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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新空     飞越唐朝txt下载     飞越唐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八章威服狼王

    狼正轩和唐朝的一战,选择在野马河边!

    这里风景绝美,且绝无人烟。

    唐朝身边无人,只剩空身;狼正轩自然也不带一人。

    要求是唐朝出的,他不想自己输的样子被人看到,至少,他话是这样说的。

    狼正轩暗笑,未战先怯,看来唐朝已不足畏。

    他手下有的是能人,知道唐朝近来武功大进,但是,一个年轻人,纵能进步,也必有个限度,所以他是怀着必胜的信心来的!

    唐朝双手笼在袖中,飘飘的走了出来,十丈,四丈,七步!

    的确是七步!

    不多不少,正好是七步!

    这倒使狼正轩吃了一惊,唐朝武功到了何等地步不得而知,但是他的轻功,要是是天下第二,恐怕无人敢自居第一。

    这是多么恐怖的轻功!

    一刹那之间,十丈的距离,就在他的脚下消失了,几乎已经到了传说中的缩地成寸。

    但当唐朝站在狼正轩的面前,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中却充满了惊讶——这是一个多么漂亮的男人!

    不错,现在的唐朝,眉目娇好

    如处子,眼神中更有一种质朴的光华,这使得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魅力——他不是刻意的在显示自己的高贵,但高贵的气质却在举投足之间显露无遗。

    “狼将军,别来可好?”

    一听到这话,狼正轩心中就升起一种恐惧,这声音充满了磁性,他是一个在女人身上有过无数阅历的人,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完了,世界上只要还有此人存在,天下的女人绝不会再向自己正眼瞧一眼。

    唐朝的声音清朗,亮丽,还带一种动人心魄的韵律,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踏着世间某种无声的节奏,随风而舞。

    哦,不仅仅说话,他的言行举止,每一个动作神态,都似乎参透了宇宙的某种奥秘,达到随心所欲而能与周围的一切水**融的地步。

    这是一种神奇的境界,即使武功已入化境像狼正轩,也只能意会,无法表达出来。

    但使狼正轩肯定的是,在自己和他在南诏叛乱之之后的这三四年里,唐朝的身上,已经生了某种可怕的变化!

    “谢承接太子关怀,老朽身子还算康健!”不知道为何,狼正轩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像是一口痰堵在心里的感觉。

    “狼将军,你的武功,早已经到达明劲的颠峰,想不到数年不见,你终于妙参造化,将全身的暗劲都练成了,恭喜你步入化境!”

    狼正轩心中冷笑,你一眼就看穿我的武功,这有什么希奇,等你尝到我红日刀的厉害,才是我武功的精髓。

    练武的人,向来没有谁服了谁,要服,就只得一个倒下不能站起,那就真的服了,狼正轩此时虽然感觉唐朝想亦在这些年间练成了高强的武功,但又哪里想到他能战胜威震天下的高仙芝呢,所以还存着一拼的心理。

    “太子慧眼!多谢看得起老朽,我们今天,就在兵刃上见个高下如何?”不知什么原因,狼正轩不想和唐朝多说话,仿佛每说一句,自己就更危险一分。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受,连他也感觉到吃惊。

    唐朝笑了。

    笑得很淡,像是微风拂过水面带起的涟漪,充满了空灵和不可捉摸。

    狼正轩本以为对手是在轻蔑他,但他随即现又不是;是赞许吧,好象是,又好象不是,而是漫不经心。

    总之,这在神秘的笑容背后,狼正轩感觉自己的心神受到震动!

    不好!

    一招未交,我心神已经受制,好恐怖的人,竟然以承接太子之势在气势上将我压制了。

    哐啷!

    狼正轩抽出了早已经别在腰畔的红日刀,出刺耳的啸声!

    他的刀鞘用上好的精钢制作,一旦抽出的时候和边缘摩擦,则会出如屠猪杀狗一般的怪叫声。

    唐朝点了点头,赞赏的看着面前的狼正轩,他知道心神受制的刹那间,居然以这种方法脱困,真是一个人杰,将气势重新鼓了起来。

    要知道,唐朝现在的武功,固然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绝高地步,但是对武功的理解,更是有了突破,比如刚才,他就在对话中加入了兵法的因素,这导致狼正轩一招未交,已经落了下风。

    唐朝知道,要是自己把握住先前那个机会,断然出手,纵以狼正轩已达化境的武功,还是很可能难逃一死!

    在狼正轩抽刀的一瞬间,唐朝也并没有闲着!

    像唐朝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失去先机。

    既然狼正轩先机已失,他就永远不会让他有喘息之机。他内心十分清楚,狼正轩的武功,和当日他动叛乱的时候,进步了一大截,已进入化境,即使以自己绝顶功力,一旦被他占了先机,加上他非凡的战斗经验,再加拼命的话,不说胜他,败也有可能。

    所以,狼正轩抽刀的时候,唐朝立即出手!

    向狼正轩的侧后方出手!

    狼正轩本欲横削而出的刀赶紧回守!

    不是因为这一刀他挡不了,而是这一招太怪了,因为它破绽百出。

    唐朝手中无兵器,就这样一拳击出!

    无论从哪个角度,狼正轩都知道,不能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

    这使他自己的刀也一时受到感应,升起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要攻的话害怕敌人有厉害的后着,不攻的话害怕中敌人的圈套,所以他回刀自守。

    唐朝的脸上随即露出笑意,心中十分的满意,这就是兵法!

    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也许对上隆多这样的捍将还有些忌惮,但对上深通韬略的狼正轩,却正是击中了他的软肋。

    只见唐朝微微变化了一个角度,将拳力了出去!

    此拳一出,一股有如实质的飓风就在他的身边刮起,然后,狼正轩看到了这使自己永远折服的一幕!

    野马河奔腾着流水,流水中正有一只飞奔的娃娃鱼!

    它似乎在为着赶上前面的某个聚会,但是它忽然之间失去了生命,头和身分离。

    只因就在它万分惬意的游动的时候,一种神奇的毁灭性的力量击中了它。

    这股神奇的力量将野马河水刺激得忽然裂开了一个丈许宽的大冻,然后,这只娃娃鱼就带着迷惘死在野马河边,被激飞的河水给抛上了对岸。

    狼正轩的眼神变了,变得有如死灰,因为十丈的距离之中,他忽然失去了唐朝的影子。

    当他再次看到唐朝的时候,这个飘逸而高贵的年轻人正在叹息。

    他的手上放着这只娃娃鱼的残骸,轻轻的说:“看来,我的功力还未到精纯,将这只鱼是杀死了,但这样杀,未免太过残忍,要是能击中它而使它毫无伤的死去,也算是一壮功德!”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声叹息落在狼正轩的耳朵里,他忽然觉得自己只一只井底的青蛙。

    以他这样的轻功,自己永远不能有靠近他的机会!

    以他这样的气功,可以隔空杀人,他自是早已立于不败之地,那么,我想以绝世的刀法欺进他的身边,战胜他,不过是一个梦。

    况且,我的红日刀法真的可以战胜他吗?

    刹那间,狼正轩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沮丧意味,武功无敌,雄图大业,称孤道帝,本是他心中不灭的理想,先前,他不惜背弃李格桑也要得到南诏帝位,就是觉得当今天下,他才是最杰出的人物,可想不到的是,他完败!

    他知道,即使以自己现在的武功,唐朝要杀自己,还是非常容易,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年仅弱冠的人物,怎么就能有这样的武功?

    一个区区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有这样通彻的头脑,也就在片刻之间,他感受到了唐朝将招数用兵法施展出来的威力!

    这是某种不知名的可怕的存在,使得他心中刹那间有一种无助的感觉。

    在强的人,只要你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没有使用任何阴谋,他一定会觉得恐惧!

    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承认。有些失败,你也不得不承认。

    唐朝的神情仿佛邈姑射仙子,低眉垂目,看着滚滚的野马河水,似乎在感受水之精神!

    他现在已经可以分明的感觉到,四周的景物,包括天空,有和他在进行一种神奇的交流,他有种灵觉,仿佛天地万物和自己正在进行一种默契的沟通。

    他在静静的等,等着狼正轩开口。

    唐朝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狼正轩正经历着他一生之中也许是最大的抉择。

    他内心无疑是痛苦的。

    他知道,唐朝这样的武功,就是武林中传说奇妙到了极点的隔神指,隔神拳。

    唐朝既已打出了这一拳,一切已经不用再比!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卑鄙的人,他也知道,唐朝不是一个卑鄙的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唐十太子,终我狼正轩一生,都是您的臣子!”他很痛苦带点伤感的说出了上面的话。

    “谢了!”唐朝无比的真诚。

    “呵呵,”狼正轩忽然强笑一声,“我纵然不能做天下的霸主,但只要能名垂千古,也算是一时之豪杰!”

    “将军本就是豪杰!”唐朝伸出了他的手。

第九十九章那一种如花的温柔

    唐朝接到信!

    密信!——来自京师,而且是马正章亲自送来!

    唐朝很吃惊!

    现在的唐朝,宠辱不惊,但他见到是这个人送来的这封信,他还是吃了一惊。

    他很清楚这个人的身份——神策军的领。

    他是红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在山东求雨的时候,要不是自己终于求到了雨,性命已经丧在这小子手里了。

    他知道这人的武功。

    虽然,唐朝现在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可以傲视天下任何高手,但是他还是感到震惊,马正章的武功,竟然使自己看不透。

    以唐朝现时现在的武功,他还是看不透,他年纪不算大,三十七八,但因为武功已入化境的缘故,看去只是二十七八年纪,正是最令少女着迷的年龄。

    他也的确很帅气,传说中这人在京师之中和韩国夫人时相往来,有私秘的交往。

    唐朝一看到他,就知道今生也许难免和这人一战,但他强压下愤怒。

    他不喜欢这个人!

    唐朝且不管这些,他拆开了信。

    要这样的一个绝顶高手送来的一封信,会是写的什么呢?

    这使唐朝十分的好奇。

    信开,唐朝的心跳了起来。

    这是一种娟秀的字体,环肥燕瘦的,却又明显的感觉得出,这字是出自一个女子的手。

    一个他曾经想念了很久,但依然无法得到的女人的手!

    他不能得到,他不可能染指,他当时也没这个胆子,但现在呢,唐朝扪心自问的时候,心中就升起了可怕的感觉。

    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但四个字还是清晰的回荡在他的心底:机会来了。

    这个女人自然是中国古代史上著名的杨玉环,现在是贵妃而不名,千娇百媚,百媚千娇的杨玉环。

    信是这样写的:“唐弟,你回来一次好吗?”

    没有落款,或许是因为不必要,或许是因为有所忌讳,反正,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封信。

    这样的信,能使我们的唐大帅在军务倥偬之际,回到京城吗?

    没有人知道这封信的作者是谁,不过唐朝一看这字体,一看后面所描绘的那一只小小小小的燕子,立即就知道,是贵妃叫我回去。

    他和她之间,有一种难以说清楚的情谊,唐朝知道,如果不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自己是不能在唐朝爬到这样高的地位的。

    玉真长公主虽然真正的帮助了自己,但若没有了这个叫做杨玉环的女人,他知道,他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而有些事,唐朝知道,若不是这个叫杨玉环的女人已经将自己看成了生死之交,她是不会冒险救自己性命的。唐朝记得清楚,这历史上著名的美人曾经救过自己两次性命,足足两次。

    也许,就是因为杨玉环这样维护自己,才使李隆基对自己动了杀机。

    唐朝可不相信当时在勤政殿里李隆基的鬼话:“就因为秦国夫人赞美自己,他就要打击自己!”

    也许李隆基有疑心,他疑心自己和他的爱妃有什么苟且之事!

    李隆基一向是一个自信的人,但是他毕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纵然因为保养和武功高强的因素而显得“年纪不大”,但是他已经失去了少年人的自信。

    一个人当岁月流逝的时候,当再也输不起的时候,他必定分外的残忍,外面越斯文,也许内心越兽!

    李隆基自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也许他向来就是这样评价自己的,但是,在这方面,他知道,唐朝有他过人的优势,也许自他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子是不能信任的。

    他果然没有信任唐朝,也**裸的将唐朝从相当于宰相的位置上给拉下马来,让他在外面做了几节度使,或者安西都护。

    他就是要刻意整他,但想不到的是,唐朝居然没有被他整倒。

    唐朝知道皇上的内心,这一次就暂时饶恕了自己,但是俟政局稳定下来,让南诏的战事稳定下来,他再来收拾自己。

    唐朝现在在南诏,已经牢牢控制了局势,再经过这段时间的招兵买马,加上唐军本来的力量,已经有近二十万人!

    且正在日夜操练之中!

    以他从太原和朔方的消息,安禄山手下猛将如云,也正在日夜操练之中,只不过,安禄山的官职实在太大,大到了可以威镇一方,只手遮天的地步,因此他隐瞒得住。

    可是唐朝知道,要遂了自己的志愿,那么现在就得开始揭露安禄山了,不然,以后这个自称的大燕皇帝就是自己真正的死对头。

    唐朝熟知历史,当然不能让安禄山太过得意,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没有希望了!

    哼,我既穿越到唐朝,就得将唐朝的历史改写!

    也以前没有这样的豪气,但是他现在就有,而且十分强烈!

    “马将军,这信是谁写的,怎么我也看不出来写信的人是谁?”

    唐朝问得有些奇妙,他故意这样问,他要试一试,马正章究竟是哪方面的人。

    “唐大帅,信封是就金漆漆过的,而且又是加密信件,我怎么能知道这信里的内容,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这封信?”

    马正章的回答有点怪,而且他在问的时候,脸上浮起一种奇特的笑意。

    妈拉巴子,你小子和样玉环私交甚笃,还装什么蒜?

    唐朝立即肯定了一件事,马正章是知道内情的。

    就因为这样说,他才能判断一件事。

    哼!好个幼稚的家伙,我在长安的眼线早已经将观察所得报告了回来,马正章恃才傲物,但其实是个十分肤浅的家伙,而今果然。

    就仅仅一句话,他已经泄露全部秘密,他果然是杨国忠一派的,不然,谁能差得动他这样的人物?

    高力士也许就是看准了这一点,知道马正章虽然邪恶,但是毕竟是个直肠直肚的恶人,这才这样宠着他吧!

    “能,当然能!马将军是自己人,看看有什么打紧。”

    唐朝立即将手上的信交给了马正章。

    马正章的脸上现出最惊奇的神色:“这,这算是什么信啊,没有落款,谁知道写信的谁了?”

    唐朝的心中一阵犹豫,手上迸出浓烈的杀气!

    以唐朝现在的修为,全身的精气神都能随意的控制,已经几乎达到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极高境界,看起来就和常人没有任何两样。

    但奇怪的是,唐朝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候释出身上的杀气——而且是浓重的杀气?

    马正章何等样人,立即就感应到了,身上的筋肉一缩,全身都在戒备中。

    虽然他死也不相信唐朝会杀他,会杀得了他但是他还是退了一步,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他知道,不退,可能会被这座山活活的压死!

    一退之后,他眼里有一种惊和怒的感觉,不过惊大于怒!

    唐朝哪来这样的气势,还在数年之前,他在芹儿郡主的“比武招亲”大会上,曾经见过唐朝的武功,不错,是可以冠绝群伦,但是毕竟和自己相差太大,他没有放在眼里,却想不到,数年之间,唐朝居然可以有这样的变化!

    他在这一刹那间的感觉,就觉得有一个巨人要向自己压下来。

    这纯粹是一种心理上的感觉,但他比谁都清楚,能在未动手的时候就能在心理上这样压迫自己的人,一定有绝世的功力!

    而有这样功力的人,放眼天下武林,也还真的不多,也许,皇上是一位,高公公是一位,但也许,他们也不能出这样强大的威慑力。

    有些时候动武,并不一定要亲自交手才知道谁赢谁输,只需要看一眼就行了。

    所以真正的绝顶高手,出手对付人的时候,大多是几招,有的甚至只一招,一招就已经足够了,因为学武并不是要将所有的人都杀死,而是为了某种利益,或者公理,比如正义。

    所以血流成河并不是真正的武功,武功只是实现目的一种手段,能够不用,还是不用的好。

    所以马正章立即感觉到全部的压力陡然释去,他身子居然竟然动了一动,像微风拂过水面。

    他身后的六个随从都没有看出两人就在咫尺之间生的战争。

    但马正章知道的一件事——唐朝是一个可怕的人!

    他看着面前这个笑起来如平常人一般的少年人,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愤怒,也许,在尼山求雨的时候该先杀了他的!

    他很后悔,但已来不及,他只有愤怒,在心里愤怒。

    “唐大帅,别的事我不管,既然信已经送到,告辞!”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出帐外,然后忽然一惊,背心都是冷汗:怎么搞的,我一直叫他“唐将军”,为什么临走的时候要改口叫他“大帅!”

    也许,我的神志已经在刹那间为他所制。

    要是,要是他在这样的时候出手对付我,我接得下来吗?

    一想到这里的时候,马正章不仅背心,还有额头都是汗水!

    唐朝却笑了起来,丝毫忘记了刚才的事,他想到了那个女子,那个如花的女子,还有她如花的温柔。

    她早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但是,他觉得她是一个纯洁的女子,仿佛前世三生,就在这里等着他,等着和他生一种梦一样的关系。

    请支持,谢谢!

第一百章那个要命的丰腴女子

    唐朝回到了京城——长安。

    他回来的时候,无人知道,至少,剑南军中绝不知道他已经回去了,知道这消息的只有舍瓦一人。

    刚刚走到小布街,他就迎面碰到了一个卖花的女子。

    这女子一看见他,就仿佛看到了神。

    至少在唐朝的眼里是这样,于是他好笑起来,这女子,这纯洁而贫苦的美丽卖花女子,也许等的就是我这样的男子吧。

    有些梦想,实现不了,但憧憬一下也是好的,他少年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陈惠琳。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称为神仙中人也不为过,只因自己虽不算是一个绝顶帅气的年轻人,但是修炼了孙思邈的武功之后,已经几乎完全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人上人。

    人是会蜕变的,是会进步的,一旦真正的进步了,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三年前,当他作为南诏的使节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武功还很低微,低微到处处时时只能以“一阵风”这样的**防身,但有谁知道三年后的他会变成唐朝的侍中,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相当于宰相的权力,甚至说真正的宰相也无不可。

    虽然,这只是昙花一现,但是在这时候唐朝的心中,还是很感慨。

    连他也觉得很奇怪,奇怪到感动,所以他轻轻的捉住了这卖花女子的花。

    这女子已经痴了,她再也想不到,这个骑在白马上的少年英俊侠客,居然竟然要了他的花。

    啊,我心中的那个男子!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忘记了叫他付出花的小费。

    但这有什么呢,像他这样的男人,难道我还不能舍弃一朵花?

    可她还是忽然觉得自己的腰包里有了一点重量,一种非同寻常的重量,于是她伸手取出一块金色的硬物,然后她就知道,她许是遇到了这一生最难以忘记的男子。

    谁说这男人白要花,他付出的代价还很昂贵!

    拿着花的唐朝很开心,许多年来,自从穿越以来,他已绝少有机会送花了。

    这是一次意外,让唐朝重新体验了在高中时代所看到的情景。

    手中拿着花,唐朝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冲动,热切的冲动,他想起一个深居在宫中的女人来。

    他见过她的舞,更见过她的容颜,一种只有绝代美人才有的容颜。

    自从看见她的那一天起,他就从来没有忘怀过。

    当然,许是因为少年的轻狂,许是因为她是历史上著名的女子,也许什么也不是,他就是觉得她是一个绝丽的女子,所以一旦结交了,就不能相忘于江湖。

    多么美丽的女子啊,她的话语犹在耳边,她的容貌像在眼前,而她的才情,像是在自己的心上,琴、棋、书、画、诗、词、歌、舞,她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她留给他独处的时间其实不多,但是时过境迁,而今重回京城,他才知道看似无意的交往,现在却要了他的命。

    只因这一切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当一个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只有在欲得到满足的时候。

    因为,人是一种可怕的动物,有时候甚至不为什么就会有欲这东西。

    可情,世界上毕竟是有的,只是,只有和你人在欲上得到交流之后,然后,你仍然还喜欢她,还爱她,还会为她不顾一切,那么,你算是有了情。

    你算是真正的爱了这个女人。

    没有得到过女人的男人,谈不上爱。

    因为根本不配。

    不知道为什么,唐朝的心中忽然回忆起许多年前高中时代的事情,一个痴情的男子一直守侯了一个女子三年,在那女孩子家墙角的那棵大槐树下,每日如此,天天如此,可依然不能求得那个女子正眼看他一眼。

    爱是要付出的,爱是看得见的,不让这个女人知道,也许你一辈子都生活在梦幻里,生活在寂寞里,足够杀死人的寂寞里。

    哎,宫中的女子还在,虽是一个残破的女子,但为什么在我的心中就如此放不开呢?

    这使唐朝很为李莲、文姜以及芹儿、金枝新灵公主鸣不平。这么些个美丽的女子,全已经将生命中最珍贵的交给了他,为什么就不能使自己像热恋时候那样爱她们。

    是她们不够优秀,显然不是,那么,是什么呢?

    唐朝想到这里的时候,苦笑了起来,是不是没有得到的女子,才会使自己的心分外的悸动?

    思君如明月,夜夜减清辉,宫中的这位女子,是不是将我已全然的忘怀了呢?

    夜已深,长安城的月色分外的皎洁,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安禄山明年就要起兵反唐了。

    唐朝手上拿着这枝美丽的花,一只红色的牡丹,宫中的这位女子,艳色天下重,若是还配不上这朵花,那花这个名目,可以从世间除名了。

    唐朝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起了温柔的感觉,这虽然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可为什么能让我经久不休的记忆深刻。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已在无意之中拨动了他的心。

    华清殿。

    如此的深夜里,是谁在楼台无眠?

    谁会想到,如此孤寂的夜晚,夜露霜重,还有这样的一个伊人,对月无眠?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我识重的那个男人,今夜会不会来?

    会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来到这样的禁地里?

    想到他的时候,她笑了,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心中哪里就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她知道,不是这个男人教她,她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一点:女人并不是男人的附庸。

    女人要成为真正的女人,就像男人要成为真正的男人一样,必须给她或他自由。

    就这一种思想,使她深以为戚戚焉。

    唐朝奔行在琉璃瓦面上,感受着夜的美,这声音,这风,这月色,这月色下的花,当然还有在某处等着他的人,那个曾经迷惑了无数代人,名垂后世的女人。

    唐朝落下,飘飘无依,仿佛从天上掉下了谪仙。

    杨玉环轻轻的拍打自己的胸口,谁有如此绝顶的轻功?

    唐朝现在的轻功,已经到了一羽不能加,轻如无物的境界。

    真是梦中的那个女子?

    唐朝有些痴,痴痴的将手里的花交给她,忽然像是诗人有了灵感,将花插在她的上,用他轻盈的手,洁白如玉的手。

    于是,杨玉环看着这个自天而降的人,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怀疑鸿蒙新开的惊喜:“是你,真的是你吗?”她有点怀疑。

    唐朝本是好看的男人,尤其是现在武功高得没有边的他,更是好看得煞人,他比处*女更女子,比男人更男人,却又有一种无法复制的魅力!

    这是一种妖异的美,妖孽一样的美!

    当时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拒绝这种美,因为,连杨玉环也不能!

    她轻轻的倒进了他的怀抱,用一种似乎是少女但更多是少*妇的那种冲动!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们的心中都是空灵的。

    这是一种看似污浊实际却境界绝高的美。

    杨玉环终于清醒过来。

    她当然要清醒过来,她是皇帝的女人,不是寿王的女人,更不是唐朝这小子的女人,她是他的贵妃,她是他不可或缺的女人。

    清醒过来的杨玉环,有些欣喜,有些黯然,似乎还有些流连。

    然后,她微叹了口气:“唐弟,劳你万里回来,妾身真是无以为报?”

    她微微的福了福,丰腴的身子将春风唤醒,她扭动出了整个春天。

    啊,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

    也在这一刹那间,他比以往任何时候看到杨玉环更觉得震惊,在这月下,她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美得孤高绝世,却又天下美女全浓缩在她的阴影里,美得雍容大度,不可一世。

    “为杨姐效劳,死而无怨!”

    唐朝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惊喜,他回到了六年前暗恋陈惠琳的年代。

    “不敢,唐弟言重了,但你我之间,状如唇齿,客气的话就不说了,我这样急着求您回来,是要你帮我解决一个敌人,你客气帮我吗?”

    “求?”这样的女人再求人,唐朝忽然忘记了世间一切的女人“好,我答应你!”

    “替我到范阳杀了安禄山!”

    “这,他和你有仇?”唐朝愕然。

    “他和我无仇,相反,他还喜欢我,喜欢我得甚至不惜反动叛乱也要将我抢夺,不过,他却是我兄长国忠必除之而心甘的人。”

    “没有转圜的余地?”

    妈的,替杨国忠这狗官卖命,岂是我唐朝之所为?

    “没有,我知道我兄长在外面做了不少坏事,但他对我是好的,他代表的杨氏,包括我,不能退,退无死所。”

    “如果是别人,我绝不同意,不过是你,我答应了!”

    哎,这要命的丰腴的美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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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谗者当诛

    高力士所居住的终南别业里,高金刚的尸体被放在一个优质的楠木棺材里,尸体**,高力士和马正章都是面色凝重,都仔细的观察尸身,想从这上面看到一些端倪。

    但使马正章失望的是,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只有高力士极细心的才看到他下**命门有一个如针尖般的小孔,马正章随着他的目光,很快的也看到了,脸上露出骇然的神色,颤声道:“章仇兼琼的武功,已经达到暗柔的层次,公公,我现在或者也还没有达到他的水平。”

    高力士就眯缝起一只眼睛,有些神秘的道:“就是本座,或许也没有他现在的武功,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他武功已入化境,手脚上已经练到暗柔的境地,放眼天下武林,难有他的对手,我倒是一直小觑了他,不然的话,也不会让金刚白白的去送死啦,哎,金刚!”

    高力士拍了拍高金刚的尸身,想到高金刚一生忠于自己,本想提拔他,想不到竟死在章仇兼琼的手中,心中叹息,吩咐道:“将他给本坐好好的葬了,以侯爵之礼,我知道,高金刚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封侯爵!”

    “是!”他手下的人答应了,高力士当先出了门,马正章进跟在后面。在马正章的心中,这个时候才真的产生了震动。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的武功,也许已经天下无敌了,他知道,高力士高公公的武功虽高,但却从来不轻易显露,而且他自忖,武功并不在高公公之下,可现在,他一见了高金刚的伤势,就知道,要以暗劲的手法伤人,自己也能办得到,但却很难做到像章仇兼琼这样不露丝毫痕迹,而且据一起回来的别的宦官,章仇兼琼是在演武场上和高金刚交手时施的辣手,高金刚的武功,自己乃是深知,也算是一个高手,但竟章仇兼琼竟能伤他于无形,他自忖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还是无法办到。

    高力士坐在客厅的雕花大椅上:“大家都章仇兼琼的武功厉害,想不到真的如此,他手段如此高明,要是不能尽快的解决他,以后再要对付他,就困难了。”

    “为什么,公公?”马正章问,显得很疑惑。

    “这很简单,他是一方节度使,手握近十万大军的兵权,要是让他整顿好军心,不仅我和李相拿他没办法,就是皇上,也不一定对他有办法。”

    “什么,他,他敢**?”马正章睁大了眼睛。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在长安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物,要是到时候皇上真的撤他的官,不定他就会起反叛之心,他手握兵权,皇上又能把他怎么样?”

    马正章的眼睛再次圆睁:“不大可能吧,公公,要是他起兵反叛,皇上会杀了他全家老幼的,他的家人可全都在长安。”

    高力士就道:“我看靠不住,章仇兼琼是个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人,再了,要是知道了皇上想贬他官职的意图,他可能会设法先保全自己的家小,再反叛也不迟。”

    “恩,有这个可能,那高公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急,李相比我我们更急,我想他会想到办法的,老奴也该上朝了,这就看看皇上的意思吧。”

    朝廷里,四处龙形花纹的朝堂上,李隆基今日破例的早朝,见到众臣子一脸的肃穆,心中甚喜,正想像以前一样几句轻松的话儿之后再正事,却想不到**门侍郎唐朝当先出班奏道:“皇上,微臣有本要奏。”

    李隆基就有趣的看着唐朝,哼,这小子,就是不会揣摩朕的圣意,拖长了声音道:“呈上来!”

    唐朝这几日之中投身在芹儿的温柔乡之中,本来无心管理朝廷这些事情,再了,以他以前和南诏的瓜葛(他曾任南诏使臣),也不宜在这样的时候出来章仇兼琼的坏话,但郁闷的是,李林甫昨天晚上又是夤夜来访,要自己给他点面子,出班向皇上禀报一下剑南的军情,交给他一个事先就准备好的奏本。

    唐朝一听,立即就知道了,禀告是假,进谗是真,狼坪大败的消息很快的传回了朝廷,这个时候,满朝文武都知道了这件事,大家虽然谁都不,但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皇上会贬去章仇兼琼剑南节度使的官职,但奇怪的是,七八日过去了,皇上虽然早知道狼坪惨败的消息,却是提也不提这事,好象将这样的军国大事忘记了。

    李林甫狡猾无比,以他的心思,还是觉得皇上会立即换人,所以乐得静观其变,但见这七八日过去,皇上毫无动静,生怕章仇兼琼请得韦坚这些人给他疏通,皇上会不追究他这次大败的责任,所以想到请唐朝替他出头奏闻。

    他本也想找他手手下的几个尚书出来奏本,但以皇上的精明,一下子就会想到这是他授意的,他这段时间很不得意,因为被皇上疑心他派人刺杀唐朝的缘故,对他甚为恼怒,觉得他专横跋扈,甚至觉得他就是杀死王巨的凶手,因为王巨是他手下的人,或许是因为不听从他的指挥,所以对他下了毒手。再加上对选立太子一事上,这家伙又和自己作对,很想罢免了他的相位,将张九龄重新召回朝廷,但想到张九龄这老家伙太也爱唠叨,什么事情都管,要是他一回朝,自己逍遥快乐的日子算是完结了,所以还暂时将李林甫留着,以观后效。

    就因为这样,李林甫不愿在这样的时候出来章仇兼琼的坏话,况且,他上次是当面章仇兼琼的坏话,他和南诏李格桑勾结,结果却传来剑南大捷的消息,使他的谎言不攻自破,闹了一个大大的笑话,事后,他只得派人将那南诏使节杀了了事,自然是害怕以后真相大白,自己在朝廷上公然诬陷边疆大臣,这可是一个大罪,就是惹人疑心也不得了。

    果然,这件事情很快的经过韦坚的口传进了皇上的耳朵,是上次在朝廷上作证污蔑章仇兼琼的南诏使节忽然暴病身亡,此事十分的可疑。

    韦坚本以为这个事情一报上去,李林甫和可能从相位上跌下来,想不大皇上竟然不闻不问,仿佛没有这件事情一样,知道帝心难测,也只得罢了。

    就因为这件事情之后,不少朝臣开始倒向博学多才的韦坚,李林甫现在,可是到了他为相以来十分尴尬的境地,不除章仇兼琼,自己在朝廷上的威信大为降低,完全有被韦坚压倒的可能。

    所以他才不惜大降身份,第二次到唐朝的终南豪宅,请求唐朝出马。

    唐朝本不想出马的,但想到南诏要是有了章仇兼琼这样的劲敌,对以后的计划可是一个毁灭**的打击,再加上陛下李格桑已经当面请求他回来将章仇兼琼干倒,所以就做个顺水人情,愿意奏章仇兼琼一本。

    李隆基拿着奏折,以一目十行的度,很快的将奏折的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想,终于有人出来章仇兼琼的坏话了,朕一直就在等这个人,只是由唐朝来,似乎有些奇怪,但以他的睿智,立即想到,他为什么要整章仇兼琼,他和李林甫不是对着干的吗,怎么现在似乎反而是在为李林甫话?难道,他还和南诏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随即觉得不可能,朕如此重用他,就是让他当南诏的国王,又哪里像现在当**门侍郎的风光,况且,他一个小小的南诏使臣,朕能够这样对待他,他该不会起2心吧?

    当下脸色渐渐转为严厉,看着下面的唐朝,心中冷笑的想,我就是觉得此事或许对章仇兼琼不利,所以不要唐朝自己,而要他上奏折,而今果然,奏折上的文字,矛头直指章仇兼琼,什么南诏和唐朝二十年不动刀兵,就是因为章仇好勇斗狠,杀了对方三千人马,现在狼正轩又通过狼坪一役找回场子,而且奏折中直言章仇兼琼无统兵能力,既然敢对南诏下手,就该想到南诏可能会有的反击,疏于防范,结果被狼正轩打败的时候,烽火台没有起到传递警示的作用,而且,被南诏不足三千的**灭了自己这方三千人,简直可是奇耻大辱,这明章仇兼琼治军无方,**战斗力不堪一击,根本不配留在剑南节度使的高位上。

    李隆基想,嘿嘿,唐朝这小子倒是有些文才,分析得也头头是道,但就是不能揣摩朕的意思,显然还不会作官,当下沉着脸道:“一派胡言!”

    唐朝再也想不到皇上会出这样的话来,赶紧跪下,磕头出血道:“请皇上恕罪!”

    奶奶,不管自己是不是真有罪,先这句话总是没有错的。

    只听李隆基道:“以朕所知,章节度上次进攻南诏,的确不是他的本意,他是想通过作战表明,他是忠心于朕的,不像有的人他勾结南诏李格桑,正因为这样,他才得罪了南诏,所以才有这次的突袭,惨败,但这也不能全怪章将军,据朕所知,唐朝和南诏边关甚广,狼正轩率领的,又是南诏的精锐,虽然只有三千人,但却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他只选择一个据点进行突然袭击,控制了烽火台,谁也防备不了。”

    这个时候,李林甫忽然出班奏道:“皇上,臣有话要。”

    李隆基一笑,嘿嘿,这小子要来反驳我的话了,但还是和颜悦色的道:“李爱卿,你想什么?”

    “回皇上,臣以为,烽火台要是守备森严,防范周密的话,并不会被人攻一个措手不及,不定要是及早示警,还可以调动大军围捕狼正轩。”

    李隆基脸上现出一丝不屑,哼,这老家伙,还真敢和朕对着干了,他以前和从来也不敢这样啊,但转念一想,顿时就释然了,朕这段时间也大大的扫了他宰相的面子,也许,章仇兼琼真的不是一个将才,只是一个武夫,你要他像上次一样打个漂亮仗,他能够办到,但要他治理好**,却是不行。但自己的话已经出口,自来天子无戏言,也是正色道:“李爱卿,你刚才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不过,剑南战线太长,还要防备吐蕃,狼正轩以精锐之师实施突袭,的确很难防备,而且以实力而论,双方悬殊过大,即使有烽火台示警,但狼正轩带领的都是骑兵,这次兵败,实是有因。不过,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朕在这里这话,不是想给章仇兼琼洗刷战败之罪,而是就事论事,胜则加赏,败则思刑,章仇兼琼将军上次有大功,这次有大过,而且功过相当,所以二者抵消,朕和满朝文武都静观剑南战事,到时候再做定夺吧!”

    满朝文武见李隆基高大的身形屹立在龙椅里,出这样的话来,已经知道皇上是铁了心相信章仇兼琼的忠心了,不敢出丝毫声音。

    李隆基的眼光在众臣子身上扫过,忽然停留在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唐朝身上:“唐巢,你知罪了吗?”

    “臣,臣不知,请皇上告知。”,老子又有什么罪,我所的,哪样又不是真话,只不过,目的有点不良。

    李隆基就道:“你这就叫进谗言,你知道吗,每每看到你这样的臣子,我就想到小人两个字。”

    啊,唐朝一听,心中凉了半截,皇上,别了行不行?

    但李隆基显然还想再几句:“谗者当诛!唐朝,你知道这话的意思吧?”

    唐朝的腿打了两闪:“臣知道。”

    “是什么意思?”李隆基大声的问。

    唐朝就战战兢兢的道:“是,是进谗言的人,应该被,被诛。”

    李隆基就笑了起来:“很好,回答得很好,那朕问你,你这样做,该不不该诛?”

    这可要了唐朝的命,要是不该吧,显然没有揣摩圣意,有很大的风险,要不当诛吧,万一皇上因为这事将自己杀了,可就大大的不值了。”、

    正在他五心不定的时候,李隆基冷笑一声:“怎么,这么简单个问题就把你拦住了?”

    经这一吓,唐朝练的什么内功都不管用,心神大乱:“当,当诛。”

    李隆基一听,笑了起来,这小子这次终于学了乖,知道朕要他的意思了。

    然后,他向着李林甫道:“李爱卿,那您觉得他当诛吗?”

    李林甫就从容一笑:“回皇上,臣觉得不该诛。”

    “却是为何?”

    李林甫就在肚子中道,,这个奏折是我亲自写的,写得可谓是条理分明,证据确凿,想不到皇上铁了心维护章仇兼琼,也没办法,但这个理,却是要辨一下的,当下道:“皇上,唐侍郎的奏折,臣候朝的时候看过,的是剑南军中军务废弛,防备不严,这次战败的责任,很大程度是出在消息不畅方面,要是烽火台不被敌人控制,迅传递消息出去,章将军带大军立即救援,胜败之数还很难,唐侍所的都是实情,称不上谗言,自然就不该诛杀了。”

    李隆基哈哈大笑:“唐朝,平身吧!”

    “谢皇上!”唐朝好不艰难的站了起来,**着额头被磕出的血伤,心中反有些感激李林甫,这老家伙不对付我,果然是不对付我,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敢于帮自己上几句话,倒算得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了。他却不知道,授意唐朝出奏折的人是他,他一早已经向自己的心腹们透露了这件事,对于唐朝愿意帮忙,都感觉十分的惊讶。在这样的时候,要是李林甫再落井下石,真的让李隆基杀了唐朝,不免要被那一帮手下看白了,自己心狠手辣,连替自己做事的人都不救,不免人人自危,这一点,显然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并且,以他地李隆基的了解,他这些话,无非是向满朝文武传递一个信息,不要当进谗言的人,谗者当诛,并不会着的杀了唐朝。

    李隆基笑道:“唐朝,受惊了,不过,你想没想过,朕刚才,看到你这样的人,就好象看到了小人,是什么意思,你猜得到吗?”

    “臣愚蠢,请皇上指点矛塞。”

    “朕就要你看,回答。”

    “是皇上,臣以为,这是因为微臣的年纪还小,刚刚二十岁就做上了**门侍郎,皇上似乎嫌微臣的年纪太小了。”

    李隆基就微笑的摇头:“不是,昔日的甘罗十二岁做宰相,你年龄比他大了不少,不是朕见你年纪小才将你认为是小人的,再猜。”

    “那,那想必是觉得臣这样上奏折,想要不利于章仇兼琼将军,是个陷害忠良的小人了。”唐朝终于可耻的道。他知道,皇上要的就是这句话,但一下子猜中,恐怕显得自己太聪明了,所以分用两次才猜中。

    李隆基闻言,果然大喜点头:“是啊,朕就是这个意思,小人和大人的区别,不在于年纪相差多少,而在于他做的事,章仇兼琼将军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击败了南诏,现在他受一点小小的挫折,就立即将他拉下马,这,就是朕心中的小人,毕竟,人不是神,人也有犯错误的时候,章将军武功是高的,这是朕深知的,我想,一个人既然能将武功练到极高,在其他的方面也能够做得很好,今后关于剑南的事情,朕会亲自过问。”

    群臣听了这一番话,都知道了一个事实,皇上现在相信章仇兼琼将军,要打他的主意,还是以后吧!

    接下来,李隆基有处理了两件事情,一是山东大旱,赈济灾民的事情,一是祈求雨的事情,讨论了很久,最终下了定论,叫户部尚书张行佑到山东开仓赈济灾民。唐朝事不关己,听得直想打瞌睡,正在试着自己新学的武功,在睡觉走路的时候都能练武,现在在朝廷上听这些废话,那就当是自己睡着了,看能不能在这样的时候搬运自己经脉**道中的内力,以期达到增加内力的效果。

    “唐朝,你在干什么?”李隆基的这声呼喊,将他从**梁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一看,包括皇帝,所有的朝臣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这才慌了神:“回皇上,臣,臣刚有点头晕,所以,所以闭上眼睛栖息了一下。”

    李隆基自然相信了,心中苦笑的想,这小子,真的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朕在讨论国家大事,这小子倒好,竟然在朝廷上睡着了,不收拾他一下,恐怕是不行的,当下皮笑肉不笑的道:“哦,是这样,那你现在好了吗?”

    “回皇上,微臣已经好了,现在不昏了。”

    哼,谎言!李隆基冷笑的想,随即道:“唐朝,至于到山东求雨的事情,就叫你去办吧!”

    “回,回皇上,臣不会求雨,还是,还是叫礼部去办吧?”

    “放肆!朕的话你也敢推三阻四的,就着你以**门侍郎兼山东求雨大使的身份,会同玉真道场的祈雨道人,即刻前往山东,务必在十五日之内求到甘霖一场,不然的话,提项上人头来见朕,还不谢恩?”

    唐朝心中郁闷得很,皇上,你这不是寻着刺儿来要我这条小命吗,,刚刚从大理来了舍瓦等高手,本想在京城大干一场,至少,也当做几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建立自己的班底,在朝廷立住脚,想不到皇上不知听信了谁了的谗言,现在似乎是开始对付我唐朝了。

    不过,他倒是知道违抗圣旨的后果,只得跪下道:“谢皇上隆恩,臣遵旨。”仓促之间,将这两句乱了顺序,但也顾不得了,李隆基暗暗好笑,哼,这小子,既然杨玉环那样的夸他,玉真姐也在我面前夸他,倒要看看他有没有真才实学,以他这样的年龄,做到**门侍郎,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不做出点突出的成绩来,世人都会朕滥封官职,那可不好了。

    唐朝可不知道皇上是这样想的,还以为皇上从哪里知道了自己背叛他的事情,心中吓得抖,很想就此逃回南诏,再不理会唐朝内部的事情了。

第七十九章惊才绝**

    下朝的时候,唐朝就微笑起来,,我现在也过过钦差大臣的瘾,就去山东转转,要是十五日之内真的没有雨,那就逃回南诏吧,心中打定主意,反觉得异常的惬意,不管怎样,先把小命保住,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实,不仅唐朝,就是李林甫以前当**门侍郎的时候,李隆基也不时的给他出出难题,为的,就是考较一下你的能力,看你能不能接受重用,毕竟,**门侍郎这样的人,以后是宰相和各部尚书的天然人选。

    山东大旱,已经连续九个月不下雨了,,只给老子十五天的时间,希望显然是渺茫之极,但在离开唐朝之前,顺便到孔夫子的故乡山东曲阜去转转,也未必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本钦差大人倒也可以摆摆威风了,一想到这里,甚觉有趣。

    这天回家的时候,正遇上杨国忠前来拜访,虽然不想和这样的家伙多所结交,但想到他毕竟是杨玉环的堂哥,要是以后没有记错的话,他以后就是李林甫的接班人,将来大唐的宰相,这样的人,毕竟还是不能真的得罪了。

    杨国忠走进来的,唐朝全府的丫鬟都围拢过来看,毕竟,这个男人太漂亮了,真的是漂亮,也怪不得这么丫鬟奴婢。

    唐朝眼中微微露出嫉妒意,随即释然了,听战国的时候楚国贵族特好男色,看来杨国忠如果生在那个时代,倒是可以大展手脚了。

    杨国忠昂然的进了厅堂,四周雕梁画栋,啧啧称赞道:“唐大人,您真是会享福啊?”

    “哪里哪里,蜗居不堪入眼,来来来,客厅里坐!”

    一到客厅坐下,杨国忠就很兴奋的道:“章仇兼琼将军这次可得重重的谢我,我刚才已经听今天朝廷里生的事情了。”

    唐朝心中一惊,这小子不简单啊,听他话的口气,刚刚在朝廷上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当下道:“他为什么谢你?”

    “这还不简单,唐朝大人,是这样的,他让我送我妹妹杨贵妃的礼物,我除了将一串珍珠拿来自己用之外,别的可都全送给了我妹妹,我妹妹一见就十分的喜欢,是特别喜欢章将军送的那种白得像雪一样的貂皮,唐朝大人您见过我妹妹不久,她也召见我了,我就把章仇兼琼的事情向她再了下,她当时很高兴,是小事一桩,她会帮这个忙的,我还求我妹妹,合适的时候也给我弄一个官来当当。”

    “她都答应了?”唐朝忽然感觉有些醋意。

    “当然,我是她堂哥,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有这个情分,她能不答应我吗?”

    “哦,那这次皇上不治章仇兼琼的罪,就是因为杨贵妃娘娘在皇上面前给他了好话?”

    “那还用,我这次来,就是向三弟这个事,还有,我听三弟现在遇到点麻烦,要是山东求雨,事情有点棘手是不是?”

    唐朝本对这个大哥没怎么放在眼里,但见他如此热心的为自己着想,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感激之意:“是啊,小弟知道,皇上的意思,就是不想让我在朝廷里,他这样做,是寻我的事,九个月都没下雨,我有什么办法能在十五天里求出雨来,这不是摆明了整我吗?”

    杨国忠道:“这却是不然,你想想,皇上不是派玉真观中的道士和你一起去祈雨吗,要是真下不了雨,朝廷还不是有责任,朝廷没有福泽,不能降雨,那个时候,也损害了朝廷的名声,也许,皇上这样做,真的是在考验你也不定,我认识一个游方道士,茅山人,听道法高强,可以呼风唤雨,要不要给贤弟介绍一下?”

    唐朝的眼睛立即亮了:“茅山道士,很有名的?”

    杨国忠就道:“是啊,听一般的道士,只能穿墙,附影,都算是道法高强了,但这个茅山道士,却真的能呼风唤雨,有特意的能力。”

    “快快,快,他姓甚名谁,现居何处?”唐朝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心情之急切可知。

    杨国忠笑道:“三弟不要急,所谓是‘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你终日住在终南山之中,却想不到这里却是藏龙卧虎,有的是高人,只不过你没有去现罢了。”

    “你,你就在这终南山之中?”唐朝心中勃勃然的想,同时有几分相信,我师傅孙思邈那样的高人,都住在这终南山之中,别的异士高人住在终南山之中,那也是寻常之极的事情。

    “是啊,我知道他的住所,前几日他到虢国夫人的府上化缘,我有幸认识了他。起认识这人,还真的有一番遇合。”

    唐朝急着要去礼部商洽去山东求雨的事情,知道时间就是自己的**命,要是在十五日之内没有雨,一旦被皇上抓住了,那就难免赔上自己的一条小命,哪里有时间听他什么故事,着急道:“大哥,故事就以后再吧,我们这就去找他,小弟现在的时间,可是比**金还宝贵啊?”

    杨国忠一笑:“是啊,为兄倒是糊涂了,走,一边走我一边给你。”

    时间紧迫,唐朝也来不及向师傅告别ap.,只向舍瓦简单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要他和专氏五虎准备好行礼,随自己前往终南山北坡绝顶,他知道,以师傅的武功,别人是伤害不了他的,要是自己真的完不成皇上的任务,只好带着舍瓦等人先逃回南诏,毕竟,保全实力是至关重要的,要是自己的事情一,舍瓦等人驻守在京师,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很大的损失,专氏四虎都是勇将,一旦有失,那可是南诏的大损失了。

    其实,唐朝这样做,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缓急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一下,毕竟,山东生了那样的大旱,粮食不产,盗贼必多,有了舍瓦这样的高手在身边,等于是买了一张护身符,师傅有这么多奴婢供养着他,倒也可以颐养天年,不必以九十九岁的年纪跋涉江湖了。

    但奇怪的,当唐朝带着专氏五虎和舍瓦以及杨国忠就要出门的时候,孙思邈仙风道骨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孩子,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不过,耽误皇上吩咐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还是直接去山东吧!”

    杨国忠的脸上一红:“孙,孙前辈,那个道士很灵验的。”

    孙思邈的脸一沉:“本人九十九的年纪,什么人没见过,别去信这些邪术,孩子,快去山东吧,那里的百姓还在等着你去祈雨呢!”

    “是,师傅,徒儿拜别!”下跪下去。

    孙思邈赶紧将他拉了起来:“孩子,道士的东西大多是虚文,没有实际效力,回来的时候,师傅也可以传你一些,去吧!不过,杨居士这样的人,你就不用带去了,心!”

    在途非止一日,唐朝带领舍瓦等人来到山东曲阜,渐渐春光不再,举目之处只见树叶灰败枯萎,田里不生禾苗,只有几星如沙漠里的杂草,到处是饿殍,有老人妇孺,皆丑陋不成模样,衣衫褴褛,露出东一块西一块的肌肤,都是黑**的颜色,仿佛刚产生的牛屎,望之另人作呕。

    唐朝和舍瓦等人以及求雨的道人则乘坐在三辆豪华的大车里,车用的是一品大官的派头,驷马车,四匹黑色的骏马车厢后粮草充足,奋麝扬蹄,拖得山东平原上烟尘滚滚。

    唐朝手里拿着一杯冰水,看着低矮的空气里时时的爆出的一声鸟鸣,觉得惬意得很,,终于离开了京城那危险的地方,现在,我是钦差大臣,而且身边还有不少的高手,专信得好,就是遇上了中原名声最响的铁慕容,自己也是丝毫不惧,只觉得天下事情在自己掌握之中。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奇妙,那是一种无人无我的自由境界,只觉得天地都和自己合二为一,无意之间,唐朝体会到了以前历史老师经常所的儒家天人合一的道理,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人没有任何危险的时候,才能够这样清晰的感觉到自然界,感觉到心灵的恬静。

    唐朝的身心处在绝对的放松之中,他甚至暂时也忘记了皇上十五日之内没有求到雨自己就要提项上人头去见他的话,他想到了权力的可贵,妈**,要是没有当钦差大臣,自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感受到今天的心境。

    只有对生活明悟的人,才能有这样的心境,也只有这样的心境。才能在作官和学武上都取得惊人的成就,以前,唐朝在电视里看到才十七岁的李世石击败了世界上所有最著名的围棋高手,心中就产生了一种向往,一种震动,这小子不上学,只学棋,想不到竟在那样稚嫩的年龄,击败天下所有的高手,成为1g杯冠军。

    绝顶高种境界,是一种几乎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存在,甚至不以年龄作为高下的分野,吴清源东渡日本的时候,天下无抗手,所拥有的,也是比一般绝顶棋手多一分沉稳的心态,任何棋手都不能从落子开始,算出从一劫争开始时落子的东西南北147手,这就是用象棋的时候电脑可以轻易的击败一流棋手,而电脑却对围棋绝顶高时候无可奈何的原因。

    世界上有些东西,你要去算,各方面都要去算,那是永远算不完的,你没有电脑那样强的计算能力和记忆能力,人本身是物质的,你永远局限在自然界里,是自然界的产物,不会越自然成为一个虚无的存在,若真的有,像那些修仙者可以与天地同寿,可以与日月同光,那就纯粹是神话了。

    所以,人力有时而穷,无数的伟人在面对生死和自然界大威力的时候,都无可奈何。

    再伟岸的人生,也不过是和人类和类似人类的东西相比,谁想得到在无穷宇宙中都是一粒沙,一颗屎,所以人活的就是一种心态!

    正当唐朝活在无我和真我之境之中的时候,他遇到了人生中最危险之事。

    他的马车高高在前,向着官道急驰,四周灰尘大起,大路高敞,本来,这样的情形,任谁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时候暗算,但驾车的专信忽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杀机,他立即控辔,拔刀,因为一枪逼来。

    当暗杀一起,专信立即就知道刺杀者的心意,先料理了自己,于是他挥刀狂斫,但没有用,他一刀砍空,然后,他的身体就被一种奇异的牵引力向外一拨,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的向干燥的地面扑了下去。

    他只好如此,他不敢在半空中强行拧身,那样的话,他的腰会断掉,并且即使那样,也不一定能阻止敌人对车中唐朝的暗袭。

    唐朝本能的惊起,身子忽然轻飘飘的跃了起来,在空中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向一丈开外的麦地扑去,这个时候,在空中一瞥的唐朝,却看到了一副壮丽的景象!

    他乘坐的马车被挑起,被一杆大枪挑起,枪杆弯弯如弓,四匹马的缰绳齐断,嘶鸣着向四方冲出,后面车上的舍瓦看得清楚,也就在枪要挑上车的一瞬之间,抢尖闪动了四次,然后,牛筋做的缰绳就那么朽木一般的断了,然后,马车被挑起,在空中呼啦的打了个旋转,落向唐朝,或者不如是砸向唐朝。

    唐朝在空中鹞子翻身的时候,已经将身上残余的动势用尽,由于是翻滚而下,在空中停留的时间稍久,马车竟然能后先至,暗杀者对力道的把握,已经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境地,于是唐朝本能的一击车辕。

    就听哗啦一声,坚硬的樟木车辕被击得变成曲尺一把,然后,将唐朝箭一般的**出,持枪之人手腕一转,天地间的一切似乎在刹那间凝固,唐朝的眼中,只看到一丝枪尖的残影,然后,他听到呼啸的风声,如铁哨惊鸣,炸得他的耳朵都麻了,他知道,这样的一枪,足可以置自己于死地,要是自己在,尚可以借着灵巧的身法躲避,闪展腾挪,但现在枪势一起,虽只一枪,但唐朝却觉得全身都是空门,全身都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持枪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出枪的最好时机,他要等到枪尖距离唐朝咫尺之间的时候再出雷霆一枪!

    这一枪的风度,这一枪的美丽,这一枪的不可一世,足可以用惊才绝**来形容,处在枪势中的人们,就好象大海海啸旋涡中的一只蚂蚁,没有一点生还的可能,唐朝,已经必死无疑!

    但有一个前提,要是没有人救他的命的话!

    舍瓦救了他!

    就在枪挑马车的时候,舍瓦已经腾身跃起,然后,剑光暴盛,他终于出了他的剑。

    就在枪尖就要将唐朝格杀于当场的一刹那间,舍瓦的剑尖爆出离合的神光,准确的命中了枪尖。

    叮的一串歇斯底里的尖响,如爆豆一般的声音响彻了全场,枪剑也不知在刹那间交击了多少次,终于,擦卡一声,这持枪黑衣人的手上的枪出一声郁闷的断裂声,然后,从中间一分为二,ap.但黑衣人半步不退,只是脸上露出十分惋惜又十分自负的神色。

    这个时候,舍瓦已经落下地来,如一粒微尘。

    这黑衣人是一个蒙面人,只留下一张炯炯有神的眼睛露在外面,一望而知气度不凡,只见他任由唐朝和舍瓦落地,用了重浊的声音道:“好功夫!不知道中原武林中

    ,何时出了阁下这样的人物?”

    舍瓦就一笑:“好功夫,你也是个人物,我险些就丧在你的手里。”

    这黑衣人就一笑道:“不错,要是我手里的是一杆精钢铁枪,我或许真能杀了你,可惜可惜,我从不用铁枪,因为那太笨重。”

    这个时候,舍瓦脸上才现出骇然的神色,因为,他看到了掉在地下的枪头,以及一根已经断为两截的树干。

    这是一根不大的树干,大约九尺,还有不少的新芽暴露在外面,断折的地方并不齐整,显然并非是以刀剑砍削,而是以掌力切削而成。

    这虽然是一棵小树,但却是十分坚韧的柳树,可见此人的武功已经到了能柔能刚的地步,这使他想到了唐朝昨天给他的章仇兼琼的事情,这人的武功,应该不在章仇兼琼之下。

    而且,刚才要不是我以宝剑削断了他的大枪,我身在半空中,处境十分的不利,险些丧生在他的手里,并没有胡乱话。

    唐朝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但他的心思转得很快,这人如此高强的武功,并且又是蒙面,那么一定是中原武林中一位著名的高手,那,又是谁呢?

    这个时候,专氏五虎已经和唐朝舍瓦一起,隐隐将这黑衣人包围了起来。

    在这样的阵容面前,天下再强的高手,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也在这样的时候,黑衣蒙面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后悔。

    他后悔自己太过轻敌,竟然这样单枪匹马的前来刺杀唐朝。

    他也是受人之托,临行前,要他动手的那个人,暗中已经将唐朝这次前去山东求雨要带的几个人都做了详细的介绍,他一听,只有这个专信的武功还差强人意,但和自己一比,也有断不小的距离,即使唐朝和专信的身手差不多,但他要对付的只是唐朝,一旦得手,立即遁走,本是十拿九稳,因此才自重身份,将光明正大的拦路行刺。

    但他遇到了舍瓦。

    他再也想不到,舍瓦竟然有这样高强的武功,这样一个个子不高,秃头大耳,相貌平平的人,竟然有这样高强的身手,就看他这手剑法,灵活圆容,已经深得剑法的真谛,自己一对一的和他交手,也不见得能胜过他,现在再加上那个武功不错的专信,要是唐朝和另外几人的武功和专信相差无几,那么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是危险到了极点,一旦被舍瓦缠上,那今日十九就会将**命送在这里。

    唐朝见合围之势已成,却不急于进攻,只是道:“蒙面的人,我问你,本官和你有和冤仇,你要这样来害我?”

    这黑衣人哼了一声并不置答,似乎觉得回答他显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但唐朝并不生气:“蒙面的朋友,你虽然想杀了我,但我唐朝怎会杀你,以我之见,你如此高强的身手,不像个为非作歹的小人,我估计你是受人请托,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立即将你放走,现在的形势,你也看见了,要是你不给我个交代,你今天是很难生出此地的,我的话没错吧?”

    黑衣人终于点头,但显然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缓慢的道:“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将来不要再刺杀我了,我就放你走!”

    黑衣蒙面人再也想不到唐朝会提这样轻的一下条件,不禁甚为吃惊,他本以为唐朝会问主使他的人是谁,冷笑一声道:“就这样一个条件,你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我唐朝何必假话,我相信你,你应该是一个有担当,有身份人物,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做得到。”

    这黑衣人就有些狡黠的一笑:“你并不认识我,万一我是一个无信之徒,你怎么办?”

    唐朝不慌不忙的道:“唐朝虽然无知,但也知道,如阁下这般惊人武功,普天之下,应该不会过五位,而这五位高手,肯定都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人物,你这样的人,只要以后不再以我为敌,我唐朝有什么好怕的?”

    人都喜欢听恭维话,唐朝这几句话,乃是极高明的马屁功,是他这段日子混迹在官场之中琢磨出来的,算得是作官的上乘功夫,果然,这蒙面汉子一听,笑道:“呵呵,你将我的武功列入天下前五,未免夸大,江湖中多英雄豪杰,唐朝大人过奖啦!”

    唐朝就道:“以我所知,天下前五位的高手,中州大侠铁慕容当算一位,丐帮帮主李南靖当算一位,还有就是这位舍瓦大侠,当算得上,至于其余的两位,朝廷中著名的马正章以及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都有可能算得上,只要是绝顶的高手,无不身经百战,要是没有名,都称不上绝顶的高手,我想阁下既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个很有身份的大高手,唐朝只求您以后不对付我,别的事情,就是不问,也能知道一二,倒不用使阁下背负失信的恶言了,这样来,阁下是答应我刚才的这个条件了?”

    “等等!”唐朝的心跳了一跳,他知道,即使以目前的阵容,是过后豪华了,但真的要留下此人,怕仍然难以办到,要是以后他**魂不散的找上自己,他知道,自己是很难防住此人的狙杀的。

    但这黑衣蒙面人忽然一声长叹:“哎。我为朋友做到这样,也算是尽力了,大人也不能怪我,告辞!”

    着将拳一拱,转身走出,根本不理将后背空门卖给了身后的舍瓦。

    唐朝心中大喜,他知道,他既然走出,那就等于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多么高傲的人,就是在认输的时候,也是绝不肯一句示弱的话。这样看来,此人在武林中的地位一定不低,再加上自己亲眼见到了他的身高体貌和眼睛,这样看来,和师傅孙思邈所的丐帮帮主李南靖什么的相似。

    难道,刚才以一杆木枪刺杀我的,就是丐帮的现任帮主,也许,他不用自己擅长的青竹杖,却用了一杆在战阵之中经常使用的大枪,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可要这一切是真的话,那又是谁能请动这样的高手呢?

    这样的武林高手,靠差遣是不行的,肯定是借用了一些情面等因素,可,朝廷中谁又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这样一位大高手来给他当枪使呢?

    几乎是立即的,唐朝想到了李林甫,会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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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悟清真人(上)

    他刚才“大人也不能怪我”这句话,是一个线索,我倒差点忘了,他口中的‘大人’是谁?

    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唐朝知道,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给皇上求到雨,不然的话,长安可能只有悄悄的回去了。

    马车虽然被摔得不成模样,但幸好四匹拉车的马仍然丝毫无损,一行人又向曲阜而去。

    唐朝一早就仰慕孔圣人的家乡,现在一来到这里,竟然对曲阜县令的邀请置若罔闻,自带着专信等人来到孔家居住。

    孔门这一代的掌门人叫孔亮,现在是曲阜县尉。

    以县尉和县令的差别,唐朝竟然选择到县尉家而不到县令家,这自然另县令大为恼怒,但想到唐朝的官职以及他现在的身份,可是钦赐的求雨大使,他想怎么样,也不能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只得让他在孔家住下,供奉自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这干旱的季节,唐朝居然得到了干冰,一是冷酒,一是解渴,倒也快活。

    距离皇上的期限,还有十三日。

    唐朝冷笑一声,知道现在是该自己这个求雨大使表演的时候了,命令随身带的玉真观求雨道人前来。

    这道人是以前京城著名的道士,名唤悟清真人,善能穿墙做法,又能掐会算,听还能吞雾吐火,深得杨玉环的赏识,觉得他是个活神仙,有时候请他进宫扶蘸,做法事,消灾免祸,这次山东生这样的大旱情,自然派他这个席法师出来求雨了。

    唐朝穿越自二十一世纪的漳州,彻底的相信马克思主义,根本不信道士那一套画神弄鬼的伎俩,见他必恭必敬的来到自己身前,只微微恭身:“唐大人,悟清参见,恭候差遣。”

    唐朝见这道人道笈高耸,至少五十多岁年纪了,脸上却是半点皱纹也无,反是晶莹柔滑,有如女子,实在有些难以相信,这人就是京城中不少人膜拜的悟清真人。

    一个道士,能被人称呼为真人,那可是最高的荣誉,就好象学佛法成了菩萨一样。但唐朝心中已有了先入为主之见,觉得这家伙就是靠骗术吃饭的人,和赌场上那些人出老千是一回事,于是懒洋洋的道:“皇上这次派本使作为钦差祈雨,乃是关系国家的大事,要是能够求到雨,皇上一定有厚赐,可要是求不到雨,皇上了,要我提项上人头去见他,这就是要本使不避艰险,倾力以赴,你作为道场的席求雨师,你的责任比我更大,皇上给我下了死命令,我也只好给你下个死命令,要是十五日之内没有雨,那么在第十五日的凌晨零点,我只好将你斩,你知道吗?”

    悟清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叹了口气:,老子在京城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等的逍遥快活,现在随着这倒霉的**门侍郎出来求雨,也只能看老天爷救不救自己了,要是到十四日还求不到雨,我不会溜走么?

    这样一想之后,心中顿时坦然:“小人知道。”

    唐朝现在的武功见识都是与日俱增,见他回答得毫无诚意,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么旨意,冷笑一声:“悟清道长,听你能呼风唤雨,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回钦差大人,这是愚笨乡民妄加传言,其实是假的。”

    唐朝听他这样回答,倒是吃了一惊:“不过,你在京城中的时候,不是经常做法,要的就是使人相信你有这样的神通吗?”

    “回钦差大人,小人也是为形势所逼,要是在道观中不露一两手,小人来自山野,也难以在京城立足,请大人见谅。”

    “哦,原来这样,那么我问你,你究竟会什么,不会是出来骗吃骗喝的下三滥吧?”

    本来,唐朝今日也是头一次召见这道人,对他本无恨意,但一见了他仙风道骨的样子,再一想到自己思念杨玉环,却不能常常的找到机会进宫去见她,这道士何德何等,竟然能时时的蒙贵妃召见进宫,不想到还罢了,一想到这里,心中就升起一种强烈的醋意。

    这道人也想不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钦差大人,转念一想,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既然钦差大人可以决定我的生死,那他这样威胁我,目的已经很明显,送点礼物给他,哼,看这**臭未干的小子就知道他现在心中也是在打鼓,自然也知道皇上这差使是不好办的,不定是掉脑袋的事情,他这样做,不定和我打的是相同的主意,到处敲诈点礼,为以后逃走的时候做点盘缠。

    这样一想之后,这道士就赶紧拿出一张银票,恭敬的道:“悟清初见钦差大人,没什么礼物,区区之物,不成敬意,请笑纳。”

    唐朝一见票子颜色是红色的,立即眉花眼笑,半推半就的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但话虽然这样,已经拿了过来,就着灯光一看,果然不错,是一万两纹银。

    京城中只有一家交子行机构,只有特别大数目的银票,才印刷成这样醒目的朱红,数额必定巨大,唐朝手上不少的款子都是用的交子,对这种钱的颜色,自是烂熟于心。

    唐朝藏进了袖中,心中却也嘀咕,这臭道士居然出手这样大方,一摔就是纹银一万两,他究竟通过什么方法聚敛而得,倒是得好生问问,于是皮笑肉不笑的道:“道长请坐!”

    这一送礼,待遇立即得到改善。

    等他坐下之后,唐朝这才问道:“道长,恕我直言,你在玉真道观,一年俸禄几何?”

    悟清就道:“大约纹银二千两。”

    唐朝深为感动“这样看来,道长刚才是破费了五年的俸禄,实在令小子好生惭愧,这个礼,恐怕还是不能收的。”

    悟清赶紧用手势阻止了他:“钦差大人有所不知,做法事的时候,有的达官贵人一赏就是上万两,小人的俸禄虽然不多,但钱财也还来得容易。”

    “哦,是这样的,那平常你做什么法事,哪些人那么有钱,赏赐你那么多?”

    “回钦差大人,都是王公贵人,还有杨贵妃娘娘甚至皇上,所以赏赐特别多一点。”

    “那,你能不能表演给我看一下,我只是喜欢热闹,倒没有别的意思,可以吗?”

    悟清深为不解,这小子要是求不到雨,已经只有十三日的命了,想不到还沉溺于这些旁门左道的法术之中,而且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看来是破罐子破摔,明知是死路一条,所以索**乱整一气,当下答应了:“是,钦差大人,不过,我做法的时候,有一些道具,平时都没带在身上,我立即去拿来在给您表演,不知道行否?”

    “行行,怎么不行,你快去快回。”唐朝催促道。

    这道人就很快的去了,脚步声异常的细碎,问身边的专信道:“专大哥,依你看,这道人的轻功如何?”

    “不错,恐怕比贤弟差了一点。”

    “错了。大错而特错。”不知道什么时候,舍瓦走了进来,接口道。

    唐朝素来佩服舍瓦的武功,一听之下道:“为什么?”

    “此人故意隐瞒了武功,使人觉得他是一个只知道画符捉鬼的道士,其实,我看他空有道士的架子,其实是个武功高手,以我之见,他的武功除我之外,这里无人能敌,唐朝,你可得加倍的小心。”

    唐朝这才悚然动容道:“是,谢义父。”这个时候,唐朝对舍瓦都以义父相称,开始叫的时候有些别扭,但叫得久了,也就习惯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唐朝拖长了声音道:“进来。”

    只见曲阜县令那肥胖的脸出现在帘子之外,打着哈哈道:“钦差大人,下官来看您来了!”

    着走了进来,却是他下去准备的牛酒等物,叫十六个手下抬着,送了进来。

    唐朝冷笑一声:“这县令忒也贼,竟然不送银票,只送些不值钱的东西,倒要吓他一吓”!

    只见唐朝装出一个凶样:“县令大人,曲阜乃是山东大县,除了牛酒之外,难道就没别的什么特产了吗?”

    这县令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是不满意他的送礼,赶紧跪下道:“钦差大人,牛酒只是小意思,小的,小的准备了这个,这个,请笑纳!”

    着从袖子里有些不情愿的拿出两张五千两的银票,交在唐朝的手里。

    唐朝自然也是假意推辞:“这,这怎么好意思。”

    话没有完,银票已经在袖子里了,他现在坚决贯彻师傅的话,对有钱有势人的银子,要收的话,不妨多多益善,以求将来接济穷人,那些大仁大义的侠客,打生大死得来的银子,或许没有自己一朝手的银子多。

    这就是师傅经常挂在口边的:公门里面好修行。

    公门中人要是真正的做好事,那比别的人做好事,效果要好上千万倍。(这里,我想到了人民的好总理,周温)

    这曲阜饿殍遍野,这家伙竟然肥胖得有些离谱,自不是什么好鸟,他的钱,不收有伤**德。

第八十一章我是龙王

    唐朝立即带领专信和曲阜县令出,赶往西原,这个时候,山东府尹公孙礼正兼程赶往曲阜。

    西原是著名的石灰产地。唐朝时人虽然不太会用石灰,但用于建筑和造纸却已经成为习惯。

    随行的还有唐朝要求的三百名军兵,要求各自拿着铁铲、铁锹、锄头、箩筐扁担水桶等搬运器具,当然还有不少的粮食,至于睡觉用的帐篷等物,唐朝也要求县令备齐。

    钦差大人既然不有什么用途,那么这些人也只好胡乱猜测,锄头箩筐的这倒好猜,大人肯定是要挖掘什么东西,但见把帐篷厨师这些都请好,却是十分疑惑的一件事情,钦差大人要在这里长住?

    反正是猜疑多端,却都不知道钦差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物。

    县令虽然事事照办,但心中不免冷笑,这小子已经只有十三日的命好活了,还在搞这些不要紧的事情,看来是在找这些人修筑自己的坟墓了,也不理他,假装对他必恭必敬,,还是把他伺候好点,别他临死之前想不开,先杀几个人来垫背,到时候可冤枉了自己这大好青春,,老子家里还有一个娇**的正妻和五房姨太太,别让他们守寡了。

    车马日夜不停,只一日的时间,到达了西原。

    一到达的时候,唐朝就命令所有军兵立即开始工作,工作的目的只有一个,两个人一组,挖生石灰,装在箩筐里交到唐朝临时设的指挥所前面交割,先到的,质量好的,有奖,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虽不甚多,但却是这些士兵一个月的俸禄,看这样子短短几天就能得到。

    可要是没有完成任务,后果却相当可怕,那就是砍头。

    钦差大人传话下来,砍头就会砍头,在这里,他就是皇上,或者代表皇上,他的话就是圣旨,一看他身后舍瓦那几个人凶神恶煞一般的眼光,这些士兵就知道,朝廷有足够的力量来执行他的决定,所以没有人敢偷懒,反而是加意的勤奋,因为有银子可得。

    唐朝亲自看了几个军兵挖生石灰的度,见西原果然石灰产量丰富,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向曲阜县令呵呵一笑:“这里风景绝好,你派人给本钦差盖一处临时的房子,本钦差就在这里住下了,孔县尉的家里,恐怕要等要求到雨之后再回去罗!”

    ,县令怒骂,你回去个鸟,看你这样子,就是在装腔作势,别到时候开溜就好,但面子上却装得十分客气:“好的,大人,小人这就立即去办,务必要让钦差大人满意。”

    当下告辞而去,唐朝则和悟清真人谈些闲话,些道教中的掌故,却也颇不寂寞。

    舍瓦对这些应酬之事甚为厌烦,自找了一快清净的地方修炼上乘武功,也没有人敢去打扰他。

    当然,就连专信,也没有问唐朝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不过,在南诏屡建大功的唐朝,他自是相信他的能力,因此并不过问,至于舍瓦和专氏其余四虎,自不是多事之徒,也都不问,整个西原,都透露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话这些军兵轮流休息,日夜不停挖掘生石灰,到第二日唐朝去检查的时候,已经堆积成高高的一坐小山,他甚为满意。

    就在这个时候,忽报山东府尹公孙礼前来求见。

    唐朝喝令传见,就在新设立的指挥帐里接见了他。

    他早就在等着这个山东的大人物,要是没有他的支持,自己是很难完成皇上的任务的。

    公孙礼五十左右年纪,胡须很黑,一见帐就跪下道:“钦差大人,请恕小人来迟一步,请大人降罪?”

    其实,他是一接到朝廷的通知就兼程赶往曲阜,然后再一路赶到这里,马不停蹄,已经十分的疲惫,但他深通作官的诀窍,绝不敢在上司面前居功,反而要上司降罪。

    唐朝冷冷一笑:“公孙大人旅途劳顿,看来也是尽力了,何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公孙礼就赶紧将准备好的五万两银票送进唐朝的手里:“这点小意思,是小人的一点心意,钦差大人收下吧!”

    唐朝一见钞票的颜色,是朱红的颜色,顿时喜上眉梢,,我还以为这次当个钦差大人,就收先前那二万两银子,想不到这公孙礼倒是真够意思,竟然一出手就是五万两,够了够了!

    但却不知道公孙礼的想法。公孙礼久在朝廷作官,一探听到皇上派唐朝做这件事,就知道皇上已起了杀唐朝之心,只是碍着他是**门侍郎的面子,这才派他做这样一件体面的事情,同时又是十九做不成的,那肯定是死路一条。

    只要是稍微懂作官的,一下子就会明白皇上的意图,公孙礼这样的一方大官,岂有不明白之礼。他知道,唐朝现在的处境,其实并没有外表上的钦差大人那样的风光,其实是危机四伏,他是个死人也差不多,但是,惟有这样的人,他知道自己惹不得,一惹的话,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他现在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的呢?

    所以他一来的时候就送了重礼,而且表现得十分的谦卑。

    唐朝很欣喜的将他拉了起来,了许多闲话。公孙礼深于官道,话的时候并不直接的捧唐朝,但句句话却是韵味十足,就是一个暗中的捧,这几句上乘马屁一拍,唐朝心中欢喜,就留他在帐中饮酒,公孙礼欣然同意。

    闲话间,唐朝忽然严肃起来:“公孙大人,你就是不来,本人也会派人来找,现在来了正好,听山东军器库中藏有不少的火炮,有这回事吧?”

    公孙礼哪敢隐瞒:“回钦差大人,这是当不得真的玩意,只是将火药放在炮膛里,然后再在炮膛里放上一些石块铅铁等物,等火药引线引爆出,高大笨重,看起来威力不小,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因为战阵之中双方冲突极快,这种炮火根本用不上,每年用的时候都是在元宵的时候作为礼炮使用,倒也威风,声音巨大,火花鲜**,钦差大人问的可是这种炮火?”

    唐朝大喜:“对对对,就是这种,库房里有多少?”

    “不多,只有七十门,这也是以前皇上觉得这种东西威力不小,命各省府尹搞的实验留下的,不过都没有成功,皇上也就放弃了使用火器的想法。”

    “足够了,足够了!”唐朝大笑起来,心中充满了得意,不自觉的手舞脚蹈起来。

    公孙礼甚为不解,不知道唐朝何以高兴成这样,却不便于深问,只道:“那钦差大人何时要用?”

    唐朝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我本来还以为公孙大人就算有,也不过是几门,想不到竟有七十门之多,不知当时为什么生产这么多?”

    公孙礼虽然纳闷他这样问,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回钦差大人,皇上当时要各方府尹办这件事情,信心甚是足,属下以为,既然皇上有这样的信心,我们做臣下的,自然该大力以赴,不辱皇命!”

    “哎,很好,真的是太好了,你这就亲自回去,将那七十门炮火运到这里,务必在十日之内到达,一旦有功,本钦差不会忘了你好处的,记住,多带火药!”唐朝拍着他的肩膀,殷勤的道。

    公孙礼虽觉得这位年轻的钦差有些高兴得过了头,但见他的神色,不像是等着皇上杀头的模样,倒也十分的奇怪,他拿这些没用的炮火干什么,最多不过就是做做太平盛世的花架子,又有什么用了。

    但想到切不可刺探钦差大人的秘密,顿时收起了想问的心思,恭敬的道:“下官这就立即去办!”心中想,,济南省城到这里也不过两三日之路,他竟要我十日内运到,那不是天大的宽限了吗,也罢,我且慢慢运来,不然的话,呆在这小子的身边,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还是离开得远远的好。

    公孙礼自然很快的离去了,反不像曲阜县令那样大送牛酒,而在唐朝的心中,这个山东府尹真好,五万两银子啊,他出手就出手了,真的是富甲一方的大人物,不然,也不会有这样大的手笔,而且看他办事,也真的是爽快。

    随即,唐朝以朝廷的名义调用了五万斤醋,以公文的形式到山东度支部,并且命令府尹公孙礼和那些炮火一起运来曲阜。

    公孙礼在半路上就接到了这样一则怪异的命令,心中十分的惊诧,又有些害怕,这小子肯定是疯了,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临死前弄些花样,将国家的财产大大的挥霍一番,而且,他要这些东西,和求雨风马牛不相及,自然是中饱私囊,想多弄些银子去疏通朝廷各大官员,要减轻他的罪名。

    是的,一定是这样!

    公孙礼心中一旦下了这样的断语,心中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只送了唐朝五万两银子。哼,要是我送他十万两雪花银的话,这小子不定就不会打我的麻烦,哼,现在倒好,收了我的银子当我的面不好什么,但一背转身,就来要醋,还不知道下次要的是什么了?

    况且,现在的形势,到处干旱,五万斤醋的价值抵得上一万两银子,并且不易运输,还不知道这钦差大人还有什么花招,心中烦恼,但只得怏怏而去。

    他知道,自己不完成钦差大人的这项任务,自己的脑袋先就掉了下来,所以只得事事按他的吩咐。

    ,他忽然横下了一条心,总之我事事照办,到时候皇上杀他的脑袋,可完全不关我的事,我不过是奉命行事,横征暴敛,将来都可推在这倒霉钦差大人的身上。

    这样一想之后,他心中顿时光明一片,老子刚才不是送出去银子五万两,可要着落在这件事情上给我加倍的找回来,反而对唐朝的这个指令充满了感激。

    唐朝自然不知道公孙礼脑子中打的算盘,他现在踌躇满志,进行着下一个计划,他要收集不透风的麻袋五万只,这可差点难倒了再次接到指令的公孙礼,但是他的愁闷很快的消解了,唐朝派了他手下最亲信的专管家专信将一只不透风的麻袋样本送到他的马前,并且就便命令专信作为监察使,监视公孙礼的一举一动,手上拿着一把尚方宝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看专信以及他身后四虎凶神恶煞一副想吃人的样子,就知道要是不遵守唐朝的命令,他的这颗脑袋有可能掉。

    公孙礼深通官场,他自然不想掉脑袋,所以他对专信很恭敬。

    而也在这样的时候,公孙礼明白了,要他准备好这三样东西,十日的时间,并不宽裕,这年轻的钦差大人似乎一切都成竹在**。

    但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唐朝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只得照办了。

    不过,他拿着专信给他作为样本的麻袋,心中倒是十分的诧异:“专将军,这麻袋厚实而且里面似乎贴了一层东西,果然密不透风,我想就是装了水在里面也不会泄露出来,我实在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这究竟是怎样做成的?”

    专信微微一笑:“这是钦差大人亲自制作的,我亲眼见了之后,叹为观止,你想知道吗?”

    “下官恭请专将军出这制作之法,也好照样制作,不然的话,怕来不及,误了钦差大人的事。”

    专信就道:“其实这来也很简单,就是将各地库房中盛放粮食的大麻袋拿出来,洗干净,然后就是剪下麻袋那样大的一块布,命令一个人站在旁边等候,等着将烧焦的鹅毛、鸭毛、鸡毛、狗毛、猪皮、狗皮、牛皮反正不要的杂碎衣服等烧掉,并且烧在锅里,一旦烧化,必有残留在锅里的黑糊糊的东西,民间俗语叫做沥青的东西,然后均匀的沾在麻袋里面,贴得紧紧的,这样一来,麻袋自然密不透风,盛水也不会漏,就变成了现在这样,钦差大人,曲阜地方狭小,难以收集到更多的毛皮制造沥青,教公孙大人在山东收集。”

    “大人真是神啊,像这样的方法,我就想不到,只不知这是做什么用的?”只要不是面对着唐朝,公孙礼还是想问问专信这个钦差的亲信,这些究竟有什么用?

    到现在为止,他忽然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个年轻钦差大人真的能求到雨也不定,看他做的这些事情,虽然多少有些异想天开,但似乎其中真有某种不可预知的目的,要是他真的觉得自己必被皇上处死,何不大大的弄几笔钱,却来搞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就算将这些麻袋做得密不透风,不过是当一个拙劣的明家而已,对他完成皇上的任务有何好处?

    钦差大人要不是疯了就是绝顶的天才。

    他正在做一件天才的事,天机不可泄露,我们这样的凡人虽然想不到其中奥妙,但不定大有道理。

    专信微微一笑:“钦差大人英明睿智无比,我这样的人,是猜不到他心思的。”

    的确,他现在心中就是这样想的,公孙礼一听,心中骇然的想,连他的亲信也不知,可见此事十分隐秘,我还是照办别多问的好,当即不敢再问。

    匆匆之间,七日已经过去,这些日子中,唐朝无所事事,整天就是和悟清真人谈玄,居然知道了什么老子、庄子,什么真经,对民间捉鬼、撞墙、扶蘸、现形、附体、修仙等事情,极为关心,当然有空的时候就是练习点内功,而且还当着悟清真人的面练,头上片刻间就能白烟袅袅,显然是内功已经到了相当层次的表现,当然,除此之外,唐朝还学了道家的不少法门,不如踏罡,比如行法,黑色宽大的道袍一穿起,高高的头一梳起,背后一把拂尘,厚底黑棉鞋一衬托,再飘飘然的一走动,俨然是一位有道真人。

    唐朝的轻功,本来就不错,现在再一经悟清的指点道家步法的要诀,顿时领悟了轻功的另一个境界,这就是道家有名的踏罡步法。

    唐朝想学的,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道人,一个像模样像样的道人,而现在,天然的武功根底,加上悟清在一边指点,使唐朝看起来俨然像个有道之士。

    唐朝这样“倒行逆施”,在十七个和他一起同来的朝廷官员的眼里,那简直就是将自己这些人往死里推,个个在心中咒骂他,妈**,你这样快乐的死了,倒是逍遥,可我们这些人跟着你被杀,真的是冤枉得肠子都青了,每次劝唐朝去龙王庙进香的时候,这家伙就死样活气的翻白眼,居然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就是龙王,求那些泥塑的木偶,还不如求求本钦差大臣!”

    哼,这小子真的是疯了,即使皇上降罪,但你只要尽心尽力了,皇上也许会网开一面,至少我们这些人不会受牵连,想不到这家伙竟然狂妄至斯,居然自称自己就是龙王,这样拖延下去,我们都被他害死了。

    但没有用,这小子的武功,据厉害得很,不然的话,倒是可以暗杀了他。

    正在随行的朝廷官员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接到一条使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皇上亲临曲阜!

    唐朝临走的时候,曾私下求杨国忠救自己一命,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在章仇简琼的那件事情帮过他,他觉得,杨国忠现在刚刚在朝廷露脸,恐怕也是需要自己这样人的支持死马当活马医,求他一下,让他设法将这样一件重大的事情通知杨玉环。

    唐朝自然清楚,真正能救自己的,就是这个在深宫之中的姐姐。

    皇上这次忽然让我出去求雨,显然是摆明了要自己的好看,想杀了自己的意思很明显。

    也怪自己一时糊涂,跟着李林甫干坏事,帮他陷害章仇兼琼,想不到皇上不仅不听自己的话,还章仇兼琼有大功于国,反将自己这“进谗”之人派来做这件十分危险的工作。

    李隆基这个人,唐朝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真的是心机叵测,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整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赏识你,就像这次,求雨的事,和自己这个**门侍郎八杆子沾不着边儿,但他就是要着落在唐朝身上。

    皇上到底是真想杀了我还是假的?

    一直以来,唐朝外表虽然轻松,但内心之中还是在不停的论证这个问题。

    要是皇上真想杀我,以前随便我哪一宗罪,比如是南诏大官的事情,李隆基二话不,立即就可以杀了他,但他没有,这就明,皇上或许并不是真的想杀我,他要杀我,又何必如此费事?

    那么,这样看来,皇上是想提拔我了,把这样一件艰难的事情交给我,足可以看出一个人面对大事的能力,也许,他并不会真的杀我,而只是在考察我,不管怎样,杨玉环那里是必须得通报的,想着自己这样一个落难的**,她不会见死不救吧?

    皇上来了?

    乍一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唐朝的心中也是吃惊。皇上不在华清池中和杨玉环洗澡,为什么在这样热的天气里来到山东这块干旱之地?

    但已经由不得他想这些,他只得慌慌张张的出去家驾。

    他立即看到了皇上的车驾,金**的车銮,车上一人身高膀宽,貌相威严,穿着一身镶嵌着龙形的衣服,彩袖辉煌,十分的气派,正是当今天子李隆基。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李林甫、韦坚这些朝廷大员紧随其后,再后面则是高力士领着马正章以及一干雄赳赳、气昂昂的神策军,队伍之大,绵延十余里。

    唐朝哪里见过这样的大阵仗,以为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磕头如捣蒜:“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这一磕头,将额头都磕出了血来,汩汩的直流,,老子本还打着求不到雨就溜的心思,现在皇上一到,将我的全盘计划都架空了,我该怎么办?

    但不管怎样,这几个表忠心的头是应该磕得象样的。

    李隆基见唐朝这样跪在面前,并没有丝毫的嘉许之情,只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唐朝侍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朕胡来?”

    李隆基本来威严,再加这一怒,顿时像一只威的老虎,转瞬间就可以吃人。

    的确,李隆基现在是想杀人,一双大眼不停的在唐朝身上旋转,似乎在找什么地方下口一般。

    糟糕!生了什么事情?

    唐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亲自到山东曲阜西原来,但从皇上刚才话的口气里,知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进谗言!

    这恐怕还不是一般的谗言,而是致命的谗言,没有身份的人话,皇上也不会相信。

    是谁?究竟是谁?

    这个时候,唐朝的心中如电光石火一般的闪过上次在道上遇刺的情景,那样武功绝顶的高手都差得动,一定是朝中大有影响的人物——李林甫,是你这只老狐狸吗?

    要真的是你,恐怕天下真的没有人敢和你争了,你手下不仅拉拢了中原名声最响的铁慕容,还拉拢了一个武功足可和铁慕容媲美的高手为你卖命,明争暗斗,谁占得了你的上风?

    因为,唐朝可以确定,那天用一杆柳树枪刺杀自己的人,绝不是铁慕容,他曾经见过铁慕容几面,对他的身形相貌熟悉之极。

    一想到是李林甫这**贼,唐朝的心中就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妈**,上次用夜明珠害我,我早该对他起防范之心,本以为订立了互不侵犯的盟约,他就不会对付自己了可,想不到他还是放不过我,上次本以为十拿九稳的算计了我,想不到杨贵妃救了我,这一次,贵妃看样子并没有来,谁能救得了我?

    没有人!

    唐朝的心中虽然恐惧,但一种求生的意志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我靠我自己!

    只有靠我自己!他悄悄的捏着拳头,不断的在心中告诫自己!

    他的声音忽然无比的冷静,冷静得使人想到他就是冰的化身:“皇上,我想您是误会了,臣正在竭力求雨,一点都没有胡来!”

    李隆基心中冷笑,死到临头,还在狡辩,可大大的辜负了朕的一片心意,朕本想让你干这件大事,不成的话,看在杨玉环的份上贬了你的官。要是成的话再大加任用,想不到这小子倒行逆施,明知道求不到雨,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当着这么多位朝中重臣的面,却也要将他的罪名罗织出来,不然倒变成了自己小题大作了,缓缓的道:“唐朝,你到山东之后,整日不理求雨之事,住在营帐里学习道术,此事想必不假吧?”

    “回皇上,此事不假!不过,臣,,,,,,”

    但李隆基不等他完,将手一挥,道:“不用多了,不假就行,那朕再问你,你不在曲阜龙王庙中设祈祷求雨,却命令曲阜县令带兵到西原这干燥无比只产石灰的地方挖掘石灰,此事不假吧?”

    “回皇上,此事不假!”

    知道皇上不让自己辩解,索**坦然承认,心想,反正这些也是事实,争也没有用。

    李隆基见他这样老实的交代,心中倒是觉得奇怪,看他神情笃定的样子,莫非真不是无理取闹,但想到他一个二十的少年,又哪里有什么别的求雨的良策了,冷笑一声,眼中全是杀气:“朕还听你命令山东府尹公孙礼给你大量采办食用醋和麻袋,劳民伤财,可有此事?”

    “回皇上,不仅如此,微臣还让公孙礼将他以前制造的炮火七十座一起运来曲阜西原!”

    这一回答,令李隆基的眉毛都竖了起来,这小子明知道必死,想死后留个好名声,竟敢忤逆朕,倒不能全他的心意,冷笑一声,强行按捺住想杀人的心态,反而微笑道:“此事不可理喻,公孙礼是个有用的人才,已经派快马通报了朝廷,不然,朕也不会急着赶来,不过,朕立即命令他,一切都按照你的办,朕也动了好奇之心,想亲到西原看看,唐爱卿是怎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给朕求雨的。”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身边执整理鞭的高力士道:“启奏皇上,山东府尹公孙礼**来到!”

    唐朝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告密的公孙礼,心中冷笑一声:“,竟敢在老子的身后使绊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本来,这小子送了自己五万两银子,他还当他是个软蛋,一切只会乖乖的听命,想不到竟背着本钦差给朝廷打小报告。

    但唐朝随即又否认了这个想法,不对,他好好的山东府尹,我这个钦差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没必要使我的绊子啊,将来即使出了问题,皇上要砍的也是我的头,关他什么事,他又何必这样打小报告,多生事端?

    越想越觉得这其中蹊跷甚多。

    这个时候,公孙礼已经来到了皇上的车驾之前,行跪拜山呼之礼,居然和唐朝跪的地方就在咫尺之间。

    唐朝心想,,这家伙毫无武功,我一出手就可以宰了他,但心中却是清楚的知道,皇上一到之后来不及下车驾就讯问自己,事情严重到了极点,可得好好应付,自然不是冲动的时候。

    唐朝清楚的知道朝廷的实力,以唐朝之所见,皇上武功不错,高力士也不是省油的灯,听马正章号称京师第一高手,有万夫不挡的勇,还不要大内高手,以及随行的三千神策军,就算舍瓦这样的人遇上了事,也只有单身逃走的份,也一点大意不得。

    现在的情况,的确已经到了千钧一的时刻,自己应对稍有不慎,就是一个杀头的下场。

    “启奏皇上,微臣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将唐钦差所要的麻袋、醋和炮火准备齐全,按照皇上的要求,现已经运到西原,特来向皇上交旨。”

    李隆基就微笑的点头:“很好,辛苦啦!”

    “为皇上做事,万死不辞!”公孙礼回答得很慷慨激昂的样子。

    唐朝心中冷笑,据我所知,哼,这小子好象不是李林甫一伙啊,他怎么会打我的小报告?

    要知道,按照李格桑的意图,唐朝要清楚唐朝的虚实,自然,唐朝在任上的时候,对各省最高长官还是有所了解的,包括他的背景也极力的打听,以方便在将来的时候用到。

    自从皇上一来,唐朝就感觉到朝廷中有人针对自己下手,他本来还一直怀疑李林甫,但一直觉得不对,现在忽然想到,这公孙礼可是韦坚一伙的人啊,电光石火之间,唐朝想:难道这并不是李林甫的诡计,而是韦坚的诡计?

    ,想到这里的时候,唐朝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这老小子一直不是对我推许得很吗,而且素有清名,怎么会向我下毒手?

    我在京城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丐帮帮主李南靖可可李林甫没有半点交情,据还有很大的矛盾,据唐朝推辞,上次用柳树枪刺杀自己的那个蒙面人,极有可能就是丐帮帮主李南靖,而这个丐帮帮主,听就和韦相是私下的好朋友。

    难道,真的是韦坚这老糊涂在背后弄鬼?

    ,老子碍着你什么了,你竟然下这样重的手?

    但一时还难以确定,只不过在他的心中,李林甫的嫌疑降低了而已,却也并没有因为这样就确定使谁了。毕竟,以唐朝这样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公孙礼报不报告朝廷,和他关系不大,这就明朝廷中有人陷害自己,联系先前的刺杀,肯定是敌视自己的人干的,而仔细一想,和自己这**门侍郎有利益关系的人,除了李林甫之外,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韦坚了。

    ,这个外表清正,内心险毒的家伙!

    李隆基很快的挥手,命令公孙礼下去了,却是无限失望的叹息一声:“唐朝啊,朕本来对你抱有厚望,希望你能完成这件大事,回到朝廷之后好重用你,想不到你竟然糊涂至斯,要不是你的所做所为太过怪异,朕也不会赶这八百里的路,你真的很令朕失望!”

    这几句话,出自衷诚,确实充满了感情。

    唐朝一听,有些感动,高声道:“皇上,请您不要失望,臣绝不敢将皇上的话当耳边风,臣确实在倾力求雨!”

    “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强词夺理,诡辩于朕,你真令人失望!来人啊,拉出去砍啦!”

    李隆基这些话的时候,的确有一些伤感,眼睛竟然也不敢看唐朝,心中想到他为自己立下的大功,将贵妃接回宫中。在别的人看来,这自然没什么功劳可言,但在李隆基的心中,却比什么战功还大上百倍,想到临走前杨玉环求自己放他一马的话,心中颇觉得有些对不起贵妃,但唐朝所犯下的过错太大,打着求雨的名号,却在山东作威作福,浪费国家财产,再加上宰相韦坚的奏告,更是火上浇油,所以虽和杨玉环恩爱得很,但还是忍痛割爱,亲自来到山东。

    “慢!”唐朝大喝一声!

    这一声大喝中气十足,乃是以内力出,十分的威猛霸道,将车上的李隆基和高力士都吓了一跳,唐朝一个少年人,哪里来的这样深厚的内力?

    马正章正要带领神策军前来拿来,听见这声大喝也是吃了一惊,但心下冷笑,凭这点武功,就想在天子面前大呼小叫,却还是显得可笑。

    不过,李隆基随即制止了马正章,叹息的道:“哎,也罢,既然唐朝大人拼死想两句话,朕就成全你又如何,吧,只要得有理,朕绝不杀你!”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唐朝的“大功”。

    唐朝心中终于由狂跳转为镇定,道:“皇上,您应该言而有信,过十五日求不到雨再斩我的头,现在距离皇上规定的时间只有一天了,即使皇上认为微臣滥用民力当诛,但皇上亲口出来的话,金口玉言,还是以不失信于天下人为要,皇上要是立即杀了臣,固然可以,但天下人难免会皇上出言出尔反尔,不是个信人!”

    李隆基忽然冷笑:“唐朝,你这又是何苦?多活一日之命,真有那么重要,朕实话告诉你了吧,朕立即杀了你,并不想败坏你死后的名声,毕竟,你也为朕做过不少的事,但听你刚才这几句话的行径,竟想拼命多活一日之命,要是那样的话,朕可要将你的罪行公诸天下了?”

    唐朝就凛然道:“微臣愿意皇上将罪行公诸天下,不过,请给我一日时间,微臣敢保证,可以求到甘霖一场,以缓解山东的旱情,不然的话,皇上再杀不迟,而且,皇上明查,要是我唐朝真的想在死前胡来的话,我为什么不勒索山东这么多的县令府尹,却叫公孙礼做这样一件看似荒唐的事情,我并没有疯,我还是一个清醒的人,因为皇上,微臣告诉您一个秘密,我就是龙王下凡,龙王就是我!”

    “什么,荒唐!”李隆基虽没有话,但身后的韦坚怒斥了起来。

    半晌,李隆基才摇头叹息道:“可你明明是个凡人,怎么会变成了龙王?”言语之间充满了怀疑。

    唐朝就道:“皇上明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去曲阜的龙王庙上香祈祷,命令悟清真人做法的原因了,我唐朝虽然不是真的龙王,但龙王在三日前的晚上托梦给我,愿意借它的法力给我一用,以环节山东一百年不曾出现的大旱情。”

    “哦,是这样吗,那朕倒要拭目以待了?”

    也不等唐朝再,喝令身边的马正章道:“马将军,到明日求雨的时候,你都一直跟着唐朝大人,保护他的安全,朕要看看,他究竟怎样给朕到甘霖!”

    “是,皇上!”马正章愉快的答应了,他当然知道皇上的意思,这不是让他保护,而是让他监视。

    唐朝一听,也不在意,反而道:“谢皇上对微臣的关怀!”然后磕头而去。

    李隆基这次来,本来是雷厉风行的整顿了就走,他可想念宫中孤独的杨玉环,但他知道,自己既然身为天子,就有许多事情并不能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比如这次,山东生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情,既然来了,少不得要组织求雨,开仓放粮什么的,以示对天下子民的抚慰,不然的话,天下人一定会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已经只会声色狗马了,就拿唐朝刚才的话,也甚为有理,这小子的话看起来没有疯,看他那样有恃无恐的味道,不定真给他将雨求到,那可是大大的好事了。

    李隆基清楚,要是自己亲自组织求雨也求不到,那可大大的失去了威信。

    这就是他最终留一天以观看唐朝的原因,哼,他心中想,不管怎样,明日就见分晓。

第八十二章甘霖(上)

    唐朝昨天晚上就命令一百乡勇在山顶上连夜搭成龙王庙一座,虽然简陋,但毕竟假借皇帝的命令,所有人都全力以赴,当第二天早上,马正章陪着唐朝去看视的时候,已经像模象样的一座龙王庙,负责泥塑的人连夜雕塑成龙王的神像,虽然还没有全干,但毕竟已经可以祭拜,在唐朝的心里,能够做到这样,就行了。

    马正章的脸色很和气:“唐大人,你就在这里求雨,句实话,你,你不如逃走吧?”

    这小子收了唐朝一万两银子,见唐朝处境艰难,竟给他出起主意来。

    唐朝一听,甚为感动:“马将军,不行,这样会连累你的。”

    马正章就道:“没关系,我会随便杀个人,是你畏罪自杀了,你只要逃出去,将来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这不就行了?”

    “不行,万一我以后暴露了,将军还会担着很大的干系,这样不好吧?”唐朝心中本不想逃走,但见这小子话的时候神色似乎有些不善,于是试他一试。

    马正章闻言道:“这个容易,到时候我自会推在别的人身上,我毫不知情,是我手下虚报情况,我是没半点干系的。”

    好厉害的手段,唐朝在心里暗叫一声,但他现在有十足的信心求到雨,哪里会走,于是道:“话虽这样,但皇上要是怀疑到将军和我串通,于马将军的前程,那是大大的有碍,还是算了!”

    马正章脸色铁青,他本想借救唐朝一命的机会多捞银子,他以为,只要自己露出相救的意思,唐朝立即就会献上大把的银子祈求自己救命,哼,到时候,银票到了我腰包里,一刀杀了就是,反正随便安个畏罪自杀的名头就行了,哪里知道这小子不上当。

    马正章虽然恼怒,想立即杀了唐朝,但随即想到,这小子反正是求不到雨,皇上马上就会砍他的头,以谢天下,自己何必冒险,万一事情败露,自己还是个杀朝廷命官的大罪名,何苦来哉,这些银子不要也罢。

    当下道:“好,那我就只有看唐朝大人求雨了。”

    就在这个时候,专信满头大汗的冲上山来,十分惶恐的道:“唐大人,大事不好啦!”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管有没有人在旁边了,显然事情棘手得很。

    唐朝强压住心中的惊慌:“怎么,有话直!”

    专信就道:“唐大人,按您的吩咐,将那些东西冻成冰,但实在太少了,太少了,冰不足,大师兄累了一个晚上,只弄出了二百块冰,和你预想的两千只冰远远不足,事情十分的棘手。”

    唐朝心中一急:“那大师兄人呢,还在弄吗?”

    专信就跌足道:“大师兄已经累得不行了,现在是我和几个师兄在弄,不过我们的度可不敢和大师兄相比,看来,就是到了午时三刻,也弄不了四百块,和你预想的差远了。”

    马正章听得十分奇怪:“唐大人,弄什么冰,弄冰干什么?”

    唐朝这个时候异常的焦急,奶奶,莫要弄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功亏一篑,道:“马大人,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一会儿就上来!”

    他这也是逼得急了,知道冰不弄出来,自己这求雨就会泡汤,所以忘了方寸。

    马正章一听,立即冷笑了起来:“唐大人忘了,皇上可是要卑职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的安全,我怎么能离开你呢?”

    ,这小子果然不肯放松我,袖子里拿出了二万两交子塞进马正章的手里,含笑道:“马大人,你知道的,这山左右都是您的人,布满了神策军,别是我我唐朝,就是将军您这样高明的武功,要想闯出去,谈何容易,我是更加不可能了,我这去检查一下求雨的准备工作,去去就来!”

    马正章本是个贪得之徒,先前就想再要钱,没有得着,现在唐朝送到他手里,他当然也是半推半就的拿了,心中想,这小子的没错,这里围得铁桶也似,和皇宫内院差别不大,他这样的武功,哪里能逃得出去,况且,一时三刻之间他不回来,我不会去找么,乐得做了这个人情:“好好,自己兄弟,干吗这样客气?”

    唐朝和专信就急急的向冰作坊赶去。

    刚走到近处,就感觉到一种透骨的寒冷,唐朝心中稍为放心,管它的,只要有二百块,想来也可骗得一时。

    一走进建在地下的冰作坊,一股寒冷彻骨的袭来,只见专仁等四人正围绕在一个巨大的木盆边上,将八只手都伸进了水里,看着一条条袅袅上升的白烟,唐朝知道,他们正在按照自己的意思将水凝结成冰。

    功夫高明的人,能捏水成冰,就是倒运真力,使手掌彻骨的寒冷,然后,将水冻成冰。本来,非有高明内力的人不能办到,像专仁这些人的武功,显然还不够,但《括苍山武经》上记载得有一门抵御心魔的武功,就是在修炼气功的时候,害怕走火入魔,几个人一起修炼,经脉逆行,以寒气助修炼,使人不狂躁。如今,这门武功几个人同练,却也可以凝水成冰。

    他们现在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不过,他们凝的不是水,而是气。

    乍一听,很荒谬,至少,在那个时代的人看来,一块一块的冰被弄出来,产生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就是那些在大麻袋里的空气,却变得坚硬无比,变成了一块块的大冰,若不是亲眼见到的人,一定不会相信眼前的事实,但确实的,那些空空如也的麻袋,现在里面竟是坚硬的冰,真的像是水凝结成的冰。

    唐朝一看专氏四虎的样子,就知道运功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也不去打扰他,只随**开一个麻袋,立即拿出一块状如冰的东西。

    但奇怪的是,这种东西却比一般的水结成的冰轻了许多。

    其实,这就是唐朝穿越前在课堂上学的那种可以制冷的干冰,只不过,唐朝现在的收集方法比较原始,也没有标准的集气瓶,所以杂质很多,但总的来,唐朝还是相信自己没有记得错。

    穿越已经一年左右的时间了,唐朝还清晰的记得化学老师教干冰那一章的情景。

    要是他们老师教得好,恐怕唐朝现在并没有这样的信心,但唐朝清楚的记得,当时上这一章的时候,就是他亲自给老师拿住的集气瓶,他亲眼看到碳酸钙和盐酸溶液生剧烈的反应,冒出白烟,然后,自己轻盈的将集气瓶盖好,将二氧化碳气体收集在瓶子里,然后,老师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块大的冰块放在集气瓶的旁边,经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唐朝按照老师的吩咐将集气瓶的盖子打开。

    他当时本来还在担心一打开气体还不跑了,但没有,老师就从集气瓶中拿出了干冰,二氧化碳气体已经凝结成固体,每个同学都分了一小块。

    那个时候,唐朝也得到一块,并且和水凝结成的冰块进行了比较,他欣喜的现,干冰要轻得多,而且使人有一种清凉的感觉,然后他才听老师介绍,这种冰块可以用来人工降雨,只要将之**到空中或者是用飞机将他们洒到空中,立即就会下雨。

    要不是有这样的经验在,唐朝早已经装模做样的开始求雨了,免得真的被皇上砍了头。

    但皇上亲自到来,这却是自己所料不及的,所以,这次求雨,只有成功,不能失败,败就是死。

    这是二十世纪的文明,在穿越前,人们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在唐朝,却是绝对的尖端科技,唐朝所以敢自己是龙王,是龙王托梦给他教他下雨的。妈**,在这样的时代,你要解释,恐怕是解释不清的,很可能被人认为是妖怪而给杀了,索**就将他神化,这样一来,这些人反而会容易相信。

    ,这却要看运气了。

    唐朝观察了几天,现云层很高远,现在手上这些炮火恐怕不能将干冰送入云层,所以才选择了尼山顶上,叫人将炮火都运了上去,为的,不过是缩短一点距离,增加成功的、可能行。

    尼山虽然不高,光秃秃的,但终究还是有一千米左右的海拔,加上干冰很轻,估计那些用做礼炮的炮火**这样轻的东西,一千米该**得到吧,到时候,从地面算起来,不就是两千米左右了吗?

    呵呵,两千米左右就可以接触云层,,最好是击中左边那片蓝黑色的云朵。

    其实,很多云层,并没有达到两千多米的高空,但是山东大旱,云层高远,不然早就下雨了,这就给唐朝求雨增加了不少的难度。正常情况,只要有几百块干冰**进了云层,立马就会下雨,至少顷刻之间大雨如注,骗骗皇上是没问题的,至少这条命是能保住的,但担心的就是云层太高,干冰达到不了所需的位置,只能降点舞水,那就麻烦之极。

    不过,现在的形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只见边上一堆大约有二百个麻袋,已经凝结成了干冰模样,知道这是舍瓦穷一日**之功弄成的,看他现在闭目沉睡的样子,知道了他已经用尽了全力。

    哎,心中叹息一声,专氏五虎再努点力,到午时三刻的时候,只要能有三百个干冰麻袋,也可以试一下运气了。

    这样的时候,唐朝心中也是忐忑,知道自己的小命,全看在老天爷眷不眷顾自己了,只得吩咐专信该怎样炮,该怎样装火药,该向哪些云层炮,并且和他约定,以午时三刻为限,七十门大炮火一直不停的**干冰,务必要使下雨如注为止。

    一切吩咐妥当,唐朝有些恐惧走上尼山,身后跟着门下省的几位官员,都算是自己的下属。

    这些事情,唐朝自然也不避他们,毕竟,他们和自己,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们现在也很无奈,只好听天由命了,要是皇上不来,还可以搞假,骗骗皇上,毕竟,事是死,小说整理布于.事不也是死,没什么分别,能骗就骗,但现在显然不行了,因为皇上亲临。

    唐朝上尼山的时候,悟清真人正给他沐浴更衣,穿上了宽大黑亮的道袍,笈扎得高高,厚底大棉鞋,黑水弹墨裤,拂尘轻扬,宛然是个有道之人。

    而这个时候,李隆基已经用过公孙礼殷勤弄好的午膳,銮驾正上山来,身后跟着李林甫、韦坚这些朝廷大员,是来看唐朝求雨的,其实是错了,他们大多数的人,其实都是来好戏的。

    李隆基君无戏言,要是午时三刻没有雨,那唐朝的这条小命,是要当众砍下来的,毕竟,不的别的,就是一条欺君之罪就当诛!

    李隆基坐在一张宽大的轿子上,拉开了轿帘,观看尼山风景,对身边的高力士笑道:“尼山景物幽绝,甚有情趣,你不觉得吗?”

    高力士就道:“皇上的是,奴才还以为,尼山是孔圣人的故乡,所以多受世人景仰,而今皇上一来,尼山必当更加有名。”

    “哈哈,那是当然啦!”李隆基得意的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午时将届。

    唐朝早已经在龙王庙里安排香案,焚香祷告,翩翩踏步。

    他踏的是罡步,学自悟清。

    当然,悟清也清楚,他现在打的逃跑的主意也行不通了,所以只有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唐朝身上,希望真如这小子所,龙王真的在晚上托梦给他,让他求到雨,自然将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了他。

    道家的步法异常的神妙,即使你亲眼见道者施法,但不得传授,也不明其中的诀窍。原来,悟清的步法,是来自伏羲六十四步法,相传是周文王在囿里推演而出,后世奉之为经典的八卦步法。

    每一步踏出的时候,就是一个方位,并且不能错,“明夷”不能改为“岿伸”,“大酉”也不能误踏为“乾济”,否则的话,一步踏乱,就会经脉错乱。有点像“临波微步”,也是走的八卦的路子,只不过悟清所教,比临波微步淳朴得多,少了许多临敌的变化。

    毕竟,这只是道人做法的时候所用,并不是一门特殊的武功,所要追求的,就是踏出罡风,使四面的灯烛都明灭不定,追求的就是一种神秘的效果,使李隆基这样的人误以为唐朝正和天上的龙王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交流。

    而且,唐朝虽然不得了悟清的真传,但轻功的底子在那儿,竟是像模像样。

    李隆基到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跪下迎接车驾,但唐朝却如中了邪一般,自顾自的踏着罡步,拂尘挥舞,手臂夭矫,像是在做法,根本没把李隆基当成回事。

    李隆基今天上山来,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见大家跪下,把手一挥,叫声“众卿平身”,然后就走下銮驾,打量着正在装神弄鬼的唐朝。

    这个时候,新修的龙王庙里泥土未干,但十八个青衣小童的手里都托着一盏油灯,分两列站在神案边上,露出神像前一块大的空地,供唐朝祈祷求雨。

    唐朝的脸上满挂着黑**的符,写着早已经绝迹的鸟形文字,不知所云,明晃晃的白日之下,随着唐朝诡异的踏步,显示出一种神秘难测的气氛。

    所有的人都屏声息气,害怕惹怒了神灵。

    龙王神像的脸是刚刚才上的色,显出龙的狰狞和雄伟,而且两只眼睛,是唐朝用身上带的两颗宝石做的,而且是他亲手安上的。

    哼,给龙王安眼睛的时候,唐朝就想,这样好的东西,走的时候还要带走啊!

    送他这样重礼的人,竟是李林甫,当日他求自己给他出面奏章仇兼琼一本,用的就是这个礼物来打动的唐朝、

    龙椅早已经搬来,李隆基悠闲的观看。

    现在他的眼中再没有嘲弄的神色,反而有一种佩服。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想不到定力就这么好,就这样小丑一样的跳一番,难道真的就能求到雨?

    哼,也不找面铜镜看看自己,居然不让求雨的玉真观法师求雨,自己居然上去,济得了什么事?

    不过,现在距离午时三刻已经很近了,这小子踏步的身形之中却绝没有一点错乱的迹象,他的心很定,他为什么会如此自信?

    哼,要是求不到雨,朕会立即砍了他的头!

    他不怕死!

    也就在这样的时候,李隆基的心里,也升起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这小子到底会不会求雨?

第八十二章甘霖(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午时三刻越来越近了,而越是这样的时候,唐朝的脚步更急,要开头的时候唐朝踏步像是闲庭信步的话,那么现在他的步子则是风车一样的转,滴溜溜的转。

    马正章现在开始担心,他本以为唐朝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了,通过看他踏罡的步法,他知道了,这小子有武功,而且还相当的不错。等会要是皇上命令擒拿,倒要费一番手脚。

    哼,这小子,仅仅送我三万两银子就死了,是有些不值啊,要是真的把全副身家都拿出来,老子未必不救他一命,哼,这小子就是将钱看得比命还重!

    高力士的心中,其实并不杀唐朝,他觉得,这小子送的礼特别多,而且对自己又恭敬,而且,他这样的人参与内宫之事,不过是个幌子,一切还不是自己了算,以后上来的人,未必像唐朝这样恭敬,但没办法,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

    李林甫其实也不希望唐朝死,毕竟,他现在的处境,有被韦坚压倒的可能,唐朝只要看到韦坚的真面目,一定会转而支持自己的。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次想置唐朝于死地的人,不是自己,因为自己虽然有这能力干这种事,但他的确没有干,他现在没有这小子的支持,公孙礼哪里有那样大的胆子将唐朝求雨的这些事情上报,他难道不害怕先被唐朝砍了头?

    这个时候,韦坚带着一脸的微笑看着自己一手炮制的悲剧,他甚至听到了唐朝的头掉在地上的声音,他把铡刀带来了,按照皇上的意思。

    哎,唐朝,我本不想对付你的,但你也太厉害了,现在就已经是一个可以和李林甫颉颃的人物,再过得几年,还有我们这些人存在的空间么?

    我虽然老了,但我韦坚这一生,就没有真正的把持过一天朝政,以前有专断的张九龄,后来有韩休,现在又是李林甫,好不容易,李林甫现在受到重大打击,皇上似乎已经不信任他了,就从今天这事就可以看出来,我一启奏皇上唐朝在山东求雨的时候乱来胡来,皇上立即重视,而且出乎我的意料,竟然亲自出马,可以看出来,皇上已经信任我更多而信任李林甫更少了。

    暗杀的方式既然行不通,那么就只有用这样的方式了,而且这还可以冠冕堂皇的杀了唐朝,没人敢自己的坏话,谁叫这个**臭未干的唐朝不专心求雨,却去搞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弄什么麻袋,征什么醋,还要过节时用的炮仗,真是一塌糊涂,我对皇上可是一片忠心。

    再了,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整了唐朝,不定别人就会将他扶上我这个位置,那时候可就悔之晚矣。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况且我这样做,是为皇上着想,也没什么负担,最后自然会暴光,但那又怎么样,我留给世人的,却是好名声。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不少朝廷的高官以及李隆基的两个哥哥,宋王和信王,各自怀着不同的动机,来到这尼山之上。

    唐朝的踏罡越来越急,越来越猛,口中还喃喃有词,背诵的是北宋苏轼的《赤壁赋》,只是声音很小,故意拖长了声音,音也是含糊不清,在别的人听来,好象是在念着高深的咒语。

    唐朝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而且,苏轼是后世的人,这些人根本无从得知自己这些经文的意思。

    嘿嘿,这个时候,他倒有些感谢李老师了,要不是穿越之前他硬让自己背诵这篇文章,恐怕他现在口中抖不出想样的句子,自然不像是真的在念咒语了。哎呀,想到以前偷看李老师裙子下面风光的时候,她可并没有真的对自己生气啊!

    哎,李老师真的是个好老师,要是别的老师,那些要命的地方被自己看了,不知道气到什么程度,但李老师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还把自己当刚进校时的那个第一名的学生。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唐朝竟在这急的踏罡之中,想到了李老师那优美的面庞,想到了自己和她之间生的事情。

    午时三刻终于在众人的等待声中到来了!

    砰砰砰砰,,,,,

    连绵不断的炮声传来,唐朝舞得更加急了,他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刻到了!

    但天空并没有下雨,至少没有立即看到大雨倾盆而下的景象。

    李隆基的脸上布满严霜。

    他现在已经确切的知道,自己是受了这宵小的骗——唐朝根本就没有半点求雨的本事,却在这里装神弄鬼,骗谁呢?

    居然敢骗朕,那朕不能客气了!

    于是高声喝道:“神策军统领何在?”

    “臣在!”马正章恭敬的回答。

    李隆基威严的声音就道:“将唐朝执下龙王庙,安排铡刀行刑!”

    “是!”

    不仅马正章答应了,韦坚身后手拿铡刀的人也是踊跃而前,将虎口形状的两片铡刀放在龙王苗庙前的空地上,刀身提起,显现出白亮亮的锋刃,吹毛断的锋锐,正是京城中用以斩杀王公贵人的时候也用的铡刀,据这口刀流传到宋代,包公就用此刀铡的陈世美。

    唐朝的心沉了下去,他忽然也停止了踏罡,心中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恐惧,怎么回事,我在学校里学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他的心飞的旋转,在找原因:也许,是醋酸不如盐酸好的缘故,不然,制造出的二氧化碳该是很纯吧?

    也许,是生石灰并不是理想的碳酸钙,生反应的时候就不那么剧烈了?

    或许,我是不是把化学反应公式记错了?

    或者,炮仗根本不能将干冰击打到一千米左右的高空?

    这却是最有可能的,可,可炮仗连上吨重的东西都能击出一百米远,为什么击**干冰那样轻的东西会**不上去?

    不可能,炮仗的威力,击**那样轻的干冰,轻易的就会**上千米!

    但这个时候,已经不由唐朝分,马正章高高的身形出现在自己眼前,只见他道:“唐大人,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本官亲自动手?”

    他知道,唐朝的武功不凡,即使自己动手,也不是一时三刻所能解决的,所以身后早已经调了七八十个御林军心腹。

    唐朝长叹一声,知道抗拒终归无用,道:“我不会反抗,你来拿我吧!”

    马正章满意的一笑,正要来拿唐朝的手腕,只听炮仗之声再起。

    这一次,轰轰,也不知一连了几十百枚。

    强大的响声震得尼山摇动,一阵阵的浓烟夹带着火药的焦臭味道飘上山来,一下子形成一片乌云模样的东西,刹那间将龙王庙包围了,似乎响起了巨雷。

    所有的人都被这样的景象震住了,凝立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却奇异的响起了雷声。

    哗啦,一道闪电如火箭一般的划破长空,天空**沉了下来。

    越来越暗,越来越暗,大片的乌云笼罩在尼山上空。

    唐朝大叫一声:“龙王显圣啦!”

    然后,不理马正章,拂尘一摆动,踏出罡步,满场游走,喝另那十八个小道士好好的端着青灯。

    李隆基心中大喜,知道唐朝所言也许不虚,喝马章章道:“不必擒拿唐朝,先看看再!”

    马正章自然遵命,退在一边,保护皇上的安危,要知道,现在的天色墨水一样的黑下来,近处都看不到人,要是皇上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这条小命是肯定没有的了,所以异常的紧张。

    哗啦,哗啦!

    两条巨大的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夹杂着冰雹俯冲下来,像是无数的子弹!

    刹那间,大雨如注,将所有的东西都打**了个透,尼山整个的被包围了。

    唐朝站在水流之中,大喝一声:“龙王,谢谢啦!”

    这声吼叫以全身的内力迸出来,威力何等巨大!

    他是想将自己沮丧和狂喜的心情泄出来,当然也复杂,还有庆幸等情感!

    这声大吼所有人都听到了,像一个威武的天神在吼叫,雷助声势,哗啦拉哗啦拉几道闪电,将唐朝的身形衬托得无比高大!

    这一刻,他就是天神一样的真人!

    这雨持续了约莫了十分钟,唐朝在雨中也踏走得更疾,仿佛是做诗,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将灵感激到极至,唐朝本没有将悟清的罡步完全领会,但适才从死到生的这个转折,使他的灵**得到极大的激,使他忽然间领略到武学之中的新天地。

    一下子,他将踏罡的步法和轻功结合了起来,领略到了相当于临波微步的轻功。

    就在这个时候,天色渐渐的由黑变为白,暴雨即将过去。

    就在这样的时候,唐朝一跃而下,抓起那把锋利的铡刀,远远的向山谷摔了下去,狂喝一声:“住啦!”

    这声怒喝自心底,将唐朝深藏在心中的愤怒全部的吼了出来!

    刹那间云收雨住,复见太阳,地下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这些人或是朝廷的官员,或是附近来看热闹的乡民,也有一些神策军,他们平生哪里见过唐朝这样厉害的道法,见唐朝竟然有呼风唤雨之能,自然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膜拜也在情理之中。

    但许多官员立即知道这样跪拜不好,都三三两两的站了起来。

    李隆基甚为羞惭,同时感觉愤怒,这些无知乡民,竟然对着唐朝跪拜,比向朕跪拜的时候更加虔诚百倍,此人不除,国无宁日,但忽想到这样一来,唐朝已经立下大功,现在处置他是不行了,只得改日再,当下乜斜着眼睛看了看唐朝,见他全身衣衫居然干燥如故,似乎不像是刚才有大雨浇在他身上,心中不禁有些困惑,这小子小小年纪,哪里里来的这些神力,不定真是龙王爷托梦给他,叫他下凡来拯救山东百姓,要是那样的话,杀他有犯天谴之危险,还是重用他的好!

    这样的念头在李隆基的心头转过,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唐朝已经迅的脱下道袍,穿上了朝服,飞奔到李隆基的銮驾前,高声道:“微臣唐朝,仗皇上天威,求得龙王大慈悲,降下甘霖一场,特来向皇上交旨!”

    李隆基本在怪唐朝的威风太过大了,压住了自己的威风,想不到这小子倒也不是笨人,知道把降雨这件事情归结为朕的功劳,并不敢自己全部居功,足见将朕放在了眼里,龙颜大悦道:“很好,唐爱卿,你圆满完成了朕的旨意,有大功于国家,朕特授予你同中书门下三品平章事之职,以后朝廷的任何会议,你都可以参加,还不谢恩!”

    啊,我当宰相啦!

    唐朝一时之间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以他内功之高强,自然立即就知道了皇上并没有错,同中书门下三品平章事,这几个字并不短,但的确是,唐朝以后拥有了宰相的权力,以后朝廷的任何大事,自己都有资格参加。

    这虽然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宰相,但唐朝的人,大多以这样的人称为宰相,所以宰相特别的多。

    其实,真正的意义上,唐朝现在还不能称为宰相,不过,这同他穿越前看到的一些国家的内阁十分的相似,他现在的地位,等于是以二十岁的年龄,进入了内阁常务委员会,成为一个国家一般七八个人组成的最高领导机构成员之一。

    只不过,按照唐朝现在的资历和势力划分,他还是内阁中实力最弱的一个人,就是礼部尚书张家正,背景也比他强得多,而且在朝廷任职的时间,也不是唐朝能够相比的。

    其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宰相,但权力相当于宰相,所以大多数人都把唐朝这样的人看做宰相,这也是唐朝宰相很多的原因,因为一般情况下,朝廷同时有七八位宰相。

    这也是李隆基的计谋,为的害怕宰相权力落在一个人的手上,太过专权,影响皇权。

    唐朝本是门下省的**门侍郎,职位本来已经不低,这一加封,虽然还没有代替韦坚侍中的地位,但已经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只不过,在名义上,他还不能和韦坚这样的人平起平坐,不过,这终归是一个非常大的官职了!

    “谢皇上隆恩!”唐朝**翘得老高,跪了下去。

    其实,唐朝刚才当着皇上的面,将铡刀扔下山的举动,要是追究起来,还是一个不小的罪名,不过李隆基现在正在兴头上,谁敢提起这件事情,而且,谁又知道这不是皇上故意装做不见,所以谁都没有提。

    但在众大臣的心中,却是产生了一种轰动的效应,唐朝这小子真的是太神了!

    竟然能在铡刀之下将自己的命拣了回来,竟然真的求到了雨,竟然可以请动了天上的龙王!

    你就是直接给他通过化学反应:ap;p.收集到二氧化碳,然后再制造成干冰**到天空降雨,他们也不会相信,会以为你是个大骗子,可要是是龙王借的雨水给你,这些人却反而会相信。

    所有的人都相信唐朝有神灵附体,高力士更是恭维得李隆基身上暖洋洋的:“皇上,虽然这次求到了雨,不过,要是皇上不亲临,雨是万万不会下的。”

    李隆基愕然:“为什么?唐朝不是经过龙王托梦吗?”

    高力士就对着身边的一众大官道:“唐朝的话固然有理,不过,要是没有皇上这条真龙到达尼山,唐朝就是再怎么做法,也不会下雨,只有皇上来了,龙王感于皇上的真诚,所以才降雨的啊,大家是不是?”

    “是啊是啊,皇上,您是真龙天子,只有您到了,这雨才能下,不然唐朝侍郎求了那么多天,雨不是一滴没下吗,现在皇上亲临,这雨就立即下了,而且是倾盆大雨,这是皇上求到的雨啊!”李林甫再不附和,他就不是李林甫了。

    其余的大官张家正、裴耀卿、马正章等一听,自是大送高帽。

    李隆基心中甚为满意,道:“当然,这其中,唐朝的功劳最大,朕现在就命令唐朝为山东长驻求雨大使,务必要多求一点雨,让庄稼有收成,然后回朝,好好给朕效力!”

    “谢皇上!”唐朝的泪水差点流下来。

    李隆基随即驾銮而归,一路之上广为传布,皇上体恤苍生,亲临山东西原求雨,结果感动上天,降下了甘霖一场,一时间,皇上是真龙天子,皇上是尧舜禹汤的话更是不绝的传来,都是夹杂着公文里的。

    似乎,不这样夸奖一下皇上,人人都觉得自己有罪似的,有的愚夫愚妇,更在家里供养起了李隆基的在生牌位,感谢他的恩泽。

    几乎可以肯定,害唐朝的人就是跟在自己身后的这个笑面老虎——韦坚。

第八十三章巫门宴

    当专信带着满脸的泥污和雨水赶上尼山龙王庙的时候,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只是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像是十年未见之后失散的情人。

    唐朝忽然推开了专信,一拳击在他的身上:“大哥,我们成功啦!”

    专信也不客气,一拳打在唐朝的肚子上,将他打得哎哟一声,笑道:“是啊,我们成功啦!”

    随即,舍瓦和另外专氏四虎走上山来,互相拥抱在一起,栽歌栽舞,共庆胜利!

    想到先前的危险,唐朝的脖子都还在起战栗:“专大哥,怎么回事,怎么你们午时三刻**的时候没有成功,害得皇上差点就砍了我的脑袋?”

    专信就红着脸:“先前我们不知道啊,以为只放一块儿进去了就行了,想不到**上去的时候,天空没什么影响,大家都急了,还是舍瓦大师兄当机立断,决定将所有的那种冰都**进天空,所以后来才接二连三的**,火药烟把满山都包围了,你们也一定闻到了吧?”

    唐朝就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们当然闻到了,也幸亏如此,才救了小弟一命!”

    当下将如何遇险,皇上如何已经命令刀斧手将铡刀举起,马正章正要擒拿自己等情都了出来,众人无不惊容,同时又感觉快慰。

    原来,唐朝用生石灰和醋酸生化学反应制造二氧化碳并没有错,只是因为公孙礼得到了韦坚的指示,醋里加了水,浓度不够,以致于生产出来的二氧化碳浓度并不高,再加上事出仓促,这些人收集气体的水平也没有经过训练,结果将大部分的二氧化碳气体都放掉了,幸亏收集气体的麻袋是专信一手经办的,做得非常的好,装进里面的气体硬是跑不出来,这才真正的收集到几百麻袋二氧化碳气体,也幸好公孙礼这家伙杂醋里加了水,不然的话,西原到处干旱,哪里有水来使生石灰和醋酸生化学反应,可谓是歪打正着,正好解决了水的问题,二氧化碳浓度虽然绝不能和唐朝当年用集气瓶收集的那样高,但基本上够用也就行了。

    总之最后的结果,靠着舍瓦化水成冰的绝世功力,一个大麻袋里产生出一块脸盆大小的干冰,虽然舍瓦和专氏五虎竭尽全力,但到午时三刻的时候,还是只生产出了三百块左右,但就算这样,也已经足够了,等到午时三刻的时候,一股脑的**出去,干冰可以降雨的功效立即挥了出来,居然真的收到了立杆见影的效果。

    果然不出唐朝所料,山东大旱,云层都在极高的地方,大约都在两千米左右,幸亏干冰质量甚轻,这才能靠着强大的**击力道,和炮仗里的铁块一起**进进千米的高空,不然的话,干冰到达不了云层,还不是白忙一场。

    这样算起来,公孙礼对自己也不错了,按照自己的吩咐将醋和麻袋以及炮火都运到了,可使唐朝郁闷的是,这小子竟然和朝中的人勾结来暗害自己,这个仇,那是一定要报的,,你要是向我唐朝报告了一切,那难道我会亏待你?

    想到刚才**命只在指顾之间的惊险,唐朝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身边双腿正在打闪的公孙礼,唐朝忽然做了一个非常奇特的举动,他抓住了他的身子,将他提了起来,像一捆干柴,轻飘飘的,就那么轻易的将他提了起来。

    正在所有人都大惊的时候,唐朝忽然哈哈一笑:“公孙大人,我看你刚才差点要掉下山崖了,赶紧拉住了你,你没事吧?”

    这小子早已经吓得要死,本不想出丑,但尿液硬是不听话,汩汩的就那么流了出来。

    没办法,他先前可是眼睁睁的看到唐朝像一个神一样将雨求下来,龙王和他交情非浅那是肯定的,而且,使他骇然的是,他刚才明明和唐朝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唐朝就这么到就到,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将他的衣服抓住,像个木偶一样的举了起来!

    他是神!

    这个观念早已经在公孙礼的脑海中形成,现在更是相信,自己侮辱了神,所以神要惩罚自己。

    在神的面前,任何人都是低能儿,所以他尿了出来,以堂堂的山东府尹的身份尿了出来。

    唐朝的这些话,他压根儿就没听到,因为尿液关系中枢神经,更关系耳力的强弱,他的尿一旦不受控制,肾功能受到牵制自然听不到唐朝的话了。

    但这些话,唐朝本也不是给他听的,众人一听,方明白唐朝刚才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抓住公孙礼,并不是要立即伤他,而只是为了帮他,倒是虚惊了一场。

    一个小道士叫道:“大人,您怎么啦,您的裤子?”

    这个时候,公孙礼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尿裤子了,脸色难看得像是猪肝。

    唐朝则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再次的道:“公孙大人,你没事吧?”

    这一次,公孙礼听了个清楚,连连道:“没事没事!”

    一起和唐朝做法事的道童见他这样回答,都偷偷笑了起来,公孙礼羞愧难当,忽然普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唐朝大人,下官肚子有点痛,想下去休息一下!”

    这家伙做到山东府尹,也并非是个不学无术之徒,先前之所以整唐朝,一方面是因为韦坚的吩咐,另外一方面也是嫉妒唐朝的权势,,你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听竟然靠着玉真长公主和杨玉环的关系,爬上了门下省的第二把交椅,想想就觉得有气,再加上听了唐朝的吩咐,不在曲阜龙王庙好好的设坛求雨,却让自己买什么醋,弄什么麻袋,所以向朝廷打小报告的时候,他心中没有一丝的愧疚,只觉得唐朝这样祸国殃民的钦差,自该好好的“修理”一下,他再也想不到,唐朝竟用这样拙劣的方式,真的求到了雨。

    别的他都不信,但唐朝在神坛上翩翩踏步的样子,却是深印在他的心里,这小子原来并不是个不学无术之徒,而是个高人,虽然比不上传中的诸葛亮,但似乎也相差不远了,都有呼风唤雨之能。

    但一旦镇定下来,立即想到自己这样大为不雅,于是装着自己肚子痛,使眼色让自己身后的手下将他抬下去了。

    唐朝哪里这样轻易的就放过了他,一伸手,拦住了上来的这两个手下,笑道:“正好,本钦差也要到山脚下去,做法这么久,我肚子也饿了,顺便将公孙大人带下山去!”

    完这话,也不管公孙礼同不同意,手妖异的伸出,抓在他的腰带上,轻飘飘的如若无物,飘飘的向山下走去。

    专信和舍瓦自然跟在他的身后,知道唐朝是个十分懂礼貌的君子,如果这公孙礼没有做什么大恶事,唐朝绝不会这样对待他,也不多问。

    悟清真人赶紧带着十八个徒弟跟了下来,心中却也佩服唐朝的轻功,先前他做法的时候消耗的大量的体力,想不到他竟在短时间之内恢复到这样的地步,提着一个人,下山的时候,居然像是一片飞行的叶子!

    他可不知道,唐朝已经从他传授的八卦踏罡步法之中,了解到轻功的一些深层次的奥秘,现在现学现用,忍不住施展起轻功来/

    就连舍瓦,心中也是吃惊,唐朝武功明明在自己之下,想不到轻功竟能和自己不相伯仲,就这下山的三四十里路,他数度迫近唐朝,但却都被他以更加诡异的步法抢在了前面。

    他当然知道,要是自己全力奔行,肯定可以过他,但唐朝现在身上抓着一个人,就算胜了,也没意思,收住脚步,心中十分的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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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原山下,唐朝专用的钦差大帐子里,唐朝居中而坐,左边公孙礼、曲阜县令,右边舍瓦、悟清,下面一字儿分列专氏四虎,专信侍立,因他名义上是唐朝的跟班,自家人的时候倒没有什么,但有外人的时候,就必须要显示出朝廷的威严。

    黑面兽鼎里香烟缭绕,出檀香的气息,这是皇上用的排场,但唐朝使用的时候,显得十分的心安理得,他可以断定,公孙礼要是个识时务的人的话,他就是穿皇袍,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到现在,公孙礼裤子里的尿液已经被他的体温渐渐的烘干,而且,他现在也已经冷静下来,他觉得,唐朝做的事情虽然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但他这个人,话的时候,绝对是人的话,他下山后进帐子的第一句话就是:“公孙大人,你就好好的给我呆着,今天本钦差设宴请客!”

    公孙礼不敢反驳,他知道,抗议是无用的。

    同时他的心中很惴惴,不管自己是处于什么目的,总之是自己陷害了唐朝。

    但这小子不是神,他为什么又敏感的知道是我害他的?照他刚才的举动看来,他十九已经知道我向韦相报告的事情。

    “各位,今日求雨大功告成,我请大家喝酒,可以称之为庆功宴,也可称之为巫门宴?”

    唐朝正到这里,忽听公孙礼道:“唐大人,何谓巫门宴?”

    这个时候,他已经把厉害关系想清楚,心想大不了一死,反将心**放开阔了,毕竟,唐朝要置他于死地,他是没有办法的。

    “呵呵,其实这很简单,本钦差这次能够求到雨,靠的是道家巫术祈祷之力,所以称之为巫门宴并不过分,来,为了这次大功,干了这杯!”

    唐朝完,当先举杯干了,心中只觉得无比的舒畅,毕竟,一个人轻飘飘的重获自由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大家自然也举杯,唐朝现在是唐朝的宰相,这位官威,的确是非同寻常的。

    就连舍瓦那样的人见了唐朝不愠不火的表情也心生一种尊重之感觉,更别曲阜县令这样的小官了。

    “吃菜,吃菜!”唐朝举箸夹起一块红烧蹄膀。

    席上之菜,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毕竟,山东大旱,唐朝这个钦差大人也不能太过铺张。

    酒过三巡,唐朝忽然哈哈一笑:“县令大人,悟清真人,本钦差有些私事要和公孙大人详谈,要是你们公务繁忙的话,可以出去处理一下了!”

    这等于是下了逐客令,曲阜县令和悟清都是久混官场的人,如何听不出唐朝话中之意,连连告罪离开。

    等两人离开,唐朝高喝一声:“把帐门关上!”

    一声令下,专信将大门关上。

    公孙礼一下子明白了,唐朝要对付的就是自己,避席而起,抢前两步,忽然跪在唐朝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脚,磕头咚咚有声:“大英雄饶命!”

    唐朝就假装不懂的道:“公孙大人哪里话,你哪里冒险了我呢?”

    “大人,小人该死,我,我暗中出卖了你!”

    公孙礼知道,再不讲实话,今天恐怕就会立即死在这里了。

    唐朝等的就是这句话:“哦,那你看,你怎样出卖我的,放心,本钦差只追究恶,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不会杀你的!”

    唐朝很满意,这公孙礼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对付,毕竟,他不像比干那样的忠臣一样,死都不动摇心中的信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唐大人,我,在帮您征调醋和麻袋的时候,暗中将这些消息向朝廷的一位大官透露了,我,我也想不到皇上会亲自到山东来!”

    “大官,那他是谁呢?”

    “他,他对我有恩,唐大人,请恕我不能直,你,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的。”

    唐朝冷笑起来:“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的,大人,他,他将我从一个小小的曲阜文案提升到山东府尹这样显赫的高位,我,我死也不会背叛他!”

    唐朝就向专信使了个眼色,专信会意,伸出十根手指搭在他的肩上,暗劲如针迸。

    公孙礼立即杀猪也似的叫了起来,但专信早有准备,用袖子盖住了他的嘴,声音便不出去。

    专信再一摧动暗劲,公孙礼立即就痛得在滚,忽然声嘶力竭的叫道“我投降了!”

    声音虽然被袖子盖住不出去,但他举手投降的姿势唐朝自然看在眼里,挥手喝令专信住手。

    专信用的是暗劲,而公孙礼又不会武功,虽然没有尽全力,但就算这样,以后公孙礼这根膀子也算是废了,在家伙差点没将自己这些人都干掉,自不会轻饶他,要不是唐朝事先吩咐他不要伤他**命,早将他打成内伤,就好象章仇兼琼害高金刚一样。

    专信的袖子一挥开,只听公孙礼用了嘶哑的声音道:“我,我!”

    唐朝就冷冷的看着他:“是谁要你透露这些消息的?”

    “是,是韦坚惟臣相!”

    果然是他,这虽然早在唐朝的意料之中,但现在听他亲口承认,心中也是愤怒,,韦坚,老子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想不到你竟然在背后这样下黑手。

    ,他的手段一点也不比李林甫差,想想开头皇上的样儿,一旦求不到雨,今日是只有掉脑袋的了。

    ,你就这么恶毒,妈**,其实这公诉礼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你报告也好,不报告也好,你还做你的山东府尹。

    切,该死!

    但唐朝的心中忽然闪过孙思邈的话,为天下苍生着想,这小子虽然可恶,但还罪不至死,并且刚才自己也过了,只要如实交代,就饶他一命,当下问道:“皇上要来,这件事情你实现知道吗?”

    “回大人,臣真的不知,臣按照韦相的意思,照样给您准备麻袋和醋这些东西,实在是不知道皇上会来,皇上到的时候,臣和专将军也刚刚将大人所要的东西运到,这事专将军可以作证。”(eb用戶請登6net)

    专信就恨恨的道:“在济南的时候,我一直就觉得这小子鬼鬼祟祟,早知道他干这样的坏事,我该及早现的。”

    唐朝摇头:“专大哥,这不是你的错,他暗中上报朝廷,也并非要他亲自动手,要瞒过你的眼睛,十分容易。”

    专信余怒未息:“大人,不如杀了这小子,以绝后患?”

    公孙礼的脸色立即变成土狗颜色。

    但唐朝沉吟了一下:“滚吧,以后乖乖的听本钦差的话,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公孙礼一听,如蒙大赦,抱头鼠窜而去。

    连舍瓦也甚为奇怪:“唐朝,这样的人,你为什么放了他?”

    毕竟,这小子差点将这里一干人都害了,舍瓦修为虽高,但在这个好人和坏人的区分上,还是很严厉的。

    唐朝就道:“义父,是这样的,这人虽然可恨,可他并没有害到我,虽起过害我之心,做我害我之事,但毕竟没有真的害到我,这样的人,天下何其之多,要杀,杀得完吗?”

    “为什么杀不完,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专信咬牙切齿。

    唐朝就道:“我师傅孙思邈教导我,人皆有可恨和可恕之处,况且,真正害我的人,是韦坚,即使山东府尹换成别的人,他也有可能向韦坚暴露我的事情,这样的趋炎附势之徒,惩罚一下就行了。”

    这样一解,专信方释然了:“也罢,我废了他一条膀子,也够他受活罪的了。”

    唐朝就道:“义父,各位大哥,我不久之后当**朝廷,韦坚已成大敌,大家都加意提防吧!”

    “好!”众人一齐答应,毕竟,这帮人马,都是南诏的原班人马,即使唐朝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宰相虚衔管唬不住他们,但唐朝现在可是南诏的上柱国、天下兵马副元帅,自有一种天然的威严。

    其实,就连专信,现在对唐朝的感觉,也不像以前刚到唐朝的时候了,以前,他完全是将唐朝看成兄弟,可现在,兄弟的感情之外,他还感觉到了这个少年人不同寻常的地方,就是越来越有威严,越来越像是一个大人物!

    他不自觉的都会产生一种尊重。

    求雨如此艰难而且掉脑袋的事情,居然让这个少年人用些希奇古怪的办法降落下来了。

    唐朝在专信的心中,就算没有到神的地步,但差不多了。

    他不可思议了,那些像是冰一样的东西**进云层里,居然真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而且,山东可是连续三年没有下过一滴雨了啊。

    这件事情除了用奇迹解释还是奇迹,专信如此想,山东的老百姓更是如此想,不过,李隆基将唐朝的光辉剥夺了!

    就因为李隆基这样的到山东一转,他变成了大圣皇,普天之下,同受其惠,率土之滨,并受其荫。

    但唐朝也不在意,管它的,只要皇上让我的脑袋好好的在这项上,我就没什么可的,再了,我现在的地位,已经相当于宰相,朝廷的任何重大事情,都必须要我参加并表意见。

    虽然,我现在在朝廷里还没有主导权,但至少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哼,韦坚这老小子我是要收拾的,现在的形势,不定以倒下李相那一边甚为有利。要是我现在和李相和韦坚同时开战的话,双线作战大大不利。并且,我现在在朝廷中还没有忠实的班底,不像李林甫那样势力盘根错节,也不如韦坚多年的经营,我现在好象是皇上扶植起来的一株根基浅薄的大树,要是不注意处理与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恐怕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置身在洪炉上烘烤。

    嘿嘿,奇怪,像张家正、裴耀卿这样的尚书,在皇上的面前,不过也是牵制李相和韦相的砝码,并没有什么特别重的分量,连他们也不敢出来张扬,我唐朝以后还是少出来管点事的好,免得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在背后捅刀子,以前屡屡出来在皇上面前话,就是种祸的因子。

    这样的时候,他忽然很怀念张家正这小子起来,现在靠着这家伙的关系,自己在李相面前俨然变成了好人,上次送自己夜明珠,虽然是他害我,但想不到的是,他竟因此吃下了我的药丸,**命**在我手,现在十分听我的话,倒也是一个扩张势力的好办法。

    这是唐朝心中的灵光一闪,立即制订了拉拢人的对象。

第八十四章制韦坚

    话唐朝在山东,运用现代的科学技术,干冰降雨的方法,连续求到了几场甘霖,将山东大旱情缓解了。

    这一消息传回朝廷,李隆基龙颜大悦,将他召回朝廷,并且将升他官职的事情提前公布天下,长安城中,唐巢的名声,如日中天,就连街巷的妇孺都知道京师出了这样一个天才的人物,以二十岁的年纪,做到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相当于宰相的权力!

    这段时间,唐朝来到各地求雨,各地官吏知道唐朝的能耐,并且在钦差大臣光环的辐**下,送礼自是多多,唐朝想到这些都是不义之财,自然是来者不拒,而且是多多益善,对于送得少的,威逼利**,总之是将银子骗到了手,成了一个大大的**。不过,对那些实在是为官清正,拿不出银两来的县令,唐朝则一文不收,再加上公孙礼感于唐朝不杀之恩,再送上纹银十万两,等唐朝回朝的时候,手上已经有四十万两红花花的银票。

    刚一回到朝廷,谁想得到朝廷的官员更是把唐朝看成了未来的皇太子,送礼之人络绎不绝,数额也是巨大。

    这一来,唐朝倒有些倦了,虽每天数着红花花的银票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但想到这些人送礼的目的,唐朝心中就充满了不安。

    也许,那些**臣那些**就是被这些送礼的人给害的,也许他本想当个清官,但没办法,谁叫他收了别人的银子?

    不过,现在正是唐朝扩张自己势力的时候,要是不收别人的银子,不免令这些人转投李相或者韦相的门下,白白的削弱了自己,所以收,收得他自己都有点害怕了,连上在山东受贿所得,加上京城各处官吏送的礼物,折合成银子,已经是一百七十七万两,还不加上以前皇帝的赏赐!

    这个时候,唐朝明白了什么叫做红得紫,也明白了古代最期待的鲤鱼跃龙门的心态,原来,一旦成龙,好处简直是不完的。

    就拿现在这些给他送礼的人来,他们之所以这样的看重唐朝,给他送重礼,就是知道他有真才实料,年纪又这么轻,将来很可能是韦坚和李林甫的接班人,韦坚和李林甫都老了,以后前途最大的自是唐朝了,像裴耀卿、张家正这些人,年龄和李相差不多,不过是陪太子读书的人,很多人送礼的时候,就像是在选择未来的女婿和儿媳妇,那眼光是非常厉害的,所以唐朝就这样意外的一场求雨,收获了人生中一个鼎盛的时期。

    他现在真正成了一方势力,并且,唐朝府邸中的府兵也是相当的精锐,原因很简单,以舍瓦和专氏五虎组成的阵容,不在南诏,就是在唐朝,也是拥有相当强力量的一支**。

    这当然还不能和当年李世民的秦王府兵媲美,但那正是唐朝的目标!

    他现在甚至有点心安理得,山东大旱,我降了那么多的雨,为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受这些**的银子,那也是正常的。唐朝的山东,比唐朝穿越前的山东省大了很多,对老百姓而言,的确是做了很大的好事。

    而且,从此以后,唐朝可以请动龙王的传也流传了出去,李林甫韦坚等反对派听了这消息,并不生气,反而心中得意,哼,这小子机缘巧合,福大命大,刚好在那个时候求到了雨,难道真有那么神,龙王都给请动了,看下次大旱的时候你到哪里去求龙王?

    哼,龙王岂是那么好请的,岂能每次都灵,现在让你风光,到时候看你唐朝怎么办?

    唐朝在长安城的中心,安西路正中,紧接韦坚的府邸,买下了一处十余亩的豪宅,门前设两尊巨大的石狮,接近两丈赤青铜黄大门,此外园林别墅,亭台楼阁,那也是多多益善。

    这地方并不是新修的,乃是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的私宅,用以和一些当时的出名男人幽会的地方,她丈夫自然不敢管她,而今物是人非,早已经几易其主,现在则是唐朝买得。

    唐朝踏进安西路豪宅的时候,想到这地方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太平公主的**之地,心中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感情,这女子要是不死,恐怕和玉真长公主的年龄差不多吧,听和她母亲武则天一样,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而且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气。

    躺在床上,妈**,听这床就是太平公主当年的卧榻,怎么仿佛还有依稀的香气?

    正在唐朝想入非非的时候,专信走了进来,道:“贤弟,现在正是凌晨子时,该出了!”

    唐朝这才一惊,向窗外看去,只见天空墨黑的一片,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这样的日子,唐朝已经等了很久。

    就在今天晚上,他们要进行一场大的行动,他要斩了韦坚!

    这是世间铁一样的法则,别人要置你于死地,那你也以同样手法对待他!

    以牙还牙,以血换血!

    这也是江湖中铁一样的定律!

    唐朝现在还是朝廷中的大官,但对付韦坚这样的人,不能明着来,至少,以这老狐狸的谨慎,要想在李隆基面前进谗言将他扳倒,谈何容易?所以既然学了武功,就是一个江湖中人,还是以江湖中的规矩来解决的好。

    舍瓦跟在唐朝的身后,专氏五虎当先而行。

    几人的轻功,都是极好,在黑夜中飞奔,只出沙沙的微声,只因为每个人的脚掌,因为练功的原因,变得无比的柔软和宽大,用拳法上的话来,则是练成了脚板的听劲,无论落脚在何处,都可以准确的把握力道,从而使脚板如狐狸老猫,落地无声。

    就在将要到达韦坚府邸的刹那间,专氏五虎现,两个人影如飞一样的冲过了两人头顶,如两只鹫鸟,飞扑了进去。

    但他们立即觉,这两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唐朝和舍瓦。

    一路之上,两人都收敛轻功,并没有全力冲刺,但两人似乎一直都在较劲,终于,在这将到韦府的一刹那,两人都起了好胜之心,全力冲出,欲把对方拉开。

    就这样,两人越过专氏五虎,冲进了韦坚府,落地无声。

    一看两人落脚的位置,竟是刚好在一条水平线上,刹那间,两人明白,轻功都在伯仲之间。

    这样的情景,使舍瓦甚为震惊,而使唐朝甚为欣喜。他从求雨踏罡的时候领悟到的轻功与《括苍山武经》上的轻功一加结合,却现,轻功居然不仅仅是锻炼腰腿的力量,也不仅仅你的内力修为,而是看你的体质,看你对前进这种“意”的把握。

    这听起来很玄妙,其实要明白轻功的最高真ap.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谛,必须靠悟,悟到这种轻功的“意”,从形似而把握到神似,这只一种质的转变。向悟清学踏罡的时候,唐朝领悟到,行走的时候,必须要有舞蹈的节奏,人才能够舒缓有致的前行,他本以为,这样会很慢,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这样的靠着自己的舞蹈行走,也就是在行走的时候,以心驾御,以巧出脚,踢腿,纵跃,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

    开始的时候,的确不快,但不知道为什么,等渐渐的达到物我两忘,神行机圆时,他竟然快得不可思议,像他那天在西原龙王庙里,越踏越急,但他的身体居然能支撑得住。

    就是因为他忽然之间把握住了那种如舞蹈般旋转的“意”,这种“意”一旦得到,踏步出脚的时候,中于经之会,合于《桑林》之舞,可以达到忘记自己的境界,按照通俗的话来,就是“天人合一”,人和自然界部分彼此。

    所以,唐朝现在的内力并没有达到理想的境界,但他施展轻功的时候却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和舍瓦这样的高手在短距离内保持平手,的确是精妙的心得。

    两人落地无声,专氏五虎随即越墙而入,交换眼色之后,舍瓦当先,向韦坚居住的书房扑去。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时分,使他们大为放心的是,几人的轻功都有相当造诣,居然连狗都没有惊醒,更别家人仆妇了。

    韦坚的书房设在府邸西北角,要到达的话,必须经过一段花园小径,而唯一的小径上,则是一个巨大的荷塘,须从荷塘上面的垫脚石上纵跃而过。

    几人小心而行,毕竟,韦坚这样的大官,府中精锐定然不可小视,就算不能将舍瓦等人留住,但事情不能成功,却也是唐朝所不愿意看到的。

    荷塘之上,距离6地还有九尺之地,居然空空如也,除了一块突出的垫脚石外,并无一物,但这却难不倒舍瓦这样的轻功高手,脚下运起功力,腾身而起,轻飘飘的跃出一丈五六,到达6地。

    就在这一瞬间,哗啦的一声怪响,尖锐的传遍了整个荷塘,响彻韦坚府上空。

    唐朝收不住脚,和专氏五虎一起,接连的跃到岸边,出如前六声怪异的尖响。

    但没有办法,人在高的纵跃之中,想立即收住脚,那是没有变法的事情,七个人一听这响声,就知道,秘密行动的希望落空了。

    唐朝心中怒骂:,韦坚这厮恁地狡猾,竟然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安下了这样阴险的布置,他现在当然知道了,韦坚睡觉的时候,肯定是另外有条秘道可以直达书房,而这条从荷塘上去的小径,一旦踏上最后一级垫脚石的时候,就会出这样的怪声,并且,九尺的距离,一般人是无法过去的,而除了轻功极端好的人,自然不能跃过。

    这样恐怖的尖叫声,自是在下面安装了声的装置,再精明的人在无征兆的情况下都是不能觉,这样的声音,一声也是足够了,更别这样连响七声。

    专信一听,焦急的道:“怎么办?”

    唐朝就镇定的道:“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前进,我们要抢在他的手下赶来之前将韦坚控制起来,戴上面罩!”

    以唐朝原来的计划,对付这样一个老弱匹夫,本不必如此费事,但还是考虑到万一有紧急情况,每个人身上备有面罩一,以免暴露身份。

    这样的手段,以前李林甫在唐朝的身上用过,现在唐朝又效法,这的确也是十分有效的方法。

    一行七人的脚步都非常的轻盈,但韦坚府中却是闹翻了天,负责看家护院的武师都起来了,大呼小叫的声音十分杂沓,灯火也立即明亮了起来。

    舍瓦甚为奇怪,这样的情况,秘密控制韦坚的愿望已经落空,唐朝却不下令退走,反而还继续深入,但他是统帅,他的话就是命令,六人只得遵守。

    七人很快的到达了书房,从东西南北四个方面包围了这幢精巧的房子。

    书房里的灯光亮了起来,韦坚身穿单衣,对身边的一个青年怒道:“苟三,你出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是,大人,你,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苟三担心的道。

    “你不用管我,你立即组织全府家人,务必要生擒刺客,我这里你不用管,快去!”韦坚有些怒的样子。

    苟三是韦坚的贴身家人,武功不错,又极听话,极得大人和夫人的爱护,见韦坚怒,再也顾不得别的,当下奔出去了。

    只见韦坚冷笑一声:“唐朝,会是你吗?我猜肯定是你索命来了,可本相这条**命,岂是你想拿就拿得走的吗?”

    完这话,他忽然吹熄了蜡烛,钻进了帐子,似乎睡觉去了。

    这样的时候,他会安得下心睡觉?荷塘中那样悠长的七声尖叫,他会听不到?

    唐朝随即来到书房门外,一脚踹开了房门,打火点燃了火折子,自己手上的力量足够应付任何变故,也不去惧他,果然没有遇到抵抗,屋中景物一收眼底,屋中除了文房四宝之外,就只有一张宽大的床。

    韦坚貌似清正,的确也做得可以,他平时就在这书房里,睡觉的时候也在这里,以他这样的年龄,早不亲近女色,毕竟,六十多岁的人了,身体要紧,有些地方不听使唤,免得那些妻妾见了在背后笑他,偶一为之,也只敢和妻郑氏玩玩。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床,因为只有这才是特别的地方。

    专信呼啦的一声拉开了帘子,床上空空如也,哪里有韦坚的影子。

    所有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难道,得到的情报有误?

    唐朝一个箭步抢前,**了**被窝,脸上忽然出冷笑,一脚将床踹开,一个地道的入口就出现在大家面前,唐朝立即喝道:“舍瓦义父守住地道入口,我带他们五人亲自抓敌!”手持蜡烛,当先钻了进去,专氏五虎紧紧跟随。

    以唐朝现在的武功,耳力极佳,刚一进入秘道,立即听到了呼呼的喘息声以及仓促的脚步声。

    只因地道之中声音容易传递,很远的地方出声音也能被听到,仿佛一根导管。

    地道宽大而舒服,显然,韦坚修这玩意的时候着实花了不少心血,唐朝随即加快了步子,他不知道这地道中有多长,自己追不追得上韦坚。

    韦坚平时就用的这条地道出入,除了他的贴身保卫苟三之外,别的没有人知道,对这条地道,自是熟悉之极,想到前来刺杀自己之人踏上了自己布置的暗哨,交代了苟三几句之后,立即避进了这条地道中,度也是极快。

    但他再也想不到,自己的度还是快不过唐朝。

    正在他打开地道的盖子,想钻进了她妻郑氏被卧里的时候,唐朝紧随着他的脚步,跳了出去,呵呵一声冷笑:“站住!”

    被子里一个女人赤身出了一声尖叫,正是韦坚的二夫人梁氏,三十七八年纪,妖娆异常,她本满心欢喜,这老头子终于熬不住了,来找自己了,哪里想到这老头子的身后却出现了一个蒙面黑衣人的身影。

    但唐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按住了这个女人的嘴,同时伸指在她的“颊车**”上一弹,她的声带立即不出任何声音,惊骇的看着唐朝,同时,她看到了唐朝的身后,6续的出现了五个蒙面人。

    韦坚一直希望凭着自己对地道的熟悉抢先一步逃走,但使他失望的是,他并不能如愿,身后的这些人脚步太快了,他这个没有学过武功的人,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形势已经很明显,要是自己出一声尖叫,他有可能立即死在这黑衣人的手下。

    唐朝见一切都如自己所愿,忽然拉下了脸上的蒙面罩,笑道:“韦大人,久违了?”

    韦坚虽然冷静,但看到追上自己的人居然是唐朝本人的时候,脸上也不禁露出惊诧的神色,苦笑道:“唐大人,我早知你会来,可是想不到你会亲自来?”

    唐朝就冷笑一声:“废话少,先吃下这个吧!”

    这个时候,唐朝的掌心就滴溜溜的出现了一颗火红的药丸,正是迷心控制人的“红丸”,一旦服下,除了施法者给你解药之外,毫无办法,不然,一年之后毒而死。

    韦坚知道,这东西一定是厉害得紧,服用不得,想拖延点时间,正想点废话。

    但唐朝哪里给他这个机会,一手按住他的迎香**,他的嘴巴自动的张开,弹,那颗药丸就骨碌碌的进了他的肚子,随即点了他的中廷**,使他全身不能动弹,要想呕吐出来,也是不能。

    这个时候,唐朝的心情大好,他知道,与其杀了这老家伙,倒不如控制他来得便宜,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作怪?

    舍瓦的心中,忽然升起强烈的战意,他感觉到,一个大敌正靠近他。

    一声尖啸,一个白色的身影迅的靠进了书房。

    书房中亮着灯,明晃晃的,将舍瓦的身形投**在墙壁上,好长好长。

    这个时候,舍瓦看到了一个白衣人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他的脚步轻盈得可怕,背负长剑,这使他整个的人,都带给人一种洁净得出尘的感觉。

    这人五十上下年纪,比舍瓦还大着几岁,但看上去和舍瓦的年纪差不多,这是武功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人体的代谢功能十分强大才会出现的表征。

    舍瓦忽然拉下了自己的面罩,笑了:“你我已非止一次见面,我今天来在这里,你当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这白衣人也笑道:“舍瓦果然是南诏的大英雄,大豪杰,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好好,我也直爽点,我姓李,名南靖,丐帮的前任帮主就是我!”

    “你,果然是你!”舍瓦眼中显出佩服的神色,却奇怪的问道:“我久闻你是丐帮帮主,怎么现在变成了前任帮主?”

    李南靖就叹息的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中英才辈出,也是该我这样的人让贤的时候了。”

    “哦,”舍瓦甚觉不解,见他的意思,似乎不愿立即和自己动手,但全身都在戒备中,不再话,他知道,这里是韦坚的府邸,可不能多耽,他曾经在西去山东的路上和这人的长枪交过手,现在一对一的交手,也没有制胜的把握,要是韦府中再出现几个像专信那样的高手来对付自己,处境可是十分的不利。

    两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他们知道,这一战的后果,这一战,再不是在去山东路上的那一战,而是事关自己声名,而且高手相争,出现死伤,也在情理之中,全神对待!

    谁知道,就在这样的时候,唐朝和韦坚却大模大样的从里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两位不必比武了吧?”

    韦坚也赶紧道:“李大侠,不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呵呵,自己人。”

    这些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显然,他是被迫这样的的。

    两人终于从一触即的情况下收起全身劲力。

    这个时候,唐朝就道:“韦大人,夤夜来访,实在是冒昧了,告辞!”

    韦坚就道:“唐大人,您老慢走,我,我改日再来谢罪,以前是多有得罪啦?”

    唐朝听他话这样谦卑,甚为满意:“好好,韦相爷客气了,告辞!”

    带着舍瓦等人,很快的离开了,从荷塘离去,这一次,七人都是一跃丈余,再没有将荷塘的那个尖叫装置触**,竟是高调而来,低调而去。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唐朝铩羽而归!

第八十五章连升五级(上)

    唐朝带领众人回到府邸的时候,向舍瓦说出当时的情形。

    原来,唐朝一旦控制住韦坚,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将红丸给之灌下。

    等到韦坚明白这红丸的厉害的时候,他早已经吐不出来了,这样一个堂堂的宰相,就被唐朝控制了。

    韦坚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想到唐朝既然不杀自己,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自然是一切吩咐都照办,所以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通知全府家人,说是有小偷夤夜光顾韦府,一切已经没事了。

    唐朝等人回府之后,相聚在密室之中,神色轻松。

    专信先赞道:“唐贤弟,这次如此顺利,多亏了你!”

    舍瓦等人也纷纷赞美,专仁道:“唐贤弟,我们在荷塘边的时候,已经无意之中触动警报装置,你,你为什么还继续前进?”

    唐朝就微微一笑:“兵贵神!我们当时距离韦坚所住的地方已经咫尺之遥,倘若半途而废,甚为可惜,因此我才继续深入,不过,现在想想,我们其实也是相当危险!”

    专信道:“为什么,我们有什么危险?”

    唐朝就道:“你想想,要是知道韦坚府上有上李南靖那样的高手,我是绝不敢冒险的,毕竟,这是韦坚的老巢,他对环境比我们熟悉百倍,而且调集家将容易,再说了,我们进入地道追赶韦坚的时候,要是遇到像李南靖那样的高手躲在暗中偷袭,我们伤亡甚至全军覆没的可能性都非常的大,这的确是危险之极的事。”

    舍瓦的眼中现出赞赏的神色:“有个问题,我一直无法想通,你为什么可以判断,韦坚就在他身下的地道之中?”

    唐朝道:“此事甚为容易,你想想,既然探子回报,韦坚每晚上都睡在荷塘边上的书房里,这个情报准确无误,那么,我们如此迅捷的来到书房,却看不到一个人的影子,自然可以断定,他要么没在这里睡觉,要么刚刚离去,而我当时立即摸了一下被卧,觉被窝里还有温热,这足以断定,刚才还有人睡过,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韦坚刚才就睡在这张床上,只是听到荷塘的警报声,这才立即逃走的。”

    专信就道:“这时候你就想到有地道了?”

    “是啊,书房的面积并不大,周围也并没有相连的房屋,既然没见他向外面逃走,那他一定自地道中逃走,所以我立即掀开他的床来查看,果然,他的床下是地道,因此我舍命追赶!”

    舍瓦就叹服的说道:“我以前叛乱的时候,知道是输在你手里的,就是因为你的判断十分的准确,没有出过一次差错,想不到你在唐朝过着这样舒适的日子,脑袋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灵活!”

    他说的是实话,要不是唐朝,也许南诏现在的国王是狼正轩或者舍瓦,而不是李格桑。

    唐朝就连连摇手,谦虚的说道:“我所以敢立即追他,就是欺韦坚不会武功,年纪又老迈了,料得他虽然熟悉地势,但逃走并不快,要是知道他手下还有李南靖那样的高手,我是绝不敢继续追赶的。”

    舍瓦就缓缓的点头:“你说的没错,李南靖的确是一个绝顶高手,武功已入化境,他那次在你前往山东的道路上偷袭你,要不是他自重身份,说不定已经得手了,唐朝,你觉得呢?”

    唐朝就思忖了半晌,忽然笑了:“义父说的有可能,不过,我觉得,即使他当时直接偷袭我,得手的可能性也很小。”

    舍瓦自然知道,这段时间,唐朝的轻功,仿佛有如神助一样,突飞猛进,但想到李南靖的武功,心中还是疑惑:“你为什么这样说?”

    唐朝就微笑道:“义父,您忘了,我身上穿着藤甲,即使他向我突施偷袭,我至多不过是受点伤,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

    “哦!”所有人都恍然,笑了起来,的确,唐朝的武功现在虽然还不能和天下最厉害的高手颉颃,但自保的能力的确是具备了。就算遇到了李南靖那样的高手,也至少可以抵挡数十招而没有生命之险,都代他高兴。

    只听唐朝道:“各位,你们知道,李南靖这次为什么舍弃丐帮帮主的位置而只身来到京师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微微摇头,唐朝就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我想,这其中一定有十分重要的原因,李南靖那样的高手,在南中国呼风唤雨,一家独大,他是一个江湖中人,犯不着趟进京城这潭混水,他来京城,也许真是应韦坚之邀来刺杀我的,不过,我总觉得很蹊跷,就算维坚能请得动他这样的高手于一时,却不能一直将他留在家里,像奴仆家人一样的召唤,但奇怪的是,这人却一直住在韦坚府中,似乎他的家臣一样,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

    舍瓦思考了半晌,说道:“我去会会他!”

    唐朝赶紧拦住:“万万不可,义父,此人自重身份,一旦说话不投机,难免动手,到时候你孤立无援,十分的不妥,这样吧,你们先下去休息,我先去见一个人,见到之后顺便打探一下朝廷消息,到时候再决定对付李南靖的事!”

    众人一起尊凛,显示出对他这位南诏天下兵马元帅的尊重。

    一出密室,唐朝和专信直奔虢国夫人府上,因为唐朝知道,一定可以在那里找到杨国忠这赌棍兼淫棍。

    一听说前来拜见的是现在红得紫的唐朝,虢国夫人盛装而出,将两只**挺得老高,在客厅之中接见了他,杨国忠果然在座。

    唐朝心中冷笑,这虢国夫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以有夫之妇的身份,公然将自己的堂哥杨国忠留在府中,私相淫乐,太也放荡了吧?

    但这个时候可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说道:“杨大哥,小弟就知道,你没事的时候一定在这里,所以直接来找你了,小弟实在是有些冒昧,不过,我急着打听一件事,你在江湖上行走,对武林中人多有了解吧?”

    的确,杨国忠这厮,长期在江湖中混,的确可说是一个江湖万事通。

    杨国忠脸上露出一丝世故的微笑,看了看艳光四射的虢国夫人貌似怨恨的眼光,笑道:“大哥我,我也不是常常在这里,今天是来谢谢夫人提拔之恩的,你想打听什么,为兄的确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得不少。”

    唐朝不及去问什么事情向虢国夫人谢恩,只道:“是这样的,我最近在道上遇到一个武功非常厉害的人物,名叫李南靖,叫手之下觉得十分的难以对付,想从大哥这里听听这人的底细?”

    杨国忠一听,脸上现出十分诧异的神色:“你,贤弟,你,你居然和他交手,居然还能活着说话?”

    这句话看似有些突兀,但知道李南靖本事的人,无不对唐朝翘起了大拇指,杨国忠自然是知道李南靖底细的,也不等唐朝说话就说道:“李南靖这个人,在南中国的武林中,几乎是无人不知,听说此人自出道以来,大小上百战,未尝一败,成了当时最负生命的大侠,的确是扶危助弱,为江湖中做了不少的好事,我当时在四川厮混,也曾经有幸遇见过此人,经他指点了几手武功,你看现在为兄的武功,比马正章那样的人自然大大不如,但和一般的江湖高手还是可以一拼的,就是得了他的指点的缘故!”

    唐朝暗暗点头,怪不得,怪不得杨国忠以一个纨绔子弟,武功竟然极好,原来是这样的。

    只听杨国忠继续说道:“听说他之所以当上丐帮的帮主,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起了侠义心肠,想将一个污七八糟但是又潜力巨大的帮会整顿一下,这才投身丐帮的。”

    唐朝甚为奇怪:“丐帮不是一直有侠义之名吗?”

    杨国忠就笑道:“这些乞丐组成的团伙,虽然时不时的有劫富济贫的行径,但大多数都是自私自利之徒,仗着有几手武功,到处横行不法,贩卖私盐,有的更是明火执仗的抢劫,杀人越货,无法无天,更和岭南的苗族侗族这些金银矿主勾结,霸占白银,垄断沿海贸易,声势搞得甚为盛大,朝廷几次动用武力都无济于事,朝廷大军到的时候,这些人都销声匿迹,但大军一旦撤走,这些人又死灰复燃,屡禁不止,现在朝廷在岭南这一块上军费开支过大,听虢国夫人说,皇上很想将在岭南的朝廷军队都撤回来,让岭南那些少数民族自己争夺黄金白银,不管了!·这李南靖是宰相韦坚的人,大约觉得已经控制住了丐帮,所以到京城来展吧!”

    虢国夫人就咯咯娇笑的插嘴道:“杨大哥,我可没说这是皇上说的,我是听杨玉环妹妹说的,她说皇上为这事情非常的伤脑筋,可又想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说要撤军也只是一时说的气话。”

    唐朝一听杨玉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升起一种热烘烘的感觉:“杨,贵妃她现在还好吧?”

    虢国夫人就抿嘴一笑,向唐朝抛了一个媚眼:“怎么,唐大人,你也关心我妹妹,我可要吃醋了?”

    杨国忠脸色一沉,虢国其实在他的心中,是他的禁脔,但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和唐朝**,本来这也是虢国夫人的本性,但他的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唐三弟,这样吧,为兄现在酒瘾大,不如我们到外面去痛饮一番,顺便说说江湖上的事情?”

    杨国忠的脸色,虢国夫人立即看出来了,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是有些放荡了,讪讪的说道:“那好的,你们男人好聊,去吧!”

    竟不挽留,艳丽的脸色里有一丝恐惧。

    唐朝甚觉奇怪,虢国夫人权势很大,为什么竟怕杨国忠这样一个小小的赌棍?

    但也想不了那么多,笑着一拱手:“唐朝告辞,改日再来拜访夫人。”

第八十五章连升五级(下)

    杨国忠似乎心事重重,和唐朝来到延边路上的一个瓦子里坐下,一言不,唐朝自也不打扰他。

    在唐朝的感觉中,杨国忠是一个话很多的人,但他现在一言不,似乎有很重的心事,甚觉奇怪。

    沉默了半晌,唐朝问道:“杨大哥,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好象不开心?”

    杨国忠就叹息一声:“哎呀,三弟,大哥我也没什么心事,其实说穿了很简单,龟儿子的,为兄这一辈子虽然玩得可以,吃喝嫖赌,无所不会,无所不精,但受的气,吃的苦,却也不是你能想象的,我现在正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扬眉吐气,可是,可是虢国这婆娘,竟然处处要挟我,使我不能得尝所愿。”

    “兄弟我的事慢慢说不迟,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唐朝打定主意,既然这小子可能是将来那个杨国忠,倒可以在他身上做做文章,毕竟,要是结交了他,自己以后的官途可能会顺利得多,这是自己这个穿越人无与伦比的优势,洞察事物于未迹之时。

    杨国忠就叹息一声:“是这样的,上次托三弟的福,在杨玉环的面前提了一下我的名字,我这妹妹对我倒是挂在心上,第二天就亲自召见了我,和我一番叙旧之后,她十分的欣赏我,说是要在朝廷里给我弄一个官职,叫我好好的干!”

    “这是大好事啊,你怎么不谢谢三弟我?”唐朝半开玩笑的说。

    杨国忠知道他是有意逗自己开心,见状说道:“自然要谢谢三弟,看来,靠虢国和秦国这些娘们是没用的,还是我三弟本事大,杨玉环当时就说,是你向她推荐我的,打听之下,虢国虽然和我交情非浅,但竟然也没真的向杨玉环通报我来京城的事,反是三弟帮了我的大忙。”

    唐朝就在心中叫声糟糕,我这可是助纣为虐,要是我不推荐他,不提他的名字,杨玉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接见这家伙,帮助历史上这个大坏蛋,我自己不是也变成大坏蛋了?

    但转念一想,人力虽然很大,但毕竟不能胜天,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遇合,没有自己的推荐,他说不定照样可以让杨玉环认识自己,换了是自己,知道自己的堂妹就是当今皇上最看重的杨玉环,那是想尽千方百计也会插上一腿的,倒不一定非要自己的推荐才能成事。

    这样想之后,唐朝心下坦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没什么不好,当下客套两句,着实亲热。

    杨国忠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哎,杨玉环本来已经答应升我的官,但现在这么久没有音训,想来是泡汤了,我已经央求了虢国夫人好几次,但这婆娘就是不去给我疏通,三弟你知道的,我这样的外戚,见贵妃娘娘一面已经是难得的福气了,要是再不知进退的去见,恐怕不但人见不着,还要落得皇帝怀疑,我和杨玉环清清白白,自然怕别人在背后说我的闲话,所以拖带今天,三弟你也看到了,我整天都在虢国夫人府中,就是想她帮我,但她不但不帮我,而且据我所知,皇上这么久没有升我的官,也是虢国这婆娘在背后捣鬼,你说我能不郁闷吗?”

    唐朝大奇:“这怎么可能,虢国夫人对你,可是一片真心,这一点,就是我这个外人,也能看得出来。”

    杨国忠就垂头丧气的说道:“是啊,这一点,很多人都看得出来,我也早就知道了,可,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这是为什么?”唐朝更吃惊了。

    “也没什么,你想想,这婆娘看来是真心喜欢了我,要我一辈子做她的小白脸,见不得光,所以在她妹妹面前进谗言,说我不堪作官,将我妹妹以前许给我的官职都推掉了,说是听我的话,去向杨贵妃疏通,其实什么也没做,她以为我不知道,哪里知道我武功不错,早已经暗中将她和秦国和韩国夫人的谈话偷听了几次,什么都知道了,现在只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心中却郁闷得要死。”

    “哈哈,大哥,这样看起来,虢国夫人对你,真的是好得很啊,她丈夫又不在京师,你这样过一辈子,荣华富贵,绝色美人,什么都有了,也很好啊?”

    这虽然是玩笑话,但的确也有些道理,但杨国忠一听,脸上立即露出嘲弄的神色:“三弟不要开我的玩笑了,你想想,我这样做,其实是见不得光的,现在我和虢国夫人感情好,那自然谁都没话说但女人的心,海底针,要是她哪一天不喜欢我杨国忠了,我还不是个小白,什么也没有,所以,什么东西,靠别人终究是不行的,都不如自己有实力来的爽快,我以前在四川当过县尉,要是按照杨玉环那次给我许诺的,将我升为龙骑尉,在朝廷里面当宿卫,是从四品的官员,可说是连升五级,可是现在还没有一点音训,三弟,你说我一个大男人,就这样窝囊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其实,杨国忠此人,十分的奸猾,他刚才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心,他心中现在想的是,哼,以前老子在四川受了那么多的气,族长竟然将我赶走,在新都呆不下去了,弄得我到处流浪,还有以前不少的赌友,欺负老子没钱,处处奚落我,在京城中任职的杨雷这些人,本来是自己的堂兄弟,却避不见自己,老大的看不起自己,大丈夫生而处世间,有仇岂能不报,要是不能在京城混出个人样,倒不如按照好友鲜于仲通的建议,到章仇兼琼的军中去任职,也好图个出身,将来出人头地。

    但杨国忠现在还不死心,他本能的觉得,杨玉环那次接见自己的时候,非常的喜欢,只要自己以后有机会再见一见她的真面,说不定就会改变虢国夫人在她面前吹的歪风,但杨贵妃现在炙手可热,要再见她一面,谈何容易?

    况且,他现在赌博**,大把的花钱,早将为章仇兼琼送礼的时候暗中藏起来的金银珠宝用了大半,以后还想继续这种笙歌豪赌的生活,那是十分的为难了。

    一个人一旦赌博上瘾,并不会因为家里没钱而撒手,反会千方百计的寻找赌资,以求东山再起,杨国忠无疑对赌这样的一件事情,十分的上瘾,所以才闹得四处流浪的下场。

    唐朝一听,暗暗好笑,这样说来,虢国夫人倒是很欣赏杨国忠,看来这小子在那方面的能力还是不小的,人又长得这么帅,要是自己好好的带携他,说不定可以使这小子在中国的历史上不那么臭名昭著?

    嘿嘿,自己这穿越来,早知道事情的未来,要是我的小蜜蜂翅膀这么扇上几扇,说不定可以改变杨国忠的一生,也可以改变大唐帝国的运行轨迹?

    想到这里,哈哈一笑:“杨大哥,你要在朝廷做官,其实小事一桩,小弟现在一句话,我想就能达到目的,不过,小弟却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杨国忠再也想不到唐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察言观色,立即明白了唐朝的意图,慨然说道:“三弟,您就是不说,为兄又何尝不知道,你是要为兄以后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是这个意思?您放心,三弟只要提拔我,您就是我的的大恩人,绝不会在您面前摆结拜大哥的架子,以后您的话,就是我杨国忠的圣旨!”

    这几话话说得真诚已极,倒并非是虚言。他在长安这么久了,更深刻的领会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话了,权势对于自己来说,那是无比重要的,即使给人当狗,他也觉得,该得到权势,况且,唐朝的意思,不过就是叫自己以后听他的话。对了,唐朝这小子这几天正加封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已经隐隐的是宰相,自然要极力的拉拢一批人,以便于形成自己的实力,我是杨玉环的堂兄,要是以后在朝中作官,自可以为他唐朝长脸不少。

    唐朝甚为满意:“很好,大哥,想不到你深通做官之道,小弟也不多说了,只是有一点儿不放心!”

    ***,既然这家伙将来是个权臣,到时候一定不会买自己的帐,不如现在来点直接的,别到时候反被这小子欺压。

    杨国忠见唐朝已经意动,大喜道:“三弟无论做什么事,我无有不遵,说吧,你有什么要求,一起说了就是,我杨国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给您把事情办好!”

    唐朝就微笑的道:“倒不需要大哥如此,我只想要大哥的一副墨宝,写完了,你签个字,就是将来大哥背负了誓言,小弟也认了,反正,小弟就是相信大哥,你看可以吗?”

    “墨宝?”杨国忠非常的奇怪,他实在想不到,唐朝要的竟然是这样好笑的东西。

    唐朝就高声道:“店小二,去拿笔墨纸砚过来,等会儿一算钱还你!”

    店小二早看出杨国忠和唐朝仪表非俗,杨国忠自是长得玉树临风,唐朝虽然算不上帅,但一股大官的气质透露出来,威势十足,顿时使这些店小二不敢小看了,这就是长期在高位的人自然形成的一种官威。

    不一刻,笔墨纸砚齐到,唐朝就笑道:“杨大哥,我来写,你签几个字就行了,好不好?”

    “好,一切听您的!”杨国忠忽然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定,唐朝这小子真的是个厉害的人物。

    唐朝拿起笔来,写得虽不好,但一挥而就,只见纸上写道:“他日如果我杨国忠一旦掌朝廷大权,善待唐朝三弟,即使他有错,但绝不能杀他,以报当日他提拔之恩!”

    写完,笑道:“好了,大哥,你这点条款,你看还满意吗?”当先写上自己的名字。

    杨国忠大喜过望,他本来还以为是十分艰险之事,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要求,当即道:“好,我签字!”拿起笔来,饱蘸浓墨,写上了自己的大名,哈哈一笑:“三弟,大哥答应你了!”

    唐朝就郑而重之将宣纸折叠起来,收进自己的怀里,笑道:“大哥,其实小弟刚才此举,纯属多余,不过,小弟就是想看看,你我兄弟的交情,是不是到了真感情,现在看来,大哥真是喜欢小弟的,小弟知恩图报,这就向皇上举荐你,三两日之间就会有消息,小弟告辞啦!”

    杨国忠付了酒资,随即辞去,满心的欢喜。

    唐朝的心中,其实也是欢喜无限,他已经从杨国忠的口中知道,李南靖这次来京城,肯定是有备而来,绝不是仅仅为韦坚刺杀自己的事情,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阴谋,因为,他的势力,既然能和朝廷在岭南对抗,就不可小视。

    第三天,任命杨国忠为龙骑尉的诏书下达,由吏部尚书裴耀卿亲自送到杨国忠的手里,他的官职是连升五级,这当然是唐朝在李隆基面前的举荐之功了,现在唐朝求雨成功,在朝中威信很强,李隆基自然不会驳回唐朝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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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斟鱼亭(上)

    自此之后,杨国忠和唐朝结成了生死交情,在朝中互为奥援,再加上唐朝手上控制了韦坚和张家正这些人,在朝廷中隐隐然已经成了一方势力。李林甫虽然知道唐朝势力的膨胀,但自身现在正处于皇上疑忌的当儿,不敢有大的举动,但心中却是冷笑,唐朝乳臭未干小儿,如今大权在握,必定会为非作歹,到时候我只须收集证据,扳倒唐朝如摧朽木耳。不过,即使是这样,李林甫在八大人会议的时候,仍然控制着多数,他本身是中书令宰相不说,加上尚书左臣相称希烈,还有除了张家正之外的五部尚书都是他的死党,李林甫还是处在独榄朝政的位置上,只是这个时候,唐朝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话语权,比如升杨国忠官职这件事,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奏请皇上,而是直接在八大人会议上提出来,李林甫觉得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为这些小事情和唐朝翻脸,自然是同意了。

    想想,杨国忠从一个小小的新都县尉,直接擢升为龙骑尉,连升五级,不过就是唐朝一句话的事,权力这种东西,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一种可怕的力量,一个平凡的人,一旦拥有了这种权力,也会变得十分可怕,唐朝可是清楚的知道,李林甫这个人,手无缚鸡之力,但却权倾天下,天下人畏惧。

    一个人的武功就算再高,也不过是一人敌,十人敌,百人敌,要说千人敌,已经是有点神化了的人物,万人敌,那更是已经像关羽那样被神化了的人物,根本不能与智者较量,与手握大权的人较量。也许,武功绝高的人,可以刺杀人于千里之外,正像庄子所说的那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你再大的权势,也躲避不了,不过,上位者对自身的保护,肯定是异常周密的,行刺的凶险是很大的,当然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大,唐朝想想穿越前台完的领导人,为了防止大6可能的斩行动,可谓是殚精竭虑,不惜巨资。

    但不管怎样说,处在权力颠峰的人,他可以调动许多的财富,还可以形成许多的保护伞,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想要刺杀之,并不容易得手,像唐朝上次对李适之的行动,之所以成功,还在于唐朝的智力人,不然的话,恐怕反会受制。

    从客观的角度上来说,权力颠峰的人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即使手无缚鸡之力,像美国的总统,但他却可以决定很多人包括很多国家的生死,这无疑是令人生畏的,当今世界,除了一些大国比如俄罗斯之外,就只有“基地”这些组织才能勉强和美国颉颃,但都处于绝对的劣势,而且,所依靠的,也不仅仅是单独的力量,而是一个集团似的整体。

    现在的唐朝,已经意识到,武功对于个人而言,延年益寿,当是主要的功能之一,至于像他现在这样地位的人,似乎已经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意义,他现在考虑得更多的,则是如何构建自己的权力基石,他当然时时记着师傅孙思邈的话,为天下苍生着想,可是,要真的做到他的话,他知道,就必须将李林甫这样的奸臣掀下相位,杀了也行,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会想到自己学武的好处。

    在这样一帆风顺的时候,他接到寿王李瑁和盛王李琦的邀请。

    去还是不去?

    唐朝在心中思索了七八次,终于决定不去!

    他知道,要是去的话,一定会得罪了太子李瑛!

    当年的李林甫,就是靠着巴结上寿王和盛王的亲母武惠妃而爬上黄门侍郎之位的,不过,现在武惠妃已死,李林甫的态度立即生了大转变,不再支持寿王废去李瑛当上太子了。

    再加上现在高力士也开始支持太子李瑛,唐朝本能的觉得,寿王已经无望当太子了。

    即使他将自己年轻美貌的妻子杨玉环献给了父亲,但是他知道,这还是没有用,他甚至预感到,自己两兄弟的生命都存在危险,所以他们向貌似清正的唐朝出了邀请,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当看到专信亲自到十王宅里去回绝的时候,寿王李瑁的脸上现出十分失望的神色!

    但是,他依旧将专信殷勤的接进了府中:“没事没事,唐侍郎现在公务太多,来不了是很正常的,不过专兄,我对你的武功,一直仰慕得很,一起谈谈吧!”

    听到这高贵的寿王称呼自己为“兄”,专信的自尊心暴涨了那么好几个百分点,赶紧道:“寿王说哪里话,我,我的武功很差的。”

    但寿王就亲切的按住他的肩膀:“专兄,你不必谦虚,来来来,坐!”

    专信只好忐忑的坐下,不知道这位清俊的王爷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但记着唐朝的话,又见这寿王如此殷勤,压低了声音说道:“唐朝大人临走的时候吩咐我,他不便于亲到府上造访,但是寿王是皇上的儿子,身份太高贵,邀请他来焉能不同意,唐朝大人说,这是有意的避人耳目,让别人以为唐朝大人对寿王和盛王并无好感!”

    像寿王这种一生在阴谋诡计里打滚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专信的意思,大喜道:“谢谢,专兄,请喝茶,这是西湖著名的碧螺春!”

    说着当先喝了一口,一阵清凉的香气沁出。

    专信只得喝了一口,果然是清香满口,继续说道:“唐朝大人要我转告寿王,请寿王安排一个秘密的时间,唐朝好和你相见?”

    寿王心中立即升起一种知己之感,自从母亲死后,父皇对自己的感情是一日不如一日,幸好杨玉环入宫,想到毕竟这样做很亏待自己的儿子,总算对他好了点,但当太子的事情,却是提也不用提了,如今他结交唐朝这样的大官,为的也是今后的前途。

    只见寿王思忖半晌,说道:“那好的,明日下午是狩猎时间,我就在终南山腰上的‘斟鱼亭’等候唐朝大人!”

    “是,我这就回去禀报!”

    专信如飞而回,将寿王的话向唐朝转告了。

    唐朝大喜,这寿王真的是不简单,住在深宫之中,竟然知道专信的武功不错,而且,对自己在终南山的豪宅也是知道,不然的话,他不会选择这样的一处地方来和自己相见。

    “斟鱼亭,斟鱼亭?”唐朝连念了两次相见的地点,忽然觉得心中有一种震惊的感觉。的确,终南山上的确有一处叫“斟鱼亭”的地方,是唐玄宗李隆基以前到终南山游玩的时候随便修的一处亭子,他也就随即命名为“斟鱼亭”,但以后不常去那里了,于是就叫人将这亭子改名为“石亭”,寿王刚才叫专信传话的时候,居然还是说“斟鱼亭”,而不说“石亭”,显然是雄心犹在。

    毕竟,李隆基正是想到自己以后不能常常去那里,定然有别的山民去那里,所以才将象征帝王之意“斟鱼”改名为“石亭”。“斟鱼”者,其实是“朕余”的谐音,意思是皇上天子专用的亭子,李隆基改名的意思,其实也是觉得名不符实,那些山民隐者自然也会驾临亭上,自然不符合亭子的意思。

    而今寿王李瑁竟然要唐朝在这样的一处地方相见,其中的寓意,不可不知,难道,寿王并不死心,还是想废了太子自己继承大统?

    不过唐朝自然管不了许多,只命令专信准备好一切应用之物,第二日一大早,提前来到“斟鱼亭”上。

    以唐朝现在的武功,山势虽然陡峭,但对他来说,只是闲庭信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已经抛开专信等众人,独自来到“石亭”之上。

    只见偌大的长安城睡卧在自己脚下,天上白云飘忽,远处天空一片湛蓝,和蜿蜒不断的终南山隐隐相接,十分的壮丽,广阔的汉中平原上青青一片,当是田禾茂盛之时,胸中尘俗之念顿消,想起了杜甫的话:“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唐朝大人,本王在次地恭候多时了!”

    正在唐朝神游物外的时候,一个清爽的声音响起。

    唐朝吃了一惊,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俊俏的少年男人,和自己差不多岁数,只是脸上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和绝不像他这种年龄应该有的成熟。

    “臣唐朝拜见寿王千岁!”

    按照礼节,唐朝拜了下去,但寿王李瑁赶紧拉住了他的肩膀。

    唐朝和他的手轻轻一触,立即感觉出他手上力道强劲,要是自己勉强拜下去,不免有考较王爷武功的嫌疑,立即站住了不动。

    就听寿王道:“唐朝大人,我仰慕您已久,早想一见,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唐朝心中吃了一惊,这寿王就在说话的时候也和他的年龄绝不相符,落落大方,而又甚有威严,想到这王爷居然也有不错的武功,他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将来唐朝的皇位,也有可能由面前的这位王爷继承!

    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毕竟,王公贵族,有的是钱,自然可以请人教自己学武,武功要是练得不好,反而不合常理了。

    “好,谢谢王爷!”

    寿王就哈哈大笑:“唐大人,千万别用这样的称呼,你我年纪相若,我只不过痴长你几岁,从此以后,只要唐朝大人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吧?”

第八十六章斟鱼亭(下)

    “这,这怎么可以?”唐朝忽然觉得满身不对劲儿,要是以后和寿王结成了兄弟,事情可大大的不妙,忽然坚决的道:“王爷,此事万万不可,我唐朝一介凡夫,绝不能和您这样的人结拜,不如这样吧,我还是叫您王爷,不过,寿王您可以以兄弟来对待我,我就已经万分满足了!”

    李瑁见他其意甚诚,缓缓点头道:“也好,结拜贵在交心,仪式并不重要,我以后就以兄弟待你,这没什么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寿王的脸上露出一些怏怏的神色,毕竟,以自己这样处在高位的人,来结交唐朝这样的人,可算是大大的抬举了唐朝,想不到这小子趋炎附势,以为我李瑁不能继承大统,竟敢轻视于我,也罢,且谈谈再说。()

    其实,他可是将唐朝大大的想歪了,唐朝早晚要离开唐朝,岂会害怕结交他李瑁而得罪亲太子的一派人,只是因为就在这一刹那间,唐朝想到了美丽娇媚的杨玉环,正是面前这人以前的寿王妃,他本对杨玉环有倾慕之情,一旦和他的前夫结拜成兄弟,那就万事休提,毕竟,朋友妻,不可欺,况且还是结拜的兄弟,到时候再要那个的话,的确是很对不起自己兄弟!

    他熟悉历史,当然知道最终杨贵妃会死在马嵬坡,但他觉得,既然自己有前知的本领,为什么不能改变杨玉环的命运?到那个时候,要这个历史上出名的美人做自己的一房妻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不过,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他对自己能穿越到唐朝来是可以理解,但对于自己能改变历史展的轨迹,却是心存畏惧,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他现在已经和青莲公主立莲以及文姜结婚了,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原来,喜欢一个女人,并不一定要看她是不是处*女,而是这个女人能不能十分的吸引你?

    有的女人,虽然有过不少的男人,可是她就是一个能使男人着迷的女人,杨玉环无疑是这样的女人,她以二十岁的年纪,遇到了六十多岁的李隆基,难道心中没有遗憾?

    基于这一点,再加上以前对她的了解,知道她是一个性格开放,敢做敢为的女人,再加上杨玉环对自己对她的一片痴情,并没有刻意的回避,拒绝唐朝的,也是她的哥哥杨鉴,但经唐朝后来证实,杨鉴说了谎,他现在时不时的借口有事情到宫中见一下杨玉环,对这个历史上的大美人,已经不知不觉得产生了一种深厚的感情!

    他自然和想念李莲,也很担心独自在外的文姜,但不管怎样,唐朝觉得,自己对杨玉环的感情是真的,要是换了一个当代的人,或许对杨玉环反不会产生唐朝这样特殊的感情,不过唐朝作为一个穿越人,中国几千年的传承,使他知道,杨玉环就是中国历史上四大名美人之一,这使得当年跟在李秉宪、周杰伦后面索要签名的少年人唐朝看见了,自然惊为天人,喜欢也在所难免。

    而且,现在有一个最大的障碍没有了,唐朝允许一夫多妻制,在以前那是好色败坏道德,可现在,他把一切视为当然,要是不好色,反倒不正常了。

    唐朝的脸上露出一种只有自己才能知道的同情的神色:“王爷,我想的话,您邀请我出来谈谈,至少有两个目的,可否容我猜猜?”

    寿王就一笑:“当然可以,我们坐下谈吧!”

    当先坐在石凳上,唐朝也随即坐下。

    “寿王爷,以我之见,您本约我在两个时辰之后再见,但王爷这么早就来了,也许是今天的事情十分重要,我猜您有两个目的,其一,在外臣中找一个亲附自己的人;第二,你这么早出来狩猎,当是害怕别的兄弟看见,我说的没错吧?”

    寿王轻轻的点头,但听着这样直白的话,他的心中还是很震惊:这小子,在我面前一点也不拘谨,说话有天无日的,虽然说的句句是实,但一股爆户的感觉乌云般的袭来,哼,以他这样的年龄,又怎么能做到黄门侍郎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这样的高官?

    哦,是了,定是李林甫觉得这小子草包一个,易于控制才提拔起来了吧?想到一脸惟惟诺诺的陈希烈,就知道这一定是李林甫的诡计,哼,你将这样的人安**八大人会议之中,当然是事事你说了算!

    不过,寿王的心中,还是露出了微笑,这小子年纪幼小,不善作伪,有什么话就这么七高八矮的说了出来,说不定可以办成本王隐秘之事倒也未知?

    于是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唐大人真是聪明,的确说中了本王心中之事。小王虽然贵为王爷,但处在被疑忌的境地,处境十分的艰难,可是自小胸中立下大志,想要有一番大作为,只是命运多舛,王勃说得好,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小王而今的处境,也和这些人差不多,唐朝大人少年才俊,又在朝中有偌大的权力,小王自是真心结交,不然,也不会说这些心腹之言了,唐大人,既然您猜出了我的心思,那么愿意帮助本王实现胸中之梦想吗?”

    唐朝听着这一番充满了远大抱负的话,心中肃然起敬:“愿意,王爷,小子以后一定会在皇上面前说您的好话,让他废了李瑛立您为太子,实现您母亲当年的遗愿!”

    寿王一听,眼眶中忽然滚出几滴泪水,抱住了唐朝的肩,轻轻的拍打了两下,然后,放开了他,吐出一口长气:“谢谢您,唐侍郎,本王只要有朝一日君临天下,一定以您为左右手!”

    唐朝心中好笑,这寿王也是,老子就这么随便的一句话,你就当了真,以为是来了大救星,居然眼泪也下来了?

    其实,唐朝是迫于形势,寿王这样当面的求自己,即使自己不答应,当面也不会拒绝,况且他知道历史展的未来,知道这小子当不了皇上,那就只好骗骗他,让他在梦中想想当皇帝的滋味了!

    “谢谢寿王爷,不过,这样的事情,非常的凶险,因为,寿王爷想必知道的,李瑛才是太子,您现在还不是,自然无望继承皇位,小子以后虽然跟着王爷生死与共,但您总得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吧?”

    寿王就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说道:“唐朝,就是您不说,本王也会告诉你的,是这样的,我,我必须为母亲报仇!”

    “报仇?”唐朝吃了一惊,“没听说以前武惠妃被人迫害的事情呀?”

    寿王的眼中就流出泪花:“此事万分机密,除本王之外,请不要再对第二个人说!”

    “是!王爷!”唐朝这才知道,这小子刚才哭,说不定不是因为自己投靠他,而是想到了伤心事。

    只听李瑁用了低沉的声音道:“大家都说我父皇极爱我母亲,其实,却是大大的错了,我父皇实际是个无耻好色之人,对我母亲,也并不是真心相爱,只是喜欢她的美色,并不爱惜她,我父皇懂武功,并且武功还相当的高,而我母亲只是一个弱质女流,当年的确是宠幸我妈,不过,他却不知爱惜,您想想,我父皇武功那么高,当年又是精力旺盛,名义上当时也喜欢刘美人、赵美人,但实际上,我父皇几乎每天晚上都在我妈房间里,我母亲生了病,我父皇也不知道爱惜,等到后来病情加重,再要治的时候,已经是迟了,哼,你不见长安城中的人都说我父皇对我妈情深意重吗,给她下葬的时候,父皇哭得还很伤心,其实不是真的伤心,他只不过是觉得很对不起我妈而已!”

    听到这里,唐朝心中冷笑,我还以为这小子说什么机密之事,想不到就是这么点破事,换了我是李隆基,自己的老婆,多幸幸又有什么了,身体吃不消,那是你没有福份,难道是我这个当皇上的错?

    只听寿王继续道:“后来,这个,呵呵,也不怕唐兄弟笑我,本王后来立了妃,就是我在我妹妹咸宜公主家里见到的杨玉环,我,我们本来生活得很好,可我父皇大坏纲常,我在得到玉环四年之后,归于我父,我虽然是父皇的儿子,本不该说他的坏话,可这话我却不得不说!”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色铁青,脸上露出羞愧兼愤怒的神色。

    唐朝心中点头,对了,这才是事情的关键——夺妻之恨!

    显然,现在的寿王,不像是在十王宅里的时候那样的谦虚有礼,那样处变不惊。在十王宅里,别的兄弟就算一时语失,提到杨玉环的时候,他也会微笑的说话,当成一切没有生过,可现在不然,他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他还是恨李隆基的!

    父子之情固然极深,但夺妻之恨,就算是父子,有时也难以释然,只不过在外人的面前,他这个寿王要表现得相当的大度,但在他的内心之中,仍然认为这是奇耻大辱!

    “不错,王爷,皇上的确有不对!不过,他就算再错,可毕竟是你的亲生之父,您您不会一时冲动,”

    刚说到了,寿王赶紧打断了唐朝的话:“唐大人,我想您是多虑了,父皇虽然有不对,但父子亲情,我是不会乱来的,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当上太子,您帮助我就是了!”

    “好,王爷!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唐朝心中大安,抓住了寿王的手。心想,只要你不搞什么宫廷政变,我小唐还可以跟着你混一下子,要是要乱来,我可敬谢不敏了。

    寿王李瑁也紧紧的握住了唐朝的手,他知道,以唐朝在朝廷的实力,再加上自己以前的关系,要将自己推上太子的宝座,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他暗暗的祈祷:玉环,只要我当上太子,我就一定要提前动宫廷政变,将我那不仁不义的父皇推下皇位,让他当太上皇吧,到时候,我再将你接回来,我们好好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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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家庭的少年唐朝,因为一次意外的飞车回到了唐朝。他本担心自己伟大的理想无法实现,想不到在这样一个权力鼎盛的时代里,他竟然如鱼得水,不仅取得了别人无法复制的成功,还彻底的改造了那个时代!且看我们的主角如何利用他在现代社会不算太强的能力,在万国盛唐中练武功、带军队、诛权臣、平叛乱、搞政变、治国安邦,威震异域,收尽美色江山,用自己的一双铁手,重铸大唐!--------------------------------------------------------------------本书已经签约,完本保证,请大家放心收藏!飞越唐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飞越唐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飞越唐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