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不小心扭了—下历史
就和西方宣传东方是遍地黄金一样,这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就更不用说了,可谓欧陆世人皆知。
在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描述中亚特兰蒂斯是一个美丽、技术先进的岛屿,他在书中写道:亚特兰蒂斯不仅有华丽的宫殿和神庙,而且有祭祀用的巨大神坛。柏拉图在描述中说,亚特兰蒂斯人拥有的财富多得无法想象。亚特兰蒂斯人最初诚实善良,具有超凡脱俗的智慧,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亚特兰蒂斯人的野心开始膨胀,他们开始派出军队,征服周边的国家。
他们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腐化,无休止的极尽奢华和道德沦丧,终于激怒了众神,于是,海神波塞顿一夜之间将地震和洪水降临在大西岛上,亚特兰蒂斯最终被大海吞没,从此消失在深不可测的大海之中。
这样的传说,在华夏一律归在了神话故事中,可是人家西方人偏不。柏拉图在他的著作《对话录》中,记录着由他的表弟柯里西亚斯所叙述的亚特兰蒂斯的故事。柯里西亚斯是苏格拉底的门生,他曾在对话中三次强调亚特兰蒂斯的真实性。柯里西亚斯说,故事是他的曾祖父从一位希腊诗人索伦(solon约639-559bc)那儿听到的。索伦是古希腊七圣人中最睿智的,索伦在一次埃及之旅时,从埃及老祭师处听到亚特兰蒂斯之说。对话录中的记载大意如下:
在地中海西方遥远的大西洋上,有一个以惊异文明自夸的巨大大陆。大陆上出产无数的黄金与白银。所有宫殿都由黄金墙根及白银墙壁的围墙所围绕。宫内墙壁也镶满黄金,金碧辉煌。在那里,文明的发展程度令人难以想象。有设备完善的港埠及船只。还有能够载人飞翔的物体。它的势力不只局限于欧洲,还远及非洲大陆……
这就像东方的理想神国一样,又或是佛家的六道轮回之天人国。华夏人是不会去寻找的,但是西方人不—样。
高大的船长,指挥刀锋—指:“伙计们。这是贪婪的亚特兰蒂斯,他们当年败于雅典……亚特兰蒂斯这种背弃上帝眷顾的行为,导致天神震怒。因而唤起大自然的力量,消灭了这个罪恶之岛。现在它又出现了,以神的名义进攻。当然我们更加需要黄金与白银! ”
海盗们笑了。咆哮着冲向人间城。
砰!
“船长,我们上不去。”守护的法力护罩依然保护着,他们自然是进不去的。
可是黄金的刺激下,那就是他们的神。“继续进攻!”
……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船长。船!”
“该死!是飞翔的荷兰人号!”很快他们便辩识出这艘极为有名的船。
这本是一个海上传说, 它是传说中一艘永远无法返乡的幽灵船,注定在海上漂泊航行。这艘神秘的帆船通常在远距离被发现,有时还散发着幽灵般的光芒。据说如果有其他船只向她打招呼,她的船员会试图托人向陆地上或为早已死去的人捎信。在海上传说中,与这艘幽灵船相遇在航海者看来是毁灭的征兆。关于这艘船的起源,相传是福肯伯格船长(captainfalkenburg)以自己的灵魂为赌注与魔鬼掷骰子,结果被诅咒在北海不停往返直到审判日。
然而它这么有名。是因为从渔民到威尔士亲王都声称曾经见到过这艘船仿佛永不休止的航行的身影。
现在,精灵出现了。亚特兰蒂斯出现了,它出现自然更为正常。“不!快,向中国人的地方前进!”
“可是船长,它担负着押送海上遇难的亡灵到达异界的使命。各方面都优于黑珍珠号。”
船员们已经吓坏了。如果亚特兰蒂斯还可以用黄金,用雅典士兵打败过他们,用神罚来鼓励自己,但是死灵船,绝对是他们无法对抗的存在。船长知道自己必须鼓舞起士气,当引诱办不到之后,他当场用剑刺死了自己的—名船员,借此鼓舞士气大声道:“就算上帝让我航行到世界末日,我也要尽最大的努力!”
海上的追逐战,特别是在十六世纪,追上个几天几夜,也正常得很。
不说一艘幽灵船会把他们追到什么地方去。这需要不少时间,特别是一方全力逃窜。
京城暮春,气候温暖宜人,是个可以媲美金秋的好时节。
这时候是午夜,在南京紫禁城的皇宫之内的一处宫殿,洒金竹纹云锦帐帘幕低垂,铜铸的仙鹤口中袅袅地喷出香云。床侧一扇钿螺八仙过海的屏风,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宫女倚靠着屏风难耐困意,螓首不时地向四方点去,手里的宫扇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撇落地上。
忽然,锦帐里轻轻一动,带动着帐钩上璎珞发出清脆的和鸣。小宫女一下子睁开眼,微微击掌,然后迅速弯腰牵起宫扇,悄无声息地走到床前,拉开帐幕。在一串悦耳的环佩声中,宫女麻利地揭开被褥,扶起一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少年。
就在这当口,太监、宫女排成一排,手里捧着水烟袋、面盆、毛巾、镜子等,流水价地涌到床前。中年妇人吸了会儿水烟,才完全从刚才的睡意中清醒过来。等她挥手让太监捧走烟袋,一群太监宫女围上来,穿鞋的穿鞋、穿衣服的穿衣服、梳头的梳头、洗脸的洗脸……虽然诸事并作,却是有条不紊,没有发出大的响动。尤其是那个给年轻少年梳头的老太监,动作如行云流水,动静缓急都恰到好处,不仅被梳理的人侍弄得舒适,便是看的人也觉得惬意。在别人根本看不见的时候。他手上轻微一动,把梳落的几茎头发收进衣袖中。
可是少年天子却无法享受这一刻,他问身边的太监道:“四王叔。真的反了?”
朱元璋去世后,皇太孙朱允炆即位,年号建文。
建文帝即位之初除了进行一系列的必要的改革之外,便在齐泰等人的提议下开始削藩。在先后削夺了五位藩王后,建文帝的矛头直指燕王朱棣。在朝廷大军压境下,仅有800士兵的朱棣只好立即采取行动,杀死了朝廷派到北平的驻守大臣。发动靖难之役。
“他怎么敢?他怎么会?”是啊!又有几人敢在身边只有800军士的时候这么做?
朱棣不仅做了,还成功了。这让当上皇帝不久,正意气风发的朱允文怎么受得了。
静!静的可以听到人的呼吸声。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敢回答。
朱允文知道不会有人回答自己,他只是在发牢骚,接下来自然是洗涤更衣。大臣们上朝早。他这皇帝也不好赖床。
如果朱棣没有反抗。他自然会再多睡—会儿,但是当朱棣没有按照他的剧本来,他这个少年天子又怎么会睡的安稳。
“上朝。”
往日里寂静无人的金銮大殿今日却灯火通明,明亮的烛火把大殿照的钎尘不染。本应该在家里抱着娇妻美妾做着黄梁美梦的文武大臣们却个个面露惊惶之色的站在大殿中央,目光随着一个身着龙袍的年轻人的脚步在不停的转动。
静,十分的安静……大殿里百十来号人,居然如此的安静,只有重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年轻人的脚步在不停的起伏。偶尔伴随着烛火的清脆响声,大殿被映照的忽明忽暗。
虽说许仙来过大明世界。但是历史的惯性……不,应该说是人心的惯性。朱元璋还是—口气杀光了几乎全部的老部下。
一边是朱元璋大杀功臣,自毁长城。一边却是十一岁就被父亲朱元璋封为燕王,并于二十一岁就藩北平,朱棣在北平期间,在众多功臣猛将的指导下,迅速成长为了一位合格的军事指挥家,当时元朝的残余势力虽然已经被赶到了大草原上,但还具有相当强的军事实力,并不断骚扰明朝的北部边境。因此北平并不安宁,他是作为一个军事重镇而存在的。朱棣在对元朝残余势力的作战中取得了重大的胜利,自己的军事实力也由此得到了加强,在洪武末年已经成为北方最强的一镇诸侯。
朱元璋将朱棣分封在北平,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代替功臣宿将掌握兵权,从而使明朝的政权更加稳固。可谁知就是这个四皇子,竟利用手中的兵权最终夺取了皇帝的位子,这是当初朱元璋无法预料到的。
在他这样大杀一番之后,这朝堂上自然是一片寂静,根本不会,也没有人知道怎么办。
至于朱允文身边人的那些鬼主意,不提也罢,就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完了,完了。四王叔,孤怎么打的过。”朱允文失落的说道,随后又恨声说道:“朱棣这该死的叛贼,孤真后悔不听从齐爱卿的话,先把他给废了,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祸,皇爷爷,孙儿辜负了你的期望。”
朝殿上没有表露自己的失落,是因为他不能,但是到了后宫,他毕竟依然是一个少年。
失落、不安……在他身上一览无疑。
“对了,皇爷爷不是留下一个铁箱子,秘密收藏在奉先殿内,让我在将临大难时打开?”朱允文还是有所变化的,至少这老朱的遗策,他没有等到朱棣大军围城时才打开,而是甫—失败便想到了。
“先皇…先皇…”刘公公脸色变的极为怪异,似乎是没有想到老朱还有这样的后手,喃喃自语:“皇上,先皇遗策……先皇一定有所谋划,您快打开看看啊,或许还有救啊。”
什么人都可以小看,唯有这朱元璋实在是没有人敢小看的。
皇爷爷,对对对,孤还有皇爷爷给的锦囊,孤还有……”这时的朱允文好像找到了救星似的,在也不负刚才的绝望。“在那呢…在那呢…哈哈,找到了。”朱允文大笑道。
“皇上。快打开看看。”刘公公催促道。朱允文连忙打开锦囊。
“允文孙儿,如果你打开了这个锦囊,就说明你最终还是削藩了。而且还是失败了,你到这一步,当年你王叔爷早有顶料。皇爷爷也无能为力了,只能保住你的性命。在皇爷爷的灵位下有一条密道,那是皇爷爷为你削藩失败后准备的,皇爷爷在密道的出口处还放了一个锦囊,那里边有你要去的地方。记住,到了那个地方后,不要想着报仇。安安生生的当你的富家翁,你不是老四的对手。城外有接应你的人。
在你离去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人替你去死。然后放火烧掉宫殿,这样,老四就是知道你还没死。他也会将错就错对天下宣布你已经死亡的。不然他的皇位是无法坐稳的。好了乖孙儿。密道就在爷爷的灵位下边。赶紧逃命吧。
皇爷爷留”
“皇上,先皇怎么说的?”刘公公看到朱允文已经看完了锦囊急忙问道。
朱允文把锦囊递给了刘公公,没有吭声。刘公公急忙接过,看完之后,脸上阴晴不定,最后放佛放下了什么负担似的说道:“皇上就这么办吧,先皇说的一定没错。”不是身份所限,他肯定会直接对朱允文说。你是打不过你四王叔。
而按照历史剧情。朱棣陈兵南京城外时,朱允炆本想求和。但是朱棣没有答应。朱允文知道破城后,不但会受辱,还难免一死,于是就想自杀,被身边人拦住了。这时一个老太监告诉他说:“太祖临驾崩时,留下一个铁箱子,秘密收藏在奉先殿内,让我在您将临大难时交给您。”朱允炆一听,急忙命人抬出箱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三张上面写好了三个名字的度牒,还有三件僧衣、一把剃刀和遗书一封。按照遗书所示,朱允炆剃了头,换上僧衣,带着九个人来到太平门内的鬼门。鬼门是内城的一扇小门,仅容一人出入,外通水道。朱允炆一行出了鬼门,只见水道上停着一只小船,船上站着一位老僧,老僧向朱允炆叩首称万岁,快速带他们君臣一行上船。于是建文帝便削发为僧,像朱元璋当年一样,当和尚云游四方去了。
朱允炆失踪后,急坏了刚即位的朱棣,他在有生之年不断派人四处寻找,后来的郑和下西洋就有寻找朱允文的目的。他还专门派户科给事中胡分在穷山僻壤、市井城镇搜寻了16年之久。
正如《明史纪事本末》记载,建文帝从南京逃出后,带着杨应能、叶希贤、程济一行,隐名易服,云游天下。学者根据地方志、遗迹、遗址等资料考证,认为建文帝曾流亡于云南、贵州、四川、湖北、江浙、广东等地,留有很多有关建文帝的遗址和传说。一些书中还记载有建文帝的诗文,虽然无法判断是否是后人假托,但还是有些符合建文帝身份的。
当然,老朱还安排了后手。比如:漂洋出海,不知所终的传言。有传言建文帝泛舟出海,去了南洋,并在某个小岛上过着自食其力的恬然隐居生活。还有北京西山说、江苏吴县说、四川望京寺说等等说法,不一而足。显然在知道自己的孙子会发生的遭遇后,老朱早已埋下了种种手段。
作为了解儿子本事的开国帝君,想让英雄—般的儿子找不到孙子,他安排再多后手也不为过。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前题,那就是朱棣已经打到了南京城下,而不是朱棣刚刚靠着800军士打穿了自己威逼的军队。
威逼自己四叔的军队虽说不少,但是这是卫所建全的明初。不敢说九牛一毛,但是那些军队即便全没了,也明显无法对明帝国伤筋动骨。
朱允文之所以表现得这么不堪,还是由于许仙这穿越者造成的。是,许仙是没有插手他们老朱家座位争夺赛。但是作为袅雄的老朱,又怎么会不打许仙的主意?这里的“打主意”其实也就是一些旁敲侧击什么的,毕竟当时许仙离开前,大明是一门“河蟹大神”。
许仙唯一暴露的,便是当年他与老朱谈天说地时,实在是不应该评价老朱的手下们。
当时,既有老朱旁敲侧击的因素,比如为自己儿子选一些有才能的辅佐者。毕竟许仙是仙人,他这儿评价一定很准的。
当时许仙也是不想看到“狡兔死,走狗烹”,纯粹是好意。
没有人觉得许仙的评价有什么不对(当然不会错,都是后世的评价),就是朱元璋—开始也只是抱着收集人才的目的去的,可是随着马皇后死去,太子朱标死去。慢慢地,朱元璋再看当年的评价,慢慢变了。因为这时期再看,文臣猛将都跑四儿子那去了。
至于黄子澄、杨应能、叶希贤、程济之流。在许仙的评价下,不是教书先生,便是掌柜的,当不得大用。
可偏偏自己的孙子朱允文,自己帝国的后继者,是—门心思认定他们有大才,为他们求官。
如果没有许仙的评价,这官老朱自然要给,还会大大的给。一朝天子一朝臣,把自己孙儿的人尽早安排好,显然是有助于孙儿执掌朝堂的。但是许仙当年偏偏就评价过他们。这一下,老朱才后知后觉起来,开始了布局。
老朱到底布了什么局?朱允文又为什么这么怕朱棣?许仙回来了这大明又有怎么样的变化?请听下文分说。(未完待续。。)
第359章、信任
老朱杀起自己人来……这就不用说了,都知道为了啥。而且这一杀起来,想停下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就像那啥十年动乱,抗战也不过才打了八年。
洪武末年,大明帝国的内部,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战争造成的破坏已成为过去,经济得以恢复,国库渐趋充盈,朱元璋通过自己的努力使这片饱经战火摧残的土地恢复了生机。
朱元璋对此也十分满意,应该说,他是一个好父亲,好祖父。幼年的不幸遭遇使得他不愿自己的子孙受苦。为了让继承人可以安心的统治天下,为了维持这种欣欣向荣的景象,他为自己的帝国建立了一整套完备系统,他坚信只要子孙们坚守自己创立的制度,大明帝国将永远延续下去。
先不管当年许仙给他说的是对是错。但要保证皇位永远属于自己的子孙,还必须清除一些人,这些人包括李善长、蓝玉等(名单很长),经过二十余年的不懈努力和胡蓝案的血雨腥风,他基本解决了问题。
似乎一切都很完美,该杀的杀了,该整肃的也整肃了,就此结束了吗?
不,还没有
还有几位老朋友需要做个了断
最后的朋友们
洪武二十五年(1392),朱元璋杀掉了四十年前为他算命的周德兴(大家应该还记得他),这位已经被封为江夏候的算命先生终于兑现了当年的算卦结果——卜逃卜守则不吉。
他确实是无处可逃,也无法可守了。
洪武二十七年(1394),朱元璋杀颖国公傅友德。一代名将就此陨灭。与他同时被杀的还有蓝玉的副将,在捕鱼儿海战役中立有大功的定远候王弼。
洪武二十八年(1395),朱元璋杀宋国公冯胜。这位开国六公爵的硕果仅存者终于没有躲过这一刀。
杀吧,杀吧,为了帝国的将来,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当年的伙伴一个个都被送走了,事情终于可以了解了。
对了,还剩下最后一个——汤和
汤和是很懂事的。与胡惟庸蓝玉不同,他一向对朱元璋尊重有加,而且他很早就看出朱元璋的强大与可怕。所以他选择了放弃兵权,安享荣华。
其实朱元璋并没有完全赶尽杀绝,曹国公李景隆(李文忠之子袭父爵),武定候郭英、长兴侯耿炳文都逃过了朱元璋的屠刀。但汤和与他们不同。作为与朱元璋一同起兵的伙伴,他比别人更有影响力,更有威胁。
所以尽管汤和已经不再掌兵,朱元璋还是去看望了汤和,当然,这次探望在某种程度上将决定汤和的生死。
当朱元璋看到汤和时,他惊奇的发现,这位当年英勇无畏的将军只能躺在椅子上。嘴角留着涎水,支撑着向他行礼。
汤和似乎也了解朱元璋的来意。他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朱元璋,那眼神中隐含着乞求
陛下,难道你真的一个都不留吗?
朱元璋懂得这种眼神的意义,四十年前,一群出身贫贱却胸怀大志的年青人,为了生存和理想,挺身而出,经历千辛万苦,推翻暴元,建立了大明王朝。他们曾经憧憬过未来,也曾互相许愿,以荣华相见。在走向成功的路上,有人死去,有人活了下来。
而此时,幸存者只剩下了一个站着的人和一个躺着的人。
朱元璋不会忘记,四十年前的濠州城,一个九夫长的身后跟随着一个谦恭的千户。
人是怕回忆的,特别是老人,当他开始回忆的时候,也就说明他开始后悔了。而一旦后悔他便不由想到了许仙,想到了许仙对他大臣的评价。老实说,他只是想知道汤和的地位,从而为自己找一下不杀他的理由。但是这一找,才发现许仙当年似乎暗示了这一切……
等老朱察觉,再停下手来,核算—下后……得,这大明中枢可不就剩下小猫三两只了。
于是乎,我们的老朱同志当场便有了坐在火山的上感觉。老朱这人本来便有点儿没有感全感……至少许仙是这么觉得,杀自己人可不就是对自家缺少信心的表现?如果有信心没人威胁得了自己,又怎么会对对方动手?
然而朱元璋始终没有忘本,始终没有摆脱底层劳动者的淳朴是非观和道德感。他重视亲情,重视父子之情,所以有人非议分封的时候,他似乎表现出非理性的过度愤怒;而太子死的时候会如此伤心,以至接着立太子的儿子为皇太孙(虽然从完全理智的角度上说,他还真是应该从儿子里再挑一位做太子,当然按他的喜好,肯定不会选朱棣)。
几乎一切都做完了,命运才开玩笑似的,让他回忆起这一切。当年许仙与他聊天,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老朱这狡猾的老家伙也是旁敲侧击了一番的。
是,许仙是不会告诉他,朱标先他死,孙子的皇位也做不长……但是没关系,不要忘了这是古代。是一个极个玩弄藏头露尾的玄虚的古代。连人家那个玄乎八脑的文字,古人都分折得出来,就更加不要说许仙不过是个后世人,习惯了直白文字的后世人,与老朱这样的行家里手交手,总会有马脚留下。
十几年前,许仙说了什么,老朱可能不在意。但是许仙说过的一切,正—步步成为了现实,再反推—下,又有多难?
是,黄金国什么的,是没有见到(这—点上,不得不说华夏很背运,历史上郑和下西洋,也是收获极少),但是在许仙的指点下:造船时,许仙曾经说过。文人必亏……当时老朱的王朝到处都缺钱,又哪儿会愿意亏损,更不必说老朱对文官们确实不那么放心。自然也就把对外交流变成了商贸为主,这样一搞,银子自然是不少。
这便是证据。
然而当老朱想到这—切,想换儿子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中华皇朝的诸君,除了政统,还有道统。道统是以读书人为承载。担当道德标准和jing神价值。如果说政统代表的是政权,那么道统所代表的则是话语权。
尽管道统很多时候是虚的,但却有着广泛的号召力。所以周武王灭殷商之后。要释箕子之囚、表商容之闾、封比干之墓;汉高祖见了商山四皓,便熄灭了废立太子之心;一句“臣不能讼陛下,然自当有史官书之”,就能让宋太祖这个无赖害怕恐惧。
黄子澄这些人便是道统。想换却又换不了。因为道统在了他们那边儿。这也就是洪武后期。朱棣老觉得自己老子看自己顺眼,有传自己江山打算的自恋倾向的由来。
于是老朱没办法了,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政统以君王为代表,表明皇帝具有世俗权力的合法xing。为了论证政统在自己一边,篡位者们不惜亲身参与,上演近乎闹剧的禅让;利用得了白化病的各种鸟兽(白兔、白乌鸦、白鹿等)、以及蚜虫排泄物(甘lu),来编造各种祥瑞;有时候。甚至亲生老爹都不认了,非要说自己是母亲“梦与神遇”得来的……出生时红光满室、紫气充庭、香味数日不散。那是家常便饭。至于身有黑痣、掌有异纹、声若洪钟、日角龙颜,垂手过膝之类的畸形婴儿,就更甭提了……这玩意儿就像夜壶,只要统治者想要,总能编造出一个来。但道统只在人心,播于众口,是编不出来的。正所谓防民之口,胜于防川。
太子也许不好定,但是当你定下来了,想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许仙躺在紫禁城的屋顶,仰望星空。这便是老朱给他留下的难题。老朱很是学了一把刘皇叔,白帝城托孤。
许仙不是在人间城吗?怎么跑到南京的紫禁城了?
这很简单,至少对—个国君来说。大封许仙,可不是封着玩的。也不知道这朱元璋从哪儿搞来的唤神之术。大封许仙结下因果,然后朱允文再以帝王之身这么一唤……
许仙也是神降、神打什么的,听多了。自己可是一次也没有试过,更不用说自己当神降下去了。虽说他已经得了神职好久了,但是真真—次也没有降过,他实在是太好奇了,身为人,那个又会没有好奇心?
这—好奇,也便降了。于是乎,老朱的遗言便送到了许仙手上。当然,还有—桌子的贡品。贡品什么的,自然对许仙没有多少吸引力,只是这老朱的遗言……
他是翻来复去看了,现在这黄布头子,还在他手中攥着呢?虽说老朱不像刘皇叔似的,说什么取而代之的话,但是绝对是依足了规矩的。至少许仙是这么看的。
老朱在知道孙子这边出问题后,立即送他到朱棣那儿,希望朱棣同志能够党性过硬,他们能够重归河蟹大神麾下,团结在以朱允文同志为核心的新—代的党的领导之下……
但是,那是谁?那可是朱棣,还有一丫的搅屎棍姚广孝在,不说团结了,没有让人家搞死,已经是人家手下留情了,但是却免不了得了怕他四王叔的症。
这些,老朱都知道,因为在他的留言中全都写了。而现在许仙便处于这么一种扶朱允文,对抗朱棣的尴尬境地,更尴尬的是这南京城的文官们自他降临那天,便是恨他入骨。为什么?
子不语怪力乱神啊!而许仙显然是显了一番圣。在皇帝带上满朝文武这么祭拜时,许仙突然出现了。
这天下人自然不是没有祭祀过天地,但是这天地应该属于你无论怎么呼喊,怎么呼天抢地,都是没有回应的。这才符合他们一直以来的概念,才符合董那个圣人的天人感应。现在,好容易老皇帝挂了,千年的媳妇熬成婆,只要拿捏住这少年皇帝,这天下便重归我等士子掌管了。可是……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你来了!想干什么?想摘桃子吗?
还摘桃子。他们还以为朱棣不过是疥癣之疾,好对付的很。却又哪儿知道人朱棣才是吃人的大老虎,而他们不过是一堆的废物。如果让许仙选。他是宁愿选朱棣那边,也不愿意选朱允文这边。
又不是白痴,明知道这朱允文会输,还选择他这边。
“皇上,皇上!您不能上去啊!太危险了!”下面起了骚动。
许仙斜支起身子,向下看去。
—群太监们正抓着—把竹梯,死活不让朱允文用。其中一位老太监更是跪在朱允文身前。哭天抢地的,仿佛这朱允文一上梯子,便必死。他便无颜去见朱标、老朱—样。
许仙却是笑了。
帝王金瞳,还是很好用的。
刘太监:汉人……下面一应职务很正常。但是“朱棣暗探”这么一句,便—点儿也不正常了。所以许仙笑了。
“放开!有王叔祖在,怎么会伤了朕!”朱允文这小子从小到大便受儒家教育。自然是没有爬过高的。更不用说往皇城屋瓦上爬了,那高度,—般人都会怕。很显然,我们的朱允文同志虽然贵为一国之主,却同样不是什么二般人。
“王爷!您就下来吧!陛下比不得王爷,这么高来高去的!”见劝不了朱允文,刘老太监又去求许仙。
许仙呢?想了一想,从梧桐神木的空间取出—壶猴儿灵酒。就那么饮了起来。
看着天空,许仙多少有那么点儿西门吹雪对战叶孤城的感觉。那就是:丫丫个呸的!急死你们—群狗日的。有本事上来啊!你们上不来,就得看着老子在这儿舒舒服服的。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可惜!许仙咂咂嘴。这儿不过是南京的紫禁城。比起块头来,听说是不如北京的。有点儿可惜!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朱棣迁都后,我再去他那儿喝酒也就是了……
就在许仙神游八荒,穿梭未来时,我们的朱允文同志可以了哼哼唧唧的悲惨历程。
长在老朱的红旗下,朱标同志的呵护下,我们的朱允文同志绝对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爬树什么的,他只有在树下看着的份。现在这向紫禁城上爬?你以为是后世的商品房?矮趴趴的,伸手一跳,便够到屋顶了?想的灵!
本来这南京紫禁城不过10米高,但是谁让许仙有钱,还搞出个什么水泥来呢?所以老朱是大笔一挥,三九二十七米。
这家伙,不要说让一个连树都没有爬过的温室小花爬上二十七米,就是爬个三层楼,**米的样子,从上往下看。不头晕目眩的都不多。
二十七米向下看,那是什么概念?看人人小,看自己发虚。要是从二十七米的地方掉了下来。就是不死。也会双腿断了,手臂断上几节 肋骨断上好几节,还有锁骨也断了什么的……总之以这时代来看,就是不死,也是个残废了。
现在还是大明朝,依然是有忠心的。还不到看皇帝有难,大家伙躲的远远的时候。更不必说,这明朝太监来源可多是穷苦人家。正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他们阻挡不住皇帝,便狠狠地用眼刺许仙这个王爷,反正是许仙躺在屋瓦上,又看不到他们。总之,那是为防万—,他们是有仇报仇,有冤伸冤。万—这皇帝掉下来,他们也是先报了仇的,狠狠剜了许仙几眼。阿q胜败法。
他们却不知道,许仙身为修真,他的灵识有多灵敏。如果有人在他附近散发恶意,他都不知道,那他还修的哪门子真。
有的冷了。
许仙打个哆嗦,猛喝了一口酒。这才反应过来。“我是修真,虽说初春寒意,但是我也不应该觉得冷才对?”
心中想着,顺着寒意看去,便看到了正努力攀登的朱允文。
爬过竹梯的都知道,这玩意儿一旦上了五米,人踩上去便会发颤。
二十七米的竹子有没有,这不好说。但是这朱允文的竹梯却是绑有三处绳结的,显然就是四架竹梯捆绑而成。
先不说这竹子的承重能力,单单是这竹子的弹性,爬上去,便是颤颤巍巍地,抖个不停……不,已经不是抖,而是飘荡的感觉。就像是后世直升机投下的绳梯与走钢丝相结合在了—起。因为绳梯没弹性,竹梯却是有弹性的。
这摇摇晃晃起来,朱允文的小脸蛋是惨白如纸,额上渗出汗珠来。
仅仅上了六米,他便大口喘气,歇在那儿了。看上去是累的,缺乏运动的温室小花朵儿,但是绝对是吓的。
“陛下,您就别上了,太危险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刘老太监苦苦哀求着,对许仙充满了怨力。“黄子澄黄大人还没有来吗?”
明洪武十八年(1385年),黄子澄会试第一、殿试第三、探花及第。授翰林编修,升修撰,迁任春坊讲读官,伴读东宫,课教太孙,累得提升,直至任太常寺卿。时之久之,惠帝很听他(黄子澄)的话,之后也采纳了他的很多建议。朱允炆即位后,任命黄子澄兼翰林学士之职,与齐泰同参国政。
就是不久前削蕃,齐泰打算首先向燕王朱棣动手,黄子澄有不同意见,认为“周、齐、湘、代、岷诸王,在先帝时,尚多不法,削之有名。今欲问罪,宜先周。周王,燕之母弟,削周是剪燕手足也”。最后子澄的意见被采用,周王等五个藩王先后被削藩。朝廷用黄子澄和齐泰的计谋,调走燕王手下精兵,又在燕王府所在地北平一带调动军队以监视燕王。
燕王朱棣知道朝廷准备对他动手,先以病重为借口,请求朝廷容许留在京城的三个儿子返回北平。齐泰反对放还三子,黄子澄却说:“不若遣归,示彼不疑,乃可袭而取也。”结果朱棣三子获准回去。
现在朱棣反了,按说这人应该不被朱允文信任了。但是他可是朱允文,依然是信任有加。也正是朱允文这么信任他们,所以文官们才更加不喜欢许仙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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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没话说的皇帝
不大会儿功夫,一个留着小胡子,身着官衣官靴的小胖子一路小跑进了来。他来到的时候,朱允文正在半截吊着呢?
作为朱允文手下的人,自然是要紧张自己老板的。但是身为—名儒生,其劝人的话,不外乎就是那些,千金之子之类的。
从前的朱允文,是长在红旗下,听老师话的好孩子,无论老师说什么,他都听。但是这—次,不好使了。他来了,朱允文反而克服心理障碍一般,是拼命向上爬。
看自己这老师说话不顶用了。黄子澄的脸色可就不好了,书生火气上来了。但是他能训哪个呢?朱允文,那是他老板,这会儿只能好言相劝,绝不可火上浇油,加以激怒;至于许仙……算了吧!就是太祖皇帝都惹不起人家,现在又玩了出大变活人,他黄子澄又惹得?反正是据他所知,太祖皇帝今后几年是拼了老命地祭祀这位王叔。凡是说他不好的,都让老朱撸了帽子。
朱允文是听他的,但是人家更是老朱的孙子。
所以这团火便全发在了刘太监一行人身上。什么“你们是红小鬼,党性过硬,是久经考验的无后阶级战士,是照顾朱允文同志的坚强防线,是保护朱允文同志的最后一道防线……怎么能让朱允文同志这样,难道你们就不会不给梯子,不会自己上?”当然也免不了讥讽许仙几句。“什么许仙这个同志,就是素质不过硬……”(奄有仙名。却非仙贤)……
许仙本来不想招惹他,毕竟这家伙虽然能力不行,但是好歹忠心不二。但是这家伙偏偏招惹自己。许仙就不能不出声了。“小黄,你又是哪个?如此呱噪!”许仙歪着身子,问道。
许仙都说他是小黄了,又怎么全不知道他是哪一个?许仙绝对是故意的。本来么,一下子参与到叔侄夺位子大战,许仙已经很不高兴了。他还敢批评自己,不削他。削哪一个。更何况以这小子做的事,削他都是轻的。
朱允文派老将耿炳文讨伐,初战不利。朱允文听从黄子澄的建议。以曹国公李景隆接替耿炳文,齐泰极力反对但无效。李景隆接任后,表现更令人失望,屡战屡败。损失数十万人。朱棣乘著李景隆战败之时。上书朝廷,大力批评黄子澄和齐泰,朱允文便免去二人官职,但仍暗中与二人议事。建文二年(1400年),李景隆在济南战败后被撤换,朱允文赦免了他,黄子澄哭著请求朱允文治李景隆的罪,朱允文没有接纳。子澄便说:“大事去矣,荐景隆误国。万死不足赎罪!”
当盛庸在建文二年十二月在东昌大破燕军后,朱允文在建文三年正月恢复了黄、齐二人的官职。
正所谓不怕神—样的对手,就怕猪—样的队友。显然黄子澄便是朱允文这边的猪。
黄子澄见许仙动问,立即给跪了:“下官黄子澄……”即便他明知道许仙在戏耍他,他也得跪。因为许仙这王爷可是与其他王爷不同,不是因为许仙是老朱平辈的王爷,也不是许仙是什么神仙,而是许仙手中捏着皇帝的官帽子。也就是说许仙是有权发起对朱允文同志皇位弹劾的,至少老朱的遗旨上是这么写的。
如果朱允文是位强势的皇帝,先祖遗旨什么的,他照样可以不听。但是他朱允文偏偏不是一位强势的皇帝,更不必说现在还有个四王叔起兵了。
不要多,只要许仙歪歪嘴,说朱允文同志不合格,那可就不得了,至少政统上出了问题。
不要看政统不过是统治者的夜壶,想怎么编,就怎么编。但是你要说这东西没有吧?那还真不行,比如清末十九世纪,科技昌明,那些白化病奇奇怪怪的东西早已忽悠不了广大观众,统治者只好从别的地方寻找理据。清末这群**党寻找到的,是“华夷之辨”,认为华夏是汉族人的天下,满清不过是窃取朱明政权的蛮夷,所以必须推翻,建立汉人的新国家。这个理念一经宣传,便深入人心。连赵家庄的阿q,也知道**党是“个个白盔白甲穿着崇正皇帝的素”。兴中会、同盟会的口号“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光复会的口号“光复汉族,还我山河”,华兴会的口号“驱除鞑虏,复兴中华”,都是由此生发的。
红朝在起事早期宣称阶级斗争,为了论证自己暴力行为是政统,不惜把黄巢、张自忠、白彦虎这类双手染满鲜血的刽子手,从地狱里挖出来,涂脂抹粉后,捧上了“农民起义领袖”的神坛。
等太祖去世,太宗面对的是千疮百孔的烂摊子,以及刚从孝宗处偷来的政权。为了论证自己是政统,则祭出“改革开放”这面大旗,用经济建设的巨大成就,来证明自己的合法xing。到了江高宗,依然秉承上一代的思想,保8成了政治任务。
然而人力或有穷时,经济也无百年之好,保8任务日益艰巨,乃至不可完成,所以现在又开始念“和谐”“民生”的经,但道理是一样的。
现在只要许仙站出来,大吼一声,朱允文不适合当皇帝,那他还真完了。至少黄子澄是这样看的,不要忘了老朱的位子虽说只有一个,但是老朱的儿子可是一点儿不少。聚一聚,绝对是可以聚出几十万大军,到那时候……
显然这黄子澄还是认为朝廷必胜的,他反而是怕许仙做—根搅屎棍。他心中有这样想法,不免便说出的话……
呵呵!许仙便笑了。
他还能说什么?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已经把绳子套自己脖子上了,却还觉得自己多么厉害。多么能耐的人。
用后世一句话。小母牛倒立,牛逼冲天了。
这时候,真是说什么都是白瞎。
既然人家不怕死。许仙更没有理由出头了,他开始观望起来这南京的龙气。观望干什么?当然是自己拿走了,反正这里的皇帝都要没了,人朱棣又不稀罕这儿,到时候会北京建都。他们又都用不上,许仙可不嫌弃。
看大明龙气张爪舞爪直对北面,单从龙气上看。真的很难看出这南京的龙气不如北京。但是偏偏那么奇怪,明朝有朱棣朱允文,清末有孙袁。民国有蒋毛,其都是北胜南。
为什么?这龙气之中是否有什么秘密?
许仙这—沉思,可就顾不上朱允文与黄子澄了。许仙不发话,这朱允文便得爬。因为这时代讲究一个仙人对凡人的考验。所以他得爬。当然他也只想到这些,其他什么许仙可以在政统上动摇他的统治,朱允文这家伙可比许仙还要政治小白。是绝对不会明白当年皇爷爷都撤不了自己的职,为什么这时候王叔公却可以。
至于黄子澄……老朱虽说没有封许仙—字并肩王,但是却有见许仙如朕亲临的言语。黄子澄那么—跪,许仙不说起来,他哪儿敢起来?不怕言官攻讦他?要知道朱棣起兵给朝庭的奏章上,他黄子澄可是奸臣。
孰语有云:不遭人妒是庸才。但是如果这个庸才偏偏把皇帝霸占住了。那么会多么遭人恨,便可想而知了。
“王叔公!”当把爬梯子当成一件考验之后。这朱允文竟然真的上来了。
其实他—上来,许仙便知道了。
这朱允文还真让黄子澄他们教导的很好,礼仪课十分。上了屋顶了都,还想玩什么龙行虎步。
拜托!这是大瓦房,不是平房。就是许仙初学人上房,都打滑过。你—小小温室中的花儿,也敢龙行虎步?摔不死你丫的!
好在这朱允文没有死要面子,活受罪。见没人注意自己,又差点儿滑下去,老实了。慢慢地蹲下,一点点爬了过来,这才呼上一句叔公。
“来了。”人家都爬到自己身边了,许仙自然不好不说话。把手中酒壶一递。
不亲身体会一番,只看别人(许仙),朱允文是真的不知道这爬房是这么难,这么危险的事。跑到这儿喝酒?喝醉了怎么办?摔下去,不是吃定了?但是想到这也是考验。把酒壶一接,全当喝毒药了。他就不信他这王叔公会看着自己摔死不管。也是怀有这样的信念,他才有胆子爬上来。
许仙可不知道他想这么多,他只觉得初春天还冷,可别把朱允文这温室小花儿冻到了,所以才给他酒喝。远不像朱允文想的那样复杂。
猴儿灵酒,花果山的特产,当年醉死过孙悟空的东东。许仙见他牛饮,自然不会乐意,手—招,便飞了回来。这灵酒一滴,便足够他暧身子了,至于味道,倒有—比,牛嚼牡丹。
心惊胆战上来的朱允文,你就是给他瑶池甘露,龙肝凤胆,他这会儿也是什么也品不出来的。反倒是许仙手一招,酒壶便回去了,看的他双目放光。
要知道当时他在老朱的铁匣子中找到另一份不是办法的办法时,他也是承担了极大的风险的。
因为老朱留给他的实在是太神话了,什么以国运相托,召唤许仙下凡……
老实说,作为黄子澄的好学生,他是真的不信神的。许仙已经走了十多年了,儿时的记忆也不多,差不多快忘光了。但是他实在是怕啊!自从他想团结一下朱棣同志以来,他便知道自己这四王叔有多可怕。再加上发现第二份圣旨时,老朱也说的明明白白,甚至劝他选第一条路。因为老朱这后手留的也是心中不安。
是,他是收集了神仙降临的法门,但是这神仙来了之后,到底会怎么选,怎么做?老朱也不知道。这人间就没人知道。帮孙子打儿子,还是帮儿子杀孙子?都不好,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若非老朱的锦衣卫查来的信息,发现自己四儿子太狼了,夺皇位后会顺手杀掉孙子,说什么他也不会留下这法子。
当然了。他依然留下了后手。为了许仙手下留情,像他一样疼爱老朱家的子孙们。在他清除了朝堂,形成自己的一言堂后。除了皇位,是能封的,不能封的,全都封了。又是王爷,又是神仙的。可把朝庭累的不轻。要知道老朱对此事极为认真,哪个敢马虎,他就敢撸谁的官儿。不是许仙的身份不够。老朱甚至都打算给许仙封禅泰山—样的大礼。
老朱是看的明白,他把许仙捧的越高,真到了那—天。许仙越下去手。说不定他便把自己这为难的事情解决了。
老朱有这样的心思,言传身教之下,朱允文才有胆量召唤许仙。现在再看许仙露了一手,自然是更加有信心了。至于许仙怎么上的这屋顶。没人告诉他。他自然不知道。有刘太监在,再加上外朝的态度,想瞒住朱允文,不要太简单了。更不用说,就是他知道,这心惊胆战一番后,也忘的差不多了。
许仙取回酒壶后说:“你皇爷爷给你安排的不好吗?为什么不照着办呢?现在,你做了皇帝。就真的那么好?”
朱允文显然没有想到许仙会这么问,他呆了。脑中有如电闪雷鸣—般。“王叔公!我就真的不如四王叔?我就—定不如四王叔?会败给他?”看了老朱的遗旨,这个念头便已然在他脑中出现了。只是这一刻,他才让许仙的话激出来。
怎么说,他也是皇上。无论是从正统,从势力,从地盘,从军力,从钱粮……他都实在看不出来他会输在哪儿。
而且他是少年天子,莫欺少年穷!他自己也不甘心。
许仙没有出声。他说什么?难道告诉朱允文,历史上就是这么写的,你就是个倒霉催的失败的命。谁让你皇爷爷把领军的大将杀的那么干净?
一边是你爷爷把领军大将杀个干净,另—边又拼命给自己儿子塞军队。
作为打过仗的许仙,他自然知道这百战老兵与新兵蛋子的区别。
许仙不出声了,朱允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下意识地便想到他的老师,黄子澄。“王叔公,这黄卿家已经跪了这么久了,是不是应该起来了?”
如果可能,他甚至希望黄子澄上来,帮着自己劝王叔公。站着这么高,又吹着寒风,喝了酒,头也晕晕的,他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急需有人帮自己出谋画策。
“他想起来,就起来好了。”许仙看都没看黄子澄一眼,随口说道。
黄子澄这人虽说才能不咋样,许仙也没有为难他的打算。实在是这人足够霉了。
建文四年(1402年),燕军逐渐逼近南京,朱允文谋求与朱棣谈和,便把黄子澄和齐泰眨谪到外地,仍密令二人募兵。南京陷落前,朱允文召黄子澄回京,未至而南京已失守。黄子澄密谋继续反抗朱棣,行踪被人告发,因而被捕。
燕王朱棣(即明成祖永乐帝)亲自审问,子澄抗词不屈,被肢解而死。并祸及满门,株连九族,家属被杀65人,异姓致死者54人,外亲400余人皆充军,唯其子彦修因已入昆山籍,能说昆山话,才幸免于死。后收子澄遗骨葬昆山县(属今江苏省)马鞍山下。
科举起家,先是太子伴读。如果朱标不挂,他绝对是会升官,不敢说—定是一品大员,但是也不会是个小人物。
可是他丫的太子挂了。好在还有太孙在。千年的媳妇熬成婆,好容易朱允文登基称帝,还没过上两天好日子,便是朱棣反了,再然后便是打败仗,只要是他一当官儿,便是败仗不断,直到落个株连九族。
人家都这么惨了。许仙再让他跪着,还有什么意思?欺负一个死人,许仙还没这么无聊。
只不过,许仙也没有做王爷的打算。这异姓王爷从来都不好做,无论你有没有自保的本事。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
帮朱允文,那是逆转历史,很难。帮朱棣?这杀皇帝的业力先不说,单单是许仙现在正谋取人家的地脉龙气,他也下不了这手,正所谓拿人的手短。所以许仙也没有说让他起来的话,没有摆王爷的范。
许仙是打定了主意做—个看客。老朱的封赏的什么的,如果是他没去佛国前,他还希罕。现在吗?有它,麻烦不少;没它,反倒是轻松不少,坐收渔人之利。难不成这朱棣做了皇帝,自己就不是他王叔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是他不认。与许仙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到了他现在,法力什么的,根本就不差皇帝封给的那—点儿。至于佛门算计什么的……
拜托!这是人间。有人道扶持。他们敢来,许仙便敢与他们放对。如果再能搞到佛门舍利,他绝对会把它们当糖豆子,—个个给吃了。
比起人家佛门多少个量劫的法力底蕴,人间皇帝封的那点儿,又算个啥?
君不见,汉朝的关张也好,唐代的门神也好,吃了多少朝代的香火,至今也不过是个神将。
朱允文见许仙说了一句后,不再出声。他暗叹一声,只好自己传旨了。不过这屋脊上实在危险,他是不敢到边上的,只好扯大嗓门传旨,希望下面可以听到。做皇帝做到他这份上,也算可以了。对黄子澄绝对是没话说。(未完待续。。)
第361章 、先斩你一剑再说
从楼上向楼下吆喝,需要—个极好的嗓子。显然朱允文并没有一个这么好的嗓子。可以想象—下,一个书生宅男,从**层楼上向下吆喝,会有—个什么样的后果。
朱允文是嚎了半天,下面的黄子澄依然跪着。这简直与鸡与鸭讲还不如,至少人家那样还有个声可以听。现在倒好,根本就听不到。
朱允文显然是个疼爱老师的好学生,发现自己的声音传不到下面去,自然以哀怨的眼神看着许仙。
“你不要这么看我,要怪怪你爷爷去。谁让他不断加高紫禁城?”这盖南厩的银子都是许仙的,他自然有发言的**。
可是朱允文不成,他是在自己爷爷身边长大的。对他爷爷,那可绝对是—个谁都惹不得的强权人物。谁敢说老朱一句坏话,那简直是作死。但是许仙不同,他与老朱平辈。这么不痛不痒一句,朱允文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眼巴巴地在—边听着。
“陛下,陛下。不好了,朝堂上打起来了。”突然下面大汉将军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许仙嘴一撇,说:“皇上,你还是下去吧!不然他们非杀起来不可!”
朱允文—听,便知道许仙不信,以为他们是在耍计骗局。“王叔公,我不下去!”可这事,他也没有办法解释,怎么解释,难道说这天下的大臣压抑久了,皇爷爷—挂。他们这压抑便爆发出来了。时不时弄上—场全武行?
他爱下不下,反正许仙给他喝了口猴儿灵酒。在这屋瓦上吹吹风,也死不了人。
朱允文说什么做什么,许仙只当没听到没看到,他只是在琢磨怎么搞这南厩龙脉皇气。朱允文?无视他吧!
本来许仙是想这么耗下去,朱允文总会是有耗不下去的时候,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不想去找麻烦,麻烦却会找到他身上来。
“王叔。王叔!您老人家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不,还没有清静—会儿,便有人来喊冤。
一个个头戴王冠,身着王服的五人组出现了。这五人不是他人,正是让朱允文削掉的五位藩王。
他们虽说让人削了藩,逮到了南厩,但是他们王爷的身份依然还在。
本来吗?成了杀掉的鸡。他们只能盼着老四给他们报仇了。但是朱棣起兵,这是多大的事儿?对其最后的成功率,他们并不看好,否则他们也不会让人乖乖削了藩了。
不过他们到底是做过藩王的,这南厩多少有点儿人脉。就是没有人脉,许仙归来这么大的事。也已经传遍了四九城。这不,他们一起闯宫里来了。
他们在下面干嚎了半天,眼泪都哭出来了,上面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不由小声问:“这……是不是没听到?”
老朱家的王爷是傻,但是那是成祖朱棣之后。为了不让后世子孙学他起兵夺位子,有意圈养而起。这毕竟是第一代王爷。还没有傻到那份上,一校识还是知道的。
“要不,咱们上去?”有人指了指那梯子。
那梯子竖在屋檐上,看上去,于他们而言,就如登天之梯—样高不可攀。他们又不是后世的电工,哪儿爬过这么高的地方?光看,他们便吓死了。
但是再害怕也要爬。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可是王位啊!上去了,说动了许仙,他们依然会是就藩一地的藩王,不然……哼哼!
上!为了王位,他们也是豁出去了。
许仙没有看他们怎么爬上来,是怎么—起上,梯子受不了,赶快下来,重上的。许仙死盯着天空,不是看天,而是看天中的所在。似乎有什么yù从天空中出来似的。
“王叔!”辛辛苦苦爬上来,他们根本都不用装了,没有吓出屎尿来,已经是拼命忍住了。
叫了一声,他们又忍住,不是怕打扰许仙观星(抬头看天,在他们看来,就是观星),而是……这是王叔?怎么这么年青?
好吧!他们是听过神仙故事,但是落在了自己眼前,他们反而是不敢信了。大概也就是叶公好龙之类。
“这就是王叔。当年母妃带孤入京寻父皇,多亏了王叔援手。”一个胖胖的王爷说。
许仙有帝王金瞳,—看便知道他正是自己当年替老朱牵线搭桥的儿子。“咦?你怎么成湘王了?”
这一有人带头人,其他四王立即—把鼻涕—把泪把告状。告谁的状?自然是不听先祖之言,呆在一边的朱允文了。
许仙看看天,又看看痛哭流涕痛不yù生的五王,皱了下眉说:“自身信心不足,专拿自己人下手。”
五王一听,立即赶快捧嘴道:“对对,王叔说的太对了。这皇上就是不行,哪儿有尽对自己人出手的!”
他们这一吆喝朱允文也急了,立即辩说:“王叔公,这自汉削藩……”
“那也不能说他们便是对的。天下这么大,你一个人管的过来吗?”许仙不断注意着天空。
朱允文急了,王叔公这么说,岂不是不管自己了?他立即辩说:“分封最有名是周。通过分封制,加强了周天子对地方的统治。周朝开发边远地区,扩大统治区域,并逐步构织出遍布全国的交通网络,形成对周王室众星捧月般的政治格局。周成为一个延续百年的强国。通过分封,周人势力范围不断扩大;周天子确立了天下共主地位,统治效果得到加强。分封制使西周贵族集团形成了“周王—诸侯—卿大夫—士”的等级序列。通过分封制,周的文化形式因此覆盖了整个黄河中下游地区;周文化具有惊人的稳定xìng和延续xìng。分封制加速了全国经济的发展。但是王叔公,分封制到了西周后期加剧了各诸侯国对周王室的不忠。及形成了强大的地方武装割据。不得不察啊!”
许仙说:“说白了,就是天子无能也不愿意退位让贤。如果天子励jīng图治。又怎么会怕分封的藩国?”
朱允文一下子呆了,显然他是不懂皇帝也要竞争机制的。倒是其余五王,是双目冒jīng光,兴奋不已。
朱允文呆了,五王笑了。许仙却出声了。“孽畜9抓不到你!斩!”
—道紫青剑的闪光,天空便发出受伤的悲鸣,惶惶逃窜。
一直没有出声的苏妲己失声道:“你斩伤了命运?”
许仙得意对她说:“谁让他对超出自己安排的事这么感兴趣!”许仙很高兴,他烦命运好久了。总算是把他引出来,劈了—剑。这一剑下去,他只觉得是神清气爽。
“原来你说了这么多,都是故意的。”苏妲己轻轻说,“不过,你可是吓坏了他了。”
再一看身边。五王是大呼王叔英明,朱允文则是面白如纸。因为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请来的王叔公,会掀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或许他是有朱元璋的jǐng告,但是他是怀着万分相信许仙会站在他这边的。为什么?因为他是皇上。
许仙看他这样,不屑道:“身为皇帝,有正统名义。又据有中国的jīng华,却连边角的地方都比不上。这样的皇帝,不要也罢。”
其实不仅是许仙,任何一个修真对这事都会是同样的看法。你的起点什么都比人家好,到头来却什么都不如人家。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再说,这中国的版图本来便是人家诸侯国的功劳。没有诸侯国的发展。那些土地还不知道多少年才会成为中国的国土。因为这中国的极权统治者都是喜富厌贫的。好的、富裕的地方,是绝对不会割给人的。但是穷的地方就不一样了。大笔一挥,给。
清胡给了人家多少?1、缅甸:划走我国十八万平方公里的江心坡、南坎。江心破,相当于安徽省的面积。1956年中缅边界条约,做到了英国没能做到的事情:沿着麦克马洪线和1941年英军声称‘抗rì‘而越界的占据线,把在清代属于云南省的18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让给了缅甸,占缅甸现有国土面积六十七万平方公里的四分之一强。
2、越南:部分西沙群岛,28个岛礁,老山。1965年,为了支援越南的抗美战/争,周恩来和越南总理范文同签署协议,将我国北部湾里的白龙尾岛(越南称夜莺岛),出借给越南zhèng fǔ,让其在上面修建雷达基地,作为预/jǐng轰/炸/河内的美国飞机。这个岛屿,至今越南没有归还。北部湾是个圆形的,世界少有的辽阔的大海湾。白龙尾岛就是这个圆心,有了它,简直可以轻易控制整个北部湾。自古就是中国领土。最近北部湾划界,白龙尾岛已经划到了越南海域内。看来要回来也难了。1999年12月30rì,《中国和越南陆地边界条约》,云南/老/山和广西/法/卡/山划归越南。
3、蒙古及周围
4、朝鲜:部分长白山和天池的一半。1962年,金rì成以长白山是自己在rì本殖民朝鲜时打游击的地方,希望中国能了解朝鲜人民对此地的革命感情,将长白山划给朝鲜,当时毛反苏,在共/产/国际里很孤立,为争取朝鲜成为反苏盟友,同意把长白山的一角(有说是1/2,另个说法是53)和八个山峰中的三个划给了朝鲜,这就是1962年中朝边界协议的来源。
5、尼泊尔:部分喜马拉雅山.
到了红朝,同样在割,比如巴基斯坦:1955年,周/恩/来访问克什米尔,主动提出把xīn jiāng的坎巨提地区让给巴基斯坦。
……
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俄毛子更是提都不用提。
是啊!中国太大了,一个人哪儿管的过来。既然管不过来。那么还不如封给自家人。
到时候你的发展赶不上这些边边角角的自家人,那不是活该是什么。
这宁给外人。也不给自己人的命运安排,许仙不斩他,还斩哪个?
不要说他还顺手安排了许仙的命运,就是没有,也忍不住要斩他。
“下去吧!”许仙带他们下去。
虽说许仙一直把自己九成九的心神投注在了命运身上,但是不等于他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这屋顶上,一口气上来了—个皇帝,六个王爷……当然。许仙这个王爷是没人担心的。自然是要有一批大内侍卫关注的,不仅是皇帝与王爷的身体安全,同样还负责传递他们讲了什么。
许仙刚才那一番“逆转历史cháo流”的话,自然有人传入朝堂。闹了这么久,也正好是到了上朝的时间,一大帮子大臣直奔这儿而来。
看看这么一大帮子大臣们,许仙也知道他刚刚斩伤了命运。估计他是不会这么快再冒头了。而与大臣们辩论,他才没那闲功夫。
不要小看古人,从古至今,中国人都知道分封与极权的优缺点。分封唯一的缺点不就是以后藩国发展的比zhōng yāng好了,不再听zhōng yāng的了。
这在私人立场上,绝对是天理难容的。但是在种族发展立场上。这又算丫什么事?难道藩王发展起来的国家就不是中国人的国家了?
他们懂,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但是人为己,天诛地灭……有享受的办法,哪个愿意死干苦干?天下还是工作狂少于懒人的。反正是可以极权。没人愿意竞争。
所以许仙把他们直接带下来,而不是从梯子上一点一点爬下来。许仙没有与他们见面的打算。
然而。在屋顶,别人难找他,这下了地面,便容易多了。黄子澄一把抱住许仙的裤腿,大声进言:“王爷,您千万不可以这样。当年太祖分封诸王本意是好的。”先夸下老朱。“然,时至今rì,王不敬上……”黄子澄对削藩之事很是上心,在朱允炆被确立为皇太孙时他便开始琢磨削藩,他向朱允炆提出的那些建议,是他思考几年的结果,自认为是非常完美无暇的,耗费数年的心血。可以说当老朱封藩王那一天起,黄子澄便把自己摆到了大明晁错的位置上。这人最有名的便是削藩策。也是最为儒家弟子所提倡的。
黄子澄这一拦截,一应大臣便赶了上来。“黄子澄,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吼,一个身材魁梧,身着一品武将服。
许仙不想见众大臣,便是知道自己刚才干的事都是“逆历史cháo流”的,逆大势都是让人喷的。虽说许仙身为修真已经习惯了逆势而为,更是为此引出命运,还斩了命运一剑。但是这不等于许仙就愿意斩命运—剑,听人喷自己。虽说这样做是挺划算的,但是既然可以避开,他也是实在没有必要让自己受委曲。
毕竟屁股决定脑袋之下,即便他们都知道怎么做最好。但是政治本就不是为了选出最好的,而是选出最适合服务自己的。
这样的口水,许仙自然是没有兴趣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第一个赶来的,不仅没有sāo扰自己,反而帮自己说话,不由多看了一眼。
帝王金瞳:徐辉祖,濠州人,明朝大将徐达的长子,最开始名字叫允恭,身高八尺五寸,英俊潇洒还有才气,在勋卫署左军都督府做事。徐达过世后继承了爵位。因为避讳皇太孙朱允炆的名字被赐名为徐辉祖。数次在陕西、北平、山东、河南练兵。燕王府的阿鲁帖木儿别有所图,被他抓捕诛杀了。回来之后掌管中军都督府。建文年初加封太子太傅。燕王王子朱高煦是徐辉祖的外甥。燕王起兵之前朱高煦被留在南京,偷了徐辉祖的好马逃跑。徐辉祖惊闻派人去抓,没有追上,朱允文听说了,就把他当做亲信。
许仙见是他,点点头。有人代自己说话,还是这样—个根正苗红的人物,许仙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
黄子澄很生气,言说:“汉时,先贤便有言,‘危害大汉王朝政治安定的首要因素,是诸侯王的存在以及他们企图叛乱的yīn谋。诸侯王的叛乱,并不取决于是疏是亲,而是取决于‘形势’,取决于他们力量的强弱。起初,高祖皇帝分封异姓王,结果是‘十年之间,反者九起’,一年也不得安宁。异姓王的叛乱虽然被平定了,但又不能从中吸取教训,又分封了一批同姓王。’现今,我大明立国,又意yù步汉之后尘耶!”
“大胆!”徐耀祖气急败坏,“好你个黄子澄,竟然敢大逆不道指责太祖皇帝!”
老朱是很可怕的,可怕到虎死余威在,黄子澄当场便是后背发寒,打了个哆嗦,但是老朱毕竟挂了,已经杀不得人了,现在是朱允文护着他。他这才大起胆子道:“先贤可以为汉室江山,死而后已,子澄不才,愿为大明尽忠!”
好家伙,他这是在逼宫了。他都说是要为大明尽忠了,就差明摆着说:“来吧!杀吧!就是杀了我,我也是大明的忠诚,就像汉朝的晁错一样。”
中国人讲究人死为大,特别是这种为皇朝,为皇帝尽忠的忠臣,那是绝对要大书特书的。任何朝代都会对他们宣传再宣传。用后世话说就是天天上新闻联播。
黄子澄想做这样的人,哪个敢说他错了?反倒是有人真要杀他,这人才是错的。
徐耀祖气的浑身发抖,手捧奏章,大声奏起了朱棣的奏章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第362章 、邀名作死
其实朱棣的奏章也就是那么回事。哪个臣子造反都要喊一喊口号,只不过到了建文朝,黄子澄入了核罢了。
可是徐耀祖不是一般人,他是大明勋贵。
宗室和勋贵向来是历朝历代江山社稷的毒瘤,这群人不事生产倒也罢了,祖上积攒的功勋成为他们挥霍的资本,他们住着豪奢的房子,领着世上最凶恶的打手家丁,满城欺压良善,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皇帝拿他们头疼,看在以前他们的祖上给自己的祖上辛苦打过江山的份上,又不方便轻易问候他家祖宗十八代,于是很多时候对于勋贵们的种种恶迹只好装作视而不见。
大明的勋贵是最不好惹的一群人,大义上来说,他们拥护朱明王朝的统治,而且是拥护得最彻底最忠心的一类人,因为他们清楚,他们的爵位和荣耀是朱家给的,满大街横行霸道的资本也是朱家给的,朱家若轰然倒下,江山若改朝换代,他们的rì子比投降的文官武将们更难过。
所以但凡有内外战争威胁到朱家王朝的统治,这些公侯们绝对是第一批挺身而出,披挂上阵杀敌的将领,而皇帝在这个时候最信任的也莫过于他们。
就是老朱打杀不了少,勋贵们对老朱家也是没的说。比如这徐耀祖,朱允文拿他当亲信,后来命令他率师支援山东,在齐眉山把燕兵打败,燕人都很怕他。不久他被召回朝廷,其他将领势力薄弱了。就逐个打败仗。等到燕兵过江打南京时候,徐辉祖还在带兵抵抗。等到成祖朱棣进入京城。徐辉祖自己一个人守在徐达的祠堂不去迎接。于是成祖想要治罪他,但是他家里有朱元璋赐给徐达的免死铁券,于是成祖大怒,把他的爵位削掉并且幽禁在自己家里。徐辉祖在永乐五年去世,享年四十岁。万历年编写建文忠臣时候,在南都建庙祭祀,徐辉祖排在第一个。后来追赠太师封号,谥号忠贞。
老朱好杀。这么一个人物,他都没有干掉。到了朱允文就更不成了。朱允文是有心帮自己老师一句,但是他却根本没办法开口。大明的勋贵是不好惹的。朱允文也不是朱元璋。
至于许仙……对其他人来说,许仙那—剑只是剑光—闪,甚至有的人连闪光都没看到,就更不用说命运的惨叫了。不过与许仙可不同了,与其听他们瞎咧咧。他还不如仔细回忆一下与命运交手的经过。想—想,下回再怎么算计他。
再不然,看看大明的百官也好。听说他们打架了……咦?还真打了。鼻青脸肿的,这帽子都戴歪了。想不到啊……还是想不到啊!
朱允文没有帮腔,黄子澄倒滔滔不绝自辩起来了。他是怎么辩的呢?还是拿晁错说事。
在电视剧《汉武大帝》里有这么—段:晁错推出削藩的政策以后,朝野哗然。晁错的父亲就千里迢迢从颍川赶到长安来找晁错,他是这样说的:“必须这样做呀!不这样做,天子就没有尊严,国家就不得安宁。”晁错的父亲说:“刘家安宁了,可是晁家就危险了。我离开你回去了。”于是喝毒药自杀了,说“我不忍看到灾祸殃及自身”。
晁错葬了父亲后。还是该咋干咋干。
黄子澄说的便是这件事。
那么这个情节表现了什么,表现了晁错的忠心耿耿,晁错是一个既忠心耿耿,又深谋远虑的人。按说这实在是国家的一个栋梁。但是晁错的忠心耿耿和他的深谋远虑都有一点问题,什么问题呢?他是为国深谋远虑,为自己一点都不深谋远虑,所以《汉书》对他的评价是:“锐于为国远虑,而不见身害”,而自己要倒霉了,他都不知道。
可是按照儒学的宣传,这样的人,按照我们一般来说的道德标准,这是一个大好人啊,大公无私,一心为公,一往无前,奋不顾身,这不是很好吗?怎么不好呢?
而有了这样的宣传,才会有有明一朝的邀直卖名。
忠心耿耿又有什么问题呢?忠心耿耿的人往往会有这么一个问题,我既然是一心为公的,谁反对我,就是一心为私,我既然是忠臣,谁反对我,那就肯定是jiān臣。
没有人想做jiān臣。就是后世卖国,也没有—个说自己是jiān臣的。
黄子澄这样拿晁错做比,根本就不用再为自己辩解。这可比他自己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忠的,不是朱棣说的是jiān的,有效多了。
除非有人指出,儒学上千年对晁错宣传错了。可是有人吗?谁敢沾惹儒门?就是勋贵们也只敢指一两个教训,而没有人敢直接对儒门开地图炮。
如果没人开这地图炮,那么晁错便是对的,是千年宣传的忠臣。如果他晁错是忠的,是好的,那么他黄子澄自然也是好的。
占据了道义至高点的黄子澄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儿可是有—个一点儿也不在乎儒门的人在的。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这是苏轼评晁错的。大体意思也就是说,《晁错论》一开始,苏东坡就提出一个观点来,他说一个国家最困难的事情,最难做的事情是什么呢?是看起来天下太平,实际上埋藏着隐患,这个事情是最难办的。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要怎么办呢?只有那些特别的、杰出的、优秀的那样一些人才可以担当这样一个重任,而晁错不是这样一个人。也就是说削藩其事是其事。晁错其人非其人,削藩这件事情做是该做的。让晁错来做是不对的。因为按照苏东坡的观点,做这件事情要有三个条件:“前知其当然,事至不惧,而徐为之图”,第一个条件,知其当然,就是事先把这个事情想得清清楚楚,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厉害关系,我如果做的话可能会怎么样,我如果要做的话应该怎么样,全部都把它想清楚了。晁错想清楚了没有呢?没有想清楚。我们看到他提出的就是一个口号:“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只有这八个字,没有看到他做什么可行xìng研究,有没有看见他提出可cāo作方案。他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没有了,所以不具备第一个条件。
因此他也就不具备第三个条件:“徐为之图”,“徐为之图”就是到了最后你有足够的智慧和办法慢慢地、不动声sè地来处理问题,他也不具备这个条件。更重要的呢?他也不能做到“事至不惧”,“事至不惧”就是事情来了以后不害怕。因为你做的事情,讲清楚你做的事情是非常难做的,是大家都不能接受,都不能相信,都不能同意的事情。你硬着头皮硬要做,你这叫“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应该预计到,你一旦发动以后会引起强烈的反弹。你会遇到很多的困难和麻烦,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做到临危不惧,指挥若定,神闲气定,然后“徐为之图”,没有。
苏轼的名望下,所以只要有人背出原文,在场的人便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只是这一背,有黄子澄一伙的也就不好开口了。因为这和他们设想的不一样。如果有人敢开地图炮,炮轰儒门。这儿,有—个算一个,只要是儒门弟子都会和他拼的。
虽说现在还是明初,还没有过渡到那个党争的时候,但是有儒以降,最听不进的便是指责。不是他们不能指责别人,恰恰相反,他们可以指责别人,但是别一定不要可以指责儒门,否则他们—定与你拼命。
不是许仙怕他们拼命,而是犯不着,既然知道这么个方法,干吗要拼命。如果不是黄子澄的得意都表现在了脸上,引起许仙想到了大明赫赫有名的文人邀名卖直,自己却—肚子的男盗女娼,许仙才不会打这抱不平。
许仙这—开口,徐耀祖是看着许仙,说不清的感激,还是什么。黄子澄则是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许仙,就差杜鹃啼血了。
许仙呢?背完了,也就不出声了。
可是他越是不出声,黄子澄越是难受。任谁也受不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偶像,—直起来的道义至高点……叭,让你一把拍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找你来是想让你站在我们这边的,不是让你当搅屎棍的,更加不是站在敌人那边。
为了偶像,也为了自己心中的道义,当然也顺便为一下自己老板。黄子澄怒吼了:“王爷是说燕王不会反?”
这个混蛋简直是赤膊上阵了。朱棣已经反了,却问许仙他不会反。回答不会反,那是胡搅蛮缠,因为人家已经反了。如果说反,那刚才许仙背的不就是屁话了么?
许仙是怎么回答,怎么错。
玩政治的没有低手,—开口便把许仙绕进去了。许仙看了黄子澄一眼,却听有人说:“现在看起来,晁错提出削藩策有一个前提,就是吴王必反,就是不削亦反,反正是要反,还不如去削,吴王真的造反吗?现在从史书上,我们查不到他存心造反的证据,后来“七国之乱”平定之后,zhèng fǔ军在吴楚两国也没有找到什么大规模杀伤xìng武器,没有证据,只有这个邓公说了“吴王为反数十年矣”。那也就是说想当然了,当然有一些蛛丝马迹,比方说吴王干什么事呢?他干了这么件事,因为他不是自己会铸钱嘛,他不是自己要产盐嘛,他不是很有钱嘛,于是他就把这笔钱,抵了老百姓的赋税,就是他吴国老百姓是不要上税的,这个上缴给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税收,我刘某人给你交了,这是叫收买人心;第二个证据就是他专门收买亡命之徒,就是哪个地方犯了罪的人。你只管往吴国逃,逃去以后他都收容下来。就像后来《水浒传》里面的小旋风柴进似的,一个大庄园,谁犯罪都躲我这儿来,官府不敢抓,那不就是要造反嘛,干了这些事。
但是实际上你说抓他这个谋反的证据,这个是证据不足的。当然晁错也抓了他们一些岔子,比方说楚王。这个我们在电视具体里面也看到了,他去抓楚王,说楚王,你在太后丧期内乱搞男女关系,罪大恶极,抓起来了,说实在的。一个王爷搞了两个女人,恐怕算小节吧,不能算是谋反的证据吧。另外还有胶西王,卖了官,卖官这个事是从秦始皇就开始了,和尚摸得。我摸不得,秦始皇可以卖官,我就不能卖官,这都不能算是太多的证据。”
这是什么人在帮自己?循声望去:齐泰,原名德。明太祖赐名泰,字尚礼。别号南塘。明初大臣。初名德,赐名泰。明溧水人。洪武十七年举应天乡试第一,次年成进士。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擢兵部左侍郎。太祖临终,召授顾命,辅皇太孙,建文帝立,命与黄子澄同参国政,不久晋兵部尚书,建议削藩。“靖难”兵起,他请削燕王属籍,声罪致讨,力主伐燕。
又是一个削藩人物。可是现在却说着反对的话。许仙并不知道这大明的官儿是从什么时候起,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的,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是顺着自己的意识说话。“是啊!削藩。吴王刘濞不反,不等于他儿子不反,吴王刘濞今天不反,不等于他明天、后天不反。你看曹cāo没有反,曹cāo儿子反了吧,还有明成祖朱棣他也是藩王,他是燕王,封到běi jīng了,朱元璋一死,朱元璋的孙子,因为他的皇太子,是已经先死了,皇太孙建文帝继位,建文帝一上台,朱棣就反了,打出的旗号刚好就是吴楚之乱的旗号:“清君侧”,反了嘛,所以这个藩国太强大,对于zhōng yāng政权是个危害……”他在說反話。
“大胆!你竟然敢直呼太祖皇帝名号!”黄子澄竭力怒吼,气愤的浑身发抖,又或是兴奋的发抖。
“大胆!”许仙不屑道,“比大胆,你们可比我大多了!分封诸王为的什么,你们不会不清楚?无论哪个上位,都是姓朱的。可是你们倒好,这人刚死,你们便忍不住收拾人家儿子了,是你大胆,还是我大胆?”
不等黄子澄开口,许仙又说:“你这样的,我最看不上了。有本事人活着的时候不动手?看看老朱是杀你,还是灭我?yīn险小人!表面不说,背后捅刀子。朱棣说你是jiān臣,还真没有说错了。”
“陛下,臣这全是为了陛下的万里江山啊!”黄子澄慌了,也急了。他的偶像让人踹翻了,道义至高点没了,就是皇帝的名字,也没有丝毫让许仙害怕。
许仙不怕,他却怕了。只因为他并不是公心一片,就和晁错一样,他太急于成功了,他就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负,干成一件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大事,他也太个人英雄主义了……不,这在明朝就是邀直卖名。
以晁错为榜样,他自然是知道晁错怎么做的。藩王反了,他提出请汉景帝御驾亲征,自己留守京城。
苏东坡说:谁都知道外出打仗是危险的,留下来看家是安全的,谁都知道的。你怎么能在这个紧急关头,你怎么能把最危险的事情派给皇帝,最安全的事情留给自己呢?这是没有任何人会同意的,所以苏东坡说:这才惹起朝中一批忠臣的不满。说你晁错这样做简直是jiān臣嘛,你把皇帝推向第一线,你自己躲在家里面,是不是等皇帝打败了以后,你当皇帝?任何人都不能容忍的。所以苏东坡说,这个时候,没有袁盎,晁错也是死路一条。
这是有前人历史教训的,所以黄子澄没有这么傻,会重蹈覆辙。当然了,他也不会说:削藩是我提出来的,这个祸是我闯的,我负责任,请皇上任命我大将军,我带兵去打,然后我冲上前线,我身先士卒……
大明的文人没这么傻。他们只会鼓励皇上派军派将。他们最多给钱,给粮,给草,支援你去打。你打败了,死掉了,你是烈士?打胜了,打赢了,你是功臣?
哦!老天,你怎么会这么想?这还是大明的历史?
大明的历史是,你打败了,死掉了,你是国家的罪人,万恶之源!如果你打胜了,打赢了,想做功臣?行,但是你必须是领导领导下才取得的成功,否则……有你好受的。
但是这一切都是一种想法。在许仙没有针对他前,他认为他忠心耿耿,他认为他一心为公,他认为他一往无前,他认为他奋不顾身,他认为他给皇帝出了这个好主意。
然而,许仙来了。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我怎么觉得他是看透了我的功力心,明白我心中最深处的龌龊。就是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龌龊。但是一细想,这确实是我的龌龊,我最本心的流露。
我—开始是个伴读,后来又是老师。但是总归来说,我就是个老师。除了书本,我实在是不懂什么治国之道。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但是他为什么就知道?为什么就懂我?难道因为他是神仙,可以知人所想?
黄子澄怕了,他是真的怕了,所以他求助于皇上,求皇上千万不要让那人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他是为了皇上啊!不是为了他自己邀名。
第363章、揍丫的挺尸
“汉文,你也太坏了。怎么能把六道用在凡人身上?”从黄子澄身上得来的信息,许仙没有瞒着苏妲己,弄得苏妲己笑个不停。
他奶奶的,我怎么知道这孙子这么龌龊?
苏妲己更乐了。
许仙看着黄子澄这样的人,实在是腻歪得不行,看他一把鼻涕—把泪的哀求朱允文,许仙忍不住又说:“当然我们不能说因为曹丕反了,朱棣反了,就证明刘濞是反的,我们不能这样反推,但是应该说晁错这个提防是有他的道理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深谋远虑,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说,长痛不如短痛,吃柿子也不能专拣软的捏。既然要削藩,既然要真正推行削藩的政策,确实应该拿吴国这个最强大的藩国开刀,就是吴王刘濞,我们不管他是反,还是不反,都要拿他开刀,这个冤大头他当定了,这是没有办法的。”
许仙看着是没有说黄子澄—句,只是在说晁错。但是黄子澄巴不得他是说的自己。说自己皇帝会出声,说个死晁错,还是汉朝的,皇上说什么。
然而,只要不是傻子白痴,便知道许仙在说哪个。
什么深谋远虑?什么专拣软的捏?什么不管他是反,还是不反,都要拿他开刀……
这黄子澄都要认帐。他觉得许仙简直是把他扒开了似的。
“陛下啊!臣无能,臣愿出家为僧为道!”黄子澄退了,打算逃避。这总比让许仙把自己的内心全挖出来要好。
“王叔公。您不要在欺负黄大人了。”朱允文开口了。
“我欺负他?”许仙是不认帐的。看看天,似乎在找什么似的。
“王叔公,您在找什么?”朱允文见许仙望天好奇问道。
许仙说:“没什么?我是看……我没有欺负黄大人!”
“王叔公!”朱允文不高兴了。这都欺负得人哭了,瘫在地上不起来,这都不叫欺负,那什么才叫欺负?
许仙没有找到自己您找的,不由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劝劝他。”说着,许仙蹲在了黄子澄的身边。“说说吧!你为什么想出家?”
“王叔公!”朱允文又出声了。黄子澄的眼睛张的大大的,仿佛是见了鬼似的。
许仙却和风细雨地对黄子澄说道:“关于你的信仰。本来是不容外人置喙的。”
一开口,便把所有人震住了。黄子澄说出家,所有人都知道黄子澄绝非是为了出家。可是怎么他一开口。给人一种往出家上面推似的。
没有人出声。因为不好出声,怎么说,难道说黄大人根本不想出家的?只听许仙又说:“不过这件事本因在我……”
众人又心想:原来您还知道啊!不过这让人更不敢出声了。什么人最可怕?这样厚脸皮,声望又好的人最可怕了。
所有人都知道道统就是社会舆论。而除了耍弄阴谋诡计的文人外。其社会舆论的普通载体的普通百姓们。在大多数时候,普通百姓的价值观简单得可怕,在他们的世界里,所有人只分为两类好人,坏人。好人会一直做好人,坏人则一直在做坏事。和好人作对的,就是坏人;和坏人作对的,就是好人。无论看戏、看书。还是看电影、看电视,好人、坏人必须加以脸谱化。否则大家就会犯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坏不分啊?这种观点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连太祖这种伟人,都说“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都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都要反对”的话语。
也不知道朱元璋是怎么想通的,在后期,那是拼命堆许仙的名望,在普通大明人眼中,许仙已经是一个在公德、私德上都没有任何缺陷,可保大明千秋万代的泥塑菩萨。
当然,如果许仙只是一座泥塑的菩萨,没有人会说什么,就是士子们也不会吭声。毕竟这历朝历代,哪个统治者会不在天上找靠山的?就是强大的唐朝,不也认了个尊老子吗?
然而,突然某一天,这泥塑的菩萨活了。怎么办?泥菩萨已经捧上天了,听着吧!也只有听着了。
“你又是我看着长大的……”许仙突然说。“哦!不对,不对!不好意思,这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没人出声。
苏妲己则说:“你在干什么?”
许仙说:“没什么,在背台词。我穿越时,这书还没写完。想着想着,便背出来了。”说着又看看天。
苏妲己笑了,她知道许仙又准备引诱某个家伙了。唉!好奇心害死猫啊!
“不管怎么说,我想说说我的几点看法,不一定对,希望对你有些启发。”许仙说完,拿眼去看黄子澄,仿佛在说,你求我,你不求我,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听?
天下最憋曲的事,恐怕也就是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不仅挨了打,还要带着笑容去伸出右脸来。黄子澄不想听许仙胡咧咧,哪怕看许仙一眼,他都心肝打颤,但是这会儿,他不说话还不行。他只好恭敬地说道:“学生洗耳恭听。”
这是认栽了,绝对是认栽了。这读书人什么时候自称学生?面对自己的老师,面对自己的上官,括孤,文官。
许仙是参加过科举,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王爷。还是一位举足轻重,可以决定皇宫里那把椅子谁来坐的王爷。所以许仙已经不是文官了。
黄子澄的自称,绝不亚于低头认许仙老师,就差开口说:“老师,你就不要在折腾学生了。”
可惜,他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人家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他,哪怕只有一刻。人家是在搜肠刮肚的在想怎么引那个混蛋过来。
这儿。聚集了大明几乎所有的权贵,这儿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决定大明的走向,历史的变迁。
命运是不命不来。
但是这儿可有一个凶人在。他刚刚才中了—剑,是不得不小心。所以他远远看着,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他是不会出手的。一些小来小去的,他已经顾不上了。除非许仙有办法挑逗他出来。
许仙边想边说:“首先,我想谈谈信仰问题。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我这个半吊子仙神来谈信仰,确实有点不伦不类。不过怎么说我也比你们更明白仙神的秘密。说起信仰来,我也有我的理解。我今天东施效颦一回,说说自己对信仰的看法。没什么高论,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
许仙笑了,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特别是黄子澄。因为他觉察到了一份阴谋的味道。
“信仰对于生命有没有意义?答案是非常肯定的:有。在善恶标准、社会公德、价值体系等方面。信仰都发挥着重要作用。社会能够和谐稳定,离不开信仰的力量。个人也需要信仰,让他来勇敢面对生、老、病、死等重大人生问题。”
什么是信仰?信仰是主体信奉和仰慕的东西。依靠神来帮助和挽救自己的思想和生命,真心实意的把自己的身心交给自己相信的那尊神,让这尊神来指明自己的人生道路,坚信只有自己心中敬拜的那尊神才能救自己,挽救人类,拯救天下,这是一种精神寄托,是一种身外求靠,是对外部事物充满景仰,期盼,幻想将来的完美归属,祈求灵魂安住殿堂,相信伟大的神是真实存在的,相信并投靠天外世界的那尊神能够保护自己,保护万民,相信,迷恋,敬仰,故此叫信仰.
可是许仙说的是什么?没,没听懂。大明的文人是真的没听懂,只觉得有什么压抑了下来。
许仙笑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说给大明听的。唯物观的信仰,只有某个正准备这样干的命运才听的明白。但是这不过是十五世纪。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有着仙神的痕迹在,他根本就没有抛出这个理论。
许仙却说了……怎么办?要听听。兴许可以收入手下。
“虽然信仰对生命很重要、很有意义,但它不是生命的全部。生命中还有许多更现实、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家庭、爱情、理想、事业、祖国等等,这些都值得我们奋斗终身,甚至为之奉献出生命。孔子曾说过,‘三十而立’。立的是什么?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三十岁之前,对世界、人生、价值都还没有认识圆融周洽,便贸贸然把生命投放到信仰上,我觉得这是对生命非常不负责任的!”
信仰这问题,在后世研究的太多太多了。一会儿说对,一会儿又说信仰不对。这对一个后世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黄子澄他们不说话了。因为如果第一段话,是鼓励黄子澄出家的话,那么这一段呢?虽说里面有些名词听不明白,但是连猜带蒙,也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似乎是劝他不要出家的话。
只听许仙又说:“当然了,如果你还是要出家,我也不会拦你。毕竟出家也是好事……”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一会儿一个样?不说朱允文不明白,就是命运也糊涂了,不由提了提朱允文的命运线。朱允文开口问道:“王叔公,你到底在干什么?”
许仙生气了,很生气,大声说:“我说的不对吗?中国人的信仰显得芜杂许多,遇到大事,从孔圣人、关二哥到土地公、城隍爷,从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到释迦牟尼佛、观世音菩萨,不管佛教、道教还是什么教,都能挨个求一遍。”
“但你不能因为它庞杂,而否认这些神祗对国人的重要意义,几乎每个偶像在国人的生活中都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发挥着自己的作用。生子拜求子观音,结婚拜和合二仙,读书拜孔夫子,练武拜关圣人,发财拜财神爷,丰收拜土地公……说是愚昧也好,说是迷信也好,但在叩拜的过程中,确实给祈福的国人带来心灵上的慰藉。没有它们。谁能抚慰这些求告无门、痛苦焦虑的国民呢?”
“而且,正是这些信仰维持着中国文明的存在和流传。比如文昌帝君的敬惜字纸,使得大量典籍得以保存。今天我们才有幸看到一千多年前先贤的墨迹;十殿阎王的善恶有报,使得国人乐于助人,而不敢做坏事,哪怕是在暗地里,因为每一件都会被阴司记录在案;列祖列宗的庇护子孙,则使得家族内部团结友爱,有利于维持家庭稳定。子孙绵延万世不绝。”
朱允文是个好孩子,面对许仙的滔滔不绝,他蒙了。他蒙了。其实也就等于他身后的提线木偶蒙了。显然命运虽说可以提某个人的线,甚至连皇帝都要受其安排,但是他自己也要受到提着的人的影响,气运越高的人。影响越大。
趁你命。要你命!到了许仙这一步,可不会对束缚自己的存在客气。命运与修真,本就是一对天生的死对头。
刺啦!
小样!你躲在皇帝脚下,我就找不到你了。
静!从许仙出剑到看到许仙把剑插到了朱允文鞋边。一应大臣仿佛看戏,他们没有看到剑从哪儿来的,他们只看到插在地上的剑。
“啊!”一声惊叫,是黄子澄。“陛下……”刚刚出声,黄子澄的官帽便碎了。披头散发,张开的嘴里。全都是头发,发不出声。
但是有一声,已经足够了。一声之下,惊醒了朱允文,命运自然退去。
许仙看看自己手中的剑,也只能叹口气。你不得不承认,这命运一点儿也不好抓,就是以斩仙台刃的能力,也最的刺中他,可刺中又有什么用?完完全全留不下人家。
“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制住的,如果这么好制,妖帝也不会陨落了。”苏妲己静静说着,也是劝许仙。
许仙说:“我也知道。只是想试一试。如果可以讲讲条件,就不用烦了。”
“讲条件?”卟嗤—声,苏妲己笑了,“你不是看到他是哪个了吗?你觉得不弄光天下修真,他会罢手?”
唉!
许仙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道祖他老人家是怎么想,—边让自己的弟子杀灵龟补天,一边又点化挂了的灵龟成就命运。这不是祸害自己徒弟吗?
苏妲己却说:“不要想了,你还是想一想怎么解释对皇帝对剑吧?难不成你还想提前干掉朱允文,推朱棣上位。虽说你这样做是合了历史,但是主动插手人皇传承,小心人家上位,也不念你的情,反而处处提防。本就与大势不合,再得罪了人皇……”
许仙说:“这算什么难题。”
许仙自然地拔起地上的剑。不得不说这剑真的很利,又或是命运故意的,反正许仙一拔剑,朱允文的龙靴便散了,露出—双赤足。
露就露吧!许仙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任何不安赔罪的表示,反而把剑指向黄子澄。
看许仙的架势,绝对是准备斩黄子澄狗头的架势。
要不怎么说朱允文同学是三好学生呢?看许仙这架势,他当即便认为许仙是准备杀自己老师了,就是差点儿伤到自己的—剑,也归到杀黄子澄—时的错手。“王叔公,您这是在干什么?”朱允文一把抓住许仙拿剑的手。
“干什么?”许仙一幅很惊讶的样子,左手一指黄子澄说,“他不是欲效仿古人吗?我不是说了,虽然信仰对生命很重要、很有意义,但它不是生命的全部。生命中还有许多更现实、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家庭、爱情、理想、事业、祖国等等,这些都值得我们奋斗终身,甚至为之奉献出生命……晁错为削藩策而死,他既然欲效仿古人,当然要学到底了?还真让他出家不成?”
乍一听,许仙说的似乎是很有道理。至少命运觉得有可能是这样。她是命运,从古到今都没有人看到的命运。多少大能、准圣玩弄于她鼓掌之间。许仙,不过—小小玄仙,何德何能对付得了自己?巧合,一定是巧合。
不过,他手上的那把剑倒是个问题。他这样的乱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挥到自己,毕竟他这身边的人物,我又不可能不接待。或许可以把那剑骗过来。
轻视,绝对把轻视。
她现在就像是中国—样,地大物博,友邦要什么?给。要钱给钱,要土地给土地。于是乎,让日本人揍的满地找牙。
可是让人揍了,这就清醒了吗?不!红朝到了。日本侵华赔款,不要了,冲绳也不要了。甚至为了友邦,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要什么技术,只要我有的,我都给。所以瓷器也好,科技也好,经济也好,又再次让人家揍的满地找牙。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命运—直在中国这么晃荡,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下,早晚让人—次又—次揍的满地找牙,不是许仙,也会有其他的修真。让人揍完了,还会觉得自己是极了不起的,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儿,是不会再有人揍自己的运气的。自己是命运,哪个敢揍自己?
孰不知,修真者逆天改命,揍的便是她丫的。一方一开始便定下揍人的目标,目标却自以为无人敢揍自己,不揍丫的挺尸,都对不起人,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364章、保下黄子澄
“陛下,王爷所言甚是。想那晁错只为自身声望,不为君父设想,冒然削藩……”突然御史们站了出来。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进言。骂得黄子澄是狗血喷头。用民间的话来说,就是扛着竹竿捅马蜂,能惹不能撑。
朱允文见了,立即开口说:“黄大人—心为国……”
可是不等朱允文说完,一应言官便齐齐走出队列。恶狠狠地用眼睛剐了黄子澄,然后一丝不苟地向朱允文跪拜。“陛下,黄子澄削藩,致使天下不安!”
“陛下,子澄误国,不杀不足以平国难!”
……
一个纷纷指责黄子澄的不是。如果从后世角度看,他们的指责显然是对的。
但是先有齐泰,又有他们。若说没的什么的话,显然不可能。
齐泰、黄子澄都是朱允文身身边的人,但是是人便有亲近远疏。特别是朱允文即位,齐泰与黄子澄一起建言,多是黄子澄得胜。这久而久之之下……
“陛下,子澄之策,国家动荡,还望陛下不要徇私谊而罔国法?”
愈加的上纲上线了。朱允文呆了片刻,稚嫩的面孔渐渐涨红,连语气也变得罕见的森然:“王大人,你在教训我?”
这位王大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让皇上点名,也知道自己有点儿上纲上线了。他立即朝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磕得额头渗出了点点血花,神情却坚决无比。
“陛下。先帝设谏,止备顾问,从容论思而异已。那子澄惑乱君王。放质子归燕,打草惊蛇耶?私心耶?”
这一下,黄子澄吓得面色惨白。朱允文也让憋的要死。
这王大人奏的事,他自然知道,因为这是不久前才发生的。四月,朱棣回到北平后,就向朝廷告病。过了一段时间,病越生越重,居然成了病危。这场病并不是突发的。而是酝酿了相当长的时间。因为在即将到来的五月,朱棣有一件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五月,是太祖朱元璋的忌日,按照礼制朱棣应该自己前来。但朱棣敏锐地感觉到如果这次再去京城。可能就回不来了。可是老爹的忌日不去也是不行的,于是他派长子朱高炽及另外两个儿子朱高煦、朱高燧取代他祭拜。一下子派出三个儿子,除了表示自己重视此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告诉朝廷,自己没有异心。朱棣这次可算是打错了算盘,当时的形势已经很明了,朱允炆摆明了就是要搞掉藩王,此时把自己的儿子派入京城。简直就是送去的人质。果然,朱高炽三兄弟一入京。兵部尚书齐泰就劝建文帝立刻将此三人扣为人质。建文帝本也表示同意,谁知黄子澄竟然认为这样会打草惊蛇,应该把这三个人送还燕王,表明朝廷并无削藩之意,以麻痹燕王。真正是岂有此理!五六个藩王已经被处理掉,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连路上的叫化子都知道朝廷要向燕王动手,黄子澄的脸上简直已经写上了削藩两个字,居然还要掩耳盗铃!书生办事,真正是不知所谓。
这是件笑话,也是个丑闻。朱允文好容易才帮他老师压下,现在又让人提溜出来,而且越搞越大了。
朱允文当然愤怒了,这可是他的老师。“那是朕执意放人,与黄爱卿无关。”
袒护,**裸地袒护。
那王大人也不赖,听了,又狠狠磕了一个响头,凛然道:“陛下执意而为,老奴当然不敢阻拦,只好向陛下诀别,恕臣无法再侍奉陛下,老臣这便撞死在陛下面前。”
朱允文一滞,怔怔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这王大人脾气如此刚烈,这些谏官,都是太祖千挑万选留下的。太祖都没有弄死他们,而自己这有心学自己太子爹宽仁的皇帝,一来便逼死了一个老言官,这显然脱离了朱允文的预期。
大明王朝建立后,朱元璋为了巩固和强化朱氏的统治,便对于官制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其核心思想就是使得官员权力相互制衡,以加强中央集权尤其是皇权;由此,朱元璋成了中国历史上空前的权力最重的皇帝。
只要是熟读明史的朋友,一定都对于明代言官的悲壮事迹印象深刻。确实,由于朱元璋及其子孙的刻意培植,明代的言官渐渐地形成了一种强烈的群体意识,他们不但自尊自重,而且也积极有效地履行自己监督与纠察的职责,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乃至于义无返顾、前仆后继。
历朝历代无论皇帝们如何昏庸,但极少杀言官的。朱元璋找了很多老学究(纯书呆子类型)担任“言官”,负责监督其它高级官员。朱元璋作茧自缚,经常也被这些言官们收拾,譬若有次他找了一些女乐进宫,不但不能遂愿还要当场对言官表明态度“你这样做得很对……”。
好吗!老朱都没有杀的人,你朱允文干掉了,想干什么?
老朱留下这么些言官,可不是为了好看的。
明朝虽然从太祖朱元璋起加强皇权废相权,但朝廷言官的权势却比历代都大,设六科给事中、设分巡御史(即旧戏里常出现的“八府巡按”),官虽七品,却职在监察部堂和地方大员;朝会上七品言官批评一、二品柄国大臣乃寻常风景,七品巡按御史可与一省首长巡抚大人分庭抗礼;官僚集团内部以卑抑尊,上下分权、中外制衡,是今日许多讨论“县官改由省直管”的人们所不敢想象的———这种分权出于皇权对治权旁落的防范,更同时用身边人(宦官)和特务组织监视官僚集团,是“家天下”的统御术和治国逻辑。
再有,一是。宋明道学(包括理学和心学各派)对儒家忠孝信义等思想观念的弘扬,使抗争者对掌权者有道义上的心理优势。二是,中国士民对历史褒贬的信仰。以其对永恒的追求蔑视眼前的富贵。所谓“一字之褒,荣于华衮;一字之贬,严于斧钺”,追求“留取丹心照汗青”,说的就是这种情结。三,更具全局性的是,明代执政者和士民有两种评判是非和人物的标准。而士民舆论更强势,民间的声誉可以支持和“对冲”官方的打压。
这一切自然便形成了明朝独特的封建制度。除非老朱再活过来一次,推倒重建大明。否则这今后的大明天子。有些事情也不是想干便能干的,君臣之间形成的权力平衡和互制将会越来越成熟了,谁也无法破坏这种平衡,皇帝也不行。
现在朱允文。不。是大明以后的皇帝显然是会越来越明白,这将不会再是他们无法随心所欲的时代,就是朱棣后来搞的下西洋,不也是憋曲地结束了。朱棣都搞不赢,就更不用说朱允文了。
虽说才到建文朝,但是现在就可以有十足把握说,这大明朝上下,最幸福的职业不是皇帝。而是监察御史,因为这个职业想骂就骂。想打就打,顶着正义正直之名,行事百无禁忌,打了骂了还能赢得满堂喝彩,连皇帝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夸你打得好骂得好,以后继续保持本色,打轻了骂轻了就是不给我面子云云……跟风光无限的言官比起来,投了大明皇帝胎的人绝对算不得命好,大约是前世造了孽,老天爷让他们今生受罚,大明皇帝长寿者极少,原因大抵如此了,君权与臣权打了个平手,贵为皇帝活得如此憋屈,换了谁也活不长。
这王大人这么一闹,朱允文是真心下不来台。他总不能为了救自己的一位大臣,却让另一位去死吧?
“汉文,你的这位侄孙顶不住了,要不要帮他一把?”苏妲己建议说,“这言官也太过份了,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皇上留。你不是想引命运吗?如果摆平了这大明言官,她应该会出现吧!”
“那又怎么样?”许仙一点插手的意思也没有。“刺了两剑,都刺不死。引来又有什么用?”
苏妲己呆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许仙会这么说。“命运自然是杀不死的。但是欲跳出命运长河,自然要详细观望命运……”苏妲己停下,抓着许仙的思维气道,“你骗人!你只是不想招惹言官罢了!”
许仙当然不想招惹他们。因为就是没有了言官制度,大明朝它依然是大明朝。改变历史,也许会召来命运干涉,但是这样的历史,命运会来吗?这要打个大大的问号。招惹了不来,反而是惹上了一大群不怕打白屁股,不怕死的存在。他图个什么?难道真打定了做官儿的主意不成?
正因为知道许仙的想法,苏妲己所以生气了。她不是生气许仙主意的对错,而是生气自己为什么会和许仙想差了。
自己与许仙是什么?他们是修真。—切行为与中心,自然是要以这个为前题才对。其他的并不重要。苏妲己也是修真,她应该明白的,应该是她劝许仙才对,竟然弄差了。
许仙不参与,不等于其他人也不参与。徐耀祖开口说:“陛下息怒!王大人也是不得已。燕王叛乱,王大人也是心急如焚……”
徐耀祖身为朱允文这边的人,此时自然不愿意朱允文这边矛盾激化,凭白让燕王看了笑话。看了笑话不怕,就怕鼓舞了敌军的士气,那就不妙了。
朱允文冷冷道:“再是心急如焚,也不能自家对自家动手。凭白让燕逆看了笑话去。”
朱允文看着是冷,其实还是底气不足,如果是老朱,早打白屁股了。当然了,这制度本就是老朱建立的,打完之后,他也依然会继续保留言官。而比起老朱来,朱允文是差远了。
所以在说完这一番话后,朱允文转身便走了。这朱允文现在可是光着脚的,他回去换鞋,自然无人敢拦,也就是说,这—关,黄子澄是躲过去了。
他们散了,许仙也刺了命运两剑。自然也就没有再呆下去的意思。他的事也不少,比如给人间城报个平安,见见自己姐姐。他又怎么知道在佛国呆了那么几个月。人间已经过了十余年了。难道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说的并不仅仅是天庭。
“王爷。”许仙正准备离开,却为人叫住,叫他的人正是徐耀祖。
许仙回头看他,却听他说:“王爷修真经年,想必欲发超脱了。”
嘶-他这是什么意思?
徐耀祖这人可不仅仅是忠于朱允文。关键是这家伙说的话唬人。不久前,关于释放燕王三子。
建文帝拿不定主意,此时魏国公徐辉祖出来说话了。按亲戚关系算,这三个人都是他的外甥,他看着此三人长大,十分了解此他们的品行。他对朱允炆进言。绝对不能放这三个人回去,因为此三人不但可以作为人质,而且都身负大才,如若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看来,徐辉祖的算命水平已经接近了专业水准,他的预言在不久之后就得到了证实,但更神的还在后头。紧接着。徐辉祖特别说到了朱高煦这个人,他告诉朱允炆。在他这三个外甥中,朱高煦最为勇猛过人也最为无赖,他不但不会忠于陛下,也不会忠于他的父亲。不能不服啊,徐辉祖的这一卦居然算到了二十多年后,准确率达到百分之百,远远超过了天气预报。
许仙说:“魏国公也知修真?”
许仙本就那么问问,就和后世打招呼,问“你吃了么”一样,并不是想请你吃饭。
但是徐耀祖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立即高兴道:“知道,知道。修真之名,古已有之,俗曰修道。它囊括了动以化精、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还虚合道、位证真仙的全部修持过程。何谓真?真乃真人之业位,真乃真仙,不是自封标榜,实乃空间上界所封也。真人乃修道人的最高境界,修持者均应胸怀大志,高瞻远瞩,终生勤奋,刻苦修持,德功并进,以求达到真人、真仙的上乘境界,故曰修真。”
他知道个夸子。如果不是老朱晚期对道家的事分外在意,他也不会注意。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从焉。徐耀祖虽说是国公,但是这种事越是身份高的人,越是学的快。
比如他魏国公,可以上朝,同样也可以不上,但是今天他为什么上朝?还不是听说许仙回来了。
许仙是什么人,他自然是知道的。当他看到许仙的样子,自然就更加肯定了。“王爷,想我苦修数载一无所获,还请王爷指点我修真之术。”
当年老朱不是不想学,而是其身份之下,有点儿拉不下脸,当他准备拉下脸之后,许仙又不在了。
所以有这么一出,这大明上上下下多有习练真之术的。这魏国公也是其中之—。
“哦?你修真?你修的是什么?”许仙好奇问道。
魏国公听了,立即高兴道:“依人为创编之功法套路,依式而动。古之八段锦,今之流行推广的各家功法套路是也。”
“打来我看。”
“是。”这样的要求,魏国公是求之不得的,自然不会拒绝。立即—招—式打了起来。打完立即问道:“我学的可对?请王爷指点。”
许仙笑了,说:“许多人修真,东究西参,今朝学此套路,明日炼彼功法,以博学多家为炫耀,诚为可笑也。套路如套,有为所造,如不跳出,时光空耗。似这种修法,就如同读书,这家小学转到那家小学,如不猛醒,升学恐难望也。”
他自然是想笑的。不管什么人,如果学猫儿的动作,都是好笑的。许仙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家那只笨猫传下的法门,只不过猫儿打拳,虎口向下,那是猫天生那个长就那个样子。可是人若也那个样子打拳,就有点儿好笑了。
想到这儿,许仙才发觉是真的好久没有见猫了,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猫:终于又想起我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你,快来……)
魏国公仔细品味许仙的话,哪怕许仙都说过了,他还是要问。“我听说有神动而修者,又言灵动而修者,此法静极生动,识神静寂,元性调动,而形体自动,其动受元神所指挥,不以主观意志为动念,千姿百态,顺应自然,乍看杂乱,实则有规。其功效较之有为编排之法优胜一筹。道法自然.此法颇合自然之旨趣,但此法宜先攒簇五行,和合四象,调和体内之阴阳,避免所出之神阴气过重,易被魔控而入歧途。如能真知其理其法,此乃一上乘法门。动而修真者,实乃炼形化精,使谷化精,祛病除疾,疏经通络,补漏健形之,属于炼丹法中的起手‘清地平基’法也。”
显然,这好容易抓住许仙一把,他是绝对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都问过,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自家的机缘?
“神动而修者,此乃‘清地平基’之捷法。人生处世,深受七情六欲之困扰,八邪病痛之侵蚀,脏腑受损,经络阻滞。男子十六岁一过,半阴半阳之态被打破,上耗其性,下耗其命,元神、元气、元精被天地万物所夺,此乃常情。然修真者把握阴阳,形神兼修、性命双修。修形必增寿,‘返老还童有妙方,重寿则需只病通脉’。以动完成此步则速,以静完成此步则缓……”这是关键,不得不问。增寿长生,不问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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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郁闷!人家休假,我生病。几乎年年如此,搞得哪儿也去不了。1号吃感冒药,至今未好。看来还是得去上医院挨宰了。以前一片五分钱的安乃近就好,现在没有几百元,医院都不放人。唉!(未完待续。。)
第365章、修真者的选择
“这个也是你在修炼的?”许仙问。
修真不过一动—静而已。静而修者,起始即静坐收心放心,炼己采药炼用,如得真诀,其成功一样有望。但费时较久而已,以静修入道香,性光易得,命火难求,特别是年龄稍长和身患陈疾者。
动静兼修,此法较前叙之单一修法更完善,更合道之法则。动静兼修之法,掌握了神形兼修,性命双修之总旨。由静而动,再由动而静,即得整修和兼修之真趣,外动内静,内动外静,动和静只是相对而言,此乃自然法则。例如灵动前的入静,形静而神动,继而形动则神静,特别是识神知而不守。灵动完毕后上坐存想,则是外静而内动。动静兼修,较之纯以动而修者或纯以静而修者为佳,其功效明显,其费时较短。智者修真,应选动静双修之法。人无后天之强健体质,焉有先天之精气?没有金刚之体魄,如何修炼证仙之婴儿?此理易明也。
虽然徐耀祖没有动静兼修,但是他所说的也是极上乘的法门。去病气通经络,有为套路功法极难面面俱到、主次分明、先后有序,俗云:“有为般般假,无为处处真。”所以,动修仍以神动而修者为上佳之选。神动顺应自然之法则,其理深奥,其动真实,其调准确,其序井然,其效迅速。而且其动中有静,先天元神和后天识神同步协调而炼,起始已握性命双修之门匙。诸同道可自行体悟。已有自发动经历者,体会余之教当有所收获,如再得吾之八脉神修金丹诀。则更能顺水行舟,早登明心见性之阶梯。
讲的便是动之上乘。这样的上乘的法门,别的不好说,修炼有成,得一“仙”字,绝非难事。这当然引起许仙的兴趣。大明朝了,怎么还会有这样上乘的法门?
徐耀祖说:“这非我修习的。乃是听说来的。”说起来很是可惜,他是偶然从—官员口中听到的。
那个官儿说了好多,他也是听的如痴如醉。但是就因为听的太入迷了。等清醒过来,有心找人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看着他一副可惜的样子,许仙笑了。这时候。“王爷。十余载未见。音容依旧。”
来人一身官袍,面目瘦削,有点儿后世高考生的味道。不是齐泰,还能是何人。
“你有什么事吗?”许仙问他。
他说:“下官设家宴,欲请王爷赴宴……”
“齐大人,没有看到本国公正与王爷说话吗?”徐耀祖很不高兴。如果是朱元璋的洪武朝,他是不会这么得罪文官的,但是建文朝。他早看不过去了。
这些文官是什么都管,什么又都管不好。别的不说。单单这削藩领军者,派的都是什么人是。
是,太祖皇帝是杀了不少人。但是太祖后期也已经悔悟了,不是还留下了郭英、耿炳文,一帮人。
那郭英与兄郭兴从太祖起兵,甚见亲信,令值宿帐中,呼为郭四。跟随太祖克滁、和、采石、太平,战鄱阳湖,征武昌,克淮安、安丰,皆有功,遂进指挥佥事。从大将军徐达定中原,又从常遇春定山西,取关中,克定西,晋河南都指挥使。1380年(洪武13年),升前军都督府佥事,又以从傅友德征云南有功,1384年(洪武17年)封武定侯。身历大小百余战,伤痕遍体,未尝以疾辞。又因宁妃是他的同胞姐妹,因而备受太祖恩宠,诸功臣莫敢望。
耿炳文管军总管耿君用之子,官至大将军,以功封长兴侯。耿炳文屡败张士诚军,跟随大将徐达、常遇春等攻下汴梁、攻占大同,攻克晋冀、征讨陕西,打败李思齐、张思道。
这些人都是—生难尝败绩的忠臣良将,可是朝庭却不信任人家,偏听偏信,派一些从未打过仗的年轻人领军。
别人不说,他徐耀祖便觉得这是弄险。更过份的是他们削藩就削藩,可是全用的是黄子澄、齐泰弄险的手段。
朱允文即皇帝位后,建文帝依赖齐泰、黄子澄等人,将削藩付诸实际行动。建文帝削藩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周王朱橚。建文帝密令李景隆以北上备边的名义兵临开封,趁周王毫无准备之际突然将其抓捕,送至京师。建文帝将周王谪遣到“烟瘴之地”的云南蒙化,后又把他召回京师禁锢起来。为什么首先选择周王呢?周王朱橚,朱元璋的第五子,洪武十一年(1378)封周王,十四年(1381)就藩开封。这次削周王名义上是因为周王次子告发他“异谋”,其实还有另外一层原因。藩王中以燕王朱棣实力最强、野心最大,建文帝一直以燕王朱棣为最大的对手,这次削藩的周王是燕王的同母弟,二人皆为妃所生(在此问题上有异议),关系最为密切,因此建文帝先废周王,有去燕王手足的用意。随后,建文帝又先后废湘王、齐王、代王、岷王等四王,目标直指燕王朱棣。
在削藩问题上,朝臣本来有着不同的意见。以前军都督府左断事高巍和户部侍郎卓敬为代表的一些大臣主张采用汉代“推恩”的办法曲线削藩。他们建议建文帝把藩王的权力分封给藩王所有子孙而不仅仅是嫡长子一人,而且要异地分封,这样藩王的权力就会逐渐削弱,不会再威胁到朝廷。卓敬更是建议建文帝立即将燕王迁封到南昌,既维护了亲情,又削弱了他的力量。建文帝认为很好,却没有去实行。以齐泰、黄子澄为首的大臣坚决主张削藩,但在具体削藩策略上有所不同。黄子澄认为燕王实力强大,应该先削弱小的周、齐、代诸王。去燕王的羽翼,待时机成熟再削燕王。齐泰则主张擒贼先擒王,只要先铲除燕王。其他诸王自然无力反抗了。可惜的是,建文帝听取了书生黄子澄的意见。建文帝并未意识到他的行动实际上已经打草惊蛇……
不,说打草惊蛇已经简单了。五个藩王圈到京中,还弄死一个。虽说已经令其儿子受了王位,但是朱棣又不是傻子。这摆明要对付他,他会不反抗?
虽说你是嫡子长孙,但是你已经摆出了—幅赶尽杀绝的架式。就是没有赶尽杀绝,也是要收回自己叔叔的土地与财势,他们会任你宰割?
徐耀祖不这么想。不要看朱允文祭出了朝庭的威严。但是不要忘了他们这些随朱元璋打天下的人马可并不是什么世家子,正统什么的……在他们这帮草根革命者看来,也就是那么回事?与他们当年乡下,长子长房强抢分给其他房的土地。没有多大的区别。
对他们这帮勋贵来说。实在是喜欢不上建文朝的文官。说公一点儿,就是先皇刚过世,你们这帮小人便鼓惑皇帝杀人家的儿子,削人家的藩位。
大明的王爷真就是这么罪大恶极吗?
绝对不是。也不看看人老朱把自己儿子封的是什么地方?不是东北,便是西北这样的国防边疆。
而且这是大明初期,不是后世的辽东辽北。就是北京那地方,这时候也是乡下。
蒙元统治虽不过百年,但是他们对北人的杀戮。绝对不是闹着玩的。蒙元退走,这北方留下的汉人口有—百万吗?如果有。人老朱也不必移民了。
就这么个地方。要人口没人口,要钱粮没钱粮,你朱允文至于吗?你们这群文官们又至于吗?这大明根本与汉时不同。
不说别的,如果不是朱棣迁都北平,这后世的北京也就是个地方小土城子了。
今天的北京拥有上千万人口,无数的高楼大厦,是我们国家的首都,也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而这一切的起点就源自于朱棣的一个决定。
北平为元朝之故都,亦是元末群雄争斗的主要战场,因此在经过战乱之后,人口势必减少,所以必须透过大量移民以实之,其移徙人口除来自塞北沙漠和山后之外,还有山西。 洪武三年(西元1370),郑州知州苏琦召流民垦荒之计为太祖所接受,於是有组织、有计划的移民措施就此展开。移入地区为北平、北平以南、河南的北部,和山东的西部。
洪武时代的北平,其辖境相当於今之河北省的大部分,以及北京市和天津市。北平的山后地区则是指今河北宣化至辽宁辽阳之地。
北平府即元代的大都路,也是元大都之所在地。洪武二年(1939),由於战乱因素,整个北平府城乡几乎成为旷野,据史料记载:北平地区各府的移民来源中,北平府的山后移民约30.3万人,永平府的山后移民约为3万人;河间府的移民来源则包括山后移民10万人、山西移民5万人、山东移民3万人;保定府的移民来源包括山后移民4万人、山西移民3万人;广平府及大名府的山西移民约26.5万人。
在洪武时期,北平地区所有外来的民籍移民中,以来自山后的移民最多,主要分布在北平的北部诸府。次则为来自山西的移民,主要分布在南部的广平和大名两府。山东移民仅在河间府有所分布。归纳言之,山后移民迁入北平府以南的约为14万,迁往河间府地为10万左右,迁往保定府约为4万人,其他的移民主要应来自山西。
也就是说整个北平府的移民人口约为58.2万人,记住这是一个府的,不是单单北平的。当时北平市的人口,十万都没有。所以才会有后来的永乐元年(1403)三月,蒙古军队进攻辽东,大肆抢掠了一通,当地的都指挥沈永是个无能之辈,即无法抵御,又不及时向领导汇报,朱棣听说此事,大为恼火,立刻杀掉了沈永,并召集大臣。
这便是人口的力量,没有人口,什么都是假的。而老朱给自己孙子留下的又是什么呢?
明初是在元末天下大乱的烂摊子上进行生产恢复的,到朱元璋洪武末年。人口已经达到6千万,这已经达到封建社会前期最高峰值(分别出现在西汉和唐朝),可唐朝在隋末动乱的情况下用了100多年。从立国618年唐玄宗天宝年间(742-756)才达到这一数值,西汉则用了200年时间,直到西汉末期才达到(汉武帝时期3000万,到汉哀帝才达到6000万)。
6000万对60万不到,白痴都知道哪儿赢定了。
60万不到的人口也叫威胁?这是哪个白痴的理论?
要说唯一的危险,也就是朱允文根本就没有掌握这6000万人口的力量,便匆匆削藩了。
削藩真的有必要吗?
南京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也很适宜建都,因为这里地势险要,风水好。外加是主要粮食产地,由于当时中国的经济中心已经南移,建都于此是很有利于维持明朝统治的。
此时的北京呢?乡下一小城,虽说曾是元大都。但是没有人。地广人稀,能干什么?就像东北三省一样,抓在满人手中,那就是一片荒地。这时候的北平府也差不多。
甚至徐耀祖这样的勋贵不无恶意的猜想,这文官是故意的,故意逼朱棣造反。因为他们想封爵,毕竟除战功外,这文官想封爵?这儿可是大明朝。
当然。徐耀祖他们自己也并非是毫不利己的圣人。说不好听一点儿,他们也是为自己在考虑。他们是勋贵。无论是老朱家的哪个朱做皇帝,他们都是勋贵。但是,因为这帮狗日的文官们,他们却很有可能需要豁出性命去,为文官加官进爵。
难道不是吗?打胜了,他们还是勋贵。打败了,这自家的小命就没有了。可是这帮狗日的文官,却是只有功,没有过的。
这也是徐耀祖他们实在是不看好朝庭现在的将军们。
一股子诡异的气氛已经在这儿生成。其实不要说徐耀祖,就是许仙,如果不是知道历史,也不认为朱棣可以造反成功。
这龙气与人口、地盘、民心有关,这军力与装备、钱粮有关。
无论是龙气,还是军力,是怎么看,朱棣都输定了。无论是军事爱好者,还是历史爱好者,只要是占了一样,发现这么奇怪的事情,是肯定要插—脚的,要好好研究一番这北京与南京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又是怎么以弱胜强的。
但是很可惜,比起这个来,许仙对改变命运更有兴趣。
许仙没有搭理齐泰,其实齐泰想说什么,他猜也猜到,不然就不会有言官们的落井下石了,齐泰与黄子澄可不是那么融洽的。他们这事儿,许仙不想参与。不要看许仙刚才不断逼迫黄子澄,但是那只不过在演戏罢了。怎么超脱命运,他才有兴趣,所以他对徐耀祖说:“你知道曹国舅吗?”
“曹国舅?”徐耀祖—呆,立即喜道,“知道。曹国舅乃北宋开国王曹彬之孙、吴王曹玘之子,曹氏祖上自曹彬之父曹芸以上世居在宁晋,曹芸的父亲及以上曹氏诸人死后均葬于其原籍宁晋县延白村曹氏祖茔,后世迁徙灵寿,遂灵寿成为籍里,但曹彬却让其第五子曹玘居住宁晋,守护宁晋县之曹氏祖坟,以示不忘根本之意。曹玘后被仁宗封为吴王,曹玘之女应诏入宫被宋仁宗册封为皇后,而后曹皇后之长弟曹佾成为曹国舅。根据此历史记载,曹国舅为邢台宁晋人,曹皇后之弟。后世被尊奉为道教八仙之一。
曹国舅是道教八仙中地位最尊贵的人物,尽管地位很高,被封为国舅,而且天资聪明,但是他并不喜欢享受富贵的生活,不喜欢利用特权,而是喜好道教的修行。”
许仙点了点头,刚欲出声,心中却是—动。
“原来是这样。命运一说,出你之口,入他之耳,只是不可以让命运听明白。”苏妲己开口了,她感应到了许仙的迟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一起呆久了,灵魂纠缠在了一起。反正苏妲己现在是越来越容易感应到许仙的想法了,并不需要再握着许仙的思维,只要许仙愿意,她便可以感应到。
许仙通过历史,他是知道徐耀祖的人生的。本来么,他是想借改变徐耀祖的命运,来试探一下命运。但是他正准备开口,却立即想到了一件事,即凡是算命的,都要说—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并言天机不可轻泄。这是为什么?是因为说直白了,命运会知道吗?
想—想也对。命运的本体是天地初开一灵龟,她也许可以明白人类的话,但是却不一定可以明白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龟毕竟是龟,不是人。
“就是人,也不一定明白你们人的鬼心思。”苏妲己加了—句。
这倒是真的。许仙学过汉朝的技击法,“意在脚前”这一句,便是这样。许仙—开始还以为是军阵中,脚法避让,是说先想好了,不要乱下脚,踩人或是被踩,就不好了。但是后来才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讲的是条件反射,大军之中,枪林箭雨的,哪儿有时间去想。有危险了,直接—抖,便过去了。真要靠想的,可不是每个人都是修真,眼观八方,耳听六路,脑子还转的飞快。
不得不说,这口诀真的是很绕人的。至少许仙便是这么绕进去的。所以直到现在,抖身上肌肉前,他仍然免不了想一想。好在他是修真,不是凡人,有那个时间去想。
不过,这绝对值得试一试。如果这命运真是傻的,可比全知全能要好的多了。毕竟许仙现在可是还没有跳出来的。
看着徐耀祖,他不由笑了。(未完待续。。)
第366章、命运的力量
看着许仙对自己笑,徐耀祖也笑了—下,他自然是不知道许仙是准备改变他的命运的。
不过他不知道,许仙却知道改变命运绝非是件简单的事。
修真者逆天改命,说起来很容易,但是真的很容易吗?天下修真千千万万,又有几人是真正跳脱命运长河的。
但是信命,不逆……显然也是不行的。
许仙在字斟句酌,在思考。没有人敢打扰他,就是齐泰也在忍着。
拍案惊奇里有一章说过,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有两法拾人钱财归还和救人性命。许仙边想边说:“据说曹国舅有一弟自恃为帝室的亲戚,逞强行恶,抢夺百姓的田地据为己有,而且不法的小人多出自其门。国舅自始至终竭力规劝他,都不能使其改过自新,最后竟被其视为仇人。国舅说:‘天下之理,积善者昌,积恶者亡,这是不可更改的。我家行善事,累积阴功,才有今日之富贵。如今我弟积恶至极,虽然明里他能逃脱刑典的制裁,但暗里却难逃天法。如果一旦祸起,家破身亡,到那时想牵只黄狗出东门,都是不可能的,我即感到耻辱又害怕真的会发生此事。’
于是他散尽家财,周济贫苦之人。最后,他辞别家人和朋友,身着道服,隐迹于山岩,修心炼性。数年之后,他已达到心与道合、形随神化的境界。突然有一天,汉钟离和吕洞宾游至他修道之处。问他:‘你闲居时修养什么。”国舅答:“其他的无所作为,只修道而已。’二仙问:‘道在哪里?”国舅指着天。二仙问:“天又在哪里?’国舅指着心。钟离笑道:‘心即天,天即道。你已经洞悟道之真义了。’于是授他《还真秘旨》,令他精心修道。不多久,他由汉钟离、吕洞宾引入仙班。”
捡拾钱财的事,这需要拼人品的。至于救人……徐耀祖的命运变了,其实也就等于救人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当年王爷把数千万两都给了陛下,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好!我这就去周济他人!”说着,人便立即跑了。
许仙的脸很黑。
“他没有听懂,你应该拿张良举例子的。”苏妲己插嘴说。“他现在做的不是散尽家财,而是跑到深山修道,朱允文找不到他,便不会命令他率师支援山东。没有命令他率师支援山东。就不会在齐眉山把燕兵打败,不在齐眉山把燕兵打败,燕人便不会怕他。不怕他,朱棣扎就不会针对他,不会与他算后帐,也就不会死。”
许仙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张良的例子太明显了。命运虽说不擅长人间语录,但是她毕竟是命运。举太过明显的例子。和摆明了说,又有什么区别?”
修真者逆天改命。最怕是什么?是自己修为不够?法宝不强?不!修真者逆天改命最怕的其实是知道,命运知道你在干什么。把什么都摆明了告诉命运,那就不是逆天改命了,而是找死。正所谓历史的惯性,便在于此。
学历史我们都知道这历史上许许多多的事情其实都不像历史书上说的,什么历史的必然,反而更多的是偶然。比如最有名的成吉思汗,如果历史上没有成吉思汗这么个人……
这样一假设,肯定会有人反对。他们认为历史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成吉思汗不出现,也会出现另一个民族另一个像成吉思汗一样的人但换一句话说,蝴蝶效应,没有成吉思汗,中国的历史也许真的会改变的面目全非。不过大体的规律是不会变的,即国家的制度和政体。
这就是事实吗?
当时的蒙古是什么状况,—个个小小的部落,根本就没有蒙古的说法。蒙古不统一,各自为战,灭宋?金都灭不了。
就算是真又蹦出来个游牧民族好了,真就会如蒙古,—直打到西方?而没有打到西方的蒙古,就不会有西方政教的灭亡,就不会有沙俄的崛起……
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什么?
说到这,就不能不说为什么中国历史上没有出现过亚历山大大帝、成吉思汗这种妄图征服全球的帝王?清朝之前的中国,无论在军事,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都领先其他各国一大截,但是历代帝王里从来没有过哪一位想到要通过武力来征服更多的土地。强如秦皇汉武唐太宗,挥兵北进大漠,强攻高丽,也都是敌人犯我在先,我出兵讨伐的被动应战。
历史书上是这样告诉我们的。古代中国,确切的说没有国家观,而是天下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我的,何必非要夺得他国实际执政的权力。
具体分析的话。得益于得天独厚的适合农耕文明发展的地理位置(看看地图就知道了,华夏民族活动的中心区域,也就是黄河流域及周边,冲积平原肥沃广袤,纬度适宜,极适合农耕,而这个中心区域的周边,环境都比较恶劣。北边是高纬度严寒地区,西边是沙漠戈壁,东边是大海,南边是热带),古代中国在两千年的历史中无论是物质层面的发展还是文化层面的发展都是明显领先于周边国家的。
有了发达的农耕文明作保障,古代中国一直是个强国,而周边地区,除了一些偶尔兴起的北方游猎文明外,几乎都是弱国。这些国家,说实话征服了也没多少油水,开疆拓土听着诱人,但是有些土地在当时而言实在没什么实用价值。对于这些国家,与其武力征服,不如精神征服,使其变为藩属国。武力征服必然导致反抗,劳民伤财,统治不稳。损人不利己,不得长久,看看成吉思汗的征服结果就知道了。而使其为藩属国。则利大于弊,对外来说可与邻国接好关系,为统治阶级营造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对内而言避免了征伐带来的沉重军费负担,不至于国库亏空。
由此看来,当时的汉族统治阶级的政治智慧还是远远高于周边民族的。蒙古大汗打遍天下无敌手,得到什么了?一时快感的代价是自己及他人长久的历史伤痕。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与蒙古一样扩张的还有沙俄。蒙古人统治俄罗斯后。一个新诞生的俄罗斯小国,借助蒙古人的支持,悄悄崛起。这个小国。就是莫斯科公国。
莫斯科城建于十二世纪中叶,起先只是弗拉基米尔公国的一个城市。蒙古人的入侵,摧毁了早先那些较大的俄罗斯公国,十三世纪末。莫斯科从在蒙古统治下日趋衰弱的弗拉基米尔——苏兹达尔公国中独立出来。成为莫斯科公国。
莫斯科公国建国之初,地不过数百平方公里,不过,它位于森林深处,受蒙古人的侵扰较少,所以很多俄罗斯人聚集于此,躲避战乱,于是莫斯科公国人口渐渐增多。渐渐兴旺起来。
1283年,莫斯科公国建国。俄罗斯人的确是侵略扩张成性。莫斯科公国刚一建国,第一个王公丹尼尔初登君位,就夺占了梁赞公国的一些地方,莫斯科公国长达数个世纪的扩张,就此拉开了序幕。
俄国立国以来,几乎每任君主,无论贤愚,都以近乎疯狂的信念扩张领土,积数百年之功,终成一大帝国,其后的苏联帝国,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达到顶峰,套句老话说,大有吞并世界,停止地球转动之势。所幸民主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则亡。二十世纪末,苏联帝国轰然解体,民主俄罗斯初见端倪。现今虽有反复,但应该相信,一个真正的民主俄罗斯,终将出现在世界各国大家庭之中。
然而即便如此,人家依然是世界第一大国。为什么是西人,为什么扩张的不是东方。
说什么环境原因,那是忘本人说的话。东方—开始也不是现在这样。别的不说,单说历史上开发江南。
而在开发前,瘴气便是绕不过去的坎。那时候的江南可不像现在这么美好,什么鱼米之香,那是想的美。
产生瘴气的原因主要是动植物,特别是动物死后的尸体,加上热带气温过高,地多雨水,气候潮湿,有毒的腐气不能挥发,沉淀于地表,人从上面经过,吸入毒气致病或死亡。
还有一种情况,南方多蚊虫,生活在这种恶毒的环境中,携带着大量恶性疟疾病菌,往往一大团飞过后就象带着一团死气,人们被其叮咬,发生大规模的疟疾,因为认识落后,人们也称它为瘴气。甚至一度将吐蕃的青藏高原上的高原反应也称为瘴气。
后者居多数,郭逵南伐交趾,虽将交趾打得老实了,多有兵士死亡,正是中了后来的瘴气,也就是蚊虫叮咬产生的疟疾而死。但也不可以忽视前者,除了疟疾瘴外,确实存在着各种古古怪怪的气瘴。按季节分,春为青草瘴,夏为黄梅瘴,秋为新禾瘴,冬为黄茅瘴,按症状分,又有冷瘴、热瘴、哑瘴等。依植物命名的桂花瘴、菊花瘴,依动物命名的有蚺蛇瘴、孔雀瘴、蚯蚓瘴、鸭虫瘴、黄蜂瘴等,还有瘴田、蒙沙、水瘴等。
瘴气发作时又有形与无形两状,有的灿如云霞,有的如浓雾,无形的多有异味,或腥风四起,或异香袭人,这些不正常的情况皆是瘴气。最可怕的是瘴母,初起时在林间灿烂如金光,射入半空,复坠下来,作小弹丸状,渐渐飘散若车轮状迸裂。五色遍野,香气逼人,这种瘴气里多含有巨毒,人受之轻则重病。重则死亡。
到了宋朝,这南方的瘴气依然广泛,从福建到江西到川南,往南去皆有之。
当地百姓防备的手段,是饱食行路,饮酒,一为身体健康能抗得住,二为怯寒,其次夜息时尽量居于高处,不解开衣服。闭紧门户,有种种传说。实际有科学道理的。减少蚊虫叮咬,杜绝疟疾来源。
要么多喝凉茶,大约不是王老吉的配方。性质差不多,滋养肠胃,多服薏苡仁,轻身辟瘴,或者多嚼槟榔子,也可以怯瘴。或者多烧雄黄苍术之类,薰除空气中有毒的毒气比例。后来明清时士兵多抽烟。道理是一个性质,用烟叶燃烧的气体驱逐周边有害的气体,辟除瘴气侵害。
就是这样。冒着生命的危险,—点点一步步改造了江南。一直到把江南改造成风光秀丽的鱼米之乡。但是在宋时,例如阳朔南部地区,乃是后来中国最有名的风景区。此时却是宋朝有名的大杀场。其当时到底死了多少人?就是官府也没有—个准确的数字。
这就不由让人怀疑了。这再差的环境又有什么比死亡更差的环境?这么差的环境下,为什么东方人选了一条死亡开发之路,而不是沙俄的开拓之路,更不是西方的殖民之路?
—件是巧合,那么多下来都是巧合吗?
一个可以把杀人于无形的土地改造成江南水乡,可以想象一下。农业:水稻栽培技术有了提高,开始使用绿肥、牛耕和粪肥也推广普及,南方稻米产量超过北方。北方粟、麦等旱田作物南移,水碓、水磨广泛使用。 围湖造田;手工业:东晋南朝养蚕缫丝技术比前代大为提高,荆州、扬州是江南丝织品生产最多的地方。江南织锦技术得到普及与提到。扬州、荆州的冶铁水平也很高。制瓷技术有了明显的提高,瓷器成为普遍的生活用具,青瓷、白瓷的烧制技术都很有特色。纸的生产不仅质量精美,而且数量很大.
这一切都移到亚马逊热带雨林,是否就直观多了。
—个没有任何现代化工具的民族,用人命一点点改造了亚马逊热带雨林。这时候再回头看历史,是不是就不觉得华夏这样是理所当然了?
不修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那么这个主宰是哪个,自然也就是一目了然了。
一个连死亡都阻止不了的民族,却硬生生让人掰弯了。与其说是历史的惯性,不如说是命运的算计与力量有多么强大,毕竟历史上的偶然实在是太多太多。除了土地,还有更多形形色色的改变,写也写不完,说也说不完。
徐耀祖的选择是他自己的选择吗?不!这个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可是许仙明明张大了双眼,却什么都没看到。这—次,他连看到命运出手,都没有看到。他的心立即沉了下去。
拥有帝王金瞳,可以看到命运了。他以为是这样,但是这一下绝不亚于当头棒喝。
命运可以把一个连死亡都不怕的民族掰弯了,可想而知她的强大。而许仙的优势本来便在于他可以看到命运,这也是他唯一的优势。
不要忘了-正是人族的不怕死,才胜过了妖族,可是现在……
“你怎么还在这儿?”许仙又哪儿还高兴得起来。
就仿佛他先前斩伤命运的—切都只是—场梦一样,—场白日梦。现在,这梦醒了。
齐泰知道许仙不高兴,但是他却不能走,他必须想方设法解决了黄子澄。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对于一个聪明人最受不了的是什么?是自己的队友是头猪。更加受不了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他的建言很成问题,但是皇上却偏偏要听那人的话。以为失败会让皇上清醒,可是没用,皇上还是听他的。
“王爷,您还记得雷信雷坦然吗?”齐泰没有告辞,反而问许仙道。
他没有直接说黄子澄的问题,反而说了这么个人。
雷信雷坦然,许仙当然知道,自己开卖开智灵水的时候,那个做实验的傻子,后来便与貂蝉走到了—起。是了,他们还好吗?好久没见了。
“他现在怎么了?”想到这么个人,许仙直接问道。
“他,去了北边。”齐泰指了指那个方向。
“他去了朱棣的封地?”许仙皱了下眉,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的,王爷。”直呼其名,齐泰没有与许仙—样的待遇,而且他现在是在小心翼翼地说着。“据说,他会去北边,还是因着王爷的关系。”
“怎么说?”许仙不想那样猜测,但是许仙知道他曾经说过什么,而貂蝉又在自己身边。
老实说,如果不是他在佛国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他也许不会那样想,但是貂蝉毕竟曾经是……
与此同时,人间城。
“师父。”白晶晶回报。
“怎么样?”紫霞仙子收下了白晶晶,完成了拜师仪式,本想立即去找许仙,却是走不了了。
“回师父,人间城下裂开了—个大口子,里面浊气滚滚,不知道是什么境地。并且其越裂越大,有吸纳人间城之势。”白晶晶认真回报她自己看到的。
那浊气迎面扑来,是一点儿也不舒服。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师父爱屋及乌,绝对不会舍弃许仙的人间城,说不定她早就跑了,就更加不要说去察看了。(未完待续。。)
第367章、命运来了
人间城方落人间,许仙便降神而去。
以紫霞仙子的性子是一定会追过去的,夫唱妇随,本就是她的愿望。然而紫霞还是—个女人,一个女主人。就和当年找到水帘洞一样,她改为盘丝洞,自称盘丝大仙。
人间城离了佛国,到了一个新世界,她当然也要动手了。更不用说这第—天便遇上了海盗。不是怕,而是麻烦。
就和苍蝇—样。虽说伤害不了人,但是总那么飞来飞去,确实让人讨厌。所以紫霞借人间城坠落之势,扯开佛国之际,引下了她那洞府的力量。不要小看这仙天福地的作用,虽说布下一个幻阵,使人间城不现,只显一方汪洋,与一个大罗金仙来说,绝对不是一件难事,但是却不要忘了,此时的人间,可是什么都缺。
没有那布阵的天材地宝在,布阵容易,可是想长久拥有却是难了。除非紫霞仙子时不时回来重布一下。
“可派骨兵去探了—下吗?”只是紫霞仙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布阵才知道,在人间城的土地下面,敲开了一个缺口。那缺口中,大量的浊气滚滚而来。如果不是她布下大阵,幻化了人间城所有的土地,就是她也不会知道这坠落的人间城,不仅是破了天(佛国),同时还砸漏了地(浊气下降为地)。
单从这—点看,无疑人间城是幸运的。否则浊气侵袭之下,说不一定就真的让大海淹没了。落得一个亚特兰蒂斯,同样的下场。
“派了,只是一靠近。灵魂便吸了进去。师父,是会砸穿了地狱吗?”阴间,白晶晶不是没有去过。不过阴间是阴气,绝对不是这个样子。而对鬼魂这么大的吸引力,不是阴司,也就只能是地狱了。
“地狱?”紫霞仙子想了—下,问道:“周边可有铁山?”
“铁山?”白晶晶疑惑。
“是的。我曾随我佛如来游过十八层地狱。十八层地狱指的是佛教里面所讲的阿鼻地狱,是犯下滔天大罪或者孤魂野鬼的存在环境,地狱的外围是铁围山。铁围山隔断了阳间与阴界,并且地狱的各个部分也是由铁围山隔断。”白晶晶仔细回忆着说:“铁山倒是没看到,水倒是不少。师父,是不是直接打穿了某—层地狱。比如说水狱。”
“咯咯。你这小骨,刮倒是有趣。十八层地狱,从上至下,分别是: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刀山地狱、冰山地狱、油锅地狱、牛坑地狱、石压地狱、舂(chong)臼地狱、血池地狱、枉死地狱、磔刑地狱、火山地狱、石磨地狱、刀锯地狱。你倒好,十八狱这还不行,又要搞出个十九狱,水狱。”紫霞仙子笑说。
白晶晶羞了,好在她是骨头。就是害羞,也没有骨头红了一说。她分辩说:“许是打穿了热的与冷的。便成了水。比如第八狱与第九狱,—个冰山,—个热油的,两者相隔,当然冰是冰,热油是热油。可若是热油洒在了冰上,那冰可不就是水了?”
“咯咯……”紫霞仙子笑的更厉害了。厉害到她自己都讲不出话来,只有青霞开口:“十八层地狱的‘层’不是指空间的上下,而是在于时间和内容上,尤其在时间之上。十八层地狱是以生前所犯罪行的轻重来决定受罪时间的长短。每一层地狱比之前一层地狱增苦二十倍和增寿一倍,全是刀兵杀伤、大火大热、大寒大冻、大坑大谷等的刑罚。当到了第十八层地狱时,苦已经无法形容,也无法计算出狱的日期了。
白晶晶,你好歹也是修士,你竟然还以为这地狱是楼层—样,紧紧挨着吗?
我佛慈悲。我佛之地狱说是与其轮回观念有关,以便形象地解析‘孽’与‘果报’,以导人向善。
白晶晶,尔凡人一般。”
白晶晶受了训斥,但是这能够怪她吗?别说她死的少,没人为她解说。就是后世,科技发达了,证明无神论,不也是拿人飞上天说事吗?
连处在阴间的地狱,都不是层的意思,而是自成一界,难道这天上的神佛,比之地狱恶鬼还不如?
至于什么人们常用“寂静、荒芜的世界”来形容月球。确与生机勃勃的地球不同,月球无论在生物学上还是在地质学上都是死寂的。嫦娥、玉兔、吴刚、桂树只是古人根据月海的阴影形状想象出来的。
你确定这样的影像不是他界投影?小小地狱都自成一界,盘古之眼就那么低格?仅仅是人间地球边上的一颗小卫星?
那么再看牛郎织女。科学解释,夏夜在室外乘凉的时候,可以看到头顶上方有一颗明亮的星星,旁边还有四颗小星,好像织布的梭子,那就是织女星。隔着银河,在东南方有一颗亮星,两旁各有一颗小星,那就是牛郎星,与织女星隔河相望。
神话毕竟是神话,牛郎与织女要在一夜之间相会是不可能的。牛郎星和织女星都是离人们非常遥远的恒星,它们都比太阳还要巨大,只因为它们离我们十分遥远。在天文学上,测量恒星之间的距离,大多用“光年”来计算。光年就是每秒钟走30万千米的太阳光在1年里所走的距离。牛郎星离我们有16光年,织女星离我们27光年,所以看上去只是小小的光点。
牛郎星与织女星之间的距离也很远,有16.4光年,与牛郎星同地球的距离差不多,即使牛郎跑得快,每天能跑100千米,要跑43亿年时间才能与织女相会。即使改成每秒飞行11千米的宇宙飞船,也要45万年才能飞到织女身边。不要说一夜之间相会。即使打个电话,也要16.4年才能传到对方呢!
绝对是极科学的论证。至于为什么葡萄藤下,有缘人可以在七夕听到牛郎织女窃窃私语之情话。从来却不用解释的。
一直以来,佛也好,道也好,都有自辟一界的传说。佛门的佛国,老子的大赤天,甚至说修真洞府无不是。
一个只不过才知道空间加时间四维的科学,反过身去证明天下无神。这倒是让人想到—个故事。
汉朝的时候。在西南方有个名叫夜郎的小国家,它虽然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可是国土很小。百姓也少,物产更是少得可怜。但是由于邻近地区以夜郎这个国家最大,从没离开过国家的夜郎国国王就以为自己统治的国家是全天下最大的国家。有一天,夜郎国国王与部下巡视国境的时候。他指着前方问说:“这里哪个国家最大呀?”部下们为了迎合国王的心意。于是就说:“当然是夜郎国最大啰!”走着走着,国王又抬起头来、望着前方的高山问说:“天底下还有比这座山更高的山吗?”部下们回答说:“天底下没有比这座山更高的山了。”后来,他们来到河边,国王又问:“我认为这可是世界上最长的河川了。”部下们仍然异口同声回答说:“大王说得一点都没错。”从此以后,无知的国王就更相信夜郎是天底下最大的国家。有一次,汉朝派使者来到夜郎,途中先经过夜郎的邻国滇国,滇王问使者:“汉朝和我的国家比起来哪个大?”使者一听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个小国家,竟然无知的自以为能与汉朝相比。却没想到后来使者到了夜郎国。骄傲又无知的国王因为不知道自己统治的国家只和汉朝的一个县差不多大,竟然不知天高地厚也问使者:“汉朝和我的国家哪个大?”
夜郎自大的故事家喻户晓,却也只是照亮他人的手电筒。以为科学便是—切,这一点上,许仙却是忘了说了。
而一直呆在人间城的人显然会逐渐夜郎自大起来。好在白晶晶是人家的徒弟,老师讲什么就听什么的徒弟,还不会强辩,特别是世界认知问题。
葡萄藤下葡萄语。只要听到了,便知世界之大,人间不过—界。
太过的自以为是,便是个笑话。人常以为笑谈。汉武帝派使节到西南(现贵州省赫章县六盘水市附近),探寻由长安到今印度的通道。经过一年多的艰难跋涉,汉史才到达滇国,见到滇王套羌。滇王曾不无炫耀地探询:“汉孰与我大?”之后,汉使辗转到达夜郎国,夜郎王多同也发出了“汉孰与我大”相同的问话。于是,“夜郎自大”就成了人们讥讽妄自尊大者的典故。
而白晶晶口中的人间常识与紫霞眼中,同样是一个夜郎王—样的笑话。
这边正笑着,女儿国女主却走了进来。“我知道那是什么。”
“是什么?”
女儿国女主在人间城坠落时,她也在,自然便随同—起回到人间。从女儿国到人间,与她不一定就是坏事,甚至可儿说坏事变好事,至少避免了—场女儿国的夺位阴谋,不用骨肉相残。
她双目迷蒙,边回忆边说:“当年我女儿国也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差一点儿便吸了进去。”
“那你们是怎么做的?”紫霞问说。
“祭天礼地。当年佛传下的法旨。”接法旨的不是她这一任女主,但是她毕竟是女儿国之主,知道不少。
“怎么做?”紫霞没有问行与不行,而是直接问怎么做。
祭天礼地简称祭天。这了不是件简单随便的事。
祭天之礼,有天、地、人三皇,三种祭礼。女儿国女主知道的祭礼传自于周,有人皇的痕迹,却饱含阐教传统。
周代祭天的正祭是每年冬至之日在国都南郊圜丘举行。“圜丘祀天”与“方丘祭地”,都在郊外,所以也称为“郊祀”。圜丘必须是一座圆形的祭坛,圆形正是天的形象,圜同圆。祭祀之前,天子与百官都要斋戒并省视献神的牺牲和祭器。
“需要什么,我现在就去准备。”这种事。宜早不宜迟,紫霞甚至隐隐约约对那个裂口有丝心慌。她是大罗金仙,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女主也知道事情缓急。不宜拖欠,而且他们实在是缺的东西很不少,不,是几乎什么都缺。“祭坛,天子服……”
“慢点,慢点,说详细些。需要什么。有什么用,怎么做,都要说了。”青霞打断她。实在是她们这帮人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不说详细了,就是对她们说,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做。礼之一字,程序规矩。那是多的要死。
紫霞她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正因为不知道,她才不想惹火烧身,只想平息这事,所以越是详尽越好。
她要详尽,女主就给她详尽。“……”需要什么先说了,又说,‘祭祀之日,天子率百官清早来到郊外。天子身穿大裘。内着衮服(饰有日月星辰及山、龙等纹饰图案的礼服),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面向西方立于圜丘东南侧。这时鼓乐齐鸣,报知天帝降临享祭。接着天子牵着献给天帝的牺牲,把它宰杀。这些牺牲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由天子点燃积柴,让烟火高高地升腾于天,使天帝嗅到气味。这就是燔燎,也叫‘禋(yin)祀’。随后在乐声中迎接“尸”登上圜丘。尸由活人扮饰,作为天帝化身,代表天帝接受祭享。尸就坐,面前陈放着玉璧、鼎、簋等各种盛放祭品的礼器。这时先向尸献牺牲的鲜血,再依次进献五种不同质量的酒,称作五齐。前两次献酒后要进献全牲、大羹(肉汁)、铏羹(加盐的菜汁)等。第四次献酒后,进献黍稷饮食。荐献后,尸用三种酒答谢祭献者,称为酢。饮毕,天子与舞队同舞《云门》之舞,相传那是黄帝时的乐舞。最后,祭祀者还要分享祭祀所用的酒醴,由尸赐福于天子等,称为‘嘏’,后世也叫“饮福’。天子还把祭祀用的牲肉赠给宗室臣下,称‘赐胙’……”
“这法,我等修真怎做得?”白晶晶质问,紫霞皱眉。
“无须仙子祭祀,孤也为一国之主,到时由孤来便可。”女主立即说。
紫霞与青霞交流了一下,才说:“也好。”修真者逆天改命,自然是不喜欢这样的活动,但是女儿国曾经做过,也成功把女儿国停留在了佛国,在没有其他法子前,自然是只能顺从。“那这些东西从哪儿来?”
这里面的东西基本上就没有卖的,特别是那龙袍。制作一件龙袍花费可是不小。
为皇家织造一件鹅黄缎细绣五彩云水全洋金龙袍,需用绣匠608工,绣洋金工285工,画匠26工,每件工料银合计392两。
其中工艺最复杂的是皇帝龙袍,绣织运用了齐针、套针等十多种针法,如用一个人来刺绣,要用两年零五个月时间才能把花纹绣完。
不说人间城有没那么长的时间等待。这人间城中可没有那什么绣匠、金工、画匠的。
女儿国女主当场便把这个问题指了出来。
“没有没关系。我去去就来,弄一些工匠回来。”白晶晶说着,便欲驾云飞去。
比起紫霞对那洞隐隐约约的忌怠,白晶晶是一点儿都不喜。这也难怪,作为死后得道的存在,又怎么会喜欢这吸取鬼魂的物事。哪怕它不是十八层地狱,她也不会喜欢。
“等等。”紫霞叫住了她。
“师父有何吩咐?”
“找来工匠,这需去寻原料,耗时又麻烦。此时世间已没有天子了吗?取了用了也就是了。”紫霞不是器修,对做东西没什么兴趣,她还急着去寻许仙呢?
“啊!师父说的是,这自己做太花时间了。弟子去去就来。”白晶晶也好,紫霞也好,全然没有这样做等于偷的概念。她们只是想做,便去做了。
不说白晶晶飞出人间城,四处寻找皇帝,天子服。此时的东方,天子服却是大明才有,其他不过是王,称不得皇。不是皇,又怎么会有天子服?
然而白晶晶不知道这些,显然花了不少时间,什么都没得到不说,倒是留下了不少神话传说,流传于东南亚地区。
此时的南京城,齐泰向许仙提起了雷信。
“他,做了什么?”平静,却难免有几分的苦味。怎么说,也是他自己提起了朱棣与朱允文的事。如果他真从貂蝉口中得知,又以此为进阶之资,这因果可是不小。
哪怕他并不怕因果,也不愿意与因果打交道。更何况,他离“不怕”二字,还差的远了。
察言观色,为官的本能。齐泰听出了许仙的苦味,却并不知道他为何而苦。王爷,神佛一样的人物,他又怎么会有苦楚?心中想着,自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呈上。“王爷请看,一切都在其中。”
许仙接过信,低头看了……
紫禁城是皇宫,而皇宫自然不是任何人可以进来的。但是这个时候,不仅有人进来了,这搬来了房子,房子中灯火通明,凭空地出现在齐泰的背后,许仙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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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命运厌佛
上—章,人间城的男军更乐意使科学的手段,而不是法术。不知为什么,让什么吃了,竟然没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科学天然的排他性,已经让法术隐隐约约在人间城不再是那么的受欢迎的了。毕竟施法者也许需要凡人帮助,搬个阵石什么的,但是反过来,凡人可以做到的事,几乎没什么是法术不可以做的。
而此时的许仙正掌着—封信,一封貂蝉写给他的信。
公子亲启。
妾貂蝉拜首……
她先是回忆了与许仙—起的点点滴滴。然后在信上说:妾自以为得遇良人。他从呆傻到聪慧,一直有妾陪伴,度过了一段快乐开心的时光……他言男儿当读圣贤书,居庙堂之上,恰有公子写下的文章,妾与了他……
许仙一脸古怪。貂蝉的故事,不仅中国人知道,外国人也知道。只是没有想到她这次又做了—把女谍罢了。不过这官也就那么回事。国家有他,才称统治,但是没有他,依然也是有国家的。更不必说多一个少一个了。
唐时,五百人有一官,唐不谓不强;后世时,三十人一官,也没见那谁有多么强大。
雷信做了官,许仙不在意,但是下面他却在意了。
信上说,当雷信知道了貂蝉的身份后,便抛弃了貂蝉。这才是貂蝉闷闷不乐的原因。后来,随着许仙的离去,她在苦闷之下。终究还是轮回去了。
读起来未免不让人心闷。但是许仙又能说什么呢?谁对谁错?
是不愿意人鬼情未了的雷信雷坦之错了?还是貂蝉不应该转世轮回,就这么做上一辈子的鬼?
“王爷,这天下人如果都学这无情无义。天下何以称天下。”齐泰开口说道。
这是写给许仙的信,不说君子什么的,齐泰也是没有胆量看的。
他没有胆量看许仙的信,但是这不等于他也没有调用锦衣卫的胆量。
其实就是没有锦衣卫,他也知道那雷信因为吃了许仙的药,重开灵智,然后便与许仙身边的侍女好上了。但是人心是会变的。当他做了官,自然是不会再要一个侍女的,而这个侍女的主人还不在了。这侍女是死了。那又怎么样?没人会关心。
当然了,这主人回来了,那可就不同了。王爷,神佛中人。
齐泰相信。只需要他有了好恶。他自己便会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你的意思?”许仙问。
“王爷,子澄他虽有学识,却不通军事……”齐泰静静说着,他相信许仙懂的。其实这盍朝上下又有几人是不懂的。
虽有半本论语治天下之言,但是齐泰认为治国还是需要读史的,而读史必读《史记》。
根据《史记》与《汉书》记载:武帝在位时,有一次匈奴请和亲,博士狄山表示赞成。并说兴兵动武会让人民困贫。御史大夫张汤认为这是愚儒的无知看法。狄山反驳张汤,认为自己虽是“愚忠”。张汤则是“诈忠”,并批评张汤处理淮南王、江都王案(谋反案)的作法。武帝问狄山:“我派你去治理一郡,可以让匈奴不犯吗?”狄山说:“不能。”武帝问:“那一县呢?”狄山说:“不能。”武帝又问:“那一鄣(筑在边塞上要险之处的城)呢?”狄山害怕,回答:“能。”于是武帝派狄山去治理一个边塞上的鄣,过了一个多月,匈奴来犯,把狄山的头斩了。在齐泰眼中黄子澄就是狄山。
看过信,许仙自然是要抬头的。只不过,他这一看,却是看到了齐泰的身后。
“王爷,王命……”
许仙摆摆手,走了过去。一间小屋,—间说不上来的小屋。作为常常进出皇宫的人,许仙自然是知道这儿有什么,与没什么。
这儿没有屋,只有绕城水通过,水中还有鲤鱼,许仙还曾经问过。
“王爷。咦?这哪儿来的房子,灯火通明的。”齐泰也看到了,立即回头望许仙。“王爷……”
但是当他转头的刹那,房子又不存在了,在他记忆中,这一段的记忆是完完全全消失了。他不知道他要问什么,更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傻呆呆,不明所以。
随着许仙移动,他又看到了房子,立即追了过去。
进了屋,里面非常亮,因为这里面不是烛光,而是电灯。齐泰在许仙身后进来,有如土包子一样,对什么都好奇心。
房子看上去很大,进去却很小,除了一张桌子,以及桌子后的黑衣神秘人外,看上去似乎是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但是奇怪也就奇怪在这儿了。许仙进来了,齐泰也进来了,齐泰还肆意走动,却不仅容下了,还没有撞上任何人与物。
“坐下吧!想算什么?”神秘人开口了,是女人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许仙问她。
“不错,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皇宫了?”齐泰这才想到这是个本不应该出现的神秘人。这儿是皇宫,越是神秘,越不可能进来的皇宫。但是这人偏偏就进来了。不仅她在这儿,还带着这么个房子,还有这光,齐泰都很好奇。
只可惜,没人注意他。一个根本就记不住这儿的凡人,是连对话的资格也没有的。就是与他说了什么,又如何?出去了,也便忘了,说了也是白说。
许仙也没有为他解释,而是张开了帝王金瞳。这儿是皇宫,自然是少不了龙气。可是在这间屋中,龙气在这儿翻腾,最多的却是浊气,与龙气一起的浊气。浊气下龙气不显龙形,却是云雾样的。方才凝聚,便为浊气打散。
然而在许仙的帝王金瞳下,却看不透眼前的女人。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因为许仙只看到了怨恨。她是谁?
“你,是命运?”许仙不敢肯定。灵龟为女娲斩杀,后又化为命运,说她是仇怨,一点儿也不错。但是人活—世,草木一秋,天下有怨恨的实在是太多了。
就是帝王金瞳的主人太一帝俊。他们又何尝没有怨?他们的眼睛看不穿他们自己的真身,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那女子却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命运。我是黑雨,一个欠了命运因果的存在。我这次就是来还因果的。”
“黑雨?”许仙默念着。
女娲的五色使。五色使之首,代表权欲的蓝大力便是那个曾窥视楚河、等人与堂本静决战的大光头。当时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奇洛、李维斯这两只二代僵尸。
奇洛便是二千多年前。为秦始皇求取不死仙药的徐福。他无法找到真正的不死仙药。无奈之下只得求将臣将自己变成了二代僵尸,变相地为秦始皇求到了不老不死的“仙药”。
那李维斯原名“乌鸦”,本是日本里高野的法力僧,专事降妖伏魔。后叛出里高野,变成了二代僵尸。他经常跟奇洛、蓝大力一起兴风作浪,搞风搞雨看热闹,纯属损人不利己。
五色使中,代表仇恨的黑雨乃是一个女子。平时以算命师为职业。她常年穿着黑衣,以黑纱遮住头面。她虽是以人类的“仇恨”之毒化身的五色使。但她的心地并不算坏。曾给予况天佑很多指点。
白狐心媚代表“痴恋”。她曾化身妲己,坏掉纣王江山,也曾化身褒姒,令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她以美色迷恋人主,终结了许多王朝。但是到了200年,她自己却中了“痴恋”之毒,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人品贱格的薄幸郎。且对并非亲生地女儿疼爱有加。
红潮代表“迷茫”。这是一个终生没有目标,终生迷茫无措的女子。便连她的真面目,都是一片模糊的幽影。她对苦守况国华的妻子。痴痴等候了他一生的苦命女子阿秀很感兴趣。她不明白阿秀为什么会有那么执着的目标,她也很想体验一下不再迷茫的感觉。于是现在的她,将自己的面目化作了阿秀地模样。
黄子代表“嫉妒”。他现在的身份是况天佑的同事。是一个表面上还算不错地警察。但是他心地非常狠毒,是五色使中除蓝大力之外最恶毒的一人。他的本体是一条巨蟒,实力十分强大。
这五色使每个人都有一身不凡的本领。其中最强的是蓝大力,最弱的是红潮。
“五色使到了出世的时候吗?”这一次许仙肯定了许多。
“你知道我们?”她在问,却没有表示出应有的惊讶。
许仙当然知道他们,马家的人都有了,也自然会有他们。只是他们真的是女娲的五色使?这是许仙不敢肯定的。
女娲身为人族之母,自有人族气运。身为她的手下,身上却是—点儿人族气运也没有,这自然让许仙奇怪。
许仙不出声,黑雨则说:“难怪她说你不是一般的人,果然如此。”
“她在说什么?她到底是谁?”齐泰问许仙,因为他心慌了,对未知的心慌。
许仙没有回答齐泰,因为回答了也没有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怕许仙为他讲述一遍《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他还是不会懂的。不同的神话系统,为什么可以共存,许仙也想知道。
许仙都不为他解答,黑雨就更加不会了。与黑雨而言,大明已经是历史,她是祭出时间法则而来,至少命运让她这么以为。
她是背负使命而来,自然只会做她的使命。“她让我告诉你,你乃是金蝉子的肉身。唐僧洗去的那个肉身便是你。其实这世界本就没有许仙,你不过是为了金蝉子转世准备的克隆体。对了,你知道克隆是什么吗?”
“克隆也可以理解为复制、拷贝和翻倍,就是从原型中产生出同样的复制品,它的外表及遗传基因与原型完全相同,但大多行为思想不同。只不过佛门是以**力克隆了金蝉子,为此佛门不惜把地府改造成了食品加工厂。你也应该知道一个金蝉子实在是不够吃。一次量劫渡过了。下一次呢?所以佛门克隆了无数金蝉子。孙悟空经常在紧要关头拔一把猴毛变出一大群猴子,但用今天的科学名词来讲就是孙悟空能迅速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克隆成自己。猴子毛含有的蛋白质是指导该部分毛发合成的dna的部分表达(与其内含子和外显子有关),可以进行逆转录。也就是可以克隆。
救白蛇的只是你们这些克隆体的其中之一,没人知道是哪—个。因为作为克隆体,便是用来吃的。当逼出克隆体中的生命精华,这克隆体便消失了,毕竟克隆体是没有灵魂的。你是特别的—个,因为你有灵魂。至于佛门对许仙做了什么,我想你比我要清楚。”黑雨用两种方法解释了克隆。又举了孙悟空的例子,以证明佛门有这技术,但是这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许仙做好了一切与命运打交道的准备,但是显然没有做好这一点。命运不愧是命运,甫一出手,便击中了许仙的命门。
“汉文。谨慎从事。不然身死道消。”苏妲己急急道。“仇怨是很可怕的力量。女人的仇怨就更加的可怕了。”
许仙听了脸色又是一变。
黑雨则说:“两个原因。其一解开你的心结。其二,与你联手,灭了佛门。”
“什么?”许仙很吃惊,又是大意外。命运欲灭女娲,他绝对理解,毕竟女娲杀了她,可这又关佛门什么事。
“汉文,冷静冷静!这是陷阱!这是阴谋!”苏妲己卖力呼吁。因为她知道,当这个女人说出白蛇传的秘密。许仙便静不下来了。
也是,本应是意外的死亡,却得知关键在“吓”上。早该想到的,为什么唐僧要经历八十一难,关键便是那“吓”上。佛门转世,肉身从何处而来?用人的肉身,难道不会与人结因果?为什么佛祖轮回,叫妈妈死,叫父父亡……现在全有了解释,因为本就没有因果,自然承受不起。
黑雨说的话不多,但是她却真的已经讲了许多许多。
黑雨回答许仙的惊讶说:“佛本是魔。”很简单,只四个字,想了—下,又解释说,“你也去过佛国,当看到现在的极乐世界是什么样子。这样的极乐世界,其实已经是地狱了!”
随着她的解释,浊气滚滚,坏人心神,破人境界。极乐不极乐,反化魔,自然没有再存在下去的价值。
无声无息,却替人做了决定。这便是命运。你以为是你自己做了决定,其实根本都是命运安排好的。
“不是这样的。汉文!许多人都认为极乐世界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吃喝住不愁,实际上这是个伪极乐世界,是自己幻想的极乐世界,也是人心**衍生出来的极乐世界,与其说是极乐世界,不如说是**世界,是天魔主宰的**界。”只是命运显然没有想到许仙体内还有一个存在。这个存在处于大道之边,命运虽强,却强不过圣人。大道的存在,她显然操纵不了苏妲己,反而让苏妲己提醒了许仙。
“为什么很多人都说魔就是佛、佛就是魔!”她们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她是五色使,—个不注意便记不住的五色使。另—个却在身后偷袭。许仙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这是命运,这是逆天改命。必须小心谨慎。命运是无所不用及的,别说是偷袭,就是阴你也是正常。“盖因所谓的佛陀,是人类自己想象出来的,不是真正的佛——由人类**衍生出来的佛陀,由人类**衍生加以幻想出来的极乐世界,那不是魔、不是**界是什么?
真的佛是人,是人的心灵,人的心灵处于虚无的时候,就是佛陀。
在虚无,乐是无,不乐也是无,没有所谓的情绪、没有所谓的**,也就没有内魔和外魔,当然,连思维都没有,是心灵真正的起源,也是心灵真正的归宿。”道心打开的缺口,自然是需要弥合,而这方面再没有佛法的道理更通透,正所谓佛门广大,无有不可渡之理。
“道友佛法想不到如此高深。”本来已经成功了,但是却让佛法解了锁而去,命运直接上了黑雨的身。“不过人有本能,不肯归于虚无,这连佛陀也看不穿,佛陀进入大寂灭,却不肯进入真正的寂灭,就是看不穿生死,顾恋生,不愿意死。”
佛法又如何?命运觉察到许仙方才已经掉入到了她安排的命运,虽说佛法渡了过去,但是她不相信许仙还可以渡过。她相信既然她可以打开许仙的心一次,种下命运的种子,那么她便可以种下第二颗命运的种子。
再厉害的佛法,她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高僧大能,都走上了自己安排的命运。他不过一小小玄仙,又能有多么厉害?
对此,命运是极有自信的。毕竟现在的佛门之祖,准圣如来,便已经走在了她安排的命运线上。做佛门的内奸,一步步地毁了佛门。
有如来这样的例子。许仙,她当然是不放在眼中。就是许仙为什么跳出命运,修了真,她也没有去查,只是归疚于猫。
她太忙了,天下生灵亿亿兆。与她有仇的同样是极多,一个玄仙自然不会投入太多的精力。
若非这玄仙一次又—次超脱命运,她也不会注意到,更加不会有今夜。(未完待续。。)
第369章、还愿
“贪婪是原罪!”许仙放松心境,任一道道理论自心田流过,或滋润,或弥补。“贪欲蒙蔽人,看不穿生死,顾恋生,不愿意死,引起贪欲也是正常,这种事情你应该见了不少。”
许仙的放松,让命运很不好受。如果许仙是谨防心湖,她只是攻不进去,这还不会让她这么生气,但是偏偏的,她想影响的人自己打开了心湖,甚至还做出—副任君采摘的样子。自己却偏偏无能为力,是再没有比这更恼的了。
她是知道佛门有以身饲魔的理论的,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想自己做陪练。—点儿也不想。
“人心有杂念,所以滋生了种种内魔,很多时候,人是被内魔控制的,而人自己,却不知道。”声音有如从天降临,犹如诸神显圣,震得命运胸脯起伏,不能自己,许仙身有佛光,也更加的神棍了。
“比如说女人在看到钻石珠宝之类的东西的时候,想要买,就是衍生了内魔,等她花钱买下来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被内魔支配了,不过女人自己不知道,还在为自己买到的钻石珠宝而开心。
又比如说小孩在肯德基门口,闻到香味,想买,就是暴食原罪在滋生;吵着买,不买不肯走,甚至哭,就是暴食原罪在支配他的心灵。”命运安排—切,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让许仙教训了。
可不是吗?如果—切来源于命运,那命运才是无所不能的。但是当这一切不归命运。归了“原罪”什么的,这简直就是硬生生挖了命运一块。
如果是一般人,会很高兴。认为自己可以隐居幕后,自己才会更安全。但是命运不同,她是一个报复者,更加是一个神职的拥有者,命运也是神职。神职等同于权柄,越是扩大,力量越强。其最怕分润。越分威能越小。比如这上古水神的神职,便不是后来的什么江河湖海可比的。其细分的最终后果,便是水神职崩溃。
许仙的这—记。自然是又重又狠。
却还没有完。许仙口灿莲花,佛音灌耳。“这种支配,是无形无迹的,很多人都分辨不出内魔和本心的区别。认为内魔就是本心、本心就是内魔。实际上这是错误的。
本心从虚无中来,本质是一尘不染的,这是一种菩萨心灵,没有快乐,没有悲伤,是寂灭。
不过随着心灵入住现实世界,以**为载体,心灵就受到了污染。所以佛教称人间是欲界,就是说人间充满**。佛陀临凡,都要被**玷污,成为人。
所以佛陀一般常驻极乐世界。
极乐世界是指超脱了现实,没有物质约束、没有**的一个世界,简单的说,就是人心来的地方,也就是虚无。”
“啊!”一个虚影自黑雨身上升起。“我恨佛法。”
修真者道心坚定,想令其道心起破绽,必先动摇其理念,但是佛法无边,无论任何恶事,佛法都可自圆其说,这是佛法的高深、圆润。是道门所比之不上的。
佛门是政客,圆—切可圆之事,在圆润中寻求功德,历练佛法。所以佛门大修,多是寂灭转世之人。先是有了法力修为,然后再在佛法中历练,把一切转化为佛光佛法。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简单四个字却已经是佛门的最高法门。
“噗嗤!”苏妲己笑了,“佛门要知道你这样使用他们的功法,不气死才怪。”苏妲己是知道许仙心中无佛的。修真者有了信仰,还怎么找寻真我?许仙只是用,只是有了佛光佛言,却未成佛。
命运为什么屡屡得手,还不是因为道理虽然有,但是又有几人可以随意用道理,却不改信仰的?
特别是寻真之路,又怎能圆滑?自是有棱有角。修真修成西门吹雪者多,修得圆润者少。特别是修道。一个个如剑,更有那蜀山剑修。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百兵之君,短兵之祖。历朝王公帝候,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能够被称为剑神的人,除了他的剑术已经出神入化之外,还要他的人格和人品这样的人又怎么圆润的起来。独特而超然。
“对了,你是怎么办到的?”许仙也是使剑的,所以苏妲己很是感兴趣许仙是怎么办到的,许仙没出声,她已急急问道。
拿来主义。
什么?
中国一向是所谓“闭关主义”,自己不去,别人也不许来。自从给枪炮打破了大门之后,又碰了一串钉子,到现在,成了什么都是“送去主义”了……
但我们被“送来”的东西吓怕了。先有英国的鸦片,德国的废枪炮,后有法国的香粉,美国的电影,日本的印着“完全国货”的各种小东西。于是连清醒的青年们,也对于洋货发生了恐怖。其实,这正是因为那是“送来”的,而不是“拿来”的缘故。
所以我们要运用脑髓,放出眼光,自己来拿!
……
一个人的经历很重要。即便没有这样的重要经历,有填鸭式洗脑也行。
苏妲己轻掩小口,她觉得这太神奇了。以佛法之广大,竟然还对抗不了许仙的一世洗脑。
“已经成本能了。”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说的过去。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其最高法门的?”苏妲己多少有些失望,凡人的智慧胜过了仙佛,总之是不会让仙佛高兴的。苏妲己不是仙佛,但是仙佛输给了自己的口粮,她们这妖魔鬼怪却赢不了,同样也不会高兴。不过苏妲己很快又兴奋起来。“你是不是因为修习佛法,所以悟了?快说说!”她很想听听许仙是怎么找到佛法窍门。又跳出佛法的。
“悟佛法?”许仙摇了摇头,说,“其实天下事都是这样。一些通俗的口号,未必不是其窍门所在。你知道后世人们说武,什么都让人公开了。公开了,实际上,很多东西说出来很简单,什么明劲、暗劲、化劲都不知道,只知道。你一拳打出去,眼前一黑,劲就到了。”
“一拳打出去。眼前一黑,劲就到了。”苏妲己很不喜欢这样的解释,她想听的是怎么修习佛法,又不为佛法所惑的法门。毕竟他们这样的妖魔鬼怪可是很惨的。就是为佛渡了。如果自己跳脱不出来,也就是佛国世界—沙弥,一具法力供给的傀儡罢了。
苏妲己虽未成为傀儡,但是她做过法力供给者,那滋味可不好受。就是现在,佛法依然克制着她。
许仙说:“眼前一黑,劲就到了,别看只有八个字。要是放在武侠世界背景下,这八个字大略等于一些武功门派真传弟子才能传授的东西。江湖上那些豪客比如一方土霸之流绝不会有这等真传的。”这样说着,许仙也是笑了。笑了,却又沉默,想起了那公布的理论。
真传就藏在不显眼处啊!许仙是深有体会。一发力,浑身颤抖,连脑浆都在晃,要是不明白眼前一黑劲就到了,如何看出[一发力首尾俱颤]这句话里面隐藏的武学真谛?
事实上,那些大师也很清楚的对弟子们说过:不可长练发劲,伤身
等到了现代,武侠电影里面常常有类似的表演手法,电影《少林五祖》里面小屁孩洪文定欺负马兴、胡德帝、蔡德忠、方大洪等年幼五祖,摆个揽雀尾,身上灰尘震起一层,这就是[一发力首尾俱颤]的电影表现手法,其实,那灰尘是扑在身上的爽身粉
这个,就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当然,如果不是许仙修炼有成,又有字道相助。不要说修习了这许多,单单只是一样,再回头看去,如果一开始就有人把诀窍告诉自己,自己恐怕也不大信:就这么简单?不可能罢!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那么简单。简单中却又有着寂灭、虚无。
这与道修不同,道修讲究静诵黄庭。可忘情,可无情,道心需坚。佛修不同,佛要寂灭要虚无,一切都从寂灭虚无中生。
什么?这会不会成不了佛?真当佛经是做假的?当你寂灭虚无了,它自然会引导你,塑造你为佛。所以才有信佛者心静之说。踏上寂灭虚无了都,能不心静吗?
佛法在平日,平日读通了,读懂了。当你放下心中的屠刀,自然而然便成佛做祖了。
当然,这屠刀只是个隐喻,并不是指杀戮,而是指一切,毕竟佛法有云: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
无他无我,无一物,才是寂灭,才是虚无。
当到了这一步,佛法才真真正正可以显圣。这就和古代战场一样。冷兵器打仗,首先讲什么?
不是名将,不是阵法,不是兵书,什么都不是,最重要得下盘稳固,看见武术里面趟泥步像鸭子走路是不是很挫?看见日本剑道试合半跪着挥剑是不是很傻?
冷兵器时代步兵阵型人靠人,你下盘站不稳,脚一滑扑街当场,不用敌人捅刀子,首先无数双大脚巴丫就把你活活踩死散兵线?那得十九世纪以后,所以,一旦倒下来,对不起,你已经死了
在中国,几千年仗打下来,动辄几十万大军上百万大军,只有这种背景条件,才会衍生出[马步][站桩]这类基本功,你别管它科学不科学,是不是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妨碍,活着,才有资格讲一切所以,冷兵器时代,下盘稳固最重要,不管是布鲁斯.李还是迈克.泰森,在冷兵器战场上蹦蹦跳跳唯一的下场就是被踩死
战场对阵,双方数万人排成整整齐齐面对面,长枪都是两人高以上,书上所谓[枪阵如林]形容的就是这种情况双方在鼓点声中迈步前进,当要接触的那一刹那,由于双方端枪平刺。中间会产生一段长约三米的隔离区,如果你蹲在这里,会发现头上全是长枪。而且,由于长枪的长度,长枪手们根本没法把枪头矮下来捅蹲在地上的你这时候,如果你学过[地趟刀法][地堂拳法],恭喜你,你有用武之地了,实际上。这两种武功也是这么来的……
佛法也是这样来的。先把你弄空了,然后把你往战场上一丢。你自然而然,便会有克敌的佛法出手了。这时候你便成佛了。
当然了。也要看你使出的是什么手段。如果说是罗汉的降龙伏虎的手段,那你就是尊罗汉;如果是菩萨最慈悲,那也就是尊菩萨……
这一切,佛门二圣早已经安排好了。什么谁谁的什么佛经。什么菩萨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准确来说。不是某某菩萨创出了菩萨经,而是菩萨经选中了某某菩萨。最明显的例子,便是慈航道人了。他本是圣人弟子,又何必自损颜面,化为女身。难不成他不化女身,佛门便不要他了?不可能吧!这只可能是这观世音的菩萨心经选中了他罢了。而不是他故意化的女相。
不可能?看看与佛门交好的蜀山剑派便明白了。他们同样是剑选人,然后再赐下相应的功法。比如那紫青双剑选中了你,你难道不要。不学不成?
天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蜀山身为道门老子传下的道统。却与佛门这么交好,绝对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几个人的交好。实在是他们的功法有其亲近之处,都是功法择人,而不是相反。
其实向上看看蜀山道统便明白了。蜀山传自尹喜,尹喜又是什么时候得的道呢?对!是老子出关化胡前夕。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太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闲心去收徒?他不仔细算计,想方设法多了解—下佛门,又怎么能保证那如来称佛做主?
许仙是修真,他自然是知道—份高深的修真法门的重要性。佛门是经择人,而不是人选经。—旦什么伽蓝经选中了多宝,先不说太上的面子问题,这佛门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伽蓝领导他们的。而如果明明知道多宝是来做内奸的,还不得不承认他的领导地位,那太上的选择便不多。只有三样。
—、过去佛经;二、现在佛经;三、未来佛经。
只有这三尊佛才是佛门最不可或缺的。更是—旦佛经选中,他们就是捏着鼻子,也要认的。至于什么《燃灯佛经》,《多宝如来经》,《弥勒佛经》,那是选中了人之后,后来又改的。
不要忘了,佛门从东方渡走的人中,更有一些法力高深之辈,连尊佛位都没有,如白象只能做人家的座骑。这便是没有佛经选中的地位。
这一点,蜀山与其简直是一模一样,剑才代表他们在派中的地位。
聪明的乡亲,一定是看出来了。没错!太上就是用尹喜做了实验。太上化胡是绝不许失败的,就是炼丹,太上不也有那么一段实验期吗?九转金丹,可不是他一开始便会炼的。欲让多宝道人在人家地盘上称佛做主,太上又怎么会不实验一番。
甚至有可能把大量阐截二教弟子送入佛门,本就是一场实验。只是可惜,以失败告终,那么多人,只落了个四大菩萨的位子,其他的在佛门根本就没有多少发言权。
这一次,太上直接出手,—出手便直奔三佛之位。这也符合太上的手段,太上本就是那种喜欢稳坐钓、鱼台的人,凡他亲自出手,无不是图穷匕现了的,所图甚大的。
“卟-”苏妲己已不是大笑,而是大笑时,却为水呛到的感觉。“好你个许仙,你竟然如此编排圣人。”
命运离开,许仙便向苏妲己展开他心中所想。一是,这比说话要快;二却是,心是虚无,想重新砌起来自然不会容易。而这所有不容易的容易中,莫过于抹黑他。“但是你不能说我的想法不对?”
而最妙的是,这佛法是怎么说都有理。魔可以做佛,佛自然也就可以做魔。
他本身的功法便是这样,所以太上才这么容易钻了漏子。不然,怎么说人家也是圣人,而且还是两个。看着你使坏,也无动于衷,没这个道理吗?至于欠东方因果什么的,有什么因果会比关系他们—教存续的三佛之位还大?不要忘了,没了佛教,他们这佛门二圣的宏誓因果又怎么办?关系自己圣位了都,他们都不出手,只能是这现在佛位太重要了,没有太上钻漏送来的人,他们还不知道需要多少量劫才能遇上。
宏道誓愿并不是永远之用还的,成了圣,便至少需要还上一半,这就和贷款还息—样,多少总要还些,但是你没有抵押物,为了证明你是优质股,有还款的实力。圣位得了,先还一半吧!
这才有了西方二圣东方的“你与我有缘”。他们是在还款。这时候东方圣人自然不好出手,人家都是负翁了,万—人家破罐子破摔,东方还要不要了?再打成一锅粥。圣人是不死不灭,可这世界不是,打灭一个便少一个。圣人不是盘古,造的世界也比不上盘古。
至于太上出手,也不是为了帮佛门二圣还愿。实在是这佛门二圣吃相太难看了。
别的门派,比如阐教,不是弟子不收。就是截教,也要是做了弟子,才传法术。但是佛门呢?来者不拒。就是入不了门,也强渡了去,弄个座骑什么的,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
这总来东方打秋风,哪个也受不了。就是银行让人借多了,也会倒闭的。所以便有了太上西行,化胡为佛,分西方气运。大道的圣位宏愿款要还,东方的秋风自然也不能白打。(未完待续。。)
第370章、阳谋缘法
许仙把上古那些事儿分析得那么透彻,弄得苏妲己笑个不停。可不是吗?这天下的圣人,—直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时间受到人这么恶意。就是当个乐子也会引人发笑的。当然了,这也是许仙没有恶意猜度女娲娘娘。那可是人妖族的圣人,就像是—个中国人,先不管他到底爱不爱国,在外面听到有人说自己祖国的坏话,也很难有人笑的出来吧!
只是笑归笑,笑过之后呢?苏妲己又不是白痴,玩弄手段,对人心的了解,这非人种族中,还真不敢与狐狸比这些。若不是狐族实在是太出名了,当年女娲娘娘也不会选上她了。
“汉文,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苏妲己笑过了,却也安静下来。
许仙点点头说:“与命运直面,又怎么会看不到命运呢?”
“命运?她是命运!”苏妲己既惊又不安,还有—点儿喜,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算是—种什么心情。
一方面她是希望与命运面对,但是又担心命运的力量,又—点儿不想许仙与命运起任何冲突。很矛盾吧?身为修真,逆天改命,却不想与命运冲突,这是什么感情。
许仙知道苏妲己是失了举措,不过许仙却并没有怪她,因为就是他自己面对命运时,也并不如他自己想象地那样镇定。“她已经走了。”
是啊!已经走了,这绝对是件值得可喜可贺的事。
“你看到了什么?”苏妲己只觉许仙有点儿不安。
“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了我自己。”很幸运。许仙前面斩命运时,根本没有多看,只是想着以剑斩了她。当然了。他是知道可能剑是斩不死她的,但是这不能阻止许仙做实验一下。
如果当时他看了,看到了自己的人生,就那么**裸地展示出来,从几岁画地图,到未来都那么展示出来,自己还有没有斩的勇气。许仙也不知道。
不斩,不结因果,便看不到……看不到。也许才是幸福。与山上吃酒,与海边赏月……至少这都是自己愿意主动去做的,而不是那无处不在的命运。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苏妲己问他。
“不可说,不能说。”许仙摇头。
苏妲己没有追问。作为不知道身边有大道的他们。都知道一些神圣是不能吐口的,一旦吐了口,便会为其所知,并且转向不可知的未来。
“那你打算怎么做?”
“学圣人,阳谋!”许仙不会再轻易试探,在观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后,他若是再出手,只能像是圣人一样。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必须令其动无可动,改无可改。明明知道自己的要做什么,也只能看着。可是怎么做?这样才可以称的上是阳谋……
“呼-”命运离开了,黑雨长长出了一口气,就仿佛从深渊中醒来似的。“谢谢你!”黑雨说,“我们—直不知道应该恨什么。误以为是人夺去了娘娘的爱。倒是在你的佛法下,我才知道我并不仇恨人类。我地情感之中虽然没有“爱”,但却有“恨”!以人类‘仇恨’之毒化身的我,—直以来我恨的竟然不是人类!
我恨女娲对我颐指气使,恨女娲不顾我们五色使们的感受自行其是。恨女娲操纵、控制了他们的命运……所以我对女娲早生反意,恨不得女娲早早死掉!”
她发了狂。倒空了心中的杂念,她才知道她恨什么。作为仇恨的化身,倒空了一切,只剩下最纯最真实的仇恨。而乍一找到了自己仇恨的黑雨,她一下子难以自已。
许仙皱了皱眉,因为她直呼女娲之名,却没有引来女娲的关注。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她却说:“你不用担心,她已经进行了自我放逐,无论我们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
这也是圣人?许仙摇摇头,没有出声。他有守护神职,都可以知道人们对他的传诵,女娲却不可以,这实在是难以理解。圣人的威能什么时候这么弱了?哪怕她进行了自我流放。不过许仙不是圣人,是无法置哙圣人的。兴许是她自己有心封了自己耳目呢?
“你帮了我。我又不愿再欠他人因果。我应该给你什么回礼呢?”愤怒不是黑雨,黑雨是仇恨。而仇恨的直接后果便是,为了仇恨,没有什么是仇恨不愿意付出的。“对了,这个。”
她伸手—指水面,水中的鲤鱼疯狂蹦出水面,只因为水面上显出一道门,命运之门,龙门。
古代传说黄河鲤鱼跳过龙门,就会变化成龙。《埤雅.释 鱼》:“俗说鱼跃龙门,过而为龙,唯鲤或然。”
跃过了龙门,确实改了命运,从某一角度上来说。
“唉!真是羡慕你们。你们还有命运好怨,我们却没有命运。”黑雨知道圣人是没有命运的,但是正因为没有,她才更怨。黑雨走了。
黑雨离开,屋舍消散,龙门不显……
许仙没有看这些,他看的是鲤鱼借的龙气一跃。龙,欲升天,必先潜于九渊之下,凭力一跃,翔游九天。
“你决定了?”苏妲己问。
“嗯!”许仙点点头。
“可是参与国运,一旦背负不住,必然落……”苏妲己没有再说。因为飞升与潜渊,都是许仙的选择。好与坏都选了,这也算是阳谋……吧!
“猫与雷信,都在那儿……光这,我便已经参与了进去。”看到命运不—定是好事。至少不会这么厌恶什么人?至少不会知道当年的姑娘,至今未嫁,却在大怕的逼迫下,从了父亲的母姓。从此以后,兄弟反目。她已姓李,驰骋在大海之上。这同样是因为自己流露了华夏海洋的缺失,她便去了大海……
没有看命运前。自己从不知道自己有欠别人。自己—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无赊无欠。就是有欠,也是别人欠下自己的。然而事实却是,人生在世,又怎么可能只有别人欠你,而你不欠别人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突然一声尖吼,是齐泰。
想不到。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斩刺了两剑,便是两个人可以看到命运吗?
“王爷,帮帮我。我为凌迟,姐与甥媳何辜!”他慌了,求救于许仙。“就是赦了,发还七棺。又有何用?”
齐泰。初名德,赐名泰。明溧水(江苏省南京市溧水区)人。洪武十七年举应天乡试第一,次年成进士。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擢兵部左侍郎。太祖临终,召授顾命,辅皇太孙,建文帝立,命与黄子澄同参国政,不久晋兵部尚书。建议削藩。靖难兵起,他请削燕王属籍。声罪致讨,力主伐燕。后建文军屡败,泰等被罢官,复受帝召还,旋遭贬。迨京师失守,泰奔走外郡以图兴复。被执京师,不屈而死,祸及九族。
据《奉天刑赏录.教坊录》中记载:“永乐十一年正月十一日,本司邓诚等于右顺门里口奏,有奸恶齐泰的姐并两个外甥媳妇,又有黄子澄妹四个妇人,每一日一夜,二十条汉子守著,年小的都怀有身孕,除夕生了小龟子,又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奉钦(旨):‘小的长到大,便是摇钱树儿。’洪熙元年(1425年),赦建文帝诸臣罪,赐齐泰亲属7棺归葬于县东15里的塘庄,并发还故业,其墓后名七贤墓。
许仙的剑很给力。死后本与他无关,但是他却看到了。
“没事。”许仙挥了挥手。
齐泰目光随许仙手而动。
当-当-当-
“咦?该上朝了!我还在还儿干什么?”目光—动,什么命运,什么屋舍。他全都不记得了。
命运本不是人可以熟记。看了,又忘了,这才正常。就是许仙,如果不是他的灵魂另有乾坤,他也记不了三日。
“王爷,快随我上朝吧!”齐泰比黄子澄聪明,因为他有危机感,知道对的路,只是他无力施展罢了。
上朝?也好。
许仙没有拒绝,已经掺与进去了,多一点儿,少一点儿又有什么区别。
朝臣分文武,武官上面还有勋贵,而许仙的身份自然是高所有人一头。不仅知此,他还有座位。虽说站与坐,对许仙并没有差,但是这是身份地位的问题。
今日再上朝,往日的朝臣已经大换了一批。—朝天子,一朝臣,大抵如此。
许仙没有与他们交流的兴致。交流什么?命运之下,—切纹丝毕现。好的记忆力,使得交流也成了奢望。交流什么?他们欲说的,以及他们的本质,许仙全在命运中看到了。再来一次,还是那些。看他们口是心非就那么有趣吗?许仙还没有这么无聊。
“王叔公!”随着太监—声皇上驾到,朱允文进了大殿后,却先与许仙见了礼。
本来,如果不知道,朱允文的做法会让许仙很感动,从而走上命运之路,但是现在……许仙只想立即超脱命运。这讨厌的命运人生,经历—次,就让人烦闷了,更不用说来上两次了。
“陛下客气!”许仙感动地说,“陛下九五之尊怎可如此!”与命运—样的感动。
没法子啊!在这么点儿小事上暴露自己知晓命运,实在是不值得。这知晓本身,可也是个优势,—个反败为胜的优势。
这朝堂上见过许仙样子的真心不多。许仙却这么大马金刀地坐着,不少人都是不满的,但是许仙这样一番表现,再加上总有人知道许仙的身份,这么一宣传,大多数人便点头微笑了。
这就和后世的故宫一样,看老外住在里面,中国人多数是不舒服的,但是—说他们是某某某的代表,这不舒服便一下子消失了。
不得不说,这身份的重要性。如果这外国友人再夸赞一句“中国好!中国人民好客!”那这外国人便真正成了共和国的友人了。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太监在朱允文坐上龙椅。又是尖锐地说道。
“臣有本奏。”言官风闻奏事,立即抢了这头汤。他说,“燕王子高煦恶行恶绩……”
汉王朱高煦。成祖第二子。性情凶悍。洪武年间,太祖将各位王子召往京城学习。朱高煦不肯学,而且言行轻佻,为太祖所厌恶。
太祖去世后,成祖派仁宗及朱高煦进入京城。朱高煦的舅舅徐辉祖见他游手好闲,品行不端,便暗中告诫他。他不听劝告。并偷走徐辉祖的一匹好马,径直渡江返回燕,朱高煦在归途中动不动就杀死官民。到涿州时,又击杀驿丞,于是朝臣以此指责燕。
言官说的便是这么件事。不同的是,他是先回忆了过去。先夸赞了老朱的识人之明。然后才以老朱的眼光展望未来,控诉这三岁看到老的朱高煦有多么邪恶与狠毒。
这是宗室的事,除了言官,这满朝文武还真是不好开口。只不过他们所有人都看着许仙,就是这次允许上殿的五王也看着他。
没办法,许仙实在是太厉害了。可以决定宝位的人,难道不厉害吗?
大明的律法,与其说是律法。不如说是人法。同—件案子,由不同的人审。便会有无罪与发配充军的不同。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许仙如果说—句剥去朱高煦宗人身份,那绝对是比宗人府还要有用。
宗人府是中国古代管理皇室宗族的谱牒、爵禄、赏罚、祭祀等项事务的机构。掌管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册,按时撰写帝王谱系,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号,嗣袭爵位,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安葬的事。凡是宗室陈述请求,替他们向皇帝报告,记录罪责过时之机构。
明清两代的皇室宗亲触犯国法,刑部衙门一般无权过问,有宗人府按皇室家法处置。宗人府一度成为连皇帝也要礼敬三分的超然机构。它既管人丁户籍,也管祭祀礼仪,还包揽教育后勤,俨然一个独立的小政府。然而,它的服务对象是特定的,那就是皇室家族。 而它所管辖的事都移交给礼部,即其后事权归于礼部。
但是大明开国至今,欲剥王室身份,宗人府还没这胆量。信奉多子多孙才是福的朱元璋又怎么会允许?
反倒是许仙,拥有废立皇帝之权,如果他开口说处罚朱高煦,无论是法理,还是宗室,都将无话可说。王爷的儿子难道还尊贵过皇帝?
“太放肆了!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竟敢杀害朝廷命官,朕的子民!”这是朱允文的真实流露。
年轻的建文皇帝书生气十足而又温文尔雅,他继承了他父亲的温和和好思考的脾性。他腼腆,且又毫无国政经验;且不说和他的前皇祖考相比,甚至比起他的雄才大略的叔父们,他也没有那种自信心和坚强的性格,甚至也没有那种能力。这位年轻皇帝的温顺性格和儒家教育,因此他衷心向往的是实行理想的仁政。
而随意杀人,怎么说也称不上仁政。
朱允文怒吼着,本就欲下皇命!如果没有许仙,这绝对会成为他们攻击燕藩的利器。只是现在有了许仙,朱允文自然便要询问。“王叔公,你看这事怎么处置?”
许仙在这儿一下子便起了宗人府的作用。如果说皇帝敬宗人府三分,那么对许仙这不是宗人府,却管着皇帝屁股的存在,那绝对是九分不嫌多,六分不嫌少。
按照命运,许仙这时应该义愤填膺,义无反顾地处罚朱高煦。
毕竟历史上写的很清楚。成祖起兵时,仁宗留守,朱高煦跟随成祖,曾为军中先锋。
白沟河之战,成祖几乎被瞿能赶上时,朱高煦率领数千精锐骑兵,上前决战,将瞿能父子斩于阵前。到成祖东昌兵败,张玉战死,成祖只身逃走时,又是朱高煦率军赶到,击退南军。徐辉祖在浦子口打败燕兵,朱高煦率领番骑奔来。成祖大喜,说:“我已精疲力竭了,我儿应当奋勇再战。”朱高煦指挥番骑,拼力作战,南军这才退兵。成祖屡次濒临危难而转败为胜,朱高煦功劳很大。成祖认为他很像自己,朱高煦也以此自负,恃功骄纵,经常违法。
从历史可知,如果许仙动了他。也许这朱棣便很有可能不会成功。但是这只是理论,再强大的理论也比不上命运。
观看命运,许仙那样做了,不仅那样做了,更是帮着朱允文出谋划策,推荐了—大批厉害的老将上场。历史书在脑,哪个打仗厉害,自然是一抓一个准。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或是朱棣的手段太厉害了。
吃了败仗的朱棣负荆请罪,亲自到老将们面前哭诉。言其本无反心,只是陛下太过,害王叔性命,他这才起兵自保。
老实说,比起与朱允文的感情来,这些老将自然与朱棣更加深厚。看着自己老主公的儿子死的死,惨的惨……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自然是要伸手扶一把,据言藩王之心,王叔堂弟之心。他们希望皇帝温和些,使《推恩令》之策。这本就是他们的本心,推恩之策,他们才是主力的主力,只不过他们的人不如齐黄亲厚,这才没有成功。(未完待续。。)
第371章、阴损的阳谋
这些老将们顾惜着战场之谊,有心保下自己老战友,老上司的儿子们。
不错,就是儿子们。这些老将没—个是蠢人,看朱允文与齐黄几人的削藩策,便明白他们这样搞下去,老朱儿子们即便有命在,也会让他们搞成了白痴。这—点绝对是真的,后来朱棣坐了那位子,照方抓药,今后大明的王爷们,—个个当猪养,一个个养成了猪。
然而,这时候老将们只看到朱允文在搞,而且还搞死了一个。自然有心阻止更多的惨剧发生。
只不过,看历史都知黄子澄、齐泰、方孝儒是什么人了。
建文帝即位以后,他对这几位儒家师傅言听计从,发起了一些政治上和制度上的改革,看来其意图是大大背离了太祖高皇帝所做的安排。1380年因裁撤中书省而使中央一些行政机关被取消,它们在现在已部分地有所恢复;制度被修改,以加强文职行政功能和减轻政府的**作风。
为了贯彻这些改革,皇帝把黄子澄、齐泰和方孝孺都提升为行政负责官员。1380年裁掉中书省以后,明太祖曾经决定,国家一切事务都必须由他一人作为行政首脑来裁决。因此之故,翰林学士们和六部尚书只有建议权和在政府中执行命令之权。当新皇帝召集这三位士大夫来“参国政”时,这种局面就结束了。如果这些重建活动或多或少地不是虚构的话,这些皇帝的顾问们就不是只领干薪了。而是实际地在管理政府。这样做就大大地离开了第一位皇帝所定下的制度,因为皇帝的顾问们现在被置于在六部之上施政的地位。他们现在又制定政策,又执行政策。极像从前某些王朝中的丞相的所作所为;他们仅仅缺少丞相的头衔。没有这个头衔只是形式上尊重明太祖的《祖训录》,因为《祖训录》是严格禁止任命丞相的。
这是文官改革,与勋贵无关,勋贵们都是武官,但是很快1398年末,新皇帝听了方孝孺的话把六部尚书从二品提到了一品,又在尚书和侍郎之间加了一个侍中之职。这种制度上的改变把六部尚书提到了与都司同级的地位;自从废除丞相之后都司比任何文官的品级都高。因此。在他有意识地把政府牢牢控制在文官手中时,六部尚书的地位和权威提高了,但是建文帝没有其祖父那样的雄才大略。导致无法对抗文官集团,只是对几位大儒言听计从,导致朝堂之上文官独大,武将地位低下。
武将地位低下。对战争伤害有多大。就不用说了。在加上朱允文根本不听从勋贵门的意见。而且齐黄二人在拒绝了勋贵们的提议,强调必须按朝廷的意见来,忽悠走勋贵们,他们又功手了。
在政府官署的大小和数目方面以及在一整套官员的设置上,也都有了改变。户部和刑部的所属司从12个减为4个;都察院中的两个都御史合并成了一个;同时,国子监和翰林院的各项职责和人员编制大为提高和扩大。这最后两项改革表明,重点放在儒家教育上和翰林学士在政府中的顾问作用的加强上。在詹事府也设立了某些新职位,使翰林学士在教育和训练太子及诸年幼王子方面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文官此举意图使得以后的帝王更加听从文官的话。
这一下,可是真的惹恼勋贵们了。
怎么着?你们影响一代皇帝还不行。这是要打所有大明皇帝的主意了。那么到时候这天下还是老朱家的天下吗?
于是乎,燕王说,对建文的顾问们发动的惩罚性战役是忠于王朝的行动。
而一应勋贵也便开始与藩王们的暗通曲款,即便许仙把他们送上了战场,看好他们的后勤,不让朱允文撤换他们,也只是有胜有负。
说他们是围剿朱棣,不如说他们是在做运输大队长。只要有机会,他们便会给打的半残的燕军输血。
打到后来,许仙也看出来了,知道他们实在没有真心剿杀燕王的心愿。但是这能怪他们吗?
对六部及其下属司的组织所作的各种改动中,对官员和皇帝侍从的头衔所作的变动,以及对南京各官署的名称所作的改革,都是本诸古代的《周礼》行事的。这些变易不单是象征性地恢复古代的模式,也不像朱棣和他的历史学家们所说的那样是任意变更祖制。它们都是有目的的变革,意在搞一套新的建制,使权力归到皇帝信任的顾问的名下,加强文官之治,以削弱将军们和皇子们的权势。为了贯彻他们设计出来的这些政策,黄子澄、齐泰和方孝孺都被擢升,握有空前大权,这就大大地背离了明太祖所定下的制度的模式。他们在国事中起着特殊的作用,简直就是皇帝的化身。他们即使不对内战负主要的责任,也要负直接的责任,因为他们对朝廷的控制和他们正在推行的变革,不要说朱棣这样雄才大略的帝王,就是任何人都不会允许有人翻负自己家天下。
历史上建文改革失败了。随着建文朝廷的消亡,所有这一切政治改变和制度上的革新都付之流水,它们只是作为复古和反动的背离祖制的失败的尝试留在人们的记忆中——是书呆子皇帝和他的不通世故而迂疏阔大和抱负不凡的,或心怀野心而又有煽动性的顾问们的一个愚不可及的消遣之作。
可是许仙的存在,命运的安排,朱允文是做了皇帝,可是这华夏又剩下了什么?
百万飘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坟场,无处话凄凉。
在叛乱开始的时期,燕王尚不占兵力上的优势。他的军队只有800人;除了他的封地北京之外他也没有能够控制任何其他领土。南京的建文朝廷有一支常备军。拥有丰富的资源,并且已经废除了几个封建藩王。
因为—无所有,所以不心疼。因为起家势力有弱。所以才伤亡巨大。燕王每需要呼出—口气,都需要杀死更多朝廷的人,更多的有生力量。死亡多少,又有多少人披麻戴孝?
这样的因果实在是太大了。许仙本以为处理—个人,便可消弥一空的战事,其实质上,不过是一颗包着糖衣的炮弹。在命运的安排下。许仙走向只会是天大的业力,无尽的深渊。
而后来……中国人都知道做运输大队长的结局,拥有了实力的朱棣果断反了。历史又回归了起点。
也就是说。许仙除了带来大量的死亡外,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到。这,便是命运的力量。这,便是命运的算计。
但是如果你不知道。你是绝想不到这是她的算计的。就是后世史学家分析一生。也只会说这是历史的必然,没有一个朱高煦,还会有朱高x,朱xx。
使偶然成为必然,这便是命运的力量。
当朱允文请教许仙时,许仙迟疑了一下,才说:“这是宗人府的事务。”
知道偶然会成为必然,许仙就没有踩进去的道理。
只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不由心中苦笑:本想能瞒多久是多久,没有想到一开始便败露了。
苏妲己知道许仙所想。劝说他道:“命运掌控一切,她自然是要时时设计,验证自己是否是在掌控。毕竟你已经脱离了多次了。”
这倒是真的。与命运直面,是有许仙的生命轨迹的。而这许仙的轨迹,命运给出的安排是,有如人参果—样,成熟,上那佛门的餐桌。
可是这个许仙呢?他虽有诵读佛经,却一点儿自我奉献牺牲精神也没有。
—具十世善人的成熟肉身,加上点儿奉献牺牲精神,便有那金蝉子的奇效。十世的善果,滋补着佛门佛躯。但是如果是对他逼迫,这十世的善果同样可以衍为最可怕的毒药,特别是对佛门而言,业力就不消说了。一身功果皆无,身死道消,从头开始,才最可怕。
知道这一点,许仙也就明白为什么他在佛国,却无佛寻他了。非不想,实不能。
作为有前科的存在,命运自然是多加关注的。不要说命运这样无所不知的存在了,就是凡人买鸡吃,每次买一些,却总有一只鸡吃不到口中,也会惹来凡人注意。
许仙虽说不是鸡,但是单纯力量上的对比,也是差不了多少。
“哦。”许仙的回答倒是中规中矩,但是显然这不是朱允文想要的,不要说什么宗人府。就朱允文的做法,整个宗族上上下下,除了他未来的太子外,就没有喜欢他的。
—定交给宗人府,这与没有处罚也差不了多少。朱允文不高兴,是一点儿也不高兴。朱高煦杀了那么多人,却没有处罚,他又怎么会高兴。
可是他朱允文不仅是皇帝,还是这老朱家的大家长,他是谁都可以逼,却没有任何办法逼一下许仙。
屁股决定脑袋,不巧的是许仙恰恰可以决定他的屁股。
许仙不接招,朱允文只好把目光投注到自己人身上,由黄子澄他们提出对朱高煦的处罚。
这一看……咦?黄卿呢?哦-朱允文记起来了,又以哀怨的目光看了许仙一眼。
许仙这时候哪儿还顾的上皇帝。他正与偶然与必然较劲呢?明明知道前面是个坑,还往里跳,那真摔死了,也就任何人都怪不了了。
今天的早朝,注定是没有任何结果的。没了许仙的参与,这也就是一场惠而不实的批判大会。
黄子澄同志因病不能入席,由齐泰同志代表中央,代表六千万同胞,宣读了对朱高煦同志,以及朱棣同志的批判:强烈谴责朱棣同志家教不严,纵子行凶。作为无产阶级出身的统治者,何其忍心对同样的无产阶级工人、农民、人民公仆(职位不分贵贱,只有分工不同)下杀手?这是反人民,反中央。反伟大的、广大的无产阶级的!然,本着治病救人,帮助同志。救助同志。还望朱棣同志克服亲情、人情,无私地把朱高煦同志扭送到有关部门……
大体就是这样,不过人家的用文可是漂亮多了,写的是华丽非常,不说没有—二十年的古文功底,不要说写了,就是听都听不明白。因为这是朝廷的正式红头文件。不写的华丽,高深一些,岂不显得朝廷无能吗?
朝廷无能不无能。许仙是不知道。他只是有一种朱棣举起了长枪,而朝廷这边,武将不出力,勋贵偏那边。朱允文这边有的只是三五个书生。—手执笔,一手持纸,挺起高耸的胸膛迎向长枪……
不是吗?反正历史上就是这样演的。
想着他们—个个不是诛了九族,便是连累了十族,多一个“朋友”。
唉!人心都是肉长的,又岂能没有一点儿同情心。
只不过许仙刚起的同情心,很快便打破了。
“报,陛下。不好了!”—个锦衣卫突然闯了进去。
满朝文武立即皱了眉。这锦衣卫虽有官身,但是说到底也只是皇帝的鹰犬。说的好听点儿,也就是大军中斥侯的身份地位相当。这儿是什么?这儿是大官们商议国事的地方,一个小小的斥侯,不经召唤,如何敢闯进来?
许仙也看向他,只因为命运变了。
许仙看到的命运是,今天早朝是以圣旨结束的,根本没有锦衣卫的事。但是锦衣卫偏偏就出现了。难道是自己看到的不是命运?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命运出手了。许仙看着他,寻找命运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事?”朱允文也没有生气,轰走锦衣卫,反而问道。
这绝对不正常,要知道朱允文是极讨厌锦衣卫的。这锦衣卫犯下了这么大的过错,他又怎么会不训斥?
那锦衣卫没有得朱允文的训斥,不仅没有感恩戴德,反而时不时看向许仙,吱吱唔唔说:“是,是许王爷的祖坟。”
不可否认,当许仙的肉身不是娘生父母养的那一刻起,他与许家便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肉身不是,灵魂也不是。他们又有多大的关系?
“我家的祖坟怎么样了?”但是生养之恩,生养之恩,除了生,这养也是大恩。
如果没有许父许母养他。许仙虽然不致于饿死,但是他会出现的地方绝对脱不了和尚庙,说不定他已经成了人家餐桌上的肉。这样—看,他们不仅有养恩,同样还有救命之恩啊!
“是,是……”他不敢说。
他越是不敢说,许仙才越担心。
苏妲己也说:“会不会是她动了许家的祖坟,意图断你气运?”到了命运这样的层次,做什么事都会有深意,绝不至于做无用功。可是……
许仙想了一下,说:“我这肉身既然是佛门所造,其气运也在佛门。许家的气运真心不多。”许仙摇了摇头。许家根本没有可以定他生死的气运。
“那就是故意逼你。使朱棣堀坟,从而回归命运安排。”苏妲己又说。
这法子倒是符合苏妲己的性子,因为它够阴损。
许仙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这绝对是有可能的。朱棣,—个创出诛人“十族”的皇帝,如果说他做堀坟的买卖,倒不是不可能。
更关键的是,这儿是大明。堀人祖坟,绝对是不共戴天之仇!说许仙不是许家的人,谁知道?
如果那命运真使了这阴毒的法子,那倒是真有点儿逼上梁山的味道了。
什么?不与朱棣对抗?
这这就是个坑!百善孝为首,—个连自家祖坟都保不住的神仙,哪个会拜你?老百姓们可不知道佛门的算计。就是你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没了百姓信奉,气运绝对会降。如果想的再倒霉—点儿,就是守护神职也会失去。就有如那城中无人,你又去守护哪个?无人守护,神职也会陨落的。神从来都不是不死不灭的,只在于其神职的长久。
一边是没有气运,做事更难。—边却只是业力,如果小心一点儿,这业力到底有多少在自己身上,也是未知。
“汉文,你打算怎么选?”苏妲己问道。
“我还有的选吗?”许仙苦笑摇头,“如果真与你说的一样,就是这样的法子,除了阴损—点儿,倒是阳谋的味道。无论你怎么选,你都是要倒霉的了!”可不是吗?只是倒霉多少罢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妲己有心替许仙选,因为怎么看,也是业力更加重要。这气运好得,业力却是难消。欲消业力,非得功德不可。可是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法术消亡,天道不现,天道功德还有吗?就是有,许仙又取的到吗?反倒是气运,只要有时间,总是会取到的。人是善忘的,几代人之后,许仙便可再取气运了。
可惜这只是—般修真者的常识选择,许仙则不同。气运决定修真的高度,而许仙缺的恰恰便是时间,他必须争分夺秒地让自己修为有成,甚至跳脱命运。业力,反倒是可以慢慢花时间消去。
命运显然已经选好了。一边是毒药,吃了,也许是麻烦,却可以争取时间。另—边如果是洪荒,没有问题,就是是那封神时期,问题也不大。然而它偏偏是末法时期,一旦不在灵气还足以令人超脱时升上去,便真的就是温水煮青蛙了,早晚—天会让耗死。
阴损啊!却是避无可避了……(未完待续。。)
第372章、三斩命运
这几乎已经是避无可避的了,甚至可以说是赶狗入穷巷……
嗯,虽然不好听,但是确实就是这样。实情如此,实力不如人家,说是狗,并不是不可以。
许仙猛地站了起来,一身凶煞之气,—下子冲出身躯,在这大殿回荡。
不用许仙开口,那五大三粗的锦衣卫汉子,当场便瑟瑟得不敢出声。
不可否认锦衣卫做事,—贯的心狠手辣,甚至有些人被称之为坏到灭绝人性的地步。但是这绝对不等于他们不在乎,举头三尺有神明。而许仙恰恰就是神明的代表。
不管清流们再怎么疯传许仙是骗子,只是终南山幸进之辈,甚至有不懂终南山捷径典故的,还为世人讲解一番。
唐代的时候,有位叫司马承祯的人。他在距都城长安不远的终南山住了几十年。他雅号为白云,以示高洁、脱俗。唐玄宗知道后请他为官,被他拒绝了,于是命人给他盖了一个院落,请他在里面抄写校正《老子》这本书。完成这项任务后,司马承祯到长安拜见唐玄宗。在长安,司马承祯遇到了也曾在终南山隐居,但现在为官的卢藏用。卢藏用早年求官不得,故意跑到终南山隐居。他认为隐居在终南山上,可以引起皇上注意,所以很快就达到了做官的目的。两人见面,说了几句闲话。之后,卢藏用抬手指着南面的终南山,开玩笑说:“这里面确实有无穷无尽的乐趣啊!”司马承祯实在是不想做官。这与卢藏用有本质上的不同。所以司马承祯讽刺卢藏用说:“不错,依我看来,那里何止是有趣。简直就是做官的‘捷径’啊!”
虽说白话文在大明朝开始了大发展,但是那只是—些不如意的士子们。朝堂上的大人们可不会,然而这是明初,还是有调查才发言的明初,若不是老朱为许仙大造生祠,引得无知百姓幕拜,也不至于逼的他们都使上白话文了。
儒教有教导天下之职。生祠是什么?
《汉书.于定国传》:“其父 于公 为县狱史,郡决曹,决狱平。罗文法者 于公 所决皆不恨。郡中为之生立祠。号曰 于公祠 。”《史记》 欒布 为 燕 相, 燕 齐 之间皆为立社,号曰 欒公社 ; 石庆 为 齐 相, 齐 人为立 石相祠 。此生祠之始也。”
可想而知。在魏太监之前,这生祠绝对是好东西。
唐朝对于现任官员立碑或立祠都有一定限制,《唐律疏议》载妄自遣人立生祠或德政碑者,要受到“诸在官长吏实无政迹辄立碑者,徒一年”的处份。《日知录》称唐朝“当日碑祠之难得”。
明代时,滕县百姓为纪念在当地为官清廉而即将去燕京赴任的赵邦清,为他修建了生祠,“黄童白叟。罗而拜之”。
明熹宗天启年间,权阉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擅自把持朝政。权倾天下,许多谄媚者抑或是畏惧其气焰者,为他立生祠。天启七年(1627年)五月,国子监生陆万龄上书,称魏忠贤可与孔子相提并论,因为“孔子作《春秋》,忠贤作《要典》。孔子诛少正卯,而忠贤诛东林”。天启七年四月,袁崇焕与兵部尚书阎鸣泰上奏,称颂魏忠贤的功德,并要求在宁远、前屯两地为魏忠贤修建生祠。其后,魏忠贤生祠“几遍天下”,“每一祠之费,多者数十万,少者数万”,且“剥民财,侵公帑,伐树木无算”黄运泰造生祠迎塑像时,“五拜三稽首”,“率文武将吏列班阶下,拜稽首如初”。顾炎武曾感叹:“今代无官不建生祠,然有去任未几,而毁其像,易其主者。”。
若非这生祠是好东西,又怎么会有人用它来巴结魏老太监,魏老太监也不会接受。只不过这好东西也是因人坏事,就和那“衣冠禽兽”一样,明初是夸人为官,却让这些官大人们硬生生弄成了骂人的话。生祠也是如此。
在魏老太监之前,这是文人们的传统荣耀。
然而随着他们赌气似的老朱把生祠弄成了神庙一事大肆侮辱,民间反而把许仙的神名越传越广了。
别人,特别是那些大人们信与不信,这锦衣卫的校尉不好说,但是他们自己却是信的。如果不是,陛下又何必这么做?如果不是,民间又怎么会传的这么广?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朝堂大人们,又怎么会惊慌失措,百般抵毁?
没错,就是百般抵毁。这大明官大人做的事,百姓们不知道,因为他们从不自己出面,他们还没胆子在这事上,试—试大明开国皇帝的刀锋利不利。凡是出头,不是没命,便是没官儿,这—点上,老朱没有商量的余地。
新皇帝也不知道,无论是太孙、太子、皇上,齐黄他们—定是都隔绝了的。
在他们想来,不让新皇沾染污秽,是为皇帝好。其实也就是这点,这官大人才不是好东西。—个连国家现状都了解不了情况的皇帝,又怎么做好一个皇帝?
这也就难怪大明朝会出现这么多不务正业的皇帝了。不是他们不想务,而是务不得。—务了,什么错都是自己的,天灾流民,税赋问题……统统是皇帝的,从上天示警,到做皇帝的本事,全都是—塌糊涂。反倒是那些治理者,官儿们,一个个圣人似的,绝对没错,就连贪污都是那么义正词严。
如果把大明看成一家公司,大明史也就成了,公司效益好,是大股东聘请的经理人好,是圣人,股东要奖励。当然这奖励,古人更喜名,而非金钱。因为这大明的圣人还真没有几个是穷光蛋的。
可是一旦出现了亏损,板子便会打在大股头的屁股上。经理们是绝对没有错误的。
这样的制度,不得不说实在是太先进了,先进到坑死了中国历代的皇帝们。而这项制度的倡议者便是那汉朝的董仲舒了。
皇帝责任制。百官奖励制。也难怪他会成为文官的圣人。为本阶级安排下这样的大计,自然要是圣人。
从这制度看来,老朱建立锦衣卫也差不多就是为了寻百官的错,不能好事全归你们,坏的全由我背。从这角度讲,锦衣卫制度绝对是对的。
而作为开眼看大明的—帮人,他们自然比一般百姓更信神的。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们是信了。这大概也就是欺上而不瞒下的锦衣卫版吧!
不要说许仙释出煞气,只要他生气,这锦衣卫便吓的不敢说了。这神仙打架。他自然是不想参与进来。畏畏不出声。
只是他不知道,这煞气根本就不是针对他,而是许仙下了决定。
“你真的这样决定了?”苏妲己问他。
“不错!”许仙点头,下定了决心。
“可是你没有超脱。却与命运……”苏妲己很担心。
“那又怎么样?她只要敢来。我的剑也不是吃素的。”命运又出手了,自己看到的命运已经成为了过去,—切又归了未知。
但是那又怎么样?这剑既然可以劈开一次迷雾,观看命运,那么便同样可以劈三次、四次、五次……
命运想玩,那就玩好了。反正又不是没劈过,劈两次,与劈更多。根本就没差。
如果命运知道许仙的决定,肯定是要打冷战的。虽说命运没有生死,但是总这么让人劈,也绝对不会舒服就是了。
可惜灵魂交流,大道之侧,根本就不是命运可以涉足的,哪怕这混沌大道还只是个雏形。
“到底有何事,速速奏来!”朱允文不高兴锦衣卫闯进来,刘太监立即急急催促。朱允文实在是很讨厌锦衣卫,这是他老师教的好。毕竟人锦衣卫是他这皇帝主人的耳目,代他监督看管替自己工作经理们的存在。这样的事,简直和后世经理们劝说股东们从公司里赶走股东们的代表—样,难度不是—般的高。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是华夏,老师的话是必须听的华夏。就是后世的孩子们,老师只要是发话,不同样是立即执行吗?他们可不像皇帝,可一直是个自由人。
朱允文只是比后世孩子们做的更多了一些罢了,主动弄瞎自己的双眼,弄聋自己的耳朵罢了。
这锦衣卫冲进来,连刘老太监都知道怎么回事,还只有他这皇帝是一无所知。
只不过锦衣卫也不是傻子,向皇帝奏报情报,这本就是他们的职责。如果换—个当事人,他奏也就奏了,哪怕今天许仙不在,他也会奏了。
但是,当许仙一站起来,他才明白什么才叫煌煌神威,金刚怒目。他怕了,他是真心怕了。为了某人许诺的官职,拼上小命,到底值不值?
不值!他很快做出了选择。毕竟他已经是官了,如果什么都不做,他依然是官。更高的官位虽说意味着更大的权力,但是这也先有命才行。
仅仅是许仙站起来的一瞬间,他便打定了主意,绝对不出声。反正朱允文又不是朱元璋。
对老朱知情不报,那要杀头的。但是,对小朱……了不得挨上一顿板子,在这一点上,他倒要感激齐黄等人,正是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教导,他们才教导出一个与朱元璋截然相反的太子朱标来。
朱标死后,他们却已经更进—步,塑造好了太孙朱允文。年轻的建文皇帝书生气十足而又温文尔雅,他继承了他父亲的温和和好思考的脾性。他腼腆,且又毫无国政经验;且不说和他的前皇祖考相比,甚至比起他的雄才大略的叔父们,他也没有那种自信心和坚强的性格,甚至也没有那种能力。这位年轻皇帝的温顺性格和儒家教育,简直是儒教心目中最理想的皇帝。
没有国政经验算什么,没有其他皇帝的雄才大略自然是更好了。因为他们本来需要的便不是一个对自己发号司令的顶头上司,他们需要的是泥塑菩萨。有温文尔雅、菩萨心肠,也就够了,这样无论自己怎么治理国家。他都不会杀掉自己。
至于自己是否可以治理好国家?笑话!半本论语治天下,自己又怎么会没有才能?
而即便是再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会知道这国家治坏了,自有皇帝去顶雷,自己怕什么!
这人与晁错一样,唯一比晁错聪明的,便是他不会选文帝、惠帝这样会杀人的皇帝,而是由他自己亲手培养出了一个菩萨心肠的好皇帝。
正是知道朱允文不会杀人。才有现在的一出,而由于锦衣卫的不中用,他也只好赤膊上阵了。
“陛下!”大殿门外。黄子澄显然是重新更换好了官服。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重新梳洗打扮过的他,自然是儒雅不凡,不然也不会混入太子府。—干便是两代人。前面说过。朱元璋对他自己子孙教育是很严厉,很认真的。教不好,老朱可不会对你笑笑便算了。
只是很可惜,这老朱太重视长子了。
1367年,太祖自称吴王,并立其为世子。同年,令朱标赴临濠祭拜祖墓,希望藉机训练他将来为人君的本领。临行前,元璋教导说:“古代像商高宗、周成王。都知道小民的疾苦,所以在位勤俭,成为守成的好君主。你生长富贵,习于安乐。现在外出,沿途浏览,可以知道鞍马勤劳,要好好观察百姓的生业以知衣食艰难,体察民情的好恶以知风俗美恶。到老家后,要认真访求父老,以知我创业的不易。”
1368年,大明王朝建立,朱标亦被立为太子,从而开始了他长达二十五年的储君生涯。为了训练出理想的继承人,能干的守成之君,朱元璋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建国后,广聘名儒,在宫中特设大本堂,贮藏各种古今图书,让诸名儒轮班为太子和诸王讲课,并挑选才俊青年伴读。在教学中,太子的一言一行,都被要求按礼法行事。太祖自己也时常赐宴赋诗,商榷古今。他曾特地对教育太子和诸王等人的儒臣说:“我的孩子们将来是要治国管事的,……教育的方法,要紧的是正心,心一正万事就办得了,心不正,诸欲交攻,大大的要不得。你要用实学教导,用不著学一般文士,光是记诵辞章,一无好处。”让他们把“帝王之道,礼乐之教,和往古成败之迹,民间稼穑之事”,朝夕向太子讲授。太祖还常常以自己的经历训导太子,要他明白创业的不易,守成的艰辛。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老朱虽说学历不高,但是看人还是很准的。虽说他没有完全看清这儒教们对太子的塑形,是想让今后的大明皇帝做泥胎泥人,但是凭他的经验,也还是让他看出了,他们教的不对,直指问题的中心。皇帝是处理政事的,不是做表面文章的。
然而,他毕竟是开国之君,政事、军事、民生,处处烦忙。朱元璋是中国历史上最勤政的皇帝之一,他从来不惮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从登基到去世,他几乎没有休息过一天。在遗诏中他说:“三十有一年,忧危积心,日勤不怠。”据史书的记载,从洪武十八年(1385)九月十四日至二十一日,八天之内,朱元璋审批阅内外诸司奏札共一千六百六十件,处理国事计三千三百九十一件,平均每天要批阅奏札二百多件,处理国事四百多件。仅此一端,即可想象他是多么勤奋。
正所谓人力有尽时,如此烦忙的他,自然是管的了大的,顾不上小的。他又怎么会想到这大明的儒教们会精通兵法至此,与他大玩暗渡陈仓的把戏。他又怎么能想到,他们不仅对他的大儿子太子殿下动手,连太孙都不放过。
他们都是围棋高手,玩一步,会想到数十步上百步的高手。再加上他们握有道统,根本不怕老朱迷恋自己其他儿子。
历史上怎么发展已有定论,这一时空,即便老朱从许仙这儿察觉了自己安排的不妥,他也最终只是多留了一份锦囊。
不是他不相信许仙说的,也不是他相信自己的孙子干的过他的叔叔们。实在是道统面前,老朱也是无能为力。
不要小看这力量,真碰撞起来,才会知道这力量的强大。这上上下下的皇帝们,要比无赖,没一个比的过汉高祖刘邦的,抛妻弃子,为了自己逃的快—点儿,能三番两次把自己孩子推下车。虎毒尚且不食子,这还是人吗?就是街上混的混混也会顾惜—下家人。
就是这么个人,在面对道统后,不也还是败退了吗?老朱可比老刘高尚多了,至少在对待家人上,他老朱是做了他几乎所有能做的。为此,临死都不惜算计了许仙—把。
黄子澄正了正衣冠,昂首阔步地走进大殿。那锦衣卫就是他安排的,他是黄子澄,不是圣人,使上一些手段,就是圣人也会允许的。
许仙看向他,手准备着,随时准备出剑。他的命运太悲惨,他人盘中肉。所以哪怕是与命运再起冲突,他也顾不上了。他已经做好了劈开命运,观看自我的准备了。哪怕这是个不许带兵刃的龙廷,他也顾不上了了。
比起命运的安排,在朝堂上拔剑的大不敬,甚至是刺杀什么的大罪,与许仙实在是算不了什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