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隐藏任务:击败五国合纵联军
咸-阳城的气氛明显地紧张起来,路人行色匆匆,处处可见巡逻的军队和运载粮草的队伍,颇有山雨欲来前的紧张气氛。
秦人对五国联军,是前败未忘,新败又正临身,都有谈虎色变之感。
谁都知道今趟迎战压境的五国联军,几乎是处于完全捱打、有败无胜的局面。能将敌人勉力挡着,自己可还神作福。最不妙的是蒙骜刚被联军打败得一塌糊涂,士气消沉,自己此时去接手撑持,困难处可想而知。
嬴政独自在书斋等他。
这未来的秦始皇名义上是十八岁,还差三年就可加冕正式为王,长得更威猛壮健,见李良来到,离座抢前紧握他双手,遣退下人后,拉他到一旁坐下,沉声道:“师傅救我!”
李良吓了一跳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嬴政苦笑道:“形势不妙之极,五**队会师函谷关外,七战七胜,大破蒙骜,现在函谷失守。最不利是王颔在赵国边境对着李牧亦频频失利,处于苦守状态下,今趟若师傅不能击退联军,我大秦危矣!”
李良忽然间又感到嬴政变回了几年前在国师宫缠着他学心箭术的那个顽童,心中涌起浓烈的感情,很自然地引用了诸葛亮出师表的名句道:“臣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嬴政剧震道:“千万不要提这个“死”字,现在只有师傅能力挽狂澜。”
此时内侍来报,太后和众臣已齐集内廷。恭候圣驾。两人忙离开书斋,来到内廷。
除朱姬外,与会者包括了吕不韦、冯切、昌文君、王陵、李斯、王绾、蔡泽、云阳君嬴傲和义渠君嬴楼。后两人近年都到了地方上治事,今次亦一起返回咸-阳,可见形势真个危殆。
众人商议一番,李良耐心为他们解释了这次先败后胜的骄敌战略,才稍安其心。
今次联军会师,分别是赵军八万、楚军十五万、魏军十二万、燕军五万、韩军十万,总兵力达五十万之众。破了函谷后,便按兵不动,筑垒坚守。等待后援物资。
现在蒙骛后撤二百里,凭德水天险紧守河道,若再失守,联军可长驱而入。如若沿水而来。二十天可抵咸-阳。
形势险恶到如斯地步。
大秦在各地调动兵员,集师十五万,加上蒙骛手上的十二万兵,总兵力可达二十七万人之众,以之坚守可算有余,但退敌却嫌不足。
由赵人、楚人分别牵制王颔和安谷溪,使他们难以分兵驰援,王陵想尽办法。才能抽出这么多人,其中狠多还是老弱和训练未足的新兵。
联军以赵将庞爰为帅。此人精通兵法,最近大破燕军并斩燕方大将剧辛,大显威风名气不小,实是李牧之外大秦的最大劲敌。
五国领兵将军,赵人是庞爰和司马尚,楚人是武瞻,魏人是新崛起的大将盛年,燕将韩将分别是徐夷则和韩闯。
李良应对提出三个要求,吕不韦嫪毐等人只是言语留难一番,就被迫答应了。
第一个要求是精兵。
李良安排滕翼、荆俊和桓奇为副将,同时在都骑和速援师分别抽调一万和两万精骑,至于已调集的十五万人,去芜存菁,减至七万人,就以十万之数破敌。
以十万精兵,加上蒙骛的十二万兵员,对抗联军的最少五十万之数,总兵力仍末及敌人之半。但是以精兵对战互不统属的五国联军,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第二个要求是帅权。
把蒙骛由前线召回咸-阳,指挥之权全交到李良手上。
第三个要求是信任和便宜行事的自由权。
当时,李良说:“兵书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故敢请太后、储君和仲父予本座绝对的信任,无论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均一概不予理会。因为此役将是出现先败后胜的局面,又是敌先长进后惨退之局。故在战争开始的阶段切勿因小败而失去了对本座的信心。至于本座所采御敌之策,请恕本座卖个关子,否则泄漏出去,就要不灵光了。”
嬴政拍案叹道:“大将军确是非常之人,兵未动已对全盘形势估计入微。二天后寡人登坛拜将,我大秦国的兴亡,就交到大将军手里了。”
就是这几句话,使李良担上了指挥全面大战的重任。
临时会议完毕后,李良再和嬴政、吕不韦、昌平君开了一个小组会议,研究了在作战各方面有关粮食、后援等的细节,又议定了由乌果负责运输补给,李良才能脱身。
按着就是到城外军营,挑选精兵,老弱者一概归还地方,新兵则交由蒙武蒙恬训练。
那晚桓奇赶来,李良、腾翼、荆俊加上桓奇和乌果,摊开地图,只是行军的细节,便研究了一晚。
李良入宫再与嬴政举行会议,除了昌平君和吕不韦外,还有王陵、缪毒和太后朱姬。
吕不韦虽恨不得杀死李良,却为了切身利益,绝不想李良输了这场关系到秦室兴衰存亡的关键性战役,故表现得非常合作。
到此刻,李良才知秦国是多么富强,在粮食武器车马各方面的供应一点问题都没有,任他李良要多少,就有多少。
待会议完毕,吕不韦、朱姬和缪毒先后离开,李良向嬴政、昌平君和王陵道:“现在敌人连战皆捷,五国齐心,气势如虹,若我贸然与敌决战,必败无疑。唯一之法,就是先令敌人生出自大之心,再诱之深进,兼以焦土之法,把沿途乡县的人完全撤离战线。待敌人补给线无限地拉长,远离后勤基地。才利用险峻的山地密林,以奇兵突袭,胜则穷追猛打。打不过迂回撤走,藉此摧毁敌人锐气,待时机成熟时,再与敌人主力展开决战,则这一仗就至少有九成胜利把握了。”
三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李良道:“敌方主将中,大半都是本座的熟人,知我一向是勇猛强势。闻我领军而来,必会猜我立即决战,我就如他们所愿。并小败后退,佯作筑垒紧守。此时夏天将尽,秋冬即来,敌人不想错过时机。必在冬季前发动猛攻。希望至少攻下逼近咸-阳的外围战略城市,我就在蕞城布置一切,候他们在冬季前来攻,只要能胜上一场,他们必因惧怕路上积雪难行,而致断去补给,所以必作立即退却,那就是我们衔尾穷追的机会了。”
王陵击节叹道:“难怪鹿公生前常推许国师为白起以后犹有过之的猛将。只听国师所说的战术,便知你用兵如运刀。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了。”
李良笑道:“说来容易,实行起来却耍小心翼翼,不容出错。幸好联军主帅并非李牧,否则必不会中计。”
嬴政欣然道:“太傅就算对上李牧,我看仍不遑多让,唉!寡人今晚该有一觉好睡了。”
昌平君道:“国师凯旌回来,我定要在醉风楼摆十来席酒,为国师祝捷。”
谈笑了一会后,李良才返回国师宫。
赫然见到久违了的周良,见到他立即跪伏地上,高声道:“周良幸不辱命,已带了鹰王回来。”
李良大喜道:“鹰王在那里?”
周良昂然而起,嘬唇发出充满了音乐感的啸叫。
破风声由天而至。
李良仰头上望,只见一只双翼展开达五尺的灰黑猎鹰,俯冲而下,灵巧如神地落在周良肩上,精光骇人的鹰目冷冷观察周遭的人与物。
李良赞叹一番,道:“有了它,我们行军布局就有了前哨和眼睛了。”
这等若多了个间谍卫星,在高空侦察敌情。
周良再大叫一声,鹰王振翼而起,望空冲去,瞬眼间变成了一个盘旋的小黑点。
鹰王在晴空盘旋飞舞,下方林野间是延绵无尽的秦国大军。
秦国的兵种,主要分为陆军和水军。而后者无论在发展和重要性上,因着实际的须求而远及不上前者。
陆军又细分为车兵、骑兵和步兵三个兵种。
车兵到战国时,比之春秋时期的作用已大大减弱,但在某些情况特别是平原作战,作用仍在,例如冲陷敌阵,打乱敌军队形,又或以之布成活动的壁垒,抵挡敌军的冲击等等。
不过李良针对函谷至咸-阳一带以山地为主的形势,他本身又不擅运用车兵,故在今次出征完全弃而不用。只以骑兵步兵为主。
李良在几个世界里经历过众多战争,对古时骑兵战法运用很熟悉,骑兵当然不能够没有砍刀,故而李良设计出利于骑兵在马上劈砍的马刀。
嬴政命人依其形制,大量生产,炼制出一批厚背长刀,虽远及不上隋唐、宋代的军工技能水平,但已大大增强了秦国骑兵冲锋陷阵时的斩劈能力,今回尚是首次派上用场。
出征的十万人,骑兵占了三万余,来自都骑和速援两师,还有就是一千乌家的精兵团子弟兵,正是李良的主要作战力量。
步兵则有轻装步兵和重装步兵两种。他们都是在各自郡县经过一定严格训练的正规军。
轻装步兵不穿铠甲,持弓、弩等武器,战时居前排,专事远距离杀敌之责。
重装步兵身着铜甲,以戈、矛、戟等长兵器与敌人近身搏杀。
在李良的远征军中,轻装步兵占三万人,而重装步兵则占四万人。
在这时代里,战事的优劣胜败,除整体的策咯运用外,就是看将帅如何发挥出各个兵种的特长和相互间的协调。
李良运用兵法不守成规,把混合兵种分了开来,与荆俊、滕翼等骑兵先行,桓奇则率步兵在后,接着就是乌果统领的辎重骡马队。
由于他打定主意诱敌深入,桓奇和乌果的主力军,到蕞城便留下来,一边坚固防务、筑垒布阱,另一方而由桓奇训练兵员熟习地势,既免去了长途行军之苦,又可疏散附近乡材的住民,让他们安全撤往后方的高陵、芷阳等大城邑。
行军本是战争的头等大事,幸好直至前线,走的都是秦国境内安全的官道,加上又有鹰王探路,所以长驱宜驰,迅捷异常。
周良变成了李良的贴身随从。
鹰王不时飞回来落在他肩上,人畜的亲密令李良亦大为钦羡。这样的主宠关系要比他强加契约,来得自然亲切。
他现在愈发明白为何秦人攻东方六国易,而六国攻秦则难比登天。秦国凭的就脚下的天险,而他今趟之所以能巧施妙计,凭的亦正是这险恶的形势。
五国其实亦处在战事的情况中,互相猜疑。只因秦人威胁太大,才暂时罢战,联手攻秦。这样的组合,绝不会持久。
所以换了他是庞爰,如没有气候的问题,亦是一有机会,就直攻咸-阳,以免夜长梦多,不战自溃。
故此他是不愁庞爰不入彀的。
走了二十几天山路后,到了离秦军退守处五十里许的连绵山丘,李良下令结营为阵,构筑防御工事,截断了西行的唯一通道。
“隐藏任务:击败五国合纵联军,成功可以获得1个时代主角(边缘)身份、5个世界主角身份、99万因果能量。”
到了这刻与敌军接触时才触发,不管怎么说,不白忙活,这系统能够帮忙捞到好处就行。(未完待续。。)
115大胜而回,封上将军的收获
此时前线的守将程均闻讯赶来,拜见他这新任的顶头上司。
众人在一处坡顶视察形势时,程均作了报告。
李良安排他分批撤退,同时向大军宣扬援军已至,还要夸大为三十万大军,由王翦与李良两大将统率。
程均听得目瞪日呆。
纵使兵不厌诈,但骗的总是敌人,如此连自己人都要欺骗,确是少有,但又不得不承认是稳定军心的妙法。
到天明时,李良送走了近三万人,只留下十二万较精壮的队伍守在高垒深沟的最前线。
是夜乌云盖天,却又密云不雨,最利偷袭。
敌方聚集大批车马步兵,布置成车阵,架设投石机以千计,大举进攻,左方密林处设置伏兵,后面黄-河又有大量兵将预备渡河突袭。
对方连车成阵,李良把握时机,先布置火攻,将对方埋伏在密林里的机动性最强的骑兵破出;又早派出荆俊领军伏击黑夜渡河袭来的敌军。用以破坏对方的包饺子战术。
程均等精神太振,对李良信心陡增,反之敌方则慌乱起来。
秦军勇猛精锐,甫一接触立时把敌人的先头部队冲散,杀得对方弃车而逃,最要敌人命的是他们的运石和投石车反成了己方的屏障,使箭手能迫近对方的战车阵后,向阵脚未稳的敌人作远程攻击。
战鼓再起。
秦军箭手此时蜂拥而出,接应己方骑兵撤返营地。留下横七竖八的石车和仍被焚烧的战车,瓦解了敌人第一波的攻势。
此时那右方的密林全陷进熊熊烈焰里,照得整个战场火般通红。
敌人退却后。布在中场的五、六万敌军,又在挡箭车、樯木车、卫击车的掩护下,分由左右中三路攻来,发动第二个进攻的浪潮。
攻防战就在这种惊心动魄的情况下进行着。
伤兵不断被运离营地,第二重防御线快要失守时,天已大明,敌人筋疲力尽下。只好退却。
接着后方传来捷报,荆俊于敌人建起浮桥渡河时,发动猛袭。摧毁浮桥,还令对方折损了近万人。
秦军闻此消息立时士气大振。
李良知道时机已至,准备“败走”,下令分批撤走。却不忘虚张声势。不让敌人看破己方的意图。
刚吃过早饭,敌人又发动攻势,显然尚未知道渡河兵吃了大亏。
撑持到黄昏时,第二重防线终被攻破,全面撤退的时间终于来了。
李良是最后一批离开的人,整个营寨陷进火海里,还蔓延往附近山头,教敌人难以追击。亦只有这等险恶山地。方可以这种手段阻挡追兵。
合纵军果然中计,衔尾追来。
李良又在扼守往西通道的第二线坚垒硬挡了合纵军五天。待大军撤往安全地带,才烧营逃走,沿途以陷阱尖桩遍布道路,教敌人快骑难以全速追赶。
此后数次接战,均佯作败退,到退返蕞城时,李良已知胜券在握了。
桓奇出城三十里来迎接他们。
这时原本由一万都骑和两万速援部队组成的骑兵队,只剩下二万许人,可见沿途追逐战的激烈。
离开山区,踏足于蕞城向东的广阔平原,四周群山环铙,黄河的渭水河段在北方五十里外由酉往东流去,由于山岭重重,除非攀上高处,否则便看不到大河奔湍的壮观情景。
由函谷关至北,足有三百里的路程。
大军朝蕞城开去,沿途的防集工事做足工夫,所有制高点均设有以土石筑成的堡垒。
李良满意道:“小奇果然有本领,只看这里显示出来的阵势,已足可教庞爰心折了。”
桓奇得他赞赏,欢喜道:“大将军在前线出生入死,我怎能躲在这里只享清福,现时蕞城加入了后撤回来的军队,总兵力达十五万之众,人人养精蓄锐,更清楚大将军亲自殿后,好让他们能安抵蕞城,又知大将军旨在诱敌西来,使敌人变成疲军冉予痛击,故现在人人摩拳擦掌,要为大将军效死命。”
众人笑了起来。
桓奇向李良身后的周良打个招呼,赞道:“周兄今吹立了大功,现在军中人人称你作鹰神,只要见到你,就没有人忧心会给敌人突袭了。”
周良笑得嘴都合不拢,摸着肩上的鹰王,谦虚一番。
谈笑间,李良等越过护城河,由放下的吊桥进入城内。
那场面立时吓了李良他们一跳。
城内军民都拥到主街再旁,夹道欢呼,如痴如狂。就像他们已大胜凯旋而回,事实上真正的大会战是尚未发生呢。
三天后,合纵军的先头部队才到达蕞城平原东面的地区。
桓奇趁他们人疲马乏,又不熟地形的弱点,不分昼夜对他们轮翻攻击突袭,又放火烧营烧粮,合纵军被迫退了二十多里,才站稳阵脚,但已折损了近万人,对士气的打击尤其严重。
李良等藉此争取到休息复元的空间,终日在蕞城外排练阵法。
李良布置了最有利于在这种封闭式环境中发挥的“螃蟹”阵,就是不将兵力按常规集中于正面而作“正兵”,而是将兵力集中于两翼来发动进攻的“奇兵”。
由于他们是背城而战,“正兵”可借助高墙上的投石机和居高临下的弩箭增加防卫力,故不惧敌方作正面主力冲击。
而两翼的奇兵,则由最精锐的都骑与速援两支骑兵作主力,他们的厚背大刀,最适合这种冲锋砍劈的任务。
敌人今次西来,沿途尽是山石,笨重的攻城车和投石机都要弃置途上。减少了对秦军的牵制威胁。目前唯一对合纵军有利的条件,就只在占优的人数。
现在已进入秋季,合纵军若不能在严冬来临前攻破蕞城。就要陷身于冰封雪盖的窘境中,动辄是全军覆没之局,所以李良不愁他们会筑垒坚守。
所以只要李良肯出城应战,庞爰等只会谢天谢地,希冀能速战速决。
十天后,合纵军再次往蕞城推进,缓缓注入蕞城之外广阔达五十里的平原上。在边缘山区设营立帐,又以战车结成防御栅垒。
李良下令停止一切扰敌的攻击,任由敌人立稳脚步。
但大战即来的气氛。却拉紧了敌我双方每一个人的神经。
再三天后,五国联军全部抵达。
众将看着对方军势盛大,都有些感慨。
李良知道对方是疲军远来,故作外表强悍的样子罢了。
安排荆俊领军出战。命桓奇作为辅翼。
两人各领一队两万人的步骑与投石车混合组成的部队。越过平原,冲击敌阵。
李良和滕翼则领军押阵,好于必要时掩护他们退却。
战至黄昏,连破了敌方数个营寨,才收兵回城。
接下来联军攻城,李良反而坚守不动,等到敌人势疲力乏,全面退却时。才倾巢而出,在城外布成早先定好的阵势。
合纵军此时虽不愿意作战。但因不想放过会战的良机,更惧怕给秦军冲击,亦全而出动,在平原另一边布下战阵。
李良和滕翼登上中军的一个小丘上,观察敌方布置。
这时朝阳升离束山,阳光普照下,敌我双方的兵器甲盔闪烁生辉,点点精芒,漫布两边平原,弥漫着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
合纵军的兵力明显减少了,只约有四十万之众,分成五大阵。
兵力主要集中在中央处,以步兵为主上,前方均是战车,后阵为骑兵,成前中后三阵。
左右两阵则是快速的骑兵。
中央的步兵又依兵种分作九个小阵,最前三阵是盾牌兵和轻装步兵,其他六阵都是攻击主力的重装备步兵,每阵达二万人,分持弩、枪、剑、盾、拒马、矛、戟等远程防御或攻坚的武器。每队占地大小、相互间的距离,均谙合某一战阵法规,绝非乌合之众。
滕翼叹道:“国师虽是初次领兵,但每趟均料敌如神,像眼前般避开敌人中央的主力,把重兵置于两翼,确是高明之致。现在即管庞爰知道不妥,亦难以变阵。何况他更不知我们的骑兵每人都有厚背大刀,保证可让对方两翼持剑作战的骑兵吃上大亏。”
敌阵战鼓忽轰天而起,集结在前阵的近三千乘战车,在步兵的紧随下,一声发喊,开始推进。
周良肩上的鹰王亦感染到那种兵凶战危的气氛,拍翼低鸣。
李良下令坚守,鼓声立响,传讯兵则以旗号知会两翼的桓奇和荆俊。
就在快将进入射程时,三千辆分六排而来的战车上前两排忽地加速,朝前冲来。
每乘战车除御手和一乘车兵外,还跟了一队车属步兵,各有职责。
御手驱车,乘车兵则配备弓、弩、矛、戟等兵器,距敌远时用弓弩,近战则以矛、戟格斗,而车属步兵则紧随战车,与战车密切配合,互相掩护接应,以扩大杀伤和防御力。
战车的御手和战士因不用步行,均戴重盔穿坚甲,不怕一般箭矢,战马亦然,在战场上确有任意纵横莫之能御的气概。若给它们冲入阵来,战斗队形休想再能保持完整,此时若对方后援继续攻来,不败者几稀矣。
一时双方鼓鸣人喊,箭矢交飞,杀声震天。
敌方两翼的骑兵亦各分出一万人来,掩护中锋队的两翼。
大战终告拉开了序幕。
李良待对方完全进入射程里,才下令城上的投石机发动。
漫天巨石不时往敌人冲来的战车投去。
人仰车翻下,仍有近百辆战车冲近阵前来。
李良一声令下,前线秦军潮水退后,露出后方无数陷马深坑,敌车那想得到秦军有此一着,登时车翻人陷,给秦军乘势击杀。
城上箭如雨下,失去战车掩护的徒步兵卒纷纷倒地。
此时敌方两翼骑兵杀至。
李良再打出旗号,左右两翼骑兵杀出,人人手持大刀,把持剑的敌骑砍劈得溃不成军,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秦军铁骑一向都优于东方士卒,现加上最利马上攻击的新武器,更是势不可挡。
李良中军在粉碎了敌人首轮攻势后,开始推进,向敌人第二轮攻来的战车步卒推进了数百步,又布成阵势,以投石机和箭矢对敌人进行远距离攻击。
此时敌方两翼骑兵狼狈溃败,敌方中央军怕失去两翼掩护,陷进三面受敌的窘境,连忙撤退。
岂知战车在前冲时虽势不可挡,但转动却不灵活,近半战车在急忙掉头下碰撞一团,混乱之极。
这也难怪合纵军,谁估得到两翼的骑兵败得这么快和这么惨。
李良知道时机来了,再下达全面进攻的命令。
首先是桓奇和荆俊的左右两支骑军各两万人咬着敌人败军的尾巴由两翼杀去,接着是两翼的六万步兵随在骑兵后由两侧向敌阵推进。
李良由四万步兵、一万骑兵和一千乌家子弟组成的中央军,亦开始对敌人后撤的中军加以冲击,杀得敌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厉至极。
两翼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入敌阵时,合纵军立时慌乱了起来,乱势像波浪般扩展,波及全局。
庞爰亦知不妙,擂鼓鸣号,下达全军继续挺进抗敌,但却已由主动变成被动。
当合纵军堪堪将秦军抵挡住时,李良和一千乌家子弟如飞杀出,如虎入羊群般击溃了合纵军最具实力的中军。
此时合纵军败势已成,就算孙武复生,白起重临,亦难挽回败局,只半个时辰,楚军首先后撤,这一举动立使合纵军变成四分五裂之势,阵势大乱。
合纵军纷纷弃械舍甲而逃,再没有顽抗之力。
秦军衔尾穷追了二十余里,斩敌达八万之众,俘虏亦有二万余人。
五国合纵击秦,从未试过如此惨败。
当夜李良就在山地扎营,准备养足精神后,明天再追击敌人,好收复所有失地。
到次日清晨,一边把俘虏遣往蕞城,一边再衔尾追敌。
途中庞爰虽重整合纵军,但由于士气涣散,兵器、粮食同缺,不三天就被全部击退。李良长驱直进,以有如破竹之势重夺函谷关,粉碎了东方五国合纵抗秦的美梦。
李良使人重筑工事,加固函-谷关的防守力,过了冬天,嬴政派来特使上旦读由嬴政和朱姬签发的圣谕,把李良策封为上将军,其他将官全加官一级,桓奇和程均同时升为大将军,滕荆两人亦晋身将军之列,周良则破格被提升为副将,其他人都论功行赏,士兵获发三倍饷银,登时皆大欢喜。
除程均留守函谷外,李良等被召回咸-阳述职。
此战使李良名扬天下,声势尤在王颔蒙骜之上,与王翦并列为西秦两大新虎将。
“晋升(开国)上将,开启信念传承。”
这个什么信念传承,系统没有详细解释,李良还摸不透。
除此之外,李良最大的收获是,系统通知获得了1个时代主角(边缘)身份、5个世界主角的身份和近百万因果能量。(未完待续。。)
116隐藏任务:平定成蟜叛乱
李良等在咸-阳城外渭水旁的码头登岸时,乐队奏起了欢迎的乐曲,而嬴政与昌平君等文武百官,早在岸上恭候多时。
返回王宫路上,人民夹道欢呼喝彩,鸣放鞭炮烟花,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气氛炽烈,沸腾着秦人的感激和热情。
储君和李良的名字,被叫个不绝。
在嬴政的领导下,各人先往租庙拜祭秦室的列租先君,并为阵亡战士致哀,然后宣布当晚举行国宴,同时犒赏三军。
接着嬴政在内廷和李良举行会议,参加的还有嬴政另外三个心腹王陵、李斯和昌平君。
嬴政这时名义上是十九岁,实际是二十一岁。已完全是个长大了的成年男子。
他长得轩梧,肩宽背厚,沉着自信,目光深邃莫测,那种君临天下的威势,确能教人慑服和甘于为他卖命。
他只是随便坐着,但其迫人而来的气度,足可使人生出俯首跪拜的冲动。
众人恭贺一番,又沟通商议了一下目前的局势变化。
现在李牧正移师攻齐,不但击退想趁机夺取赵人土地的齐兵,还攻下了齐人的饶安,使王颔得以喘一口气。
李牧现在每战皆捷,若非有王颔这老将座镇,恐怕东方四郡都陷落了。
王贲被嬴政升为将军,也派去东疆驰援王颔,抵抗李牧。
至于与李良齐名的虎将王翦,则一时难以调任回来。
所以。嬴政派蒙武蒙恬两人到魏国作战,待他们有了经验,便可接替王翦。若于此时轻举妄动。说不定这握有戍边大兵权的要位会落到吕不韦和嫪毐的人手上去。
当晚在王宫内由嬴政主持祝捷宴,全城居民均获赠酒食。
对嬴政来说,李良打胜杖就像他自己打胜仗,分外满足和高兴。
李良自然成了宴会中主角,杯来盏去,没有了系统作弊,在他刻意放开心怀下。宴会举行过半时便醉得不省人事。
次日醒来,才发觉睡在未来秦始皇的龙榻上,原来是嬴政坚持要如此相待。
纪嫣然等都留在宫里。等候他起来。
到嬴政回来时,与李良等共晋午膳,颇有一家人相叙的亲切味儿。
膳后,李良率妻儿返回国师宫。陪着小家伙们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精神大振。
纪嫣然众女正坐在榻旁闲话家常,说的正是几个小家伙的趣事,乐也融融,听得他的心都融化了,倍感甜蜜温馨。
比对起战争的冷酷残忍,这实在是个温暖情深的天堂。这里的温暖,化开了他满身的血腥味和杀气。
众女见他醒来,忙侍候他起身。
嬴政招李良入王宫谈事。李良沐浴后就动身了。
现下,庞爰战败后。其他合纵国均指他冒失深进,白白错失了这挫败我大秦的良机,以致声威大跌,看来他们很难再有另一次合纵。
输了败仗,人人都推卸责任,今趟蕞城会战,走得最快的是楚人,亦成了其他人责难的目标,弄得很不开心,五国该有好一段日子不协调的了。
蒙骜被召回咸-阳后便病倒了,吕不韦这无情无义的人对他非常冷淡,现在吕不韦大力栽培周子恒、许商、赵普和连蛟,最近派了周子恒和赵普等去攻打韩国,还攻占了一座城池。
吕不韦始终有权有势,现在又勾结上成蟜等人,更是难以对付。周子恒脸厚腹黑,许商武力绝世,若他们变成另一个蒙骜,异日作反起来,将为祸更烈。
路上,李良忽然想到,王颔的处境现在相当不妙。
王颔在赵境作战,各方面都要靠杜璧和成蟜支援,而吕不韦正是要借杜壁之手,在李牧与王颔作战时,抽他的后腿,那后果可想而知了。
嬴政正和爱妃王美秀下棋取乐,见他来到,立即在内廷接见他。
李良没有问他找他来什么事,先把王颔的处境说明。
嬴政色变道:“此计确是歹毒之极,可见一天不除成蟜,寡人仍是地位难稳。”
嬴政接着召来近卫,吩咐立即派出快马,持节赶往上川,警告王颔小心防范。
安排妥当后,这未来秦始皇神色凝重道:“若王上将军发生不幸,我们便立即对付成乔和杜璧,好去此心腹之患,那时寡人就要看吕不韦怎样收场了。”
接着露出笑容,低声道:“储妃有喜了!”
李良有种儿子长大的感觉,衷心贺喜。
嬴政苦恼道:“趁现在吕不韦和太后都不在咸-阳,最好先给这孩子起个好名字,那就轮不到他们来改了,师傅有什么提议呢?”
李良冲口而出道:“那定是叫扶苏了。”
“命名大秦未来太子,获得2万因果能量。”
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李良心中一愣。
嬴政愕然看了他半晌,这未来秦始皇点头道:“这名字倒也特别。但还须一个女儿的名字才成,那时无论生男生女,都有名字了。”
李良咳嗽一声道:“我只想到男孩的名字,女名随母,由她娘亲或者太后取吧。”
嬴政没有在意女孩名字,默默把扶苏念了数遍,欣然道:“若生的真是儿子,就叫扶苏吧!”
李良又知自己以所知的历史去影响未来的历史,心中怪怪的,告辞离宫。
刚回到国师宫,荆俊扑进来道:“蒙骜过世了!”
蒙骜丧礼后,荆俊正式升为都骑统领。由于他现在入赘鹿家,军方各大要员看在鹿公面上,都大力支持。
乌果、乌言着和周良为副,使都骑清一式属储君的系统。不像都卫般由吕不韦和缪毒两党互相牵制,互相抗衡。
当然!现在吕缪勾结,又自当别论。
众铁卫却因嬴政慧眼赏识。成了他的禁卫头领,地位大大提高了。
桓奇仍然负责速援师的训练,蒙武和蒙恬办妥丧事,立即领兵出征魏国,以报魏人参加合纵军之仇。
基本上,秦国仍是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就是安抚楚齐燕三国。只对三晋用兵。
李良乘机请假,与滕翼两家人返回牧场,每天练刀术习骑射。闲来游山玩水,弄儿为乐,好不写意。
春去夏来,这天收到了琴清派人送来的书信。
原来这俏佳人定下归期。将在秋初返回咸-阳。
陶方不断把消息带到牧场来。
吕不韦甫回咸-阳。又到巴蜀去了,小动作不断。
缪毒和太后朱姬亦回咸-阳了。缪毒态度更是嚣张,连昌平君和王陵等一众重臣都不放在眼内,事事都抬了朱姬出来,嬴政惟有苦忍。
周子恒在韩地打了几场胜仗,获升为大将军,隐隐代替了蒙骜的地位。但声威和实权当然仍有所不及。
蒙武蒙恬在魏亦连战皆捷,攻下了魏人的朝歌。声望大振,成为新一代战将的新星。
最令李良担心的是王颔果然中计。趁李牧移师攻齐,出兵攻打赵人的上党,李良只望嬴政派出的人能及时警告王颔,否则腹背受敌,情况不妙之极。
就在他忧心忡忡时,五月尾噩耗传来,王颔在上党被李牧大败,王颔当场战死,王贲和杨端和领着残军退守上川。
李良最不希望的事终于发生了。
吕不韦再次奸谋得逞。
而李良幸福的日子亦告完蛋大吉。
李良飞骑来到咸-阳宫时,感到一片愁云惨雾。
自十六年前信陵君率领五国联军在邯-郸城外大破秦军后。秦人从未试过有像王颔那种级数的大将阵亡于战场上,今次打击的巨大实是难作估量。
李良来到书斋时,王陵、李斯、昌平君、缪毒、王绾、蔡泽等一众大臣都在门外等候嬴政召见。
王陵双目通红,整个人像衰老了几年般,使李良清楚感受到他的年迈衰朽,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使他很不舒服。
他迎上李良低声道:“储君不肯见我们,只说先等你来再说。我看你先进去见储君,再唤我们进去吧!”
缪毒显是在偷听,愤然道:“这是大家该好好商量的时候,储君怎可反把自己关起来,让我和国师一起进去。”
众人都泛起厌恶神色。
李良拍拍缪毒肩头,沉声道:“让我先代各位进去探听情形吧!储君的心情就是我们现在的心情,大家都应谅解的。”
无论缪毒如何专横,亦不敢开罪李良,打消主意道:“我们在这里等候吧!但太后也该来了。”
李良听他没几句话就抬出朱姬来,心中鄙恶,迳自入书斋去了。
嬴政背着门口面窗而立,动也不动。
李良尚未说话,嬴政淡淡道:“我们的人还是去迟一步,教奸徒毒计得逞。”
李良想不到嬴政不但没有半点哀伤,远比平常更冷静,一时反没有说话。
嬴政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我刚发出命令,要成蟜和杜璧立即率兵进攻上党,待会师傅出去时,可告诉他们,寡人因悲痛王颔之死,忽生急病,那缪毒必会派茅焦借治病为名来探察虚实,我们便可利用茅焦之口把缪毒骗倒了。”
李良一震道:“看来吕不韦真和缪毒勾结了。”这可是在史书上从没说过的事呢!
嬴政冷笑道:“太后要我封缪毒为长信侯,与吕不韦同级,而吕不韦竟不反对,师傅说这是什么一回事了?”
顿了顿再道:“我数次要召王翦回来,都给吕不韦和缪毒联手挡着,没有太后的允准,我这身为人君的没有一件事可以做出来。现在我们的军队被牵制在三晋境内,咸-阳除了三大军系外,就只有速援师,总兵力只在十二万人间,根本无力征讨成蟜和杜璧,所以只有假病引他们来攻。再由师傅收拾他们,舍此再无别法。”
李良叹道:“储君真的长大了。”
嬴政仰望上方,叹了一口气道:“自从……。这一切都是迫出来的,再没有任何人情道理可说。”
李良陪他叹了一口气,步出书斋,众人围拢起他时。李良颓然道:“储君病倒了!”
嬴政这一“病”,诈足了三个月,早朝都交由朱姬处理。
李良则和桓奇大事征兵,把速援师增至五万人。终日在咸-阳城外操练,又以成蟜东来的假想行军路线,巩固防御措施和通讯系统。
到溶雪时节。消息传来了,成蟜听得“乃兄”病重的消息,不但违命不攻上党,还与赵人议和。按着与杜璧集兵十五万。悄悄绕过沿途城市,奔袭咸-阳。
成蟜的叛军坐船先抵咸-阳之北,方潜往咸-阳。
李良一直密切注意他们的动静,连夜抽调了两万都骑,加上五万速援师,在预定好的理想地点伏击成乔军。
另外又放出烟幕,说咸-阳的军队到了蕞城演习。
所以当成蟜大军临境的消息传来,整个咸-阳城都震动起来。
嬴政这时真的要躺在榻上了。只有昌平君、李斯等心腹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缪毒和朱姬都显得不知所措。显示他们并不知道成蟜和杜璧会举兵公开作反。
吕不韦仍是避在巴蜀,看来他打定主意做螳螂后面的黄雀。
咸-阳的乱况自然会由线眼报告给成蟜和杜璧知道。使他们更加轻敌疏忽。
这也难怪他们,谁猜想得未来秦始皇早在四个月前便知道他们会作反呢?
对付像杜璧这等能征惯战的将领,要在某处埋伏突袭,根本是没有可能的。因为他必有先头部队,肯定了前路没有问题后,主力大军才会缀后推进。
但李良却有他的妙策。
他把大军一分为二,由桓奇和荆俊领一军二万人,布在咸-阳城外隐蔽处。
而他和滕翼则率领余下的五万精兵,藏在一处远离成蟜行军路线的密林里,静候猎物的来临。
这天天气良好。
成蟜的先头部队来到咸-阳城北百许里处,由于听到守军不会出城迎敌,只准备死守城池的消息,成蟜和杜璧都没有特别加强戒备。
这时周良领着鹰王来报,敌人的后卫部队终于经过了。
李良知时机已至,一声令下,全体骑兵出动,借密林掩护,咬着敌军尾巴掩去。
他们计算得非常精确,当敌人歇下来生火造饭时,就是他们布围停妥的时刻。
成蟜的后卫部队果然完全不虞有敌来攻,竟在一处山坡地结营,立脚处就是往咸-阳的官道,两旁长满了郁郁苍苍的树林,五万人的营帐密布坡顶和坡脚。
就在他们仍未有机会在高处设置望哨时,李良和滕翼约五万精骑已无声无息的沿林而至。
李良知道在眼前情况下绝没有仁慈容身之所。故狠下心来,下达了全歼敌人的命令,趁暮色苍茫之际,把五万敌军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等待攻击的时机。
东方发白时,敌人起身活动了,吵吵嚷嚷地大声说话谈笑,一边准备用早饭。
李良一声令下,擂鼓声响,五万精骑,由密林冲杀出来,发动了全力以赴的猛攻。
这变成了一场几乎没有反抗的屠杀。
敌人扔下手中的饭碗,连马都来不及牵,就只身仓皇逃命。
几次冲击后,后卫部队早溃不成军,所有人都在徒步奔跑逃命。
后卫部队的溃败立即牵涉到中军近九万人的主力部队,他们正要回师救援,桓奇和荆俊各领一万精骑分从左右夹击先锋部队,使成蟜军腹背受敌,阵脚大乱。
李良和滕翼以有如破竹之势,由后杀来,稍一冲击,成蟜军立即陷进疯狂的混乱里。
成蟜和杜璧乃众矢之的,和数千亲卫被团团包围起来。
李良领头杀进敌阵,亲手把杜璧斩杀。同时依嬴政吩咐,当场处决成蟜,去了这条祸根。
此役李良方面只伤亡了万多人,可算是战绩辉煌之极。
成蟜的叛军被杀者达四万之众,其余逃不掉的八万人全部投降。
“隐藏任务:平定成蟜叛乱成功,斩杀成蟜、杜壁,获得2个时代主角(边缘)身份、20万因果能量。”(未完待续。。)
117李牧的奇袭,初败失王陵
李良到翌晨才遣人向嬴政报捷。
嬴政大喜,亲自率人前来慰劳军队。
期间,老将王陵主动请战
包括李良、嬴政在内,全体愕然。
王陵近来因悲痛王颔之死,身体极差,只是行军之苦,恐已难以应付。
而且蒲鹄在屯留有庞大势力,绝不肯俯首就擒,兼之他又与赵人有紧密联系,所以此事虽表面看似容易,实际上却大不简单。
王陵已多年没有出征,今次请缨,是含有为王颔报仇之意。
嬴政大感不妥,但王陵话已出口,他若拒绝,就会有嫌他老迈之意,那会是对秦人最大的侮辱。
于是,任命王陵为主将,桓齐魏副将,出兵屯留讨伐蒲鹄。
当晚嬴政就住在李良的帅帐里。
李良、嬴政二人对王陵颇有一番担忧,讨论了一些辅助他们行军的细节后,两人说起了王翦的事情,李良决定等这次战争告一段落,亲自率领蒙武、蒙恬等人,去边塞将王翦换回来。
这是目前最好的途径了。
正好为即将到来的主线任务终结做准备,还有可以让对嬴政他们的影响淡化,方便他回返现代本源世界后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历史因果影响。
这次系统很反常,也不知道会不会带着妻儿们一起离开,自己在边塞也可以为她们经营出一个不受世事影响的和平快乐的国度。
只是这一离开,与嬴政这个从小培养的徒儿可能是永诀了。
嬴政移近过来。探手搂着他肩头,大力拥抱着他,激动地道:“师傅!不要离开我好吗?你难道不想目睹我统一天下。成就千古未之有也的不世功业吗?”
李良反手把他抱紧,凄然道:“师傅也想留下,只是……,师傅是必须离开的,你还要把所有关于师傅的记载,全部湮灭,使师傅不会在史书上留下痕迹。这是注定了的命运。就算我不教你这么做,你终也会这样做的。”
嬴政愕然离开了一点,呆看着他道:“怎会是这样的。我绝不会这么做,没有人该忘记师傅的丰功伟业。”
李良平静下来,抓着他宽厚的肩头道:“自教导你成材之始,我李良便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儿子。看着你长大成人。还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霸主,心中的欣慰,实在难以形容。
但正因这种关系,所以我才一定要离开你,一方面是我已完成了对你母亲的心愿,把她儿子培育成材。”
李良说的“母亲”是指的朱姬。可是从嬴政那深黑迷蒙的眼里,可以清晰看出他此刻想到的是他的生母妮夫人。
于是,李良这次侧面拉近嬴政和朱姬的感情距离的尝试。失败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另一方面亦是追寻我自己的生活和理想。还有就是一国不可能出现两个圣人。有我在,只会从秦人分薄你身上的崇敬。不利于你的管理。
难道你想我们变成与吕不韦那样的权臣和强主之间的矛盾吗?
只有在我走后,你方可以把和我以前的关系完全割断,放手追求你的梦想,明白吗?以后我们再不可因此事而作讨论了。”
嬴政一对龙目红了起来,像个孺慕父亲的小孩童,伏到他宽敞的胸膛上,再没有话说。
三天后嬴政、李良等班师回朝。
太后和缪毒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看神情,朱姬的欢容是发自内心,而缪毒则相当勉强。
缪毒非是蠢人,还是非常犴狡的卑鄙小人。他自然知道自己被排挤在储君的政治集团外的人。
异日储君登位,太后朱姬失去了辅政大权,就是他失势之时。
李良再一次稳住了咸-阳。一跃而成军方最有实力的领袖,使嬴政的王位更为稳固,只要再荡平蒲鹄,余下来的就只有吕缪两党了。
不过吕不韦在这近十年间,于各地大力培植党羽,任用私人,实力仍是不可轻侮。
咸-阳虽是都城,始终在许多方面均需要地方郡县的支持。
王朝的地方军队,由郡尉负责。郡守只掌政事,而郡尉专军政。理论上军队全归君主一人掌握。有事时由君主发令各郡遣派兵员。至于军赋,则按户按人口征收,每一个到法定年龄的男子都要为国家服役两年:一年当正卒;一年当戍卒。守卫边疆,谓之常备军。
但亦另有职业军人,成为了大秦的主力。
吕不韦因修建郑国渠之便,得到了调动地方常备军的权力,亦使他加强了对地方势力的控制。直至黑龙出世,嬴政设立三公九卿后,这由吕不韦垄断一切的局面才被打破。
但吕不韦早趁这几年在地方上掊植出自己的班底。所以若作起乱来,比成蟜或缪毒要难应付多了。
所以他根本不怕成蟜夺王位成功,因为他那时更可打着旗号拨乱反正。
只是他发梦都未想过对手是中国历史上罕有的绝代霸主,比他更厉害的秦始皇吧。回咸-阳后,循例是祭祖欢宴。
翌日,朱姬召李良到甘泉宫去。
李良别无他法,便着头皮去见朱姬。
朱姬在内宫的偏厅接见他,遣退宫娥后。朱姬肃容道:“长信侯说今次平定暴乱,他半点都没曾参与。连我这作太后的都被瞒在鼓里,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累得我们平白担心一场。”
李良淡然道:“今趟之所以能胜,就在‘出奇制胜’这四个字,而之所以能成奇兵,必须有种种惑敌之计,使敌人掌握错误资料。由于敌人在城内耳目众多,所以不得不采非常手段。请太后明鉴。”
朱姬呆了半晌,幽幽一叹道:“不要对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好吗?你和政儿可以瞒任何人,但怎可骗我呢?你们若不想长信侯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李良叹了一口气道:“储君日渐成长,再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现在他关心的事,就是如何理好国家,统一天下。凡阻在他这条路上的障碍,终有一天都会被他清除,这是所有君王成长的必经历程,历史早说得很清楚了。”
朱姬俏脸倏地转白。惊声道:“国师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政儿会对付我吗?”
李良道:“太后你会阻拦他么?”
朱姬茫然看了他一会后,垂首低声道:“告诉朱姬。李良会对付她吗?”
她还是看不清楚当前局势发展方向,还惦念着那点岌岌可危的权利。
李良郁闷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何进秦的,为何还要问这个问题。你若是……,你肯与我一起隐退么?”
朱姬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李良愕然片晌。很失望地想离开,既然她这般眷恋权柄,由得她与嫪毐享受这最后的权瘾吧。
忽然间,他知道自己成为了能左右秦朝政局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朱姬亦要不耻下问,垂询他的意向。
而他更成为了嬴政唯一完全信任的人。
朱姬此时娇躯轻颤,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李良生出一丝希翼,轻柔地道:“太后还有什么垂询李良吗?”
朱姬凄然道:“告诉我。人家该怎么办呢?”
李良捕捉到这句话背后的含意。就是她对缪毒已有点失控,故心生悔意。
说到底。嬴政毕竟是她的“儿子”,虽然两人间的关系每况愈下,但她仍不致于与奸夫蓄意谋害儿子。
而缪毒则是想保持权力。
但谁都知道这是没有可能的,当嬴政大权在握时,缪毒就只有黯然下场的结局。
缪毒之乱是秦始皇冠礼前的最后一场内部斗争,吕不韦亦因此而牵连败北。
李良沉吟片晌,知道若不趁此时机说出心中的话,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至于朱姬是否肯听,就是她的事了。
站了起来,移到朱姬席前,。单膝跪地,俯头细审她仍是保养得娇嫩欲滴的玉容,坦然道:“太后若肯听我李良之言,早点把权力归还储君,带奉常大人返雍都长居,那太后和储君间的矛盾,便可迎刃而解。”
朱姬娇躯再震,低唤道:“李良,我……”
蓦地后方足音响起。
两人望去,只见闯进来的缪毒双目闪着妒忌的火焰,狠狠盯着两人。
李良亦是狠狠瞪他一眼,要不是朱姬迷恋他而致权利心绪无限放大,怎么会到今天这般地步。
换个方向说,朱姬自己贪恋权势,即使李良现在杀了嫪毐,还会有张毒、李毒出现的。
造化弄人,他终是没有回天之力。
返回国师宫时,李良脑海内仍闪动着缪毒怨毒的眼神。
冰封三尺,非是一日之寒。
缪毒对他的嫉忌,亦非今日才开始。
他是那种以为全世界的女人均须爱上他的人,只会争取,不懂给予。比起他来,吕不韦的手段确比他高明多了。
在其一程度上,吕不韦这个“仲父”,嬴政尚可接受,但却绝不肯认缪毒自号的“假父”。
只是这一点,缪毒已种下了杀身之祸。就由嬴政来解决他吧。
历史早证明凡能成开国帝皇者。必是心狠手辣之辈,嬴政这秦始皇更是其中佼佼者。
今次他布局杀死成蟜和杜壁。同时命人去铲除蒲鹄,便可知他思虑的周到和沉狠无情的本质。
这当然与他的出身背境和遭遇有关。
胡思乱想时,与亲卫驰进国师宫大门。
只见广场处泊了辆马车,几个琴清的家将正和国师宫守卫在闲聊,见他来到,恭敬施礼。
李良喜出望外,知道琴清回来了,涌起滔天爱火,跳下马来,奔进府内,与妻儿们一起享受幸福时光。
李良这时已把朱姬、缪毒,至乎所有仇隙斗争。全抛于脑后。
在这一刻,生命是如斯地美好。
十天后,王陵和桓奇集合了十万大军。进攻屯留,而蒲鹄亦打出为成蟜复仇的旗号,叛秦投赵。
王贲和杨端和屡被李牧击退,改采守势,勉力稳住了东方诸郡,形势凶险异常。
同时韩桓惠王病死,太子安继位为王。韩闯一向与太子安亲善,坐上了宰相的位置,成为韩国最有影响力的人。
而龙阳君在魏亦权力大增。两国唇齿相依,联手抗秦,压止了周子恒和蒙氏兄弟两军的东进。
离嬴政的冠礼尚有两年许的时间。但在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谁都猜不到会出现什么变数。
这天昌文君和李斯联袂到国师宫来拜访。李良和腾翼一起接见他们,各人相见,自是非常欢喜。
昌文君道:“吕不韦刚回来,他和缪毒的关系明显改善,不时一起到醉风楼饮酒作乐,还把新头牌白雅雅让了给缪毒呢。”
李斯冷冷道:“照我看他是想重施对成蟜的奸计,就是煽动缪毒谋反作乱,然后再把缪毒除去。自立为王。由于现在吕不韦在地方上很有势力,故非是没可能办到的。”
昌平君接着道:“但有一事却相当奇怪。国师走后,太后找了储君去说话,主动交出部份权力之后便避居雍都,缪毒现在不时往返雍都和咸-阳,不过一些重大的决策或人事升迁,仍要太后点头才成。”
李良心中欣慰,朱姬总算肯听自己的话,使她和嬴政间的关系有了点转机。
滕翼道:“茅焦那方面有什么消息呢?”
昌平君冷哼道:“他说缪毒正在雍都培植势力。有一事你们还不知道,令齐当了雍都的城守。雍都由于是太庙所在,故为缪毒的职权所管辖,可以说雍都已落入他的掌握内了。”
李良早知缪毒必会争到点本钱,否则也不能兴兵作反。
滕翼又问起王陵和桓奇的战况。
李斯叹道:“储君亦心中担忧,蒲鹄策反了屯留军民坚守不出,王上将军一时莫奈他何,最怕是冬季即临,利守不利攻,何况还有李牧这不明朗的因素存在着。”
昌平君叹道:“不知吕不韦有心还是无意,借口郑国渠完工在即,抽调了地方大批人手去筑渠,使我们更无可调之兵,我们正为此头痛呢。”
李良随着他们返回秦宫,觐见嬴政要求替换身体不好的王陵领军远征屯留。
王陵这把年纪劳师远征,当初是满怀一腔复仇的愤恨的,现在遂了他的心愿,他的怨气应该消散不少。
李良单骑快马奔赴屯留,到达时,于屯留外,刚好遇上李牧的奇兵。
没有来得及换帅,李良就只有做个战前小卒子,协助王陵他们抵御李牧。
尽管,李良拉折了几十张良弓,射杀了上万赵兵,可是李牧这绝世将领的奇袭很得闪电战的迅捷真谛,没有给李良更多射杀的时间,铁蹄直接踏破秦军防御。
加上屯留守军配合李牧前后夹击,秦军大败,仓皇退走,撤往屯留西南方约百里,位于潞水之端的长子城,折损了近三万人。
王陵身体早已经过度虚耗,元气已尽,在到了长子城后,以李良的绝世医术,也只是续命了两天,让他来得及交代了一下身后事,就离开人世。
黑龙出世时的四位上将军,除王翦外。蒙骜、王颔和王陵都在两年间辞世,对秦人的打击实是前所未有的严重。
现在秦国的名将就只李良和王翦两人。
其他如桓奇、蒙武、蒙恬、杨端和等人仍未到独当一面的地步。
至此秦国的东进大计,暂时被彻底粉碎。
若非李良大破五国的合纵军,又平定了成蟜和杜壁之乱,秦室还可能要学楚人般迁都避祸。
现在已经无力回天,要想扳回局势,只有重新整顿军队,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李牧这回损失也是不小,短期内他也很难再组织进攻。
李良留下来对战局也是无益,除非马上就有大批增派的军队到来,不然以这些新败之军,也很难有作为。
所以,按照与嬴政先前的“败局”的商议,安排好桓齐坚守长子城后,李良亲自押送王陵的灵柩回到咸-阳。(未完待续。。)
118连续任务开启,初现信念传承
回到咸-阳,参加完王陵的葬礼。
李良如常直接到王宫见嬴政。
嬴政在王宫单独见他,神情肃穆,迎面便道:“今趟王陵是给吕不韦害死的。”
李良倒是没有朝这方面想,而且这块的信息有限,愕然道:“竟有此事?”
嬴政负手殿上,龙目寒电烁闪,看得李良都心生寒意时,这未来的秦始皇冷哼道:“寡人早已顾虑赵人会去解屯留之围。故命王贲和杨端和去攻打赵人,牵制李牧。岂知吕不韦竟无理阻止。又得缪毒支持,多番延误,终至有屯留之败。这笔账寡人将来定要和他们算个一清二楚。”
李良皱眉道:“这些事能到他们管吗?”
嬴政怒道:“当然不到他们管。只恨寡人曾答应太后,凡有十万人以上的调动,均须她盖印同意。据茅焦说,寡人送往太后的书简,缪毒故意令人阻延了十天才递到太后手上,送回来时又拖了半个月,贼过兴兵,什么军机都给延误了。寡人事后本要追究责任,太后又一力护着缪毒。王上将军死得真冤枉。”
李良苦笑道:“原来太后听我相劝,搬到了雍都。却会有这种弊病。”
嬴政摇头道:“这全不关师傅事,问题出在吕不韦和缪毒身上,一天有这两个人在,我们休想能一统天下。自古以来,必先安内才可攘外,现今内部不靖,怎可平定六国。成千古大业。”顿了顿又道:“现在我们对者李牧,几乎每战皆北,此人一日不除。我们休想攻入邯-郸。”
李良淡然道:“李牧么,他在我刚到还未来得及与王陵交接,就给了我这么个下马威。还累得我们痛失王陵。我怎样都要好好会会他的。”
嬴政大喜道:“有师傅这几句话,足够我放心了。”
李良道:“储君可给我多少人马呢?”
嬴政心情转佳,思索道:“怎也要待到春天,师傅才能起行。近来吕不韦蓄意调动了大批兵员往建郑国渠,使能用之人并不很多。幸而师傅要的只是训练精良的战士,唔……”
李良听得眉头大皴。
李牧的赵兵在东方最是有名,旗下的二万铁骑。连精于骑射的匈奴人都要甘拜下风,乌家精兵团现在又只剩下不到八千人,我消彼长下,要胜李牧更是谈可容易。
嬴政计算了一轮后。肯定地道:“我可给师傅两万骑兵。二万步兵,都是能征惯战的兵伍,副将任师傅挑选,再加上桓奇在长子城部队,总兵力可达十二万之众,该可与李牧估计在十万间的部队相对抗了。”
两人再谈了一会,嬴政召来昌平君,商量妥当后。李良和昌平君联袂离开。
李良忍不住问道:“郑国渠的建造真是拖累得我们这么厉害吗?”
昌平君叹道:“郑国渠固是耗用了我们大量人力物力,但主要是吕不韦想以地方对抗中央。以另一种形式去操纵我大秦的军政。尤其现在他与缪毒互相利用,变成太后很多时都要站在他们那一方去。储君亦是无可奈何,像王陵便死得很冤枉的。”
李良对吕不韦和嫪毐越来越反感,乱世有很多种活法,这种谋害别人得来的权势和地位,怎么能够维持得长久,就算他们成功谋求了高位,光是失去人心的统治,很快也会分崩离析的。
到时,只有利益纠葛在一起的人会与他们起事,只是利益的争夺在内部就会产生很大的虚耗,他们内政都将控制不稳,何谈统一六国,不被别人灭了就是大幸。
只是,现在的他们怎么会想这些。
昌平君与他步出殿门,低声道:“茅焦传来消息,在吕不韦暗中支持下,缪毒正秘密组织死党,此事连太后都被瞒着。”
李良不太关注嫪毐这块,愕然道:“什么死党?”
昌平君道:“那是个非常严密的组织,入党者均须立下毒誓,只对缪毒尽忠,然后缪毒就设法把他们插进各个军政职位去,好能在将来作乱造反时,替他兴波作浪。”
顿了顿续道:“据储君预料,缪毒和吕不韦的阴谋将会在储君进行加冕礼时发动,因为按礼法储君必须往雍都太庙进行加冕,而缪毒则可以奉常身分安排一切,由于雍都全是他们的人,造起反来比在咸-阳容易上千百倍,不过我们已猜到他们有此一着,自然不能教他们得逞。”
接着的十天,李良和滕翼亲自在京城的驻军中,分由乌家精兵团、速援师、都骑、都卫和禁卫内挑选了四万五千人,分成九曲,由荆善等众铁卫作正副军侯,再每二曲成一军。以荆俊、乌果和乌言着三人任军统领。
李良为大统帅,滕翼为副,周良当然成为探子队的头领。
李良则从剩余的三千乌家精兵团里挑选了二千作亲卫,留下一千百战精兵在牧场防卫吕不韦、嫪毐等人。
这批人大多都随李良两次出征,闻得由李良带军,均势气如虹,愿赴死命。
吕不韦和缪毒出奇地合作,自是恨不得他早去早死,永远都回不了咸-阳。
李良于是请准嬴政,全军移师乌家牧场,利用种种设施,日夜练军,希望趁春天来前这严寒的三个月里,练成另一支庞大的精兵团来,这也是为嬴政培养的一个后备私军吧。
蒲鹄在东方诸郡势力庞大,屯留又经他多番修建。城高河阔。固能以逸待劳,以静制动。
所以,这次战术制定,既要攻坚城,更要应付李牧的突袭。
最大问题是桓奇现在统率的是新败之军,自己又嫌兵力不足。根本不能同时应付两条战线,分头作战。
屯留城处,因为有李牧在侧。不能够把城困死。
说到底,攻城不外乎越河壕,冲击城门城墙,攀城和最后的巷战追击四部份。
而由于敌方得城壕保护,又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加上可随时反守为攻,山城突击劫寨。故己方若依常规,必会招致重大伤亡。
而李牧,更会在秦军身疲乏累的时刻。领军来攻,那时能不全军覆没已可感谢苍天了。
赵境有个名中牟的大城,此城乃赵人南疆重镇,赵都邯-郸在北面一百二十里处。而屯留则在西北一百三十里处。所以无论由中牟到两者之任何一处去,路途都差不多远近。但中牟东面就是通往邯-郸的官道,快马三日即可至邯-郸。
李良指着地图,笑着说:“如若我们能夺下此城,你们说赵国王廷会有什么反应呢?”
滕翼拍案叫绝道:“当然是大惊失色,怕我们去攻都城哩,郭开是什么材料,我们都清楚了。”
李良笑道:“今次我们是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周子恒、许商等人陈兵韩人的泫氏城,离屯留只有八十里。到中牟则是百余里。我们索性向储君取得秘密诏书,到泫氏去褫夺周子恒的兵权,把他的十三万兵员据为己有。那就可声势大壮,最妙是赵人仍会以为我们是北上到长子城与桓奇会师,再北进攻打屯留。所以必会把兵力集中在上党,好来应付我们。
到了泫氏后,我们分明暗两路进军,使赵人以为我们是要到长子城去,其实却是渡河潜往中牟,攻其不备,我们以乌家精兵于黑夜攀墙入城,只要能控制其中一道城门。就可把中牟夺过来了。”
滕翼点头道:“最好是先使人混入邯-郸,到时制造谣言,弄得人心惶惶时。赵人只好把李牧召回来保卫京城。那屯留就再非那样无可入手了。”
纪嫣然奋然道:“同时还要教小贲和端和两军同作大举反击。牵制着庞爰和司马尚两军,那李牧被召离屯留,就该是定局了。”
琴清道:“这事最考功夫处就是如何可行军千里,由泫氏渡河往中牟而不被敌人察觉,否则只落得是另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城战。”
纪嫣然细察地图道:“你们可诈作先往长子城,到了潞水南岸,才兵分两道,由此至中牟全是无人山野,只要行军迅速,就算给人见到,亦赶不及去通知中牟的城守,所以人数不可太多,且须全是精简的轻骑先行,步兵随后,周良的鹰王,该可在这种情况发挥最大的功效。”
众人至此无不充满信心,恨不得立可攻入中牟。
滕翼道:“若我们能派出五万人到长子城与桓奇会师,人数将达十二万之众,但要攻下屯留,恐仍非一两个月间所能办到。最怕那时赵人摸清了我们虚实,派兵来攻,腹背受敌下,我们仍是难以乐观。”
李良道:“蒲鹄始终是个大商家,只是依仗赵人,又如若一旦被擒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才奋起反抗。城内的兵士都是仓促成军,所以我们只能营造恐慌流言,又故意留下生路,保证屯留城不战自溃,难以死守。”
乌廷芳道:“第一个恐慌自然是赵人会舍他们而去,但接着又可拿什么吓唬他们呢?”
李良微笑道:“方法很简单,就采取乡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把附近的乡村全部占领,移走住民,使屯留断去粮草供应。再在屯留城外筑垒设寨,建造种种攻城器具,摆出长期围攻的格局,保证不到十大半月,蒲鹄就要设法溜走了。”
荆俊笑道:“如若不溜。就攻他的娘好了。”
乌廷芳责道:“小俊你口舌检点些好吗?”
众人为之莞尔。
李良道:“我们再把整个计划想得清楚点,然后派人立即去通知小奇、小贲和端和,此事必须严守秘密,否则泄出来就不灵光了。”
此时夜已深,诸女休息后,李良三人仍反覆研究,到天亮才呜金收兵,分头办事去了。
有了全盘大计后,李良等改变了训练的方法,把大军一分为二,二万骑兵专习隐蔽伪饰的行军战术。
“连续任务:平叛、退敌、灭国,开启。内容:平定连续内乱,击退来犯敌军,攻占城池灭除六国。斩杀叛乱首领可以获得世界主角身份,击退敌军一次可以获得对方将领的身份加成、使之命运身份降级,攻占城池可以获得信念传承加持……”
原来,这信念传承是这样玩的,李良也不禁有些期待到时具体是什么情况。
转眼冬尽春至,嬴政登坛拜将,亲身送行,李良又再次踏上征途。(未完待续。。)
119李良中伏,布局反杀,个人对抗群敌的经典
大军乘船顺流而下,在武遂登岸往东北行,直抵周子恒驻军的泫氏城。
周子恒、连蛟、赵普三人领军出城迎接。表面上当然执足尊卑之礼。
李良教乌果、荆俊等扎营城外,为了不让周子恒生疑,只和滕翼领一千亲兵入城,到了帅府后,拿出嬴政诏书,命周子恒立即交出兵符,同时回京述职。
周子恒看罢诏书,色变道:“这是什么意思,仲父为何没有指令?这诏书亦欠太后玺印。”
李良故作惊奇道:“周将军为何如此紧张,储君只是体念周大人劳苦功高,又屯驻外地经年,才让将军回咸-阳小休,这等更换将领,何用劳烦仲父和太后呢?”
此时滕翼见连蛟往后移退,忙一声令下,随来的亲卫立时取出箭弩。控制了场面。周子恒那想得到李良有此一着,见他面含冷笑,手按剑鞘,知道只要说错一句话,立即是身首异处的结局。举手制止了手下作无谓反抗,换上笑容道:“上将军教训得好,事实上末将亦很希望回去见家人的。”
李良笑道:“君命难违,我只是依命行事,周将军肯合作就最好。”
他是不愁周子恒不听话,除非他要立即作反。否则就只能有这等结果。
翌日李良使荆俊名之为送行,实在是把周子恒和他的二千亲兵亲将押解往武遂,看着他们登上战船,才返回泫氏城。
此时李良已完成对吕不韦军队的编整。骑兵增至五万人,轻装步兵五万人,重装甲兵八万人。登时实力大增。
在泫城再练了一个月兵后,这才离开泫城,沿河朝长子城北上。
他们的行军稳而缓,务使兵员得到充份的休息,保持充沛的体力。
到了潞水南岸,十八万大军停了下来,等待晚上的来临。
桓奇闻讯赶来。众人相见,又悲又喜,叙迷离情。与李良、滕翼、桓奇、周良、乌果等到帅府举行会议。
桓奇先报告屯留的情况,分析道:“屯留城内只有千许人是杜璧和成蟜的旧部,其他就是蒲鹄的家将和本是赵民的叛民。情况有点和几年前东部民变相似,志气有余。实力却不足。不过最大问题是有李牧的十万赵军驻于屯留东西四十里赵境内的路城。互为呼应。不但使屯留有所依恃,亦使我们不敢放手攻打屯留。”说到李牧,他便露出犹有余悸的表情。
滕翼叹了一口气道:“那场仗你们是怎样输的?”
桓奇沉痛地道:“李牧打仗就像变戏法似的,上将军和我已全神留意赵境的动静,广设军哨,岂知警报才起,李牧的铁骑已来至营寨,那晚星月无光。李牧使人先攻占高地。再以火箭烧营,屯留的叛军也乘势冲出。持炬击鼓来攻,我们未撑到天明便溃退了,要不是国师正好赶到,又单骑灭杀了上万敌人,为我们打通了一条生路,我领着一支万人队伍,死命断后,否则伤亡恐怕会更多呢。”
众人都听得直冒寒气。
桓奇奋然道:“王上将军过世后,我借着哀兵的士气,二次攻打路城。都给李牧出城击退,他的阵法变化无方,将士用命,训练优良。难怪能名震当世。”
荆俊道:“无论李牧如何厉害,但有良将而无明主,仍是没用,小奇有派人去察看中牟那方面的情况吗?”
桓奇精神一振,掏出一卷地图,摊在席上,道:“我趁大雪之时,才命人采察敌情,保证敌人一点都不知情。中牟乃赵人长-城外最重要的军事重镇,本属魏人,四年前才落人赵人之手,使他们在长-城外多了个据点,故而极受重视。”
让各人研究了好一会后,才道:“他们在城外长期驻有两路赵军,人数皆在万许之间,分处南北,互为呼应,本意该是应付魏人。至于城内守军约在二万之间,在赵国的城池来说,这样的兵力已是罕见了。若有事时,长-城内的兵员还可出兵来援。所以魏人数次与赵人开战,都破不了中牟这重要城池。”
李良道:“所以此战必须以奇兵袭之。攻其不备,否则这一仗便必败无疑。”
桓奇道:“赵人在中牟外围教处高地筑起了百多个烽火台,日夜有人放哨,若大军进袭,纵是晚上,亦会被侦知,很难瞒过对方耳目。”
荆俊拍胸保证道:“这个由我负责,担保没有一个高地上的烽火台有机会发出警报。”
李良道:“今晚我们的四万精骑,将于入黑后分四批出发,由荆俊率万人作清除烽火台的先头部队。其他十四万人在此再留三天,然后分作两军,每军七万人,一军往长子。一军往中牟。当李牧回师之日。就是小奇行动的时刻了。记紧摆出持久作战的格局,绝不可冒进攻城,否则若李牧明退实进,返过头来再重演当夜之战,就败得很不值了。”
桓奇动容道:“难怪两位上将军生前都如许推举项上将军了,末将反没有想过此点,闻之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呢。”
乌果笑道:“吃饭的时间到了。”
众人一阵笑骂。
出帐时,李良向桓奇道:“你攻下屯留后,立即修筑防御工事,而我们则佯攻分隔赵魏边境间的长-城,再突然退走,教赵人难以追击。”
桓奇心悦诚服,点头受教。
当晚入黑时,周良放出鹰王,肯定没有敌人潜伏的探子后,荆俊那队由乌家精兵组成的特击军首先出发,不片晌四队人马先后开出。缓骑而行。
到第三大早上。大军已潜抵中牟城外四十里的密林内,在四方设置岗哨。等待黑夜的来临。
中牟城在地平远处。城高墙厚,果是坚固的军事要塞,城外的林木均被铲平。要接近而不被发觉。确不容易。
众人不敢生火造饭,只吃干粮。
到了黄昏时,忽地狂风大作,大雨洒下。
李良等大叫大助我也,立即出动。
乌果和周良各领一军,攻打城外的赵营。
荆俊则率领一千乌家子弟,横渡护城河。攀墙进城。
李良和滕翼的两万主力军,则潜往最接近城池的隐蔽点,准备城门打开。就杀进城内去。
雨愈下愈大了。还不时雷电交加。视野模糊不清。雷声也把马嘶蹄音全掩盖了。
荆俊的千人精兵团把战马绑在城外,用了个多时辰,才潜过护城河,开始攀城。
李良和滕翼则提心吊胆苦候着。此刻若给敌人发觉。荆俊等定无一人能幸免。
城头的灯火都给暴雨遮盖了。
正焦急等待中,向西的城门敞了开来。吊桥隆隆降下。
李滕两人大喜如狂,一声令下,全军蜂拥而出,两万匹战马的奔驰声,惊碎了中牟城军民的美梦,不过一切都迟了。
乌果和周良的军队同时对城外两个赵军的营寨进行突袭。
城内城外,一时杀声震天。
暴雨虽停了下来。可是战争却更激烈了。
大军杀进城内,吓得人人紧闭门户。大半守军脱甲弃械,躲入民居保命。余下的开城逃命。
连反抗的意志都失去了。
到天明时,这赵国在南方最具战略性的重镇,已落到李良手上去。
“……攻占重镇中牟,信仰传承度升级1%……”
就是不知道升到100%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按着的十天,乌言着率领的上万步军陆续抵达,带来了大批的攻城器械和物资粮食。并建立了由泫氏城来此的补给线。
李良严令不得扰民,并善待降将降兵,采取安定民心的政策。
媵翼在城外设营立寨,构筑防御工事,又截断了赵魏官道的交通,摆出大举进侵赵都邯-郸的模样。
一个月后,赵人两次来犯,均被击退。
魏人亦生出警觉。在边境严密戒备,但由于秦军据有坚城,魏人只是采取观望姿态。
对李良这位秦国的名将,已没有人敢抱轻视之心了。
这天乌光由长子城来见李良,带来了重要消息,据邯-郸的线眼情报,郭开果然怕得要死,力劝赵王和太后调回李牧,守卫长-城内的城堡番吾。
但赵王发出命令后,竟给李牧拒绝了。
李滕两人暗叫厉害。知道给李牧看穿了他们的阴谋。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对番吾发动一次猛攻。
等一切准备充足,十天后李良发动八万大军,由官道北上番吾,在赵人长-城外布阵立寨,先日夜派人冲击城墙,赵人数次出城劫营,均被秦军先一步察觉,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攻了十八天,终于破开了一截城墙,但仍给敌人击退,两方死伤惨重。
但李良等却知道已完成了任务,今趟不愁赵王廷不召李牧回守番吾说实在的,他们现在的兵力,根本没有进攻邯-郸的资格。
只一天时间赵人便把城墙补好。
李良收兵不战,好让战士能有回气的机会,死者就地火葬,伤兵则送回回中牟。
赵人不知是否被打怕了,再不敢出城反击,两军陷进了胶着的状态。
而桓奇则依李良之言,虚张声势,更不断派军来援,加重赵人的危机。
步入夏季的第二个月分,李牧终屈服在赵王的军令下。回师邯-郸。
李良忙下令加强防御,准备应付李牧的反击。
大战迫于眉睫之前了。
这天李良、滕翼和荆俊三人在长达五里的木寨作例行巡视时,荆俊笑道:“任他李牧三头六臂,都难以攻下我们的营寨,最多是扯个平手吧了。”
滕翼道:“魏人那边有动静吗?”
荆俊道:“魏人那边有乌果应付,不过若不攻下了中牟。我们此时早被击退了。”
那晚,李良心头警兆出现,披上外衣。举步出帐。
值夜的亲兵慌忙追随左右。
他的帅帐圈于营地之高处,环目四扫,只见星空覆盖下。灯火点点,似直延往天际的尽头处。
五里外的赵国长-城亦是灯火通明,极为壮观。
晚风吹来,吹散心头郁抑,感觉上才好了点。
远眺长-城。想起长-城后远处的古城邯-郸,又是百感交集。
战争最令人畏惧的地方,就是那不可测知的因素。
像此刻的他。便完全不知这连绵百里的长-城之后正发生着的任何情事。
只能估计。
或作测度。
要知己知彼,确是谈何容易。
现在李牧究竟在那里呢?两个曾经是肝胆相照的朋友,终要在沙场上成为死敌,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到天色大明时。李良才收拾心情。回帐休息。
日子就是在这情况下过去。
一个月后,捷报传来,蒲鹄终弃屯留城逃往赵境途中被桓奇伏兵擒拿。押了回咸-阳去。
出奇地李牧直至此刻仍没有动静。
李滕亦不太讶异,若李牧是奉召守卫邯-郸,自然不会到番吾来。
两人以目的已达,经商议后,决定立即撤军。还在今晚进行。
他们照样留下空营灯火。天入黑便分批撤往中牟。
荆俊领二千岛家精锐先行,接着是滕翼率领的大军。周良跟着,由于有鹰王的锐目。他并不怕敌人衔尾追来。
李良负责殿后,待至二一更,准备了大量箭矢的他,才率余下的二千亲卫精兵打出二万人的旌旗规模悄悄撤走。
不片刻大队来到往南的官道上,迅速朝中牟进发。
明月高挂左方天际,在每人的右方拖出了黯淡的影子。
李良在队伍中间,周边有两车数千只箭矢由骏马拉着与他同行。
还有个半时辰就天明了,那时可全速行军,只要回到中牟,便可攻可守可退,完全不用担心。何况即管被敌人圈城,也有桓奇的军队前来支援。
李良搜索了方圆近百里的范围,没有发现追兵,登时轻松起来,有点完成了此行责任的舒畅快感。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对外的征战,以后就是等待嬴政加冕礼的来临。
忽然,李良心中警兆再现,精神感知有大批敌人由左方冲来,速度极快。
李良在电光火石间,已明白了是什么一回事。
李牧的铁骑来了。
马蹄包了布,竟没发出任何声色。
这名不虚传的名将,打开始就识破了李良的战略。
虽迫于无奈放弃屯留。但却不肯放过他们。这两个月来关闭不出。就是要使腾翼等误以为他是驻守在邯-郸。其实他早布下伏兵,等待他们撤退的一刻。
怪不得自己心里两次闪现警兆,这是身体进化到现在,已经有了对危险预知的本能。
看来,一月前,李牧就开始设伏了。
李良现在对自己早就下意识地准备着这个局面、布置了后手,很欣慰。
也有种,和原著项少龙被李牧算计的相同命运的无奈。
可惜自己不是项少龙那样不经战事的小白,就算是命运规则对自己多番压制打击下,自己进化的身体本能和理性的布局,早有对李牧埋伏暗袭的预计,也有了很好的应对措施。
现在他奋力迎战的话,那荆俊和滕翼就可安返中牟,等到他们安全了,自己这两千人很轻易分散逃脱的。
李牧还在几十里外疾驰而来,大约不到一刻的时间,就能够赶来。
李良再不犹豫,下令全军退往右方密林,按计划分四部分布置成两万人的模式,设置几十重绊马索和绊马脚的碗口大小的小陷坑,又再在密林深处设好阵势,全力阻敌。
李良则单独留在阵前,两车箭矢夹杂在他储物袋里的数千箭矢中,由“无音弓”这法器快速射出,特意让过前部的骑兵战马群,将中间的赵骑射杀数千,引发了后面骑兵的一阵紊乱。
可惜,李牧没有放弃这个袭杀李良的机会,即使被发现,依然更迅捷地杀来。
己方阵势刚刚布好,以万计的赵兵由左方密林杀出官道,往他们冲杀前后过来。
箭如飞蝗般往敌人射去。对方骑兵一排一排的倒下,但尚未换上另一批箭矢时,敌人已杀入密林中。
前面的绊马索和陷坑瞬间就起到了作用,数以千计的骑兵惨叫着倒下,但是后面的骑兵素质良好,狠心地踩着自己人马的身上,继续冲杀。
等到李良身上的箭矢射完时,还剩下二三千人的敌骑已经冲入阵势里。
瞬那间前方尽是敌人。
李良知道后方还有数万埋伏,所以收起弓,取出飞龙战兵,瞬间向后劈出一道灿烂的光幕,后方顿时传来了惨叫,这般可以劈碎空间的强大攻击,让后方的敌军延滞了片刻。
李良一声发喊,带头向前冲杀出去。
一时间长达十余里的官道,尽是喊杀之声。
二千亲兵,随着李良瞬间聚拢,形成一道尖锥形的阵势,由李良带头穿凿而出,正堪堪把前方二千敌人击溃时,后方近赵境的一方亦突然吵杂了起来,另一队敌人也冲破了飞龙战兵的强袭,冲杀出来,衔尾直追。
李良领着二千亲兵,死命逃进前方敌人来时的方向。
随手沿途点燃身后的林木,劈啪作响,火头窜起,利用原本李牧设置的阻截秦军西退退路的布置,反过来阻止了李牧的追击。
只有数千敌骑,跟随李良快速奔出火势。
李良哈哈一笑,边逃变收集身边亲兵的马上的箭矢,他们只来得及射出几支箭矢,就与敌人接触上了,所以还有很多。
李良身边不断轮换亲兵,他们自动献上箭矢,见识了李良黑夜中的无声巨大的杀伤力。数千敌人在追击了一二里的路程里,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千。
他们骇然停住马蹄,可惜,轮到李良他们发威了。
转身追杀,直到他们四散逃入赵境,隐隐有数万铁骑前来接应不到百骑的他们时,李良才率领伤亡只有数十人的亲兵们大笑离去。
这趟,纯粹属于个人武力的强力影响战局,众亲卫完全地拜服在李良的强大实力还有他超快的临阵机巧的布局应对下。
看来,这世上,估计再也无人敢对他实施埋伏袭杀的战术了吧。
这次的伏杀,也是个人对抗群敌的一个经典战事的展示。
李良的威望瞬间爆棚,在六国的恶名也是升到极点。
“……建立反袭杀经典战役,信念传承度升级到2%……”
嚯嚯,这样也可以加分的?!(未完待续。。)
120大胜回朝,六国的末日倒数
碧空中一轮秋阳,挂在中天处。
转头望去,渐行渐远的后方密林的火势逐渐壮大、漫延开去,火影中有无数赵兵的身影,在抢救的山火。
很讽刺的是,纵火物资是李牧一方设置的,只不过被李良好运地反过来利用阻隔了他们的追击,现在又要急着救火。就好像磨刀后,送给敌人捅了自己一刀,再为人洗刀。
李牧只怕是郁闷非常,遇到自己算他倒霉吧。
回忆战场上,自己理所当然地优先射杀将官。
只是,不知道那些被射杀的将领中,有没有他李牧。
只看最后那些骑兵纷纷舍身救将,替他们挡箭。
就知道,这些将领对李牧大军的重要性。
也侧面反映出李牧治军有术,人人不畏惧死亡,精诚协作。
嗯,还有可能是这些将官都来自贵族大家,自有那些从小培养的亲卫忠心死命护身。
李良见到一时半会儿李牧大军不可能追击上来,索性放缓了行军速度。
在邯-郸,李良与李牧的偶遇可以说是纯粹的巧合,两人是在一处酒馆碰上的。
当时李良刚来这个世界,为了报答朱姬的活命之恩,为她寻找儿子嬴政,不想,“嬴政”被抓去当兵战死沙场,李良忙碌多时还是改变不了命运,当时的心态没有现在这样想得开,暗恨命运的不可抵挡,所以苦闷地狂灌烈酒。
李牧却是孑然一身回京述职。当时赵国朝堂上有孝成王这个昏君、下有赵穆郭开这样的奸臣,身为军人的职责守护了边疆、保卫了国家,却是给予了这样的饕餮蛀虫安享荣华。无论李牧的心志如何坚毅。也难免有郁闷的时候,也是私下以酒泄愤。
李良李牧就这样以酒会友,接下来李良又护送酒醉的李牧返家,路上遇见赵穆等人派来的杀手,两人合力击退几次敌人……
李牧爱惜李良的才华和实力,想请他加入他军中为将,可是李良当时要护卫朱姬分不开身。不然与这个好友为伍,洒血疆场也是人生快事。
再后来两人就没有机会见面了。
走神间,手下的二千亲卫忙碌起来。
李良依旧将二千人伪装成两万的规模。分为四部分,一路正补刀杀死敌方重伤将士,和收集赵军战亡后遗留下的物资和幸存下来的战马。
获得了大量的箭矢和类似现代田径赛场上标枪形式的投枪,打扫战场是每个亲兵受训期间的苦差。那意味着他们的团队整体落后于别人而受罚。这时却是所有人都满心欢喜地打扫战场。
赵军的战旗收剿上来的就有七、八枚,良兵三四十把,良弓数百把。其他的长槊、戈等拒马的兵器数百只,箭矢粗略看看近万只,完好战马数百只加上轻伤能够托负物资的数百只有近八百匹,干粮、财宝、伤药无数。
这些还是穿越火势追击他们的数千赵国骑兵遗留下来的,非常丰盛。
经过手下仔细辨认,那些将领中。没有李牧在内。
李良遗憾的同时,也微微有些庆幸。
杀死一个自己的好友。是任何人都过不去的坎。
嬴政朱姬等人,都不知道李良与李牧之间的关系,或许死去的赵穆隐约知道点。
这次,李良发现李牧与自己一样,一旦为敌,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样也很好,起码明确了双方立场,好办事多了。
现在,李良还不能够就此离去,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能成功把李牧拖着,不让他在滕荆两人率领的大军返只中牟前给追上,否则他们这支佯攻邯-郸的军队将会全军覆没。
幸好今趟主事的是成熟稳重、经得起风浪的滕翼。
若换了是荆俊,必回师援救,那就等若将自己的辛苦经营起来的优势葬送了,反而很大可能反过来给李牧送菜了。
自己今次能逃出生天,亦只可说是个别人不能复制的奇迹。
这些亲卫们,也都是满脸庆幸和兴奋着。
李良早将飞龙战兵收起来了,这家伙好是好,可惜使用起来限制太大,自己现在全身皮肤龟裂无数,鲜血早将“百兜衣”变化成的内衣黏在身上,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滴在地上,看着有些骇人,伤势倒是不重,就是剧痛难免。
李良掏出一瓶自制的绝世伤药,一口倒在嘴里,用马背上挂着的一小袋烈酒灌下。
将酒袋皮囊扔到地上,用锦帕擦擦手上的鲜血,体会着身体里的伤势渐渐好转,就不再理会,也没有时间脱衣一一上药包扎伤口。
李良高声道:“大家看看远处,赵军忙着救火,为什么?”
底下人纷纷叫道“他们还要追杀我们”、“不想放过将军”等等。
李良哈哈一笑,道:“确实是的,不过,他们不只是追杀我们这二千人,李牧想的是吞掉我们整个大军,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纷纷叫道“跟他们拼了”、“杀死他们”……
李良双手下压,众人安静下来,“很好,我们现在处于优势,掌握了主动,可是我们人手不够,灭杀他们还是力有不逮,可是我们可以拖延他们,只要荆俊、腾翼两位将军安全抵达中牟,赵军才会死心放弃。”
“现在,听我命令!”
二千人肃容整齐行礼道:“是!”
“还是照旧分为四部分,只是我们玩个好玩游戏,后部五百人换上赵军服饰和战马伪装成赵军,追杀前三部。”
众人兴致高昂地跃跃欲试起来。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布置一些礼物送给李牧,不然岂不是对不住他这么晚还跟我们玩游戏么?”
“哈哈……”
众人只觉得他们跟着这样的主帅,才是最大的幸事。
四部主副将留下来。开了个简短的小会,沿途四部各自发挥,布置各种大小陷坑、横沟之类的行军障碍,这样数十道关卡下来,赵军若想快速追击,很多辎重物资都将搁下了,到时也只有轻骑能够追来。
李良押后部断后。与五百人一起,将数千赵军的尸体和数百马尸,分成四块。堆积在路上形成四道肉山关隘,淋上收集到的火油和李良暗自从储物袋里取出的纵火物资,燃成四道火山,也算是免了他们战死沙场后还要果腹野兽之口的厄运吧。
这点手段加上先前密林的大火。只能够阻碍一天半日左右。还不能彻底摆脱追兵。
经过几天的反复追击阻截后,李良与五百后部亲卫再一次混入了赵军,夹杂在数千追兵中,这些追兵经过几次战斗,早已经混杂了各部分不同营队的人马,分辨不清谁谁谁了。
直到入黑后,前三部逃入一处密林就隐身不见,追兵现在有数个将官领队。意见互不统一,但是谁都不敢以数千擅自接触“两万”秦军。前几日损失的上万人马就是借鉴。
所以赵军只好安营休息,等待后部赶上来汇合。
李良等人也很辛苦,不片刻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晨光熹微的时间。
耳际首先传来瀑布飞泻的“轰隆”声,其中夹杂着蝉呜鸟唱,四周一片宁谧。李良睁眼坐了起来,只见左方瀑布由高崖上奔泻如银,旁边的水潭受瀑布冲击,白浪翻滚如雪,由此而下上崖壁陡然而降,再倾泻而下,回旋激溅,壮观巽常。
再环目四顾,群山环伺,奇岩异石,数之不尽,野树盘恨错节,奇异层出不穷。
李良不禁啧啧称奇,为何昨天会一点不觉得这里的景色有什么特别呢?
尽管这次好像有点睡过头了,但在这充满生机的环境刺激下,他涌起了强大的斗志,怎么都要让荆俊、腾翼安返中牟,还要带着这二千心存死志断后的秦军安然回秦。
李良都累成这样,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叫醒后部主将,很快聚集了五百人,趁着赵军早晨备饭放松的时刻,发出一声尖啸,前三部的一千多人从远处呐喊杀来,只是他们冲杀的速度奇慢无比,箭矢却是不少,几番射击夹杂着火箭,点燃了不少赵军营帐。
不过赵军却是如前几次一般,混乱起来,各部分的将官纷纷要喝聚拢手下,纷乱吵杂不堪。
李良挥挥手,带着五百人摸向赵军各部将营,很轻松地将他们一一灭除。
然后,就如同前几次一样,两部合杀乱成一块的赵兵,将这数千赵兵安葬在这美景之中。
这样陆续几次后,二千人也只剩下了不到一千。
不过,简短的几百里路上,赵军却丢失了两三万人在这段道路上,火攻的频繁运用,才是主要杀伤武器,赵军起码有两万都是葬送在睡梦之中。
像那次李良等人实在是杀人杀得太累,睡到晨光照射才醒来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
人是否天生自私的动物?为了种种利益,打着捍卫国家民族的旗号,残杀不休,这一切是何苦来由。
最可恨自己亦是这残杀战争中的一分子。
战争里根本是没有真正全赢的人,即使是战胜者亦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情况自古已然,谁都不能改变。但战争仍是永无休止的继续下去。
即使在一个统一的政权中,斗争仇杀亦从未息止干戈。
这次偷袭更困难了,一下子就损失了数百人。李良知道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这样的战术,赵军里有的是明白人,再用下去损失更大。
遂带着身心疲累的众人离去。
只要再翻过前面的一座大山,就能够达到中牟城了,荆俊、腾翼等人只要不是瘸腿走不动,早就到了。
黄昏前,李良等人登上了这座高峰,大地尽收眼里。
一看下立时呆了眼睛。
在夕阳凄艳的余晖下。山原草野无穷无尽地在下方延展往地平极处。
后面则是陡崖峭壁,险秀雄奇。
虽见有河道绕山穿谷而过,但却肯定那并不是黄河。
左方远处隐见一处山坡有梯田叠叠。际此秋收时节,金黄片片,在翠绿的山野衬托下,份外迷人。
山坡后炊烟婕婕而起,看来会是村落一类的处所。
当晚众人在山顶露宿一晚,次晨觅路下山,才明白什么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
几经艰辛折腾。到午后才抵达山脚的丘原处。
在山峰上看准方向,没有打扰那个乱世中的安宁世界,绕过那村庄。钻入山林继续逃亡,但在山野之中,不时见溪河萦绕,兼之秋林黄红交杂。景致极美。倒稍减杀伐的清冷之感。
走了半天,趁天黑前赶到了中牟。
荆俊、腾翼等人见到李良率众平安归来,简直是喜出望外。
这次用了一千精英尖兵,换来了成功堵截李牧的伏击截杀,使绝大部份的秦军均能安返中牟。
几天后,李牧的大军也赶来了,将中牟围住,几番紧急猛攻。死伤不轻。
李良等人轻松对阵,当日他们曾预估过赵人会对中牟反攻。故早储下大批粮草,加固了城廓,何况有桓奇的大军支援,纵是李牧也休想轻易取回中牟。
以李牧的精明,最后亦只能退回长-城之后。
李良对李牧的心情很了解,这般强攻只是作为给赵国权贵们的一场交待的场面戏。
牺牲数万赵军,换来的是稳定的军权,也能够避免短期内的赵国覆国的命运。
只要李良腾出手来,再次强攻赵国,损失颇大的李牧,也只有退避坚守一途可走。
那样,赵国在其他几路秦军的猛攻下,就会失去大量的城池,甚至灭国。
所以,李牧不得已,只能不给李良返身腾手的机会,强攻一番后再退去,这样争取了一些缓冲时间,大不了失去几座边塞城镇,但是绝对可以保全赵国。
李牧的大军强攻了整整七日,双方损失数万人,才互相罢手。
傍晚开始,李牧的大军陆续撤退。
李良趁着赵军撤退的时候,帅大军出动,将李牧“舍弃”的断后的后军全部吃掉。
反过来对李牧大军衔尾追杀,一路杀到番吾城,直抵赵境才罢兵隔着长-城对峙,各自坚守牵制。
李良将李牧死死压制在长城内,派出分部的桓齐、蒙恬蒙武等军,几下齐攻赵境,打下了数十座城池。
李牧在昏庸赵王与佞臣郭开等人的死命召唤下,回军住手邯-郸。
李良轻松得到赵境这段坚固的长城和堡垒城镇番吾,进而连取几座城池,只在少许抵抗后,同其他几路大军汇合,兵压邯-郸。
这时,大秦的丞相吕不韦和太后朱姬联名发来旨意,要求李良罢兵回朝,李良没有理会,随后嬴政的旨意也来了,李良知道嬴政在朝政上占据了主动,遂罢兵。
却在阵前,接受了赵王返还的玄铁弓和贡献的大量的粮草补给后,才施施然退兵。当然,赵国纳贡割让的几座城池,李良淡然也代替大秦储君笑纳了。
这次击溃差点覆灭赵国的出兵,让李良的声望达到顶点,也让其他五国胆寒,居然以再次联军攻打秦国、不惜两败俱伤为由,逼迫李良退兵。
“击败李牧,李牧身份降级为时代主角(边缘)……”
“……收获3个世界主角身份、1个时代主角(边缘)身份……”
……
“……信念传承度升到46%……”
李良收获颇多,还有,这次故意让吕不韦、嫪毐等人见识了他的厉害后,只怕会将他想法派往边塞的,不过,却是正合李良之意,也正好可以换回王翦这个说不定更猛的人。
赵国经此一役,伤经动骨,只怕很难坚持了。
六国的覆灭开始进入倒计时了。(未完待续。。)
121嬴政的转变,朱姬的危机
留下桓齐、王贲、蒙武、蒙恬、杨端和等人镇守各座城池,李良带着腾翼、荆俊率领原来的禁卫、都骑、都卫、乌家精兵的剩下来的三万多人,班师回朝。
这些人可以说是嬴政的私军,当然要带回到城外牧场作为日后平叛的后备力量。
其余的包括原来吕不韦手下的军队,均打散收入了桓齐、王贲、蒙恬等人的麾下,加上众多新城的补给供养,而且赵人势弱要恢复元气只怕要好多年,镇守住这些城池不成问题。
李良也不担心李牧会重新将兵来夺回这些城池,这是赵王甘愿割让来换取平安的,何况李牧这次失利后,只怕更会让郭开、庞媛等人排挤得无处容身。
李良留下出身于琴清府上的一个心腹家将,带领数百人乔装成商家隐身在邯-郸,暗中关注李牧,一旦李牧受到昏君奸臣的毒害,他们则会全力救下李牧,将他送到匈奴边塞。
只怕到时李良自己也是“发配”到边塞很长时间了。
转眼六年了。
这些年来,即使亲密如琴清、纪嫣然等人,他亦只好把自己乃现代穿越人这天大秘密藏在心底。
至于嬴政的秘密,却还有乌延芳、赵倩几人知晓。
他最清楚嬴政的命运,因为嬴政就是建设起大一统中-国的秦始皇。
但他最不清楚却是自己的命运,系统搅合的事情越来越多。身体素质进化条件达成了后,又来了什么时代主角的进化任务,辅助嬴政统一六国、灭杀吕不韦的时间主线任务。最后又是什么信念传承的东东。
好在这些事情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解封出来的。
很多隐藏任务的收获还不小。
只是这身体进化的到了最后一点的领悟和突破的极限,只是一丝的界限,始终没有能够突破到下一阶段。
李良对那个自带的“血肉衍生”的本身技能,很有兴趣的,即是说只要跨过这道界限,突破到下一阶段。今后,就不怕残肢断体了,血肉自动衍生生长。断了的手脚都会重新长出来,这样的福利可真是稀罕难得,怎么不令人期盼?!
当他抵达黄河北岸,河水已是冰消解冻。
际此溶雪季节。大气寒冷得教人无论穿多少衣物都有消受不起的感觉。换了体质较差的人早冷病了。大军回返,可以即刻见到家人,却是内心火热得抗得住严寒。
还没有到达咸-阳,嬴政派出的先头迎接部队,就已经跨越了原来的边境,到了最前线来迎接了。现在已经将三晋吞并了近半,也不怕赵韩魏三国再出来搞鬼,他们已经被李良打痛打怕了。
百来艘大船在夕照下顺流驶来。
李良等人看清楚来舶的旗帜后。集体欢呼,令人在最突出一块大石上。点起火种,向来船打出秦军惯用的讯号。
船上的秦人立时惊觉,不断有人拥上甲板,同他嚷叫。
船缓缓往岸旁平坦的泥阜处靠近。
事隔经年,李良欣喜若狂,就像终生离乡的浪子见到了最亲近的家人,率众沿岸狂奔迎去。
前头的巨舟首先靠岸,十多枝长杆传过来,撑着岸边,以免碰撞。
一把清亮的声音隔远传下来道:“国师,国师,是我们啊!”
李良认得正是昌平君亲切的声音。
按着更难令他难以置信是听到琴清、纪嫣然等女的娇呼和泣叫。
李良感动万分,终于要回到家了。
巨舟掉头逆流而上,船舱的大厅里,李良换上新衣,众星拱月般被众人围在正中处。
琴清、纪嫣然和赵倩等女都因思念他而消瘦,此时还在又哭又笑,悲喜交集。
李良感动地将众女搂在怀里安慰一番后,见她们担忧得疲累憔悴的样子,琴清、纪嫣然等女被他劝回近了内仓休息。
昌平君激动地道:“储君比任何人都高兴和紧张。立即要小弟抛下一切,前来迎接。只恨河水都结了冰。不过幸好如此。否则可能会互相错过,我们成了白走一趟。”
李良问道:“储君好吗?”
昌平君道:“储君收到赵国的求和,高兴得很。国师此战既平定了蒲鹄之乱,又大挫赵人锐气,迫得赵人求和,功业盖世呢。”
李良叹道:“功业若真能盖世,这么多兄弟就不用客死异乡。”
昌平君急忙安慰一番。
李良良久才甩头从悲情中清醒过来,人始终要向前走的,那些将士们的拼死换来的就是未来的统一和平,无限回忆地叹道:“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更希望醒来时已身在咸-阳。”
……
李良换上戎装,卓立船头,身旁站有昌平君、滕翼、荆俊。
近百战船,在河道形成壮观的队伍。
咸-阳在一个时辰的船程内。
白雪铺盖大地的景色已换上了初春的美景。
白云冉冉,江水涛涛,两岸翠柳簇拥,绿树幽深。
李良凝望岸旁因船队经过惊起的一支长尾蓝鸟,想起过去这段时间的征战生涯,这刻不禁有像马儿们般海阔天空,任我翻腾的兴奋感觉。
唯一搁在他心头的,就是朱姬的安危问题。
李良关心道:“太后好吗?”
昌平君似乎有难言之隐。
李良笑道:“我们之间还需要顾忌什么?只管说来,万事由我做主!”
昌平君左右看看低声道:“太后,她,呃,将储君的养父母的出处告诉了嫪毐和吕不韦,他们到赵国查找了一番后,宣称储君的身份……有假……”
朱姬这招真是昏招。嬴政那尚未知吉凶的真实身分,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危机,也是未知。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母子。而且嬴政对于嫪毐有多讨厌,转嫁在朱姬身上的厌恶也绝对不会少的。
李良见他已经到了最大限度,已经相当够朋友了,遂随口问道:“近日有什么大事发生呢?”
昌平君道:“前番时间,韩王刚过世,韩非回韩凭吊,却被扣押。现在由安太子继位。遣使向我们求和。储君着韩王安派韩非入秦。不知韩王安肯答应否?”
李良点头道:“储君一向欣赏韩非兄的治国理论,若韩非兄能在秦一展抱负。该是好事。”
实际上,是李良刻意将韩非压制在国师宫多年。而嬴政多次提到要任用韩非这个法家的绝世大才。
看来韩非是不甘李斯大发,自己却心志抱负不得开展,才有这番折腾,此次回秦。只怕是要受到嬴政的重用。
纪嫣然也是叹了一口气。但没有说话。
李良与她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对韩非的前途性命担忧。
昌平君压低声音道:“缪毒更得太后宠幸,作了长信侯后,俸禄与吕不韦相同,嚣张得令人难以忍受。吕不韦出使齐国,看来他与田单的私下联盟是真的了。”
今年就是嬴政举行加冕礼的时候,缪毒和吕不韦大限亦至。
只是他们不知道吧了。
静心一想,朱姬和缪毒的关系更加密切,可能是由两个原因促成。
首先就是朱姬开始怀疑嬴政非是他的儿子。其次就是以为自己死了。
朱姬无论在心理和生理上,都需要有一个男人作倚仗。
荆俊笑道:“今趟我们无恙归来。必教一些人非常失望。”
赵倩兴奋地道:“夫君离家一年。你会绝想不到小家伙们都长得这么般高大的。”
纪嫣然欣然道:“若不是为了孩子们,乌妹定会和我们同行,还累得四盈、二翠、小贞和小凤她们都不能来,她们都为此哭了好几天。”
李良悠然神往道:“终于回家了!”
嬴政早得消息,亲自出城迎接。
这未来的秦始皇终于长大成人,留了一脸短髭,胸背厚实,举手投足,均具倪天下的帝皇威势,骤看下李良感到似乎在看着个陌不相识的人。
昌文君、李斯、乌廷芳、鹿丹儿和众多公卿大臣倾巢而来,热闹隆重,却不见缪毒。
鼓乐鞭炮齐鸣中,李良在众人簇拥下,弃船登岸。
嬴政率众而出,扶住施礼的李良,细审他消瘦了的容颜,叹道:“上将军辛苦了!”
李良心中涌起奇怪的感觉,似乎两人间再没有以往那种亲切的关系。
这不但因嬴政没有预期中的激动,更因嬴政的眼神内藏蕴某种令他难以索解的神色。
其他人纷纷拥上来道贺。
乌廷芳则不顾一切扑入他怀里,鹿丹儿一头扎在荆俊的怀里。
众人纷纷笑起来。
嬴政与李良并排骑马入城,接受夹道欢迎的人民的欢呼,微笑道:“上将军被伏击的消息传回来后,家家户户为上将军求神许愿,希望上将军能早日得胜回来。上将军在中牟和邯-郸的一战确是精彩绝伦,为我大秦争得最大的光荣和利益。现在终给他们盼到了。”
李良道:“吕不韦尚未回来吗?”
嬴政嘴角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一面挥手向群众示意,淡淡道:“一切都在寡人掌握之内,回去才说吧!”
李良心中再泛起先前那种奇怪的感觉。
阔别经年,嬴政威严大增,城府更深,再非昔日会说“师傅救我”的孩子。
在王宫的正广场上举行了阅兵仪式后。
李良和嬴政避到书斋密话。
嬴政主动说起“养父母”邯-郸张氏夫妇的事情,龙目生寒道:“这奸贼竟敢向外人泄出此事,实万死不足辞其咎。”
李良也是知道那农夫夫妇的“知情人”,讶道:“储君是至孝之人,应该早派人将他们找来享福的。吕不韦泄漏给齐人和三晋知道实是不安好心,但是储君好像早知会有此事似的。”
嬴政微笑道:“别忘了寡人在缪贼处布了茅焦这着棋子。缪贼的一举一动。怎瞒得过我。”
李良淡淡道:“储君自该早有对策了。”
嬴政得意道:“若在知情之后。才派人去邯-郸,便赶不及了。幸好多年前寡人早想到此点,已解决了这件事。”
李良知道他已经灭了口。自心底生出寒意,但是想来自己不牵涉在其内,淡淡问道:“太后知道吗?想当初,太后委托我予以重金酬谢他们对储君的养育之恩,可惜他们早已经搬家了。”
嬴政避开他的目光,淡然道:“上将军不必再找了,寡人早已经安置好他们了。”
李良知道嬴政在说谎。但若追问下去,大家会闹得很不愉快,只好默默不语。
两人间一阵难堪的沉默。
好一会嬴政打破僵局。叹了一口气道:“师傅不高兴吗?”
这句“久违了”的“师傅”,令李良心中一软,有感而发道:“你变了很多。”
嬴政虎虎生威的锐目往他瞧来,与他对视半晌后。点头道:“我是不能不变。要坐稳这个位子,更是不能不变,但对上将军我则仍是那个小孩子。”
顿了顿后,有点难以启齿的道:“除了上将军外,还有谁知道寡人这事呢?”
李良知他一直想问这句话,但到这刻才趁机问出来。
略一沉吟道:“除了乌堡主、廷芳几人知道储君的养父母的事情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嬴政呼出一口气,挨在王座处。仰首凝视上方的梁柱,轻轻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现在外面必是谣言满天飞,若让寡人知道有任何人提及此事,不理是谁,必杀无赦,还要抄家灭族,看谁再敢多言。哼,吕不韦、缪毒!”
李良心中一动,这句话虽非针对他,但却像嬴政作的暗示,警告自己勿要再告诉其他人,心中登时很不舒服。
嬴政没有再解释,俯前低声道:“寡人已决定把王翦调回来,两个月内就会返抵咸-阳。”
李良涌起不好的预感,道:“此事储君没请示太后吗?”
果然,嬴政双目寒芒闪闪,不屑道:“她既不把我当作儿子,我为何仍要看她的脸色做人。她住雍都更是肆无忌惮,与缪毒的事弄到街知巷闻,天下谁不以此为笑柄,使我大秦蒙羞。”
李良知他痛恨朱姬泄出张氏夫妇的事,叹了一口气道:“储君该记得曾经答应过我的事。”他指的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嬴政都不得伤害朱姬一事。
嬴政愤然往他瞧来,怒道:“到现在上将军仍要维护她吗?”
李良亦虎目生寒,盯着他道:“是的,她总曾全心全意爱护你,扶持你。纵然母子情分转淡,但是这关系是斩不断的。你若肯设身处地为她想想,该知她做这事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她仍然去做亦只是人之常情。”
嬴政不知是否仍有点怕他,心虚地移开了目光,看着堆满案上的卷宗文件,道:“这里大部份报告都或多或少与郑国渠有关,最近寡人收到消息,郑国可能是韩王派来的人,上将军对此有何看法。”
李良见嬴政故意岔到别的事上,不肯续谈朱姬的事,沉声道:“臣下很累了,想回家休息。”
嬴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太傅动气了。很多事我都不想这么做的,但却知不这么做却是不成的。太傅亦应设身处地为寡人想想。”
他以另一官衔称呼李良,立时又把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李良消了点气,正容道:“储君明年七月就正式加冕为王,那时大权集于一身,太后还于储君有何影响力呢?”
嬴政沉下脸去,一字一字缓缓道:“上将军可知那贱人将印玺交给了缪毒随意使用,使寡人每晚睡难安寝吗?”
嬴政真的变了。和朱姬的关系亦到了不可缝补的恶劣地步。否则怎会直呼其为“贱人”,李良为之谔然无语。
“砰!”
嬴政宽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案上,咬牙切齿道:“若非缪贼与吕不韦勾结在一起,牵连太大,寡人忍不到七月就要将他碎尸万段。”
顿了顿,嬴政怒容敛去,哑然失笑道:“上将军可知缪毒以‘假父’自居,还说我这‘假子’时日无多,他日就是由他这假父加冕。哈,这蠢材瞪大眼睛都可做梦,寡人倒要看他怎样收场。”
这番话他笑吟吟的说出来,比咬牙切齿更令李良心寒。
忽然间,他真的觉得很累,原来盼望嬴政早日成材,现在等他成长起来,面对他竟比应付吕不韦还要吃力和辛苦,这怎是他当初教导嬴政心箭术时能想像得到的呢?
虽然,李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隔着一层关系,加上赵倩真的认识他原来的赵盘的身份,看来要在嬴政从吕不韦和嫪毐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这边前,尽快转移众女和孩子们。
在近期就要准备了。
不然以嬴政这样的渐渐开发出来的残忍虐杀的冷酷凶狠心性,自己这些人,除了琴清和纪嫣然可以逃脱外,其他人只怕都要被嬴政抹去得干干净净。
心箭术,最后一关,就是将自己化为天子,管理天下。
可是,众人的领悟和理解力不一样,嬴政就是在他从小缺乏的安全感的基础上,将这最后一招,理解成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绝对模式。
自己这边还好,顺势替换王翦,就可以将家人搬离到边塞了。
但是朱姬就将危险了。
那个什么时间主线的修正,具体是怎么样操作的,而且效果会达到怎样的状态,都需要摸索。
使用机会只有一次,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了,这赌的可是朱姬的人命呀!(未完待续。。)
122换将王翦,趁机隐退
李良在一众好友如李斯等前呼后拥下返回国师宫,见到留守照顾孩子们的乌廷芳、田氏姊妹各人时,自有一番深感激动的狂喜。
女儿李思思二三岁大,长得比一般小孩健康。很久不见李良,也不认生,以她天真活泼的个性,缠着李良问这问那,说个不停,逗得他父怀大慰。
弄得腾宝儿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妹妹霸占了义父,李良见他眼睛里的泪水快要忍不住流下来,腾出一只手抱起他,不一会儿就逗得他开心呵呵直乐,才问他为什么不来要义父抱他。
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回答了。
原来小家伙虽然刚满五岁,但是很懂事地在让着妹妹哩。
搞得被他遗忘到一旁的亲爹腾翼,禁不住有些吃醋,笑骂道:“这年头亲爹果然不如干爹啊。”
李良差点笑喷了,大哥,要是在现代,这话有那个亲爹说的出口。
宝儿很懂事地看看“亲爹”腾翼,伸手要他抱,满是安慰你的意味。
逗得大家哈哈笑起来,小家伙还不太明白大人们具体在笑什么,可是看到两个爹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有一众妈妈们笑得直不起腰。于是他愣了一下,也跟着咯咯笑起来了。
这下,大人们笑得更欢了。
其他几个小家伙都是刚刚学会走路,正在牙牙学语。天寒地冻的,众女就一直抱着他们。
他们也受到经常跟他们玩的宝儿哥哥的影响,跟着呵呵笑着拍着手。童声夹杂在众人的欢笑声中,充满了童真乐趣和幸福安乐的和-谐音符。
乌应元领家人拜祭祖先后,跟着外孙拜进国师宫。当晚更大排筵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酒酣耳热时,对座的昌文君笑道:“无敌的李牧终非无敌了,邯-郸一战后,看看东方六国还有什么可拿来压我大秦的?”
纪嫣然、琴清等这时带同众女眷向李良、滕翼、荆俊等远征回来的诸将敬酒,李良等忙还礼回敬。
乌果、周薇夫妇和周良甚至鹰王也在。李良提倡大家向上次黑龙和这次行军侦察做出杰出贡献的周氏兄妹敬酒,乌果这小子最先起哄,众人一圈下来。两兄妹就趴下了,乌果这个家伙最搞笑,嘿嘿一笑,抗着周薇回去后室了。
众女呀的一声齐声羞骂起来。众男人看见这小子的德性。喷酒的喷酒、拍桌子的拍桌子,全部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稍歇,已成了荆俊夫人并育有一女的鹿丹儿问道:“上将军会否留在国师宫,还是要返回牧场去呢?”
李斯打趣道:“荆夫人足否太善忘了?别人或可称国师作或上将军,可是你却要跟着唤李大哥或大伯才对。”
众人哄笑声中,鹿丹儿却把气出在荆俊身上,狠狠瞪他一眼,低骂道:“都是你不好!”
这话自是惹来满堂哄笑。气氛欢畅。
欢宴过后,众人告辞离去。
李良召集国师宫的一众亲信则聚在密室商议。
琴清身为族长平时很忙。此刻已经回琴家处理琴氏家族的众多事务。
纪嫣然于李良不在时,国师宫一切对外事务实际全由她这智囊负责。故成了唯一参加的女眷。
陶方首先发话道:“国师回来我们就安心了。我曾见过图先多次,证实吕不韦确与缪毒是表面装作不和,其实却在暗中勾结,加上太后在背后支持,势力膨胀得极快,而在吕不韦挑拨下,缪毒长期留在雍都,所住宫苑与日用衣物、出门车马,处处比照国君;凡须太后盖玺的诏令,均先经他那对贼眼看过才成。”
纪嫣然点头道:“由于太后的关系,雍都事实上已落在缪毒手里。在吕不韦的默许下,他秘密组织死党,从各国招来大批死士,准备在七月储君举行加冕礼时举事,此事确令人头痛。”
李良道:“储君早在缪毒的阵营内布了茅焦这着厉害棋子,故对缪毒奸党所有举动了若指掌,现已秘密召王翦回京,准备与缪毒展开决战。”
滕翼剧震道:“如今既有国师在,何用召王翦回来呢?”
李良沉默不语,心中涌起寒意。
众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荆俊道:“储君既肯亲口告诉李大哥此事,该没有问题吧?”
纪嫣然秀目掠过复杂的神色,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每逢牵涉到王位权力,父子兄弟都没有人情道理可言。夫君最大的问题是得人心,看看夫君今趟回来,人民夹道相迎的盛况,便可见一斑。”
乌果脸上幸福的红晕还没有消散,却转而怒道:“储君这天下可说是姑爷给他挣来及保住的,怎可……”
乌应元干咳一声,将他打断道:“不要再说这种废话了。乌果你真不长进,经历了赵人忘本的事后,仍有这种天真的想法。国师现在就等同另一个白起,想想白起是怎样收场的!”
陶方也干咳一声道:“近来不知是谁造的谣,说储君实非先王之子,亦非吕不韦之子,而是国师秘密弄回来的,嘿,这些话太荒唐了。”
滕翼一震道:“听到这谣言的人是否相信呢?”
陶方正容道:“现在秦国上下,除了别有用心者,人人深信储君乃承天命受水德的真命君主。区区谣言,能起什么作用,问题是怕储君听到后心中不舒服吧了!”
李良说道:“这些正是我让大家来的原因,储君再过一年就要行冠礼正式执掌大权,依照他的性格,我们从现在起就要备条后路了。只怪我交给他心箭术,却没有正确引导他。让他从吕不韦和嫪毐的夹击中心性变得越来越狠辣无情。你们听说的那个传言,实际上是他的养父母的来历被吕不韦、嫪毐利用来攻击他的,可。他居然将事情做绝……”
腾翼等人倒吸一口气道:“天啊!”
乌果小脸煞白,喃喃说道:“居然杀了自己的……”
李良顿了顿续道:“幸好多年前我已有决定,要远奔塞外,建立自己的王国,现在终到了最后阶段,除了吕不韦后我们立即离开秦国,此事可由腾翼联系塞外的乌卓慎密地经营处理。”
乌应元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国师早有安排,分出去的那一半塞外牧场现在确实是由我们乌家全权经营的,只是那监管的秦军……”
李良淡淡道:“无妨。那处马上就是我的管辖范围,这次我声望太盛了。只有两个情况,一是退出军政,只是目前人心所向。这显然不可能的;二是调任边塞。淡化我在大秦的影响。这也正合吕不韦、嫪毐和东南六国的意愿,最合的肯定是嬴政的意愿。”
“正好给予我们离开的机会,嬴政始终是我教出来的,他怎么会想到我当初放任他夺取乌家牧场时,就埋下了伏笔?这就是我们活命的契机。我们李家、琴家、乌家的命运再不能随别人的好恶喜怒而决定,一切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接着研究了全面撤走的细节后,众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李良、滕翼和荆俊三人天未光便起来赶赴早朝,到了议政殿时。赫然发觉不但吕不韦来了,缪毒亦从雍都赶来。登时大感不妥。
群臣见到李良,纷纷过来恭喜他获得绝世战功,不过都有点欲言又止,神色古怪。
这时上朝的钟声响起,众人各自列班站好。
到嬴政高踞龙座,接受了文武百宫朝拜,李良坐在国师座上,仍是心神不属,想着缪毒刚才搭讪时隐晦透露的可怕消息。
嬴政杀了张力夫妇灭口,连左邻右里都无一幸免,可见嬴政为了保密而不择手段,不用说去为他办此灭口之事的人亦早给处死。
现在嬴政心中,只有赵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他李良显然也知道他身世的秘密,他会否不顾恩情,把他也干脆灭口,好得后顾无忧呢?
经历了现代众兄弟因为利益离散背弃的经验后,他早对人性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嬴政确是不同了。
只看他在龙座上以藐视天下的姿态向群臣盛赞他李良平定蒲鹄之乱,打败李牧逼迫赵国割让城池求和。
以作为早朝的开场白,便知他完全把握了作为君主以威德服人的手段。
众人议论一番,李斯等人将话题引导边塞纷争上,现在六国被李良打怕了,只有边塞才是隐患最重的军政大事。
李良看看紧紧注视他、眼中精芒闪动的嬴政,笑着朝他点点头,淡淡说道:“本座愿往,只是边塞众军部的统属问题,如同前番出兵中牟一般……”
李良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他的要求。
嬴政眼中一喜,果决道:“好,有上将军为寡人分忧,实在太好了。那王翦将他调回另用,边塞就交给上将军全权守卫了。只是上将军才立下大功,就要出征边塞。这会否不妥?”
李良没有心思与他演“主仁臣贤”的戏,自然不无不妥,推说的自愿为国分忧。
吕不韦、嫪毐等人互相看看,嘴角掩饰不住的咧开了,他们巴不得李良这个猛人消失在朝堂上呢。
所以,众人无异议,李良换将王翦,就此定下了。
接着是吕不韦作他临淄之行的冗长报告,说到一半时,嬴政挥手打断他的报告,皱起龙眉道:“田健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上台后,田单仍可保持他的权势吗?”
吕不韦的长篇大论被嬴政硬生生打断,脸上闪过不悦之色。沉声道:“田健和田单均不足虑,唯一可虑者,就是齐楚的结盟,今趟田健能稳坐王位,楚人在背后出了很多力,所以老臣……”
嬴政有点不耐烦地截断他道:“田健此人究竟是野心勃勃之辈,还是只属贪图苟安的懦夫?”
李良心中大为凛然。
嬴政确是变了。变得更实事求事,不尚空言。只看他问这几句话,都予人一矢中的之感。
吕不韦楞了半晌。皱眉道:“此事还有待观察。”
嬴政的目光落到李良处,声调转作温和恭敬,柔声道:“上将军可否为寡人解此疑难?”
这是如以前一般,李良以国师的虚职为秦王、储君提供意见的惯见场面,包括吕不韦在内所有人都不觉得意外。
李良心中暗叹,只要自己几句说话,即可决定齐人的命运。不过却不能不答,尤其他现在和嬴政的关系如此微妙。深吸一口气后,从容道:“田健现时实际上已是齐国的君主。一切事务由他主理,自然是希望能有一番作为。可惜却受齐国一贯崇尚空谈的影响,对国内种种迫切的问题视而不见,更力图与我修好。再无以前‘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之志了。”
嬴政大力一拍龙座的扶手,叹道:“有上将军此言足矣,太尉何在?
李斯应声踏前一步,捧笏叩首道:“储君赐示!”
嬴政道:“立即给寡人选个说话得体的人,再挑选一团声色艺俱佳的歌舞姬,送往临淄给田健,贺他荣登太子,并赠之以寡人恭贺之词。”
李斯领命回位。
嬴政长笑道:“自桓公以来。齐人便和我大秦争一日之短长,而三晋、楚、燕等不是联我抗齐。就是联齐攻我。这事迟早要作一个了断,却该是我们平定了三晋和楚人后的事了。”
众臣在王绾领导下纷纷出言道贺。
吕不韦和缪毒则是脸寒如冰,不言不语。
李良心中明白。嬴政是在向群臣显示谁才是真正当权的人,同时故意落吕不韦的面子。暗中亦有迫他们加速造反之意。
这时吕不韦忽向旁边的缪毒打了个眼色。而后者则向隔了十多个人的另一位大夫钱直暗施手势。
那钱直犹豫了片刻,才踏前叩首道:“本座有一事禀上储君。”他是缪毒的人,由太后朱姬下诏一手从低层提拔上来当大夫的。
殿内立时静了下来。
李良好笑地看着这个学他称呼“本座”的人。
嬴政不动声息地平静道:“钱卿有话请说!”
钱直口唇微颤两下,才诚惶诚恐地道:“近日咸-阳有很多蜚短流长、风言风语,中伤储君。本座经调查后,发觉这些谣言蛊惑民心,影响很大……为此!本座奏请储君,可否任命本座对此事作出调……”
嬴政冷冷地打断他道:“钱大夫究竟听到什么风言风话,寡人并不明白。”
钱直脸上血色立时退尽,跌跪地上,重重叩头道:“本座不敢说。”
嬴政怒喝道:“连几句话都不敢说出来,如何助寡人处理国家大事。”
缪毒见势不对,推了吕不韦一记。
吕不韦既迫于无奈,又恨钱直的不管用,干咳一声,正要说话,嬴政已喝道:“任何人等,均不得代蠢材求情,快把谣言给寡人从实道来。”
钱直早叩得头咬血流,颤声道:“外面传储君非是先王所……本座罪该万死。”
嬴政哈哈笑道:“原来是此事。”
接着龙颜一沉道:“谣言止于智者,东方六国心怯了,故意散播流言,诬蔑寡人,而钱直你竟将谣言当作事实,还说什么影响人心?”
钱直吓得屁滚尿流,叩首悲叫道:“本座并没有误信谣言,本座……”
嬴政暴喝道:“给寡人立即把这奴材推出宫门斩首,族中男的全发往边疆充军,女的充作官妓。”
在众臣噤若寒蝉下,频呼储君开恩的钱直就那样给昌文君如狼似虎的禁卫拖了出去,只余下殿心的一滩因叩破头颅留下的血迹。
吕不韦和缪毒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就有多么难看。
殿内落针可闻,无人不因嬴政难测的天威而惊颤。
还有不到一年嬴政就正式加冕为秦国一国之君了,谁还敢在这等时刻出言冒犯。
李良脸色也有些不好,这个“本座”的称呼,他有种再也不想用了的感觉。
嬴政变得太可怕了,他明显是想利用处置这个“本座”大夫,敲打吕不韦、嫪毐,还有他李良。
一石三鸟!
这心箭术转化的帝王心术,最后的关卡,嬴政已经无师自通了,领悟成的这番政治智慧,更适合这个时代,看来他的“始皇帝”的命运只怕快要走到了永恒时代主角的位置上了。
这其中有自己很大心血在其中,李良却绝对感受不到学生成材的欣慰。
嬴政回复平静,淡淡道:“现在这无稽的谣言终于传至殿上,仲父认为该怎样处理呢?”
吕不韦亦恢复冷静,沉声道:“储君说得好,谣言止于智者,只要我们不作理会,自会止息。”
嬴政微微摇头,表示了他的不同意,再向众人问道:“众卿可有什么良策。”
昌平君出场,踏前凛告道:“臣下以为此事必须从速处理,请储君降下圣谕,赐示万民,以后不准有人私下谈论此事。凡有违论者,罪及全族,告发者重重有赏,如此谣言自然平息。”
李良恍然,知道嬴政早和李斯、昌平君等几个近巨有了默契,要以雷霆万钧的高压手段,平息这个风波。
嬴政欣然道:“卿家此言甚合吾之心,凡有人再谈此事者,无论官职大小,均是居心叵测之徒,立斩无赦。”接着大喝一声道:“退廷!”
众臣跪倒地上,恭送这威权日盛的储君。
李良待要离开回去安排离开的事宜,给昌平君扯着道:“储君要见你。”(未完待续。。)
123不一样的完结
嬴政单独见了李良。
李良没有问嬴政因为身份问题而杀人灭口、在邯-郸烧死几百人的事,因为他知道嬴政早就准备好了完美的答案和绝对要这么做的理由。
无非就是“不是寡人杀人,就是被人杀”之类的。
嬴政见李良,有三重意思。
一是试探他是否还可靠、值得信任。要求他一年后重返咸-阳,理由还是军权管理的“换将”。
二是要求替他除去吕不韦和缪毒,李良答应在冠礼前会重返咸-阳,与他们决战。
三是强制勒令赵倩、乌廷芳二女留在咸-阳,其他人不知道嬴政真实身份他可以不管。
李良满含复杂难言的心情,直接带队离开了咸-阳,目前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不易暴露自己这些人离秦的目的。所以琴清和乌廷芳、赵倩一起留在了国师宫。
乌应元、陶方等人也留在咸-阳照拂乌廷芳几女。
纪嫣然带着其他众女和除了琴渊的孩子们,随着李良离开咸-阳,到城外牧场准备混在亲卫中一起远去边疆。
一年后,边塞。
李良与荆俊、滕翼策马驰上牧场内最高的山丘,俯瞰远近暮春的美景。
四周的景色犹如画卷,驼马牛羊自由自在的在广阔的草原头荡,享受着肥沃土地提供的肥美水草。
在清晨缥缈的薄雾下,起伏的丘陵谷地墨绿葱苍。远山则隐约猛胧,层次无限,间有瀑布从某处飞泻而下。更平添生趣。
滕翼仰望天际飞过的一群小鸟,叹道:“终于安定了。”
李良却注目正在策马追逐为乐的纪嫣然、鹿丹儿、善兰诸女和滕宝儿等孩儿,油然道:“这次出征最大的收获非是立下什么功业,而是为我们打下了安稳生活的基础。”
荆俊大感兴趣地追问。
李良道:“这次将匈奴人打击到迁徙几千里之遥,这片土地上,除了我们和私下培养的五万亲卫精兵、还有逃军乱求生的十几万边民外,可就没有什么大国势力了。这样我们的国度就有了基础的人口、土地。还有强大的武力保护着这片乐土。”
滕翼也高兴地道:“是啊,一年的时间就建立起了偌大的国度,真不知道嬴政和吕不韦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心情。这李牧实在是太强了,那赵王有此贤才不用,只怕会灭国。”
李牧在赵王和郭开毒害他之时,就被李良布置的暗棋救出。来到了边塞与李良生活在一起。
只可惜他们发现得太晚。当晚强袭赵军后,只救下了李牧和他的一双孙儿女,李牧其他的家人都被害死。
初时见到老酒友,李良和李牧满心感触,两人从各为其主的厮杀到如今共同为了安享明天的幸福生活而奋斗。
实在是世事无常。
李牧在战场上是几于无敌的,上次次若不是他拖延得当,赵国早就灰飞烟灭了。现在秦国的将领中,即管强如王翦亦难奈何他。可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败于自己国中昏君奸臣之手,这是所有功高震主的名将的下场。
滕翼愕然道:“国师似乎很有感触,可否说清楚点呢?”
李良道:“政治从没有什么道义可言,为了个人和国家的利益,最好的师徒、兄弟、朋友也可将你出卖。”
滕翼和荆俊露出深思神色。
李良道:“所以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否则一旦大祸临头,就会在措手不及下把辛苦得来的东西全赔了去。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到时后悔就迟了。”
纪嫣然此时独自驰在山丘,刚巧听到李良最后两句话,赞赏道:“夫君大人这两句话发人深省,隐含至理,嫣然听到就放心了!”
李良心中涌起无限柔情,看着来到身旁的纪嫣然,豪情奋起道:“这次返秦后,这最后一场仗我们必须打得漂漂亮亮,既干掉吕贼,又可功成身退,那时这塞外才真正是我们安享下半辈子的乐土了。”
滕翼道:“不过假若储君蓄意要对付我们,他将不须有任何顾忌,这可不容易应付。”
荆俊剧震道:“不会这样吧?”
纪嫣然向李良道:“我看夫君大人还是坦白告诉小俊为何会有这可能的情况吧!否则小俊或会把握不到形势的险恶而觉出问题。”
荆俊色变道:“这么说,他的身份谣言并非谣言了。”
李良缓缓点头,把嬴政的身世说了,然后道:“此事必须严守秘密,小俊更不可告诉任何人,包括丹儿在内。”
荆俊吁了一口凉气道:“只要看看那天储君怒斩钱直,便知他为了保住王位,是会不惜一切的。”
李良沉声道:“我被人骗得多了,很怀疑储君亦在骗我,你们听过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吗?”
纪嫣然虽博览众书,却当然未听过此事,一呆道:“是什么来的?”
李良解释道:“当兔子全被宰掉,主人无猎可狩时,就把猎犬用来果腹。现在我们的情况就是那样,当吕、缪两党伏诛后,我们便变成那猎犬、最要命的是嬴政认为我们乃知悉他真正身世的人,还会威胁他王位的安稳。”
滕翼点头道:“我们应否要回去呢?没有我们,吕不韦亦不会有好日子过。”
李良道:“若我们不回,保证不出半年,这里就会成为秦军与我们的战场。”
三人同时动容。
李良极目远眺,苦笑道:“他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意志。当年他尚是一个孩子时,就用诈骗亲手把赵穆刺毙。事后谈起还得意洋洋。照我猜测,我们牧场的人中,定有人因受不起引诱。做了他的卧底,所以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绝逃不过他的耳目。”
荆俊双目寒光烁闪,道:“如给我找出这叛徒来,立杀无赦。”
纪嫣然道:“兵不厌诈,若我们可寻出这入来,该好好利用才对。”
次日。李良与前来换将的安谷溪交接后,带着纪嫣然、腾翼、荆俊,率领三千护卫秦军启程返回咸-阳。
在嬴政冠礼前一个月达到了咸-阳城。
此即盛夏。热火朝天的氛围,将大秦储君即将执掌大权的时刻,烘托得热烈异常。
到达国师宫已是正午,不过却没有嬴政如往常一般来迎接他。
指派了一个内廷宦官前来宣读了一下邀请李良赴秦宫晚宴的旨意。
李良也不是很在意嬴政的态度转变。嬴政现在只怕是忙得无闲暇了。既要准备冠礼登基,又要布置铲除吕不韦和嫪毐,最后还要灭杀自己一帮人。
国师宫内院,李良反倒是悠闲的很。
琴清不在,被嬴政邀请主持冠礼的礼仪去了,李良的这是变向的软禁她来要挟自己。
可惜嬴政不知道琴清的真正实力,不然他绝对会后悔选择她来牵制自己的。
叫来腾翼、荆俊和乌应元商议准备了一番。
他们带着全部人,趁嬴政去了雍都对付叛党的天大良机。从牧场的秘道离开。
李良和不愿意先走的纪嫣然,去接应琴清。
嬴政忌的是李良。所以只要一天他仍在这里,其他人离开他都不会干涉。
这边加上荆俊新来依附的族人,去除出征阵亡者,共有二千一百多人,不过要护送妇孺到塞外去,足够了。
这次李良回来,特意带的是护卫军,亲卫已经大多数“战死沙场”,只剩下三百多人的亲卫现在驻扎在城外牧场。
乌应元、荆俊离开后,纪嫣然依旧担忧道:“但夫君大人有否想过,剿叛党时,储君定会调动大军,将雍都和咸-阳重重包围,那时我们人力单薄,有起意外变故来,如何逃走呢?”
李良淡淡道:“储君若要杀我,绝不会借他人之手,难道他可命王翦、昌平君、桓奇等来对付我吗?试问他有什么借口呢?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责任归于吕、缪两党身上,例如通过像茅焦那种缪党内鬼,布下陷阱让我自己踩进去。只有到迫不得已之时,才会亲自领兵来对付我,事后再砌词掩饰。”
滕翼道:“李大哥这番话极有见地,但假若储君全心对付我们,而我们中又有内奸,确是令人非常头痛的事。”
李良忽地岔开话题道:“你们全部撤到牧场去,从地道离开时留下那三百人为我背负三万只箭矢,一人一把良弓、一百只箭,嬴政绝对不会忘记我为他上的最后一堂课的。”
当天下午,在乌应元主持下,乌家暗中行动,顺利撤出牧场,以商业活动作为幌子,在腾翼荆俊的护送下,奔赴塞外。
留下了嬴政的暗桩乌应恩在牧场主持事务。
他是乌应元的亲兄弟,一直负责的就是维系牧场精兵的粮草事务。
而且李良的三百亲卫还在,在牧场驻扎的嬴政的五万私军没有任何怀疑而追赶的举动,他们反而在王翦的带领下,陆续分批前往大秦的各个郡县,去清除和控制吕不韦郡县的暗桩势力。
当晚,李良带着三百人回到国师宫时,琴清也回来了。
李良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以慰相思之苦。
琴清脸嫩,纪嫣然识趣离开内厅,好让两人有单独相谈的机会。
李良放开这千娇百媚的美女,拉她到一角坐下,爱怜地道:“清儿消瘦了!”
琴清却说出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嬴政使人在歌姬中挑了个人,又命专人训练她宫廷的礼仪,这歌姬无论外貌体型,均有七、八分酷象太后朱姬。
李良张臂抱着扑入怀里的琴清,只觉整条中枢神经都凉沁沁了。
他立时醒悟过来,把握到琴清所猜想到的是什么。
看来嬴政决定了要杀朱姬,但朱姬终是他名义上的亲母。杀她乃不孝和不义的事,故以此偷天换日、李代桃僵之法,禁之于宫苑之内。确能轻易瞒过秦国的臣民。
琴清之所以害怕,因她并不知道朱姬实非嬴政的生母。
嬴政再非昔日的嬴政了,他已变得狠辣无情的赢政,举凡挡在他前路的障碍,他都要一手去掉。
当年他曾答应放过朱姬,现在他显然并不想守诺。
琴清幽幽道:“储君变了很多。”
李良沉声道:“他对你怎样?”
琴清道:“他对我仍是很好,常找人家谈东谈西。不过我却感到他对你不同了。从前他最爱谈你的事,但自你从塞外回来后,从没在我面前说你的事。唉!他不说话时。我真不知他在想什么。”
李良再一阵心寒,问道:“他知道你回来找我吗?”
琴清道:“这种事怎能瞒他,他还嘱我带了一批糕点来给你们。”
李良苦笑道:“杀了我都不敢吃他送来的东西。”
琴清猛地坐直娇躯,色变道:“他敢害你吗?”
李良抓着她香肩柔声道:“不要紧张。这些糕点该没有问题。告诉我,若我到塞外去,你随我去吗?”
这涉及到琴家,最重要的是这时去接儿子琴渊已经来不及了,巴蜀应该早在嬴政的控制中了。
琴清有些伤心,伏入他怀里、抱看他的腰道:“你李良就算到大地的尽头去,琴清也会随伴在旁,永不言悔。只是苦了渊儿。不过他在琴家宗族里接受族长的培育,我们也很难见他一面的。唉……”
李良唯有紧拥着她动人的香躯。轻抚她的背,安慰她。其实他何尝不是牵挂自己的儿子呢。
秦宫晚宴,李良和琴清、纪嫣然一起参加的。
嬴政这时已经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天下我有的独霸气势,宴后,留下李良单独对话,只是要他协助处置吕不韦和嫪毐。
李良趁机提出以吕不韦和嫪毐的人头来赦免朱姬,嬴政笑盈盈地满口答应了。
这小子还没有学会隐藏那浓浓的杀机,或许他绝对不屑于去掩饰他的气势。
李良明知他是骗自己的,可还是想要搏一把。
次日午时,李良奇怪地驾驶着一辆小车,来到秦宫求见嬴政。
嬴政、李斯、昌平君等一众亲信好奇地掀开小车上的遮掩布,集体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车上人头成堆,吕不韦、嫪毐清楚地摆在前方单独放着,后面堆着的有韩蝎、许商、周子恒、嫪肆、令齐……,全是吕不韦和嫪毐手下的大将精英,有数百人。
这是李良掌握了他们在醉风楼商议叛乱时,将他们一网打尽,将人头带来作证。
嬴政身体晃了晃,眼中的惶恐一闪而逝,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挥手屏退了李斯等人。
李良肃容道:“我这番行动只是想换来一个人的自由。”
嬴政实在是有些害怕他,心中的怒火却怎么都压制不住,吼叫道:“那贱人你还要维护她么?”
李良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嬴政恼道:“为什么?难道她没有背叛你吗?”
李良笑道:“人谁无过?难道因为房子漏雨就将它推到么?我们只需要简单地补上漏洞就可以居住了。而且你想想,从太后将你极力推荐拜入国师宫的时候,她前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这些年来,若不是我们刻意引导嫪毐与吕不韦对立,而去疏远她。她绝对不会与我们情淡若此的。说起来全是我的责任,请你务必要给我这个弥补的机会。”
嬴政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了好一会才道:“师傅你准备怎么办?”
李良说:“你不想见她,我不干涉,我只想保她一命。”
……
不知道是因为李良的武力震慑,还是嬴政受到那个时间主线修正的因素影响。嬴政顺利登基后,居然没有做出留难李良的事情。
只是吩咐王翦迅速平定了吕不韦、嫪毐等人的各地扫尾的细微的乱局,很快肃清了朝政,稳定了大秦的国势。
李良顺利地带走了朱姬。可惜她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
到了塞外几年后,她才从阴影中走出来,整日与一众小孩子嬉笑玩闹在一起。十年后。因为精神和身体元气损耗实在太大,李良努力了半年还是挽留不住她的生命,眼看着她病逝。
李良有些恼怒和惶恐矛盾,这时系统完全没有理会朱姬,而他本意也是不愿意这些亲近之人再受到契约的束缚。
只是将朱姬病逝的消息辗转通报给已经消化了李良打下的那些城池、正在攻打六国的嬴政。
六国早就不是大秦的对手,六国这时早失去了独力抗秦的力量。但他们联合起来,仍能在赢政即位后的第六年使秦人吃了三晋和楚人的一个亏。但韩闯却于是役不幸战死沙场。
嬴政一面攻打六国,一面收罗各国人才。
李良、琴清、纪嫣然的老朋友韩非,就在此时被赢政慕其名再次强索入秦。
然因韩非始终心怀故国。处处为韩说话,故不为赢政所喜。最后更因开罪了姚贾和李斯,加上两人忌他才华,被毒死狱中。
田单由于失去了吕不韦的支持。失势下台。齐国从此再无杰出人才。
赢政亦学乖了,改采用李斯和尉僚的献计,巧妙地运用贿赂、间离、分化等三个手段,把六国逐一击破。
秦王政十四年,韩王安首先对秦屈服称臣。翌年秦军杀人新郑,灭韩。
被李良一手提拔的恒奇,此时积功至上将军,不幸兵败于合-肥。无面目再见赢政,避隐燕国。
秦军在王翦和杨端和的率领下大举攻赵。李牧不在,大树既倒,赵国也无可抗王翦之将,遂被秦军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扫入历史往昔的回忆里。
秦王政十九年,太子丹派荆轲入秦国刺赢政,事败后当场惨死。
赢政便出师有名,派王翦攻燕,大破燕人于易水之西,翌年攻入燕人的蓟都,杀太子丹。
王翦之子王贲,亦攻占楚人十余城,次年他再大展神威,决水灌大梁,破之,魏亡。
二十三年,王翦攻楚,在平舆大破楚军,次年蒙武破寿春,楚王和李园同被俘,楚亡。
秦王政二十六年,王贲攻入临淄,齐王田健投降。
六国至此云散烟消,尽归于秦。
赢政自号始皇帝。废分封诸侯之制,分天下为三十六郡,收天下兵器,铸金人十二;统一度量衡;定币制;使车同轨、书同文;徙天下富豪十二万户到咸阳。
确立了日后中-国的规模。
当赢政登上始皇帝的宝座时,宏伟的怀清台亦同时建成。
子民都以为是因他们的帝君为怀念寡-妇清而建成。
只有像李斯、王翦等有限几个知情者,才知赢政实是因念着已远离中土的李良而筑的。
塞外,广阔的草原上。
大地在马蹄下飞快地往后方泻去。
李良和乌卓、滕翼、荆俊三人忘情地在绿草如茵,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全速策骑飞驰。
蓝天白云下,前方半里许处一群近千头的野马群受惊下住北逃去。
四人口中发出喝叫声,夹马转向、追将上去。
李良等分作两组。
一组绕往前方,迫得带头的马领袖改变方向,另一组则在后方追上去。
赶逐了一会后,马群被鞭子迫得逃到河里,游往对岸。
李良等勒马站定,大叫道:“孩儿们!看你们的本领了。”
对岸募地出现乌果、乌言着、赵大、刘巢等一众百多人,人人手持绳索,兴高采烈地等待马儿送上门来。
李良大感兴趣地看着兄弟手下们捉野马,赞叹道:“乌卓真懂得拣地方,这里处处均得大小河流灌溉,水源充沛,土壤肥沃,牧草茂盛,确是人间胜境。”
乌卓环目扫视无边无际的草浪,嗅着青草传来的香气,笑道:“当初我抵此处时,心中颇有点我们是被迫自我放逐的味儿。但现在长居下来。杀了我都再不肯离开这里。”
荆俊忽地向隔岸大叫道:“那头纯白的!我要那头纯白的!”
滕翼见状莞尔道:“这小子,娘蓉和丹儿为他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仍然像个长下大的孩子。”
黄昏时分,众人满载而归,驰返今趟出猎的营地。
琴清、纪嫣然、乌廷芳、赵倩、田贞、田凤、周薇、善兰、鹿丹儿等正坐在一道斜坡上,看着坡下草地三十多个介乎十至十五岁的男孩女孩策马追逐马球为乐。
欢笑声直冲霄汉。
人马与整个大地合成一体,在落日壮丽的霞彩,合营出一副充满幸福和欢笑的画卷。
李良见到他们远去,也不担心,这里早已经专属于他们,连野狼都没有半只。
晚上,营账里静谧一片,李牧和琴清、李嫣嫣、庄夫人等人在这里为各个小家伙们巡夜照顾他们,这里白天是文化课和兵法课的学校,晚上是宿舍。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过去了。
直到一天,李良再也没有理会的系统突然出现,身体突然进阶了,那个“血肉衍生”的境界达到了,可是世界规则忽然打压下来。
李良这次严重得可以,吐血吐了三天。
在最后那天,琴清、纪嫣然等女,带着孩子们,按照李良的要求,在帐外亲手点燃了整座营帐……(未完待续。。)
001断肢重生
这次回归得莫名其妙!
明明可以在寻亲世界里收仆从和宠兽,除开估计对系统有帮助的邹衍不说,那些女刺客和邯郸收取的上万匹战马,就是例证。
不过也好,至少自己离开得清清楚楚的,不会奇幻地突然间消失,惊吓了众人也让她们担忧;建立的安乐国度足以保证妻儿们安定地生活无忧,只是自己不能参加到其中。
唉,遗憾多少是有点的。
更幸运的是这次系统没有胡来地打包将妻儿们收进空间里变成仆从,不然自己肯定会矛盾郁闷得要死的。
不想这些了,身体的酸麻过去后,李良感觉了一下。
这次身体突然进化,拥有了传说中的“血肉衍生”的能力,绝对是个巨大的收获。
这不,这次居然是从高空摔下的,左手大拇指在硬石上碰得粉碎,而且全身骨头粉碎性骨折多处,内腑受创也很严重,这下绝对是验证这“血肉衍生”自我恢复能力的最佳时刻。
身体受到本源世界的规则压制,内力等能量还是无法使用,不然这百十米高的位置,绝对是小cass。
身体被束缚住了,居然只是受到这点“小”伤,换了一般人,早就摔成肉饼了。
李良得意不出来,咧开嘴,吸了一口凉气,痛觉现在开始蔓延到全身了。
这般剧痛难忍,实在是恨啊!
怎么还不晕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良开始全身酸痒麻痛。这什么自我恢复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体内撕咬着,特别是左手大拇指处,那种酸痒难耐的感觉。李良恨不得用右手狠狠地抓痒。
但是,现在全身动弹不得。
这股酸痒麻痛直达心里,不一会儿,李良这般意志坚毅的人,眼泪、鼻涕、口水一齐流下来,全身都只能够微微颤抖震动。
天黑了,又天亮了。如此反复。
不知道过了几天。还是几月,李良首次感觉日子居然这般难熬,漫长得让人心痛!
这天。李良的颈骨最先恢复,他微微转动刺痛的脖子,头扭向左右两方看了看,好吧。这里他绝对没有来过。
这里绝对是一处峡谷。他摔在一座巨大的岩石边上的草地上,厚厚的草瓤给了他很大的落地缓冲,不然伤势可能更严重。左手边的这座岩石很坚实很光滑,风吹雨打的肯定很多年了。
李良肯定现在绝对不是雨季,不然这座峡谷可能布满了水,从这岩石的痕迹上就可以轻易地看出水位升降……
嗯,李良想起来了,自己在穿越前是在热带的一座岛屿上背包探险的。上面不正是那座当时避开人群视线的山顶吗?
自己怎么会跌落山谷的?
再过了一会,腿脚和右手也陆续恢复了。酸麻正在渐渐消退。
李良微微挪动身体将背靠在岩石上,内腑一阵动荡,他剧烈地咳了起来,哇哇地吐出几口淤血,喘息稍定,才觉得全身舒服多了。
几声沙哑的鸟鸣响起,李良脸色一变,“不好!”
这里有秃鹰生存的。
仰头看去,果然,那些该死的食腐鸟来了。
“奶……奶……的,老子还没有死呢!”
秃鹰又叫秃鹫,栖息范围较广,喜好栖息于高山裸岩上,主要栖息于低山丘陵和高山荒原与森林中的荒岩草地、山谷溪流和林缘地带,冬季偶尔也到山脚平原地区的村庄、牧场、草地以及荒漠和半荒漠地区。
常单独活动,偶尔也成小群,特别在食物丰富的地方。
白天活动常在高空悠闲地翱翔和滑翔,有时也进行低空飞行。
不善于鸣叫,叫声也很难听。
主要以大型动物的尸体为食,在进餐之前,总是先将尸体的腹部啄破撕开,然后将光秃秃的头部伸进腹腔中,把内脏吃得干干净净。它也常在开阔而较裸露的山地和平原上空翱翔,窥视动物尸体,偶尔主动攻击中小型兽类、两栖类、爬行类和鸟类,甚至袭击家畜。
好在这回“血肉衍生”的能力够强大,在它们寻思怎么靠近这个“将死”的生物时,李良已经能够勉强站起来了。
走动几步,吓退了这群猛禽。
看它们飞远,这时,实在忍不住,右手在左手上狠狠地挠了几下。
左手大拇指瞬间变得血淋淋的,又开始流出了鲜血。
李良感觉到痛楚抵消了些微酸麻,开心地笑了,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这般自动恢复的麻痒实在是太心酸了。
缓步走出山谷,李良从腰包内掏出金针盒子,打开取出了一根金针,在手臂上的几处隐蔽的小麻穴上扎上几针,酸楚的感觉消失了大半。
从储物袋里,取出几样药物,快速配制成普通伤药,包扎好伤口防止蚊虫感染。
而又担心绝世伤药快速治好了大拇指的伤口,阻碍了这小小的断肢重生怎么办?
也没有经验,这大拇指的恢复具体要多久也不得而知,所以他还是做好了这般防护,虽然摔在这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可能有些“马后炮”的作为,至少心理上是个安慰吧。
看看太阳快要落山了,而腹内开始了咕咕叫饿,内腑还未完全恢复,身上的那些干粮无法进食。
李良朝着离开了“几十年”的记忆中的那处小旅馆走去……
旅馆里的老外被他的一身血迹吓了一跳,但是李良解释说只是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左手受了点伤,他们也安心下来,要知道有游客死在这里,对他们的生意绝对是有影响的。
李良问过老板,早先认识的几个国内的驴友也都离开了这里。现在只剩他一个华夏人了。
小旅馆虽小,但是各项服务都很齐全。
李良好好地冲洗一番,再美美地泡了一个药浴。期间精神松弛的他居然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深夜,不过这里的游客不少,晚上的通宵活动每天都有,感觉内腑恢复得差不多了,李良整理好仪容后,换好衣服就迫不及待地下楼去了。
吃过丰盛的晚餐后,李良的精神相当好。
感觉体内的恢复速度加快了不少。那些食物很快就消化变成了体内的养分。
李良摇头苦笑,这样自己很快就会再次感觉到饥饿了。
怕吓住这些老外,也怕留下华夏人超级能吃的印象给国人丢脸。李良走出旅馆。来到外面的小街上。
这里灯火通明若白天,各个摊位的老板和老板娘热情的招呼这个异乡游客。
李良手里抓了大把小吃碎嘴,不一会儿全部吃完,不顾形象地打着饱嗝狂完了整个小镇。
伸伸懒腰。也不回去那旅馆了。随意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沙滩上。
这里的人们或坐或躺的,静静地吹着暖暖的海风,惬意地享受这个海岛的安逸。
李良也租用了一个躺椅,只穿着“百兜衣”变成的沙滩裤,左手带着防水手套,右手拿着小蒲扇赶着稀少的蚊虫,暖风吹在胸口上,时不时地传来不远处人们闲聊的喃喃私语。时而听到小孩子的玩闹嬉笑声,有别于战乱的秦朝。一切是那么祥和,舒服地进入梦乡。
梦里,见到了妻儿们正在围着他欢笑,自己与她们在一起唱着幸福欢快的歌儿,思思这个小美女唱得最好听,自己听得醉了……
忽然,一阵晃动,幸福的画面破碎了,李良嘴里哑哑地叫唤着,伸手抓去,欲图留住妻儿们的这个画面,可惜怎么都抓不回来。
懵然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一个柔软的绢布在脸上滑动着。
一个小身躯挡在自己眼前,李良眼中渐渐清晰印出他的小小身影。
一个白瓷娃娃般的金发碧眼的小男孩,正在摇动他的手臂,手上的小手绢还在替他擦眼泪。
李良听出他的方言俚语是古老的拉丁语系中的一种,任他擦完自己的眼泪,与他嬉闹起来,不一会儿两人就混熟了。
小男孩今年五岁,叫皮特,很普通大众的一个名字,从他的服饰打扮、不俗的谈吐和教养就可以看出,应该是来自某些欧洲的古老贵族世家。
他手绢上的那个特殊的印章类的标志,李良以前看到过。
李良也没有刻意打听他的身份背景,只是当作一个小小朋友在交往。
与他在一起,李良渐渐从远离妻儿的忧伤中恢复过来。
有人说,孩子的童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创伤药,李良现在就深刻感受到了。
“皮特,你说好的,可要保密呀!”李良玩笑地逗着他。
“嗯,好的,李。我们拉钩吧。我绝对不会将你流泪的事情说出去的。”小皮特认真地说道。
李良好笑地与他完成这个世界通用的保密仪式。
这时,不远处有人叫小皮特,两人看去,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英俊白人男子,与皮特长得很相像。
小皮特欢快地挥手叫道:“爸爸!”
转头向李良抱歉地说道:“再见了,李。很高兴认识你!”
李良眨眨眼,笑道:“我也是。”
这短短的时间内,李良就喜欢上了这个不认生的五岁大的纯真孩子,与他相处感觉是自己的孩子那般自然亲切,两人相处得也很融洽。
远处的那个男人眼中精芒一闪,显然认出了李良的身份,不过他没有立即上前来与他寒暄,看来他们一家子的教养都不错。
李良知道自己身份曝光,泄漏了行踪,很快就会有大批“朋友”前来拜访的。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搭理其他人,很快就办好了手续回国了。
在北-京刚下飞机,就有部院的专车接他,他也没有推迟,不一会儿来到了包围森严的权贵宿区,住在了一号老首长的家里。
几天过去,李良回到潜海城,住在那个隐秘的小窝里,足不出户。
直到一天,才有笑容在他脸上绽放。
“这就是‘断肢重生’嘛!简直是太棒了!”
摘下手套,看着缺失的大拇指完好地出现在眼前,李良欣喜若狂。(未完待续。。)
002水甜甜的请求
这般嚎叫,兴奋是兴奋了,可是……
“咚咚……”
房门一阵急响。
李良诧异地开门,见到小区居委会的几个大妈正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外,看见他,就七嘴八舌地嚷嚷开了。
“年轻人,你没事吧?……”
“小伙子,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要想开点,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
……
李良顿时无语,只好堆起笑容,好言道歉,三言两语地弄清楚了事情真相。
这些热心的大妈们,接到对门的电话,说听见隔壁屋里传来惨绝人寰的哀叫声,怕他想不开可能要出事。大妈们就急吼吼地来了。
真是一群热心人啊!
李良只好将热情共建美好社区的她们请进屋里,拿出上好的茶、咖啡等,按照各个大妈的喜好,为她们准备了饮品。
李良在忙活时,她们也没有闲着,打量着屋里的环境,对李良也是小声评头论足。
看来她们对自己这个不常见的陌生居客,好奇心挺重的,好在自己今天给她们的印象还算过得去。
“小李啊,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吧?”
眼光真厉害,打量屋里的摆设,就知道这里没有女主人。
“哟,那正好……”
“唉唉,我说刘姐,你算了吧。一看人家小李一表人才,就知道条件是杠杠滴。你那个远房侄女怎么配得上……”
“就是。”
“就是!”
“就是……”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着,刘大妈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虎在那里不说话了。
李良急忙打岔,才翻过去这篇。
“不过,我说啊。你家对门的水丫头不错的。人好,心地善良……”
这次连刘大妈也笑出声来,附和着。
李良顿时明白,告自己“黑状”,惹来这些乌龙大妈们的是对门的一个年轻漂亮单身美眉。
不过,李良暂时还不想涉及到感情这块。
虽然,坚韧的意志早已经从远离妻儿的悲苦中解脱出来。但是也不是说自己就可以没心没肺地再去招惹其他女孩、组建新的家庭,这是对隔着两个世界的妻儿们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自己和新的家庭的不负责任。
这样。自己是什么人了?只知道那什么的机械人么?
精神空虚,可不是随便找个女孩填补就能够解决的。
可是,李良忘了,世事无绝对的。
送走热心的大妈们。李良变化了一下服装。才出门,就遇上了对门也是开门出来。
两人各自关好门后,一时杵在楼梯走廊里。
李良看女孩颇为尴尬地垂着头,率先开口道:“嗯,我叫李良,感谢你的……,嗯,热心帮忙。”
女孩抬头看看正在想怎么措辞的他。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一笑解恩仇嘛。
气氛缓和下来,两人一边走下楼。一边闲聊起来。
这女孩大概25、6岁,叫水甜甜,长得却是挺清丽的,这种现代女孩的气质加上点绝美靓丽的外表,绝对是众多男人追求的对象。
根据刚才她开门露出的房内的家居摆设,可以判断出她的家境和条件不错,按照大妈们的透露出来的口风,她居然还是单身,有点不可思议。
那些男人也太无能了!
要么是她家人对她保护太好了,不让她轻易接触男性?这点有些说的通顺,她家里的摆设与自己一样,只是单身一人居住的样子,但是大厅柜台上的那张全家福一般照片上,一家人里爸爸威严、妈妈和善、奶奶慈祥、爷爷……嗯,好像有些眼熟。
他发誓,只是刚才随意一瞥,只是眼神比较好,瞬间看出了很多东西罢了。
甩甩头,这与自己关系不大,自己与她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
两人下楼后,李良转道回公司,水甜甜出了小区打车走了。
这次回来,按照一号元首告诉的情况,九龙集团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将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交到那些只知道派系倾轧的内斗份子手里,绝对是一个昏招!
有了元首支持,李良决定将名面上与自己无关系的九龙集团扶上正轨来,辛苦创建的这一切,绝对不允许毁在这些人手里。
来到九龙总部的大厦前,李良坐在广场上的花坛边,精神力全力运转,大厦里的情况逐渐清晰印在脑海里,高层探索不到,不过足够了解他们这些人的操作情况了。
不知不觉地一坐就是一天,肚子饿时,随手取出卤汁鸡腿、酱料牛排、自酿米酒等充饥解渴,直到下班时间,李良才停下探查。
掏出“几十年”没有用过的手机,装上电池开机,瞬间接收到很多短信、未接电话等信息。
快速翻看了一下,大多数前女友们的问候身体的信息,几个老兄弟合计打了十几个未接电话。
这方面,男人绝对没有女人细心,数据上就看得出来。
李良直接拨打了扫兴那小子的电话,让他安排晚上的聚会。
扫兴接到他的电话,很高兴地忙活着安排起来。
晚上,还是老地方k歌。
只是这次大家都像商量好的似的不约而同地没有带女伴。
只是男儿的聚会,连服务的k厅公主都没有叫。
几人反倒是没有了先前见面时的兴奋劲儿,听着包厢外面阵阵轰鸣般的音乐响着,包厢内一阵平静沉默。
李良为他们倒上酒水,哈哈一笑道:“大家聚聚会,是来开心的。不说其他的,唱歌唱歌,我先来。”
“心总是晴朗。
因为身边有群好姑娘。
年少的人。难免轻狂。
于是迟暮年,满身的伤。
有时可以的做一副愚蠢的可笑模样。
只为亲爱的兄弟们开怀一场。
我们玩着玩着、玩着玩着就长大了。
我们笑啊笑着、笑啊笑着地变老了。
变天真了,更没谱了。
哦!爱总是,来去无常。
因为,受不了,誓言的重量。
也想吼一声,让天地震荡。
也想有一天。能驰骋疆场。
也许渺小的我们,本不该有太多奢望。
不如执着的守住我们心里的那片海洋。
我们做着做着、做着做着的梦醒了。
我们爱着爱着、爱着爱着的人走了。
我们享受孤单、承受责任把一切看淡。
路过的每一天,都阳光灿烂。
哦!阳光灿烂……”
李良一首歌唱完。阿酷这小子居然流下了猫尿,带动着扫兴、猫子几个一起放声大哭起来,只有阿皮脸色阴晴不定地坐在那里直灌酒。
李良知道他们这段时间里,颇受委屈。笑道:“本来挺高兴的事儿。被你们一搞,气氛变成了哭丧一般。”
扫兴抹抹眼泪:“你少来,还不是你唱得什么破歌,搞得太悲哀了。”
阿酷咳嗽几声,冷言道:“就是!”说罢还哽咽了几声。
猫子被阿酷弄得笑了出来,大力拍打着他的背。
刚子和向阳也是一起责怪阿酷言行不一。
阿酷哼了声,拉起扫兴去点歌,扫兴叫道:“看我唱歌无敌快乐的歌。你们就知道偶像级别的神曲是怎样练成的了!”
包括阿皮在内,众人一齐向他问候了一下中间那根手指。
这些在世界上颇有份量的男人们。这时全部回到了青春时期的玩闹时间。
李良将喝醉了的六人依次送上他们的私车内,一人只身回到了包间内,关上了音乐和灯,端着酒静静地坐在柔软的沙发里。
突然,一个身影打开门闯了进来,瞬间又关上门,嘴里大口的呼吸着,外面传来一个男声叫喊着“甜甜”,她立刻屏住呼吸,等到他远去才放开手,大口呼吸起来。
李良发现这是个熟人,按了遥控,开了灯。
她吓了一跳,但是良好的反应,捂住了预备叫出声来的嘴巴。
“李良?怎么是你?”她松了口气。
“门外的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吧?水甜甜。”
“呸!才不是哩。那个讨厌鬼……嗯,不说他,你帮我个忙好吧。回家我做宵夜犒劳你怎么样?”
李良玩笑地捂住胸口,说道:“你想怎样?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水甜甜“噗哧”一笑,旋即白了他一眼,拉起他就走向外面:“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这时,外面的那个帅哥转身打个回马枪,将水甜甜逮个正着。却看到她拉着李良,就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
水甜甜见到他,朝李良温柔一笑,挽上他的胳膊,很快从那傻小子的身边走过。
直到两人走出k厅外,那小子才追赶上来,叫嚣道:“甜甜,他有哪点比得上我。你,你看看他那瘦猴儿样,未老先衰吧,怎么配得上你?!”
李良忍不住叹口气道:“哥们,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呀。”
水甜甜“噗哧”娇笑道:“我愿意跟他在一起,你管得着吗你?邱晓天,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那邱晓天悻悻地说道:“甜甜,你先前跟卓子,我也就认了,可是你得找个像样的啊……”
水甜甜放开了李良,脸色黑了下来,朝邱晓天怒道:“邱晓天,你别太过分了!”
邱晓天脖子一缩,吓得转身迅速离去。
李良被人嫌弃成这样,又搞笑地做了一次别扭的挡箭牌,拦住一辆出租车准备离开。
谁知水甜甜也跟着进来了,抢着付了车费。
“怎么啦?人家跟你住在一起的,你忘了?”
李良浑身打个冷颤,也没有纠正她的话语毛病。在司机的异样眼光中,很快回到了小区。
水甜甜却阻止了李良上楼,拉着他到了小区里的菜市场,买了些蔬菜瓜果鱼肉之类,让李良这个免费苦力,大包小袋的拧上了楼。
水甜甜的厨艺很不错,看着李良将她做的一大桌子菜吃完,开心得很。
吃完饭后瓜果甜点,李良告辞离去,水甜甜却看着他坐过的椅子怔怔发呆。
李良洗漱一番,就睡下了。
梦里,却是水甜甜出现。再次请求他做她的假男朋友,不过两人都是很开心的样子,有点假戏真做的阵势……
这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未完待续。。)
003整顿九龙集团,新任女友水甜甜
这几日,李良往返于潜城和京城之间,与一号和二号、五号元首多次商谈,定下了整顿九龙集团的计划安排。只差一个适合的决策执行人了。
李良清晰感受到自己创立的商业帝国,受到一国的最高领导层的这般重视,心里那点骄傲是在所难免的。
随即被这个决策执行人选给难住了。
李良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堂堂一国元首都解决不了,要他出面策划执行这个问题。
照说,李良已经的末日倒数的阶段了,他们还来“烦”他,不让他“走”的平静点?!
越是了解,里面的派系倾轧斗争越见清晰。
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良感觉陷在一个网里,而他就是那只无助的小虫子,众多蜘蛛张开着嗷嗷巨口,朝他咬来。
飞机上,李良咬咬牙,这些老家伙真是人精,自己退出了,还依然将这事务推给自己,现在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最佳破局的人选,而且还应该理所当然地主动担当这个责任。
“喂!”
正郁闷乱想着,旁边传来一声招呼声。
李良皱着眉头看去,一张清丽的绝色面容印入眼帘,“甜甜!怎么是你?”
“喂!……,你这家伙,看见人家不高兴么?”水甜甜见到李良一副眉头不展的样子,嘟着嘴也有些不高兴了。
“哎呀,哪有。心里高兴着呢。刚只是在想些事情。唉,你也是去了京城啦?”
“真的?……,算啦。懒得跟你计较!”
“……我家就在北-京。放假回去看看我爷爷。你呢?干嘛呢?”
“……喂!你……”
“哦,对不起,走神了。你说什么……,哦,这样的,我在京有些公务……,呃。算是出差吧。”
“……”
“噗哧……,瞧你那样,……。喂,人家在跟你说话哪!”
“哦,什么,啊。对不起。刚才走神了。”
“咯咯……,你这家伙太好玩了,哈哈……”
“嗯!咯咯哈哈的,母鸡打鸣下蛋呢!”
“呸!你家母鸡才打鸣呢!”
“哦,什么……,嘿,不许笑,刚才是口误。”
……
欢乐洋溢心间。无什么营养的话题居然让这两个二-货能够开心聊这么久。
水甜甜是唯一一个刚熟悉却不嫌弃自己走神的朋友,与她在一起。也挺开心的,让那些烦人的事情全-他-妈见鬼去吧。
下了飞机,李良见水甜甜行礼大包小包的,里面全是吃的、穿的,显然是她家里人送上飞机的,打的实在难以坐下两人。
索性叫来自己专用的行李车,走特殊通道,将她的行礼拉去停车场。
李良在机场常年停有几辆私家爱车,这次她行礼较多的,就开了宽大的suv,将她的行礼大包小包的全塞进去。
招呼她上车,说道:“你家里人呢,怎么想的,这些东西你一个人带得回去吗?”
“我当然拿不了啊!不过,嘻嘻,自然有人为本小姐服务的。”
李良想到邱晓天那个傻小子,笑着摇摇头:“难怪那个邱晓天缠着你不放,你利用别人帮你搬运行礼,他绝对会生出期望的。”
“那是他自己想,我可是每次都说过绝对不会喜欢他的,大家做普通朋友有什么不好的?!”
李良见到她得意的娇俏样儿,微微一笑,不再说话,打开音乐让她自己选歌听。
很快就出了机场的范围,距离城里的住宿小区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静静听着音乐,打开车窗,吹着夏日凉风,很是温馨。
可是,车载电话突然响起来。
李良看看睡着的水甜甜,将电话挂断了,不想电话立马又响起来了。
李良知道不接他们还会拼命地打来的,看看水甜甜,只好接通了电话。
扫兴和刚子几人的声音同时传来,“老大,刚机场的美女是我们嫂子吧,今天晚上聚会啊,带来看看。我们要把关……”
李良瞥见水甜甜的耳朵都红了,眼睛却紧紧闭着装睡,笑骂道:“滚蛋!哪有天天聚会的,你们事情还少么?忙去吧你们!”
向阳嚷嚷道:“别挂,别挂,真的,真的,我们就是事情再多,这嫂子嘛……”
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绝对要见!哈哈……”
这帮家伙纯属捣乱,见他们有心思开玩笑了,知道他们肯定受到风声,自己回来要整顿公司了,他们憋屈的心情好转很多。
唉,阿皮还是欠点火候,应付那些国家部委混出来的人精,还是力有不逮。
希望他及时收手,这样哥几个的感情还是可以回到最初的关系的。
水甜甜这时“醒”了。
李良笑道:“对不起啊,刚才打电话吵醒你了吧。”
水甜甜脸上一红,呐呐说道:“没有,没有,人家刚刚睡醒。真的!”
李良忍住笑,看来她是一个不怎么会撒谎的人,最后那句才是欲盖弥彰的多余强调。
好在这时不是车流高峰期,很快就到了小区。
停好车,帮她把行礼拿上楼,却看见她愣在门口看着他发呆。
李良疑惑道:“怎么啦?”
水甜甜突然叫道:“你好厉害啊,我,我想起来了,这些东西有二三百斤,你居然轻松拧上了楼,还气都不带喘的。你这么瘦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的?天啦!”
李良也叫道:“天啦!你是天然呆萌么?拧着这些东西这么长时间很累的,大姐!还不开门!”
水甜甜吐吐舌头。嘻嘻一笑,飞快将门打开。
“啊!终于到家啦。好开心!”
忽然冷场,水甜甜看看李良。脸上未退去的红色再次布满了双颊。
“你将东西放好,我去弄点喝的。”
这样子说,感觉更是奇怪,就像两个老夫老妻那般随意。
水甜甜觉得自己说多错多,拧着两个衣物箱子,快速拿到里间了。
李良帮她将东西搬到储物间的搬到储物间,装进冰箱的装冰箱。送厨房的送厨房……
水甜甜回返时,见李良正将最后一包酱肉放进冰箱的冷冻隔层,调好了隔层的温度设定才关好冰箱门。
李良拍拍手上的冰水。说:“好了。水呢?”
水甜甜愣住了,“呀,忘了。”
李良笑道:“哎呀,真是的。客人忙活半天。连杯水都没有。好狠心的主家。”
水甜甜脱口而出,道:“叫什么叫,你是客人么?”
她此刻很不能够一头撞死,再次羞红满脸地逃离客厅。
“我去给你做饭,吃完了再去休息吧……呀!”
李良再也忍不住,捂住嘴,狠狠地闷笑了几声,才大口喘了几口气。渐渐强忍住笑意,若是他笑出声来。水甜甜肯定会跟他急的。
李良大声说:“还是算了,我来吧。今天让你尝尝我做的菜,绝对美死你,吃了还想吃!”
水甜甜正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洗菜切菜,闻言转移了注意力,“真的,假的?”
李良接过她手上的刀,唰唰地快速几刀切好了蔬菜瓜果,两个水果开胃拼盘先让目瞪口呆的她端了出去。
很快她又不自觉地回来厨房门口呆着,看李良切肉、杀鱼、打鸡蛋……,准备齐全后,煎炸煮炒蒸,一番锅碗交响,十道菜做好了。
两人吃了个肚圆酒饱。
水甜甜埋怨道:“你怎么做得这般美味呀,人家又要重好几斤了。”
李良被她逗乐了,她的消化能力绝对比不上自己,见她实在饱胀得难受,就教她一种呼吸方法,配合着肠胃的蠕动,可以加快消食。
水甜甜试验了一番,几分钟后就见效了。
十五分钟后,她夸张地哈哈大笑道:“好神奇呀!今后人家再也不用节食了,美食们,姐姐来啦!”
说起来,两人只是见面两三次,却好像熟识了十几年的朋友一般随意。
两人的小蜗居,都是一样的设计,没有专门的饭厅,吃饭就在大厅里。
饭后最不愿意做的,就是洗碗。
两人理论了半天,最后还是一起做。
几天后,两人消耗完了水甜甜家人的爱心蔬菜水果,才下楼在菜市场买菜做饭。
水甜甜的工作居然是家居设计师,她的电脑在哪,哪里就是她的工作室,难怪大妈们说她与自己般配,原来两个都是宅。
这日,李良正在做饭,却接到了一号首长的电话,没有什么具体的指示,竟然说些奇奇怪怪的关心他的感情生活的事。
李良这些天唯一做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将身体完全恢复了,脱下衣服绝对不是刚回来时的那般瘦弱纤细。那是血肉衍生能力断肢重生时,消耗了他身体的很多生物机能造成的。
现在补充回来了,那张镜子里的有肉感的娃娃脸又长回来了,可惜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那般圆润的轮廓,只是多了一些沧桑的棱角线条,变得俊逸很多。
李良相当自恋地找了一番镜子,将煲好的三鲜菜汤端上桌,敲敲水甜甜的房间门,叫她出来吃饭。
好一会儿,她才端着电脑出来,头上歪歪斜斜地还插着几根铅笔。
李良拿出锦帕,为她拍去身上的铅笔木屑,将她的设计图存档,再合好电脑,将电脑随手放在靠近门口的柜台上。
这时,门铃响了。
水甜甜大大咧咧地跑来开门,李良放好电脑,急忙为她将头上的铅笔取下。
忽然感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哦,不对,这是杀气。好几股。
李良取铅笔的手呆在那里,侧头看去。发现水甜甜柜台上照片里的人都出现在门口。
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来了。
这是搞突袭么?
李良收起手中的铅笔,也没有多想,推了推惊呆了的水甜甜。让几位进屋。
“哟,生活不错啊!”水爸爸开口赞道。
嗯,怎么听得有些别扭。
“几位前辈还没有吃饭吧?一起如何?”
水甜甜这时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躲在李良身后,紧紧抓着他手臂。
“得,赶好不如赶巧,那就先吃饭吧。”水爷爷发话。大家都陆续坐下。
李良回身到厨房拿出四副碗筷,为四位“长辈”盛装米饭后,送到他们面前。
这顿饭吃的。怎么都觉得别扭奇怪。
水甜甜魂不守舍的,完全不在状态;这个水爸爸,对自己是一副看着仇人的样子;水妈妈和奶奶则是相反,对自己倒是亲切。时不时地给自己夹菜;水爷爷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良愈加觉得他很熟悉。那里见过似的,只是在几个世界经历的颇多事情,时间加起来也有几十年,这在现代接触的好多人和事,都是比较模糊了,但是自己绝佳的记忆里应该是对这个水爷爷有些印象的。
在京城,姓水的,家世不错……
“你小子叫什么呢?”水爸爸打断了李良的回忆。
“哦。是李良不好,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抱歉……”
“嘿。真是你小子!模样变成熟了些,还有点不敢确定是你小子呢。”
水爷爷开口,惊呆了另外五人。
“嘿!你小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老人家你都记不起来了?”
李良腹诽了一番,加上三个世界的年纪,自己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被他们两父子“小子”、“小子”叫着,还真有些别扭。
得,在现代的年纪算算,三十几岁,不算大不算小,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小子”么?
李良仔细想想,快速翻动着记忆深处的画面。
有了!
全国代表大会中遇到过一次这个孩子性格的老水,有些印象。
李良哈哈一笑:“原来是水老哥……”
呃,笑声瞬间停下了,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叫唤不出来了。
水老头不顾身份地嘿嘿直笑。
还是水奶奶看不过去了,重重地咳嗽一声。
水老头才肃颜地正襟危坐,水爸爸也是挺直了腰板,装作饭后茶水很好喝的样子。
“别理会他们两父子,小李啊,奶奶这么叫你,行么?”
李良只好点头。
“呵呵,真是乖孩子。明天陪奶奶去趟疗养院吧,奶奶身体不好,这每年的体检就是麻烦……”
李良立时明白过来,难怪一号首长居然打电话来说些无营养的话题,这老水一家子四口在水甜甜回来才几天功夫,就跟着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原来。所有问题都出在自己的身体上。
是啊,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将死之人”。
李良呵呵一笑,道:“好啊,明天李良就专门陪您过去一趟,再说我也好久没有检查身体了,也想做个全面体检。”
奶奶笑得很慈祥:“好啊。索性咱们明天所有人都去做个全面体检。”
水妈妈也开口赞同。
这样水爸爸和水老头也不得不同意了。
当晚,水奶奶留宿孙女那里。
其他三人,李良定好了酒店,送去休息。
李良还是如常地回到小窝,洗洗就睡。
第二日,六人一起做完检查,以水家的能量,当天就见到了检查结果。
水家四位家这长才放心离去。
六人都是比较健康的。
尤其是李良的检查结果,几天后被“邀请”再次复查,结果就是震惊了全世界。
很快就有一号到五号元首打来的电话,在李良的要求下,那些原来专项负责他的医院和医生们,才避免了离职和深入地调查中。
李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全是系统搞鬼,当然不会怪别人医生了。依照自己的现状,非自然原因下才有可能病死,还有就是被世界规则打压致死。
可是随着自己和系统的摸索升级进化,这世界规则也好,命运轨迹也罢,好像都能够从中获得些什么,每次伤势应该都是在适应这不同世界的规则压力,每次都会强过上一次。
这是好现象,李良很有希望地期待将来完全适应或者摆脱世界规则的一天。
有了古老强大的水家的支持,这次九龙集团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那些派系之间的弯弯绕绕,在水老头出面下,绝对好使!
猫腻全都不见了,九龙集团也恢复了健康的营业状态。
李良却躲在小窝里,与水甜甜从地下的发展,摆到明面上,两人在某一个“五指不见漆黑”的深夜里,悄悄地住在了一起。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地发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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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古武伪神魔位面,水浒世界
半年后,两人回到京城在水家过了个团圆年。
那处小蜗居,早就打通了,整个一层两套房子变成一套居室,由水甜甜亲手设计,里面重新布局装修了一番,变成一个大厅、一个大厨房兼饭厅、一间储物室、一间工作房、一间书房、一间主卧房、一个泡澡的洗浴室、两个客房、两间单独的洗手间兼淋浴室,两个阳台一个连着主卧房、一个连着大厅,阳台也设计了自动闭合窗门和窗帘。
阳台上养着一些水甜甜喜欢的不知名的野花野草……
李良这套没有送出去的小蜗居,就这样被水甜甜幸福地吞并了。
一日,水甜甜跟了一个大项目,需要亲自与对方当面谈,要出差半个月。
她很舍不得离开这个温馨的小窝,在与李良一阵缠绵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潜城。
李良很放心她的安全问题,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周边多了好些新邻居,不用说,这是几位首长的见面礼啰。
一个健康的李良,绝对是世界各国交相争取的重点人物。
水甜甜现在身份不同了,不再只是水家的继承人这般简单,有心人完全可以拿她来要挟李良,甚至间接影响李良和水家以致整个华夏。
水甜甜出差,她身后肯定会跟着国家的一些“保镖”的,再说以水家的势力,她身边肯定是有她们家自己的守卫人员的。
从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发现了她身边隐藏着好些人员。不过他们没有敌意和干扰她的生活,李良也就没有处理。
李良在水甜甜离开的第四天,感到不习惯的他。留下书信后,也离开了小窝,预计要旅行十天左右的时间,来打发女友不在的日子。
几天后辗转来到了邻国,身后依然跟着那些辛苦的尾巴,却没有让他们发现自己百兜衣的兜里和储物袋里,多了好些现代的枪械和刀具。世界著名的几种枪支都有收集,就连远程弩弓和著名的复合强弓都收集了百十把。
各种子弹和箭矢装满了整整好几袋储物袋。
可以说,单兵装备。除了火箭筒,他全部备齐了。
搞笑的是他连灭火的几种灭火器和防毒面罩都准备了整整一个储物袋,这纯属恶趣。
谁叫他嫌那些储物袋空的无聊,想装装东西。
而这些东西只是他在市场上淘换来的秦朝、隋唐和宋代的众多古玩获得的大笔数额的资金。买来消遣的。
期间。特意将一些历史著名的文玩,捡漏和淘换到手,随手扔在休息后的酒店和旅馆房间里,这些随身而来的国家精英们,肯定会再将他居住过的房间仔细地例行检查一遍的。
到后来,这些人哭笑不得,原来这个超级富豪居然将他们当成了“托运部门”的物流人员。但是却不得不逐一将这些先祖们的瑰宝秘密地安全送返回国。
搞得一号首长还亲自给他打来电话,表扬他旅游散心还不忘回流国宝。
李良听出了他的潜意思。就是说他不务正业呗。
李良当作表扬在听,那个九龙集团。他完全当成历练几个渐渐离心离德的兄弟们的工具。
再说,还有系统这个大神盯在自己身上,自己也没有什么精力来处理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的关系呀、责任啊……
只是将在欧洲的新买的一家极品酒庄,在电话中给元首正正经经地汇报了。
那边“嗯”了声,就没有声音了。
不一会儿,那个哭笑不得的秘书主任大人哀求一般地,要李良回国好好做人、好好做事。
李良与他熟络得很,嘻嘻哈哈一阵打屁就招呼过去了。
与他说要送他一副张旭之的狂草,这可是市场上追得最热门的几样物件之一,价值高得吓死人,也吓得这平日颇有威严的胖子急忙挂断了电话。
这日,来到世界上最大的一处玉石采集原料厂,李良决定带些极品玉石回去,亲手给水甜甜雕刻一些绝世的玉器饰品,那间装了那么好的隔音设施的工作室还没有开过张呢。
与矿主一番交涉,争取得他同意,换好了装备,亲自去挖矿。
刚进矿洞里,就在洞口下面几米深的地方,精神感知到了一大块玉石。
极品帝王绿的玻璃种翡翠!
在洞口却是不好挖人家的宝贝,得想个办法才行。
先放这儿吧,反正他们也不会自己掘断出口的,而且下面的岩层很厚实坚硬,不然他们早就扩大洞口,下面的这块极品玉石,早就取出来了。
深入洞内几百米深,里面分歧通道和遗弃的矿洞越来越多,看来这个矿脉经不住几年挖掘了。
以小见大,难怪这个国家要限制玉石供应呢,原来这些不可再生资源日趋枯竭了。
好些工人都是空车而回,这里的空车是指的他们挖到的只是普通的岩石,玉石一块都没有,或者说,好的玉石一块都没有。
李良也是深深感概,不过他却绝对没有下手客气。
试验了一把,将一个在石壁深处几十米的极品红翡,隔空收进了储物袋里。
李良看看无处不在的监控,邪邪地无声地恐怖笑着。
忽然就有了动力,在几条矿洞的或是石壁上、或是深挖几米、或是尽头再开凿几米深远,陆续将各种品级都收集齐全了。
葱油绿、苹果绿、玫瑰紫、鸡油黄、春带彩、鸡血红、墨翡、紫罗兰、紫眼睛……还有一个极品金丝糯冰种和一个少见的玻璃种金翡。
这些大多都是冰种、玻璃种的好水种,最差的也是糯冰种。中低阶的玉石,李良只是在挖掘这些石头的过程中遇到了随手收捡起来,却正好填满了那个小推车。
其它装不下的只好全部收进储物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才能够有机会再被李良放出来了。
现在手上只缺那个传说中名气最响亮、价值也是最高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
它果然少见,自己已经挖到了与它价值相差不了多少的极品黄翡、红翡、墨翡等,却没有机会在里面再遇上一块帝王绿。
李良邪邪一笑,经过出口时,如同先前洞内一般,精神力一动,悄没声息地将地底下这块巨大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收到一个单独的低阶储物袋里。
这样除开了那装满了防火的布筒、沙土、水几个储物袋外,其他储物袋全部装满了。
不过这些也够了,这几个装满玉石的储物袋。还要清空出来,做成饰品的。
推着小车与老板结算了价钱,在他热情的招呼下,李良没有推脱直接当场解石。
虽说没有解垮掉一块。但是这是解出来的玉石的品种和质地都不是很好。
李良不看好。但是老板却将李良当成神人一般,付出了李良材料价值的近十倍价格,当场买下了这些玉石。
李良知道他转手绝对有得赚,但是自己将他这块矿区的高档货色扫荡的差不多了。
至于几百米深处的那些玉石,可能有,自己探测不到,他们也不会花费巨大资源来开采的。这样的话,成本会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了。或许多年以后世界上的玉石枯竭了,他们可能会耗资巨大地来探索和开采吧。
看看天色还早。老板热情的邀请下,李良也无所谓,又转身进入了矿洞。
半天才出来,收获却不大,只是将先前的那些低阶的玉石取出一部分来,推出洞口,顺便感觉了一番,这里的岩层真是硬实,底下掏空了一大块,上面居然受到重压没有半点塌方的趋势,可能要很久以后才会发生吧,不过那时这个矿区可能早已经废置很久了。
交付了钱后,李良只是解开了一部分,与前次一样,全部是中低档的玉石,这样全涨的情况很不多见的,老板差点要买鞭炮来庆祝了,这年头中档的玉石卖得很火,低档的也很畅销。
这番交易后,李良干瘪的钱包鼓了起来,这老板也最少转手可赚近一半的利润。
与他一番交谈,李良知道他是他们国内比较大的一个家族武装势力的小头目,关系面很广。
天色见晚,李良让殷勤的老板开好官方证明,正好解决了玉石出入境的问题。
雇佣好了车辆,装上没有解开的石头,带着尾巴们,直接越境回国。当夜就在瑞-丽这个美丽的小城休息。
第二天,有这些玉石在,颇费了些手脚,折腾了半天,才从昆城飞回潜城。
当晚,玉石也全部运到了小区。
趁着夜深人静,李良独自扛着一大箱玉石,估计至少上千斤,小心地扛上了楼,还好没有遇到小区的人,不然他们就会像那些尾巴们吓傻了。
李良在自己家里解石,处理起来很快,根本不需要开启解石机,他直接精神力收取进入储物袋里,很快就又多了十几块中高档的玉石。
将那个颇占地方的巨型箱子装满了石头碎皮,李良再取出玄铁刀剑劈砍一番,伪装成工具解开的模式,在第二天将它偷偷扛下去扔在垃圾推理。
感应到他们在石料箱里翻查一番后,互相苦笑着、羡慕着……
李良没有理会他们,全部心思投入到玉石的雕刻中去,依照各款石头的形状和颜色分部,几天内就刻好了上百块大大小小的玉石。
大厅里、卧房里、客房里、书房里、餐厅里……甚至阳台上,都摆放了大大小小的摆件。
接下来就是几块极品玉石的细心雕琢,这是给水甜甜制作的首饰,玉簪、玉牌、玉手镯、玉指环、手链、项链……等等,紫红黄翡翠质地的应有尽有。
那些边角料也是极品玉石,李良没有舍弃,细心刻画了精神舒缓作用的符文,制成一块块小玉片,再将它们用金丝串起来,制成了一件华美瑰丽的金丝玉缕衣。
那个大块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还剩下大半,李良还没有想好需要制作什么,就将它收好,装进了随身的储物袋里。
感觉全身的力道,经过这样细致地刻画,力道精细的微操控又回到了身体里。
这番临时起意的锻炼,居然有如此作用。
这时,系统忽然出现了。
“……收获因果能量……身份……信念传承完成……身体素质进化……获得“血肉衍生”……系统解封,晋升为“神器(因果律、残件)……”
李良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一阵眩晕,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异界。
“消耗进入低阶仙武世界机会一次,到达仙侠世界分支——古武伪神魔位面——水浒世界。主线任务未知……”(未完待续。。)
005古武伪神魔世界的危险,修真进化
几天后,李良出现在一个市镇上,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四海楼”在经营。
与掌柜的问明后,李良陷入了惊喜当中。
这个世界,居然延续了天龙世界的一些东西。
那个封他爵位的小皇帝,哦,是宋哲宗赵煦早已经过世了。
现在是史上闻名的宋徽宗赵佶坐皇位,他与他的下一任宋钦宗一起,被金人掠去而至北宋完结,后来才有了南宋的建立,和千古忠义名臣将领岳飞的故事。
不过现在还不到岳飞出场的时候,现在是四大寇——宋江、王庆、田虎、方腊最猖狂的时候。
不知道这个水浒世界,会不会又因为自己的介入,而产生因果关系改变。
希望是按照原著剧情走就好了。
因为水浒与真实的历史命运轨迹,还是有些差别的。
例如,其中:
一部《水浒》让梁山泊英雄流芳千古,王庆、田虎少有提及,却使人们知道北宋历史上曾发生过方腊起义
事实上,宋江起义的规模远不如方腊起义大,历史上的宋江和方腊也没有交过手。
《水浒》第一百一十回提到,“宋江于奉诏方腊的次日……号令诸军,准备出师。”
对于方腊起义,《水浒》的描述与史书记载有所不同。
《水浒》中是这样描述的:“却说这江南方腊造反已久,积渐而成。不想弄到许大事业。此人原是歙-州覆船山中樵夫,因去溪边净手,水中照见自己头戴天平冠。身穿衮龙袍,以此向人说自家有天子福分。
因朱勔在吴中征取花石纲,百姓大怨,人人思乱,方腊乘机造反,就清溪县六甲覆船山(主峰搁船尖)境内,起造宝殿、内苑、宫阙。依据陈硕真留下的《奇门遁甲》建立九宫八卦阵等多种秘密阵法,睦-州、歙-州亦各有行宫,仍设文武职台。省院官僚,内相外将,一应大臣。
睦州即今时建-德,宋改为严-州。歙州即今时婺-源。宋改为徽-州。
这方腊直从这里占到润-州,今镇-江是也。共该八州五十二县……方腊自为国王,独霸一方,非同小可。”
史书记载的宋江起义,与《水浒》中描述的完全不同,《宋史》和《续资治通鉴》的记载只有寥寥数行。
《宋史》记载,宣和三年二月,“淮南盗宋江以三十六人横行河朔。转掠十郡,官军莫敢撄其锋。”
《水浒》里面却有一百单八好汉。
宋徽宗任命张叔夜为海州知州。讨捕宋江。
“江将至,叔夜使间者觇所向。江径趋海滨,劫巨舟十余,载卤获。叔夜募死士得千人,设伏近城,而出轻兵距海,诱之战。先匿壮卒海旁,伺兵合,举火焚其舟。贼闻之,皆无斗志,伏兵乘之,擒其副贼,江乃降。”
从以上史料可以看出,宋江并非被朝廷招安投降,而是战败而降,而且张叔夜仅用千人就打败了宋江,凭宋江这点实力,朝廷不可能派他去征讨方腊的百万大军。
另外,宋江投降是在宣和三年二月,此时方腊节节败退,杭-州失守,三月歙-州、睦-州、忂-州等地也相继失守,四月方腊被俘。
已占据主动的宋军根本不需要宋江帮忙。
但史料中也记载了当时有人提议招安宋江,让他征讨方腊。
这个人就是亳州知州侯蒙。
当宋江“横行河朔”时,侯蒙上书宋徽宗,他说:“江才必过人,不若赦之,使讨方腊以自赎”。
宋徽宗没有接纳他的意见,但表扬了侯蒙,说他“居外不忘君”,称赞他是忠臣,并任命侯蒙为“知东平府”,侯蒙此时已68岁,“未赴而卒”。
由此可见,宋江奉诏征讨方腊只是小说家的虚构,与历史事实毕竟是两码事。
而后来方腊余部坚持斗争,直到次年三月,方腊起义才被最后镇压下去。
方腊起义打下六州五十二县,威震东南半壁,从根本上动摇了北宋王朝的统治。方腊作为农民起义的杰出领袖,永远被人们怀念。方腊最后坚守的洞源石洞被称为“方腊洞”。全省各地,乃至近邻安-徽等地都有纪念方腊的方腊洞、方腊庙。
李良心底无语,兜兜转转他遇见过三次明教了,也就是袄教。
这是老恩怨了。既然不论怎样都会有袄教出现,自己就先去会会他们吧。
随着自身被封印的实力逐步解封,系统也出现地愈加频繁。
李良很是期待晋级为神器后它的功能,要是出现器灵,也就是传说中的系统精灵,那就太棒了。
这样,有个智能模式,起码自己不用再去辛苦地摸索了。
内力逐渐恢复,加上强大的身体素质,这个古武伪神魔世界里,自己也有了一定的保障了不是。
不然,遇上水浒里面的那几个食人魔君,一身肉还不够他们打牙祭的呢。
提起吃人肉,人们往往想到的是大饥荒年代,处于生死边缘的人们为了生存而迫不得已吞食死尸甚至活人,古代文献就曾记载“大饥,人相食”、“天灾,易子而食”,场面虽然恐怖,但确有同情之处。
而《水浒传》里的食人魔君们大都过得养尊处优的生活,虽然也有人赤贫出身,但也没有达到饥民的水平,煮食人肉完全是残忍本性和独特嗜好的使然,是一种**裸的野兽行为。
只要读过《水浒传》的人,肯定会对梁山边上那个开酒店、施号箭的旱地忽律朱贵有所印象,但可能也仅限于此。由于朱贵的小角色定位。人们对朱贵的了解非常有限,对于朱贵的多才多艺更是知之甚少。
其实,朱贵除了拥有谍报方面的才华。他在经营酒店,制作菜肴等方面都有可圈可点之处。从朱贵酒店十几年屹立不倒以及“将精肉片为羓子,肥肉煎油点灯”如此具有创意的应用上来看,朱贵确实是搞餐饮业的一把好手。
比起其他人肉店,朱贵酒店不但人肉菜品有创新,而且做到了材料的综合利用,将人肉制品及残渣的功能发挥到极致。使每一个栽在此处的路人都真正做到了人间蒸发,不留痕迹。
朱贵的这一系列创举,不但避免了杀人越货勾当留下蛛丝马迹的可能。同时也将酒店的运营成本压制最低,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无本经营。作为资深的人肉店老板,朱贵或多或少都应有品尝人肉的经历。退一步讲,即使朱贵不是一个亲口吃人肉的魔君。但他也一定是一个能在人肉血沫中找寻到快感的变态。
还有。张青孙二娘夫妻二人以开人肉黑店为生,名气传遍江湖,口碑遍及乡野,甚至都有了分号、子公司。抛开孙二娘的个人魅力和蒙汗药的神奇作用,买卖做到这种地步,人肉馒头和黄牛肉、水牛肉的口感应该也是非常不错的。否则,张青天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外卖,若无好的口碑。谁人肯买?
还有那个催命判官李立。
揭阳岭李立的人肉黑店是唯利是图,毫无原则的黑店中的黑店。但有微利。便不择手段,根本没有一点江湖道义。比起作为情报站的朱贵酒店和奉行三不准原则的张青孙二娘店,李立店简直就是个雁过拔毛,妇孺通吃的魔窟。
李立长得“赤色虬须乱撒,红丝虎眼睁圆”,与“多餐人肉双睛赤”的特征非常相象,再结合他的职业特点,十有**也是人肉吃多了以后留下的后遗症。以李立的凶残为人以及长期坚守在人肉制作一线的职业经历,特别是疑似吃人后遗症的相貌,李立应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食人魔君。
朱贵、张青、孙二娘和李立四人在书中并没有给出明确吃食人肉的证据,因为建立在推论基础上,故排名还是比较靠后的。
但他们吃人肉的事情一旦属实,以他们人肉铺子老板的身份,吃食人肉的数量将是非常惊人的,手段也是极其残忍的,花样也必是相当繁多的,他们的排名都将大大提高。
书中明着写出食人的,有二龙山原主金眼虎邓龙。
因为二龙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所以走投无路的鲁智深和杨志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二龙山作为安身立命的所在。
邓龙的微薄技艺怎是花和尚的对手,被鲁智深打伤后就此闭关不出。
幸好,操刀鬼曹正想出妙计,假意上山敬献花和尚诱骗邓龙打开寨门。
邓龙果然中计,大喜过望地吩咐众喽罗:“解上山来,且取这厮的心肝来做下酒,消我这点冤仇之恨!”
由此可见,邓龙也是常将人心肝做下酒菜的主,这次拿仇人之心来消气自然也合情合理。
只可惜他这顿人肉大餐还未来得及享用,就被鲁智深连人带椅一禅杖打了个粉碎。
还有,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太湖蛟卜青、瘦脸熊狄成。
远征方腊时,混江龙李俊带着童威、童猛哥俩潜入太湖,被费保等人擒获,瘦脸熊狄成不由分说便力主将李俊三人杀掉,他的理由是:“哥哥休问他。眼见得是细作了。只顾与我取他心肝来吃酒。”
从狄成言语中可见,费保四位所谓的豪杰,也是常拿人心肝来做下酒菜肴的。以榆柳庄水域的物产丰富,四人断不至于饿到要靠人肉充饥。
可见,吃食人肉完全是个人爱好使然。这种闲着没事干,拿无冤无仇的人食用的人,不是魔君又是什么?
还有,小霸王周通。
周通强抢民女的淫熊事迹那是妇孺皆知,好色一直是与周通伴随始终的印记。
周通出场时,施公就曾这样形容周通:“缨枪对对,围遮定吃人心肝的小魔王;梢棒双双,簇捧着不养爹娘的真太岁。夜间罗刹去迎亲。山上大虫来下马。”
当然,这里不排除比喻夸张的可能,但从“吃人心肝”和“不养爹娘”两个定语的对比来看。写实的成分更大一些。
再加上周通山大王的身份和强抢民女的劣迹,周通应该也是一位嗜人心肝的魔王。好色,又食人,周通可谓恶魔中的恶魔。
还有,穆家庄众好汉。
宋江智取无为军,活捉黄文炳后,李逵活剐黄文炳。并取其心肝,“把来与众头领做醒酒汤”。
当时在场的头领有:晁盖、宋江、花荣、戴宗、李逵、刘唐、杜迁、石勇、薛永、侯健、李俊、李立、吕方、郭盛、童威,童猛、黄信、张顺、张横、阮氏三雄、穆弘、穆春、燕顺、王矮虎、郑天寿、朱贵、宋万和白胜。共计三十位。
原著虽然没有明确说明哪些人喝了,哪些人没喝,但这里面绝大多数的头领都应该喝了,至少也应在半数以上。否则就不宜冠以“众好汉”这样的群体性称谓了。
而且作为大哥的晁盖、宋江应该都喝了。否则便显得自命清高,有些离群了。
特别是宋江,大家舍生忘死为其捉拿黄文炳,宋江若不喝这碗醒酒汤,必会冷了兄弟们的心,所以一向以孝义著称的宋三郎因此也有了吃食人肉的纪录。
当然,这三十位好汉中可能有些人是碍于情势喝得醒酒汤,但从李逵并未招乎众人独食人肉。却又将醒酒汤分与众人的作法来看,在场大多数好汉平时都应是常喝人心醒酒汤的。从心理上并不排斥李逵分喝人心汤的举动。
还有,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
清风山的这三位山大王唯一的共同爱好就是酒后喝上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
他们甚至总结出了制作美味醒酒汤的诀窍:“但凡人心,都是热血裹着,把这冷水泼散了热血,取出心肝来时,便脆了好吃。”
另外,从清风山小喽罗的闲聊中可以看出,做完醒酒汤剩下的人肉也没有浪费,都被众小喽罗们当作鲜肉炖着吃了。
小喽罗尚且如此,作为山大王的燕顺、王英、郑天寿想来平时除了醒酒汤之外也没有少吃人肉。
清风山的醒酒汤因为宋江的缘故,现在已是家喻户晓的水浒名汤,在各版水浒电视剧中频频亮相,三位大王因此也成为声名显赫的吃人明星,故能力压群魔跻身三甲之内。
比他们还要凶恶的还有,火眼狻猊邓飞。
邓飞在《水浒传》中有三个特别之处,第一,他有一个许多人都不会读的生僻字绰号;第二,他有件不同寻常的兵器——铁链;第三,他因常食人肉而两眼通红:“多餐人肉双睛赤,火眼狻猊是邓飞”。
由此可见,邓飞的确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食人魔君,而且邓飞也是《水浒传》中唯一明确表明吃食人肉数量非常巨大的一位吃人魔王。
最厉害的要属,黑旋风李逵!
李逵为什么能够成为好汉的代名词,力压许多好汉英雄成为《水浒传》最为家喻户晓的好汉代表?
且不谈他滥杀无辜,欺老劈幼的龌龊行径,单看他的两次食人行为(吃黄文炳和吃李鬼),就让人不寒而栗,根本称不上一个英雄好汉,甚至不能以一个正面文学形象示人。
黄文炳,以梁山的立场来看的确是罪有应得,杀之剐之都不为过,但若如此极端地边剐边食就大大不妥了。
李良纵观历史,除开战乱饥荒等特殊情况,没有见到谁人将食人肉视作平常的。
宋朝已是中国经济文化高度繁荣的时期,孔孟儒学也在这一阶段发展到更高的水平,现在社会整体比较富足,没有大范围的饥荒,吃食人肉这样的陋习显然是被主流社会所排斥的。
即使同是草莽的梁山其他好汉,虽有喝醒酒汤,煮食人肉的嗜好,但如李逵这般极端野蛮的吃法,却再无第二。
且看文中所描述:“便把尖刀先从腿上割起。拣好的,就当面炭火上炙来下酒。割一块,炙一块。无片时,割了黄文炳,李逵方把刀割开胸膛,取出心肝,把来与众头领做醒酒汤。”
别说是吃人肉,就是吃猪肉、羊肉、狗肉,这般血淋淋的吃法,寻常人也根本无法下咽。
难怪,在场的燕顺、王英、郑天寿三个人肉行家也只敢在旁观看,不敢一起围坐同吃。从众人共饮醒酒汤却无一人敢与李逵同食黄文炳来看,李逵的这种重口味吃法连许多爱吃人肉的同道中人也无法接受。
铁牛这种生吞活剥的人肉吃法,当真是天下无双,铁牛因此也是《水浒》中当之无愧的第一食人魔君。
李良回忆书中和电视剧等里面的情节时,不由得打个冷颤。
这些魔君们,杀人视作草芥还罢了,这点李良几个世界加起来杀人的总数只怕是他们谁都比不了的。
可是,吃人肉这样的恶心事情,李良想想就心理上过不去。
耗费了一次进入仙武世界的机会,却来到这样一个危险的世界里,甚至连死后的身上的肉都要被人拿来涮火锅。
想到这里,不由得再次打了个冷颤。
心里琢磨起“古武伪神魔”的字眼来,感受到周边的灵气浓度,并没有那仙武世界的级别,只是和高武世界差不多,那带着神魔标签的古武等级应该和双龙世界差不多,高也不会高到哪儿去。
心里才稍微有些底气,不然没有完全恢复的实力,遇上什么神魔的,完全是他们的下酒菜。
想起神魔,记起了梁山好汉的排名方式……
这时,系统给出了一个令人惊喜的信息。
“仙侠分支——古武伪神魔世界——水浒世界主线任务,收集天罡三十六星、地煞七十二星,点燃神性,开启修真进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