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初会
“一上来就是这么一副呆若木鸡的反应吗?看来,这次真是被了·不·起·的master拉过来了呢。”
甜美的声音,说着与远坂凛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带刺说话。
隐约之间,好像还可以听到她在碎碎念“这次真是衰透了。”
这完全不合作的态度,不由得使远坂凛把那些疑惑呀,惊愕呀,好奇呀,之类的情感全部都抛诸脑后。唯一余下的,就只有强烈的怒火。
什么嘛..那家伙原来本身是个性格这么扭曲的人吗?
“我说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我召唤过来,但是既然现在成为我的severant了,拜托你的态度尊敬一点!!明明胸前的那两团这么大,气量感觉上就连一只蚊子都放不下...慢着,胸部?!!!”在说话脱口而出后,才惊觉自己好像说了些什么,远坂凛下意识的便指着眼前的银发英灵说道“你这家伙!居然装胸垫?!!..”
“妳才是装胸垫!妳全家都装胸垫!这是货真价实的好吗?你这平胸!”不知道是不是被刺中了绝不能退让的地方,银发英灵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怒吼道“啊啊!真是要命!本来被这种连召唤仪式都可以失败的家伙拉了过来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平胸!而且还是一个没有气量的平胸!想来,召唤失败也是因为是平胸的问题吧?妳这平胸master!”
接二连三的刺中心中的痛处,就连最后一丝的愧疚都消失了,远坂凛火冒三丈的反驳道“啊啊!我生气了!!!平胸平胸平胸的说够了没有?!!本小姐再怎么说还是有的!而且,召唤的事情和我的大小完全没有关系吧?!妳这伪冰块脸!”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冰块脸对吧?!不过master妳的大小还真是一目了然呢!”
“什么?!妳不要以为就胸前的那两团脂肪大一点就很了不起!不过也就两团脂肪而已吧!妳这胸大无脑!”
不小心点燃的火星,就有如遇上柴火一般,以燎原之势暴增着!
最初的口角,很快便发展成互相的的攻击,随即进一步变成没有营养的互吼。
英灵与契主的初见,就这样以毫无意义的方式开展着...终于,在数分钟过后,彼此都已经吵得筋疲力尽的,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沉默着,彼此背靠着不同的家私喘着气中场休息。
“真是的..明明长得那么相似,为什么性格会差这么多?”看着眼前这和卫宫士郎性格上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英灵,心中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将这两人重迭在一起,远坂凛不禁咬牙切齿的碎碎念起来。
事到如今,她可以说是百份百的肯定,眼前这女的充其量也就和卫宫士郎长得像而已,是他本人的可能性就连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都没有!
甚至都已经不用奢求卫宫士郎的那种完美性格了,最起码也给她一个像saber一样,会尊重主人,听主人说话的从者吧?
召唤出这样一个对master冷嘲热讽的英灵,别说是争夺圣杯了,恐怕她首先就得在与这家伙的日常交流中脑出血然后送院不治吧?!
“啊啊..妈蛋。老娘我都参加过这么多次圣杯战争了。可是像妳这样的master我也是第一次见!啊啊,不行了,好想回去..”
不过,远坂凛固然是看着银发英灵咬牙切齿,可对面也毫不逊色,盯着远坂凛的脸三秒不到便叹一次气,到最后更是整个人都躺了在沙发上夸张的把头往后仰,干脆来一个眼不见为净了。
被银发英灵的动作接二连三的刺激得眼角冒火,远坂凛差点儿就没控制到自己的怒火,把旁边那曾经称之为门的东西整个砸向这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家伙了。
只是,在再三思考之下,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怒火,情知再这样下去就算再过十年也开展不了对话,远坂凛深深的呼了几口气,然后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说..那边的银发!我重新确认一下..妳就是我的severant对吧?”
“哈?这是我要问的才对!妳真的是我的master吗?证明到那儿了去?”或许是心中也有和远坂凛一样的想法吧?银发英灵眼眉一挑的,虽然话中还是很不礼貌,但是总算是让对话开始正常进行了。
“你要证据啊..看这个!这里啊!身为master的证据,就是这个吧?”
远坂凛缓缓地举起了右手,把手背的令咒展示出来。
虽说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说到作为master的证据的话,就没有比令咒更为有力的东西吧?
看到了这东西,想来就是这家伙也无话可说吧...
“...唉。受不了。妳是认真的吗?这位小姐。”
只可惜,事与愿违。
看到远坂凛手背的令咒,银发英灵非但没有乖乖点头,更反过来地,整张漂亮的脸孔都暗下来了。
“认﹑认真?你在说什么啊?”眼见对方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远坂凛心中登时也是一慌,结结巴巴的问道。
“所谓的令咒啊,那只不过是约束英灵的东西吧?我想看的,是你有没有让我献出忠诚的资格啊。”
“啊..唔..”
无话可说。
因为说得太正确了,反倒使远坂凛无话可说。
但是,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毕竟,说到作为master的证据的话,一般都会想到令咒吧?
“什..什么嘛。妳的意思是我没资格当master吗?”
“虽然我是这样想的,但是谁叫妳有令咒呢。我的召唤者是妳,纵使不满也好,我也只得承认这个令人不快的事实。”摆出一副真是没办法的样子,银发英灵夸张的摊了摊手“总而言之,你是我的master不假,不过我也有条件。我以后不会听你的话,战斗方针也由我来决定。你只需要躲在地下室里,待到圣杯战争结束就可以了。如何?这就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这样啊。虽然很不满,但是终究是在形式上承认我是你的契主。可是又不打算配合我,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远坂凛用颤抖着的声音问道。
啊啊...父亲,士郎,还有太师父...我好像快到极限了..
所谓的从者召唤,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一回事吗?
“啊啊,就是这么一回事了。这样一来,就算是未成熟的你,想来也能在圣杯战争中保住小命吧?”
“唔...”
“唔?生气了吗?不,我还是会尊重你的立场哪。毕竟我就是为了你的胜利才被召唤出来的。反正你也不会用令咒,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你只需要顾虑自己的安全便足够....?!”
“啊..我生气了!!!!既然你这样说,我现在就用给你看!!!”随着最后的理智啪擦的一声断掉,远坂凛咆吼着举起了附有令咒的右手,疯狂地往令咒中注入魔力,嘴中缓缓的开始咏唱“―――――anfang(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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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告知
“真是的..你这家伙啊,是在行动之后才懂得后悔的类型吗?”
地点转移到远坂凛的房间。
原本刻画着三道的红色令咒,此刻已赫然少了整整一道。
看着眼前这和自己刚见面不到一个小时便已经使用了令咒的年轻master,银发英灵抱着双手深深的皱起了那好看的眉头。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话中那带刺的味道,总感觉已经消散了一些。
“以防万一我就先问一下吧..你啊,真的知道令咒有多重要吗?master。”
银发英灵的眼神,混合着无奈,无语,难以置信,以及虽然难以接受但是又不得不妥协等等的各种意味。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像是看着孩子犯下了很大的错误,但是却已经覆水难收的长辈一般。
被这种宛如某人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卫宫士郎的身影还是渐渐浮现在脑中,远坂凛强作平静的答道“知﹑知道啊。就是约束severant的三道命令对吧?那又怎样?”
倔强的眼神,显露出即使是此刻也好,她还没有完全服输的念头。只是,那不稳定的声音,同时也充分地显示出早在开口之前,远坂凛的气势便已经输了一半。
“唉..我就知道以你的性格会这样说。”就彷佛没有注意到眼前的master已经转入弱势,又或者说是已经不在意这一点了,银发英灵揉了揉头上那漂亮的长发,然后才叹息着续说道“听好了。所谓的令咒,那是强制severant行动的东西。换言之,那并不只限于停止severant的行动,同时也拥有着强化severant的作用。也就是说可以强迫他们做到正常状况下做不到的事情。”
与刚刚那带刺的针锋相对不同,揉着头发的银发英灵此刻认真的给远坂凛说明着,给她的前后感觉就彷佛宛如两人一般。
若果说之前开了嘲讽技能时的她是与卫宫士郎天南地北,南辕北辙的话,那么现在带点无奈却又异常地认真的她,在远坂凛的心中就是越加的与卫宫士郎的身影重迭起来。
这两人..真的只是像得相像这么简单吗?
直觉告诉远坂凛,眼前的银发英灵与卫宫士郎之间,必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举例来说吧。比方说,不是空间魔术师的我无法突然从这里移动到远方,但是如果你用令咒下令强制要我前往的话,那么以我们两人的魔力便可以把这不可能化成可能。”没有理会到远坂凛心中的小想法,银发英灵继续认真的说道“进一步来说的话,这本来就是master用以使severant火速救援的最常见手法。可惜的是,现在只余下两个机会了。”
“那﹑那种事情我知道哪。而且也不要紧嘛,对你下的命令也没有白费。”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远坂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她干了蠢事不假,这不用别人说她自己也知道,但是重点已经不再在这里。
比起已经犯下的错误,远坂凛更有兴趣的是眼前的银发英灵与卫宫士郎的关系,一时之间就连圣杯战争的事情都给她放到了第二的顺位。
直接地问的话这两人是肯定不会说了..到底有些什么方法能从这两人的口中窥探出一二?这才是远坂凛现在最关注的事情。
“哈...说些什么蠢话?那样暧味的命令,能起到十分之一的作用你已经值得去庆祝了。”或许是感觉到远坂凛有些分神吧?银发英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刻意的加重了声音续说“听好了。所谓的令咒啊,会因着时间性以及广泛性而减低效果。比方说像是“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这种空泛的命令,又或者是“永远地保护我”这种过于长久的命令的话,根本就不能期待会有多大的效用,为了减轻痛苦而反抗的severant也是有的。相对地,“停下你手上的动作”,“全力使出这一击吧”这些单一的命令才是绝对的。就算是比较强力的severant,一般也较难违抗,此外那强化的效果也才是最为明显的...那么,我说到这儿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master。”
“...我知道哪,简单来说,就是明确而又直接的命令才是最有效吧?像我刚刚那种就不成了。是这种意思吗?”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比想象中还要愚蠢,远坂凛的心思登时便被拉回正题上,就连的声音都变得低沉了一些。
“就是这样。像是“绝对服从我的所有言行”这种命令,就是有一百个令咒也实现不了。将令咒用在这种愚行上,那是不能够被原谅的。”是说到重点了吗?银发英灵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被那锐利的目光吓了一下,既是心虚,也是后悔,远坂凛抱头低吟道“呜...那我刚刚的令咒不就没意义了吗?”
“虽然..正常来说应该是这样呢。不过看起来你作为魔术师的级数也不是普通的master能及得上就是。”顿了一下,带着些许赞赏的目光,银发英灵点点头然后说道“居然能够给我这英灵之身带来一点点的拘束作用,作为人类来说你已经相当地值得自豪了。”
“不是普通的master能及得上..那就是说..!慢着,你快给我老实地说一下自己的状况!还有,英灵之身是怎么回事?你不是severant吗?”在同一句话中,听出了意外之喜,也听出了意料之外的情报,远坂凛急急的问道。
“一口气就来两个问题啊。算了,我就顺次序地回答吧。”银发英灵耸耸肩,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说道“本来,以英灵真身降临的我,从体系而言对现世的抗魔力应该是最高的。对于我们这些大多存在于神话和历史里并且得到了升华的英雄,现世的魔术师不管施放多少魔术,理论上也对我们构不成那怕半点的威胁,令咒也如是。毕竟,那只是约束s·e·v·e·r·a·n·t的工具,可不是能对英灵产生作用的高级货。但是,这次的状况有点不同。因为作为魔术师来说,你的魔力的质和量都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点,所以即使是刚刚那本来应该报废的命令,此刻也能够以“稍微尊重master的意见”的方式存在着。如果我跟你唱反调的话,虽然不至于会有实力上的下降,但是身体也会感觉到有一些拘束...束缚从者和束缚英灵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年纪轻轻便能做到这个地步,想必假以时日要成为魔术界中扬名四方的大人物也不是难事吧?我撤回前言,master。毫无疑问地,你是一个卓越的魔术师。把你轻视为年幼无力的孩子,并且因为战斗凶险而要你远离战斗是我的过失,我为我的无礼而道歉。”
说到这里,银发英灵站直了身子,有礼貌地向远坂凛鞠躬了一下。
“别﹑别这样哪。虽然的确是吵了很久,但是这次是两边都有错...慢着,我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全所以才...!!”
那端正的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与心中那人的影子却是再近了一步。前后如此大的反差,使远坂凛一时之间几乎反应不过来,但是却也不妨她找到话中的重点。
如果诚如银发英灵所说,对方是在关心她的安危的话,那么她岂不是错怪了对方,还毫无意义地与对方吵了整整半天?
“...所谓的英灵真身啊,和借着未完成的圣杯召唤出来的影子不同,指的是英雄在英灵殿中的本体。换言之,就是英灵生前乃至死后的最强实力的具现。如果说藉由圣杯所召唤出的影子是作为从者的存在的话,那么现在立于你身前的就是拥有数倍于影子的实力的英雄。影子的实力已经足以摧毁一地,真身的实力,只会比影子更甚。即使是有着卓越才能的魔术师也好,亲身掺合其中的话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但是既然我是以真身降临的话,其他的召唤者那儿应该也没差。那么,作为获得我承认的master,我就再问你一次好了...你,真的决定要亲身掺合到这次的混水里吗?”
没有直接回答远坂凛的问题,但是在说话之中,却隐隐透出银发英灵别扭的关怀。
一变的甜美声音,此刻变得异常地柔和。
宛如红宝石的双瞳之中,诉说着的再也不是作为英雄的坚强,单纯的,只是浓浓的关心。
就算是对这方面的知识不够详尽也好,远坂凛也很清楚正如银发英灵的所说...影子与真身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处于神代以及幻想之中的英雄到底有多强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如果说从者之间的战斗可以毁掉城市的话,毫无疑问地英灵之间的战斗,就是足以毁天灭地的级数。
是在垂怜远坂凛撞上这样的变异吗?
银发英灵的双瞳中,流露着一种夹集着惋惜的温柔。
单此一瞬间....她的身影,与远坂凛心中的某人加倍的重迭起来….
p.s.1:作者君旅游结束,循例的恢复更新了~
五十九-第一回合,开始
“唔...这样就是第七个了吗?好狡猾的家伙。把术式设置在这里,是想混淆我们的视线吗?”
嘴中轻轻说出了带着厌恶的说话,远坂凛冷冷的注视着公然地画在学校楼顶的紫色刻印。在那儿,所刻画的都是一些连受过两大魔法使亲自教导的她也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太阳西下,然后又再次从东方升起,转眼间便已经过去了一整天有余。
在昨天,当远坂凛跟间桐樱互相确认了对方召唤的状况之后便定下了暂且各自索敌的策略,随即在巡视了新都之后便回到家中。没想到的是,这天甫一起床,便感觉到整座城市都已经陷入了大型的魔术之中。
或许是因为她本人对魔术有一定抗性的缘故吧,这个在一夜之间建成的术式对她是没什么影响。但是与之相对地,一般的民众就不然了,白天街上众人那有气无力的模样就是最佳的证明。
毫无疑问地,这是一个吸取生灵活力与精气的术式,同时也是远坂凛最为厌恶的邪道魔术!
在带着archer转折追查之下,她总算是多次侦测到魔力的来源...然而,当她和archer到达时,却无一不是人去楼空,只余下深紫色的术式刻在原地!
是感应到有英灵迫近而预先撤走?还是..施术者根本就从来没有移动过,只是站在原地遥跨离布下疑兵?
远坂凛回答不了这问题。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已经被对方狠狠的耍了!
“要在运行着覆盖整个城市的术式之余,还要伪造出如此多带大量魔力的疑兵...这可不是一般的master能够做到的事情。排除唯一有可能的那个论外的家伙,对方是caster吗?”在低声呢喃的同时,远坂凛缓缓的将魔力注入楼顶刻印里,深紫色的颜色渐渐地变淡起来。
“以对方的魔力来说,就是要在一天之内抽干所有普通人的精力应该也非难事...是留手了吗?”紧接着远坂凛的呢喃,银发的archer低声的评价道。
由于是以英灵真身降临的缘故,灵体化之说再也不可行。此刻,archer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远坂凛的旁边,夜晚的凉风把她的一袭红衣吹得猎猎作响,盖到滕盖的短裙随风摇摆,却又恰到好处地停在大腿位置没有露出半点裙下风光,玲珑有致的身材和晶萤雪白的肌肤此刻凸显无遗!
如果有正常的男生在这里的话,恐怕光是看的便得留鼻血吧?不过很遗憾地,在这里的连当事人算也就只有两个聚精会神的女生,谁也没有在意这让人喷鼻血的景致。
“纵使留手了,也不会改变他无差别攻击无关群众的事实。虽说没有危害到人们性命这一点值得赞许,但是同样不能够被原谅!archer..你应该不会干同样的事情吧?”
“当然。都已经以英灵真身降临了,居然还要做这种卑劣的事情来吸取魔力。除了在战斗力和人格双重破产的弱者以外,我想不到有谁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强而有力的回答,在昭显出archer的自信时,也深深的透露了她对施术者的鄙视。
该说果然不愧是三骑士之一吗?
纵使性格好像有些别扭,但是却意外地容不下这种邪道的手段,看来自己会召唤出她,也不是毫无道理呀。
看着旁边皱起眉头的archer,远坂凛心下略宽的想道。
“喔?要毁掉了吗?真是可惜呢。”
“!!!!”
蓦然,从身后响起的声音,瞬间使远坂凛的神经绷到极致。
立即的站起来并往后一退,回过头来,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站在水塔上的男人。
“呵呵?虽然本来只是打算出来打探一下对手的实力...嘛,没想到居然会遇上两个美人呢。”
深蓝色的紧身衣,与夜色相融,直到男人发声之前,就连archer竟也无法察觉到丝毫的异状。
吊起来的嘴角,充满着自信与粗暴,男人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就宛如野生的猛兽一样!嗜血﹑狂野﹑凶狠!只要他甫一站在身前,就是再迟钝的人,想必也能够察觉到这是一个杀人只在举手之间的狠角色!
“这位双马尾的小姐的话..唔,还太年轻了。嘛,不过另外这位银发的美女倒是很对我的口味。长相和身材都无可挑剔的感觉呢。虽然所谓的英雄一般都是会抱着公主凯施而归,不过偶尔切换一下感觉好像也不错呢。如何?小姐,要乘着这美丽的月色,和我来一场约会吗?”
毫不在意远坂凛和archer的脸色,蓝色的男人自顾自的说着话,上下打量着眼前两人,时不时还点点头的,就好像在鉴赏什么艺术品似的。
是目中无人到一个如此疯狂的地步?还是说对自己的实力真的这么有自信?总而言之,看着眼前的蓝色男人,远坂凛总感觉异常地火大。
“这个..是你干的吗?”微启的嘴唇中,吐出了冰冷的质问,远坂凛目光不善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archer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前。
“不。别这么大火气嘛,这位双马尾的小姐。搞小动作是魔术师的工作,我们英灵要做的事情就只有战斗。你说对吗?这位银发的美人。”
是已经确认到什么吗?微微上扬的嘴角,在这一瞬间上扬得更厉害了。
明明还依旧是那轻薄的语调,声音里的温度,却在这剎那间跌破了冰点。
快得让人看不见地,仅仅眼前一花,一把深红色的长枪已出现在男人的手中。
一阵不祥的感觉瞬间充满了远坂凛的心头,可以感觉到,男人在下一瞬间恐怕就会发出攻击!!
“凛!危险!”
作为魔术师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得上英灵的动作了。
若果说有谁能够反应过来的话,就只有同为英灵的archer。
几乎是刻不容缓地,archer抱住了远坂凛的腰身,随即全力撞到了旁边的铁丝网上,直把坚固的铁丝网都给撞飞到半空。
在身体掉往空中的同时,映入远坂凛眼中的,是一把挥动而过的红色长枪,以及被切断了的一缕发丝....
p.s.1:嘛嘛,关于archer的来历,其实在第一卷时便已经埋下伏笔了。而之前的标题,就更是进一步的揭晓了她的身份,有人能猜到吗?(我印象中半年前书评区中好像有几个人猜到的~)
p.s.2:话说看来十章来完结圣杯战争真是一个错得很厉害的推测呀...以目前这状况来看没有三十章应该也完结不了这部份。倒是新书投票那七十天的预测看来比较准确...
六十-死亡的约会
“对了,archer你是那里的英雄?”
回到两天之前的夜晚,和银发的英灵冰释前嫌后,远坂凛这样问她的英灵。
“唔?为什么这么问?”银发的英灵歪了歪头。
“你说为什么...想自己的英灵是谁也是很普通的事情吧?而且,有件事我想要确认一下...因为我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友人呢。”
是因为当中蕴含着一点点的私心吗?
当面说出来,就连远坂凛也感到微微的不好意思了。
“和我长得很像?...”疑惑的表情在archer的脸上一晃,随即了然地说道“嘛..就连同名同姓的人也有。这世界上有长得像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吧?”
“..如果你见到他的真人的话,恐怕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低声的切了一下,远坂凛抬起头来催促着archer“好了好了,他的事情就先放到一旁吧。archer?快回答吧。这可是身为master的我在问你喔?”
“那是...秘密。”
“什么?”
“我不能回答自己是谁,原因是...”彷佛真的很困扰的样子,archer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啥?...那算什么呀?是在把我当成笨蛋吗?!”
“不,我并没有侮辱master的打算。”archer很认真的否认道“只是,好像是你不完全召唤的后遗症,现在我的记忆异常地混乱。虽然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但是名字和经历之类的就很模糊...不过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缺憾,你不用在意的。”
“什么不用在意呀,当然会在意啊!”如果是坐着的话现在恐怕已从椅子上弹起来吧?几乎是大叫出来一般,远坂凛激动的说道“如果不知道你是那儿的英雄的话,不就不知道你有多强了吗?”
“什么?原来只是这种小问题呀。”银发英灵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摊了摊手,然后踏前了一步“我是你叫出来的英灵,那就一定是最强的。”
直接地,蕴含着绝对的自信与信赖,红色的骑士直视着自己的master。
那强而有力的视线,至今难忘。
..............
“哈!反应这不是很快吗?这位银发的小姐哟!”
甚至都不用看,后面的男人毫无疑问地是追过来了。
宛如旋风一般的追逐,红色的身影抢着想要率先落地,蓝色的身影却已把凶器拿出笔直的往下刺向对手!
“唔!”
风压与重力浑身上下的袭来,银发的archer闷哼了一声。
作为英灵之躯的她,区区风压之流倒是对她不会有什么影响。问题在于,她怀中的master可是人类啊!就算是魔术师也好,这样的风压对她来说也是太过了!
“master,小心!”
在掉往地上的同时,把身上的圣骸布紧紧的裹着怀中的远坂凛为她抵消风压。在以手着地之时,archer抱着远坂凛猛地便是一滚,随即传入耳中的是钢铁入地的声音,站起来定睛一看时,只见赤红色的长枪已分毫无差地刺在前一刻两人的脑袋的位置!
“哎呀~反应真的很快呢。是敏捷型的英灵吗?小姐,我越来越中意你了。”
依然是那轻薄的语调,此刻却听起来却让人份外地不寒而栗。
如果刚刚慢上一刻的话,恐怕archer和远坂凛两人现在已变成串烧了。
每分每秒间都在鬼门关打转,生与死就仅在一线之差..这就是英灵之间的战斗吗?
让人冷汗直流...
“archer――!”
几乎与远坂凛的声音同步,archer已默默地站到她的身前。
漂亮的及腰银发,在月下与她手上所握的短剑映射着柔和却夺目的光芒。
“嘿。很好,就是要这样...如果不能添上一点刺激的话,这场的约会就配不起你我了。”
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长枪,男人呼呼的挥舞着赤红的凶器,然后把它斜斜的停在身后。
看他的表情,好像是真的很愉快的样子?
“lancer的severant..不,是lancer的英灵吗?”在说话的同时,想起了archer的忠告,远坂凛匆匆的改口。
“没错。看来那位银发的小姐已经告诉了你这场盛宴的变异吗?那么,让我来猜一下吧。这位的银发的小姐是saber..好像不是。”勾起的嘴角微微放下了,lancer想了一会,然后用稍微冷了一些的语调说道“看起来不像是正面战斗的类型。那应该就是archer了吧?嘛,以女性来说也是相当正常的结果呢。”
虽然身上的杀气丝毫未变...但是总感觉,男人的表情已经没之前那么有兴致。
是因为得知道archer的身份,认为期待已久的激战恐怕难以发生,所以就像被泼了一盘冷水般热情骤降吗?
也对,以男人那好战的野兽一般的气息来说,他的确可能会这样想。
而不得不说的话,他的推测也完全合情合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所谓的archer,毕竟不是能正面与敌人交锋的类型啊。
“好吧。虽然是讨厌的敌人类别,但是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便原谅你了。来,拿出武器吧,小姐。作为一个好男人,我可是很在乎礼节的,区区这点的时间,我会耐心的等候。”
男人的脸上还是一派的轻松,或者应该说,是比之前更松懈了。
看来在他的眼中,眼前的archer不管拿出武器与否结果也只会是相同的。
无与伦比的自信,此刻在敌对的远坂凛眼中,却只会显得异常地傲慢。
“archer?”
强压着心中的火气,远坂凛向身前的archer搭话。
打从刚刚着地以来,对方便已经没有再说过那怕一句话。纤细的背影,于此刻有如钢铁铸成一般,可靠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种使人无条件相信的气势,在昔日,远坂凛就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如今,archer就是第二个了。
“我不会出手的。击溃对手,把会让我后悔的力量在这里展示出来吧。”
默默的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来一挥,远坂凛对这个给她可靠感觉的人下达了第一次的正式命令。
六十一-命运的双子
“喔?双刀流吗?”
嘴中轻轻说出微感惊讶的话语,lancer的手上却连一刻都没有缓下来。
脚步甫一踏出,手上的长枪已以连残像都看不到的高速向archer的要害奔驰而去!
“哼。”
与之相对地,面对着迎面而来的猛攻,archer就仅仅冷哼一声。
脚下踏前一步的同时,手上握着的双刀回旋而至,宛如太阳一般荡开了来袭的长枪,与lancer的距离再次被缩短!
“厉害...这就是英灵之间的战斗吗?”
看着眼前激战中的两人,远坂凛目定口呆地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自她命令archer击溃对手而来,过去的时间或许就只有短短的十数秒,但是archer与lancer的交锋却已经到达了与之相若,甚至是超越了的数字!
挥动手中的武器攻击,回避或挡开来袭的武器,然后乘着对方露出空隙的瞬间再补上一击。
所进行的就是如此简单的循环,但是过程却以匪异所思的速度进行着。
每一秒间都有数下或以上的攻击挥出,然后在每一秒间都有一次甚至数次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然后又再化险为夷。
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像是站在钢丝之上一样,就连一步的差错也不需要,只需要有丝毫的疏忽或迟缓,下一瞬间便会化成毫无生气的尸体,再不然也离之不远。
这就是英雄之间的战斗,只有活在传说和历史之中,以击杀对方为目标赌上自己性命的交手!
现代的武术比赛..不,就算是现代的所有认知范围内的打斗也好,不管多么精彩,一旦与眼前的交锋比较起来,瞬间变得黯然失色,就是称之为儿戏也完全不为过。
人与魔术师的差距,魔术师与从者的差距,以及...从者与英灵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的巨大!
“咦?”
就在远坂凛失神之际,场中的战斗却已有了最新的变化。
不让对方近身的lancer,以及以双剑为盾,在武器被击飞后瞬间进行补充并且缩短着距离的archer,在近上百的交锋之后,lancer双脚往后一蹬,猛地便拉开了与archer的距离。
archer苦苦交战至今的成果,在有着豹子敏捷般的lancer面前转眼便化成泡影,就是想要阻止也来不及。
“二十七...从交手至今我已经击飞了你二十七把宝具了。虽说以英灵之身降临的确是不用被那无谓的圣杯规限,身前有多少宝具现在便有多少宝具..但是,这个数量也太多了吧?而且还要清一色的都是些刀啊,剑啊之类的。银发的小姐啊,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或许,之所以还能保持心平气和,就是因为站在眼前的是一个十中意的美人吧?
lancer的表情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困惑才比较适合。而老实说,就连观战的远坂凛也怀有与他同样的心情。
既然archer是以弓兵的身份被召唤出来,那么她生前必然是一个使用弓箭的英雄,充其量,也应该是一个以弓箭为主,以刀剑为副的英雄。
虽然,圣杯规则的荡然无存,是可以使她充分地展示生前所有的技艺...但是不管怎么说也好,作为一个以弓箭为主的英雄,拥有二十多把宝具级的刀剑之余,还能够以剑技与本来便以枪为生,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战技的lancer交战至今,这不管怎么看都十分的异常。
“撒。说不定我生前便是一个有收集癖的战斗狂,在拿到宝具之后又不想它们蒙尘,所以便偷偷的锻炼了近战技巧。又或者,这其实只是一些小把戏,从最初开始你便中了我的幻术?”虽然苦战至今的成果泡汤了,但是archer的表情却依旧是那么游刃有余。
或许,她从最初开始便没有打算过以这样的方法便能压制lancer吧?
战况发展成这样,也只不过是意料之中。故此,根本就不需要多少的惊讶。
“哼,真爱说笑...你的身上有没有这种程度的魔力,我这边可是一目了然啊!银发的小姐。”轻轻的切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不快,lancer轻浮的吹了一个口哨“嘛,算了。有神秘感的女性也不错呢。倒不如说,越是有神秘感的女性就越有魅力呢。”
“嗒―”
“什么人?!!!!”
突如其来地响起的脚步声,就宛如闯入宴会途中的无礼之徒一样,瞬间破坏了原有的休战气氛。
archer脸色一变,红色的身影一花,整个人已经站到了远坂凛的身前。而lancer就更是在笑容消失的瞬间,人影已如蓄力已久的炮弹一般冲向了来者,身上的杀气就连隔着archer的远坂凛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糟糕!这个时间居然还有人...!!”
冲过去的lancer,显然是打算把来者灭口了。
但是,纵使远坂凛心中不想把无关人员卷进来也好,以她的实力却没有制止lancer的本钱。
而也正当她想十万火急的向archer下令救援之际,传入她耳中的是一阵紧急剎停的脚步声,以及一把带着些许纳闷的声音。
“吶..archer。有没有觉得那边那家伙和妳长得很像?”
............
“果然在这里啊..”
轻轻的呢喃了一声,卫宫士郎默默的把视线放到前方的三人身上。
刚刚故意发出的那脚步声,想必已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了吧?
重踏故土,月色依旧美丽,回忆涌出,那怀念的时光。
自己当初就是在这里目睹了不应看到东西,并因而被杀害...然而,也是因为这一次的死亡,他才得以遇到那执剑的金发女孩,从而开展了他至今的人生。
这里..可说是他的起点。而现在,他却要在这里画上句号。
为昔日无力的自己...画上句号。
“来了吗?”
在注意到他的瞬间,蓝色的骑士已脚下一踏,整个人如炮弹一般飞向卫宫士郎。
掌心暗暗的扣上了a级的宝石,正当卫宫士郎打算给来袭的lancer来一个迎头痛击的轰炸时,却惊觉对方竟已急急的剎停了脚步。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一把纳闷的声音。
“吶..archer。有没有觉得那边那家伙和妳长得很像?”
手上的动作闻声而止,掌心投影出来的宝石瞬间化为粉末消散。卫宫士郎顺着lancer的目光往旁边看去,而这一看,却使他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在那里..有着一个银发及腰的女孩子。
一个除了拥有胸部之外...便再也和他没有无分差异的女孩子。
“...原来如此。那两只所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心下思绪一动,瞬间便得出了事情的始末,卫宫士郎淡淡的合上了眼睛。
红色的圣骸布,黑白的双剑,投影的魔术,英灵的身份,于此时被召唤出来...在天底以下,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有这样的特征。
藏在眼皮底下的,乃是无尽的怜悯与哀凉...
世界需要的是平衡..自己脱离了原有的身份,故此为异数。
正如精密的机器不容许有半点的出错,世界的运作也不可以出现半点的空白...故此,为了填补异数的空缺,世界才自我作出调整,以重新制作的方式把缺去的那块拼图的补上,便因而对逃离的异数视而不见。
正是因为他从原有的阴影中脱离,所以影子才会生于这个世界上....然而,也正因为他抛下了原有的岗位,因而生于世上的影子便要无条件的背负上他昔日的责任..
如果没有他的话就没有影子,然而,如果没有影子的话同样也没有现在的他。
光的成就,须要以影子的牺牲来配合....吗?
植入他的记忆,从无到有出生于这个世上成为他的替代品...而他,却又偏偏爱莫能助..
真是可笑又可悲...
就算拥有再多的力量也好...到头来...我俩都只不过是命运的棋子啊..
“我的母亲可没有战斗力。这样的容貌..难道说...”把心中的垂怜与自嘲深深的藏起,装出惊讶的脸容,卫宫士郎昂首扬眉地踏前了一步“妳就是我在未来的女儿?!!!!”
p.s.1:答案揭晓了,至今能成功回答的人就只有....一个。
六十二-军神的宣言
眼前的女孩子,就是替代他在世界原有的位置,并且以此为目的才被世界制造出来的自己。
对于这一点,除了两只抑制力之外,卫宫士郎自己就是最清楚的人了。
他的成就,以这女孩子的牺牲作为基石。对于总是以别人为先的他来说,没有比这更大的讽刺。
“我的母亲可没有战斗力。这样的容貌..难道说妳就是我在未来的女儿?!!!!”
纵使不想承认..但是影子为他而生,并且背负了他过去所有的罪业,这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
卫宫士郎能够为这女孩子作出的最底限度补偿,同时也是他唯一能够为她做的,就只有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彻底的斩断两人所背负的命运锁炼,然后让她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在这里从此生活下去。
嘴里说着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的鬼话,卫宫士郎满脸惊讶地昂首踏前,心下却是已经做好了拯救眼前这银发女孩的决定。
多出一个自己会让人感觉到很别扭?去他的,反正眼前这女孩子也不是第一个与他长得相像的人了....
只是,双子的事情,除了当事人以及抑制力之外,没有第三者知道的需要...所以还需要一点点的修饰。
“哈?!!女儿?!慢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archer!!妳快点解释一下!!”
出乎意料地,听到卫宫士郎胡扯的说话后,最为激动的竟然是一旁非当事人的远坂凛。
只见她脸上震惊得合不上嘴似的,双手直急得扯着archer的衣领猛摇,就连在一刻之前还想取她性命的lancer也给丢到一旁去了。
“等..!!冷静一点!凛!我才不懂那个疯子在说什么哪!话说你认识这疯子吗?”被自家的master晃得快喘不过气来,archer急急的向远坂凛澄清着,然后转过头来向卫宫士郎狠狠的大喝道“喂!那边的!要是你再敢胡说八道的话,小心老娘我现在便取你项上人头!”
archer的杀气是货真价实的,能够看出的是如果不是远坂凛正扯着她的衣领的话,恐怕她已经冲过来找卫宫士郎拼命了。
只是,archer的恐吓就好像连半点效用都没有似的,卫宫士郎依旧不依不舍的哀号着“女儿啊!妳怎么可以不认我?!就算我在未来对妳有多差也好,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说话的语调要多哀怨有多哀怨,此刻的卫宫士郎就像是被家破人亡﹑骨肉分离,转转折折数十年却突然找回自己亲生女儿的老妇人上身似的,那表情逼真得连他自己也差点信了,恐怕当事人现在是连杀他的心都有了吧?
“原来如此,的确说得通。”然后,好死不死的,lancer还要火上添油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英灵是脱离时间轴的。既然有来自过去的英灵,自然也有来自未来的英灵。夫人,妳这推测完全合理。”
看他的样子,倒是好像真的十分认同卫宫士郎所说的话似的,就连对卫宫士郎的称呼都给换了。
“啊啊!我受够了!去你的!你们两个疯子既然这么投契,干脆一起下地狱去唱相声吧!”
lancer的附和,就像是导火线一般引爆了archer的理智。
只见她猛地便挣脱了远坂凛,两只白花花的手在空中一挥,黑白的双剑带着破空之声回旋直取两个一唱一和的家伙的首级!当然,两人都很轻松的便挡下了来犯的刀刃就是了。
“嘛啊..没想到在未来的女儿火气居然这么大。是教育出了些什么问题吗?”仅仅用两只手指便已经接住了飞来的黑刀,卫宫士郎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当然了,是装出来的。
“嘛,别在意了,夫人。年轻人嘛,总是要有处于叛逆阶段的时候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不怎么喜欢父母呢,等她的叛逆期过后想来便没问题了。”脸上带着理解的坏笑,扔开了手中的白刀,lancer半闭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卫宫士郎,眼神和刚刚看着archer时同出一辙,就像看着什么艺术品一样“比起这个...不得不说,令千金真是遗传了夫人你的良好基因呢。你们两人的脸蛋都是这么的漂亮..啊啊,不过在发育方面好像是令千金更为优胜就是呢。嘛,不过看令千金现在这副模样,想必夫人你未来也不用担忧吧?尺寸肯定会变大的!”
lancer的目光就这样来回的在卫宫士郎和archer两人身上打转,与同时嘴中还不时对两人评头论足的,那旁若无人的态度,还是老样子的令人火大。
不过,纵使如此,和那边眼中已经冒出火来的archer不同,卫宫士郎的脸上乃至心里却没有半点的火气。
毕竟,比较起上一世对着卫宫士郎时什么也不说便捅他一枪的那表现来说,现在lancer的态度,可是说没有比这更温和了吧?
果然,这家伙只要对着女性时就像另一个人似的。
“不...我可是对自己现在的尺寸十分满意,没有变大的需要。”微微的合上眼睛,细细的品味着昔日的回忆,卫宫士郎淡淡的笑着说“毕竟,我可是男生呢。脸长得像女孩子就算了,要是连身体也变成女孩子的样子还是饶了我吧。”
“真的假的,夫人...不对!你居然是男人?逗我呢?”彷佛完全接受不了卫宫士郎与自己同性的事实,lancer夸张的捂着脸后退了几步,从指缝间透出来的目光惊疑盯着卫宫士郎的脸孔,就好像在确认他到底是在说笑还是别的什么。
其实仔细想想,lancer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意料中事吧?作为一个经常准确地品评各种的女性并且为此自豪着的男子汉,居然也会有认错别人性别的一天,而且还是将一个男人误认为是妹子,想必受到了很大打击吧?
看到lancer的表情,就连身为敌人的远坂凛也好,也不禁悄悄的在心中给他默哀着。
lancer呀!这也不怪你!怪就只能怪那家伙长着妖孽一般的脸孔...在第一眼便能认出这家伙的性别的人,想来也不存在于这世界上吧?
当然,远坂凛不知道的是,能够一眼认出卫宫士郎性别的人还真不少。只不过那些统统都不是正常人类..不,甚至连人类都算不上就是了。
“啊啊...没想到才交战的第一天便受到了这样的刺激..还好,那边那个就怎么看都不是男人吧。”在盯了卫宫士郎的脸孔好一会之后,总算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出他并不是在说笑,lancer一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吶,夫..不,小子。你真该庆幸不是出生于我那个时代,不然的话恐怕你早就被其他男人娶进门了。”
“那真是完全不能想象呢。”脸上依旧没有动气,卫宫士郎温柔地侧头一笑“我会铭记于心的。”
“可恶...你小子绝对是生错性别了吧?”是在向天抱怨吗?lancer的不满之情表于形色,火气尽往旁边的空气发泄,随即又面色如常的说道“嘛,总而言之,你的女儿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对她的。”
“呵?~这可不行呢。”卫宫士郎脸上的笑容不减,瞇起的双眼却射出了逐渐凌厉的光芒“我家可没有把孩子送给不明来历的男人的传统。”
“哈!总算是有一点男子气概了吗?!”
lancer愉笑的大喝一声,与此同时手中一舞,赤红的凶器而架在身后。
瞬间,气氛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转变。
巨大的杀气从lancer那魁梧的身躯迸发出来,就连被archer护着的远坂凛一时之间也感到呼吸不畅顺。
唯独..身处于杀气正中心的卫宫士郎,却是神色如常的,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很好!!”眼见卫宫士郎处于杀气的旋涡中心还是面色不改,lancer赞赏的扬了一下眼眉。
即使他并没有把杀气全部放出来也好,英灵的杀气还是与普通的战士天差地别。能够在他的杀气之中纹风未动,在他的眼中毫无疑问地卫宫士郎已具有了向他挑战的勇者资格。
“胆小鬼没有资格死在我的枪下。但是既然你已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也没有就这样白白放你活着回去的道理,你只好怨你的运气吧!那么,你是要颤抖着躲在女人的背影下让你的女儿来保护你?还是像个男人一般堂堂正正地与我一战?”持枪而立,却没有摆出迎敌的架势,lancer依旧是一派轻松地问道。
毕竟,纵使有骨气也好,实力的差距是不会变的。
在他来看,即使是比普通人要强一些也好,现代的魔术师也不具备与从者交手的实力,更遑论是与英灵作战了!
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恐怕在数合之间,便能分出胜负吧?
就这样,lancer对实力悬殊的战斗不抱期待的期待着。
“archer?”
眼见lancer一副即将向卫宫士郎动手的样子,旁边远坂凛不禁急急的按住了手背的令咒便想叫自己的英灵代为接战。
虽然,作为半个弟子,她很清楚卫宫士郎是多么厉害的魔法使。但是即使再强也好,魔法使也终究是魔法使。就算是再强调锻炼体术的需要也好,始于也是外行,在正面的战斗里不可能及得上活在神代的英雄。
“保...”
“开玩笑。”
然而,没等远坂凛把命令说完,卫宫士郎那渐渐变冷的声音已经传入她的耳中。
“既然她·因·我·而·生,那么我自然会把·责·任·负·到·最·后。”目光微微朝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跟谁说话。仅仅一瞬间,一把银色的长刀已出现在卫宫士郎的手中“来吧,lancer。我在此宣言,除非我死,否则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一根头发。”
p.s.1:说到这么白的话,应该没有人再对archer的来历有疑惑了吧?~
p.s.2:对应archer的伏笔,最早在第一卷第四十二章时便已经埋了,主要是针对这两章的因果说法。至另外还有一个,因为年代太远已经忘了准确位置了,大概是在第二卷吧?总之是在说第五次的圣杯战争之中所有参战英灵都不会改动哪。
从第二个伏笔可以看到,这次参战的archer还是原来的那个archer。但是原来的archer已经成为现在的士郎的三分之一了,那么到底是由谁补上这位置?答案就是因为他脱离了本来的位置而凭空产生的影子英灵,对应第一卷的伏笔。因为那是替补原有archer而产生的影子英灵,所以与原有的archer几乎完全一样(除了性别与外貌以外),因为那是与原有的archer几乎完全一样的英灵,所以抑制力才能声称在开局时完美再现原有的圣杯战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能够凭第一卷的伏笔猜出来的人就只有一个(不算作者君我本人哪)~
p.s.3:至于有关结局的伏笔,对应章节为第一至三卷,确实的章节数作者君我忘了(而且那么快揭晓也没意思),就看看在第五卷之前有没有人能猜出来吧~
六十三-神速的决战
“神造兵装?!..”
看到卫宫士郎手上亮出的兵刃,旁边的archer双眼立时为之一缩,不由得低声的轻呼出来。
长刀并没有多少华丽的装饰,却有人能因此而轻视它。
通体都散发着驱散妖邪的神净气息,那银白的刀身里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力量。那无与伦比的破魔之气,甚至具现成肉眼可视的白气,在刀身上若隐若现缠绕着。
作为长年铸铁的钢之英雄,她的目光不会错的。
这把兵刃..就连想要理解它的构造都为不可能的事情,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超越她投影极限的神造兵装。
如果是普通的妖邪之辈的话,大概靠近这刀也做不到,至于触碰的话,恐怕就更是会立即灰飞烟灭。这把刀的威能,别说是干将莫邪了,恐怕就是那把闪烁着黄金光辉的圣剑,也无法与之比肩!
那么..问题就来了。
到底为什么这样的一把神兵,会出现在眼前之人的手上?
在她的记忆中...事情的发展,可不应是这样...
“哈!说的好!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领吧!”
姑勿论观战的archer心中到底有多惊讶,场中的发展是不会因而受到半分的影响的。
在声音未落之际,lancer已快捷无伦的刺出了手中的凶器,同时也象征着战斗的开始。
赤红的枪影并没有像刚刚与archer对战时一样快得连残影也不留下,这一次就连旁边的远坂凛也能隐约看到一道淡淡的红影,是因为心存戏耍的关系留手了吗?
不过不管怎样也好,这是来自英灵的攻击的事实还是不会变的。即使能够看到残影,现代的魔术师还是绝不可能无伤的接下这一击的。
然而,就在远坂凛正为卫宫士郎担忧着的同时...
“呼――”
“不可能?!”
迎面而来的一刀,风驰电掣地击歪了长枪的枪尖,随之而来的一道银光,瞬间便带走了lancer额前的一缕发丝。
察觉到眼前的对手不如想象中的弱,承认了自己的大意,lancer的身体猛地向后一翻,整个人一下便跳到了十公尺开外。然而,出乎意料地,取得初合优势的卫宫士郎却没有追上去。
“我劝你还是认真一点比较好。”就连一步都没有动,卫宫士郎只是淡淡的凝视着自己的刀尖“既然对手是并非英灵的我的话,那么令咒的作用就延伸不到你身上吧?拿出你的全力来吧,爱尔兰的光之子可不止这个程度。”
“唔?..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本来正准备再次冲前的lancer闻声停下了脚步,野兽一般的目光,带着些许的不解看向持刀的对手。
“啊啊,因为我总是好事多为呢。”卫宫士郎淡淡的笑了一下,脸上却没有摆出任何要说明的意思。
“哈!本来我还以为是只温纯的绵羊...没想到,是一只雄猛的狮子吗?”眼见对方显然无意告诉自己,于是也就不再强求。lancer仰天一笑,低首之时,本来那戏谑的感觉已消失得一乾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比起刚刚搦战archer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气势。
杀气弥漫,就连身处于archer保护的远坂凛都感觉到背上一凉。
但是,处于漩涡中心的卫宫士郎,却依旧态之若然,还能够半开玩笑的说道“更正。应该是嗜血的孤狼才对。”
赤红的瞳孔中,渗出了不比lancer逊色丝毫的逼人锐芒。
自从四年以前斩杀八岐大蛇以来,也是好久没有经历赌上生死的决斗了...
体内的热血渐渐沸腾,卫宫士郎嘴角上扬,一丝邪魅的笑意浮现雪白的脸孔上“反正都是要用动物来形容了,我可没有狮子那么文雅。而且,如果说是与月相关的血之眷属的话,还是狼比较合适吧?”
“哈!这样说的话我们就是同科的生物了!”
既然已经被认出了,那么lancer也不吝啬承认自己的身份。
在大笑声中,lancer脚下猛地一踏,蓝色的身影已宛如奔雷一般冲向卫宫士郎。
眼前的人明明还是那么纤纤弱质的,但是单凭刚刚那不下于他的一刀,lancer的心里却已把他看为实力与自己看齐的好对手!
热血沸腾的..又何止卫宫士郎一个?
这一次,再也没有半点的轻敌。反之,就如卫宫士郎所说,lancer是真的拿出了更胜与archer交手时的全力!那连残影也不留下的枪法,此刻再度加快节奏地提升!仅仅活在传说的神之枪技,就此展现在卫宫士郎的身前!
“对..就是这样子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银色的长刀轻轻一划,把宛如流星般落下的刺击拒诸门外,在反攻的同时,卫宫士郎轻轻的呢喃了一声。
lancer库丘林的枪技,毫无疑问地是古往今来的最强者之一。加上那不可思议的敏捷与野兽一般的敏锐直觉,能够与他正面交锋在天底以下少之又少!
要是连这一次也算上的话,这已经是卫宫士郎与库丘林的第三次交手了。
第一次,作为一个仅仅懂一点点魔术的凡人,就连让对方认真的资格都没有,他已经确实地死在对方的枪下。开战与结束,就在一线之差而已。
第二次,从无数的战场中成长起来,越过了那残阳似血的剑丘,成为了英雄的他总算是有了跟对方的交手的实力。然而,在对方摆脱令咒的束缚后,本来便已不易维持的均势,仅仅瞬间便全面崩溃。如果在那个时候,库丘林不是选择施放宝具而拉开距离,而是继续正面交锋的话,恐怕支撑不到多久,他便得迎来再一次的死亡。
然后...这就是第三次了。
无论在速度还是剑技都达到了此世巅峰的自己,与传说之中毫无保留的神之枪技较量起来的话,到底结局会怎样?对于这一点,此刻的卫宫士郎可说是深感兴趣。
轻轻的架开了反守为攻的长枪,卫宫士郎手腕一翻,银白的长刀以不容许对方活命的姿态展开了暴风雨一般的攻势。
赤红的枪之暴雨,与泛起无尽银光的刀网,就这样在半空中展开一次又一次的交锋!
失去了令咒和圣杯战争束绑,回复生前应有的无败实力,此刻的库丘林,就算是在英雄云集的英灵王座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速度型英雄!
然而,同样地,自从转世以来,自知自己的力量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及得上朱月那些论外,此世卫宫士郎奉行的恰巧也是以速制胜的策略!
最速的枪法,对上最速的剑技...两人之间,瞬间便形成了一个绝对的真空领域!在那儿,除了漫天的杀气之外,就只有无间断地交击着的兵刃!
“骗人...”
看着全面认真起来的卫宫士郎,远坂凛难以置信的吸了一口凉气。
同样是那宛如人偶般漂亮的脸孔,那夹杂着兴奋﹑嗜血与冷酷的锐利眼神,却显得无比的陌生。那行云流水的剑技,快得连残影比不留下,却一一的挡下了lancer的攻击,并且总是能以相同的数量反击回去!每一下的交击,都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把人震得心神不宁!
所谓的魔术师,本来不是应该就只是能用上魔术的非人类吗?就算是魔法使也好,从本质上而言最多也只是最强的魔术师而已啊!
但是,为什么...此刻的卫宫士郎,却完全颠覆地了这些已有的概念。
与活在神代的英雄正面交手,却没有处于丝毫的下风。
宛若空无一物的空间里,传出宛若机关枪轰炸般频密的钢铁碰撞之声。
那比起与archer交手时更为恐怖的神之枪技,就仅仅只能卫宫士郎的长刀斗成均势,遑论攻入他的防守圈子对他造成伤害。
就在今天,远坂凛才知道自己过往对卫宫士郎的想象有多么的错误。
单以眼前的所见而言...就算是非人也好,也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卫宫士郎了吧。
居然曾经以为自己能够成为击败他的助力之一,这又是一个多么傲慢的想法?
在还没有使用法之前,卫宫士郎便已经能正面力敌神代的英雄了。
想要在与他的战斗中发挥出作用,那就只有精灵之流的英灵才能够做到吧?她,就连插手的资格都还未拥有...
“切――!”
回到战场的正中心,直立长枪挡住了卫宫士郎的刀刃,从双臂处传来的巨力使双手发麻,lancer低声的咂了一下舌头。
本来,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与他实力相当的好对手,但是此刻看来,就连这一个判断也是异常地错误!
纵使不想承认,但是对方的速度显然和他是在同一个水平的。
生前最为自豪的神速枪法不能占到便宜,本来便已经是一件足够糟糕的事情了。然后,比这更糟糕的是..对方的力量,显然要比他胜上一个层次。
“喝――!”
大喝声中,赤红的凶器一旋,lancer猛地便把长枪拦腰横扫过去卫宫士郎的方向。
用上他全力的一击,就是要轰碎钢铁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吧?击在人的身上,那可不是断十几根骨头便能了事的程度。就旁人来看,想来就是不能对卫宫士郎造成伤害也能稍微迫开他吧?
然而,但见卫宫士郎持刀的手往后一抽,银白的长刀瞬间从他的身前回到了防守的圈子,然后只见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掌按住刀背,随即把刀一立,轰的一下便接下了lancer那力发千钧的横扫!别说脚下丝毫未动,就连细微的摇晃都没有,显然地游刃有余!
“切,怪物!”
一击不成,卫宫士郎的追击已赫然而至。脚下一蹬,在往后方疾退的同时,lancer还不忘轻轻的笑骂了一声。
力量上的不足,使他自开战至今,每一次与卫宫士郎的交击都弄得双手略为麻痹片刻,而这样的麻痹,在数百乃至上千次的迭加之后,已经渐渐使他的转为麻木!
虽说明面上是势均力敌...但是实际上,lancer却是有苦自知啊!
不知道为何..对上了眼前的卫宫士郎,那深藏起来的记忆便渐渐苏醒。
对...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遥远到,彷佛已经忘记了的回忆。
远在他还没有拿到手上这把诅咒之枪前...曾经何时,他也拥有这种纵使是竭尽全力,也没有办法击倒的强大的敌人。
他的师父..影之国的女王。
那是一个连神明也畏忌三分的存在。毫无疑问地,是一道立于年少的他面前的一道高墙。
然而,他却还是把这师父击败了。
在无数的训练之中茁壮地成长起来,然后达到了跨越昔日超胜自己的强敌的高度!
此刻的卫宫士郎,就给他这样的一种感觉。
不论是战斗技巧还是直觉都已千锤百炼,再配上那犯规的速度与力量....眼前持着银白长刀的他,可是说库丘林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强的敌人!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这场战斗能亡远的持续下去啊。
但是..击溃强敌的那喜悦感,同样地让人欲罢不能!
“结束了!!!”
求胜之心燃烧到顶峰,在卖出一个破绽之后,乘着卫宫士郎已无法抽刀之际,lancer的长枪一点,泛着红光的枪尖已疾若迅雷地刺向了卫宫士郎的脑袋!
“唔――!!”
瞳孔里映射着迫近的魔枪...如果被刺中的话就不是受伤这么儿戏了。
就算没有一击致命也好,在刺中之后lancer只需要用力一挥,卫宫士郎的人头立马就得落地,当中根本就不存在着负伤而退的选项!
红色的枪尖已近在咫尺..但是长刀却根本来不及回防!是要用上时之法吗?还是...要相信自己的微风之壁,然后赌上一把?
“吶呢?!”
在命悬一线之间,却终究还是没有选择用上辅助的魔法。
在生死关头,卫宫士郎毅然弃刀,与此同时整个人都猛地往下一缩,赤红的长枪就这样以毫厘之差擦着他的头顶而过,仅仅带走了他的数缕发丝。
然后,乘着lancer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卫宫士郎脚下马步一踏,身子微侧,蕴含着无穷魔力的拳头已轰中了lancer的腰胁!
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lancer的身影宛如被炮弹击中般倒飞,直飞开十多尺才勉强稳下身子!而與此同時,卫宫士郎也刚好接住了从半空落下的长刀,整个动作间不容发,却一气呵成!
久别的再战,就这样以双方都意想不到的一击,拉下了帷幕....
p.s.1:我说...应该已经没有人还以为archer是士郎的女儿了吧?
六十四-最强的剑技
不含半点玩笑的一拳,着着实实地击在lancer的腰胁。
卫宫士郎的力量在lancer之上,这已经是一个再也明白不过的事实了。
如果说lancer刚刚的拦腰一扫,起码有着武器的加成的话,那么卫宫士郎贯注全力的这一拳,就是不需武器也能达到接近同等程度的重击!
早在视界晃动时,伴随着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音,lancer的身躯已被狠狠的轰飞。
“哈哈哈哈!痛快啊!”
被点燃的战意,足以胜过一切的感觉。
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却还是疯狂的大笑出声。在倒飞十多尺后,lancer猛地聚力于脚底,一下子便稳住了后退中的身子。
痛彻心扉的痛楚,强烈地贯穿全身,体内的内脏,就像是被全部翻转过来似的,就连作为英灵之躯的lancer也感到难受至极!
出血就懒得算了,如无意外的话,应该断了最少十多根骨头吧?..
所幸者,在击中这一拳的时候,卫宫士郎并没有运上额外的信仰之力,单单的,就只是凭着自身的所有力量挥出这一击,所以,在击中lancer的时候,也只是仅仅造成了这个程度的伤害。
轻轻的拭去了嘴角的血丝,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赤红长枪,lancer再度把武器立于身前,防备着卫宫士郎的追击。
以刚刚彼此展示出来的反应速度,这样的距离,想来就连一个呼吸都用不上吧?
然而,却再一次出乎意料地,卫宫士郎并没有追上来。
这是因为,期待已久,用以证明自身的白刃战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的,就是另一个层次的战斗。
“原来如此..”
要击溃对手...那就得在对方最强的时候。
乘着对方还没有拿出王牌之前便击溃他,那只能算是技术性的击倒,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完美的胜利。
故此..拿出你的宝具吧,lancer。
宛如刀锋一般凌厉的赤红瞳孔,彷佛诉说着这样的话语。
从卫宫士郎的眼中读懂了他的想法,因着对方放弃追击而生出的诧异瞬间便烟消云散,lancer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是不智的做法,但是却是无愧于从剑刃传来的那股骄傲的英雄行径。和旁边的archer不同,眼前的卫宫士郎,显然地与他是同一类的人。
击溃弱者并没有半分值得自豪的地方。
对于自身实力有着全面的肯定,因而产生出近乎狂妄一般的自尊,沉醉于光明正大的战斗之中,并且以击溃拿出所有实力的对手为荣...这,就是英雄的做法。
愚蠢,但是却令人无比的心醉!
“吶,从刚刚开始交手的不久,我便很强烈的感觉到,你的身上有着不亚于我的神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并没有怒意或者悔恨,单纯地,就只是把心中的疑惑提出来。
就彷佛在问着亲友一般,一边收起手中的长枪修补着伤势,lancer一边的向卫宫士郎问道。
于现代中有如凤毛麟角的英雄荣光。
更胜于神代英雄的战斗技艺。
超越半神的神明气息。
这些的东西,纵使放在任一个的魔术师身上都显得格格不入,更别说尽数集中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了。lancer会对卫宫士郎的来历感到奇怪,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哈,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在一开始的时候便已提醒你不要轻视我啊。”
卫宫士郎轻轻一笑,依旧是没有正面回答lancer的疑问,但是这次这次却没有再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换言之,就是默认了lancer口中神性的说法了。
“嘿,果然。我就在奇怪...”先不提旁边的远坂凛和archer有多惊讶,脸上流露出彷佛找到同类的喜悦,嘴角勾起,lancer豪爽地笑了一声“虽然你这小子不是英灵,但是你也不是人类!”
“诚然。”卫宫士郎颔首。
现人神,魔法使,血之眷属。
迭加在他身上的身份,不管那一个都与人类的范畴相差很远。非人对于他来说,就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已知的事实。
“像你这样的人,想必不会籍籍无名。但是在爱尔兰的神系中,我可不知道你这样的家伙。报上你的名字吧,或许我早有耳闻?”
“卫宫士郎...这是真名。”
“卫宫?...没有听说过。是神明的眷属的后代吗?,不,如果仅是这样的话可没有在神性方面超越作为神之子的我的理由。”就好像真的很困惑的,在思索了一会之后,lancer皱了一下刚毅的眉头。
能够在神性方面超越半人半神,那就只有真正的神明才能做到这一点。
而能够拥有超越光之子的实力,在他那无败的纪录上留下疤痕,卫宫士郎的地位,想来也不可能是什么杂鱼,肯定是相当高级并且以战斗为名的神明。但是,lancer却偏偏毫无头绪。
不过想想也是当然的,先不说卫宫士郎的神之名仅仅在东方流传着...就是他留在历史里的名字,也不是他本人的真名。
真名无人知晓,假名却流传千年,有着这种滑稽的状况,就是事后lancer找遍世上的所有典藉也好,也不可能顺利找出卫宫士郎的神号吧。
“嘛,算了。”
不过,lancer本人也不是什么过份执着细节的人。既然毫无头绪,而对方又没有相告的意思,那就干脆作罢好了。
重点,还是在于立在他身前的卫宫士郎啊..
“你的名字,我会从此记在心里的。”
瞬间,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杀意再现,闲常家常的时间,已经不再存在。
“虽然我是很想打到最后,但是很不巧地,我的master是一个没用的胆小鬼。”惋惜的呼了一口气,摆出了一点都没有轻敌的架势,lancer的枪尖斜斜地向下倾,双瞳直视着卫宫士郎的双眼“如果你能接下这一枪的话,那么今天的战斗就当我输吧!”
就在话音落下之际,围绕着赤红长枪的魔力猛地便暴动起来。
lancer的魔力源源不绝地贯注枪身,大气中的粒子被庞大的杀意所凝固。以长枪为中心,魔力渐渐变成肉眼可视的气旋,一阵刺耳的呜声传入卫宫士郎的等人的耳中。
“终于来了吗?”双眼的目光注视着微微垂下的刀尖,卫宫士郎轻轻的呢喃了一声。
刺穿死棘之枪,扭转因果的魔枪,是早在刺出之际便已经命中了的绝招,要正面应对几乎为不可能。所以,被lancer和以前的卫宫士郎视为性价比极好的王牌。
少量的魔力,换来贯穿对手要害中的要害,怎么看都是一笔划得来的交易。
要对抗这魔枪按常理就只有三个办法。
其一,在lancer施放此招的同时,尽可能地逃离,只要能成功逃出这招的攻击范围的话,那么这一下的攻击自然能够被无效化,可说是一个完全不是方法的方法。拥有时之法的卫宫士郎要做到这一点不难,但是这样做没有意义,如果他要这样做的话刚刚就不会放弃追击了。
其二,拥有十二试练般的犯规能力,在故意捱上一击之后使这扭转因果的能力无效化。又或者像朱月那种论外一样,就算心脏被破坏也一样能自动再生,贯穿心脏充其量也不过是较重的一击。如果可以的话,卫宫士郎倒是挺想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很遗憾,即使身为主神也好,心脏被破坏的话他还是会受极严重的伤势,如果来不及使用时之法或者以信仰之力补充的话那他就铁定死翘翘了,再说,这也不是对抗的方法。
其三,拥有极强的运气或者直感,豪赌一把,拼着在接下这一枪之后看看自己还能不能站着,就像当初的saber一样。但是同样地,这充其量也只是捱打的方法,不会改变无法挡下刺穿死棘之枪的事实。
不过,其实说刺穿死棘之枪只有三个方法可以抗衡,那也是一个语病。
刺穿死棘之枪的本质,是在刺出的瞬间便逆转因果的顺序,以贯穿对方的心脏为先,合理化刺中对方的事实,刺出就只是过程,换言之,过程还是需要的。
之所以不管把枪刺往那儿都可以命中目标,那是因为只要有空隙,贯穿对方的心脏的果便为可行,而过程也能够被合理化。但是,即使次序不一样也好,因与果还是相连的。如果能够将过程完全抹杀的话,就像直线的中间断开了一般,因无法连上果,因果关系便无从谈起,而刺穿死棘之枪也就等于没有刺出。
也就是说,简单而言,刺穿死棘之枪的因果关系,只能玩弄能够达到的目标。
假若是完·全·隔·断·的·空·间的话,那就不是它能够攻击到的范围。因为,不存在着能合理化的过程,果从一开始便不成立。
刺穿死棘之枪不可能伤害到被avalon(阿瓦隆)保护的人,就是源于这样的原理。
妖精乡是隔绝的世界,相当于不同的位面。只需要身处于不同的位面,就没有被这个位面攻击到的可能,可以断言是绝对的防御。
“自从四年以前...我没有再施展过这一招剑技在战斗之中..”
但是,此刻的他,却也再无须处于生死存亡的刺激之下,亦能任意使出这一招的绝技。
四年以来,他也不是毫无进步啊...
眼中一片死寂,不再有任何的神采,却是无我的境界。
无我无念,无念无物,故生死亦为无物。
目中的所映,就只有手上的长刀。
生死已非重点,敌人也不再是敌人,能否挡下对方的绝招并不在思考的范围之内。唯一的敌人就是自己,摒弃自己,然后挥刀。要做的,就仅仅是挥出手上的刀这么简单。
这,是开战以来的第一次。
目光低垂,斜斜地摆出架势,卫宫士郎将另一只手也搭到了刀柄之上。剎那间,他既彷佛不存在于世界上,又彷佛都化为一把拥有无比存在感的锐利宝刀。
气场被扭曲,登时,卫宫士郎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如虚似幻的感觉,又彷佛生出无数的残影。
“...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秘剑――”
“gae――bolg!!!(刺穿死棘之枪)”
“――燕返。”
几乎是同一瞬间地,卫宫士郎与lancer,两人的嘴中都吐出了必杀的名字。
赤红的长枪,就如同宣言一般,在刺出之际,便已经从不可能的方向刺向卫宫士郎的心脏。
禁忌之枪,一如其名地,无解故无败。
lancer的生前,曾经遇上过的仅有的强者,那些能在武技上与他不相伯仲的人们,到了最终,就是死在这一把的枪下。
然而..就只有站在场外,拥有着超凡动态视力,而且还要从头到尾都全神贯注的archer才看到了。
在赤红的长枪刺出之前...
伴随着空间碎裂的声音,三道的银光,已经从卫宫士郎的身前交错而过,划出了一道真空的防线。
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在最初的一击挥出后完全同步地重迭两闪,无视时间与空间的魔剑!
对此,archer并不感到陌生。因为,她早就在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的英雄身上看过这样的招式。
充其量,惊讶的也只是为什么卫宫士郎会拥有这样的剑技。不过考虑到对方那已经完全和她的记忆不符的实力,拥有这魔剑的事情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然而....那却仅仅只是开始。
与最初的银光并行地,隐约间,彷佛又有另外三道的银光迭在最初的其中一道银光之上,就好像有看不见的手在卫宫士郎的身旁与他同时挥刀似的...
然后,这样的重迭有三次。
而这三次,也只不过是另一个的开端...
以卫宫士郎的挥刀为起始,宛若投入湖中的石子一样,牵起了无尽的涟绮。唯一不同的是,出现的时间,是完全一致的。
在多重次元曲折现象之上,再补上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在一刀之上,延伸至三刀,随即化成九刀..直到,数之无尽为止。
实际的挥刀,就只仅仅的一瞬间。
那,是连让lancer刺出长枪都完成不了的空隙。
然后,就在这仅仅一瞬间的空白里,无尽的刀刃已成。以卫宫士郎为中心,没有存在着轨迹所不能及的地方。在轨迹所能及的地方里,没有空间存在的位置。
就连archer的双眼,也只能捕捉到刀刃的片面。
斩断..不,以那个程度的密集性来说,那已经是粉碎了。
如果说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是不容脱逃的剑之牢笼的话..
那么,卫宫士郎手上使出的燕返,就是完完全全的绞肉机。
无限的刀刃,完全违犯了一切的常规。银色的剑刃,一直延伸到身后,粉碎了一切与自身接触的空间,名副其实地,将自身隔绝起来,成为孤岛。
那,是以魔剑为基础演变而来的剑技。
绝强的天赋与剑术,无可比拟的战斗经验与直感,以及,对空间(第二法)以及时间(第四法)的绝对支配,透过数百﹑数千,乃至数万次的构思与改动,最终,借着无数的试演中,从已有的基础上蜕变而出,无愧军神之名的神之剑技。
四年的深居简出,在筹备着圣杯战争以及提携着友人的同时,暗地里练就的,是攻防兼备的王牌!
假若是用在攻击之上,那就是封锁空间,瞬间便能将敌人绞成微尘的绝杀。
假若是用在防守之上,那就是隔绝空间,把一切攻击都拒诸于门外的护盾。
不存在着任何的小把戏,但是在挥出的瞬间,同样地,一切而成定局。
要防御这一击并非不可能,前提却是,要有挡住手执神兵的卫宫士郎的全力一击的强度。那以锋锐闻名,名副其实的神造兵装,那吸收了信仰之力之后,甚至能追上乖离剑的天之丛云,以及,那本来便已速度为王道,因着神格化而全面提升了自身能力的卫宫士郎,要挡下的,是合这两者为一体的无涛斩击。
因为是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实际运上力挥出的斩击就只有一下,所以,力散则薄的概念完全无法应用到卫宫士郎的身上。然而,也因为是多重次元曲折现象,所以所有挥出的刀刃,与卫宫士郎亲手挥出的那一击都是同等的。
分散成一千下的攻击,与重复一千次的攻击,从根本概念而言有着天差地别。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一个无耻的玩家,在游戏之中开了秘技把自己的角色加满数值之后,还要用金手指暂停对方的动作,然后疯狂地点自己的角色不停地扔火球术给敌人,直到扔了数千下确认对方肯定死透之时,才恋恋不舍地按下时间再续的按钮,然后果然上千下神级火球术的结果就是对方瞬间变成了渣渣。
至于要攻破这一招的防守,同样并非不可能。前提却是,要有着把数百个凌乱地迭起来的位,连着平行世界的空间一起粉碎的威力,换言之,只要有一击轰爆avalon(阿瓦隆)的威力,那么卫宫士郎的绝对隔绝也就如同纸片了。
“你...真令人无语啊。”
赤红的长枪,在刺出之后不久,便彷佛失去目标一般消散,然后回到了lancer的手中。
至于卫宫士郎,则是毫发无损的站在他的前方一步都没有动过。
虽然,因为刚刚正全心全意地解放宝具,而且眼力也不及archer这两个原因,lancer并没有很清楚的看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还是无阻他看到卫宫士郎挥了一刀,然后自己解放出真名的魔枪便彻底地无效化了。
“这样犯规的剑技...也只能说是败得心服口服了。”
凭着那一丝空间碎裂的声音,大致可以推断出卫宫士郎是割裂了空间,导致他的魔枪在刺出之际便已经失去了目标。
但是...仅凭一挥便已经割裂了空间,而且还是把自身的身旁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空间完全粉碎,这又是什么程度的剑技?
虽然不甘心,但是看来,要是打起宝具战的话,他只会输得更惨。
“我走了。”
纳闷的发出了无奈的叹息,lancer的身上已经再也没有半分的战意。
虽说是好战...但是在相当的实力差距面前,他还是保留了理智的。
卫宫士郎并没有对他造成实际伤害,但是却轻易地无效化了他的宝具攻击,而且还是瞬发的一击。
相比之下,他引以为傲的招式却需要解放真名才能释放,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应对刚刚那看不到的一剑的手段。
大概,对方要是真的怀着杀意使出来的话,就连逃跑也不可能吧?
“不送了。”
在声音从喉咙的同时,蓝色的身影已从视界中消失,卫宫士郎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刚刚,也是千钧一发啊。
空间的碎裂,会引来世界的修正。
被完全孤立起来的立足之地,实际上在片刻之间便会自行愈合。
也就是说..
只要他挥刀快上了片刻,那么在刺穿死棘之枪被无效化之前,空间的修正已经自行把他的防线摧毁,而这样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落得和saber当初一样甚至更惨的下场。
“现在看来,在出门之前坚决把saber留了在家中真是明智...要是换她对上的话,恐怕又得弄上一身伤势吧?就是有阿瓦隆修复伤势也不能忍...”
但是...怎么说呢..
好奇心与自信..还真是魔性一般的冲动。
如同拿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练成新的剑技,很自然地便想看一下实际投入战斗之中能做到什么的程度,却盲目地忽略自身所处的凶险。
结果虽然是满意的,却危险至极。
不同于再前一刻的白刃战..那最起码还可以在危急的时候发动时之法。但是刚刚的话,可是真真正正地,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便得掉命啊..
下一次...大概还是别这样干比较好吧?
缓缓地把天之丛云插回剑鞘里,一举一动之间都透露着对这剑的珍重,或者说,对这剑背后的意义的珍重。在把天之丛云连剑带鞘地收进异空间之后,卫宫士郎的神色已经回复到平素远坂凛认识的那个他。
“凛,这几天的晚上...最好不要单独出外比较好。就是带着archer也不要轻易出门。”展示出应有的实力过后,就连那人畜无害的微笑,也彷佛深藏着目不能视的威严。在转身离去之前,卫宫士郎给出了最为认真的忠告“因为...有一个就连我也感到棘手的凶猛家伙,最近好像很喜欢在晚上的街道游荡呢。”
p.s.1:我到底有多久没试过一更弄得这么长...
六十五-暴露
“葛木老师今天没有来啦,好像是有什么事突然要请假的样子,所以现在便变成自习时间了,你们这群猴子可不要偷懒喔?”
抛下了这样的一句话,藤村大河的背影便消失在班房的大门中。
然后...下一刻响起的,是如雷呜的欢呼!
突如其来地便多出了近一小时的睡觉时间,试问,又会有那个的高中生不感到兴奋?
唯独...在那震天价响的欢呼中,就只有一个人与欣喜的气氛格格不入,那就是班上的高岭之花远坂凛。
“哈啊...”
做出了完全不合乎优等生形象的动作,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发呆,远坂凛夸张的叹息了一声。
“父亲啊...我真的能打倒那个笨蛋吗?”
与过往完全不同,宛如梦呓一般的声线,彻底的失却了昔日的自信。
就在昨晚,她亲眼的在场看到了...那与她有压倒性差距的战斗,别说是插手,就连想要看清楚那个过程,对她来说也是无法做到的事情。
虽说是站在旁边..但是从始到终,她就只看到一团的白影,和一团的蓝影,在不断切换着位置的同时,于大气间响起了无尽宛如轰炸般的交击之声。
至于那仅仅进行了一瞬,但是意义比白刃战远为重要的宝具之战...她能够看到的,就不过只有lancer刺出的赤芒,在大气中缓缓消散的事实而已。
卫宫士郎到底干了些什么,她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纵使是在事后追问archer也好,得到的答复也无非是“别问了,这种事没有知道的需要。”“那家伙把整个空间都绞碎了!仅凭着那一挥的剑技!”“在近战之中击败那家伙是不可能的。能够挡下那一招的人大概不存在。如果那银发的真的有杀念的话,lancer的脑袋早就搬家了吧?”之类的,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过...或许也不算是毫无收获吧?
能够从archer的说话中确认到的是...绝对不能让卫宫士郎欺至近身。
虽然不甘心,但是他的剑技已臻至顶峰,超越化境,近乎疯狂地,踏入了神之领域,要击败他的话,就只能试着在·远·距·离·以·狙·击·的·方·式·一·击·必·杀·...这是archer的原话。
无需任何小手段,仅凭一挥,便已经达到了与法相当的级数的神之剑技!
而除此之外,他还要是一个名副其实,掌握神秘的魔法使!一个即使是与神代英雄正面交锋,也能在不使法的情况下力压对方的疯狂魔法使!
两人的差距...就是说是鸿沟,恐怕也是说轻了吧?
她和樱恐怕是不管用的....以archer和rider的力量,能够压制那连枪之骑士也只能含恨败北的亦师亦友吗?
心中完全没有谱....
“话说回来...那家伙今天也没来呢..”
自从圣杯战争开始后,就一直都是那神秘兮兮的样子...
看向旁边,隔着柳洞一成的那个空位,远坂凛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那家伙...该不会,又去了干些什么傻事吧?
虽然以他的实力来说,担心他倒不如担心自己..
但是就如昨天他也没有击杀lancer一样...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那份不杀的温柔,在这种的强效林立的环境之下,却是没有比这更为致命的啊..
...........
远坂凛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正低声叹息之时,她口中的那个人,就一如她的直觉所想地,已经在执行着自身在圣杯战争中的计划的下一步。
日正中天,毫无疑问地,是一个十分晴朗的好天气。
然而,就在这样的一个好天气,柳洞寺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身穿月白和服与外袍,面容秀丽,就连隔着衣服都能隐约确认到身躯有多纤瘦柔弱,却拥有着近乎挑衅一般的,散发着与其外表彻底不附的压迫感的不速之客。
显然,那就是仅仅在昨天的晚上,才刚巧击败了lancer的卫宫士郎
“来者何人?”
于此时此刻,只身踏到了敌方的阵地,还要散发着如此的无形压迫,十居其九也是来者不善吧?
基于守门职责,身穿着日本古风武士服,有着一头连女性也不由得妒忌的柔顺长发的佐佐木小次郎,瞬间便于寺门现身,出现的速度之快,就彷佛从最初开始便已经站在那儿,只不过是别人看不见似的。
那止水一般的瞳孔,在看到卫宫士郎的瞬间,一丝惊讶的涟猗迅速地便从那秀气的五官上扩散。
然后,鬼使神差地,毫无理由,带着疑问一般的语气,佐佐木小次郎说出了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素戋呜尊?”
“.......”
然后,现场便陷入了一片的死寂。
这到底演的是那一出?自己可不记得有在什么时候说漏嘴啊?除了伊艾和妃宫雪姊弟之外,为什么会有人知道那个在他自己本人还没来得及表态便被强推上的名号?
这些的疑问,瞬间涌上心头。但是在此刻,却统统都不重要。
“...除了天照御命与贵船龙神等谬谬数人之外,我可不记得有知晓我身份的人。”
既然已经认出了,就没有慌张地否认的可能。
纵使并非本愿,但是堂堂的神道教三主神,可不是什么连自己的名号都能加以否认的无名鼠辈。
军神的威名,不能丢在自己的手中。
淡然的反问,略带惊讶,却是毫不忌讳地承认了自身的身份。
第一次地,以军神之名,卫宫士郎涉足于圣杯战争中的领域之内。
p.s.1:抱歉哪,因为今天作者君要处理学校的事务以及与友人外出吃饭,弄得比较晚才回到家中(一时左右吧),虽然本来是打算干脆说昨天燃烧殆尽所以明天才补更的,但是仔细一想后还是确实地把今天活儿干完然后才睡觉吧。
六十六-与魔女的协定
“不,生前作为乡野匹夫的我,怎么可能有见过军神大人的尊容?”对于卫宫士郎的反问,同样地没有回避,佐佐木小次郎摆出了一副连自己也不明所以的脸孔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刚刚在看到你的第一瞬间,脑海中便很强烈的出现了你就是素戋呜尊的想法,可是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喔?”
“....这到底算是什么理由?”卫宫士郎彻底地无语了。
“嘛嘛,别在意这种小事哪。”就好像反过来想要平复卫宫士郎的心情似的,佐佐木小次郎微微的耸耸肩,然后又露出了一副很是愉快的表情说道“话说回来,没想到传说之中长得令人望而生畏的军神大人,实际上却是长着如此如花容颜,令人赏心悦目的小鸟。所谓的传说,果然就只是传说啊!错得令人无语。”
“....你这是在挖苦我吗?”
“怎么可能?看着如此漂亮动人的祖神,此刻在下的心中可是无比的自豪着啊!就连信仰之心就提升了整整一个层次!”嗯嗯的点点头,佐佐木小次郎半闭着眼睛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提议着“如此的良辰美景,素戋呜尊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就跟在下共进一杯吧?”
“....决定了。”眉头微微的吊起,在无言地盯着对方的脸孔一会后,卫宫士郎嘟囔了一声“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天照(妃宫雪)她一个人靠近这里。”
“喔喔,没想到连天照大人都降临于这个世上了吗?而且看样子还曾经来过这偏僻的小寺庙里?怎么会这样..缘悭一面吗?太可惜了。”
真想见识一下那如玉娇容呢....佐佐木小次郎的脸上,一整张的都带着这个意思,立时便使卫宫士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家伙,就连对着自己的先祖神明也是这么一个反应吗?
“不但未能拜见天照大人的容颜,就连素戋呜尊大人也拒绝我的邀请,真是令人遗憾呢...嘛啊,没有办法了,虽然完全没有兴趣,但是既然职责所在,鄙人还是先公事公办吧?”脸上露出一副悲情惨况的样子,隐约间好像还可以听到他在说些什么真是不风雅呢之类的说话,佐佐木小次郎神色一正,却还是带着三分笑意的说道“那么,到底并非英灵的素戋呜尊大人今天到此而来所为何事呢?难道说是因为那个魔女干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终于来降下天谴?”
“此地的守护神,虽说是兼职的,但是也是我的一个无比重要,在过往帮过我许多大忙的友人。”
彼此的笑容依旧,气氛却在剎那之间翻天覆地的转变了。
彷佛都能够听到那咯吱咯吱的空气磨擦声,银白的长刀无声无色地连刀带鞘出现在背后,卫宫士郎把手搭到背后“这灵脉上的寺庙为她的直辖管理地区。要住我无权反对,借用此地为大本营的事情我也就·暂·且先搁下..我有事找里头的魔女一谈,能通融一下吗?”
“咿呀~果然是来下神谴的吗?”不知为何,佐佐木小次郎好像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虽然很想见到那女狐狸灰头土脸的样子,但是,能够跟军神交手的机会也是绝无仅有呢。”
错过了也是可惜呢...剪水般的双瞳,带着这样的意思,微微的瞇起着。
“那我只好强行突破了。”
目光垂下,低语声中,按着剑柄的手缓缓拔出,湛银的剑光在白日之下闪烁...然后,划破长空,向着前方用力一挥!
..........
“砰――!”
“咕!”
设在大门的防御结界,连着整个古朴的山门,毫无先兆地,就宛同被坦克炮轰一般,在爆炸般的巨响之下砰的一下,就如同字面意思一样,被整个的轰飞了!
伴随着一声的闷哼,门外的佐佐木小次郎就像炮弹一般被轰进了寺庙之内,压坏了无数的拉门与墙壁。
咯血声中,于尘土飞扬的山门处,一个银白的身影缓缓地踏到最后一阶的梯级,与此同时,嘴中轻轻的说了一声抱歉,也不知道是在对着被他砸了寺庙的伊艾说,还是对着那连剑技都未施展便被他用力量强行突破的倒霉暗杀者说。
狂风,与暴风雨之神相符的力量。
就宛如saber风王铁锤,把大气中的风元素一下子地集中,然后加持在斩击之上挥出...初次施展,纵使未尽全力,也取得了这样的成果,就连卫宫士郎本人也是暗暗吃了一惊。
“assassin,发生什么事了?!!”
大门的异动如此的大,就算是又聋瞎的家伙恐怕也能注意到了,守于寺内的caster自不在话下。
在心中暗暗庆幸着由于心绪不宁,于是在今早把葛木宗一郎留下了的同时,深紫色的斗蓬一扬,神代的魔女已出现在柳洞寺的正中。
随之而来的,还有依旧穿着一身西装,但是展露出来的气势却远比上课时要锐利,显然地已经进入了迎敌状态的葛木宗一郎。
“不...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妳这女狐狸平时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得太多,鄙人这边的老祖宗亲自来降下神罚而已。可是怎么说呢,真不愧是咱们东洋的军神啊!就算长得可爱也好,也是带刺的花吗?”
就像这样的,说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说话,佐佐木小次郎摇晃着身子的,总算是勉强站了起来。
只是..即使拭去了嘴角的血丝,挂在嘴唇边的那一丝的苦笑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抹去。
面对着如此巨大的实力差,除了苦笑之外,他又能做什么?
就在刚才,甚至就连兵刃相交的过程也没有,名符其实地,卫宫士郎就仅仅向着空气挥了一刀。然后,因着这一记空挥而产生的风压,便带着无涛的气势向他汹涌而至,一下子把他卷飞了!连带着,就连整个山门都被强风抛到了半空之中,然后在大气之中分解,化成颓坦败瓦地坠回地上。
过程,就仅仅发生在一瞬间。
置身于那强烈的风压之中,就有如处于狂风暴浪下的小舟,别说还击之力了,就连想要控制自身都为不可能的事情,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佐佐木小次郎瞬间便在与卫宫士郎的交手中败下阵来。
军神之名,并·非·任·谁·也·能·肩·负·得·起。
以压倒性的暴力,卫宫士郎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佐佐木小次郎这个道理。
“可恶!敌袭吗?在这大白天里?!”
“那个模样是..卫宫?”
看着眼前伫立着的银白身影,caster与葛木宗一郎的嘴里各自地发出了惊讶的声音,随即又为对方所说的话吃了一惊,包括已经重新站起的佐佐木小次郎,三人面面相觑的互视着。
“assassin,给我用人话来报告!宗一郎大人,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他是我在学校里任教的学生之一...顺道一提,从性别而言应该是男的。”
“吶呢?宗一郎你居然认识军神大人?而且为啥是在学校?话说,素戋呜尊大人你是男的吗?!为什么就这一点与传说之中完全相符?!”
“....宰了你喔?”
在几乎全员都喋喋不休地说了一会胡话之后,现场瞬间又陷入了一片的死寂。
排除只会行动的葛木宗一郎和没有决断权的佐佐木小次郎..因着强敌来临而绷紧了神经的caster,以及以强硬的姿态突破进来的卫宫士郎,在互相对视了一会之后,最终,率先开口的是前者。
“assassin,来者是?”
“我们国家的三大主神之一。司掌着暴风雨与战斗的军神。”
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有着存活的神明?这可不是什么能开玩笑的事情。caster皱了一下柳眉,续问道“交手的报告?”
“一击即溃。那其实甚至不能称之为交手吧?只是美丽的军神大人他单方面地吹飞了我而已。说是碾压也没差。”
“caster,虽然我来这里也有着想你停止从这里的居民抽取生命力的请求,但是我并没有与你为敌的打算。”毫不在意caster那带着敌意的视线,卫宫士郎盯着她那阴晴不定的脸淡淡的说道“我是来谈判的。不过因为妳家的门卫不让我进的缘故,我也只好用强硬一点的手段进来了。”
“突如其来地砸了别人的家门...这算是神明也好,也显得太无礼了吧?”狠狠的瞪了旁边的佐佐木小次郎一眼,就彷佛在说你这家伙自己不懂判断对手吗?caster依旧脸色不善的看着卫宫士郎,眼中的敌意,却是消去了一些。
“放心吧,我待会自己负责修好的。要是拆了这儿的东西却撒手不管的话,我回去之后大概会被别人扭掉脖子吧。”回想起伊艾的御姐型微笑,卫宫士郎那淡定的脸色稍稍白了几分“不是我说..这里的土地神―贵船龙神可是有着一拳轰飞我的意识的纪录喔?”
“贵船龙神...那不是应该在京城的附近吗?”
“所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兼职。就像在正常的状况下,我也是应该在水尾神社而不是这里吧?”
“原来如此。嘛,不管怎样也好,这女狐狸鹊巢鸠占的事实不会有变就是了。话说,明明都已经住到龙神的家了,真想见一下龙神的容貌啊!”
“你应该庆幸见不到...不然的话我想以你的性格最少得断十几根骨头吧?”
“assassin..给我闭嘴。”或许是因为从卫宫士郎的身上真的感觉不到敌意吧,最初的慌乱过后,caster对卫宫士郎的敌意已经消减得七七八八,取而代之的是,眼见佐佐木小次郎老是把话题引起,她的怒意全都迁到了佐佐木小次郎的身上。柳眉倒竖瞪了佐佐木小次郎一眼,在转过头来看向卫宫士郎的时候,caster神色回复到神代魔女应有的冷静“那么..军神阁下,如果只是为抽取这城市的人们的精力一事而来的话,我为此事郑重的道歉,并且承诺你立即便会撤去覆盖城市的术式...这样可以了吗?”
卫宫士郎的实力,显而易见地深不可测。尤其,如果他真的像佐佐木小次郎所说般,有着能够仅凭一击便把他轰飞的实力的话,那么即使是加上葛木宗一郎和caster自身也好,也不见能有多才胜算..不,倒不如说,就算是有胜算也好,只要有危害到葛木宗一郎的可能的话,caster都想要竭力地避免。
能够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请走卫宫士郎的话,那么仅仅是停下抽取精力的术式这一个交换条件,可是说完全划算。
“嗯。那就好。那么,作为素戋呜尊的话,我的工作就结束了。”卫宫士郎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正当caster等人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之际,卫宫士郎却已接着说“然后...现在,作为saber的master,我的游说工作便正式开始了。”
“saber的....master?”
仅仅一句的说话,caster本来已经放下的一颗心,猛地又提了起来。
“所以说..我没有敌意,放松一点吧。”眼见气氛又再变得剑弩拔张似的,卫宫士郎抢先一步地开口“caster,以真身降临的现在来说,你的愿望,并不在于获取圣杯的本身...我没有说错对吧?”
就如同要看穿一切一般,卫宫士郎那淡然却又蕴含着绝对自信的视线,静静地放在caster的身上。
在被视线接触的瞬间,就宛如触电一般,好像有一根管子插进了自身,把心中的奥秘揭露无遗似的,caster铁青着脸地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卫宫士郎见状,也就接着说下去“保住彼此性命,活到圣杯战争的最后,直到结束这场闹剧...在这一点上,作为saber的master,我的心愿与妳的目标完全一致。”
“你没有获胜的念头?”caster问道。
“你是对于在圣杯战争中获胜有兴趣,还是说对于在安然渡过圣杯战争之后,和自己所珍重的人生活在一起比较有兴趣?”卫宫士郎反问。
“...”斗蓬下的眼珠就彷佛在思考着什么似的,caster陷入了静静的沉默之中。
“嘛,既然其身已死一次,如果是鄙人的话,是比较对与强者痛痛快快地交手比较有兴趣呢。”
“assassin!..”
“那么,你是对于在熬过这场战争之后,真真正正地以剑技与军神有兴趣?”顿了一下,卫宫士郎转到了佐佐木小次郎的身上“还是说,对于像刚刚那样的交手比较有兴趣?”
“你这已经是要挟了吧?素戋呜尊大人...”这次,轮到佐佐木小次郎沉默了。
苦笑了一下之后,穿着古风武士服的英灵也就站到了一旁,显示对于这场谈判的脱离。
真正有影响力的...就只余下caster与卫宫士郎两人。
caster需要时间考虑,而卫宫士郎不急在一时...彼此就此无言相对,现场陷入了一片的沉默之中。
良久..
伴随着狐疑的视线,caster轻轻的问道“...我怎样才能相信你?”
“没有对assassin下毒手..这个算吗?”在思索了一会之后,卫宫士郎耸了耸肩“如果我心怀不轨的话,在让你们合流之前以电光火石间取掉assassin应该会对我比较有利吧?”
“你啊..当着当事人的面前,还真是直接得很..”佐佐木小次郎苦笑着摇了摇头。
诚然,对于卫宫士郎来说,要是对caster等人心怀不轨的话,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下干掉佐佐木小次郎以削弱caster等人的战力就是最好的选择。
以他的实力,在之后再全灭caster与葛木宗一郎也并非难事。倒不如说,要是他真的存着这心思的话,也不用再刻意地与caster谈判撤回术式的事情。
带刺的说话,在隐藏着对自身的自信的同时,却也显得无比真挚。单纯地,就只是叙述了一个事实出来。
最终,就彷佛总算有了决断的,caster缓缓地开口“....你想我们怎么做?”
“保住自身的性命,然后待在这里别出手一直呆到圣杯战争的结束。”
“仅只如此?”就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caster瞪大了那明亮的眼睛。
“仅只如此。当然,直到你觉得我完全可以信任为止,如果你有这个兴趣的话,希望你能在·黑·白·分·明的对手出现时助我一臂之力就好了。”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卫宫士郎接着补充道“saber自不用说,再扣除你和assassin,那就只余下四人。其他的英灵方面,会由我亲自去说服。”
“你有信心其他英灵不会来我们麻烦?”
“不能百份百保证。但是,早在昨晚,我便已经击败了lancer一次,想来短时间内他应该回复不过来。至于archer...她那方面,妳也可以放心,现在的她除了取我的性命之外,大概没有其他的目标。至于rider,她的master是我一个心肠很软的后辈,大概也不会出手。唯一的问题就在于狂战士那边..嗯?”
心下的警报,就有如决堤的洪水般,突如其来地响彻全身。
声音戛然而止,卫宫士郎霍然抬头,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袭的红衣,与一头在阳光之下闪烁着璀灿光芒的银发。
一个本来微不可见的红点,剎那间,便已飞至柳洞寺的上空范围,,带着无形的魔力风压,直逼卫宫士郎等人。
结界而破,而且还要处于与卫宫士郎的说话途中...看着即将要轰至的红色闪光,等到caster回过神来之时,咏唱的时机,早就已经失之于交臂。
佐佐木小次郎与葛木宗一郎,均非能够应付这种广域性攻击的类型。
面对着毫无预兆的狙击,能够反应过来的,就只有早一步地便已经感知到有危险的卫宫士郎。
“...rho-aias(炽天之七圆环)。”
神格化而来,早已无须启动魔力回路。自身的体内,本身就是无穷无尽的魔力汪洋。
千钧一发之际,仅仅轻吐宝具之名,樱色的盾牌已张于手中,轰隆的一下挡住了扑面而来的轰炸,卷起了无尽的沙尘。
沙尘渐散,挡住了狙击的盾牌渐渐地显现于众人的视线当中...那带着崩坏幻想的魔弹,就仅仅击碎了樱色盾牌的其中一块花瓣。那伸出的手臂,就连半分的撼动都没有,至于卫宫士郎本人,就更是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
“我突然有要事解决...告辞了。”
澄静的眼神里,就宛如被投进一块小石了般,掀起了阵阵波纹。
淡淡地说了一声记住承诺,回过神来时,卫宫士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caster等人的视线当中...
p.s.1:
嗯...因为字数问题,所以今天也比较晚呢。
六十七-银发的背后
“....真是漂亮的狙击,不是吗?”
“我就知道逃也逃不了..果然,来得很快啊。”
大厦的顶端,位于新都的最高处。白色的外袍迎风一扬地,前一刻还立于柳洞寺的银白身影,此刻已毫无违和地坐了在栏杆的上方,托着头俯视着身下的红衣英灵。
拥有着绝对相似的面容的两人,无奈与冰冷的视线,就这样在半空之中交锋,然后划出了阵阵的火花。
“这样可以吗?”
“你指什么?”
“把凛自己一个人丢在学校里,只身一人来到狙击我什么的。”
“哼。虽然是个只会空口说白话的女人,但是有她在凛和樱的身边的话,这区区的上学期间,想必只会相安无事吧?”夹杂着杀意与厌恶的目光,露骨地刺在卫宫士郎的身上,archer脸上半带自嘲说道“反正,会在学校中出手的家伙,不是被你收服成凛的阵营了,就是被你本人亲自牵制了。我有说错什么吗?·卫·宫·先·生。”
“....”
这一次,更清楚地感受到了。
没有半分瑕疵的面容上,流露着比起战意更不符合外表的恨意。
话中最后的那四个字,简直就是从那洁白的贝齿的隙缝硬挤出来似的。archer对著名为卫宫士郎的人的厌恶,从当事人来看,说实话,就连前世的自己(红a)也远远及不上。
而唯一能够导致这样的结果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
“....或多或少地,已经发现到一些了吗?”
自身,只是从影子中诞生的事实。
与刚刚跟caster谈判时就彷佛判若两人,卫宫士郎的声线里带上了前所未见的低沉。
并不是说眼前的对手有多么的厉害...但是,面对着这样的这样的状况,却远比刚刚,甚至比起当初与朱月交手来说,都要使卫宫士郎感到棘手。
毕竟..那些的战斗,他只需要挺起胸膛的勇往直前就可以了。
舍生忘死地,为了保护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而战,纵使凶险,当中却不存在着什么精神上的两难选择。
然而,现在却不同...
要妥善地处理的心理创伤,某程度上,比起车轮战十只水星蜘蛛来说更为麻烦。
“啊啊,托你的福。”就彷佛不想看到卫宫士郎的脸,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archer背对着他,走到了楼顶的边缘“如果说是行动与记忆不符的话,那还可以理解。但是,你的行动与其说是异于平常,倒不如说,就宛如未卜先知似的。一直以来为即将开展的圣杯战争做了这么多铺设,想必很辛苦吧?”
红色的外套,迎风扬起,带动了一缕缕的银白发丝,在阳光之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但是,本来如斯绮丽的画面,此刻却半分都令人憧憬不起来。
纵使看不到正面也好,可以强烈的感觉到的是,archer的脸上,带着自嘲一般的神情。
“......”
“而且,就算不说那彷佛知晓一切的诡异行动...”archer霍然地转过身来,赤红的瞳孔里,若隐若现地映射出转动的巨轮的倒影,那微微勾起的嘴唇边,给人一种心死般的哀凉“没有看到过的东西,是不可能演化成技能的。和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不同,那银发与赤瞳,乃是源自于我们彼此的固有结界吧?同为锻造师,在第一眼看到你时我便已经生出这样的感觉。只是,这最初的直觉,现在已经变成确信就是。”
“......”
“就正如字面所说,独一无二的固有结界,是绝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身上的。除非,有什么超越你我的存在,为了不知明的原因,作出了一些原·本·绝·不·可·能·出·现·的·调·节。”
“......”
卫宫士郎依旧沉默着...但是,心中最后一丝的侥幸,却已在无声中被打破了。
即使不是百份百了解过程也好,眼前的archer,不是凭着直觉猜到了什么,而是凭着什么几乎把拼图的全貌都要摸索出来,这已经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纵使是不可抗力也好...因为他的缘故,对方在意识到的瞬间受到了无可挽回的伤害。
自身的出生..本来就是为了替代某人而存在。
自身的记忆..甚至都只不过是植入了他人的过去。
那么...所谓的自身,到底又到了哪里?当自身不成自身的时候,这个自身,还存在吗?
“谁是本体谁是影子,那还真是一目了然的东西呢。”
就舫彷佛在嘲笑自己般..
黑白的双刀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在柔若无骨的手中,红色的手臂猛地疾挥,两道锋利无比的回旋嗖的一下便向卫宫士郎急袭而至!
穿着木屐的脚踝,随着飘起的白衣落地之时,身后的栏杆已被回转飞过的双刃从旁像栽纸一般交叉而过,切成三截!
因为被割离而失去底部支撑的两截铁块无力地滑落,往楼顶外的万丈高空掉下。
拔出了两把新的武器,archer遥遥的指向了站在身前的卫宫士郎“正版的无限剑制..不,正版的英灵卫宫的实力,不让我见识一下吗?”
p.s.1:好吧,今天精神和灵感的状况都不太好,再加上断位问题,最终也只能这个字数了。
p.s.2:顺带一提,就正如之前也说过,作者君我是在一月中开学哪,而现在,连着今天也计算在内,距离作者君的正式开学就只余下...两天而已~也就是说,从下周一开始,作者君便会因为开学而减更了。嘛..这几天的字数间歇性爆发某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简而言之,在开学以后,再像现在一样维持日更是不可能的(话说我当初本来好像也只是说尽量日更?嘛,都过去了就随它吧),如无意外的话每周保底两更,以上~
六十八-自身的价值
““i-am-the-bone-of-my-sword””
结界的咒文,于绝对同步的状态下,在两人的口中分别吐出。
庞大到极点的魔力,于半空之中交会,然后互相的排斥,宛如玻璃碎裂般的大气磨擦之声无间断地响起。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
沉睡已久的记忆,于不徐不疾的咏唱之中,渐渐地涌至心头。
往事如烟...从那浴血的岁月以来,到底过了多久?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blades””
因着世界的崩坏而得以重新于世上,一直以来,为了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保护到最为重要的人,一丝悬命地,向着更强的自己不断地迈进,然后,在那个过程当中,又结下了许多无可替代的羁绊。
对...现在的心境已经不同了。
连带着不想记起的血之记忆,这几年来,技能一直都被深藏到身体的最深处。
眼前的生活就已经够理想了。
没有回想起来的必要。
这样的想法,曾经不只一次地在脑中盘旋。那赤红的身影,显然已与如今的自己甚远。
““unknown-to-death,nonknown-to-life””
过去的回忆,化成无数一个个的片段,再现于脑海的当中。
炽热的鲜血,在体内奔腾流动。
那,和昨天与lancer交手时的战意相比,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更加怀念的,更加符合身体本能的...那一组魔术。
““have-withstood-pain-to-creat-many-weapons””
即使心境不同也好。
那曾经真实地存在过的岁月,是不可能被遗忘的。已经一度掌握的技能,要把它再次拿回只是举手之劳。
机能久违地运作起来,封闭已久的铸铁场,响起了欢呼一般的铃铛声音。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s””
曾几何时,他软弱过,甚至要躲在女孩子的庇护下...
曾几何时,他无能过,眼睁睁的看着最要的人在自己的眼前化成飞灰...
然后,终于,在现在,来到了这一刻....这些的一切,却已经显得无比的久远。
““so...as-i-pray””
大气中的魔力浓缩到顶点,空间被撕裂,世界的崩坏已经近在眉睫。
改写世界的魔术..仅次于法之下的大奇迹。
这,就是作为英灵卫宫,曾经所拥有过的一切!
““unlimited-blade-works(无限剑制)!!!!!””
最后一节的咒文,同时从双方的嘴中吐出。
瞬间,火花飞扬!橙黄的烈焰在地上奔驰,宛如要划出结界一般,赤红的世界,已展现在两人的眼前!
...........
“呵?什么嘛,这不是和我这边完全一样的境色吗?”脚踏在焦烈的土地上,身处于无限的剑之墓之中,archer的心情就好像回复了一些似的,唯独,对卫宫士郎的厌恶却是丝毫未变“真不愧是我的原型,简直令人恶心地相似。”
“让你感到恶心还真是抱歉呢。”
没有带半分嘲笑地,卫宫士郎附和着archer地说道。
目光低垂,虽然还没有去到自责的地步,卫宫士郎的双瞳中却闪过了一丝愧疚的眼神。
打从进入了这剑之墓碑开始,卫宫士郎身上的和服与外袍便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已多年没有穿上的圣骸布。
站立于与archer高度的位置,从远处而看,除了那能凸显出性别的胸部和裙子以外,容貌,发色,瞳孔,衣服,两人的身上,已经几乎没有任何一处有丝毫的分别。
母女?兄妹?不,就是有人在这里看到这情景,恐怕也是绝对不会这样想。
宛如分身一般..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从立于此地那一瞬间开始,卫宫士郎与archer的身影,便已经无限地重迭起来了。
“廉价的同情就免了...”
纤足一挑,型状各异的两把武器已飞到了半空。准确无误地握到手中,archer身影一疾,猛地向前冲中,手中的剑刃已毫不留情地分别斩向了眼前的卫宫士郎。
“手底下见真章吧!”
实力的悬殊,已经不是问题。
或者应该说,早在最初射出那一箭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想过能够全身而退。
圣杯战争的事情,早已抛诸于脑后。
燃点自身,直到化为飞灰为止,反正早已没想过活命,能够伤到这可恨的家伙一点就是一点...抱着这样玉石俱焚的想法,archer的双手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向卫宫士郎降下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舍弃防守,所挥出的每一击,都蕴含着与那纤幼的手臂完全不符的力量。
“......”
与之相对地,和昨天跟lancer交手时那针锋相对的对攻完全不同,身处archer那暴风雨般的攻势中,卫宫士郎却陷入了绝对的守势。
从进来此地的瞬间便已经把背上的天丛云收起,手上仅仅随便捡起地上一把不知名的长剑,对着archer不断来袭的双剑,卫宫士郎总是淡定的看准了攻击的来势,然后才取巧的从旁架开来犯的武器。
不使己力,不伤敌身。
以这样绑手绑脚的原则单挑一个身处于神秘顶点的英灵,简直就如同自杀,偏偏,卫宫士郎就是选了一个如此脑残的做法。
如果对手是以剑技闻名的saber的话,或许他现在早就已经整条手臂都给砍下来了。
只是..
欠下了对方如此的多..又叫卫宫士郎怎么下得了手?
p.s.1:明天正式开学了,循列地,更新次数就得下调喽。就如之前所说,如无意外的话,每周保底二更,说不定会有三更。以上~
六十九-圣剑的光辉
“你这家伙...是在小看我吗?”
自进入这绯红的治铁场以来,到底已经过了多久呢?
从开战至今,卫宫士郎就在一直的后退着。
不管是从旁架住,还是正面挡下,后退的脚步,风雨不改,却并非是因为archer的斩击真的蕴含着如此的巨力,单纯地,就只是因为害怕硬接的反震会伤到对方的手臂,而因此不断地以后退作为妥协,卸力于无形当中。
挥出的斩击,都不知道有几千百道了..卫宫士郎的防线,却依旧稳如泰山的见招拆招,滴水不漏。握着兵刃的手,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导致青筋暴现,archer以几近咆吼一般的声音,向卫宫士郎暴喝道“只守不攻的,你这算是怜怋我吗?!!”
对..暴怒的原因,根本就不在于无法撼动卫宫士郎的防线。与之相对地,早在开战之前,archer便已经深深的明白到自己不可能在白刃战中对卫宫士郎构成威胁。
毕竟...再怎么说也好,那也是能够在近战之中压下lancer的人啊!
巨大的实力差从最初开始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或者应该说,这场的战斗打从一开始起,便是在带上了些许自杀的性质下挑起的。
实力差不成问题?
那只不过是因为...自身的性命已经不再重要而已。
既然自己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
既然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干,眼前的卫宫士郎也会保护好远坂凛她们,并且在这场圣杯战争之中取得胜利。
那么...
自身所背负的责任..
作为英灵所背负的责任..就已经不存在了。
既然使命已结束,那就干脆赌上一把...说是发泄怨气也好,说是自暴自弃也好,贯注自己仅余的意志地,就彷佛是要证实自身般,向明知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发起挑战。
所求者..也不过一死而已。
轰轰烈烈的干上一场,然后,在最后的最后,以“自己已经尽力了”之类的廉价安慰来嘲笑一下自身的惨况...archer心中的全部想法,本来就只是如此的简单!
但是,卫宫士郎却连她这最后一丝的希求,这彷佛像是要捍卫自身最后的自尊的愿望,都无情地打碎了!就连求死也不被允许,自己的选择权,就如同自己生于世上一般从始到终都不存在,这,又叫她如何能忍?!!
“怜怋吗?虽然想说是“真是一个过份的说法”...从结果而言,倒是一样呢。”
因为怜怋而手下留情,因为愧疚而在战斗放水..不管选择的是那一个说法也好,所描绘的事实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卫宫士郎根本就没有在战斗中尽全力。
在对方赌上自身的意志时,却从头到尾都在照顾着对方来战斗...就算是被憎恨也好,也是在所难免吧?
不过..对卫宫士郎来说,那,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对方还能够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那,对他来说,就已经比一切都要好。
是怜怋抑或愧疚?还是说是同情?
不...这些,都只不过是在加上了主观意识之后的形容词而已。
做错了事情便应该道歉。
伤害了对方便应该为此作出补偿。
道理就是如此的简单,没有人会说这是不正确的事情。
只有这样,才是对的。从始到终,根本无关怜怋还是愧疚。
那是更为纯粹的,更为单纯的,就只是作为人的一个原则而已。
已经不奢求对方原谅自己..所求者,就只是对方能活下去。脱离枷锁地,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的活下去。
为此,即使践踏对方的自尊也在所不计,即使被对方更加恨之入骨地憎恨也在所不惜。
在这里同样要贯彻的,是名为卫宫士郎的人,毕生的信念与意志。
“可恶!!!”
再一击的挥空,连带着飞走的,是名为理智的机能。
也不顾自身的破绽有多大,archer双手一放,随即压下身子倏地欺近。在成对的武器于半空中落下之际,全身猛地一旋,在作为重心轴的右脚下,激烈摩擦着的焦土发出悲鸣,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已挟着全身的力量朝卫宫士郎的脸炸裂!
“!!!”
于剧斗之中,猛地扔开自身的武器,还要使出破绽这么大的招式,到底又是多么鲁莽的事情?
于自转的瞬间,几乎全身上下都是空隙!别说是以速度闻名的卫宫士郎了,就算是逊他一筹的saber,把握着这一个的机会,要把archer拦腰斩断,再不然也留下一些致命性的重击,也绝非难事。
只是..卫宫士郎当然是不会这样做了。
为那鲁莽的行为而生出的惊讶,就仅只一瞬。卫宫士郎果断地随着archer弃刀,双手交叉成十字型的护在面门,然后正面地吃下了那一记重击,与此同时,脚下还要急退卸力,以图反震能减到最轻。
也因如此,本来说不定就连一步都无法将卫宫士郎踹飞的飞踢,现在立马便变成了双倍有余!等到卫宫士郎站稳之时,人已在十数步开外!
“混蛋..”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就彷佛一个出气的沙包一般,而对方的打算,恐怕也确实离此不远。
哈哈的喘着一丝丝的白气,archer杏目怒瞪身前的卫宫士郎,身子却是已如铁铸般站在原地,没有再进一步的前进。
不得不说的是...卫宫士郎的做法的确有效用。
狂攻猛打了这么久的一段时间...泄走的不只是自身的体力,更多的,是心底里的那一股恨意。
老实说,卫宫士郎并没有照看她的义务。然而,他还是这样做了。
无意义的,好得令人作呕的心肠...就宛如自己记忆中,那昔日的自己一样。
纵使知道只是虚假的...但是,也正正因为本于一体,所以才会如此由衷地知道,这份以人为先的情感里,到底是有多么的真挚。
不蕴含着半点杂质的,最为纯粹的好意..使人痛恨的同时,却又令人憎恨不起来。
“还没有完呢!!”
声嘶力竭的咆吼,也不知道对象到底是眼前之人,还是那已渐渐不受控制的情感。
鼓尽体内那怕最后一丝的魔力,那鏊战至今,在抑制力的修正下已经所余无几的魔力,全身上下地,竭尽浑身的力量地把它们动员起来。
挤压着空气的魔力,化成肉眼可见粒粒的光点汇聚于手中,闪烁着耀眼光辉的黄金圣剑于archer的手中渐渐成型,卷起无数的沙尘。
“既然你喜欢防御战的话..”高呼声中,就彷佛在给自己那即将消散的战意作出后一丝的挣扎,archer双手持剑高举,毅然地踏前了一步,然后..狠狠地挥出“那就给我好好的挡下这一剑啊!!!”
金黄的圣剑挥下,光线聚成一束,然后化成无坚不摧的光之激流,整个过程就仅只一瞬。
无情地碾轧着龟裂的赤土,充耳都是由魔力组成的风暴的呼啸之声,带着将一切化成尘埃的夺目光彩,璀璨的光辉已逼近至卫宫士郎的身前,眼看便要把他给淹没!
“那么...就如你所愿吧。”
瞬间,所有的声音彷佛都消失了,天地间,就只余下那不算响亮的回答。
在最后..映入archer眼中的,是一张带着无奈苦笑,却蕴含着无比决意的脸孔。
“rho-aias(炽天之七圆环)!!!!”
然后..在下一瞬间之中。
伴随着大喝声,宝具的真名被解放,魔力暴涨,那曾经挡下了lancer全力一击的樱色盾牌,于那金黄的光辉中剎那成型,然后,正面地抗住了那粉碎一切的激流...
p.s.1:开学后第一更。
七十-你的希望,我的抉择
“rho-aias(炽天之七圆环)!!!!”
大喝声中,全身的魔力贯注手中,樱色的花瓣从四方而至,瞬间在卫宫士郎的手心集中,化成七面的巨盾,挡住了金黄色的激流。
剑与盾的中间,绽放出无比耀眼的光辉。
粉色的光芒,与圣剑的光辉互相碰撞,挤压,然后消失。
注入了神之力后,本来只能够堪堪挡住b+级宝具,在a+级宝具面前应该一瞬便化为飞灰的炽天之七圆环,此刻竟能够与投影出来的誓约与胜利之剑一决雌雄!
纵使宝具的本身逊色一筹,以自身的无涛魔力作为后盾,就能有着超常级的发挥...卫宫士郎在此刻,正是身体力行地展现着这一个道理!
“喀勒――”
只是...纵使注入再多的魔力也好。
随着一声的微响,就宛如打破玻璃一般的声音...一道细小的裂缝悄然地出现在第一片花办上,并且瞬间便扩大成一道的口子,然后喀勒的一响,便撕裂了一整道的盾牌,将其化成了粉碎!
七面盾牌,已去其一!而其余的六面盾牌,也渐渐地浮现出致命的裂缝!
“....”
淡淡的看着手上即将崩溃的盾牌,卫宫士郎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惊慌。
又或者,他早就已经猜到结果会是这样?
手上的盾牌在强光下渐渐分解,最终化为无形,彻底地消失于空气之中。
然后..
带着一丝的微笑,卫宫士郎就这样被金黄的激流淹没了。
..........
随着两人用在固有结界上的魔力用尽,绯红的世界,化成了一片片的碎片,在空中缓缓地散落到地上。
“漂亮的一剑。”
强光渐渐散去,伴随着一声由衷的赞美,卫宫士郎的身影完好无缺地露出来。
不过,说是完好无缺,恐怕是语病吧?实际上,卫宫士郎的身躯只不过是没有缺掉一条胳臂,上半身还连着下半身,两条腿姑且还连在身上,仅只如此,这样的程度而已。
攻破了樱色的七瓣盾,然后再将作为军神的加护,那看不见的风之壁化为粉碎,最终,撕裂了以出众的防御力闻名的圣骸布...圣剑的光辉,确实地斩到了卫宫士郎的身上!
就算是神明之躯也好,也不可能在正面地吃下了圣剑的一击后依旧没有大碍。
因为概念武装崩坏而变回原状的白色和服,早已染上了比圣骸布更深的鲜红色。身上被斩开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口子,卫宫士郎轻咳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自圣杯战争开始以来,他第一次地,受到了如此的重创!
“....”
在誓约剑的面前,有最强防御宝具之一的美名的七圆环,实际上也和纸糊的没什么分别。对同时拥有过这两件宝具的他们来说,这,是一开始就已经明白的道理。
纵使超常地发挥...凡兵就是凡兵,终究难与神锋抗衡。以卫宫士郎的实力,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才对。
那么...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有着避开的能力,明明知道不可能挡下这一击,却还是要依她所说站在这里正面地吃下这圣剑的光辉?
“消气了吗?如果还不够的话,就再砍一下吧。这次砍这里好了。”在胸口前轻轻的比划了一下,卫宫士郎就像个没事人般笑了一下“嘛,虽然我是想尽量不作防御的。但是以我现在的伤势来说,要是真的这样做就铁定没命了。请见谅呢。”
“....什么?”
“?”
“你到底在干什么?!!!”
那因为用尽魔力而浮现的疲累,就好像从来不存在似的。
悔疚与恨意交织,然后渐渐地盖过了原有的阴影。决堤的情感,化作了一通强而有力的怒吼,从archer的嘴中发出“就算是英灵之躯也好,也不可能正面挡下誓约胜利之剑吧?!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的样子?!!这样的一副惨状!你这算是在自杀吗?!”
“啊啊,如果这能令你消气的话。”毫不否认地,卫宫士郎点了点头。
“.....”
然后,换来的是另一片的沉默。
到底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这种事情她早就清楚了...因为,她就是他啊。
“我无权选择你的出现与否。当我知道你的存在时,你已经替代了我在世界中原有的位置。”带着歉意的,卫宫士郎轻轻笑了笑“对不起啊。让你背负了本来不应由你背负的东西。”
身体在颤抖着...理智即将崩溃。
对不起?不对吧...为什么这家伙要道歉?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就不用受到这些苦了。”
仅余的思考能力,在archer的脑中形成回响。
不,不对吧..为什么要把责任背上身?
刚刚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你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你也无权选择啊!那么,为什么你要向我道歉?
“虽然很抱歉,但是由于这条命还有一点儿用的缘故,可以先寄存在我这里吗?”
“....”
然后...她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打从见到卫宫士郎的瞬间开始,她就会如此的讨厌他。
是因为她只是他的替代品?是因为她只不过是没有自身的影子英灵?
不,那只不过是后来才发现的附赠品而已。
答案的本身,在更深层次的,直入她心灵的地方。
她在害怕。
她在害怕...终有一天,就连自身最强烈的那种情感,那最能够证明自我意志的存在的那一股恨意,都会渐渐地消失。
作为一个以本体为模型制造出来的影子英灵,若果连凭着自身的感受而生出的那一股恨意都消失了的话,那么她到底还余下些什么?
从最初的莫名其妙,到开始找到了一些头绪,到现在终于揭开全貌。然后,恐惧也成真了。
她..已经再也恨不起卫宫士郎。
她..已经再也没有那个资格。
“这场的圣杯战争必须由我来终结,而根据我和抑制力的协议,在这场圣杯战争之后,你也好,saber也好,所有的参战英灵,他们的肉身都会被放还给现世。”就彷佛看穿了archer的心思般,卫宫士郎轻轻的说道“换言之,妳就是妳呢。妳是archer,弓兵的英雄。再也不是什么人的替身。我们有着相同的起点,然而,在中途便将分道扬镳。妳是独立于我的存在。唯独这一点,希望妳不要忘记。”
“....伪善者,我讨厌你。”
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卫宫士郎,却只是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从现在开始,从了凛和樱的安全,我什么也不管了。”声音依旧冷峻,但是,却已失去了最初与远坂凛见面时的那股霸气。微微颤抖的肩膀,惹人垂怜地出卖了此刻的心情,archer大喝道“从今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最少..如果在遇险的时候,还请通融一下吧。”卫宫士郎低声的呢喃道。
“.....”
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回答。
红色的风衣一扬,下一瞬间,archer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
面对archer消失的方向,卫宫士郎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坐了下来。
良久,就彷佛在确认似的,卫宫士郎轻轻的说道。
“从一开始便已经在了吗?”
然后,就在下一瞬间,位于他身旁的那个位置猛地便出现了一阵的扭曲。
原有的..不,虚假的景物,被卷进凭空出现的漩涡之中消失不见。真正的景色渐渐地显露出来,仅仅一眨眼的时间过去,一个和卫宫士郎同样地着月白和服,但是和服上却有着宛如奔腾火焰的绯红刺绣的银发少女已无声无声的出现在这里。
“如果刚刚她真的敢再出手的话...”没有回答卫宫士郎的问题。往日灵动的瞳孔里,此刻充满着无限的杀机。俏丽的脸颊上,带着卫宫士郎从未见过的怒意,银发少女冷冷的说道“就算会被你怨恨,我也会出手杀了她。”
“还是别这么干比较好。”感受到从银发少女身上传来的那阵刺骨寒意,情知她不是在说笑,卫宫士郎轻轻的叹息道“我已经欠下她够多了呢...”
“士郎,我们尊重你的立场,所以我们答应你在这场仪式之中我们不会插手。但是也请你不要忘记,这是有底线的。”轻轻的闭上眼睛,银发少女皱着眉头以不容反驳的声线说道“在你而言,的确可能重视别人的感受大于自己...但是,在我的心中,你的性命和刚刚那女人完全没有可比性。如果要将两者放到天秤上的话,不管你问我多少遍我都只能说抱歉,我不会因为尊重你的决定,而白白看着你丢命!”
“...真是似曾相识的说话呢。”从认识银发少女以来,第一次被对方脸若寒霜的盯着看。脑海中不由得想起的,是数年前于医院被某个重要的女孩子拿着刀子恐吓时对方所说的话,卫宫士郎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方是他珍视别人的原则,另一方却是别人珍重他的决心...这可不是能二选一的选择题啊。
“小雪,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可不会收回刚刚说的...慢着,你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我是说,带着这样的伤势,我也不可能回家吧?”顿了一下,卫宫士郎仰后一仰,注视着妃宫雪那带上了三分疑惑的脸颊问道“所以,今天晚上能陪我到伊艾的铺子里喝几杯吗?顺道,也谈谈我的事情好了。”
p.s.1:今周第二更。话说我突然开始怀念能说话的日子了...受别人传染和原有的鼻炎拖累,喉咙发炎,覆完诊再覆诊,已经差不多整个星期都没有说话了,真不方便呢(碎碎念)。
七十一-深夜的遭遇战
就宛如烟霞,仅仅气在大气中停留一会,便会随风而散。来也快,去也快,卫宫士郎与archer的战斗,悄然地开展的同时,无声无色地便落幕了。
一切都恢复正常...除了当时亲身处于战场的三人外,就再也没有那怕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时间过去,转眼间便是一整天有余了。
深夜的街道上,远坂凛和间桐樱连袂而行。
与平时夜行时的装束一样,前者依旧是那一身红色的,然而,后者却是罕有地穿起了黑色的魔术师外袍,配以一整件的长裙之姿走在大街上。
在她们的身后,一个身材姣好,看上去约略二十岁上下,一头紫色的长发笔直地流泻到腰间的成年御姐默默地跟着她们前行,不时地以戒备的眼神东张西望,就彷佛在警戒着什么似的。
而与此同时,与三人相隔了一段短距离,于一众民居之上,一个红色的身影正闭口不言地坐在屋顶,如猎鹰般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附近的一切。
同样是夜间搜索行动,却就正如卫宫士郎在两天前的建言一般,结束了分开的单独行事...把两个英灵同时集中在一起,牺牲了效率换来的,是绝对的力量与安全!
虽说两者都并非近战技巧特别强的职阶,但是身为英灵这一点是绝不容质疑的。以彼此的宝具作为后盾,处于archer与rider的共同保护之下,几乎可以断言的是,即使是寻常的英灵也好,也绝不可能伤到此刻的远坂姐妹分毫!而现在,她们就是在搜索卫宫士郎口中那个连他也感到“棘手的凶猛家伙”。
可是..即使是处于如此安全的保护圈下,间桐樱的脸上还是没有半分安心的样子,更反过来摆出了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吶,姐姐。”也不知道踏出了第几步了,彷佛终于下定决心,间桐樱开口问道“结果这几天学长都没有来上课呢。妳猜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樱,你要让我说多少遍?绮礼那边可没有传来任何master出局的消息。而且..”顿了一下,远坂凛一脸你给我安心的样子地续道“那家伙可是魔法使啊。此世所有魔术师之中仅有的那五个顶点之一,而且还是一个能够在正面白刃战中力抗英灵的奇葩,除非他想自杀吧,不然我怎么看他都不可能有事。”
“可是...”
“好啦好啦,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们待会绕远路到他家看看就是了。现在我们就先把注意力放回街道的巡逻上吧?樱?”
“嗯...”
轻声应了一声,间桐樱加快脚步地赶到了远坂凛的身旁,与她并肩的走着。
只是,悄悄的扫了紧跟上来的自家妹妹一眼,远坂凛心中却是轻轻的说了声抱歉。
说实话..担心的人又何止间桐樱一个?只是身处于随时都可能是危险
的地方,现在的她们却是连担心别人的资格都没有。
头绪并不是没有...
数天之前,当她与archer到处搜索的时候,就曾经发现到一个笼罩全城的大型术式...然而,也就在昨天的早上,术式的感觉却突然间中断了,而这与此同时,也刚好是卫宫士郎缺课的一天!
两者之间..必然有很大的关连!
卫宫士郎不是会坐视这种危害无关人士的行为的人,问题就在于...
会不会,在他出手阻止的时候,遇到了什么的不测?
会不会,因为心软之类的问题,他受到了足以致命的重创?
忧心如焚,但是却于事无补。
人已在路上..此刻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确实地完成这一次的巡逻索敌,然后再飞快地赶到卫宫士郎的家中确认一下对方是否还在,再不然,也能跟saber交流一下情报..
只是...这趟的巡逻,真的能够如此顺利的结束吗?
不知为何,远坂凛的心中,总有种不祥的感觉。
“吶,大姐姐们,晚上好~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在深夜的街道上走动什么的,可是很危险的喔?”
“!!!!!!!”
就真的仅仅是发生在一瞬间。
甜美,却冷酷得宛如严冬寒风般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出。
一个白发的少女,连同一头彷佛不带情感的凶兽,无声无色地便在远坂凛三人的面前出现了。
没有一丝的征兆,没有一丝的违和,就宛如从最初开始便存在于此。
“archer?!!”
“樱,退后!!!”
就连身为英灵的archer和rider也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对方的实力与恐怖可想而知。
几乎是反射性地,本来站在间桐樱与远坂凛身后的rider已瞬间越过两人冲前,手中的锁炼短剑在空中一旋,已用上全身的力量向眼前的凶兽掷去,直取其首级!
与此同时,远处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数支由魔力组成的箭矢已划破了长空,在大气中拉出一道漂亮的轨迹后发先至,直袭凶兽身上的各处要害!
“真是的..大姐姐们真是性急呢。”
攻击转眼已迫近眉捷,由两个英灵所发出的猛击在下一瞬间便即将攻至自家英灵的身上。然而,银发少女却依旧是乐呵呵的,就宛如在自家庭园散步一般,以轻快的语调说着。
这份的轻描淡写,源自的并不是傲慢,却是自信。对自家英灵的,绝对的自信。
“吼!!”
果如其然地,就如同少女所相信一般,在即将被击中的前一刻,凶兽行动了。
手上举起庞大的石剑,把百斤以上的重量视之为无物。手中石剑仅仅一舞,那蕴含着archer魔力的箭矢,威力可比炮弹的魔弹,以及由rider全力掷出的贯首一击,就这样被石剑在间不容发的情况下悉数挡诸于门外!
是利用了石剑的庞大体积?
不,不对。
那抓紧了箭矢与锁炼短剑在石剑射程范围内重迭起来的那瞬间的反应,以及那轻描淡写地化解攻击,但是却在过程中井然有序地留下了三分力度的举动,显然不是一头正·常·的凶兽能使出的挥击。
毫无疑问地,那是剑技。那是超越世上一切已知的招式,就算所有的剑道家和剑击手加起来也比不上,仅有活在传说中的英雄才能使出的剑技!
就宛如卫宫士郎一般的..神之剑技!
“哼哼哼,弓箭和锁炼吗?躲起来的就肯定是archer了,至于这位大姐姐..用排除法来说的话,也只可能是rider了。archer与rider..都不是近战型的英雄呢。”彷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银发少女轻快的笑着“没有用的。在我的berserker面前,就算是saber在这里也只能被斩成两段。凛,妳们就死在这里吧。”
银铃一般的笑声,发出的却是堪比死神般的宣言。银发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
就在此时...云层散开,月光泻下,映照出少女美丽,幼嫩,却异常地冷酷的脸容。
“士(学)..郎(长)..?”
终算看清眼前年幼死神的样子,心中却无丝毫的喜悦,甚至,就连战意和紧张都消失不见...
明月之下,两声宛如呓语般的呢喃,在夜晚的长空中轻轻响起...
p.s.1:加更,本周的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