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老马也会失蹄
“哈﹑哈啾!”
“没想到...就连你这个全才也会有病倒的一天,这就是世间所谓的「医人者不自医」吗?”
“闭..哈啾..嘴!为什幺你这家伙会..哈啾..在这开诊所的..先不说你懂..哈啾..不懂治病,难道说病人在看到..哈啾..那张yīn沉的脸之后就没有任何感想吗?”
竭力的压下自己想打喷嚏的冲动,以最凶狠的眼神瞪着眼前的人,只可惜,在自己眼中能够杀人的视线对眼前的高大男人就连丁点用都没有,对方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坐在那边喝着咖啡。
嘛,不过其实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了....试问一个人偶般可爱的银发萝莉瞪人又有何可怕之处?况且,这萝莉还要因为不停打喷嚏的关系导致眼泛泪花,小脸红扑扑的,别说威吓了,基本上除了萌之外已什幺都没有。
“这可真是过分的发言呢...但是很可惜,据一位病人的反映,貌似我的脸令他打从心底里觉得我就是专业人士,有一种可靠的感觉..另外关于我的医术方面也不必担心,天台宗那儿有着秘传的药学,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学了不少,加上汲取来自西方圴医学,现在的我就是到医学院担任客藉教授也绝不失礼,你的担忧是多余的。”
“那幺,为什幺你这家伙会在这开诊所?荒耶宗莲?”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不知名药丸,卫宫士郎稍微扫了一眼便扔了进口中,托它的福,那断断续续的喷嚏总算是停下来了。
“哦?这幺轻易就吃下从我手中拿过来的药物不要紧吗?再怎幺说我在一星期前还是你的敌人...”没有回答卫宫士郎重复了一次的提问,换下了黑sè风衣,穿上医生袍的荒耶宗莲一脸感兴趣的打量着眼前这曾经把他打成重伤的人。
一般来说,就是自己保证不会再向对方出手,在情在理对方也应该暂时观望自己一段rì子才会放下戒心。
然而,现在仅仅是过了一个星期,而自己也没有作出任何的承诺,偏偏在这个情况下对方却安然的吃下了任何医书上都不可能找到,自己当初在天台宗独自研制的药物。就是没神经的人大概也不会这样轻率吧!更何况是眼前者深不可测的少年?
“嘛,再怎幺说你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尤其像你这种开张不久的店,干掉我只会令你客源暴跌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在接过来的瞬间已经检查过药丸的成份...〇麻〇碱﹑苯〇醇胺还有阿〇匹林等等,虽然不知道你是怎样以消除副作用为前提之下中和药xìng,硬生生的把这几种药物混在一起,但是成效还是相当显着的....那幺,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荒耶医生?”
“沒什麼,要觀察有興趣的事物時,當然要待在其附近....真是的...能够在这一瞬分辨出绝大部份的药物,你的药理学最低限度也不比医院里的医生差多少吧,要自行医治绰绰有余。更何况你那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自己随便治治不就可以了吗?”
“你还真以为我不想这样啊....”环抱双手,卫宫士郎的视线渐渐飘到了远方....
<---早上的时候--->
“嘿﹑嘿!今天可是是我爱尔奎特大姊姊第一次下厨喔~小士郎~小式~快来尝尝味道哪~”
一大清早,金发的姬君已经活力十足。就在原-卫宫家主厨,卫宫士郎本人于星期六被自愿强制xìng解雇之后,卫宫家的厨房正式改作轮班制,周一由爱尔奎特负责,周二由贞德负责,如此类推,每人负责一天地循环。
而今天,就是爱尔奎特享受胜利成果之际。无须多言,她现在的心情就如同她那一边哼歌一边摆放食物的举动所反映一样,除了高兴之外就只有高兴。
与之相对,今天被禁足进厨房的卫宫士郎则担忧重重的用眼神向爱尔奎特身后苦笑中的贞德询问着情况。
要知道对于第一次下厨的人来说,缺乏经验自是不在话下,拿错调味料,将糖和盐掉转什幺的是家常便饭了,在最严重的情况,还要考虑到对方有可能把洗洁jīng一类的物品加进去,虽然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样搞错的就是了。
更糟糕的是,第一次下厨的人有极高的机率会想挑战新口味,结果就算有食谱放在眼前也会视若无睹,其结果极有可能就是会有一堆打了马赛克的东西被端出来,简单点来说就和银O中某道场的姊姊以及某校园喜剧中的粉发特优生的制成品一样,世间统一称之为黑暗料理。
就算是钢胃也不能承受的禁忌,食用后出现呕吐、晕眩等症状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运气差一点的话直接就可以送到彼岸和阎王爷谈天了.....做菜能做到那个地步,从逆向思考的话说不定下厨的人也可算天才了...
虽然,至今还没有听到厨房有爆炸的声音...
虽然,至今也没有看到爱尔奎特外出的迹象.....
虽然,从外表看起来这些食物是正常的....
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就如同某大少姐端给自己管家吃的粥一样,外表看起来完全不觉得有什幺问题,不过,又有谁能猜到里面其实混入了柠檬洗碗jīng?
“安心吧,士郎!至少我刚才在一旁看着时感觉不到任何的异常,我想应该没有问题的.....大概..”
“大概...吗..?”
“吶﹑吶,小士郎快点吃嘛~啊~”
就在主从两人正用眼神打着摩斯密码之际,不知什幺时候爱尔奎特已经把盛着粥的碗子端到卫宫士郎的面前,白花花的小手把勺子伸到了卫宫士郎的嘴边。
温柔的举动,甜蜜的笑容,一切就宛如新婚的夫妻一样。
抵挡不住对方的热情,卫宫士郎顺势吃下了那经由爱心洗涤过的白粥..
然后...没有然后了,卫宫士郎的记忆就此中断。
<---分隔线--->
“嗯..事情的因由我总算是明白一些了,你会生病想来就是因为吃下了真祖的公主的料理?”
“找遍世界也不可能找到吃下后会令人感冒的料理吧!...嘛,也不是完全错误的...”视线从远方收回,卫宫士郎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变得多话起来的前敌人。
“准确来说,爱尔奎特姊姊的料理抵消了我大半的免疫力,然后长期用圣光术压下的疲劳一次过爆发,结果我便病倒了。接下来的事情也没什幺好说的了,就是泪眼汪汪的爱尔奎特姊姊特地跷了第一节课把我带过来而已...”
“既然如此的话,现在你的病也好了七七八八,拿了药便回家吧!接下来我还有别的病人....”
“别这幺绝情哪..要是现在回家的话我肯定会忍不住去研究魔术的,然后就会被贞....姊姊狠狠的数落我一顿什幺的。总而言之我就先在这里待一会好了,不用在意的,就当我是你的临时助手吧!晚安~”完全无视对方,说着说着,卫宫士郎便掀开了一旁的帷幕,自顾自的爬了上病床睡觉去了。
“....”
话说,在睡觉之前都不忘打声招呼,真不愧是从真正的贵族那儿学过礼仪...才有鬼。
正大光明地鸠占雀巢,就是脸皮薄一点恐怕也做不到,看着这样的银发英雄,荒耶宗莲总觉得他心目中某人那高大的背影正渐渐崩溃着...
二十三-今天捡了个小女孩回家
“卫宫士郎,睡醒了吧!再怎么说你现在名义上也是我的助手,能够起床开始工作了吗?”
“居然要一个患病中的柔弱小孩子去帮你工作...真叫人不敢相信!”
“本来你那病就只是普通的感冒,在我的秘药的效力之下最少也好转了七成。余下的病菌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早就在你躺上病床的那一刻已经用魔术治好了吧!”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从窗户钻进来的阳光已有了一点点的茜sè,在商店街的诊症内,坐在椅子上的前和尚以及躺在床上的前英灵正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想说的话只说了半句,余下的半句吞了回肚子。看着这鸠占鹊巢的银发英雄,荒耶宗莲打从心底里觉得无奈,只可以皱起眉头的喝着一杯又一杯的咖啡。
打从上午开始,这声称要做自己助手的家伙已经在这里抱头大睡了超过四个小时,而且还要是在药物无睡意为前提。
话说,能随时瞬发魔炮,一击打飞一幢公寓的人也叫柔弱小孩子?是那里搞错了吧!还是说柔弱的定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变了另一个意思?
好吧!就当魔炮涉及魔力的爆发等等因素在内,可能和物理层面的柔弱无关。
但是,那快得像闪电一样的剑技以及暴风雨一样的攻势,体力差一点的人也做不出吧!
如果说你是柔弱的话,那我该叫什么?脆弱的婴儿吗?
“嘛,或者这也不算坏呢.....”在心中纠结了一会,一丝的笑容浮现在嘴角,荒耶宗莲把视线转回了病历表身上。
虽然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影响,但是在加深接触之后就越加发现这银发的小孩xìng格之恶劣有如小恶魔一样,害得他的脸部因抽搐次数太多现在都快要麻痹了。心目中那曾经何时顶天立地的高大背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明明睡着时睡脸是很可爱的说。
不过,不管怎么说,托这少年的福,自己总算重拾了一些在岁月中遗忘的东西。
「光与影永远相随」
已经不用再质疑人类有否被拯救的价值,长久已来堵塞在心中的憎恨就仿佛重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正因为憧憬着那样的未来,所以才会不断的追逐着它」
即使现在自己还没有那份决心,但是,也许再一次在这条路上走走也不坏?
而且....上一次的感情波动到底是什么时候,就连荒耶宗莲本人也说不清。<ww。ienG。com>
就算是困扰和无奈,也是情感的一种。
留下了自己一命﹑帮自己重拾了梦想和情感,这份恩情,真的要还的话就是用上数十年也还不清..
也罢,现在把床借出,就当作还利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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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请在这里坐下吧~”
从病床上走了下来,换上了白sè医生袍,卫宫士郎一脸笑容地履行助手的职务,迎接着前开门进来的客人。
“...这里可不是店铺。”
“不要紧哪,在意细节的全都是⑨~”
“好不容易起床了却在砸我场子....果然你还是去睡觉好了..”
“啊哈哈哈哈,真会开玩笑呢,荒耶医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长至这么幽默的人了吗?看来我得刮目相看了...啊啊,这种感觉,就好象是看着孩子长大的长辈吗?”
“怎么看也是我比较年长吧...”
“那个....我是之前预约过的浅上康藏..请多多指教。”
颤颤抖抖的语气显示出说话的人心中的不知所措,被眼前那诡异的两人和冲击xìng的对白所震惊,进来的中年男子一脸惊慌的按照卫宫士郎的引导坐了在荒耶宗莲前面,而他身后的小女孩则怯生生的坐了在男子的旁边。
到底为什么会有穿白大挂的小孩子在诊症室待着?如果说是实习或者助手的话,看他的样子也就十一﹑二岁,就是再聪明的孩子也不可能在这年纪就到达这种专业的领域。但是如果说是玩耍的话,医生也不可能不把这小孩子赶出去,要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他可是要拆招牌的。
而且,看两人的对答,比较起长辈与晚辈,两人更像是平辈论交,但是,明明两人就有着如此显著的年龄差距。
“浅上?...总觉得好象在那里听过的样子...”一阵莫名的厌恶感涌上心头,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因由,收起了戏耍的表情,双目似电般扫了来者一眼,卫宫士郎静静的坐了在病床上陷入思考之中。
“咕噜..”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在卫宫士郎双眼扫过自己之际,浅上康藏登时感觉到自己好象被那里的猛兽盯上了一样,毛发倒竖。
平时在什么大赛,什么竞技中看到的人,甚至是zhèng fǔ官员都完全不能与之比较,虽然一开始时看不出,但那份的威势乃是千锤百炼所得的,浑然天成。此刻,这在普通人眼中如人偶般jīng致的小孩子在浅上康藏眼中竟是有些可怕。
“其﹑其实,今天来是为﹑为了小女的事情。小﹑小女之前光顾的诊所因事故结业了,所﹑所以今天便过来打扰两位了..希﹑希望两位可以照着以前医生的诊断继续给﹑给我们这种药....”心中把卫宫士郎列了入危险名单,纵使心底毫不踏实,说话断断续续的也一口气把话说完,浅上康藏将带来的空盒子递了给荒耶宗莲,他现在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好。
“....”
“唔...”
事与愿违,在荒耶宗莲接过药盒子之后,他和卫宫士郎一同陷入了沉默,看到两人这样的反应,浅上康藏立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吊了起来。
“...我说你..是来治病的吗?”
良久,连话也没有多说,就好象两人之间早就存在默契,荒耶宗莲静静地离开了医生的椅子,而卫宫士郎则顺势坐了上去,以凌厉的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中年男子。
如果说刚刚他一时之间还记不起在那儿听到过浅上这姓氏的话,看到这空药盒,卫宫士郎已经完全记起了眼前这家伙的由来。
药盒并没有特别标示药物作用,但是为免违反法律的关系还是有标示药物成份。对于一个小女孩,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来说,知晓之后不认真查上三﹑五天也不可能知道那是什么药物,但是对药理学知识丰富的卫宫士郎和荒耶宗莲来说,一眼便看得出那是止痛用的药物。
浅上﹑小女孩﹑止痛用药物,最合符认知的,就只有原著中在空之境界被荒耶宗莲利用的三人中的浅上藤乃。
自幼能力觉醒,还要有着上级的魔眼,作为里世界的人可遇不求的事情,放在现实生活的普通人身上就只是灾难中的灾难。出于对浅上藤乃的畏惧,不但在年幼时已被乡民视为「诅咒之子」而受到迫害。在母亲改嫁之后情况也没有好转,为了封住她能力,她的双亲甚至隐瞒她的病情,情愿她的症状继续恶化。
从道理来说,卫宫士郎可以理解浅上藤乃的双亲。当人遇到有未知,又或者是有危险xìng的生物时,为了一劳永逸,为了安全起见,人们总是会先发制人,用各种途径削弱对方,极端情况之下更可能直接把对方击杀。就如同在森林遇险时,你手上有一把突击步枪,有绝对的火力保证,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只熊,眼见对方已经捕捉到你的存在,虽不是必要这样做,但最保险的做法会是什么?
击杀对方,无后顾之忧。
当然,浅上藤乃的状况还没去到如此恶劣,不过,作为人类,卫宫士郎绝不认同这种相当于舍弃自己孩子的举动。
“当﹑当然了,为什么你这样问?”英灵的目光又岂是普通人能承受?犹如泰山压顶,在卫宫士郎的视线之下,浅上康藏总感觉心中的恐惧正以秒速提升,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滑下,理xìng渐渐的崩溃。
“话说在前头,止痛药不可能解决病情,治标不治本....不,连治标也称不上,只是让患者感觉不到自己的病情而已。你确定这叫治病?”就好象审问犯人的判官一样,卫宫士郎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浅上康藏的面前,手指指着满脸惊愕的小女孩。
“身体的反应比起一般同年纪的人慢了些许,除了天生迟缓之外也可能是视力下降的缘故...呼吸道神经附近的肌肉偶有极微细的抽搐,但是本人却完全没有感觉,不排除呼吸肌麻痹和止痛药药效的可能...综合来看,是视神经脊髓炎,而且还要拖延了不久的rì子。作为家长,解释?”
“吵﹑吵死了!!!像你这种不知情的外人又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在步步进迫之下越过了理xìng崩溃的边缘,浅上康藏大力的拍了桌子一下,就连推放着的病历资料也有不少被震到地上“那个可是恶魔之子啊!对,是会带来灾难的恶魔之子啊!!那双眼睛自幼就被诅咒,你知道我为此受了多少苦吗?你...”
“受不了的话就别养了。由我来领养这小女孩,浅上先生,你可以走了。”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对方的说话,以命令式的语气向对方下了暗示,卫宫士郎把视线放了在散乱的病历资料之上,脑袋陷入了沉思之中....
二十四-间幕-卫宫家
“呜喔,这就是小藤乃了吗?很可爱~来姊姊这边嘛~”
“呜呜呜呜呜...”
将来不及反应的紫发小女孩一拥入怀,爱尔奎特紧紧的抱着她磨磨蹭蹭,就如同猫咪看到主人一样亲昵,只是前者开心是前者的事,后者因着这冲击xìng的开场现在可是不知所措中,红着脸的乱挥着小手。
“士郎,身体有好点了吗?”
“啊啊,吃了特效药中的特效药,然后在诊所那边休息了大半天,病情已经好了八成至九成吧,如无意外明天就可以康复了....话说贞德姊姊和橙子姊姊呢?”
“因为今天是轮到贞德姊姊做饭,所以现在她在厨房,橙子姊姊的话....应该是在地下工房吧。”
“这样啊...”
缓缓的放好鞋子,抬起头来看着那边和爱尔奎特闹玩的浅上藤乃,卫宫士郎不禁流露出安心的笑容。
虽说浅上藤乃小脸上尽是慌张的神情,但是考虑到她本来就是一个怕生的孩子,而爱尔奎特的举动又过份的热情,因此有这样的反应也是预料之内。
嘛,要是能够尽快适应这儿就好了....毕竟到刚才为止还在哭呢....
<---二十分钟之前--->
用上了心理暗示把所作所为其实是符合人之常情,但是作为父亲却是严重失格的浅上康藏赶走之后,眼见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好干,卫宫士郎在和荒耶宗莲打过招呼之后便拉着旁边还未从打击中回过神的浅上藤乃走了。
于是接出现了这么一个场景,夕阳斜照的道路上,一个不论气质还是步伐都相当沉稳,如果不看脸和身高百分之一百会被当作四十开外的银发少年左手拉着身后一个哭哭啼啼的紫发小女孩,右手正拿着电话拨回家中,何等的诗情画意.....才有鬼。
眼见在这种时间居然会有两个小女孩独自在街上走着,身旁还要完全没有监护人之流存在,街上的人们,尤其那些刚从市场买菜回来的大妈全都把视线放到这奇怪的二人组身上。
如果不是走在前头的卫宫士郎气场够强,有一定的震慑作用的话,恐怕这些大妈已经一涌而上的冲前去问寒问暖,乐观的话顺势带两个小女孩回家了。
开玩笑,这年头还有多少这么可爱,长大后绝对是大美人的小萝莉?那基本上都快要绝种了啊!!!
而且看上去两者的xìng格还刚好相反,前者眼神锐利,步伐沉稳,让人有一种处变不惊的感觉,将来想必是武林高手..说错了...是商界或政界之类的一颗新星;后者怯生生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内向﹑文静的女孩子,虽然出来社会的话会比前者受到更多的障碍,但是相对地放在家中就很可能是贤妻良母。
对着这么两个各胜坛场的小女孩,就算不能把她们留作自家媳妇也可以把她们当吉祥物嘛!反正有义务教育一类的制度,开支再多也有限,何乐而不为?
当然,如果卫宫士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的话,不排除他会气得一发魔炮打过去,理xìng,也是有限度的。
不过,说实话,就是卫宫士郎知道了这群路人甲乙丙在想什么,他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情去管他们,最多是事后补炮。
路上行人那诧异的眼神固然对心情有影响,但是家中女孩子的反应才是卫宫士郎现在最担忧的事情,一时看不下去便发出了领养宣言,事后慢慢回味才想起自己那个到底是何等重量级的发言。
家中yīn盛阳衰什么的早已习以为常,前前世也好,前世也好,今世也好,没有一次是家中男xìng多过女xìng的。问题出在,在家中有复数女孩子的情况之下还要带女孩子回家,假如由不知外情的人来看,直接就是yù求不满的人渣,可以实行天诛了。
虽然,这次卫宫士郎有着大义的名分,他相信家中的女孩子也会明白他的,而且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对这么小的女孩有那方面的念头,又不是远野慎久那家伙,这次的冲动乃是出自纯粹的义愤。
但是理论终究只是理论,女孩子的心情就像天气一般多变,早上可以是晴空万里,下午却已经是风雨交加,现在的他除了担忧之外,就只剩下焦急了。
嘛,不过就算不是一时冲动,卫宫士郎其实也不会让浅上藤乃继续跟着那混帐父亲的。
忘记了还好说,不但记起了有关浅上藤乃的事,还亲身的见到了她,那么就没有放着不管的道理,要是真的视若无睹的话,卫宫士郎肯定自己还做恶梦的。
充其量就是说话时不那么的斩钉截铁,留下一点点的余地,如有需要便看看能不能寄托她给熟人,例如荒耶宗莲哪﹑荒耶和尚哪﹑荒耶医生一类的人。
“嘟..嘟..嘟..”
那单调的电话音每响一次,都宛如丧钟传来的地狱之音。
等待的时间越长,心情就越焦急;等待时间越短,表示面对的时刻来得越快。
左右都不是味儿,心中一时想电话没人来接,一时又想接电话的人越快越好,这实际上只有一﹑两分钟的等待时间在卫宫士郎来看犹如过了数年之久,如坐针毡啊...
“嘟..莫西﹑莫西,这里是卫宫宅来着,请问找谁?”
幸好,等待的时间终于结束,一把活力充沛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结束了卫宫士郎的煎熬,爱尔奎特接下了这一通电话。
话说....为什么接电话的不是贞德....爱尔奎特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怎么用这先进科技产品的..还以为她和某个红sè的大少姐是同类呢....
“爱尔奎特姊姊,是我啊...”
“是小士郎吗?怎么了?”
“其实有一点点事情想要说的....在这之前,可以帮我转到扩音模式并叫贞德姊姊和式她们过来吗?”
看了看身后的浅上藤乃一眼,卫宫士郎静静的等待女孩子们到来......
二十五-间幕二-浅上藤乃
因着长久以来光顾的诊所结业了,所以父亲特地带自己来到这较为偏远的地方诊病。
在外面等待,进去之后由父亲拿出一直以来自己服用的药给医生看看,最后由医生开出相同的药,简易又单调的行程....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
“...我说你..是来治病的吗?”
打从进来的一刻便已经给予自己极强烈的存在感,宛如历尽沧桑,身上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那身穿白大挂的少年坐了在医生的位置上,毫不掩饰的用上了质询的语气向自己的父亲发问,他的眼神,甚至带上了一点点的厌恶。
诶?...病?
在记忆之中父亲说我患的应该是无痛症吧...为什么说是病..?
“当﹑当然了,为什么你这样问?”在对方凌厉的眼神之下,父亲看上去开始有些畏畏缩缩,说话结结巴巴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流下,但他却茫然不知。
是因为忍受不了那从旁观者的角度也觉得异常凌厉的目光?还是因为被切中痛处?
搞不懂...
心中一阵异样的情感涌现,好象在告诉自己接下来的对话千万不要听...
掩起耳朵吧...这样就不用听到不想听的事了..
掉头走吧...这样就不用面对这异样的情感了..
但是,为什么四肢就像被灌了铅一样?别说拔足逃跑,就连掩起耳朵这么简单的举动都做不到..
到底为什么..?
“话说在前头,止痛药不可能解决病情,治标不治本....不,连治标也称不上,只是让患者感觉不到自己的病情而已。你确定这叫治病?”
步步进迫,明明银发少年的年纪和自己相若,理应说话的份量不足以让人正视。然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有沉重如山,没有一丝质询的余地。
父亲的脸sè已经青得不能再青,但是自己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自己患的是无痛症,这是一种极少见的症状,严格来说并不是病,症状是令自己的感官发挥不了应有的功用,换言之,自己没有触觉和痛感..这些,全都是由双亲告诉自己的。
止痛药...感觉不到自己的病情...无痛症...
大胆的假设在脑中浮现,泪水开始唏哩哗啦的流不停..
<---数分钟之后--->
从刚刚父亲一脸如释重负的神情离开之后,被遗留在诊证室的自己就没有停止过流泪,那个表情就如同烙印一样,在自己的心中挥之不去。
自己对父亲来说,只是一个让他困扰的累赘?这种问题放在以前,自己就连想也没有想过,如今就**裸的放了在自己的眼前。
不,或许只是自己不敢去想而已...
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问题缠绕在心头,茫然之中,那银发的少年好象和诊所的医生说了些什么,接着便拉着自己的手离开了诊所,在夕阳的街道上走着。
脑袋空荡荡的,归宿也好,双亲也好,这些东西已经不复存在,或者止不住的泪水才是自己唯一的慰藉...
“啊啊,擅作主张真的很抱歉...老实说,能够理解实在是太好了...”仿佛放下心头大石,自离开诊之后一直在谈电话,银发的少年脸上那绷紧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
“那么,余下的事情我回到家再谈吧..待会见了...”
把手机放回风衣的袋子之中,银发少年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接下来是这边了吗?”
<---Normalside--->
“在伤心的时候哭出来可以舒缓一下情绪,否则就会累积无形压力...但是,相对地哭太久的话一样会使负面感情累积,不但会起反效果,对身体也有害...要好好的注意一下呢..”
“因﹑因为..”话硬生生的噎死在喉咙,发不出半点的声音,浅上藤乃只能流着泪的看着眼前的卫宫士郎。
已经无家可归,因为父亲已经高高兴兴的把自己推了给别人,以后大概也不能回去。
已经无所依靠,因为一直无条件信任着,自己最亲近的父母,原来一直以来都在欺骗着自己。
心口就像被撕裂一样疼痛,这双重的打击就连chéng rén都未必承受得了,对小孩子来说,又是多么的沉重?
“还是说你宁愿继续过着被他们所顾忌﹑欺瞒的rì子会比较好?”
比刚才面对她父亲时柔和百倍的声线,轻轻的用手巾拭去了对方的眼泪,卫宫士郎以怜悯的目光看着浅上藤乃。
或者有时对事实一无所知,人们会没那么痛苦,但是,那只是仅仅在逃避现实。
问题出现了就是出现了,它不会因为你想逃避就消失,与之相反,正因你长期对问题视若无睹,结果它就在你眼底下越加的放纵,越加的变本加厉。
逃避现实,就连治标都算不上,最少后者还能缓和一下问题。
如果不正视问题的话,那么就没有解决的一天。与其强迫自己去适应,倒不如放手一搏,尝试开拓出新的道路。
故此,卫宫士郎斩钉截铁的赶了浅上康藏回去,那看似一时冲动的行为,其实早已包含着他的深思熟虑,只是他考虑的时候,习惯xìng的就会忽略了他本人的处境而已。
始终勉强他也算是活了三辈子,就算是冲动时也能保持一定的理智,单纯的热血固然吸引,但有时却只会对别人造成伤害,就如同他上一世一样。
人类的排异xìng之高非笔墨所能形容,既然浅上藤乃的能力觉醒了,那么她就很难再在现世过着正常的生活,最低限度只靠她一人并不可能做得到,意志也是有极限的,更何况能力不一定会受意志所cāo控。
当然,卫宫士郎也可强行把浅上藤乃的父母洗脑,然后再从旁为她提供协助。
只是,以洗脑为前提构成的家庭,又有何意义可言?
“没﹑没有办法...因﹑因为,我是受诅咒的孩子..”
“那种东西才不是诅咒哪,只是妳的能力而已...如果那也叫诅咒的话,在某个协会应该会有很多人希望被诅咒吧!”
“诶...?但﹑但是,大家都说这是上天的诅咒..”
“那只是因为他们在害怕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卫宫士郎接着说下去。
“如果只是学习能力较高,又或者**能力较强的话,人们还能接受到这样的现实....但是,假如出现了一些他们认知以外,无法理解也无法对抗的东西,那么他们就只可以用百般的手段去减轻自己的害怕,就是对那东西造成伤害也在所不计。就如同普通人类中也有好人和坏人,难道说有能力的人就不可以是好人吗?或者换个说法,你有曾经想过要用你的能力去杀人吗?”
“才﹑才没有!”
就连本人都无法解释,平时内向的浅上藤乃竟一反常态,大声的否定了卫宫士郎的反问,然后又怯生生的低下头去。是因为对方那柔和的语气减轻了心中的悲恸吗?还是因为对方温柔的眼神减低了心中的抵触?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没有再流,就连那茫然的情绪也减轻了不少。
“那就是了。能力如同双刃剑,就像武器落在坏人手中可以成为杀人凶器,落在好人手中也可成为保护所重视的事物而挥舞的利器,只视乎你怎样去运用。和我约定好好的记住这一点吧,有能力并非被诅咒,反倒是代表你是独一无二的。因此,你根本没有自悲的需要....”抚了抚浅上藤乃的额头,卫宫士郎向她伸出了手。
“虽然在最初的时候或者会有点不习惯,但是我保证来到这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因你的能力而歧视你....那么,我现在便最后问你一次吧,你愿意来我家住吗?藤乃。”
卫宫士郎向浅上藤乃轻轻一笑。是因为夕阳的光辉?还是因为那可靠的身影?那笑容在后者的眼中无比的耀眼。
“嗯...请多多指教呢...兄长大人...”
拭去眼边的泪痕,小女孩紧紧的搂住了苦笑的兄长,脸上流露出以前从来未拥有过的幸福笑容......
二十六-两仪来人
“唔....果然还是买一些富营养的食材比较好吗?再怎么说藤乃昨天才出院,严格来说也算大病初愈,要稍微补一补身子呢...啊,还要注意油腻食物禁止...”
在放学的途中顺势走了到超市,久违地轮到他在厨房值班的卫宫士郎一脸苦恼的盯着眼前五花八门的货架。
就在约略一星期前,浅上藤乃搬进了他家之后不久,为免病情恶化,隔天他就用上了直死之魔眼帮浅上藤乃抹去难以救治的病痛并把她送到医院去作余下的治疗。
“如果说富营养的话,蔬菜?”
走到了蔬菜的专卖部,卫宫士郎仔细的挑选着为病好的妹妹准备的食材。
从外表来看,蔬菜的好坏实在有些难分别,有不少的蔬菜看上去鲜嫩yù滴,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要好好的找出高品质的蔬菜,对料理初学者来说可说是一大难题。
但是,当以上的考量放到了卫宫士郎身上就完全不成问题了,作为有着三辈子做菜经验的家庭主夫,就是单凭直觉也可以自动把低品质的蔬菜排除,看sè泽、观形状、嗅气味等更是不在话下。
在旁边一众家庭主妇羡慕和惊讶的目光之下,仅仅花了数分钟,卫宫士郎已经成功挑了满满一篮子的蔬菜,无愧卫宫家主厨之名...虽然已经被解雇就是了...
“蔬菜的采购完毕了吗,卫宫殿下?但是在注意维生素和纤维之外,也请不要忽略肉类同时有着许多蔬菜没有的营养。”
“也是呢...但是女孩子吃太多肉可能会变胖呢...或者索xìng煮包含肉在内的药膳汤?”
“药膳汤吗?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提议...但是要处理药膳的话,火候﹑材料份量等等均需十分小心,就算是厨艺相当出sè的卫宫殿下也未必能在第一次煮药膳就能煮出符合自己水准的药膳,到时若使卫宫殿下在这方面的威名受损就不好了。故此,在此建议或者购入预先准备好的汤包会不会比较好?”
“的确,住在我家的人大多数都是一直活力十足的,药膳是我少数没有研习过的领域....那就买预先准备好的汤包吧!”
“贤明的判断。”
“那么...食材的采购也差不多了..”把汤包放进购物篮,检视想买的东西有没有遗漏后,卫宫士郎抬起头来,第一次直视着这个突如其来站到自己身旁的男人“煮药膳汤的话需时不短,因此做饭的时间要提早。直到我回家做晚饭之前只有约半小时,没有问题吗?”
“不,那已经足够了,感谢卫宫殿下你的合作...请稍移玉步随我至一个地方,不会阻你太久的。”
微微的走前几步,身穿燕尾服的男子向卫宫士郎鞠了鞠躬,做出了“请”的手势,后者则在店员和顾客诧异的目光之下叹了一口气。
在特殊情况下还好说,虽然在前世伊莉亚的两个女仆那儿已经试过很多次,但他还是不那么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客气的对待呢...
太隆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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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在想你们不会毫无动静的了,好歹是家中的小公主离家出走呢。但是,没想到你们用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才找到来这里啊。”放下了手中的袋子,卫宫士郎百无聊赖的坐了在河旁,捡起小石子随手向前一扔,打出了十数次的水飘。
“这也没办法,因为家主根本就没有想过小姐是真的离家出走,本来只是以为是小姐一时之间闹脾气而已。再者,退一百步来说,家主也远远想不到会有卫宫殿下接济小姐,毕竟小姐以前没多少出门,社会经验不足,更没有带任何的金钱出门,所以在家主最初的预想中其实也不无让小姐吃吃苦头然后哭着回家的念头的....啊,说起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在下砚木秋隆,现任职两仪家的管家,见过卫宫殿下。”纵使看到卫宫士郎坐下了,名为砚木秋隆的男人也没有一丝坐下的想法,只是毕恭毕敬的站了在卫宫士郎身后守候着。
“在我来说其余不用那么拘谨.....不过看来说了也是白说的,算了。那么,既然找到式了,你打算怎么做?要用武力抢人?”卫宫士郎转过头来看着砚木秋隆,眼睛缓缓的眯起了。
“不,再怎么说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砚木秋隆轻轻的摇了摇头“平素在家主身边服侍,或多或少都有接触过那边的人..但是,卫宫殿下给我的感觉和我见过的人完全不同。如果我真的有意用武力抢走小姐的话,大概连命都保不住吧!”
“怎么可能?你可是式在平rì最常,也是唯一会提及到的人之一哪。最多狠狠的打你一顿而已~”
“这可真光荣。”
无喜亦无悲,从对方的脸上读取不了那怕一点的情报,从头到尾砚木秋隆都只是摆出一副冰山脸。
能够做到这种冷静得不像人的境界,在卫宫士郎认知中就只有四人,连眼前这管家在内是五人。当中一个是前任杀手,一个是变态神父,还有一个直截了当不是人,简单点说全都是危险人物,没一个正常的。
老实说,虽然现在卫宫士郎看似和和气气的坐在这里和砚木秋隆谈天,但那也是建基于他从原著中得知对方对两仪式极度忠心,绝对不会加害两仪式的前提下。否则的话,该洗脑就洗脑,该开打就开打。
**上也好,jīng神上也罢,对于意图伤害两仪式的家伙卫宫士郎也不会给他脸子,假若是两仪家中那几个提倡用两仪式做实验的老家伙来到的话,话也不用说,卫宫士郎不排除直接将他们人间蒸发。
荒耶宗莲能够活下来,靠的只是无数的机缘巧合,要不是他的理念感同身受,要不是他的经历似曾相识,那天卫宫士郎早就把他灭了。
“但是...”砚木秋隆稍微的顿了一顿“武力不行的话,还有着其他的途径。”
“哦?”把手上的石子狠狠一扔,那份散漫的心态完全收起,卫宫士郎慢慢的站了起来,嘴角挂上了一丝危险的笑容“这可真有趣,可以详细的说给我听听吗?”
二十七-回不来的日常
“武力不行的话,还可以用智取的方法。比方说,从法律的途径入手,要是由家主高调地前来迎接小姐的话,想来就是卫宫殿下也很难拒绝吧。毕竟家主可是小姐在法律上的合法监护人。进一步来说,要是把卫宫殿下的监护人也带来的话,卫宫殿下的处境就更难堪了吧...就算自立能力再强,法理上也不足以成为未成年小孩离家出走的理由。当然,我不认为卫宫殿下没有应对的方法,只是用上那边世界的方法解决的话,到时就是两败俱伤了吧。想必卫宫殿下也不会想看到这样的结果的。”
“切!”
面对着侃侃而谈的砚木秋隆,卫宫士郎只是无奈的咂了咂嘴并坐了回去,没有一如以往的反击对方。
虽是重生以来仅见,但他确实的在谈话中处了下风,被对方抓住了痛处。
没错,以重生的卫宫士郎来说,要单独一人居住,甚至是像现在一样照顾着别人也绰绰有余。
独一无二的投影天赋除了便利生活之外,也确保了财政收入,因此不会出现一般小孩,乃至青少年没有收入的困境;能力方面,三世累积起来的阅历,也使他的社会经验充足过极大多数的人,起居饮食的事宜处理起来毫无难度。
但是,做得到和可不可以这样做是两码子的事,只要一天卫宫士郎还是在现代城市生活,他就得接受城市的规范。就如同不管孩子多能干,父母也不会放心他独自去远足一样,社会并不鼓励小孩子离开自己的父母。
到各地巡游,旅途中拜访不同的人士,向他们请教﹑切磋,在增广见闻的同时也磨练自己的自理能力等等。在古代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在现代却是少之又少。或者,是因为现在是一个和平的年代吧..
言归正传,和砚木秋隆所说的一样,假若对方真的高调地来接两仪式走的话,自己除了使用魔术手段,大规模的将人们洗脑之外,就别无他法了,始终不能公开地说那班老家伙在当两仪式作实验品般对待吧。
然而,对方也已经预算到这个的可能xìng,故此特地搬出了自己的监护人作王牌。
「卫宫」这姓氏虽非像幻兽一样珍稀,但也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尤其两仪家身为四大退魔家族之一,要查出自己的监护人-藤村大河的所在并不困难。再者,在在自己没有刻意要求友人隐瞒的情况下,两仪式也好,苍崎姊妹也好,她们叫的还是自己的真名,这也增加了藤村大河被对方找到的可能xìng。
用魔术下心理暗示,说穿了就是洗脑。
本来,对于这种强行干涉对方记忆的行为卫宫士郎已经不太喜欢,心中总是有种违和感。当洗脑的对象还包括了自己的亲人在内时,违和更会变质成内疚﹑疑惑等等的负面情绪。
归根究柢,卫宫士郎并不具备在里世界的人中十分普遍的自我主义,对敌人还可以不留手,要他为了自己而把普通人牵涉在内这种举动,他做不出。
换言之,卫宫士郎乃是第一次真正的被迫了到了绝路之上,进退两难。
“嘛...虽然本来是想这样说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卫宫士郎惊异的目光下,砚木秋隆小心翼翼的把墨镜拿了下来并放到胸口的袋子,接着缓缓的坐了在卫宫士郎旁边,手掌捡起小石子向前一扔,打出了十来个的水飘。
“但是...小姐在你身边时会比在本家要来得幸福...那个笑容,毫无疑问是发自内心的..就算是自小姐出生开始便被任命服侍小姐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得到..卫宫殿下!”
首次的加重了语气,砚木秋隆走了到卫宫士郎的面前,深深的向他鞠了一躬。
“纵使可能对家主不忠,但是作为小姐的管家,我的出发点只在乎小姐的幸福...卫宫殿下,小姐..能拜托给你吗?”
仿佛想要看穿对方的心意,不再保留,英灵的气势表露无遗,鹰目宛如盯上猎物一样凝视着砚木秋隆。
只是,就算是在那足以让普通人窒息的目光之下,也没有一点心虚的迹象,从对方的眼中读到的,就只有无比的真诚。
“.....虽然很想拍着胸口就答应你,但是,我的时间也所剩无几了..最多只能再和那孩子再待一年而已..”试探得到了理想的回答,真真正正的放下了防备,卫宫士郎把石子一扔,打出了恰好比砚木秋隆多上一点的水飘。
那语气,就好象和昔rì的挈友柳洞一成谈天一样。
“什么?!!难道说卫宫殿下已经身患绝症...”
“才不是!给我好好的听下去啊!”打断了砚木秋隆唯一一次打破冰块脸的发言,卫宫士郎轻咳一声,接着说下去。
“在大约五年之后,我有一件不得不去办的事情。为了做好事先准备,我才会离开监护人独自的走了出来...本来的预算中,我会在这三年中巡游各地去历练,顺道寻找能和和互相砥砺又或者指导我更进一步的人..会在旅程的途中遇到式纯粹是一个意外......你说是我接济了式吧!在我来说,我倒是觉得没有她的话,我也不能过上这么快乐的一年..幸福,也可以是双向的。”
脑中浮现着这一年以来的经历,就如同走马灯一样,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想当初自己和两仪式相遇的时候对方还是一个想哭时就会哭,没什么主见的小萝莉,就如同自己最初认识的间桐樱一样,某程度上,自己也是把她当作妹妹一般看待。但是对方的成长却远超自己的想象,不知不觉间,对方已经变得坚强起来。
在适当的时候会给予自己鼓励,依赖不再是单方面的,偶尔在对方的身上,自己会看到曾经的师父,那坚强的大少姐的影子....当然了,两者的xìng格和表达的方式并不一样,只是效果却是大同小异的。
话说,现在回想起来,因着自己的缘故,两仪式比原著中更早的dú lì起来,向着原著中rì后的女王光速进发中。看到对方成长固然是好事,但是成果正好和自己最初的萝莉改造计划相反这一点却令卫宫士郎有些哭笑不得....嘛,那计划也因各种原因放弃许久了。
无用置疑,这一年对自己就和以前那欢乐的rì常一样重要,或者两仪式她们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已经不比她们差多少了...
然而,正因如此,卫宫士郎现在才不可以轻而易举的和砚木秋隆定下约定。只因,在更早以前,自己已经再三的向自己的心发誓要拯救她们。
如果约定随随便便就可以废弃的话,不也说明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也仅只如此吗?
不,她们在卫宫士郎的心中并没有那么脆弱。
“抱歉了呢,管家先生,你的托付,现在的我没有接下它的资格。而且再怎么说,你只是式时常提起的两人之一呢,我没有阻止她回家见母亲的权利....但是,相对地,我可以承诺,在我把式带回两仪家之前,我会让那帮死老头子不敢再对式出手的。如果到了我把要做的事情都解决好的时候你还看得上我的话,那就再一次的把式拜托给我吧!”
“哼,五年吗..?到了那个时候,做选择的就不是我了。”站起了身子,再度戴上墨镜,砚木秋隆背对着卫宫士郎挥了挥手“那么,卫宫殿下,在下就先告辞了...回去之后我会说找不到小姐的了。祝,武运昌隆。”
“谢了。”简洁的互相道别,卫宫士郎拿起了一旁的购物袋“接下来...该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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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盘子就交由我放吧?”
“啊啊,拜托你了,式,贞德姊姊。”
卫宫家的饭厅里,众人一如以往的做着晚餐的准备,卫宫士郎从厨房端出菜肴,而贞德和小两仪式则在帮忙布置餐桌。
和砚木秋隆接触后,卫宫士郎也没有再到处闲逛,而是早早的回家开始动手做晚饭。
进入厨房做饭,然后快到吃饭时间时家中的女孩子便来帮忙,一切就如同往常一样,只是...
“奇怪了...平时这个时间爱尔奎特姊姊应该已经坐了在这儿大叫肚子饿才对...贞德姊姊你有看过她吗?”
“嗯...爱尔奎特的话,从回来开始便说有点累回房间睡觉去了...但是我想大概不要紧吧...毕竟今天是满月,应该是和真祖相xìng最好的rì子。”
“也是呢...满月的话..满月??!!!”手中的碗子掉到地上也懵然不知,卫宫士郎箭步冲到了一脸错愕的贞德面前接着她的肩头“贞德姊姊,今天是满月?”
“对﹑对啊,从这儿的窗户不也可以看到吗?话说回来,士郎,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慌..”
“抱歉了,贞德姊姊,我先失陪一下!!”
因着种种的事情忽略了rì期的转换,心中对自己的大意感到悔恨,卫宫士郎拔足往爱尔奎特的房间狂奔着。
对啊,满月对爱尔奎特来说是相xìng最好的一天。
只是,对那家伙又何尝不是?
今天,不就是对方行动的最好时机吗?
“爱尔奎特姊姊!!没事吗?”连敲门的心情也没有了,猛地一把便推开了房门,映入卫宫士郎眼中的是昏倒在地上的姬君......
二十八-赤之朱月
“通往王座的道路...是那边吗?”
没有半点的阳光透到进来,又或许这儿根本就没有太阳的概念,漆黑的城堡之中,一个银发红衣的身影急急的奔跑着。
“准备的时间并不足够,以现在的进展来说只可以用单纯的硬闯方式开出道路。简单快捷,然而,这方法同时也是最费力的方法...卫宫,就算是我和你的使魔联手,最多也只可能让一个人进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本来就不是己方可以匹敌的对手,现在更只能派一个人独自去迎战,毫无疑问,这形同送死。
“罢了...看你那表情,就算我再怎么说你也不会听了...临行之前,给你一个忠告-试试寻找昏睡了的公主吧!如果运气好的话,那被冲动所困扰的公主说不定会恢复理智,成为你的助力呢。”
既然这是在对方梦境之中,那么别人难以干涉也是理所当然,只是,那并不包括当事人。
“虽然机率恐怕万分之一都没有,毕竟那小公主都倒下了....嘛,总比绝无胜算要来得好就是了。”
对着一意孤行的自己,金发的友人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便埋头准备术式了。
乘着空档,安抚了两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卫宫士郎神sè郑重的看着唯一可以托付的友人。
“在我进去梦境的期间外界的守卫就拜托你们了.....但是,如果我在三个小时之内出不来的话,到时就请带着式她们有多远走多远吧...最好别回头了。”
“...如果这是Master你的命令的话,我明白了...”
“嘛,确保平民的安全也是教会工作呢..”
“但是,士郎,你也要答应最后活着回来呢..”
如果是在三个小时之内出不来的话,那其实也没什么可谈。能让身为英灵的卫宫士郎如此忌惮,对手的份量不言而喻。
心中很清楚自己的发问是多么的荒谬,或者就只是求一个心灵的慰藉,金发的圣女和教会的代事者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卫宫士郎。
“啊啊,当然了。非但要活着回来,而且还要把爱尔奎特姊姊一幷治好呢。”
违心的许下承诺,卫宫士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把术式的中心。
老实说,对于自己能活着回来一事,自己其实没有多少信心。
和UltimateOne交手的经验并不是零,就在一年多之前,从两大抑制力的试验中,自己就亲自领教过所谓星球最强是怎么一个概念了。
令人绝望一般的存在,光是站在身前便足以让人窒息至死,那漆黑的鳞甲就如同象征着死亡。
纵使对自己来说相xìng绝佳,纵使对方轻视自己而使自己有机可乘,历尽千辛万苦,自己也仅能摆平那飞龙的幻象。
毫无疑问,现在的自己比那时的自己要强得多。
只是,那时的幻象实力也不过是本体的三分之一而已。
“嘛,再想下去也没用,还是赶快起程吧...”
纵使如此,实力上的差距和自己要救下友人的决心毫无关联。
保护好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安安稳稳的过生活....这,不是一早就决定了吗?
没有丝毫的犹疑,卫宫士郎的身影缓缓消失了在术式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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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这座城还真是无谓地大啊...”
在城中奔驰了已不知多久,心脏自进来之后便没有一刻不是绷紧的,一滴汗水从卫宫士郎的脸上滑下。
每前进一步,墙壁的颜sè便深一分,是想表达拒绝来者的意愿吗?这栋建筑,就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样。
“这个是...”
已经走到相当深入的地方了吧....
眼前出现一个诡异的圆形大孔,无数的锁链沿着大孔到下层,在锁链的尽头,被重重的缚起的身影是...
“别看那里,人类。”
一把清秀的声音倏地从身旁响起,制止了卫宫士郎的视线。
自傲的jǐng戒术式和感知能力就连丁点的作用都发挥不了,在自己浑然不知的情况之下,目标已经无声无sè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一阵莫名的厌恶涌上心头,仓促的转过身去,手上已多出一把银白的长刀。
“爱尔奎特姊姊...看来不是呢..感觉完全不同。”
眉头紧皱,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实际见面感觉还是天差地别。
如果说上次在两大抑制力那儿看到的巨龙能够勉强看出它的能力和弱点的话,那么朱月就是和它刚好相反的存在,无迹可寻。
能力方面,巨龙就如同它的外表一样,乃是生物中的顶点,那黑漆漆的鳞甲就连卫宫士郎那由魔力组成的利箭也不能对它造成丝毫伤害。此外,正如同它的身躯一样,它的吐息也如同小型太阳一样大小,被它的吐息击中的话,恐怕就连尘埃都不会剩下,破坏力和防御力均十分惊人。
然而,其弱点也是显而易见的。身躯的庞大虽带来惊人的破坏力以及耐久,但也同时舍弃了速度。加上鳞甲之间有着明显的裂缝,要制定应对巨龙的战略幷不困难。
但到了朱月这边形势就不同了。
拥有着和爱尔奎特十成相似的脸颊,身上穿著洁白的长裙,金sè的长发宛如瀑布一样散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犹如中世纪时的欧洲贵族,看上去只是一个手无缚鶏之力的绝世美人,但是身上却散发着几乎凝结为实质的浓厚压迫感。
真祖之王人如其名,光是那无上的君威已经足以让人不敢对抗,产生臣服的念头。
“然也,此身虽为布伦史塔德,但若此身有名可寻,即为朱红之月....哼,本来余还在想在这重要的时刻,是那来的无名鼠辈来碍事,没想到是与她有缘之人。”金发的美人轻轻的掠了掠那如瀑布一样散下的头发,那秋水般的双瞳静静的凝视着卫宫士郎。
“汝来此的因由不用说余也猜得到。能够强行攻进我等的罅隙,对于汝的能力,余给予肯定和嘉许。然则,好不容易等到这满月之夜,以及幼小的真祖在回收力量时出现的空隙,余的计画不容有失,能请汝退场吗?”红sè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的金sè,如黄金之网一样的光线瞬间包围了卫宫士郎。
下一刻,光网收缩,卫宫士郎的身影随即便撕裂.........
二十九-压倒性的无力
对方的魔眼等同瞬发,在这个距离之下,和对方实力差了一大截的卫宫士郎没有任何回避的空间,所以,理论上在光网收缩的一刻,卫宫士郎已经败北。
假如,他没有任何特殊的手段的话。
“哈﹑哈﹑哈!”
咏唱出早已整装待发的咒文,名副其实的取出自己最强的实力。千钧一发之际,强行的把时间暂停了,纵使面对着眼前规格外的对手本来就暂停不了多久的时间限制变得更短,甚至可能不足数秒,但是对于同属非人的卫宫士郎来说已经足够了。
时间暂停的同时发动直死之魔眼找出光网的死点所在,恢复时间流动之后分毫不差的斩裂其中一边然后往地上一滚逃了出去,光网撕裂的,仅仅是剩下的残影。
额头上一颗汗珠滑过,胸口仿佛喘不过气来。是因为在那一瞬自己的动作超越了身体的极限?还是因为大难不死的逃过了那必杀的一击而惊魂未定?又或者...两者皆有?
随意的一击已足以让自己致命...搞清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真祖之王确实名不虚传,宝石翁能够单挑她死不去,还在后期重创到她,简直就如同奇迹。
“哦?身体突然间变大了,而且实力好象也有提升...是本来就是那样吗?..不,看来是催化而成的。”自傲的魔眼没有顺利的完成任务,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躁动,充分的显示出较巨龙胜出不知多少的气度,朱月轻轻的眯起了双眼“而且虽然原因不明,但有一瞬间余居然失去了对汝的感知...汝的身上也有着余没有见过的神秘吗?”
再怎么说也是当今魔术师中确认存活的顶端之一,就是第二魔法使亲临也不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识破自己的能力。
然而,只是轻描淡写的就将自己的王牌揭得七七八八,事实证明,就算同是Ultimate
One,互相之间也可有着极大的差距。
两者给他的危险感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这就是有理智和没理智的分别吗?最少,对卫宫士郎来说,他宁愿和那巨龙交手十次也不愿和眼前的人开打。
“嘛,反正距离幼小的真祖坠落还有一段短时间...余改变心意了,就稍微陪汝玩一下吧!”樱红的舌头舔了舔手背,在旁人眼中,特别是对男xìng来说可能无比痒眼的举止,在卫宫士郎眼中却是令他汗毛倒竖,只因,那个笑容他并不陌生。
如同猫咪发现玩具,想当初,伊莉亚第一次见到自己是不就是这个表情吗?
“可别让余扫兴了喔?”
“喔”字话音未落,白花花的拳头已猛地轰向卫宫士郎的面门。
迎面而来的劲风几乎使自己无法呼吸,死亡的感觉从心中升起,毫无疑问,吃下这一击自己立即就可以出局了。
“Timealter-www.uu234.comel!!(固有时制御四倍速)”
将速度提升到极致,用上全身的力气,长刀翻飞,在半空中了划出数道的银弧,快如闪电,甚至令人出现了这几刀是同时挥出的错觉。
在轻触之后立即撤离,每一挥都避免了正面冲突,不求一击解决,只求以复数的斩击抵消力量上的差距,采用的正是卫宫士郎惯用的卸力战略。
“喀喇―!!”
每一下都准确的击中了目标,但就在第三次和拳头相碰的同时,银白的长刀从刀身中间冒出裂痕,然后就这样在空中化成碎片。
令人难以置信,那充斥着神代金属和术式,在爱尔奎特手中最起码能挡到百来下的利刃,由卫宫士郎jīng心打造的B级宝具在朱月的手中才仅仅过了三招便结束了短暂的生命。
“I-am-the-bone-of-my-sword....”没有一刻的迟疑,左手武器断裂之际,右手已重新投影出一把新的宝剑向前挥去。
再非惯用的长刀,手中执着的乃带着浓厚英格兰风味的阔剑,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Saber的圣剑那种类型。
论锋利,自己亲自打造的长刀绝对占优。
但是,现在面对着的对手和自己等级实在相差太远,没有足够的力量,纵使手中的武器再锋利也伤不了对手,这点从刚才自己挥出的那三刀就可以知道了,朱月白花花的拳头上就连一条伤痕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放弃纯粹的锋利,以厚重的剑身给予对方打击吧。
空气被压缩,宝剑带着破空之音以肉眼不能视的速度由上而下斩向朱月,借助了剑的重量,这一击包含的力量恐怕已和昔rì的狂战士海格力士相去不远。
就是Saber也不能轻视这攻击,如果看到自己的弟子已经成长到这个高度的话,想来她也会感到很欣慰吧!
“漂亮。就算只是一点点,没想到汝的速度竟然可以超越余,对于这一点余就破例的再次嘉许一下吧!再加上那瞬间炼成的能力,汝给余的惊喜还真不是一点点呢。但是,就让余告诉汝一件事吧....”用尽全身力气,就连Saber也不能轻视的攻击,朱月仅是单手便轻轻松松的接下来了。
“速度快最多只能在同级又或者强上不是太多的对手身上占优,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速度再快也无济于事。”轻轻一掐,坚固程度比长刀还要强的宝剑已裂成碎片,没有给对方任何的时间,另一只手已狠狠的轰向卫宫士郎的腹部。
“时间啊,静止吧!”
本来就是没有完成的魔法,在这距离之下瞬发的作用对于眼前的对手来说连丁点都没有,不再顾忌,或者也是因为没有顾忌的余地,从口中咏唱出自己所掌握的神秘的正体,剎那间,从卫宫士郎的身上绽放出耀眼的青蓝sè光芒。
时间静止,以东方幻想乡中女仆长的能力为原型,在友人的协助之下强行将之具现的神秘,虽如女仆长的咲夜的世界一样有着诸多的限制,比方说无法在时间静止时对别人造成伤害以及持续时间极短等等。
但是,纵使有着诸多的限制,这能力也绝对是外挂一样的存在。
咏唱出魔法的正体,在损失那种未知的感觉的同时,换来的,是最大的功率。
纵使面对是死徒之王,最少也能换取一至两秒的空间吧....
“砰―!!”
只可惜,是因为对方的攻击实在是太快,导致这短时间下实在避无可避吗?还是说那拳头中蕴含的力量就连时间的拘束也可冲破,使魔法没有发挥应有的功用?
即使停止了时间,充其量也只可以移开要害,下一刻,朱月那小巧的拳头还是狠狠的轰中了卫宫士郎。
眼前一黑,鲜血从身上狂喷,数不清的内脏和骨头被打碎。
无法抵挡这绝对的暴力,血花四溅染红了黑sè的地板,卫宫士郎的身体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撞穿了重重厚实的墙壁,掀起阵阵灰尘。
“原来如此,上一次的敌人是空间,这次就是时间吗?嘛,现在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还以为能给余多大的乐趣,游戏结束了吗?”轻轻的拭了拭染血的手背,朱月一脸无趣的转过身去,走向缠绕着无数锁链的大洞...
三十-先天与后天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
仅是吃了一拳,完好无缺的内脏恐怕找遍全身也没有,圣骸布下染满令人惊悸的腥红。
剧痛冲击着自己的神经,要压下它们已是竭尽所能。
“噗啊―!!”
数不清的骨胳被打断,就是没有被打断,或多或少也出现了裂痕。勉强依着身后的墙壁尝试站起来,移动的同时牵动到伤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纵使站了起来,却没有多少的力气剩下,只可背靠墙壁喘着气。
卫宫士郎不是朱月的对手,这种事早就清楚得很了。
从**能力来看,对方贵为真祖,不但有傲人的回复力和耐力,此外速度﹑感知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加上那恐怕每一下都超越全世界拳击手总和的力量,就算作为英雄,现在自己也不过是人类,望尘莫及。
从战斗经验来看,对方在魔术师协会,圣堂教会以及真祖的围攻之下突破一次又一次的重围,其过程也不知有多少百年,自己虽说是三世为人,经历过数百战场,但是就凭自己那区区数十年生涯,战斗经验和活了最少上千年的前者根本没法比较。
“哦?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是没想到汝正面吃了余一击居然还能存活呢。”沉重的喘气声传到耳中,感觉到身后的敌人勉力的站了起来,本已走向王座的朱月转过身来看着卫宫士郎,漂亮的脸蛋上尽是惊讶的表情。
对方那吃惊的表情在卫宫士郎眼中无比的熟悉,如果不是那压迫感过强的话,站到爱尔奎特身边,毫无疑问绝大多数的人也会认为这两个是双胞胎姊妹吧.....话说,这家伙真的是在惊讶啊...
不过其实仔细想想,朱月会感到惊讶也是在所难免。要知道昔rì三方势力围攻她时,采用的乃最单纯的人海战术,以xìng命换取同伴进攻的机会,在她的记忆中能吃上她一击的人还真的没多少。
能够在吃上她一击之后站起来,就连死徒二十七祖中人也未必做到,卫宫士郎其实已经无负英灵之名。
“为什么?明明就没有插手的必要,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稍稍收敛了沉重如山的压迫,双眸凝视着眼前千疮百孔的英雄,朱月打从心底里的感到不可思议。
在她的认知中,人类就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同伴xìng命的利己主义者。在过往对自己的围攻之中,为求活命拋弃同伴独自求生的人数之不清,但是,为什么眼前这人纵使身上已没有一处完整无缺,却硬是要站起来面对自己?
“人类喔,看在汝给了余一点点惊喜的份上,现在余给你一个忠告。退下吧!汝应该很清楚在余的面前汝没有一点的胜算,再打下去只会白白的送命。就当作是把乐趣留待未来,以汝的年纪,就有着这样的实力,假如就此罢手保留xìng命的话,说不定有一天汝还真的可以和余交手...还是说,汝对余的憎恨足以让汝舍弃xìng命?”
自己杀过的人连自己也记不清,或许对方便是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所以才会如此的坚持?
朱月静静的看着卫宫士郎尝试解读对方行动的背后原因,然而...
“憎恨?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有吧!”出乎意料,卫宫士郎爽朗的摇了摇头“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有那个祖先死了在你手中,那也是上千年前的事了,谁有空管这种闲事?”
“那么汝就更加没有插手的理由了。既然汝能够硬闯进来,想必也有离开的方法,接受余的建议,现在便退下吧!”
“咯...这可真是一个好提议呢,但是还有一点的美中不足,如果阁下能加上这一点的话我保证立即消失在你的面前,绝对不会有一点的恋栈。”按不住伤势,再度喷出一口鲜血,但是挂在卫宫士郎嘴角的,却是一丝诡异的笑容。
“喔?但说无妨,视条例而定,余可以斟酌考虑。”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哪,只要你能放弃对爱尔奎特姊姊出手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谈判破裂了吗?”朱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敢于独自前来挑战余..把这看作余给汝的奖励即可,刚才两次均是余先行攻击,予汝一刻的时间,现在就由汝先出手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瞇起眼睛,拭去嘴边的鲜血,银发的英灵也收起了笑容。
下一刻,魔力回路全面展开,庞大的魔力洪流从身上爆发出来。
血花伴随魔力迸出,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足十分钟自己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昏倒,但是,这早已不在卫宫士郎的考虑之列。
竭力的运转脑筋,心中在意的,就只有如何打倒对方的思量。
从根本而言,选择单纯的白刃战,脱离自己最强的领域或许就已经是自己的一个失误。
曾几何时,自己仅是一个制剑者,除了制造武器之外一事无成,这是未来的自己给予的评价。
无可否认,这评价既中肯又简洁,确切了问题的重心,毕竟给予评价的人,同时也是接受评价的人。
谈战斗经验,一个过着和平生活的青少年又能有多少战斗经验?
谈魔力总量,天资稀疏平常,魔力回路横看竖看都只有区区质量平平的二十七道,如果友人的最大魔力量是五百的话,他就只有二十至三十之间。
**能力与战斗经验一样不足,白刃战等同自杀;不能应付咏唱宝具真名所需的魔力,用了会因此而自我毁灭。
故此,「卫宫士郎」根本就不可以战斗,只可以默默的站在一旁制剑。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依仗着后天锻炼出的战斗经验﹑**能力以及研制出的魔法,自己竟然把天生的优势忘得一乾二净,现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可不只是速度啊。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blades....”
也罢,死掉的人也用不了魔力,就赌上一切吧...
心念一至,腥红的魔枪在手中成形,枪尖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指向了静静等待着的死徒之王....
三十一-英灵与真祖之王
“要上了....就当作是黄泉的饯别礼,收下这一击吧...”
没有解放因果逆转,贯穿心脏的能力,因为卫宫士郎根本不清楚对方会不会可以挡下这一击,同时也不认为对方会因此而死亡。
相对地,他选择了第二种用法。
借助身边高低不一的颓垣败瓦跳跃,凌驾于残影之上,卫宫士郎以几近库丘林真身的速度一瞬到达了半空的高度。
一口气将全身的接近一半的魔力贯注于深红的魔枪之上,庞大的魔力挤压空间,发出啪喳的声音。
“Gae....”仿佛大力拉弓,上半身仰天弯曲“..Bolg!!!!!!!”
用力过度,掷出魔枪的左手近乎失去知觉。
腥红的魔枪宛如流星一样脱手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飞向朱月。
本来就是投掷用的必杀宝具,一经瞄准,就绝对不容许回避,就是躲开也会再度袭向目标的魔枪。
据说,由库丘林手中掷出的魔枪,其威力早已超越了北欧神话中奥汀大神的神枪冈格尼尔,传言是否真确先不定论,毫无疑问,突刺死翔之枪乃是世界上一等一的投枪绝技。
虽然,突刺死翔之枪只是B+级的宝具,仅仅比刚才和朱月战斗时高速碎裂的投影长刀高上一级,可是,解放宝具真名与不解宝具真名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次。
就如同Saber平时手执的誓约胜利之剑,论锋利和坚固的程度它也是A++的宝具,但是也仅止如此。<ww。ienG。com>相对地,在解放宝具真名的情况下,连港口也会在一瞬间被摧毁,海克力斯那跟誓约胜利之剑交锋数百次以上的无名斧剑在这情况下恐怕也只能化为飞灰。
纵使因为是投影品的关系,只能无限接近于正版,威力会较其真身弱一点,但是却要注意一点,解放宝具真名的同时是以自身魔力作后盾和推进器的,论魔力,就是Caster美狄亚也比不上现在的卫宫士郎,所以,实际上从卫宫士郎手中掷出的魔枪比起库丘林本人毫不逊sè。
此世,卫宫士郎最强的既不是速度也不是力量,而是魔力。
“哦?有趣!”
面对着从天而降的毁灭之枪,一直抱着游戏心态的朱月也开始带上了认真的神sè。
虽然不知因由,但直觉告诉她这一击不可以用回避的方法解决。
既然如此,那就反其道而行,单脚踏前一步,坐低身子,蓄力,朴实无华的一拳轰了上去,正面迎击这毁灭之枪。
“砰―!!”
拳头与魔枪碰撞的瞬间,发出了犹如火药爆炸的巨大声音,就好象要把耳朵都震聋似的。
令人难以置信,如果库丘林在场的话可能会吓得眼珠子都掉出来,那靠着庞大魔力作后盾,比他本人亲自投掷可能还要强上一点点的必杀之枪就这样被挡了下来,在拳头的面前,枪尖连一分一毫都突进不了,所有的空气都被挤出,两者的身周形成真空的地带,双方陷入了僵持局面。
话虽如此,这僵持的局面也即将被打破,随着双方的力量互相碰撞,投影出来的魔枪身上发出阵阵的悲鸣,一道肉眼几乎看不到的裂缝出现在枪的身上,然后以无法形容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布满整枝魔枪。
“Unknown-to-death,nonknown-to-life...”
虽说从来没有指望这一枪可以击败朱月,实际上在预算中只是用作拖延时间,但是也没料到会败象会出现得这么快。
眼见倾尽全身近半魔力的突刺死翔之枪瓦解在即,顾不得左手还没回复知觉,也顾不上魔力还没有恢复,在以左手按着的情况下举起剩下的右手,武器渐渐成型。
喀喇的一声,腥红的魔枪在空中化为碎片,朱月的身影就像子弹一样冲向卫宫士郎。
这种相距不过百步的距离,一秒也嫌多,白花花的拳头高高举起,带着轰碎对方头脑的意思,拳头狠狠的向前挥去,眼看就要打到卫宫士郎的头上。
“Set.NineLivesBladeWorks!”
口中咏唱出武器的正体,在最紧要的关头,无铭的斧剑挡下了对方可以轻易打穿钢铁的一拳。
虎口震破,鲜血流遍整条手臂,步上着左手的后尘,麻痹的感觉充斥紧握斧剑的右手。
拳头上蕴含的力度比刚刚打飞自己时尤甚,是在接下魔枪之后正眼看待自己这对手了吗?
石块的碎片纷飞,就是受到了神明的加持,斧剑也不足以抵挡死徒之王拿出实力的一击。
但是,就在斧剑快要被打穿的时候,执剑的人有所行动了。
在挡下魔枪之后连一秒的时间也不留便攻向自己,神速的代价是蓄力的不足,纵使这一拳的力量依旧不是自己所能轻视,但也使本身自己理应接不可能挡下的一击化为可能。
以硬碰硬,仗着武器的厚重狠狠的向前一扫迫退了朱月。
重重的踏前一步,剑轨瞬间成形。
上臂、锁骨、气管、太阳穴、横膈膜、肋骨、金玉和大腿,八处要害,八道剑轨。
速度快在对上比自己强太多的对手时没有用?
不,足够让自己抢下先机了。
剑轨形成漩涡包围了被迫退的朱月,在卫宫士郎强行用魔力催谷之下,每一击都有着粉碎岩石的力量。
斧剑的身上传来熟悉的感觉,可以肯定绝非这个时代之物。
本来还以为只是一个懂近战的年轻魔法使,没想过对方竟然能炼成神代的武器,更没想过对方能使出神代的绝技。
到了这一刻,就是朱月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大意了。
“砰―!!”
明明有着先后的次序挥出,八道剑轨却同一时间斩向了置身漩涡之中的朱月。
避无可避,只可咬牙硬接由希腊最强英雄所创的剑技,长裙被撕裂,身上各处传来痛楚,虽说没有像黑化后的狂战士一样绞得皮开肉裂,但自开战至今,朱月确实的第一次受伤了。
“呼―!!”
乘着对方被漩涡状的剑轨所困,飞快的运转比自己还要高的斧剑,卫宫士郎狠狠的拍飞了眼前的对手........
三十二-如你所愿
“呼―!!”“砰―!!”
放弃了本来应当贯穿对方心脏的第九击,飞速的运转斧剑,卫宫士郎狠狠的拍飞了眼前的朱月。
承受了真祖之王的一击,在那之后还要强行使出shè杀百头此等猛烈的剑技,手中的斧剑终告崩坏。
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大大小小的石块从剑身掉下,不消一会,手中的武器已不成剑型。
随手扔开了残废的投影品,卫宫士郎喘着气的站了在原地盯着硬接了shè杀百头的朱月。
漂亮的长裙确实已经破破烂烂的,但是身上却没有见到多少的伤痕。
长裙碎裂之处露出的是雪白的肌肤,吃了那每一下足以断岩碎石的剑击,竟然就连淤青都没有。
再次的感叹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刚才那个,可是自己于物理层面上威力最强的剑技了啊!
话说回来,纵使未必可以击杀对方,但是如果按部就班的刺出第九剑的话,从创敌来看,效果绝对要比现在为好。但是,到底为什幺自己没有刺出那贯心的一击?这一点就连卫宫士郎自己答不上。
他所知道的,就只是自己在那挥剑的瞬间,身体行动快于脑袋思考,下意识的就手下留情就拍飞了对方。
或许...即使是仇敌,自己也不想看到和爱尔奎特样子几乎一样的朱月被贯穿心脏,鲜血淋漓的样子?
开什幺玩笑,都什幺时候了还有着这种天真的想法...现在快死的可是我啊!
“咯―!!”
狠狠的在心中嘲笑自己,鲜血从喉头涌上,一道血箭从嘴中喷出,就连呼吸时也从体内传来剧痛,看来肺部也受到刚才那一拳波及而破裂了。
“Have-withstood-pain-to-creat-many-weapons....”
也罢,自己使出shè杀百头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既然目的达成,细节什幺的就略过吧.....
“嗯....对上一次受伤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事呢...收回游戏的前言。人类喔,余承认汝作为余的对手了。”
后退的朱月换上了前所未见的认真神sè,并非只是认真一点点那种的程度,而是凌驾于此之上的存在。
“那幺...就看汝能不能接下余的一击了。”
轻轻的眯起眼睛,朱月眼瞳的颜sè渐渐的改变,下一刻,金芒大盛,金sè的洪流向卫宫士郎汹涌而至。
假如说一开始时那漫不经心的魔眼攻击发出的是由金sè细线交织而成的大网的话,现在卫宫士郎面对的,就是怒涛一样的光束。
挤压空间,碾碎前方的一切,昔rì自己用来对方荒耶宗莲的魔炮完全没办法与之相比。
吃下的话必死无疑,就是想要回避,在这距离之下也无法可施。
那幺,就只有接下来了。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s......Rho-Aias!!!!!!!”
以超越特洛伊战争的英雄埃阿斯的魔力将之具现,七瓣的结界宝具降临于卫宫士郎的身前。
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留力的闲暇,倾全身的魔力贯注无敌的盾牌之上,粉红sè的光芒充斥眼前。
纵使此世的魔力回路质和量远胜从前,在保持chéng rén化咒文以及时制御的情况下,暂停时间两次,还要连续使用三招大消耗技能,就是魔法使也不能够承受。
魔力回路啪啪作响,早就已经出现过热的现象。
明明知道再不让魔力回路冷却的话就会出现崩溃的危机,偏偏情况却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选择。
粉sè的宝具迎上了金sè的洪流,发出了天摇地动的一响。
自重生以来,自己使用炽天之七圆环的次数大概就只有三次,当中和Ultimate
One交手就占了其中的两次之多....
明明UltimateOne在型月世界中找遍全宇宙也只有九个,但是自己偏巧就和其中两个交过手。虽说,和强者对打可以使自己从极限中突破,但是一挑就挑上了星球上最强的存在,这运气从别种意义上还真是异常的强大。
言归正传,在上一次,自己的炽天之七圆环成功的挡下了巨龙的火球,而今次有着上次无法比拟的魔力作后盾,就算对方比巨龙的幻象要强,情况应该也不至于太悲观吧。
“喀喇―!!”
然而,才抵挡不了多久,第一块的花瓣已经应声碎裂,正如朱月所言,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比古代城还要坚固的盾牌也显得无力。
由一开始的直立到勉力用脚支撑,身后的墙壁因承受不了压力而被撞穿,脚踝陷入地面,手臂上鲜血狂喷,本来麻痹了的知觉被痛楚唤成,事到如今卫宫士郎也不知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或许,在这种情况下手臂继续失去知觉会较好呢..
最少,不用忍受如同那针刺一样的剧痛。
第二瓣﹑第三瓣,盾牌慢慢的被剥落,已经挡不下去了,这样下去,如无意外,三秒之内宝具便会被攻破,然后卫宫士郎也会在金sè的洪流中化成灰烬....
一秒。
“So...as-i-pray...”
内部的,外部的,剧痛使咏唱的声音变得颤抖。
纵使如此,银发的英灵还是咬牙挺了下去,赶不及就只有死。
自己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还未到自己可以死的时候。
就是要死,最起码也要等自己履行约定后少可以死...
二秒。
“Unlimited-Blade-Works!!!!!”
千钧一发之际,赤红的火焰奔驰而至,阻隔了盾牌和金芒。
具现化自己心象风景,世界的替换绞碎了无坚不摧的金sè洪流。
咏唱结束,炼铁之英雄君临剑之丘。
..........
“固有结界吗...?嘛,对于能够完成神秘的汝来说,做到这一点也不值得惊讶呢。”
出乎卫宫士郎意料,停止了继续攻击,被关进无限剑制的朱月一脸感兴趣的打量着这赤红的大地。
“但是,话说回来,这固有结界的景sè,余很中意呢。”白花花的小手轻轻的接住了在空中飘扬着的点点星火,脸上流露出没见过的温柔,在这一瞬间甚至收起了浓厚的杀气,此刻朱月就好象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这可真是....能够得到真祖之王的称赞,我该感觉荣幸吗?”
过分使用魔力,身体就如同被抽空一样。扶着不知名的宝剑,总算是站了在剑之丘,卫宫士郎一脸苦笑的看着下方的朱月。
如果对方能够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多好?和对方见面不过一会,自己已命悬一线数次了,暴力也不带这幺恐怖吧...
“无碍,尽管当成余给汝的赞美自豪地收下吧!反正恐怕余把过往数千年的经历加起来,也比不上今天汝给余的惊喜。”朱月樱唇一吹,火星随即飘散在空中“而且,对余来说,比较起长久的永恒存在,这一瞬即逝的美不是更值得人爱惜吗?如果可以的话,余都想从汝那儿拿取这景象了。”
“嘛,始终出发点不同呢...”不予置否的轻叹一声,乘着对方放下战意之际,卫宫士郎也倚了在剑上调整着体内的魔力回路。
并非无法理解对方的美学,只是经历不同,看事物的出发点自然也相异。
比方说自己,对卫宫士郎来说,这插满武器的荒原曾经就是他的写照。
拼命的跨越战场,尽力去拯救眼见之物,结果到头来什幺也拯救不了,察觉到时,身边就只剩下剑而已。
纵使现在的心境已没有身为英灵时那幺愤世嫉俗,但看着这布满伤痕的大地,除了再一次的加强他拯救友人的决心,增加对安稳生活的向往之外,就只有勾起那血肉横飞的岁月。
“就是拿千年城来换也可以喔?”
“成交,就这样做!不过既然爱尔奎特姊姊是住在千年城的,那幺就连着爱尔奎特姊姊一起给我吧!”
“这样说的话,余不也是住在千年城吗?”
“不﹑不﹑不,因为我把这世界给你了,所以这便是你的新家了~”
“好霸道的人类。”
“好小气的王者。”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毫不掩饰,从轻笑到放声大笑,朱月笑得眼泪也出来了“千年?二千年?余已不知有多少年没这幺尽兴了...人类,在杀汝之前留下名字吧!”
“卫宫...士郎。”
“卫宫士郎..吗?余记下了。谈话就到此结束吧!现在回想起来,从交手的瞬间开始汝已经在为展开固有结界已做准备,想必这儿有些什幺王牌,不展示给余看看吗?”
“那幺...如你所愿。”收起笑容走到了剑丘的中心,在朱月的注视之下,卫宫士郎静静的抽出了金黄的宝剑......
三十三-败北
凝神静气,放下一切杂念,双手紧握手中宝剑直视着眼前的敌人。
稍稍回复的魔力回路全面展开,就连压抑伤势也放弃,以强化为最优先,魔力像是不要本钱的贯注全身。
“呼―!!”
高举长剑,下一刻,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斩向朱月。
“喔?还是选择了近战吗...也罢。”劲风扑面,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在清楚彼此**能力的差距的情况下还要选择最不利的白刃战,但是朱月还是恪守诺言,没有丝毫的放水,狠狠的用拳头迎了上去。
对方的**能力除了速度以外远远不如自己,这一点从刚才的交锋中便可以得知。再者就连刚才自己没有认真起来时也能轻易击碎对方的武器,现在全力的挥出拳头,对方更加没有抵挡的可能。
所以在朱月的想法之中,大概挥出这一拳之后,战斗就可以结束了。
“砰―!!”
“什么?”
拳剑交击,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响。
超乎朱月想象,剑刃被弹开,却没有一丝碎裂的征兆,那来朴实无华的长剑竟吃下了自己全力的一击。
不,值得朱月惊讶的事情并不仅只如此,除了剑之外,对方的反应一样的令她匪夷所思。
硬接真祖之王的全力一击,纵使借助了魔力强化,双手均已鲜血淋漓,本来以人类的躯体去和真祖硬碰就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但是,卫宫士郎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明知艰难的道路,只因,唯一的胜算亦是在近战之上。
舍弃一切战术,只是为了方便抓住对方那怕一刻的破绽,然后伺机使出必杀的一击,本来将对方拉进无限剑制,就只是为了直接把这最强的武器抽出,节省投影用的魔力,为解放宝具真名做准备。
向下踏步以稳定身体,用力之猛甚至使脚踝陷入地面,抓住对方惊讶的时机,上下左右,一口气的挥出四剑,剑刃犹如旋风一样袭向朱月。
“嗯?”首次的感觉到危机,在思考之前,伸手向前一撕,抢在四剑分散之前,爪劲已将来袭的攻击全部挡下。
要将四下攻向不同角度的攻击一下化解,虽然听上去难以置信,但是放在朱月和卫宫士郎身上时,攻击者也好,迎击者也好,都将不可能化为可能。
攻击本来就有先后次序,挥出一剑之后再怎么厉害的剑术家也要些许时间调整姿势才可以发动下一击。但是,当卫宫士郎挥剑时,那泗击几乎是同时进行的,已经无限接近于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如果是用较为轻巧的长刀的话,就是货真价实的第剑燕返改良版了。
既是为了提防有敌人的速度超越自己,也是因为自己已习惯回旋式的攻势,攻击的过程有上﹑下两段,在斩击奔向目标之前,实际上,会在正中集合一次,原理就如同自己的鹤翼三连起手时会在半空交错一次一样。
假设对方的速度真的超越自己,抢在自己斩中他之前已欺身闯入的话,那么这上半招就会将他斩成四截;反之,假如对方速度不如自己,那么自己的攻击理所当然还是能将对方斩成四截。
退一百步说,就是面对强力的攻击时,也可以借着四击叠起来的力量将之击破,名副其实的攻守兼备。
但是,凭着绝对的力量以及已不能用敏锐来形容的直觉,纵使朱月的速度不及卫宫士郎,她还是成功抢在招式仅仅发动了一半时一举将之击破。
“唔!!”攻击悉数被挡下,无法形容的力量在交击的时候传过来,差点就击飞自己的兵刃。
剧烈的动作牵动伤口,身上各处鲜血狂喷,大量的失血使眼前一黑,再这样下去恐怕就是朱月放弃击杀卫宫士郎,他也会因过分的失血死自行死去。
尽管如此,握剑的双手却没有放开的念头,简直就好象已和剑溶成一体。
乘着自己还没有倒下,银发的英灵发动了宛如暴风雨一样的攻势。
“砰―!!”“铮―!”
剑与拳互相的交击,转眼已有数十次之多。
每次的交锋都承受着对方那非人的力量,从理论来看,借着对方的巨力后退的话不但可以减低对身体的伤害,更可乘机拉开距离,尤其对擅长弓箭及魔术的卫宫士郎来说更是攸关重要。
但是,他却咬牙承受着那非人的力量,双脚就好象被铁钉了在地上一样,宁死也不肯放开这先机。
血的颜sè可能已盖过圣骸布本身的鲜红,每挥一击都在燃点着自己的生命,能够继续屹立在地上,毫无疑问靠的只是过人的意志。
明明对方的实力和刚才一开始见面时还是相差不多,但是现在的每一击都要比刚才沉重得多。
武器的jīng良固然是一个因素,能够和自己交锋上百下而不碎裂,这把剑绝对是不知那个时代的神器,但是,那并不足以成为和全力出手的自己僵持的主因。
默默的接下对方那近乎疯狂的剑技,朱月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再过一秒也会倒下的男人。
到底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够胆和自己近距离开战?问题就连朱月自己也答不上。
明知不敌,还是赌上xìng命的前来,这人类就连存在恐怕已经是一个异常。
形势压倒xìng的不利,就连外行人也看得出卫宫士郎只是回光返照的状态,可是对方却一下又一下的接下自己拿出实力的攻击。
被卫宫士郎的战意感染,全心全意的享受着千年以来第一次的战斗。
有趣....
虽然只持续了一瞬,下一刻就被战意所覆盖,但是,在朱月的脑海中,第一次产生了不想杀死对方的念头。
“是结束的时间了...”伺着对方不能抽身之际,用上全身的力气挥出致命的一拳,轰向眼前的对手。
“咯!”迫在眉睫的一瞬,金sè的圣剑成功回防挡下必杀的一击,然而脚下却挡不住那笔墨难以形容的巨力,随着身体被轰飞,鲜血如同泉涌,飘散在赤红的大地之上。
“在此绽落吧,卫宫士郎。”无数的锁链在朱月的身后出现,飞向被击飞的对手,只待锁链一捕捉到目标,她就会以凌驾残影的速度将目标撕裂。
“看....到....了.”已经虚弱到没有一点的血sè,一丝的笑容还是出现了在卫宫士郎的嘴角,耀眼的金光从剑身闪现。
终于等到了。
就如同刚才朱月行使魔眼一样,苍蓝sè的光芒在卫宫士郎眼中绽放,锁链的点与线在眼中表露无遗。
完全的超越人体极限,强行在空中扭曲自己的身体,圣剑迎上了空想具现的锁链。
残影一般的动作,顺着点与线挥舞手中的圣剑,在朱月惊异的目光之下,砍瓜切菜的将锁链斩开数十截,由雄浑魔力组成的锁链就如同纸糊一样无力。
“Excalibur!!!!!!”
倾尽最后的一分力,咏唱出宝具的真名,足以使地上留下永远无法痊愈的断层,金sè的洪流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淹没了真祖之王....
.........
“哈﹑哈...”
使出了本应不可能承受的绝技,体内的魔力已经几乎耗尽,如果不是紧握插在地上的剑,恐怕早已倒下。
但是,在那之先,卫宫士郎的身躯已经即将面临崩溃。
“噗哇!!”
鲜血涌上喉头,才开始战斗了不久便内脏破裂,刚才更是为了使出全力更连伤势的压抑都放弃令情况雪上加霜,加上魔力回路严重过热,就是现在送到医院去也未必救得到....都可以这样说,没有当场死掉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头痛yù裂,鲜血染红了视界,几乎睁不开眼来。
“漂亮。远超余的想象,汝的剑刃,确实的伤到余了....以人类之身来说,不可谓不难得...”
视线之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的走了过来...
哼...失败了吗?
抱着最后的自嘲,雪白的拳头轰到了身上...
下一刻.....赤红的世界犹如玻璃般碎裂成一片片....
三十四-苏醒
“啊咧....我这是..”
最后的记忆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突然之间感觉到一阵头痛,抵抗也做不到就昏倒了。
“这儿是....什幺地方...?”
手足传来被捆缚的感觉,就好象被凌空的吊起一样,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就连一动也动不了。
“是这幺吗...?我又做恶梦了啊..”
自从小士郎帮自己干掉了那欺骗自己的混蛋之后,恶梦就一直从未间断,只是为免引起别人的担心,自己才一直强行的隐瞒身体的状况,把头痛压下。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小士郎还真是可爱得犯规呢...”
真傻,因着罗亚死去时力量会回归自身,因此自己可说是从他死掉的瞬间已经得知,再加上病房中不见人影的卫宫士郎,就连傻子都能推测到事情的始末,转生之蛇又不是真的那幺弱不禁风,能杀他的人在这城市又能有多少?
但是,不知道自己早就一清二楚,涨红了小脸拼命的找着借口来解释外出的理由,还找了那咖哩修女来帮忙掩饰....那个表情也好,那份心意也好,无一不在扣动自己的心弦。
“为什幺...小士郎会这样温柔?”
事不关己,但是却毫无怨言的为自己出头,回来之后还要绝口不提....难道他就真的不知道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好沉闷....好想见一下小士郎哪...”
纵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脑海中也只浮现着银发少年的脸颊。
到底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绝感觉自己已经再也离不开他了....
“这种感情到底是...”
曾几何时只是出于对可爱事物的喜欢,但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质,是从病房那时之后吗?自己看对方的眼神带上了一点点的异样,和喜欢小两仪式的感情不同,总感觉,多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难道说...这个就是所谓的恋爱?”
因为是兵器,所以不需要感情和只具备必要的知识,恋爱什幺的,全都是靠这一年间的闲暇从别人的对话以及书刊杂志上看回来的...虽然还是不太搞得清楚,但大概就和喜欢差不多吧..
“不知道小士郎长大后会是什幺样子呢?说不定,会比现在更女孩子气?毕竟他现在的脸蛋就已经很可爱了...”
已经不在意自己身处的环境,反正现在除了等待之外也无法可施,抱着对未来的憧憬,金发的姬君静静的等待着梦的终结。
............
“啊咧....这个是..血?”
朦胧之中,仿佛有些什幺溅到自己的嘴里。
“不对...这种味道我是知道的...”
久违了的鲜血既没有使自己失控,也没有令自己觉得甘甜,充斥着胸口的就只有无尽的焦急。
“到此为止了,卫宫士郎,那副残躯已经不可能再战斗了。”
有些像自己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不,比起这个,好象听到了一个无法忽视的名字出现了。
但是,这个可是自己的梦,他又怎幺可能进得到来?
“....是幻觉吗?”
对,一定是自己太想念他才会出现幻觉...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种不安的感觉又是从那来的...?
“啊..啊....噗啊!..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呢..”夹杂着吐血的声音,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耳中。
不对,这个声音我是知道的...
“余中意你,如果汝能衷心起誓的话,余可赐予汝余的纯血.....以汝的能力,在接收余的血之后就可以凭自身的实力将之转化成魔力,有了使用时间的资本,要解决这伤势也只是轻而易举。相反,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就是余不给予汝最后的一击,汝也不可能活下去吧!那幺,回答是?”
不可能活下去?这是什幺意思....?
难道说,小士郎又受伤了?
“士郎...小士郎到底怎幺了!!!”
睁不开眼...就连声音也发不出。
“这可真是....有魅力的建议呢...前提是..你能答应不再对爱尔奎特出手..呢..”纵使到了快要死的时候也牵挂着别人的事情,沙哑颤抖的声音坚定而轻松的回答了对方,个人生死什幺的,早就置诸度外了。
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这种到死也不把自己放在考量上的语气..是小士郎。
“放开我...放开我啊!!!”
拼命的想挣脱锁链,但是纵使用上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撼动锁链分毫。
“难道汝还听不出这是余给汝的最后机会吗?如果不接受,汝就只有死路一条。”
“啊啊...但是在那之先...我有着更重要的考量呢...比起我的xìng命来说,当然是爱尔奎特姊姊较为重要哪...”
“谁..谁来告诉我发生什幺事了..”
卫宫士郎和尼禄决战的那一次还可以推说自己没有赶得及过去,可是现在的话,恐怕对方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依旧没有办法去帮助对方....
“唉...难道汝就不知道可以先答应余的好意,换取恢复的机会,然后伺机给予余致命一击之类的做法吗?以汝的实力,要破除契约大概也非难事。”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还真说不定会这样做...但是,这可真不幸,自此世以来我的心xìng早就变了,不管是做什幺事情,首先就不得违背自己的信条...这种欺骗别人的行为我可做不出。”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为了幼小的公主而独自前来的理由,余也能有所理解了.....可有遗言?”
“住手....住手!!”
无力感油然而生,心中已泣不成声。
“不要啊...谁...谁来帮帮我..求你了..”
也不知道可以向谁救助,但在思考之前,已经说出了救助的声音。
“真拿你们没办法呢...只此一次喔?”
毫无预兆,依稀听到一把充满活力的小女孩声音在心中响起,在反应过来之前,锁链应声断裂....
三十五-渐渐平衡的天秤
“喀喇―!!”
头顶发出一连串的巨响,引开了两人的注意,在下一刻,一个白sè的身影已站到两人中间分隔开两人。
“这个可真是...幼小的公主啊,有梦游症的感觉吗?”和那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的卫宫士郎刚好相反,纵使事情的发展是如此的飞跃xìng,朱月脸上也只不过是带上了些许吃惊的神sè。
“....”没有回答对方,爱尔奎特静静的转过身来看着倚着柱子才勉强坐起来的卫宫士郎。
全身鲜血淋漓,双手血肉模糊,严重之处,甚至隐隐可以看到骨头,胸腹之间更直接被轰出了一个血洞。
正如朱月所说,光看外表就可以得知卫宫士郎伤得多重,再加上体内魔力回路过热的剧痛,能够忍住不大声叫喊已经能看出他意志之坚定。
不过,纵使如此,现在他也是出气的多,入气的少了,眼看快要活不成。
“爱尔..奎特姊姊?为...什么..”吃力的睁开眼睛,说话的时候牵动到伤口,断断续续的声音透露出说话的人承受着多大的痛楚。
“哟西哟西,小士郎是好孩子呢....听姊姊的话,不要动喔~”走到了卫宫士郎的身旁,即使眼泛泪光,还是按照对方所希望的笑着,爱尔奎特温柔的拭去了卫宫士郎脸上的鲜血,然后轻轻的亲了上去。
“呜???!!!”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三世累积的理xìng一下子就攻破了,脑袋失去思考能力,本来用尽全身力气才可睁开一点点的眼睛理所当然的睁得大大的,总感觉,一股热热的东西正从爱尔奎特的樱唇传过来。
做出这样的行为....难道不会撕开你的伤口吗?
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卫宫士郎下意识的就想拒绝....然而..
“不许动.....拜托了,不要动...”
从对方的眼神读出近乎哀求的话语,不自觉的就松弛了下来,任由对方将血给予自己。
明白到纵使将血给予对方,对方也能将它们化成魔力,而不会变成自己的眷属所以毫不犹疑的就把血给予对方,输血完毕,爱尔奎特轻轻的抚了抚卫宫士郎的头然后站了起来。
“哟西...接下来的事情交回姊姊处理就可以了。小士郎要乖乖的在这里休息喔~”向前走了几步,仿佛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爱尔奎特又转过头来看着卫宫士郎,温柔的眼神中带上了一点点的严厉“对了...就算小士郎你治好伤势也不准走过来,不然的话....姊姊以后都不再理会小士郎了。”
没了平rì的那种轻松,声音斩钉截铁的没有留下余地。
说毕后,爱尔奎特便缓缓的走向朱月,留给卫宫士郎的就只有一个坚定的背影。
“嘿,这身骨头再怎么说也是由剑制成的...可别少看炼铁之英雄了。”
心中轻轻的呢喃一句,卫宫士郎静静的合上了眼睛,开始对真祖之血的转化.....
..............
“嗯?事情都办好了吗?幼小的公主喔。”
“啊啊...已经办好了....”露出和刚才一百八十度反转的态度,如果说刚刚看着卫宫士郎时是笑话和泪水混合的话,现在爱尔奎特身上的,就只有纯粹的杀意“我不说话就为所yù为了呢...把小士郎打成那样子...觉悟,做好了吗?”
“只是余兴节目而已.....嘛,虽然想这样说,没想到竟然能够确实的伤到余,作为人类枇说已经不是出sè就可以形容吧!能够让那个人类赌上xìng命的营救,幼小的公主妳真令人妒羡呢。是你的爱人吗?”
“但是...你刚才就是对那人...小士郎他出手了呢...”回想起刚刚卫宫士郎的惨状,愤怒的情绪在脑中一发不可收拾,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的话,或者爱尔奎特那痛恨的视线已经足够咒杀朱月。
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些参战,明明卫宫士郎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为自己赌上xìng命,自己却一无所知,无能为力。
更恨眼前这把卫宫士郎打成重伤的朱月,那个对自己这么温柔,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差一点点就被眼前这家伙杀死。
“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几乎咬破嘴唇,抬起头的瞬间,拳头已经带着粉碎对方头颅的意思向前挥下“打伤小士郎的代价...拿命来赔吧!”
“这可真是昂贵的代价呢。”从容不迫的单手挡下爱尔奎特的攻击,一丝艳丽的笑意出现在朱月的唇边。
“虽然有点水份,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母女呢,难道不应该好好的相处一下吗?”说的和做的完全不同,没有丝毫放水,抓紧爱尔奎特主动攻击而露出的破绽,狠狠的一拳炸裂在对方的腹部,将爱尔奎特轰开百步之远。
“谁和你这种人是母女啊!”比起腹部受到的冲击,爱尔奎特对朱月的发言更觉得反感,在站稳的一瞬间,身体已经犹如子弹般再度冲出,就像是想要报复对方在卫宫士郎的肚子上开了大洞一样,五指并拢向朱月的腹部插去。
“也罢,就当是欢乐的延续吧!”换上了认真的神sè,朱月也不再废话,轻轻的侧身回避了穿腹的一击之后,右手已并指成刀,斩向爱尔奎特的脖子。
“砰―!!”
只可惜,和刚刚被愤怒的情绪完全支配不同,捱过了一拳之后,爱尔奎特也渐渐的冷静下来。想杀死对方的意念没有丝毫的减弱,但是行动中却多了几分的沉着,在出手的同时留有回防的余地,朱月快如闪电的手刀轻而易举的就被爱尔奎特挡下。
“预想之外的无力呢...看来小士郎对你造成的伤害并不是一点点啊!”嘴里说着话,手底绝不留情。
每一拳,均以粉碎对手为目标轰出。
每一抓,均抱着撕裂对手的意念挥出。
以远超过人类肉眼所能视的速度交战,转眼间,两人已经交手过百次。
能格开对方的攻击就格开对方的攻击,不能格开对方的攻击就狠狠的给她一下作回礼,或者在常人眼中只过了十数秒,但两人身上已各自捱了数十下每一击都足以裂岩碎石的攻击。
同为真祖中出类拔萃的存在,彼此的抗打力﹑回复力都不相上下,尤其爱尔奎特最初便是以朱月为蓝本,为狩猎坠落真祖而生出的特别真祖,招式也好,力量也好,都几乎完全仿照朱月。
故此,就连现在采用的战略也一模一样。
进攻即最好的防御,在自己倒下之前先打倒对手。
抱着这样的信念,其战斗也远比一般人的战斗要来的残酷。
“砰―!!”“砰―!!”“砰―!!”“砰―!!”“砰―!!”
拳脚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如同激昂的演奏一样不留一点空间。
或许,交手的次数早就过了数百,向着三位数迈进。
彼此的金发都在飘扬,两道白sè的身影你来我往,两人身上早已染了不少的鲜血。
“呜!”砰的一下,腹部再次吃下对方的重击,爱尔奎特的脸sè随即一青,虽说下一刻已立即调整好姿势并顺势还击,但在零距离的肉搏之下,她竟是有生之来第一次处了下风。
不过仔细想想,在和朱月的战斗中处于下风,其实也可说是理所当然。
的确,爱尔奎特实力是型月世界中数一数二的,对付一般死徒二十七祖的话,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之解决....但是,对于朱月来说,这种复制品的复制品,恐怕就连她的衣角都沾不到。
毕竟,爱尔奎特只是仿照朱月,其实力还是和朱月差了一些。
纵使后者在和卫宫士郎的战斗中因被无限接近原型的誓约胜利之剑打中而负伤,也不足以弥补实力上的差距。
“怎么了?开战时的气魄到那去了?幼小的公主啊!”
察觉到对方的攻势有减弱的迹象,乘着对方不能抽身之际,朱月再次一拳挥向爱尔奎特的腹部。
如果在同一位置连续吃上三记重击的话,就是自己也不可能再保持最大的战力,更不用说比自己差上一线的爱尔奎特。
挥下这一拳之后,战况基本上就成定局了。
对于这一点,朱月深信不疑。
事实上,她的判断也没有出错,只是......她忘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月之王啊,刚才受你照顾了,就原谅我这么迟才回礼吧!”
千钧一发之际,蕴含着大炮一般的力量,一支利箭分毫不差的击中了朱月的拳头。
虽不至于能格开朱月的攻击,但却确实的使其轨道偏离,产生空隙,让爱尔奎特成功的抽身。
“我的名声可不是靠谣言得来的,Archer的战法,好好见识一下吧!”
声音悠悠的传到耳边,放眼过去,玉座之上,只见银发的英灵正爽朗的笑着..........
三十六-我行我素的王者
额角的血迹还未拭去,就是拉弓的双手也没有完全的康复,如果是近战的话,下一瞬间就可以迎来卫宫士郎的肉身毁灭。
只是,当初爱尔奎特为免打扰卫宫士郎治疗而拉开的距离,现在正好成了他阻碍朱月攻击的最大屏障。
手中箭矢乃由魔力所成,以此世无出其右的魔力作后盾,就是随手一箭恐怕也有炮弹般的威力,更别提以宝具为箭,发动崩坏幻想到底会有多大的杀伤力了。
然而,虽说有着这甚至能将一般英灵一击必杀的绝技,但此世重生之后却没有多少次用得着。
要不是事先自己受了重伤,就是旁边有同伴要保护。
诸多的限制使他一次又一次逼不得已的采用自己未成熟的近战,而事后理所当然换来一身的伤势。
此刻,有着爱尔奎特有前方阻挡着敌方,卫宫士郎终于可以真真正正的回复本职。
“小士郎!!!!你在干什么啊!!姊姊我不是说....”看到卫宫士郎明明还没有回复好伤势但又再投身战斗之中,爱尔奎特不禁吆喝起来,声音中尽是焦急。
“先说一下,我可没有走过来喔!比起这个,我反倒是后退很多步呢~”纵使听到了爱尔奎特的吆喝也没有退下的打算,卫宫士郎缓缓的把宝剑搭在弓弦上拉直“而且,如果妳想我道歉的话,就是要我下跪认错也没关系,现在就先把这场战斗结束如何?”
话音未落,随着朱月有所行动,弦上宝剑已激shè而出。
千里眼的最大视界为六公里,就是要击中百米开外的一根针也非不可能,分毫不差的击中了朱月打向爱尔奎特的拳头,在宝剑和拳头碰撞前的一瞬间便已发动崩坏之幻想将对方炸飞。
“呣!人家不管了!小士郎,回去之后要给姊姊我做好觉悟喔!”爆炸的巨响将爱尔奎特拉回现实,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战斗中分神到底有多危险,爱尔奎特也只好暂时放过卫宫士郎。
转过身子,膝盖一弯,下一秒犹如子弹一样弹shè而出,抓住卫宫士郎制造的空隙,爱尔奎特对朱月发出了暴风雨一样的攻势。
拳击,爪撕,脚踢,打法随手拈来之余,更是毫不保留。
已经不再考虑防御问题,一切就交给自己那强力的后援吧。
“靠那么近的话我很难放大招的哪...嘛,算了。”嘴里苦笑着抱怨了一句,手上却毫无间断的连珠箭发,一道又一道的箭矢在半空交织成大网,宛如流星shè向对手...
<----朱月SIDE---->
“可恶....”面对着仅有的不利战况,朱月罕见的咂了咂嘴。
身上或者已捱了数十下的攻击,情况和刚才占了战斗主导权完全不同,在爱尔奎特的拳脚狂攻和卫宫士郎的箭矢突袭之下,朱月第一次的感到了压力。
自己和幼小的公主速度之快早非肉眼所能视,在认知之中也只有这年轻的魔法使能在这领域稍胜自己一筹,你来我往的留下一道道的残影。
既然如此,那么在自己和幼小的公主零距离对打之际,对方理应顾忌到误伤幼小公主的可能xìng而不敢放箭攻击才对。
那么,为什么对方的每一箭都能避过幼小的公主,准确无误的击中自己?
每次的攻击总会被对方所打偏那么一点点,然后这一点点的空间就成了自己招式落空的原因。
就如同被一张大网所困,缚手缚脚。
又不是像之前那样被数不清的敌人围攻.....
明明,对方就只有两人.......
<----Normal---->
几乎可以这样说,只要前方爱尔奎特还没倒下,她就不会让朱月越过雷池一步。反过来看,只要有卫宫士郎的攻击阻碍朱月的攻击,那怕制造的只是一点点的空间,爱尔奎特就不会被朱月打中。
两者互相配合,天衣无缝。
“去死吧!”借着卫宫士郎的阻挠获得了蓄力的空间,爱尔奎特用力的踏前一步,拳头狠狠的向前轰去。
“天真!”舍去刚刚的那份悠闲,双手搭在一起,以全身的力气挡住了对方必杀一击,一丝的鲜血从朱月的嘴角流出。
被无限接近原型的誓约胜利之剑打中而负伤,和爱尔奎特互相狂轰了数百下以上,身上的伤势加重,月之王的战力确实的开始下降了。
“森林的恩惠哟....化为制裁暴政者的猛毒吧,祈祷之弓!!”
远处隐约传来卫宫士郎的声音,一支深绿sè的箭矢毫无预兆就炸裂在朱月的身上。
剧毒渗透朱月体内,感知的能力被影响,动作慢慢的变得迟缓。
如果是平常的话,即使是英灵罗宾汉的成名绝技,这种程度的毒,恐怕连一秒也用不着,朱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之迫出。
但是,现在她可是在和实力仅仅差上自己一些的爱尔奎特对打中,加上旁边卫宫士郎的牵制,就是这短短的一秒,朱月也没有办法腾出来把毒迫出体外。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无比的痛快,仅凭两人就能够将余迫到下风,这可是余生平以来第一次看到。余中意你们。这次的战斗就到此为止了。”
身处激战之中,却突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挡下了爱尔奎特的攻击并借力后退,在爱尔奎特追上来以及卫宫士郎shè出下一箭之前,朱月率先的把手垂下,收起战意。
“什.......?”
“........么?”
不约而同的发出惊疑之声,爱尔奎特停下了向前冲的动作用jǐng戒的目光看着朱月,而远方的卫宫士郎也放下了合金弓。
“在说话之前...先下来如何?卫宫士郎,余不喜欢别人站在高处和余说话。”
“开什么玩笑?走了下来的话小士郎不就失去了弓箭的优势了吗?小士郎,别...”
“不,住手吧,爱尔奎特姊姊。我还是下来好了....”出乎意料,比较起爱尔奎特那露骨的厌恶,卫宫士郎在静静的看了朱月一会之后便轻轻的叹了口气,接受了对方的要求。
“贤明的判断呢...”朱月轻轻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话就等汝下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