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可怜的陈明秀
处理好一切以后,花珊珊仍回了正殿绘制各种现代式样的内衣裤草图。
昨夜临睡时,她和孟戚渊已经商量好了,打算马上筹备开办情*趣坊与网罗、培养优秀手下。
筹备情*趣坊一事上,由于花珊珊可用的人手有限,只负责画各种现代内衣裤草图,教会绣娘赶制这些内衣裤;孟戚渊有许多江湖朋友可以帮忙,就负责重新装修用以开办情*趣坊的那个酒楼,挑选绣娘,找制蜡烛的工坊,教工人赶制蜡像模特,找铁匠,打制支撑不同规格内衣的弧形铜片、连接肩带的铜环以及连接后背两片衣后襟的铜搭扣,找纸商制造漂亮华贵的包装盒、包装袋,找宋归元合作研发男子用的避*孕套、局部麻醉剂、自*慰用具,女子用的润滑剂、催*情药、自*慰用具。
网罗、培养优秀手下一事上,先由孟戚渊安排江湖朋友秘密搜罗喜欢行侠仗义的各派武林高手,跟他们私下签定秘密合作协议,即刻可用;待花珊珊的情趣坊开起来后,再由她出面开办慈善坊,提供可靠的人选,让孟戚渊培养。
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花珊珊总算把印象中各种现代式样的内衣裤草图给画完了。
中午,按规矩,楚天珂得跟花珊珊一起用午膳。
不过,他心里正窝火,故意躺在寝殿的床上闭目养神,试图等花珊珊派人过来请他。
花珊珊不知道他的打算,看他到午膳时间还呆在寝殿里,只当他昨夜没睡。正在补眠,心里乐得自在。直接安排厨房留一份饭菜给他,便毫不客气地自己先吃了。
楚天珂在寝殿里等了很久。也没见有人过来请他,心里更加窝火,愤然起床,带上候在寝殿门口的几个侍卫,一起赶往正殿。
花珊珊这时已经吃好了,连膳桌都撤了。
看到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她感到莫名其妙,不高兴地瞪他一眼:“怎么了?”
楚天珂冷冷地回瞪她一眼,沉声斥责:“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这就是你的为妻之道?我昨夜辛苦照顾你。一夜没睡,你呢?用午膳时,居然都不通知我一声,就独自先吃好了!”
“哟,瞧你这糊涂样子!”不就一顿饭么,怎么可能气成这样?
应该是为着他那两个侍从挨板子的事,找我借题发挥来了吧?
小肚鸡肠!
花珊珊鄙夷地瞪他一眼:“我听说你在寝殿里补眠,为了让你休息好,所以才没有通知你一起用膳!”
说到这里。她故意看向候在一边的兰心:“兰心,你让厨房里把我安排留给左驸马的那份饭菜送过来吧,免得让他饿得更加糊涂了!”
“是!”兰心恭敬地答应着,转身走了出去。
“我哪里饿糊涂了?”原来还懂得让人给自己留饭菜。看来,是自己误会了她!
楚天珂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们昨晚明明说好了,凡事互相提前商量妥当。避免误会对方。这次,是你的错:你给我留了饭菜。又不告诉我,我才会误会你!”
“哼。你原本在睡觉,一醒来就找我发脾气,我哪来的机会告诉你?”每次都是这样,有了错,不仅坚决不认错,还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真是太没担当、太腹黑了。
跟这样的人一块生活真累!
花珊珊越想越生气,别过脸去,不想再理会他。
楚天珂自知理亏,看她这样子,怕她更加与自己离心,偏向燕希敕,只好又耐下性子哄:“好了,好了,都是一场误会,你别生气了,以后,只要是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我都先找你问清楚了再说,行了吧?”
“嗯。”但愿你不是口是心非!
花珊珊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神情严肃地慎重告诫:“天珂,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喜欢当面锣,对面鼓,最讨厌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行径。以后,你对我在处理你我之间的事情上要是有不明白、不理解的地方,只管直接来问我,我一定如实告诉你。但如果你继续动不动乱发脾气,误会我,那么,为了你我的终生幸福,我就只能跟你和离了!”
“行!很好!”这些话不仅是在告诫自己,还是在威胁自己呢!
哼,你既然已经是我楚天珂的妻子,就必须一心一意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不管以后孰是孰非,你都休想跟我和离,否则,我会在察觉你对我起和离的心思时,先杀了你!
楚天珂深邃的眼眸中飞快掠过一抹戾色,瞬纵即逝!
花珊珊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不过,看他的回答明显带着负气的意味,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她不想跟他呆在一起,待兰心引了厨房送楚天珂午膳的人过来后,马上带着兰心和一边候着的蕙质一起回寝殿休息。
进入寝殿后,花珊珊才想起自己的寝床昨夜被楚天珂和汤海艳睡过,发生过关系。
她感到恶心,不愿意再在上面睡觉,只得安排兰心找人去库房另搬一张锦榻过来。
兰心走后不久,楚嬷嬷领着陈明秀和她的两个丫头文娟、文绣来到寝殿门口。
花珊珊很喜欢陈明秀的天真可爱,看到她,又惊又喜,忙引了她入寝殿,在桌旁坐下说话。
陈明秀今天梳了一个挺漂亮的坠马髻,中间并排插着三朵粉红色的攒珠芙蓉绢花,在髻顶上,还特意嵌入一颗镶碧玉的花钿,并缀了一颗明晃晃的南珠。身上穿着鹅黄色衣裙,只在衣襟、袖口和裙边上绣有金盏花花边。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平时看起来乌黑灵动的月牙眼像是蒙上了水汽,泛出几分委屈和茫然之色;悬胆鼻及人中处,略有些潮红,像是被用力擦拭过;荷叶唇微微撅起,似乎有些不高兴。
花珊珊执了她的手,关切地问:“明秀表妹,你怎么了?”
“我……”陈明秀抬眼看看花珊珊,又看看正在一边为她和花珊珊倒茶的楚嬷嬷,欲言又止。
花珊珊会意,微微一笑,在楚嬷嬷把茶倒好后,吩咐她:“嬷嬷,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主子。”楚嬷嬷洞察入微,注意到了陈明秀对花珊珊的暗示,恭敬地答应着,转身离去,至门口处,还不忘体贴地替花珊珊她们掩上了门。
陈明秀见状,终于放了心。
她看向花珊珊,一脸愤懑之色:“公主表姐,太后娘娘和我爹要做主把我嫁给皇帝姑父!”
“啊?”依梁国惯例,皇后必须是出自护国公府的嫡女。
这次东皇后被废,皇后之位空缺,孝景帝如果要娶新皇后,自然还得从护国公府挑嫡女。
陈明秀姑姑辈的护国公府嫡女早已都嫁了出去,如今,只能从陈明秀这一辈的女孩儿中来挑选嫡女做皇后。只是,护国公府家族大,人口多,并不缺少嫡女,陈明秀才十三岁,太小了,太后和护国公怎么就挑上她了呢?
花珊珊好奇地问陈明秀:“明秀表妹,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陈明秀的神情更加愤懑了:“今天上午,太后娘娘召我爹、我娘和我一起进宫,不顾我娘和我的反对,当着我的面定下来的!”
“哦……”照这么说,这事等于就是板上钉钉,已成定局了,难怪她这么不开心。
花珊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关切地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陈明秀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茫然起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公主表姐,你不知道,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我只想嫁给他。请你帮帮我吧!”
“这……”她出身虽然高贵,人却过于天真单纯,能喜欢上什么靠谱的男人呢?
再说,这个时代,婚姻通常都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太后和她父亲护国公都决定要把她嫁给孝景帝,那么,除非是她死了或者失踪了,否则,根本难逃被嫁的命运!
花珊珊不好贸然帮她,先好奇地问:“你喜欢的那人是谁?他可靠么?”
陈明秀羞涩地看花珊珊一眼,咬唇想了想,声如蚊吟:“他是大皇子表哥,当然可靠!”
“啊?”居然喜欢的是大皇子?
花珊珊吃了一惊,更加好奇了:“我大皇兄深得我父皇宠信。你既然喜欢他,何不直接把情况告诉他,让他去求我父皇,把你指婚给他?”
陈明秀羞愧地垂下眼眸:“我怕被他拒绝!你不知道,上上个月,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诉他我喜欢他,谁知,他说我还太小,根本不懂喜欢的真正涵义,要我等齐笄以后再说!”
“哦?”按规矩,梁国女子,只有打算娶夫郎的,才是在十八岁成亲,以示尊贵,正常嫁人的女子,只要十五岁齐笄时,就可以成亲了。
陈明秀身为护国公唯一的嫡女,是未来太子妃的最佳人选,引人注目。依照大皇子的精明,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他明知陈明秀喜欢自己,还要她等齐笄以后再说,且一直未向护国公提亲,只怕,并不仅仅是嫌她年龄尚小,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避免引起孝景帝和其他皇子的注意,对他产生猜疑、戒备之心!
想到这里,花珊珊看向陈明秀,问:“明秀表妹,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呢?”(未完待续。。)
065好男人坏男人
陈明秀神情殷切地回答:“公主表姐,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去见大皇子表哥。”
“好!”孝景帝与陈明秀年龄差距太大,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如果大皇子肯出面替陈明秀想办法,自己也能省点心!
花珊珊当即带着陈明秀一块乘轿赶往大皇子府。
大皇子府后花园蕙园,风景如画。
园子中央有一座十多米高的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山脚下是一片碧绿的荷池,弯弯绕绕,足有两、三百米长。
荷池上架了一座石拱桥,在桥中间,搭了一个芙蓉亭。
站在桥上看过去,假山峰回路转,逶迤曲折,上面悬崖上怒放的簇簇菊花和山林间一排排红似晚霞的枫树交相辉映,分外好看。
脚下的荷池中,团团荷叶平铺在池面上,间或立着一两朵或含苞待放或已经崭放的粉红色、兰色荷花,像是婷婷玉立的少女,风情无限。
芙蓉亭里,大皇子听陈明秀把来意说了一遍之后,略想了想,狭长的睡凤眼里飞快掠过一抹精光,一本正经地跟她和一边的花珊珊商量:“现在,我们只知道是皇祖母和护国公舅舅要把明秀表妹嫁给父皇,而父皇会不会同意他们的做法,我们还不知道,为谨慎起见,我们最好先找到父皇,弄清楚他的打算再说。”
“对!”如果皇姑父不愿意娶自己,那么,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陈明秀豁然开朗。瞪大一双月芽眼,目光充满崇拜地看着大皇子。诚挚称赞:“大皇子表哥真厉害,我和公主表姐都没想到这一点呢!”
“嗯。是的!”太后个性强硬,她决定的事,从来不容更改,而依孝景帝的个性,只要不是触犯他内心底线的事,他都乐得和稀泥,因此,太后安排陈明秀嫁给他这件事,他很可能会同意。特意去问他,意义不大。
花珊珊表面附和着陈明秀,内心却根本不看好大皇子的提议,怀疑他在忽悠陈明秀。
事实上呢,的确如此。
原本,大皇子为了拉拢护国公,看在陈明秀是护国公唯一嫡女的份上,早就有过要娶她为正妃的打算,还因此花费不少心思来取悦于她。只是,碍于她年龄太小,身份太敏感,才迟迟没有向护国公提亲。
现在。太后已经跟护国公一致决定要把陈明秀嫁给孝景帝,不管孝景帝本人愿不愿意,他都不能帮陈明秀来阻止这件事情。否则,就是在与太后、护国公作对。
依他的精明。怎么可能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他看陈明秀高兴了,心里暗暗好笑。接着跟大家商量:“我和十三皇妹作为父皇的子女,不方便当着父皇的面,过问他的婚姻大事;明秀你是姑娘家,也不方便当面问我父皇要不要娶你;倒是典表弟,一向深得父皇的喜爱,如果由他去找我父皇,问他的打算,最合适!”
“好!那我马上去找我哥哥帮忙!”哥哥最疼自己了,就是脑子不如大皇子表兄好使,现在,有大皇子表兄帮忙出主意,又有疼爱自己的哥哥出面,事情肯定会很容易解决!
陈明秀觉得大皇子分析得很对,心里完全信服他,马上起身离去。
花珊珊见状,本想叫住她,考虑到如果叫住她,就等于是在拆大皇子的台,最终欲言又止,神情分外纠结。
唉,只怪陈明秀太相信大皇子了!
陈典那小子性情急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知道了太后和护国公把陈明秀嫁给孝景帝的事,他第一时间不可能是去找孝景帝问情况,而是去找护国公争辩。
护国公性情跟太后差不多,个性强硬,一旦决定了某件事,不容更改,陈典找他,结果可想而知,别说是不可能有机会去见孝景帝了,只怕,连他自己和陈明秀的人身自由,都一并没了。
待陈明秀走远以后,大皇子看向神情纠结的花珊珊,神情凝重地低声提醒她:“十三皇妹,你心太软了!”
“是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花珊珊微微一怔。
大皇子继续提醒她:“陈明秀不值得你心软。她过于天真单纯,轻信于人,根本藏不住事。我们都来自现代,骨子里跟她非亲非故,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她跟太后、护国公作对,埋下后患。”
“是的,你说的对,我明白了。”他的分析倒是客观,合理。
只是,陈明秀那么喜欢他,心心念念想要嫁给他,他却这么看待她,太无情!
也许,不帮陈明秀,由着她嫁给孝景帝,反而还好些。
想到这里,花珊珊心里不再纠结难安,渐渐释然。
出了大皇子府时,还是未时正。
花珊珊看时间正早,想起上次跟孟戚渊商量如何对待郑尚一事,打算见郑尚一面,吩咐抬轿的护卫把自己送到了皇家驿馆。
郑尚的住所是皇家驿馆里一处比较雅致秀气的客院,它的东厢房附近种了一丛修竹,碧绿如洗;西墙边上有七、八树红枫,灿若烈焰;南檐下排着几十盆秋菊,争妍斗艳;院中央则是一个小池子,种上了白孩莲、小桃红、寿星桃、碧降雪、大紫莲、佛座莲等好多种小型观赏荷花。
花珊珊进入院子时,郑尚正带着两个侍从,侧坐在院中央的小池子边上看荷花。
他今天穿了一袭银白的衣裳,腰系银白色玉带,带上镶的是金色琉璃珠,衬得整个人的气度上,都多了几分清新、闲逸的风范。头上束着银白色玉冠,两道修长的眉,像两座远山,于飒爽英气之中。隐隐流露一抹空灵、纯粹的温柔;一双光华璀璨的星目,如同夜空中静静悬挂的明月。依然闪耀着智慧的光辉,敏锐、细致。当你不小心与它们对上时,你会觉得心间像是被清泉荡涤,无限美好,无限舒适;英挺的鼻梁下,一对厚薄适中的唇瓣,似朝阳下的红霞,虽然浓艳,却不媚俗。
花珊珊看到他,如沐春风。心情莫名的一阵轻松。
她含笑大声冲他打招呼:“郑尚,你好!”
“公主殿下,你好!”她怎么会突然过来了呢?
郑尚心里又惊又喜,星目中掠过一抹绚丽的光泽,马上站起身子,走过来迎接花珊珊。
一步、两步、三步——直到第四步,他的双腿承受不住,开始朝一边软倒,他才不得不放弃行走。由着紧紧跟随在他身旁的两个侍从一左一右搀住他的双肩,把他扶到一边的轮椅上。
花珊珊根本没料到他居然还能走好几步路,早在他走出第一步时,就难以置信地呆愣在一边。直到这个时候,才醒过神。
她兴冲冲跑到他跟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双腿。好奇的问:“郑尚,你的腿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成了这个样子?”
郑尚微笑着回答:“我母后怀我时。不小心中了毒,虽然后来除去了。但我受这种毒的影响,生下来后,双腿不能行走,请了无数的名医诊治,都毫无起色。今天,我能走两、三步路,是因为我最近认识了一位世外高人,他用一种特别的方法,每天在给我治疗。”
“哦……”照这么说,可真是多亏认识了那位世外高人!
花珊珊打心眼里替郑尚感到高兴。
她好奇地又问:“那位高人大概要给你治疗多久,才能让你正常行走呢?”
郑尚的笑容微敛:“一年。”
“呵呵,才一年,很不错了!”自己正好可以在这一年时间里好好跟他培养下兄妹之情,等他能正常行走时,再跟他和离,方便他娶妻生子。
花珊珊心里想得美滋滋的。
郑尚察颜观色,看她面带笑容,目光晶亮,明白她必是在替自己感到高兴,心里更加开心,关切地问她:“公主殿下,你这次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是呀!”花珊珊这才想起来意,笑着告诉他:“我这次过来,是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哦,那我们到主屋里说话吧。”她昨日跟楚天珂成亲,正是新婚燕尔,突然抛下楚天珂,过来找自己,这“有点事”必是极重要的事才对!
郑尚想到这里,在进了主屋以后,马上示意紧跟自己的两个侍从退了出去,以便单独跟花珊珊说话。
花珊珊见状,心里暗暗感慨,深觉他比霸道的楚天珂、狡猾的燕希敕、笨笨的赵锦灿、任性的陈典要善解人意多了。
她微笑着示意紧跟自己身边的兰心、蕙质也退了出去,然后,看向郑尚,诚挚地跟他道歉:“郑尚,你以前跟我说过,希望能够在真正爱上我以后,再嫁给我,然而,这次,我父皇在没有知会我的情况下,已经作主定下我们的婚期,令我不得不违背了你的意愿,请你见谅!”
“公主殿下,你误会了,我是自愿提前嫁给你的。”她居然还记得自己当时说过的话,特意为了这个而特意来跟自己道歉,看来,心里对自己还是有情意的。
郑尚暗暗欢喜,认真向她解释:“你有所不知,当日,我与楚王、燕公子、赵公子、陈世子因为担心你的安危,一起去见皇上,皇上见了我们之后,严肃跟我们分析了你的情况。我们觉得他分析得很对,都认可了他的看法,所以,他才会下旨定下我们的婚期。”
“哦?我父皇是怎么分析我的情况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花珊珊大为惊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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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亲上加亲
郑尚慎重其事地告诉花珊珊:“皇上说,比如,楚王是一国之君,他嫁给你,你就是楚国的王后,按规矩,王后除了国家的重大庆典必须参加之外,平时,不需要单独去见皇后,或者听从皇后的召见、吩咐。也就是说,你假如早已娶了楚天珂,那么,当日东皇后要你陪十六公主去感恩寺时,你完全可以拒绝,根本不会再有后面的事发生!”
“真的?”楚天珂还有这样的用处?
花珊珊不由得杏眼一亮。
她跟孟戚渊之前并不打算马上娶楚天珂进门,想一直拖着,所以,关于娶他后可能得到的种种好处,他们根本就没有分析过。
“真的。”听孝景帝说,东皇后当初差点就置她于死地了,现在想想,真是让人后怕!
郑尚神色凝重地继续告诉她:“皇上还说,按规矩,平时,楚王随身可带三百侍从,我随身可带两百侍从,陈世子随身可带一百侍从,如果早点嫁给你,就算你出行碰上歹徒,有我们三人这么多的护卫护着你,也是安全的。”
“啊,这样也行?”原十三公主久居深宫,对这些根本不懂,花珊珊替代她以后,平时看孟戚渊身边带的人不多,而燕希敕、赵锦灿身边带的人,也至多是十来个的样子,她还以为大家都不能随身带太多侍从呢!
看来,是因为孟戚渊太低调,而燕希敕、赵锦灿碍于质子身份,待遇偏低。才造成了这种现象。
哈哈,以后。有了楚天珂、郑尚、陈典三个人在身边,人身安全倒是完全有保障了。
花珊珊越想越高兴。看向郑尚,故意一本正经地跟他商量:“既然你自愿提前嫁给我,是为了保护我,那么,我更加应该尊重你的感受才对。不如,我现在先认你为兄长,婚后,跟你保持清白的关系,等你真正爱上我后。我们再在一起,好不好?”
“这——”自己现在双腿还没治好,跟她在一起男*欢*女*爱,很不方便,不如暂时先照她说的,认下她做“妹妹”,亲上加亲,也好趁这一年治腿的时间,多了解她。跟她培养感情,让她爱上自己!
想到这里,郑尚豁然开朗:“谢谢你对我的尊重。一切,就照你的提议做吧!”
“好的。”总算搞定了!
花珊珊心里暗暗长吁一口气。神情显得更加轻松愉快。
她想起一件事,笑着跟郑尚商量:“你做了我的哥哥,过两天。又要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右驸马,你觉得我平时是叫你‘郑大哥’好呢。还是叫你‘右驸马’好?”
“叫郑大哥吧!”这个称呼特别,显得比她其他夫郎要亲昵些!
郑尚含笑从腰上解下一块雪白的龙纹玉佩。递到花珊珊手里,星目中星光流转,光华璀璨:“玉妹,这块玉是我周岁那年,祖父送给我的礼物,现在,你做了我的妹妹,我把它作为见面礼,转赠给你!”
“好的,谢谢!”哥哥不能白认,哥哥送的礼物么,就是要足够贵重,方显诚意!
花珊珊小心翼翼把玩着龙纹玉佩,发现它不仅周身内外看不出一丁点的瑕疵,还带着微温,分明是最上等的软玉,不由得满心欢喜,立即取下自己腰间荷包上悬挂的珊瑚佩饰,换上了它。
郑尚见状,星目中飞快掠过一抹炫丽的光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花珊珊把珊瑚佩饰收入荷包里,侧头看了看桌上的沙漏,发现还是申时正,想着自己刚收了郑尚的礼物,不好马上就走,有心再多陪他一会儿,笑着邀请他:“郑大哥,上次选夫大会上,由于时间匆忙,在比试棋艺时,我只摆了一个残局出来,没能有机会跟你好好切磋,现在,我恰好有空,你看,要不要来一局?”
“好的。”上次她摆的那个残局,实在高明,郑尚记忆犹新。
他跃跃欲试,从善如流,马上吩咐外面候着的侍从拿棋盘和黑白棋子过来。
摆好棋盘后,花珊珊抢先从装白子的棋缸里飞快抓了一把白子握在拳头里,笑嘻嘻招呼郑尚:“郑大哥,你选黑子!”
“好。”郑尚含笑从装黑子的棋缸里抓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示意花珊珊出示自己手里的白子。
花珊珊松开拳头,把握着的白子都放到棋盘上,一枚枚数。
一对、两对、三对,四对,刚好八枚白子,偶数!
花珊珊平时下棋,习惯了执白子,见状,下意识皱起眉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询问郑尚:“你可不可以让我来执白子?”
“可以。”本来,自己选了一枚黑子,她刚刚抓的却是八枚白子,按规矩,她应当执黑先行,现在,她却要求换成白子,看来,必定是对于自己的棋艺无比自信,有心让着自己!
郑尚不明就理,心里暗暗惊叹,看向花珊珊的目光,多了几分肃然起敬。
花珊珊低头飞快把棋盘上的八枚白子拣回手里,然后,迎着郑尚肃然起敬的目光,更加不好意思地轻声询问:“我们可不可以打破执黑先行的规则,执白先行?”
“哦……好啊!”原来不是要让着自己,而是喜欢执白子!
郑尚恍然大悟,收起肃然起敬的目光,变幻为认真中又略带几分兴味的目光,绝美的唇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花珊珊是个棋迷,一旦上了棋桌,眼里就只有棋局,根本没有注意到郑尚表情的变化。
她下棋喜欢猛打强攻,不走寻常路,第一枚白子,直接下在了最中间“天元”的位置上。
这种下法实在出乎郑尚的意料。
要知道,高手下棋,通常都是先占棋子四角或者四边的位置,俗称“金角银边”,然后,才向中间延伸。
他心里好奇,想看花珊珊到底有多高明、多另类,故意不跟她的棋子走,把第一枚黑子下在了靠近角落的一个“星”的位置。
花珊珊淡淡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在“天元”位置白子的左角,放上了第二枚白子。
郑尚见花珊珊这么自得其乐,也乐得自在,在“星”位置黑子的右角,放上了第二枚黑子。
他们就这样各下各的,直到花珊珊的白子占据了棋盘中部大片区域,郑尚的黑子占据了棋盘边角大片区域,才开始在两方棋子渐渐交接的地方攻城夺地,互相厮杀。
花珊珊当初为了在棋术上跟孟戚渊并肩,精心学习、认真钻研,对于各种棋路、棋局都烂熟于心。
她的棋法看似不走寻常路,其实,每一步都是精细计算过的,环环相扣,一旦进入真正的攻夺、厮杀环节,这些棋子之间攻守兼济,神气俱备的优点就全部显露出来了。
郑尚的棋艺,严格的说,还是比花珊珊要高出一些的。
不过,一则是花珊珊白子执先,领先一步,二则是花珊珊的布局和攻防招式不走寻常路,比较新颖,令他一时之间无法完全适应,所以,他要化解她的攻势固然不难,但要抢占她的地盘,战胜她,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平生下棋,极少逢敌手,而像花珊珊这般实力的女敌手,更是从未遇到过。
到后来,他每走一步,心里对花珊珊的钦佩与爱慕之心就要增加一分,经常在落子之前,情不自禁深深看她一眼,目光中饱含爱意。
可惜,到了这种紧要关头,花珊珊的心思已经更加完全地扑在了棋局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目光中的意味。
直下到酉时正,他们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郑尚的侍从看一眼棋盘旁边的沙漏,在一边轻声提醒郑尚:“公子,现在已是酉时正,你看,要不要先传膳?”
“先等等。”居然这么晚了,时间真是过得快!
郑尚看一眼棋盘中剩下的十几个空格,心里暗暗估算了一下,觉得依自己的能力,在短时间内,根本没有把握胜出,不得不暂时收了继续下下去的心思,朗声提醒仍紧紧盯着棋盘,沉浸在棋局之中的花珊珊:“玉妹,现在已是酉时正,你看,是不是先用了晚膳,再继续下?”
“什么?已经酉时正了?”太晚了!
花珊珊大吃一惊,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楚天珂那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今天中午就为着自己没有等他一起用膳,都要疑神疑鬼,现在,看自己这么晚没回,一定炸毛了!
还有,老公孟戚渊安排了汤海艳今晚酉时末在浴室等自己,替代自己的身份,要是自己不及时过去,依她那不太靠谱的个性,说不定等急了时,闹出大乱子来!
她想到这里,飞快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缸,随便找了个借口,急急告诉郑尚:“郑大哥,我不在你这里用晚膳了。我出来前就跟楚天珂说好,今晚要陪他一起用膳,现在,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好。”她与楚天珂新婚燕尔,约好一起用膳很正常。
郑尚尽管心里感到很失落,表面却含笑同意了。(未完待续。。)
067男人也要哄
酉时末,花珊珊匆匆赶回府里。
楚嬷嬷早已带了下人在大门口候着。
看到花珊珊下轿入府,她连忙迎上前,低声向花珊珊禀告:“主子,左驸马午膳后打听过你的下落,还派了侍从出去找你,酉时初,有侍从回来向他报告,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气得他摔坏了一只茶杯。”
“是么?”果然不出我所料!
花珊珊无奈的抚额:“他现在哪里?用膳了没有?”
楚嬷嬷微皱了皱眉:“他一直坐在正殿里等你回来,脸色不太好看,还没有用膳。”
“哦……”看这阵势,他等下必定是要对自己的去向追根究底一番了。
真是麻烦!
花珊珊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她有心先晾一会儿他,回到正殿后,故意装作没看出他在生气的样子,施施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笑着吩咐楚嬷嬷:“嬷嬷,我好饿,快传膳吧!”
“是!”楚嬷嬷自然心领神会。
她也装作没看出楚天珂在生气的样子,当即积极吩咐人布置膳桌,又安排人通知厨房送饭菜过来。
楚天珂在一边看到她们主仆完全无视自己的情绪,面上的愠怒之色更重了。
他中午用过午膳,回到寝殿里,没有看到花珊珊,马上安排人打听,得知了她是陪陈明秀一块出去,心里挺不痛快的。
早在决定娶她那时,为了以后全面掌控她的一切,他提前做了不少的功课。对于她的个性为人、平时交往的对象、处得比较好的亲戚朋友,他都详细打听得一清二楚。
他记得。陈明秀是老对头陈典的妹妹,平时。几乎都是为了给陈典传信,才会见她,因此,严重怀疑她陪陈明秀出去是为了与陈典约会。
他当机立断,马上派了一大批侍从出去,悄悄寻找她的下落,了解具体情况。
酉时初,侍从回来报告,她先是陪陈明秀去了大皇子府一趟。至未时末,出大皇子府,又去了皇家驿馆找郑尚!
这下,他心里的火就蹭蹭地往上钻了。
且不论花珊珊跟陈明秀去大皇子府是不是见陈典,这去找郑尚总是真的吧?
放着他这新婚燕尔的准夫君不陪,却去看望下一个要娶的男人,像什么话?当他是摆设么?
他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嚯”地起身,指了正殿里的众奴仆。目光凛然地看着他们,声音威严地吩咐:“本王有话要单独跟公主说,你们先统统退下去!”
“这……是!”许多下人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微微犹疑了一下。便恭敬答应着,听话的退了出去。
楚嬷嬷、兰心、蕙质三个的表现却不一样。
她们看楚天珂这姿态,心里担心他会对花珊珊有所不利。不但没有退出去,还纷纷围到花珊珊的跟前。一脸戒备之色。
“你们几个还不下去?”楚天珂没想到她们会不听自己的吩咐,看向她们的目光不仅凛然。还带上了几抹嘲讽:她们三个人,明显不会多少武功,他真要对她们的主子不利,她们根本没能力阻止!
“嬷嬷,你们下去吧!”花珊珊心里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她感激地看向她们,给她们一一使了个放心的眼神,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是……”兰心、蕙质见状,心里尽管仍然有些担心她,还是乖乖地退到了门外。
楚嬷嬷却只是迟疑了一下,便依然站着没有动。
花珊珊只得附到她的耳际,故意以楚天珂有可能也听得到的声音,微笑安慰她:“嬷嬷,左驸马虽然习惯不问青红皂白就乱发脾气,可他的人品并不是太差。我昨夜腹痛时,多亏了他的照顾。你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主子,那你要多保重自己……”花珊珊的分析也有道理,楚嬷嬷拗不过她,只好也退了出去。
楚天珂在一边微微垂眸,敛去了眼底的思索之色。
他听觉灵敏,自然听到了花珊珊安慰楚嬷嬷的话。
他从来不是个乱发脾气的人,只是,昨夜和今天中午,因为误会花珊珊,扪心自问,他对她的态度的确不是很好,尤其是昨夜洞房时,因为动作太过粗鲁,甚至还害得她腹痛了一夜……
他心里不由得感到有些愧疚,面上愠怒的神情,不知不觉间减少了几分。
他抬眼看向花珊珊,尽量以关切的口气,严肃询问:“熙玉,你下午去哪里了?”
“午膳后,我表妹明秀过来找我,一起去了大皇兄府上一趟。出来时,看天色尚早,我又顺便去皇家驿馆找郑尚商量事情。”花珊珊已然察觉出他神色中的松动,故意回答得坦坦荡荡。
按规矩,娶正夫进门的三天内,妻主必须留在府里陪着正夫。自己今天丢下楚天珂出去大半天,确实有不对之处,反正他的随从已经打听到自己的行踪,只要自己实话实说,勇于承认错误,谅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哦?”楚天珂并没有料到她会实事求是,显得微微有点错谔。
虽然,她私会其他男人不对,但能把事情老老实实告诉自己,可见,她骨子里对自己,还是比较尊重的!
想到这里,他怒气全消,只是,面上神色,仍然很严肃:“你跟郑尚商量什么事情?怎么会直到酉时末才回来?”
“唉……我拖这么久,还不是为了你!”花珊珊装出一脸羞涩、哀怨的神态,低低地回答:“我因为误中情*药,没有实现对你的承诺,失去了清白,一直想要在这件事上弥补你。昨晚,你中了不*举之毒,暂时不能跟我在一起行夫妻之事,我就想,如果我在你不*举之毒被解之前,不跟任何其他夫郎在一起,应该也能算是对你的一种弥补。所以,今天,我特意去找郑尚,千哄万劝,终于让他同意了在你不*举之毒未解之前,都跟我保持清白关系!”
“真的?”她居然会为自己这样做?郑尚居然也肯答应她?
楚天珂吃了一惊,感到实在难以置信。
“是的!”花珊珊肯定的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强调:“我没必要骗你!我跟郑尚已经说好了,等他进门以后,我们先以兄妹相称,就算是洞房花烛夜,也只是彼此单纯的睡觉,不会做那夫*妻之事的!”
“好!很好!”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楚天珂百感交集,好一阵狂喜,自以为花珊珊能做到这样,除了弥补过失,应该还有一些喜欢上自己的成分在里面。
他深邃的双眸中掠过欣喜之色,果断转变态度,摆出贤夫的姿态,关切地跟她商量:“熙玉,你出行时,如果光带着太后娘娘送给你的那十个护卫,既不安全,也有失尊贵。从明天起,我送你两百侍从,以后出去,你把他们也带上吧!”
“好的,谢谢你。”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呢!
总算哄得他顺毛了!
花珊珊心里暗暗长吁了一口气,没往深处想。
其实,楚天珂送侍从给她,既是为了护她周全,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掌控她在外面的情况。
他一计得逞,再接再厉,继续摆出好夫君的姿态,自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花珊珊:“今天早上,你不是弄坏了一件衣裳么?这些,是给你做新衣裳的!”
“嗯,谢谢。”花珊珊接过银票,认真数了下,发现都是千两面额的,足足有八张!
真是大手笔!
她心花怒放,脸上洋溢出由衷的笑意,非常亲切地提醒他:“天珂,自古男主外,女主内。以后,你要是能把你身上的钱财都交给我来保管,我会特别高兴的!”
“是么?”楚天珂颇有些意外。
他所掌握的有关于花珊珊的个性为人信息中,显示她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呢!
作为一国之君的他,钱倒是有,只是,全在楚国的国库里。
这次出行,他原本打算玩半个月就回去,身上带的银票并不多,刚刚,为了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作为一个贤夫的大气风范,他忍痛拿出八千两银票,现在,他自己身上,其实,还远没有给她的多,只剩下了三千多两。
他自然不好意思只交区区三千多两银票给她保管,只能微笑着搪塞:“你先花着那八千两吧,等用完了,我再加倍给你!”
“也行!”真是的,八千两买衣服的钱都能给,再多交出一点私人财产会死呀?
花珊珊口头上若无其事,面上却不甘心,故意冲楚天珂微微撇了撇嘴,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楚天珂有苦说不出,故意讪笑了笑,装糊涂。
花珊珊没想到他也会有脸皮厚的时候,深感无语,默默把八千两银票收入怀里,吩咐候在外面的楚嬷嬷:“嬷嬷,传膳吧!”
“是!”楚嬷嬷看花珊珊这么快就搞定了楚天珂,暗暗高兴,马上安排人通知厨房送饭菜过来。
吃饱喝足以后,花珊珊先同楚天珂一起回到寝殿,然后,借口要洗澡,去了浴室。
浴室里,孟戚渊带着汤海艳已经等她很久了。(未完待续。。)
068压倒东风和西风
孟戚渊看到花珊珊过来,忙迎上前,关切地低声询问:“老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过来的这么晚?”
“是这样的……”花珊珊长话短说,把午膳以后发生的事都跟他大致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孟戚渊听后,总算放了心。
他转头看向候在一边的汤海艳,抬手示意她过来。
此时的汤海艳显然是被孟戚渊好好教育过了,她的神情举止不像过去那么镇定自若,显得有点怯怯的,当目光触及花珊珊时,甚至流露出了深深的敬畏之色。
孟戚渊待她走近后,沉声吩咐她:“马上就今天早上的事给你主母道歉!”
“是。”她恭敬地低声答应着,垂首走到花珊珊跟前:“主母,对不起。我今天早上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趁你不注意时,做出亵渎主子的勾引动作,这是对你和主子的不敬,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嗯,你只要知错能改,我和你主子都会原谅你的!”原来她今天早上试图勾引孟戚渊,难怪孟戚渊会那么生气!
哼,这个无耻的女人,当初,因为不想过辛苦的日子,就主动跟她娘选择卖身度日的营生;现在,因为看到孟戚渊优秀,就妄图勾引,真是个天生恬不知耻的贱货!
花珊珊强抑住心里的怒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理她。
“你可以去你主母的寝殿了!”孟戚渊了解花珊珊的脾气,知道她此时一定特别讨厌汤海艳的存在,在一边冲汤海艳摆了摆手。
“是。”汤海艳已经敏锐地觉察到了花珊珊身上隐隐散发的愤怒气息。正在心里暗暗害怕呢,听了他的话。如释重负,逃也似地赶紧步出浴室。
孟戚渊待汤海艳的身影消失以后。含笑执了花珊珊的手,一边拉着她进入大衣柜底下的秘道,一边轻声哄她:“老婆,别生气了!谁让你眼光这么好,挑的老公这么优秀呢?有人觊觎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这是什么话?觊觎别人老公怎么能算正常的事呢?”天下未婚男人千千万,一个女人要是真有本事,就应该去挑未婚男人相爱,培养属于自己的好男人,那些妄想捡现成的。去抢别人辛苦培养出来的好男人的女人,不仅卑劣、歹毒,还很下贱、淫荡!
花珊珊杏眼中掠过一抹戾色,咬牙切齿地告诉孟戚渊:“我告诉你,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觊觎别人老公的贱货!她们都该被毁容、割奶*子、缝合下*身!”
“呵呵,老婆你真狠!”不过,如果天下的老婆要是都能做到是你这种态度的话,相信也没有女人敢去觊觎别人的老公了!
孟戚渊明艳的桃花眼里掠过一抹温柔的波光,安抚地捏捏她的小手。诚恳告诉她:“你不知道,真正的好男人,一旦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骨子里。对于其他女人对自己的觊觎,不但不会引以为荣,还会当作是对自己人格的亵渎。尊严的践踏。而你老公我,正是这种好男人。如果有人觊觎我。不论何时、何地、何人,不必你动手。我就会抢先把她教训到彻底死心为止!”
“啧啧,啧啧……”这话说得真是太贴心了!
花珊珊心里一阵温暖,怒气顿消。
她含笑戏谑他:“老公,你真的是‘真正的好男人’么?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孟戚渊微笑着一本正经地强调:“老婆,我是懂得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真正的好男人’!”
“噗!”这也太逗了!
花珊珊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
不久,两人一起从秘道进入了孟戚渊的浴室。
浴室的灯光比较黯淡,孟戚渊先走到靠近浴池那两面墙壁上设计的两个灯台旁,点亮上面的蜡烛,才回到花珊珊身边,指着浴池,热情邀请:“老婆,我们一起洗澡吧!”
“可以。”每次跟他一起洗澡,洗到最后,通常都会被他直接给吃干抹尽,这次,可得给他一个惊喜,打破这个潜规则!
花珊珊杏眸微转,故意一脸戒备地严肃提出要求:“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们只是单纯洗澡,你不许做其它的事!”
“好!”孟戚渊只当她忙碌了一天,可能是身心俱疲,没有性*趣了,爽快地答应下来。
两人脱光衣服下水以后,花珊珊又故意冲他撒娇:“老公,我感到浑身乏力,不想动,不如你帮我先洗好了,再自己洗吧!”
“好的。”孟戚渊仍然没有怀疑。
他认认真真替花珊珊把身子擦洗干净,穿好内衣、内裤、里衣、里裤,然后,又把她送入寝殿的大床上躺好,盖上被子,这才回到浴室。
待他洗好了澡,再次回到寝殿时,花珊珊已经在床上靠里侧“睡着了”。
他怕惊醒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头,轻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在她身侧悄然躺下。
“好香!”他刚洗过澡,浑身都洋溢着天生就有的那股清晨竹林才有的清新、酣醇气息,实在好闻。
她故意翻过身,假装呓语了一句,也不睁开眼,直接伸出双手,摸索着把他的头搂到怀里,低下自己的头,自他的前额一路往下胡乱地亲吻。
由于她闭着眼,他一时猜不出她是有心来挑逗自己,还是沉浸于梦境的无意识行为,只能假装糊涂地由着她的动作,暗暗克制着心里的欲*念和身体产生的生理冲动,静观其变。
很快,她的唇触到了他的双唇上。
它们温柔地在他上下唇细致摩挲了好一会儿,才伸了舌头,轻轻地、依依不舍地舔吻。
“唔……”好诱人!
这样的动作绝对是有心挑逗!
精明如他。到了这个时候,自然弄清了她的意图。
他明艳的桃花眼里悄然掠过狡黠之色。一边贪婪呼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兰般的体香,一边继续假装糊涂隐忍着身体的冲动。不肯迎合她的动作,跟她比拼谁先破功。
她完全没有料到他的心思,在舔吻了他的双唇好一会儿后,见他的双唇毫无回应的意思,便果断转移阵地,用一双小手摸索着扯开他的里衣,直接把头埋入他的胸脯间,到处胡乱的亲吻。
由于她平时极少用唇来亲热他的胸脯,她这样的动作还是很有效果的。
他感觉仿佛有无数轻柔妙曼的低电流从胸脯处一波紧接一波冲刷向他的周身。整个人的精神变得越来越亢奋,而胯下的分*身则被彻底地唤醒,像快要怒放的花苞一般飞快昂扬勃发起来!
她敏锐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暗暗得意,也不着急,缓缓把唇移到他胸脯上一颗像小葡萄一般大的尖尖突起附近,在周边伸了舌头轻轻地划了一会儿圈圈,又轻轻地舔了几下,这才开始合上双唇。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地吞吐、吸吮那颗小葡萄,而双手顺势轻轻下滑向他背后的双臀上,一左一右在他两片丰满而充满弹性的屁股上富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老婆,你好坏!”这种拍打声跟两人平时身体契*合到一起时在进出之间所发出的撞击声极其相似,勾引得他再也隐忍不下去了!
他急急伸手拉回那双拍打他屁股的小手。抬起她的头脸,低头张开嘴热烈地吻她。
他的双唇炽热柔软。一碰上她的樱唇,就如同两道电流的正负极。一下子点燃了她心底压抑的**。
他的吻细致绵密,一吻上她,就如同迷途的羔羊找到了归家的方向,深情款款,恋恋不舍。
她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偷偷睁眼看了看他因为迷醉于亲吻之中而显得妖魅、狂乱的一双被放大的桃花眼,果断收了继续戏弄他的心思,开始大大方方地积极迎合着他的动作。
当他的舌尖往她嘴里窥探时,她毫不犹豫张开双唇,放了他的灵舌滑入。
她嘴里的金津玉液,永远是那么香甜可口,他在用灵舌去追逐她的巧舌嬉戏的同时,不忘飞快卷了她的金津玉液吃入自己的嘴里,并从自己嘴里渡了自己的金津玉液送到她的嘴里。
他的金津玉液清新而甘冽,回味无穷,她毫不犹豫地酣畅吞咽着,并学了他的动作,以舌头把自己的金津玉液也送到他的嘴里。
不知何时,她的里衣和胸罩已经被他解开,一双大手从左右两边同时探入她的胸部,轻轻握住她胸前那一对饱满坚挺、娇滑细嫩的乳*白浑*圆,开始富有节奏的温柔揉搓着。
“哦……”好酥麻!
她惬意地轻吟了一声,急不可耐地伸出自己的小手,去解他的里衣。
他放过她的唇舌,探头向下,一口含住她胸脯左边那只浑*圆上的小红果,先细细舔吻了好一会儿,才津津有味地温柔吸吮起来。
“啊……”受不了了!
大概是怀孕的缘故,他这样的动作现在越来越能勾起她的无限**。
她双颊绯红,像是夏日的朝霞一般明艳;粉面如花,像是秋天的海棠一样妩媚;一双杏眸盈盈脉脉,带着九天星露;眸中目光痴痴绵绵,牵动万里情思。
渐渐地,随着他的动作,她曲线玲珑的窈窕身体开始慢慢地扭动着,如春风中的杨柳;丰翘的双臀高高蹶起,如两团巨大的雪球;一双嫩藕般白嫩的修长大腿,缓缓向两边打开,如睡莲在渐渐绽放;缕缕带着氤氲气味的莹白爱*液,从幽*谷中缓缓地流淌出来,染湿了床单……
他一直在暗暗观察着她的身体反应,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时机真正成熟了,不慌不忙握起自己已经蓄势良久的分*身,缓缓进入睡莲深处,愉快地律*动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月夜下,富有节奏的轻柔撞击声像是天籁之音,给寂寂静夜平添了几分旖旎和缱绻的风情……
满室生春……
说不清到底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未完待续。。)
069被觊觎的楚天珂
翌日,卯时初,花珊珊在孟戚渊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浴室时,汤海艳已提前候在里面等着他们。
她快步迎上前,垂下头,低声向孟戚渊与花珊珊禀告:“主子、主母,楚王昨夜什么也没有做,抱着属下睡得很香。今天早上寅时末,他悄然起来,走了出去。属下听到他在门外低声吩咐他的侍从拿剑来,陪他去后花园练剑。待他的脚步声在门外消失后,属下才起来关了门,上好栓,到这里来等你们的。”
“嗯,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才新婚第三日,楚天珂居然就开始在早晨练功,看来,倒是个勤奋的人!
孟戚渊更加不敢小看他。
待汤海艳入了秘道后,孟戚渊不放心的低声叮嘱花珊珊:“老婆,楚天珂生性霸道倨傲,不懂尊重女性,你虽然是他的妻主,但从他这两天的表现来看,分明还没有真正认识清楚自己的夫郎身份。为了你和你肚子里宝宝的安全着想,你今天千万不要再为了燕希敕、赵锦灿、陈明秀之类不重要的人和事与他对上,以免他发脾气时失手伤了你和宝宝!”
“好。”今天是自己与楚天珂新婚的第三日,过了今天,自己不但不必再陪着他,还可以为他安排另外的院子居住,大大减少他与自己接触的机会了!
一天而已,好应付得很!
回到寝殿后,花珊珊打开门,吩咐正候在外面的兰心进来为她梳头。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湖绿色的牡丹暗花织锦衣裳。兰心特意盘了个百花髻来呼应,在每个绾起的发花中间都各插了一支金累丝桃形珍珠簪。令原本俏丽的她更添了几分明丽妩媚。
刚梳好头,楚天珂突然大汗淋漓地从外面快步走入。
他一脸郁怒地沉声告诉花珊珊:“熙玉。你要让楚嬷嬷多管制下厨房的人!我刚刚练完剑,派了人去厨房提水给我洗澡,没想到,厨房居然明明有热水也不让我的人提!”
“哦,你可能是误会了吧?” 他昨天让人打燕希敕和赵锦灿板子的事,府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谁还敢无缘无故来招惹他呀!
花珊珊根本不相信。
“我没有误会!”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的话!
楚天珂不满地瞪了花珊珊一眼,解释给她听:“厨房的人说,他们烧的那两大锅热水是给你的浴室备用的,不提供给任何其他人!哼。真是太不像话了,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就是我的,我怎么能被当成其他人看待!”
“呵呵,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的怎么可能是你的?想得美!
花珊珊含笑哄他之余,不忘正色提醒他:“天珂,你要明白。他们都是我的人,不把我的当成你的也很正常,毕竟,是你嫁给我么——”
“哼。别强调了,我明白!”又忘了,她现在可是自己的妻主呢!
按规矩。嫁人的一方,嫁过去以后。只有嫁妆和对方赠送的财物才是自己的,其它一切。都是对方的!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楚天珂心里有苦说不出,更加郁怒,气呼呼地转身往花珊珊的浴室里走去。
“等等!”花珊珊见状,马上意识到他是要去自己的浴室洗澡。
她有洁癖,不喜欢跟别人共用浴室,只得找借口阻止他:“那浴室里的水是我刚用过的,脏着呢,你别过去了!”
“我不嫌弃你,等下我放掉脏水,换上新水就行了!”楚天珂略皱了下眉,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浴室走。
其实,他也有洁癖,从来不跟人共用浴室和浴桶。
昨天下午,他就是在楚嬷嬷给他侍从安排居住的后院北厢房里沐浴的,因为,侍从们把他在皇家驿馆里用的那个大浴桶给带过来,安置在了北厢房。
今天,如果不是厨房多事,他才不会用她的浴室!
“楚天珂!”你不嫌弃我,我嫌弃你呀!
花珊珊不甘心就这么被楚天珂占用了自己的浴室,眼看他的身影已进入浴室,她急中生智,又找到一个借口阻止他:“你没带换洗衣服进去,洗了澡出来穿什么呢?难道要穿我的衣服么?”
“熙玉,你提醒得对!”能想到自己需要换洗衣服,她还是挺关心自己的么!
楚天珂误解了花珊珊的意思,心里暗暗高兴,郁怒之气一扫而光,不但没有离开浴室的打算,还从浴室探出头来,含笑朗声告诉她:“我的随从就在门外,你吩咐他们马上把我的衣服送过来就是了!”
“好吧!”伸手不打笑面人,既然他铁了心要在自己的浴室洗澡,那就让给他吧!
反正,过了今晚,他就得滚蛋,到时让人把浴室多刷洗下再用得了!
花珊珊再也找不到其它借口阻止他,只得勉强答应了。
她带着兰心走到门口,吩咐楚天珂候在门外的侍从去帮他拿衣服过来,然后,先去正殿,准备用早膳。
待楚天珂洗完澡、换上衣服赶到正殿时,厨房已经把早膳送上桌了。
用完早膳,花珊珊想起燕希敕、赵锦灿昨天伤得不轻,心里有点担心,轻声吩咐候在一边的楚嬷嬷:“嬷嬷,麻烦你代我去看望燕侧驸、赵侧驸两个人,具体了解下他们伤势的恢复情况吧。”
“是……”主子就是心软!她这样当着楚王的面关心燕侧驸、赵侧驸,只怕楚王心里又要不痛快了!
楚嬷嬷想到这里,下意识悄悄扫了一眼旁边明显神色微沉的楚天珂,暗暗对他动不动就怒形于色的性格感到失望,低头匆匆步出了正殿。
花珊珊就坐在楚天珂对面,自然也注意到了楚天珂神色的变化。
她极讨厌他这种动不动怒形于色的性格。觉得自己身为燕希敕、赵锦灿的妻主,在他们受伤后。派人去看望他们,合情合理。所以,故意装糊涂,笑着问他:“天珂,你沉着张脸做什么?谁又惹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燕希敕与赵锦灿昨天都伤得不轻,她人在这里陪着自己,只是派个下人去看望下,很正常呀!
自己原本并不是个爱发脾气的人,现在,怎么每当觉得她不关心、重视自己或者在关心、重视别人时。心里就没来由地好一阵窝火呢?
楚天珂既不习惯这种心不由己的感觉,也不愿承认自己在生气,灵机一动,找借口搪塞花珊珊:“我刚刚只是想起了我那两个挨了板子的侍从,他们的伤势应该也很严重!”
“是哦!我差点忘了这事!”那两个侍从当初如果不是得了他的暗示,哪里来的胆子那样打燕希敕与赵锦灿?他们其实是在代他受过,挺无辜的!
花珊珊想到这里,马上另指了跟在身边的一个护卫代自己去看望那两个侍从。
不久,楚嬷嬷回来禀告:“主子。燕侧驸能吃能喝能睡,伤势恢复比较正常;赵侧驸从昨天上午至今,一直趴倒床头喊疼,没有吃饭、没有睡觉。连太医为他配的药,也因为味道太苦的缘故,不肯喝。”
“这样啊……”燕希敕倒是吃苦耐劳。而赵锦灿么,亏他昨天上午还那么大义凛然地要替燕希敕分一半的板子。现在这个娇气、挑剔的样子,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花珊珊有心教训他一下。故意吩吩楚嬷嬷:“既然这样,那你再去一趟赵侧驸的院子,收了他外敷的药物,在他吃饭、睡觉、喝药这三件事没有按时完成之前,就让他硬撑着吧!”
“是!”主子这是在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楚嬷嬷心领神会,恭敬地答应着,当即再次赶往赵锦灿的院子。
又过了一小会儿,派去看望楚天珂那两个侍卫的护卫回来向花珊珊禀报:“主子,左驸马的两个侍卫能吃能喝能睡,伤势恢复比较正常。”
“嗯,还不错。”楚天珂霸道成性,他的侍卫要是不老老实实好好养伤,像赵锦灿一样装娇贵,还不得被他给虐死!
花珊珊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了。
处理完一切,她看了下桌上的沙漏,发现才只是辰时初,觉得时间尚早,与其陪楚天珂就这样枯坐着,不如骗了他陪自己去东正街有名的霓锦坊去选购制作内衣、裤的面料。
她记得,原十三公主每回出宫,经常会去霓锦坊逛一会儿,因为这个店子不但出售各种高、中、低档布料,高、中、低档成衣,还出售花样繁多的各色可用作发饰的绢花,以及可插在花瓶的绢花,挺时尚的。
她找了个靠谱的理由,含笑跟楚天珂商量:“天珂,这样闷坐在府里多无聊呀,不如你陪我一起去东正街上的霓锦坊看看吧,我之前的衣服都是宫装,现在开府另居,需要添置大量家常衣服,你昨天给了我八千两银子,正好可以用上呢!”
“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楚天珂也不习惯久坐,当即答应了。
两人一人骑马,一人乘轿,在楚天珂的两百名侍卫、花珊珊自己那十名护卫、以及兰心、蕙质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出了府,径直往紫槐胡同外面的东正街而去。
由于人马众多,一进入街区,大家就吸引了街上众多行人的目光。
楚天珂的坐骑是他成亲那天骑的雪花蹄宝马,他今天穿了一身紫褐色的八爪盘龙服,龙身依然是用明暗不一的极细金线绣成,上面的鳞片片看起来深浅有致,栩栩如生,那龙眼则是用上等的猫眼镶串,在秋日阳光的照射下,黛绿色的光华随着他身体的动作飞快流转,使他整个人于庄重、威严中,凭添了几分洒脱与明快。
他头上戴着碧玉冠,俊美的面庞,棱角分明,因为心情好,还隐隐透出些许笑意;长眉入鬓,依然像远山一般韵味悠然,乌黑深邃的眼眸,一面紧盯着前面的路,一面不时看向花珊珊的轿子,留意着她从轿窗偶尔探出的小脸。
他前天跟花珊珊成亲时,就是从东正街骑着雪花蹄宝马经过,进入紫槐胡同花珊珊公主府的,街上行人当日都有出来看热闹,全部认出了他,不需要他安排在前面开道的五十名侍卫提醒,就远远地提前让开了道路。
走到霓锦坊附近时,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少年男子。
他不但没有主动让道,还故意径直冲到楚天珂在前面开道的侍卫跟前,盛气凌人地抬手指着离他们不远处的楚天珂,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兴味之色,大声询问那些侍卫:“他,是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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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神秘的少年男子
“放肆!”无论是冲撞主子还是冲撞安德公主都是死罪,这小子不但冲撞了,居然还胆敢肖想主子,冲主子指手划脚,真是不知死活!
五十名开道侍卫中为首的一名侍卫神情显得非常恼怒,他飞快拔剑指向少年男子,冷冷地警告:“小子,你没有资格挡我们的道路,更没有资格过问我家主子的身份。识相的话,就赶紧老实滚一边去,否则,就把头给留下来!”
“哼,笑话!就凭你这样的小角色,也敢来威胁我?”少年男子根本没有把为首的这名侍卫放在眼里,完全无视他的警告。
他唇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抬手抓住为首的侍卫指向他的那把剑剑尖处,轻轻一拽,竟直接把那把剑从为首的侍卫手里给拽了过来!
紧接着,他手腕飞快翻动,于眨眼之间,掉转剑尖,令剑柄一端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而剑尖一端则反指向了为首的侍卫!
真是好大的力气!好快的手法!
为首的侍卫是楚天珂送给花珊珊这两百名侍卫的都统,姓徐名鸿,武功了得,内力深厚,少逢敌手。
他没想到少年男子看起来这么年轻,功力和手法居然这么厉害,心里暗暗震惊之余,又有些好奇。
他目光充满戒备地紧盯着少男年子手里的剑,沉声问:“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少年男子轻蔑地斜睨了徐鸿一眼。握剑的手微微一动,剑已经架在了徐鸿脖子上!
他一只手仍指着不远的楚天珂。冷冷地逼问徐鸿:“他,是谁?”
“呵呵。别为难那个侍卫了,你看上的人是我的驸马!”不远处,从轿子里探出头来的花珊珊见状,突然出声,笑着代替徐鸿回答了少年男子的问话。
早在少年男子第一次找楚天珂的侍卫打听楚天珂的身份时,花珊就好奇的撩开窗帘注意他了:敢觊觎楚天珂的男子,勇气可嘉!
她调转目光,笑眯眯看向轿子旁边早已是一脸愠怒之色的楚天珂,不怀好意地低声安慰他:“天珂。作为一个俊美的男子,能被另一个俊美的男子看上,实在是撞大运的大喜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快别生气了!”
“很好,等某个漂亮女人看上你时,我也会这么安慰你的!”楚天珂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戏谑之意,毫不迟疑地还击。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被个男子觊觎,心里又气又恨。只是碍于自己的高贵身份,不屑于与少年男子对上,否则,早在少年男子第一次拿手指着他时。他就直接冲上去杀少年男子了!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娶了四个夫郎的梁国第一美人安德公主!”少年男子听了花珊珊的回答以后,看起来挺惊讶的。
他收回架在为首的侍卫脖子上的剑。瞪大眼睛,好奇地认真打量了一下花珊珊。
由于他所在的位置距离花珊珊的轿子近十米远。花珊珊又是从轿子里探出头来跟他说话,所以。他只能看到她俏丽的侧脸,完全感觉不到她在传闻中那种“气质华贵,风姿娇媚,如九天仙子般”的美丽和魅力。
他不无失望的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地冲她抱怨:“安德公主,你也太浪得虚名了!就你这姿色,只能算勉强过得去,连大皇子府上的侧妃潘素芳都比你好看!”
“哦,是么?”这评价可真够犀利的!
花珊珊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所谓“第一美人”的虚名,她挑挑柳眉,眨眨杏眼,撇撇樱唇,一本正经的告诉少年男子:“你说得没错,我眉毛不够纤长,眼眼不够圆大,嘴唇不够红艳,的确是有些浪得虚名!”
“哈哈!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么!”她生动的面部表情和老实的自嘲口气实在有趣,逗得少年男子心情大好。
他继续指着楚天珂,含笑朗声问她:“安德公主殿下,你能不能把你这个驸马让给我?”
“呵呵,你说呢?”好小子!明知我的公主身份,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跟我抢男人?看来,你不止是勇气可嘉,简直是狂妄至极哦!
花珊珊表面虽然还是笑着敷衍少年男子的问话,心里已经暗暗有些生气了。
她飞快把头从窗口缩回,纵身跳下轿子,带着随侍在轿子边的兰心、蕙质及自己的十个护卫,走向少年男子。
楚天珂心里不放心,当即从马背上跃下,陪在她身边,一起走向少年男子。
在走到少年男子的跟前时,花珊珊先趁机就近认真打量了他一番。
他看上去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头戴白玉冠,身穿银袍,白净的脸上,两道浓黑细长的黛眉斜斜上翘,看起来颇有气势;一双细长的柳叶眼眸光闪闪,凌厉剽悍,像是随时要攻击人;高高挺立的鼻子,鼻尖圆润,微微下勾;双唇线条优美,厚薄适中,色泽犹如盛开的玫瑰,红艳侬丽,十分性感;说话时,嘴里露出来一排像刚刚去了皮的杏仁般白净的牙齿,非常好看。
不过,虽然他长相比较像男子,说话声音比较像男子,穿着男子衣服,耳垂处看不到穿过耳洞的痕迹,但他的颈部却没有男人该有的喉结!
花珊珊怀疑他是女的,唇角微微逸出一抹轻笑,故意诈他:“难怪你要跟我抢男人,原来,是女扮男装!”
“咦……”少年男子不知是计,脸色一变,吃惊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花珊珊指了他的脖子,提醒他:“你这里没有男人该有的喉结!”
“哦,原来是这样!”少年男子恍然大悟。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处,不服气地跟花珊珊嘀咕:“我那里好多修练至阴玄功的男子也没有喉结!”
“是么?”什么地方会有好多修练至阴玄功变得没有喉结的男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花珊珊感到很好奇。笑着问他:“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少年男子黛眉一挑,极自豪地回答:“我是来自淳沧大陆的凤族后人。姓萧名婉婉!”
“哦……”竟是淳沧大陆的人,难怪她刚才能够有本事一下子夺了楚天珂侍卫都统的剑!
上回。孟戚渊在栖霞峰紫光台被人偷袭后,宋归元说过,孟戚渊中的掌是以灵力修练的“震元掌”,而这种以灵力修练的方法就是来自于淳沧大陆,也许,通过萧婉婉,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伤孟戚渊的凶手!
花珊珊灵机一动,自手上褪下一对累丝镶玛瑙的金手镯,递给萧婉婉。亲热地跟她套近乎:“婉婉,你我今日能在这里相见,又能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可见,是非常有缘份的,不如你收下这对手镯,跟我认做姐妹吧!”
“好啊!”花珊珊看起来性格爽朗大方,又是尊贵的公主,能主动要求跟萧婉婉认姐妹。萧婉婉自然是很乐意的。
她的家族,一直以来,都是阳盛阴衰,到她这一代。众多后辈中,甚至只有她一个女孩子,这也是从小到大跟兄弟们扎堆的她喜欢女扮男装的原因所在。
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十分渴望能有一个可以好好说说私密话的姐妹。
她爽快地收下花珊珊的手镯,戴在自己的手上。又从怀里掏出一颗星状的七角红宝石,递给花珊珊。作为回礼:“姐姐,这是我们凤族送给至亲好友的信物,它具有千里传音的灵力,你收下它以后,只要我还留在你们的沧漓大陆上,那么,千里以内,你什么时候想要见我,只要拿着它在地上轻轻一敲,我就能听得到,马上赶过来!”
“哦,太好了!谢谢你!”千里传音?这相当于现代的无线通讯功能了。
有灵力的东西居然能够有这么神奇的功能,太不可思议了!
要是自己将来能有机会去淳沧大陆修练灵力或者得到更多有灵力的好东西,该多好!
想到这里,花珊珊故作关切地问:“婉婉,我听说淳沧大陆远在晋国怒海的对面,千百年来,那里极少有人到我们这沧漓大陆来,你一个女孩子,是怎么独自跑来的?还能不能回去呢?”
“姐姐,我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说到这里,萧婉婉突然一脸惊讶地看向花珊珊的后面,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花珊珊感到不解,忙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在她身后十余米远处,大皇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长相与萧婉婉很相似的青年男子。
大皇子在发现花珊珊看向自己时,狭长的睡凤眼里暗暗掠过一抹狐疑之色。
按规矩,新婚夫妻在新婚的头三天,一般都是在家里厮守着,不会出门的。
他怀疑花珊珊必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有意来接近萧婉婉的,在走到她跟前时,故意含笑看看她,又看看她身边的楚天珂,好奇地问他们:“十三妹,楚驸马,你们今天怎么出来了?”
楚天珂有意要在大皇子面前表现自己对花珊珊的宠爱,抢在她前面,指了她身上的衣服,微笑着回答:“大皇兄,是我看熙玉平时都穿着宫装,显得太严谨了一点,特意给了她八千两银子,陪她一起到霓锦坊来选民间的时新衣裳!”
“哦……”通过前晚陈典的醉酒事件,令大皇子清楚认识到了楚天珂的狡黠、腹黑,他虽然表面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并不怎么相信楚天珂的话。
他把目光看向身边那个跟萧婉婉长相相似的男子,那男子立即心领神会,微笑着问一边的萧婉婉:“婉婉,你怎么会跟大皇子殿下的妹妹在一起了呢?”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萧婉婉似乎挺不待见那男子。
她冷冷地瞪他一眼,然后,故意仰头望天,不搭理他!
“你看,你看,又在耍小性子了!”那男子显然早已了解萧婉婉的脾气。
他无奈地拿手指了指她,然后,耐着性子凑到她耳际低声哄劝:“婉婉,父亲已经知道你从大皇子殿下的府里偷偷溜出来的事了,正在大发雷霆呢!你要是不把溜出来以后的所有情况老实告诉我,到时,别怪我不在父亲面前替你求情!”
“啊?父亲不是在二叔的院子里亲自照顾二叔么?他怎么会知道我偷偷溜出来的事?”萧婉婉吓了一大跳!
她的父亲平时待她十分严厉,她心里既怕他,又很喜欢挑战他的底线。
她飞快垂下头,一把抓住那男子的手臂,目光充满威胁:“三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在父亲面前告了我的密?”(未完待续。。)
071我的王后
“当然不是!”那男子矢口否认。
萧婉婉追问:“那是谁?”
那男子目光一转:“如果你能把你溜出来以后的所有情况老实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行!”自己也就是出来走走,可没犯什么大错误!
萧婉婉当即把溜出来后的情况都原原本本讲给了那男子听:“我从大皇子殿下府里出来后,直接到了西正街,一路往东边走边玩。走到东城门时,我转回来,打算回府。然而,走到现在这个地方时,我突然碰上了安德公主姐姐带着她的驸马从对面过来。她的驸马长得很像大师兄段珂,我想把他要到手,就这样,我与安德公主姐姐不打不相识,认为了姐妹!”
“哦,原来如此!”萧婉婉从不说谎,那男子自然相信她的话。
他跟大皇子过来时,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萧婉婉的身上,并没有认真看楚天珂,听完萧婉婉的话后,他转过头来,特意仔细看了看楚天珂,这才发现他的长相的确跟段珂极为相像。
他含笑拉着萧婉婉走到楚天珂跟前,彬彬有礼地代萧婉婉向楚天珂抱拳道歉:“楚驸马,我是萧婉婉的兄长萧峥。刚刚我小妹不懂事,对你多有冒犯之处,请你见谅!”
“没关系,你不必客气!”楚天珂淡淡地扫了萧婉婉一眼,和颜悦色冲萧峥摆摆手,表示不以为意。
其实,早在花珊珊与萧婉婉互相认为姐妹那一刻,他便看在花珊珊的份上。不打算跟萧婉婉一般见识了!
而萧婉婉在跟花珊珊互相认为姐妹后,也已经自觉收了觊觎楚天珂的心思。
她看楚天珂对她态度淡然。心里感到有点尴尬,故意把话题扯到一边。低声追问萧峥:“三哥,到底是谁在父亲面前告了我的密?”
萧峥唇角微勾:“是你那只鹦鹉!”
“它?”不会吧?
萧婉婉感到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真的!”自己养的鸟儿,居然不知道它是什么德性!
萧峥苦笑了一下,耐心解释给她听:“你昨天下午不是把你的那只鹦鹉送给二叔解闷么?今天上午,那只鹦鹉向父亲和二叔抱怨,说你明明昨天上午说好了今天上午要带着它偷偷溜出府玩,结果,却让它来代替你陪二叔,太不仗义了!”
“啊。这只死鸟!”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的确在昨天上午跟它商量过要带着它偷偷溜出府玩,不过,昨天下午她带它去看望她二叔时,她二叔看起来挺喜欢它的,她便忘了这事,临时起意,把它放在她二叔那里,让它陪她二叔呆几天,给她二叔解闷。没想到,就被它给记恨上了!可真是小心眼!
萧婉婉气得直顿足。
“哈哈!”花珊珊在一边见了,不由得爽朗大笑。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这只鹦鹉跟萧婉婉的性格可真是如出一辙!
她在听完萧婉婉与萧峥的对话时。心里对萧婉婉及其亲人来到梁国的目的、以及大皇子跟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都暗暗好奇,甚至潜意识里隐隐觉得他们跟孟戚渊被人偷袭一事有某种关联。
她有心顺着萧婉婉这根线索探查下去,故意利用鹦鹉一事做文章。试探着跟萧婉婉商量:“婉婉,你这只鹦鹉太有趣了。等我有空时,我想去大皇兄府上找你玩。顺便见识一下它,你看方便么?”
“好啊!当然方便!”萧婉婉正愁没人一起玩,立时喜出望外地满口答应,并慎重其事地叮嘱花珊珊:“公主姐姐,你一定要早点来。你不知道,我喜欢游山玩水、交朋结友,最讨厌闷在屋里不出来了。这次我至所以会偷偷溜出来玩,就是因为已经被我父亲安排闷在屋里好几天的缘故!”
“哦,既然这样,那我明天下午就来找你玩吧!”花珊珊乐得顺水推舟。
“好,太好了!”萧婉婉目光一亮,更加兴高采烈。
大皇子在一边听了她们的对话,睡凤眼里暗暗掠过一抹不快,没有作声。
他并不希望花珊珊与萧婉婉走得太近。
尽管,他在听完萧婉婉跟萧峥的对话时,心里已经暗暗打消了对花珊珊的怀疑,但是,考虑到她毕竟跟八皇子名义上是亲兄妹,且上次他在三皇子的小院子里救她时,她的态度明显有维护八皇子的倾向,他隐隐担心她会暗地里跟八皇子合作,拉拢萧婉婉和萧婉婉的家人来辅佐八皇子!
待大皇子、萧峥、萧婉婉离去以后,花珊珊安排楚天珂那两百名侍卫和自己的十名护守在霓锦坊外面等候,她自己则带带着兰心、蕙质陪楚天珂一起进入了霓锦坊。
霓锦坊的掌柜认得花珊珊,一看到他们,就热情地迎上来,为他们引路。
他叫严安步,个子短小精悍,眉毛呈八字形,细细长长;眼睛又小又圆,却闪闪发光,像暗夜里的两道火光;鼻梁下塌;双唇周围的胡须蓄得很长,每次说话前,右手都情不自禁地要往胡须上摸一下,好像那胡须是个话头似的。
霓锦坊有两层楼,一层楼卖布料,二层楼卖成衣及可以插头上或者插花瓶中的精美绢花。
花珊珊先随严安步去二楼。
她恼恨楚天珂昨天没有把钱交给她管,有心让他今天放血,故意对二楼那些琳琅满目的低、中档漂亮成衣表示各种不满意,只试穿了看上去较合自己心意的三件最高档衣裳,决定买下来。
楚天珂的所有衣裳都是楚国宫中定制,从来没有在外面买过衣裳,缺乏购买经验。
他只稍微关注了一下花珊珊所选衣裳的颜色和款式,觉得她选衣服的眼光很不错。忘了去细看衣裳的价钱。
在她只选了三件衣裳后,他有意要在她面前显示自己对她的宠爱。笑着提醒她:“三件太少了,多买几件吧!”
花珊珊假装无奈地一摊手:“不行呀。这里的衣裳不便宜,我怕我带的钱不够!”
“没关系,我身上还有!”她身上带了八千两银子,这里的衣裳就算是千两银子一件,买个七八件,也够用了,万一到时差点,自己身上还有三千两呢,根本不用担心。
楚天珂信心十足。
“好!”花珊珊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她认真从那些最高档的衣裳里又选了五件自己喜欢的。决定买下来。
下了二楼,花珊珊开始在一楼挑选布料。
她并不打算把开情*趣*坊的事情告诉楚天珂,只含糊告诉他,在一楼挑选的布料是做里衣、里裤、里裙和内衣、裤之用。
楚天珂觉得二楼那么多漂亮成衣,花珊珊只选了八件,一楼的布料,她只怕更加看不上眼,花不了几个钱,努力按捺着性子。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任她继续挑选。
花珊珊成亲时,宫中按例赠送了大量的绫罗绸缎给她,她不缺做内衣、裤的高档布料。所以,这次在霓锦坊选的全部布料,自然都是些做内衣、裤的中、低档布料。
忙忙碌碌挑选了一上午。最后,共挑选出来一百二十六匹布料。
结帐时。那一百二十六匹布料仅花了一千八百五十两银子,而那八件衣裳。一千五百两银子一件,居然要花一万二千两银子!
这样算下来,要付的银子一共是一万三千八百五十两。
花珊珊先拿出自己身上带着的八千两银票交给严步安,然后,示意楚天珂把剩下的五千八百五十两银票拿出来。
楚天珂大窘!
他之前已经在花珊珊担心钱不够时自己把话说满,现在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身上钱不够,更何况,他堂堂一国之君,第一次陪自己的妻子出来买衣服,又怎么可以因为差钱而让妻子不得不把选好的衣服给退回去呢?
他佯装镇定地先自怀里掏出三千两银票交给花珊珊,又骗她说其余的银两放在他赠给她的那两百名护卫统领徐鸿的手里,这才心情忐忑地大步出去找徐鸿想办法。
徐鸿听说楚天珂急需两千八百五十两银子,头疼不已。
他老老实实掏出身上的三百六十两银票交给楚天珂,小心翼翼低声向楚天珂提议:“主子,加上我这三百六十两,还差两千四百九十两,不如属下蒙上面,就近找个有钱人家,来个劫富济贫?”
“不行!”他可真敢想!
自己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为了区区两千多两银子而让手下都统沦为劫匪?
楚天珂颦起眉着,略想了想,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交给徐鸿:“这块玉佩价值千金,你悄悄帮我把它马上拿到附近好一点的当铺当个三千两银子的活当吧!”
“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徐鸿恭敬地接过玉佩,赶紧离开。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所做的一举一动,尽收入了从霓锦坊悄悄探出头来的兰心眼里!
原来,花珊珊在楚天珂只拿出三千两银票时,觉得以他的霸道和谨慎,不可能把银票放在别人的身上,怀疑他身上根本没有钱了,暗暗让兰心跟踪观察,看他是怎么弄到剩下的银两的。
待兰心悄悄把楚天珂与那名统领的举动悄悄禀告花珊珊后,花珊珊颇是吃了一惊。
她实在想不到楚天珂居然会这么穷,暗暗后悔自己把他逼得太紧了。
过了好一会儿,楚天珂拿着以玉佩当得的三千两银票回到霓锦坊,把它们如数交给了花珊珊。
花珊珊不动声色地接过银票,跟徐鸿结清了账。
回到公主府,花珊珊神色凝重地让兰心、蕙质在外面守候,只让楚天珂跟她一起进寝殿。
她缓步走到梳妆台前,把玩着上面的一把木梳,转过身,严肃地询问身后的楚天珂:“天珂,你之前那三千两银票是从哪里来的?”
楚天珂假装莫名其妙的样子,一本正经回答:“熙玉,你忘了么?我是从徐鸿身上拿来的!”
“是么?”花珊珊淡淡一笑,继续追问:“那么,你从徐鸿身上拿银票怎么用了那么久的时间?”
“这——”这么明显的破绽,她这么聪明的人,只要找当时候在霓锦坊的护卫一问,就能猜出端倪。
楚天珂自知瞒不了她,只得还是实话告诉她:“我这次从楚国过来,原本是打算玩半个月就回去,所以,身上只带了一万五千两银票。在跟你成亲之前,我花了近四千两用于打点,身上就剩下了一万一千两左右。昨日,送你八千两,我自己身上只剩下三千两左右。今天在霓锦坊时,结账还差两千八百五十两银票,我只好把自己随身一块玉佩让徐鸿当了,换成了给你的那三千两银票。”
“哦……”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自己把他逼得太紧了!
花珊珊心里很愧疚,打开自己的梳妆盒,从下面的暗格里取出五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递给楚天珂:“你把这个拿去,三千两让徐鸿把那块玉佩赎回来,两千两自己先用着吧!”
“哼,我不要!”天下哪个堂堂正正的丈夫会花妻子的钱?给钱给妻子才差不多!更何况,我还是堂堂一国之君!
楚天珂觉得自己受到了花珊珊的轻视,面色一沉,转身就走。
“站住!”真是不识好歹!
花珊珊不服气,杏眼一瞪,用起了激将法:“夫妻本来就该同甘苦、共患难,你现在没钱了,刚好我还有钱,我给你钱,天经地义,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地拒绝我?”
“熙玉……”原来,自己刚才误会她的意思了!她虽然平时爱跟自己针锋相对,骨子里其实已经认可了自己这个丈夫,懂得关爱自己了!
楚天珂想到这里,转怒为喜。
她说的没错,夫妻本来就该同甘苦,共患难,要是凡事都分得太清楚,哪里还像夫妻呢?
那块玉佩是自己随身带的东西,要是万一从当铺流落到他人手里,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如先拿了她的钱,等明天派人回楚国去,多拿些钱财来送给她!
他豁然开朗,转身回到花珊珊身边,大大方方接过她手里的银票,饱含深情地低声跟她说了句:“谢谢你,我的王后!”
“嗯,不用谢!”这个纠结的臭男人,总算想通了!
花珊珊心里长吁一口气,倒是没有去在意他怎么突然把自己叫成了“我的王后”。(未完待续。。)
072明秀自杀
晚上,花珊珊把白天遇到萧婉婉兄妹与大皇子的事告诉了孟戚渊。
孟戚渊跟花珊珊一样,也怀疑萧婉婉兄妹他们与当初在栖霞峰紫光台偷袭自己的人有关,当即决定从明天开始,安排两个江湖朋友宛沈岱潜 邹锦翎去大皇子府蹲点,密切关注萧婉婉兄妹的动向。
第二天,按规矩,花珊珊得带着楚天珂一起进宫认亲。
他们赶在卯时正到达皇宫,先去常宁宫光明殿拜见孝景帝。
孝景帝热情接见他们,赏赐了不少礼物,还顺便透露了将会在下月初六娶陈明秀为新皇后的消息。
花珊珊暗暗吃了一惊。
她早料到孝景帝会答应太后娶陈明秀,却没料到会把婚期安排得这么紧,陈明秀才只有十三岁啊!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太坑人!
接下来,是去永宁宫荣德殿东殿拜见太后。
由于东皇后被废,贤、淑、德三妃虽然一起代皇后负责打理宫中事务,却不能算是正经的后宫之主,根本无权单独和花珊珊、楚天珂认亲,因此,她们带领众皇子、公主一大早就聚集到太后的殿里,跟着太后一起认亲。
太后跟孝景帝一样,赏赐了花珊珊、楚天珂不少礼物,对待楚天珂的态度也一改常态,变得非常亲切和蔼。
她不仅向他细致询问了他母亲楚国王太后的近况,还额外赠送了让他捎给楚国王太后的礼物,令他颇有受宠若惊之感。
贤、淑、德三妃有心巴结花珊珊和楚天珂。送给他们的礼物远比上次花珊珊带燕希敕、赵锦灿认亲时要贵重得多。
接下来,是给魏国王后毓秀公主与齐国王后锦秀公主行礼。
毓秀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已故太贵妃龙婉秀所生。二十五年前,嫁给了魏国国君魏正泰;锦秀公主是太后亲生。二十三年前,嫁给了齐国国君齐颂光。
毓秀公主长相肖太贵妃,瓜子脸,柳眉、圆眼、菱唇,看人的目光看似大大咧咧,却没有焦距,隐隐带出几分漫不经心;锦绣公主长相肖太后,鹅蛋脸,黛眉、荷唇、睡凤眼。看人的目光比太后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亲切。
两位公主虽然都年近四十岁了,却看起来似二十多岁的少妇,肤色洁白细腻,像能挤出水来似的。
上回,花珊珊带燕希敕与赵锦灿来认亲时,由于燕希敕、赵锦灿只是侧夫的身份,所以,按规矩。身为长辈的毓秀公主与锦秀公主并没有来。
这次,她们过来了,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赠送的礼物很贵重。只是比太后少了两种,其余全部一模一样,显然是一起跟太后商量好了的。
大皇子按规矩也亲自过来了。他给花珊珊和楚天珂说了不少祝福的话,送出的礼物也都很贵重。
五皇子已故。并没有受到陈瑞蓉、萧玄峥、萧香玉上回谋害花珊珊一事的牵连,他的侧妃吴敏慧仍然代表五皇子府一脉在座。
她的态度比上次要谨慎得多。不仅认认真真说了不少场面上的祝福话,给出的礼物也比较贵重。
八皇子孟戚渊按规矩也亲自过来了,他虽然只是意味深长地简单叮嘱花珊珊和楚天珂要“好好过日子”,送给他们的礼物却比较贵重——原八皇子表面喜欢结交江湖侠士,一直沉迷于剑术与奇门心法,与世无争,其实,赚钱的能力并不差,还是颇有一定积蓄的。
至于八位已婚公主,她们按规矩,把各自的老公都带了过来,只是,送出的礼物明显不再是一致商量好的,琳琅满目,种类和价值迥异。
排行在花珊珊下面的九位公主中,由于十六公主萧香玉被贬为平民流放,现在,剩下八位公主。
她们可能是得了自己母妃的提点,表现得跟花珊珊前所未有的亲热。
由于楚天珂是花珊珊的正夫,且是楚国的一国之君,按规矩,认亲仪式结束以后,花珊珊和楚天珂还得参加中午由孝景帝、太后出面主持的同欢宴,喻意君臣共庆,万民同欢。
同欢宴设在御花园南苑,贤、德、淑三妃负责共同操办。
所有各附属国国君、王后及朝中重臣、家眷都按规矩准时赴宴,分男、女席就座。
席上既有丰厚的酒菜茶水招待,又安排了歌舞助兴,场面极其热闹盛大。
酒过三巡,坐在花珊珊身边的大皇子侧妃潘素贞突然不停对她使眼色,示意她看向斜对面护国公夫人的方向。
花珊珊感到好奇,顺着潘素贞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护国公夫人的异常之处。
她的双眼明显有点肿胀,虽然一直面上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得体微笑,跟坐在她身边的臣相夫人和将军夫人对答如流,可每当她们没注意到她时,她就会飞快低下头,握了手绢在脸上轻轻擦拭!
上回,陈明秀就说过,护国公夫人反对把她嫁给孝景帝;今天上午,孝景帝又亲口告诉自己,定于下月初六要迎娶陈明秀;莫非,护国公夫人是在为陈明秀要嫁给孝景帝一事而伤心垂泪?
花珊珊正暗暗讷闷呢,护国公夫人似乎已经敏锐地觉察到了花珊珊的注视,她抬起头来,迎着花珊珊的目光,冲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离座,慢慢地往外面走去。
花珊珊会意,也马上起身离座,紧紧跟在她后面。
走到附近一个叫“醉岚轩”的小亭子里时,护国公夫人停下了脚步。
她谨慎地认真把四周环顾一番,确定除了自己和花珊珊,并没有其他人存在,才在小亭子中间的一张石凳上坐下,并示意花珊珊坐到她的身边。
待花珊珊坐好后。她轻轻执了花珊珊的手,压低声音。神情悲伤地告诉花珊珊:“熙玉,秀儿昨天晚上做傻事。差点没了!”
“啊?”怎么会这样?
陈明秀天真、单纯、乐观,就算不想嫁给孝景帝,应该也不至于因此而自杀吧?
花珊珊吃了一惊,感到难以置信。
她关切地问:“舅妈,明秀表妹好好的,为什么要做傻事?”
护国公夫人低声回答:“昨天下午,皇上派韦公公入府传旨,定于下月初六迎娶秀儿进宫为后。秀儿不肯接旨,要求跟韦公公一起去宫中面见皇上。求皇上收回成命。你舅舅见状,大发雷霆,当众打了她几个耳光,还不顾我的劝阻,罚她就地跪到天黑,并从此禁足,直到进宫为止。天黑后,秀儿一回房,就悬梁了。幸亏。我心里一直对她不放心,听说她回房时,马上赶过去看她,及时救下了她。”
“哦。好险……”摊上护国公这么个狠心的爹,陈明秀真可怜!
花珊珊暗暗唏嘘,关切地问:“舅妈。明秀表妹现在怎么样了?”
“很不好!”护国公夫人面上的神情更加悲伤了:“她说她要宁死不屈,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没有用膳,坚持要求亲自去宫中面见皇上。求皇上收回成命。”
“这样啊……”闹绝食怎么能行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呀!
当初,得知陈明秀一心要嫁大皇子,而大皇子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花珊珊曾经以为让她嫁给孝景帝也不错,至少,孝景帝不会像大皇子那样处心积虑只想着利用她。
现在,听说她如此反对嫁给孝景帝,宁死不屈,花珊珊心里又挺理解她、同情她的。
她才十三岁,只是个孩子,而孝景帝却已经五十来岁了,比护国公还老,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很不登对;孝景帝是她的亲姑父,孝景帝的子女大多数都比她的年纪大,她一个小侄女嫁给自己的亲姑父,认一大群原本该是自己表兄弟姐妹的人为儿女,实在有违伦常;至于她一心要嫁大皇子这一点,跟这些一比,反而显得不太要紧,毕竟,她年龄尚小,感情还没有完全定性,如果能够有人正确地对她加以引导,那么,要让她放弃大皇子、爱上别的男子,也不无可能。
花珊珊灵机一动,豁然开朗。
她有心要帮陈明秀一把,主动跟护国公夫人商量:“舅妈,我跟八表妹关系一向要好,不如,今天下午,我跟你一起去你的府里,好好劝劝她吧!”
“好啊,太好了!”护国公夫人双眸一亮,惊喜不已。
其实,她刚刚发现花珊珊注视她时,想起花珊珊跟陈明秀一向关系好,也许能够帮她开导下陈明秀,才会故意引了花珊珊到小亭子里来!
同欢宴直到下午未时初才结束。
花珊珊赶在宴会散席之前,先安排兰心去通知楚天珂,告诉他自己要随护国公夫人去护国公府一趟,让他带着宫外候着的众侍卫先回府,然后,领了兰心、蕙质及宫外候着的十名护卫随护国公夫人一块离开皇宫。
护国公府座落在京城西南方向的四方巷子里。
前院十步一栋楼,百步一座阁。楼阁各依地势的高低而建,互相环抱。突起的屋檐像鹰嘴向上撅起,庄重而威严。
在楼阁之间,通常有一大片青翠的竹林。连接楼阁的走廊宽而曲折,其中,中间的主道走廊两边,种上了香气馥郁的丹桂树,而靠院墙的周围,则种的是非常高大的红枫。
后院环境比前院要显得温馨典雅。不仅到处种着时令的鲜花,还设有几座奇石嶙峋的精致假山及一条横穿整个后院的人工湖。
湖里没有种东西,湖水也并不深,但湖面比较宽,里面映着秋日碧澄澄的天空和一片片乳白色的浮云。
穿过湖上的小桥,往南走,就是陈明秀所住的“毓秀居”。
“毓秀居”是一个很漂亮的院子,院门外的两边种着小株的红枫,院内则种满了兰花和小株的丹桂。
靠西的院角有一棵很高大的樟树,上面伸下的藤条又粗又长,其中两根,被人给接在一起,做成了秋千。
护国公夫人一进入院子,就径直把花珊珊引向陈明秀所住的主屋。
主屋中间放了一张屏风,隔成内外两间。
外间不大,只有一张软榻、一张小桌子、几个小杌子,估计是提供给陈明秀值房的丫头用的。
陈明秀的两个大丫头文绢、文绣正坐在小杌子上绣荷包。
看到护国公夫人陪着花珊珊过来,她们似乎都显得喜出望外,忙站起身,跑到檐下,恭敬地一一行礼:“见过夫人,见过安德公主殿下!”
“嗯。”护国公夫人和花珊珊异口同声低声答应着,随她们一起先进入主屋的外间。
护国公夫人指着屏风后面,低声问文绢、文绣:“你们主子今天中午有没有吃东西?都做了些什么?”
嘴快的文绢一脸无奈地低声回答:“夫人,主子今天中午还是没有用膳。不过,她不再像原来一样坚持要求亲自去宫中面见皇上,而是要求能见安德公主殿下一面,跟安德公主殿下说说话!”
“是么?”熙玉本来就是来劝秀儿的,如今,秀儿恰好又想见熙玉,那么,熙玉说的话,秀儿应该能够听得进去!
护国公夫人想到这里,转过身,慎重跟花珊珊商量:“熙玉,为了你们姐妹俩方便说话,我就先在这外间等着你,让你一个人去见她,你看行不行?”
“行!”反正自己要劝的人是陈明秀,护国公夫人跟不跟在身边,问题都不大。
花珊珊示意跟随在身边的兰心、蕙质也留在外间,自己独自从屏风一侧的入口处轻轻进入了里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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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不负他人,亦不负自己
里间很大,摆放着檀木做的桌子、柜子、椅子、梳妆台和床,其中,那张床精雕细琢,镶了上等的翠玉和红、黄玛瑙,挂着玫红色暗花云锦宝罗帐,华美而不失典雅。
陈明秀正坐在床头想心事。
她神容憔悴,面色苍白,脖子上悬梁留下的勒痕隐隐可见,一双月芽眼像被水浸泡了好几天,肿胀得很厉害,显然曾经哭了很久。
听到花珊珊的脚步声,她抬头看过来,一脸惊喜的笑着跟花珊珊打招呼:“公主表姐,总算把你盼过来了!”
“呵,是么?”可怜的小姑娘,受苦了!
花珊珊勉强笑了笑,快步走到床畔,伸手轻轻抚摸着她脖子上的勒痕,温柔而诚恳的告诫她:“明秀表妹,生命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哪怕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不应该放弃它。以后,你再也不可以做傻事了!”
“嗯,知道了!”早知道上吊这么难受,我才不上吊呢!
陈明秀俏皮地冲花珊珊眨眨眼,把头凑到她的耳根处,低声告诉她:“公主表姐,实话告诉你吧,我昨晚是跟文绢、文绣串通好了,在我娘进屋那一刻才假装上吊,吓唬吓唬她的,不是真的想死!”
“哦……”这就难怪了!
花珊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指着陈明秀苍白的小脸和一双红肿的月芽眼,好奇地低声询问:“你这脸色和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呢?”
“脸色是文绣给我上了妆,假的,不过。眼睛是真的哭肿的!”说到这里,陈明秀撇撇小嘴。一脸的不忿:“我爹好狠心!他昨天不仅打了我耳光还罚了我跪!以前,他从来没打过我、罚过我呢!我心里当时很难过。又想博他和我娘的同情,就使劲哭,使劲哭,哭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是这样。”看来,护国公是铁了心要把她嫁给孝景帝呢!
自己既然决定要帮她,就得做到万无一失,不被人诟病。
花珊珊认真想了想,低声告诉她:“明秀表妹,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我父皇收回成命。另娶他人。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好,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只要不用嫁给姑父就行!
陈明秀惊喜万分,月芽眼笑得弯成一道圆弧,见眉不见眼了。
真是可爱!
花珊珊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帮她的信念,严肃地叮嘱她:“第一、从今往后,你只能把我大皇兄当成普通表哥,不许再心心念念地想着要嫁给他;第二、我帮你这件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
“这……”不告诉任何人倒是没问题,可为什么公主表姐要阻止自己嫁给大皇子表哥呢?
陈明秀感到讷闷,好奇地问:“公主表姐,我嫁不嫁大皇子表哥跟嫁皇上姑父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你是护国公唯一的女儿。你要是嫁给了大皇子,护国公一定会维护他,助长他的实力。到时,万一他为了皇位要联合护国公共同对付我老公孟戚渊。我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花珊珊杏眼中飞快掠过一抹狡黠之色,义正辞严地找借口搪塞她:“你不肯嫁给我父皇。却非要嫁给我大皇兄,这既是对我父皇的不敬,也是在逼我大皇兄跟我父皇作对!”
“这么严重?”算了,还是放弃大皇子表哥吧,反正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都是太后姑奶奶和爹说了算!
陈明秀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公主表姐,你放心,两个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好!那你当我面起誓吧!”小姑娘心思变得快,这个年代的人信奉神灵,还是让她起誓更靠谱些!
“是……”公主表姐居然不相信我的话,逼我起誓!我是言而无信的人么?
好吧,其实我在她面前的确有时候显得言而无信……
陈明秀心里只是小小纠结了一下,就神情肃然地举起了手:“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陈明秀当着公主表姐的面起誓,如果公主表姐有办法让我不用嫁给皇上姑父,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嫁给大皇子表哥,也不会把公主表姐帮助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无法——”
“好了,好了!”看她这样子,应该是认真的,就不用逼得太狠了!
花珊珊含笑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想起上次她回府找陈典以后,没了下文,不由好奇地问:“明秀表妹,典表哥上次有没有去找过我父皇?为什么我父皇还是会决定要娶你呢?”
“唉,别提了!我哥哥性子太冲动,办事不力!”陈明秀摆摆小手,撇撇小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得知我的事以后,直接拉着我去质问我爹,结果,激怒了我爹,不仅挨了一顿打,还被关在柴房里,到今天都没有被放出来呢!”
“哦,原来是这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冲动家伙,果然不出我当初所料!以后娶回府了,得好好调教下才行,不然,准得让自己后院起火!
花珊珊心里对陈典很失望,表面却轻轻拍了拍陈明秀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她:“你放心,典表哥马上就要嫁给我了,嫁出去的男人,冲出去的泥,是收不回来的。以后,你有事的话,不要再去找他,直接找我吧!”
“嗯。”太好了!
不过,人们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了公主表姐这里,变成嫁出去的男人,冲出去的泥,公主表姐真逗!
陈明秀想到这里,不由“咯咯咯”地低笑了起来。
出了内间时,正坐在榻上等候的护国公夫人忙迎上来,好奇地向花珊珊打听情况:“熙玉,明秀她肯听你的劝么?”
“还好。她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做傻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花珊珊含糊其辞。
“好。”只要不做傻事,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护国公夫人放了心。
她考虑到花珊珊与楚天珂是新婚燕尔,明天又得跟郑国大公子郑尚成亲,正有得忙,也不敢留着花珊珊多说话,直接亲自送了花珊珊出府。
花珊珊离开护国公府以后,已是申时初。
候在护国公府门外等待她的人中,除了十名护卫,居然还多出了楚天珂送给她的两百名侍卫。
看来,一定是楚天珂不放心自己回府路上的安危,特意派了他们过来的。
他这人除了性格稍显霸道之外,对待自己的用心,倒也算得上是真诚。
花珊珊打算早点解决孝景帝娶陈明秀一事,直接吩咐众护卫、侍卫护送她去皇宫。
走到御花园时,花珊珊戴在腰上的七角红宝石“叮叮叮”地发出了醇厚的低鸣声。
花珊珊记得,萧婉婉说过,如果自己想要见她,只要轻轻敲一下七角红宝石,它就会发出低鸣声通知她。
一定是自己今天下午忙于陈明秀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去大皇子府看她,让她等急了,特意在提醒自己过去呢!
花珊珊不由加快了见孝景帝的脚步。
孝景帝根本没想到花珊珊才离开皇宫两个时辰,又会赶过来,直接安排在自己办公的常宁宫光明殿正殿接见她。
待花珊珊向他行礼后,他好奇地问:“熙玉,你返回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花珊珊故意先咬了咬唇,然后,装成鼓足勇气的样子,大声回答:“父皇,儿臣想求你收回娶明秀表妹为后的成命!”
“为什么?”上午跟她说这事时,她不是没反对么?
孝景帝感到奇怪。
花珊珊早已想好了理由,郑重回答:“父皇,我刚听到明秀表妹要嫁给你的消息时,并没有多想,觉得自己应该祝福你们才是,特意在同欢宴结束后,跟我舅妈护国公夫人一起去了护国公府看望明秀表妹,向她道贺。后来,在跟明秀表妹谈到她嫁给父皇,我要叫她母后这个问题上时,我突然醒悟出了其中的意味,心里特别的难受,所以,就回来找你了。”
“你的意思是,辈份转变的问题你接受不了?”孝景帝听出端倪,皱了皱眉头。
其实,这个问题,他曾认真考虑过。
想到从今往后,要把一个原本被自己当外甥女一样看待的小姑娘当妻子看待,他心里也挺纠结的。
可惜,祖制规定,皇后必须是出自护国公府的嫡女,而护国公府现存云英未嫁的嫡女,只有陈明秀这一辈了,太后和护国公都有意把她嫁给他,他一向以孝道立身,按规矩行事,自然不便推拒。
“是的。”花珊珊点点头,直言不讳地接着回答:“明秀表妹是我母后的亲侄女,父皇是明秀表妹的亲姑父,大皇兄、八皇兄、我、以及其他大多数姐妹的年龄都远远比明秀表妹大,我们以前都是把明秀表妹当小表妹看,她见到我们,还得给我们行大礼;如今,回过头来,我们得称呼她为母后,见到她,得给她行大礼,教我们情何以堪?再说,我母后如果泉下有知,发现自己跟自己的亲侄女成了平辈,共侍一夫,自己的子女不得不称呼自己的亲侄女为母后,只怕灵魂也不得安宁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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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谁入了谁的圈套?
“这……”薇蓉她性情刚烈,要是知道这一切,的确是会生气的!
孝景帝别的可以不在乎,陈薇蓉的感受,他还是很在乎的。
他迟疑了一下,无奈地告诉花珊珊:“你顾虑的这些,我也想过。不过,护国公府已经没有你母后那一辈云英未嫁的嫡女,这样的结果,是不可避免的!”
“父皇,事在人为!”这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哪有办不到的事?
花珊珊微笑着提醒孝景帝:“嫡女的身份,其实是可以灵活运用的。我听说民间很多大户人家的正室,因为膝下没有女儿,却又想要个女儿,便会把某个庶女或者本家平辈中某个姑娘过继过来,记在自己名下呢!”
“嗯,确实有这么回事!”护国公府不存在跟薇蓉平辈的嫡女,不等于护国公府不存在跟薇蓉平辈的庶女和同宗平辈的姑娘。
如果老护国公夫人能把跟薇蓉平辈的庶女或者同宗平辈的姑娘记在名下,那么,熙玉刚才所顾虑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是,自己已经下了娶陈明秀的旨,金口玉言,不便出尔反尔。
还得请太后出面,让她以母亲的身份,找个合理的借口,反对自己娶陈明秀,安排老护国公夫人另挑个记名嫡女嫁给自己,才算名正言顺!
孝景帝的睡凤眼里飞快掠过一抹精光,马上从龙座上站起来,走到花珊珊跟前,朗声告诉她:“熙玉。你的提议我同意了!走,我们一起去见你皇祖母。把这事跟她商量一下!”
“是!”过了孝景帝这一关,事情等于就成功了一半。
太后和护国公之所以坚持要把陈明秀嫁给孝景帝。不过是为了稳固护国公府的地位而已。自己的提议跟他们最终的目的并不相低触,应该是很有希望得到太后同意的!
父女俩赶到太后所住的永宁宫荣德殿时,太后正坐在正殿里闭目养神。
她没料到孝景帝与花珊珊会在这个时候一起过来,感到很意外。
待他们冲她行了礼之后,她好奇地问孝景帝:“皇上,你带熙玉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是的,母后。”孝景帝含笑点点头,看向花珊珊。吩咐她:“熙玉,快把你跟我说的事情再同你皇祖母讲一遍吧!”
“是,父皇!”花珊珊恭敬地答应着,不仅把自己找孝景帝所谈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了太后,还把孝景帝也同意她的提议这一点也告诉了太后。
太后听完后,陷入了沉思。
其实,她原本是打算把陈明秀嫁给孟戚渊的。
东皇后陈瑞蓉被废以后,按规矩,孝景帝必需另娶护国公府嫡女为后。以便替他打理后宫。
护国公府上,跟陈瑞蓉平辈的嫡女都已嫁人,只剩下陈明秀这一辈。而护国公本人又只有陈明秀一个嫡女,如果不把她嫁给孝景帝。那么,就只能从二房、三房中选嫡女了。
有着陈瑞蓉这个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太后哪里还会放心再让其他房的嫡女来做皇后呢?
万般无奈之下。她才忍痛割爱,安排让陈明秀嫁给孝景帝的。
如今。听了花珊珊的提议,倒是令她心思活泛了起来。
孝景帝已近知天命的年龄。早晚会把皇位传给下一代,如果让老护国公夫人另选了跟薇蓉平辈的庶女或者同宗平辈的姑娘记在名下,嫁给孝景帝,而陈明秀仍然留着嫁给孟戚渊,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故作严肃地跟孝景帝商量:“皇上,你既然已经同意了熙玉的提议,为了尊重你的意愿,我自然也会同意。只是,你昨天刚刚下了明旨要娶明秀为后,现在突然改主意,总得找个你和明秀不适合成亲的合理由头才好!”
“是呀!”主意是熙玉出的,这合理的由头也由她来想吧!
孝景帝懒得多动脑筋,直接把问题丢给了花珊珊:“熙玉,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想想……”这个合理由头,可不是那么好想!它既不能有损皇家的脸面,又不能影响到护国公府的声誉,否则,孝景帝和太后都不会同意的。
花珊珊凝神细想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地回答:“我只想到一个主意:皇祖母昨晚新得了一个梦,梦见我皇祖父来见她,暗示护国公府本族有一女子是我母后投胎转世,最适合做父皇的皇后,要求皇祖母解除父皇与明秀的婚事,另取我母后的转世为后。”
“嗯,这主意不错!”拿已故太上皇和已故西皇后做筏子,做梦的又是太后本人,根本不会引人生疑!
孝景帝与太后对视一眼,都比较满意。
接下来,就是传继老护国公夫人、护国公、护国公夫人入宫,商量选跟西皇后平辈的庶女或者同宗平辈的寒门嫡女做继老护国公夫人记名嫡女的事情。
花珊珊是小辈,在这样的事情上,自然不方便置喙,她理智地选择提前告退。
待出了皇宫时,已是申时正。
虽然天色已晚,可花珊珊不想食言。
她吩咐兰心、蕙质及众护卫、侍卫护送她赶往大皇子府去见萧婉婉。
至酉时正,到达大皇子府。
考虑到萧婉婉寄住在大皇子府上,是大皇子的客人,照规矩,花珊珊让大皇子府门口当值的侍卫先引她到大皇子府正殿去见大皇子。
此时,大皇子跟侧妃潘素芳正一起在正殿里用晚膳,他坐的位置正对正殿大门口。
远远看到花珊珊在侍卫的引领下走过来时,他的睡凤眼里飞快掠过一抹精光。
他在护国公府备有耳目,对于护国公府里发生的大小事情,都了如指掌。
昨天,花珊珊跟萧婉婉约在今天下午见面,他担心萧婉婉到时口无遮拦,把一些不该说的事情告诉了花珊珊,只好利用花珊珊在对待十六公主和陈明秀态度上表现出来的心软来牵制花珊珊。
同欢宴上,潘素芳其实是在他的安排下特意接近花珊珊,让花珊珊注意到护国公夫人的异状,热心地去帮助护国公夫人和陈明秀,以便错过与萧婉婉见面的机会的!
之前,他安插在护国公府陈明秀跟前的耳目传来消息,陈明秀见过花珊珊以后,心情大好,这就说明,花珊珊一定是想到了帮助陈明秀的办法。
可惜,这耳目费尽心计打听花珊珊跟陈明秀都说了些什么,一向在这耳目面前知无不言的陈明秀却居然破天荒拒绝了耳目的探听,什么也不肯说!
刚刚,他安插在宫中的耳目又传来消息,花珊珊已经为了陈明秀的事进宫见孝景帝与太后,虽然具体谈话内容,这耳目不得而知,但孝景帝与太后传继老护国公夫人、护国公、护国公夫人入宫这事,这耳目却是知道的。
看来,极可能是孝景帝与太后打算采用花珊珊帮助陈明秀的办法,才会有这样的动静!
花珊珊自从穿越过来,不仅顺利获得了原本宠爱原十三公主的太后的宠爱,更是新获得了孝景帝的宠爱,并把楚天珂、郑尚、陈典、燕希敕、赵锦灿这五位优秀男子都收归囊中!
在铲除他的心腹大患东皇后及其子女的事情上,她也功不可没!
他刚开始,觉得她初来乍到,不过是十八位公主之一,一无实权,二无实力,并没有什么值得重视的,现在,却随着她地位、能力、实力的不断上升,不得不越来越重视她的存在了。
必须尽快制造事端,令她跟八皇子决裂,加入自己的阵营才好,否则,她早晚会成为自己将来登上皇位的最大阻力!
大皇子收回思绪,待花珊珊步入正殿后,装作才发现她过来的样子,放下筷子,站起身,迎上前,一脸惊讶地问:“十三皇妹,你不是昨天跟婉婉姑娘约好了今天下午过来么?怎么来得这么晚?”
花珊珊不方便跟他细说原委,只能歉然一笑,简单解释:“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耽搁了时间。”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干下了违背孝景帝旨意、改变孝景帝和太后决定的大事,居然还能保持如此谦虚、谨慎的态度,这份心智与胆识,实非寻常女子可比!
大皇子心里暗暗感慨,表面上却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十三皇妹,你来晚了,婉婉姑娘和她的家人已经于今天下午申时末离开我的府里,回淳沧大陆了。”
“啊?”这么不巧?
也不知道孟戚渊今天早上派过来监视大皇子府动静的那两个江湖朋友,有没有找到偷袭孟戚渊那个人的线索?
花珊珊心里在倍觉失望之余,不免又有些好奇。
她打算马上回府向孟戚渊打听情况,故意扫了一眼大皇子身后的膳桌,找借口跟大皇子告辞:“对不起,大皇兄,打扰到你用膳了。既然婉婉不在,我就先回府了。”
“好,明天见!”明天,她得娶郑国公子郑尚进门,自己还得去帮她招待宾客呢!
在现代,都是一夫一妻制,且提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理念,她这次穿越过来,一下子娶五个夫郎,也不知心理上到底能不能适应得了?
看着花珊珊渐渐远去的背影,大皇子突然间觉得非常好奇……(未完待续。。)
075防不胜防
花珊珊回到府里时,已是晚上戌时正了。
楚天珂这次仍然坐在正殿里,等她回来一起用膳。
由于花珊珊预先让兰心通知了他自己要去护国公府的消息,让他感觉到了她对他的尊重,所以,他看到她后,并没有说什么,心平气和地陪她用了晚膳。
两人回到寝殿以后,楚天珂指了一个摆放在梳妆台上的小盒子,含笑告诉花珊珊:“这是今天我们一起进宫认亲时,我收到的礼物,它们是你的了!”
“好的,谢谢!”哈哈,开窍了么,得了东西懂得及时上交了么!
花珊珊心情大好,脸上漾起一抹愉快的笑意,看向楚天珂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
“熙玉,你不用谢我。你是我的妻子,我得到的一切财物,理应都交给你打理!”岂止是这点东西?我楚国的整个王宫,以后都是你的!
楚天珂见花珊珊笑了,心里也很高兴。
跳跃的烛光下,他凝望着她精致的俏脸,深邃的双眼里涌动着明亮动人的光泽,分外迷人。
“呵呵,我先去洗个澡!”此时此刻,看起来对自己充满深情的他显得无比的诱人,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花珊珊不敢回应他,赶紧以洗澡的借口,逃也似地溜进了浴室。
孟戚渊已经带着汤海艳在浴室里面等了她很久了。
她担心楚天珂等下会问起自己今天下午的情况,先特意把自己今天的经历大致跟汤海艳在一边低声说了一遍,才跟孟戚渊一起离开。
进入浴室下面的秘道后。花珊珊马上迫不及待地问孟戚渊:“老公,你派到大皇子府盯梢的那两个江湖朋友。有没有回来给你递消息?”
“没有。”孟戚渊摇摇头,微笑着告诉花珊珊:“我跟他们说好了。如果查出问题来、或者遇到什么意外变故,就给我递消息,不然,先盯着再说。”
“哦?”大皇子不是说萧婉婉和她的家人已经在申时末离开大皇子府了?
这还不算意外变故?
孟戚渊这两个江湖朋友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花珊珊心里不放心,忙把自己去大皇子府找萧婉婉的经过细细讲给他听。
孟戚渊听后,大吃一惊:“如果萧婉婉和她的家人真像大皇子所说的那样,在申时末离开大皇子府,那么,我那两个江湖朋友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递消息给我!他们很可能是遇害了!”
“啊?不会吧?”这么严重?
花珊珊吓了一跳。抱着侥幸心理,笑着安慰他:“老公,你别把事情想得太坏了,也许,大皇子是在骗我,萧婉婉和她的家人根本就没有离开大皇子府?”
“但愿如此吧!”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弄清楚那两个江湖朋友现在的情况!
孟戚渊略想了想,神情凝重地认真跟花珊珊商量:“老婆,那两个江湖朋友是在为我们办事。我们应该对他们的安危负责。今晚,你先睡吧,我要亲自带人去大皇子府附近找到他们,才能放心。”
“不!”自从怀了宝宝以后。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花珊珊就对孟戚渊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依赖心。非得有他在身边陪着,才能安心。
她挽着他的胳膊。冲他撒娇:“老公,你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会睡不着的,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
那两个江湖朋友身手都不弱,他们万一遇害了,自己找过去时,杀害他们的凶手很可能正组织人埋伏在附近,等着自己带人出现呢!
现在是晚上,敌暗我明,到时,自己自顾不暇,又怎么能保护好她?
孟戚渊知道她性子要强,怕说了实话会惹她不服气,故意轻轻执了她的手,耐心哄她:“老婆,你怀有身孕,白天奔波了一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宝宝才会正常成长呢!”
“嗯,是哦!”身为人母,爱护自己的宝宝是最大的责任!据说小宝宝在妈妈的肚子里头两个月,是发育成形的最重要时期呢!
花珊珊经他这么一提醒,不由得甜蜜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那暂时还看不出动静的肚子,取消了跟他一起去的打算。
翌日,卯时初,花珊珊一觉醒来,发现孟戚渊不知何时回来了,正一如既往地侧身把她揽在怀里,呈心心相印的姿态睡着。
她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转过头,悄悄在孟戚渊的脸颊上“吧、吧、吧!”地接连亲了好几口,又特地在他的唇上也蜻蜓点水般轻轻喙了一口。
孟戚渊其实只是在闭目养神,根本没睡着。
面对她的这种爱意,他不是像往常一样给予积极的回应,而是睁开眼睛,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俏脸,轻声呢喃:“老婆,我真舍不得离开你!”
“老公……”好好的,说什么离不离开呢?
花珊珊微微一怔,感到有些讷闷:“你怎么了?是不是你那两个江湖朋友出事了?”
“是呀。”他们死得好憋屈!
孟戚渊暗暗捏了捏拳头,神情沉痛、声调低哑:“我昨晚找到他们时,其中一个已经断了气,另一个虽然勉强还活着,却在把他们的遇害情况告诉我后,也马上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
花珊珊瞪大眼睛,震惊地问:“谁干的?”
孟戚渊明艳的桃花眼里掠过一抹戾色:“是萧婉婉的家人干的!”
“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两个江湖朋友不不过是去盯梢,又没干危害人身的事,萧婉婉的家人怎么那么狠心。居然要置他们于死地?
“没有误会!”孟戚渊摇摇头,沉声回答:“听我那个当时还活着的江湖朋友沈岱潜说。他们俩在申时末,看到萧婉婉跟着几个人离开大皇子府。便好奇地跟在后面盯着,打算探清他们的去向,再向我传消息。然而,他们明明行踪很隐秘,萧婉婉那些家人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才一小会儿,就发现了他们。”
说到这里,孟戚渊坐起身子,目光凝重地继续说:“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直接回头,伸出左、右手凌空朝他们拍出两掌。他们俩由于事先听我说过萧婉婉他们是淳沧大陆过来的人,意识到这必定是带有灵力的掌法,原本是想错身躲开的,可惜,那个中年男子的动作太快了,他们的身法在他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因此,他们同时都中了他的掌,倒在地上。很快,那个男子走到他们身边。去探他们的鼻息。叫邹锦翎的那个江湖朋友当时就已经死了,而沈岱潜虽然身受重伤,却还活着。那个中年男子盯着沈岱潜的眼睛。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奇怪的方法,总之。让沈岱潜突然失去了控制自己本心的能力,在他的审问下。身不由己地把我派他们去盯梢的原因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什么?”照这么说,除非那个中年男子跟在栖霞峰紫光台偷袭孟戚渊的人无关,否则,必然会引起警惕,并更加变本加厉地对付孟戚渊!
花珊珊十分震惊,下意识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孟戚渊怕她着凉,顺手从床畔拿来她的衣裳,一边替她穿在身上,一边接着讲:“那个中年男子听了沈岱潜的话后,要他给我带两句话:第一、偷袭我的人跟他无关,不是他干的;第二、我安排人盯他的梢,是对他的挑衅,他将会给我一个有力的教训!”
“凭什么!”分明是那个中年男子滥杀无辜在先,居然还反过来怪孟戚渊在挑衅他,太过份了!
花珊珊义愤填膺:“老公,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手段再狠,也怕陷阱!我们没办法与他硬碰硬,那就以退为进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出府了,直接把你的江湖朋友都召集过来,在府里多设机关,加强防守,布下天罗地网,直接等他来自投罗网!”
“你这个方法我考虑过,不太好用。”中年男子并没明说哪天过来教训自己,这种守株待兔的方法,只是暂时行得通而已!
自己那些江湖朋友虽然挺讲义气的,可他们习惯了浪迹江湖的生活,最不喜欢宅在一个地方不动,你要人家一天、两天的守着你还行,要是一个月、两个月的守下去,肯定是在为难人家!
孟戚渊无意让花珊珊为这事过多费心,轻声安慰她:“老婆,我把这些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以防万一。其实,我昨晚回来后,一直没睡着,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对付那个中年男子的办法。你要相信我的智慧和能力,我可以顺利渡过这次难关的!”
“嗯,老公,我对你当然有信心!”中年男子的武功实在太厉害了,又是在暗处,令人防不胜防。
孟戚渊如果已经想出对付他的有效办法,刚才,就不会生出舍不得离开自己的感慨!
花珊珊表面上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资鼓励,暗地里,却根本放心不下。
据宋归元当初讲,从淳沧大陆来沧漓大陆极不容易,既然那个中年男子声称要给孟戚渊一个有力的教训,可见他暂时还不打算离开沧漓大陆!
他是萧婉婉的家人之一,他能暂时留在沧漓大陆,很可能萧婉婉也会跟着他留下来呢!
如果自己能利用六角宝石联系上萧婉婉,通过她,了解中年男子的身份,找出中年男子身上的弱点,那么,孟戚渊就能多一些对付中年男子的胜算了!
今天,自己要迎娶郑尚,身边人多眼杂,根本不方便与萧婉婉见面,只能等到明天,多敲几下六角宝石,看能不能把她引来。
拿定主意后,花珊珊穿好衣裳起床,在孟戚渊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浴室,跟已经候在那里的汤海艳换回身份,进入了自己的寝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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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弄巧成拙
楚天珂这次仍然不在寝殿里,去后花院练剑了。
花珊珊打开正殿门,让兰心进来为她梳头。
今天是花珊珊大喜的日子,为了迎合喜庆的气氛,兰心特意为她梳了一个看起来华丽、高贵、繁复的芙蓉髻。
卯时正,贤、淑、德三妃像上次迎娶楚天珂时一样,带着一大帮宫女、太监浩浩荡荡来到花珊珊的公主府,亲自现场督导内务府人员在花珊珊婚礼事宜上的工作方法和工作进度。
吉时,花珊珊在大皇子、孟戚渊的陪同下,乘凤辇自公主府出发,至郑尚暂居的皇家驿馆里,迎接他入府成亲。
一路上,鲜花漫天飞舞,万丈红绫覆地,金锣开道,数百名盛装的宫女伴于车旁,两千余名锦装御林军侍卫前前后后护卫,热闹非凡。
城中百姓没想到花珊珊居然一个月之内,连续三次成亲,一个个都觉得无限惊讶,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摩肩接踵地纷纷跑到路边好奇地张望。
花珊珊今天穿了刺绣着牡丹图纹的大红窄袖并蒂襦,头上梳的芙蓉髻一鬟连着一鬟,相邻的左右鬟之间,都饰以五彩琉璃珠勾勒出花瓣的纹理,额上贴了一排细小的芙蓉金钿,令她看起来于清丽、明艳之中,不失高贵、精致。
俏丽的瓜子脸上,轻敷了一层浅粉色香粉;柳眉自眉头处渐渐往上挑,虽然依然是细细长长,看起来却比前两次成亲时的柔媚之态不同。多了几分欢脱、昂扬;一双大大的、明亮的杏眼自上眼睫附近至眼尾处描了一层与眼线平行的粉色眼影,显得分外的秀美、迷人;细巧的鼻梁被描摹得高挑、挺秀。肉乎乎的小鼻头依然是那么圆润、可爱;饱满的双颊晕染了浅浅的桃红;娇小的樱唇涂上了柔和、莹润的芙蓉唇膏;整个人显得既娇俏华美、又端庄自然。
郑尚虽然双腿不能正常行走,却坚持按规矩特意准备了一匹温性的玉白色骏马来骑。
他今天穿着大红锦衣。腰系镶青玉带,带上镶的是五彩琉璃珠,与花珊珊芙蓉髻上的五彩琉璃珠凑巧呼应;头束着金冠,与花珊珊额间的芙蓉金钿,又是凑巧呼应;两道修长俊朗的剑眉,像两座远山,于飒爽英气之中,隐隐流露一抹空灵、纯粹的温柔;一双光华璀璨的星目,如同深潭里停伫的明月。无比的清丽、高洁,当你与它们对上时,仿佛是暗夜里看到了曙光,内心极其的温暖、舒畅;可能是天气渐冷的缘故,英挺的鼻梁下,一对厚薄适中的唇瓣,比以往显得更要娇艳、莹润,楚楚动人。
城中百姓见他们都如此的美,气质又如此的相称。纷纷交相称赞他们俩是“天姿国色”、“一对璧人”。
郑尚听到了,心里暗暗开心,面上却神色如常,没有显露出来。
孟戚渊陪在花珊珊的旁边。听到这些赞叹,心里却有些酸酸的,深觉这个时代的人们审美观念有问题: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心心念念爱着花珊珊的自己。才跟她是真正合适的!
由于郑尚是郑国国君唯一的儿子,未来的一国之君。又是花珊珊的正夫,孝景帝、太后特意在吉时赶到花珊珊的公主府。主持他们的婚礼。
在拜天地时,郑尚推开原本搀扶自己的侍卫,身姿笔挺地自己站好,陪着花珊珊跪倒在地,认真磕了个响头,然后,又咬紧牙关,坚持自己站了起来。
一边观礼的孝景帝、太后等所有人看到他这样的动作,都惊喜交加!
其中,六公主之夫韩王韩恂是个性格豪爽、沉不住气的,他仗着平时跟郑尚有过往来,彼此比较熟络,好奇地大声问他:“郑尚,你的腿什么时候竟能站起和跪下了?”
“我有幸最近认识了一位世外高人,这都是他悉心替我诊治的结果!”等我一年后双腿完全正常了,你们会更吃惊的!
郑尚人逢喜事精神爽,回话时,一改以往的温顺平和态度,语气中多了几分自信和喜悦之情。
“哟,真是好运气!”二十余年腿脚不便,居然一下子能站起和跪下了,这世外高人真乃神人。
韩恂打心眼里替郑尚感到高兴之余,灵机一动,拿手指了花珊珊,向郑尚拍她的马屁:“你二十余年腿脚不便,在被十三皇妹定下来后,居然很快就能碰上妙手神医,可见,我们十三皇妹是十分旺夫的人,这事上,你最应该感谢的人不是那个世外高人,而是她!”
“呵呵,是呀,是呀!”我跟薇蓉的孩子,自然是有福气的!
孝景帝与有荣焉,率先积极响应韩恂的马屁。
“皇上所言甚是!”周围观礼的众人哪个不是人精?看到连孝景帝都是这种态度,他们自然果断地随声附和。
郑尚原本不是个迷信运气的人,被大家这么一起哄,也觉得韩恂的说法很有道理,马上含笑向花珊珊致谢:“多谢玉妹看中为夫,令为夫有幸遇上妙手神医!”
“呵呵,不用谢,不用谢!”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郑尚腿脚恢复的功劳明明是世外高人的,这下子,竟主要成自己的功劳了!
花珊珊表面讪笑着,内心深感汗颜。
酉时初,花珊珊被喜娘扶着进了寝殿。
大皇子、孟戚渊在正殿负责帮花珊珊招待朝中众大臣及各附属国派来的使臣,贤、德、淑三妃及三公主,四公主、六公主等已经成亲的公主,则在偏殿负责招待朝中众大臣的家属。
席间,陈典被护国公仍关在府里,没能过来;燕希敕、赵锦灿伤势未愈,仍然只能在床上趴着。不便过来;郑尚这一桌,是由大皇子、孟戚渊、楚天珂三个带着丞相之子潘明伟、三公主的丈夫陈王陈裕、毓秀公主次子魏平安作陪、七公主的丈夫韩王韩恂。全程没有发生任何小插曲,宾主尽欢。
酉时正。花珊珊正带了兰心、蕙质在寝殿里玩牌,随着护国公夫人一起赶来赴宴的陈明秀突然悄悄地溜了进来。
花珊珊估计她是来告诉自己昨天孝景帝、太后找继老护国公夫人、护国公商量的结果,忙安排兰心、蕙质退下,拉了她坐在床畔说话。
“公主表姐,谢谢你!”陈明秀明显兴奋得不得了!
她笑嘻嘻的拉了花珊珊的手,眉飞色舞地喜滋滋告诉她:“我娘昨天晚上告诉我,太后姑奶奶改了主意,取消皇上姑父同我的婚事,从我的宗族中选中一位姑姑记在我奶奶名下。嫁给皇上姑父!”
“哦?”继老护国公夫人的动作还挺快的么!
花珊珊好奇地问:“记在我外祖母名下的是哪位小姨?”
陈明秀神秘地眨了眨可爱的月芽眼:“公主表姐,这个人你没有见过。她叫陈芳容,今年十六岁,是我爷爷堂弟四爷爷陈亦雄的女儿。十多年前,四爷爷陈亦雄跟我爷爷出征,战死沙场,陈芳容姑姑和她母亲四奶奶郑氏、弟弟陈赤诚叔叔从此失去了依靠。我爷爷、奶奶体恤他们孤儿寡母,原本想接进府,可四奶奶郑氏想为儿子陈赤诚叔叔苦守家业。我爷爷、奶奶拗不过,只好经常派人送了东西接济她们。”
“哦……”照这么说,陈芳容的身世倒是挺可怜的。
自己为了帮助陈明秀,等于是牺牲了她。她如果对与孝景帝的婚事满意还好,否则,就是自己害了她了!
花珊珊心里暗暗感慨。不想再提这件事,另找了话题跟陈明秀闲聊。
陈明秀心情好。聊什么都来劲,不知不觉间。与花珊珊聊了大半个时辰,才依依不舍地回正殿去找护国公夫人了。
花珊珊把她送到门外,顺便冲候在门外的喜娘、兰心、蕙质打了声招呼,声称要洗澡,栓上寝殿的大门,取走桌子上放着的龙凤蜡烛,绕到寝殿后面的浴室里,拿了候在里面的汤海艳带来的假龙凤蜡烛换上,又把自己的外裳脱下来给她,让她替代自己回到寝殿里。
汤海艳替代花珊珊以后,先打开寝殿的门,放了喜娘、兰心、蕙质进来,然后,跟上回花珊珊成亲时一样,故伎重施,装成有些困倦的样子,斜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喜娘、兰心、蕙质三人没有发现新娘已经换了人,都乖乖侍立一边,完全不疑有它。
其间,细心的喜娘再次注意到龙凤蜡烛突然变得不够明亮了。不过,有过上次的经验教训,聪明的她没有再拿针去挑里面的灯芯。
戌时正,郑尚坐着轮椅,在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了寝殿。
喜娘、兰心、蕙质纷纷上前给他行礼。
喜娘按照规矩,给郑尚和汤海艳说了一段极尽祝福的话语;剪了他们各一小截头发结成同心结,收在准备好的盒子里;斟了两杯酒让他们交臂互饮;又给汤海艳吃了生的饺子;在花珊珊的床上撒下莲子、花生;这才收了兰心从一旁递过来的红包,跟兰心、蕙质一起恭敬地退下,并顺手带上寝殿的门。
寝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汤海艳端坐床头,正在想着心事。
今天,孟戚渊安排她过来时,特意背着花珊珊提醒她,可以尝试用些小方法博得郑尚的怜爱,让郑尚主动与她亲吻。
她记得上回在与楚天珂的洞房花烛夜里,自己装紧张、羞涩,颇得楚天珂的喜爱,这次,打算故伎重施,又装成紧张、羞涩的样子,伸手往自己的腰上摸去。
可惜,花珊珊今天这件婚服的腰带上没有系玉佩,无东西可供她把玩!
无奈之下,她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低头端坐床头,拿着它绞来绞去。
它是她从乡下带来的,面料系质地较差的劣等丝绸,帕上绣着一对交颈鸳鸯,用的是质地较差的劣等丝线,跟她身上昂贵、精美的喜服完全不相称,看起来非常的粗陋、俗气。
郑尚与花珊珊见面数次,一则,他从来没有见过花珊珊用手绢;二则,他觉得依照花珊珊平时明艳、大方的气质和简朴而不失华美的着装,不可能显得如此无措,更不可能会用汤海艳手里这种手帕,因此,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
他含笑把轮椅摇到床畔,站起身子,坐在汤海艳的身边,执了她的一只手,柔声问:“玉妹,你我早已说好了如何相处的方法,今晚,怎么还会这么紧张呢?”
“郑……郑大哥,我……我不是紧张,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汤海艳还从来没见过像郑尚这般清雅、高贵、俊美的男子,虽然表面上故意垂下眼眸,装得更加的紧张、羞涩,但骨子里又掩饰不住对他的喜爱,不时斜抛了媚眼来诱拐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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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中年男子来了
糟了!汤海艳好好的装什么不好意思?这哪像花珊珊平时应有的表现呀?这差距也太大了!
花珊珊和孟戚渊正躲在浴室里,听到汤海艳这样的回答,不由得同时面面相觑,担心郑尚会看出破绽。
寝殿里,正如花珊珊和孟戚渊所担心的那样,郑尚已经更加觉得不对劲。
他指了汤海艳手里的手帕,柔声又问:“玉妹,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手帕,能告诉我为什么喜欢它么?”
“能!”这块手帕跟了汤海艳有两年了,当初买下它时,花了她整整五文钱呢!
难得郑尚会对它有兴趣,汤海艳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兴致勃勃的,说话倒是流畅了起来:“郑大哥,我是喜欢这帕子上绣的交颈鸳鸯,还有这云锦的面料,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鸳鸯,听我娘说,鸳鸯是象征恩爱的夫妻,彼此永远不离不弃!”
“哦?”西皇后娘娘不是在熙玉一岁多时就病逝了么?那个时候,西皇后娘娘会教熙玉这些道理?
而且,如果熙玉真的喜欢鸳鸯的话,为什么床上铺的不是鸳鸯合欢被,而是花开富贵被?
到了这个时候,郑尚开始觉得,眼前的女子尽管长相酷似花珊珊,但谈吐和行为举止都有些不正常,很可能是别人冒充的!
他耐着性子,又问汤海艳:“上次我们一起下棋时,你还记得自己执的是哪一种棋子,先行还是后行么?”
“我不记得了!”花珊珊根本没有跟汤海艳说过同郑尚下棋的事。再说,汤海艳本人根本不会下棋!除了假装不记得。倒是的确没别的办法掩饰了。
不过,花珊珊当初跟郑尚抢白棋。并执白先行,如果是真正的花珊珊,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因此,郑尚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女子绝对不是真正的花珊珊!
只是,如果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冒充熙玉,那真正的她又到哪里去了呢?
她到底是在搞恶作剧,故意让人来冒充自己呢,还是她已经发生了意外。眼前的女子是别人派来冒充她的?
“笃笃笃!”郑尚正在思考的时候,寝殿外面突然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紧接着,楚嬷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主子,右驸马,八皇子殿下府里的正殿方向失火了!”
“啊?”居然是八皇子正殿方向失火了?
汤海艳吓了一大跳!
也不知道八皇子现在是带着安德公主躲在浴室偷听自己和郑公子的谈话呢,还是已经回了八皇子自己的寝殿睡觉?
老天保佑八皇子正殿的火不要烧到后面的寝殿去,别把八皇子和安德公主都烧死,要不然,自己中的毒就没法解了。八皇子承诺给自己的那百两黄金也拿不到了!
汤海艳越想越担心,也顾不得勾引郑尚了,马上站起身,快步跑到寝殿门口。打开门,大声吩咐外面的楚嬷嬷:“快、快安排人去救火!”
“是,主子!”楚嬷嬷心里正着急。听了她的吩咐,甚至都没来得及细看她一眼。就恭敬地答应一声,马上抄近路。带着身边一群早已拿着水桶、勺子、湿布待命的公主府仆从,从连接公主府与八皇子府的侧门进入,赶往八皇子正殿扑火。
“走,兰心、蕙质,我们也一块去看看!”八皇子府寝殿失火,不管他和安德公主是否安然无恙,自己能安排人救火,亲自赶过去看他,一定可以增加他对自己的好感!
汤海艳算盘打得叮当响。
“是,主子!”兰心、蕙质根本不疑有它,齐声答应着,围到了汤海艳的身边。
“熙玉,等等我!”怎么回事?
郑尚早在被花珊珊定为右正夫后,就安排人打听过她的性格、为人及人际关系情况,对于她与八皇子兄妹情深的事是了解的。
现在,看汤海艳对待八皇子府寝殿失火的态度和这临危不乱的作风,他又觉得她不像是个冒牌货了!
“你腿脚不便,就老实在屋里待着吧!”汤海艳急于了解孟戚渊的情况,在他面前博好感,不高兴地回过头,目光不无嫌弃地扫过郑尚的双腿,匆匆敷衍了他一句,便急急带着兰心、蕙质,沿楚嬷嬷他们走的那条近路,赶往八皇子正殿。
郑尚敏锐地注意到了汤海艳刚才目光触及自己双腿流露的嫌弃之色,心里很受伤,不由得面色煞白,暗暗握了握拳头。
他咬牙沉声向寝殿外吩咐:““梁灿、许昌,你们快进来!”
“是!”候在寝殿门外不远处的梁灿、许昌恭敬地答应一声,马上进来,扶着郑尚坐回轮椅上。
郑尚坐好后,看向梁灿,叮嘱他:“你去通知被安排住进公主府里的其他我国侍卫,让他们一百人赶往八皇子府正殿处,听从安德公主殿下的指挥,认真救火;一百人去找这公主府里看府的护卫,跟他们协调好,分赶往各重要院落,加强防守!”
“是!”主子想的真周到!
这三更半夜的,八皇子殿下府里的正殿却突然失火,必定是歹徒所为!
如果公主府里的人都赶往八皇子殿下府里去救火,那么,要是在八皇子府里纵火的那些歹徒趁虚而入,偷袭公主府,公主府就危险了。
梁灿崇敬地看了郑尚一眼,立即赶去通知其他郑国侍卫。
留下来的许昌则在郑尚的示意下,推着轮椅,沿楚嬷嬷、汤海艳她们离去的方向,赶往八皇子府正殿。
花珊珊和孟戚渊躲在浴室里,把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大吃了一惊。
花珊珊低声跟孟戚渊分析:“老公。你正殿好好的,不可能突然失火。极可能是杀害你两个江湖朋友的那个中年男子干的!”
“是的!”一定是他!
原八皇子从不树敌,自己行事。也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拿错处的机会,唯有昨天安排那两个江湖朋友去盯梢时,出了纰漏,算是得罪了那个中年男子;而自己府上有太后赠送的五十名护卫和孝景帝指派的三百名精英侍卫守护,如果不是像中年男子这种来自淳沧大陆的顶尖的高手,其他人根本就没有靠近自己正殿的能力,更别说是纵火烧正殿了。
孟戚渊狠狠一拳砸在浴室的墙壁上,明艳的桃花眼里飞快掠过一抹戾色:“他敢杀我的人,烧我的房。太猖獗了!我一定要让他死在我们沧漓大陆上,尸骨无存!”
“老公……”花珊珊还从来没有见过孟戚渊这么生气的样子,生怕他一时冲动,去找中年子男寻仇。
她轻轻拉了他的手,耐心劝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中年男子武功太高,又藏在暗处,防不胜防,在没有万全的准备时。我们一定要保持冷静、克制,以免中了他的圈套!”
“老婆,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我只是心情太不痛快了。忍不住要发泄一下而已。
孟戚渊自然明了花珊珊是不放心他。
他努力镇定了情绪,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自信之色:“你不知道,我今天已经找到可以对付中年男子的有力帮手了!”
“哦?”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花珊珊好奇地问:“老公。你今天按规矩从辰时正就赶到我府里,一直在帮着我张罗娶郑尚进门的事。哪里来的时间找帮手呢?”
“我的帮手是在辰时前就找到了!”当时,连我自己也没有料到能这么快就能找到有力帮手呢!
孟戚渊含笑回答:“老婆。你还记得么?上次,宋归元给我疗伤时,不是说他曾经跟他师父救过一个来自淳沧大陆、被仇家追杀的高手么?我估计那个高手很可能会对中年男子这人感兴趣,今天早上,送你回了这里以后,我特意派人去归元医馆,请宋归元到我府里来,把那两个江湖朋友出事的情况告诉他。他听后,很震惊,马上从身上拿出一个萧婉婉送给你的那种六角星宝石,在桌上敲了敲。不一会儿,他救过的那个高手就赶到了我府里来。”
“哦?接下来怎么样?”花珊珊听得兴致勃勃。
“别急,我慢慢跟你说。”反正,自己寝殿失火,依据那个中年男子的霸道个性,很可能是用灵力燃起的大火。汤海艳和郑尚他们安排过去的人如果光知道用水浇火,一时半会是没办法扑灭的。这正好给了自己慢慢跟老婆解释一切的机会。
孟戚渊不急不躁地继续说:“这个高手叫萧传恭,是淳沧大陆上凤族萧氏的三长老。据他讲,早在二十三年前,凤族萧氏发生了一次大内乱。事情起因很简单。当时,凤族萧氏老家主萧传昶病危,留下遗嘱,把家主之位传给第四个儿子萧世衍,因为萧世衍的儿子萧子斐身上带有先天凤族印记,有望得到凤族祖宗力量的传承。萧世衍的三个兄长萧世盛、萧世顺、萧世越恰好跟萧世衍及萧氏四大长老一起侍奉在萧传昶的床头。萧世盛不能接受萧传昶的遗嘱,当即联手萧世顺、萧世越就地举事,打算直接杀了萧世衍,取而代之。
萧世衍的灵力品阶是七阶,比灵力品阶是五、六阶的萧世盛、萧世顺、萧世越要强,本来处于优势。可四个品阶是七、八的长老看他们打起来后,除了四长老之一的三长老萧传恭遵从萧传衍的遗嘱,支持萧世衍以外,其余三个长老早已被萧世盛买通,全部都支持萧世盛他们。后来,这次内乱的结果是,萧世衍夫妻死,身受重伤的萧传恭侥幸带着萧世衍的儿子萧子斐穿越怒海,逃到了沧漓大陆。”
“哦……”中年男子和萧婉婉的其他家人也来自凤族萧氏,他们这次兴师动众突然跑到沧漓大陆来,极可能与逃亡在这边的萧传恭、萧子斐有关呢!
花珊珊目光一亮,意识到孟戚渊说的“有力帮手”极可能就是指萧传恭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078亲自出马
仿佛已经猜到了花珊珊心中所想,孟戚渊接着告诉她:“萧传恭与萧子斐逃到沧漓大陆后,这近二十三年来,萧传盛一直不时会派人过来追杀他与萧子斐。得知中年男子的事后,他认为中年男子一行必定也是萧传盛派来追杀他与萧子斐的,主动要求留在我的府里,守株待兔,等着中年男子过来自投罗网!”
“既然是这样,那你的正殿为什么还会起火?”难道萧传恭打不过中年男子?
花珊珊感到讷闷。
孟戚渊明艳的睡凤眼里掠过一抹精光,含笑解释:“老婆,这是我的蹈晦之计。我已经提前跟萧传恭商量好了,让他先藏在暗处,不要露面。等中年男子到我府里生事时,趁他不备,跟踪他,摸清他的新落脚点,然后,通知我带人去一网打尽!”
“好主意!”萧传恭是前凤族萧氏的四大长老之一,如果由他这种高手来跟踪中年男子,自然万无一失!
花珊珊赞许地看了孟戚渊一眼,想了想,低声提醒他:“老公,从萧婉婉上回跟我认识时透露的信息来看,她这次来沧漓大陆的家人不仅有她爹、她哥哥、还有她叔叔。萧传恭就算武功高强,可你没有灵力,跟他们差距太大,要是万一打了起来,光凭萧传恭一人之力,只怕会寡不敌众!”
“呵呵,你放心,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孟戚渊自信地一笑,低声回答:“我已经把在现代学到的制造土炮方法告诉宋归元,打算在萧传恭摸清中年男子的住处后。找个居高临下的位置,直接拿土炮去轰!”
“啊?”这么猛?
孟戚渊在现代酷爱看抗日题材的电视剧。知道游击队队伍在弹药紧缺时自制各种土枪、土炮、手榴弹的那些方法,花珊珊倒是不担心土炮的制造问题。她只是担心到时拿土炮去轰,跟中年人在一起的萧婉婉及她那些其他的家人会受池鱼之殃。
她有些于心不忍地提醒:“老公,萧婉婉和她那些其他的家人中,不一定每个人都像中年男子那么坏,至少,萧婉婉就挺无辜的!你看,可不可以到时让拿土炮的人先瞄准中年男子以及护着中年男子的死党来轰?”
“可以。”敌强我弱时,不下狠手,顾虑太多。遭殃的就会变成自己!
孟戚渊知道花珊珊天生善良,不想令她担心,表面上满口答应着,内心里,并不以为然。
他转移话题,跟花珊珊谈起了汤海艳:“老婆,刚才,汤海艳在寝殿面对郑尚时,表现有些不对劲。郑尚明显已经对她起了疑心。我们应该马上商量个办法,及时打消郑尚心里的疑窦!”
“嗯!”这个汤海艳,她好好的,装什么紧张?还有。什么手帕不可以用,偏要用块鸳鸯戏水的帕子?真是不靠谱!
花珊珊撇撇嘴,认真想了想。总算想到了一个办法……
孟戚渊很快便认同了花珊珊的办法,接下来。跟她一起商量如何向楚天珂、郑尚他们解释正殿着火的原因……
戌时末,汤海艳带着兰心、蕙质匆忙赶回寝殿。
她们才走到寝殿门口。花珊珊就突然从寝殿里闪身出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把汤海艳拽进屋,然后,一边迅速关寝殿门,一边吩咐正满脸惊谔站在门口的兰心、蕙质:“兰心、蕙质,你们在外面守着,别让闲杂人等进来,郑驸马也不可以进来,我有话要单独问戚鸢!”
“是!主子!”原来刚刚陪自己出去的“主子”是戚鸢所扮,自己主子其实留在寝殿里,一直没出去呢!
兰心、蕙质都见过戚鸢,知道她是八皇子请来保护花珊珊的江湖女子,身怀绝技,同时恍然大悟,赶紧听话地一左一右乖乖在门外守着。
离她们不远处,四个被梁灿安排过来守花珊珊寝殿的郑国侍卫目睹这一切,都感到很讷闷,其中一个机灵的,马上跟另三个悄悄商量了下,独自往通往孟戚渊正殿的方向跑去。
花珊珊关好门后,伸手指了浴室方向,示意汤海艳跟她一起到浴室说话。
汤海艳心领神会,赶紧点点头。
两人进入浴室以后,已经扮成戚鸢模样的孟戚渊迎上前,严厉地瞪着汤海艳,沉声问:“我正殿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汤海艳从没见过孟戚渊扮戚鸢,乍看到时,以为是别人,怔了怔。
直到听他发出的是孟戚渊的声音,她才明白过来,连忙恭恭敬敬地垂首回答:“禀主子,你正殿的火火势很大,好在,没有蔓延到周围,你后面的寝殿安然无恙。”
“是么?”看来,中年男子这次出手,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做得还不算太绝。
孟戚渊心里有了底,不动声色地又问:“都有哪些人在救火?”
汤海艳一五一十地回答:“有你自己府里的人,有我安排的楚嬷嬷及公主府的其他下人们,有楚驸马、郑驸马及他们的侍卫们,燕侧驸、赵侧驸伤还没好,没有亲自过去,各派了二、三十随从;另外,还有一个负责京城巡逻的昭武校尉带了百余官兵过来。”
‘很好!”这件事就是要闹得够大,才能合了中年男子的意,以为自己真的拿他没有办法,对自己少了警惕之心。
孟戚渊暗暗高兴,接着问:“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汤海艳老实解释:“你正殿着的火很奇怪,它好像不怕水,虽然大家提了很多水去泼,却一直没起什么作用。我就想,你的寝殿既然没有着火,你和主母应该没事,我呆在那里,用处不大,所以,便故意装头晕,让兰心、蕙质先陪着一起回来了!”
“哦,你真聪明!”花珊珊忍不住在一边含笑“赞叹”了汤海艳一句。
孟戚渊府里的正殿失火,汤海艳冒充自己这个“妹妹”的形象出现时,就算再不舒服,也应该坚持守在那里,查清孟戚渊的去向,确定他安然无恙后,再回府!
如今,孟戚渊“生死未卜”,汤海艳就因为犯头晕便离开,哪里是一个“妹妹“该有的作派?实在太引人生疑!
幸亏,自己和孟戚渊已经从她之前与郑尚的对话中认识到她的不靠谱,定下了新的办法。
花珊珊实在懒得再在汤海艳身上浪费时间,她淡淡地瞥一眼汤海艳,轻声提醒孟戚渊:“老公,我们还是早点出去吧!”
“嗯!”孟戚渊自然明了花珊珊的意思。
他冲汤海艳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去,然后,陪着花珊珊一块自浴室进入寝殿,打开寝殿的大门,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花珊珊故意大声冲孟戚渊吩咐:“戚鸢,谢谢你按照我八皇兄的命令,过来冒充我、保护我的安全。现在,八皇兄正殿着火了大半天,也没见有歹人到我府里来生事,可见,我是安全的。请你现在想办法把他找回府,我看不到他,无法安心!”
“是!公主殿下!”孟戚渊装模做样地冲花珊珊行了一个标准的江湖礼,转过身,快步往公主府外而去。
花珊珊等他走远后,看向候在门口的兰心、蕙质,严肃地吩咐她们:“兰心、蕙质,你们陪我去我八皇兄府灭火去!”
“是!”兰心、蕙质齐声答应着,马上抄近路陪了花珊珊去孟戚渊的府里。
孟戚渊的正殿此时正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不仅所有梁呀、柱子呀、门呀、栏杆呀等木头做的东西都在熊熊燃烧着,连那些从殿顶掉落地面的琉璃瓦和铺在殿阶的大理石也被烧得红通通的,像是大块小块的铬铁!
在距离正殿两米之内,根本没人能够靠近——这么大的火,估计就算有大胆的人靠近了,也只有被马上烤熟的份。
那些负责扑火的人们分成了好几个小组,由各小组的负责人带领着,都站在距离正殿三米左右的地方,每当他们把一桶桶冷水用力往正殿泼过去时,那些泼出的水还没有来得及落地,就在半空中自动弹回,反扑向泼水的人们!
花珊珊远远看到了,觉得很奇怪,怀疑正殿的外围已经被人设下了一层无形的防护罩。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她跑到那些负责扑火的人们跟前,随手从地上拣了一块尖利的小石头,用力往正殿扔了过去。
那块石头的表现跟泼出的水一样,还没有来得及落地,也在半空中自动弹回,反扑向了花珊珊!
“主母,小心!”花珊珊身边负责扑火的人们中,有许多是楚天珂送给她的侍卫,其中一个机警的侍卫看到这一幕,赶紧飞快纵声跃到她跟前,眼明手快地接住了那块小石头,把它递还给她。
“谢谢你!”花珊珊感激地看一眼那个侍卫,接过小石头,轻轻摸了摸它尖利的棱角,心里暗暗震惊。
这么尖利的小石头,自己又是用力扔出,居然还被反弹回来,可见,这正殿的外围不仅被人设下了一层无形的防护罩,而且,这层防护罩的防护和反击功能还是很强大的!
既然这样,那么,用水来灭火的方法显然是行不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