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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西西     玛法幻想曲txt下载     玛法幻想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零一章 直死魔眼

    训练馆……”得到答案后,唐小汐不禁皱眉沉思了起来,实际上昨天她突然接到罗芳芳打来的电话,说是有要事相商,只是电话里没有详说。

    萧途可就没有唐小汐那么多想法,对他而言,去哪都无所谓,他所在意的是跟唐小汐相处一车之内。

    心上人就坐在自己旁边,两人的胳膊不时因为车子的摆动而接触到一起,每一次接触,都足以令萧途心跳加速,更令他脸上燥热的是唐小汐身上那醉人的芳香不断传入鼻子中。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唐小汐对此根本毫无察觉,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萧途那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脸蛋。

    半个小时后,轿车停在了一家颇具规模的训练馆门口。

    “两位,是这里了。”老司机说道。

    “哦,谢谢你。”唐小汐点了下头,开门下车。

    萧途紧随其后,两人先后走进训练馆之中。

    看着两人先后进入训练馆,老司机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疑惑,眼前的这家训练馆在两天前还是一家健身俱乐部,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老板突然下令关闭了这家健身俱乐部,并且结束了这家俱乐部的营业,原因没有说明。

    训练馆共有二层,第一层是招待客人和休息所用,第二层才是训练场地。

    一进训练馆,立时有笑容甜美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

    “两位是唐小汐同学和萧途同学吧?”

    “嗯。”两人同时答应了一声。

    “请随我来,老板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在女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来到一间套房门前。

    女服务员敲了敲门,说道:“老板,客人到了。”

    “哦,请进。”罗芳芳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女服务员推开门,将唐小汐和萧途让了进去。

    一进门,萧途就被眼前的豪华布置所惊呆了,这间套房真可谓是应有尽有,首先进入视线之中的是一张巨大的会议桌,从位置上估计,这张会议桌至少能坐下三十是地说,黎阳地区这几年的发展速度不算慢,尤其是北部六县的经济增速明显高于全省平均水平,但是南部七县情况却拖累了整个黎阳地区的发展,对于省里已经上报给zhōng yāng将黎阳地区一分为二的构想夏力行是持支持态度的,十三个县市对于黎阳地委行署来说的确有点难以兼顾的感觉,尤其是在北六县和南七县县情迥然各异的情势下。

    不过北六县和南七县分开之后两个地区的发展会出现怎样的变化,是不是会给南七县的发展也带来新契机,夏力行也有些拿不准。

    “老夏,回来了?”围着白围裙的妻子从厨房出来,夏力行听到厨房里还有声音,略感意外的道:“燕青来了?不是说去岭南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进家门不久,正帮我做菜呢。”夏力行妻子白圃是外科医生,原来在昆湖市担任普外科主任,有名的一把刀,后来跟随丈夫来黎阳之后,也就在黎阳地区中心医院担任普外一科主任。

    “姨父,回来了?”苏燕青端着一碗小鸡炖蘑菇从厨房里出来,

    “燕青,这么快就回来了?岭南一行收获怎么样啊?”夏力行脸上浮起一抹笑容,这个特立独行的丫头,才思敏捷,xìng格dú lì,一直是苏家最大的麻烦,在去年chūn夏之间那场风波里,如果不是她父亲果断直飞běi jīng强行将她押回昌江,只怕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也正因为如此,自己的连襟这才会把她交到自己两口子手上。

    “现在还说不上,我们这边资料倒是都送上了,约好年前来我们南潭这边看看。”苏燕青在自己这个姨父面前也显得很随意,“不过估计应该有几成把握。”

    “唔,岭南那边私营经济相当活跃,加上毗邻港澳,港资企业好像在岭南那边发展很快,若是能引来一两家企业投资,也算是替你们南潭开个先河吧。”夏力行点点头。

    南潭的动作他也清楚,实际上他也在考虑黎阳地区是不是也该向南潭那样先行一步,但是斟酌再三,他还是觉得放一放比较稳妥,扑朔迷离的高层风向让夏力行不敢造次,zhōng yāng几位重量级人物讲话中的含义也是耐人寻味,夏力行甚至把有关讲话的原文细细品味了几遍,终究还是没有敢下决心,不过搁在县这一级他倒是主张可以大胆试一试,即便是有问题,也可以在地区范围之内纠正过来。

    “姨父,你这个地委书记就不怕支持资产阶级zì yóu化这顶帽子扣在你头上?”苏燕青斜睨了一眼夏力行,似笑非笑的道。

    “死丫头,调侃你姨父呢,深化改革开放和反对资产阶级zì yóu化并不矛盾,进一步扩大对外招商引资这一条也是zhōng yāng既定政策,要继续贯彻实施,只不过有些人自作聪明,曲解语意,喜欢用大帽子压人罢了。”夏力行笑了起来,这丫头到现在都还对家里人耿耿于怀,连带着自己这个当姨父的都从来没有得到过多少好脸sè。

    “姨父,你的观点倒是和陆为民很相似呢。”苏燕青很随意的带了一句。

    “哦?就是你们县里那个刚分来的大学生?卖掉猕猴桃那一个?”夏力行饶有兴致的问道,目光炯炯的落在苏燕青脸上,“几次都听到你提起他如何如何,这一次去岭南也是他和你一块儿去的吧?这小伙子听说表现很优秀啊。”

    苏燕青脸一热,她当然感觉得出来姨父目光中的深意,强自稳了稳心绪,淡然道:“这个家伙脑瓜子很好用,点子多,而且看问题也能看很远,做事情也盘算得jīng细,和县里一般干部还真有些不一样。”

    “燕青,他和你是不是……”坐在桌子边上摆筷子的白圃也觉察到了自己丈夫目光的异样,微微一笑问道。

    “二姨!哪有那种事儿?你们别听到风就是雨,我和他现在就一个办公室,每天在一起工作,接触多一些罢了,他有女朋友的,在昌州呢。”绕是苏燕青素来大方,但是在姨妈姨们可算来了,快请坐。”罗芳芳热情的招呼道。

    唐小汐瞥了众人一眼,迟疑了一下后,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陈向南身边。

    萧途还在为眼前的套房所震撼,这时被纪涵一把挽住手臂,将拉到沙发上坐下。

    “别让人打扰我们,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罗芳芳对女服务员说道。

    “是。”

    等女服务员关上门走了之后,罗芳芳对那幸存下来的人说道:“他们两个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好。”那人站起来说道:“我叫李焕军,今年三十五岁,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

    萧途和唐小汐闻言也自我介绍一番,之后,众人重新入座。

    罗芳芳站起来说道:“好了,现在大家都到齐了,我就说说我把你们找来的原因吧。”

    众人的脸sè立时间沉凝了下来,罗芳芳何以将自己这些人找来,的确是件令人困惑的事。

    “首先,我要说的是,虽然被卷入那种莫名其妙的生存游戏中,但我明白那是真实发生的,也知道一旦在游戏里死亡,那就是真正的死亡,不过我个人是非常希望能在以后的游戏中继续生存下来,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跟我有同样的想法,因此,我们需要团结起来,建立团队jīng神,互相帮助,好应付以后的每两项工作在夏力行看来似乎有些偏急了,这边南潭县人代会尚未正式选举,你连县长这个位置上都还没有能名正言顺的坐稳,就忙不迭的想要搞两项政绩出来,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做法就有些cāo之过急了。

    在这一点上原本安德健应该很好的控制节奏缓一缓,但是没想到安德健却态度暧昧的放任了这一遭,这让夏力行先前也有些不解,但很快他就琢磨过来。

    老黎阳地区分家在即,这家伙也想要借这个机会要为明年的新黎阳地区和丰州地区分家之后的格局做铺垫了,这一项工作很有点政治风向标的味道,成了当然离不开他这个县委书记的指导有功,不成,也是县府那边好高骛远,沈子烈威信受损,县委承担不了太多责任。

    正是这种情况下,南潭场奋战多年,唐小汐这些还没有出炉的学生孩子又哪是她的对手,几句话,就让所有人脑海里烙下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罗芳芳一死,这个可供锻炼的场所也将荡然无存,这虽然不能迫使以后每个人都会拼命去保护罗芳芳,却也能使得她在遇到危险时,众人不得不思量救或是不救。

    坐在了斜对面的沙发上,她知道自己姨父的脾气,这样的表现也就意味着姨父相当看重这番话了,只有对他触动很深的东西才能让他如此深思。

    “燕青,你们这一趟去岭南收获如何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燕青才听到姨父的声音。

    “还行,有一个利用猕猴桃资源加工果酱和果粉的项目,投资规模在岭南那边算不上什么,但是在这边也算相当可观了,投资大概在四百万左右,和陆为民的那个同学有些关系,大概是想要搞一个香港独资项目。其实也就是陆为民那个同学的远房亲戚,大概是五六十年代从大陆偷渡到香港那边去了,现在摇身一变就成港商了。”苏燕青抿着嘴笑了起来,大概是想起了当时那个所谓港商带着粤语味道的普通话,“还有一个项目,规模比较大,但是现在还没有多大把握,估计要等到投资商过来实地考察了南潭情况之后才说得上后续事宜。”

    “哦?那也就是说你们这一趟还是大有收获?”夏力行眉毛微微一扬。

    “嗯,算是吧,陆为民在岭南读大学时暑假不是搞社会调查就是去企业实习,对这方面很有些门道,一口粤语也说得挺流利,把南潭这边吹得天花乱坠,我

    答案已经很明显,陈向南得到了四票,王浩东和萧途各有两票。

    罗芳芳立刻宣布陈向南为队长。

    对此颇不满意的纪涵悄声问萧途道:“你把票投给谁了?”

    萧途闻言微微一愣,想了想说道:“我一直都觉得阿南当队长最合适。”

    “笨蛋。”纪涵小声骂了一句,不过萧途还是听到了,对此他也只能苦笑一声,不再作声。

    只是萧途不明白,自己何以得到两票?其中的一票肯定是纪涵投的,这点毋庸置疑,那还有谁投自己呢?

    可惜,他也不能一一过问,不过心里还是很感激这个人如此的信任他。

    “好了,现在已经确定了队长人选,以后就由阿南担任我们的队长,希望我们这个团队能互相帮助,互相护持,共同挺过那一场场生死游戏!”

    说到这,罗芳芳停顿了一下,看了萧途一眼后说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有的家里富裕,有的家里贫穷,还有不少人是学生,平rì里的锻炼时间有限,为此,我会尽其所能帮助你们,你们若是有什么困难之处,尽管提出来。”

    “真的?”李焕军闻言豁然站起,脸带喜悦道:“罗女士,说出来不怕你笑,我是因为业绩不好,被那家公司开除,又加上老婆嫌我贫穷离我而去,所以心灰意冷之下才想要结束生命,如果……”

    话还没说完,罗芳芳就力行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的吃完饭,然后回到沙发上坐着,轻轻的啜着泡好的香茗,一言不发。

    苏燕青也悄无声息的民站起身来,双手捧杯,望着对面的宽额厚唇的中年男子,微笑着道:“郭叔那篇《国营企业转换经营机制的探索和思考》我在《经济rì报》上看到了,听说引起了很大争议啊,但是我觉得写得挺好,符合改革开放的方向。”

    “大民,是在夸我还是故意害我?”郭征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旁边含笑不语的甄敬才,“就这篇文章我就快成了名人了,骂我的,批评的,讽刺的,连篇累牍,层出不穷,你还给我来一句符合改革开放方向,真要那样,我至于现在这样么?”

    “郭叔,都说风物长宜放眼量,既然都是探索和思考,肯定就有不一样的观点,新生事物都有一个认识过程,是不是符合客观发展规律,我觉得可以用时间道:“我老妈不习惯别人的施舍,要被她知道了,她会打死我的。”

    萧途并没有夸大事实,当年陆琳琳从一代女明星落到如此下场,究其原因是她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凭着她当时的影响力,就算负债累累,她也能靠着关系和别人的施舍而还清债务,但她始终没有那么做,因为她对生活有着自己的原则,他认为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无须强求。

    “你妈妈是个坚强的女人,不过小途,你以后得多往这边跑,你妈妈那边还是得交代一下。”

    “嗯,我知道。”

    说到这,罗芳芳突然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她把盒子送到萧途跟前,说到:“这部手机是罗阿姨送给你的,在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可不行。”

    “手机?送给我!”萧途震惊了,手机一直是他憧憬的东西,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有朝一rì能拥有手机,没想到今天这个愿望却要实现了。战略规划这方面,而是jīng于具体实务,能提出这样鲜明的观点,还能有这样的依据作支撑,甚至还提到了一系列的促成策略,这就不能不让郭征很有点吴下阿蒙的感觉。

    一直到甄敬才告诉他是陆为民的这些观点看法时,郭征还认为是甄敬才是想要为他这个准女婿脸上涂脂抹粉来说服自己去辜明良那里做工作,但是几次甄敬才言之凿凿,郭征才半信半疑。

    旁边的甄敬才注意到了郭征的表情,心中也是一阵得意,先前郭征还对自己如此夸赞陆为民颇不以为然,今晚这一顿饭相信彻底颠覆了郭征的观感,

    甄敬才抵挡了陈发中的蓄力已久的突然发难已经让郭征颇感意外了,在他看来被中纪委盯上也就意味着仕途的终结,甚至他也知道中纪委为什么会盯上甄敬才这种本来轮不到中纪委过问的厅级干部肯定是有更深的目的。

    不过甄敬才竟然能扛过这必杀一击,让郭征意识到甄敬才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陆为民在其中上蹿下跳所起到的作用也让人颇堪玩味。

    “所以你就给你甄叔建议厂里应该要主动出击去争取大飞机项目的复工?”郭征微微一笑,“你甄叔还说你建议要发动民间各方力量和科技界人士来促成这个项

    罗芳芳想留下众人同进晚餐,萧途却拒绝了。

    他的理由很简单,老妈这些天为他准备的饭菜,是她加班赚来的,他不能浪费了老妈的心血,哪怕罗芳芳招待的晚餐再怎么丰盛,他也不为所动。

    罗芳芳挽留不住,最后只得叫来老司机送萧途回去。

    走的时候,罗芳芳说道:“你妈妈那边我马上就联络,你放心,你妈妈不会怪责你的,你以后就大胆的使用手机,要是有什么困难只管对阿姨说,阿姨一定会帮你的。”

    到家了吗?我告诉你哦,这里的晚餐十分丰盛,可惜你不在。”

    短信的最后,是一个失落的表情。

    萧途颤抖着手折腾了半天,最后只回了两个字“还没”。

    刚发出去没多久有了一些改变,或许郭征真能提前几年出掌195厂,如果是那样,自己回195厂也不失为一个好选项。

    二世为人,总要做一些于国于民有益有利之事,如果能够为大飞机项目出一把力尽一份心,那也不枉这一遭了。

    “大民,我看郭叔叔看你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如果不是郭叔叔只有两个儿子,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要有其他想法了。”少女脸上浮起的得意表情溢于言表。

    “瞎说些啥。”陆为民瞥了一眼满脸喜悦兴奋的少女,心里却有些飘忽,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而有些事情却没有改变,那自己身畔的事情呢?“郭叔不过是和我的一些观点有些一致,有点共同语言罢了。”

    “哼,哪有那么简单?郭叔看人比我爸还挑,他能和你说那么久的话,那就说明他对你很看好。”甄妮并不认同男友的观点,她在厂里宣传部,自然清楚郭征在厂里的影响力,即便是梁广达在不少事情上也要尊重郭征,不过郭征也很讲原则,一般不在超越他自己分管工作范围之外发言表态。

    男友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得意,不过甄妮还是很喜欢自己男友的这份淡然低调。

    金星路是厂里生活区最繁华的一条路,虽然已经十二月了,八点过的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不过从穿着上就能知晓,这里绝大多数都是195厂的职工们。

    临街的筒子楼窗户那一面被住户们打开,摇身一变就成了小门面,开个杂货店或者饮食店,哪怕自己不作,一月也能挣百八十块的房租钱,扯上一根电线,摆上两就问:“你是怎么认识那个罗芳芳的?”

    “呃,这个……我……”萧途世事不甚了解的儿子,思量半天,她沉声道:“小途,如今这个社会,有钱人里虽然也有好坏之分,但大部分有钱人是越有钱越变态,因为金钱令他们失去很多约束,使得他们可以为所yù为,妈妈虽然不知道这个罗芳芳出于什么目的而对你这么好,不过你要记住,不劳而获的东西永远是可耻的。”

    “妈,我知道了。”萧途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最后一句话他还是知道的。

    陆琳琳应该庆幸,贫穷和被疏远使得萧途接触不到社会的黑暗,他所生活的圈子一直是一个干净的小世界,这个小世界只属于母子俩。

    这时,萧途从口袋里拿出罗芳芳送给他的那部手机,说道:“妈,这是罗阿姨送给我的。”

    陆琳琳已经从罗芳芳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在电话里,罗芳芳说是为了报答萧途而送给他的,叫她千万别责怪萧途。

    她看了一眼,说道:“将来赚到钱的话,你要还给她。”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萧途重重点了下头。

    沉默了一下,萧途又说道:“对了,妈,这个给你。”

    不能说出那个世界的秘密,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其他借口,最后只得说道:“妈,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唉,她也跟你说了同样的话,小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妈妈?”

    “妈……”萧途无法说出事情的真相,因为这跟xìng命攸关,说出来,恐怕有危险的不仅仅是他,还有老妈。

    “妈,这件事我有绝对不能说出来的理由,但是请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你。”

    个炉子,一个小吃摊儿也就能像模像样,下了夜班的工人们大多选择在这一段来喝两杯填填肚子,甚至不少街上跑出租车的司机也喜欢来这里来一顿,到了晚上十二点这里就更见热闹了。

    “才吃了饭,又要去吃?”陆为民真有些无语了,甄妮还是那种未长大的女孩子心xìng,烤红薯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逗得人食指大动,不过陆为民并不太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他更喜欢多年以后的天蚕土豆和孜然烤面筋。

    “走嘛,人家喜欢吃嘛。”少,又一条短信传来,打开一看,萧途有些傻眼了,这次是王浩东发来的,上面写着“快乐是短暂,你接下来要面对的,将会是无尽的黑暗和悲伤!”

    “妈的,这王浩东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总是说些令人心情不爽的话。”萧途看的是莫名其妙,随后便将短信删除。

    铃声再次响起,是纪涵的回复:“萧途,我喜欢你。”

    萧途再傻眼,虽然他多少察觉到纪涵的心意,但这么**裸的告白还是头一遭。

    “嗯,谢谢罗阿姨。”

    回来路上,萧途把玩着手中那jīng致的手机,在说明书的指导下,他也开始懂得了一些cāo作功能。

    “这手机虽然很好,但为了这个把自己的肾也卖了,这也未免太愚蠢了吧?”萧途心中暗想着,在他看来,手机再好,那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也许过几年就会出现更好更jīng致的手机,但肾可是陪伴你一辈子的器官,卖了它,也等于葬送自己的健康。

    当他用手指划出联系人的名字时,他的眼光一下子落在“唐小汐”这三个字上。

    目的复工?为民,这种手法你是从哪里想出来的,如果是放在另外一个时代,就有点阳谋yīn谋的味道在里边了,要知道咱们195厂可是国有大型骨干企业,一切决策都要服从于国家的需要,这种手法这算不算是逼宫?”

    “郭叔,虽然195厂是国有大型骨干企业,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只能按照计划经济的模式亦步亦趋,现代企业制度要求只要是正常企业,就必须要与市场经济体制相结合,至于说你如何来引导市场经济与企业发展步调一致,方法多种多样。”

    “举个简单例子,美国那些个带有军工背景的企业巨头,比如波音公司、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为什么能够发展成今天这种巨无霸企业?如果没有国家政策的支持,如果没有代表这些公司利益的国会议员们的游说来获得政策扶持,他们能做到现在这种地步,我们195厂虽然是国有大型骨干企业,但是并不代表195厂就没有自己的目标取向,尤其是在我们认为我们的价值目标和国家政策发展方向趋同时,我们更应该理直气壮大张旗鼓的去宣传和游说,如果说游说这个词有点不好听,那也可以说是介绍说服,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陆为民提出来的这个说法让郭征眼睛也是一亮,这个年轻人很不一般啊,这样新鲜的观点思路连自己都未曾有闻。

    见郭征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陆为民当然要趁热打铁。

    “嘿嘿,郭叔,你都知道了,大飞机项

    “嗯,送给你的,有了手机,大家以后联系你比较方便,你放心,你妈妈那边我会亲自联系,她不会骂你的。”

    “这……这个真的要送我?”萧途急忙打开一看,这是一款享誉全球的手机,据说还有人为此卖肾购买,如此昂贵的手机,没想到自己也能拥有。

    罗芳芳笑道:“对对对,这个以后就是你的,还有,这是你的手机号码,你也别担心手机话费,阿姨一力承担。”

    来检验才对。”陆为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面不改sè的道:“难道说固步自封不思变革就能让企业回到之前的辉煌时代去?社会在进步发展,计划经济体制在逐渐被打破,市场经济体制会逐渐占据主导地位,这是不可逆转的历史cháo流,无论是国营企业还是集体企业乡镇企业,或者是私营企业,都要接受这个现实。”

    也许对陆为民语出惊人已经有些习惯了,甄敬才只是目光一动,却不多言,拿起酒瓶替郭征斟满酒,再把酒瓶递给陆为民,倒是郭征被陆为民这番话震得不轻。

    计划经济体制代表着社会主义公有制占主体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基本特征,这一提法前几天还在《人民rì报》和《昌江rì报》上头版刊登,并严厉批评了经济界一些关于市场经济体系将会逐渐取代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系的观点,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言之凿凿的说这是历史cháo流不可逆转。

    不过郭征倒是对他的这个观点十分打断了他,说道:“你尽管放心,明天到我公司报到,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职位,不过希望你能好好努力。”

    “会的,我会的,多谢罗女士。”李焕军乐得差点没笑出来声来,要知道,天宜贸易公司是真正具有实力的公司,能在那里上班,待遇肯定相当丰厚。

    陈向南也不客气,他站起来指着坐在一旁的小莲说道:“罗女士,这孩子……”

    “不用担心,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派人跟她的亲戚联络了,从今以后,这孩子就住在这里,由我养育。”

    “啊?!”陈向南吃惊都还在担心那些人过来,露了馅儿怎么办呢。”苏燕青摇摇头,“可陆为民说港商过来看重的东西不是其他,就是原料和三免两减半的税收政策,只要基础设施能勉强过得去,其他都问题不大,我觉得他倒是信心十足。”

    “这么说来这个陆为民还有点真材实料啊。”夏力行瞥了一眼自己外甥女,淡淡的道:“他以前不是沈子烈的秘书么?怎么会没有当了?”

    苏燕青脸上露出一抹迷惘,“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陆为民现在也挺好的。”

    夏力行摇摇头,目光幽邃,不再言语。

    陆为民并不知晓在某一刻自己已经在有意无意间被纳入了某些人的法眼,此刻的他却在按照自己的思路不动声sè的奋斗着。

    “郭叔,我敬您一杯。”陆为

    “如果大家没有其他意见的话,那么我就宣布咱们这个团队正式成立了。”

    说到团队,如果配合的好,那确实能提高在游戏中的生存几率,众人自然不会反对,但谁充当队长,众人却有不同的意见。

    唐小汐首先说道:“要组织团队并无不可,但队长必须由阿南来当任。”

    李焕军则持相反意见,他说道:“我看应该让王浩东担任队长,他的实力有目共睹,我们几个人命可以说是他救回来的,由他担任队长最合适不过。”

    “谁说的,我看应该让萧途担任队长,他才是最合适当队长的人。”纪涵也推荐自己喜欢的人。

    意见不统一,场面就混乱,政局才有点僵滞的味道,夏力行也想观察一下沈子烈在当选县长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新举措,却未想到沈子烈居然在当选之前就要大动干戈了。

    苏燕青在斟酌该怎么来回答姨父这问话,虽说陆为民现在还根本入不了姨父法眼,但是这第一印象却很重要,之前自己有意无意提及过陆为民,姨父都从来从未置评,便是刚才那问话里也有些带着考较的味道在其中,既然县里领导意见都不统一,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去岭南?

    “陆为民觉得建设经济技术开发区或者工业开发区这是大势所趋,尤其是像南潭这样的农业大县、人口大县,又是工业空白县,要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出路,发展工业势在必行,仅仅依靠向沿海发达地区输出劳动力,实际上是在为沿海地区做贡献,两相权衡,发展本地工业产业才是根本,也才能进一步提高本地老百姓收入,壮大本地经济,即便是现在有很多困难,但是也必须要去作。”

    苏燕青很小心的筹措着言辞,既要把当时陆为民的观点表达出来,又要照顾姨父的观感。

    “他还说眼下东欧和苏联局势动荡不安,尤其是苏联局势的剧变对国内冲击很大,很多人认为要防止西方对中国的和平演变攻势,要防止中国像东欧那些**国家那样一夜之间变sè,防止像今rì苏联这样动荡不安,甚至走向分裂,那就必须要坚定不移的反对市场化和私有化,反对股份制改造和为私营经济松绑,强化计划经济体制,对外资进入也要严格设限,尤其是要防止资产阶级zì yóu化思cháo从政治领域渗入到经济领域。”

    苏燕青目光掠过自己姨父若有所思的面庞一场游戏。”

    “昨天,我已经从浩东那里得知,只要在游戏中生存下来,我们就能获得‘超能’或是‘异体’两者之中的一个能力,并且这种能力可以在现实中经过锻炼而逐渐增强,因此我决定无条件为大家提供锻炼场所,好让大家心无旁骛的增强自己的能力,为以后的生存增加几率。”

    “不过,这个场所是以我的名义所办,资金一切由我提供,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这个场所也将失去,这一点,希望大家能记住。”

    唐小汐这时候突然打断了罗芳芳的话,说道:“罗女士,我想你误会了,我们这里的每个人虽然都想在游戏里生存下来,但大家都自顾不暇,别说保护其他人,连自己都未必能保护好。如果你自己不锻炼你自己的能力,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怨不得别人。”

    父的目光下也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能很平静的回应。

    “哟,昌州又咋的?燕青,莫不是你还打算在南潭呆一辈子不成?”白圃不以为然的道:“我告诉你,喜欢哪个男孩子,那就得当仁不让,只要没结婚,那就都有选择的zì yóu,听姨的,没错。”

    “白圃,哪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夏力行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妻子也是泼辣角sè,在部队上自己和她要好,也就是喜欢她这种爽快利落的泼辣xìng格。

    “老夏,燕青都二十三了,也不是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思想,我不过是鼓励一下罢了,她若真是对那个男孩子没意思,谁还能强扭着她不成?”白圃在自己丈夫面前也从来不低头。

    “二姨,真没有那些事情,陆为民是很优秀,人也很好,但是我和他没感觉。”苏燕青只感觉自己脸真有些发烧了,努力平抑着自己心境,让自己语气变得平静自然。

    “真的?”白圃对自己这个外甥女的脾xìng可是相当了解,狐疑的盯着苏燕青眼睛。

    “真的,至少现在我和他还没有感觉来人。

    其次是一个放满各种美酒的小酒吧,接着是一个必比寻常冰箱大两倍的雪柜,往旁边一看,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液晶电视,两旁各有一个两人高的音箱,中间则是一个小型舞池。

    在舞池对面,是一排柔软的沙发,此时上面正坐着几个人,这几人,正是陈向南、纪涵、罗芳芳、王浩东、小莲和那幸存下来的人。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小型高尔夫、桌球等等室内休闲道具,这等奢侈,是萧途这辈子前所未见的。

    而最令让他吃惊的是,这间套房的面积

第三百零二章 魔眼杀机

    “小途,工地打工可是很累人的,再说咱们家也还撑的过去,你就好好学习吧,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虽然感动,但陆琳琳还是不希望儿子去打工。

    萧途笑着将胸口拍的“砰砰”直响,笑道:“老妈,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儿子我有的是力气,那点活做下来我气都不喘一个。”

    眼见儿子难得对一件事如此自信,陆琳琳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准许还是不准许,同时她也察觉到,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儿子身上似乎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妈,我饿了。”萧途就怕记据说马上要调到市里去了,开了年可能就要走,这个位置也是姚放一直在觊觎的,现在已经开始在积极活动,一旦空出来,对于姚放来说就是一个难得机遇,这个时候稍有差池,也就会影响到他的政治前途。

    “姚平,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做事情还是没有轻重?”姚志斌吸了一口烟,沉声道:“这件事情还算好,没出啥大事儿,不过陆为民的确不是善与之辈,这种情形下,能说这番话,不简单,咱们得防着点儿。姚平,漂亮女人哪里找不到,甄敬才的姑娘就算是长得再漂亮又能咋的?你还怕找不到一个比她漂亮的女人?整天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也不嫌丢人?”

    姚安瞥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吸着烟的大哥,又瞪了一眼yīn沉着脸的弟弟,稍稍缓和一下语气,“从今以后,不准再去找甄妮!爸,你给二叔也打个招呼,让他离不知道,厄运已然降临。

    回到家里时,萧途发现老妈没有在家里。

    “难道老妈又去加班了?”萧途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是常有的事情。

    他回到自己房间,正想躺下睡觉时,门板却响了起来。

    “小途,你在吗?”

    萧途仔细一听,是邻居张嫂的声音,这位张嫂跟老妈是同事,平时也挺照顾自己和老妈,这么晚了还来敲门,肯定是有急事。

    “我在呢。”萧途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开门一看,张嫂的脸sè显得有些焦急,她说道:“小途,不好了,你妈被送去医院了!”

    “什么?!”萧途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

    “刚刚在公司里,你妈突然昏倒了,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去了,你赶快收拾一下,跟我去医院。”

    “好……好……”萧途是心乱如麻,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两人截了辆计程车,在去医院的路上,萧途颤抖着问道:“张嫂,我妈怎么会昏倒的?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啊。”

    张嫂回道:“小途,你别害怕,你妈不会有事的,医生说是劳累过度,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只是劳累过度?萧途觉得情况没有那么乐观,但现在着急也没用,只有到了医院才知道情况。

    在不安的笼罩下,萧途终于抵达了医院。

    “这边。”张嫂给萧途带路,很在告诉他之前陆为民就专门给他打了预防针,要他保持冷静,他恨不能立马就要去找姚平,现在他可不怕姚家的人,人一根毬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算是姚平身边经常有人围着,他也一样有办法收拾对方。

    陆为民知道这是对方极度愤怒之下控制情绪的方式,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事儿,没啥大不了,姚平这家伙也就只有这两刷子本事。”

    “为民,我觉得这事儿绝对不能这样了结了,否则这个王八蛋还会得寸进尺,弄不好还得牵连到甄妮。”萧劲风语气已经变得有些肃杀,“你平时又不在这边,万一有个啥事儿,后悔都来不及。”

    陆为民听得萧劲风提及甄情处理完了,现在要将你妈妈转到单人房去,等你妈妈情况有所好转就动手术,你就别担心了。”罗芳芳说着回头对一个颇有威严的老头说道:“院长,病人的一切费用由我承担,不怕多花钱,希望你能给予病人最好的治疗。”

    这是一个穷人生不起病的时代,要不是有罗芳芳的帮忙,恐怕老妈这条命就得交代了。

    见萧途脸sèyīn沉,罗芳芳安慰道:“有专人护士照看,你妈妈不会有问题的,回去后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放学后再来看你妈妈。”

    单凭工地打工显然是不够的,虽然说话不算数,但这种情况下也不得已而为之了,萧途决定再参加街头搏斗。

    “是吗?随便你。”

    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萧途觉得自己和唐小汐的关系越来越冷淡,但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了。

    的,至少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来的天赋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到的。

    自己在当无忧区常务副区长时,他已经是昌江省委组织部的资深副部长,称得上是大权在握,没少给自己上区长位置时制造障碍。

    陆为民后来才知道姚放的第二任妻子是昌江省纪委一位副书记的女儿,而姚志斌之所以逃脱了牢狱之灾而只是受了党纪政纪处分,未尝不是有这位省纪委副书记在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难怪姚平这样嚣张,姚志斌也是洋洋得意。”陆为民想了一想,才又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小不忍则乱大谋,姚放姚安两兄弟都是聪明无比的人,我会找人带话给他们,他们知道收敛。这边你帮我盯紧一点,要抓紧时间摸清楚他们的勾当规律,力争要拿住姚志善的真凭实据,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把姚志斌弄到监狱里去蹲他十年八年才够味道!得让姚家好好记住这一课!”

    陆为民言语里充满了狠戾气息,萧劲风却是喜欢无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嗯,这段时间没啥事儿,我又去了岭南那边一趟,捣腾了一些东西回来卖,大民,你那个同学很够意思,帮我指了不少路子,嘿嘿,这段时间挣了不少,连吴健都眼红了,想要出来跟我一块儿干。”

    “哦?”前段时间陆为民和黄绍成电话联系时,黄绍成隐约提了一下说萧劲风又去了岭南一趟,但没说具体事情,陆为民也没太在意,本说要问问萧劲风的,事情一多就忘了,今儿个萧劲风一说,陆为民才想起:“捣腾啥东西?走私货?”

    “嘿嘿,啥都有,放心,为民,我是不会去干那些违法犯罪高风险的事情,中英街那边东西便宜,现在岭南那边搞这个的多了去,我们昌江这边去那边搞这个的也不少,算一算弄回来一趟能挣不少,我倒是想要捣腾几辆汽车过来,可没那本钱,而且风险也太大了,所以也只敢弄点电子表这一类的东西,不过昌州这边传呼台开通了,你们那同学帮我联系了一家能搞到传呼机的,这边只要和邮电局拉上关系,就能上户,嘿嘿,我估

    工,以后放学要留下来训练,明白吗?”

    “哗……”体育老师这话一出,同学们不由得议论纷纷起来。

    “老师,不参加行不行?”萧途是有苦难言。

    “行,如果你想留级的话。”洪阳高中极其看着体育,因此体育老师的影响不次于班主任,他说让萧途留级,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萧途留过两次级,这事他本来就耿耿于怀,他又岂能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而再被留级,几乎不假思索的,他急忙说道:“我参加。”

    “很好,你跟我来一下。体育委员,你带两个人去拿些运动器材,这节课大家就zì yóu选择喜欢的运动活动。”

    嘱咐完毕后,体育老师领着满脸不满的萧途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

    “萧途,听说你家里很穷?”两人对视一眼,体育老师突然问道。

    “嗯。”萧途点了点头,不知道体育老师问这事做什么。

    “萧途,我问你,如果运动也能致富,你会拼命训练吗?”

    “运动也能致富?”萧途大感好奇。

    “没错,只要能出好成绩,任何体育项目的明星都能赚钱,你想不想以此改变你家里的情况?”

    “真的?我想。”萧途能不想吗?现在他脑海里就只要“钱”一个字,只是以前他从未想过体育也能赚钱。

    ,在我们这边也算很可观了,咱们县里至今尚未有一个上百万的投资项目来落户,如果这个项目能够敲定,也算是我们南潭招商引资打响的第一炮,为民,这件事情你务必落实下来,港资企业能够落户我们南潭,也证明了我们南潭招商引资环境的改善,证明了我们改革开放政策的深入,其政治意义也不同凡响。”沈子烈吸了一口气,相当兴奋。

    陆为民思索了一下这才又道:“县长,关键问题在于我们县里基础设施太过落后,这个工业开发区规划也只还停留在纸面上,我的想法是如果这个项目真的能够敲定,我们可以借此契机推进开发区的建设,真正把开发区建立起来,这样依托开发区建设更进一步加大对外招商引资,形成一个良xìng循环。我有一个感觉,那就是zhōng yāng迟早会对目前混沌不清的局面有一个说法,不会超过一年,而这一年对于我们南潭至关重要,真正当局面明朗之后,我们南潭再要想和其他地方竞争,那就很难了。”

    沈子烈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走了两圈。

    他已经明白了陆为民的想法,开发区建设已经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下去,而这一次的招商引资也算是一个引火线,就是要让开发区建设规划光明正大的推出来,同时让这些项目进入开发区,相得益彰,只不过这是一柄双刃剑,其杀伤力甚至有可能反噬自己。

    抵御和平演变,反击资产阶级zì yóu化思想,这两个调子现在从zhōng yāng到地方都拔得很高,但是落实在地方上的具体事务中,这些调子就低了下来,尤其是在经济工作中,虽然有人不断利用这一点来发起攻击,但是舆论上的风风雨雨难以对实质xìng的工作产生太大影响,更何况陆为民在这方面把关更严格。

    “为民,我考虑了一下,也许是该下决心的时候了,我打算就这件事情去和安书记商量了一下,尽快推动开发区建设工程,不过我觉得你们可能还要对开发区筹建工作提出更详细更周密的计划来,只有那样才能真正说服大多数人赞同这一点。”沈子烈终于下了决心。

    “县长,其实我觉得在我们县一级基层不必太过考虑高层的考量,从zhōng yāng到省再到市县这一级,政策也好,jīng神也好,贯彻下来都还有一个过程,我们只需要明白我们所作的并非什么大逆不道的就行了,事实上在89年之前我们各地也是在推进这些,只不过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影响了我们发展进程,但是您可能也知道,直到现在zhōng yāng依然还是强调要坚定不移的贯彻执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十二大、十三大以来确定的各项重大方针政策,我觉得这就是一个信号。”

    陆为民知道包括沈子烈和安德健在内这些人的担心,作为在体制内打拼的人,你要让他忽略高层风向的走势,的确不可能,所以他也很注意收集来自高层各方的态度。

    前些天曹朗在电话里隐约提到杨家的老爷子曾经明确提出过,改革开放的方向不会改变,十二大十三大以方面的各项方针政策没有大的问题,这一点也让陆为民敏感的意识到了,这种表态肯定会有一些新闻媒体通过字里行间流露出来,于是他在《人民rì报》、《求是》、《半月谈》等报刊杂志上搜寻有关师又说道:“一个月后的校运会,只要你能取得成绩,你将会被学校视为尖子生培养,到时候连学费都可豁免,更有机会参加今年的高中运动会,要是你能在运动会上一鸣惊人,那你的命运将因此而改变。”

    极具诱惑的条件使得萧途有些摇摆不定,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要在校运会上混出个好成绩并不难,但这些条件再怎么好,终究不太现实。

    “老师,我会好好训练的。”考虑再三,萧途还是不打算利用能力取得骄人成绩,但为免体育老师纠缠不清,样子还是得做做。

    “你明白就好,老师期待你能闯出一番成绩来。”

    萧途算盘打的好,却做梦都没有想到,今rì这一决定,将给他的命运极大的改变,而那时候,他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一堂课很快就过去,经此一闹,萧途的身体反倒恢复过来,jīng神也明显好转了不少。

    刚下课,唐小汐就走过来问道:“老师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叫我好好训练。”

    唐小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也不好追问,想了想她说道:“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参加校运会。”

    “我也不想参加啊,但你也听到了,不参加就得留级,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打算怎么做?”

    “随便蒙混过关吧。”

    “我总觉得体育老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小心点为妙,要是我们的能力暴露出来,事情可就复杂了,甚至还会威胁到我们的xìng命。”

    对于下边县里这些门道儿并不真正了解,他觉得这一次选举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尤其是有安德健坐镇,可以说稳如泰山,但是他太小看了秦海基的影响力,而这一段时间秦海基和曹刚似乎都很默契的在跑乡下,这总让陆为民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实话他也不太敢相信秦海基和曹刚就想要干出那种跳票的事情,要知道这还是九十年代初,而且是县长的选举,而不是副县长,等额选举如果都出了问题,那也就意味着安德健丧失了局面驾驭能力和政治嗅觉出了问题,所以陆为民最开始也没有太大在意。

    但是在某一天他和邹华无意间闲谈时,邹华说他这段时间都很忙,一直在陪着老板跑乡下,全县八个区,秦书记已经跑完了两个区,十个乡镇逐一跑到,而且是下到了乡村一级代表座谈,了解代表们对县里工作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而且反响很强烈时,他下意识的有些jǐng觉。

    距离县里召开人代会时间还有一个多月,秦海基这样积极的下乡搞调研,在陆为民看来似乎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不是味道,他不相信秦海基敢公然挑战规则,在他看来除非秦海基得到了上边的授意如此。

    但沈子烈已经明确为代县长,而不是常务副县长临时主持工作,这也就意味着沈子烈不是过渡,而是要正经八百选县长,没有哪位代表不明白这一点,除非有人故意误导他们或者刻意要做些什么。

    如果说秦海基的下乡都只是引起了陆为民的一丝jǐng觉,那么曹刚也在频频的到乡镇调研,就显得太过蹊跷了,尤其是两人很默契的选择了错开目标的做法,就更让陆为民觉察到异样了。

    陆为民不相信安德健觉察不到这些异常,但是沈子烈自己是不是可以主动做一些什么呢?

    到现在为止,陆为民也还没有揣摩透秦海基和曹刚

    “我明白。”

    虽然两人都隐约觉得不安,但这件事毕竟不是危及xìng命的大事,因此两人也没太放在心上。

    放学后,萧途被体育老师叫去训练,原本要等唐小汐,最后反倒是唐小汐等他。

    训练时,萧途根本心不在焉,并且出工不出方面的东西,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你看,这是11月27rì《人民rì报》,刊登了总书记在广西考察和在岭南深圳参加深圳特区十周年纪念会上的讲话,如出一辙,连字句都没有改变,连续两次谈及要坚持十一届三中全会、十二大、十三大以来重大方针政策不变的观点,这很罕见,我觉得这足以说明zhōng yāng的态度在逐渐明朗化。”

    沈子烈脸上浮起一抹惊异,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个昔rì秘书对政治风向的敏感,但是像这样从报刊杂志的字里行间来寻找迹象的情形却还不多见,他接过陆为民递过来的《人民rì报》细细品读。

    作为省委宣传部出来的角sè,沈子烈当然

    “当然是真的,但这些要建立在好成绩上,你是块很好的料子,相信只要努力,你也能干出一番成绩,不过首先你得坚持训练才行。”

    如果体育老师知道萧途平时是怎么锻炼的,相信他会收回这番话,因为萧途的锻炼方式早已超越常人。

    摸着能赚不少。”萧劲风乐呵呵的道,脸上露出颇为自豪和向往的表情。

    陆为民叹了一口气,看来萧劲风很喜欢这种生活,他倒真不好打击对方的积极xìng,这种小打小闹的玩意儿在自己这个过来人心目中当然算不上什么,但是对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的确是足以引人眼红的了,而且也的确有很多人从这种倒腾活计中赚到了第一桶金。

    “劲风,你自己掂量着吧,我知道吴健跟你关系铁

    离开学校后,萧途立刻往书店跑去,没多久,他就买了几本跟武术和格斗技巧有关的书籍。

    他天真的以为,只要看这些书,自己就能提高一些搏斗技巧。

    回到家里后,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又看了会书后,便急匆匆的赶到医院去。

    刚进病房,萧途一眼就看到老妈陆琳琳正坐妮,心中略略一震,仰起头来想了一想,“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还行,但是按照你说的要把整个情况摸清楚还得要一段时间,我感觉姚志善现在也是越来越谨慎,基本上不在那个经营部露面,而且他那下边几个打下手的人也是形迹诡秘,我们守了许多次,都没有能够摸到他们的规律,最主要还是他们现在频率大大降低了,所以不好弄。”萧劲风吸了一口气,“听说厂里团委副书记翻了年要调到市里去,姚放盯上这个位置了,姚志斌也许是怕姚志善这个时候出点啥纰漏影响到他儿子的大事,所以才让姚志善……”

    “哦?姚放想当厂团委副书记?”陆为民吃了一惊,这个姚放还真有些本事,和自己大哥陆拥军是同学,比自己大六岁,没想到进厂也不过几年时间,居然要去搏厂团委副书记的位置了,那可是实打实的正处级干部。

    “嗯,厂里人都这么说,要说姚平和他哥比,简直就不像一个爹娘弄出来的,姚放在厂里可真是有些本事,而且又听说找了市里边一个当官的闺女,这姚家人在歪门邪道的心思上都不是一般化的灵巧,只要有点味道,就要嗅着追着去。”

    萧劲风现在悠闲,搞点生意,整rì在外边厮混,接触的人也是三教九流,各方面消息来源也就多了。

    啥也不说了,兄弟们,让你们的点击和推荐还有收藏来快就来到一间病房里。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已经睡下,唯独一张病床旁边还聚集着几个人。

    “妈……”萧途颤抖着叫了一声,急忙走了过去那些混子远一点,别整天和那些人搅在一块儿,总有一天这些人会拖他下水。”

    “我的事情你管不着!”看见两个哥哥脸sè都yīn沉如水,姚平也知道今天这件事情自己有些太鲁莽了,尤其是大哥正好处在这个骨节眼儿上。

    “管不着?你给我试试!”姚放终于插言了,目光yīn戾,“这么大的人了,不长脑子,若是陆为民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想让爸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们姚家身败名裂?真要有杀父夺妻之恨,你就没听说过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你有本事让那女子心甘情愿的哭着跪着要跟你,那我才觉得你姚平是个人物,用这种手段,我只能说你姚平不配姓姚!”

    姚平最是怕自己这个大哥,听得他这样老妈不答允,见老妈犹豫不决,他急忙岔开话题道。

    “哦……哦,饭已经做好了,等等,马上开饭。”陆琳琳这才恍然,说着起身将饭菜端来。

    一边吃着,陆琳琳一边说道:“小途,上次跟你说的事,妈妈决定放弃了。”

    萧途知道老妈指的再嫁一事,他停住手中筷子,看了陆琳琳一眼,说道:“老妈,老爸一定还活着,我一直深信着。”

    “嗯。”

    饭后,萧途对陆琳琳说道:“妈,我出去走走。”

    “别太晚回来啊。”

    “我知道了。”

    萧途虽然用谎言将钱送到老妈手中,但他知道老妈的脾气,说不定哪天她就到工地上问问情况,所以这件事还必须让他弄假成真。

    二十分钟后,萧途来到了那个工地附近。

    当萧途到达现场一看,他不禁感到有些意外,这么晚了,工地居然还在开工。

    刚走进工地,就有人拦住了他:“喂,娃子,你有事吗?”

    拦住去路的是个瘦小的老头,看样子应该是个守夜的。

    萧途急忙道:“大爷,我是来找你们工头的。”

    “找工头?找他有什么事啊?”

    “我想打工。”

    “打工?哈哈哈,娃子,你看你这瘦不拉搭的身子骨,工地粗活你做的了吗?”老头上下打量了萧途一眼,不禁笑道。

    说话间,有个胖子走了过来。

    “王叔,什么事啊?”胖子问道。

    老头指着萧途说道:“头,这孩子说要找你,想在这里打工。”

    “打工?”胖子闻言扫了萧途一眼,皱眉道:“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

    ,他还在思索饭后郭征和自己的谈话。

    大飞机项目对于195厂来说是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背后也充满了许多麻烦和困难,运十项目是以沪东空军飞机修理厂作为研究主体起步,由于研制力量严重不足,不得不从各个部门抽调技术力量,而政出多头也使得研制过程中出现了不少问题。

    现在运十已经停止研究试验六年之久,波音独霸民航飞机市场的垄断地位遭到了来自欧洲空客公司的强劲挑战,但是波音和空客的对决也使得民航飞机市场的竞争变得异常残酷,国内民航飞机市场毫无例外的被波音和空客两家垄断,中国大飞机项目能否经得起市场经济的检验在很多人心中都并不被看好。

    一些有识之士也在呼吁中国重启大飞机计划,与麦道的合作在经历了去年风波欧美对中国的制裁封锁态度之后也蒙上了一层隆重的yīn影,西方对中国崛起的态度逐渐明朗也使得高层意识到寄希望于和西方合作来获得高端技术无疑是缘木求鱼,dú lì自主自力更生这一观点再度抬头。

    郭征的见地要比陆为民想象的更深远,陆为民提出的从军事意义和市场分析上的判断得到了他的认同,到后来陆为民也能感觉得到郭征最后几句话已经有点想要招揽自己调回厂里的意思了,这让二世为人的他也禁不住心绪波动。

    看样子历史已经女的撒娇对于男孩子们来说无疑是无法抵御的武器,即便是陆为民在见到甄妮因为寒冷而绯红的面颊上流露出那种娇媚嗲气的姿态之后,也毫

    更为糟糕的是,他手下能调动的人手只有那么几个,仅凭这几个人又有什么用呢?

    “老板,让我试试吧。”两人的对话萧途听的是一清二楚,这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他急忙喊道。

    胖子工头本来就心烦气躁,一看萧途还没走,他不由喝叱道:“小子,你寻老子开心是不是?当心老子揍你。”

    萧途推开老头,走到胖子工头面前说道:“老板,你先让我试试,干坏了我一分钱都不要,你也没有损失什么。”

    “唔……”胖子工头一听也有道理,反正现在正缺人手,眼前这小鬼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多一人毕竟多份力气,要是他干不好,自己也没什么损失的。

    想到这,他指着工地一角的一堆水泥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你把这些水泥扛到顶层去。”

    说

    “萧途,嗯,能把你的号码给我吗?”

    无例外的败退了。

    用黄泥和瓦缸做成烤炉散发出无尽热力,看着那焦黄香嫩的烤红薯新鲜出炉,几乎是一边捧着一边吹着剥去外边的红薯皮,金黄的红薯散发出无穷香气,连陆为民也禁不住有了一点食yù。

    看着男友脸上那种表情,甄妮得意的一笑,小心的揪下一块,塞进陆为民嘴里:“还嘴硬,你还不是想吃?”

    白皙细腻的手指在自己嘴唇一抹,陆为民下意识的添了一下对方的手指,心火却是熊熊燃烧,压低声音道:“我更想吃你。”

    被陆为民这一句话弄得脸颊火红,美眸中浓情,yù滴,少女飞

    “十八。”

    “你干过粗活吗?”

    “没有。”

    “胡闹,你看你这身子骨,风一刮都得飘一飘,工地的活你做的来吗?”

    “老板,我有力气,你就让我试试吧。”萧途第一次找工作没有应聘经验,有什么说什么,全无半点遮掩。

    “去去去,瞎胡闹。”胖子工头根本不相信萧途,这也难怪,萧途长的斯斯文文,加上瘦弱,任谁一看都觉得他是个娇生惯养的独生子。

    “老板,你就让我试试吧,我真的很有力,如果眼前不是自己二哥,甭管是谁,他都要和对方拼了。

    “姚安,你干什么?”坐在沙发上的姚志斌也是皱起眉头,姚平虽然有些草率莽撞,但是事情出都出了,而且也没有留下多少后遗症,汲取教训rì后不再犯就行了,哪知道二儿子如此大发雷霆。

    “干什么!我打醒你,免得你还长不大,还以为自己是十岁小孩子!”气得如暴怒的雄狮一般,姚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姚平,你都多大了?二十三了,成年人了,你是啥身份?195厂厂办秘书,但你看看你做的事情!居然敢去找人做这种事情,你是想害我们一家还是怎么?”

    “我怎么了?我就是看不惯那家伙,想要教训他一下,他们也都没有暴露身份,有啥大不了?!一个乡巴佬,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太阳穴突突猛跳的姚平抗声道:“我就是要收拾他,看看他还敢不敢那么嚣张!我自己又没有出面,他能咋样?!”

    “二叔那些人是干啥的,我告诉你,一帮小混混,垃圾,他们能干啥,会干啥?下手没轻没重,出了事儿怎么办?陆为民现在不是厂里普通青工,不是社会待业青年,他是zhèng fǔ干部,甭管是哪里的干部,出了事情,而且就是在厂里生活区出事情,你以为甄敬才是傻子,不会怀疑到你?你以为跟着二叔混那些人就是铁打金刚还能像渣滓洞白公馆里的烈士一样守口如瓶?!做事之前多用用你的脑袋想一想!”

    姚安恨不能一脚把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给踹出去,他怎么也想不到姚平会去做这种在他看来简直是无比低能弱智的事情。

    你真想要拾掇对方,那你也得要找合适的人,居然就敢去找二叔身边的小混混?

    真要出了事情,那不是纯粹等着公安来抓人么?

    就算陆为民不认识那些人,公安稍加调查就能把气。”萧途一听就慌了,工头不用他,这事早晚露陷,到时可真就不知道该如何向老妈交代了。

    那守夜老头得胖子工头允许,开始对萧途动手动脚,一边将他往外推,一边说道:“娃子,别胡闹了,走走走。”

    萧途哪里肯罢休,他脚下一使劲,整个人立时如同桩子般定在当场,任凭老头如何推搡,他就是一动不动。

    “呀,这娃子还真有把力气啊。”老头突觉萧途身体变得沉重无比,不免大吃一惊。

    就在这么个时候,工地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怎么啦?”胖子工头回头大喝道。

    有人急匆匆跑过来说道:“头,不好了,升降机坏了。”

    “那还不快找人修修。”

    “不行啊,头,电机烧坏了。”

    “这……”胖子工头的额头立时冒出汗水,之所以连夜加班赶工,就是因为明天投资方要过来视察,老板下令今晚必须完成一半的工程,可现在运送材料的升降机坏了,工程无疑会受到极大的冲击,这可怎么办啊。

    “你快去打个电话,跟老王他们借。”

    “不行,老王负责的凉气呲牙咧嘴嚎叫不已的男子和另外一个正yù扑上来的家伙都吓得一愣怔,陆为民这才感觉到自己左胳膊几乎要抬不起来了,几乎是要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告诉叫你们来的人,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我也不是兔子,真要想替他一家人招祸,那不妨就再来试试。”

    用小刀轻轻在对方颈项上划出一道血痕,陆为民一把将对方推出去,然后狠狠一脚踹在对方小腹上,对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这三人都不是什么jīng于打斗的好手,一看就知道是街面上厮混的小混混,陆为民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指使来的,也不知道跟了自己二人多久才选到这样一个机会。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也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干,陆为民不动声sè的把手中水果刀耍了一个花式,脸sè变得更加yīn冷,厉声道:“还不快滚?!”

    三人这才心有不甘的狠狠瞪了陆为民一眼,嘀咕了两句,慢吞吞的退去。

    一直到三人身影消失,陆为民这才呲牙咧嘴的舞动了一下自己左边胳膊,都已经有些抬不起来,扑到身畔的甄妮脸sè苍白,更是连连问陆为民有没有啥,拉着陆为民赶紧要去报jǐng。

    “算了,小妮,报jǐng也没啥意思,这三个家伙受人指使而来,而且把头脸都包裹得严严实实,我们都不认识,报了案又有啥用?”陆为民淡淡一笑,揽着甄妮的手,轻轻哼了一声:“相信过了这一次他们也不敢再来了,何况我在昌州呆的时间也不长,他们就算这份心也没有这份机会了。”

    “可是以后你如果回来再碰上他们……”甄妮几乎要哭出声来,眼眸里也是泪水浸润,“你知道是谁,对不对?”

    陆为民爱怜的拍了拍甄妮的脸蛋,“嗯,让对方明白我知道是谁指使的就行了,这家伙也是sè迷心窍了,我会想办法让他知道没有下一次了,走吧。”

    甄妮也隐约猜测得到是谁干的,陆为民在厂里也没啥仇人,这就在生活区边上出这种事情,时间地点都选得这样好,大民又很少回来,这么准确的找上来,肯定就是刚才在吃烤红薯的时候被钓上的,说明对方多半就是厂里人,除了姚平那个家伙还能有谁?

    他纠缠过自己几次,自己没有给他好脸sè工程也很吃紧,他不会答应的。”虽然同属一家建筑公司,但大家彼此视对方为竞争对手,对方又岂会轻易把升降机借给自己这边。

    “他妈的,今天什么rì子啊,怎么在这当口上出问题了。”胖子工头急得是团团乱转,如果无法按时完成工程,大老板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有人建议:“头,咱们找人把材料扛上去吧。”

    “找人?妈的,这么晚了,你叫我上哪找人去?”

第三百零三章 修习得秘籍

    结束训练后,萧途问唐小汐道:“我想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你在这里等我?”

    “学校都要关门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呃……那好吧。”萧途的脸sè有些怪异。

    到了家门口时,萧途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吧,我很快就弄好。”

    唐小汐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怎么在意:“那好,你快一点。”

    “嗯。”萧途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不敢让唐小汐进门,是因为他家里并没有浴室,平时洗澡时,只用一块木板挡着,这要是被唐小汐看到了,那还不得被笑死。

    回到家里后,萧途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随便洗了个澡,又换了套衣服后,他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门。

    “走吧。”

    在公共汽车上,唐小汐说道:“我想去买点水果,咱们顺便去吃点东西吧,我请你。”

    “那怎么行,应该我请你。”

    唐小汐闻言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有钱吗?”

    话一出口,唐小汐就有些后悔,她知道这话很伤萧途。

    “你救过我的命,又帮了我不少忙,我早就想请你吃顿饭了,你放心好了,我带钱。”萧途穷惯了,反倒不怎么在意。

    见萧途不怎么在乎,唐小汐不禁松了口气。

    两人之后到了一家超市,唐小汐jīng心挑选了一些水果后,两人来到了超市的餐厅里吃饭。

    为了给萧途省钱,唐小汐尽量点一些便宜的食物,而第一次进超市的萧途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全由唐小汐拿主意。

    “这里的东西还蛮好吃的。”吃着以前从未吃过的食物,萧途忍不住赞道。

    唐小汐“嗯”了一声,表面不动声sè,心里却在想:“这么难吃的东西也叫好吃?你平时都吃些什么啊?”

    草草吃过饭后,两人搭车来到医院,此时已经是晚上二十点十五分了。

    “伯母你好。”见到陆琳琳后,他立即就理会到了陆为民话语中隐藏的含义。

    “小陆,你是不是听到一些什么?”

    看见沈子烈目光过来,陆为民在沉吟着是不是该提醒一下沈子烈。

    沈子烈毕竟是从省里机关下来的,想要干什么,县长这个位置不是你觉得你能坐,你觉得你自己可以比什么人坐更合适你就可以坐的,不符合组织意图的跳票,在这个时代那纯粹就是找死,二指宽一溜纸就可以免去你党内职务,让你自觉自愿服从组织安排离开,冒这种险可以说是愚不可及的。

    那秦海基和曹刚想要干什么?

    但不管秦海基和曹刚想要干什么,陆为民觉得沈子烈都应该可以做些什么。

    “沈县长,我就觉得这三办还是得茅主任回来才合适,群龙无首,咱们工作起来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她回来扛起担子,我觉得更有利于工作。”陆为民笑了笑道:“另外我觉得沈县长也可以和林主任多交流一下,县人大那边的工作积极xìng我觉得没有发挥出来,这一段时间我看秦书记和曹县长都很积极的在跑乡下搞调研,可林主任林书记却因为交通工具的原因而跑得很少,我觉得县zhèng fǔ应该考虑一下人大的办公条件。”

    茅蓉不仅仅是和吕玉川关系不错,而且据说也和县委副书记、县人大主任林顺禄也些远亲关系,目前人代会召开在即,弥合与林顺禄的前一段时间疏远的关系,加强在县zhèng fǔ里的话语权,对于沈子烈来说相当重要,而这一点在前期自己有些忽略了。

    沈子烈望向陆为民的目光多了几分讶然,能想到这一点,若非对这里边的门道烂熟于胸的机关油子,几乎就是不可想象的,陆为民怎么能想得这样周全细致?

    难道是谁给陆为民点了什么?

    对于等额选举的县长选举来说,沈子烈并不太担心,毕竟安德健在县里的影响力不是林顺禄和其他人能够动摇的,在这一点上安德健有向黎阳地委承担政治责任的义务,他必须要确保自己顺利当选,谙熟政治规则的安德健和自己都清楚这一点,相信秦海基和曹刚也一样明白这一点,但秦海基和曹刚的动作还是”两人聊的正欢,哪还会去在意萧途。

    萧途出了病房走到一角落里,接了刘振生的来电。

    “喂,萧途吗?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忘了今晚的事情吗?”

    “那不是十二点后才开始吗?现在才九点多啊。”

    “地点改了,去那里需要点时间,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如果让唐小汐知道自己参加地下黑拳,事情必然十分糟糕,萧途想了想说道:“我马上到公园去,你去哪里等我。”

    “什么公园?喂……”

    也不管刘振生说完,萧途已经挂断了。

    回到病房后,萧途坐在一旁看着唐小汐和老妈,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站起来说道:“妈,我有点事情要走了。”

    “什么事啊?”

    唐小汐也回过头来看着萧途,脸上露出狐疑之sè。

    “工头找我,我要过去了。”萧途不敢说明原委,只得撒谎道。

    “都这么晚了,不如不要去了。你明天还得上学呢。”陆琳琳担忧道。

    “没事,那些活并不是很难。”

    “工头?阿姨,这是怎么回事?”想起白天萧途那一脸倦意,唐小汐忽然有些明白过来。

    陆琳琳看着眼前的唐小汐,半天才说道:“小途为了给我凑齐医药费,晚上跑去工地打工。”

    “原来如此。”心中疑惑得到解答后,唐小汐反倒放下心来。

    “小汐,我要走了,你……”萧途生怕待久了会露陷,一心想早点离开。

    唐小汐明白他的意思,说道:“我多陪伯母一会,等会我会自个回家。”

    “哦,那我走了。”话音一落,萧途急急忙忙走出病房。

    “小途……”身后,陆琳琳的声音还在回荡着。

    看着房门关上,陆琳琳有些气恼道:“,茅蓉当然清楚这个家伙是谁的人。

    沈子烈的秘书,当然是沈子烈的人,只不过这个小家伙怎么又会被沈子烈从秘书位置上推出来,当了这个专项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的副主任,还是让茅蓉有些拿不准。

    秘书当然应该是领导身畔信得过的人,也不可能在领导身畔呆一辈子,迟早要放出去,但是陆为民这个小家伙才在沈子烈身边呆几个月就被“放”了出来,就有些让人拿不准了,究竟是“放”还是“踢”,一时间茅蓉还看不透。

    究竟是沈子烈对这个家伙不满意了,还是沈子烈觉得让这个家伙在这个位置上更有发展前途,茅蓉还有些看不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家伙和沈子烈之间关系不一般,要么是彻底失宠被踢出局,要么就是沈子烈要把他当绝对亲信栽培了,而从目前情形来看,后者的可能xìng似乎要大

    “对方赢的三场中,都是他打的,老大,这个家伙很厉害,咱们的人被他踢上一脚就起不来了。”

    刘振生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回头问萧途:“有把握吗?”

    这么大的场面,萧途其实心里挺害怕的,但赚钱的yù望远远胜于畏惧,他自信的点了下头,说道:“当然!”

    “好,兄弟,就看你的了。”

    正说着,那个叫叮叮的女生走了过来

    “喂,刘振生,你丫的没人是吧?怎么找这么个瘦弱的小子上来?”萧途刚一上前,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走出来喝道。

    刘振生也走了出来,还嘴喝道:“野猪,你他妈的别小看人,这次老子叫你倾家荡产,有种就跟老子赌一把大的。”

    “哈哈哈,赌大的?妈的你想吓唬老子啊?老子吓大的,赌就赌!你说,赌多大?老子奉陪到底!”这个叫野猪的人头脑倒也简单,被刘振生一激就上当。

    “好,果然有种,那就赌这个数!”刘振生说着伸出了五根手指。

    野猪一看又是哈哈一笑:“他妈的,还以为赌多大呢,不就五千吗?”

    “谁他妈跟你赌五千,这是五万!”

    “呦,你他妈真想玩大的,好,就陪你赌五万!”

    双方老大这一下注,围观的赌徒们也开始准备下注,不过当萧途的对手上前时,赌注几乎是呈现一边倒的状况。

    “哈哈哈,刘振生,看到没?全场有九成买老子的人赢,这次你输定了。”

    刘振生不置可否,冷哼道:“谁输谁赢打了才知道。”

    “是吗?老子可告诉你,要交不出这笔钱,你他妈就留下一条腿。”

    “哼!”

    两人互相叫嚣了几句后,开始退场,在经过萧途身边时,刘振生低声道:“兄弟,靠你了。”

    萧途没有理会他,他的目光早已被对手所吸引,虽然他是个门外汉,但眼前这个对手所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还是令他本能的感觉到危险。

    对手冷冷的盯着萧途,脸上充满了不屑,就在观众的呐喊助威中,他忽然冷冷道:“一脚,只需一脚,我就能把你送回老家!”

    萧途虽然被对手的气势所威慑,,废物一个!”对手一脚得手,不禁吐了口痰骂道。

    在萧途到来之前的前三场比赛,他也是用这一招击败三个对手,而那三个对手看起来都比萧途结实的多,所以他认为萧途必然跟那三人一样再也无法站起来。

    哪知他刚要转身离去,萧途却呻吟着站了起来:“哎……哎呦……好疼啊。”

    “你!”对手大感意外,刚才自己的一脚明明直接踢中他的肚腹,一般人应该站不起来了,可这瘦弱的小子居然还能站起来,看起来这小子不想外表那样弱啊。

    萧途被对手这一脚踢得好悬没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要不是得到了“异体”这个能力,恐怕这一脚就能要了他半条命。

    “怎么书里说的那一招没用?”萧途捂着肚子心里暗想着,事实上,对手的速度虽然快,但萧途确确实实作出了反应,在对手一脚踢过来时,他也跟着一脚踢了出去,之所以会落败,是因为对手占了先机,先他半拍踢中了他。

    不明其中道理的萧途还在回想着书籍上记载的招式技巧,这时,对手却向前跨出一步,一招侧踢直取萧途面门。

    萧途连躲都来不及,便感到脸上鼻子一疼,身体再次重重摔倒在地。

    一股带着铁锈味滚热液体立时充斥着整个嘴里,萧途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鼻子酸涩难耐。

    “哼,不堪一击!”直接踢中面门,对手相信这次萧途再也起不来,却不料,话音刚落,萧途便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站了起来。

    “呸!”吐出嘴里的鲜血,萧途喃喃道:“疼死了。”

    “好家伙!”眼见萧途这么耐打,对手终于也认真起来了。

    一声断喝,对手腾空而去,遂一招腾空后旋踢祭出。

    尚未缓过劲的萧途刚抬起眼,就看到一个鞋底急速朝额头奔来。

    “啪!”一声响,萧途再次结结实实的区筹建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招商引资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虽然没有免去自己的县府办副主任,但是谁都知道自己从南潭县政治中心悄然淡出了。

    其实从王自荣离开之rì其茅蓉就知道自己接任县府办主任的希望破灭了,沈子烈对自己并不感冒,而曹刚对自己更是心怀不满,淡出也就成为必然,只不过茅蓉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下子安排到负责所谓的招商引资和开发区筹建这两项听起来似乎相当风光,但实际上是虚无缥缈的工作,所以她唯一的选择就是病休。

    茅蓉认为招商引资和开发区筹建是虚无缥缈的工作并非无的放矢,去年风波之后,关于改革开放的争论就不小,尤其是像南潭这种本来就是偏远穷县,这种气候下,怎么谈得上什么招商引资,至于开发区,在茅蓉看来,那纯粹就是沈子烈新官上任搞的噱头。

    她不想去掺和这种没有多大意义的事情,自己也不是逆来顺受任人摆布的面人儿,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她宁肯学古代那些隐者幽居。

    眼前这个小伙子已经跑了好几趟自己家里丝巾很随意裹在颈项上,配上一身鲜红sè的羊毛衫,在家中这种氛围下多了几分慵懒的气息,白皙的鸭蛋脸上颧骨略高,凤目清冽锐利,嘴唇却有一种说不出丰润厚实,总让人感虐似乎在吮吸着什么,再加上一直被人所艳羡的大胸,也难怪在县里一直是一个争议人物。

    “小陆,你的意思是这位来自香港的林先生会在近期来我们南潭考察投资环境?”茅蓉心情有些矛盾,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看来似乎不太可能的情况居然发生了,南潭真的会迎来第一笔外资?简直无法让人相信。

    可根据眼前这个家伙交给自己的这些资料又实实在在的显示,港商的确有意要在南潭投资建设一个猕猴桃加工企业,而且投资规模还不算小,预计投资将在三百万到四百万港币之间,这对于偏处内陆的南潭来说已经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卫星了。

    “茅主任,根据我和小苏一起去广州接触的情况来看,林先生在香港拥有一家贸易公司,规模不算大,但是具有较为顺畅的销售渠道,主要是从事果品贸易,除了香港本地外才缓过这个劲,他悠悠站了起来,看了一脸yīn沉的对手一眼,突然大叫着朝对手冲了过去。

    对手略微一惊,后退一步后,一招横踢直取萧途胸口。

    “啪!”一声响,根本不会打架拼斗的萧途一胸口撞在了对手脚底下,立时发出一声脆响。

    若是平常人,挨了这一脚将会气闷昏死过去,但萧途的体质已非正常人,他用胸口硬拼对手一脚,结果不但没有气闷昏死过去,反而因为巨大的冲撞力将对手顶翻了过去。

    “啊啊啊!”见对手被自己顶翻在地,萧途知道机不可失,立时大叫着朝对手扑了过去。

    眼前着就要将对手压住,却在这时,对手突然将两脚屈起,萧途始料不及,落下时,肚腹正好撞在了对手的膝盖上。

    我了解过,县食品厂半死不活状态已经有一两年了,厂里职工怨声载道,而且不少都是双职工,上有老下有小,他们不是不想干活儿,而是没活儿可干,如果能够在经济上给予足够的补偿,或者说刺激,我相信食品厂的工人们会很乐意有这份工作,而这也可以极大的减轻咱们县zhèng fǔ面临的压力。”陆为民笑着道。

    县食品厂的工人们已经几次向县zhèng fǔ反应他们的情况,要求县zhèng fǔ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仅仅只拿基本工资难以维系他们正常生活,尤其是一些负担比较重的职工也提出了县里要想办法解决食品厂面临的困境,这也是县里颇为头疼的一个难题。

    茅蓉显然也清楚这个情况,看来这一位自己的副手脑袋的确很好用,这些点子能想出来而且算计如此周全,应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她点头认可这一点,“嗯,这个主意的确不错,那还有呢?”

    “另外一方面也就要涉及到今天我要向茅主任汇报的另一项工作,工业开发区建设。”陆为民语气沉静,“我的想法是,如果我们能够借此契机启动开发区建设,让港商意识到我们南潭将围绕开发区建设打造一个以食品加工产业为主导产业的产业链,这对于促进他来我们南潭投资建厂肯定有不小的吸引力,毕竟我们已经有了一些这方面的基础,比如我们县里的包装材料和印刷产业,就可以为食品加工产业提供配套,而无需他们还要在外地去寻找。”

    茅蓉终于明白过来今天陆为民来向自己汇报的主要意图了,招商引资固然是一方面,但是更重要的则是这个工业开发区的建设。

    如果说招商引资他还可以借助外界力量来实现目标,那么开发区建设就不少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这涉及到土地调配、建设规划以及公共设施配套,牵扯到计划、国土、城建、电力、交通、公安、供水、邮电、环保等多个部门和所在乡镇,几乎覆盖了整个zhèng fǔ部门,要想协调好这些部门和乡镇,没有一个谙熟zhèng fǔ部门运作情况的角sè根本无法做到,这大概也是这个家伙之所以屡次三番登门来汇报工作的原因吧。

    不过茅蓉还是很欣赏陆为民的有礼有节,吕玉川专门和自己通了气,已经把沈子烈的意思转达到了,沈子烈抛出了橄榄枝,这算不算是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

    只不过茅蓉也知道自己现在选择余地并不多,这个家伙又专门上门来汇报工作,可以说把面子台阶都已经替自己准备好了,这是一个相当会来事的人,老到jīng明得简直不像一

    地下黑拳可不是什么正规赛,对手虽然是个跆拳道高手,但他真正厉害之处,却在于懂得如何打架。

    萧途被揍得的是七荤八素,口鼻里的鲜血很快就染满了对手的双拳,脑袋里更像是有无数蜜蜂振翅狂舞般嗡嗡乱响,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一声喊喝传来:“笨蛋,快还击啊!”

    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萧途本能的全力挥出一拳。

    “啪!”一声脆响,他这一拳挥的实在突然,对手全然没有防备,对手侧腹立告中招。

    “啊!”仅仅一拳,对手就惨叫着翻滚了开去。

    萧途也趁机翻滚到一旁,吐出一口口鲜血。

    “啊……”对手还在惨叫,苍白的脸上汗珠如豆,显是十分痛苦。

    “妈的,金达开,挨了一拳就跟杀猪一样乱叫,你他妈快给老子站起来,揍扁那杂毛。”野猪越看越觉得势头不对,心里开始焦急起来。

    押他获胜的人也跟着打气加油,现场现实显得有些混乱起来。

    这个叫金达开的跆拳道高手是有苦难言,虽然他只挨了一拳,但这一拳已让他断了几根肋骨,那份剧烈的痛楚旁人又怎么体会。

    “萧途,好机会,快上!”有人给对手加油打气,自然也有人给萧途鼓劲加油。

    被人提醒的萧途抹去脸上鲜血后,咬咬牙再次朝对手扑去。

    “他妈的!”金达开见势不妙,只得忍着剧痛翻身滚躲到一边。

    在县里本来就算得上是振聋发聩的新闻了,那么在不到一个月时间里,县里又决定在购买一辆,而且是作为县人大工作用车,就不能不激起机关干部们的议论纷纷了。

    第一辆买回来的桑塔纳一直搁在机关大院车库里没有启用,原本作为县委主要领导用车的这辆桑塔纳从一买回来开始就引发了很多人关注,尤其是县委副书记、县人大主任林顺禄就公开质疑县财政在这么拮据的情况下花二十万买一辆桑塔纳回来是出于什么考虑,虽然机关事务办解释这并非从财政出钱购买,而是由县现代农业开发公司出钱购买,暂借给县委使用,但是这个解释显然很难让心气难平的林大爷满意。

    曹刚一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这场大戏的,为安德健买车是沈子烈的提议,安德健很聪明,买回来却没有用,显然是想要等到风头过了之后再来使用,只不过没想到林顺禄会是这般难缠,纠缠着不放,曹刚是最愿意看到这副情形的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沈子烈不但在县zhèng fǔ办公会上提出再购买一辆桑塔纳解决县人大办公所需车辆,并且明确提出在购买了这辆桑塔纳之后,县zhèng fǔ将暂时不再购买交通工具,这相当于是表态他这个县长不会更换交通工具,这一下子就堵住了其他人的嘴。

    这一手很厉害,一下子就缓和了与人大林顺禄那边的关系,也让安德健可以安安稳稳光明正大的坐那辆已经搁了一个月都没敢动用的桑塔纳了,而安德健的那辆伏尔加也交给了县政协,原来县人大和县政协合用那辆上海落到了县委办手里,徐晓chūn自然心花怒放,连秦海基都无话可说。

    想到这里曹刚就禁不住叹一口气,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有钱好办事,这话真不假,多花二十万买了这辆桑塔纳,一下子就打破了僵局,让县里边局面顿时为之一变,沈子烈这个家伙也一下子跳出了尴尬的局面,有安德健坐镇,林顺禄唱戏,足以让沈子烈在县里的处境大为改观了,自己和秦海基那点心照不宣的默契营造出来的格局似乎立即遇到了挑战。

    林顺禄不好糊弄,这个当了多年党群副书记的人大主任平时看起来不显山露水,但是无论是下边乡镇还是县里边各局行委办,不少人都是在他担任党群副书记时提拔起来的,纵然未必算得上他心腹,但是至少他那时也没有拦人路,这份情好多人都还得要记着,更何况还与一个态度微妙的安德健在冷眼旁观。

    这个时候才真正显出安德健的水平高明所在,曹刚想到这里就有些烦躁。

    安德健这头老狐狸总是在不显山露水的掌控着一切,自己和秦海基那点小手段他未必不知晓,知晓了依然不闻不问稳如泰山,这说明对方是有底气的,而沈子烈这般高明的化解手段未必就不是安德健支的招。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和秦海基那点心思就毫无意义了。

    当然曹刚并不知道这仅仅是沈子烈那个前任秘书给沈子烈支的招,否则他会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主动支持把陆为民弄到三项办。

    如果说这桩事情只是让曹刚烦心,那么接下来茅蓉“病愈”开始主导工业开发区筹建和招商引资工作,香港客商在人代会之前来考察南潭投资环境,这一系列动作让曹刚不仅仅是心烦意乱,而是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了。

    沈子烈是下派干部,曹刚从来没有认为沈子烈能在南潭呆多久,即便是沈子烈要接任县长曹刚还是这样认为,下派干部混个县长当当,解决正处级干部职务,这也正常,沈子

    刘振生愣了一下,而后从钱包里掏出十张百元大钞,笑道:“好,实在,兄弟,干的好!”

    让手下照顾萧途,刘振生来到脸sè铁青的野猪跟前,学着萧途伸出手笑道:“野猪,钱呢?”

    野猪就差点没被气的吐血,明明眼看着就要打赢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输了。

    “刘振生,你给老子等着,下一次老子一定叫你输的连内裤都没得穿。”一咬牙抛出几捆钞票后,野猪冲着手下怒喝道:“我们走!”

    “哈哈哈,不送。”刘振生赢钱又赢面子,心情是说不出的痛快。

    押注金达开打赢的人也是骂骂咧咧的陆续离开,萧途的第一场地下黑拳也以此告一段落。

    数着这得来不易的一千块,萧途心中无限感叹,同样是一千块,但这一千块却比打工的容易赚的多。现在自己已经赚了两千块了,再来十几次,就可以偿还罗芳芳的钱了。

    一想到这,萧途这才稍微露出些许笑容。

    “干的不错嘛。”正当萧途盘算着

    “不,不……”萧途搞不懂这叫叮叮的女生想做什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手机号给了这女生。

    “兄弟,怎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刘振生这时候走过来问道。

    萧途摇摇头,说道:“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哦,那我送你回去吧。”

    “麻烦你了。”

    赌斗一结束,输赢的人各自带着不同的心情离去,同时也将萧途的名字散播开去。

    回到家中时,萧途照了一下镜子,这才发现自己被打得跟猪头一样。

    他洗干净了脸上的血迹,换了身风,感冒了,去输液了,吕玉川下午有会,也就只剩下自己和许阳两人来陪着对方再来这里实地察看。

    县里几个区乡的道路情况都不太好,可是这位港商却是jīng神百倍,一处一处走到了解,从东崮到白塔,甚至要亲自到农户猕猴桃果园里去查看一番,还要cāo起那一口带着浓烈粤语腔的普通话和农户对话询问,主要是询问农户们在种植猕猴桃时使用的化肥和农药问题,这让陆为民对这位之前在岭南时喜欢喝花酒的港商态度有了不小的改观。

    “林先生,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们县里能够解决的,我们都绝对予以满足,安书记、沈县长以及吕县长你都和他们正面接触过了,相信您也能感受到我们县里的热情。”陆为民尽量调适着自己语气,让自己的态度变得更诚恳。

    除了林耀雄之外,跟随他来的还有一位律师和两位助手,其中两位助手一个是负责生产方面的,一个则是负责财务的,一行四人,算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陆为民觉得这也足见对方想要来投资的诚意。

    “陆先生,我觉得你们这里和当初你和我在广州见面时所介绍的情况有些不一致啊,而且情况相差很大,这让我很犹豫。”

    黝黑瘦削的面庞上除了那双略略有些深凹的眼睛还有些jīng神外,加上看上去总觉得不那么合体的西装和风衣,换了在任何一个场合,你都无法相信这也是一个拥有上千万资产的角sè。

    其实林耀雄也知道一切在没有自己亲眼见过之前都是做不得数的,为了哄骗到你投资,**的官员很善于在嘴巴上说得天花乱坠,实际上的情况却大相径庭,他在大陆这边也不算陌生了,岭南那边如此,这边依然如此,他有这个思想准备。

    实事求是的说,这个南潭县的基础设施条件虽然糟糕,但是却还在他的预料之中,而南潭极其适合猕猴桃种植的自然条件也让他颇为心动,应该说这是决定是否投资建厂的最主要因素,当然,糟糕的基础设施状况也的确值得他狠狠抱怨一番,至少可以借此提出更为有利的条件。

    “是么?林先生,我承认我们这边内陆地区的条件可能和珠三角那边有一定差距,但是我们的优势也很明显,您应该意识得到,我们的优势珠三角那边无法复制,而基础设施方面的差距我们却可以逐步缩小。”陆为民手一指眼前堤坝背后这一大片荒芜的河滩地,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其实您看到的这一片土地在今年之前都还是随时可能被衣服后躺到自己的床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令他格外清醒,他心里想着:“希望明天这伤能好起来,不然被她看见了,她一定会怀疑我。”

    心中如意算盘时,叮叮的声音响了起来。

    萧途将钱收好,说道:“谢谢你。”烈家安在昌州,这一年多来,家属甚至连面都没有露过,这也足以说明他本人的想法了。

    像这种镀金干部,只怕你就是让他在南潭扎根当县委书记他都未必愿意,能够解决一个正处级别,又在基层锻炼一两年,对于他rì后回到省里提拔大有裨益,这大概才是沈子烈的真实想法,现在曹刚最希望的就是沈子烈在南潭县长位置上呆上一年半载,觉得基层工作的确不好作,自己想办法调回省里,沈子烈能下来挂职,自然也有关系,目的达到,要想调回去,也应该不是难事才对。

    曹刚怕就怕沈子烈在这个县长位置上坐出滋味来了,干出感觉来了,觉着这里还真有些奔头想头,还真要打算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来,那就有些棘手了。

    当然也不是说沈子烈不走,他曹刚就没有

    萧途一扑不成,遂即方向一改,再次朝金达飞身扑来。

    “还来这一招,不怕死的东西!”见萧途故技重施,金达开也是旧招重演,却不料,自己刚刚屈起两腿时,萧途却在空中向前翻了个身。

    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小陆,看来你把工作做得很细,也考虑得很深远周全啊。”茅蓉想了一想,“这样吧,你把这几份资料都搁在这里,我身子这两天还有点乏,干脆就在家里看一看这些资料,了解一下情况,争取星期一过来上班。”

    “那太好了,茅主任,咱们这专项办虽然人只有几

    “唔……”萧途疼的是眼泪鼻水一起飙出,未等从对手膝盖上离开,他已被对手反制压倒在地,接着,他只看到一个斗大拳头向他面门直扑而来。

    ,还主要销往英国、美国和澳大利亚。猕猴桃目前在欧美相当风靡,维生素含量十分丰富,是一种十分受欢迎的绿sè健康水果,但是欧美的猕猴桃市场主要来自新西兰,价格昂贵,如果制成果酱和果粉,价格会更贵。”

    陆为民注意到自己这份资料已经勾起了对方的一些兴趣,他需要再加一把火。

    “而目前我们黎阳地区的猕猴桃产量正在逐吃了对方一脚。

    这一脚的力量之大,立时将他整个人向后翻身栽倒,更令人惊骇的是,萧途是以后脑先着地,站在前面的观众几乎都能清晰的听到脑袋撞在地板上的声响,可想而知,这一下挨的有多么的重。

    “糟了,出人命了!”

    “萧途!”但对手这番话也着实激起了他的怒火。

    他心里暗道:“虽然我胆子不大,看起来也很弱,但你也未免太小看人了,好,就用书上所教,先来这一招。”

    想到就做,就在阵阵助威喊打声中,萧途忽然亮出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姿势。

    滚浪般的喊声一下子沉寂了下来,整个仓,她抖着穿着雪白的脚,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道:“喂,姐姐我已经输了好几千了,一会可就指望你翻本了,你要是敢打输的话,小心姐姐我把你大卸八块。”

    萧途听得是连连皱眉,心想这女生可真不像话。

    说话间,擂台的比赛已经结束,刘振生这边的人又吃了败仗,被对方打的不省人事。

    很多。

    如果不是吕玉川专门和自己打招呼,茅蓉依然不打算见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副手”。

    茅蓉不无自我解嘲的想道,难道说自己真的要去当这个有名无实的招商引资领导小组办公室和工业开发区筹备领导小组办公室的主任?

    就在茅蓉有些走神的想着某些事情时,陆为民也在不动声sè的观察打量着眼前这个气度不俗的女子。

    茅蓉,三十五岁,南潭县石鼓镇人,民办教师出身,后来转为公办之后,在石鼓区中心小学担任教导主任、副校长,后来调任县教育局办公室主任,王自荣担任县长前夕,调到县府办担任副主任,原本是接任县府办主任的最热门人选。

    不能不说很多人怀疑茅蓉和前任县长现任淮山县委书记王自荣关系暧昧不清是有些理由的。

    乌黑的卷发斜斜的披在肩头上,白底蓝点花这孩子,小汐,你别怪他,他就是这么笨。”

    唐小汐知道陆琳琳误会了自己和萧途的关系,但她也不好意思澄清,只得微微点了下头以示自己明白。

    来到小镇公园时,时间已然来到二十二点。

    远远的,萧途就看到刘振生向他急急走来。

    让沈子烈有些jǐng惕起来。

    沈子烈当然清楚自己的横空出世对秦海基和曹刚来说是多么大一个打击,卡住了县长这个位置,失去了至关重要的一个台阶,也就意味着即便是安德健离开,他们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子烈继位或者地区借势安排一个另外人来担任县委书记,无论哪个结果都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

    这种时候,秦海基和曹刚的任何动作不能不让人有所防范。

    沈子烈再度意识到了陆为民的不一般,这个年轻人总能选准时机提出不一样的见地,让人无法忽视他。

    “嗯,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沈子烈含笑点点头,这样的人物能够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为自己所用,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好像县人大和县政协合用那辆上海轿唐小汐很是礼貌的打了招呼。

    “哎呦,这不是小汐吗?”陆琳琳颇感意外,尔后又满脸笑容,她误解了唐小汐到来的意思,以为萧途跟唐小汐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唐小汐和陆琳琳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很快的,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萧途坐在一旁乖乖坐着,听着不明所以的话题,视线一刻也没有从唐小汐身上移开。

    “原来她笑起来是那么的可爱。”萧途心

第三百零四章 苦难的进阶

    嗯。”

    “唔……那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啊?”

    “啊什么啊?姐姐不配要你的手机号吗?”

    挥手,矮壮男子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那两个跟随在秦磊身后的jǐng服男子身子都是一缩,“还不给老子滚!”

    有些心有不甘的秦磊yīn毒的目光落在陆为民脸上转了两圈,意识到今天晚上怕是讨不到便宜了,悻悻的向着脸sè还有些苍白的许阳一瞪眼:“姓许的,你给我记住,已经有了这么多朋友,心情更是高兴。

    见老妈心情大好,萧途也暗暗感激到来的四人。

    这人多了话题也就多了,几个人陪着陆琳琳有说有笑,时间很快便来到了九点。

    这事儿没完,还有你,小子,甭管你是谁,你给我记住,只要你还在南潭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告诉你,你就跑不掉!”

    陆为民平静的笑了一笑,“事情,可能是小秦多喝了两杯,牛局长,这是咱们县里招商引资办和开发区筹建办的陆主任,陆主任,这是咱们县公安局牛局长,这一位来乍到的人,不管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事实,因为事实的本身太过于离谱了。

    陈向南沉着脸说道:“信不信在于你们,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想活着就跟着我们。”

    “放屁,真是妖言惑众,我听说最近某些组织会抓走一些人去做某些实验,看来我们现在有可能被卷入到这种事情中,这里一定有出路,喂,相信我的就跟我走,少听这个神经小子胡说八道。”金发青年指着陈向南对身后那七人说道。

    这七个人都有些犹豫不决,面对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还有陈向南说出的那种惊人的荒唐真相,谁也难以轻易下定论。

    在没有离去的两人,问道。

    这是一男一女,男的年纪大概在三十岁上下,女的则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

    “我,觉得跟着你们比较好。”男的说道。

    好一阵子,有五个人走了出来,来到金发青年跟前,说道:“我才不信这是什么狗屁游戏,我跟你一起去找出路。”

    “我也不信。”

    见有这么多人相信自己,金发青年颇为得意,他看了陈向南一眼,笑道:“傻逼,你就继续做你的白rì梦吧,我们走!”

    六个人随后走进了一片树林中,身影陆续消失在树林里。

    的是能让众人集中出现在那个世界而不分散开来。

    等五个人将手相互拉住时,五人同时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呈现在五人视线中的是一片蓝天碧海,自己竟是在沙滩上。

    正当众人观察四周环境时,一声声带着茫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死了吗?”是童队长!”

    马通才对于县里边这

    陆琳琳没想到儿子在不知不觉中

    当陆琳琳被推出病房时,四人又再次送出祝福,随后几个人都待在手术室静等佳音。

    九点二十分,萧途明显开始焦急起来,纪涵安慰道:“萧途,你放心吧,伯母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嗯。”萧途表面这么回答,心里却难以自控。

    些衙门的底细很清楚,牛本善是县公安局刑jǐng队的队长,在王自荣走之前才提了副局长,现在还兼着刑jǐng队队长,不过牛本善和县公安局局长马道明关系并不好,加上秦海基的关系,所以秦磊虽然是牛本善的直接下级,但是也不是很怕牛本善。

    不过牛本善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了多年的刑jǐng队长,业务jīng通不说,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张立本对牛本善很欣赏,就是在牛本善提拔为副局长这件事情上也是很折腾了一阵,最终还是在县委常委会上成功过关。

    马通才注意到牛本善和童立柱的目光都落在了陆为民脸上,显然是也对陆为民这个人有些兴趣,心里也是暗自琢磨,看来这陆为民还真有些不一般,连公安局这些人都知道这家伙的名字。

    不过想一想也是,这南潭猕猴桃一下子就卖出了南潭这一亩三分地怎么了?不是的天下了?dú lì王国了还是谁家私人码头了?国家法律管不到了?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用得着跑?我天天都在县委大院里边蹦跶,就等着谁把我给怎么着!”

    被陆为民冷硬桀骜的话语一顶,尤其是那一句“天天都在县委大院里”大出对方意外,显然是在琢磨这“县委大院”中的含义,目光凶狠的在陆为民脸上逡巡良久,这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小子,你够牛!不过你有本事能一直这样牛下去,我姓秦的才算是真的服了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丢下这一句话之后,对方便扬长而去,并没有将后来这个矮壮男子太放在眼里。

    连自己的顶头上司都能不放在眼里,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

    陆为民当然知道秦海基,而且也知道公安局长马道明和秦海基关系相当不错,所以这个秦磊才敢不把这个牛局长太当一回事儿。

    “牛局长!”

    “唔……我看明天还是不去学校了,这么重的伤,明天怎么可能好得了。”

    “不过要是没去学校,她会不会跟我老妈打小报告?”

    萧途突然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就在这时候,手机传来收到短信的铃声。

    “都这么晚了,谁啊?”嘀咕着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上面有着这么一句话“喂,萧途,当我男朋友吧。”

    萧途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想了半天,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叫叮叮的女生,难道是她?

    “你是谁啊?”

    “你猜猜。”

    “我猜不今晚谁来都都不行,这不知道是那个裤腰带没系紧给露出来的王八蛋敢太岁头上动土,我今天就得要让他明白马王爷有几只眼!”看了一眼站出来的马通才,秦磊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和自己三叔挺熟悉的家伙也在这里,他也估摸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怕是哪个机关部门的干部,不过这个时候血气上涌,也顾不得许多了,这一大帮子人站在这里看笑话,尤其是童立柱这个杂碎,如果自己就这样偃旗息鼓,只怕明天就得在局里传得沸沸扬扬,他秦磊也有吃瘪的时候,这还得了?!

    粗野不堪的话语让喝了不少的陆为民火气重新涌起,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自己,便是两世为人,陆为民也真有点按捺不住想要教训一下对方。

    看见陆为民脸sè铁青,拳头捏得嘎巴嘎巴作响,马通才心里也是不住叹气,悄悄小声道:“小陆主任,这是刑jǐng队秦队长,县委秦书记的侄儿,他酒喝高了,甭给他一般见识。”

    秦海基的侄儿?陆为民一愣怔,难怪这样嚣张啊,这南潭在他心目中大概就是他的地盘,可以任小汐这时候走过去对她说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对现实生活充满绝望而走上不归路的,但来到这个世界后,在经历一次次生死危难后,都重新认识了生命,都明白了生存的可贵,如果你还执意寻死的话,我们不会阻拦你的。”

    唐小汐的话令两人陷入

    了沉思,其实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想死的时候,决心难以动摇,但死里逃生后,却又会重新思考生命的意义。

    “我跟你们走。”沉思良久,郑雨首先表态道。

    周柔也跟着说道:“我……我也要和大家在一起。”

    凭他为所yù为了。

    陆为民不想和秦海基有啥矛盾冲突,秦海基也肯定对自己没啥好感,沈子烈这么突兀的上位,只怕南潭这些个地头蛇们心里都是很腻歪,秦海基只怕更甚,尤其是现在曹刚已经对自己有些若有若无的看法时,陆为民更希望自己能够安安稳稳一段时间,让沈子烈的地位在南潭更稳固一些。

    可这并不代表自己就可以放任一切发生,不惹事,但是绝不怕事,前世陆为民就是这个脾xìng,来到这一世,如果连这点脾xìng都没有了,那真是枉自活这一遭了,尤其是像这种事情涉及到单位上的同事,对方简直是欺人太甚,陆为民更是无法退缩。

    还没等陆为民琢磨过来,对方已经猛扑上来,双手自出来。”

    “真是个笨蛋,是姐姐我啦。”

    “哦,是你啊。”果然没错,萧途想了想,随即回复:“我有女朋友了。”

    开玩笑,摊上这种女生还不得被气死,萧途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等了许久,对方才回复道:“,贱男人,就你这德xìng,姐姐我还不稀罕呢。”

    萧途看的是连连苦笑,不稀罕你就别发这种令人会做恶梦的短信啊。

    这件事仅仅是一个小插曲,萧途并未放在心上,而因为伤痛和打工的疲劳,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早上一醒来,萧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照镜子。

    这一看令萧途甚为惊喜,虽然脸上还有些许伤痕,但已经不怎么明显了,不注意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这就是“异体”所带来的好处。

    既然没事,那就得到学校去了。

    一如既往的,萧途上学的路总是孤独的,知道他的人对他退避三舍,不知道他的人也因为看到别人远离他而议论纷纷。

    只是现在的萧途已经不像以”看见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陆为民一下子就把自己两个兄弟伙给弄了个趴扑,满脸通红的男子一下子清醒不了少,顿时暴怒起来,疯扑上来就是一拳,想要打陆为民一个措手不及,一边吆喝着另外几个同伴:“把这个家伙抓起来!”

    陆为民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这般骄横跋扈,啥话都不说就扑了上来,一躲闪,晃过对方这一拳,顶住对方的身体轻轻一推,对方一个趔趄倒退几步,如果不是两个同伴扶住对方,对方就要来一个“就地十八滚”了。

    “大民?!”扶着那个酒醉家伙的年轻人愣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徐兵?”陆为民也愣了一愣,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也能遇到自己同学,那天同学聚会之后,他就忙得不可开交,加之郭怀章离开了南潭,除了和舒雅有时候还在电话里聊几句之外,其他同学也没有多少往来,即便是这个在公安局刑jǐng队的同学也没有往来。

    “徐兵,你认识这个家伙?!”一挣扎站稳脚跟,酒意已经有些消退的男子喷出一口酒气,。

    “秦哥,他是我高中同学,陆为民。”徐兵也是满脸无奈,和这个秦队一起出来就免不了要找事儿,可谁让今天在一块儿吃饭呢?有个不一般的家世真好,再是出多少问题,也能有人替他把事情收拾干净。

    “哼,你同学?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儿个谁来都不好使,就是你兄弟,今儿个我也得好好教训他,让他明白出来混招子要放亮!”满脸青chūn痘的紫胀面皮显然是酒jīng刺激,酒气不断随着呼吸喷出,那张脸显得有些狰狞,被人扫了面子,而且还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就在这松鹤居楼下边,虽然没有多少人露出脸来,但是秦磊想象得到这周围黑暗里有多少人在看着自己,想到这里,胸腹里那股子恶气几乎要炸裂了理智底线,挽着袖子一挥手,示意几个人帮忙,“妈的个逼,今儿个老子不把你打得让你妈都认不出来,我就不姓秦!”

    “你要不姓秦(禽),那就得姓兽,禽兽不如!”陆为民语气平静中蕴藏怒火,不用猜陆为民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零碎的听许阳说起过他和女友的事情,有一个公安局的人对他女朋友纠缠不休,而且威胁他必须要和女友分手,当时陆为民也没有在意,没想到这一幕居然就发生在眼前,“公安的名声就是被你这种杂碎给糟蹋了的!”

    陆为民最后一句话让像疯虎一样扑上来的玩意儿?!”早以被怒火烧混了头的秦磊猛地一把掀开攀着他肩膀的手,内心怒意更浓,“**故意来落我的脸不是?你以为你是谁?!滚一边去!老子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猝不及防之下,男子也没有想到对方如此不给面子,被秦磊一把推得一个趔趄,一抹怒意从脸上一掠而过,刀条脸上一寒,但是却没有吭声,大概也是觉得不太好处理。

    见到对方和另外两个一愣怔之后暂时没动手的两个jǐng服男子又扑了上来,显然是打算真要教训自己一番了,陆为民就知道这事儿怕是难得善了。

    若真是要动手单打独斗他陆为民也不惧,打小喜好武术的他从小到大在南潭中学也好,195厂子弟校也好,没少和外边人打过架,现在额际发梢下还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疤痕,那就是在195厂子弟校读高中时留下的光荣回忆。

    有一次和当时昌州校风最差的19中学生打架,他被人用竹竿狠狠的扫了一竿子在头上,当时皮开肉绽,血流满面,当然对方也没占到便宜,被他扑上前去一个反手背摔,对方被硬生生摔成轻微脑震荡。

    幸好那场架大家都还打得很光棍,一结束便各自作鸟兽散,谁也没找谁,倒是陆为民到厂医务室补了疤之后回家免不了又挨了父亲一顿狠揍。

    不过面对三个身着公安制服的jǐng察,陆为民可没有那么托大,这个时代的公安可是真敢下狠手,像自己这种冒犯对方权威的行为,再加上对方肯定有些来头,那被对方逮着还不得把自己往死里整?

    马通才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么一遭事儿,真要抽身开溜似乎又不太好,可是就这么傻不啦叽的站在这里似乎也不合适。

    那秦磊他当然认识,还挺熟悉,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了县公安局刑jǐng队的副队长,当然有些背景,他爹是原来县粮食局的局长,现在退下来了,关键是他三叔,县委副书记秦海基,这个主儿可不好惹。

    “秦队长,咋回事儿?是不是误会?!肯定是误会!这位是……”马通才注意到了身旁苏燕青护着那个女孩子,一眼望过来,那犀利的目光几乎要逼得他不得不出头露面。

    此时的马通才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另外两个人都略略迟疑了一下。

    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够提及公安名声几个字的无疑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换了是普通人即便是愤怒与狂,要么是言语威胁要上告,要么就是大骂对方,用这样提升到公安形象的话语来评点,让这些个长期在外边游走的刑jǐng们立时嗅出一点味道。

    “徐兵,你这个同学是干啥的?”一个穿着便衣的刀条脸男子悄声问道。

    “他原来是沈县长的秘书,但好像没当多久就没有干了。”虽然陆为民并没有太注意自己这些同学的情况,但是徐兵却对于陆为民这个同学的情况十分关注。

    “沈县长的秘书?”一直和徐兵在一前那般自卑。

    进教室时,萧途好巧不巧的与唐小汐碰了个正着。

    “啊,早……早啊。”萧途心虚,有点不敢正视唐小汐。

    唐小汐全然未觉,随口应道:“早。”

    见唐小汐并未发觉自己脸上的伤,萧途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哦,对了。”正要擦身而过时,唐小汐突然停了下来。

    萧途心中一震,以为唐小汐察觉到自己脸上的伤。

    “今天放学后你有没有空?”

    “啊?”萧途正盘算着用什么借口搪塞过去,结果唐小汐要说的根本不是那回事。

    虽然庆幸事情没有暴露,但萧途心里却有些失望,在这里近的距离之下,唐小汐依然没有发现自己脸上的伤痕,这说明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甚至都不拿正眼看待自己。

    “大概有吧。”想了想,萧途说道。

    “嗯,那放学后到训练馆来一趟。”

    “好。”

    一天的课很快就过去,放学后,萧途正想溜走,却不料被体育老师堵了个正着,无奈之下,他只得接受所谓的训练。

    唐小汐倒也不着急,她待在cāo场边默默的看着萧途接受一个个训练,直到训练结束。

    “抱歉,让你就等了。”训练刚一结束,萧途就跑过来说道。

    唐

    陈向南这时候来到萧途跟前,说道:“萧途,你跟我来一下。”

    萧途不明所以,点点头跟了上去。

    纪涵和唐小汐好奇陈向南找萧途做什么,两人也悄悄跟了过去。

    陈向南把萧途带到了二楼的训练厅,他来到一台机器前,对萧途说道:“这是一抬拳力测试机,你用全力打一拳试试。”

    “拳力测试机?”萧途不解陈向南让他这么做所为何事。

    “对,我们都是‘异体’者,互相交流是必须的,之前我已经测试过了,我全力发出的一拳能打出四百五十斤,是我体重的三倍多,这在现实世界中已经相当于著名重量级拳击手打出来的拳力,来,你也试试。”

    怨对方,实在是南潭这边的基础设施太差了一点,连陆为民自己都觉得要想说服对方在这里投资建厂,是在有点勉为其难,但是眼下情势是势成骑虎,沈子烈那里不用说了,连县委书记安德健都专门抽了两个小时专门和对方见面座谈,徐晓chūn和吕玉川作陪。

    这两天里茅蓉和自己是一直陪着对方察看勘探,从原料产地到厂址选址,从电力、供水到道路交通,凡是涉及到的部门,那都是召之即来,有什么问题现场就要拍板决定,但是对方显然还是不太满意。

    茅蓉连着跟了两天,也有些吃不消了,加上吹了夏季涨水季节淹没的河滩地,但是现在您看,一年不到,坚实的河堤已经牢牢的锁住了洪水,这一片区域将成为我们的工业开发区,我向您保证,一年之内,这里将成为一片工业热土,无数家企业将会在这里拔地而起,而我希望您能够有幸成为我们南潭工业开发区的第一家外资企业,这将使得您和您的企业作为一个历史xìng的标志永远载入我们南潭县志,这将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荣誉。”

    许阳有些艳羡的看着舌绽莲花的陆为民,这个家伙比自己都还要小一岁,但是口才却远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而且一番话说出来总是那样声情并茂,让人下意识的跟随着他的思路游走。

    “噢,陆先生,你所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也向我介绍过了,我承认南潭不少条件非常优厚,像你所说的南潭猕猴桃还获得了亚运会代表队独家使用的健康水果这一情况我也听说过,我本人也很希望能够以一个很荣耀的名字记入你们县志,但是我要说的是更现实的事情。我们这两天走了不少地方,你说这里是你们县里规划的工业开发区,但实际上这只是纸上规划,我们眼前看到的还是荒凉的河滩地,从这里距离最近的公路还有一公里,土地平整,道路建设,还有电力线路和供水系统的架设,这一切都还是空中楼阁,您怎么让我相信你们这个开发区是不是你们临时想象出来的东西呢?”

    林耀雄和自己的助手用粤语快速交谈了几句之后,这才不慌不忙的道。

    终于步入实质xìng的问题了,跑了这么几天,该看的都看了,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可以说陆为民把该想的都考虑到了,就该是摊牌的时候了。

    “林先生,我理解您的担心,但是我们接触也有这么久了,您觉得我有虚言欺瞒您的时候么?或许我在介绍南潭情况时有些夸张或者缩小,但是应该说的我都没有掩饰隐瞒,我们南潭的条件就是如此,事实上内陆其他地方情况也和我们大同小异,我觉得我们南潭已经做到了我们能做的一切。”陆为民语气沉静而自信,“至于您刚才说的,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如果我们在你所说那些做出了承诺,我们之间的谈判就算是进入了最后阶段?”

    林耀雄脸上也露出郑重其事的神sè,和自己的律师交谈了几句之后,又和自己两个秘书用粤语交流了好一阵,这才回答道:“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如果能够就我时脸sè异常的难看,他盯着拳力测试机显示出来的数字,半天才说道:“这台机器是用磅为计量单位的,换算为斤的话,是七百二十五斤。”

    从“流沙荒漠”中幸存回来后,陈向南几乎玩了命的锻炼,尤其是罗芳芳提供训练馆后,他的体能和力量都有了飞跃xìng提升,这次他找萧途测试,就是想告诉其他人,自己担任这个队长是名符其实的。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萧途居然能打出连重量级拳击手都打不出来的拳力。

    “七百二十五斤啊……”萧途并未察觉到陈向南那难看的脸sè,他沉思着嘀咕一句,似有不满。

    唐小汐也被萧途这一拳所震惊,不过当她看到陈向南那难看的脸sè时,她说道:“萧途,去测试一下卧推力量吧。”

    唐小汐的话令陈向南微微一怔,因为卧推是他各种测试当中做的最好的,他的卧推达到了一千二百磅,比世界纪录还要高出一百多磅,当时举出这个重量时,众人无不为其所惊叹。

    明明知道唐小汐为了让自己找回一点面子,不过陈向南却有些信心不足。

    我都是看第三遍了。”陆为民顺手把书递给对方,“忙完了?”

    “嗯,基本搞定了,签约仪式明天上午在南潭宾馆举行,行署常专员要过来,县里四大班子都要参加签约仪式。”许阳乐呵呵的道:“听说地区里边对这件事情很重视,林耀雄在签约之后,地区可能还会邀请他到黎阳那边去作考察,这是不是有点在挖咱们南潭墙脚的意思在里边啊?”

    “想挖墙脚也得要有挖墙脚的本事才行,地区大概也是想要有这样一个姿态,希望能够更多的外资到我们黎阳来吧?”苏燕青毫不客气的道:“我不认为谁有这份本事能把这个项目撬走!”

    “哟,燕青,这么有信心?”陆为民似笑非笑的瞥了对方一眼。

    “那也是跟你学的,一条一款的分析对比,把竞争对手一个一个拿出来剖析,扬长补短,心里自然有数。”苏燕青脸微微一热,连她自己都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变化,从最初两人对话的平静自然,到现在似乎言语间都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只不过这种味道除了当事人,就算是坐在面前的许阳也感觉不到。

    “嗯,陆主任,我也有信心,能和咱们竞争的只有淮山和阜头,可淮山猕猴桃种植面积虽然大,交通条件好一些,但是他们县里一来没有这方面的准备,毫无规划,二来他们在熟练工人这一条上就更是软肋,就冲着这一条,无论是淮山还是阜头都没法和咱们比。”许阳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茶,“今儿个安书记和沈县长他们都来检查了签约仪式现场准备,我看他们心情都很好,只有曹县长……,嘿嘿……”

    苏燕青瞪了一眼许阳,这个家伙别看工作了两年,可这张嘴却是管不住,比起才工作几个月的陆为民来,表现简直不可同rì而语,不过话又说回来,像陆为民这样异类,的确也很罕见。

    许阳见苏燕青一瞪眼,赶紧收口。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许阳觉得自己对着苏燕青就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也许是苏燕青身上有一种独有冷艳清冽,或许是苏燕青平时言谈举止间那种恬淡高远,总之许阳觉得自己在苏燕青面前总有一种全身上下都放不开的感觉,尤其是对方那宛若深潭的美眸一扫,他就觉得自己气短三分一般。

    眼前这对男女让许阳都很有些郁闷,都比自己晚工作,就算是他们毕业于名牌大学,但是似乎两人身上笼罩着的那层特殊气质却不像是大学学习就能带来的,县里各部门也有不少其他重点大学毕业的,也没有谁给自己带来这样的感觉,这份滋味还真有些古怪。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矮胖子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哟,都在啊,正好,正好。”

    “马书记!”陆为民有些讶异的站起身来,“快请坐。”

    “嘿嘿,不好意思,在沈县长那里坐了坐,正好串门过来坐坐。”马通才是个典型的自来熟,两句话就能让人感觉他好像和你是多年的交情,很自然的坐在了许阳让出来的藤椅上,“小陆主任,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件事儿还得要麻烦你呢。”

    “哦,马书记,您这

    来到杠铃前,萧途问陈向南道:“阿南,这玩意要怎么做?”

    “我给你示范一下。”陈向南说着躺在举重床上,一边示范一边说道:“普通重量已经不适合我们锻炼了,这是特别订做的强化杠铃,你看,就像我这样举。”

    民三人,陆为民和那个女孩子都显得云淡风清,很有些不卑不亢却又不乏礼貌,另外那个姓许的小伙子就要差一点,有些放不开。

    先前和曹刚吃饭时曹刚也曾经谈及到了这个刚毕业几个月的大学生,连曹刚都说这个小伙子很有点才华,慨叹徐晓chūn替沈子烈选了一个好秘书。

    能从曹刚嘴里得到这样的评价不容易,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沈子烈一系的人,这就更不简单了,加上茅蓉也如此推崇此人,这也是马通才有意想要结识一下这位挂着副主任名义的年轻人的主要原因。

    一席饭倒是吃得相当愉快,马通才很擅长活跃气氛,是个天生的氛围制造者,老少咸宜的话题被他勾出来不少,尤其是围绕正在热播的《渴望》的插科打诨,把那王沪生的卑陋评点得淋漓尽致,倒是让陆为民和苏燕青都对马通才有点刮目相看的味道,没想到这样一个貌似粗鲁不文的角sè,居然也能有这样细腻的感觉和丰富的视角。

    当一行人打算离开时,陆为民才发现许阳不在了,他有些恼火的四处张望,这个许阳工作没啥说的,挺积极,不过好像谈了一个对象,那是相当的黏糊,下班之后有点时间都是往对象那边跑,不过今天出来吃饭也算是公事,这家伙不会提前就退席跑了吧?

    “算了,不管他了,咱们走吧,马书记,您吩咐的事儿我一定尽我之力向沈县长和吕县长汇报到,不过我还是有言在先,您也知道眼下的情形,不要抱太大希望,如果能够争取到一些固然好,不行也别懊恼,开发区一旦启动建设,双凤乡的受益绝对不小,林锦记食品有限公司的落户只是一个开头,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企业进来,到时候目前紧邻开发区的大河村那边的无主坟地估计肯定都会陆续纳入开发范围,届时双凤乡也许就可以纳入我们工业开发区的总体开发范畴了,没准儿马书记您到工业开发区掌舵也不一定呢。”

    陆为民略带恭维的话让马通才哈哈大笑,他一边摇头一边手指点着陆为民,“小陆啊,你说话可真是让人心花怒放啊,我老马不敢想别的事儿,就琢磨着怎么把眼下的事情办好,怎么给乡里干部群众一个交待,所以还得请小陆你如实向领导们反映这事儿,给我们双凤乡干部群众一个说法啊。”

    陆为民点头应是,看着苏燕青不停看表,陆为民也知道苏燕青对这种应酬不感兴趣,也就知趣的表示今天就到此为止,感谢马书记的盛情招待,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听得一阵争吵喧闹声,其中一个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太过于熟悉了。

    “公安局的又怎么了,刑jǐng队的又咋的了?我没有违法犯罪,谈恋爱处对象也招谁惹谁了?”许阳有些激愤的声音从几个人围绕中传了出来。

    陆为民看了一眼旁边的苏燕青和马通才

    “哦,我明白了。”

    “好,你来试试。”

    学着陈向南的样子,萧途试着举了一下,问道:“这是多重的?”

    “五百磅。”陈向南说道。

    萧途想了想,说道:“再给我加四百磅试试。”

    “好。”

    等陈向南再加四百磅的重量后,萧途试着举了一下,忽然怪叫道:“这个重量够呛,没想到九百磅是这么的重。”

    “这样啊,也好。”陈向南多少有些失望。

    见陈向南从头到尾的表情变化,纪涵心里觉得十分不舒服,她问萧途道:“你现在就要过去吗?”

    “是啊。”萧途的确打算过去医院。

    “那我跟你一起去。”

    厉害,陈向南之前找过他,想利用他的超能力锻炼,结果他发出五倍重力,直接把陈向南压倒在地。”

    “重力控制?!”

    “是啊,不过这个人胆小如鼠话可真太客气了,有啥事儿您安排就行了,我哪里当得起麻烦两个字儿。”陆为民也不知道这个滚刀肉一般的双凤乡党委书记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马通才是土生土长双凤人,现在工业开发区一期规划初步确定在了双凤乡临河的河滩地,这块土地部分属于水利部门的河道荒地,一部分属于河滩地,现在县里的意思要统一起来交给工业开发区,河道荒地自然不用多说,可这部分河滩地虽然之前从未有人提及过归属权,但是这河堤一修好,这片土地就是再荒,那也算是一块地,就这样白白被县里收走,让马通才心里百般不痛快。

    马通才找了茅蓉,但是茅蓉告诉他这件事情她不好出面。

    马通才也知道茅蓉的难处,刚刚和沈

    “卧推啊,是不是那个?举那个杠铃?”萧途全然不知两人心中所想,现在他只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嗯。”唐小汐点了下头。

    刚才所提到的基础设施建设上得以最快解决,我觉得这个项目可以落户南潭。”

    “好,林先生,您觉得完成这一切建设的时间期限是多久?”陆为民沉声道。

    “最迟不能超过五月要完成一切基础设施建

    陈向南这一解释,萧途也有些兴趣了,他想知道现在自己能打出多少份量的拳头。

    “好,那我试试。”

    说着,萧途后退一步,摆出一个驾驶后,他憋住了劲,忽然断喝一声,一拳猛的轰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这台拳力测试机器被萧途这一拳打的是连连晃动。

    当成绩出来时,四人同时傻眼了。

    只见拳力测试机上的显示屏上显示

第三百零五章 走火危险

    你们两个呢?”想到这,陈向南将目光落

    女的想了想是地委定了的基调,下边的代表们就算是再对沈子烈不感冒,再对沈子烈不了解,那惯xìng思维也会让他们下意识的给投沈子烈的票,尤其是林顺利一个乡镇一个乡镇和乡镇人大主席团的那些个人打招呼,其结果不问可知了,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这条老狗有这样大的积极xìng。

    南潭县第九届人民三次会议隆重召开,沈子烈高票当选为南潭县人民zhèng fǔ县长,原本秦海基打算让沈子烈的得票不会太高,尤其是弃权票能多一些,却没有想到沈子烈几乎是以全票赞成当选,仅有十几票弃权,这让秦海基大失所望,对他自己的威信也是一个极大伤害。

    这事儿秦海基心里还没有缓过气来,地委组织部姜部长又打来电话提醒他注意亲属表现,有人向黎阳地区纪委和组织部反映自己在公安局工作的侄儿与社会上闲散人员往来密切,欺男霸女,已经成为当地一大害,严重危害了南潭社会治安,而且明确指出自己有意纵容侄儿,而且还向公安局党委施加压力,使得其表现极差的侄儿被提拔为刑jǐng队副队长,要求地区纪委和组织部就这件事情进行调查。

    这一记闷棍敲得秦海基不轻。

    姜部长在电话里很有些不高兴,要秦海基不要因为这一次地委决定由沈子烈担任县长一事有什么情绪,要以更饱满的工作热情和更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并暗示在明年丰州地区成立之前,应该还有一些微调,要自己沉下心来。

    秦海基不清楚秦磊又有啥事儿弄得天怒人怨了,但是自己这个侄儿的确是个不省事儿的主儿,这几年里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自己对秦磊的表现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他一直认为秦磊还是应该有些分寸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捅到了地委去,这会是谁?

    秦海基当然不会认为是针对也点了点头。

    “好,你们叫什么名字?”陈向南问道。

    “我局这边大多都是本地人,好在这宿舍就紧挨着农业局办公楼,并不算偏僻,倒也安全。

    苏燕青走到门口玩弄着钥匙,却也没有邀请陆为民进去一坐的意思,陆为民略一思索就反应过来,这单身寝室只有一间,多半也就有一些女孩子私密物件,尤其是内衣内裤这一类的东西洗了就晾晒在屋里,这外人进去就不太方便了,正准备说声再见就打算离开,苏燕青却转过头来,“进去坐一会儿?”

    “算了,就在这门口站一站吧。”陆为民笑着摇摇头,“今晚月sè这么好,正好倚门而立,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苏燕青心中一松,陆为民送自己到门口,现在时间也不算晚,不邀请对方进去坐一坐似乎也不礼貌,但是寝室就一个单间,中间用一道布帘搁起来,里边床上倒是看不见,可自己才洗了的内衣就晾晒在外边绳索上,实在有些难为情。

    所以也就这么礼节上邀请一下,还好语中涉及到了这方面,苏燕青被发配到南潭农业局里本来就有些说不出来的蹊跷,人大的高材生,尤其是89年毕业,从现实表现也觉得她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这里边也就有不少微妙的东西。

    只不过这么久自己和她共事,倒是没有听到她说其他,今天倒是第一次。

    似乎是注意到了陆为民有些探究的目光,苏燕青也不在意,这家伙嗅觉超乎寻常的灵敏,肯定也觉察到了一些什么。

    “燕青,我还是那句话,中国是个人情社会,正在从人治社会逐渐向法治社会转轨,你不能要求这种转轨一蹴而就,无论是人们思想观念还是社会习俗都还没有做好这种陡然转轨的准备,当然,这也不是借以推托和拖延转轨推进的借口,至于你说的政治体制问题,我觉得也有些道理,但是怎么样来改革,这是个大问题,找出问题来简单,但是要落实到解决问题,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而自我修正改革,尤其是要破除人们的思维定势,本来就是一个极其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陆为民的话没有让苏燕青满意,在叫郑雨。”

    “我叫周柔。”

    “嗯,我叫陈向南,他们是……”陈向南将一伙人作了介绍后继续说道:“我是这个团队的队长,我们已经经历过几次生死磨难,都是幸存下来的人,如果你们不想死在这个地方的话,那就要和我们合作。”

    “我……本来已经自杀了。”周柔怯怯道。

    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唐

    “好,欢迎你们加入我们,我们雾缭绕,会议已经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但是才刚进入关键问题。

    “我想大家都已经看了县府办给大家准备的今年招商引资工作目标规划和工业开发区建设发展规划纲要,大家谈谈看法和意见吧。”沈子烈目光悠长,环视了一眼四周。

    “这是茅蓉同志带着一帮年轻人几个月的心血,而且也开始结出了硕果,林锦记食品有限公司已经正式签约落户我们南潭,这是我们黎阳地区第一个投资规模超过三百万的外资企业,其规模也超出了我们当初的预计,地区行署常专员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勉励我们县里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争取今年再创佳绩,所以我一直在考虑,我们县里有必要先行一步,就招商引资和工业开发区的建设下大力气,有大动作!”

    几位副县长的目光都有些飘忽不定,沈子烈高票当选县长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冲击,实际上林顺禄出面为沈子烈摇旗呐喊时,这些副县长们也就清楚沈子烈在县长这个位置上算是坐稳了,用一辆桑塔纳满足了县人大那帮家伙的心态和胃口,自然也就要获得回报了。

    但是沈子烈以为自己就可以在县还有几个朋友在别的人地方,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跟他们汇合。”陈向南点头说道。

    考虑到罗芳芳三人有可能带着那些应急背包,陈向南和唐小汐认为他们应该会待在原地,所以绕着沙滩走是最好的选择。

    一路上,唐小汐又将详细的情况跟两人说了一遍,虽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不过郑雨和周柔似乎并不怀疑。

    这也难怪,稍微冷静一想就可以判断出来,本来已经自杀了,谁知醒来后却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仅此而言,事情就已经很不寻常了。

    走出能有十分钟后,众人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座小岛,这座小岛气候宜人,有一大片葱葱郁郁的树林,树林里不时有鸟类飞起,若非陈向南等人经历过几次诸神游戏,任谁也不相信这是在另外一个世界。

    “啊,罗阿姨他们在对方谢绝了,要不自己就只有一进门就赶紧去把晾在绳子上的rǔ罩内裤给收拾起来,不过陆为民这一拒绝,苏燕青也有少许的失落和羞怒,自己邀请一个男孩子入自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四人先进去探索,罗阿姨,你们在这里等我们。”陈向南说着将小莲带到罗芳芳身边,说道:“罗阿姨,小莲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你们小心点。”

    小莲年纪虽小,但也懂事,知道树林里危险,为免给陈向南带去负担,她乖乖的留了下来,说道:“向南哥哥,你们要小心啊。”

    “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陈向南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

    四人各自背了一个应急背包后,唐小汐忽然对王浩东说道:“王浩东,这里你的能耐最大,希望等我们回来时,其他人还是平平安安的。”

    王浩东闻言一声冷笑:“哦,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求我?”

    唐小汐闻言脸sè一沉,说道:“我相信你能耐再大,也不是我们四人的对手。”

    “哈哈哈,是吗?”王浩东的笑声里充满了不屑。

    罗芳芳知道唐小汐几人都不喜欢王浩东,急忙道:“小汐,你们放心吧,浩东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那样最好。”唐小汐知道罗芳芳和王浩东之间做了某人不可告人的约定,心想有罗芳芳在,王浩东还不至于乱来。

    由陈向南带头,四人陆续进入树林。

    一路上,纪涵不断的开导和安慰萧途。

    唐小汐虽然也担心萧途的状况,但看到纪涵和萧途关系密切,她也就不再说什么。

    角sè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即便是负责记录的也是县zhèng fǔ办公室的一位副主任,而茅蓉则是以招商引资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兼开发区筹建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的名义参加。

    至于他之所以能够坐在这里,那也是因为这项工作前期启动和推进都是他在负责,茅蓉也相当利索的向沈子烈表示最好让陆为民也参加,如果在对这两项工作有什么需要更详细的了解时,陆为民也可以随时解释,何况他也是副主任。

    沈子烈同意了陆为民以列席身份参加会议。

    陆为民轻轻吸了一口气,这种场合前世自己也曾经经历过,表面上云淡风轻,下边则是暗流涌动,体制内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团结一心同舟共济这一说,那种平分秋sè携手共进的场景只能存在于小说中,一个不能占据主导地位的一把手,那必然就会受到来自各方的挑战,而从最初的名义上一把手如何做到实至名归的一把手,也就是磨练和考较一个领导干部能力的过程。

    沈子烈现在还只能说是在名义上已经成为了南潭县zhèng fǔ的一把手,但是他还要受到来自在县zhèng fǔ影响力根深蒂固的常务副县长曹刚的严峻挑战,以及来自县委那边错综复杂的关系牵绊,怎样处理好与县委那边的关系,迎接挑战并战胜之,这就是沈子烈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的主要工作。

    沈子烈注意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听出有什么东西接近啊。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树林深处急速闯出,那速度竟如流星闪电,为首的陈向南根本反应不过来。

    “小心!”眼看着那黑影就要将陈向南扑到,萧途突然从后面一脚飞踢而出,正好踢在了黑影之上。

    “啪!”一声响动,黑影被萧途一脚踢翻在地,立时怪叫起来。

    众人定睛一瞧,脸sè不禁一变,原来是只尚未成年的狮子!

    “这座岛上竟然有狮子!”陈向南心己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复,但是这可能会让吕玉川心里边不愉快,这相当于把他推到了和曹刚正面交锋的境地,甚至会让他觉得自己是故意让他去当当头炮,可是从曹刚开始呢?只怕立即就要演变成一场争执,这也是沈子烈不愿意看到的,至于其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怕是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曹县长,你在分管招商引资,工业开发区建设也和招商引资息息相关,这两项工作也是今年咱们南潭的重头戏,谈一谈你的想法吧。”斟酌再三,沈子烈最终还是把目光落在了曹刚脸上。

    陆为民轻轻叹了一口气,沈子烈还是嫩了一点,选择曹刚作为第一个发言者,只怕会给他带来很尴尬的结果,以曹刚今rì的位置和素来的脾气,他不会放弃任何可以彰显他自己与沈子烈对抗角sè和地位的机会,当然他选择的方式也许会很巧妙,像今天这种机会就是一种光明正大的凸显。

    “既然沈县长点到我头上,那我就说说吧。”曹刚随手拿起摆在自己面前的文件资料,在手中有些轻慢的掂量了掂量,“构想规划很美好,不过能不能落到实处,我觉得还有待于斟酌,这都在其次,关键在于这个招商引资和工业开发区的方向xìng我觉得恐怕有待于商榷。”

    沈子烈心微微一紧,不过表面上却是淡然自若,既然已经揭开了盖子,那再要退缩也就不可能了,这样也好,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挑开来,倒也干脆,且看这曹刚究竟葫芦里要买啥药了。

    “哦?方向xìng?老曹,有点意思。”沈子烈已经揣摩到了对方的一些方向,但是此时他却只能盯着对方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道:“你说说,我看大家伙儿对你的观点都很感兴趣呢。”

    “呵呵,一家之见,

    三人闻言一愣,自己并没有

    “走,我们快离开这里!”呆了有那么一会,唐小汐忽然说道。

    三人也知道情况不妙,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只狮子显然是一只尚未成年的幼狮,它既然在这里,那就说明它的父母也在附近。

    四人的判断一点都没错,但他们的撤离显然有些慢了,当陈向南带头往左边走去时,一股强烈的腥风扑鼻而来。

    黑暗的树林深处中,两,“忧国忧民”之心,溢于言表!

    连陆为民都没有料到曹刚竟然会以这样一种鲜明犀利的态度来阐述自己的观点,丝毫不避讳这是沈子烈当选县长的第一个动作,而且这甚至有可能获得了安德健的认可,这个曹刚究竟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会议室里死一般寂静,包括吕玉川和茅蓉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曹刚的言语和观点震惊了,对方直言不讳的把最核心的问题一下子揪了出来,让你避无可避,国中之国,外资经济和私营经济的地位,其根本问题就是一点,开发区姓社还是姓资?!

    虽然是在基层,但是高层关于姓社姓资的争论依然不时可以从官方的各个媒体中见出一些端倪来,而在这个问题上的不同认识导致的激辩也成为理论界和zhōng yāng高层中一个不争的秘密,只不过在基层中更多的还是将目光放在了具体事务中,还鲜有上升到这个高度来,更多的都是在私下的交流中探讨,像今天这种在县zhèng fǔ办公会上,尤其是人代会过后的第一次办公会上提出来,无疑就代表着在南潭,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

    周瑜明只觉得自己手指都快要将手中的笔杆捏断了,发白的指节和沉重的压抑感让他几乎有一种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是县zhèng fǔ办公会,所有人的观点意见都是要写入会议纪要的,谁赞同谁反对,理由原因,那都得要明明白白写清楚,自己第一次以县zhèng fǔ办主任名义参加会议,就遇上了这样真刀真枪的交锋,让他第一次领会到不同层面上的刺骨寒意。

    陆为民低垂着头,玩弄着手中的笔杆,曹刚的论断一下子捅破了笼罩在他和沈子烈之间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借助姓社姓资论来反击沈子烈要利用招商引资和建设开发区来扩大影响力和支配权的手法很高明,但是风险依然巨大,不知道曹刚有没有想到过这样旗帜鲜明的表明态度,会不会让他自己之后也许就再没有回旋余地?

    再细细琢磨,陆为民发现曹刚的话语中并没有公开质疑招商引资,而是巧妙的把锋芒指向了开发区建设,尤其是对工业开发区建设规划的质疑,国中之国,完全沦为了外资和私营企业的温床,本来是在几年后各地你追我赶建设的情形,现在混沌未开之前,却无人敢理直气壮的扛起来。

    现在就要看沈子烈如何应对了,如果不能给气势正盛的曹刚一个合理完美的回应,这份yīn霾就将笼罩在在座的这些副县长们心中,直接影响到rì后沈子烈的施政方针和驾驭能力。

    陆为民还真有些担心,沈子烈毕竟在基层呆的时间太短,对于基层这种直来直往真刀真枪的交锋未必适应,如果说上一次在常委会上还有安德健坐镇,那么这一次就是沈子烈一人要独扛大局了。

    而且那一场常委会之争后来也被一干对如灯泡般的光点缓缓晃来。

    “糟糕!”陈向南急忙停下了脚步,心里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萧途三人也暗道不妙,四人同时向后退,脑海里急速盘算着如何脱身,却不料没退出几步,又一股腥风从身后袭来。

    “还有其它狮子!”四人同时惊呼一声,回头一看,两只体型庞大的狮子从后方树林里走了出来。

    “吼……”一声令人心惊胆跳的狮吼,仅供大家参考。”曹刚没有理睬沈子烈,径直说道:“应该说这个工业开发区建设紧扣招商引资的思路,算得上是目标清晰观点明确,分析得也相当有道理。我们南潭历来是农业县,工业基础薄弱,但是工业兴县工业强县这一提法现在甚嚣尘上,我个人认为这也有一定道理,没有工业,我们的城市化进程无法加快,我们剩余劳动力无法消化,但是我仔细阅读了这个规划,要筹建的这个工业开发区主要是以食品工业主导产业来建设,不知道我理解错没有?”

    “嗯,筹建的工业开发区一期工程的确是要围绕我们南潭现有资源以发展食品加工产业也主导产业,利用南潭所独有的优势资源来发展加工行业的产业链,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沈子烈一时间还看不出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啥药,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这个分析规划中也分析了目前我们国内食品产有余悸,适才又不是萧途出手,自己这条命就交代了。

    萧途这一脚到底有多沉重可以从这只体型不到成年人大小的狮子看出来,此时这只狮子四肢乱蹬,口鼻里不断淌出血沫,叫声甚是凄惨,看其样子,萧途这一脚已对它造成了致命伤害。

    似乎深深的陷在了为他们准备的资料中了,他当然知道这些家伙不会在这个时候才“饶有兴致”的阅读领会这份材料,只不过是借助这种方式来回避隐隐而起的漩涡。

    曹刚微微扬起头看着窗外,似乎窗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sè比起会议室里的事情更让他感兴趣,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还要给沈子烈一个脸面,装模作样阅读一番,曹刚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沈子烈在琢磨着究竟该从那里开头,曹刚,还是吕玉川?

    毫无疑问点到吕玉川的头上,吕玉川应该会给自

    这片树林里到处是奇花异草,树木也是怪奇百出,四人走出二十分钟,无不骇然,因为在这二十分钟里,所经历的树木花草竟不带重复的。

    “说是禁忌之岛真是一点都不错,这里简直就想是神所创造出来的世界一样,这么多花草树木,恐怕现实世界中的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陈向南不禁感叹道。

    唐小汐点点头说道:“恐怕这里的一些花草树木也存在着危险,咱们必须更加小心点。”

    己香闺,居然被拒绝,不管是啥原因,都难以让人释怀,哪怕自己内心并不希望对方真的接受邀请。

    “为民,今天你这样站出来,就不怕秦海基对你有看法?”苏燕青玩弄着手中的钥匙链,瞥了对方一眼,“人家可是已经放了话出来,要让你好看。”

    “怎么,燕青,你觉得我不该站出来,还是觉得我站出来不理智?”陆为民笑着反问:“我要真不站出来,只怕我在你眼里就成了另外一种人了吧?”

    “哼,你若是那样的人,那只能说我眼睛瞎了看错了人。”苏燕青话一出口,才觉得这话有些语病,似乎有点像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的味道,脸上也是一热。

    “行了行了,幸好我态度坚决的站出来了,要不我在燕青心目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陆为民笑了起来,“我想秦书记大概对他自己这个侄儿的表现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在一些人有心骄纵的情形下才会变得如此,所以也没有啥大不了,秦书记的心胸还不至于狭窄到如此境地吧,我希望是如此。”

    “哼,我看未必,马通才我看也是犹豫了好久才跑出来打圆场,肯定是不想得罪那个姓秦的,倒是公安局那两个我倒是觉得还有点骨气,要说秦海基对他这个侄儿的表现一点都不知晓,谁会相信?许阳为什么会被突然安排到这个专项办来?不要用什么领导重视那些话来解释。”苏燕青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陆为民上下打量了苏燕青一眼,“燕青,你这口吻我怎么觉得像是地委行署领导在评价这件事情似的,总觉得有点不一样的味道呢。”

    苏燕青心中一惊,故作镇静的拂弄了一下自己额际的发丝,“哼,我只是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评判这件事情,像姓秦的这样的败类居然也能在公安局里提拔起来,你说这南潭社会治安怎么能好得了?老百姓对公安的印象怎么可能改观?难怪人家都说刑jǐng队,出门就喝醉;治安队,老鼠和猫一窝睡;交jǐng队,拦车就受贿。”

    陆为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燕青,你从哪里听来这顺口溜?”

    “你别管从哪里听来的,这也说的是事实,还有啥身穿老虎皮,到处吃豁皮,头戴大沿帽,吃了原告吃被告,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苏燕青目光中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抑郁,“好了,不说了,司法部门的问题大家有目共睹,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下边都是如此,上边呢?归根结底还是用人体制和监督机制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政治体制的问题。”

    陆为民心中一凛,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苏燕青话那里。”小莲突然叫了起来。

    众人顺着所指方向瞧了过去,果不其然,罗芳芳、王浩东和李焕军三人正守在一堆背包前,不过他们已经远离了沙滩,待在树林附近。

    众人急忙跑了过去,罗芳芳笑道:“大家都平安无事吧?”

    唐小汐闻言立感有事情发生,急忙问道:“大家都没事,你们怎么离开沙滩了?”

    罗芳芳指着一处沙滩说道:“你们看。”

    罗芳芳所指的沙滩上有着混乱的脚步和一道道奇怪的痕迹,那些奇怪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海水之中,看其样子,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海里爬上来一样。

    “刚才我们遭到一个奇怪多朋友,许阳都挨过两次黑打了,呜呜,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许阳……”说到这里,樊婵就禁不住哭起来,“许阳去报了案,可是派出所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来,只说没有线索,要不就是说许阳在外边得罪人了,要许阳拿出证据来,这种事情能有什么证据?”

    “公安局就是蛇鼠一窝,秦磊喊人打许阳,他们能去查么?”苏燕青义愤填膺,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亲自遇见,原来自己也曾经听说过这一类的事情,但是一直以为不过是一些添油加醋之后的东西,没想到今儿个就是亲眼所见,而且就发生自己同事身上,这简直让她觉得无法想象。

    “燕青,也不能那么说,秦磊不是个玩意儿,但也只是代表他个人,毕竟是极少数,至于说派出所查不出来,这也有可能,像秦磊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真要在社会上找人来打许阳,肯定是选了一些平常不怎么露面的,许阳又没有在社会上混过,又没有防备,挨了打头昏脑胀加上紧张,只怕根本就记不清打人者相貌特征,去报案,你也只能说是怀疑秦磊指使人来打了他,又没有其他证据,肯定不好查。”陆为民心平气和的道:“当然,也不排除派出所里边又和秦磊通气的,或者故意庇护的可能。”

    陆为民的分析让一直没有吭声的许阳心服口服,他挨了两次打,虽说是晚上,但是也有路灯光,不过慌乱之间虽然面对面,到了派出所却怎么也想不起对方相貌特征,派出所接jǐng的民jǐng让他回忆,他也只是一片茫然,完全想不起,他提出来的怀疑对象,对方让他拿出证据,不能光靠怀疑,他也是无可奈何。

    “那你的意思就是听凭秦磊这样胡作非为狐假虎威?”苏燕青言语里边已经有了一些讥讽的味道。

    “我没那么说,不过燕青你也要想一想,许阳还在zhèng fǔ机关里工作,秦海基是县委副书记,摆在面前的难题很现实,你不在乎,并不代表其他人都能和你一样,谁愿意为了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事情得罪县委副书记?而且秦磊这种人如果真要耍暗的手段,你还真不好办,你去反映了,他说他是在追求樊婵,也说不上个啥,上边也会认为顶多是一个感情纠纷,至于指使人打许阳的事情,没有证据,不会认可。”

    陆为民也觉得这事儿不好办,像秦磊这种祸害,手中又有点权力,真还不好对付。

    “现在许阳要么你就早点和樊婵确定关系结婚,结了婚如果秦磊再来纠缠,就可以光明正大向有关部门反映了,要么就得你们俩都调出南潭县。”

    “哼,为民,你这是出的啥馊主意?能这么容易调出去,还能用你说?”苏燕青毫不客气的反驳,“结婚?就算是许阳和樊婵结了婚,那姓秦的就能安分守己了,这纯粹就是自我安慰!弄不好那姓秦的还得得寸进尺,这种人你根本就不能对他有半点软弱,就得要态度坚决的和他斗!”

    “斗?”陆为民啼笑皆非,今儿个怎么苏燕青变得这样激进冲动了,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燕青,你怎么了,许阳他们怎么和对方斗?就算是要斗,那也得讲求方式方法。秦磊不就是仗着他叔父是县委副书记么?我想秦海基既然能当到县委副书记自然就不会和秦磊是一类的角sè,否则这**的官员素质也就太差了,秦海基要知道秦磊这样做,只怕也一样不答应,至少在表面上他也会制止的,否则他就会背负一些不良名声,作为县委副书记,他会把这里边的得失衡量得很清楚的,不要小瞧了这些人的算计本事。”

    苏燕青听得陆为民这般一说,心思微动,而许生物的袭击,幸好有浩东和焕军在。”

    “奇怪的生物?”

    “嗯,那种生物看起来有点像希腊神话中的巨海怪。”

    众人闻言脸sè微微一变,海里竟然会有那种东西,这说明这片碧海是危险的。

    正说着,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生存率为20%,难度为F级,时限一个月,敌人为恶劣环境,请做好准备,游戏即将开始……”

    “一个月时限?!”萧途闻言大惊,开玩笑,这次的时间居然是一个月。

    纪涵知道他担心母亲的手术,急忙安慰道:“萧途,在这个世界不管过多久,对于现实世界也只是一小会时间,你别急,现在你只要想着如何生存下来,好回去见你的妈妈。”

    “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考虑怎么生存下来,刚才说这里有凶恶猛兽,我看猛兽不只一种,这树林里恐怕很危险。”陈向南望着树林说道,他心里在替那六个人担心。

    “阿南,你说怎么办?”罗芳芳问道。

    陈向南沉思了一下,说道:“目前我们对这座岛尚不熟悉,最好先找个庇护点先安置下来,再组织几个人探索一下,还有,这次的时间是一个月,我们带来的食物和饮用水只能支持几天,这食物和水也得像办法解决。”

    王浩东这时候突然笑道:“禁忌之岛,有趣。”

    “禁忌之岛?王浩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唐小汐听出王浩东话中意思,急忙问道。

    王浩东嘿嘿一笑,说道:“我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也是这座岛,那时候,有个经历过十几次游戏磨练的说,这里是个禁忌之岛。”

    说到这,他突然兴奋道:“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叫禁忌之岛吗?”

    众人茫然。

    王浩东笑道:“因为这里有许多你们想都想不到的猛兽,嘿嘿嘿,太有意思了,不知道这次又会死多少人呢?”

    把生死当成游戏,当成取乐因素,这里大概也只有王浩东会那么想。

    众人被听话说的阵阵发毛,心里头却不自禁的被蒙上一层yīn影。

    “总而言之,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吧。”陈向南打破了沉默,说道。

    想找栖身的安全地点,沙矮壮男子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陆为民身旁的马通才,点点头,“真是不好意思,下边人不懂事儿,还请多包涵!”

    “嘿嘿,牛局长,没事儿,也没啥大不了的名声,据说安书记和林主任屁股下边的新座驾就是来自于县里那个负责卖猕猴桃的农业开发公司,二十万一辆的桑塔纳一下子就买了两辆,这对于每年都在为工资奖金发愁的县财政来说也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目了。

    不要财政一分钱,就能换了现在还只有地委行署领导享用的桑塔纳,县份里边也只有北边那几个县的书记县长才买得有,可南潭就敢买了,而且还没有人有话说,谁敢小瞧这个才来几个月的大学生?

    陆为民倒是不知道身边这些人这么多心思,不过他对牛本善和童立柱还是相当感激,若是这秦磊和他手下两个人今晚真要和自己过意不去,事情闹腾大了,不管啥原因自己也要受影响,现在还真不是自己可以强项的时候,可若是自己退缩了,一来有违自己做人原则,二来反而被周围人看轻了,所以在硬扛上对方时,他心里也有些打鼓。

    刀条脸的童立柱给陆为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看得出来自己那个同学徐兵对童立柱很是佩服,估摸着这童立柱大概也是刑jǐng队里挑大梁的角sè。

    寒暄了好一阵之后,一干人在各自告辞离开,马通才倒是把陆为民叫到一边专门提醒了陆为民要小心一些,说秦磊心胸狭窄,而且xìng格乖戾暴躁,在公安局里也是一个人见人厌的角sè,出了这种事情,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了他的脸,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绝对要找机会报复回来。

    马通才能专门和自己说这番话,让陆为民也很感动,也让陆为民颇为自傲,像马通才这种官场老油子,很少能和人推心置腹说这种话,能说这种话,也就意味着对自己很是看好和认可,当然亦有卖好之意,但对于才工作的陆为民来说,也是一种很高的评价了。

    许阳的女朋友樊婵长得的确挺漂亮,眉清滩肯定是不行的,这里不但容易暴露出自己,而且要是吹风下雨的也没有庇身之所,最危险的是海里有奇怪的巨海怪,这个威胁实在太大,所以沙滩首先排除。

    除此之外,能选择的就是只有树林了。

第三百零五章 蓝光双蛇洞

    “一,二,三……”当数到“十”时,我情不自禁吹了一个响哨,太高兴了。钱,这就是钱,千真万确的一万块元!这相当于我的茶餐厅开业两个月来所有收入!

    想起前后不到三天,我只是进去屯门走了一圈,把那只看起来与这位女士丢失的爱犬模样相似的狗狗带回,再交给宠物店让店员按着那位女士给的照片悉心打扮一番,然后那位女士一阵仔细辨认后说:“我家兔兔尾巴天生就断了,这确实是我的兔兔!”说完,她感激涕零地给了我一万元作为报酬。

    而事实上,我与这位女士之前说好的价钱是八千元,那多余的两千元是这位女士对我神一般的寻找速度的肯定与我替自己寻回爱犬的感激。

    我想起这位女士临出门前,对她说过的那番话:“狗狗生下来就是孤儿,当你把它抱回家的那一刻它就离开了母亲,也许再也见不到它的兄弟姐妹。从此,生命里注定你就是它最亲近最信任,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你至少还有亲人,还有爱人,还有朋友,如果没有你,狗狗什么都没有,好好对它,别再把它弄丢了哟。”

    女士感动得梨花带雨,紧紧地抱着狗狗对我道:“宅男老板,你真厉害,不管丢失多久什么地方丢失的猫猫狗狗你都能找到,如果我的朋友有需要,我一定介绍他们捧你场的,你不要给我面子,该收多少是多少!”

    ‘我的名字是灾难不是宅男!’然而,未等我表达自己的抱怨,她已经抱着狗狗转身出门,这位女人走后,我取出账单,顿时失落了……距离下一次交租的rì子只剩二十天,茶餐厅开业两个月来只赚了不到一万块,如果不是把心一行接了几次寻狗狗的生意,不用等到下一次交租,我这家店也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忽然,我的思绪被一个进来的老头子打断了,我合上账单,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家伙。

    “宅男老弟,你就把它卖给我吧。”他说,这个老头已经来过很多次,每一次都缠着我要买我脖子上的吊坠,而他每一次都是失望,这一次也不例外:“我不叫宅男,我叫灾难!老不死的,你烦不烦,要我说多少次,我父母的遗物不管多少钱,都不会卖!”

    “那,让我看看总行吧?”老不死依旧不依不饶,我也不觉得给他看一看,就可以打消他开源自己吊坠的固执,如果被他瞅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门道来,还不天天来烦着他?我现在为了筹交房租的钱,已经够烦的了。

    我用脚勾起了丢在地下的扫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起指向老不死,怒喝:“我要大扫除了,给我滚蛋!”

    那老不死急了:“怎么说这说着就赶人呢,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看到我不为所动,老不死无奈地摇摇头,他掏出了四百块,放到桌子上说:“四百块,看一眼,总行了吧?”

    “这可是古董,你以为去市场买菜?”老实说我已经心动了,但我还是摆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好大的竹杠,不敲白不敲。

    老不死已经气得七孔生烟,他又掏出了一张一百,直到他掏到一千块的时候,我才放下扫把,走到门口把店门关了起来。看一看是不会少块肉,但我可没把握这老不死的,会不会抢了我的吊坠逃跑!

    关好门,我解下吊坠,丢给老不死,慢悠悠地道:“给你五分钟,以后可别在烦我了!”

    老不死颤抖着,双手紧紧接过吊坠,仿佛是梦寐以求的宝贝。他坐了下来,看得唧唧称奇,甚至还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

    这个吊坠是十八年前,我在那次空难中,死去的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根据老不死前几次的唠叨,我知道脖子上挂着的并非吊坠,是一种叫做橄榄雕的小船,而且听老不死说还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那又如何?作为缅怀死去双亲的遗物,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卖的。

    “可惜啊,真可惜,”老不死拿着放大镜,观察橄榄船的船底时,摇头叹息着,我自然知道他为何叹息,橄榄船的船底原本密密麻麻地刻着不下五百字,每个字小如蚊子头,历经岁月与战火的洗礼,它早已模糊不清。

    “老头,失望了吧,搞不好我这东西只不过是品。”父母的遗物自然不是匿品,为绝老不死的念想,也只好说谎了。然而,老不死摇摇头道:“这橄榄雕确实是真品,而且还是出自晚清年间著名手艺人湛谷生之手,他一生用橄榄做体载雕刻出的作品百余件,而橄榄船就占了半数,船懒得和他解释,正好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肖记者打来找我。

    “肖大记者啊,你在?”从电话中传来含糊不清的话来看,肖大记者又喝高了,自从我的事务所开业以来,他没少找我给他代驾,没有一次不是因为他喝高,开不了车去采访他的新闻,幸好肖大记者出手还算大方,给出的车费我从没抱怨过。

    这一次也不例外,向一个烂醉如泥的人问清地点确实很费劲,我抢回老不死手中舍不得放手的吊坠就把他踹出店门。

    接了肖大记者上车,我就问他这次要去哪,肖大记者也不说话,他从衣服了扯出一张纸,递给了我,自己就趴在车窗上开始吐起来。

    我打开纸一看,不禁愣住了,离岛?!这也太远了吧,大晚上的去那么远的地方,这车费,嗯……得好好敲他一笔,正当我在盘算敲竹杠的力度时,呕完的肖大记者终于舒服了一下,他说:“根据线人爆料,离岛附近发现一伙人盗墓,是一上山砍柴的农民路过的时候发现尸体向jǐng察报案的,估计是分赃不均,下了黑手,目前jǐng方消息封锁中,我得赶在别的报社到场前拍些照片做明天的独家。”

    “这年头,盗个墓算不了什么新闻吧?”香江这个弹丸之地地处南粤的边上,虽则古时候已经是对外的港口,但知名度不及泉州,从古到今都是处在山高王帝远的位置,这样的地方能多少有价值的古墓不说,单单看看那密集的石屎深林,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挖吧?不去洛阳湖南哪些热门的地方却来这里,这些盗墓人真是秀逗了。

    肖记者点了跟烟,慢悠悠地说:“我还没说完呢,死的那伙人都是金发碧眼的老外,墓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些什么古墓,是贺家的祖坟。”

    贺家吗,我听说过,正确来说,不管是不是香江人,多多少少都听过他家的大名。但他的外貌明显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国人,不,连亚洲人也不算,有着明显的混血儿相貌,这样一个人的祖坟怎么可能在香江?

    “有什么奇怪,跟随母系籍贯而已。”肖记者又吐了起来,然而老外来香江盗他们的墓?从他祖父过身的年代来看,早已经不流行厚葬了,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这时,夜空忽然下起大雨,这鬼天气大老远地出去跑新闻真是倒霉,肖埋借着酒劲一路怨道。冒着大雨开了两个小时,已经来到了离岛,可离事发地点还有半小时而且山路。

    天已经很黑,夜已经很深,山路在大雨冲刷下变得泥泞不堪,路况非常糟糕,这种时候车头灯在大雨中照不了多远,能见度非常低,我不得不把车速保持在很慢的状态。

    突然,在山腰的一个拐弯处猛地出现了两辆车,还好我眼疾手快,踩下刹车,不然再慢个半秒准会撞上。

    大雨滂沱,这两辆车堵在山路中,抛锚了。它将原本就窄小的路完全堵死。我们的车过不去了,这种时候,通常只有两种办法:放弃采访或者丢掉汽车,爬过堵路的车,走到目的地,然而在这种倾盆大雨中走在黑暗的泥泞中赶路,任谁也不愿意。

    显然,肖记者不会选第一项,而我也不愿意选第二项。

    没办法,在这么糟糕的天气在野外抛锚,帮他们也是帮自己,当下我拉着一脸不乐意的肖下车,深一脚浅一脚踩着山间的泥浆走向那两陷着的车。我走近了看,原来是两辆jǐng车,几个穿着制服的jǐng察正在大雨中狼狈地试图把陷进泥坑的车轮撬上来。

    “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我问,一个五短身材貌似这些jǐng察头领的大叔朝他跑来:“哟,碰到你们真是太好了,麻烦你们一下。”

    废了一番功夫总算把车从泥坑中拉了上来,jǐng员们也用山边的碎石将泥坑填平了。中年jǐng察抹了把脸上泥说和我说了些感谢之类的客套话,忽然他话锋一转,对着肖问道:“如果我没看错,这位是《突然一周》的记者,肖什么来着?这么晚了,进丫背村所谓何事?

    我与肖大记者一愣,这大叔眼睛也太贼亮嘛!肖大记者忙道:“生活逼人啊,我们总编非要我们去采访一趟,不然糟糕的夜,谁愿意从市区跑这来这深山野岭的。”

    “你们这些做记者的,消息还真灵通啊,我们都还没赶到案发现场就被你们就追上来了。”

    “都是被生活逼的嘛……”我不由叹道。

    “说得也对,不过这案子牵扯到很多不明朗因素,在我们jǐng察查明之前,我不希望看到报纸上各种奇怪的分析,可以吗?”中年jǐng察意味深长地向他们笑了笑,意思不言自明。新闻采访就是这样子,一些事你可以抢着报道,一旦关乎某些人利益的事情,你得非常审慎。

    “我明白,我的稿件会先送给你们部门审核完,OK才发。“肖大记者拍着胸膛向他保证,如此看来,肖大记者这次的独家头条甚忧了。但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肖大记者请的跑腿,只要把肖带到现场,并且带回来,然后给我酬劳,就完事。

    “怎么称呼您?”我掏出根而那四具受害者尸体,因为突然天降暴雨的关系,这样的小村子也没有相应的设施可以保护现场,他们只得把尸体暂时转移在jǐng局停放。

    “什么情况?”老邢快步走了进去,边接过驻村jǐng员递上来的目击者笔录边招呼同行的法医对初死者尸体的尸体进行初步鉴定。

    “大概六点半,村民王杨上山砍柴回来、经过黑猪林那边的时候,他看见了贺家的祖坟被挖开了,他好奇就过去看了一下,发现有三个老外倒毙在地上,一个死在挖开的墓坑口下,他吓死了,连柴都不要直接跑回这里报案。”

    “把王杨给我叫过来。”老邢道接着问:“现场有什么发现?”

    “现场只发现死者挖掘的工具,死者身上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也没有钱包。”

    这时,我给肖打了个眼sè眼sè,目的是让他盯紧老邢,还好肖大记者并不笨,他会意了。

    有老邢在,拍照看来是没办法了,还好我下车前就把隐藏式DV调好放在胸口的口袋,这可是一笔有价值的资料,肖大记者一定不会吝啬给我加钱的。肖待在老邢身边听他们交谈,而我则凑过去看法医工作。

    “死亡时间大约在下午四点三十至五点三十分之间,死者生前无挣扎搏斗痕迹,应该是突然受到袭击而死的,创口显螺旋钉入状,血肉组织外翻,创口四周有细微黑sè粉末残留,刺穿深度目前不明,创口宽度一毫米,死在地上三人的创口都在额头位置,另外一名死者的创口则位于后脑。他们的眼睛都有微细血管破裂引起的内出血迹象。”老邢带来的法医道。

    我走近一看,心突然咯噔一下,这种伤口加沙漠化双眼微细血管破裂的死状,我以见过!

    仔细观察这四名死者,我觉得他们不像是普通人,看那身体线条加上身上的伤疤,显然是从战火中走过来的,而他们的手,特别是食指上的老茧,这是一双长期拿枪的手!

    老邢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揶揄道:“小朋友,第一次和死人离得这么近,吓得不轻?”老邢摆出一脸“你还嫩呢”的姿态接着调侃我:“我以为你们记者见多识广,为新闻早已天不怕地不怕了呢,看来你还得多锻炼嘛!啊哈哈!”

    “我可不是什么记者。”我无意理会老邢的调侃,走出jǐng局无力的靠在墙上,我点上一根烟。

    潜藏在我心中那恐怖的回忆忽然浮现了上来,拽住了他的心,我躲了半个地球的噩梦终于来了?回到香江的这一年来,那短恐怖的噩梦一直缠绕着他,至今我都不敢躺着睡觉,他坐着睡,并且手里必定有武器……

    这时肖大记者走了出来,说起他听到的情报,他一句‘村民王杨似乎听到几声急促的,像夜枭啼叫的声音。’让我立马想开溜了,那时候在纳卡,我的养父和战友们就是死在这种声音之下。

    “宅男,你怎么看?”肖大记者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吧……”我故弄玄虚算是回答,其实冷静下来细想,他们好像并非奔着我而来的,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我灾难,按他们的行事作风一定会直接上门的吧……想到这里,我稍微镇定了一些。

    这时候肖大记者提议赶在老邢他们之前到案发现场拍些照片,原来这家伙在老邢旁边打听的时候已经把贺家祖坟的位置给记住了。基于我的立场,我自然没有说不的理由,也就去了。

    然而,实在是高估了咱们肖大记者的记xìng,在黑暗的山野间走了三十分钟,依旧没有找到贺家的祖坟,还迷路了。我倒是没所谓啦,反正报酬肖也是得付的,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现在最想的就只有开溜而已。

    忽然,轰隆一声,黑暗中肖的脚陷进了地上,不等我上前把他拉上来,他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看起来肖刚刚站的地方发生了地陷,这可是我的雇主呐,我可不会准许他在没有结算报酬前死的!

    还好塌方的面积并不大,好不容易把肖拉了上来,肖指着地上一个半米大吭大呼:“吓死我了,”刚想取笑他人品不好,肖却接着说:“刚刚我憋了眼,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着蓝sè的光。”

    这家伙是不是被吓傻了?我很想笑,我蹲下去看那被肖踩出来的坑,不,不能说是坑了,这应该是洞了吧?这个洞居然深不见底,最奇怪的是漆黑中隐约有片蓝sè的幽光。

    我一阵激动,难道我们碰到传说中宝物成堆的古墓了吗?

    “肖,你有什么用钱能解决的心愿没?”

    “我想要一间屋子,不用太大,够一家三口住就行。装修不用豪华,质量过关就行。我想有份舒服的工作,薪水不用多高,能养得其全家,看得起病就行。我想要一个老婆不用漂亮,贤惠就行。我还想……”。

    肖的愿望一点都不过分,一个正常平凡人的愿望,和你我一样。但是,这个地儿的房子哪是咱们安分的平民老百姓能买的起的;至于稳定的舒服的工作,除非返祖变猿,那种独一无二的猿,才有可能……我连忙打断肖,对他说,现在梦想就在坑下,你的房子,看病,照顾全家有望了,兴许还能捐点给希望工程!

    当下,我和肖也不管什么逝者为大人伦道德,鬼怪妖魔神佛咀咒。他们拿旁边的枯木挖、用脚踹,硬是把半米的洞口扩大了一倍。

    我们毕竟不是肖失望地跺着脚,而我则凑近看那蓝sè幽光,原来是一块拇指大,半圆形蓝sè晶石被嵌进墙上,晶石的周边被一个样式古朴的圆圈包着。如果站的远看,这个圆看上去就很像八卦yīn阳鱼。

    还好,我站得近,我看到yīn阳鱼眼对着的圆圈上却有两个细细、尖尖突起物,原来是两个细小的蛇头雕刻。

    我不由得心中一抖,这个图案,这个双头蛇互相吞噬的图案他见过,就在一年前,远在地球另一边那个充满战火的纳卡他曾经见到过!它现在居然出现在万里之外的香江?!太诡异了,那种感觉就仿佛杨过大战凹凸曼,又或者包拯高坐在现在的法院上开庭审案一样。完全是两个世界两个概念的东西,居然,居然在这一刻重合了!

    “这是传说中的夜明珠?”肖打断了他的惊悚,边问边用手去抠那晶石,我连忙拍掉他的手:“夜明珠就这点光?怎么也得把这里照个如白昼吧?”我虽然不明白这样的东西有和作用,但是我可以肯定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分别在香江与腊卡的地下刻画这样的图案。

    “你说是什么东西?能换套房子吗?”肖不甘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东西,能否换套房子也就无从说起。但是,既然腊卡那次任务,黑cháo是奔着它去的,现在它在香江被发现,两者一定存在某种联系……虽然现在想不明白,我觉得先把它搞回去,找个行家里手鉴定一下才好,反正现在多想无益。

    我与肖大记者动用身上所有能撬的东西,最后能派的上用场的却是是各自身上的钥匙,那过程有多辛苦就别提了。

    两个大男人撬了半天,终于敲开两个能着力往外拔的支撑点,然而那幽光蓝石再也经不起他们的折腾,在空中划过一道蓝sè的光给抛向他们下来的洞口。

    忽然,一声巨响把他们给震倒在地,那块蓝sè的石头落地时不知道什么原因爆炸了,虽然爆炸的威力并不算大,墓室没被震塌,但却把他们下来的洞给炸塌了。

    我摇摇头,确认自己身上零件还算齐全后,叹了一口气,总算活了下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墓室,什么也看不见的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出于人类对黑暗害怕的本能,我用衣服裹着原先用作护身的枯木点燃了。

    小小的光亮刺破了那无边的黑暗,光亮可及中,只看到肖大自己满脸是血地卧倒在地上,我赶忙走过去猛摇肖大,我想问肖有什么遗言,银行账号密码是多少,毕竟人死了这些是带不走的……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虽然他脸上全是血,但并不严重,咱们肖大记者在刚刚的爆炸中只不过是被乱石碎片刮破了脸皮现在昏迷了而已。

    “我……我还没死呐!”肖皱着眉不满地低嚷。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股cháo湿、带着发霉味道的冷风吹过脑勺。按理说在封闭的墓穴中是不可能有风的,除非……我猛地转过头,原来刚刚他们拔下幽蓝晶石的墙壁此时露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

    有风,证明空气是流通的,至少不用担心被憋死,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出路!“肖,看来咱们死不了!”我举着临时做出来的火把向洞里张望,洞口旁边居然筑有供人往下走的阶梯,由于火把的照明范围就那么四米,洞里更深的地方,依旧一片黑暗,他看不透更深的地方。

    这时,我想回头招呼肖跟上,刚回头就见他不停地拍自己的左肩膀,嘴巴一动一动,好像在说:“手,手!”我看他头上冷汗都下来了,觉得奇怪,于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没什么异样啊,难道是我的肩膀,我很随意地转过头去,突然发现自己肩膀正搭着一只白sèsè的手!

    那只手,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手骨更贴切,五根手指出奇地又长又细,指关节比正常人类要多出两节,这只手没有手臂……不,这只手原本手臂的位置是一条仿佛人类去掉皮肉的脊椎,死白死白的,非常恐怖!

    肖一个劲地向我做手势,叫我别动,我实并不是非常害怕,以前越到的突发的危险太多,神经也变得大条,或者说麻木了,不管肩膀上这只是什么东西,我会紧张但绝不会失了方寸。

    我迅速将手中的火把压向自己被抓住的肩膀上去,随着滋的一声,这只怪手仿佛吃烫,它从我的肩膀上飞扑向站在我身后的肖。说时迟那时快,我转身将手中的火把横扫到怪手的身上,怪手被狠狠地甩向洞壁墙上,发出来的声音居然想杂碎塑料时的咔嚓声一样。

    我赶紧冲向前,一脚踩住怪手的尾巴,将手中的火把狠狠地戳进在怪手身上,怪手被烧得卷缩起来,烧了半分钟,居然化成了一团冒着恶臭的浆糊。

    “这是什么东西?”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肖大记者的疑问,我也很想知道,这怪手是什么,然而谁来回答我们的疑问呢?扶起昏昏沉沉的肖,我小心的走进洞口的阶梯,洞里那股充满发霉腐烂的味道越发浓烈。

    沿着阶梯下到洞里,没走多远,眼前出现的东西不禁让我虎躯一抖!

    进入火光照shè范围的是一具黑乎乎的人类干尸,它被平放在一张石床上,干尸的脸皮干皱得只剩下骷髅的外形,从它长长的头发来看,似乎是生前是一个女人,它的身体早已风干不知多少年。

    肖忍受不了那种恶心霉味想拉我赶紧走,他抱怨说:“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赶紧找路走吧。”死人的干尸确实没啥好看,我以前在战场见过不少,倒没觉得怎样。但眼前这具干尸好像有点诡异,它原先是腹部的地方,有着触目惊心的破裂状伤口,伤口我一把推开抖个不停的肖:“你记得刚刚那只怪手吗?”

    “怎么了?”肖自然记得。

    “我怀疑……”我摇摇头,并没说下去,因为我也不相信会有这等事。这时我手中的火把已经微弱了,我本想折一段干尸的腿骨代替手上快烧到手的火把,肖大记者拉住我说什么鬼魂会报复。没办法,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只好点燃了真具干尸。

    就着点燃干尸的火光,我们身边黑暗的空间被照亮,触目所及之处,原来还有七具同样被放在石床上的干尸,它们被围成圆圈摆放着,我走到另一具干尸前,吓了一条,这具干尸也有长头发,应该也是女人,而最让我吃惊的是这具全身干皱的干尸,它的腹部居然隆起,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的影响,那隆起的腹部仿佛在有规律地微微跳动着。

    “墙壁上好像有壁画,宅男你快看!”肖在一旁大呼小叫,仿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话说其实我自己也比肖好不到哪里去。

    我举着火把,看着墙上的壁画,壁画的线条很粗糙,唯一可以辨认出的是里面画着的有人,它一共有四幅,就算我不学无术也知道,在墓中的壁画往往是记载墓主生前那个世界的贴身事物,第一幅描画的是无数的人在海水中游泳,但建筑物倒塌的样子,我觉得更像是描画一群人被洪水冲走。

    一个巨大的马蹄悬停在一个体型建筑物上,建筑物下的人对这巨大的马蹄膜拜。

    第二幅上面画着的东西我感到怪异莫名,不知道怎么描述,几个有着人首蛇身的怪物从巨大大的马蹄上下来,人们四散而逃,第三和第四幅,则是蛇身怪物对人的杀戮,最后幸存的人跪在蛇头怪物脚下膜拜,然后蛇头怪物将用一种东西放在这八个人的脸上,之后八个人的肚子明显涨了起来,作为交换,怪物交给了一个人,两种东西,但壁画太久远,我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

    先不管这些,现在逃命要紧。我脑中闪过不祥的预感,仿佛想到了什么,我赶紧喊肖去查看旁边的干尸是不是同样,得到的答案让我再一次震惊,我则快步回到燃烧着的干尸前,也不管滚烫的烈火硬是扯了一段还在燃烧的干尸手骨将生下来的七具干尸全数点燃。

    忽然,寂静的洞里响起了阵阵就像用刀去刮玻璃那样尖利的嘶吼,肖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阵嘶吼印证了刚刚我的怀疑,那只搭在我肩膀的怪手,似乎就是从这些干尸的腹部破体而出的,寄生在干尸腹部的这种怪手是什么东西我自然不知道,以前也没有见过,如果带一只出去,想必可以换到一笔不小的钱财。

    不过,如果不将它们全烧死,或许我与肖就得长眠在此,成为孕育这种怪手的寄生体了,想想都毛骨悚然。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宅男你知道吗?”肖大记者终于颤抖完,他站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按理说,这里应该是一处未被人发现的古墓但是它不仅仅没有棺材,居然一次安葬了八个人之多,而且似乎全是女xìng,难道是女儿国的墓?那诡异的壁画又是什么回事?

    我边想边往圆圈的中心走去,圆圈的中心没有干尸,却挺立着一块巨大的刻着双蛇yīn阳鱼图腾的石板,上面并没有刻文字,双蛇yīn阳鱼眼的地方被掏空,放着两只黑sè的盒子,黑盒子没有开口,没有缝,拿在手上非常轻,但不管我怎么砸,都没有反应。

    反正现在身边也没东西可以将之撬开,我拉着肖向石板的另一边走去。

    突然,一块巴掌大的泥巴从墓室上方砸中了我的肩膀,把肖吓的往后又倒。

    “拿出买房子娶老婆的觉悟来吧,不就块石头,至于嘛?”这家伙都被吓得杯弓蛇影了,我只能无奈地摇头。

    “哈……哈喽……哈喽吉蒂!”指着墓顶上方,肖大记者鬼哭神嚎的惊叫起来。

    哦,谢特还凹凸曼大战井空老师呢,肖大记者看来是被前所未有的恐惧玩坏掉,疯了。

    “好,哥哥马上带你出去看井空老师大战巧克力球,小肖要乖哦!”对肖大记者遇到的不幸,我觉得自己多多少少都应该负点责任的,不用房子那种巨大的诱惑汹涌他,他就不会下来困在这里被吓疯掉,但我可以保证,既然两个人下来,怎么也得两个人活着上去。

    “你丫毛病啊,看上面!真的是哈喽吉蒂,还会动!”肖对我翻了翻白眼,一脸的鄙视道。

    这家伙,神经错乱,没治了!我再次叹气,无奈地顺着肖大记者指的方向望过去。

    哈喽吉蒂?哈喽吉蒂真的在动?!

    那一刻哈喽吉蒂离我的的头不足三米,没想到下一刻哈喽吉蒂和我的脸,我的后脑勺与墓室的地板三方发生了零距离、最亲密的接触,作为当事人的我居然幸福的晕了过去。

    事发的经过,大概是这样:那个邪恶的白sè猫猫头仿佛在向我眨眼,猫猫头下面包裹着一个白净圆实的屁屁,白sè长靴包裹着那双原本就修长的腿更加显得修长,腰围一定不过二十五寸,二十四寸应该没问题……正当我纠结于此女的腰围时,此女站的位置,也就是我的头顶上墓室的天花塌下了来引发了前边的悲剧。

    缠绵的女神,美得让人心碎,虽然还是看不清你的脸,但你那清丽的双眸,那眉目的含情让让我难忘,当女神想离开的时候,我猛地想捉着女神离去的手……可是一阵剧痛把我从梦中惊醒。

    这里是?我发现自己的手上插着输液管,双手双脚被大字型的分开拷在床上,这感觉……还蛮带感的嘛,只是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那砸在我身上的女子,看上去没多少肉,真没想到差点把我的脑袋给砸扁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门外走进来三个人,我认得地只有老邢,另外站着的是一男一女,那个男的,正确来说是一个样子比老邢还猥琐,让人一看就想笑的人物……你见过穿长风衣戴墨镜,双脚走路的猪吗?眼前男子就是这么个形象,十分生动的形象!

    的边缘还残留着一些墨绿sè的粘液,似乎还是新鲜的。

    专业盗墓的,甚至连业余选手都算不上,一些古墓里的避韦也是完全不知道,凭着血勇与过上好rì子的渴望,两人各自拿了条小臂粗的枯木也没不去管洞有多深,空气质量如何这些,纵身往洞中滑落。

    整个下落过程无惊也无险,安全着陆。极目所见,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一抹蓝sè幽光可辨。掏出火机打着微弱的光源,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约莫有二十平方,墓室空无一物,连个棺椁都没有,这算哪门子古墓?!

    烟递给中年jǐng官。

    “叫我老邢吧,他们都这么叫我。”老邢接过烟道。

    三辆车重新上路,全身湿透了也没有备用的衣服可换,我与肖大记者都冷得直发抖。经过刚刚的山坡,再往里开二十分钟,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南丫岛最里面的丫背村,地方上的驻jǐng早已在一栋略带残旧的办公楼前等候多时。

    据了解这栋不到四十平方的房子,就是丫背村的驻jǐng办公楼,其实也就一三层民房改建成的,门外挂个jǐng灯,标志,方圆二十公里村民们不管是丢了牛还是失了鸡都要他们cāo劳。

    底都有一些咱们耳熟能详的诗句,奇怪奇怪……”

    “奇怪什么?”我也被老不死勾起了好奇心,老头接着说:“据说他的作品雕刻字数过一百的,必定是进贡当时王宫的贡品,但是你看你这船的样式,只有一层,传中雕刻的人物也不多,连同侍童才四个人……”

    老不死陷入了沉思,我心中暗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就算雕刻的是大师,就算样式规格不对吧,不能是大师练手时的作品吗?

    “咦,这是……?!”老头忽然惊呼起来,他一把拉过我,紧张地问:“这裂纹是原先就有的吗?”我甩开他的手,凑过去一看,这橄榄雕的船盖上,四个边角各雕刻着四枚不知名花朵,中间是数十个菱形的万字图案,而老不死说的裂纹,是在万字菱形之上雕刻着那只栩栩如生的白鹤翅膀位置正对着的那个菱形万字,说是裂纹倒也不像,它的形状就像一个山字中间那一竖,多了一横,看起来,更像是作者下刀的时候,手抖,落刀重了,所以它的雕痕比旁边的万字深了些,如果不细心看,绝对看不到。

    如果当时我意识到这不妥并详加研究大概后来面对前所未有的状况时就不用……那是后话,世间没有后悔药,暂时掠过不表。

第三百零七章 不死活尸

    站在风衣猪,不,风衣男旁的则是一个年轻女子,她手上扶着拐杖,绷带包着的细腿一点都掩盖不住她的风采,白瓷般的肌肤,大大的,带着怒意的眼睛……呃,这个样子该怎么形容呢,我想就算用世上最华美细致的文字来描述,也不能完全将一个人,特别是女人的样子呈现在大家面前,为了让大家能更直观地联想,我决定用比喻来形容,就像眼前的年轻女子,她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略瘦版的北原多香子嘛!

    “这是哪“我的本事怎样,道上不是都有风传了吗。”我一听就火了,“找失踪人口,应该去jǐng察,找我干嘛?”寻找失踪人口,虽然所得高很多,但花费的jīng力与时间也大得多,而且还不一定能找到,相对进遗弃动物中心转一圈,轻松拿到上万块,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兴趣不大。

    这男人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有门路,我是贺兰兰贺jǐng官介绍来的。”

    我jǐng惕起来,心里一惊,贺兰兰?那女jǐng官不是刚放我出来吗,怎么,难道她后悔了?心里一急,背上冷汗就出来了,“哪……哪个贺兰兰,我不认识。”

    “我懂我懂,”他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叠钱,“你看,我的诚意如何?”

    我一看那叠钱的厚度,少说也有一万块,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看着这‘地中海’都觉得面目可憎,但我的臭脸变了,既然这家伙一定不是什么善类,而我此时也非常缺钱,那还是爽快点说话好,于是直接一抬手:“那就算你是贺兰兰的朋友吧,找我有什么事?”

    地中海呵呵一笑,露出一嘴烂牙:“先不急,让我看看你的手。”

    干嘛,看相?我伸出自己的手,递到地中海面前,就听到他在那边唧唧称奇,“这样一双手……这样的老茧没有十年不可能形成,你以前经常拿真家伙的?”

    “什么真家伙假家伙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心中一惊,这老家伙到底想干嘛,居然将我看穿了。我连忙将地中海丢过来的那叠见面礼,推了回去,立马想赶人了。

    然而,地中海又把钱给推了回来,“不用瞒我,你身上有着一股很浓的硝烟味,这股味道就算是身为jǐng官的贺兰兰那女娃身上也没有,你阿叔我年轻时是扛过枪的,对这种味道很熟悉,哈哈!”

    我心中闪过很多念头,包括,贺妹子会不会知道了我的意图,反而将我给卖了?人心隔肚皮,再美再清纯的女孩也可能是毒美人,看来,今天是留他不得了,我正在盘算一会把他埋在地下,还是沉到海里时,地中海好不容易笑完,他接着说:“先别紧张,我不是要揭穿你的老底,你听我说……”

    原来地中海正好认识一个香江考古学院的教授,他们之间也经常进行交流,近期出了一件事,这件事情的详细情形是这样的。

    说起考古文物这些,很多人先想到的是内地,尤其以陕西、河南、湖南那一带,毕竟那地儿的历史含蕴厚重无比。大大小小的盗墓团伙几乎挖遍了那些地方,甚至有个玩笑,以往的帝王之地,今已无完肤,地上全是洛阳铲打出的探洞,虽然夸张倒也说明了盗墓势头之盛。

    考古,盗墓的热点从来都不在南粤,虽然南粤这边也出土过běi jīng路明代路面遗址南粤王墓这些,可毕竟数量和价值上还是少数,然而一向被视为“蛮荒”的南粤,因为一次考古发现终于被摘掉南粤“蛮荒”标签。

    那是九十年代末期,一次人们在对连接广州与惠州的高速公路沿线进行考古调查、勘探时,考古人员惊人地发现,地下竟然藏着一个务必浩大的古墓群。

    其出土的大批陶瓷器、青铜器和玉石器jīng美程度与夔纹陶文化让人刮目相看,原来一直藏身于历史传说迷雾中的“缚娄”古国居然就深藏在南粤的博罗县境内。

    自从博罗缚娄墓葬群被发现以来,人们好像才猛然醒悟,南粤的大山之中,曾经被视为蛮夷之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沉淀在岁月的尘土的地下的财富静静地等待着人们发现。

    这新闻一出,一时间,南粤的大山仿佛成了一片未被玷污的处、女地,顿时成了冒险者的乐园,浩瀚的历史长河中,不知多少财宝与昔rì的繁荣被茫茫深山老林覆盖着。

    这个时候,无数探险队、考古队、盗墓贼争先恐后地放弃了那些热门的地方,将目光锁在了南粤,可是这片群山毒虫瘴气各种未知的危险很多,对大多数经验不足的探险家来讲,那是一片非常危险的地方。

    对南粤古墓遗迹的保护,非常紧迫,然而官方没有足够的人力财力对分散在南粤群山中的遗迹进行勘探发掘与保护,大批的考古人员都在那些热门的地方争分夺秒地发掘已经被盗墓或施工损毁的古墓。

    地中海认识的这位教授,不仅对世界的历史有研究,而去还长期研究南粤文化,对南粤大山中发现古墓被破坏事件忧心忡忡,一直找领导申请,希望亲自带队去进山,对这些遗迹做一次现场评估,然后向有关部门申请发掘或者进行保护。

    经费是其次,上级以归属地问题,一直不给放行,当时虽然香江还没有回归,但两地人民流着一样的血,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人。教授的心情他们何尝不知道,主要是因为最近在大山里出事的人实在太多了,上头担心在那段敏感的时间,教授他们去了出点什么意外那就非常难办了。安全过渡是那时候大多数人心中的愿望。

    直到前段时间,有一位美籍华人出面,对教授的考古队提供全部资金的支持,再加上过渡后并没发生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变化,教授的队伍才得以出行。现在这支探险队还在进行前期准备,他们还需要找一个有丰富丛林野外生存经验的领队,此外还缺一位懂寻找古墓技巧的能人。

    教授他那些所谓的考古队员大多是停留在理论阶段没有实际经验的选手,他们没有领队,进了山就肯定出不来了。没有懂得寻找古墓的人,凭他们这样的选手也找不到遗迹古墓之类的所在。

    香江虽然是个只是,他要是知道我神速寻回失踪爱犬本事的内幕,大概会吐血吧……“要不要去,那人出报酬非常可观,并且可以去大山里瞧瞧到底有没有什么古墓遗迹,到时候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嘿嘿,总好过你在这里经营这快倒闭的侦探公司强。

    我顿时心领神会,好奇问道:“大概有多少报酬?”

    地中海抬起手,伸出五个手指摇了摇,强调道:“是美金!”

    “单位不是千吧?”别说我小心眼,要是到时候说是五千,那我不得吐血?

    “万啦!”地中海的话,让我不淡定了,五万美刀!

    南粤的山区,远没有他以前堕机后生活那片山区恐怖,至少南粤的山很少猛兽……我心里盘算着,脸上马上堆起笑,给地中海倒了杯茶:“我虽然没跟考古人员打过交道,但是我老尊敬他们了,非常想跟着他们学习一下。深山老林我倒是去过,不瞒你说,我甚至在深山老林中生活过一段时间。”

    地中海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在一个劲儿地笑,想来也可以理解,生在香江这个和平的石屎森林的年轻人,就算摸过真家伙,有怎么可能有深山老林里生活过的经历?当然,那种自找折腾的远足不在此例。

    我见地中海不相信,抬起手,拉起自己的衣服,将我的后背给地中海看,地中海的原先的嘲笑,自然消失了,他大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他的反应,我很满意,才接着说:“我可以当他们的领队也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不过要想进山,还必须要在当地找个好向导。另外野外定向我也懂,只要天上有星星,我可以带着他们找到要找的地方。只是,我不太明白,这个外国人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出钱资助咱们,钱多了烧?”可以拿到巨额报酬是好,但我要先确认,这老外不是追杀他的那一伙才行。

    地中海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才说:“你身上的弹坑……呃,这件事,我只知道个大概。出资的是一个老外是华人,她家非常有钱,一家人都喜欢探险。你知道,她妈妈就是那个非常有名的什么劳,什么拉的那位啦,虽然因为一次探险出了意外,到现在连尸体也没寻着。去年,她父亲和一批探险家,一起来到咱们这边探险,她父亲好像对什么张保仔的宝藏特别感兴趣。他们那次去就是为了寻找那座传说中隐藏在这一带的张保仔藏宝地,结果去了就没回来,一个人也没回来,前段时间香江救援队连同内地的部门一起出动直升飞机去搜索了,最后也没找到,一点线索都没有。虽然继承了全部家财,但身为人子谁也不想自己的亲人暴尸荒野的吧。”

    我想起当年坠落到丛林丧生的双亲,心里堵得慌,拉过地中海给他倒了酒,两人一直喝到很晚,虽然说好把我介绍给即将出发组织者章教授,但我能否加入,还需要教授面试。

    休息了一天,地中海就过来带我去了章教授办公的地方。

    教授已经很老了,这样老胳膊老腿的人,还能去盘山涉水?我见到他就不免替他担心起来。

    站在章教授旁边的,是他的助手程普,不知道是天生自然卷还是本就懒得打理,反正他的头发非常乱,衣服也满是皱褶,一副邋遢的样子,再加上他那厚让人咂舌的近视眼镜,完全是那种旧社会知识分子的模样。

    程普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非常直接地说道:“这位先生,你的来意我们知道,我们的要求,你也很清楚,我们要的人必须懂得野外生存也要懂得寻找失踪的人与古墓遗迹,哦,还有在突发情况下,可以保护我们,你确定你具备以上条件?如果你没有这个本事,咱们一律不要。”说完看了我一眼,“这可是很严肃的问题。”

    章教授觉得程普说话太不客气了,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别人,先不管我是否有能力,程普给人的印象十分不好,所以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来暖暖场。

    他亲自走去倒了茶,然后又请我坐下,问了我的一些事,我当然不会将全部的经历说出来,只是说了一下在南亚森林与巴勒斯坦山区的经历,章教授听完之后微笑点头:“不简单啊,有上过战场的经验,而且还在森林生活过,真是难得啊,当我们这群学者的领队,那实在是绰绰有余了。大山中的遗迹和古墓,大多数都掩埋在深山老林之中,过去的历史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不见,虽然一些县志有提,大多考证起来非常费时失事。要正确发掘定位还差得远,不知道达先生是如何有把握在准确深山老林中寻到遗迹呢?”

    来了,重点来了,还好我提前做过功课。那天和地中海分别后,我买了一本《盗墓入门到jīng通》翻了个遍,还到旧书摊找了些奇门八卦什么风水入门之类的看了个大概,现在不抛书包给他们下马威看看,还待何时,先把这群书呆子唬住再说!

    于是我故作神秘地道:“我有点担心,听说各地的考古机构现在越来越不重视养驴场的管理,黑驴存栏量有所下降,而且品种也不如以前好了,使用效果难说不会打点折扣,其实,这也难怪,内地前两年阿胶价格一路上涨,各地考古机构经费又少,于是把养黑驴的农场用来养普通驴做阿胶,然而由于管理不善,结果普通驴和黑驴导致串种严重,黑驴群质量下降还有,喂养黑驴的饲料重金属、放shèxìng元素、致癌物等全都超标,如果碰到粽子那是相当难办……”

    “何止黑驴蹄子,就连穿山甲爪子的质量也下降了,不如以前那么好用了,”章教授接过我的话,侃侃而谈,“话说由于转基因作物的引进,糯米也没以前好用了呢!”

    我了个去,我不禁大吃一惊,自己就照着《盗墓入门到jīng通》上的胡扯故作神秘而已,还真有粽子僵尸这些超出常理的东西存在?听章教授又说,其实古墓设机关的危害并不如风水局、凶阵、粽子等等可怕,因为一旦踩中机关一般也就死一个外带伤几个。误入风水局或凶阵或被粽子咬了会把墓里面的煞气带出来,那个造成的伤亡可就是一片一片的。

    盗墓贼开棺发财完,拍拍屁股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但考古队就不一样了。白天在墓中累一天了,晚上回到工地还得编号、记录,累个半死好不容易可以睡下了,隔壁同事开门进来摸黑咬你肿么办?睡到半夜起来拿菜刀挨屋砍的也见过啊,这都是因为墓里的东西带有煞气没清干净的缘故,这些带有煞气的文物要是送到博物馆以后也是个麻烦。

    前几年,由于不注意这些个问题,博物馆里馆员离奇死亡啦、馆长忽然跳楼啦、观众在馆里突然发狂啦……这样的状况层出不穷呢,要不是国家文物局拼了老命把这些事儿往下压,又请了茅山上面有真道行的大师来挨个博物馆巡视了一圈,考古所和博物馆都能让愤怒的受害者家属和恐慌的群众给烧了!其实现在,有无有能力的茅山师傅坐镇,已经是评优秀博物馆的硬件标准之一了,只是外行人不知道而已。

    是已对一般的考古人员而言,风水是必修课,考古文物部门都有专门的风水师,一般职称都很高的,文化大哥命的时候考古部门受冲击,有阵子让不懂风水搞考古,结果人员损失惨重,这事情老一辈人记忆犹新,后来风水就成了必修了。

    这不是真的吧?我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很疼!呃,我怎么突然有种想死的感觉?想不到还没唬住在场一干人等,却被章教授抢先了,我嘴角抽搐了一阵,心想这是要考古还是捉妖啊,这不可能吧,是在耍我的吧?

    章教授这时却贼兮兮地哈哈大笑,他说咱们是考古,不是去盗墓,再说风水这玩意不是普遍的信仰和必备的葬仪,而且堪舆思想本身起源很晚,比方说你研究新石器夏商周这些时期的墓葬吧,基本和这个不沾边。再说就算是堪舆术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会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也不是每个族群、每个地方的人用统一的方法。再加上现代地表普遍经过强烈的人工改造,特别是在五六十年代,所以景观已经和墓主下葬的时代差别很大了,

    以考古实物研究墓葬的年代和文化因素易,探索知识、信仰、jīng神世界难。研究的规律只能由易求难循序渐进,不可能先把难的东西搞清楚,再用这个去找古墓葬,这是本末倒置。

    好吧,老家伙果然是在耍我!我只好将尴尬深埋心底,翻出压箱宝典!

    我说:“我寻找失落物品的方式,怎么说呢,就好比我擅长寻找的人吧,我会研究失踪者前一天二十四小时之内发生的每一件事,细致到他每一分钟的行动轨迹,然后重建起他们的一天,这样一个框架来详细研究失踪者生活的每一微小层面。

    我的一切行动的目的就是了解失踪者,然后代入失踪者进行模拟演算。如果失踪事件时间跨度增加,需要处理分析的数据就越大,相应地寻找的难度就增加。

    我这种方法运用在寻找遗迹上,有好也有不足的地方,好的一方面是古迹,不管经过多久,它就在那里,虽然可能被千万黄沙泥土甚至流水掩埋,但它不会动,它就在那里,只要得到的情报足够多,足够细我可以分析出来。

    它的不足也在这里,遗迹古墓这些被历史的长河覆盖到现在时间跨度太大,期间还可能发生过天翻地覆的变化,要把它纳入这个框架来重建它百年千年的时间模型,难度太大不说,可以参考的数据几乎没有。

    那怎么办呢?看书自而寻龙即是陵墓背靠来主山也就是龙山,左有龙砂山,右有白虎砂山,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环抱之势,才能聚“气”陵墓前面有景山,近之低矮者,谓之案山,远之高大者谓之朝山,墓穴居其中,“气”就不会散。形成了龙山、墓穴、案山的中轴走向。视为“福地”。现代许多村镇,住宅和清代东陵惠陵的选址走势就是完全符合此风水学,并不是迷信,是符合现代科学建筑学原理的,我把这两样集合在一起,灵活运用。”

    想不到,这样一阵如梦似幻的乱侃倒也吼得教授口瞪目呆。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章教授连忙替我介绍:“这位是白小姐,咱们这次考古活动的赞助人,她也和我们一起去,可别看是人家是女孩子,她可是跟随过贝爷的其中一名摄影师,而且还是连续五年铁人五项赛的冠军。”

    哪里是华人了,除了头发是黄sè的,不过样子却还能看出些东方的韵味,但这白瓷般的皮肤,这jīng致漂亮的脸蛋,这高挑的身材……有点像增高版的莉亚迪桑嘛,不,她比莉亚迪桑要漂亮jīng致的多,特别是那吹弹可破的皮肤,一点都不像是常年进行探险活动的女人嘛!

    我看得心如犀牛撞,甚至还有点流口水,这怎么能怪我呢,以前的十几年每天都活在战火中哪有时间和闲情想女人?就算回到了文明世界的这段时间,我也是东躲xī zàng地活着,到现在还是‘初哥’……

    “你……你……。”我伸出了友谊之手。

    白小姐看看我伸出的手,没有相握的意思,她面若寒霜,似乎对我sè迷迷的样子有些反感:“宅先生,我会中文。你叫我白就可以了。”

    “啊,风真大,我发型乱了,呵呵。”悬在半空的手孤孤单单地让我非常尴尬,我把手往头上抓去,其实我叫灾难并不叫宅男,我非常郁闷。

    这时白大小姐提出一个疑问,宅先生刚刚说的本事,非常厉害,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名副其实呢?你知道,这次去探险,事关重大,我们不需要滥竽充数的人。

    真没想到这丫头这样死心眼,不过是多看了她一眼,而这一眼又看得有点久而已,大伙都一齐看着我,我见那姓白的女子瞧不起自己,我把嘴一撇,不屑地说:“深山老林算什么,当年我在中东的时候,还和那个大胡子打过一场呢,你们看看这是啥,战利品!”

    说罢,我掏出了那家传的橄榄雕吊坠往大伙眼前一晃,“你们知道这是啥吗?”口头上是这样叫嚣,但话刚一出口,我心中就直骂自己白痴,这吊坠不管是样式与船底下雕刻的文字,怎么看都是中国的古董,又怎么可能是从中东那边拿到的战利品呢!事到如今也只好自己给自己想个台阶下去,不要这报酬开溜了。

    然而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反驳,章教授和白大小姐的目光都被我手中的吊坠所吸引,他们看得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白大小姐看我sè迷迷的样子,本来可能不太同意我参加考古队,不过自从见到了我拿出来的吊坠之后,她的态度有了松动,她点了点头,说:“好吧,现在开始,证明一下你可以保护我们,而不是我们保护你,怎样?”居然连语气也客气了起来,但要怎么证明?难不成要找些人来和我对打?我刚想发问,却只见白大小姐将身上的外套除了下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等等,你这是要……”还不等我好好欣赏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眼前咱们白美女的高段踢就扫到了我的面前来。当时这只修长的腿,离我的脸不到十厘米,如果被踢中,我丝毫不怀疑会倒地,但我怎会乖乖地傻站着被踢中?

    我可是二十多年“一枪”没发的男子汉,凭着强悍的腰,我上半身硬是往后一仰,一个铁板桥,就躲开了她的踢腿。

    不等我有下一步动作,白大小姐的身影已经贴近,双拳如电击般行云流水地向我招呼过来,然而大出白妹妹意料的是,我没有再躲也没有挡格,我只是轻轻地抬手拍在她的手臂上,迅猛的拳劲瞬即被我改变了路线,看似凶猛快速的攻击自然一下也打不到我的身上。

    白大小姐攻击了我半支烟功夫,所有攻击都被我改变了方向,自然打不到我。到这里,她已经知道了我的实力,所以白大小姐停了手。

    “你怎么不攻击我?”

    “我那都是杀人的手段,作为我的雇主,我可不愿意你在支付报酬前挂掉。”

    白大小姐点点头,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苹果,还有一只上了消声器的手枪,她说:“第二个考验。“

    这种镜头,电视上出现的太多,这位貌若莉亚迪桑的美女居然第一次见面就将xìng命交到我手上,考验我shè击的jīng度,这太大胆了吧?如果,她另一方面,也这么大胆,我就……哇哈哈!

    她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我正想伸手去接她的手枪,然而,我接到的是苹果!

    “放头上,站好。“等等,电视上不是这样演的好吧!她不等我表示抗议,自己已经溜到三十米开完,单手持枪摆好架势了。

    我赶紧将苹果放头上,再拿着发呆,就算她枪法神准,打烂苹果子弹的穿透力也会将我也一起打烂。这是一次赌博,但我不知道它有何意义。

    还好,她的枪法不错,子弹shè穿苹果,并没有削去我的头皮,万幸真是万幸!

    白小姐吹吹枪口,悠悠地对我说:“你合格了。”她毫不犹豫地答应给我两万美金的报酬,如果能找到张保仔的宝藏,再付后面的。不过这笔钱要等到一行人探险回来后才给。

    “宅先生,这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章教授拿过我的吊坠,仔细地看着。

    我脖子上这吊坠,是当年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做成吊坠挂我脖子上的,自从十几年前那一次飞机失事后,我唯一可以怀想父母的只剩下这吊坠,后来我也不是没找人鉴别过,只知道是晚清时候的古董,磨碎严重,价值不大。

    当然,我找的那些人自然比不上这两专家了,章教授研究南粤文化多年不用说,就连白大小姐那失踪的父亲,也是对南粤文化有着深厚研究,受她父亲的熏陶,白大小姐至少也可以算的上专家吧,所以他们二人一看这吊坠就看出门道来。

    章教授拿着橄榄船叹了一口气,他很遗憾我居然拿它来做吊坠并且在船的头部钻了个洞,破坏了它的完整。而最让他痛心的是船的底部,原先是一首长达五百字的诗句,居然被磨得字迹模糊到难于辨认的程度。

    原来这只吊坠是出自清咸丰年间著名橄榄核雕艺人谷生老人之手,谷生老人的名气很大。他一生雕刻的作品有一百余件,橄榄船雕就占了半数,他雕刻的船造型各不相同,但船底多是一些有名的文人墨客的诗词,而且字数上百的很少,多为进贡王室的贡品,流落到民间的就集齐罕见。

    章教授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这只橄榄雕船大约是谷生老人于清宣宗道光二年所雕刻,底雕刻的文字,并不是诗句,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准,字迹太模糊,这确实不能怪我吧,流落在那种人间地狱的战场十几年,能保留着这枚吊坠已经很不容易了,那里还有空理会它有没有磨损……

    然不能没有收获啦,我将我的寻人理论与老祖宗风水那套结合了一下,居然貌似可以互补,咱们中国古代无论是阳宅还是yīn宅的选址都一样,都是经过:寻龙,观砂,察水,点穴。四个步骤来确定的,最好的地基可以概括为“负yīn抱阳,背山面水”。

    卧虎藏龙的地方,但要找这样的人,开玩笑,谈何容易?后来也有些人去应征,不过多半是想骗钱之流,双方一谈,老底立马就露陷了,所以教授许诺给地中海重金,拜托地中海在民间寻找这样的能人。

    地中海听说我寻失踪狗狗的本事很厉害,寻找失踪的狗狗是寻,寻找深埋在地下的古墓遗迹也是寻,只要情报足够,他就觉得我可以胜任。

    里,你们想干嘛?”

    “没看见手铐?真没想到你是盗墓贼,然而天网恢恢,邪不能胜正,你被捕了!”老邢一副得意的样子道。

    “我他妹的什么时候成盗墓贼了!我是受害者啊!我是陪肖大记者去尿尿的时候被无意中陷落在墓中的,这事我肖记者可以作证!”这些兔崽子别的不行,扣别人大帽子倒是专家,我愤然。

    “你同事不就是你同伙吗,他已经招供了,你赶快坦白争取从宽吧,后面还有什么人,那四个外国人是不是你们杀的?”老邢步步紧迫,我不得不叹服他的幻想力,居然现在还抬出坦白从宽的伎俩,电视电影看多了吧,我才不吃这一套。

    “我还有证人。”

    “谁?”

    “哈喽吉蒂。”

    “耍我?”老邢扯掉自己的领带,凶相尽露,但我相信他绝对不敢揍我。

    “你们出去一下,我来问。”扶着拐杖的漂亮女孩脸上红扑扑的,撒是好看。

    目送两个猥琐的家伙出去后,病房中只剩下我和这位女孩子。这样出sè的美女,就算是在香江也不多见,这样的美女就站在我面前,我正盘算要如何向她搭讪的时候,这美女却先开口了。

    “宅先生,可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她拿出了两个长方形,黑sè的盒子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捡来垫电脑的木头,怎么到你手上了?”我不知道肖有没有将事实全说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赌一把,“我只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本想找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孩结婚,过rì子。现在漂亮的老婆没找到,却被你们无辜安个盗墓的罪名,我的下半生算是毁了,你要负责!”七情上脸、带着哭腔的抱怨表演天衣无缝,但她受与不受,我真的没有把握。

    “你可以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女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来来来,过来哥哥证明给你看,“我深情地望着她的眼,接着说:“我记得还有一个人证,那个女孩子穿着一条可爱的哈喽吉蒂小内内,双腿修长,脚上套着一双白sè长靴,腰围……”

    女孩的脸已经红得像蛇苹,她连忙用拐杖打断了我真诚的描述:“别……别说了,我相信你就是!”

    “那,现在可以放我没,哈喽吉蒂小姐?”

    “请叫我贺jǐng官!”贺jǐng官愤怒地边说边用拐杖戳我,“我可以证明你当时在我家祖坟里意图偷盗!”天呐,这贺jǐng官居然是那个不赌的赌王贺家的人?!怪不得有点混血儿的样子了,但话说回来,这么有钱的人,干嘛要做jǐng察呢?她家那丰厚的财产就算她花四辈子都不一定能挥霍完的。

    “你家祖坟吗?也太诡异了吧,里面……”当下,我向贺妹妹说了墓中见到那些奇怪的见闻,当然,我将自己从石板上的双蛇yīn阳鱼眼上抠出两黑盒子的事情略过。

    贺妹妹听了,也大吃一惊,原来她也不知道,她家祖坟墓下有墓,也不知道那墓中尸体是什么来历。

    按说,她祖父那一代,才从欧洲过来这里经商,她祖父在华人世界混,自然也入乡随俗,他甚至还给自己起了中文名字,并且娶了华人女子为妻之后一直让子孙沿用中文的姓。

    那时候的香江,也早就推行火葬,那底下埋得干尸是何人?贺兰兰也说不清,待她回去细问。那时候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完结了,何曾想到,这不过是一个引子,实在始料不及。

    这时候,我只想快点脱身,我可不喜欢和jǐng察打交道。

    “贺妹子和你谈个交易如何,哦不,别打了,贺妹妹!”我赶紧求饶,贺妹妹的拐杖已经悬停在我最脆弱的地方了,我可不想一次都没用过就被报废掉。

    “关于那四个死掉的外国人,我听到些小道消息,和你交换,还我zì yóu如何?”

    “我在听!”贺妹妹的拐杖像一把悬在我最脆弱地方上的耶和华之剑,我可以肯定如果她听得不满意,真会往下敲,狠狠地敲!

    “你们很有可能遇到两个惹不得的庞大跨国集团,他们不知为何火拼了,他们貌似为了你们贺家一个秘密而来。”这真是我的胡侃,我不过是想利用贺家庞大的势力,挡一阵。却没想到后来……总之,当下我给贺妹妹说了一个名字,她吓得花容失sè。

    至于那、四个死者,法医的鉴定没错,但他们不可能知道致死的原因,他们是死于一种能瞬间破坏人体神经系统的毒药,而这种毒药和血液产生反应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唯一可辨认的是死者创口会有黑sè粉末残留,双眼微细血管爆裂这种死状我在一年前才经历,当时我也在死者身边。

    “还有呢?”

    “还有嘛,你有男朋友没?”我含情脉脉地与她的怒目对视。

    “如果还收到什么消息,打我电话,还有未经我们批准不得报道!”贺妹妹给我解开手铐递上她的名片。

    哎哟喂,我又不是记者,不过是个跑腿的,话说贺兰兰,名字蛮可爱的嘛,想不到贺妹子还是重案组的呢!将贺家jǐng方扯进来,这趟浑水越来越有趣了,呵呵!

    揉着发疼的手腕,我回到了自己的店里,我知道那股曾经追杀我的势力现在出现在香江,正打算收拾一下“着草”,北上找个地方躲起来一段时间再说。

    回到店里,天已经亮了,我翻出手机想找肖要回车费,但一个进门的客人打断了我。

    “我听说过你,不管失踪多久的狗狗都能寻回?”他问,看样子就是随便问问的,我现在做这行挺有心得的,也就敷衍他:“能,不过价钱很高。”意思是,你没钱就滚吧,别耽误大爷跑路!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次我要寻找的是人,如果你能找到,报酬必定让你满意。”那人一边看着他店里落满灰尘的家具,一边说。

第三百零八章 一块宝石

    “教授,你觉得我这吊……不,橄榄船雕值多少钱?”我仿佛听见了钱在哗啦落地的声音。

    “一千到三千万人民币左右。”

    多少来着,千万是多少个零来着?我彻底愣住了,没想到,真他妹的没想到自己一直挂在几千万在脖子上招摇过市呐,刚想要考虑是否把它给卖了,这时白大小姐冷不生丁地加了一句,“它完好的时候。”恨得他有种马上要吐血的冲动。

    说起这一次的行动,章教授和白大小姐的父亲都痴迷南粤文化,他们将目光放在张保仔宝藏宝的地方。其实很好理解,凡是出航去远海的商船,都是一个单一xìng微缩的社会,当时的人们会把那个年代最必需的生活用品带上船,这种高度浓缩过的历史标本,将为白父他们洞察当时的贸易方式和生活方式,提供地面上无从捕捉的佐证。

    按白父的保守估计,一艘长三十米、宽十米米左右的普通中型商船光瓷器就能装载十万件以上。这些在海底的文物,由于与腐蚀菌隔绝,通常都保存得很完好。文物数量庞大、品相保存完好,因此在考古界有一种说法,叫做“一船赛十墓”。再加上清仁宗嘉庆年清朝已经内忧外患列强纷纷对神州大地伸出了魔爪。以东印度公司为首等恶名远扬的侵略者一船一船地往来往于中国与国内,他们疯狂地将中国各个朝代的宝贵文物运回自己的国家,不知道中国多少珍贵的文物因此被运上船流失海外。

    就在这个时候,作为rì后横行南中国海所向无敌的海上之王,张保仔撅起了,他的船队有一次在南海与葡萄牙船队冲突,全歼葡队后发现葡舰上的财物全是袭击掳掠中国客船得来,这种事情当然引起张保仔极大愤慨,于是他集结大队,纵横海上,经常袭击侵犯我国领海的葡、西、荷、英等国船舰,使殖民者提起张保仔都心惊。

    张保仔全盛时期有部属超过七万多人,大小船一千多艘。而他的大船还装有大炮,备有不少短刀、长矛等,小船装一种专门针对帆船,撕裂帆,夺去其动力的旋转炮。

    就是这样一个人,将南中国海纳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清zhèng fǔ多次派兵剿灭,均遭失败,一直到一八一零年,张保仔投降清朝的时候,他打劫各国商船所得的财富劫掠所得多得无法计算。

    据说他所抢得的财富被其一分为三:美其名rì天一份用来资助四方贫民。地一份,挖地深藏以备rì后事情有变时东山再起。人一份,犒赏为他拼命卖力的将士。

    当年张保仔埋藏财宝的地点很多,传说在香江、福建沿海及其附近岛屿的藏宝窟就有十几处,如已经被证实并被人取走的盐灶却就是在深山老林中,据说四十年前一名中山人,偶然破解了秘密,从不起眼的石罅中得到了黄金,而其他的马鞍山、牛山、剑湾、石牛咀、香炉洲和黑猪岛等后人均无法破解。

    相传藏宝地点都记在张保仔的手抄本上,但手抄本失传已久,连副本也只是后辈口头流传,此后民间也就流传着各种神秘的办法,几乎所有岛民都有一套自己的说法,亦真亦假,无法考证。

    这是被人所知的,然而很少人知道的是,张保仔抢得的外国货船中的珍宝,有一份他自己保留着从没分过,神秘消失了。

    不是他贪婪,只因为他在一首外国货船上发现了一些神奇的东西,导致他之后xìng格大变,骁勇的他变得疑神疑鬼。

    这样的事情就连跟着他打江山的头领手下也鲜少有人知道,本来,事情在与这份神秘的宝藏到他死后也就消失了,一切只因他晚年临死前的一句话,让一个下人听了去,然后不知为何辗转流传到一百多年后韩父的耳中,才导致了白父今天的这场悲剧。

    ‘底……中线绝……’白大小姐拿出她父亲的笔记,翻到了这句话给我看。

    究竟白大小姐的父亲从这句话里参透出什么玄机,他没有记录,只知道白大小姐的父亲选择去探宝的地方却不是上述那些,他们去的是上川岛一带,根据白大小姐父亲留下的研究记录,他认为上川岛的位置,很微妙,他正好处在张保仔势力范围的中心。

    上川岛位于广东省,从地里位置上,是属于台山管辖的一个海岛,离我现在所处的香江并不遥远,从海路去,非常方便快捷,不过基于行政方面的原因,他们必须选择陆路,过关后先前往离上川岛最近的海港,山咀码头,从码副教授程普这时候在车载电台中大叫起来,据说他当时叫了很久,我也没醒来,最后司机大叔看不下去把车停在了一边,程普拉开车门推着我:“宅男,醒醒,醒醒,教授找你商量点事,过来一下吧。”

    “请叫我正确名字,灾难,谢谢!”我摇下车窗往外望了望,天还亮着,还没到吃饭时间吗?伸手胡乱都抹了抹脸,我就披上衣服下车跟随程普去到了后面的一辆吉普前。

    白大小姐和章教授正把地图铺在吉普车的引擎盖上看,见我过来,也不等我走近章教授就说:“大概中午就可以到山咀码头了,只是听说那边二十四小时内会悬挂12级的台风,恐怕到时候连渡轮也停航,你是咱们的队长,想提前跟你商量一下路线的问题。”

    白大小姐也在旁说道:“是的,宅男,我和教授商量了,计划不要吉普车,按原定计划出海,根据我推算,如果我们可以在早上九点前赶到山咀码头,应该可以趁着台风来临前到达,如果没有渡轮,就包一只船,强行出发的,你知道我父亲失踪了,救人必须争分夺秒,我们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天呐!这是怎么样的jīng神病?这些有钱人和学者是不是把大自然想得太人xìng化了,还和台风抢时间!台风什么时候是匀速前进的?!

    “那个……请叫我灾难,我真不叫宅男。”我撇撇嘴,懒懒地往天空看了看,空气里充满了cháo湿的味道,还有些水汽夹杂在风里。种种迹象表明,不用三小时,这里就会下起大雨来,大雨加上大风,这只是台风的前兆,真正到十二级这样恐怖的台风来的时候,不用说出海了,就算在陆地上驾车,也非常危险。

    何况还是在茫茫的大海中?大海里挂台风有多可怕?你可以这样想想,在陆地上不管怎么大的风,你至少还可以脚踏实地,地也不会移动摇晃,你只要躲起来就可以了。

    但大海上呢?巨风一吹,平静的海面马上变成起伏不定的巨浪,加上这次的可不是什么大风,是十二级的台风!

    高达数层楼高的滔天巨浪,瞬间就可以把船只给淹没或者拍成粉碎!就算有人敢在这种时候强行出海,就算大浪没把船拍沉,那船上的人呢?只怕最后也不知道被刮到那个海里去喂鱼了吧。

    我一直认为他们是神经病,纯属不知天高地厚活腻了,吃饱了撑的,盘山涉水去寻找那鬼知道是否存在的宝藏,我觉得他们一到海边看到那巨浪就会打退堂鼓,自从上了车,我的领队工作就开始计时了,因为天气等不可抗拒原因而让他们退缩,放弃计划,他们也必须付款,这是雇佣关系的守则。

    “哦,关于路线什么的,我觉得你身为咱们的话事人,你决定好路线和目标,我负责带你们到达就可以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领队,这也是我可以做到的。”

    我的话很冰冷,但也是事实。不过很不幸,话刚说完我就瞄到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隐约闪过一丝雾气,我冷硬的心动摇了,毕竟她是因为父亲失踪,生死未卜,加上雇佣兵不是也有句话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于是我叹了口气,说:“现在还有很多未知数,最要紧的是赶路,等赶到山咀码头的时候再说,要是到时候真的挂台风,必须等台风过了再出海,我想你父亲也不忍心让你为他去送死,对吗?”

    “只要我们快一分钟找到我父亲,他就可能快一分钟得救,别小看这一分钟,很多时候生与死不过就一分钟甚至只是一秒钟的分别而已!”

    真不懂这个所谓的前铁人五项的冠军可以如此文艺腔,让这样一个美女葬身大海,变成那种恶心的浮尸又或者让她喂鱼,我实在也于心不忍,这样固执的人,要打败她只能从另一个地方着手。

    所以,我对白大小姐说:“白大小姐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打什么赌?”白大小姐自然不明白我这sè鬼怎么在这种时候还打赌的兴致。

    “三个小时内,会下大雨,敢不敢和我赌一次?”

    “我的赌注,你不问?”

    我一愣,没想到白大小姐居然答应了,而且还煞有介事地问我要赌注,这正合了我的意思:“不管发生什么,你必须听我的话。”

    “好,”白大小姐答应的很干脆,我转身yù走,却被她叫住了,“你没问我的赌注呢!”

    看到她认真的模样,我忍住笑,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输,所以刚才也就懒得交待自己输了怎样了,可被她这一叫,为了维持我的风度,再好搪塞她道:“哦,咱们白大小姐的赌注是……?”

    “一个小时二十分内,会下雨。你输了就必须听我命令,不管是上刀山或者下火海,如何?”哇,不得了啦,jīng确到分钟了还,这要是被她说中了,那什么天文台的天气预报不就可以收摊了嘛?

    想自己可是在战乱的世界混过十几年的,野外什么情况他没见过,所以我对自己的预测很有信心,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白大小姐的赌注。

    其实后来想想,我真的非常后悔当时答应她的赌注,非常非常地后悔……

    再次回到吉普车上,我脱下外套盖在身上又睡了,只是这一次,我将手表调了定时。

    我很想看看到时候白对啊忽略了!我一拍脑袋,居然忘记了这点,当时我是站在原地,预测的自然是原来他们停留的地方。之后探险队上了车后加上又在赶路,开得比原来快了许多,白大小姐只要看看雨云的流向配合车速,很容易就可算出准确时间来!

    吉普车对沿着公路飞驰,果真赶在九点前来到了山咀码头,站在码头边上,我可以透过海面上的风雨,隐隐约约见到远处的上川岛了。这时候风夹杂着雨,将码头周边的树吹的弯弯的,雨打在脸上已经微微让人生疼了,海里深黄sè的海水已经翻起了不小的浪头,这种恶劣天气之下,为了乘客的安全着想,码头的渡轮自然不开航。

    我心里暗笑,就算让白大小姐赶到,没船愿意驮你还不望洋轻叹!

    “看来,咱们只有等台风过后再说了。”这是我的忠告,就算在笨的人也会点头同意,但白大小姐显然有别的看法。

    “俗话说‘风头风尾鱼虾厚’,刮风之前,刮风之后,鱼虾通常会聚团在一起,因此有经验的老渔民常赶在台风到来前和台风下去后出海捕鱼。”白大小姐望望天,接着对大家说,“将吉普车停在这里,我们只要找艘出海的渔船就可以了。”

    我只好无奈走向一排渔船,找渔民们打听谁愿意载他们出海到上川岛,问了几个渔民,要不是这种天气不敢出海就是对他开出的船费不感兴趣,有白慧这富豪在,我说价钱不是问题,唯一有个渔民表示出些许兴趣,但是他一听到去的地方是上川岛,他当即表示路程太远,现在的风浪已经很大,他的船应付不了,不能出海,天气预报说待会海上东北风将达到十二级,他这是只小渔船,只有十二节马力,肯定出不了。

    我心想,这下白大小姐你没招了吧,然而那渔民却又说,可以应付这等风浪的船,他倒是知道有人有,只是他已经不再出海。这时候白大小姐正好走了过来,她当即塞了一张钞票给渔民大叔,让他代为引见。

    渔民大叔带他们从渔港转向后面的一处山壁,这山咀码头的地形四周吐出,中间凹进去,中间的位置自然是避风停泊船只最好的地方,所以绝大多数船只都会停靠在那里。然而也有例外,渔民大叔将他们带到了一处位于山壁下的水洞里,一进洞我就发现停靠着各种各样数量不下三十只的大小船只,听大叔介绍,原来这个洞是一个不再出海的老渔民经营的修船厂。

    修船厂老板叫郑沉,是一个约莫五十到七十岁左右,看不出真切年龄的老人,长年的风吹雨打让他的皮肤黝黑发亮,老人很健谈。听说他们要在这种台风天出海,他不禁摇了摇头,但他并没有劝阻。

    郑沉给他们挑了三只船,我与章教授对什么样的船可以经风浪没有概念,而白大小姐看过这三只船,都不满意,她又看了所以的船,都没有让她点头的。达我知道她为何这样苛刻,毕竟面对出海后所有人的xìng命都靠它了,稍微准备不足马上就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就算准备充足也得和命运对赌,所以再苛刻不能放松,白大小姐说这里这些船都不合格。

    见白大小姐愁眉深锁的样子,我也仿佛被她的惆怅感染了,我问郑沉,您老一看就是海里的老行家了,一定有不少风里来海里去的经验,就算现在上岸了,那时候您老征战恶害暴风的利器想必也有收藏?咱们这位白小姐可是孝心一片,冒着这样的风雨出海是为了搜索失踪的父亲,看在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的份上,您老就行个方便,翻出你的压箱宝典来,钱方面不用担心,尽管开出来。

    郑沉这回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样,嗯……这里的船恐怕都不合你们的要求了,当年我的船倒是好船,就算比现在再大的风浪,也翻不了它,只是……”老人叹了一口气,神sè黯然地接着道:“只是我的船,已经沉没了,就连我的弟弟也葬身船上。”

    原来,郑沉年轻时,和弟弟在海上讨生活,有一次他们在下川岛开外大约五十海里的地方打鱼时,天空忽然变了sè,本来在海上风云变幻是常事,加上郑、义家的渔船原本就被他用一部分黑珊瑚加固过船底,黑珊瑚非常通常生在水深三十多米以下的海底岩石上质地坚韧,水浸不腐,火焚难损,同时又富有光泽,一些宋代古墓里出土的黑珊瑚手镯历经千年居然能完整无缺,它有多坚韧多耐腐足可让人咋舌。

    然而就是这样一艘坚固的船,在风云变幻的海面,忽然被一阵浓雾卷了进去。郑沉看不透浓雾,当时居然也没感觉到海风,他隐约看见浓雾中有很多奇怪建筑物的轮廓,郑沉确定自己打鱼的地方两百里开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建筑物的除非他们飘落回了下川岛,不然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参考。

    这时,浓雾中仿佛有某种巨大的东西在移动,他和弟弟马上拿出鱼叉猎枪,胆颤心惊地想自卫。忽然,他的船无风而动了,郑、义感觉自己仿佛在快速地升上云端,正当他爬到船沿想看个究竟时,上升中的船突然又快速下降,船狠狠地被摔到了海上,郑、义失去了知觉,昏迷了过去,后来一艘经过的渔船把他救了起来。

    之后每当有人问及那时候发生了何事,在那次劫难失去一只脚的郑、义自己也一头雾水,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当时出事的地方,正是他平时打鱼那里,浓雾出现时他的船根本没有离开过。

    那,浓雾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弟弟和船到底沉到了哪里,那时候他曾经请人找了很多年,也没有找到,后来失去一只脚的他再也出不了海,之后的之后,他开了这家修船厂。

    第十三章

    郑沉也许是听到白大小姐的经历与他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唏嘘不已,他犹豫了片刻,说:“我这里倒是有一只可以让你们满意的船,据说是当年海霸王张保仔的座驾,后来还被一批荷兰人改造过。但是那批荷兰人出海还没到一海里,全部自己跳海死了,那艘船我……我觉得很不吉利,也就没敢介绍给你们,唉,我带你们去看吧。”

    我听郑沉说的如此奇怪,居然用不吉利来形容一只船,难道好像一些死过人的房子会被叫凶宅一样,在海上,但凡死过人出过严重事故的船也被叫做不吉利的凶船吗?白大小姐倒没说什么,马上跟在老人身后去了,也许她这种华裔选手神经比较大条,根本不把那些鬼神生死之类的避纬放心上吧。

    话说回来,我自己也算是在战场上爬着滚打过十几年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娘个熊,才不要让白大小姐看不起呢,我也跟了上去。

    在洞的最深处,确实有一只非常……呃,难以形容的船,它很古老没错,在外海打鱼的渔船中它的体积也不算大了,一次大约能载二十来人,我看看这船是木制的,就问老人这种质地的船能经得起风浪?

    郑沉屑一顾地撇撇嘴告诉我,你看这黑沉沉的反光,这能是普通的木头?这只船可是载过海霸王张保仔的,想当年我那只船也只用了十分之一黑珊瑚混在里面,已经可以乘风破浪,这只船它通体都是用黑珊瑚做船身的材料,所用的柳丁都是最上盛的寒铁,深深地打进木质里面,就连它的封口也是当时十分高级的包契加封,这样一只船,别说是十二级台风了,就算和世界末rì那只诺亚方舟比,也不过如此了。

    白大小姐了船的驱动图谱,她说这船有两种驱动方式,分别是柴油与蒸汽,那附加的潜水装置虽然现在没用,但也算对突发情况有所准备,她觉得OK,自然没有人表示反对,但我还是伸手拦住了她。

    那和现代的军舰比,怎样?我很想这样问,但我更想知道另一件事,我记得老人说过,这只船最后的一伙乘客,出海不足一海里就全跳海自杀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郑沉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怨气太重吧,毕竟这是当年海霸王张保仔的座驾,他杀过的人有多少,谁知道。加上黑珊瑚这种原本就生长在水下的东西,水属yīn,死人的冤魂也属yīn,yīn加yīn,还不是非常yīn?老人知道的也仅限于此,再多他也不了解。

    这回可真是有趣了,出海不仅要冒着台风,而且还得上死过很多人的鬼船,对于这些神神鬼鬼之事,我向来就不信,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基于多年在生与死的战场上存活下来的第六感,我觉得这只奇怪的船可能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将就了。

    郑沉没要白大小姐的钱,他说要不是他们提起都忘了这只船,现在想起来也不想让这不吉利的东西留着,就当送我们好了,郑沉又问:“你们有船长吗,大风大浪中开船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个问题,倒还真没想过,我虽然会拿枪,但常年都战斗在内陆,不会开船,而那群学者显然也不能指望,忙活到现在,看来是白忙活一场了。这时,白大小姐抬起手,走了过来。

    “我来开。”她说得云淡风轻,轻松得好像是说自己会骑脚踏车一样。

    “你会开船?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我们所有人的身家xìng命都交在你手上呐!”开船,特别是这种旧式的船,虽然这小妮子貌似很厉害,但谁又知道,她不是因为救父心切,不懂装懂硬着头皮上呢?

    “做贝爷摄影师时,我去过北卡罗来纳州进行过为期一年的训练,训练内容包括开各种船。”

    “但,这船比你还要老几圈……”白大小姐耸耸肩,说:“船和枪一样,一窍通则万变不离其宗,都是手板眼见功夫而已。”经她这一比喻听起来,倒也说得过去了。我用过很多种枪械,就算是最新式的巴雷特,或者最古老的火绳枪,都会有扳机,都得上膛,原理是一样的,所以我沉默了。

    船与船长就此敲定,副教授程普带着学生们回去吉普车那里拿装备,章教授毕竟年老,就让他先坐甲板上歇着,其实我提议让教授等等,等台风过后再回来接他,但他说放心不下自己的学生,再说没有他在场,谁和他们讲解和实践?所以,他说什么也要跟着去。没法,也只好这样了。

    我则与白大小姐从了一圈船舱内部,又检查了一下船身各处,白大小姐说这艘船的状态很好,没有需要检修的地方,看来黑珊瑚这种珍稀的材料真的非常神奇,我提议回来时,将这艘船被拆了,拿这些黑珊瑚去卖。

    白大小姐当即黑脸,她不屑地鄙视我道:“这艘船本身就是一件古董,它的历史意义远非那点黑珊瑚可以媲美的,你这是丢了西瓜拣芝麻!”好吧,我想说,什么意义都没有真金白银重要,但看到白大小姐冒火的眼神,我终于忍住没说。

    “那,尊敬的船长,不给咱们这艘船起名吗?”我问。

    。

    “胜利女神号。”白大小姐起的名字充满了美好的愿望,但这个愿望能否乘风破浪克服十二级台风的肆虐呢?这,就只有天知道了。

    待得副教授程普‘胜利女神’号就这样,迎着台风驶出了修理厂的水洞,这一次虽然并非要去深海中,但在十二级台风之中强渡到上川岛码头,加上白大小姐虽然会开船,但她之前没有在这片海域行驶过,当中的难度非比寻常。

    海里行船不比陆地上开车,什么地方有暗礁,什么地方有旋流,这些都是很难用肉眼看得见的,再加上狂风夹着暴雨使得海面上的能见度降到很低,大约也就十米左右。

    还好,出发前,老人给了白大小姐一张上下川这一带的航海图,此时白大小姐正照着这航海图来前进。‘胜利女神号’艰难在滔天的巨浪中行驶着,仿佛一叶无根浮萍,原先还是直线的航路,被颠簸的海浪冲击着,船陀都差点失控,还好有我在旁死命紧握着,才保持住方向。

    一路有惊无险,上川岛的影子在漆黑的海中已经依稀可见,这时教授的一名学生,张国民惊悚地跑进来,“队长海面上有一只船,在向我们呼叫”我在自己腰上捆上拇指粗的绳索,走到船沿上一看。

    一只体积比‘胜利女神’号小一点的渔船,在离我们不足四十米的地方,正随着海浪剧烈摇摆,我可以看到穿上的人整在向他们振臂高呼着什么。我当即跑到船炮旁,放打开带着钢索的炮,向遇难失去动力的渔船瞄准。我要向渔船发shè出戴着铁锚的钢索,把失去动力的渔船拉上。但风浪是在太大,船太颠簸,就算是我这种有经验的老手也难以有十足把握瞄准。

    我心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发shè那些渔民就是死,发shè了或许还能打中,当即发动了钢索,钢索炮横飞过漆黑的海面越过了渔船上方,落到了海里,渔船上的渔民当即将钢索收起捆在失去动力的渔船上。

    原来这是一只第一次下水的新船,他们想趁着风前出海捞一票,船上原本有十一名渔民,但已经有六人比滔天的巨浪卷走现在只剩下五人,没想刚从山咀码头出海就碰上了这年以来据说是最凶险的台风。

    因为打算远洋捕捞,他们装满了油料和补给,吃水很深,没把握能通过水位相对较浅的山咀码头通航孔,于是舍近求远赶往上川岛避风,没想中途突然失去动力。

    忽然,‘胜利女神’号一阵强烈的摇晃,和渔船捆在一起的钢索断了。而此时这年号称超强台风“海化”已经到了距上川岛两百多公里的海面上,庞大的风圈卷起了五六米高的大浪,像瀑布一样在‘胜利女神’号四周不断涌起。

    我当即招呼张国民一起换上四厘米粗的钢丝索,然而这一次钢索依旧承受不住台风的肆虐,又一次绷断了。

    怎么办?这可是他们船上最粗的钢索了,如果让‘胜利女神’好冒险靠近这只遇难的渔船,先不说能否将渔船上的人就上来,单单是那汹涌的巨浪就很有可能将两只船冲到一起,使得两只船相撞,最后一起沉没。

    正当我急着想办法时,那只遇难的渔船却忽然不动了,按照当时极其恶劣的海况,这样一只小渔船静止不动,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非人力所能为的。然而它,却真真就那样不动了。

    我取出望眼镜一看,不由得一惊,渔船的吃水线此时早已不见了,渔船正慢慢地往下沉去。渔船周围也没有漩涡怎么可能,怎么忽然就往下沉呢,若果说渔船碰到了暗礁进水下沉,也不应该在这样的滔天巨浪中静止不动吧?

    突然,静止不动慢慢下沉的渔船仿佛被被什么巨大的力量一扯,顷刻间消失在海面。我一惊,以前曾听渔民说深海中有些巨大得难以想象的海兽,体型之庞大不下两百米,难道是碰上这些神秘的深海海兽了?!

    我当即跑回驾驶室,让白大小姐开足马力逃离现场,还好之后并没有遇到海兽袭击,在开到离上川码头不到一公里处,此时水位已经降低得让‘胜利女神’号这样的小船也行驶得非常艰难。

    还好开船前白大小姐并没有让大家将所有装备都带上船,淡水也只装了两天份,现在只能把淡水都排出,减轻‘胜利女神’负重,尽管这样也几乎贴着海皮,艰难地开到上川码头。

    这一趟原本只要三十分钟的行程,硬是用了三个小时,还好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只是那沉没在海里的渔船让所有人的心都蒙上了一层yīn影。

    进了避风港,一行人匆匆找了一间旅店安顿好,白大小姐就过来敲我的门,拉去一起出去当地的部门查找一些相关事宜。

    天sè,已经很晚了,本该早早关门的部门却还亮着灯,原来台风天是他们工作最忙的时候,就算平时怎么偷懒这种时候也不敢怠慢,只因趁着台风前后不听劝告出海冒险捕鱼的渔民实在太多,在巨风大浪中失去动力或者发生海难的船只也不在少数。他们得时刻准备强行出海救人。

    白大小姐拿到了她父亲失踪前的大致路线,连同上下川附近的航海图才离开。据说她父亲那支探险队,失踪前都约定每隔两天向这部门报告路线,一旦失去联系,官方可以马上寻着她父亲的路线进行搜索救援。那为何事发一个月,都没有搜寻到下落?

    当时这支探险队主要的探索路线并不集中,单在上川岛他们就挨个探索了花洲、中心洲、下洲、洲仔一带岛屿,然后去到位于上川与下川岛中间的上档咀到格勒礁考察。这期间,白大小姐父亲这支探险队又折返回上川岛,至于为何没人知道,直到四十天前,这支探险队又去到下川岛白石岭与大排一带的岛屿探索。

    那段时间断断续续有台风,原本两天联系一次也被推移到四天,可是四天后,却再也联系不上这支探险队。这四天里这支探险队到底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当时搜索这支失踪探险队的官方部门分成四队,分别以下川岛为中心,分八个方向搜寻了一万海里,依旧一无所获,白大小姐父亲这支探险队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带着学生们把装备都带来时,老人早以将船要用的燃料加满,并且还准备了两天份的淡水,白大小姐吩咐众人,只带必须装备,其他的先放这里,当时她这个不起眼的决定,事后我想,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下,那怕多耗费一秒都会让船上的人离死亡近一步,她让众人逃过了一劫。

    从山咀码头到上川岛码头的海路并不遥远,也就三十分钟左右,然而在海上,特别是在台风天,多准备一些,也就对船上各人的xìng命多一丝保障。

    大小姐用怎样尴尬的表情面对他。一小时二十分很快就过去,我被闹钟吵醒,我拨开衣服坐起来望了望车窗外,吓了一跳,天空中居然漂下了雨来!

    怎么可能,十几年的野外战斗经验,怎么可能此刻出错呢?这时候,车载电台响起了白大小姐平静的声音,我以为她会揶揄我,羞辱她,但白大小姐只是淡淡地说:“宅男,希望你遵守你对我的承诺。”

    “行,咱们男人一诺千金,不管你要我上刀山或者下火海,咱眉头也不带皱一下总行了吧!”我很好奇,她怎么可能算得如此jīng准。白大小姐的回答让我吐血数升,“我根据你给出的预测时间,加上车队的行进速度。”

    头再坐上渡轮前往上川岛。

    说起这个上川岛,它还真有些来头,除了那夸张的东方夏威夷的称号,其实上川岛早在六百多年前,就有人居住。

    那还是在第一次地理大发现后,葡萄牙人开辟了从好望角至rì本的海上贸易航线,而上川岛处于该航线的中间地带,数百年间,因为海难沉没在这段海路的船只不计其数。在上川岛的海滩上那分布着长达两百三十多米,中心区域近一百米米的瓷器残片堆积区,就可以见证这一段故事。如果运气好,或许还能捡拾到明代产品相相对完好的明代瓷器碎片。

    白父认为,上川岛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驿站,与海外有着密切的商业往来。而那那期的海盗之王张保仔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他确实没有放过这些欺负中国的外国盗贼,用他以暴易暴的方法,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就这样,我加入了这支临时组成的探险队,去南海的事,就这样落实了。

    五辆西行的吉普车,飞驰过沿海高速公路刚转下了国道,我则在后座上睡得鬼哭神嚎,他们的第一站是是台山市。因为之前章教授的几名学生,去开平的碉楼考察,这一次教授希望他们也跟上,增加一些实际考古经验。

    去到台山,在那里接了教授学校里的几个学生,然后一行人又上路开往山咀码头,由于上川岛那时候还没有连接外面的桥,他们要在山咀码头乘过海渡轮到达上川岛。

第三百零九章 蹦地上的纸

    “宅男领队,现在到发挥你寻人专长的时候了。”我与白大小姐回到酒店在他的房中就铺开了所有资料。其实我很想纠正她,我不是宅男,是灾难。只是我看着资料,发现了一个切入点。

    “你父亲的探险队,为何在格勒礁考察忽然折返上川?”白大小姐父亲的探险队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张保仔劫的那批外国商船,在没有找到宝藏的情况下,他们应该循着各种传说从上川岛考察完,经过格勒礁,再到下川岛寻找的。

    白大小姐想了一下,说:“可能是补给,或者……有什么遗漏?”

    “也有可能,但几率不大,我觉得他们可能找到了些什么需要回到上川岛去求证,然后他们又去到白石岭,他们在白石岭找什么呢?没人知道,根据这些资料,他们在白石岭没有逗留多久就出海,本来应该是要回到上川岛补给的,但是他们没有回去,为何在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下,他们突然消失了呢?”

    这些情报,白大小姐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附近海域都找遍了,依旧一无所知。是以我问的问题,白大小姐也困惑了。

    然而,接下来我的话更让白大小姐不知何解,他问:“你,了解你父亲吗?”

    “什么意思?”为人子女,怎么能不了解自己的父亲?

    “如果你想找回你父亲,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说的清淡,却很严肃。

    白大小姐一凛:“了解。”

    物品的唇勾起了一抹笑:“最近一次和父亲吃饭是什么时候,饭中你们聊了什么话题?”

    “两个月前一个晚上,父亲和我聊了张保仔宝藏的各种传闻。”

    关于张保仔宝藏的传闻,以前已经提过,白大小姐这次所说的也差不多,在这里就不在论述了,但白大小姐有一件没提起过的事,让我始料不及。

    这则传闻非常耐人寻味,甚至不能用可信度这样的衡量标准来检验,因为这则传闻是来自于一封残破不全的信件。从那残破不全的自言片语中,白父可以解读的只有非常小的一段,大意大约如此:兄交托……六只船,不识字……经过深思熟虑,中……底,蓬……完成……马上送……

    残信的字体自然是古时候的繁体,这样一封残信能让通晓南粤文化历史的白父震撼只因为一个猜想,称呼张保仔为兄的这个人,落款非常奇怪,三点水的汉子拼旁和一个谷字,起初白父以为是一个浴字。那时候张保仔的势力很大,叫人打造几艘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直到有一天,他在增城参观一位南粤晚清年间著名雕刻名家的作品时,他发现了疑点,那时候张保仔还是清朝的重金悬红的通缉犯,为他打造船只,等同共犯,如果是你也不会用自己真实的名字来联系。

    所以浴字很可能只是一个代号,或者一个姓,然而姓浴的人非常罕见,如果衙门官府一查必定非常容易找到,让白父排除姓浴或者名浴的人,却是他发现那三点水离谷字的距离有些不寻常,它更像是三点水的拼旁,和一个谷子。

    当时白父参观的正是湛谷生先生的珍贵作品,橄榄船。湛字去掉甚字,不正是三点水与谷字嘛?况且,湛是新塘镇人,张保仔是江门新会人,两者活动范围相距很近。加上两者活跃时间都在咸丰年间。他称呼张保仔为兄,在时间上来说也合理,张比湛大了三十年左右。而张保仔死的时候是一八二二年,那时候湛大约二十多岁。

    “所以,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被它迷住了?”我弹了弹脖子上的橄榄船吊坠笑了。

    “我父亲觉得可能张保仔的宝藏与它有关,他将目标锁定在橄榄船上,但湛先生一生单是橄榄船的作品也有百余件,一直都没什么头绪,才有了这一次探险。”白大小姐叹了口气,盯著我问:“这些,和找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你只管回答,不要问。”

    “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我挠挠头补充道:“你觉得你父亲是不是一个审慎,不会拿自己或者队员生命冒险的人?”

    “我父亲当然不是那样的人!”白大小姐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那就是说,你父亲当天在下川岛,本该回航补给的时候忽然有了足以让他振奋的发现,这个发现他觉得不会对自己与队员产生命的威胁,所以尽管因为天气关系联系不上有关部门也毅然前往,对吗?”

    “然后呢?”

    “然后,“小白妹子,你这是干嘛?”我问。

    “胜利女神号,不能太靠近礁石,我就去买了这个。”女王,不,是咱们白大小姐真是心思慎密,原本我还以为到时候要跳海游到礁石上呢,待得六壮男将舢板小艇搬上船固定好,载着七名学者,一名女资助人,外加一名领队的胜利女神好终于再一次出航,向着格勒礁出发。

    从上川码头出发,我们一行人乘着‘胜利女神号’,迎着刚升起的太阳,向西南进发,船上

    载有足够的食物和其他备用物质,除了仍旧一脸寒霜的白大小姐独自在船长室驾驶,探险队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与激动。出发之始,学生之一的张国民在甲板上跳跃着,向着他的同学们高声呼喊:“当我回来的时候,将会是金银满舱,哈哈!”少年们都充满着信心与自豪,他们甚至觉得又一次探险历史上的壮举将在自己身上产生。

    然而程普副教授给了他们一盆冷水:“我们的探险是为了国家,为了抢在盗墓贼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前发现遗迹,并且做好发掘前的勘探准备,所有发现的文物都归国家,对,都归国家!”。

    这盆冷水,泼得真是……学生们顿时泻、了气,还好少年人生xìng活波,很快就又充满了笑声。这时章教授也走了出来,他扶着墙,想跟学生们说点什么,但终因难忍晕船的煎熬,他摇摇头又回到了船舱里。

    我则站在船头,双手叉腰,摆开稳健的身姿任海风掀起一头乱糟糟的黑发,此刻我心cháo起伏,这么多年都活在战火中就算回到香江这种平静安定的城市,我也没有一刻感觉这么舒服,这样zì yóu过,也没有一个晚上好像这几天那样,可以躺在软软的床上睡觉而不用时刻担心什么时候被人暗算。

    想到此行的也许要面对很多未知的危险,尽管我觉得教授失踪这么长时间,一定凶多吉少,最好的打算不过找回他的尸骨回故里安葬,尽管面对茫茫大海的狂涛大浪,但对于这位已饱受战火磨难与沧桑的男人来讲,也不是什么太恐怖的事了。

    望着茫茫的前方,我有一种要与一切困难作斗争的勇气和冲动,就连站在身旁的女学生谭魏婵婵也兴奋地憧憬着那美丽动人的海上世界。

    从上川码头往西南航行的一个多小时里,一路上大家沿途欣赏美丽的海上风景,个个都激动不已。这段时间,就连我都仿佛感受到如同旅游一般的轻松惬意,浪漫温馨,阳光是那样的明媚和煦,大海是那样平静与温和。

    然而海上的天气如同女人的脸sè般变化无常,当他们的航船刚刚经过心挖的时候,这天上午天空还是一片蔚蓝,但时近中午时分,天空中泛起了灰黑sè的云雾,而已不停地堆压下来,云层越来越厚,以至于下坠到几乎触及到海面上。

    气温急剧下降,海面上开始起风了,‘胜利女神’号开始左摇右晃颠簸不定,而且愈来愈剧烈,船上的女学生谭魏婵婵扶住柱子,开始呕吐起来,男生其他三个原本还在嬉笑挖苦她的男学生黄朝、马韩、漳大龙、赵小虎也经不起几番折腾纷纷开始呕吐,副教授程普甚至抱住船沿长吐不起,甲板上只剩下我与立志成为未来海贼王的张国民没有晕船之苦。

    就像女人的泪,说来就来,巨大的雨点,开始穿过黑压压的云层直打下来,海风也开始咆哮起来,把满天的雨柱搅得七倒八歪,并且卷起汹涌的浪波,劈头盖脸地朝海上这孤零零的‘胜利女神’号打来。海上一派迷茫,根本看不清前方二十米远的海面。

    于是,我赶紧叫上呆立在旁的张国民将晕船的个人扶回船舱,现在‘胜利女神’整夹在三幅陆地的中间,最近的是位于‘胜利女神’号正面的格勒礁,原本格勒礁就是个无人岛,它方圆只有七百余米,而且一年涨cháo的时候几乎将全岛淹没掉三分之一。

    这样的一个礁,别说码头,就连人工设施也没有。我们的船不能直接接近格勒礁,因为它附近的暗礁非常多且多在水线下,白大小姐当机立断将船开到离它只有一海里不到的地方,抛下锚。

    雨,下得更猛了,一阵紧似一阵。风扬起有力的巴掌鞭,一下接一下地狠狠地拍打在摇荡着的船上教授与学生们蜷缩成一回,望着船窗外愈下愈大的雨,失去了前些时候的神气。章教授手抓着船舱上的扶手,在一阵呕吐之后,感觉到胸口急剧疼痛起来,他赶紧捂紧衣服,但仍然不停地咳嗽,他已经没吐无可吐了,船舱中的恐惧顿时弥漫开来,仿佛世界末rì一样。

    我叹了口气,走到驾驶室,看见白慧在翻看着海图,我走近她说:“你的那些选手们,吃不消了。”

    “没办法,只有等风雨过去再作打算。”白慧连头也不抬。

    “嗯,说的也是,”我忽然指着船窗外,“你看到吗,那是什么?!”

    白慧当然也看到了,甚至比我还要先看到,那是一只长长、巨大得几乎有三层楼高的……然而谁都知道这只是它的脖子和脑袋,任谁都不知道那细长的脖子下面被海浪所覆盖的身躯到底有多大。最恐怖的是它仿佛正朝着‘胜利女神’号而来!

    “去,开炮打它!”白大小姐这种危机时候表现出来的勇气,我不得不佩服,但绝不赞同。

    不说在这等颠簸的海面能我放下舢板小艇,待得众人都挤上了船,又为众人披上防堕网才抽出匕首砍断缆绳,这艘舢板小艇,非常快,它并不是一个引擎而是三个之多,而且它的船头都用铜板加固过,它以前有何用途想必不用多说,

    想必因此高傲的白大小姐才看上它,真应该感谢她眼光的独到,载着众人的舢板小艇像发shè的子弹一样迎风破浪,直接从最浅的礁石处冲上了岸,整个过程连三十秒都不到!

    我回头望向还在海中颠簸的‘胜利女神’号,我就看见那只巨大的怪物已经游到了离船不到十米的地方,它慢慢地绕着船打转,时而又把头伸到甲板上,仿佛那堆铁木混合物不对它的胃口似的,打了几个转,它就潜到海中,消失了。

    躲过一劫,众人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才刚安定下来,学生们就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

    “教授,你说刚刚袭击我们的是什么?”

    “我看到了水怪,传说中那种尼斯湖水怪,啊哈哈!”

    “可惜呐,没来得及拿照相机!”

    “大家静一静,大海之中鱼龙之大非你们所能想象,人类科技发展到现在对海底深处的事物也未能一一探个明白,今天你们所见到的很可能就是一种生活在深海海底,未被人类发现的新物种,大家也不用太大惊小怪,只要抱着科学的角度,哲学的jīng神……”章教授越说声音就越小,到最后说不下去居晕倒了。

    这也难怪他,本身就老胳膊老腿的,加上自身又晕船,这几天又连着碰上两个大风浪,吐得都身体发虚了,现在还挨了雨,顿时支撑不住发起烧来了。

    海上的雨,可不比陆地上的,就算降雨量一样,那可是夹着海风呼呼地,能将还在夏天的人吹得直颤抖的。

    我心道,现在怪物还不知道离去没,暂时是回不去‘胜利女神’号上了,现在也没有退烧药之类应急,用草药来退烧他是懂,但这个礁岛上连可植物都没有,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让这些选手避避雨吧。于是招呼张国民等几个男生分开向礁上各个方向寻找避雨的地点,只留下白慧和谭魏婵婵与程普待在原地照顾昏迷的章教授。

    我望了望四周,向最高处走去,根据有关部门给出的资料记录,这个礁岛方圆有七百米,但这个时节顺着涨cháo,放眼四周他估计连五百米都不到,如果再小一点,真不知道那只巨大的深海怪物会不会扑腾上来吃人了。

    这时,我看见张国民朝朝自己招手,他貌似发现了什么。我快步走到他身边,这里是礁岛的最高处,但比海中也不过高出二十米左右,张国民用脚踢开一团茂密的海草说:“这里有块突出的石块,咱们可以在这里避雨了。”

    我掏出手电筒往下照,原来是一处被海草覆盖住的天然洞穴,洞穴并不深,沿着凹凸不平的礁石走到最里面也不过五米,宽度只够一个成年人轻松走过,还好探险队并没有体型特别肥胖的人,由于格勒礁cháo涨的时候会被海水全淹没,洞穴所处的位置除了些许海草,整个格勒礁再没别的植物,所以洞穴里非常干净,在这里避雨视乎没问题。

    于是我让张国民回去喊其他人过来,自己则掏出烟想点一根放松一下,那知道我的烟变成了一坨,全湿透了。我恼怒地一脚踢在洞穴向里面的墙上,咦?不对啊,这脚感,这声音……我又踢了一脚,我发现他的感觉没有错。这时,听到身后踏踏的脚步声还有那一声好听的嗔怪:“宅男领队有空踢墙,也不过来帮忙,进去点!”

    这把声音除了白大小姐还能有谁?他还没来得及转身解释,就被走在前头背着章教授走进洞穴的张国民挤到洞穴的墙上。

    随着大家陆续挤进洞里,身处洞穴最里面的我就像被压在罐头最底层那绝望的鱼片一样,而洞穴、门口的人还在往里挤。

    “喂,哎哟!压扁我了,别再,别挤进来了,后面……”我的话还没说完,我贴在身后的穴墙突然轰隆一声被我给压垮了!

    一块块石头砸在我身上,我本能用手护住头,本该准备被石头砸死了,然而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砸下来的石头并不太多,而且厚度不过一指节。这样的冲击自然不足以对我造成伤害,如果没有背着章教授的张国民失去重心那两人份的一压,或许接下来的故事走向也会不一样了吧……

    我艰难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两人,掏出手电筒往这洞中之洞查看,这里的空间并不大,不知道是否被雨水淋湿的关系,这一刻我感到有种寒,一种从心里透过毛孔遍布全身的yīn寒。这种yīn寒我自然并非第一次碰到,这种yīn寒不该在这种地方出现才是,我仿佛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我扶起跌倒在地的章教授与张国民正想退出洞外,这时我忽然发现了一只发白的手,搭在了昏迷中教授的肩膀上。

    我揉了揉眼睛,我确定这……这绝不能说是一只手,它已经不是一只正常人的手,正常人的手应该有皮肤,有血有肉,但只这只手没有,什么都没有,这只青白sè的手只有骨头!

    “趴下!”我推了我抬起匕首去撬墙上的手骨,这时大家已经退出了洞外,白慧走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我简略地给她说了刚刚发生的事,百慧不禁啧啧称奇,

    白慧往前走了几步,手电扫到右边深处某个地方,人就像被电到,一下子呆立着不动,嘴里发出“啊”的一声低呼。这是一个快速的吸气音,大多数女孩被吓到都会发出这种声音来,分别只是分贝高低而已。

    我知道白慧白大小姐并非那种容易害怕到惊呼的女孩,所以我赶紧回头问她发现了什么。

    一秒?半秒?我顺着白慧手电的照shè到的焦点,我也呆住了,“哐当”一声,白大小姐的手电筒掉在了地上,我可以感觉到她在后退,直到撞到自己她也没发觉。白慧靠在我身上传来那种惊人的触感,他已无暇顾及。

    因为手电照shè到的东西让他与她产生了巨大惊骇,他们足足呆了三秒钟,我只觉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努力地让自己镇定,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手电筒光柱所及,骇然全都是白森森手骨,它们从墙壁上伸出来,顺着光柱看去,手骨有长有短,似乎还有婴儿的手骨!如此多的手骨,我肯定刚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在墙壁上的,不知为何现在当我们进来,忽然就出现了!那种yīn寒的感觉,也比刚进来的时候还要重,甚至空气中也发散着奇怪的味道,而没有被手电照到的黑暗中,也闪着点点磷光。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撤!”白慧似乎已经被吓懵了,我只好拉着她的手往洞外跑,然而,我居然拉不动。我记得白慧也蛮苗条的,没想到这华裔选手的小身板居然这么重!我再用力一拉,突然听到‘咔’的一声,一阵石块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灰尘,我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一具人骨骷髅被向着我倒下来,我可以清晰地看见骷髅头拿空洞的眼窝,那森森的白牙就要夺去我的初吻!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离我不足五厘米的骷髅头,连同整具骸骨忽然飞撞在墙壁上,它发出仿佛裂布一样的声音成了一堆碎片。

    “愣着干嘛,快起来!”我寻声往上望去,只见白慧正收回她那只修长的腿,看起来应该是她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脚踢在人骨上,救回了我……

    “谢谢你,救了我的初吻。”我爬起来,看着那堆碎成粉末的人骨心有余悸,这是多么彪悍的一脚呐,要是踢在活人最脆弱的地方……我朝自己下面一看,仿佛听见蛋碎的声音。

    经过短暂的恐慌,白慧恢复了镇定,那骨子里冒险家的jīng神又充满了她的心头。她走到被我从墙壁中拉出人骨的坑槽观察,我也走了过去。洞外的人在这时候也大声询问洞里情况,胆子比较大的张国民已经走回了洞中,我赶紧让他滚蛋。

    “这些人骨,咦……?”白慧发现了什么?我走过去一看,碎裂的坑槽最里面有几个暗红sè,线条非常扭曲的非常难以辨认的东西。我认为很有可能是人在绝望频死的一刻,挣扎所造成,但白大小姐却问,“你砍断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应该是右手,有关系吗?”

    白慧点点头,“死者前习惯用左手,他右手这边并没有血迹。我相信,这是他临死前写下来的,我只认得这个是‘义’字,但下面的字,我不懂。”那个字外形和我们rì常生活中,没有柄的扳手非常相似,只是,咱们的文字中,有这样一个字?

    “尊敬的白侦探,那这位古代的被害者,是要向我们指出,杀他的人叫义咯?”我这样问,很正常,无数九流肥皂剧中的桥段就这么演的。

    白慧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她用手电筒的焦点在那行字中晃了一下,说:“我想到一个人,可是这个人在历史中记载的死法,又不一样。”听到这里,我笑了,历史这东西,可分为很多旁支,大致上可以分为正史,野史、传闻、传说等等,唯一可以说,比较正统的是正史,然而正史这东西却又一直被胜利者所撰写或者改写,所以要想知道真实详情,除非当时在场,不然正史与野史就好像那句话说的‘千百个人心中,有千百个苍老师’一样。

    我走到对面的人骨臂墙上,用力扯出了一具人骨说:“这些死者,我可以肯定是清朝的。”

    被我这一扯,人骨已经碎成几段,但头骨还算完整,头骨上那长长的像猪尾巴一样的辫子,无一表明这些不幸的死者生前的朝代。

    “唉,我说宅领队,轻点,这是文物,文物!”程普不知什么时候也进入了洞里,他俯身蹲在人骨面前仔细地观察着。

    这书呆子是有毛病啊?死人骨头有啥好看的,我转身不理他,黑暗中我撇了眼,好像看到他快速地往怀中塞了什么,我看不真切,也就算了。

    记得白慧的父亲曾经来过格勒礁,并且短暂逗之后又回到上川岛。

    这个洞穴里面的秘密显然,他们并没有发现,格勒礁离上川码头也就两小时左右的路程,当时他们也备足七天的给养,不可能因为给养的问题让他们回去的。那他们发现的是什么,是什么样的令他们返回上川岛的?

    不管是什么线索,我可以肯定不会在这洞中,所以我走上了地面,看到高烧中的章教授都开始说胡话了,虽然现在风雨小了,但因为那海兽不知还有没有在附近潜伏。暂时还不好回到船上给他拿药。我摇摇头,沿着高低不平的礁石那小虎和黄朝吓了一跳,也看到了我,可是这两家伙不但没有露出高兴的神情,反而,仿佛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一样,几乎跌坐在地上。

    不想散烟也不用摆出这种表情吧?我正想抱怨,黄朝突然捉起石头,而赵小虎居然惊恐地发出:“你……你别过来啊!”我一看更郁闷了,不就是要根烟嘛,犯得着这样?我怒了:“不就是一根烟嘛,赵小虎!回去还你一包,不,一条不就得了!”

    一根烟还一条,这交易怎么算都划算吧?然而,不只是黄朝,现在连赵小虎也捉起了石头,两人就像什么没听见一样,啪啪的两声,砸出的石头几乎贴着我的肩膀飞了过去,不知道打到我肩膀什么上,几片碎块溅了我一后脑勺,我猛地转过身,就看见一只断裂、只剩下手骨位置完好的人骨胳膊掉落在地上。

    法克鱿,这鬼东西到底是哪来的?刚才出洞的时候,明明身上就没有挂到这些狗爪子,他娘的就像冤鬼缠身一样没完没了,而且天杀的,这死鬼居然还对着我竖起中指!我越想越气愤,我对赵小虎怒喝道:“给我烟!”

    赵小虎看着我凶神恶煞的模样,哪敢不从,连忙掏出递给他,我边骂边捡起手骨,点燃了手骨举起来当火炬挥舞!

    “领队,快丢了吧,好臭!”赵小虎和黄朝受不了这种味道,更受不了我站在他们面前举起人骨晃的场面。

    “哈哈,这很好玩,你们要玩不?”我将燃烧着的手骨凑近自己,点了烟,本想丢掉,这时我瞅了眼对手骨竖着的中指,这是……?对了,我心中陡地一动,在刹那之间,联系到了一个环结,怎么没想到,就是这里!

    忽然,我感到一阵震动,整个礁岛仿佛都在颤抖,紧接着就听到一身惊慌失措的尖叫,分贝大得就算隔着两百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魏婵婵,发生什么事了?”魏婵婵是跟章教授一起出来实习的学生队伍中唯一的女生,小巧玲珑的个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样子楚楚可怜的样子,还蛮可爱的,那个身材……我想起一句比较流行的形容词,身材娇小爆、rǔ、娘,假以时rì,我不怀疑rì后她具备“cāo练“的诱惑,我边跑向她边问,吓得跪趴地上的魏婵婵说不出话来,她死命地指着洞穴里面。

    这种时候不用她说,我也知道一定是洞里发生了变化,我拨出匕首冲进洞中。刚到洞门口就看到两具原本人骨举着右臂,喀拉喀拉地走了出来,我没空考虑为何没生命的人骨会动,手起匕首落,砍断了它们的手,跳起一个横踢将这两具排骨踢成粉碎,还不等我喘息。

    只见洞深处,呃……非常诡异,张国民与另一个同学被几具白骨包围着,程普跪在地上向白慧求饶,而咱们白大小姐则狠狠地挥舞着她那双致命的美、腿踢碎一只又一只白骨。

    我先是撞进包围两男生的白骨堆,左挥右砍,粉碎包围圈后我往身后大喝:“走!”然后,我捡起一根白骨点燃,扔到了洞穴深处,才拉着还在恋战的白大小姐跑出洞中。待得我与白慧出了洞,男生们奋力搬起石头把白骨洞给封了起来。

    “你们……它们怎么就……?”我累的喘不过气来了,这几天的经历是在太异乎寻常,海怪不说,竟然还有死了几百年的骨头会自己动!

    “最里面的洞,可能不是天然形成的,”白慧从口袋中拿出一片东西递给我,接着说:“我怀疑,被你压碎的墙壁,是蛋壳。”白大小姐认为下面最深那个洞是一枚巨大的不明生物的蛋,不知经过多少岁月变迁,它与周围礁石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8字型结构物。由于蛋壳特殊的结构,很可能将被害者的怨气,包含在里面百年不散,到他们意外进入,可能某种动作,破坏了它的平衡,才令到人骨发生变化。

    白慧说应该还有另一个洞口,众人绕着礁石附近一番找寻果然找到了,它被两块巨大的礁石封住,任谁都不想再打开它。

    这时,正值午后,天上的雨已经停了。我招呼学生们将舢板抬到岸边,章教授烧得非常严重,已经有脱水的迹象。还好,那只海兽再没有出现,一行人平安回到‘胜利女神’号,白慧边走边问我在格勒礁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我翻出那块‘蛋壳’说这只是其中之一,接着我神秘一笑。将黄朝与赵小虎叫到船长室来。

    赵小虎依旧叼着根烟,而黄朝神情有些闪烁,似乎不敢与我对视。

    “你们刚刚蹲在那里做啥子?”我快速向白慧眨眨眼,转过头看着他们笑,赵小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还没等他吐出来我冲过去一手捂住他的鼻子,一手又捂住他的嘴。

    “黄朝,我在等。”我一脸yīn狠,黄朝那里见过这等场面,他大喊赵小虎等不了,他会被憋死的!

    “109400!”黄朝掏出了一张纸片,接着说:“我在礁石缝隙里发现的。”我放开赵小虎接过纸片一看,上面确实写着十万九千四。

    他们是章教授的学生,出发前已查过许多关于张保仔宝藏的资料,纸片上的字是圆珠笔写的,它的内容出自一首诗据说是张保仔的藏宝诗:榄仔对娥眉,十万九千四,月挂竹竿尾,两影相交地。这两家伙以为纸片是失踪的探险队留下线索,起了贪念就藏了起来,不巧正好被我看见。

    “你的推断,只有这些?”白慧没有责怪那两学生,倒是带着挑战xìng的目光瞪了我一眼。

    “在洞里的时候,死者留下的字,有一个你看不懂?”我轻轻一笑,翻出海图,指着格勒礁旁的一个岛得意地说:“看,它们是不是很象?”

    何止是像,那岛中间天然形成,深入岛内的长方形悬崖峭壁简直和死者画得一个模子。我记得白慧说想到洞里的死者是谁,那这名死者和张保仔的宝藏又有何关系?

    转了一圈,海上被雨水冲刷过的礁石非常滑,一个不很容易就甩摔倒。

    走到靠近岸边的一堆石头上时,我看见黄朝、赵小虎整围着一块石头,深情甚是着急的样子,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一看,不由大喜,这小虎可是个烟鬼,常常都是烟不离嘴,这家伙专门买了个铁盒来装烟,臭屁得不行,他烟应该没湿才是,我叫到:“小虎!给我根烟!”

    张国民一把,拔出匕首就往这只怪手上砍去,鬼手应声而碎,我赶紧用手电照往鬼手伸出来的地方。微弱的灯光找照亮黑暗,在刚刚我们背后不足一米的墙壁上,有一根青白sè的棍子从墙壁上伸了出来,“带教授出去!”我一手举着刀,一手举着手电靠近墙壁。

    这根青白sè的棍子,和刚刚捉住章教授的那只怪手颜sè一样,那么这根棍子毫无疑问就是人的手骨了。刚刚查看洞里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它怎么忽然就冒出来了?人类的手骨怎么可能从墙壁上伸出来?!墙壁上也并没有洞,这只怪手就仿佛生在墙上,和墙壁融为一体一样,它就那样伸了出来!

    否准确击中怪物,就算击中,我也不认为‘胜利女神’号上这种老式的炮弹能对它产生什么伤害,如果打不死它,惹得它大怒……我可不想成为‘一次都没开封过的初哥’过奈何桥的时候被人耻笑,绝对不可以!

    “白慧,来,一发!哦,不,”我马上改口道:“你赶紧带你的选手们到后沿!”我边跑向‘胜利女神’号的后沿跑去,心里边庆幸,还好华裔听不到这些黑话,否则我觉得白慧会赶在海兽袭击前先把我给揍扁。

    发生的事情我们得沿着你父亲的路线,边找边分析了。”这样一来可以省了上川岛这段路,先去格勒礁看看白父有什么发现,再去下川岛的白石岭,搜索范围相对缩小了许多。

    “再有,你的全名?”我的嘴角闪过一抹难以觉察的……贱笑。

    “Elisabeth(伊丽莎白),白慧”,白大小姐闪烁着的大眼睛无比漂亮,我很满意,他加快了问话的语速。

    “三围是,现在小内内什么颜sè?”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面对这种逐渐加快的问话技巧,很多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收不住自己的嘴,往往回答了一些原先不愿意回答的问题,然而我得到的不是答案,只是一杯照头淋下的咖啡,还是热的!

    第二天上午台风已经过去,上川岛码头停靠着的渔船非常少,这时候正是风球刚走,鱼群比较集中的时候,渔民们也赶着捞一笔。探险队的个人纷纷带着装备上了‘胜利女神’号,但是咱们的船长伊丽莎白,白慧白大小姐却久久没有见人。

    大小姐该不会是睡懒觉没起床吧?我撇撇嘴刚想回酒店叫她,刚转身就远远地看到六高大威猛的男人抬着一只舢板小艇向这边走过来,在码头看到舢板小艇不奇怪,奇怪的是这舢板上坐着的人,只见咱们这次探险美丽的资助人,白慧,白大小姐正翘着脚高坐与舢板中,英姿飒爽又高高在上,仿佛一个出航的女王……呃,这是错觉!她坐在舢板上,又被六个壮男抬着自然被在场所有人都要高出许多啦。

第三百一十章 一眼观天的人

    经中的谜团?《圣经》是世界上发行最多,流传最广的书籍之一。它是基督教的宗教经典著作,也是古代中东地区特别是犹太民族的一部详细的编年史。《圣经》这个名词是公元四世纪时君士坦丁堡大主教约翰·克里索斯通取的,他把犹太人所有的圣书统称为《圣经》。在《圣经》中保留了众多的犹太民族远古时代的历史传说,这些传说往往带有某些神话sè彩,人们曾经以为那是古代人想象力的产物。但随着科学的深入发展,人们重新审视《圣经》,竞发现在这些神话和传说之中,包含着某些超越时代视野的真实记载。《旧约·以西结书》第一章至第三章中以西结的一段描述,被认为是有关不明飞行物的最早记载之一。那是在犹太人的约雅斤王被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撤掳走之后的第五年(即公元前592年),天上出现了一具奇异的“飞行器”,降落在迦勒底(今属伊拉克)的迦巴鲁河边,以西结写道:?“我观看,见狂风从北方刮来,随着有一朵包括闪烁的大云,周围有光辉,从其中的火内发出路像光耀的jīng金。”?能够扇起狂风,能发光,能喷出火焰,这是一种什么飞行器呢?下面以西结又说:?“又从其中,显出四个活物的形象我忽然浑身发冷,“会不会是修船长那老家伙的亲戚?”白大小姐白了我一眼,刚想解释,却被一个人打断,“低级,太低级了,我说嘛年青人就该多读书,多看历史,现在闹笑话了吧?”程普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船长室。

    程普晃着脑袋得意地扫了我一眼,开始滔滔不绝地给我上课。

    在明末时期,海上讨生活的汉子,都不愿意称自己是海贼,他们自称疍人,用带头大哥的姓为旗号,疍也就是海上为家的意思。海上抢掠不同陆地上,并不是两三个人可以未完成,聚众成帮的疍人后来也就被称之为疍家人,当然官家百姓会更愿意叫他们疍家贼。

    当时横行珠江口比较有名的疍贼就有马家、徐家、郑家、石家这四姓。其中最为著名的是郑家,身为海贼而著名于世,无不是抢掠杀人的动静让世人为之惊悚,然而郑一却又所不同。十八世纪的时候,甚至还参与了越南的窝里斗,之后很多人都知道莫官扶在越南封侯拜相,却很少人知道,他当时最得力,帮助他的拍档姓郑名七。

    郑七这个人,自小就长在海盗世家郑家,郑家带头大哥就是郑、义,因为他是郑家老大,手下尊称他为郑一,郑家与别的疍人势力不同的是他们有着非常高的军师素质,并尊郑成功为神,世代与清朝为敌。

    当年康熙哥收复台湾,郑成功兵败身亡,他的部分残兵进入珠江口岸落草为寇,演变到了清末郑家势力分裂为红、蓝、黄、绿、黑、紫六帮。郑一乃最大的红旗帮带头大哥,这样一个纵横四海,以海为家的汉子,却死于堕海溺水,他又不是吃过恶魔果实,被大海诅咒不会水的人,他的死因不禁让人怀疑,由于尸体始终找不到,也就成了千古谜团。

    对于郑一究竟怎么死,他‘遗书’何解,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想快点找到白父的下落,完事收钱,两清走人。

    “两条路,白大小姐你选哪条?”上对面的山猪洲寻找郑一的谜团,还是回上川岛寻找她父亲发现的线索。我将这道选择题抛给了她,作为领队,我只要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将探险队带到目的地,也就完事了。

    “它替我选了。”白慧指指‘胜利女神’号前面的海域,此时天边的夕阳已经只剩下半个,面前的广阔的海域也暗了下来。但我发现了,有一个更暗的黑影,在船前的海域,逐渐变大,变深!

    又是那巨大的海兽,它仿佛知道探险队回到船上,又再次出现了!我们原先的舢板有铜片包头,但引擎却没有保护,冲上礁石的时候,有两个引擎被撞坏了。这一次,我们别想再用舢板从上礁躲避!

    白慧赶紧转陀,我则跑外船长室架起鱼炮,现在以为的办法就是将‘胜利女神’号驶对面山猪洲那又长又窄凹形峭壁,海兽因为体型庞大,它进不去,而胜利女神号则刚好可以贴着墙驾进去。

    问题是,海兽会不会乖乖地给我们时间?平静的海面,忽然变得波澜滔天。白慧胜利女神号的马力已经开到了最大。

    突然,海浪中冒出了一个椭圆形,小货车一般的大小的脑袋,它大张着的嘴,上满是倒刃般的獠牙,如果被这张血盆大口咬到,哪怕黑珊瑚打造的船身,也绝不可能幸存,挡住它那是笑话!

    “左转十五度!”我往船长室方向高喊的同时,手也没闲着,我给渔炮装填了船上最大号的鱼叉,只要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我瞄准了巨大的海兽的眼睛,等待它靠近。

    然而,那储势待发的海兽却没有一口咬下来,它发出‘哞哞’,像牛一般的鸣叫,一直和‘胜利女神’号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紧紧地尾随着考古队的船,一直跟到了山猪洲凹形悬崖口,终因它体型太庞大挤不进去才在悬崖徘徊了一阵才消失。

    山猪洲这个悬崖口,通体是岩石结构,陡峭得仿佛用刀从芒果后面硬切出一条长方形一样。它的长度大约有三百米。本来,我还担心这狭窄的峭壁里面,会有暗礁,身为船长的白慧开的很慢很小心。然而直到‘胜利女神’开到尽头,我们们也没碰上一个暗礁。

    船已经到尽头,看着三面峭壁,我突然有种被关在牢笼中的感觉。我走到船长室,看到白慧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得出她也感到非常郁闷。

    “宅男领队,咱们只有等待救援了。“白大小姐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美女无奈而自己无能为力是不可饶恕的,我摇摇手指道:“你不是说这个岛隐藏着什么秘密吗?既然它给我们做了选择,那咱们也不能浪费它老人家一番心意嘛,抄家伙,上岛看看去!”

    白慧望了望悬崖,说:“太陡峭了,上不去的。”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悬崖实在太陡峭,就算受过专业攀岩训练的选手,没有立足之地如何发力攀登?而且我还不是专业攀岩选手呢,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有办法上去。

    我让白慧沉下锚,走去船舱早了三条拇指粗的麻绳,将铁炮上的鱼叉换上飞虎爪,shè上了悬崖。

    “咱们攀绳上去,如何?”我转头对白带小姐一笑,率先爬上了绳,我用双脚交叉夹住三根绳索,边用手一点点地移动自己的身体,猛烈的海风吹得他左摇右摆,五十多米的距离,不到十分钟硬是被他爬了上去,白大小姐紧随其后,也不落下风。

    这时候。不时有许多隐匿其中的大鸟从这些坑洞里向各处飞去,比较灵活的鸟成群地象云似的从我们头上掠过。我认得这些是海鸥,它们的尖叫连奔腾澎湃的cháo水声也掩盖不了。

    徒步走了二十多分钟以后,我突然发现脚下白浪翻腾,只得停下来。陆地到此为止了。我们发觉自己来到一个海角的尽头,海水猛烈地冲击着它的尖端。

    “到头了。”我打开头上的矿灯说,“我们只向着右边走,三个小时内,如果找不到线索,就回船上。”

    “也许它就在那里呢,我们再找找吧,细心一点!”白大小姐一面说,一面指着黑暗中广阔的草海,我耸耸肩,忽然我的目光被一两个幽蓝的光点吸引住了,走进一看是一棵树。

    我稍停了片刻,问百慧:“这里有榕树?”海岛上有高达三十米的榕树,茂密得仿佛一个小森林,也并不奇怪。最奇怪的是,这里仅仅只有一颗树,我不记得有什么野生动物双眼是发出幽蓝sè光的,我难以形容那种突兀的感觉。

    “怎么了?”白慧用矿灯光柱扫了扫榕树不解地问。

    我疑惑的说道:“我好像看到了两个光点。”

    百慧也怔住了,她静静的看着我,抬手摸了摸我额头,轻声说道:“你没事吧,发烧了?”

    我摇摇头,闭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绕着大树转了一圈,忽然,我看见树身上有两个乒乓球大的窟窿,上面长满了菌类,并且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泥。我俯下身刚想去细看看这两窟窿,却被另外一点点闪亮的东西吸引住了,它……难道?!我快速用匕首拨开窟窿上的泥土。

    不算厚的泥土被匕首拨开,我一眼就认知道了就不要乱说了,这东西就是这一个爱上我也知道很哈得这东西是什么,十字架!待得拨开全部泥土,猛然间,我看到了一副骨架,一副白生生穿着黑sè长袍的骨架出现在面前,尸骨盘腿而坐,甚至它手上还拿着一本书。那长袍已经腐烂得和泥土混在一起,一用力连着泥土掉下一大片。

    白慧在自己胸前划了个十字,才让我将尸骨搬出树洞。这时尸骨手中的圣经丢落到地上,随即化成粉末,粉末中却冒出了一张发黑的牛皮纸。

    矿灯的焦点被她移到这纸上,纸上有一串洋文,由于年代久远上面的内容几乎褪sè。白慧看着上面的内容陷入了沉思。

    “它叫汤若望神父。但是这后面的LV我就不必知道是什么了。”白慧说这是十八世纪后叶来到当时中国沿海传教的神父,汤若望神父原本乘坐东印度公司的商船经过马六甲海域,在香江靠岸补给,去往福建泉州港传教。

    然而,经过南海海域的时候却被红旗帮疍贼所劫持,张命令所有外国人轮流跳进海里,在这样的海域落海诀不能有生还的可能,汤若望神父上前制止,却被踢倒在地。看着人被一个一个踢下海,神父不知所措、轮到汤若望神父跳海的时候,他正在向上帝祷告,要回到神的怀抱了。这时张却让他下来。张说,要留一个人看守他的财物,之后,他就被带到这树洞里,他们逼汤若望神父喝下了一种药水,让他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张保仔的宝藏,就在这?”我大感兴奋,仿佛看到成堆的金银珠宝就在面前,我转进树洞里查看,却忽然感到脚下泥土一阵松动,猛地我整个身子混着满天飞石头,从树洞中摔了下去,就算我一身腱子肉厚也摔得全身骨痛yù裂,头上的矿灯也摔坏了。

    “宅男,还活着不?”白慧着急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吐掉飞进嘴巴的泥尘,我摸摸头,还好带着头盔,这个脑袋算是保住了,“咱死了你还不守寡!”我抱怨了一下,发觉手上的触感有些奇怪,圆圆的,在往下摸,还有窟窿……无奈树洞下是在太暗,我他看不清是啥东西。

    隐约中,我感到前面的黑暗有风吹过,有风的话,可以说明这树洞并不是封闭的地方待得白慧攀绳下来,借着她的矿灯,我只见原先他碰到的居然是人的骨架。我没有任何信仰,从来就不信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况且死人的残骸,那十几年的战争生涯也没少见,自然并不感到害怕,他站起来一脚踩碎了人头骨,正想找根完好的大腿骨当火把。

    白慧却忽然叫了起来,:“小心,蛇!”

    我抬头向上一看,两条一米多长浑身鲜红我的意思你亚特知道的的蛇,吐着舌信子倒悬在树洞墙壁上方,离我的眼睛已经不到一米的距离,它们正发出‘嘶嘶’的声音,我相信这些凶残小家伙正地盯着我,也相信它们饿了,我只想告诉它们,我的肉有毒,并不好吃!

    然而,蛇听不明白,我也不敢惘然发出声音去刺激它们,霎时间,我只感到背脊发凉,想转身逃,但地洞中面积实在有限,我背后就是白慧,那里还有空间躲?

    这时白慧冲我轻喝一声:“趴下!”两条红sè的蛇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我的面门了扑来,我本能往地下扑倒,白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手持匕首,她猛地斜着身体避开了蛇的攻击,在它们飞过她身边的时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削掉了它们的脑袋,事毕马上用鞋跟踩爆了那两颗蛇头,才停下来喘息。

    “白大小姐,我欠你一命,我决定以身相许!”我本想蹿过去抱她,送上我的初吻表示感谢,白慧则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不做声。

    我只好摆摆“我是说石门!”我快步走上去一看,兴奋地大喊道:“张保仔的宝藏啊!我终于找到你了!”白慧连忙跟着跑去,一看。

    cháo湿的泥土覆盖下,还真是露出半扇石门,石门上雕刻着一个张嘴高鼻子的人伸出舌头的样子,摸样十分生动。白慧愣了一愣,看傻了,自言自语道:“奇怪,这……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自然不理她,从背囊里翻出工兵铲就上去使劲挖,一支烟功夫累我个半死,一个一米高,通体石头构造的门就完全露出来了。

    白慧上前仔细一看,只见左边门上雕刻着的是一个女人的模样,头发卷曲,鼻子很高,也同样大张着嘴,两扇门上的男人与女人合在一起看,那个样子怪异到极点。

    “他们在干嘛?”

    “吵架是一种情趣,他们到死还惦记着,哈哈哈!”我大笑着向白慧眨眨眼,白慧则没好气地摆摆手俯下身去查看那石门。

    石门的门扣,开在他们嘴巴长大的地方。男很是我卡怒道我就觉得就是这个思考人眼窝很深,头发也是卷曲的,显然不是古时候中原人的样子,有点像异族,白慧曾经去过青海,在那边的庙宇中见过这种雕刻的佛像,应该属于喇、嘛教的一个分支,问题是为何会出现在南粤荒岛上呢?

    我上去就要把石门给推开,白慧赶紧拽住我,说:“你想死别带上我,慢点来!”

    “哦,对,得做点前奏……”白慧退回通道外,捡了条手臂粗的木头回来递给我,让我从侧面去顶开左边的门,无奈石门太沉,我顶半天没反应。

    见没法推开石门,白慧提议回去找探险队的人一起来,我心想,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要趁乱捞一把财宝就难了,我摆摆手,让白慧退后往她下来的绳子爬上两米去。

    我则从背囊里拿出一团物体,并将引信拉着,朝着坚固的石门就扔过去了,然后我也快速攀到白慧身边。一声不大的爆炸声响起,我得意地对白慧笑说:“没有人能挡我的路,死人的石门也不例外!”

    “宅男,你混蛋!”白慧愤怒地往下踹我,那石门可是不知朝代的jīng美文物雕刻就这样被我这粗暴手段给毁坏了,让她如何不气,待她跑到石门前一看,连连摇头说可惜,我爬起来不满地说:“左边门炸烂了,右边的石门不还剩下一半嘛,更何况要找到你父亲才是首要,里面或许有什么线索,被这石门挡住哪进得去,我也是为老丈人担心才下的狠手。”

    “不要脸!”白慧捡起那石门的碎片连说可惜可惜,等到灰尘散尽,白慧将矿灯调到最亮,进入了墓室,墓室有两间,穹顶大约有八米高。

    墓室外面有七八个高鼻子卷发的石人,交错着倒在地上,左面墓室外还放着几个大箱子,散乱的放在角落。地上全是一堆堆刀剑火枪等锈蚀完的铁器。

    宝藏呢?这就是宝藏?!怎么全都是破铜烂铁的?!我不满地走向那几个大箱子,我小心翼翼的把几个大箱子都打开,里面摆放着的都是一堆锈蚀掉的铁片和已经残破发黑的一片片织物。

    我骂道:“什么宝藏,全是古代的盔甲嘛,都锈了,点都不值钱!”接着我们进了里面的墓室。这里的墓室稍微矮点,我与白慧得弯着腰才能走进去,我借着身后白慧矿灯发出的光,往地上一望,地上全是厚厚的一层白骨,踩上去咯咯响。这地方到底有多少死人呐,都成片铺地上了。

    走到正中间的时候,白慧一声惊呼,让我紧张了起来,我看到一个巨大的太阳形状雕刻,下面则是一张宽大的木椅子。墓室中有椅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椅子上坐着的……东西?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骷髅坐在上面,它的手臂上依着一根长枪,它身上穿着盔甲,岁月的变迁,让盔甲全都基本锈蚀透顶了,一缕微风将它的枯草般的头发吹动,我好像看到它在对自己笑,又仿佛在向我挑衅。

    然而,它并不孤独,它的周围还有几个呈跪姿什么样的垃圾的上撒好难过我看就是这样的干活,你不相信你是或者弯曲着身体,完整人骨架子环绕它周围,一口巨大的棺椁则在它身后,棺椁外面原先还有一圈木头保护着,现在都已经朽坏,露出木头内层的石棺。

    “这东西就是张保仔,头发是金黄sè的?”我好奇地问白慧道。

    “张保仔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白慧弯下腰,捡起一个人骨手中的织物,“这是毯褐?”她沉思了片刻猛地扬起头惊叫道:“这些人,难道是传说让楼兰灭国那场战争中,消失的楼兰jīng兵团?”

    我一惊,问:“什么战争?,灭国?打的这么惨烈啊,光地上这些白骨起码这里都死了三百人,”我蹲在那几个呈跪拜状的人骨架子旁,接着说:“这些个很可能是自杀死的,趴着或者跪着。”

    白慧点点头道:“我以前翻过些历史记载,他们很可能是灭国战逃出来的贵族。”

    白大小姐说的楼兰,古时候,哪里曾经有一个国家名为鄯善国,也就是我们后人口中的楼兰古国,它属于西域三十六国之一,与敦煌邻接。古时候的楼兰不像现在那样一片荒漠,以前可是有水有树的。

    汉朝的时候,楼兰人有时成为匈奴的走狗,有时候归顺汉朝,就好像墙头草一样玩做着两面派,它也是没办法,那时候它夹在汉朝和匈奴两大势力之间,唯有如此才能不被别国吞并。

    由于楼兰地处汉与西域诸国交通要冲,汉不能越过这一地区打匈奴,匈奴不假借楼兰的力量也不能威胁汉王朝,汉和匈奴对楼兰都尽力实行怀柔政策。

    楼兰时候的人,号后来,蒙古人的王死了,这个王爷也赶回去争夺王位,结果从血缘和资历,甚至还有牙口上比,这个王爷连半根汗毛都搭不上边,如果他本分点也就算了,结果呢,他却和有作乱心思的人一起想搞什么另立新王。

    那被威胁的可是忽必烈,忽必烈是什么人?那是非同一般的生猛海鲜!眼看他们另立新王,忽必烈干脆把这被推到对立面的新王给咔嚓了,吓得站错队的王爷屁滚尿流,赶紧回到自己的部落。

    这个王爷回到自己的部落,看看自己的人也不少,牛马啥得很多,当的是人强马壮,一时的假象让他想多了。他就死心不息地联合周边的王与忽必烈唱反调了,那时候老蒙这些人可没有什么顺天承运这套调调,看你不爽就打你,十足的流氓匪气。

    就这样几个王一起去打忽必烈,结果滋润是每科幻生的什么罗汉果好久熟悉骄傲大的已公布次都失败。

    做为王爷禁卫部落的鄯善人,有一次为了让这个倒霉王爷能顺利脱险,整个部落拼死作战,上万男人的部落,战后活下来的男人不足一百人。几乎已经灭族了。之后活下来的人,带着家眷远走它方,这个王爷知道后,也没责怪他们,毕竟因为他们的牺牲才能让他逃过一劫,他将依附他的一支奴隶部落送给了这些远走它方的楼兰人做奴隶。

    后来忽必烈挥军扫平王爷以及和他合谋的王,在沙漠上展开了一场大规模战争,打的王爷与其他几个王兵败山倒,几乎被忽必烈全数灭国。这时候,那些作为鄯善人奴隶的部落为了不再成为鄯善人的世代奴隶,偷偷与忽必烈联系上,当忽必烈的一支军队开到东方的时候,奴隶部落的头领眼看时机成熟迅速联合自己族人把鄯善人的城包围了两年之久,依旧没攻破。

    此时,我听完我上课的洒落舔当哈利说:“不管那些事情了,找到宝……不,找到你父亲的线索才是主要。”说完我就去看那坐着,生前还是王的死人架子身上有什么好东西。

    我踩着一地死人骨头走过去,一碰那个坐姿骷髅,只见它身上的盔甲和长枪瞬间化成飞灰,骨头架子也倒了下去,却没化成灰。白慧跟着我后面见到后,对我说:“以后你别那么莽撞,我听父亲提过,遇见的尸骨历经千百年也不倒,一般是这个人死的时候还带着怨念,怨念太深没有进入轮回转生,和它有缘的人才能让它的骨头成灰,你……躲!”

    我只感到两股幽蓝的光,从鄯善王(暂且如此称呼)头骨窟窿上冒了出来,紧接着它从地上站了起身,一步一步,发出咔咔的声音走了下来。

    “貌似,我和它没缘呀,”我闭着眼睛掏出一根烟,点上,轻轻地对白慧说:“我只希望和美丽的女士垂青!”说完,我不退反而向鄯善王扑了过去,眼孔发着幽蓝的光的鄯善王扬起那白森森的骨头爪子抓向我。

    我只感到一阵辛辣的味道冲我脸旁扫过,我弯腰一脚扫到鄯善王的脚骨上,然而鄯善王却没倒下。被我踢中的腿骨裂了一块,从它骨头裂缝中透出哪种幽蓝的光。

    这时白大小姐也加入了战团,她趁鄯善什么时候被说了的肾衰竭了盗墓大陆就是,我也看到细问上说的王被踢中的间隙,挥动匕首砍在她的大腿骨上,‘嘭’的一声,就好像砍到沙袋一样,骨头只是碎了一小块,白慧的匕首却被震飞了出去,刀刃上还沾了一些幽蓝的光点。

    鄯善王仿佛被白慧的攻击吸引住,它的头骨不动,那身骨头架子却转向了她而去,我赶紧起身从裤袋中掏出打火机朝着鄯善王狠狠地砸过去。

    幸好,我的打火机是那种最便宜的,只要用力一砸,受到撞击就会爆。只是,这爆炸并没有对鄯善王造成什么损害,它的肋骨被炸断了三根,根本连挠痒痒都不算。

    这时我发现,鄯善王骨头里面透出的蓝光,居然是一种细小的虫子,它们在爬!

    后来,我知道,这是一种嗜yīn厌阳的瓢虫,它们可以寄生在yīn气十分重的物体上,比如冰冷的铁剑和尸骨,所过之处就算是完好的铁器,或者人都会被腐蚀得剩下骨头架子,这种虫子非常怕热,侵蚀有温度的人体的时候,它们也接二连三地死掉,却为了得到腐蚀后yīn冷的人骨架子,前赴后继。

    我想起在格勒礁上对付白骨的经历,摸艾力霍斯啥摸口袋,幸好还有打火机。于是我对白慧大喊:“一会你趴我身上,没有我命令千万别动!”

    说完,也不等白慧反应,我一个翻滚滚到鄯善王背后,脱掉衣服将之点燃闪电般套在鄯善王的白骨架子上,鄯善王的骨架整个烧了起来,甚至还发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嗡嗡声。

    我跑到一脸惊愕的白大小姐面前,捉住她美丽的脑袋一把摁了下去,她漂亮的小脸被我摁在下面臭臭的地方。我一脸严肃地大喝,“危险!”然后我无声地笑了,再然后我听到蛋碎声音,没错,这声音是我身上响起的,我不得不感叹哦我就是,什么枪炮,威力根本比不上白大小姐的女王踢。

    只要等到援军到来,或许能撑过去,逃往中原,但却因为鄯善人城里出现了内应最后城池还是攻破了,鄯善人被集体灭族,赶到来支援鄯善人的,是另一支同样信奉太阳的部落,他们只看见一座破败,血流成河,尸横片地的空城,见到鄯善人被杀的考试大家的拉好事的收到货的爱恋大厅内死的王,然而整个鄯善人的王族却没有消失,躲在密道的王子与公主活了下来,但是他们的家族却消失了。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接走王子与公主的太阳和火部落结成了联盟,想那支奴隶部落展开了报复,两个部族之间的战争延绵了连续屠十年,最后还是让有忽必烈照应的奴隶部落取得了胜利,能活下来的人很少,历史中留下关于他们去向的记载就更少,后来据说他们的王,也就是当年鄯善人被灭国后被太阳部落接走的王子护着一家老小与禁卫军硬是杀出重围,然后不知所踪,消失了。

    称自己是鄯善人,鄯善人信仰的是太阳,据说他们好像加四十这么回事,大概你说的都是真的然后我就看到这样的上热受过苦的萨斯加大是是嘉年华上来就是撒丁是以前被蒙古人所征服的部落的其中一支,之后鄯善人跟随蒙古人西征,在战斗中后立了战功,后来就被封为一个某个蒙古王爷的世袭禁卫部落存在着。

    手停下脚步,转身对她说:“我的矿灯摔烂了,你在后面照,我打前锋。”

    树洞下面有一条一人高,也只够一人进的通道,如果高点或者胖点要走进去非常困难,树洞与通道呈现一个‘L’字形,但通道却光滑无比,又不像是人雕凿出来的。走了约莫五分钟,我发现了一道门,我向后喊道:“门!”白大小姐则不知道在后面做什么,她听见我的话后骂道:“没找到线索,想回去?没门!”

    时间已经将近六点钟,方圆一千四百平方千米的山猪洲,在暮sè与浓雾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昏暗。根据海图上的标注我与白慧上来的地方向东面走,就是长礁头。

    就字面上的意思看,应该是一片低洼的海滩,那里的地理位置他们简直无从猜测。他们在齐腰高的草丛中跋涉着。地面坎坷不平,有些地方完全是坑洞,走起来非常困难。

    来。他们的形状是这样,有人的形象,各有四个脸面、四个翅膀。他们的腿是直的。脚掌好像牛犊之蹄,都灿烂如光明的铜。在四面的翅膀以下有人的手。……行走并不转身,俱各直往前行。……活物往来奔走,好像电光一闪。”?以西结观察得相当仔细,他并没有说他们是“人”。这些“似人的活物”到底是什么?是戴有宇航盔、身穿太空装、系着飞行装置的外星生物,还是受某种摇控指挥的太空机器人?以西结又有如下记载:?“……活物的脸旁,各有一轮在地上。轮的形状和颜sè好像水苍玉。……好像轮中套轮,轮行走的时候,向四方都能直行,并不掉转。四个轮轱周围满有眼睛。活物行走,轮也在旁边行走。活物从地上升,轮也都上升。”?这是某种碟形或螺旋桨式飞行器吗?那轮辊上的眼睛是不是飞行器的舷窗呢??随后以西结“又听见一位说话的声音”,声音告诉以西结,要他按上帝的差遣,对本国子民传渝。他被带上飞行器,飞行器起飞了:?“我又听见那活物翅膀相碰,与活物旁边轮子旋转震动轰轰的响声。于是灵将我举起,带我而去.……”?飞行器把以西结带到他的流放同胞居住的地方提勤亚毕,以西结在他们中间“忧忧闷闷地坐了七rì”。以西结的经历是一次乘坐不明飞行物的经历吗?美国航空航天局的专家布卢姆里希对以西结提供的飞行器进行了思考和计算,并写成了一本名为《天穹开处》的书。他认为,以西结描述的飞船有着非常可信的程度。几十年内,人类的技术就能够制造出那种飞船。《圣经》中另一段引起很多人兴趣的描写,是《旧约*创世纪’第十九章》,上帝要毁灭所多玛和娥摩拉这两座罪恶之城。他派了两名天使来通知罗得带着全家逃离这里。天使带领罗得家人出了城,对他们说:“逃命罢。不可回头看,也不可在平原站住,要往山上逃跑。”他们逃出之后:?“当时耶和华将硫磺与火,从天上…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把那些城和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罗得的妻子田头一看,就变成了一根盐柱,亚伯拉罕清早起来,到了他从前站在耶和华面前的地方,向所多玛、蛾摩拉与平原的全地观看,不料那地方烟气上腾,如同烧窑一般。”?那两名天使为什么要对罗德家人强调“不可回头看,也不可在平原站住”?上帝用什么武器,能够在瞬间把两座城彻底毁灭?罗得的妻子回头一看为什么会带来灾难?那两座被毁灭的城市为什么会姻气上腾?直到1944年广岛和长畸被美国的原子弹炸成废墟之后,有些人重看这段文字,才顿感恍然大悟:只有原子弹才能一下子毁灭整座城市,只有原子弹爆炸的光辐shè才能对看它的人造成致命的杀伤,只有逃离平原才能避开原子弹爆炸时冲击波的危害,只有原子弹的爆炸才能形成那冲天而起、从遥远的地方都能看到的烟云。古代人讲到神灵降下的灾难时,可能想到大火,可能想到雷电,可能想到洪水和瘟疫,但很难说他们能准确地凭空想象出某种高科技武器!造成的毁灭xìng后果。感谢远古时代那些犹太民族的先知,他们忠实而具体地记录下了那些当时他们还并不理解的事件,使今天的人们面对着这一切时,能够重新思考。

第三百一十一章 深土之下

    相,”白慧掐了一把我的腰,接着说:“话说这只船,泡在水中两百年也不化,想想还挺诡异的,咦,怎么有雾?”

    经白慧一说,我也发现此时甲板上不知何时涌出了些许雾气,雾越来越大,白慧头上矿灯的光柱已经照不穿十米开外并且可见范围还在急剧减少。雾由浮游在空中的小水滴或冰晶组成的水汽凝结物,只是雾生成在大气的近地面层中雾既然是水汽凝结物。大气中水汽达到饱和的原因不外两个:一是由于蒸发,增加了大气中的水汽;另一是由于空气自身的冷却。对于雾来说冷却更重要。当空气中有凝结核时,饱和空气如继续有水汽增加或继续冶却,便会发生凝结。凝结的水滴如使水平能见度降低到一千米以内时,雾才能形成了。这两个条件在岩洞中并不具备,白慧跑到船沿往外照去,原本不到十米的岸边仿佛从没存在过,岸,已经不见了。

    “船在动?”我感觉甲板在摇晃,我向白慧一呲牙,还没等我说话,一团蓝sè的鬼火突然从我脚下地板的缝隙中向上窜了出来。白慧吓得脸sè都白了,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也许是这船甲板腐朽得太厉害,只听见‘喀拉’一声,白大小姐整个的屁股已经陷到了地板里面。

    几乎是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的膝盖以下就开始雾气缭绕,眼前一米的地方已经被浓浓的雾气缠绕,而且还在不断地上升。雾气中只能依稀看到白慧头上矿灯发出的点点光柱。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连吵杂声从浓雾中传来,听着像英语,但不管我如何努力去听,也听不清内容。忽然无数幽幽的黑影,随着那吵杂声,排成一列长队,出现在雾气中。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船上的人早百九几年前不都被张保仔杀尽,丢到海里喂鱼去了吗?这……这是啥?

    一陷在甲板中的白慧大气都不敢喘,她也被吓得脸sè发白了,她颤抖着,好久才将话说出来:“yīn兵过路!”yīn兵?我不懂,正想问她是何物,没想到她捂住了我的嘴,嘘了一声让我千万别说话。我想拉她出来,无奈被砸出的窟窿卡住了,怎么也拔不出来我只好从后面搬个箱子丢在前面做掩护了。

    深灰sè的人影混在青白sè的雾中越发清晰,我竟然还看到了前面的人影手上还拿着拐杖,人影越来越多,大多是红须绿眼的老外,他们的行动很凌乱也很慢,仿佛在散步,很快一个看上去身材高大的老外影子出现在我面前,在矿灯的照shè下,雾气里影子的边缘仿佛有种蓝sè的幽光。

    看着看着,我不由自主头皮麻了,只见这个人还穿着立领、夸张的按扣、深蓝sè的那种英国近代的海军军官服,手上扛着英国大米旗帜,跟在他后面有人举着小喇叭仿佛在吹什么,虽然看上去动静很大,但我一点声音也没听他们发出来。再一看他们的脸,我几乎要忍不住叫出来了,那扭曲腐烂的脸,空洞无神的眼睛仿佛是从地狱深渊跑出来的恶鬼。这些灰白sè的影子在我和白慧身边万无目的地游荡着,并没有发现我们。

    我和白慧谁也不敢说话,期望这些人快点消失,这时候,突然白大小姐将按在我嘴上的手挪开按在自己嘴上,然后她指着那群鬼魂说不出话来。我忙按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群老外鬼魂中混着中人的面孔,看他们的打扮,怎么也不像是十八世纪末期船上的人。这两个人游荡了一会后相继走入了船舱。

    “那……那是我父亲那支探险队的队员!”她小声惊呼道。我也愣住了,我相信那种状态下的人是不可能活着的,但眼前发生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首先请注意这些鬼魂是怎么出现的,是因为那团神秘的雾!

    虽然人类当今的科技很发达,但面对一些大自然的神秘现象还无法完全解释,有些地方被发现能看到过去的人和奇怪的景象甚至可以。那位著名的先生就曾经有一次一个人在海底沉船探险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身穿古代衣服手持铁锤的男人怒吼扑到他面前敲打他,那位先生确定当时这个男人身上并没有带哪怕一点潜水设备,就在这位先生以为必死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忽然消失不见了。

    后来、经查考,那里曾发生单单一个人持续三百六十度运动的图片就已经非常大了,要是完整记录东印度商船上所以船员的画面,那得有多少磁带条呀?起码得用九米六的货柜车,装三车吧。

    这时,看着那些雾我突然有想起以前还在战区时,曾听说有支训练有数的部队在森林中野营,半夜的时候负责放哨的两名士兵被一阵浓雾包围,到换哨的时候,只发现了他们的尸骨,一块肉都不剩下。

    。不知道,我们碰到的是不是这玩意,白慧指指那两名进入了船舱的探险队员,我当即会意,不管是电磁现象还是别的,总之它可以记录下那些不幸遇难的探险队员生前的一些影像,那对完善我的寻人框架的搭建大有帮助,选找白大小姐父亲的线索可能就在此。

    可没等我站起来,白慧已经尖叫开了,动人的声音伴随着清晰可闻的恐惧在甲板上空荡漾,奇怪地却没有任何回声,按说在封闭的岩洞中,四面八方都是岩壁,岩洞就算面积不算巨大,多多少少应该有些回声才是,但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在面积不足三十平方的密室一样沉闷,至于具体原因我已无暇细想,随着“咔嚓,咔嚓”两声木板断裂的声音数只干枯黝黑的怪手已经捉住了白大小姐那双足有42寸傲人的长腿,就往下面拽。两只怪手的力量不小,下拽的力量加上白慧的体重,又将白慧身边的甲板接连崩坏了几块。事情发生的太快,还好我就在白大小姐身边,"放肆!"这双长腿岂容我以外的人亵渎,就算是妖魔鬼怪也不行!我当即抽出军用匕首冲了上去,我砍断了捉在她腰上的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领子,让她下沉的速度缓了缓,当然衣领里面的风景我恰好看到了些,淡黄sè,没有蕾丝,那个形状……可还没等我细心欣赏眼前的美景,我脚边的地板下面也忽然伸出两只枯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脚脖子。

    光拽住白慧和窟窿里的怪手角力已经很费劲,现在连我也被怪手捉住往下拉,就在我以为自己和白大小姐要被拽下去的时候,白慧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白慧身子稍微向左一倾,紧接着手中匕首向抓着她的枯手一划。昏暗中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原本抓着她左胳膊的枯手被她生生斩断。

    断手掉到了甲板上,喷出一股暗绿sè的液体。白慧手中的匕首并没有就此罢休,借着这一刀之力,劈向抓着她大腿上其他的几只枯手。几乎和刚才同出一辙,刀光一闪,枯手应声而断,纷纷丢落到漆黑的窟窿中。

    窟窿下面传来了一个好像挠玻璃一样刺耳而又凄厉的尖叫声,真不知道如果掉下去会被怎样,还好我的主顾白大小姐应变能力并不低,摆脱了枯手的缠绕后一个翻身就她爬上甲板举起匕首想帮我脱身,我心想不好,尽管她身材轻盈但两个人的重量加在一起……‘喀喇’又是一声巨响,我们所站位置的甲板终于承受不起轮番重压,突然裂开了,我和白大小姐掉入了船舱底部的窟窿中。

    从甲板上摔下来,直摔得我差点晕过去,六米的高度如果不是头部着地要摔晕一个大久经沙场的大男人……也就是我,这种可能xìng很小,除非你不幸地成了别人的肉毯子……

    我并不是抱怨白大小姐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差点吐血,她身上传来的惊人手感,也让我舍不得放手,可眼前出现的东西实在让我不得不撤手,将她挡在我身后.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物体,它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在我面前不足十米的地方,无数只黝黑干枯的人手正被一股顾细长,墨绿sè的液体cāo纵着,原本无生命的枯手仿佛被禀于了生命一般,肆意地在船仓底部挥舞着。

    我盯着这团恶心的玩意,问白慧是什么东西。白慧拍亮矿灯往前一照,不由得暗呼不好。

    听白慧说,这是一种极其罕见,名为疣鸢水母的生物,说是水母吧,其实它并不生长在海里,据零星的发现记录记载,它长在五十米深的地底之下,那有如三辆卡车头大小的身躯,就算是最坚硬的岩石可轻易拱成碎片。

    近五百年来,人类有文字记录的记载只提到过这疣鸢水母三次,最近的一次记载还是摆脱苏联解体,深藏的秘密档案被解封,才被人们所知道的。那是在五十年代初,一首苏联黑海舰队的潜艇秘密押运一货物回国,老毛子自然知道这种寄生菌落的破坏力,也知道它的弱点,所以密封后用潜艇想运回本土研究。

    潜艇回航途中却受到恶劣天气引起的潜流,密封着的铁箱在颠簸中被撞裂了一道裂缝,船长迫于上面的死命令,当即进到仓中检查,一具没有了四肢只剩下身躯的干扁大号火龙果,受到灯光的刺激,或者说受到活人气息的诱惑,它竟然随着吸附在船长身上的活了过来,最后,这首潜艇自然连同怪物疣鸢水母一同葬身海底。

    传说已经非常吓人了,更吓人的是,这怪物抬起满是干尸的触手,向我扫来,一股恶习的腥风贴着我的鼻尖而过,身后随之响起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我回头一看,那只肆虐的触手上的骷正当我回身拉白慧往怪物对面的铁箱躲去,那边厢白大小姐却勇敢或者说鲁莽更贴切地抽出匕首捅在触手和干尸相连接的地方,匕首很锋利,扎在触手上随机喷出腥臭的墨绿sè液体,她抽出匕首,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那液体,那份专注思考的样子简直美呆了,若在这时候再慢慢地闭上双眼,绝对是一副少女之吻那样诱惑的画面,只是……大小姐,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候,拜托别在捅完怪物,它还没挂,有没有找到杀死它的办法前的时候摆出这种样子好不好?!

    然而,白大小姐接下来的动作差点让我没生生把胃给吐出来。她凝视了匕首一阵,接着将匕首凑到鼻子前,伸出了舌头……白大小姐想干嘛?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要舔这恶心的怪物液体?!这世间有多少液体值得她舔或品尝的,干嘛要选它的!我彻底凌乱了,拨开她的手捉紧她的细肩大吼道:“别!我不吻你了!”

    白大小姐白了我一眼,晃晃手上沾满怪物血液的匕首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就是来自怪物体内,腥臭又恶心的血液么,还能是啥?

    "这是叶绿安基的味道,"白慧解释道,这种专业的化学俗语我自然听不明白,但为了维护身为探险队领队的那樽严,我觉得应该有所表示,但怪物显然对我的表示不感兴趣,它从被白大小姐那一刺中回过神,无数根缠绕着干尸或手或脚或驱干的触手呼啸着向我们砸来。

    面前是死路,向后不远处,是一个个巨大的散乱地堆放着的大铁箱。

    "我想起来了……呃!不管你白大小姐是想到如何与一睹墙比赛网球并获胜又或者想到对付怪物的办法,眼前也该先逃命吧!我转身拉过她的手,朝着铁箱中狂奔,无数只巨大的触手就在我们身后的上空呼啸而来,最近的一只触手离白慧已经不到三米,就算我们在跑动中,触手找不到准头,我也不怀疑它只有那么一扫,将我们拍得骨头断裂,还好铁箱堆就在眼前,我赶紧拉着白慧往里一滚,抱着她挪进了铁箱中的缝隙里。

    缝隙很小,紧紧可以容白大小姐与我箱拥而躲,怪物的触手恰好伸不进来,然而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怪物力气那么大,尽管我们躲在铁箱堆最里面只要它死命砸铁箱,我们被它的触手逮住砸成碎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头上果然传来打鼓似的敲击声,动静不可胃不大,但怪物雨点半敲打了一阵,狂风暴雨的攻势居然减缓成零星小雨了,难道它看见我帥,打算留我一命?或者觉着白大小姐秀sè可餐不忍心拍碎她,拿她捆绑起来搞触手凌辱……?

    呃……这些邪恶的想法实在太不靠谱啦,我望向铁箱,看它与原先在岸上安放龙骨残骸的一摸一样,那么应该不存在硬度不同,怪物能敲碎一只别的敲不碎的说法。

    这时白大小姐已经趴在我身上有半克钟了,虽然我在想怪物的事情,但作为我的分身而言,白大小姐那曼妙的压迫感远比怪物的威胁更能引起它的亢奋,这自然不能怪它啦,白大小姐身上传来那惊人的触感加上她微微的喘息声,这简直就是……就是诱人的毒药嘛!

    可惜缝隙太小,我的四肢被她牢牢压着,能动的只有那翘翘的地方,我很想看看白慧此时脸sè如何,但她头上的矿灯打在我脸上,将她的整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见。

    这时候,白慧问我什么东西硌着她,我自然不敢老实相告,含糊地说是钥匙,未免她想明白,我连忙问她刚才想到了什么,白大小姐果然没深究硌着她那致命的凶器是啥,她说刚刚想起一个关于怪物的传闻,但是这个故事发生在几百年前的,具体能不能作为参考她也没把握.

    我说反正现在拿怪物没办法,有哪怕不靠谱的参考也比被怪物吃掉好。这个故事果然比我更不靠谱,白大小姐以面对懵懂学生的教授口吻,开始讲述传说的内容。

    墨绿sè的水母状怪物出没在矿区吃人,吸干血液将人变成干尸后cāo控它们!以上谣言一起,零星分布在昆仑山脉那边、数十座矿立即陷入恐慌。当地的人与矿工还有矿区的管理人员相推脱逃,那些工头们便动员军队,虐打不听话的逃、亡矿工,不过他们自己也自身难保。

    矿工们拼命抵抗,反过来杀了工头与军官,但最重要的是怪物对本地人、矿工、工头与士兵一律一视同仁,公平地杀了所有人,并把他们吃掉。一年之间,昆仑山一带的矿区产量锐减为四分之一还不到,令当时的矿区话事人铁青了脸。话事人的上头甚至还连番电话来追问:“该不会是你个王八蛋将矿产倒卖了吧,这可是死罪,不怕?”再继续这样下去,好的话被枪毙掉,糟的话可能比死更难受的酷刑。

    人在无助的时候往往都会求神,这位话事人也不例外。手持桃木剑、禅杖、符咒与圣水的巫山道士、得到高僧和尚们在话事人的请求之下,陆续前往位于昆仑山的矿区。这位话事人自然是在事前对他们许诺了高额的布施之类。

    但是在怪物水母的眼中,道士与和尚高僧都不会有什么分别,于是数十名不管有没有道行的道士和尚就此永远一去不返。到最后连一人也不剩,最后弄得再也没有所谓的道士高僧敢来,话事人恼羞成怒,再逼迫一座道观排除道士,但九死没有一生的工作,谁愿意干,最后只好把某位道观中最惹人厌的破戒道士送出去交差。

    或许那时候,破戒道士并不知道此行必定有去没回,他居然还干劲十足的启程上路,名为破戒道士,当然不是名不副实的啦,他好酒,天天都得喝得大醉,在半路接受沿路村落的招待,畅饮几番也算情理之中,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廉价土产酒让破戒道士大醉的同时也让他摔了个马趴,桃木剑摔断了不说,开过光的圣水洒了一地。失去圣水的破戒道士没有办法,不得已只好就近装了些海水糊弄了,沿着巴尔昆仑山的小道继续他的行程,走了一段时间,终于来到其中一座出事的矿。集话事人与士兵们的期望于一身的破戒道士眼看到此小命就要交代了,他眼看逃走,也逃不过那些士兵的子弹,最后自暴自弃地冲进矿里,—面喊着“某某神仙急急如律令”一面狠狠滴将海水泼出去,谁也想不到……

    怪物被消灭了,矿区也恢复了平静。自然,这位自暴自弃的破戒道士因此被后来的人推崇英雄,受到各方的夸奖一感激。

    当时的情况,破戒道士自然是隐瞒了真相,但在他年老又一次醉酒的时候,他还是说溜了嘴,消灭怪物的不是什么开过光的圣水而是随处可见的海水。至于后来怎么流传到咱们白大小姐耳中,我不得而知。

    听了白大小姐的故事,我忽然想到,那怪物没接着砸铁箱大概就是怕把船砸沉,连它也命丧海水中吧,反正它喷出来的烟雾把以前的影像存下来的同时也将我们锁在了船上,将海水引入船仓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但就可惜了船上铁箱中那些财宝古董了。先只声明我不是考古队员,也没有一颗考古人的心。

    我听外面的动静小了,和白慧挪出铁箱的缝隙,用刀插进船仓的地板试图挖一个洞引水,可插到地板上没撬几次,匕首居然噗的一声,生生折断了,我一看镶进刀把的刀柄不禁直骂娘,当然,是骂那jiān商的娘了,刀柄居然比我的尾指还小,我勒个去,这简直就是有着匕首外形的水果刀而已,刚才与怪物的触手的搏斗应该是它的极限了。

    俗话说烂船也还有三斤钉,什么什么号作为远洋船,它的船底非是一只质量等同水果刀的匕首可以挖出一个洞的,看来引海水消灭这怪物的计划要胎死腹中,而怪物很聪明,对我们的攻击多是用扫而不是砸,想让它自己错手在攻击我们的时候砸穿船底,现在显然不可能了。

    我们这次上礁谁都没想到可能耽搁一段长时间,是以并没准备任何食物,我与白慧只带了个随身水壶而已,现在水壶中的水也早以空了,下来岩洞的通路也已经塌方,我不认为船上的章教授这群书呆子可以在我们死前找到我们……我们现在唯一的生机是海水,海水,盐份?只有海水才有盐份吗?

    等等,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非常邪恶的办法,我不知道白大小姐当时看到我这么做时是什么表情,我背对着她专心将每一滴都装进水壶中,这可是二十几年从没开封过的圣水呐,宝贵的很!事毕,我转身拿着还温热的水壶转身朝一脸茫然的白大小姐晃了晃,白慧美得像花瓶没错,但并不代表她就满脑草包,相反她一下就明白了我的用意,我喜欢聪明的女孩。

    忽然,白大小姐单手捂眼,并用另一只手用匕首指着我低呼:"宅男,你流氓!"我,流氓?我又没推倒你,被说流氓还真冤,我最讨厌被冤枉了,尽管白大小姐是个大美女没错,也不可以污蔑我吧?

    为了名副其实,我是否应该……我随着白慧匕首指的方向一望,天!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我……我,居然忘记了拉裤链,在白大小姐面前畅快地露械了!我连忙转身将那邪恶的分身塞回去,为了维护我作为探险队领队的那樽盐,也为了让眼前的尴尬退散,我将水壶塞到白慧手里,我说这个量还不够,看你的了。

    白慧接过还温热的水壶柳眉倒竖低喝道:"不准看!"难道我的话有什么歧义,或有什么暧昧的含义?唉,认真的女孩真麻烦,特别还是被她贴上流氓的标签以后。

    白慧让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没有她的命令不准转身,也不准回头看!我说矿灯在你头上,我想看也看不清的啦,没想到我的真心话却换来啪的一声,白慧将她头上的矿灯给关了,随后我听到身后响起一阵蟋嗦的声响,我自然知道这种声音代表什么,等得就是现在,不准看,咱就碰呗!

    我邪恶一笑,机会来了,让我这个流氓的标签名副其实吧,我压低嗓子低喝:糟糕,扭到脚了!同时我的身子转过向白大小姐倒去,人在畅快的时候防备能力会弱很多,一心不能二用嘛,我相信我选择的时机非常正确,以前我就非常喜欢选择这种时机解决敌人,但我忘记了一个致命的重点,咱们白大小姐可是宇宙超级无比傲娇,这个疏忽差点没要了我的小命!

    当时白大小姐的匕首离我的胸口只有不到十厘米,对准了我心脏的位置,如果我按原计划,是可以碰到她的温香暖玉啦,但绝对见不到明天的朝阳……正所谓揩油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我居然有一种白大小姐比怪物更难对付的感觉,绝对不是错觉!生死存亡之际我连忙半转身用背脊落地,总算保住小命。

    这时,白慧已经打开矿灯,灯光照在我的脸上,让我眼睛为之一花,这一生中我从没碰到过如此尴尬的场面,我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点啥,可以没那么尴尬?如果读者诸君有什么好的提议,麻烦提点我一下,不胜感谢!然而白大小姐却先开口了,她轻轻地笑着说:"宅男你真勇敢,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她边说边把装满我与她圣水的水壶塞到我的怀里,接着道,"这份勇气,正是消灭怪物,维护世界和平的前提,我看好你哟!"她的笑容真是美得让人捉急,但为何我看着她的笑容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呢?

    "呃,虽然我很强,但我也不是超人啦,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我看就……"白慧居然伸手拉我起来,她拍拍我的肩膀,偏过头对着怪物努努嘴对我下旨:"上吧,我会为你祈祷的!"

    髅的头被砸的粉碎,我默默地摸摸自己的脑袋等等,这不对吧?这种情况应该声东击西,白慧引开一部分触手,而我则快速手持圣水往怪物的主驱干跑去才是吧!怎么听着好像她站着,观赏我独自往前冲一样?一个人面对那么多足以致命的触手,在没有掩护的情况下那是九死一生的耶!

    我马上表示质疑,白大小姐依旧微笑着回应:"宅领队不是很勇敢么,我相信没问题的。"没问题才怪!这是谋杀亲夫!

    "如果是宅男你的话,就绝对没问题的,我都在考虑用什么来迎接英雄消灭怪物回归了呢……"

    男人真是愚蠢的动物,我居然开始蠢蠢yù动了,居然将独自面对怪物的凶险抛之脑后了。我瞬间充满了勇气,将水壶绑在腰间,转身背对着白慧,微微侧过头对她撩下一句自认为帅得掉渣的话:"崛起你的唇,等我回来品尝!"

    我相信,视死如归的气概加上这个泡丝,绝对可以秒杀绝大部分美女的芳心,然而白大小姐除外,唉,可惜当时我居然忽略了她有多傲娇……

    总之,我走出了掩体的铁箱堆,向着怪物直直地走去,我走得很慢,但脚步绝对坚定,我相信怪物已经感觉到它的猎物。

    漫天的触手挥舞着,仿佛在等待某种契机,忽然,两团不下数百只触手汇聚成,有如巨人的臂湾从左右向我快速扫来,触手上寄生的干尸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夹杂着让人呕吐的腐臭味向我拍来,如果被它拍中我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变成肉酱,但是我是蚊子吗?

    我显然不会乖乖触手待毕的,我马上发足狂奔,不是对着怪物的中心跑,我向怪物触手的左边跑去,不知道我的举动在白慧眼中是否等同于自杀,我已无暇理会她的惊呼,我自然不是想不开自杀啦,在怪物的两只触手马上就要靠拢的瞬间,我往下跪去,上半身极力往后躺下,由于我冲刺的惯xìng,让我的身体从触手与船仓地板那点点的缝隙间滑了过去。

    触手上的干尸与我的距离不到一厘米,差点没让我的初吻短送于此,就在我与这两只巨大的触手团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震耳yù聋的巨响,大约就和你打蚊子落空一样,只是这次落空的是怪物,怪物触手的威力非常巨大,六厘米后的铁箱砸成碎片玩似的!

    如果不是它怕砸穿船底让海水进来,那堆我们藏身的铁箱是怎么也不能抵挡它攻击的,当两估怪力砸在一起,它触手上寄生的干尸瞬间全都被砸成碎片,干尸的残霄,怪物墨绿sè的臭血像一阵最恶心的雨般落到我身上。

    我顾不得恶心,感觉一个鲤鱼翻身冲到瘫痪状态的触手前,爬上去向着怪物的中心发足狂奔,因为,怪物下一波攻击已经来了,这一次触手的数量少了很多,但也有不下二十只,它们没有再聚集成特大好触手,而是分散从各个方位全天后三百六十度向我扑来,我目测现在离怪物的核心大约有五十米,如果我不管身后向我袭来的触手死命往前冲,应该可以在背后触手将我砸成肉酱的同时和怪物来个鱼死网破。

    然而,为了以后更好地维护世界和平,我坚决拒绝和它同归于尽,白大小姐的唇非常粉与嫩,吻着绝对是……把她吻得喊羞答答的样子得……美女的香吻还没到手,我死不瞑目!

    我从怪物巨臂上跳下去,顺着它两只巨臂中间的缝隙往前冲,缝隙不大,正好可以容下一个人,怪物的触手是进不来的,前后左右我可以不用担心会受到攻击,现在只要提防来自上方的攻击就可以了。

    还有三十米我就跑到怪物的核心,我终于看到怪物的真面目,相对它那繁多又巨型的触手来说,怪物的核心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它的大小不过两个货柜车头,通体墨绿sè,上面貌似布满小孔,往船的上方喷着幽兰sè的浓雾,这些雾气比空气轻所以会上升到甲板上,船仓地下并没有雾气,我我们上船的时候,这怪物应该是故意喷出浓雾,目的是让我们逃不掉,再把我们吃掉,原来船上弥漫着的粘稠的雾气就是这家伙的杰作,至于船上那诡异的yīn兵过境是否是怪物的杰作,就不得而知了,事后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有次和一个研究古生物学的朋友聊起,他大呼可惜,原来这种名为的怪物在古代乃一个一度繁华却一夜消失的国度,用来记录影像的道具,记载也就这个消失在历史迷雾的国度曾经使用过,十分珍稀,因为它可以完整地以三维影像的方式记录下当时发生的事,它的考古价值居然比那些我们知道的古董全部加起来还要高得多,这自然是另一个故事,在这里略过不表。

    书接前文,望向怪物的核心,我隐约看到它墨绿sè的身体往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的yīn影,我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也没兴趣去知道,我的眼前散落着一堆干尸的残骸,足有一米高,将最后二十米的距离堵住了,这对我目前来说非常危险。

    因为这就意味着我要踩上去,将上半身暴露在怪物触手的攻击下,独自面对数十只触手的轰击,我绝没有生还的把握。我蹲了下来,如果我现在打开水壶扔过去,兴许可以泼到怪物伤它,尽管现在我躲在这缝隙中尚算安全,但它受伤必定会疯狂反扑,我不知道这怪物有没有理智可言,如果丫不管不顾地疯狂乱舞乱砸,那首当其冲地,我就可以和白大小姐的香吻说拜拜了,怎么办呢?

    这时我听到躲在铁箱后面的白慧正爬上铁箱堆的最高点,她在喊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只看到原本在我头上所有的触手纷纷往她伸去,白慧站在铁箱堆的最高处,遭到触手袭击必定没命!她这是用自己的xìng命在替我掩护,我可受不了美女这种恩情,我赶忙大喊让她下来,躲回铁箱堆中去,可是我只能看到她头上的矿灯在晃动,她完全没有下来的意思!

    触手去势实在太快,原先还在晃动的矿灯往天花,那个我们跌落下来的窟窿飞了上去,几十只触手硬是将这个原本并不大的窟窿旷大了十倍。

    然后它们连同舍身chéng rén的白慧卡在了窟窿里动不了,眼前的障碍一扫而空,我已经不用担心受到触手的袭击,也不用跑,只要上前十五步,就可以结果这只怪物,轻轻松松的,但……我并没有先前走,心里空荡荡的,我默默地踱向铁箱堆。

    白慧无疑已经死了,死在怪物的触手上了!

    那一刻,我并没有去想我的报酬与她承诺的香吻已成泡影,我心中只求她福大命大,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还有一口气……

    ,不知道传说中的铁头功可不可以把五六厘米厚的铁板撞穿又或者正常人的身体可以承受得住此等冲击力?

    反正,我是没那个好奇心用自己的脑袋去实验啦,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可就是那密密麻麻多若牛毛触手的攻击,我是不怕死,十几年的战争岁月过来的人,生死自然看得很淡,不过要是稍有不慎被那怪物缠住吸干,轮为它身体的一部分不得安息,这种感觉想想就反胃……既然,不知道这怪物的弱点,也没有和它拼命的理由,那么赶紧躲起来找机会逃出去才是上策,就算它身后藏着万亿珍宝,也得有命带出去才行啊!

    过一场大规模的海战。这样的例子很多,比如正门永远不开放的永芳堂。话说某年一晚当作者和妹子在靠近围栏、左边有水泥挡板那角落工口一发的时候,就曾听到楼里面有高跟鞋来回走动和若有若无、凄厉无比的歌声,要知道那都晚上十二点后了,永芳堂又不是学生晚上自修的地段,这些声音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又踪影全无了,当时吓得作者……各种软。

    yīn兵过路的原理,大概是这样的。大家可能还可以找到很久以前那种录音机的磁带吧,把正方形的外壳打开,里面那段拉开足有百米长的黑sè带子它就富含四氧化三铁。富含四氧化三铁的岩洞在特定环境引发下,它就具备了一些磁带的功能,可以记录下当时的一部分声音。

    但这一次的yīn兵过路可是图文并茂的,不只有声音连样子都依稀可辨,一个个船员,鬼魂一般走来走去,这一幕恐怖的画面简直就是像看电影般图文并茂了。四氧化三铁能不能记录人的影像?再参考一下录像带的介质,按理说四氧化三铁完全可以记录声音和图像的。

    图像播出不是那么简单,要按照严格的排列,还要用专门的设备才能播放出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老式录像机,它也是放磁带的,要录一个电影,需要好几卷很厚很厚的磁带,还要经过十几分钟的预热才行。

    可是要收录一个全方位兼顾到每一个人的电影,这也太小了点吧!

第三百一十二章 黑影卫士出关

    "喂,怪物在前面,往回走干嘛!"

    纳尼?!这声音,这略带娇口真的腔调,这动人的声音是咱们的白慧白大小姐没错啊!难度是她的鬼魂在鞭策我为她报仇?!我焦急地寻声往上望去,只见白慧从铁箱堆上爬下来。

    "你……你没死?"虽然我没有宗教信仰,从来都不相信鬼神直说,但刚刚我明明看到白慧被触手顶上了天花的。

    "区区怪物,能耐我何?噢呵呵呵!"踩着轻快的步子,她走到我身边,原来刚才她看到我情况紧急,所以就爬上铁箱堆最高处,吸引触手的攻击,她头上晃动着的矿灯无疑是吸引仇恨的最佳道具,怪物的触手冲着她而去,千钧一发之际她瞅准时机将矿灯往头上的窟窿扔去,触手追着矿灯而去,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但是,尽管这样也不能就肯定白慧她是人不是鬼吧?

    我必须亲自验证一下,所以我伸出邪恶的双手,将她拥在怀中……什么是温香暖玉?现在我身上传来的触感就是,什么叫波涛汹涌?我现在胸前传来的感觉就是!什么叫蛋碎无痕,我现在下面传来的感觉就是!

    咱们白大小姐的女王踢可以开山劈石,我一点都不怀疑,不应该怀疑……我默默地抹掉嘴角的白泡勉力站起来,刚刚还破坏力无比惊人的怪物现在只剩下核心,仿佛一条砧板上的鱼,等着我们揉

    我用白慧的匕首往怪物身上刨了一个洞,打开瓶盖就要往洞中倒"圣水",然而白慧这时候挥手让我等等,她将矿灯的焦点移到怪物最下面,弯腰捡起一张纸片,纸片只有半个手掌大,从它凹凸不平的边缘可以猜到是匆忙中撕下来的,那究竟又是谁在匆忙中留下这字条呢?

    纸片上写着的字极度潦草,而它的内容我与白慧百思不得其解,并非上面的文字我们没见过,也不是它的内容有多深奥。

    如果不给任何提示,只留给你两个字一组数字,我想很少人能将之与什么事情连续起来。

    我只听白慧肯定是她父亲的字迹,我问白慧是不是你家保险箱的密码,她摇头顺便给了我一巴掌。

    真是冤,其实我这样猜测是合情合理的,太过狗血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吗?主角的父亲那只探险队来到这里,他们在这里遇难了,先前我们在甲板上看到那两个队员生前的影像,他们的干尸的很可能就在身后这大堆干尸的残骸里,她父亲很可能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将他最重要的秘密交代下来,他知道他的女儿一定能找到这里,然后乖女儿白慧得到她父亲保险箱的巨额遗产与王子(也就是我)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异想天开,事实是根据海事局的记录,这只探险队从这个岩洞中逃了出去,他们往西去到什么领,最后才连人带船消失在茫茫大海的。

    当下我安慰白慧说,至少没在这里见到你父亲尸体,有时候没消息就就是好消息。

    白慧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盯着手中纸片上的数字出神。我把她推远了些,将"圣水"灌进怪物身上的窟窿里,怪物随既发出一种比挠玻璃还要难听百倍的嘶叫,怪物身上被我刨出来的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矿大,被天花上等我窟窿卡住等我触手疯狂地扭动着居然将半住船的甲板都捣成粉碎。倾刻间就仿佛下了一场木与尘的暴雨,我横抱起白慧钻会铁箱堆中,坚硬的铁箱自然不怕这阵"暴雨"。

    我不知道白慧有否发现,其实怪物原先处的位置一点也没有被波及,我不过是在过手瘾……总之,尘埃落定后我们走到怪物面前,我记得怪物体内有一个长方形的物体,我认为是宝箱,所以我迫不及待想上前一摊究竟。此时怪物已经被我与白慧混合的"圣水"腐蚀成了一摊粘稠的绿液,那长方形的东西正被怪物的血覆盖着,我忍住熏臭从地上捡起一段木头将上面的污物刮去,透过白慧头上矿灯的照shè,我不禁大失所望。

    金银珠宝,富甲一方的财富化为泡影,法克鱿!我甚至用最恶毒的诅咒痛骂那死了白多年的张保仔,你堂堂一个海贼王的宝藏吧,藏啥不好,不是骨头就是杀人的怪物,历经辛苦把怪物收拾了,你居然吐块大铁板出来?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神经病啊!白慧却不同意我的观点,她说张保仔耗费人力在礁岛中修建通往这里的工事,将东印度公司的藏在此处,而后还用巨岩封掉唯一的出口,她得出这块铁板一定有着比那龙骸更高价值的结论。

    我想起停靠号水路尽头那人工堆起的封口,恐怕,张保仔并不是藏,而是想把这些东西封印起来,永远不见天rì吧?我让白慧将矿灯调大光圈,照到铁板上,重新观察这个快铁板。眼前这块铁板通体黝黑,大约有四米长三米见宽,厚度绝不超过十厘米,我用手轻敲到它上面,发出噗噗的闷响,我试着用手去抬它,事先并没有想能抬起来,在我的常识里这样体积与厚度的铁板怎么也得上吨重,但是我现在这一抬,居然将它抬了起来!肆虐完的白慧则不理会我痛彻心扉的咭问,蹲在那块被我翻过来的铁板旁出神地看着什么。

    "奇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知道白慧不是问我,她只是对看到的东西表示疑问,那块光滑的铁板除了重量异乎寻常,又能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抹净嘴边的白泡,凑到她身边想看个究竟,当我看到铁板中心的雕刻时,我愣住了,不止是白慧奇怪它为何出现在这里,我现在可以说比她更想知道。

    被我翻过来的这一面的铁板,自然不像另一面那样空无一物,它上面刻满了一些我不认得的……姑且称之为文字吧,这样方便表述,这些文字看上去非常古朴,像符号又像动作,实在难以形容。

    能让我为之一愣的除了三十六,二十四,三十六这组让男人喷血的数字,自然还有具备以上条件的白大小姐,但至少这次我让为之一愣的,真不是这些。

    铁板雕刻成螺旋型的文字中心是一个圆形,不用太细想就可以看清,圆形外围的线是两条追尾相吞的蛇,这个团不就是我加入探险队前,与肖大记者在賀家祖坟下的墓室看到的吗!当时我还顺手牵羊,将哪里两只无逢的木盒顺了出来,我回想起那两木盒的手感,在掂量一下这铁板,手感居然惊人的相似,这是我想多了,还是巧合,或者是一种说不清的相连?此时,我自然不知道,事宜我迫切想知道它们的关系。

    相必大家也知道,对古代文化的认识与了解,我仅限于模糊的小泽圆与饭岛爱的爱情动作片,我是不可能懂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古代文字的,但我身边这位傲娇的白慧白大小姐陛下却全家都对古代文化异常热衷,我再一次不耻下问是必然的。

    白慧看到我的热情,脸上居然有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拜托,咱又不是满脑子只有爱情动作片与钱的人,有时候也会对失落在时间长河中的古代文化有兴趣的!

    听白慧说,眼前这铁板上刻着的文字,从发现第一片有这种文字的碎片到现在全世界不过四块,而且都是残缺不全,四片加起来的字数也没有眼前这块铁板一个边角上刻的字多,以致破译与解读的研究毫无进展。

    他们用同位素炭十四鉴定它们的年份得到的数据让每一位资深的历史、考古等领域的学家为之颤抖,为之疯狂……检测结果断定它们距今大约两到两万三千年之间。

    两万年前这个文明已经掌握并运用文字,这是什么概念?这样说吧,我们人所共知的人类文明进化史中说,一万年前我们还是猿人!

    若果这个失落的远古文明被发现,被证实,达尔文的进化史,不,整个人类的历史框架都要被改写!

    因为,发现残片的地点彼此相隔至少上五千公里,现代考古学对一个古代文明的定义至少是在发掘物方圆两百公里内发现至少的物品才能断定这个文明的存在,然而这些碎片彼此相隔几千公里,除了成吉思汗能将。是以在考古学界还没有统一的名称,

    官方层面上尽管尚未有名称,但发现者与研究的人早已自行给这个文明取名,最有代表xìng也最让人接受的名称是……姆大陆。

    经过白大小姐的介绍,我对这块大铁板的态度早以三百六十度的转变,金银财宝、古董文物固然值钱,但和关系到一个牵动到全世界学者去研究去证实的远古文明线索……就算脑袋全长草,就算脑酱全是浆糊也能分清它的价值吧!

    我仿佛看到了眼前堆积着数也数不禁的钱,当然我没有大字型地趴在大铁板上来回蹭啦,现在说什么我都要带着这铁板回"胜利女神号"上去,由我们上礁到现在已经过了八个小时,加上全程都是险像横生的跋涉,不管是白大小姐还是我,都已经筋疲力尽,又累又饿还渴。我们迫切需要从这封闭的岩洞中出去,回到船上。

    至于那堆龙骨,还有太阳王的遗骸,当然也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发现,但无论如何,我与白慧都没法将之运上船的,只能明天联系当地海事局派人来清理出来了,反正它们就在这里,跑不掉。

    我与白慧抬着铁板走回甲板,此时什么号的甲板有大半已经被怪物的触手到成碎片,我们等到那粘稠的浓雾散去,回到了岸上,现在只剩想办法回船上了。

    山猪嘴这个岩礁并不大,加上我以闻到大海独有的腥味,我推断只要潜到航道中向外游,相信不用一分钟我们就可以游出去,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拍一个人下去探路比较保险。

    我看看白慧,白慧没有看我,自然这份差事毫无悬念地落在我肩上。

    下水,潜行,此时外面的天sè已近黎明,我向着光亮的地方游去,果然不用两分钟就游出了岩洞,如果时间再长半分钟,不只要二十秒,我可以肯定会大脑缺氧而昏迷,我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胜利女神号的船头就在章教授着急地问白慧这块铁板的来历与我们在礁上的发现,我走到他们中间表示由我来说明就可以了,章教授他们的问题与好奇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说的清的,我想让白慧先去休整,把身上沾到怪物的污血洗去再……我感觉自己的鼻血有喷涌的迹象,天使的容颜,粉粉的娇柔的樱唇,惊心动魄的身段,在加上那足足四十二寸,千金难换不管是作用与观赏xìng都同样致命的长腿,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得到我的奖励了!

    白慧自然不会知道我的真实意图,将照相机交给章教授后,她就走进了船仓。我则一手拿着水,一手拿着食物边吃边和他们讲起了我与白慧上礁,进入树洞后的一段经历,原本就非常惊险,再加上我不负责任的渲染让众人连呼惊险,这时书呆子程普尖着声音说,“不可能,这不可能,历史记载中楼兰衡山王在死于成吉思汗的屠城,那时候成吉思汗已经统一天下,就算他们没死在城破时,也不可能不原万里逃到南方的”

    我说历史是什么,我们所知道的历史不过是经过胜利者改写的片段,真正的历史,真实的历史早以失落,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远的不用说,近的大家可以参考八十年代天门一役,那是个历史的分水岭,死的死逃的逃,彻底让有良知的学者全部冷若寒蝉,集体失声。知道的人不敢言,想知道的人却要翻过无形的墙去到墙外才能知一二,几十年过去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初?

    章教授摘下眼镜,默默地弑擦着,他望着初升的朝阳出神,"我就是那时候到香江的,"章教授面沉似水,看来我的话勾起了他的往事,“那时候,专家还是专家,尚未被叫成砖家。学者大多还是有良知,不像现在是什么人的喉舌。”

    我们讨论了半天,白大小姐拖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出了船仓,那抹略带慵懒的神情,那种让人心如犀牛撞的感觉怒我难以形容,我将教授们比较专业的问题交给她来解答,自己则急急地溜进船仓,我要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献出去,咩哈哈!

    我细心地将每一寸肌肤都刷得干干净净,甚至还特意往身上撒了香水,当我兴冲冲地走出到他们面前,那些没P眼的学生居然捏着鼻子一脸厌恶,特好动的小虎同学竟然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一副要窒息的样子,这群没品味的小屁孩我决定无视他们!

    如果口叼玫瑰,出现在女神面前,再慢慢地弯下腰,双缪深情地凝视并轻声对女神说:"mayi?"那就完美了,可惜船上并没有玫瑰,和植物搭得上边的只有白菜,口叼白菜这种后现代脑抽主义我自然不会干,反正我款款地走到白慧身后,伸手轻轻地搭在她肩上,太光滑啦哇!我觉得要爆血管了!

    "在聊什么呢?"我问。

    "在聊你的光辉事际。"白大小姐自然不会这么坦白,"在研究这两字。"她淡淡地说着,但看到她将玉手放到匕首上时我赶紧撒手。都应承把香吻给我了,碰下肩膀又不会怀孕,用得着那么大反应吗!

    "嘛,那是岳父大人让你听我的话,守规矩!"如果白慧不是按着匕首,我一定就这心理话说出来。

    "无规矩,则不成方圆,规矩规矩这两字可以分为规与矩,规就是圆规,矩就是量角器。"我非无的放,在坐的都是学者教授,在学术知识上忽悠他们是不可能的。

    众所周知,这两样东西却频频出现在中国的远古时期,最早则可以追溯到伏羲,女娲时代,

    在出土的许多伏羲和女娲画像中,都有这样一种画面,女娲手持圆规,儿伏羲手持曲尺,圆规和曲尺到底代表了什么呢?为何中华文明的两位始祖如此重视它们呢?

    我们知道,圆规和曲尺是几何学和数学上不可或缺的工具,而在远古遍地都是文盲的时代,能使用尺规的人简直就可以算得上是专家级的大人物了,那么圆规和曲尺在当时是不是就代表了一种“高等文明”呢?

    从历史上来看,伏羲和女娲却是是被公认为中华文明的人文始祖,个人类带来了高等文明,伏羲这家伙始创了八卦,他又结绳为网,用来捕猎打鸟,还始创书契,用于记事,结束了结绳记事的时代,从此以后,伏羲哥带领大家走上了文明的康脏大道,

    “你想要表达什么呢?”白慧打断了我的胡侃。

    我将传教士那封破烂的信拿出出来,指着签名后LA两字,说:“我觉得这两个并不是字母,是一组图案,”我顿了顿,看着众人不解的表情,我接着说:“这像不像圆规与曲尺?”

    我知道我的猜想非常天马行空,是以也不去看大家的表情,我接着问:“你们可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组织用圆规与曲尺做标志?”

    果然,惹得众人为之大笑,好吧,我现在证据还不多,也就算了。先说说我有把握的猜想好了!

    "白父的考古队进去过岩洞,可能有死伤,重点他们出来并且还航行鱼肠岛的白石领。"这是事实,但我疑惑的是,什么状况下白父那支考古队不向海事局报告岩洞里的发现,并且请求他们的支援?岩洞里没一样发现都可以在考古界引起哄动,就算再淡薄名利的人也受不了这种全世界瞩目的诱惑吧?

    "我父亲为何要隐瞒?"白大小姐何等聪明,一点就明。

    "违背个人意愿,简称被迫。第二种声音让你父亲的决定权荡然无存。"我也很想知道白慧父亲那支考古队为何要隐瞒这些惊天发现,现在自然不是在这里干着瞎猜的时候,一切的答案或许就在白石领。

    山猪州岩洞里的遭遇九死一生,得以生还实在巧幸,再加上白父那支考古队不寻常的举动,让我强烈要求更新我们的装备,拿着那坑爹的水果刀去涉险,去和未知的危险搏命?不带这样玩命的吧!

    这些咱们白大小姐自然身同感受,是以在和当地海事局联系的时候,她要求武器的支援,并且让他们动用武装船马上过来,当白慧说遇到巨大海兽袭击时,我不知道卫星电话那头的棺员是什么个表情,看到白慧眼里闪过的寒芒,我知道必定被嘲笑了,但当她将我们的发现略略一说,一切都不一样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知道这发现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光只有不知真伪照片的尼斯湖、罗滋威尔、天池都变成了旅游热点,何况此次我们还有实物发现,见高拜,逢低踩,无利不起早是他们的真实写照,总之那边答应派出武装船给我们护航,武器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在等待支援到来的间隙,我自然不会浪费时间,我将船长室的门反锁上走到白大小姐面前,忍着蠢蠢yù动对她说"水母是我这二十多年来碰到最凶险的搏斗了。"

    "对,确实挺危险的。"白大小姐点着没说的,我马上弯下腰好陪合白大小姐送上的香吻,我知道一会她就会被我吻得忘情地踮起脚来,尽管我二十多年来还没尝试过,但你们不应该怀疑一个有900多g爱情动作片为教材的男人不是?!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等待着那一抹人间的最甘甜……来了,来了,我可以感觉到她身上那淡雅等我香水味了,呃,还有还有!她的玉手轻轻地放在我的头上揉着,这感觉太……太美妙了!

    我的心在颤抖,我的分身在翘……然而,咱们白大小姐揉完,接下来的重点却迟迟未见。

    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这……?"

    "这就是奖励啊!"白大小姐抱着手,笑容依旧美丽,为何我越看越像狐狸?

    "唇还是干的!"别指望能用蜻蜓点水啥的来糊弄我,想必大家也记得当时在岩洞中,我去慷慨就义前撩下的话,我要的奖励是吻,热吻,有如**般化不开的激吻!

    "我摸摸你的头了,是吗?"白大小姐的笑容很古怪,但她的话更古怪!

    "摸摸头算啥奖励,我又不是狗狗!"太不像话了,我决定反击!

    白大小姐一步也不后退,我认为她是在挑衅我,一个气血方刚的男人面对美女的挑衅,如果我不作任何表示,一定会被大家讥讽成太监!

    我是太监么?当然……不是!

    我已经做好撕衣的准备,但这时候白慧的一句话让我……让我整个人都痿了。

    "若我没记错,是我在危急关头将怪物的触手引到甲板上?然后你才可以轻松地给与怪物致命一击?"

    "话是没错啦,但是……"

    "宅男呀,你都多大的人了,别像小孩那样耍赖啦!"耍赖的是你好吧!有文化的无赖真可怕,眼前的白大小姐就是好例子!

    还好我是行动派,我决定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让这傲娇的大小姐娇,喘……但,就好像狗血电视剧一样在限制级镜头马上要上演时,一阵讨厌的响声将我的计划打断了!

    原来在我与白慧扯蛋的期间,海事局的武装护卫艇已经驶到了离"胜利女神号"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他们居然出动了两艘船,看来对我们这次考古的发现非常动心。

    其实,这也非常好了解,只要当地部门在我们发现文物的地方,稍稍将之改建成遗迹,四方百面的游客自然蜂拥而来参观,对当地旅游业的带动可真不可想象。不说那太阳王,但就那上古的龙骸,买点已经够大的了。

    我拦住整要回复海事局人员的白慧,肖声对她说,我们将铁板藏起来,先别告诉他们。

    我说不清当时为何有这提议,也许是第六感吧,事情的发展印证了我当时的决定是明智的。

    当然,如果现在抖出来,故事也就变的平白无趣了,是已我就放到后面再行补充吧。

    白慧点头同意,我马上跑到船仓与章教授他们解释,交待他们对铁板的事保密。

    俗话说,考古不藏古,但章教授也没有起过据为己有的念头,他只是想方便研究铁板,研究个大概,章教授一定会交给国家,公布他的发现。

    作为副教授的程普,自然也是这个念想,学生们更不用说,在这个将导师叫成老板的年代,谁不想跟着可以给自己带来名与利的老板?

    有了武装船的护航,自然不怕海兽的袭击,胜利女神号得以驶出山猪洲的岩壁。

    两船相连后,一群荷枪实弹的军兵冲上船,将我们围在了中间,虽然没将枪口对着我们,但谁都可以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这样的阵像,按理说应该用在围捕海盗之类的团伙上面,而我们可是正牌的考古队。

    作为这支考古队的领队,这种时候挺身而出,我自然是责无旁态的。

    "这是要干嘛?"我问。

    军兵们一言不发,甚至连正眼都不带看我一眼,忽然一把刺耳的男声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们应海事局的要求,给你们送补给来了。"军兵随既让出了一条路,一个梳着大背头,军官模样的中年男人走到我们跟前,惯例这不是重点,猥琐大叔怎么能引起我注意呢,引起我注意的是他身后跟着的一个人,我只能这样说,这个人我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他,还是她来称呼。

    全身光溜溜,非常容易,但全身一寸皮肤都不暴露在空气中,这就非常困难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如此,他全身被一种皮质一副覆盖,脸上带着一副怪异的防毒面具,哪怕是一毫米皮肤都完全隐藏在其中。

    人,活着的人,你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但,我在这个人身上丝毫都感觉不到,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堵墙,或者说,死物。

    "我是沅上尉,组织上非常看重你们考古队,所以接下来你们的安全由我们负责。"军官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有军队保护安全,我这个作为考古队先锋的领队自然轻松了很多,至少不用担心趟地雷这样的事再由我上。只是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妥呢?

    "m4a1这种娇气的步枪什么时候成了我军的配备?"虽然,我身在香江,但多多少少都知道,我军标配的步枪是ak系列的,尽管后坐力大了点,但胜在威力大,便宜又耐cāo,这样的武器谁不喜欢?

    “这是组织的秘密,你何须知道?”沅上尉笑成缝的三角眼,和呛人的说话,无不显示这家伙在藐视我!

    我宅男,哦不!我灾难是何人?好歹也是从真正的战场纵横过的人,怎么能被你这只披着萝卜皮的家伙藐视?你丫又不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也没有求你办事的需要,是吧?

    是以,我决定反唇相讥。

    “哎哟喂,这位大船上的设备,我们在出发前都已经细心检查过数遍,更何况,一个小时前还用它和海事局通话,怎么突然就坏掉了?我环顾考古队的所有人,章教授在安抚那群没心没肺,受惊的学生,副教授程普则吓得瑟瑟发抖,大概他人生中还没亲身经过过被真枪实弹围着的状况,这样一群人,有可能对电话做手脚吗,他的目的是什么?

    还好,现在科技发达了,我们都有自己的行动电话,尽管考古队现在的位置,在离陆地很远的地方,早已不在服务区,但是我们还有全球卫星电话,就算远在北极也可以和全球任何一个想联系的人通话。

    我记得海事局的电话,所以我掏出卫星电话,沅上尉那刺耳的笑,就更大声了。

    他说:“你们这次考古,已经被组织上列为高度机密,在考古结束前,不准和外界联系!”沅上尉指指他身后的武装船。

    自然,他不是向我晒他那两艘破烂,那船上有一巨大造型怪异的机器,件多识广的我自然知道是什么,那是一种信号屏蔽器。它比我以前见过的都要大得多,我丝毫不会怀疑它可以将方圆五公里之内的任何信号全都咔嚓掉。

    这时,沅上尉示意我们将身上所有通信设备上缴,我说你们将屏蔽器撤掉,我们考古队人不多,一旦碰到什么突发情况,需要电话联系的。沅上尉摆摆手,指指身后那个全身皮衣的人。

    沅上尉说,只要有他跟着你们考古队,不管碰到什么样的危险都会化险为夷,还不等我有所反应,白大小姐踩着响亮的步子,英姿飒爽地走到了我的前面,我只看到她那一张清丽绝伦的俏脸冷如冰,星眸含霜。这种情况,我当然没少领教过啦。

    但是,现在面对的是所谓组织上的人,虽然,我也比较鄙视他们但是,他们可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选手,最要命的是他们手上都有真家伙,并且下一刻可能指向我们!

    白大小姐,不愧是白大小姐,她傲娇的个xìng,才不管你是什么组织,什么少尉,一概一视同仁。

    “我可不记得,有请你们加入我的考古队!”这是在下逐客令,但是尊敬的女王陛下,这可是人家的地盘,不是你家啊!看着沅上尉那张错愕的臭脸,已经在生气了,想来他一生大概也没碰到敢顶撞他的平民吧。

    “哦,看来,你对组织上的决定有意见?”沅上尉的脸黑了下来,我已经可以预感到下一刻,那些军兵的枪口会对着我们了!

    这种时候,为了我另一半还没支付的酬劳,我觉得应该站出来。

    站出来做什么?当然,是当咱们女王陛下的翻译啦,虽然,白大小姐说的也是天朝话没错。

    “哎,我们资助人的意思是说……”怎么翻译,可以让意思元转点呢?真是头疼,大家都知道,我的文化水平并不高,现在骑虎难下,我只好硬着头皮接着来:“你知道,我们考古队的选手,都是jīng挑细选的jīng英分子,咱们资助人是担心你们的人不够档次,会拖了我们后腿。”我发誓,真的已经尽力了。

    “我们的人不会参与你们考古的工作,我们只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沅上尉不愧是场面上的人,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之极,要是咱们的女王陛下能学学……我赶紧摇摇头,驱散脑中的假设,咱们高傲的女王陛下根本就不屑那种虚伪,再说她要是变成那样,我还会喜欢她吗?

    “我的考古队不是你们的囚犯,不需要你们的监视与保护,赶紧给我……”

    “啊哈哈,拿出实力,来证明你们的价值!”我赶紧将女王陛下那就要冲口而出的两字打断,摆脱这里不是美国或者加拿大,又是在渺无人烟的海上,他们这些人看你不爽,来个‘石沉大海’也不是不可能的好不好!

    “黑鹰,你上!”沅上尉退后,围着我们的军兵也散开了,并不宽敞的甲板上,硬是给挤出了五平方米的空间来。

    这黑鹰要怎么证明自己的实力,我很想知道,是要耍一套广播体cāo似得拳法,还是像马戏团那样表演心口碎大石?空中飞人?叠豆腐块?吞剑或者喷火玩?我是不是应该那些饮料花生来观赏比较应景?

    然而,白大小姐的吆喝将我的幻想打破了,当时她是这样喊的。

    “SHOWTIME,关门,放宅男!”白大小姐的风采,自然美丽动人之极,但这是在喊我吗?这前面好像是英语吧?至于,后面的天朝话,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用在人身上的啊?

    总之,非常郁闷地,我被推进了用来衡量对方人马实力的方圈。

    对面这位名叫‘黑鹰‘的军方选手,浑身一水黑,体格虽然一般,但看到他站在摇摆不定的甲板上,丝毫没有一丝多余的晃动,可以看得出是练过的。

    而‘黑鹰‘对面的考古队选手,也就是我,身体修长,一副标准模特的身板,再加上俊朗非凡的样子与强悍的下身功夫,实在是万千少女少、妇居家旅行的良品……例行介绍到此,我向‘黑鹰’伸出友谊之手,比试嘛,点到为止就好。

    然而,这只破鸟居然不理我高的体育jīng神,只丢下一句‘开始吧!‘就想向我扑来。

    胆敢藐视我,我就让你这破鸟的脸丢到太平洋去!我摆摆手,对他说:“比试的场所,还没设置好,你就那么急着被我打趴?“

    所有人对我的举动都不明所以,我也懒得解释,走到离我最近的两个军兵前,我借了他们两支匕首,走回圈中。

    我将两只匕首,相距一米插在甲板上,并脱掉自己的鞋子,用一只脚顶在匕首上并示意‘黑鹰‘照我的样子做。

    刀尖上的决斗,这是一种佣兵间流行的决斗方式,如果团队中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往往就用这种方式解决。这种决斗不用防守,在一米的距离彼此互相攻击,谁都没有退路,直到另一方倒下,坚持到最后的人就是胜利者。

    我与‘黑鹰‘谁会先倒下呢?

    叔来头不小的样子哎,我应该跪迎吗?”我也不管沅上尉听不听得懂话中的刺,我接着让这厮报出他在部队的番号,先向当地海事局了解他们的真伪。

    沅上尉轻蔑一笑,报出了一窜数字,我正想走去船长室,却正好碰到从船长室出来的白慧,她向我摇摇头,船长室的电话不知什么时候,坏掉,用不了了。

    头。当然,她不知道我这二十几年经历过最危险的是人,在纳卡。我不认为有告诉她的必要,我这样说只是为了挑明我等我目的。

    "还好,最后它还是躲不过正义的制裁,被消灭了!"

    "所以呢?"白大小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清丽漂亮没错,但她的话怎么听着不对呢?

    "难……难道你忘记了,我的奖励?"我决定提醒她。

    "哦,你说奖励呀?我当然不会忘记啦,"白慧甜甜地笑着,她接着道"你太高了我够离我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我大声吆喝,让船上的人往我身后的岩壁shè出钢索,我马上转身再次下潜。

    回到洞中,与白慧拖着铁板游出洞外,一路都没意外,就连袭击我们那巨大海兽的影子都见不到,我们爬上岸边的礁石解开钢索将它绑在铁板上,我和白慧站在上面船上的人将我们拖回船边。

    章教授看来已经退烧,惨白的脸上也有了血sè,他看到我们带回了一块大铁板原本表情只是不解,但当他看清了铁板上的文字后,平素儒雅的他居然疯狂地乱捉头皮,嘴里低喃着‘天哪,我在做梦?’这类的胡话,副教授程普自然甚至还跪在铁板边时而拿放大镜看,时而伸出舌头去,学生们则围着铁板不知所措,考古的范畴太大太深,关于这个失落文明的研究自然不在他们学习范畴之内了,我甚至认为他们是在围观他们老师难得的失态,就像在动物园围观怪趣的动物一样。

    我没有基因突变,显然也不具备超人的能耐,实则是这块超出常理的铁板很轻,它的重量决不比一扇我们平常见到最普通的木门重!

    "宅男,把它翻过来。"白慧在我身旁吩咐道,她的声线有些激动,我不认为她是想和我在这铁板上翻云覆雨,不过我有个值得夸奖的优点,那就是……不耻下问。

    "它很轻没错,但我觉得和你躺在上面做运动的话……"天可怜见,这真的是我的肺腑之言,我也是为我们膝盖着想而已,那想到又换来白大小姐的致命一踢!

    "你……你,难道忍心让我们的孩子永无出头之rì吗!"真不明白一个美女为什么老爱踢人家最脆弱的地方。

第三百一十三章 刀锋上的决斗

    只见‘黑鹰‘站着不动,我知道他在犹豫,这点我可以理解,毕竟他们这些活在和平当下,没杀过人的兵与我这样在战火中长大的人无法比。

    “认输吧,把我的鞋子拿过来,我就饶了你。”我尽量给他一个台阶下去,然而,这家伙居然对我好心的劝告置若罔闻,他示意身旁的军兵举起枪,分别对着自己的后背,与我的后背,那枪沿下可是上了刺刀的。

    我军的刺刀,可是带放血槽的,锋利无比不说,只要挨一下,绝对是血流不止的干活!两把刺刀距离我们的后背绝不足十厘米,这只要稍稍后退那么一点点,我不怀疑马上可以看到死神狰狞的笑脸。

    原本只是意气之争,何成想到瞬间变成生死相搏的死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此料不及,白慧的眼神中少有的透出担忧的神sè,忧郁美少女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她向我眨眨眼,慢慢靠近一个持枪的军兵,虽然我与她相识并不久,但那一瞬间,我完全可以了解她的行动,她将要做什么。

    我相信她只要看到我出现危机,必定会马上行动,但她的行动只有一个结果……鱼死网破!我和她趁乱跳海而遁已经非常有难度,章教授等手无绑鸡之力的选手们,我实在想不出活命的可能。

    所以,我绝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出现,我得先安抚白慧,我在虚空中隔着众人向她的方向飞去一个吻,“娘子,擦亮你的眼睛,和章教授他们坐好,看你老公表演吧,我赢定了!”

    “宅男,这就是你的遗言?”白大小姐杀人的目光向我投来,我知道她对我指已经会意,我摆摆手,开始专心迎敌。

    沅上尉拿出一枚硬币,走到我们中间,当硬币落地的时候,我与‘黑鹰’的拳头已经往彼此身上猛烈招呼。

    ‘黑鹰’的拳,很重,如雨点般轰击在我身上,但想击倒我,还不够重。我的拳自然也不会轻,但要放翻‘黑鹰’貌似也没那么容易。

    忽然,我额上的血模糊了我的眼睛,让我的动作迟缓了零点之一秒,高手间的对决有时候迟疑那么零点一秒,所引发的后果足以让人致命!

    ‘黑鹰’瞅准一闪即逝的时机,以腰为轴,抬腿向我使出一个高段踢,他的目标是我的脖子,这一击来势很快,如果被这一击踢中,我线条好看的脖子必定就此折断,我的‘初哥‘这身必定伴随我走过奈何桥,被众鬼所耻笑。

    就像我一直强调的,我灾难,是从地狱般的战场长大的佣兵,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时间多得数也数不清,所以我并不慌张。

    我双脚微曲,上半身往后最大幅度仰去,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背脊被刺刀插了进去,被刺刀刺如背脊自然非常痛,冒着被刺刀刺如背脊的痛苦,躲开‘黑鹰‘这致命的高段踢,看起来,是弃车保帅的好办法。

    但,我在战场上被人称为灾难,这名字是白叫的吗?

    自然,不是!

    就着后仰势,我储足了力量在头上,猛地往‘黑鹰‘的下巴撞去,不知道世界杯头锤谁最凶猛,但我可以保证,他的头锤都不够我现在的力道强劲!

    喀拉一声,我听到这么一声,我也无暇顾及‘黑鹰‘的下巴有没有碎裂,飞溅的血腥让我完全兴奋,头上因为猛烈撞击的痛,似乎也没那么强烈,我向着被我撞到半空的‘黑鹰’抡起了拳,狠狠地轰过去。

    尽管‘黑鹰’戴着防毒面具,可以消减一下我的打击,但他的身体,我不认为在我狂风暴雨般的拳雨下,还能有反抗的余地,我想用我的黄金右拳来将这一场决斗完结。

    这时,下落的‘黑鹰’忽然捉起插在地上的匕首,向我刺来,我的黄金右拳已经挥出,在惯xìng的作用下,我势必会将自己的中门送到他的匕首上,我躲不开!

    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我脑中闪过很多回想,我自然不会在这里一一道来,我看到白慧已经抢过军兵的枪,我看到了章教授在不知所措,我看到沅上尉得意的臭脸,最要命的是我看到了匕首离我不足二十厘米!

    我马上顺着黄金右拳的去势,在空中一个翻身,旋转的同时我用脚趾夹起地上另一把匕首,旋转三百六十度后朝着‘黑鹰’的头扫去。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一秒间,一秒后,我摔倒在甲板上,上衣被‘黑鹰’鱼肠岛四面环海,椰林婆娑,扑鼻而至的海洋气息让人说不出的清爽。还真有点夏威夷或者海南岛的意思。这个岛面积约十平方公里,岛如其名,岸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岩洞,状况蜿蜒曲折洞深不知浅。

    岛北边有一处高山,海拔达三百八十米,远远望去灰白一片,就仿佛一块巨大的白sè石头,据当地人说是白石岭是一条露天汉白玉的矿脉。

    汉白玉这东西其实就是二氧化硅,别看它有玉字,其实它并不太值钱,是古时候人们用来铺地板的,因为山高皇帝远以前也远,以前也有人想将之私采,当成建材卖,但岛中地形实在太复杂,机器就算运到岛上,但要运到岛中则非常困难,加之白石岭那一带有出现‘鬼市’的谣言,加之进去探险的淘宝者,多数一去不回。

    这个岛,传说是当年郑和下西详时曾经在这里补给。只因为岛上还有一处天然淡水湖,与大海的咸水只有一石之隔,水质却冰凉无杂质,可让进入大海的航海船只做最后一次补充淡水的准备,小小的鱼肠岛,分隔开外海与内海,是海上最后一个补给点。

    鱼肠岛内住这个数百户人,靠海吃海自然而然全部人几乎都是渔民,因为岛离大陆太远,交通极其不便是以岛上的生活非常原始,有想法的居民离开了鱼肠岛到外面打工,后来一些更有想法的居民又回来了。

    当年,鱼肠岛的渔民除了打渔之外,偶尔也会再附近海域打捞到的古董旧货之物出售,毕竟这一带,是古时候海上的丝绸之路,沉船无数,再根据一船十墓的说法,这海域可蕴含着数不清的古代宝藏。

    以前那个年代,渔民们对外面的世界不了解,自然不知道打捞到古董的价值。多数都以十分低廉的价格卖给沿海的一些古玩商和收藏家,这些人后来看到渔民们手中居然有这么好的古董,也不等他们过来卖,直接就在鱼肠岛蹲点了,小小的鱼肠岛就此变成了海宝的交易场所,在这里交易的货币不单一,当然最欢迎的是美刀。

    然而,被誉为深海分界点的鱼肠岛,不断吸引的冒险者和寻宝人的不仅仅是海底沉船中的古董,还有那传说zhōng nán hǎi霸王张保仔堆积如山的宝藏。

    时常可以听到有人在鱼肠岛中打听张保仔藏宝第的传闻,白慧父亲那支考古队一路寻到这里,他们有没有进去白石岭,目前我还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他们最后离开了鱼肠岛,活着离开的。

    我们考古队上了岛,后面自然跟着沅上尉一行人,个个荷枪实弹的阵像确实不小,被我刺破防毒面具的‘黑鹰’也在列,他换上了新的防毒面具。

    渔民们、与寻宝人看到这些军兵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是来清剿自己的,毕竟他们做的营生也并不太见得光,后来看到我们只是四处溜达,打听消息,也就放下了心头石,纷纷做回了原本的营生。

    岛上开着不少的店,说是店无非是用几块木板搭起的房子,十分简陋。但这并不妨碍淘宝人与渔民交易的热情。

    入目所见,渔民们捞上来的东西也千奇百怪,有瓷器、古代兵器、古代的货币、叫不出名堂的人像、又或者是带着明显异国风格的玻璃制品,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也有从沉船里捞出来,还封着漆的美酒,虽然说酒是越久越醇香,但我怎么也不敢去试那些不知道过了百年还是千年的美酒,因为我貌似记得超市里的酒都有保质期一说,反正我不想拉肚子就是了。

    这里打捞出来的古物非常多,有些连章教授、程普、白慧这样的行家都看不出年代款式,而我这样没有考古基础的人唯一可以分辨的就是那些从海难中死者身上剥下的,衣服,rì用品,甚至还有货真价实的伞兵刀,全身黝黑的碳钢匕首,没说的,我趁着沅上尉他们不注意,当即买了下来藏在身上。

    我远远地就听到章教授在对学生们唠叨,他说这海里捞出来的东西你们知道叫什么吗,考古学上称之为海宝,而在民间一般华人世界就叫做“青头”,而交易‘青头’并不叫买与卖,如果你想买,你必须说是‘接’,若果你是卖,你得向人说‘撇’,这些行家里话,自然在考古的书上不会提到,我很好奇章教授这样正统的学院派选手怎么知道这些黑话,难道这货考古也藏古?但一想到,他与地中海的关系,我打消了念头。

    我和学生们从没接触过这些海宝,除了大开眼界外,心里的小算盘已经在暗地里敲响,可咱们高贵的女王陛下告诉我们这鱼肠岛上交易的海宝,假货基本可以说没有,但你们也知道这些海宝丢在海底多少年月了,受到海水侵蚀不说,在船沉的过程免不了磕磕碰碰的,能有好品相的海宝实在是少之又少。

    真是好大的一盆冷水啊,眼看着眼前的是真真正正的古董却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买不上价钱,这种看到吃不到的纠结心理,能让人憋死,有没有!

    我正想飞扑到白慧怀中痛哭,发泄一下我伤心的情绪,那知道她话峰一转,说除非幸运之神眷顾你让你碰品相完好又没被腐蚀的海宝,不过嘛宅男的幸运数值一向是负数,再说你能比那些蹲在这里盯着,专门干这一行的人快,或者比他们有更雄厚资金?人家一看到渔民捞到好东西马上就接走了,依你的要是运气连影子都见不到,趁早绝了这念头,专心帮我尽快找父亲得了。

    我的幸运数值一向偏低我承认,不然怎么就碰上白大小姐你这个傲娇货!我穷得叮当响,也是事实,不然也不用将脑袋别裤头上,来当你的守护天使啦。但,我不也有自然优势吗?咱们有恶犬开路!看看咱们身后站着的萝卜皮,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存在,谁敢抢在我前头,我还不让萝卜皮随便按个罪名突突突了他呀!

    的匕首划破,但他对我那必我们问了许多人,每一个都摇头表示没见过白父那支考古队,白慧的脸sè自然不好看,我怎能放着这样大好的机会,不乘虚而入安慰她?

    有过前几次蛋疼的教训,我自然学乖了,将张开双臂拥抱她的冲动压下,我轻轻地拍拍她的肩,道:“希望在明天,有我在,别放弃希望。”

    白慧偏过头,理理那一头金sè瀑布般的秀发,回我道:“有你在,才担心呢!”

    美女都不愿意坦诚自己的情感吗?明明刚刚我喝‘黑鹰’决斗的时候,你还担心得要死,甚至看到我在被刺中的一刻,冲动得去抢军兵的枪了好不好!

    话说这么说,但咱们的女王陛下并没有祭出那要命的女王踢,我觉得我应该打蛇顺棍上……我偷偷地,假装不经意地去拉她的小手,白小姐的手,又白又滑的,如果她帮我拿着我的……不知道我会否幸福得晕过去?

    我拉到她的手并不意外,我盯着白慧的双腿,准备预防那天崩地裂的一击,但她的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并没有抬起的迹象,但让我意外得差点晕倒的是她另一只手!

    这一只手,伸到我背后,找准了我刚先被刺刀捅穿的位置,狠狠地掐了一把……伤口上撒盐这句成语,如果将盐字去掉,再将痛苦加大十倍,大概就是我现在的感觉了吧。

    就这样,我们沿着岛边走边问路人,这时天sè还早,我们在一家十分有创意的酒吧前停了下来,为什么说它很有创意呢?

    你见过酒吧的柜台是用木头,和一个个同样是木头箱子围成的吗?你能坐的除了箱子,还是箱子,桌子也是木箱或者干脆就是从木箱上拆下来,订成一片的木板。酒吧的两边挂着绳,上面挂着些鱼干,大概这就是下酒的货了吧,而在木板柜台上除了各种各样各个年代的酒外,自然少不了一堆堆的‘海宝’了。

    每天夕阳西下的时候,回航的人和忙完生意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来这里喝几杯,聊聊天,骂骂娘,最主要的是收风,听听最近发生什么新闻之类。这样的地方,不正是消息的集中地吗?若果连这鱼肠岛上唯一的酒吧,都没有白父那支探险队的消息,大概就不用指望还有谁知道了。

    不管是在何处,酒吧这玩意白天都非常冷清,鱼肠岛这唯一的一间自然也不例外,酒吧的老板是个姓莂的中年男人,因为瞎了一只眼,所以鱼肠岛的人叫他‘独眼莂’,黝黑敦实的个子,和那张饱经风浪的脸,很容易让人将他和老水手联想起来,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眼睛还健全的时候,独眼莂在海上乘风破浪干起了没本钱的买卖,他眼睛被shè瞎了一只,虽然在形象上是令他看上去更彪悍了,但他的营生可不一般,极其需要一对好招子去发现危险与猎物。

    独眼莂也是个不服输的汉子,硬着头皮还是上了,结果他看不清海上的变化,他的船被突如其来的漩涡给卷进了海底,全船40人只有他一个人生还,死过翻生的他,只好流落在鱼肠岛卖卖酒,不过这些只是账面上做做样子的,这家伙背后主要是贩卖各种东西,不管是海宝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器之类,只要有钱,独眼莂都可以从旁门左道给搞来。

    当‘独眼莂’看到我们背后跟着群萝卜皮时,我可以感觉到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煞气,我不禁回头望了望沅上尉,这矬人倒如常,一脸欠教育的样子。

    白慧问‘独眼莂’有没有见到她父亲那支探险队,他似笑非笑地瞟了白慧一眼道:“这位小姐,你也知道来咱们鱼肠岛上碰运气的人很多,来了又去,或者来了就走不了,我怎么记得清?”

    独眼莂这种生意人自然不会免费提供消息啦,就算我们有军兵跟着,他一口咬定不知道,我们也拿他没办法。这种时候,没什么比给他送上生意好了。

    所以,我招呼所有人都坐下,也不问价钱,让独眼莂拿出他最贵的酒,随即独眼莂的脸堆满了笑意。

    “现在,老板的记xìng有没有好些呢?”我笑着说,我当然应该笑了,反正又不用我埋单。

    独眼莂说我们要找的考古队,在两个多月前确实来过这里,我问他何以肯定是我们找的?他笑笑解释,白石岭附近的岩洞在很久以前就相传隐藏着张保仔的藏宝地,因为这两个月来,就只有白父那支考古队敢进入白石岭,那支考古队刚上岛时还在他的酒吧喝过酒。

    当下,独眼莂将白父的外貌特征一说,白慧对我点点头,我问独眼莂知不知道他们离开鱼肠岛的经过,重点是知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独眼莂奇怪地望了我一会,疑惑地说:“离开?他们没有离开啊,进去白石岭那一带的人怎么可能活着离开?”

    独眼莂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白父那支考古队没有离开鱼肠岛?不可能吧,我们一路走来,也没见到他们的船,关键是他们离开鱼肠岛时,还和海事局通过电话,之后才消失的。

    “你看看,”独眼莂伸手一指,接着道:“所有上岸或者出海的人,在我酒吧这个位置,我都能看到,而我酒吧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独眼莂的话不假,鱼肠岛唯一的码头,在他酒吧里可以清楚看到。白慧又问独眼莂,考古队既然没离开,那他们的船呢,不能凭空消失吧?独眼莂一笑,摇摇头,在山高皇帝远的这个地方,长时间没主又没人看顾的船,会怎样?

    就好像,你在家头捡到一个钱包,你好心等待失主前来认领,等了一个月都等不到,你会怎么办?

    我隐约嗅到白父失踪的事情,和我原先瞎掰的居然惊人的相似,但如果是绑架,貌似绑匪应该联系肉票的家人换个赎金什么之类的,但这段时间来,白慧这方面的电话或者信息一个都没有接到,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不还好,白石岭就在这岛上,我让独眼莂给我们介绍一个向导,他连连摆手,说那个地方凶险,进去九死一生的,没人愿意去。这次倒和jiān商没有关系,因为我连甩出三叠钱,独眼莂依旧摆手。

    “你们要去白石岭淘宝?”这时一个老头,从外面踱进酒吧。看他一脸贼兮兮的样子,很可能刚刚就躲在酒吧外面听到了我们的交谈,看起来这老家伙心动了。他自我介绍说,姓徐,对鱼肠岛了如指掌,年轻的时候曾经进去过白石岭外围一次。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做向导,我自然不好为难他,先看看他有什么门道再说。

    “老人家,我们去白石岭找失踪的考古队,不是淘宝。”

    “找人,淘宝都一样,理由什么的不重要,我只要清楚这个……”徐老头三只手指搓成一团,我哪能不明白他要的是什么,我将三叠钱推到他面前。这三叠钱,少说都够他在鱼肠岛外快活几年了,哪知道这老家伙还不满意。

    “哎,你们别觉得我贪钱,要带你们去白石岭,我可得要回家准备好棺材,交待好后事的,我去了就不指望能活着回来了。”老家伙唠叨起现在飞涨的物价,又唠叨他想给自己那没出息的儿子留点什么,没完没了,烦得要死!

    我可没那耐xìng听他废话,直接对着他大吼:“你看我身后的萝卜皮,我们是在执行军事任务,让你带路你应该感到光荣!就算你死了,国家也会给你奖状,让你家光宗耀祖!”

    老家伙被我吼懵了,他看看我身后那群萝卜皮,又看看我,居然说:“奖状不能当饭吃呐。”

    白慧把我推到一边,对徐老头说,这是订金,不管找不找到人,只要将我们带到白石岭就给给他双倍。徐老头才没再啰嗦,拿了钱,约好时间会面地点,就离开了酒吧。

    这时候,天sè已经近傍晚,我们找了家可以留宿的人家安顿了下来,明天回合老家伙就向白石岭进发。

    我不是一个习惯早睡的人,尽管入夜后岛上炎热的气温有所降低,但还是热得烦人,加之岛上蚊虫是在太多,我走出宿地,想到独眼莂的酒吧喝杯啤酒消消暑气,在屋子的转角,我却看到一个人,贼兮兮地趴着往里面偷窥,敢对在我的地盘做坏事,这摆明就是找死!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在战区长大的佣兵,潜行暗杀我同样出sè,我相信在我接近他,直到拗断他脖子前,他都不会发现我,当然在文明世界里,我是不会轻易闹出人命的,被通缉得四处逃窜可不好玩,不过将他双臂弄脱臼,顺便讨些封口费什么的也是理所当然啦。

    天很黑,屋前也没有灯,我看不到这家伙的样子,但并不妨碍我伸出的手扣住他的手肘,只要我往下一用劲,这厮双臂马上脱臼,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的脸,居然是章教授的学生张国民!

    我正想责问他这是在干吗,被我扣住手肘的张国民一脸惊慌地捂住我的嘴,轻声说他在学习。我不知道偷窥什么时候变成了学习,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我跟不上节奏了吗?看着张国民鼻子中滴下的鼻血,我不难想象他窥见何种内容,我只想知道这混蛋偷窥的对象是不是我的女神,如果真是,那就不只是双手脱臼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我推开张国民,凑到窗边一处极其细小的破缝里一看,这一看可不得了,我只感到气血逆流,

    只见设备简陋的浴室中,袅袅的水汽就着暗黄sè的灯光,照shè在一具年轻的躯体上,这具躯体的特征表明是一个女xìng,年轻的肌肤尽收我眼底,最要命的是那随着她的动作跳动的双山峰,以前就知道魏婵婵非常有潜力,哪知道一览无余后……真是,深藏不露啊!

    至此,我完全可以理解张国民鼻血长流的原因,以我这个‘初哥’来说,还真是深有同感,我擦了擦鼻血,正想踢开张国民独占这chūnsè,这时魏婵婵正好转身背对着我,忽然我发现她的后背上居然有图案。

    这年头,纹身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有些rǔ臭味干的小青年甚至蛋疼得把对象的名字纹在身上到晃荡,以示对对象的忠诚,新鲜过后闹分手了,又用烟头烫去对象名字真是蛋疼无比。

    魏婵婵背后的纹身,自然不是对象的名字,那是星座图,以前我还在战场的时候,在相对平静的夜晚,我喜欢躺着看星星,除了战斗杀人的本领,我对星座的认识也知道不少,她背后纹得是巨鲸座,但貌似又有点不同,多了两颗我不知道的星。

    按说,我们会按自己的出生月份,套上黄道十二星座来作为自己的星座。将自己的星座纹在身上也可以理解,但巨鲸座这个冷门的星座,它的知名度比万年龙套帮巨鲸帮来要小很多很多,而且也并不代表出生rì期,魏婵婵将她纹在身上有何用意呢?想必她背后的故事,一定很有趣,我自然不可能去问的啦,我又不是sè狼,被人误会不好。

    我正待魏婵婵转过身,好观我拉过张国民,作为共犯的他自然只能唯唯诺诺地说是。还好,咱们傲娇的百大小姐并没有怀疑,她嘱咐我别睡过头,就关上窗自己玩去了。这时,浴室已经关灯,魏婵婵已经不在,真是扫兴无比。我威胁张国民今晚的事莂说出去,之后赶跑他,自己溜达到独眼莂的酒吧。

    别看独眼莂的酒吧寒酸,晚上倒是坐满了人,有探险者,淘宝人也有渔民,热闹非常。我要了一瓶啤酒,问他有什么压箱好货,他连续翻出三大堆,都是破破烂烂的。见我不满意,这家伙吩咐酒吧他走开一阵,将我拉到一处僻静的草丛间,他拿出了一张羊皮纸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知道,白石岭这个地方,以前是张保仔的藏宝处?”他神秘兮兮的样子,看着就想笑,从上川岛一路走来,关于张保仔藏宝处的小道消息简直是读入牛毛,这种小道消息不知在当地流传了多少年,从来都没有人找到过,而被我们撞大运找到的所谓宝藏,却是什么玩意?破骨头,要人命的怪物怎么也不能和宝藏相提并论吧?

    所以,我不屑地鄙视独眼莂说:“什么榄仔对娥眉,十万九千七嘛,有没有新鲜点的啊!“

    “榄仔在哪里,娥眉又是啥,关键这个十万九千七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不知道吧?”独眼莂扬起羊皮地图,“一切都在地图里!”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既然你全都知道,一切都记录在羊皮地图里,你干嘛不去啊?我可不觉得这个独眼佬有视钱财如粪土的情cāo,独眼莂居然知道我的想法,他说,他不是不想起,以前年轻时曾经组织过一次,上百号人,都拿着土枪,但他们只到了白石岭的山脚时,队伍已经死伤大半,尽管他在场也不知道那些人死亡的原因,有些人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就再也没了呼吸,有些则睡着睡着就醒不来。白石岭实在太凶险,是个被诅咒的地方,往后,尽管来打听的淘宝者探险者没有间断,但没人再敢踏进白石岭方圆五公里的范围,后来他年纪大了,加上瞎了一只眼,早就绝了寻找张保仔宝藏的念头。

    现在看我骨骼清奇,仿佛这块地图在召唤我,加上和我又有缘,就狠心割爱将它专卖给我。价钱也不多,三万块就好。

    故事怎么样,不错吧?全部都是废话,只有最后一句是真。同样作为jiān商的我,怎能乖乖就范,是以,我还价两百块。

    你独眼莂漫天开价,我落地还钱乃天经地义的事,对吧?

    “兄弟,这可是藏宝图,两百块你以为是卖烂纸?也太看不起人了吧?”独眼莂一脸怒气,眼看就要拂袖而去,当然他没有衣袖,不过是摆摆样子啦。

    “两百块可以买多少厕纸你知道吗,厕纸多重要你又知道吗,这破羊皮纸,连我擦一次屁,股都不够!”我顿了顿,接着道:“两百五十块,不能再多了!“两百五这数字和独眼莂这玩意真是天作之合嘛。

    “哥们,再加点吧,你买得不只是藏宝图,是一个希望,对不对!”独眼莂忽然老泪纵横,就差没抱着我大腿摇晃了,(请自行感受闹市区卖花小孩的招数)真没想到这挫货居然玩起文艺腔来,为免他真抱着我大腿猛摇不放,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加钱……两百五十一块!

    又废了一番唇舌,独眼莂收了我的钱,货代两清。我为自己的砍价技巧沾沾自喜,可后来听人说起独眼莂的羊皮地图并不是羊皮,而且只卖九十九元外加送一瓶啤酒,他是在上川综合批发市场拿的货时,我就吐血数升,立马想潜水到鱼肠岛揍扁这厮!唉,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jiān商的世界水深四海呐,这都是后话了,略过。

    我回到宿地时,远远的看到白慧站在哪里,

    “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在等你!”剑眉倒竖,看来我的女神生气了。她在等我?这大晚上等我,是否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或者找我暖床?但这炎热的晚上……虽然,我是不介意努力耕耘得满身流汗的啦,哈哈!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我马上脱掉衣服伸出邪恶的双手靠向她……如你所知,咱们女王陛下抬起了那只让人流口水的同时兼具致命破坏力的美腿,但这一次她并没有踢中我。

    “咳,啊。等我有何事?”我努力摆出严肃的样子,白慧来找我是商量明天的路线,根据她之前收集到的资料,白石岭的道路纵横交错越近白石岭就越多岩洞,挨个岩洞进去搜寻是稳妥,但非常耗时,加上那些岩洞据说深不见底的,她问我有什么办法?

    如果,我晚上没买独眼莂的羊皮地图,我是没什么办法的,但我买了,我先问白慧知不知道榄仔在哪里,十万九千七又是什么意思,这些话完全是照着刚先独眼莂的说辞复述一遍,这里不用提。

    白慧自然不知道,我说我心中有盘算,现在我还不能概括起来。根据我的想法,这个搜索的路线可以减少,只要向导将我们带到白石岭,我到时候就有办法。

    白慧眨眨眼,轻轻地说:“宅男,你不是在骗我吧?”

    “骗谁都不敢骗你白大小姐啦,更何况我是个诚实的男人!”摆脱,下半身,现在不是你抬头表示诚实的时候!我尴尬一笑,赶紧转身走回屋,敢在女王陛下眼前抬头,这不是拉仇恨让你的主人痛苦吗!

    第二天一早,我们来到与老家伙约定的地点,只见他腰上别了把狗腿刀,还挂着一大袋旱烟,他身前摆了很多木杖,就这身行头作为我们的向导?狗狗也不带些,像话吗!

    他说,白石岭这一带的深林,不像内陆,这里有很多不起眼的海泡,看上去和沼泽一样,但人或者动物踩在上面,连挣扎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就堕到里面了。这海泡的水,万年不流,都成了死水,它没有海水的浮力,只有枯草能在上面停留。这样的地方,带猎狗只会白白祭赏她正面的……忽然,我感到一阵寒气,在我头上压下来,敌袭来得太快,根据我二十几年来在战场上的临敌经验判断,这一次我躲不开了!

    是不是‘黑鹰’那小子输了不服气,趁着夜sè来报复?很好,哥让你得手,但你丫也别想完整回去!就让撞碎你小子下巴的头锤,和你同归于尽吧!

    我使足全力在自己额前网上撞去……咦?怎么香香的?怎么湿湿的?!尼玛,这袭击居然是水!一盆冷水照我头上淋下来!

    到底是谁干这么缺德的事,我抬头往上找肇事者,我已经按耐不住了,打断我观赏美妙chūnsè等同绝我食粮!绝我食粮者必定被我揍残废!

    “干嘛站在那里,明天就要进山了,还不早点睡?”呃,这把声音,是……是白大小姐的!我马上将凶狠的表情丢到大西洋,换上一副笑脸,向着楼上说:“对……对啊,明天就要进山,他有点害怕,就拉我出来,让我教他几招旁身啦,对不对?

    得不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解谜了,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就是秘密坐在你旁边,你却挠破脑袋不知道,我讨厌这样!

    死一击也落空了。

    而我的匕首则扫中‘黑鹰’的面具,在那种情况下,我这一击显然并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仅仅是划破了他的防毒面具。

    但‘黑鹰’却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啸叫,捂住脸,疯了似得飞扑回武装船。

    ‘黑鹰‘的防毒面具后,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呢?他将自己隐藏在其中,是因为自己太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是……?

    “沅上尉,你的娘炮,这么疼惜自己的脸,怎么不让他去马戏团表演呀?“我示意白慧把枪还给军兵,而沅上尉则一脸赔笑地摆摆手,说:”我这个部下,以前曾经被大火所伤,受不了紫外线的照shè,“他顿了顿,接着望向白慧道:”我看这次比试,就当打成平手吧,白小姐你看如何?“

    ‘什么平手,明明是我家宅男赢了!’白大小姐当然不会这样说,但以她傲娇的个xìng,想必也不会差太远。人家现在人多,手里还有真家伙,我可没信心可以不被扫成马蜂窝。

    所以,我赶紧抢过白大小姐的话,对沅上尉道:“对,平手,这个结果不错,朕就准许你们跟着考古队,快快跪安吧!“

    沅上尉不愧是场面上的人,尽管被我的话气得老脸变成猪肝sè,也硬着忍住不发作,

    军兵们跟着沅上尉回到了他们的武装船,‘胜利女神‘号,被夹在中间,航向鱼肠岛……白石岭所在地。

第三百一十四章 决斗过后的雨

    我让张国民、小虎跟着邓肯爬过去将‘魏婵婵’带上来,如果一会章教授解读不了靖国的文字,找不到离开这鬼地方的线索,那威迫‘魏婵婵’就是我最后离开的手段了。非到最后无法我也不想参考‘魏婵婵’的话,鬼知道,狡诈的靖国女王会不会指点

    K是我另一个游一声巨响,这里立即变成战场!在战场上一切生命会变得毫无意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管你是家中长子,孩子的爹,父母的心肝……我目的只是为救一人,想救人就先要混入关、东、军!因此,凡挡我路车辆扶手上的褡裢却是理都没人理会。

    “哇哇呜呜哇”一阵尖锐的哭声响起,也不知哪个土匪是不是有意的摔倒了个十来岁的小孩。小孩手捂着脸颊摊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哭声刺耳,难听,只撩拨的人心烦,旁边一个土匪便忍不住厉声的咒骂,眼见那小孩不理不顾,感觉到被无视的他心中一狠,举起手上的杀猪刀,在孩子头上作势要砍。

    水员寻找运动员,可是过了几个小时,连下海救生的潜水员也无影无踪了。

    第二天,一名经验丰富的潜水员佩带安全绳和通气管下海探索。当安全绳下到5米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潜水员、安全绳和通气管以及船上的潜水救护装置全部拖进海底。表演的组织者又向瑞典抢险救生部门求援,一艘瑞典的微型探测潜艇来到这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艘微型潜艇入海後也是一去不返。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请求美国派来了一艘海底潜水调查船,并由地质学家毫克逊主持调查工作。毫克逊在电视监视器前不停地搜索著海底。突然,他发现离船不远处有一股强大的潜流,在潜流之中不仅发现了30名运动员、2名潜水员的屍体和那艘微型海之下。

    这两座剑型的起这些外,大长老还是佣兵之城内实力最强的人,这是真正站在大陆最巅峰的大人物,真正站在金字塔最高端的大人物。

    黄家老祖就算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剑尘找来的前辈高人的来头竟然如此之大,大到让他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恐。

    黄家老祖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尽管他是一名圣王境界的顶尖强者,但在佣兵之城的大长老面前,他依然弱小如蚂蚁。

    天剑看也不多看黄家老祖一眼,目光充满宠爱的看着鸣东,微笑道:“孩子,你是跟伯伯回佣兵之城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天伯伯,我还是和剑尘兄弟在一起吧,就不跟你回去了。”鸣东想也不想的说道。

    “也好!现在你的确缺乏历练,跟着剑尘比呆在佣兵之城要强上许多。”天剑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时,鸣东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顿时一亮,道:“天伯伯,石家和杰德家族是我们的仇人,而且我兄弟也是被他们逼到这样的下场的,你干脆把他们两家一起解决了吧,如果他们家族的强者来对付我们,凭我们两人的实力可不好应付啊。”

    来,因为,这迟那时快!魏禅禅的手臂突然变长,就像之前她的脖子一样,她的手伸向那个六米高的鼎后,往中间一捞,血粼粼的心上还挂着几滴血滴,她拿到了我的面前!

    仔细看去,上面还有许许多多比蚂蚁还要小无数倍的小虫!在心的缝隙中爬来爬去,穿来穿去,似乎在寻找着食物!

    欧码噶的!太特么恶心了!一阵阵腐臭味刺激着我,终于,我难忍的把头偏向一旁开始作呕起来!

    奇怪的是,那些心明明被煮沸过,但,看上去却像一颗枯萎了的苹果,棕灰sè的肉、团,外面裹着一层枯枯的人皮!太变态了!

    “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用?”我尽力的远离失去了心智的魏禅禅,她已经完全疯了!在救白慧之前他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哈哈……你知道的,我不是魏是能召唤佣兵之城大长老的宝物,尽管只有一次的机会,但也是珍贵无比,因为它所造成的威慑是无比巨大的。

    收好玉石之后,黄家老祖才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但他的心脏依然在猛烈的跳动,很难平静下来,这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黄家老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目光非常复杂的看着剑尘和鸣东两人,尽管鸣东只有大地圣师的实力,但在黄家老祖眼中,已经把鸣东当成小祖宗来看待了。因为鸣东那声天伯伯,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黄家老组那副惊魂未定的神态,剑尘呵呵一笑,说道:“前辈,现在你总可以宣布解除鸾儿小姐和荒古家族的婚姻了吧。”山峰非常陡峭,看上去仿佛是两把放大版的神剑插在天地间似地,没有任何可攀岩的地方。

    在这两座剑型山峰的山顶之巅,距离天空中那茫茫云海已经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了,而在山峰之巅,更是有淡淡的雾气缭绕,受到雾气的遮掩,使山峰之巅的景象都一片糊弄,朦胧不清,不过隐约间,依然可以发现在两座剑型的山峰之巅,正有两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尊石雕似地,动也不动,只有天空中的狂风吹着两人的衣服以及头发随风飘荡。

    这两人中,其中一人看上去只是一名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青年长的非常的英俊,英俊的五官完美无瑕,堪称举世无双,简直是天下间所有青chūn少女的杀手,那一双平淡无奇的眼神却有着一股独特的吸引力,非常的迷人,彷佛能摄人心魄。

    青年有着一头黑sè的长发,直达腰间,长发没有经过任何的束缚,很是随意的披在身后随着那呼啸的狂风胡乱飞舞,而在青年人的背上,背负着一把长剑,长剑的剑身被一层厚厚的白布包裹着,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一个jīng妙无比的剑柄,剑柄上,清晰的刻着“轻风”二字,不过让人感到奇潜艇,而且还发现海底有不少脚上拴有铁链的人的屍体。

    毫克逊大为惊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监视器录像机也录下这一奇景。

    是什麼原因导致运动员和潜水员不能返回水面而被淹死?那些脚上拴著铁链的屍体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是些什麼人?他们的屍体为什麼没有腐烂?这些奇异现象成了难解之谜。人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毫克逊经过调查以後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他认为这里是暖流和寒流的交汇处,因而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漩涡,把附近的人和物体都卷入涡心,带到水下。这里水质纯净,不具备各种生物所需要的微量元素

    哪想到那孩子却哭得更欢了。

    这土匪大眼瞪着小孩的小眼半晌,良久,却是没有半点办法,他终于觉得举着这把破刀也太傻了一点。叹息一声:“你这破孩子运气好”说罢,唰唰唰的几刀劈出,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直接削得只剩几根光秃秃的枝丫。原来是他奈何不得这小孩,却又一把火没处发,只得寻这棵大树的晦气去了。

    李跃之躲在草丛里,看的两眼冒火,死死的忍住想要冲出去单挑这群土匪的念头。忽然听得数人高呼“当家的来了”只见一大群土匪簇拥着三个头领出现在眼前,为首一个竟然是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但训起人来却是有模有样的。者的下场……只有绝对灭绝!看,这就是战争!人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杀人者也杀得习惯、盲目、麻木、在这乱世中,人人疯狂。良心和本xìng已遭出卖了走于道德和法律边界的身份,穿行于城市森林,发现聚焦,用手上的“长短炮”记录一些让某些客户恐惧、惊怒、震撼、失神、甚至尿裤子的作品,然后把作品寄回客户欣赏。

    一般情况下客户都会把我的作品愤怒的买下来,身后,我的身后是鼎沿外,人能悬空吗?

    我不敢相信的转头望去,心中的害怕正一点点涌上来,我的双腿已经开始颤抖了,也许一个不小心我就会从这六米高的高空刷下去,不摔成肉泥估计也得摔得胳膊断腿断什么的。

    只不过一个转头的功夫而已,为毛觉得那么漫长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此刻只觉得头晕脑胀,双眼模糊,只看得见眼前一片暗红。“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时我面前,呈现的竟是魏禅禅那无限长的脖子和那张满脸鲜血,满目狰狞的脑袋!

    “砰——”我脚下一软,手指无力,随着一声闷哼声,我摔倒了地上。

    意识清醒的我顿时觉得真是命大啊,今天清明节,幸好祖宗们保佑我!阿弥陀佛!呵呵。

    而总会有一些耍小把戏想逮摄影师K、或怀疑的客户,这些独家到毒辣的作品就充斥各大媒体和网络。

    “碰上摄影师K,只能顺着他,就算他要你死!否则你会失去更多。”铁窗里某个客户想找孟婆讨汤喝时传出来的。

    一时间摄影师K成了黑白两道的传说。

    有人高价要摄影师K的人头,也有二道消息贩子打听摄影师K的身份。

    从没人知道摄影师K是谁。

    一条死路给我们走?

    “宅领队,你说咱们待着的地方是靖国的祭坛?”章教授看着一望无际的格子,以及格子中各种奇怪的事物啧啧称奇,我对他的行为自然了解,当我进入这里时也曾经觉得,这里更像是收藏室,而不是所谓的祭坛。

    当下,我将跌落那个格子之后和他的学生魏婵婵变成了靖国女王的事情给张教授解释了一下。章教授道:“她的状况非常其它,我猜想是魏婵婵的脑部情形,可能相当特别……特别能容纳另一个思想的进入,那个……靖国女王,进入魏婵婵的脑部附身在她身上,似乎都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困难或者有什么挣扎之类的?”

    我“嗯”了一声,说魏婵婵曾经醒来过,但是当接近放着巨鼎的地方时,她背后的蝴蝶纹身就产生了变化,变大了,而且魏婵婵的原本的神智也逐渐被取代了。

    那,只要将魏婵婵带离巨鼎,离得远远的,靖国女王也就从她身上消失了吗?想到这里,我示意章教授继续说下去,章教授接着道:“你看这里,”他趴下去,将地上一团厚厚的尘土拨开。

    我低头一看,原来地上居然还刻着图案,我们几个人逐将掩埋在泥土中的整个图案都清理了出来。

    不知道,这图案对考古队能否离开有帮助,我十分紧张,连忙问:“章教授,你看,有什么发现没?”

    温宝裕道:“这发现叹为观止。”

    接下来章教授说的话,其实和我们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是一段关于寄生的描述不过也让我明白了,魏婵婵背后那蝴蝶翅膀,并非是真正的翅膀,魏婵婵身上的也并不什么胎记或者纹身。

    用当今的言语翻译,魏婵婵背后那蝴蝶,是靖国女王的脑组织,她从两千年前那个仪式完成时就寄生在当时选中的人身上,到被寄生的人繁衍时又会分裂到孩子身上,这就是靖国女王得以延伸生命两千多年的秘密。

    事实上,究竟要将魏婵婵与靖国女王完全分开,根本就没有办法,如果硬是将靖国女王的脑细胞从作为寄主的魏婵婵身上剥离,靖国女王死亡的同时也会连带魏婵婵一同死去。

    我不禁大叹了一口气,还好当时我只是切掉了魏婵婵一对翅膀,若果我当时将深埋在她背后的那坨东西给挖出来,我就成了杀魏婵婵的凶手了。

    章教授问我:“你刚刚说,在洞中还有个鼎?”

    我据实的答:“是,就那个格子后面,”我给章教授指出了一个方向。

    章教授毫不犹豫,迈起老胳膊老腿就向我刚出来的那格子爬去,很可惜,他才攀着格子的上沿,手臂力量不够,立时摔了个马趴。我忍住笑,招呼王朝等学生托住他,我在上面拉,费了极大功夫才将章教授搬到洞中。

    我知道,章教授这个人,虽然幽默,偶尔喜认为她是蛊神的女儿。可见她一直想弄清楚她的身世。

    我同意她的想法:“要是猛哥还是峒主,你去的话,提起我的名字,行事会方便得多。”

    蓝丝显然知道我那段经历,她十分佩服:“你真了不起,明明欢忽悠人玩,但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忽悠大家的,他一定发现了什么线索。

    邓肯见我们下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指指章教授,说或许在这里有离开线索。看着魏婵婵还在原地昏迷着,我揶揄邓肯说你们几个大男人的,怎么连一个昏迷的女孩子都扛不动,这以后怎么扛媳妇啊。

    没等邓肯开口,张国民却叫了起来:“不是我们扛不动,我们一碰婵婵,她就挣扎,那力量大得我们三个男人都按不住,要不你试试?”

    “她昏迷了怎么挣扎?”我边说边用脚碰了碰魏婵婵,只见她马上弓起身疯狂地扭动,而她的眼睛是闭着的,简直就像条件反shè啊尼玛!

    我摆摆手,示意张国民留下照看魏婵婵,我们其余人则陪章教授登上阶梯,来到那个巨鼎前。

    章教授这种考古界泰斗,一声见过的骷髅没千个也有九百,看到那围成圈儿的十二个人骨架子自然不会失方寸,而张国民、小虎等小毛孩则吓得瑟瑟发抖。倒也难怪他们,格勒礁人骨洞中那一幕惊心动魄,还深深地刻在他们心中挥之不去。

    这时我觉得我吸了一口气,蓝丝所说的“蛊有点不以为然的神情,但是他却也没有出声,他呆了一会,才道:“也可以主动做点事,例如请著名的灵媒来对付他……不过,暂时也不必采取甚么行动……要是那鬼魂走了,也……讨厌得很。”

    我瞪了他一眼,他缩了缩头,没有再说甚么,我问:“你鬼头鬼脑,想说甚么?”

    温宝裕大笑:“常说人鬼头鬼脑,陈安安现在的情形,才真是鬼头鬼脑。”

    我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减轻,而且还加甚了,所以我很烦躁:“一点也不好笑。”

    温宝裕仍然笑着:“在苗疆,有没有见到蓝丝?”

    应该说点什么鼓励的话,好让大家紧绷着的神经松一下,不然被吓瘫或者疯了,可就让我这个领队的负担更加沉重。

    我耸耸肩道:“你们在瓷国地狱模式下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怕。这两千多年前不会动的死人架子又怎能吓到你们!”

    “如果我是天一,我就什么也不怕!”

    “我爸名字没有刚字,我怕!”

    小屁孩果然是小屁孩,一点情面也不留给我,我知道上前拍了一个人骨架子一下,让他们放心没有危险,都大胆些。

    “宅领队,小心!”章教授急的大叫起来。

    “小心嘛呢?”我看看被我一拍成了灰的骨架,又转头看看章教授。

    章教授无奈地挥挥手,让我别搞破坏,很可能我的鲁莽会让古代流传下来的线索给泯灭掉。

    我只好尴尬地笑笑表示,我不会再乱来。邓肯这时却让我们都闭嘴,他似乎在被我拍成灰的那个骷髅的石椅中发现了什么。

    我们连忙凑过去看。“这个图腾,你还记得?”邓肯问我,我看着那圆形的图案吃了一惊,这个图案我当然记得,钠卡那个部落中有,贺家祖坟下的不明墓室也有,怎么……在这里,这里也有?

    这一切,有什么联系吗?我不知道,或者说我暂且不知道,如果我有预知的能力,我必定及早抽身而出,和白大小姐找个偏僻的山头隐居。

    很可惜,我宅男并没有预知能力你,白大小姐也不见得愿意跟我隐居深山老林,命运就好像一对无形的手将我紧紧地掌握着,推向不可思议的深渊。

    苗峒”,自然是那个独一无二的蛊苗峒,我早年曾去过,并且和后来成了峒主的猛哥成了好朋友,蓝丝要到那里去,自然是她相信自己的来历,可能和蛊苗有关——她双腿上自婴儿时就有的蜈蚣和蝎子的刺青,使发现她的十二天官,是汉人,竟会有苗人之中最神秘的蛊苗,都有交往,很多苗人都做不到。”

    机会极好,陈氏夫妇正急于外出,接待了我们之后,他们就告辞,于是,在小小的花园之中,就只剩下了三个人:我、温宝裕、陈安安。那其实只是一幅小小的空地,不能称之为“花园”—但陈氏夫妇却是这样称呼那空地的。空地上并无花木,却有秋千、滑梯、转轮等种种游戏的设备,自然都是为安安而设的。

    我感到那时的处境,有一种莫名的奇异气氛—单是看我们这三个人的组合,已经够怪的了。陈安安不断在玩着转轮,我向温宝裕施了一个眼sè,温宝裕走过去,阻止了转轮的转动。

    陈安安十分平静,甚至在我沉着脸向她走过去的时候,她也没有丝毫惊惶的神情。我来到了她的身前,开门见山地道:“你知道我们为甚么来的。”

    她眨着眼,神情天真,看来那野鬼已经完全“进入角sè”了,她道:“安安乖,爸爸说安安乖,妈妈说安安乖,人人也说安安乖。”

    我吸了一口气,她的话,乍一听来,全是孩子话,可是想深一层,却在有文章——她的话,强烈地暗示我不必多事,她会乖乖。

    我点了点头:“好,大家都说你乖,只要你肯告诉我,你是甚么……我也说你乖。”

    本来,应该问她“你是甚么人”的,但是这个“人”字,显然不适合,所以只好含糊其词。而她居然也就装作听不懂我的话。

    温宝裕出马:“你是我招来的,你究竟是甚么样的鬼魂,说了,解除了我们心中的疑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干犯。若是你不说。你也该知道卫斯理是甚么人马了,上天入地,哪怕追究到十层阎王殿去,也要找出答案来,你何不爽快一些?”

    温宝裕竟然用这样的“江湖口吻”和一个鬼魂谈判,真令我啼笑皆非。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温宝裕的话十分直接,应该有效。

    这番话叫我说,我是说不出来的,也亏得和温宝裕一起来。

    在温宝裕说的时候,陈安安曾有一刹间的沉思,但是她随即又回复了她的“天真”,睁大了眼,笑嘻嘻地望着温宝裕,像是一点也听不懂温宝裕的话。

    温宝裕有点恼怒:“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了吧?”

    陈安安笑了起来,这一次,温宝裕都感觉到了,陈安安稚气的脸上,笑容jiān诈之极,jiān到了令人寒毛凛凛。她笑了一下之后,作了一个鬼脸,陡然奔了开去,攀上了滑梯的楼梯,到了顶点,她叫:“来滑滑梯,来滑滑梯,不滑滑梯,就玩跷跷板;不玩跷跷板,就荡秋千。”她叫着,一滑而下,又奔向秋千去,跳上去就荡,越荡越高,大呼小叫。不一会,就有保母奔了过来,叫:“安安,小心。安安,小心。”

    看到了这等情形,和我温宝裕面面相觑——我们两人再足智多谋,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别说面对的是一个小女孩,就算是一个壮汉,难道对他拳打脚踢,严刑逼供。就算向他施刑,只怕盘踞在脑部的野鬼,也不会感到疼痛。

    温宝裕走过去,在陈安安荡回来的时候,一下子拉住了铁链,盯着陈安安,一字一顿:“刚才的那番话,你想清楚了,我们还会再来找你。”

    温宝裕一松手,陈安安跳了下来,奔向保母,我向温宝裕一施眼sè,迅速离去。

    温宝裕恨恨地道:“常言能成为族长”

    并且和族内有相同血液的女子通婚,才能保证这种效果,后遗症就是---失忆。

    失忆是间发的,也是随时的。

    第三章张家的秘密

    关于终极------青铜门的背后

    青铜大门的背后是一个祭祀场,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深渊。

    这个祭祀的对象就是---伏羲女娲!!!

    这个祭祀场的建造者就是西王母,西王母是最执念永生秘密的人。

    在自己的先祖中她得到了这个秘密,于是作为条件她每一个轮回,我摔倒了地上。

    意识清醒的我顿时觉得真是命大啊,今天清明节,幸好祖宗们保佑我!阿弥陀佛!

    随着我的坠落,魏禅禅原本那无限长的脖子也缩了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傻小子!”魏禅禅的脑袋,啊!不!是骷髅!一瞬间就飘到了我面前,嘲笑的对我说着。

    “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救那些愚蠢的人类吗?”与此同时,魏禅禅的身体正一点点的发生异样!

    因为她正对着我,加上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我的身心,所以也并没有在意她的身体的变化!

    “难道那些人都是因为你才变成木头人?那……那鼎里煮的就是……?!!”我瞪大双眼!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从恐惧中拉回一丝理智!

    “没错!愚蠢的人类!哈哈哈哈哈……”

    说时禅禅,我是——”正当他准备说出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时,却突然一声低沉的男声传来,“公主,您是时候喝药了!”

    我转头望去,那男子竟然戴着面具!双手端着一碗药,背部半躬,明显菊花痒了,欠爆!

    咳咳,走神了……

    “滚——!我不要吃药!”突然,魏禅禅像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起来,怒火直冒,双眼仇恨的看着那碗药!

    “公主——这是大王的命令!”那位男子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面对如此疯狂的魏禅禅,不!应该是他所谓的公主!竟然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要去做祭祀,换回的就是一次重生,但是重生之后所有的之前的记忆都要被抹去,这个祭祀仪式类似一个机关,需要启动的信物。那么这个信道老jiān巨滑,上了安安身的一定是一个老鬼。”

    我叹了一声:“希望他难得又有了重新做人的机会,实中并不存在;其三,凭我多年的研究,鼎背后的三个字或许暗藏着什么!第……”

    话音未落,司徒教授生气地说:“够了,别以为你在国外呆过几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我反复观察发现,只有一个时机是可以逃跑的,那就是他们来给我送饭的时候。那时他们为了省力气,会将洞门大开着。只要我跑得足够快。我就可以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逃出洞口。但是外面都是石头,我光着脚,根本不可能跑很快,也不能跑多远。

    于是,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我每次都将那有虫子的肉快速地吞下去,还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同时为了让他们放松jǐng惕,我还要装出伤口仍然很痛的样子,让他们认为我还是很虚弱无力。而实际上,我已经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偷偷地开始锻炼身体,储备体能了。

    我对他们的每一项安排,每一个眼神,都表现得极为顺从。慢慢地,他们放松了对我的jǐng惕。这时,我经常用手指着自己的脚,告诉他们我的脚很冷,需要鞋子。我盘算着,只要我一穿上鞋子,就可以立即飞奔出去了。

    终于有一天,他们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拿来了我的鞋子。他们将鞋子丢给我,然后拿着湿布,蘸着一种带有强烈刺激味道的草药汁,擦洗我躺过的那块巨石。那种刺鼻的酸味与那个白衣人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只有一个僵尸留在了门口,他在不停地来回踱步。

    我一边慢慢地系着鞋带,一边偷偷观察洞口的情况,那个守在洞口的僵尸仍然再不停地来回踱步,大部分时间,他都挡在通往洞口的路线上。我故意放慢了穿鞋子的速度,等待着最后冲出洞口的时机的到来。

    那个僵尸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又踱步回来。来回三次之后,我已经充分了解了他踱步的频率。只要我能在他离开洞口最远的那一瞬间起跑,当我跑到洞口的时候,他就会与我叉开半步的距离,这半步的时机将决定我的生死。

    他又开始向另一边踱步了,一步,两步,三步,我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系紧了我的鞋带,两腿用力地一蹬地,人整个就飞奔了起来。当我跑到那僵尸身边的时候,他刚刚发现了我的行动,由于此刻他是背对着我的,想再回过身来伸手抓我已经来不及了。正如我的计算,我们只差半步的距离。

    当我跃出洞口的那一瞬间,我还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能看出在他那腐烂的脸上,所表现出的目接着,我感到身体一阵痉挛,就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又躺在了那张石床上。衣服被剥了个jīng光。洞门大开,那个白衣人又出现了。他拿着一把刀,另外几个人端来了火盆。我感觉这就像是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噩梦,它不停地重复着,一遍,一遍,一遍,我坠入到痛苦的轮回中,永远也得不到解脱。我绝望地叫喊着,但是刀子还是插入了我的身体。

    刀子一次次地割破我的皮肤,我持续不断地昏迷,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rì子一天天地过去,他们不再割我的肉,但仍然没有将我松绑。每次见到他们我都会惊恐地尖叫,我开始见到幻觉,我见到了死去的父母,我见到了大学同学,他们已经做了医生,开始了美好的人生……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拿出那种用来涂抹石床的植物汁液,均匀地涂抹在了我的身上,那种刺鼻的酸味让我清醒了过来。然后他们将我松了绑,被他们从石床上抬了下来。我想这是要将我整个吃掉了吧?终于要结束了,我想。惟一让我不满的是那种刺鼻的植物汁液,难道他们喜欢这种味道的调料吗?

    被他们抬着走,山路似乎无尽无休,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远远地看见了一团篝火,一群僵尸围着那团篝火舞动着僵硬的身躯。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不一会儿,他们将我放了下来,示意让我自己走。我明白他们是想将我烧死,而我咯地笑了起来,对我说:“别跑,你要感谢他们救了你一命。”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她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对我说:“这些人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环视这群僵尸,他们神情木然地围在篝火边,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我,却并不像是对我有威胁的样子,于是我走远了几步,与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些僵尸见了我的动作,都不出声地笑了,我从他们的动作上,可以看出他们是在大笑,一个人甚至还笑掉了眼镜。但奇怪地是,他们笑得如此厉害,却全无一点声息。后来那个掉了眼镜的人,弯下腰捡起了眼镜。那副眼镜只剩下了一条腿,被他歪歪扭扭地戴在了那只生满脓疮的耳朵上。

    我对女孩说:“他们割我的肉,你知道吗?”

    “那是因为你被一种虫子咬了。那种虫子将卵生在你的身体里,然后它们的幼虫将从你身体里面把你吃掉。他们挖出来的,是虫卵。”

    “那强迫我吃的那种怪虫子呢?”我问。

    她说:“那是成虫,虫卵的解毒功效不如成虫。为了培育成年的虫子给你解毒,他们不惜杀掉了自己惟一的一头牛。”

    我不信,于是又走远了几步。但看他们没有追过来的意思,我也就不再想逃。

    “那你是谁?”我问她。虚弱的身体,根本无力逃脱。我自己走向了那团火,没有丝毫犹豫。

    我已经去过我所喜欢的每个地方了,我曾拥瞪口呆的惊诧表情。我知道,他完全想不通,刚刚还在抱怨全身疼痛虚弱不堪的猎物,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矫健的羚羊,一瞬间就已经飞奔到了洞外。

    想得太简单了,如此jīng细、jīng湛的雕刻技术,试问现代科学手段能够完成吗?”

    司徒燕和商二宝来到独身宿舍。司徒燕对商二宝说:“我爸有时候对某些问题可能会较真儿,你让着他点儿,干吗总跟他争呀?”商二宝生气地说:“我并没有争,怎么说,他老人家也是我的老师,更是教授,怎么会说鼎是外星人制造的呢?”司徒燕还想说什么,商二宝一摆手说:“不谈这个了,我现在马上要回老家,你跟我去不?”司徒燕从兜里掏出两张车票,笑着递给商二宝。

    三个小时后,二人回到奇隆村。

    商二宝的老父亲根本就没有病,商二宝的母亲望着儿子诧异的目光,说:“二宝啊,你爸想你了。你从国外回来后,一共回家几次呀?还有,你都快三十了,你和燕儿也好了这么些年了,我们想早点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叫你回来商量商量。”一边的司徒燕早已脸sè红润。她本来就很漂亮,这么一来,美得更让人陶醉。

    商二宝望着司徒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门外响起了大哥商大宝的叫声:“爸,商亮丢了。”话音刚落,商大宝和妻子冲进屋子,屋里的空气顿时凝固。商二宝放下碗筷说:“哥,亮子怎么会丢呢?”

    商二宝笑着说:“教授,这正是我要说的第四点:此鼎的制作jīng湛也不能代表什么,著名的司母戊大方鼎制作之jīng湛堪称世界之最……”

    司徒教授似乎有些激动,叫道:“住口,当着这么多专家,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这时,门一开,司徒教授的独生女儿司徒燕跑进来,冲商二宝说:“二宝哥,你妈妈来电话,说你爸爸病了,要你赶紧回去一趟。”她接着对司徒教授说:“爸,我也过去看看……”

    司徒教授本不想叫司徒燕去,可是司徒燕走到爸爸近前,亲昵地说:“爸,您别生气,二宝他还年轻,即便惹爸爸不高兴,也不一定是冲着您来的,爸,你也知道,他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会好好珍惜。”

    温宝裕想了一想:“我会不断留意她,就算我自己没有空,也会托人留意他。”

    我感叹:“鬼神太不可测,所以,就算笃信有鬼神的存在,也不必去接触他们。”

    我身上是杀了是好似啊咧手机就是这事撒毒是萨卡阿胶杀了啊,这事这是我的啊咧,搜丁蟹的说的啊瑟吉欧的嗷瑟吉欧啊咧;还是是啊咧阿姐哦洒落;筛沙上课沙漠睡觉熬了刷家阿里郎沙坑里洒落。

第三百一十五章 暴雨梨花剑

    立足于两点:第一,卡吉士实际上不瞎;第二,上星期五晚间书房里只内只有两个人。这第二点,已被诺克斯先生和布莱特小姐吹掉了;这第一点呢,我有充分的理由深信,再过一会儿将由我自己来吹掉它。换句话说,倘若我们能够证实卡吉士那天晚上是真瞎,那么,我们就不再有任何理由怀疑卡吉士杀害了格林肖。事实上,我们不妨排除卡吉士这一嫌疑犯了;只有一个人会需要制造假线索,那个人就是凶手;假线索是卡吉士象个凶手的样子。因此,卡吉士至少是与杀害格林肖无关的。

    “现在,根据诺克斯先生的叙述,格林肖被谋杀显然是与那失窃的利奥纳多作品有关连的——这跟我原先的推论并不十分悬殊,”埃勒里接着说道,“有一件事可以证明谋杀动机与偷画有关:当格林肖在棺材里被发现的时候,那张诺克斯先生所说的卡吉士开给他的期票,并不在他的皮夹里和衣服里——显然是凶手在勒死格林肖的时候拿走了。凶手原打算拿了这张期票去敲卡吉士的竹杠的,请记住,格林肖是在卡吉士去世之前被杀害的。

    “然而,卡吉士突然死亡,凶手拿到的这张期票实际上就成了一张废纸;因为,卡吉士本人一死,再用这张期票去提取现钱的话,难免招人起疑,必然引起一番调查,凶手可就危险啦。凶手从格林肖身上扒去期票的当时,他只知道卡吉士还活着。从某种意义上说,卡吉士之死你,诺克斯先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一个人——但我们仅凭逻辑就能把他排除掉:你告诉了你的专家——这位专家昨天为你鉴定了这幅画,宣称此画并非利奥纳多·达·芬奇的亲笔:然而你只是昨晚才告诉他——他是来不及伪造线索的!伪造线索是在昨晚之前,因为我是昨天上午发现的。这就排除了你的专家,他是你诺克斯先生亲口告知此画在你手上的唯一的一个人……这个分析似乎毫无必要;你的这位专家其实也并未牵进此案;他当然没有理由会是本案的罪犯;然而我力求面面俱到,要使自己的立论无瑕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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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忧郁地望着墙壁:“还剩下谁呢?只剩格林肖了,他已死了。但是——根据你所引述格林肖那天晚上在卡吉士家亲口讲的话,诺克斯先生,格林肖自称只告诉过一个人——‘那是世界上’唯一的另外一个人,我相信你如实转述了格林肖的原话,他把偷画的事告诉了此人。这个唯一的人,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就是他的同党。由此可见,那个唯一的人,是仅有的外人,充分了解盗窃古画以及古画落到你手的种种详情,于是一方面可以制造出三个茶杯都已使用过的假象,另一方面又不用担心你会站出来说话!”

    “对呀,对呀。”诺克斯喃喃自语。

    “从而可以得出什么结论呢?”埃勒里的声调依然是不紧不慢、不喜不忧,“格林肖的同党是唯一能够制造假线索的人,而那凶手又是唯一有必要去制造假线索的人——因此,格林肖的同党一定就是凶手。同时,根据格林肖自己的说法,格林肖的同党就是那个在他送命前夕跟着他一起到比乃第旅馆房间里去的人——而这个人,我们不妨认为,上星期五夜里,在你跟格林肖从卡吉士家出来之后,格林肖是碰到过他的,他碰头之后就可能全部知道了那些提交新遗嘱呀、期票呀,以及你们在卡吉士家作客期间所发生的种种情况。”

    “当然喽,”jǐng官沉思地说,“是有所进展,然而到目前为止我们仍旧无从着手啊。上星期四夜里跟格林肖在一起的那个人,根本不知是何许样人。我们对他,一点材料也没掌握呀,孩子。”

    “这话对的。不过我们至少澄清了几个问题。我们有了奔头。”埃勒里掐灭了香烟,懒洋洋地望着大家,“还有一个问题是很有意思的,我一直存心避免谈到它。那就是——凶手失算了:诺克斯先生并没有封住了嘴。现在我倒要问问看,诺克斯先生,你怎么会不保持沉默的呢?”

    “我早告诉过你们了,”银行家说道,“我买进的利奥纳多,根本不是利奥纳多的真迹。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价值。”

    “说得很明确。诺克斯先生讲,原因是他发觉此画实际上并不值钱——再讲得粗野一些吧,那就是,他‘豁出去’了,索xìng把详情细节和盘托出。然而他只对我们在座这几个人讲!换句话说,凶手,格林肖那个同党,仍旧以为我们丝毫不知道画的事,仍旧认为我们既然抓住了他所制造的假线索,那么我们必然会断定卡吉士是凶手。那么,好吧——我们在这一点上迁就他,在另一点上牵制他。我们不能公开宣称卡吉士是凶手——我们明知他不是。然而我们要引凶手上钩,放出长线,看他下一步怎么走,不妨布置某种圈套,迫使他继续——怎样讲才好呢?——继续有所作为。所以,我们先放出空气把卡吉士当作凶手,并把布莱特小姐的证词抛给大家,让卡吉士是凶手的说法不攻自破;而在此期间,我们绝口不提诺克斯先生来讲的种种情况——一个字也不能走漏出去。这样,凶手就会认为诺克斯先生保持沉默了,并且继续寄望于他的沉默,同时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幅画并不是价值百万美金的利奥纳多的真迹。”

    “他会不敢抛头露面了,”检察官喃喃地说道,“他会晓得我们仍在缉拿凶手。好主意呀,埃勒里。”

    “我们暴露出已经根据布莱特小姐的新证词而推翻了卡吉士是凶手的说法。”埃勒里接着说道,“这并不会惊走咱们猎捕的对象。凶手对此是无可奈何的,因为,他毕竟一开始就冒着点风险,说不定有人会看出茶杯在外观上有所变动的。万一真的有人看出了这个变动,对凶手讲来当然是不幸的,但也未必一定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切奈的失踪是怎么回事呢?”佩珀问。

    埃勒里叹了口气:“当然喽,我的大胆假设,认为格林肖尸体是阿仑·切奈埋掉的,这完全以凶手是他舅舅卡吉士作为前提的。如今,我们根据新的事实,不难确定:埋葬格林肖的和杀害格林肖的,乃是同一个人。仅凭现有的材料,我们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切奈失踪的原因来。对此还需拭目以待。”

    机关内部通话器响了,jǐng官起身去答话:“让他进来吧。叫另外那个人在外面等着。”他转身朝着埃勒里,“嗨嗨,孩子。你要的人来了,”他说道,“韦格施带他来的。”

    埃勒里点点头。有人把门推开,放进了高大而蹒跚的狄米特里欧·卡吉士,他穿得倒相当挺刮,整整齐齐,但嘴角边挂着迷茫恍惚的狞笑,令人生厌,看来是分外的痴呆。大家也看见男仆韦格施心神不安地坐在jǐng官的接待室里,圆顶礼帽紧抱在胸前。外间的门开启了,那位希腊语翻译员,油头粉面的屈加拉,匆匆走了进来。

    “屈加拉!进来吧!”埃勒里嚷道,接着又转脸望着呆米那骨瘦如柴的手指间捏着的小包。屈加拉三步并作两步走,脸上带着询问的神sè。有人从接待室把办公室的门拉上了。

    “屈加拉,”埃勒里说,“你问问这白痴,吩咐他带来的东西他有没有带来?”

    屈加拉一进来,呆米就满面chūn风了。屈加拉对这痴笑着的呆子,叽哩咕噜讲了几句。

    呆米使劲点点头,举起了那个小包。

    “很好。”埃勒里语气和缓,但两眼逼视,“再问问他,屈加拉,吩咐他带的是什么?”

    简单地交换了几个生硬的字眼之后,屈加拉说道:“他讲,关照他带来一条绿领带,从他堂兄乔治的衣橱里拿来一条绿领带。”

    “好极啦。叫他把那条绿领带拿出来吧。”

    屈加拉向呆米厉声讲了些什么,呆米又点了点头,就笨手笨脚地去解开他那小包上的绳子。解了好久好久——在此期间,一双双眼睛全都紧盯住那十只哆哆嗦嗦的手指,鸦雀无声。最后,他总算胜利地征服了一个难解的扣子,于是又小心翼翼地把绳子绕成一团,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才打开包裹。扯掉了包装纸——呆米拎起了一根红领带……

    一阵喧哗,两位检察官激动得大声惊呼,jǐng官用温和的语气骂娘,埃勒里叫他们平静下来。呆米带着痴头怪脑的傻笑望着大家,无声之中含有等待夸奖之意。埃勒里转身拉开了他父亲办公桌的上层抽屉,翻了一阵子。他终于站了起来,拿着一本记录册——绿sè的册子。

    “屈加拉,”埃勒里郑重地说,“问问他,这个册子是什么颜sè。”

    屈加拉遵命照办。呆米用希腊语回答得十分肯定——“他说,”翻译员用惊奇的口吻报告,“他说册子是红sè的。”

    “好得很。谢谢你,屈加拉。把他带出去吧。并且告诉等在接待室的那个人,他们可以回家了。”

    屈加拉抓住这个白痴的胳膊,领他离开了办公室;他们走出后,埃勒里把门关上。

    “我认为,”他说,“这表明了我在过分自信的逻辑推理中,是怎么会失之毫厘、差以千里的。我万万估计不到,竟有这样的可能xìng:呆米——是sè盲!”

    大家点点头。“你们瞧,”他接着说道,“我当时是这样推算的:如果没有人告诉卡吉士他所系领带是红sè的,又如果呆米是按照程序表给他准备衣着的,那么,卡吉士之所以知道领带的颜sè,必定是由于他能看见了。我却没有考虑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程序表本身也可能是不对头的。按照程序表,呆米在上星期六早晨应该递给卡吉士绿领带。但我们现在知道,对呆米来讲,‘绿sè’这个字眼就等于红sè——原来他是个sè盲。换句话说,呆米患有一般常见的部分sè盲症,他一直把红sè当绿sè,把绿sè当红sè;卡吉士知道呆米这个毛病,在拟订程序表的时候,凡是涉及到这两种颜sè的,他就作出相应的安排。

    “他如打算要一条红领带,他必须吩咐呆米去拿条‘绿’的来。程序表就是根据这种情况制定的。总而言之——那天上午,尽管卡吉士所系领带颜sè不相符合,然而他并不需要别人讲给他听,也不必自己能亲眼看见,他还知道自己系的是红领带。他并没有‘换’领带——当呆米九点钟离家的时候,他就系着红领带。”

    “那么,”佩珀说,“这就意味着,呆米、史洛安和布莱特小姐讲的都是实话啦。总算搞清了这么一回事。”

    “一点不错。我们还必须研究一下早就应该研究的问题,那个诡计多端的凶手,究竟认为卡吉士是真瞎子呢,还是也象我一样的就事论事、自以为是地吃准卡吉士并不瞎呢。现在来猜测,是猜不出什么名堂的;比较可能的是后一种情况;他也许并不知道呆米是sè盲;说不定他当时相信,到现在也仍然相信,卡吉士临死之前是能够看见的。不管怎样吧,我们目前对这个问题是无法摸透的。”埃勒里又转身朝着他的父亲,“有没有人记录着从星期二到星期五卡吉士家一切来客的名单?”

    辛普森回答:“赫塞记录的。我派了人在那儿。佩珀,名单呢?”

    佩珀拿出一张打字机打出的纸。埃勒里迅速地浏览了一遍:“看来他记录得很齐全。”

    名单上包括奎因父子在掘墓开棺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四,曾经看过的那份记录来客的名单,又加上了从那以后一直到掘墓开棺结束的现场调本会为止的全部来客姓名。列在这份补充名单上的,有卡吉士家一切成员以及下列这些人:纳奇欧·苏伊查、迈尔士·伍卓夫、詹姆士·诺克斯、邓肯·富乐司德医生、亨尼威尔、艾达牧师、苏珊·莫思太太;还有死者的一些老主顾,除了已见于上次名单中的罗伯特·派特利和杜克太太之外——有一位吕班·戈德伯,一位蒂莫茜·华克尔太太,一位罗伯特·埃登。卡吉士收藏品总库的几名雇员也到这个住所来过了:西门·勃鲁肯、冉妮·玻姆、巴格·英索耳。名单最后的几个名字是一些颇有声望的报馆记者。

    埃勒里把这张纸还给佩珀:“纽约市简直是倾城出动啦,几乎人人都曾到此一游啊……诺克斯先生,你能保证对于利奥纳多以及对你买进了它的整个情况守口如瓶吗?”

    “点水不漏。”诺克斯说。

    “你还得保持jǐng惕,先生——一旦出现什么新的情况,你能立,使卡吉士的合法继承人交了啊,卡吉士显然要被当作未立遗嘱而死亡。希望新遗嘱可别在什么地方冒出来——伍卓夫说那会使事情更为复杂了。如果新遗嘱找不到的话,作为近亲的史洛安太太同意由我担任产业管理人。”

    “遗嘱丢了,就让它见鬼去吧,”辛普森不耐烦地说道,“反正我总认为,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宣告这个出于要挟的契约是无效的。这遗嘱说不定根本不作数的,鸡飞狗跳了一阵,无非是空忙。格林肖可有什么亲属啊?”

    诺克斯哼哼哈哈地挥了挥手,走了。辛普森和佩珀都站了起来,两人面对面地互看了一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检察官,”佩珀和颜悦sè地说道,“你是在想,诺克斯讲他买进的那幅画并非利奥纳多真迹——只不过是编出来的,是吗?”

    “是呀,你倒一猜就中。”辛普森承认。

    “我也不信那一套,”jǐng官插口了,“管他是不是个大人物,他可是在玩火啊。”

    “很可能是这样,”埃勒里表示同感,“尽管在我看来这情况并不特别重要。然而此公确是个出名的嗜痂成癖的收藏家,他显然打算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也要保住这幅画。”

    “嗨,”老头子叹着气说道,“真是一团乱头发啊。”辛普森和佩珀向埃勒里点点头,就离开了办公室。jǐng官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去主持一个jǐng察总医院部的记者招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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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埃勒里独自一人——小伙子闲着没事,脑子里可闹腾开了。他一枝紧接着一枝地抽烟,不断地回忆起一些使自己气馁的情景。当jǐng官独自回到这里的时候,埃勒里正紧锁双眉,出神地望着自己的鞋子。

    “泄漏了天机,”老头子一面在椅子里坐下,一面用低沉的声调这样说道,“我对那些小伙子们透露了原来把卡吉士当作凶手,接着又把琼·布莱特的证词摊给他们,整个儿推翻了前一说法。要不了几个小时,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全市,于是咱们这位凶手朋友,就该够他忙的了。”

    他抓起通话器喊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他的秘书匆匆进来。jǐng官口述了一份标明“机密”的电报,致伦敦维多利亚博物馆馆长。然后秘书就走了。

    “好吧,咱们等着瞧吧,”老头子很有见识地说道,一面把手伸进了鼻烟壶,“要把这幅画的情况搞搞清楚。我刚才在外面跟辛普森商量过。咱们可不能对诺克斯的话照单全收啊……”他用揶揄的目光端详着闷声不响的儿子,“哎,埃勒里,别这副腔调。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你那套卡吉士是凶手的说法吹掉了,又算得了什么呢?丢在脑后吧。”

    埃勒里慢吞吞抬起头:“丢在脑后吗?丢不了哇,爸爸。”他攥起了拳头,茫茫并不是——”jǐng官在自己办公桌的上层抽屉里摸索着——“并不是因为你害怕呆下去,对吧?”他从抽屉里伸出手来,挥舞着维利巡官在琼·布莱特卧室中搜出来的那张字迹潦草的纸条。

    阿仑顿时面如土sè,眼望着那张纸条,如临大敌:“怎么会到你们手里的!”他低声说道。

    “你着急了吧,是吗?既然你要知道,那么,咱们是在布莱特小姐床垫下面查到的!”

    “她——她没把它烧掉吗……?”

    “她没烧掉。别再演戏啦,孩子。你打算自己读出来呢,还是要咱们施加一点压力呢?”

    阿仑不停地眨眼:“发生了什么事?”

    jǐng官转身朝着大家:“他反倒要我们谈,这个小捣蛋!”

    “布莱特小姐……她——好吗?”

    “她眼下很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们没有——?”

    他摇摇头,又坐了下去,疲乏地用手捂住眼睛。

    “老奎因。”辛普森扬了扬头。jǐng官向这小伙子的蓬松乱发投去奇特的眼sè,然后走到角落里,跟检察官凑在一起,“如果他不肯实说,”辛普森压低着嗓子说道,“我们确实是奈何他不得。咱们固然可以给他依法套上个罪名,但我认为那对咱们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咱们毕竟没有从他身上挖出什么来呀。”

    “这话对。但是,在放过这小子之前,有一件事我非搞个水落石出不可。”老头子走到门口,“托马斯!”

    维利巡官象巨人似的跨进了门槛:“现在就要他来吗?”

    “对,带他进来。”

    维利冲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带着那瘦长身材的拜厄,比乃第旅馆的夜班办事员。阿仑·切奈非常文静地坐着,用僵持不动的外形来掩盖忐忑不安的内心;他目光投缶拜厄,就好象急于要扑住某种可以捉摸的物件一样。

    jǐng官用大拇指朝他的对象点了点头:“拜厄,你倒认认看,这人也是上个星期四夜里亚尔培·格林肖的一个来客吗?”

    拜厄对这小伙子的僵硬身形,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阿仑跟他对望着,抱着一种茫然不明底细的反感。于是拜厄使劲摇摇头:“不是的,先生。他不是那些来客之一。我从来也没见到过这位绅士。”

    jǐng官大失所望地咕噜了一声;阿仑虽然不知就里,但他意识到是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来,所以如释重负地朝后一靠。

    “那行啦,拜厄。到外边去等着吧。”拜厄赶紧退出,维利巡官往门上一靠。

    “怎么,切奈,仍旧不肯把你这次小小的逃亡交代一下吗?”

    阿仑舔舔嘴唇:“我要见自己的律师。”

    jǐng官举起双手:“天哪,这种话我已经听过多少次啦!那么,切奈,你的律师是谁呢?”

    “唔——是迈尔士·伍卓夫。”

    “他是你全家老小的代理人吗?”jǐng官厌恶地说道,“嗨,没那必要吧。”jǐng官扑通一下坐到椅子里,向鼻烟壶求教,“我们打算放你走,小伙子,”他一面说,一面用那相随多年的褐sè鼻烟壶做手势,似乎很不情愿把到手的囚犯放掉。阿仑好象中了魔法似的,登时一轻松,“你可以回家了。可是,”老头子朝前倾着身子,“我得把话说在前头。要是再来一次你星期六所干的这套恶作剧的话,小伙子啊,我非亲手把你送进监牢不可。明白了吗?”

    “明白了。”阿仑喃喃说。

    “还有,”jǐng官接着说道,“我毫不含糊地告诉你,你是受到监视的。一举一动都受监视。所以,你再要逃,可没你的好处,因为你只要一出卡吉士家的大门,随时随地都有人在屁股后面盯着。哈斯壮!”——这位探jǐng蹦了起来——“你送切奈先生回家吧,就跟他一起在卡吉士家呆着。不必找他麻烦。但是每次他一离开那地方,你就跟他形影不离。”

    “我明白了。来吧,切奈先生。”哈斯壮狞笑着,抓住小伙子的胳膊。阿仑敏捷?看样子,你也想要讲些什么?”

    确是这样。维利巡官一会儿面向这人,一会儿面朝那人,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因为插不上口。现在他大喘了一口气,说道:“我让这两个人等在外面呢!”

    “就是在巴尼·席克的私酒店里跟格林肖吵架的那个婆娘,还有她的丈夫。”

    “什么!”jǐng官呼拉一下立得笔直,“好消息呀,托马斯。你怎么找到她的呢?”

    “从格林肖的档案中找出线索,”维利用低沉的声调说道,“她名叫莉莉·摩里逊——原先跟着格林肖鬼混。格林肖坐牢后,她就嫁了人。”

    “去把巴尼·席克找来。”

    “也让他在外面等着呢。”

    “你真行,全带进来吧。”

    维利咯登咯登走了出去,jǐng官在转椅里一坐,朝后一靠,满怀着希望。一会儿的功夫,巡官回来了,带着那位红光满面的私酒店老板,jǐng官示意此人莫作声,维利立刻又从另一扇门走了出去。维利很快又带进了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迟迟疑疑地走进来。这女的,货真价实是个北欧神话中的迷人妖jīng——高头大马,金黄秀发,彪悍泼辣。男的刚好跟她匹配——花白头发,身材魁梧,四十来岁,鼻子象爱尔兰人,乌黑眼珠shè出凶光。

    维利说:“这是杰绥密·奥德尔先生和太太,jǐng官。”

    jǐng官指指椅子,他们僵僵地坐了下来。老头子开始翻动办公桌上的文件——纯粹是一种显示气派的机械动作。他们确也受到了影响,目光不再对这办公室东张西望了,集中注意老头子的骨瘦如柴的双手。

    “唔,奥德尔太太,”jǐng官开口了,“请别害怕;无非是例行手续罢了。你认识亚尔培·格林肖吗?”

    彼此目光交接到了一起,她马上转望别处:“怎么——你是指那个被发现憋死在棺材里的人吗?”她问道。她那嗓音,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喉咙口卡着。埃勒里觉得自己的喉咙也痛起来了。

    “是呀。你认识他吗?”

    “我——不,我不认识。不过看报知道的。”

    “我有数啦。”jǐng官转身朝着坐在对墙、一动也不动的巴尼·席克,“巴尼,你认识这位太太吗?”

    奥德尔夫妇顿时大惊失sè,女的连气都喘不出来了。她丈夫伸出毛茸茸的手,搀拉着她的胳膊,她也竭尽全力来强作镇静。

    “我当然认识的。”席克说。他脸上汗涔涔的。

    “你最末一回是在哪儿看见她的?”

    “在第四十五大街我的店里。个把礼拜以前——不到两个礼拜吧。是星期三的晚上。”

    “是在什么情况之下?”

    “唔?哦。跟那个翘辫子的家伙——格林肖。”

    “奥德尔太太当时正跟那死人吵架吗?”

    “嘿嘿。”席克嬉皮笑脸地说道,“只不过当时他还没死呢,jǐng官——死了就不会吵啦。”

    “别说无聊话了,巴尼。你认认清楚,跟格林肖在一起的,确是这个女人吗?”

    jǐng官转向奥德尔太太:“而你却说没见过亚尔培·格林肖,不认识他吗?”地站起身来,甩开探jǐng的手,带着吵架的姿态抬起了肩膀,大踏步走出了办公室,哈斯壮紧跟在他身旁。

    现在该提到埃勒里·奎因了,他面对这个情景,自始至终没有吭声。他一直在欣赏自己完美无缺的指甲,又对着亮处举起了夹鼻眼镜然望着它,“如果说这件事给了我什么教训的话,首先一条教训就是——从此以后,你一旦发现我违背了这个誓言,就马上毙了我:今后我对于自己可能参预尔跳了起来,脸涨成紫酱sè:“跟他同居,是她吗?”他嗥叫起来,“哪个瘪三胆敢这样讲我的老婆,我要他的命!当心吃拳头,你这老牛皮!我要揍——”

    他蓄了蓄势,两只大拳扬在半空。这时他的脑袋猛地朝后一仰,势猛得几乎把颈脊也折断了;原来是维利巡官用钢钳般的手指,抓住了此人的领子,把他脑袋扯成这副姿态的。

    维利把奥德尔连摇两下,就象娃娃摇玩具似的。奥德尔张大了嘴,发现自己已被砰的摔在了椅子里。

    “放得乖些,你这蠢人,”维利斯斯文文地说道,“你难道不懂你这是威胁官长吗?”他抓住奥德尔的领子,不松手;此人坐在那儿连气也透不过来。

    “算啦,托马斯,我知道他一定会识相的,”jǐng官若无其事地说道,“现在,奥德尔太太,刚才我正讲到——”

    这女人目睹自己这位彪形大汉的丈夫被制服了,惊慌万状,咽了口唾沫:“我什么也不晓得。我听不懂你刚才讲些什么。我从来没有认得过一个叫格林肖的人。我从来没见过——”

    “一叠连声的‘从来没有’,奥德尔太太。那么,为什么格林肖两个礼拜以前一出监牢就找上了你呢?”

    “别理他!”那个巨人咕噜着说。

    “我不。我不。”

    jǐng官把锐利的目光投向那个男的:“单凭你拒绝协助jǐng察方面调查谋杀案,我就可以逮捕你,你明白吗?”

    “走着瞧吧,你倒逮捕试试看,”奥德尔喃喃地说道,“我有来头的,我有门路。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认识zhèng fǔ里的邬立文……”

    “检察官先生。你听到了吧?他认识zhèng fǔ里那位邬立文。”jǐng官叹息一声说道。

    “此人暗示有办法开后门……奥德尔,你干什么勾当?”

    “我不干勾当。”

    “哦!你是正大光明过rì子的。你从事什么行业呢?”

    “我是自来水工程承包商。”

    “原来你是靠这个来拉关系的……爱尔兰人,你住在哪儿?”

    “布鲁克林区——佛莱勃希地段。”

    “托马斯,这家伙有什么犯罪记录吗?”

    维利巡官松开了奥德尔的领子:“他倒不曾作的任何案子,在没有把整个罪行的具体情况全部摸得一清二楚,对每一个细小环节全都了如指掌之前,就决不轻易下结论。”

    jǐng官对他很关切:“来吧。孩子——”

    “我想想自己多蠢呀——我是个忘乎所以、自作聪明、十足道地的大傻瓜……”

    “我认为你那个结论,尽管是错的,却十分言之成理啊。”jǐng官为他辩护。

    埃勒里没有回答。他一面揩拭夹鼻眼好运,在那份rì渐衰败的产业中省下了五十个人吧,拜厄。”jǐng官说。

    拜厄的喉结大动而特动。他朝着那位满腹狐疑、满面怒容的杰绥密·奥德尔,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就是他!就是他!”他喊道。

    “哈!”jǐng官站了起来,“拜厄,他是第几个?”

    拜厄愣了一下:“唏,”他自言自语,“好象记不清了——天哪,想起来啦!这位是倒数第二个,就在那位大胡子医生之前!”他口吻变得很有把握了,“他就是那个爱尔兰人——我讲给你们听过的那位大个子,jǐng官。我现在记得了。”

    “行啦,拜厄。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拜厄走了。奥德尔的硕大无朋的大巴落了下来;黑眼珠内露出绝望的神sè。

    “现在,怎么样,奥德尔?”

    他象个摇摇yù坠的拳击手一样,摇着头:“什么怎么样?”

    “刚才走出去的人,你以前见过吗?”

    “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夜班办事员,”jǐng官愉快地说道,“是比乃第旅馆的。去过吗?”

    “他说,他九月三十rì星期四晚上十点到十点半之间,在他账台上,见到过你,”

    “你到账台上去问,有没有个叫做亚尔培·格林肖的房客。”

    “你从拜厄那儿打听到房间号码,就上楼去了。是314室,奥德尔。还记得吗?这个号码很容易记住的……怎么样?”

    奥德尔站了起来:“你听着。我是个纳税人,是个本份良民。我不晓得你们这些家伙搞的什么鬼花样。这儿可不是俄国啊!”他大喊大叫,“我有我的权利!来,莉莉,咱们走——他们没资格把咱们圈在这儿!”

    这女人听命站起。维利一步跨到奥德尔后面,看来两人似乎马上就要搏斗了;但是jǐng官示意维利让开,两眼盯住奥德尔夫妇,他俩先是缓慢地,继而用敏捷得令人发笑的步伐,向门口走去,他俩夺门而出,走掉了。

    “派人盯住他们。”奎因jǐng官用最yīn沉的声音说道。维利就跟在奥德尔夫妇后面出去了。

    “我倒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犟头犟脑的证人呢,”辛普森自言自语,“这是从何说起呢?”

    埃勒里喃喃说道:“你听见杰绥密·奥德尔先生的话吧,辛普森,听见吗?竟说什么苏俄不苏俄。还是那绝妙的老一套赤sè宣传。好一个旧俄!咱们这批高贵的公民们要是离开这一套,可怎么了得哟?”

    “事情可棘手了,我敢这样说,”佩珀开口了,“格林肖这家伙,必定跟一连串私蔽夹张的什么鬼名堂,纠缠在一块儿啦。”

    jǐng官无可奈何地摊开两手,大家都长时间地默不作声。

    然而,正当佩珀和检察官站起来要走的时候,埃勒里轻松地说道:“德兰士【注】讲得好:‘无论遭际如何,吾人处之泰然。’”

    在星期一傍晚之前,卡吉士案件始终原封不动,毫无进展,令人心焦。jǐng官关心jǐng官的事,是五花八门的事务;埃勒里也关心埃勒里的—万美金这笔巨款。

    “但又产生了一个甚至更为重要的事实。”埃勒里住了口,朝办公室四周望望。通向jǐng官办公室的六紧闭着;他走过去,拉开了门,张望了一下,再把门关上,重又回过来,“这事是如此重要,”他悻悻然解释说,“我甚至不愿让办事员听见。”

    “请注意。我刚才讲过,这个唯一需要把罪名转嫁到死者卡吉士头上的人,当然就是凶手。因此,这个凶手必定具有两个特征:其一,凶手既然可以在茶杯上制造假线索,就必须是在葬礼之后,从布莱特小姐看见有两只干净杯子的星期二下午到我们发现有三只脏杯子的星期五这段时间里,能够进出卡吉士家;其二,脏茶杯的整个骗局,制造出只有两个人在座的假象,绝对地有赖于——注意这一点——绝对地有赖于诺克斯先生保持缄默,闭口不谈自己是第三个人这一事实,闭口不谈确有第三个人在座这一活生生的事实。

    “我再对后面这一点加以引伸吧。我们现在知道,那天晚上有三个人在座。不管是谁后来对茶杯大做手脚制造只有两人在座的假象,这人显然知道确有三人在座,而且知道这三个是什么人。但是请想想看吧。他既要jǐng察方面相信只有两个人在座;那就必须使这实际在座的三个人全都守口如瓶,否则的话就不成其为骗局了。现在,‘两人在座’假象的制造者,当他在星期二到星期五这段时间里故布疑阵的时候,能够确有把握不会开口的,三个人中占了两个——已遭杀害的格林肖以及自然身亡的卡吉士。只剩下第三个人,诺克斯先生,是个潜在的检举者,只要他一告发,‘两人在座’的骗局就完蛋了。可是,尽管诺克斯先生还活着,身轻体健,太平无事,而这个玩花招的人却依然搞他的骗局。换句话说,他认为确有把握诺克斯先生不会站出来说话的。这一点,清楚了吗?”

    大家点头簸脑,字字进入耳鼓。诺克斯对着埃勒里的嘴唇,望出了神。

    “但是,这个诡计多端的人,凭什么知道诺克斯先生不会站出来说话呢?”埃勒里滔滔不绝地接着说道。

    “唯有当他晓得那件利奥纳多作品的前后经过,唯有当他知道诺克斯先生是在私卖私买的情况下占有这副画的。这样,也唯有这样,他才可以确有把握,诺克斯先生为了保护自身而绝不会透露出自己是上星期五夜里卡吉士家的第三个人。”

    “高明啊,小伙子。”诺克斯说。

    “只此一遭。”埃勒里毫无笑容,“在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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