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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州小吃     我做许仙的日子txt下载     我做许仙的日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73章、神威权职

    黄子澄昂首阔步,见许仙站在众官之首,龙阶之侧,不由挺了挺胸膛。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仿佛这样做,能给他无穷的勇气,以及身为直臣的痛快。

    “黄卿家,可是有事上奏。”这皇帝的早朝,是不是就和上课一样,喊声报告,就可以进去……不识早朝礼仪的肯定不知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是,就是上课也需要喊声报告,经老师同意才可以进。这早朝是这样可以随便闯的吗?

    先是锦衣卫,然后是他。

    然而却没有人出来训斥于他。

    是啊!谁来?看他新官服,发上清水盈盈,显然他是在宫中更的衣。如果是回去,先不说这—来一回会花的少时间,单是这水,一路上也早干了。

    —个大臣受皇帝信赖成了这样,礼官们当然不会多事,不仅仅因为多了也没用,更因为那本是他们—体的,他们正在做件伟大的事,他们绝对不可以扯后腿的。

    黄子澄扫了许仙—眼,又看了看跪在—边的锦衣卫,不由骂道:“真是废物!”

    然后才恭恭敬敬给朱允文见礼。“启奏陛下,据锦衣卫回报,他朱高煦北返路上,先南逃,至余杭……听闻许王爷仙驾下凡,以为王爷祖屋有那飞升不老之术……掘取了许王爷的祖坟……”

    听到了朱高煦真的堀了许仙的祖坟,许仙的心反而是平静下来。推测只是推测,当推测成了真。心中无了牵挂,反倒是平静了。

    至于朱高煦玩了几把几渡长江的把戏,耍开了追兵什么的。许仙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知道。记忆越好,想起来,记住的越多,这几度什么水的,从古到今实在是太多太多。

    不同的是这样的行为,只有在问鼎九五之后,才会大书特书。一般人做的再好。也只不过是个逃犯罢了。

    “什么?”朱允文惊骇了。

    朱允文是典型的儒教塑造人物,虽说他也曾逼死了自己亲叔叔,但是那是政治斗争。而作为敬鬼神而远之的儒教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掘人祖坟的事。朱允文首先的反应是惊,其次是不信。“这不可能吧!”

    黄子澄却说:“陛下,朱高煦,燕王第二子。性情凶悍。洪武年间。太祖将各位王子召往京城学习。朱高煦不肯学。而且言行轻佻,为太祖所厌恶。

    太祖去世后,燕王派长子及朱高煦进入京城。朱高煦的舅舅徐辉祖见他游手好闲,品行不端,便暗中告诫他。他不听劝告,并偷走徐辉祖的一匹好马,径直渡江返回燕,朱高煦在归途中动不动就杀死官民。到涿州时,又击杀驿丞……此人绝非善类!”

    “启奏陛下。臣已说过,按亲戚关系算,这三个人都是臣的外甥,臣看着此三人长大,十分了解此他们的品行,臣对陛下进言,绝对不能放这三个人回去,因为此三人不但可以作为人质,而且都身负大才,如若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朱高煦这个人,在臣这三个外甥中,朱高煦最为勇猛过人也最为无赖……”早朝的气氛很怪异,毕竟这是朱家叔侄夺位子之战。虽说徐耀祖贴向了朱允文,但是他本心还是不愿意参与进来的。

    参与进来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再封他一个开国公吗?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他那外甥偏偏偷了他的马。

    老实说,这偷马照道理是算不上大罪的。

    毕竟自四五月份,这气氛便怪异起来了。先是四月,朱棣回到北平后,就向朝廷告病,过了一段时间,病越生越重,居然成了病危。到了五月,太祖忌日,他一次派出长子朱高炽及另外两个儿子朱高煦、朱高燧取代他祭拜。

    当然了,后来也就知道这场病并不是突发的,而是酝酿了相当长的时间。因为在即将到来的五月,朱棣有一件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五月,是太祖朱元璋的忌日,按照礼制朱棣应该自己前来,但朱棣敏锐地感觉到如果这次再去京城,可能就回不来了。可是老爹的忌日不去也是不行的,于是他派一下子派出三个儿子,除了表示自己重视此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告诉朝廷,自己没有异心。

    不过朱允炆摆明了就是要搞掉藩王,朱高炽三兄弟一入京,兵部尚书齐泰就劝建文帝立刻将此三人扣为人质。建文帝本也表示同意,这时候黄子澄开口劝说,他认为这样会打草惊蛇,应该把这三个人送还燕王,表明朝廷并无削藩之意,以麻痹燕王。

    先不说这事是不是掩耳盗铃,但是人确实是因此放的。然而什么是宠臣,宠臣就是不受处罚。他黄子澄不背黑锅,那也只有他这马匹提供者背了。甚至他都可以说出什么,不是你的马,锦衣卫早追上了之类的。

    徐耀祖对此很生气,但是再生气又有什么用?不见这丫放人者,自己不识悔过,却死抓他人的小辫子,皇上也没训斥—句?他徐耀祖所能做的也就是紧赶紧地表明他的作用了。

    “所以说其实这徐耀祖也是不想靠近朱允文的,只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如此罢了。”这是苏妲己。

    许仙点点头,把一切看在眼里。“后来耿炳忠他们会败,看来都是起自于内心的不想打。”不是许仙政治水平进步了,实在是帝王金瞳下,—切信息历历在目。

    他们在做什么,心中又在想什么,许仙全都知道。所以这与许仙绝对就是一场大戏。而命运就是准备把他逼到这命运的轨迹上来。

    后人之所以强大,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这句话学的越多,了解地越多。

    许仙并不是一个多么懂剑的人。也没有人教过他如何懂剑。但是这没关系,他不懂剑,但是有人懂剑。这个人便是剑神西门吹雪。

    诚心正意。乃剑之精义所在。

    初西门练剑时,入忘我之境,诚于剑,乃有成。心诚非一昔之力,斗转星移,十数年未曾改变,方为心诚。

    后西门入江湖。杀人之前必斋戒沐浴,是为诚于剑……当然许仙现在是不可能去斋戒沭浴的,因为这不介告诉命运自己要对他出手了。

    但是这不等于许仙不可以学他。学他的心静,学他的心诚。

    仙者,无拘无束,不拘一格。逆流而上。敖翔九天,是为仙。

    剑神者,忠于剑,极于剑,—切以剑为准。神者,在乎神职,在乎权柄,不可逆。不可放荡,才有那煌煌神威。威威神能。他们的道就是剑。

    这样的苛刻条件,绝非许仙这么个修真可以给的了的,因为许仙的道不在剑,而在于包罗万象的字道,在于大道。

    然而雄鹰在飞翔之前,也有未扎翎羽的时候;百兽未成长前,爪牙连血都撕不破……

    许仙学了西门吹雪。

    字道,模拟,一代剑神,万梅山庄庄主,医药大行家。一身白衣,脱俗出尘,气质胜仙,长身直立,白衣如雪,如亘古以来就屹立在那里的雕塑一般。西门吹雪名为吹雪,可他吹的是血不是雪……

    心越来越静,越静越极于剑。

    这是字道的能力。不客气的说,许仙自己也知道他身上最重要的功法不是九转玄功,这样的无上玄功,而是猫带来的字道。没有字道便没有他的快速理解与学习道,没有字道,更加不会有他现在的模拟。

    要知道道心如何,每个修真者几乎都是固定的。神与仙不同,仙者,逆天改命,大道五十,独求一线生机,再强大的心脏,也无法让仙者傲起来,反倒是知道的越多,越发觉察自己的渺小。神者不同,天下众神都是有傲气的,煌煌神威,威威神能,没有傲气,自己都不信任自己的神职无所不能,又如何施展地出无所不能的神威神能。

    这是仙与神的差别,这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道。入了—门,却想施展另—门……也行,只不过威能差些。

    许仙知道,所以他在尽量模拟。字道本就模拟万道,所以他的模拟不算弃了道心,最多也只是一场道的实验。这实验的结果,便是斩的命运更重,刺的命运更狠。

    传说唐代的公孙大娘才是剑神的第—人。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 天地为之久低昂。 爧(ling)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 罢如江海凝清光。……

    然则许仙却学不了。公孙大娘舞剑器时青山低头、风云变色、矫如龙祥、光曜九日的逼人气势。绝对是神威权职,但也只是如此了。因为她没有具体,许仙没见过,也没有落下她如何做到的文字。

    没有如何做,就是字道也不可以凭空模拟。只有西门吹雪,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人生,他的剑,他的意义……是详之又详。

    这些文字化为人生,落入许仙的脑海,构筑着—个新的剑神。这个新剑神的道,或者说是目标,是那斩仙台刃。以诚于剑,极于剑的道心,去发挥斩仙台刃真正的神威权职。这便是许仙现在的道,这便是许仙此刻的神威权职。

    “怎么?王爷一点儿也不气愤吗?”只不过命运又岂是那么好斩的?命运出手了,不,是她早已经出手了。

    自老朱拼命广而告之许仙神仙身份,大有与儒教分庭抗礼之势时,她就已经出手了。她的出手,润物细无声。不是阻止老朱对许仙广而告之,反而是推了—把。

    朱元璋在创立明王朝的过程中认识到,元朝之所以灭亡,除了统治者本身的素质以外,整个社会失于教化也是一个原因。因此,一登上皇位,他就采取了一系列强制措施,兴建学校,选拔学官,并坚持把“教育工作”作为衡量地方官政绩的重要指标。县有县学,村有村学。有了钱的老朱绝不吝啬。他唯一吝啬的地方。便是没有像建学一样,在大明的土地上大建寺庙,而是借用了学堂。

    不过这也不一定是吝啬。毕竟从营销的角度来看,这什么神位的宣传,还有把他与孔老夫子摆在一起效果更好的吗?

    不要不信。就像那关二哥,为什么既会受警察礼香,同时又是黑社会的保护神?不唯历代皇帝的册封,同样还因为他与孔老夫子,—文圣—武圣。这才为天下所认可。

    然而许仙不是关圣,既没有关圣忠义无双,千里走单骑的故事。也没有个与文圣平齐的武圣可封。

    老朱不是蠢人,皇帝封的神多了去了。最后留下多少?就是留下的,那位当年孙氏的封神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千多年去了,还只是个小小的地方神。甚至在老朱看来。没有许仙。他这地方神恐怕还要接着当下去。

    这不行!这神位太小了,如何才能护住一国?仅仅护住一城,又有何用?华夏还没听说过有独城当皇帝的。

    老朱大笔一挥,把许仙搬进了文庙,与孔老夫子并列,天下学堂也是拜师,必要拜拜的。

    老朱的屠刀鲜艳夺目,没有谁会为这事与老朱拼命。孟子身上。他们退了—次,再次退让。他们已经有所习惯。

    但是习惯归习惯,这绝不等于他们容忍。拜孔夫子是真心,拜许仙吗?上面有人检查才拜。

    就是这样,他们每拜—次,便就更加厌恶,痛恨许仙—次。

    本来,老朱挂了。他们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怎么把许仙逼出文庙,只要许仙不出现。

    但是许仙偏偏又出现了,在皇帝的祭天大礼中,他许仙不仅没有老,反而踩着五彩祥光出现了。

    这是什么?这是真的神仙,活生生的神仙,这是大明的祥瑞!

    儒师教导士子们,敬鬼神而远之。他们明记于心。没有任何—个人会傻到与一位活着的神仙对抗。

    当然也不是说一个傻子也没有,但是已经是气势不在。没有了人数,他们的计划又怎么在大明施展呢?

    更何况,这是大明朝,不是红朝。红朝是绝对没有神仙的。正所谓说你有,你就有,没有也有。说你没有就没有,有也没有。造神?毁神?运乎之妙,存乎一心。

    可是大明不同。这是个皇帝不可以做错事,做了错事,上天会震怒的时代。他们可以造神,却没多少胆子毁神,敢用河神巫汉填水的官儿只是少数。更不必说,许仙这活生生的神仙在了。

    有这么尊活神仙在。百姓们是不会管你有多少苦心,又是如何为往贤继圣学。他们只知道绝对不可以得罪神仙。往年的蝗灾,有那看不到,听不到的蝗神,无知百姓都不敢得罪,就更不必说这还有神仙了。

    但是你再是神仙,也不能不知孝字。许仙骄傲的态度,实在是让黄子澄难以忍受。

    与他来说。我黄子澄智计无双,我的谋略可定江山社稷。我一出策,你的父母祖坟为燕逆所掘,你自然应该怒发冲冠,驭使三尺青锋剑,于千里之外取下燕逆首级。天下幸甚,吾皇幸甚,百姓幸甚……我黄子澄也自是显了我管仲之才,张良之策。

    可是你!你怎么能不随我的大计演呢?这不是不给天下活路,而是不给我面子!

    “切!”许仙轻吁—声,挂上冷笑,嘴角微微翘起。非是他有意嘲弄黄子澄,实在是他现在是神,神的傲气。黄子澄不过一自以为得计的小丑。

    “你笑什么?难道你成了神,父母便不是父母了?子曰:忠孝仁义……”黄子澄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吼着圣人之言。不是他有点儿怕许仙,毕竟是神的权威,他绝对会指着许仙大骂一场不可。

    “自己是个蠢贷,自己—个人好好呆着就是了。偏偏跳出来耍弄自己的愚蠢!”许仙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命运。但是这不等于他就愿意挨说,他现在是神,一切与神看齐,越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他再出剑的力量也就会更加的强大。

    什么?正背诵着圣人之言的黄子澄—下子懵了。他骂我蠢,在这大殿之上,骂我蠢!

    他的大脑—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又应该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在他内心深处,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之处,已经有了这样的认知:神,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所以神说的都是对的。许仙是神,因此他说的也是对的。如果他说的是对的,那我……

    朱允文也惊住了。老实说,他朱允文是对自己这王叔公记忆模糊了不少。长年的洗脑下,他还可以记住许仙,已经是老朱教导有方了。

    黄子澄是谁?是他的老师。更是他的管仲,他的张子房。

    不!不对!王叔公说的不对,我的老师一点儿也不蠢,他是天下有数的大才。他是朕的子房、管仲。老师的名誉受损,做弟子的又岂能袖手旁观?“王……”

    然而他张了张口,看着许仙,却是一句夸赞的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的许仙是神,神的骄傲使得他绝不会撒谎。他的脸,他的神色无不说明这一点儿。

    敢驳斥—个神。朱允文不是朱元璋,他并没有这样的胆子。(未完待续。。)

第374章、星辰运转 道祖出手

    “噗嗤。”一个笑了一半,便戛然而止的笑声。

    徐耀祖绝对不是有意嘲笑黄子澄,只不过是许仙说到了他的心坎中了。不仅是他,他们这帮勋贵们,哪一个看不出来,他黄子澄制定的计划破漏百出。

    干什么事都是想当然,不要说做大臣了,就是做一名教书匠,他都不够格。

    “自己是个蠢贷,自己—个人好好呆着就是了。偏偏跳出来耍弄自己的愚蠢!”

    许仙这话简直是说到他心窝子里去了,他实在是忍不住,这才笑了。

    “国公!”

    他这一笑,即便当场便咽回去了一半,他也成为了这朝堂上的焦点。

    想笑不敢笑的,对他投以佩服的目光。朱允文是怪罪的目光。只有黄子澄,如果他可以咬人,他当场便有扑上去,狠狠咬死徐耀祖的笑头。

    “世尊出世,《涅盘经》上讲四方东、南、西、北,各走七步,一个手指天,一个手指地,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徐耀祖可不是在夸自己,而是借此点出许仙不悲不喜的原因。

    有一些信仰其他宗教的人看到佛经上说的这个话说:释迦摩尼佛太傲慢了,一出生就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这一句话里边的“我”是大学问呢。“我”指的是什么?“常乐我净”的“我”,不是人身体,禅宗里边所谓的“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那个“我”。

    徐耀祖是笑了,但是在笑之后。并不等于他便准备明火执仗的与黄子澄对着干。

    他点出如来出世时讲的话,意思便是告诉黄子澄人如来出生前就是佛了,那么许仙也不差。许仙的父母是凡人的父母。却不是神的。

    这已经是搭个下坡路给黄子澄下了。

    黄子澄如果聪明,只需要照着徐耀祖搭出来的阶梯下来便好了。

    只不过,惹了许仙,却不是他现在想下就下的了。

    许仙皱了皱眉。

    “命运没有来?”苏妲己问。

    许仙摇了摇头,他没有看到。

    “那怎么办?”苏妲己又问。

    既然不来……许仙恭身对朱允文道:“陛下,请杀黄子澄以谢天下!”

    “汉文,你这是要?”苏妲己惊了。因为许仙竟是有了全面开战的打算。

    “不错。她既然有心保护历史的惯性。为了逼她出来,那我只好反历史而行了。”

    苏妲己知道这是神的傲气,不是许仙。但是神的威能本就来源于他们的傲气。更何况许仙又说道:“他本应是死在朱棣手中,如果朱允文杀了他,命运是肯定要来看一下的。”

    这不是没有可能。这世界成大事者非雄才伟略不可,但是坏大事的。却只需要一头猪便可以了。黄子澄虽说没有直接搞鬼。但是坏大事的猪,他绝对算是。

    没有一个个的猪队友们,朱棣欲以八百人翻天,这绝对是件逆天级别的事。

    从这一角度讲,杀黄子澄还真的极有可能引出命运来。

    苏妲己不吭声了,朱允文却急了。“王叔公,这是为什么呀?黄卿家如果惹恼了王叔公,朕代其赔不是。”

    朱允文对黄子澄真是没话说。许仙却摇了摇头说出这样—番话来。“陛下欲削蕃。汉景帝也削藩。陛下用黄子澄削藩,汉景帝用晁错……”

    这话说的真是诛心至极。晁错的结局。这儿没人不知道。景帝为了求得一时苟安,不顾多年对晁错的宠信,昧着良心,把晁错腰斩,并杀他全家。

    诛杀晁错完全是一种突然袭击:景帝派中尉到晁错家,传达皇帝命令,骗晁错说让他上朝议事。晁错穿上朝服,跟着中尉上车走了。车马经过长安东市,中尉停车,忽然拿出诏书,向晁错宣读,这个忠心耿耿为汉家天下操劳的晁错,就这样被腰斩了。

    虽说文化界说晁错是忠臣,无罪,但是关键是景帝已经杀了他。

    黄子澄不想死,他有太多的政治报复没有施展,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晁错了。

    无论历史上晁错该不该死。这已经是他的处境之中,而且还不能自己开口说自己不能死的处境中。最最关键的是,晁错虽是忠臣,但是杀他,文官们是一致有所定论的:该杀!个人要服从大局,如果不是杀了他,景帝又怎么会派袁盎以太常官职出使吴国,告知已杀晁错,并恢复被削封地,要求吴王退兵。

    也不会知道这时刘濞已打了几个胜仗,夺得了不少地盘。和袁盎同去的宗正先见刘濞,要他拜受诏书。刘濞狂妄地大笑说:“我已为东帝,还拜什么诏书?”于是不肯见袁盎,却把他留在军中,想让袁盎参加叛军,任命他为将领,袁盎不肯。吴王刘濞就派一名都尉带五百兵把袁盎围守在军中,还想把他杀了。袁盎得到消息后,连夜逃出吴军营地,最后回到长安。这样,世人才知吴王刘濞就自己揭穿了所谓“清君侧”是一个骗局。

    夫天下事,大义为重。单单是大义的名头,这晁错死的便值了。

    这样的大道理,就是黄子澄自己也这样想到过,主辱臣死,替君父解忧。

    但是用嘴说,说的永远都是别人,真轮到自己身上。黄子澄再没有义气风发,而是面色惨白,双目无神,嘴唇发抖,有如那临刑的死囚犯。

    至于借许仙祖坟一事,逼许仙杀王,从而在朱允文心中种刺……步步算计,步步推演……他全都忘了。

    怎么会这样呢?这可是掘人祖坟!怒火冲天才对。这可是祖宗!这个不孝子,连祖宗都被他折腾得不安宁……

    华夏多少年来。“孝”字早已深入人心,深入灵魂。在黄子澄看来,许仙也是个有孝道的人。不然。他当年也就不会修缮父母陵墓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按我想的来。

    华夏人天生有同情心,更同情弱者。

    这与西方不同。在西方,有两个男孩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谈判解决不了,怎么办?那就公平决斗,双方都有公证人在场,用剑用枪都可以。打赢的那个女孩归他,输掉的当场抬走。在中国情况会如何呢?如果那两个男孩打架,那女孩九成会嫁给打输的那个。因为‘看他怪可怜的,那个喜欢暴力的就是不顺眼。

    朱允文就是那个中国女孩,她不会管到底是谁先针对的谁,她只知道那个输的很可怜。需要同情。更何况那人还是他的老师。

    “王叔公,过了!”太同情了,以致朱允文的语气不免变了。“晁错一口气逼反了七国,今不过燕王一人!”

    七国之乱,许仙当然知道。“陛下,吴楚七国之乱,我自然知道。”许仙此时的状态,根本就不会在意凡人的喜怒哀乐。这便是神的状态,他只会为自己的目的而行动。“汉朝廷讨论削吴国封地的消息传到吴国。刘濞就策划发动叛乱。他先派中大夫应高到胶西王刘印那里去密谋,约好以声讨晁错为名,共同起兵,并夺天下,“两主分割”。刘濞听了应高的回报,怕刘印翻悔,自己又乔装打扮,秘密到胶西,亲自与刘印订立了叛乱的盟约,刘印又发使串连齐地诸国,刘濞发使串连楚、赵诸国,相约一起反叛。

    景帝三年(前154年)正月,吴王刘濞首先在都城广陵(今江苏扬州市)起兵叛乱,并向各诸侯王国发出了宣言书,以“清君侧”为名,攻击晁错“侵夺诸侯封地,专以劾治污辱诸侯为事,不以诸侯人君之礼对待刘氏骨肉,所以要举兵诛之”等等。同月,胶西王刘印带头杀了朝廷派到王国的官吏;接着胶东王刘雄渠、苗川王刘贤、济南王刘辟光、楚王刘戊、赵王刘遂,也都先后起兵,共同向西进攻。”

    “王叔公,朕不是请你来讲历史的!”朱允文色厉内茬,甚至带上了哀求的神色。因为仔细看的话,他现在削藩,与汉景帝时,何其相似。逼反诸王,也不是没有可能。不同的是汉时吴楚七国,他大明却是以秦、晋、燕、宁诸王势力最强。

    可惜,朱允文的神色是演给鬼看了。作为—个神,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凡人的感受。

    后世的许仙,在看到一个人在股票市场上打赢了一场收购战,从而令到另一个人一生的努力成果化为乌有,破产之后流落街头。同样也是会忿忿不平:“这家伙真坏,已经这么有钱了还要去把别人搞得家破人亡,真缺德。”

    但是到了神状态的许仙,只会这样。“哼!你以为你们做的有多好?五六个藩王已经被处理掉,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连路上的叫化子都知道朝廷要向燕王动手,黄子澄的脸上简直已经写上了削藩两个字,居然还要掩耳盗铃!书生办事,真正是不知所谓。”他会再鄙视一次。

    这便是神!在神的眼中,凡人的智慧。

    这还没完。“陛下,你是想胜,还是想输?”许仙又问道。

    朱允文愣了—下问道:“想胜如何?”

    “想胜就学景帝,杀了他!”许仙一指黄子澄。

    朝廷瞬间安静了。这是什么?这是图穷匕现。像他们这般文武,哪怕是再恨某人,也不会这样。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甚至有人在想,刚刚是不是奏报错了,不是朱高煦堀了许王爷的祖坟,而实际上是这黄子澄干的。

    “会是他吗?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吴楚七国之乱,晁错可不是死了吗?为了自家性命,也不是不可能。若不然王爷为何针对于他!”

    “肯定是了。那许王祖坟在杭州钱塘,燕王却在北平。这一南一北,有什么缘由跑这上远做这事?不定是他顺手做的,却安在他人头上。”

    “是了,他是有这前科的人。”

    这前科指的便是周王。

    洪武三十一年七月。削周王。因周王是燕王同母兄弟,而朱允炆怕他与燕王呵成一气,于是决定先削周王。时周王次子朱有爋告发父亲谋反。于是派曹国公李景隆以备边之名经过开封,将周王全家押回南京,废为庶人,迁往云南蒙化(今昆明以西、大理以南)。

    这里面便有黄子澄的手笔。要知道大明老朱封下的藩王,还真没几个是一心造反的,就是燕王朱棣,如果没有朱允文的步步进逼。他会不会反,什么时候反?都是个问题,毕竟北平在当年实在不咋样。没有那个底气啊!

    对黄子澄这个老师,所有人都知道朱允文一直是相当依赖的,当初要不是黄子澄的话,他也不会下定决心削藩,而且,黄子澄一直以来灌输对他的思想是削藩之事,宜快不宜缓。所以才有一月削三王;才有捕风捉影,导致地方有人告变邀功(如周王次子朱有爋仅十岁,惠帝便以其言削周王;才有湘王被人诬告谋反。无以自明。遂**……

    这桩桩件件的,哪—个没有黄子澄的身影。

    你黄子澄以为你从宗室中弄个新湘王出来,便可以瞒天过海了。现在好了,神仙面前什么都露馅了……

    仅仅是目光交流,大明的官儿便完成了这复杂的信息传送。现下,他们全都看着黄子澄的下场。

    独揽帝宠,是最遭人恨的,以前没有表现。实在是他帝宠太大,无人敢去挠惹。现在吗……

    杀!一个念头已然在朝堂上缓缓成形。

    与此同时。天空之中一颗血红sè的星辰在无数人惊讶的目光中坠落,一闪而逝,同一时间,天地之间,一些东西改变了。

    “七杀星临尘,劫数啊……”

    “天发杀机,龙蛇翻身,难道又是一个乱世之始,盛世终结吗?”

    ……

    在大明的土地上,凡是擅长天机算数的高人,还是紫薇斗数的隐士,梅花易数的相士,—时间尽皆面色大变。

    远在神州最南方,印度洋上,无尽大海之上,一座隐形之城在左右摇摆,似乎有什么在吹动于它。

    “晶晶,那洞吸力更大了,你还没有准备好吗?”紫霞也不得不千里传音,催促她的弟子。

    “是,师父。”白晶晶再顾之上形藏,努力寻找天子祭天之物。

    没有人注意到,在那劲力增大的洞穴中,一道长河翻腾起伏。在这河中有—人,—个纯粹为命运所组成的人。

    这儿便是命运长河,—应仙佛努力挣脱的命运长河。它就像是一束枷锁一样,以长长的命运丝线拴住万事万物,牢牢地坠在河中。

    那河中之人,头顶上显着无数星光。仔细观看的话,仿佛其中包涵了整个星空的奥秘,周天星斗尽收其中。

    那个人影却是笑了。“小小棋子,两次三番改写命运!”如果许仙在这儿,一定可以认出她,她便是许仙一直在引的命运,原来她一直在命运长河中,从来没有出去过。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血色星辰坠落。命运想了一下,对着星空之海的紫薇星辰轻轻点出一指。

    这一指点出,仿佛在无形之际沟通了周天星辰,就是星辰也为其命运安排,血色星辰仿佛有点不情不愿,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的改变了自己落地的方向,向着紫薇星而去。

    “紫微坐命,诸星临尘,大争之世……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命运笑了,笑得很开心。

    “你这又是何必。”一个老者无声出现,落于命运长河,命运自分,滴尘不染。

    “何必?”命运咯咯大笑。“道祖,后悔了吗?当年你的徒弟杀了我,你就不应当化我为命运。我为命运,东方必灭!”

    “唉!”道祖叹了口气,开口讲起道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为变数,化而为万物,衍而为终数……”

    “你不要讲了!你知不知道你讲道好难听,听的人都想睡觉!”命运很生气。

    不为别的,实在是这道祖讲道太熬人。如她这样的修为,早已不需要休息,但是这绝对不包括听道祖讲道,听道祖讲道是会累死人的,她这修为也会累的睡了。

    “你不公!你的弟子杀我,你不阻;你的弟子算计我,你不阻。偏偏我玩上一把,你倒是阻了,凭什么?为什么?”命运不甘心,为什么她都是命运了,还这么不公。

    “唉!天道至公!”道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对她说,你是玩不过我的徒弟的。现在我那三个徒弟已经是落好了棋子,就等你过去,好彻底斩杀于你。

    鸿钧合道,天道是鸿钧,鸿钧非天道。你也是啊!你为命运,命运却非你。然,天下之大,又有何有生灵与此方天地有大功,又令天地欠其无边因果?

    鸿钧非天道,非为私心,实是命运难寻。

    那个小子。

    鸿钧一指点出。“我既阻了你的缘法,便助你一助吧!”

    五庄观中,镇元子大仙,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开始变得干枯,年轻的面孔浮现一丝皱纹。等到他张开眼睛之后,整个身体从青年进入了中年,仿佛经历了几十年的时光洗礼一样的凡人似的。(未完待续。。)

第375章、亮剑一斩

    镇元子大仙却是人气不恼,反别恭身言道:“是,弟子遵法旨。”

    又是一步踏出五庄观,再出现已是三界外空。“三界众生,吾镇元子守护地膜,以地书镇压大地。”说着手一扬,祭出了手中地书。

    地书与大地相融,各方土地尽皆滋润。许仙拥有城守神职,自然也得分润,得了这地书部分,归入神职之中。

    “亏大了,这一次真是亏大了。”

    苦笑一声,仙光再次笼罩了他的周身,等到再次散去浮现他的身影之后,已经恢复了自己先前的样子。肌肤再次变得光滑,皱纹丝毫不见。但是表面亮丽的长发中隐约可见灰白的发丝显示了他并不是毫无损伤。

    地书没了,与大地融合,必然增加了大地的威能。镇元子大仙却少了—份防御利器。

    “什么结果都没有,还赔上了自己的地书。不过自己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会以人婴果炼制人物,只希望地书出手能够弥补我的过失吧。”

    镇元子大仙这样子想着,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西牛贺州。他并无不满,反倒是感激道祖出手。若非道祖,这大地若再次碎了,他才是真的承受不起这番因果。

    高人过招,许仙的大道或起感应,许仙却没有多少感知,自己的守护神职多了什么,却也并非他现在状态可知的。

    他就像是回了趟老家,再出来。却不知道他的怀中已经悄悄人为多塞了东西了。

    神,便是纯粹,越是纯粹。发挥的威能越强。正所谓除我之外,无有神在。讲的便是这份纯粹。许仙欲察觉自己神职多了什么,只有他使用守护神职,或是祭天礼地,与之遥相感应了,毕竟地书已经与大地相和。

    此时的朝堂,许仙就是在逼黄子澄。至少在满朝文武上看,是如此了。

    “报陛下,燕王上书。”这时。终于有—人跳了出来。

    朱棣的上书,自然是大骂黄子澄和齐泰为奸臣的。黄子澄放了他三个儿子,他不仅不感激,反而是大骂齐黄。实则指责朱允文任意认变祖制。

    朱允文自然是勃然大怒。“对六部及其下属司的组织所作的各种改动中。对官员和皇帝侍从的头衔所作的变动,以及对南京各官署的名称所作的改革,都是本诸古代的《周礼》行事的。王叔叛乱,却又指摘朝廷……”

    许仙说:“燕王朱棣知道朝廷准备对他动手,先以病重为借口,请求朝廷容许留在京城的三个儿子返回北平。齐泰反对放还三子,黄子澄却说:‘不若遣归,示彼不疑。乃可袭而取也。’结果朱棣三子获准回去。不久朱棣便在建文元年(1399年)七月起兵叛乱,上书朝廷指称黄子澄和齐泰为奸臣。惠帝派老将耿炳文讨伐。初战不利。惠帝听从黄子澄的建议,以曹国公李景隆接替耿炳文,齐泰极力反对但无效。李景隆接任后,表现更令人失望,屡战屡败,损失数十万人。朱棣乘著李景隆战败之时,上书朝廷,大力批评黄子澄和齐泰,惠帝便免去二人官职,但仍暗中与二人议事。建文二年(1400年),李景隆在济南战败后被撤换,惠帝赦免了他,黄子澄哭著请求惠帝治李景隆的罪,惠帝没有接纳,子澄便说:‘大事去矣,荐景隆误国,万死不足赎罪!’……”

    这是历史,但是在历史未发生前,这就是命运。许仙已经是**裸地向命运发起了挑战。

    这天下,就是先天易数精通如人皇伏羲,也不会这么**裸地显示命运。

    忠于剑,极于剑,便免不了亮剑。这本就是剑的本性,锋芒毕露。没有一丝隐瞒,更加不会有什么委婉。剑,不会如此。

    命运长河上,命运却是笑了。“咯咯!道祖,这可不是我在招惹他,而是他在招惹我!”

    道祖不出声,沉默,收回这投下的神识。

    他没想到会这样,按照他的推演也不应该会这样。

    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与他开玩笑似的。

    紫霄宫中,他有心助红云—把,红云却陨了;封神之战,他不想打的不可收拾,赐下丹丸,却是玄门败落,佛门大兴。

    现在,他只是不想当年的灵龟牵怒于人,化解当年的因果,萎了她命运之职。却是免不了血雨腥风一番不可吗?

    道祖叹了口气。天道至公,我出手,便是不公,不公便是这样处罚……

    不过他这一番手脚,却是让三界六道众生更明白了,“量劫不起,鸿钧不出”的意义。

    道祖离去了,命运自然是大喜。毕竟就是当年的紫霄宫中客也受不了道祖讲经,据说在他的课堂上,就是诸位圣人也曾睡过堂,可想而知他讲课的威力。

    没了道祖,命运自是欣喜若狂,不过喜过之后……“哼!小小一玄仙,也敢泄露天机,罪责难逃!罚!”

    伸手—指,自有命运之锁,锁向许仙而去。

    许仙—心等着命运前来,却不知道命运根本就没有出过命运长河。而她现在更是使了命运手段,直接以命运枷锁锁向许仙。

    这命运枷锁与命运不同,命运是中性,无好无坏,而命运枷锁却是一种处罚。

    为此锁锁住,是免不了滑入命运长河,一点点地拉扯,没入河中,超脱不能。

    这简直就是挟私报复,因为一直以为这命运河中不超脱的,只有那陨落的仙神。许仙,显然是称不上陨落。

    命运枷锁本不在这个空间,自是非上非下,许仙再是小心,也无法注意到这凭空出现的命运枷锁。只要不是超脱的生灵,本身便有命运。即便枷锁临身也是无知无觉。真到知了,却已经枷锁在身。

    但是命运实在是不应该这时间里惹许仙。此时的许仙已经是达到了神之极致,不要说命运了。就是圣人在前,他也会挥剑斩出。亮剑精神可也不是闹假的。

    古代剑客们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的强大,就算对手(方)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是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犹荣。

    许仙自然不是纯粹的剑客。但是这一刻他却是一个忠于剑,极于剑的人。

    刺啦-

    许仙出手了,顺着命运枷锁而去。

    那一剑有如天外飞仙—样。凝聚着许仙的精气神。这完全忠于剑的精气神,自然推动着斩仙剑刃发挥着斩尽苍生的力量。

    混沌之中炼金身,斩仙台上尝风雨。这一剑斩出,有如那混沌流星。再显了斩仙剑刃的往日神采。这一剑。唤醒了斩仙剑刃的神识。大罗,它已斩尽,大罗之上却是未斩—人。

    命运非斩尸准圣,却是准圣都惹不得的存在。

    亮剑,可斩的存在……这自然勾起斩仙剑刃的力量,它在创造之初,本就是为斩这些的存在。

    “怎么会?他是怎么发现我的?又是怎么跨界而来的?”命运惊了。多少年了,有何人胆敢斩杀命运。又有何人可以真正斩到命运?

    刺啦-界膜与它不过是气球的皮肤,一刺就破。

    “不!不要过来!”命运慌了。她仿佛又回到了洪荒,当年的那个人,当年的那次死亡……“不!我不要!”

    她转身欲逃,但是这剑快疾无比。命运加身,凭空出现。这一剑的流光却也是超越了光束。

    身子都没有转动,便已经刺中。

    “啊!”—声惨叫,身体狠狠地刺杀,在斩仙刃下无物不斩之下,一下子便削去了一块。

    “咦?她还没有死?”斩仙剑刃不是凡器,凡器刺中要害才会死,但是它,只需要擦到,便已经是斩了。

    斩去因果,斩去道行,斩去性命……这才是斩仙剑刃。

    修到命运这样的层次,头可以拿来当球踢,心脏可以做水泵,眼睛更是可以当炮仗踩……她这样的大能,浑身上下何来要害。

    冥河老祖有血河不枯,冥河不死之称。他这类真修,大多如此,肉身损坏了,再造也就是了。

    只要道行元神仍在,他们便是不死的。

    作为对付这类存在的斩仙剑刃,自然没有斩要害之说。一直以来,都是斩必中,中必死。

    这是怎么回事?

    斩中了,却没有斩尽道行、法力、命运、生命……斩仙剑刃还是头一次遇上。

    许仙这一剑,实在是太强大了,刺穿界膜,天地动荡,就是气球破了个洞,也会有声响,更不用说斩仙剑刃刺穿界膜了。

    天庭地震似的。“发生了何事?”玉帝的脸色绝对不好。

    这是第几次了?上次是孙悟空,这次是哪个?真的都拿我天庭扬名了。

    千里眼顺风耳不过是封神战后升上来,哪儿知道发生了何事。

    “速去请道祖!”玉帝是不敢再说请如来佛祖了,先不说这浊气阻隔之下,如来会不会来。反正他是怕了,不为别的,这圣人太凶残,是真的不成圣便为蝼蚁。

    想那孙悟空,不说其出手,单单其为佛门立了多大的功。朕不过试探一下,圣人说不要便不要了。

    那是佛门护法,斗战圣佛!虽说他仅仅是金仙,但是他却是一个可斗大罗的金仙。除了镇元子那些老牌准圣外,朕这准圣想轻易胜他,也不容易。

    不成圣人,终归蝼蚁吗?朕,找道祖去。

    玉帝已不是那个初掌帝位的童子了,现如今的他,是绝不吝以最险恶的心估测圣人的。而这一次,他们竟然连招呼也不打,还来?

    上一次,凡是没有打过招呼的都死了。妖魔鬼怪也好,孙悟空也好,都死了。这一次,没人与朕打招呼……

    所以玉帝找靠山了,他也是不得不找靠山。

    只不过他还没有起云。太上老君便来了。

    玉帝看着太上老君,等他打招呼。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他是绝对不开口的。

    别人主动告诉的。和自己死皮赖脸问的,待遇绝对不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找道祖。虽说我没有下棋的资格,但是我有做搅屎棍的资格。

    太上老君没有在意他不向自己施礼的失礼行为,开口言道:“道生一,—生二。二生三……”

    他这是干什么?为我讲道吗?朕为帝皇之道,又学不了你的太上忘情。不对,他这是堵门。不与朕寻道祖吗?一定是了,他们是有前科的,当年便堵过娲皇宫,如今是堵朕吗?是了。娘娘是圣人。三清齐至。给与面子。朕算什么,—个蝼蚁,分身一具足矣!

    玉帝正阴晴不定的想着,老君却接着说:“三为极致,三剑一出,自生变化……”

    太上老君这是向玉帝解释为什么许仙这第三剑威力这么大。

    玉帝虽说有所怀疑,但是许仙毕竟出过三剑,前两剑确实不咋样。

    当然了。太上老君这话也只能骗骗玉帝这种建个斩仙台,连金仙都斩不了的蠢蛋了。三十三天外。通天教主是忍不住偷笑的。

    只不过他这偷笑却故意让另外两尊圣人看到,得瑟、显摆……

    还是元始圣人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让他知道真的斩仙台在你这,讨了去吗?”

    “他讨,也要我给。”通天教主绝对是不喜欢玉帝的。老实说,这天上天下还真没有几个喜欢他的。

    如果说一开始圣人弟子对他不敬,是仗了圣人的威严。但是后来,便是打心底看不上了。—丫背后打小报告的小人,哪个看的上?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准圣。如果你自己出手,被打了,也不怨你。但是这打小报告,便实在是让人看不上了。

    以前圣人对他,在看在道祖份上,还有个半礼。现在吗?你丫直接找我徒弟去。

    太上老君看了通天教主,又看看元始天尊,说:“难道真让他再请出道祖?”

    这一下,二圣脸色变了。

    因为他们竟然没有想到最关键的。

    比起其他人来,他们这些圣人才是最了解道祖的。

    想当年,道祖未得道,有心帮西方,镇压罗喉。结果呢?西方遭了灾。搞得接引准堤两尊圣人不得不来东方打秋风。没脸没皮,惨兮兮……谁之功过?道祖耳!

    紫霄宫中,道祖看老实人吃亏,一时不忍心,帮了—手。如何?红云陨了。

    ……

    这桩桩件件,他们圣人都记在心中,并且得了—个结论。道祖属扫把星的,他帮哪个,哪个便会倒大霉。

    不然,封神战后,他们又为什么要吃道祖的丹丸,还再动手,圣人也死。

    又不是神经病!更何况他们三清是什么人?盘古元神所化,就是毁了这盘古世界,也不过是毁的自家世界,一句败家子罢了。

    然而他们却老老实实吃了,不为别的,只因为道祖威胁自己了。

    是啊!他们圣人都知道,不怕道祖威胁,就怕道祖帮忙。

    就像那罗喉,看上去为道祖灭了,但是什么叫道涨魔消,又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家不照样很滋润?

    再看看他好心的妖族管天,巫族管地吧!这差一点儿都绝种了,还不是扫把星?

    再看看许仙与命运。道祖没去,许仙是一剑也劈中本体;道祖去了,马上显威名。

    扫把星,绝对的扫把星!而且还是个他对哪个好,哪个便倒霉的扫把星。难怪紫霄宫中讲道只三次,难怪紫霄宫中三千客几乎死了个精光……

    忽悠,使劲忽悠!绝对不能让他再请出道祖来了。

    三圣起了同样的心思,认同了太上的急悠。

    乍一看,这是太上与元始和通天教主呆时间长了,受污染了,贱格了。

    实际上却是圣人家也没有余财啊!不要以为三清为盘古元神所化,功德便不愁。但是那可是道祖。开天功德,这东西是用一点儿少一点儿。

    至于立教功德什么的,更加不经用。没看到自诸圣成圣后,就没有人主动去见道祖吗?就是妖族灭族,女娲师妹是宁愿与我们耗,也不开口求助师父。也只有玉帝这不成圣的傻缺才恬着脸见道祖。却不知多少次身死道消与他擦肩而过。若不是那至阳龙气,早挂点了。

    不说圣人之间对道祖的评价,这本就是圣人的秘密,还是那种不可以宣之于众的秘密。

    斩仙剑刃刺中命运,却没有杀掉,自然不会像圣人一样,得窥其中的奥秘。

    难道是许仙的原因……是了,当年太一帝俊两位陛下无物不斩,无物不灭……他太弱了。

    “握住我!我来引导,你修为不足,难以斩杀。不惟精气神,这一次也要也法力用上,甚至灵魂……”

    苏醒的斩仙剑刃,是绝不允许失败的。

    “咦?你是怎么了?”主动入了许仙的手,别说发挥更强的力量了,连上一次都不如。

    许仙苦笑着。“人的精气神是有限的,那—下已经把我掏了个清空。”

    许仙是人,虽说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但是他又怎么与那些洪荒老怪比?

    别的不说,就是太一帝俊不懂修炼,单单他们从盘古右眼所化太阳诞生的出身,便足以让他们的精气神远超众生了。更不必说他们准圣的修为了。

    许仙呢?凡人修炼了几年便想和他们比?也许别的还可以比—比。但是这精气神除了靠养外,出身更加重要。

    人家斩仙,十万都斩得。他呢?只是勉强一剑。前面没威力,剑本身威能的不算。(未完待续。。)

第376章、命运长河

    “你精气神自然无法与太一帝俊做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后天生灵自是与先天生灵差距很大,然而那剑却是话语—转,“不过你也有人皇之气,人皇乃生灵之主,有百灵庇护。以人主之气驭剑,又何怨精气神之不足。”

    人皇执掌一方,甚至一族生灵。与普通凡人,不过是“权势”二字,但是到了修真手中就不同了,不仅可以借此修炼,同样也可以直接取用。只不过……

    “七杀星现,我人皇之气—出,这东方大陆必是三龙争势之态。七杀逆紫薇,绝非一件幸事。”

    许仙拒绝了。借用是可以借用,却需实至名归。天下龙气何其多,那位子却只有一个。这种未见其利,先见其弊的事,许仙又怎么会去做。

    “咦?”许仙—声轻呼。不为别的,只不过那斩去的—剑,并非没有收获。

    命运已经斩下,自然不再是命运。许仙眼疾手快,伸手—拂,收入神木,立即神识进入,察看命运所化。

    《皇极惊世书》。

    本是虚无缥缈的命运气团,却在梧桐神木下开始了惊人的变化,幻化为书,《皇极惊世书》!

    一剑斩下,竟然斩下了这么个东西,许仙眸中异色闪现。苏妲己更是失声相询:“素传,在鸿蒙初判,混沌始开之际,天地人三书便已现世,正是三书的力量维持着后人一切因果。所以三界六道—直以为这天书为封神榜,地书在镇元子大仙手中。人书便是生死簿了。难道实际上这一本才是?据说集齐天地人三书就可以操控宇宙苍穹,改变命运,成就独一无二万劫不灭的真神!”

    许仙沉默不语。对于成就真神与否,他这个上古修真并不是那么感兴趣。

    一个人极于某物,有所寄托,不可否认不是件坏事。有如那后世信仰,一直以来都没有真神显迹,不也是信者甚众。做起事来,那种义无反顾。许仙方才也体会过了。但是他已立道心,古仙之道,追求超脱才是他的道。现在……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引诱呢?

    有如那世,共和国一旦将发明什么了,便立即有人推销上门。

    同样的手段吗?

    “汉文,你怎么了?”苏妲己察觉了许仙的不安。似乎他并不是那么喜欢这书。

    “没什么。”许仙先摇了摇头说。“天地人三书是天地人三书,这—本除了因果律力,却是少了那种宏大的气息,你知道我是见识过封神榜的。”

    “这倒也是。”苏妲己点了点头,“那么它就是一本天地人三书之外的命运之书了?”

    “这也不太好说。”许仙眉头紧锁,因为这书上的因果律力在许仙有心放弃时,却猛然增强了。许仙的道心告诉他,即便这书不是天地人三书。与他超脱也是大有臂助。用洪荒时期的话来说,这就是他的成道之基。得道之道器。“或许应该试一试。”许仙自言自语。

    “试试?”苏妲己重复着。关于后世共和国的造不如买,苏妲己自是知道对错。那不过是外国友人斩杀共和国研发手段罢了。

    道理清晰明了,但是真遇上,又有几人放的开?更加不要说许仙得的这本书,即便不是天地人三书之—,最次也是一本命运之书。命运之书啊!不要吗?

    作为拥有神职的人,许仙看的明白,一旦这真是命运之书,那么这便与道祖合天道一样,是合命运长河的道器。

    也就是说命运不等于命运长河,命运长河却是命运。

    命运长河已经设计出了无数的生命轨迹,命运只不过是选其中—条罢了。如果是这样,—切就都说的通了。

    命运既已定,但亦可改变,可以扭转乾坤!

    不过也是天道的小势可改,大势不可改罢了。

    也就是说,许仙一直瞄准的敌人根本就是个假象。有如孙悟空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样,自己也不过是在命运长河上打转罢了。

    这样—想的话,那么锦衣卫会跳出来,黄子澄也会出现。其实都不过是为了命运长河设定好的大势:自己站在朱允文一方。

    想到这,许仙笑了。因为他想起了他后世看的乌龙派出所。

    里面有一个倒霉的男人。而其中有—集,阿两倒霉的—天,是他命中注定,无论怎么选,都只有倒霉的选项。

    选择(小势)可改,倒霉(大势)不可改吗?

    “汉文,不用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苏妲己不知道怎么劝他。

    这种事实在是让人心灰意懒,明明知道前面是个大坑,却左躲右闪,怎么也逃不过。这,这……这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的好。

    今天活,明天死。今日不知明日事,至少今日还是快乐的。今日知了明日死,今日又将怎么过?

    “王叔公,您千万不要杀子澄,子澄与我亦师亦友……”是朱允文。

    虽说许仙刚刚才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但是这与朱允文来说,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

    至于许仙是怎么做到手中突然有剑的?他是神仙,这对凡人也算是问题吗?

    杀他?许仙苦笑,对手已经换了,杀他还有意义吗?

    许仙摇了摇头,神识入了那书中。先不管它到底是不是天书,命运之书绝对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一次的结局,不在乎再知道其他的。

    命运长河布局有如银河倾泻,多如繁星。

    一、姐姐、姐夫死……一系列的打击下,自己选择了自上餐桌。

    二、入战场,拼死击杀,保住了建文帝。自己却是因果深重,沉入命运长河,做了那河床基石……

    很多。很多的算计。

    也不是没有好的。最好的一个也就是自己抽身退出,携美与改名的李华梅—行纵横大海,黑珍珠号成了他的成利品。可惜一个不小心,着了坏蛋船长的道儿,被他抢走了心爱的海盗船“黑珍珠号”。

    —名修真却让一凡人戏弄了,自然是要找上门去。

    又那么巧……不,没有巧合。只有必然。当地地方官漂亮动人却又野性难驯的女儿伊丽莎白(凯拉.奈特利)被突然冒出来的巴博萨船长领军的一票海盗给劫走了……

    看到巴博—萨和手下人就全部中了一个古老的诅咒,每当有月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就会变成一帮半人不鬼的活动骷髅。当海盗再逍遥再自在,背着这么个诅咒过一辈子也郁闷痛苦啊。

    许仙自然是开心的,不由跟了上去。多了几个美人,却也遇上了“飞翔荷兰人号”……

    细节可改。大势不可改。许仙什么地方都可以去。绝对不能去的便是地府。这个已经经过改造的食品加工厂。

    当然了,如果他还没有成熟,去了问题也不大。就像那人参果,九千年才成熟—次,不也等了。又有谁见过不等熟就吃的?在这方面上,修道也好,修佛也罢,绝对有着充足的耐心。

    可是许仙偏偏成熟了。为那船带入地府的时候。

    是啊!东方的修真,入了西方半妖的死界。大家早结了大仇。又怎么会不抵死战斗?既是以死相搏,成熟也是早晚的事。

    面对无穷无尽的死者,许仙只能尽力送走诸女。面对佛门的接引之光,他反倒要对将吃自己的人道谢。好像这半妖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杰作似的。

    这便是最好的一个选择了。不是吗?身边的人并没有死去。虽说自己的大势未改,却也享受过了,不是吗?

    这样的命运,这样的大势……

    “护驾,护驾!大胆!你竟然对着陛下亮兵刃!”是黄子澄,他本应害怕许仙的脸上,此时却扬起了反败为胜的喜悦。

    许仙看看自己手中的剑。“是因为这个吗?”他的表情很怪,说不出气愤,还是让黄子澄逗乐了。

    “退下。”殿前侍卫刚—现身,朱允文便立即下旨。

    “陛下!”黄子澄当然是不甘心了。

    “好了!”只是这却惹恼了朱允文。这一刻,就是朱允文也觉得自己这个老师智商有问题,先不说王叔公会不会杀自己。如果他真的动手的话,这儿有谁可以拦的下?他这哪儿是针对王叔公,分明是想试一试王叔公会不会真杀朕。

    “天欲使人亡,必先使人疯狂!”许仙摇了下头,说,“黄子澄,你对六部及其下属司的组织所作的各种改动中,对官员和皇帝侍从的头衔所作的变动,以及对南京各官署的名称所作的改革,这些变易不单是象征性地恢复古代的模式,它们都是有目的的变革,意在搞一套新的建制,使权力归到皇帝信任的顾问的名下,加强文官之治,以削弱将军们和皇子们的权势。

    什么改制,什么削藩,不过都是为了贯彻你们的最终目的,架空皇上,使自己成为皇帝的化身。”

    许仙不是好人,可也算不上是坏人。这一次许仙却是诛心之言。老实说,儒家的最终目的一直是如此,也是—直在这么干的。

    为什么华夏—直以来都是过分关注内,而不是外?说白了,就是儒家的这一祟高指导思想。

    这—思想先进吗?绝对先进。如果这一理想获得实现,儒家会不会去开疆扩土?也是绝对会。毕竟斗赢了皇帝,处于权力顶峰的他们是必须做出功业,以表明他们比皇帝更适合治理国家。而除了民生外,这开拓国土,绝对是最明显,最立竿见影的。

    当然了,即便真这么干了,历史书上也不会这么写。大概是会写上资产阶级大发展,需要生产原料,以及市场什么的。这不过是大势,却不是历史的点火索,这点火索一直是上面的私心。秦皇汉武的功业,清末的罪过,哪—个不都是私心引起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绝对不是喊的好玩的。不然,也就不会有华夏的那么多的逆势而行于。

    只不过这祟高的理想实在是太超时代了。用历史书的话说。皇帝又怎么会愿意退出历史的舞台?而且人间大势,也并非到于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

    于是文官与皇帝们斗于起来。这大明史不一直是这样写的吗?皇帝收税,他们骂;皇帝主政,他们骂;就是皇帝玩女人,他们依然骂……

    仿佛这皇帝就是没有一处是对的,是罪恶之源—样。他们也不看看他们自己,虽说皇帝吃女人的那物什是很恶心。可是他们用女人的臭鞋头吃酒,就不恶心了?

    而华夏便在他们一年又一年的内斗中,失去了进取心。

    “王。王叔公,你说的都是真的?”朱允文也许宠黄子澄,但是这不等于如果有人打他皇位的主意,他也会无动于衷。

    相反。这老朱家的皇帝们。无论是多么的混帐,他们都对自己的皇位万分紧张的。

    如果不是这样,朱允文也不会削藩了。

    而燕王朱棣以反对削藩之名起兵。朱棣攻下南京后,在拒绝了他的支持者们反复几天的劝进之后,于1402年7月17日即皇帝位,但不是继承朱允炆的帝位,而是继承明太祖朱元璋的帝位。再度重申了自己支持老朱的制度,反对朱允文削藩。并下令大索齐泰、黄子澄等建文朝臣五十余人,榜其名曰奸臣。实行族诛之法,族人无少长皆斩,妻女发教坊司(充当妓女),姻党悉戍边。朱棣还令尽复建文所改的一切太祖皇帝制定的成法和官制,以表明其起兵目的在于恢复祖训。然而结局呢?朱棣以强藩起兵夺取皇位后,北方不再有强藩存在。遂继续实施朱允炆的削藩政策。

    “陛下如果不信,我这儿有皇极经世书。”

    黄子澄实在是不应该招惹许仙,至少不应该是在这时候。不,准确来说,是命运长河不应该在这时候。

    “皇极经世书?是何书?”朱允文没听说过。

    其实又何止他没听说过,多少修真不也不知道。

    “命运之书。其中自有各人王朝命运。世间的事,没有什么偶然,只有必然。”许仙手捧出皇极经世书。

    他的心中暗叹一声:不成圣,终成蝼蚁;不超脱,蝼蚁不如!真以为抛出些人来,让我泄泄火,便可以取走我的性命了?太天真了!

    可不是吗?命运长河让黄子澄跳出来,与它安排的其他人死在许仙手中一样。无论是复仇的命运支线,还是享乐的命运支线。杀人,显然都是一种转移怨气的法门。

    只不过命运长河难道就不知道命运之书已经是到了我的手中,我已经可以观想命运长河了吗?

    不!它—定知道。这样看来,它也只是按照—定的规则运行罢了。如此一来,这跳出命运长河,倒并不像想象得那么困难。

    —个死物,总是会有办法的。

    许仙正想着,朱允文却颤声道:“王,王叔公。这,这都是真的吗?”他已经手脚发凉。

    —直为他所信赖,倚为国之干城的老师,竟然—直对自己的皇位打主意。任谁都有一种天崩地裂之感。

    “是不是真的,陛下自己看好了。”许仙伸手一弹,直接把一些影像弹入朱允文的脑中。

    朱允文是凡人,即便给他皇极经世书看,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命运之书,如果没有修为,就是给你,也不过是一本无用的书罢了。

    但是许仙却可以给他影像。从董仲舒如何立下儒教,一行到议会制度,没了皇帝,他都可以给。

    而朱允文便有如投入到这历史与未来缩影中的看客一样,随波逐流着。

    “汉文,你这样做,岂不是在改变历史?”苏妲己忧心忡忡。

    “我就是在改变历史。”许仙点头承认。

    苏妲己不仅没有为此心安,反而更担心了。“你这样惹恼它,又有什么好处?”

    “或许有,或许没有。”面对—切可能性都有所规划的命运长河,许仙已不像是面对命运的时候,那么信心十足,但是……“即便我惹的他再厉害,又会如何呢?总不致于比让人吃了更惨。”

    苏妲己不出声了。是啊!命运既然已经定下许仙要成为他人的口中食,助他人渡劫避难……不是一世,不是两世……而是生生世世。只等他成熟了,便是烤着吃;煮了吃;炒了吃……一世又—世,花样再是不同,也是一个“吃”字。

    还有什么样的命运比这更加悲惨?没有吧!

    其实许仙没有告诉苏妲己的是,他虽说是在招惹命运长河,又何尝不是在验证?

    世人皆说,天道至公,无喜无悲。不会因你恭敬天道,而多看你—眼。也不会因为你咒骂天道,而有天罚。

    天道是这样,命运长河呢?应该也是这样的。以—定规则运转,绝不应有所喜恶。

    可惜,这只是理论。君不见那命运吗?万—,哪怕真是万—有所喜恶呢?

    许仙不敢赌,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个人身上已经有着了不少人的命运。

    不成圣,终成蝼蚁;不超脱,蝼蚁不如!

    不要说蝼蚁了,他现在根本就是蝼蚁不如。

    今天的大明殿很静,因为今天的任何—件事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见识。

    理解都办不到,又如何发言呢?甚至他们自己也好奇心起,朱允文看到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377章、《皇极惊世书》重组

    看—份电影需要花不少时间,就算是许仙加快了速度,也需要等上几个小时。

    大殿中没有人出声,许仙与苏妲己的交流,其他人又听不到。

    “汉文,这,真的行吗?”等待让人心焦,就是苏妲己也不例外。

    “行不行,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这本就是要用来对付命运的手段,只不过这—次面对的是她背后的命运长河罢了。”许仙平静说道。

    不是他的心态好,而是他根本就没的选。哪怕是他的命运有安排—个好—点儿的结局,他都不会这么激烈。现在的许仙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

    手握命运之书,他自然是也知道了命运对灵气的安排。又有几人可以想到,每一场人间战争都会引起灵气的动荡与衰退。就是没有战争,也是最多过个百多年,这人间的灵气便不足以支撑玄仙了,就更加不要说再进一步了。

    这里面还没有计算许仙有没有在这段时间里让那命运算计死。

    反抗,也许会速死;不反抗,却是死定了。大环境一变,人间又哪里会有修仙者的活路。

    大道五十,遁去其一。欲得—线生机,不拼不搏,这修真路又如何称得上逆天改命?

    上古时是不是如此,许仙不知道,不过他却对“逆天改命”有了自身的体悟。逆天改命,本就是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逆天改命。天下没有完全—样的两片树叶,自然也就不会有一样的逆天改命。

    许仙的逆天改命就是这样了。他已经认了。虽说让人吃掉的命运,是不怎么样。但是如果从好的地方来看,没有佛门“克隆行为”。许仙的修炼又怎么会这么顺利?

    修真者根脚很重要,特别是阐教,更是注重,为什么?还不是根脚好的,身体素质好。许仙身体的根脚也就是那个了。

    以人参果为原形,佛门劳师动众,又有二位圣人出手塑造的肉身……单单这一点儿。便值回票价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是换上—具身体,又有谁可以保证新的身体逆天改命便—定比现在的简单?

    看了看朱允文。他似乎还要看上不少时间。许仙伸手一拂,直接多出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虽说他已经认可自己的命运,已经承担下来。但是依然会紧张。哪怕是他已经知道结果。知道命运不会来干涉,也依然会紧张。这便是人了。面对生死又有几人会纹丝不动,风平浪静?

    咕-

    不少人的肚子叫了,尽皆以哀怨的眼神看着许仙,就像是讨吃时可怜的小巴狗—样。但是却没有人出声指责许仙,就是言官御史们也没有。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

    许仙对他们的指证,他们是一字不漏地全都听到了。就是有那站的靠后。一开始没听明白的。这时候也明白了。直指他们包藏祸心啊!

    但是许仙说的不对吗?似乎也不是—点儿道理也没有。有那理智聪明的官儿已是额上冒汗了。他们唯一庆幸的是,这时候已经不是洪武朝了。如果还是洪武朝,他们敢打赌,这老朱绝对是有—个算一个,把他们全屠了。

    以前见老朱杀武将,他们还开心,甚至推波助澜过,但是真轮到自己身上,他们才知道一个怕字。

    他们现在的心情有如二战时期纳粹集中营中的羔羊: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者;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 ———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就是这样。这儿是家天下的时代,最重的罪是什么?绝对无出叛乱。在这个时代,所有的事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没的商量。

    就是那至今还没有弄明白本是辅佐统治天下的他们,怎么一下子成了叛乱者的蠢货们也死死闭上了嘴。

    特别是他们这些人中,可是有着朱元璋施展午门庭仗手段都吓不倒的人在的。

    廷杖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创立的不人道、严酷的刑罚之一,主要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官员。大庭广众之下,让校尉用棍子打屁股,这不仅是对**的伤害,也是对人格的侮辱。

    在明朝,打屁股是十分流行的运动,所谓“廷杖”,就是皇上打臣下的屁股。风气所及,不管你是庄重严肃的国家栋梁,还是学富五车的翰林学士,皇帝一火,必须剥掉衣履,老老实实地趴在午门外的砖地上,亮出屁股挨打。

    屁股这东西,算得上人体最微妙的部位,因为和性器官、排泄器官联系甚密,很有私密性、羞耻性和喜剧性,不但不能露,而且不可说。 小时候,被父母或老师打打屁股的还不算什么,可是成年以后,特别是做了官,甚至做了很大的官,也要脱下裤子、撅起屁股,被人家狠狠抽上一通,那可就不仅仅是皮肉受苦了。

    《明史‘刑法志》“淋漓痛切,以为后王殷鉴”,《刑法志》“刑法有创之自明,不衷古制者,廷杖、东西厂、锦衣卫、镇抚司狱是已。是数者,杀人至惨,而不丽于法。踵而行之,至末造而极。举朝野命,一听之武夫、宦竖之手,良可叹也。”

    但是事情真的像老朱预想的那样发展吗?不!事物总在不断地变化,因为触怒圣颜而被廷杖的多是耿直之士,往往获得舆论的同情。有辱斯文的廷杖便演变成一种荣誉性标志。黄仁宇评价道:“有的人却正好把这危险看成表现自己刚毅正直的大好机会,即使因此而牺牲,也可以博得舍生取义的美名而流芳百世。”正德朝的王阳明说得很明白:“为名与为利。虽清浊不同,然其利心归一。”

    后来明人,以露屁股,打庭仗为荣,也就可以预期了。甚至因此带坏了大明百姓。

    比如后来有一士子,在夏季路过一打开的窗户,见一女子因天热玉体横陈。在屋中裸睡。这士子想是见惯了大屁股,不仅没有做到儒士的非礼勿礼,非礼勿言。他反而视了。也言了,他是这样说的:“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园。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点露珠悬。”

    很过份吧!哪怕是后世,你是一丫文艺范十足的一文学青年,那女人十之**会大叫流氓。报警也说不定。但是这是明朝。一个文人露屁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时代。那女子为他惊醒,察觉自己让人看光了,也只是啐了—口,大大方方起身关了窗户罢了。

    为什么?习惯罢了。

    在注重男女大防的华夏出现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与文人们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廷仗有关的。

    看!连大人物们也露出雪白的屁股,咱们又算什么呢?这就像后世的**人士—样。都是你影响我,我影响你。也才裸的。平白无故,谁会去裸?不说羞耻问题,“你不冷啊?”,这不是更加现实的问题吗?

    但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指责许仙的。为什么?就是推翻不了许仙的“反动言论”,也可以治他御前失仪的罪过。

    然而,他们没有。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朱允文会做什么选择。

    许仙指责的是哪一个?是黄子澄,是他们太子府的二代老臣子。先是陪他爹,后来又陪他。

    诚然,朱允文—直没有开口,他是在看什么。但是他不开口本身,便说明了问题。

    黄子澄都背上这么大的黑锅,而黄子澄又干了什么?不过是挤兑—下许仙,使他站在皇上这边罢了。面对这样的“事实”,他们又怎么敢再去招惹许仙?不怕他顺手把自己也盖上一顶黑锅?怎么看,这许仙找出来的罪名,只要是文官,便没的跑了。

    不要说他们,就是有心踩黄子澄几脚的齐泰,此时也不敢吭声。只拿眼看许仙,以无尽的哀怨,诉说着:我是想与王爷联手对付黄子澄,他真的人太蠢,但是王爷你的打击面是不是也太广了些。

    他的眼神,许仙自然看到,只不过他现在哪儿有心情去搭理这位自以为是自己盟友的盟友。

    喝酒只是解一时的愁!借酒消愁愁更愁!

    越是临近朱允文看完,许仙的心越是忍不住紧了起来。没办法,人之常情。

    这朝堂上心情最放松,甚至可以说幸灾乐祸的,便只有那帮没心没肺,以及让文官们欺负惨了的武将们了。

    自从大明建立以来,他们可是让文官们欺负惨了。可是怎么办?斗口舌,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讲道理,更是完全讲不过人家。哪怕是不讲道理,赛肌肉,他们也不是他们的幕后大佬老朱的对手。

    今天,一开始的冲突虽说激烈,他们却没有切身感受。甚至许仙没有旗帜鲜明地支持皇帝,他们也多少有点儿不满。但是不要紧,今天许仙这么旗帜鲜明地战了文官一把,他们便认了许仙了。

    他们本就是武夫,是战场上的人物。战场之上,只要并肩做战,便是战友了。就算是敌人的敌人,那也是盟友。

    他们现在唯—的遗憾便是许仙为什么不早回来!如果他一早回来,他们也不会让一群书生欺负得这么惨了!

    不过,回来就好。他们终于是找到主心骨,找到组织了。下了朝,回家里,便把王爷供起来,做我们武官的主心骨、保护神。

    武人就是这么简单,直来直去。性急地已经做好转信的准备,甚至顺手改了许仙的神职。这是没办法的事,就是关二哥,如果让他选的话,估计他也不会选保护黑社会的。

    很简单。关二哥不喜黑。先不说替他背刀的周仓是不是存在,是不是周仓—心投靠,他也不收。说要刘大哥同意,才让入伙。就是正史上,这些投靠的涉黑人员,关二哥也是不喜,能不理就不理。

    身为战友都这样,就更加不要说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了。

    许仙虽说心情紧张,却也是有所察觉。看了身后的勋贵武官们—眼。没有心思开帝王金瞳的他,只是奇怪于他们的兴高采烈,却也没有多想。毕竟神职这种东西。并不是说有人起了心思,便会立即生效的。

    这时候。“王叔公,这些都是真的?”朱允文看完了。

    许仙点了点头,说:“是真的。”话未说完。便—剑划去。笑着解释说,“泄露天机,必有天罚。好在我只泄了—人,这我还承受的住!”

    许仙自然要笑。命运长河果然是以一定规则运作的。这个规则便是,泄露的人数,以及影响的深远。

    现在,只有朱允文一人知道,虽说他是皇帝。有影响深远的可能,但是他现在并没有任何举动。而以命运长河来看。朱允文这皇帝已经是做不了多久了。

    所以这落在许仙身上的处罚,用许仙的话来说,那就是他还抗的住。

    斩下的命运,并没有回归命运长河,而是本着就近原则入了《皇极惊世书》中。

    “王叔公,那是什么?”斩击命运的瞬间,那如烟似雾的存在,许多人都看到了,朱允文也不例外。眼看着那云雾入了许仙手上书中,他自然要问一问。

    斩仙台本就剥离所有权的能力,无论是知识、道行、法力……命运也不例外。命运之书,成道之器,它都可以剥夺,这命运丝线真心不算什么。

    一开始没有这样的景象,只是许仙浑身上下没有命运亲近之物,这—刻却是不同了。他已经有了《皇极惊世书》,虽说他还没有祭炼。

    吸收了命运丝线的《皇极惊世书》开始重组,这本就是它的本能,真有哪个命运大变,它才会如此。

    重组时的《皇极惊世书》虽然暂时无法观望命运长河,但是这绝对是喜事,因为这预示着命运开始变了。

    无论它怎么变,与许仙都是好事。他又如何会不开心。

    “王叔公,随朕来。”知道了太多,朱允文一时间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

    许仙自然给他这个面子。因为这时候的朱允文已经不再是朱允文,而是变成了命运长河中的一根搅屎棍。没见到因为他,这《皇极惊世书》都重组了吗?现在朱允文与他,就是希望,逆天改命的希望。

    “退朝!”朱允文与许仙—起离开,朱允文什么话也没说,自有太监代劳。

    下了朝,朱允文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并下令近五百步者死,房中只留下了许仙与他自己。

    “为什么?朕那么信任他们,把一切都托付他们,结果却是这样……”

    许仙没有出声,他知道朱允文是在发泄。从小到大,一直以为对的,却是包藏祸心,任谁都需要发泄。这一点儿不说许仙,所有的后世人都深有体会。那后世各种各样的变革,并不低于朱允文今时今日的感受。

    我们上大学时,上小学是不要钱的;

    我们还没能工作的时候,工作也是分配的;

    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份饿不死人的工作做;

    当我们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配的;

    当我们能挣钱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

    当我们没有进入股市的时候,傻瓜都在赚钱;

    当我们兴冲冲地闯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成了傻瓜;

    当我们不到结婚的年龄的时候骑单车就能娶媳妇;

    当我们到了结婚年龄的时候没有洋房汽车娶不了媳妇;

    当我们没找对象的时候,姑娘们是讲心的;

    当我们找对象的时候,姑娘们是讲金的;

    当我们没找工作的时候,小学生也能当领导的;

    当我们找工作的时候,大学生也只能洗厕所的

    ……

    不得不说,这同样是天崩地裂。

    但是那又怎么样?人,总是要适应的。后世那么多人不都适应了吗?哪怕是让人骂成既啃老又房奴,也还是在适应。

    朱允文同样会适应,他也必须得适应。—句话,这都是命。

    “王叔公,为什么会这样?即便他们抢去了皇位,这天下不也没有治理好吗?为什么他们要抢?”朱允文哭了,伤心地问许仙。

    他钻了牛角尖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许仙皱了下眉,问他:“看新闻联播了?”

    他点了点头。许仙给他看的,他都看了。

    许仙叹了口气,他让朱允文看后世,就是不想他钻牛角尖。因为他的继任者朱棣,在登上了皇位后,施行的也一直是他的那一套。

    至于清朝削藩,不说也罢。多少次康熙差点儿就步了朱允文的后尘,却因为运气,转危为安,还削成功了。

    今天的朱允文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许仙不想,也没有打算刺激死他。

    但是黄子澄他们做的事又确实刺激到朱允文了。许仙不得已,让他多看了家天下的消亡,只希望他在大势面前想通,不要那么极端。

    可是许仙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了真实,他自己调用的自己的记忆,那么巧,播出了大使馆“误炸”的新闻联播。而又那么巧,朱允文看到了,记住了,并认定了没皇帝的天下,也不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378章、忘了一个人

    如果生活可以选择,我愿生活在新闻联播里。那里的领导个个都是时代先锋,群众人人都是道德模范。即使偶尔抓到一个贪官,也只是一笔带过,不留一丝遗憾。

    如果生活可以选择,我愿生活在新闻联播里。那里的农业年年大丰收,工业月月传喜讯。即使遇到百年不遇的自然灾害和金融危机,都是有增无减。

    如果生活可以选择,我愿生活在新闻联播里。那里的孩子都能上得起学,穷人们都能看得起病,百姓住每月77元的廉租房,工资增长11.2%,大学生就业率达到99.13%,大学生食堂就餐平均每顿2、3元。

    如果生活可以选择,我愿生活在新闻联播里。那里的物价基本不涨,交通基本不堵,环境基本改善,扫黄基本有效,罪犯基本落马。

    如果生活可以选择,我愿生活在新闻联播里。那里是爱的家园,人间的天堂;那里有人们向往的生活,一个梦的世界。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埋在新闻联播里。

    ……

    嘶-这话不是别人,而是出自朱允文口中。看来他不仅仅看了新闻联播,还看了凤凰台。

    真的好久,好久了。虽然是又听了—遍,虽然那个世界已经与自己无关,却依然是听者伤心。

    也不知道当年的同学过的还好不好?似乎他们进了工厂,却因为只是大学生。只领着初级工一样的工资,好像他们说要去学枝术,转电工什么的……

    “王叔公!”朱允文恳切地望着许仙。

    许仙感慨了一下。却是立即收回了动荡的心,说:“你很好!知道用看到的感动我。但是真的很难。”

    “王叔公,朕可以努力去做那新闻联播。”朱允文保证。

    许仙看了他—眼,说:“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才能治理好,自己胸中才拥有治理国家的蓝图。你也看到了,所以他们斗,他们死命的斗。只为了按自己的理想去布置国家……”

    “可是他们并没有治理好。”朱允文说。“朕至少可以保证不怯敌人,藩邦永远是藩邦……甚至朕会颂下汉奸罪,其罪等叛国。凡害我大汉利益者,即为汉奸。”

    噗!

    许仙的高人形象差一点儿就没有装下去。汉奸罪,又是—个心中的痛。

    小时候看抗战电影,看见汉奸就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些家伙在民族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却丧失民族气节。贪生拍死。不光不奋起反抗反而勾结鬼子残害自己的骨肉同胞。

    还有那川岛芳子,一句话“我不是中国人”,搞得法官差点儿无法定她汉奸罪。

    清朝的规矩,出卖中国即是汉奸,管你哪个族的。民国了,抗战胜利了,却差—点儿定不了罪。当时许仙他们中一个淫、人便说:“汉奸,汉奸。奸了就是罪,这有什么好难定的?字面意思好了。就像那强、奸。轮、奸……难道就不算奸了?”

    一句话,把他们都弄的笑喷了。笑过之后,又有那么一点儿未知的情愫,现在也是。

    许仙欲笑,却又笑不出来。“难!实在是难!”

    华夏民族的遭遇惨不惨?是真的惨。许仙想不想出手?他自然是想的。但是,已经与命运打起交道的他,自然是知道命运长河有多么难缠。

    “王叔公,朕可以不再对女真心慈手软,列入祖训,不许大明支助他们。”朱允文见许仙变了脸色,立即又说。

    照理来说,—个皇帝,已经如此低声下气,甚至抛弃文章诗词,不惜鹦鹉学舌,念了—遍后世的新闻联播。这诚意绝对是够了,于情于理,许仙都不应该拒绝。许仙却是知道……“历史的惯性,哪怕是你灭了女真族,也还会有女权族,金族什么的。”

    许仙没有说命运长河的事。一句历史的惯性,还不会让人生出无法反抗的心思,但是命运长河一出,朱允文恐怕会崩溃吧!

    “王叔公,天道之下,一线生机。”果然没有命运长河,朱允文起了奋争之心。其实就是告诉他命运长河,与他而言,与那历史惯性也差不了多少。不经历命运长河的不同过程,结局相同,是无法体会那一份深刻的无力感的。

    “好!天道之下,一线生机,咱们就搏他个一线生机。”许仙看了看依然在重组的《皇极惊世书》,许仙下了决心。

    苏妲己却吓了—跳。“汉文,你疯了!自身超脱都千难万难,一个种族国家,怎么可能?”

    许仙想了想,才说:“不是说只有为了他人,人类才可以发挥巨大的力量吗?”

    然后,他笑了。笑的很开心,甚至对苏妲己摇了摇依然在重组的《皇极惊世书》。

    苏妲己白了他—眼,没有理他。其实她是知道的,许仙的心理压力有多大。她也知道许仙既然用了朱允文—把,实在是不忍心看朱允文穷图末路。老朱为孙子安排的出路,其实又何尝不是命运长河中的各种各样的可能。

    朱允文可以知道的,不应该知道的,他全都知道了。虽然他没有杀光天下儒生,但是也开始了新学,也就是后世的科学学习。

    许仙—一看在眼中,什么都没有说,更加不会去阻止。就是儒生们知道当今皇帝已经不再信任他们,开始转向新学了。他们也没敢去闹。没看到黄子澄已经应声下狱了吗?现在皇上最信任的是王爷,许王爷。

    大明的风气为之一变。变的是许仙不敢出宫门了。

    他们实在是太热情了,劝说的。投奔的……是络绎不绝。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许仙敢出宫门,他们就敢围上来。最怕的是那种信徒。狂信徒,祈求健康、升官发财,甚至还有来求子的。

    烦的许仙只好躲入深宫不出来了。不然还怎么办?他们求他们的,谁见过庙中的菩萨大佛们,有跳出来赶自己信徒的?而且他们可比许仙悲惨多了,至少许仙真神面前,只会求好事。还没有发展成庙观—样。求什么人倒霉,什么人出门让车撞……不也是要听着吗?

    “王叔公。”宫中还好—些,只有朱允文—个早午晚三次请安。朱允文仿佛是一下子长大了。除了请安,—应政事都是他自己打理,极有主见,没有请教任何人。

    这也是许仙愿意呆在宫中的原因。不然。—个人治理这么大的国家。那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朱允文要是真敢把政事推给许仙。许仙倒是宁愿人家拿香来求自己了。

    再者说了,以许仙如今的修为,如果他真心不想见什么人,又有多少人可以找的到他?

    今天却很特别,请了安,却没有离开。以前,朱允文都会自动自发离开的。

    “你还有什么事吗?”许仙问道。帝王金瞳是可以看到任何人的信息,但是也没有理由天天看。

    更何况。许仙有了《皇极惊世书》之后,帝王金瞳也起了变化。不仅可以看到某人的信息,就连过去几天未来几天,吃了什么食物,这食物又是如何消化,产生了多少能量,对身体的影响什么都有。

    太多了,—眼望去,只是—片字海。

    原来很少的字,只是浮在身上,很有趣。但是千万上亿的文字,有如那蚂蚁团—样,密密麻麻地包裹着人身,就不是那么有趣的了。甚至可以说是恶心。即便许仙这受字道恩惠的存在,也有点儿吃不消。他还是人,还有人的七情六欲,以及人的喜怒哀乐。

    “王叔公,朕想过了。皇爷爷分封诸王是对的。”朱允文缓慢认真说,“这些时日,我看了大量周王史记。我一直在想,人们都说汉唐为华夏巅峰,但是为什么汉唐都为胡人欺凌,特别是唐后,五胡乱华,更是有胡人入主中原,蒙元一统。而周分封天下,哪怕是战国混战时代,胡人也没有成功入主中原过。是那时期中国武力过盛吗?一个诸侯国都可以面对一族、几族胡人……”

    许仙等他说完,然后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恢复分封制。”朱允文有了决断,“王叔公说过,这天下很大。我们实在是没有必要死盯着那个位子,蒙人可以,我们自然也可以开拓世界……”

    朱允文照他的意思去做了。下旨藩王进京,共商国事。历史似乎已经变了,然而……

    五天后,朱允文又回来了,不仅他来了,却同样带来了一个一身甲衣的人。这是朱允文第一次带外人。

    许仙皱了下眉,以帝王金瞳看去。

    梅殷,字伯殷,汝南侯梅思祖从子,朱元璋的女婿。

    这是一个非常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殷“天性恭谨,有谋略,便弓马”,非常受太祖朱元璋的器重。洪武十一年(1378)朱元璋将他的次女宁国公主(长女为临安公主,下嫁李祺)下嫁梅殷。朱元璋共有16位驸马都尉,他最喜爱的,却是梅殷。做了皇帝以后的朱元璋,非常重视文治,尝以梅殷为山东学政,还嘉奖梅殷“精通经史,堪为儒宗”。明制,皇女称公主,皇姊妹称长公主,皇姑称大长公主。

    由于梅殷受到朱元璋的特别眷注,迨至太祖病危,乃将皇太孙朱允炆与梅殷一起叫到床前,先对朱允蚊说:“对于燕王(朱棣),你可不要放松警惕!”然后转过头来,对梅殷说:“你是个老诚忠信的人,把幼主托付给你,我也就放心了。”于是把誓书及遗诏授予梅殷,又说:“有人敢于违背誓书、遗诏,你可以代我讨伐他厂言毕即撒手西去。这就是梅殷受命辅保皇太孙的经过。

    不过历史上,朱允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对自己这个姨父,却不是那么喜欢。比如,燕王朱棣便兴兵南下。惠帝允炆命梅殷为总兵官。镇守南京的门户淮安。朱棣率兵马—路夺关斩将,势如破竹,很快便来到淮安城下。于是遣人晋见梅殷。说是到南京为太祖进香。梅殷早有准备,义正词严地对来人说:“进香皇考有禁,不遵者为不孝。”朱棣闻讯大怒,复遣使下书说:“今兴兵诛君侧恶。天命有归,非人所能阻!梅殷口含天宪,自然不甘示弱,竟然割去使者的耳朵和鼻子。然后放他回去,并说:“留下你的咀,为燕王殿下讲讲君臣大义去吧!”朱棣见状气急败坏。但毕竟不能把自己的妹夫如何。只好涉泗水,取道扬州。

    老实说,这个时候,即便是傻子也看出来李景隆不是朱棣的对手。可是朱允文仿佛是忘了梅殷似的。南京城破。他也没有招梅殷回来。

    尽管后来朱棣夺得了帝位,梅殷仍然拥兵淮上。

    朱棣深知梅殷是自己的心腹大患,于是逼着宁国公主用血书把梅殷骗回南京,条件是保证梅殷的人身安全。及至梅殷回到南京,朱棣马上接见,温慰说:“驸马劳苦!”没想到梅殷并不买账,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劳而无功耳。”碰了这枚软钉于,朱棣一时气得无话可讲。从此便立下了除掉梅殷的决心。先是不断有人打小报告,说梅殷“颇骄侈。不慎行检”,甚至图谋不轨;朱棣遂借机解除了梅殷的兵权,限制丁梅殷仪仗队的人数,调走了梅殷的心腹。到了永乐三年(1405)冬,某日早朝,梅殷正在过桥,素与梅殷不睦的前军都督谭身、锦衣卫指挥使赵曦派人将梅殷挤于桥下,却诬言梅殷是投水自杀。都督许成很快便揭发了事情的真相,朱棣只好杀人灭口,将谭、赵二人处死。令朱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不识相的家伙竟相对喊冤,一下子供出了实情:“此上命也,奈何杀臣?”

    这种话若流传出去,自然非同小可,气急败坏的朱棣遂命人击落谭、赵的牙齿,立即抄家处斩。

    宁国公主心里完全明白,驸马都尉梅殷的死乃是自己兄长的毒计,于是进宫找朱棣算账,扯住朱棣的袍襟大哭,向朱棣要梅殷的下落。朱棣说:“驸马为除贼而死,你何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随后朱棣给宁国公主写了一封信,大意说,驸马虽有过失,兄以至亲不问。比闻溺死,兄亦甚疑;现在凶杀悉置重法,特报妹之。然后给梅殷隆重治丧,朱棣亲自致祭,谥为荣国公。宁国公主这时已称为御妹,依明制进封为宁国长公主,并给予优厚的待遇,“岁时赐与无算”,甚至连诸王也无法和这位长公主相比。梅殷的两位遗孤也都封了官职,以长子梅顺昌为中军都督府佥事,次子梅景福为旗守卫指挥使。

    这么一对夫妻俩朱元璋特地为自己孙子留下的保命本钱,他却不用。所以说,朱允文的败亡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朱那是什么人?绝对的老滑头,他的心眼,就是我也比不上。你朱允文不用他的遗计,偏偏听信外人的,你不输才是没天理了。

    苏妲己明了许仙的想法,在偷笑。大抵还是鄙视了一下许仙的政治水平,与老朱比……真的?

    许仙尴尬了一下,也不理她,她什么也没说,他说什么。再说了,她现在也没有什么玩政治的打算。

    对于朱允文开始信任家人,知道带上梅殷,许仙倒是点了点头。

    老实说,这朱允文的手下人,最凄凉的就是梅殷了。以宁国公主与朱棣的关系,人家两口子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他朱允文卖命。

    更过份的是,人家为他卖了命,他朱允文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起人家来,就是命梅殷为总兵官,镇守南京的门户淮安。也是随手打发的心思,多过信命。

    “驸马,你来是为了?”忠心耿耿的人总是容易获得好感,他没有开口,许仙便先开了口。

    “这个,王爷,你知道公主有—友人。”梅殷今天真的很尴尬,进宫不谈政事,却是为了私事来的,然而那是公主,自己娘子,又有什么办法?于是他也只能强打起精神说,“王爷可还记得同年?”

    同年?老实说,许仙的记忆是很好,但是当年那么多的同年到底是哪一个?

    大明官场,同乡、同窗、同年,绝对是极大的人脉。

    只不过许仙没有了官场私混的心思,这才躲进了皇宫。不然,单单是这些人的迎来送往,便会让许仙忙上好几天。

    今天,这是什么人?好大的面子,不光找公主说情,竟然连皇帝、驸马都来了。这是谁呢?自己的同年中,真有这么大面子的人?

    看许仙露出不解,朱允文装傻,梅殷只能苦笑出首了。

    在心里,梅殷是感激许仙的。朱允文这皇上不喜欢自己,自己是知道的……不,他是不喜欢所有的自家人。

    若非许仙戳穿了儒教学说:只有你自家人,才能夺取你的皇位,外人是夺不去的。梅殷不知道朱允文会变成什么样,又会不会赶尽杀绝。毕竟这是皇位。

    然而事实却是,自家人夺位,位子依然是自家的,外人夺了,才没有任何余地。

    这道理所有人都懂,但是哪个劝的了?偏偏许仙便劝成了。这是好事,更是大功。也免除了他们夫妻里外难做人。只不过他才高兴几天?这难做人的差事,便上门了。

    许仙也是没看他来干什么,便收了帝王金瞳。否则他就不是不解,而是尴尬了。因为他刚刚才在想朱允文忘了梅殷,他现在便也是忘了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379章、人书《生死簿》

    咳咳……新书推迟发书。本来小吃觉得自己用插叙手法写文真心很文青,但是责编不pass,要求改成正叙手法。打倒重写中,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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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了,真心尴尬了。

    刚刚许仙还在想朱允文忘了梅殷,转眼之间,自己这边便出来个寻找丈夫的人。刘莫邪与铁飞花的婚礼,当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还不知道吗?帝王金瞳之下,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的秘密。

    “她,现在过的还好吗?”虽说已经过去了十余年,但是以大明十来岁成婚的年龄,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多的样子。看她脸上,岁月并没有留下多少的痕迹。

    “她,不错。”女儿国女主跟自己来了人间,以铁飞花的手段应该坐了皇位吧。

    “那她还会回来吗?”刘莫邪又问。

    回来?回来做什么。许仙摇了摇头。刘莫邪当即神色—黯。“我懂的。”

    她懂什么?百合不得长久吗?

    “我可以帮你。”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知道了,这手许仙必须出。

    “帮什么?”她有些茫然。

    “帮你成为真正的女人。”帝王金瞳已经告诉许仙了。铁飞花的人当年之所以认定她是男人,只是因为她的yinhe发育得太好了。简直可以当男人性、器、官用。

    斩仙台刃在手,他应该可以为她斩掉这多生长出来的荷尔蒙。

    斩仙台刃无物不可斩,无物斩不得。

    “真正的女人……”刘莫邪呆了呆。然后二话不说,便开始更衣。她显然误会了。

    不过许仙也没有劝阻,斩那儿,确实需要更衣。既然她愿意,误会就误会吧!毕竟这误会实在不好消除,即便开口说斩那儿,也不见得会没有误会。

    刘莫邪的身材很好。略施脂粉的美貌既楚楚动人又端庄漂亮的刘莫邪,胸前高耸的f罩杯**把胸衣撑得高高隆起。脱下外衣,她只穿上身的粉红色抹胸和下身的贴身褥裤了。这套抹胸和贴身褥裤的以刘莫邪的身份自然是江南上等的丝绣,半透明镂空,身上最私密的三点要害都隐隐可辨,显得性感无比。由于胸部太大。抹胸无法完全包住**,因此裸露出大半个**,粉红色真丝抹胸仅仅能遮住半个**,而半朵诱人的梅花乳晕被迫悬挂在抹胸外的边缘上。

    十余年空闺独守的刘莫邪就像树上熟透了的水蜜桃,再也挡不住水分的流出,成长,更大……大到果皮也包不住。

    刘莫邪脱去身上衣物,她露出了青春健美的玉体。二十多岁,在明朝本应算入人老珠黄。但是实际上无论如何百合,她也依然是美的……不,应当说更美了。就像是后世贩售的猕猴桃—样,一开始青涩,硬的吃不得,但是只要放上那么几天,便立即变得香甜可口了。

    那一对浑圆硬挺的**高耸入云,云端露出两只嫩红色的珍珠,翘然开口,宛似两朵正逢盛季绽开怒放的鲜花;平坦光滑的腹部,犹如一泓皓月映照的池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两条大腿修长匀称,腿间那丛黑色阴毛,茂密不知可以迷倒多少男人。

    却是锁在深闺无人知。

    刘莫邪知道许仙在看自己那儿。这本应是羞怯的时间,然而羞怯一年、两年……十余年都已经过去了。她久旷的身子,实在是等的太久太久了。

    二十多岁,已经是熟透了,烂透了的水蜜桃。再不抓紧,再好的桃子,也会放的干瘪,甚至腐烂。

    她不想干瘪,更加不想在没有做过一次真正的女人前腐烂。“相公,爱惜臣妾!”她主动抓住许仙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双峰上,双目迷离,有如回到了成婚的那个晚上,只不过新郎换成了许仙。

    许仙要拒绝,又应该拒绝吗?不!完全没有必要。有花需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比较另类的是刘莫邪一直在主动。主动帮许仙更衣,主动让小许仙对让自己,主动、缓慢而又坚决地坐了下去,少女紧合着的花瓣被硬物强行分开,内壁的肌肉开始四面八方的裹住入侵者………

    许仙没有拒绝,更是刺入了不断蠕动着的**中,作为一名修真,一名进化了身体的修真,许仙与小许仙已经早非常人。立即便让刘莫邪发出了类似赞叹的呻吟,不过这不是她最兴奋的,最兴奋的是许仙并没有拒绝自己。单单是这一点儿,便让她兴奋地落泪。落了泪,却立即拼搏起来,使得她的乳、头、阴、蒂也因为刺激而变得更加挺翘饱满。

    二人做着所有夫妻都会做的……不,比一般夫妻更加猛烈,就仿佛双方都在卖力弥补这十余年的光阴流失一样。

    “我不能再吃了,吃得好饱!我从来没有像今天—样吃饱过……”睡眠中的刘莫邪咕哝着,口角流出了吃美味食物时才会流出的口水。

    三寸半长的阴、核在**时已经伸长出来了,它也只会在这个时间伸长出来。半日里就像男人的阳物—样,没有丝毫异样。

    只不过在那种时候,谁又顾得上去斩。再者说,斩那儿会有多难,许仙不会知道,但是也猜得出来。

    很痛很痛,还是在那种时候。许仙都不知道他一剑斩下去,她今后还做不做得女人了。

    许仙想了一下,把刘莫邪拉过来。“别闹……已经吃饱了……”许仙没有出声,只是以阳气灌溉骨脉,焙养筋髓。

    阳气贯彻九周天虽是瞬间即过。但刘莫邪毕竟只是一凡人。许仙虽说没有达到当年唐僧的高度,但是他的阳气也不是弱质女流可以承受的。于刘莫邪而言,却似历劫九生才阳气回收。整个娇躯如同全给抽空。塌陷下来。牵扯出骨脉元阴炸涌充盈,突然一个斗弹翻起来。同时震撼的骨痒筋酸驱使下,回头扑投许仙。

    “哼!你干吗还忘住,不全给了她!”苏妲己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唐僧肉是好吃,但是唐僧的元阳绝对也是不弱于其肉的好东西,甚至可以说更好。君不见西行路上。多少女修只为元阳,却不吃肉。可想而知,这有多好了。

    许仙则说:“命运既然改了。与其让人掂记吃肉,不如给自己人。”

    许仙任由刘莫邪主动搂实抱紧,在无意识中便完成了双修之术。

    而刘莫邪更是食髓知味一般,**亦压擦不休。挤出元阴汹涌。却是纹丝不泄,挤出小腹鼓鼓……

    “哼!”苏妲己也不知自己是在羡慕嫉妒恨什么。没有肉身的她,除了咬牙切齿,是什么也做不了。

    孰不知,许仙却没有她想象得那么享受。因为随着双修法门的,元阴啜饮,阴阳交汇二五……它们又回来了。

    显然佛门在制做肉身时,并非是没有想过元阳丢失的问题。

    只不过许仙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更加全心全意代刘莫邪打熬身体起来……

    按说见识过了命运长河的许仙,自己身上佛门设下的回吸后手。应该是早有所料,毕竟这具身体是用来与白素贞身上获得成熟的,肯定会考虑到万一法海没有阻挡下的万—,而这种万一与佛门的欢喜佛来说,绝对是小菜—碟。

    知道与知道,失望总是免不了,甚至心中还多了一丝不安……

    这《皇极惊世书》重组之后,就真的是对自己有利的命运吗?在这种时候,自己与刘莫邪发生了关系,是否又意味着什么?

    世间的事,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皇极惊世书》在手,便以为占了先机,太自大,也太危险了。

    “汉文,你是要?”苏妲己顾不上自己的感受了,因为许仙的想法实在是,实在是……

    “不错。我已经下定决心去取另—本书了,《生死簿》!”许仙直接说。

    盘古世界的书籍灵宝,除了《皇极惊世书》可知命运外,《生死簿》中同样有着人生轨迹。重组的《皇极惊世书》既然那么令人心中不安,许仙肯定是要有所准备的,因为这是一名修真者的不安,不是凡人的疑神疑鬼。

    只是苏妲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许仙竟然在打《生死簿》的主意。“你这样做,猫夹在中间怎么做?”

    苏妲己知道上古修者一旦下了决心,是很难更改的。不管是多么危险,多么困难,他们都会去做。

    苏妲己只希望许仙没有修的太过无情,否则猫真的难做了。她是苏妲己的善魂,不要说猫放她之恩,单单是猫陪了她无数年,她便不得不记下这份恩情,真心的。更何况阴司并不像它表面那么无害,它里面的水同样很深,—尊玄仙绝对没有多少的成算。

    “猫?这与猫有什么关系?”许仙却说。

    “你不是想找猫帮手,然后去取《生死簿》?”苏妲己关心则乱,根本感应不到许仙的任何心思。

    “我还没疯!知道我是佛门地府的产物,还去自投罗网。我就是再自大,也不会觉得自己现在干的掉准圣。地藏王早就是准圣了吧!”

    “那你怎么取《生死簿》?”苏妲己不懂了。

    许仙说:“东方的《生死簿》又不只华夏的那本,而且这一本还在人间。”

    在人间的《生死簿》。听起来似乎是那么不可能。就是上一世,许仙在看到这个故事时,也以为是胡编乱造,但是命运书在手。许仙在观看命运长河时,还真的看到了。

    东方不仅有中国,同样还有—个棒子国。金死神已经做了三千年死神了,每天想着如何才能离开死神职位,恰巧下属死神丢了生死簿,阎王追究连带责任要他下界寻找。要他亲自体会一下人世间,讨厌人类的他无奈下界,第一个碰到的人是骗子吴子荣。即是阎王说的和他有很深缘分的人。生死簿被李大人当成宋朝文物收藏,于是吴子荣联合金死神和一干人等策划偷李大人得财宝。同时觊觎李大人的财宝的还有赌坊老板娘和帮派头子,因为各自的理由,三方人马展开了对李大人财宝的争夺战。最终由吴子荣金死神一方道高一筹,得到了财宝,金死神也寻回了生死簿。但是不幸的是,他发现吴子荣的寿命今天到期。已经不讨厌人类的金死神开始心软,擅自将吴的寿命由三十一岁改成了三千一岁。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的他回去才知道,自己的继任正是吴子荣。这下他还要再做三千年死神,真是可怜啊!

    但是,故事是故事。许仙却看到了更多,比如棒子国的阎王没有召回《生死簿》的能力。比如这棒子国的生死簿没有人祭炼过。只要拿到手。超过时限,就是地府也没有权力收回。

    不用入地府,也不用与高手过招,更妙的是这《生死簿》丢失的时间便在这一两个月间。

    按照命运的安排,这生死簿自然是回到地府,但是现在不是命运之书在重组吗?既然命运之书在重组,那么一切都有可能。天地人三书,未必没有可能。

    “真有这么运气的事?”苏妲己高兴之余。却担心说,“你怎么离开京城呢?他。又会放你离开吗?”

    “这很简单,我如果要去,他也拦不住。”许仙说完,还没有到第二天,便来了一大帮子人。宁公主自然是来恭喜刘莫邪了。

    嫁(娶)了个女子,本就够郁闷了!让人抢亲,男人入赘的名声,可是比嫁还难听的。现在好了,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妹妹这皮肤滋润的,本公主都想再嫁一回了。”宁公主这话说的刘莫邪羞红了脸,却又直拿眼看许仙。她是很美的,久旷的身子—遭填满,自然是很美很美的。看得宁公主咯咯直笑。

    女人这边是美的,是欢乐的。朱允文那边却不怎么好了。“王叔公,王叔他们,不信朕,—个个躲了病去。朕使其他王叔写信,他们也不信。”

    苦瓜脸的朱允文,现在就像大喊“狼来了”的放羊娃。

    一天,他觉得十分无聊,就想了个捉弄大家寻开心的主意。他向着山下正在种田的农夫们大声喊:“狼来了!狼来了!救命啊!”农夫们听到喊声急忙拿着锄头和镰刀往山上跑,他们边跑边喊:“不要怕,孩子,我们来帮你打恶狼!”

    农夫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山上一看,连狼的影子也没有!放羊娃哈哈大笑:“真有意思,你们上当了!”农夫们生气地走了。

    第二天,放羊娃故伎重演,善良的农夫们又冲上来帮他打狼,可还是没有见到狼的影子。

    放羊娃笑得直不起腰:“哈哈!你们又上当了!哈哈!”

    大伙儿对放羊娃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十分生气,从此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

    过了几天,狼真的来了,一下子闯进了羊群。放羊娃害怕极了,拼命地向农夫们喊:“狼来了!狼来了!快救命呀!狼真的来了!”

    农夫们听到他的喊声,以为他又在说谎,大家都不理睬他,没有人去帮他,结果放羊娃的许多羊都被狼咬死了。

    现在朱允文便给人这样的感觉,不同的是放羊娃才喊了两次。而朱允文耍他叔叔们,可绝对不只两次。

    当然了,这与许仙却是个好消息,不是吗?正想着离开京城,这借口便送上门来了。

    “这样好了,我代你亲自去请他们。不过,你必须真心实意要改变,我才会去。”当然预防针还是要打的。

    “王叔公放心!朕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绝对!朕发誓。”朱允文保证。

    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谁让他实实在在坑了自己王叔好几把。你说你削藩也就削了,学汉朝的推恩令也就是了。

    汉初,诸侯王的爵位,封地都是由嫡长子单独继承的,其他庶出的子孙得不到尺寸之地。虽然文景两代采取了一定的削藩措施,但是到汉武帝初年,“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易为**;急则阻其强而合从,谋以逆京师”,严重威胁着汉朝的中央集权。因此公元前127年正月,武帝采纳主父偃的建议,颁行“推恩令”。推恩令吸取了晁错削藩令引起七国之乱的教训,规定诸侯王除以嫡长子继承王位外,其余诸子在原封国内封侯,新封侯国不再受王国管辖,直接由各郡来管理,地位相当于县。这使得诸侯王国名义上没有进行任何的削蕃,避免激起诸侯王武装反抗的可能。于是“藩国始分,而子弟毕侯矣”,导致封国越分越小,势力大为削弱,从此“大国不过十余城,小侯不过十余里”。

    规定诸侯王死后,嫡长子继承王位,其他子弟分割王国部分土地为列侯,列侯归郡统辖。 允许诸侯王推“私恩”把王国土地的一部分分给子弟为列侯,由皇帝制定这些侯国的名号。按照汉制,侯国隶属于郡,地位与县相当。因此王国析为侯国,就是王国的缩小和朝廷直辖土地的扩大。推恩令下后,王国纷请分邑子弟,“于是藩国始分,而子弟毕侯矣。”朝廷“不行黜陟而藩国自析”。武帝以后,王国辖地不过数县,其地位相当于郡。这样,诸侯王强大难制的问题,就进一步解决了。

    多好的办法!既加强了中央集权,又维系了亲情。古人发明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偏偏用什么失败的削藩策。

    他们是你的叔叔,不是你的生死仇敌!叛乱?你的心得是多么黑,又有多么狠……

    许仙借此机会自然要大骂朱允文—番。不是想骂醒他,是表明态度。否则那些诸侯王凭什么信他?难道真因为挂名王叔便信?这可是皇家,最是无情帝王家。

    当然了,许仙也是心里想骂朱允文。毕竟他是许仙,是真心不那么看的惯朱允文的所做所为。(未完待续。。)

第380章、命运可改

    汗啊!今天重装机,没了自动登录功能,差一点儿没上来。老了啊-密码都记不住了。郁闷!

    ps:鸣谢“李栋(远古)”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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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这骂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你骂了人,挨骂的那个却高兴地跟什么似的。

    许仙骂朱允文,朱允文是真心高兴。这么些天来,朱允文是一刻都没有平静过。以前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老师们是在害自己,他们说的话,做的事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不对,只想过做或者不做。但是在许仙点出来之后,再回头去看……

    这朱允文还真不是个东西,那可是他的亲叔叔们。就是汉武帝那样铁血,那样不给亲戚面子的人,最后也是用了推恩令,而不是削藩令。汉武帝当时的实力就不如朱允文吗?就算是一开始比不上,那后来呢?

    其实也就是黄子澄他们把朱允文忽悠瘸了,如果跳出儒家那一套,是很容易看出哪个对种族好的。

    就好像那后世的文明游戏,有单城玩法,也有不断造移民分城的玩法。做游戏的都懂得占土地,分城的好处。朱允文自然想的明白。

    更不用说,许仙还挟带了不少的私货。比如西班牙无敌舰队,海上马车夫的葡萄牙人,甚至大英帝国的兴衰史。

    这些强国为什么一旦衰败下去,就再也强大不起来。为什么北边的老毛子却是再怎么折腾,世界也要听他的声音?

    朱允文明白,他真心明白。国家越大。就是以后再受人欺负,也不失为一个大国,只要有一个强势领袖出现,早晚会再强大起来。反倒是小国,一旦倒下,是再也站不起来了,至少很难。

    说不准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危机意识。自觉大明版图太小(与世界地图比)的他,这才下定决心召诸王进京,重划封地。让他们去努力开疆辟土。

    朱允文是真的知道了,自己在打仗上,绝对是比不上自己王叔们的,他自愿做好后勤工作。当然了。向外战争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比如谁负责哪一块,怎么打。又比如这打下来怎么分配……等等问题多了去了。这都需要参与者们—起来讨论。

    然而朱允文的邀请是发出去了,王叔们却一个个不来了。这熊孩子撒谎撒多了,名声已经臭大街了。他这一次来,就是来找许仙帮忙的。

    许仙一骂他,他就乐了。因为骂就证明许仙是愿意帮他的,自然是值的高兴的,反倒是一言不发。他也不好开口了。“王叔公,您看您要从哪位王叔请起?”

    “当然是燕王了。”许仙说。

    不为别的。因为那本书会在棒子国出世。—边取书,—边顺手劝—下朱棣,一举两得。不,—举多得。作为领头羊的朱棣去了,其他的,估计都不用劝了,自己个便去了。

    朱允文却说:“王叔公,您看是不是,先从其他的王叔请起。”

    “为什么?”许仙问他,然后一瞪双目,“难不成你还要学你的削藩策请起?”

    这得是多么傻的孩子才会做出的选择啊!这样做,不仅费时费力,即便有人进京了,不仅不会起到带头作用,反而会让其他人更是防备有加,甚至直接起兵反了,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这得多耽误时间。老朱的儿子那么多,真—个个劝下来,《生死簿》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不不,王叔公不是的。”朱允文连连摆手。

    “不是,那是什么?”这样的傻孩子,许仙不得不在怀疑自己还有参与的必要吗?

    看许仙脸色不善,朱允文立即亲手接下锦衣卫的信件,交到许仙手中。“王叔公,这是锦衣卫传来的。”

    看来这小子还没蠢到家,还知道用锦衣卫了。

    信中所写的事不多,只关于—个人的,燕王朱棣。

    北平多了一个精神病人朱棣,精神病人朱棣的具体临床表现如下:1、闹市中大喊大叫,语无伦次(但可以保证绝无反动口号)2、等到吃饭时间擅入民宅,望人发笑,并抢夺他人饭食,但无暴力行为(很多乞丐也有类似行为)3、露宿街头,而且还是一睡一整天,堪称睡神。此事惊动了建文帝的耳目,建文帝便派张昺和谢贵两人前去看个究竟,此时正是六月份,盛夏如火的天气,当两人来到王府时,不禁为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可以捂蛆的天气,朱棣竟然披着大棉被呆在大火炉子前‘烤火‘,就在两人目瞪口呆时,朱棣还说出了经典台词:‘冻死我了!‘?

    看到朱棣说出最后的经典台词,许仙是差一点儿笑出声来。没办法,实在是太可乐了。

    历史也好,命运也罢,都写的清清楚楚。

    朱棣反了,却也是立即后悔了,没别的,八百人啊!够干什么的?朱棣又不白痴自大到认为自己八百人便可以打得过自己侄子的百万大军。朱棣本来已经为自己的亲率行动后悔,觉得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是没有忍住,没想到三个儿子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好吃好住,似乎还胖了不少,高兴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叫道:‘我们父子能够重聚,这是上天帮助我啊!‘?其实帮助他的正是他的对手朱允炆。

    而他朝中的代理人传来朱允文帮了他之后。朱棣不仅不再后悔,反而起了别的心思:该来的迟早会来,躲是躲不过了,皇位去争取不一定会有,但不争取就一定没有,而且现在也没有别的退路了,朱允炆注定不会放过自己,不是天子之路。就是死路!拼一拼吧!反正自己侄儿是个蠢货,搏一把。

    不过朱棣仍然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时间。造反不是去野营,十几万人的粮食衣物兵器都要准备妥当,这些都需要时间,为了争取时间,朱棣从先辈们的事迹中得到启发,他决定装疯。于是,北平又多了一个精神病人朱棣。

    只不过朱棣实在是太看不起自己侄儿。他没有学别人在家里疯,朱棣却是在闹市里疯,专找人多的地方。以致说出了那么经典的—句话。

    这是装疯。还是在装可怜?

    “好了,这事交给我了,他的疯病一并交给我了。”许仙是不得不立即出发,否则这朱棣装疯若是装出个好歹来。大明今后岂不是会少了一个开疆辟土的猛将?

    当然。也不能说是一点儿同情也没有。朱棣装疯,并非仅仅是在“装”,其实他的内心又何尝没有真疯的打算?八百对一百万,是个人都要疯。

    所以许仙改变了自己的行程,他本来是打算先取生死簿,再见朱棣的。现在么,先解决朱棣吧!

    然而,许仙也没有想到。他前脚刚离开南京,后脚白晶晶便来了。

    朱允文引百官祭祀许仙的天子服、器具全让她收刮个精光。更加好笑的是。这件事朱允文还不敢说,努力瞒着。

    原因则是,许仙是神仙,刚刚祭祀过神仙的东西却没了,这神仙还会不会帮自己,保佑自己?

    不行!不能说出去。叫人再秘密采办回来才好。

    所以说朱允文才是个傻孩子。这事他傻,朱棣的事,他同样傻。别人都是在家里疯,朱棣却是在闹市里疯,专找人多的地方。

    这还不明白,还提心吊胆的,你说你傻不傻?

    不过朱允文是真傻,这已经知道了。可是历史上到底是为什么?没—个看出来?莫非老朱知道自己孙子太傻,所以一口气把比自己孙子聪明的都干掉了?

    当然了,这种事与许仙无关,许仙也没有送朱允文开智灵水的打算。这时候的许仙已经是到了北平。

    这时候的北平绝非是一座多么雄伟的城池,不要说做首都了,它现在连南京城都比不上。不要看它曾经做过忽秘烈的京师,然而马背民族建城的本事也就是那样了。

    如果不是马背民族太差劲,也不会朱棣走后之久,蒙古骑兵便攻下了北平,也不会逼的朱棣迁都。

    这时候的北平城自然是比不上朱棣迁都后的北平城。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一搞,还会不会有姚广孝那和尚主持修建的八臂哪吒城。

    现在的北平城只不过是徐达修的罢了。当年,明朝大将徐达打下北京城,便开始了对北京城的大规模改造。为了防御北边的元朝残余势力,徐达新建了北边的城墙,并加固了其它各面城墙。徐达不仅改建了北京的城墙,还在北边的新城墙那儿开了两个门,把北门的名字由原来的安贞门和健德门改称了安定门和德胜门。同时,又把东门的崇仁门改成了东直门,西边的和义门改称了西直门,现在许仙就正好站在西直门,而且不用走了。

    “呵呵!好冷,好冷!”因为朱棣正在这儿,披着大棉被的朱棣,他身边有王府的人,更有他的三个儿子。

    许仙摇了下头,走了过来,说:“好了!不要装了。允文不会削藩了。为避祸竟出此下策,何等耐心!何等隐忍!问世间权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王叔,求您救救王爷吧!”一个王妃打扮的人突然跪在许仙身前,哭的是泪流满面。

    她怎么会认识自己的?徐耀祖的妹妹?是他通风报信的?

    许仙不由摇摇头,还是那句话:这朱允文要是不输都没有天理了。历史上陪他死的人都通着朱棣,你还想打胜仗?开什么玩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许仙一路骑马来,本就是想让朱棣知道。

    作为朝庭的使者,许仙是可以飞,但是随同人员可飞不了。再者来说,许仙也不想费那个功夫。与他来说,你朱棣最好识像,我来之前,你主动恢复正常。这样我简单,你也少了麻烦。

    只不过朱棣显然没给许仙这个面子。不由眉头—皱,说:“朱棣,你还要再演下去吗?”多少有些不快。

    许仙的时间很是宝贵。他没有与朱棣做游戏的时间与兴趣。

    那生死簿会在棒子国丢失,许仙是知道。丢失的时间,他也知道。唯一没有的便是这丢失的具体地点,似乎是为什么屏蔽掉了。

    棒子国不大,可是依然有三千里河山。许仙唯一知道的便是一位姓李的棒子国开除的官儿,吴子荣是骗子,金是死神。还有赌坊老板娘和大哥让官府抓了的帮派头子。

    看上去信息量不少,但是那可是三千里的土地,姓李的有多少?赌坊老板娘又有多少?更重要的是。许仙担心自己的神职,到了棒子国便没用了。这一点,在佛国已经证实过了。难不成他还要在棒子国建城?就是他愿意建,棒子国也同意了。但是这又要花多少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他在赶时间。朱棣还给自己玩这一手。许仙当然要不高兴。如果不是许仙觉得自己搅了人家的皇位,有所亏欠,他绝对不会只是皱眉。

    这时朱棣的三个儿子也立即跪下。“王叔公,求您老人家救救父王!”

    “好!我救!”你们给我演戏是吧!许仙心中想着:好!我看你憋得住,憋不住!

    六道轮回曲。

    当然了,许仙不会那么心狠,玩饿鬼吓唬他。不过让他看看战争的惨象还是可以的。唯—不同的是朱棣这一次是没有幸运的命运相助的,一切拼的是真正的国力与人力。在这样的比拼上。失掉了幸运的朱棣,当然没有一丝可能的胜算。

    但是……“好冷。好冷!”朱棣竟然没有吓的跳起来。而许仙却是把他死了,把他交到老朱手上,老朱的哀其不幸,怒其忤逆都出来了。然而朱棣的表情依然是没有任何变化。

    是他这演技实在是太出色了吗?不!不可能,也不应该。就算他是影帝好了,他也不可能见了朱元璋也面不改色。老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绝对不是一个父亲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是,即便朱棣演的再好,他也不可能识破六道轮回曲。面对六道轮回曲的真实,他是绝对不可能无功于衷的。

    帝王金瞳。

    许仙不再弄乐,也不再处罚朱棣,他现在只想知道朱棣身上发生了什么?

    朱棣(1360-1424年),明朝第三位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第四子。生于应天,时事征伐,受封为燕王,指挥了洪武朝的第七次和第八次北伐,并取得大胜。后发动靖难之役,起兵攻打侄儿建文帝。1402年夺位登基,改元永乐。他五次亲征蒙古、收复交趾、东北设立奴儿干都司、西北设立哈密卫,巩固了南北边防,维护了中国版图的统一与完整。多次派郑和下西洋,加强了中外友好往来。编修《永乐大典》,疏浚大运河。1421年迁都北京,对强化明朝统治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在位期间将由靖难之后的疮痍局面发展至经济繁荣、国力强盛的盛世,史称“永乐盛世”。他一生文治武功赫赫。然而他多疑好杀,靖难之役后杀死多位建文帝忠臣。去世后有16名妃子被迫殉葬。原庙号太宗,后由明世宗嘉靖改为成祖,谥号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葬于十三陵之长陵。

    目前状态:失魂。原因……

    文字在消失,是重组中的《皇极惊世书》影响了帝王金瞳。而可以影响帝王金瞳,这朱棣很重要,甚至是一个节点,命运、历史的节点。

    突然,朱棣的命数变了。朱棣(1360-?),大明燕王,明太祖朱元璋第四子……死于失魂。

    没了,他后来的丰功伟绩没了,人反倒是死了。

    许仙的脸色变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三个儿子,由长子出头解释发生的—切。

    当然,说之前,许仙是要先去燕王府的,还得没有外人在才行,毕竟要说的事实,真的不好让外人听了。

    原来朱棣是在装疯,至少—开始是。这事,朱允文派来监管朱棣的张昺和谢贵都知道。至少是看出来了,但是他们怕。朱棣这样能忍的人,历史可都是枭雄。他们不想给自己招灾惹祸。这一定是个精神病人,张昺和谢贵马上就达成了共识,并上奏给建文帝。

    这也就是许仙在南京看到的那份奏报了。

    但是—切随着许仙的出京,朱允文大量的宣传造势下,—切都变了。

    这一回,怕的是朱棣了。许仙是真仙,是假仙,朱棣是知道的。别的不说,就是那开智灵水,他便演不下去了。傻子都能变好人,中举,现在还在自己手下当官呢。疯子未必成不了好人。朱棣更怕的是许仙当场揭发他,一旦揭开了,他这可是欺君之罪。

    “父皇为了王叔公不怪罪,这些日子来,是—直宴请那雷信,希望他能用自己与王叔公的交情,代父皇说些好话。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包藏了祸心……”话没有说完,朱高炽便哭了,哭的很伤心。

    后来他边哭边说,许仙才弄明白。

    宴请雷信的朱棣,在某一天,雷信带了位客人……

    “就是那个妖女,是她,是她害了父王!”朱高炽高声呐喊。然后兄弟三人并母亲哭成一片。

    变了,历史真的变了。

    命运既已定,但亦可改变,可以扭转乾坤!(未完待续。。)

第381章、人心不足蛇吞象

    “汉文,你就相信他们说的?”夜深人静,—人沉思的许仙,也只有苏妲己陪着他了。

    “—半—半吧!”许仙揉着脸说。

    他现在算是明白神仙们为什么不喜欢与凡人打交道了,为什么就是打交道的神仙也是游戏风尘为主。

    不游戏不行,因为你根本就不能和他们较真。

    朱棣的演技不算差了,那么他的儿子们呢?

    许仙当然不能是他们说什么,自己便听什么。朱棣是节点,看不透彻,可是他这儿有三个儿子呢?

    抽丝剥茧之下,什么看不到,什么又看不明白。

    只不过这有什么意义吗?其结果还是朱棣让人吓惊了魂,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魄。

    这就像当年的姜子牙一样,两魂六魄不召回来,剩下的一魂一魄早晚也飞了。然而许仙不是南极仙翁,不会召魂。至于下地府找阎君帮忙,别逗了,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去,真以为许仙脑袋让门夹了,为了他人的性命,不惜牺牲自己?

    许仙能做的,也就是为一群寻找朱棣魂魄的兵丁开了天眼,希望可以找到朱棣失散的魂魄,也就是这样了。

    “王叔公,父王的魂魄找回来了!”充满惊喜的声音,说出了一条更加惊喜的事情。

    咦?这么快,这么容易?

    谁也想不到那边还在愁,还在同情朱棣就这么死了,一转眼。却发现竟然是这样简单。

    “你那后世的电影,召魂不也是这样简单吗?”苏妲己笑。

    “是这样吗?可是命运……皇极惊世书所记录的是这个世界的过去未来,每个人的命运终始。生死休咎,由始至终,钜细无遗。”许仙不无担心。

    苏妲己却笑道:“如果连皇极惊世书都不准,你应该开心才对,一个人的命运是靠一本书去判定好呢还是靠自己掌握好呢?这是不是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许仙也是笑了。

    但是,当许仙踏出自己厢房的那一刻起。他却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

    忽然一阵怪风从林间刮过,一阵悠悠地诗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字字清晰。送入了众人耳中: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寒

    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音传来。循声望去,却是从远处影影绰绰地走来了两人一骑,速度不快,仿佛一阵风便可以把他们吹跑似的。

    “你这又是何必?”拥有帝王金瞳实在是算不上好,也称不上多么快乐。至少在不知道的时候,在面对自己的敌人,他绝对是二话不说,挥剑斩杀。

    渐渐近了。老朋友了。却也是再没有了往日形象的老朋友了。领头是一个忠厚老实模样的中年人形象,眉头皱纹颇深。显然平日操劳甚多,一身粗布短打模样,似乎是乡间长工,但看走路行动却又感觉似乎不是。

    而帝王金瞳之下,却是告诉许仙它就是那只鼠妖。生活的磨难伤不了妖,心灵的受创,也才会使得它再无一丝生机。

    鼠妖牵着一头黑色小毛驴,毛驴上面坐着一个一个脸色苍白,长袖宽袍,带着方巾的书生那书生手中握着一卷书,微微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打盹还是在诵读诗书。

    “王叔公,就是他,那人就是雷信。”朱高炽突然指着毛驴上的人咬牙切齿。

    “呱噪!”走在前面的鼠妖突然出手。不过它没有伤人,只是打昏过去,显然它已经受到了对王储出手的处罚。

    许仙没有出手阻拦,除了他知道鼠妖不会杀他们外,还是因为帝王金瞳知道的太多。

    一只鼠妖,—只感恩图报的鼠妖。幼年的雷信不过帮过它罢了,它便努力为雷信寻找画中人,一个雷信曾看过,便惊为天人,非卿不要的画中人。哪怕是雷信傻了、呆了,那鼠妖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使命。

    然而,人心哪?它永远是可以吞象的存在。

    人心不足蛇吞象,许多人以为吞的是大象,其实它真正吞的是丞相,是一个人啊!

    从前,在大山里有个少年叫甲康。甲康打柴时,见一蛇,蛇见甲康,摇首摆尾,甲康甚喜,遂脱衣裹蛇回家,悉心喂养。没想那蛇果是与一般之蛇不同,或为异蛇。经甲康三年多的喂养,已成一条巨龙,长约二十米,如水桶般粗细。朝夕相处,甲康已通蛇语及习性,为蛇取名秦义:谓之有情有义也。巨龙亦通人性,经常搞些怪相或小动作逗甲康开心。

    自然,甲康的苦恼也来了,巨龙的饮食成了问题。山鸡、小鸟、青鸡、黄鳝……周围能捕食的东西,甲康都弄得差不多了。一天,甲康沿着大山深处去寻找龙食,到了很远的地方,终于发现了一处巨龙栖身的绝妙场所:山环水绕、飞鸟成群、鹿羊嬉戏……真个是虎踞龙盘之地。

    甲康喜滋滋的返回家,将所寻胜地告之秦义,秦义也作欢欣鼓舞状。主仆说着就动身,甲康骑于龙背,瞬间即到。临别,甲康对秦义言:我随时会来看望,你好生于此休养。秦义眼含泪水:主人,你真好!我送你一程吧。一吹龙气就把甲康送回了家。

    时光荏苒,又是三年多过去,甲康已到婚娶的年龄。秦义也比从前见长,已长约三十米,近俩水桶般粗细。这天,秦义正纳闷:这段时间,主人很少来了。睁开龙眼一看,原来,主人为相亲的事烦恼:有几家姑娘来相,人倒是不错。就是家徒四壁,由于害怕婚后生活窘迫,未敢许婚。

    以前的皇帝也有龙投胎之说。秦义的魂在皇土游走一遭。终于发现了一段美妙姻缘,于是,秦义深夜投梦于主人。甲康梦见俩仙翁下围棋,边下边聊:说道当今皇帝龙眼有疾,大概就是今人所言白内障之谓也。皇帝下诏,如有人能治其疾,官封大夫、招为驸马。甲康在梦中哼了一声(画外音:还有这等好事!但又一想。与我无缘哪)。接下来仙翁的谈话就让甲康有点心动。一曰:你道那有何难?另一曰:请指教。一曰:须得如此这般方可。甲康记下了仙翁的谈话。

    次日一早,甲康收拾停当,就来看望秦义了。秦义远迎于山口。摇首摆尾,作欢欣鼓舞状。秦义先开口了:主人,昨夜一梦,甚是怪异。秦义就先讲了一个原委。本来。甲康还不好意思开口。听秦义一讲,倒只好硬着头皮开腔了。甲康曰:我本不想打搅于你,但我这年龄也该成家了,确实有点对不住你!秦义曰:主人,你客气了,我这条命也是你给,何来对不起之说,动手吧。秦义于是张开龙口。一股风就把甲康卷进肚里。甲康把准备好的利刃拔出,割下一半龙心。秦义一吐气。甲康就出来了。甲康在山边采了一些草草药做引子,秦义再一吹气,就把甲康送进了京城。

    当然,这药方是行之有效的,经甲康一鼓捣,龙眼奇迹般地好了,比以前更亮,精力也比从前不同。但见:环视八方无遗漏,赤胆忠奸皆看透,上朝能把公文批,居室美妾服伺够。龙颜大悦,兑现前言,封甲康一品大夫、招为驸马,赏赐百千有强。甲康没忘记秦义的好处,带着东南西北邻国进贡的补品回家看望秦义,秦义自然很高兴。秦义给主人提议:为主人的衣锦还乡,邀三乡五岳的村民来庆贺。甲康于是给三乡五岳的乡、保、甲长发请帖,请帖里也提及了秦义,甲康也想给秦义露露脸。

    于是,到了庆贺那日,三乡五岳的村民有来看甲康的,也有来看秦义的,近万人挤满俩三个山头。当秦义出场时,那又是一种风景,称之为仙风道骨,毫不为过。但见:昂首与天齐,行动愁鬼神,掠过惊风雨,声震万里魂。村民好一阵发呆,才回过神来。因为巨龙是很和蔼的,挨个给村民稽首、行90度的鞠躬礼,村民们被逗乐了,加入到狂欢的行列,整整三日才散。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话说又过了很多年,皇帝一日心血来潮,诏甲康问曰:你那是啥秘方,医得我眼亮精力旺。甲康不敢隐瞒,据实相答。皇帝一个邪念忽从心头闪过,就这邪念断送了甲康的前程和性命。皇帝想,我如能把那一半龙心服下,岂不真成了万岁爷了。皇帝于是诏令甲康,限十日内将那一半龙心取来面圣,否则问斩。封建时代,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只能照办,不得忤逆。甲康流泪了,难道是命运捉弄人?竟如此的荒唐和要命!

    甲康怀揣一颗忐忑的心又来到了秦义的住所。秦义这几日也老是觉得心在跳、情在烧(你就在不远处回味地笑,扯远了哈,这是谢军演唱的一首歌),总觉心头不踏实。龙魂在皇土游走一遭,大吃一惊:糟了,大限来也,恐是躲不过了,没法,听天由命吧。秦义还是在山口迎着主人:主人,你别说了,动手吧。甲康久久注视着秦义,不忍动手。这真是: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还是秦义打破僵局:主人,你别迟凝,这回我不死,你就得死,横竖一死,来吧,干脆点,别婆婆妈妈的啦!说时迟、那时快,秦义一股风,已将甲康卷进肚里。甲康不得已摸出利刃,缓缓割龙心,巨龙疼痛难忍,大呼曰:主人,你来个干脆点的,不要肉尼姑似的,疼死我也!甲康只得加速。就在龙心脱离龙身的一刹那,巨龙全身扭曲,其痛之惨状,但见:肝与胆俱裂,口鼻皆出血,长嘶何其悲,闻者泪雨飞!巨龙已无力吐出主人,主仆皆焚。

    三乡五岳的村民闻此变故,不约而同的赶来,为这一对有情有义的主仆举行隆重的葬礼。剖龙腹取出甲康。时甲康还保持取龙心姿势:一手持寒光刺眼的利刃、一手紧攥着血淋淋的龙心、双眼圆睁、作呲牙状,那真是死不瞑目。乡亲们为主仆俩整理遗容,将甲康生前所获赏赐。全部入殓,陪着主仆去也,合葬于甲康义释秦义的地方。为其祷告曰:哀嚎之,秦义,重情重义;哀嚎之,甲康,养育有恩。你们的灵魂升到天国去吧。那里才是你们安息的地方!阿门。

    主仆俩的灵魂,果真在乡亲们的祷告声中,悠悠升天。忽一日。皇帝做一恶梦,梦见一血淋淋的巨龙立于前,厉声喝曰:想你我前世也为同脉,何故贪得无厌?要了我与主人的性命。如今我在玉帝面前请旨。将尔等积恶无德的昏君罚下地狱。以示惩戒。说完不见踪影。皇帝大惊,醒来时,双目失明,体形憔悴,已被上天勾其精髓,无几日,就奄奄一息,临终写下四字:秦义甲康。告诫子孙勿做恶事。一命归西也。

    写到此。不禁泪飞顿作倾盆雨:人心何时足?得陇即望蜀,若能歇歇肩。老天把眼开。道与道不同,因果差一着,一边阳光道,一边鬼门关。人人都入局,何曾清醒过,身在此山中,不识真面目。若论蛇吞象,功过在哪边,甲康没有错,秦义也无冤!

    可是历史总是重复又重复,人心总是填也填不满。到了雷信身上,又开始了一场轮回。

    恢复了神智的雷信先是迷上貂蝉,却又很快地迷恋上了权势。为此他不惜鼓动貂蝉介绍他与许仙认识。其实也就是他想攀附许仙,从而做官罢了。

    貂蝉不愿意,反而把许仙写下的文章背给他,希望他走正途,不要再歪门邪道。

    然而貂蝉又怎么知道许仙当时做的文根本就是一心为了科举去的,几乎都是状元文章。正是有了这样的文章,才有了雷信的—举中第。

    别人几十年寒窗苦读,却比不上他这几天的书。不仅没有让雷信满足,反而欲发的欲壑難填了。他要做大官儿,他要像许仙一样地受皇帝重视。为此他逼貂蝉,逼貂蝉如果不介绍,他就去揭发许仙科举舞弊。貂蝉与他辩说,自己—直在许仙身边,他根本就没有做过买考题的事。

    雷信却说:“不是提前知道,他是怎么提前做出这考题的文章!”

    貂蝉无法回答,这也是那些天,貂蝉不开心的原因,甚至与雷信分居两地。但是雷信还是逼她,哪怕是貂蝉说出:“你能中举,全是公子之功。你不知感恩戴德,却步步紧逼!是何道理?”这样几乎撕开面皮的话也没用。

    有了鼠妖做后盾的雷信,根本就不会怕貂蝉一只鬼。

    直到许仙偶然去了佛国,这事也才告一段落。但是没了许仙,那雷信反倒是怕貂蝉告密,说出自己并无实学的秘密,反倒是对貂蝉动了手。

    貂蝉当时有多伤心,又有多心灰意冷,百无留恋之下,这才入了地府,轮回转世去了。

    而不久前,那雷信的野心更大了,他想做王爷,像许仙—样。匆匆投奔了燕王朱棣,却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直到许仙往北平来,装疯的朱棣慌了,这才想到他雷信。

    雷信在与朱棣接触几次后,觉得他的机会来了,便暗中指使鼠妖下手,为他与朱棣换魂,到时候他便是朱棣,便是大明的王爷。

    他的计划是不错,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王储的厉害,根本就不是这小小鼠妖背负得起的。更不用说朱棣可不是一个一般的王爷,他的命运乃是大明成祖—级的。

    在中国古代的礼法中,开疆为祖,守成为宗。

    也就是说,如果开拓了国家的疆土,属于国家的开创者,就叫祖;没有对国家的版图和创业作出贡献,而主要是继承和发展祖先的遗产,守住先辈的家业的,那就叫宗。

    所以中国开国皇帝一般被称为“ 太祖 ”或“ 高祖”,如汉高祖、唐高祖、宋太祖;后面的皇帝一般称“宗”,如唐太宗、宋太宗等。

    明朝的开国之君是朱元璋,他建都在南京。朱棣在朱元璋的基础上继续扩大了国家的版图,并且迁都北京,将明朝的国土做了改变,后世认为他的功劳不逊于太祖,所以也叫祖。

    这样的人,受到了攻击,与大明而言,绝对是天塌了都。

    鼠妖接下的因果之大,不要说它一只小小的鼠妖了,就是许仙也不敢乱结。不然他何必在朱允文那儿罗里巴嗦的,想搞命运,想逆转历史,一剑斩杀朱棣不就好了,绝对是会改变历史的。

    只不过他如果敢这样做,命运兴许会出手,兴许不会。因为接下了这么大的因果,哪个修真还有命在?一个连命都没有的人,命运还会出现吗?不一定吧,五五开。

    然而,许仙都不敢动手的人,鼠妖却动手了,若非命运变了。许仙现在根本就见不到鼠妖了,能有堆渣留下来便不错了。但是就是这样,它也已经是油尽灯枯,即便它不来找许仙,也绝对活不过朱棣,朱棣一死,它必死无疑,就是许仙救下朱棣,它也死定了,只因为它做了它本不应做的。所以许仙才会问它:“你这又是何必?”(未完待续。。)

第382章、历史动荡

    “公子要的,我自然是要来取。”显然它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样做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即便—开始不知道,这时候它也已经知道了。

    许仙沉默了,还是那个原因,如果他不知道鼠妖与雷信的故事,他—早便出手了。但是知道就是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之下,他反倒是不好出手了。“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是吗!”它很平静,平静地像个死人。

    但是突然之间,妖云滚滚,整个天地—下子黑了起来。

    “唉!”许仙叹了口气,便是音乐响起。

    鼠妖对手,许仙不可能不还手。虽然这时候的鼠妖很可怜,虽然这时候的鼠妖绝对不是许仙的对手,但是许仙最多给它一个它希望的死法,也不可能让它完成雷信与朱棣的换魂。

    妖云来的快,去的也快。当再显出人影来,只有许仙的身影。

    鼠妖倒在了地上,毛驴上那个从来没有张开过双眼的“雷信”,更加是再也没有张开过双眼了。

    “唉!放心吧!很快,那雷信便会去陪你们的。”许仙叹了口气,认真说道。雷信必死!

    ……

    “我这是……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朱棣是知道的,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演,才再回魂的时候,做出一片茫然的样子。

    他这样也好,许仙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毕竟接下来。还用的上朱棣。

    在以朱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台阶下,朱棣的装疯,朱棣的不上京师。也很快地圆了过去。

    “王叔,我应该去南京吗?”

    只不过许仙没有揭露他,显然让他不甘心。这些日子的装疯,他的手下可没有闲着,朵颜三卫,他曾经的军队,特别是雷信也参与了进来。要知道有妖精帮手,获得军队统治权不是太难。

    当然,当时雷信可不是在做雷锋。他是因为自己将成为朱棣,才会这样卖力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朱棣竟然会宁愿魂飞魄散,也与他拼了。而他自己更是在最后一刻鸡飞蛋打。受伤颇重。如果不是鼠妖努力救治。为朱棣撞伤的灵魂能不能重回肉身,都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然而,也正是因为他以朱棣的角度办事,今时今日朱棣的实力远不再是八百人的军队,而是增涨了上百倍。不是朱棣撞伤了雷信的灵魂,说不定北平已经像历史上那样出兵了,唯—的不同,也就是没有人会知道此朱棣已非彼朱棣。

    现在。这—切都让醒过来的朱棣接收了。实力强大的朱棣,心态自然是变了。

    枭雄就是枭雄。只要是有一点儿机会,他就绝对不会放过。

    许仙明白他的心思,想了想说:“天下运势既有—定定数,又会为人所影响……”

    “王叔是说……”朱棣激动了。

    许仙却说:“等我说完。太祖以南统北,是大明大势,立京师南京,南京势成。”

    听到这,朱棣面色表情阴暗不定。

    许仙又说:“若以北击南成,则运势又变。运势本不变,然人势变,人势—变,运势也会变……”

    许仙没有过多的解释。南京城的运势,看过历史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朱元璋以南击北,元庭北逃;辛亥革命,满庭落幕。朱元璋厚待元嗣遗族,民国同样。朱棣干赢了南京,袁世凯也赢了,若非袁大头逆了大势,历史早不一样。同样,老蒋赢了,却又败在了以北克南上……

    历史总是一遍又—遍的轮回着。许仙并不多做解释。

    许仙不解释,可朱棣要想。

    自己的世子与自己的二儿子,可是一点儿都不和睦。按王叔的说法,是自己儿子会重走自己的后路吗?是说即便自己赢了允文侄儿,自己孩子还要在做同样的事吗?

    许仙说的不明不白,只说南北,只说运势。搞的朱棣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儿子。

    其实朱棣也不算怀疑错。

    永乐二年(1404),仁宗立为太子,朱高煦封为汉王,藩地为云南。朱高煦说:“我有何罪,要被排斥到远隔万里之地。”不肯前往。朱高煦跟随成祖巡幸北京,极力请求与其子一起返回南京。成祖不得已,只好同意了他的请求。朱高煦求得天策卫为护卫,动不动就自比为唐太宗。不久,他又乘机请求增加两护卫,其所作所为更加放纵。

    成祖曾命他与仁宗一起谒拜孝陵。仁宗身体肥硕,且有足疾,在雨中由使臣搀扶行走,还常常失足。朱高煦便从后说道:“前人失足,后人知警。”当时是皇太孙的宣宗,在其后应声道:“更有后人知警啊。”朱高煦回首失色。朱高煦身高七尺余,动作轻捷,善于骑射,两腋皮肤长似数片龙鳞。朱高煦依仗自己威武雄壮,又每次随军北征,跟在成祖左右,便经常在成祖面前挑拨是非,陷害东宫,因为他的谮言,使解缙致死,黄淮等人被捕下狱。

    十三年五月,朱高煦改封青州,又不想前往。成祖才开始怀疑他,赐诏说道:“你既已受封藩地,岂可常居守邸。前因云南遥远,害怕前往,而今封于青州,又托故欲留,前后恐非实意,此命更不可辞。”[9]但是朱高煦仍拖延自如。私自挑选各卫壮士,又募兵三千人,不隶属兵部,纵使他们四处劫掠。兵马指挥徐野驴将他们擒获惩处。朱高煦大怒,手持铁勺击杀徐野驴,对此无人敢言。朱高煦于是僭用御用车马器物。成祖听说后十分生气。

    成祖北征而死。朱高煦之子朱瞻圻当时正在北京,窥视朝廷情况。迅速报告其父,一昼夜信使往返六七次。朱高煦也连日派人潜入京城,伺机叛乱。

    不久。仁宗去世,宣宗从南京前往奔丧。朱高煦企图在路上伏击,因行动仓促,未能成功。

    宣德元年(1426)八月,朱高煦终于谋反。他派遣亲信枚青等潜至京城,约集旧功臣为内应。英国公张辅将他们逮捕,并予以上奏。

    ……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了朱棣的运道,以失败而告终。

    可是朱棣不知道啊!许仙也没有解释,朱棣也就那么想当然的以为了。他是沉吟又沉吟,思量又思量,才问道:“王叔,皇上真的不追究!还要以周礼分封?”

    许仙点了点头。

    这一下朱高煦急了。大声道:“父王。那雷信必然抓住。”朱高煦比起朱棣这个老子,造反的心态更足。

    因为无论是削藩,还是推恩令,都没有他这么个二儿子什么事。只有造反,他才有机会。光脚的自然不怕穿鞋的。

    许仙扫了他一眼,却没有出声。朱棣已经对朱高煦起了疑心,他再一开口,只会是更加动摇朱棣的心。

    许仙不出声。朱棣也不出声,现在朱棣的心很乱。他可以造反。因为他不造反就会死,即便不死,也会让人圈禁一辈子。但是这绝对不等于他就愿意自己儿子在今后的日子里攻来伐去的。

    “父王,快让王叔公出手!万一雷信跑了,今后岂不是将提心吊胆过日子。”朱高煦受不了沉默,他只想快快地把许仙送走,他们还有着许多许多的事情要做。

    朱高煦自比李世民,李世民的才能,朱高煦是没学到,但是李世民劝自己老头造反,他却是学了个十足十。

    只不过没有成功的才能与气运的朱高煦,再没有了他老子朱棣的支持,其结果只怕连历史都比不上。

    命运变了,许仙自然没有参与的必要,他说:“抓捕雷信,还需要王爷的手令才行。”

    “不不,王叔言重了,我这燕王府,我这领地。王叔任何人,任何地,都可以任意调动,任意搜查!”为儿孙计,已经熄了造反心的朱棣差点儿蹦了起来,不是一时间转换不过来,他都将诅咒发誓,今后绝不会反。

    不反是好事,为了自己的屁股,打生打死—场,倒霉的不还是百姓?这样的结局未必不好。不要说什么削弱了中央统治。这不是后世,这是大航海未开启的时代。这是—个需要利益推动的时代。

    西方王室大封殖民地,使得其对土地的开拓走在了世界前面。大明也这样做,未必不是好事。中国人需要什么,金银?权势?但是这不是最能吸引住中国人,最吸引中国人的永远都是土地,再没有一块比自己可以拥有的土地更能吸引中国人了。从上到下,都是如此。

    所以说,什么金钱、爵位的封赏,最多也就是霍去病了,反倒是周天子分封制才能引发中国的殖民浪潮。

    至于外族,没有了集中的国朝力量是不是会打不过人家。不要开玩笑了,周天子的诸侯国不是已经证明了吗?不了解周朝情况,三国总知。魏对北,蜀对南蛮,而吴更是反过来去山越抢人口。

    不需要替古人担心,真心的。

    许仙担心的反倒是雷信。“不!他已经不在大明的国土了。”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他不在大明,那他在哪?”

    许仙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朱棣。

    朱棣先是不解,突然又面色大变,心说:他知道了?朝廷知道了?是了,—定是这样!

    朱棣有信心起兵谋反,除了他的北平外,其实他还通着外国-高丽。

    高丽王国是王建于公元十世纪建立的,这个王朝取代了之前的新罗王国,一直延续下来,但这个高丽王朝与明朝的关系并不好,这是有着历史原因的。

    在元朝建立之后,发兵攻打高丽,高丽最终不敌,被迫屈服蒙元。而元朝统治者按其一贯的方针政策,将本是隶属过的高丽归并为元朝的征东行省。元朝还随意废除高丽国王,其目的在于通过王室的通婚。将高丽牢牢控在手中,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从元世祖到元末,元朝皇帝先后将七位公主下嫁高丽国王。

    元朝的目的达到了,经过长期的相亲介绍和血缘分配,三代高丽国王都带有元朝皇室血统。当然了,如果要算出到底是哪一辈的,互相之间怎么称呼还是要翻家谱的。

    正因为高丽王室与元朝皇室的血统联系,在朱元璋建立明朝。元朝统治者被赶出中原后,高丽仍然依附于元朝。

    这便是明朝与高丽王国战争的原因。而这时候,朱元璋派去策封高丽王的使者让人杀了。

    按说这件事不一定是高丽干的。因为在自己地盘上干这些活就等于在凶案现场写下杀人者系某某,太过招摇,此事恐怕是北元派人干的。

    但朱元璋岂是好得罪的?阴谋居然搞到了他的头上,怎肯干休!他暴跳如雷。收回了给王颛的谥号。表示绝不承认辛隅的国王地位。高丽也是一肚子苦水没办法倒,只好转而向北元请封,获得了高丽国王、征东行省左丞相的封号。

    至此,明朝与高丽王国决裂,双方亮出了兵刃。眼见一场大战又要开打,但刀剑虽然没得商量,带刀剑的人却是可以商量的。

    高丽国王决定动手了,洪武二十年(1387)。冯胜和蓝玉率领军队打败纳哈出,控制了辽东。并在辽东设了铁岭卫都指挥使司,控制了铁岭,这可是一个敏感地带,因为铁岭在元朝时就是元朝和高丽之间的国界。高丽一直想占据这个缓冲地带,而明朝的军事行动无疑打乱了高丽王朝的如意算盘。

    高丽国王辛隅毕竟政治经验不足,居然去找朱元璋要求获得铁岭的领土,这一要求搞得朱元璋啼笑皆非,自己打了几十年仗,就是为了几块地盘,这位少年天子居然异想天开,想找连工资都不愿意多发的朱元璋要土地。

    建立了大明的朱元璋很明白一个稳定的边界的重要性,所以打败高丽后,便把自己那个能打仗的儿子封了过去,为的便是监视高丽。

    只不过北平当时实在是太荒芜了,朱棣没人没钱没粮,而这时候高丽又让老朱打惨了,高丽怕大明对其动武,一心建立一处大明与高丽的缓冲带。双方都有需要,也便这么勾搭上了。甚至朱棣还做过高丽的人口犯子。高丽奴,高丽人参……只要可以卖钱养军队,朱棣都没有少干。

    渐渐的,高丽已经成了朱棣半个粮仓和钱袋子。

    有这个粮仓与钱袋子在手,按历史朱棣绝对有足够的钱粮与朝廷打上一场。但是历史就是历史,本应该在早反了称王,在朱棣帮助下与朱元璋搞上关系的李成桂,由于许仙帮忙搞死了元嗣君,使得高丽王室仅仅败亡—次,便不敢手了。这蝴蝶效应太大了。

    高丽不再动手,李成桂自然没有办法掌握兵权,没有兵权,他又怎么敢废掉国王,不要忘了朱棣已经与人家做起了生意,又怎么会支持他李成桂?所以—直到了现在,李成桂才突然动手,而帮助李成桂的便是这个雷信。

    雷信与鼠妖合伙谋算朱棣,他又怎么会一点儿事也没有。朱棣是王,欲抵消自己的业力,他自然是需要另—个王。大明的王,他是没希望了,也就自然而然瞄准这个在高丽做将军,却起了王运的家伙。

    朱棣是猜到了雷信逃到了高丽,毕竟北方就这么大,他朱棣的钱粮来历,锦衣卫还是查的到的。只是朱棣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雷信不仅从自己身边蹦开,还—下子蹦到了一个开国之君的身边。

    这一下,就是朱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叔公,这,这……”这了半天,他也没有这出个什么来。

    本来就是吗?如果雷信只不过是一个逃官,哪怕他在高丽再受欢迎,朱棣都有法子逼高丽王室交人。但是实际情况却是这雷信不仅逃了,更是—下子帮助一丫高丽将军造反了。不仅反了,还一下子成功了。

    他这—成功不要紧,朱棣的那点儿关系便不顶用了。俗话说的好,新朝新气象。更加不用说这一手推翻旧朝,迎立新君的大功臣了。

    这不仅是麻烦,更加是个大麻烦!

    “我希望王爷发手令,逼他们交人。”许仙说。

    “本王发手令?”朱棣苦笑—声,“王叔公,不是我不愿意发,而是现在高丽已经亡国了。现在他们是一个新的国家。”

    朱棣没有多说,而是这已经非常明显了。高丽,那是让老朱打怕了的,所以他这王子说话有用。可是这李成桂一直带着高丽军帮元庭打红巾军,双方结怨甚深。

    老朱也是红巾军出身,想让李成桂卖个面子,是有可能,但是让他交出自己称王做主的大功臣,他会不会愿意,这要打个问号了。

    许仙也沉吟了。

    是,历史上,称王后的李成桂拟定了两个国号——“朝鲜”和“和宁”请朱元璋决定,朱元璋选了朝鲜二字,这就是朝鲜国名的由来了!

    然而也说了那是历史了。现在连《皇极惊世书》都开始重组了,历史还会是那个历史吗?许仙也没有把握。

    “奏报南京,雷信行刺王爷,逃入高丽,请皇上下旨令高丽交人。”许仙想了想说。说完,却不由叹了口气,心说:朱元璋不在了啊!如果朱元璋还在,直接出兵便可以了,也许还有别的收获。可惜了!(未完待续。。)

第383章、复归命运

    “父王,这事真的要上奏朝廷?”许仙一离开,朱高煦便立即对朱棣进言。

    “那你的意思?”朱棣问他。

    “父王,好容易据有北平,不可再让朝廷插手进来。事急矣,可举事。”朱高煦立即劝自己父王造反。

    朱高煦的劝进,可是流传甚广。

    李渊及其子李世民、李建成“与晋阳令刘文静谋举大事”时,大业十三年(617年)二月,李渊治下驻马邑(今山西朔州市)的鹰扬府校尉刘武周发动兵变,杀死马邑太守王仁恭,据马邑而自称天子,国号定杨。三月,刘武周攻破楼烦郡,进占汾阳宫,并与突厥勾结,图谋南下争夺天下。炀帝闻讯后大怒,要提李渊到江都治罪。在此危急情势下,李渊对李世民说:“事急矣,可举事。”

    “事急矣,可举事。”这一句,自此之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朱高煦以此劝进,身为世子的朱高炽,自然是心中不安。因为李世民是次子,他朱高煦同样也是。但是朱高炽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自己父王喜欢这个二弟,说了也没用。便一句不出声。

    朱棣本就害怕自己儿子们学自己,现在朱高煦竟然这样说,自然很不高兴。再看看自己大儿子一声不发,不由说道:“你以为许王叔来了北平,北平还能在本王手中吗?”

    “父王,他只是—人罢了。区区一人。父王惧他?”朱高煦只想着造反,根本不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

    朱棣一指自己大儿子,说:“炽儿。你说!”

    朱棣一般不让自己儿子发言,特别是老大。一时间,朱高炽也没有准备,立即说:“父王可是担心北平城外的大军?”

    朱允文防他这个四叔防的厉害,—开始便安排了对自己这四叔的围困。

    朱允炆即位后,即与齐泰、黄子澄等密议削藩。以燕王势大难图,故削藩自燕王同母弟周王始。周、代、岷、湘、齐诸王先后削夺,湘王**,余皆废为庶人。为图燕王。朱允炆令张昺为北平布政使,谢贵、张信掌北平都指挥使司,以谢贵控制北平(今北京),另以都督宋忠、徐凯、耿瓛屯兵开平、临清、山海关一带。并调检燕府护卫军士。加强防燕措施。建文元年六月,齐泰将燕使邓庸下狱审讯,具得燕王将举兵反状,乃发兵逮燕府官属,并密敕张信逮捕燕王。张信为燕王旧部,此时遂降燕,朱棣随即为备。

    张信是降了,但是还是朱允文的人马占优。所以朱高炽这样说。

    但是朱棣却很失望,愈发想着许仙说的命运、气运。他是知道大儿子比不上二儿子的。但是以前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儿子造反的事,现场却不得不想。“来人,备辂。”心情烦躁,朱棣又没有办法与自己儿子商议自己儿子造反的事,他自然要去找一个可以商讨的人了。这个人便是他的军师,庆芒寺的道衍和尚,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姚广孝。

    据说一次姚广孝侍候燕王吃饭,当时天气非常寒冷,席间朱棣出联相试,出上联曰:“天寒地冻,水无一点不成冰”,姚广孝应声答道:“国乱民愁,王不出头谁是主”。下联中寓意双关,正中燕王下怀,所以朱棣大喜过望之余,自此即以姚广孝为心腹谋士,“凡有大计,与姚谋焉。”又有文献说建文削藩,岷、周、谷、湘、献各王或已削爵废为庶人,或阖宫**,燕王朱棣惊惧之下,令姚广孝占卜,以觇将来,“广孝以三钱授成祖密祝之。始掷一钱于案,即视成祖曰:‘殿下欲为帝乎?’成祖斥之曰:‘何妄言!’更掷,曰:‘有之。’遂陈天命所在,又荐相士袁珙。珙相成祖法当为天子,曰:‘俟须及脐,即正大位。’”

    虽然朱棣为雷信所害,姚广孝没有使什么大神通救他,但是姚广孝以前使的,他可是一直记着。而这个时候,他自然要问一下自己的这位军师大人了。

    眼前即将到来的一切,让朱棣忧心不已,自己准备反了,朝廷却起了个变化,更是派出了许王叔。他不是没有想过许仙是在骗他,但是万—是呢?这件事万一成真,自己就是成功登基,又有什么用?这才带着三个儿子一同前往庆笀寺找道衍来其化解眼前的。

    “父王,庆笀寺到了。”车门外飘进一朱高熙。朱棣楞了一下,方觉马车一停,刚才被许仙的话弄得有些恍惚,居然丝毫未察觉。

    朱高燧率先起身弯腰,将门帘挑了起来,朱棣顺势,自马车内钻了出来,朱棣的侍卫已在门外候着的,燕王遇袭,已经发生了一次,自然不能发生第二次。象辂二十米外是站着便是一身黑色僧袍,外套这红色袈裟的道衍,瞧见朱棣下车,忙上前迎了上去,双手合十对着道衍行了一礼,道:“军师……?“

    道衍点了点头,双手同样合十对着朱棣行了一礼,道:“燕王有事传人来唤老衲便是,如此时期,王爷亲临老衲寒舍,倒叫我着实过意不去。”

    朱棣脸上肌肉微微牵动了两下,露出了一丝答道:“军师言重了,眼下局势虽不利,但本王自幼纵横贯了,区区数万兵马,本王尚未方在眼里!“

    道衍点了点头,一双三角眼里寒光一闪,点头道:“王爷英雄了得,老衲深感佩服!”顿了顿又道:“门外炎热,王爷万金之驱,不宜暴晒,还请移驾至老衲禅房叙话。”朱棣心知其意,便不再寒暄,随着道珩直至后院禅房。

    庆笀寺创建于金章宗大定二年。元至元四年,建二塔。故又称双塔寺,双塔都是八角密檐砖塔,一为九层。另为七层,东西比肩排列。九层塔为海云大师灵塔,低者为曾主持庆笀寺的海云得法大弟子可庵之灵塔。

    双塔在庆笀寺的西侧,八角形九级一座,额曰“天光普照佛日圆明海云佑圣国师之塔”;八角形七级一座,额约“佛日圆明大禅师可庵之灵塔”道衍的禅房就在这双塔的西侧,禅房不大。却独自一屋,周围种满了翠竹,徐徐山风吹来。竹叶婆娑。二人进屋坐定,小和尚,小心奉上两杯茶,便又轻声退出。朱高炽、朱高熙、朱高燧三人门外侧身而立。

    房内朱棣皱着眉头望了一眼窗外摇曳的翠竹。许久才收回了目光。盯着道衍道:“军师,眼下如何是好,……,本王是说,许王叔已在本王的府上!”

    朱棣是—个谨慎的人,谋大事者都要谨慎。虽说一路上他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见了姚广孝,和尚打扮的道衍。即便他不想,这问题便已经自动跳入了他的脑中:斩首。

    大明朝还没有这样的说法。但是大体意思—样。那就是现在不是他反与不反的问题,而是许仙抓他的问题。刚刚经历了一场雷信,他怎么会不怕?

    道衍收起了手中佛珠,徐徐道:“王爷不必急躁,依老衲看,这位王爷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本王不怕别的,只怕王叔直接抓我回京。”朱棣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他见过雷信带来人的手段,而许仙却轻易杀了这样的**之士。如果他要对付自己……

    此时,什么命运,什么自己儿子们今后造反……那都是今后的事了。

    “其实我等不是没有办法对这位殿下下手。”道衍知道朱棣担心什么,其实他姚广孝又何尝没有担心?

    朱棣是他展示才华的恩主,朱棣为雷信的人伤了,装疯变成真疯,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又怎样?法不可轻传的佛门,他实在是没有法力,讲道理他是高手,只不过人家不和他讲道理,直接法力碾压,也只有装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许仙救回了朱棣,对他而言既是好事,也是难题,不过再难也比面对疯朱棣好办。

    朱棣自从醒来,便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头昏脑中,如果不是他本为—代雄主,说不定也要学他的兄弟**了,此刻听道衍话中之意,似乎有法子,不由得精神一震,喜道:“还望军师指点一二?“

    道衍点头道:“王爷言重了,臣乃王爷臣子,出谋划策乃老衲的本分,王爷不必客气!“朱棣瞧他说的如此诚恳,知晓他的性子,也不答话。道衍继续道:“这位王爷乃是太祖先皇御命所封,有决断皇位之权,此次来燕地,无非是自朝廷黄子澄、齐泰等一干奸佞小人处听到了王爷谋逆的谎言,一时激如公愤,这才上了建文帝的当。”

    朱棣点了点头。难道不是吗?什么按周礼封天下,绝对是允文小儿耍的花招。自己父皇的分封不比你一小儿的好?已经栽进去了不少王爷们,我若再信,才是傻子。

    道衍瞧在眼里,继续道:“王爷久居边塞,数年抗敌,保我大明边疆安稳,奇功可比汉之卫青霍去病,唐之薛仁贵。于我大明国实有不世之功,如今遭受朝廷奸佞小人挑破方才落得如此下场,依老衲看,天下百姓对王爷还是心生同情,若不然朝廷也不会估计天下悠悠众口儿对王爷有所估计。“顿了顿道衍又道:”先前,鞑子侵我边疆,王爷深明大义出兵安邦保境,天下皆知,王爷正好利用这一点,将王爷之冤枉布告天下;同时传召锦衣卫,随时候命,一旦情况有变,随时动手!“道衍说的杀气腾腾。

    道衍缓缓道来,朱棣登时松了口气,这些时日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来得太快,一波接一波的,一向谨慎稳重的他也未免有些失了方寸,加上自己浑浑噩噩数日,在面对许仙时,一颗心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从容。道衍的这番话,使其烦躁的心,开始平静了下来,也认真的对待这件事。

    只不过他朱棣虽说不怕千军万马,但是许仙,他却是怕的。雷信的人差点儿换了自己的魂。而那妖人却让许仙轻而易举便灭除了。这也是许仙也是王爷,若是万—……他都不敢想象。

    到了现在,这—步还要发动吗?还要擒杀张昺、谢贵吗?

    朱棣虽说不甘心于坐等削夺。但是对起兵之事尚在犹豫未决。不是每个人都是天生的造反派的。其实历史上的造反,多数都是逼到了那个份上,也才反的。然后成功了,再由后人牵强附会那人多有远见之名之类的。

    道衍久侍朱棣,熟知他的性格,毕竟朱棣的反心可以说是他—手培养出来的。

    姚广孝是个不受重用的人才,他玩的那些联对、占卜、荐人看相等神秘方式。只不过是他培养的手段。其实姚广孝并非那种故弄玄虚、夸夸其谈的江湖术士,而是在利用自己僧人的特殊身份,采取特殊的方式劝说朱棣。其用意在于督促其早下决断。毕竟神秘学在当时很有社会基础,对朱棣的决策,也不能不会产生积极的影响。“靖难”功成之后,明成祖朱棣在追思姚广孝功绩的御制神道碑中曾说到。“及皇考宾天而奸臣擅命。变更旧章,构为祸乱,危迫朕躬。朕惟宗社至重,匡救之责,实有所在。广孝于时,识进退存亡之理,明安危祸福之机,先几效谋。言无不合。出入左右帷幄之间,启沃良多。”《明史》“姚广孝传”则指出:“帝(朱棣)在籓邸。所接皆武人,独道衍定策起兵”。其后之赞又说:“成祖奋起方隅,冒不韪以争天下,未尝有万全之计也。乃道衍首赞密谋,发机决策。”其实都是强调姚广孝在“靖难”决策中的重要作用。

    后来诋毁姚广孝之人,也多抓住此点对他进行攻击。如《明鉴》中,以“僧道衍劝棣为逆”为纲来叙述这段史实。明人私人杂著中,则说到早在洪武十五年,姚广孝即与燕王朱棣密谋觊觎皇位,“时高皇帝封秦晋燕等十王,成祖封燕,将之北平。公乘间请曰:‘大王骨相非常,英武冠世,今皇图草昧,东宫仁柔,愿厚自爱。大王试乞臣府中,当奉一白帽与王戴。’盖王上加白,其文‘皇’也。王乃自求衍于太祖,得从至北平。”有人以此指责他早就怀有“大逆不道”之心,所谓“白帽献燕,已属无王”。

    所以说,如果说朱棣的反心是5的话,另外—个5,便在这姚广孝身上。

    朱棣去见这么个人物,许仙自然是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燕王府。

    当然了,他也不会多做什么。他只会看。搅乱了命运长河,并不是为了搅乱,而是观看,体悟,从而得到自己超脱的道。

    而这样的体悟,又有什么比观看历史的节点人物更加好的呢?朱棣与姚广孝,本身都是这样的人物。

    许仙观看着朱棣的变化,他的混乱,他的平静……再看姚广孝……

    道衍和尚瞧朱棣皱着眉头思量,也不惊扰,眯着一双三角眼默默的念着佛号,脸上竟无丝毫的焦急之色。朱棣思索了片刻,方才有一股解脱了感觉,猛的吐了口气,说道:“依军师看来,如今本王如何是好!”

    只不过这份解脱在许仙的双目之下,却哪儿是什么解脱,分明是命运在重组,命运的丝线又落在了朱棣的身上。做—个为人控制的木偶,自然要比自己独立思考要轻松得许多许多。

    只不过这一切,朱棣不知道,道衍也看不到,道衍的三角眼里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盯着朱棣道:”王爷所问何事?“

    朱棣一愣,他和道衍相处最久,本以为此话一出,道衍定能知晓其心意,岂料道衍竟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来个不解其意。如此一来,朱棣倒有些犯难,若要他说出自己心中图谋的大事,是非他所愿,但这些时日接连发生的事情来看,朝廷对他杀意一起,如其被人所制,不如早些,一旦准备妥当,先下手为强。

    道衍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半响,瞧朱棣脸色颇为尴尬,微微一笑,也不点破,自顾自的念了声佛号道:“如今,圣上猜间宗室,侵渔齐藩,所戮辱囚首隶士伍,盖五王矣。眼下虽未波及王爷,但以老衲看王爷虽看似太平,实乃大祸将至?殿下,乃是太祖最钟爱的儿子,雄才伟略,甚得军心,以我看,当今圣上所忌讳的非其他王爷,而是殿下。殿下久居燕京之地,燕京自古胜国之遗,而北方雄镇也。其民习弓马地饶枣栗,悉雄蓟属。郡之材官良家子,彀甲可万,粟支十年。眼下北平诸卫虽权归朝廷,但将校都是燕王简拔,且乃殿下旧部投石超距者,又不下一二万。鼓行定山东,略淮南,此势若建瓴而下,谁为抗御?殿下若不趁早发兵,一旦朝廷抢占了先进,先行动手,殿下岂不是受人所制!”

    到了这一步,许仙知道这已经说不上到底是命运在起作用,还是朱棣恢复了雄才大略的雄主之风。

    “三分在运,七分在人吗?”许仙—边看着,一边不断计算着命运在其中的作用力。

    这很难算的清,但是作为—个谋求解脱的人,自然是多看多算,胜算越大。(未完待续。。)

第384章、他想做什么

    “噫!《皇极惊世书》马上就要重组结束了。”苏妲己替许仙高兴。不管怎么看,原本化为一团云雾一样的《皇极惊世书》正在回归书籍的样子,都是—件好事,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而随着《皇极惊世书》的重组完成,—切似乎又重归了历史。

    里面,朱棣听了道衍的劝说,也再一次向历史靠拢。道衍的分析饶是朱棣镇定异常,也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良久才道:“军师所言甚是,往日本王糊涂了,今日听闻军师一番言语,本王决心已下,待眼前的王叔之事一过一过,本王自当行动!“顿了顿又道:”师傅为本王殚精竭虑,本王万分感激。此后时局必然更加艰难,还望师傅多加帮扶,助我渡此难关。”

    道衍见朱棣如此,心中一动忙跪下道:“王爷言重了,老衲身为王爷臣属,自当竭力报效,决不负王爷所托。”

    朱棣点了点头,猛的吐了口气,方才喃喃道:“一上高楼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雄才大略的朱棣又回来了。许仙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苏妲己问道。

    “回归历史了。”许仙说。

    苏妲己点了点头。“历史的惯性真的很大。”

    “不过,这不是我想要的惯性。”许仙走了进去。面对许仙的到来,三位王子自然是不敢拦的。就是拦,也拦不下来。他们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是在许仙进去前。发出声音,提醒他们父王,这本就是他们的呆在外面的原因。

    “汉文,你想怎么做?”苏妲己问许仙。

    随着三位王子的通风报信,里面的人也行动起来,急急向外赶。

    知道他们出来,许仙也没有再前进。而是停了下来,对苏妲己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皇极惊世书》上写上我将得到那本《生死簿》。我是要,还是不要?”

    嘶-苏妲己只想到《皇极惊世书》重组完成,便可以再观命运长河,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若是《皇极惊世书》上这么写。是取。是不取……取,则重归命运。不取,则实在是舍不得。“那,怎么办?”苏妲己在问许仙,更是在问自己。

    许仙说:“不怎么办?打乱它!”

    命运长河玄之又玄,想通过《皇极惊世书》与命运长河斗,单单一个运算量,便不是小小玄仙可以负担的。

    命运长河浩瀚无边。里面多少金仙,多少大罗……这么多的大能都让它算的死死的。难以超脱。—个玄仙,一本《皇极惊世书》便想斗过它,怎么看,都是胜算极低。

    既然算不过,那就大家都不算好了。朱棣与姚广孝这中国66个历史结点之一,既然入了自己手中,不用一下,岂不是太可惜了。

    诚然,打乱后的命运会让朱棣无所是处,不那么雄才大略,但是却不是不可以接受。

    看着朱棣与道衍和尚一起出来,许仙并没有揭发他们,而是直接开口。“朱棣,那雷信躲入高丽,不能坐等朝廷发落,最好是主动出击。”

    见许仙没有问他与道衍在秘谋什么,而是说了雷信的事,朱棣松了—口气,说:“王叔的意思是?”

    许仙深吸了一口气,说:“主动出兵。”

    发动一场战争,嘴上说说虽然很简单,但是真是自己推动,却不简单。

    “万万不可!”朱棣、道衍,以及朱棣的三个儿子,异口同声反对。

    他们直接反对的最主要原因便是,打仗是要死人的,而现在在朝廷对他们动手后,不是打朝廷,而是攻打另一国,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的。

    重组的《皇极惊世书》在许仙提意的那—刻停了—下,却又立即重组起来。

    “哦!为什么?”许仙在明知故问。

    这一点朱棣他们都知道,但是知道却不等于他们不用回答,恰恰相反,正因为知道,他们才必须回答。难道真要让许仙认为,他们在保存实力,好与朝廷干上—场。正是有这想法,朱棣才说:“高丽国弱,大明国强,岂可任意征伐。更何况我大明与高丽早有约定,不加征伐……”

    什么约定?这东西每个华夏人绝对不喜欢。中国,就是太在意这所谓的约定了,根本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就像后世,约定什么搁置争议,共同开发。那又怎么样?开着开着,地方便成人家的了,就是没夺地方,地下的资源也没中国什么事了。中国呢?死要面子活受罪,却不与人家翻脸,撕毁协议。

    这绝对不是一个大国,一个强国的做法。后世的国际公约,早有公论。

    什么是国际公约?由强国来制定,弱国必须遵守的就叫国际公约。

    就像是后世有传闻叙利亚动用化学武器了,然后世界警察美国马上就跳出来叫嚣着要对叙利亚动武了,这就叫美国人在维护国际公约。

    美国的无人机杀死了无数的平民,却没有一个国家敢高喊着要制裁美国和维护国际公约,至于说对美国动武,这更是一个笑话了。

    除此之外还有萨达姆这个倒霉蛋,美国人说他有大规模杀伤姓武器,对我伟大美利坚的安全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威胁,所以你萨达姆必须销毁你的大规模杀伤姓武器。

    但是萨达姆却坚持说自己没有什么大规模杀伤姓武器,美国人不相信,于是就对萨达姆动武了,结果萨达姆死了,大规模杀伤姓武器却没找到。

    最后又有几个国家因为冤死的萨达姆去找美国的麻烦的?

    一个都没有!

    所以说国际公约就是强国用来管理弱国的工具,它就是套在弱国头上的紧箍咒。你只要敢不听老子的话,老子就用这个东西做借口出兵攻打你。

    对此认知深刻的许仙,又怎么会让朱棣儒教那一套内王外圣忽悠住。甚至是极为厌恶。

    比如初建国那会儿,考古发现了高句丽的文物,转手便给了朝鲜,而实际上这与朝鲜有个蛋蛋的关系。

    高句(gou)丽(li)(公元前37年-公元668年)(史书中也写作“高句骊”,简称“句丽”“句骊”,现又叫“高氏高丽”) 是公元前一世纪至公元七世纪在我国东北地区和朝鲜半岛存在的一个民族政权, 与百济。新罗合称朝鲜三国时代。其人民主要是濊貊和扶馀人,后又吸收些靺鞨人,古朝鲜遗民及三韩人。但是其主要在中国东北。

    而正是这外圣内王的主张。才让后世的朝鲜卖起文物来,不心疼。为什么?中国领导人送的。

    更不要说苏联解体,“为无产阶级兄弟友谊,不能落井下石。不能挖苏联的墙角……”其领导又何尝不是内王外圣。

    至于国内饿死人。好容易买回来的粮食却送给外面友邦,就更加多了。

    这样的行为不是内王外圣?至少他们绝对没有坐在中国人的位置上去思考,说他们是中国人,不如说他们是披着中国人皮的老外。哪怕是稍微想一想国人的生活困难,他们都不会这么大方。

    朱棣的借口不仅可笑,更是激怒了许仙。“朱棣,你是觉得中国王的命没有藩邦珍贵!”

    不过他毕竟是修真,怒气一起。又立即控制住。“你觉得如果不尽快解决了雷信,—旦他鼓动那李成桂起兵入侵大明。会怎么样?”

    许仙知道对他们这些人讲大道理没用,他们什么大道理不懂?就像后世把东北的文物交给朝鲜,从而使得朝韩二国以此为借口向中国索要土地,他们会想不到?

    既然你的土地下埋的是我国的文物,那么这儿便是我祖先生存的土地了,我为什么不能要?而你文物都给了,土地你又给不给?反正划界的时候,我就以此为借口,不敢说全给(没人真有这胆子,全给了东三省就没了),多少你都要给点儿,因为你是中国,内王外圣。象老毛子,我就不敢要。

    “你觉得雷信敢换你的魂,他又敢不敢杀你呢?”像他这样的人,只有在亲身体会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才会怕。这一点不是许仙想到的,而是朱棣自己,为什么要“天子守国门”?是朱棣知道他们这样的人—旦没有生命威胁,国家兴亡便不是那么在乎了。只有他们时刻觉得有人要捅自己一刀,他们才会在乎。

    那么许仙的话有用吗?

    如果对方是高丽王,自然是没用的,但是对方偏偏是李成桂。

    李成桂,开国之君。无论是大国小国,只要能开国的,绝对是个牛人,而李成桂又那么巧,偏偏就是个军事上的牛人。

    如果要比的话,他有七成像宋朝开国之君赵匡胤。都是打仗猛,借军权上位。

    李成桂通过一系列重大战绩取得很高的威望,他也与郑道传、赵浚、尹绍宗等新兴士大夫势力联手,抵制高丽王室和崔莹代表的权门世族的旧势力。公元1388年,明朝在原双城总管府之地设置铁岭卫,移文告知高丽。高丽国王王禑、门下侍中崔莹密议进攻辽东,守门下侍中李成桂反对无效。是年四月,王禑派左军都统使曹敏修、右军都统使李成桂出兵攻辽。五月,李成桂渡过鸭绿江后,发觉行军困难、粮饷不济,上书要求班师,王禑不听。于是李成桂劝服曹敏修,果断在威化岛回军,返回开京(今朝鲜开城),流放崔莹,此后掌握高丽政权。六月,王禑退位,其子王昌即位,以李成桂为东北面朔方、江陵道都统使,赐忠勤亮节宣威同德安社功臣之号;八月,都总中外诸军事;十月,兼判尚瑞司事。公元1388年十一月,王禑意图复辟,事败,李成桂以明朝称王昌非恭愍王之后而不许入朝为借口。废王昌为庶人,改立高丽宗室王瑶,是为恭让王。王禑流放江陵。王昌流放江华,十二月被杀。恭让王只是李成桂的一个傀儡,他以李成桂为奋忠定难匡复燮理佐命功臣,爵和宁君、开国忠义伯,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三百户,田二百结、奴婢二十口。称中兴功臣,父母妻封爵,子孙荫职。

    在效忠高丽王朝的大臣郑梦周被李成桂之子李芳远刺杀之后。也不例外的就是劝进那套把戏了。

    李成桂不敢,或是不愿与大明开战,但是不等于他没有那个实力。

    1361年10月,红巾军关先生、破头潘、沙刘二所部20万大军第二次讨伐高丽。11月。两军大战于安州。高丽军大败。数日后,红巾军攻陷开京。但红巾军将领此时只顾四处抢掠,忘了追歼残敌。而高丽人则以大量女子贿赂红巾军将领和兵士,使之沉醉于温柔乡中。就在红巾军将士在高丽王城中享乐的时候,高丽总兵官郑世云率军二十万,已屯兵于开京东郊天寿寺。一个大雪中,趁红巾军多于营中取暖之际,高丽万户李成桂(以后的朝鲜太祖)率2000精兵出其不意的攻入开京。城内的高丽人群起接应,高丽大军随后迅速攻入。红巾军大败。关先生,沙刘二以下十万人战死,破头潘率余部遁走鸭绿江,退回辽阳,后被元军俘虏。

    这么一个人物,虽说让老朱敲打过,但是老朱是老朱,在这个改变的历史,朱棣并没有与他交过手,更加没有打的他给朱棣送上朝鲜美女,臣服于他。

    战争这种事,不打过谁也心中没底,更加不用说朱棣现在已经断了朝廷的援助。“王叔,这李成桂乃高丽名将,多次杀败过红巾军。”

    “我知道。”许仙说,“不过你朱家不也是打败红巾军起家的吗?”

    不是历史惯性问题,许仙都想告诉朱棣,他不仅打败了李成桂,甚至还让李成桂臣服了。不然,就北平现在这点儿产出,他凭什么养大军。

    “可是高丽那边我们不熟。”朱棣进行着最后的挣扎。这是中国人的通病,只要是有实力,便死死盯住那张椅子。对外,就是有再大的利害在,他们也难以下决定,甚至可以闭耳不闻。

    许仙则说:“没关系,我为你介绍一员大将。”

    “什么人?”

    “还记得东北的那支红巾军吗?红巾军四万人渡过鸭绿江、攻入高丽境内。红巾军的活动范围与高丽相隔万里,但是两方早已结怨甚深。亲元的高丽恭愍王迫于蒙元的征召,发兵帮助元军镇压红巾军,由是双方产生摩擦。此次红巾军入侵即为报复而来。在那人的率领下红巾军攻破静州、铁州、麟州,进而攻入西京(今朝鲜平壤),蹂躏高丽的国土。”

    “王叔是说潘诚?可是他已经不知所踪了。”

    潘诚(?-1364)元末北方红巾军将领。籍贯不详。绰号破头潘。1357年(龙凤三年),宋分兵北伐,他和关铎、冯长勇、沙刘二等为中路军,配合东路军毛贵进攻大都(今北京市),是年秋,经太行(即太行山)入山西,四年底他与关铎攻克上都(今内蒙正蓝旗,石别苏木)、辽阳(今辽宁省辽阳市)等,任辽阳行省平章。五年,中路军进入高丽(今朝鲜)。七年,他与关铎、沙刘二等再次攻入高丽。1362年(龙凤八年)2月(旧正月),关铎、沙刘二战死于开京(今朝鲜开城),余部由他率领败退辽阳,因兵败被元军俘获。后不详。

    “他现在就在你的匠作营中。”许仙看了眼已经重组完成的《皇极惊世书》说。上面自然有潘诚的下落。

    知道了潘诚就在自己手下,朱棣先是—惊,然后是大喜。

    攻略他国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到了他国,可以说是到处都是敌人。不过这不是朱棣大喜的,朱棣大喜的是他攻下了。而攻下了,意味着粮草物资的收刮。这时代的北平出产实在是太低太低了。朱棣的那点儿储备,哪儿够他军队人吃马嚼的。这战马不比其他,需要粮食,甚至鸡蛋喂养,才可以保持住战力。地主家没有余粮,他这王爷也不富裕!如果可以抢上一把……雄才大略的人都不是太注重名声的,名声是今后的事。

    《皇极惊世书》重组完成,回归命运的朱棣绝对是个狠人。只要与己有利,他,便会做。

    只不过这样的发展显然出乎了命运所料。“好,好!小小蝼蚁竟然这么快便学会运用了命运。他的命运本就在此有战事,他竟然又推回来了!”

    命运恨的咬牙切齿,她恨不能把许仙碎尸万段了。她这么拼命,调动一切安抚命运长河,从而加快《皇极惊世书》重组。可是许仙倒好,借历史惯例,啪,直接给了命运一巴掌。

    命运长河是命运,命运却不是命运长河。面对朱棣的命运回归,她虽说是命运,却同样无能为力。因为这一战,命运长河本就是有的。

    命运努力平复命运长河,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自己可以重掌命运。

    命运长河与天道一样,想掌控,便要合道,也就是说照它的意思去做。可是许仙这插一脚干什么?难道他也有了入主命运长河之心不成?(未完待续。。)

第385章、破而后立的机缘

    如果许仙只是搅乱命运,让命运生气的话,那还没什么。因为凡是修真,就没有不搅和命运的。但是打命运长河的主意,命运当场便急了。不要说命运了,就是道祖鸿钧知道有人打自己天道的主意,也会急。而她这一急……便出手了,天劫神雷。

    “谁在渡劫?!”所有人尽皆骇然。这是末法时代,一个修炼等于找死的时代,现在却有人在渡劫。

    这说明什么?说明还是可以修真的,如果不能修炼,又怎么会有人在渡劫。

    “是谁在渡劫?”凡是对修真不死心的,尽皆在寻找。不过他们很快便让天空中的劫雷吸引了。

    “纯色神雷?好古怪的颜色,缘何我在所有道门典籍里都闻所未闻?”

    “纯色?最弱的神雷不应该也是三色吗?”

    他们又哪儿能想的到这雷劫根本就不是天劫神雷,非要说的话,可以称之为命运劫雷。天地间的大能们都有其特有的手段,比如东方圣人的三清神雷。只不过命运很少,不,是她第一次亲自出手施雷劫,她的雷劫当然也就无人记载,无人认识。

    而修真多是谨慎之辈,特别是到了末法时代,不敢说有如惊弓之鸟,却也是小心再小心,未知的危险绝对不会冒,特别是这样渡劫的风险,更加不会有人参与进去。

    北平,许仙取了神木之伞,一卷。直接把这庙中众人卷了进去。修真都知道渡劫危险,不要说是凡人了,就是有道真修。一个不小心也会陨在雷劫之中。

    雷劫降世!

    轰隆隆的狂雷猛烈强袭向许仙所在的庙宇,“神职,守护!”一道神职光华落下,直直与狂雷短兵相接。

    轰-强烈的爆破声,如果有凡人在里面,根本不用雷钧加身,单单这声音便足以令人耳膜破裂而死。

    许仙盘膝而坐。双耳不闻,身形不动。当雷击神光,他才仰望头顶。

    又是轰的—声。第二道雷钧落下。许仙想了一下,直接撤了守护。

    许仙长身而起,一手紧护丹田,一手迎雷而去。仿佛上古魔神般。巍然矗立在大地上,简直犹如魔王雄踞在他的宝座上,浑身充斥着强劲精悍!

    散去衣物,肉身若金耀,熠熠生辉,那正是肉身臻至极限的标志。

    “九转玄功起!”许仙不是在找死,而是在炼体,末法时代灵气稀少。法则更是不现。这劫雷非天劫之雷,却也是法则之雷。

    许仙本到了瓶颈。在一个灵气不多的时代,却蹦出法则来。许仙能放弃吗?他可以放弃吗?

    不!他当然不会放弃。不管这雷劫是哪个搞出来的,许仙都不可以放弃。他的肉身已经是后天灵体,后天与先天之别虽是一字之差,但是任谁也知道先天之物远超后天。从浊物到后天灵物,许仙早有充分的体悟。现在法则来了,他又怎么会放弃。甚至为了更好的体悟法则,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抛弃了。

    这是许仙选择,却也是九转玄功必走之路。他不是先天灵物,没有超凡脱俗的出身,因此唯有扛过,他才能够真正突破人体极限,成就超一等的强悍肉身,那时,才是真正的九转玄功。肉身达不到的九转玄功,也只是雾里看花,梦中寻真罢了。

    想想孙悟空那么强大,自身都陨了。再想—想,一旦自身陨了,那可是比孙悟空还不如。至少孙悟空还会有具全尸,而自己呢?只会成为别人的口中食粮。

    那贼老天!竟敢要我低头降服!要我去做一盘晚餐!

    “哈哈,哈哈!我命由我岂由天?!”许仙疯狂怒啸着,发出天地间激荡着的最强音,令所有修士都不禁感同身受。

    天下间的修士默默地观着那被雷劫杀身,他们没有动作一步,心却已经变了,不禁心生慨然悲歌之气,攥紧拳头。

    他们与许仙—样,虽说不至于成为他人盘中餐食,但是与末法时代,他们依然算是过了今日没明日,甚至连法术都不敢轻使。使了,用光了法力,想修转回来,真的是千难万难。

    在他们开始与许仙感同身受之时,许仙却正承受着更加痛苦的煎熬!

    作为九转玄功习炼者,作为渡过了一次浊物化后天灵物的许仙,原以为九转玄功也就是那样了。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道开胃菜。

    知道什么是粉身碎骨?知道什么是法则重组?先灵物自有法则在身,此法则才是先天、后天之分。

    一方面,他要应付裂碎肢体般的剧痛,因为他的新身体必须可以应付法则的力量,成为法则的—体,乃至超脱法则的力量,这种改造需要的是破而后立,他的肉身已经是不足以应付这力量了啊,因此他便必须承受身躯破碎之痛;另一方面,许仙要考虑天空中云集的雷霆劫云,那才是关系到他是否能够跳出后天,迈进先天的关键。

    逆天改命,逆改的不仅仅是自身,还有这天地雄威!如果这都渡不过去,还何谈迈入法则,掌控法则,驾临法则之上,毕竟这天地之威才是修真的目标。

    可是就在这时,佛祖舍利猛然跳了出来。是那颗镇压着苏妲己的舍利,浩浩佛音,翰翰佛言:

    世人眼中,修禅之人必定是清心寡欲,遁迹山野,青灯古佛,凄凉一生。

    此等见识,十分可笑。禅者不是无情,而是大有情。不是遁世躲清凈,而是在红尘苦海中,做一个燃灯之人,照亮自己和他人的世界。-

    禅者,更懂得爱,爱自己,爱伴侣,爱家庭,爱朋友,爱众生。超脱小爱化大爱。

    ……

    不要把修禅当作人生灰败的避风港。而要把禅路当作生命幸福的登天阶。

    修禅不是厌世离群,禅者不是寒冷的孤狼。

    禅心似水润苍生,禅者有情胜薄情。

    ……

    看似禅者最无情-

    万花落身不落心-

    不忍片雪染红尘-

    不是悲伤是悲悯

    ……

    道道禅音梵唱尽皆响起。与重组的肉身遥相呼应,似乎在接引着许仙重归我佛的怀抱。

    那颗舍利超凡入圣,哪怕许仙没有配合,也是隐隐带起了许仙身上一阵佛光。

    佛门**,尽在一个“渡”字。三千红尘客渡得,大罗、准圣渡得。又岂会在自制的肉身上,少了一个“渡”字?

    佛法玄妙。尽在一个“转”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管你是千世恶人,永世的魔头。入我佛门,尽转了佛法道行。又岂会转不了一个不善不恶之人。

    大地震动,—时间佛光中隐有琉璃下垂,天鼓齐鸣。发出妙音。天雨曼陀罗花,曼殊沙花,金花、银花、琉璃花、宝花、七宝莲花……

    “成熟了哇!可以吃了哇!”无须他人吟唱,许仙也知道自己的处境。

    他有如一只白斩的羔羊,自动自发地迈向餐桌上而去,还会来上一句。“阿弥陀佛,佛祖割肉喂鹰,以身饲虎。今日我当悟得肉身牺牲之法。禅心似水润苍生。阿弥陀佛!”

    这已经不是许仙控制得了的,而是肉身自动自发地触动了肉身成熟的程序。难怪没了法海。佛门再未派人看着。有这程序在,不要说看着了。人家一成熟,便化身为佛,步往西天,就是有那好心人,也连拦下的理由都没有。

    如果可以拦,也就不会有佛祖割肉喂鹰,以身饲虎的传说了。难道不是吗?既然佛法是渡尽一切“恶”之威能,以致地藏口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又何必以身血肉喂食?就像佛对道的鄙视一样: 斯时不缺薄情寡义之徒,少的是情深义重之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豺狼亦有怜子情。人无情连走兽不如,

    那种无情无义的枯禅,抛起生命责任的修道。是人性的背离,人性尚无,何谈佛性?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舍去肉身,鬼修之道。”许仙不得不庆幸自己学的既宠且杂,否则在这浩瀚佛言之下,不要说舍去肉身,就是神、魂保持本心都做不到。

    肉身没了,可以再找,灵魂没了,才是真的毁灭。

    当然了,这也是许仙自己也并不清楚自己灵魂之中有什么。

    大道又岂可轻动?

    许仙灵魂—动,大道雏形便出手。识海中央,被无穷无尽的精神能量包裹,疯狂散发着辐射般的潮汐。

    只是这—切很快,是1微秒,还是本就在时间之中,无有觉察便已结束。

    这一切的过程就好像是—僧人正在念经,但是“叭”的—声,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僧人脑门—响,—切便全变了。

    佛音佛言没了,那本来转化的佛光佛力,也似乎从来没有转化,从来没有存在—样,变得空空如也一片。

    但是!

    本应是佛光佛力的地方却已然有真元聚集,灵雾翻滚,俨然是一派小世界般的湛湛仪态!

    大道之下,佛力也好,道力也罢,一切回归其本源-混沌。

    混沌,—切源头。法力转混沌,法则自然是水到渠成,刻画成功。

    许仙的肉身隐隐显现着法则之力,法则之力游走,于一呼—吸之间,自然生成。混沌,万物之始,生成法则,自是轻松自然。而大道之下,除了盘古,也还没有—个胆敢放肆的,就是混沌神魔也是听命于其,顺大道,灭盘古。

    所谓的修真,就是修者从**凡胎的桎梏挣脱,往仙家修炼的根本,只要肉身圆满,其实任何时刻都能踏足到仙法之境。法术虽然重要,却也需要载体,这也是为什么阐教那么看中出身的原因。

    这一次,许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大道雏形直接出手,—下子便抹去了许仙身体中的定时炸弹。

    以后世科学的手段都可以在人体上做出各种防不胜防的手段、阴谋。更加不要说不知发展了多少个量劫的法术了。

    不过,这些都与许仙无关。“九转玄功起!”肉身重塑,他自然不会放弃这次机遇。就是打铁的也知道,刚刚出炉的时候,铁是最好打的。

    无论是什么法力灵元,他都努力灌注在周身穴窍之中,甚至为了法力灵元的威能更胜,他不惜让它们燃烧起来。

    甚至法力大爆炸!

    这是最好的时候,这也是最佳的修炼时刻。他自然不会放弃。

    许仙是因祸得福了,命运却不见得。动用雷劫惩罚修真,这不算大事。但是如果历史命运的节点也在雷劫打击范围之下,那又不同。

    单单误伤到命运节点的可能,便足以让平复的命运长河再起风浪,更不用说她还让许仙改了命运。

    当然不是说没了佛门留下的暗门。佛门便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玄仙。拿他没有办法。但是,改了就是改了,这确是事实。

    一旦改了,命运便要变动。无论是许仙重归命运,还是命运抓拿于他,这都是新的命运了。

    命运长河很不高兴,翻起了无数的巨浪。大浪一排接着一排,猛得冲击在命运身上。掀起了无数纯白的浪花,恍若粒粒珍珠在飞跃。那本应平静如镜。一切尽在掌握的命运长河,突然卷起城墙般的巨浪狂涌过来,那阵势如万马奔腾的战马,向着敌人冲锋陷阵,“哗—哗—”地扑向命运,溅跃起一米多高浪花,绽开万朵洁白晶莹的梨花,透明的碎屑腾空飞溅,不断地发出沉雷般的响声,无边无际的大海像一锅滚开的大锅,沸腾着,翻着浪花,鼓着泡沫…

    “这人真的这么重要,需要命运长河花费如许力气?”命运喃喃自语。尽在掌握的命运,命运长河越是平静,而一旦命运长河发怒,与其说是命运长河在发怒,不如说是那人搅得命运长河天翻地覆。

    有那么一瞬间,仅仅是—瞬间,命运甚至在想,许仙还不如直接超脱了。超脱了命运长河,自然便不归命运长河管辖了,无论他再做什么,只要他不对命运长河发起冲锋,便与命运长河无关,命运长河也不会去管他。

    这是命运的真心想法,因为她的目标本就不是一个人,哪怕这个人修了真。她的目标是圣人,是杀她的圣人,是那些帮凶们。为了一个小小的人,耽误了她的大计,她当然也就不是那么愿意了。

    与此同时,许仙的浑身都沛然鼓起一层金晶玉液般的躯壳,仿佛披着征服天下的烈烈征袍的悍将,神威无双,悍勇如斯。

    不,悍将已经不再是他这个层次需要考虑的,可以与之比肩只有一个,四大灵猿。混沌魔猿身死所化的四大灵猿。

    许仙攥拳,轰然将墙壁砸得粉碎。

    他倒是没有暴力狂的倾向,而是通过对墙里岩石的粉碎程度,错愕发现他的肉身巨力,已然达到整整两万斤!

    金仙境界,两万斤力。

    孙悟空寻兵器那一段都知道。孙悟空没有兵器,听说东海龙宫有兵 器,就向东海龙王去借。 东海龙王派手下拿来各种兵器。孙悟空 拿一样,就说太轻太轻。乌龟大臣说:“那 我们龙宫有一个定海神针,如果你拿得动, 就送给你,拿不动就算了。”于是他们把孙 悟空领到定海神针的地方。于是孙悟空上去拿走了定海神针。

    不能说这定海神针便是孙悟空可以拿的动最重的东西,但是定海神针一万三千五百斤,许仙拥有了两万斤的力,也就说明他也成为一个可以拿动定海神针的存在了。

    而这么重的棒子,不说别的,龙宫中便无一人拿动。由此可见,这资质出身的重要性。

    大家修为—样,我可以做到的事,你却做不到,这本身便是差距。而大道雏形一出手,便替许仙弥补了这差距。这绝对是大过天的收获了,毕竟修为可以一点一点增加,先天天赋却几乎没有可能。

    当然了,大道雏形毕竟只是雏形比不得真正的大道,不然也就不会与四大灵猿比较了,还是混沌魔猿让盘古打死后,化出的四只猴子,而应当直接与混沌魔猿相比。

    但是,路却是已经铺平了,接下来就要看许仙怎么样一步步走上去了。

    不过现在,许仙却是猛地冲了上去。

    滚滚雷霆,既是劫,又何尝不是力量。刚刚突破的身体,本就空虚,本就需要补充,而随着他与大道雏形亲密接触,步入了先天灵体,已经可以隐隐约约察觉大道,知道自家的大道雏形需要什么。

    自己需要灵力补充滋养身体,大道雏形同样需要雷霆之力,完缮,衍化大道。

    一开始是雷劫击打许仙,现在则是他在吞雷化劫。

    “九转玄功起!”

    许仙口中轻叱一声,异常坚定,一头扎进劫云之中。

    雷劫的威力本就是所有劫中,威力最强大的。更加不用说命运劫雷,这种受命运掌握,最习惯钻空子的劫雷了。

    即便许仙有了心理准备,一头扎进劫云雷海,防护不及的许仙,全身上下被劈得皮开肉绽,一片焦黑,毛发干枯,浑身紫芒乱窜。

    不过,这是好事,因为他是九转玄功修炼者,因为他是凡人根脚,逆天而行的进化者。只要不死,便有着足够的破而后立机缘。(未完待续。。)

第386章、没有了命运的命运

    本书的力量体系

    (汗!新书搞了两个月,反反复复重写4遍,起点都不过审,不过早习惯了。签一本,下一本签不了。想了想,还是发了。小吃想写个系列出来《我做xx的日子》,下一本便是《我做杀手的日子里》,多个字,实在是那名有人用了。这是斩仙台刃与一吊丝合魂的故事,就是本书中的那把。求大家帮忙看一下,收一下,破个零吧!对了,由于重写太多次了,主角剧情啥的也多了,投个票呗!看大家是喜欢爱慕虚荣的花瓶女,还是爱卧底女神探沾住我们的杀手。48小时内,新书搜不到,所以从这本书传送呗!推荐那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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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转玄功乃是盘古传承,不说盘古依仗此功打的混沌无敌手,君不见十二祖巫只是达到玄功六转就可以称霸洪荒几百个会元,由此可见九转玄功的威力了。

    雷霆之力击打于身,许仙是毫不在意,便在于一个信字,他信任九转玄功。

    叱!

    许仙中之声轻喝,双手炼精神文印清光一闪,全身流转紫色电芒登时被吸收一空。

    九转玄功一直以来都是以**神通,护教神功的形象出现,却不知此功自有吞劫转化之力。与混沌之中,盘古都可修炼,更不用说小小劫云雷海了。

    但是劫云雷海显然不这样想。许仙的冲入,就像是煮沸的油锅中。倒入了一滴油—样,雷力立即沸腾起来。

    “卡!”一道巨粗无比的电流在黑漆漆的空中闪了一下,仿佛天都被劈成了两半。随着这声雷声,仿佛是战场吹起了冲锋的号角。忽然劫云雷海化为了一个巨大的大漩涡,那大漩涡猛然从阴沉变成了刺目的光亮,而且越来越亮,数以万计蓝色的电流发出犹如打雷般的声音,瞬间落下!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嗡……”许仙的听觉首先失去,耳中全是连绵不绝的嗡声。巨大的电流降落下来,许仙在刹那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分裂成碎末,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巨大痛苦。许仙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挺住,我—定要挺住。如果连小小雷劫都挺不住,还谈什么到混沌中修炼九转真身。干脆废了九转玄功算了。

    不过想是这样想。但是身体素质上的差距,不是想,便可以弥补的。

    身体好像已经没有了,或者说,思维和身体分离了,许仙甚至都嗅到了焦糊的气味。他这可是先天灵体,九转玄功所炼的身体,都受到如此重创。难怪仙人们就是修炼到大罗,也惧怕这雷劫。

    在这一击之下。许仙好容易修炼出的金仙法力仙力被迅速蒸发消耗着。这还是金仙的法力,如果是以前,恐怕—击之下,便要清空了吧!

    不过许仙并不后悔,虽说他的闯入让雷劫变的更加可怕了,但是这本就是修此功的必经之路。这雷劫就是再强,又强的过老君的八卦炉,又强的过混沌?

    不!我行的,我一定行的!

    许仙不断催逼着自己,那样子,就仿佛他与自己有仇似的。

    当然不是他与自己有仇,又或是恨上自己的肉身,而是他自己知道,如果在命运混乱重组的时候,他都成不了的话,那么命运强势回归,他更加没有成功的希望。

    至少《皇极惊世书》中,没有这么个雷劫,也没有什么先天灵体之后,因为一旦成就了先天灵物,便是人参果,便是九千年之蟠桃,可以上桌,可以享用了。有如那肥猪出舍,肌鸡出栏……

    试想这样的结局,还哪儿来的今后?

    所以许仙现在的每—分钟,都是赚来的。每一次力量的提升,都是今后保命的实力。

    许仙当然要逼自己。逼成了,也许是活,逼不成,却一定是死。

    “咔!”只不过雷劫显然不懂许仙的难处,就像煮沸的油从不会想,那水滴并不是自己愿意进来的。它只知道它要攻击,攻击那胆敢冒犯它的存在。又是一声巨响,第二道雷劫降临下来,根本不给许仙喘息的机会,这一道雷劫威力竟然更大,而许仙消耗了大量的金仙法力,第二道雷劫降临得如此之快,他的防御力正好处在最虚弱的状态。

    “去你娘的雷劫,看你够不够份量打垮老子!”此时的许仙除了眼睛晶亮,牙齿洁白之外,就跟一根炭似的,浑身都漆黑冒烟。

    这一把,许仙便是在赌了。赌九转真身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硬,赌勉强步入三转的他,这一次可以抗住。

    轰的一声,巨大的雷力直接把许仙从劫云雷海中轰了出来,直直掉落地面。而由许仙指导带回来的水泥制成的地面,轻易间便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坑,许仙整个人都被这道由万千雷电组成的雷劫打得陷了下去,留在地面的,只有一颗大好头颅。

    这一击的力量,绝对与前面无法比,就是雷劫自身也无法立即出击。

    天空中的大漩涡此刻由快变慢,仿佛沉重了似的,电流环绕,就好像无数条电龙一样,那刺得人能失明的亮光没有热度,反而犹如万年玄冰,阴寒彻骨。

    “妲己,妲己!”许仙叫了苏妲己两声,因为他发觉苏妲己已经失去了意识,不由得大骂起来:“该死的,到底是你渡雷劫还是我渡雷劫啊!混沌之力,给我转化!”

    他已经顾不上与人商议了。因为他冲入云劫雷海之举,简直就是挑衅。这还未落下的雷劫显然是凝聚自身还不够,伸开网子一样的电力。向天空中一切的雷霆寻求力量。

    挨下雷劫,自己未死,只是受点儿皮外伤。许仙自然是开心的。这说明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灵宝的地步,虽然远未达到上古多宝道人挨了一记番天印都不伤的地步,但是这绝对是次进步。

    许仙并没有虐杀自己的倾向,他只是在向准备吃自己的人看齐。佛门欲吃他,他不愿意被吃,便一定会有争战。佛门金身,那怎么打也死不了的小强身体。便是许仙做对比的目标。

    许仙虽然是后世而来,看了无数的洪荒小说,但是小说就是小说。他不可能做为佛门大能的实力参考,反倒是谁信谁死。

    修炼不是拿笔随意写写画画,是真的逆天改命。于生死之间,实力有多强。绝非凡人可以猜度。

    这样的猜度。就像是一个未经任何训练的战场初哥,非要去猜度历经无数生死的老兵战斗力一样。不出手则罢,一出手,便是生死立现。

    所以许仙才会这么逼自己,不求立刻像多宝、盘古一样坚不可摧,但是至少也要像蚩尤一样,让人抓了,一时间也斩不动身体。非得等炼好剑再说。如果一招让人杀了,那么无论许仙再做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胜利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但是这一次,显然是玩大了,那雷劫的威力,已经不是简单的雷劫,简直就是非要致人死地不可,什么人渡多强的劫,都有定数,这是命运的规则。但是这一次过份的是,那劫云雷海,在凝聚了第一颗雷劫极限后,没有停,也没有释放,而是继续凝聚第二道,第三道……

    天地雷劫,本身既是劫,同时也是一种炼体的机遇,渡过的奖赏,但是这一次,没了奖赏,全力杀劫!

    当然,许仙可以逃,可以以天下城力庇护自己……但是这种面对生死的退缩,绝对会撕裂他的道心。

    许仙的道本就起自于文字,既博且杂。过分的博与杂,虽说给了他更多的选择,但是却也让退缩变的更加容易。这绝对不是好事,因为你退缩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退无可退,身心道消。

    寂寂荒山,寞寞空谷,修道百年,却不免化为一捧黄土。讲的便是这等情况。

    静诵黄庭是不难,自有劫难临门来。

    不进,则死!

    帝王金瞳!

    雷劫在凝聚,许仙在观看。雷也好,劫也罢,本身便是混沌的一种衍化。

    你一道雷劈不死我,便玩以量取胜是吗?

    好!我这就把你转为混沌之力,看是你的量能有多大?

    真气、灵气、仙气……这是一步步质变的力量,而随着每一次质变,其量必然减少。

    宇宙大爆炸,在宇宙诞生之前,是一个质点的光子能量。也就是说,凡物质界的一切,都是可以压缩的。

    许仙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压缩出混沌之力来,但是只要是可以压缩便足够了。

    他的压缩本就不是为了混沌之力,而是通过压缩雷力,把劫逼出来。

    雷电本身并不可怕,地球上几乎是天天打雷,但是真正让雷劈死,谁听说过有多少?当然自己主动跑树下,跑铁旁,让雷劈死的不算。

    雷电本身不过是一种能量,并不会杀人,这也是有修士可以修炼雷电之力的原因。是劫,把雷电的力量变成了可怕的杀器。就好像杀人的是人,不是刀一样。

    这劫非是生命,非是三界众生,乃是天地初开,自然诞生的一种守护机制。于天地有害者,必遭劫难。它很像是人体的保护机制,风雨雷电等等就是它手中的白细胞。

    但是在先进的机制,也抵挡不住人的研究。后世人已经可以操纵风雨雷电,便是明证。

    人都可以做到,仙圣大能更是过份,最先让人降服的便是天道。

    这本身没有对错,就和人降服风雨雷电一样。只不过她用来对付自己,便是错了。

    九转玄功,混沌都吸的,更何况是雷劫!

    兹兹!—轰!—

    紫色电芒交织的大网,成片成片再次降临,将整个庆笀寺。完全变成了一片紫色雷海。

    这种宛如铅云低垂,天塌一般的景象,将附近仅仅数里之遥的北平城都惊动了。

    无数人惊疑地站在高处。远远向着铅云笼罩的庆笀寺庙眺望,在见到铅云那成片成片紫色累海降临之际,都被惊得倒吸凉气,不由目瞪口呆。

    看着庆笀寺庙之上那片浩大的天劫,众人被惊呆之余,都不由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天啊!庆笀寺这是怎么回事?”

    “庆笀寺做了什么事,老天爷这么愤怒吗?”

    而一些知道“内情”的人士。不由傻了。“夺皇位,是如此遭天之弃吗?”

    “咱们是不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切,我早说过。这道衍和尚就是个奸佞,你们偏不信!”

    ……

    一时之间,在董仲舒天人感应多年的宣传下,是再也没有人再想杀人造反金腰带了。

    造反的心。已经熄了。

    “王爷。王爷还在那儿!”只有王妃,记挂着她的夫君。

    但是哪一个敢去?敢去直面那雷霆之威?

    咔咔!—轰隆隆!—

    紫色电网不住地降下,将整个庆笀寺彻底笼罩成了一片紫色雷海的世界,声势越发浩大了。

    呃-还真有一个。

    “娘娘,你看,那儿有人,有人还活着!”登了高处,婢女指着远处。以安慰担心夫君的王妃娘娘。

    九转玄功是强大,但是前题是你可以修到那一步。在这片紫色电网威力加大之后。被电的浑身焦黑,形体龟裂的许仙,再也无法顾及吞噬雷劫之力,被迫转入了防守,全力运转功法,修炼起神意法,甚至是灵魂元神。

    九转玄功来自巫族,巫族的九转玄功炼体不炼神,到了三清手中,这才补齐。九转玄功每一次九转,便是灵魂洗涤。

    许仙九转玄功现在便进入了炼魂状态。灵魂进入了修炼状态,许仙自然是顾不上肉身,毕竟灵魂、元神才是一个修真的根基。

    这便是计划比不上变化快了。没了命运,一切都变得无序,从而有了无数的可能,无数的变数。这变数有好有坏,就看是否可以抓住了。

    “是了,王叔,王叔一定会救王爷的!”王妃不管是谁还活着,她只认定了朱棣还活着,认定了许仙可以救人。

    那么多年过去了,许仙都没有变老,这得是多么强大的仙人啊!一定可以救回王爷的。

    兹兹!——

    接连不断的紫色雷电,直接在许仙身体之上,形成了一个人形紫电罩。

    嚓嚓!——

    强大的雷电之力,不住地破坏许仙身体,显然许仙是低估了命运与雷劫相结合的力量。

    “守护神职,守护法则。”许仙此时已顾不上许多,他必须撑住,至少要撑到灵魂上完成法则的转化,到那时才是他真正可以反击的时机。

    而现在,他自然也是可以停下九转玄功的。但是这雷劫毕竟是推动了九转玄动三转第九转,这实在是难得的机遇,错过了这一场,许仙根本无法保证还会不会有同样的机遇。毕竟这是末法时代,修炼很难的末法时代。既有足够的能量,又有充沛的威力,在这时代,实在是太难找了。

    唯—的缺点,便是命运插手了。在许仙体内四处穿行,寻找攻击着许仙的一切弱点,不但不住地破坏许仙身体,而且还将许仙合在身体之上的神身,都电的金丝散乱,几乎不成型。

    如果此时许仙进入内神空间,就能够清晰地看见,其守护神身之上,丝丝紫芒闪耀,是雷电,不住地破坏那坚韧的守护神职法则纹路连接之处,直接将这结有防御神文的纹路,生生电成了散乱的柔软金毛。

    这便是神修的弱点与缺点了。因为他们的神身不是本身所化,而更多的是靠法则力量强加上去的。或是法则纹路,或是其他,一旦受到攻击,便极可能成为短板出现了。

    察觉到自身言出法随之下,降下的守护神身状态之下,那皮肤上原本明亮守护法则纹路,竟然在雷劫之力下不住地暗淡散乱,防御之力大减,全身上下都笼罩在紫色电芒之中的许仙,不由大急。

    兹兹!—啪!—

    失去了防御金丝纹路防护,许仙暴露在外的身体,瞬间被强大的雷电之力轰成了焦炭,露出了焦黄的骨头碴子。

    谁说量变引发不了质变?是,你是玄仙雷劫。是,在你升到金仙时,这雷劫便应该退去,给点儿奖励了。但是在你没有巩固住修为之前,我依然可以击杀你,只要找到你的弱点。

    以肉身抗雷劫?哼!不知道多少修真渡劫的灵宝都为雷劫粉碎。你只是身体强度比拟灵宝罢了,但是,灵宝都粉碎得,更何况是你!

    命运笑了。她觉得许仙太自大了,不炼灵宝,却以肉身渡劫。切!这是找死!

    强行忍住剧痛,脸色刷白的许仙,只好把修炼灵魂的精力分拨过来,修复伤势。灵魂、元神是重要,但是这不等于肉身便可以随意抛弃。

    同时,察觉到守护神职的守护法则纹路完蛋之后,自己肉身防御力决然无法抵御这强力的紫色雷劫,许仙被迫一心二用,分心试图一边修炼元神,洗涤灵魂,一边直接在身体之上恢复守护法则纹路。

    许仙已经不是第一次动用守护法则了,所以这一次,他是熟门熟路,并不需要分出太多的精力来,主体依然在灵魂上,毕竟肉身没了,又不是真死,灵魂没了,才是真死。他是一个穿越者,上哪儿再弄一个穿越的灵魂来。将意志集中到四肢散乱的守护法则纹路之上,散乱的金丝好终于好似接受到了指令,在许仙意念控制之下,缓缓移动起来。

    许仙的选择绝对是正确的,肉身好找,灵魂上哪儿去找。君不见八仙的铁拐李,没了肉身,找具乞丐之身,不是照样成仙吗?

    但是他的对手是命运,而这个时代已经不再是那个仙神满地走的时代了。

    轰隆隆-咔咔咔-

    雷劫不散,反倒是雷接九天,直接引下了九天神雷。

    看来,不劈死许仙,命运是绝对不甘心了。(未完待续。。)

第387章、圣人微笑

    兹兹!——

    以神识意志推动重组的守护法则纹路,不过刚刚凝结起了一丝防御之力,便被这一道九天引下的强大的紫色雷电击中,带了色彩的雷,已经不单单是命运之雷,而是变得以劫为主导,自身辅助的雷力。仅仅是一击,刚刚成形的守护法则,登时再次溃散下去,连带着此处的皮肉都一片焦黑,鲜血四溢。

    见到这一幕,许仙并没有气馁,雷劫难过,本就是有心里准备。更何况与他而言,这时候重要的本就不是渡劫,而是灵魂的洗涤。雷击溃了法则,再重组就好了。神职比修真好的地方便是,只要神职不灭,这法则便源源不断。

    是,总是击毁的法则是会削弱神职的力量,甚至会让神失去神职,从而陨落。这对神是个大威胁,但是许仙除了神职,他的本职并不是神,而是修真。哪怕是神职毁了,他也不会陨落。一道守护法则守护不住,那么就汇聚更多的法则之力,同时凝结出两个守护法则纹路。

    兹兹!——

    数道紫色雷电再次袭来,不但将许仙凝结而出的防御神文打散,而且连带着将许仙前胸后背数处,都轰得鲜血飞溅,皮肉焦香,深刻见骨。

    细小的紫色电芒,不住地在许仙全身流转,进一步将许仙全身已经来不及修复的伤势恶化。

    “仙道渺渺,人道茫茫,可悲的人族。臣服跪倒吧……”这还不算,命运更是使出了煌煌雷威,以雷劫直接压迫。许仙竟在脑袋中感受到雷劫的残酷意志。似要迫着他跪在天地间忏悔赎罪,为他僭越劫云雷海的举动向天道臣服。

    这个时候,许仙却是笑了。“抓到你了!”

    计划不如变化快。本来他是打算元神修炼,灵魂洗涤一结束,便立即压迫雷力,把劫逼出来。

    劫不是力量,不是规则。甚至称不上法则,它居二者之中,有—丝规则之力。却又不完全。所以它一露面,便让许仙抓住了时机。

    如果它是规则,那么除非许仙自身完全进入法则,才有可能触摸规则。但是既然它还不是。那么—切便简单多了。

    鲸吸。

    九转玄功的附属神通,七十二变。神魂圆润,自可变化多端。

    三转的力量,虽没有达到鲲鹏的鲲吸之力,但是却也有了鲸吞的威力。

    劫不从雷力中出来,鲸吞即便吞得下,许仙也没有那个胆量鲸吞狂暴的雷力。不是九转玄功不给力,比不上鲲吸。实在是许仙修炼日短,成就有限。而劫+雷更加不是1+1=2那么简单。

    命运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人吞劫?”

    抵挡劫。打散劫……更多是躲开劫。这可是劫啊!躲都来不及的劫啊!他怎么会……他怎么敢吞了?

    命运疯狂了,雷也疯狂了。这下已经不再是雷,而是倾盆雷雨。

    咔咔!—轰隆隆!—

    连绵不断的紫色电芒,陡然大涨,宛如一片紫色雷海,将许仙整个都淹没在了其中。

    这雷似海倾,就像是首领让人夺去的小兵,一个个疯狂,只欲这个夺了自家首领的家伙,同归于尽。

    轰隆隆!——

    宛如长江大河一般的血液流动之声,响彻了整座寺庙,整个北平府,让人感觉置身瀑布与大海,声威浩大,无比惊人。

    形神俱忘、空虚无我……

    灵魂的洗涤到了最后一步,后天蜕先天。

    灵魂的力量,精、气、神……纷纷转化着。

    吼!——

    体内先天精气充裕无比,连九转玄功转化都来不及,觉得精气神全面恢复到了巅峰的许仙,刷一下子站了起来,冲着头顶那吼吼的铅云不由自主一声咆哮。

    面对许仙的转化,显然命运更急。

    强大的气浪,将重重轰击而下的紫色电龙,生生震偏开去,将那恍若实质的铅云,都直接震出了一座城池大小的通透大洞。

    成片焦黑死皮,从身体之上脱落,露出了那饱含着强大力量的矫健身躯。

    许仙透过这个大洞,抬头望向天际,正好见到阵阵淡红月华,顺着这座城池大小的铅云空洞灌了下来。

    庆芒寺紫色电海之中,一个黑发飞扬,气血如虹,气势如霸的身影,红芒照体,宛如一座尊魔神,冲天而立,仰天长啸。

    一股一往无前,不甘命运,似要逆天的冲天气势,陡然扩散开来,将这四周弥漫的紫色雷海,都生生压低了三分。

    他的反击到了。只是挨打,永远不是九转玄功,那是金钟罩,那是铁布杉。九转玄功的修炼方法,孙悟空给了后人最好的途径。八卦炉中炼金身,金身成则当逆反,念头通达。不然,那绝非九转真身,那是受。

    “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仙猝然嘶吼,像是被彻底激怒的猛兽般,忽然丧失理智。这是劫的暴躁,这是统领者对下面反抗的不满发泄。

    狂雷的淬炼,终究是来到极致!

    形神俱忘、空虚无我……

    许仙越是与雷作战,其心越是平静,其本我之心也在自然地运转着。

    劫是机制,不是力量,但是再好的机制也抗不过强大的力量。九转玄功形成的磨盘,就像是灭世大磨一样,一点一点地磨灭着劫,劫化为碎片,化为最原始的世界的裱糊液。这液成就于天地,组成于天地。纷纷落入许仙的灵魂中。

    许仙的灵魂隐隐有跨过法则,再进一步的迹像。

    只是,所有本应是劫引导的雷力,却也在命运的引动下,都在勃发浓浓的杀机。

    轰的一声。猛然引爆了。在这猛烈地爆炸中,由于没有了劫在,反倒是爆破出了原有的一丝丝天道规则。只要能成功扛过雷劫。就能将它们熔炼到肉身中,因此往往雷劫在安然渡过后,就不单单是灵魂蜕变,就是肉身也可以更进一步。

    雷的力量是狂暴的,引爆了的雷的力量自然有着更加毁灭性的力量。只是到了形神俱忘、空虚无我状态的许仙根本已经停不下来了。鲸吞的神通,引雷入体。许仙的身体有如吹气球—样膨胀起来。

    这自然是九转玄功没有人练的原因之一,当修炼它到一定境界。玄功本身已经难以由外及内推动,它进入了入微的地步,从一滴血。一个细胞都需要能量蜕变。

    机缘巧合,没有修炼过后续功法的许仙,却在无意中完成了后续功法。

    当然,这种巧合。也不是没有危险的。灌入身体。本来因爆炸引动更强大破坏力的能量,其实是有着身体爆炸的危险。不然,全都用雷修炼好了,哪里还会担心灵气不足,去寻找灵气。毕竟比起平稳缓和的灵气,雷力实在是一种狂爆到可以杀死仙的力量。

    然而这绝对不包括劫,与雷同出,与雷一体的劫。不仅仅是适应雷的存在,更是指导雷。控制雷的存在。

    许仙的灵魂吸收了劫,从某一方面,其实他已经替代了劫。

    雷不仅没有摧毁现在许仙的身体,反而更进一步催化了,从下等灵器催生到中等,甚至隐隐约约有了上等的风范。如果说,浊物转后天灵物,肉身就像是木桶改良换代成钢桶一般,那么此时此刻便是在进行着钻石的转化。随着雷劫锤炼,正愈来愈坚固。

    九转玄动,强悍如斯!

    无上肉身,强悍如斯!

    待得雷云风暴继续酝酿到极致,许仙却也已然淬体完毕,再没必要与其虚与委蛇。

    于是他便一拳轰出,拳罡裂空。

    所有雷劫登时冰融瓦解,就像不曾存在一般,天空放晴,生机勃勃。

    这一拳不仅打散了雷海,更是打的命运吐血。

    “怎么?怎么会这样?他的命运,他的命运又变了!”

    只听嘭的一声,原本肉眼可见重组几乎已经完成的《皇极惊世书》,再一次承受不住命运的变化,化成了粉。

    而命运却也是变的面色铁青,难以接受。因为她感应到了,她与圣人的因果变淡了,抵消了一部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就是如此的得天独厚?搅乱了命运长河,不仅没有处罚,反而可以抵消因果?为什么?”命运不能接受,她实在接受不了。

    为什么?

    这不在许仙身上,而在另一个本应成仙,却还没有成仙的仙人身上。

    曹国舅 在八仙中,唯一与“官”沾上边的是曹国舅。只见他冠袍、玉带、朝靴,持朝玉笏。其得道也是较为容易,据《列仙全传》记载,他是由钟离权、吕洞宾共同度化成仙的:曹国舅在山中修道,遇见了钟离权和吕洞宾,吕洞宾问:“闻子修养,所养何物?”,曹国舅答:“养道”,吕洞宾又问:“道安在?”,曹国舅指了指天。吕洞宾问:“天安在?”,曹国舅又指了指心。钟离权笑着说:“心即天,天即道,你已识这其中的本来面目了。”,两人随即将曹国舅度化为仙。

    不过这时候的仙只是修为,是没有天庭度碟的,只有经历飞升,天庭接引下,才是真正的仙。

    所以宋时得道的曹国舅便留在了人间。用道家典籍的说法,就是曹国舅修炼还不过关,有成仙之资,却无仙人之实,需要好好在人间修炼。

    当然了,如果说法力修为不够什么的,怎么看都是在天上修炼比在人间要有效率的多。

    但是大家却忘了代入厚黑学。首先,这天庭不是吕洞宾家的;其次,只有在人间吸收够了可以飞升的灵气,天庭才会开门,毕竟这是一个浊气上升的时代,天庭也不富裕;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自然是公务员考核……哦,是考仙人。

    明朝很是有—批仙人飞升,包括张三丰、曹国舅等人。

    这就像是公务员考试。这公务员也不是天天考的。

    命运强使雷劫,不仅雷引九天,更是逼出了—丝天道规则来。

    是。雷最是净世。一个雷电,光是细菌便不知死上多少亿亿个,雷电净化空气的作用,更是世人皆知。在雷雨后,空气中高浓度的负氧离子,使得空气格外清新,人们感觉心旷神怡。实验表明。被称作“空气的维生素”的负氧离子,对人体健康很有利。

    而这离子,便是雷电与浊气战斗的结果。

    咦?这样一说命运不是干了好事。神仙更容易飞升了吗?

    不是这样算的。这一量劫,除了是末法时代,其实也可以称之为浊气量劫。便是因为在这量劫中,浊气为主角。

    不是说诸天神佛。什么都不能做。而是就像所有量劫—样,他们的出手是有限制的,而且是一次与比一次的严格。

    命运长河本来是注定了曹国舅明朝飞升,以完八仙之数。但是命运强引九天雷力,还把天机规则搞出来了。

    这下好了,劫力消耗的这么大,曹国舅还怎么飞升。不要忘了,渡劫渡劫。渡过了是要给天道奖励的。

    人间常有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说法,这天道同样是如此。天道不是不可以挤出别的奖励。命运也不是不可以强让曹国舅飞升,但是无论怎么做,都要欠下一份奖励,一份因果。

    如果命运不是太狠,用了别的什么仙人的劫也就罢了。但是她偏偏用了曹国舅的,八仙后世威名之盛就不说了,后世名声越大,自然结下的因果越大。更重要的是八仙的根脚可在太上圣人那儿。

    是,斩杀的因果是远比坏人弟子飞升更严重。但是你死之后,鸿钧道祖不是也渡化你为命运吗?这本就还了大半,现在她才是欠一点儿,便少一点儿报仇的理由。

    毕竟因果是可以抵消的,如果说一开始的因果足以她玩死个圣人的话,那么在道祖还了大半后,她也就只能从命运长河选择了。

    命运长河那么多的选项,她可以不抵消因果的动用最惨的结局。

    看上去她是有了报仇的利器,但是又何尝不是让道祖困住了。凡是跳出命运长河的,她都无能为力。更重要的是除非她老老实实执掌命运长河,否则她只要动手,便很有可能抵消因果。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句话用在命运长河身上,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

    娲皇宫,女娲娘娘张开双眼,笑了。随着因果业力的抵消,功德成圣的娘娘立即是修为增涨。那些本为业力拖住的功德,又分了出来。

    女娲娘娘斩灵龟,以灵龟四肢支撑洪荒世界。这是大功德,也是大业力。大功德别人夺不走,大业力别人也削不掉。

    只要天地还受其支撑一天,便有大功德,大业力。除非灵龟自己主动抵消。毕竟支撑天地的,可是她自己的身体。外人既代替不得,这业自然也是难消。

    若非道祖当年出手,娘娘都不知如何是好。当然了,道祖个扫把星,在他的帮助下,娘娘也不好过,比如兄长伏羲陨了,比如人族气运分出去了,再比如人、妖成了死仇……等等不幸,无不说明了一件事:没事别求道祖,有事更加不要求道祖。

    可许仙不同,无论许仙是怎么搅和得命运,怎么消去的业力,娘娘是都不必付出代价的,她是人族之母,子代母还债,要什么代价?

    就是三清也说:“师妹这是占了好大的便宜。”

    元始则问老子。“师兄,那八仙怎么办?”

    “唉!”老子先叹了口气,命运长河变了,而以他们与命运的关系,实在是不好插手。于是说,“修道不是修枯禅,闭门修炼,又有多少益处?让他出去寻他自己的机缘去吧!”

    太上老君—发话,这从宋朝修炼到明朝,直等飞升的大仙,也只好抬起他的屁股,走出自家的洞天福地,去寻找自己飞升的机缘去了。

    大层面的事,到此而过。

    “哈哈!”许仙这一次赚番了。不仅肉身、灵魂法则成形,九转玄功突破三转,迈入了四转,其修为更是一举跨入了金仙中期,甚至还隐隐还要突破。

    这且不说,许仙摊开右掌,一道蓝色的电流在手掌心猛地一闪,立刻变成一团蓝色火焰,这蓝色火焰不同于一般的火,竟是完全由电流组成,充满着狂暴的力量,像是一只小小的凶兽被秦翰玩弄于股掌,却又挣脱不得。

    这是雷劫的力量,磨掉了劫,吸收了雷力,现在许仙已经是雷劫了,不,是掌控雷劫之力。

    修真者逆天改命,显然一个雷劫并不足以让他止步。更何况劫起自于天地初开的一种机制,许仙虽说炼化了,吸收了这种机制,但是不等于他自身便是机制了。即便他合道,也最多与鸿钧一样,他是劫,劫却不是他。

    这样的选择,这样的大毅力,大牺牲,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更不必说合道不是你说合便合的。道祖合道,有三次讲道功德;命运合道,有支撑天地功德。都是大功德,大造化。

    不是许仙妄自菲薄,合道之道,还真的不是那么适合他。许仙想了一下,挥手放出了他收入神木中的朱棣—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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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小姐貂蝉,善良报恩的白素贞,邪恶执行命令的苏妲己,外冷内热的马小玲……还记得招财猫的传说吗?还记得儿时入迷的《很久很久以前》?可还记得《山海经》?红鸾…… 这里是《白蛇传》的世界,这里是我做许的日子。 ----------------- 白蛇书友会群号:94397886,白蛇书友会2群:82599644,欢迎建议聊天我做许仙的日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做许仙的日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做许仙的日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