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再闯江湖
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什么对策,无奈之下,齐远只得驱散了众人。
一夜就这样的过去了,齐远这一夜可以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一大早,齐远又再次的将所有人给召集了过来,商量起了对策。
“昨天一夜!你们可想到了什么对策?”齐远扫了一眼众人,低声问道。
听见齐远的话,众人都是一阵沉默,随即便讨论开来,而就在众人交头接耳讨论时,突然有人冲了进来,看到来人,齐远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此人正是被安排在距离祁阳城最近的一个城池的驻守的人,那人一脸焦急之色,一进大厅便喊道:“掌门!大事不好了!有一队接近百人的队伍正在朝着祁阳城而来!”
“什么?”听闻,齐远心中一惊,站起了身子,直勾勾的盯着那人。
“掌门!不会是那些人吧?”
“我看很有可能,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
“一百多人!不用想也是掌门所说的那些人了!”
……
听到那人的汇报,众人立即便议论了起来,整个大厅一下子变的乱糟糟一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担忧之色。
“那些人现在到哪了?”齐远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人问道。
“现在已经过了八相城了!正在往祁阳城而来!”那人听言,赶忙回答道。
齐远听言心中一惊,八相城,距离祁阳也不过一百多公里,如果对方的行进速度快一点的话,一两个小时就能到达祁阳了,这对齐远来说可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你可看清他们的修为?”齐远吐了口气,想要使心口那股憋闷感消失。
“弟子……弟子只看到了……修为最低的也有……也有元婴期的修为!”那人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听言,齐远已经很肯定了,对方就是那些拿下了路云城的人,不由自主的,齐远也开始焦急起来,他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如此的激进,竟然拿下了路云城之后,便想来个直捣黄龙。
“妈的!太他妈张狂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吃定我了?”齐远咬牙切齿的向着,越想心中越是气愤,扫了一眼大厅之上尽是担忧之色的众人,喝道:“将祁阳城所有城门关闭!我们出去与他们决于死战!”现在齐远也极为的无奈,心中那股狠劲也被激发了出来。
事态紧迫,容不得齐远多做犹豫,当下便下达了指令,开始针对那来势汹汹的神秘势力做部署,现在齐远麾下虽然人力相较那神秘势力要多上不少,但是质量上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分神期修为的也就两人,而最强的武力也就是达到了渡劫期的无敌了,这让齐远心中极为的没有底气。
部署完之后,齐远便立即进入了系统空间之中,开始抽取今日的连续抽奖,现在齐远也是无奈,只能讲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系统的身上,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祈祷着能够抽取到女儿红的齐远这次依旧是没有什么收获,连续抽了三次,一次是培养丹,一次是个丁级人物的魂魄,还有一次则是乙级武功秘籍,这些东西对齐远现在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懊恼!此刻的齐远极为的懊恼,心中更是对着系统破口大骂,如此的紧急情况,系统竟然如此的不给力,这让齐远如何能不愤怒,但是事已至此,却是抱怨也没有用处了。
强自镇定了一下之后,齐远开始皱眉思索起来,依照现在的实力还是没有底气,所以齐远必须要找到一个能够增加实力的方法,苦思一番之后,齐远还是将目光放到了系统之上,想要加强自己的实力,那么也只有在系统身上动脑筋了。
“看来只能进江湖了!”齐远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想道。
现在齐远也是逼不得已,否则他是决计不会进入危险之极的江湖,而现在能够从系统里得到东西的方法也只有江湖了,没有其他的办法,而且进入江湖做任务也不会浪费时间,进入江湖之后外面的时间是静止的,这样更加不会出现什么状况了。
齐远果断的进入了江湖,另齐远开心的是,这次的任务竟然极其的简单,场景乃是天龙八部,而任务则是要将受困在聚贤庄的乔峰给救出来,这个任务的难度并不是太大,而且此次齐远还能选择弟子相助,而且所选择的弟子等级也有所提高,最高可以选择玄级的,毫无疑问,现在齐远所拥有的玄级弟子也就洪七公一人,没有任何的选择,当即齐远便将洪七公给召唤了出来,至于剩下的则是甲级弟子了,齐远选择的是杨过,有这两大高手在,想要将这个任务完成还是较为简单的。
随着场景转换,不知道是系统有意还是齐远运气好,一出现,便已经出现了聚贤庄外,看到那硕大的牌匾后,齐远开心不已,而此刻聚贤庄之内可谓是热闹非凡,来往之人都是络绎不绝,当然,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皆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
“嘿嘿!运气不错!一出现就在聚贤庄!”齐远扫了一眼那所答的牌匾,笑了笑说道。
“掌门!我们也进去?”洪七公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来人都是径直的进入了庄内,不由问道。
“进去!”齐远点了点头,领着杨过和洪七公便朝着庄内走去。
此次乃是英雄宴,齐远记得游氏双雄游骥、游驹家这两个打酱油的家伙,虽然说财豪富,交游广阔。武功了得,名头响亮,但在武林中既无什么了不起的势力,也算不上如何德高望重,原本请不到这许多英雄豪杰。
而这次最为重要的人物则是那号称阎王敌的薛慕华薛神医,这次他才是主角,而乔峰正是奔着这个薛慕华而来。
此次这英雄宴发的来时无名帖,见者都可前来,齐远和杨过三人并没有遭到阻拦,虽然三人的面孔较为陌生,但是却也是顺利的进入了庄内。
一入大厅,此时已经是坐满了人,坐在首座之上的人正是一个面色红润,身材高拔的中年男子,此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薛慕华了,而两侧则是这聚贤庄的庄主,游驹和游骥,此二人乃是兄弟两人,老大游骥,老二则是游驹。
“找个地方坐下吧!”齐远低声对着洪七公和杨过说道,随即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整个大厅里此刻乱哄哄一片,众人都在交头接耳的交谈着,齐远看了一下,人几乎都到齐了,其中包括马夫人和几位丐帮长老也已经到了。
随着人员渐渐到齐之后,大厅也开始安静了下来,而这时一名丐帮长老突然开言说道:“薛兄、游家的两位老弟,今日聚集各路英雄在此,可是为了武林中新出的这个祸胎乔峰么?”
群雄听他将乔峰称之为“武林中新出的祸胎”,大家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吁了口气,均是大为宽心。
游骥道:“正是为此。徐长老和贵帮诸位长老一齐驾临。确是武林的大幸。咱们扑杀此獠,务须得到贵帮诸位长老的首肯,否则惹起什么误会,伤了和气。大家都不免抱憾了。
那丐帮长老听言道:“此人丧心病狂。行止乖张。按理说。他曾为敝帮立过不少大功,便在最近,咱们误中奸人暗算。也是乔峰出手相救的。
可是大丈夫立身处世,总当以大节为重,一些小恩小惠,只好置之脑后了。他是我大宋的死仇,丐帮诸长老虽都受过他的好处,却不能以私恩而忘公义。古人大义灭亲,何况他已不是本帮的什么亲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聚贤庄英雄会
此刻,齐远听到那丐帮长老的话,心中却是极为的气愤,别人可能不知道乔峰是什么样的人,但是齐远却是知晓,乔峰完全可以说是个真正的英雄一个真正的汉子,曾几何时,齐远还曾将其视为自己的偶像,毫无疑问,在天龙八部之中,乔峰虽然是个苦逼角色,不过却是深受不少人的喜爱,而齐远也正是其中之一。
而另齐远意想不到的是,那齐远极为厌恶的丐帮长老,话一落音,竟然在座众人都是齐齐鼓掌喝彩,这着实有些让齐远接受不了。
游骥接著说起乔峰也要来赴英雄大宴之事,听到游骥的话,众人皆是一阵惊讶,甚至很多人都很怀疑这消息的可靠性,甚至有人认为此乃乔峰的奸计,故布疑阵,耍他们。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另外一位丐帮长老却是有些看不过眼了,“啪!”的一声,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子喝道:“去你妈的故布疑阵!乔峰是何等样人物,他说过了话,哪有不作数的。”
而刚才说乔峰故布疑阵之人给他骂得满脸通红,冷笑一声道:“你是要为乔峰来出头,是不是?我向某第一个不服气,来来来,咱们较量较量。”
此人齐远还是有点影响的,名叫向望天,在天龙八部之中也不过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尼玛!早知道把逍遥子给拖来!让你们在他面前装大头蒜!”齐远阴沉着脸色,心中暗自yy起来。
另齐远意外的是,这位丐帮长老似乎是个火爆脾气,听到那向望天的话,真可说是求之不得,他身形一晃。便纵到了大厅前的庭院之中,大声说道:“乔峰是契丹的狗种,还是我堂堂汉人,此时还未分明,倘若他真是契丹胡虏,我吴某第一个跟他拼了。要杀乔峰,数到第一千个也轮不到你。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啰哩啰嗦,来来来,让我来教训教训你。”
听言,那向望天脸色铁青,拔出佩刀就朝着庭院冲去,而就在这时,那游骥突然站起了身子,说道:“两位都是游某的宾客。冲著游某的面子。不可失了和气。”
而那位刚才慷慨激昂说道乔峰的丐帮长老也站起了身子,打起圆场来:“吴兄弟,行事不可莽撞,须得顾全本帮的声名。”
那长老话音一落,人群中忽然有人细声细气的讥讽道:“丐帮出了乔峰这样一位人物,声名是好得很啊。真要好好的顾全一下才是啊!”
丐帮众人一听。纷纷怒喝:“是谁在说话?”
“有种的站将出来。躲在人堆里做矮子,是什么好汉?”
“是哪一个混帐王八蛋?”
……
但那人说了那句话后,就此寂然无声。谁也不知说话的到底是谁。
丐帮群豪给人冷言冷语的讥刺了几句,都是十分恼怒,只是找不到认头之人,实在是无法可施。
丐帮虽是江湖上第一大帮,但帮中豪客做惯了化子,终究不是什么讲究礼仪的上流人物,有的喝叫,有的更是连祖宗十八代也骂到了。
薛神医眉头一皱,道:“众位暂息怒气,听老朽一言。”
群丐渐渐静了下来,人丛中忽然又有那冷冷的声音发出:“很好,很好,乔峰派了这许多人来卧底,待会是有一场好戏瞧了。”
吴长老等一听这几句话,更加恼怒,只听得唰唰之声不绝,刀光耀眼,许多人都抽出了兵刃。
其余宾客只道丐帮众人要动手,也有许多人取出兵刃,一片呼喝叫嚷之声,乱成一团。
薛神医和游氏兄弟劝告大家安静,但他三人的呼叫之声,只有更添厅上的喧哗。
就在这时,突见一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走到游骥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游骥随即脸上变色,问了一句话。那管家手指门外,脸上神色甚是惊骇和诧异。游骥在薛神医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薛神医的脸色也立时变了。
游驹走到哥哥身边,游骥向他说了一句话,游驹脸色也登时转色。这样一个传一个,两个传四个,四个传八个,越传越快,顷刻之间,嘈杂喧哗的大厅中寂然无声,因为每个人都听到了四个字:“乔峰拜庄!”
薛神医向游氏兄弟点了点头,又向少林寺的玄难、玄寂二僧对望一眼,说道:“有请!”那管家转身走了出去。群豪心中都是怦怦而跳,虽然明知己方人多势众,乔峰若有什么异动,众人一拥而上,立时便将他乱刀分尸,但此人威名太大,孤身而来,显是有恃无恐,实是猜不透他有什么奸险的阴谋。
“来了!好戏登场了!”齐远嘿嘿一笑,躲在人群之中,四下看了看对着杨过和洪七公二人低声说道。
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蹄声答答,车轮在石板上隆隆滚动,一辆骡车缓缓的驶到了大门之前。那骡车更不停止,从大门中直驶进来,游氏兄弟眉头深皱,只觉此人肆无忌惮,实在忒也无礼。
只听得咯、咯两声响,骡车的轮子辗过了门槛,一条大汉手执鞭子,坐在车夫的位上。骡车帷子低垂,不知车中藏的有谁。群豪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瞧看那赶车的大汉,但见他方面长身,宽胸粗膀,眉目间不怒自威,正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乔峰将鞭子往座位上一搁,一跃下车,抱拳说道:“闻道薛神医和游氏兄弟在聚贤庄设英雄大宴,乔某不齿于中原豪杰,岂敢厚颜前来赴宴?只是今日有急事相求薛神医,来得冒昧,还望恕罪。”说著深深一揖,神态甚是恭谨。
“此次只要救出乔峰便可!至于那阿朱死活我是管不着了!只要任务完成就好!”齐远见到乔峰将身受重伤的阿朱抱出来之后,便暗自思量了起来。
随即,乔峰便对着众人说道了起来,这段剧情齐远记得很清楚,正如电视剧一般无二,乔峰开始与薛慕华辩驳起来,而薛慕华那一副欠扁的样子,差点就让齐远暴起想要塞他一顿,怎么说这个薛慕华也是逍遥子的徒子徒孙,看到他如此的自持甚高的模样,齐远实在有些看不过眼。
而看到乔峰那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齐远更是打心眼里佩服起来。
就在齐远正想要出手教训一下那薛慕华之时,突然人群中那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忽然又道:“你羞不羞?你转眼便要给人乱刀斩成肉浆,还说什么饶人性命?你……”
那人话音还没落下,便在此时,乔峰突然一声怒喝:“滚出来!”声震屋瓦,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群雄均是耳中雷鸣,心跳加剧,人群中一个大汉应声而出,摇摇摆摆的站立不定,如同醉酒一般。
乔峰见这人身穿青袍,脸色灰败,身形极是魁梧,都不认得他是谁。
人群中似乎有人识得此人,立即惊呼道:“啊,他是追魂杖谭青,是了,他是延庆太子的弟子。”这追魂杖谭青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全身有极大的痛楚,一双手不住在自己胸口乱抓,从他身上发出说话之音
道:“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何故破我法术?”
这声音仍是这么细声细气,只是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一般,他口唇却是丝毫不动。各人见了,尽皆骇然,大厅上只有两三人才知,他这门功夫是腹语之术,和上乘内功相结合,能迷得对方心神迷惘,失魂而死。但若遇上了功力此他更深的对手,施术不灵,他却会反受其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乔峰
而就在薛慕华训斥那谭青之时,突然听到远处一颗高大的树木上传来一声笑声::“什么英雄之宴,我瞧是狗熊之会!”从高墙上飘然而落,身形奇高奇瘦,行动却是快极。屋顶上不少人发拳出剑阻挡,都是慢了一步,却是被他冲了过去。
此人大厅之中不少人认识,唯独齐远想不起此人是谁了。此人乃是四大恶人之中的“穷凶极恶”云中鹤。
这云中鹤飘落庭中,身形晃处,已入大厅,抓起谭青,疾向薛神医冲来,厅上有不少高手,都怕他伤害薛神医,登时有七八人抢上相护,哪知道云中鹤早已算定,使这以进为退、声东击西之计,见众人奔上,早已闪身后退,上了高墙。须知这英雄会中好手著实不少,要凭真实功夫,胜过云中鹤的没有五十,也有四十,只是被他占了先著,谁都猝不及防。
加之他轻功高得异乎寻常,一上了墙头,谁都难以追上。群雄中不少人探手入囊,要待掏摸暗器,原在屋顶驻守之人也纷纷呼喝,过来拦阻,但眼看均已不及。
乔峰突然一声大喝道:“留下吧!”
话音一落,凌空一掌拍出,掌力疾吐,便如有一道无形的兵刃,击在云中鹤背心。云中鹤闷哼一声,重重的摔将下来。
云中鹤一摔下地,口中鲜血狂喷,犹若泉涌一般。而那谭青却仍是挺身站立,只不过忽而踉跄向东。忽而蹒跚向西,口中咿咿啊啊的唱起小曲来,十分滑稽。
大厅上却是谁也不觉有好笑之意,反觉眼前的神情甚是可怖,薛神医知道云中鹤受伤虽重,尚有可救,谭青心魂惧失,天下已无灵丹妙药救他性命了。他想到乔峰轻描淡写的一声断喝、一掌虚拍,居然有如此威力,若要取自己性命。未必有谁能阻他得住。
他沉吟之间。只见谭青直立不动,再无声息,双眼睁得大大的,竟已气绝。适才谭青出言侮辱丐帮。丐帮群豪虽是十分气恼。可是找不到认头之人。气了也只是白气,这时见乔峰一到,便将此人治死。心中均感痛快。
而刚才乔峰那一击,齐远是看的真切,虽说掌力强劲刚猛,但是相较齐远麾下郭靖却是差上了不少,毕竟现在乔峰的实力都还没有跨越武者的层次进入修者的境界,即便如此,齐远还是佩服乔峰的。
“最悲情的就要来了!”齐远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乔峰低声说道。
而一边的杨过和洪七公二人却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齐远,不知齐远为何要露出那无奈和伤感的神色。
果然,齐远的话音一落,那乔峰便对着游氏兄弟说道:“两位游兄,在下今日在此间遇见不少故人,此后是敌非友,心下不胜伤感,想跟你讨几碗酒喝。”
听言,那游驹也没有拒绝,立即招来了一个下人,让他准备酒水,聚贤庄今日开英雄之宴,酒菜自是备得极为丰足,片刻之间,下人便取了酒壶、酒杯出来。
见到那人拿出的是酒杯和酒壶,乔峰轻笑一声道:“小杯何能尽兴?相烦取大碗装酒。”
两名下人听言连忙取出几只海碗,一坛新开封的白酒,放在乔峰面前的桌上,在一只大碗中斟满了酒。
乔峰见此说道:“都斟满了!”两名下人依言将几只大碗都斟满了。
乔峰端起一碗酒来,冲着众人说道:“这里众家英雄,多有乔峰往日旧交,今日既有见疑之意,咱们干杯绝交。哪一位朋友要杀乔某的,先来对饮一碗,从此而后,往日交情一笔勾销,我杀你不是忘恩,你杀我不算负义。天下英雄,俱为证见。”
“此乃真豪杰!”洪七公眼中露出赞赏神色,低声说道。
“确实如此!当为大英雄!”杨过听言也是低声符合道。
众人听完乔峰的一番话后尽是一阵沉默,而就在这时,一片寂静之中,忽然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女子来,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康敏,也是齐远最为熟悉的一人。
只见她径直走到乔峰面前,端起酒碗,森然说道:“先夫命丧你手,我跟你还有什么故旧之情?”
马夫人将酒碗放到唇边,喝了一口,说道:“量浅不能喝尽,生死大仇,有如此酒。”说著将大半碗都泼在地下。
喝完之后,马夫人也不理会乔峰,推到了人群之中,尾随其后的是那个丐帮的徐长老,此人走上前去一言不发的喝了一大碗酒,乔峰见此也没多言,端起酒碗跟他对饮了一碗。
随即其余的丐帮众人也一一走上前来,与乔峰对饮,当其中一位长老端起酒碗之时,乔峰却是道了一声:“且慢!”
那长老听言,一脸疑惑的看着乔峰问道:“乔兄有何吩咐?”
此时丐帮已经是将乔峰给驱逐出了门派,很明显不在叫其帮主了,而这个情节齐远也记忆深刻,此位长老正是后来帮助马夫人诬陷乔峰的一个重要反派白世镜,丐帮的执法长老。
乔峰深深一叹道:“咱们是多年好兄弟,想不到以后成了冤家对头。”
听言,齐远却是嗤之以鼻,对于白世镜此人,别人不知道,他齐远却是一清二楚,见到乔峰与此人称兄道弟,不由有些感觉好笑。
那白世镜眼中泪珠滚动,极为伤感的对着乔峰说道:“若非为了家国大仇,白世镜宁愿一死,也不敢与乔兄为敌。”
见到此景,齐远真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躁了,想要一掌把那白世镜给劈出两块。
而就在齐远快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时,乔峰突然点头道:“此节我所深知。待会化友为敌,不免恶斗一场。乔峰有一事奉托。”
白世镜听言点头道:“但教和国家大义无涉,白某自当遵命。”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慷慨激昂,如不是齐远知道其底细,恐怕也会被其感动,不过此时齐远却是被白世镜给恶心到了。
乔峰听言微微一笑,指著躺在地上的阿朱道:“丐帮众位兄弟若念乔某也曾稍有微劳,请照护这位姑娘平安周全。”
众人一听,都知他这几句话乃是“托孤”之意,眼看他和众友人一一干杯,跟著便是大战一场,在天下众高手环攻之下,纵然给他杀得十个八个,最后总是难逃一死。大厅上这些英雄大都是慷慨侠烈之士,虽然恨他是胡虏鞑子,多行不义,却也不禁为他的豪气所动。
“掌门!我们要不要出手?”洪七公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听到乔峰的话,差点没有暴起。
“不急!不急!”齐远笑了笑,对着洪七公说道。
“乔兄放心,白世镜定当求恳薛神医赐予医治。这位阮姑娘若有三长两短,白世镜自刎以谢乔兄便了。”那白世镜听言,拍着胸脯对着乔峰保证道。
乔峰听言点了点头道:“如此兄弟多谢了。”
白世镜道:“待会交手,乔兄不可手下留情,白某若然死在乔兄手底,丐帮自有旁人照料阮姑娘。”说著举起大碗,将碗中酒浆一饮而尽,而乔峰也是一口将一碗酒喝干了。
丐帮的旧人饮酒绝交已举,其余帮会门派中的英豪,一一过来和他对饮。众人越看越是骇然,眼看他已喝了四五十碗,一大坛烈酒早已喝干,下人们又去抬了一坛出来。但见乔峰神色自若,除了肚腹略见鼓起,此外竟无丝毫异状。
这时,那对乔峰颇为不顺眼的向望天也走上前来,端起酒碗,说道:“姓乔的,我来跟你喝一碗!”言语之中,颇为无礼。(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齐远出手
见到这向望天出场,齐远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虽然向望天只是天龙八部之中打酱油的,不过齐远对他却是记忆深刻。
“嘿嘿!要动手了!看戏好啊!这戏比电视好看!”齐远见到此人嘿嘿一笑自语道。
果不其然,齐远话音一落,只见那乔峰突然冷笑一声,斜眼扫了一眼向望天,说道:“凭你也配和我喝这绝交酒?你跟我有什么交情?”
乔峰话音一落,跨上一步,右手探出,已抓住他的胸口,手臂振处,将他从厅门中摔将出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向望天重重的撞在照壁之上,登时便晕了过去。
见到乔峰忽然动手,众人立即摆出了一副警惕的模样,齐齐将刀剑都从鞘中取了出来,死死盯着那乔峰。
乔峰跃到了院子之中,大声喝道:“哪一个先来决一死战!”
众人见他神威凛凛,一时倒是无人上前。乔峰喝道:“你们不动手,我先动手了!”手掌扬处,砰砰两声,已有两人中了劈空掌倒地。他随势向前一冲,肘撞拳击、掌劈脚踢,霎时间又打倒了数人。游骥叫道:“大伙儿靠著墙壁,莫要乱斗!”须知大厅上聚集著三百余人,若是一拥而上,乔峰武功再高,也决计无法抗御,只是地小人多,大家拥在一团,真能挨到乔峰身边的,也只五六人而已,但见刀枪剑戟,四下舞动,一大半人倒要防备为自己人所伤。
游骥这么一叫。厅中心登时让了许多空位出来。
乔峰见此,却是将目光放到了那出头鸟游骥的身上,大叫一声道:“让我领教领教聚贤庄游氏双雄的手段。”话毕,左掌一起,一只大酒坛迎面向游骥飞了过去,游骥双掌一封,待要用掌力将这只酒坛拍开,不料乔峰跟著右掌一掌击出,“嘭!”的一声声响,一只大酒坛登时化为千百片碎片,碎瓦片极是锋利,在乔峰凌厉之极的掌力推送之下,便如干百把钢镖、飞刀一般。游骥脸上中了三片。满脸都是鲜血,旁人也有十余人受伤。只听得喝骂声、惊叫声、警告声闹成一圈。
“哈哈!酒还没喝完,不急动手!”就在乔峰想要再次动手,这时,突然一阵大笑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只见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年轻人从人群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而其身后左边则是跟着一个衣着破烂,鞠楼且又邋遢的老头,右边则是一位俊俏至极的年轻人。
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齐远和洪七公以及杨过三人,见到这三人,众人都是一阵疑惑,虽然说这次英雄会请了不少人,但是却是多少有些相识之人,可是这三人却是让众人极为的面生,而乔峰亦是如此。
见到三人后,乔峰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番齐远,低声问道:“三位是想与我乔某人一战否?不知三位尊号?”
齐远听言呵呵一笑道:“逍遥派掌门齐远!”
“什么?”听到齐远的话,那一边的薛慕华面色大变,不由惊呼一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指着齐远喝道:“你究竟何人!竟然敢冒充逍遥派掌门?”
“给我滚一边去!草!要不是看在逍遥子的面子上,我一巴掌就把你给废了!”齐远扫了一眼薛慕华,冷哼一声说道。
齐远话音一落,只听一声“啪!”的一声脆响,随即便见那薛慕华直接飞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之上,脸上更是有着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见到此景,众人都是一阵惊呼,刚才在场之人皆是没有看清齐远的动作,包括乔峰在内,谁都没有看清,这简直是太骇人了。
“薛神医!薛神医!你没事吧?”其余人连忙冲到了薛慕华的身前,将其搀扶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问道。
见到此景,齐远不由一笑:“呵呵!想不到你还是个香饽饽!”
“你究竟是什么人?”薛慕华在众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眼神死死盯着齐远,再次喝问道。
“掌门姓名也是你能问的?哪怕是逍遥子在此也不敢对掌门不敬!”杨过听到薛慕华的话,猛的一瞪眼,对着薛慕华就是一声冷喝。
“逍遥子?那是什么人?”众人都是一阵疑惑,对于逍遥子这个名字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可是薛慕华却是不同,逍遥子是谁,那是他太师祖,在听到对方一口喝出自己太师祖的名号后,薛慕华有些懵了。
“薛神医!你怎么了?那逍遥子是何人?”一边的游驹见到薛慕华听到逍遥子三个字后,一脸的震惊之色,不由好奇问道。
“那……那是……那是我太师祖!”薛慕华咽了一口口水,低声说道。
“什么?薛神医!你是说那逍遥子乃是你太师祖!”众人听言,皆是一阵惊讶,对于面前这面生的三人也极为的好奇起来。
“好了!闹剧我也不想看下去了!长老!去把那屋顶上藏着的家伙抓过来!”齐远扫了一眼众人,低声对着身边的洪七公说道。
听言,洪七公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跳到了大厅的屋顶之上,众人皆是没有看清洪七公的动作,便已见他手中擒着一名身着黑衣,面带黑巾遮住面容的魁梧大汉。
“放开我!”那魁梧大汉挣扎着,但是洪七公手中真元微微一发,便让那魁梧大汉停下了动作。
“乔峰!我看你顺眼!所以今日帮你脱去不白之冤!”齐远淡淡一笑对着乔峰说道。
“帮我解脱不白之冤?兄弟此话何解?”乔峰听言皱了皱眉头问道。
“正如他们所说!你确实是契丹人!而他就是你父亲!”齐远指了指被洪七公牢牢控制住的蒙面大汉说道。
“什么?你……”听言,乔峰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随即朝着那蒙面大汉看去。
“怎么?儿子在面前你也不愿意相认吗?萧远山?”齐远也不理会乔峰那一副震惊的面容,走到了蒙面大汉的面前说道。
“什么?你此言当真?他……他是我父亲?”乔峰再次被齐远的话所震惊到了,死死的盯着那蒙面大汉问道。
“你过来!”齐远却是没有理会乔峰,朝着那薛慕华招了招手说道。
见到齐远叫自己,薛慕华皱了皱眉头问道:“作甚?”
“作甚?我想打你!仗着会点医术就那人强是不是?自持甚高?我叫你过来听见没有?”齐远完全不顾及其余的江湖好汉,对着岁数一大把的薛慕华训斥道。
话音一落,站在齐远身边的杨过,猛的一伸手,真元一吐,强大的吸力瞬间便将薛慕华给吸扯到了身前,薛慕华脸色大变,想要抵抗,却是感觉浑身一阵无力,如同陷入泥浆之中一般。
“啪!”当着众人的面,齐远抬手对着薛慕华就是一个耳刮子,然后在薛慕华那恐惧而又怨恨的目光下,齐远淡淡的说道:“立即给我将阿朱的伤给治好了!否则的话,我现在就去找苏星河,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徒弟的!“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对我逍遥派如此熟悉?以你的年龄根本不会认识我太师祖!”薛慕华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开口说道。
而一边的乔峰则是已经将萧远山的面巾摘了下来,众人见到萧远山的面容后,齐齐一阵惊呼,众人之中也是有着几个识得萧远山面容之人,比如那谭公谭婆和赵钱孙,这些人在见到萧远山之后,一个个不由露出了惊疑的面容。
“你果真是我父亲?”乔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与自己面容极为相似的萧远山,低沉的问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八章 齐远威武
乔峰显得极为的激动,一把将那蒙面大汉从地上拉了起来,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他就是你父亲,萧远山!这里还有人认识!比如说谭公谭婆和赵钱孙!”齐远看着乔峰那略显激动的神色,淡淡的开口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萧远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着齐远,低声喝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逍遥派的掌门!”齐远淡淡一笑,看着萧远山说道。
“不可能!你若是逍遥派掌门,我怎生会识不得你!而且逍遥派掌门乃是我师祖无崖子!”薛慕华一脸激动的对着齐远咆哮道。
“呵呵!无崖子!无崖子现在还半身不遂呢!滚一边去!我懒得理你,要不是看你是逍遥派之人,我早就一掌将你毙了!”齐远撇了撇嘴,对着薛慕华说道。
“萧远山!怎么?儿子在你身前你也不愿相认?”齐远随即转过头对着萧远山说道。
“逍遥派?你当真是逍遥派的人?”萧远山盯着齐远,开口问道。
齐远听言哈哈一笑,对着萧远山道:“我是不是逍遥派之人关你毛事?自己先把你自己的事情解决掉吧!杀了那么多人还让你儿子背黑锅,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萧远山听言,脸色阴沉了下来,而一边的乔峰在听到齐远的话后,看了一眼萧远山,随即又看向了齐远:“杀了那么多人?让我背黑锅?兄弟能否直言?”
“呵呵!好吧!我怕说出来你会受不了,你那养父养母和恩师都是萧远山所杀,嫁祸于你罢了,不过有些人也是死有余辜!当年雁门关杀死了萧远山的老婆,也就是你妈,现在一报还一报,只是你那养父养母却是有些无辜了!”齐远漫步走到了众人的面前,看着一脸戒备之色的众人淡淡的开口说道。
“什么?兄弟此言当真?”乔峰听完齐远的话,猛的一下蹿到了齐远的面前,伸手抓住了齐远的胳膊,惊讶的问道。
众人此刻也是对齐远的身份来历充满了好奇,提别是隐藏在众人之中的谭公谭婆已经那赵钱孙,还有几个少林的人,心中都是震惊无比,万万没有想到齐远竟然会知晓如此多的隐秘。
“你不要激动!我给你慢慢的把冤屈洗脱掉!你乃是豪杰,齐某极为佩服,所以齐某不想你蒙受不白之冤!这里有些人该死,你不便出手我便帮你出手杀掉既是!”齐远缓缓的说道,话音一落,一边的杨过一个纵身,已经是跃进了人群之中,对着那白世镜心口就是一掌,对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杨过击毙当场。
“兄弟!你这是作甚?”见到齐远竟然让身边之人一掌将自己心目中的好兄弟白世镜给杀死,乔峰面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对着齐远喝道。
虽然说乔峰已经算不上是丐帮帮主了,甚至可以说和丐帮已经势不两立了,可是乔峰依旧对丐帮有着深厚的感情和不可抹去的归属感,见到齐远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便一掌将白世镜给击毙,心中怎能不怒。
“此人该杀!我也不需要给你说明白!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便是!”齐远面不改色的看着一脸阴沉的乔峰说道。
原本齐远的任务极其的简单,只要安全带着乔峰离开便可以完成任务了,但是齐远却是想要将乔峰身上的冤屈洗脱掉,因为乔峰在他心目中不止是偶像那么简单,还掺杂着童年的记忆,否则的话,齐远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功夫的。
齐远扫了一眼乔峰,淡淡的说道:“你不要说话!也不要瞪着我,我现在将所有的事情都揭开!”
说完,齐远缓缓的走到马夫人的面前,淡淡一笑看着马夫人那慌乱的眼神说道:“康敏!你的事情今天我也就说出来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不想看到你再次落得那种下场!”
齐远说完,便走到了丐帮众人的面前:“其实马大元并不是乔峰所害,也不是被奸人所害,而是康敏伙同白世镜所害!你说我说的对吗?马夫人!”齐远玩味的看着马夫人说道。
“你胡扯!”不等马夫人回话,她的另一个姘头便维护起来,此人正是丐帮的害群之马全冠清。
见到此人,齐远笑了笑说道:“我想你就是全冠清吧?”
“不错!再下就是全冠清!”那人也没有否认,而是面色坚定的回答道。
“阁下说出这番话究竟有何有意!我丐帮岂是你能挑拨得了的?”全冠清面色坚定,摆出了一副正义之士的架势,朝着齐远喝道。
而其余丐帮之人也是明显不信齐远的话,一个个咒骂起来,场面一下子变的混乱起来。
“都给我安静下来!”洪七公见此,一掌轰在地面之上,大声的吼道。只见那青石地面上碎石飞溅,直接现出了一米多深的大洞。
“降龙……降龙十八掌!”见到洪七公出掌,众人皆是一阵惊讶之色,特别是丐帮众人,皆是认出了洪七公的掌法,因为这掌法他们实在太过熟悉,分明就是丐帮的顶级绝学降龙十八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我丐帮绝学?”那位丐帮的徐长老见此,连忙喝问道。
“呵呵!难道只准你们丐帮会,我们逍遥便不能会吗?”齐远哈哈一笑,走到那长老面前说道。
“杨过!给我将全冠清毙了!我看见他就烦!懒得在和他废话。”齐远吉见那徐长老脸色铁青,身子微微有些颤动,很明显是齐远的话给气了不轻,可是齐远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对着一边的杨过说道。
杨过听言,还没等全冠清反应过来,便被一掌印在了胸膛之上,飞向了人群之中,众人见此心中皆是一阵恐惧。
“你竟然敢杀我丐帮之人!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杀了你!”见到齐远那手下又杀死一人,那丐帮的徐长老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挥起手中竹杖,便朝着齐远的脑袋打去。
“哐当!”一声金属相碰的脆响,只见那徐长老手中的竹杖竟然应声而断,而站在那的齐远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身上的皮肤闪烁着点点的金属光泽。
“金钟罩!这是少林绝技金钟罩!”再场之人都是混迹江湖之中,见多识广之人更是不在少数,而且这里还有着少林的人,在见到齐远身上的异样之后,便一口道破了他的功法!
“你为何会我少林绝技?”这时,人群中走出两位老僧,看着齐远喝问道。
“呵呵!会你少林绝技又如何?你们两个老家伙能奈我何?”齐远冷笑一声,看着那老僧讥讽道。
对于这两个少林派的老僧,齐远还是猜出来了他们的身份,正是玄难与玄寂。
“二位大师!这三人定是邪魔外道,与其说不清道理!”游氏兄弟见齐远如此的不讲道理,如此的蛮横,似乎也看其不太顺眼,立即开口说道。
“掌嘴!”听言,齐远脸色冷了下来,对着游氏兄弟说道,话音一落,众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随即便传来“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动,只见游驹已经面颊红肿的躺在了地上。
如此鬼魅一般的身影,这些江湖中人何曾见过,眨眼之间便将武功不弱的游驹给扇倒在地,很明显对方是留了情面的,否则的话,想要杀掉游驹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且刚才齐远杀那丐帮二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九章 任务完成,离去
面对杀人不眨眼的齐远三人,众江湖豪杰也有些拿捏不住了,甚至有些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定,特别是那几个被齐远点到姓名之人,内心更是恐惧万分。
“你刚才说马帮主乃是白世镜和马夫人所害!你可有证据?”乔峰却是没有理会那被打倒在地游驹,冷声询问道齐远。
“不需要证据!马夫人正是为了报复你才将马大元给杀害的!你说我说的对吗?”齐远玩味的看着面色已经苍白无血色的马夫人询问道。
“我为何要报复乔峰,简直是荒谬!”马夫人虽然心中慌乱,却是强自镇定了下来,冷笑一声看着齐远讥讽道。
“你为何要报复乔峰?很简单,因爱成恨!因为你喜欢乔峰,而乔峰却是对你视若无睹,而你就是因此记恨乔峰,当你得知乔峰身世之后,便鼓动马大元揭开乔峰身世,谁料马大元视乔峰为子,不肯答应,而你便伙同白世镜将马大元害死!马夫人!我说的可对?”齐远眼带同情的看向了马夫人,低声问道。
“不可能!呵呵!怎么可能?我岂会害死自己的夫君!”马夫人依旧一副淡定的模样,对着齐远狡辩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与马大元之间并没有感情,而且你生性放荡,不但与白世镜有染还与那全冠清也有一腿!而且你还是段正淳的情妇!”齐远走到马夫人面前,看着她那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双眼,冷声说道。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马帮主是被她所害?”丐帮众人皆是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马夫人那有些胆怯的模样,似乎真有其事一般。
“呵呵!别急!慢慢来!”齐远笑了笑,扫了一眼众人道。
“你不必承认也不必否认,大家心知肚明便可!”齐远笑了笑,淡淡的对着马夫人说道。
“至于萧远山你也算是忍辱负重,只是你如此行事却是将你儿子往火坑里推!”齐远又缓步走到了萧远山的面前说道。
“他们该杀!”萧远山极为硬气的对着齐远说道。
“确实!有些人是该死!但是有些人却是无辜的!那收养乔峰的乔氏夫妇又有何该死之处?”齐远看着萧远山问道。
“他当真是我父亲?”乔峰到现在还不太敢确定萧远山的身份,再次对着齐远问道。
“不错!他就是你父亲!在座的应该有人认识吧?”齐远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停在了那赵钱孙和谭公谭婆的身上。
“不要拉我!不错!乔峰,他就是你的父亲,没有想到他还没死!”那赵钱孙甩开了谭婆的手,径直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看着那萧远山说道。
“当年雁门关一役我便是其中一个,此事我承认乃是错误的,但是我们也只是为了大宋好!这件事情我也与乔峰说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赵钱孙摆出一副求死的模样说道。
“他当真是我父亲!”乔峰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赵钱孙问道。
“不错!他就是你父亲!”赵钱孙叹了口气,对着乔峰说道。
“父亲!你真是我父亲!可是你为何要杀了我养父养母和授业恩师?”乔峰走到了萧远山的面前,一脸悲痛的模样。
“呵呵!他们都该死!如果不是他们,你母亲又岂会惨死?”萧远山冷笑一声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带头大哥是谁?”乔峰回转过头对着齐远问道。
“知道!不过这你就要问那两个老和尚了!”齐远轻声一笑说道。
“你什么意思?”度难见到齐远扯到了自己等人的身上,脸色一变,对着齐远喝道。
见此,齐远却也没有恼怒,而是淡淡的说道:“这件事可是你们方丈带头干的!你们方丈就是那带头大哥?不信你可以问问赵钱孙!”
“什么?阁下可有证据,空口说白话谁都会!”度难和尚脸色一变,对着齐远喝道。
“在场又不是我一个人知情!知晓的人也不在少数,你可以问问萧远山,也可以问问赵钱孙,当然最好还是回少林去问问你们那方丈吧!”齐远说着走到了乔峰的面前。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少林的方丈还与那叶二娘有染,你们寺里的小和尚虚竹就是你们方丈的私生子!”齐远撇了撇嘴对着少林的两位老僧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污蔑方丈,方丈为人我等都有了解!乃是刚正不阿之人,你此番挑拨离间究竟有何用心?”度难念了声佛号,对着齐远呵斥道。
“呵呵!信不信由你!这事情迟早有一天要揭开的!”
齐远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径直走到了乔峰的面前,拍了拍乔峰的肩膀说道:“其实什么种族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自己怎么想!走吧!跟我离开这里!”
听言,乔峰却是沉默了,今日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许多的事情他都没有弄清楚,甚至脑子里还是一团乱,刚才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都还没有理。
齐远的话音一落,尾随在其身后的洪七公突然出手,将那长老手中的打狗棒给吸附到了手上,还没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洪七公已经是一把抓住了乔峰跃上了空中,而杨过和齐远紧随其后,如同空中漫步一般缓缓的朝着庄外走去。
见到此景,众人都是一阵惊讶,谁也没有料到,齐远三人竟然能够凌空而行,如履地面一般。
“你看见没有!他们在空中行走!”
“此三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神通!”
“刚才他不是说了!他是逍遥派的!不过……”
……
众人皆是看向了薛慕华,刚才齐远三人自称逍遥派之人,而薛慕华也是逍遥派的,不过听对方的口气,在逍遥派的地位也是不低。
“恐怕我师祖也没有这等本事!”薛慕华抬头看着四人渐渐远去的低声说道。
“薛神医!那三人真是逍遥派之人?”游驹一脸好奇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四人,走到薛慕华的身边低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这四人如果真是我逍遥派之人,也定然是我祖师辈的!哎!他们已经算是神人了,我还是为那位姑娘治疗一下,否则回去之后,师父知晓,定要责罚于我!”说完,薛慕华便已经走到了那被乔峰放在地上的阿朱的身前,为其治疗了起来。
“长老!打狗棒……打狗棒被那三人抢夺去了!”这时丐帮的众人才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惊声尖叫起来。
死了一位长老,而且至宝打狗棒被夺再加上之前齐远所说的话,整个丐帮一下子乱了起来,而萧远山在齐远等人一走,便纵身跃上了墙头,也没有人阻止,很快便消失了。
而齐远三人在将乔峰带出聚贤庄之后,脑海之中便收到了系统的提示,接到提示后,齐远立即和三人停在了一处树林。
“你们到底是什么……”乔峰刚一张口,话还没有说完,齐远周围的环境便开始变化起来,四周再次回复了黑暗,见到此景,齐远笑了笑,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面板。
“还是抽宝物吧!”齐远看着那面前出现的面板上的选择,犹豫了一下,决定抽取宝物,现在单个的人物对齐远的用处实在不大,而且人物抽取想要抽到天级的人物简直就如同买彩票一般,相比人物宝物要好上不少,毕竟女儿红就是包含在宝物之中的,而且女儿红出现的几率也很多,所以齐远还是选择了抽取宝物,最起码还有一定的希望抽取到女儿红,只要抽取到女儿红,召唤出天级的人物,相信对付那些人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章 继续!江湖任务!
齐远神色紧张的点在那宝物的选项之上,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抽奖中抽取宝物,当然,齐远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如果这次抽取不到什么好东西的话,那么他会继续进行江湖任务,毕竟进行江湖任务的时候,外面的时间是静止的,尽管有些紧张,但是这个后果他却是承受得住的。
随着页面的转动,缓缓的停了下来,齐远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页面,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恭喜宿主获得黄级宝物血菩提一枚!还请宿主再接再厉!”系统的提示冒了出来。
“血菩提!还算是不错的收获!不过不够!看来我还要进行一次任务。”齐远皱了皱眉头,看着那页面上显示的血菩提,嘴中呢喃着。
总的来说,齐远还是走运的,血菩提作为黄级的宝物已经算是不错了,其功效也极为的强大,强力提升人物修为一级,也就是说,如果将此物交给无敌的话,也可以硬生生的将他的修为拉高一级,像无敌这种已经达到渡劫期修为的强者,修为每进一步都可以说是困难重重,更不要说进阶了,那就更是难入登天了,没有一番苦修是绝对不行的。
将血菩提揣入怀中之后,齐远又一次的选择进入了江湖任务系统之中,一入内却是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系统提示:江湖任务每日只有三次机会,宿主是否选择进行任务?”
“是!”齐远微微皱了皱眉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原本他还以为江湖任务是没有限制的,此时看来却是他想错了,这也难怪,如此巨大的bug是不可能存在的。
“请宿主选取弟子!”选取弟子的页面随着系统的话音出现在了齐远的面前。
“咦?这次竟然能选取玄级人物?”齐远看着页面上显露出的弟子选项,惊喜的叫道。
而现在齐远所能选取的玄级人物也就只有一个,根本没有的别的选择,齐远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逍遥子。
选取完逍遥子之后,另齐远意外的是,竟然不能选取黄级的弟子,而是直接跳到了甲级弟子之上,可是令齐远无语的是,甲级弟子齐远现在一名都没有,叶孤城他们这些都还在金丹期修为,都没有突破,根本无从选择,所以齐远无奈只能放弃选择,进入到下一等级的选项上,不过由于齐远并没有选取甲级的弟子,也就是元婴期的弟子,这次选取却是能选两人,齐远罕见的没有选择四大楼主,而是选择了杨过和神雕这两个最佳拍档。
“请宿主准备进入战斗状态!倒计时开始!10……9……8……7……”随着三人一禽出现后,系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任务:重振逍遥派,另江湖十大门派俯首!此任务为玄级任务,任务完成之后进行评分。请宿主做好准备!”
“又是天龙八部!”听到任务之后,齐远脸色微变,四周环顾了一下场景,发现自己等人正深处与深山之中。
“这个任务有些麻烦了!江湖十大门派?那十大门派也没说清楚,直接叫我成为江湖霸主不就得了!”齐远不由的吐槽起来。
“掌门!前方有声响!”逍遥子突然开口说道。
“看来前方定是有人!我们去看看!”说完,齐远便领着二人朝着树林前方走去,循着声音,三人一禽人走入了一个谷中,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一阵,突然面前出现了三所简陋的房屋,而那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坐在一张石桌前举棋对弈,另外有二人旁观。
齐远三人一禽行动极为敏捷,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而那四人也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丝毫没有察觉到齐远三个不速之客。
观弈的二人一个是身材微胖却是相貌堂堂的老者,一个却是极美貌少女。对弈的二人坐在右首的是个矮小瘦削的干瘪老头,坐在左首的则是个神采飞扬的青年公子。
“这是……这是聪辩先生苏星河?”齐远顿住了脚步,朝着那坐在右首位置的老头看去,
随即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齐远恍然大悟,嘴中说道:“原来此地是函谷关!”
“那么那个观看的老者就是那丁春秋了!”齐远见到此景,脑海之中便浮出了以前看电视时候的情节。
而就齐远思绪万千之时,却是又有一批人从林子之中走来,来人共有三十余入,都是乡农打扮,手中各携长形兵刃。到得近处。才见这些长物其实并非兵刃。乃是竹杠。每两根竹杠之间系有绳网,可供人乘坐,在那竹杠的绳网之上,却是有着十多人被担着,见到此景,齐远连忙招呼逍遥子等人隐蔽起来,以防被发现。
一行人径直走向了那三所房屋处,其中一位相貌异常丑陋,但难掩其勃勃英气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对着那正在观看的美貌少女脱口叫道:“王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是与这姓段的同来的么?”
“咦!怪不得,原来是段誉和那王语嫣!”听到那人的叫唤声,齐远才恍然大悟,低声自语道。
只见那王语嫣轻轻的“嗯”了一声。却也不回头理会那中年男子。而是全神贯注的凝视棋局。
而那棋盘却是雕刻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都各已下了百余子。
那中年男子见四人对自己等到来都不理不睬,心中有些不满的叫
道:“喂,老先生。客人来了,你也不见客,却下什么劳什子的棋?”
而就在那中年男子话音落下之后,其身后被人担着的人一个个从绳网中挣扎起来,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
见到此景,齐远却是笑了,数了一下那跪倒之人,刚好八人,而其中正有齐远的老熟人薛慕华在内,不用想也知道,这八人就是那聪辩先生苏星河的弟子函谷八友了,至于那长相奇丑的则是慕容复的亲信包不同了,瞬间,齐远便已经将众人的身份给猜测了个**不离十。
那函谷八友随即起身,一脸的喜色,其中一人突然开口对着那消瘦老头说道:“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欢喜无限。”跟著又道:“少林派玄难大师到了。”
“玄难?”齐远听言微微皱了皱眉头。
玄难是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的师弟,在武林中地位极高,苏星河不加迎接,已算失礼,待他到得身前,仍是高踞弈棋,那是大大的不敬了。
只见那苏星河身子微微一震,站起身来向著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有失迎迓,罪甚罪甚!”他说了这两句话,眼光没和玄难相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众人听见这位“聋哑老人”不但耳朵能够听话,而且居然开口说话,都是吃了一惊。玄难听言淡淡一笑说道:“好说!”随即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朝着那棋盘看去。
就在这时,那坐在苏星河对面的段誉忽然一笑,开口说道:“好,便该如此下!”说著将手中久久不落的黑子下在棋盘之上。
见到段誉落子,苏星河也不思索,直接便下了一个白子。
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著便下黑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白子。
见到二人对弈如此聚精会神,众人也只好在一边静静观看。
片刻功夫两人下了十余子,段誉咽了口气,道:“老先生的棋理深奥之极,晚生破解不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玲珑棋局
显然,此番却是苏星河胜了,可是他脸上却是反现惨然之色,对着段誉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
段誉淡淡一笑,也不多言,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黑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随即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白子。
“这玲珑棋局真这么难?”见到段誉片刻功夫便败下阵来,齐远有些吃惊起来,虽然结局他已经知晓,但是没料到会这么快。
结束之后,苏星河才转首看向了那跪地不起的函谷八友,道:“你们大伙都起来!范百龄,这个‘玲珑’,牵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若是破解得开,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
那叫范百龄听言,露出大喜之色,连忙应了一声:“是!”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棋盘之旁,朝着棋盘凝神瞧去。
而就在片刻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范百龄突然摇摇晃晃起来,随即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苏星河冷冷的看著他,说道:“这盘棋原是极难,今日恰好是十年一次的开关之日,偏生给你赶上了,我知道你天资有限,过去二十年中从没让你来参预推详,今日数有前定,你到底要想下去呢,还是不想了?”
听言,范百龄惨笑道:“生死有命,弟……我……我是决意尽心尽力。”
苏星河点点头。道:“但愿你成功。”说完,也不再理会那范百龄。
范百龄却是有些倔强,竟然再次凝视棋局,身子又是一阵摇摇晃晃,随即喷了一大口鲜血,面色变的一片惨白。
见到此景,丁春秋却是冷笑一声道:“枉自送命,却又何苦来?这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人、杀伤人的,你这叫做自投罗网。”
苏星河听言,斜眼向他睨了一眼,冷声喝道:“你称师父做什么。”
丁春秋不屑的看了一眼苏星河,开口喝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
苏星河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
听言,丁春秋哈哈一笑道:“妙极!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面对丁春秋的挑衅,苏星河却是没有在多说,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块大石。放在那玄难和尚身畔,说道:“大师请坐。”
玄难见此,倒也没有推辞,朝着苏星河道了一声谢后,便坐到了那大石之上。
苏星河又道:“这个玲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穷三年心血,才布成这个棋局。盼望当世有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
苏星河说完,朝着众人扫了一眼,随即目光停在了玄难的身上缓缓说道:“玄难大师精通禅学,自知禅宗要旨,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凡人的一旦豁然贯通。这棋道这是一样,才气横溢之**岁小儿对弈,往往能胜一流高手。虽然在下参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先师去世之时,留下了这个心愿。若是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这个心愿,先师在天之灵,定然眉开眼笑,老怀弥慰。”
“尼玛!这老秃子也能破掉玲珑棋局!还是等小秃子来吧!”齐远嘿嘿一笑,回头看了一眼杨过等人,低声说道。
玄难没有回音,见此苏星河接着说道:“我这位师弟,”说著向丁春秋一指,又道:“当年背叛师门,害死先师,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在下本当一死殉师,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了,倘若不觅人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茍活至今。这些年来,在下遵守师弟之约,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著他们做了聋子哑子。唉,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是无人能够破解。这位段公子所下的十余子,原已极尽精妙,在下寄以极大期望,岂不知棋差一著,最后数手终于还是输了。”
听言,一旁的段誉脸有惭色,叹道:“在下资质愚鲁,有负老丈雅爱,极是惭愧……”一言未毕,猛听得那范百龄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向后便倒。
苏星河左手微抬,嗤嗤嗤三声,三枚棋子弹出,打中了他胸口穴道,这才止了他喷血。
众人正错愕间,忽听得啪的一声,半空中飞下黑黑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
随即又是两粒黑色物体打在了棋盘之上,只见苏星河并没有惊讶,反而露出了喜色。
只听得松树枝叶之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暗器神技,果真天下独步,佩服佩服。”
而那王语嫣在听到声音后,便开口叫道:“表哥,你在这里吗?”
突然之间,棋局旁多了一人,这人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竟没看到他如何从松树间跃下,当然,这不包括齐远等人在内,此人如何动作,齐远等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也早已察觉到此人潜伏在林中了。
“鸠摩智也来了!好戏要开始了!”齐远见到来人,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低声嘀咕道。
只见鸠摩智双手合什,向苏星河、丁春秋和玄难各行一礼,伸手从盒子中拈起一粒黑子,便下在棋局之上。
而那王语嫣脸上微微一红,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移动脚步,奔向右首的松树与大石后找寻慕容复,口中叫道:“表哥,表哥,你在哪里?”
猛听得王玉燕一声欢呼,叫道:“你怎么不答我?”
跟著从一株松树之后,转了两个人出来。一个一身淡黄衣衫,正是王语嫣。
她和一个青年公子携手,缓步而行,那青年公子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也是穿的黄衫,只是颜色较深,腰悬长剑,走路微尘不起,潇洒闲雅,脸色微见苍白,那神情举止,又是英俊,又是华贵。
“慕容复!”不用想齐远也知道此人是谁了,能让王语嫣如此欢快的人也就只有慕容复了。
那慕容复和众人点了头,便拈白子下在棋局之中。鸠摩智微微一笑,道:“慕容公子,你武功虽强,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说著下了一枚黑子。
慕容复道:“未必便输于你。”说著尾随其后下了一枚白子。
而那包不同等人在见到自家主子来了,连忙站到了其身后。过了良久,慕容复才又下一子。鸠摩智运思极快,跟著便下。一快一慢,下了二十余子时,鸠摩智哈哈大笑,道:“慕容公子,咱们一拍两散!”
慕容复听言,怒道:“你这么瞎捣乱!自己还不是没能解开?”
鸠摩智笑道:“这个棋局原本是世上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慕容公子,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听言,慕容复双目凝视棋盘,突然呆立不语,神色不定之际,王玉燕和段誉等都是目不转睛的凝视著他。慕容复居然会忽地拔剑自刎,这一著谁都料想不到,包不同等一齐擒上欲待解救,但功力已失,终是慢了一步。
见此段誉食指点出,叫道:“不可如此!”只听得“嗤”的一声,慕容复手中长剑一晃,当的一声,掉在地下。
鸠摩智笑道:“段公子,好一招六脉神剑!”慕容复长剑脱手,一惊之下,才从幻境中醒了过来。
王语嫣拉著他手,连连摇晃,哭道:“表哥,表哥!解不开棋局,又打什么紧?你何苦自寻短见?”(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四大恶人
被段誉的六脉神剑打落手中长剑后,穆然复猛的一下惊醒,一脸茫然的看向了王语嫣,低声问道:“我怎么了?”
听言,王语嫣说道:“幸亏段公子打落了你手中的长剑,否则……否则……”
而慕容复身后的众人也是心中一惊,其中一人皱眉思索道:“公子,这棋局迷人心魄,看来其中含有幻术,公子不可再劳心思。”
慕容复听到那人的话,却是没有理睬,反而转头向著段誉,道:“阁下适才这一招,当真是六脉神剑的剑招么?可惜我没瞧见,阁下能否再试一招,使在下得以大开眼界。”
段誉听言微微锁眉道:“你刚才没瞧见?”
慕容复脸有惭色,道:“在下一时之间心神迷糊,竟似著魔中邪一般。”包不同大叫一声,道:“是了,定是这星宿老怪在旁施展邪法,公子,你千万要小心了!”
而就在这时,忽听得远处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春秋哥哥啊,我找得你好苦,你终于也来中原了,一定是为了我而来,我好欢喜!”这声音幽幽忽忽的飘来,却是十分清晰。
而那段誉在听清声音之后,却是惊叫道:“啊,这是无恶不作叶二娘!”
丁春秋听了这声音,老脸显得颇为尴尬,双眼中迅速异常的闪过了一团杀气。只听叶二娘又叫道:“春秋好哥哥,你怎么不回答我?难道你就这么撇下我,不来睬我么?”她叫喊的声音虽是柔软动听。终究是语气太过肉麻,令人听著说不出的难受。
而一边的包不同嬉笑一声,学着那丁春秋的声音叫道:“好妹妹,我在这里啊,我丁春秋想得你好苦!”
这时,林中又传来一个陌生声音,只听得那陌生声音说:“丁春秋在那边,我可不去!”
听到这陌生声音,段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不过却是没人察觉到。
但听叶二娘道:“怕什么?难道他还能吃了你?”
“我每见他一次,总得生气生上大半年,何必见他?”另有一个声音说道。
而此刻齐远隐藏在林子之中也是清楚了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当即便已经知晓,乃是四大恶人到了,齐远嘴角不由上扬,表情显得极为的兴奋。
叶二娘道:“这次老大在这里,你不用怕我的春秋哥哥。”那陌生声音听言憨憨的问道:“老大,你保不保驾?”
只听得又一个声音冒了出来说道:“他丁春秋又不是三头六臂之人,我段延庆正要去会会他。”说话之间。山下走了四个人上来。当先一人是“无恶不作”叶二娘。第二个双杖点地,一身青袍,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南海鳄神远远的跟在后面,走得极是勉强。
原本段誉料想第四个定是“穷凶极恶”云中鹤。哪知却是一个光头和尚。
待得四人走到近处。见那个人中等身材。约摸二十三四岁年纪,双目炯炯有神,只是面颊红肿。僧袍撕得稀烂,额头上满是乌青,走路得一跛一拐,显是给人打伤了,而且伤势著实不轻。
叶二娘越走越快,叫道:“好哥哥,你丰采依然,这一次,我可不放你走了。”说著向丁春秋奔近。
众人瞧了她这等妖媚的情状,只道她一定是投身入怀,上前搂住丁春秋的脖子。
哪知叶二娘奔到丁春秋身前一丈之处,便即站定,笑道:“冤家,我要来和你亲热亲热,你恼不恼我?”
丁春秋仍是一脸的道貌岸然,作全身仙风道骨、神圣不可侵犯之状,咳嗽了一声,道:“今日聪辩先生邀请当世高人,前来解棋。段先生,叶姑娘,岳兄数位惠然命驾,那是再好不过了。这一位是谁?”他眼望那个少年僧人,不识此人。
却见那僧人叫道:“师伯祖,你老人家也在这里。”说著走到玄难身前,拜倒在地。
玄难向那僧人瞧去,认得是本寺的第三代弟子,只是少林寺中第三代弟子一百余人,玄难德高望重,极少与之谈话,除了十余名年纪较大,或是武功出类拔萃者之外,玄难多不记得他们的名字。
这个青年僧人貌却不出众,技不惊人,玄难只记得他是本寺弟子,却不知他的法名,说道:“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年轻僧人听言,连忙回答道:“弟子虚竹,奉师父之命,送一通书信到五台山清凉寺去,归途上回到这三位施主。这位施主……”他指向叶二娘对着玄难等人说道:“抓住一个小儿,要挖他的心肝来吃……”
玄难“哼”了一声,双眉竖起,神色极是威严,向叶二娘望去。叶二娘笑道:“世上之人,都称小儿为‘心肝宝贝’,可见小儿心肝味道之美,天下皆知。你少林寺的和尚,一定是吃过不少的了。”
玄难听言,脸色铁青,随即颂了声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在极力克制心中的愤怒一般。
“好个叶二娘!留你不得!”齐远躲在暗处却是将众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听得叶二娘的话,齐远也显得极为的厌恶,眼中更是闪现凶光。
叶二娘嘻嘻一笑道:“你这个弟子年纪轻轻,却是爱装假道学、假正经,居然来劝我放了那个小儿。小妹问他凭什么多管闲事,他还不肯说出自己的来历。我三弟恼起上来,抡了他几个耳括子,他胆子倒也不小,竟敢还手。三弟本来当场便要挖了他的心肝,但是老大看出他是少林弟子,说道不可伤他性命,于是狠狠打了他一顿,带在他身边。”
虚竹道:“弟子资质愚鲁,学艺不精,损了少林寺的威名,当领重责。师伯祖,这位女施主竟然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娃儿开膛破肚,挖了心肝来吃。请师伯祖出手,除此世上一害。”
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三人见到玄难的形貌,又听虚竹口口声声称他为“师伯祖”,知他是少林派的高手,三个人心下都暗自戒备,却不知玄难此时功力已失,武功不逾常人。
叶二娘笑道:“春秋哥哥,你瞧这小和尚可有多忘恩负义,咱们饶了他的性命,他却来挑拨是非。”突然间只听得嗤的一声响,跟著又是啪的一声,众人眼前人影一晃,不约而同“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一边的王语嫣见此,羞得满脸通红,叫道:“表哥,你……”
但见叶二娘胸前衣衫撕破,露出雪白的胸脯,原来慕容复听虚竹说这女子挖食小儿心肝,玄难却迟迟的不肯动手,忍不住心头火起,当即施展“虎爪功”,右手五指成爪,插向叶二娘胸口,这一下去势快极,本是慕容氏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叶二娘闪避不能,招架不及,立时便要给他血淋淋地将心肝挖了出来。岂知丁春秋动作也是神速无比,左掌拍出,击向慕容复的手腕。慕容复这一抓若是抓实,固然能杀了叶二娘,但自己的一条手臂,却也就此废了,当即变抓为掌,与丁春秋对了一掌。两人身子一震,同时退后一步,他变掌之时,五指一带,抓无意中将叶二娘胸口的衣服扯下了一大片。
丁春秋在仓卒之际,不及行使化功**,和慕容复这下对掌,乃是以硬碰硬,两人都感对方功力了得。
“掌门!现在是否出手?”逍遥子扫了一眼丁春秋和慕容复二人,低声询问道。
“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等等在说。”齐远笑了笑,回过头对着逍遥子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段延庆
慕容复一击不中,由于丁春秋的阻碍,无意中却扯破了叶二娘的衣衫,不禁心下大是惭愧,说道:“得罪了!”
众人只道叶二娘衣衫被扯,定感羞惭,立时便要遮掩,哪知她若无其事,反而洋洋自得,媚笑道:“青年人都是急色儿,大庭广众之间,也敢对老娘横加非礼。春秋哥哥,你也不用喝醋,我这颗心只是向著你,这种小白脸靠不住得紧,莫瞧他相貌英俊,我才不跟他相好呢。”
那王语嫣哪会料到叶二娘会如此的不知廉耻,面色羞红的说道:“你……你也不怕羞,妇道人家,说这种话!”
叶二娘双肩向后一撑,将破洞扯大,胸口的肌肤露得更加多了,笑道:“小姑娘,你不解风情,这种风流公子不会喜欢你的,要不然,他怎会当著你的面,伸手来摸我胸脯?”
王语嫣听言,更是愤怒,朝着叶二娘叫道:“不是!他不是!你胡道八道!”
叶二娘在一边卖弄风情,王玉燕胀得满脸通红,段誉想要出言安慰她几句,偏不知说什么好。
慕容复却只是冷眼横了叶二娘一眼,便不再理她,全神贯注的瞧著段延庆。
而玄难、鸠摩智、丁春秋、苏星河、康广陵等也都瞧著他的动静。
只见那段延庆目不转睛的瞧著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竹杖伸到棋盒中一点,他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黑子,放到棋局之上。
见此玄难不由自主的惊叹道:“大理段氏武功独步天南,真乃名下无虚。”
段誉见过延庆太子当日与黄眉僧弈棋的情景,知他不但内力深厚,棋力也是甚高,只怕这个“玲珑”给他破解了开来,也未可知。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著都是早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著白棋。
段延庆想了一想,随即也下了一子。
见此苏星河不由赞道:“阁下这一著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话音一落,抬手从棋盒之中取了一子,下了一手白棋,封住去路。
随即段延庆尾随其后又下了一子,一边观棋的那少林僧虚竹忽道:“这一路只怕不行!”
段延庆身后的南海鳄神听言大怒,冲着那虚竹叫道:“凭你这小和尚。也配来说我老大行不行!”一把抓住他的背心。提了过去。
段誉见此,轻笑一声说道:“好徒儿。别伤了这位小师父!”
这南海鳄神到来之时,早就见到段誉,心中却是一直尴尬。心中更是希望段誉最好是不言不语,哪知他还是叫了出来,气愤愤的道:“不伤便不伤,打什么紧!”
众人见南海鳄神居然应段誉的话,对他以“徒儿”相称也不反口,心下都感奇怪。
而那段延庆却是对众人不理不睬,全身贯注的投入到了棋局之后,下一子,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余子时,日已偏西,各人都感腹中饥饿。
一边玄难见此,忽然开口说道:“段施主,你起初十著走的是正著,第十一著起,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段延庆脸上肌肉僵硬,木无表情,喉头的声音说道:“你少林派是名门正宗,依你正道,却又如何解法?”
玄难叹了口气,道:“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
段延庆的左手竹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一边的丁春秋见到段延庆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道:“是啊,一个人由正入邪易,改邪归正难,这一生啊,可说是毁了,毁了,毁了!唉,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首,那也是不能了!”他乱话之中,充满了怜惜之情。
“无崖子?不知道你那引以为傲的玲珑棋局能不能在逍遥子面前逞威!”齐远见到又一人陷入棋局之中,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心中暗自想道。
而此时那段延庆依旧是呆呆的不动,脸色凄然的说道:“我以大理国皇子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沦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愧对列祖列宗。”
丁春秋见此,低声说道:“你死在九泉之下,也是无颜去见段氏的先人
,你若自知羞愧,不如图个自尽,也算是英雄好汉的行径。唉,唉!不如自尽了吧,不如自尽了吧!”他说话声音柔和动听,一般功力轻浅之人,听得人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
段延庆跟著自言自语:“哎,不如自尽了吧!”提起竹仗,慢慢向自己胸口点去。但他究竟修为甚深,隐隐知道不对,内心深处,似有个声音在说:“不对,不对,这一点下去,那就糟糕了!”但左手竹杖仍是一寸寸的向自己胸口点了下去。
周围的诸大高手之中,玄难慈悲为怀,颇有救援之心,只是功力已失,无能为力;苏星河恪于师父当年立下的规矩,不能相救;慕容复知道段延庆不是好人,他如走火而—死,除去天下一害,那是最好不过;鸠摩智幸灾乐祸,只是笑吟吟的袖手旁观;段誉和游坦之功力均甚深厚,却不懂得其中关键所在;王玉燕于各门各派的武学虽所知极多,功力却是平平,这种旁门左道的邪派功夫,她也是一知半解,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叶二娘一心要讨好丁春秋,自然不愿也不敢坏了他的图谋;邓百川、康广陵等不但功力全失,而且也不想救援。
这中间只有南海鳄神一人最是焦急,眼见段延庆的杖头离他胸口不过数寸,再延搁片刻,立时便点了他自己的死穴,当下抓起虚竹,叫道:“老大,接住了这和尚!”说著便将这青年僧人向段延庆掷了过去。虚竹身形甚高,挟了一股劲风,向段延庆扑来。
丁春秋拍出一掌,脸色微怒道:“去吧!别来搅局!”别看南海鳄神这一掷之力极是雄浑,但被丁春秋软软的一掌,虚竹的身子又飞了回去,直撞向南海鳄神。南海鳄神双手接住,想再向段延庆掷去,不料丁春秋的掌力之中,蕴蓄著三股后劲,南海鳄神突然双目圆睁,腾腾腾退出三步,正待立定,第二股后劲又到,他双膝一软,坐倒在地。只道再也没事了,哪知还有第三股后劲袭来,南海鳄神身不由主的倒翻了一个跟斗,双手兀自抓著虚竹,将他在身下一压,又翻了过来。他是惊弓之鸟,心想丁老怪这一掌更有第四股后劲,将虚竹往前一推,以便挡架。
丁春秋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延庆太子,我劝你还是自尽了吧,还是自尽了吧!”
段延庆似乎着了迷一般,随着丁春秋的话说道:“是啊,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还是自尽了吧!”说话之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那杖头离著胸口衣衫又近了两寸。
虚竹一路上很受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三人的欺压,苦头著实吃了不少,但他胸襟甚广,不记旧怨,出家人慈悲为怀,师伯祖固想救人,他自己也极不欲段延庆死于非命。
不过他虽想到要解段延庆的魔障,须从棋局入手,只是棋艺浅薄,要说解开这局复杂无此的棋中难题,当真是想也不要想了。
虚竹本就是老好人一个,眼见段延庆就要命送黄泉,连忙叫道:“我来解这棋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误打误撞
虚竹大步的走到苏星河身边,从棋盒中取过一枚黑子,闭了眼睛,随手放在棋盘之上,跟著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眼睛还没睁开,只听得一边的苏星河突然微怒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已杀死一块黑棋,哪有这种下棋的法子?”
听言虚竹睁眼一看,不禁满脸通红,原来自己闭著眼睛瞎放一子,这一子竟是放在一块已被白棋围得密不通风的黑棋之中。
这大块黑棋本来尚有一条活路,虽然白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白棋一时无暇去吃,总是还有一线生面,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黑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种自杀的行径。这块黑棋一死,黑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见了,都不禁哈哈大笑,而一边的范百龄虽在衰疲之余,也忍不住道:“你这不是在胡闹吗?”
苏星河看了看棋盘说道:“先师曾有遗命,此局公诸天下,不论何人,均可入局。虚竹小师父这一著虽然异想天开,总也是入局的一著。”一面说,一面将虚竹自己挤死了自己的一大块黑棋从棋盘上取了下来。
而这时,那陷入幻觉之中的段延庆大叫一声,从幻境中醒觉,怒目瞪视着丁春秋,说道:“星宿老怪,你乘人之危,暗施毒手,咱们可不能善罢干休。”
听到那段延庆的话,丁春秋向虚竹瞧了一眼,目光中满含怨毒之意。
段延庆看了棋局中的变化。已知适才死里逃生,乃是出于虚竹的救援,心下好生感激,情知丁春秋挟嫌报复,立时便要向虚竹下手。他也不说什么话,只是在一旁照顾,看那模样,似要随时出手护住虚竹一般。
而一边的苏星河却是懒得理会,全身心的投入棋局的他向虚竹问道:“小师父,你自己杀了自己一块棋子,白棋又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
虚竹听言陪笑道:“小僧棋艺低劣。胡乱下子。志救在人。这盘棋小僧是不会下了,请老前辈原谅。”
“嘿嘿!这虚竹却是是宅心仁厚!只是这模样却是有些上不了台面!如此宅心仁厚,却是不适合做统帅,灵鹫宫宫主万万不能让他来当!”齐远看着虚竹那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心中便已经想着拿下灵鹫宫之后让别的人来当宫主。
就在齐远暗想着以后的事情时,那苏星河脸色一沉,对着众人说道:“先师布下此局,请天下高手破解。破解不得。那是无妨。若有后殃,也是咎由自取。但如有人前来捣乱搅局,亵渎了先师毕生的心血。纵然是人多势众,嘿嘿,老夫虽然又聋又哑,却也要誓死与之周旋到底。”
虚竹合什深深行礼,脸带愧色说道:“老前辈……”
苏星河却是丝毫不理会虚竹,没等其将话说完,便大声喝道:“下棋便下棋,多说更有何用?我师父是给你胡乱消遣的么?”
说看右手一挥,拍出一掌,砰的一声巨响,眼前尘土飞扬,虚竹身前竟尔现出一个深达数尺的大坑。
这一掌之力,实是猛恶无比,若是掌力推前尺许,虚竹早巳筋折骨断,死于非命了。虚竹吓得心中怦怦乱跳,举眼向玄难噍去,盼望师伯祖出头,代他脱此困境。可是玄难棋艺不高,武功又已全失,更有什么法子好想?玄难硬起头皮,正要向苏星河求情,忽见虚竹伸手入盒,取过一枚黑子,下在棋盘之上,所下之处,却是提去黑子后现出的空位。
虚竹的这步棋,竟是大有道理,不禁将苏星河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成千成万种变化,均己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
但虚竹一上来便闭了眼睛乱下一子,以致自己杀了黑子一大块的下法,原与基本棋理相违,可以说只要稍懂弈理之人,无论如何是不会去下这一著的,正如任何学武之人,决不会去学提剑自刎,横刀自杀的招数。
岂知他误打误撞的杀了一块黑棋后,局面登呈开朗,白棋虽然大占优势,黑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著白棋。
原来虚竹适才见苏星河击掌威吓,师伯祖又无指示,并不出言替自己解围,正自彷徨失措之余,忽然一个细细的声音钻入耳中:“下‘平’位三九路!”虚竹也不理会此言是何人指教,更不想此著是对是错,拿起黑子,依言便下在“平”位三九路上。待苏星河应了白棋后,那声音又钻入虚竹耳中:“‘平’位二八路。”虚竹再将一枚黑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他此棋一下,只听得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齐声“咦”的一声叫了出来。虚竹抬头起来,只见许多人脸上都显钦佩讶异之色,显然自己这一著大是奇妙,又见苏星河的脸色又是欢喜赞叹,又是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的掀动。
待苏星河应了白子后,依著暗中相助之人的指示,又下了一著黑子。他一面下棋,一面留神察看,是否师伯祖在暗加指示,但看玄难神情焦急,却是不像,何况他始终没有开口。
钻入他耳中的声音,显然是“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功,说话者以深厚内力,将说话送入他一人的耳中,旁人虽是靠在他的身旁,亦无法听闻。但不管这些话说得如何轻,话总是要说的。虚竹偷眼察看各人的口唇,还是没一个在动,可是那“下‘去’位五八路,食白棋三子!”的声音,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他的耳中。
他哪知教他下棋的,却是那个天下第一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
适才段延庆沉迷棋局之际,被丁春秋乘火打劫,险些儿走火入魔,自尽身亡,幸得虚竹捣乱棋局,才救了他一命。他见苏星河对虚竹厉声相责,大有杀害之意,当即出言指点,意在替虚竹解围,令他能敷衍数著,全身而退。
这段延庆善于腹语之术,说话可以不动口唇,再以深厚内功传音入密,身旁虽有好几位一等一的高手,竟是谁也没瞧出其中的机关。
可是数著一下之后,局面竟是起了大大的变化,原来这个“玲珑”的秘奥,便是要黑棋自己先行挤死了自己一大块,以后的妙著方能源源而生。
只是“挤死自己”的著法,乃是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任你是加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决不会想到这一条路上去,人家所想的,总是加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若不是虚竹闭上限睛瞎下,误打误撞的下出这著大笨棋来,只怕再过二十年,这个“玲珑”也是没人能够解得开。
段延庆的棋术本来极为高明,当年在大理与黄眉僧对弈,杀得黄眉僧无法招架,适时棋局中取出一大块黑棋便再下,大地一宽,不再有自己的黑棋处处掣肘,反而腾挪自如,不如以前这般纠缠不清了。
“无崖子快要出来了!这玲珑棋局也要破掉了!”齐远看着那虚竹快速的落子,心中不由的兴奋起来。
“掌门!还不出手吗?”逍遥子听言,淡淡一笑,问道。
“不急!不急!先给这虚竹把玲珑棋局破了再说!”齐远摇了摇头,目光盯着那全神贯注下棋的虚竹身上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破局
鸠摩智、慕容复等皆是不知段延庆在暗中指点虚竹,但见虚竹妙招纷呈,接连吃了两块白子,众人都忍不住喝彩。
而一边的段誉此刻却是没了心情,初时还关注棋局,到得后来,一对眼睛又只放在王玉燕身上,可是他越看越是神伤,王玉燕的眼光,始终没须臾离开过慕容复。
那边虚竹听从段延庆的指点,一步步的下著黑子,棋局已推到了间不容发的地步,眼见白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黑棋吃去一大块,但如放开一条生路,那么黑棋就此冲出重围,真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苏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应了一著白棋。
段延庆传音道:“下‘上’位七八路!”
虚竹依言下子,他对弈道虽是所知甚少,但这一著一下,也知是解破了这个棋局,拍手笑道:“好像是成了吧!”
苏星河听言也是满脸笑容,朝着虚竹拱手道:“小神僧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虚竹忙还礼道:“不敢,不敢,这个不是我……”
他正要说出这是受了师伯祖的指点,那“传音入密”的声音道:“此中秘密,千万不可揭穿。险境未脱,更宜加倍的小心在意。”
虚竹只道是玄难再加指示,便垂首道:“是,是!”
只见苏星河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先师布下比局。三十年来无人能解,小神僧解开这个‘玲珑’在下感激不尽。”
虚竹不明其中缘由,听言只得谦虚道:“我这是误打误撞,全凭长辈见爱。老先生奖饰有加,实是愧不敢当。”
苏星河却是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小神僧,请进!”
虚竹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是没有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一时呆在当地,没有主意。
虚竹正在踌躇之际,只听得那声音又道:“棋局上冲开一条出路,乃是硬战苦斗而致。木屋无门,你也用少林派武功硬劈好了。”
虚竹看了一眼苏星河等人,道:“如此得罪了!”摆个马步。右手提起。一掌向门板上劈了过去。在场上这许多高手眼中。他这一掌之力实在是不值一哂,幸好那门板并不坚牢,喀喇一声。门板裂开了一缝。
虚竹又劈两掌,这才将门板劈开,但他手掌已然隐隐生疼。南海鳄神见此嘿嘿大笑,说道:“少林派的硬功,实在稀松平常!”
虚竹回头道:“小僧是少林派中最不成器的徒儿,功夫浅薄,岂足言本门所学。”
只听那声音道:“快快进去,不可回头,不要理会旁人!”
虚竹听言,低声应道:“是!”说完便举步便顺着那缝隙踏了进去。
只听得身后丁春秋的声音叫道:“这是本门的门户,你这小和尚岂可擅入?”
跟著砰砰两声巨响,虚竹只觉一股劲风倒卷上来,要将他身子拉将出去,可是跟著两股大力在他背心和臀部猛力一撞,身不由主,便是一个跟斗向里直翻了进去,他不知这一下已是死里逃生,适才丁春秋发掌偷袭,要制他死命,鸠摩智则以“控鹤功”要将他拉将出来,但段延庆以杖上暗劲消去了丁春秋的一掌,苏星河处身在他和鸠摩智之间,以左掌消解了“控鹤功”,右掌连拍两下,将他打了进去。
只是这两掌使力过猛,虚竹抵受不住,撞破一重板壁后,额头砰的一下,又撞在一重板壁之上,只撞得昏天黑地,险险晕去,过了半晌,这才站起身来,摸摸额角,已自肿起了一大块。但见自己处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他想找寻门户,但这房觉然是无门无窗,只有自己撞破板壁而跌进来的一个空洞。
虚竹呆了呆,想从那破洞中爬出去,可是他刚转过身子,只听得隔著板壁有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怎么还要出去?”
虚竹听言连忙回转身子,对着那板壁说道:“但凭前辈指点途径。”虽然虚竹愚笨,但是却也知晓这板壁背后人物绝对不是普通之人。
那声音说道:“这途径是你自己打出来的,谁也不能教你。我这棋局布下后三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拆开,你还不过来?”
虚竹听到“我这棋局”四字,不由得毛骨悚然,颤声道:“你……你……你……”
只听那声音又道:“时机稍纵即逝,找寻了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快进来吧!”
虚竹听那声音说得甚是和蔼慈祥,当下更不多想,左肩在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声响,那板壁日久腐朽,当即破了一洞。虚竹一眼望将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他一见此人凌空而坐,第一个念头便是:“有鬼!”吓得只想转身而逃。
可是刚一转身却听得那人说道:“噢,原来是个小和尚!唉,还是相貌丑陋的小和尚,难,难,难!唉,难,难,难!”
虚竹听他一声长叹,连说了六个“难”字,再向他凝神瞧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著,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
只因他身后板壁色作漆黑,那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那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虚竹的相貌本来颇为丑陋,浓眉大眼,鼻孔向上翻起,两耳招风,嘴唇甚厚,加上途中给南海鳄神一番殴打,此刻撞破板壁时脸上又受了些伤,更加的难看。他自幼父母双亡,少林寺中的和尚心生慈悲,将他收养在寺中。
寺中僧众不是虔诚清修,便是专心学武,谁也没来留神他的相貌是俊是丑。
佛家言道,人的身子乃是个“臭皮囊”,对这个臭皮囊长得好不好看,若是多加关怀,那便是走入魔道之始。因此那人说他是个“丑陋的小和尚”,虚竹生平还是第一次听见。
此刻听那人说他丑陋,心中一动:“倒要瞧瞧你相貌如何美法!”他微微抬头,向那人瞧去。只见这人须长三尺,却是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是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刹时之间,虚竹微感惭愧:“说到相貌之美,我当真和他是天差地远了。”
这时他心中害怕之心已然尽去,躬身行礼,说道:“小僧虚竹,拜见前辈。”
那人点了点头,道:“你姓什么?”
虚竹听言一怔,道:“出家之人,早无俗家姓氏。”
那人道:“你出家之前却姓什么?”
虚竹道:“小僧自幼出家,向来便无姓氏。”
那人向他端相半晌,叹了口气,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但相貌如此,却终究是不行,唉,难得很。我瞧终究是白费心思,反而枉送了你的性命。小师父,我送一份礼物给你,你便去吧!”
虚竹本非心高气傲之人,这老人怪他相貌丑陋,他也不以为忤,但他性格坚毅,诸事不畏艰难,听他不住说这个“难”字,反而激起了他的豪气,说道:“小僧于棋艺一道,实在浅薄得紧,老前辈这个棋局,也不是小僧自己拆解的。但若老前辈有什么难事要办,小僧虽然本领低微,却也愿勉力而为,至于礼物什么,可不敢受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传功
见到虚竹进入那木屋之中,齐远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知晓虚竹进那木屋是前去找寻那无崖子去了,齐远沉吟了片刻,一咬牙,叫上了逍遥子,朝着那木屋飞奔而去。
逍遥子的速度极快,一个闪身,夹抱住齐远,瞬间便蹿进了那木屋的缝隙之中,而苏星河等人更是没有看清,只觉一阵风吹过,也没注意到有人进入了那木屋之中。
而此刻虚竹正在那木屋之中与那无崖子侃侃而谈,由于无崖子甚为不满虚竹的长相,却是让老实巴交的虚竹有些不满。
虚竹微微一笑,对着无崖子说道:“相貌美丑,乃是父母天生,不但自己做不得主,连父母也作不得主。小僧貌丑,令前辈不快,这就告辞了。
”说著向后退了两步,正待转身,无崖子却是赶忙叫住了虚竹道:“且慢!”
只见他衣抽轻轻飘起,搭在虚竹的右肩之上,这衣袖乃柔软之物,但一碰到他肩头,虚竹身子略略向下一沉,只觉这衣袖有如手臂,挽住了他的身子。
无崖子见此笑道:“年轻人有这等傲气,那也很好。”
虚竹听言,淡淡的说道:“小僧不敢狂妄骄傲,只是怕令得老前辈生气,还是及早告退的好。”说完,便欲要转身离去。
无崖子听言却是没有理会,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岔开话题问道:“今日来解棋局的,都有哪些人?”
听到无崖子的问话,虚竹将来人一一说了出来。无崖子沉吟半晌。说道:“天下高手,十之六七,都已聚在这里了。大理天龙寺的枯荣大师,没有来么?”
“除了敝寺僧众之外,没见到别的僧侣。”虚竹摇了摇头,对着无崖子说道。
无崖子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我已等了三十年,即使再等三十年,也未必能等到内外俱美的全材。天下不如意事常**,也只好将就将就了。”
说完,他似乎心意已决,接着对虚竹说道:“你适才言道。这棋局不是你拆解的。那苏星河如何又送你进来?”
虚竹道:“第一子是小僧大胆无知,闭了眼睛瞎下的,以后各著,却是敝师伯祖法讳上玄下难的大师。以‘传音入密’之法暗中指点。”虚竹极为老实,当下便将自己拆解棋局的经过情形。与无崖子说了一遍。
无崖子听完虚竹的描述之后,自语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说完,突然间愁眉开展,笑道:“既是天意如此,你闭了眼睛误打误撞的将我这棋局解开。足见福缘深厚,或能办我大事,亦未可知。好,好,好,乖孩子,你跪下磕头吧!”
虚竹生性谦和,在少林寺中每日里见到的不是师父、师伯、师伯祖,便是师叔祖等等长辈,即在同辈之中,年纪比他大,武功比他强的师兄也是不计其数,因此是自幼服从惯了的。他听得那无崖子叫他磕头,虽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但想这人是武林前辈,向他磕几个头是理所当然,当下更不多加思量,便要跪地磕头。
齐远与逍遥子此刻却是躲在一边,目视着二人,原本齐远是准备阻止无崖子传功与虚竹的,可是突然齐远有了一个想法,却是没有在制止对方了。
那虚竹听言,便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咚咚咚咚,老老实实磕了四个头,便要站起,无崖子见此却是笑道:“再磕五个,这是本门规矩。”
虚竹听言应道:“是!”又对着无崖子磕了五个头。
无崖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孩子,好孩子!你过来!”虚竹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前。
待到虚竹走到身前,无崖子猛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浑厚的真气涌入进虚竹的体内,开始细细打量他的身形。
虚竹突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迅速无比的冲向他的心脉,不由自主,便以少林心法相抗。
无崖子的内力一触即退,登时安然无事,虚竹知他是试验自己内力的深浅,不由得面红过耳,苦笑道:“小僧平时多读佛经,小时又是喜爱嬉戏,没好好修练师父所授的内功,倒教前辈见笑了。”
不料那无崖子反而十分欢喜,笑道:“很好,很好,你于少林派的内功所习甚浅,省了我好些麻烦。”
他说话之间,虚竹只觉全身软洋洋地,便如泡在一大缸温水之中一般,周身毛孔之中,似乎都有热气冒出,说不出的舒畅。
过得片刻,无爱银子才放开他手腕笑道:“行啦,我已用本门‘化功**’,将你的少林内力都化去啦!”
虚竹听言大吃一惊,对着无崖子叫道:“什……什么?”跳了起来,双脚落地时膝盖中突然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下,只觉周身没半点力气,脑海中昏昏沉沉,犹如天旋地转一股,情知无崖子所说不假。
他从小在少林寺中长大,这一回是首次出寺下山,哪懂得江湖上的风波、人世间的险恶?他曾听师父说起过星宿派“化功**”的厉害,只须双体相触,便能将数十载积储的内功毁于顷刻。他又想到:“这人显然是星宿派的前辈耆宿,我怎么如此不小心?为什么不及时逃走,以致遭了他的毒手?”
霎时间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出,哭道:“我……我……和你无怨照仇,又没得罪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
无崖子见此却是笑道:“你怎地说话如此无礼?不称‘师父’,却‘你呀’‘我呀’的,没点规矩?”
虚竹惊道:“什么?你怎么会是我的师父?”
无崖子呵呵一笑道:“你刚才磕了我九个头,那便是拜师之礼了。”
虚竹听言说道:“不,不!我是少林子弟,怎能再拜你为师?你这种害人的邪术,我也决计不学。”
“你当真不学?”无崖子说著双手一挥,两只衣袖都飞了出来,搭在虚竹肩头。虚竹只觉肩头上沉重无比,再也无法站直,双膝一软,便即坐倒在地,口中仍是不住说道:“你便打死我,我也不学。”
“掌门!还不阻止吗?”逍遥子皱了皱眉头,他见到此景便已经知晓,无崖子是要将毕生功力用醍醐灌顶之法传与虚竹。
“不急!先给无崖子造就个高手出来,我在以培养丹救那无崖子,岂不是两全其美?”齐远嘿嘿一笑,对着逍遥子说道。
听言,逍遥子点了点头,对于齐远手中拿神乎其神的培养丹,逍遥子是知道的,所以听到齐远的解释,却是放心不少。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那无崖子哈哈一笑,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跟斗,头上所戴的方巾已飞到了屋角之中,他左足在屋梁上一撑,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刚好叠在虚竹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
虚竹惊道:“你……你干什么?”用力摇头想要将无崖子摇了下来。但说也奇怪,无崖子的头项和虚竹的脑门一碰到之后,便如用钉子钉住了一般,不论虚竹如何摇晃脑袋,始终是摇之不脱。
虚竹的脑袋摇向东,无崖子的身体便飘向东,虚竹摇向西,无崖子也就跟著飘向西。两人连体而生,宛如大风中的一株芦苇,摇头不已。
虚竹更是惊讶,伸出双手,左手略推,右手狠拉,要将他推拉下来。但一推之下,便觉自己手臂上软绵绵的没半点力道,心中大急:“中了这厮的化功**之后,别说武功全失,看来连穿衣吃饭也没半分力气了。从此成了个瘫痪的废人,那便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遗言
正惶恐间,突觉顶门上“百会穴”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来。
虚竹面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只觉脑海中愈来愈热,霎时间头昏脑胀,一个脑袋如要炸将开来一般,这热气一路向下流去,过不片时,虚竹再也忍耐不住,昏晕了过去。
虚竹虽是昏了过去,脑中却是各种幻境层出不穷,一时如腾云驾雾,在天上遨游,一时又如潜入碧海深处,与鲸鲩嬉戏。一时如在少林寺中,午夜读经,一时又如苦练武功,却是练来练去,始终不成。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的落在身上,虚竹睁开眼来,果见有无数水点,不住的滴向自己脸上。定神一看,原来那些水点竟然都是那无崖子的汗珠。
只见那无崖子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
这时虚竹发觉自己横卧于地,无崖子则是坐在自己身旁,两人相连的头顶早巳分开。虚竹一骨碌坐起,道:“你……”只说了一个“你”字,不由得猛吃了一惊,发觉那无崖子似乎是变了个人一般,本来有如冠玉般洁白俊美的脸面之上,突然间布满了纵横交差的深深皱纹,更奇的是,满头浓密头发已尽败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虚竹第一个念头是:“我到底昏晕了多少年?三十年么?五十年么?怎么这人突然间老了数十年。”眼前无崖子龙钟不堪,没有一百二十岁。总也有一百岁。
无崖子眯著双眼,有气没力的笑了一笑,说道:“大功告成了!乖孩儿,你福泽深厚,远过我的期望,你向这板壁空拍一掌试试!”
虚竹不明所以,依言虚击一掌,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好好一堵板壁登时垮了半边,比他出全力撞上十下。塌得还要厉害。
虚竹惊得呆了。道:“那……那是什么缘故?”
无崖子满脸笑容,十分欢喜,也学着道:“那……那是什么缘故?”
虚竹疑惑的看着无崖子说道:“我怎么……怎么忽然有了这样大的力道?”
听言,无崖子微笑道:“你还没学过掌法,这时所能用出来的内力。一成也还不到。你师父七十年的勤修苦练。岂同寻常?”
虚竹听到无崖子的话,一跃而起。内心知道大事不妙,对着无崖子叫道:“你……你……什么七十年的勤修苦练?”
无崖子微笑道:“难道你到现在还是不懂?是真的还没想到吗?”
“这虚竹看样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齐远见此,也不由的感叹道。
只见虚竹嗫嗫嚅嚅的道:“老前辈是传了一种神功……一种神劲给了小僧么?”
“你还不肯称我为师父?”无崖子点了点头,笑道。
虚竹听言,一脸认真的说道:“小僧是少林派的弟子,不能欺祖灭宗。改入别派。”“你身上已没半分少林派的功夫,还说是什么少林弟子?你体内蓄积有‘逍遥派’七十年的神功,怎么还不是本派的弟子?”
虚竹从来没听见过“逍遥派”的名字,神不守舍地道:“逍遥派?”
无崖子微笑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你向上一跳试试!”
虚竹好奇心起,双膝微弯,脚上用力,向上轻轻一跳,突然间砰的一声,脑袋上一阵剧痛,眼前一亮,半个身子已穿过了屋顶,这一跃之势还在不住上升,他生怕自己跳得不知去向,急忙伸手抓住屋顶,才将上升之势阻住,落下地来,接连又跳了几跳,方始站住,如此轻功,实是匪夷所思,一时间并不欢喜,反而甚感害怕。
“无崖子所找之人实在太过愚笨!哎!”逍遥子躲在暗处将此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不由感叹道。
“呵呵!这就叫傻人有傻福啊!”齐远听言,笑道。
无崖子轻笑一声道:“怎么样?”
“我……我是入了魔道么?”虚竹此时却是被自己的举动给惊吓到了,一脸恐惧的看着无崖子问道。
听言,无崖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安安静静的坐著,听我述说原因。时间已经不多,只能择要而言。你既是不肯称我为师父,不愿改宗,我也不来勉强于你。小师父,我求你帮一个大忙,替我做一件事,你能答应么?”
虚竹知道自己已受了他莫大的恩惠,虽然自己功力突然大增,到底是祸是福,此刻实在难以断定,但他出口求自己办一件事,那是无论如何要替他做到的,便道:“前辈有命,自当竭力以赴。”这两句话一出口,忽地想到此人擅于“化功**”,似是左道妖邪一流,当即又道:“但若前辈命小僧为非作歹,那可不便从命了。”
听言,无崖子脸上现出苦笑,说道:“什么叫做‘为非作歹’?”
虚竹一怔,道:“小僧是佛门弟子,损人害人之事,是决计不做的。”
“若是世间有人,专做损人害人之事,为非作歹,杀人无算,我命你去除灭了他,你答不答应?”
虚竹一脸坚毅之色的对着无崖子说:“小僧要苦口婆心,劝他改过迁善。”“若是他执迷不悟呢?”
虚竹挺直身子,道:“伏魔除害,原是我辈当为之事。只是小僧能为浅薄,恐怕不能当此重任。”
无崖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你是答应了?”
虚竹点点头道:“我答应了!”
听言,无崖子面上神情欢悦,道:“很好,很好!我是要你去杀一个人,一个大大的恶人,那便是我的弟子丁春秋,今日武林中称为星宿老怪便是。”
虚竹一听无崖子竟然要让自己杀了丁春秋,嘘了口气,胸中如释重负,他久闻星宿老怪的恶名,曾不止一次的听寺中长辈提起,要除之而后快,便道:“除却星宿老怪,乃是每个武林人士份所当为之事,但小僧这点点功夫,如何能够……”他说到这里,和无崖子四目相对,见到他目光中嘲弄的神色,登时想起“这点点功夫”五字,似乎已经不对,当即住口。
无崖子道:“此刻你身上这点点功夫,已不在星宿老怪之下,只是要将他除灭,确实还是不够,但你不用担心,老夫自有安排。”
虚竹听言疑惑问道:“老前辈既是星宿老怪的师父,怎么会容他横行江湖,为祸人间,却不从早管束诛灭?”
“你责备得是,这确是老夫的不是。当年这逆徒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险些命丧彼手。幸得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瞒过了逆徒的耳目,老夫才得茍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这三十年中,我发大心愿舍却琴棋书画诸股玩物丧志之事,潜心武学,只盼觅得一个聪明俊秀的少年,将我毕生钻研的武学都传授于他。”无崖子说着,面上已是露出了后悔之色。
虚竹听他又说到“聪明俊秀”,心想自己资质还不算笨,但“俊秀”二字那是无论如何谈不上了,低头说道:“世间俊雅的人物,著实不少,外面便有两个人,一个是慕容公子,另一位是姓段的公子。小僧将他们请来给前辈一观加何?”
无崖子哈哈一笑,道:“逍遥派一切行事,都讲究缘法。丁春秋这逆徒叛师犯上,也是颇有前因。我已将七十年的修为都注入了你的体中,哪里还能再传授第二个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救治
虚竹道:“前辈……前辈真的将毕生修为,都传输了小僧?那……那教小僧如何消受这等大恩?”
无崖子唉声叹气道:“此事对你到底是祸是福,此刻甚是难言。武功高强也未必是福。你说世间不会半分武功之人,庸庸碌碌,无忧无虑,少却多少争竞,少却多少烦恼?当年我倘若只是学琴学棋、学书学画,不窥武学门径,这一生我是快活得多了。好孩子,丁春秋只道我早已命丧于他手下,是以行事肆无忌惮。这一幅图,上面绘的是我昔年大享清福之处,只是在西域天山之中,你寻到我所藏武学典籍的所在,依法修习,不出一年,武功便能与这丁春秋并驾齐驱。”说著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卷轴,塞在虚竹手中。
虚竹心下颇感为难,道:“小僧学艺未成,这次是奉师命下山送信,即当回山覆命。今后行止,均须秉承师命而行。倘若本寺方丈和业师不准,便无法遵依前辈的嘱咐了。”
听言,无崖子苦笑道:“倘若天意如此,要纵由恶人横行,那也无法可想,你……你……”说了两个“你”字,突然间全身发抖,慢慢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地下,显然精神衰败无比。
虚竹被自己的举动吃了一惊,忙伸手抉住,道:“老……老前辈,你怎么了?”无崖子道:“我三十年的苦心,七十年的修练,尽数传付于你。今日天命已尽,好孩子,你终究不肯叫我一声‘师父’么?”说这几句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虚竹天性淳厚,见这老人十分可怜,而且显然是命在顷刻,看到他目光中露出祈求哀怜的神气,心肠一软,“师父”二字,已是脱口而出。
无崖子听言大喜。用力从左手上脱下一枚黑铁指环。要给虚竹套在手指之上,只是他力气耗竭,连虚竹的手腕也抓不住。
虚竹又叫了声:“师父!”将戒指套上了自己的手指。
无崖子的声音渐渐微弱起来:“好……好孩子!你是我的第三个弟子,见到苏星河……你就叫作大师哥。你姓什么?”
虚竹道:“我实在不知道。”
无崖子听言叹了口气道:“可惜你相貌不好看。中间还有许多挫折。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可惜,可惜……”他越说声音越轻,说到第二个“可惜”两字时。已是声若游丝,几不可闻,突然间身子向前一冲,砰的一声,额头撞在地下,就此不动了。
“该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齐远轻声一笑,看着那已经快要不行了的无崖子,领着逍遥子便朝着前方走去。
突然冒出来两个人,着实吓了虚竹一大跳,随即摆出一副警戒的架势,对着齐远二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呵呵!让开,懒得与你废话。”齐远话音一落,身后的逍遥子一挥袖,虚竹便感到一阵强风袭来,身体想要挣扎却是无济于事,直接被那股强风给带离了无崖子的身边。
“废话不多说了,先把你这身上的伤治好再说!”齐远看着气若游丝的无崖子,掏出了一枚培养丹,直接塞进了无崖子的嘴中,此时的无崖子已经快要不行了,由于将功力全都传输给了虚竹,可以说只剩下一口气了,任由齐远将那培养丹塞进了嘴中,好在培养丹入口即化,否则的话无崖子连下咽的力气都没有。
培养丹一入口中,无崖子便感觉到一股热流自喉头而下,自小腹处蔓延向了全身所有的位置,身上那些旧伤和传输给虚竹的功力竟然开始有了恢复的迹象。
“嗯……”舒适到无法言语的感觉让无崖子忍俊不住呻吟了出来。
只见无崖子那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也渐渐的回复了红润了,头上那雪白一片的长发也开始由发根缓缓的变成了黑色。
“呵呵!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嘛。”齐远见此,轻笑一声,对着无崖子说道。
见到无崖子竟然恢复过来,一边的虚竹是完全看傻了眼,在他眼中,这简直就是返老还童。如同神话一般,他只看见这两个陌生人喂了点东西给无崖子,无崖子便瞬间恢复了过来。
片刻之后,无崖子只觉浑身似乎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乏力的感觉,似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而这时,无崖子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了齐远。
“你们……是?”无崖子显得极为的惊讶,看着齐远问道。
“无崖子!你可识得他是何人?”齐远也不理会虚竹,指着身后的逍遥子说道。
“师……师父……不可能……不可能,我拿恩师早已驾鹤西去,怎会……?”无崖子原本正要收那虚竹为徒,传其衣钵,可是却被齐远二人的突然入内吓了一跳,当见到逍遥子那熟悉的面容后,无崖子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废话不多说了,先把你这身上的伤治好再说!”齐远也不理会无崖子那疑惑而又震惊的模样,掏出了一枚培养丹,直接塞进了无崖子的嘴中,无崖子此时完全被逍遥子的出现给惊吓到了,完全忘记了抵抗,任由齐远将那培养丹塞进了嘴中,培养丹入口即化。
一入口中,无崖子便感觉到一股热流自喉头而下,自小腹处蔓延向了全身所有的位置,身上那些旧伤竟然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
“嗯……”舒适到无法言语的感觉让无崖子忍俊不住呻吟了出来。
“呵呵!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嘛。”齐远见此,轻笑一声,对着无崖子说道。
片刻之后,无崖子只觉浑身似乎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乏力的感觉,似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而这时,无崖子依旧是心有疑惑。
原本他以为齐远等人是来搅局的,可是照现在看来,却是与自己的想法有些出入,而最让他疑惑的便是那与他恩师逍遥子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逍遥子驾鹤西去无崖子可是亲眼目睹的,可是现在他却又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而且刚才齐远正是叫那人为逍遥子,岂不正是自己师父的名号。
“师父,你真是我师父?”无崖子在培养丹的逆天功效下,已经是彻底的回复了过来,双脚一落地,便迫不及待的快步走到了逍遥子的面前。
“哎!没想到你也会落得如此田地!”逍遥子扫了一眼激动万分的无崖子,淡淡的开口说道。
“你果真是我恩师?”无崖子听言,更加确定了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恩师逍遥子,无论是举止言语,都与恩师逍遥子一般无二,见此,无崖子哪还敢再作犹豫,连忙跪倒在地,在虚竹震惊的目光下,恭敬的朝着逍遥子磕了九个响头。
逍遥子却是大大方方的受了无崖子的叩拜,随即说道:“起来吧!这位是我逍遥派现任掌门!”逍遥子对着无崖子介绍道。
听言,无崖子再次被震惊到了,他没料到眼前这貌不惊人的年轻人竟然是逍遥派的现任掌门,这着实有些让无崖子转不过来弯了。
“废话不多说了!现在还有些事情,至于你心中的疑惑,以后再告诉你!”说完,齐远便朝着屋外走去。
听言,无崖子却是没有敢多说什么,毕竟连逍遥子对齐远都毕恭毕敬的,他作为逍遥子的徒弟能说什么。
而一边的虚竹却是被众人给搞得云里雾里的,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见到众人都出了木屋,便赶忙追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