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晋升组长
王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一直一来给室友们留下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搞得他现在都没有什么借口去触碰秦子妃。
秦子妃穿着长袖碎花连衣裙,帮着刘敏一起做晚饭,王笑在一旁悄悄地打量着她,心里不停地思量。
他有些犯愁,秦子妃腿上穿着肉色长丝袜,所以整个身体有肌体裸/露的地方,只有那两只青葱玉手,再则就是那张俏美的脸蛋和白皙的颈子。
这可让他有些难以下手,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摸着她的脸蛋或者雪白的颈子,帮她转移身上的灾病吧?
这样想来,只有握手是比较靠谱一些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跟秦子妃握手的习惯,所以整个吃饭的过程,听着刘敏和秦子妃的聊天,他都在脑海里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能跟秦子妃握手。
但是有些遗憾,身为一个有些闷骚却又不太会风/骚的男人,他还是没能跟秦子妃握手,只得决定先推迟几天再说。
周六的早晨,王笑像往常一样,准时起床赶往公司。
虽然今天不用开早会,但是今天是秋季集训新入参加完资格证书考试,正式返回公司报道的日子,所有的组长都要在这一天参加一个拜师会,其实就是一个宣告每位组长所招收的新人正式纳入旗下的仪式而已。
王笑作为苏慧的接替着,自然也不能缺席,毕竟那三名参加集训的新人,还有吴双龙介绍的李艳姐,从今天开始。都已经正式成为他名下的组员。
公司里昨天下午就已经有内勤人员布罢好了会场。悬挂有喜庆的欢迎条幅。桌椅重新排放,用来举行拜师仪式。
王笑赶到之后,先去内勤处领了四套办公用品,包括黑色的公文包、签字笔、工作手册等,这些东西将会在拜师仪式上,由组长亲自交付给自己招收的新人。
当然,这些东西并不是免费的,而是有各位组长买单。
王笑去领东西的时候。正好碰到正在领取物品的赵娟,这次她招收的那两名新人也都顺利通过了考试。
赵娟看了王笑一眼,犹豫半天,还是开口问道:“刚才听孙经理说,慧姐今天不来了,早晨七点钟她就开始正式出发去看海了。”
赵娟主动跟他说话,让王笑有些意外。
他们俩个都是苏慧的组员,现在苏慧走了,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带人经验的新员工,接下来就要完全靠自己摸索做好组长的工作。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这个时候。再相互诋毁和攻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真的?她还真是说走就走啊!”王笑惊讶地道。
赵娟疑惑地瞥了一眼,轻声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不知情呢!”
“呵,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神机妙算的诸葛亮,没人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王笑讪笑道。
赵娟没再说什么,对于王笑跟苏慧的关系,凭她这些天的直觉,认为他们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所以听到苏慧也没有通知王笑,心里多少有些意外。
布置好的会场里,刚刚参加完考试的新人们都在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这些人都是参加过一周的封闭式集训,然后又一起参加了一周保险基础知识的学习课程,所以相互之间都已经有些熟络。
即将正式归入王笑名下的新人,其中一位叫赵东伟,今年三十二岁,国字脸,浓眉大眼,身形俊郎,只是显得有些古板,留着整整齐齐的寸头,话不是很多,本职工作是做电子监控的。
还有一位性格开朗,话比较多的男人,姓狐,跟王笑的姓氏一样,都是出自上古周朝的姬氏,简历上自称是自由职业者,实际上是一个风/骚文艺男,名叫狐步男,今年二十八岁。
另一位叫苏有豹,今年二十九岁,在纬二路和女友经营着一间女装店,平时闲暇时间比较多,所以就想找个上班时间不是那么死板的副业,于是稀里糊涂地就被苏慧给忽悠进了保险公司。
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有亲身妈妈李艳,她没有参加集训和培训,所以面对这些陌生面孔,只能静静地在角落里坐着。
这对于王笑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因为这四个人在年龄上都比他大,在社会上的经验和资历都比他深厚,让他担任组长带领这些人,估计没那么容易。
拜师会在孙婉春的主持下,顺利进行。
仪式结束后,孙婉春又把各位带有新人的组长喊进她的办公室开会,讲一下这一季的新人王奖励标准和转正任务等等。
外面,部门公共办公室里,狐步男和赵东伟、苏有豹这三人,这时才得知自己的组长居然是个比他们都要小好几岁的王笑,而不是之前他们看到的那个让他们垂涎欲滴的大美女苏慧,一个个都郁闷至极,没了之前的高亢情绪。
李艳倒是无所谓,反正之前她就知道组长是王笑,早有心理准备。
“哎呀,真是郁闷啊!本来我还琢磨着,在这里干上一年半载,能写出一部可以让我一炮而红的职场暧/昧小说,比如说我和美女上司不得不说的风/流/韵/事之类的。现在可好,上司却是个比我还嫩的青涩男生。”狐步男连连叹气,有些尴尬地跟身边的赵东伟和苏有豹嘀咕道。
“嘿嘿,我看啊!这对于你来说也是个机会,你不知道现在网上那些宅女们的口味都很奇怪嘛?你可以写个才子与上司美男的纯色恋,肯定能红。”苏有豹窃笑道。
“切,别恶心我了,我的最爱是钞票。至爱是美女。让我写这样的小说。除非拿钱砸死我,否则想都别想。”狐步男调侃道。
“说来也奇怪,你们看,一块儿培训的那两妞,都跟了那天和苏慧一起去酒店探班的赵娟,你说咱们为啥就不能调换一呢?这样的话,帅哥带美女,美女领帅哥。开个早会讨论个工作什么的,也比较轻松养眼不是?”赵东伟也放下了矜持,跟着他们嘀咕命运不公,造化弄人。
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相互调侃和议论的李艳,搞不懂这些年轻人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有些坐不住了,便轻咳一声,插话道:“这个王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听说他也就比咱们早进来三个多月,婉春部上一届打破最高业绩记录的新人王就是他。而且上个月。更是以三百多万的业绩拿了第二名,仅次于你们说的那个大美女苏慧。”
狐步男当即惊得乍舌:“乖乖勒。卖了这么多的保险,肯定赚得比写我写两年小说还要多。”
赵东伟年龄略长,听到李艳这番话,不禁皱眉问道:“他是什么来头?是不是在金水有什么特殊背景啊?”
李艳摇了摇头,说:“这也是我被他说服接受这份工作的原因,他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老家是家村的,在金水市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脉。听说他前两个多月一单也没有开,直到三个月的转正时限最后几天,他才突然暴发连续签了好几份保单,一举拿下新人王桂冠。”
这些,一部分是苏慧告诉她的,一部分是她听王笑自己说的,当初王笑和苏慧为了说服她报名应聘这份工作,没少费口舌。
“好吧,我觉得我该换个思路,挖掘一下新素材了,写一部**/丝保险推销员如何绝境逆袭的励志职场小说。”狐步男立刻两眼放光,有了新灵感。
赵东伟和苏有豹则一时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不敢再对王笑轻眼相看,心里都多了一个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四个人当中,只有李艳是抱着郑重的心态来努力工作挣钱的。
狐步男自认是个文艺青年,虽然赵东伟和苏有豹常常调侃他是个二货,但是他舞文弄墨的本领确实令这两人赞叹。
他这次加入保险推销员大军,其实就是想要体验一下被众人唾弃的保险推销员的工作,希望能够从中挖掘出一些灵感,助他写出一部畅销小说,成为一名真正的作家。
所以,他的心态并不在工作上,而是在寻找众多艺术家求之不得的那种灵光乍现的美妙时刻。
至于赵东伟和苏有豹,都有着自己的正式职业,搞保险这一行,也只是抱着玩票的心态。
孙婉春的办公室里,组长会议结束后,她故意让王笑和赵娟晚走几分钟。
“苏慧今天早上已经正式离职,我有些担心你们两个能不能带好你们名下的那六名新人。希望你们别让苏慧失望,别让我失望。”孙婉春不放心地叮嘱道。
“孙经理放心,我跟她们两个都是好朋友,比较容易带领,我会保证让她们两个都顺利转正的。”赵娟赶紧表决心道,这次她吸取教训,没敢给孙婉春夸下让名下新人争夺新人王的海口。
“我不敢保我名下那四位新人都能转正,我甚至都不能保证他们能够开单。但是,我敢保证我的组员李艳,会成为一名出色的保险代理人。”王笑淡然地道。
“出色?”孙婉春皱起了秀眉,玩味地重复道。
王笑没有再解释什么,因为他要做自己想做的,他要借此机会做一些试验,以期在将来自己做保险公司的时候,可以有所帮助。
他不想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保险公司,要做就做一个可以引领行业革命的创新型公司。
毕竟吉祥保险公司的总资产已经达到三万亿规模,如果他拼力筹来十几亿的款项,只是复制出一个微缩版的吉祥保险公司,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未完待续。。)
第211章:王笑?玩笑?
中午十一点钟,人民路营业区附近的醉鱼头饭店,二楼一间雅致的包厢里,王笑请四名新晋组员用餐。
“以后,周一至周五,每天早晨在公司开早会的那一个小时,我是你们的组长。除了那一小时之外,我是王笑,你们喊我小王就行,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王笑说着,扫视一遍神色各异的四人,接着说道:“说实话,我也是个新人,不但在保险公司是新人,在职场生涯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在社会上更是个新鲜人。所以,很多人情事故,肯定不如你们那么熟稔,从这一点儿上来说,你们是我的组长,我需要向你们学习,我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希望你们能够多包容,多指正。”
狐步男、赵东伟和苏有豹三个尴尬地笑笑,也没说什么。
李艳年龄最大,但是姿态放得最低,像她这样低学历的40、50人群,一旦失业,想要再重新找工作,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所以,对于每一次机会,她都要非常认真地对待,不可能像做着文学梦的狐步男那样轻佻。
她是冲着钱来的,因为她要养家,供养着一个读初中的男生,她可折腾不起。
因此,她对王笑的态度还是比较虔诚的,毕竟在业绩方面,王笑在新人里面能做到这一步,确实是出类拔萃,正是她需要学习的目标。
至于狐步男等人会觉得不舒服的年龄问题,她倒没有什么问题,在现代社会。一个经历坎坷的单亲妈妈。更能理解论资排辈已经行不通。不管你年龄多大,不肯向能力比自己强的后生学习,终有一日会将自己逼入困境。
“你客气了,我这次选择做保险,可都是冲着你的名气过来的,希望你能多给我们传授一下经验,让我们也跟着你多挣些钱。”李艳谦卑地冲王笑微微一笑,客气地道。
“艳姐。做保险的话,你比我有优势,我相信你能在这一行做得更出色。”王笑诚恳地对李艳说道。
“不过,在你们正式开展业务之前,我得先给你们泼点儿冷水。一般情况下,新人走到你们这个阶段,已经可以开展保险业务。人脉比较广的,会迫不及待地向人际圈里的亲朋好友推销保险,没有什么人脉的,或者是不愿意先从朋友入手的。会选择一些大型商场之类的地方,向商户们推销。当初我就是这么做的。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那样做,基本上没有什么效果,而且特别打击人。”
王笑说的没错,各大保险公司天天都在大批量地招人,那些市场里的商户们几乎天天都会遇到一拨又一拨生涩的保险人,早已经对此产生免疫或者厌恶情绪。
“那……我们该怎么做?”李艳皱眉道。
“你社区里的那些邻居,知道你在做保险吗?”王笑问道。
李艳摇了摇头,她一直没好意思告诉邻居。
王笑又望向狐步男,狐步男也摇了摇头。
“只有我老婆知道。”赵东伟说道。
“我女朋友知道。”苏有豹也跟着说道。
王笑心里有了数,如果依照公司里其他一些有经验有组长的方式,一定会竭力说服他们从自己的人际圈入手,毕竟这是最为快捷有效果的开单手段。
王笑不想逼迫他们这么做,因为那是置新人利益于不顾的榨取手段,虽然可以快速地帮助新开单建立信心,但是等他们挖完了身边的亲朋好友,再去开拓陌生市场,更易遭受打击,那时他们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大力发展下线,要么滚蛋。
“这样吧,咱都说说,进入这一行的原因是什么。艳姐,你先说说吧!”王笑抬头望着李艳,轻声问道。
“呵……说出来你们别笑,我就是为了钱。”李艳有些难为情地道。
“没啥不好意思,你看公司里那么多人,有几个不是为了钱?”王笑略一停顿,接着说,“我还是先说说我吧,其实我刚毕业就选择做这一行,也是有原因的,说出来你们肯定会笑话我。”
狐步男端着啤酒杯,喝酒之前笑道:“我猜猜,你该不会是因为苏慧长得漂亮才进来的吧?”
“呵呵!”王笑被狐步男的玩笑给逗乐了,说:“那倒不是,其实是为了我的梦想积累一点儿资本,因为……我打算开一家保险公司,跟吉祥保险等一些大型保险公司逐鹿天下。”
“噗……”
狐步男刚喝进嘴里的啤酒,立刻被喷了出来,幸好他有觉悟,及时扭过了头,一桌子的好菜才得以幸免,只是可怜了他身后那精美壁纸。
“你……你要开保险公司?”狐步男咳了几下,强忍着笑意,转来头来惊讶地问道。
赵东伟并没有狐步男那么惊讶,只是淡然一笑,毕竟他这个年龄的人,见到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口出狂言说梦话,也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要知道像王笑这么大的时候,他还做过打造华夏第一大科技公司的雄伟白日梦。
谁还没有年轻过?年少轻狂,该轻狂时不轻狂,反而不正常。
苏有豹比王笑稍大几岁,对于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他还记忆犹新,前几年他和女友还梦想着那打造一家华夏版的香奈儿,可是这两年折腾来折腾去,耗尽两人的雄心壮志,也就弄出了一间八十多平米的小店。
就是这八十平的铺子,磨灭了他们最后一丝童心和幻想,让他们意识到现实是残酷的,生意没有那么好做,否则他也不可能有时间跑来做保险。
苏有豹的反应没有狐步男那么夸张,也没有赵东伟那么淡泊。
他见狐步男一口酒全喷了出来,乐不可支地调侃道:“喂。你别笑得这么猥琐。你前几天上课的时候。不还做着诺贝尔文学奖的白日梦吗?”
“那不一样,我这叫理想,理想你懂吗?理想就是非常理智的梦想,实现的几率比梦想大得多。只要我能写出一部传世名作,得诺奖也只是早晚的事儿。但是,你知道要开个保险公司得多少钱不?”狐步男不甘示弱地辩解道。
“最低注册资本,书本上写的好像是十个亿。”李艳在一旁接道。
“没错。”王笑淡定地道。
“你现在有多少钱?”狐步男望着王笑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二十多万。”王笑如实答道。
“你知道吉祥公司的总资产有多少吗?”狐步男讪笑道。
“吉祥公司不但经营寿险,还有财产、证券、银行、投资等资产。总资产三万亿还要多一些。”王笑答道。
“王笑!王笑!我看是玩笑、玩笑。”狐步男笑得都快差气了。
李慧虽然也觉得王笑这个梦想不靠谱,但是她有流露出不屑的表情,看到狐步男笑成这个样子,心里暗暗责怪这孩子真没礼貌。
“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看看是你先拿下诺贝尔文学奖,还是我先成立一家保险公司?”王笑眯起眼睛,一脸的笑意。
他并没有因为狐步男的调侃而生气,相反,他倒是觉得此人是个性情中人,再说狐步男也有一个比较大气的梦想。在他看来,每一个胸怀梦想的人。都是值得尊重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说吧,赌注是什么?”狐步男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毕竟在他看来,拿诺奖比开保险公司靠谱多了。
“如果你拿诺奖时,我还没有成立保险公司,我会把个人资产分给你一半,不管是一百万还是一个亿,我都说到做到。如果我的保险公司先你一步成立,你得答应我跟我合作一本书。”王笑淡定地道。
“好说,我看赌约也就不用写了,在座的各位给我们做个见证,回头我要是能分到几百万的巨款,一定会分给你们一部分的。”狐步男笑道。
王笑不只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他倒是真心希望这个狐步男有真才实学,能在文学界闯出一片天来。
按照他的设想,未来他需要这样一个人来辅助他完成梦想。
当然,除此之外,他还需要更多的人来帮忙,可能要涉及到营销、游戏、医疗、娱乐等多个行业。
如果他的设想能够得到验证,如果能够取得预期效果,那将会是一个非传统意义上的保险公司。
这个宏伟的蓝图,在他心里已经渐渐地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轮廓,为他指明了接下来几年要对的人,和要做的事情。
这样一个小插曲,把饭局的尴尬气氛给打破了,四男一女终于都放松下来,天南地北地聊起来。
最后,临散场的时候,王笑问道:“谁认识小区物业部门的经理?或者是社区的居委会大妈也会?周一的时候你们就要正式上班,如果你们都不想先拿亲朋好友开刀,我也不希望你们像无头苍蝇那样在金水各大市场徒劳无功地乱撞。咱们可以团结起来,跟‘抢单王’陈耳东学习,走团队路线,这样更靠谱一些。当然,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照搬他们的模式,在方向上咱们借鉴他们,但是在操作上咱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李慧倒是跟社区的居委会大妈很熟,可是她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冒险,所以一时沉默起来。
“我认识一个小区的物业经理,但是关系不是很熟,去年给他们升级监控设备的时候认识的,之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了。”赵东伟思忖片刻,轻声说道。
“这样吧,你抽空打个电话约他吃饭,让我跟他见个面,越快越好。当然,所有费用都由我来出。”王笑说道。
“好,我试试。”赵东伟点头道。
吃过饭后,大伙儿便各回各家散来了。
王笑从饭店出来后,直接打车去找谢之鹏,必须抓紧时间把这档子事儿给解决掉了。(未完待续。。)
第212章:魂不守舍的谢之鹏
谢之鹏出于对死亡的恐惧,一直都盼着真人不露相的王笑能帮他化解这次的死劫,那天从“菲唐”回来之后,便准备的六千元的现金,以便王笑答应帮他的时候,能够略表心意。
他没想到王笑会这么难请,三番五次的被拒之后,把准备孝敬给王笑的现金从六千到八千再到一万,直到今天的两万,一路飙升上来。
他在金水市算不上是有钱人,除了店面等固定资产,也就不到五十万的存款,连他的栖身之所都是租来的房子,所以,在他看来,能拿出两万块钱,已经是诚意十足了。
下午三点钟,王笑赶到了谢之鹏位于大学城附近的饭店,由于过了饭点,店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名值班的服务员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玩手机。
谢之鹏一直在吧台守着,就等着王笑过来,见到他来了之后,赶紧起身,笑脸相迎,谄媚地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又把你给盼来了,里面坐,好烟好酒我都备好了。”
“不用了,时间紧迫,咱就不多说废话了。当初我见你印堂发黑,山根处亦有黑光乍光,阴气森森,怨气冲天,就知道你近期会有难以逾越的大劫。可是,我一直没有瞧出你身上这股滔天怨气的根源在哪里,那天我来你店里也大致看了一遍,应该不是店面选址的问题。这样吧,你现在带我去你的住处看一遍,如果住处仍然没有问题,那就不好办了。”
谢之鹏一听。当即一股阴嗖嗖的寒气自脚底升起。沿着双腿徐徐而上。直冲脑门。
“啊?好,我这就带你去。”谢之鹏吓破了胆,脸色惨白,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千万别是一个没法化解的死劫,他可不想在日子刚刚安稳下来的时候一命呜呼。
谢之鹏的寓所离他的饭店并不远,三室两厅的房子里,有两间都堆放着一次性筷子和餐盒等物品。还有八角、花椒、辣椒等干货。
客厅里的摆设也很简单,一组布艺沙发和钢化玻璃制成的茶几,再就是杂乱地堆放着一些饭店用品。
王笑有模有样地在各个房间转了一遍,面色越发的凝重,最后他走到谢之鹏的卧室窗台前,望着窗外,语气沉重地道:“房子没有任何问题,这事儿有些棘手了。”
谢之鹏一听,心里直打颤,哆嗦着手从夹克衫里掏出都暖出汗味的两捆百元大钞。硬是往王笑手里塞,恳求道:“求求你。无论如何想想办法,如果能化解这次的劫数,事后我一定会加倍重谢。”
王笑也没有客气,随手揣好那两捆钱,转过身来,郑重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次的大劫不在风水而在人,肯定是你被怨气深重的阴魂诅咒和纠缠,才会有这次的死劫。想让我帮你化劫,你必须在两天之内,把你这半生所能记得住的,有可能对你怨念深重的人,尤其是已经不在人世的冤家,把他们的姓名、年龄和出生地统统在红纸上写下来,越详细越好。一人一张红纸,裁成三寸宽六寸长,写好之后,字朝里,上下对折九次,找重物压好,到时我再来试试能不能帮你化灾。”
“三寸长六寸宽?好,我记住了。”谢之鹏吓得语无伦次地说道。
“是三寸宽六寸长。”王笑忍住笑意,板着脸重复道。
“三寸宽六寸长,我记住了。”谢之鹏说完,又在心里一遍遍地念叨着,生怕一转眼就记错了。
王笑见谢之鹏上钩,开始实施第二步。
他之所以拖到今天才过来,正是因为他早就看到,谢之鹏的左手明天会受些小伤,这是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能让谢之鹏对他更加信赖,以保证他在后续的计划中他不会有任何疑虑。
“好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两天后我再来找你。”王笑说着,朝门口走去。
“我送你!”谢之鹏毕恭毕敬地道,说着便客气地送王笑出了房门。
王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故意回头,驻足打量起谢之鹏。
谢之鹏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此刻突然看到王笑停下来,面色凝重地打量自己,以为又出什么意外情况,吓得站在那里忐忑不安,但是又不敢随意乱动,一时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心“怦怦”直跳,祈祷着别再出现什么糟糕的情况。
“明天你会有血光之灾,不过你放心,这次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一次轻微的先兆而已,你不用惊慌。不过,你可千万要记住刚才我在屋里对你说的话,否则错失良机,纵使神仙在世,也能以救你。”王笑故意吓唬他道。
王笑说得倒是轻松,谢之鹏此刻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哪里会不害怕?
“好,我会尽快弄好的。”谢之鹏心情沉重地道。
“你就不用再送我了,我知道路,你还是先回去把我刚才说的拿笔记下来,免得忘记或者出什么差错,你现在时间不多,必需谨慎一些,不能再浪费时间了。”王笑语重心长地道,再次给他施加心里压力。
“好,那我就不送了。”谢之鹏点头如啄米地道。
王笑说完,转身洒然离去。
对于王笑来说,今天只是第一步,先给谢之鹏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在恐惧中渐渐丧失理智的判断和分析能力,这样才能将他一步步逼向绝境,一步步揭开他曾经的罪恶之谜。
谢之鹏等王笑离开后,匆忙回屋,把刚才王笑说的话,一条不落地记录下来,然后揣上钱出门去买红纸。
他跑了好远,终于买到了两方红纸,折好了揣在身上。
他揣着红纸从商店里出来,仍然心神不宁,烦躁不安地望着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接连抽了半盒烟,熏得口干舌燥,咳嗽连连。
他一时有些精神恍惚,觉得应该再找人去算几卦,拿定了主意,便朝金水市小有名气的算命一条街走去。
这是一条老城区的窄小偏巷,全长不足一公里,临街都是一些老旧的砖混结构的楼房,高处的墙体经过长年的风化雨淋,早已经斑驳得不成样子。
这里的临街房间都很小,每间房子大约只能摆一桌一椅一张货柜,然后便剩只能容纳三四个人的空间。
巷子里的铺子大多都挂着易经八卦、起名看相等招牌,也有一部分是卖香烛纸钱的,大大小小,约有近二十间小铺子。
谢之鹏也不管谁算的准不准,反正是每家都是二十块钱的起步价,他就从头问到尾,结果中间都被人以各种借口加价,直到把所有的看相馆转了一个遍,花了近两千块钱,还是不满意。
这些所谓的易经专家和命理师,还有麻衣神相的传人等行装,给出的结论基本上大同小异,无非是说他近期境遇不顺等等,然后让他加钱给他一个转运的护身符,并无任何具体的结果,无论他如何追问,对方都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笼统套话。
其实,这也不能怪罪那些靠看人脸色来跟顾客玩心理游戏的所谓相师,谢之鹏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就算是个小学生也能看出来他最近心情不好,进而可以推断出他近期境遇不好。
“妈的,白花了两千块钱,看来真是高人不露相,露相非高人。”谢之鹏嘟囔着,掐灭最后一个烟头,魂不守舍地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谢之鹏从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徐徐拉下。
谢之鹏也无心再去店里照看生意,给自己的姘头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多操心一下店里的事情,然后他便买了一条烟,匆匆回到住处。
他颓废在窝在沙发里,把红纸裁好六份之后,拿里拿着签字笔,却无从下笔。
早年间,他曾经在东南一带混日子,那段时间吃、喝、嫖、赌、抽就是他生活的真实写照,那段时间到底干了多少缺德事儿,他此时已经记不清了。
可是,有一件事儿却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他曾经杀过人,而且不是一人,是一对父子。
今天王笑这么一说,他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起命案,虽然至今无人发现死者的遗骸,也没有立案,但是他却整日为此提心吊胆了好几年,当初他跑到金水市甘愿吃苦耐劳地躲进一家饭店里做杂工,就是担心有一天会东窗事。
最近几年一直风平浪静,他的心也渐渐地定了下来,胆子放开了很多,甚至都敢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去办理餐饮服务许可证和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
本来他以为那件事儿人不知鬼不觉,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任何风险,谁知王笑的突然出现,一下子就将他的幻想给泯灭了。
谢之鹏有些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写这件事儿,因为他害怕王笑看到后传出去,会惹祸上身。
但是,不写的话,估计也通不行,万一这次的死劫正是那对父子的阴魂不散所致,那不是白白浪费了给王笑的那两万块钱,而且还是难逃死劫?
谢之鹏一直枯坐到夜里十一点钟,仍然没有写下一个字,想到姘头很快就会关了店门回来了,便匆匆收拾好那些剪裁好的红纸,藏在床垫下方,准备等明天再做决定要不要写。
他在发愁,王笑也在发愁。
王笑愁的是怎么跟秦子妃来个肢体接触,以便帮她转移灾病。(未完待续。。)
第213章:言听计从
王笑最终以帮刘敏和秦子妃看手相,实践一下这些天学习《神相全编》“论手”卷的内容为由,顺利地握着秦子妃柔嫩的青葱玉手仔细端详,暗中却悄悄将秦子妃身上的死劫吸收到自己身上,在短暂的刺痛过后,右手臂上鼓起了一个豌豆大小的包。
从现在开始,他必须在七天之内,把聚于右臂上的劫死之气转移出去,否则他就会有大难临头。
周一早晨,开过早会之后,惯例是小组讨论,一般都是组长跟进组员的业务进度。
以前是苏慧跟进王笑的工作进度,今天他第一次反转身份,担当起了跟进自己名下这四位组员的工作进度。
王笑望着比自己大将近十岁的赵东伟,轻声问道:“赵哥,前天你说的那个物业经理,联系得怎么样了?”
“那天吃过饭,回到家我就给他打了电话,他现在还在外地,过两天才回金水。”赵东伟淡淡地道。
“这个不急,慢慢来。”王笑说着,转头对狐步男说道,“你是咱们这几个人当中文学功底最好的,现在是该让你展示实力的时候了。希望你能在两天之内,帮我们量身打造一些故事,一人一篇,编得尽量真实一些,但是又得感人。至于主题,就是说,我们都是被卖保险的人坑过之后,才想到进入保险公司。具体细节,这个就要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了,总之一句话,故事要符合我们每个人的实际情况。当我们把这个故事讲给那些对保险有误解和反感情绪的人。能够以假乱真。能够引起他们的共鸣,勾起他们的同情,取得他们的相信。你有没有把握?”
狐步男听了,嘿嘿一笑,狡黠地问:“有稿费没?”
“喂,狐步男,别逼着我们喊你狐狸男,自己人你还好意思提稿费啊?”苏有豹敲着他的后背。笑着调侃道。
“这在我们行话里叫软文,稿费可比我们写小说还高,至少也得千字一百元的价格。”狐步男反驳道。
李艳一听,写个软文还有钱拿,有些心动地道:“千字一百?一天要是能写个两三千字,一个月下来差不多能挣个**千块?”
“艳姐,别听他瞎吹,真有这么好赚,他也没这个闲心跑这里来卖保险。”赵东伟在一旁笑道。
“跟你们开个玩笑,你们还当真了?”狐步男笑道。“五篇软文而已,交给我了。两天之内,绝对能够搞定。”
“那就好,回头要是被我们全部采用的话,我也不给你稿费了,请大家吃饭唱歌,可以吧?”王笑认真地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狐步男信心十足的道。
王笑虽然跟这些人的接触时间很短,但是凭直觉,赵东伟和苏有豹可能会最先出局,也许只有李艳和狐步男能坚持得久一些。
狐步男性格开朗外向,有利于做销售工作,抗打击的能力可能会比赵东伟和苏有豹强一些。
至于李艳,更不用说,有耐心,也有拼搏的动力,只要她能坚持下来,运气好的话,也能做出一些成绩。
王笑从包里取出十二盒名片,放到桌子上,说:“这是我和苏慧前几天帮你们定的名片,一人三盒,用完之后,就得你们自己订了。”
他起身又去储物室,打开苏慧留给他的那个36号储物柜,抱了厚厚一叠宣传彩页出来,放到桌子上。
“这是三款险种的宣传彩页,有重大疾病保险,有少儿教育基金险,还有一款两全险。这些彩页你们自己分发一下,具体的险种知识,从今天开始,早会结束后,每天会有一名专业讲师给你们讲解一款险种,也会告诉你们每个险种的佣金比例。现在,你们对险种的了解几乎为零,所以,我不会像其他组长那样要求你们现在就去跑客户。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几天你们先把这些险种的知识消化掉,对每一个险种都要烂熟于心,这样才能在以后真正开展业务时,让顾客感受到你的专业精神。”王笑正色道。
从报名到面试,再到为期一周的封闭式集训,然后是一周的基础理论课程,之后便是到电大考试,这套流程走下来,至少半个多月。
这个时候,新人并没有接触到真正的保险险种知识,但是往往从这个时候开始,公司里无论是部门经理,还是各位组长,迫于业绩压力都会督促新人去跑市场。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每天早晨会有经验丰富的老资格组长担任讲师,给新人讲解半个小时的险种知识。
但是,这很难让新人迅速消化掉那些复杂的险种知识,于是乎,大部分新人在一知半解、一头雾水,甚至是对险种某些条款和数据产生误解的情况下,便跑去跟客户讲解保险。
王笑不希望自己的人也这样做,至少在推销产品之前,得让他们了解自己卖的是什么。
他趁李艳等人分发彩页的时候,说:“对哪个险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也可以等到第二天早会后问我。我今天还有其他事要做,不陪你们了。等会儿你们听完课,可以坐到一起,相互把对方当做客户,模拟一下展业场景,这样可以让你们更好地掌握险种知识,能也让你们的展业技巧更加娴熟。”
王笑叮嘱一遍,然后拿上自己的公文包起身离开了,打车去找谢之鹏。
谢之鹏一大早就在屋里等着王笑了,前日王笑说他有血光之灾,昨天还真给应验了。
他当时在批发市场进货,天还未大亮,一时大意,脚下踩了一坨烂葱叶,脚下一滑,头便撞向了满载大忽的货车棱角上,额头上挂破了拇指大小的一块皮肉,现在还缠着一大块纱布。
这可把他吓坏了,在医院里缝了几针,都没有心思去找货车主讨医药费了,一门心思地想着王笑能不能帮他化解死劫,他现在对王笑的话已经深信不疑。
王笑进来之后,见谢之鹏的额头上缠着纱布,便面露难色,叹道:“果然如我所料,你这次的劫数非同一般啊!”
“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谢之鹏哭丧着个脸,胆颤心惊地哀求道。
“放心,只要你肯配合,我会尽力而为。前天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吧?”王笑镇定地道。
“都准备好了。”谢之鹏说着,匆匆跑进卧室取出那六张折叠好的红纸。
他昨天从医院回来后,吓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按照王笑的要求,写下了六个人的详细信息。
王笑接过折叠整齐的红纸条,握在手中,对谢之鹏说道:“你现在去净一下手。”
“好!”谢之鹏言听计从,立刻快步走进洗手间,认真地把双手洗了一遍。
王笑趁这个空档,迅速从口袋里数出六份同样大小的红纸条,跟谢之鹏那六份掉了包。
这些纸条都是按照同样的方法制作,而字迹都在里面,所以在不折开的情况下,很难发现已经被换掉。
谢之鹏洗干净了手,回到客厅,乖乖地听候王笑调遣。
王笑从包里取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红蜡烛,点燃之后,对谢之鹏道:“面朝北方跪下来磕三个头,然后跪在地上双手平举,掌心向上,眼望膝前三寸。”
谢之鹏不敢怠慢,当即面朝北方跪下,磕头之后,按照王笑的要求,低眉伸手。
王笑走到他面前,抽出一份红纸条,让他用双手捏住纸条两端拉紧。
然后,他拿点燃的蜡烛,认真地把谢之鹏手里的纸条滴上一层厚厚的红色蜡油,把纸条封中蜡油之中,如此反复六次,直到把所有的纸条都用蜡油封住,才让谢之鹏起身。
他把这六份已经封上蜡油的纸条,尽数交到谢之鹏手里,叮嘱道:“你在卧室里备上一个陶罐,把罐子摆在卧室中央。午夜十二点钟,准时面朝北方跪在陶罐跟前,把这六份已经印封的纸条全部点着,然后放入陶罐中,一边磕头,一边向这六个人道歉,请求他们原谅和宽恕。如果有纸条中途熄灭,说明你的心意不诚,一定要赶紧再次点着,直到所有的纸条都化为灰烬。切记,屋里不能有其他人在场,尤其是女人。也不能让纸条开封,否则就白费力气了,甚至有可能引起反弹,劫数不减反增。”
谢之鹏吓得如小鸡啄米似的,使劲儿地点着头。
“一般情况下,只要怨气不是太重,这一招便可化解掉所有的劫数。但是,如果怨气过重,效果可能就会微乎其微。”王笑说道。
“啊?如果这一招不灵,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谢之鹏担忧地道。
“有,不过,那需要你付出更高的代价。算了,先不说这么丧气的话了,你今天先照我说的做,明天我再来看看效果如何。”
“好!”
“你去准备陶罐吧,我先走了。”王笑说着,伸出右手要与谢之鹏握手。
谢之鹏赶紧腾出右手,感激地握住了王笑的手。
王笑趁机将秦子妃的死劫,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谢之鹏身上。(未完待续。。)
第214章:啃猪蹄,偶遇陈玉双
王笑拿到那六张纸条,回到住处之后,上网输入每张纸条上的姓名和地址之类的关键字,开始检索,结果忙活的半天,一无所获,没有找到与之匹配的任何信息。
这样一来,他也不知道谢之鹏跟纸条上写的这些人到底发生过什么,更不知道这些人是生是死。
事已至此,他已经不需要在谢之鹏身上花费时间了。
第二天开完早会,王笑给李艳和狐步男等人仔细地讲解了他们昨天学习的险种之后,便立刻赶去见谢之鹏了。
昨天晚上,谢之鹏完全按照王笑所说的去做了,他此刻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不知道那道死劫是否已经消解。
“我都照你说的做了,那些纸条也都顺利地烧成了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吧?”谢之鹏见到王笑之后,忐忑地问道。
“我再帮你看看。”王笑淡然地道。
他很讨厌谢之鹏,真是没有一丝悔改的迹象,都吓成这个样子了,还没有想过要对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做出一些实际意义上的弥补,只想着如何保命,自始至终,都是极其自私的一个人。
一个人自私没有错,可是自私到伤害别人,甚至害了别人丢了性命,多年之后仍然没有任何反思和弥补过错的实际行动和想法,那就是他的错了。
王笑再次打量一遍谢之鹏,看到昨天把秦子妃的死劫转嫁到他身上之后,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他的阳寿已经不足一个月。
“想听好话还是真话?”王笑看了一阵。略一沉吟。故弄玄虚地道。
“当然想听真话。”谢之鹏紧张地道。两手紧紧地握着,揣揣不安。
“好话就是有效果,真话嘛,这个效果没有我预想的那么好,只是把你的死劫稍稍往后推迟了一些,并没有消除。如此看来,是我低估了那股阴森怨气的顽固程度。”王笑说着,靠近谢之鹏。对他低声耳语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犯过命案?否则不应该会惹上这么顽固的阴森怨气。”
谢之鹏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又变,连忙摇头否认道:“没……没有。”
王笑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不过他也没有点破,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可能仅凭自己的直觉就报警抓人。
“无所谓啦,有没有与我无关,我也不是警察。不过。现在看来,想要逃过这个劫数。你只能赌一把了。”王笑说道。
“怎么赌?”谢之鹏急忙追问道。
“破财消灾。”王笑盯着谢之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出四个字。
“破财消灾?”谢之鹏疑惑地问,“那……我该怎么做?”
“你还能记起那六张纸条上的人吧?如果你能把你现在的财产,按照自己对他们的伤害程度,全部分给那六个人或者是他们的亲属,这样或许能让他们原谅你,如此一来,怨念消散,劫数也就不复存在。只是……这只是一个建议而已,你有没有这个魄力,想不想这么做,你自己做主,我不在过问。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靠你自己了。”
王笑说完,装出一副很遗憾地样子,拍拍谢之鹏的肩膀,无奈地告辞了。
谢之鹏听了,恍如灵魂出窍一般,整个人都颓然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没有心情送王笑出门了,面如死灰地发起呆。
过了半晌,他才精神恍惚地喃喃自语道:“让我倾家荡产,还不如让我去死。”
王笑出来之后,便决定不再关注谢之鹏,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地,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帮助秦子妃摆脱了死劫,让谢之鹏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至于谢之鹏会不会照他说的去做,把财产分给受害者,已经不是他所能操纵的了。
接下来,他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吕妙莎打来了电话。
这是一个多星期以来,他们第一次通电话。
“喂。”王笑接通电话,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哥,晚上有空没?想吃那家饭馆的饺子和猪蹄了。”吕妙莎温柔地道,甜甜的声音里还带着那么一点儿撒娇的味道。
前一阵子她没有主动联系王笑,是因为凭她的直觉,王笑跟苏慧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有意克制住了给王笑打电话的欲/望。
前天苏慧离开金水之前,没有通知王笑和赵娟,但是在前一夜却找到了吕妙莎,两人聊到很晚。
苏慧向吕妙莎坦白了她跟王笑之间的事情,并向吕妙莎道歉,希望她能够原谅自己,并声称她和王笑只是因为寂寞才发生的关系,并非是情侣关系。
吕妙莎虽然醋意翻腾,可是想了想,在苏慧和王笑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和王笑也早已划清界限,明确表示她和王笑已经不再是情侣关系,这样说来,在理论上王笑那么做,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可是,既便如此,吕妙莎还是生了两天的气,才慢慢地接受了这一现实。毕竟这两天来,她仔反复咂摸着苏慧最后对她说的那几句话,感觉苏慧说得也对。
苏慧说王笑是非常孤独的一个人,这种孤独并不是说身边多几个朋友或者有一个像吕妙莎这样温柔的女孩儿相伴,就能消除的。
这种孤独是源自迄今为止他还没能遇到一个真正的灵魂伴侣,一个可以真正地理解他、支持他、可以让他彻底敞开心扉的人。
吕妙莎想了两天,最终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她对王笑很温柔,也称得上是体贴,但是她对王笑的了解,也流于表象,始终无法真正地触碰到王笑的灵魂。
所以,她也就没有理由吃酣,毕竟王笑也是个成年男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跟苏慧做出那样的事情,也并非不可原谅。
她觉得,错的是她自己,虽然已经声明跟王笑重新恢复干兄妹关系,但是她仍然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这种莫名其妙的冷战,是时候结束了,于是她就打了这个电话。
王笑很意外,但是很快他就开心地答应了,接着便下楼打车,直奔吕妙莎楼下去接她。
当他坐在出租车里,看到楼下那个白衣飘飘的女孩儿时,打心底里涌出一股暖意,这些时日以来的沉闷气息一扫而光,仿佛回到了这个女孩儿每天早晨在他桌子上放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的那段美好时光。
“哥,你看我身上这款裙子好看不?”吕妙莎看到王笑下车,眉飞色舞地原地转了个圈,裙摆飘飘,美不胜收。
王笑上下打量一番,认真地道:“好看。”
男人,一般面对女人这样的问题,答题永远都会是那么简单明了,听起来更像是随口敷衍而已。
除非是滑嘴滑舌或者是口吐莲花的极品男人,才会对一个女人的衣着服饰说得天花乱坠,说出一大堆的溢美之词。
“这是我前天刚拿的秋装新款,三个尺寸各拿了二十件,已经卖出去近一半了。”吕妙莎自豪地道。
“生意不错嘛!我觉得你该顾两个客服帮忙了,一个人又是进货发货,还要管理网店,还不累坏了。”王笑关心地道。
“已经找了两个姐妹帮我做兼职客服了,所以我才有空打电话找你出去吃饭呀!”吕妙莎笑道。
两人说着,一起上车,直奔那家饺子馆。
今天他们来得早,饺子馆里还没有多少人,吕妙莎亲自挑了两个大猪蹄,然后点了两份饺子,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王笑坐下来后,一边戴上一次性卫生手套,准备尽情地啃猪蹄,一边好奇地调侃道:“你发现没,店里这几桌人,基本上都是选的靠窗位置,包括咱俩坐的地方也是这样。不知道有没有人研究一下,这种现象的背后,有没有什么心理因素。”
吕妙莎听了,回头扫了一眼,果然是这样,再仔细回忆一下,好像每次下馆子,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做坐在靠窗的位置。
“哥,你不会是想说我有什么问题吧?”吕妙莎调皮地逗他道。
“咳,只是好好奇而已,以前我也会习惯性地想要做靠窗的位置,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才不知不觉中忘掉了这个习惯。”王笑解释道。
“你看,有人就不喜欢坐靠窗的位置。”吕妙莎戴好了透明的一次性卫生手套,抓起了猪蹄,忽然看到一男一女端着猪蹄钻到了最偏僻的角落里坐下来,便对王笑说道。
王笑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在最角落的偏僻位置坐下来,他们旁边都是空位,给人一种离群索居的感觉。
“咦?那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王笑皱眉道,努力回忆着。
吕妙莎经过王笑这么一提醒,忍不住又仔细看了一眼,结果发现真的见过这个女人,赶紧回过头来,小声对王笑说道:“还记得中秋节前,我带你去买衣服的时候,碰到一个同行吗?你跟她还争吵起来,最后还报警了。”
“我想起来了,是在那家服装专卖店碰见的。”王笑凝视着那个女人,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这个女人叫陈玉双,跟王笑是同行,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是她老公,名叫李东升,是防疫站的科长。(未完待续。。)
第215章:自取其辱
这家饺子馆的卫生许可证再有一个月就到期了,到了该换证的时候,所以李玉双便想着利用这个节骨眼敲上老板一笔,怎么着也得让他在自己手里买上一份万元以上的分红险。
她来了两次,老板都没有在店里,今天她是硬逼着老公李东升陪她一起来的,可惜,老板仍然没有在店里。
她坐下来后,眼睛不住地往吧台方向打量,希望店老板能够出现。
“快点吃,等会儿我还有饭局,十分钟后我就得走。”李东升见陈玉双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猪蹄上,便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他已经年近五十,比老婆陈玉双要大上十几岁,算是老夫少妻,是二婚,结婚已经十年,最初的新鲜感消失后,代沟也显现出来,他有些后悔跟原配离婚,现在他跟陈玉双的沟通也越来越困难。
“饭局、饭局,整天不是开会就是饭局,你就不能好好地坐下来陪我吃顿饭啊?”陈玉双半撤娇半嗔怪地道。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不就是想碰到店老板,好给他推销保险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没趣呢!你看看你,自从兼职做保险后,还像个过rì子的人吗?我的下属被你sāo扰了一遍,有几个胆小的违心地跟你签了保单,现在你又开始干涉我的工作,开始sāo扰这些个休户了,哎……”李东升郁闷地啃了两口猪蹄,满嘴油亮地报怨道。
“喂,我可是为咱儿子着想,他今年已经十岁,再过十几年就该结婚生子了,到那时得花多少钱你知道吗?我这是给咱孩子攒钱,你整天就知道在外行吃喝玩乐,不管不问也就算了,我也都忍了,现在我想多挣些钱给儿子存着,难道还有错了?”陈玉双翻了个白眼,朝他报怨道。
“就为了那点佣金,你看你现在就跟走火入魔的疯子似的,看见一个人就想着对方会不会买你的保险。”李东升不耐烦地道。
做为一名防疫站的科长,想要捞外快是很容易的,不管是个休工商户口,还是辖区内的企事业单位,基本上都会跟防疫站有业务上的挂勾,一个卫生许可证,便是他们的尚方宝剑。
他这些年也没少捞油水,但是陈玉双并不知情,因为他把钱都存在了小金库里,所以他根本就没看不上陈玉双的那点佣金,更不想陈玉双干涉他的工作。
陈玉双正yù反驳,无意中一抬头,却看到王笑和吕妙莎也在这家饭店吃饭,立刻想起那天在服装专卖店被王笑和这小丫头当面羞辱并抢单的事情。
“老公,你看那边,靠窗坐着的那一男一女,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抢了我的客户还羞辱我的家伙。”陈玉双没心情再跟李东升拌嘴,立刻给他指出了王笑和吕妙莎,希望他能帮自己出出气。
李东升瞅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想怎么着?总不会让我过去跟人打一架吧?金水市少说也有上万名保险推销员,你要是一直做下去,以后跟你抢客户的肯定不止一个两个,你总不能让其他人都滚蛋,只准你一个人卖保险吧?”
陈玉双一听,丈夫不但不跟她一条心,还对她这么冷嘲热讽,顿时气不打一处,责骂道:“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吗?老婆被人家欺负了,还帮着人家说话,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天下少有。”
李东升尴尬地扫视一圈,还好附近没有坐人,否则被人听见了,指不定误会成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能不能别再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似的这么无理取闹?你也不想想,就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儿,你让我去跟一个卖保险的小子打架?以我看,你还是辞掉保险公司的工作算了,单位里已经有人说我闲话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李东升不耐烦地道。
陈玉双不说话了,愤愤不平地瞪着李东升。
“叮铃铃……叮铃铃……”
李东升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起身说道:“我得走了,晚上可能不回家。”
陈玉双还是没有说话,目送李东升走出了饭店,这才拿起手机,给弟弟陈铭富打了一个电话。
等她挂了电话,朝王笑和吕妙莎狠狠地瞪了一眼,嘀咕道:“哼!今晚上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看你们以后还敢跟我抢单。”
吕妙莎看到李东升走出了饭店,小心翼翼地对王笑道:“那个女人的老公出去了,该不会是去叫人了吧?我看咱还是打包走人算了。”
王笑抬头,利用死神之眼看了一下吕妙莎,确认她今天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便放心地道:“用不着这么紧张,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咱俩,安心吃饭吧。”
吕妙莎还是不放心,回头又望了一眼陈玉双,结果正好与她四目相望,不禁心中一惊,随口说道:“那个女人肯定发现咱俩了。”
“好吧,等饺子上来,咱俩赶紧吃,吃完就走。”王笑不想让吕妙莎这么担心,决定听从她的建议,免得节外生枝。
很快,两份水饺端上了桌,王笑和吕妙莎放下手里的猪蹄,开始吃饺子。
几分钟的工夫,王笑便把自己那份水饺一扫而光,他见吕妙莎还没有吃完,便掏出钱包,起身走向吧台去结帐。
陈玉双见王笑去吧台结帐,而她弟弟陈铭富仍然没有过来,担心王笑和吕妙莎溜走,便起身朝吧台走了过去。
王笑结完帐,接过收银员递过来的零钞,刚放进钱包里面,眼角的余光便看到陈玉双朝他走了过来。
“呦,咱俩还真是有缘分呐,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反正我是记得你。”陈玉双凑到王笑跟前,yīn阳怪气地道。
王笑盯着陈玉双还算有些风韵的脸庞,微微皱眉,故意挠了挠头,疑惑地道:“不好意思,我还真想不起来你是哪位,可能那天我喝醉了,才会跟你去开/房,平时我眼光这没么低的。所以,希望你不要误会,虽然你有可能上过我的床,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想认识你。”
陈玉双一听,先是一懵,接着就是又羞又恼,以为王笑认错人了,才会胡言乱语,便红着脸对他怒道:“滚,姐是卖保险的。”
“啊?原来是卖保险的,吓我一跳。不过,咱俩是同行,你就不用向我推销保险了。”王笑忍俊不禁地道。
陈玉双这才反应过来,敢情是王笑故意在耍她,顿时恨得咬牙切齿道:“你个混蛋!你……有本事你敢告诉我你是哪个公司的,叫什么名字?”
“虽然我知道我长得帅,但是你也不用白费力气了,就算你弄到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也不会跟你这样的女人约会。希望你能自重一些,卖保险没什么,为卖保险而卖身就不对了。”王笑调侃道。
“滚,你才卖身呢!”陈玉双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道。
“呵,我听说你老公是防疫站的一名小科长,我猜你一定靠着你老公的身份卖了一些保险,所以这也是卖身,卖的是你老公的身份,比起那些出卖**拉保单的保险代理人,你这样靠卖身份强卖保险的人,更无耻,更下溅。”王笑毫不留情地斥责道,他可不怕陈玉双。
“你……”陈玉双气不过,举起拳头就要打王笑。
王笑淡然一笑,只是随手一抓,便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陈玉双打过来的拳头,任陈玉双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希望你能好自为之,我没想过要跟你过不去,但你非要逼着我跟你做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笑说完,手一松,放开了陈玉双的拳头,转身想要回座位去找吕妙莎。
这时,一个戴着一枚闪亮耳钉的男人,带着两名二十多岁的男子,匆匆走了进来,在吧台前方,正好跟刚刚转身的王笑打了个照面。
耳钉男把王笑上下打量一番,不禁双拳紧握,怒目而视。
王笑也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盯着对方,以便在对方想出手的时候,可以随时做出反击。
最终,耳钉男还是隐忍下来,绕开王笑,径直朝王笑身后正恨得咬牙切齿的陈玉双走去。
陈玉双见弟弟陈铭富来了,气焰立刻又嚣张起来,冲已经转身走了几步的王笑吼道:“你个混蛋,你给我站住。”
耳钉男陈铭富一看,姐姐喊的那个人正是王笑,心里不禁纠结起来,赶紧拉住正yù冲过去胡闹的陈玉双,小声说道:“姐,你别冲动,这事儿咱坐下来说。”
“坐什么坐,就是那个混蛋抢了我的单子,刚才居然还出言不逊羞辱我,你可得帮姐出这口恶气,不把他打得跪地求饶,绝不能放他走。”陈玉双吼道。
“姐!”陈铭富难堪地喊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把陈玉双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王笑,就是他害得我和几个哥们都在里面蹲了好几天。以前我和熊展鹏都低估了这小子,结果害得我们很惨。我看,今天咱就忍一忍算了,我可不想再进去了。”
陈玉双听得是瞠目结舌,一时定在哪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216章:怕什么,将男儿本色坚持到底
“怎么回事儿?”吕妙莎等王笑坐定后,疑惑地问道。
她看到陈玉双走向吧台有意纠缠王笑的时候,就一直在注意那边的动静,后来看到突然出现三个陌生男子,其中一个跟王笑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担心他们会打起来,她都做好了报警后再拎把椅子砸过去的准备,结果却出现了诡异的神转折,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没事儿,慢慢吃,别着急。”王笑看了一眼吕妙莎面前还剩小半份的水饺,风轻云淡地道。
“他们不会过来找事儿吧?”吕妙莎紧锁眉头,望了一眼角落里的陈玉双和那三个陌生男子,有些担心地问。
“放心,像他们这种狐假虎威、为虎作伥的家伙,其实是最胆小的,一旦碰上比他们后台更硬,或者比他们更厉害的人,他们就怂了,就算受了天大的屈辱,也会夹紧屁股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王笑轻蔑地瞥了一眼角落里仍然在愤愤不平的陈玉双一伙儿,悠然地对吕妙莎说道。
“不会吧?你别告诉我你有多大的靠山,把他们都吓破了胆。”吕妙莎并不知道那个耳钉男已经在王笑面前吃过苦头栽过跟头,所以她有些怀疑王笑是不是在故意安慰她。
“我没有靠山,但是那小子误以为我有靠山,所以他们不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王笑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王笑并没有开店做生意,所以陈玉双的老公虽然是防疫站的科长,没有什么可拿捏他的。
至于陈玉双的弟弟陈铭富。前段时间刚刚吃过亏。他深知连熊文富一家都被王笑整得很惨。自然也不敢小觑王笑。
如果陈玉双叫来的不是她弟弟,换作是其他人,倒有可能打起来,现在陈铭富来了,这场架反而打不起来了。
吕妙莎吃完了水饺,小心翼翼地起身,跟着王笑走出了饭店,见陈玉双一伙儿仍然没有动静。只是用愤怒而又不甘的眼神望着他们,心里总算踏实多了。
从饭店出来后,王笑又陪着吕妙莎逛了一会儿街,然后便回去了。
第二天早会时,赵娟组的那两名女孩儿,有一位交了一份五千多元的保单,这一下深深地刺激了狐步男等人的神经。
早会结束后,小组讨论,狐步男就率先发话了,酸溜溜地道:“这都过去几天了。咱们小组也没啥动静啊!”
“相信我,这么快拿下第一单。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儿。咱们还是按步就班,稳扎稳打,作长远打算,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嘛!”王笑劝道。
“嘿嘿,我这人就是心急,看着一起进来的兄弟姐妹一个个都吃上大鱼大肉了,我还连鱼腥味都没闻道,心里不爽啊!”狐步男笑道。
“先把醋味压一压,说正事儿,软文写得怎么样了?”王笑调侃道。
“快了,后天早会,一准给你们交上来。”狐步男拍着胸脯说道。
“好。”王笑说着,又望着赵东伟,道,“赵哥,那个物业经理联系上没?”
赵东伟这会儿心里也没底了,怀疑王笑根本就没有什么本领,只会纸上谈兵,所以多长了一个心眼,准备把联系物业经理的事情暂时缓一缓,免得王笑搞出什么丢人的事儿,让他两面不讨好。
“他还没有回金水,估计还要过上一段时间。”赵东伟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王笑也感觉到了赵东伟的不信任和忧虑,略一思忖,镇定地道:“不急,慢慢来。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已经对这几款保险产品烂熟于心,能够合理地给客户设计一份漂亮的保单,你们可以找几个朋友试试。如果能开单,那就再好不过,如果被拒,也没什么,以后你们就会知道,被人拒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王笑略一停顿,接着说道:“不过,我还得说几煞风景的话,生意做难,朋友更是难得,别为了一点佣金伤了朋友。当你们的朋友愿意从你们这里买保险的时候,希望你们的业务能力能够担当起他们的信任,能够帮他们设计一份最适合他们的保单。”
孙婉春这两天一直在悄悄地关注王笑和赵娟的表现,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她发现赵娟的表现更让她满意,而王笑的表现却差强人意,让她甚为不满。
比如说,公司花这么大的精力不断地招收新人,一方面是为了培育市场,可以通过这些新人让更多的民众正确认识保险。
而另一方面,就是想要通过这些新人,快速挖掘他们身边的亲朋好友这些潜在的客户资源。
至于这些新人能在公司里干多久,他们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这些新人能给他们贡献多少保单,能让他们的业绩提升多少,能让他们在同行的竞争中抢战多少的市场份额,能让他们从这些新人身上赚到多少银子。
所以,每一次新人进来之后,各部门的经理都会给各位组长施加压力,让他们督促新人尽快签单,给他们洗脑,让他们在业务并不娴熟的时候就对身边的亲朋好友狂轰滥炸。
可是,王笑这几天的做法,却与这一理念背道而驰。
刚才孙婉春悄悄地走到王笑身后,听到他竟然劝诫新人不要盲目地对亲朋好友开展业务,心中便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王笑,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孙婉春忍不住打断了他们小组的讨论,板着脸严肃地对王笑说道。
王笑扭头一看,这才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竟然是孙婉春经理,猜到她可能听到了刚才那段话。
孙婉春说完,便迅速转身,迈着步子。扭动着腰肢快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王笑。
“情况不妙啊!我感觉这是要来暴风雨的前奏。你可得小心喽。”狐步男半调侃半幸灾乐祸地对王笑说道。
李艳瞪了狐步男一眼,说:“别瞎说,王笑说的话可能让经理不满,但是他也是出于对我们的关心。王笑说得对,生意难做,保单难签,但是朋友更是难得,我这些年经历这么多挫折和坎坷。没少得到亲朋好友的帮助,所以我能理解王笑的意思。”
“艳姐说得对,不管怎么说,王笑都是为了我们着想。”苏有豹也插嘴道。
相比之下,他还有生意在做,所以短时间内开不开单,他并没有多少心理压力,毕竟他来这里本就是抱着玩票的心态,如果为了急于拿点儿佣金,因为自己业务不熟而坑了朋友。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看看你们,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就开始对我进行大批斗了,真是一点儿幽默细胞都没有。”狐步男调侃道。
王笑也不在意,他知道狐步男并不是有意要挖苦,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想要做一个好领导,必需要明白这一点,并且要有海纳百川的胸怀。
“放心吧,她也吃不了我,这只是工作而已,我又不是她的奴隶。今天就讨论到这里吧,等会儿有讲师讲万能险,你们别急着走,听完课再走。”王笑说完,冲他们微微一笑,转身走向了孙婉春的办公室。
孙婉春坐在大班椅上,气呼呼地喝着菊花茶,对旁边正在整理资料的孙雪芳道:“这个王笑,真是一根筋,亏得苏慧还那么信任他,竟然对新人说先别急着去跑客户,真是岂有此理。”
“我看呀!苏慧十有**是被他给迷了心窍,才会对他这么称赞有加,我就觉得他根本就没什么本事,能开几份保单,也就是走了狗屎运而已。”孙雪芳在一旁附和道。
“好了,话别说得这么苛刻,小心被他听道。”孙婉春提醒她道。
“咚咚咚……”
孙婉春的话音刚落,便响起了敲门声,吓得孙雪芳在一旁直吐舌头。
“进来!”孙婉春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重新板起脸,严肃地喊了一声。
王笑推门而入,随手又关上了房门,走到孙婉春的办公桌前,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客气地问:“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本来我是不愿意为了几个新人,直接干涉组长的工作。可是,你这两天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失望,相信苏慧如果在这里,肯定也会很生气。你知道咱们公司为了招收这些新人,为了给这些人培训,花了多少钱吗?一周的酒店住宿,管吃管住,还有一周的课程培训,那么多的讲师,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要花钱的。公司花费财力和人力,为的不就是能让这些新人贡献出一些保单吗?你以为这些新人如果不从他们自己的人脉中寻找客户,能有几个像你这样走运能签单子的?”
孙婉春说着,拿起茶杯习惯性地想要喝茶,结果看到王笑仍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很不爽,随即又放下了茶杯,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们面试这些新人最看中的是什么吗?首先就是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揣摩他们在金水市有没有稳定的人脉关系,这也是为什么一般情况下我们不愿意招收刚毕业的大学,只愿意招二十五周岁以上,有一定工作经历的人。当初招你进来,是因为苏慧的一再坚持,否则你根本不可能进入公司。”
“经理,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反对他们从自己的人脉圈里入手,而是不希望他们在业务能力并不成熟的情况下便贸然出手。相反,等他们对咱们公司的各种保险产品都烂熟于心,可以娴熟地根据客户的自身情况,制定出一份完善的保单时,我会鼓励他们多向亲朋好友推销咱们公司的产品。从长远来说,我是为了客户的利益,为了这些新人的利益,为了更好的维护咱们公司的形象,才这么做的。”
王笑并没有退缩,而是不卑不亢地反驳孙婉春,此时此刻,他心理非常清楚谁是谁非,他会坚守自己的原则。
“你……王笑,这是工作,这是社会,不是让你做白日梦,谈那些形而上的理想主义和完美主义都没用。现实是残酷的,你要是下手晚了,客户可能就被对手抢干净了,别说吃肉,连汤都别想喝一口。你以为就咱们公司在大力招人?你以为就咱们公司是这样?你去同城网和招聘网上看看,有几家保险公司在用这样的手段争抢市场?”
孙婉春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菊花茶,接着激动地道:“我认为你的态度很有问题,既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名领导者,是一名带着四个新人的组长,你就要转换一下看待事物的角度和立场。站在我的们的角度来看,业绩才是第一位的。至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那不是咱们外勤人员该担心的。我希望你能及时摆正态度,主抓新人的业绩、业绩还是业绩,知道不?对于我们外勤来说,业绩才是王道。”
“好,说到业绩,还是说些实在的吧!你希望三个月后,我这一组的新人,业绩能达到多少才是合格?”王笑略一思忖,淡定地问道。
孙婉春想了想,说:“不多,如果每人每月平均能拿出两万的业绩,他们四个人三个月的总业绩能达到二十四万,就算合格。”
“好,我向你保证,三个月后他们的总业绩不低于三十万,但是,在这其间,你不能干涉我的工作。”王笑正色道。
孙婉春一听,差点儿没有笑出声来,一个刚入司三个多月的新人,竟然跟她谈起条件来,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简直是笑话,你不让我管,你觉得可能吗?我要是这么放任你,如果这四个新人一单没开全都被淘汰,对他们进行培训时的各种开销谁来买单?”孙婉春强压怒火地道。
“我来买单,如果三个月后他们四个人的总业绩达不到三十万,我赔你们一万元的损失。但是,如果我兑现了我的承诺,只要我们不违反总公司的规章制度,希望你从此以后不要再干涉我们组的工作。”王笑也有些生气了,面无表情地说道。
孙雪芳在一旁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组长敢这么跟孙婉春经理顶撞。
孙婉春想了想,觉得王笑的性子实在是太倔强的,看来无论她怎么努力和恐吓,都不可能让王笑顺从于她,索性就跟他赌上一把,反正她在乎的也就是业绩,那也是跟她的收入挂钩的干货。
如果王笑输了,她也不一定真的会要那一万块钱,但是王笑肯定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跟她造次。
如果王笑赢了,那也没什么不好,业绩上去了,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
所以,无论怎么看,这对于孙婉春来说,都是一个非常算划的赌局,她没有理由拒绝。
“好,我答应你,不过,凭口无凭,咱得白纸黑字地写个明白,万一你完不成任务,拍拍屁股走人,我找谁要那一万块钱?”孙婉春道。
“好,你让孙雪芳拟上一式两分的契约,我这就可以签字摁手印。”王笑毫不犹豫地道。
孙婉春听了,正中下怀,立刻让孙雪芳拟了好合约,跟王笑一起签下字据,立下契约。
王笑收好了这份合约,揣在身上,转身走出了孙婉春的办公室。
他这是要孤注一掷了,虽然他心里也没有底儿,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理想主义,可是他愿意偿试,哪怕到最后也是失败,对于他也来,也是一种收获。
对于一个胸怀宏伟梦想的男人来说,他所需要的不只是成功的经验,失败的经验也同样难能可贵。(未完待续。。)
第217章:道不轻传
翡翠名城位金水市东北区域,地理位置优越,是一座比较成熟的现代化社区,入住率已经达到八成左右。
下午三点多,翡翠名城东入口处,王笑坐在在北侧的绿化长廊的长椅上面,观察了近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里,出入社区的轿车有二十三辆,价值区间在二十万至八十万之间;步行出入社区的人,三十到四十岁的女生较多,有十七人,中年男性有十人,婴儿两名,十岁以下的小孩子六人,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两位。
这个时段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时段,在新社区里能有这样的数据已经很不错了。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观察,他大致摸清了这个社区的业主年龄层和家庭结构,以及消费能力。
在社区入口处北侧的绿化带边上,有一个二米多长的展示台,是两张一米二的长桌拼接而成。
桌面上整齐地堆放着吉祥保险公司的寿险产品宣传彩页,桌子前面和左右两侧,都包裹着彩色喷绘图案,除了一些保险宣传用语,最醒目的就是“吉祥保险咨询服务台”这几个字样。
服务台后面坐着四个人,两男两女,年龄均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他们都是吉祥保险人民路营业区“抢单王”陈耳东的人。
王笑已经跟踪陈耳东的人三天了,追踪了三批不同年龄层的人,到了三个不同定位的社区,这一切都是为了向陈耳东学习,揣摩他们的策略跟孙婉春的做法有什么不同。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不得不承认。跟陈耳东比起来。孙婉春简直是弱爆了,陈耳东能够长期霸占人民路营业区第一名是有他的道理,而孙婉春长期处于垫底的尴尬状态,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王笑此刻对陈耳东更加佩服,这是个有想法的人,也是一个敢于行动的人,能做出这么好的业绩,带出这么强悍的精兵。也就不足为奇了。
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名,一个好的领导,决定了一个团队的高度,像孙婉春这样只会一味地报怨下属无能的领导,注定是个悲剧。
先说说驻守在翡翠名城的这四位陈耳东的组员,都是成熟稳重从事保险工作两年以上的老员工,刚才王笑伪装成有意向的潜在客户,前去试探一下他们的业务能力和服务质量,结果那四个人配合相当默契,一唱一和。把一款万能险这样相对比较复杂的理财类保险,解释得生动有趣。通俗易懂。
而且这四个人始终面带微笑,说话自然温和,不管王笑有没有要买保险的意思,他们的态度始终如一,哪怕王笑故意说了几句挑刺的话,他们也没有半点愤怒或者急于辩解,仍然那样贴心而又耐心地解释,就连王笑走开的时候,他们还报以礼貌的问候。
王笑虽然是抱着挑刺心态去的,但是通过这一番体验,他也不得不承认,跟这四个人谈保险,一点儿也没让他感到别扭,每一句话都说得让人很舒服。
陈耳东把这四个经验丰富的高素质员工,安排在了高档社区,去跟这些高收入的人群打资产;把入职在半年到一年左右的员工,安排在了老社区,去跟比较容易接触的大叔大妈们推销保险;至于刚入职的新人,则在陈耳东和几名得力组长亲自带领下,驻守在人流较多的汽配大世界和东建材这两个市场。
“有意思。”王笑坐在长椅上,揣测着陈耳东如此安排人手的用意,越想越觉得此人不简单,有必要去找他聊上几句。
他站起身来,搭车赶往汽配大世界,上午的时候,他在那里看到陈耳东和十几名青涩的新人在那里练摊,向过往行人汽配大世界的商户发放宣传彩页和推销保险。
陈耳东比刘文刀要年轻得多,今年也不过三十八岁,理着板寸头,穿着笔挺的西装,再加上他身材比较健壮,看上去还是有些派头和威严的。
只是,他的座驾跟其他那些部门经理比起来,太过于寒酸了,只是一辆三万多元的面包车而已。
他拉开一扇车门,坐在车里,点上一根烟,美美地抽上两口,然后望着十步开外的那十多几名新人,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在心里分析哪些人将会最先被淘汰,哪些人有潜力可挖。
过了一支烟的工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远远地朝他走了过来,几乎是目不斜视,径直朝他而来。
陈耳东不禁仔细打量一番,并不认识这个年轻男子,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个人是来找他的。
“陈经理,久仰大名,为了向你学习,我可是苦苦跟了你们三天了。”王笑一边满脸堆笑地说着,一边掏出一盒烟,客气地给陈耳东递上一支。
陈耳东也不客气,接过烟,上下打量着一身休闲装束的王笑,轻声一笑,问道:“我们认识?”
“我认识你,你不一定认识我。我是孙婉春那个部门的一个无名小卒,而你可是声名远播的人民路‘双王’之首。”王笑笑道,他不是要阿谀奉承,而是发自内心地觉得此人有真本事,比起走旁门左道的刘文刀更值得学习和敬佩。
“呵,我猜一猜,你不会就是上一季度的新人王、后又以三百多万的业绩拿下金月奖第二名的王笑吧?”陈耳东抽了一口烟,笑问道。
“我服了,居然真的被你猜中了,没错,我是王笑。”王笑客气地道。
“本来你拿下新人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能在你们那个部门四五十万的业绩已经很了不起,但是跟其他部门比起来,并没有特别出众。但是,一个入司不到一年的新人。能在一个月内连开大单。单月业绩能达三百万的。在金水市可是凤毛麟角。我也是在你拿下你们部门的金月奖第二名的时候,才从其他人嘴里听到王笑这个名字,今天第一次见到本尊,居然还跟踪了我三天,让我很意外。”
陈耳东从车上跳下来,舒展了一下身子,对王笑说道。
“我没别的意思,自从我进入人民路营业区一来。你的名号可谓是如雷贯耳,通过这几天的追踪学习,发现你这‘双王’之首,可是名副其实。所以,想过来跟你认识一下。”王笑由衷地称赞道。
“什么‘抢单王’‘双王之首’的,那都是一些无聊人扯的无聊淡,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陈耳东风轻去淡地道。
“不过,能像你这样放下部门经理的身段,亲下第一线带领新人的,估计整个金水市六大营业区近六十位部门经理里面。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王笑说道。
陈耳东听了,笑而不语。
“你把入职半年到一年的员工放在老社区。把拥有多年工作经验的优秀员工放在高档社区,这我都能理解。可是,你这么亲自带队,一下子拉来十几名新人,浩浩荡荡地在汽配大世界发传单,我就有些不是太理解了。这种狂轰滥炸的模式,收效甚微,你就不怕几天下来,这些人没一个能用这种方式签单而折了锐气?”王笑疑惑地问道。
陈耳东听了,再次打量一遍王笑,忽而笑了起来。
“我知道,这个问题在你听来一定很幼稚。”王笑见陈耳东一个劲地盯着他笑,有些尴尬地道。
“不,一点儿也不幼稚,反而是个非常关键的问题。看得出,你刚才说的都是真话,确实跟踪了我手下的人,很少有新人能像你这么下工夫的。”陈耳然避重就轻地道。
王笑见状,知道陈耳东有意回避刚才那个问题,也就没有再急着追问,毕竟他们是同行,有戒备心理再正常不过了。
看来想要取得陈耳东的信任,必要要先拿出自己的诚意了。
“陈经理,再冒昧地问你一个幼稚的问题,你做这一行,又这么勤恳,为的是什么?”王笑问道。
“钱。”陈耳东说完,抽了一口烟,抬头望了一眼王笑,淡然一笑,接着解释道,“我是认真的,我确实是为了钱,所以才这么卖力。”
“我相信。”王笑略一思忖,接着说道,“不过,如果我告诉你我刚一毕业就选择这一职业的真正理由,你肯定以为我在开玩笑。”
“说来听听。”陈耳东随口地道。
“我是为了现实自己的梦想打基础,因为我想创办一家更有创新精神和社会责任感的保险公司。”王笑说完,盯着陈耳东,观察他的反应。
陈耳东听了,先是怔了一会儿,然后回过神来,顿时哈哈大笑,笑得都岔气儿了,蹲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王笑见状,也只能尴尬地一笑置之,对于陈耳东的这种反应,他早心心理准备。
陈耳东笑了半天,终于恢复镇定,缓缓站起身来,望着王笑,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实是忍不住了,哈哈……所以……你别生气。”
“放心,我已经习惯了,早就料到会是这个样子。”王笑洒然地道。
陈耳东见王笑真的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便追问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如果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我也不会力排众议,在家人和同学的反对声中入司,也不会在两个多月一单未签的情况下继续坚持,更不会为了向你学习而辛苦地跟踪你们三天,也不会厚着脸皮过来跨部门向你讨教,更不敢把这么离谱的梦想说给你听。”王笑淡定地道。
陈耳东听了,低头想了一下,继而笑着说道:“如果你真的有诚意,等晚上我把这些新人送回家,你订个饭店,好酒好菜都准备好,我可以考虑考虑。”
“好,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吧,等我订好饭店给你打电话。”王笑认真地道。
陈耳东大方地取出一张名片,客气地递给王笑,然后重新点上一去烟,坐进车厢里,望着王笑远去的背影出神。(未完待续。。)
第218章:感恩的心
王笑对于陈耳东把新人拉到汽配大世界等大市场里锤炼的用意,并非一无所知,虽然陈耳东没有说,但是他也能猜到一二。
像这样的大市场,里面的商户们从几年前就已经开始被一拨又一拨的粉嫩新人sāo扰,有意向买保险的早已经买了。
那些对保险产生了厌恶情绪和抵触情绪的商户,也早已经在这种狂轰滥炸式的推销下被迫变成了老油条,任凭你美貌如花,任凭你口吐莲花,到最后也只能是徒劳无功,遭人白眼那都是小事儿,碰到个脾气暴躁又心情不好的家伙儿,能骂人个祖宗十八代。
新人来这种地方,用这种方式推销保险,实在是找虐,因为商户们的更迭速度远远低于保险代理人的淘汰速度,所以,这些新人想要在这些商户身上拿到保单,比买彩票中大奖的几率高不了多少。
王笑猜测,陈耳东这么做,一定是为了锻炼新人的沟通技巧,让生涩粉嫩的新人,直接面对最油滑最难沟通、抵触情绪最严重的商户们,虽然很残忍,但也是一种非常直接有效的魔鬼训练。
这样做的后果可能有四个:一,忍受不了在商户们面前屡遭白眼的新人,可能会心甘情愿地调转枪口,开始从更容易接近的亲朋好友那里入手。
二,意志坚强而又有悟xìng的新人,可以在这个残酷的过程中迅速提升自己的应变能力和沟通技巧以及抗打击能力,陈耳东有可能会将这部分人挑选出来,帮助他们开拓更有价值的社区市场。
三,那些不愿意从亲朋好友中入手,又忍受不了商户们的抵触和谩骂的新人可以放任不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反正这样的新人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四,如果有人运气足够好,还是有机会能从汽配大世界进进出出的人群中,遇到那个一两个想要买保险的客户。
晚上七点钟,这座北方城市已经笼罩在茫茫夜sè中,王笑在“菲唐”订了一个包厢,然后给陈耳东打了电话。
陈耳东倒也爽快,半个多小时后便赶到了“菲唐”,他那辆开了三个年头的面包车,停在一众漂亮的轿车堆里,特别的扎眼。
“嘿,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还真找了这么个好地方请我吃饭。”陈耳东在饭店门外见到等候在此的王笑,会心一笑,爽朗地道。
当时他就是想试探一下王笑,没想到王笑真这么做了,这倒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心里不禁对王笑更为好奇,感觉他那个离谱的梦想并不像是随口说说而已。
一开始他怀疑王笑是孙婉chūn为了提升部门业绩,特别派遣王笑过来讨好他,想要从他这里取经,所以一直心怀戒备。
但是现在看来,王笑在他面前一直不卑不亢,没有任何谄媚和阿谀奉承,也没有年轻气盛狂妄自大的毛病,虽然行事有些怪异,但是骨子里透着一股稳当劲儿。
这种人,不可能会甘愿屈尊充当孙婉chūn那个蠢娘们的狗腿子,因此,这次再见到王笑,态度就随和了很多。
“呵呵,既然有心向陈经理求教,哪敢言而无信。实不相瞒,在此之前,我没有什么职场经历,所以对于这次晋升组长级别,带领四个年龄都比我大的组员,压力很大。而且,前两天我已经跟孙婉chūn经理立下赌约,让她不要插手我的工作,我保证在三个月转正期限内,让这四名组员的总业绩达到三十万。这让我一个带人经验为零的粉嫩新人,不得不向陈经理这样的实力派前辈学习,虚心求教。”
王笑一边引领着陈耳东上二楼,进入预订好的包厢,一边客气地跟他解释道。
对于王笑的夸赞,陈耳东并没有矫情地跟他客气,毕竟王笑说的并不是夸张离谱的溜须拍马之词,说他是实力派前辈,得体而又实至名归。
他坐下来后,点上王笑递过来的香烟,好奇地问:“孙婉chūn怎么说也是你的顶头上司,指导你的工作也是正常的事情,你怎么会跟她订这么一个奇怪的赌约?”
“因为我有一个梦想,想要现实这个梦想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所以我不想浪费时间,我目前所做的一切,都要服务于我这个终极梦想。”
王笑说到这里,略一停顿,端过女服务员递过来的茶碗,啜了一口清茶,接着说道:“所以,我希望我能从这四名组员身上得到的,不只是业绩提成,我希望能用自己的想法带领他们做一些浅显的尝试,我需要得到更多的zì yóu和主控权。”
陈耳东听了,若有所思地端起了jīng致的茶碗,心里反复揣摸王笑这几句话。
年轻人,给自己订下一个宏大的梦想很容易,难的就是坚持,更难的是如何一步步接近这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陈耳东在汽配大世界听到王笑提及这个梦想的时候,最初只当是个玩笑话,后来见他一副认真模样,以为他不过是刚出校门,还没有社会上吃过苦头,还没有真正理解钱难挣屎难吃这句俗语的意思,才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样的大话。
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在这个年代,敢于把一个最低限也是十几亿的梦想郑重其事的说出来,要么是无知,要么是无畏。
现在看,王笑不是无知,而是无畏。
陈耳东慢悠悠地品了两口茶,这才放下茶碗,任有美女服务员为他续茶,他则望着王笑,喟然叹道:“谁没有年轻过?谁年轻的时候没有怀揣过梦想这东西?但是人一长大,大多都不愿再提梦想这个词汇,当初怀揣梦想时的那段青葱年月,人至中年时再回想起来,如饮这杯中香铭,味虽犹存,却也淡薄如霜,只能一个人在安静处细品,,心中早已经没有了往rì的那番激荡情怀,哪还敢在人前豪放?”
想当初陈耳东在那个偏远的平原乡野村镇,也是风光一时的才子,从村办小学,到镇上的初中,学习成绩一直遥遥领先,包揽了八年的第一名,多次被学校派到县里和市里参加竞赛并荣获奖项。
高中时期,成绩也是出类拔萃,一直被县高中老师们寄以厚望,只可惜在高考前夕,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儿将他击垮。虽然没有错过高考,成绩却比预期差了很远,虽然过了第二志愿的分数线,最终他还是拿了高中毕业证,没有听从老师们让他复读的劝告,背上行囊登上了火车来省城务工。
当初风光无限的时候,他也有过一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考入全国最好的燕京大学,将来做一个企业家,回乡造福四方乡邻,将那个偏远贫穷的家乡,打造成富甲一方的一流乡镇。
只可惜,羽翼未丰先折翅,为了家里年幼的三个弟弟有饭吃,为了病重的母亲不断药,他只能放下梦想,用自己稚嫩的肩膀为这个摇摇yù坠的家撑起一片天。
如今,重病多年的母亲已经追随父亲而去,三个弟弟两个已经毕业工作,一个已经就读大三,可是陈耳东仍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松懈,时刻都有一种危机感,努力工作,拼命挣钱。
长子如父,陈耳东在父亲突然离世后,为了这个家,牺牲了自己的光明前途,丢下了他的梦想,别说是造福一方乡邻,如今他连造福自己的三个弟弟都感到有心无力,哪还敢奢谈梦想?
俗话说三十而立,可是他都年近四十了,至今未婚,却给二弟、三弟在城里买了新房娶了媳妇,眼下他还在给尚未毕业的三弟打拼,为他筹备新房,以便他也能在城里安家娶妻。
所以,陈耳东见王笑如此坚持他的梦想,可谓是万般滋味在心头,却是yù说还休。
王笑当然也听得出来,陈耳东肯定有故事,否则以他的收入,也不可能三年不换车,天天开着辆破面包车上下班。
片刻工夫,饭菜上桌,都是“菲唐”的特sè菜。
“不提这么沉重的话题了,吃菜,你先尝尝味道怎么样。”王笑见陈耳东一副yù说还休的样子,便趁机劝道。
陈耳东迅速恢复正常神态,拿起筷子吃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天南地北地聊了半天,越聊越投机,大有相逢恨晚的意思。
酒足饭饱之后,陈耳东主动将话题又转到了工作上,微熏地道:“你问我为什么把新人都赶到汽配大世界,我相信你这么聪明的人,悟xìng又好,其中的一些用意你应该已经想到了。”
“那我就瞎猜一下,你看对不对。”
王笑说完,放下筷子,把自己的猜测和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耳东。
陈耳东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说得都对。其实,我只是将那些在金水市没有成熟的人脉关系,或者不愿意从自己的人脉中挖掘客户的新人,统统拉到汽配大世界和建材市场,让他们连续一个月在那里发传单搞推销,就是为了锻炼他们的实战技巧,直到他们无论面对多么难以沟通的客户,都能应付自如,不生气,不胆怯,在极端条件下也能将复杂的保险产品讲解得清清楚楚。”
“只是苦了汽配大世界的那些商户们。”王笑调侃道。
“哈哈哈……”陈耳东开怀大笑,良久,又冒出一句,“其实,我是想让他们明白,做这一行,要时刻心怀感恩之心,以后碰到愿意听他们讲解保险,甚至愿意跟他们签单的客户,一定要懂得感恩,不能辜负了客户对他们的信任和期望。我希望,在这么一个物yù横流的社会里,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遭人诟病的行业里,他们能够始终揣这良心挣钱。”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这也一直对我那四位组员这么说。”王笑附和道。
这顿饭请得值,两个年龄相差近一倍的两个男人,成了莫逆之交。(未完待续。)
第219章:质疑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句子,要想在现实生活中让这个句子成立,必需遇到一个很聪明的人,而且悟xìng也要很高。
昨晚,王笑和陈耳东在“菲唐”首聚,两人相谈甚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年的陈耳东,并没有对王笑居高临下地说一些掷地有声的大道理,但是在那琐碎而又随意的闲聊之中,都浸/yín着他这二十年间酸甜苦辣的经验之谈。
王笑是个聪明人,陈耳根说一句,他就能听出十句,能揣摩出这一句话的背后,孕藏着怎么的经历和心得体悟。
这就像他看书一样,从来不会一目十行,必是字斟句酌,如果作者给出一只鲜橙,他就能看到一棵橙子树,想到一片果园,感知一个世界。
当他看完一本书的时候,书已经不是作者的,而是他自己的了。
相反,那些一目十行的读书人,作者给出一个鲜橙,他看到的可能只是半粒维C片而已。
昨天跟陈耳东的聊天,让他受益匪浅,直到次rì赶去公司开早会的公交车上,他仍在思考与陈耳东在销售理念上的相同之处和不同之处。
今天,赵娟带的那两名组员,一个交了三千多元的小单子,一个交了六千多的保单,赵娟本人也交了一份一万多元的保单。
这一下,狐步男和赵东伟都坐不住了。
“赵哥,我猜三个月下来,估计也就咱们小组开不了单吧?”狐步男苦笑着调侃道。
“不好说,别说咱们四个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开单,自从咱们进来以后,这也快一个星期了,也没见王笑开单。”赵东伟话只说了一半,此时他心里也有些郁闷,更加质疑王笑的能力。
“跟咱同一批的新人,开单的不到十分之一,咱们不要急,慢慢来,再说,急也没用啊!”苏有豹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也有些着急了。
李艳一直没吭声,只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信心也有些动摇。
王笑走进来后,这几个人同时安静下来,居然没人说话,一个个眼神古怪,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王笑也觉察出来了,知道这些人开始质疑他的能力和做法,他拜托赵东伟联系那个物业经理,结果到现在一拖再拖,这两天他也不问了,反正在没有拿出成绩让这些人心悦诚服的时候,没人会百分百的配合他。
早会结束后,小组讨论。
“通过这几天的学习,你们应该已经掌握了咱们公司的主流寿险产品,估计都有些坐不住了。但是,既然你们都不愿意从熟人入手,我也不勉强,今天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先让你们体验一番。”王笑直截了当地对他们说道。
“去哪儿?”狐步男听到组长终于要有实质xìng的动作,兴奋得顿时两眼放光,仿佛保单马上就能手到擒来似的,急忙问道。
“到地方你们就知道了。”王笑也懒得解释,直接带他们下楼,坐公交车赶往汽配大世界。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陈耳东已经开着车拉着一部分新人先他们一步赶到,开始在市场入口处发放传单,向进出市场的人群推销保险。
狐步男等人看到这番景象,一个个直皱眉。
“看到这些人没?他们就是人民路营业区实力最强的陈耳东部门的新人,在金水市没有什么人脉,他们已经在这里连续推销了一个星期。今天你们也来体验一上午,任务和他们的一样,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每人至少要弄到十个人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才算合格。至于签保单之类的,你们也别做梦,真要碰到愿意跟你们签保单的,算你们运气好。”王笑带着他们走下公交车后,远远地望着陈耳东的那帮新人,认真地说道。
“我靠,这些人也太凶残了吧?”狐步男望着那些人,看到他们厚着脸皮堆着笑脸拿着彩页硬往行人身边凑,在别人不理睬甚至拒绝的情况下,仍然滔滔不绝地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本来我是不打算让你们这么做的,但是我看你们都有些浮躁了,过来体验一上午也不错。这样吧,你们跟着他们学,中午的时候我过来接你们,吃你们吃午饭,到时再谈谈你们的收获。”王笑说道。
“这个……真有这个必要?”已经三十出头的赵东伟,看到这场景直皱眉,疑惑地问道。
“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公司里其他组长每天都在做什么,虽然很少有人会像陈耳东这样磨练新人,但是每个组长对新入司的组员盯得都很紧。从入司第一天起,每天都要在工作手册上写下当天都去见了哪些客户,写下跟这些客户都谈了什么,目前的状态是什么,是需要继续跟进,还是已经被拒绝,如果是已经被拒绝,被拒绝的原因是什么等等,都要非常详细地记录下来,而且每天还要提供十组潜在客户的姓名和电话。”
王笑说着,扫视一圈,接着说道:“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们去做过,因为我不想单纯地从你们身上榨取保单。”
狐步男、苏有豹和赵东伟三人都沉默了,王笑说的也是实情,他们心知肚明。
李艳想了想,说:“你说得对,我们是有些心急了。”
“放心,如果你们能相信我,我保证你们都会有尊严地在三个月内完成转正任务。现在不要想太多,开始行动吧,我去找陈耳东经理聊上几句。”王笑说着,丢下众人,径直朝陈耳东走去。
狐步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驻足不前,放不下面子和身段向陈耳东的那些新人学习。
李艳倒是无所谓,虽然也有些难为情,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她此前为了补贴家用,在商场里扫过地,在肯德基打扫过厕所,只要是能挣钱的工作,再苦再累她都愿意干。
“走吧,咱也别犹豫了,王笑让咱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说也只是一上午,没有让咱天天这么做。”李艳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万能险的宣传彩页,率先冲了上去。
“看不出来,还是艳姐威猛,我也拼了。”狐步男说着,也拿出彩页,快步跟上李艳。
苏有豹和赵东伟大眼瞪小眼,长吁短叹了半晌,仍然没有迈开步子。
“赵哥,咱也上吧。等中午那小子请咱们吃饭的时候,多宰他一下,点好菜,多喝酒。”苏有豹颇有怨念地道。
赵东伟见李艳和狐步男真的那么做了,也只能叹口气,跟苏有豹一起朝市场入口处走去。
王笑看到他们最终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扭头对陈耳东调侃道:“陈经理,让我的人先在这里混一上午,杀杀他们的锐气,下午我就带他们走,不抢你们的地盘。”
“老弟说笑了,这市场又不是我开的,每天来这里逛的新人也不止我一个部门,只不过只有我这个部门的新人阵式最大,最引人注目而已。”陈耳东淡然地道,心里却在揣摩王笑的用意,摸不透从未有过带兵经验的王笑,到底是真的有独辟小径的奇思妙想,还是黔驴技穷的故弄玄虚。
王笑跟陈耳东打过招呼之后,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见那四个人都没有逃避,这才放心地离开。
他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既然赵东伟不肯帮忙,他就要靠自己的本领来拓展社区工作了。
他所认识的朋友当中,也没有做物业管理这一行的,因此只能一个一个地排查,选出一些比较容易开展工作的社区,然后一个一个地去争取。
原则上,他只选取老社区,相对于新社区来而,比较容易入手,社区里的居民也比较好接触一些。
这一上午,他观察了四个社区,国棉三厂的家属院、工人新村、幸福小区、花园小区。
这些社区没有新社区那些森严门禁和威严的保安岗哨,进出十分的方便和zì yóu,社区的居民年龄结构比较完善,不会像一些新社区那些业主的年龄层比较单一。
经过一番甄选,他决定先从工人新村入手,因为社区的西门口南侧,有一家本土的大型连锁超市,附近居民大多都会来此店买菜购物,如果能找到社区的管理者,在这里摆个别具一格的服务台,人气会比另外三个社区好一些。
王笑看到一位花甲老汉正在社区入口处的北侧跟五六岁大的孙子玩陀螺,便朝他们走了过去,客气地向老汉递了一支烟,问道:“大爷,跟你打听一下,我想在这里设立一个居民服务台,不知道该找谁商量这事儿。”
老汉接过烟,美美地抽上两口,这才抬头打量王笑,目光最终落在他手中那个黑sè公文包上,立刻轻蔑一笑,扭头继续教小男孩儿抽打陀螺,并不理会王笑。
王笑有些尴尬,还以为老人家有不便说话的隐疾,便利用死神之眼仔细地帮老人看了一下健康状况,以确认他是耳背没有听清刚才的问题,还是真的不能说话。(未完待续。)
第220章:不一样的选择
结果有些出乎意料,老人家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是身子骨硬朗着呢,耳聪目明,口齿清晰。
王笑心想,八成这老汉是不想搭理他,可是按常理来说,烟都点上了,怎么着也得吭一声吧?
“爷爷,这个太小了,没意思,把你那个大的拿来给我玩玩吧?”小男孩儿收起仍然在地上旋转的陀螺,跑到爷爷跟前,抱着那枚拳头大小的陀螺央求道。
小男孩儿手里的那个陀螺已经不小了,但是王笑也在广场上见识过那种超大型的陀螺,最大的足有脸盆那么大,抽陀螺的皮鞭约有丈把长,那是极个别老年人锻炼身体的特殊方式,在王笑看来极为变态,一般人恐怕连鞭子都挥不好,更别说把那么大一个陀螺玩得团团玩。
“嘿嘿,你小子人小心不小,这个还没玩顺溜就想着要大的。”老汉颇为疼爱地蹲下来,在小男孩儿的鼻尖上轻轻弹了一指,笑道。
王笑猜的果然没错,这个老汉说话顺溜着呢!
“大爷,你孙子几岁了?”王笑也蹲下来,客气地问道,想换个套路先跟老汉套个近乎。
老汉嘴里叨着烟,摸了一把花白头发,眯着眼睛讪笑道:“你不用跟我套近乎,也别打我们这个社区的主意,赶紧走吧!”
王笑听出来了,这爷老子肯定认出来他是保险公司的人,大概也被保险公司某个不称职的家伙给骗过。
“大爷,你是不是被保险公司的人骗过?”王笑客气地问道。
“骗我?呵!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老汉阴阳怪气地道。
王笑听了,并没有生气。看样子老汉确实对保险有成见。这说明他接触过保险代理人。
“大爷。我确实是保险公司的,但是、我不是过来给你们推销保险……”
“别说了,绕来缠去到最后还是说保险,你们这些套路,我都一清二楚。”老汉见王笑仍然没有死心,有些愠怒地打断了他的话。
王笑见老汉如此固执,抵触情绪这么激烈,再耗下去也只是自讨没趣。便打算另寻目标。
小男孩儿眨着一双大眼睛,望着缓缓起身的王笑,突然说了一句:“我妈也卖过保险。”
老汉脸色当即一沉,瞪了小男孩儿一眼,小男孩儿立刻闭嘴,不敢再多嘴了。
王笑一听,会心一笑,转身走开了。
他见时间将近中午,便直接走到公交站牌,准备先回汽配大世界。明天再来这里找其他人打听一下。
老汉在王笑转身走后,双手握着小男孩儿的肩。唬着脸对他说道:“小虎,记住喽,以后别再说你妈卖过保险的事情。”
小男孩儿像是做错了事儿,低头呢喃了一句:“嗯。”
“去吧,玩陀螺去,玩好了回头给你换个大的。”老汉松开小男孩子的肩膀,换成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说道。
小男孩儿出奇地听话,乖乖地跑到一边,拿鞭子缠绕起手中的陀螺。
老汉则在一旁望着小男孩儿,喟然长叹,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一下右手臂,那个三指长的疤痕,隔着贴身衬衣仍然都够摸到。
当初要不是他及时用手臂挡住了菜刀,他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孙子,头上可能就要多个血窟窿了,而整个悲剧的起因,就是因为小孙子的妈妈在村子里卖保险引起的。
整个事件的影响,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仍然没有完全消除。刚才他看到王笑手里那个熟悉的黑色公文包的时候,心里一时打翻了五味瓶,如果他不是已经迈入花甲之年,早没了年轻时的那股子血性,刚才免不得要对王笑又是一番羞辱。
上午十一点半,狐步男等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再没了半点儿心气和精神头儿,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找个僻静处坐下来一通报怨。
王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见他们这副模样,不禁笑出声来:“有什么收获没?”
狐步男尴尬地摇摇头,报怨道:“别说十组姓名和电话,一个都要不来,真搞不明白,陈耳东那十几个新人怎么会跟打了鸡血似的,到现在还在市场里来回奔走。”
“我是不会再干这样的蠢事儿了。”赵东伟吐着烟圈,无精打采地道。
“搞笑的是我在市场里还碰到个女同学,太丢人了。”苏有豹唉声叹气地道。
李艳没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笑会心一笑,说:“陈耳东在这个行业混了这么多年,整天跟各色人等打交道,看人看得很准。他挑出来的这些新人,都是非常渴望成功,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的人。不像你们,大部分都还有着自己的主业营生,随时都可以退出这一行,生活和未来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他们不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渴望成功的心,所以很容易被利用。”
李艳听了,抬头望着王笑,皱眉道:“是不是不这么做,就签不到保单?”
王笑摇了摇头,说:“走,找个饭店吃饭去,虽然你们没有完成任务,但是这顿饭还是少不了的,饭桌上我再跟他们详细解释我的想法。”
“前面有一家火锅店,我去吃过几次,味道还不错,咱就去那里吧?”苏有豹悄悄地给赵东伟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边站起来舒展身子,一边若无其事地对王笑说道。
“好。”王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几分钟后,当他们赶到苏有豹说的那家火锅的时候,王笑才发现他说的是海底捞。
他不是第一次来海底捞,去过几次另一个分店,这个店倒是第一次。
“我看。咱还是换一家吧?”李艳望着海底捞气派的门头。对王笑说道。
王笑没有回来之前。她已经听到苏有豹跟赵东伟合计着,要让王笑请他们到海底捞吃火锅,说是人均消费最低也得六七十块儿,稍微再喝些酒,那就得一百往上了。
李艳觉得这对王笑有些不公平,五个人少说也得五六百的消费,对于她这样的工薪阶层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开支了。
“艳姐。这家火锅店挺好的,你尝尝就知道了。”苏有豹赶紧劝道。
王笑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望着李艳,笑道:“艳姐,听我们的没错,海底捞的服务还是不错,饭菜质量也不错,进去你就知道了,走吧,别犹豫了。我就早饿了。”
李艳勤俭节约习惯了,有些不忍心这么宰王笑。可是见王笑一点儿也不介意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便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他们五个人当中,只有李艳没在这么好的饭店吃过饭,所以进去后一直小心翼翼地,有点儿露怯。
王笑先让他们点,等他们点了之后,他又加了几份羊肉和淡水虾,啤酒和饮料也都加了一倍。
他这么一弄,苏有豹和赵东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劲儿地劝他少点些。
“你们是不是都不饿呀?我可是跑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我还怕这点儿东西不够吃呢!呵呵,你们也别跟我客气了,听我的,先点这么多,不够咱再加。”王笑豪爽地道。
其他人见状,也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菜品很丰富,一桌人有说有笑地大快朵颐。
酒至半酣处,王笑忽然又向赵东伟问道:“你说的那个物业经理什么时候能够联系上?”
“这个……我回去再给他打电话问问。”赵东伟有些尴尬地道。
“不急,过几天再打吧,别让他反感。”。
“没事儿。”赵东伟有些心虚地道。
王笑举杯,跟大伙儿碰杯痛饮,然后放下啤酒杯,扫视一圈,问道:“你们跟着陈耳东的人忙了一上午,有什么感触?”
“残酷!”狐步男摇了摇头,夸张地道,“太/他/妈的残酷了,我都有点儿害怕了。”
王笑微微一笑,转而望向李艳,道:“艳姐,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这性格,还是不适合做保险。”李艳有些犹豫地道。
“那倒不一定,条条大道通罗马,咱们不一定非要走陈耳东的那条路。”王笑略一停顿,扫视一圈,接着说道,“陈耳东也跟我说了,他这么做,并不是想让这些新人通过这种方式签到保单,而是对他们进行的一种极端训练,磨练他们的意志,提升他们的沟通技巧。”
“那……我们怎么办?”李艳疑惑地望着王笑,轻声问道。
“陈耳东是技术流,他更重视员工的销售技术培训,也有能力将这些人的销售技巧在短时间内达到极致。不过,我的想法跟他有所不同,我更希望你们能够抛弃在培训中所学的那些签单和促单技巧,做到返璞归真。”王笑说道。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像是听天书一样,不知所云。
“陈耳东希望员工把客户当成敌人,通过各种战术性的培训和研究,提升员工的作战能力和技巧,帮助这些员工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发现客户的弱点,进而击溃客户的戒备和防御,从而让客户顺从并接受他们的引导,签下保单。他们都是强硬派。”
王笑略一停顿,接着说道:“我希望你们能把客户当朋友,是真正的朋友,不但要想他们所想,还要想他们所想不到的。”
“可是,很多人一听说我们是卖保险的,根本就不听我们解释,就把我们拒之千里,这个样子还怎么做朋友?”赵东伟觉得王笑说的实在是太过于理想化了,这根本就不可能行得通。
苏有豹也觉得王笑这想法不靠谱,心里有些失望。
王笑倒是没有丧气,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这正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你们觉得不可能,那是因为你们还没准备好把客户当成真正的朋友,没有想他们所想。如果顺利的话,用不了几天,你们就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了。”
“我说组长,你这是故意吊我们胃口?到底是什么计划,先给我们透透底儿,好让我们心里有个数。”狐步男好奇地道。
“亏你还自称是作家,居然还来问我,以你的本事,本该是我们这个小团队的军师,应该由你来出谋划策。真正的艺术,都存在于生活当中,我希望你能毫无保留地给我们贡献你的智慧,多帮我们想想有颠覆性的创举。”王笑调侃道。
“叮铃铃……叮铃铃……”
狐步男刚要说话,突然听到王笑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赶紧打住了。(未完待续。。)
第221章:奇葩事、奇葩人
王笑接了一会儿电话,回到座位上,把最后一杯啤酒喝掉,然后恶作剧的把服务员喊来,正经八百地对她说道:“美女,不好意思,今天出门忘带钱了,你看这样行不行,跟你们经理说说,就说我可以在你们店里打三个月的工,让他现在给我预支三个月的工钱,这样我就有钱结帐了。”
狐步男等人一听,顿时傻眼了,一个个看着王笑像看外星人似的,心说:就算你小子没带钱,也不能这样开涮人家服务员呀,这不找打吗?
那位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一听,顿时一头的黑线,懵了半天,才明白王笑说的是什么意思,唯哭笑不得地站在那儿,努力维持好脸上的职业性微笑,轻声道:“先生,你是认真的,还是逗我玩的?”
“当然是认真的,你去找你们经理谈谈,对了,在你们这里做服务生,一个月能拿多少钱?要是你们经理答应提前预支我三个月的工钱,我能拿到六千元吗?这样的话,结了饭钱我还能买部手机。”王笑认真地道。
“咳……组长,那个……我身上的现金不够,但是我可以刷卡。”苏有豹脸都绿了,心说:王笑啊王笑,算你狠,这一千来块钱我认栽了。
“我身上有六百多的现金,这样吧,咱们几个凑一下,不能都让苏有豹一个人出。”赵东伟的脸也黑下来,掏出钱包抽出五张一百的,两张五十的钞票摆在桌沿上。
狐步男惊得直接无话可说,搞不懂王笑这是玩的哪一招。是有意要坑他们几个。还是真的没带钱被逼急了。只得默默地掏出钱包抽出三张百元钞票。
李艳吓得直喘气,犹豫半天,还是掏出了钱包,凑了两百元钱递了过去。
“不用,我说过我请客,怎么能让你们出钱?”王笑收起他们几个凑的一千一百块钱,握在手里,又对服务说道。“美女,我是认真的,你赶紧去给你们经理商量商量。”
服务员见王笑这么执着,脸上始终没有笑过,一直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也不敢再顶撞顾客,只好转身快步向值班经理走去。
等服务员离开,李艳颤声问道:“王笑,这玩笑开大了,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艳姐。你放心,咱们也不是吃霸王餐。他们没理由打咱们。”王笑正色道。
“组长,不带你这么玩的,你这不是吃霸王餐,但是比吃霸王餐还要严重,你还想没干活就拿别人三个月的工钱。”狐男步一脸不悦地说着,穿上外套,以防万一。
赵东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丢人的事情,忍了又忍,对王笑说道:“你要是对我们几个有意见,可以明说,用不着这样。这顿饭钱我出,也就一千多一点儿,我赵东伟再穷,这点儿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王笑见赵东伟生气地,微微一笑,不急不躁地说道:“你还是信不过我。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用意,我说过这顿饭钱由我来付,我就绝不允许你们买单。”
赵东伟刚要反驳,却见刚才那个女服务领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匆匆走了过来。
“经理,就是这位先生要找你。”服务员微笑着,向身旁这位男子介绍道。
“你好,非常感谢先生和你的朋友们光顾我们餐厅,我是大堂经理宁少华,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宁少华彬彬有礼地向王笑微微躬了一下身子,面带微笑,客气地问道。
其实,刚才那名服务员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虽然他也怀疑王笑可能是在故意挑刺,但是出于职业操守,他仍然保持着彬彬有礼的谦和态度。
“宁经理你好,我是王笑,吉祥保险公司人民路营业区的一名客户经理。是这样的,我希望你能预支我三个月的工钱,这样我可以在你们店里打三个月的工,我也能顺利地把这桌饭钱结算,你看行不行?”王笑站起身来,客气地宁少华说道。
狐步男等人一个个都低着头,将目光投向他处,摆出一副我不认识这小子的姿态,羞得恨不得拿板砖把王笑给拍死这儿,搞这么一个丢人的恶作剧也就算了,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自报家门,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宁少华从事餐饮业已经有十个年头,什么样的顾客他没见过?吃霸王餐的无赖、醉酒调戏服务员的色/狼、吃饭时抓到个夹包贼二话不说就将贼腿一脚跺断的黑/道大哥等等,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他都见识过,但是像王笑这么奇葩的人倒是第一次碰到。
“先生,这个我做不了主,能不能招收先生来我们店工作,需要人事部门的审核,至于工资发生,也需要在店里工作之后,有财务部门支付。”宁少华多年的职业修养,让他在这个时候并没有露出像服务员那般哭笑不得的表情,而是始终面带微笑,态度温良恭俭让,波澜不惊。
“要不,你先借我六千块钱,我可以给你打欠条,签字按手印,身份证你也可以登记一下,三个月后我连本带利还你八千,怎么样?”王笑改口道。
“先生说笑了,我现在也很难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现金呀!”宁少华微笑着说道,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应付这个故意捣蛋的家伙。
“我看你是不相信我会还钱吧?”王笑问道。
赵东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噌地站了起来,直接黑着脸走到宁少华跟前,把信用卡递给他,说:“对住起,我这位朋友今天心情不好,又喝了点酒,你别怪他。饭钱我付,走吧,我跟你一块儿到吧台刷卡去。”
“宁经理,不用刷卡,我这里有现金。”王笑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数了十二百元大钞张握在里手,向宁少华解释道,“抱歉,给你们添乱了。其实我就是想用这一招,让我这几个朋友明白,你们的服务和职业素养有多好。”
王笑并没有急于把钱交给宁少华,而是扫视一圈狐步男赵东伟等人,语重心长道:“我们做为一名保险代理人,虽然也属于销售性质的工作,但是我们推销的产品比较特殊。我们卖的是服务和合同,客户拿真金白银,换的只是我们的一纸承诺。本质上,这跟我企图打个欠条就想从宁经理那里拿到六千块钱一样,宁经理不了解我,不相任我,当然不会答应我。”
“虽然我们在向客户推销保险的时候,身后有公司这座靠山,相对来说更容易取得客户的信任。但是,一般情况下,客户很难真正接触到我们背后的公司,他们直接接触的是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代理人,我们就代表着公司的形象,如果我们这队伍中出现了一些不称职的败类,便会对很多客户造成损失,不但在客户心中破坏了公司的形象,也玷污了保险这一在发达国家高度普及的金融产品形象。”
“目前国内寿险行业在普通民众心里形象不佳,正是被一批批这样的行业败类搞臭的,而我们这些真心为客户着想的人,也难免会因此而遭人误解和唾弃。”
“说到底,想要把保险做好,首先得会做人,做一个真正把客户当成朋友的人,设身处地地为客户着想,这样客户才会相信你,才会相信你给他们设计的保单,都是最适合他们的。”
王笑说着,拿着那十二张百元大钞,走向宁少华,边走边说:“如果我刚才不是直接跟宁经理张口借六千块钱,而是先跟他交朋友,通过更多的接触后,他就会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认为我这个人还靠得住,值得信赖,我相信别说是六千,一万也能借得到。我说得对不对?宁经理。”
宁少华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洒然笑道:“你说得没错。”
“饭钱一千一百二,这是一千二,那八十就不用找了,帮我拿盒烟就行。”王笑说着,将钞票都交到了宁少华的手中。
宁少华会心一笑,拿着钱去了吧台。
“组长哎,你可吓死我啦!”狐步男等宁少华一离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向王笑抱怨道。
赵东伟也尴尬地回到座位上,暗自发笑。
苏有豹和李艳两人,倒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工夫,宁少华拿着发票和一盒黄山,走到王笑身边,交到了王笑手里。
“这盒烟是给你的,刚才麻烦你了。”王笑收了发票,把烟又塞给了宁少华。
“别急,你听我说,我还有事儿求你呢!”宁少华把烟又还给了王笑,说道,“我女儿已经两岁了,我正好想给她买份教育基金类的保险,但是心里一直没底,你帮我看看这一款划不划算。”
宁少华说着,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吉祥保险公司少儿教育基金险的宣传彩页,递给了王笑。
狐步男等人见状,一个个都作目瞪口呆状,惊讶地望着王笑和宁少华。(未完待续。。)
第222章:细节决定成败
狐步男、赵东伟、苏有豹和李艳一至认定王笑会顺利拿下这个大堂经理,签下这份保单。
结果,王笑只是帮宁少华简明扼要地讲解了一下这款保险,然后顺便问了几个问题,便建议他放弃给女儿购买这款保险,先给他们一家三口购买大病保险。
王笑并没有急于让宁少华接受他的建议,只是掏出一张名片交给他,说:“虽然对于保险代理人来说,签一份你女儿的教育金保险所拿的佣金,比签三份总保费比这稍多一些的大病保险还要多,但是我还是建议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回头有什么问题,不管是把保单签给别人还是签给我,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一下,李艳和狐步男等人都有些搞不懂了,刚才那状况明明宁少华有意要找王笑给女儿签一份教育基金险,王笑只需稍稍顺势而为,便能顺利拿到保单,结果王笑却自找麻烦,节外生枝,推翻宁少华的设想。
这对于他们在课堂上听讲师讲授的促单技巧来说,可是大忌,在正常情况下,面对有意向签单的客户,一定要顺着客户的意愿,尽快拿下保单,以防夜长梦多。
王笑把名片递给宁少华,说完便带着四人匆匆下楼。
“组长,眼看着吃顿饭就能签个保单,能把这顿饭钱给捞回来,你咋又拒绝了?”狐步男走出饭店大门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整个过程你们也都看到了,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回去都好好想想。想不出答案的。明天早会结束后。我再向你们详细解释这其实的奥妙。还有,我再提醒你们一句,你们有这样的疑问,是因为你们还是把重心过多地放在了保单上面,其实你们更应该注意的是人,人的身份可以千变万化,但是人性这东西,却是亘古不变的。你们要是能看得懂人性。就能看透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问题。”王笑解释道。
“我勒个去,有这么玄妙吗?”狐步男夸张地笑道。
“人生处处皆学问,生活中每一个细节,你要是有心,都能看出很多深奥的学问。下午你们想继续跑市场就继续跑,不想跑的话就回去好好把我刚才跟宁少华的对话过程反复推敲一下,这估计是你们第一次看到保险展业过程,要是你揣摩透彻,以后对你们会有帮助。”王笑气定神闲地说道。
赵东伟和苏有豹听说下午没事儿可干,便打声招呼率先打车离开了。
狐步男又跟王笑聊了几句。然后走向马路对过的公交站牌处,准备回家。
李艳刚要走。却被王笑给喊住了。
“艳姐,你先别走,刚才我接了个电话,现在要去见客户,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觉得这个客户更适合让你来签。”王笑说道。
“我签?”李艳皱眉头。
如果说王笑带她去见客户,是想让她多体验一下跟客户沟通的过程,学习一下怎么跟客户设计保单,那她倒是挺乐意的。
可是,听这话的意思,王笑是想把自己的客户转给她,她怀疑王笑是出于同情她才这么做,所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对。”王笑顿了一下,见李艳的表情有些奇怪,便解释道,“我最多还能在公司呆一年,如果机会出现的话,可能连一年都呆不了。这样的话,我只能拿第一年的初始佣金,往后续交保费的佣金虽然不多,但是丢掉也挺可惜的,所以我想跟你合作签单,这样的话,等我走后,你只要一直呆在公司,就能拿续交保费的佣金。”
“这……不大合适吧!”李艳犹豫地道。
“没啥不合适的,如果我离开了公司,我签的保单就将成为‘孤儿保单’,虽然公司会指派专人接手这些客户,为他们提供服务,可是毕竟没有咱们代理人这么贴心。所以,这份保单并不是白送给你的,而是希望你能接替我继续为他们服务。初始佣金,咱俩可以五五分成,后续佣金都是你的。”王笑说道。
李艳思忖半晌,一时拿不定主意。
“我不会把所有的客户都给你,只是会挑一些对保险不是太了解,签单以后还需要有很多后续服务的客户给你。所以这不是施舍,而是合作,也是请你帮我的忙,否则等我离开公司后,会让我觉得很对不起这些客户。虽然就算我不在公司也能为他们提供帮助和服务,但是,以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怕是没有多少时间。”王笑解释道。
“好吧!”李艳感激地道。
虽然王笑这么说,但是她心里清楚,说到底王笑还是有意要帮她,否则他大可以选择狐步男和赵东伟等人。
其实,王笑也并非完全出于同情才选的李艳,他这么做,是有一定原因的。
“艳姐,等会我说的这些话,你可不要跟他们说。”王笑一边往公交站牌走,一边向李艳说道。
“放心,我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李艳说道。
“其实,从你们几个第一天进入公司的时候,我就在观察你们。赵东伟在咱们这一组,年龄最大,也是最爱面子的人,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放不开。我不是说他好,而是说他这样的性格,如果不改变的话,很难在销售行业里做出什么成绩。他要是碰到一个腰缠万贯的客户,或者是有权势的客户,就会变得胆怯,会让他丧失自己的立场,跟着客户走;如果遇到比他年轻,经济条件不如他的,他又会不知不觉中流露出居高临下的姿态,变得过于强势。归根结底,他还是个野心未泯的人,只是还没有找对方向,一难机遇来临,他必将成就一番事业。只是不知道这个机遇能不能来、什么时候来。”
“苏有豹性格比较平和。本是好事儿。可是对于保险行业,他的进取心不强,这些天一直都是抱着玩票的心态,没有任何改观。”
“至于狐步男,才气是有,灵气也有,就是缺乏生活阅历。虽然年龄比我大,但是肯定没有我经历的事情多。大概他也是个宅男吧。也不知道哪天突发奇想,跑到保险公司当卧底,寻找写作素材。如果他有耐心,不要那么浮躁,先观察人,再观察事儿,他就会有更多的收获。对于写作,我是个外行,但是我也看书,自认是一个合格的读者。从一个读者的角度来看一个成功作家UU小说的故事,人物的职业和身份可以有千万种。但是最终的落笔点,只有一个:人性。哪天狐步男要是能悟透了这一点,凭他的才气和灵气,想不出名都难。”
李艳认真地听着,仔细想想跟这三个男生相处的这些时日,感觉王笑的分析很对,可谓是入木三分。
“我呢?”李艳好奇地问道,想知道王笑对她的评价是什么,毕竟一个人很难客观地认识自己,能听听他人的评价,也是不错的。
“既然艳姐问了,我就说说,如果说得不对,你也别生气。我觉得,你是一个做事认真,性格坚毅,心地善良,待人温和的人。但是,对于一些新生事物,过于谨慎和畏惧。不过,对于做保险来说,你比他们三个更有潜力和优势。你的阅历足够丰富,只是还没有意识到怎样把这些阅历提炼成一个模式,可以灵活多变地运用到生活和工作当中的模式。”
王笑说着,谨慎地望了一眼李艳,想看看他说的是否能得到她的认同。
“前一句有故意夸我的嫌疑,后两句倒是挺准确的。”李艳微微一笑,心悦诚服地对他说道。
“艳姐,你说说我在餐厅的时候,为什么要对宁少华那么做?”王笑略一思忖,觉得有必要给李艳讲解一下其中的原委,凭李艳的阅历,应该一点就透。
李艳想了想,试探性地道:“欲擒故纵?”
“呵呵,有这一层意思。”王笑肯定地道,然后接着分析道,“在狐步男、苏有豹和赵东伟看来,一定觉得我只要顺着宁少华,便能顺利签下这份少儿教育基金保险。其实事实不是那样的,很多细节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李艳听了,微微皱眉,追问道:“什么细节?”
“宁少华给我们看的那张少儿教育基金险的宣传彩页,看起来已经有些时日了,这说明他们考虑了很久。而且,你发现没?彩页底部的业务联系人和电话两栏都是空白的。”
王笑这么一说,李艳才想起来,确实是这样。
正常情况下,一个保险推销员在发传单的时候,都会在彩页底部的联系栏中留上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否则拿到传单的人以后想买保险,却联系不到发传单的人,便会找其他人买。如此一来,发传单的人倒是为别人做了嫁衣。所以,没有只个笨蛋会拿着没留姓名电话的彩页给陌生客户。
“这说明向宁少华强烈推荐这款保险的人,应该是他的熟人,所以,如果我当时出于私心,一味的鼓吹这款保险适合他女儿买,他也不会从我手里签单,反而会更加相信他那位朋友,从他朋友那里签单。其实,他们两口子刚刚在金水郊县买了新房,把户口从农村迁了过去,而且他们夫妻都没有商业保险,也没新农合保险,更专业的建议应该是给他们夫妻两都买一份重大疾病保险,否则他们两口子哪个要是一出事儿,这个家就完蛋的,房贷还不上,女儿的保险也会断交。”
李艳听到这里,才意识到王笑为什么反复叮嘱他们要把保险知识学好,要烂熟于心,刚才他们四个都听到王笑问宁少华的家庭状况,但是看起来他们四个都没想到这个问题。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宁少华那个朋友,要么是个保险新人,对保险知识还没那么熟稔,要么就是出于私心,故意推荐这款佣金不错,帐面数据也好看的保险。但是,无论出于哪一种原因,出于职业道德和我的做人原则,我都必须给出一个最恰当的建议。这就是我一再强调的,做事先做人。”王笑解释道。
“好人终会有好报。我相信,你对宁少华提出了中肯的建议,等他想明白了,自然还会来找你签单。”李艳顿悟之后,对王笑说道。
“也有这种可能。”王笑笑道。
两人说话间,走到了公交站牌处,准备去见客户。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秦菲儿给王笑打来电话,说是余老师帮他找了一个客户,是余老师同一社区的,希望王笑下午能过去一趟。(未完待续。。)
第223章:狐媚女
周五的早晨,狐步男是王笑组里第一个赶到公司的人,坐在那里跟赵娟组下的那两个女孩儿侃大山,各种有色段子满天飞,三个人聊得不亦乐乎。
苏有豹是第二个赶到的,无精打彩地把包往桌子上一扔,便爬在桌子上想睡觉。
狐步男见状,对他调侃道:“咳、咳,哥们,昨天上加班累着了?你女朋友肯定高兴坏了吧?”
前面那两个女孩儿听出了其中的隐晦调侃,一个个抿嘴偷笑,乐不可支。
苏有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加个屁的班,睡了一宿的沙发。抱怨我从培训到现在,二十多天了一分钱没挣,还花了一千多块钱,也没空帮她打理店。”
“消消气,女人都这样,性子急,你看,没开单的又不止你一个人,咱们组里不是都没有开单嘛!”狐步男安慰他道。
赵东伟走了进来,也跟着叹道:“我也快扛不住了,没想到这份工作这么耗神。”
“万事开头难。咱们组长当初不也是连着两个多月没有开单?加上培训斯的话,都有三个多月了,人家都坚持下来的,后来连着签了一堆的百万大单。你们要是打退堂鼓,我也不挡着你们,等我也签上几个百万大单,你们就等着后悔去吧!估计到那时候,你们又得被人拧着耳朵训话‘你看看你,人家狐步男跟你一起进的公司,你没干几天就泄气了,结果人家坚持下来了。一下子签了那么多的单子。你咋就没人家那么有耐心呢?’”狐步男在一旁调笑道。
“我们俩要是走了。你签多少单子都无所谓,反正我们也看不到。”苏有豹无力地道。
“那可不一定,以我这个性,到时肯定跑到你们家里去告诉你们。”狐步男坏笑道。
这时,李艳拎着包进来了。
“艳姐,你是没听到,狐步男这家伙还做梦要签一大堆的百万保单。我看,咱们几个。就他的劲头最大,可能会是咱们当中第一个开单的人。”苏有豹两手托着下巴,支在桌面上,有气无力地望着在他身边坐下来的李艳,轻声说道。
李艳尴尬地笑笑,没说什么,只是打开包,从包里掏出一份保险计划书,有意无意地在苏有豹眼皮底下划拉过来,然后又起身拿着计划书去内勤处提交单子。
这是一份一万二的单子。代理人签的是李艳的名字,昨天下午王笑叮嘱她要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个客户是他让给李艳的。
王笑知道,苏有豹和赵东伟此刻最需要一剂强心针,而李艳能开单,便是让他们提振精神最有效的方法。
苏有豹眼睛都直了,等李艳走到内勤处的时候,才“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急忙对赵东伟和狐步男道:“你们俩个看到没有?李艳姐签单了,还是一万二的单子。”
“什么?李艳姐开单了?”狐步男激动地问。
赵东伟也来了精神,凑过来问道:“你看清楚了?”
“错不了,等会儿问问李艳姐就知道了。”苏有豹说道。
李艳把单子录入系统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狐步男赶紧凑了上来,问:“你签了一份一万二的保单?”
李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给我们讲讲,怎么签的,让我们学习学习。”苏有豹也跟着追问道。
“这个……做这一行,说难也难,也简单也很简单。我觉得王笑说很对,如果你把客户当朋友,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李艳含糊其辞地道。
她也没什么好讲的,那个客户是王笑的一个朋友的老师介绍的,虽然关系拐了几个弯,但是看起来他们对王笑都很信任,在保险问题上,他们基本上都听从王笑的建议,整个过程都是王笑在主导,她只是在一旁观摩学习。
但是,她也真的体会到了,王笑在面对客户的时候,确实像对待最好的朋友那样,在推荐险种和设计保单的时候,不会为了多拿佣金而一味地说服客户提高额度或者换其他险种,都会根据客户的实际情况有的放矢。
当她看着王笑跟客户交谈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他那句话:真正的高手推销的不是商品,而是人。
当他在客户面前,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那种专业和敬业的个人魅力,很让人着迷,这也难怪客户虽然第一次见他,却那么信任他。
“艳姐,你就给我们详细地讲讲整个过程吧!”狐步男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向李艳恳求道。
李艳想了一下,说:“我还是说说昨天在海底捞吃饭的时候,王笑跟那个值班经理的事情吧!希望这个对你们也能有所启发。”
于是,李艳又按照王笑的交待,把昨天下午王笑跟她讲的那些细节和原委,原原本本地给他们讲了一遍。
经过李艳这么一说,狐步男等人才恍然大悟。
等他们听完了李艳的讲解,议论一番之后,王笑才姗姗来迟。
自从他接替苏慧,担任组长一职后,通过两天的观察,这几天便有意晚到那么几分钟,掐着点,在早会开始前两分钟进来。
虽然他年龄比这几个组员都小,但是怎么说他也是组长,如果他早早赶到,这几个人在聊天的时候就很难完全放得开,尤其是涉及到工作的内容,都会有所顾虑。所以,他才决定改变一下,每天早到的习惯,稍微来晚一些。
狐步男见王笑过来了,赶紧对他说道:“组长,李艳姐签单了,一万二的保单。”
王笑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昨晚上艳姐就打电话告诉我了。艳姐不但签了一份保单。还说服了社区居委会主任。让我们在那个社区设立服务台。为社区居民提供保险方面的咨询与服务。”
“哇哦!”狐步男听了,不禁对李艳刮目相看。
李艳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神有些游移不定。
这些其实都是王笑的功劳,但是王笑却把这一切都推给了她,说是为了激发赵东伟等人的斗志,尤其是赵东伟,这样刺激他一下,更容易说服他介绍那个物业经理给王笑认识。
果然。赵东伟听到李艳竟然说服了居委会主任,让他们在社区设立服务台,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王笑从包里掏出记事本,翻到夹有书签的那一页,“刷”地一下撕下来,递给狐步男,微笑着道:“这是我起草的服务台宣传语,你帮我润色一下。”
狐步男接过来那张纸,扫了一眼,却惊得张大了嘴巴。反复看了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才惊讶地问:“组长,你没搞错吧?是不是撕错页了?”
苏有豹一听,一时好奇,还以为王笑一不小心把写的情书什么的撕了下来,急忙凑过去一看,也皱起了眉头。
王笑嘿嘿一笑,说:“没错,就是这个。我都说了,咱可以学习陈耳东经理的方法,但是绝对不能照搬,要做就做出咱自己的特色。”
狐步男却顾虑重重地道:“组长,不是我煞风景,照你说的这么做,要么会被人嘲笑咱们是疯子,要么会招来同行的报复。”
“怕了?”王笑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道,“没关系,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帮我润色一下草稿就行,如果你害怕,可以不参加,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还会努力发展更多的社区,设立更多的服务台。”
“怕?我才不怕呢!这样才对我的胃口嘛,回头我要是写个小说啥滴,这可是现成的好素材啊!”狐步男笑道。
“不过,说实话,这么做对你们来说,是有点儿不公平,愿不愿意加入进来,我不勉强,我王笑这次说什么要也按自己的想法干。”
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宁可碰得头破血流,也不愿平庸无为,趁着还年轻,抓紧时间轻狂一回,免得老来空自叹,遗憾遗憾又遗憾。”
狐步男顿时感觉热血沸腾,激动地道:“组长,还有没有更大更有趣的计划?这个不过瘾啊!”
王笑笑而不语,说:“有,就怕你没这个耐心和胆量。”
“谁说的?你要是孙悟空,敢把天王老子给捅下来,我就敢给他挖个坑用土埋喽!”狐步男豪情万丈地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想知道那个更大的计划,你得先把眼睛的事情做好,否则眼高手低说空话,那就没意思了。”王笑说道。
“放心,小事一桩。”狐步男兴奋道。
赵娟坐在前面,听得是稀里糊涂,搞不明白这几个家伙在计划什么,毕竟她没有机会看到那纸上写的是什么。
早会结束后,赵东伟也坐不住了,主动向王笑问道:“这个周末有没有空?我看看能不能抽个时间再约一下那个物业经理。”
“随时都有空,你要是能联系上他,定好了时间,给我打电话就行。”王笑说道。
“好。”赵东伟这才下楼离开。
王笑等他们几个都离开后,才缓缓起身下楼。
此时,人民路营业区写字楼前,一辆黑色轿车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五十来岁,膀大腰圆,坐在驾室,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开着车窗,眼睛始终望着写字楼的出入口。
女的二十出头,瓜子脸,柳叶弯眉,明目皓齿,樱桃小嘴,白嫩干净的脸蛋犹如纤尘不染的晨雪。
尤其是她那两片猩红的嘴唇,轻轻地嘟在一起,宛如一粒饱满圆润的樱桃,娇艳欲滴,看了让人忍不住想轻轻咬上一口,仿佛那么轻轻一咬,便会有清香甘甜的美味汁液流出。
女孩儿穿着黑色职业套裙,虽然坐在后座上双目放空,仍然掩盖不了她那曼妙身躯的玲珑曲线。
此女美似千年狐妖,只是那剪水秋瞳里,隐隐地透着浓浓杀气。
“出来了,那个家伙就是王笑。”男子突然开口说道。
女孩儿一个激灵,迅速扭过头来,望着窗外,双眸中的杀气渐渐收敛下去,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清澈无比,整个身躯也变得柔和起来。
如果说刚才她还是修炼千年终成仙的狐妖,此刻她就变成了出水芙蓉一般的柔情秀女。
“准备好了吗?”男子面无表情地问道。
“好了。”女孩儿轻声应道,声音清脆得如同天山泉水,毫无杂质,令人回味无穷。
“怕吗?”男子又问道。
女孩儿紧紧地抿着红唇,没有作答。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男子说道。
“不,我不会后悔,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女孩儿说完,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再次确认妆容,对着镜子试着微笑了一下,这才推开车门,把一双修长**伸出车外。(未完待续。。)
第224章:美女生猛
王笑下楼后,边低头思索怎样联系工人新村的社区居委会主任,边驾轻就熟地往公交站牌走去,走着走着,忽觉跟前站有一人,慌忙之间匆匆收住脚步,抬头一看,差点儿跟一位妙龄美女撞在一处。
女正当妙龄,一张美轮美奂的瓜子脸,秀眉横黛,美目流波,两腮有浅浅的可爱酒窝,樱桃小嘴明艳动人,两人近在咫尺,他都能清晰地嗅到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雅幽香。
他不禁一时出神,论此女的相貌和身材,在金水市绝对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顶尖大美人,至于和国际名模或者网络上的各地大红大紫的女神相比,他一时也不知谁能更胜几分,毕竟他没有见过那些美女本尊,但是眼前这位,可谓是美得惊心动魄。
在金水市这样的二线城市,能遇到这样的美人,也算是美事一桩,令人赏心悦目,大饱眼神。
王笑与其尴尬地僵持数秒,回过神来,这才抬脚想要绕过对面的美女,继续往公交站牌走。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王笑刚迈了一步,听到美女突然开口,忽又立定,抬头凝眉,再次打量身边这位美女,见她对自己正目送秋波,这才疑惑地问:“你是问我吗?”
虽然此时此地,十步之内也只有他们两人,这位美女明显是在跟他说话,但是他并不敢十分确定,毕竟这等出落凡尘的大美人,注定跟他这种市井小民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所以他有些怀疑这位美女是不是在自说自话。
“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男人吗?”女子盈盈一笑。颇为暧/昧地反问一句。
王笑一时起疑。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这样一位妙龄美女能出现在这里,而且穿的不是华美旗袍,也不是秀美裙装,反而穿了这么一身明显降低她天然优势的职业套裙,又问他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要说他命犯桃花、天降艳/福,他才不信。
“一个女神级的大美女。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通常这个男人要具备一些特殊条件,要么身价不菲,要么权倾一方,要么帅得惊动党/中/央,而且最好三者都具备,才有可能发生这种微妙的化学反应。所以,我相信有一见钟情,但我不相信会发生在你我身上。”
王笑淡然一笑,说完转身要走。
“如果偏偏就发生在你身上了呢?”
“如果会发生在我身上。只有三个原因。”王笑头也不回地道,此时他心里已经确定此女有问题。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对他一钟钟情而向他投怀送抱。
美女三分靠生,三分靠养,三分靠妆,还有一分是靠男人的想象。
市井小民家里能生出漂亮女娃儿,但是绝对没有条件能养育出像眼前这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不管她是富家千金,还是官宦之女,那都是有资本傲视苍生的白天鹅。
如果说赖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很正常,可是一只白天鹅却甘愿屈尊想要吃赖蛤蟆,那一定不正常,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纵是七仙女下凡,也不可能再看一眼那个衣不蔽体的放牛郎,除非她仙术顿失,半空坠落,迫降到深山老林与世隔绝,为了讨口饭吃才会屈从。
女子轻抬**,莲步款款地再次走到王笑面前,一本正经地问道:“说来听听,有哪三个原因?”
“真想听?”
“你说吧!”女子嫣然一笑,轻声说道,一双剪水秒瞳,直勾勾地望着王笑,勾魂摄魄。
王笑深吸一口气,略一沉吟,一字一顿地道:“第一,你可能有病;第二,你真的有病;第三,你病得无可救药。”
他本来以为,这句话一说出口,眼前这位女子肯定气急败坏地露出原形,至少也得被气得俏脸惨白,小嘴铁青。
可是,女子并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甚至莞尔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陆美姬,今年二十岁,很高兴认识你。”
“虽然我长得还算对得起人民群众,穿得还算人模狗样,但是很抱歉,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卖保险的穷小子。姑娘,你看错人了。”王笑不耐烦地道,故意爆粗口试探她的底线。
不是他不好/色,只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可不想大业未成就愚蠢地跳进一个这么明显的陷阱里自我阉/割。
女子仍然处惊不变,古井不波,笑意盈盈地道:“虽然我长着一张勉强算是倾国倾城的脸,身材也快要够得上祸国殃民的标准线,但是很抱歉,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句,我还是一个处。”
王笑一听,下巴当即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看来这个女子心理素质超好,心机更重,能够不露痕迹地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掩藏起来,这更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抱歉,太贵我玩不起,太贱小/弟/弟玩不起。”王笑说完,毅然决然地抛下这位美女,朝公交站牌走去。
陆美姬并不死心,也不生气,踩着高跟鞋,迈着小碎步急忙跑上了去。
王笑见状,叹了口气,转身站定,乜斜着眼睛看着陆美姬,说:“有完没完?不管你玩什么把戏,我都不会上当的。”
“你这胆小如鼠的家伙,就这么放弃千人争万人抢,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机会,就不怕遭雷劈?”陆美姬娇嗔地道。
“他奶/奶的,这是哪家精神病院不负责任,把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放出来了?”王笑咒骂道,此时他真的怀疑陆美姬精神有问题。
“喂,你这人也太狠了吧?我不过是喜欢你,就大胆地跑来向你表白,难道就因为我长得漂亮,就没有权利追求我喜欢的男人了?你们这些个臭男人,都是人面兽心的两面派,一个个酸溜溜地骂我们女人贱,骂我们不懂爱情,只喜欢有钱、有权、帅气的男人。可他妈的有几个男人知道,我们女人哪个没有真心真意的爱过一个男人?可结果不是被人伤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就是被人虐得痛不欲生不想再爱。你觉得我们漂亮女人爱上一个普通男生就是有病,非得找个有钱有势或者帅得惊天动地的男人才是正常,那你们男生这种自相矛盾的两面派做法,是不是更有病?我郑重地告诉你,我没病,是这个社会病了。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啦?”
陆美姬连珠炮似地报怨了一大堆,说着说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就顺着白净的面颊滚落下来。
王笑愣住了,一时分不清真假,只得利用死神之眼看一下陆美姬,以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传说中的心肠毒如蛇蝎的美/艳杀手。
结果却看到陆美姬身上的正气明显多于邪气,算得上是个好女孩儿,想想也是,他不过是个保险推销员,纵然是得罪了一些人,也不至于让对方大动干戈地找这么一位惊天地泣鬼神的美女杀手。
他愣了片刻,掏出纸巾递给陆美姬,让她擦拭一下泪痕。
虽然他心里仍然坚信陆美姬这么突兀地接近他,肯定另有图谋,但是他没有读心术,也想不通什么人会下这么大的血本想要在他身边安插这样一个美人。
所以,他决定先顺其自然地接触一段时间,以观察一下她到底有何用意。
陆美姬见王笑终于有所松动,接过纸巾迅速擦干眼泪,破涕为笑地道:“我要做你的助理。”
“我发不起工资。”王笑随口说道。
“我的要求不高,每月一千八,管吃管住,怎么样?”陆美姬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软言细语地道。
虽然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着令人无法拒绝魔力,但是王笑仍然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道:“太高了,出不起,而且我跟室友合盘的房子,我只有一间简陋的卧室。”
“那……一千五,管吃不管住,这回总可以了吧?”陆美姬不死心地道。
王笑打量着陆美姬,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怎么也不相信这女孩儿会为了一千五百块钱甘愿做他的助理,先不说她到底有没有什么能耐,就凭她这天然的身材和脸蛋优势,就算不卖身,随便也能找个收入待遇比这好上几倍的工作。
而且看她的保养和服饰,更不像是个穷得快要揭不开锅的女孩儿,没理由非要为了千把块钱跟他在这里讨价还价。
他略一思量,说:“好吧!不过,没有什么五险一金,干不好你随时都得走人,我可不想请来一尊千金大小姐这么伺候着。”
“好!”陆美姬开心地道。
王笑见她答应了,伸手把包递到她面前。
陆美姬莫名其妙地皱眉道:“嗯?怎么了?”
王笑窃笑道:“姑娘,我想你一定是在家里养尊处优习惯了,没在外面工作过吧?”
陆美姬这才反应过来,恨恨地接过他的公文包拎在手上,心里暗暗诅咒道:混蛋,真不知道怜香惜玉,要不是迫不得已,早把你给踹出太阳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