位大英雄大豪杰。”

    桃谷六仙喜不自胜,一夸岳不群好眼光好福气,竟能认识桃谷六仙。

    岳不群把他们哄开,免得他们乱了自已金蝉脱壳之谋。

    岳不群严令令狐冲回去收拾东西,其实今日之事岳不群早就有所谋划,沉重、珍贵之物早一步就送走了。

    华山上的全是些杂物,有钱皆可买到,可拿可不拿,主要拿的是华山气宗的各代祖师之灵位。

    宁中则与岳不群可心灵感应,已经知道了岳不群的想法。

    金蝉脱壳确是一个好方法,只要跳出五岳剑派这个漩涡,有人有财何处不可安身。

    梦中的封不平三人可不算是好鸟,留他们来挡灾,心无半点的不好意思。

    只是自小是在华山长大的,所以对华山的一切十分的不舍,不过能离长安远一点,宁中则还是十分高兴的。

    华山派众弟子就万分沮丧了,岳不群见了,只得把众弟子召集过来,向他们述说昔日剑气二宗的惨事。

    最后说道:“当年的玉女峰大比,虽然我气宗大获全胜,可是当见到满地的死尸,为师心中也茫然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主练剑与主练气之分别,真的需要大杀一通,以成王败寇的形式,来解决双方之间的对错正邪之分么?”

    “面对为恶江湖的魔教,为师可以毫不犹豫的拨剑就杀。可是面对多年来,在华山上共同学艺的同门师兄弟们,即使他们再做错了事情,学错了武功,为师心中还是下不了这个手。”

    岳不群转身眺望玉女峰一侧的先辈坟群,说道:“想剑宗之法,也是我华山派先辈们所创的绝学,不管他是如何的邪门,但也有可取之处,并非全是糟粕,不可全都贬弃。剑宗自二十五年前一蹶不振,而我气宗现已渐渐恢复了元气。剑宗今日再度上山,以我气宗的实力是可以将他们全部灭杀。”

    “只是,难道我华山派真的还要重现剑气相杀之惨事吗?不,不能了。明知道当年剑气相争的结果,是两败皆伤,没有赢家,就决不能再现兄弟相残的惨事了。今日,我气宗离开华山,并不是怕了他剑宗。而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既给了同门兄弟的剑宗一个生存壮大的机会,同时也让你们这群雏鹰有了面对狂风暴雨的机会。”

    “要知道,雏鹰没有狂风暴雨的吹打磨练,是决不会成长为傲翔九天的雄鹰的。你们皆是我岳不群的弟子,我岳不群有新建一个可与少林武当并列于世的大门派志向;有让我派先辈数百年来博大精纯的武学,传遍天下的志向,你们也当有这个志气才对。”

    “你们若是有人信不过我岳不群,大可离开我的门下,另投他派,我绝不阻拦。只是日后若想再度回到我的门下,那就对不住,我岳不群可不敢再收了。有想离去的,现在就可以站出来!”

    华山众弟子被岳不群一说一激,士气逐渐回复,变得高昂起来。

    见半晌都没有什么人离去,看来这思想教育,还是能过硬的。

    宁灵珊问道:“爹,咱们日后就改叫黄山派了么?”

    岳不群说道:“本门的武功毕竟是传承自华山,而华山的武功又是来源于全真教的广宁祖师。我们就以广宁祖师之名为派,也好标名本门的武功传承和来历,应当自称广宁气宗。不过咱们日后既要在黄山落户,也可称之为黄山广宁气宗,或广宁气宗黄山派。当然,现各大门派多是以山为名,称咱们为黄山派也可。”

    乘弟子们收拾物品之际,岳不群又思索了一番。虽然需要剑宗一脉来替自己挡劫,可是也不能真的什么也不管。

    当晚,岳不群与宁中则请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上思过崖,进了思过崖秘洞。(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金蝉

    岳不群到底还是心善,准备让封不平等人去找风清扬,让风清扬于暗中护佑剑宗一脉。

    来到洞口,成不忧和丛不弃还是有点担心,岳不群请二人在外等候,自与宁中则、封不平进入秘洞之中。

    成不忧不放心封不平,让从不弃在外接应,也跟了进来。

    封不平、成不忧一进秘洞,立时就被秘洞中的武功招式所震住了,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饶是宁中则早有准备,也是一阵阵的失神。

    岳不群很快的就看完了岩壁上所刻的剑招和破法,武学一道,可谓是疏途同归。

    岳不群的内功境界已到绝世上品之境,这些招式在岳不群眼中并没有想象中的精妙。

    只能算是绝世下品中、下阶的剑法,还称不上绝世下品中最高明的剑法。

    如按风清扬所说:使剑讲究行云流水,任意所至;学招时要活学,使招时要活使。招数是死的,发招之人却是活的。死招数破得再妙,遇上了活招数,免不了缚手缚脚,只有任人屠戮。各招浑成,敌人便无法可破,人是活的,剑法是死的,活人不可给死剑法所拘,等等使剑的要决,倒可让这些剑法的威力大增不少,勉强可在绝世下品级武功内称雄。

    封不平喃喃的说道:“全都被破解了,全都被破解了。难道我剑宗的一切都是错的不成。”

    突然猛的转头,问道:“岳师兄,你早就知道我剑宗的一切都是错的不成?”

    岳不群说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剑宗的事问我气宗,却是问错了。我说得再好,你也不会相信的,不是吗?不过你可以去问一问剑宗的师叔,看他是如何回答的。”

    封不平疑惑的道:“剑宗的师叔,剑宗还有师叔吗?当年玉女峰上大比,剑宗的师叔们不是都死光了么?我们三人当年虽然远在江南……”

    忽的又惊喜起来,问道:“对,江南,岳师兄,你说的是风清扬风师叔?他还没有死?”

    岳不群说道:“这就不知了,我只感觉到华山中隐藏有一位高人,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寻了他几次,他对我似乎并不太待见,所以猜测有可能是剑宗的师叔。封师兄不烦可以去找找看,你是剑宗的,他也许会愿意见你一见。”

    封不平深深的向岳不群施了一礼,说道:“岳师兄,封某自问天资要比你高,剑法比你精,向来看你不起,今日总算是服了你啦。岳师兄不愧是‘华山君子剑’。只可惜当年的掌门人不是你,如若不然,决计没有那场惨事的发生。”

    岳不群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当年就凭我那点微末功夫,早就被你们剑宗给推翻了。哪里还有现在的我。”

    封不平哈哈大笑,伸出一只手来,要和岳不群握上一握,算是剑气两宗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岳不群最后还给了封不平一本,经由玄贞子真人修改过的《混元功》。

    又将《夺命连环三仙剑》这招剑宗绝招教给封不平。

    等下得思过崖后,却见门下的众弟子都乱哄哄的。岳不群不悦的喝道:“何事惊慌?”

    劳德诺上前来禀告道:“师父,弟子们正在收拾东西,突闻一声惨叫。等弟子们跑出去时,发现大师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有一个黑影匆匆向山下奔去,三师弟、四师弟、五师弟已经前去追赶了。不过那桃谷六仙不等弟子上前察看大师兄的情况,就一把抢走了大师兄,也向山下奔去。弟子轻功太差,追不上他们,被他们甩开了。”

    岳不群皱了皱眉,说道:“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的三位前辈呢?”

    劳德诺说道:“泰山派和衡山派的两位前辈出来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又都回屋去了,嵩山……嵩山派的陆前辈,一直没有见到。”

    岳不群问道:“那黑影的身形可像陆柏?”

    劳德诺答道:“这个……弟子不好说,似乎原本准备朝丛师叔住的屋子跑去的。不想三师弟的轻功十分高明,紧追其后,那黑影只得转向山下跑去了。”

    岳不群与封不平三人相视一眼,封不平、成不忧面色阴沉,心中愤恨。

    丛不弃怒道:“好个陆柏,见我华山派不需伤亡就和平交接了,竟想栽脏于我,再度挑起我华山剑气之争来。这个仇,丛某记下了。”

    岳不群说道:“左冷禅合并五岳的野心,已非一日两日了。封师兄,你们三人虽然武功不弱,但毕竟人单力薄,还需小心谨慎啊。”

    封不平凝重的说道:“岳师兄放心,小弟三个在中条山还有十来个弟子,剑法也算过得去,定不会让左冷禅轻松得逞的。如果……如果风师叔肯出山的话,左冷禅就更不敢动手了。”

    岳不群说道:“风师叔剑法通神,自然无碍。只怕左冷禅明的暗的都不行,就来阴的。所以等你们找着风叔师之后,暂时不要让风师叔出面。风师叔在暗中的威慑力,远比在明处的威慑力要高。”

    封不平拱手道:“多谢岳师兄提点,小弟定能在左冷禅手下保得华山一脉,并将之发扬光大。”

    说着,又与成不忧、丛不弃商议一番,决定连夜下山。

    去中条山把弟子们召过来,再一同于华山群山之中寻找风清扬。

    鲁连荣和天实道人见陆柏没有踪影,心知不妙。过了一会儿,打着哈哈向岳不群告辞,领人匆匆下山去了。

    梁发三人一夜未归,第二日一早,桃谷六仙才把令狐冲给送了回来。

    令狐冲果如原书一般,体内有六道真气不断运转折磨于他。

    岳不群看着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桃谷六仙心中暗怒,但现在功力未复,一时也降不住这六个不可操控的暴徒。

    只得陪笑哄着六怪,让六怪前往开封寻找“杀人名医平一指”,好为令狐冲救治。

    六怪还一直胡乱的搅和,让岳不群气闷不止,总感觉这六怪有点扮蠢欺人的样子,并非真的愚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下山

    好不容易哄走了六怪,见宁中则摸着令狐冲的脸,泪如雨下,问道:“师兄,有没有办法减轻冲儿的痛苦?”

    岳不群伸手一探,皱眉不语,暗思道:若我的内力真气还在,这点小伤没什么困难的。现在么……《紫霞神功》跟几套修仙功法中的,不同散气之法皆可救治令狐冲。但真散去了这些真气,令狐冲就需要从头开始修练内力,这实在是有些不划算。

    桃谷六仙的真气十分精纯,每人都有数年的功力在令狐冲体内。一起加起来,足有四十余年的深厚真气。比任何天材地宝所产生的真气都好,还是将来修练《吸星**》划算些。这样令狐冲就能凭空拥有四十余年的功力了。

    但是眼见令狐冲受苦,岳不群心中还是有些不忍。口中回答道:“你我功力未复,帮不了冲儿,只能让他自修《紫霞神功》了。”

    不想令狐冲挣扎的说道:“师……师父,弟子决……决不在功力不到时,就……就练《紫霞神功》。”

    宁中则责道:“现在不练,你会死的。”

    令狐冲倔强的说道:“弟子没……没有听从师父……父的教导,后来又练了剑……剑宗的法门,弟……弟子后悔不及……及。定要把剑宗的法门……门全都忘记,重新练回本门的气……气功来。”

    岳不群双眉直皱,说道:“我这当师父的,都与剑宗的师叔们和睦了,你这当弟子的犯什么倔?”

    令狐冲说道:“弟子身……身为气宗的大弟子,即使被逐……逐下山去。也要……要学气宗的功法,绝……绝不学剑宗的法门。”

    岳不群皱眉想了一会,又与宁中则以心灵感应交流了一会,才由着令狐冲。

    令狐冲忽然开口说话:“林……林师弟呢?”

    岳灵珊奇道:“你找林平之干么?”

    令狐冲双目紧闭,说道:“他父亲……临死之时,有句话要我转……转告他。我……我一直没时间跟他说……我怕我万一不成的了,没机会……快……快找他来。”

    林平之身处山下,一来一回不知需要多久。反正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不如一同下山的好。

    岳灵珊眼中泪水滚来滚去,掩面扑倒在宁中则怀中。

    华山派群弟子取了收拾好的行礼,都守在门外。

    岳不群让四名弟子做个担架,抬着令狐冲走,领着数十名弟子向山下行去。

    也不知这金蝉脱壳之法,能否避过华山派的生死大劫?

    山脚下,有郑大浩等数十名外门弟子牵着双马,驾着二十辆马车和林平之在道旁等候。

    岳不群让林平之上前,说令狐冲有事找他。

    林平之走到令狐冲担架前,说道:“大师哥,你保重身子。”

    令狐冲道:“是……是林师弟么?”

    林平之答道:“正是小弟。”

    令狐冲道:“令……令尊逝世之时,我在他……他身边,要我跟……跟你说……说……”说到这里,声息渐微。

    旁人屏住呼吸,四周更无半点声音。

    过了好一会,令狐冲缓过一口气来,说道:“他说向阳……向阳巷……老宅……老宅中的物事,要……要你好好照看。不过……不过千万不可翻……翻看,否则……否则祸患无穷……”

    林平之奇道:“向阳巷老宅?那边早就没人住了,没什么要紧物事的。爹叫我不可翻看什么东西?”

    令狐冲说道:“我不知道。你爹爹……就是这么两句话……这么两句话……要我转告你,别的话没有了……他们就……就死了……”声音又低了下去。

    大家等了半晌,令狐冲始终不再说话。

    岳不群叹了口气,说道:“平之,你在我门下只有三年时间,恐怕也学不了多少东西。华山派的新任掌门封师兄乃是一代大宗师,剑道中的大高手。剑法上的造诣,比我还要强上几分,而且他的剑法容易速成。如在我门下需要二十年才可报仇的话,你在他门下只需十年就可以报仇了。然而他为人重情重义,定会亲自助你挡住所有报仇的阻碍的,让你可以顺利的报得家门大仇。”

    林平之沉思一会后说道:“师父,弟子虽然不才,也知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的道理。弟子敬慕的是师父的德行,不完全是武功,所以才拜在师父的门下。三年时间,不管弟子能学到多少东西,师父也永远是弟子的师父,也是唯一的师父。”

    岳不群欣慰的点点头,说道:“你有此心,也算难得,也罢,日后你就跟外门弟子一起行动吧,听从大浩的吩咐。”

    林平之欣喜的应诺,岳不群又道:“大伙上马。”

    众弟子一起翻身上马,正欲跟随岳不群一起,向东南而去,不想远远见着一个极肥胖,极高大,如铁塔般的和尚,拉着一个妙龄少女大步前来。

    和尚远远叫道:“前面的可是华山掌门岳先生?”

    岳不群暗道:一切都还没变啊。转头向后望了望华山,才说道:“这里只有岳不群,没有华山派掌门了。”

    胖大和尚走近一看,个个马背上都有行礼、铺盖,笑道:“岳掌门这是搬家啊。”

    岳不群又翻身下马。拱手笑道:“没错,正有此意。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胖大和尚呵呵大笑,说道:“岳掌门,多谢你帮我将女儿养这么大,我是仪琳的亲爹,法名叫作‘不戒’。”

    胖大和尚身后的少女正是岳仪琳,岳仪琳怯生生的上前说道:“干爹,这是女儿的亲爹,我亲爹法名虽叫‘不戒’。他老人家也身在佛门,但佛门种种清规戒律,一概不守,因此法名叫作‘不戒’。您别见笑,他老人家喝酒吃荤,杀人偷钱,甚么事都干,而且还……还生了……生了个我。”

    说到这里,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岳不群笑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岳某佩服,佩服。大师真是好富气啊,生了仪琳这么好的一个女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脱壳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摸了摸光头说道:“还是岳掌门知我,你看啊,仪琳从小在华山上长大,与贵派的弟子也算是青梅竹马,不如咱们再亲上加亲,结个亲家,你看怎样?”

    岳不群笑道:“那好得很呐,不知仪琳看上谁了,咱俩跟她做主。”

    岳仪琳急道:“爹,干爹,女儿只把令狐大师哥当亲哥哥了,没喜欢过他,人家另……”说着,小脸不由通红了。

    宁中则盈盈笑着将岳仪琳拥入怀中,问道:“不喜欢令狐冲?那你喜欢谁?给干娘指指,看看是那个小子这般有富气。”

    岳仪琳紧紧的抱住宁中则,闷声说道:“不是华山派的师兄。”

    不戒惊奇的说道:“那怪了,女儿你天天念着令狐冲,不是他,又是谁?”

    岳仪琳跺脚道:“都说了不是令狐大师哥了。令狐大师哥救了女儿,女儿还没见着令狐大师哥的情况,就被师父强拉回恒山了,女儿只是担心令狐大师哥的伤势罢了。”

    不戒和尚抓抓光头,说道:“爹爹看你天天念叨着令狐冲,又没念叨别人,还每天吃不香,睡不着的。乖女儿,你倒底喜欢谁啊,你又不跟爹爹说,爹爹又怎么知道。”

    岳仪琳小声的说道:“女儿也不知他叫什么?”说完,又把头缩进宁中则的怀里。

    不戒和尚不由傻眼了,岳不群也愣住了,仪琳不喜欢令狐冲?这可是天大的改变啊。

    岳不群问道:“乖琳琳,你说的那个人,干爹认识吗?”

    岳仪琳点点头,闷声道:“他跟干爹叩过头的。”

    岳不群惊异了,叩过头?这是谁?笑道:“那是在哪里叩头的?多大年纪?穿什么衣服的?相貌如何。”

    岳仪琳埋着头,只是摇头,岳不群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快跟干爹说说,要是拖的时间久了,怕是被别的女孩子抢走了。特别是灵珊,最喜欢抢你东西了。”

    岳仪琳慌道:“在衡山,穿黑白道袍的。呀……”又钻进宁中则怀里了。

    宁灵珊大笑道:“哈哈,原来是干二哥和段三哥,也正是我喜欢的。快说说,是干二哥,还是段三哥,我们俩可不要喜欢同一个人才好。”

    岳不群瞪了宁灵珊一眼,笑问道:“乖琳琳,你是喜欢嘻皮笑脸的那个,还是喜欢板着脸的那个?”

    岳仪琳闷声道:“他总是冲着女儿笑,笑的女儿好心慌的……”

    宁灵珊笑道:“哈,原来是干二哥,也正是我最喜欢的。”

    岳不群佯怒道:“滚到一边去,那俩个你是想都不要去想。”

    宁中则白了岳不群一眼,柔声道:“珊儿,你爹说的对,凡是姓岳的,姓干的,姓段的,你都不要去想,他们跟你的八字不合。”

    宁灵珊听后,两只眼睛不住的转动,不知在想什么。

    不戒和尚问道:“岳掌门,你知道是谁啦?快告诉我,我去把他抓回来,好让仪琳和他拜堂成亲。”

    岳不群笑道:“此事不急,如果是他的话,岳某就可以做主了,岳某让他亲上恒山向大师提亲,迎娶仪琳,就不劳大师你亲自去捉了。只是他现在尚有要事在办,等……等明年的五六月吧。”

    不戒大笑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岳掌门办事,我放心,就这样定了。等等,仪琳这一年多时间是在华山上等着,还是在恒山等?”

    岳不群说道:“还是在恒山吧,今天岳某搬家,等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再请大师上门喝一杯好酒。”

    岳仪琳奇道:“搬家?干爹,华山派这是搬到哪里去?”

    岳不群说道:“听闻安徽的黄山不错,有诗言:‘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那是一处比西岳华山更好的地方。日后干爹就是黄山广宁气宗的掌门了,等干爹在黄山安好家后,你和你爹一起来黄山住些日子吧。”

    不戒虽觉奇怪,却还是笑道:“好,好,咱们非喝他个三天三夜不可。仪琳,咱们先回恒山等着,你就等着那姓干的八抬大轿吧。”

    岳不群等人哈哈大笑,笑得岳仪琳不好意思的双脚一跺,头埋的更深了。

    好一会,岳仪琳才上前去问候令狐冲。

    不戒见女儿的人生大事有了着落,因为感激岳不群,当下强使内力帮令狐冲运功疗伤。

    令狐冲的体内再度有了八道极强的真气,只是一时看不出危害,以为是被不戒和尚治好了。

    令狐冲大喜拜谢,不戒和尚休息了好一会,才回过气来。

    双方正欲告辞,忽有弟子大喝“那边有情况。”

    岳不群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四五岁左右的大汉,正病秧秧的从山道上走下。

    看见不戒和尚,大喜之下正要上前说话。

    却见到了一旁的岳不群与宁中则,不由怔住了,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好一个“万里独行田伯光”。

    不戒和尚挠挠头道:“奇怪?这田伯光怎么见着我就跑?他不想让我帮他解死穴,不要解药解毒了么?”

    岳不群默然无语,这回田伯光是知晓自家的师门了。

    希望他日后不要露了口风,不然到时自己迫不得已,非要与他兵刃相见,清理门户不可。

    在与不戒和尚、岳仪琳告别后,岳不群率百骑人马向东而行。

    自下了华山,岳不群顿感身上的压力一扫而空。

    时人重基业而不重人,自已重人而不重基业。

    只要有人在,有武学传承在,何处不可为基业。

    况且自已现在也非白手起家,手下有三四个武功一流的弟子,上百个二流三流的弟子。

    再身携百万资财,比起当初远赴西方时的白手起家场面,要好上无数倍。

    可是远离华山,还是禁不住的回头遥望。

    多年的栖身之地,就这么离别了,心中宛若失去了什么,充满了许多的不舍。

    岳不群是异世穿越客,心中倒还能坚持。

    可是宁中则已经是黯然泪下,伤感不以。

    众多的弟子虽也伤感,但年青朝气的他们,却拥有更多的冲劲、闯劲。对华山的留恋并不多,一切还算可控之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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