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北进
ps: 最近身体不适,实在难以写出有点质量,若是用字数拼凑实在难以做到,耽误更新,十分抱歉。
忽然一杆长枪从身边杀出,将赵谌的长枪阻挡在外,赵谌定睛一看,原来是岳飞出手,赵谌收枪而立,看着岳飞、岳云二人。
岳飞抱拳道:“小儿鲁莽,还请监军大人高抬贵手。”
赵谌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何况与岳云交手不过是想让岳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并不在乎输赢,赵谌抱拳道:“岳将军误会了,刚才是以武会友,在下堪堪快要落败,多谢岳将军给本官一个台阶,稍后请到大帐汇报最新的作战情报。”赵谌说完转身而去。
在场众多围观的将士也是悻悻而归,不过两人武艺都是不俗,没有分出胜负,也没什么不好,众多训练的兵士返回了营地,等待他们的乃是军官的怒火。
深夜时分,赵谌坐在帅座之上,听着岳飞的详细禀报,此时的战况比赵谌想象的复杂的多,金国在受到挑衅之后,从全国征召兵力,拥兵二十万,朝着岳家军而来,而且从金军的动向而看,金人想要完全包围宋军主力,想要一鼓作气完全歼灭宋军主力。
但这同样也是赵谌期待已久的事情,与金人作战,胜则让金人十年之内,无南下之能,败则万劫不复,赵谌很明白,这一场会有很多人牺牲,但牺牲的后果往往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赵构绝不会允许岳飞北定上京,历史依然会重演,虽然知晓历史的轨迹,但赵谌眼下最重要的是击败金兵主力,否则不用赵构动手,宋军便是有来无回。
当岳飞离开之后。赵谌坐在帅座之上细细思量,忽然从大帐的门帘掀开,将烛光吹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赵谌不为所动,静静的等待着。
“太子殿下,末将奉命到达。”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赵谌将一份信函,放在桌上,起身向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之时。忽然转头道:“安将军依令而行。”
“遵命。”待赵谌走出大帐,安亦奇从桌上拿起信函,快速离开了岳家军大营,倒不是军营松散,只能说明安亦奇的身手愈发的高绝。
原来赵谌不禁从秦凤城调集了五万精锐,同样从安亦奇帐下调集了八万兵力,加上岳家军的十万大军,还有从各地前来支援的各路义军,此次北伐的之大军达二十余万。规模可谓空前,不过赵谌带来秦凤军与听命而来的安亦奇所部都潜伏在暗处,在表面看来宋军的兵力完全处于劣势,当然只是表面。
第二日。岳家军完全摒弃了防守的态势,开始由守转攻,虽然金兵调集大军而来,但当赶到前线还需一些时日。岳加军一路势如破竹,不断击溃尚未聚集起来的金兵,加上金军不少城池因技术问题。无法构建坚固,多数且华而不实,在岳家军强大的攻城能力下及众多攻城器械的帮助下,金军的城池接连失利,而金兵的补给路线常常被扮成山贼的秦凤军半路劫持,一时间岳家军气势如虹,有直捣黄龙之势。
岳家军高歌猛进的同时,喜讯传来,神州大地一片欢腾,众多百姓竞相奔走,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认识的每一个人,自北宋灭亡以来,靖康之耻乃是所有宋人的心中之痛,而近日听闻宋军取得如此大胜,街道之上鞭炮齐鸣,热闹非凡。
与民间的振奋不同,赵构满脸的沉吟之色,岳飞每一道捷报便像多了一把尖刀悬挂在赵构头上,赵构心中虽然有些惶惶不可终日,但作为帝王,自然喜怒不形于色,此时赵构的下首站着一人,正是从金国而回的秦桧,秦桧虽然很想将与金人达成的秘密协议告诉赵构,但此时看来时机未到,不可多言。
赵构心中所忧,秦桧自然是清楚不过,不过金人放秦桧返宋,其实便是让其破坏宋之内部的反金势力,对于那些许诺的好处,秦桧虽然向往,但也知道处事要小心谨慎,万一被抓住马脚,想要翻身便再无可能,人死了,便什么都没了,所以秦桧返回之后,除了陈述金营之中的所见所闻之外,便是将自己如何逃脱,尽力粉饰了一遍,既不出谋划策,也不发表评论,好似闲人一个。
正是秦桧如此,反而赢得了赵构的关注,赵构对自己的母后多有思念,数次想以金银将其换回,可惜最终金银都打了水漂,赵构也是敢怒不敢言,召见秦桧听闻母后与其余同胞过得如此凄惨,不禁潸然泪下,但岳飞的高歌猛进让赵构忽然惶恐起来,若是岳飞大胜而回,将其父、兄放回,赵构的皇位定然不保,赵构对岳飞的恐惧,慢慢演变成了憎恨,但对于手握兵权的岳飞苦无计策。
“爱卿,若是无事就退下吧。”见秦桧在一边等候许久,赵构出言道。
秦桧忽然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有些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但说无妨。”赵构握着手中宝玉随意说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为文者自然要以安邦定国为己任,为武者,要以驱除鞑虏为己任,但两者最终的目的还是辅佐皇上,让四海臣服,当有些人过了界,皇上万万不可手软,否则霍乱不愿意。”
赵构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的看着秦桧道:“秦桧你是何意?”
秦桧也分不清赵构是否希望听到这些话,虽然洞悉帝王心思,但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臣子对其了如指掌,这会埋下杀身之祸,秦桧自然早已想好了办法应对,抱拳道:“下官只是将众多有志之士的心声说出罢了,请皇上降罪。”秦桧立刻跪地请罪。
赵构忽然起身,走到秦桧身边,将秦桧扶起,道:“爱卿何罪之有,继续说。”
秦桧整理一下思绪接着道:“岳飞此人颇有武勇,以前对朝廷也算忠诚,当年皇上还亲赐精忠报国的旗帜以示褒奖,但当年岳飞部下不过数千,忠诚自然不用怀疑,但此时渡过黄河的岳家军聚兵十余万,在权利的诱惑下,难免不生谋逆之心。”
赵构谈了口气,沉声道:“爱卿所言正是朕之思量,但正如爱卿所说,此时岳飞手握雄兵,若是处理不当,岳飞愤而回军勤王,谁可抵挡十万虎狼之师?”赵构言语之中满是对岳飞的忌惮。
秦桧心中一喜,只要赵构对岳飞有所怀疑,相信剪除岳飞等人只是时间问题,秦桧道:“在下对岳飞倒是颇为敬重,但此时的岳飞已经威胁到皇上的天下,臣以为,只要下旨让岳飞此时返回述职,若是岳飞来了,皇上可以给岳飞高官,让其待在京城,再解散岳家军,若是岳飞不来,其心其志便是昭然若揭,请皇上圣裁。”
赵构心中一动,如此甚好,若是岳飞返回,自然多赐予金银珠宝,娇妻美妾,想必天下没有人不爱这个,赵谌颇为兴奋,立刻道:“来人笔墨伺候。”
而在此时,身在前军的岳家军与金兵主力相遇,两军并无多言,仇人相见分外眼睁,两军立刻厮杀开来,面对排山倒海,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金军,岳家军早有准备,完全箭矢从正面全面朝着金兵压制而去,宏达壮阔的战场之上,箭矢遮天蔽日,倾斜而下之时,不断有兵士中箭倒地,战马的嘶鸣,兵士的喊杀、惨叫之声响彻云霄,两边泾渭分明的洪流汹涌的撞击在一起,可谓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
赵谌和岳飞等人站在高台之上,远远眺望着战场,此时的战场之上,个人的能力是渺小的,唯有精诚团结,组成战阵才能保存自己,不断收割敌军的生命,而恰恰此时迎战的两军都是精锐,军阵对军阵,当一个军阵被破开之后,立即被蜂拥而至的敌军歼灭,根本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赵谌下令将所有携带的火器,全力向着金军后阵炮击,巨大的亮光之下,所触及到的金兵皆被炸得血肉模糊,金兵连绵的箭矢,也被暂时压制,金军对宋军的火器颇为忌惮,虽然在战场之上早已习惯了这种兵器,但火器在身边爆炸时产生的威力和巨大爆炸声,依然让身为军中精锐的金兵十分惧怕,往往弹丸落下,便有兵士被炸得粉身碎骨,这样的场景若是一般人早已吓得瘫坐在地,而金兵依然可战,倒是说明了其武勇。
虽然经过赵谌改良的火炮威力不俗,但与珍格格大战场来说,并不能完全改变战局,真正的搏杀,依然要建立在众多将士们浴血奋战,就在此时,金兵的骑兵从未迂回而来,战马奔腾,掀起滔天烟尘,马上骑兵皆怪叫着挥舞着手中兵刃,眼中满是喋血之色,金兵骑兵的到来,让鏖战中的金兵士气大震,猛然向前突进数百米。
赵谌并不慌乱,下令挥动令旗,忽然从两边杀出两路伏兵,且皆为清一色的骑兵,一路前往阻挡迂回而来的金国骑兵,而另一路直接朝着金兵后军穿插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危机
金兵虽然擅长骑术,但面对经过强化的宋军骑兵之后,交战中不论是兵刃、战甲都不及装备精良的宋军,虽然宋军骑兵人数较少,但穿插之时,往往能击败人数较多的金军,且宋军骑兵身上多有携带震天雷,若是前路受阻,震天雷的威力总能解决问题。
密集的霹雳炮不断轰击在金兵后军的聚集之地,虽然有误伤穿插骑兵的可能,但对于金兵的杀伤无疑是巨大的,宋军全面压上,金兵虽然作战悍勇,但依然出现败退之势。
金兵忽然很自然的留出一部分兵士断后,其余大部开始向后急速退却,显然这部分留下断后的金兵想以较小的牺牲,换取主力的撤退,金兵在败退的同时,大部骑兵队伍朝着穿插于金兵之中的宋军骑兵包围而去,顿时不少来不及逃脱的宋军被绞杀而死。
宋军乘胜追击,顺势掩杀而上,赵谌此战并未出战,战至中途,便离开了观战台,赵谌前往军帐,岳飞等数个将领,正站在一起低头叹息,满脸愁眉不展,赵谌不用问也能猜出个大概,想必赵构想要岳飞退兵,此时就要看岳飞的抉择。
赵谌并未多问,只是坐在一边,端起茶碗,自斟自饮起来。
岳飞见赵谌前来,上前道:“监军大人。”岳飞身后一众将领虽然早发现赵谌前来,不过都假装看不见,当岳飞行礼,众人才勉强做了个样子,赵谌先是折损岳家军脸面,又是击败了岳云,虽然是实力取胜,但岳飞手下众多将领都是看着岳云长大,爱屋及乌之下对赵谌愈发仇视。
赵谌并不在意,待在岳家军除了放不下惩戒营的并将外,更重要的是支持岳飞完成北伐的大局初期步骤。在赵构对岳飞下手之时,制止悲剧的发生。
赵谌站起来道:“请问岳将军何时撤兵,本官好让将士们打点行装。”
牛皋刚刚作战而回,听到赵谌的言语,大怒之下一拳朝着赵谌打去,赵谌身体一侧,避开牛皋的拳风,牛皋本要再度上前,被岳飞拦下,赵谌看去。一众将领对赵谌怒目而视。
赵谌苦笑道:“诸位不会以为是本官建议皇上下令撤军的吧,本官可没那么大的权利。”
岳飞道:“希望监军大人上表皇上,十年之功,不可毁于一旦,若是我军撤军,所有当地支持我军收复失地的百姓,定然会遭到金寇荼毒,岳飞愿率领全体岳家军攻破金地,复我河山。”
赵谌道:“圣旨在下可否过目。”岳飞将圣旨递给赵谌。赵谌一目十行,快速扫过圣旨的内容,果然赵构只是建议岳飞撤军,只要固守黄河一线便可。至于直捣黄龙,迎回二圣之事,希望岳飞慎重考虑。”
赵谌道:“在下建议岳将军撤军,不然将来定然有性命之忧。”
牛皋怒道:“黄口小儿。居然敢如此说岳帅,看俺活劈了你。”牛皋身边王贵急忙上前将牛皋拉住,其实岳家军一众将领虽然对赵谌存在偏见。但不论是作战,武艺,还是谦逊的态度,坦言将赵谌还是不错的,不过想要得到岳家军一众将领真正的认同,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岳飞淡淡道:“监军大人之意,岳某明白,只是自古忠义两难全,请监军大人代为转达。”岳飞语气愈发坚定起来。
赵谌微微一笑,道:“既然岳将军已有决断,本官也没必要再劝,半官自然会将岳将军之决心面呈圣上。”
“多谢。”
赵谌将手中茶水饮尽,还了圣旨,离开了大帐,赵谌一路走一路寻思,看来岳飞抗金之心已决,历史上岳飞北伐撤退也是迫于无奈,现在看来在优势的情况下,并不会动摇北伐之心,既然如此 赵谌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想必历史依然会顺着历史的进度前进,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在这历史的变迁中,改变大势。
第二日,岳飞整军之后,继续向败退的金兵追击而去,而赵谌也秘密转令,让潜伏在暗处的十万大军,继续沿路驰援岳家军。
而在京城的赵构,得到赵谌传回的密旨之后,顿时暴跳如雷,虽然岳飞上的折子尚未到来,但赵谌密旨之中,早已将事情大致说得清楚,秦桧站在一边,听着赵构对岳飞不断的怒斥。
赵构满脸颓然之色,双手按在玉案之上,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岳飞,枉朕对你信赖有加,现在羽然包藏谋反之心,你...你...”赵构的言语之中带着颤抖,其实自从苗刘之变后,赵构早已被将领吓破了胆,何况岳飞有十万百战之师,赵构心中明白皇城之中的这些太子兵,哪里是岳飞精锐大军的对手,若是岳飞率军返回,谁能阻拦岳飞的虎狼之师,虽然赵构对岳飞恨得咬牙切齿,但对岳飞并没有多少办法。
秦桧自然看出赵构的担忧,出言道:“以臣浅见,皇上只要颁布金令自然可以召回岳飞,一道不行就两道,两道不行就三道,岳飞若是不回,便是谋反,到时候皇上可以削去岳飞军权,让吴监军管理岳家军,皇上可以下密旨,让吴监军手中惩戒营,在第一时间控制岳家军一众高层将领,到时候大局已定,想必金人为了感谢皇上的皇恩浩荡,会放回太后和皇后。”
赵构心中一动,秦桧此计倒是不错,但这金令不能亲自来发,若是岳飞真的杀来,也可以拿秦桧背黑锅,赵构道:“爱卿之言真如醍醐灌顶,你速速去办,若是成功召回叛将岳飞,朕重重有赏。”
“谢皇上,微臣告退。”走出大殿,秦桧表情由晴转阴,赵构想要脱开责任之意,秦桧乃是心知肚明,但为人臣者,自然要有此觉悟,为了自己的仕途和生命,岳飞必死。
岳家军越是深入,金兵聚集之兵愈发密集,从各处驰援而来的金兵,正在快速集结,金军各部落也知道到了生死存亡之时,放下了各自的利益冲突,倾全部落之兵,驰援完颜大军,虽然很有可能在战后,这些部族兵士很有可能被完颜家扣留,留做己用,但现在也顾不得许多,岳家军一时间陷入苦战。
尤其金人乃是游牧名族,城市之中很少储备粮食等物,补给愈发困难起来,且金人守土之情也愈发高涨,很多河道水源都被下了毒,宋军身陨者众多,且金人扮作百姓,待宋军一过,偷袭宋军的落单人员和刺杀重要目标,虽然战事愈发艰难,但岳家军的补给和水源从来没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好似冥冥之中有人在帮助岳家军,这也是岳家军能支持到今天的缘由,虽然作战艰难,但宋军每日依然在推进这是自南宋以来,第一次北伐远征与此,以进攻者的态势而来。
岳飞的接连胜利,一时间让大宋境内民声沸腾,当下最流行的风尚,便是娶参加岳家军,不少文人墨客投笔从戎,前往投奔岳家军,众多茶楼之中,岳家军的事迹早已被天天诉说,说到精彩处,便会迎来阵阵掌声,大宋一扫常年遭到欺凌之态势,欣欣向荣起来,民间习武之风盛行。
各方势力对岳飞的捷报,态度互不相同,嫉妒的,佩服的,支持的不一而足,不论如何岳飞此时早已成为名族英雄。
就在岳飞在前线不断取得大捷之时,身在皇城中的赵构则每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头上多了白头发,赵构心中一惊下定了决心,如岳飞这般脱缰的野马,必须除之而后快。(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班师
赵构反复琢磨琢磨之下,最终下旨让秦桧传金牌直令,勒令岳飞一月内班师回军,而身在前线的岳飞正与金兵鏖战正酣,宋军两军在战场之上你来我往,互相攻伐,战场上各有胜负,战场下偷袭,摸营,刺杀不一而足,双方都在战争中煎熬,而岳家军也很快发现,不知从哪里冒出很多义军,帮助岳家军在正面战场战斗中不断取得优势。
岳家军军中颇有眼力之人,自然看得出这些义军身手了得,令行禁止,绝不是一般的义军,但既然同为抗击金人,也少了很多顾虑,相互配合,消灭金兵,在众多火器的配合之下,宋军虽然进攻变得迟缓了很多,但依然每天都在推进,进攻再进攻,成为每个宋军兵士心中唯一的信念。
岳飞每日领军作战,对付金人没有丝毫手软,且对于深入金境的宋军来说,根本没有接收俘虏的可能,所有战场之上的伤兵皆由赵谌派遣惩戒营动手,为这些金国伤兵补上一刀,惩戒营兵士皆是心狠手辣,自然也没什么顾忌,只看得不少岳家军兵士摇头不已,不过凡事有弊必有利,不少岳家军兵士也对惩戒营兵士开始认同起来。
一道接一道的金牌接连而来,岳飞每日在都在帐中愁眉不展,虽然进攻较为顺利,但若是光靠岳家军与前来支援的义军,只能与金兵持平,互有胜负之下,很难在短时间内有所突破,若是南宋朝廷不派援军前来,很有可能被慢慢汇集当地百姓的金军,慢慢消耗败退,若是如此,金人再也不可能给宋军如此良机,可谓是十年之功,毁于一旦。
本来岳飞打算快刀斩乱麻。捷报频传之下,赵构会看到胜利的希望,派遣大军前来支援岳家军北伐,若是如此北伐有望,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艰苦,但岳飞万万没想到赵构对北伐之事愈发发对起来,并且派送金牌勒令岳家军北归,且限定一月,此时还有八日。
岳飞有些心灰意冷,第一次在营帐之中喝起了闷酒。自从岳飞从军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违反军纪之事,借酒消愁愁更愁,但很多时候却可以麻醉自己,暂时的忘却烦恼。
大帐门帘掀开,岳云径自进入,见岳飞喝着闷酒,怒由心生,上前将酒坛夺过。沉声道:“父亲,你这是何意。”
岳飞叹了口气,淡淡道:“十年之功,毁于一旦。如何不心乱如麻,皇上只看得见眼前利益,痛失战机,如此多英勇的将士血洒战场。命丧黄泉,却最终得到这样的结果,可悲、可叹。”
岳云将酒坛放在一边。严肃道:“既然皇上不识大局,那我岳家军便不撤,直捣黄龙之后,让天下人再来评判。”
“为人臣者,怎可叛逆返旨,被天下百姓所指责,我等从军以来,不求富贵,不求权,但求收复河山,保家卫国,我不信皇上会昏晕误断,不过此次皇上召见,我只一人返回,你去找监军吴秀,可保平安。“岳飞认真叮嘱道。
“吴秀此人狼子野心,乃是朝廷的走狗,如何能够信任,何况父亲返回,岳云如何能置身事外,自然要跟随父亲前往。”岳云坚定道。
岳飞面色一肃,认真道:“吴秀并非真名,其实吴秀乃是先皇赵桓长子,乃是太子,前番种种表现,只为混淆视听,岳家军中有赵构密使。”
“难道...”岳云极为聪慧,很快便理解了前因后果,虽然很多事情依然如同迷雾一般,但总算明白化名为吴秀的赵谌为何故意和岳家军过不去。
岳飞知道想要劝动岳云前去赵谌帐下,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温声道:“若是为父身有不测,你定要听从太子殿下之命,完成北伐中原之大事。”
岳云刚要反驳,但见岳飞严厉的眼神,一时之间也沉默了下来,吴秀真实的身份让岳云十分惊讶,岳云从小便是听着各路英雄好汉的故事长大,长大之后唯独敬佩两人,一是自己的父亲岳飞,岳云也以岳飞为榜样,而第二人便是身在秦凤城,统领秦凤大军的太子赵谌,赵谌的事迹早已传遍大江南北,虽然前段时间听闻赵谌身陨,着实让岳云扼腕长叹,为赵谌敬酒以示尊重。
而现在曾经崇拜之人居然就在自己身边,居然还发生了多次冲突,岳云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过随即也释然,赵谌这样的人物想必定然不会计较才是,不过岳云已经决定,准备前去再次拜访赵谌,对于岳飞的建议也算是基本赞同。
“报,岳帅,门外朝廷的使者又来了。”一兵士匆匆进来禀报。
话音刚落,大帐便被掀开,一路宣旨的朝廷使者趾高气昂的闯了进来,冷眼看着岳飞道:“大胆岳飞,还不跪下领旨。”
岳飞并未多言,与岳云跪地领旨,岳云虽然心中悲愤,恨不得一刀剁了眼前的宦官,但还是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岳飞久未班师,可是心有二志,蓄有反意,朕念你战功卓绝,令半月之内归都述职,钦此。”皇上金牌在此,岳将军接旨谢恩,赶紧下令撤军吧。”宣读使阴阳怪气的道,也难怪宣读使气恼,数月之间连续往返二十余次,宣传使人微言轻,不敢怪罪皇帝与秦桧,只能将满腔仇恨发泄在岳飞身上,宋朝重文轻武,南宋更是如此,也难怪一个阉人,也看不起岳飞一类的武将,实在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岳飞将圣旨接过,并未多言,前番几次岳飞还恳求宣读使转告赵构,希望可以延缓撤军,掩护周边慕名而来,支援宋军作战的百姓平安回家,但受了多次软钉子,岳飞自然不会再次自取其辱,只是接过了圣旨与金牌。
待朝廷传令使团离开之后,岳飞无奈之下,只能加紧部署,不过就算朝廷如此催促岳飞班师回朝,但三军所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各种筹备整理的工作,直叫一些书记、主薄工作的人员有种想死的冲动,需要整理的文案,堆了数个仓库。
岳飞直接无视了朝廷半月班师的命令,开始派出大量兵士猛攻金兵,制造全力进攻的假象,让金兵不敢追击,防止撤退时被金兵尾随追,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岳家军悄悄派出大量部队,开始在两军交战之地设置大量的陷阱拒马,而部队也开始分批开始转移,岳飞同时派遣部分兵力,开始掩护前来投奔的百姓向着宋境撤退。
赵谌站在营房之前,淡淡的看着一切,从那日之后,岳飞再也没有前去找赵谌商量,看来岳飞撤兵之心已决,赵谌看着虽然接近深夜,但依然忙碌不止的军营,一时间有种莫名的伤感,虽然早知道会按照这样发展,但这一天真的来临时,那些在战场之上浴血而战,最终身死的英勇兵士,让赵谌久久难以平静。
赵谌早已通知了领军的安亦奇与张越,两人也各自统领军队,悄悄离开,原本跟随前来作战的十万大军,如今已经不足七万,这些牺牲将士的亲人,起码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得知自己的亲人去了哪里,战争总是要死人的,政治家们的主张,谋略都要建立在牺牲上,更可悲的是南宋皇帝赵构,居然在这一时刻勒令岳飞退兵。
这一次让赵谌再一次看清赵构的狭隘,也让赵谌下定决心夺去皇权,让这样无力的北伐不再出现,不论将来史书会如何记载,不论后人会如何评说,对于赵谌来说,赢在当下才是重中之重。
岳飞撤军,班师回朝的消息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不明真相的百姓对岳飞谩骂相加,一路之上,各地不少百姓对岳家军避而不见,让岳家军兵士心中凄然,莫名其妙的班师南下,现在却成了名族的罪人,这样的落差,让很多刚刚加入岳家军的兵士难以接受。
好在赵谌早已想到了会有这种结果,早已安排人手,走街串巷,将赵构十二金牌急召岳飞班师的真实消息完全的还原,当然其中不乏多了许多对岳飞和众多岳家军将士的赞许,和对赵构心中所想的解说,平白易懂,简单明了。
一时间全国上下对赵构多有抱怨,不少正直之人纷纷离开军队,做了义军,准备开赴前线,与金人一决雌雄,赵构本来想要将岳飞直接斩杀,但突然而来的民间声音,让赵构犹豫起来,无奈之下,只能将岳飞交由大理寺看管。
一日,赵构再次无心上朝,坐在御书房内愁眉不展,烦躁之余忽然怒火中烧,将手中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服饰的数个侍女顿时面色苍白,蹲在一边诚惶诚恐。
赵构因岳飞之事烦恼不已,岳飞战功卓绝,乃是名族英雄,此次攻金北伐,大长名族之尊严,赵构想要动手杀岳飞,就要考虑会不会再出现几个梁山、方腊,此时身在大狱中的岳飞,反而成了烫手的山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反击
赵构心烦之余,想来多日未近女色,见周边服侍的侍女楚楚动人,不禁动了心思,刚要上前,忽然一宦官径自走入,禀报道:“秦大人已在宫外候着了,皇上您看是否...”宦官突然发现赵构满脸恼怒之色,不禁吓得不敢言语,站在一边不知如何应对。
赵构听闻秦桧前来,一时也没了兴致,对宦官道:“让秦大人进来吧。”
“遵旨。”宦官早已汗流浃背,冷汗直流,暗暗提醒自己下次定然要多留个心眼。
秦桧大部走入,恭敬的行李请安。
“秦大人请起。”赵构虽然烦躁,但对于秦桧还算耐得住性子。
秦桧自然洞悉赵构的想法,这日没来上朝,秦桧才会不请自来。
秦桧上前道:“皇上之忧虑,微臣尚能猜测一二,依微臣之建,皇皇不必亲自下旨,只要借刀杀人便可。”
赵构心中一动,催促道:“秦爱卿快速速道来。”
秦桧道:“既然天下百姓要皇上释放岳飞,只是被岳飞自己所营造的形象所感染,朝中只要有人愿意出来指正岳飞,便是铁证,铁证如山,就算他岳飞有旷世奇功,同样该被法办,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下百姓也会理解皇上的法不容情,岳飞死后,皇上再厚葬之,以安天下之心便可,还可让天下百姓更加归心。”
赵构心中一喜,不过很快犹豫起来,黯然道:“可是这罪名如何定,朝中谁有资格去指罪岳飞,要知道此时岳飞早已成了百姓心中崇敬的对象。”
秦桧自信一笑道:“皇上不必忧虑,时任前军统制的张俊张大人,军中资历颇老,且战功卓绝。若他愿意出面指证岳飞,岳飞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至于罪名,光说岳飞之子岳云,不尊朝廷之令,杀害数名朝廷军士而逃窜,岳飞原先旧将悉数跟随,就这一条岳飞便要被夺去军权,发配五百里。”
赵构听闻后,眉头大舒。大笑道:“爱卿真乃吾之子房也。”
“皇上真是折煞臣下了,为皇上尽绵薄之力,乃是微臣的福分,都是皇上审时度势,才能将叛将岳飞拿下。”
“朕向来都是赏罚分明,来人赠秦大人黄金千两,任礼部尚书。”赵构顿觉心头的石头被搬开,前途豁然开朗,对秦桧的赏赐自然不会吝啬。
官升三级。秦桧心中大喜,不过秦桧脸上没有丝毫欣喜的表情,满是宠辱不惊,跪地道:“谢皇上。臣愿肝脑涂地,以报皇上隆恩。”
赵构道:“秦爱卿快快请起,这件事全权交由你负责,你办事。我放心。”
“谢皇上,微臣告退。”
走出宫殿的秦桧心中畅快不已,终于算是熬出了头。不过仅仅如此,秦桧没有丝毫满足,枢密使、丞相都要成为囊中之物,总有一天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那该死的岳飞,谁让你成了金国大汉眼中的肉中刺,眼中钉,你若不死,如何让金宋握手言和。
秦桧冷哼一声,朝着张俊府上而去。
另一边,岳云与一众岳飞旧部,加上近百侥幸逃出的越家军兵士,策马向前,一路之上朝廷派来的军队围追堵截,朝廷的军队和外地打仗就如同软柿子,一捏就碎,但对付起自己人,个个都是好手。
原本数百出逃的队伍,此时只剩下不足百人,牛皋第八次击退了一波追击的朝廷轻骑,快马赶上前面的队伍,是越想越气愤,着朝廷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这少帅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在朝廷抓捕他们的时候,居然朝着惩戒营驻扎的地方而去,着不是字头罗网吗。
还未等众人喘口气,又一波数百人的追兵赶了上来,牛皋大怒又要返身而战,不过被岳云一把抓住道:“老牛,敌众我寡不可力战,只要再行百里便可全身而退。”
见岳云如此坚定,牛皋也顿时放弃返身而战的想法,就在此时,忽然那从两边山上抛洒下大量渔网,全力奔驰的岳云等人猝不及防,全然套在其中,顿时动弹不得,山脊两边涌出大量的部队。
后面追击的轻骑随度极快,很快便冲了上来,看着全部套在渔网中的众人顿时哈哈大笑道:“你们倒是跑啊,来啊,给我乱箭射死。”
忽然那那些捕获岳云等人的部队,齐齐将手中的弓弩对准一众轻骑,那为首的将领颤声道:“各位兄弟误会了,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赵谌策马而来,淡淡道:“你等回去吧,这些人和我惩戒营有些过节。”
“可是我等是奉礼部尚书之命,擒拿这些叛徒。”
躺在地上的牛皋大叫道:“你才是叛徒,你全家都是叛徒。”
赵谌抬手便是一箭,将那领军之将的战盔射下,赵谌冷冷道:“再不走,死。”
那领军之将小腿微微颤抖,敢怒不敢言,抬手下令道:“全军撤退。”
“等等,既然来了便是客,这里有些好酒,喝了再走不迟。”赵谌道。
这些兵士哪里敢喝这不明来历的酒,皆是苦笑不已。
赵谌道:“罢了,看来你们有疑心,这样吧,你们挨个报出自己的姓名,便可以走了,酒喝了也行,带走也行,本官绝不过问。”
片刻之后,赵谌远远看着一众轻骑缓缓撤退,对身边人道:“稍后动手,记住不能走脱一个。”
“遵命。”
前去追击岳云等人的领军之将极度郁闷,将自己散乱的头发扎了起来,赵谌那一箭,蹭破了头皮,此时正在不断流血,那将领心中不断咒骂,下次定要带更多人马前来,将此人抓获,折磨致死。
忽然前端的战马全然倒地,不少骑兵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忽然那从两边高地出现众多弓箭手,箭雨飘然而下,中箭倒地者甚多,一些幸运躲过箭矢的兵士想要逃窜,被突然杀出的众多骑兵追上,全部斩杀,立刻有兵士上前掩埋证据,早已挖好的浅坑成了这些死去兵士的坟墓。
赵谌带着逃出来的岳家军众人,前往了惩戒营驻扎的兵士,张越。安亦奇悉数在场,原来赵谌早有先见之明,在第一道金牌前来之时,赵谌便以避嫌为由,撤出了岳家军大营,在相距岳家军大营数百里之外,修筑工事,驻扎了下来。
而今日岳云前来投奔,赵谌也早已想到,早已在路上安布伏兵,赵谌现在并不想让赵构发现自己的存在,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岳云见到赵谌急忙上前道:“太子殿下,求您速速发兵,救我父亲。”
岳云的话,让身后的岳家军将领瞠目结舌,太子?哪来的太子,少帅似乎知道些什么,眼前这个看起来极为神秘的人物,似乎能救大帅。
牛皋上前跪地道:“吴监军,只要您能救我家大帅,我牛皋这条命愿意一命抵一命。”牛皋身边的将领也齐齐表示愿意为岳飞,一命换一命。
赵谌微笑着与张越、安亦奇对视一眼,张越道:“都是好汉子。”
安亦奇淡淡道:“鲁莽。”
赵谌上前将牛皋与岳云扶起道:“各位,我的身份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但现在情况危急,各位若想救出岳帅,就要听从我的指挥,你等可愿意。”
“我等愿意听命。”
“好,众将听令,岳云,我给你一万兵马,你与牛将军从小路直袭岳家军大营,将在那里看管的朝廷军队全部击溃,将岳家军全军控制在自己手中,打击金国后援部队,且不可恋战,并等待我的命令。”
“遵命。”岳云上前接过虎符。
“张宪,徐庆,我给你二人三万人马,与我手下张将军共同守卫黄门,金人得知岳帅飞抓,定然兴兵来犯,三月之内,我不听多少伤亡,我只要黄门。”
“遵命。”二人并未犹豫,从赵谌手中接过虎符,不过二人倒是怀疑,这个监军手下兵士不到一万,哪来那么多兵士调动,但此时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若是因此坏了救岳帅大计,就算身死也不能谢罪。
“王贵,董先你二人随我回军临安,我等推翻朝廷,救出岳帅。”岳家军众将听到赵谌愿意出兵救岳帅,自然慢性欢喜,至于推翻朝廷,在众将看来倒也无所谓,如此昏晕的朝廷推翻也罢。
事不宜迟,赵谌立即发兵临安,赵谌带来的兵士全部都派了出来,不过舒州已经集合五万精锐随时待命,秦凤城从西夏而出,集合重兵十五万出潼关,直逼洛阳,吴致远也从南方调集七万兵力助战,吕家同样出兵七万,跟随秦凤军出战,这两家对赵谌心生歉意,为了表达愿意和赵谌和好的态度,吴志远被妹妹逼着再次增兵三万,组成了十万大军,一度让吴志远感慨,正是胳膊肘往外拐。
三路大军三十余万大军直逼临安,一时间到处阴云密布,各地军队间的调动也愈发频繁起来,就算是寻常百姓也嗅到了战争的气味,而身在临安的赵构,还在构想除去岳飞后,天下民意尽收怀中的成就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局中局
ps: 祝各位书友龙马精神,万事如意,新年新气象,给大家拜个早年
秦桧的办事手段着实不慢,不到三日,便将岳飞的各种罪证收集齐全,大理寺太尉拿着厚厚一叠罪证颇为惊讶,太尉对于岳飞还是存有一些好感,特意嘱托牢狱狱卒给岳飞调配的伙食丰盛一些,也算是 对岳飞抗金保土的一众馈赠,但太尉身为国家专管行政的最高官员,自然不能偏私,也只能略尽绵力,岳飞囚禁以来,并未前去探查。
没想到今日,皇上眼中的大红人秦桧亲自前来,就算太尉刚正不阿,但依然必须出面迎接,不过此时如此多的‘确凿证据’着实把太尉吓了一跳。
太尉粗略的扫过,岳飞仅仅谋反之罪便定了五百六十余条,其余大小罪责不下三千条,太尉抱拳道:“秦大人,如此的罪名,就算百分之一成立,岳飞都是必死无疑,不过本官有些不明白,其中说岳飞不守礼仪,生活粗鄙,有损大宋之威仪,这一条也列入罪责,实在有些牵强。”
秦桧淡淡道:“太尉大人,这些只是一个初步的大概,本卷宗并不能公开,我只是让太尉大人知道此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太尉大人,有些事情没必要如此在意细节,本官以为体谅皇上之用心才是根本,太尉大人难道要为了乱臣贼子阻碍审案的进度?”
太尉脸上满是愠色,沉声道:“秦大人,本官身为太尉,便绝不会放过一个有罪之人,但也绝不会冤枉一个无罪之人,天理昭昭,本官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有何面目在朝廷为官。”
“太尉大人。本官劝你别节外生枝的好,还有这些罪名可以用来定罪,但绝不能公开,太尉大人好自为之。”秦桧冷冷一笑,慢条斯理的道,顺手接过了卷宗。
太尉冷冷道:“秦大人,本官为官多年,并不是不懂得为官之要,但身为太尉,监全国之刑法。不论是谁绝无人情可讲,秦大人本官定然秉公办事,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秦桧摇着头讥讽道:“果然是老糊涂了,可笑可笑。”说着扬长而去。
太尉冷冷的看着秦桧,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大理寺。
数日之后,太尉正在处理政务,忽然听门外有圣旨宣读,急忙和一众官员外出迎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尉功在社稷,乃为官之楷模,可惜日月如梭。幼苗已成古树,古树早已枯黄败落,今闻太尉年事已高,任然为朝廷分忧。朕甚是欣慰的同时,同时心中歉然,特赐百亩良田。太尉之职暂由礼部尚书秦桧兼任,即可上任,钦此。”
“还不接旨?”那宦官言语之中满是不肖,太尉如此年龄被勒令辞官,再无返回京城当官的可能,从此便是一介草民,自然言语之中多是不屑之色。
太尉老泪纵横,手掌颤颤巍巍的接过圣旨,忽然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叫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天地昭昭,可乃大宋之气运尽丧汝等鼠辈之手!”说完捧着圣旨猛然撞上大理寺门前的石狮,顿时鲜血顺着太尉的额头流下。
“大人,大人...”快赵郎中来。
那传旨的宦官皱着眉头道:“真晦气,某家最讨厌这种不识时务之人。”
宦官的言论立刻引来众多官员的怒目而视,吓得宦官面色苍白,悻悻的快步离开。
太尉身死,秦桧立刻走马上任,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秦桧上任第一天便裁撤了一半官员,可谓自南宋建国以来的首次,不过在秦桧的改变下,整个大理寺面貌焕然一新,对于岳飞的定罪,也越来越明朗化。
身在牢中的岳飞,每日沉默寡言,似乎无喜无悲,也许在岳飞心中依然期待着赵构会亲自前来,就像以前一样,称兄道弟的一番长谈,可惜赵构并没有来,来得只有数次冷冰冰的圣旨,要求岳飞写一份向金人投降的降表,向金人赔礼道歉。
岳飞对赵构的面目越来越清楚,岳飞失望之余,并没有丝毫想要逃跑的想法,为人臣者,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岳飞身为宋军,自然没有反对赵构的想法,幸好岳云等人已经前去投奔赵谌,虽然岳飞希望赵谌能够最终获胜,但身在牢狱之中,已为鱼肉,只待生死那一天。
一个狱卒走饿了进来,粗暴的将如同猪狗之食一般的饭食丢在地上,欲转身而去。
岳飞道:“他日便是黄泉,怎可无酒。”
那狱卒猛然转身冲来,一脚将饭食踢飞,顿时如同糟糠之物洒落一地,岳飞目光淡然,并未多言,想必其中出了变故,前些日子,狱卒对岳飞都是客客气气,送来的饭食都是四菜一汤,半斤酒水,哪有近日之变故。
那狱卒叫嚣道:“你小子好日子到头了,居然敢在我没让你说话的情况下说话,明天的饭你也免了,呸,什么东西。”狱卒狠狠踩了一脚饭食,走了出去。
岳飞愈发肯定是外界出了变故,如此一来,死期将至。
就在此时,牢狱之门被打开,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手提狱卒,走了进来,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饭食,狠狠将狱卒丢在地上,摔得那狱卒七晕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岳飞满脸诧异,站起来抱拳道:“张将军,你怎么来了?”
张俊一脚将狱卒踹开,冷冷道:“给岳帅磕三十个头,否则老子捏碎了你。”
那狱卒早已吓破了胆,跪在岳飞面前,一边自己掌嘴,一边跪地磕头,此次以头抢地,就算见了祖宗,想必都没有这般殷勤。
见狱卒连磕三十个响头,张俊又是一脚将狱卒踢开,冷冷道:“给我滚。”
那狱卒满心欢喜,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张俊将手中提着的饭菜放下抱拳歉意道:“岳帅,本将来迟,岳帅受委屈了。”
岳飞抱拳道:“张将军客气了,在下乃是阶下囚,承蒙张将军解围,无以为报。”
两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俊忽然对岳飞低声道:“岳兄,此次前来乃是受命太尉,太尉大人同样敬岳帅乃是当世英雄,只是为了防人耳目不能亲至,还望岳帅见谅。”
“多谢太尉大人,岳某只求公正审判,别无他求。”岳飞也燃起了希望,岳飞北定金国之夙愿尚未达成,若是在狱中屈辱身死,实在有些壮士未酬生先死的悲哀。
张俊再次观察四周之后,小声道:“太尉大人遇到了很大的阻力,以秦桧为首的一群朝中奸佞小人,每日蛊惑皇上杀岳帅乞求和平,秦桧这等小人,人人得而知之,我恨不得挫其骨,断其筋,而皇上一时被蒙蔽,才会委屈了岳帅,此时聚过上下豆子啊为岳帅请命,我也在积极联系军中将领为岳帅取得声援,不过本将以为若想真的脱困,仅靠太尉的硬碰硬并不能解决问题,但要委屈了岳帅。”
岳飞凛然道:“张兄但说无妨。”
“以我之见,岳将军只要按此写出声明一副,承认几个小罪,便可以逃出升天,留着有用之躯为大宋保家守土。”
“这...”岳飞有些犹豫,若是承认小罪倒是无妨,但控让斗志昂扬的百姓丧失信心,但若是不写,只能身死此处,虽然岳飞不怕死,但死得不明不白,毫无价值,岳飞并不愿意。
岳飞双目一沉,下定了决心般朝着张俊微微点头。
张俊心中一喜,但面目之上表情毫无变化,将一张早已写好的文书递给岳飞道:“岳将军这是本将擅作主张写的请罪书,请岳将军过目,若是岳将军觉得可行,便可依照书写。”
张俊说着从饭盒低层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岳飞将请罪书细细观看,的确正如张俊所讲,其中只承认几件不疼不痒的罪名,最近岳飞归心似箭,心乱如麻,若是没有张俊的请罪表,也许岳飞要考虑数天,才能将措辞严谨的请罪表写出,现在有现成的,自然可以照搬,岳飞也知道事情紧迫,立刻写了起来,岳飞丹青造诣可谓上乘,挥洒之间入行云流水,大气磅礴,让站在一边大字不识几个的张俊颇为羡慕。
张俊也算放下了心,此次前来总算没有无功而返,张俊将岳飞的请罪表小心的藏在身上,对岳飞抱拳道:“岳帅,十日之内,定然救你脱困,我张俊不成功便成仁。”
岳飞也是心中感动,张俊不惧权威,为了救岳飞积极奔走,真乃患难见真情,岳飞暗暗决定,若是能活着出去,定然要去和张俊结拜。
张俊辞别了岳飞,朝着门口走去,带着随行的数个护卫离开了牢狱,狱卒都对张俊点头哈腰,奴才相十足。
张俊带着四人忽然进入一个巷子,忽然箭矢飞来,张俊身边四个护卫齐齐倒地,瞬间一命呜呼,张俊心中震怒,拔刀环视左右。
“张将军,你的任务可办妥?”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张俊硬生生的将心中的怒火压下,跪地道:“秦大人。末将不辱使命。”说着将岳飞的请罪表递给了秦桧。
秦桧看了一眼,微笑道:“张大人做得很好,来人,将此送去徐长者处,让其悉心修改,我给他一天时间,若是完不成全家查抄,话可要一定带到。”
“遵命。”
“看你这次死不死!”秦桧看着监狱的方向冷冷自语道。
而在同时,赵谌的三十万大军,从四面朝着临安汇聚而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各路人马
张俊虽然有些心生歉意,但比起自己的前程来说,岳飞的生死也变得无关紧要,此次在秦桧的威逼利诱之下,张俊不得不积极配合,从岳飞手中拿到述罪书,而这述罪书是秦桧特意安排的,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有裁决岳飞的理由。
一日之后,岳飞告罪书出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在刻意的炒作宣传下,越来越多的普通百姓都得知岳飞种种罪行,实在是十恶不赦,不断出现要裁决岳飞的声音,当然并非所有人都亲信传言,与那些贬低岳飞之人争锋相对,一些性情暴躁之人,甚至动起手来,种种版本在民间广为流传,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狱中的岳飞苦苦等待许久之后,等到的乃是半月之后的午门问斩,岳飞身在监狱之中起得浑身发抖,岳飞并非怕死,但宿将张俊居然会如此行事,让岳飞心中十分凄然,叹息大宋之国运,迟早毁于一旦。
此时身在宫殿之中的赵构,每日歌舞升平,除去岳飞这个心腹大患,赵构顿时觉得自己瞬间年轻了十岁,虽然岳云等一众叛将潜逃,但在赵构看来并没有多大威胁,赵构已经指定各路人马,前往岳家军阵营擒杀岳家军叛将。
现在岳飞的声望受到很大的打击,一个人想要在民间树立正义的名气十分不易,但若是有心人想要去污蔑,却很容易颠覆,此时支持岳飞的声音虽然依然不少,但张俊出面证明和验检官亲自检查之后。宣布此乃的确是岳飞本人书写。
当然那些高呼这乃是屈打成招,蓄意污蔑的声音逐渐被镇压下去,甚至一些激进人士被纷纷抓紧大牢,一时间无人再敢高调的为岳飞辩护,赵构也并非不想早些将岳飞斩杀,以绝后患,实在杀岳飞需要让金人得知,才能换得和平,而岳飞率领的岳家军向金人猛攻,金人心惊胆寒之际纷纷向北逃窜。一时之间难以联系。
好在秦桧终于联系到了金人潜伏在宋地的细作。对于赵构乞求和平的夙愿,金国也很快答复,愿意派遣使者前来督斩,双方一拍即合。遂将斩杀岳飞的日子定在金国使团到来的那一天。赵构想到自己的母亲与爱妃可以返回大宋。常常在睡梦中笑醒,至于兄长赵桓与父皇赵佶,赵构恨不得二人早早死在五国城。
一日。前去清缴岳云等人的陕西节度使吴阶,率领精兵三万,朝着岳家军驻地而去,此行的目的乃是秘受皇命,前去接收已经被控制的岳家军数万虎狼之师,吴阶对岳飞极为敬佩,对岳家军深表同情,但皇命在身,吴阶别无选择,其实吴阶知道,这些与金人淤血鏖战的岳家军兵士根本不可能有好下场,赵构决不允许一支完全不听指挥的军队存在,很有可能赵构会下令屠戮岳家军兵士。
吴阶对于赵构还算了解,所以对这种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要先一步考量,坦言讲,吴阶并不忍心下手,在前段时间,岳飞号召全国势力一致对抗金国之时,吴阶便要出兵,最终被父亲拦住才作罢,没想到转眼之间,便要前去控制这些淤血疆场的好儿郎。
吴阶深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决定就算赵构下令屠杀岳家军兵士,也要放开一条口子,让这些兵士逃生,吴阶当然明白自己的想法,并不能代表随后赶来的那些将军,赵构并不信任武将,绝不可能将控制岳家军的任务交给保安军一家,吴阶为了保全岳家军众多兵士性命,一直以来便是轻装前进,遥军前进,可谓是劳师以远,犯了兵家大忌,但此时命悬一线也顾不得许多。
忽然周边飞来无数箭矢,保安军乃是疲惫之师,加上并无防备,顿时被射翻射死数百人,不少并未死亡的兵士倒在地上痛苦呻吟,鲜血喷涌,染红了身边土地。
保安军也是精锐之师,顿时组成盾阵,将自己和周围的兵士掩护起来,一些无法被保护的兵士则躲在一边,不易被射中的位置防守起来。
吴阶爱兵如子,看着众多兵士惨死当场心如刀割,手提大刀便要下令强攻上山,忽然从四面冲来数万骑兵,将保安军前军、后军、中军瞬间分割开来,不断来回袭扰着保安军各部,山上箭雨接连而来,完全将保安军压制,无法动弹。
吴阶很快冷静下来,如此周密的行动,明显是早已整备许久,且看这些兵士训练有素,绝对乃是精锐之师,吴阶不想让手下兵士白白牺牲,高声道:“你等何人,为何在此阻拦。”
箭雨停歇,只听一声音传来:“你等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吴阶道:“陕西节度使吴阶,奉命前往岳家军大营。”
“可是三代守蜀,现任陕西节度使的抗金志士吴阶吴将军?”言语之中迫为惊愕。
吴阶也未犹豫,正色道:“正是在下。”
忽然只听远处传来鸣金之声,众多隔断保安军的骑兵听到声响之后,接连撤退而出,保安军兵士也算暗暗松了一口气,在现在的状况下作战,实在太过勉强。
忽然一人一骑快速策马而来,保安军也并未阻拦,来人策马来到吴阶不远处,下马抱拳道:“吴将军,实在惭愧。”
吴阶也知道对方是有心放自己一马,若是两军在这样的地形下展开作战,疲惫之师的保安军根本不是突然出现的精锐之师的对手,何况保安军此时被骑兵突然分割,首尾不能相顾,很有可能成为全军覆没一途。
吴阶虽然心中不悦,但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抱拳道:“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赵谌微微有些尴尬,设伏对方,此时想要仅凭借数言便要化干戈为玉帛,实在有些不切实际,抱拳道:“在下赵谌,此次率军只为救岳飞,但各方势力欲前往岳家军驻地屠戮有功将士,本太子自然不会坐视不管,那些控制岳家军的朝廷军队已经全被在下斩杀,此番前往,乃是皇都。”
吴阶心中先是一惊,接连心中一叹,惊的是赵谌已经忒了心要和朝廷分庭抗礼,赵谌似乎欲将所有前往岳家军驻地的各方兵士全部消灭,之所以心中一叹,乃是吴阶心中明白赵谌之所以之所以将此事告诉吴阶,便是逼迫吴阶加入这一方阵营,若是吴阶不从,管你是三代守蜀志士,一样砍瓜切菜。
吴阶心中不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沉默下来。
赵谌似乎看出了吴阶心中所想,坦言道:“吴将军,在下知道你忠贞忠诚,但赵构这些年来,倒行逆施,陷害忠良,亲小人,远贤臣,且赵构登基称帝,名不正儿言不顺,欲与外敌媾和,换取水中月镜中花一般的和平,实在是可悲可笑,请吴将军看看这个。”赵谌说着将一个锦盒递给吴阶。
吴阶接过锦盒,缓缓打开,里面正是前朝圣旨,吴阶捧着锦盒跪地,小心翼翼的从锦盒之中将圣旨拿出,小心翼翼的读了起来,越读越是心惊。
赵谌缓缓道:“请吴将军大声的念出来。”
吴阶看了看赵谌,大声朗读起来,周围的兵士惊愕的合不拢嘴,也许今日遇到的一切,很多人一辈子都赶不上,圣旨读完,吴阶率先跪地宣誓效忠赵谌,并且请求愿作先锋。
赵谌将吴阶扶起,心中十分高兴,吴阶乃是一代名将,乃是栋梁之才,更何况得吴阶便是得蜀中十万大军,如此一来赵谌手中兵力之多,战力之强空前绝后,逼迫赵构下台的时机已经成熟。
各路赵构统御的三十余万大军,除了近十万阻击金人追击,防守赵构调集各方进攻岳家军的部队外,其余众多兵力已经进入作战位置,只待赵谌一声令下,现在巧遇吴阶,生硬的将吴阶捆绑上船,虽然有些失礼,但也是为了吴阶好,吴阶这样的人才,屈居赵构手下,只能成为统领一方的将领,实在有些浪费,还有更大的战场等着吴阶。
赵谌道:“吴将军的心意,本太子领了,其实我军先锋部队二十万早已开赴京城,为今之计吴将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立刻返回蜀地,控制住企图支持赵构的势力,该怎么做,相信吴将军心里有数,本太子酒不必强聒不舍了。”赵谌也是为吴阶打一级强心针,让吴阶知道,此次攻打京城乃是十拿九稳。
“谨遵太子之命。”吴阶抱拳领命。
吴阶投奔赵谌,让赵谌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吴阶手下兵士都是精锐之师,赵谌并不想过河吴阶交手,但吴阶十分忠诚,自然会奉命而来,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收服吴阶,实在是可喜可贺。
至此一来,赵构手下可数的大将,并且具有一定实力的,只有吴阶、韩世忠,刘士光,张俊四人,吴阶投诚,赵谌对韩世忠有恩,刘士光出了名的墙头草,只要高官厚禄定然投奔,至于张俊一人孤掌难鸣,赵谌满怀信心,此一战,一战定乾坤。(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平州水患
牢狱之中的岳飞日日遭人鞭打拷问,其实岳飞告罪书一经发布天下之后,岳飞已经难逃身陨一途,现在这般鞭打拷问皆是一些和岳飞有间隙之人买通狱卒滥用私刑,反正岳飞乃是将死之人,狱卒自然也不怕承担风险,所有送来的银子全部照单全收,不得不说,朝中希望岳飞身死之人着实不少,但狱卒也不敢真把岳飞打死,只是这皮肉之苦再所难免。
一日,一群狱卒围坐在一起赌博,乃是热火朝天,一狱卒赌博输了当月饷银,心中怒火难平,提着鞭子进了牢狱,从旁边沾了盐水,朝着吊在半空中的岳飞一顿鞭打,鞭鞭见红,岳飞尚未恢复的伤口再次崩裂,一时间鲜血横流,岳飞再也坚持不住,昏厥了过去。
突然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瞬间将狱卒压在牢狱墙壁之上,狱卒瞳孔逐渐放大,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恐和乞求,看着眼前神秘的黑衣人,忽然狱卒的瞳孔一缩,逐渐黯淡了下来,黑衣人的匕首早已洞穿狱卒的咽喉,鲜血顺着衣襟不断流淌而下。
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从牢狱一处被凿开的墙壁大洞中快速的冲了进来,黑衣人之间相互一点头,两人小心的将岳飞扶了下来,抬着岳飞迅速撤离,而另一对大约七八个黑衣人朝着正在赌博的狱卒们突袭而去。
数声惨叫传来,地上多了数具狱卒的尸体。
待岳飞撤离,负责断后的黑衣人估计护送岳飞的同伴已经远离,先将众多牢房打开,将所有囚犯一一放了出来,遂将一边的火把丢在地上,将牢狱点燃,不到片刻,黑烟滚滚。大火弥漫而起,周边的警卫部队朝着大理寺聚拢而来,而救援岳飞的黑衣人早已逃之夭夭。
这些潜伏在京城之中的黑衣人,乃是赵谌早已派遣深藏于此金鳞卫精锐,为了今天救援岳飞,这些兵士早已将大理寺的布局了然于胸,就算让他们蒙着眼睛,相信都能找到需要凿开的墙壁位置,至于撤离路线和避开警戒的大理寺守卫,金鳞卫兵士同样演练了无数次。。确保救援任务万无一失。
大理寺失火,京城顿时热闹非凡,京城禁军挨家挨户的搜索岳飞踪迹,但三日之内,并没有发现多少蛛丝马迹,赵构一怒之下,连斩数名京城守卫将领,新官走马上任,搜寻的力度也接近疯狂。若是说错一句话,甚至姓岳之人统统受到牵连,一些宣扬岳飞战绩,并认为岳飞无罪的团体百姓纷纷遭到严刑拷打。一时间京城之中人人自危,对朝廷军队的蛮狠充满了怨恨,却是敢怒不敢言,而岳飞好似神秘失踪一般。根本找不到踪迹。
这日,赵构正满心欢喜的设宴招待群臣,一妖娆女子身在大厅之中。舞姿莺莺燕燕,华丽优美,让人看之着迷,实在是歌舞升平,此女子名叫海棠,虽然刚刚入宫,但颇受赵构宠爱,否则也没资格在群臣面前舞动舞姿。
群臣自然明白赵构的心意,吟诗作赋赞颂赵构的同时,不断用还没得辞藻赞美大厅中央舞动的女子,赵构也不小气,每每听到得意之作,不是封官便是赏钱,一时间宴会之上的气氛愈发热络,各种赞扬之词迎面而来。
忽然那从宴厅末尾之处,走出一官吏,拜倒在地朗声道:“皇上下官有话要说。”
赵构此时心中略有不悦,淡淡道:“有话快说。”
那大臣犹豫再三,抬头朗声道:“皇上,平州水患,致使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不少百姓卖儿卖女只为一口粮食,请皇上速速分配粮食下发,救百姓于水火。”
赵构一愣,看着身边不远处的秦桧问道:“秦爱卿,为何朕不知此事?”
秦桧走了出来,躬身行礼道:“皇上有所不知,臣早已按照您的旨意,大开粮仓,救援当地百姓,想必此人再次前来讨要救济钱粮,想必定然是和当地官员合同蒙骗皇上,其实早已中饱私囊,罪无可赦。”
那官员愤而站起,怒吼道:“秦桧,你所拨发之钱粮,平州百姓没有见到分毫,想必定然没有拨发,你居然恶人先告状,实乃是损国之奸臣也。”
“大胆,皇上面前居然敢信口雌黄,还敢污蔑本官,来人给我拿下。”
“我说秦桧,你有些越俎代庖了吧。”赵构面色一变,声音缓缓道。
秦桧一惊,急忙跪地道:“下官该死,实在是臣蒙受不白之冤,一时激愤,请皇上降罪。”
“算了,平身吧,平州水患乃是大事,既然如此,秦桧朕命你全权督办此事,三个月朕要看你的结果。”
秦桧暗暗松了一口气,抱拳领命。
赵构心情被影响,索然无味之下宣布宴会结束。
秦桧心中对这个出来搅局的官员愤恨到了极点,秦桧将赈灾的钱财全部贪污,并将粮食变卖给出价高的商人,那些商人获得赈灾的粮食之后吗,纷纷前往遭受水患的灾区,以十倍一百倍的价格贩卖,弄得名不聊生,怨声道载,可惜百姓在这些黑心商人青睐的打**威之下,只能卖儿卖女,自甘堕落,立契为奴,换一口粮食活命。
秦桧原本以为已经隐藏的很好,没想到当地一个县长和这个进京的小官乃是故交,不慎将消息走漏,着实让秦桧好一阵担心,不过好在赵构并未追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秦桧自然有善终的办法,那便是将这些想要向皇帝告御壮的家伙赶尽杀绝。
不过秦桧先一步来到了赵构寝宫,赵构言语之中有些怒气道:“秦大人,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秦桧道:“皇上恕罪,此乃关乎赵构的紧急军情,十万火急,微臣不敢拖延。”
赵构一惊,赵谌这些时间颇为安分,并没有发生过多少和朝廷叫板的事情,赵构也没时间去理会赵谌,没想到突然秦桧提起,顿时来了兴趣。
秦桧道:“赵谌此人狼子野心,暗暗统领五万大军朝着京城而来,唯臣虽然已经派遣附近的军队前去阻击,但恐怕不是赵谌的对手,要从别处调集军队,需要时间,而平州却可以为我们争取时间。”
赵构先是一惊,但听说只有五万军队,才放下心来,听到秦桧说平州之事,顿时来了兴趣,疑问道:“此言怎讲。”
秦桧道:“平州水患,赵谌定然会领军路过,若赵构救人定然无法在短时间内进攻京城,若是不救,皇上便可以通告全国,我朝廷救济当地之钱粮全部被赵谌所拦截,但依然让当地百姓大量死亡,让天下人知道赵谌的为人,倒是赵谌定然遭到天下百姓的口诛笔伐,而遭到周围百姓的抵抗打击,为我军赢取时间。”
赵构眼中一亮,笑道:“秦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此事就交给你了。”
“微臣领命。”从皇宫之中走出,秦桧心中冷笑,下一步便是去收拾那些不识时务的家伙了。
而此时,赵谌率领一路大军正好路过平州,一路惨绝人寰的景象让赵谌满脸愤怒之色,国之根本便是民,为何平州如此凄惨朝廷居然毫无动作,虽然赵谌将不少不法商贩就地斩首示众,并将粮食逐个发放,但依然无法满足如此庞大的受灾百姓每日需要的粮食,每天总有大量的平民死亡,赵谌看着不断死去的百姓,束手无策,心中对南宋朝廷愈发愤恨起来。
赵谌将张越唤来,问道:“我军还有多少粮食,秦凤城运输粮队几日后可以到达。”
张越心中一叹,自然明白赵谌的心中所想,此时部队只剩下不到三日口粮,想要快速进入指定位置,三日粮食远远不够,想必一路上定然有无数非战斗减员,张越道:“回太子,我军口粮勉勉强强只能坚持三日,运粮队最快尚需十日。”
“再分出一日来,救济百姓。”赵谌言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太子殿下,恕末将直言,若是如此,我军定然军心不稳,有全军溃败的风险,何况我部兵士乃是阻挡赵构北逃海上的主力,若是放跑了赵构,太子殿下将来登基同样会被说成名不正,言不顺。”
“依令而行吧。”赵谌言语逐渐冰冷。
张越叹了口气,领命而去。
赵谌走入建成粥房之中,众多守护秩序的兵士见找赵谌前来,立刻持枪行礼,周围的百姓见赵谌前来,想必乃是军中大官,纷纷跪地感恩起来,看得赵谌心中满不是滋味,百姓只想找一条活路,但往往却被粉碎,只能揭竿而起,或是被朝廷镇压,便是被有心人利用。
赵谌朝着兵士微微点头,上前将百姓扶起,朗声道:“我赵谌对不起大家了,请大家坚持一下,我军的军粮数日之后定然可以赶到。”
赵谌说完走入露天简陋的粥房之中,用勺子舀起米粥,里面除了漂浮的树叶,根本找不到多少米粒的影子,赵谌眼眶有些湿润,如此一来定然会饿死太多的无辜百姓,此时的赵谌陷入两难,若是放跑了赵构,将来隐患定然不小,但是放下受灾的百姓让这些百姓自生自灭,赵谌无法做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行义军
ps: 本书接近尾声,新书正在筹备中,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赵谌也是颇为无奈,凡事人算不如天算,进军途中,没想到会遇到平州水患,也许老天要放赵构一条生路,既然如此,赵谌下定决心,全军就地驻扎,全力解救当地百姓。
此时张越已经赶了回来,身后的众多兵士皆背着盛着粮食的麻袋,赵谌从一个兵士手中接过麻袋,将粮食倒入锅中,顿时锅中多了不少实物,看起来颇为充盈起来。
张越叹了口气,刚才执行军令之时,不少兵士都有抵触情绪,的确若是吃不饱饭,上了战场很有可能连一半战斗力都发挥不出来,这样上了战场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所以不少兵士宁愿被惩处,也不愿意将粮食交出,若不是张越动了强,恐怕这些粮食都抽不出来,过不了多久,别说这些百姓,就算是秦凤军恐怕都要饿死了。
赵谌带领兵士前往周围的树林之中寻找可以食用的食物,不过一路走过,所有的树干都是光秃秃的,别说树叶,就是树皮也邹阿姨被扒下来吃光了,赵谌忽然那眉头一动,搭弓便是一箭,一声低沉的哀嚎传来,赵谌身边的兵士急忙跑过去探查,原来是一只有些虚弱的麋鹿,想必这一代的植被都被啃食光,麋鹿也失去了食物来源。
秦凤军兵士兴高采烈,将麋鹿七手八脚的抬了起来,不断吞着口水,秦凤军自出兵以来,数月没有见过荤腥,现在见了尚未烹饪的麋鹿,哪能不垂涎三尺,要不是要把麋鹿抬回去,恐怕这些兵士不会顾及麋鹿还是生的。早已迫不及待的分而食之了。
赵谌心中微微叹息,正是苦了这些兵士,等到休整的时候,定然要把这些日子所受的苦全部补回来,看来想要依靠当地的搜寻食物几乎没戏,在这里守株待兔捕获猎物,根本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解决众多百姓和秦凤军的粮食问题。
就在赵谌返回途中,忽然前方有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缓步走来,脚步有些不稳。看来是饥饿造成的浮肿,赵谌出手制止了身边的兵士,看此人的服饰想必是受灾的百姓,赵谌自然没有提防的理由。
那字上前一礼,抱拳道:“恩公,在下崔贺,读过几年书,是个穷酸秀才,此次水患流离至此。多谢恩公救下我一家五口。”崔贺说完跪地谢恩。
赵谌见崔贺谈吐有度,虽然全身有些脏乱,但丝毫不能影响崔贺的气度,看来崔贺此人不简单。这是崔贺给赵谌的第一印象,想必崔贺自言乃是穷酸秀才,定然是自嘲的说法,宋朝文人自视清高。古有文人相轻之说,更别说对这些‘粗鲁’的将军了,崔贺见了赵谌直接叩拜。倒是颇为不易。
赵谌将崔贺扶起,温声道:“民生所患,等同守土之责,我赵谌领军在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您可是大宋太子赵谌,统御秦凤城的太子殿下?”崔贺满眼激动,眼神之中充满了激动和期许。
赵谌微微点头算是应诺。
“请再受我一拜。”崔贺再次跪了下来,赵谌急忙将崔贺扶住。
赵谌也不急着回去,便和崔贺坐在一边聊了起来。
相谈之间赵谌才发现崔贺乃是进士出身,要知道虽然大宋朝廷腐朽,但在科举考试的选拔上极为严苛,除了皇帝的恩科外,几乎能成为进士的都是凤毛麟角,而且崔贺乃是平州的父母官,开仓放粮之后,朝廷始终不来赈灾,崔贺心灰意冷之下,与平州百姓一起逃了出来。
崔贺也了解到赵谌的困境,当得知赵谌将军队的口粮压缩到只有一日储备之时,崔贺心中由衷的赞叹,像赵谌这般才是真正为百姓着想,至于远在京城的赵构对平州百姓不管不顾,实在让人悲痛不已,正因为如此,崔贺才会辞官而去,尤其得知自己的好友在朝堂之上将平州水患之事禀报皇帝之后,不禁没有解决问题,还引来全家杀生之祸,让崔贺恨不得杀上皇宫,而现在赵谌的出现给了崔贺机会,可以报仇的机会。
崔贺苦思良久之后,抱拳道:“太子殿下,其实要解当下之危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却十分危险,太子殿下可愿一试?”
“先生请讲。”赵谌心中一动,若是有解决之法,说不一定可以再次赶上,将赵构的退路封死,实现对京城的合围之势。
崔贺道:“距此三百里有一处屯军之地,此军并非军队编制,不属朝廷统属,做事全凭利益,自称义军,劫富济贫,但有时候也做些作奸犯科的勾当,乃是周边最大的势力,拥有成员不下五万,而且设置的营地,这些人经营了数代人,城高墙厚,而且太子殿下手续哎兵士的粮食严重不足,若是久攻不下,定然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我劝太子殿下趁早放弃和这些人的合作。”
赵谌心中一喜,管你的墙高城厚,在面对改进后的霹雳炮的轰击下,什么城池都是浮云,崔贺的消息,让赵谌心中大喜过望,站起来抱拳道:“先生大恩,在下没齿难忘,我替平州百姓谢过先生了。”
崔贺刚想再劝,但见赵谌信心满满,也不在言语,转而想到赵谌创造的奇迹已经太多,也许这一次依然可以续写神话也说不定,崔贺也抱拳道:“草民期待太子殿下得胜而归。”
赵谌不再犹豫,抽调三万兵力,临幸之前,将所有食物买过造饭全部吃完,赵谌同样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赵谌将打来的猎物全部煮熟给了负责后勤的兵士,这些兵士要将霹雳炮搬运到三百里的阵地上,赵谌在给予肉食的时候同样下了死命令,迟到一个时辰仗脊之刑,三个时辰斩立决。
赵谌率领三万大军朝着崔贺所言之地而去,赵谌刚开始并非完全信任崔贺,当在调查之后,才算放下心来,不是赵谌多疑,小心使得万年船,可别在阴沟里帆船。
行义军,乃是此地一股庞大的势力,虽然常有作奸犯科,但也做了不少好事,朝廷也前来清缴过数次,皆被击退,最后和朝廷签订协议,为朝廷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朝廷也给这个如同土匪一般性质的组织,给了一个虚衔‘行义军’,至此以后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这日,行义军将领还在睡梦之时,忽然那听闻手下叫喊,恼怒之下愤而起身将报信的斥候一顿毒打。
“不好了大当家,不对,上将军,山下有官兵叫阵,看人数着实不少,人山人海,将整个山都包围了。”
“放屁,就算敌人有三十万大军也包围不了大山,再说我军有天险横空度,就算来多少人也攻不进来,你给我去多派弓箭手便是,你要是再敢来我便把你的舌头挖出来。”行义军大当家打着哈欠,转身回了房间。
那斥候无奈,只能以令而行,不过的确大山之上有横空度在,的确也不用柜太担心。
其实所谓横空度,乃是一座人为修建的巨大平台,高数十米,面上遍布不少空洞,平台里面乃是镂空的过道,可以潜伏众多的弓箭手,若是敌军强攻而上,平台下堆积的数千巨大的石块,便是敌军的噩梦。
赵谌目力惊人,远远可以看到空洞中不断穿梭的行义军兵士,赵谌朝后看去,身后整齐排列着数十门改装后的霹雳炮,这是秦凤军后勤兵士累死十余人的代价后,按时抵达阵地,这些霹雳炮,乃是秦凤城的科学院在赵谌的思路下,取得了重大科研突破,不论是发射机制和黑火药的威力,皆得到饿了加强,赵谌使用的便是第一批试验品,赵谌正好拿来一试,若是霹雳炮改良版拥有足够的威力,定然会改变战争的方式。
赵谌朝着身边传令兵微微点头,传令兵会意,将手中白色旗帜放下,举起鲜红的红色旗帜,顿时巨大的抛射声传来,霹雳炮弹呼啸着冲向横空度平台,巨石翻飞,烟土升腾,霹雳炮弹不断砸在平台之上,巨石坠落之间将行义军兵士顿时砸成肉酱,随着霹雳炮弹的逐渐增多,百年工程横空度平台,不断地塌方倒下,卷起漫天烟尘。
行义军兵士互相奔逃,凄惨的嚎叫,无奈的咒骂,但根本无法阻挡平台的崩塌,可惜横空度是进去容易出去难,众多兵士被堵在过道之中,被倒塌的石块埋入地下。
霹雳炮的威力让秦凤军一众兵士同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少兵士都在庆幸,幸好这种武器是自家的,若是敌军的那可就糟了,赵谌也是颇为惊讶,虽然前世见过真正的火炮的威力,但现在霹雳炮的威力已经达到明朝中期的火炮威力,赵谌微微一笑,有此利器,就算将来蒙古入侵,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大山之上浓密的烟尘愈发升腾,赵谌下令道:“炮火不停,打完三分之二弹药之后再来禀报。”
“遵命。”霹雳炮再次怒吼起来。
霹雳炮强大的火力不断轰击着山峰,行义军根本没有抵挡火炮的经验,傻愣愣的被霹雳炮炸得粉碎。(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围攻临安
剧烈的爆炸在山脊之间造成巨大的破坏,巨大的山石轰然下落,卷起漫天烟尘,面对自然之威,人总是渺小的,被巨石掩埋砸得粉碎,随着密集的霹雳炮火力,行义军伤亡惨重,也许以往的赵谌先会通过谈判解决借粮之事,但现在的赵谌并没有这份耐心,上来便是以雷霆之势逼迫行义军低头。
不消片刻,果然在一些山体高处,举起众多白色的旗帜,赵谌对身边兵士微微示意,立刻有一支数百人的队伍,策马朝着山峰而去,赵谌并不是想要将行义军完全剿灭,相信行义军军中也并非皆为十恶不赦之徒,赵谌前来攻打此处,也是逼不得已。
不断有兵士从碎石之中朗朗跄跄的走出,身形十分狼狈,大多数人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慌失措,火器虽然行义军也见过,但如此强悍的火力实在是平生仅见,如同老天降下的惩罚一般,行义军兵士虽然有正规军的编制,但追溯起来还是土匪性质,若是i战场形势有利倒也有几分凶狠残忍,但一旦败北便是兵败如山倒。
数个时辰之后,双反刚坐在了谈判桌上,虽然时间紧迫,但赵谌依然要装出气定神闲的姿态来,否则在谈判桌上自然会很吃亏,赵谌先兵后礼,在谈判桌上争取了主动,行义军前来的乃是被朝廷册封为上将军的徐福,徐福从赵谌前来,便一直在观察赵谌,赵谌也不急躁,一时间谈判陷入了僵局。
最终还是徐福首先出言道:“各位远道而来,可否是把我军当成山匪了,还是我可以理解为贵军是有意挑衅,我乃是朝廷皇帝钦此的上将军,手下有十万精兵,本将心胸宽广。也不想过多计较,贵军只要给了几万两银子,此时就揭过不提,你看如何?”徐福也是自壮声势,整个行义军不足五万人,何来十万精兵,加上先前遭遇巨大的塌方与霹雳炮密集的火力,士气低迷,根本不足与战,徐福想要以此恐吓赵谌。让其尽早离开。
赵谌微微一笑,眼神之中满是不屑之色,忽然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徐福愣愣的看着赵谌,不知道这个神秘之人在打什么主意,赵谌走到门口忽然止步,淡淡道:“你回去吧,我给你一个时辰准备。一个时辰之后,我便用我的火炮,将你的山峰炸平,顺便一提。早晨我只是投入了五分之一的火炮,本想给你等一条活路,没想到哟需诶人总是不识时务。”
“等...等等,有是好商量啊。何必动刀动枪伤了和气呢。”徐福苦笑着道。
赵谌翻身回到了座位上,看着徐冷冷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来谈。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别忘了现实。”
徐福冷汗直流颤声道:“将军只管提,我行义军只要能办到的,但说无妨。”
“好,那上将军,我就不客气了,一日之内为我军筹集一万石粮食,七日之内有多少筹集多少。”赵谌双眼盯着徐福郑重道。
徐福一愣,本以为赵谌会所要钱财,徐福也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没想到赵谌居然要筹集粮食,一万石粮食虽然不少,但对于行义军来说倒也不少,若是办事得力,跟这个神秘的年轻将军成为战略同盟,也许行义军真有一天可以走出大山,真正立足于世间。
徐福长时间的沉默,让赵谌以为徐福为难,心中一紧忍不住问道:“有困难?”
徐福想清楚了厉害,那么就以一万石粮食交一个朋友,也算稳赚的买卖,徐福抱拳道:“虽然一万石粮食不少,但我军倒也拿得出来,只是七日之内筹集最多的粮食,本将只能尽力而为,不能保证什么。”
赵谌朝身边护卫点头,护卫立刻转身而出,不久之后,数箱金银被搬了进来,赵谌道:“粮食我也不会白拿,上将军只管去筹集,筹集到多少我赵谌都会全部收购。”
徐福心中一惊,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世上重名着实不少,此人自称赵谌,和当年那个力抗金人,降服西夏,吐蕃的太子赵谌居然同名同姓,居然也不怕被治罪,想必是自己听错了,世界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若是真是太子也不可能如此年轻。
徐福也没想到赵谌居然拿钱换物,看来并非贪婪之辈,看来往后大有合作的空间、
赵谌之所以在如此大的优势下和徐福以钱换物,一来赵谌的确不缺钱,二来赵谌不想节外生枝,凡事为人留一条后路,若是徐福破釜沉舟在粮食中下毒,到时候定然是无法挽回的损失,何况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赵谌也从来没有想过将行义军赶尽杀绝。
徐福对赵谌也是颇为感激,虽然前番行义军损失惨重,但在共同的利益驱使下,遣返的冲突和不愉快便变得没那么重要了,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徐福想要借助这个机会成为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而赵谌急需粮食,可谓是各取所需,自然是一拍即合。
徐福的动作很快,不断有粮食从山中运了出来,赵谌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赵谌站在高坡之上向西边望去,华夏一片大好河山,需要被保卫和守护,而那京城的南宋朝廷,便是赵谌实现天下一统的最大阻碍。
赵谌留下数千兵力嘴直和帮助当地百姓外,自己带领大军急速朝着预定地点而去,而此时众多朝着京城汇集而来的大军已经逼近京城临安,尤其杨再兴率领的大军,正面与张俊的统领的朝廷禁军数次硬碰硬的大战,双方均有不小的损失。
张俊虽然陷害了岳飞,但自身并非弱手,从小家贫,无奈从军,从小兵做起,知道成为统领一方的大将,其中艰难可想而知,面对强悍的杨再兴,依然不落下风。
不过朝廷禁军远远不是戍边的秦凤军的对手,要不是张俊所带兵力差不多是杨再兴的两倍,定然不是现在且战且退的局面,杨再兴虽然兵力相较张俊较少,但杨再兴不论何时都是主动进攻的一方,就如同一把尖刀,不断刺入张俊的军阵之中。
而防守另一边的刘士光,秦凤军前进多少距离,他就领军撤退多少距离,从来不喝秦凤军接触,秦凤军停滞不前,刘士光也下令就地驻扎,两军遥相相距数十里,可谓是鸡犬相闻,更是创造两军交战以来零伤亡的奇怪战局。
坐在大殿之上的赵构,满脸土色,赵谌忽然调集大军朝着临安而来,让赵构坐立不安,每夜噩梦连连,要是这样下去,不用赵谌攻上门来,赵构自己早已气绝身亡了。
满朝文武大气不敢出,若是此时惹怒了赵构,后果一定很严重。
忽然那一全身战甲的将领出列道:“末将张世杰有话要讲。”
赵构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张世杰直言。
张世杰道:“听闻此次赵谌率领数十万大军从三面围攻而来,口号是清君侧,复国威,末将有上中下三策,请皇上决断。”
赵构抬眼看了张世杰一眼,淡淡道:“接着说。”
“上策是先将那些犯下滔天罪行的文武抓起来问罪,赵谌定然吴理由攻打临安,皇上立刻下令,赵构前往前线继续攻伐金人,若是赵构不估此令,继续攻打临安,必然在道义上站不住脚,皇上可通告守卫临安周边的将领恪守本职,誓死抵抗,退后一步者立斩,定有奇效。”张世杰见赵构对自己所言的上策毫无兴趣,微微叹了口气。
张世杰继续道:“末将之中策便是放弃临安,皇上御驾亲征,集中全部优势兵力,全军击退其中一路,皇上御驾亲征,兵士自然舍命效死,并不是完全没有击退赵谌的可能,若是顺利击退赵谌一路后,寻机向南方转移。”
“说说下策。”赵构虽然对中策颇为心动,恨不得此时便上了战场将赵谌斩杀,但赵构这些年皇帝的生活,早已让当年那个敢只身赴金营,金人太子面前拉雕弓的赵构一去不复返了。
张世杰心中心灰意冷,声音低沉的道:“末将之下策便是趁着三路大军还未将临安包围,立刻从东方撤退,进入水路,可保一时平安。”
张世杰话音刚落,立刻有大臣出声叫好,夸赞张世杰下策之高明,那些华丽的赞美辞藻,在张世杰耳中全是刺痛人心的讽刺之言。
赵构与秦桧眼神略一交流,朗声道:“贼兵势大,临安并无天险可守,朕以为人存地失还可再次打回来,若是人失地存,天下便再无阻止赵谌贼子的可能了,赵谌此人想要谋夺皇位,朕决不能妥协,所以朕决定数日之后,从东路撤退,张世杰何在。”
“末将在。”
“朕命你为临安守备使,朕走后全权负责临安防务,人在城在,可别辜负朕一片期望,对了,张将军的家人朕会一并接走,免得张将军顾忌家人,无法放开手脚和秦凤军决一死战。”赵构原本土色的面容,看着张世杰时突然挂面了笑容。
张世杰捏紧了拳头,单膝跪地道:“末将领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追击
刀枪剑戟战沙场,欲取功名学霸王,不知岁月催安在,战场擂鼓斗志扬。
临安周边,大多数关隘,已被汇集而来的秦凤军攻破,刘士光以贼军势大,不可力抗为由,朝着南边撤退而去,将临安周边防御的要地,全部拱手让给了秦凤军,赵构虽然心有去意,但如此窝囊的走了,实在有些不甘心,数道圣旨而下,催促川陕一带的吴阶,北方的韩世忠速速救援京城。
赵构的圣旨之中自然是高官厚禄的空头支票,原本韩世忠还有些犹豫,是否以令而行,但当得知赵谌向天下发出檄文,痛斥赵构之罪行,并号召天下军队各自原地驻守之后,心中叹息之下,最终决定原地驻守,吴阶的冷淡对待和韩世忠的拒不前来,气得赵构暴跳如雷,但此时也毫无办法。
赵谌向天下所书的檄文之中,包含先皇赵桓的圣旨内容,赵谌言明赵构乃是篡权多为,冒天下之责,枉自上位乃是名不正言不顺,赵谌同时言明,若是帮助朝廷者,便是秦凤军的敌人,赵谌的强势,加上先皇的圣旨,再加上此时重兵合围临安,赵谌破灭临安南宋政权乃是大势所趋,不少人开始暗自走动,或是观望,做一个雪中送炭者,而并非锦上添花者。
一座座城隘被秦凤军攻破,不少城池也是被一些地方豪门,地方势力请了进去,南宋朝廷的军队兵败如山倒,苏日安张俊拥有兵力十余万,在正面战场虽然能阻挡杨再兴所部推进的速度,但想要击溃杨再兴实在难比登天。
赵构见大势已去,惊慌之下,带着不少文武朝着海上退却而去,连岳飞都懒得管了,不过赵构却特意带上了张世杰的全家老小。寨沟知道张世杰乃是出了名的孝子,想必如此张世杰便会与临安共存亡,拖住随后而来的秦凤军。
张世杰也算临危受命,成为临安守备使,负责临安统一调动,张世杰也不含糊,上任跟第一天便下令张俊立即回军,一临安城为驻扎之地,依城而守,而张世杰将临安城中所剩的钱财全部发给百姓。下令让百姓各自逃命,随后张世杰下令将临安城中出皇宫以外所有的民居全部拆了下来,用以制造陷阱和加固城楼之上的挡板,临安城中开始大量囤积粮草和军用装备,张世杰看来要打算打持久战。
临安周边也开始大兴土木,遍布陷阱和机关,张世杰站在城头,远远看着被兵士引导入城的张俊,心中颇为感慨。此一战并非为了赵构而战,而是为了大宋而战,对张世杰来说,自己代表着正义。
黑压压的大军从远处奔驰而来。组成众多的方阵聚集在临安城下,最先赶来的乃是杨再兴一部,杨再兴观察了一番临安城池之后,并没有忙着进攻。而是下令全军在临安城下安营扎寨,大量的哨骑在临安周围巡逻,又过了数日。另外两路围攻临安的大军也抵达了临安城下,数十万军队在临安周围,空气中皆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张世杰与张俊站在城头,看着远道而来的秦凤军心情颇为沉重,此时临安城中勉勉强强,只有十二万军队,而围攻而来的秦凤军有三十余万,人数不及一半,战斗力又不对等,这场仗没法打,果然到了深夜不断有兵士从从临安城头之上,接着绳索,逃了出来,直到张世杰震怒,派出执法队,将不少想要逃跑的兵士当场斩杀,才算阻绝了逃兵的弥漫之势。
虽然每天秦凤军所消耗的粮食数量乃是天文数字,但秦凤军似乎无意急着攻打临安,围而不攻,反而是将临安守军逼迫的日日心神不宁,倒是一些性格豪放之人,居然开了赌局,赌秦凤军到底何时进攻,既然秦凤军不进攻,张世杰也乐得如此,每日两军各自操练,并未发生大规模的冲突,张世杰总觉得秦凤军在等待着什么。
再说向海上而逃的赵构,每日行色匆匆,奈何宫中物品繁多,加上马车数量不足,且走且停之下,并没有走多远,这日,赵构觉得腰酸背痛,便下令随行之人就地驻扎,赵构刚刚端起泡好的茶叶,忽然一路轻骑从远处杀了过来,赵构大惊失色,茶碗应声落地,茶水溅起,将龙袍染湿了一大片。
这队轻骑在守卫军中冲杀数次,并未能突破进来,只能惺惺而退,赵构再也顾不得享受,急忙下令随行全速前进,虽然不知道这些轻骑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但此时逃命要紧,一口气抛出数十里,赵构越想越不对,难道是临安已经沦陷,否则敌军如何能如此快的追来。
赵构想到负责防守临安的张世杰,越来越觉得定然是张世杰将临安拱手让给了秦凤军,人一旦偏执起来,根本无法改变想法,赵构面色狰狞,沉声道:“来人,给我将张世杰的家人带来。”
秦桧一惊,急忙上前劝诫道:“皇上不可,以微臣之见,张世杰张将军定然不会拱手将临安想让,先不说皇上将其一家带在身边,还有张俊张将军十余万兵马,张世杰就算有心拱手相让,想必张俊张将军定然也不会答应,若是皇上一怒之下,斩杀了张世杰家人,若是被正在守城的张世杰知道,那临安能不能守住,实在有些难说,还望皇上三思。”
赵构转念一想,秦桧说得也有道理,淡淡道:“好生款待张世杰家眷,让他们不必来了。”
秦桧接着道:“既然此处出现了地方骑兵,想必乃是附近的地方势力,要劳烦皇上每日车马劳顿,等过了这里,定然安然无恙。”
赵构被赵谌从临安城中屈辱赶出,本来也是满肚子怒火,刚才欲要为难张世杰家眷,也是怒火中烧的表现,现在思前想后一番,也觉得有些鲁莽,下令继续前行。
冲击赵构卫队的轻骑兵返回军阵,向赵谌禀报了前番的情况,赵谌解决了平州之事后,亲率先锋追赶而来,每日马不停蹄,与时间赛跑,虽然只有数千人,但赵谌有信心仅仅靠着着数千人,便能够拿赵构。
赵谌立刻拿出地图仔细的观察,现在若是沿着赵构前进的方向追赶,若是赵构下令将求暗部辎重丢弃,赵谌的军队很有可能在赵构到达海上之上之前无法将赵构拦下。
忽然赵谌眼睛一亮,指着地图上一条山脊大笑起来,既然无法尾随追击,那便朝捷径好了,赵谌也不犹豫,立刻从先锋营中挑选了一千兵士,朝着山峰而去,其余各部沿着赵构前进的路线,昼夜尾随追击。
当赵谌带领兵士来到山峰之上,高耸的山脊让不少兵士都暗暗有些心惊,赵谌左右观察,果然从山脊之上有一条录延伸而下,说是小路,其实只能勉强算是一个斜坡,不过总比直接从山脊上跳下去的强,赵谌拿出事先准备的铁钉,朝着小路试探而下,找车你身后的兵士,学着赵谌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朝着山下而去。
一声惨叫传来,又有一个兵士从山脊之上坠落而下,摔得血肉模糊,周围秃鹰环绕飞行,眼神之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求。
赵谌身先士卒,身后的兵士自然不会畏惧而退,能够跟随着太子殿下,刀山火海照样勇往直前。
在损失十五名军士之后,赵谌带领的先锋营总算平安到达了山下,赵谌立刻让兵士负责将死去的兵士埋葬,免得做了秃鹰口粮,赵谌带领兵士朝着指定地点而去。
赵谌的目的便是将赵构留在必经之路的山谷中,想必赵构数个时辰便会赶来,赵谌立即让兵士埋伏于两侧,多备巨大的石块,静静的潜伏起来,等待赵构的到来。
果然数个时辰之后,赵构庞大的随行队伍,快速朝着山谷而来,果然如赵谌猜测的一样,赵构将所有的辎重全部丢弃,轻装简从,看来先前遇到的轻骑,让赵构心中大为惊恐,总算做出了正确的判断。负责探路的禁军刚刚进入山谷,巨大的石块从两面的山脊猛然坠落而下,一些禁军来不及躲闪,被巨石砸得血肉模糊。
一干跟随赵构逃亡海上的大臣,宫中嫔妃、侍女,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胆子大的只是面如土色,不少人直接晕倒在地。
赵构大惊失色,欲反方向逃窜,突然被秦桧拉住,秦桧抱拳道:“皇上不可啊,此处有伏兵,定然后面有追兵前来,请皇上下令,让部队强攻山脊,杀出一条血路。”
“对。对,就这么办。”赵构也是完全慌了神,双眼恍惚的喃喃道。
“王将军难道你没听到皇上的圣旨吗,你速速带人杀出一条血路来。”秦桧语气严厉道。
王将军心中大怒,现在这般巨石不断落下,如何进军,更何谈强攻山脊,着不是前去送死吗,但秦桧此时扯着虎皮,王将军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抱拳领命,召集手下兵士朝着山脊攻杀而去。
巨石继续倾斜而下,不断将冲杀而来的禁军兵士砸成了肉泥,场面惨不忍睹,秦凤军兵士见禁军近了,便用箭矢招呼,居高临下,加上这些秦凤军精锐箭法超然,禁军不断中箭倒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失之交臂
禁军虽然损失惨重,但人数依然数倍于赵谌的先锋营,不过赵谌并没有打算用这点人马将赵构擒拿,只要拦住赵构的去路等待尾随而来的大部队便是。
向着秦凤军冲锋而来的禁军举着圆盾,小心的向前推进,不时有兵士中箭倒地,捂着伤口惨叫不止,看到不断推进而来的禁军,秦凤军也不惊慌,若是近了便用早已准备好的巨石招呼,巨石重重落下,一砸一大片,而后排的秦凤军不断用箭矢阻挡禁军前进的步伐,虽然秦凤军人数较少,但因为地形占优,储备的石块众多,一时之间将数倍于己的禁军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赵构见阻挡的秦凤军人数不多,心中也算安定下来,不断催促兵士向前,数个建议谨慎进军,在后方布置防守追兵的将领被当场斩首,在行组建督战队的残酷督战下,禁军兵士无奈只能向前冲锋,不少兵士根本没有圆盾,直接成了秦凤军的活靶子。
在付出巨大伤亡之后,禁军总算推进到秦凤军防守的山脊之处,两边兵士也不含糊,上手皆是杀招,不断有死去的兵士从山脊坠落,赵谌从一个枪兵手中接过长枪,朝着禁军杀去,长枪横扫斜刺,周围的禁军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长枪击退刺伤,顿时将禁军冲锋的势头压制了下来。
赵谌长枪一递,将一个禁军兵士洞穿,转头对身后的兵士大声道:“箭矢和投石不能停,务必阻挡禁军的势头。”
巨石和箭矢再次持续起来,将蜂拥而来的禁军兵士阻挡下来,赵谌带来的秦凤军兵士虽然人人都是精锐,但双拳难敌四手,要不是山脊道路狭窄,恐怕会有溃败之势。
赵谌顾不得许多,此时能多杀一人。便能多缓解一份压力,长枪大开大合,挥洒间将齐齐刺来的兵刃挡开,赵谌猛然向前冲去,左手快速抽出佩剑,冲击而过时,将身边的禁军兵士咽喉划破,鲜血流淌之间,赵谌再次冲入禁军之中,护卫赵谌的秦凤军兵士大惊失色。全部朝着禁军之中冲去。
禁军没想到秦凤军在如此情况之下还会冲击而来,手忙脚乱之间被秦凤军再次压下了山脊,禁军再次败退下去,赵谌随手将染满鲜血的佩剑插在地上,狭窄的山脊之处堆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周边的泥土。
美国多久,禁军再次在督战队的胁迫下攻上山来,赵谌面容淡然,手中长枪一挥。欲再次冲杀,忽然禁军推了下去,赵谌远远看去,后援的骑兵已经赶来。瞬间冲入禁军军阵之中,顿时禁军人仰马翻,被骑兵突击而过,不少兵士被战马巨大的冲击力撞碎了骨骼。倒地呕血而死。
禁军无心再战,丢盔弃甲各自逃跑,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不论督战队如何斩杀逃兵,依然无法阻挡败退之势,圣旨有些兵士悲愤之余,将身边的督战队与乱军之中斩杀,秦凤军骑兵并不在禁军之中停留,不断来回冲刺,借着冲击值势,不断将禁军撞倒在地,顺手尭兵刃将两边的禁军头颅斩下。
赵构此时哪里还顾得了帝王威仪,躲在乱兵之中想要趁乱逃走,不过赵构身上的黄袍实在太过显现,还没跑多远,便被尾随而来的秦凤军骑兵包围起来,赵构满脸狰狞之色,眼神之中布满了血丝,怒吼道:“我乃大宋皇帝,你等还不快快下马受死。”别说,赵构久居上位,身上自然有一股王者之气,居然将周边的秦凤军骑兵震慑,不过很快赵构停下了言语,惊恐的看着马上骑兵将手中长枪对准其面门。
“我等心中只有太子殿下,没你这个狗屁皇帝,我坚信很快太子殿下便会荣登大宝,去带你腐朽的统治,忘了告诉你,我是平州人,要不是你还有用,我定然现在杀了你,为平州无辜死难的百姓报仇。”骑兵眼中满是仇恨,双眼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赵构哪里见过如此眼神,被吓得瘫软在地,周边那些敬畏皇帝的秦凤军兵士听到此言,纷纷在心中坚定了跟随太子赵谌的决心,忽然那不知从哪里突然杀出一支禁军,这些禁军看样子实在刚才的乱军中乘机躲在一边的巨石之后,仓促之间居然没有被发现,这些禁军兵士人人都是视死如归,猛然跳起,将围困赵构的秦凤军兵士推下战马,立刻有兵士冲上来夺去战马,几个禁军一极快的速度将周沟扶上战马,朝着临安城策马而去。
赵谌立刻派遣骑兵追赶,不过赵谌并不担心赵构能够逃脱,此时前去海上一路已被封死,而临安被包围的犹如铁桶一般,就算赵构插上翅膀也进不去。
事不宜迟,赵谌下令让各部负责打扫战场,除了四散而逃的禁军,所有跟随赵谌潜逃的大臣、嫔妃、宫女,侍者皆被控制了起来,赵谌也无心为难他们,只是安排兵士将这些人看管了起来。
稍作休整之后,秦凤军押送着众人朝着临安而去,迟则生变,赵谌也不希望让秦凤军兵士在自己的土地上无谓的流血,还是早一些拿下赵构才能安心。
赵谌一马当先,秦凤军全力朝着临安而去。
赵谌一边策马而行,一边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让人有些呼吸困难,赵谌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按理说追击赵构的骑兵已经将赵构擒拿才是,可是蹊跷的是到了现在,追击赵构的骑兵依然未归,赵谌并不担心这些兵马会被护送赵构的少数人击败,只是既然这些人经过计划解救赵构,按理说不应该返回临安,而是向着海上逃窜,现在去而复返,赵谌总觉得赵构的行动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随着赵谌一路前行,地上不断出现护送逃离赵构逃离兵士的尸体,同时也伴随着秦凤军兵士的尸体,骑士的战马偎依站立在死去骑士的身边,久久不愿离去。
这也更加印证赵谌内心的猜测,这次赵构北返定然已经知道临安被大军包围的事情,赵谌顾不得许多,策马朝着赵构急速追去,当来到一处山洞之前,赵谌只见秦凤军骑兵也是拆不多刚到,几个骑兵甚至策马返回,前去向赵谌禀报。
赵谌心中一叹,虽然很想将临安战事避免,但想必眼前的山洞便是通往临安城的密道,赵谌也没想到赵构有此一招,不对,也许这并不是赵构的想法,想必是现在的临安守将所准备的一切,看来此人不简单,不知是何方神圣。
赵谌立即下令让秦凤军骑兵向三面包围部队下令,待敌军立足未稳,全力将临安拿下,虽然会出现不少的伤亡,但好过一致的拖延,何况赵谌自己的太过自信,致使现在有些狼狈,书十万大军的粮食乃是天文数字,赵谌欲兵不血刃拿下临安城,没想到半路的突发事件,完全打乱了赵谌的计划部署,现在看来只能全力强攻才能缓解眼前的局面。
赵谌十分懊恼,自己的一时失误,恐怕要牺牲不少兵士的生命,可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只能赶鸭子上架,快速将临安城拿下,才能缓解眼前的危机。
擂鼓喧天,喊杀之声充斥在临安城周边,投石车,霹雳炮,井阑,冲车齐齐上阵,不断从四周冲击着临安古城,赵谌并未放弃围三阙一,虽然四面攻击,但友谊路的人马明显较少,且攻击进度也较为迟缓,赵谌将前部的骑兵集中在此一路,随时整备攻击从留出的那条‘生路’逃出来的禁军。
而此时逃入临安的赵构惊恐的躲在皇宫之中,宫外不断传来的擂鼓喊杀之声,与霹雳炮弹巨大的爆炸声,让赵构十分烦躁不安,赵构六神无主,此时赵构最担心的反而是张世杰,若是张世杰知道赵构将自己的甲醛全部都落在赵谌手中,定然会愤而打开城门,虽然若是少了张世杰很有可能受不住临安,但若是张世杰打开了城门,那么一切都完了,赵构不断思考着,心中愈发惊恐,想要除掉张世杰的心情也愈发急切起来,赵构立刻让身边宦官前去将可用的毒药找来。
不得不说张世杰对于防守颇有一套,按照梯形配制,将全部军队分为六组,一次轮倒休整,始终保持两支部队在全盛状态下,而且张世杰将所有城防兵士的攻击要点和进攻方式统统做了安排,在严密的合作下,轻易的斩杀登上城头的秦凤军兵士,张世杰还在每个城头防守的兵士身后安排了一个弓弩手,若是前面无法抵挡,便用弓弩全力阻滞登山城头的秦凤军,加上早已储备好的大量箭矢、檑木,不断收割着攻击临安的秦凤军兵士性命,如此这般,的确将秦凤军的进攻之势为之一缓。
虽说赵谌人多势众,但临安古城可攻城的地方并不多,造成赵谌的兵力无法展开,虽然临安城池并不高大,但拥有十余万兵力的张世杰自然并不担心赵谌短时间内攻杀进来,只要拖到赵谌大军粮草枯竭,便是临安的胜利,南宋也就算保住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家人也可以得以保全,虽然赵构如此这般的扣留其家眷让张世杰十分愤怒,但为人臣者自然不能反抗,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张世杰已经数天乜有合过眼,眼中布满了血丝,生怕被秦凤军钻了空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攻防
秦凤军猛烈的进攻再次被挡了回去,城头之上遍布双方兵士的尸体,鲜血肆虐般的在城头之上流淌,将整个城头的地面染湿,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粘稠,不过很快会有新鲜的血液浇灌进来,随着秦凤军一**不要命的决死冲杀,数次攻上城头,但都被背水一战的禁军赶下了城头,双方你来我往,陷入胶着之势。
禁军来不及搬运尸体,皆全员躲在城头墙垛之下,果然秦凤军霹雳炮接连怒吼,城头之上浓烟滚滚而起,不断有兵士被流弹击中,倒地呻吟不绝,林安安城头看上去岌岌可危,不过临安乃是坚固的古城,加上张世杰在知道赵谌拥有强悍的火器后,将临安城再次反复加固,并在城头之上多铺有软泥,如此一来,秦凤军所用霹雳炮的威力果然下降了很多。
赵谌对秦凤菊您同样下了死命令,全军无停歇,全力攻打临安城,一波被逼退,下一波接连跟上,根本不给守城禁军丝毫喘息的机会,不过张世杰的布防极为严密,总能给秦凤军造成大量的伤亡,不得已被驱赶下来。
赵谌已经得知俘虏的人质之中有临安守将张世杰的家人,但赵谌思前想后,还是放弃了用人质逼迫张世杰开城投降,一来如此做为人所不齿,二来若是张世杰被逼迫成为鱼死网破的局面,临安城也许更难被拿下。
赵谌很清楚张世杰在打什么注意,秦凤军兵力数十万,所备粮草定然是天文数字,若是临安能坚持下来,秦凤军粮草枯竭,定然不战而退,可惜赵谌对于攻打临安城的计划早已筹备许久,赵谌有自信坚持到城破之日。只是古来作战,讲究一而战,再而衰,三而竭,这才是赵谌最担心的,若是临安久攻不下,不禁天下会小瞧赵谌的势力,更会士兵心中滋生敌军不可战胜的理念,若是心中留有怯懦之心,临安也不用打了。
霹雳炮连番轰击之后。秦凤军再次在井阑、冲车的配合下,扶着众多云梯,朝着临安城冲杀而去,临安城头的禁军校准距离后,大喝一声,身后不远投石车将燃烧着的巨大火球投掷而去,与迎面而来的井阑剧烈的撞在一起,火焰升腾而起,在井阑之中的秦凤军兵士来不及逃脱。在凄厉的惨叫声中被燃烧的大火吞噬。
城头的数个参与校准的禁军欢呼雀跃,还没来得急高兴,几人直挺挺的倒地,被迎面而来的箭矢射中。当场毙命,两边的箭矢不断的对射,不断有兵士中箭倒地,本来进攻的一方会被箭矢压制。不过赵谌所属秦凤军所用弓箭乃是金国改良的强弓,射程和冲击力都要强于守城禁军的箭矢,因而秦凤军在进攻之时。反而也能对城头的禁军进行箭雨压制。
张世杰手握长剑,站在城头之上亲自督战,见秦凤军攻到近前,大吼道:“速速放下檑木,滚石,给我把他们打下去!”在张世杰的命令下,众多檑木石块从城头之上投掷而下,檑木,滚石呼啸而下,将不少秦凤军兵士带倒,顿时砸得血肉模糊,肢体分离,紧接着滚烫的沸油倾泻而下,将刚刚登上云梯的秦凤军兵士烫的皮开肉绽,在惨叫声中翻滚而下,重重的坠落在地面之上生死不知。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凤军兵士总算登上了城头,一个秦凤军兵士猛然跳上城头,翻手见将身边两个禁军斩杀,数个禁军怒吼着围杀而来,秦凤军兵士用力格挡,依然被砍去了一条胳膊,鲜血如泉水般流淌而出,那秦凤军兵士大喝一声,用手中大刀,用力将身边的数个禁军兵士挤开,猛然扑了上去,见高数哥禁军兵士推倒在地。
身后的秦凤军兵士接二连三的跳了上来,逐渐在城头之上站稳了脚跟,随着上来的秦凤军兵士越来越多,周围秦凤军攻城的部队,逐渐练成各类一片,大量的部队向城头攀登而来,破城只在旦夕之间。
忽然城头出现众多手握劲弩的禁军兵士,这些兵士没有丝毫犹豫,对着刚刚攻上城头的秦凤军一通乱射,如此近距离之下,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不少秦凤军兵士被瞬间射成了筛子,一些手握圆盾的秦凤军兵士侥幸存活,但也几处中箭,张世杰带领精锐赶来,将这些奄奄一息的秦凤军兵士斩杀,张世杰又一次将秦凤军击退。
赵谌看着再次被击退的进攻,捏紧了拳头,现在这种添油战术明显乃是兵家大忌,但现在给赵谌的时间不多,虽然在黄河以北,赵谌让岳家军全力防守反扑的金军,只要条件许可,不必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虽然岳云等将才能突出,但缺少岳飞的岳家军,赵谌的确有些担心,何况金人受了如此屈辱,自然会调集重兵全面反扑,还有西夏周边的吐蕃,虽然表面称臣,但若是知道秦凤军主力全部被牵制在临安一地,定然会有所动作,所以赵谌需要尽快拿下临安,就算是添油战术,依然要猛攻临安,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张世杰喘着粗气,依靠在城墙之上,远远看去,秦凤军的部队再次正在集结,张世杰心中愤恨,那张俊不禁带走了数万精锐,而且以保护皇上为名,拒不来城头督战,张世杰手中部队多为原临安守军和张俊军队中非嫡系的部队,张世杰也是颇为无奈,有时候真想一气之下开城投降,但张世杰实在过不了心中拿到坎。
“张将军,皇上有请。”一个宦官小心的从尸体上踩着过来,向全身浴血的张世杰传话道。
张世杰看着远处不断集结的秦凤军心中忧虑道:“若是本将离开,如何御敌?”
那宦官道:“皇上谕旨,难道你想抗旨不尊?”宦官提高了音调,满是质问之意,原来那宦官一路走来,血腥之气让其极度恶心,便将恶气洒在张世杰身上。
张世杰谈了口气,对身边副将道:“按照原先的计划,不论如何,都要将秦凤军阻挡在城下。”
“还不快走!”那宦官态度愈发恶劣,张世杰身边的兵士大怒之下,充满杀气的眼神紧紧盯着宦官,并且抽出兵刃欲将宦官斩杀,吓得那宦官躲躲闪闪。
张世杰用身上披风擦去满脸的鲜血,将披风丢在一边,跟随者宦官朝着皇宫而去。
当来到大殿之前时,与一家鲜亮的张俊四目相对,张俊淡淡的看了张世杰一眼,并未多言。
张世杰也没多少心情打招呼,两人擦身而过。
此时赵构坐在御书房内,看着眼前的参汤,如坐针毡,传唤张世杰这么久,张世杰还未到来,难道张世杰已经投降叛变?
就在此时,张世杰在宦官的带领下,步入御书房内,浓郁的血性之气,让赵构眉头大皱,但当看到张世杰后,立刻换上面心欢喜的面容,微笑之间让人如沐春风,赵构上前将欲要下拜的张世杰搀扶起来,口中连道:“只要临安有张将军,那赵谌贼子定然只能望城兴叹,还有所有守城的将士都是好样的。”
张世杰也是心中感动,既然赵构已经承认了所有将士的功勋,张世杰自然也没有抱怨的理由,张世杰抱拳道:“皇上,此时临安防务不容乐观,若是张俊张将军再不把精锐调遣到城头一线,临安定然守不过数日。”
赵构忽然面色一变,走到一边背对着张世杰淡淡道:“张将军的意思是,要把守卫朕的部队调去守城?”
张世杰心中震惊,赵构居然还在思考保卫皇宫的事情,若是临安城被破,区区皇宫如何能守住,其实张世杰并不知道,赵构并非要守皇宫,真正要防的乃是作为临安守备使的他。
赵构转身,脸上带着笑意,微笑道:“我跟张将军开玩笑的,稍后我立刻下令让张俊带领守护皇宫精锐,前去临安城头守城,张将军将作为督战军官,亲自督战,张将军也该休息,免得操劳过度,对了,这是朕特意让御膳房熬制的参汤,张将军趁热喝了吧。”赵构说着将参汤端给了张世杰。
张世杰顿时受宠若惊,赵构亲自端来,这是何等荣耀,张世杰急忙下跪行礼,将参汤接在手中,张世杰刚要一饮而下,忽觉赵构的行为今日极为反常,张世杰端着汤碗,没有喝下,眼神埋在眉宇之下。
赵构心急如焚,微笑着催促道:“怎么,不和将军的胃口?”
张世杰跪在地上,幽幽道:“皇上,末将想知道我的家人在何处。”
赵构面色一僵,淡淡道:“将军还是喝了参汤我们再谈。”
张世杰端着茶碗站了起来,双眼盯着赵构道:“皇上,为什么要杀末将?”
赵构心中一惊,看来张世杰已经知道参汤之中有毒,就在此时张俊带着众多兵士冲了进来,将张世杰团团围住,汤碗坠地,参汤撒了一地,张世杰在第一时间抽出宝剑,环视周围。
张俊冷冷道:“逆臣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张世杰看了看一边的赵构和张俊,心在不断滴血,想必自己的家眷早已落入赵谌那贼子手中,可惜自己还在这里如此死战,最后却是如此下场,张世杰心如死灰。
忽然提剑仰头大声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悲哉,悲哉。”说着横剑于颈,血溅七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破城
ps: 情人节相约元宵节,不期而相遇的双节,南云祝大家节日快乐
赵构看着血溅七步的张世杰心中颇为复杂,心腹大患终于伏诛也算是安松一口气,但反过来讲,张世杰将临安防守的固若金汤,杀之实在有些可惜,要怪只能怪赵谌在半路阻截去路,将一众随同赵构转移的宫廷人士全部俘虏,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赵构将所有的仇恨与罪过全部强加在赵谌身上。
张俊吩咐兵士将气息已绝的张世杰抬了出去,抱拳道:“皇上受惊了,末将立即去督战城防,定然不会让秦凤军前进一步。”
赵构温声道:“有老将军了。”
张俊离去之后,赵构翻身坐下,低头看着依稀有些血迹的地面,一时间思绪万千。
秦凤军的进攻愈发猛烈,张俊刚刚前来城头督战,连续数次差点被秦凤军强攻而上,拿下城门,不过张俊也不是等闲之辈,加上手下众多精锐的参战,一时之间秦凤军也占不到多少便宜,双方在艰苦、残酷的战斗中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有鲜活的生命成为死尸,秦凤军悍不畏死,冒着箭雨不断朝着临安接连发动强攻,一些校尉将领放弃指挥的位置,带领部队亲自率领攻击。
赵谌远远眺望着临安城楼,忽而转身离去。
赵谌的离开进攻并未停止,反而愈发猛烈起来,赵谌身边的将领认为这是赵谌对于现在进攻不力深感失望的表现,进攻的筹备时间从原先的一个时辰,加快到半个时辰,全军积极动员起来,不断朝着临安城楼猛攻,此时的临安城下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城墙之上也是断壁残垣,死伤无数。
赵谌只身前往战俘营,赵谌的到来让负责守卫的秦凤军急忙上前行礼,在战俘营中,原先抓捕的一群宫廷之人悉数在此,赵谌目光扫去,很快找到了想要寻找之人,赵谌对身边兵士道:“将那个身着锦衣的男子带来囚室。”
赵谌所寻之人,其实就是秦桧,赵谌一直在担心金国会借此秦凤军全军攻打临安之时。反攻宋地,这样对于秦凤军来说,会异常被动,而现在临安固若金汤,一时之间很难将临安拿下,现在唯有使用曲线救国之策。
当秦桧被兵士带进幽暗的囚室之中,赵谌停止了思索,淡淡的看着秦桧,秦桧看到赵谌在此。心中凄凉一片,秦桧明白自己越是低声下气的央求活命,越是死得更快,秦桧心中有了计较。整了整脸色,沉声道:“我乃大宋礼部尚书秦桧,逆贼,休得猖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秦桧身边押送的兵士大怒,手中长棍用力一甩,秦桧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赵谌淡淡道:“秦大人不必如此大的火气,本太子此行目的,相与秦大人合作一番,当然事成之后,荣华富贵,位及权臣自然是水到渠成。”
秦桧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有些惧怕的看了身边两个凶神恶煞的兵士,强装镇定,朝着赵谌冷笑道:“太子有话还请明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必太子殿下想要在下做的,也非易事。”
“秦大人是聪明人,我赵谌也不兜圈子,我希望秦大人出使金国,阻碍金国对宋朝发动反击的时间,并非让秦大人叫停金国反击,只要拖延三月时间足矣。”赵谌微笑着道。
秦桧心中冷笑不止,心中暗道:“此去金国,定要不提醒金国快速进攻宋地的必要,赵谌小儿,到时候你必死无疑。”
秦桧抱拳道:“太子殿下交代的任务果然是难于上青天,但在下倒是可以一试。”秦桧先是拒绝,但话锋一转,答应了下来。
秦桧不待赵谌说话接着道:“不过太子殿下如何能保证在下在完成任务之后,不会将在下当做眼中钉除去,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在下还是懂的。”
赵谌微笑道:“秦大人果然心如发丝,连这个都想到了,不过如此也能看出秦大人坚决完成任务之决心,本太子甚是欣慰,其实也简单,这是诏书,虽然本太子并未登基,但掌控江山只是时间问题,上面有对秦大人的任命和保证我赵谌绝不杀秦大人,秦大人可以将此圣旨传抄百份,交予心腹之人保管,若是来日我赵谌违约,秦大人只需将此圣旨发放出去,我赵谌定然会被口诛笔伐,如此秦大人可算放心?”
“如此甚好,微臣愿效犬马之劳。”秦桧跪地道。
赵谌淡笑道:“秦大人不必拜我,我们并非君臣,而是合作关系。”
秦桧问道:“不知在下何时动身?”
找车您对身边兵士点了点头,转头对秦桧道:“不急,想必秦大人要在这里吃点小苦头,这是我军中最好的刺绣高手,保证为秦大人刺一副好图。”
秦桧大惊失色,刚要出言,忽然那被身边的兵士强行架起,拖向深处。
秦桧不断挣扎,但哪里能够挣脱,如同死狗一般被拖进了建成不久的密室。
赵谌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听着密室之中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赵谌派遣秦桧去金国,自然会想到秦桧的立场,既然如此自然要在秦桧身上绘制一幅灭绝大金图,并将金人的所有重要的皇家之人的名字全部用金语列在上面,并在周围绣上鲜红的屠刀,用屠刀划过这些名字,若是金人看到这些想必秦桧身上长着八张嘴,金人也定然杀了秦桧,秦桧只能和赵谌合作,其他别无选择。
秦桧虽然乃是大宋有名的奸臣,但口才和个人能力的确很强,否则也不会在朝廷之中如鱼得水,没有几分本事肯定是不行的,赵谌正是看中秦桧此点,赵谌并不指望赵谌能够拖延金人反攻数月时间,但只要能拖延一天,对于宋军的形式就会愈有利。
找车你虽然有些后悔,大意之下让赵构走脱,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只能尽力想其他办法,就在赵谌绞尽脑汁构思巧攻临安城的计谋时,忽然张越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兴奋的抱拳禀报道:“太子殿下,临安城城楼被攻下了!”
赵谌猛然站起,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喜讯传来如此之快,赵谌满脸兴奋,带着张越快步走了出去。
赵谌远远看去,秦凤军接连不断的从各个攻破的缺口冲入城中,沉重的城门,也在缓缓间打开,早已蓄势待发的骑兵,见城门洞开,齐齐摆动长枪,在领军之将的带领下,猛然杀入城中,在城中阻挡的禁军,直面相迎,顿时被撞得人仰马翻,重伤倒地,秦凤军骑兵组成三翼阵,如同尖锐的尖刺,不断突破禁军的防御,禁军虽然出现溃败之势,但不少精锐依然在风里反抗,秦凤军骑兵的冲击力逐渐减小,马上骑士不断挥动手中兵刃,居高临下砍杀马下的禁军,鲜血喷涌之下,头首分离,仆倒在地。
秦凤军的步兵尾随而上,不断掩护着骑兵再次集结,对禁军反复冲杀,临安城中到处都在战斗,两军认衣服不认人,不断砍杀所见之敌,直到被敌人所杀。
要说秦凤军能如此快的攻下城头,要多亏张俊的‘帮忙’,张俊虽然作为督军,大权在握,并且也想全力阻挡秦凤军攻入临安,不过张俊依然有保存实力的私心,所有关键的防守之处都是派遣张世杰嫡系所部填充,张俊拿着非嫡系的部队与秦凤军死拼,而张俊的嫡系所部,居然在后面做起了督军,若是其他兵士稍有畏惧便当场斩杀,虽然扰乱军心杀无赦并不完全错,但在不少兵士眼中张俊乃是官报私仇。
并且当大多数兵士知道张世杰死亡的消息后,顿时军心动摇,无心应战,当然张世杰死亡的消息并不是故意泄露出来的,而是换防的兵士碰巧见看到张世杰的尸体被泰勒出来,顿时一传十十传百,本来不少兵士还有些不信,不过张世杰一去不回,而且督军突如其来的换了,要知道作为临安守备使,张世杰并不能离开前沿阵地。
并且随着秦凤军攻打临安的愈发猛烈,张俊完全不用张世杰原先的战术,纷纷以人对人的消耗,防守临安的禁军哪里是如狼似虎的秦凤军兵士的对手,两三个禁军才能勉强阻挡秦凤军单兵,如此消耗之下,秦凤军反而愈战愈勇,加上防守临安城的张世杰旧部无心恋战,而张俊的嫡系部队兵士手段的愈发残酷,种种因素加起来,城头最终被攻破,顿时兵败如山倒。
秦凤军越来越多的涌入临安城,此时想要阻挡,已是回天乏术,张俊在再次组织了几次阻击无果之后,忽然带领兵士朝着皇宫而去,张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此时对于张俊来说,赵构便是活命的机会,早一步拿下赵构,总比被秦凤军攻过来之后有发言权,就算赵谌新皇登基,定然还会用他这些军中老人。
就算退一万步讲,赵谌不再用他张俊,定然也不会痛下杀手,否则拿下投诚过来的将领都会人人自危,赵谌乃是聪明之人,自然会审时度势,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此时张俊要做的便是早一步帮助赵谌拿下赵构,防止赵构自杀,以此送一份见面礼给赵谌。(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俘获
当喊杀声越来越近,赵构很快意识到不妙,赵构快速起身,准备离开御书房,甘冈推门而出,周围早已站着数十个孔武有力的兵士,这些兵士刀甲随身,不知何时部署在这里,赵构心中大惊失色,自己嫡系护卫的影子一个都看不见,周围警戒的都是张俊的私兵,赵构很自然的想到张俊已经叛变。
“不可能,不可能...”
但赵构并不相信这个事实,一边不断反复低语着,忽然眉头一皱,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赵构一边走一边暗暗寻思,张俊若是叛变,所有获得的一切会随着南宋王朝的覆灭完全颠覆,赵构也不相信张俊拥有如此多的兵力会被秦凤军击败,要知道前段战局之时,李世杰无法调动张俊的数万真正精锐,依然将虎狼彪悍之师秦凤军挡在城下动弹不得,但越来越近的喊杀之声,让赵谌又无法回避眼前的事实,临安城已经告破。
周围的张俊所部兵士,缉拿赵构出来,立刻围了上来,领头的偏将抱拳对赵构道:“张帅有令,皇上请再御书房内休憩,以便我军护卫皇上周全。”
赵构冷声道:“你们将军好大的面子,现在便开始现在朕的自由,是不是稍后还要取而代之?”
那偏将并无诚惶诚恐之色,脸色一暗,淡淡道:“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切勿为难在下,要知道有时候为了完成军令就算身死也无不可。”偏将言下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你!”
“皇上请回吧,别为难末将了。”
此时赵构是虎落平阳遭犬欺,自己的嫡系早已被张俊换防,赵构自然那明白此时一切不理智举动只会换来自己的屈辱。
赵谌冷哼一声,回到了御书房。
赵构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喊杀之声愈发临近,说明攻破皇宫只是时间问题,赵构反复观察。敏锐的发现,御书房窗户边上虽然有巡逻的兵士经过,但却有一段时间的真空期,这段时间并没有守卫,赵构抓准时间,小心的从窗户上怕了出去,只是离开之时衣服被挂在窗内,呼啦之下,扯开了半边龙袍,赵构来不及返身更换衣衫。心情忐忑之下,朝着皇宫外逃去,耗子啊寨沟对皇宫极为熟悉,居然避开了为数不少的张俊护卫。
“谁!”就在赵构逃窜之时,最终还是被张俊的手下兵士发现,朝着赵构聚拢而来。
赵构惊慌失措,急急忙忙的开始逃窜,看上去狼狈至极。
过了片刻,张俊手下兵士将赵构围在一个死胡同里。赵构面如土色,十分但胆怯的看着一众气喘吁吁的兵士。
这些兵士心中暗骂,不过在张俊尚未和赵构闹翻之前,这些兵士还是不敢对赵构恶语相向。搜死得骆驼比马大,不管怎么说赵构还是大宋的皇帝,起码在眼下还是。
赵构心中冰冷一片,看来今日在劫难逃。赵构一路之上也想的明白,张俊定然会将其当做礼物送给赵谌,换来好处。可惜赵构还想当然的任务张俊会为了在南宋取得的一切,全力而战,现在看来大势已去。
赵构苦笑不已,心中涌起一股决然之色,自己乃是大宋之皇帝,如何能忍受成为阶下囚的境遇,尤其是作为赵谌的阶下囚,还不如一死了之,赵构从身上摸出一把精工雕琢的匕首,匕首的匕鞘之上镶嵌着各种宝石,颇为华贵,赵构看着匕首忽然眼神之中出现一股从来未曾有过的柔光,赵构双眼一闭,就要自裁。
忽然赵构听到耳边传来惨叫哀鸣与密集的拼杀之声,赵构睁眼看去,不知从哪里突然冲出数百赵构的近卫部队,这些近卫全然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加上人数占优,很快便将张俊的部队压制了下来。
“皇上快随我们走,前面有我等开凿而出,逃离临安的地道。”赵构近卫急切的说道。
赵构虽然不认识此人,但心中感动,如此忠勇之士为何原先未曾发现,只能暗暗发誓,将来若是掏出升天,定然腰围这些兵士加官进爵。
赵构来不及多想,跟着这些近卫且战且退,朝着远方而去。
当赵构来到一处皇宫城前边角之时,追击的张俊所部总算被甩开。
赵构气喘吁吁,问道:“着逃生之密道在何处?”
一近卫兵士借接口道:“皇上莫急,有一人相见皇上,待我们见过再走不迟。”
赵构刚想发问,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身边不远处传来。
“皇叔,赵谌在此等候多时了。”赵谌的声音淡淡传来。
赵构全身发冷,转头冷冷盯着一身战甲的赵谌。
“为什么...”赵构知道大势已去,现在就算想自裁也已来不及,只是不明白赵谌为何要派遣兵士前去救援自己,不由问了出来。
赵谌忽然微笑道:“我知道皇叔心中疑惑,原因很简单,若是皇叔被张俊所擒,张俊定然会以皇叔为谈判条件,若是逼迫的急了,会用皇叔的生命做要挟,我赵谌可不想背上弑叔之名,更重要的是我对与张俊合作没有丝毫兴趣,对于这种以自我为中心之人,就算今日的全歼需要付出代价,也好过将来在背后捅我一刀,这个答案皇叔是否满意。”
“赵谌,你待如何对我。”赵构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赵谌稳稳斟酌了一番,对赵构道:“其实皇叔只要做到三件事足矣。”
“愿闻其详。”
“第一件事,通告全国,皇叔自己登基大统,名不正,言不顺,并亲自下令斩杀一批怂恿皇叔登基称帝的朝中大臣,退位让贤,让本太子继任,第二件事,便是自立罪己诏,从此以后成为太平王爷,永世不得解除兵权,第三件事便是告诉我临安真正的国库在哪里。”赵谌盯着赵构的眼睛,一副淡然之色。
赵构心中震惊不已,尤其听到赵构居然知道临安最大的秘密,便是南宋的真正的地下国库,因为知道此事之人不到五人,而赵构绝不相信这其中有人会出卖这个消息,南宋富庶,虽然军事力量因为政治的拖沓,变得软弱不堪,但依然无法忽视南宋的国民生产总值早已超过世界的一半以上,可以说是富得流油,百姓也多过得富庶,可惜如此强大的经济实力,却在军事上,在对抗外敌的战争中屡屡受挫,国土面积持续被吞并,向金国缴纳的岁银年年成倍增加,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赵构还要以此秘密国库东山再起,怎么可能会交给赵谌,而且罪己诏,与斩杀支持赵构登基的朝中大臣,会失去支持,经济,与声望,赵谌的三个计划完全将赵构的一切所属完全摧毁,赵构就算想要东山再起也再无可能,就算赵谌将赵构放了,赵构若是按照赵谌所言的以上三点,将来再无威胁赵谌的可能,成为真正的蝼蚁。
赵构淡淡道:“我大宋开过以来不杀文臣,这是太祖皇帝立下的规矩,朕无法苟同,至于罪己诏朕可以写,只要言明朕是退位便是,至于秘密国库,我南宋开国以来从未听说,退位让贤可以,至于别的,朕不会去做。”
赵谌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微微叹气道:“如此以来真是可惜了,本太子在此言明,这三点是底线,若是不从,我赵谌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你待作甚!”赵构全身发冷,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赵谌不慌不忙的从手中拿出一张榜文,开始念道:“告书,经查实,洵德帝姬和柔福帝姬煽动地方将领预谋叛变,一概亲属均有参与,斩立决,直系亲属同为斩立决,三代亲属前部披甲为奴,发配边关,赵伯琮,张贤妃,赵伯玖,吴贵人残害忠良,屠戮百姓,为自家亲属买官要官罪大恶极,处以...”
“赵谌!你定然遭万世所唾弃!”赵谌榜文念的每一个名字,都是赵构的直系亲属,赵谌已经言明,若是赵构不答应,赵构便将赵构的所有三代亲属之内赶尽杀绝,赵构悲愤之余,怒而呵斥道。
赵谌的诵读被赵谌打断,其实赵谌并非是以为内赵构的言语所打断,而是看两个熟悉的名字,康二宗姬赵神佑与赵佛佑,少年时代的涟漪在心中缓缓舒展,赵谌一时间思绪完全。
赵构以为是自己的呵斥让赵谌停下了诵读,心中也有些忐忑,若是赵谌一怒之下,真的将一系宗室全部斩杀,在意血腥手段登基,大牛股容纳无人能寒冬赵谌的地位,赵构暗暗有些后悔,现在真的不该如此强势。
赵构淡淡道:“皇叔,我给你五日考虑,希望皇叔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赵谌说完转身离开了此地。
化装成赵构近卫的秦凤军兵士上前道:“请吧。”
赵构并未反抗,跟着一众兵士离开了此地。
此时张俊正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地上躺着三具无头的尸体,这三人都是负责看管赵构的偏将,因为赵构逃离,张俊怒而将三人斩杀当场,张俊逐渐冷静了下来,赵构逃离,以此来威胁赵谌的护身符已经失去,看来此时只能强行突围,才有一线生机。(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清除
攻入临安之后的秦凤军,优势明显,不断将临安守军朝着皇宫压缩而去,残酷血腥的巷战也在此时不断地上演,赵谌领兵一路走来,到处都是两军兵士的尸体,杂乱无章的遍布地上,不过从服饰战甲来看,明显是临安守军的居多,可见秦凤军占据着极大的优势,不过赵谌也发现,不少临安守军的手中并无兵刃,说明大多数临安守兵乃是在投降后被秦凤军兵士斩杀,战场就是如此,胜者为王败者寇,胜者便有一切制裁权。
赵谌顾不得许多,此时赵谌的心中有些担心,一路走来面色都写着担忧之色,当不断有兵士接连来报,临安通往城门的各个街道完全被封锁之后,赵谌也算暗暗松了口气,此时只要排兵布阵,以最小的代价全歼张俊所部便是,在赵谌的想法中,张俊必须死在这里,若是张俊走脱,这些年来张俊在各地军中提拔了不少才俊,定然会揭竿而起支持张俊,放走张俊无异于放虎归山。
喊杀之声愈发高亢,两军皆愤而拼杀,但在秦凤军强力的攻杀下,张俊所部与其余众多两难原守城残兵数万人被逼迫进入皇城之中,而秦凤军全军将皇宫团团围住,各方蓄势待发,都在等待赵谌的军令。
赵谌在进攻前早已定下计划,当攻到皇城之后暂缓进攻,其实这也是赵谌有所考量,已经拼杀至此,再无牺牲的必要,既然霹雳炮弹充足,就把火器作为攻破最后屏障的利器,随着赵谌的到来,霹雳炮也全部架设在皇宫城下,张俊心中苦涩,数次化妆想要逃走,皆被秦凤军逼退而回。
张俊无奈之下。换上战甲,登上城楼对赵谌高呼道:“太子殿下,在下张俊,前番受赵构蛊惑,浑噩之下,一时间吃了豹子胆,与天抗争,现在在下欲开城投降,还望太子殿下网开一面,饶过我手下兵士。”
赵谌冷声道:“这些话等你到了那边。与死去的那些将士们细谈吧,来人给我开火。”
霹雳炮怒吼着喷射出弹丸,皇城可并未涂抹泥浆,霹雳炮的威力发回的淋漓尽致,在张俊惊愕的眼神中,顿时硝烟弥漫,剧烈的爆炸将城头的众人炸得血肉模糊,霹雳炮口接连下移,将皇城城门炸得粉碎。秦凤军兵士接连冲了进去。
张俊身死,大多数临安兵士士气大跌,再无抵抗之心,纷纷放下兵器。但也有少数人宁死不降,被秦凤军围杀在皇城之中,赵谌信不走进临安皇宫之中,看着庄严肃穆的皇宫心中不免感慨。若是按照历史进度,此时的岳飞已经身死,而金国也会在接下来的十余年中不断从大宋得到厚重的财力。从此之后,宋愈发羸弱,土地不断丢失,直到蒙古崛起,灭绝了金国。
赵谌步入皇宫正殿之中,空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十分冷清,赵谌走上前去,伸手握着龙椅的扶手,曾几何时,赵谌只是为了能子啊这个乱世之中活下来,直到后来希望自己需要守护的人能够活下来,直到今天真正将南宋政权瓦解,但并非此时便可以坐享其成,赵谌很清楚,金国十分强大,并不是简简单单便可以击败,更何况蒙古的崛起已经开始,当蒙古大军挥师南下之日,便是金国与大宋灭顶之灾之时。
历史上蒙古大军对汉人血腥屠杀,险些让中华民族绝种,光有据可查的屠杀,如铁木真攻陷中都,对城中的汉人居民进行了长达一个月之久的大屠杀,超过一百万平民为此殒命,拖雷引兵攻掠四川,大肆屠杀成都的汉族居民,千年古城只落得民无谯类,城中遗骸达到惊人的一百余万,尸横遍野,骸骨累累,据说尸骨到了元朝末年还有不少未被掩埋。
可是在后世的一些书刊上,成吉思汗做为血腥刽子手,屠杀汉人过千万,却在某些人口中,成了中国的‘英雄人物’,将蒙古的版图算为中国的版图,实在让人寒心,一些人还为惨无人道的刽子手称颂,如何如何了得,实在让人可笑,可恨,不过身在此时的赵谌,自然之道将来这一幕的发生,所以从赵谌起兵之时,都在将敌人作为正在崛起的蒙古军,而金国虽然强大,但在整合统一,上下齐心的大宋面前,根本不够看。
既然将来蒙古有灭中华之心,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那么就将还未完全崛起的蒙古完全扼杀在摇篮中,在赵谌计划中,金国必须要被击败,但不可灭族亡国,要成为大宋抵挡蒙古的盾,与蒙古不断消耗,起到保护大宋的作用。
但话说回来,宋朝百姓与金人乃是世仇,不少兵士参军在战场搏杀,都是为了报仇雪恨,若是赵谌将来实现战略,与金人表面的合作,定然会招来非议,甚至是反对与起义,就算你照成能够顺利坐上江山,摆在面前的难题依然是重大的,赵谌心中叹息,眼前刚刚取得胜利,反而觉得压力更大,实在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赵谌精神游离之间,忽然张越走了进来抱拳禀报道:“太子殿下,岳飞求见。”
赵谌心中一喜,这一次进攻临安,能够保全岳飞性命,才是最大的胜利,赵谌微笑道:“快快有请,算了,我和你一起去迎接。”赵谌并未坐在龙椅之上,对现在赵谌来说,压力空前,可不想现在再给自己多一份压力。
赵谌走了出来,看着南宋名将岳飞,心中的忧愁顿时少了一半,有岳飞在,赵谌忐忑之心总算平静了许多,上前道:“岳将军受苦了。”
岳飞急忙下拜,眼神之中微微有些湿润,赵谌心中自然那理解岳飞的委屈,为赵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终却差点惨死牢狱之中,当日,岳飞逃出监狱之后,当得知赵构已经默许了杀死他的事实后,整整三日不吃不喝,最后还是秦凤军兵士以自杀相要挟之下,才勉强吃了一些东西,当时的岳飞一瞬间好似苍老了十岁。
今日再见赵谌,心中不由生出一种难言的心情,赵谌的一句言语,让岳飞心中感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赵谌带着一众参与进攻临安的将领步入大殿之中,安亦奇等人齐齐下拜,口称“皇上。”
赵谌刚要拒绝,忽然那在不远处的王惜宸干咳了几声,赵谌看着从秦凤军城率军而来的王惜宸,再转头看向跪拜的将领,赵谌不免醒悟到,这些跟随自己的一众将领的殷切希望,若是此时拒绝,难免有伤这些将领的信任,所有跟随赵谌的将领图的也是升官发财,跟随赵谌的步伐,当然都希望赵谌成为皇帝,他们都是支持赵谌之人,自然会得到更多的好处,既然人有所追求,何必刻意阻拦,不如顺水推舟。
赵谌坐在龙椅之上,坦然接受众将的朝贺,王惜宸首先上前禀报道:“皇上,依臣下之建,虽然此时我军攻下临安,但民心未稳,众多地方势力豆子啊看皇上的决断,皇上不如立刻颁布诏令,封赏那些在外统兵的将领,将他们原来的驻地封赏给他们,一来以安这些人之心,二来让天下之道皇上的宽厚之心,那些曾经与皇上作对的将领定然感恩戴德不敢造次,当然,皇上最好要将张俊之罪大恶极公布天下,让百姓之道其取死之道。”王惜宸言语之中充满了睿智之色,其令妹之事结束之后,赵谌的再次信任,让王惜宸再次变会当年那个睿智之王佐之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赵谌道:“我自登基,身上感觉到的都是压力,幸有诸位的鼎力相助,不过首先我要说,王兄,你我皆为兄弟,当年如此,今日还是如此,当年秦凤城我之所以恼怒,只是恼怒当年我认识的那个不羁风流男子去了哪里,今日欢迎王兄回来的同时,我也要完成当年答应王兄的话。”
王惜宸一愣,不由道:“难道是...不不,那皆是当年戏言,皇上不必当真。”
赵谌面色一正,对座下众人道:“王惜宸劳苦功高,跟随朕多年,朕在此宣布,升王惜宸为宰相,加太师衔,掌管国家诸事,岳飞为枢密使,掌管天下兵马,王大人,至于其他将领的任命和正编朕就交给你了。”赵谌眼睛一眨,微笑着道,完全打算做甩手掌柜,对于王惜宸来说这可是烫手的山芋,所有官职的任命现在都在往西宸的一言之中。
王惜宸与岳飞震惊异常,尤其岳飞,虽然现在算是归入赵谌手下,但与赵谌一起打天下时,岳飞只是在赵构手下听命,曾经还和秦凤军有过冲突,岳飞虽然知道赵谌对其看中,但也没想到赵谌会如此分配官职,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王惜宸首先抱拳道:“微臣才疏学浅,不堪大用,着宰相一职,事关重大,还请皇上量才使用。”
赵谌无奈道:“王兄想必是嫌官小了,不过三公宰相之上,只能我退位让贤了。”
王惜宸惊而跪地道:“微臣有罪,还请皇上责办。”
赵谌走下来扶起王惜宸道:“请王兄鼎力相助,切勿推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