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可怕的毒誓
“呵,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永远无名无份的陪在我身边吧!”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其实是不愿意嫁给我!你既然成了我的女人,以后,就只能是我的女人,想要我放了你,去找南宫奕么?这是不可能的事!
男子意识到自己又是在自作多情,引以为耻,耐心尽失,气恼的狠狠瞪了花珊珊一眼,便偏过头,捡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穿好,下了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故意大声向外面吩咐:“贞姑,过来!”
“是,少主!”门外马上传来了之前那个方脸中年女子恭敬的回答声。
男子指了床上躺着的花珊珊,又故意继续大声吩咐:“床上那女子是我新收的小妾,已经怀有我的骨肉,由于她很不听话,我已经制住了她的几处要穴,以后,你不要替她解穴,就把她当成是全身瘫痪的人一样好好尽心侍候着吧,不管她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搭理她!”
“是,少主!”叫贞姑的方脸中年女子依然恭敬的回答着。
“很好!”要是床上那位有你这么听话,就更好了。
男子冲贞姑点点头,目光微不可察地飞快掠过一抹怅然之色,下意识把神识扫向床上的花珊珊,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此时的花珊珊,面上居然流露出冷冷的嘲讽之色!
哼,可恶的女人,我看你能坚持得了多久!
他不由得深为窝火,马上“砰”地一声,重重带上房门。拂袖而去。
哼。混蛋。想要以这种方法逼我就犯么?女可杀,不可辱,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床上的花珊珊在听到他离去的声音以后,无惧无畏,面上的嘲讽之色更重了。
不久,贞姑提着一盒丰盛的膳食,轻轻推开房门,来到了花珊珊的床前。
花珊珊不甘心就这样混吃等死。想试探一下能不能买通贞姑,协助自己逃离,目光恳切地低声跟她商量:“大姐,从你之前跟我说话的态度来看,你应该良知未泯。可不可帮我一个忙?”
贞姑明显在谨守对那男子的承诺,只是淡淡地瞪了花珊珊一眼,便不动声色地打开食盒,取出饭菜,喂往花珊珊的嘴里。
花珊珊顿时意识到此路不通,苦笑了下。乖乖配合她的动作吃东西。
不管怎么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现在已经是下午未时正。自己早上没有吃东西,中午也没有吃东西,昨晚和上午还被那个男子要了很多次,体能完全耗尽,早就饿得不行了。
一碗饭才吃到一半时,花珊珊突然有了尿意。
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提醒贞姑:“我要入厕,你可不可以暂时解了我的穴道,让我自己解决?”
贞姑没有回答,但是,很快便把手里的碗筷放到床边的凳子上,掀开被子,漠然瞥了一眼她被子下**着的、布满吻痕的身子,目不斜视地直接以给婴幼儿把尿的姿势抱起她,来到了床后的小更衣间便桶边。
花珊珊羞躁不已,心里尽管更加恨死那个男子,却不得不就这样方便了。
回到床上后,贞姑拾起碗筷,继续喂花珊珊。
花珊珊此时已渐渐适应了这种饭来张口的饮食模式,很快地,便把贞姑带过来的两大碗米饭全部给吃光了。
贞姑不由得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才默默收起碗筷。
花珊珊空腹太久,又怀着孩子,并没有吃饱,考虑到现在已经快未时末了,怕贞姑一顿当成三顿,酉时正不会再送晚饭过来,在她要离开之前,忙高声提醒她:“大姐,我还饿着呢,你晚膳记得要按时送过来呀!”
“嗯!”这姑娘也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被少主掳过来吃干抹净不说,还活活饿了大半天,唉!
贞姑心里暗暗感叹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马上提着食盒,快步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其实,贞姑的心肠并不坏,她初见花珊珊时,不了解花珊珊的来历,才会那样不客气地呵斥花珊珊,后来,她亲耳听到她家少主告诉她花珊珊是自己新收的、不听话的小妾时,她心里就已经相信了花珊珊早上说过的话,暗暗在同情花珊珊了。
不过,她是她家少主母亲的忠仆,自她家少主母亲去世以后,一直陪在她家少主身边,凡事以她家少主为重,就算心里同情花珊珊,也不可能帮助花珊珊做任何与她家少主的吩咐相悖的事。
约莫一刻钟过后,一个幽灵般的身影突然从卧室的后窗翻进来,伸手谨慎的先在屋子里织了个结界,才脚步轻盈地走到花珊珊的床前,俯身看向她。
“姬玉凤?”你是偷偷溜过来看我笑话的吧?
来者并没有易容,花珊珊一眼便认出了她的身份。
“是呀,是我!”哼,贱人,你也有今天!要是大表哥知道你其实早已被其他男人给睡过了,怀上了其他男人的种,不知道,还肯不肯要你呢?
姬玉凤目光扫过花珊珊裸露在被子外面的白嫩脖子,发现那上面有着十分明显的深深浅浅吻痕,还有一圈狰狞的牙印,看起来狼狈极了,不由心里倍感惬意。
她笑眯眯地告诉花珊珊:“贱人,你昨夜突然失踪了之后,我大表哥为了顾及你的名份,没有把你失踪的事声张出去,如今,正在悄悄到处找你呢!你说,我要是把你的事泄露给了他,你会有什么后果?”
“这还用问?他就算明面上会原谅我,骨子里,也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对我心存芥蒂,纳小妾来报复我!”不过,不管他心里对我会有多么深的芥蒂,也不管他以后有没有胆子敢纳小妾,现在,我是一定得先想办法利用你,哄得你乖乖把我呆在这里的消息传递给他,让他救我!
花珊珊将计就计,故意装成一脸讨好的样子,看向姬玉凤一本正经地跟她商量:“玉凤表妹,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假如你能帮助我,把我在这里的具体地点告诉他,协助他早点过来救我出去,我愿意求他娶你为平妻!”
“哼,不行!”你这个贱人都已经失了身,凭什么还要霸着大表哥正妻的位置不放手?
大表哥那样美好的男子,只有我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才配做他的正妻!
姬玉凤不乐意,撇撇嘴,冷冷地告诉花珊珊:“如果你自愿做平妻,让大表哥娶我做正妻,我才会帮助你!”
“这……”这你也敢想?
我就是说求南宫奕娶你为平妻,也不过是哄你的,因为,我求他是一回事,他答不答应就是另一回事了!
花珊珊又好气又好笑,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才装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无奈样子,低低回答:“好吧,我答应你,求南宫奕娶你为正妻,把我降为平妻,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能拿你的正妻身份来压我这个平妻!”
“行,没问题!”哼,你这个贱人,也会知道怕惧么?别忘了,如果不是你抢了我的大表哥,昨夜跟他成亲的人,就是我,他的正妻之位,本来就该是我的!
我是不会拿正妻身份来压你的,我只会直接利用正妻身份来弄死你!
姬玉凤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担心花珊珊也会言而无信,想到这里,灵机一动,提醒花珊珊:“我信不过你,你得先把你刚才承诺让大表哥娶我为正妻,自降为平妻的事对天盟誓,我才能放心地帮你!”
“好!”盟誓就盟誓!这有何难?
花珊珊目光中悄然掠过一抹狡黠之色,故意一脸沉痛地严肃宣布:“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萧熙玉发誓求南宫奕娶姬玉凤为正妻,自降为平妻,若违此誓,叫我躲屋里都被雷劈死!”
“行了!”躲屋里都能被雷劈死的盟誓是得有多毒啊!看来,你这贱人倒是真心的。
姬玉凤轻松摆摆手,完全放了心。
“唉……”躲屋里要是都能被雷劈死,那么,打雷的天也就没地儿可躲了!
花珊珊心里忍着笑,表面上则装成无可奈何的样子,长吁短叹一声,才接着跟姬玉凤商量:“玉凤表妹,你应该知道,把我掳来的混蛋,可是有九阶的灵力,而南宫奕,才是八阶的灵力,万一南宫奕救我时与那混蛋对上,肯定会吃亏。所以,等下,你把我在这里的消息传递给南宫奕以后,请帮我弄一颗能够封住人灵力一、两天的药丸来吧,我今晚想办法试试看能不能让那混蛋服下。”
“封住人灵力一、两天的药丸我身上倒有。这颗就是。”大堂兄自视甚高,他这个院子远离麒麟族本家所在的安阳城中心,靠近安阳城西郊,除了他自己是个高手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足为虑。要是你这贱人真有办法让他服下这颗药丸,那么,大表哥来救你时,的确会顺利很多。
姬玉凤觉得花珊珊的办法不错,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她,示意她收下。
花珊珊苦笑了笑:“我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是么?”你这贱人灵力这么差,根本没能力从我大堂兄的院子里逃走,他怎么会点了你的穴道,让你躺在床上?该不会是在骗我吧?(未完待续。。)
155星夜逃亡
姬玉凤狐疑地瞪了花珊珊一眼,试探着掀开被子,在确定花珊珊真的是被点了穴道以后,谨慎地只解了她左手臂上的穴位,并认真叮嘱:“你刚才提到的那个所谓的‘混蛋’,是我伯伯的长子,叫姬云璋,他神识强大、精明过人,我虽然只是解了你这一个穴位,他来见你时,你依然得装成这个穴位没有被解的样子才行,否则,会马上被他发现的。”
“好,我明白了。”原来那个混蛋居然是你的堂兄!看来,我被他掳来,一定是姬重贵安排的!
哼,姬重贵呀姬重贵,你这么害我,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花珊珊暗暗磨了磨牙,接过药丸,好奇地问姬玉凤:“这药丸哪里来的,怎么用?”
姬玉凤如实回答:“它是我姑姑以前送给我行走江湖时,防身用的,适合兑到茶水里给人喝下去。你别看它现在是黑色,兑水以后,会变得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
“哦……”那就好!
花珊珊心里有了底。
天渐渐黑了下来,戍时初,卧室门外传来了贞姑问候姬云璋的声音。
花珊珊赶紧悄悄把姬玉凤给的那颗药丸塞进嘴里嚼碎了,打算等下趁姬云璋跟自己接吻时,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混和着唾沫的药液都渡入他嘴里,哄他咽下。
然而,姬云璋进入卧室以后,似乎像在跟花珊珊赌气一般,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动作飞快地脱掉外裳。背对着她。躺到床上休息,良久,都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似的,根本没有要向她求欢的意思。
花珊珊之前被姬云璋点了颈椎处的穴位,头不能动弹,含在口里的药液吞也不是,咽也不是。心里渐渐开始着急了,不得不故意假装成做春梦的样子,明明闭着眼睛,嘴里却开始慢慢发出高一声、低一声的“哦……”“啊……”呻吟声,引诱姬云璋来上钩。
姬云璋这两天食髓知味,其实心里是非常想跟花珊珊在一起的,只是,花珊珊下午拒绝嫁给他的行为,深深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他觉得应该好好晾着她一阵子。所以,才故意不搭理她。
这时。听到她的呻吟声,他的身体,先于他的意识,积极响应着她的号召,飞快紧绷起来,而双腿之间的那家伙,早已高高撑起,大有刺穿里裤之势。
他无奈地苦笑了下,一边暗暗克制着身体的冲动,一边悄悄翻过身,好奇地看向花珊珊,想知道她是在真做梦,还是在假做梦——她的呻吟声实在是太荡漾,明显有勾引他的嫌疑!
花珊珊自然觉察到了他的动静。
为了让他早点上钩,她不仅嘴里没有停止高一声、低一声的“哦……”“啊……”呻吟声,还果断睁开眼,以娇羞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回望了望他。
“呵……”看来,尽管你的人还没有开始爱上我,你的身体却已经爱上了我的身体哦!
姬云璋心领神会,雀跃不已,迅速把她搂在怀里,勾起她的下巴,张嘴吻上她的唇瓣。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立机也张开了嘴,主动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刺探进他的嘴里,找他的灵舌嬉戏,并趁机把嘴里含着的药液一点点渡入,引诱他全部吞咽入喉……
与此同时,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正从卧房的后窗翻了进来,毫不迟疑地飞快掠到床前,伸出手,狠狠朝姬云璋的后脑勺劈了过去。
姬云璋吞吃了花珊珊渡入的药液,身上的灵力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封住了,根本没有觉察到蒙面黑衣人的到来和动作,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啊”地含糊低呼一声,便一下子被劈晕在床上。
花珊珊吃了一惊,看向蒙面黑衣人,警惕地问:“你是谁?”
“熙玉,是我。”我来迟了!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奕。
他充满愧疚地深深看了一眼花珊珊,纵身跃上床,轻轻抱起她,解开她身上的穴道,把脸紧紧贴着她的脸,声音喑哑地低低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不,不是你无能,而是害我的人心太坏!”我既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对我好的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亏欠我的人!
花珊珊目光中掠过一抹戾色,指着一边的姬云璋,吩咐南宫奕:“你杀了他吧!”
“熙玉……”他毕竟是我的嫡亲表弟,平时为人并不坏,你让我如何下得了手?
南宫奕为难地看了花珊珊一眼,小心翼翼地替姬云璋求情:“姬玉凤在今天下午写给我的飞鸽传书上说,姬云璋是受了我外公姬重贵的嘱咐,一时糊涂,才干下错事。你看,可不可以给他个机会,只是把他刺成重伤,留他一条性命?”
“不行!”这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
花珊珊不高兴地提醒南宫奕:“你的灵力才八阶,姬云璋的灵力却有九阶,差距太大,要是我们现在不弄死他,就算我们这次得已逃脱,下回,他照样有能力、有办法再把我掳到他的身边,做他的禁脔!”
“这……”照这么说,只有让他的灵力低于自己,才能令熙玉放心了。
南宫奕仍然不忍心杀姬云璋,灵机一动,低声跟花珊珊商量:“熙玉,姬云璋身上的灵根同你一样,也是相辅相陈的水木灵根,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吸收他身上的灵力,据为己有。你看,你可不可以给他个机会,先把他掳回我们家里去,再运用我的办法吸走他的灵力,留他一条性命?”
“可以!”原来修炼灵力也是有捷径可以走的!
自己是因为灵力太弱,才会被姬云璋掳走,被他占有,要是自己能把姬云璋的灵力都据为己有,那么,以后,自己就会变成像他现在一样的灵力高手,而他呢,就会变成像自己现在一样的弱者,到时,自己可以反过来占有他了——啊,不,占有他就不必了,狠狠虐他还是很有必要的!
花珊珊美美的想着。
接下来,南宫奕点了姬云璋周身数处大穴,背起他,抱着花珊珊,直接从卧室后窗掠到了泊在杨柳堤岸旁的一条小船上。
姬玉凤正坐在船里等候,看到他们过来了,忙迎上前帮忙。
南宫奕把姬云璋从背上放下来,拖进后面的船舱里,然后,运起灵力,催动小船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驶向对岸。
南宫癸正牵着好三匹马在岸上等候。
花珊珊考虑到接下来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是在麒麟族姬家的地盘上,为了避免让人认出姬云璋、姬玉凤的身份,导致不必要的麻烦,她特地附到南宫奕的耳际,低声提醒:“姬云璋与姬玉凤今夜同时跟我们离开,明天早上被人发现后,你外公必定会派人到处寻找。不如,我们先给姬云璋与姬玉凤易了容、换了衣裳,再一起回家吧!”
“好!”还是你想得周到!
南宫奕赞许地看了花珊珊一眼,马上指了姬云璋与姬玉凤,吩咐南宫癸:“三伯,你身上不是常年带着易容药材和换洗衣裳么?给他们俩都易了容、换了衣裳吧!”
“是,少主。”事不宜迟。
南宫癸迅速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摊开了,先从里面找出两套外裳,给了一套示意姬玉凤自己换上,拿着另一套亲手给姬玉璋换上,再从里面找出易容的药材,把姬玉璋、姬玉凤都易容成了跟真实面貌大相径庭的普通中年男子。
姬玉凤刚刚注意到了花珊珊跟南宫奕说话的情景,心里很嫉恨花珊珊,接下来,南宫奕吩咐南宫癸给她换衣裳和易容时,她在江湖行走过几年,知道轻重,倒是勉强忍受了,现在,当从怀里掏出小铜镜一照,发现自己被南宫癸给易容成了普通中年男子时,她终于崩溃,气乎乎地指着自己的脸,借故向南宫奕抱怨:“大表哥,你看,你的下人把我易容成了好难看的样子!”
“没关系。从这里到我家,快马加鞭的话,只需要一天两夜,你忍一忍吧,等后天早上,就可以恢复真实面貌了!”唉,真是不省心!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来计较什么好看不好看?
南宫奕淡淡地瞥了姬玉凤一眼,根本没有耐心多劝她。
他转过身,示意南宫癸背着姬云璋骑上第一匹马走在前面;又示意姬玉凤接下来骑上第二匹马走在中间;才抱着花珊珊骑上第三匹马,快马加鞭往回赶。
至翌日下午未时初,出了麒麟族姬家的地盘,进入朱雀族南宫家的地盘以后,南宫奕发现花珊珊的神情显得有些憔悴,考虑到她已有身孕,需要多休息,忙下了马,带着大家在一家名为四海居的客栈投宿。
第二天早上,花珊珊醒来后,突然想起一件事,附到南宫奕耳根处,悄悄问他:“南宫奕,姬玉凤给你的飞鸽传书上是怎么提到我在姬云璋那里的情况的?”(未完待续。。)
ps: 亲们,今天我家里白天停电,无法码字,更新晚了,下一章可能得在凌晨两点左右才能补发,请大家早点休息,不用等更,留到明天一起看吧!
156彻底发飙
“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在诋毁你!”像你这样自尊自重的女子,怎么可能像她写的那样不知廉耻。
南宫奕一想起这事,就来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低声提醒:“这就是她的飞鸽传书,你看了,可千万别生气,我只相信里面关于你被掳的来龙去脉,其它内容,都不信!”
“好,我不生气。”你能把信件留下来,交给我看,就证明你是不信她诋毁我的那些内容,否则,依你的个性,必然已经气得把信件给撕碎了!
花珊珊心里有底,接过信件,仔细看了下。
姬玉凤在信上除了指出姬玉璋是受姬重贵的吩咐,把花珊珊掳到他的住所碧水明珠院借腹生子之外,居然还诬蔑花珊珊因为贪生怕死,前夜和昨日,都主动向姬云璋献媚,曲意承欢,淫*糜之声,响彻了整个碧水明珠院!
花珊珊没想到她会这么罔顾事实地来诋毁自己,震惊至极,火冒三丈,目光中不易觉察地飞快掠过一抹杀意,愤然把信件撕成碎片,大声怒吼:“这个贱人,实在是太坏了!”
“是的、是的!”唉,早知道你会这么生气,我就不交给你看了!你如今怀了我们的骨肉,要好好养着,不能发脾气呢!
南宫奕生怕花珊珊生气会伤了她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陪着笑脸,伸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缓缓安抚她的情绪。
花珊珊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有这么温柔细腻的一面,颇感欣慰。
她努力镇定下心神。略想了想。好奇地又问:“你有没有把刚才这封信给其他人看。或者把我被姬云璋掳走的事告诉其他人?”
“当然没有。”这件事事关你的声誉,我哪里会有那么蠢?
南宫奕肯定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虽然平时正直、淳厚,关键时候,还是懂得圆滑之道的。
花珊珊赞许地看了南宫奕一眼,慎重地告诉他:“南宫奕,你可能不知道,姬玉凤之所以前天肯通知你来救我。是因为我前天被她所逼,答应把我的正妻之位让给她,自愿做你的平妻。”
“啊?”这个姬玉凤,居然敢趁人之危,真是可恶!
如果不是她上次硬要拉着外公替她作主,熙玉灵根好、天资高的事,外公怎么可能知情?而外公要是不知情的话,熙玉又怎么可能会发生被姬云璋掳走的事情?
南宫奕的画眉眼里掠过一抹戾色,斩钉截铁的表示:“熙玉,我的妻子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你当时答应她,也是无可奈何的权宜之计。不能做数!”
“嗯,我听你的。”你能有这种觉悟,很好!
花珊珊点点头,认真跟他商量:“姬玉凤这样的女子,喜欢搬弄是非,不知轻重,要是我们不能成全她的心愿,她一定会狠狠报复我们。如果,她把刚才这封信上的内容讲给其他人听,我们该怎么办?”
南宫奕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必定亲手杀了她!”
“那就好!”虽然南宫奕对外封锁了自己被掳的消息,但三人市虎,如果身为表妹的姬玉凤肆意出面诋毁,终究还是会对自己的声誉造成严重影响的。杀了她,是一劳永逸的最好办法。
花珊珊放了心,没有再提姬玉凤,开始兴致勃勃谈起吸收姬云璋灵力的事:“你昨天说有办法让我吸收姬云璋的灵力,据为己有,是个什么办法?什么时候能教我?要多久才能学会?”
南宫奕如实一一回答:“这个办法,就是学习一种叫‘引灵心法’的特别心法来吸收别人的灵力;再服食一种叫‘引灵丹’的特别丹药来消化所吸收到的灵力,两者缺一不可。其中,心法不难学,我现在就可以教你,依你的天赋,应该马上能学会,倒是那个‘引灵丹’,已经在三年前被我用完,必须要找齐九九八十一种药材,重新炼制出来,才行。”
“哦……”“引灵丹”如此重要,却用完了,真可惜。
花珊珊好奇地问:“你现在还差多少种药材,才能炼制‘引灵丹’?”
南宫奕苦恼地回答:“就一种,不过,却是最重要的一种,只有你们沧漓大陆梁国才有,特别罕见,叫‘紫髓’,我找了三年多,也没有找到!”
“是么?”你独自去找,肯定难找。如果找的人多了,效果就不一样了。
花珊珊急于吸收姬云璋的灵力,据为己有,积极跟南宫奕商量:“你把这种药材的样子告诉我吧,等我回沧漓大陆以后,我让我父皇发动我们梁国所有的百姓来找它!”
“好。”有个鼎力支持自己的妻子真好,照这么做,“紫髓”必然很快就能找到了!
南宫奕也来了兴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本看起来十分古老的牛皮书,翻到下半卷中的一页,指着其中标注有“紫髓”两个字的一副图,告诉花珊珊:“这就是‘紫髓’!”
“啊?”原来这就是“紫髓”?
这“紫髓”怎么跟自己首饰盒里那根紫玉钗子那么相像呢?
花珊珊仔细看了看图下备注的具体文字说明,目光陡然一亮,笑眯眯地告诉南宫奕:“我有紫髓!它现在就在我这次带过来的一个箱子里,明天我们回到家里后,我拿出来给你看!”
“好啊!”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南宫奕激动不已,下意识紧紧把花珊珊搂在怀里,不停地胡乱亲吻着她的面颊,大声感叹:“熙玉,你就是我的福星!”
“哎哟,呆子,你有几天没有刮胡子了?”太扎人了呢!
花珊珊承受不住他这样的热情,感觉细皮嫩肉的脸蛋被一排排小针在戳着一般,又痒又痛的,十分难受,不由得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南宫奕赶紧把嘴巴从她脸上撤离,红着脸,老老实实地告诉她:“熙玉,自从你被掳走以后,我心里想你、念你,到处找你,把刮胡子的事给忘了!”
“是么?那你忘得好啊,呆子!”这样的你,才值得我好好的爱么!
花珊珊莞尔一笑,心情一下子变得阳光灿烂了起来。
“熙玉……”你终于笑了!太好了!
南宫奕惊喜至极,画眉眼里微不可查地飞快掠过快乐的泪光。
其实,从花珊珊在洞房花烛夜失踪以后,他不仅是在到处找她,还是在不眠不休的找她,因为,他担心,哪怕自己只是停顿一瞬,她要受到的痛苦和伤害,将会是用一生都忘不了的。
当他接到姬玉凤飞鸽传书的那一刻,他几乎有过要把他的外公和姬云璋都杀掉的冲动。
后来,在他利用灵力不顾一切赶往碧水明珠院的路上,他的心渐渐冷静了下来,觉得他们借腹生子计划的可恨之处,是在于对花珊珊尊严的践踏、以及他尊严的践踏,只有同样的践踏他们的尊严,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方法。
所以,尽管在碧水明珠院时,他没有按花珊珊的要求去杀姬云璋,还劝服花珊珊放弃杀姬云璋,并不是等于,他心里已经原谅了姬云璋,而是等于,姬云璋的恶梦,才刚刚开始……
下午未时初,南宫奕带着花珊珊、姬玉凤、南宫癸抵达了晖阳城南宫家南宫奕与花珊珊的住所蘅兰居,他示意南宫癸背姬云璋去后院安顿,他则陪花珊珊在前院的正厅里招待姬玉凤。
姬玉凤一路上看南宫奕对花珊珊悉心照顾,白天同吃同骑,夜里同屋共眠,心里的火早已蹭蹭地熊熊燃烧着,才刚刚坐定,就迫不及待地试图彻底打破这种局面,看向坐在南宫奕身边的花珊珊,趾高气扬提醒她:“喂,现在,你已经在我和我大表哥的帮助下,顺利回来了,也该当着大表哥的面,兑现你许给我的誓言了!”
“姬玉凤,我今天早上已经兑现我的誓言了!”你在给南宫奕的飞鸽传书上那样诋毁我,现在,居然还有脸来跟我要承诺?
真是不要脸!
花珊珊鄙夷地瞥了姬玉凤一眼,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求了南宫奕娶你为正妻,我自愿做平妻,不过,他没同意,我也没办法!”
“哼,贱人!你这是要耍赖么?什么叫他没同意,你也没办法?”可恶!看你这作态,就是没用心求,当我是好哄骗的三岁小孩呢!
姬玉凤狠狠地瞪了花珊珊一眼,以手指了指天,愤怒地斥责:“举头三尺有神明!前天下午,你可是对天盟誓过的!你难道就不怕遭报应么?”
“我不怕!你别忘了,我只是承诺求南宫奕,并没承诺要替南宫奕做决断!”更何况,我要是像我盟誓中那样躲屋里都被雷劈死,那就是我的命,我认命!
花珊珊胸有成竹,从容应对,不慌不忙。
“这么说,你是要过活拆桥了?”你这贱人当我姬玉凤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姬玉凤耐性有限,被气得彻底发飙了!
她“霍”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指着花珊珊,厉声警告:“我告诉你,你必须马上兑现诺言,否则,我就把你在碧水明珠院的一切,告诉所有人!”(未完待续。。)
157凤凰涅磬
“姬玉凤,你疯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前天,考虑到关于花珊珊被掳的事,是姬玉凤飞鸽传书告诉自己的,而碧水明珠院的环境,姬玉凤比自己清楚,所以,南宫奕才会联合她一起救花珊珊。
后来,离开碧水明珠院时,考虑到姬玉凤帮助自己,等于是背叛了外公和姬云璋,如果再留在姬家,一旦事情泄露以后,必定没有好下场,南宫奕才会在她主动跟着自己与花珊珊回来时,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今天早上,听了花珊珊关于姬玉凤肯飞鸽传书给自己的原因后,南宫奕心里已经非常不是滋味;现在,亲眼目睹姬玉凤在花珊珊面前如此咄咄逼人,南宫奕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以迅速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出手,一掌劈晕了姬玉凤,然后,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指着她倒在地上的身影,神情愧疚地看向花珊珊,轻声问:“熙玉,你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她才好?”
“你说呢?”前天让你杀了姬云璋,你下不了手,反过来替他求情;今天早上,是你自己说,要是姬玉凤敢把我的事讲给其他人听,你必定亲手杀了她,现在,当她真有这种打算时,你却只是打晕了她而已,看来,关键时候,在你心目中,你这些亲人们的生命,比我的安危更重要!
花珊珊心里对南宫奕感到很失望,淡淡地瞪了他一眼,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冷峻了不少。
“我听你的!”只要你高兴就好!
近三十年来。我心里一直很珍惜自己的每一个亲人。自问待他们不薄,如今,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不顾我的尊严和感受,为了自己的私心,伤害你,实在太过份了,已经根本不值得我珍惜。
南宫奕敏锐地觉察出花珊珊对自己态度的转变,生怕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低声解释:“姬玉凤毕竟还没有铸成大错,所以,我才没有直接出手杀了她。”
“我明白。”姬云璋已经铸成了大错,你还不是一样下不了手杀他?
这年头,靠山山倒,靠水水干,还是靠自己,才是硬道理!
自从穿越过来,花珊珊一直保持在现代那种随遇而安的心态,并没有过高的人生追求。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她的眼界变开阔了,心态变坚硬了,突然间,清楚的认识到,此时此刻的自己,光是随遇而安,远远不够,只有成为最有能力、最有权利的那一个人时,才能掌控一切,随心所欲地把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都狠狠踩在脚底下,让所有鄙视自己、试图伤害自己的人,都不得不在自己面前俯首臣服!
她双眸中掠过一抹闪亮的星光,心境豁然开朗,不再纠结于自己在南宫奕心目中的份量,泰然自若地吩咐:“你让人把她送走吧,只要她不再试图伤害我,我可以放过她,但,如果以后她胆敢再次试图伤害我,到时,不管是谁来替她求情,我都视为她的同伙,一起惩罚!”
“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在警告我,以后,不要给她求情,你放心,我不会的,如果她以后胆敢再次试图伤害你,我一定会赶在你的前面,杀了她!
南宫奕神识强大,这一刻,他虽然不知道花珊珊的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却能感觉到她在心防上,对自己变得更加疏离了起来,心里暗暗难过,黯然转过身,吩咐候在正厅外面的两个亲信进来,让他们把姬玉凤送往朱雀族南宫家专门看押特别犯人的秘密禁地。
花珊珊待他处理好一切以后,认真提醒他:“南宫奕,我早上跟你说过,我有‘紫髓’,现在,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好。”但愿你的“紫髓”能粗大一点,可以确保我炼制出足够让你消化姬云璋大半灵力的“引灵丹”。
南宫奕再也不希望看到花珊珊受到任何人的伤害,打算等“引灵丹”炼出来了,全部给她服用,以便让她尽早成为灵力高手。
他乖乖地跟在花珊珊的身后,自正厅一侧的紫梨木梯子上了楼,来到了他们的卧室。
花珊珊先从靠床的大衣柜里找到铜箱,掏出怀里的钥匙打开,接着,取出里面的梳妆盒,放在床上,把首饰都倒了出来,仔细翻查,很快地,便找出一根约莫半尺长、中指粗细、看起来像椎骨形状的绛紫色玉钗。
她把它递给南宫奕,提醒他:“这就是我说的‘紫髓’。你把你怀里那本牛皮书拿出来,对照着好好验一验,看我有没有认错吧!”
“好的。”事关重大,绝对不可以有一丝的疏忽!
南宫奕尽管一眼就看出花珊珊的绛紫色玉钗的确神似“紫髓”,还是依了她的话,乖乖掏出牛皮书,翻到有关于“紫髓”的插图和文字说明的那一页。
书上说,“紫髓”是一种远古神兽的椎骨,它约莫小半尺至半尺长,粗细不等,颜色呈绛紫色,整根椎骨表面,有着像树的年纹一般的骨纹,触手清凉,散发着像兰麝一般的淡淡香气。
南宫奕仔仔细细地对比,发现花珊珊的绛紫色玉钗完全与“紫髓”的特征和特性吻合,微微一笑,高兴地挥舞着它,告诉花珊珊:“没错,就是它!”
“那就好!”看来,天助我也!
花珊珊精神为之一振,饶有兴味地问:“你手里现有的其它药材加上我这根‘紫髓’,能炼制出多少‘引灵丹’?最快什么时候能炼制出来?”
“一根普通的‘紫髓’,加上其它的药材,能炼制出五十颗‘引灵丹’,你这根‘紫髓’比普通的‘紫髓’要大得多,而我手里现有的其它药材都是超出五十颗的用量的,正常情况下,应该可以炼制出六十颗以上的‘引灵丹’。”不过,不正常的情况下,就难说了。
南宫奕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牛皮书,接着回答:“这本书上记载,只要灵力火候得当,三个时辰,就足以炼制出十粒‘引灵丹’,如果灵力火候不得当,三个时辰,就足以让炼制的药材全部毁坏,我还没有炼过“引灵丹”,具体能炼出来多少颗‘引灵丹’,需要花多长时间,我也不太清楚。”
“啊?”怎么会这样?
花珊珊吃了一惊,好奇地问:“那你以前的‘引灵丹’是哪里来的?”
南宫奕脸微微一红,讪笑了下:“我捡到的!”
“什么?”这样的东西也有得捡?
你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
花珊珊不无羡慕地看了他一眼,指了他手里的牛皮书,戏谑地问:“你这书该不会也是捡到的吧?”
“是呀,是捡到的!”我们南宫家,并没有这样的好书呢!
南宫奕宠溺地看她一眼,自豪地告诉她:“我手里这本书和我以前的‘引灵丹’,都是五年前,我在一次外出历练时,机缘巧合得到的。这是个秘密,除了你,我再没告诉任何人!”
“哦……”我是你的妻子,有权享受你的一切成果,你不跟我藏私,是应该的。
花珊珊心里坦然得很。
她毫不犹豫抢过他手里的牛皮书,霸道的宣布:“以后,这本书,也是我的了!”
“呵呵,没问题!”只要你高兴就好。
南宫奕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你放心,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这辈子,绝不负你!”
“嗯!”这就对了,你既然做了我的男人,不负我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花珊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沉着地把牛皮书放入怀里,飞快收拾好梳妆盒,然后,开始就等下按规矩一起去见南宫瑾、姬双莲、南宫贤的事,跟他商量具体的应对事宜。
她严肃地问:“南宫奕,关于我在我们成亲那天晚上失踪的事,你有没有告诉你的父、母亲和你的爷爷?”
南宫奕如实回答:“我当时为了能尽快找到你,把这事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暗中派亲信协助寻找。”
“哦……”你做得对。
花珊珊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那么,现在我回来了,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解释我这几天的具体情况?”
南宫奕无比信任地看了她一眼,乖巧回答:“我打算听你的,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行!”这还差不多。
花珊珊赞许地看他一眼,略想了想,告诉他:“我们这次来淳沧大陆,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我皇兄购买寒兰草,不如,等下他们问起来时,就说成我当时是突然得到有关于寒兰草的消息了,赶过去了解情况,没想到,反被传出消息的人抓住,找你勒索钱财,逼得你不得不杀了那个人,把我救出来。”
“好,好主意!”可惜是假的,要是真正的真相是这样,该多好!
南宫奕一想到花珊珊在碧水明珠院可能受到过的凌辱,心里就十分的难受。
虽然这两天,花珊珊一直没跟他说起在碧水明珠院的具体经历,他也一直没敢向她问起,可是,不论是从姬玉凤飞鸽传书上关于姬云璋掳花珊珊过去是为了借腹生子的目的来看,还是从花珊珊在碧水明珠院要求南宫奕杀了姬云璋时的态度来看,某些永远无可挽回的事,显而易见,已经发生了!(未完待续。。)
158引灵丹炼出来了!
未时正,花珊珊跟着南宫奕先后去见了南宫贤以及南宫瑾、姬双莲夫妻,向他们报平安。
他们看到花珊珊顺利回来,都很开心,对于她和南宫奕所说的失踪原因,可能是由于南宫奕从不说谎的缘故,根本没有被引起任何怀疑,完全信以正为真,并纷纷表示,等寒兰草出现了,要是花珊珊从沧漓大陆带过来的银两不够用,剩下的,只管向他们开口。
花珊珊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热情,深为感动,真诚地向他们连连道谢。
再次回到蘅兰居时,已是未时末。
花珊珊想起姬云璋前夜所服压制灵力的药物快要失去作用了,提醒南宫奕再找些相关的药物给姬云璋服用。
南宫奕不仅是灵力高手,还是炼制药物的奇才,他的母亲姬双莲会炼制的药物,他自然也会,马上便从怀里拿出一颗可以压制人灵力三个月的药丸,吩府候在门外的亲信送给南宫癸,给姬云璋服用。
花珊珊待南宫奕把事情办好了,拉着他一起上楼,让他在卧室里把“引灵心法”教给自己,然后,跟着他一起去后院的药房,把用来炼制“引灵丹”的另八十种药材都找出来,拿了两把小手秤,对照着牛皮书上关于炼制每炉“引灵丹”所需要的药材用量说明,认真称量各种药材。
由于药材种类多,用量也完全不一样,直到酉时正,他们才配置出了两炉炼制“引灵丹”的药材。
不过。通过称量药材的过程。花珊珊认得了不少药材。她觉得很有意义,一直都兴致勃勃的;而南宫奕则发现了花珊珊称量动作快,记忆速度和计算速度惊人的特点,心里暗暗对她钦佩不已,看向她的目光,在宠溺之中,多了不少的崇敬之意。
酉时末,用完晚膳。花珊珊拉着南宫奕到后院的枫林里走了圈,才回到卧室。
候在卧室外面的是原本在雅竹轩近身服侍花珊珊的春梅和春桃。
花珊珊吩咐她们提来两桶热水,打算在卧室西次间的浴室独自好好洗个澡。
不料,殷勤的南宫奕帮她把两桶热水倒进浴桶里以后,并没有离去。
他微笑着看向她,一本正经地提议:“熙玉,你这两天骑马辛苦了,让我来帮你洗吧!”
“行。”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昨晚,花珊珊在客栈洗澡时。考虑到头一天被姬云璋吻遍全身,身上必然遍布着他留下来的深深浅浅吻痕。怕让南宫奕看到后,心里难受,特意找了个借口把南宫奕支出去,独自洗澡。
后来,睡觉时,南宫奕可能也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向她求欢,只是轻轻亲了下她的脸蛋,就搂着她睡觉了。
今晚,如果她继续独自洗澡的话,估计到了明天,她身上那些残存的吻痕应该也消失得差不多了,可南宫奕现在却居然主动要来替她洗澡,这不能不令她对他产生警惕,暗暗怀疑,他尽管不相信姬玉凤在飞鸽传书上诋毁她的内容,对于她与姬云璋之间有可能发生过的关系,应该还是很好奇的。
她的目光中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嘲讽之色,展开双手,坦然看向他,由着他一点点褪尽了身上的衣裳。
“熙玉……”对不起!原来你竟受了这样的委屈,难怪你想杀了姬云璋,他真的很该死!
当南宫奕清楚看到花珊珊胸前、小腹处、大腿根部处那些残存的浅紫色吻痕时,他心痛不已,目光里立即浮上深深的愧疚之色,下意识紧紧抱住她,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宫奕,别抱了,我冷,快把我放到浴桶里去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当我受到伤害时,你作为我的男人,最应该做的事,不是同情我,而是替我把我受到的伤害加倍的报复回去!
花珊珊一直无法理解南宫奕在碧水明珠院时,不忍心杀姬云璋的行为,只当现在的他这样的表现,仅仅是一时感触而已。
“好。对不起,我失态了。”一切已成定局,现在,我最应该要做的事,是全心全意地爱你、温暖你,让你早日从仇恨和被伤害的阴影里走出来!
南宫奕努力镇定心神,轻轻把花珊珊放入浴桶,伸手抓起浮在水面的帕子,动作温柔地慢慢给她擦洗身体,每当触及那些有浅紫色吻痕的地方,他的动作会变得特别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她没想到他心思如此细腻,暗暗被感动到了,想了想,鼓起勇气,主动告诉他:“南宫奕,姬云璋前天下午告诉我,他在我的体内,下了种!”
“哦……”下了种就下了种吧,只是,你体内已经怀上了我和另一个男人的骨肉,现在,又多了一个,以后,不论是孕期还是生产期,一定会比一般女子要辛苦得多!
南宫奕担忧而怜爱地看了花珊珊一眼,提醒她:“熙玉,你以后一定要多吃点东西,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好!”姬云璋虽坏,可孩子是无辜的,既然已经怀上了她,那么,就有责任好好待她。
花珊珊还不知道自己怀了南宫奕的孩子,试探性地问他:“南宫奕,如果我把姬云璋的孩子生下来以后,你能不能做到善待这个孩子?”
南宫奕毫不犹豫地回答:“能!只要是你生的,不论他是谁的孩子,我都会好好地善待!”
“那就好!”这次到淳沧大陆来,我不仅**于你,还**于姬云璋,要是让孟戚渊知道了,我跟他之间,应该也就完了。如果,到时,他要弃我而去,那么,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跟我一起好好抚养我生下来的孩子们,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花珊珊深深地看了南宫奕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戌时初,南宫奕也洗好了澡,他抱着花珊珊在床上躺一会儿后,感觉毫无睡意,想起下午跟花珊珊一起称好的那两炉炼制“引灵丹”的药材还没有来得及炼制,灵机一动,低声跟她商量:“熙玉,我睡不着,不如你先睡吧,我想去后院的炼丹房里炼制‘引灵丹’。”
“不行!”这么晚了,炼什么丹啊!
花珊珊不放心,慎重提醒他:“你不是说炼一炉‘引灵丹’得要三个时辰么?现在都已经戍时初了呢,还是明天再去吧!”
“好!”那我就等你睡着了再去吧!
这两天,南宫奕每次跟花珊珊意见相悖,劝说花珊珊时,花珊珊都显而易见的有些不高兴,令他渐渐也就学乖了,下意识不再多嘴。
戍时末,待花珊珊睡着了之后,南宫奕蹑手蹑脚起了床,按照花珊珊在昌隆客栈客房里教的方法,以灵力往卧室里织了大套小、小套更小的近十个只能出不能进的结界,又在最外面的结界上特意藏了一枚信号弹,这才放心地从后窗跳下,赶往后院的炼丹房里炼制“引灵丹”。
卯时初,花珊珊迷迷糊糊中醒来,睁眼一看,发现南宫奕正顶着一张锅炭般的黑脸和一头焦糊的头发,坐在床边脱衣服。
她立即怀疑到他昨晚必定按捺不住,悄悄去炼“引灵丹”了,忙又好气又好笑地问:“你昨晚一共炼制出多少颗‘引灵丹’了?”
“十粒!”总算成功了!
南宫奕见花珊珊猜出了自己的去向,索性也不掩饰,心情雀跃的告诉她:“我第一炉丹虽然炼制失败了,但第二炉很成功!”
“呵呵,那要恭喜你了!”只要能成功就好。
有了这十粒“引灵丹”,自己今天就可以开始去吸收消化姬云璋身上的灵力了!
花珊珊感到很高兴,果断地向南宫奕伸出了手:“快把‘引灵丹’给我吧!”
“好!”“引灵丹”被南宫奕以一个小盒子装着,就放在花珊珊的枕头边。
南宫奕拿起它,交到花珊珊的手里,笑眯眯地提醒:“熙玉,这十粒“引灵丹”,足够让你消化姬云璋身上的灵力十次。我当初每吸收消化一次别人的灵力,都能增长一重的功力,你的灵根和天资比我好,估计效果会在我之上。”
“但愿如此!”其实,哪怕跟南宫奕一样,一次服用一粒“引灵丹”就能增长一重的灵力,那也是好的。
花珊珊之前修炼了好几天的灵力,却还远远不到一重,深觉“引灵丹”效果惊人,马上要南宫奕把“引灵丹”的服食方法和消化灵力的方法教给了她。
卯时正,花珊珊用了早膳,怀揣“引灵丹”,来到了后院关押姬云璋的地方。
南宫癸正亲自站在门口看守着姬云璋。
花珊珊脚步轻快地走到他面前,指了指门里,笑着问:“三伯,姬云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这会老实多了!
南宫癸恭敬地冲花珊珊行了个礼,然后,在自己和她的周围伸手以灵力织了一个结界,才耐心地详细解释:“少夫人,表少爷灵力虽然被压制住了,精神倒是不错。昨天晚上戍时初,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这里以后,马上找我了解这里的情况,我牢记少主的叮嘱,没有搭理他,他便一直在里面冲我破口大骂,我听得忍无可忍,就进去点了他的哑穴。”(未完待续。。)
159报复的快感
“你做得对!”就要整一整这混蛋,让他也尝尝憋屈的滋味。
花珊珊急于吸收消化姬云璋的灵力,赞许地看了南宫癸一眼,随便找了个借口,告诉他:“我这次过来,是要向姬云璋问一些有关麒麟族姬家的秘密,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吧。”
“是!”少主带表少爷从碧水明珠院出来时,已经点了表少爷周身数处大穴,令表少爷浑身动弹不得,少主夫人尽管灵力微弱,武功差,面对现在的表少爷,还是很安全的。
南宫癸心里有底,伸手划开结界,打开门,引了花珊珊进入屋子,然后,马上识趣地回转身,带上门,候在门外乖乖等着。
花珊珊对南宫癸的表现很满意,唇角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脚步轻快地走到了屋子中央的一张宽大紫梨木床床畔。
此时,姬云璋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原本俊美无俦的脸,看起来显得有些苍白、憔悴,风采尽失;倒是丹凤眼里那副傲气逼人的神态,依然还在,仿佛天下的一切,都在他的睥睨之中似的。
听到脚步声,感觉到有人靠近,他缓缓转过脸,看了过来。
不过,当发现过来的人是花珊珊时,他的丹凤眼里微不可见地飞快掠过一抹惊喜之色,认真地看着她,目光充满了激动和渴盼。
哼,你在激动什么?又在渴盼什么?当初,你没有放过我,注定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放过你!花珊珊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没有兴趣再理他。
她从怀里掏出一颗“引灵丹”。含在嘴里,纵身跃上床,毫不客气地三下五除二剥掉他的上衣,抓住他的双肩,迫使他坐起来,然后,转到他背后坐好,把右手搁在他的头顶上。左手搁在他的后心处,默默运转“引灵心法”,开始尽情吸收消化他的灵力。
以前,花珊珊从灵石中吸取灵力时,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有极微弱的灵气自掌心慢慢渗透至脉络,随着血液缓缓奔流向丹田处际汇,令丹田产生一种微温之感,顿时神清气爽了不少;这次,花珊珊直接吸收消化姬云璋的灵力,居然可以清晰感觉到有一股极强劲的灵气自掌心飞快涌向脉络。随着血液迅速冲刷到丹田处际汇,令丹田产生一种炽热之感。不仅顿时非常的神清气爽,甚至连听觉和视觉也似乎增强了不少,可以越来越清楚听到窗外的风声,越来越清楚看出眼前人背上的毛孔!
半个时辰以后,含在嘴里的“引灵丹”已经被用完了。
花珊珊感到意犹未尽,精神百倍,兴致勃勃地从怀里又掏出一颗“引灵丹”含在嘴里,继续运转“引灵心法”,尽情吸收消化姬云璋的灵力……
又过了半个时辰,含在嘴里的“引灵丹”又被用完了。
此时的花珊珊,更加意犹未尽,精神百倍,兴奋不已地从怀里掏出第三颗“引灵丹”含在嘴里,再次运转“引灵心法”,尽情吸收消化姬云璋的灵力……
至申时初,十粒“引灵丹”已经全部被用完了,花珊珊感觉丹田中突然产生了一股细小如游丝的热流,缓缓地涌向全身的四肢百骸,分外的舒适和畅快。
她开心不已,把姬云璋推倒在一边,纵身跳下床,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屋子。
候在门外的南宫癸看到她出来,目光中掠过显而易见的震惊之色,情不自禁地问:“少夫人,你是不是已经从表少爷那里问到麒麟族姬家的秘密了?”
“问是问到一部分了,但最重要的部分还没问出来。”所以,接下来几天,我都要来“问一问”。
花珊珊回答得意味深长。
“哦,那就好,那就好!”看来,你现在灵力能突然晋升到一阶,必定是从表少爷嘴里问出麒麟族姬家关于促使人灵力快速晋阶的秘密了!
没想到,麒麟族姬家居然会拥有这样了不得的秘密,难怪表少爷明明比少主年轻了两岁,灵力却比灵根、天资都极好的少主还高出了一阶多!
南宫癸信以为真,完全不疑有它。
回到前院以后,花珊珊先让厨房送来饭菜,饱餐一顿,才转身进了楼上的卧室。
南宫奕恰好在这时睡醒。
他一看到花珊珊,就坐起身子,惊讶至极地拉住她,好奇地问:“熙玉,你是不是在哪里搞到什么提升灵力的大好机缘了?”
“是呀!”你就是我提升灵力的大好机缘!
萧传恭给的书上和南宫奕给的牛皮书上,都有关于灵力晋级、晋阶时身体产生各种反应和表现的描述,花珊珊自然清楚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一阶的灵力。
她瞄一眼南宫奕那依然焦糊的头发和像腊肉一般红中泛黑的脸,想起他都是为了给自己炼制“引灵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柔声告诉他:“我今天一直呆在后院关押姬云璋的那个屋子里,吸收消化他的灵力,你送给我的那十粒‘引灵丹’,都被我给用完了!”
“哦……”原来如此!
自己一粒“引灵丹”得用一天,才吸收消化到一重的灵力,熙玉倒好,只用了一个上午和近一个下午,就用完十粒“引灵丹”,吸收消化到了一阶的灵力,整整比自己要强十倍呀!
南宫奕又惊又喜,与有荣焉,兴奋得一下子搂住花珊珊,朝她脸上“吧、吧、吧”地接连亲了好几下,然后,由衷地大声赞叹:“熙玉,你可真是个修炼灵力的天才!”
“是么?”可惜,像我这样的天才,在没能力自保时,命运要比正常人还悲惨得多呢!
花珊珊心里一直没有忘记姬云璋在碧水明珠院凌辱自己的事,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她从怀里掏出装“引灵丹”的盒子,递给南宫奕,认真吩咐他:“南宫奕,你以后每晚都炼制一炉‘引灵丹’给我吧,我想尽快吸收消化姬云璋身上的灵力。”
“好!”也许,只有这样,才是令你走出心灵阴影的最好方法!
南宫奕觉察到了花珊珊目光的变化,画眉眼里悄然涌上怜惜之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申时正,南宫奕在楼下的正厅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便带着花珊珊一起去后院的药房称量炼制“引灵丹”的药材。
至酉时正,总算称量好了一炉炼制“引灵丹”的药材。
南宫奕带着花珊珊、提着那一炉“引灵丹”的药材,回到前院用晚膳。
膳毕,花珊珊先回了卧室,南宫奕则赶往后院的炼丹房炼制“引灵丹”,供花珊珊明天白天使用。
第二天早上卯时初,花珊珊准时醒来。
她侧头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的南宫奕,怜爱地摸了摸他焦糊的头发和像腊肉一般红中泛黑的脸,才悄然挪开他抱紧自己的手臂,拿起他放在枕边的一盒“引灵丹”,蹑手蹑脚下床,穿好衣服,去楼下的正厅用完早膳,赶往后院关押姬云璋的地方。
南宫癸依然尽忠职守的站在门口看守着姬云璋。
见到花珊珊,他恭敬地行了个礼,自觉打开房门,引了她进入屋子,然后,跟昨天一样,马上识趣地回转身,带上门,候在门外乖乖等着。
花珊珊轻车熟路地走到屋子中央那张宽大紫梨木床床畔,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姬云璋,完全无视他看到她时,丹凤眼里涌上的惊恐、愤懑之色,从怀里掏出一颗“引灵丹”,含在嘴里,纵身跃上床,三下五除二剥掉他的上衣,抓住他的双肩,迫使他坐起来,然后,转到他背后坐好,把右手搁在他的头顶上,左手搁在他的后心处,默默运转“引灵心法”,尽情吸收消化他的灵力……
至申时初,十粒“引灵丹”已经全部被用完了,花珊珊感觉丹田中那股细小的热流宽广了一半,缓缓地涌向全身的四肢百骸,比昨天更加的舒适和畅快。
她高兴极了,把姬云璋推倒在一边,纵身跳下床,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屋子……
接下来的三天,花珊珊去吸收消化姬云璋的灵力时,除了姬云璋看向她的眼神里,惊恐、愤懑之色越来越浓烈以外,其余,一切正常。
到第四天,花珊珊去吸收消化姬云璋的灵力时,意外发现,姬云璋看向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惊恐、愤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悲痛、悔恨之色。
她觉得很好笑,心里涌上一阵轻松的报复快感,狠狠瞪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吸收消化他的灵力……
到第五天,花珊珊去吸收消化姬云璋的灵力时,意外发现,姬云璋看向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悲痛、悔恨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的泪水。
她依然觉得很好笑,心里涌上一阵强烈的报复快感,恨恨瞪了他一眼,毫不怜惜地继续吸收消化他的灵力……
到第六天,花珊珊去吸收消化姬云璋的灵力时,他身上的灵力只剩下了两阶,而花珊珊身上的灵力却已经增长到了七阶。
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已经完全认命,看向她的眼神里,很空洞,没有任何的个人情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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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寒兰草
“哼,你终于认识到什么叫绝望了么?”晚了,可惜,已经晚了!
花珊珊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坚定不移地继续吸收消化他的灵力……
到第七天申时初,花珊珊终于利用南宫奕炼制的最后十粒“引灵丹”,成功吸收消化完姬云璋的全部灵力,成为九阶的灵力高手。
她无比开心,马上从关押姬云璋的屋子跑出来,去前院找南宫奕切磋灵力。
然而,她楼上楼下找了一遍,都不见他的踪影。
正感到讷闷之际,却看到他揣着一个紫梨木箱子,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她忙迎上前,好奇地问:“你去哪里了?”
“我去看望父亲、母亲了!”顺便拿到了他们为你备下的聘礼礼金。
南宫奕收获甚丰,心情大好,微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到她的手上,高兴地告诉她:“熙玉,这是漓城八卦坊坊主今天上午送来的飞鸽传书,据信上说,寒兰草已经出现,将于三天之后,在凤族萧家的云霄城云霄山庄拍卖,底价为约莫值十八亿两银子的上品灵石!”
“哦……”自己这次只带来了十二亿两左右的银票,远远不够呀!
花珊珊把信认真看了一遍,面呈难色。
南宫奕自然觉察到了,他笑着指了指自己揣着的紫梨木箱子,得意地告诉她:“这里面有十亿两银票,是父亲、母亲为你备下的聘礼礼金,他们原本打算等你回沧漓大陆时。再交给你。让你带回去给父皇。我考虑到你这次才带了十二亿两左右的银票过来购买寒兰草,远远不够数,如果找父亲、母亲求助,我们又欠了他们一份人情,所以,就想到先帮你把聘礼礼金领回来,从中挪用银票来买寒兰草——我觉得,父皇要是知道我们这么做。必定没有意见的!”
“嗯,你做得很对!”正合我意,就应该这样!
花珊珊觉得南宫奕做事越来越贴心了,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主动拉着他的手,跟着他一起回到卧室,收拾行李,准备在明天早上启程前往云霄城。
酉时末,花珊珊刚让春梅、春桃送来两桶热水,准备洗澡。南宫奕就自告奋勇地把热水倒进西次间的浴桶,并嘱咐春梅、春桃再提两桶热水过来。
花珊珊马上明白他是想要陪自己洗鸳鸯浴。不由会心一笑。
最近这些天,她白天练灵力,晚上睡觉,南宫奕则晚上炼制“引灵丹”,白天补眠,两个人的作息时间完全不一致,所以,只能利用洗澡的机会来寻欢作乐。
待四桶热水全部倒入浴桶以后,南宫奕殷勤地缓缓为花珊珊褪尽衣裳,又动作飞快地自己褪尽衣裳,抱着她一起跳下浴桶里,先拿起帕子给她洗把脸,又给自己洗把验,接着,迫不及待地张嘴吻上了她的唇。
她最近灵力一天比一天高强,不仅精神力和体力都与日俱增,连男女之事的需求也变得越来越旺盛了,当即也张嘴吻上了他的唇,主动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抢先探进他的嘴里,勾了他的灵舌一起嬉戏,并渡了口水到他的嘴里,送给他吃。
她的口水甘冽香甜,是这世上远胜于任何佳肴的美味。
他一边毫不犹豫地欢快吞吃着,一边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柔地缓缓把她的脖颈、双肩和后背仔细搓洗一番,才转到胸前,徘徊在那两团丰*满圆润的软玉上,温和地摩挲和揉捏。
她本来也在趁机替他搓洗身子,到了这个时候,开始有点情不自禁,下意伸手“啪啪”地轻轻敲打着他的臀部,暗示他加快前奏的速度。
他心领神会,马上移开嘴,轻车熟路地把头埋入了两团丰*满圆润的软玉之中,在那里细细密密地轻啄、缠缠绵绵地舔咬、津津有味地吸吮……
“啊……”好舒服!
他调*情的手段一日更比一日娴熟灵巧,令她几乎很轻易地就攀上了云端……
翌日,卯时正,南宫奕陪花珊珊用完早膳,带着她和两个帮助拿行李的随从,快马加鞭启程前往云霄山庄。
第二天下午未时初,终于抵达云霄城云霄山的山脚下。
云霄山庄是建在云霄山的山顶上,占地面积约有近两万平方米,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蜿蜒直达山顶的青石路。
南宫奕考虑到花珊珊已经怀有身孕,既怕她爬山辛苦,又担心山脚下那些专门载人的挑夫动作太粗鲁,令她坐在挑椅上晃来晃去的,不舒服,直接自告奋勇充当人轿的角色,背着花珊珊一步步慢慢往山上爬,顺便让她可以好好欣赏下云霄山的风光。
花珊珊自然很开心。
行走在山间,放眼看去,林间树梢,都有云雾环绕。深秋的西南风,如薄纱拂过人的身上,轻柔而舒爽;从半空堕空的山涧,水流激越,如美玉敲打着山石,非常的清脆悦耳;偶尔,从青葱的草丛里,会钻出一两只被行人惊动的野兔,飞快从路的这头窜向路的那头,眨眼便没了踪影。
沿途行人不少,男男女女都有,一部分估计是准备参加寒兰草竞购的,不但带着随从,还带着不少的行李;另一部分估计是来看热闹的,也带着随从,但根本没带什么行李。
当他们从南宫奕与花珊珊身边路过,因为南宫奕对于花珊珊的宠溺态度,暗暗怀疑花珊珊是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女,下意识好奇地去看她的模样时,纷纷无一例外地露出了震惊与艳羡之色!
原来,一个人一旦修炼了灵力,周身就会因为灵力的强弱而产生不一样的气势,尤其是面部的气势,特别的明显,只要是灵力五阶及以上的修士,都能通过对方面部散发出来的气势,看出对方的灵力修为。
花珊珊这次出来,既没有易容,又没有戴面具,自然一下子被他们看出来了自己的灵力修为。
她不知道,在整个淳沧大陆上,年轻一辈的女子中,灵力达五阶以上的,屈指可数,而像她这种灵力达九阶以上的,简直就是绝无仅有,闻所未闻!
因此,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被见过她的人们当成是一个奇迹,开始在暗地传诵了。
至申时末,总算到达了云霄山庄。
由于南宫奕是麒麟族南宫家的少主,身份尊贵,云霄山庄庄主萧况亲自热情接待了他和花珊珊,主动告诉他们,寒兰草定于明天早上辰时正,在云霄山庄前院的大厅里拍卖,并安排人送他们及他们的两个随从到一个叫碧霄阁的漂亮院子里休息。
翌日,为了占个好位子,花珊珊用了早膳后,拉着南宫奕,带着两个随从,在卯时末,就赶到了云霄山庄前院的大厅里。
没想到,云霄山庄庄主萧况非常善解人意,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提前过来,特意安排了人在大厅门口候着,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二楼准备好的一个豪华包间。
花珊珊跟南宫奕一起进去以后,发现这个包间的窗口正对着一楼大厅的大门入口处和旁边展示寒兰草的位置,都感到很满意。
他们面对面在靠窗口的小桌子边坐下,嗑着瓜子、喝着茶,静静等待寒兰草出现。
约莫过了一刻钟以后,开始有参与竞拍寒兰草的顾客陆陆续续自大门入口处进入大厅,寻找座位坐下。这其中,某些看起来有些身份的顾客,跟南宫奕和花珊珊的待遇一样,会被萧况安排候在大厅门口的人引到二楼的某个包间里去。
至辰时初,大厅里的座位就已经所剩无几了,目测至少有上千人。
萧况安排在大厅的那些下人们开始出来维持秩序,一方面,不再轻易放顾客入场,另一方面,则清点空置着的座位,作出禁声的手势来提醒在场的所有顾客保持安静。
至辰时正,萧况出现了。
他带着一个手捧银盒的青衣蒙面人,从大门入口处进入,径直走到了展示寒兰草的位置。
在场的所有顾客都立即意识到这是要展示寒兰草了,纷纷把目光看向青衣蒙面人手里的银盒。
众目睽睽之下,青衣蒙面人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他动作沉着地缓缓打开银盒,轻轻从里面拿出了一株碧草。
它的表面形状跟普通兰花草的形状差不多,碧绿色的卵状披针叶,顶端渐尖,基部圆钝,近似无柄,叶鞘呈圆筒状抱着中间的茎,茎部多分枝,像竹子一样,一节一节的;真正引人注目的,是它茎尖上密密麻麻连在一起的伞状小花,这些花跟普通的兰花完全不一样,每一朵都像是用祖母绿宝石雕琢出来的一般,晶莹剔透,光华流转,绿得耀眼,绿得神秘,还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花珊珊虽然是坐在距离它数十米之外的二楼窗口,依然可以清楚地闻到!
她不由得饶有兴味地深吸了一口气,低低赞叹:“果然是难得一见、风华绝代的极品香草!”(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161坑你没商量(一)
这时,大厅里在座的所有顾客看到寒兰草后,也纷纷为它的风姿所折服,一部分人跟花珊珊一样,也在低低的赞叹着它,还有一部分人则死死地盯着它,神情中流露出明显的志在必得之色。
待青衣蒙面人举起寒兰草展示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萧况轻轻摆摆手,示意他把寒兰草仍放入盒子收好,然后,看向在场的所有顾客,声如洪钟地大声宣布:“寒兰草初始价格为一千八百万颗上品灵石,折算成白银约合十八亿两,现在,请大家保持好秩序,踊跃竞价,价高者得!”
“等等!”数百年来,寒兰草每次出现,价格较上一次的偏差都在百分之三十以下。可是,这次的上一次,也就是三十年前那次,寒兰草的初始价格为六百五十万颗上品灵石,折算成白银约合六亿五千万两,成交价格为八百万颗上品灵石,折算成白银约合八亿两——也就是说,这一次寒兰草的初始价格居然直接比上一次涨了近两倍,严重偏离了正常的涨幅!
在座一个想要购买寒兰草的高个子感到很不满,“霍”地起身,大声质问萧况:“萧庄主,请问这一次寒兰草的初始价格为什么要涨近两倍?”
萧况淡淡地看了高个子一眼,朗声提醒他:“莫家主,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你难道不知道,五天前,乾元大陆的神级尊者陈旭阳给漓城八封坊传出消息,将会在三个月后到咱们淳沧大陆收徒的事么?”
“我当然知道!”别以为我们白虎族莫家不在淳沧大陆四大家族之一,就小看了我!我们白虎族莫家搜集信息的能力绝不比你们四大家族差!我们所缺的。只是灵根和天资不如你们四大家族的良好血统!
莫家主不服气地回瞪了萧况一眼。继续质问:“陈尊者收徒跟寒兰草涨价能有什么关系?”
萧况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高个子一眼。朗声提醒他:“陈尊者不是只收拥有极好的水木灵根、天资上佳的年轻子弟为徒么?服用了寒兰草,可以促使人的灵根变得加倍的精纯!”
“哦……”原来是这样!
乾元大陆的神级尊者陈旭阳,通常每隔百年才会来淳沧大陆收一次徒,而且一次只收一个弟子,不论任何家族,都会渴望自己族中弟子能得他的亲睐,因为,淳沧大陆的所有家族留下的灵力修炼方法。在修练到九阶的灵力以后,就再也无法往上突破了,只有乾元大陆的神级尊者们,才能有更好、更高明的灵力修炼方法,才能突破九阶以上的灵力,达到一元至十元的强大神级境界!
莫家血统主要繁衍的是金灵根、金火灵根的后代,几乎不存在水木灵根的后代,而莫家主这次过来购买寒兰草,是为了救醒他身受灵力重伤、昏迷不醒的儿子,自然没有往萧况说的这方面想了。
花珊珊听了他们的对话后。也恍然大悟,心里开始暗暗发愁。
她和南宫奕在来云霄山庄之前。一个致力于吸叫消化姬云璋的灵力,一个致力于炼制“引灵丹”,根本没有听说过乾元大陆的什么神级尊者五前天传出消息收徒的事。如果寒兰草的初始价格因为这什么神级尊者收徒的事就要比上次涨近两倍,那么,据此推算,它的成交价格也可能要比上次涨两倍,即需要近二十四亿两白银。
自己手头只有约二十二亿两银票,加上南宫奕送的小布袋里折合两亿两银子的灵石,刚好才凑齐二十四亿两,好险!
她为了抢先压住场,令后面的人不敢贸然加价,故意把头探出窗口,第一个报出了价格:“萧庄主,我愿意出二十亿两白银购买寒兰草!”
“好!”果然不愧为堂堂朱雀族南宫家的少主夫人,一开口就比初始价高出了两亿两的白银,有财力!有魄力!
萧况赞许地看了花珊珊一眼,大声提醒在场的其他顾客:“现在,朱雀南宫家少主夫人报出二十亿两白银的价格,如果半柱香以内无人加价,寒兰草将归她所有!”
“哼,二十亿两白银算什么?我出二十五亿两白银!”拼钱么,谁能拼得过我?
倒是熙玉这丫头,她怎么也会想要买寒兰草?莫非是云璋那小子授意的?
姬重贵戴着紫色面具坐在大厅中间的位置,目光疑惑地看向花珊珊刚才探出头来的那个窗口,暗暗讷闷。
十四天前的上午,负责照顾姬云璋的贞娘从碧水明珠院赶到姬重贵的住所,向他禀告了姬云璋与花珊珊同时突然失踪的消息,他考虑到姬云璋机警过人,又有九阶的灵力傍身,整个淳沧大陆,能为难姬云璋的人,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怀疑姬云璋是临时起意,为了得到花珊珊的心,早日在花珊珊体内下种,带着花珊珊到什么有趣的地方游玩去了,根本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次,他是听说了乾元大陆的神级尊者陈旭阳,将会在三个月后到淳沧大陆收徒的事,又考虑到姬云璋的灵力在九阶的位置徘徊了两三年,一直毫无增长,又恰好是水木灵根,起了让姬云璋成为陈旭阳徒弟的心思,才特意过来购买寒兰草的。
“熙玉,怎么办?”对方财力太雄厚了,根本不是我们所拼得起的!
南宫奕做梦也没想到坐在大厅中间那个戴着紫色面具的男子,居然会一下子叫出了二十五亿两白银的高价,震惊不已,意识到这下将会失去购买寒兰草的机会了,下意识向花珊珊请示。
花珊珊也没想到对方财力这么雄厚,也在发愁。
她皱眉想了想,目光掠过一抹狡黠之色,伸手在屋子里织了个结界,认真跟南宫奕商量:“要不这样,反正我们没有二十五亿以上的白银,不如等到确定寒兰草花落谁家之后,在对方回家的路上,偷偷出手抢吧!”
“这……”这也未免太没有江湖道义了吧?
南宫奕虽然明白花珊珊迫切想得到寒兰草的心情,却实在不想做过于有悖良心的事,试探着提议:“我们在确定寒兰草花落谁家之后,可以先打听一下对方购买寒兰草的用途,如果对方也是用来救人,那就算了,如果对方是用来令灵根变得更精纯,咱们再偷偷在半路出手抢。”
“好!”这样也行。
花珊珊果断点头。
当萧况根据寒兰草可以令灵根变得更精纯的作用,把它的初始价格提高两倍时,只有莫家主一个人提出异议,由此可见,这次参加购买寒兰草的人,多半都是冲着令灵根变得更精纯而来!
大厅里,寒兰草的竞价仍在继续,并逐渐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继姬重贵之后,另有一个矮胖的戴黑色面具男子,开出了三十亿两白银的价格。
而他的话音还未了,一个瘦高个的戴褐色面具男子,又开出了三十八亿两白银的价格。
姬重贵着急了,一怒之下,直接开出了五十亿两白银的价格。
谁知,一山更比一山高,某个坐在花珊珊旁边包厢里戴金色面具的男子,居然一口气开出了八十亿两白银的价格,令全场震惊,一片哗然!
花珊珊觉得他们这些买家已经不像是在买寒兰草了,而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力了。
她好奇的看向戴着紫色面具的男子、矮胖的戴黑色面具男子、瘦高个的戴褐色面具男子、包厢里戴金色面具的男子,饶有兴味地猜测他们中的哪一个有望成为最终的买家。
然而,就在这一刻,坐在戴着紫色面具的男子旁边的一个戴银色面具的男子却突然凌空跃起,伸手向头顶一挥,挥出了一朵当空炸开的巨大白莲花!并且,随着白莲花的炸开,一股股浓浓的莲花清香,马上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
“不好!小心!”萧况见状,马上意识到有问题,一边立即屏住呼吸,一边试图扑到拿装寒兰草盒子的青衣蒙面人跟前,护住青衣蒙面人。
可惜,他才跨出一步,就根本走不动了,沮丧地软倒在地——原来,那莲花清香其实是有毒的,人只要闻到了一点点,就会被封住全身的灵力、功力,变为废人!
与此同时,戴银色面具的男子已经趁白莲花炸开之际,飞快凌空掠向青衣蒙面人,抢走他手里装寒兰草的盒子,转身从大门入口处疾速逃逸。
“可恶!”居然比我还狠,直接在寒兰草的拍卖现场就抢起来了,太没有江湖道义了!
花珊珊刚刚为了跟南宫奕说话,特意在屋子里织了个结界,跟外界的环境等于是隔离的,所以,白莲花炸开后,她和南宫奕都没有闻到白莲花的清香,受到影响。
她不甘心被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捷足先登,抢走寒兰草愤怒地指着他的背影,提醒南宫奕:“我们快去追那个男子吧!”
“好!”这样更好!
反正对方的寒兰草也是抢到手的,自己再去抢,完全没有违背江湖道义!
南宫奕想得通,连忙从怀里掏出两块专门用来阻隔毒气的特殊材质面巾,先给花珊珊蒙了一块,再自己蒙了一块,然后,待花珊珊打开结界时,带着她一起纵身从窗口跃下,朝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消失的方向,卯足了劲狂追。(未完待续。。)
162坑你没商量(二)
由于花珊珊有着九阶的灵力,神识可以觉察到方圆千米以内的动静,所以,对于戴银色面具的男子在自己前面一百多米处的逃跑线路,完全一清二楚。
不过,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子灵力明显也不在花珊珊之下,似乎很快就感应到了她和南宫奕从后面追过来,居然跑着跑着,突然不跑了,把形迹匿藏在云霄山半山腰的密林之中。
花珊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抓住他,只得跟南宫奕商量:“这个家伙很狡猾,我们还是双管齐下才稳妥。你先去山下的要道守着,我独自去密林找他吧!”
“不行!”我不放心你!
南宫奕严肃地提醒花珊珊:“熙玉,我必须跟在你身边,因为,这个家伙的灵力看起来也在九阶左右,而你灵力才刚到九阶,以前又没有跟灵力修士决斗过,缺乏临阵经验,万一他伏击你,你一个人不仅毫无胜算可言,还极可能受伤!”
“你放心,我不会给他伏击我的机会!”我虽然没有临阵经验,可我有头脑呀,行事前多动动脑子,比什么都强。
花珊珊胸有成竹,附到他的耳际,低声告诉他:“我等下不进密林,直接以灵力朝密林上空降下一场大雪,既可以让对方无法看清我的行踪,又可以冻得对方不得不现出形迹!”
“好主意!”对付灵力九阶的大雪攻击,只有出自自己朱雀族南宫家嫡系的灵力九阶火灵根才有用,而朱雀族南宫家嫡系除了自己。根本不存在灵力八阶以上的火灵根修士。由此可见。对方一定不是火灵根,到时,面对熙玉的大雪攻击,根本无法承受,除了冲出密林,别无它法。
南宫奕感到心里踏实了一些,略想了想,谨慎地提醒花珊珊:“如果对方到时冲出来。你不要跟他硬碰硬,直接把他往山下引,我们一起在山下联手对付他!”
“行!”我现在怀有身孕,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绝对不会置自己于险地的。
花珊珊心里有数,乖巧地点了点头。
待南宫奕走后,花珊珊纵身跃上距离密林十米远处的一棵大树树顶,以灵力迅速吸收周围地面及涧流中的水分,化为一场鹅毛大雪,飞快洒落向密林。
一刻钟以后。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子缓缓从密林中走出,伸手朝头顶划了一圈。织出一个把花珊珊包括在内的大结界,然后,目光带笑地看向她,轻松冲她打招呼:“安德公主,别来无恙?”
“陈前辈?”怎么是你?
花珊珊听出戴银色面具的男子说话的声音跟陈微一模一样,马上联想起陈微以前在自己公主府现身时,也是戴着这样的银色面具,不由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帮你弄寒兰草啊!”你那个皇兄原来竟然已经是你的男人,你还怀了他的骨肉,为了你,我不得不过来!
陈微深深地看了花珊珊一眼。
“哦?”我们并不是很熟呀,你能有这么好?
花珊珊不太相信,目光中下意识带上了狐疑之色。
陈微自然觉察到了,提醒她:“我上次在你府里跟你见面时,曾经说过,过两天会搬到郑尚的院子里住,后来,决定来帮你弄寒兰草时,飞鸽传书给郑尚,将要去办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十天之后才能搬去跟他一起住。郑尚难道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些么?”
“哦,对对对,他是有提起过这些!”当时,还是我想要找你帮我买寒兰草,亲自去找他了解你的情况的。
花珊珊一下子记起来了,纵身从大树上跃到陈微的跟前,无比感激地看向他,真诚道谢:“陈前辈,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帮我弄寒兰草!”
“不必客气!”你我之间,不存在谢不谢的。
陈微目光中不易觉察地飞快掠过一抹宠溺之色,严肃地看向花珊珊,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之间修炼出了九阶的灵力?”
“因为我得到了好机缘。”“花珊珊不方便把真相告诉他,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哦……”难怪你的精气神看起来特别的好,跟那些学旁门左道方法来快速提升修为者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陈微暗暗放了心,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盒子递给花珊珊,认真跟她商量:“安德公主,这个银盒子里装的是一株假寒兰草,它的茎叶是普通的兰花草茎叶,中间的花是我亲自用祖母绿宝石雕出来的,上面涂上了近似寒兰草的清香,足以以假乱真,你把它拿回去送给萧况交差吧——萧况曾经有恩于我,我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而受了凤族萧氏现任家主的惩罚。”
“嗯。”看来萧况的人品不错,毕竟,像陈微这么严谨、骄傲的一个人,应该是不会轻易去接受一个人的恩情的。
花珊珊不由得对萧况多了几分好感。
她接过银盒子,好奇地问陈微:“陈前辈,你帮我弄到的寒兰草,什么时候才可以给我的朋友服用?”
陈微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现在就会启程回沧漓大陆,假如一路上没有人来抢夺寒兰草的话,应该四天之后便能抵达梁国,搬到郑尚的院子里住。等你回公主府了,直接到郑尚的院子里来找我吧,那时,我可以把寒兰草给你的朋友服用。”
“好!”花珊珊心里有了底,乖巧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她带着陈微一起下山,找到候在山下的南宫奕,把陈微系她和孟戚渊朋友的事、以及陈微掳走寒兰草是为了救孟戚渊的事都告诉了他。
南宫奕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又惊又喜,马上跟陈微化敌为友,陪着花珊珊一起目送陈微离开。
回云霄山庄的路上,花珊珊把陈微留了假寒兰给自己的事也告诉了南宫奕。
南宫奕觉得陈微是个很有义气的人,十分赞同他这样的安排。
两人一起步入云霄山庄的大厅时,大厅里的人们都已经恢复正常了——陈微手下留情,在大厅用来封住大家灵力的药物只有一个时辰的作用。
花珊珊迎着大家好奇的目光,故意神情凝重地把装有假寒兰草的银盒交给萧况,严肃告诉他:“萧庄主,寒兰草被我和我夫君抢回来了!”
“好!好!好!”你们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如果这次寒兰草不能找回来,我们凤族萧族的家主一定会按规矩把我全家都处以极刑!
萧况对花珊珊和南宫奕感激涕零,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打开银盒,拿出假寒兰草,当众举起,认真看了看,发现这株寒兰草无论是茎叶的形状、花的质地、色泽、光彩、以及散发出来的沁人心脾香味,都跟之前那株寒兰草一模一样,遂信以为真,马上重新把它放回银盒,交给身边的青衣蒙面人拿着,转过身,恭敬地冲花珊珊和南宫奕接连深深鞠了三个躬。
花珊珊和南宫奕都不好意思受用,忙摆着手,避让到了一边。
萧况更加感动,伸手在他和花珊珊、南宫奕周围织了一个结界,热情地低声跟他们商量:“南宫少主,少主夫人,为了表达对你们侠义行为的感激之情,我决定了,等这株寒兰草卖出以后,所有超出我主子要求数额的银两,全部送给你们!”
“好的,谢谢!”盛情难却,不要白不要!
花珊珊对于自动送上门、又名正言顺的银两,那是来者不拒的。
“熙玉……”你好贪!
陈微拿走了真的寒兰草,赔一株假寒兰来帮助萧况是应该的,你怎么好意思再收萧况的钱?
南宫奕没想到花珊珊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又不好直接当众劝说她,只能瞪大画眉眼,以目光来表达内心的惊讶。
“好了,我今天用灵力下了半个时辰的雪,累坏了,快扶我上楼坐一会儿!”真是个呆子,一点也不懂得敛财!
花珊珊撇撇嘴,装作很疲惫的样子,身子略晃了晃。
“啊,小心!”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怀有身孕,根本不宜劳累的!
南宫奕吓了一大跳,也不顾不得处于众目睽睽之下了,手忙脚乱地赶紧小心翼翼抱起花珊珊,走到之前萧况安排给他们的那个包间里,把她轻轻放到了靠窗那张桌边的座位上坐下。
与此同时,大厅里的人们因为灵力已经恢复了,被抢走的寒兰草给夺回来了,马上便在萧况的带动下,继续热情参与到寒兰草的竞买之中。
先前开出三十亿两白银的那个矮胖的戴黑色面具男子,可能是被戴金色面具的男子给刺激到了,这一次,居然开出了一百亿两白银的价格。
不过呢,被刺激到的,可不止他一个人,瘦高个的戴褐色面具男子,也不甘示弱,开出了一百零八亿两白银的价格。
而姬重贵更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带过来的老本全交待了出来,开价一百八十亿两白银!
全场哗然!
其实,刚刚跟姬重贵一起参与竞买的三个人中,那个矮胖的戴黑色面具男子,是属于凤族萧家家主;那个瘦高个的戴褐色面具男子,是已经没落的玄武族史家家主;那个戴金色面具的男子,是龙族轩辕氏家主!
不过,这三个人都失算了,其中两个人,根本没带姬重贵这么多的银两过来,只有龙族轩辕氏家主带的跟姬重贵一样多,可是,如今,姬重贵抢先把价叫在了前头,他加不了价,等于也失去了竞争的机会!(未完待续。。)
163坑你没商量(三)
就这样,姬重贵顺利成为了寒兰草的最终得主。
他趾高气扬地走到萧况跟前,命令身后的八个随从把三个装银票的紫梨木大箱子打开,交给萧况当众清点。
萧况早有准备,抬手示意候在旁边的三个心腹上前,安排他们每人负责其中一箱银票的清点工作。
一刻钟以后,银票全部清点完毕。
这三个紫梨木大箱子里各装了六十亿两银票,合计恰好一百八十亿两。
萧况很满意,立即让青衣蒙面人把装假寒兰草的银盒交到姬重贵的手里。
姬重贵别看平时表现得蛮横粗暴,关键时候却很谨小慎微。
他接过银盒后,特意当众打开,拿起里面的寒兰草,极认真地细看了看,才放心地收入怀里,带着八个随从得意洋洋地离开。
大厅里其他的顾客见寒兰草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一下子没有再呆下去的兴趣,在姬重贵离开不久,便陆续从座位上站起来,先后离开大厅。
与此同时,萧况心里牢记对花珊珊和南宫奕的承诺,在姬重贵走后,抬手招来候在大门口边的四个守卫,让他们抬了姬重贵的两大箱子银票,跟青衣蒙面人一起离开,然后,示意候在旁边的三个心腹抬起剩下的一大箱子银票,来到了花珊珊和南宫奕的包间里。
花珊珊见状,自然知道他是来兑现承诺,送银票的,连忙抢在南宫奕的前面。从座位上站起。微笑着迎上前打招呼:“萧庄主。你的动作好快!”
“呵呵,哪里,哪里。”我动作不快点,万一你临时改变主意,不肯收我的银两怎么办?
萧况平生最怕欠人人情,作出过的承诺,那是非要兑现不可的。
他轻松地笑了笑,伸手指着三个心腹抬的那一大箱子银票。告诉花珊珊:“少主夫人,这箱子银票,从现在开始,全部都是你的了!”
“啊?”这么多?
花珊珊不由又惊又喜。
刚才,她已经从窗口看到了萧况的心腹清点这箱子银票的全过程,还听到了他向萧况报出的数字是“六十亿两”。
之前,她之所以答应接受萧况的承诺,不过是想捞点小便宜罢了,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会是这么大手笔呢!
她装模作样地假意推辞:“萧庄主,你送的银两太多了。我都不好意思接受呢!”
“少主夫人,你一定得接受!”你要是不接受。就是在让我为难!
萧况急急摆了摆手,无比诚恳地告诉她:“其实,你和南宫少主这次能帮我找回寒兰草,等于是救了我一家人的性命,这些钱财,只能聊表我的寸心而已!”
“呵呵,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你这么上道,可真是难得。
花珊珊生怕萧况会改主意,赶紧笑眯眯地接受了。
南宫奕尽管觉得花珊珊很贪,但细想下,萧况这些钱财其实来得也算轻松,这次倒是一直乖乖地跟在花珊珊身边陪着笑,并没有表示出任何异议。
下山时,才走到半山腰,老远就看到之前买寒兰草的那个戴紫面具的男子,被七、八黑衣蒙面人持剑追杀着,狼狈地朝这边跑了过来,并且,边跑边大声向南宫奕喊话:“奕儿!快救救老夫!”
“外公?”怎么会是你?
南宫奕做梦也没想到戴紫面具的男子居然是姬重贵,听出他的声音后,下意识就要冲上前去帮他。
“站住!”哼,姬重贵,原来是你,很好,很好,你来得正好!
花珊珊也听出了姬重贵的声音,她目光中掠过一抹杀意,暗暗磨了磨牙,一把拉住南宫奕,严肃命令:“不许帮他!”
“熙玉……”对不起,我差点忘了,要不是因为外公,你根本不会受到姬云璋那小子的凌辱!
南宫奕理解花珊珊的心情,略想了想,附到她的耳际,低声劝说:“外公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心里恨他,可他毕竟是我的外公,现在,他被人追杀,我们要是袖手旁观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不如,我先出手帮他,等那些追杀他的人都被我赶走以后,你再拿他出气,好不好?”
“好!”这主意不错!
不帮他,他就是死了,也不是死在自己的手里,终究有些乏味;帮了他,再回过头来亲手虐他,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必定要有趣得多。
花珊珊目光一亮,将计就计,意味深长地提醒南宫奕:“等下,你只管放心上前跟那七、八个黑衣蒙面人打斗,我会在后面暂时帮你护着你外公的!”
“嗯!”你真是个深明大义的贤妻啊!
南宫奕不明就理,满怀感激地看了花珊珊一眼,马上毫不迟疑地纵身掠到姬重贵的后面,截住了那七、八个追杀他的黑衣蒙面人。
花珊珊见状,也不含糊,趁机纵身掠到姬重贵的前面,仗着自己灵力远远高过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了他周身的要穴,抓起他,掠到了旁边的悬崖附近。
姬重贵心里有鬼,吓了一跳,以为她要把他推到悬崖下去,赶紧色厉内荏地质问:“小丫头,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说呢?”原来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么?
哼,别急,慢慢来,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的!
花珊珊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沉着地抬起右手,先揭掉他的面具,扔进悬崖底下,再探入他的怀里,飞快摸出装假寒兰草的银盒,轻轻晃了晃,冷冷地问:“老家伙,你花费一百八十亿两白银来买这个东西,是给谁服用的?”
“当然是给云璋!”不过,对了,你现在怎么居然会跟南宫奕这小子在一起了呢?
姬重贵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好奇地问:“云璋在哪里?”
“在阴曹地府呗!”他现在灵力尽失,生不如死,应该差不多快要进阴曹地府了吧?
花珊珊目光中掠过一抹惬意之色。
“胡说!”云璋有九阶的灵力,又精明过人,整个淳沧大陆,几乎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他怎么可能会死?
姬重贵对姬云璋很有信心,根本不相信花珊珊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声指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云璋已经是你的男人,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诅咒他?”
“哼,你还有脸跟我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不是你这老家伙设计我,我跟姬云璋,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说到底,你比姬云璋,更该死!
花珊珊心情激动,目光中掠过一抹杀意,恨恨地瞪了姬重贵一眼,随手一挥,把装假寒兰草的银盒扔进悬崖底下,又转手一挥,“啪、啪、啪、啪”地在他肥大的脸上狠狠连打了四个大耳光!
“啊!啊!啊、啊……”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丢了我花一百八十亿两银子买来的寒兰草,你居然敢打我的耳光?
姬重贵这一辈子,还从来没蒙受过这么巨大的损失、面临过这么极致的羞辱,气得大吼大叫着,不顾一切地咒骂花珊珊:“贱人,婊——”
“哼,你这个老混蛋、老牲畜,居然敢骂老娘?”简直是找死!
花珊珊根本不给姬重贵继续骂自己的机会,抢在他骂到“婊”字时,果断点了他的哑穴,挥手“啪、啪、啪、啪”地在他肥大的脸上又狠狠连打了十几个大耳光,令他的脸一下子红肿得像两片肥大的猴子屁股一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姬重贵心里又气、又恨、又痛,又不服气,下意识死死的瞪着花珊珊,恨不得眼睛里能突然长出两把勾刀来,狠狠地剐尽她身上的肉。
呵,老家伙,现在,你终于也尝到无助的滋味了吧?叫你想借腹生子的馊主意,你践踏了我的尊严,伤害了我的身心,既使让你死一万次,都是应该的!
花珊珊自然看出来姬重贵眼神里的意味,挑衅地回瞪了他一眼,伸手重重把他推倒在地,抬起右脚,拿捏好了力道,对准他的双腿之间,痛快地踩了下去。
啊……姬重贵做梦也没想到花珊珊居然会连他的命根也不放过,目光中掠过一抹绝望之色,只来得及在心里面悲愤地呐喊一声,便两眼一翻,痛得昏死过去。
很好,这还差不多!直到这个时候,花珊珊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她不想给姬重贵东山再起的机会,从头上取下一枝金钗,俯身仔细地挑断他双手手腕处和双脚足三里处的灵根,直接慢慢抽出来,扔进悬崖底下,然后,运起灵力,挥掌向他周身释放零下近十度的刺骨寒意,把他给逼醒过来,抓起他,纵身掠回到了半山腰。
这时,跟南宫奕打在一起的那七、八个黑衣蒙面人已经有五个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只剩下三个还在做垂死挣扎。
花珊珊抓紧机会,放下姬重贵,走到负责看护行李的那两个随从身边,坐在其中一个装银票的大箱子上,悠闲地认真观摩着南宫奕跟三个黑衣蒙面人你来我往的打斗,从中学习他们的临敌作战经验。(未完待续。。)
164决裂
一刻钟以后,南宫奕终于解决所有的黑衣蒙面人,微笑着掠到了花珊珊的身边。
花珊珊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轻轻擦拭着他额间渗出来的一层薄薄的细汗,指着地上那些黑衣蒙面人,好奇地问:“你怎么不留个活口,审问一下他们的具体来历呢?”
南宫奕胸有成足地回答:“因为,我已经从他们攻击我的招数,看出他们的具体来历了。”
“是么?”这样也行?
花珊珊感到难以置信,更加好奇了:“招数通常只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武功套路,应该不太可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具体来历吧?”
“呵呵,熙玉,这是在淳沧大陆,情况跟沧漓大陆不一样。”你刚来淳沧大陆不久,许多事情,还不了解。
南宫奕耐心解释给她听:“淳沧大陆这边,不同的家族,拥有不同的修炼灵力方法和武功套路,大家只把各自的修炼灵力方法和武功套路传授给本族的子弟,绝不外传,并且,还明文规定,本族子弟只能为本族的事务服务!”
“原来是这样。”照这么说,淳沧大陆这边的人家族观念要比沧漓大陆的人强多了!
花珊珊好奇地又问:“这些黑衣蒙面人,是哪个家族的人?”
南宫奕微微皱了皱眉,如实回答:“白虎族莫家。”
“哦……”看来,莫家家主,也是个狠角色呀!
今天在云霄山庄大厅里,他是唯一一位因为寒兰草提价而有异议的人。后来。大家竞价时。他老实坐着,一声不吭,完全不显山、不露水的呢!
花珊珊暗暗感慨,没有再就此事多说什么,指了被自己放倒在一边的姬重贵,故作愤懑地告诉南宫奕:“你外公刚才一看到我,就质问我姬云璋哪里去了,我心里不高兴。就说姬云璋死了,结果,他对我破口大骂,还要跟我拼命,逼得我不得不甩了他几个耳光,斩断了他的灵根。”
“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外公?
外公是姬云璋的爷爷,他担心孙子的安危,无可厚非,虽然不应该骂你,但他毕竟是我们的长辈。你甩他的耳光,还是有些过了。
最重要的是。灵根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你现在斩断了他的灵根,叫他以后在麒麟族姬家哪里还能有立足之地?
南宫奕大吃一惊,不高兴地瞪了花珊珊一眼,连忙大步走到姬重贵的身边,扶起他,解了他身上的穴道,愧疚地摸了摸他那肿得跟猴子屁股般的脸,小心翼翼地检查他的双手手腕和双脚足三里处,打算想办法先帮他修复灵根再说。
然而,南宫奕仔细找了又找,看了又看,最终不得不得出一个无比遗憾的结论:姬重贵断掉的灵根全部不见了!
他更加吃惊,怀疑是花珊珊抽走姬重贵的灵根,藏起来了,赶紧看向她,大声问:“熙玉,我外公的灵根呢?”
花珊珊无意瞒着他,如实回答:“我丢悬崖下去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南宫奕忍无可忍,恼怒地瞪了花珊珊一眼,厉声斥责她:“外公纵有再大的不对,毕竟是我们的外公,我母亲的父亲,我们之前,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关系。你斩断他的灵根也就罢了,居然还抽走他的灵根扔掉,实在太过分了!”
“哼,我过分么?”每次都是这样,在我和你的这些伤害我的亲人之间,你最终维护的,永远是他们,而不是我!
你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
花珊珊被南宫奕的态度给激怒了,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冷冷反斥;“是你外公使计让姬云璋夺走了我最看重的贞操,伤害了我的身心,我现在抽走他的灵根,不过是以其道还治其身罢了,你这个自愿被人戴绿帽子的贱骨头,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我告诉你,从此刻起,我跟你一刀两断!”
说完这些,花珊珊马上跳下大箱子,伸出右手提起它,又伸出左手去提起另一个大箱子,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往山下飞掠而去。
“熙玉……”你、你居然当着我两个随从的面把姬云璋强*暴你的事都给说了出来?
你居然当着我两个随从的面骂我是自愿被人戴绿帽子的贱骨头?
你居然当着我两个随从的面要跟我一刀两断?
看来,你心里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否则,不可能狠得下心如此当众践踏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肆无忌惮地弃我而去!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明知你已经有了其他的男人,也甘愿陪在你身心,一心一意地爱你,一心一意地待你,自从你被姬云璋强*暴,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哄着你,生怕让你想起不开心的往事,还彻夜不眠为你炼制“引灵丹”,让你早日吸收消化姬云璋身上的灵力,变成一个灵力强大到完全足以自保的人。
难道,我为你做得还不够多么?
就因为你抽走我外公的灵根,我说了你几句,你就如此对我,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心意么?
南宫奕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生气,咬牙怔怔地看着花珊珊离去的方向,良久都一动不动。
这时,旁边那两个随从听花珊珊说出了如此惊天的秘密,生怕南宫奕会杀人灭口,下意识对视一眼,同时重重跪倒在他的脚下。
“哼,你们还有什么话要留下么?”你们知道了熙玉被姬云璋强*暴的事,为了麒麟族姬家的脸面,为了我们南宫家的脸面,于情于理,我都只能杀了你们,才能放心!
南宫奕回过神来,冷冷地看了两个随从一眼,决定给他们一个留下遗言的机会。
其中一个随从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认真想了想,恳切地告诉他:“少主,夫妻吵架无好话,少主夫人说过的话,我一句都不会当真的,求你也不要当真,更不要生少主夫人的气!”
“是么?”你倒是不笨,可惜,熙玉说的话根本就不是你所可以听的,你既然听到了,便是听到了,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
南宫奕的神色很淡然,完全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
另一个随从倒是看得清现实,觉得自己反正难逃一死,不如仗义执言,至少问心无愧。
他正气凛然地看向南宫奕,严肃提醒:“少主,我是个粗人,我只知道,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的外公和你的表兄弟要是还把你当亲人,就不会合谋夺走少主夫人的贞操!今天,少主夫人只是斩断了你外公的灵根,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其实,她要杀了你外公,也不为过!倒是你,顶着夺妻之恨,居然还反过来责怪少主夫人不该斩断你外公的灵根,实在是枉为人夫!难怪少主夫人要弃你而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提醒:“你别以为你杀了我们这两个随从,就可以掩盖少主夫人被你的外公和你的表兄弟合谋夺走贞操的事实。纸包不住火,要知道,你的外公和你的表兄弟,不仅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是像我们一样的活口!你如果要杀我们,还不如杀了他们、令事情的真相死无对证,更有用!”
“你好大的胆子!”不愧是爷爷放到我身边的人,居然敢以下犯上,连我也训斥!
不过,你说得也对,这件事,追根究底,都是我外公引出来的,如果我连他这始作俑者都能饶恕,那么,为何又不能饶了你们呢?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外公,熙玉的身心根本就不会受到伤害,更不会跟我诀裂!
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就这么负气离开,要是我现在不去把她追回来,等到她回到沧漓大陆,有了别的男人去呵护关爱,一定会彻底把我忘了个一干二净!
还有,她要是不能原谅我,依她倔强的个性,以后,生下我的孩子,必定也不会让孩子认我,反而去认别的男人为父了!
南宫奕越想越担心,越想越不是滋味,再也顾不得姬重贵和两个随从了,马上纵身掠起,朝花珊珊消失的方向,狂追而去。
花珊珊既然决定与南宫奕一刀两断,自然不打算给他再次相认的机会。
她一下了云霄山,就进入云霄城的一家成衣坊,买了两套新衣裳,然后,换上新衣裳,到路边的小摊贩那里买了一个银面具戴上,租了一辆马车,直接抄近路赶往漓城。
至第三天早上,终于进入漓城。
考虑到渡过怒海必须要依靠灵龟,花珊珊先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她把两个大箱子搬进租好的客房,从箱子拿出十万两银票,放入怀里,然后,以灵力给两个大箱子织了个隐形的小结界,又以灵力在客房里织了个防御能力很强、只有同是灵力九阶的高手才能进入的大结界,这才放心出了客房,去漓城的街上去寻找出租、出售灵龟的商家。
由于靠近漓城的怒海是通往沧漓大陆的必经之路,在城里出租、出售灵龟的商家还是很多的。
花珊珊很快就看中了一个王姓商家手里名为元吉的大灵龟,并以一万五千两银子的价格租下了它。
待她带着元吉准备从王姓商家那里离开时,一转身,却意外发现南宫奕正朝王姓商家这边走来。(未完待续。。)
165南宫奕的死讯
为了不与南宫奕迎面碰上,花珊珊只得转过身,装作逗弄元吉的样子,背对着他,站在原地。
南宫奕很快就走到了王姓商家的摊位边,他神情凝重地低声问王姓商家:“店家,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昨天下午跟你提起过的,一个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身材纤细,容貌俏丽,长着微微上扬的柳叶眉,明艳的大杏眼,小巧的樱唇的女子,过来找你租、买灵龟?”
王姓商家略想了想,如实回答:“没有。”
“请你再细想想?”你这家已经是我问过的最后一家了,如果连你也没有见过熙玉,那么,只能说明她在躲着我。
她为人行事,从来不喜欢走迂回路线,当日从云霄山负气离开后,一定是直接从云霄城租了马车赶到这里,按理,最快在昨天下午到达,最慢在今天早上到达!
南宫奕不死心,目光殷殷地看着王姓商家,期待出现奇迹。
王姓商家是个厚道人,看他这幅神情,怀疑他要找的那个女子,极可能是他负气出走的妻子或者妹妹,心里很同情他,依他说的,又细想想,才摇着头回答:“真的没有。”
“哦……”看来,她在躲着我!
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跟我一刀两断,永不相见了!
南宫奕的目光里渐渐浮现出沉痛之色,神情黯然地叮嘱王姓商家:““店家,如果你在接下来几天看到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个女子,请记得告诉她。她的夫君南宫奕将会在通往沧漓大陆的怒海海岸边一直等着她。只要她能给他一次机会。原谅他,继续跟他做夫妻,他将凡事永远以她和他们的孩子为重,绝不会再因为任何原因,而姑息任何伤害她和试图伤害她的人!”
“好,如果我看到这个女子,我一定会告诉她的。”原来你居然是朱雀族南宫家的少主南宫奕?前些天,我还听到八封坊有消息传出来。说你娶了一个来自沧漓大陆梁国的公主为妻,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小俩口就闹矛盾了。
据说沧漓大陆跟咱们淳沧大陆不一样,咱们淳沧大陆的人凡事以家族的利益为重,人家沧漓大陆的人却往往是凡事以自己的小家庭为重。听你刚才的叮嘱,分明是你家族中的某些人伤害了你的妻子,而你姑息了他们,才气得她要离开的。
唉,你根本就不该娶沧漓大陆的女子为妻!只怕你以后要是真的凡事以你的妻子和你们的孩子为重了。你的家族又会对你失望了,依我看。你还不如从此跟你那个沧漓大陆的妻子一刀两断,在淳沧大陆另娶一个妻子,好好过夫唱妇随的日子!
王姓商家更加同情南宫奕,虽然表面上答应了他的要求,心里却拿定了主意,打算一旦碰上他所说的女子出现,直接假装没注意到,绝对不把他的的话转告给那个女子。
接下来,为了谨慎起见,南宫奕回过头,把之前走过的卖灵龟的商家重新走了一遍,把让王姓商家转告给花珊珊的话也叮嘱了他们一番,才怏怏地独自离开。
而花珊珊在听了南宫奕与王姓商家的对话之后,回到客栈,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跟他外公和表弟之间的仇恨,是无解的,像他这样正直、淳厚的人,又是成长在以家族利益为重的环境里,就算眼下想开了,能够以自己和未来的孩子为重,以后,还是可能产生变数;再说,纸包不住火,自己与姬云璋的事,终有一天,会被人给传出去,到时,不管是对他来说,还是对他的家族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就算他仍然能够坚持接受自己,他家族的长辈们,也会为了家族的声誉,逼他休了自己;所以,与其现在即使跟他和好了,将来仍不得不面对最终分手的结局,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就此分手,把未来彼此要承受的伤害减少到最低!
想通了一切,她让客栈的伙计送来笔墨纸砚,提笔写了一封信,把自己顾虑到的这些,以及自己的决定,全部写入信里,给南宫奕交待清楚,又让客栈的伙计找来一个木箱,把南宫奕的那个朱雀玉佩、他送给她的那个小布袋、以及他们南宫家要她转交给孝景帝的聘礼礼金全部装入木箱,上好锁,再把钥匙放入信封里,跟信一起封好,抱起小木箱,拿着信,找到漓城一家名叫正盛的镖局托镖,以三千六百两银子的价格成交,商定让信以飞鸽传书的形式,于今天中午午时之前先送到晖城南宫奕父母手中代接收,而木箱则定于三日后送到晖城南宫奕手中亲自接收。
回到客栈后,已是中午午时正,花珊珊用了午膳,躺到床上,美美地睡了个午觉,至下午申时正才醒来。
她盘算着,这个时候,南宫奕父母应该已经收到了自己的信,通知南宫奕赶回去看信了,放心地提起自己的两个大木箱,带上元吉,在街上买了些足够自己路上吃两、三天的干粮,一起赶往怒海海岸边。
到达海岸边之后,因为现在已经接近黄昏,正常人要去沧漓大陆,通常都会选在上午出行,所以,整个沙滩上,除了她,根本没有任何其他人。
她把两个大木箱先平行放在元吉的背上,然后,自己纵身跃到大木箱箱顶坐定,迎着橘黄色的斜阳,吹着温和的海风,大声命令元吉:“出发!去沧漓大陆!”
“是!”元吉也是一只会说话的灵龟。它一边高声答应着,一边迅速从沙滩潜入海里,往沧漓大陆方向而去。
然而,才过了一小会儿,后面的沙滩上,突然传来了有些耳熟的声音:““少主夫人!等一等!”
“谁是少主夫人?你认错人了!”花珊珊听出喊自己的,是南宫奕的灵龟莫若,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回头看了它一眼,矢口否认。
莫若却显得挺执拗的样子,马上飞快地向她爬过来,无比焦急而悲伤地大声告诉她:“少主夫人,少主留了遗言给你,请你听了遗言再离开,好吗?”
“什么遗言——”啊,遗言?难道南宫奕已经突然死了?不会吧?
花珊珊吓了一大跳,赶紧纵身从元吉背上掠回沙滩,飘然落在莫若的面前,紧张地问:“他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真是一言难尽呐!
莫若眼里滚动着泪珠,语气沉痛地回答:“今天下午未时正,少主带我在这片沙滩上等你的时候,突然收到家主转来的一封飞鸽传书,他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突然间变得万念俱灰,纵身跳入了海里,一下子没了踪影。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吓坏了,赶紧游到海里去找他。我找呀找,直到申时初,才在海底里找到他,这时,他已经快不行了,只来得及留了几句要我转告给你的遗言,便停止了呼吸。”
“啊?”他这种人,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吧?也是自己疏忽,只想到他的父母收到自己飞鸽传书给他的信,会把他从这里叫回去,却忘了,他们还可以直接把自己的信飞鸽传书转到他这边来呢!
花珊珊将信将疑地看着莫若,若有所思地问:“他都留了什么遗言给我?”
莫若眼里的泪珠一下子滚落了下来,哽咽着回答:“少主说,他一心一意地爱着你,一心一意地对你好,却因为一时糊涂,维护了不该维护的人,伤透了你的心,心里深为悔恨,只要你能给他一次机会,原谅他,继续跟他做夫妻,他就算已经死了,也可以暝目了。”
“是么?”像他这种呆子,临死还能玩这种情调?说这种肉麻的话?该不会是他接到他父母的飞鸽传书,回晖阳城里去了,而你看到我,为了拖住我,让他赶过来见我,才使出这样的缓兵之计骗我吧?
花珊珊了解南宫奕的为人,更加不相信莫若,故意问它:“他死后,你用什么办法处理了他的尸体?”
“我把少主暂时埋在那沙子里了!”你要是不相信,过去看看就知道!
莫若似乎生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话,马上掉转头,伸了前爪,指着两百米远处一个高高隆起的沙包,继续哽咽着,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刚刚本来打算爬到岸边的树上折根木棍,插在少主的坟上,做个标志,然后,去漓城找人帮忙,把少主的死讯通知家主和家主夫人,谁知道,我在树上准备折木棍时,却看到你过来了,所以,才急急追过来把少主的遗言告诉你!”
“哦……”编得还真像!
这沙滩沙子这么多,大的、小的沙包少说也有数十个,你随手指着一个沙包,就说是南宫奕的坟,你以为我会傻乎乎的相信你?
花珊珊彻底不相信它了,直接纵身一跃,跃到那个高高隆起的沙包上,一边把沙子奋力往下踢,一边笑着调侃它:“等我把这个沙包给整平了,如果看不到南宫奕的尸体,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埋在这里?”(未完待续。。)
166峰回路转
“我信!”只要你能上钩就好!
莫若的大圆眼里微不可见地飞快抹过一掠狡黠之色,表面上,仍哽咽着,无比真诚地强调:“少主夫人,少主真的被我埋在沙子里了,你踢轻点,不然,会踢疼他的!”
“他死都已经死了,还会怕疼么?”这什么逻辑嘛!
花珊珊撇撇嘴,脚下踢沙子踢得更欢了。
“哎哟!”踢着踢着,脚下的穴位突然不知被什么点了一下,竟不能动弹了。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下意识弯下腰,去查看自己的脚。
这时,一双手奇迹般从沙子里“霍”地伸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把她周身的几处大穴给点住了,与此同时,她脚下的沙子也开始自动往两边滑落,渐渐露出了南宫奕那熟悉的身影。
“你……”你这个呆子,什么时候也学会玩心眼了,居然真的装死躲在沙子里?并且,还跟我搞突然偷袭?
她浑身不能动弹,十分惊讶地看着他,无比气急败坏地厉声质问:“你想怎么样?”
“熙玉!”太好了!莫若的主意真不错,果然把你给骗过来了!
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喜形于色,画眉眼里掠过一抹璀璨的星光,兴高采烈地从沙子里爬起来,笑眯眯地回答:“我想陪你一起回沧漓大陆。”
“不行!”莫若不是说你看过我写给你的信了么?你怎么就不懂知难而退呢?
她心烦意乱地瞪他一眼,冷冷地告诉他:“你我之间缘份已尽,你跟着我也没用!”
“不。熙玉。我们的缘份才刚刚开始呢。你要对我有信心!”你所顾虑的那些问题,现在都已经根本不是问题了!
他胸有成竹地从怀里掏出一封数页纸的长信,慢慢展开给她看,并乖巧地提醒:“这是我父亲昨天下午申时初,飞鸽传书给我的亲笔信,你看完它,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哦?”你父亲这信上写了些什么呀,让你一下子变得这么有信心了?
她觉得很好奇。连忙认真把信看了一遍。
原来,当日花珊珊负气离开以后,南宫奕心里担心她,不久,也追踪而去,留在原地的姬重贵没了灵根,无法自保,不得不跟着南宫奕的两个随从一起先回了南宫奕家,向南宫瑾、姬双莲求助。
南宫瑾、姬双莲看到姬重贵的狼狈样,都吃了一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隐瞒真相,一口咬定是花珊珊突然发疯。打了他,抽走了他的灵根,要求他们严惩她。
其中一个随从听不下去,仗义执言,把真相给说了出来。
南宫瑾和姬双莲自然十分震惊。
姬双莲当场宣布,跟姬重贵断绝父女关系;南宫瑾则把南宫贤给请了过来,让他主持局面。
南宫贤经过深思熟虑,作出三项决定:一、朱雀族南宫家与麒麟族姬家从此刻开始,恩断义绝,永不往来;二、除姬双莲以外,所有呆在南宫家的姬姓人氏马上全部驱逐出去,恩断义绝,永不往来;三、南宫奕的妻子萧熙玉是因为整个南宫家保护不力,才会在新婚之夜被掳,受到凌辱,整个南宫家都愧对于她,尤其是南宫奕,在她报复姬重贵时,不但不给予支持和维护,还横加指责,实在枉为人夫,必须在一年之内求得她的谅解,把她带回家,否则,将剥夺他的少主之位,从族中另选有责任、有能力、有担当的年轻的人接任。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南宫贤居然是如此深明大义的老人!简直是太可爱、可亲、可敬了!
花珊珊看完信,心情豁然开朗,忍不住纵声大笑一番,把目光饶有兴味地瞥向南宫奕,好奇地问:“你有这封信在手,何愁我不肯给你机会?为什么刚才还要故弄玄虚地装死骗我?”
“这事,说来话长。”真是一言难尽!
南宫奕不无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耐心解释:“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我在漓城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却根本没有你的任何消息,心里怀疑你是故意躲着我,只好放弃打听,带着莫若守在这里。到了下午未时,我父亲飞鸽传书,转来了你的信。看完信后,我心里更加确定你在故意躲着我,于是,就跟莫若认真商量,想出了这个让你不得不跟我见面的方法。”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你这个呆子,真动起脑筋来,倒也不傻!
她恍然大悟,赞许地看他一眼,严肃提醒他:“现在,我看完信了,你总该把我的穴道给解了吧?”
“嗯,我马上解。”目的已经达到,他自然不敢再为难她,马上伸手飞快解了她身上的穴道。
接下来,考虑到已经花了钱租下元吉,不用它,就是在浪费,花珊珊坚持要乘它一起回沧漓大陆,而南宫奕想过两人世界,不想跟她一人一骑,只得安排莫若跟在元吉后面,他自己则拉着花珊珊一起跳上元吉背上的两个箱子。
第二天,上午辰时初,到达了沧漓大陆晋国小城淮郡紧靠怒海的海岸边。
南宫奕一手拎着一个大木箱,带花珊珊步行进入淮郡,租了一辆大马车,启程赶往梁国。
三天后的上午卯时初,终于顺利回到了花珊珊的安德公主府。
花珊珊惦记着在云霄山上与陈微的约定,一下了马车,就让南宫奕先拎着两个大木箱子,回他的院子里休息,她自己则抄近路赶到了郑尚住的院子,吩咐候在院门口的守卫带她去找陈微。
陈微正在后院的竹林里练剑,看到她过来,马上收剑入鞘,朗声打招呼:“安德公主,别来无恙?”
“呵呵,还好,还好。”花珊珊急于救醒孟戚渊,没心思多寒喧,微微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地告诉他:“前辈,我这次过来,是为了我皇兄的事。你看,你现在方便跟我去救醒我的皇兄么?”
“可以。”你如此看重他,我当然也会多关照一下他。
陈微目光中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宠溺之色,跟着花珊珊,抄通往孟戚渊府中那条侧门的近路,赶往孟戚渊的寝殿。
当走到孟戚渊寝殿门口时,花珊珊让陈微先在门口边等着,她则按规矩转往旁边的东暖阁拜见太后。
太后这时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锦榻上闭目养神。
看到花珊珊,她很高兴,带着慈祥的笑容,朗声问:“熙玉,你买到寒兰草没有?”
花珊珊不想向她泄露陈微在淳沧大陆夺寒兰草的事,假装乖巧地随口搪塞:“托皇祖母的福,买到了。”
“哦!”那还挺快、挺顺利的么!
太后更加高兴,笑眯眯地吩咐她:“你赶快把那个给郑尚治腿的世外高人请来,问一问他,寒兰草的具体使用法,然后,尽快把玄奕救醒吧!”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花珊珊一本正经告诉她:“皇祖母,我这次过来,顺便也把那个世外高人给带过来了,他现在正在我皇兄的寝殿门口候着呢!”
“哦?太好了!”这下子,玄奕总算可以马上醒来了!他要是再不醒来,可就要错过迎娶侧妃的婚期呢!
太后很开心,生怕耽搁了时间,赶紧催促花珊珊:“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快陪那个世外高人去把你皇兄救醒吧!”
“是!”花珊珊的心情比她更迫切,当即快步出了东暖阁,陪着等在孟戚渊寝殿门口的陈微,一块进入孟戚渊的寝殿,看望躺在床上的孟戚渊。
半个多月不见,孟戚渊的气色比她离开时要显得更好了,不过,可能由于长期卧在床上,未见阳光的缘故,他那英俊的脸,皮肤白里通红,水嫩水嫩的,看起来像个两、三岁的稚童一般,非常可爱;疏朗的眉宇之间,散发出沉稳与恬静的气息,似乎在做着什么安详的好梦;紧闭的桃花眼下,细长柔密的羽睫轻覆,像是在认真掩盖这世上最美丽的一对明珠;两片厚薄有致的性感荷唇紧紧抿着,一如既往无声释放出他内心坚韧与刚强的一面。
花珊珊虽然才隔了半个多月没有见到他,却仿佛已经隔了一辈子那么久一般。
她痴痴地凝望了他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身边的陈微,观察起了陈微处理寒兰草的动作。
似乎寒兰草的茎、叶、花的用处各不一样,陈微此时正把寒兰草从银盒里拿了出来,先小心翼翼地把它的茎、叶、花分门别类地摘下,然后,示意她掰开孟戚渊的嘴,把花喂了进去;又示意她从被窝里拉出孟戚渊的双手,挤出茎上的汁液,抹遍他的手掌;接着,示意她脱掉孟戚渊的上衣,把叶子一片片密密麻麻贴到他的胸口上。
做完这一切,陈微叮嘱她:“你好好守着他吧,一刻钟以后,他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她没想到寒兰草的药效有这么快,目光一亮,高兴地回答:“好的。前辈,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我之间,永远都不需要用到“谢”字!
陈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未完待续。。)
167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为了方便在孟戚渊醒来时,彼此可以放心说话,花珊珊以灵力在寝殿里织了个结界,坐到床头,目光紧紧地凝望着他英俊的脸,静静等待。
果然,一刻钟后,他的羽睫微微动了动,终于睁开了那双明艳的桃花眼。
她心潮澎湃,激动至极,咬咬牙,努力忍住了因为喜悦而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俯下身,低下头,笑眯眯地轻声跟他打招呼:“老公,你醒了?”
“是呀。”我总算可以睁开眼睛,看到你了!
他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宠溺之色,缓缓伸出手,无比怜爱地摸了摸她那显得有些消瘦的俏脸,低低地叹息:“唉,老婆,你辛苦了!”
“我没事。”你为我受的苦,远比我为你受的苦多得多呢!
她怕他担心,故作轻松地冲他嫣然一笑。
他心里更加愧疚,坐起身子,把她揽到怀里,如实告诉她:“老婆,自从我昏迷后,尽管一直无力睁开眼,但知觉、触觉、听觉却是很正常的。你照顾我的事,以及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很清楚。”
“哦……”看来陈微当初给你服的药也是灵丹妙药,不然,你伤得那么重,意识不可能那么快就恢复了。
她深感庆幸。
这时,寝殿通往东暖阁的侧门外面,却突然传来了蒋嬷嬷的声音:“安德公主殿下,太后娘娘让我来问一下你,请问,八皇子殿下现在醒来了没有?”
“醒来了!”差点忘了。太后就住在隔壁。她刚刚一定听到了陈微说孟戚渊一刻钟后就可以清醒的事。所以才会派蒋嬷嬷来打听。
反正来日方长,看在她是真心实意待孟戚渊好的份上,还是先见见她再说吧!
花珊珊无奈地与孟戚渊对视一眼,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伸手当空一划,打开结界,陪着他一起进入了东暖阁。
“玄奕,你终于醒来了。快让哀家好好瞧瞧!”太后一看到孟戚渊,就像失明的人突然重见光明一般,根本等不及他向自己行礼,便激动地从锦榻上站起来,冲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拉拉他的手、摸摸他的脸,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
孟戚渊原本对她毫无感情可言,不过,在花珊珊去淳沧大陆的这半个多月里。多亏了她让蒋嬷嬷悉心照顾他,他的身体才得已一天天地缓慢恢复。所以,心里很感激她,主动微笑着提醒:“皇祖母,你不用担心,我身体已经完全大好了!”
“好!好!好!”大好了就好!
太后更加高兴,乐呵呵地叮嘱:“再过八天,你就要跟兵部尚书卢达的次女卢玉兰成亲,到时,可得趁早让她开枝散叶才行!”
“啊?”这是怎么回事?
孟戚渊记得原八皇子根本没有跟任何女子定过亲,下意识看了同样感到吃惊的花珊珊一眼,好奇地问太后:“皇祖母,你是不是弄错了?”
“哀家没有弄错!”哀家精明着呢,这么重要的事情,哪里会弄错?
太后胸有成竹,耐心解释:“你这段日子昏迷不醒,而熙玉去了淳沧大陆后,又渺无音讯,哀家心里着急,三天前,特意去感恩寺上香,替你求了一支签,签文上说,你现在陷入死地,必须冲喜,才能有转机,所以,哀家回来以后,马上跟你父皇仔细商量,作主定下了卢玉兰为你的侧妃。”
“是么?”冲喜这样的事,根本不可信,你不经我的同意,就擅自为我的婚事作主,实在是太霸道了!
孟戚渊心里很生气,面色一沉,指了花珊珊,严肃地告诉太后:“皇祖母,我已经承诺过熙玉,今生只娶她一人为妻,其他女子,一概不要。请你尊重我的决定,作主把我跟卢玉兰的婚事给退了吧!”
“不行!”真是糊涂!你怎么可以给熙玉这样的承诺?
太后根本不能接受他的决定,勉强按捺着性子,认真哄劝:“哀家知道你很喜欢熙玉,哀家自己也很喜欢她。不过,你跟她在世人眼里是嫡亲兄妹,明面上,绝对不能结为夫妻,否则,会被世人当成**,遗臭万年!还是像现在这样,一直私下里悄悄宠她、爱她、护着她,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考虑到的问题,我都考虑过了,我既然决定娶熙玉,自然有办法名正言顺跟她在一起生活。”车到山前必有路!
反正,现在东皇后倒台,大皇子已死,二皇子已废,我们夫妻最大的威胁都消除了,以后,或者我诈死嫁给她,或者她诈死嫁给我,或者我们一起离开京城隐居,都将不再是难事。
之前,我一时糊涂,依了我老婆的话,跟她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明明身为她的正牌老公,反而变成无名无份的路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娶了一个接一个的夫郎进家门、光明正大的围着她转,博取她的芳心,如今,早已经后悔至极,怎么可能再继续犯这样的错误?
孟戚渊坚持己见,严肃地告诉太后:“皇祖母,我是不可能娶卢玉兰的。如果你坚持不肯作主把我跟她的婚事给退了,那么,我会去求父皇来作主,希望你到时不要再横生枝节,干涉父皇的决定!”
“哼,笑话,哀家是你的皇祖母,把你从小抚养大,完全有权作主你的婚事!你要是不听哀家的话,不娶卢玉兰,那才是在横生枝节!”别以为你自己的翅膀很硬了!这次,要不是哀家亲自过来照顾你,想办法筹集购买寒兰草的银两,你现在还在昏迷之中,连站在这里跟哀家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太后被孟戚渊的态度给激怒了,面色铁青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明显带着牵怒意味地狠狠瞪了他身边的花珊珊一眼,指着东暖阁的门,大声命令:“你们马上统统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你个死老太婆,明明知道我与孟戚渊已经在一起了,怀了孩子了,居然不但故意以冲喜的名义给他定下其他的女人,还要他早点跟其他的女人开枝散叶,真是太坏了!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哼,我的男人,只有我自己不想要了,才可以去沾惹别的女人,否则,只能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任何妄想把我的男人从我身边夺走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花珊珊原本看孟戚渊已经出面跟她争论,并没打算再火上浇油地跟她对着干,到了这个时候,实在忍无可忍,有心教训她一顿,先伸手当空划圈,在自己、孟戚渊和她周围织了个结界,然后,狠狠地回瞪了她一眼,冷冷地提醒:“亲爱的皇祖母,你现在是住在我皇兄的府里,不是在你自己的荣德殿里,如果我们三个人中必须有人要滚的话,那么,滚的那一个,应该是你才对!”
“萧熙玉!你个贱人!你敢这么跟哀家说话?敢要哀家滚?”真是反了天了!
太后一生最重规矩与尊严,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就是当年的先帝,在跟她斗气最严重的时候,也顶多是不搭理她而已。
她的睡凤眼里不由得飞快掠过一抹狰狞之色,气急败坏的迅速高高举起右手,照着花珊珊的脸蛋就是重重一巴掌甩了过去!
孟戚渊见状,吓了一跳,下意识伸出手试图去架住她的手。
花珊珊却早有准备,一边立即运起灵力,在脸上织了一个防护结界,一边轻巧地拨开孟戚渊的手,由着她的巴掌甩过来。
她不明就理,以为花珊珊虽然嘴硬,到底还是不敢逃避她的惩罚呢,谁知,当她的手快要到达花珊珊的脸上时,却感觉离花珊珊脸部不远处,像是出现了一面无形的墙,不仅完全挡住了她的掌劲,还产生比她的掌劲强烈好几倍的反弹力,令她的手被迫倒转过来,“啪”的一下,狠狠反甩了一巴掌在她自己的脸上!
“哎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自己把自己差点给打蒙了,下意识狼狈地痛呼一声,吐出了大口的鲜血!
“呵呵,皇祖母,你这么打自己,不心疼么?”真是自做自受!
花珊珊故意淡淡地瞥她一眼,冷嘲热讽。
她并不知道花珊珊的灵力已达九阶,心里又羞又恨又莫名其妙,狠狠地厉声质问:“你这个可恶的贱人!快说,是不是学了什么邪术?”
花珊珊有心让她知难而退,冷冷地回答:“这不是邪术,而是灵力!”
“灵力?”对了,你那个中正夫南宫奕是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的少主。
看来,必定是他教你修炼的灵力!
不过,你跟着他在淳沧大陆才呆了半个多月,就练出了这么可怕的灵力,真是不可思议。
太后暗暗吃了一惊,开始忌惮起了花珊珊的灵力,倒是不敢再轻易动手打花珊珊了。
而孟戚渊也根本没想到花珊珊居然会有了这么可怕的灵力,好奇地看着她,轻声问:“你的灵力修炼到几阶了?”(未完待续。。)
168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花珊珊莞尔一笑,自豪地回答:“九阶!”
“什么?”孟戚渊怀疑自己是听错了,目光怔怔地看着她,感到难以置信。
她只好附到他的耳际,耐心解释:“你没听错,我的灵力是九阶,因为,我新收的中正夫南宫奕,教了我一种快速提升灵力的方法。”
“啊?”原来你在走捷径?
孟戚渊吓了一大跳,忙附到她的耳际,焦急地低声提醒:“据我所知,修炼灵力跟修炼武功差不多,讲究循序渐进,你原本毫无灵力基础,一下子这样快速把灵力提升上来,只怕会对身体有影响,得赶快找陈前辈检查一下身体才好!”
“没关系,这事陈前辈也知道,要是有什么问题,他必定早已告诉我了。”花珊珊信心十足。
“哦……”陈微看起来是个很正直的人,照这么说,你的身体的确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像这种快速提升灵力、又对身体毫无影响的方法应该不是普通人所可以有资格学的,你这个中正夫南宫奕一定大有来头!
孟戚渊心里下意识产生了危机感。
当初,花珊珊一把南宫奕拐到手,就忙于安排陪他去淳沧大陆购买寒兰草,并没有跟孟戚渊提起过他,在孟戚渊的的记忆里,对南宫奕唯一的印象,就是太后曾经带着花珊珊,陪南宫奕一起来给他检查过身体。
为了早点私下细细向花珊珊问清楚南宫奕的来历,孟戚渊没有心思再呆在东暖阁,立即拉了她。看向太后。找借口告辞:“皇祖母。我在昏迷之前,跟熙玉留下了一些要事没来得及完成,现在清醒了,得赶快带她去看一看,就先告退了!”
“行,你们走吧!”熙玉这丫头原来已经有了九阶的灵力!难怪在哀家面前这么有恃无恐!
唉,都是哀家失算了。
她平时表现得那么爱玄奕,又怎么可能轻易舍得让玄奕去娶其他女子?哀家这次作主让玄奕娶卢玉兰。在她眼里,等于是故意跟她做对呢!
其实,除了这次,以往,她还是很乖巧听话的。
她拥有南宫奕、楚天珂这样优秀的正夫,又有燕希敕、陈典这样有能力的侧夫,哪怕是为了玄奕,都得好好笼络住才行,否则,一旦失了她的心。逼得她不顾玄奕、或者与玄奕为敌,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来。卢玉兰跟玄奕的婚事必须暂时推迟,否则,将会让她对哀家的怨恨越来越深。
太后拿定了主意,无奈地抚了抚被自己打伤的脸,在花珊珊和南宫奕离开不久,便带着蒋嬷嬷、徐得全一起进宫,找孝景帝商量推迟孟戚渊跟卢玉兰婚事的事。
南宫奕拉着花珊珊离开东暖阁以后,径直走到了后院那个以前跟萧传恭、宋归元碰头的秘密小院子。
他关上院子门,进入正屋,开门见山地问花珊珊:“老婆,你那个中正夫南宫奕是什么人?”
花珊珊没想到他会这么关心南宫奕,只得如实回答:“他是淳沧大陆四大家族朱雀族南宫家的少主。”
“哦……”这南宫奕的身份果然非同凡响!
不过,以他的身份,应该不太可能会入赘呀,怎么又会嫁给你为中正夫了呢?
孟戚渊大惑不解,好奇地问:“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是这样的……”提起与南宫奕认识的事,花珊珊就觉得很好笑,马上津津有味地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孟戚渊听。
孟戚渊做梦也没想到南宫奕居然是被她给拐到手的,觉得他实在是太老实了,心里因他而产生的危机感反而降低了不少,接下来,又细细问起了他带她去淳沧大陆购买寒兰草的情况,以及他教她修炼灵力的情况。
花珊珊原本考虑到孟戚渊刚醒来,怕他精神上受不了刺激,打算把跟南宫奕成亲的事、和跟姬云璋之间发生的事暂时略过不说,可他问到修炼灵力的情况时,这两件事要不是说出来,就根本解释不通她身上灵力的来源了,除非是撒谎骗他。
而她,在感情上,已经亏欠了他,又哪里忍心再欺骗他呢?
因此,只好把这两件事也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他在听到她错把南宫奕当成他,梦中**的事时,感到哭笑不得,觉得实在是苍天弄人;而在听到姬云璋居然为了借腹生子,那样无耻地占有她时,他不免又气愤不已,深深觉得,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上,面对不讲理的无耻之徒时,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掌控得了自己和心上人的命运。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那渐渐已经开始显怀的肚子,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无比愧疚地向她表示:“老婆,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老公,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会无地自容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没有因为自己不小心破坏了对他的承诺而生气,开心不已,紧紧回抱住他,低头在他的脸颊上“吧、吧、吧!”地接连亲了好几口,又特地在他的唇上也蜻蜓点水般轻轻喙了一口,才由衷地称赞:“你真是这世上最最善解人意的老公,而我,是这世上最最幸福的老婆!”
“呵呵……”哪里是我善解人意,我不过是已经经历了生与死的洗礼,心底非常清楚你对于我的重要性,不愿意让你看到我的痛苦与愤恨罢了!
那个该死的南宫奕,如果不刻意跑到你床上来勾引你,你怎么可能会把他当成了我?这笔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那个该死的姬云璋,虽然已经被你吸收消化了全部灵力,沦为普通人。但是。我觉得。对于这种无耻之徒,这样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应该要么找群男人去强*暴他,要么直接没收他的作案工具,让他从此再也不能人道!
他暗暗捏紧拳头,把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明艳的桃花眼里悄然闪烁着明灭的火花,良久。才镇定住情绪,轻声提醒她:“老婆,既然那个姬云璋说灵力八阶以上的修士,都有在女子体内下种的能力,那么,南宫奕作为灵力八阶五重的修士,极有可能也会在你体内下种。你最好是找机会问一问他这个事,弄清楚自己肚子里现在到底怀了几个孩子,以便你生产时,我能根据实际情况。作好万全的准备!”
“嗯!”你提醒得极是,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
南宫奕那呆子别看平时表现得正直、淳厚。关键时候,在自己面前,还是挺机灵、挺精明的。
他身为自己的男人,明知自己怀了其他两个男人的孩子,居然一点也不吃醋,太反常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深切怀疑自己身体里极可能也有他留下的种。
回到孟戚渊的寝殿时,已经是卯时末了。
考虑到花珊珊现在灵力高强,根本不需要保护,孟戚渊跟她一起用完早膳后,跟她商量了一下,打算上午去找孝景帝,求他解除自己与卢玉兰的婚事,下午去查看让江湖朋友曾述所代为监督的情趣坊工程进度,等晚上再到她的寝殿里相聚,她心里对他要去做的这两件事都非常关心,自然欣然同意了。
辰时初,花珊珊穿过孟戚渊与自己府的侧门入口处,一路找人打听,来到了南宫奕的院子里。
南宫奕正在屋子里用木头雕东西,看到花珊珊过来了,很开心,指着自己已初见雏形的木雕,笑着问她:“熙玉,你看出来这像什么了吗?”
“像马、驴、或者大象吧?”花珊珊感到不能确定。因为,这木雕头面像马,身子平直而偏长;耳朵却像驴,又长又尖;四肢比马腿要显得短,像驴;骨骼却显得很坚实,大腿上都有一大块一大块的肌肉,像大象;蹄掌很肥大,嵌了铁片,像大象!
“呵呵,是马。”我就知道你猜不确切!
南宫奕指着木马,得意地给花珊珊解释:“这是我做给我们明年要出世的孩子坐的,由于小孩子个子不高,所以,把马腿设计得短;由于小孩子怕摔,要抓着马耳朵才方便坐稳,所以,把马耳朵设计得长;由于马蹄、蹄掌里面要放灵石,以灵力驱动走路,所以,蹄很粗,蹄掌很大。”
“哦……”一般人雕玩具给孩子玩,首先想到的是美观好看,你倒好,为了实用,搞了个四不象出来,到时,孩子看到了,嫌它不好看,根本不肯坐,你就有的伤心了!
花珊珊又好气又好笑,故意不帮他把问题指出来,附到他的耳际,语气暧昧地低声问:“呆子,你这木马是做给我跟你生的孩子坐的,还是我跟别人生的孩子坐的?”
“当然是做给你跟我生的孩子坐的了!”南宫奕回答得理所当然。
“嘿!”好你个呆子,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还真在我体内也下了种!
这下好了,双胞胎变成三胞胎,到时,生产时,不更得累死我!
花珊珊心里郁闷极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赌气使坏:“你说过,只要是我生的,不论他是谁的孩子,你都会好好地善待,现在,却只给我跟你生的孩子做木马,太不公平了,你得做三匹木马,让我的三个孩子一人骑一匹!”
“好、好、好!”我真冤,替人当爹养孩子不说,还不能对自己孩子特别好一点!
他表面答应了她,心里到底有些意气难平,暗暗决定以后得悄悄的做给孩子玩的玩具,不让她看到,免得样样一式三份,既累着了自己,又便宜了别人的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