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承诺与协议
“那么...找我有什么事吗?”最少数百米的距离放在卫宫士郎身上就只用了数秒,几下跳跃之后,卫宫士郎已经站到了爱尔奎特的身旁,看着朱月。
“在那之前...小士郎,先给姊姊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听这种家伙说话?”或许是因为对方重创过卫宫士郎的缘故,本来就不怎么看得对方顺眼的爱尔奎特基本上已完全敌视朱月,连带着,就连听从对方吩咐的卫宫士郎也被她所迁怒上了。只见爱尔奎特嘟着嘴的看着卫宫士郎,眼中带着浓浓的「不给我好好解释就给你好看」的意味。
“我也是没办法啊,爱尔奎特姊姊....”卫宫士郎无奈的摆了摆手“以刚刚那情况,如果我拒绝的话对方大概马上就会再打过来了...再这样打下去我们这边可是压倒xìng的不利啊...”
“正是如此,幼小的公主。”
“诶??诶??!!!这是怎么回事?小士郎?刚刚我们不是战斗得挺好吗?为什么...”
“嘛,正好这对余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帮助,就顺道解释一下吧。”和满头都是问号的爱尔奎特不同,朱月淡定的伸出手指着卫宫士郎“的确,这个男人的箭术十分的出sè,纵使是在余和幼小的公主这么高速度的战斗中也能准确无误地一次又一次击中余,为幼小的公主你提供进攻的空间....”
“然而,他的箭矢乃是由魔力组成的。早就在和余战斗的时候,他的魔力已用得干干净净,刚才能够稍稍治疗伤势并再度战斗,纯粹是靠着幼小的公主你给他的血转化成的魔力。这种外来的帮助终不能持久,再战斗下去很快就会将这最后的魔力用尽...加上那把他催化为chéng rén的咒文,也不可能没有时间限制,只待那时限一过,这男人的战斗力想必会大减吧。有着这两个致命的因素,这男人的率先退场已是可以预料的....还是说幼小的公主你认为失去这男人的援助之后还有战胜余的可能?”
“啧!”不甘心的低下头去,纵使厌恶对方,冷静下来的爱尔奎特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说的话,没了卫宫士郎作后援,她确实不是朱月的对手。
或者,如果她能在卫宫士郎战败之前参战的话,说不定卫宫士郎就能够支持至朱月被击败,只可惜,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足以改变过去的「如果」。
不但没能阻止卫宫士郎,更使胜算白白流走,抱着自责的念头,爱尔奎特不自觉的就用力紧握自己双手,就连小手上布满青筋也懵然不知。
“嘛,这个就放在一旁吧....月之王啊,如妳所言,再打下去我们这边压倒xìng的不利,为什么你要放过我们?”轻轻的拍了拍爱尔奎特的肩头,卫宫士郎站前了一步看着朱月。
老实说,比较起责怪爱尔奎特来不及参战,卫宫士郎更倾向于责怪自己的无力。
始终,爱尔奎特的昏睡又不是受她的意念所左右,倒不如说能够在最后关头醒过来救了自己一命就已经值得自己感激。
虽然从客观的角度来说,以朱月作为对手,能够使对方负伤并削减到对方的战力,这等成果就连第二魔法使泽尔里奇也做不到,这已经足够卫宫士郎自豪。
然而,他要的并不是在失败之后对外宣称自己已经尽力,他要的只是保护好身旁自己觉得重要的人而已。
正如朱月所说,如果不是朱月现在主动停手的话,再打下去他肯定第一个退场。虽不能完全排除可能xìng,但剩下爱尔奎特一人的话要胜过朱月还是比较渺望。
论自责,恐怕卫宫士郎还要比爱尔奎特来得强烈,毕竟,他都是失去过两次的人了。
只是,三世的经历使卫宫士郎擅于控制情绪,所以他才可以将心中的情感压下并安慰爱尔奎特。
“很简单。只不过是余改变主意而已...在最初的时候余不就已经说了吗?卫宫士郎,余中意汝。”
“什...?!!!你在说什么?!!”不但自己被吓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身后突然感觉到一阵险恶的视线,卫宫士郎急急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那份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实力也好,那明知不敌也敢于赌上xìng命的决心也好,这些都是余生平仅见的.....就这样葬送汝的话未免可惜。比起这个,余倒是觉得观察汝较为有趣.....”朱月轻轻的掠了掠那及腰的长发“既然汝为余开战的理由是为了防护幼小的公主,那么在余暂时放弃对幼小的公主出手的现在,汝也没有和余战斗的理由了。当然了,余也不可能白白的放弃拿回肉身的机会,故此,余有一个提案。”
“提案?”
“然也。既然汝乃时之法的掌控者,那么理所当然也能穿梭时间之隙缝。以余放弃对幼小的公主出手为代价,追加有关抑制吸血冲动方面余在这千年的等待中发现的线索,汝需要以时之法将余的肉身取回,可有异议?”
“也就是说要我回到过去的意思吗...?不可能,先不提改变过去可能会引致两大抑制力的干涉,在这之前我可没有进行过相关的研究....加上就算我真的能开发到穿梭时间隙缝的术式,所需的魔力也未必是我能承受得起。所以...”
“万事起头难,汝刚才回复自身伤势时不就是应用了把时间倒流的原理吗?既然已经开辟了道路,那么接下来只需要沿着道路而行即可。魔力方面就更简单了,以汝的实力,别告诉余汝不清楚可以把魔力储蓄在媒介之上。至于抑制力...”打断了卫宫士郎的说话,说到一半,朱月有意无意的瞄了他身后一眼“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最大的问题,对汝来说大概最不成问题...能够救回幼小的公主并获得免除她后患的方法,汝意下如何?不需要立即答复余,汝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在那之先,我有一个疑问,而且也有一点想追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形势比人弱,苦苦的思量也想不出任何替代的方法,卫宫士郎最终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喔?但说无妨。”
“假如我能取回你的肉身的话,是不是你以后都不会对爱尔奎特姊姊出手?”
“然。既然已取回肉身,那么就没有转生候补的需要。”
“那事情就简单了,你得答应不会因为一时兴起而对人类进行大扫除,比方说,将南极和北极的冰块溶解。或是将地轴溶解,把各个大陆当做弹珠台之类的行为。”
“真意外。余还真的曾经有类似的念头,汝怎幺知道?”
“爱尔奎特姊姊的话,或者会因偶然而打算毫无理由地乱闹,不过因为她并没有这个权限和需要,充其量也就停在想过的阶段。但是,如果是作为星球分身的妳的话,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实行吧!因此,除非妳能答应不会因为一时兴起而对人类进行大扫除,否则我不会答应妳的要求。”
纵使把自己亲近的人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纵使已经不再打算当纯粹的正义英雄,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世界因自己而灭亡。故此,卫宫士郎对朱月提出最后,也是唯一的请求。
不允许毁灭世界。
“真是的,余都已经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汝居然还别有所求?真是贪心的男人。也罢,就饶恕汝好了。余就答应在汝有生之年不会随意对人类出手吧!”静静的盯了对方一会,从对方的眼中中读到的,就只有认真和坚定,明白对方并非狮子开大口,而是真的有某种信念有背后支撑,朱月轻轻的一笑,答应了卫宫士郎的要求“反正不知为何,自这一年间,余对于这星球会被毁灭的感觉淡薄了不少,对破坏星球的意yù大减。而且...就如同余所说,比起毁灭人类,余对汝的存在更感兴趣。”
“那么协议成立了.....怎么了?爱尔奎特姊姊?”正当卫宫士郎打算松一口气之际,突然感觉到衣袖仿佛被拉扯,转过头来,只见爱尔奎特一脸不高兴的扯着自己的衣角。
“人家也明白是逼不得已....但是,真的要帮那家伙复活吗?”
“没有办法了...我们现在并没有选择权.....更何况...”卫宫士郎看了朱月一眼“月之王应该不会不遵守承诺....退一百步说,既然对方要观察这边,那么反过来这边也可以监视对方。的确就算回到现世我们俩依旧不是朱红之月的对手,但是相对地回到现世后我们也能找贞德姊姊她们来帮忙...以四敌一的话,胜负最少也是五五之分吧!形势最少比现在来得乐观。”
“正是如此,回到现世的话汝等就不必再局限于区区两人来挑战余了,形势怎么看都比现在有利。如何?幼小的公主啊,你还有异议吗?”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小士郎答应的话我也只好答应了...”
“很好...那么,就当作是记号,在汝离开之前就给汝一点点礼物好了...”眼看双方已达成共识,朱月微微的一笑,在卫宫士郎和爱尔奎特疑惑的目光之下,突然欺身到卫宫士郎的身前,然后.....亲了下去。
“唔唔???!!!!!!!!”
“不要啊!!!!!!!!!!!”
嘴唇传来软软的感觉,大脑一下子被冲昏,耳边依稀传来震耳yù聋的尖叫,下一瞬间卫宫士郎脸上已多了一个**辣的鲜红掌印。
“你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就像是想要保护小鸡的母鸡一样,爱尔奎特张开双手护了在卫宫士郎面前,口中仿隐约发出呜呜的吼叫声,怨恨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盯着面sè平常得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朱月。
顺带一提,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打的缘故,爱尔奎特身后的卫宫士郎正处于大脑当机状态中,思考不能。
“为什么要生气?刚才余不是说了吗?在他的身上留一个记号,防止他成功穿梭时间隙缝之后却死在当时的余手中.....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一丝的坏笑出现在朱月的嘴角“安心吧,幼小的公主喔!余没有打算要和你抢男人。”
“混帐...”咬牙切齿的,生气得就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如果千年城不是爱尔奎特另一个家的话,说不定她都已经胡乱的拆屋来发泄情绪了。
“嘛,谈话既然终了,也是时候让这男人回去了吧...”无视了爱尔奎特那咒杀用的恐怖眼神,朱月走到了爱尔奎特的身后,轻轻的拎起了卫宫士郎,扔到了随手打开的裂缝当中.......
三十八-间幕-卫宫的会议
“出国的话...就非得要护照了。印象中我好象是放在...”打开一个又一个自搬进来之后已没有用过的柜子,看到不合用的东西便随手扔到一旁,各式各样的杂物早已布满整个房间。
如果是放在平时的话,别说要主动将他自己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就是要他站到一旁看着别人的房间啥也不做,说不定他都会忍不住去整理别人的房间,但是现在卫宫士郎却完全不理会这种对主妇来说比天还要大的事情,专心致志的只是寻找自己的护照。
自他从爱尔奎特的梦境回来之后已有三天,当中还有一天是昏迷的。
.............
“让我睡一会...但是,最多只能休息一天,如果一天之后我还是醒不了的话,就是用武力也要让我醒过来....拜托了,我没有多少时间...”
抱着残弱不堪的身躯,用尽最后一分的力气,抓着自己英灵的肩头,以呢喃般的声音委托贞德,下一瞬间卫宫士郎便已眼前一黑,倒了在贞德的怀中。
醒过来是那时的一天之后,虽然站在贞德的立场她倾向想让卫宫士郎多休息一会,然而,当初对方那认真的眼神犹如被烙印在心中,她清楚自己的Master有着不能退让的理由,故此只好在一天之后叫醒了卫宫士郎,而且是用武力的方法。
醒过来之后卫宫士郎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的就把有份量的友人全都叫到客厅,就连平素因忌讳和希耶尔有立场冲突而不轻易现身的瓦勒契亚之夜也在其中。
打发了两个小孩去睡觉,卫宫士郎便开始告诉他们事情的始末,包括自己和朱月交手的经过以及自己和朱月的协定。
“此身早已起誓成为士郎你的剑,士郎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斩钉截铁的态度,连思考的时间也不需要,贞德率先的表态,站了到卫宫士郎那边。
“嘛,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契主的母亲,从立场来看,我是应该支持的......而且,在我的认知中朱红之月并非会食言之人,既然她已承诺不会对人类出手,那么我就更没有反对的理由了。”和爽快地支持卫宫士郎的贞德不同,瓦勒契亚之夜先是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才加入附议的行列。
虽说从死徒,黑姬的属下等等的立场来看他应该毫无疑问的附议卫宫士郎,但是假如朱月的复活会导致人类的灭亡,就算要和自己契主决裂,瓦勒契亚之夜还是会选择阻止卫宫士郎的行动。
毕竟,最初他之所以会投靠黑姬,除了是被抓狂的白姬所吓倒之外,就是因为凭他个人的力量无法阻止人类的毁灭,所以希望借着和黑姬爱尔特璐琪的血之契约来延长自己的寿命,换取冲击第六法的机会。
大义远比小义为重要,比较起拯救全世界,牺牲区区一﹑两个城镇的人作为自己及契主的魔力来源并无不妥,抱着这样的信念,所以瓦勒契亚之夜才会愿意服从爱尔特璐琪。
从这点来看,他又是和以前的卫宫士郎以及其父,卫宫切嗣何等的相似?
所以,两人才会比预料之外的投契。
不过,正如他所说,在他的认知中朱红之月虽然xìng情难以触摸,却鲜少会违反许下的承诺,所以在再三思量之后,于情于理,瓦勒契亚之夜还是站到了卫宫士郎的那方。
“喵~”紧接着瓦勒契亚之夜表态,本来卷缩在沙发上的小黑猫也在叫了一声之后轻轻的跳到了卫宫士郎的肩上,伸出脖子在主人的脸上蹭了两下。
本来就是卫宫士郎的使魔,主人的决定自然无条件的支持.....最少,在黑莲心中是这样想的。
更何况,虽然交流不多,但是爱尔奎特也是她的前主人,没有放着不管的道理。
“怎﹑怎么了?为什么大家突然都盯着我看?”
卫宫士郎自不用说,随着最有实力的三人中两人先后的表态,大厅中众人的目光自自然然的就放到了最后的一人,也是唯一一个立场明显有冲突的希耶尔身上。
“呣,明白了,我表态就是....”沉默了那么两三秒,似是受不了众人的视线包围,希耶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作为代行者,要复活真祖之王什么的我当然应该反对。但是...”
微微的顿了一顿,希耶尔脸上的严肃彻彻底底的变成了苦笑。
“也不能放着那个白痴不管...而且换个角度思考,就算我阻止士郎君你取回朱红之月的肉身,她最终还不是会夺去爱尔奎特的身体?到时不但不能阻止她复活,反而是阻止她的这边会少了一大战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倒不如在确保己方战力的同时让真祖之王受到承诺的规范比较好。”
“但是,教会那边希耶尔小姐你打算怎么办?那帮家伙大概不会同意吧。”纵使鲜少出门,但圣堂教会这些年越趋极端的事苍崎橙子还是略有所闻。
虽然不否认当中也有良善之辈,但是变态的人数也绝对不少。凡事冠以神之名,不择手段的击杀口中所谓的异端,不在乎对方是否真的有害。在苍崎橙子来看,别说让希耶尔来帮忙了,那帮疯子恐甚至可能会乘着这「大好机会」来抹杀最后的真祖爱尔奎特。
“嘛....也没什么办法,教会中我能想到或者会帮忙的就只有一人,能瞒则瞒吧!”希耶尔无奈的摆了摆手,作为教会中人,她也很清楚教会中xìng格扭曲的人一点也不少.别的不说,埋葬机关的首席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了“在教会察觉得到并给予我命令之前,我可以帮忙看守着爱尔奎特...但是,如果教会有命令传达的话....”
“要在教会察觉到之前把事情办好,你的意思是这个吗?学姊?”
“正是如此....不能直接帮上忙,真的很抱歉呢。”
“不﹑不﹑不,能够暂时的站到我们这边便已经足够让我感激了,学姊你不用在意的。而且,纵使没了朱红之月的干涉,我们这边也不知道爱尔奎特姊姊还能压制吸血冲动多久,本来就是越快越好呢。”面对希耶尔的道歉,卫宫士郎急急的挥了挥手,帮对方提供下台阶。
作为教会中的jīng锐,信徒中的狂热者,却要去帮吸血鬼的忙,希耶尔心中的挣扎并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一方是自己重要的友人,一方是自己坚持的信念,两者都难以割舍,但偏偏就只能够选一个,这立场上的矛盾昔rì的卫宫士郎也遭受过。
或者从主观去思考,会觉得希耶尔不够道义,不过从过来人的角度来看,便知道对方实际上已作出了很大的让步。
“......”闭上嘴巴,静静的看着卫宫士郎,就好象在下什么决心一样,终于,希耶尔缓缓的开了口“士郎君,虽然我不能直接帮你的忙,但是或者我可以提供一条线索给你。”
“学姊是指...”
“月之王行踪无定,就是让士郎君你回到过去,也未必能在短时间之内找到对方。那不如选择到月之王最终决战的地方,毕竟这么重要的事件教会不可能没有记载,年份也好,地点也好,如果能够掌握这些资料的话,士郎君你就能准确的找到过去的月之王,有效节省时间以及魔力。而士郎君你有她给的记号,就算是陷入疯狂,我猜她应该也不会对你下手吧...”
“也﹑也是呢。”提到朱月给自己的记号,不自觉就想到了那天亲吻的感觉以及紧接着的一巴掌,卫宫士郎心底登时就是一虚,幸好,在场的人的心思不在他那边,所以没有人发现到他短暂的异常。
“况且,从第二个角度退一百步来说,那真祖之王据说xìng情多变,令人触摸不定,就算士郎君有记号,她说不定也会一时兴起而对士郎君出手。如果是选择回到朱红之月最终决战的时间的话,她身上应该或多或少都负上伤势,在最好的打算中,到时她已没多少力气,而士郎君你也只需把时间暂停一下便可以把她拖走了。”
“但是,如此重要的资料,教会应该会收藏在极隐蔽的地方吧。一时之间我们也....”
“如果是足够古老的家伙,或许会略知一二吧.....我刚才所说的那个人,埋葬机关排名第五的代行者,他现在正好在法国勃艮第山谷的西多修道院渡假,如果士郎君你有需要的话就去找他吧!”拿起刚才放下的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希耶尔温柔的笑了笑“就当作..是士郎君你之前帮我的回礼吧。”
“谢谢你了,学姊。”深深的向对方鞠了一躬,卫宫士郎脑中开始计划着接下来的行程..........
P.S:因为原著中有关西多修道院只出了名未,所以本书中它的位置便参照现实中的西多会修道院了。
三十九-间幕-两仪式(上)
“啊...找到了。没有把护照放到藤姐那儿真的太好了,不然我又得伪造护照了。”从堆积如山的杂物中翻出了许久没用过的护照,卫宫士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其实一开始时就连卫宫士郎也不肯定自己有没有把护照带过来。
想当初,他离开冬木市的时候虽说是打着历练的旗号,但是在他最初的预算中也不肯定自己会不会出国,护照对当时的他来说其实可有可无,尤其当时他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提升实力,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自然就被他拋诸脑后了。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假如他真的把护照忘了在藤村大河那边的话,那幺事情就大条了。
毕竟他当初某程度上也算是先斩后奏的离家出走,要是就这样回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藤村大河强制的留下。
退一万步说,就是藤村大河能摒弃社会普遍的价值观,答应让他继续的在外游历,那幺他又应该如何解释自己出国的资金来源?总不成在藤村大河的面前实地示范一次如何投影黄金吧。
以不想对亲人使用魔术为前提,在那种情况下卫宫士郎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向有关负责人下心理暗示,然后将之前帮贞德伪造护照的手续再做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对象是自己。
不过,就是伪造护照也有着一个缺点,那就是因为手续繁复,所需的时间也比较长,即使下心理暗示让自己的事项优先被处理,那也最少得花上一星期,这对于现在时间紧迫的卫宫士郎来说同样的不能接受。
所以,他现在真的衷心庆幸这两个最坏的情况都能够避免。
“嘛....不管怎幺样,护照是确保了。接下来是地图...真的能找到吗?...”将手中那薄薄的本子放到一个大行李箱,卫宫士郎看着那堆得比他还高的杂物深深的皱已了眉头。
要在堆积如山的杂物中寻找指定物品,难。
要在堆积如山的杂物中寻找一张指定的地图,更难。
“硬上.....太浪费时间了,还是把地图的事放到最后,去专门店买张新的好了..那幺,接下来要带的是..”
“叩叩―”
正当卫宫士郎打算寻找下一个出国必需品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的敲门声。
“啊啊,门没锁,请进。”放下了手中的不知名东西,卫宫士郎转过了身子对着房门。
“士郎,现在进来会不会打扰你了?”房门只打开了一点点,小两仪式从那狭窄的空隙中把头探了进来。
和之前勒令卫宫士郎禁止打扮成刺猬头时完全不同,失去了平常的那种强气,小两仪式的声音显得有点怯怯的。
毕竟,和真正见惯大风大浪,只有在紧急事态下才会露出威严的卫宫士郎不同,即使在卫宫士郎屡次的受伤下受到了刺激而更早的自立起来,现在的两仪式也才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面对着比真正的家人还要亲,宛如自己亲姊姊般的爱尔奎特突然倒下这种非常事态,能够勉强保持镇定,两仪式的心智之强已可见一斑。
“怎幺可能?不用在意的,先进来吧。”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招呼两仪式进来,卫宫士郎随手投影了一张椅子出来。
纵使身边这堆杂物某程度上已反映了现在自己的心情,但就像财困时也不想让孩子担忧的父母一样,如果可以的话,卫宫士郎只想独自的承担,最起码,也想要减低两仪式的忧虑。
“嗯...”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两仪式乖乖的坐到了椅子上,嘴唇动了几动,yù言又止的,最终仿佛下定决心的抬起头来“从贞德姊姊那儿听到了....士郎,你要出国吗?”
“嗯,要去处理一些有关爱尔奎特姊姊的事情。但是,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了。”
“士郎...”小两仪式睁大眼睛看着卫宫士郎“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或者,两仪式的心中早就已经知道卫宫士郎的答案,从贞德那儿了解的可不只卫宫士郎要出国一事,就连此行到底有多凶险她也略知一二。但是,比较起要承受未知的危险,两仪式更不愿意自己连丁点忙都帮不上。
想要维护那平稳rì常的,又怎会只有卫宫士郎一人?
早已习惯了卫宫士郎煮食,早已习惯了爱尔奎特闹玩,早已习惯了和贞德的饭后训练......一切早已成为自己的rì常。甚至都可以这样说,比较起原来那个除了母亲和管家之外就没半点人情味的家,两仪式更喜欢仅仅和自己生活了才一年多的人们。
所以,才会想出一分力。
“....对不起呢,式。”静静的看了对方一会,卫宫士郎带着歉意的低下了头。
两仪式的想法卫宫士郎并不是不明白,明知自己力量不足,但还是决意以身犯险,这份的决意,又和昔rì被卷进圣杯战争时的自己是多幺的相似?
但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不会允许两仪式和自己一起去冒险。
只因,他明白有时在绝对的实力差前,决心会显得比较无力。
或者,少一只手一只脚什幺的已是幸运,最严重的情况下,掉的,可是xìng命。
旅程的第一站便已和型月两大势力中的圣堂教会,以及死徒二十七祖扯上关系,在那之后,更是牵涉到作为Ultimate
One的朱月,当中可能会遇到的凶险,绝不是原著中空之境界中两仪式遇到的那些可以相比。
说实话,在最坏的情况中,圣堂教会可能会在自己成功救出朱月前便已获得情报,并先一步的埋伏自己。
蚂蚁多时甚至可以杀死大象,更别说圣堂教会作为型月两大势力之一到底有多少的jīng锐。单打单的话卫宫士郎倒是无所畏惧,只可惜里世界中人大多是不顾道义的,而圣堂教会的埋葬机关就更是模范中的模范,围攻什幺的基本上已是惯例,到时就连卫宫士郎自己也没有百分百的信心可以活着回来。
故此,随行的人非得要有实力的保证。
如果不是考虑到对方的头脑较自己好,而且两个魔术师同行时能够互补不足,就连苍崎橙子也未必能进卫宫士郎的考虑之列,更别说现在的小两仪式。
“是这样吗...?”听到了卫宫士郎充满歉意却没有丝毫余地的回答,心中的希望幻灭,两仪式只好失望的低下头去......
P.S1:因为家中突然之间换家俱并找了我去帮忙的关系,一下子就没了大半天,结果本来想要写的东西到了这个时间才只写了一半,不得已只好分成两章了...
P.S2:昨天和友人谈天时才发现原来随着魔法使之夜的推出,青子的魔法已从破坏变成了时间。不过因为当初魔法使之夜出体验版时我已码好了第一卷大半,剧情走向以及主角能力都考虑得七七八八,所以没有把魔法使之夜的剧情列入考量之中。至于现在,那就更是想修改都来不及,故此本书中青子的魔法依旧定义为未知,但和破坏有关,时间方面是主角专有的魔法。
P.S3:为了确保更清楚,我明天到作品相关额外发个通告好了.....
四十-间幕-两仪式(下)
“但是,相对地,有一件事我想拜托式帮忙呢。<ww。ienG。com>”话锋突然就是一转,卫宫士郎从身上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带着微笑递了向两仪式“式,在我寻找其他必需品的同时,能拜托你帮我去买一点点的东西吗?”
“...要买什么?”虽然脑中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行动却快于思考,两仪式下意识的就已接过了递向自己的钱包。
“和有关法国的地图,特别是和巴黎﹑勃艮第等地方有关的全都买下,反正现在也不是在意花费的时候了.....”撕下了一张便条纸,拿出铅笔飞快的在上方划好地图,卫宫士郎一并的递了给两仪式“虽然原因不明,不过商店街那边杂货店的老爷子平素也会收集各式各样的地图来出售的,当中也包括国外的。橙子姊姊和贞德姊姊去了帮忙办出国的手续,现在我能拜托的就只有式呢~能交给你吗?”
说实话,地图什么的其实放到最后才处理也不迟,甚至是去到法国才购买也来得及。
然而,巧妙的修饰了文句,以「现在」为前提下,让两仪式处于唯一可以帮上忙的位置。
如非必要绝不带小孩同行。
不过,虽然不能真的让对方参加战斗,但,相对地也可将一些的准备功夫委托给她,最少不会让她感觉自己毫无用处。
这,也是卫宫士郎唯一可以为对方做的事。
“..我明白了。但是...”走到了卫宫士郎的面前接过了卫宫士郎递过来的便条,小两仪式踮起脚尖,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轻轻的亲了下去。
“!!!!!!!”
并非是平时小孩子对亲人表示谢意的亲脸颊,而是货真价实的唇吻。
嘴巴传来软软的触感,两人的脸颊相距恐怕不足十厘米,两仪式身上淡淡的香气冲击着卫宫士郎的大脑。
没了那种致命的伤势,也没了那恐怖的强敌...
全副心神,仅是专注于被吻的事实。
或者,正是因为处境迥然不同,所受的冲击才会加倍的强烈。
“砰砰!”
心脏狂跳,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口。
血液冲上脑袋,视线和意识都开始朦胧起来,回过神来时,两仪式已站到了房门前面。
“相对地,士郎也要答应我一件事....绝对要活着回来并叫醒爱尔奎特姊姊呢。”
就和卫宫士郎刚才回答的时候一样,彼此在话中都没有留下余地。伴随着凛然的声音带出的,是两仪式藏在心中的底线。
单方面的许下约定,小两仪式带着淡淡的红晕飞也似的就关上房门,只留下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卫宫士郎。
“真是的...居然比小孩子还要慌乱什么的....看来我还差得很远呢...”嘴角泛起一丝的苦笑,卫宫士郎转过身去,再度埋首于整理行李当中。
..............
“那么...也整理得七七八八了吗?”将最后一件必需品放到行李箱里,卫宫士郎拭去了额头的汗水“在贞德她们回来之前先休息一...?”
话音中断,毫无预兆地,一双嫩滑的小手突然就盖住了卫宫士郎的眼睛。
虽然和朱月开打时受的伤还未痊愈,但卫宫士郎的实力也是明摆着的。然而,直到刚才为止,以卫宫士郎之能竟然也完全察觉不到有人接近自己,来者之恐怖可见一斑。
视线被夺去也好,自己的感知完全蛄回避也好,种种的因素使危机感慢慢的涌上心头。
悄悄的开动魔力回路,时之法聚集在垂下的手中,在卫宫士郎心中已做好了下一秒就暂停时间,抢回先机的打算。
“大哥哥~猜猜我是谁?”
下一瞬间,随着来者的声音响起,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卫宫士郎差点摔到地上去。
很好....这听上去充满活力的萝莉音...绝对不会错的..恶﹑恶魔来了啊!!!!!
联想起上次见面不足十分钟,被捉弄的次数四舍五入的话却已向两位数看齐的经历,卫宫士郎的心中立即汗如雨下。
话说,进来的不是敌人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真奇怪,怎么没有反应的?呣,该不会大哥哥把我忘掉了吧?没办法了呢...”
似乎是因为听不到卫宫士郎的回答而感到不满,光是从声音中就想象到对方在嘟着嘴的样子,随着来者的声音再次响起,盖着双眼的小手也随即松开了。
还没来得及享受再次重获的光明,卫宫士郎下意识的就往旁边一滚。
“砰―!!”
然后,看到了一个标志着10KG的铁锤打了在自己刚才的位置。
“呼,真危险,差一点点就上天国了.....那个,不好意思,盖亚大少姐,请问为什么你会拿着这么大的锤子的?绝﹑绝对不是有不满!!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疑问而已。”看着那被被敲碎的地板,卫宫士郎不由得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考虑到自己可能心血来cháo会想在房间做魔术实验之类的事情,所以刻意的加强过这间房间的构造。
虽不及特训用房间那么坚固,但卫宫士郎敢肯定,就算到健身房找个满身肌肉的大汉拿着铁锤来敲上一天一夜也不会有丁点的裂缝,称之为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然后,这铜墙铁壁就在刚才被盖亚萝莉一下敲碎了。
“呣,谁叫大哥哥你不理会人家嘛~害人家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所以才打算看看能不能用这锤子把大哥哥的记忆给敲出来哪~”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是被这锤子敲一下的话,出来的就不是记忆而是灵魂了!
“嘛,既然大哥哥你记得我,那么这锤子用不着了。”在对面的卫宫士郎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下,轻轻的把陷入地面的锤子拔起来,盖亚萝莉随手向后一扔便把锤子扔到半空,锤子飞到半空之后突然消失,看来是被放到她的私人储物空间去了。
“原﹑原来如此,的确之前听过锤子能把记忆敲出来的传闻呢。但﹑但是,既然我没有把盖亚大人能忘掉那么这锤子就用不着呢。话﹑话说回来,请﹑请问你今天找小的有什么事吗?”冷汗犹如瀑布一样从额头滑下,过分的惊吓导致声音也有些走音,说话结结巴巴的,看着眼前的呆毛萝莉,卫宫士郎今天第三次的感到心跳加速。
只可惜,这次没半点的粉红sè气氛,百分百纯正是被吓的。
压根儿不能想象这娇小的身段能藏有这么大的力量,如果把这件事拿到街上对人说的话自己没准会被作jīng神病,现在却就这样发生在眼前,该说真不愧是抑制力吗?
“这个嘛~其实是我没事做特地来找大哥哥玩的哪~吶吶,很惊喜对吧?”
“原﹑原来如此!真是令我惊喜呢,就连心脏都差点给吓出来了...我猜一辈子都不会忘掉呢。”
毕竟,差一点点就在自家挂了,这经历想忘也忘不了吧。
“真的?”盖亚萝莉疑问的看着卫宫士郎,头顶的天线突然挺直,斜斜的指了向发抖中的某人。
“当﹑当然了!”卫宫士郎用力的拍了拍心口“可﹑可是,真的不要紧吗?如果为了我而把星球的管理放到一旁的话那就不好了呢。”
“放心好了,全~部推了给腹黑女去办呢~”
好吧,能够跟得上这腹黑小恶魔的思维并和她朝夕相对,阿赖耶果然不是盖的,就为她默哀一下好了,。
“嘛,这个就放到一旁好了~”扭扭捏捏的走前了几步,盖亚萝莉两眼星星的看着卫宫士郎“吶吶,大哥哥,告诉人家嘛,和月之王亲吻感觉如何?”
问我感觉如何...我可是立即就被打昏啊...啊咧?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虽然下意识的就在心中吐槽,但不消两秒卫宫士郎便抓住了关键,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面前一脸感兴趣的盖亚萝莉......
四十一-最强小恶魔
“因为,人家从头到尾都在看嘛。”叉起了细小的腰板,盖亚萝莉得意的笑了起来,脸上尽是一副「快来夸我吧」的表情。
话说,身为两大抑制力,堂堂正正的发出这种偷窥宣言真的大丈夫?
“原﹑原来如此。那么爱尔奎特姊姊能够挣脱铁链就不足为奇了....抱歉,这次真的麻烦你了。”尝试把话题从亲吻转移,保持笑容看着眼前的恶魔萝莉,卫宫士郎总感觉脸部的肌肉都已经开始有些抽筋。
同是抑制力,如果眼前这萝莉能像阿赖耶一样文静一点的话,那么自己就不用那么困扰了..
“不,适当的帮助是应该的。毕竟现在大哥哥你和我们订下了契约关系,要是就这样让大哥哥你死掉的话我们这边也很麻烦呢~”一瞬间收起了闹玩的笑容,盖亚萝莉脸上带上了一点点的严肃“而且再怎么说,大哥哥你的成长也是超乎我们的想象呢~”
“但是,我可是败了给朱月....”
“你在说些什么啊?大哥哥?”盖亚萝莉带着疑惑的笑容晃了晃头“纵使九体的UO都是星球最强,但实力也有上下之分哪。本来能思考和不能思考就已经天差地远,更何况月之王在战败过一次之后xìng格也变得更谨慎,在已知的UO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倒不如说大哥哥你去单挑她居然死不了已经是奇迹哪,明明一年前才仅仅可以打败UO的幻象。”
“也是呢....”自对方进来之后第一次打从心底认同对方说话,卫宫士郎颔了颔首。
现在回想起来,虽说自己单挑朱月是失败了,但貌似两大抑制力之前也没说过不允许自己群刷副本。派贞德来帮忙以及助爱尔奎特摆脱锁链就是最好的例子,或者换个说法,自己会去单挑UO,恐怕也是在对方的想象之外吧。
在这一点上,自己的确是想多了吗?...
“呣!!大哥哥真是的,乘着人家不注意就在转移话题了!到底和月之王亲吻感觉如何,大哥哥你还没有答我哪!”就在那边卫宫士郎正陷入感慨中时,盖亚萝莉在头上的呆毛晃了晃之后,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一刻之前的事情,只见她一脸气愤的冲到卫宫士郎的面前,鼓起包子脸不满的看着后者。
“这个嘛....其实,我没啥感觉呢...”眼看盖亚萝莉的小脸越来越迫近,卫宫士郎僵硬的别过头去,额角上的汗以秒速增加地流下。
伤不起啊......为什么这萝莉会摆出这么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到底是谁说抑制力缺乏感情的,给老子出来负责任啊!!!!
“骗人~大哥哥是骗子~身为处〇的大哥哥被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吻了怎么可能什么感觉也没有?”无视了卫宫士郎在心中的哀号,嘴中说出超失礼的台词,盖亚萝莉不知从那儿抽出了一张照片,步步进迫的递到了卫宫士郎的眼前“更何况,我可是把腹黑女当时录下的影像看了数十次之多喔!你瞧,有图有真相!”
指着图中卫宫士郎被朱月亲吻时那睁得大大的眼睛,盖亚萝莉哼哼的笑了起来。
很好..前言撤回,两大抑制力真不愧是邻居,干的事也不相伯仲。
看来不单只是一起的偷窥,敢情阿赖耶还把整个过程拍下了,应该说是真人不露相吗?
冷静一点,幻觉来的,肯定是幻觉来的....或者,说不定照片根本不是我呢!
在心中一口气做了十多次深呼吸并在脑中催眠自己,卫宫士郎勉强定下神来,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对照片进行检查。
嗯,首先是人物...左边那个是金sè长发的美人呢....嘛,欧洲那儿大概满街都是,没什么出奇的。右边那个银sè长发的....皮肤这么白,而且还看不到有喉结...九﹑九成是女xìng吧!嗯,那就不是我了。
然后是服装....左边那个...喔呀,这种不是欧洲贵族式的长裙吗?现在街上很难找到呢...可﹑可是!如果去专门订做的话,还是可以买到吧!所以没什么出奇的。至于右边那个...怎地那红sè风衣会破破烂烂的?....肯﹑肯定是cháo流!就像一些牛仔裤上也有大大小小的破洞,这肯定也是同一原理的!
最后是姿势....右边那个银发女孩被按住脸颊,十有仈jiǔ是被强吻的。那﹑那就肯定不是我了,开什么玩笑,我...不对,老子的男子气概突破天际,怎么可能被人强吻?
最终鉴定结果,这张照片上面的人绝对不是.......我...我已经否认不了啊!!!!!!
在盖亚萝莉诡异的眼神之下,卫宫士郎转过身去,面对墙壁,然后....狠狠的撞了下去。
“砰―!!砰―!!砰―!!”
“大﹑大哥哥你到底在做什么?!!”从撞下去时发出的声音以及在卫宫士郎额头流出的鲜血判断到对方并非闹着玩,而是货真价实的自残中,盖亚萝莉急急的阻止卫宫士郎。
“没﹑没什么,只不过是饭后运动而已,不用在意的。啊哈哈...哈哈哈哈..”语无伦次到就连自己也不知到自己在说什么,卫宫士郎总而言之就是继续保持微笑的看着盖亚萝莉。。
如果,他笑的时候没有鲜血流到脸上,嘴唇边没有抽搐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在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的同时,卫宫士郎从旁边柜子拿出一瓶蒸馏水灌进口中定神,脑中飞快的思考着。
冷静点....对方是抑制力的话是没办法硬抢了....更何况对方有录下影像,抢到这张照片也没用....预先想象一下最坏的情况,假设这张照片流出,然后让式她们看到的话...大概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吧...
总﹑总而言之,在最坏的情况出现之前,尽快请走这位祖宗好了!!!
心中下好决定,眼中仿佛燃起了洪洪烈火,为了正义着想,卫宫士郎的斗志现在已经达到史无前列的地步了!
“那个...大哥哥?为什么突然间好象这么振奋的?”出乎意料地,盖亚萝莉怯怯的双手抱胸后退了几步“该不会你说对和朱月亲吻没感觉是因为....对方不是幼女?”
“噗―!!”千钧一发之际将头转过一旁,卫宫士郎喝着的水一次过喷了出来,床单枕头什么的全军覆没。
“不可以喔,大哥哥。对小孩子出手的话...会被jǐng察抓住的喔?”
会被jǐng察抓住的喔?
被jǐng察抓住的喔?
jǐng察抓住的喔?
“啊啊...我不行了...谁来杀了我...”就如同被数十支利箭穿心一样,卫宫士郎心力交瘁的倒了在地上,嘴中还隐隐冒出白sè麻薯状的东西。
“嘛,开玩笑的,在我认知中大哥哥不是萝莉控呢~”似乎是对击败卫宫士郎感到十分高兴,盖亚萝莉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就﹑就是这样呢,我怎么可能是萝莉....”
“因为﹑在我的观察中,大哥哥被埋进女孩子胸部时是反应最大的呢~”
“砰―!!”
前一瞬间原地满点复活,下一瞬间再次阵亡,卫宫士郎的脸部再次和地版发生亲密接触。
到底....怎样才可以告这恶魔萝莉侵犯个人**....
“嘛,这种事就先放到一旁好了....大哥哥你还没答我和月之王亲吻时有什么感觉呢!”头顶上的呆毛轻轻一晃,盖亚萝莉又再次想起了未达成的目的,从袖子中把刚刚的问题照片拿了出来。
看来...如果不正面回答的话对方不会心满意足的样子呢....
“就算你问我有什么感觉....我可是在一瞬间之后就被打昏了呀..所以如果硬要说的话,我也只能说在那一瞬间我大脑几乎停顿哪。”虽然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但卫宫士郎更明白尝试回避的话,只会被捉弄得更厉害,于是把心一横,就说出了连爱尔奎特也没有被告知,自己当时心中真正的感受。
“什么嘛~这预想中的答案....真无聊~还不及刚才捉弄大哥哥有趣呢~”就像猫咪得不到想要的玩具一样,盖亚萝莉不高兴的嘟着嘴,显然卫宫士郎的答案不符合她的理想。
“嘛,不过我也玩得挺开心的,今天总算是不枉此行呢~谢谢你,大哥哥~”然而,下一刻那不高兴的表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踨,盖亚萝莉对着卫宫士郎轻轻的一笑“作为我们的代行者,接下来也要好好的加油呢~大哥哥~”
“当然了...比起这个,既然从旁观看,那么你们也应该知道我和朱月的协议吧。让我去修改历史什么的真的不要紧吗?”看到对方真诚的感谢自己,刚刚积在心中的怨气倏地就一扫而去,无奈的坐直了身子,卫宫士郎问出了自那天以来一直感兴趣的问题。
“不要紧。在最初的时候就说过了吧,作为帮助我们的报酬,只要大哥哥有这个能力的话就可以去修改世界线,唯一的限制是不可以干涉大哥哥你自身的过去而已。”避开湿透的位置,盖亚萝莉轻轻的坐到床上,让出了房门前的空间“话说回来,SABER她们好象已经回来了呢,大哥哥你赶紧去处理正事吧~”
“诶?留下妳一人真的可以吗?”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哪...呣~不要打扰淑女的私人空间哪!”
拿起枕头扔向卫宫士郎,后者在无奈的接下枕头之后退了出去,正如盖亚萝莉所言,既然贞德她们已经回来,那么他也是时候去和她们谈论下一步的行动。
“居然答应这样的报酬,真傻呢,大哥哥...”静静看着卫宫士郎离去,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墙角,盖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世界上并不是说必定有因才会果的,结果也可以先于原因出现...修改世界线?不是的,大哥哥你只是去缔造已有的历史啊...”
或者,自己能给他的报酬就只有将英灵的肉身还给他而已...
幽幽的再叹息一声,下一刻,盖亚的身影也消失了在房间之中。
P.S.1:今天和朋友谈天时发现有关原来之前提及UO的地方出了些漏洞,所以顺便小修了四十一和四十二章,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回去看看有什么不同呢~
P.S.2:之前忘了提及,为免主角被男人强吻了这种事情出现,本书中朱月是女的,形象等同月姬格斗中的姬爱尔奎特
P.S.3:预先提醒一下,本星期五,即六月七rì我要到大学面试,该天有机会更新不了。
四十二-到达法国
“嗯...终于回到地面了啊..虽然在降临现世时已经获得相关的资料..但是亲身体验时还不习惯呢。”从飞机步下,穿著一般便服的贞德带着些许怀念的目光打量着四周。
身为英灵,除了生前的记忆之外,正常是不会有任何记忆的,纵使被指派到数百个不同的战场战斗,任务完成之后也不会留有该次的经历,换言之,对贞德来说,记忆就仿佛永恒的停留了在自己死亡的瞬间。
真正让她感觉到自己再次像一个人类地生活,那就是在一年之前和卫宫士郎签订契约之后的事了。
和她出生那战火横飞的时代完全不同,纵使世界上各国可能各自怀有异心,但出于互相的忌讳而形成制衡,基本上已踏入和平的年代。
没了战斗的必要xìng,虽说身上还肩负着协助卫宫士郎击退UO的任务,但是因着敌人出现的时间,地点,一切的情报均为未知,除了保持戒备之外也没什幺可以做的。
托这任务的福,也是托卫宫士郎的福,记忆再续,就如同暂停了的时间再度流转,贞德迎来了人生中第二次的安稳生活。
终于可以放下重担,并非再以战争英雄之身,而是作为一个无拘无束,可以zì yóu释放感情的女孩子活着。
公路上一辆又一辆的汽车飞也似的驶过,路的两旁高楼林立,在街上走着的人们更是多到数不清.....基本上都可以这样说,现时的法国已没有半点昔rì的风貌,但是就在踏上这片的土地之后,一阵归家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或许,不能带着契主他们游览自己的家乡,会是心中小小的遗憾吧。
“抱歉了,贞德姊姊。”紧接着贞德走下飞机,穿著黑sè风衣的卫宫士郎充满歉意的低下头去“难得的来到你的故乡却不能让你尽情的游览真的抱歉呢。”
“不,这才是贤明的判断。”贞德轻轻的摆了摆手“爱尔奎特的情况刻不容缓,就是真的要我去游玩也没那个心情....观赏家乡的转变就留待下次吧。”
“正是如此呢...卫宫君。”从卫宫士郎身后步出,苍崎橙子对着手上的地图指了指“反正你都一口气买下了这幺多地图,留着也是浪费,事后有空再来旅游好了。”
“那幺,在前往西多修道院前最后复核一次,我是贞德...不,艾莉姊姊的远房亲戚。而橙子姊姊就是....”
“和MISS.艾莉同行的游人吧,旅行的目的是和出国多年的下MISS.艾莉一起参观她的故乡...可有遗漏?MR.雷欧。”
“不,完美的说,橙子姊姊。话说,你真的不需要假名吗?为了以防万一..”
“不,反正我平时很少会出外活动,名声不显,要找出我的所在并非容易。更何况,要是我被盯上的话你也不会放着我不管吧,雷欧君?”
“当然了。我没有放着别人对我友人动手的习惯,更何况,这次把橙子姊姊你牵涉到这幺危险的事情..我可是欠下妳大大的恩情呢...”
“选择随行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雷欧君你不用在意的。而且,再怎幺说我在和你一起进行的魔术研究中获得了不少的益处,就当作是回礼好了...比起这一点..”苍崎橙子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感觉到视线集中在这边....可以发动追迹封锁一类的术式吗?”
不着痕迹的指了指一旁旁边看着自己一行人看得出神的路人们,苍崎橙子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作为深度家里蹲的代表,本来苍崎橙子就已经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而现在被这幺多人围观就更令她反感了,现在她甚至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嘛...虽然发动追迹封锁是可以避免过份的招摇,但是考虑到我们的目的地,发动追迹封锁的话同时也有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所以..”卫宫士郎没有再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奈的捂起了自己的脸,他也受不了旁边那些炽热的视线啊。
虽说早就有考虑到可能会吸引别人的目光,但是却远远没有想过吸引的视线竟然会比以前一行四人出门时还多,现在的卫宫士郎又何尝不是浑身不自在?
此次随行的就只有贞德和苍崎橙子两人,自己和贞德是固定人员因此不列入计算,但在将苍崎橙子代入爱尔奎特的角sè之后,这次的外出少去了一个惹人疼爱萝莉,所以从理论来看,吸引眼球的效果也应该没以前那幺夸张才对。
以上,就是卫宫士郎原先的考虑。
只可惜,从现实来看,别说效果没那幺夸张,现在吸引的目光基本上都要比以前在一行四人在三咲市出门时多出数倍来了,对于这超乎预算的结果,卫宫士郎也深深的苦恼着自己的想法到底有那里出错了。
不过说实话,其实卫宫士郎原先的想法非但没有出任何谬误,甚至都可以说是相当保守的估计。
要知道苍崎橙子虽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但是从外貌来看恐怕还是和爱尔奎特差了一点点,加上不比爱尔奎特和rì后御姐版的她那傲人身材,现在还是少女而已的苍崎橙子身材充其量也只是均衡的类型,因此假若苍崎橙子会吸引和爱尔奎特相同的视线这一点本来就是一个十分保守的估计。
虽然理论没出错,但相对地他却忽略了两个决定xìng的因素。
第一点就是场地的人数。说穿了就是很简单的算术题,比方说能吸引目光的机率是十分之九,那幺在十人的场合就会吸引到九人的目光,二十人的场合就是吸引到十八人,如此类推,人数越多,被吸引过来的目光就越多。
虽然少了小两仪式以及由苍崎橙子代替爱尔奎特的位置确实有助减低吸引人们目光的可能xìng,但是和有浪漫之都为别称的巴黎比较起来,本地人口也好,游客人数也好,三咲市根本就无法与前者相比。
更何况在三咲市时卫宫士郎他们多数只是到商店街走上一趟,遇到的人再多有限,但现在他们可是位于人流集中地之一的机场出口....种种的因素加起来,吸引比在三咲市时更多的目光就不是一件不能理解的事了。
然后,更重要的是...
“看到了吗?那个金发的美女帅气得就像男生一样啊!”
“与其说帅气得像男生一样,不如说比男生还帅气吧!”
“话说总觉得看着那女生时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怎幺形容呢,大概就是感觉到很舒服?”
“啊啊,我也感觉到了,这种由心中得到洗涤的感觉...除了圣洁之外我已想不出任何的形容词了。”
第二点,场地的本身。
就如同在一部分人的眼中,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区分欧洲的国家,统一的就称之为欧洲人,极端点甚至只分东方人和西方人一样,卫宫士郎在讨论行程时,也只是将法国看做欧洲的一部份,最多也就打上了「贞德的故乡」的标签,压根儿没有想象过贞德在法国当地的影响力到底有多深。
作为救国英雄,天主教的圣女,半传说的角sè,法国人民对贞德的崇敬已经不是笔墨能够形容。
特地为她定下纪念节rì,军舰她为名,甚至时常被作为法国政治的象征,这些都是最好的例子之一,足以反映法国人民对贞德的狂热。
纵使只是穿著朴素的裙子也掩盖不了那种神圣的感觉,虽然并不是说仅凭这一点就可以让人们识破眼前之人就是他们崇敬已久的圣女,但是却让他们将那植根在心中的憧憬有了一个投shè的对象。
毕竟,又有谁能比贞德本人更像贞德?
如果是旅客还可能会被卫宫士郎和苍崎橙子分散视线。但是,先不管之后目光会不会转移到卫宫士郎和苍崎橙子身上,法国的人们第一眼所看的必然是贞德。
“士....雷欧,,抱歉打扰一下...我们可以尽快离开这里吗?被这幺多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呢...”忍受不了众人那炽热的目光,俏脸上升起淡淡的一片绯红,贞德轻声的向卫宫士郎求救。
虽然作为英灵战斗时寡言而冷静,但是回复自己本来的xìng情来生活,非战斗时的贞德只是个素朴又温顺,外带一点姊姊属xìng的少女,面对着这种场合能竭力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既然艾莉姊姊也这幺说...那幺就是说全数人员都忍受不了这些视线呢...”卫宫士郎叹了一口气“前言撤回。在到达西多修道院之前,发动追迹封锁的术式吧...”
无奈的向现实低头,卫宫士郎一边苦笑一边做着发动术式的准备.....
P.S.1:虽然用假名是符合主角现在状况的措施,但是真心很混乱呢.....嘛,最多只会多用一﹑两章而已。
P.S.2:大概在这两天内上传贞德人物卡,为剧情需要,当中会和原著有些出入。
四十三-西多修道院
“啊啊...总算是到达目的地了呢。要摆脱那群狂热者还真辛苦....”踏上修道院门前的石阶,卫宫士郎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脱下深黑的风衣,伸出手来拭去额头的汗水。
“雷欧,真的很抱歉呢.....”在卫宫士郎的身后,贞德一脸歉意的低下头“我真的没想过会这么引人注目的..”
“嘛...别说是艾莉姊姊你想不到,就是我和橙子姊姊也想不到呢...”看了那边已经要倚着扶手休息的苍崎橙子一眼,卫宫士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才刚刚到达目的地,用电影的说法就是接下来才是正传,但是现在貌似一行人的耐力却已经被削弱了不少,这样真的大丈夫吗?
回想起刚刚的情况,卫宫士郎心下就不禁一阵的悸动。
就在大约二十分钟之前,他们一行人到达了西多修道院的外围,而为免引起修道院内的里世界人士注意,卫宫士郎如约的解开了追迹封锁术式。
因为经历过机场的一役,吸收到教训,所以将场地和人数都列入考虑之中,卫宫士郎甚至做好了会吸引和机场时一样多的视线的心理准备。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西多修道院并不是什么著名的景点,除了信徒之外,会专程去到深林之中参观的游客实在是寥寥无几。所以从量来考虑的话,能够被吸引的目光数量实际上远比机所时遇到的少,从这一点来看,或者卫宫士郎都要感谢当初把这修道院建筑到这么偏僻的人。
但是,也正正因为这修道院偏僻至极,能专程来参拜的大多都是虔诚的信徒,这导致了被吸引的目光从质方面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
纵使不清楚眼前之人就是他们所崇敬的圣女,但贞德身上那种神圣的气息已经足够让他们产生亲近之意了。<ww。ienG。com>
有自发奋勇前来提议带路的人,有无缘无故前来向贞德诉苦的人,也有前来讨论天主教教义的人。
基于己方一行人是伪装成一般旅客,不能太生硬的拒绝和普通人的接触。此外也是因为贞德那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尤其是和她抱有同一信仰的教徒的温柔xìng格,一路上卫宫士郎一行人就这样不停应酬着别人,从来没有间断。
结果,好不容易的才到达目的地,比较起战斗时的**疲劳,现在卫宫士郎一行人更感心神上的疲倦。
“或者,为免阻碍雷欧你的行动,我就在这里待命好了....”对于自身所做成的不便感到抱歉,贞德垂着头提出了不是建议的建议。
“那可不行,首先,这又不是艾莉姊姊你的错,不用在意的。其次,要是单独把艾莉姊姊你留在修道院大门也会显得太过诡异,同样有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呢,现在唯有见一步走一步了。”卫宫士郎转过头来看着苍崎橙子“总而言之,暂时先休息一会吧...等橙子姊姊回复后再继续前进吧...”
...............
“这可真是没脸子..明明是我这边提出要来帮忙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负累了...”数分钟之后,被贞德扶着才勉强走得动的苍崎橙子低声的向卫宫士郎道歉。
“不,没有的事。术业有专攻,橙子姊姊既是传统的魔术师,也是头脑派人物,体力又不是橙子姊姊擅长的范畴,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好在意的。”卫宫士郎轻轻的摆了摆手“况且,我们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呢。刻意陪朋友前来观光但是却因受不了这过长的路途而体力不支什么的,不是更像一般的旅客吗?消耗意料之外的体力固对我们不利,但反过来说也能减低对方对我们的jǐng觉呢。”
“真是的....事事为人设想,这份多余的温柔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在意你的女孩子还真是辛苦呢...”低下头的苍崎橙子脸上出现复杂的神情,以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线,不自觉就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嗯?橙子姊姊你刚刚说什么了?”
“不,什么也没有。”瞬间收起那自己也形容不了的表情,苍崎橙子又回复了一贯的冷静“比起这个,从现在开始我们也开始要注意一下了。”
“也是呢...”卫宫士郎抬起头来,一幢既像城堡又像监狱的建筑就这样屹立在自己一行人的前方,看着这从外观来说有些老旧的建筑,卫宫士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话说回来...西多修道院...也不知道卡莲现在是否被关在这里呢....
并非不想帮助对方,而是因着自己记忆中有关对方的资料实在太少,导致卫宫士郎一直将卡莲的事放到一旁去了。
对方是否真的曾经被保管在西多修道院,自己不知道。
对方从何时开始会被移送到西多修道院,自己也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西多修道院到底有圣堂教会多少的战力,自己一样不清楚。
假如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闯进西多修道院,救到人还好说,要是闯了进来后什么也发现不了的话,不但一样救不到对方,反而自己从此就会被圣堂教会盯上。
当然,单凭这一点是不足以让卫宫士郎退缩,只是凡事有分先后次序,在卫宫士郎的认知中卡莲和他的岁数相差不远,而据对方所说,她第一次被派出去作为驱除悪魔的助手是在她成年之后的事。所以,在卫宫士郎原先的打算中便把卡莲的事压到最后,留待他回冬木之前才去解决。
却没有想过,距离他离家出走才了一年多,现在的他便已经因着爱尔奎特的事情而提前来到这西多修道院。
以世界之大,偏偏就只有两个势力有提供必要资料给自己的资格。
以那两个势力之大,偏偏可以信任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两个。
而就算对象限制到这几人之内,偏偏只有一人自己能掌握其行踪。
而恰巧根据自己友人的证言,平时行踪不定的对方偏偏就是在这西多修道院渡假中。
或者,这一连串的巧合加起来的运气,自己都可以去买彩票了?
“怎么了,雷欧?为什么你突然之间就停了在这儿动也不动?”
“不,什么也没有。我们进去吧。”
嘛,现在想那幺多也没用了,在的话顺道带走,不在的话便留待下次吧....
收起心中的千思万绪,卫宫士郎跟在贞德的一旁缓缓走向了老旧的修道院.......
P.S.1:因为原著中的着墨实在太少,所以一些有关西多修道院的设定参考现实的西多会修道院
P.S.2:之前和友人谈天时他问到我一个问题,我才发现没有提及过。其实我的存稿早就在大考之前一次过发完了,现在是每天码完字后即时上传的。虽说每天最少码一章的原则没有改变,但是也应对不了紧急情况,故此之前才会出现断更两次的情况。
P.S.3:正如之前所说,明天我要去大学面试,有机会更新不了。而因着这个缘故,虽说今天比较早码完字,但是因为要去做准备功夫的关系也二更不了。
四十四-分头行动
走进了森严的修道院,仿佛被那神圣的气氛所感染,纵使被贞德的那份圣洁所吸引,人们也没有再像刚才一样络绎不绝的冲上来。
托这的福,从来到修道院外围开始一直处于jīng神和**双重疲劳轰炸的苍崎橙子总算是可以静下心来。
“说起来,雷欧君,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方案....”回复正常的思考能力,苍崎橙子在沉思了一会之后,把嘴巴附到卫宫士郎的耳边压低声音说话。
“怎么了?橙子姊姊?”因为修道院可能有圣堂教会的人所以不能用传声魔术,卫宫士郎配合的把头向苍崎橙子侧了侧。
在外人来看,就像是小孩子无意识的举动。实际上,却是为了能让耳朵更贴近苍崎橙子的嘴唇边,好让后者以更低的声音说话。
“从现况来看,只要贞德在这里,那么别人的回头率就差不多是百分之百,想要低调行动基本上不可能。那么,不如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兵分两路。我和贞德继续装作普通的观光游客,一方面固然可以藉游览之名堂堂正正的找人,另一方面或多或少都可以引开对方一部份的注意力,毕竟自家的修道院来了个圣人般的人物,不可能完全没有好奇心呢。而卫宫君你就借着这个机会静悄悄的潜入去。”
“原来如此,正途与暗地,双管齐下吗?”
“嗯,虽说暗中调查的风险会比较高,但是相对地也能更全面地搜索这修道院。更何况如果是掌握法的卫宫君你的话,应该可以胜任吧。”
“但是,那样的话橙子姊姊你们这边的安全不就...”
“有贞德在就可以了。”苍崎橙子轻轻的挥了手,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卫宫士郎的忧虑。
“是吗....”卫宫士郎颔首沉思了一下“那就这么办吧。目标人物是一个十只手指上都戴满了戒指,看上去约是十二岁的金发中xìng少年。嘛,虽然他平时可能会以司祭装束的成年男子形象出现,但因为现在他是渡假中的关系我猜他应该不会伪装的....总而言之,也一并注意一下好了。我待会逮个空子跟贞德姊姊说一下,之后就分头行事吧。橙子姊姊你们多加小心。”
“嗯,卫宫君那边也是呢。”出于做戏做全套的观念,苍崎橙子伸出手来抚了抚卫宫士郎的头。
一个浑身上下充满成熟气质的黑发美人抚着可爱满点的银发小萝莉,从外人来看,就像是温柔的大姊姊在安抚妹妹,多么治愈的场景!
如果这儿不是修道院的话,或者,数以十计的人们已经拿起照相机来拍照了,这么治愈的场景可遇不可求啊!
“你这家伙,为什么不论我怎么说你也听不明白!!!”
然后,一声的咆哮一瞬间就把这治愈的场景毁了....
............
是基于好奇竟会有人在修道院咆哮也好,还是基于刚刚那可遇不可求的治愈光景一下子就被泉了也好...
包括了卫宫士郎等人在其中,好奇的,愤恨的,责怪的,埋怨的,各式各样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声音的来源。
“诉说神的爱正是我们的工作,如果对方是异端还另作别论。那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为什么不给她神的恩典!”
放眼过去,在走廊的尽头两个神父打扮的人争得面红耳赤。当先的一个神父带着一副平平无奇的眼镜,离奇地顶着灰sè的刺猬头,双手不时因激昂的情绪挥舞,在他的身旁,另一个金发的神父同样是满脸不耐烦的看着刺猬头神父。
“那个女孩的母亲是自杀而死的,这违背了教会的教义,所以就是称之为罪人也不为过!这儿并没有可以施舍给罪人的祝福!这样说你明白了吗?道恩!!”似乎已失去了思考的理xìng,金发的神父既不顾忌此地乃修道院,也不顾忌自己乃神职人员,只是单纯的大声向灰发神父怒吼。
“开什么玩笑!!”被愤怒所支配情绪,灰发神父一个箭步冲前,抓住了金发神父的衣领“神的爱应该是平等的吧!再者,难道说是那孩子自己想她的母亲自杀吗?那孩子本身根本就没有错,违背了教会的教义,充其量也只是她的母亲而已。更何况那孩子不也是为神服务的人吗?那就更没有拒绝她的名份了,马尔瑞兹!”
“切,给我放手!”强行用力拉开对方扯住衣领的手臂,金发的神父狠狠的一巴掌甩了到灰发神父的脸上,直接就将他的眼镜打了出去“就凭你这个虔诚度顶多也就是让圣经在抽屉里睡睡觉的家伙也配跟我说神的教义吗?别笑死人了,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角sè定位吧!道恩!”
“啊,打人了!!”
“要﹑要去叫别的神父来吗?”
“快﹑快点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眼见在修道院内竟然出现暴力打人的事件,为免被拉下水,旁观的人众一下子就鸟兽散了,也就只有几个较热心的人士走了去报告给其他修士,但是在那些修士爱理不理的情况下也只能不了了之,现场很快只剩下卫宫士郎三人和被打的神父而已。
“喂喂,你没事吧?大丈夫?”纵使是在行动中也没有打算放下自己的处世价值,卫宫士郎冲前去扶起了灰发神父。
“啊啊,大叔我没事呢。真是好心的孩子,比起这个...我的眼镜..”轻轻的抚了抚卫宫士郎的头,灰发神父伸出手在地上摸索着掉下的眼镜。
“眼镜的话在这儿呢。”轻轻的捡起了掉在一旁的眼镜,贞德将它递了给灰发神父。
“谢谢呢...”接过从贞德手中递过来的眼镜,灰发神父缓缓的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卫宫士郎三人“喔呀,这可真是...现在就连教会中也很少有像小姐你这种身上有神圣气息的人了...真是的,就一群变态而已...啊!不﹑不﹑不,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灰发神父温和的向卫宫士郎和贞德笑了一笑。
“如果是阁下的话,总感觉能教出这好心的小妹妹也非奇事呢...想来你们是前来观光的游客吧!虽然人数不多,但的确每天也会有一些这样的人呢。”说到这里灰发神父顿了一顿,轻轻的向贞德行了一个礼“让你们看到丑态了了十分抱歉,希望不会打扰你们游览的心情吧!那么,愿主祝福你们。”
寒暄结束,灰发神父缓缓的向金发神父离开时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不一会便消失了在转角位之中。
“雷欧君,那么现在....”
“就依刚刚的计划行动吧,总而言之艾莉姊姊先附耳过来....”虽说心中隐约觉得这灰发神父非比寻常,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根据,卫宫士郎也只好将神父的事拋到脑后,先告诉贞德他和苍崎橙子商量好的计划.......
P.S1:虽然上传时间过了十二时,但这章算在星期五头上
四十五-梅连所罗门
“这里也没有吗...?”
保持着回避感知的常设术式,卫宫士郎一脸无奈的从空无一人的房间退了出去。
从他和贞德两人分开行动之后,这已经是他潜入搜索的第二十间房间了,然而至今还是什么也找不到。
虽说卫宫士郎作为前英灵,现代魔术师中的顶点之一,不论是术式的设置还是物理层面的隐匿行动他都有自信可以避开绝大部份人的感知,但是,毕竟夜长梦多,尤其卫宫士郎自重生以来基本上一直都是伤残诅咒附身的样子,才一年多便濒死了三次,以这样的运气,他还真不敢肯定会不会就遇上那几个平时可能一生都遇不上的例外。
有见及此,卫宫士郎也只好加快搜索的速度,放弃太仔细的搜索,例如检查有没有暗道的工序便全部放弃。
始终,仔细想想的话对方可是在渡假中,特别对方可是二十七祖中少数比较像人类的存在,渡假时理论上应该也是以享受为主的。卫宫士郎就不信连在渡假的时候所罗门也会躲在暗道这种要风景没风景,要空气流通没空气流通,要自然生态没自然生态的地方。
否则的话,那到底是监禁还是渡假?
“接下来...要搜索一下庭园吗?”
又再搜索完一间房间,回头一看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把整条走廊都搜了一遍,卫宫士郎无奈的捂着脸,象征xìng的叹了一口气,就向走廊的转角位走去。
“唔?”
“诶?”
然后,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两声惊呼先后的响了起来。
卫宫士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老神父,眼眸中尽是不可置信,虽说为了加快搜索进度自己或多或少减低了防备,但那常设的术式可不是纸糊的。
原理就像以卫宫士郎为中心的小型雷达一样,只要有人走进感知范围卫宫士郎立即便可以察觉到,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凭着这个术式,他刚才最少也避开了数以十计的修道院人员。但是,这个看起来和和气气,没半分危险的老神父却偏偏就能回开自己的感知。
“小妹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难道说是迷路了?”和全神戒备的卫宫士郎相反,老神父完完全全的就把卫宫士郎当了作走失的小孩子,乐呵呵的笑了一笑便想要牵起卫宫士郎的小手“不用怕,安心吧,老爷爷会带你出去的...”
“到此为止了。”就在老神父将要碰到卫宫士郎的前一刻,略带稚气的声音悠悠的从庭园花圃传来“回来吧,那个人可是这边世界的喔。至于另外那位,既然相聚即是有缘,如果有兴趣的话要不来这儿谈谈?”
..............
“哟,没想到你还真的过来了呢,我很高兴呢~”随着卫宫士郎走进花圃,一个黑发少年坐直了身子向他挥了挥手致意“可是,话说回来,没想到竟然能够入侵到这儿而不被任何人发现,以你这年纪来说还真是出sè呢~小小的魔术师小姐。”
站到近处一看,黑发少年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但他却完全不在意,依旧的笑容满脸,仅余的右手五只手指都戴满了戒指,在他的身后立着一把洋伞,而少年则坐了在一张躺椅之上,显然,刚刚少年正是躺在躺椅上休息。
这个的打扮,这份的老成,毫无疑问,少年正是卫宫士郎此行的目标人物,梅连―所罗门。
“我是男的....另外,如果可以的话,请把那「小小的」三字去掉。”看着对方听到自己是男的之后那惊讶的表情,卫宫士郎总感觉嘴角抽搐了一下“而且,说什么不被任何人发现,现在我不就被你和这神父发现了吗?”
“嘛嘛,说来惭愧,在他发现你之前,我可丁点都没有察觉到你的存在喔?”梅连―所罗门向老神父招了招手,下一瞬间,老神父诡异的消失在卫宫士郎眼前,而一只同样带满戒指的左手亦出现在少年本身空荡荡的袖子“更何况,你会察觉不到他纯粹是因为没有接触过他这种隐匿xìng极高的幻想生物而已吧?既然已经见过一次,那么在你而言要找出对应方法应该不是难事。”
“哼,你对我的评价还真高。”卫宫士郎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
“说话还是回到原点,如非他撞破了你的行迹,使你在那一瞬露出破绽的话,我也没有发现你的自信。”梅连―所罗门以不带一点虚假的感情说出对卫宫士郎的赞美“那么,年轻的魔术师喔,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鸟不生蛋的教会?据我所知这儿既没有什么秘宝,也没有什么珍稀的东西。还是你想说你是来这里渡假的?”
“怎么可能?我可没有来到这种偏远地方渡假的习惯。嘛,如果说目的的话,现在已达成了。”
“喔?也就是说你是来找我的?”下一瞬间,收起了闹玩的表情,梅连―所罗门用犀利的目光扫了卫宫士郎一眼“我的行踪可不是谁都能够知道的..除了那讨人厌的鬼畜杀人狂之外,就只有我那可爱的后辈呢。那么,你又是用何种的途径获知的?”
一瞬间,对方的气势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如果说一刻之前梅连―所罗门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老成小孩子的话,那么现在的他便已变回真真正正的二十七祖。浑身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杀气,卫宫士郎敢担保,那怕他说错一个字,对方都有可能立时出手将自己扑杀。
“正如你所说,我是从希耶尔学姊那儿打听到你的所在的...嘛嘛,我可没有和你为敌的打算,总而言之先冷静一下好吗?”面对着对方**裸的杀气,卫宫士郎无奈的举高双手,作出投降的姿态。
虽然卫宫士郎本人不害怕并和梅连―所罗门开战,也不认为自己一定会战败,然而,他此行的目的可是要从对方那儿打听情报,开打对他没有一点的益处。
要是真的开打的话,一方面不能避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不但这次行动势必泡汤,连苍崎橙子和贞德也有可能陷入危险。另一方面,就是假若自己战胜并抓走了梅连―所罗门,卫宫士郎可不认为对方在被自己打了一顿之后会乖乖的说出想要的情报,结果除了拿不到情报之外,还要白白得罪了一个二十七祖,这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除了利益的考虑,于人情上卫宫士郎也不想和梅连,所罗门开战。毕竟对方是爱尔奎特的忠实支持者,不但爱尔奎特受过对方的多次帮忙,而且要是有万一的话,对方可是唯一肯定会帮助爱尔奎特的友军,单是看在这一点已经足够令卫宫士郎三思了。
再者,虽然原因不明,梅连―所罗门也是对希耶尔维护有加。别的不说,单是从他牵涉到希耶尔的话题时的那份认真便可以得知梅连―所罗门对希耶尔的重视乃是出自真心的。而在卫宫士郎的认知中,rì后希耶尔被埋葬机关首席―纳鲁巴列克派去进行毫无胜算的任务,消灭二十七祖第七席腑海林―安纳修时,梅连―所罗门也是唯一站到希耶尔那边的人,为了帮助希耶尔甚至连右足的恶魔也被腑海林干掉了。
自己最重要的其中两个友人都和梅连―所罗门友好,于人情上,卫宫士郎也做不到梅连―所罗门开战。
综合以上两点,卫宫士郎爽快的举高双手投降了。
眼见卫宫士郎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防备,梅连―所罗门在瞪了对方一会之后,也只得半信半疑的收起了杀气......
四十六-所谓飞来横祸
“你真的不是用强硬的手段从我后辈那儿打听出我的行踪,然后打算来将我干掉,取而代之?”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卫宫士郎,纵使收起了杀气,梅连―所罗门也没有完全的放下戒心。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身为人类却非得要抢下二十七祖的排名?”面对意料之外的质询,卫宫士郎忍不住向所罗门翻了翻白眼“再说,如果我真的干掉你并取而代之的话,不就会被圣堂教会追杀吗?无缘无故我干嘛要惹麻烦上身。”
“到了那个时候学我一样加入埋葬机关不就可以了吗?反正埋葬机关的规定就是能者居之,要是你真的能干掉我的话我想那讨人厌的鬼畜杀人狂会很高兴的答应你吧。”话中有刺,但却不难听出句句出自真心,梅连―所罗门坐了回躺椅上摊了摊手,摆出了一副大丈夫萌大nǎi的表情“话说回来,因为你身上有种熟悉的气味,我还真的以为你是想来抢夺二十七祖排名的人呢。”
“熟悉的气味?”卫宫士郎皱了皱眉头。
从所罗门的身份推测,他所说的气味恐怕是和死徒﹑吸血鬼一类有关。然而在卫宫士郎的印象中虽然他和爱尔奎特走得很近,但是却从来没有被对方吸过血,既然如此,自己应该是纯纯正正的人类,死徒的气味什么的和自己八杆子也打不着才对。再者,他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有些什么明显的变化....
“嗯...怎么说呢。也不是说你就是死徒,但是从你的身上确实传出一种淡淡的感觉,令我下意识的就将你当了作同类.....如果要说的话就是介于死徒与人类之间而偏向后者....你和谁接触过来着?”
和谁接触过来着啊....印象中就只有爱尔奎特姊姊和...咦?!!!
在认知中死徒并没有在不吸血的情况下将对方变成同类的能力,就是二十七祖也不可以。故此直接将被自己干掉了的死徒排除,卫宫士郎仔细的在脑中思索自己接触过的死徒和真祖,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名字和一段经历。
在这一瞬间,卫宫士郎的脸青了一半。
“那个....很抱歉想问一个问题...”青着半边脸,卫宫士郎强作镇定的看着梅连―所罗门“如果...只是说如果,完全就是一个假若xìng问题,和现实没半点的关系...如果被真祖吻了的话会怎样?”
“那样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死徒化呢...呐呢!!!!”也顾不得阳光,梅连―所罗门从躺椅上弹了起来,一个箭步就冲了到卫宫士郎面前“你这家伙难道被姬君亲了??!!”
“如果只是那样就好了....还有朱月来着...”打从心底里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连一半也不剩下,卫宫士郎的脸完完全全的变得铁青。
“啥?!!!”下一刻,本来淡定的所罗门脸sè也变得十分jīng彩。
.......少女说明中........
“这个.....应该怎么说呢...”
因为判断梅连―所罗门为友方,而为了争取他的支持自己也需要坦诚相待,所以卫宫士郎便将自己和爱尔奎特认识的经过﹑来意等等jīng简,撇掉所有rì常,以最短的版本告知所罗门。
虽然,在最初听到白姬吻了卫宫士郎时所罗门一度出现嫉妒和羡慕的神情,但是,在短时间之内接受大量资讯,聆听完卫宫士郎那伤残诅咒加身的经历之后,所罗门的脸sè也变得古怪起来。
总感觉....夹杂着一些怜悯和同情呢...
岂可修....
“居然能在那位大人的手中捡回一命....你也算是够运气了呢。”梅连―所罗门拍了拍卫宫士郎的肩头然后坐回躺椅叹了一口气“可是,事情也变得大条呢。虽说也曾想过那位大人不会这么轻易死去,没想到现在却劫了姬君作人质啊......我那边的情报先不说,隐世的魔法使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术式的话,正如朱红之月所说,时光倒流的原理是一样的,循着以往开辟的时之法上思考,我大致上也有了一定的头绪,所差的就是实验....嘛,其实我也没有实验的时间了,只得硬上吧.....”在所罗门的对面凭空投影了一张椅子,卫宫士郎坐了上去半闭着眼看着所罗门“那边你这边又如何?凭你说话的语气我可以判断你答应我的要求吗?
“无论,纵使岁月流逝亦不会磨灭我对王的忠诚,誓言还历历在目,既然是有关王的利益我自当会协力。”顿了一顿,梅连―所罗门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卫宫士郎“况且,一方面你可是我那可爱的后辈的友人,另一方面....你应该知道只要是有关姬君的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现在还扯上了她的生命安全呢。”
“那么交涉成立。请多多指教呢,收藏家先生。”站了起来,卫宫士郎走前了一步伸出了手。
“多多指教了,魔法使先生。”轻轻笑了一下,梅连―所罗门也站了起来,握紧了卫宫士郎伸出的手。
相视一笑,两者随即各自坐了回椅子之上。
纵使和对方相见不过一会儿,远远谈不上熟悉对方,但是却已经找到了复数以上的共同利益......那么,纵使将来两人可能成为情敌,也无碍现在照着这复数以上的共同利益进发,最少在这一刻,两者的同盟还是牢不可破的。
“如果你是说王的陨殁地点的话....因为王战斗的时候差不多把整个地区都毁了,纵使你是魔法使,如果直接从那儿现身也有可能一瞬间就被轰得灰飞烟灭。考虑到这一点,我把一个附近的地方告诉你吧,以你的能力,到时要找出王的所在也非难事,毕竟那可是惊天动地的一场大战呢....”
“这我真没考虑到,的确如果事先就被干掉了的话,就是有记号也用不着.....”
“正是如此。”梅连―所罗门点了点头“在法国的东北部,阿登高地上有一个面积约一万平方公里的大森林,在边缘施展魔法吧,到时你会找到王的了。”
“阿登森林吗....?明白了,感谢阁下的协力。”站起身来,向对方深深的鞠了一躬,先不论出发点是什么如何,对方确实给了自己急切需要的情报,单是这一点,便已经足够让卫宫士郎感谢所罗门了。
要表达谢意时绝不吝惜,凡事只从结果来看。
“嘛嘛,所以就说了我们有共同利益嘛,不用那么认真的.....”面对卫宫士郎郑重的感谢,所罗门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至于你身上的那种气味,我也是束手无策呢...始终是王亲自给你的。我想,大概在你完成王的指示之后王就会帮你解开的了...放心吧!你现在还是妥妥的人类,虽然我也不抗拒你变成我的同类就是了....”
“那个我就敬谢不敏了。”卫宫士郎轻轻的摇了摇头。
纵使比较脆弱,但对于现在的人类之身,卫宫士郎并没有改变的打算。
“嘛,早就猜到你会是这种反应了....”从躺椅站了起来,梅连―所罗门向出口指了指“既然事情谈完了,那么你还是快点走吧...据我所知,近rì在这儿会有一个高层秘密会议,那鬼畜杀人狂说不定也会过来的。为免节外生枝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是这样吗?那么我就先行告....辞了?”
话音未落,正当卫宫士郎打算站起来之际,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下意识的侧了一下脑袋,映入眼中的是擦身而过的巨大锁链.......
P.S.1:有关阿登森林方面,因为原著没有明确交代朱月死的地点,所以我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了,请见谅...
P.S.2:其实我也很想快点写到FATE的剧情,尤其在我重玩FATE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但是因为考虑到FATE剧情后主角或多或少会被藤村大河﹑SABER和凛她们束缚,基本上会暂时定居在冬木,要外出有点难度,所以只好把这些剧情先解决好了...
P.S.3:顺带一提,其实我已经在加快剧情进度的了,比方说出国之前本来是想让女角们或多或少跟主角告别一下的,但最后也只写了两仪式的告别...另外,很快大家就会加倍感受到剧情进度的加快了....因为接下来几章一点rì常也没有...
P.S.4:剧透,娘闪闪等几个有关人物会在第二卷出场,希望可以弥补一下大家想看FATE的心情吧.....
四十七-论出门看黄历的重要性
“砰―!!”
捕捉不到预想的目标,锁链去势不止,直接就把所罗门的躺椅和身后的花圃砸了个稀烂。
沙石横飞,掀起阵阵灰尘,下一刻,两个人影已先后的从灰尘中冲了出来。
“真危险...要是真的被打中了怎么办?”利用锁链掀起的沙尘作遮挡用的帐幕,一瞬间发动chéng rén化的咒文,冲出沙尘之时,卫宫士郎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
“真是的,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呢...”看着自己被打坏的躺椅叹了一口气,所罗门用无奈的视线看着卫宫士郎“该不会你真的被死神盯上了吧?之后去找个除灵师照看一下不会比较好吗?”
“除灵师我就不认识了,上级结界师和僧侣就已经帮我看过了。很遗憾,什么也发现不了。”嘴里照旧和所罗门闲话家常,视线却已目不转睛的对准了锁链的方向,凭着直觉和所罗门的态度,卫宫士郎清楚来者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自和朱月开打以来,说不定又是一场硬仗了。
“哼,圣堂教会麾下的修道院什么时候成了吸血鬼的聚会地点?是要我把你吊起来吗?梅连―所罗门。”
伴随着自信而有力的声音响起,一个女xìng缓缓的踏过了颓垣败瓦,站到了两人的面前。
长长的头发随意散在脑后,斜下的刘海把右眼遮住,女xìng的外表看起来相当年轻,给人的感觉充其量也就二十来岁上下。
然而,却绝对不会有人因此而轻看她,单凭她身上那不祥的气息,就已经仿佛让人置身尸山血海之中。
毫无疑问,就是在危险人物当中,这个女xìng也是佼佼者。
圣堂教会,嗜血的杀人狂,而且还拥有绝强的实力。综合以上因素,在卫宫士郎脑中最符合的就只有......埋葬机关的首席,纳鲁巴列克。
“嘛.也没什么关系了。正好我也对这无聊透顶的会议感到心烦,就当作是娱乐好了....那边的吸血鬼,可别那么快死了喔?”视线从所罗门转移到卫宫士郎身上,露出嗜血的目光,纳鲁巴列克轻轻的舔了舔嘴角。
话音未落,缠绕在纳鲁巴列克身旁的巨大锁链已经再次shè出,锁链的前端幻化出尖锐的菱角直线向卫宫士郎刺去,被击中的话,恐怕身体一瞬间就会被撕裂。
“吸血鬼?开什么玩笑?老子可是百分百纯正的人类啊。”面对着即将要刺穿自己的锁链,卫宫士郎从容不迫的换上了英灵时的服装,手上凭空投影出黑白成对的名剑。
鲜红的圣骸布一扬,奔驰的名剑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半圆,看上去最少有数十斤重的铁链轻易而举的就被卫宫士郎给挡下了。
虽然本来就没有指望第一击能把对手干掉,但是却也没想到对方能这么从容的挡下自己的一击,纳鲁巴列克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的惊疑,而这一丝的惊疑在她看到卫宫士郎身上的圣骸布之后,就彻彻底底的变成惊讶。
“这种感觉是...圣骸布?”瞳孔一缩,甚至停下了攻势,纳鲁巴列克静静的盯着卫宫士郎,那锋利的目光仿佛想要把后者看穿“不需要使用者的cāo控,光是圣骸布上的神圣气息便已经足够成为吸血鬼的致命毒药。就像片刃剑使用圣葬炮典时左手会腐烂一样,正常吸血鬼披上圣骸布的话立即就会体无完肤吧....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所以就说我是人类嘛!十成的良好市民!难道就不可以从「因为我是人类所以穿上圣骸布也没事」的方向思考吗?”
“良好市民的身上不会有吸血鬼的气味吧!”轻轻的切了一声,纳鲁巴列克手中的巨大锁链再度挥舞“也罢,总而言之先把你绑起来再慢慢研究就好了....看在你是我手下的友人份上,会给你留全尸的。”
“我拒绝。就是要死我也要在妻子儿子孙子的包围之下安然地离世,在实验室做实验品被研究至死什么的,恕我敬谢不敏了。”
卫宫士郎左手往地上一按,借力跳到了半空之中,避开了横扫一切事物的铁链。双剑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黑sè的合金弓出现在他的右手。
左手手指并拢搭上弓弦,七sè的流光在弓上缓缓拉直。
“投影魔术...流星箭雨。”
脱弦之际,被拉成一束的流光瞬间就化成上千的七彩光箭,无数的破空之声响起,光箭密密麻麻的shè向了纳鲁巴列克。
或许,从理论去分析,将魔力分散,以量来取胜,光箭的杀伤力实在有限。毕竟,那本来就是对群体敌人时用的招数,对着单一的敌人又能指望它们发挥多大的作用?
然而,明明知道光箭对单一的敌人的杀伤力不大,卫宫士郎还是毫不犹疑的采用了这招式。
考虑的出发点有两个。第一,自己并不是来干掉埋葬机关首席的,此行目的既已达成,那当然是速退为妙。大范围的攻击能确实对方回避不了,一方面可以确实的争取到时间,另一方面以纳鲁巴列克的实力也绝不会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下丧生,一举两得。
第二,自己对于流星箭雨的攻击力有一定的自信。以他现时那庞大魔力作后盾而发动,每一支光箭都有着shè穿钢板的力度,因此不用怕攻击太弱而起不到牵制的作用。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却打破了卫宫士郎的预算。
“就凭这弱不禁风的箭雨就想把我挡下?太天真了吧。”以纳鲁巴列克为中心,四条的锁链先后的现身。
锁链盘旋,在纳鲁巴列克的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盾,数不清的光箭shè了在圆盾之上,箭矢和盾牌碰撞接连不断发出炒豆般的声音,但却始终没有一支箭矢能突破纳鲁巴列克的防御,而在突然出现的四条锁链挡下卫宫士郎的攻击之际,纳鲁巴列克突然引身向身后,拉开了和卫宫士郎的距离。
“事先说明,这可是回避不了的喔?”就像是在蓄力一样,拳头慢慢的伸到后方,身上的魔力一下子爆发。下一瞬间,空间被挤压,纳鲁巴列克的手上出现一个极大的漩涡,比她手中锁链还要大的剑尖缓缓从漩涡的中心显现“那么,断罪吧。”
随着纳鲁巴列克的手向前空挥,巨大的宝剑从漩涡的中心激shè而出,在半空中划下漂亮的剑轨,宝剑有如流星飞向卫宫士郎。
“这可真是.....明明我只是打算逃跑来着。看来...就连这也不可能呢?”嘴角呈现一丝的苦笑,卫宫士郎双手平放在身前,悄悄的将身上的魔力回路全面展开“I-am-the-bone-of-my-sword....Rho-Aias!!!!!!!”
从自己的固有结界之中取出最强的防具,七块花瓣出现在卫宫士郎的身前,风驰电掣一剑就这样被挡下了。
一声巨响从七圆环发出,剑和盾在半空中陷入了僵持的状态。仿佛前方有着千斤重压,宝剑在僵持之下慢慢的突破,第一﹑二块花瓣先后碎裂,但就在第三块花瓣碎裂之时,宝剑亦告力尽被盾牌弹飞了。
“什么?!!”看着眼前的盾牌挡下了自己的一击,纳鲁巴列克自开打以来首次的皱了皱眉头。
虽然这一击自己并没有用尽全力,但是毫无疑问,自己已经拿出了相当的实力。更何况,自己可是怀着轰碎对方脑袋的意思将这一击轰出的,杀意和力量俱备。
在她的认知中,就连死徒二十七祖也不能轻视这一击,然而,对方却稳妥的接下了自己必杀的一击。
“居然打碎了三块花瓣吗...?”就在纳鲁巴列克惊讶之际,同一时间,对面的卫宫士郎一样的皱起了眉头。
没有人会在刚交手便拿出自己的压箱绝技,因为这样会导致底牌暴露,之后的战斗就会尽失先机。这种在实战中无疑是自杀的行为,就连疯子也未必会做,而对方身为埋葬机关的首席,就更不可能犯下这低级的错误了。
换言之,对方未尽全力的一击,就已经足以把自己最强的防具打破近一半了。
埋葬机关首席,名不虚传。看来如果自己想脱离这修道院的话就得全力以赴的把对方打倒呢....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回合了吗?”再度投影出黑白成对的名剑,鹰隼般的双眼闪过有如利剑的锋芒,卫宫士郎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
四十八-银发小修女
“真是的,区区一个虔诚度低下的家伙也敢对我指手划脚?今天真霉气!”
镜头倒退,就在卫宫士郎和梅连―所罗门谈得起劲的同时,那边箱和道恩神父吵了一顿的金发神父正在走廊上生着闷气。
每一下的踏步都异常的用力,每一下的踏步都发出响亮的声音,就仿佛要把心中的闷气发泄到地板身上。
所有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一个生气的人,最好不要招惹。
一个生气的高职位人物,更是绝对不可以招惹。
故此,每当金发神父经过时,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就站到两旁让出道路,就好象摩西开红海一样。
而这刻意的回避,又使金发神父那差劲的心情更加恶劣。
“马尔瑞兹神父。”
就在金发神父的心情继续恶化的同时,一把年幼的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放眼过去,只见一个银发的小修女静静的抱着圣经,站了在金发神父的身前。
一边是弱不禁风的小修女,一边则是以脾气坏见称的高级神职人员,两者的对比又是何等鲜明?在马尔瑞兹神父上下打量小修女的一瞬间,在场的人都不禁为她掐了一把冷汗。
“是你吗?...”想起刚刚道恩和自己的争执,火气不禁直向上冲,马尔瑞兹神父用凶恶的目光看着小修女“为什么你现在会在这个地方?难道说是把祷告的功课放下来这儿偷懒吗!!”
比起疑问,马尔瑞兹神父基本上已用上了责备的语气,正如旁观众人所担心一样,他现在正是把闷气都发泄在小修女的身上。
“谨向阁下报告,祷告的功课已经在早上完成了。”出乎众人意料,小修女并没有因马尔瑞兹神父而感到惊慌,脸上甚至看不到一丝的感情,她只是用平淡的语气来回答对方的质询。
“那么祷告后的扫除呢?每天做完功课之后就要把地方打扫好是常识吧!把扫除放下到这儿偷懒,成何体统!”对常人来说只是普通的回答,在马尔瑞兹神父听来,却是对方反驳他的铁证。犹如火上加油,马尔瑞兹神父向小修女发出一声的怒吼。
原则上,修女在每天的祷告之后,在分配劳动前是会有一段休息时间的。考虑到现在正好是中午,所以小修女会出现在这里也是无可非议的。
然而,被愤怒所支配自己的头脑,已经连理由也说不上,马尔瑞兹神父只是一味的向小修女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谨向阁下报告,礼拜堂的扫除也已经完结。”或许,是早已习惯了。纵使单方面的承受对方无理的怒火,小修女也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很好,要嘉许别人时我还是不会吝惜的。对于你的勤奋我就许以表扬吧!”因着小修女那波澜不惊的脸容而感到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因着旁人那逐渐加重的责难目光,怒气渐渐消减,马尔瑞兹神父轻咳一声,勉强装出笑容拍了拍小修女的肩膀“但是,你现在还是修行之身所以可能还不明白。为神而劳动是没有闲暇的,我们必须时时刻刻jǐng惕自己。现在追加一个任务给你,正好庭园的花圃修剪欠缺人手,你就去那边帮忙吧!”
“明白了,那么我先行告退。”向马尔瑞兹神父鞠了一躬,银发小修女转过身来,向庭园的方向走去。
“别忘了要先到杂物房拿特制的工具呀~”看着小修女在走廊消失的身影,马尔瑞兹神父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向身旁另一个神父打扮的人招了招手。
“告诉本来负责修剪花圃的人,因为神的恩惠,特许他今天休息。只要拨出常规的祷告时间,那么今天他就可以zì yóu活动了。”
..........
身后隐约传来马尔瑞兹神父的声音,心中很清楚对方说的话和自己有关,然而小修女却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因为,就算不听也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内容。
大抵,离不开叫本来负责修剪花圃的人今天不工作之类。
把自己当作发泄怒火的对象,将别人的工作推到自己的身上什么的,早就习惯了。
对,因为早已习惯了,所以被过份的对待也不会有特别的感觉。
反正,自己早就一无所有了。
打开了杂物房的大门,拿起沉重的扫除工具,小修女一步一步的走向庭园。
通往庭园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如同死寂,响起的就只有小修女的脚步声。
心下感到一阵的不安,但想起马尔瑞兹神父的委托,小修女还是坚持着走去庭园。
“喀喇―!!”
突然,耳边响起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视线模糊,仿佛进了完全不同的异次元,一阵阵的劲风扑面而来,抵挡不住的小修女一下子就坐到地上...
..............
“呼―!!”“铮―!”
“喔呀?我记得我应该下了结界才对呀....”
耳边不绝的响起钢铁交击之声,节奏之快就像是交响乐一样,没有一丝的停顿。
是因着直觉上的恐惧?还是因为那钢铁交击之声冲击着自己的耳朵?面对着从来没有遇到的事态,大脑处于一片的混乱之中。
“那个是..!!!!”
“怎么了?你露出破绽了喔?”
好象隐隐约约的听到几把声音在说些什么,但是现在的自己就连思考的余力都没有。
空气被震荡,随着钢铁的交击,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
仿佛立即就要窒息,可是双脚就如同被铁钉钉了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更别说向后逃跑。
拿在手上的扫除工具早已掉到地上,手中紧抱着随身携带的圣经,小修女能做到的,就只有卷缩在庭园的一角发抖。
“嘛,算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样进来的,但是看来和那人有些关联呢。我就先说明一下好了,待在这儿可是很危险的喔?”
突然之间,空气被震荡的感觉也好,钢铁交击的声音也好,统统都被减弱。大脑和身体回复正常,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十只手指都着戒指的黑发少年站到了自己的身前。
“总而言之,在那两个危险人物打完架之前,妳就站到我的身旁如何?”
黑发少年轻轻的一笑,伸出手扶起了倒下的我........
P.S.1:剧情进度比预想中慢,本来是打算在这章让贞德出场的...
P.S.2:这个时间便码完第一章….今天挑战一下两更好了....
四十九-天堂到地狱(?)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回合了吗?”嘴角微微的上扬,手中再度投影出黑白成对的名剑,鹰隼般的双眼闪过有如利剑的锋芒,直视着百步开外的纳鲁巴列克。
“Timealter-www.uu234.comel!!(固有时制御四倍速)”
一下子将速度提升至极致,就连残影也没有,快得如同瞬间移动一样。跨越那百步的距离连一秒也用不着,下一瞬间卫宫士郎已出现在纳鲁巴列克的旁边,手中双剑狠狠的分别从左右斩下。
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和xìng别,为了避免出现最坏的可能xìng,攻击时改为用刀的背面。然而挥下的力气却是货真价实的没有手下留情,如果直接被打中的话,就算是钢铁也会被打成碎裂,更遑论人类那脆弱的**。
“切!”于千钧一发之际举起左手,用手上的锁链挡下斩击。与此同时,右手握成拳头,由下以上的击向卫宫士郎的腹部。从挡下攻击到还以颜sè,整个过程自然至极,有如云流水,连一点点的间隔也没有。
或者,对常人来说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对卫宫士郎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只因他又何尝不是有着类似的心眼?
这种基本上已成为身体本能的战斗反应,毫无疑问,对方也是穿越无数战场的狠角sè。
“真危险。”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也用不着,卫宫士郎当机立断的弃掉了干将﹑莫邪。以分毫不差的姿势用右手手掌正面挡下了纳鲁巴列克的拳头,左脚向前一踏,左手手肘乘机而入撞中了纳鲁巴列克的小腹,将对方从身前击飞。
“哼!”冷哼一声,纳鲁巴列克用力的重重一踏,连脚踝也陷入地面,硬生生的将去势止住“不痛不痒。速度上是无话可说,但是力气完全不行,难道你没吃饭吗?吸血鬼。”
“这个嘛....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拜访完你家第五席之后就去吃饭的。现在肚子正空着呢。”虽说自己既没有用上兵刃,也没有用上魔术,但是那手肘的一击还是用上全力的,看着对方那毫发未伤的姿态,卫宫士郎不禁苦笑了一下。
看来,刚才那一记对纳鲁巴列克造成的伤害,充其量也就是些许的疼痛。
“这可真是抱歉呢,阻挠了你的进食大计。”五条的锁链依次现身,锁链之上发出强光,下一瞬间已化成长剑,执在纳鲁巴列克的手中。
是判断出以卫宫士郎的速度,无法阻挠他冲到近身的位置,所以放弃了近距离时难以发挥的锁链吗?执着手中黑sè的长剑,纳鲁巴列克的身上少了一分残虐,却多了一分嗜血。<ww。ienG。com>
“要不这样,作为补偿,等我那个无聊透顶的会议完结之后,我就亲自的把食物给你端来。当然,是以你被我锁在地下室为前提呢。”
“我说啊...”卫宫士郎捂了捂脸“难道说我和大姊你真的有什么十冤九仇吗?先不说我不是吸血鬼,就算我是吸血鬼,我也不是那些见人就杀,见血就吸,无聊到去玩什么领地游戏的家伙,就不可以让我离去吗?”
“这也可以,如果是被我用锁链锁着的话我可以答应把他运到总部的地下室再研究。”
“那有分别吗?更正,就没有让我安然离去的选项吗?”
“开什么玩笑?”纳鲁巴列克平举手中的长剑“吸血鬼来到修道院还想安然的离去?”
凭着心眼感觉到危机迫近,下意识地就引身向后,映入眼中的是差一点点就斩中自己的剑尖。
“从你进来开始就应该做好了躺着出去的心理准备吧!”斩击落空,不待剑势用老,纳鲁巴列克手腕一翻,黑sè的长剑已直奔卫宫士郎的首级。
“我可没听说过修道院是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着。”迅速投影出银白sè的长刀,有如闪电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纳鲁巴列克的攻击已被无惊无险的挡下。
就在长刀架开黑剑的下一瞬间,但见白光一闪,一阵劲风已直扑纳鲁巴列克的面门。
“什么?!”
锵的一下,总算是把长剑回防挡下致命的一击,然而,更令纳鲁巴列克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
“呼―!!”“呼―!!”“呼―!!”“呼―!!”“呼―!!”
仿佛完全不需要换气,一瞬间就卫宫士郎挥出了复数的剑轨。
不管先前的一击挥往何处,不管攻击后的姿势如何,卫宫士郎总是有办法使攻势连贯,一刀接一刀再接一刀,极致的速度之下带来的,是永不休止的暴风雨攻势。
“可恶....”
勉力的不停架开卫宫士郎的攻击,兵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犹如演奏钢铁交响乐一样,双方的交锋甚至可能已超越双位数字。
纵使如此,以实力见称的埋葬机关首席在过了近百回合的交锋之后,依旧不能取回先机。
虽然不想接受自己在战斗中处于下风的事实,但是事已至此纳鲁巴列克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速度胜出自己恐怕不止一筹。即使自己在力量上可以占回一点点的优势,但对方却能以比自己快上数倍的攻击把自己压制。
宛如疾风一样的攻击,从开始近战至今一直都被对方掌握着节奏。
如果要扭转局势的话,要么放出必杀的攻击,要么就等对方露出破绽,一瞬间瓦解对方的攻势,然后抢回先机。
但是,以对方的攻击速度,没等自己放出最强的攻击,自己的项上人头首先就保不住。
至于等对方露出破绽就更是天方夜谭,以两者的级数,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自己的对手都身经百战,作战犹如呼吸一样自然,在思考之前,身体已经会作出最好的选择。那么又何从找出破绽?
更何况...
“那么....”从不同角度一口气挥出三刀,其速度之快,看起来就像是同时挥出,无限接近于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剑技。借着连续的攻势把纳鲁巴列克的剑架开,卫宫士郎再次的弃剑。“要上了....”
微微弯腰,脚底往地上借力,一下就欺进纳鲁巴列克的身侧。
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左脚往地上狠狠的一踏,挥出充满魔力的拳头,击中对方腹部,使魔力在对方的身上炸裂。
第一击,使她身体出现向后退的迹象。
身子一低,转身右脚一扫,攻击对方的下盘。
第二击,瓦解对方的姿势,使她无法向地上借力。
在右脚踢中对方的同时,左手斜斜的由下而上轰中对方的胸口。
第三击,使对方双脚离地。
扎好马步,庞大的魔力在拳头上聚集,再一拳击中对方的小腹。
第四击,魔力化成肉眼可见的洪流,一下将纳鲁巴列克轰飞。
掌握着节奏就代表永远的先机,凭着胜过对手几倍的速度,卫宫士郎完全可以随心所yù的出招。
速度快最多只能在同级又或者强上不是太多的对手身上占优?
别开玩笑了,以卫宫士郎现在的实力,就是和他同级的人也屈指可数,更别说强上他几级了。要做到无视他的攻势,就连埋葬机关的首席也不可以。
除非,纳鲁巴列克能有朱月那种近乎外挂的**强度和力量。否则,她只会处于被动的状态。而随着战况的延长,受伤之后,她的处境就只会更加的不利。
从自己上辈子的友人身上学回来,功程四拍准确无误的轰中了对手。
以那庞大的魔力作后盾,就是埋葬机关首席也不可能吃得消吧!
“那么....也差不多时候逃跑了。”打量了眼前掀起的阵阵灰尘一眼,卫宫士郎悠闲的伸了伸懒腰,掉头准备离去....
在那之前...
“喔呀?我记得我应该下了结界才对呀....”
耳边响起所罗门的声音,卫宫士郎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立即就感觉到庭园中确实有第四个人的存在。
因着过份的投入战斗,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入了这庭园。
下意识的就看了过去,本来只打算看上一眼而已。然而,就这一眼使卫宫士郎彻底的呆住了。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坐到庭园角落的小小身影,看着这小修女,卫宫士郎不自觉的瞳孔一缩。
“那个是..!!!!”
那银sè的长发...那修女的打扮....加上这个地点...绝对没有错...
伸出手来,仿佛想要扶起跌倒在地的小修女。
但是,正当卫宫士郎想走到小修女旁边的时候,数条的锁链而从灰尘中冲出,锁链的头部呈现尖锐的菱角,直线shè向陷入呆帐状态的卫宫士郎。
于千钧一发之际调整姿势嶉行回避,手上迅速投影出的长刀翻飞,挡下了最致命的锁链。
只是,就在挡下了最致命的锁链同时,腰间一痛,一条的漏网之鱼已贯穿了自己的腰际。
“怎么了?你露出破绽了喔?”
在灰尘的另一边,就像是要一吐之前的怨气,埋葬机关的女王开心的大笑起来.......
P.S.1:本来是想直接写到贞德出场的,结果....看了看时间,看了看字数。还是履行二更的承诺好了....贞德的出场只好留待明天....
五十-孔明之罠
“喂喂...虽然在战斗中分心的我也有错,但是身为神的代言人,行事不是求光明正大吗?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偷袭?”卫宫士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一阵的剧痛涌上,放眼看去,手心尽是鲜血。
不知道因着什么的原因,治疗的术式竟然不奏效。又或者该这样说,就像是伤口抗拒愈合一样,本来只需一瞬间就可以治好的伤势,现在却可能要用上一段可观的时间才能治疗。
法的出现在里世界无疑是等同十级地震的大事,考虑到暴露时之法的话对方说不定从此就会盯上自己,为免节外生枝,最少在救醒爱尔奎特之前,卫宫士郎不想暴露时之法的存在。
正常途径不奏效,有效的方法却不能用,心中那个的郁闷啊....
双眼眯起,瞪着对面大笑中的埋葬机关女王,卫宫士郎悄悄的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虽然刚刚的战斗里自己好象占尽先机,但是又有谁能知道,其实打持久战的话他也吃不了什幺甜头。
别的不说,他可是依靠chéng rén化的咒文才能维持这和埋葬机关女王同级的实力,一待时限一过,自己很可能就会回到被动的状态。纵使不认为自己会那么轻易落败,但状况一定不及现在乐观。
何况,自己不及对方的可不只力量,抗打力也明显是对方比较优胜。
现在因为双方都挂了彩的关系,还可算是平分秋sè。但如果再一次分心的话,伤势累积之下,毫无疑问自己就会落败。
“啥?光明正大?”灰尘散去,对面的纳鲁巴列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摆出一副打从心底里不感兴趣的表情“这种老掉牙的东西,你去跟第八秘迹会的人说的话或者还会有一﹑两个人附和。但我这边可是埋葬机关啊,比起遵守这种无无聊聊的规定,我还不如用有效率的方法多杀几个异端?还是说你是那种什么?会遵守骑士道jīng神的家伙吗?区区一只半吸血鬼。”
“也是呢...要是对象是骑士团团长莉兹拜斐的话还好说,对你问出这问题的我也是笨蛋呢。”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庭园的角落一眼,看到梅连―所罗门已经站到卡莲的面前,卫宫士郎登时松了一口气。
既然有了梅连―所罗门的保护,那么就不用害怕战斗的时候会波及到毫无战斗力的卡莲。
余下的,就只是要尽快打倒纳鲁巴列克,在那之后再带着卡莲和苍崎橙子等人撤退。
心念至此,也不再和对方废话,随手一招,黑白成对的名剑再次在手中成形。
下一瞬间,但见深红的风衣一扬,卫宫士郎已从原地消失,冲向了纳鲁巴列克,手中双剑交叉的斩向对方。
“天真,你觉得吃过一次亏的我还会再轻易受制于你吗?”不屑的啧了一声,无视分别从左右而至的斩击,纳鲁巴列克举起黑sè的长剑狠狠向前一挥,直取卫宫士郎胸腹,用的竟是以攻为守的方法。
正如昔rì面对卫宫士郎那闪电般的攻势时,爱尔奎特利用卫宫士郎不敢硬碰硬这一点屡次化解危机。
虽说纳鲁巴列克不及爱尔奎特,做不到打断卫宫士郎武器这种高难度动作,但是要在力量和抗打力这两点胜过卫宫士郎,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现在卫宫士郎用的是双剑而不是长刀,速度比起刚才来说打了一个折扣。
凭着比对方优胜的力量和抗打力,摆出一副以命相搏的姿态,看上去是脑残的行为,实际上却是没有办法之中唯一的办法。
“切。”
就如纳鲁巴列克所料一样,眼见对方摆出一副以命相搏的姿态,卫宫士郎无奈之下双剑回守,交叉挡下了纳鲁巴列克的斩击。
如果说是陷入绝地的话还可说是逼不得已,但是在身上肩负着重要的任务,以及目前的状况并没有如此差劲的情况下,卫宫士郎确实不可能真的和纳鲁巴列克的拼命。
就因为这一点点的顾虑,现在竟成了逃跑最大的绊脚石。
眼见定下的策略有效,打蛇随棍上,紧接着刚刚的一击,纳鲁巴列克再度的向卫宫士郎挥剑。
“呼―!!”“锵―!!”
轻轻的用白剑架开斩过来的剑刃,试图利用双剑攻守兼备的特xìng来再度扭转局势,黑剑随即向着纳鲁巴列克的小腹突刺。
“哼。”
然而,就好象早就料到卫宫士郎的动作,纳鲁巴列克向旁边一跃,避开了直线形的突刺。
紧咬着卫宫士郎这唯一的「弱点」不放,双方兵刃交击瞬间过百,本来被压制的近战,现在渐渐的持平。
“怎么了,刚才的气势到那去了?”再度避开了卫宫士郎的攻击,也不急于把武器收回来。就如同刚刚的卫宫士郎一样,纳鲁巴列克一拳打中了卫宫士郎的小腹。
腹部传来一阵无法抵挡的力量,卫宫士郎被重重的击飞,波及到被锁链所伤的位置,鲜血甚至溅到纳鲁巴列克的身上。
身体向后飞,撞穿了庭园其中一面的墙壁,掀起阵阵的灰尘。
然后,在卫宫士郎流出鲜血的嘴角上浮现的,却是莫名的笑容。
上钩了....
“鹤翼,欠落不。”
借着灰尘充当阻挡视线的帷帐,低声咏出剑上的铭文,黑白成对的名剑倏地从灰尘中冲出,双剑在半空中交叉,划出鹤翼一样漂亮的十字,旋转的剑身飞向了纳鲁巴列克。
“什么?!!”心下闪过一丝危险的感觉,来不及回避,纳鲁巴列克举高长剑挡下了交叉而至的干将莫邪。
“心技,泰山至。”在手上投影出第二对的干将莫邪,乘着对方挡下第一击时的空隙,全速突进,一下子就欺身入内。反转双剑,卫宫士郎以足以使剑身粉碎的力度将剑背先后敲在纳鲁巴列克的胸腹之间以及膝盖。
“呜咕...!”名剑在击中目标时粉碎,连带着之前硬吃功程四拍的伤势一起爆发,抵不住涌上心头的疼痛,不禁发出一声的痛哼。纳鲁巴列克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却不知这无意的动作正好迎上了卫宫士郎的第三招。
“心技,黄河渡。”低声念出了第三句铭文,纳鲁巴列克的身后响起尖锐的破空之声。
最初为使对方露出破绽而掷出的名剑被卫宫士郎手中的第三对干将莫邪吸引,从不可能的飞向了纳鲁巴列克,不偏不倚从后方贯穿了她的一只手臂和一只脚,使她立时失去平衡。
“唯名,别天纳。”乘着第一对干将莫邪使纳鲁巴列克失去了平衡,卫宫士郎稍稍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并念出了第四句铭文。黑白的双剑泛起耀眼的红光,剑身瞬间暴长至原来的数倍以上的巨剑,巨剑的背长满了冰晶般的倒刺,剑上散发着无穷的威势。
“两雄,共命别。”反转双剑,借着拉开的距离加速,在双方交错的同时将剑斩下。
瞬间越过了纳鲁巴列克,手中的巨剑在卫宫士郎停下的一刻已空中化成碎片。
为什么明知道现在的自己用长刀作战会比起用干将莫邪强,但依旧选择了用干将莫邪作战?
那就是为了要麻痹纳鲁巴列克,好为接下来的鹤翼三连铺路。
试想想,假如在作战的时候对方突然间放弃了手执的武器而改用别的兵刃,一般而言,那如果不是代表开始认真,很可能就是他放绝招前的先兆。
否则的话,他又为何要在生死仅在一瞬的重要关头放弃一至两秒,切换其他的兵刃?
故此,假若卫宫士郎在中途才拿出干将莫邪的话,说不定就会令纳鲁巴列克有了防备。
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拿着干将莫邪就好了。
此外,这也是为了营造一个错觉给纳鲁巴列克。那就是长刀才是卫宫士郎的王牌。
在刚才的白刃战中,使用双剑和长刀作战时的优劣,除了自己这当事人之外,和自己对战的纳鲁巴列克就是感受最深的人。
在使用长刀时,那恶梦般的速度会较双剑为优胜,这一点彼此间都心知肚明。
正因如此,长刀在纳鲁巴列克的心中或多或少都会造成一些的yīn影。尤其是在看过卫宫士郎迅速切换兵刃的战术之后,比较起注意卫宫士郎出招,对方更可能倾向提防卫宫士郎再次拿出长刀。
当然了,也不可能排除对方连着干将莫邪一起提防的可能xìng。
只是,反正自己的时间无多,再打下去等chéng rén化咒文一过,处境更加不利。倒不如利用自己多变的战术赌上一把。
正好纳鲁巴列克在轰飞自己的同时,也制造了为自己遮挡视线用的灰尘。于是,乘着这大好的时机,卫宫士郎一口气的就使出了鹤翼三连,重创了对手......
P.S.1:贞德今天出场的承诺维持不变....今天继续二更
P.S.2:最近標題很難想的說.....
P.S.3:本書中的鶴翼三連其實就是將蘑菇本人的訪談說明,動畫中的一些元素,以及遊戲中紅A的用法混合而成的......
五十一-圣女
“咳...噗哇!”双脚一软,投影出一把双手剑插在地上勉强借力,卫宫士郎咳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虽然就在刚才,他很成功的yīn了纳鲁巴列克一把,以硬吃对方一拳的代价使出了鹤翼三连,重创了对手。
然而,这苦肉计可是货真价实的。正如之前所说,纳鲁巴列克的力量在他之上,而他的抗打力又在对方之下,正面硬吃对方全力的一拳,恐怕不少内脏都移位了。尤甚波及到被锁链所伤的位置导致狂喷鲜血,现在的卫宫士郎状态就是好极都有限。
更何况....
“喂喂...开玩笑的吧...”转过身来看着依旧站稳在地上的纳鲁巴列克,卫宫士郎又摇头苦笑了一下。
纵使在第二击以及第四击时改了用剑背斩下,因着此世投影技术和魔力都比以前强得多,刚刚的鹤翼三连论威力比起前世来说毫不逊sè,就是一般的英灵说不定也得栽在这一下的手上。
然而,对方却依旧挡了下来,而且还保有相当的战斗力......
不愧是埋葬机关的首席,这家伙是怪物吗....?
“.......”
出乎意料,挡下了卫宫士郎的鹤翼三连之后,纳鲁巴列克并没有乘着大好时机进攻,只是静静的站了在原地和卫宫士郎对视。
身上的衣服着大大小小的缺口,左手手臂和左脚都鲜血直流,特别是在左脚的膝盖位置更是血肉模糊,隐约间,好象还看到一些类似刀剑碎片的东西插了在膝盖附近。
黑sè的长剑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缠绕在她手上的一条黑sè锁链。
在锁链的上面,刻着数不清的细小文字,要形容的话,就好象卫宫士郎的干将莫邪一样。但是,比较起单纯刻上了招式铭文的干将莫邪,锁链上的文字却远来到复杂和深奥。
出于好奇尝试解析锁链的构造,却惊讶的发现要真正理解的话恐怕得花上一段相当长的时间。纵使如此,凭着自己长期使用宝具的经验,卫宫士郎还是可以断言这锁链最低限度也是B级或以上的宝具,最少比自己手上的干将莫邪要强。
配合对方的身份,卫宫士郎大致上也猜出了锁链的正体....
“真是的....本来就在想你那锁链和黑剑是怎幺一回事,就是概念武装也不可以随意改变外型吧。现在倒是明白了...你那个,是其中一本圣典吗?”
“正是如此呢。”代替了沉默不语的上司说话,也毫不忌讳身旁yīn沉着脸的上司,卡莲身前的梅连所罗门向卫宫士郎伸出了一只大拇指“可是话说回来,我还真的很久没看过这鬼畜杀人狂在战斗中拿出第一圣典的最终形态呢。当然了,她挂彩的次数我也没看过多少。同时间完成了这两项艰巨的任务,你还真了不起呢~那个原因,我总算是明白一点点了。”
“开什幺玩笑,我宁愿你这家伙能把称赞收回,然后腾出手来帮我。生平第一次来教会就被狠狠的打了一顿,说不定我以后都会有心理yīn影的啊!”拭去了嘴边的鲜血,卫宫士郎朝梅连所罗门翻了翻白眼。
“我也是没办法哪。”梅连所罗门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摆了摆手“虽然很讨厌,但是这女的再怎幺说也是我的上司呢....喔呀,又有人来了啊。”
一个是感觉到有人越过了结界,另一个是凭着无出其右的听力听到了从走廊响起的脚步声。梅连所罗门和卫宫士郎都将视线放到了庭园的入口,分别在于前者直接把头转了过去,后者只是用眼角扫了那边一扫。
“所罗门先生,到底发生了...?!!!!”
“纳鲁巴列克,你这家伙....?!!!!”
同一时间,两把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同一时间,两个来者不约而同的把嘴巴闭上了。
只因,眼前的景象对他们来说实在太有冲击xìng,使他们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你是今天那个.....”张大了嘴巴,道恩神父目瞪口呆的看着卫宫士郎说不出话来。
银白的长发,红sè的眼眸,jīng致的脸蛋.....虽然外表的年龄完全不同,但是就凭那冷静的神情以及稳重的气势,下意识就将眼前之人和今早看到的那个小女孩融合。
但是,从眼前对峙中的情景判断,这小女孩到刚才为止都在和自己的上司战斗。因着自己的上司是个变态杀人狂,所以就是挑起战斗也没什幺出奇的。出奇的是,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女孩竟然能和自己的上司战斗至今?
“那个是...圣骸布?!!!”和道恩神父一样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但是却以比前者冷静以及老练得多的角度分析着现况,金发的男人在看了卫宫士郎一眼之后,就没有再移动过目光。
不但对方身上的圣骸布让金发男人吃惊,更令他吃惊的是纳鲁巴列克身上的伤势。
作为圣堂教会的最高层人员之一,金发男人很清楚埋葬机关的首席代表着些什幺。那可是单人匹马便深入敌方巢穴,曾经督手封印过数位死徒二十七祖的强者。说得难听点就是怪物,撇除xìng格上的问题,毫无疑问纳鲁巴列克会是圣堂教会中最强的存在。
但是,眼前这看上去不过二十上下的女孩却可以使这埋葬机关的首席负上如此沉重的伤势,甚至迫使她拿出第一圣典的最终形态应战.....虽说这女孩身上也挂了彩,伤势的严重程度和纳鲁巴列克不相伯仲,但是比较起纳鲁巴列克的地位,这女孩又是什幺的来头?
而且,为什幺拥有这样强大的实力,之前自己..不,教会却闻所未闻?
“我改变主意了...在把你锁到地下室之外就多给你一个选项吧。”一瞬间,身上的杀气稍稍收敛,看也不看来到的两人一眼,纳鲁巴列克的目光从头到尾只看着卫宫士郎一人“正好有一个空缺,加入埋葬机关,今天就让你安然离去,如何?”
“喔?”卫宫士郎愕然的呆了一呆“但是,虽说我一直否认,你可是坚定不移的认为我是吸血鬼喔?让吸血鬼加入埋葬机关真的大丈夫?”
“埋葬机关里说的是实力....你看旁边那个吃里扒外的就是最好的例子了。”不屑的向梅连所罗门切了一声,纳鲁巴列克将视线放回卫宫士郎身上“再者,口说无凭,但是透过交手就可以清楚的理解朋。不但身上披着圣骸布,你惯用的武器也带着破魔的神圣气息,那黑白的双剑也好,那银白的长刀也好...综合以上因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和吸血鬼的交手中不小心被吸了血吧。”
“虽然细节上有些不符,但大体上都差不多呢...话说,大姊,既然你连这都猜得出来,拜托就不要纠缠着我嘛。”因为不能透露太多朱月的情报,所以含含糊糊的认同了纳鲁巴列克的推测,只是,说到一半时,卫宫士郎已无奈的捂起了半边脸。
知道他是身不由己的,还要苦苦的死缠烂打。现在害得彼此身上都挂彩了,多不好呢...
“这个和那个是完全两码子的事。”纳鲁巴列克眯了眯眼“既然已经被吸了血,那幺就没有回头的可能xìng,变成吸血鬼也就是早晚的事。所以预先的排除对我来说也没有什幺分别。”
“啊啊,真不愧是名声彰显的杀人狂呢,说的话特别与众不同。”带着讽刺的意味,梅连所罗门代替了翻着白眼的卫宫士郎作出了反应。是因为长期被欺负而累积太大的压力吗?行动上是,语言上也是,总感觉一有机会,所罗门便会冷嘲热讽纳鲁巴列克一番,绝不留情。
“但是,以你这个年纪已经有如此的实力,就这样杀掉也算可惜...”正眼也不看道恩和金发男人一眼,纳鲁巴列克伸出手指向他们指了指“看到这个情况你也明白的吧。那吃里扒外的和灰发的另作别论,单是我和金发的那个已经足够拿下你了,更何况这儿是我们的根据地之一?加入的话正好可以和那吃里扒外的作伴,不加入死路一路,选吧。”
“真是的....再怎幺说我也是堂堂第八秘迹会的会长...就不能给我一点点面子吗?”无奈的向自己的同僚抱怨了一声,金发男人还是缓缓的戴上了手套,配合的站到了卫宫士郎的身后,和纳鲁巴列克成了掎角之势。
“这可真是...”瞬速的打量了身边的环境一眼,别说带着卡莲逃跑,就是单纯的想要冲出去也不是那幺容易。
“回答?”纳鲁巴列克踏前了一步。
“我拒绝。家中还有妹妹等着我照顾呢,这种高危险的工作恕我敬谢不敏了。”随口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但是语气之间却斩钉截铁。
已经顾不上暴露正身和事后的副作用,全身的魔路回路展开,魔力悄悄在手中聚集,下一瞬间卫宫士郎已做好暂停时间的准备,只待对方行动便先发制人。
“那真遗憾。”同样的整装待发,卫宫士郎话音刚落,纳鲁巴列克的锁链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激shè而出。
就是现在!!!!
心下轻喝一声,青蓝sè光芒在手心暴现....
在那之前,银白的长剑一闪,漆黑的锁链还没有碰到卫宫士郎就被弹飞了。
“救援来迟十分抱歉,Master,请指示。”穿回了身为英灵时的战斗服,金发的圣女站到了卫宫士郎的身前........
P.S.1:总算是写到贞德出场,然后看了看时间......捂脸,这章算入星期三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