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安西都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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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随即命人给高力士准备好十万两银票,将他请进密室,亲手塞在他的手里。
高力士倒有些意外,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多余钱,听说他在岭南打仗的时候所有的军费开支都是他自己出钱,怎么现在一出手就是十万两,抵得上一个豪富之家的家产,但他这样的人,有钱岂可不收,于是喜滋滋的收下,心中却是嘀咕,这小子难道敢干违法的事,将岭南开采的矿藏都据为己有?
呵呵,他随即明白了,毕竟,他以前也是岭南的土生土长的人,知道那地方的情况,原来皇上不他的军饷,这正好反而肥了这家伙,很自然的,这小子在地方上弄钱,开采矿藏,那也是顺理成章之事,既然皇上不军饷,他只好自筹,想不到这样一来,他公然的将开采的金银据为己有,那也是不算违法了,呵呵,这小子是一员福将,是无庸质疑的,皇上本以为这样一来,会使唐朝军心涣散,很快兵败,他好另外换一个人带兵,也达到了打击唐朝的目的,想不到这小子智能天纵,竟然打败了孟笑,平定了岭南叛乱。这样一来,他即使带兵大批的开采金银,皇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别人干犯法,他干却是天经地义,毕竟,总不能不给军队吃饭就要他打胜仗,要是怪罪唐朝,恐怕为天下所笑,都以为李隆基是一个毫无度量之人,那样做的话,不如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唐朝杀了,但李隆基显然还没有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嘿嘿,给我十万两,这显然是将我瞧得极高了,足见这人是真心接纳我,倒可以和他结为奥援,毕竟,现在韦坚已除,要对付的只是章仇兼琼和新近冒起来的杨氏家族,现在,杨贵妃一得宠,杨氏一家简直是大富大贵,不少人都在京中任要职,听说有个杨国忠十分无赖,却被皇上委以度支判官的高位,今后唐朝这样的大人物,正是自己必须结交的。
当下假装推辞数次,然后收下唐朝的重礼,说了许多接好之类的话,告辞而去。
这一晚上唐朝都睡不着觉,太高兴了,我当宰相,我真的当宰相了!
虽然诏书已经握在手中,但唐朝总有一种空虚的感觉,好象这不是真的,我现在真的能和李林甫平起平坐了吗?
他知道,只要韦坚一除,天下事就操在自己和李林甫两个人的手中。
人逢喜事精神爽,唐朝这天晚上和芹儿酣战数度,高兴得疯,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忘我的境地之中,最后抱着娇妻,做了无数的好梦。
当他还没有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一个小黄门来到唐朝府邸,说皇上有紧急的事情要找他,要他立即面见皇上。
唐朝一听侍女这样一传话,翻身而起,但芹儿随即蛇一样的缠住了他,她最近常常被唐朝“挞伐”,对某些方面的能力和兴趣与日俱增。
但唐朝知道,这可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只得好言安慰,上御花园去了——
高力士为了表达对唐朝的接好之意,今天一大早已经派人来唐朝府中传话,说皇上今天不设朝,但他却偏偏召见自己一人,足见所要处理的事情巨大,心中有些忐忑的进了御花园。
他本以为可以见到杨贵妃,但是很遗憾的是,李隆基只是单独一人召见自己,而且看着他的时候,眼神很冷,有一种玩味的感觉:“唐爱卿,请坐吧!”
唐朝坐下,突然现,门口的警卫都已经完全撤去,只剩自己和皇上两人在这空旷的太极殿里,四处都是朝廷无边的奢华。
“谢皇上,不知道皇上召见为何召见微臣?”
李隆基就微笑:“微臣,呵呵,唐朝,你以后就不必这样称呼了,你可是我大唐的宰相,位置已经不低了,以后就直接称臣吧!”
“谢皇上!”唐朝很激动,昨天的诏书要是假的,现在亲自听到李隆基这样说,那还有假的,这才千真万确的知道,自己终于当了唐朝的宰相!
“唐朝,朕今日这么早将你找来,为的就是昨夜颁布的诏书一事,想和你好好的谈谈!”
“是,有什么话您尽管问,臣一定之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相信你不敢对朕隐瞒,那我问你,韦坚侍中前段时间向我提出要辞职,我还以为他是说说而已,但是昨天他来找朕,硬要辞去侍中之位,并且还推荐你当他的接班人,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吗?”
唐朝心中一震,沉吟了一下道:“臣有所耳闻,韦侍中离任之前,亲自来我家找过我,说要向皇上举荐我,我本以为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想不到他昨夜性急,哎,韦侍中在朝数十年,为皇上多立大功,这一归隐林泉,对皇上和天下社稷来说,的确是一大损失!”
妈妈的,你既要我说,我就说些空话,无关痛痒的,看你怎么说。
李隆基也附和着叹息一声:“不错!但朕见他去意甚坚,于是就同意了,毕竟,他的年龄实在也是不小了,朕也确实没有强要留他的理由,所以朕只得答应了他辞官,不过,这大唐的官职,是朕封的,他向我推荐可以,但是却没有左右我的权力,我仔细想了想,昨天晚上我之所以立即颁布诏书,那是看在韦侍中苦苦求我的份上上,他说‘臣为皇上效力三十年,自信还有微功,在临走的一件事情就是举荐唐朝继任侍中,请皇上看臣薄面,答应了吧?’,我却他的情面不过,因此答应了他,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吧?”
“是,皇上,韦坚是您的股肱之臣,当年夺门之变的时候,他毅然脱离了韦皇后,帮助皇上登基大位,有拥立之大功,皇上是要给他些面子的!”
“呵呵,这些你知道就好,而且,他说这是他最后一件求朕的事,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拒绝他,毕竟,你现在就是黄门侍郎,是他的副手,按照道理,也应该是你接任他的这个位置,所以朕立即叫高力士拟订了诏书,并且连夜颁给你了,不过,朕了诏书之后,颇觉得有点问题。”
“问题?”唐朝的心中咯噔一下,妈妈的,你不会变卦吧?
“唐爱卿不必紧张,是这样的,你年纪幼小,若是骤然之间为相,我恐怕群臣不服,虽然,你也为朕立下大功,在山东求雨,平息岭南叛乱,但是,这些功劳,都还不能使你的地位稳固,毕竟,在朝廷内外,比有你这样大功的人不少,张九龄是一位,牛仙客是一位,高仙芝也是一位,当然还有不少,和你立下的功不相上下,我就不举例了,而且,你即将娶我女儿新灵公主为妻,这一点,朕已经无法改变,这丫头也喜欢你,你们是两情相悦,我也不来拆散你们,不过,这样一来,外人自会说朕任用亲故,对朕和朝廷的影响颇大,你觉得,朕该怎样处理你才好呢?”
妈的,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抛给我,哼,听他的意思,显然是想变卦了,只得很郁闷的说道:“谢皇上将公主下嫁臣,我以为,我当不当宰相没什么关系,只要能保持皇上和朝廷的好名声,臣已经感恩,不管皇上怎样对我,臣都是忠心一片!”
他能说什么,他只能这样说,不然的话,李隆基就要置他的大敬罪。
李隆基哈哈大笑:“很好,唐爱卿,你是我未来的女婿,也是朕的股肱,说句实话,你在岭南的时候,我还估计你会很快兵败,想不到你竟然胜了,而且是以少胜多,我很希望,你能像我朝开国时候的李靖一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为朕立下盖世之功,到时候,你再当这个宰相,那就是名正言顺了!”
妈的,**!以前在山东求雨之后他就是这样说的,想不到现在老调重弹,又是这样的废话,但明知这样,却还是得装出笑脸:“谢谢皇上的期望,唐朝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争取为皇上立功。”
“很好,你放心,你宰相这个职位,永远都是的,在你心里,也在朕心力,从现在开始,侍中这个官职有职无人,专等你来做,不过要你立下真正的大功,和当年的张九龄一样,你有这个信心吗?”
“有!”唐朝提高可声音回答。
“这就好,朕现在就封你为安西都护,接替高仙芝镇守突厥和丝绸之路,务必要不堕了高大帅的威名!”
“臣接旨!”唐朝只好跪了下去,心中郁闷无比,刚刚回到朝廷,想不到又被皇上支走了,他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心中叹息一声,罢了,外人都说李隆基胸襟宽宏,想不到竟是个龌龊小人!
的确,唐朝的功劳,在满朝臣子之中,的确是够突出的,即使比不上张九龄这样的名臣,但和牛仙客相比,的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本以为皇上上次将牛仙客从岭南节度使调回朝廷,是贬斥他,想不到这人现在已经是朔方节度使,不降反升,想想,岭南偏远之地,哪里能和朔方这样物产丰富,人才鼎盛的地方相比?
可封建时代,皇上的好恶决定了你是不是当官,当多大的官,在什么地方当官,所以唐朝现在只得郁闷的接受现实。
见唐朝的脸色有些不善,李隆基也觉得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安慰道:“唐朝,你去岭南之前,朕就答应过你,只要你平息了岭南叛乱,我就将女儿嫁给你,而且重用你,现在,你不要以为朕这是不喜欢你,想将你调到边疆,而是想磨练你,只有经得起磨练,你才能配得上当我大唐的宰相!”
“是,臣谢谢皇上的栽培,一定在安西干出一番事业来!”
“这才是朕的好女婿呢,你想想,安西多大的地方,突厥横行,回纥也不时的骚扰,更有无数的外国人往来丝绸之路,事情多得很,要是生战争,比岭南可艰难了十倍,你要好自为之!”
“是,皇上,不过,臣有一点不明白,高大帅在边关镇守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我去代替他呢,而且,臣还想知道,要是臣做了安西都护,那高大帅又做什么呢?”
“哈哈,朕早知道你有此一问,告诉你,高仙芝将军立下大功,早有人在背后说朕故意排挤他,其实是假的,朕这次要他回朝,就是要他代理侍中事,等两三年后,你在西域干出成绩,你们就来个调换,知道朕的意思了吗?”
妈妈的,原来是这样,只得领悟似的点头:“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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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取解药
唐朝心情郁闷的回到了家,他可知道,将军百战身名裂,将军百战死这些话,经常让自己出战,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唐朝现在好象摆脱不了这样的宿命,他虽然知道战场危险,去了就得抱着马革裹尸还的决心,是条凶险之路,但是自己又不得不去。
幸亏和新灵公主还没有举行大婚,还可以待在京城不少的时间,他也就乐得和芹儿快活,当然,一旦这样想的时候,自己艳富齐天,心头也不怎么郁闷起来,毕竟,能够名正言顺的娶到大唐的公主,绝对是前生的修行起了效果。
就在这样的时候,张家正来访。
妈妈的,这家伙这么久了才来看我,对自己那是大大的不敬,当下马着一张脸,见他憨笑的进来了,冷冰冰的说道:“坐!”
张家正随即道:“唐大哥,真对不起,皇上这段时间派我去洛阳给盛往主持婚礼,所以没能回来看望您,真是大大的失礼。”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道他敢不尊重自己,那明年的解药可要为难为难他了,现在看来,他还是听话的,随即道:“有什么事?”
“唐大哥,小弟对您可是一片忠心,上次皇上不给您军饷,我担心得什么似的,找皇上求了好几次,皇上虽然没答应我,但新灵公主的事情,小弟却是为大哥立了功劳。”
“哦。有这回事?”唐朝将信将疑。
“是这样的,大哥,你当时在岭南,韦相爷请求,要把公主许配给韦相爷的长子韦见素,这小子现在是将做坊的头目,有几分文才,皇上本想答应了,直接将公主许配了了事,我知道皇上的意思,他是不想你做他女婿,到时候随便安上一个名目,等到木已成舟,大哥您就是平息了岭南叛乱也没戏了,所以小弟才急了,拼着老命不要的去进言,说皇上要是那样做的话,礼部绝不会给公主上等的礼仪,并且还说,皇上要是一意孤行,恐怕失去天下信任,毕竟,他说您在岭南有功就将公主嫁给您的话,已经传遍了朝野。皇上听了我的话,自己也知道理亏,所以才不谈招韦见素为驸马的话。”
唐朝也早有耳闻,专信一回来的时候,已经将朝廷中这段时间以来的动向他报告清楚了,张家正也的确为自己说过好话,本觉得蹊跷,但仔细一想,顿时明白了张家正的用意,他为的是红丸的解药啊,呵呵,也许,当时他给自己进好言的时候,只是想着自己回朝之后要是他什么事都没有做,自己一定会怒而不给解药,所以是逼迫为之的吧?
但回心一想,这人虽然才干不强,但毕竟也是礼部尚书,可不能太过折辱了他,当下取出明年的解药,放在他的手心:“拿着,看着您这么用心的份上,明年的解药,我提前交在你的手中,记得一年满了之后及时服用,不然的话,那就危险了。”
张家正像捧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虔诚的先将这颗解药收好,然后忽然跪下:“大哥,求您了,您就看在我一心为您办事的份上,彻底的给我解了毒吧,不然的话,成日这样提心吊胆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大哥,求您啦?”
他这一抱着唐朝的脚,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忽然之间涕泪滂沱,这使唐朝油然而生怜悯之心,心想,这人虽然脸皮厚,但毕竟也是一个朝廷大官,这样放下自尊来求自己,立即就感动了,决定原谅他,但也只得说了实话:“张大人,实在对不起,你以前吃的毒药,叫做红丸,并非是我配的,而且这个解药也不是我配的,我根本不知道解救的方法,真的,我绝没有骗你!”
张家正一脸的泪水,全然不像以前他帮着李林甫害自己的时候,哭求道:“大哥,求求您,给我解了吧?”
唐朝这人终归是个好人:“是这样的,配置这种解药的人,现在不在,好了,等到时候我将他请回来,再给你解毒好不好,放心,只要你忠心为我办事,我一定将你当亲兄弟一般的看待。”
张家正见唐朝的脸色不似做伪,终于知道他说的没错,于是只得站了起来,闲话了两句,送上厚礼一件貂皮大衣,产自长白山,一双白壁,十分珍贵,乃是前朝古物,汉武帝曾经用以和匈奴和亲的礼物,展转又回到了唐朝。
唐朝自是高兴,夸奖了他几句,这老小子表现得唯唯诺诺,十分的恭敬,闲话之后告辞而去——
直到他走出去,张家正没有再说过一句有意义的话,神色恭敬,把自己当成了皇帝!很好,唐朝暗暗想,这人在官场上的功夫,或许正是我现在最欠缺的。不错,我现在立下大功,使人羡慕,但同时也是使人嫉妒,这样来看,当学学这人的处世之道,为什么就有不少人,尤其是韦坚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不喜欢我,为什么连皇上都开始忌惮我?
现在,他似乎领会到了一点为人处世的道理,锋芒太露,容易招人陷害,有时候连皇上也会嫉妒自己,妈妈的,真的是奇怪,秦国夫人竟然仰慕自己,而且,新灵公主会看上自己。
这虽然有点奇怪,但的确是这样,仔细想想,自己当黄门侍郎当得好好的,但是就是因为李隆基不满自己,结果就被配到岭南去当节度使,并且处理最棘手的叛乱,要不是自己运气好,有些能力,再加上身边有舍瓦专氏四虎这样的得力干将,恐怕非常麻烦,至少战争必定旷日持久,恐怕又被李隆基找到漏洞,罢了自己的官,将自己打入无底的深渊!
他早有此心,这是唐朝感觉到的,也正因为如此,现在唐朝反起李隆基来会毫不犹豫,尤其是这次,在让自己虚当了一下侍中之后,立即将自己配到安西都护的位置上,这虽然在外人看来是个大大的美差,军权在握,财源广进,但是想想,就岭南开采的那些金银,数值近千万两白银,可说唐朝的身家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又何必去安地冒那样大的风险,不如好好的做自己的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真正的当宰相,稳固自己的地位,一旦像李林甫那样,连皇上都不得不忌惮自己三分,就可以实现自己治国安邦的大志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韦坚求见。
唐朝一听,脸上就露出笑容,我本以为这老家伙会在诏书下达的时候立即来取解药,想不到他倒沉得住气,到这个时候才来,足见养气的功夫是不错的。
唐朝在正厅接见了他,满脸的笑容,不管怎样,这老家伙总是让自己过了一把当真宰相的瘾。
韦坚的脸色很不好:“唐大人,真的是对不起,皇上明明已经将诏书出去了,让您接替我的位置当侍中,想不到现在又变了,听说已经实授你当了安西都护,和公主完婚之后就要赴任,老朽万分的惭愧!”
唐朝就拿出了解药,也不和他拐弯抹角的:“韦大人,您现在已经卸任,而且您也的确给我做了很多事,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要看皇上的意思,这是今年的解药,你先拿去吧,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按时给您解药的,没有解药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必多说了,反正你记得就是了,知道吗?”
韦坚就道:“我以风烛残年之身,也不知道能活几年,废人一个,您又何必在我这样的老朽身上花费时间,唐大人,您就给我解了毒多好?”
唐朝就在肚中冷笑一声:“妈妈的,你两次派人暗算我,不取你狗命已经很不错了”,但忽然心生一计,说道:“好吧,韦大人,您能为我做这么多事,我已经感激你的诚意,只要你以后不参合我的事,以后不害我,我就把解药给了你又何妨?”
其实,他现在哪里能解什么毒。要是那么容易,世上像孙思邈这样的神医,那简直就真的太多了,但世上却只有一个药王,不是人人都行的。
韦坚欢喜得脸上的皱纹都在抖,从唐朝的手里拿过解毒药丸,一口就吞服了。
唐朝好笑,故意戏弄他道:“不过,我还不大相信你的话,你个誓来!”
韦坚就誓到:“若是我韦江以后再起害唐朝大人之心,今后死于刀剑之下!”一脸的严肃,但唐朝现在的耳力,何等的厉害,听他居然将韦坚念得含糊,有点像是“韦江”,显然是耍了一个大大的花招,那么,今后即使他再害自己,也是“韦江”死于刀箭之下,而不是他自己了。
但唐朝却不说破,只是心中疑惑,这家伙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就从这立誓上,已经可以看出这人立心不诚,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人以后可能会再害自己,大丈夫一言既出,自然不能再杀他,心中冷笑的想,你以后就是有什么阴谋,我既然有备,也不用怕,再说了,你已经辞官归隐,还能兴得起什么风浪?
这样一想之后,顿时再没有什么负担,心中冷笑的想,呵呵,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这样的人,让你多活一年,那也是便宜了你。
当下韦坚又说了些闲话,称赞新灵公主如何如何的美丽,唐朝能当皇上的女婿,那是大大的艳福了,唐朝想不到他竟能时时的见到公主这些,当下询问了一些新灵公主的事情。
唐朝的危机一过,立即想到美丽绝伦的新灵公主,是的,这女子是喜欢自己,但和芹儿结婚的时候,这公主竟然瞒着皇上出来抛头露面,当了芹儿的伴娘,想不到竟是地位高贵的公主。
芹儿这丫头也是,明明和她熟得很,竟是不告诉自己真相,直到新灵公主向杨玉环央求,皇上和大家才知道新灵公主原来已经有了心上人。
韦坚随即辞去,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但唐朝也是一笑,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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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惊变(上)
唐朝送走了韦坚之后,总感觉心里不塌实,是夜月明,因起练功,飞腾于屋脊之上,只觉月白风清,万籁无声,用内视眼看自己全身各处,蘧然而惊,觉身上多已经带伤。
其实,这对于一般人而言,不能算是伤,只因身体各器官在运行的过程当中,都会不同程度的受到损害,比如毛细血管的破裂,比如心脏小血管的轻微破裂,只是很正常的,但是,年轻个体的再生能力是很强的,正常的人,这样的损坏不足以对身体构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人体再生能力的下降,心脏等处的细微破裂才难以迅修复,这使得人类出现了疾病和死亡。唐朝现在初通暗劲,已经有内视的能力。
所谓内视,并不是自己能看到自己的内脏,而是自己的感官能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内部情况,比如肠的蠕动,比如心律的有规律搏动,比如心脏小血管因在战斗中轻微的破裂,这些,达到内视的人就有可能知道,越是高手越能准确的知道。
所以许多的武功高手一出来的时候就与众不同,不是因为他和一般人有什么区别,而是因为这样的高手他的皮肤的细蜜程度,他对身体的保护,已经到了一种十分完善的地步。
所以有的大宗师到老了还是童颜鹤,而且武功也能和第一流的拳师相比较,就是因为这些高手拥有内视的能力,绝顶的高手甚至对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机能都拥有明察秋毫的感觉,所以才能使他们的身体不受损伤,少受损伤。
说得直白点,武林中人除了和敌人做战斗之外,还和老天爷在做战斗,人吃五谷杂粮,养活自己,同时生百病,也在腐蚀着自己的身体,说得过火一点,食物就是慢性的毒药,因为其中总会有使自己机体受损的物质进入。
所以人类的生存用悲观的论调来看,是一种永恒的悲哀,不吃食物是死,吃了食物但一样逃不过“毒药”的腐蚀,只是可以生存得长久点而已。
人类所做的全部的挣扎,其实就是和自然界抗争,你的敌人也是自然界的产物,所以你抗争的是自然界,这也就是无数的人想修仙的原因,因只有修仙才能达到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光,享受万法自然。
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修仙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只有武道,才是看得着,摸得着的东西,只有武道,才是能从实质上能提升自己身体素质的一门艺术。
高深的练武者通过对身体内视的侦察,然后准确的修补自己身上的伤痕,这就使得他们的元气大固,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长期保持在充盈的状态中,延年益寿自是不消说,更能在很大年纪的时候也能保持旺盛的战斗力,说的就是黄忠和廉颇这样的高手,年纪虽大,但却能保持相当高的武功竞技水准。
唐朝就在这样的感觉中,察觉到身体里起的微妙的变化,这些,也是以前孙思邈没有说而要他自己领悟的。要是师傅说了出来,反没有他自己领悟得来的好,因为这可以开他的潜力,使人的领悟能力得到很大的提高,以便于后面再修习高深的武功。
一个人的领悟能力,是能不能将武功练到最高境界的先决条件。
唐朝能在这么快就领悟到内视的效果,的确是有很强的领悟能力。
想着美丽绝伦的新灵公主很快就能是自己的妻子,那种激动,真的是难以言宣,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想法,我何不现在就去看看她,以我现在的轻功,出入皇宫,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这是一种奇怪的冲动,唐朝刚刚开始这样想的时候,脚步已经是不由自主的向着“慈院”行去。
李隆基的几个女儿,除了平乐公主之外,都居住在“慈院”,只是因为前几个姐姐都已出嫁,如今只是这个最小的新灵公主还独守在空闺里,分外的寂寞和凄凉。
其实,在这之前的时候,几个公主都没有出嫁的时候,李隆基是很喜欢自己女儿的,不时的会到这里来看看孩子,毕竟,他的寝宫太极殿就在“慈院”附近。
但是,当一个个的公主姐姐嫁出去之后,新灵公主就失去了躺在姐姐的怀里撒娇的权力,于是她只好独自在闺中看书,深夜不眠。
这个时候,她也正在想着唐朝,她的心很温柔,温柔得如水。
唐朝运起轻功,一排排的屋脊,就似乎变成了他的溜冰场,他乘风而行,有一种惬意的感觉。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有这样愉快感觉的人并不多,于是他尽量的享受,看着皇城下零星的灯火,闻着空气中飘散出的淡淡栀子花香,他觉得已经抱住了新灵公主。
唐朝虽然努力的感受皇城的夜的美丽,但是却知道,大内的侍卫,毕竟是不好惹的,一旦沾上,可是搅乱了一腔好心情。
唐朝运起轻功身法,游鱼一样的奔行在大明宫殿里,任他警卫三千,他或是在墙角一缩,或是在树上一藏,或是在建筑物后面一躲,就将这些人过得干干净净。
这些大内的侍卫,虽不乏高手,但大多数的人,却还是精兵而已,算不上人物,还远在百丈开外,唐朝已经可以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声。
他现在已经将暗劲练到,全身的感官都奇异的灵敏起来,这使得他有一种比别人好得多的灵觉。
“慈殿”终于到了,唐朝已经可以感觉出警卫已经没有先前在太极殿周围的森严,几个闪避,已经下了高墙。毕竟,在高墙上呆的时间久了,容易被人看到,一般的士兵倒也罢了,但是一旦遇上绝顶高手,那就难逃法眼了。
以唐朝的耳闻,在朝廷中,除了李隆基自己有这样的功夫外,其余的则只有高力士和马正章了,哦,或许还有一人,他想起了以前在比武招亲时候做公证的称玄礼,这都是不可小视的人物,不管怎样,只要他能当上金吾大将军,一定是有过人的能耐。
唐朝跃下地来,不知道新灵公主是在哪一个房间,这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该怎么办?
慈殿虽然大不如太极殿,但是毕竟房间上千,不知道哪里一处是公主的闺房。
呵呵,古代的采花贼,是不是我这样的呢?
唐朝随即不敢多想,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要去干这样的恶事,那是没人能阻止得了的,但自己又怎么会去干?
想不到好的办法,唐朝索性挨间挨间的看了过去,以他此时轻功,纵然在那些宫女妇人的身边闪过,她们也不能现自己,因为他的身法很快,一闪的时候是一秒的十分之一,她们最多不过是觉得面前影子一闪而已,其余的,则是什么也没有了。
而且唐朝相信,在这样的地方,是不会有武功高强之人的。
正当唐朝放心而行,一间间的看过去的时候,一间豪华的大屋立即打动了唐朝的心,因为屋子很大不说,远远看去,排场也是不小,并且屋子还亮着灯。
宫中的规矩是很严的,他这个黄门侍郎,虽然主要是门下省侍中的副手,管理皇帝的日常封驳事务,但是还要管公主后妃们的一些采购供应,所以以前他才能不时的见到杨玉环,对这些后宫的路,他是极端熟悉的,他以前虽然不知道新灵公主住在哪里,但大致的方向是知道的。
这么晚了,以皇宫的规矩,还能亮着灯不睡觉的,除了公主之外还能有谁?
一想到这里的时候,唐朝的心火热起来,他知道,公主也许就在这里唯一亮灯的地方。
他好象一只狸猫,轻盈的扑了过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斥:“站住!”
唐朝心中吃了一大惊,还没回过头来,已经感觉到劲风袭体,掌之人掌力厉害是不言而喻的,但唐朝并不回头,一掌切了过去,竟是后先至。
他现在的功夫,何等高强,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后面这人出声呼唤,那可是大事不好,于是他立即爆出全力,要使这人来不及出声音!
果然,他这一背后强攻,使得偷袭的这人大为恐怖,全身都在唐朝劲力的笼罩之下,哪里还有时间用来声,将全力击出的手用来格挡。
触手如脂,唐朝心中一惊,偷袭我的人居然是个女子!
但唐朝可不能给对手任何的机会,以他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绝不会将机会留给别人,他只是将自己攻击出去的必杀的一招改为点穴,隔空一尺,轻轻的在这偷袭者的前额“太阳穴”上一击,暗劲如针勃,一股强烈的气流,使这偷袭者立即昏了过去。
唐朝瞬势扶住了这偷袭者,使他吃惊的是,这人竟不是宫女,而是一个尼姑,因为她头上烧有戒疤,再一看,更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人不是别人,竟是文姜的师傅玄静尼,不知何时出现在竟会出现在皇宫中,而且还来偷袭自己。
唐朝是个机警的人,感觉好象有宫女向这边走来,将玄静一把横抱了,来到边上一个角落里,这个时候,玄静正好醒来,张嘴就想惊叫,但唐朝眼明手快,一下按住了她的嘴巴,使她不出半点声响,说道:“不许叫,一叫你就没命了!”
说着放开了她,唐朝这才感觉微微有点歉疚,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老婆的师傅,等于也是自己的师傅,自应对她很是尊重,想不到现在竟然这样冒险了她!
“你为什么偷袭我?”唐朝很奇怪,在唐朝印象中,这女人的武功虽然不是极高,但轻功确实不错,并且和自己可说是师徒关系,再也想不到她竟会偷袭自己。
玄静更是心中可以用惊骇来形容,唐朝以前不是不会半点武功吗,她满以为会轻易的将唐朝制服,但想不到的是,被制服的却是自己,这使得异常的恼怒和羞愧。
“你干的好事,你这个好色无厌的家伙!”玄静恨恨的说道。
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每次唐朝看见的时候,心中都会涌起一种痛惜的感觉,现在也是,闻言一笑:“师太说什么,我哪里好色无厌了?”——
玄静的脸色就潮红的说道:“我回到长安之后听到你已经娶芹公主为妻,想不到现在又听说你要当皇上的驸马,这,这不是对我们文姜太无情了吗?你这个好色无厌的家伙!”
唐朝顿时说不出话来,心中郁闷的想,芹儿是自己喜欢我,而新灵公主也是皇上嫁给自己的,但要是自己这样解释,肯定没有人会相信,只得说道:“师太,请听我说,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也没办法,我以前去岭南出征之前,皇上告诉我,只要我能在岭南取得胜仗,平息叛乱,就将自己的小女儿新灵公主嫁给我,现在我从岭南平叛而回,皇上自然要履行当初的话,因此,您和文姜都是误会了我,盼师太善言告诉文姜,说这是皇帝的意思,请皇上见谅!”
玄静师太的脸上满是怨恨之色,看着唐朝很久:“我本来是想捉住你,好好的教训你一下,皇宫这样森严的地方,你居然也敢进来,真的是色胆包天,但想不到你现在说出这样肮脏的话,告诉你,你可别后悔!”
说完转真就想走,唐朝本能的一惊:“我后悔什么?”
玄静忽然停住脚步,一字字的道:“文姜已经是皇上的才人了,你这样的人,以来不要来打扰她,你不配做她的丈夫!”
“什么?”唐朝的耳朵嗡的一声叫,他实在想不到,文姜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告诉你,文姜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了!”玄静冷冷的说道。
唐朝再无怀疑,心中是难过得要死:“她为什么要做这样愚蠢的事情?”这个时候,唐朝想到了以前在南诏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这丫头不是不要自己占便宜吗,原来,原来她竟已经是皇上的后宫之一了。
也就在一刹那间,唐朝明白了,这女人是要报仇,给自己的父皇报仇,她如此委屈自己,为的只是报仇,看玄静的样子,她似乎是跟着文姜一起进入后宫的,不然的话,以她这样的武功,是不能翻阅皇宫门外数十丈的高墙的。
这一来,唐朝前来探访新灵公主的热情一扫而空,心中升起强烈的懊悔意。他真的痛恨自己对女人仁慈,要是那天晚上,洞房花烛的那天晚上,我要她做了我的女人,不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但他总感觉这不是真实的,她不是明明答应自己,只要以后我起兵反唐他就和我好吗?
他知道,以自己当时的武功,要想霸王硬上弓,她那点功夫,是不能阻止的,但他没有。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他有一种直觉。
他现在的灵觉,虽然还没有到不见不闻觉险而避之的最高境界,但是,已经可以算是具备修炼这种潜质的人了,第六感比一般的人要强大得多。
**的修炼是一个层次,精神的修炼又是一个层次,精神的修炼比**的修炼困难百倍,但修行圆满后的收获,却也是百倍。
“带我去见她,我一定要见到她!”唐朝忽然跪了下去,抱住了玄静的脚。
哼!这愚蠢的丫头,她肯定是想自己一个人报仇,她也知道,即使她杀了李隆基,也还是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才选为才人进入皇宫。
是了,她一旦听到我即将成为李隆基驸马的消息是确实的之后,对我已生忌恨之心,认定我是一个负心薄幸的人,所以只能自己亲自报仇。
但她哪里知道李隆基的武功,世人都知道李隆基在政治上很有作为,却不知道这人却是一个武功高手,
第二十八章惊变(下)
玄静尼带着唐朝穿行在皇宫之中,两人都是轻功绝佳之人,自然不虞被人现,但她的内心之中,却是无比的伤心,她虽然恨唐朝三心两意,但是却为文姜担心,这孩子,竟然不惜以自己为诱饵,想要杀了李隆基。她以前是唐少帝李重茂的妃,至死都效忠于他,自己虽然没有子女,但帝王的一番宠幸,却是深深的感动了她,这才将文姜这孩子带着,也为的报答皇上的不杀之恩,毕竟,当时唐少帝将她贬为尼姑的时候,很多的妃子还以为皇上现了她在外面有**,其实不是的,而是皇上秘密将抚养公主的重任落在她的身上,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已经将文姜看得就似自己的女儿,所以担心文姜真的见到皇上。以李隆基的风流好色,又是自己的妃姘,那是一定会“幸”上一下的,他的武功,以前就十分厉害,几十年修炼下来,恐怕已经高得没有边际,文姜这孩子的武功,还没到我的一半,到底有没有刺杀成功的机会?
但唐朝此时的心中,却是心痛加惭愧也有后悔难过郁闷不等,他实在有点不相信,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怎么会变成了李隆基的妃子?
才人,她已经成为才人,难道,李隆基已经把她……?
他不敢想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唐朝看到了一身宫装的文姜。
这一次,文姜没有给他耳光的待遇,而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玄静知道,这也许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的谈话,所以,她叹息了一声,在身后悄悄的关上了门,她知道,这两个年轻人之间,有许多的话需要说。
她还是以前那样美貌,使她吃惊的是,她现在更加艳丽了,有一种使人看了夺目的感觉!
她一直就是那种美得使男人目眩神迷的女人,她现在身上穿着宫装,雪白的飘带,粉红色的裙,更显得她婀娜多姿,她比以前更多了一份成熟,一种洞察世态人情的成熟!
“文姜,我终于又见到你啦!”唐朝伸出手,想拉住她。
但文姜的轻功又有了进步,轻轻的一闪,已经闪到一边去了:“对不起,我现在是皇上的妻子!”
她的话很冷,她的眼神更冷,她的声音更是寒冷如冰,使人想到唐古拉山上的冰雪。
她的话说得彬彬有礼,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感觉到他和她已经疏远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泼辣的女子了,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凭着一种直觉,他感觉到,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已经只剩下仇恨!
唐朝也有恨!
他倒不是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明明是自己的老婆,现在却奇迹般的成了别人的老婆,而是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了疯?
他自然可以猜测得到,她这样做,就是找李隆基报仇的,但是只有唐朝知道,只有唐朝见识过皇上的武功,根本不是她这样的小丫头能杀得了的,光看皇上的箭法他就知道,皇上已经是内外兼修,拥有很强的战斗力,花甲的年龄,居然还能开五石之功,这可是一个绝顶的高手,放眼天下武林,的确是异术。哼,唐朝心中想,要是这人是个平民百姓,他也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人,就以他这样的武功,和铁慕容相比,都有得一拼,只是他成日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用不着靠武功出去打拼而已,不然的话,他也能在武林中呼风唤雨。
文姜什么也不懂,说到底,就是一个固执的少女,以为凭着她那几手武功,稀松平常之极,要是用来对付流氓混混,倒也能收奇效,但对李隆基,她半分成功的机会也没有。
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却又何苦来?
唐朝见她不理会在即,言语冷淡,也在意料之中,忽然在椅子中坐了下来:“我听说杨玉环这些天正在排演《清平调、秋乐》,你现在穿着这个衣服,该是被她选中了吧,我就奇怪了,你这样的大美人,她为什么不担心你见了皇上之后得宠?”
既然如此,那就将情况给这丫头说清楚,老实说,唐朝现在的心中,对着女人忽然产生了恼怒:有这样任性的女人,居然一个不小心,竟变成了皇上的才人!
不管是前朝还是他穿越之前的男人,对女人的贞洁,都看得比较重的,尤其是在古代,看得尤其的重,即使她现在还是一个处*女,在唐朝的面子上,也是一大大的污点,更不用说已经和李隆基生了关系。
文姜自然不能凶,她本以为,唐朝说不定会立即杀了她。世上这样的男人多的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没什么,但只要自己的老婆一出点事,他是会跳得三丈高,不依一挠的。但唐朝显然不是,她当然也不知道唐朝来自二十一世纪,是个对爱情看得很透彻的人,他一直这样认为,要爱一个女人,就是要得到这个女人的心,相反的,他对是不是处*女这一条上,并不是一个封建卫道士!
他很开通,有着二十一世纪人的开通,虽然和美国和法国的一些一辈子只谈恋爱不结婚的人比起来是落后了,但是思想还是相对开明的。
“谢谢您,唐相公,不过,这似乎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该怎样做,我想我自己知道的!”
她的称呼也变得十分的奇怪,“相公”,她越是这样客气,唐朝就越是难过,他感觉到,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正在背道而驰。
“这样说来,你是要自己报仇了,那么,我休了你吧!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权力?”唐朝强压住心中的悲伤和愤怒,他自己知道的,他对这个女人,可是刻骨铭心的爱,他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心中其实很伤感。
任凭他现在武功再高,但是一谈到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很痛苦,武功不能解决问题。
“好吧,你写!”她淡淡的说道。
唐朝冷笑一声:“也就是说,我还是有这个权力的,和我拜堂成亲的妻子,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桌上笔墨纸砚齐全,唐朝就拿起笔,饱蘸了墨水写道:“休书!”
正当唐朝要继续往下写的时候,文姜冲了过来,一掌击出,打在唐朝的脸上,这一掌很重,唐朝明明可以闪避的,但是他放弃了,只是轻描淡写的就挨了她一巴掌,他这个手才感觉到,这女子还是以前那个泼辣的绝色女子!
只不过,以唐朝此时功力,劲布全身,别说是巴掌,就是拿着棍子打在他的脸上,他也不会闪避一下。
他脸上的神色不变,文姜更加怒了,接二连三的他的耳光,但唐朝就像是一个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不动的就接受了她这几掌,又如一个不倒翁,打一下身子动一下,一点也不生气。
文姜忽然不打,脸上的泪水流下:“你不是人!”
唐朝就冷冷的道:“傻瓜!”,说了这话之后,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抱住她,“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觉得,我要是娶了大唐的公主,就再也不会帮你做事情了,错了,错了,我以前答应过你的话,绝不会变的,我一定会起兵反唐,别是李隆基的女婿,就是他老子,看着他这样不理朝政,祸害天下百姓,也会起来反对他的,我喜欢的是他的女儿,和他本人又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新灵公主也是我的妻子,我起兵反唐的时候,她照样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反对他,和娶他的女儿是两玛事,你知道吗?”
文姜忽然推开他:“你在说谎,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的确,唐朝的话,听起来是很奇怪,既然是皇上的女婿了,将来怎么能起兵反唐,这不是不逆不道是什么,所以她这样想,也是常理。
唐朝就在心中郁闷的骂了一声,妈妈的,我是以天下苍生为念,可不是为了李隆基是我的丈人我就不对付他,这显然不符合他以前在漳州一中读书学到的知识,腐朽没落的政权,终将会被新兴的势力所取代,元人灭了金和宋朝,满清灭了明朝,都是新兴势力灭掉旧势力的例子,社会都是优胜劣汰的,达尔文的《进化论》虽然唐朝没有完整的看过,但是赫婿黎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却是唐朝完全接受的观点。
以他这样的观点,自然会认为李隆基现在已经是腐朽没落势力的代表,所以才不得不推翻他,以给天下苍生一个翻身做主人的机会。而且以他的观点,不是一棍子把人拍死,说谁适合谁不适合,而是要用全面的一分为二的展的眼光看问题,唐朝觉得,我即使娶你的女儿,但该起兵反你的时候,照样得反,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他受的是现代的思想教育,相对于古代来说思想开放了一千倍不止。
他是这样做的,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觉得既然是新灵公主喜欢自己,而自己又是喜欢她,那么为什么不能娶大唐的公主。可他却没有想到,文姜在长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是觉得他已经彻底的背叛了自己,所以才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等于也是背叛了唐朝!
这样鲜明的性格,其实是一个敢做敢为的人,实际上,她还是太天真了,不知道李隆基的厉害,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隆基虽然老迈昏庸,但毕竟还是中国历史上一位威名赫赫的帝王,手上掌握的人力物力无数,难道真的会被文姜这样的姑娘所算?——
当然,不能小看女人的力量,貂禅就使董卓身败名裂,但是要注意的是,王允可以牺牲董卓,但唐朝却不能。自己的养女拿给别人淫辱还有番说法,自己的老婆拿给别人却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了!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会做到,我向您誓,我若不做到,死于刀箭之下!”
然后,唐朝采取了铁血的政策,这一次,他没有让她溜走!
妈妈的,对女人不能仁慈,要狠,要是早这样,她哪里敢做这样出格的事!
这天晚上,文姜百般的反抗,但是唐朝的武功,使她反抗不得,她只好屈服。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唐朝奇迹般的现,文姜的脸色变了,变成了一个娇嫩的女人!
他驯服了她!——用男人的方式使她变成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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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书信
唐朝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他本来还以为李隆基已经捷足先登,但事实不是,文姜还是一个处,一个熟得滴水的处,这女人就算泼辣,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将自己卖给李隆基。
这一晚几度疯狂,就在大明宫里,唐朝得到了人生最大的欢乐,文姜先是挣扎,然后是屈服,彻底的屈服。
这天晚上,深夜的时候,唐朝在前,文姜居中,玄静断后,沿着高高的紫禁城墙,回到了唐朝豪华的府邸。
直到很久之后,禁城的卫兵才现文姜不见了,但这个时候,文姜已经和专信以及玄静,离开了长安,前往南诏。这是唐朝的意思,也是玄静的意思,因为他们都不愿意文姜以卵击石。
当唐朝将李隆基的武功向文姜具体的说清楚之后,文姜始有畏惧意,毕竟,在她以前的想象中,李隆基不过是个皇帝,成天沉溺在酒色之中,自己见到了,不就是一倒就解决问题的事情,但她现在知道,就算是在睡梦中,自己也几乎没有机会杀了他。
一个绝顶高手的反应,那是非常厉害的,尤其是像李隆基那样的高手,全身劲力密布,化境已成,就是你的眼光对他稍有敌意,他会立即知觉,更不用说文姜和他不共戴天,一见面的时候几乎可以肯定立即就能现她的敌意,又怎么会和这样的女人同床共寝?
并且,这几年来,杨玉环可是受到专宠,皇上现在精力渐渐衰,别的昭仪睫淑都不能被幸,更何况文姜这样的才人!
世间美人多的是,并不是有绝世的美貌就一定能打动皇帝的心,那还要看机缘,机缘不巧合的话,或者说是千里马没有被伯乐现的话,照样得屈身在草野。
文姜其实是一个幼稚的女孩子,江湖上的经验虽然不少,但就因为学了几手武功,把天下事看得轻了,其实,堂堂的大国皇帝,哪里有那么轻易就能被人杀的,即使被杀,也是他身边的宦官近侍的机会多,像文姜这样的人,那是很难的。
再加上唐朝已经当面誓,以后会起兵反唐,文姜这才听话的回了南诏——
次日一早,唐朝正想去谒见新灵公主的时候,竟意外的收到了新灵公主的书信一通。
唐朝如获至宝,赶紧打开一看:“小女子心灵书呈唐朝侍郎尊前:妾在深闺之中,闻大人之名,如雷贯耳,敦请今日午时,在城余相见!不知肯曲允否?”
唐朝一看,心中升起一种美妙的感觉,这女子文才风流,要不是自己以前也是漳州一中不错的学生,语文有一定的功底,还不能读懂她的话,真的是一个品貌双全的女子!
当即回了信,答应同意,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文才有限,更兼不能写繁体字,于是叫手下的一个书记写了回信。这人是个进士,本可以放到外省做知县,但竟然投靠进唐朝府中做了一个奴仆模样的人,唐朝想收天下人望,自然答应了。
以前,在自己婚礼上的时候,唐朝只是偷眼见过这公主几眼,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就是公主,但是现在一知道她是公主,文才更是风流到使自己羡慕,顿时觉得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心想,我本以为,我能娶到李莲那样的女子,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想不到后来更遇到文姜,更是心中大喜,觉得自己是艳福齐天,谁想得到现在竟然能娶到
大唐朝的公主,这虽然使不少的人疑虑,包括文姜,但是唐朝这人做人处事一向都是极有原则的,声明自己以后一定跟着李格桑国王干之后,专信和舍瓦等人更是对他死心塌地的相信了。
只因在这些人的眼中,女人都是衣服,都是可以舍弃的,只要唐朝不是那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那他们就很放心。
而唐朝知道,自己这样一来,李隆基是肯定不会相信自己南诏的臣子了,也是一个很好的保护自己的身份。
就像上次得到李格桑的允许,要和李林甫这样的奸臣拉好关系一样,都是处于战略上的考虑。有些时候,婚姻和战争等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就失去的了两情相悦的意义,变成了政治的衍生物。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都知道西汉初年的和亲政策,其实只是汉民族说得好听点而已,其实就是向少数民族贡献美女,想以前的细柳公主,王昭君这些人,都是一种政治的产物,再如拿破伦时代,奥地利以前是一个强大的军事帝国,但是在他的打击之下,只得用和亲的方法,将公主献给了拿破轮才能得以一个国家的形式保存下来,不然的话,将奥地利直接并入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版图!
古往今来,都是如此,这就使得唐朝今天做起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自认为自己的历史还是学得好的,什么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理论他准备在以后再挥,但是关于一个弱小民族想要战胜汉民族,他知道,不通过点手段,那是无论如何不能占领唐朝的。
他知道,安史之乱注定会生,所以一直积蓄着力量,他希望,有朝一日能用自己手里的势力将偌大的中国重新组合。
这在当时的人来说,是大逆不道的,但是对于唐朝而言,却觉得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唐朝对这次邀请自然是极端的兴奋,沐浴更衣之后,和专信坐上马车,向着皇宫中的“慈院”而去,他知道,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被破例请进后宫,别的人,就是朝廷大臣,也不能越雷池一步,不然的话,皇上怪罪下来,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刚到宫门外的时候,早有新灵公主的人等在门外,一见是唐朝的车,立即迎接上了,十六个宫女手中拿着花环,仪态美好,显然就为了迎接他,新灵公主是花了一番心血的。
唐朝心中高兴,只得下了车步行,向着绿荫深处走去。
这些宫女都是体态娇好,容颜美丽,打扮得粉装玉琢的,换了在穿越前,肯定比得上五星级酒店的迎宾小姐,不知道为什么,走在这么多美丽女人的中间,唐朝竟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仿佛置身在人间天上,的确,这里就是人间天堂,不是这里,他定然看不见每论没换的建筑,他也注定看不到这样十六个一起的一流美色的宫女,当然,更看不到美丽绝伦的新灵公主。
众宫女带着唐朝来到一个叫“城余”的殿宇之前,于是,唐朝的眼里,出现了一个绝世美人的影子!
太美了!
新灵公主独自站在台阶上,衣裙飘飘,仿佛要随风飘去!
没有人说她是公主,她的穿作也和这些宫女差不了多少,只是手上有一个小小的香囊,就这么独立在世间,却给人一种十份鲜明的感觉,她就是公主!
她一定就是公主!其实,即使她的服装和这些人一模一样,唐朝也一样能立即的知道她就是公主!
她的风度,她的气质,她的高高在上的美貌,一切都显示处她是一个天之娇女,这种气质,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养出来的,只必须得经过许多的浸润,许多的荣耀,许多的嫉妒和赞美才能形成的。
一旦形成之后,就会在言语行动中自然而然的表露出来。
这是一个绝世的美女!
当她向自己嫣然一笑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泽,唐朝的眼中只看到这个女人的一切。
直到此时此刻,唐朝才知道为什么杨玉环拥有那样神奇的吸引力,原来,一个绝色的女人不仅懂琴棋书画,而且还懂得风情,更重要的是,她有一种使一切男人心动的气质时,不由得男人不对她疯狂。
可以想像,以前的状元郎为什么那么受青睐,没别的原因,这样的人,文才天下第一,要是再年轻点,那就是驸马的天然人选了,这和女人是一个样的,都是因为达到了一种顶峰。
新灵公主的美真的达到了一种顶峰,一种你一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公主。
“公主,小人唐朝拜见!”唐朝深施一礼。他施礼的时候,衣袖鼓满了风,像是两只在巨浪中行进的船帆。
这其实不是唐朝故意显武功,而是心中太激动了,自然而然的激了全身的力量,他现在的武功何等厉害,心中一激动,周身顿时充满了真气无数,别说是轻薄的衣服,就是有形有质的东西,比如窗瓴等,在他全力运功的时候,都一定会被轻易的摧毁。
“你和我父皇一个样!”新灵公主不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唐朝的脸,忽然轻笑一声,抓住了唐朝的袖子,她的心中得意的想:他怎么变帅了,他现在是越来越帅了!——
她可不知道,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可以锻炼一个人的气质,唐朝的气质,其实和他当时在滇池刚刚见到唐朝的时候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随着他武功的进步,他的身体也日益的坚固。
这就是道家所说的坚固根源,只要修炼内息,改造身体的结构,就能使身体日益坚固,坚强根源。
武功只是一种艺术,一种使生命力强大的艺术,打人和杀人其实只是一个方面!
人的根源一坚固,自然气质就出来了。
“你为什么这样说?”唐朝见她不拘行迹,自己也就放松了。
他放得松,他完全能放松。在千军万马之中厮杀过来的人,有什么不能放松的。
“你的衣袖鼓得那么大,像我父皇练功的时候。”
她这本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是听在唐朝的心里,却很是心惊:看来皇上还是时时的练功,他现在虽然荒废朝政,但功夫显然没有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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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内奸(上)
唐朝就这样轻轻的摸着新灵公主的手,心中升起一种满足感,为了得到她虽然历经不少磨难,但终于在一起了,他心中还是欣喜的。[]
他有时候也常常自责,为什么自己喜欢了莲儿还不够,喜欢了文姜还不够,还要娶芹儿和新灵公主?
他有时候甚至隐隐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继承了母亲的风流,见到女人就喜欢?
但他随即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为他现了一种全新的对待女人的方式,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同时喜欢几个女人?为什么这样就没有真感情,以前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老是讲对感情要专一,要执著,他不知不觉的已经中了毒。
现在想想,此一时,彼一时也,在穿越前的中国,实行一夫一妻制,当然要宣扬从一而终、男女平等的观点,但是现在不同,现在可是盛行一夫多妻制的唐朝,要是不合于流俗,那显然是大大的错了。
大丈夫者,要能与世推移,既然所处的时代变了,自然要从俗浮沉,与时俯仰,神形机圆,成真正的强者。
新灵公主在唐朝的身边,十分的雀跃,感觉到全身都要飘起来似的,她对唐朝的仰慕,达到了一种十分惊人的地步,不然也不会以公主之尊,央求李隆基要嫁给唐朝了。
她自然知道,唐朝已经是芹儿郡主的丈夫,按照朝廷礼节,她是不该再下嫁给唐朝的,但是一种对英雄的仰慕使得她抛弃了自尊,便宜了唐朝这臭男人。
如今一旦朝思暮想的事情变为真实,不由她不高兴得像炸了肺一样。
她的话温柔婉转,并且十分的有文采,一说出来的时候,有一种文绉绉的感觉。
她不是刻意的显示自己,而是自然而然的就有这种素养,一切显得顺理成章,这个时候,她拿着手里的香囊,轻轻的放在唐朝的手里:“唐郎,请收下小女子微薄的心意?”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色羞红得像玫瑰花,色泽中透露出一种青春朝气的感觉。
唐朝这人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儒,也不像李白那样能随口成诗,但以前学语文的时候也不是菜鸟,看到红红的香囊,光彩夺目,却又清香满口,这份感动,那是深切的,于是说道:“谢公主大恩!”
他接住的时候,吻着香囊,竟然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心中充满了感激。
“唐郎,你何以行此大礼?”新灵赶紧扶住了他,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唐朝就感动的道:“非香囊之为美,美人之贻也!”
新灵公主心中大喜,她还以为他只是个赳赳武夫,于文事一点都不懂,想不到他竟能仿《诗经》中的话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情意,而且十分贴切,辞意盎然,一下子打了她的芳心。
要说以前她对唐朝的喜欢,只不过是对英雄人物的一种盲目的崇拜,那么现在一看,才知道唐朝还是一个满腹诗书的人物,可谓是文物双全,心中自是要乐开了花,欣喜无比。
情不自禁的,她就靠在唐朝的身上,感受着唐朝如山一样的胸膛。
二人当日游览御花园,心情愉快得像是要飞起来,不知时光之过也。
公主的贴身宫女知道公主的心意,哪里敢来打扰他们,自然也不会打扰他们。
这天直到晚上,两人仍然是相偎相依,看到满天星星,更是柔情缱绻,不忍相舍。
“今夕竟何夕,共此好时光,愿有千年长!”新灵公主面对此情此景,心中充满了喜悦,信口念道。
唐朝也是心中感动,背诵《鹊桥仙》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新灵公主大喜,眼中闪出一种崇拜到极点的光:“唐郎,我本以为,你在战场和官场上的能力,比文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但想不到的是,你竟是天下是个绝顶的文学高手,‘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得太好啦,唐郎,即使你将来出征,我日日守在家中,也照样的心中喜乐,只愿我们的感情,长长久久,永远像现在这样!”
唐朝的心醉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正在他和新灵公主忘情的时候,一声咳嗽传来:“好大的胆子,竟敢私入朕的寝宫!”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隆基已经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新灵公主大羞,赶紧离开了唐朝的怀抱,脸色鲜红——
唐朝倒不觉得怎样,毕竟,他是过来人,知道自己又是皇上的女婿,因此只是按照例行之礼参见了皇上,山呼而已,跪得倒也笔挺。
李隆基的脸色很阴沉,这是唐朝的感觉,因此,不得他的允许,也不敢起来。
只听李隆基的声音冷冷道:“灵儿,你先回宫去,父皇有很重要的话要和唐朝说。”
心灵就撒娇道:“父皇,你可不许欺负唐朝啊?”
李隆基就沉着脸道:“你回去就是了,快点!”口气很严厉。
心灵公主知道皇上的脾气,再求也是没有用,再说了,她是公主,自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她和唐朝现在又没有正式成婚,见一下可以,但要是像这样,都晚上了还留着一个男人在宫中,那是违背了皇宫规矩的。
唐朝身为黄门侍郎,自然深知这些规矩,但是两人都沉浸在爱情里的云雾里,哪里想得到这些,于是,有人报告了韦坚,然后章仇兼琼就立即去见皇上,于是才有了李隆基过来的事。
当然,对于这其中的过节,唐朝一概不知,他现在还以为是李隆基来看自己女儿,碰巧遇见了自己的。
新灵公主一走,李隆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不理会唐朝仍然跪在脚下,忽然冷笑一声:“唐朝,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朕这里做内应?”——
内应!一听到这两个字,他的脑子一下子懵了,磕头道:“皇上说哪里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出来呢?”
他吃惊归吃惊,但在千军万马之中过来的人,立即平复了自己的心境,问皇上到底生了什么事。
李隆基身后连高力士也没有跟,就是一个人来唐朝这里,显然是事先就部署周密的,闻言冷冷说道:“你是南诏的天下兵马副元帅,还是南诏国王的女婿,我听说他将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都嫁了给你,有这回事吧?”
唐朝一听,看了看冲出宫去的道路,但见宫殿里刀光剑影,显然马正章已经调集了神策军把守住要道。
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告秘了,不然的话,是没有人能知道自己已经是南诏驸马这件事情的。自己以前是南诏天下兵马副元帅的事情,曾经向李隆基坦白过,皇上当时也原谅了自己,说是和南诏一刀两断,想不到现在皇上已经知道自己是南诏驸马的事情。
糟糕!就这件事情,李隆基立即可以取了自己的脑袋。
好在李隆基也不是一个专横的人,只听一面之辞的人,这才有到心灵公主这里来找唐朝的事情。
一刹那间,唐朝就做了一个抵死不认的心理,无论无何不能承认,不然的话,自己几完蛋了,南诏的大计也彻底的完蛋了!
“回皇上,做南诏天下兵马副元帅的事情,的确是有的,以前微臣已经向皇上禀报过了,皇上也赦免了微臣,至于我已经是南诏的驸马云云,则纯粹是空穴来风了,我想皇上一定是听了小人的谗言,小人近来给皇上立下大功,想必是有人嫉妒我的才能,所以在背后造谣中伤我吧?”
妈妈的,我就不信你在宫中会知道这些事,一定是有人泄露了秘密,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泄秘的人,找到之后,千刀万刮!——
他好不容易才建立今天的基业,可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其实,就算皇上任命他为安西都护,他心里也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将来进攻唐朝的时候,周边少数民族注定了是要浑水摸鱼的,先了解一下突厥、吐蕃、回纥等国的情况,也是一件很有益的事情,但现在突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唐朝的手心里都是汗水,他知道,就算自己想跑,但也很可能逃不出去,毕竟,就是面前这个皇帝李隆基,武功都是绝顶,更不用说还有马正章手下无数的神策军了。
这个时候,他忽然有种绝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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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内奸(下)
武功再高,但在这大内禁宫之中,简直是无可挥,唐朝心中就升起了一种绝望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武功,只是已经精通暗劲,离化境还差了一步,要想像神灵一样的闯出皇宫,还不具备相应的实力。
“呵呵,”李隆基笑了,笑得有一种讥讽的感觉,“唐朝,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我真的不了解你,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唐朝现在心中有一种森寒的感觉传来,他知道,就在今天,皇上是无论如何都要取自己性命的了,自己做的事情,的确是太过危险,一旦让皇上知道,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事情。
他还有最后的一丝希冀,希望能有奇迹。
因为他直觉就感觉到皇上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不然,以李隆基的为人,那是不会这样挂下脸皮来教训自己的!
“皇上,有什么话请明言,即使要杀我,也请看在我为您立下大功的份上让我做个明白鬼?”唐朝现在只有尽量的拖延时间,看有没有奇迹生。
他知道,即使舍瓦知道自己现在遇险,也不可能到皇宫之中救得了自己,以大明宫的守备力量,除非有以前李世民秦王府的兵力,动政变,不然的话,自己就是必死无疑。
叛逆!
在李隆基看来,自己就是叛逆,无论自己以前对他有多大的功劳,但只要一牵涉到这两个字,那是历代均王都无法忍受的,结果都只有一个,处死,不管用什么方式,反正结果是不会变的。
唐朝这段时间以来,本来渐渐的感觉到无敌的意境,觉得整个天下已经没有谁能威胁自己了生命了,但是他恰恰忽略了要做他驸马的李隆基。这人虽然老迈,但是武功还在;虽然昏庸,但是宫廷之中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他还是能够处理的。
李隆基叹气,好象将这一辈子的叹气都使用完了:“哎,我本觉得,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既然朕都问到这个份上了,你会坦白交代,想不到你使我这样失望,那好,朕就详细的告诉你:宫人告诉我,朕宫中少了一位才人,就是那个不从我,却要朕亲自去见的才人,她的名字很好听,叫文姜,是天下罕见的美女,朕自从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惊奇。世间除了杨玉环那样的女人,本不该再有这样美丽的女子的,但是却真的有,而且是自荐到宫中的,朕还记得初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终南山狩猎的时候,她的英姿飒爽打动了我,这才将他带到宫中,因为这一点,杨玉环还和我闹别扭……”
唐朝懵了,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干什么,但隐隐的感觉到这件事情和自己是有关的,心中吃惊,同时很是惭愧,自己的女人,居然在外面这样勾引男人,颇使他觉得脸上无光。
“呵呵,说到这里,唐朝,你该知道这个叫文姜的女子是谁了吧?”
思考了一下,唐朝一咬牙:“臣不知!”***,既然已经不认,只有抵赖到底了。
李隆基摇头:“朕说这些你都不生气,看来你的涵养真的是好!”
唐朝这才一惊,他原来是故意说他是如何和我老婆结交的,就是想看我的反应,这倒让他失望了。他心中好笑的想,我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处我都已经知道了,要是我没见文姜,也许这些话会对我是打击,但是现在,却是白费口舌。
李隆基这个人,自负无比,加上他以前还没做皇帝做太子监国的时候,对人的审问就很有一套,现在唐朝已经是翁中之鳖,他自然是好整以暇的盘问唐朝,要好好的炮制这个胆大包天的角色。
只听他继续说道:“唐朝,我听说,这个文姜也是南诏的公主,也是你的妻子,但是看你的表情,似乎朕的情报是错误的?”
“回皇上,没有的事,文姜这个人,我到现在也是第一次听说,请皇上明查。”
“是吗?”李隆基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如果你的话是真的,那你就是个绝世的忠臣,可要是你的话是假的,那你和王莽真的是差不多,伪善得没有边。”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皇上,一个人的忠诚,不是别人几句谗言就能知道的,而是要有事实证据,我唐朝来到大唐,为皇上从玉真观中请回了杨贵妃,为皇上到山东求得大雨,再为皇上平息了岭南叛乱,尽忠皇上,这是天下有目共睹之事,皇上,我想当面问您一句:“你派我到山东求雨,派到当岭南节度使,是不是想打击我,疏远我?”
唐朝这个时候的声音严厉了起来,他知道,这些事情不说清楚,即使死不瞑目。
李隆基居然哈哈大笑:“好好!有气魄!不愧是边关刀光剑影里面过来的人,朕今日就让你把话说完,毕竟,即使朕要杀你,也应该让你这样功劳显赫的人把话说个明白,这是应该的,所以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即使你说你想篡位也不妨说说!”
他的笑声很洪亮,唐朝可以从中听出李隆基的武功,已经到了化境的颠峰,大笑的时候,气血不散,轰轰隆隆,身体素质修炼到了极端强大的地步。
怪不得,怪不得武惠妃死了,恐怕是被你这风流皇上用下半身累死的吧?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会想到这些奇怪的东西。
“那么皇上,我刚才的问题,请您回答我?”
李隆基沉吟了一下:“唐朝,你好歹也是个大官,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为什么这么糊涂?不错!朕是想打压你,让我离我远远的,就是这个意思,可你也实在太愚蠢,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立下大功,这不是逼着朕杀了你么?”
“什么?”唐朝一听这样的话,心凉了半截,原来皇上早有疏远我之心,见我屡立大功,竟然对我起了杀戮之心。
这帝王的心,简直比野兽还凶狠!唐朝现在知道了。
“呵呵,你或许会觉得朕很残忍,其实不是的,朕是一个仁慈的君王。你做到黄门侍郎,官职应该不低了,怎么官场上的规矩你是一点不懂?朕既然不喜欢你在身边,你就应该乖乖的在边关呆着,等过一段时间朕心情好了,你结交朕身边的人为你说说话,我或许又会召见你,将你重新召入朝中,可是你做了这样大大官,居然连这一点都不明白,那不是愚蠢是什么?所以,你也就不难明白朕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出难题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叹息的意味。
唐朝心中这才一惊,是啊,当初韩休见自己的时候,就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当臣子的,最需要学的一点就是揣摩上意,可我明明知道皇上不喜欢我,还是努力的立功。其实,说得直白一点,派我到山东求雨,让我没有军饷到岭南平息叛乱,都是在故意为难我,换了任何一下能力差一点的人,早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想不到自己竟然履险如夷,跨越了这;两座大山,终于可以回朝为相,可以娶皇上的新灵公主了。
这看似功德圆满,但在李隆基的心中,却是更加的忌惮自己,他显然也没有想到,你会连这样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完成了,使他的嫉妒之心更加爆长。
唐朝这样大的臣,就是许多帝王眼中的乱臣枭雄,曹操一流的人物,是为皇帝者深为忌惮的,因为能力太强了,使用的时候倒是好使,但是一旦做起乱来,那可是灭国灭家的大祸,古人常常说的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情,现在的唐朝,功高震主,自然会引起皇上的注意,其实也怨不得李隆基,这是历代为帝王者基本的权术知识。特别厉害的臣子,纵然要用他,也必须得牵制他,本来这次,以李隆基一言九鼎的性格,是真的打算将女儿嫁给唐朝算了,顺便笼络这样的能人在自己身边,算得上是股肱之臣了,但是想不到有人告秘,说唐朝原来是一个大大的叛臣,是敌国在唐朝的卧底,这自然会使他火冒三丈,一得知他和女儿在御花园中,立即赶来,以他当年动政变的手腕,立即就要处死唐朝。
“对不起,皇上,是臣愚蠢了,我,我不知道您原来是这个意思。”唐朝很懊悔,的确,他没有准确的揣摩透李隆基的“圣意”,吃了这么多苦头,他还以为皇上真的是在考验自己的能力。是的,我错了,当时求雨的时候我就应该看出来的,他当时派我去求雨,求不到就杀我的头,原来早已经起了杀我之心,分明就是一个陷阱,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将铡刀狠狠的摔下尼山的情景。
这家伙早有杀我之心,我怎么这么糊涂,还随随便便的进入皇宫?
就这个时候,唐朝很后悔,后悔得想一头撞死,但没有用,他必须得急急的争取皇上的宽容,这样的时候,除了叫皇上宽恕自己,他知道,已经没有别的路好走了,所以他磕头很虔诚,心中不敢对李隆基生出半分的敌意。因为他清楚,像李隆基这样已经到达化境颠峰的好手,一个敌意的眼神就可以使他马上感觉到,到时候想不被杀都困难了。
“好,唐朝,念在你的大功,也念在你这样悔改的份上,朕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什么机会?”唐朝的心都颤抖起来,他知道,机会即使有,但也是困难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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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打破虚空
“朕要你杀了李莲和李文姜这两位南诏的公主,然后,和我女儿新灵公主成亲,只有这样,朕才会相信你!”李隆基一字一顿慢慢的说出了这些话,显然,他知道,这些话必须要表达得没有半点漏洞。
唐朝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向李莲和文姜下手,杀了他的头也不行的。
但是,出乎李隆基的意料,唐朝居然一口答应:“好,我答应了,皇上!”
“你,你真的答应了?”连李隆基这样的高手,都刹那间失态,显然是震惊得很的事情,但他随即平静下来:“好,好,的确是个狠毒的男人,我听说战国时代著名的军事家吴起就杀了自己的妻子去应征,为了自己的前途,杀了自己的老婆都不惜,真的是够狠!”
“皇上,我想您是大大的错了,您现在还认定李莲和文姜两位南诏的公主是我的妻室,其实是一个大大的错误,正因为不是,所以我才杀这两个人,我这样做,对这两位公主是有点过分,但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表明忠心,臣不得不这样做,这两个女子,身份虽然尊贵,但在我的眼里,却是一文不值,所以,我才答应皇上这个要求,您千万别把我当成吴起那样的人,他是历史上出名的军事家,我可是万万不及的。”
这几句话,说的时候冷静得很,没有一点波动,好象古井里的水,能圆润的照出月亮,使人听着的时候觉得可信。
唐朝现在的武功,已经达到暗劲的顶峰层次,对身体气血的控制,已经到达了很高的层次,再加上在枪林弹雨中的磨练,使得他的神经坚韧无比,即使现在处在这样危急的时候,心中仍是绝不波动。
就因为这稳如磐石的话,使得李隆基也在一刹那间心中产生了怀疑。这个消息是韦见素告诉他的,也是章仇兼琼告诉他的,这两个人,现在都是自己的得力大臣,他冒着许多人的反对,将这两人提拔到显赫的地位,对他们的信任,已经到达了很高的程度,而他向来就对唐朝怀有戒心,自从上次唐朝承认了自己是南诏国的天下兵马副元帅之后,他就对唐朝大生厌恶之感,以后在出了虢国夫人和新灵公主夸奖唐朝的事情之后,对唐朝更是不喜,觉得这样的人,是属于董卓曹操一类的人物,本身虽然有十分的能力,但是却不是良臣。
要是唐朝知道他以前心中的想法的话,一定会震惊的,觉得不可思议,但要是孙思邈、铁慕容这样的高手一听,却是觉得理所当然,因为,武功修炼已经达到化境层次的高手,能从直觉中敏锐的感觉到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尤其是对自己怀有敌意的人。
唐朝的武功虽然很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气血和心跳,但是毕竟是忠于南诏的人,再怎么隐藏,怎么压抑,还是有一丝微小的敌意透露了出去,被李隆基感觉到了,这才有了对付唐朝的事情。
像李隆基这样的高手,已经是达到了化境层次的人,虽然年迈昏庸,在一些国家大事上不理朝政,但是在身边的事情还是十分小心的,毕竟,他能做大唐皇帝三十多年,还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的,他少年时代也是熟读诗历史上许多的政变和皇上被废的事情,心中也是警惕,只不过迷于杨玉环的美色,有所松懈,但绝不是完全的放松了。
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基本的素质是在的。
唐朝现在还没有进入化境,自然不能理解这种微妙的感应能力。
练武的人经常说差别一点点,就差得没有边,说的就是这样的意思。
隔行如隔山,说的也是这个意思,修炼还没有达到高一级层次的人,永远不能体会别人为什么说一些自己感觉奇怪的话。
但唐朝有过以前在班上和人下象棋时的体验,他本身也是高手,因此和人下棋的时候,水平比别人略微高出一点点,就是能长胜不败,即使败也不会败得很惨,其实就是这样的道理。
李隆基深思了半晌,的确感觉不出唐朝心中对自己有丝毫的敌意,又觉得他现在说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一丝撒谎的样子,觉得他心智无比的坚强,顿时产生了怀疑,对章仇兼琼的话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历代的帝王,不管多么信任臣下,都是要玩弄手段的,章仇兼琼是他新近提拔的人,虽然绝对信任他不会骗自己,但是唐朝的心中,他感应不到一点的敌意,说的话又是板上钉钉的感觉,这就使得怀疑起来。
怀疑是一个帝王必须的本事,越是怀疑得凶的,越是手段耍的多的人,就越有能力,曹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不然的话,恐怕向以前的唐少帝李重茂一样被自己夺取了帝位。
但李隆基这样的人,怎么会被谎言所欺,他仔细一想之后,忽然冷笑的看着唐朝:“好好,唐爱卿,我也不认定你就是欺骗我,我也不认定文姜和李莲都是你的妻子,当然,南诏和大唐之间刚刚平息战事,假如你说的不错,的确是我错怪了你,那么,要是杀了南诏的两位公主,恐怕会对双方不利,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你和向我告密的人中间,一定有一个人在向我说谎,你也知道,欺君之罪当诛,一旦我查出来,你们两个人之中,必定会有一个人的脑袋会搬家,你说说看,我分析得对不对?”
这些话,头脑清晰,一下子说在了点子上,唐朝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确是个人物,没有立即怒或者是茫无头绪,竟给他立即理出一条思路来,于是说道:“皇上英明,事情的确是这样的。”
“好,那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就要准备好了,平身吧!”跪了这么久,想不到李隆基这个时候让他站起来。
他立即就说声:“谢皇上。”站了起来,眼中是一片的迷茫,不知道皇上会出什么希奇古怪的办法来考验自己。同时心中也叹息了一声,幸亏李隆基没有叫我去杀李莲和文姜以表明自己的清白,不然的话,事情那是万分的棘手了。
呵呵,想到南诏强大的兵力,心中还是稍微的感觉好过了一点,毕竟,李隆基还是一个识时务的人,知道像狼正轩那样的角色,一旦在边疆挑起战事,不是一件好平息的事情。
“啪啪”两声,李隆基轻轻的拍手,“好,很好!”
这句话一说完,琉璃色的高墙上,立即出现了一个飞行的人影。
这黑影本来在数十丈的高墙上,但是下来的度惊人,一瞬间就跳到了下面。
李隆基一惊,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他现在非常的托大,惊人来找唐朝的时候不带一名随从,显然是想和唐朝私下将问题说清楚,而且他似乎以为,在皇宫里面,自己的仇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奈何自己的,但高墙上跃下的这个人影,显然是一个刺客!
他作为化境高手,还在数十丈远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凌厉的杀意,于是他才退!
唐朝心中一喜,该是我立功报效的时候,拳头一错,迎了上去,在这个黑影即将击上李隆基的时候,抢先拦截住了他。
这人的武功无疑很好,高得简直没有边,在唐朝的印象中,除了铁慕容和李南靖有这样我的武功之外,其余的人肯定没有这样的武功,而他也在一瞬间确定了,绝不是这两人,这人脸上虽然蒙了黑巾,但唐朝本能的知道,不是自己熟悉的人!
这人的武功,已经达到了打破虚空的境界,能在数十丈的高墙上跃下丝毫不影响身法,并且立即的就能投入战斗,堪比战国时代的荆可和要离,武功绝顶,胆量包天,要不然谁还敢在大内刺杀皇帝?
皇宫之中禁卫重重,不是他这样的轻功也潜不进来,更使人奇怪的是,他怎么就知道皇上现在就是孤身一人,身边没有卫兵?
李隆基有趣的看着这刺客和唐朝交手,武功实在是极高,他现在虽然一个人,慈殿里面的宫女都吓得如鸟兽散,但他丝毫也不觉得害怕,背负了双手看两人争斗,有泰山绷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
交手很快,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两人已经交手二十六次,唐朝身上已经挂彩,因为对方手里有刀,锋利的匕,虽然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但是他已经被凌厉的刀气给割伤了。
这人的武功,无疑已经是打破虚空,神一样的人物,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驱使得动这样的人来刺杀皇上。
这几招,唐朝本可以后退的,他的武功本就不如这黑衣蒙面人,但是他不能那样做,那样的话,这黑衣人就可以扑到皇上的面前刺杀皇上。以皇上的武功,他自然不能得手,但是“保护不周”这四个字,足可以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只好一拼——
要不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冷静得像神一样的神经救了他,唐朝可能已经不仅仅是受伤的问题,早已经死于非命了,但他坚持了下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高力士带领着大批的宫廷侍卫冲过来了,皇宫中一有风吹草动,他自是第一个赶到。
“高力士在此,休得伤了皇上!”
他的人未到,声音自丹田里面了出来,轰轰隆隆的,的确是绝顶高手的境界。
黑衣人一惊,叹息了一声,抽身而走,唐朝哪里会放过他,向他身后追去,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这人竟然腾身一跃,上了女墙,他竟然还想从远路逃走!
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但这人的智商几乎为零,就是要逃,怎么会从高墙上逃出去?
他可以从数十丈的高空一翻而下,但绝不能一跃而上数十丈,他为什么要自己陷入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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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最后一次机会
唐朝大喜,一招龙形拳的“霹挂弹打”使出,直接爆向这人的背后。虽然敌人向死地逃走,但他现在可是在李隆基面前立功的好机会,所以动了真功夫,一拳击出,带起猛烈的罡风!
他这一拳本来和这黑衣蒙面人相隔近一丈,无论无何击不到这人的身上,但是唐朝这一拳却是以马形奔跑,手上的弹打却能够以近及远,瞬间就到了这人的身后,唐朝已经算定,这一拳自然是伤不了这人的,但是滑不溜秋的宫墙,他哪里能上得去,势必被自己的拳风击落下来,到时候,他下盘空虚,是练武人的大忌,必死无疑。
他正等着这人掉下来,但奇怪的是,这黑衣人的身子在空中微微一沉,随即翻身弹起,以一种十分恐怖的轻功,一跃三十丈,轻飘飘的上了墙头,唐朝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也只能抓掉了他一只袖子!
哗啦的一声,随着袖子的断裂,这黑衣人竟然飘飘的下了宫墙。
这个时候,唐朝知道,再也追赶不上了,以这人的轻功,一旦出了宫墙,就是出动全部的神策军,也是无法将之抓住的了,暗暗的叹了口气!
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这个黑衣蒙面人原来在墙头事先布置了一根绳子,见形势不利,立即跃起抓住绳子逃走!
好恐怖的人,好恐怖的手段,好厉害的轻功!
要是在白天,这人很可能被拦截下来,但是现在已经入夜,四周黑黢黢的一片,这人下来刺杀的时候布置好绳子,那是绝对不能被现的,再说了,唐朝和李隆基两个人,都在互相的戒备当中,虽然李隆基看似对唐朝毫无防范之心,但是其实是处处防备,他可是知道唐朝现在的实力,可不同于以前他刚刚当上黄门侍郎的时候,就因为这样,才给了刺客的机会!
这刺客的胆子很大,武功也很高,选择的时机更是绝佳,其余的时候,李隆基身边都是高手保护,不说别的,就是一个高力士,天下绝顶的高手,尽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了,但是现在,正巧他和唐朝单独在一起。
就在一刹那间,李隆基已经可以肯定,刺客一定是宫中的人,而且一定是自己熟悉的人,不然的话,他不会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在这样的时候选择了冒险一击,一击不中,竟然遁走!
不是绝顶的高手自然不能做到这一点,李隆基心中迅的想了想有这样武功的仇家,心中很郁闷:“唐朝,你这次护驾有功,朕就姑且先相信你,依你看,刺客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隆基一点也不紧张,只拿眼睛看着唐朝,似乎想考验一下他的忠诚度。
“回皇上,臣以为,能在宫中准确的知道皇上行踪的人,一定是皇上身边的人,这个刺客没有得到精确的报告,是不会这样胆大包天的,所以臣判断,这个刺客一定是内奸!”
“也不一定!也许是一个绝顶高手事先埋伏在宫中,平时知道了朕的行踪,这次冒险一击呢?”李隆基反驳。
“那倒也是,皇上说的这个未必没有可能,但是放眼天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寥寥无几。”
“呵呵,你终于说了实话。那依你看,天下有这个资格的有几个,具体说出来?”
唐朝就沉吟了一下:“中原第一名侠铁慕容,丐帮帮主李南靖,还有神策军的统领马正章,我能知道的,皇上,就这三个人。”
他知道,这三位都是名满天下的人物,所以自然说了出来,口中丝毫的没有遮拦。
李隆基就摇头:“远远不止,唐朝,难道你不能算一个吗?”
唐朝的心中惊得跳了起来:“回皇上,臣近年的确是学了一些拳脚,但是自忖和以上三人比起来,那是差得太厉害了,臣若有虚言,愿领任何罪责。”
李隆基见他又要跪下,挥手阻止了:“好好,我相信你,不过你刚才说天下只有三位这样的高手,却是大大的错了,力士啊,你是知道的,你看看还有什么人?”
高力士这个时候早已经来到,战战兢兢的站在皇上后面,生怕李隆基龙颜大怒会降罪到自己的身上,闻言道:“回皇上,我认为,唐朝军中一个叫舍瓦的人有这样的功夫,其余的就是微臣了。”
李隆基哈哈大笑:“力士啊,你说话就是中我的意,你的武功,不少都是我传授的,我当然知道你的能力,你自然算一个,呵呵,舍瓦这个人,唐朝,可是你府中的大将吧?”
这一问,直把唐朝的汗水都问出来了,乖乖,连这些都知道了,但随即恍然:“肯定是韦坚这老不死的告诉了皇上,不然的话,皇上是不会知道我底细的。”随即很快的回答道:“回皇上,的确如此,臣府中有一个高手叫舍瓦的,跟着我一起,倒也立下了不少的军功,但在臣看来,他武功虽然厉害,但是却比铁慕容这些人差了一线,所以臣刚才才不敢狂妄!”
这一来,李隆基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冷冷的道:“那依你看,你觉得这次刺杀朕的,是不是他们其中的一位,或者是另有其人?”
唐朝背心都出了汗水:“回皇上,臣愚蠢,的确是不知道。”
李隆基就冷笑一声:“朕虽然赦免了你,但是你知道吗,只是看在你刚才拼死保护朕的份上,可是要是你就刺客的指使人,我还能饶你吗?”他的语气很冷,有一种凉如冰窖的感觉。
唐朝赶紧道:“回皇上,此事绝不可能,我这一整天都和新灵公主在一起,公主可以作证,臣绝不可能知道皇上会在这个时候来见我,而不可能事先叫刺客等在这里刺杀皇上,请皇上明查。”
李隆基是一个疑心十分重的人,听唐朝这一解释,立即就知道,刺客绝不可能是唐朝派的,因为从皇上一进宫和新灵公主见面的时候,他就得到了报告,说新灵公主已经邀请唐朝入宫了。
“好好,看来朕真的是太小心了,不可能是你,但朕就奇怪的了,朕对天下百姓那是仁慈宽厚,对臣下也是宽容,却不知道谁和朕有这样大的仇恨,非要刺杀我于死地不可?”
唐朝和高力士都不敢回答,就当这是皇上的自言自语。
但李隆基怎么会让唐朝好过:“唐爱卿,以你的分析,看看刺客是谁?”
“回皇上,刺客是熟悉宫中的人,此事已经无可辩驳,高公公是皇上的死士,自然不会有问题,那么,天下间能有这武功的,自然是马正章马大人,铁慕容,李南靖这三个人的嫌疑最大,当然,世间也许有许多匿名的高手,那我也不知道了。”
李隆基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三个人现在都在京城,的确是有嫌疑的。”
“禀告皇上,马正章马大人现在正在天坛保护司礼监观星,绝不会是马大人。”这个时候,高力士插了一句。
李隆基微微一笑:“呵呵,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马正章这个人,朕可是对他有救命和提拔之恩啊,他怎么会刺杀我,自然是别人了。”就这么随便的一句,李隆基就将话带过,确实是善于笼络心腹,毕竟,高力士这样的人,和马正章是一个鼻孔出气,他岂有不知,要是自己不表态的话,显然会引起高力士的不满——
“唐朝,以你刚才所言,铁慕容和李南靖两个人,恐怕是嫌疑最大的了,不过,这两个都是武林中人,和官府历来没有打交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付朕呢?”李隆基沉默了下来。
高力士就接口道:“臣以为,这些武功高强的人,一定是受人指使,而且,指使他的这个人,一定是对皇帝的行踪有很深了解的人,不然的话,他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时机出手,奴才大胆猜测一下,也许是李昭仪也说不定,因为皇上已经三个月没有理她,她以前不是说要给皇上好看的吗?”
“哦,对呀?”李隆基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原来,李隆基后宫之中美女无数,这个李昭仪就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美人,李隆基虽然专宠杨贵妃,但是迷惑于这李昭仪的美色,还是杨贵妃出走的时候幸了他两次,但后来杨贵妃一回宫,自然就是不理她了。
她出身名门大族,又是十分美貌,自得皇上幸之后,更是气势很盛,所以说了几句对皇上不敬的话,这一来,立即就被高力士的人探听到了,报告了皇上。李隆基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当时一听之下也觉得她说的是气话,虽然从此不再幸她,但是却也没有整她的意思,只当是年幼无知,但现在一出了这样的事情,却是立即想到她身上去了。
其实,李昭仪这个人,和这件事情根本无关,只是得罪了高力士,因此趁机在这个时候杀了她!
他这样的一个大宦官,在宫中稍微有点实力但又不服从自己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于是一句话的事情,李昭仪就是尸不存的下场,可见宫中尖锐的斗争,稍微不注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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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突破
唐朝战战兢兢的离开了皇宫,一走出宫门的时候,他忽然升起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这使他想起了以前皇上考验自己而自己斩杀铁尉的时候,感觉竟然非常的近似,而且他还觉得,现在的感觉,比当时还要恐怖!
他现在至少已经确定了一点,那就是皇上已经严重的怀疑到了自己,自己和新灵公主之间的婚礼恐怕有些靠不住,但他现在的心中有一种给压抑得狠的感觉,他想尽快的找到义父,要舍瓦告诉自己该怎么办。
他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今天,他全身的气血就是不能控制住,就是觉得头脑晕,有一种非常痛苦的感觉。
于是,专信驱车直回,一见到唐朝的脸色,他就知道唐朝在宫中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在他的印象中,唐朝一直是个棘手到极点的人,只有他使人烦恼,但是现在他却感觉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困住了他,使得他愁眉不展。
一回到密室中,舍瓦的脸上全是喜色:“恭喜你!”
舍瓦是一个非常沉闷的人,平时绝不露出喜怒之色,但是现在却露出了十分奇怪的神色,他脸上满是笑容,这使唐朝十分的奇怪,也不习惯。
在唐朝的印象中,义父是一个一直板着一张脸的人。
“恭喜我,我,我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唐朝愕然。
不仅如此,就是一起的专氏四虎已经班林辛白江等人也觉得突兀,他们也知道舍瓦的性格,不知道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你坐下吧!我慢慢的告诉你!”舍瓦扶住了唐朝。
唐朝应声坐下,就听舍瓦叹息了一声:“想不到,你才二十二岁,就已经进入了化境,你说我怎么不恭喜你?”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用叹息的口吻说的,充满了一种嫉妒或者是羡慕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感慨得很。
“啊,我进入了化境了?可我怎么感觉不到呢?”唐朝心中狂喜,一下子从先前的失落中清醒过来。
“你当然不知道,不过要是你师傅孙思邈前辈在这里,他一定也会像我一样高兴的,你知道吗,你现在身上已经生了极大的改变,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的血液乱流,心中有些浮躁,还有,你眉心百会穴是不是感觉有一种挚热的感觉?”
这一问,唐朝立即感觉到了,一摸自己的眉心百会穴:“咦?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问吗,一个人的武功将要达到化劲的时候,周身气血都会剧烈的膨胀,而且感觉心浮气粗,好象要透体而出的感觉,这就是化境将要练成的感觉,而你现在,不宜思考别的,全部的身心只应放在武功的进步上面,你要仔细的体会你现在的感受,结合你师傅以前的教导,将自己的功力真正的融入到全身经脉之中,这样的话,才能真正的进入化境,你现在还不能完全的控制你周身的气血,是化境的边缘,最是危险不过,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了,还有你们都出去吧,练武的人,进入化境是一个十分艰难的事情,受不得外界半点干扰,你们在外面好好的把关,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他思索,有必要的话,也帮助他度过难关!”
他是专氏四虎的大师兄,武功又是这一群人里最高的,自有一种威严,和唐朝说的话无异,众人自无异议,都出去了,将秘室的门关上了,只留舍瓦和唐朝在里面,修成化境——
且不说唐朝这边的情况,大明宫殿里。
李隆基将一干随从都谴了出去,只留下高力士和马正章两个人在里面,正在商议今天的事情。
“两位爱卿,你们看,今天刺杀朕的人,到底是谁?”李隆基在自己的心腹面前,也是直言无忌。
马正章就道:“回皇上,天下之间,能有这样绝顶武功的人,的确是少之又少,像高仙灵这样的人,虽然有这样的武功,但是他并不在朝廷和长安,我以之见,这样的人,肯定是威名赫赫之辈,只要去查,一定能查和水落石出,但是皇上,要是查出这人是皇上身边的大官那又怎么办呢?”
他这些话,貌似在思考,其实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朝廷中正在任职的官员。
“什么,朝廷的大官?”李隆基很震惊,但随即微微摇头,“这不可能吧,这些年的武功进士考核,我都是亲自考核,那些武状元的武功,应该不错,但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人打破虚空的境界,不过,你倒是可以说说看,京城之中有谁的武功能够到达化境的层次?”
马正章就恭敬的道:“回皇上,要说京城之中除了皇上以及高公公还有我是化境层次的话,还有一个人,绝对也是化境的高手,那就是章仇兼琼,现在户部尚书!”
“他?”李隆基一真震惊,“这不可能,朕召见他不少次,虽然曾经是剑南节度使,武功不错,但以我看,远远还没有达到化境的层次,朕看一个人,不会看错的,除非,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化境的顶峰,可以隐藏自己的气血运行,但这怎么可能?”
高力士就脸色郑重的道:“回皇上,章仇兼琼是蜀中唐门的高手,只是因为复姓章仇,所以外人多不知道他的底细,据说蜀中唐门有一种厉害的武功叫做‘龟眠’,可以使自己的呼吸控制得像常人一样,他虽然绝不可能练到化境的颠峰,但是却可以在面见皇上的时候,故意的隐藏了自己的气血呼吸。”
在李隆基的印象之中,章仇兼琼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可以说对他恩重如山,他这样的人,即使有打破虚空的武功,也绝不会来刺杀自己的,即使杀了皇上,他也不会好过,不过他倒是一直知道高力士和这个章仇兼琼不和,但现在看这两人怀疑到了他,纵然不信,但是还是很想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在自己的面前隐藏的气血运行,装自己武功低。
“好好,既然两位都这样说,我也觉得未尝没有道理,这样吧,立即传他进来面朕,我想当面看看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李隆基在处理这些事情上的时候,说得上雷厉风行。
他心中知道,这样的情况,的确也有可能,恩将仇报之人,这个世界上也不在少数。
他正要叫高力士出去传旨的时候,马正章却忽然道:“皇上,请等一下,臣有话要说!”
李隆基随即道:“什么话?”
“皇上,叫章仇兼琼立即进来的事,臣觉得大有凶险,还是小心点的好,再说了,臣手里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他的确是个高手,请听臣仔细道来。”
李隆基点了点头,见他说得这样确定,立即相信了。
“皇上,上次皇上身边一个叫高金刚的宦官,以前经常个您一起踢蹴鞠,你大概还记得吧,他上次在去剑南督战的时候暴病死在了回来的途中。”——
李隆基点头,神色有点变了:“不错,这个人我的印象很深,他的武功不错,怎么会得暴病呢?”同时,他的心中也猛的一跳,这人难道真的是刺客?他知道得很清楚,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个人,那是绝对的忠于自己,即使想打击谁,那也不会到离谱的程度,那这样看来,章仇兼琼即使不是刺客,但也极有可能是一个化境高手。
“皇上,是这样的,高金刚死后,我一直就怀疑他的死不是正常死亡,毕竟,他的武功我是知道的,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了,但是居然被杀了,所以我并没有把他的尸体拿出去扔了,而是保存了起来,我本想找到药王孙思邈,让他来看看有没有问题,但是遗憾的是,一直找不到,后来因为事情繁多,暂时耽搁下了,但是他的尸体现在正冻在冰窖之中,通过他的伤势,我想皇上是可以看到他受了暗伤才死的,皇上请看看吧!”
到了这个时候,李隆基自然要看看,很爽快的道:“那就带路吧!”
马正章的脸色不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边走边说道:“皇上,这件事情本来甚是蹊跷,我们也不敢随意怀疑凶手是谁,但无疑的,高金刚这样武功的人,除了化境高手之外,没有人能轻易杀死!”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敢提高金刚写那封说明因果的信的事情了,要是说了,就是知情不报,他自己也有大的责任,并且还容易给人一种陷害人的错觉,像马正章这样的人,是不会愚蠢到去做欲盖弥彰的事情的。
在一个寒冷的冰窖里,高金刚的尸体还保留在那里,显然这就是马正章所说的证据!
宫廷之中一派打击另一派,本是李隆基故意布置的,好使自己居中调停,收到全部左右政局的效果,他本还以为马正章和高力士这样背后说章仇简琼的坏话是两派之间互相诋毁,但一看了高金刚的尸体,以他化境高手的水平,立即的看出,高金刚的确不是暴病而死,而是身上受了化境高手的暗伤。
好厉害的武功,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李隆基有些震惊,从他伤人的情形来看,伤害高金刚这人的武功竟在马正章和高力士以及自己之上,这也使他的心中排除了高力士和马正章合伙来欺骗自己的想法!
原来章仇兼琼果然是一个绝世的高手,难道,达到打破虚空层次的这个高手,刺杀我的人,真的是他?
但,他有什么理由该来杀朕呢?就算以他的精明,还是想不起来这人怎么会来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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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谜底
正在李隆基为刺杀的事情烦恼得想吐的时候,高力士和马正章则是神情愉悦的在司礼监的一间秘室之中大笑,笑了半晌,马正章才说道:“皇上大概还要担心好几天,就让他担心好啦!”
高力士听到这笑声,十分圆滑的脸上也显现出得意的神色:“皇上,您不要怪老奴欺骗你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这样提拔韦坚和章仇兼琼这批人,搞得现在连李相爷也几乎不能自保,明明知道章仇兼琼杀死了我的人,却还是一点也不动这家伙,我们只好行此下策了!”
原来,昨天晚上两人已经带皇上看了高金刚的尸体,算是将证据都拿了出来,但是李隆基居然不为所动,仍然没有打压章仇兼琼的意思,只叫两人静观其变,这使得这两个最心腹的人对李隆基也产生了不满,毕竟,这是根本没有将自己两人放在眼里的表现。
就在两人相视大笑的时候,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五短身材,但是身上似乎没有长肉,骨骼都似乎显露了出来,要是一般的老百姓看见了,一定以为这人是营养不良,似乎成年累月没有吃过肉一般,实在是太瘦了,但要是练家子看见了,一定会感到恐怖,这人的武功,一定已经到达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境界。因为,精通武学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赘肉练得一点不剩,只剩下肌肉,所以平时看起来的时候竟是十分的消瘦,其实不然,一旦这样的人运起内力的时候,一定会鼓胀得吓人,比一般的大胖子还要胖得多。
像这样的人,武功自然已经到达暗劲的颠峰,离化境只差得了一步,这虽然算不上一个绝顶的高手,但是天下间,能有他这样武功的人,想亦不多。
他就这样轻飘飘的走了进来,仿佛脚不点地一般,足见武功很强之外,轻功也是不错,达到了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地步。
“高公公,我现在该怎么办?”这个黑衣人恭敬的问道。
“陈统领,你就带兵到洛阳去,我自会向皇上申诉,说你为了皇上去东都的安全,亲自到动都巡查。”
“是。”这个人立即就转身去了,步伐中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决断。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神策军的副统领陈玄礼,上次芹儿郡主比武招亲的时候他还给浪飞做过公证的那人,想不到现在出现在这里。
“高公公,您这样做,似乎是太过小心了?”马正章对高力士的决断,似乎有点不以为然,当然,他的官职和实力都比高力士低一等,又是高力士亲手提拔起来的人,自然也不会当面驳回他的话,现在陈玄礼一走,他立即就开始问了出来。
在外人的眼里,马正章是一个嚣张的人,飞扬跋扈,甚至在杨玉环的那些亲戚面前,马正章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势,但是在高力士的面前,他却是无比的恭敬,这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除了是高力士将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之外,他的绝大部分的武功,都是高力士亲手传授给他的。
高力士对他而言,就是严师兼恩人,这使得他不得不对高力士恭敬。
当然,武功练到了马正章这样地步的人,高傲一点,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有骄傲的本钱,朝冲的王爷和公主,见到了高力士的时候叫“高父”,而见到马正章的时候都叫“马哥”。
除了歧王这些老资格的王爷之外,几乎所有的公主大人物,都对高力士和马正章恭敬到了极点,因为他们都知道,宁可得罪了父皇也不能得罪这两个人。父母之爱子,天下相同的,要是顶撞了李隆基,最多不过是被关些禁闭,将来受得苦难,但得罪了这两人,则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像刚刚李昭仪被皇上赐死的事情,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两人,以前进宫的时候自士美貌,没有巴结这两人,结果就落到被杀的地步。
像昭仪的例子比比皆是,倒不以李昭仪为然,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子公主郡主,一切的一切的人,都必须得注意不要得罪了这两个人。
当然,说句实话,这两人也算是八面玲珑的角色,其中尤其以高力士更为圆滑,宁肯自己受一点气也不得罪公主王爷这些人。
当然,马正章这个人,少年得志,武功被皇上称赞,说有万夫不当之勇,自此名声大躁,隐隐然已经和铁慕容,李南靖这些威震大江南北的人想提比论了。正所谓是一言之褒,荣于华表,皇上的一句话,金口玉言,自然可以将一个人捧得高高在上。当然,马正章真正的武功,固然已经进入了化境,但毕竟还是只能在化境达到低级层次徘徊,要想再进一步,必须要有一种真正的历练。
就听高力士笑道:“你知道什么,告诉你,皇上这个人,武功是高的,也很敏感,是属于那种非常危险的人物,一旦事,我们几人就是身异处的结局,所以我们绝不能冒一点点的险,毕竟,陈玄礼虽然武功还没有达到化境,也鲜于在皇上面前露面,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还是小心些的好!”
要是李隆基看到现在的情景,一定会气得吐血,他恐怕再也想不到,宫廷之中的这次刺杀,就是自己最信任的高力士和马正章联合干的。
而且派的不是别人,就是马正章的副手陈玄礼。
陈玄礼的武功,虽然没有到化境的层次,但已经是接近的人了,加上有高力士等人准确的情报,再事先在皇宫的高墙上面安装好绳子,一切就绪之后,不说陈玄礼这样的武功,就是比他低一个档次的人,也有可能对皇上进行刺杀。不过,以高力士等人的精明,知道皇上武功高强,也绝不敢用别的人去冒险,毕竟,一旦李隆基亲自出手,要是被抓住,问出了主使之人,那就什么都完了。
像陈玄礼这样的人,武功强横,即使遇上了李隆基这样的高手交手,胜负也是未知之数,要是一击而退,他们知道,李隆基是不会愚蠢到舍命去拦截他的,并且即使舍命拦截为未必拦截得下,所以他们才敢在这样的时候“刺杀”皇上。
他们当然不会真的杀了皇上,现在的太子李瑛比较厉害,并且和他们的关系若即若离,一旦杀了皇上,这个太子一即位,怕永远不能像现在这样的受宠。很显然,要是他们想杀李隆基,李隆基就算有绝世的武功,但也几乎逃避不了,历朝历代都是,只有靠近皇帝的人才能杀得了皇帝,董卓如是,司马炎如是,隋炀帝如是,但是,也要看值不值得,就像现在,他们显然不希望李隆基死,只是希望吓他一吓,同时实现自己的政治企图。
他们现在将高金刚的尸体暴露在李隆基的面前,自是表明了一个态度,和韦坚以及章仇兼琼势不两立!
以他们这样的内臣,自然知道皇上这次罢免了韦坚的相位那是假的,只是做做样子给唐朝看的,其实他们心中还很同情唐朝,立下了那样的大功劳,居然还要被皇上穿小鞋,又被弄到西域去了,嘿嘿,将军百战死,壮士不得还,经常打仗固然可以使手下的军队变得精锐,但是却大大增加了战死的可能性。谁都知道战场凶险,连老子都说:“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
战场上的凶险,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李隆基这样做,无疑表明了一个态度,将来还会重用韦坚韦见素这一帮人,希望唐朝在战场上战死,那这样的话,自然大大的削弱了自己,毕竟,这几十年来,高力士一直都和韦坚斗,自不愿看到一家独大的局面。
他现在清楚的知道,李林甫因为在处理南诏问题上的失误,已经渐渐的为李隆基不喜,将章仇兼琼直接升为户部尚书,大肆提拔杨氏家族的人做大官,种种迹象表明,李隆基已经渐渐的相信了唐朝以前的话,说李林甫飞扬跋扈,转而扶植韦坚和韦见素,但韦坚是自己的死对头,他无论如何要搞倒他,即使不能搞垮他,但也一定要掣肘他,使他不能一家独大,所以他现在使用了这手很绝的手段——
户部尚书府中,章仇兼琼一听到皇上遭受刺杀的消息,心中震惊得差点晕过去,但他随即镇定住心神,他就在刹那间已经明白了是敌人的阴谋,好一招嫁祸于人,几乎不用去调查,他就凭脑海中的一丝灵明,已经猜测到是高力士和马正章干的。
但是,要命的是,他不能洗清自己的清白,要怪就该怪自己以前在皇上面前的时候故意的屏声息气,隐藏了自己的实力,现在这样的事情一出,马正章这兔崽子焉有不奏自己一本的,再说了,他已经知道,高金刚的尸体还保存在大内的冰窖里,一看就是自己的武功手法——心月斩,用的是暗劲的手法,他虽然可以在别的人面前说说什么血蚁咬死之类的话,但在皇上的面前,那是不能说假话的。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正在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的时候,他接到了李隆基础的传唤。
管***,反正不是自己干的,别人诬陷我也没奈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章仇兼琼这样的人,可不像铁慕容或者舍瓦这些武林中人,一个不舒服就是离官而走,章仇兼琼出身于官宦之家,将仕途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要不是遭受打击,以武状元的身份被配到剑南那样的地方去戍边,在艰难的环境中磨练,恐怕不能将武功练到化境的层次,现在一回到朝廷,顿时意气风,要想干出一番事业,即使不能和当年的李靖相比,但至少要比得上姚崇、宋景、张九龄这样的名臣,才是他心中所愿,所以明知道这一进皇宫之中凶险无比,还是毫不迟疑的全去面见皇上。
而且,使李隆基和唐朝万分惊骇的是,章仇兼琼前来见皇上的时候,他竟穿着一身夜行衣,活脱脱一个刺客的装束。
这天早上,李隆基有不明之事,自然立即召见了唐朝。
“大胆!你为什么穿这分衣服?”李隆基高声的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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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端居耻圣明(上)
李隆基本在猜测,章仇兼琼会不会来,如不来的话,刺杀者必是他,要是来的话,则要好好的考较一下这小子,毕竟,高力士和马正章摆出了铁证,不由得他不信,以他这样的性格,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要是别的事,他自可以拖延,反正先和杨玉环享受是正事,但是现在这事,已经危及到了他的生命,他不得不以十二万分认真的态度对待。
见皇上这样高声喝骂,章仇兼琼也是震惊不已,李隆基很少有这样暴怒的时候,他一向是一个性情沉稳的人,但是现在,这个性情沉稳的人居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于是他很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皇上,臣之所以斗胆穿这样的衣服来见皇上,乃是为了查明刺客的真相,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己洗清罪责,请皇上明查!”
他这几句话,说话的时候声音清朗,没有一丝的波动,显然是豁出去了,要是皇上要杀自己,他知道,是逃避不了的。
李隆基老虎一样的眼睛就直视着他,看了足足有两三分钟,忽然一笑:“爱卿平身吧,就算你有刺杀的嫌疑,但您是朕的股肱之臣,朕也不该妄下判断!”
“谢皇上!”章仇兼琼站了起来,虎背熊腰,只比李隆基矮了少许一点,甚有威势。
唐朝就道:“皇上,以我之见,昨夜刺杀皇上的人,定然不是章仇兼琼尚书!”
“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李隆基愕然,在他印象中,韦坚和章仇兼琼是一伙,而李林甫和唐朝是一伙,双方都是水火不容,想不到唐朝现在竟然为章仇兼琼说话,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唐朝就道:“回皇上,臣的直觉告诉我,昨天晚上和我交手的那个黑衣人,决不是章仇尚书!因为章仇尚书腰细膀宽,仪表堂堂,身躯雄伟,但昨上那人却是一身精悍,身材不高,章仇尚书一穿上这夜行衣,我就有大大不一样的感觉,我想的话,章仇尚书也是想穿这样的一身衣服到皇上面前来,使皇上感觉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昨夜刺杀皇上之人,我说的没错吧?”
章仇兼琼十分感动:“是的,皇上,唐朝侍郎说得一点没错,臣之所以斗胆着这身夜行衣来见皇上,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
李隆基凝视章仇兼琼良久,点头道:“不错,我也觉得你不是刺客,不过听说武功到达化境的高手有一种缩骨的功夫,可以在瞬间将自己的身体缩短十分之一,和以前的形象大不相同,不知道,你可会这门功夫?”
章仇兼琼心中一震:人人都说皇上的武功深不可测,但我就是不相信,难道真的会出大乱子么?
一直以来,章仇兼琼就觉得,皇上就算有不错的武功,但也绝不会有高到自己化境的程度,所以才敢在皇上的面前故意的隐瞒自己的实力,装做自己武功地位的样子,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害怕引起皇上的疑忌,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户部尚书的高官,要是武功地位,那倒好办,皇上也会觉得不好控制,不然的话,吏部尚书王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人武功很高,也得李隆基的赏识,被人刺杀之后也是大张旗鼓的彻查,但是到现在,还不是不了了之,皇上最忌惮的,其实是武人,高仙灵如是,王巨如是,他最放心的是像张家正这样通过科举考试选拔的进士,手无缚鸡之力,遇到事情的时候惟皇上马是瞻,就算是李林甫,李隆基这么多年宠幸他,也是因为他权势虽大,但是却没有丝毫武功的原因,所以一直让他坐在宰相的位置上。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章仇兼琼才隐藏了武功,他本以为皇上会看不出来。
的确,以他这样的化境高手,刻意的隐瞒,全身的气血完全受自己的控制,皇上的确是看不出来,但是他实在想不到,高力士这人现在真要和势不两立,竟然不惜拿出高金刚的尸体来陷害自己,硬是要将他的武功抖露出来。在他的感觉中,自己现在已经是户部尚书,又已经私下给高力士送了重礼,即使以前杀高金刚和他结下了恩怨,但也应该一笔购销了啊?
就在昨天晚上,通过他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他已经知道事情的全部,所以今天早上皇上宣召他的时候,他才这样单身进宫。
“我,臣不会。”章仇兼琼终于还是说了谎话。
他不得不这样说,因为他知道,要是说自己会的话,那自己身上的嫌疑仍旧是洗不掉。
“那你现在的武功,到了一个什么层次?”李隆基丝毫不放松。
章仇兼琼听到皇上这样问自己,哪里还有不知道皇上已经对自己大起疑心的道理,只得如实的回答道:“臣的武功,已经到了全身进入如铁,身体的主要部位可以抗击钝器击打的地步!”
他说这话看起来在说自己的武功厉害,但是在深通武功的唐朝和李隆基而言,却无疑是在说,我现在的武功虽然已经是暗劲层次,但却还没有到达化境。这样一来,自然不能像化境高手一样控制住全身的气血,还可以施展缩骨功,自己显然就不是刺客了。
这些话,不需要全部都说出来,像李隆基这样的人,那是一点就明。
“哦,这样说来,你的武功,离化境那还差了一点点?”
“回皇上,的确是这样的!”章仇兼琼到道。
李隆基的心中稍稍放心,但脸上还是难免露出了怒色,这小子平时在朕的面前装得武功低微的样子,现在看来,即使按他说的这个层次,武功也已经相当恐怖了,足见这人还不是绝对的忠于我。
“好,朕相信你,不过,有一件事,却需要你解释一下,高金刚暴病身亡的事情,你知道吧?”李隆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瞬也不眨的看着他。
章仇兼琼心中剧震,但随即恢复住心神:“回皇上,臣深知这件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他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李隆基,索性坦白了:“皇上,高金刚是臣暗下重手杀死的。”
李隆基脸上一点也不震惊:“这是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去剑南军中,代表的是朕,代表的是朝廷,你犯的可是不赦之罪?”
到了这一步,章仇兼琼已经知道,生死由天,再也由不得自己,索性说了真话,将当日高金刚受李林甫指使,在军中拉帮结派,削弱自己,想使自己在南诏吃败仗等等情由说了,最后自己不得不在和高金刚比武训练士兵的时候用暗手伤了他,后来在上报朝廷的时候说是中了血蚁之毒而死,显然是想蒙骗过关。
李隆基倒想不到他竟这样坦白,静静的听完:“你的话,朕完全相信,而且根据情报,你和李林甫之间,的确是有很大的怨恨,他指使人来为难你,你想办法摆脱,这也很正常,你是我的股肱之臣,朕希望,你不要学李林甫,哎,他这个人,对朕倒是忠心的,就是有些时候喜欢耍小聪明,在私下搅风搅雨,心胸狭窄一一点,你放心,朕了解你当时的情况,而且,在那样艰难的条件下,你还战胜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屡战屡败的南诏,所以,杀高金刚的事,朕以后不会再提,不过我还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什么”章仇兼琼的心中大喜,知道皇上的确是原谅了自己杀高金刚的事情。
唐朝也是心中震惊,刺杀天使!
这样严重的事情,李隆基为什么一言带过?难道就因为章仇兼琼在南诏有功,可自己在山东和岭南的功劳,比他大了不少,皇上为什么还要对付我?
“要是你的武功没有达到暗劲,为什么能无声无息的伤害得了高金刚那样武功高强的人!”
李隆基本来以为这一问顿时就会将章仇兼琼的冷汗吓出来,但是想不到这人竟是面不改色:“回皇上,臣的暗劲功夫已经有相当的火候,能在刹那之间迸暗劲,刺骨如针,伤害别人的内脏,我知道皇上的担心,以为只有化境的高手才能够这样控制住全身的劲力,其实不然,臣的武功,可能已经接近化境的边缘,因此出手的时候才使高金刚当时也不感觉到,而只有在事后才能知道受了重伤。”
“你的话,释去了朕心中的一个疙瘩,不过,你做下这么多的事情,难道不怕朕现在就杀了你?”李隆基森然道。
“臣不怕!因为臣知道,在皇上的心中,臣是一个忠心的人,您不是不敢杀,而是不愿杀!”章仇兼琼冷静的道。
“你难道不知道,朕现在已经对你起了疑忌之心,说不定稍微不对,你的脑袋就搬家了,还不如做和岭南节度使,雄霸一方?”
“回皇上,臣愿意死在皇上面前,却不愿意远离圣上,以免日夜忧心!”
“呵呵,为什么,你不要以为这是朕贬了你的官,而是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你不是刺客,问你这么久,就是想看看你还要在朕的面前装多久,呵呵,我想你是知道的,我也是一个武学的大行家,你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装得一点都不会武功?”
“回皇上,臣对皇上一片忠心,没有一点点的敌意,所以皇上才感觉不到我会武功,其实,我并没有刻意的隐瞒,只是觉得,皇上要我做户部尚书,不是借助我的武功,而是要看臣处政事的能力,所以才规行矩步,绝不是有意的欺骗皇上!”
“很好,像个练武的人,说话干脆而直接,但是,朕也说江湖上的话,朕现在已经对你十分的不满,你还要呆在朕的身边惹我厌恶吗?”
“是皇上!”章仇兼琼答道。
这个回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李隆基都吃了一惊,他想不到章仇兼琼竟然不怕他的威胁,眼睛一瞪,空气凝重如铅!
“皇上,你怀疑臣是刺客,这一点,才是你真正不喜欢我的原因,可是臣再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我即使要刺杀皇上,也不会选择在那样的地方,而且,即使选择在那样的地方,我也不会一击之下连皇上的衣角也碰不到,我相信自己的武功,要是真的刺杀皇上,得手的可能性也很大,不会使皇上您毫无伤的,请皇上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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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端居耻圣明(下)
他说完这话,普通一声跪了下去,似乎是为了说明自己的武功的确厉害,坚实的砖石地面顿时龟裂开来,现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并且,就这一跪下,地面震动,显然是武功已经到了极端厉害的程度,不然的话,不会造成这样大的破坏力。
当然,章仇兼琼跪下去的时候,跪得还是比较虔诚的,有一种赤胆忠心的意味,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这个动作,却把赤胆忠心四个字演绎到了完美的地步。
李隆基点头:“你说的不错,但这又是为什么?”
“皇上,孟浩然先生先了一《洞庭湖》的诗,其中有一句我记得很深,‘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臣不为别的,就为的是端居耻圣明!所以,臣斗胆请求皇上收回成命,臣愿意在皇上身边,鞠躬尽瘁,肝脑涂地的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磕头咚咚的响,的确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唐朝心中,也豁然间明白了章仇兼琼这样的人为什么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爬上户部尚书的高位了,原来是这样表达忠心的,这个时候,换了自己是皇帝,恐怕也要原谅他这位臣子了。
果然,李隆基森然的神色立即缓和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叫他平身的意思,只是有趣的问道:“这个做诗的叫孟浩然的人很不错啊,做得出这样的好诗,他是个什么官职?”
“回皇上,他是个白身,一生没有仕进。”这句话,却是身边的唐朝回答的。
“噢,李林甫不是说野无遗贤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诗不看别的,就看这两句‘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可以看出这人高的文化功底,这不是将有才能的人拒与朕的门外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是声色具厉,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唐朝赶紧道:“皇上,孟浩然确实是一个绝顶的诗人,他的很多诗歌,都已经流传在天下,什么《春晓》《宿建德江》都是他诗歌的名篇!”
其实,唐朝和孟浩然素不相识,但毕竟很小的时候就在漳州学过这位大诗人的诗歌,心中起了感恩的心思,忍不住要为他说两句好话。
果然,这样一说之后,李隆基立即来了兴趣:“章仇尚书刚才念的这两句诗,朕是很有兴趣啊,一起念给朕听听吧?”
章仇兼琼一脸的难色,唐朝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替他解了围,念〈临洞湖赠送张臣相〉道:“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涵岳阳城。欲济事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鼓掌!想不到的是,李隆基居然鼓掌,显然是诗中意境高雅,打动了他。能得到他这个皇帝鼓掌的诗,自然是高雅之作,因为他这个人,对诗词歌赋那是研究得很深的,一般的诗歌难以打动他的心。
“好好!想不到这个叫孟浩然的人竟有李白之才,真是不简单,‘气蒸云梦泽,波涵岳阳城’,大气磅礴,大气磅礴,胸中有不少丘壑啊!”
章仇兼琼向唐朝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连声道:“是啊,让这样绝顶才华的人流落在草野,的确是非常的遗憾!”
他现在心中很高兴,这正是打击李林甫的大好时机,他这样明白事理的人,岂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李隆基一听,脸上就露出惋惜之极的神色:“这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朕想见见他!”
“回皇上。这个叫孟浩然的人现在居住在岭南,过着隐士的生活,不过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怕是不能为皇上效力了。”
“他有多大年纪啊?”
“据臣所知,他现在已攀上古稀之年,要是把他召来京城,恐怕不服水土,于他身体有碍。”
唐朝甚为奇怪,章仇兼琼为什么不将这人召到京城,那不是大大的打击李林甫吗,为什么他却阻拦?哦,我知道了,他是怕李林甫先把这人笼络了,反正这样一来皇上已经大大的不满李林甫了,他倒不想因为这点点事就想将李林甫掀下台。
好聪明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爆最强一击,暗中陷害别人而使人不知,的确是高明的手段。
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唐朝才感觉到章仇兼琼作官的高明,这些,都是自己要多多学习的地方。
“哎,罢了,那你下来叫张家正派个人,去把他的诗歌集子拿来,朕要好好的看着他的诗。顺便赏赐他黄金千两!”
在唐朝,几乎所有的读书人都要做诗,杜甫更是写了好几大麻袋,收藏起来,像孟浩然这样的人,自然也是珍惜自己的手稿,有自己觉得好的诗,那是整理成集子出版,李龙基想他到了这样的年龄,集子该已经出来了,因此派人去抄写。
“是,皇上!”章仇兼琼喜滋滋的答应了。
“那好,你下去办吧!”李隆基吩咐道。
章仇兼琼这一来更是心花怒放,他知道,皇上这样做,是不会派自己去边远的岭南做节度使了,虽然,岭南可以大量捞取金银,赚得盆满钵满,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钱财来得容易,倒不一定非要在岭南才能得到,在朝廷照样是财源滚滚,却又能为以后的高升奠定基础。
要是到了岭南,那和被贬官没有丝毫的差别,毕竟,堂堂的户部尚书,比一个节度使要高一个档次。
看着章仇兼琼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李隆基向身边的唐朝笑笑道:“唐爱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他吗?”
“因为他的确是一个忠臣!”唐朝直言。
“不错,朕一直相信我的眼睛,绝不会看错一个人,不仅是章仇尚书,就是你,朕也绝不会看错的。”
这倒使唐朝心中一惊,忽然灵机一动:“那皇上是怎样看我的?”
李隆基就道:“你有点像曹操!”
他轻轻的说道,有一种戏谑的口吻,这使唐朝腿立即麻,跪下道:“臣对皇上一片忠心,绝不是曹操!”
李隆基就笑了:“平身吧,朕只是戏言耳。”
但就算这样,唐朝心中已经是得得的跳了几下,妈妈啊的,君无戏言,你现在又说是戏言,那我只好姑且相信了,只不过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抖。
“唐朝,你知道吗,朕心中是和不喜欢把新灵这丫头嫁给你,你为什么要违背朕的意思,你难道以为,朕的这双手,杀不得你这样的人?”他的眼睛大如铜铃,说或者话的时候使唐朝有如看见一只巨大的老虎正向自己扑,本能的气势一弱:“皇上,您可以杀我!但我却绝不能答应你。”
他虽然象征性的后退了一步,但语气并没有一丝的松动,侃侃的说了这话,这立即使李隆基感觉到震惊,唐朝的武功,简直是越来越厉害了。
原来,李隆基刚才这一扑用上了“猛虎下山”的手法,身子虽然没有动,但一股气势却是动了,好象一只巨大的吊睛白额大老虎向唐朝扑去,武功和定力不强的人,立即就吓得逃跑,甚至吓昏死也很正常,但唐朝只是腿微微的打闪,退一步之后,说话却是冷静无比,没有一丝的波动,仿佛自己的这一招在唐朝的面前没有半点作用。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唐朝刚才微微退后一步,并不是害怕这一招,而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手法,要是自己刚才真的动手,他也能合理的拉开距离,不致于处在被动的地位上。
要知道,两个武功接近的人交手,一开始就处在下风的人是很难将气势扭转过来的,大部分的情况是被人追着打,直到被人杀死。
“为什么?”李隆基淡淡的问道,心中已经了然,唐朝是铁了心娶新灵这丫头了。
“皇上,您不喜欢我,最简单的原因,不过就是害怕我将来对您不忠心,正如刚才章仇尚书所说,在皇上这样圣明的时代里,要是不做出点成绩,那是大大的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皇上,我知道,因为以前是南南诏天下兵马副元帅的原因,皇上至今对臣还有一点点的疑心,不过正如章仇尚书一样,我对皇上是忠心耿耿,我现在的武功,和章仇尚书差别不大,要是我真的有害皇上的意思,我和皇上相处的时间不少,有不少的机会,但皇上明鉴,我绝无这样的意思,皇上,您想想,我以后成了您的驸马,即使将南诏的皇位让给我,我也不屑一顾,真的是,皇上,我以前说的没错,我在大唐不说做驸马爷,就是做一个黄门侍郎,也比做南诏的皇帝强十倍,我怎么会反叛您呢?皇上,请给我这个机会,真的,端居耻圣明,皇上,不要让我只做羡鱼的人,要我撒网捕鱼好吗?”
李隆基一听,哈哈的笑了:“也罢,既然你一定要做驸马,那就要经受一些考验了,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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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近水楼台
唐朝下去之后,心中最后的一丝恐惧感也已经消失,他觉得,皇上就算要考验自己,但是毕竟也不是一个无赖,面对自己坚定的信心,一定要把新灵公主娶回家去的决心,他是知道了,也不打算阻拦了,而之后所谓的考验云云,在他的眼里看来,都不会有多难过。
这样一想之后,唐朝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一离开皇上,他就直本慈院,去见新灵公主。毕竟,以唐朝黄门侍郎的身份,想见谁就见谁,倒不用担心有人拦阻,他以前之所以很少去见公主这些人,倒不是不想去见,而是觉得一个大男人在皇帝的后宫之中穿梭,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怀疑自己对皇帝不忠,那不是得不偿失了,历代这样的例子多的是,别一个不小心被阉割了,那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并且,他自己也很害怕那天在竹林子里面的事情再重演。他当然不会忘记那天在竹林子里生的事情,和那个美丽风骚的女人缠绵一度。在他的印象中,李莲和文姜都是很好的女子,而且是处*女,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感觉中,给自己感官上的享受,却是大为逊色。
他可不知道,风经验的女人对于男人,那就是一道丰盛的大餐,而处*女给男人的,除了血淋淋的床单,就是羞涩和吃痛。虽然,在院子之中要买头牌的初夜十分的昂贵,但那也只是一种荣誉模样的东西。
从真正的意义上学,和有经验的女人在一起,是很好的,而和有经验而又美丽风骚得很的女人在一起,则是一个男人真正的幸福。
这就要看男人的选择了,到底是喜欢的哪一种女人了。
当然,唐朝知道,和李莲和文姜在一起的时候,他是非常性富的,毕竟,这两个女人,不仅美丽绝伦到了极点,而且还是学过武功的,身体上的动人,比一般没有学武的女人,身体要强健了一百倍。
他自然清楚李隆基的一些事情,武惠妃就是因为没有武功,经受不住李隆基日益强大的需索,这才死去的。
这也是她的命运,要是她会武功,也许李隆基反而不会那样喜欢她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唐朝忽然感觉自己很卑鄙,我这是怎么了,新灵公主纯洁的爱着自己,但我却想着和她巫山**,而且还和她做比较,想象她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是有些邪了。
但当看到新灵公主的时候,唐朝的心中再一次的产生了的感叹——也许,我那样想不算什么。
这真的是一个十分女人味的女人,和芹儿没有差别,但更要命的是,她比芹儿多了一种美丽。
要说芹儿是九分的美丽加上女人味,那么新灵公主就是十分之十的女人,将女人的美丽演绎到了极至。
她并不是成熟女人那样的丰满温柔,性感火辣,像杨玉环一样,使人无法抗拒,而是另外一种风韵,少女的风韵!
她现在正轻盈的向自己走来,腰肢轻摆,柔软得像是春风。
这样的感觉,似乎她身上满是温柔,轻轻捧着她就会融化一般,使人产生一种爱怜横溢的感觉,只想将她温柔的搂在怀里,怜她爱她,不愿意丝毫的伤害她,唐朝就这样温柔的抱住了她,却不知为什么,他现在身上产生的感觉,不是立即将她搬到床上,以及一些龌龊的情节,他只是轻轻的搂着她,吻着她,她就觉得万分的满意,满足。
他已经不想别的,这个女人身上散出来的一种十分温柔的信息,将他的**全部击溃,只剩下纯洁的爱怜!
唐朝自己也感觉到吃惊,没有见到她和见到她时候的想法截然不同,颠覆了自己对于女人的见解。
“唐大哥,宫里好闷啊,我要你带我到终南山走走。”新灵公主轻轻的说道,眼神看着唐朝的时候,好象是温暖的秋波流过他的心田,这使唐朝有一种震撼的感觉。这个女子为什么这样温柔?
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温柔都被眼前的这个公主给占有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使自己难以决绝呢?
唐朝当然知道,没有皇帝的允许,他是不能将公主带出皇宫的,毕竟,皇家自有皇家的规矩,这一点,唐朝身为黄门侍郎,却比其他的人知道得很,但是,当新灵这样这样求他的时候,他答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无法抗拒,总之,他是答应了,当然,以唐朝这样聪明的人,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即使将来被皇上现,那也可以推在公主的身上。唐朝的心中清楚得很,皇上对别人倒没有什么,但是对这个最小的女儿,却是十分的喜欢,有什么过错,一般都是保持宽容的态度!
唐朝现在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她和他出去看看终南山,那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以前,比这更为难一原谅的事情,皇上都原谅了这个小女儿,何况是这样小小的事情。
这一点,不管是新灵公主还是唐朝,都觉得没有什么。
于是,他们就在许多宫女无限羡慕的眼光之下,出了皇宫高大的门楣。
外面的天气真好,真是夏天的盛时,茂密的树叶下边,鸟儿在欢快的唱歌,这使新灵公主欢快的唱了起来,她唱的是一《玉阶怨》,词意古雅,声调优美,的确是非常厉害的缠绵婉转。
专信见是新灵公主出来,自然让唐朝一人驾车,两人一个驾车虎虎而行,一个在背后嬉笑唱歌,其乐融融,专信也是识趣的人,自然不会去凑什么热闹,那可是大大的煞风景了。
“唐大哥,你在终南山不是有一处十分豪华的宅子吗,我想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新灵公主忽然说了这句话。
这句话看似轻描淡写,但是在唐朝的眼里,却是大不一样,因为他看到了公主刹那之间满脸红晕,可爱得使人有一种疯狂的冲动。
要是说新灵公主正常情况下看起来像是一个纯洁的嫦娥一样的女人的话,那么她现在看起来,则像是一个性感美丽的少女。
唐朝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身上的温柔,以及她脸上的红晕,他小腹间一股热力疯狂的升起。
“好的,好。”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唐朝的喉咙之中也似乎是**了一只牙签,非常的难过。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女人,芹儿,文姜,李莲都是绝色的女人,但为什么都不能这样强烈的吸引我呢?
他自然想不通,只得鞭策马儿跑得飞快,因为没有别的,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心猿意马了。
一回到在终南山的豪宅,丫鬟仆人都是惊喜,因为唐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这里,自从在山东求雨回来之后,唐朝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主要是朝廷中的事情太多了,也没有时间像刚当上黄门侍郎的时候那样逍遥了。
更使这些丫鬟吃惊的是,唐大人下车的时候,将一个像画一样的女子牵引下了车。
她们自然看见过李莲的美貌,但是想不到的是,唐朝大人好本事,居然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位能和她媲美的女人!
啧啧惊叹声中,将这两人仙人一样的引了家里——
“哇,好大的家,唐朝大哥,你可是真会享受!”新灵公主笑了起来。
唐朝谦虚两句,在大厅之中和她交谈,喝茶说话,双方十分的投缘,有种如胶似漆的味道。
几乎是自然的,唐朝抓住了新灵公主的玉手,两人渐渐的忘我起来。
年轻人之间的爱情,就是如此,一旦陷溺进去,那就会忘记一切,他们现在就是这样,就在大厅之中,也是蜜里调油,你碰一下我的手,我碰一下你的肩,渐渐的不知人间为何世。
终于,唐朝拉着新灵公主的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卧室,这个曾经伴随他练了无数时日武功的地方。
新灵公主没有拒绝!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也许不是找不到,而是她本身就不想拒绝。
她当然知道,以自己的身份,那是不能在婚前有任何不轨行为的,但是她就是不知道危险,或者说她很期待。
“唐朝大哥,你,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她的声音低沉得像是蚊子在叫。
这句话一说,她的脸色羞涩得像是春天的红苹果,再佩上她的温柔,顿时成为一个像芹儿一样风流的女人。在唐朝的心里,芹儿虽然没有绝顶的美貌,但是一种风流的态度,却是无与伦比的,很好的弥补了和李莲以及文姜容貌上的劣势,可算得上一个很性感的女人!但想不到的是,新灵公主竟有这样绝顶的美貌还有温柔得如水的感觉,顿时使一个男人完全的放松,完全的喜悦,仿佛置身在极乐里。
唐朝也的确很快的陷入了极乐里,他没有迟疑,她知道新灵公主的意思,就是要生米煮成熟饭,那样的话,即使皇上将来还要反对,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唐朝虽然不像宋朝一样礼法严苛,但对女人的贞节,还是十分看重的,那些开放的,大胆的女人,大部分是少女,怀春的真面目表露得强烈了点,也是大唐盛世特有的气势。
这一夜,唐朝让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女人享受了什么是无尽的热意,当然,唐朝也沉浸在最完美的快意中,他真的想这一晚永恒,但好梦最是容易醒,醒来的时候,他就现,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不那么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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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死或是接受(上)
这天一大早,老管家就很不识趣的敲响了唐朝的房门:“不好啦,大人,我们被包围了!”
老管家的声音嘶哑,仓促,有一种气急败坏的感觉,在他印象中,唐朝是堂堂黄门侍郎,而且已经是等同于宰相的人,想不到竟被官军包围,这在他而言,是很失唐府尊严的一件事情。
唐朝一跃而起,火穿上了衣服,看着蜷缩在被窝里的新灵公主,安慰道:“心儿,别怕,我这就去看看!”
新灵公主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她昨天晚上还是义无返顾的做了,她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能使父皇彻底的死心,不再为难唐朝。她虽然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但那只是许多年文化熏陶出来的气质,她内心之中还是一个聪明果敢的女性,所以她毅然的这样做。
唐朝何等样人,随着武功的增高,天下间能使他忌惮的事情,已经是越来越少,明明知道公主不回宫这件事情,能使自己掉脑袋,但想到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李隆基难道真的能将自己杀了,所以放心得很。
直到现在府邸被官兵包围,他才微微的感觉到心慌。
唐朝和专信一起来到大门口,向外一看,脸上都变了颜色,门外军士甚多,怕不有两三千人,并且不是一般的大内禁军,而是马正章统领的神策军,而且领头的人,正是马正章。
“马金吾,你这是干什么?派兵包围堂堂黄门侍郎府,你该当何罪?”唐朝很是恼怒,只得先虚张声势。
马正章最近又升为执金吾,但仍然统领神策军,官职更加的显赫。毕竟,在京师之中,拥有绝对的战斗力的,就是他手下这支神策军了,其余的近十万防备军队,论起精锐程度来,都要和神策军差了一截。
马正章冷冷一笑:“奉皇上旨意,派兵擒拿唐朝!”
“什么,那罪名是什么?”唐朝叫了起来。
马正章就摇头道:“唐大人,你太不识样,本人也是看在曾经和你一殿为臣的份上,给你留几分面子,想不到你这样嚣张,皇上的旨意,也是你能问的么?那我只好派兵攻打你府上了,到时候满府抄斩,可怪不得本官!”
唐朝心中郁闷,皇上要见自己,派人传个话就是了,但是现在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简直是将自己当犯人看了,不过回心一想,马正章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惹恼了他也没什么意思,赶紧跨前两不,抓住马正章的手:“马大人,皇上要见我,见就是了,何必擒拿,大失朝廷面子!”
他这几句话都说得极轻,同时手中已经将二万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马正章何等样人,眼角一瞥之间,已经见到票子呈现红色,知道是万两以上的贿赂,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意:“唐朝大人,既然你知道这样做有辱朝纲,那你为什么还拐带公主,这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皇上今天早上一听心灵公主在你这里夜不归宿的消息,那是异常的震怒,命令立即将你擒拿,还叫公主一起回去,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这样做,等于是狠狠打皇上的脸,不过皇上也考虑到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不能四处张扬,只是吩咐我,要是你不听我的话,直接毙了就是了,既然你这样识时务,派人悄悄的将公主送回宫去,你这就跟着我回到宫去吧!”
唐朝随即吩咐专信派人悄悄的将新灵公主送回皇宫,自己则跟在马正章身后,骑马到了勤政殿外边,等候皇上召见。
一到了地头,马正章斥退左右,笑道:“唐大人,可对不起起了,来,我现在得给你上绑!”说着,他拿出身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是一根蚕丝索,乃是用天蚕丝做成的,虽然只有大拇指大小,但是坚韧无匹,比牛筋还要强悍得多,被绑上了,即使化境级别的高手也是挣扎不开,更别说是唐朝这样还只是暗劲高层的功夫,一旦绑缚住了,就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
见他稍微迟疑了一下,马正章就笑道:“唐大人,真佩服你好本事,居然敢这样就把公主的贞操得了,不过,你是高公公的人,当然也是我的人,现在韦见素和章仇兼琼势力膨胀,我们不得不互相帮助啊,自己人怎么会不帮自己人,所以刚才在你府上,我还是给你留了一丝颜面,没有真的擒拿你,不过,皇上的旨意,我可不敢违背,在这里擒拿住您也是一样的,放心,现在事情已经出了,一切看皇上的意思了!”
唐朝想想也是,在终南山别墅的时候都没有想到反抗,现在进了皇宫,那是插翅难飞了,只得叹息一声将手伸出。
马正章就将他的双手绑缚了,一边说道:“唐朝,真是羡慕死你了,你就想想等会怎么面对皇上吧,我这就去禀告皇上了!”
唐朝心中忐忑,心乱如麻,他清楚大唐的律例,不说亵渎公主,就是一般的对皇室不敬,也是死罪,何况现在这样做,对皇帝那是大不敬,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凉飕飕的,皇上会不会杀我呢?
哎,我也真的是太天真了,以为生米煮成了熟饭皇上就没辙了,想不到皇上竟然派兵来抓我!
正在忧心如焚的时候,李隆基咳嗽一声,进入勤政殿中,一双虎目盯住唐朝,似乎要冒出火来。
他一进来的时候,唐朝就普通一声跪下了,他可以感觉到李隆基的眼神如刀!
“罪臣唐朝见过皇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声山呼过后,李隆基一言不,神情更加阴冷,看住他不放,却也不说一句话。
马正章和高力士跟了进来,都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知道皇帝今儿个已经是彻底的被激怒了。
“好,很好。不愧是我大唐的宰相,有气魄,有计谋!”李隆基好一会儿之后才道,同时拍掌。
他明明是在说夸奖的话,但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思,显然都是反话,这样一来,气氛更加的紧张。
然后,只见他坐进了金娈椅中,笑了:“唐朝,听说你昨晚上将我女儿心灵公主带回了你在终南山的家中,和她双宿双飞,可有此事?”
“回皇上,是这样的!”他无可抵赖。
“那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已经犯了大罪,朕可以立即砍了你的头。”
“知道。”
“知道你还敢这样胡作非为?”李隆基厉声喝道,同时心中郁闷,这家伙,真是个无赖,看来,心灵这丫头是真心喜欢他,再说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想必瞒不住宫中这么多大臣的耳目,看来,是不得不将女儿嫁给这小子了!他心中本来要想想的炮制唐朝,毕竟,这么容易的就得到了公主,那是不行的,他心中早已经有计较,而且,既娶了郡主,再娶公主,那可是大大败坏纲常的事情,他已经下定决心,即使悄悄杀了唐朝这小子也不能堕了皇室的威严。
毕竟,芹儿和新灵公主都是出身皇室,这样一起嫁给一个臣子,那是大大有**份。他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生。
但唐朝却是精明,用的竟是釜底抽薪的计策,这样一来,自己总不能将这小子杀了,让女儿恨死自己,同时也挽回不了女儿的清白了,但苦头是要让这小子吃的。
“回皇上,我和新灵公主两情相悦,公主害怕皇上不答应我们的婚事,所以愿意以身,这个,反正,皇上,公主和我,都不是轻浮的人,这样做,也是为了表明生死不移的意思,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两个人,要杀要刮,全凭皇上的意思。”
李隆基气得胡须飘扬,哈哈笑了起来:“生死不移,好好,算你小子有本事,我女儿也是眼高于顶的人,想不到这样自降身份来喜欢你,看来你真的是一个讨女人喜欢的男人,那要是朕不同意你和心灵之间的婚事,你会怎么做呢?”
“臣会求皇上,直到皇上答应为止。”
“要是朕铁了心不答应呢?”李隆基轻蔑的道——
“臣会一直努力,我相信,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皇上虽然贵为天子,但也是人,我想皇上最终会被我的真情感动的。”
李隆基础就一脸厌恶的看着他:“花言巧语,一派胡言!听说你当初就是这样将芹儿骗上手的,现在又将这一招用在心灵这丫头的身上,说吧,一边是死,一边是和我交手,看你选择哪一个?”
李隆基的话语很冷,有一种森寒的杀意,使人听了不寒而栗。
“什么,交手,皇上,恕臣不懂您的意思?”
“交手,当然是在武功上见个高下了,要是你胜了我,朕就如你所愿,将公主嫁给你,照样做你的大官,可要是败在朕的手里,你就就死定了,我会马上绞死你!”
他的口气森冷,一种出离的愤怒出现在他的身上,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现象,像他这样久为皇帝的人,他的确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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