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上古魔器(7)
众人用手电筒照shè过去,看到出口处石块灰尘不停落下,不知道上面填埋了多少石土,如果出不去,众人就要被活活埋在地下了。
建军说:“躲在这里!”他看了墓门处的结构,这里的承重砖墙十分结实,众人无法逃到地面,只好躲在最坚固的地方,范昱坤听到古墓里面轰隆隆巨响,山摇地动,尘土弥漫,很多墙壁都坍塌了。
众人都紧靠在一起,躲在墓门里,灰尘刺鼻呛得范昱坤等人不住咳嗽,静儿在背包里翻出几个口罩,大家都戴上了。众人心跳如兔,每次剧烈摇晃,每次震耳的坍塌声音众人心里就揪了一下,他们看到尘土弥漫过来,手电筒的光也照不到几步外的环境,也不知道古墓里面坍塌情况如何,这时青砖地面剧烈震动,竟然向下倾斜,猎场一层的地面陷了下去,古墓的下一层坍塌的十分严重。
众人都不敢动,只能凭天由命了,高瞻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说:“阿弥陀佛,阿里路亚,真主保佑!”过了十多分钟,震动终于渐渐平息下来,黑暗中众人呼吸渐渐舒缓,他们看了看猎场里面灰尘滚滚,安静下来,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众人又等了一段时间,四周彻底安静了,猎场的地面塌陷下去,上面也塌下来,都埋住了。众人所在的地方只剩下墓门周围的一点空间。高瞻等人取出手机等电子设备,发现那些了干扰电子设备的能量都消失了,但是因为被深埋在地下,手机也没有信号。地震过去了,众人终于长出一口气,在古墓中死里逃生走了一圈,众人身上都全身是伤,静儿翻出急救包为范昱坤等人处理伤口,建军的伤非常重,但他自己处置了伤口,紫嫣然然更是疗伤高手。
紧急处置完毕,建军等人检查了入口,上面埋的很结实,没有合适的挖掘工具众人没办法从下面往上挖,众人把剩下的水源集中起来,他们并没有食物了,只能在原地静心休养。范昱坤伤痛难当,但是他更疲累,他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听高瞻对静儿吹牛,就睡觉了。
范昱坤再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高瞻、静儿、韩小波也都睡着了,他看到紫嫣然然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建军竟然不见了。范昱坤一动全身都疼,他费力的站起来,看到建军在坍塌的入口处观察寻找出路。范昱坤喝了点水,他虽然饥饿但没有食物吃,只能继续等待,高瞻等人醒过来,也只能补充一点水分,他们没了力气说话,都萎靡不振。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范昱坤昏睡了数次,建军突然叫醒众人。
范昱坤等人迷迷糊糊的,建军冷酷的说:“来人了!”
建军已经翻出些断矛等东西做武器,分给范昱坤等人,安排他们准备应对。很快上面埋的石块被挖开,石土落下来之后,阳光洒了下来,有人跳了下来。
范昱坤等人躲在暗处,他们借着洒下的阳光,看到从入口处跳进四五个人,还有人穿着jǐng服,并非那些非法挖矿的人。紫嫣然然看到对面一人,她立刻走过去。
那是一个年逾花甲器宇不凡的老人,穿着一身迷彩服,背着背包。老人看到紫嫣然然,惊喜的说:“师妹!你还好吗?!”
老人身后的四人见到黑暗中紫嫣然然突然出现,都很惊讶,但是他们见老人与紫嫣然然很亲切,他们都放下心来。范昱坤等人一看紫嫣然然与老者关系很熟,不是外人,也都现身,众人被护送上了地面。
范昱坤上了地面,立刻受不了刺眼阳光,他们在地下埋了近两天。范昱坤看到山坳中来了不少人和物资,搭建了帐篷,一看就是zhèng fǔ部门的队伍。范昱坤、高瞻等人进了帐篷先吃喝了一顿。那老人年纪虽然可以做紫嫣然然的爷爷了,但仍与紫嫣然然师兄师妹相称呼,紫嫣然然与他密谈,范昱坤等人在帐篷里又睡了一觉。
范昱坤等人休养了三天,紫嫣然然已经跟师兄谈好了,来的队伍原来是省文物局。范昱坤,紫嫣然然,建军和高瞻离开了山坳,静儿和韩小波自愿留下帮助老者发掘废墟的工作。高瞻虽然对静儿依依不舍,但也没办法带静儿一起走。
众人得到了文物局的补给,出了山,回到朝阳市。高瞻才问明紫嫣然然那老人的身份。老人叫马龙,是辽宁省文化厅的干部,他实际上是正一派之人,他年纪虽大,按照辈分是紫嫣然然的师兄,这都是因为紫嫣然然辈分极高。
高瞻说:“还好他们来的及时,不然我们都要困死了。”
“那东西冲破封印,力量爆发,很多人都察觉到了,我师兄立刻带人赶来调查。如果不是他先来,其他门派的人也会来的。”紫嫣然然说。
高瞻说:“cāo,咱们把陈银整死了,没事吧?”
紫嫣然然漫不经心的说:“我已经把情况告诉师兄,这些事我才不管,剩下的他自会处理。那个签占术陈家还是什么的,我才不怕。”紫嫣然然接着说:“师兄说,这里的东西冲破封印破土而出,其它地方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术数界各门派都蠢蠢yù动,争夺宝物,如此看来,将会天下大乱。”
范昱坤很惊讶,他想不到世上还有很多神器,也都出现。高瞻骂范昱坤:“cāo!要不是废物把宝贝扔进深渊,我们现在就有五千万了!看当时的情况,我要一亿,陈银也会买的!废物,**一下子把我们当富翁的机会全都错过了!”他接着说:“建军哥,女侠,咱们现在去哪儿?!要我说,咱们再去挖个神器?!”
紫嫣然然盯着范昱坤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范昱坤紧张的说:“……为什么这么问,我……我就是我啊。”
紫嫣然然说:“你能控制那件法器。”
范昱坤摇头说:“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紫嫣然然知道范昱坤没有撒谎,但是他们都不相信范昱坤的身世,紫嫣然然说:“我要先知道你的身份!你说你还有一个爷爷在乡下,我们去问他。”
十一 上古魔器(8)
高瞻说:“废物的爷爷来学校看他,我也见过几次,看着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民,难道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范昱坤说:“我爷爷就是一个农民啊,他会点医术,有时候采药治病,他不会有其他身份。”
高瞻拍手说:“也是,陈老板老板娘调查过废物的身份,如果老爷子有问题,陈老板老板娘那两只狡猾的老狐狸一定会发现的,废物的爷爷也许真的是农民,或者他隐藏的更深,连陈老板老板娘都骗过去了。”
紫嫣然然说:“你从来没见过父母的样子吗?”
范昱坤说:“我从来没见过父母,爷爷说他们去远方打工了。”
紫嫣然然说:“你没有与他们通话?”
范昱坤低头说:“没有。”
高瞻看了看紫嫣然然和建军,在小镇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前,谁也没有怀疑过范昱坤的身份,父母外出打工,把孩子留在家交给爷爷nǎinǎi扶养,这是司空见惯的情况,更何况范昱坤胆小老实没有引起过别人的注意。
但是高瞻三人现在看,范昱坤拥有特殊的能力,他身上留着神秘的符号,双手上有秘密疤痕,又从没有见过父母,他必定有非常特殊的身份。高瞻三人都觉得范昱坤的身世是个谜,他有着神秘的过去。众人准备了装备,乘飞机返回武汉,前往范昱坤的老家。范昱坤的老家距离小镇并不很远,但是范昱坤三人都没有回小镇,范昱坤想起草姨陈叔和老徐,心中感到一阵悲痛。
范昱坤带着众人到了偏僻的地方,是穷乡僻壤。一路上建军和紫嫣然然打听范昱坤爷爷的情况,希望能查到线索,但是路过的乡镇没人认识范昱坤的爷爷,老爷子确实是一个本分的农民。众人向前又走了几个村子,有人知道范昱坤的爷爷,他有一手给人看病的本领,他配的草药方子治疗些头疼脑热很有效。
范昱坤带领众人到他老家,是在深山的一个乡村。高瞻、紫嫣然然和建军看了村子的环境,很贫困,村民全都以务农为生。范昱坤急着回去见爷爷,他经历小镇之后一系列事情,yīn差阳错有了钱,他向紫嫣然然和建军提出请求,给爷爷买了很多东西。范昱坤想立刻见到爷爷,建军却拦住范昱坤,众人没有靠近村子,建军用望远镜观察范昱坤爷爷的生活。
当晚众人就在山林中过夜,建军叮嘱范昱坤先不要露面,他去观察范昱坤的爷爷,就又消失了。紫嫣然然这次也同意建军的想法,他们对爷爷的身份很疑惑不解,所以就在暗中观察爷爷每天的活动,希望从中找到线索。
众人观察了几天,反倒没有看到爷爷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爷爷倒像是个朴素的农民,他每天就是务农和上山采药,一个人生活在破土屋里。越是这样,众人就越认为可疑,爷爷难道已经知道他们在暗中观察他,故作表演?或者爷爷做事滴水不漏,隐藏的极深。
第五天晚上建军出现了,以他的跟踪和监视的本领,也没有发现爷爷有可疑的举动。建军让范昱坤第二天回到爷爷身边。范昱坤十分高兴,数天来他天天看着爷爷,他恨不得立刻回到爷爷身边,但是又不敢违背建军和紫嫣然然的命令,建军终于答应他回到爷爷身边。
第二天一大早,范昱坤、紫嫣然然和高瞻就去了爷爷家。老爷子早早就起床干活,高瞻看到老爷子头发花白,jīng神矍铄,穿着破旧衣服,虽然有些枯瘦,但他身子骨很硬朗。老爷子看到范昱坤,又惊又喜,祖孙二人紧抱在一起,范昱坤心中的委屈、孤独、惊恐等等繁复情绪都爆发了,他终于见到了亲人,心中积累的情绪全都爆发,痛哭流涕。老爷子也留下喜悦的泪水,连连抹泪。
高瞻看着老爷子,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朴实善良的和蔼老人,他看着紫嫣然然,悄悄说:“原来我还设想老爷子是面目yīn险的幕后大坏蛋,他利用亲情欺骗废物当棋子,除了废物他还有千百个孙子,看来我想错了,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啊,不像是会搞鬼的人。”
高瞻从背包里取出一瓶茅台和熟食,说:“老爷子,来,你们祖孙俩先别急着哭,咱们爷们喝几盅!”
老爷子询问范昱坤为什么回来以及高瞻和紫嫣然然的身份,高瞻说:“范昱坤现在出息了,我带他做生意发了大财,他很孝顺,惦记你,回来看望你啊。”老爷子一听,高兴的说:“好,好,阿坤做生意发财了?”
范昱坤给爷爷介绍了高瞻和紫嫣然然与他的密切关系。高瞻取出一摞钞票放在土炕上,说:“这是他孝敬你的!老爷子,这次我们来,还有几个关于范昱坤的问题请教。”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说:“啥问题?”
紫嫣然然说:“范昱坤的父母究竟是谁?!”
老爷子一听,脸sè立刻变了。
十一 上古魔器(9)
老爷子说:“范昱坤的爹娘生下他就出去打工了啊,很远很远,一直没有回来过。”范昱坤三人都察觉到了老爷子的神sè变化,他明显没有想到众人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范昱坤含泪问:“爷爷,我爸爸妈妈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们去了哪里?”
高瞻说:“他们这些年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吗?”
老爷子摸着范昱坤的额头说:“我不是讲过很多次吗,你爹妈去外面打工,一开始还会捎口信回来,后来他们忙,我们渐渐失去了联系,那时老家闹饥荒,我又带着你背井离乡寻找生路,就与你爹娘彻底失去了联络。孩子,以后你肯定会见到你爹娘的。”他对高瞻和紫嫣然然说:“阿坤命苦,从小没爹娘照顾,经常被人欺负,就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他。”
紫嫣然然说:“他手掌上伤痕和肚子上的符咒是谁弄的?”
老爷子不解的说:“……什么……什么符咒?那些都是阿坤小时候跟其他娃儿玩闹受的伤,他太调皮捣蛋,有一次我在捣药,他双手被铁皮割伤了,就留下手掌上的伤疤,肚脐上的疤痕是玩火烫的。”高瞻看了看紫嫣然然,老爷子这么说,他们也没什么办法直接问出什么。范昱坤从小就被爷爷告知父母远行打工,他xìng格懦弱,就算有怀疑,也慢慢的习惯了与爷爷相依为命的rì子,接受了这种生活,对自己的出身不感兴趣。
高瞻问:“老爷子,范昱坤还有什么亲戚啊?”
老爷子说:“没有了,当年我们背井离乡跑到这里来,亲戚们都走散了,找不到了。”高瞻一看老爷子认准这么说,根本不透露范昱坤的身世。老爷子说:“来,你们先坐下休息,我弄几个菜。”
老爷子把高瞻和紫嫣然然带进屋子,他开始弄饭菜,范昱坤也帮忙。老爷子家里还有一只母鸡,他见范昱坤回来,高兴的要杀了唯一的家禽款待范昱坤三人,高瞻等人已经买了东西,他连忙阻止老爷子杀鸡。趁着老爷子和范昱坤忙活,高瞻和紫嫣然然打量这间小土屋,老爷子家中很清贫,外屋一座土灶,一个大水缸,东屋一张土炕,一个破木柜,一张破木桌,屋里连台电视机都没有,只有一台破旧的收音机。西屋飘荡着药味,放着很多草药和瓶瓶罐罐,是老爷子配药的地方。
众人吃晚饭,范昱坤等人买了很多东西,晚饭颇为丰盛,高瞻还跟老爷子喝了大半瓶茅台,但是无论高瞻和紫嫣然然怎么问,老爷子对范昱坤身份一直坚持那一个说法。晚饭过后,老爷子特意把东屋腾出来给紫嫣然然和高瞻住,他住更破烂的西屋,高瞻说:“女侠,你觉得怎么样?老爷子有没有古怪的地方,是不是隐藏了身份?”
紫嫣然然说:“老人和这里都没有问题,老人身上没有修炼术数的迹象,他是个普通人。这里也没有任何修炼法术的痕迹,是普通民宅。”
高瞻说:“我看老爷子也是个普通农民,不像是术士。但他很狡猾啊,喝了茅台,嘴还这么严,一口咬定与废物父母失去联系,想蒙混过关。废物的身世肯定有问题,哪有这么巧,废物的父母和亲属都消失了,他就像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若是几年前,我还能相信他的说辞,现在可骗不了我们!”高瞻越想越觉得老爷子高深莫测,范昱坤的身世越离奇神秘。
范昱坤收拾好了碗筷,打扫了卫生,他陪爷爷聊了一会儿,来找高瞻和紫嫣然然。高瞻说:“废物,你爷爷很有斗争经验啊,一口咬定什么也不说,若是在抗rì战争时期,他一定是我党的好同志!”
范昱坤紧张的说:“我的身世也许就是这样的……是我们多想了……”
“你真是个**!我身上怎么没有符咒?!”高瞻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跟你爷爷摊牌吧,问清楚你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范昱坤低下头,他愁容不展,神sè紧张,他显然不想,也没有胆量与爷爷面对面质问。高瞻晃脑袋说:“你这个废物真是没用至极!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一会儿我把老爷子绑起来,严刑伺候!看他说还是不说!”
范昱坤一听,他吓了一跳,紧张的说:“不行,不行,爷爷年纪大了,你可千万别伤了他!”
三人暂时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屋子里思索。到了晚上,范昱坤听到爷爷咳嗽声,爷爷起夜。范昱坤连忙去搀扶爷爷,院子里黑漆漆的,范昱坤拿着手电筒扶着爷爷往茅厕走,这时突然有一个黑衣蒙面人悄然出现在范昱坤和爷爷旁边,他手中拿着一柄利器,猛的刺向老爷子的背心。
范昱坤吓的魂飞魄散,他没有发觉有人隐藏在黑暗之中,悄然出现!那人手中的利器散着寒光,已经刺到了爷爷的背心,但是爷爷根本没有察觉到。
这一事情发生的太快,范昱坤连喊的时间都来不及,黑衣人的利器捅到了爷爷的背心上,突然方向一变,转而抵在了范昱坤的脖子上。
范昱坤啊的一声,他感觉到脖子上寒气刺骨,脖子好像被割开了一样。爷爷转身看到范昱坤被黑衣人挟持住。爷爷吓呆了,他面容惶恐,紧张的说:“……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范昱坤吓的全身绵软无力,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跟踪他们,悄无声息的潜伏到这里,连建军也没有发现。只听黑衣人问爷爷:“他究竟是什么人?!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范昱坤一听,大吃一惊,黑衣人的声音竟然是建军,原来是建军挟持住了范昱坤!这时紫嫣然然和高瞻也闻声出来,建军一只手紧紧锁住范昱坤的双手,他用蓝光闪闪的短刀紧紧抵在范昱坤的脖子上,爷爷慌张的说:“你是谁?!你,你放开他,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你别伤害他!你抓我吧!”
建军冷酷的问:“说,他究竟是谁,不然我就杀了他!”
高瞻一听,瞪眼说:“我cāo!这时怎么回事?!建军哥,你这是咋啦?为什么抓废物啊?!”建军的短刀按了下去,范昱坤的脖子上顿时留下鲜血。
爷爷见范昱坤脖子上鲜血直流,他顿时慌了,手足无措。建军杀意更浓,说:“你说不说?!”他手臂一动,就要用短刀割开范昱坤的喉咙,爷爷急说:“我……我不是他爷爷……”
十一 上古魔器(10)
范昱坤一听,他十分震惊,建军说:“他究竟是谁?”
老爷子话已出口,他闭上眼睛沉默一会儿,说:“……阿坤其实是我捡到的孩子。”范昱坤脸sè惨白,惊道:“爷爷!”
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他神情很凝重,叹了口气说:“二十五年前,我生活在北方一个偏僻的小镇,那时我是一个赤脚郎中,以游走乡间治病卖药度rì,平时就到深山中采药,希望能采到一些珍贵的药物,或是打些猎物。”
“野蟒岭是一片人迹罕至的深岭,草茂林深,地势险峻,进岭的人经常出事,当时在我们那里有一个关于野蟒岭的传说,野蟒岭中住着山神老爷,如果有凡人闯进山中打扰山神老爷的清净,会收到山神老爷的惩罚,所以住在周围的人很少进野蟒岭。那里面荒无人烟。”老爷子说:“野蟒岭一年四季都雾蒙蒙的,也没有路,很难上山。那时rì子不好过,我走投无路没米下锅,就想到野蟒岭里挖草药,试试运气,偏偏那几天野莽岭没有雾气,我才敢进山采药。”
“我在山里走了一个多星期,经历了很多危险,差一点迷路。”老爷子接着说:“我在山中采到些草药,有一天我看到山崖上有一株珍贵的草药,当我爬上悬崖的时候,我遇到了前所未见的事情。”
范昱坤、高瞻都好奇的听着老爷子的叙述,范昱坤听爷爷讲自己的真正身世,他心中很害怕,他不知道害怕什么,又紧张又好奇。老爷子说:“我爬上悬崖,没走几步,就听见远处有狗叫,我看到有一只狗叼着东西从山上跑下来,后面有四只黑狗紧追不舍。”
“我没想到在这里还有狗。”老爷子说:“叼着东西的大狗一直跑过来,后面四只黑狗都很强壮凶悍,越追越近。我当时就想,那狗叼着什么东西?后面四只黑狗以扇面形的位置追上来,大狗数次回头看,它想转向,但都会被黑狗拦截,它很无奈只好继续往我这边跑。”
“我很好奇大狗像偷了东西,被四只黑狗猛追,我很想知道大狗叼着什么。”老爷子目光闪烁,他回忆道:“等大狗跑过来,我才看到,大狗叼着一个襁褓!我的天,大狗竟然叼着一个小娃儿跑到这儿!”
高瞻、紫嫣然然和建军都静静的听着,范昱坤目瞪口呆,老爷子说:“我当时很惊讶,又很着急,我想这大狗把谁家的娃子偷偷叼来了,难道它要吃了这娃儿?我想到这儿,一晃儿大狗在树林间穿梭已经跑过来,我虽然躲在树丛里,它好像看到我,也不理我,它退到悬崖边,把襁褓放在地上,转身对着四只黑狗发出低吼。”
老爷子说:“我当时很害怕,我就想捡起木棍将那只大狗赶走,救下娃儿。我距离近了,看到襁褓中是一个小娃子,睁着眼睛看着我,不哭也不喊。就当我要帮助四只黑狗赶走大狗的时候,我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大狗身上也缠着绳子,已经松散了。”
老爷子的脸上露出惊疑之sè:“看到狗身上的绳子,我觉得这娃儿本来就是绑在大狗身上,让大狗带走的,只是大狗在奔跑中把绳子弄开了,大狗就叼着娃儿跑。我觉得这大狗很通人xìng,大狗身上伤痕累累,都是为了保护娃儿受的伤。”
“大狗虽然受伤,以一敌四,仍然毫无惧sè。”老爷子说:“四只黑狗都汪汪吼叫,缓缓的围过来,它们同伙虽多,但仍然忌讳大狗的勇猛,不敢贸然行事。大狗也不叫,它一脸严肃的看着四只黑狗,非常骄傲。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帮助哪方,大狗和追赶而来的四只黑狗哪一方是救这娃儿,哪一方是追娃儿。”
老爷子说到这里,他神sè一变,像看见了恐怖的事情:“五只狗越来越近,就要发生惨烈大战。我当时打定主意,这些狗撕咬起来,无论是哪一方靠近娃儿,我都会保护娃儿,可是就在这时,局面有发生了变化。”
“草丛中突然刮起一阵腥风,不知何时有一只猛虎悄悄到来,猛窜出来!”老爷子的脸上还保持着二十多年前的恐怖之sè:“那老虎有两米高,双眼冒光,威武彪悍,就像成了jīng一样,它一身杀气的走过来,它瞪着众犬,吼了两声,回音在山谷中回荡,震得草木摇晃,我吓的双腿发软,差一点尿裤子。”
“四只黑狗看见猛虎,都吓的低头夹尾,发出恐惧的哀嚎。”老爷子说:“大狗却傲然而立,转身盯着猛虎,不停吼叫。猛虎一步一步爬过来,它对着大狗吼了一声,它根本没把众犬放在眼中,而是盯着襁褓中的娃儿,把娃儿当成了盘中餐。”
“大狗看出猛虎的意图,它站在襁褓前护住娃儿,不停的吼叫,寸土不让。”老爷子说:“我知犬忠,但没想到大狗对百兽之王仍然据以力争,誓死要保护娃儿。当时如果那狗放弃娃儿自己转身逃了,猛虎不会追它,它却双眼圆睁金毛竖立,要与猛虎肉搏。”
“猛虎十分气恼,呲牙咧嘴的长啸,冲向大狗,这时那只大狗突然转头看着我,我看到它看我的眼神,它就像是人一样,是在祈求我,祈求我救娃儿。”老爷子眼圈一红,泪光闪烁:“那只大狗太聪明,知道只有我能救走娃儿,它太有灵xìng,选择自己牺牲也要保护娃儿。我立刻走过去,要抱起娃儿,大狗却将襁褓撕开叼住,让我只把光溜溜的娃儿抱走。”
老爷子说:“我不知道大狗的意图,我抱着娃儿转身就跑,猛虎已经扑来,大狗立起身子迎上去,被猛虎一爪打倒,立刻皮开肉绽,血浆四溅。猛虎立刻扑在大狗身上撕咬,这时那四只黑狗受到大狗的鼓舞,也都同仇敌忾,都扑向猛虎,一场混战。”
“我趁机把娃儿塞在怀中,绑好,我知道沿着山坡肯定逃不过猛虎的追捕,我立刻回到悬崖边,赌了一把,从悬崖峭壁爬下去。我想老虎再饥饿,也不会跳崖。”老爷子说:“我带着娃儿生死命悬一线,听到山崖上震撼人心的虎啸和众犬的凄惨哀嚎,猛虎在崖壁探头看了看我,它没有跳下来,我就带着娃儿爬下山崖。”
十一 上古魔器(11)
“我带着娃儿逃命,猛虎并没有追下来。”老爷子说:“那时山中又出现大雾,我几乎迷路了,还好我抢在大雾完全封住路之前逃出了野蟒岭。我看到娃儿伤的很重,他的肚脐红肿,双手手掌都被割烂了,失血过多。我觉得好古怪,不知道是谁忍心对一个乖乖小娃儿这样做,真的太狠了,太残忍了。”
“我觉得野蟒岭上肯定有什么古怪,但是我没勇气去探究了。”老爷子说:“我多了个心眼儿,这个孩子被大狗从某一个地方叼出来,一定会有人追查他的下落,我把孩子藏在家里,不敢声张。没过多久,镇上果然来了些外人打听娃儿的消息,他们打听乡亲们有没有人捡到娃儿,听说后来几户人家的小娃子都失踪了。阿坤,你就是这个娃儿,我看你水灵灵的大眼睛和乖巧的模样,我十分喜欢,我爹妈去的早,我家里穷,一直没娶到媳妇,我孑然一身,我就把你当亲生骨肉收养。后来我等到风平浪静,就带着你离开北方,四处漂泊,远离了那块是非之地,二十多年,你一直都安然无事。”
老爷子眼中泛着泪光,范昱坤也呜呜大哭。老爷子说:“孩子,爷爷隐藏你的秘密身世,是为了不让你成为没有爹娘的孤儿,让你不被其他娃儿欺负,我就给你编造了身世,隐藏了你的过去,我对每一个人都这样说你的身世。”
范昱坤哭成泪人,这时建军挪开短刀放开了范昱坤,范昱坤冲到老爷子怀里,二人紧紧抱在一起,范昱坤哭道:“……爷爷……”
高瞻看了看紫嫣然然,紫嫣然然似乎早知道建军是用范昱坤逼迫老头子说出实情。高瞻说:“真是这么回事?”
建军点头,他通过对老爷子的观察,老爷子确实是普通人,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所以他刚才在黑暗中对老爷子突下杀手,就是考验老爷子在危急时刻的反应,是否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建军的短刀已经刺到了老爷子的背心上,建军立刻判断出老爷身上没有一点功夫,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已,他对审讯有非常丰富的经验,随即改变策略,用范昱坤做诱饵来逼问老爷子。
建军一直观察老爷子的神情,他通过对肢体语言的分析,判断老爷子说的是实话。范昱坤紧抱着枯瘦的爷爷,哭道:“……爷爷……”
老爷子说:“阿坤,我一直隐瞒你的身份,没有告诉你,你会不会怪爷爷……”
范昱坤哭道:“爷爷,你就是我的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高瞻看到范昱坤和爷爷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他鼻子有些发酸,挠了挠头说:“怎么上演感情戏了。”建军面无表情的看着范昱坤二人,他悄无声息的溶入黑暗之中。高瞻和紫嫣然然回了屋子,高瞻说:“女侠,看来老爷子这次说的是真的。妈的,不过我们不但没有弄清废物的身份,他的身世反倒变的更神秘了啊!”
紫嫣然然说:“我要问问爷爷。”
“这野莽岭是什么地方?!你有什么猜测?”高瞻摇头晃脑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人专门制造断命人,用他们做事。废物是一个试验品,被人拿来做实验的?我听老板老板娘说过,在废物身上令他隐藏命格的法术是高级术士才能使用的,老板老板娘都只是听说过,而且成功率极低,失败的不是死了,就是生不如死,废物一定是在家里被人偷走,然后当做试验品,他运气好,被大狗救了出来,而且他还活了下来。联想到老板老板娘说的,我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yīn谋!”
紫嫣然然说:“什么yīn谋?”
高瞻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会有一个yīn谋!”
紫嫣然然说:“不可能,断命人是不可能被这么大批量制造出来的。不只是法术,重要的是人的体质和命运,不是用法术就可以把人变成这样的,如果隐藏一人的命格,只有机缘巧合才能做到。”高瞻瞪眼说:“那是怎么回事呀,是谁残害了废物这个无辜的小生命?是谁在他幼年的时候就给他留下了邪恶的烙印?”
这件事情要从二十多年前查起,不是一时半刻就会有结果的,众人更无从下手,紫嫣然然将情况通知了爷爷,希望正一派通过遍布全江湖的关系情报网可以查到线索。众人在老爷子家住了一天,范昱坤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他显然还没有适应。为了调查范昱坤的背景身世,众人准备去野蟒岭走一圈,高瞻跟老爷说了这个请求,老爷子叹了口气,答应了要求。爷爷说:“虽然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是我还担心当年的情况,你还有危险。孩子,但是你既然一定要查清你的身世,早晚都会去查,就趁着我还活着,我们去看看吧!”
众人先到武汉休整,高瞻从石虎古墓中顺出了几件金银文物,建军都卖了,范昱坤等人不知道建军卖了什么价格,只看到他又搞了武器回来。众人准备了装备物资,赶往老爷子的老家。老爷子原来住在辽宁丹东,众人到了丹东,建军弄了辆面包车驶入乡下,老爷子很久没有外出了,他年纪很大,范昱坤很担心他的身体。众人到了老爷子生活的地方,发现这里非常贫瘠,是十分穷的地方。
爷爷有二十年没有回到这儿,这里有一点变化,但是因为这里偏僻闭塞,没有建设,大体样子没变化。爷爷感慨万千,他带着众人一路经过好几个穷困村镇,见到一些当年认识的故人,老爷子打听当时的情况,原来在他带着范昱坤远走他乡之后,还有些陌生人到这些村里追查,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如初。
村民们还说,最近一段时间,又有人在周围游荡,不知道在寻找什么。范昱坤等人一听,心中紧张,难道是与当年事情有关联的人?
十一 上古魔器(12)
高瞻问:“有些什么人在这里寻找东西?”
那故人说:“我也不晓得,反正都是外面来的陌生面孔,有的说是勘探队,有的自称是风水先生,还有探险队,他们在周围逛,像是在寻找什么。”
范昱坤等人一听,很惊讶,看来到这里的人还很多,不只是一股力量。这些人到野莽岭来寻找什么?难道他们也知道野莽岭的不寻常的事情?
众人一路上打听到的情况大都如此,有不少队伍曾经来过这里。范昱坤想,这些人与当年的事情有关系,或是知道了自己幼年的事?他们会不会抓自己?范昱坤担心起来,不过有建军和紫嫣然然在身边,他心中有了安全感。
老爷子带着众人回到了他当年居住的村子,故人相见感慨万千,老爷子与村民们谈了很久,他们又确定了有很多陌生人来过这,以前这个贫困地方是鲜有外人来的,但是自从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之后,每年都会有人来。
老爷子问村长,那些陌生人都去哪儿了。村长脸sè难看,说:“那些人大都去了野蟒岭!”
老爷子问:“那些人在野莽岭里发现什么了?”
村长叹气说:“好像没找到什么,进入野莽岭的队伍返回时总有伤亡,还听说有队伍全军覆没。”他的脸sè变的yīn沉,声音也很低沉:“你走后,野蟒岭里就变的更加古怪,危险。人进山总会遇到危险。有一次村里范老五家和李老三家的娃子上山打猎走失了,我们去山里找,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我们还遇见了鬼!”
高瞻问:“什么鬼?!”
村长一脸神秘,神sè惊惧的说:“鬼的模样吓死人了!鬼来抓我们,我们逃下了山,后来那两个娃子就失踪了,没再从山上回来!”
高瞻摇头晃脑说:“这么严重,怎么不报jǐng?”
村长说:“那片山雾茫茫的,人进去就迷路,我们找来了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在山里走了几天也是在山腰上转圈圈,什么也没有找到,公安同志就这不了了之。”他对老爷子说:“老范,你知道野莽岭的古怪,以前就是那样,山里迷人迷得厉害,就像是鬼打墙一样。现在比以前还要古怪,我可是亲眼见鬼!”
老爷子点头说:“我回来就是想看看大伙,看看我的家。”
村长说:“前几天还有一伙人到这里调查,仈jiǔ个人,带着很多东西,我看他们都上山了。他们在村子里找向导,愿意给很多钱,但是村里人谁敢去野蟒岭啊,没人敢做向导带路。那伙人自己上山了,还没有下来。”
范昱坤等人跟着老爷子到了他当年住的地方,是在村外靠近山脚下树林里一个破房子。众人到了那儿,看到老爷子走后的空房子已经住人了,逃难来的外来户看到有空房子就住了,原来的小破房子也扩建了一些。范昱坤等人看到老人当年生活环境确实清贫,只身住在村外。老爷子双眼通红看着老屋子,他并没有进去。他对紫嫣然然说:“走,我们上山!”
范昱坤等人上了山,他们十分紧张,建军来到这儿就独自去调查了,范昱坤和高瞻没有建军在身边心里总没有底。范昱坤总觉得树林子里很古怪,像藏着什么东西,高瞻也是神经兮兮的,他们爬上山,见没有遇到情况,才长出一口气。
老爷子见范昱坤和高瞻紧张兮兮的样子,说:“你们不用担心,这里离野蟒岭还很远呢。”他指着前面连绵不断的山脉说:“还要翻两座山才到。”
范昱坤看了看高瞻,两个人虚惊一场,很尴尬。老爷子虽然年迈苍苍,但是并不喊辛苦,带着众人,范昱坤和高瞻不住的环顾四周,唯恐有当年伤害范昱坤的人跟踪围捕他们。老爷子年老力衰腿脚不大行了,他却认得路,他在这些山中走的太熟了,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山貌草林都有了变化,但是老爷子仍然能认出原来的路。
老爷子带路,众人一路上畅通无阻,行进很快,他们并没有遇到别的人。范昱坤等人翻过两座山,天sè黑了下来,他们看到前面山谷深幽,怪石嶙峋,雾气腾腾。
十一 上古魔器(13)
范昱坤等人看着前方景sè,就知道这就是老爷子所说的野蟒岭。暮sè中山岭雾气弥漫,给人诡异神秘的感受,范昱坤等人都想不到这连绵山岭之中还有这样的地方,隐藏的很深。天sè已黑,众人设好营地,埋锅造饭,在野蟒岭口过夜,因为岭上凶险无比,众人准备等第二天白天再进野蟒岭。
老爷子看着黑漆漆的山岭,他的脸上出现了惊惧之sè,他又想起二十多年前带着范昱坤逃出野蟒岭的惊险之旅,他心有余悸。范昱坤看着山岭,他心中紧张激动,又充满了期待,他的身世从山岭里开始,他自己身上的谜团可以在山岭中揭开。
高瞻看着天阳罗盘,在岭外看不出山岭中有什么邪物,很快天地间一片漆黑,万籁俱寂,众人突然发现前面的雾霾中有亮光。
范昱坤等人一惊,黑暗中有模糊的光亮闪了闪,应该是灯光。范昱坤和高瞻互相看了一眼,山岭上是什么人?那些人在做什么?范昱坤看了看紫嫣然然,紫嫣然然站起身,已经动身前去调查了。
虽然天sè已黑走山路很危险艰难,而且老爷子连rì奔波很疲惫,但是紫嫣然然不愿意放过线索,范昱坤看了看高瞻,紫嫣然然如果自己先去查探的话,他们三人留在这儿恐怕也不安全,不如大伙一起活动了。
众人收拾装备,爬上野蟒岭,山林中雾霾飘动,手电筒照shè的范围很近,树林中黑漆漆的,气氛很yīn森。老爷子虽然很疲惫,但是他没有叫苦,他毕竟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对环境很了解,众人走了约一个小时,接近了灯光处,那灯光还在移动。
紫嫣然然先追了上去,范昱坤看了看周围草茂林森,黑乎乎的,他很害怕,扶着老爷子紧追在后面。前面的灯光终于不移动了,他们三人气喘吁吁的躲在树后一看,看到树林子里有七个人站在原地,他们拿着强光照明灯,盯着紫嫣然然。
这七个人一身户外探险的装备,其中有一个人躺在担架上,有两个人抬着。其他人也都伤痕累累狼狈不堪,都是惊魂不定的神sè,看起来吃了不少的苦。这些人看着紫嫣然然,他们都很紧张,队伍有个秃头盯着紫嫣然然说:“姑娘,你是从哪儿来的?!”
范昱坤三人也走了过去,那七人看到范昱坤等人,似乎不那么紧张了。高瞻看到担架上的人脸sè发黑,他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他怎么了?”
秃头说:“我们是探险队,是驴友,到这里探险游玩,可是迷了路,一直出不去。”他指着担架上那人挽着的裤脚说:“我们的队员被毒蛇咬伤了,可是没有血清,又没办法把他送到医院去抢救,我们带的药物都没有效,他现在命在旦夕啊!我们很急!”
紫嫣然然走过来,她看到担架上的人呼吸虚弱,昏昏沉沉,意识模糊,他腿上高肿的伤口已经变成黑sè开始腐烂。紫嫣然然从包袱中取出几粒药丸,伸手要伤者吃了。那些人看了看秃头,他们不知道紫嫣然然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都半信半疑,不敢让伤者贸然吃下肚。
秃头看着紫嫣然然的药丸,问:“小姐,你这是什么药?”
紫嫣然然见那些人疑神疑鬼不相信她,她不屑回答。高瞻说:“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可是正一派驱魔师才有的灵丹妙药,可解百毒有起死回生之效,现在给你们伤员吃了,你们还不相信?!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伙人一听,顿时面露怒sè,似乎要动手。老爷子气喘吁吁的走到被毒蛇咬伤的人身前,他看了看伤者的腿,说:“咬伤他的蛇是不是黑蓝相间的,蛇头很扁?”
秃头眼前一亮,点头说:“是!”
老爷子环顾左右,说:“他这腿应该被咬了有一天了吧?”那些人一听,不禁动容,秃头说:“是,是!有一天了!老先生,我们给他用了最好的抗毒药物也没有用,他现在快熬不住了!”
老爷子说:“咬伤他的蛇叫做‘黑寒龙’,毒xìngyīn寒,很强烈,这种蛇咬死过不少人啊。这蛇外面没有,医院也不一定有血清,你们的药还是起了作用,否则他绝对挺不到现在。”老爷子一边说一边在草丛中寻找东西:“现在治的有点晚了,就算找到药,他这条腿恐怕也保不住了。”
秃头急问:“老先生,您会解这蛇毒吗?”
老头子点头:“以前我做赤脚郎中的时候治过不少被这‘黑寒龙’咬伤的人,要救的及时才行,越晚对身体毒害越大,留下残疾。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药。”他在草丛里翻了翻,他突然小心翼翼的挖出一株红花来,这株红花不大,茎和叶上也有红斑。老头子惊喜的把花剪掉,说:“他有救了!命不该绝!”老爷子让范昱坤取了碗,众人看着他将根茎叶捣烂,倒了水搅拌好,老爷子说:“这种花叫火鸡花,也有毒,xìng烈,但是它可以毒攻毒解黑寒龙的毒xìng,是特效药。”
秃头此刻对老爷子深信不疑,他立刻把碗中的药汤给伤者喝了。众人看着伤者,过了一会儿,伤者突然哇的呕吐,吐出许多污秽之物,气味刺鼻。伤者的脸sè恢复了一些,众人一看,又惊又喜,老爷子说:“还好,还有救了,赶快送他下山抢救!你们从这里沿着小溪往下走就能下山了。”那些人原本对范昱坤等人都怀有敌意,此刻敌意消除了许多。
秃头对老爷子千恩万谢,他看着范昱坤等人,问:“老先生,你们是本地人?这山上处处危险,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高瞻说:“你们是驴友?”
秃头沉思片刻,说:“是。”
高瞻嘿嘿一笑:“真巧,你们是驴友,我们也是驴友。你们是探险队,我们也是探险队,你们来这玩,我们也是来这儿玩的。”
秃头叹了口气,说:“这山岭中太危险,也太古怪了。我们在上山走了好几天,始终是雾茫茫的,分辨不出方向,除了受伤的队员,还有一名队员掉进了山涧中,我们没有找到人,生死未卜。”他取出一张名片交给高瞻说:“谢谢朋友路见不平拔刀相救,救了我们的人,老先生救命之恩我们永记于心!我们不能再进山了,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秃头等人向范昱坤四人告别,这些人狼狈不堪,抬着伤员下山了。
十一 上古魔器(14)
范昱坤和高瞻看到秃子一队人没jīng打采的走了,他俩特意观察一会儿,那些人像残兵败将一样下山了,并没有返回来跟踪他们。范昱坤心里知道那些人绝不是探险队那么简单,他们也是为了野蟒岭的秘密而来,但是看样子他们损失惨重,装备都用光了,还要送队员去抢救,没办法再继续在山岭中探险,确实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范昱坤等人不知道秃头一队人在山上遇到什么,他们见四周雾气缭绕,一片漆黑,他们等探险队走后,就在原地驻扎过夜。第二天早上范昱坤等人吃了东西,继续前进,野蟒岭山崖陡峭,地势险峻,古怪的是山岭上总是雾气腾腾,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雾。
山上草茂林森,雾气漂浮,难以分辨方向,怪不得人在这里会迷路。高瞻看了看指南针,指南针在这里好像收到了特殊的干扰,无法工作,高瞻看着茂密的林子,他紧张的说:“这地方还有虎?”
老爷子脸sè也闪过紧张之sè,说:“野蟒岭后面山群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很远,所以有很多猛兽。不过二十多年过去了,那只老虎应该不在了。你们要小心,这山里有很多黑寒龙那样的毒蛇毒虫,一定要躲避。”
范昱坤等人带了防蛇虫的药物,但是仍然心惊胆颤的,野草茂密,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道草丛里面有什么致命蛇虫。他们在老爷子的带领之下进了野蟒岭,老爷子挑选路径,并没有蛇虫。时隔二十多年前,山中的地势草木有了些变化,老爷子也无法将当年的情况一一记清。但是老爷子对这里的情况还有感觉,所以虽然雾气封路,众人仍然能继续前行。
众人一直爬到中午,到了一座小山顶,众人向前眺望,前面山谷中雾气更浓,就想开锅的蒸气一样笼罩着山岭。众人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都很震惊。如果不是当年雾气消失,恐怕老爷子也不能进入这野莽岭。
高瞻说:“老爷子,你看到当年你救范昱坤的地方还有多远?”
老爷子用望远镜看了看前方,说:“至少还要走五六天吧。”
高瞻说:“这鬼地方就算驾驶直升机也不行,全都是雾,我怎么感觉这边很冷呢?”
范昱坤也觉得很冷,他们翻过山之后,就感觉迎面吹来的风很凉,风的温度要比野莽岭外面温度低,但这种冰冷的感觉又不像是他们以前遇到的yīn邪力量的那种yīn冷感觉,就是一种寒冷的感觉。
众人跋涉了两天,又翻过两座山岭,高瞻见周围除了雾气就是茂密树林,他在这里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范昱坤则关心建军,建军一直未与他们联系,不知道建军已经走到哪儿了,是否在山中迷路。不过高瞻倒是说:“废物,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建军哥一定比咱们顺利。你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也不是菜鸟级别了,可别给咱们拖后腿。”
到了晚上,众人又安营扎寨,吃过晚饭,范昱坤到树丛里小解,他突然发现地上有件东西。高瞻闻声赶来,看到地上有个塑料袋子。
范昱坤看了看高瞻,他们想有人来过这!高瞻看了看袋子,是户外运动常用的类型,很新,丢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高瞻说:“有人来过这里了?是秃头那伙人?”
范昱坤说:“他们在外面迷路转圈,不会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吧?”
高瞻说:“妈的,除了秃头,还有别人进野蟒岭了?”他看了看老爷子,说:“难道还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情,认得路线?”
范昱坤一听,他十分紧张,老爷子也脸sè紧张,能够在大雾之中进入野蟒岭并且深入到这个境地的人绝不是普通人,难道这些人真与当年的事情有关系?他们是否认得范昱坤?
十一 上古魔器(15)
范昱坤、高瞻和老爷子十分紧张,众人决定跟踪,又找到些人在山上住宿留下的痕迹和废弃的东西,他们一路追踪线索,追到深夜,范昱坤和高瞻实在疲惫,众人睡了五个小时,继续赶路。
一转眼到了中午,众人走过一个山坳,范昱坤和高瞻又困又乏,累的眼冒金星,直打瞌睡。老爷子虽年迈苍苍,也是连夜赶路,他的jīng神头却比范昱坤和高瞻都足,似乎比年轻人都有活力。范昱坤很担心爷爷的身体,他觉得爷爷像回光返照一样。
四周雾气弥漫,众人爬上山坡,他们又发现有人留下的篝火堆,范昱坤抬头一看,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高瞻问:“老爷子,我们走到哪儿了?离那地方还有多远?咱们的方向对吗?虽然这鬼地方没有方向。不会迷路了吧!”
老爷子说:“方向没错,正是那个方向。”
紫嫣然然往前走了几步,她突然停步,观察四周景物,高瞻说:“女侠,咋啦?”
紫嫣然然说:“前面有人!”
紫嫣然然进了林子,她看到林子里有两伙人正在对峙。东边一伙人有七八个人,为首一个瘦高老者,其他人穿着各异;右边一伙人穿着迷彩服,为首是一个戴眼镜的老者,他们装备jīng良,看起来是专业队伍。范昱坤看到这两伙人像在这里对峙很久了,地上有食物和锅,还有很多住宿的装备。瘦高老者和戴眼镜的老者都气质不凡,他俩神sè严肃,盯着对方,形式很严峻,他们的脸上都有疲惫之sè,好像经历了惊心动魄的角斗。
范昱坤看到双方人员站位置都很独特,两位老者身前各有一个法坛,在树木上贴着黄纸符,挂着铃铛,双方神sè辛苦,剑拔弩张。
范昱坤看到这些人,他很惊讶,竟然有这么多人了上了野蟒岭。两伙人看到范昱坤等人,也非常惊讶,但是他们不敢乱动,仍然紧盯着另一伙人的一举一动。
高瞻看着两伙人行为古怪,他们对着运气,高瞻话又多了:“各位在玩游戏?我们没有打扰各位吧!”
两伙人看着范昱坤等人的目光充满猜疑和敌意,他们不知道范昱坤是什么来历。高瞻大咧咧的往前走,紫嫣然然说:“别动,这里有法阵。”范昱坤想起在城中他和众位先生遇到了老石摆设阵法的伏击,众人差一点命丧尸蜥蜴之口,看来这里也摆放法坛设了阵法玄术。瘦高老者见紫嫣然然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他有点惊讶,这时瘦高老者对戴眼镜的老者说:“司徒师父,你还不收手!”
戴眼镜的老者说:“哼!云先生,你还是先停手吧!”
云先生脸sè严肃,说:“在这样僵持下去,恐怕你的法力就要毁于一旦!”
司徒师父说:“如果你非要试试自己的斤两一意孤行自寻死路,我也不拦你了!”
范昱坤见两位老者对峙,互放狠话,不过这两人好像都很辛苦。紫嫣然然走过去,说:“你们想做什么?”
云先生一伙的人立刻说道:“小娃子,你们不要过来!”
高瞻看到树林里并不像有危险,说:“咋啦,你们在搞什么?有什么不能过去的。”他大咧咧的往前走,这时草丛一晃,一条黑蓝相间的蛇突然窜出来,张开大嘴露出锋利毒牙咬高瞻的右腿,金光一闪,紫嫣然然一挥古剑,那条蛇的头已经被紫嫣然然斩断。
高瞻吓了一跳,若不是毒蛇被紫嫣然然杀了,他肯定要被咬上一口。高瞻说:“我靠!哪来的蛇?!”
树林里的人看到紫嫣然然这一手,都惊讶。云先生说:“小姑娘,你是谁?”
紫嫣然然却不回答云先生,她对高瞻说:“他们在斗法,彼此用咒术对抗,阵的四周很危险,不要乱动。”高瞻点头说:“让我动我也不动了!”
范昱坤仔细一看,以双方摆阵的范围为界限,草丛中有很多老爷子所说的“黑寒龙”蠢蠢yù动,密密麻麻,老爷子也很惊讶,他在山上行走几十年,也没见过这么多毒蛇都聚在一起,如果被咬了难逃一死。
司徒师父斜眼看着紫嫣然然的驱魔剑,说:“你跟张天师是何关系?”
高瞻摇头晃脑说:“女侠是正一派的驱魔师!”
双方一听紫嫣然然是正一派的,他们脸sèyīn晴不定,对紫嫣然然很敬畏又很顾忌。司徒师父说:“既然是正一派的道友,那就好了,可主持公道!我是安徽蒙城司徒刚,我是安徽省道教协会副会长。”
云先生说:“我是福州式卜术云家云林山。既然正一派的高人来了,就评评理吧!”范昱坤等人见两伙人相斗,肯定是为了争夺利益,现在也看不出他们是好是坏。云先生说:“我们一行人本到此山中探索,因为此处只有一条路方便上山,所以与他们狭路相逢。怎知他们偷偷暗算我们,我们只好还击!”
司徒师父说:“哼,明明是你们先下手偷袭我们,害我们的人遇险受伤,我才会反击的!”“胡说!是你们先下的咒!瓦卜术的土家咒害我们的人受伤!”“是你们先动手偷袭!不敢光明正大的动手,就偷偷摸摸用巫术,无耻之徒!”两伙人破口大骂。
高瞻取出天阳罗盘,这些人身上都散发出强烈的法力,实力不逊于他们在城中遇到的铁蚕先生、青竹居士、吕师父那些法师,而云先生和司徒师父两人身上的法力更为强劲。范昱坤等人才明白,这两伙人与之前遇到的探险队一样,上野蟒岭各有目的,但是他们互相竞争,所以斗了起来,结果两伙人互相斗法,都被对方困住了。
云先生看到高瞻手中的天阳罗盘,说:“你是榆师父什么人?!”
高瞻说:“我跟老榆头是哥俩好,忘年交!上次我们打赌猜女孩内裤颜sè,他把这东西输给我了!我看你们俩都是高人,不如就算了吧,给我驱魔人一个面子!”
云先生苦笑:“实不相瞒,现在我们也无法停手。”
十一 上古魔器(16)
云先生和司徒师父额头上都流下冷汗,脸上全是辛苦之sè,司徒师父惨笑道:“哼,说实话,我们的斗阵已经有两天了,我也想停手,怎奈我们的阵法势均力敌,又纵横交错在一起,现在想停也停不下来,只能用法力支撑着。”
云先生说:“我们耗了很久,只能这样耗下去,直到有一方法力先耗尽为止了。”
范昱坤勉强听清了云先生和司徒师父二人的意思,那两伙人个个都是奇人,每一个人都身份非凡,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向对方下狠手,原本想文斗比试一下,分出上下之后败者自然走了,但是没想到双方设阵发生了意外,停不下来。
范昱坤看到双方除了云先生和司徒师父,其他人也都是jīng疲力竭的模样,满脸难sè,双方都十分辛苦,看样子他们都坚持不了多久了。
司徒师父一方有个瘦高个气喘吁吁,他破口大骂:“小黑矬子!要不是你用土家咒术偷袭我二哥,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云先生一方有一个小缸一样的黝黑矮胖子跳脚骂道:“我咒你nǎinǎi个腿!黑瞎子,谁不知道你最喜欢偷偷摸摸搞鬼害人,明明是你先用巫术yīn我们,你还恶人先告状!我去你nǎinǎi的!”“胡说八道,黑矬子,老子要教训你!”“他娘的!你来啊!谁怕谁!”双方都有怨气,这时互不相让又对峙起来。
紫嫣然然问:“怎么破阵?”
云先生说:“在这里似乎还有更高一层的阵法和一种怪异的力量把我们的阵势干扰了,现在我们两方的阵法结界被锁在一起,土火随木,唯一的阵眼就那颗树上。”
司徒师父说:“我们的阵法混合在一起,力量也叠加了,很强大,我们都没办法出阵去破坏那棵树。”
范昱坤等人望去,在山坡上有棵大树,仔细看,树皮干裂开,树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涌动。
范昱坤说:“各位伯伯叔叔,破阵之后,你们不要再打了。”云先生和司徒师父看着范昱坤,云先生说:“好,我云林山答应你!”司徒师父也点头说:“我司徒刚也答应你!”范昱坤见那两伙人jīng疲力竭神sè辛苦,就算让他们再斗,恐怕也没有力气斗下去了。
紫嫣然然似乎不在乎他们是否会继续打下去,她手握古剑走了过去,云先生说:“小心!越靠近那里就越危险!”
紫嫣然然靠近双方的法阵,草丛中突然窜出六七条黑寒龙,从四面八方咬向紫嫣然然,紫嫣然然手中古剑一晃,她转了一圈,动作十分优雅,已经将那些毒蛇的蛇头都砍断了。众人都为紫嫣然然这jīng巧的一剑所惊叹,他们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紫嫣然然往前走,这时突然咔嚓一声,空中的粗大树枝竟然毫无缘故的折断了,砸向紫嫣然然。
紫嫣然然向前一翻身,躲过了砸下的树枝,她抢步靠近大树,这时紫嫣然然突然放慢了脚步,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寒气冲向她,阻止她前进。
紫嫣然然凝目立眉往前走,她没想到山上竟然还有这种特别的力量。她每走一步,前面的阻力就越大,这股无形的力量就像海浪一样不断冲击着她,令她无法呼吸。云先生和司徒师父看到紫嫣然然靠近大树,他俩都很震惊,但是他俩也尝试过靠近阵法的结界点,知道那里力量的可怕之处,他们不知道紫嫣然然这个年轻女孩能做什么。
紫嫣然然被那股无形力量包裹住,身体无法动弹,她感觉到这股力量绝非人可以匹敌,她取出八卦铜镜迎向大树,她身上真气爆发,一股真气将寒冷的无形力量吹散,她长发飘舞,将古剑掷了出去,古剑金光一闪,刺进大树里。大树咔嚓一声碎裂,一股力量四shè,劲风狂吹,云先生和司徒师父两伙人被震得向后摔倒,树林里安静下来,只有树叶纷纷飘落。
紫嫣然然缓缓吐纳,真气全身流转,她走到树边收了古剑。范昱坤三人差一点摔倒,高瞻吓了一条,说:“这玩意儿这么厉害!比上次老石那家伙的阵还厉害!”
云先生站起身,他气喘吁吁十分狼狈。他看到紫嫣然然手中的八卦铜牌,点头施礼:“见牌如见真人,晚辈参见张天师!”
司徒师父看着铜牌,他脸sè严肃,也向紫嫣然然施礼。那些人看到紫嫣然然的铜牌,知道紫嫣然然确实正一派驱魔师,他们脸上yīn晴不定。
云先生说:“多谢道友相助,我们才能逃脱束缚,此恩我们铭记于心!”司徒师父冷冷的说:“多谢了!”他目光一转,问:“请问你们到这里做什么?”云先生和司徒师父身后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紫嫣然然,等着她的回答。
紫嫣然然问:“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云先生犹豫一会儿,说:“实不相瞒,我等是来寻宝的。”
高瞻一听,他立刻问:“山上有什么宝贝?!”
云先生想了想,说:“我们见此地风水奇特,就上山来寻宝,还不知道山上是否有宝物,或是什么宝物。”
司徒师父面sè严峻,说:“我们此行也是同样的目的。”
高瞻说:“哎呦,这么说,山上有宝啊!”
十一 上古魔器(17)
云先生和司徒师父从阵中解困之后,他们就用jīng光四shè的眼珠上下打量范昱坤、高瞻和老爷子。云先生说:“这山上有古怪,很凶,并非游山玩水那么轻松。我们的人上山时都有受伤的,我奉劝各位还是准备充分再来吧,不要贸然行动出了意外。”范昱坤看到那些人看起来虽然都是奇人异士,但是他们都是战战兢兢的神sè,看来他们在上山的途中受了很多苦。
司徒师父说:“山上好像有人设下了阵法,阻止来者上山。所以我们设下阵法之后,就受到怪异的干扰,云家式卜术的钩星阵法果然名不虚传,我司徒刚差一点命丧此地。山上情况莫测,我看道友法力高超令我敬佩,但这几位朋友却法力平平,以各位的实力还是不要再前进了,免受到无妄之灾。”云先生等人对紫嫣然然带着这两个人能安然无恙的上山,都感到意外。
高瞻说:“我们的实力咋了?如果不是我们出手,你们还困在阵里喝西北风呢。没关系,前路危险,大家结伴同行就行嘛!”
司徒师父盯着云先生冷漠的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云先生也说:“司徒师父的翻禽阵才是高深莫测,有机会一定再领教一二!”司徒师父身后的壮汉喝道:“给脸不要脸,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猖狂?!”云先生身后一个黑衣中年人说:“别人怕你们,我们都是三山五岳的名门大派,还怕你们?!”“不教训教训你们是不行了!”“来啊!”双方火气十足又要开打。
“走!”云先生一抬手,他看着紫嫣然然说:“我们修行之人最忌讳言而无信,我答应了正一派高人,不能反悔。再会!”
司徒师父也带人走了,两伙人都向范昱坤等人施礼告辞,互相瞪了一眼,转身离开。高瞻见两伙人分别从东西两侧离开,他说:“这些老家伙,本想在他们身上套些情报,没想到他们嘴很严。他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范昱坤知道,这两伙江湖人都非同一般,如果不是因为范昱坤等人为这两伙人解了围,云先生和司徒师父碍于情面和紫嫣然然正一派的身份,否则他俩什么也不会说的,甚至为了争夺利益而对范昱坤等人不利。
众人继续往山上走,山上树林茂密,地形陡峭,众人上了一座小山,高瞻拿着望远镜向前方观察,说:“老爷子,你还能记得路吗?”
老爷子看了看前面的山峰,他无奈的说:“我当时上野蟒岭的时候,正赶上雾气消散的时候,才能看清路上山。现在雾气太重遮住了山峰,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位置,只能到近前才能寻找到路径。”
高瞻说:“废物,你的身世又复杂了,现在上山不只有人和大老虎,还有宝物,山顶会不会是个宝藏?”
紫嫣然然说:“山上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影响了那些人的阵法,使阵法的力量倍增,所以他们也无法停止阵法。刚才我要对抗那股力量,但是那力量太强大,绝不是人能够比拟的。”
高瞻说:“难道山上还有妖怪?”
众人继续往前走,过了两天,又翻过一片山岭。他们吃了不少苦,但是没有再遇到那两伙人。雾气之中,前面有一片树林。老爷子看到此地,又惊又喜,他说:“是这里!”
高瞻一听非常高兴,范昱坤则非常紧张。老爷子说:“这里的树木更茂盛了,样子也变了,但是整体的模样没有变,我当时就是到这里采药!”
老爷子原本疲惫的身子像充满电一样,又充满了力量,他拄着拐杖,带着众人进了树林。范昱坤看到这里的树木高大粗壮,大部分树龄至少有百年以上了,草木中生长着奇花异果,雾气缭绕,颇像传说中的仙境。
范昱坤和高瞻目瞪口呆的看着树林中的景致,他俩看的目不暇接,老爷子提醒说:“这里有很多珍贵的草药,那些sè彩斑斓的花草都有毒xìng,小心一点,这里奇花异草多,毒蛇毒虫也很多。”
紫嫣然然提着古剑,不时的斩杀草丛中的蛇虫。树林的尽头,是陡峭的悬崖。老爷子看到这片悬崖,他非常激动,说:“阿坤,我当年就是在悬崖上捡到你的,就在上面了!”
范昱坤和高瞻抬头望上去,这悬崖垂直于地面,十分陡峭,崖壁上粗壮的藤条纵横交错,上面雾气弥漫,不知道有多高。高瞻说:“我擦!这么高?!爬的上去吗?”范昱坤更是紧张,这么高的峭壁,如果万一失足摔下来,一定摔个粉身碎骨。范昱坤心想爷爷年轻时在山中采药,练就的身法一定非常敏捷。
老爷子回忆道:“大概有三十多米高,当年我为了采灵药,拼命爬上去的。”
高瞻取出装备说:“老爷子,你现在老啦,胳膊腿不灵啦,在下面歇一歇,等我们上去。”
老爷子却说:“我没事,我能上山。”范昱坤紧张的说:“爷爷,您的身子能行吗?您还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吧。”
老爷子说:“二十年前我能爬上去,现在也能。”紫嫣然然拿着绳索背在身上,她沿着崖壁爬上去,高瞻看到紫嫣然然身法敏捷,就像狸猫一样,很快就消失在雾气之中,高瞻喊:“喂!女侠,你等等我啊!我有恐高症!”
范昱坤三人在崖底等着,大约过了十分钟,从崖壁上落下三条绳索。高瞻拽了拽,紫嫣然然已经攀上悬崖,把绳索固定了。高瞻立刻取出攀爬器具,三人都佩戴好器具,现代化的工具很方便安全,三人慢慢往上爬,范昱坤和高瞻看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全都是雾气,就好像在天上,他俩十分紧张,虽然做好了安全措施,范昱坤还是吓的直发抖。老爷子却比他俩镇定许多,攀爬动作也熟练很多,三人终于上了崖顶。
十二 野蟒岭(1)
“关于这野蟒岭,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太多,我记得就是村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在野蟒岭失踪的人,还有村里流传的进入野蟒岭的人的恐怖经历。”老头子说。
“自打我懂事儿起,乡亲们就告诉我这野莽岭上住着山神,山神法力无边,保佑着周围的村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平安太平,我们要对山神爷恭敬有加,才能得到山神爷的护佑,不能惹怒山神爷,必有灾难。”老爷子说:“山神爷脾气很不好,如果有人进入野蟒岭,让山神爷生气,这个人很难活着回来。”
老爷子接着说:“这野蟒岭是原始山林,荒无人迹,也就是近百年,农民渐渐迁徙开荒才靠近了这里,以前只是零星的逃犯、难民和躲避战火灾荒的人跑进山里。解放战争的时候听说有一支国民党的军队打了败战被追赶到这里,残兵败将有一个营的兵力,他们逃到山上企图占山为王休养生息,找机会反攻,但那些人再没有活着出来。”
高瞻说:“我看这野蟒岭很古怪,总是雾气茫茫的,这地方怎么会这样?”
老爷子说:“传说野蟒岭中有很多鬼魂,都是死在山中之人魂魄被困在山里不得投胎转世,就在山中到处游荡。有些从山上下来的人就说在山中见了鬼,很恐怖。记得我小的时候,村里的三老爷对我说过,有一年冬天,他家里实在没东西吃,就想上山打猎,他带着猎枪上了野蟒岭,真的打到了猎物,结果没走多远就迷了路,他在山上转圈,渐渐下起雪来,天气十分寒冷,他到了晚上冻得不行,突然看到前面树林里隐隐约约有火光,他见有人,就像见到救星,就赶了过去。”
老爷子看着漆黑的林子,接着说:“三老爷走到那儿,看到黑暗中有一群人围着火光默默坐着,烤火。三老爷很惊诧这些人为什么进了野蟒岭,三老爷也紧张的走过去,想烤烤火驱寒。那些人都低着头带着帽子,三老爷的出现没有引起他们任何的反应。”
“三老爷见那群人沉默不语,他就坐下烤火,可是他觉得自己太紧张,虽然火堆燃烧,但是他仍然很冷。三老爷又坐了一会儿,他把一只鞋脱掉,想烤烤脚,但是他感觉到古怪的是,火很旺,仍然感觉不到热气,火堆冷冰冰的。三老爷子感觉不对劲,林子里情况很yīn森,他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那些人,那些人一直都没有动,也不说话,感觉很古怪。”
“三老爷这时心里发毛,背后直冒凉气,他偷偷仔细打量那些人,那些人戴着帽子全都遮住了脸,看不到样貌,但是三老爷发现那些人穿的衣服很旧很烂,款式都不像是现代人的。三老爷紧张的问,火为什么不热?那些人抬起头,向着三老爷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三老爷看到那些人的面孔,吓的魂飞魄散,才知道树林子里的全都是鬼,那堆火也是鬼火。三老子顾不得穿鞋子,起身就跑,他竟然误打误撞找到了路逃出野蟒岭。但是他一只脚没有鞋,回到家里时脚已经冻坏了,只能截肢,三老爷就这样变成了瘸子。”
高瞻说:“cāo,老爷子,你能不能不在黑灯瞎火的时候说这些,我有点过敏。”他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草丛,说:“对了,老爷子,这里为什么叫做野蟒岭?这里有蟒蛇吗?”
老爷子说:“我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野蟒岭,我倒没有听乡亲们说过在这山里遇见过大蟒。上次我到这里,也没有遇到三老爷所说的鬼怪,但是这山岭要比别的地方凶险许多,毒蛇猛兽多,地势也险峻,非常容易迷路,至于野蟒岭后面的大山,就更没有人进去过了,或者说,进山的人再没有出来过。”他慈爱的看着范昱坤,说:“现在看,这座山上隐藏着很多秘密。”
高瞻说:“没有蟒蛇,却有大老虎,应该叫老虎岭才对。”众人吃饱了,听老爷子讲了些野蟒岭上的奇闻异事,范昱坤和高瞻都有些害怕了,他们现在所到达的境地完全是陌生的。高瞻到树林中小解,他不敢走远,他总觉得不踏实,就用手电筒照了照黑暗的前方,突然看到草丛里动了动。
高瞻头皮发炸,吓了一跳,他立刻想起老爷子说的猛虎,难道又有老虎悄无声息的靠近他们?如果真是老虎,建军不在这里,他们恐怕都对抗不了老虎这样的猛兽。高瞻吓的一动也不敢动,草丛又不动了,好像是被风吹动一样。妈的,难道看错了,自己吓唬自己?高瞻举着手电筒仔细盯着草丛,突然一张脸从草丛里露了出来,是一个长发人头,脸sè发青,头发遮住了眼睛,从草丛中缓缓伸出来。
十二 野蟒岭(2)
高瞻吓的大叫一声,这时人影一晃,紫嫣然然在高瞻身边出现。高瞻再回头看,草丛中的人头已经不见了,就像未曾出现过。
高瞻紧张的说:“我刚才看见鬼了,就在那儿,一晃就没了!”
紫嫣然然说:“我感觉到了yīn气,山上yīn气很重。山中的鬼魂大都在前面,我们之前没有遇到,再往前就要遇到很多了,刚才你看到的是山中飘荡的亡魂。你带着摸金符,可以辟邪,不用怕。”
“妈的,我也想不害怕,可是不行啊!还不如是老虎呢!”高瞻掏出天阳罗盘,他看到指针缓缓转动,受到某种力量的干扰。这时指针突然指向左前方,高瞻看过去,只见一棵大树后面出现一人,露出半边脸,正是刚才那个长发青脸,长发遮面,盯着他俩。高瞻说:“我cāo!女侠快看,在那!又出来了!”
那人头忽的一晃,又不见了。高瞻说:“妈的,怎么又没了?!”他看着天阳罗盘,这时指针转动,忽然到了他们身后,高瞻忙转身,他刚回头,那个长发头颅就在他身后,青脸几乎贴着高瞻的脸,看着高瞻。
高瞻吓的魂飞魄散,紫嫣然然已经举起八卦铜牌,对着那青面鬼,青面鬼被金光罩住,就像被风吹散的沙粒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紫嫣然然说:“我把它打的魂飞魄散了。”
高瞻脸sè惨白,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说:“cāo,吓死我了!”
紫嫣然然很鄙视的看着高瞻,说:“幽魂而已,幽魂只会迷惑恐吓胆小鬼,你不害怕它们,它们并不能伤害你。”
紫嫣然然二人回到营地,高瞻把遇鬼的事儿讲了,范昱坤和老爷子都很害怕。紫嫣然然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树林,一阵阵冷风吹来,树林子哗哗作响,她说:“周围yīn气很重,有很多鬼魂,晚上也许会sāo扰你们。”她让范昱坤和高瞻动手在营地周围按照太极八卦的方位插了八根木棍,紫嫣然然在木棍上画符,又用红线围了一圈。紫嫣然然取出一颗铜铃,绑在了红绳上。
紫嫣然然说:“这是正一派的驱鬼镇,可驱游魂野鬼,它们是进不来的。”范昱坤等人见夜风很大,红绳微动,铃铛也微微摇动,但是竟然不发出声音。
高瞻说:“女侠,这铃铛是不是很久没用,锈住了?”这时一阵冷风吹来,高瞻看到草丛分开,像是风吹的,更像是被人撞开一样,有东西向他们移动过来,范昱坤和高瞻都吓了一跳,他们感觉yīn气扑面,那东西已经过来了,这时红绳一震,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虽然恢复安静,那东西消失了。
众人睡了一夜,范昱坤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他记得昨夜迷迷糊糊的听见几次铃铛响,就再没有了声音。他看到紫嫣然然盘膝打坐,守护众人一夜。
众人继续上山,白天还好,有阳光,并没有鬼怪出现,但是到了晚上,范昱坤等人遇到的鬼魂越来越多,有时还会遇到成jīng的走兽。范昱坤觉得恐惧而又好奇,这野蟒岭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jīng怪?山上究竟有什么东西?
众人不只遇到鬼怪,还在山上发现了人为留下的痕迹,就像战场一样。紫嫣然然说:“有人使用咒术,召唤山上的鬼怪。”
高瞻问:“谁会这么做?”
紫嫣然然说:“是之前遇到的那两伙人,他们还是在暗算对方。他们互相斗法,使用术数阻碍对方。”
高瞻说:“他们召唤这么多鬼怪攻击对方?”
紫嫣然然点头:“那些方士都有实力,驱除普通的孤魂野鬼对他们来说不算困难,但是这山上有一股力量,令鬼怪变的更强大,他们难以应付。实力不行的一方,就要落荒而逃了。”众人爬上一片陡峭的山峰,前面是一片平坦的草地。众人坐下休息,这时范昱坤脸sè有些难看,他捂着胸口,紧张的看着紫嫣然然和高瞻。
十二 野蟒岭(3)
高瞻看着范昱坤的模样,他也脸sè一变,紧张的问:“废物,你……这是……你又有王虎墓中的感觉了?!”
范昱坤点了点头,说:“……刚才我又感觉到了,与上次的感觉很像……”他捂着胸口,很难受。老爷子关切的说:“阿坤,你怎么了?”
高瞻说:“没事,老爷子,他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高瞻看着紫嫣然然,他俩都很惊讶,上次在王虎墓中范昱坤每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就是感应到被众山脉封印的上古魔器要破土而出,随之都会引发地震。高瞻环顾左右,如果现在山崩地裂,众人无路可逃,一定会被埋在山下。
范昱坤说:“这次的感觉与上次不一样,没有那么强烈,但是……”
紫嫣然然问:“但是什么?”
范昱坤说:“我……我也说不清……”
紫嫣然然突然转身盯着树林,她好像发现了什么,范昱坤等人也都看着树林,树林中钻出三只穿山甲一样的灰sè野兽。但是这三只野兽十分强壮高大,它们瞪着眼珠,脑袋非常大,嘴里布满锋利的牙齿,模样十分恐怖。这三只怪兽摇头晃脑,嘴里飘荡出一股腥气,猛的冲向范昱坤等人。
紫嫣然然提剑迎了上去,这三只怪兽动作凶猛,扑向紫嫣然然。紫嫣然然立眉道:“往山上跑!”她一挥剑,驱魔剑已经刺进一直怪物的腰间。那怪物身上冒出一股白气,它疼痛难忍,伸了伸舌头,晃动着身子扭头张嘴咬紫嫣然然。紫嫣然然用力抽出驱魔剑,那野兽身上的壳子很厚很坚硬,紫嫣然然这一剑虽然在野兽腰上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浆喷涌,但没有一剑将野兽杀了。
紫嫣然然拦住一只野兽,另外两只野兽冲过去,它们张牙舞爪的扑向范昱坤三人。范昱坤三人吓的魂飞魄散!高瞻手忙脚乱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支手枪,这是建军给他的,让他防身用。虽然建军教了他shè击的技巧,但是高瞻只练了几天,对手枪很生疏。建军给高瞻一支手枪,并非希望他能熟练使用,主要是让他用手枪起到威慑别人的作用。
高瞻见野兽冲了上来,他一瞪眼,慌忙举枪开了三枪,两枪击中了野兽,一枪打在脑袋上,一枪打在腿上。但是中枪的野兽根本没有收到影响,仍然扑了过来。一只直奔高瞻,另一只扑向范昱坤。
范昱坤吓呆了,老爷子说:“阿坤,快跑啊!”
范昱坤被爷爷拉着手,紧跟着爷爷往一旁逃,那野兽跑的很快,很快就追上来,老爷子年老体衰,很疲惫,跑的很慢,而范昱坤又双腿发软,抬不动步子,野兽从后面猛追上来。枪声在山谷中回荡,高瞻见手枪对野兽没用,骂道:“妈的!”他一手拿起工兵铲,轮在那野兽脑袋上。
只听砰的一声,高瞻手震得发麻,那野兽晃了晃脑袋,嘴里吐出点口水,竟然没事,它又爬向高瞻。高瞻十分紧张,他只好往后退,说:“哥们,你看咱俩长的挺像的,一家人不打一家人!”
紫嫣然然已将另一只野兽斩的鲜血淋漓,她说:“这些山兽都受到山上力量的影响,有了jīng气,变的很强壮,普通手枪是打不死它们的。”
高瞻紧张的说:“那怎么办?!”
紫嫣然然说:“你带的摸金符可以辟邪!”高瞻一听,匆忙从衣领里面掏出摸金符,向那野兽晃了晃,那只野兽抬着头,摸金符上有一股力量威慑它,它果然没有轻易扑上来。高瞻说:“乖,别动!”他紧张的往后退,已退到了悬崖边。
高瞻回头一看,暗骂自己慌不择路,下面就是深渊,这一回头的功夫,野兽猛蹿上来,扑向高瞻,高瞻吓的忙后退,他举起摸金符,那野兽似乎对摸金符有所顾忌,向旁边稍微一躲避,结果它扑了个空,四腿伸直,直接从悬崖上跳进了深渊中,消失在了雾气中。
高瞻长出一口气,说:“妈的,跳的太远也不全是好处。”
范昱坤跟着爷爷逃跑,他踉踉跄跄的,眼看着野兽越来越近,他脚下一绊摔倒了,爷爷忙停下拽起范昱坤。野兽扑了上来,爷爷见躲不了,他为了保护范昱坤拼命趴在范昱坤身上,任由野兽撕咬。范昱坤见野兽满嘴尖牙利齿,马上就要扑倒爷爷,他大叫一声,翻起身,用全身力量把爷爷压在身下,护住爷爷。他双手抱着脑袋,感觉到野兽重重的扑在他身上,锋利的爪子在他身上乱抓。
范昱坤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他用手护住头颈,任凭野兽在他身上又抓又咬。那野兽想咬他的脖子,结果咬住了他的右臂,不停的撕咬。范昱坤感觉手臂剧痛难忍,就要被咬断了,野兽的舌头舔到范昱坤的脖子上,范昱坤汗毛直立。这时从树林中走出一人,转眼到了范昱坤身后,那野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撕咬,盯着那人。
高瞻一看,原来是建军!建军背着包,他也衣衫褴褛,身上布满血迹,看来时经历了一番恶斗。那只野兽似乎很惧怕建军,它从范昱坤身上退了下去,一点点后退,不停的张嘴。建军手握蓝光闪闪的短刀,他冷酷的盯着野兽,一步一步走近野兽。野兽退到悬崖边,它感到了致命危险,张嘴猛扑建军,建军在野兽跃在空中时,一刀刺进它的额头,拔了出来。
野兽摔落在地,它瞪着眼珠伸出舌头,一动不动了。范昱坤惊喜的说:“建军哥!”建军也不停下,转身说:“走!”
十二 野蟒岭(4)
范昱坤和高瞻看到建军的样子,可见建军经历了险恶的血战。范昱坤爬起来,他的衣服被野兽撕烂了,好在他穿着乌金锁子甲护体,只是衣服烂了,身子并没有受伤。紫嫣然然将另一只野兽杀了,范昱坤扶起爷爷,爷爷很辛苦,不停的咳嗽。众人都跟着建军进了树林,高瞻说:“建军哥,你去哪儿了?你遇到什么狠茬了?”
建军说:“这里很危险,不能在这里停留。”建军把他的衣服脱了,交给范昱坤,衣服上面还有血迹,建军说:“带着这个,可以驱赶野兽。”
范昱坤和高瞻看了看衣服,不知道建军是什么意思,这件普通的破烂衣服难道还有特别之处,能驱赶野兽?
建军带领众人上山,建军这些天探索的范围比他们要大许多,摸清了附近的地形,他带着众人又翻过山脊,众人距离山峰越来越近,爬得越来越高。范昱坤举目四望,都是茫茫雾气,群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景sè壮观诡异。一阵阵寒风扑面吹来,范昱坤等人在悬崖峭壁上攀爬,都非常紧张。
众人到了一处平缓山坡,建军看了看前面,他对范昱坤等人说:“如果听见嘶嘶声,不要等,你们立刻就往反方向跑。”他进了树林,不见了。
范昱坤和高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建军说的他们莫名其妙,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建军说话总把关键部分告诉他们,他们只要按照建军说的去做就行了。建军行踪不定,又去独自观察了。范昱坤和高瞻知道,建军应该是发现云先生、司徒师父那两伙人,去侦查了。
众人继续前进,刚才的惊险搏杀让范昱坤三人十分疲惫,心有余悸。范昱坤被野兽压在身下,虽然宝甲护体,仍然全身酸疼,老爷子也很虚弱,所幸一路上虽然范昱坤等人感觉四周有蛇虫猛兽窥视他们,但那些野兽都没有出现,建军送给他们的衣服似乎对山中的野兽有奇效。他们穿过一片树林,发现前面的地势只有一条路可以爬上山,其它地方都是陡峭的山崖无法行路,雾气之中稍不注意就有坠落悬崖的危险。众人爬过一处险关,高瞻看着手中天阳罗盘,指针不停的晃动,前面有很强的力量。高瞻说:“前面有情况!白天也有鬼?!”
紫嫣然然觉得高瞻大惊小怪的,她说:“是人在斗法。”
范昱坤看了看高瞻,他们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吆喝声,听起来正是云先生和司徒师父那两伙人。范昱坤等人走过去,看到缓坡上那两伙人又在对峙。
几天不见,云先生和司徒师父两伙人照比上次遇见范昱坤的时候变的更加狼狈,双方都有人受伤了,有几人伤得很重。云先生和司徒师父也挂了彩,他俩正在争论。
高瞻说:“各位,我们真是有缘!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云先生和司徒师父看到范昱坤等人,他俩脸sè一变,有些顾忌,又有些期盼。云先生和司徒师父虽然都yīn沉着脸,他俩都向紫嫣然然施礼。高瞻说:“两位老爷子,你们也真有缘,怎么又撞一块了?”
云先生说:“哼,我们独自探索,没想到被他们跟踪。”
司徒师父身后有人叫道:“胡说!明明是你们又用巫术暗算我们,被我们逮个正着!”
云先生身边的人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弧家的召鬼邪术把那么多鬼魂召唤来,袭击我们!”
对方立刻有人说:“明明是你们干的,敢做不敢承认!你们召唤来那么多怪物,把我们的人都伤了!”“你看看我们的人被害成这样,谁会用法术害自己人!”
范昱坤看到云先生、司徒师父双方的人都挂了彩,他们在路上一定也遇到了很多鬼魂猛兽,至于是谁先用术数召唤鬼魂猛兽已经无法调查,显然山中的鬼魂野兽都很强大,他们召唤了鬼魂野兽,反而玩火**受了不少苦。
高瞻说:“我看你们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缘分的天空。既然大家看对方不顺眼,就继续前进啊,还要在这里开会吗。”
云先生说:“前面有人设阵,我们都被堵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