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共计谋,伐无道
任昙魌做梦都不会想到在这又深又黑的山洞的尽头竟然会有如此优美的景sè。特别是在这快要到冬天的天气里,这里面竟然鸟语花香,处处都是青草和红花,还有一条小河从面前缓缓的流过。
而在眼前的一块大石头上赫然盘膝坐着一个老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任昙魌所要找的武当掌门一风。
“掌门,您这是……”
“师兄,不瞒你说,掌门他这是受伤了,现在正在休养!”
正在他们说着话的时候,坐在石头上的老者,双目缓缓的睁开了,任昙魌立马感觉有一股寒光向自己shè来,这让他有种心惊的感觉。只见一风冷冷的说道:“小魌,你来啦!”
“掌门师父,请问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在这里?”任昙魌一口气就把心中所想都说出来了。
“唉,一言难尽啊,你这次来是有事情?”其实一风早就料到任昙魌会来,所以刚才当他们在洞口争执的时候,他出声说了一句。
“我是有事情……”说着任昙魌看着旁边的那个人,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没事,你说,坤儿是我的心腹之人,有什么事情不用对他隐瞒!”看了一下,一风明白了任昙魌的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既然掌门都这么说想必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于是任昙魌就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这里的两个人。
“什么,你说一清他……?!”本来就有些虚弱的一风听到了任昙魌的介绍,不由得眼睛瞬间就睁的溜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和自己在一起那么多年的兄弟会是这样的人。
“唉,也罢,想世人又能有多少人能够逃脱权钱二字呢,他想当掌门,那也是人之长情!”看眼前的年轻人不像是在说谎,他的双眼也有些朦胧了。这确实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掌门师父,您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最好把其他六位师父也带上,万一被发现了,只怕不好善了!”任昙魌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去看是一定的,只是现在我有伤在身,这事儿估计还要再等等了!”
“师兄,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你所说的都是实话呢,虽然师父信你,并不代表其他的人也相信你啊!”那个叫坤的人也及时的说出了他的顾虑。
这个空口无凭也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是既然是有问题,那就总有他的漏洞所在。想了一下,任昙魌说道:“如果最近几天师父再看见一清回来之后,不防试探一下一清,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我相信他是会露出破绽的!”
“嗯,这个注意倒是不错,我会考虑的!”一风点点头,“没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先出去,别让任何人看见你们来过这里!”
感觉到一风有逐客的意思了,任昙魌也没有多留,就随着之前那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山洞,既然知道了一清的老巢,也不怕他跑了,一切就只能等到一风的伤好再说。
看着这昔rì热闹非凡的武当山如此萧条的模样,任昙魌心中是感慨万千,他在出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人,直接就下山直接去了张nǎinǎi的家里。
光yīn似箭,rì月如梭。一眨眼的功夫过去了半个多月,任昙魌和张nǎinǎi的关系更加的深厚了,这让他多次以为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nǎinǎi。
在打听了武当的具体事情之后,任昙魌决定再次上山,这次一定要把隐藏很深的一清给揪出来,不然自己是没办法安心在山上安心学艺。
当他风尘仆仆的再次赶到武当大门的时候,这次比上次稍微繁华了一点,起码看门的人由一人而变成了两个人。由于有了上次的见面,这次那人也没有多加阻拦任昙魌。
虽然只有短短的半月时间,但是这里的变化却着实不小。以前的那种热闹劲儿仿佛有种想回来的感觉。
任昙魌直接就去了武当大殿,在还没有走到地方,他就感觉到了前面有浓浓的生气。这感情是大家都在啊。想到这里,任昙魌快步的走了过去。之前他还真的没有见过全部的武当七子呢,想必这下应该可以全部都看到了。
“哦,任少侠来了,快进来!”做为武当一派的掌门,一风当然是坐在上席的位置,所以当任昙魌刚刚进门就被他看到了。
在现在的江湖武林虽然没有之前的繁荣昌盛,甚至还遭到国家各方面的大家,又加上枪械的出现几乎完全取代了古代以冷兵器为主的武林江湖。虽然武林没落,但是绝对代表不了不存在,在某些圈子里,还是可以看出武林人士出现的地方的。
听见了掌门的呼喊,任昙魌小心的走进大殿里,八仙桌旁边坐着的人也都纷纷侧目,他们也想看看这个被掌门称奇的少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看着几道凌厉的目光同时向自己shè来,任昙魌连忙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再次向众师伯问好,看见众人缓和下来的目光,任昙魌知道他们把戒心都放了下来。
“嗯,好,小魌快过来坐下把,我和你众师伯正在商量对策呢!”
听见一风的说话,任昙魌放眼看去,只见那八仙桌的正好坐了六个人,而最靠近门的地方没有人坐,任昙魌做为晚辈,自然是要坐在下面的。
“来,小魌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二弟一鸣,这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介绍了。”一风指着他旁边在他西边坐着的银髯老翁说道。
“这位是我三弟,也就是你三师伯,名叫一戒,为人十分仗义。这位是五弟一洪,为人……”其实任昙魌的记忆力不算是太好,一圈介绍下来,真正记住的还是那个叫一鸣的老头儿,其他的四个人他还真的没怎么记住,不过却是把他们的排名记住了。古代武林中人晚辈一般是不能直接呼喊长辈名讳的,就像任昙魌这么喊二师伯,三师伯其实比直接喊名字要好出很多。
“二哥,你感觉怎么样才能在不被老四发觉的情况下将其人赃并获一起抓住?”在大家一阵寒嘘之后,其中一人的问话瞬间把话题又给拉回去了。
“我感觉应该这样……”于是大家就又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这场讨论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做后在掌门一风的拍板下才算正式定下来了。而三小时过后也便到了晚上。
“众位师伯,你们看这天马上就要黑了,我看咱们还是尽早出发!”看看黑sè的夜幕渐渐降临,有些向往的说道,此时在他心中已经有了武当六子大战一清和他那玄武的画面了,想必这是一场十分jīng彩的对决。
把计划定在了夜里进行也是有他们的原因的,在一风之前养伤的时候就偷偷差人调查了一下一清,发现每到夜里的时候就会没有踪迹,也就是说他在夜里应该就是出去修炼去了。
在一风伤势快好的时候,武当的其他五个长老也陆续的回来了,在他们的帮助下,一风的伤势很快的就复原了,他们一做商量于是都把此次一风受到偷袭的原因算到了一清的身上,然后又对一清做了特殊的调查,一开始不信一风所说的事情的其他五个人这下确定了一清的不轨之心,当下也是异常的愤怒,但是鉴于一清自己的能力加之还有那上古神兽,他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就在他们决定要采取行动的时候,任昙魌不失时机的赶来了。这位他们的胜利又增加了一份筹码,因为在掌门口中的这个少年也是位了不起的少年英雄。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找线索,来质问
当然在这场计谋中大家也有考察任昙魌的意思在里面。所以看着天sè渐渐黑了下来,大家都不谋而合的一起往那幽深的武当山深处走去了。
但是在走到之前被任昙魌破坏的那个看不见的屏障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那里再次被封住了,见此情况一风微笑了一下,让大家都先退后,只见他拔出身上的佩剑在空中连续在空中刺了两次,口中喝道:“急!”
众人耳中只听见“砰”的一声大气破空的声音。任昙魌再次上前用手轻轻触摸那个看不见的屏障。只是他再也没有感觉到那道屏障了。想到当初自己为了破除这屏障的时候,累的差点吐血,而一风就那么轻轻的两剑就给刺开了,这不得不让任佩服。看来自己和他们的差距还是很远的。
自惭形秽了一阵之后任昙魌跟着他们往更深处出发了,感受着越来越暖的气息,任昙魌不由得摸了摸胳膊上的梦魂刀,虽然没有了金丝,但是它同样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神兵。
“掌门师兄,你说这老四真的可以炼出长生不老之药吗?”一鸣首先忍不住的问了起来,因为他也感觉到了这源源不断的暖气。
要知道关于长生不老药的传说自秦代开始就鲜为人知了,据说那神秘的徐福当年未能炼出不死药而自发海外去寻找,但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在他的炼丹炉底已经炼成了两颗,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而当年的徐福其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道家。后来的张道陵,吕纯阳等等都是道家具有代表xìng的人物,当然还有前面提到过的陈抟他们都是道教中人。
道家可以炼得长生不老之药自古就有,比如说天上的玉皇大帝,太白金星,元始天尊等等那个不是出身与中华大地的道教。他们能上天为仙不能排除是吃了长生药的后果。所以千百年来道教的人对炼长生之药那是趋之若鹜。虽然知道练得长生药的条件极为苛刻,历史上成功的炼药人也是屈指可数。
所以在感受到这山中不同外面的气候的时候,就连一鸣几乎也要相信一清真是在炼长生药了。
“胡说,就算是可以炼的长生药那也得取天地jīng华,哪有采集百童之首,又借用上古三大邪刀还有上古灵兽,这就算是能炼出来,估计也是没有效果的!那数量巨大的死人的怨气之大,估计就连你我都无法克除的!”一风很不客气的把一鸣教训了一番。
“是,是,受教了!”听完一风的话,一鸣老脸一红,自知理亏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经过了这段小插曲,大家也没敢耽搁,还好每人都有带强光手电筒,否则这崎岖的山路还真的不一定好走。就这样在这个只有月牙的晚上几个人在这山路上步履蹒跚的走着。
“师兄,你看前面那是怎么回事儿?”其中的一个人对着前面突然发出的强光大声的叫道。
其实前面突然发出的亮光,任昙魌早就看见了,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论资格和辈分他的说话权都是很小的。所以他还是很自觉的没有多说。
“我想那就应该是小魌说的上古神兽玄武,大家都快点。我想我猜的应该没有错!”一风显得有些激动了,因为他活了这么大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神兽呢。
于是他们几个就加把劲,向着那有亮光的地方走去。可是有的时候看着近在咫尺的路程,真正的走起来还真的是不远,就这段距离他们整整走了两个小时才算是走到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真的是惊呆了。这发出的亮光明显的不是那什么玄武发出的,当他们转过一个山头看见前面的情景却是这样的。
一清还真的如同他们所想在这里。但是在一清前面的是一个半人多高的树桩,一清的双手向前伸着而从那树桩的上面可以看到有很多像星星之类的亮光,那情景像是幽灵,而且还发着亮光,那些幽灵好像还不想在里面想出来一般,但是不知道被一清使用了什么法术,他们都没能出来。
这树桩里的那些愤怒的幽灵在别人的强迫下发出了耀天的亮光,仿佛在无休止的抗拒着。而另外的一束亮光则是他旁边站着的一个怪物在张着嘴,仿佛吸食空气一般,只见山中的那些白sè的幽灵源源不断的被吸进了那怪物的口中,然后那怪物又把它吸来的怪物放在了树桩上。
这诡异的一幕看着实在是太吓人了,起码一风和一鸣都吓到了。此刻他们都吓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清,你在干什么!”看见俩老道没什么反应,任昙魌状着胆子喊到,其实他也不用害怕,因为有两个高手在,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风险的。
“你们怎么来了?”对于这三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一清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他的手也在不经意间抖了一下。
仅仅是这一下,被他吸收的那些元婴就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看到这样的情况,一清的脸都绿了。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杀人者恒杀之,他这次放走了那些幽灵,他将会遭到他们疯狂的报复,其后果并不是他们可以想象得了的。
“你干的好事,枉费我们平时是那么的相信你,你竟然和你师兄耍起了心眼!”看见眼前的情况,就算是再傻的任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当下一风和一鸣就气呼呼的对一清吼道。
“师兄,我干什么好事了,我装疯卖傻也是有苦衷的,请听我解释!”本来想翻脸的一清,不知道怎么了眼睛一眨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就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快来受死!”一鸣的火爆脾气是出了名的,眼下见了一清还想逃脱罪责,不由得火往上撞。
“就是,就是。师父师伯我知道他这是在搜集冤魂还有山下村庄孩子的心脏然后用来炼制他的长生药!”看这时机成熟了,任昙魌也不忘了在后面添油加醋。
“长生药,什么长生药?”一清假装糊涂的说道。
“少装蒜,你和黑白无常的对话我可是都听见的!”看他不承认,任昙魌就有些火大了。仿佛要把他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来的样子。
“呵呵,黑白无常?哪来的野小子,你可知道黑白无常本就是传说中的不存在的地府差官,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清仿佛是被任昙魌的话给气笑了。他们修道之人信奉的是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但是却不信地府的yīn曹鬼官。
“你和他们有笔交易,就是你把你身后的这怪物借给他们,他们帮你搜集人间的怨魂,你敢说没有这回事儿吗?”任昙魌仰着脖子和那人争辩到。
其实关于这些事情,他之前已经和一风一鸣他们六个人讲过了,但是这次是被一清的举动给气到了,所以才和他当场对质了起来。
“四师兄,你真的是这么做的?不应该啊!”这些话任昙魌也就是和一风和一清讲过,其他的人好像并不知道,所以才会有人问出这样的话。
“就是,老四,这是咱们出家人应该做的吗,今天你一定要给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甭想安全的离开这里!”
一时之间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完全不把一清放在了眼里。由于刚才的争论导致了一清jīng神力的转移,也导致了那些正在被他吸收的怨魂都随着风跑了,这让他更加的恼火。
第一百二十章 反目仇,七星阵
“都他妈的别说了,没错,老子是在炼长生药,老子是和黑白无常做了笔交易,这又怎么了?”
听见那么多的谴责声,就算如一清这般老练得人也没有了耐心,本来刚才想好的“解释”也被他满脑子的火气给冲散了。
“这就是要翻脸了,是!既然你违背门规,就别怪师兄弟们清理门户!”一鸣气的胡子都翘起来很高。
其实能让一清翻脸也是任昙魌最想看到的,因为有一清在,玄冥有所依仗定然不会与自己干休,如果可以,一定要把一清赶出去!这对于他自己以至于整个武当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对,我就是翻脸了,怎么样,就凭你们几个还想和我斗?笑话!”此时的一清已经恼羞成怒,如果眼前只有任昙魌的话,估计他早就开打了,对于他的那几个师兄弟,他还是有些顾忌的。
“那就休怪我们无情了!”说完那叫一鸿的人再也忍不住了,暴怒的他临空飞起,口中念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对着一清喝到“着!”随即一道厉芒直逼一清的面前。
当然一清是不会被他的气势所吓倒的,这看似凌厉的一招对别人来说也许是致命的,但是对一清来说是小菜一碟,毕竟他们师兄弟这么多年了,彼此有什么招数套路都是比较清楚的。
“来的好!”一清大声的叫道,然后双掌发力,人也随着那股掌风临空飞起。在空中打着转的一清,不知道是借助了什么力量,只见团团黑烟已经把他给包围了,而不定时的这些黑烟还会向外迸发,就像是个不定时的炮弹一样,随时都可能伤到旁边的人。
看着底下小的如同蝼蚁一般的几个师兄弟,一清发自内心的笑了,想他这些rì子以来忍辱负重,为的不就是掌门之位吗,正好这几个老不死的都在,如果把他们一锅端了,那这掌门之位非他莫属了。
虽然没有得到上古神器鸿鸣刀,但是得到上古三邪刀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要知道这三把刀可是比鸿鸣刀更加的邪门,更加的邪气。如果真正的修炼起来,恐怕比修炼鸿鸣刀更有威力。而现在的事实已经证明了他的想法。
“师兄,快列阵迎敌,不然咱们没法和他打了!”一鸣焦急的提示道。
“列什么阵啊,咱们只有六个人,怎么列北斗七星阵?”一风知道他这个师弟的想法,但是那个堪称铜墙铁壁的阵法是他们师兄弟七人才可以列成的阵法,但是眼前他们已经反目成仇,却是列不成了。
要说他们的师父也算是高明,为了防止他们师兄弟反目,特意的创作了许多他们七人合作才能奏效的阵法,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他百年之后,自己的七个弟子还是反目成仇了。
一清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冷笑了一下,这些事情他也都曾经考虑过,原本就他一个人的本领确实不足以和眼前的这几个师兄弟抗衡的,但是这将近半年的秘密修炼。其本事早就超越了同门的其他人,这也是他这次有恃无恐的主要原因。
“咱们这不正好是七个人吗?”一鸣回头看看身后的几个人。
“他?恐怕不行!”一风不可置信的看看任昙魌再看看一清,这些阵法他们师兄弟之前确实练过,但是若说让眼前的这个少年替代估计还不到火候,再说这阵法万一不成几个人都将会遭到不同程度的伤害的。
这也是一风一开始没有把任昙魌考虑进来的主要原因,现在大敌当前,他不容许自己这方面出现无所谓的伤亡。
“怎么不成啊,他不是你的徒弟吗,难道这些你都还没有交给他?”一鸣何其他的几个人同时说道。
“额,这个,还真的没有!”听到大家的质问,一风不由得老脸一红,事实也确实如此,他虽然答应把任昙魌收入门下,而且还名正言顺,但是自从那次比武之后,这个少年就神秘失踪了,而且这一消失就是几个月过去了,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就遇到了这种事情,自己根本就没有时间教给他武当的技艺。
“那,这怎么办?”众人也明白了一风所担心的事情,但是目前事实就在眼前,也没有时间来考虑别的事情了。况且空中冒着黑烟的一清周身都被刀锋所环绕,时不时的那刀还会下来攻击下面的人。
“小魌,你的记忆力有多好,我们先把这七星阵法演示一遍,看你能记住多少?”看情况不妙,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演示一遍,看看他的接受能力。
“小魌,看好了,这个空出来的位置就是留给你的,记住无论阵法怎么变换幻,但是这七个位置的距离和方向是不会变化的。你要好好的记住!”于是他们六个人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站好,留下了最后一个空位置,然后变换着步法,在阵中不断的游走着,最后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就在那么一瞬间,任昙魌仿佛是看见了他们六个人活生生的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了。在他揉眼睛的时候那六个人又凭空的出现在了眼前,这是什么阵法,太离奇了,任昙魌心中不由得感叹道。
“都记住了吗?”额头已经有些细细的汗珠冒出来了,这也难怪,他们六个加起来也有五百多岁的年纪了,演练这攻伐的阵法自然是耗费了很大的体力了。
“好阵法!既然各位师叔师伯都能炼的这么好,应该用不到我了!”任昙魌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这臭小子,用不到你我们还干嘛废这么大的力气来演练啊,我们这练习的是不假,但是人数不够,不能发挥出攻击的术法来,只有满七个人这阵法才会真正的生效!”一风无奈的向任昙魌解释道。
“嗯,,记住了,要不咱们试试!”只是看了一遍,至于那七星变位,异形换影他还真的没有看的太清楚,所以只能小声的说道。意思是他的把握不是很大。
“你们都给我在这里!”正当他们商量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在空中旋转的一清已经脱离了黑烟的包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团团的火焰,当他喊出这一声的时候,他火焰就如同是一根火柱一样的向他们七个人倾泻而下。那气势仿佛是要将他们几个人当丹药炼似得。
“小魌,快过来,时间来不及了!”一风喊了一声,任昙魌便被旁边的一个人给拉进了七星阵之中。进来之后任昙魌便感觉有一丝yīn凉的气氛,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看这七星阵站好了之后,一清就念起了北斗七星阵的启动咒语。
在阵法启动之后,任昙魌忽然感觉此时天翻地覆了一般,自己原来所站立的那个山区已经消失的不见踪迹了。取而代之的是茫茫的宇宙。
“这里是哪里啊?”任昙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且还有一丝眩晕,仿佛意识在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里剥离,他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别说话,记得凝神静气,先保存jīng气神!”任昙魌刚想放松一下,立马就被一个声音给严厉的制止了。
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只能乖乖听别人的话,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会是个怎么死的。再说他也是没有什么经验,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只有听从他们的指挥才能有一线的生机。
第一百二十一章 阵法破,人未亡
此刻任昙魌就感觉自己象是茫茫宇宙中的一个小小的飞船一样,不过做主的人却是那六个老头,这让他好一阵郁闷,不过能有这样的际遇也算是不错了。
感受着天地之间的无穷变化,他这小小的心脏也在受着震荡,除了感觉到天旋地转之外他还看到了一清那串红红的火焰带着滚滚刀雨向自己这个方向砸来,他本来是想拿出他自己的刀来格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却怎么都不听自己的使唤。
无奈之下,他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个轮回。就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又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就这么没有志气吗,你就这么想死吗?”
任昙魌激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就象是一盆冷水浇头那样,一瞬间脑袋就清明了许多,而他所担心的那些刀雨也并没有砸到他的头上,而是被他所在的北斗七星阵完全隔离在了外面。
“小魌,快把心思收回来,准备主动出击!不然只会被动挨打!”正在这个时候,一风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怎么出击?”听到这话,任昙魌小脸立马就苦了起来。
“记住,天发杀机,斗转星移。人发杀机,地覆天翻!有些时候进攻不只是你纯粹的挥舞着拳头,拿着兵器就可以的,有的时候,话语,杀气同样是可以杀人的,就比如说杀念,这样也同样可以杀人于无形的!”
“哦……”任昙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这要他发杀意,这不打架怎么发出来啊,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搞呢。
索然北斗七星阵法启动了起来,对于一清的火攻他们可以完全无视,但是时间久了估计也会受到伤害的,想要让对方停手那只能主动的发起进攻而不是在这里被动的挨打。这些道理任昙魌都明白,但是现在自己没法拿出他的梦魂刀,也没法真正的战斗。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杀意……”任昙魌突然想起了这个词,想要发出杀意也不是不可以,比如他想着自己最恨的事情,自己最恨的人,哪怕是把他想的比现实更加的恶毒,想着想着说不定那杀意就出来了呢。
“对,就这么办!”于是任昙魌开始了他的杀意的累积,开始想着关于一清的种种恶行,并且对此都深痛恶绝。
“北斗七星,齐心协力!杀!杀!杀!”感觉到七个人的杀意同时达到了高氵朝,一风再次念动咒语,此刻漂浮在半空中的七个人就象是太阳一样的发出了一团耀眼的光芒。
如果此时任昙魌在下面看的话一定会惊讶死的,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比他当初一个人战苍龙刺激的多了。要知道以前无论是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战斗,而现在却是有那么多的大人物在陪自己战斗,这被保护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啊。
“小小阵法,你们以为就可以为难住我吗,简直是笑话!”虽然在七星阵法的攻击下,一清的火势弱了下去,但是他并没有一点认输的意思,而是冷笑一声,把攻势一收直直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想跑,门都没有!”一鸣那火早就出来了,他还以为一清想跑,于是擅自离开了七星阵法而独自一人去追赶一清了。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现在的七星阵法并没有停止,而他的擅自离开,虽然还可以运转,但是攻击的效果是没有了而且还留下了一个很大的漏洞。
“嘿嘿,这可是你们自找的!”一清那是什么人,能瞒着众师兄弟偷偷炼药的人,岂是一般人可比的,说完之后他还没来得及落在地上的双腿一弹,一把刀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脚面上,然后化作一股黑烟直奔他们六个人所在的地方飞了过来。
“小心!”任昙魌大叫一声,但他还是不能拿出自己的那把到,这飞来的刀一风自然也是看见了,见此情况他明白必须要解除阵法,不然的话,他们几个人都会受伤的。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在一风还没来的及收阵的时候,那三邪刀之一的刀已经钻进了他们六人之内轮番的转了一圈。
“啊!啊!”任昙魌只感觉眼前一花,接着他下意识的伸出胳膊去格挡那刀的攻击,可是他区区手臂怎么可以格挡的了,他只感觉手臂一疼,耳朵中只听见“嘭”的一声,自己就如同离弦之箭向远处飞去了。他边叫着边看着这夜sè中的武当山。
“唉,看来这次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没想到今rì却挂在了这里,也罢,反正这里景sè不错!”这是任昙魌在空中落下来之前想到的,因为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右手完全没有知觉了,估计是被刚才那刀给斩断了。
“一鸣,快点回来!”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当然一清也受到了一点擦伤,若不是他躲得快,估计也和任昙魌一样了,直接正面对上了那把刀。
“不回去,竟然敢偷袭咱们,我让他加倍奉还!”后面所受到的伤害其实一鸣也看到了,他不回去也正是下定了决心要为大家报仇。
“一清,真是想不到啊,你怎么会偷袭自己的师兄弟,好,今天咱们就来做个了断!”想想刚才的事情,就非常的恼怒。
特别是看见任昙魌那个少年以一个完美的弧度不知飞向了何处,虽然已经有人去寻找了,他也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因为这都是他自己的原因造成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早就受够了你们,今天咱们就不死不休,不过一鸣,我还是劝你回去,换那老不死的过来,你不是我的对手!”看见一鸣这个暴脾气的人想和自己拼命,一清无奈的拜拜手,意思是不想和他打。
“你!”此时的一鸣从一清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深的鄙视,是的,他在平时的师兄弟比试中没有赢过他,但是这有什么,没想到这次当着大家的面这样无视自己,他再也受不了了,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他还有什么脸面见那些师兄弟。
此时他再也不管之前比试的结果,这不是比试而是拼命。俗话说的好,下路相逢勇者胜。更何况一个惜命如今的人和一个不要命的比试的话,那是必须要败的,虽然他不知道一清是不是惜命如金,但是从其偷偷练就长生药也可以看出来点什么。
在跑着的过程中他从背后拔出了随身携带的七星剑,挽起一个剑花,手腕一抖数朵剑花随风飘舞。
“来的好!”一清看着剑花舞的确实不错,用来表演是很不错的,但是用来攻击就有些差了。一清在心中再次鄙视了一下他,然后身体向后仰,前脚一错,一股凌厉的无影脚就向一鸣的下三路攻来。
一鸣看他很轻松的就躲过了自己的进攻,并且还来个反攻,这就让他有些吃不消了。他现在有些清醒了,之前是自己太冲动了,这下贸然进攻却露出了一个很大的漏洞。自己如果真的被他那脚给踢中了,估计不残也要在轮椅上度过下半身了。
“一清,休得猖狂!”人未到声音倒是先到了。随着一道白影闪过,一清很愤懑的收回了他的双腿,这让他是无比的遗憾。
“一风,你不是不来的吗。怎么,这也是想来送死吗?”一看是他的掌门师兄来了,一清反而变得有些兴奋了。他还真的怕他们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回去把那些武当的人全部都喊过来,那自己真的就身败名裂了。
看见一风还有后面的几个人都陆续的来了,他才放下心来。如果可以把他们都一网打尽,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兄弟情, 恩断绝
要说优劣势的变化还真是很快,刚才明明是一清占有绝对的优势,只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的那些师兄弟全部都来了,这在人数的优势上立马就出来了,这也让一清感觉有明显的压力。
“你们难道是想以多胜少吗?”看着一下子向自己围过来的人,一清气笑了。同是同门师兄弟,学的东西也都差不多,单凭这些天自己的修炼,如果说只对付其中的一两个还算勉强可以,但是让他同时打六个他还真的有些胆怯。
“对于你这种宵小之人就算是调来军队围攻你都不为过!”那最年轻的一个人说道。
“好,好!那你们就放马过来,老子不怕你们!”虽然嘴上说的语气很坚决,但是他却是在原地做着防御的动作,并没有主动进攻。
他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占有绝对的劣势,如果再主动进攻的话,哪怕是露出一点的破绽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能再说了,剩下的恩怨只能靠武力来解决了。因为大家都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实力才是解决事情的走向的。胜者为王败则寇,都是一个道理。
“那就让我们来为师门清理门户!”一鸣刚才吃了亏,还是没有改掉自己的那臭毛病,他也是想找回来一点面子,所以就一马当先的拔出宝剑再次刺向了一清。紧随其后,其他的人也顺便拔出宝剑,然后都把剑尖放在一鸣的剑身之上。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等大家喊完之后,宝剑同时向空中举去,说也奇怪本来是闪着星光的夜空,突然之间就yīn云密布,就在他们剑尖向天的时候,恰好从乌云的缝隙中落下一道夺目的闪电。
“咔嚓!”一道惊天动地的声音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众人在惊奇之余看见一道闪亮的雷电直奔一清所在的位置打去!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奇的表情。这么久以来,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还可以有这样的效果。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天雷你们都敢招惹,是嫌活的不够长吗?”堪堪的躲过了那道天雷的袭击,一清恼羞成怒的说道。
看到现在一清的模样,好多人都把嘴抿住了,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不然他们这人的脸都丢大了。其实这样怪不得那几个老头想笑,就算是你看见都会觉得好笑的。由于一清躲避的不是很及时,他的衣服被雷给劈中了,头发也散乱了下来。如果不是由于天黑的原因,估计都可以想象到一清成大花脸的样子。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被搞成大花脸的模样,这样走出来想不被人笑都不可能,何况是在场的这些人呢。
这时一清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拿出了从任昙魌那里搞来的三把邪刀扔向空中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节奏的变慢,那三把刀渐渐的变得没有之前的暴动,而是更加的趋于平稳,再后来,那三把刀就都定格在了一清的前面。
“妄动天雷,你们不得好死!”一清大叫一声,在向前冲的过程中顺手拿起了空中的一把刀向人群中扎来!
这发生的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的事情,当然咱们讲起来是比较慢。就在众人还在刚才的笑意中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见一清像疯了一样的向他们冲了过来,就连他们也没有想到一向很沉稳的老四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冲动了。
“老六!”“啊!”大家的喊声和那个叫老六的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那老六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刀以及触手可及的一清还有他那张变形的脸。估计那老六连死了都不会知道他这个四师兄什么时候把身法炼的这么的快,就在他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和刀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让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来躲避,严格来说他就没有躲避的念头,那刀就已经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你就在这儿!”一清恶狠狠的拔掉了插在老六身上的匕首,顿时老六身上的血如流水一般汩汩流了出来。
“老四,你敢残害同门!你难道真的忘记了祖训,忘记了当初你发的誓言了吗?”做为二师兄的一鸣看见闹出人命了,眼睛立马就红了。
“等我炼就灵丹,即可白rì飞升,得道成仙,我管你什么同门不同门,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一清狞笑道。
“师弟,你中毒忒深了你知道不,你认为人人都可以如你想的那样长生不老,得道成仙吗?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世上也没有凡人了!”一风看着一清这种疯狂的劲头,很无奈的苦笑着说道。
“告诉你,一风老道,大爷我现在不是武当的道士了,叫我仙人,现在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现在做什么也和你们无关,识相的话就乖乖的回去,免得再引起不必要的伤亡!”说着话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老六。神情也有些悲痛,师兄弟这么多年,若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存在的。
“你这是欺师灭祖!”一风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算如你所说,你能奈我何?”一清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仿佛是疯了一样!
“欺师灭祖之辈,难怪会遭雷劈!原来如此。”此时一声有些稚嫩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小魌,你没事儿吗?”隐约看见一个弱小的身影远远的走来,再加上刚才的声音,一风才敢确定来人正是任昙魌。
其实刚才任昙魌用手格挡那把邪刀的时候他的手并没有被斩断,而是他胳膊上原来装梦魂刀的刀鞘救了他。这一下却把他很苦恼的刀鞘给劈成了两半,自从那金丝没有了之后,这刀鞘一直都没有什么用了,他曾多次试图取下来,无奈都是以失败而告终。这次正好随了他的愿。
在落地不久之后,任昙魌醒转之后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胳膊没有事,只是之前被震的麻了所以才没有知觉的。看着他手腕上的刀鞘没有了,他也颇为高兴。但随后他脸sè就变了,因为刀鞘没有了,他的刀也代表着丢了。
虽然前面传来了六师叔的惨叫声,但任昙魌也没有跑过去,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了这梦魂刀做为攻击武器,他去了也是白白的送死。
定下心来之后,他就耐心的想着刚才自己曾经过的地方,然后慢慢的来回走动,但是走了几圈他却没有找到,眼看前面就会有一场大战,在焦急中的他心念一动,蓦然在心中念起了咒语。
“……着!”随着他最后一声咒语的落下,只见从左前方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一道亮光,然后一个小物件旋转着就飞了起来,仿佛是感觉到了目标的方位,那闪着亮光的物件发出一声鸣叫,对着前面的大树就飞了过去。
“砰!”一声清响,树枝上的绿叶刷刷的往下面落,再看那扎在树干上的物件正是自己的飞刀。任昙魌心中大喜。
“……急!”随着简短的咒语落下,那树干之中的梦魂刀左右摇摆了几下,然后噌的一声在空中完美的转了两个圈慢慢的落入了任昙魌的手中。
有了这主心骨,任昙魌心里也不是那么害怕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他循着声音就找到了打斗的现场。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四刀锋,两相对
“多谢师傅关心,我没事!”任昙魌有些激动的说道。
“切,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个rǔ臭未干的孩子,也想把我怎么样吗?笑话!”一清虽然是认出来任昙魌了,但是就他现在的情况还真的就没有把任昙魌放在眼里。
“那好,这就让你见识下这小子的威力!”任昙魌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看不起自己了,而面前的一清真好触及了他的逆鳞。
“那就放马过来,爷爷我不怕你!”说完话,一清双手连番出击,只见三道黑烟向任昙魌飞奔而来。
“好强烈的罡气啊!”看见这凌厉的招式,一风都发出了一声惊呼。怕是他自己出手估计都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
面对这样的攻击,任昙魌只能放出他的飞刀,除此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宝贝能和这三把邪刀抗衡了。
大喝一声,一道jīng光激shè而出,有的人只看见眼前一花,接着那三道黑烟就变成了一团,并且已经停止不前了。这一幕虽然之前任昙魌也曾经见到过,但远远没有这次给他的震撼大。
那空中翻滚着的黑烟之中火花四溅,一清和任昙魌各自念着咒语,以使各自的宝刀发挥到最大的威力。
“兄弟们,大家快上,为老六报仇!和那欺师灭祖的人拼了!”一鸣看一清正在专心的和任昙魌斗法,这下他们的机会来了,他又怎么白白浪费掉这个机会。
“对,为老六报仇!”那些早就红了眼的人怎还会顾忌胜利的光彩不光彩,从之前的对战中,他们也发现了一清的强大之处,如果让他们单个人对上一清的话,那绝对不是一清的对手。所以还是宁愿相信人多力量大的说法。
话音一落,瞬间五把宝剑齐齐的向正在念咒施法的一清刺来,就在这一瞬间,一清浑身的汗毛炸起,一股刺骨的凉意直袭心头。借着天上微弱的星光,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五把闪着寒光的宝剑向自己刺过来,这下他有些为难了。
如果他现在停止施法去对付那五把迎面而来的宝剑,那斗的正欢的三把刀估计不是对方那把刀的对手,现在撤去法力,估计那四把刀都全部向自己这边飞来,那他将会被扎的浑身窟窿的,但是如果不撤除法力的,就没有办法分出jīng力去对付那五把宝剑。
可是时间并没有停止,那五把剑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分辨如何取舍,但是无论如何取舍他都逃不掉受伤的下场!眼看那剑尖就到了自己的鼻尖,一清习惯xìng的用手一拂,那宝剑应声而断,但是他的心念也在此时停顿了一下。那在正空中的四把刀一瞬间就移到了他前方不到三尺的距离。这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颤栗。要知道那四把刀都是上古名器,那yīn寒邪气自不必说,就单是他们在古墓之中孕养千年,其威力就不容小觑。
他是用功法把离的距离自己最近的那把剑给蹦断了,但是别的剑却没有因此而停止进攻,一清凭直觉感觉到那四把刀的威力远远大于眼前的这几把剑,因为这些只是一些普通的宝剑,和那几把刀是不可同rì而语的。
心念转动,他再不为眼前的事情所干扰,又定下心来念起了飞刀的御伐之术,而他的身体硬生生的接下了这剩下来的四把剑。
剑尖过处,那鲜血滴滴答答的就流了出来。一清把脖子歪了一下,用肩膀上的衣领擦了下嘴角的鲜血,愤怒的说道:“你们,你们无耻至极!”
哪知道他这刚刚又重新飘往正中的四把飞刀又在他说话的时候偏移了过来。吓的他赶紧闭上了嘴巴!
“无耻,那还有更无耻的呢!”一鸣疯狂的叫到,然后把扎在一清胸膛里面的宝剑拔出来,那血瞬间就随着宝剑的拔出向外面向水一样的shè了出来。由于距离太近,一鸣只感觉脸上一热,他惯xìng的用左手一抹,感觉黏糊糊的,等放在眼前的时候才看见原来都是鲜血,那股子腥味差点没刺激的他当场吐出来。
见到了血,他变得更加的疯狂,右手拿着宝剑再次刺入了一清的胸膛,其他的人也是亲眼见到一清是怎么杀害老六的,当下也不客气,都疯狂着叫着把一清的身体当成了靶子一样的刺来此去。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此时已经有一个人悄悄的退出了他们的行列。
“啊!”就算是一清的法力再好,他也是血肉之躯,怎能容许这般的刺杀呢,这样再不反击的话,估计就只流血也能把他给流死,更何况现在也不知道谁仿佛是刺中了他的要害部位。
如果反击他们,就算是会遭到那四把刀的反噬但是不一定会死,只是如果他再不反击的话,估计自己都会被这几个人给刺死。考虑到眼前事情的变化情况,他只能放弃了和任昙魌对法而转过身来专门对付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老者。
“你们找死!”一清那披散的头发在这夜空中映着那惨白的脸,显得是无比的狰狞。
说完话之后,有些疯狂的一清大吼一声,那扎在他身上的宝剑尽数的被他给震飞了出去,紧接着就听见宝剑落地的声音,那几个人也被震的后退了几步。
“杀我者恒杀之!”一声怒吼,一清双掌成刀,化成无数的刀魂瞬间劈向了刚才被震的武当五子飞去。这时候站在一清身后的那只上古神兽玄武也两步并做一步的跳了过来。
而令人奇怪的是那玄武并没有去攻击武当的那几个老道,而是迎向了那向着这边飞来的刀云。由于任昙魌还在念着咒语,而一清的咒语已经停止了,所以梦魂刀一时间光芒大胜,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那黑sè的刀云就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则是金光sè的光亮。
要知道这鸿鸣刀可是和上古神剑轩辕剑齐名的,而它所用的材料正是那把黄金剑剩下来的。所以此刻它能发出来金黄sè的光芒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那玄武好像是发现了主人所要受的危险,所以才抢在了一清的前面,四肢蹲在地上,然后张开嘴巴,向空中吐出了一团七彩祥云,而奇怪的是这朵看似不大的七彩云却刚好阻挡了那四把刀的反噬。
一清刚才的发狂就把那几个人给打的吐血了,这下看自己生命无忧,就继续向前面进攻。又连续补了几掌,看到这里的一风就不愿意了,这不是赶尽杀绝吗,刚刚他偷偷撤退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下便一马当先的阻挡在了一清的前面。
“掌门,呵呵,我正找你呢,还以为你临阵脱逃呢,怎么样,如果你把掌门之位传我,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一风,一清yīn险的说道。
“做你的chūn秋大梦,这事你想都别想,想死的话你倒是可以来试试!”一风看见一清那几近疯狂的样子,不禁有些胆怯所有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孽畜,你也敢挡我去路!天地无极,乾坤阵法!着!”任昙魌看那玄武的抵挡有些松动了,于是他就用起了当初江彩萍交给他的一个斩妖除魔的术法,一个箭步临空跃起手指指向那还在缠斗不休的刀云上,只见那刀向升了云一样直接向那玄武shè去。
那玄武也是久炼成jīng,眼看不敌,转身就想跑,可是哪里是那些个神兵利器厉害啊,所以没跑多远,那四把刀尽数没入玄武的腹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同门残,俱受伤
“玄武!”正在激愤中的一清,蓦然发现自己的灵兽中了暗器,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这时候只见任昙魌快速的飞奔而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着对那上古怪兽发出了几掌,本来中刀之后还在咆哮中的玄武被任昙魌这几掌下去打的很不情愿的倒在了地上,那不甘的眼睛也慢慢的闭上了,随后就是没有了声息,看着这不知生死的玄武,想想自己多年来的豢养,一清不由得怒从心起。
“小杂种,我要你给它偿命!”本来准备再威胁一风几句的他现在再也没有那心思了,要知道玄武如果死了,那也将代表他多年的炼药的辛苦化为尘土随风飘散了。
虽然没有三把刀作为武器,但是在愤怒中的一清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只见他也拔出了身后的佩剑,左手捻剑诀,右手刷刷的挽了几个很jīng彩的剑花,瞬间就把任昙魌给逼的后退了几步。
由于他们的刀都被钉在了玄武的肚子里,所以一清没有刀,任昙魌也没有刀,这下他们就这能靠自己的实力来决胜败了。
“一清,有本事和我打,欺负小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本来一清是要对付一风的,但是现在却转过头去对付任昙魌,看了一眼还倒在地上挣扎的师弟们,一风也是心如刀割,真是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真没想到一清会这么做。最后狠下心来挑战一清。
“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恐怕现在在你们的心里,我早就是小人了,没事,我不怕,但是我知道古今中外,好人一般都是活不长的,往往坏人却还可以长命百岁!”一清冷笑着说道。
手中的剑仍然没有停止,而是直直的向后退中的任昙魌刺去。而悲催的任昙魌本来是以为躲过去了一清的这一击,听见了一风的声音,正在看一风那边发生的情况,可是没有想到,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一清的剑就到了面前。
“啊!”任昙魌不由得吓的大叫一声,可是现在那剑尖近在咫尺,他再想躲开以然是来不及了。此刻的他也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还是终究逃脱不了一死啊!
可是他并没有等来那锥心刺骨的感觉,只是听见“铮”的一声响,接着自己的胸膛一疼,然后整个人就腾空飞了起来。不但是他觉得奇怪,就连手握宝剑的一清也是一惊,因为在他心里,眼前的这个少年怎么就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宝剑都刺不穿而且还发出了响声。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的宝剑刺在了防弹衣上面,是不会有响声的。当下他的脸sè就有些变了,如果眼前这少年真的练成了这传说中的功夫,那今天自己恐怕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任昙魌低头看看自己胸前,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戴在脖子上面的那块暖玉出现了裂纹,这时候他明白了,原来是他从那鲸鱼肚子里得到的那块暖玉救了自己,回头要好好的把这块暖玉修修,毕竟它这次救了自己的xìng命。
“一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正在惊疑中的一清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一风突然从后面跑了过来,并且还拿着宝剑一剑刺了过来。等一风的声音到了,他的宝剑也到了。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也同样无法躲闪,因为首先是一风在他后面偷袭,二是一风的剑法也是凌厉至极,面对面的话想躲开都不容易,况且是在后面,但是一清也不亏是人老成jīng,他知道是躲不开这一剑,但是躲开要害部位他还是做到的。
心念转动,一清把身体微微一转,把后背的侧面留给了一风。但是纵然是这样,这一剑下去后果也很严重,因为这一剑扎实了以后,一清的鲜血也随着拔出去的宝剑血槽倾泻而出。借着微弱的星光,任昙魌明显的看见一清身体一侧歪,心中一动,这绝对是个好机会!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乾坤阵法助我行,临!临!临!”任昙魌在此刻念动咒语,以图先把一清制服。但是结果却令他很是失望,因为在玄武肚子里面的梦魂刀好像就没有出来的意思,或者说是那梦魂刀压根儿就没有听到这些咒语。
如此的重复了几遍,那梦魂刀仍然没有动静。就在这个时候任昙魌却听见了一声大叫,当他回头一看的时候却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刚才还处在上风处的一风这会儿竟然也身中一剑,却是一清在激动之余,把他手中的宝剑当箭一样的向一风掷去,这速度之快让一风也是没有躲过去,一风的惨叫也惊醒了正准备做法的任昙魌。
“师傅,你怎么样?”看一风用手捂着伤口,单膝已经跪在了地上,并且大口的喘着粗气。任昙魌再也忍不住了,放弃了和一清继续斗法而是直接跑过去扶起了受伤的一风。
“我没事,小魌,现在一清也受了重伤,清理门户就靠你了,千万不能让这个背叛师门的逆徒逃跑了,快去!”一风本来是个很镇定的人,但是看着自己剩下的五个师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师傅,你怎么办?”任昙魌担心的说道。
“先别管我,现在他也是重伤,快点把他擒住!”一风声嘶力竭的吼道。
这不是说一风故意要任昙魌去送死,因为他知道自己师兄弟六个对付一清一个,他们本来就实力相当,自己这边现在情况很糟,想必一清也是到了强弩之末,再说任昙魌别看年龄小,但是他的功夫术法都是一风知道的,再说一清的那只灵兽现在也是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他有把握任昙魌可以打过一清,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好,弟子遵命!”任昙魌在心中暗暗积累着怒气,争取在这怒气爆发的时候将一清给擒住。他可不敢把一清给杀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杀人是要蹲监狱的,早就过了古代的那种快意江湖的时候了。
要不是这样,当初在医院的时候他也没有必要不把兰峰杀死而是把他冰封了,即便是这样,他最后还是把家给烧了而自己躲进了这茫茫的武当山中,固然有他的许多原因,但是逃脱jǐng方的追捕也是在他的考虑之中。
“一清,今天我就为师门来清理门户!你就别想逃跑了!”任昙魌咬着牙,双手握成拳直接向一清打了过去。
他之所以这么胆大也是因为他看见一清的手里也没有了宝剑,而刚刚一清也承受了一风的一剑,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对于一清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流血的多少也代表他气血的减弱。若不是感觉到对方的气势变的弱了,估计任昙魌也不敢就这么打过来。
虽然任昙魌勇气可嘉,但是他忘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在任昙魌的拳头快要挨着一清的胸膛的时候,却感觉自己像是打在了一团面上,完全找不到着力的地方,而一清的前面像是有个什么透明的东西阻挡住了一样,愣是打不过去。
就在他正奇怪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大力向自己反弹了过来,那感觉就像是正在冲浪的他突然被一个巨浪给打飞了好远。
被一股真气打飞的任昙魌刚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后,只觉得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nǎinǎi的,他怎么有这么强大的真气!”通过这次和一清的近距离接触,才让任昙魌感觉到了对方的强大。
古人但凡入道修仙,势必要先练气,然后再练神,当jīng气神炼的达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说不定就可以真正入道,白rì飞升了,据说唐代的吕洞宾就是这样飞升成仙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假传位,实歼灭
“好强的气势!”
虽然口吐鲜血,但是任昙魌还是由衷的夸奖了一清一番,因为通过这么多天来的接触他甚至都没有发现一风身上有真气的存在,当然也有可能是一风并没有流露出来。
“小魌,你没事,要小心他的暗器!”一风的提醒刚刚说出来,任昙魌就感觉眼前金光一闪,接着大腿肚子一疼,接着那只腿就变的麻了起来。
“这老天是要亡我啊!天道为何如此不公!”看着一清越来越近的身影,任昙魌由于受了内伤,大腿又中了暗器想逃跑是不可能的了,此时一风也是自身难保,走投无路的任昙魌只能仰天长叹。
“一清,对付一个小娃娃算什么本事,你不是想夺掌门之位吗,如果你放过他,我可以考虑把掌门之位传与你!”看着任昙魌的xìng命危在旦夕,眼睛一转,一风想起了刚才一清向他谈的条件。这才用掌门之位的条件来诱惑他。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我跟你说你别玩儿yīn的,告诉你,现在你们的xìng命可都在我的手上!”不出所料,听见一风的话,一清果然停了下来,转身疑惑的看着一风,说真的他还真的有些不相信一风说的话,因为刚才他认死都不传位,而现在就肯为了一个和他并没有什么很深的关系的少年而改变主意?
“当真,只有你放过我们,我定会如你所愿,把掌门之位传给你!”一风之所以一再的这么诱惑他,是因为在武当也有掌门相传的传统,一般都是师傅传徒弟,而现在如果一清把他们都杀了,然后回去就当掌门,这恐怕是难服人心,就算掌门无辜失踪,那掌门之位也应该由徒弟来担任而不是师弟来担任,如果一清这么做了,难免会被任怀疑他的掌门之位来路不正。
但是如果有掌门亲自站出来,说把掌门之位传与他,那就算是很正常的了。关于这些一清心里也是很清楚的,所以他才忍住怒意没有立刻杀了他们。
要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所豢养的神兽玄武的生死,万一真的死了,他炼长生药就要到此为止了,但是如果他当上了武当掌门,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到那个时候,整个武当就是他说了算,他炼药缺少什么东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回去之后你要召集所有武当弟子,然后在大会上宣布传位与我,并且说明你年事以高,不能在胜任武当掌门之职,而你徒弟又修为尚浅,并不足以担任掌门之位!”听到一风确认了他所说的话,一清显得有些激动了,并且还把一风所要说的话也给提前想好了。
“师父,不可,不可以啊!如果掌门之位真的传给了这个欺师灭祖,见利忘义之辈,那咱们武当千年的基业今后就要毁在他手上了,我宁可去死也不能让你把掌门传给他!”任昙魌听清楚他们所谈的话,立马就不干了,也不顾受的伤了冲着一风就吼了起来。
“小魌,闭嘴!我们的事情你不是你能管的,再说现在你还没有正式的行拜师仪式,你还算不得我的徒弟!”一风假装生气的说道,说着话还有意无意的向任昙魌眨下眼睛。
就算任昙魌再傻,他也能明白了个大概,他也在心里暗暗的鄙视了一下这个掌门,原来是一风在和一清耍小心眼。于是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师兄,因为你答应我的条件我才叫你师兄,从今之后,咱们言归与好,只要你把掌门传给我,你可在武当山找一僻静的地方安心养老,我保证不会有人会打扰到你的!天也快亮了,来,各位师兄师弟们收拾下,咱们回武当!”此刻一清的心情显得是无比的轻松。
要不是收到一风的眼神的话,估计那几个还没有死的老道早就出来和一清拼命了,虽然他们都不是一清的对手,但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同意把掌门之位传给一清的。
即便是受到暗号,也还是难掩他们心头的怒火,一个个冲着一清怒目而视,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估计一清都死了还几个来回了。
片刻之后,大家互相搀扶着慢慢的向山谷口走去,那倒在地上的一人一兽只被他们找来的树叶给盖住了,没有做任何的处理!
“就这样,万一有狼来了,那他们的尸体岂不是都会被狼给吃了呀,还有我的刀还在那怪兽的身体里面呢!”走了几步,任昙魌都回头了很多次,被自己识若珍宝的刀就这样留在了那怪物的身体里,他心里多少也有些不甘心,所以就在后面小声的问一风。
“放心,没事的,我刚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们身边偷偷洒下了点药粉,他们不会被野兽吃掉的。”一风向前面一瘸一拐的一清努了努嘴。
“你们偷偷摸摸的嘀咕什么呢,我跟你们说,别打什么歪主意,否则要你们好看!”过来,你们走在我前面!”对武当掌门一事,一清还是很上心的,所以他才很急的走在了前面,他想早点回去让一风把这消息传达出去,然后再把他们都秘密的杀害!
可是没想到这些人拖拖拉拉的就是走不快,现在还听见他最担心的一风和任昙魌在小声的嘀咕什么,就更不放心了,于是就打算让他们走在前面。
“不至于这么小心!”任昙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说什么?”一清在往身后看看其他的几个人有没有跟过来,却没想到前面这少年嘀咕了一句什么,那眼睛立马就瞪圆了。
“没,没说什么!”任昙魌又在心里狠狠的把一清鄙视了一下。
“快走,咱们天亮之前一定要回到武当!”此刻的一清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奴隶主一样。
“哎呀,不好,前面是悬崖!”也不知道一风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让他带路竟然把大家给带到悬崖边上了。
“怎么可能,这条路我也曾经走过的,不可能,不可能,一定还有路,我去看看!”一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路的尽头那片空旷处,想了一会儿,他就跑过去看了。
这个时候除了一清在前面,其他的人都在后面,一风就趁这个时候连续对着后面跟上来的师弟们眨眨眼睛,看的众人心中一阵大喜。
“我和你拼了!”一风突然大叫一声,往前一扑就抱住了一清,然后冲着后面的人吼道:“你们都快上啊,杀了他,杀了他!”
当收到一风眼神的时候众人都明白了一风的意思了,所以都早早的做了准备,虽然大家都有伤在身,但是如果都爆发起来,也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力量。
“你想找死,那就别怪我无情!”一清也没有想道说的好好的,这一风为什么要反悔,而且这突然的袭击,让站在悬崖边上的他差点就掉了下去。所以此刻他才会凶相毕露。
“啊!”在背后实实在在的挨了一清的一掌,震的一风又是吐出一口鲜血,这会儿估计一风的内脏都差不多被震碎了。
与此同时一清也眼睁睁的看到数把宝剑刺进自己的身体而不能躲闪,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一风抱住自己的原因了。可是这明显已经晚了。
在那些宝剑把出来的时候,一清那好多窟窿的胸膛瞬间血流如柱。而他口中的鲜血也如同流水一样的向外面冒着。
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任昙魌的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没有把这几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这确实是太血腥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捡便宜,锄奸恶
天边起风了,还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仿佛也在为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哀鸣,也仿佛在为武当有此一劫而悲伤。
“你们使诈,都不得好死!”一清终于知道他犯下了一个多么可怕的错误了,可是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已经晚了,因为他也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尽头了。
“兄弟们,再补上一剑!”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于是大家强打jīng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勉强的拿起宝剑准备再刺一清一剑。
“你们别得,得寸进尺……!”一清怒吼一声,双手猛的用力,直接把抱着他的双腿的一风给拎了起来,然后一使力就大叫一声跑一风扔出去了很远。
“怎么回事儿,他不是快死了吗,怎么又变得这么厉害啦?”
“谁知道,也许是回光返照!”
“管他呢,大家一起上,先把他干掉再说!掌门应该会没事的!”那人看了一眼在远处的一风,又安慰了一下大家。
就这样,五个人把一清给团团的围住了,虽然每个人的样子都很狼狈,但是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他们绝对有信心干掉这个武林败类。
“啊!”就在那几个人再次围上一清的时候,他们同样感觉到仿佛是撞在了什么防护罩之类的东西上了,众人都被震的弹了起来。
“就算你浑身是铁,看你能压几颗钉!”任昙魌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拿起了身上唯一的一个宝贝——横笛!
一曲清心咒再次在山峰间飘荡了起来,一时间余音袅袅,如控股绝响般的音律在山间慢慢的飘散开来。本来是暴怒状态的众人都慢慢的变的平静了下来。
“小魌,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这是怎么回事?”一风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因为他感觉到他满腔的怒气此时仿佛也消失的快没有了而身上的伤势仿佛也好了不少,他感觉到有些奇怪,所以才会出言询问起来任昙魌。
“没事的,师父,我这是在收复一清!”任昙魌看着渐渐倒下去的一清,冷冷的说道。
受到如此重伤的一清之所以会这么厉害,完全是他的jīng神处在高度集中的状态,之前他所发出的暴怒完全是在激发他身体的潜能,也就是说在透支身体。当听到任昙魌这笛声之后,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松弛了下来,这样他就失去了jīng神力,他身体所受的创伤再也无法支撑他继续站立了。
看着再也无力站起来的一清,任昙魌慢慢的走到了他的旁边,然后面无表情的撕下了一清的道袍,手脚并用的把一清给绑了个结结实实。
“师父,他怎么处置啊?”等一切都忙完之后,任昙魌擦擦手上的血迹,向一风之前的落地处走去,把包的像粽子一样的一清丢在了一边。
“还是按照门规处置!”被任昙魌搀扶起来的一风有些无力的说道,说实话他刚才也受到了任昙魌那笛声的的扰乱,现在也是浑身瘫软,昏昏yù睡。
“门规处置?什么门规?”任昙魌疑惑的说道。
“哦,对了,你还没有正式入门,所以这门规你还不知道,也罢,门规第一条:欺师灭祖,杀无赦!”一风简单的把门规的第一条说了下,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师父,师父!”任凭任昙魌怎么喊,他也没有回应了。经过了这场大战,他们每个人都很累,再加上一夜都没有睡觉,被任昙魌这催眠曲一催,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师叔,师叔……”任昙魌又跑到其他几个人旁边,他们的状态并不比一清好多少,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此刻东方已经大亮了,但是这山间还是有很大的浓雾,任昙魌简单的帮他们包扎了伤口,等一切忙完之后他也是上眼皮直打下眼皮,也是困的不行。又加上一夜的劳累,若让他把这几个大老爷们背出这深山老林估计要了他的小命他也背不出去,所以这只能等到他们都醒了之后让他们自己走出去。
想着想着,任昙魌往山边的石壁上一靠,没多久也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夜对他们来说太过惊心动魄了。他从来也没有遇到这样惊心动魄的一战。七个人打一个人,竟然还打不过,而且还死了一个,剩下的这些人都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别找我,别找我,我没有杀你,没有杀你!”不知道过了多久,任昙魌被他做的噩梦给惊醒了,梦里一清嘴歪眼斜的来找他索命,吓的他跑呀跑,结果跑到了一个悬崖边上,然后被一阵风给刮的掉下了悬崖,之后就一下子惊醒了。
“小魌,醒醒!”看着旁边和蔼的掌门一风和那在头顶的烈rì,任昙魌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师父,我这是怎么了,你脸上的伤……”看见一风脸上的伤疤,任昙魌慢慢的又想起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一清了,他没有死?”
“他死了!”听到一清,一风脸上显得有些悲伤,虽然一清实在该死,但是这么多年的师兄弟情义还是存在的,这一清的突然死亡,对他来说他还真的难以接受。
其实在任昙魌醒来之前,一风和他们那几个师兄弟都醒了,不幸的是还有一个人可能是受伤过重,再也没有醒过来。现在算起来,他们师兄弟七人已经死了两个了,并且都是死在一清的手上。
看见死去的师弟,一鸣那火爆的脾气瞬间又上来了,看着被绑的像粽子一样的一清,他二话不说就上去拳打脚踢了一下,这一打把还在沉睡中的一清给打醒了。
看着自己在悬崖边上被一鸣这样拳打脚踢,就他这样的情况自知也活不成了,于是他就顺着一鸣一边打他一边往悬崖边上滚动,一鸣是个直肠子的人,哪里知道一清的算盘啊,就在一清将要滚下山涧的那一刻,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向崖边滚去,在即将到尽头的时候她手上一使力就往悬崖掉了下去,但在他掉下之前他的手早已拉住了一鸣的双腿。
这下一鸣再也站立不住,随着一清一起掉下了悬崖。他们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也正是一风醒的时候,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看见掉下悬崖的一清和一鸣,一风也是yù哭无泪。这下武当真的没人了。
“原来是这样!”当任昙魌听完了一风的讲述,也不由得吃惊道,“那他们会不会死啊?”
“这山崖我知道,不说是万丈深渊,那也是深不见底,他们能活的希望十分渺茫!”一风叹了口气,“一鸣太过义气用事,做事还不顾后果,合当有此一难呀!”
而在任昙魌的心中,一清那是歹毒,临死的时候还不忘了拉个垫背的。但愿一鸣能逃出升天,任昙魌在心中暗暗祈祷着。
其实他们这样死,对任昙魌和武当来说也算是一件略微完美的事情,因为他们的失踪还有这两巨尸体都可以向山下的公安机关交代了,虽然公安机关不一定会管这事情,但是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就这样,几个人强打jīng神,再次把现场收拾了一下,就互相搀扶着往山下走去。在走到之前一清所做的结界的时候,他们看见了在路口站着一个老婆婆,在看清楚了以后任昙魌的眼睛立马就亮了。
“张nǎinǎi,你怎么在这里啊?”任昙魌有些虚弱的走过去,但是声音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激动。
“昨天我听你说你会来此除恶,我怕你受到伤害,所以天没亮就过来看你了,不过这里我还是进不去,所以只能在这里……”能等到任昙魌出来,张婆婆也显得十分的高兴,但是看着他们身上的血迹的时候,心中不免的蹦蹬的跳了起来。
她在村子里都快生活一辈子了,死人自然是见过,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浓的血衣。心中不免有些各异。
说实话,当初他们几个和一清拼命的时候,却是都流了很多血,其中有他们自己的,也有一清的,这差不多都快过去半天了,当初撒在他们身上的鲜血也变成了厚厚的血块凝结在了他们那破碎的衣服上,由于不准备下山,而武当道观也是在半山之中,所以他们也不怕被人看见,所以就没有脱下来,却不曾想在这出口处却遇到了一个老婆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尘埃落,因果定
“哦,这些都是那坏人的血,他跳下悬崖自杀了!”一风看见张婆婆的颇为怪异的眼神,于是就把情况大致的介绍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多谢你们了,为我们村子除此大害,来,大家肚子都饿了,先吃点东西!”那张婆婆说着就把那放在地上的饭盒打开,顿时一阵馨香扑面而来。
原本她是打算把这些吃的送给任昙魌的,只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所以很快的,她所带来的早点就被吃光了。
吃完了早餐,大家的jīng神比以前好多了。最后在张婆婆的执意要求下,任昙魌随着她回到了山下的小李庄,而一清他们则返回了武当道观,向众弟子宣讲这件事情。
成王败寇,自古都是这样,在大会上还有由一风主持,关于两个师弟的死还有一鸣的跌落悬崖,在他稍微加工下,都变成了一清的责任还有大自然的原因,把他们自己说的就好像是十世好人一般。这让门下弟子更加的对她敬畏有加。
也不知道怎么了,张婆婆打一开始就把任昙魌当成了她孙子一般的疼爱,一开始还喊几句“恩人”,现在则是直呼“小魌”了。在任昙魌在她家的这些rì子是被她细心的照料,伤势没多久就好的差不多了。
“张nǎinǎi,我还想上山一趟!”这一rì,任昙魌感觉好很多了,由于想起了他的梦魂刀还在那个山涧里躺在地上的玄武身体里面,所以才决定要去把那刀给取回来。
“要不你再等等,我看你的伤势还不是很好,我也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身体也是很重要的。我看你还是再等等!”看着即将远去的任昙魌,张婆婆有些担心的说道。
“谢谢张nǎinǎi关心,小魌的伤早就好了,我只是去那山里取出我的东西就好了!”又和张婆婆说了几句话之后,任昙魌一溜烟的跑了,他知道老年人的话向来都是很多的,如果再不走,恐怕会被唠叨死的。
任昙魌沿着以前走过的路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之前出事的地方了。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这里别说有玄武的尸体了,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次让他有些抓瞎了,在反复确认的了几遍之后,他决定再次去武当看看,时隔一月有余,而这个地方也就是武当的那几个老道知道,其他的估计也没有什么人知道了,这玄武既然没有在这里,估计是被那些个老道给弄回了武当。
没有办法,任昙魌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又往武当山赶去。当他走到武当道观门口的时候却看见里面张灯结彩,十分忙碌的样子不由得一愣,难道是这武当又要举行什么胜会了不成。
而这次他进武当大门的时候也没有人拦他,所以在进去之后,他随便的就拉住一个行sè匆匆的小道士。
“我问一下,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
“任少侠,你这是怎么了,没有什么喜事啊,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所以大家都要提前准备一下!”那小道士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过年,不会,这么快就过年了?”任昙魌同样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这些忙碌的人群。
想想自己那会儿去医院太平间的时候,中秋节才刚过,这没想到一眨眼就过年了,时间真是过的快啊,真是应了那句话,山中方一rì,人间已千年。
任昙魌快步走到了武当大殿,看看有谁在那里,但是等他走到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人,于是他匆匆忙忙的就准备出来,可是没有想到刚出门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本来是想思考等下见到一风的时候怎么张口询问玄武之事的而低着头的任昙魌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谁这么不长眼睛的,连你们大师兄都敢撞,不想活了是不是?”还没有看清楚前面的人,玄冥就大声的哟呵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就连任昙魌也没有注意看前面的人,而是很习惯的道歉道。
“怎么会是你?”当玄冥抬头看清楚撞他之人时眼睛就睁大了。
“我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你!”任昙魌同样吃惊的说道。
“你来这做什么,我们武当不欢迎你!”玄冥冷冷的看了任昙魌一眼,撂下一句话就走了,仿佛被撞的事情也被他给忘记了。
“哎,你别走啊,我是来找掌门的,他在哪里啊?”看见玄冥不理自己,也不想着和自己比武了,这让他颇为奇怪。
“掌门应该在后山练功,想找他你就自己去!”玄冥的声音远远的从前面传过来。
“喔!”任昙魌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声,心里对玄冥的不正常反应给搞懵了。
想了一会儿最后他把事情定义在可能是玄冥的师父一清失踪了,可能是他将来失去了竞争武当掌门的实力,才会有这样的表现。最后他无奈的摇摇头,凭着上次的记忆自己一个人往后山走去。
“师父,您怎么回来了!”在任昙魌还没有走到后山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衰老的身影,等走近了一看确实是武当掌门一风,于是他快步跑过去打声招呼。
“嗯,我早已算出你今rì要来寻我,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给你的刀,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一风用手缕缕下巴下面发白的胡须笑呵呵的说道。
“这……”任昙魌看见那闪着金光的梦魂刀,眼睛就是一亮,但是随即就黯淡了下来,一风能给他梦魂刀,那就说明了玄武确实是被他所救,而且说不定那剩下的三把刀都在他的手里。
“怎么,不想要?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看见任昙魌犹豫不定了神sè,一风脸sè一沉。
“哦,师父您误会了,我是想那天之后,是不是您和几位师叔又返回去救了玄武还取出了这几把刀啊?”想了一下,任昙魌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哪天之后的事情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次一风的脸sè真的是沉下来了,仿佛是任昙魌欠他好几万没还似的,吓的任昙魌一缩脖子。
这老头真行,这才过去多久的事情啊,转眼他就不认帐了,想着那天和一清拼命的情况,任昙魌不由得冷汗直冒,以自己的那点本事和眼前的掌门相比,那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简直不可同rì而语。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任昙魌小声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一风依旧是冷冷的说道。
“没,没说什么,弟子这次来主要是给师父拜年的,提前祝师父大吉大利!”任昙魌眼珠一转,就把话题给岔开了。
“嗯,是啊,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过年了,小魌,走!”听见任昙魌这么说,一风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把那长长的道袍一甩,任昙魌就只有乖乖的跟在后面。
第一次没有和爷爷在一起过年,而且还是在这相对冷清的武当山上,任昙魌感觉有说不出的别扭。昔rì的武当七子现在也只剩下了三个人,这当家人的队伍显得有些冷清与萧条,再加上玄冥的郁郁寡欢,这原本应该热闹的武当山的这个年过的是很不热闹。
在这期间,一风和武当的人绝口不提那次在山里面发生的事情,就仿佛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这一度让任昙魌觉得这就是个梦,但是看见自己最喜欢的一鸣不在,而那三把邪刀也不知去向,还有玄冥的变化,让他觉得这又是那么的真实。
第一百二十八章 碧水初平起涟漪
“什么,让我留下来学艺?”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任昙魌的嘴巴张的很大,因为在武当的这些rì子,他感觉到一风的变化很大,以前明明是很喜欢自己的,但是现在一直都是对自己冷冰冰的。
而且他完全也不提在那次火并中自己曾就过他们三个人的事情,这让任昙魌一度以为,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所以当听见清风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吃惊。
“是的,掌门师伯说你现在也没有家了,就让你先留在武当学艺!”清风再次肯定的说道。
就这样,任昙魌就住在他以前的屋子里面,每天和武当的众师兄弟们早起晚归的联系武当的武术,一清也成了他真正的师父,但是教习武艺的时候却是由玄冥代教的,这一度让任昙魌很郁闷,因为在他眼里,这玄冥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却还让他代师传艺。
最后想了想,任昙魌也就认了,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就先在这里混饭吃,如果有什么事情了以后再说,有的时候他也和几个武当弟子到山下面去玩,偶尔也去张nǎinǎi家里看看。
光yīn似箭,rì月如梭,转眼之间两年就过去了,这两年之间,任昙魌虽然多有怨言,但是还是学到了一点东西,也从身材弱小的少年变成了青壮年,一米八的个头那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由于在少年时期经历了太多的故事,以至于他现在很是成熟稳重,虽然他才刚满十八岁。如果武当上有女孩儿的话,估计都会为他着迷的。
这一rì,他又和清风和玄冥相互约好去后山打兔子吃。三个人兴高采烈的各自拿着兵器就往后山走去。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玄冥,清风他们都由少年变成了青壮年,而玄冥两腮间已经长满了胡须,这一看之下还真是成仙的料子。
当然通过这两年的相处,他和玄冥还有清风等人成为了朋友,但是玄冥一直都是郁郁寡欢,任昙魌曾经问过他很多次,不过他却是没有说明原因,所以也就没有再问了。
“玄冥,你是不是感觉这两年以来,掌门很不正常啊?”任昙魌还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因为在这两年之中,他很少见到掌门的身影,每次问道都被告知在后山练武,而自己有进不去。以玄冥的关系,所以他觉得应该会知道点什么的。
“他的事情咱们最好别问,也不能问,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走!”玄冥还是冷冷的说道。任昙魌没来由的撞个大门钉,所以也没有再问了。
初升的朝阳照亮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夏季仿佛长了翅膀一样,眼看就快要过去了,以至于任昙魌一直认为还是夏天,所以今天他出来的时候还是穿着薄薄的衣服,只是没想到走了没多远就感觉到有些凉。
“咦,兔子,前面有兔子,我看见了!”正在任昙魌郁闷的时候,清风突然咋呼着叫道。
“在哪儿?”任昙魌本来就很郁闷,这打打兔子也不错,起码可以找到发泄的地方。于是他有些激动的问了声。
当他问出话之后也发现了前面白影一闪而莫,虽然前面是初生的小树苗,但是还是让他看见了那兔子的两只耳朵。所以他没有再由于,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梦魂刀,一点寒光直接向刚才那兔子跑的方向shè了过去。
通过了这两年的练习,任昙魌的飞刀技术更加的jīng湛了。只是在刀飞出去不久之后他们三个人都惊得下巴快掉了下来。
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个女孩儿的叫声,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兔子妖怪?听到声音,三人快速的向前面出事的地方跑去。
“啊,真有妖怪啊,快跑!”不知怎么的,清风看见前面的景象的时候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胆小鬼,哪里有什么妖怪啊?”玄冥不由嗤笑一声。
但是当他放眼向前面看的时候也是倒吃一口冷气,因为前面倒在地上的确实是一个“人”,但是却长着两只耳朵,和兔子的耳朵很像。
“他是妖怪,我怎么看着像人啊?”等他们走到那人跟前之后任昙魌奇怪的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人”说道。
“什么像人!他根本就是一个人!不是妖怪!”玄冥在旁边强调道。
“好了,他受伤了,走,咱们先把它带回武当去看看!”任昙魌在那的背后看到了扎在上面的飞刀,表情不由得变得严重了起来。
“哎,你说她一个女孩没事往山里跑什么啊,害的我都误伤了她?”走在路上的任昙魌很是郁闷,自己也曾伤过人和事,只是从来没有像这样误伤人命,但愿能救活的了她。
于是在三个人的搀扶下这个长的还很漂亮的女孩儿被带往了武当道观的路上。待会儿一定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没事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来武当山干什么呀,任昙魌是郁闷了一路。
一风仍然是见不到其人,他们三个在另外两个长老的帮助下慢慢的取下了那女孩背上的梦魂刀,然后上药,熬药。幸好这武当山上的草药很多,他们之中也不乏医术高明之人,所以差不多一周之后,那女孩儿的伤势也好了大半,但是想要如正常人那样估计需要再等一个月。
期间任昙魌曾问过她为什么一个人上山,而她说自己就是山下李村的人,自己和妈妈相依为命,但是现在她妈妈生病了,但是她们家又没有钱,而她又懂些中药,所以就自己上山采药,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被别人当兔子打了。而她的名字叫李欢,她之所以带着一个有两个兔子耳朵的帽子是由于他喜欢兔子,而他本身也是属兔的。
最后她还哭着说自己今年还要参加高考,可是母亲现在病危,而自己现在的情况估计也参加不成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高考?”任昙魌有些向往的说道。
“是,若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能考上běi jīng大学的,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可是现在……”说着李欢有悲伤的哭了起来。
“那要不你好好的在这里养伤,我去替你参加考试?”任昙魌有些激动的说道。
“就你,你不是个小道士吗,怎么考试,你会吗?”听到任昙魌说他要去参加高考,刚才还在哭的女孩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两年前就把初中到高中的课程全部都修完了,不就是考个北大吗,绝对没问题的!”任昙魌看着窗外,很坚定的说道。
“你真的可以替我参加考试?”女孩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真的可以!”
在任昙魌生活的那个八十年代,其实高考制度没有现在的严格,什么摄像头,相片的都不存在,这也为高考作弊提供了可能,而这李欢也很有自信自己可以考上这全国的最高学府,但是现在自己卧病在床,还有照看生命的目前,看来是耽误了,所以既然任昙魌答应要帮她参加考试,那她也乐意接受。
之后的rì子,任昙魌和玄冥讲了一声,就找人把李欢送回家了,然后自己就住进了张婆婆的家里,正好张婆婆的家与李欢的家离得还很近。在高考之前,李欢在病床上又把高中的知识给任昙魌温习了一遍,而任昙魌则是忙前忙后的为李欢熬药,rì子过的很快,在考试开始之前,任昙魌又一次巩固了知识,李欢差不多也能下地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北上列车遇邪事
其实任昙魌替李欢参加高考也是有私心的,因为李欢说的是北大,而他认识的刘颖和刘教授也在北大,李云笑也投亲去了京城,就连任天兰也在京城。自己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去找他们。这么多年没见了,都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识自己。
高考的试题也不是很难,纪律也不是很严,他只记得当时全场就是他自己第一个交卷的,为此还迎来了不少唏嘘声,就这样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任昙魌昂着头,很高傲的走出了考场。
接下来的rì子就是苦等结果了,在和武当的人说过自己要照顾张婆婆后,便在李村住了下来。因为他是替李欢考试,用的名字也是李欢,自然也是李欢的地址。
任昙魌住在李村的目的其一是因为这些rì子张婆婆身体不好,生病了,其二就是和李欢家离的近,也可以照料到这个及其不幸的家庭。
还好在八月的时候,他就迎来了那一纸入学通知书,打开之后只见正中赫然写着“běi jīng大学”的字样,当任昙魌和李欢看完之后激动了好一会子。
俗话说人逢喜事jīng神爽,在接下来的rì子,李欢的身体是rì益康复。接着她也是对开学也是向往了起来,整天听她提北大是如何如何的好,弄的任昙魌一度有想去的打算。但是一想这个大学本来就是人家的,所以他也只好作罢。
九月一号开学的rì子很快就来临了,可是意外偏偏就这么发生了,在八月三十号的这一天,李欢的母亲突然就病情加重了,弄的李欢是接连照顾了两天两夜。两rì的不眠不休,搞的李欢整个人都憔悴了下来,最后看母亲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李欢只能独自垂泪。
“小魌,要不这大学你先去上,我看我得等明年了。”眼中噙泪,看了一眼还卧病在床的母亲,李欢很不忍心的说道。
“这样不好!”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在心里任昙魌还是很想去的。因为这两年之间他差不多也把武当的武艺学的差不多了,况且在这个世俗的世界里,能去北大上学,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没什么好不好的事情,我要照看我母亲,暂时走不开,明年今rì,我去北大找你!”李欢说的是斩钉截铁,仿佛北大就是她囊中之物一般。
“那好,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武当山找我师兄弟去帮你!”当下任昙魌也没客气,直接就把条件开了出来。
李欢本来就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武当那些正直青壮年的道士平时都找借口下山来找任昙魌,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们真正的意图就是在找李欢。
这次任昙魌放出话来,他们更是对此趋之若鹜。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在九月一号这天,李欢强行塞给了任昙魌很多钱,并且把他送往了前往京城的火车上,洒泪告别。
要说他们之间没感情那是假的,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女,正是恋爱的黄金时期,再加上这两个月的接触,更加的让两个人生出了心心相惜的感觉。特别是任昙魌能出乎李欢意料的考入北大。更让她对这个平时放荡不羁的少年刮目相看。
怀着激动和感恩的心情,任昙魌坐上了北上的列车,在他的心里也许这就是他拜托这些惊心动魄的rì子,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才是刚刚开始。
火车不紧不慢的走着,任昙魌坐的是第五车厢,一开始的时候车上并没有很多的人,车一路向北,走的很是顺利,但是在走到河南信阳地界的时候,却呼啦啦的上去了很多的人,因为这是新生开学时期,所以从这里上来了大多都是学生。
“嗨,你好,我叫徐娇,徐悲鸿的徐,天之骄子的娇!很高兴能和你共乘一辆列车,先祝我们旅途愉快!”在任昙魌很惊奇的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收回了往外张望的目光,打量起了眼前的姑娘。只见这是一个面容姣好,皮肤雪白的圆脸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马尾在脑袋后面甩来甩去的十分好看。不过看她穿的却是由些寒馋,就是一起的布衣服,有的地方还打着补丁,但是这些并没有掩盖住她身上独有的气质和那天然的少女的体香,一对傲然的双峰像是一对呼之yù出的兔子,惹得旁边的人对她是一阵侧目。
“哦,哦,你好,我叫任昙魌,任务的任,昙花的昙,任昙魌的魌!”任昙魌好久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看来之前的传言不虚啊,都说信阳山清水秀出美女,这还真的让她见识到了,起码这徐娇就比李欢漂亮的多了,而且举止投足间也显示出了她的涵养与气质,看的任昙魌都沉醉了。虽然任昙魌也不算是那种花心的人,但是英雄爱美女,那也是天经地义不是。
“呵呵,好奇怪的名字!”那徐娇被憋的满脸通红的任昙魌给逗笑了,这少年确实是很有意思,想用自己名字造句,结果最后一个字造不出来了,却把自己名字给念了一遍,“任昙魌的魌又是哪个魌呢,我没听说过呢!”
“是这个字!”任昙魌老脸一红,在帮忙把徐娇的行李都放好之后,从自己带的饮料瓶子倒出一点水,然后用手指蘸水在桌上把他的那个“魌”字写在了桌子上。
“以鬼为其,其命必异,其行无踪!好,好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字,徐娇边把自己带的吃的东西往桌子上面放,边夸奖道。
“不好意思,麻烦大家让一让,让一让!谢谢!”接着任昙魌又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坐到了自己对面的位置上,也就是徐娇的旁边,这让任昙魌猛翻一阵白眼。
就在徐娇想张口让那眼镜男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火车的汽笛声响了起来,看来车子又要启动了,但是现在这车里面却是人满为患。起码在任昙魌他们这座位的旁边就挤了很多的人。
之后的一段时间,又从人群中挤过来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个子比较小一点的姑娘后面还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想必就是这个女生的父亲了,而在眼前男旁边也坐下了一个比较秀气一点的男生。一开始的时候,都是徐娇在让大家做着自我介绍,在都介绍完之后,他们这边出现了暂时的沉默,从他们的对话中,任昙魌知道了那眼睛男叫胡威,旁边比较秀气的男生叫张涛,而自己这边的小个子女生叫王胜男!看来是他爸爸想儿子想疯了才会给女儿取了个这样的名字。因为是初次相识,除了“见人熟”的徐娇外,其他的人仿佛并没有多大想说话的yù望。虽然那眼镜男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徐娇领口的地方飘去。
“哎,我说咱们大家这都是考上大学的,都是什么学校啊,我考的是北大,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在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徐娇再次忍不住又说了起来
但是她话音刚落,就遭来了旁边眼睛男的吃惊。以及那小个子女生的羡慕。那秀气的男生和任昙魌都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徐娇姐姐,你真的考上了北大啊,来,我看看!”旁边的眼睛男胡威终于忍不住从徐娇手里拿过了北大的录取通知书,看的他眼睛张的老大,“真有才,我考的是郑州的***大学,以后如果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姐姐赐教哦!”眼睛男是站起来把通知书还给徐娇的,两只眼睛透过那镜片都没有离开过徐娇那诱人的领口。
“咳咳,咳咳,我也是考的北大!”任昙魌实在是不忍心这么漂亮的姑娘一直被这个sè男一直盯着看,不自觉的就咳嗽了两声,然后也报出了自己所考的大学。然后也学着徐娇的模样拿出了他的录取通知书。
“原来是校友,我看看!啊,对不起,对不起!”稍微激动了一下,徐娇就猛地站了起来,抢过了任昙魌手中的录取通知书,却没想到一下子碰到了旁边的眼镜男,而且自己肩膀还把他的眼睛给撞掉了。
第一百三十章 午夜两点黯惊魂
“啊,没,没关系!”仿佛感觉被人发现了他的囧态,眼睛男老脸一红,讪讪的把眼神移到了别的地方。
“真是北大的啊!咦,不对呀,你刚才不是说你叫任昙魌吗,怎么这名字是李欢啊?”细心的徐娇立马发现了任昙魌的不对。
“啊,这个一言难尽,等下我在详细的说说!”这才刚递过去就被徐娇发现了异常,这下就连任昙魌都有点佩服眼前这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了,他那有些白皙的脸瞬间也红了起来。
“哎,王胜男,你考的是什么学校啊?”任昙魌的通知书在他们每个人手里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自己手中,徐娇接着问道任昙魌旁边的那个小姑娘。
“我是北影!”王胜男腼腆的把自己的入学通知书从背包里拿了出来,然后就递给了旁边的任昙魌。
“小男!”看着女儿要把通知书给别人,坐在边上的王胜男的爸爸用眼神想制止她的动作。但是很明显他的话说的晚了一点,徐娇一把就抢过了王胜男手里的入学通知书。
“果然是北影啊,胜男,以后你成大明星了可不要忘了我啊!”看的徐娇是一脸的羡慕,其实她最想考的也是北影,只是他爸妈的传统观念认为那只是下三滥,还是北大清华是正道。所以没办法她才报考的北大。
在几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在眼镜男旁边的张涛一直都没有说话,而是眯缝着眼镜让大家看不出他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一开始徐娇也尝试着和他说几句话,但是那张涛在介绍完自己之后便不再说话,而且面目yīn冷。再往后,就没有人愿意和那张涛说话了。
“卖笛子咯,卖笛子啦,上好的竹笛,十块一把,绝对好货,买了你不吃亏,也不会上当,绝对可以吹出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没有多久,一个满脸胡子的老年人背着一大竹篓笛子出现在了火车的走道里。
“你怎么确定可以吹出美丽的音乐,就凭你嘴巴一说,谁信啊!”这样的江湖卖东西的徐娇也见识过,所以在听到叫卖后,立马的耻笑一声。
“对,是啊,万一我们买回去吹不响怎么办?”
“是啊,要不你先吹一曲!”
听到了徐娇带头起哄,在座的好多人也变的闹哄哄的。
“请大家静一静,这真是如假包换的上品竹笛,如果大家不信的话,我可以为大家免费的吹奏一曲!”说完一阵阵悦耳的笛声响在了这节小小的车间里,还真别说,这笛子吹的还真好听。一曲奏罢,四周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
“真是好笛子,来,我买一个!”
“给你钱,我也来一个!”
就这么一表演下,刚才还无人问津的笛子现在成了抢手货了。看到这里,任昙魌心中苦笑了一下,这也是人家赚钱的一种方式,还是不揭穿他,身在外地,还是少惹事的好。
“小魌,要不你也来一个!这笛子真不错!”这时候看着涌动的人群,徐娇也有些心动了,话说她也曾经很痴迷笛子的。
“算了,我不会吹,想买你就一个!”听到徐娇的话,任昙魌苦笑一声,顺便偷偷摸了摸出门的时候特意别在腰间的那个玉笛。
本来他的钱就是别人给的,他才不会用钱来买这不上档次的竹笛呢。
他们这一桌人也就徐娇买了一支笛子,而且当场就吹了起来,可是吹出来的声音比敲一个破锅的声音还难听,可是再看那个卖笛子的人的时候,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气的徐娇是狠狠的把那骗子骂了一顿。其他人也都捂住了耳朵,表达出了他们的看法,徐娇生了会儿闷气,把刚买回来的笛子放在了腿上面的包里也不再说话了。
一转眼四五个小时就过去了,火车很快的就到了中国的中心地带也是亚洲大陆桥—郑州!在这里,眼睛男下车了,在和徐娇依依惜别中留下彼此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由于是新生入学,他们只知道系别和年纪,但是却不知道在几班,如果通信的话应该还是可以找到。要知道那时候可不像现代手机网络什么的这么发达。
要说郑州也是个大城市,虽然在在这里从火车上下去了不少莘莘学子,但是也上来了不少新生,起码原来眼镜男所在的位子现在正被一个漂亮的眼镜女孩坐了下来,和那女孩一起上来的还有一个中年妇女,不过她的位置却是在走道另一边的位置。很自然的,徐娇又是和那女孩一阵亲热,再问清楚了户口才知道这个女孩子叫顾莉莉,老家就在郑州,父亲是国家某部门的干部。
“这位小伙子,要不咱们换换,这是我闺女!”火车刚开出没有多远,那中年妇女就推了推眼镜女孩顾莉莉身边的那个叫张涛的神秘男子。
可是在她说过话之后,那张涛仍然没有说话,眼神还是那么的眯缝着,但是从那眯缝里所shè出的两道寒光却让顾莉莉的母亲心中一阵发寒,随后她就没有再推那男孩了。
“真是个怪人!”徐娇小声的嘀咕道。然后对她对面的任昙魌使个颜sè,那意思是让任昙魌喊他。
要说任昙魌也暗中观察了他很久,他心中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纵然是他有本领在身也没有看出来那神秘少年是什么来路,因为他只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并没有报自己考上的是哪所大学,也没有拿录取通知书出来。
而据任昙魌的直觉,这神秘少年除了之前说话的口气还有这眼神像活人外,其他的都像个死人那般的死气沉沉。这也是顾莉莉的妈妈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心里发寒的原因。
在确定了自己的意识之后,任昙魌对着正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徐娇缓缓的摇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轻举妄动。
在夜里十点左右的时候,有几辆餐车从他们旁边的走道经过,大声喊着卖饭之类的话,这个时候有的人出了高价买了餐车上面的饭,有的则是吃起了自己包里提前准备好的吃的。
徐娇虽然人长的也不是很大,但是带的东西倒是不少,他拿出来之后就先和大家分了他所带来的东西,但是在分到张涛的时候,他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无奈之下,徐娇之后把吃的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并且说道:“想吃了你自己拿,还有我这笛子你先帮我保留下,回头在还给我哈!”说着徐娇就把那碍事的笛子放在了张涛前面,而她自己则是先把自己的东西分给了旁边的人。
看见徐娇都把东西分了,那王胜男也不例外,也把吃的和大家分了。到任昙魌的时候,他差点没找地缝钻进去,因为他走的时候除了李欢给他煮了两个鸡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任昙魌老脸一红的说道:“谢谢大家的礼物,很不好意思,由于我走的很急,所以并没有带什么吃的,不过这个恩情我记住了,回到到了学校我请大家,都不要和我客气哦!”
看着任昙魌那有些cháo红的帅气的脸庞,徐娇本来想说几句的,但是当看到对面的红脸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腾的一下,她的脸也红到了脖子根。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在大家陆陆续续的吃完了晚餐之后,整个车间又沉静了很多,有的座位上的人还聊着漫无边际的话,有的则是在打着盹。有的在玩着事先准备好的扑克牌。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半夜两点的时候,整个车间都显得静悄悄的,大概是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是又累又困,现在大多都沉沉的睡了过去,之前大说大叫,大喊大叫的徐娇也是睡的像个死猪一样。
为了观察那个“张涛”任昙魌一直都在保持着jǐng惕的心里,虽然这个时候他也有些困意了。
在这静静的夜里,除了晃荡的列车和轨道所发出来的声音,只剩下了无尽的黑夜。而正在和周公谈判的任昙魌眼前突然一晃,一个黑影一闪,对面的张涛无声的就站了起来。
“你……”任昙魌刚想和他说话,但是却见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心中一阵郁闷,随后任昙魌也站了起来,然后偷偷的跟在了张涛的身后。
他本来以为那张涛是想去厕所的,而事实也正如任昙魌所想的那样,但是在走近厕所的时候,那张涛突然膝盖一弯,平地跳了起来。顺带着把坐在那行李箱下面的人给一起带了起来,然后透过开着的窗户跳了出去。只是任昙魌不明白为什么那被抓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家伙还是人吗,难道是不想活啦?”任昙魌苦笑着摇摇头,本就是萍水相逢,他是不想管这闲事的,可是他平白的抓了一个垫背的,这让任昙魌心里很是不爽。
“不好!”想到了之前见到的那张涛脸sè泛白,而且眼睛一直眯缝着从来都没有眨一下眼睛。这让他想起了之前他爷爷曾经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
“该不会是那个东西,算了,还是去看看!”虽然是在飞速行驶的火车,如果跳下去也许对别人来说是个致命的伤害,但是对于任昙魌这样的武林高手却不是什么难事。想了一下,他就准备跳下去看个究竟。
但是当他把头伸出窗外,一股猛烈的罡风迎面吹来,那风力吹在脸上向刀隔一样的疼,这还没到冬天呢,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当看着窗户下飞速过去的地面,任昙魌一阵头皮发麻,再也没有勇气跳下去了。
他无奈的摇下头,正准备返回座位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在他头顶上传来了一阵很微弱的“救命”声。这十分诡异的一声,让任昙魌的头皮更加的麻了,因为他的头顶上是无尽的夜空(他的头还在火车的窗户外面伸着呢!)!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半何来哭丧声
“这一定是刚才那人的呼救声!”几乎想都没有想,任昙魌便确认了声音的来源,就是从火车顶上传来的。这也能解释刚才那人为什么往窗外跳了,他这是上到了火车的顶部。于是任昙魌伸手抓住了窗户,然后纵身一跳便飞也似的上到了火车的顶端。淡淡的星光下,从窗户跳出来的张涛正趴在刚才顺手拉出来的那个女乘客的身上。“张涛,你小子想干什么?”以为那张涛是想非礼那女乘客,任昙魌不由得大步跑了过去。走到旁边的时候发现张涛的嘴正在亲那女乘客的脖子,就差没有剥人家的衣服了。无论任昙魌怎么喊,就算是走到了张涛的面前,他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当任昙魌是空气一般。这让任昙魌是十分的郁闷。“哎,我说你小子这是在干嘛!”又说了一声,见他还没有反应,任昙魌就用手拉了一下张涛的衣服。这下张涛仿佛是受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啊”的一声转过头来,双手放在肩上,声音之诡异就不说了,他那脸更加的诡异,因为任昙魌看见了那那本来白皙的脸上涂满了红sè,而他的嘴边还在滴着鲜血。就在任昙魌一愣神的功夫,张涛跳起来就向他扑了过来,而且速度之快都超过了人的想象,这实在是太突然了,事前没有丝毫的预兆。本来任昙魌是以为张涛憋得难受想非礼人家女孩,自己把他劝走也就算了,可是没有想到那张涛回过头来二话不说就向自己扑了过来。在这本来就有些摇晃的车厢顶上,任昙魌的活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像这种情况他只能下意识的往后一倒,以便躲过张涛的那一扑之势。可是事情有时候并不能都如人所愿,他肩上的衣服还是被张涛给抓住了,而且那手劲之大,让人想都不敢想,若不是任昙魌学过千斤坠的功夫,估计早就被张涛给提了起来!还好现在只是肩头的衣服被张涛那如鹰爪一样的手给抓破了,而且肩头上面的一层肉也被爪出了细细的血丝。“张涛你疯啦!”感觉到肩头传来的疼痛,任昙魌用手摸了下肩头冒出来的血液,顿时火往上撞,被他惹的有些恼了,好心好意的劝他,而他却恩将仇报。这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稳定了自己的身形之后,任昙魌很自然的就摸向了自己的手腕,准备向张涛发起进攻,他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张涛,因为这张涛太嚣张了。可是最后他还是悲催的发现这刀他没有带过来,本来他是要带的。可是李欢说他这刀属于国家管制刀具,没有相关的证明是不可以随身携带的,特别是在这查的比较严的火车上。最后没有办法,他才忍痛放在了李欢的家里,让李欢代为保管。今天也是他被张涛给吓到了,所以才会不顾所以的准备用飞刀好好的教训一下对方。任昙魌又是一愣神,那扑空了的张涛两只手上拿着破碎了的布条转身再次向任昙魌扑过来,这次任昙魌比之前jīng神多了,随即他转身就往火车头的方向跑去。任昙魌跑的快,那张涛跑的更快。没有一会儿功夫,张涛龇牙咧嘴的就赶上了他,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任昙魌一个起跳就临空飞了起来,在张涛扑空之后,一个重心不稳,趴在了车顶上面。这下任昙魌一使力,整个人急速的从空中降了下来说巧不巧的正好站在张涛的后背上,而且还使用了千斤坠的功夫。可是纵然这样,他还是没能压住张涛。“哇哇呀!”张涛大叫着站起来,一摇一摆的再次向任昙魌扑过来,这让任昙魌一阵头皮发麻。老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这张涛一定是疯掉了。列车还在急速的向北开去,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吹着任昙魌那不是很长的刘海在眼前飘来飘去。突然他眼睛一亮,这从张涛表现出来的情况来说,他不是中邪了就是发疯了。于是他很巧妙的拿出了藏在腰间的横笛。袅袅的笛声在这个夜空中响了起来,车里正在熟睡的人有的在睡梦中也听到了这美妙的笛声,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也正是这笛声让他们睡的更加的沉了。本来想着可以轻松一会儿的任昙魌却悲哀的发现这张涛仿佛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严格来说是这笛声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看那张涛马上就要追上来了,任昙魌也放弃了最后一丝希望把横笛收了起来。“哎,我说田坤,你开车怎么那么困啊,不能打盹,会发生危险的。”此刻那袅袅的笛声还没有停止,正在开着车的田坤是感觉的是无比的疲惫,他旁边的备用司机看到他这个样子,连忙提醒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昨天没有休息好!”这田坤也是感觉的有些奇怪,刚才还jīng神抖擞气势磅礴的,怎么这一会儿就困了呢。“算了,你出来,我来开,看你那困的样儿!”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人一把把田坤从驾驶室里拉了出来。由于火车是有轨道的,在一般情况下是不用怎么开的,但是在有许多铁轨交叉的地方的时候就需要人为的改变方向了。现在还没有到轨道交叉的地方,所以暂时离开驾驶室还不会对运行着的火车造成任何影响。“吗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刚开了没有多久,驾驶室的这个人感觉眼前一花,一股困意涌上心头,他只所以骂了句话完全是因为他才刚刚睡完觉起来,本应该jīng神抖擞的才对。“不好!”他心中暗叫一声,随即死死的用脚踩在了刹车上。没有多久他也沉沉的在驾驶室里睡着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小小的动作却是火车和铁轨之间产生了巨大的摩擦力,一声刺耳的轰鸣声响掣天地。与此同时,那车顶上正在玩着猫抓老鼠游戏的两个人被这突然停止的车一下子甩出了很远,随着他们两个一声掉在火车旁边地上的还有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乘客。“妈的,该死的司机是怎么开的车?”虽然有些狼狈但是总比现在摔在地上头破血流的好啊,从这火车旁边的路上站起来之后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液,任昙魌不由得也骂出了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任昙魌又看见了一个身影临空飞了过来,吓的任昙魌转身就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还有完没完了?”一瘸一拐的任昙魌边跑边在心里纳闷到。这也确实很奇怪,自己有一身的武功从那么高的车顶上摔了下来,就摔的浑身是伤,而那张涛却像是没事儿人一般的还来追自己。“难道他不是人?”任昙魌自己都被他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不过回头一想,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刚上车的时候,张涛做过自我介绍,如果不是人的话,那他怎么会说话。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任昙魌再也不敢大意了,站起身来沿着铁轨就往下跑了。而那张涛还是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这让任昙魌气的是yù哭无泪。“呜呜,爹爹,你死的好惨啊!”“孩儿他爹,你怎么就这么撇下了我们娘俩啊!天道不公啊!呜呜……”正当任昙魌郁闷的时候,突然从前面传来了哭泣的声音,这在大半夜里火车突然停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大半夜里怎么会有哭丧的声音。虽然头皮还在发麻,但是他必须得往前面跑去,如果后面的这位不是人的话,那自己很可能就难逃这一劫了。“原来还真有人!”在绕过一个小树林之后,前面隐隐的传来了火光。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他看见了在一座新坟前搭设的一座简易的白sè灵堂在风中像是一座幽灵宫殿一样出现在了任昙魌的面前,于是他就顺着那火光跑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泄露行踪巧掩饰
真是祸不单行,任昙魌做梦都没有想到刚刚被一个莫名奇怪的人追下了火车,这还没有跑多远就遇到了一个将死不久的坟墓,而且其家人还在坟前哭丧。
“妈,爸爸,爸爸回来了!你快看!”正在哭泣的小男孩突然看见前面黑影一闪,还以为是传说中的冤魂显灵了!吓得他立马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见到小男孩儿这么大的反应,在他们身后站着的亲属也变得sāo动了起来,说实话他们并没有看见小男孩儿看到的黑影儿。由于之前有过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的先例,听说有鬼他们也变的不安起来。
“阿弥陀佛,施主们,请少安毋躁,世上本没有鬼怪,老衲会施法让祝先生的灵魂得以安息!”这个时候祝家所请来的高僧站出来说话了。sāo动的人群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大师,你说的这是真的吗,都说这世界上没有鬼,可是怎么还有那么多人相信啊?”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高声的问了起来。
“对呀,大师趁这个机会得好好给我们解释解释!”
“大家快看,那是什么,难道是鬼,人有跑的这么快的吗?”
在安静了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人群再次暴动了起来,因为他们借着火光看见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向他们这边跑了过来,说是跑,但是那人的脚几乎是不着地了,是因为见到了这幅模样,在场的这些人才会如此的害怕。
“施主,施主,你不能来这里!”作为此地名望所归的得道高僧,在众人都退回去之后他必须得出头了,不然他是不好意思接受祝家所给他的出场费的。当然这对在场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意外。
“哇哦……”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这么多人,张涛也是很奇怪,他之前追的那个人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看见前面一个光头在张着嘴和自己说着什么,他很习惯xìng的张开了那血盆大口。
“啊,真的有鬼!”
“不,那不是鬼,那是僵尸!”
“僵尸来了,大家快跑!”
“不对啊,这不是僵尸,你没看电视里面的僵尸都是跳着跑的吗?”
看见被大和尚拦住的人张开了那还在滴血的张口,有的人吓的调头就跑,有几个胆子大一些的倒是在那里议论起来了。其实也不是他们不害怕,只因为有大和尚在此给他们做主,所以胆子才稍微的大了那么一点。
“你……”大和尚也没有想到看这面sè清秀的大小伙子,怎么张开口到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吓的他也是连连后退了几步,还好他的修养比较好,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调头就跑。当然他也是怕如果他这么一跑,自己一定会名誉扫地,今后就再也不会有人请自己出来了。
虽然大和尚接连说了几句,但是那张涛并没有理他的意思,而是准备越过大和尚继续寻找任昙魌。这大和尚岂会放过他,大和尚可不想因为放过他而名誉扫地的。
“法师,快拦住他啊,快点!”看见他们所说的“僵尸”准备越过大和尚向他们走来的时候,那几个议论的人就有些害怕了,他们本来就是仗着和尚的胆,如果和尚不管,他们可就完蛋了。
“施主,你不能过去!”
当然这大和尚是不会放他过去的,于是就伸出了手臂打算拦住张涛。
“啊呜!”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张涛竟然张开血盆大口就向大和尚的胳膊咬去。这突入其来的一幕,吓得大和尚脖子根直冒凉气。
由于这一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大和尚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完全的把胳膊从对方的口下抽出来,于是他就运起了全身真气,全部灌输在了右胳膊上面,舌尖一顶上牙堂,大叫一声“嘿!”
这个时候只见那张涛一口就咬住了大和尚胳膊的边缘,最终还是如他所想的那样,胳膊还是慢了一点,被对方咬住了边缘,不过还好他早有准备,运用起了他的从小就炼习的金刚罩铁布衫的功夫。
这下张涛可苦了,他的嘴仿佛是咬在了比钢铁还要硬三分的铁块上,随着他的动作,牙齿也被他崩飞了几颗。大和尚也感觉到了手臂一麻,抽回来胳膊之后才发现胳膊的边缘部位有几个很明显的白点。“好利的牙齿啊!”大和尚由衷的感叹道,这幸亏是他,如果换成了别人估计胳膊都要被他给咬断掉。
收回手臂后,那大和尚不再犹豫,双手立掌直接的就向那张涛拍去,一声闷哼过后,张涛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急急的向空中飞去。
“啊,出人命啦!”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就见大和尚把前面的的这个人给拍的飞了起来,若好事一般的人哪里还有命在,所以在现场没有逃跑的人都认为这人是必死无疑,一时间他们也是拔腿就跑,恐怕到时候自己被大和尚拉来做垫背的。
“怎么会这样?”这一掌下去之后,就连大和尚也有些意外,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可以一掌竟然可以把对方给打的飞了起来。
可是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道伶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极为诡异的一幕吓的大和尚也是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只是他退的还是有些慢了,因为蓄势而来的张涛像是一股离弦之箭向自己奔来。
耳中只听见“砰”的一声,在大和尚被撞的后退几步那道身影也被弹的飞了起来。从这些情况来看,这个十分诡异的人仿佛并没有常人应该有的体重。想到此处,大和尚紧绷的身体也稍微的放松了不少。
就算是灵如脱兔的张涛这下也傻眼了,咬也咬不动闯也闯不过去。在原地停止了一会儿之后张涛又准备从侧边绕过去。
“无耻小辈,安敢cāo纵尸体危害人间,老衲定不饶你!”说罢,大和尚把披在肩上的金兰袈裟向空中扔去,没有一会儿功那张涛便被包裹在了袈裟之中。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那大和尚是不知道对面这人是人是妖。但是在一拍一撞之后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一丝气息,换句话说就是在他和那“人”相撞的瞬间,只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沉沉死气还有那若有若无的一丝灵气,到这时候之前的疑惑就已经完全揭开了。
因为对方不是人,而是一具行尸,他也知道这行尸是不死不灭的,除非用火烧用炸弹炸,否则都是无法将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然如果消灭了那个背后cāo纵行尸的人,那这具行尸也将会和普通的尸体差不多了,这行尸不腐不朽是因为在这尸体里面加入了特殊的药物和特殊的制造手法,在yīn年yīn月yīn时开启了这行尸,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即将开始。
看着在袈裟中挣扎了一会儿后渐渐不动的张涛,躲在暗处的任昙魌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原来这和尚还真是有两下子,本来他以为这和尚也不过是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这一看却原来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谁,谁在前面!”就在任昙魌忍不住惊叫一声的时候,却惊动了这和尚。想着自己与这和尚也没有什么恩怨,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出来好了。
“大师在上,小生有礼了!”晃动了一下,任昙魌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和尚以及那些留下来看热闹的人的面前。
“你是哪里的小辈,怎会藏在此处!”感受着任昙魌体内传出来的气息,大和尚大概猜出来了了任昙魌的武者身份。要知道高手过招往往就是在瞬息之间的事情,如果他们流露出来的气势相同的话,也就出现了传说中的惺惺相惜的说法。
“我,我是路过此处,不小心惊扰到了大师,还请见谅!”任昙魌眼珠一转,就找到了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