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东搭西档(下)
谢开打死也想不到塞雅会想出搭档这种主意,没解决任何问题,只是回避了。 binhuo.(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这也说明塞雅确实不想他为难,所以干脆把问题绕过了,说迁就也不为过。可更严重的问题也来了,这必然不是普通的搭档,而是借搭档之名行某些事实,这不胡来吗?一时不知怎么答她。
塞雅见他没动静,又叫道:“喂,你怎不说话?我的主意不好吗?”
谢开未置可否,支吾道:“哦,不是,我在想,如果我们再出去,你爸会不会再把你抓回去?”
塞雅发狠道:“他休想,休想,因为我已经jǐng告他了,如果他再敢象上次一样把我抓走,我就会报jǐng,再把他暴光,让他成为全世界的笑柄,让所有人都笑掉大牙。”
谢开道:“他或许不会抓你,却可能对付我。他那么富有,只要拔根寒毛,全世界的杀手就会变成赏金猎人,象疯子一样追杀我,jǐng察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塞雅胸有成竹道:“他更不敢,他要敢这么做,我就会和他脱离关系,让他所有的钱都变成废纸,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就会一辈子白忙活,所以他不敢。”
谢开巨汗无比,这样的威胁方式,当真闻所未闻。
塞雅复归欢声道:“亲爱的,现在你放心了吗?”
谢开斟酌道:“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
塞雅不爽了:“不过什么?我想出这么好的主意,你还有问题?你是问题大王吗?”
谢开忍不住笑了,委婉道:“不是我有问题,是我们之间隔着半个地球,无论你想出什么样的主意,都不能忽略这个事实,更不能不为我考虑。”
塞雅抓狂道:“我真要疯了,我就是为你考虑,才想出这个主意,你还想我怎么考虑?一个劲推三推四的。我知道中国人都很含蓄,可你们就不能痛痛快快说句话吗?”
谢开啼笑皆非,耐心道:“我不是不痛快,是根本没法痛快,你要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有自己的生活、家人、朋友,很多事都需要我,不可能随时随地、没完没了地陪你到处乱转,这你总该明白吧?”
塞雅不以为然道:“这我当然明白,可你是个没有固定职业的人,不需要每天到办公室,时间多得很,不然也不会陪jǐng察执行秘密任务了,我说的对吗?”
谢开只得道:“那倒是,我这么说也不是不愿意和你搭档,只是想你更加设身处地地为我考虑……”
塞雅高兴道:“这么说你答应了,那就太好了,要知道,我已经想好一个美妙的地方,我们马上就可以一起冒险了。//.//”
谢开惊道:“现在?”
塞雅道:“对,就是现在,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你了。”
谢开苦笑道:“现在恐怕不行。”
塞雅登时气了:“你说什么?连一秒钟都没到呢,你就想赖账吗?”
谢开真觉得和洋鬼子说话太费劲了,叹口气道:“我不是赖账,你也知道我参与了jǐng方的秘密任务,这件事还没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比如做笔录什么的。还有,再过几天就是我们国庆节,我总不能不陪我的家人?我说设身处地,这就是设身处地。”
塞雅立马泄气,不吭声了。
谢开安慰道:“听着,塞雅,不仅是我,你现在也不合适。你刚刚名扬天下了,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你,如果现在出去,一定会象怪物一样被人围观,你也不想我们冒险的时候,到处被人围追堵截吧?”
塞雅勉强道:“那好吧,我就再等一等,不过你千万不要以为可以摆脱我,如果你还这样推三阻四,我就会亲自去抓你,你知道我会这么做的。”
谢开连忙认可:“那当然,你一向说到做到。”
塞雅这才放过他,又发起腻道:“可是亲爱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多喜欢和你在一起,没有你的rì子了,我就象得了失心疯一样,每个人都觉得我象神经病。”
谢开道:“别担心,我们会有机会再见。”
塞雅肯定道:“当然有,而且一定比你想得更快,因为我不会放过你,不管你有多少奇奇怪怪的问题。”
谢开莞尔道:“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还真有个问题要问你。”怕塞雅发狂,又补充道:“不是不想和你搭档,是别的问题。”
塞雅大方道:“没关系,亲爱的,我对你不会有任何隐瞒,非常愿意回答你的问题。”
谢开道:“我就想问问,你除了你爸的钱,真有一亿美元吗?”
塞雅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亿美元?你需要钱吗?”
谢开忍住笑道:“不,我不用钱,只想知道,为什么一个拥有一亿美元的女人,却只愿做个搭档?”
塞雅叫道:“啊!你这坏蛋,在耻笑我!”
谢开呵呵笑道:“别生气,我和你开玩笑呢,能和你这样名满天下,又年轻美丽的富婆做搭档,世上每个人都会求之不得。”
塞雅想起一事道:“对了,亲爱的,你那个叫孙的主编已经把你的书传给我了,我正在找一些懂中文的人翻译,好让它们能在欧洲发表,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中国的伊恩·弗莱明,或者热拉尔·维利耶了。”(伊恩·弗莱明、热拉尔·维利耶:英法畅销书作家,前者是7系列的作者,后者塑造了神探马尔科系列。)
谢开还不知道这事,意外道:“还有这事?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塞雅道:“就在我把电话打到你们杂志社的时候,他建议让你的小说和我的报道一起在欧洲发表,这样我们就会一起成为永恒的传奇,我不得不说,这真是个令人激动的好主意。”
谢开暗暗苦笑,是不是好主意不说,但汤姆孙肯定个无以伦比的jiān商,随便一个电话,就让他抓住机会了。
塞雅又兴奋道:“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和我一样有名了。”
谢开苦脸道:“那恐怕不能,因为我没有你那么有钱的老爹。”
塞雅噗一声笑了,开心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很高兴能为你做些什么。好了,亲爱的,我还要去参加一个活动,下次再打给你。”
谢开道:“去吧,晚安。”说完才意识到,香港虽然接近傍晚,马德里还没到中午。
塞雅哪会在意这点小疏失,道一声:“吻你。”便把电话挂了。
◇◇◇◇◇
打完这个长长的电话,谢开大摇着头靠到沙发上,仍觉匪夷非常。塞雅竟想出个“搭档”的主意,亏她能想得出来。
对这个所谓的搭档,他是真心不情愿,更不觉得对塞雅有超越友谊的感情。如果说当初在阿富汗,生死逃亡之际,他不忍伤害她,那么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无论是“搭档”,还是其他正式或非正式关系,都不是他想要的。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在电话里说,尤其塞雅正chūn风得意,真有机会再见,再说也不迟。而且塞雅毕竟还小,或许过段时间,就没那么在乎他了。
谢开忽然感到一种奇异的感觉,多年孑然一身,竟一东一西,几乎同时遇到两名女子,就好象等很久的巴士,一来却来两辆。可惜,巴黎或马德里那辆太远了,跟他完全不顺路,根本不是他要搭乘的。
正乱发感慨,身旁的手机急促响起。
谢开拿起一看,是高见靓,暗忖刚想着两辆巴士,就撞上门了,自嘲地扬扬眉,把电话接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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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昨rì到现在打赏的jones、范云庭、**妖孽三位朋友。
第七十七章 天作之合
电话虽然通了,却只闻喘息,不闻人语,貌似来者不善。 */.//*
谢开奇道:“怎不说话?谁又惹着你了?”
高见靓呛声道:“你说呢。”
谢开道:“我哪知道?我刚回来,你电话就打上门了,总不会又要抓我吧?”
高见靓没好气道:“你当我不想抓你?我恨不得一辈子把你抓起来,省得你没完没了地给我搞事。”
谢开摸不着头脑道:“到底怎么了?气成这样。”
高见靓严声道:“你唆使卢sir打架,捅出大娄子,这么快就忘了?”
谢开恍然大悟:“你说这事呀?”
高见靓气道:“这事还小吗?这是打架啊,还是jǐng察打架,你知道现场有多少狗崽和记者,用不了明天,整个香港都会知道我们o记jǐng察自己人打群架,还打得人事不省,抬进医院,整个过程全都被人拍去了。”
谢开忍不住笑道:“这也不能怪我吧?谁让你的人下手那么重,再说我也是好心,想帮你把案子抢回来。”
高见靓在电话里就想掐他:“你还狡辩?好心就可以自作主张,胡作非为?你这是教唆罪,还是教唆jǐng察,要是上了法庭,是要坐牢的。”
谢开嗤笑道:“谁教唆了?我又没让他打架。再说了,我现在是金英勇奖章的获得者,就算真上法庭,法官也得给点面子吧?”
高见靓愈发来气道:“你还有脸说面子?你惹出这么大事,总jǐng司都惊动了,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好好管管你,别再让你惹事生非了,我脸都让你丢光了。”
谢开莞尔道:“这哪是丢脸?不正说明你有面子?”不停顿又道:“对了,案子怎么样?要回来了吗?”
高见靓好歹消消气,严肃道:“你听着,案子的事,我自会处理,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你绝不可以再乱插手,未经我同意,也绝不可以再做任何事,否则,别怪我给你好看。”
谢开一听,这是要回来了,总算没白“教唆”一场,爽快道:“ok,我听你的,反正你案子要回来,我任务也完成了。”又问:“还有事吗?”
高见靓有些磨不开道:“我手臂不方便开车,又不想麻烦其他人,反正你认识我家,你要方便,明早接我去上班吧。//.//”
谢开痛快道:“没问题,天天送你上下班都行。”
高见靓轻嗔道:“要你献殷勤。”就要挂电话。
谢开急道:“等等!别挂。”
高见靓贴回道:“什么事?”
谢开问道:“我明天接你,用进你家门吗?我是说,如果进门,第一次上门,两手空空是不是不太好?”
高见靓淡定道:“你看着办吧,我家在六楼二号。”电话挂了。
谢开看着手机,心想这不还得进门,直说不就得了。这才明白,高见靓打这电话,兴师问罪是假,确认两人关系才是真。
但不管怎么说,接完这电话,谢开还是轻灵不少,说不上为什么,高见靓或许不富有,有时候又闷sāo霸道,可他就是觉得她挺好,至少跟他很合适。
心情舒畅地起身,给自己弄晚饭去了。
◇◇◇◇◇
次rì谢开起个大早,先去昼夜店挑选礼品,才去登门接人。
这rì天气极好,阳光虽耀眼,却不酷热,晒在身上暖哄哄地舒服,海风送来阵阵爽意,一暖一爽之下,仿佛置身软玉温香的美人怀抱,只想闭眼享受,绝不会逃走。
一路赶到,高见靓父母早等着他了,齐齐把他迎进。
谢开受宠若惊,忙把礼物递过:“麻烦二老了,这是孝敬你们的。”
沈玉芬笑不拢嘴地接过:“还拿什么东西?一家人还这么客气。”
朱利文也道:“就是,你一个人在香港,以后就当成自己家嘛。”
谢开礼貌道:“谢谢二老,我会的。高督察呢?”
沈玉芬道:“叫什么督察,就叫名字好了。靓靓也是的,刚从那么远的国家回来,又受那么重的伤,不好好休息,还要你送去上班,连我这个当妈的都觉得过分了。”
谢开笑下道:“您言重了,是我昨天自作主张,才害得她不能休息,应该送她。”
朱利文连忙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分明是那个姓欧的……”
谢开纠正道:“卢,卢欧强,我跟您犯过一样的错误。”
朱利文哈哈一笑:“总之不管叫什么,他都罪有应得,你三言两语就让他吃那么大亏,真是又聪明又有本事,我和靓靓妈都觉得大快人心呢。”
谢开见二老在门口说个没完,陪笑一句,提示道:“可以走了吗?”没再叫督察,也没好意思叫名字,什么也没叫。
沈玉芬回过味:“才第一次来,怎么能不进来坐坐?先进来坐。”向房内大喊:“靓靓,阿开来了,还不赶快出来。”
高见靓应一声:“听见了。”便没动静了。
沈玉芬一拍大腿,向谢开数落:“这孩子,都是从小被我惯坏了,阿开你先坐,千万不要客气,我去叫她。”颠颠去找女儿去了。
朱利文引谢开至客厅,爷们两个坐定。
闲话两句,朱利文兴奋道:“阿开呀,说来真是很巧,你以前是大陆的秘密部队,靓靓的爸爸也做过的大陆的解放军,你们又是同乡,真的很有缘分呢。”
谢开还不知道这事,意外道:“是吗?我只知道是工程师,不知道当过兵。”
朱利文道:“那是因为她爸爸做的是工程部队,不是打仗的那种,才没有跟你说,所以后来才做的工程师嘛。”
谢开讶道:“您认识她爸爸?”
朱利文猛点头道:“当然认识了,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谢开吃惊道:“您也在内地呆过?”老朱看上去就不是内地人,故有此说。
朱利文道:“呆过很久呢,我就是那时候认识靓靓她老爸的。”
接着一叹道:“说起来快二十年了,当时我们在内地合作工程,我是香港的监督,靓靓爸是内地的监督,我们经常在一起,又非常谈得来,就成为好朋友了。那年的重阳节,我想回香港过节,可不巧赶上当值,就让靓靓爸替我,结果就在那天,工地发生火灾,她爸爸为了救人,就出事了。”
谢开知道高见靓老爸是救人牺牲,但还不知是此等内情,心惊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不是您的错,您没必要太自责。”
朱利文惭愧不已道:“话是这么说,可靓靓爸毕竟是为我而死的,还留下她们两个孤儿寡母的,我就经常去照顾她们,后来就把她们接到香港了。”
老朱显然这么多年一直过不去,才迫不及待跟他倾诉。谢开道:“朱叔,我觉得,世上最容易的事,就是撒手不管别人的死活,无论是您,还是高督察生父,都只是做了最正确的事,您真的没必要耿耿于怀。”
朱利文霍然一震,猛地抬头道:“哎呀,你说得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大作家,真的很会说话,听你这样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这么多年都没这么舒服过。”
谢开汗道:“您过誉了,我实话实说而已,何况你照顾她们这么多年,也付出很多了,我想高督察生父在天有灵,也一定会感激您。”
朱利文高兴道:“是啊,所以我一听说你和她们母女同乡,又和靓靓爸一样做过解放军,就知道一定是靓靓爸显灵了,改天一定要去烧柱香。”
谢开无语了。
沈玉芬此时出来,啐道:“呸呸呸!人都已经死了,说什么显灵?阿开才第一次上门,就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朱利文煞有介事道:“你这老太婆懂什么,这叫天作之合,是大吉大利呢。”
沈玉芬没理丈夫,对谢开道:“阿开,你不要听他胡说,他呀,就是这个毛病,十几二十年了,还总是逢人便讲,也不知道害臊。”
朱利文笑道:“这有什么?阿开又不是外人,当然要讲他知了。”又问:“靓靓呢,怎么还没出来?”
沈玉芬道:“靓靓不肯出来,让阿开进去呢。”
朱利文哈哈笑道:“那一定是害羞了,真是的,这么大了还害羞。”接着推谢开:“快去快去,不用管我们了。”
谢开不无尴尬地对两老点点头,去高见靓香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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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广开土王、jones两位老友打赏,做揖了.
第七十八章 悍妻本色
房间静谧温馨,透着淡淡的清雅芬芳,晨光静静流淌,映着明净醉人的光景,也映着光景中明媚醉人的人。
高见靓安静地倚在床头,一对俏目妩媚流波,俏脸带着三分羞赧,五分温柔,两分挂起来的漫不经心。一身薄薄的宽松便衣掩不住窈窕丰韵的身体,无论饱rǔ细腰,丰臀长腿,都汁液饱满,修美yù滴。
谢开只一眼,便看得心虫直动,从眼中到心底,都充满美好。
高见靓亦把一双俏目盈盈迎向他,眼光虽平静,却抑不住满心的欢喜、羞怯和愿意。
两人仅隔一夜,重见却多情柔婉,仿佛待字闺中的初见。
谢开无声地坐到她身边,目光投向她膝头的《星周刊》,态度良好道:“看我小说呢?有意见尽管提,我虚心接受。”
高见靓翻动俏眸道:“你是职业作家,我是外行,哪敢给你提意见。”
谢开轻笑道:“看来还真有意见,没关系,尽管提,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高见靓玩味道:“真能有则改之?”
谢开痛快点头:“完全能,说吧,什么意见?”
高见靓俏眸翻天道“意见不敢说,不过你这篇小说,和我刚看到的一篇报道很相似,你的女角sè塞拉,也和报道的作者塞雅只差一个字,更巧的是,报道也提到一名中国记者,所以我就想啦,这两件事会不会是一件事,两个人又会不会是一个人呢?”一双俏目斜斜睨向他。
谢开笑了,看到那本破杂志,他就知道她要问这个。不过先没答她,而是抓着她右臂,轻轻拽向自己身边。
高见靓急看眼房门,紧张道:“你干嘛?”
谢开道:“抱你,你这么诱人,我进来就想抱你了,可你偏偏提出这个问题,我怕我意外没答好,你该不让抱了,所以决定先抱上再说。”
高见靓好气又好笑,羞嗔道:“就知道你是流氓。”虽然这样说,还是既羞又喜地挪动屁股,主动靠到他身前。lingdiankanshu
谢开踌躇满志地张开双臂,把这大美人柔满的肉躯从后整个拥进。
高见靓感受他拥抱,续前言道:“现在可以说了?”
谢开在拥着她胴躯,温柔道:“你先告诉我,那个报道的作者是谁?”
高见靓怪里怪气道:“哎呀,那可了不起呀,人家里有一、两百亿呢,还是欧元,换成港币,就是两千多亿了,这么多钱,我就不信某人会不动心。”
谢开点头道:“说的是,那你知不知道,某人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高见靓回望他道:“什么秘密?”
谢开煞有介事道:“就是喜欢脑子进水。”
高见靓莞尔一笑,但知道他肯定还有下文,问道:“你又想胡说什么?”
谢开柔声道:“某人放着两千亿的富婆不理,却抱个主动往贼窝送的蠢jǐng察不放,不是脑子进水是什么?”
高见靓被他气笑了,猛地拱他一肘:“你才蠢呢。”接着又道:“别以为说两句好听话哄哄我就算了,你不交待清楚,休想我容得下你。”
谢开温和道:“那个人在半个地球之外,我在你家里抱着你,这你都容不下,难道真把我逼到两千亿身边去才满意?那岂不是你脑子也进水了?”
高见靓又笑了,忙板住道:“你少来!反正你不说清楚就是不行,我心里别扭。”
谢开微笑摇头,放开扳过她身,面对她道:“那报道说的差不多就是实情。我在阿富汗遇到她,又一起碰到cia干坏事,还被美军追杀,我就带她逃到巴基斯坦了,就这么回事,这有什么可别扭?”
高见靓瞧他两眼,酸溜溜道:“那她喜欢你了吗?”
谢开道:“这不重要。作为一个本分正派的男人,我可以保证行得正,立得端,但作为一个各方面都非常优异的男xìng,我无法阻止其他雌xìng发现我的雄xìng魅力,但你不能把这些自然规律都算到我头上。”
高见靓又一次被他深具哲学高度的装逼震惊了,不过这次没买他账,不爽道:“你少吹牛,你书里可不是这么写的,明明有好多暧昧的内容,什么一起洗澡、钻水帘洞,还有亲热的情节,还写得绘声绘sè。”
谢开苦笑道:“拜托,这是小说,大家喜欢看,总要写点,怎么能当真?”
高见靓委屈道:“那也不行啊,我是你老婆,你总在书里写其他女人的风流韵事,又总被媒体胡乱八卦,大家会怎么看我?我还哪有脸见人哪?”
谢开恍然大悟,深以为然道:“你说得对,不过这也好办,你表哥正要给我出书,我马上把以前的女主角都改成你的名字,以后也只写你一个,让大家都知道,邦女郎有无数个,开女郎只有你一个,这行了吗?”
高见靓不依不饶道:“写书只是一方面,毕竟是假的,你要真喜欢我,必须把那些有钱的洋小姐、能量很大的女军官,全部都清理干净,无事一身轻的跟我在一起。”
谢开真服了,连“女军官”都出来了,还能如此正式地摆上台面,说得如此赤/裸/裸,如此魄力,不得不令他佩服。拿她没办法地点点头:“ok,你是老婆大人,怎么说怎么是,这总可以了吧?”
高见靓横他一眼,娇嗔道:“算你吧,不过我还是要看你行动,如果你总是拖拖拉拉,没完没了,别怪我耐xìng不够哦。”
谢开哭笑不得,悻悻道:“你还真难侍候。”
高见靓翘嘴道:“你知道就好。”这才满意地伏向他怀里。
谢开重新拥住,仍自感慨不已。此番闺谈话,高见靓不仅充分表现了闷sāo到极致的厚脸皮,更充分表现了霸道的悍妻本sè,可给他上了一课。
两人抱一会儿,谢开望望眼皮底下的翘臀,拍拍她背道:“今天我表现这么好,是不是该给点奖赏了?”
高见靓娇躯一僵,jǐng惕道:“你想干嘛?”
谢开贴着她耳边道:“当然是摸你屁股。”双手一翻,毫不客气地沿后腰探入了。
高见靓顿觉香臀失守,大羞道:“你真是的,怎么又来了?”
谢开低笑道:“因为上次只摸一下,我一直惦记呢。”
高见靓羞得直扭屁股,慌慌张张地看向房门:“我爸妈还在隔壁呢,被发现怎么办?”
谢开把她把牢道:“不会的,你老老实实就好。快点,别动。”
高见靓无奈至极,狠狠在他肩头捶一下:“你真是个变态,喜欢玩人屁股!”只好两眼一闭,死死伏在他肩头,驼鸟似的任他轻薄了。
谢开很想告诉她,是因为她身上有伤,才玩屁股,等她伤好,自然会玩其他地方。不过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激动放肆地感受起来。
不得不说,高美人肉弹级的屁股实在太美好了,既圆又正,既翘又大,臀肉肥而不腻,实而不硬,又柔又滑,极具弹xìng。谢开入手便恋恋不舍,激赞不已地摩挲、柔抚、捏动。
高见靓清楚地感到自己屁股在他掌中不断变形,羞得两颊绯红,烧得如火灼一般,却偏偏芳心乱跳,羞喜交集,既想他赶紧拿出去,又盼他多玩一会儿,好不矛盾。
两人你浓我愿,在清早的闺室倾情狎乐,晨光轻柔地自窗外探进,调戏般围着两人缠绕,好一派温情旖旎,又亲密贴心的景象。
谢开爱不释手,愈发觉得怀中玉人美妙,心内徜徉无比,手中把玩不休。
高见靓既羞又美,脸都红到耳根了,更被牵动体内情意,前面还被热腾腾地贴中,好不躁乱,虽苦苦忍耐,仍觉得自己要叫出声了,终于忍不住道:“你还没玩够吗?人家还要上班呢。”
谢开这才停住,最后把住她双瓣,体贴地把她从床上抱到地下,抽出双手道:“去换衣服吧,下回接着玩。”
高见靓羞臊不堪地啐道:“谁要跟你玩?大变态!”扭过一张红透的脸蛋,一头冲进占满一面墙的大衣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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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双美撞车(上)
阳光融融,海风徐徐,谢开驾着自己的老爷车,送志得意满的高美人上班。lingdiankanshu
此时的高见靓,已恢复俊俏干练的干探模样,简单又简约的发髻,稍显紧小的深sè职业装,还有腰间若隐若现的格洛克配枪,唯一不变的,是两颊尚未散尽的羞晕。
沐浴海风阳光,车子在钢筋水泥的都市穿行,很快到jǐng政大厦附近。
高见靓向前一指道:“停到前面街口,我自己走过去。”
谢开奇道:“干嘛走过去?送到地方不好吗?”
高见靓无奈道:“大厦那边肯定都是记者和狗崽,看到我们在一起,又该大做文章了,还是省点麻烦吧,反正也没多远。”
谢开一想也是,笑道:“那么怕媒体,我也是媒体,你怎不怕?还那么霸道。”
高见靓翻眸道:“那是你自己愿意,我又没求你。”
谢开没跟她一般见识,笑笑把车停稳,问道:“晚上什么时候接你?”
高见靓俏容一塌,可怜兮兮道:“还是算了吧,那些记者这几天肯定一直跟着我,我还要忙案子,也未必有准确时间,还是让阿珍送吧,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谢开点点头,心疼地望着她道:“你也多注意休息,伤还没好呢,别太拼命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高见靓微微颔首,依依不舍地望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谢开笑了,温柔地抚上她脸颊道:“上个班而已,又不是不见面了,你至于吗?”
高见靓翘嘴道:“那我也舍不得嘛,不管我嘴上怎么说,魂都被你勾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将身一倾,斜倚在他肩头。
谢开揽上她腰道:“那还不好办?把工作辞了,天天在家,我养你。”
高见靓想都没想便道:“那怎么行?我好不容易找个什么都会做,又不用上班的老公,就等你天天侍候,我好放心做事,怎么可以辞职不干?”
谢开轻笑道:“算盘打得挺响啊,我这么大能耐,被你当超级nǎi爸了。”
高见靓得意洋洋道:“那你以为呢?都说女强人的家庭没一个幸福的,我偏要做出样子给他们看,让他们嫉妒死。”
谢开笑道:“他们嫉妒也不是嫉妒你,是嫉妒我。”
高见靓一怔:“干嘛嫉妒你?”
谢开道:“都说男人是女人的饭票,我却恰恰相反,他们当然会嫉妒我。”
高见靓低头就笑,又笑嗔嗔扬起俏面道:“行啊,你要肯做个超级nǎi爸,我拼了命也养你一辈子。”
谢开摩挲她秀发道:“那好,我等你赚钱回家。”
高见靓没说话,将身一趴,幸福依依地把脸蛋贴到他胸口。
谁是谁的饭票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谢开支持她,遇到这样一个出类拔萃,又能全心全意支持她,更能矮身侍候她的男人,她焉能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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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高见靓,谢开回家,开始《南洋擒凶》的创作。
一连几天,高见靓忙于案子,暂没找他。谢开也没打扰,一直足未出户。直到国庆前,铭香来港前一天下午,都快四点了,方接到高见靓电话,让他去看案情报告。
谢开明白,看报告不是关键,念着铭香来港的rì子才是真,颇为欣慰地去了。
一路赶到,上到二十二楼,没等刚到高见靓办公室,身后门一响,出来一娇柔小jǐng花,当然是珍珍。
珍珍娇眸放光,喜滋滋迎过来道:“开哥,你来了?”
谢开爽朗点头:“怎么样?这几天忙够呛吧?”
珍珍娇声道:“还好啦,就是madam受那么重的伤,回来连一天都没休息就来上班,最辛苦的就是她了。”
谢开想起这几天都是珍珍接送高见靓,还欠人一顿饭,主动道:“你天天接送也很辛苦,我还欠你顿西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
珍珍酸溜溜道:“得了吧,madam都和你如胶似漆了,我哪敢跟你约会?”
谢开温声道:“那怎么会?你们亲如姐妹,她怎么会怪你?”
珍珍转转娇眸,满眼希翼道:“那不如你和madam一起请我,这样她就不会说什么了?”
谢开痛快道:“行,等你们忙完,我亲自弄几个小菜,犒劳犒劳你们。”
珍珍喜道:“真的!不许反悔哦?”
谢开微笑道:“放心,到时候你别撑破肚皮就行。”这才去见高见靓。
◇◇◇◇◇
高见靓办公室,门内静悄悄的,不闻一丝声息。
数rì不见,谢开心头美好地激动起来,无声地伸手探向房门,没等碰到,一个声音先传出了:“门没锁,进来吧。”
谢开手臂一顿,有些无趣地把门推开,高见靓清丽俏致的模样映入眼帘,正双手交插,撑着双肘,坐在着办公桌后,桌上没有任何证明正在办公的东西,说明正在等他。进入把门背在身后,揶揄兼自嘲道:“鼻子挺灵啊,刚到就被你闻出味儿了。”
高见靓瞪他一眼道:“还用鼻子吗?说那么大声,又是吃吃喝喝,又要背着我约会,不想听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谢开莞尔道:“这就吃醋了?你让我清算洋小姐、女军官,阿珍好象也挺喜欢我,要不要把她也清算了?”
高见靓急看眼房门,窘道:“你胡说什么?连阿珍的主意也想打。”
谢开到她办公桌前道:“我不是打她主意,是怕你们姐妹一场,阿珍又这么关心你,你成天把醋劲挂脸上,让人心里不舒服。”
高见靓嗔目道:“我们姐妹的事,用不着你cāo心,你少惹她就好了。”一指面前椅子,示意他坐下。
谢开没再多说,拖着椅子坐下,把双肘放到办公桌上道:“伤口怎么样了?”
高见靓轻声道:“不用力的话,没什么感觉了。”
谢开点头道:“那就好,不过也要注意,软骨被打穿,要想恢复,至少要两、三个月,这段时间别太累了,有什么事让别人去做,或者你也可以找我。”
高见靓感受他关切,轻嗔道:“知道的啦,婆婆妈妈。”
谢开微微笑笑,问起正事:“案子怎么样?李逸风他们都招了?”
高见靓道:“由不得他不招了,全世界都知道是他杀了雷老大,整个东南亚,想要他命的人数都数不清,除了监狱,他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好去了。”
谢开道:“那杜洪父子呢?”
高见靓道:“还在监控,目前除了李逸风的人证,还没有确凿的物证,我们暂时还不能抓人。不过李逸风保留了所有和杜氏勾结的财务记录和电话录音,我们已经通知印尼jǐng方,等他们把证据转给我们,就可以抓人了。”
谢开皱眉道:“他们丢这么大脸,还能乖乖把东西送来吗?”
高见靓叹一声道:“当然是我们达成协议了。我们答应把贾苏托的事压下来,保存他们颜面,等杜洪两父子定罪,还会把李逸风、贾苏托,包括那两个保镖,都给他们引渡回去,还有雷老大的尸体,也会由他们交还给家属。”
谢开讶道:“那不是把我们抓的人全给他们了?”
高见靓道:“无所谓了,反正我们的目标是杜洪,达到目的不就行了,留着他们也是浪费粮食。再说了,你又从来没把李逸风那些人当成中国人,何必管他们死活?”
谢开道:“那也不甘心哪?我们辛辛苦苦抓的人,都便宜他们了,何况他们还给我们制造那么多麻烦,差点让我们送命。”
高见靓眸波一转道:“这就不甘心了,你要知道另一件事,还不得气死。”
谢开霍然直身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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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蛮蛮的小妹和jones打赏,谢谢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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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双美撞车(下)
高见靓道:“杜洪涉嫌重案,公司股票大跌,本平井航运趁机宣布收购,换句话说,不管怎么样,他都垮定了。”
谢开诧道:“你是说,我们忙活一六十三招,不仅便宜猴子,还便宜鬼子了?”
高见靓看着他可的样子,温婉笑道:“本鬼子嘛,狡猾狡猾的,就会暗中偷袭,到处捡便宜,有什么办法。”
谢开不解道:“杜洪虽不是什么超级大富豪,但大小也是航运巨子,公司不小了,仓促之间,那平井航运哪来那么多钱?”
高见靓解释道:“杜洪为对付雷老大,在坤甸开了家只赔不赚的分公司,不仅花不少钱,还贷了一大笔款,现在出事,银行不肯继续放贷,还催他还款,加上股票大跌,资产缩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坐着等死。”
谢开明白了,丧气道:“这次可真是赔死了,全便宜敌人了。”
高见靓妙目一动,玩味道:“真赔了吗?那我算什么?”
谢开心内瞬间充满柔,柔柔道:“那要看你了,你是赚了还是赔了?”
高见靓翘起小嘴道:“我当然是赔了,赔得最大的就是我,不仅受了伤,还整个人都赔进去了,我才是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开笑道:“我也没占多大便宜呀,不仅要给你当顾问,当保镖,当保姆,还得由着您在外面风光,尽围着您转了。”
高见靓愈是自得道:“那不正好给我当便宜老公。”
谢开笑了,不得不说,这大美人愈发得傲,也愈发得厚脸皮了。饶有兴趣道:“这种话也说得出,你就不怕欠我太多,将来还不起?”
高见靓倨傲道:“天经地义,我干嘛要还?”旋又盯向他道:“你什么意思?”
谢开忙道:“意思就是,看你这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记得将来好好还我。”
高见靓羞嗔道:“就知道你是sè狼。”妩媚地横他一眼,拿过一份材料,言归正传道:“这是李逸风和贾苏托供词的资料,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谢开直接给推回去了:“事是我们一起经历的,我知道的你都知道,能有什么问题?就算有,你也比我知道该怎么说。”
高见靓也没指望他看,把资料放旁道:“那先这样,等正式文件下来,我再通知你签字。”
谢开点头道:“行,还什么事?”
高见靓妙目一动,瞧他几眼道:“去南洋前,我曾答应回来请你吃饭,你要没事,我今天请你。”
谢开意外了,当然更多的是激动,嘴上却道:“你该不是听到我要请阿珍,一着急才想起这事吧?”
高见靓徒然sè变:“那好,就当我没说,你走吧。”赌气不理他了。
谢开赶紧道:“sorry,sorry,我开玩笑呢,不该在你主动请客时还说风凉话,以后一定注意。”
高见靓俏眸扑闪,兀自委屈道:“本来就是嘛,人家为了你,脸都不要了,你还总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喜欢胡说八道,一时很难改得了,但就不能为了我多注意些?每次都要搞得伤人自尊。”
这话倒是事实。两人一直没正式确认关系,甚至到现在也没确认,是高见靓不时发点小脾气,把两人关系一步步拉近,时至今,直接把谢开一辈子绑自己战车上了。
谢开过意不去了,真心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你知道我喜欢胡说八道,别生气了。”
高见靓找回面子,重新挂起来道:“你知道就好,我这个人很认真的,不是什么话都能听得进去,你自己小心吧。”
谢开汗道:“行行,一定小心。”不停顿又道:“去哪吃饭?”
高见靓没再纠缠,俏眉一塌道:“那些狗崽还在盯着我,只好找个清静点的地方了。”
谢开干脆道:“那就去我家吧,我们买点东西,我现在就开始侍候你。”
高见靓俏靥一晕,溜目道:“你该不是想带我回家干坏事吧?”
谢开笑着摇头,温和道:“放心吧,在你伤没好之前,我还干不了太大的坏事。”接着把头一凑:“最多是再摸你几下股。”
高见靓赧然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谢开道:“那还不赶紧走?时间不早了,还得买东西呢。”率先起。
高见靓嗔怪他一眼,随之而起。
谢开仍象之前一样,等她从办公桌后出来,体贴地扶住她。
高见靓的伤虽然还需要时间恢复,但至少不需要人扶了,或许一开始就不怎么需要,可她还是没拒绝,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宠坏了。
◇◇◇◇◇
湾仔街市,谢开带高见靓在里边转悠。
尽管曾生死与共,还有过不为人知的亲密事,但无拘无束地外出,还是第一次,所以尽管是买菜这样的寻常事,两人仍很享受,逛一个钟头,才买了为数不多的菜,正式踏上回家的路途。
车子在草sè夕光的都市轻驰,很快到谢开家小区,轻车熟路地拐进停车场。
双双下车,谢开一手拎着菜,一手扶着高见靓,携她往外走。
高见靓边走边道:“你怎么想到回家吃饭?”
谢开道:“清静啊,没人打扰,还可以欣赏风景,再说你还没上过门呢,正好认认门。”
高见靓又道:“你经常请人回家吃饭吗?”
谢开微微一愕,失笑道:“你要想知道我带没带过其他女人回家,直说不就得了?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高见靓有理有据道:“你一个下午,就先请了阿珍,又请了我,我问问不对吗?”
谢开哭笑不得道:“谁说不对了?你现在都牛大了,我敢说不对吗?”
高见靓嗔目道:“你少鬼扯,老实说。”
此时已经走出停车场,高见靓只顾说话,还在往前走,谢开轻轻拉她一把,带向自家方向,回道:“可以说,你就是第一个。”
高见靓倏地转:“那就是还有别人了?”
谢开真服她了,如实道:“一年前,我那同学来香港,到家坐了一会儿,但就坐一会儿,没吃饭,所以说,你就是第一个。”
高见靓重新举步,侧头望他道:“你说那能量大那女同学?她长什么样?漂亮吗?”
谢开斟酌道:“她……”只说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一个丰姿绰约的丽人正站在楼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谢开有些蒙,忙定定神,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看错。
高见靓仍在等他回答,催促道:“怎不说话了?”
谢开终于确定自己没认错人,也不用再斟酌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尽顾着高见靓和塞雅这两台大巴,忘了还有个不守规矩的军车了。抬手一指道:“你自己看吧。”
高见靓愕然转,就见一笑靥嫣嫣的大美人,正款款向两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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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静镜使命(上)
林静镜“美人如镜”的名声不是盖的,不仅能让异倾倒,亦能让同类自惭形秽。
一袭深sè高腰阔脚裤裙裾叠彩,聘婷如风,尽显妩娆臀线,曼妙曲线;上着一件开襟无扣的浅sè小款仕女装,傲人无比的酥峰张扬明媚,呼之出;修美的玉颈之上,弯弯的感红唇挂着四季百花齐放的笑容,漾漾的剪水双瞳,亦透着永远神秘含的笑意,端地一个成熟妩媚,洒脱艳丽,更颠倒众生的绝sè美人。
高见靓只看一眼,就不是滋味了。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若论漂亮,她绝不比眼前这美女差,或许还要强上几分,但若论魅力指数和杀伤力,她就不止差一个档次了,怪就怪她材比较特殊,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能领略她妙处。
林静镜步态优雅地上前,玩味爽朗地道:“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们了。”
谢开埋怨道:“来前怎不打电话?”
林静镜向高见送个眼神道:“上次打电话都打扰你们了,我寻思你们出生入死的,这才刚回来,肯定正乎呢,就别再打扰了,直接过来得了,哪想还是碰上了。”又道:“怎么?不方便?”
谢开还能说什么,回道:“没有的事,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
转过,先指林静镜道:“林静镜,肃静和镜子的镜,海军就她帮找的。”又指高见靓:“高见靓高级督察,高见和靓丽的靓,上次你们通过电话。”
林静镜率先展出个笑容道:“伤怎么样?好点了吗?”
高见靓浅笑颔首:“谢谢,没什么事了,要不是你,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回来了,真不知怎么谢你才好。”
林静镜又向谢开送个眼神道:“无所谓了,给他擦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谢开眉头大皱:“你说话就不能注意点?什么话都说,也不嫌难听。”
林静镜不买账道:“我说得不对吗?为收拾你滥摊子,我都求多少次人了?说你两句还不行了,陈世美呀?”
谢开差点摔倒,急道:“你胡说什么呢!谁陈世美?”
林静镜忍不住一笑:“忘恩负义,不是陈世美是什么?”接着问高见靓:“是不,妹妹?”
高见靓岿然不动:“没关系,你们老同学,见面开开玩笑很正常,我不会介意。”一句不介意,表现出大度,更重要的是申明立场。
林静镜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继续斥谢开:“看人家多会说,哪象你?说两句实话,自己先紧张上了,我要真说点什么,还不得装不认识我?”
谢开大叹一声道:“你还有完没完了?啥时候变这样了?”
林静镜好歹红下脸,正要说什么,高见靓继续表现大度道:“不如有话到家里说吧?”
话说到这,确实该上楼了,可根据前次电话,林静镜应该担负着程峰的使命,估计不能当高见靓面说,可高见靓初次上门,又不能给撵走,也给谢开出个不大不小的难题,不过也只能先上去了,摆下手道:“走吧,有话上去说。”
林静镜看高见靓一眼道:“不打扰你们吗?要不方便,我改天再来也行?不急。”虽是言不由衷,也暗示自己确实有事。
高见靓看谢开一眼,不紧不慢道:“你们老同学见一面不容易,实在不行,我先回去也行,真的。”听出林静镜话外有话,把球踢给谢开了。
谢开受不得两女虚假意,不耐烦道:“行了,一起上去吧。”扶上高见靓,准备上楼。
林静镜不以为然地耸耸眉,跟在旁边想走。
谢开道:“先别急着走,拿着点东西。”把买的一堆菜塞给她了。
林静镜猝不及防,菜已经到手了,一阵来气道:“哎?你这不欺负人吗你?”
谢开没好气道:“我都陈世美了,欺负欺负你算什么,受着吧。”扶着高见靓,头也不回地去了。
高见靓莞尔一笑,不自觉回头,送林静镜个俏眼。至少这第一回合,她有胜无败。
林静镜只好拎着一堆破菜,不尴不尬地跟在后面。不过她却没那么想,至少谢开承认是陈世美了。
◇◇◇◇◇
进楼再进电梯,三人进门。
高见靓初次上门,很自然地四处瞧看。
林静镜诧道:“第一次来?”
高见靓微点下头,指谢开道:“本来想一起吃个饭,可他嫌外面不清静,就说到他家,还说要亲自下厨。”
林静镜意外道:“这么说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高见靓浅笑道:“别客气,你又不是外人,再说我也正想谢谢你呢。”
林静镜道:“那我就放心了,还怕你多心呢。”
高见靓道:“别担心,我不是那种人。”
谢开没听两女废话,把菜从林静镜手中接过,对两人道:“你们先进去吧。”把菜先送厨房了。
高见靓四下看看,刚到客厅口就吓一跳。倒不是谢开家多豪华,而是客厅正中由四台超大液晶组成的视频矩阵,乍一看极是震撼。讶道:“你怎么弄这么大电视?”
林静镜坏笑道:“男人嘛,一个人没什么事,不就好看看片?”
谢开低喝道:“少胡扯!”
林静镜白他一眼:“我又没说看什么片,你紧张什么?”
谢开没理她,向高见靓解释道:“我写书,有时候会从电视上找点灵感,也不看细节,就多整几个,四个一起看。”
林静镜笑道:“说得好听,不就是照抄。”
高见靓也笑一下,但没说话,有点为两人无拘无束的气氛嫉妒了。
林静镜等谢开送完东西回来,对高见靓道:“妹妹,我跟他说点事,说完就走,把他借我一会儿,没问题吧?”
高见靓和蔼道:“没问题,你们随意。”
这是林静镜第二次叫妹妹了,谢开揶揄道:“张嘴就叫妹妹,你知道比人大还比人小?”
林静镜傲然道:“我比她大一个月,你不知道吗?”
高见靓登时向她望去,因为不明白林静镜何以知她生辰。
谢开也在望,不过不是望林静镜,而是高见靓,他知道林静镜比他大两个月,也就意味着高见靓也比他大一个月,他还真不知道。
林静镜噗哧笑了,瞧瞧两人,莞尔道:“你们至于嘛,不就是个生,差个把月的,谁大谁小算什么事?”
高见靓打量她道:“你怎么知道我生?”
林静镜随口道:“这两天到处是你新闻,我从报上看的。”当然不会说把高见靓祖宗八代都查一遍。
谢开也道:“她记特别好,过目不忘。”不停顿问高见靓:“你真比我大?”
高见靓俏目婉婉,不无得意地对他一笑。
谢开才想起来,这两人一个jǐng察,一个特工,查户口都跟玩似的,不由一阵泄气。虽然谁大谁小没什么,可作为爷们,比娘们小,总觉得有点那啥。
林静镜呵呵笑道:“现在知道了,谁都比你大,就你是小崽子。”
谢开没好气道:“那还不多照顾照顾我?没事老互相挑刺。”径自先进书房了。
高见靓俏颜一窘,尴尬地向林静镜望去。
林静镜道:“你挑过我刺吗?”
高见靓赶紧否认:“哪有的事?你别听他胡说。”
林静镜诡笑道:“我想也是,我们以前都没见过面,你哪能干出这种事?”丢下这句,跟谢开去了。
高见靓吃个小瘪,好不是滋味地瞧瞧两人背影,闷头去客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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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静镜使命(下)
书房,小。
林静镜进去就把手提包一丢,一股仰到上,醋意乱飞道:“行啊,上回打电话还跟我差不多呢,这就领家来了。”
谢开坐在电脑椅上,未加理会道:“别废话了,说事吧。”
林静镜同样没理他,饶有兴趣问:“别打岔,跟我说说,发展到哪步了?”
谢开无奈一叹,未答反问道:“镜子,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怎么变这样了?以前也不这样啊?”
林静镜当即坐起道:“我哪样了?以前你也没女人哪,想我什么样?”
谢开愣愣神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你也不想想,你刚刚说那些都是什么话?这才第一次见面……”
林静镜理直气壮道:“第一次见面怎么了?你怎不说她呢?还没见面呢,就在电话里对我那样,这你怎不说?”
谢开哭笑不得道:“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不会还在纠缠这点事吧?”
林静镜道:“我纠缠怎么了?不应该吗?我……”
谢开忙道:“你小点声,这么大声,让人听见了?”
林静镜急看眼房门,压低声音,可又不想说了,手一摆道:“算了,不说了,以后再来肯定给你打电话就是了,到时候你出来跟我见面,我不想看到她。”冤着脸别向一旁。
谢开头一疼,不知说什么好了。两人这么多年,一直都好的,哪想林静镜整出这么大变化,实在让他始料未及。叹着气坐到她边,诚挚道:“镜子,我真不是说你,可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跟你一起唱黑脸?”
林静镜酸着脸道:“我不说了以后不和她见面了?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谢开道:“你这是赌气,我们这么多年了,以后不处了?能说不见面就不见面吗?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大不了有什么气,咱俩在一起时你冲我上撒,就是别老当她面说那些话,你要老这样,我不也难做?就当照顾我,行吗?”
林静镜也知道有点过分,不耐烦地挥挥手:“哎呀行了,回头我再说两句好话,帮她把面子找回来,肯定不让你难做就是了。”
谢开松口气,拍拍她手臂道:“谢了,不过你也别太委屈自己,正常说话就行了。”
林静镜哭丧脸道:“我倒是想?可自己嘴边叫人叼走了,搁谁能不委屈呀?”
谢开汗道:“我们也没什么吧?”
林静镜怨气十足道:“没什么也不行啊?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好好放着,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想用?哪想半道杀出这么个玩意,说抢就给抢走了,谁受得了呀?”
谢开尴尬汗颜,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林静镜瞧他两眼,不不愿道:“算了,先放过你吧。”抓过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打印清单递他。
谢开接过一看,全是英文,他也不全认识,但能看出是机械设备,问道:“这什么?”
林静镜道:“都是美国的大型民用设备,里面有我们需要的技术。”
谢开知道,国家有时会通过特殊渠道进口一些西方不出口的设备,但不明白为什么要找他,奇道:“干嘛找我?”
林静镜解释道:“这些国设备要想进口,需要美国参议院一个专门委员会通过,该委员会负责人是杜布里奇参议员,来自路易斯安那州,法裔美国人,塞雅名下的内河航运公司和他农场一直有生意来往,部长的意思是,希望你通过塞雅打通杜布里奇的关系,把这些设备买回来。”
谢开犯难道:“上回那光盘,不你给她送去的?你们也认识,你跟她说不行吗。”
林静镜道:“我就跑个腿,哪有什么交,你再不济和她也是朋友,你找她,最多算朋友帮忙,你还救过她命,他爸知道,也说不出什么。而且对他们家来说,这也不算什么事,她肯定能帮你。”
谢开道:“那参议员能那么容易答应吗?”
林静镜不屑道:“凭塞雅的份?他巴不得拍马呢,哪能放过送上门的机会?”
谢开道:“那也不好直说吧,就没什么名目?”
林静镜道:“名目当然有,我们有家寄名公司,在西非修水坝,是人道主义工程,会以这个名义进口,杜布里奇一向喜欢沽名钓誉,只要塞雅肯出面,肯定水到渠成。”
谢开没话可说了,只得道:“那行,我找时间跟她说说,不过成不成我就不保证了。”
林静镜不以为然道:“放心吧,塞雅想你都快想疯了,巴不得你能求到她,只要你陪她到美国逛一圈,什么事办不成?”
谢开当然能想到塞雅会让他去,所以才犯难,但这是为国效力,总不能拒绝,勉强道:“那好吧,我跑一趟,不过你跟部长说一声,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林静镜嗤笑道:“看你那样吧,可算求你点事,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谢开蹙眸道:“这是当不当葱的事吗?和我刚才跟你说那些不一个道理?”
林静镜幸灾乐祸道:“活该,谁让你到处瞎招惹了。”顿顿又玩味道:“你还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你以前不这样啊?怎么突然招这么多?命犯桃花了?”
谢开叹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不想啊。”
林静镜没再落井下石,向门外递个眼神,问道:“你和她的事,塞雅知道吗?”
谢开悻悻道:“半假半真地说过,她也没信。”
林静镜奇道:“这种事干嘛半假半真,这不成心给自己找麻烦吗?”
谢开道:“那是在阿富汗的时候,我们还没开始呢,我就随便吹牛。”
林静镜呵呵一笑道:“那不也好,现在成真事了,你可以大大方方说了。对了,你和塞雅后来联系了吗?”
谢开道:“打过电话。”
林静镜道:“跟她说了吗?”
谢开摇头道:“没有,电话里怎么说?那不给自己找事吗?”
林静镜道:“那不正好?借这机会把话跟她说清,要不然以塞雅那脾气,说不定哪天就来了,你不更被动?”
谢开道:“所以我才说,让你跟部长说一声,就这一次。”
林静镜慨然道:“行,我肯定把话给你带到。不过这事你最好还是给他办成,这样就算他以后再找你,你不想管也有底气了。”
谢开点点头,大叹一声,没再说什么。
林静镜忍不住笑道:“唉声叹气的,这点事至于难成这样吗?”
谢开瞧她一眼道:“换了你能不难吗?”
林静镜挪挪股,凑近道:“这么说,你是真相中这jǐng察了?”
谢开如实道:“跟这没关系,我和塞雅就是碰巧遇上,当时况又特殊,从没想过要和她怎么样,可塞雅的脾气你也应该知道,不见面还好,见了面,我话说得再清,怕是也不好收场。”
林静镜安慰道:“你也不用太犯难,美国效率比咱低多了,尤其通过议案,要打通很多人关系,想要快,塞雅肯定要和杜布里奇一起跑,你也不能跟着,等她办妥了,我会去跟她商量运货的事,到时候自然会帮你周全。”
谢开苦笑兼自嘲道:“看来你又要帮我擦股了?”
林静镜亦自嘲道:“要不说我就这命呢?放边这么多年不能碰,还得围拢你,绝对是上辈子欠你的。”
谢开动容道:“别这么说,下辈子我投个好胎,争取配得上你。”
林静镜白他一眼道:“你可得了吧,下辈子,你最好离我远远的,可别再让我碰到你。”抓起手提包起。
谢开笑笑站起,向外一指道:“你陪她说会儿话,我弄两个菜,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林静镜摆下手道:“不用了,我这就走,你跟塞雅联系好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谢开道:“难道来一趟,急什么?又不差这一会儿,吃完再走呗?”
林静镜没好脸道:“可拉倒吧,你老婆那主儿,表面装得象个人,心里不定怎么看我不顺眼呢,再两句话没说好,你又冲我来劲,我可不讨那没趣了。”
谢开汗颜道:“别胡说?那是你心理作用。”
林静镜站到他面前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你清楚,我清楚,她也清楚,就别三个人一起演戏了,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你要真有心,到美国再好好请我吃一顿吧。”
谢开还能说什么,点头道:“ok,那我就不留你了。”
林静镜哼一声,昂然而去。
谢开摇摇头,跟在后面出去了。
◇◇◇◇◇
高见靓进门就被撂在客厅,一等良久,脸sè难看不说,心里早一万个不愿意了,好歹把人等出来,换上一个从容的笑容,从客厅迎出。
林静镜出来便道:“妹妹,等急了吧?”
高见靓和颜悦sè道:“怎么会?你们老同学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这才多一会儿。”
林静镜笑道:“没有就好,人还你,我走了。”
高见靓诧道:“这就走?不吃饭了?”把目光投向谢开,这表倒不是装的。
林静镜爽朗道:“不了,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再说。”径往门边。
谢开也道:“她忙,让她走吧。”跟过去相送。
高见靓毕竟受过林静镜大恩,就这么走了,也觉得对不住,和谢开一起相送。
林静镜出门,转回看谢开一眼,对高见靓道:“妹妹,说真的,我这老同学真好的,什么都会做,还什么都做得特别好,又闲人一个,你工作忙,正好让他在家侍候你,好好跟他处吧。”
林静镜在履行承诺了,谢开感激又尴尬,真觉得过意不去。
高见靓也极意外,坦然道:“谢谢,我就是这么想的。”
谢开赶紧低头,听得直揉鼻子。
林静镜这个憋屈,差点就要对谢开扔出一句:“这下你满意了?”但当然不会真说,满脸酸气地去了。
————————
第八十一章 反面典型(上)
林静镜走了,意味着高见靓要发难了。谢开忽然觉得女人的世界很象科幻小说中的平行世界,一般碰不上,可一旦碰上,就有毁灭宇宙的危险。
谢开刚关门转,就见高见靓脸一拉,想要说什么,抢先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但时间不早了,我先做饭,一会儿边吃边说,行吗?”
高见靓面无表道:“你不说清楚,我吃得下去吗?”
谢开哑然失笑,退一步道:“ok,那我一边做一边说,这总行了吧?”
高见靓没答,冷冷瞧着他,脸上全是不乐意。
谢开道:“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这样了。要不先抱你一下。”张开双臂就要抱人。
高见靓拧闪开,厉声道:“别碰我!”
谢开哪管这,上去就给抱住了。
高见靓在他怀里挣扎几下,到底任他抱牢了。
谢开拥住她柔躯,温声道:“你又不蠢,应该能看出我和她没什么,生这没边的气,这不没来由吗?”
高见靓怨气十足道:“那也不行啊?哪有她这种人?明知我是你老婆,还说那种话,狮子还是老虎啊?到我这标记地盘呀?”
谢开这个汗,哭笑不得道:“你想哪去了?她就开玩笑罢了,没看走之前还祝福你呢,说得多好。”
高见靓呛声道:“说再好也是你教的,又不是她真心的,谁稀得她祝福?”
谢开意外道:“这么说,你都看出我和她没什么了,那还气什么?”
高见靓道:“看出来又怎么样?她明明司马昭之心,我还得笑脸相迎吗?”
谢开耐心道:“不管怎么样,她都帮过我们大忙,就为这个,你也不能太过分,不然不成没良心了?”
高见靓委屈道:“要不是看她帮过忙,你当我会让着她?”
谢开道:“这不就结了,再说还有我呢?你不爽她,总得照顾我面子?再说我还比你小一个月,你总得让着我点。”
高见靓翘嘴道:“谁愿意让你?我还想找个比我大的,成天让着我呢。”
谢开笑道:“我还不够让着你?我们开始还什么都不是呢,我就事事让着你,宠着你,都快把你宠到天上去了,这要在古代,我就是个昏君你懂不懂?”
高见靓当然深有体会,忍不住一笑道:“要不是看你宠我,你当我会找你?”
谢开道:“那还乱发脾气?好了,别生气了,我再宠宠你。”把住她丰臀,象揉面一样狂揉起来。
高见靓羞道:“你疯了?裤子都揉皱了!”
谢开低笑道:“你这意思?是让我把裤子脱了?”
高见靓推开他道:“你滚!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再碰我。”
谢开痛快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做饭,有什么问题你随便问,但就不许再生气了。”径奔厨房去了。
高见靓翘翘嘴,不不愿地跟过去了。
◇◇◇◇◇
此时已是傍晚,窗外夕阳柔柔,维多利亚湾处处火红的闪耀,船只象巨人手中的玩具,声音又被深蓝sè玻璃窗隔绝,港湾柔婉多彩,象安静柔美的童话世界。
谢开在厨房忙活,鱼、、蔬菜,变戏法般变成一道道备菜,虽未加火上炉,但干净新鲜的样子,已足以让人相信,做出这些处理的人,绝对能把它变得更美味。
高见靓看在眼里,更觉得找到谢开,是自己八辈子修来的幸福,非得好好看牢不可。当然,这只是种本能,她仍很心不在焉,为突如其来,又飘然而去的林静镜。
谢开切着菜,不紧不慢道:“怎么不问了?有话就说吧,别憋着了。”
高见靓窘下脸道:“她那么漂亮,又那么有能量,家里一定有权有势,你干嘛不追她?”
谢开想想道:“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很多女同学都是间谍吗?”
高见靓惊道:“你说她是间谍?”
谢开失笑:“你别一惊一乍的,她不是间谍,但比较相似,也在重要部门工作,纪律要求比较严。”
高见靓凛然道:“你不会告诉我,她连恋结婚这些事都没zì yóu吧?”
谢开斟酌道:“也不是不zì yóu,是要接受审查和监督,所以她就暂时没考虑。”
高见靓凝眸道:“也就是说,她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工作不方便,所以才暂时没和你在一起,对吗?”
谢开莞尔道:“你问就问,能不能别搞得跟案分析似的?”
高见靓板面道:“我怎么问无所谓,关键是你怎么答。”
谢开叹道:“还能怎么答?她家有权有势,那么多人做大官,象她这种况,不是因为工作限制,早嫁到门当户对去了,哪能轮到我这种出低微的小流氓?”
高见靓继续分析:“那就是说,她喜欢你,却怕被嫁到门当户对,所以宁愿守着这份严苛的工作,这样她家就没法她了,是这样吗?”
高美人不愧高级jǐng探,一语惊醒梦中人。谢开霍然一醒,才明白林静镜为什么一直不肯换工作,不自觉地停下手里的动作,转望向她。
高见靓奇怪道:“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谢开摇头道:“没什么,你接着说。”
高见靓嘟嘴道:“她都非你不嫁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谢开笑了,反问道:“你会非我不嫁吗?”
高见靓当即嗔目道:“我干嘛要非你不嫁?”
谢开笑笑道:“这不就得了,我们各方面这么合适,你都不会非我不嫁,她家都是大官,凭什么非我不嫁?”
高见靓一时语结,没再说什么。
谢开转回继续,又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高见靓没那么容易相信,但两人间没什么,却也是事实,没再纠缠这种假设问题,俏眉一塌道:“有倒是有,可你们背着我鬼鬼祟祟谈那么久,摆明不想让我知道,我问你你会说吗?”
谢开温和道:“背着你只是种形式和需要,不等于非瞒着你,不然也不会当你面背了,有这么背人的吗?”
高见靓道:“那是什么事?”
谢开道:“也没什么,过段时间,我要去趟美国,帮他们买点民用机器。”
高见靓奇道:“你已经退役了,干嘛找你?又干嘛让你买东西?”
谢开解释道:“那机器美国不随便卖,要特批,我刚好有熟人,帮他们接洽一下。”林静镜刚闹一回,塞雅的事,他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先不说为好,走之前再说也不迟。
高见靓道:“是跟她一起去吗?”
谢开把切好的菜撮到盘子里,如实道:“我先去,接洽好她才去,但可能一起回来。”
高见靓不说话了,有些无jīng打采,因为既不愿,又没什么理由可阻止.
第八十一章 反面典型(下)
谢开微微摇头,到她面前道:“听着,虽然我不会象很多男人那样,说很多你我的话,但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真没必要多这心。”
高见靓翘起小嘴道:“清楚又怎么样?我是女人嘛,发现问题自然要问个明白,难道你想我憋在心里?和你打冷战。”
谢开真有点佩服她了,须要干脆的时候,从来不犹豫,或许就是这份品质,才和他更合适吧。点点头道:“那就好,现在你问也问完了,我也告诉你了,没事了吧?”
高见靓不无委屈地白他一眼,看看周围道:“要我帮忙吗?”
谢开失笑道:“你唯一能帮的就是洗菜,我还都干完了。”
高见靓窘道:“谁让你不早跟我说?”
谢开嗤笑道:“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什么都不会。”
高见靓嘴硬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谢开不屑道:“我一见到你妈就知道了,你家活都是你妈干,你什么都没干过,不然也不会黑着我不放了。”
高见靓美美一笑,厚起脸皮道:“那也是你先迷上我的,再说我材这么好,一般人都没发现呢,也够便宜你了。”
谢开微笑道:“说得是,那就好好养伤,赶紧好起来,到时候我就可以吃了你了,要不然现在尽白忙活了。”
高见靓俏面胀红,既羞又喜道:“就知道你早等着这天了。”一倾,第一次主动投他怀里了。
谢开踌躇不已,恨不得裹进自己体一样,把这大弹紧紧抱住了,当然也没忘继续蹂躏她韶好的股。
◇◇◇◇◇
天sè将暗未暗时,两人坐上露台的小桌,桌上是六个勾人肠胃的佳肴,窗外是璀璨的维多利亚港。
谢开给她倒杯啤酒,然后道:“尝尝怎么样。”
高见靓浅浅一笑,夹块蒸鱼,放嘴里细细品嚼,果然sè香味美,颔首道:“好吃的,你怎么还会烧菜?”
谢开给自己满上,回道:“我爸死得早,我家就我妈一个人,成天忙里忙外,还要起早贪黑在外边卖菜,我就想让她吃得好点,哪怕每天能吃顿安生饭,就照菜谱学一些。后来又有了铭香,还要照顾她,自然马虎不得。”
高见靓很是动容,但提到铭香,却显出几许为难之sè,望向他道:“你妹妹……明天什么时候到?”
谢开讶道:“下午飞机,晚上才能到,怎么了?你有事?”
高见靓可怜兮兮道:“事倒没有,可还有你妈呢,我就这么去了,这好吗?”
谢开才明白她担心什么,笑下道:“你别紧张,我妈不来,就铭香一个。”
高见靓睁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你妈不来?”
谢开点头道:“对,除了去年节,我妈来一趟,其他的时候,都是铭香一个人来。”
高见靓不敢相信道:“她才多大呀?就让她一个人跑这么远。”
谢开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八岁就可以自己坐飞机了,她都十一了,怎么不行?”
高见靓仍觉不可思议:“我不是说不行,是说你和你妈就能放心?”
谢开道:“有什么不放心的?那边送,这边接,其他时间都在飞机上,就三、四个钟头,还能让她自己锻炼锻炼,不好?”
高见靓又问:“那你妈呢?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你,就不想来看看你?”
谢开叹道:“想当然是想,可来这一趟,来回飞机票就好几千,她哪舍得?”
高见靓愈发难以置信道:“你又不缺钱,有什么舍不得?”
谢开无奈道:“我是不缺钱,可她毕竟是劳动人民妇女,又过惯了苦子,观念就和我们不一样,而且一过年过节,不仅飞机票不打折,卖菜还涨价,这两相对比,让她来这一趟,就跟剜她心似的,怎么劝也没用。”
高见靓仍没法苟同,摇头道:“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家人了,再心疼钱,也不能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自己出这么远门呀?”
谢开笑着摇头:“你不明白,是因为你太传统了。这么跟你说吧,别看你在香港长大,又是o记的高级督察,但你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时代观念。”
高见靓不爽了:“你说清楚点,什么叫没有时代观念?”
谢开道:“意思就是,你如果嫁人,就是那种典型的公婆说好,丈夫没辙,孩子不的类型,说直接一点,就是贤妻良母中的反面典型。”
高见靓气了,瞪眼便道:“你才反面典型呢,你从小就当流氓,还吃喝赌什么都干,现在还到处宣扬流氓理论,你根本就没资格当爹,以后有孩子,你少管。”
谢开刚喝口酒,差点喷出来,忙咽下肚,一阵大笑。
高见靓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别说,她心目中的家庭,真和谢开描述的很相似,她在外面做个女强人,在家当个好媳妇、好妻子、好母亲,把一个家撑起来,还真没想过,做个事事依靠男人的小女人。
谢开笑毕又道:“你不仅是反面典型,还是最差的一种,知道为什么吗?”
高见靓挑衅般道:“为什么?”
谢开道:“这种典型无论怎么反面,持家务绝对是把好手,可你连饭都不会做,还要什么都说得算,还有比你更差劲的吗?”
高见靓恼羞成气:“你才最差劲呢!”举起酒杯,就作势要泼他。
谢开当然不信她会真泼,笑道:“别激动,不仅你是最差劲的,我也是。我是当过流氓,可你见过我这么好脾气,还给老婆做饭的流氓吗?”
高见靓柔柔一嗔,高翘小嘴道:“算你会说。”把酒杯放下。
谢开道:“别放了,咱们两个最差的反面典型凑一起了,又是流氓和jǐng察的超级组合,还不值得干一杯?”端杯向她举起。
高见靓横他一眼,亦把酒杯递过。
两杯发清脆的碰撞声。
一个事实是,谢开不管怎么流氓,高见靓都对他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这样无所不能,又肯宠她侍候她的男人,她就是再活十世,也未必能碰到一个,哪能不倾心慕?又哪能不紧紧抓在手里?
所以虽有林静镜扰,但在这样的心态下,高见靓仍极惬意地度过了第一次被侍候的晚餐,直到夜十点,才恋恋不舍地被送回家,并相约明一起去接铭香,方暂时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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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妙女香香(上)
铭香午后一点的飞机,傍晚抵港。下午四点,谢开准时去接高见靓,赶到时,高美人已经在街边等他了。
一袭浅sè职业装,但不是以往的紧小款,而是半长的休闲款,两襟开敞,**高,纤腰紧紧,高挑窈窕的形清爽俏致,玲珑凸透。发型也一改平的简约式,换成随意的披肩式,异常洒脱写意。再配上俊俏绝伦的仙女脸蛋,既有成shu女人的妩媚风韵,又有清纯少女的纯真美态,更有现代女的**自主,端地雅逸光艳,魅力四。
谢开为她打开车门,笑道:“穿这么漂亮,又不是见公婆,至于吗?”
高见靓没好气道:“公婆也没你妹妹多事呀,从上次打电话就知道了,简直就是替你这当哥的挑嫂子,十一岁就这样,再大点不知什么样呢。”
谢开心中欣慰道:“小孩子嘛,不都喜欢闹?我家人少,就盼着添丁进口呢。”
高见靓哭笑不得,瞧他一眼,摇着头上车了。
谢开待她坐进,第一时间道:“过来,一宿没见了,让老公抱一个。”
高见靓闪开道:“不给你抱。”
谢开道:“怎么又不让抱了?昨天刚侍候完,就吃饱不理厨子了?”
高见靓翘嘴道:“那你先告诉我,你以前处过多少女朋友?”
谢开失笑道:“哪来女朋友?一个都没有,你就第一个。”
高见靓红脸道:“那你干嘛总一见面就抱,还老玩人股那么龌龊?”
谢开忍住笑道:“以前没有才龌龊嘛,你没听过吗?部队呆三年,母猪赛貂蝉,你老公我呆七年呢,要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吗?快过来。”
高见靓噗一声笑喷,嗔道:“你才母猪呢,母猪加流氓。”虽然这样说,还是美美地投进他怀抱。
谢开嘿嘿笑,把这大美人动人的拥紧,同时满怀感慨地摩挲。不得不说,高美人丰腴窈窕的子真是尤物中的极品,单是抱在怀里,那份舒服劲,就足以让男的自尊与自信极度膨胀。谢开自以为英雄一世,却不得不承认,真败在这媚之下了。
高见靓感受他拥抱,也感受他摩挲,忽地jǐng觉道:“你听着,你抱就抱了,可不许摸我股,人家穿得好好的,你要敢弄乱我跟你没完。”
轮到谢开笑喷了,好不容易直起:“你至于吗?在家摸两下也就罢了,这是大街上,还真以为我那么龌龊?”
高见靓一本正经道:“本来就是嘛,你这人最龌龊了,说话做事全都龌龊,就象刚才,张嘴就能说出添丁进口,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说?换个人都得告你非礼。”
谢开不屑道:“这不废话吗?你又不是别人,我为什么不能说?”
高见靓正颜道:“正因为不是别人,我才有责任提醒你。你就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才会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你要明白,你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必须收敛子了,更不要以为每个女人见到你都会上你。”
谢开无语了,抱一下也能整出一堆嗑,难道真是摸股摸出来的?汗道:“我什么时候那么以为了?都是你自己想的。我承认我不是完人,但绝对在努力做个好人,自从认识你,更在努力让你高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高见靓道:“你是改了一些,可最大的毛病还是没改嘛,总是见到女人就装风/流,装幽默,好象自己很潇洒,很酷,还总是臭显呗,没人喜欢你还罢了,真有人喜欢上你,你怎么办?现打退堂鼓还来处及吗?”
谢开奇怪了,但也有点明白了,打量她一番道:“是不是阿珍跟你说什么了?”
高见靓窘下脸道:“哪有的事?我就随便说说罢了。”
谢开道:“整个香港,除了你以后,我唯一显呗过的女人就是阿珍,要不是她跟你说什么了,你能上来就整这么一出?我才不信你是随便说说。”
高见靓这才实话实说道:“阿珍从早上到现在,整整一天都在向我打听昨晚和你约会的事,一直都在夸你,我想不说都不成呢。”
谢开道:“那你直说不就完了?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高见靓委屈兮兮道:“说了有什么用,阿珍是我好姐妹,我自己都不知怎么办呢。”
谢开蹙眉道:“真的假的?阿珍应该不是那种人吧?昨天我去找你,她还说吃饭要我和你一起请呢,你别太杞人忧天了,大不了我以后注意点。”
高见靓正容道:“那是你不知道,阿珍现在整个人都掉在你上,每天不和我谈些你的事,就会觉得不开心,和她说些什么,就高兴得忘乎所以,比我自己都高兴呢。”
谢开挠头道:“那怎么办?”
高见靓无奈道:“只好我想办法慢慢开导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再跟她臭显呗了,阿珍做人很悲观的,再这样下去,不好收场都是小事,我怕你会害了她。”
谢开赶紧道:“那肯定不会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哪能?”
高见靓敛容道:“什么能不能啊?我刚刚说你,虽然是埋怨,但也是真心话,你这个人真的就是超级自恋的那种,一点不懂得低调,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有本事。”
谢开真汗了,痛快道:“Ok,以后我每见一个女人,就先告诉她,我老婆是香港jǐng察,让她离我远点,这总行了吧?”
高见靓又被逗笑了,嗔怪道:“算你吧,不过你不要总是说好听话,要认认真真听我的话才行,幸好这次是阿珍,要是换了别人,我准会让你气死。”
谢开道:“放心,我都有你这么好的老婆了,哪还会招惹别人?”不停顿又道:“可以走了吗?要不来不及了。”
高见靓轻轻颔首,恋恋不舍地从他边离开。
说一大堆由添丁引出的对话,车子这才上路,还好还能赶得上。
◇◇◇◇◇
两人赶到时,飞机尚未落地,先行坐等。
高见靓闲来问道:“你妹妹漂亮吗?”
谢开沉吟道:“一会儿你看到不就知道了?”
高见靓奇道:“不还没看到?说说怕什么,不会长得很难看吧?”
谢开皱起眉头道:“你动动脑子,那怎么可能?”
高见靓道:“你妹妹是捡的,又不是亲妹妹,怎么不可能?谁家好女孩能扔了,不缺胳膊少腿就不错了。”
谢开眉皱更甚:“你老说我说话难听,你说话才难听,铭香是我从小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象你说那样?”
高见靓道:“那我问你你不说?还装神秘。”
谢开不耐烦道:“这么跟你说吧,铭香不仅漂亮,还跟我小时候一样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我从小教她功夫,现在跟她一般大的男孩子,哪怕大上一、两岁,对付三、五个不费吹灰之力,就算普通成年人,一个也未必是她对手。”
高见靓讶道:“打架呀?这算什么本事,女孩子教什么不好,非教打架?”
谢开正sè道:“这怎么是打架?是自我保护能力,女孩子同男孩子相比,最大的先天不足就是自我保护能力差,我让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别人欺负,有什么不对?”
高见靓悻然道:“你别教会她闯祸能力就好。”
谢开微微一笑,颇为自得地道:“你又说对了,铭香还跟我一样无所畏惧。”
高见靓只剩摇头,对这当哥的彻底没话了。
两人闲话一会儿,跑道方向传来隆隆的轰鸣声,铭香的航班按时到了。两人到出港口迎接。不多时,乘客陆陆续续出来,一个背着书包、活力四、高挑窈窕的小姑娘远远看到两人,迫不及待地在人群中大挥其手。
高见靓一眼就惊住了。
不是说铭香不漂亮,相反非常漂亮,但问题不在漂不漂亮,而是整个jīng神状态、面目表,都和谢开太象了,尤其微微上翘的嘴角,那一缕什么都不放眼里的戏谑之sè,完全和谢开如出一辙,只要不是瞎子,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看出传承自谢开。
谢开微笑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自己看了?”
高见靓好气又好笑道:“还好意思说?你看你妹妹,浑上下那股劲、那德,跟你一模一样,好好一个小姑娘,都快让你教成小流氓了。”
谢开感慨道:“说真的,很多人都说我们象,但只有我感触最深,每当我看到她,就象看到当年的自己。”
高见靓不满道:“你还得意?一个女孩子,成天跟小流氓似的装酷,一点没个女孩子样,那是好事吗?”
谢开微微笑道:“那是你太落伍了,现在的小孩可不这么想,你知道铭香在学校,多少小男孩都把她当偶像一样围着她转?”
高见靓实在跟他没共同语言,难以置信地摇头道:“她还没上中学呢,就有男孩子喜欢,你还说好?真不知你怎么想的。”
谢开不以为然道:“有男孩子喜欢,只是证明她受欢迎,这有什么不好?”
高见靓不想再对牛谈琴了,气不过道:“总之……总之我们以后有孩子,你要敢把他教成流氓,我就跟你拼命。”
这是继昨晚餐,高见靓第二次说生孩子。
谢开凑她耳边道:“没问题,等你伤好咱们就制造,再顺便把你那未经人事解决了。”
高见靓俏靥大晕,既羞更气,狠狠掐向他肋下。
谢开幸福无比地承受了。
高见靓也在幸福,不过是悄悄的幸福,因为也很期待那一刻,真是越来越不知廉耻了.
第八十二章 妙女香香(下)
铭香很快出来了,兴奋地高叫一声:“哥!”就象只小母豹一样扑向谢开。
谢开忙迎上去。
铭香跑得疯快,头后的马尾辫几乎甩成直线,不待近前,就蹭地跳向谢开怀抱。
谢开急抢两步,觑准股一把兜住,在她小额头重重一亲:“疯丫头,这么大了还抱,不知羞。”
铭香抱着他脖子,小眉一扬道:“谁让你是我哥呢?”又指自己脸蛋:“还有这。”
谢开又叭叭两声,在她两边脸蛋上各亲一口。
高见靓在不远不近处旁观,看得直摇头。铭香不是一般大,差不多有一米六六、六七,发育也超出一般孩子,跟十六、七岁似的,这样抱在一起,知道的是兄妹,不知道的不定怎么想呢。
两个好通亲,谢开对高见靓指点一番,也不放下,恨不得扛脖子上地把这大丫头直接抱向高见靓了。
高见靓忙调整好心,等着和准小姑见面,却意外发现,铭香不仅气质和谢开极象,眉眼也有几分相似,只是脸形不同,乍看不易察觉。铭香是典型的鹅蛋脸,一脸的jīng灵顽皮,两只灵动的眼珠,配上一双弯弯的俏眉,煞是活泼可;薄薄的小嘴弯弯上翘;挂着一丝羞甜神气的笑意,也极增媚。青俏丽的段虽尚稚嫩,但亦显出曲条可人的雏形,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谢开把铭香抱高见靓面前道:“铭香,这就你高姐姐,漂不漂亮?”
铭香笑道:“嫂子嘛,当然漂亮啦。”就在谢开怀里伸出双臂,又去抱高见靓。
高见靓无可奈何,只得苦笑去接。
谢开忙抱开了:“你可别抱了,再把肩膀抻了。”又对铭香道:“你高姐姐受伤还没好,可抱不动你死沉死沉的。”
铭香惊道:“受伤!什么伤?”
谢开把她放到地上道:“你高姐姐是jǐng察,当然是枪伤了。”
铭香叫道:“哇!这么酷?”又皱起小眉道:“哥你怎不替嫂子挡枪呢?”
高见靓不自觉笑了,至少这一句,说明小丫头还是很乖巧懂事,反应也极快。
谢开胡诌道:“因为你高姐姐这枪是替我挡的,你满意了?”
铭香笑起来道:“哇,嫂子,你这么疼我哥,还替他挡枪,就不怕把自己赔进去?便宜别人了。”
谢开急喝道:“胡说什么呢?”
铭香调皮地吐吐舌头,没再胡言乱语。
高见靓这才得空说话,板住脸道:“香香,你听好了,虽然你叫我嫂子,但我这嫂子可不是那么好叫的,如果你老是这么顽皮,当心我连你哥都不理了。”
谢开道:“听到了吧?以后可得好好听话。”
铭香把书包解下递给谢开,大咧咧道:“嫂子,你就放心吧,我已经评估过了,你就是最适合我哥的人,也就是最适合当我嫂子的人,又替我哥挡枪了,就算为我哥,我也会听你的话,绝不会让你跑了。”
高见靓诧道:“你评估什么了?”
铭香一本正经道:“上次打电话我就发现了,你和我哥一点不一样,说话特象我们老师,你要是当我嫂子,我在家里也能有个老师了。”
谢开道:“看铭香说得多好,多懂事。”
高见靓瞄他一眼,玩味道:“你这么会评估,除了我,还评估过哪些人?”
铭香吃惊道:“不是吧?这你也问?”溜目向谢开瞧去。
谢开早对高见靓的厚脸皮习已为常,微笑道:“说吧,她都见过了,你不说,她该以为你瞒着她了。”
铭香讶异更甚:“真的,你都和林姐姐见过面了?那有没有打起来?”
高见靓板面道:“别打岔,快说,说得好,我才会考虑当你嫂子,说得不好,当心我真不理你哥了。”
谢开这个汗,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铭香笑嘻嘻道:“当然是你更好了,林姐姐虽然也很好,可跟我哥太对脾气了,对我也好过头了,当朋友肯定最棒,但要当嫂子,我们家就乱了,所以还是你更适合。”
高见靓微感得意,又问:“她那么漂亮,我就不信,你没想过让她当嫂子?”
铭香坏笑道:“除非你们一起当我嫂子。”
谢开喝道:“还胡说?”
铭香满不在乎道:“嫂子问的嘛,我实话实说而已。”
高见靓微白她一眼,但好歹对评估结果比较满意,敛容道:“这次就算了,我暂且认你这个妹妹,不过你既然当我是老师,就别指望我会象你哥那么惯你了,你要是犯错,或者还是象这样胡说八道,我一定饶不了你。”
铭香拍道:“没问题,你嫁我哥之前,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但在那之后呢,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高见靓倒抽凉气,杏目一立,就要教训人。
谢开呵呵笑道:“好了好了,铭香开玩笑呢,刚见面,你就别耍威风了,等她明年过来,你怎么管怎么管。”
高见靓不解气地在她额头上拍一下:“小鬼头。”这才放过她。
铭香耶一声做个鬼脸,转向谢开道:“哥,你帮我订那地方了吗?”
谢开温声道:“还用问?你的事哥什么时候忘过?”又对高见靓道:“她吃驼鸟,我在不倒翁订了位置,赶紧走吧。”推着铭香转。
铭香顺手挎上他胳膊,又拉上高见靓,欢快地往外跑:“走了走了,去吃东西喽!”
两人跌跌撞撞,被扯向大门。
铭香年少好动,兴之所至,竟撑着两人手臂,边跑边自后向前,来个大风车空翻,引得周围纷纷侧目。
高见靓吓一跳,就没见过这么淘气的孩子。
谢开忙抽出手臂,在铭香股上打一巴掌:“干什么呢?刚说你高姐姐有伤还闹?”
铭香哦地一叫,不好意思地缩缩头,捂着股道:“对不起啊,嫂子,我忘了。主要是我在飞机上闷得时间太长了,才忍不住活动一下。”
高见靓看看周围,责备道:“那也不能翻跟头啊?这是机场大厅,大家会怎么看你?”
铭香无辜道:“翻个跟头而已,不会这也不让吧?”
高见靓一气,还想说什么,谢开低喝道:“别贫嘴了,这是公众场合,能随便瞎闹吗?愿意翻出去翻去。”
铭香如获大赦:“那我先出去了,你们快点哦。”说跑就跑出去了。
高见靓脾气没发出去,秀眉一蹙,沉着脸转向谢开。
谢开赔笑道:“ok,我知道我把她惯坏了,可她还是孩子,活泼点也没什么不好,第一次见面,你就别一个劲生气了。”
高见靓严肃道:“我是生她气吗?是生你气。哪有你这样当哥的,都把她惯成什么样了?还见面就抱,都多大了?你要是当爹的还说得过去,一个当哥的,还不是亲哥,这么大还抱,让人知道该怎么想?这些你都没想过吗?”
谢开被说得体无完肤,半晌才道:“你说得对,可你要知道,我这哥只是个称呼,我妈天天起早贪黑卖菜,是我从小把她带大,从感上讲,不也跟爹差不多?”
高见靓一怔,动动嘴唇,一时没说出话,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谢开瞧她几眼,凑近道:“你要还不明白,不妨也把她当女儿看,把自己当妈,说不定以后就习惯了。”
高见靓蓦地张大双目,荒谬绝伦道:“你说什么!让我给你妹妹当妈?你吃错药了?”
谢开汗道:“谁说让你给我妹妹当妈了,我就打个比方。”
高见靓哭丧脸道:“比方也不行啊,我好端端的干嘛给人当妈?你什么意思嘛!这要传出去,都得让人笑话死。”
谢开巨汗无比,急道:“那就当我没说,走走走,要不该跑没影了。”不由分说,赶紧扯着她出去了.
第八十三章 嫂子当家(上)
铜锣湾,不倒翁火锅店,三人随服务生到订好的位置坐定。
铭香自河北来,还穿着长衣,按一般习惯,难免要脱了搭在免费的餐厅椅背上,一来方便顺手,二来防止偷窃,虽然这种方式的失窃率只高不低。
人类社会除了习惯,还有规律,美女被额外关照,就是最普遍的规律之一。铭香虽小,却是货真价实的美女,理所当然地获得关照了。
正等谢开点菜的服务生见铭香jīng灵可,额外关照道:“***,我们有衣帽架,要不要帮你挂起来?”
铭香展出个甜笑道:“好啊。”眸放光,异常羞甜地把衣服递他。
服务生礼貌一笑,习惯欠欠,就要把衣服搭在手臂上,却听铭香又道:“等一下!”服务生依旧殷切道:“怎么了,***?”
铭香小手一伸,好整以瑕地从衣兜里抽出个小钱包,才俏眯眯笑道“不好意思,我得把钱包拿出来,象我这种份的人,是不该把钱包乱放的。
服务生表一僵,登时石化。他显然忘了,越漂亮的美女,越是天生的骗子,这也是一条普遍规律。
高见靓手抚额头,一阵狂晕,随即哭笑不得瞪谢开。这种连稍带打,借机吹牛的做法,显然是谢氏语言的看家特sè,毫无疑问得自谢开的真传。
谢开也好通无语,忍住笑道:“胡说什么呢?不好好谢谢人家。”
铭香吐吐舌头,煞有介事地把钱包收好,大赫赫道:“谢谢你哈。”
服务生哭丧脸道:“没关系。”好不尴尬地等谢开点完菜,拿着菜单和衣服,灰溜溜去了。
高见靓待服务生去远,耐心道:“香香,我不是说你,也知道你很崇拜你哥,处处拿他做榜样,可他的很多缺点,你真的不可以学,就比如说话。你刚刚那样说话,就非常不礼貌,非常让人下不来台,你老是这样,久而久之,就没人会喜欢你了。”
铭香看看谢开,满不在乎道:“那你干嘛还喜欢我哥?”
高见靓真有些头疼了,目光一凛,表严厉起来。
铭香忙又道:“嫂子你别生气,主要是我这次带钱太多了,带好几百块呢,要真不小心弄丢了,我妈那小心眼,准得骂死我。”
高见靓刚凝起的表立马烟消云散,又被气笑了。虽然初次见面,但她已经彻底领教这丫头随时随地胡说八道的能力了。
谢开适时说好话道:“行了,一个玩笑而已,你就别小题大做了。再说马上就吃饭了,吃饭时候说孩子最不好,这都是经验。”
高见靓无比埋怨地瞪他一眼,但餐桌教子,确也是恶习之一,叹口气道:“算了,马上要吃饭了,我就不说你了,总之以后多注意,不要再这样说话了,不然等你真正习惯,再想改就难了。”
铭香乖巧道:“谢谢嫂子。不过嫂子你也别太担心,你能管好我哥,一定也能管好我。”
高见靓拿她没办法地道:“但愿吧,就怕我真当了你嫂子,这辈子不用干别的,管你们兄妹俩就够了。”
铭香嘻嘻笑道:“不会的。”随又道:“那我先去上厕所了,回来再说。”蹦蹦跳跳去了。
高见靓目送她去远,不知第多少次摇头。
谢开见她真犯愁了,歉然道:“我知道你关心铭香,但也别太急了,她还小,以后长大就好了,再说这才头回见面,你就没完没了地说教,至于急成这样吗?”
高见靓叹一声道:“她都十一了,还小?正是格定型的时候,再不好好管教,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你还老是惯着她,以后教育的责任都得在我上,我能不急吗?”
谢开不以为然道:“铭香虽然顽皮,但还是个好孩子,你太杞人忧天了。”
高见靓气道:“你就知道她和你像,就觉得很骄傲,很有成就感,可你知不知道,你说这种话多不负责?”
谢开无辜道:“我怎么不负责了?她本来就是个好孩子,难道你还怀疑她本?”
高见靓耐住子道:“我当然不怀疑她本,也承认她是个好孩子,可她现在完完全全向你的方向发展,你想她将来跟你一样成为怪物吗?”
谢开诧道:“怪物!我怎么怪物了?”
高见靓无力道:“你还不是怪物?你知道我那些同事都怎么看你?他们承认你有本事,也喜欢你,佩服你,但每个人都对你敬而远之,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你,会象庄jǐng司和卢jǐng司那样,被你搞得颜面扫地,没脸见人。这都是你总是由着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会搞成这样,难道你想你妹妹将来也这样?”
谢开愣住了,难以置信道:“真的假的?我就那么声名狼藉?”
高见靓气苦道:“那你以为呢?现在整个香港的jǐng察都知道你是这种人,你知道我每天上班,要撑着多厚的脸皮去面对周围的同事?”
谢开过意不去了,汗颜道:“真对不起,我真没想会这样,以后一定注意。”
高见靓缓缓语气道:“我这么说不是怪你,你毕竟是男人,遇到这种事还好办,可香香是女孩子,如果将来也象你一样,走到哪都被人敬而远之,甚至被人讨厌,她还能快乐吗?我本来也没那么急,可看她实在跟你太象了,才忍不住的。”
谢开感动了,更震动了,动地拉过她手道:“我现在才知道,找到你是我和铭香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保证,以后一定配合你管好铭香,绝不会让她象我这样。”
高见靓把手一抽,悻悻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谢开暗汗一个,温柔地望着她道:“我答应你,一定管好自己,也会管好铭香,以后还会管好我们的孩子,如果你能有的话。”
高见靓直想一脚把他踹飞,刚说管好就整出这么一句,什么叫我能有?怎不说你能不能行?但当然不能说出这种龌龊到极致的话,只好狠狠去掐他。
◇◇◇◇◇
两人说会儿话,铭香还没回来,谢开奇怪地抻脖去望,就见服务生匆匆跑来:“不好了,你们孩子跟人打架了,快去看看吧!”
两人齐齐一惊,谢开急忙抢出。
一前一后,急三火四地到洗手间前,就见一戴着小眼镜,胖头胖脑,虽然只有十多岁,却长得象聂卫平一样的小男孩坐在地上,铭香掐着小腰,气哼哼地站在旁边。
谢开忙把铭香扯到一旁,沉声道:“铭香,怎么回事?又欺负人。”
铭香一指男孩道:“谁欺负人?是他欺负我,故意撞我。”
高见靓看看那男孩,应该没什么事,边扶他边道:“他坐在地上,现在还没起来,怎么会是他撞你?”
铭香指着男孩鼻子道:“他想非礼我,就故意撞我,撞不过我还耍赖不起来。”
男孩一推眼镜,又把高见靓推开道:“分明是她故意撞我,还不肯道歉,总之她不道歉我就不起来。”
高见靓和谢开双双笑了,闹半天就这么点破事。
双方正纠缠,又一个“大聂卫平”冲过来,一把将男孩抱起:“怎么回事?小文,谁欺负你了?”
高见靓眼一亮道:“钟法官!”
钟法官也是一诧:“小高?你也来吃饭?”快速打量一番,见儿子安然无恙,过来和高见靓寒暄。
高见靓浅笑道:“是巧的。”接着指男孩:“这你儿子?”
钟国伦骄傲道:“我儿子钟小文,捣蛋鬼一个,成天搞事,烦着呢。”也指谢开和铭香两人:“这两位是……”
高见靓看谢开一眼,想琢磨一下怎么介绍。钟国伦又主动伸出右手,向谢开道:“不用说了,这位一定是谢奇侠,果然名不虚传,闻名不如见面。”
高见靓忙向谢开道:“这位是钟国伦法官。”
谢开客气道:“原来是钟法官,幸会幸会。”
高见靓又指铭香,向钟法官道:“这是他小妹,真不好意思,两个孩子好象闹点误会,我们才过来看看,其实没什么事。”
钟国伦回喝道:“小文,怎么回事?为什么欺负女孩子?”
钟小文叫屈道:“是她欺负我啦,把我撞倒还不肯道歉。”
铭香道:“他撒谎!”不停顿对钟国伦道:“叔叔,你虽然是他爸爸,但也是法官,不可以不讲理哦!”
钟国伦拍道:“那当然啦,叔叔是法官,最公平啦,说出来,叔叔给你做主。”
铭香振振有辞道:“我从那边走过来,他就鬼鬼祟祟看我,我从洗手间出来,他就突然冲过来撞我。男厕在隔壁,如果他想上厕所,根本不需要到这里,却到这里来撞我,不是故意非礼是什么?”
铭香小嘴叭叭,说得有理有据,三个大人吃惊之余,都把目光集中在钟小文上了。
钟小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认识你嘛,想把你撞倒再道歉,又不知道撞不过你,也不能怪我啦,谁让你那么有力。”
大人们齐齐笑了,铭香翘着小嘴,得意不已
第八十三章 嫂子当家(下)
真相就此大白,钟国伦拍儿子一巴掌,笑骂道:“你这小sè鬼,才多大就学你老爸泡妞,快去给小妹妹道歉啦。冰@火!中文 ”
谢开也笑着把铭香推过去:“行了,你官司打赢了,去跟钟小文同学握个手,就当感谢钟法官主持正义。”
铭香撇嘴道:“我才不跟sè狼握手呢,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就揍他一顿啦。”
谢开低喝道:“别胡说!小文是想跟你交朋友,没准你明年上中学,会跟他一个学校呢。”
钟国伦讶道:“她还没上中学呢?”
谢开道:“正上小学六年,打算明年过来上中学。”
钟国伦震叹道:“小学六年就长这么大,还这么聪明伶俐,可真不简单。”
钟小文插话道:“才念六年而已,我都上中一了。”
铭香抻着脖子道:“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撞不过我,再说我明年也上中一了。”
钟小文坏笑道:“那是我喜欢你,舍不得撞你好伐。”
铭香小脸腾地红了,啐道:“呸呸呸!谁要你这sè狼喜欢,不要脸!”
钟国伦一阵大笑,对儿子泡妞的本事颇为自豪。
谢开和高见靓亦相对莞尔。这钟氏父子虽滑稽,却是极真诚敞快之人,自然不会以之为忤。
双方寒暄几句,各领孩子去了。钟小文一步三回头,对铭香那个恋恋不舍。
◇ ◇ ◇ ◇ ◇
回到座位,酒菜陆续上齐,三人热火朝天地吃起来。
高见靓很自然地问道:“香香,你明年上中学,有没有想过念什么样的中学?”
铭香摇摇头,乖声道:“我都没见过香港的中学呢,要不嫂子你帮我选一个?”
高见靓想了想。转向谢开道:“我有几个朋友,都是很有地位的,家里的孩子都在念教会中学或女子中学,听说很不错。不如我问问他们,回头让香香选一个?”
谢开明白她什么意思,是觉得铭香太野了,想让她上教中或女中陶练陶练。可他却不想让铭香上这种有局限xìng的学校,但铭香还在旁边,不好多说,婉言道:“还有半年多呢。不着急,到时候再说。”
高见靓当然能看出他不情愿,暗暗一叹。耐心道:“你不要觉得教中和女中就不好。这些都是有百年传统的名校,不仅底蕴深厚,教育也非常正规,尤其对培养女孩子的高贵气质非常有益助,香港的女xìng成功人士,很多都是教中或女中出身,我真觉得很合适。”
谢开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更不想培养什么“高贵气质”,尽量委婉道:“我不是说教中和女中不好,但现在竞争这么激烈,甚至可以说残酷,教中和女中那种圣人化的教育方式,对我们这个社会来说或许很需要,但对个人来讲,还是不要有什么奉献意识,尽早确立打得赢的硬观念,才有利于她适应社会。”
高见靓实难置信,他竟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么**/裸的理论,还当着小孩子面,大感荒谬道:“你说什么呢?当香香面就说这些,不觉得过分吗?”
谢开干脆道:“一点也不,实话告诉你,这些观念在她还不明白事的时候,我就开始灌输了,不信你问。”
铭香忙不迭点头。她虽不知教中和女中什么样,但听起来就很闷,当然不想去。
高见靓大摇其头,勉力劝道:“你说这些不能说不对,但太片面了,教中和女中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谢开挥手止住道:“我知道我有点想当然,但这类学校比一般学校更强调宽容、博爱这类观念,这你总不能否认吧?我们中国人本就过于温和,还有必要受这类教育吗?相比之下,西方那种弱肉强食、不择手段的利益观念,反倒更适合我们。退一步讲,你又不是不明白,那种虚伪的宽容、博爱,说白了就是蠢民手段,我们当家长的,干嘛要愚弄自己孩子?”
高见靓彻底没话了,不是无言以对,也不是说不过他,而是两人从根上就南辕北辙,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谢开笑道:“怎么?后悔认识我了?”
高见靓瞪眼道:“岂止是后悔,肠子都悔青了,早没看清你是条豺狼。”
谢开呵呵笑道:“没关系,不怕你后悔,只要不反悔就行。是吧?铭香。”
铭香笑道:“当然啦,嫂子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反悔呢?”
高见靓没好气道:“知道我对你好?我说那半天学校你不吭声?”
铭香笑嘻嘻道:“哪有?我早说你象我们老师了,要是嫂子你能当老师,肯定你在哪个学校,我就去哪个学校。”
谢开道:“那还不赶紧敬老师一杯?”
铭香立马端着饮料,从座位出来敬酒了。
谢开也在旁凑趣:“我也一起敬,以后你高大督察既当家长又当老师,地位更高了。”
高见靓好气又好笑,更无可奈何,苦口婆心说学校,却被逼着喝酒了,真被这俩混蛋兄妹打败了。
一杯酒下肚,学校的话题暂时放下了,但也只是暂时。
◇ ◇ ◇ ◇ ◇
三人继续吃喝,不多时,一旁人影一闪,钟小文诡兮兮跑来了,躲在大柱子后,远远对铭香勾手指。
谢开和高见靓相顾一视,铭香瞪起眼睛道:“你又来干嘛?是不是想挨揍?”
谢开止住铭香,放下筷子道:“男子汉大丈夫,大大方方的,有话过来说。”
钟小文看眼铭香,壮着胆子走过来,一脸谄笑道:“大哥哥,小妹妹明年来念中学,不知念哪个中学呀?”
三人均一怔,没想到刚扔下的话题,又被这小子捡起来了,尤其铭香,一听上学的事,又被重新勾起兴致了。
谢开心忖这小子不仅执着,还挺鬼叨,微笑道:“你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
钟小文背书一样道:“我们启华中学最好啦,老师好,同学好,学校也特别漂亮,有体育馆、娱乐室,还有极棒的游泳馆,小妹妹一定会喜欢的,不如就来我们中学吧?”
谢开朗声道:“你说这些,一般学校不都有?还有没有更好的。”
钟小文道:“那就是位置啦,我们学校就在大潭公园山脚下,后面是山,前面又是海,环境好好啦,每天上学都象观光一样。”
铭香听有山有海,不由动心了。
谢开道:“听起来不错,不过还不足以打动我,再说个够分量的。”
钟小文早有准备道:“那就是我老爸啦,我老爸是学校的董事,小妹妹那么有本事,可以让她做班干部,还有我啦,平时也可以照顾小妹妹。”
铭香一听还能当干部,更蠢蠢yù动了。
谢开笑道:“这个还可以考虑,不过她明年才来,还有大半年呢,你慢慢等着吧。”
钟小文瞄瞄铭香,热情道:“虽然这样子,可念书是小妹妹自己的事,还是让小妹妹亲自看下比较好,如果大哥哥不反对,我可以带小妹妹到我们学校玩一趟哦。”
铭香跃跃yù试了,向谢开投来热切的目光。
谢开暗忖这臭小子三言两语就把铭香说动了,还要给带出去,真够人小鬼大。
高见靓发话道:“她今天刚来,还要玩几天,等她想去的时候,我会给你爸爸打电话,你先回去吧。”
钟小文眼巴巴瞅着铭香,不舍地道:“那好吧,就这样说定了,一定要来哦,我们学校很好玩的。”不情不愿地去了。
高见靓再看铭香,一脸的期待,暗忖教中和女中也不可能去了,启华中学应该也不错,去看看也好,便道:“香香,你想去吗?”
铭香俏兮兮点头:“我还没看过香港的中学呢,想看看长什么样。”
高见靓看谢开一眼,有些犹豫道:“这小子猾得很,你不怕上他当吗?”
铭香不屑至极道:“他?要不是我想看学校,才懒得理他,敢跟我耍心眼,我揍得他亲娘都不知道姓什么。”
高见靓这次没怪她胡说八道,仍不放心道:“要不这样,你先玩几天,等你什么时候想去了,我带你去看。”
谢开摆手道:“算了吧,这小子过来,八成是钟法官的主意,你把人家爸扔一边算怎么回事?再说都是小孩子,一起玩玩也没什么不好,她愿意去让她去吧,要真看着好,还能当班干部,到时候就让她去。”
高见靓蹙眉道:“班干部也值得一说,你就不能灌输点好思想?”
谢开莞尔道:“班干部也是干部呀,那叫培养领导能力,铭香从上学一直是班干部,冷不丁从领导岗位下来,她能适应吗?”
铭香大言不惭道:“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我这么优秀,不当班干部,那帮香港学生损失也太大了。”
高见靓彻底对这兄妹俩无语了,但谢开前面说得也有道理,总不能拂了钟法官的面,只得道:“那你先玩两天,想去的时候,让你哥给我打电话,我跟钟法官联系。”
铭香喜道:“谢谢嫂子。”
这事就这么定了,尽管才第一次见面,但高见靓已经迅速进入角sè,开始当家作主,为全家的事拿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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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变相同居(上)
随后几天,谢开带铭香四处疯玩,高见靓虽上班不能相陪,但每天都会来陪吃饭,每次也都象祥林嫂一样没完没了地说教,让两人既好笑,又好玩,更喜欢。 binhuo.
谢开曾为高见靓定xìng“贤妻良母的反而典型”,称其“公婆喜欢,丈夫没辙,孩子不爱”,现在看来还是很恰如其分。唯一不同的是,丈夫或许没辙,孩子还是很有爱。
一个事实是,说教归说教,一家人也在说教中愈发得温情惬意,其乐融融,让谢开前所未有地欣慰幸福。
或许谢开和铭香这样的不安定分子,就需要高见靓这样传统刻板的女人约束。对他们而言,约束的效力如何并不重要,他们喜欢这种生命中没感受过的关怀与亲切。
由此看来,谢开和高见靓这对混混与jǐng察,也许真是这个星球上最合适的一对。
◇ ◇ ◇ ◇ ◇
时间倏忽,转眼到铭香离港前最后一天。
谢开没忘看学校的事,上午带铭香出海玩半天,中午在外面吃点东西,便给高见靓打了电话,不到十分钟,高见靓电话就打回了。
谢开接通道:“怎么说?”
高见靓道:“说完了,你去吧,那学校就在大潭公园附近,离你家挺近的,钟小文会在校门口等你,还说下午两点有游泳开班课,香香要愿意,可以跟着上一堂,钟法官会和学校打招呼,别忘了带泳衣就行。”
谢开道:“行,那就让她跟着玩玩吧。”
高见靓又道:“香香上课你又不好跟着,到我这儿来一趟吧,上回的案情报告已经形成文件,你过来签个字,我还有事跟你说。”
谢开道:“知道了。我把她送去就过去。”
高见靓应一声,把电话挂了。
结束通话,谢开直接带铭香去了。两人上午出海自然会下水,泳衣就在车上。自然不用回家取或特意去买。赶到时,钟小文那小鬼早等在校门口,老远就招手大呼。
谢开极目望去,见这学校依山傍水。绿荫阵阵,环境清幽,校舍亦整洁清静,从校门即可遥望天蓝海阔的大潭湾。真心觉得不错。铭香亦看得娇俏放光,喜形于sè,显是钟意了。
钟小文不待车停稳。就屁颠屁颠跑上前。喜滋滋道:“大哥哥,小妹妹,你们来了。”话没说完,小眼睛便隔着镜片,对铭香滴溜溜打转。
谢开把车停稳,莞尔道:“小妹妹就交给你了,出事我可唯你是问。”
钟小文挺起胸脯道:“大哥哥放心好啦。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她的。”
铭香不屑地撇撇嘴,含羞带窘,但更雀跃地把目光投向谢开。
谢开笑了笑,把泳衣递过道:“去吧,哥去你高姐姐那一趟,出来前给哥打电话。”
铭香轻轻点头,轻道一声:“哥再见。”接过泳衣下车了。
谢开笑着摇头。铭香难得这么害羞,显然是因为第一次和男生单独外出,更重要的是,这份青涩的羞涩,让谢开知道,铭香真的长大了。
钟小文对谢开挥挥手,兴奋地领铭香去了。
谢开目送铭香进入,感慨万千地上路,去见高见靓了。
◇ ◇ ◇ ◇ ◇
一路赶到,依然是走廊,也依然逢到了珍珍。显然,和上次一样,珍珍是知道他要来,特意在留意他。
谢开还记得高见靓的告诫,不敢再“臭显呗”,规规矩矩道:“阿珍,忙呢。”
珍珍娇眸放光地道:“还好啦。”又兴奋道:“开哥,听说你小妹来香港了,这几天一定很开心吧?”
谢开道:“还行,不过她明天就要走了。”
珍珍酸溜溜道:“ madam这几天一直在和我讲你小妹的事,说你小妹既聪明,又顽皮,都快把她气昏头了,我都羡慕死了。”
谢开暗暗苦笑,心想气昏头有什么可羡慕,女孩子要想吃醋,真是什么事都能信手拈来。笑道:“等她什么时候再来,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珍珍喜道:“那说定了,不许反悔哦?”
谢开道:“放心,你们早晚一定会认识。”这话没说错,铭香再过半年就来了,肯定会有机会认识。不停顿又道:“你要去哪?”
珍珍倒很实在,娇声道:“哪也不去哦,我是听说你要来,又好久没见到你,才特别来看看你。”
谢开点下头,一指高见靓房门:“那不如一起进去聊聊?”
珍珍可怜兮兮道:“还是算了吧,madam现在每天都象防贼一样防着我,就怕我和你偷吃呢,我可不敢惹她了。”
谢开失笑道:“那怎么会?她要真防着你,还能告诉你吗?”
珍珍认真道:“那是因为我们是好姐妹,不然她早就不理我了。”
谢开首肯道:“你这句话说对了,你们是好姐妹,这才是最重要的。”不停顿又道:“我过去了,回头再聊。”
珍珍痛快点头,俏依依地望着他离去。
◇ ◇ ◇ ◇ ◇
进高见靓办公室,谢开这才松口气,
不得不说,珍珍这软绵绵的劲,还真挺让人头疼。明知是好姐妹,却不掩饰感情,要求又不高,很容易就能满足,更要命的是,还很难劝得了,终于明白高见靓为什么犯难了。
高见靓见他来了,悻悻道:“见到阿珍了?”
谢开苦笑道:“她怎么知道我要来?”
高见靓哼一声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除了你来,她都长我这屋了。”
谢开继续苦笑,外加摇头,但没再继续这话题,坐她面前道:“你让我签什么字?”
高见靓把准备好的文件扔给他。
谢开打开一看,居然是证人文件,讶道:“作证啊?”
高见靓解释道:“印尼jǐng方已经把证据找到了,过几天我们会派人取回来。杜洪案子的条件已经成熟,开庭时你会是第一证人。”
谢开道:“那你呢?”
高见靓道:“我也是证人,但我是负责案件的jǐng务人员,杜洪的律师有足够的理由把我的证词和诉词混为一谈。但你不同。你是普通市民,又获过金英勇奖章,还是大家公认的香港奇侠,你的证词对法官。尤其对陪审团,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我才决定让你作第一证人。”
谢开痛快道:“没问题,反正是伸张正义。”快速签下自己大名。把文件滑给她。
高见靓把文件放旁,又道:“案情你都清楚,我不多说了。你该怎么说怎么说。只有一件事你记住,不要说跟我去的南洋,就说去坤甸会朋友,和我偶然遇到,这样荆鹏也可以有合理的解释了。”
谢开点头道:“我知道了。”顿顿问道:“可我作证的话,杜洪的律师会不会拿我们的关系大做文章?比如说我们串通之类的。”
高见靓道:“上次机场事件后,我们就已经是奇侠妙探了。又救了那么多人,他做不出什么文章。退一步讲,我们毕竟没结婚,从法律上说,那就是没有关系,其他的事情,最多大家各说各话,可又谁会信他呢?”
谢开微微笑道:“也对,我们的关系尚未发生。”
高见靓一怔,随即大窘,蹭起站起,两手齐齐去掐他:“你这龌龊鬼,谈正事呢,又说这种恶心话。”
谢开忙向后闪,坏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就随便一说……”
话音未落,忽见高见靓哎哟一叫,手捂左肩,一脸痛苦地趴到桌上,显是情急之下,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
谢开急过去扶住:“你疯了?伤还没好也不注意。”
高见靓既疼又气地道:“谁让你说那种话气我?”
谢开哭笑不得道:“那不早晚的事,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高见靓呲牙咧嘴道:“你少来!你从小就是流氓,骨子里还是流氓,说的全是流氓话,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谢开忍俊不住道:“改不了你也得认了,嫁狗随狗吧。”扶她坐好。
高见靓啐道:“谁要嫁你!”红着脸把他推开。
谢开望着她红霞成绮的俏样,没再说轻俏话,柔声问:“还疼吗?”
高见靓没答,活动活动肩臂,瞪他一眼道:“坐回去,我还没说完呢。”
谢开没动,关心道:“真没事了?衣服打开我看看。”
高见靓急看眼房门,瞪眼道:“你滚!少想占便宜。”
谢开不由失笑,但看她样子,应该没什么事了,但也没滚,而是过去把椅子拽过来,坐她身边了。
高见靓jǐng惕道:“干嘛坐过来?”
谢开叹一声道:“当然是方便你欺负,否则你老人家再激动,真把胳膊闪了怎么办?”
高见靓轻嗔道:“算你会说。”转过椅子面对他,继续道:“不管我们什么关系,我们抓那么多人,又被海军的军舰护送回来,都是雷打不动的事实,杜洪的律师再有本事,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但李逸风就不同了,杜洪的证据都是他私下保留的财务纪录和电话录音,他本身又是污点证人,杜洪的律师会有充分的说辞。你的作用,就是从侧面巩固李逸风的证词和证据,把杜洪的罪名坐实。”
谢开点头道:“明白,我的证词都跟李逸风有关,或者就是一体,一成俱成,一损俱损,只要我站住脚,杜洪的律师就是孙猴子,也跳不出你手掌心了。”
高见靓望着他点头:“对,所以我才说你非常重要。”
谢开慨然道:“交给我吧,就算为你挨这枪,我也不会放过这帮杂种。”
高见靓依然望着他,不无忧虑道:“话虽如此,可杜洪混一辈子黑/道,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我担心他……”
谢开笑着接口:“你担心他对我下手?”
高见靓微微颔首,有些为难地道:“按道理,这么大的案子,应该对你申请证人保护,但我想你可能会不喜欢,就先没安排,所以特别找你来商量。”
谢开微微一笑:“你这么做就对了,但商量就免了,你要真派了人,我还得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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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变相同居(下)
高见靓就知道他会吹牛,极度埋怨地盯他一眼,抑住不满道:“我知道你有本事,也相信一般人伤不了你,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人又什么事都做得出,你再有本事,也防不胜防,让我怎么放心?”
谢开对高见靓的关心极是受用,淡定道:“听着,我不是托大,也知道防不胜防,可你既然了解我,就应该知道,要是连我都保护不了自己,你派再多的人也没用,除非你把我关起来,一直到开庭,可那样你还不如杀了我。<冰火#中文 ”
高见靓平静依依道:“没错,我正准备这样做。”
谢开张目道:“你说什么!还真要关我?”随又叫道:“想都别想,我宁可不作那证。”
高见靓早知他会如此,直视他问:“如果我和你关一起呢?”
谢开顿时愕住。离开庭还有好一段,这样关一起,与其说是证人保护,不如说是变相同居。半晌才恢复,讪笑道:“也就是说,你要亲自保护我了?”
高见靓怨气十足道:“要不是想不到其他办法,你当我愿意和你关一起?还要厚着脸皮打报告,你知道我豁出多大脸去?都没脸见人了。”
谢开感动了,动情道:“虽然我已经说过了,但还是要再说一遍,你真是上天派来制服我的,连这种办法都想到了。”
高见靓既羞又窘,愈发得委屈,杏目一嗔,又狠狠向他掐去。如此变相同居,还是在有限的空间长时间相处,身子肯定保不住了,虽然她也极期待这一刻,可由自己一手促成。仍格外羞耻和不堪。
谢开嘿嘿笑,张开双臂,就把这大美人紧紧拥住了。
高见靓也高翘小嘴,就势环住他腰。大倾上身,把自己深深埋进他怀。
两人倾情相拥,下午的斜阳柔柔自窗外洒进,热哄哄地照着两人拥抱的身姿。
变相同居也是同居。两人嘴上不说,却抑不住心头的激动,抱上就不愿分开了。谢开拥着高美人柔满的娇身,不停地摩挲她秀发和美背。高见靓伏在他怀。既被摸得舒服,又被阳光晒得舒服,干脆闭上眼睛。安心享受起来了。
谢开抚着怀中美人。忽然道:“问你个事。”
高见靓慵懒得象只小猫,眼皮都没动,从鼻子里嗯一声算是回应。
谢开低头问:“你说阿珍老爸是你老师,什么时候的老师?你们认识多久了?”
高见靓听他问起阿珍,才从他怀中直起道:“说了你都不信,我来香港那年就认识她了,那时她只有七岁。才刚上小学。”
谢开讶道:“这么久了?”高见靓来港十五年,意味着认识珍珍也十五年了,他就算能想到两人认识时间不短,但也没想到会这么长。
高见靓苦着脸点头:“要不然她怎么会跟我那么放肆呢?”
谢开不解道:“她爸不过是你老师,就算你们认识时间很长,又怎么会这么亲?”
高见靓轻叹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你想听吗?”
谢开道:“说吧,反正也没事,难道还有难言之隐?”
高见靓自嘲地道:“难言之隐倒没有,但却事关我成长经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经历。”
谢开意外道:“是吗?那我更得听听了,走到那边说去。”两人各坐一把椅子,自然不方便,尤其不方便拥抱,扯着她坐向一旁的长沙发。
高见靓很顺从地随他去了。
谢开坐到长沙发上,直接把她抱到怀里道:“说吧。”
高见靓坐在他腿上,回忆道:“我到香港时,正好上中学,阿珍的爸爸是我的第一个班主任。那时我刚来,除了我妈,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就变得比较孤僻。香港的学校放学又很早,我不想回家,就经常一个人坐在cāo场,结果有一次被他看到了。”
谢开道:“然后呢?”
高见靓对他笑下道:“他就问我为什么不回家,接着问我的经历,后来开始慢慢开导我。从那之后,一直对我都很好,平时也很关心我。他家就住在学校隔壁,有时见我不愿回家,还会带我到他家去,让我陪阿珍玩,就这样认识阿珍了。”
谢开道:“阿珍才七岁,你都十二了,能玩到一起去吗?”
高见靓苦笑道:“你别忘了,我当时那种状况,和同学在一起难免自卑,可阿珍却因为比我小,反而能让我比较放得开。”
谢开恍然道:“他是为了让你重拾自信,才让你和阿珍玩。”
高见靓眼中显出感激的颜sè,颔首道:“你说得对,我也是后来才明白,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非常感激他。可以说,阿珍的爸爸是不仅是我的老师,还是我的恩人,我一生中第一个最重要的人。”
谢开轻笑道:“岂止是她爸,阿珍不也是你的恩人?”
高见靓抱着他就笑,呶嘴道:“所以我才拿她没办法嘛。”
谢开笑笑又问:“从那之后,你就总和阿珍在一起了?”
高见靓拢下鬓端道:“当时还没有,第二年阿珍的妈妈和我老师离婚,嫁到英国去了。阿珍又小又可怜,还没有了妈妈,我就经常去照顾她,有时我老师不方便,也会叫我帮忙照顾阿珍,我们就经常在一起了。”
谢开暗暗心惊,蹙眸道:“阿珍她爸应该是个非常好的人,她妈为什么要离婚?还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高见靓无力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就是太好,太老实了吧。”
谢开不由一叹,看她一眼问:“阿珍考jǐng察,也是受你的影响了?”
高见靓撇下嘴道:“这还用问吗?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带在身边了。”
谢开没说话,不过不太同意她把珍珍带在身边的做法。珍珍显然对高见靓产生了某种依赖,才会总跟着她。不过话说回来,珍珍xìng子柔弱,身边没个至亲的人,怕也是不妥,还真是两难。
高见靓温婉道:“阿珍的事你就别cāo心了,又不是你的错,再说阿珍也没做过分的事,不过就是喜欢你罢了,以后我会慢慢开导她。”
谢开也不觉得珍珍会容易开导,皱眉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帮她找个男朋友?”
高见靓叹一声道:“她才二十二岁,年龄还小嘛,就没太着急。现在倒是想帮她找了,可她又非要找个和你一样有本事的,我上哪找去?”
谢开微笑道:“那倒是,找和我一样的,确实比较难。”
高见靓听着不是味了,坐起跨在他腿上,揪住他双耳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谢开环住她纤腰,充满爱意地道:“意思就是,唯一一个最好的已经被你占有了,想再找一个当然比较难,或者说,根本就找不到了。”
高见靓笑了,目光柔婉起来,揪他耳朵的两手,也捧住他双颊,难得深情地道:“开,说真的,如果是其他东西,我真的可以让给她,只有你,我真的做不到。”
谢开第一次听高见靓叫他名字,不禁柔情涌动,轻轻把她拥进怀道:“你不用让,让了我也不会走,因为你也是最好的。”
高见靓抱住他脖子,伏在他肩头道:“话是这么说,可阿珍傻乎乎喜欢你,我的话也不听了,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谢开安慰道:“阿珍也没做什么,也许你关心则乱,没准过段时间她自己就好了,你别太给自己找不开心了。”
高见靓无力一叹:“但愿吧。”没再多说。
谢开拥着她娇身,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
高见靓奇道:“你笑什么?”
谢开扶起她道:“我笑的是,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人带个拖油瓶。”
高见靓亦忍不住一笑,在他肩头捶下道:“谁带拖油瓶?你才带拖油瓶呢。阿珍怎么说是我姐妹,你都把香香当女儿养了。”
谢开笑道:“女儿有什么不好?起码不会打你老公主意,还能让你过过当妈的瘾。”
高见靓翘嘴道:“我干嘛要过这种瘾?又不是自己不会生。”
谢开还想说什么,高见靓桌上手机突然响起来。
高见靓表现得也够绝,从谢开身上跳起,拿过手机却没接,而是先坐回谢开怀里。
谢开不由一笑,心想这大美人真是越来越娇气了,问道:“谁电话?”
高见靓道:“是港岛区一个同事,经常一起喝茶,应该没什么事。”把电话接通:“淑青,今天这么闲,有空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高见靓脸sè大变,一脸刹白地转向谢开。
谢开打量她道:“怎么了?”
高见靓没答,又听几句,神sè才安定下来,吁口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淑青,你先帮我照看一下,我马上就到。”电话挂了。
谢开又问:“到底怎么了?”
高见靓凝息望向他道:“香香和钟小文上完游泳课到山上玩,遇到两个绑匪,想绑架香香……”
谢开失声道:“什么!”霍地站起,却忘了高见靓还在身上。
高美人哎呀一声惨叫,被四脚朝天撅地上去了,这辈子没这么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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