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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嫦娥同居的日子全文阅读

作者:kiss维维     和嫦娥同居的日子txt下载     和嫦娥同居的日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05 战修罗

    走出股票操作间的李夸父感觉有点累,阿玛尼的衬衣因为浸了汗水,紧紧的贴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成了装在套子里的人,但李夸父的心情还算不错,虽然身心疲惫了,但是有脸带着女人回上海了,这就够了。

    杨天华原本是要带李夸父去金陵饭店享受一顿的,但李夸父拒绝了,现在的他只想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杨天华也没有执意,于是给家里的保姆打了个电话,让她准备晚餐,然后杨家父女就和李夸父一起走出了沙钢这栋金融大楼。

    刚走出写字楼,李夸父身体僵硬了一下,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就是一种本能的危机感,于是李夸父下意识的将后背佝偻了起来。

    “夸父,怎么了?”一直挽着李夸父胳膊的依依感觉到李夸父的异常,担心的问道。

    李夸父晃了晃脑袋,将那种奇怪的感觉撵走,笑着对依依道:“没事。”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突然在三人面前闪过,毫无征兆的又是一道亮光划破夜空,一阵刀气直逼李夸父,势如破竹,完全不给李夸父躲避的机会。

    ‘啊’

    依依惊恐的喊出了声,根本没有去思考,直接向前一步,想要挡在李夸父身前,但依依毕竟只是一介女流,又没有学过武术,速度直接比那把匕首慢上了很多,眼看着那人那刀就要给李夸父以致命一击。

    李夸父顾不得去看一眼偷袭者,庆幸刚才那本能的危机感让他始终保持着警惕,李夸父一个纵身向下扑倒,同时也将依依给压在了身下。

    依依正面躺在地上,李夸父则是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很旖旎、很暧昧。但此时的李夸父顾不得什么暧昧的想法了,一把将依依推开,然后就地向左一滚,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

    一旁的杨天华看着李夸父这一连串的动作,也是短暂愣神,如此身手就算是他也不曾多见,难怪刚才在议事厅内可以那般摧枯拉朽的将那群金领们给镇住,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

    杨天华好歹是三星上将,虽然这些年来一直在商场摸爬滚打,但武术的底子也在,对依依喊了一声,让依依躲到一边后,迈着坚毅的脚步就向这个偷袭者冲了上去,要助李夸父一臂之力。

    躲过致命一击的李夸父边不断变换着脚步,边打量起了偷袭者,当看到这个黑衣男子的长相后,愣了一下。

    “没想到劳驾修罗亲自对我出手,我很好奇第一次见我时为什么不杀我,而选择现在才出手?”李夸父和修罗保持一定的距离,开口说道。高手之间的对决讲求一个镇定,但更重要的是为自己的出手争取时间,李夸父虽然不知道一击未成的修罗为什么突然停下了进攻,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想通过对话让修罗分神,寻找最佳的出手机会。

    修罗显然是一个自负的人,的确,在这样一个热兵器年代,作为杀手的话已经极少再有选择近战的猛人了,如果刚才修罗不是近身袭击,而是选择枪击的话,就算不立刻要了李夸父的命,至少也要让李夸父比现在狼狈很多。

    黑衣修罗笑容玩味的看着李夸父,也没有急着出手,只是握着那把匕首,看着李夸父,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不远处的加长林肯内,注定不是普通女人的韩曼玉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嘴角噙着一抹看似玩味又似乎很凝重的笑容,将目光停留在李夸父和修罗以及杨天华的身上,密切关注着这场男人之间的战斗。

    “我想什么时候要你命,就什么时候。”修罗冷冷的说道,就好像李夸父只是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蚂蚁一般。的确,即使李夸父躲过了刚才他的那一击,修罗也不会将李夸父放在眼中,在他看来李夸父只不过是侥幸逃过了一劫罢了,要不是因为修罗怕伤害到干妈的女儿依依,李夸父是怎么也不可能躲过去的,在年轻一辈中,能让修罗忌惮的也只有罗刹南宫倾城了。

    “很嚣张,很狂妄,不过我还是谢谢你没有对我穷追猛打,作为一个偷袭者,你是君子。”李夸父脸上露出一个无比阳光灿烂的笑容,对修罗说道。

    修罗愣了一下,李夸父竟然说谢谢自己。

    就在修罗愣神间,一道白色刀锋闪过,直接飞向修罗的胸口,与此同时,李夸父一个欺身而上,一记直拳轰向了修罗。

    “可惜,我不是君子。”李夸父轻声道。

    李夸父一拳重重的砸在因躲避飞刀而来不及继续躲闪的修罗的脸上,二重劲使出,饶是修罗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加长林肯内的韩曼玉看着有点奸诈有点出其不意的李夸父,似乎明白了什么的点了点头,眼中也露出一种想要去掌控天下的锋芒,身处巅峰的男人会让女人如痴如醉,而身处巅峰的女人则让男人又爱又怕,想要去征服,因为征服了她就可能得到了全世界,但又不敢那样去做,因为命都没了,还何来的全世界?

    “你该死!”修罗舔了下嘴角的鲜血,狠狠的看着李夸父,说道,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自己的血的味道,平时只有他给别人放血的份,李夸父是真的激怒了他,蚂蚁咬大象一口没什么,但咬中了**也是会疼的,大象也是会怒的。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但不是光嘴上说说就管用的。”李夸父边说,边再次向修罗冲了上去,放在几天前,李夸父或许并不会和修罗一战,但昨天悟透了二重劲的李夸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连南宫倾城的一招都接不下的二流选手了,现在的李夸父充满战意,正好缺个实力强劲的对手,检验下自己的真正战斗力。

    要是自负的修罗知道自己被人当作了练武的把子,估计得气的吐血。

    修罗身手的确不凡,不比那个可以一己之力打得刑天和李夸父没有还手之力的南宫倾城差,只是一个纵身,人就消失在了原地,虽不是夸张到像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但的确带出了一阵风声,实力可见一斑。

    李夸父不敢掉以轻心,全力依照修神伤记载的招式,脚踩奇异的步伐,不断的变换身姿,加上杨天华这个三星上将还在一旁不断助李夸父一臂之力,李夸父也算是能勉强应付下修罗凌厉的进攻。

    战斗持续进行,修罗虽然看似占了上风,但越发的着急了起来,因为李夸父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废材,完全就是一打不死的小强,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李夸父是偷学了小李飞刀,还是其实他根本就是小李飞刀的传人,每每和修罗交手的间隙,李夸父就能悄无痕迹的对修罗突然抛出一把飞刀,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完全就看不到李夸父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匕首,完全就像是手上长了口袋,挥之即来一般。

    修罗当然想不通了,除了嫦娥和李夸父,谁又能想到李夸父手上那枚不起眼的玉兔纹身其实暗又玄机?甚至连嫦娥恐怕都想不到,李夸父在戒指内藏了上千把匕首。

    有时候,李夸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得死!”修罗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依旧猖狂而自负,但全身散发出了一股让普通人不敢接触的恐怖杀气,就算是三星上将杨天华也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饶是悟透了二重劲的李夸父也不得不使出全力,才能勉强稳住身子。

    修罗的双眼逐渐变得猩红,本就阴沉的脸庞看上去越发的狰狞,外人可能不知道,这种状态,自出道以来,修罗还是第一次。

    不远处的韩曼玉看着此时的修罗,皱了皱眉,其实她并不想李夸父这么快的就死去,于是她发动了车子,向这里开了过来。

    “去死吧!”修罗大吼一声,本就很短的头发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根根直立,像一头发狂的猛虎一拳砸向了李夸父。

    李夸父暗道一声不好,没想到修罗还有如此狠的一招,着有点超乎了李夸父的认知,好汉不吃眼前亏,李夸父也没有去硬抗着一拳,二重劲使出,猛的往地上一蹬,向一旁跑去。

    可惜,李夸父速度还是慢了一步,发狂了一般的修罗很快就追了上来,一拳狠狠砸在了李夸父身上。

    李夸父口吐一口鲜血,踉跄倒地。

    不给李夸父起身的机会,修罗又一脚狠狠的向李夸父踩了下去。

    “夸父!”依依心疼的喊了一声,就要上来帮李夸父挡这一脚。

    还没来得及迈出脚步,一道不算很冷,但却可以穿透心肺的声音响起。

    “可以停了。”

    韩曼玉手中依旧端着那半杯红酒,淡淡的说道,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修罗踩向李夸父的那一脚停在了半空,身体僵硬的愣在了那里,猩红的双眼也逐渐趋于正常。

    “曼玉,真的是你,这些年你去哪了,还好吗?”杨天华看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脸上无比的凄凉,问道。

    依依粉拳紧握,‘妈妈’两字到了嘴边,硬是被她憋了回去,除了留着这个女人的血脉,她想不到哪里还可以被称为她的女儿。

    韩曼玉没有理会这对父女的举动,只是缓缓走向李夸父,低头看了一眼李夸父。

    “不是我要救你,我只是希望一个月之后能在北京看到你,让你还有那些人深刻的明白两个字,绝望。”韩曼玉似妖似媚的留下这句话,轻抿一口红酒,转身离开,修罗也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即使心中有一千个不甘,也不得不听从这个女人的命令。

    “曼玉!”杨天华沮丧的对这道曼妙的背影喊了一声,有气而无力。

    依依粉嫩的小拳头握的更紧了,她竟然发现自己很讨厌这个应该被称为妈妈的女人。

    李夸父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修罗那一拳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力,直到韩曼玉刚踏上林肯,李夸父才恢复了一丝力气。

    李夸父昂起头,有点妖魅的舔了下嘴角,说道:“娘们,你让我去北京我就去啊,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你会去的。”韩曼玉没有给李夸父任何其他的讯息,淡淡留下这句话,就随着加长林肯一起离去。

106 爱了,做了。

    待加长林肯离去后,杨天华那张本该英气逼人的俊朗脸庞上依旧带着一丝难以隐藏的忧伤、失落,韩曼玉似乎完全没有将这个肩抗三星的所谓大人物放在眼里,别说是嘘寒问暖了,甚至就连正眼瞧上一眼都没有,虽然说李夸父一样没得到什么好的对待,但至少没有被无视,这让杨天华心里有点不是个滋味。有时候哪怕是恨,哪怕是被拿着皮鞭吊起来打,也好过被当做空气一样被无视。

    很快,沙钢的保安才姗姗来迟,其实他们之前就发现了外面的战斗,但是对于这种几乎是电影中的恐怖战斗,他们是完全不敢介入的,这也不能怪他们,出来混口饭吃,谁家里还没有个妻儿老小,谁还没点私心,一般人谁又能做到像里夸父这般该玩命的时候,就像一头疯狗一般上前撕咬?

    李夸父舔了下稍显干裂的嘴唇,将嘴里的一口鲜血吐出,这才双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

    “夸父,没事吧?”依依慌忙上前将夸父扶住,水灵眸子中满是担忧,虽然和李夸父认识的这段日子里,被袭击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依依还是潜意识的去认为,李夸父要不是来江苏,要不是因为她,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而且今天的这事很明显还和自己的母亲韩曼玉有关,所以依依心里是很内疚的。

    “没事。”李夸父揉了下刚才被修罗击中的位置,轻描淡写的说道,实际上胸口还隐隐作痛,不得不说,那种状态下的修罗很强,强到现在的李夸父必须去仰望,经此一战,李夸父也意识到,现在的他还需要更加努力的去学习修神,没有强大的武力去支撑,再精心的谋略也可能是纸上谈兵。

    “真的不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杨天华来到李夸父身旁颇为关切的问道,身在南京的他不知道李夸父在上海的那些恩怨,所以也认为是自己连累了李夸父,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没事,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李夸父说道,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杨家父女也没有说什么,依依安静的坐在李夸父身旁,杨天华则开着车子向别墅驶去。

    李夸父一直很安静,将视线投向这座王气十足的古城,依依很聪明的没有去打扰他,一头受伤的猛兽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安慰,而是默默的舔舐其伤口,这不是孤独桀骜,只是一种心灵的皈依。

    李夸父看上去很安静,实际上心底涌出无数个问号,韩曼玉这个女人给了他太多看不透的地方,若不是因为依依的缘故,李夸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遇到这样一个难以揣摩的恐怖女人,难道韩曼玉找上自己真的是因为不想自己和依依在一起?

    放在几天前李夸父或许会那样去认为,但是南京之行让李夸父深刻的明白到,事情远非这么简单。

    如果想要除掉自己,几天前他就可以让修罗出手,今天她倘若不阻止修罗,李夸父恐怕也离死不远了,那么韩曼玉又为什么做出如此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显然不是想让李夸父记住她救过自己、饶过自己一命这样俗套,韩曼玉离开之前的话说的很明显,现在没有让他死,只是因为要让一个月后的他以及那些人更加的难堪,绝望。

    可李夸父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和这个神秘莫测的岳母大人有着什么样的瓜葛,如果说是和李家当年的一些恩怨有关,李夸父也应该知晓一些,可是江鱼雁没有对他提过这个人,秃老二的那个笔记本上也丝毫没提到过这样一个名字,韩曼玉更像一个凭空杀出来的神秘存在,扑朔迷离。

    亲手将杨家带到那样的高度,又要亲手将其毁掉,让唐家进攻杨家,却在关键时刻置之不理,让修罗对李夸父出手,却在性命攸关间阻止了修罗…种种反常的行为让韩曼玉这样一个女人看上去异常的妖异,或者也可以用反常来形容,难道说她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游戏人间的怪女人?

    自然不是,能够驾驭得了修罗的熟女又怎么可能不是正常人,但她又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李夸父轻摸了一下下巴,脑海中莫名的闪过两个字,试探。韩曼玉似乎想从自己身上试探出什么,又或者是要通过自己牵引出一些东西,至于具体她要干什么,李夸父也说不上,看来得尽快回上海,和江鱼雁商量下这件事,在李夸父的身边,江鱼雁是唯一值得信任还经历过当年那场惊天变动的人。

    奥迪Q7很快就驶入了杨家别墅,只是简单的吃了下保姆准备好的夜宵,李夸父就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将沾满了血迹和烟草味的阿玛尼西服换去,穿上依依给他拿来的杨天华的衣物,李夸父感觉心情放松了不少,整个人又多出了一丝上位者才会有的风采,有些人即使穿的再光鲜亮丽也摆脱不了下位者的身份,但有些人一旦有了外表的衬托,将显得十分的锋芒毕露,李夸父从来没有想过要通过所谓的衣服来衬托自己的气质,但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杨天华这种成熟男人才穿的了的高雅西服,李夸父一样驾驭的了,而且还别有一番风味,也难怪国际著名设计师戴诗诗仅仅是见了李夸父一眼就大放异彩,要让李夸父做她的私人男模。

    杨家别墅很大,自然有很多房间,所以李夸父即使有和依依挤一张大床的邪念,也难以得逞,来到杨家为其准备的那间豪华房间李夸父是多么的想念村子里的那种小瓦房,如果说是带着依依去东北老家,就一个房间,一张床,一切多么的水到渠成…可惜之极…

    可惜,李夸父的可惜因为依依的突然出现,变得不可惜了。

    独自躺在出生以来住过的最柔软的大床上的李夸父,点上一根烟,没有想那些歪念头,只是拿着那本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回首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和欢乐,为自己的下一步做好铺垫。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无比水灵的脑袋出现在门口,然后头发还滴着水,一看就刚出浴的依依就满脸通红的走了进来,随手将门掩上,红扑扑的小脸蛋跟被人扇了几巴掌似的,不过很美,就算是被人揍了,恐怕也是唐伯虎的还我漂漂拳。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此时的依依,李夸父刚刚在脑子中研究很久的那些所谓谋略、计划、展望都一溜烟不见了。

    此时的李夸父脑子中只有几个词,那就是当初帮李宝儿玩游戏时,冒出的那些词。

    冲啊,杀啊…

    李夸父一个犀利的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依依也来到了李夸父的身旁,没有多余的解释和话语,两人水到渠成的抱在了一起。

    “今晚我陪你。”依依将小脑袋扑在李夸父的怀里,亲手说道,说完俏脸更红了,红的发烫。

    李夸父大脑短路,很想一口咬上这红扑扑的苹果。

    “不过,你只能陪我说说话,不准…”依依低着头无比害羞的说道。

    “什么?”李夸父似懂非懂。

    “不准那个。”依依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娇羞,双手放在初具规模的胸前,低声道。

    “哪个?”李夸父此时‘天真无邪’到像个孩子。

    “就是那个,除了亲嘴以外的。”依依将头埋在李夸父的胸口,声音都有点发抖。

    “好!那就亲嘴!”李夸父大义凛然的说道,然后低头吻向了依依那性感的红唇。

    没有准备好的依依被李夸父这样一偷袭,忍不住嘤咛了一声,然后全身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当她反应过来时,樱桃小嘴已经完全被李夸父给霸占了。

    霸道,却又很温柔,两个天赋异禀,悟性惊人的孩子紧紧拥抱在一起,任由双舌的接触给自己带来快感,两个互相爱着的人不知不觉间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依依死死的抱着李夸父,似乎想将自己融入这个深爱着的男人的身体一般,或许有害怕,但绝对没有后悔,如若后悔她就不会来到这个房间,她不会像言情剧里演的那般去庸俗的考验自己的男人,水到渠成了,其实并没有所谓的矜持,但是依依真的是很紧张很紧张。

    依依紧张,李夸父何曾不紧张,手心早就是汗水,他已经被依依激起了熊熊欲.火,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亲个小嘴那样简单了,李夸父意识到要真刀真枪来肉搏战了,估摸着这个时候谁敢拦着他的好事,他非见谁砍谁。

    李夸父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圣,或许懂点浪漫情调,但此时抱着依依,他脑中只有滚大床的念头,庸俗?其实这就是爱情的真谛。

    李夸父轻轻将依依放在床上,对东北山村的全体村民,村委会发誓,李夸父虽然和村里的牲口们同流合污,偷看过村花张寡妇洗澡,但迄今为止除了亲过依依的嘴,没碰过别的女人,但大战关头,李夸父并没有畏首畏尾的像个逃兵,出于本能的双手在依依身上工作了起来,跋山涉水芳草地,一切是那样的水到渠成,游刃有余,

    依依感受着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被这个男人缓慢褪下,望着李夸父那双充满野性的眼睛,她很羞愧地发现自己竟然并不害羞他对自己身体的凝视,反而有一种征服这个男人的成就感,曾经依依还不止一次的和闺蜜们开过玩笑,这辈子她的身体不会让任何男人碰,但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真的是彻底没救了。在这个充满旖旎的画面里,一切言语显得那样的苍白,依依只知道他是她的男人,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后悔。

    依依闭上眼睛,这个男人有一双现在年轻人并不常见的温暖手掌,算不得细腻,甚至还长着些许老茧,胡渣也有些刺人,让她觉得很痒。

    依依的胸部算不得很大,如果说江鱼雁、韩曼玉那种熟的滴水的女人是水蜜.桃的话,依依更像是那种含苞待放的青草莓,但却很美,无论是其挺翘程度还是轮廓都很美,一直以来也很让死党闺蜜们很羡慕,今天它们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占有它们的男人,依依以前不懂为什么女人喜欢跟男人做那种听上去有点庸俗甚至肮脏的事情,此刻,她却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按住李夸父在她胸口肆意轻薄的脑袋,另一只纤弱小手死死抓住床单,显得苍白无力,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战争,女人基本都是被动的,更何况这还是依依的第一次。

    房间的灯早已被李夸父关去,气势很凶的李夸父逐渐慢下阵来,因为他突然发现找不到枪该往哪儿刺,最后是依依亲自引导他进入自己身体的,一种被撕裂的刺痛,但又痛并快乐着,起码依依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第一次占有女人,跟她一样,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至于他以后如何,依依不是杞人忧天的女孩,不会去无止境奢望。

    至少今晚,这个有些粗野却让她欲罢不能的他是她的男人,不管将来会怎样,依依都知道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让她如此心甘情愿的堕落一回了。

    第一次会痛,但依依从没想过会这么的痛。不过,痛过之后就是一种异样的感觉,带着一丝小凄凉的美,那是一种发自全身的酥麻。

    天雷勾动地火,第一次的李夸父也不知道玩什么天花乱坠的花样,只是紧紧的搂着依依,本能的耸动着。

    良久,随着两人的一阵痉挛,鸣金收兵,依依眼角噙着泪水,再一次彻彻底底的凝视这个夺走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

    幸福吗?

    幸福,因为她爱他。

    他呢?

    从**巅峰逐渐趋于平静的李夸父抱着依依,心中的欲.火一点一滴退去,怀里这具柔软如羊脂凝玉的身子让他感到温馨,帮依依擦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怪我吗?”

    依依点点头,又摇摇头。或许有点怪吧,因为这个男人从来没对他说过一个爱字,哪怕是谎言,女人也从来对这个字无力,尤其是在自己同样爱的男人面前。但依依绝对不会后悔,更不会恨或者觉得遗憾,因为她比闺蜜林雨薇更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魅力,这是一个让女人一旦爱上就愿意花痴一会的男人。

    李夸父笑了笑,在身边一阵摸索,掏出烟和打火机,**着来到窗口,点燃烟,俯瞰这座古城,双眸深邃的眺望着。

    依依用被子裹住身体,悄悄探出脑袋看向这个夺走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看上去有点清瘦的男人其实并不羸弱,反而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就读于上海美院的她对美有着一种超人的感知,此刻她很想就这样一直看着李夸父那匀称到惊心动魄,完全不是健身房里可以练出来的完美身躯,不突兀,甚至有点唯美。

    依依偷偷打开灯,因为她想更清楚的看这个男人的背影。

    灯光亮起的刹那,依依却一下子捂住嘴巴,这是一幅她这辈子见过最触目惊心的画面。

    没有电影小说中左青龙右白虎中间一把斧的恐怖纹身,但却给人一种不敢睥睨的悲壮和苍凉,一道道疤痕在李夸父的后背上犬牙交错,形成了一张很奇异的画面,宛若一个图腾,张牙舞爪,像是要吞噬这个世界。

    这一刻,依依突然很想哭,出身名门之家的富家女的她,想不出李夸父过去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苦,才能拥有了一个如此伤痕累累的后背,今后的他还会遭受这样的苦吗?

    依依没有去说些以后好好的这样的话,只是忍着身体的一丝疼痛,缓缓起身,来到李夸父身旁,从身后紧紧的抱着这个男人。

    依依突然明白,自己当初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或许正是因为他那个看似落寞萧瑟却蕴含爆发力的背影。

    这一刻,依依深刻感受到这个背影是多么的沧桑而有力。

107 很傻很单纯

    钟山高尔夫很大很气派,李夸父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向外眺望,美不胜收,无需用什么华丽的语言来形容,哪怕是个乞丐看到这奢华的情景也能心生一丝豪气,如若此生能在这里谋得一个栖息地,恐怕就是要一辈子饭也值了。

    李夸父抽了口烟,依旧是那包用来自己抽的黄山,但今天却有点呛,烟雾在喉咙里打转,死死吐不出来,也不知道是李夸父刚刚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有些许的不适应,还是其实他憋着一口气。

    “依依,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你就问。”李夸父依旧将视线留在窗外,心情算不得复杂,甚至无比的安宁,倒不是李夸父要做一个没心没肺的牲口,紧追时代的潮流,所谓爱关系、性关系,然后没关系,李夸父只是不喜欢将爱这个字放在嘴边。爱,寥寥数十画,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很凝重,虽不说这个世上就没有真爱了这么夸张,但能够真正的做到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一致的还真不是很多。李夸父不知道自己对依依的感觉有没有上升到爱的高度,但至少他知道他是喜欢依依的,如若李夸父这样说出口,依依肯定会有点小难过,即使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心里也一定留有一丝遗憾,所以李夸父是不会说的,如果伤害了依依,李夸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责任也好,喜欢乃至爱也罢,至少,李夸父心里明白,作为一个男人,就要为今天的冲动负责,更何况他是打心底的喜欢依依的,和依依在一起他能找到那久违的温馨,所以说,李夸父是不会让依依受到一丁半点的伤害的,哪怕是为了自己的一丝大男子主义,她也要让依依每天都活得很开心。

    依依拦腰抱着李夸父,红扑扑的俏脸贴在李夸父那疤痕满布的后背上,身体上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也不再娇羞,连床上的战争都和李夸父发生了,更何况现在还是两具**的躯体紧紧相拥,羞到深处那就是幸福了。

    女人在第一次之后难免有点多愁善感,依依虽然很单纯,从来不想那些美好或者虚无的未来而杞人忧天,但此时的依依确实比平常多了一抹忧郁,或许是因为她还没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中适应过来,也可能她是在思考着该问李夸父什么样的问题。

    依依歪着脑袋,柔顺青丝垂至刚刚被李夸父蹂躏的胸部,半遮半掩,很是迷人,依依眨了眨水灵的眸子,开口对李夸父问道:“我也不知道问什么,反正我就是相信你。”

    李夸父扭头看向依依,心里一阵温暖,伸手在她小脑袋上轻抚了一下,依依虽然偶尔任性,时而有点孩子气,但永远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无需多少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她在李夸父身边都是那样的小鸟依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或许心中都会有一个林雨薇那样的暗恋对象,也会深埋着一个嫦娥这种高不可攀的女神,往往会忽略了依依这种唾手可及的幸福和温馨,直到失去了或者再也无法拥有,他们才会后悔莫及。而李夸父,不会。

    突然,依依仰着头,看着李夸父问道:“夸父,那个很漂亮的姐姐是谁啊?”

    李夸父的心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依依要问什么,女人的第六感确实很强,但李夸父还是装着没听懂的样子问道:“哪个姐姐?”

    “就是那个在酒吧里帮过你,你说是客人那个,她现在还住你那里吗?”依依继续问道。

    李夸父低头看着依依,对于这个将第一次交给自己的可爱女人,李夸父不想去欺骗她,但李夸父更不好将嫦娥的事情告诉她,依依信不信是另外一说,如果信了,这种可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的事情,或许会给依依带来很多的麻烦,李夸父不想依依被牵扯进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依依在李夸父心中还是一个需要呵护和宠溺的孩子,而不是嫦娥那种有点凌驾于自己的女人。

    “依依,你真的相信我吗?”李夸父认真的看着依依问道。

    依依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依依,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和你在一起我是用心的,我会一直对你好,如果我拥有了将那些事告诉你的能力,我一定不会再瞒着你。”李夸父低声说道,声音有点沙哑。

    依依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终究不是那种强势的女人,她不想也不会逼着李夸父。

    依依有时候真的挺傻挺单纯。

    一根烟抽完,李夸父也平静了很多,两人重新回到大床上,没有再发生些床上的战争,李夸父只是温暖的将依依拥在怀中,一起入睡——

    北京燕山,秦城监狱,一辆挂着沪0牌照的黑色红旗轿车缓缓驶入了这个不为人知的神秘监狱。

    按理说,秦城监狱是不允许探监的,但倘若得到上面的首肯,还是可以的,而这辆红旗轿车显然有着这样的特权,就像当初的叶紫苏可以随意的探视一般。

    从红旗轿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的绝美少妇,不是韩曼玉的那种身处巅峰的冷傲,也不是嫦娥那种超凡脱俗的女神范,有点暖心,也带着一丝算不得清冷但让人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雍容气质。

    她就是成鱼落雁的江鱼雁,下得红旗轿车后,江鱼雁来到秦城监狱一个特制的探视室,相比于其他的普通监狱,不得不说,这里堪称奢华。

    一会,一个有点沧桑又有点桀骜的中年男子被带到了这里,当江鱼雁看到这个男人时,很明显的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

    房门关上,三十平米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

    “贵哥,还好吗?”江鱼雁有点回避这个男人的眼神,颇为关切的问道。

    沧桑的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压低声音道:“一切还没有成熟,你突然来探视,不怕我们的计划暴露吗?”

    男人声音不高,但分明的带着一丝责备的意思,江鱼雁莫名的一阵彷徨,没来由的,李夸父那张同样桀骜和野性的脸庞在她脑海中划过,这才安心了些许。

    “贵哥,有两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因为你也一定很想知道的。”江鱼雁看了一眼成熟沧桑的男人,道。

    沧桑男人微眯起眼,很快又睁开,再次轻声问道:“什么事?”

    “前几天洪叔好像在上海出现了。”江鱼雁开口说道。

    沧桑到迷人的成熟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分明的欣喜,但依旧是那般的古井不波,这是一种只有时间和经历才能沉淀出来的一种气质,缓了缓,男人对江鱼雁问道:“当真?消息可靠吗?”

    “十之**,要不是他,我在上海可能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而能够阻止南宫倾城的看不见东西的老者,在中国,除了洪叔,我想不到第二个人。”江鱼雁回答道。

    “太好了,你想尽一切办法联系上洪叔,如果有他的帮忙,我们的计划将更加完美,还有,帮忙问下父亲的下落,有消息告诉我。”沧桑男人说完,眼神中出现一丝黯然。

    江鱼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

    “嗯?”

    “清水姐的孩子,也就是贵哥你的儿子,在上海出现了,现在是复旦的一名学生。”江鱼雁脑中闪过李夸父的模样,心情突然好了不少,说道。

    男人即使再古井不波,再城府儒雅,也身体僵硬的愣在了那里,甚至双眼都不禁湿润,可怜天下父母心,在秦城监狱隐忍了二十来年,在李贵心中一直最放不下就是那个十月怀胎的妻子慕容清水,如今听到清水为自己生了个儿子,还在复旦就读,李贵怎么能不激动。

    “帮我照顾他,那些事别告诉他,我希望他过正常人的生活。”李贵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有点沙哑的对江鱼雁说道。

    江鱼雁点了点头,她当初也确实是按照李贵这个想法去做的,但是结果却越来越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二十来岁的李夸父已经散发出远超年龄的胸襟和锋芒。

    的确,当年中国执牛耳者李三生的孙子,李贵的儿子又岂会是池中物?只不过,在江鱼雁看来,李夸父似乎有着自己的成长轨迹,而且她一直有着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恐怕会站在一个即使是李三生都没有达到过的高度。

    江鱼雁突然轻轻一笑,倾城倾国,不过很快意识到失态的她就收回了笑容,并没有将李夸父其实已经介入到当年那场恩怨的事情告诉李贵,而是和李贵道了个别,就欲离开。

    “鱼雁,这些年辛苦你了,谢谢你了。”李贵终究还是对着江鱼雁的背影说了一句。

    江鱼雁停滞了一下,继续离开。

    “遇到喜欢的男人,就嫁了,一个人终究太累。”李贵轻摇下头,低声又说了一句。

    江鱼雁微楞,身体僵硬在半空,坚强的没有让泪水流下来,走进不远处的红旗轿车。

    喜欢的男人,嫁了?一直以来,在江鱼雁的眼中,优秀而值得嫁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李贵。江鱼雁一直以为,除了李贵,她不再会去欣赏任何男人。

    可是,生活是那么的荒诞,不久前她的生活中再次出现了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

    可他偏偏是他的儿子。

    这是一种嘲讽,还是一切本就注定?——

    PS:说一下,关于依依,很多人也许不喜欢她,说她戏太多,确实,前期依依的戏很多,但让我从头在写一遍,我依旧会这样去写,因为我喜欢依依,每个男人身边其实都有依依这样一个女人爱着自己,希望大家都学会去珍惜。

    还有,这本书从大纲到目前的铺垫,我构架还算大,也想写出一本几百万字的书,嫦娥前期戏码不足,但她必须是本书的第一女主,后面会越来越多的笔墨在这个女神身上,大家也不要心急,癞蛤蟆要吃掉女神,是需要时间的。

108 扑朔迷离

    依依睡得很香甜,小脑袋扑在李夸父怀中,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今晚也许是她人生中最痛的一夜,但更是她最幸福安宁的一夜,依依知道,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让她如此没有丝毫芥蒂的躺在怀里入睡了。

    而睡眠本就很浅的李夸父只是睡了一个多钟头就醒了过来,怕吵醒依依,左胳膊没有动弹丝毫,只是用右手摸索出一根烟点上,颇有点独臂大侠的味道,从气质上来讲也绝不输于练了黯然**掌的杨过。李夸父就那样一个人抽着烟,像是一个离开了狼群的野狼,算不得孤独,但却散发出一丝让人不可睥睨的桀骜,或许只有在这样的深夜,只有他一个人时,李夸父才能如此的展露本性,这是一个想要上位的男人在韬光养晦的隐忍期就逐渐展露出的锋芒。搜索最新更新尽在李夸父拿出手机,虽然来南京也仅仅是一天的时间,但总感觉心里有点不安定,这也难怪,昨天的上海还风起云涌,李夸父虽然对南宫倾城那变态女人了解的不多,但至少可以确定,那是一个同样桀骜倔强的女人,这种人虽不是输不起,但哪里跌倒,她们就一定想在哪里爬起,所以李夸父还是很担心南宫倾城会再次对上海出手的,毕竟那个陈狼狈口中神秘莫测的老瞎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留在上海,终不能将命运寄托在一个不认识的世外高人手中,于是李夸父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江鱼雁的电话。

    关机,或许江鱼雁有睡觉关机的习惯。

    李夸父又给秦云打了过去,依旧是关机,大概秦云是不想手机的辐射影响到自己的妻子,但作为一个曾经天杀杀手组的一员,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李夸父越发的觉得不对劲,继续拨通了陈狼狈的电话,依旧是关机,最后甚至发现就连小天的电话都关机了。

    心里蒙上一层阴影的李夸父最终只得拨打了嫦娥的电话,和嫦娥同居了这么多天,李夸父知道嫦娥睡觉是从来不关机的,因为嫦娥曾经对他说过,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她,或许当初的李夸父会认为那只是女神随口一说罢了,但其实对于嫦娥来说,她确实是始终如一日的开着机,至于为什么,嫦娥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手机是李夸父给她买的吧。

    可是,当按下了嫦娥的电话后,李夸父却发现,就连嫦娥都关机了。

    将手机丢在一旁,李夸父蒙上一层阴影,集体关机,难道是不想和自己保持联系?显然不可能,秦云等人虽还不是李夸父百分之百的心腹,但至少是信得过的合作伙伴,而小天作为自己的兄弟,李夸父在离开上海之前就和他交代过,随时和自己保持联系,那么上海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他的亲人朋友都被控制住了?

    想及此处,李夸父一阵紧张,且不说秦云,小天的身手已经足以秒杀绝大多数人,除了南宫倾城这级别的高手,基本是立于不败之地的,要是加上嫦娥,李夸父真的想不到,在上海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大猛人,能够控制嫦娥?

    李夸父越想心里越没有底,这种感觉就好比来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苍白无力,而且一想到嫦娥都可能被卷入危险,李夸父就更加的彷徨失措,虽然说嫦娥一直以一种凌驾于世人的姿态在自己面前出现,但在李夸父的心底,始终还是把嫦娥当做一个遥不可及的女人的,也正因为这个看似遥不可及的女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李夸父才会迸发出比以往更加拼命的狠劲,苦了、累了、受伤了,却一直桀骜的前行,因为他想让这个女神看到,他是一个爷们,一个可以支撑起一片天的爷们。

    可是,现在,这个爷们真的很彷徨,李夸父只想尽快的赶回上海,弄清楚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夸父,你怎么了?”依依突然睁开水灵眸子,对李夸父问道,不得不说女人真的很敏感,李夸父已经竭尽小心的想不去惊醒依依,但依依还是醒了。

    ps:未完待续,小封推了,有点紧张,码字都没安下心来,大概一两个小时内把这章修改完。然后,今晚不睡觉了,争取明天多更新几张。

109 快回来了?

    上海,历来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大滩涂,因为这里充满机会,更充满挑战,谁都想混一个功成名就,当然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没点七十二变是闹不了天宫的。在上海,除了那些其实占不了一半的土著,绝大多数人都是外来者,这一点很像当今自认为想敲谁就打谁的霸主美利坚,外来者其实都抱有着一种想要在这里扎根的思想,就好比李夸父,为了生存,他们可能会比别人更加的努力,这也使得上海始终处在一种高度紧张充满竞争的氛围中。如若有人最终能杀出重围而上位,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地下的,只要不太过于惨绝人寰,他们都当得英雄二字,从旧社会的军阀大佬张敬尧到青帮头子黄金荣、杜月笙,再到今天的林沧澜、皇甫徽章甚至是已经死在李夸父手上的秃老二,不管他们在普通人之中口碑咋样,他们都是在上海影响力极盛的大佬,也是普通人心中梦寐以求的存在。

    而此时那几个普通人眼中的超然存在正悠闲的坐在家中,泡上一杯上好的清茶,很难得的过着悠闲的生活,对于林沧澜和皇甫徽章来说,在上海他们差不多可以用眼观八路、耳听八方来形容了,一点小小的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他们的法眼,更何况外面那已算不得小的动静了,但他们不得不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是因为李夸父的上位时迟早的,昨晚就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只要不是太影响到自己的势力,他们愿意去扶持一个年轻人上位。

    而更重要的原因则是那个一袭白衣的恐怖女人,一个白天已经给他们敲过警钟,强大到让他们难以用言语形容,只能跪拜的恐怖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美女。

    “雨薇啊,你和李夸父他是同学,他又是依依的男朋友,你对他了解的多吗?”上海一栋豪华别墅内,林沧澜喝了一口大红袍,咂了咂嘴,像是在拉家常一般和女儿问道,其实心底无比的紧张,之前一直名不见经传的李夸父已经让这个大佬害怕了,一个不仅能获得江鱼雁无条件支持,甚至现在又杀出个远非常人身手可以比拟的得力美女助手,这个年轻人太过神秘。

    听到父亲说起李夸父这个名字,林雨薇不由得就一丝恍惚,曾几何时这个读起来有点拗口的名字,还只不过是一个在复旦没有女生愿意拿正眼瞧上一回的穷小子,还仅仅是一个连台球厅桌童的工作都不能保住的下等人,可是仅仅一两个月的时间,这个名字已经在上海大佬们,在自己父亲口中不止出现过一回,就算是林雨薇那些地位不一般的官二代、富二代朋友们,也从来没被父亲林沧澜如此注意过,那么他李夸父又凭什么?

    一道算不得伟岸甚至有点佝偻的背影没来由的在林雨薇脑海中浮现,依稀记得这个背影在复旦课堂上击败江城时的惊艳,在至尊台球厅教训完柳水后的孤独桀骜,在诱惑酒吧为了自己往脑袋上抡了两酒瓶子离去时的悲凉悲壮,在雍福会隐忍了大半天离开时的仓皇萧瑟…那是一道被生活往死里压,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却又始终坚强而让人看不穿的背影…

    想及此处,林雨薇似乎突然明白了依依当初为什么傻乎乎的要和那个男人一起离开了,或许,这一次,从未在自己闺蜜们身边输过一次的聪明女人,真的是输了,不至于输的体无完肤,至少,李夸父这个拗口的名字,要一直在自己心中徘徊,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冲淡。然而,有时候,一旦牵扯到了一起,就算是时间也无法抹平。

    “雨薇,说话啊。”林沧澜再次开口,打断了胡思乱想中的林雨薇。

    林雨薇还有点恍惚,下意识的对父亲回到:“我和他不是很熟,只是因为依依的关系,和他见过几面。”

    说完,林雨薇就起身准备回房间休息,她实在是不想因为李夸父这个男人,让自己生活变得不再像往常那般顺心,林雨薇甚至会觉得,一提到李夸父,她那与生俱来的高傲都灰溜溜的爬走了。

    “雨薇,记住我说过的话,和那年轻人把关系弄好点,相对于几个不错的朋友,远比投机股票投身房地产来的实在,尽快约李夸父来家里吃顿饭,我记得和你说过啊,怎么到现在他还没来家里坐坐,是他不愿意,还是?”林雨薇没走出几步,父亲林沧澜的声音又在她身后响起。

    林雨薇身体僵硬在半空,前所未有的压抑,感觉身体被空气挤压着,想要宣泄,却没有任何出口。

    “爸,他李夸父不就是一个复旦的学生,不就比同龄人早几年迈出社会,运气不错结识了几个上位者,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请他来家里吃饭?他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背看重?”终于,一直被人捧在手心,聪明到让同龄的所有年轻男女都只能仰望的温室花朵林雨薇,此时有点情绪失控了。

    看着从没如此激动过的女儿,林沧澜略微愣神,再次喝了口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的中南海特供大红袍,这才看着林雨薇那张有点委屈的俏脸,缓缓开口。

    “雨薇啊,有些事情你还小,看不明白,但是我不一样。那个年轻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别说是超越我,站在上海的巅峰了,恐怕若干年后,就算是整个中国,也可能匍匐在他的脚下。”

    林雨薇的身体再次僵硬,他从未想过父亲会如此高的评价一个年轻人。

    林雨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有点不甘心的点了点头,李夸父的身影依旧在她脑海中徘徊,挥之不去,自己讨厌这个男人吗?算不上。喜欢吗?更谈不上。

    可是,为什么,此刻,自己,仓皇如狗?

    看着离去的女儿,林沧澜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依旧在纠结着一个问题,李夸父背后究竟站着谁,为什么查来查去,最终指向都是东北那个小山村。

    嫦娥带着风格迥异的五人组在夜幕笼罩下的上海滩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行动着,从普陀到徐汇,从黄埔到静安,从虹口再到市区,除了皇甫徽章和林沧澜控制的那几个要塞,几乎每一块地下势力都在这个小团体手中无所遁形!

    在绝对力量之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唯有血腥的镇压才是王道。

    嫦娥带着秦云、陈狼狈以及刑天控制的这些地下势力都不是那种很强大的黑势力,甚至绝大多数都是那种介于黑和白之间的灰,然而,这些零散的小势力一旦聚集起来,将是无比恐怖的,加上差不多已经是群龙无首的秃老二的那些人马同样被控制,这一切汇集起来,就算是和林沧澜、皇甫徽章比起来,唯有胜,没有败。

    凌晨,三点。

    上海十八个区中的每一个都没有像以往那般群魔乱舞,但更不是反常的安宁。一辆辆黑色轿车,面包车,甚至还有大客车不断从各自所在的区驶出。

    如果从上海上空拍下这一幕,就会惊奇的发现,这些车辆在向同一个地方汇集,那就是沪宁高速的高速路口。

    很难想象这些车辆汇集起来是多么的庞大,是多么的大气磅礴,就算是拍电影,也没人敢摆出如此大的阵仗。

    而在女神眼里,这一切恐怕是轻描淡写,至少此时推着李夸父那辆一百个铜板买的老爷车,带着战无不胜了一天的五人党的嫦娥,脸上看不出任何忌惮,不过隐隐间似乎带着一丝忐忑。

    依依知道李夸父很担心,所以车速比平时快了不少,看着越来越近的高速路口,李夸父安心了不少,但转而越发的担心。

    上海,李夸父,快回来了。

110 神父?夸父!

    沪宁高速素来是一条客流量很大的道路,毕竟这里可是联通上海、南京以及江浙一些大城市的桥梁,所以说依依能在两个多小时内从南京赶回上海,驾驶能力可见一斑,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数日之后将收到无数罚单的基础上的,不过对此依依也不会在意,毕竟那些一个个被依依超了车只能望洋兴叹的司机们是不具备依依这样殷实的背景的。

    李夸父暗自决定要尽快学会开车,大晚上让一个女人送自己回上海,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倒不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觉得憋屈,李夸父只是有点心疼,他能感觉到依依很累。当然李夸父也没有嘴上说什么感激的话,只是把温暖的手放在依依弹性十足的柔软大腿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突然,在快要下高速路口的时候,依依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将车速降了下来,缓缓前行。

    起初李夸父还以为是要下高速了依依才放慢速度,但很快洞察力极佳的李夸父就意识到了异样,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饶是一向不怯场的李夸父也是一时有点大脑空白。

    这阵仗实在是太过气势雄浑!

    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车队整齐划一的排在高速路口,为首的是三辆加长的黑色悍马,发动机还轰鸣着,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可睥睨的霸气,而在加长悍马身后,又是数排黑色的轿车,统一停放着,发动机也同样轰鸣着,给刚才的霸气又增添了几分神圣,简直堪比国庆的阅兵,在黑色轿车身后依旧不是车流的尽头,数十排黑色中巴车尾随其后,这不是那种普通的客车,而是经常出现在电影镜头中用来杀人越货的工具,很难想象是什么人能够聚集出如此大的阵仗。

    霸气,神圣,而且狂野。

    更要命的是,在这条磅礴的黑色车流的不远处,还停靠了数辆农用三轮赤兔马,给此时这骇人的场面又增添了几丝滑稽。不过不是那种一看就想笑的笑话,更像是一种冷幽默。这些机动三轮和不远处的那些私家车肯定和黑色车流不是一路的,可能是他们被堵在了那里,又不敢嚷嚷怕惹来麻烦,但又舍不得撤退或者换条路线,因为他们实在是不想错过这样一个一辈子恐怕只能见到一次的场面,他们很想看看这道狂野的车流是为了何人,何事,才摆放出来的,是要上演电影中都很难出现的黑帮大火拼,还是要欢迎某个狂人来上海?

    “夸父,前面的路好像被堵了。”依依鸣了鸣喇嘛,无奈的对李夸父说道。

    李夸父皱了皱眉,暗想今天还真是不顺,如此紧张的关头还和哪个大人物撞车了,在李夸父看来,眼前这道剽悍的车流一定是用来迎接某个大人物的,而且还不是那种政坛大佬,更有可能是堪比当年东北乔四爷的黑道猛人,可是在上海,谁又敢如此嚣张?

    难道是南宫逆亲自来上海,要立威不成?

    想及此处,李夸父推开宝马的车门,打算一桥究竟,如果真是南宫逆来上海了,他也只能让依依绕路走,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个实力和底蕴去触这个猛人的眉头,唯有隐忍。

    李夸父刚迈出车子,还没走上几步,那道狂野的车流突然集体打开车灯,同时鸣笛,虽算不上天降奇观,但绝对亮瞎了周围所有路人的二十四开双眼,即使是已经进入修神入门级二重劲级别的李夸父也忍不住停下脚步,那没有聚焦的双眸微眯起来,方能适应这股雄浑的气场。

    黑色车流的车门同时打开,算不得训练有素,可能有几辆车不是那么整齐,但丝毫不影响整体带来的那摧枯拉朽的震撼,一道道穿着黑西服的人影不断从车子上走了下来,然后很整齐的停在了李夸父身前不远处。

    匆匆一扫,足足有几百人的规模,可以想象,几百个黑西服黑皮鞋的男人出现在黑夜,身后打着一排刺眼的车灯,那画面是多么的霸气外露。

    李夸父咂了咂嘴,暗道一声不好,恐怕还真是南宫逆,这尼玛是真的要逆天啊!

    为了避过这个锋芒。李夸父准备转身上车,让依依换条路,当务之急是回去确认一下嫦娥他们的处境,而不是和这样一个逆天级的大人物交手。

    “欢迎神父,回归上海。”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嘹亮声音响起,确实听得人气血翻涌,恐怕即使一个瘸子在这种霸气场景感染下也要腰挺得比特种兵还要直。

    神父?

    李夸父暗道一声好笑,这南宫逆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恐怕是教父电影看多了,自己要来个本色出演,不过以南宫逆的势力也的确当得教父两字。至于神父,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PS:悲剧,电脑杀出200个木马,卡的码字难受死了,没写完,一小时内把这张修改完,见谅…

111 壮观

    登高一呼,群雄朝拜,这恐怕是每一个男人儿时都会拥有的梦想。

    设想在那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排排黑色较车统一停靠在被封锁的大街上,为首的车门打开,一个看不出多么伟岸却让人发自肺腑敬畏的男人云淡风轻的走下,雨淋打不到他的身体,哪怕分毫,因为早有黑西服的墨镜小弟为他撑出了一条伞路,而且这些伞依旧是那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权利的黑色,当男人跨出车的瞬间,全场会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两个字,大哥。

    大哥,承载了多少男孩到男人的梦,成功,失败,辛酸,荣耀。这无关装.逼或**,只是因为每个男人都曾天真烂漫过,或许最后不会实现,但至少曾经拥有,哪怕仅仅是梦。

    原本是想赶回来救火,不曾想那团火就是自己的李夸父此时有种夹杂着霸王硬上弓和被美女逆推的双重异样感觉。说实话,李夸父此时很热血沸腾,作为一个虽然从不张扬但打小就骨子里深埋野心的东北爷门,被这样几百号人马高呼着比大哥更夸张的神父时,李夸父依希找到了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但与此同时,李夸父又知道这一切并不是自己努力闯出来的,而是拜女神所赐,如果哪天惹嫦娥不爽了,所谓的会当凌绝顶将立马溃如蚁穴,树倒猢狲散。

    不过,李夸父终究不是个喜欢杞人忧天的疑心主义者,虽然他不太愿意嫦娥过多的介入到自己的这些理论上该由男人来厮杀拼打的事业中来,但既然她已经那样去做了,自己还因为心中的那抹大男子主义去拒绝,那就太过于矫柔造作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往上爬总归是要比从山脚下开始爬要来的高,更容易接近顶峰。即使这巨人不一定听自己的话,也可以努力让他掌控在自己手中。

    李夸父温和的对嫦娥笑了笑,算不得能够看出多么浓烈的谢意,但却异常的暖心,极少有女人能够抵御得了一个被生活洗礼沉淀过的成熟男人的温柔笑容。嫦娥不是普通女人,但见到李夸父这个笑容后心中也舒心了不少,不至于心花怒放,因为李夸父在她心中的位置没那么重。但至少,嫦娥在知道了自己为李夸父“泡的这杯茶”还算对味后,她的内心是欣喜的,要知道,从凡尘到天堂再回人间,已经极少有事再能让女神开心了,所以这很难得。

    温柔之后,却是狂野。

    一向喜欢佝偻着后背以保持警惕的李夸父突然挺直了腰板,那习惯性没有聚焦的双眸也锭放出一丝不可媲睨的锋芒,恍忽间,好像真的看到了一头在巡视部落的狼王,桀傲而狂野。

    事实上,这头野狼王还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守山犬。

    “我不管你们来自哪,曾经是谁,我只说一句,我在你们心中可能不是林沧谰,不是皇浦徽章,但我保证,只要我李夸父有一口饭吃,你们就不会饿着。”

    说到这里,李夸父顿了顿,扫视了一番几百号人马。这些莫名其妙还不得不乖乖听话的被拉来当小弟的黑衣人也同样盯着李夸父看,在听到李夸父那句话后,一直躁动的心安下了不少。

    就在众人回味着李夸父那句话时,李夸父突然将声音提高了一丝,虽然算不得大,但却可以穿人心魄。“当然,我李夸父不是慈善家,更不是什么好人。用心,用真心跟我做事的人,我一定真心待之。而如果有人跟我玩花样,玩虚的,我丑话放在这里,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噤若寒蝉!

    大棒加红枣,不得不说,高材生混黑,如果敢玩狠,脑子很好的他们真的要比别人更容易上位。难怪上海另两大巨头一个是清华下海,另一个是南大才子。

    “好了,今天很感谢大家能来这里接我,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天我都会呆在知音酒吧,到时候,我会一一认识你们的。最后,愿我们在上海,在中国,能闯出一番天地来。”李夸父最后总结到,这场绝对能轰动上海的欢迎会也快接近尾声。

    “神父无双,屠神盟无敌!”

    李夸父话音刚落,全场又响起一阵疯狂的喊声,将气氛推向了**。

    不远处,几辆警车姗姗来迟,但并没有上前阻止什么,只是象征性的出现一下。这也难怪,一来这几百号人马的气势着实太过骇人,二来其实他们早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这事不用管。要不是老接到好事之徒的电话,他们压根不想出现在这里。

    神父无双,屠神盟无敌。

    李夸父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聪明的他自然听明白了这句口号的意思。虽然这口号听起来不咋的,甚至有点幼稚,但如果有人知道嫦娥的来历,知晓女神和李夸父之间‘横刀立马,斩尽妖魔,为你屠神’的约定的话,幼稚之后,恐怕就是无尽的震撼了。

    “我做这些,只是因为不想看你老是将时间浪费在琐事上,误了修神屠神的大事,所以你不要乱想,当然,你也不必感谢我,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我自己。”嫦娥突然开口解释到,或许女神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个解释太过多余。

    大概嫦娥女神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

    那么,嫦娥女神这是要掩饰什么呢?嫦娥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于是她莲步轻移,转身汇入人群,但很快再次出现,手中推着那辆破自行车。

    “回家。”

    嫦娥语气听起来很平淡的说道。

    在宝马里等了很久的依依当看到即使连女人看了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嫦娥出现时,终于有点坐不住了,立刻下车来到李夸父身后。

    “夸父,怎么还不走,不是很急么?”

    对李夸父说完,依依又九分礼貌一分警惕的对嫦娥道:“美女姐姐你好,我是夸父的女朋友杨依依,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再单纯无邪的女孩在自己的爱情面临危机时,都可能变得带刺,甚至会心机重重,或许那样的她们更加纯粹,更加可爱。

    而依依也仅仅是聪明的表露了下自己是李夸父女朋友的身份,她确实是个极自涵养也不笨的单纯女孩。

    嫦娥的俏脸上分明闪过一丝冷意,不过太过隐密,隐密到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李夸父临危不乱,当机立断!

    “担忧解除了,我们散步回去吧。”李夸父轻声说道。

    二女默认,于是有始以来,上海最壮观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削瘦却不羸弱的男人推着辆破旧不堪的老爷车走在夜晚的大街上……——

    猥琐分隔线——

    ps:昨晚的火车,这章是火车上用手机写的,整整六个小时,但还是没写出进度,手机无力,到了目的地,好好电脑写

112 又是这女人

    上一章朋友帮忙传的,漏了一段,不好意思。现在已经修改,大家回头看一下吧~——

    风骚而又野性的首领,惊为天人的美女陪伴,摧枯拉朽的壮观车队,如此神奇的一幕发生在上海的大街上,自然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有李夸父走过的街道都会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昔有十里长安送总理,今有夜幕上海看夸父。

    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的李夸父反常的没有让车队解散,就那样算不得趾高气昂但很享受的走在人群的最前方,倒不是虚荣心在作祟,李夸父只是知道,有些时候,要上位确实是需要给世人传递一些信号的。今晚的这个阵仗或许算不得什么,甚至有点哗众取宠,但至少今晚过后,上海的绝大一部分人都会知道,在上海,有一个剃着平头的年轻人是不好惹的。

    李夸父推着那辆突然变得很有味道的老爷车看似云淡风轻,也确实很有几分上位者的味道,不过李夸父其实并不如表面这般淡定,一左一右两大美女护法看似互不干涉,也极其养眼,但只有当事人李夸父知道,沉默其实并不代表和谐,往往是酝酿着更大的喷发。对于依依,还好说,毕竟依依性格相对温顺,即使心里有点小怒意,也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要李夸父好好对她,她断然是不会和李夸父过不去的。但嫦娥就不一样了,即使到今日,李夸父也无法看透女神的心思,平常她清冷也好,孤傲也罢,但一旦惹到了嫦娥心里那不愿被触碰的那一面,女神很有可能就一怒而将神威,让李夸父一番折磨。

    从高速路口到李夸父所在的星辰小区有一段距离,步行至少也要一两个小时,被光鲜荣耀、激情豪迈、紧张忐忑等种种情绪夹杂着的李夸父在快要进入上海市区时,停下了脚步,该传递出去的已经差不多了,也没有必要再让如此大的车队陪同,那样就真的是装.逼了,而李夸父始终不是一个喜欢被众星拱月的虚荣者,在李夸父心中,不管自己走的有多远,爬的有多高,他都始终知道,他是一个被母亲带大的山村少年,即使这个少年可能拥有着一个惊世骇俗的身份,他依旧不会张扬。

    李夸父只是驻足转身,温和的将大家解散,刚好旁边就是依依所在的上海美院,虽然知道今晚之后自己在依依心中可能会留下一丝芥蒂,但李夸父还是让依依先回学校了,与其这样气氛尴尬下去,还不如先缓一缓,明天再和依依好好谈谈嫦娥的事情。

    有点出乎李夸父的意料,依依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低落,也没有习惯性的撅起那性感的小嘴,甚至还很礼貌的和嫦娥道了个别,又笑着和李夸父拥抱了一下,这才转身走进了上海美院。

    但是,李夸父所不知道的是,当消失在视线的瞬间,依依的水灵双眸是微红的。

    其实性格很倔强的依依抬头看了眼璀璨星空,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最后她悄悄扭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离开,依旧在注视着自己方向的李夸父,心中一下子又温暖了许多。

    依依笑了,蹦跳着走回了宿舍。或许这个男人爱自己永远也不会胜过自己爱他,但至少,她在他的心里是有位置的,或许,这就能够让她很满足了。

    直到依依消失,李夸父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欠这个单纯女孩太多太多,不管怎样,也要对她好,至少要对她比对自己好。

    “回去吧,今晚的事情,你也该和我说说了,说实话,我现在都感觉是在梦里。”李夸父抽了根烟,腰也不再那般挺直,推着自行车,佝偻着身子,向星辰小区赶去,而嫦娥则是跟在李夸父身旁,并没有开口说话,眨动着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水眸子,也不知道女神此时是在想些什么——

    离李夸父距离算不得很远但很隐秘的一条街道的角落停放着一辆加长林肯,车内一个如水蜜.桃一般熟透的女人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目光一直锁定在李夸父和嫦娥身上,八分玩味两分凝重,而她身旁则是一个足以令中国黑道闻风丧胆的黑衣男人。

    自然是韩曼玉和修罗。

    “干妈,就这样看着这小子慢慢发展?”修罗越发的看李夸父不顺眼,但在韩曼玉面前他不得不保持自己的情绪,所以很恭敬的对韩曼玉问道。

    韩曼玉轻抿了一口红酒,微眯着那双一看就身处巅峰的双眸,很淡的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此时并不是只有我们在关注这个年轻人。”

    修罗一阵困惑,但立刻将自己的精神力集中起来,很快,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迈巴赫上面,眼神一半炙热一半狂热。

    “是罗刹?”

    修罗其实已经感觉到了那辆迈巴赫内坐着的是那个在江湖上和自己齐名的大猛女南宫倾城,但还是去征求韩曼玉的意见。

    韩曼玉又抿了一口红酒,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知道南宫倾城为什么不出手吗?”

    “因为那个女人?”修罗不笨,他自然也隐隐间瞧出嫦娥的身手绝对不凡,出道这么些年来,嫦娥是第一个让他捉摸不透的人。

    韩曼玉又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让修罗无地自容的话。

    “我想,就算是现在的你加上南宫倾城,也不会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说完,韩曼玉关上车窗,眼中分明的闪过一丝久违的躁动。

    “西藏,万佛寺,我要去见雷音法师。我现在对这个李夸父越来越有兴趣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有趣有趣。”韩曼玉像是喃喃自语的说道。

    当韩曼玉这辆加长林肯离去后,南宫倾城所在的那辆迈巴赫也缓缓离去。

    “又是这个女人!”

    戴着青色面具的南宫倾城忿忿的说了一句——

    李夸父和嫦娥很快回到了星辰小区的住处,沉默了一会,李夸父开口道:“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嫦娥捧起李夸父的那本全书充满阴谋的《资治通鉴》,像是在看书又像是在冥想,总之没有理会李夸父。

    李夸父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嫦娥不为所动,但耳朵悄悄的竖了起来,和李夸父在一起这么久,李夸父没给她讲过什么故事,嫦娥到很好奇,李夸父要说什么。

    “从前有一只鸡遇到了一条狗,鸡看上去很失落,于是狗就问它为什么,鸡说,它想像鸟一样飞上天。于是狗对鸡说,你可以吃狗粪。鸡听了狗的话,真去吃了狗粪,第二天它真的飞上了树枝。于是,鸡继续吃狗粪,然后它飞得更高了,第三天,它直接飞上了房屋,此时的它感觉自己多么的英明神武。你猜,接下来,鸡会怎么样?”李夸父突然,对嫦娥问道。

    嫦娥想了想,道:“继续吃狗粪,然后飞上了天?”

    李夸父摇了摇头,道:“还沉浸在喜悦中的鸡还没来得及继续吃狗粪,他就被一个猎户看见,一枪给打死,跌落在了地上。”

    嫦娥疑惑的看了李夸父一眼,有点不明白李夸父这算个什么故事。

    “我是想说,狗屎运可以让我站的很高,但是它并不能让我一直站的那么高,要想一直会当凌绝顶,靠自己闯出来的才是最稳固的。”

    顿了顿,李夸父继续说道:“总之,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但是以后我希望你做什么事和我商量一下,可以吗?”

    嫦娥一把合上《资治通鉴》,瞪了李夸父一眼,上床睡觉。

    李夸父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并不是我说你做的就不对,但是突然联系不上,我真的很担心。”

    说完,李夸父来到门外,闷声抽烟。

    躺在床上的嫦娥动了动,一是还在想着李夸父给她讲的那个故事,二来,不知怎么的,听李夸父说担心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愤怒就好像一下子长出翅膀飞走了。

113 英雄多出屠狗辈

    生活是把杀猪刀,不管你真的是猪,还是想要吃老虎去装.逼而扮出来的猪,十之**最终都逃不过生活这把刀的有形或无形的捅杀,成为刀下亡魂,贻笑大方。前者就不必说了,这个世界上被形容成猪的无一不是人们的笑柄,至于那种喜欢装逼自认为是扮猪吃老虎的高人一旦被生活砍杀,被幽其一默,将成为更大的笑话,因为在这个充满羡慕嫉妒恨的社会,虎落平阳被犬欺和飞上枝头变凤凰是具备相同的视觉冲击力的,都能给那些注定平庸又充满幻想的人们带来快感。

    今晚的李夸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上海算是真正的完成了从土蛇到蛟龙的蜕变,至少在普通民众心中,这个推着破旧自行车,引领着一群拉风的黑色车队在上海游街的年轻人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传奇了,算不得惊世骇俗,但这么多年来,确实是上海第一人,一时间李夸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能如此看似张扬跋扈的在上海游行,却并没有招来警察和政府的干涉,这意味着什么?

    国人是最喜欢捕风捉影,空穴来风的,在李夸父解散车队短短半小时后,很快上海随处都可以听到有关这个年轻人的‘不朽传奇’,有人说,他是一个隐忍了几十年的江湖老鸟,别看这么年轻,其实已经是个四十有余的大叔,积累了这么多年,今天才正式出山,要在上海掀起一番血雨腥风。还有人说,李夸父背后代表着上海最大的势力,这个看上去很年轻还有点妖异的小子就是这个势力的先锋,今晚是出面给诸如林沧澜、皇甫徽章这种大枭雄敲响警钟的。更有甚者,说李夸父他爸是比李刚还李刚的狠爹,朝中有人好做事,这个大纨绔今晚搞出这个阵仗其实就是为了装.逼泡妞,没啥实际意义。

    众说纷纭,不管怎么说,在普通人心中,李夸父已经被推上了一个很高的位置,而一个人站的位置越高,一旦摔下来,结局注定越惨。

    那么,表面上已经被口水推到如此高位置的李夸父,会不会被摔得支离破碎,粉身碎骨?

    在上海SOS酒吧超奢华的大厅中央,坐满了一群衣冠楚楚的斯文人,斯文禽兽也好,斯文败类也罢,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看上去确实很有一番独属于他们的味道,一套套诸如范思哲、迪奥、阿玛尼的西服为他们贴上了帅气、多金的标签,他们就是上海生活的最潇洒的一群人,也就是一群有着好爹或者好妈的大纨绔,俗称二世祖。

    虽然上海的这些二世祖们没有传说中的京城太子党来的盛势凌人,张扬跋扈,但并不比所谓的太子党要低调内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相比于皇城脚下,上海注定更加纸醉金迷,迷乱不堪。

    在这群二世祖当中,相比于飞上枝头的李夸父,有一个处境截然相反的公子哥,算不得虎落平阳被犬欺,因为他的同伴们都自认为是虎,但他确实被其余的二世祖们严刑拷打着,极为尴尬。

    这个公子哥就是一个多月前将李夸父赶出复旦的陈浩。

    陈浩一口喝尽手中的红酒,似乎想要用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身边的那些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大纨绔们并没有就此收手,如洪水泛滥一般质问着陈浩,就好像陈浩给他们这个圈子丢了多大的脸似的。

    “陈浩,听说今晚挺风骚那小子就是当初你口中的那个小瘪三?在上海,什么时候瘪三也可以如此嚣张了?”一个无论是父辈还是祖辈都是上海高官的年轻人有点不爽的看着陈浩,用质问的口吻对陈浩问道。

    “陈浩,你不会骗我们呢吧,一个穷小子也能有如此装.逼的本钱,他不会是哪个外地来的土暴发户,是条过江龙吧?是不是你被欺负了,不好意思开口和我们说,就随口编造了那么一个谎言,说你将人家赶出去了,其实是他自己嫌弃宿舍环境太差,自己出去买房做打.炮基地了吧?哈哈不过陈浩你也别不好意思,如果真是,你就跟兄弟我说,老子给你弄几千万,买人做了他,这年头没有钱办不了的事儿。”一个一看就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叼着根雪茄很不以为然的说道,据说他家在南非拥有着一座钻石矿的开产权,国内更是有好几座煤矿,说话如此耀武扬威也的确是有些资本的。

    陈浩又喝了一杯人头马和XO混合起来的酒,但即使如此,也掩饰不了他此时的愤恨和不爽,不过他并没有开口反驳什么,一来他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好歹自己在这个圈子也是出于中上层的,今天的待遇却比金字塔最底层那些平时用来买单的土暴发户还要惨,心里自然不爽了,二来,当初那个连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资格都没有的乡下土鳖最近做出的那些事情也确实是真实的,他无力反驳,这让他作为大纨绔的傲娇心态深受打击。

    “真是人生如戏啊,这人生太他娘的让人搞不懂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竟然如此通天,这次算我看走了眼,恐怕这就是所谓的韬光养晦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曾经在江苏老乡会上和李夸父有过一面之缘的富二代也不知道想为陈浩解围,还是发自肺腑的感慨。

    不过,这话听在陈浩耳朵里越发的刺耳,不管李夸父最近多么的名声大噪,在他眼里依旧只不过是一个有点狗屎运的穷小子,和他这种很有底蕴的富家子弟相比,始终缺少很多很多,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陈浩这种性格张扬的二世祖自然是选择前者,陈浩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还不至于要和这些公子哥们翻脸,毕竟这里有很多他惹不起的人,但是可以把气撒在李夸父身上,于是陈浩咬着牙狠狠的说道:“一个星期内,我让那土鳖从上海消失,当初我能让他离开复旦,现在要做到这些依旧易如反掌!”

    说完,陈浩狠狠的点上了烟,面目狰狞,瞧他那架势,或许干翻了李夸父要远远比在床上蹂躏了几个水灵白菜更加酣畅淋漓。

    而此时已经成为了上海许多圈子热议话题的李夸父刚刚抽完几根烟,其实李夸父并没有什么烟瘾,吸烟也不是为了庸俗的为赋新词强说愁,只不过是在烟雾的笼罩下,他能够更透彻的认清局势,分析问题。

    李夸父知道,现在的他看似已经算是上位了,但这一切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两个人,两个女人,嫦娥和江鱼雁。

    而要想一直站在比较高的位置上,甚至爬的更高,更多的是要靠自己,只有自己拥有了无坚不摧的力量,才可能真正的战无不胜。

    李夸父走回房间休息,明天将和今天嫦娥聚集出来的这些人在知音酒吧正式会面,李夸父要做的就是真正的立威,让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是只会靠女人上位。

    而明晚,上海的地下拳场将举行一场呼声极高的拳赛,据说吸引了上海许多重量级人物以及一些社会名流,这一切给李夸父营造了一个机会,颇有点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味道。

    无独有偶,浑身充满好战因子自认为老子天下无敌的大纨绔圈子自然也不会错过这场拳赛,当然也仅仅是极少一部分人有资格去看这场比赛,因为并不是光有金钱就能参加的,或多或少去拳场的人都有点算不得白的背景关系,要不然他们也不敢凑这个热闹,毕竟刀枪无眼,没点保命的手段,他们是不会参加这种充满血腥杀戮的场合的,而有钱有地位的人往往都十分爱惜自己的命。

    那么,今天在纨绔圈子里发了狠话的陈浩如果明晚在拳场遇到李夸父,能不能真的如他所说,证明自己不会给纨绔圈子丢脸,让李夸父滚出上海,甚至消失?

    或许,大纨绔镇压凤凰男的战役将逐渐浮出水面。

    一般,强龙不压地头蛇。

    其实,英雄多出屠狗辈!

114 八方云动

    李夸父看了会书,直到深夜才睡去,而他并不会是那个睡得最晚的人,至少有三个和他或多或少有点关系的女人此时依旧忙碌着——

    号称罗刹的南宫倾城驾驶着那辆比较适合男人的迈巴赫飞速向浙江杭城驶去,上次来上海帮父亲从秃老二那里取东西失手后,这个骄傲的女人就一直耿耿于怀,加之擅作主张的想要彻底定下上海被父亲南宫逆给算不得数落的说了几句,更让这个几乎从未尝过失败滋味的女人不爽,所以南宫倾城一直想拿下上海,证明自己是个不会失败的女人,结果今天刚刚潜伏到上海,就遇见了李夸父这有点摧枯拉朽的游行,说实话,南宫倾城很想将这个有点诡异的年轻男人除之而后快,杀人对于这个拥有罗刹之名的女人算不得什么,或许她杀个人就跟那些庸脂俗粉们化个妆那般淡看闲庭花落,但南宫倾城还不得不控制住自己对李夸父的杀意,因为嫦娥,一个就连她都不敢睥睨的恐怖女人。

    南宫倾城几乎亲眼目睹了在嫦娥那雷厉风行的攻势之下,上海那些闲散帮会以及秃老二的手下们是如何凝聚在一起的,不仅身手强大,脑子更是和胸部成正比的她意识到,今晚过后,上海的格局可能就要发生改变,所谓的屠神盟很有可能后来居上,不仅可以跻身上海三大势力之一,更有可能一骑绝尘,走到上海的最巅峰,所以即使再自信自负,再想证明些什么,大局观极佳的南宫倾城也知道,此事必须立刻回去告诉父亲,让父亲采取些行动,对于那种极有可能上位的猛虎必须将其扼杀在hellokitty的阶段——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房车也驶出了上海,目的地是一个驴友们喜欢去探险游玩的好地方,西藏。西藏,一个全民信仰佛教的地方,这里自然拥有着许多寺庙和一些神奇的传说,诸如大昭寺、色拉寺、萨迦寺这些著名的寺庙都坐落在这里,不过这辆林肯要去的那座寺庙可并不是这种普通人知晓的存在,他们要去的是一个即使是当地土著都无从听说的神秘寺庙,万佛寺,传说,就算是西藏的那些受人敬仰的活佛也不一定都有资格来这里清修,他的神秘和地位可想而知,而韩曼玉口中的那个雷音法师就生活在这里,他被称为活佛的精神导师,恐怖之处可见一斑,韩曼玉竟然能和这种世外高人打上交道,身份地必定不俗,也难怪她可以将杨家带到那样的高度,难怪全身散发出一股身处巅峰的气质,就连修罗这样的狠人都要言听计从——

    除了南宫倾城和韩曼玉,中国最有帝王之气的关中一带,古城西安临潼区的一栋私人别墅停车场内停靠着一辆挂着沪0牌照的黑色轿车,正是江鱼雁所坐的那辆刚去过秦城监狱不久的红旗。

    这栋别墅咋看上去没有南京钟山高尔夫的奢华,没有上海紫薇花园的大气,因为这里地理位置看上去有点偏僻,别墅是建立在一座山脚下的,放眼望去,这里也仅有这一栋别墅,使它显得有点孤独和桀骜,但如果就因此认为这是一栋普通的别墅,那就错的体无完肤了,左邻兵马俑,右傍始皇陵,后有贵妃沐浴的华清池,可以说,这是中国最有王气的一栋别墅,可以想象没点通天的本领,谁又能在西安事变的骊山脚下开辟一方黄土,为自己建立一个别墅?

    事实上,这栋别墅的主人也确实是一个传说级别的人物,也许如今已经很少有人再知晓他的名字,因为他早已不再参合到中国的那些所谓江湖中去了,但身不在江湖,江湖永远有着他的传说,一个拥有着陈浮生这般华丽的名字,外号却是二狗的昔日枭雄,当年他以以一个山村土包子的身份只身从东北杀到上海,斗纨绔,定南京,谋山西,而霸业在望的巅峰期,却因为一些不为外人知的秘密最终定居在了关中,也许是因为女人,或许仅仅是因为心中的那抹看江山如画的遗憾。

    此时别墅大厅内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瑞蚨祥定制的墨绿色旗袍,给本就绝美的她更是增添了一丝熟的像一个水蜜.桃的气质,此人正是江南江家的‘丫头’江鱼雁。而坐在她对面的则是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没有手捧上等的好茶,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抽烟的动作有点奇怪,三根指头捏着烟,他就是那个曾经打下南方一片天的陈浮生,他看上去没有什么上位者的威严,算不得英俊,但眉宇间透着丝让人难以揣摩的英气,那是一种吃尽了苦最终艰难上位的男人才具备的沧桑。

    江鱼雁很端庄的坐在陈浮生对面的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当年留下了一段段疯狂传奇,以一个小人物身份上位的男人,她莫名的就会联想到那个具有同样气质,甚至还要俊朗些许的李夸父,也许李夸父最终不会达到这个男人的高度,但李夸父却始终给江鱼雁一种难以定位的感觉,见证过不少男人上位的她,依旧看不透李夸父最终会在中国乃至世界拥有什么样的位置。

    “小江,从上海跑来西安,肯定不会是想贪图我那几两长白山的红叶茶,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陈浮生一根烟抽完,微眯着眸子问道,按出道的辈分来说,江鱼雁应该喊他一声叔,所以他称呼江鱼雁为小江也在情理之中。

    “陈叔,我和李家的关系,你肯定是知道的,首先代三思爷爷谢谢你当年没有对李家落井下石,还暗中帮了一点,这些我们是一直记在心里不会忘得。”江鱼雁保持着自己的那份雍容,和一个当年被称为妖孽的男人对话,还能保持如此气质,江鱼雁也确实不是一般的女人。

    陈浮生笑了笑,又点上一根烟,依旧是三指夹烟,道:“当年的事,不提也罢,我只是做了一些自认为该做的事情,在我看来,李家不该那么快倒下,至于结局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所以此事就此打住。”

    江鱼雁抿了抿嘴唇,想开口继续说些什么,但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是知道陈浮生的性格的,如果不是自愿的,别人说什么也不太可能改变他的想法,而虽然她很想李家从新崛起,但让她去开口求一个男人,江鱼雁还真放不下自己那算不得清高也无关自尊,只是女人一丝矜持的心。

    陈浮生再次把一根烟抽完,这才继续开口道:“小江,回去吧,我知道你还有李贵应该都酝酿着什么,我和李贵还算有点交情,虽然我不会光明正大的帮些什么,但至少当年我是怎样做的,现在我依旧会那样去做,至于最终你们是否能成功,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你也知道那几个老狐狸都是会吃人的,不过我还是希望李家能再次崛起的。”

    江鱼雁点了点头,能得到陈浮生的这句话,对她的这趟北上之行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于是江鱼雁道了个别,离开了这里。

    在走出这栋别墅的瞬间,江鱼雁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李夸父那张带着一丝病态苍白的俊逸脸庞,江鱼雁突然萌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同样有点妖孽的李夸父碰上当年的大妖孽陈浮生,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南宫倾城驾驶着那辆迈巴赫速度极快,天还未亮,她就回到了杭城南宫逆的那套房子,一个类似禅房的清净之地。

    带着一丝儒雅气息的南宫逆依旧坐在那个蒲团上休息,南宫倾城敲了敲门就走了进来。

    “爸,我有事情要立刻和你说。”风尘仆仆的南宫倾城进门后直接说道。

    南宫逆缓缓睁开眼,平缓的说道:“倾城,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无论做什么心态都要平和,否则是难成大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传承了罗刹的名号,影响了你的心智。”

    南宫倾城冷静了一会,继续道:“秃老二死了,我们在上海的那些根基也被人给收编了,上海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控范围之内,我们要立刻采取行动。”

    南宫逆起身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女儿,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依旧温和的说道:“既然如此,一向要强的你为什么没有自己去行动?”

    “有个女人强大到让我都感到不舒服,我不是她的对手。”南宫倾城老实回答道。

    南宫逆点了点头,似乎对女儿这次能够隐忍很满意,道:“其实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虽然不在上海,但上海的那些事自然有人给我汇报,自从姓李的那个小子第一次在知音酒吧和那个女人击杀了两个杀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女人并不是世俗界的人,你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生活着一批化外之人,他们虽然没有夸张到翻云覆雨的地步,但确实强大到让普通人难以想象,就比如你的师父,还有和你齐名的修罗的老师,以及一些不为外人知的强大存在,这些化外的家族极少参合的世俗世界的纷争中来,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怎么办?那女人为什么要帮助那个可恶的小子?”南宫倾城一想到李夸父就心生不爽的说道。

    南宫逆轻摇了摇头,道:“世间机缘,难以言语。据我所知当年被称为妖女的那个女人也出山了,还将修罗收之麾下,而且她还一直密切关注着姓李的那个小子,怪哉怪哉。”

    顿了顿,南宫逆继续道:“几十年前那场纷争或许又将再次揭开了,而且这次恐怕不仅仅是世俗的那些大家族的争斗了,化外的那些高人恐怕也会参与进来,倾城,你尽快去趟云南,看能不能将你老师请来,最近的局势有点扑朔迷离,我们也该开始布局了,可不能到了临渊羡鱼才退而结网。”

    南宫倾城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这个类似禅房的房间,依旧是那般飒爽果决——

    晚六点,李夸父早早的来到了知音酒吧,今天他要和嫦娥收编的那些个大将们会面,晚上还有一场拳赛,他必须做好一切准备,因为他不仅要安抚人心,更要立威。

    走了狗屎运站到了一定的高度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只有不断的从一个制高点攀爬到另一个高点,那才是真正的王!

115 拳场立威(上)

    经过几天的改造,因为那场刺杀风波受到破坏的知音酒吧重新恢复了营业,加上李夸父又加大了一些资金的投入,而且上海那些消息灵通的老板们也有意抱抱李夸父这颗茁壮成长的大树的大腿,所以现在的知音酒吧远非当初那个低等的小酒吧了,虽然还达不到诱惑酒吧的规模,但在大学城的酒吧一条街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双手负于背后在酒吧内踱步的李夸父早已不如当初那般彷徨,这个从秃老二手中接过来的场子现在已经真正的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虽然那些潜在的危险可能会来的更加疯狂,但经历过之后,李夸父已经不再稚嫩,兵来将挡水来土堰,李夸父虽生性谨慎,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一切随时有可能被夺走,但他从来不会妄自菲薄到害怕。

    晚六点半左右,一辆辆挂着上海牌照的轿车陆续停在了知音酒吧的门口,平时酒吧一条街偶尔也会有几辆轿车停靠,但自从上次李夸父正式接手知音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大的阵仗,街上其他酒吧的老板看着如日中天的知音,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只能祈祷知音酒吧坐不下了,他们也能捡到几个客人,分一杯羹。

    李夸父很温和的坐在酒吧中央的一张桌子旁,脸上始终带着那抹和煦的笑容,看上去除了多出些许远超年龄的成熟,和普通大学生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这一个个走进来的在上海拥有着一定地位的男人们无不很恭敬的对李夸父笑着点点头,不管是装出来的笑面虎,还是发自内心的敬畏,至少,这个年轻人明面上是这里足以发号施令的那个男人。

    至始至终李夸父都没有摆出所谓的上位者的虎躯和王八之气,这种电影小说中经常出现的气质在现实生活中确实是存在的,虽然不会夸张到足以动不动就征服无数猛男美女,但还是能震住一些小喽啰的,经过这几个月来的磨砺,李夸父可以说也比当初更像一个上位者了,但在李夸父自己看来,要想真正的驾驭住这些人,并不是随意的散发散发自己的气息就行的,御人之道在于御心,要想彻底收服这些野马的心,除了需要时间,更需要一些切实发生的事情,而李夸父要做的第一步就是,今晚在地下拳场立威。

    今天大概来了有百十来号人,不过可以说上话的也就十来个人,其余那些人要么是是凑热闹的好事之徒,要么就是那十来个有点身份的大人物的保镖护卫,总之,今天真正能够和李夸父坐在一个酒桌上的,倘若能一心一意的和李夸父干下去,假以时日如果真的飞黄腾达了,他们都是一代‘开国元勋’,不过在他们心中,屠神盟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是完全没谱的。

    李夸父亲自打开几瓶啤酒,给这些人一一满上,高大的刑天不喝酒,一直静默的伫立在李夸父身后不远处,宛若一尊石佛,不喜不悲,而秦云和陈狼狈则是坐在离李夸父最近的位置,这几个人是李夸父在上海最亲信的小团体,虽然还算不得是李夸父的心腹,但相比于酒桌上其他十来个人,他们不仅是开国元勋,更是当仁不让的宰相谋士,就如公孙策、展昭之于包拯一般。

    这十来个人很循规蹈矩的和李夸父碰完一杯酒,然后互相悄悄对视了一眼,似乎早已达成了一些共识,最终有一个年纪相对而言要大一点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想必有什么话要说。

    这位中年男子颇为顾忌的偷偷扫视了一下酒吧,确认嫦娥那个绝美却又恐怖的女人不在场后才稍稍呼出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对李夸父说道“夸父哥,哦不,是神父,我们几个人昨晚互相沟通了一下,我们很敬畏她,当然还有你,说实话,我们在上海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发展,勉强比别人光鲜点,说不想爬得更高,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经历过一些事,我们知道要想爬到一定的位置就得付出相应的汗水,甚至是血水,我们虽然不怕死,但不想白白的死,我们想知道,她将我们整合起来建立的这个屠神盟的最终目标是什么,我们又能从中得到什么?”

    这个中年男子口中的那个她自然是嫦娥无疑,李夸父并不会因为这些人提出如此疑问就立刻心生怒意,觉得是对自己的不敬,如果这些人什么都不问就直接跟着李夸父去打天下,那才是奇怪,嫦娥那超然的气场固然恐怖,但在这样一个为了利益连妻子儿女都可能卖的社会,有时候,只有利益划分合适了,才能真正的做到人心所向。

    李夸父点上一根烟,笑着看了这些人一眼,笑容温和,不带丝毫城府,看的这些人一阵发憷,对于上位者而言,往往越平和亲切越让人忌惮,因为你根本猜不透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喜怒不形于色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别的我不敢做什么保证,但至少,你们跟着我一起做事,你们将来的收获一定比现在要大,而且大很多。”李夸父颇为平淡的说道。

    一群人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出的话不是很相信,但一想到嫦娥那个恐怖的女人,他们又不敢太过直接的去反驳,最终还是那个年纪稍长的男人代表众人开口。

    “神父,我们虽然从来没到达过上海最顶峰,但是对于上海的局势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上海近些年来一直是三大巨头所控制的,虽然有消息称秃哥被一个横空出世的英才给整下去了,甚至可能已经死了,但林沧澜和皇甫徽章的根基在上海可以说是悍然不动的,我们这突然杀出来要在上海分一杯羹,他们又怎会按兵不动?要是被他们联手打压,别说是发展壮大了,恐怕就连立足都难啊。”

    听完这几个人最大的顾虑,李夸父轻吐出一个烟圈,微眯起双眸。看来,秃老二死在自己手上这事在普通人乃至一些中底端的人之中并没有流传开来,也仅仅是前几天参加上海地下势力最高层会议的那几个大佬知道,想必如果这些人知道李夸父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横空出世的英才,一定会因巨大的反差带来一阵骇然。

    沉默了一会,李夸父缓缓起身,嘴角略微上扬,看的眼前这几个人一阵莫名其妙,唯独秦云、陈狼狈这些人和李夸父同样云淡风轻,尤其是陈狼狈这猥琐男,边不停的轻缕着他那油光发亮的中分,边无比忌惮的看着这些人,似乎很想亲眼目睹这些人听到李夸父就是那个杀了秃老二的人的时候,那夸张的表情。

    一根烟抽完,李夸父依旧佝偻着身躯,但笑意逐渐收敛,眼中也锋芒渐露,看的这些男人由莫名其妙变为心悸,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似乎有着让他们不敢睥睨的一面。

    “秃老二是死了,林沧澜和皇甫徽章也确实是不想看到有人能和他们平起平坐。”李夸父将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想捕捉住这些人任何表情,缓缓说道。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似乎有点不明白李夸父的意思,同时心中茫然,作为领导者,一上来却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就在众人恍惚间,李夸父再次缓缓开口道:“秃老二是死了,不过不是死在什么横空出世的英才手里,只不过是死在我的刀下。林沧澜和皇甫徽章是不想看到有人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但我们不是要和他们三足鼎立,而是凌驾于他们之上!”

    李夸父语气平淡,但淡定的语气中却蕴含着一股不可匹敌的磅礴气势,极具感染力,让这些有点谨慎的男人们也不由得心生一股豪气。

    见众人不说话,李夸父再次开口道:“我从来不喜欢做逼人太甚的事情,如果你们觉得跟着我前途不卜,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对不阻拦,但是一旦你们流了下来,就要一心一意的跟着我,要是决定了跟着我还整天想弄出一些幺蛾子,到时候就怨不得我了。”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最终没有一人离开,一来确实是被李夸父刚才那股普通人很少具备的邪气给感染了,二来他们吃不透李夸父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害怕自己一旦退出,将面临无尽的报复,毕竟嫦娥在他们的心中还遗留了一半美好,一半发自灵魂的战栗。

    “既然大家都不退出,那我今晚带你们去上海的地下拳场看看,到时候要是你们再想退出就由不得你们了。”李夸父喝上一杯啤酒,说道。

    没人离开,在这种颇为诡异的气氛下,大家又喝了一会酒,李夸父将这十来个人的背景一一记在了心底,然后才带着众人离开了知音酒吧,向上海的地下拳场走去。

    今晚,这里将举行一场重量级的拳赛,上海那些狠人几乎都要出面,而李夸父也将第一次以三大巨头之一的身份出席上海这个地下摇钱树——

    晚八点,上海浦东机场,一个看上去普通到往人群里一放就立刻会被淹没的中年男人走出了机场,一身青衣,没有任何行李,也没有任何人来迎接他。

    走出机场后,他叫了辆出租车,向上海市区驶来。

116 拳场立威(中)

    上海金茂大厦,只要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这里堪称上海最豪华的地段,无论是可以让人身处巅峰俯瞰整座申城的中国最高酒店,还是里面的九重天酒吧,无一不让人倍感骄奢。但不为外人知的是这座八十八层的超级大厦的地底深埋着上海最大的摇钱树,嗜血拳场。

    嗜血拳场,上海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地下拳场,是上海地下世界绝对的香饽饽。普通人对地下拳场的理解往往局限于从电影小说中得到的那些信息,片面的去认为那就是一个充满暴力血腥元素的格斗场,事实上除了鲜血和嗜杀,地下拳场也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秩序,而掌握这个秩序的人就是上海地下势力当之无愧的王。

    至于嗜血拳场,名义上是由林沧澜掌控,但林沧澜还算不得就是上海地下势力那个绝对的王,因为林沧澜也仅仅是经营着拳场的一些诸如门票、赌金的收益,至于上擂台的那些参赛者则是由另一个大佬皇甫徽章掌控,可以说,嗜血拳场这块利益丰厚的大蛋糕从未真正落入一人之手,即使是堪称上海幕后下棋人的南宫逆也没能一家独大,做到上海那个绝对的也是唯一的王。

    在知音酒吧呆到八点半左右,李夸父就带着秦云、陈狼狈、刑天以及嫦娥收编的那几百票人马中的十来个领导者离开了酒吧,向金茂大厦赶去。

    昨天去南京,李夸父将杨天华的那一套迪奥的西服穿了回来,今天李夸父也没有换下这套西服,刻意的去换上他那一百一套的行头。倒不是李夸父有意要将自己打扮的成熟稳重,看上去更像一个上位者。李夸父只是不会无聊到明明有上档次的衣服穿,还吃饱了撑的装寒碜。放着王子不做,非要去做穷的叮当响的土鳖,那是庸俗影视小说才会出现的桥段。

    九点左右,一行人来到了金茂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放眼望去尽是迈巴赫、法拉利、兰博基尼这样的顶级跑车,不得不说这些顶级超跑的外观一个个都无比华丽,连李夸父这样的土鳖都能欣赏到其中蕴藏着的魅力,甚至他心里还升腾起来一点每个男人都或多或少具备的占有欲。这对在上海一贯谨言慎行,除了偶尔内心里升起一点在这里扎根的奢望之外,连看见漂亮女人都轻易不动**的李夸父来说,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般人看到这些跑车一定会认为这些都是金茂大厦上面的客人,因为只有那些有钱人才有资格驾驭这些豪车,而事实上,今晚出现在这里的绝大多数豪车的主人并不是往金茂大厦上面走,而是会往下走,下面的嗜血拳场对于那种整天渴望血腥暴力的纨绔和上位者们无疑是充满致命的诱惑力的,因为在这里他们可以逃避法律的约束,肆意的享受杀伐带来的酣畅淋漓。

    来到地下停车场不久后,一位三十岁左右,一看就无比精明的男子走了过来,这个人李夸父有点印象,以前和林沧澜一起出现过几次,应该是林沧澜的手下马仔,此人显然也是认识李夸父的,来到李夸父身旁后,直接叫了声夸父哥,然后就带着李夸父一行人从金贸大厦停车场内部的一个暗门走了进去,一道散发着浓重死亡气息的黑色金属大门赫然立于眼前,就像一座通往地狱的入口,从这座大门乘坐电梯直接来到负二层,李夸父终于第一次来到了这个上海最血腥最神秘却又最让人魂牵梦萦的销金窟。

    一踏入这里,李夸父就立刻不露痕迹的悄悄打量了起来,李夸父不知道金贸大厦上面的九重天之类的消费场所有多奢华,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隐藏于世贸大厦地底的嗜血拳场的惊叹,相比于影视小说中那些一看就象征着黑暗的拳场,这里不仅看上去更加黑暗,同时又多出了一种即使是李夸父去过的钟山高尔夫等奢华场所都不具备的庄严气派。

    嗜血拳场最中央是一个开放式的擂台,约莫一百来平米,由一种李夸父根本没见过的金属构建而成,恐怕就算是世界级的拳王争霸赛也难以对这个拳场损坏分毫,而在拳场的四周则是被阶梯式的观众席簇拥着,每个方向的观众席都一共十排,据说即使是第十排的座位票价都至少五位数,而且并不是每个人光有钱都能买到票的,像那些边撸边叫嚣着‘少年不知精.子贵,老来望B空流泪’的吊丝宅男们即使拿着大把的钞票也没办法进入这个可以满足男人发泄.**的拳场,因为这座拳场接纳的几乎都是上海每个领域最顶端的人物,都是一些熟客。

    至于第一排座位的价格,有两种说法,一是最便宜的,因为是免费的,但更是无价的,因为只有正对着拳场的那个方向第一排有座位,而且只有三个座位,不对外开放,是上海三位黑道大佬的专座。

    此时,嗜血拳场已经坐满了人,李夸父稍一打量,就看到了一些熟脸,这里无形中分成了许多个小圈子,其中,李夸父对陈浩所在的那个纨绔圈子以及那天参加上海顶级地下会议的大佬圈子尤为熟悉。

    而除了这两个圈子,拳场相对靠后的一排座位上的两个人引起了李夸父的注意,一男一女。那女人有一对惊人的汹涌波涛,几欲撑爆她那剪裁精致的黑色Gucci修身小西服内的紧身白衬衣,她的脸蛋儿和她的双峰一样具有诱惑力,不清纯不荡漾,但却流露着一种让男人见了就想压在地上狠狠蹂躏的妖娆,不是风骚,只是诱惑。

    不过,对于这个能够激起男人原始**的女人,李夸父却提不起半点兴趣,相反,李夸父对这个妖娆的女人有着一丝厌恶,她就是依依和林雨薇的闺蜜,那个当初在至尊台球会所和李夸父产生过一点过节,见证过李夸父最落魄却又最男人背影的刁蛮女人,柳水。

    高山流水,琴瑟和鸣。而此时坐在柳水身旁的却不是她的男友,那个高大的英俊青年高山,而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青年,这个男人虽然长了一张本应充满正气的国字脸,但却让人感受到一种猥琐的气息,这不是陈狼狈那种风骚的猥琐,更像是一个用棒棒糖诱拐可爱小萝莉的猥琐大叔。

    李夸父在两人身上扫了几眼后就将目光移开,虽然李夸父能够看出这个国字脸猥琐男经常不着痕迹的将视线停留在柳水那骇人的坚挺丰胸上,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李夸父也没有心生什么英雄护美的心思,放眼天下,每天多少花朵惨遭采摘,自己没那么多闲工夫也没那个能力去做美女之友。

    当然,如果这个猥琐国字脸真的在他眼皮地下做出什么强.奸美女的勾当,李夸父也不会置之不理,不是因为男人的英雄主义在作祟,只是因为李夸父不想看到依依难过,毕竟她和林雨薇一样,是依依的闺蜜。

    地下拳场的灯光有些昏暗,柳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高山安排在自己身边,说是要保护自己的国字脸的不怀好意,有点谨慎的正襟危坐了起来,将目光在拳场扫视了起来,似乎想找到什么熟人,女人在这种时刻是最渴望有一个英雄出现的。

    当柳水将目光投向拳场入口方向时,不由的愣了一下,因为那里站了一个男人,一个和曾经教训过自己的穷小子长得很像的男人。

    没有聚焦的双眸,有点病态苍白的俊朗脸庞。第一次看会觉得有点与众不同,再看却让人难以释怀。

    柳水眨了眨双眼,用力再次向这个男人看去,依旧和那个说出‘四海之内皆你妈’的土鳖长得很像。不过柳水最终还是没有认为这个男人就是李夸父,只是下意识的认为两人长得很像,相比于那个全身行头加起来不足一百元,脚踩黑布鞋的黑布鞋的穷小子,这个穿着迪奥西服的男人无疑就是天下第一匹白马王子。

    李夸父踏入嗜血拳场不久后,上海两位大佬林沧澜和皇甫徽章同时站了起来,这立刻让原本喧嚣的拳场安静了下来,能够让两位大人物同时起身欢迎的人还真不多,印象中,也就当初南宫逆来看比赛时,出现过这种场面,恐怕就算是上海市长到来,两人最多也就是致以笑意。

    所有人满怀好奇的将目光移向林沧澜和皇甫徽章走过去的方向,于是他们更加好奇了。

    这个身后带了十来个形态不一的男人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让两位大佬亲自迎接?难不成是京城过来的太子党?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拳场内这些随便走出去都能被称为上位者的家伙们更加侧目。

    李夸父和林沧澜、皇甫徽章握了握手,然后一起走向了看台第一排那专属于三位大佬的座位,而且,李夸父坐在了三个座位最中间的那一个!

    秃老二真死了?这个年轻人取而代之了?所有人立刻萌生出这个念头,同时也将李夸父这张不是寻常帅气可以形容的脸庞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而被嫦娥收编的那十来个小势力的头头此时心情无比复杂,平时他们是很少有资格来这里看比赛的,更别说是坐在第二排了,但此时却占了李夸父的光,坐在了第二排,这让他们怎么可能不紧张,要知道一小时前,他们还在怀疑李夸父的能力。

    而坐在相对靠后位置的大波女柳水,此时还在不断的自我暗示。

    他不是李夸父,不是李夸父,不是李夸父,真的不是李夸父

117 拳场立威(下)

    李夸父算不得正襟危坐甚至有点佝偻着后背的坐在嗜血拳场最有说服力的位置,场内的灯光也不再那般灰暗,几乎所有人都将视线停在了这个一出场就镇住全场的年轻男人身上。

    林沧澜和皇甫徽章同时掏出烟,像是遇到老朋友一般给李夸父递去了一根,李夸父也没有拒绝,同时接过这两根烟。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要拿出与之匹配的气场,不管自己是像赵太祖一般黄袍加身成为真正的王,还是如溥仪一般虽被推上王位,实际上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在李夸父的心中,他只知道一个最简单直白的道理,一旦自己足够强大,足够智慧,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挡箭牌固然有可能被射穿,但如若能够抵挡住被洞穿的危险,将会蜕变成一面坚如磐石的盾牌,就如帝王康熙,从一个毫无实权类似傀儡的毛头小子不断武装自己,终杀鳌拜定江山,成就大清盛世,千古流芳。

    发完烟之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上海地下势力最有话语权的三位大佬并没有客套寒暄,而是惜字如金的沉默起来,林沧澜把玩着手中的精致翡翠鼻烟壶,皇甫徽章则是抚摸着那枚红翡雕龙玉扳指,而相对于这两位早已声名显赫的大佬,刚刚冒头甚至在场绝大多数人都叫不出名字的李夸父则是不露痕迹的摸索出一枚老版的一元硬币,硬币在他的手中仿佛具备了灵性一般在五指间不断穿梭,只可惜一来灯光算不得明亮,二来李夸父所在的位置泰国靠前,所以没人看到李夸父那双修长到堪称妖异的手此时是多么的灵动,摧枯拉朽。

    最终还是林沧澜主动开口道:“夸父,前几天我说过要将拳场这一块划给你打理,今天打完这场比赛,你就着手管理这里吧。”

    说完,林沧澜又扭头对皇甫徽章道:“皇甫兄,应该也没什么意见吧?”

    李夸父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皇甫徽章,来到上海以来第一次用平等甚至凌驾的姿态面对皇甫徽章。

    能够混到上海和林沧澜一个级别的存在,皇甫徽章自然不是一般人,林沧澜能够看出李夸父身上的一些潜在的秘密,皇甫徽章自然也能嗅到些什么,虽然他很不想将嗜血拳场这块丰厚的大蛋糕完全交给李夸父,但相比于得罪一个可能不可战胜的敌人,牺牲一点利益获得一个无比强大的盟友无疑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而现在唯一让林沧澜和皇甫徽章放不下的是,李夸父的背后到底是不是代表着一个强大的势力,如果李夸父真的仅仅是一个如资料上所说的山村穷小子,那么他们的牺牲会不会有点大?

    当然,林沧澜和皇甫徽章之所以愿意完全将李夸父捧上上海地下势力第一把交椅上,还有着一丝类似挡箭牌的私心。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自认不是南宫逆对手的两人自然不愿意和南宫逆发生什么正面冲突,而他们又不想上海陷入一家独大的局势,所以此时强势杀出的李夸父成了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盼头,他们期待着李夸父能够和传说中的逆天级人物南宫逆之间发生点什么冲突,虽然李夸父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只要能牵制住南宫逆对上海的攻势,他们就能更好的发展自己。

    乱世出英雄,更出奸雄。林沧澜和皇甫徽章的以乱养患的思想固然经典,但倘若李夸父真能从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恐怕一骑绝尘之后,林沧澜和皇甫徽章都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了。

    “既然沧澜兄都发话了,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不过拳场这一块一直是由我和沧澜兄还有那秃子共同打理,现在完全交由夸父去打理,不知道”皇甫徽章欲言又止道。

    皇甫徽章话音刚落,站立于他身旁的纹着过肩龙的壮汉动了动,似乎想为自己的主子涨涨气势,此人正是当初在诱惑酒吧导演过一场好戏,和李夸父见过一次的龙九。

    李夸父对这个长相粗矿却又颇具心机的汉子没什么好印象,毕竟他当初可是要对林雨薇和依依下手的,要不是碍于皇甫徽章,李夸父不介意立刻让刑天给他点颜色看看。

    李夸父自然听出了皇甫徽章的意思,抽了口烟,这才开口道:“林叔,皇甫叔,你们能支持我组建自己的势力,还将拳场交给我打理,我一定会记住这份恩情,也许我不能取得什么大的成就,但至少我可以保证,我夸父在上海一天,你们的位置和利益就不会受到侵害,哪怕是南宫逆也不行。”

    林沧澜和皇甫徽章不由得一怔,虽然李夸父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但他们从未想过李夸父会如此的直接,完全捅破了窗户纸,而且让他们有点不舒服的是,李夸父直呼南宫逆的大名,就算是他们两人也从未如此‘放肆’过。

    毕竟是一方虎人,林沧澜和皇甫徽章虽然心中有点惊讶,但脸上看起来还算镇定,心情也不错,得到李夸父的这句话,对他们来说虽然算不得定心丸,但至少让他们安心不少。

    “夸父,有你这句话,我们自然也愿意看到你上位,说实话南宫家那个人想彻底盘下上海,我们看在眼里,但不敢说什么,毕竟那牵扯太多,如果你能和他对峙而不败,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这边。”林沧澜笑着对李夸父说道。

    皇甫徽章也跟着点了点头,看来之前他就和林沧澜达成了什么共识。

    突然,嗜血拳场的灯光熄灭,全场陷入黑暗,但并没有传出嘈杂声,死一般的寂静,这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安宁。

    当灯光再次打开的时候,拳场中央的擂台上已经出现了两名拳手,一位典型的中国人,而另外一位则是黝黑的泰国拳手。

    相比于两位拳手,穿着暴露的举牌女郎同样令人发狂,一身比比基尼还要性感的三点式穿着,其实就是几块丝绸遮挡住了最私密的两个部位,呼之欲出却又半遮半掩,这对于拳场内这些渴望血腥暴力的雄性牲口们无疑是极具诱惑力的,想必场内的绝大多数人都渴望能够撕下这两块遮羞布,像一头野兽一般在美女的娇躯上发泄,这种感觉和看到拳手们在擂台上流血厮杀一样能够带来快感。不过,在这里,不管你是红三代官二代还是富二代,亦或是一方霸王,都不可以明目张胆的在这里将自己的兽欲表现出来,只要在嗜血拳场,没人可以对这里的女员工下手,当然如果非觉得憋不住了,要么是在美女们离开拳场之后偷偷行事,要么就具备凌驾于三位大佬之上的实力,否则只能面临无休止的报复。

    当那位绝对能诱发男人原始冲动的性感女郎举出擂台上两位拳手的名字时,嗜血拳场内分明传出一阵呐喊,本就人山人海的拳场内部气氛热烈到爆棚,显然这两人在黑拳市场有很大的名声,李夸父虽然对黑拳没什么了解,但还是将目光投向擂台上的两人,毕竟今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地盘了,有必要从每一个细节去了解它。

    此时擂台上有两个人,一位是一个穿着道服的光头,三十来岁,名字叫王拓,据说是武当山地地道道的道士,只不过在他二十来岁时犯了一些门规被赶下了山,不过一身太极拳从未丢下过,加上一身邪气,自从三年前来上海打黑拳,很快就闯出了名头,虽不说战无不胜,但绝对当得上嗜血拳场的三大高手之一。

    而与王拓对战的则是一个黑黝黝的泰国人,名为巴莫,其实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几乎所有人又是冲着这个名字来的,正因为巴莫这个名字,今晚的嗜血拳场才会如此的火爆,据说不仅吸引了上海黑白两道的大佬以及隐秘富人,就连周遭诸如南京、杭州都有人赶来,甚至传闻还有几个黑道上老一辈的混世魔王也来凑热闹,可见巴莫在黑拳界的地位。

    巴莫,昔日的东南亚拳王,在击败了日本、韩国等一系列拳王后,明明可以戴上各种光环,他却突然退出了鲜花簇拥的赛场,加入了黑拳市场,或许相比正规的比赛,他更喜欢黑拳的血腥屠杀给自己带来的发泄,因为在地下拳场,打死人是合法合理的。

    而自从打上黑拳以来,巴莫在东南亚一带战无不胜,是这个地下战场绝对的王,死在他一双铁拳下的拳手多达数十人,也正因此,他被黑拳爱好者们敬称为战神。

    很快比赛开打,王拓身形相对修长,一米八几的高挑个头,而留着一脸络腮胡的巴莫则要矮上一头,一米七几的普通身高,但黑色背心衬托下的乌黑肌肉充满了爆发力,鲜明的对比给这场比赛增添了一丝有趣的味道。

    但比赛的过程并算不得有趣,原本以两人的名号本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结果却出现了一边倒的局势,巴莫似乎并没有使出全力,王拓就节节败退,被巴莫的一双铁锤轰到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看台上的观众不断呐喊,几乎都是在为王拓加油,因为他们几乎都压了王拓赢,虽然他们知道这位泰国来的猛人是个高手,但在这种上升到民族高度的比赛上,这些人即使平时再作恶多端,还是会选择站在中国这一边,他们压王拓赢倒不是想赚什么钱,钱对于这些能够进入嗜血拳场的狠人们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他们追求的是暴力以及自认为很伟大的爱国主义。

    王拓最终没能扭转局势,在看台上观众们恨铁不成钢的嘈杂声中没有能够爬起来。

    然而,比赛并没有就此结束,粗壮的巴莫在明明已经获得胜利的情况下,突然高高跃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王拓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横流,本就清瘦的王拓虽不是一下子脑浆流出,但脑袋也明显变形,一命呜呼。

    惨不忍睹!

    看台上的观众一面愤慨的叫骂,一边却无比激动的握着拳头,神情很享受,这种血腥的场面的确是他们所期待的,唯一可惜的是让一个外国佬给赢了。

    第一场比赛结束,嗜血拳场这边又派出了一个比王拓更加强大的拳手,同样是一个光头,据说是少林的弟子,一身罗汉拳已臻化境。

    可是,他的结局比王拓还要凄惨,因为他的实力比王拓高出一筹,激起了巴莫的兽性,巴莫将这位少林弟子完全打得面目全非后,一拳轰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七窍流血而死。

    看台上的呐喊更加激烈,分贝大到几乎掀翻了整个金茂大厦,不过因为嗜血拳场的特殊构造,楼上的那些人完全不知道地底下还发生着如此暴力的比赛。

    在叫骂声和呐喊声中,巴莫突然挥舞着双拳对着观众们一阵咆哮,一脸的张狂,虽然说出的话夹杂着泰国方言和一些简单的中文,但有一个词频繁出现,惹得嗜血拳场更加的人声鼎沸,骂声一片。

    东亚病夫!

118 杀

    当粗野狂妄的泰国佬巴莫吼出东亚病夫这个称呼之后,嗜血拳场彻底被点燃,一个个普通人眼中的上位者、纨绔子弟群情激奋,算不得面红耳赤,但早已抛开了所谓优雅,在这样一个本就崇尚血腥暴力的屠戮场,一向被人捧在天上的他们哪里容得下被一个外国佬称之为东亚病夫,更何况现在的中国早已不是那个就连一个以女.优而闻名于世的岛国都可以随意欺凌的落后民族了,这些人固然没做过啥利国利民的好事,但当自己的尊严受到侮辱时,他们变得同仇敌忾起来,这不是伟大的爱国情怀,只是一种发自肺腑的义愤填膺和上位者们都有的自傲。[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

    不过这些人即使看起来再怒不可遏,他们也不可能像死士一般冲下看台,和这个嚣张的泰国佬展开殊死搏斗,一来他们没那个和巴莫对抗的实力,二来这里是嗜血拳场,是上海最血腥暴力更是最制度森严的存在,没有那三位大佬的点头,谁敢冲出来做出头鸟?出头鸟往往都死得很惨!

    林沧澜摸出一根烟点上,神情有些不自然,虽说自己只分管门票以及赌金这一块的收益,比赛人员则是由皇甫徽章负责,但是比赛的精彩程度关乎拳场的收益,如果今天让一个泰国佬在这里兴风作浪,以一己之力击败嗜血拳场的所有高手,那这个拳场也别开下去了,那是一种耻辱。

    皇甫徽章看上去比林沧澜更加担忧,这个巴莫是前几天主动约自己的,当初皇甫徽章听说这位闻名亚洲的地下拳王、战神愿意来嗜血拳场打擂台时,立刻就想到了巴莫的名气将会给拳场带来丰厚的收益,于是马上就答应了下来,同时将这场比赛给上海以及周边那些黑拳爱好者宣传了出去,结果也确实吸引了许多观众,可令皇甫徽章没有想到的是,巴莫竟然会在这种场合做的如此绝情和嚣张。要知道这场比赛时皇甫徽章安排的,如果因此毁了嗜血拳场的名声,那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相比于林沧澜和皇甫徽章,本是年轻后生的李夸父反而要老僧入定许多,将林沧澜那根烟抽完的他又将耳朵上那根皇甫徽章递给他的烟点燃,面色从容,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就好像自己不是身处风起云涌的嗜血拳场,而是在复旦的图书馆静心看书一般。

    而事实上,风轻云淡的李夸父比在场的任何人都不淡定,平静的身躯内蕴藏着一颗危机十足的心。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相比于林沧澜和皇甫徽章,尚未正式接手嗜血拳场的李夸父有点像局外人,所以他能感受到一些林沧澜和皇甫徽章察觉不到的潜在危机。

    巴莫的名号固然响亮,但一个杀过十几个人的泰国佬就敢明目张胆的在泱泱华夏的国土上叫嚣着‘东亚病夫’?

    或许,在巴莫的背后有着某些人在撑腰,有人想在这里制造一些事端。

    李夸父平静的抽着烟,目光看似留在擂台上张狂的巴莫身上,实际上在悄悄扫视着嗜血拳场的每一个角落,如果真的有幕后黑手想在这里搞出些动静来,肯定还有后续,仅仅凭一个巴莫是不够的,巴莫顶多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要想继续制造事端,偌大的嗜血拳场一定被安排了许多他们的人马。

    看了一圈,令李夸父有些失望,拳场内的人几乎都是一个表情,他们都看似愤怒的盯着擂台上的巴莫,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唯独那个和柳水坐在一起的猥琐国字脸似乎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展现自己的猥琐了,目光不断在柳水丰腴的胸部游离,双手也有点不老实的向柳水的方向探去,只不过柳水的防范意识还算好,一直躲闪着,使得两人看上去格外的有趣,就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

    李夸父虽然对柳水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依依的闺蜜,于是李夸父对陈狼狈招了招手,然后低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陈狼狈顺着李夸父的方向看去,当他看到柳水身旁的国字脸时,先是一愣,转而露出一丝慎重,又低头在李夸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这次捋了捋他那风骚的中分,迈着骚气袭人的步伐向国字脸和柳水的方向走去。

    “妈了个逼.的,一群孬货,最后一个名额让我来!”

    一道声音在李夸父的身后响起,开口的正是皇甫徽章的手下第一猛将,纹着过肩龙的剽悍男人龙九,一个在金三角当过雇佣兵,经历过生死考验的男人。

    皇甫徽章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巴莫的实力明显要强于刚才的两位对手,可那两位拳手又是拳场的三大高手之二,如此推断,就算是派上拳场最强的拳手也没有丝毫胜券,所以让龙九上反而更有把握,毕竟在上海,皇甫徽章还没有见过几个人是自己这位虎将的对手。

    龙九摇了摇胳膊,于是全身立刻发出一阵骨骼的脆响,黑色背心下紧绷的肌肉也一下子凸显开来,极具爆炸力,摇玩胳膊,龙九就准备跳下看台,向擂台走去。

    “他不是巴莫的对手,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让他回来。”龙九刚迈出一步,李夸父就缓缓的对皇甫徽章说道。

    皇甫徽章一愣,龙九更是身体僵在了半空,执行过很多国际级任务的龙九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说自己不行,而且还是被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晚辈,这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怒意。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当年屠杀泰国佬,日本鬼子的时候你还趴在地上玩泥巴呢,你说我不行?你看我怎么将他打趴下!”龙九扭头对李夸父说了一句后,继续迈步向擂台走去,要不是碍于自己主人皇甫徽章的面子,龙九恐怕早就要对这个当初第一次见面还是酒吧服务员的穷小子出手了。

    皇甫徽章满头黑线,龙九脾气太过暴躁,要是因此得罪了李夸父,着实有点得不偿失,不过李夸父看起来依旧温和,这让皇甫徽章宽心了不少。

    “小天,将他拉回来。”李夸父不急不慢的对身后的刑天说了一句。

    于是一道宛如巨大幽灵的身影在空中划过,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哼,同样强壮的龙九就在空中花起一道抛物线,落在了皇甫徽章的身后,滚了一圈才缓缓爬了起来。

    龙九的脸上充满骇然,皇甫徽章也一脸错愕,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个沉默寡言的大个子实力远在龙九之上,李夸父的身旁实在是藏龙卧虎,现在的李夸父完全不能和当初那个穷小子作比较,金鳞已慢慢化龙。

    “小天,上去和那个人玩玩,别弄死。”

    李夸父没有理会错愕的皇甫徽章和龙九,低声对刑天说了一句,于是魁梧的刑天迈着轻盈的步伐,几个纵身就来到了擂台之上。

    就在刑天走向擂台之时,两道身影走进了嗜血拳场,或许场内绝大多数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但精神一直高度集中的李夸父自然不会错过,其中一位是一个看上去无比普通的中年男人,但李夸父看着这个人就越发的觉得他不普通,他正是那个刚刚走出浦东机场不久的男人。而在这个男人身前的则是一个女人,身材不是很高挑,甚至有点小鸟依人,年纪也算不得大,和李夸父相仿,但从这位男人对她表现出来的态度,不难看出,这个妙龄女孩有着不俗的身世背景。

    李夸父刚将目光从这两人身上停留不久,一直站立于李夸父身后的秦云面露一阵从未出现过的彷徨,同时带着一丝愤怒,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夸父,那男人是天杀的三大杀手之一,而那女的则是天杀杀手组组长的女儿,今晚的拳场有点怪异。”秦云低头在李夸父耳旁轻声提醒道。

    李夸父微眯起双眸,从巴莫的嚣张,李夸父就瞧出了一丝端倪,而刚才陈狼狈在见到柳水身旁那位猥琐国字脸男人时对他说的那些话,更是让李夸父瞧出了今晚的嗜血拳场要发生些什么,直到现在天杀杀手组的人现身,更加证实了李夸父的猜测。

    真的有人要动嗜血拳场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上海,还是自己。

    李夸父悄悄给嫦娥发出了一条短信。

    而擂台上,刑天和巴莫的比赛也正式开打了,巴莫连战连捷,气势高涨到暴,虽然刑天的块头很吓人,但气势看上去要比巴莫弱上很多,所以看台上的这些人并没有抱有什么期待,但还是在为这个大个子加油呐喊,在这种时刻,面对着连杀两人的泰国佬巴莫,能站出来就是一种胜利。

    结局令所有人错愕,像是一场黑色幽默。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巴莫碰上刑天后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狂暴的身手完全施展不开来,虽然偶尔有几拳能够砸中刑天,但刑天完全不受影响,短短的几个回合,号称黑拳战神的巴莫就渐露颓势,被刑天打到在地。

    拳场内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尖叫,刑天为大家狠狠的出了口恶气,此时的刑天在众人心中才是真正的战神。

    刑天一个跨步再次来到跌倒在地的巴莫身前,俯身蹲下,同时举起碗口大的拳头,但并没有将拳头砸下,而是突然扭头看向了拳场的一个方向,像是在征求某人的同意。

    在大家心中已经上升到战神高度的刑天突然露出一个有点憨有点傻的笑容。

    众人循着刑天的方向看去,于是看到了一个有点佝偻的男人缓缓起身,没有人再敢小瞧这道略微沧桑萧瑟身影的主人,一个能够坐在嗜血拳场最黄金位置,一个能够驾驭刑天这种战争机器的男人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李夸父刚刚起身,突然一道清脆悦耳的女人声音在拳场后面响起。

    “要是杀了他,今晚拳场内的所有人都走不出去。”开口的正是秦云口中那个天杀杀手组的千金小姐。

    鸦雀无声!

    偌大的嗜血拳场如死一般沉寂,所有人将目光投向这个声音的主人,敢在嗜血拳场说出这样话的,要么是脑子被门挤了,傻了,要么就真的强大到让人恐怖。

    刚看到这位小鸟依人的美女时,大家都以为这个水灵美女脑子不正常,可是当拳场内突然站出了几十号男人,而且无一例外的从腰间拔出手枪,恭敬的喊了一声小姐时,所有人愣在了那里,嘴巴呈现出O型,不知道说些什么。

    很快,所有人又将目光投向擂台,这位水灵美女口中的不准杀的人自然就是被刑天控制住的巴莫,说实话,拳场内几乎所有中国人都想亲眼看到巴莫被杀死,但大家又不想看到他死,因为几十杆枪仿若一双双死神的双眸在身后看着,要是巴莫被杀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如这个水灵美女所说那般,没有人可以走出嗜血拳场。

    刑天似乎没有听到天杀杀手组千金的那句话一般,也没有理会众人的眼神,只是憨憨的看着李夸父,等待着李夸父发号施令。

    所有人再次将目光投向这道有点瘦削的身影,虽然大家心中清楚李夸父肯定不会让刑天出手的,毕竟几十杆枪在那里,但他们一个个还是有点担忧的看着李夸父,要是李夸父说错了话,那么他们的命可就同样要跟着受到牵连了。

    李夸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突然嘴角轻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弧度。

    妖!

    众人茫然间,李夸父再次做出了一个明明是他们最不想见到,却又让他们无比热血沸腾的动作。

    李夸父微眯着双眸,抬起右手轻抹了一下脖子。

    风轻云淡。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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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一盘棋

    当李夸父用右手看似轻描淡写的在自己脖子上轻抹了一下后,嗜血拳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几乎所有人愣在了那里,或许有人会想过作为能够坐在拳场第一把交椅的男人不会那般容易的就对突然杀出来的水灵小姐妥协,但没有一个人想到,李夸父会如此决绝的要杀掉巴莫。

    短暂的沉默之后,几乎拳场内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李夸父的身上,看着这个仅仅一个细小动作就勾引得他们有点热血沸腾的爷们。

    热血之后将是狂热和崇拜?

    崇拜个鸡.巴!在场的男女们早已过了膜拜英雄的年龄,再说了,活到他们这种高度,就算别人真的比自己更像英雄,他们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去崇拜,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他们只希望李夸父能够慎重一点,虽然那个突然杀出来的美女不一定真的有让他们一个不留的能力和魄力,但没有人愿意自己被牵扯到关乎生命的战斗中去。

    而拳场内为数不多的怀有英雄主义的人员之一,有点性感和傲娇的女人柳水此时其实根本没心思关心拳场内的处境,因为那个国字脸猥琐男已经有点急不可耐,放弃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看那架势要对她来个就地正.法,霸王硬上弓了。

    当柳水来不及躲闪国字脸猥琐男抓向自己丰腴胸部的魔爪,以为自己的玉兔要被糟蹋了时,一个猥琐之气相比于国字脸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男人横空出世,格挡在了她的身前。

    于是,留着中分的陈狼狈此时在柳水的眼中似乎变得有点浩然正气。

    佝偻着后背站立于拳场最中央的李夸父当然感觉到了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此时的他似乎修炼到了中国官员的最高境界,无视群众,空无一物。当然两者也有着很大的区别,后者是一种爬到了一定高度后的傲才恃物,而李夸父则是一种类似选中了猎物的守山犬的桀骜和笃定。

    生活如饮水,冷暖自知。无论是当初东北山村的那个野小子,还是今天在上海到了一定高度的可畏后生,李夸父的生活都不需要别人的指手画脚,李夸父决定了的事,有时候偏执到近乎变态,又岂会被一些个眼神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夸父,这个泰国佬该死,我林沧澜不是什么民族英雄,但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但是,要想弄死他,我们还有别的许多手段,那个女人好像有点来头,你看是不是别一下子撕破脸皮?”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林沧澜自然阅历不弱,看出了那个可以动不动就在拳场内安插几十号人马的水灵白菜不是等闲之辈,虽然拳场的护卫不弱,但林沧澜也不想让嗜血拳场这颗摇钱树真的变成只有鲜血的战场。

    而皇甫徽章则是静默不语,一来想说的被林沧澜说了,二来他还停留在刚才刑天轻而易举就将自己手下第一猛将撂倒在地的震撼情绪当中,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李夸父没有立刻回答林沧澜的话,李夸父要杀巴莫这个泰国佬真的是因为巴莫的那句‘东亚病夫’激发了他的爱国情怀?或许是有一点这样的私心,毕竟作为一个从小看到精武门、陈真这种电影电视就会热血上涌的东北爷们,他那算不得伟岸的身躯里势必埋藏了一颗血气方刚的心。但李夸父如此决绝的要杀掉巴莫,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一种布局,有点引蛇出洞,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味道,但却要危险很多。

    这种看似步步惊心,但一旦成功将会变得步步为营的布局,就连林沧澜这种大枭雄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做出抉择,其实可能连想都不一定想的到,李夸父远超常人的心智可见一斑,往往越是危险的时刻,他越能保持冷静,做出对局势最有利的做法。

    见李夸父不为所动,拳场内的这些看客们立刻将目光又投向擂台上的刑天。李夸父是疯子,不代表这个威武的大个子也是,或许他可能违背李夸父的意思,手下留情,阻止一场劫难。

    可当众人看到擂台上那一幕时,嘴巴张成O型,心底倒抽一口凉气。

    刑天当然不是疯子,以前人们喜欢把他当傻子,而李夸父知道刑天的傻其实是一种智慧到一定境界的单纯,所以李夸父把他当兄弟,但在此时的这些人心目中,刑天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只见,几分钟前还耀武扬威、张扬跋扈的巴莫此时躺在一阵血泊之中,一颗光亮的脑袋早已变形,不断有鲜血从他七窍流出,使得那张本就狰狞的面庞变得更加面目可憎,更可怖的是,变形的脑袋里还陆续有汩汩白色的脑浆夹杂着一丝血浆溢出,让人看了就顿生一种五脏翻腾想要吐的难受感觉。

    一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恐怖组合!一个说杀,一个立刻就杀的如此触目惊心!

    而此时刚刚用血腥手段杀了人的刑天正抬着头看着李夸父的方向,脸上没有杀完人后的狂暴,甚至一脸的憨态可掬,好像在向李夸父询问,杀的够不够彻底。

    难道对这个大个子来说,杀个人就如此的轻描淡写,在他的脑海中就没有王法二字?

    确实,曾经和奶奶相依为命蜗居在阴冷地下室的刑天不懂什么事王法,他只有一个最简单直白的行事准则,夸父说的就是对的,夸父让他做什么,他就要去做,因为他的命就是李夸父的。

    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只要李夸父开口,不管刑天做不做得到,他都义无反顾。

    不远处的水灵美女,天杀杀手组组长的千金看着被刑天一拳轰死的巴莫,俊俏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冽,冷冽中似乎又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她并没有立刻就履行自己的话,对在场的人进行屠杀,一个不留,而是莲步轻移,在那位看起来普通又注定不普通的中年男人的陪同下,走向李夸父。

    李夸父先是瞥了一眼看台后方的柳水和陈狼狈的位置,显然那里已经出现了慌乱,局势有点不受陈狼狈的控制。

    将目光收回,李夸父迎着水灵美女走了上去。

    而拳场内的这些热衷血腥暴力的看客们此时也纷纷暗中掏出手机,一个个忙碌了起来,他们的命是最值钱的,可不想成为别人争斗的牺牲品,当然要利用自己的一切资源,调集人马,为离开这里做出最大的努力。

    偌大的嗜血拳场人头攒动,像是一盘杀的天昏地暗的玲珑棋局,而场内的这些人则是棋子,不过没人知道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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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嫦娥同居的日子介绍: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这是一个有着大背景的小人物邂逅了神仙姐姐后,在繁华的都市不断攀爬挣扎、拼命上位的故事。
从马前卒到执牛耳,一路走来,他不妄自菲薄,不张扬跋扈,捅过人,也被人放过血。借着一股狠劲,凭着他那变态的智力值,日渐强大的武力值,他终一骑绝尘,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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