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义释洪昊天
这个时候的牧文皓,感xìng战胜了理xìng。母亲一直是他心中一尊不容侵犯的神,连言语上的侮辱他都不能容忍,何况是身体上的鞭打。当他知道洪昊天主使绑架的时候,已经怒不可遏,没想到母亲还遭到了他们的毒打,那一道道红痕彻底引爆了他心中的怒火。
这次是牧文皓主动出击,唯一的一次。
一直以来,虽然牧文皓与洪昊天冲突不断,但都是由洪昊天挑起的,牧文皓只是本能地应对着,并没有向洪昊天发动过攻击或yīn谋,洪昊天把牧文皓当作大敌人,而牧文皓只不过把他当成了一位yīn险的大枭,提防但不针对。
而现在,牧文皓第一次把洪昊天当作了敌人,不除不快的敌人。
汽车很快到了洪府,急刹而停,牧文皓快速跳下车,冲到了洪府的大门。
“嘭,嘭,嘭!”
三拳重击在欧式的黑钢门上,如千斤重力的铁锤敲击发出的声音,大门砰然而开,在盛怒之下,门锁是如此的脆弱。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洪二爷家你都敢来撒野,先打断他的腿再说。”
有几位男女听到响声冲了出来,其中两位壮年男人率先来到牧文皓面前,其中一位横肉满脸的汉子粗着嗓子大声吆喝,并挥拳向牧文皓抡了过来,另一位男子也跟着向牧文皓扫出一脚。
此等虾兵蟹将,牧文皓根本不放在眼里,随意地左右两脚,两位男子各向一边倒去,抚着脚踝在痛呼,如果不是牧文皓留情,这两个家伙两条脚怕要去医院接骨了。
“洪昊天老狗,你给我滚出来!”
从楼下走下的两名男子想冲过来,牧文皓这声大吼,直接震慑住了他们,愣在原地不敢再动,其他女佣们惊恐万状地闪躲到了一边。
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了,是庞武。
见到牧文皓,他十分惊讶,但职责所在,还是迎了上来,喝道:“牧文皓,请你出去,这里是洪府,不容你放肆!”
牧文皓嗤之以鼻:“洪府算个屁,我今天就要踏平洪府,你不是我的对手,滚开,叫洪昊天出来!”
“哼!”
庞武冷哼一声,挥拳而出,劲风未发先至,这是他在少林寺十八罗汉中学到的金刚掌,杀伤力极强,虽然上次输了给牧文皓,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练,他的武功已经jīng进了不少,这次有信心与其一搏。
可惜庞武不知道,他的jīng进与牧文皓的jīng进速度对比起来,完全是蚊与**,牧文皓平平淡淡地举掌而迎,“啪”声之后,庞武已向后飞出,重摔在墙根。
这时,牧文皓终于见到了洪昊天。
洪昊天听到吵闹声走出来,见到牧文皓,惊愣得直擦眼睛。
他以为是幻觉,计划进展得顺利,几分钟前他还在预算着牧文皓已经烟飞灰灭,但打了宋青和裴忠的电话都无法接通,他也没多想,山岭之地难免手机信号弱。
可是现在牧文皓活生生地来到面前,这种预想的反差震惊得他晕眩,口里语无伦次地说:“你……你没有死?他们哪里去了?”
这句话连女佣们听了都想笑,死还能站在这里吗?不过,牧文皓却很认真地回答他:“我没有死,该死的是你!”最后的几个字加重了语气,充满森冷之气,空间似乎一下子变得冰冷。
牧文皓说完,一步一步地走向洪昊天,脸上没有表情,却比任何表情更让人心寒,脚步虽然缓慢,却让每一个在场的人心跳在加快。
“牧文皓,我们能商量……商量一下吗?我愿望给你点补偿!”
洪昊天向后退了两步,一脸惶恐,犹豫了一下,才颤声问道。
“可以。”牧文皓举高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用你的命来补偿!”
牧文皓的话音刚落,突然人影一动,不是牧文皓动,是洪昊天,他的身法很快,虽然及不上七影步,但却是牧文皓遇到的对手中最快的一个。
这混蛋居然会武功,而且似乎还是一位高手。
牧文皓还未在惊愣中回过神,洪昊天已一拳向他的心口打过来,那动作是如此的熟悉,居然是曹拳!
曹拳中的“灵猴穿心”。
虽然慢了半拍,但这个招式对牧文皓来说根本没有威胁,他太熟悉这套拳了,所有变化奥妙早已一清二楚,要化解自然是轻描淡写,他双掌轻托卸去了部分力量,再向外轻拔,洪昊天的拳已向一侧偏离而出。
拳落空后,洪昊天并未向后退,反而插足牧文皓的胯间,以勾为进,同时身体向牧文皓的右侧冲撞,这招看似沾衣十八跌,但却比沾衣十八跌更玄妙,撞和勾之间都蕴含着变化。
牧文皓想运用七影步,但动作还没有成形之前,差点给洪昊天勾倒,忙稳住身位,向洪昊天的前额挥出一拳,洪昊天举臂而挡,“啪”声脆响后,洪昊天倒退了三步。
比力量洪昊天略逊一筹。
牧文皓没有给他喘息,七影步快速而至,重重一拳击在洪昊天的胸口上,洪昊天身体撞墙而止,没有倒下,但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衣裳。
“洪昊天,你的死期到了!”
牧文皓怒喝一声,再次慢慢地踏步向洪昊天走了过去。
“牧文皓,你不能杀他,要杀他先把我曹玉杀了!”
突然一位穿着华丽的贵妇冲了过来,挡在了洪昊天的面前,一脸的惶恐却带着绝不退缩的坚毅神sè。
“曹玉?”
牧文皓认出这位正是洪昊天的妻子,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这个名字令他的心头一震,马上想起了师父曹格通,想起了洪昊天用出的曹拳。
在谈起洪昊天时曹格通异样的神sè牧文皓一直颇感奇怪,特别是那次出言为洪昊天“保命”,曾引来自己的一番猜测。洪昊天的妻子叫曹玉,与师父同姓,会不会有着血缘关系呢?
“你是我师父曹格通的女儿?”
“你是我爹的徒弟?”
牧文皓的话刚问完,曹玉却以更惊讶的语气反问着,也等于以另一种方式回答了牧文皓的疑问。
两人惊异地对望了几秒,谁也没有再说话。
“砰!”
牧文皓突然退后,拿起旁边的一张檀木大椅,一拳击去,中间绽开一个大圆窟窿,套着他的手臂,然后手臂一晃,檀椅抖落在地,重脚如锤,咯吱声下檀椅已分为两截。
“看在师父的面上,这次饶你不死,下次再敢冒犯我娘亲,此椅就是你的下场!”
牧文皓杀神一般模样地吼叫着,旁边观看的家佣们汗毛直竖,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尽量地往后面靠。
洪昊天煞白的脸孔抽搐了一下,无力地低垂下了头。
说完这句话后,牧文皓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但这时候传来了jǐng笛声,不知谁报了jǐng,这时jǐng车已快到了洪府门口。。
敢做就要敢当,牧文皓没有逃跑,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jǐng察的到来。
来了三名jǐng察,牧文皓都见过,还是上次在凌云公司处理他与大鼻昌冲突时的三位干jǐng。三位干jǐng见了牧文皓,都怔了一下,随后不着痕迹地向牧文皓浅笑一下当是打招呼。
刚才被牧文皓**的两名男丁见来了jǐng察,顿时挺直了腰身,走过来指着牧文皓对jǐng察们说:“就是这小子来洪府捣乱伤人,快把他抓到jǐng局去!”
jǐng察们没有理他,简单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一位高个子jǐng察走到牧文皓面前说道:“兄弟,介意跟我到jǐng局录一下口供吗?”
牧文皓点点头,伸出双手,可是高个子jǐng察并没有拿铐子扣他,而是说:“你开自己的车去吧。”
旁边的佣人听到一脸愕然,这是什么级别的犯人啊,上jǐng局不但不用带jǐng铐,还能自驾游?
jǐng察率先开车而去,牧文皓驾车尾随,牵引着洪府无数惊愕的目光,他们甚至有种预感,洪二爷这伤白受了,连医药费都没指望。
他们没有猜错,到了公安局,干jǐng对牧文皓作了个简单笔录,就告诉牧文皓可以走了。不过,干jǐng说虽然他们这里暂时不立案,但并不代表牧文皓没事了。如果洪昊天强硬要告牧文皓故意伤害罪,他们也没有办法,还得配合处理。
公安局实质上只是给了牧文皓**,没有拘留着他,但犯的事依然是可引爆的地雷。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告牧文皓,洪昊天自己就遇到了大麻烦。
在牧文皓离开苍眉山之后,西阳市的jǐng察赶到,又发生了大件事——紧急赶到的jǐng察在走进峡谷的时候,踩到了地雷,炸伤了两名jǐng察。一名手脚受了轻伤,一名炸断了脚掌。
因公受伤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但偏偏被炸断脚掌的jǐng察大有来头,他的老爸是某军区的师长,知道独子执行公务被炸成废人后勃然大怒,多方运用官方渠道施压,要求彻查这件事,找出主使埋地雷的人,从严处罚。
西阳市公安局自然不敢怠慢,决定启用至强的手腕来对待,必不令上级领导失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洪昊天之死
被拉到西阳公安局的裴忠五人自然受到了一番拷问,为了应对上头的重压,jǐng察甚至动用了私刑。宋青是最顺从的一个,不用动刑就全盘招认,乖得像绵羊。裴忠开始拒不招认,但经过了一轮棍击拳打之下,也避重就轻地招了供。黑白双煞无论怎么拷打,都是一口咬定是洪昊天花钱雇用的打手,并没有捅了邵兴城出来,而在裴忠和宋青的供词中,黑白双煞也是被临时雇用的帮手,他们事实上也不知道是邵兴城派过来的兵马。
另一个伤得太重,jǐng察倒没有对他作盘问,四个人的供词已足够,因为他们的焦点都同时指向唯一的指使人——洪昊天。
经过了一系列的调查、提审,事件很快被西阳市公安局理清头绪,连参与绑架程雪兰的黑熊也被抓捕归案。
调查其间,洪昊天曾想动用江名公安局的一些关系援助及阻挠,但西阳公安局早就和江名公安局说过了这件事的重大xìng,提示上级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事件的发展,希望他们多加配合与支持。在这番话之下,哪怕局长易正邦、副局长黎兵与洪昊天有着天大交情,也不敢冒这个险去帮洪昊天。
类似酒肉朋友,到了紧急关头,拼的是谁跑得更快。
洪昊天看到事情似乎有点严重了,忙向邵兴城求救。邵兴城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但狗头军师们也是苦无对策,只得敷衍洪昊天说在打点着关系,叫他坚持住。事实上邵兴城曾尝试过动用一下力量去解决这件事,但得到的回复是军方有人在撑腰,不方便插手,硬对碰很容易暴露了组织的存在,须由他自己去解决。
洪昊天不是傻子,虽然邵兴城拍着胸膛叫他放心,但从一连串的提审中,他已觉察得出邵兴城并没有在背后出着力,要不是自己有着江名人大代表的招牌,怕早就给收监了。只是他隐隐觉得这个面子很快就会没有了,只要西阳公安局汇集齐材料,押走后只怕不要指望还能走出牢房的门口。
除了jǐng察的麻烦,洪昊天还有另一种担心——怕邵兴城杀人灭口。以心度心,再加上他对邵兴城的了解,这并非是无稽之谈。邵兴城一直很看重他,当他是兄弟,但自己以前何尝不是当吴汉遥是兄弟,只是真正面临威胁时,自己还是毫不犹豫地灭了他。
现在邵兴城面临的情况几乎与自己以前那种情况一模一样,甚至自己的做法也与当时的吴汉遥相似,在猜测到对方有杀心之后表白了绝不会出卖兄弟的心迹,但这种表白多么的无力,他十分清楚,邵兴城比他洪昊天更狠更稳健,会放心得下一句承诺?
所以,洪昊天现在时刻提心吊胆,深恐连坐监狱的机会都给邵兴城剥夺了。
事实上,洪昊天猜对了,邵兴城的确有灭他之心。
但他也有顾虑,毕竟洪昊天跟了他多年,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如果让圈内的混子们知道他yù灭了曾经的功臣,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寒心的事,谁还敢死心塌地跟着他打天下?这种坏思想是绝对不能表露出来的,哪怕是在密臣的智慧团中都不能表露。
所以,再次召集三位智囊议事时,邵兴城只是阐明了事情的经过,没有表露任何自己的个人意见,只是惯例xìng地询问此事该如何解决。经过三位智囊一番讨论之下,最后三人的观点与邵兴城的思想惊人的一致,都是认为要有壮士断臂的jīng神,弃卒保车。
邵兴城马上义正辞严地把他们大骂个狗血淋头,说每一位兄弟都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绝不能分离,更不能割舍。三位智囊深感城哥的大义,但苦于没有其他良策,只能轮番地开导“城哥要以大局为重”,最后邵兴城悲痛万状地长叹一声,点头说“为了千百个兄弟可以安全,这件事就全权由你们三位智囊策划了”,说完之后,邵兴城挤湿了双眼离去。
得到邵兴城的授权,三位智囊马上开始策划计谋。邵兴城有着庞大的资料库,对身边的人员都登记到一套十分完整的资料,洪昊天跟了邵兴城多年,资料更详尽,资料之后还加上了他的特别点评。
对于洪昊天有着一身横练的武功,三位智囊刚吃了牧文皓一垫,这次不敢怠慢,决定派出巴颂,速战速结,而且不能留下痕迹。他们得为邵兴城着想,只能来暗招,绝不能让其他的兄弟知道洪昊天的死与邵兴城有关。
一番讨论之下,三位智囊终于定下了一条万全之策,谓之“瞒天过海”,其中的“天”就是洪昊天。
第二天,洪昊天收到了邵兴城的邀请,召开紧急“城盟会”,邀请洪昊天速来省城。“城盟会”是由邵兴城组织的区域大会,六个市的大混子头目及邵兴城直属的混子头目都会出席,每三月举行一次,本来距上次举行仅过了二个月,但冠上“紧急”两字,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洪昊天对这次的“城盟会”是抱有戒备之心的,但戒备也没有用,会议还得照常出席,而且按以前的规矩只能一个人到场。当然,在前往的路途中他是可以带人的,但是很快他发觉自己已经是没人可带,庞武受了重伤还没有恢复过来,带上没有多大用处,而其他混子虽不少,但真正有武功的一个也找不出来。
他只得还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前往,至少还显出自己的磊落。
会议时间是定在明天早上的九点,洪昊天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的四点,时间匆促,再次突出了“紧急”两个字,那么没有选择,只有星夜启程了。
洪昊天呆在书房,左思右想,心里总有种不安,一张纸一条笔胡乱划着,网状线条正代表着他此时乱糟糟的心,最后他总结xìng地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如果我洪昊天有什么不测,邵兴城一定是凶手”。
这句话本是无意的直抒胸臆,却想不到却成了洪昊天的遗言。
把车开出江名,洪昊天一路缓行着,一方面是他心神不定,速度上不去,另一方面也是jǐng惕着周围,提防着突发的事件,这都源于对邵兴城惯常伎俩的了解,自己的在这方面深受后者影响,算是知己知彼。
一直走完了三百多公里的高速,洪昊天才长长的施了一口气,暗叹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或许城哥根本没有灭自己的意向,只是自己多疑罢了。当下停车路旁伸展了一下双臂,放松了一直绷紧的神经,继续前行。
出了高速公路后,已是晚上八点多,离省城还有十来公里,晚上从长途高速进城的人很少,偶尔一两台车辆在道路上走着,这片区域相当于农村闲地,比较荒凉。洪昊天加速前行,虽然没有路灯,但大奔的灯光照得前方比白天还亮。
在经过一条全长约一公里的九江大桥时,洪昊天突然看见一台巨型泥头车发了疯地从对面开了过来,看样子速度能达到一百时速,震得后车厢上满满的一车碎石“咯咯”地掉,后面已经形成了一条碎石的线路。
如此巨无霸这个速度很是吓人,洪昊天忙放慢了车速,把车尽量往桥的右边靠,桥面足有三车道宽,完全有足够的空间闪避。但令人想不到的是,泥头车在离他约二十米的时候,突然车头方向转了转,像是失了控一样,向着他的大奔车头冲撞了过来。
“妈的,你是不是疯了,快停车,快停车!”
洪昊天脸sè大变,一边按下车窗伸头出外大声喊叫,一边狂响喇叭猛闪危险灯,但对方的车速丝毫未减,像没头苍蝇的冲了过来。
要转动汽车的方向闪避显然来不及了,洪昊天马上当机立断,一脚踏刹车,一手扳门扣,门开的一刻,翻身向外跳了出去。
“轰!”
毫无意外两车相撞在一起,大奔车头整个向后缩了进去,外壳像斑驳的蛇皮,一片狰狞之貌,车尾向后重撞在桥栏上,撞断了约一米长的桥栏,幸好这时泥头车也停了下来,否则大奔车估计会被直接撞得掉进下面滚滚的江河之中。
这时泥头车司机已经快速跳了下来,口中戴着一个白口罩,脸上却没有显得丝毫的惊慌,只是慢慢地向倒在地上的洪昊天走过去。
“混蛋,你开车不长眼的吗?这么宽的桥道你也能跑偏?””
洪昊天刚好在车撞上的一刻跳了出来,但还是受到了缓冲前的力量撞击了一下,凭着敏捷的身手压制住了一部分向后的惯xìng,不过还是重摔了在地上,双脚受了重创。此时见泥头车司机下车,他怒不可遏,强忍着痛楚站起身来,瞪目怒斥。
“居然没撞死你,是我走眼了!”
泥头车司机淡淡地回了洪昊天一句,洪昊天瞳孔放大,惊呼:“你是邵……”但没等他的话说完,泥头车司机的拳头已经挥到了他的胸前,脚已不灵,洪昊天只能挥拳硬接,啪声而响,洪昊天被击飞一米,向后仰摔了下来。
如此强的力量,自然是巴颂。
巴颂根本不给洪昊天任何喘息的机会,在洪昊天倒到地上时,他已经扑到,继续依地而击补上了一拳,洪昊天顿时两口鲜血喷了出来,浑身打着哆嗦。
巴颂像跳高运动员一样,向上高高跃起,双脚重重地落在洪昊天的胸口上,“哇”的一声后,洪昊天的头向后一甩,再也没有动静。
巴颂单手抓起洪昊天的身体,像抓小鸡一样,面向江河,突然右手一拳又向他的胸口击出,洪昊天像纸鸢一样向江河飞下,轰声响后,波浪冲天飞溅而起,瞬间恢复了平静。
巴颂冷哼一声,一脚向洪昊天的座驾踢去,大奔打着跟斗掉下了江河,接着,他爬上泥头车,卸了大半车碎石下来,才跳下车,托住车厢底下向上掀,巨无霸居然被他掀翻,顺着栏杆轰然入水。
这时一辆小轿车急驰而来,到了巴颂面前停下,巴颂把口罩向江下一扔,跳上了汽车,绝尘而去。
这时,在前后两边制造了小事故封锁着车辆通行的混子,才故意平息了事件,开放了道路通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城盟会之悲
九江大桥上的碎石、碎玻璃和血迹,很快就引起了过往行人的注意,热心人报了jǐng,jǐng察赶到现场,马上把现场封锁,定xìng为一起特大车祸。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打捞,捞起了泥头车和奔驰轿车,还有一具全身浮肿了的尸体。通过车牌登记资料,jǐng察辗转后通知了曹玉过来认尸。曹玉赶到后,抱着尸体一番痛哭也让jǐng察肯认了死者是洪昊天。
可是,jǐng察们想竭力打捞起泥头车司机的尸体,但捞遍了附近几公里,终无所获。更令他们头痛的是,泥头车没牌没照,车上也没有遗留到任何物品,查不到司机的确切身份,通过查看路上的监控视频,只能在城中一个拐角中找到一处,司机戴着口罩,夜晚的视频模糊,看不真切司机的模样。
又经过了两天扩大范围的打捞无果后,最后jǐng察只好把泥头车司机定义为失踪,这条江河连入远处的长江,他们猜测尸体或许已经流进了长江,冲到了下流。这条江河较深,水流湍急,车祸掉下生还的机会甚微,没有人会认为司机能死里逃生。
洪昊天的死讯在地下圈子里传开,圈子里的混子们大表唏嘘,一代江名大枭就这样被一场车祸魂消异乡,令人深感人生无常,没有人对洪昊天的死因存在怀疑,一辆巨型泥头装满沙石与弱小的轿车桥中相撞,同坠江底双双陨命,看起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交通意外。
而在省城敬亲院的兵城内召开的“城盟会”,变成了一场追悼会,邵兴城泣不成声,声泪俱下,令在场的混子都被感染了情绪,一个个挤红了眼睛。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对洪昊天的历史功绩表彰及抒发了悲伤怀念之情后,邵兴城悲恸地自责了一句“都怪我临急组织了这次城盟会,才害小天出了意外,我这个做大哥的有愧啊!”
随后,邵兴城解释了这次紧急集会的原因,其实是源于一位神秘的黑衣人,集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诫大家提防此人并商讨制敌方法。仅仅为了一个人,动用八方混子力量对抗,有点大题小作的意味,不少混子头目听了都有点哑然。但接下来听了黑衣人的故事,每个混子都一脸凝重,惊讶非常。
邵兴城说道,此黑衣人大闹兵城,救走亲属,在一百多人的追击下全身而退,仅仅过了三天,又混进“城府”重创邵兴城麾下四大金刚,尽管黑衣人也受了点轻伤,却依然轻松逃脱,实力强悍得令人心寒。
全场震惊。
城府,混子头目都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它远比兵城更令外人望而生畏,里面住的除了邵兴城,还有二十来个jīng锐高手级人物,每一位在混子们的心目中都如杀神般的存在,包括一等高手巴颂也是住在这里。如果说兵城是一处龙潭,那城府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地狱,但凡有人去闯,等于是自取灭亡。
能够在地狱中走出的,不是人,是鬼魅,所以,黑衣人在混子中如鬼魅般令人觉得恐怖。
关于黑衣人的这些事,邵兴城都是如实描述,没有丝毫夸大,这次集会一半是为了谋杀洪昊天,另一半确实是为了此黑衣人,半真半假之间,更使这个计划滴水不漏。
不过,为了加强效果,邵兴城在最后杜撰了一句说:“这位黑衣人太猖狂,临走前还抛下了狠话,要灭掉省内外的大小势力,一统地下圈子,称霸江湖。说实在的,我邵兴城生死倒没所谓,但一想到我们的兄弟们可能受到这混蛋的袭击,我就睡不着,所以才星夜召集大家过来,提前召开这次的城盟会,没想到,却害了小天……唉,我悔啊!”
邵兴城前面部分说得铿锵有力,但一提起洪昊天,语调又变得哽咽,满脸悲戚。
混子头目中有一位大汉挺身而起,大声说道:“不关城哥的事,洪昊天是这位黑衣人害的,咱们团结一致,一定要把黑衣人碎尸万段!”
“对,把黑衣人碎尸万段!”
混子中马上有人附和,瞬间全部混子一齐响应这句话,响声回荡兵城的议厅,颇有誓师的意味。
矛头全都指向了黑衣人,也就没有人再去想邵兴城与洪昊天的事了。
经过了这一番的鼓动,不但化解了洪昊天的事件,而且挑起了混子们同仇敌忾对付黑衣人的决心,邵兴城现在的心里笑得比蜜还要甜。
一群愚驴!邵兴城最后给了混子头目们这么一个中肯的评价。
……
洪昊天死了的消息,像一阵旋风席卷了江名相关圈子,成为最爆炸的一条新闻。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拍掌高呼,称其受到了天谴,这些大都是曾经受过洪昊天压制的人。而也有人如掉进了冰窖,瞬间全身冰凉,连去死的心都有了。这些大都是花一千万买了竞拍牌而未有收获的房产商,很明显,这个竞拍牌只能当纯银来卖,千万换千元了。
一时间,江名市zhèng fǔ围住了一大堆人员,要求zhèng fǔ出面为他们挽回损失。凌远图亲自出面了解情况后,本想给他们主持公道,但苦于这些交换没有任何证明文件,现在洪昊天已经归西,死无对证,根本无法处理。只能安慰教导他们一番后,让他们自吞苦果了。
牧文皓听到洪昊天死去的消息,竟然没有一丝快慰感,甚至心头隐隐有一股苦涩的味道。他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原本一位死敌的消失,即使自己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态,但也不应该有苦涩感,毕竟自己对洪昊天没有半丝感情。
他细细体味一下,才明白,是为了曹玉,那一位失夫失子的凄苦女人。
抛开师父那层关系,他同样十分怜悯曹玉的遭遇,接踵而来的打击对一个弱女子来说,是多么的残酷,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其中的酸楚。
“苦命的女人,伤心的母亲!”
牧文皓感叹了一声,遥望着远远的苍穹,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责任,帮助的责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洪府之乱
洪府今年是多事之秋,今天更是空前喧闹,人山人海,像夹心的酥饼,紧贴着在门前围了好几层,最前面的一层由四个人拉着两条横幅,一条写着:“还我公道,还我血汗钱!”另一条写着:“夫债妻还,不还拆楼!”
横幅只是一个口号,但这伙人真有拆楼的意思,铁铲、锄头、铁锤各执在众人的手中,欧式的外墙砖已被砸烂了几十块,斑斑破裂的样子,像一个人身上多处受了刀伤,伤痕累累。幸好来了几名jǐng察令混乱的场面稍有改观,但依然挡不住激奋的汉子偶尔冲过来,狠狠地砸几铁锤那道看似是jīng钢的大门。
钢门凹陷了多处,但却纹丝不动,比一位站岗的士兵还要坚毅。
自从上次被牧文皓砸门而进后,洪昊天花了重金订制了一扇钢合金的大门,单层钢板的厚度达二十公分,内外两层共四层,足够坚固,绝对算得上是铁将军,否则怕早就被砸开了。
门越砸不开,外面的人情绪就越激昂,不断辱骂着、哄叫着,jǐng察们只是象征xìng地阻拦劝说一下,并不敢采取任何暴力行动,这种群众式的示威集会只要不伤人及搞大破坏,他们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这些集会的人并不是有组织而来的,而是几类人的巧合聚在了一起。一部分人在市zhèng fǔ中**无果的千万竞拍牌房产商,一部分是与洪昊天有债务关系的商家或朋友,一部分是以前被坑了的普通民众,而后来加进了一些怨恨洪昊天的人及一些意图混水摸鱼、趁火打劫的黑客。
换在以前,这种sāo乱发生在洪府,哪怕人再多,也不需要五分钟就能平息了。可惜,没有了洪昊天,一切都变了。洪会在洪昊天死后的第二天就已换了老大,洪府被夷为平地都不会有混子再来理会,洪府中的护卫也悄然消失,只剩下几位老佣人死心塌地跟着曹玉。
大门装饰着一些花格,可看到里面的大院,可见两位老佣人颤栗地在大院走来走去,不时留意着外里的情况。不见曹玉,但集会的人都知道曹玉在里面,集会刚开始时曹玉曾出现在大院,后来走进大厅一直没有再出来。
“兄弟们,大家一起来,把门撞开!”
突然有几位汉子抬了一条大树木过来,足有十米长,如彪形大汉的腰粗,几位大汉抬着很吃力,慢慢挪动着,来到门前,其中一位黑脸汉子高声呼喊着众人来帮忙。
“好,撞开门,把洪昊天的女人抓出来!”
马上大伙响应了起来,差不多二十个人高高扛起了树木,狠狠地向大门中撞去,那情景看起来就像古代戏剧中士兵们抬着撞木冲击城门。
“咚,咚,咚……”
一下,二下,三下……不得不说,这扇门的确坚固无比,如此重力的撞击下居然还丝毫无恙,反而震得扛木的人手心发麻,有人甚至脱手摔倒在地。但这里并不缺人,马上补充了更多的人过来帮忙,至少三十几人加入了撞门大军,力量明显增强,咚咚几下后就撞开了一道口子,门向后而凹,严重变形。
“加油,冲啊!”
没有加入撞门大军的成了拉拉队,在高呼为撞门军打气,声浪完全淹没了那几名jǐng察力竭声嘶的劝阻声。
“门开了,冲啊!”
一阵欢呼声,大门已被撞开,人们汹涌着要向大门里冲。
“都给我站住!”
一声暴吼响起,声音压不过喧闹声,但比jǐng察的声音响亮严厉多了,而身影似乎比声音传播速度更快,很多人没有听清声音,但那具挺拔的身躯每个人都看到了。
没有人比他更快,大门敞开的一瞬已经站在了门口,随后他抓住树木狠力一拍,顿时扛着树木的人全部被震得松开了手,前翻后仰。偌粗的一根树木已断为两截,其中一截尺把长的正握在门口这位俊朗青年的手中。
全场震撼,前冲的人都停住了脚步,惊诧地望着此人。
“牧文皓!”
人群中的地产商认出了来人,惊讶地叫了出来,牧文皓是江名房地产中的一颗明珠,行业中谁人不晓?只是没有人想到这家伙如此强悍,更没有人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场合出面。
但牧文皓的威势并不能震慑住所有人,仅一个愣神之后,就有不少人向他冲了过来,手上拿着铁铲铁锤。
“别过来!”
牧文皓再次暴喝一声,突然扔掉手中的半截木,伸手抓住众人脱手掉在地上的树木,向天一立,然后顺着手向下而滑,双手把树木一侧倾斜,向大门一横,挡住了已冲到门前的几位汉子。
如果说刚才那一震之威不够猛,这一手却是真的令人惊呼。这根树木几个汉子才勉强抬得动,但这家伙抓住这根粗木却像孙悟空舞动金箍棒那么随意,大家能猜测得到,单是这股力量就能一掌打死一头老虎。
震惊的不仅是集会的人与围观者,连jǐng察都张大了嘴,忘记了执勤。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两个汉子想从树木底下钻进去,牧文皓左右两脚,他们向后仰翻后,再也没有人敢闯过来。
“牧文皓,你就不要管这个闲事了,我们花了一千万拿了竞拍牌,现在变成了废铁,必须要挽回这个损失啊!”
看到大家僵持住了,一位地产商凑上前来,与牧文皓说起道理,希望他不要干涉这件事。
牧文皓嗤之以鼻,冷冷地说道:“你们既然选择了这种不正当的竞争方式,就得接受这种方式引发的任何结果。很明显,这是一笔风险投资,那么你们在投资之前就应该做好损失的心里准备,而不是在损失之后无理取闹。”
竞拍牌只有一年的期限,即使洪昊天在世也同样有着不能成交的风险,牧文皓说的也是一种现实情况,这位地产商一下变得哑口无言。
看到牧文皓一根横木挡路,用硬的方法行不通,又有一位油脸肥耳的富商模样的人走上前和牧文皓说道理,他说:“骏昊公司欠了我们一批钢材的钱,一千来万,有单有据,这个钱怎么说也得给吧?”
牧文皓答道:“拿货给钱,这个天公地义,你直接到骏昊公司收帐不就得了,何必来这里凑热闹?”
钢材商苦着脸说:“我们也不想来凑热闹,可是骏昊公司换老总了,说不管以前洪昊天的帐目,要求我来找洪府找洪夫人拿。”
洪昊天刚死几天,骏昊公司就换老总了?这事牧文皓倒真的半点不知,但换老总就不管以前的帐目,这位老总不但会踢皮球,而且似乎公私不分,把麻烦扯到曹玉身上来,未免太过份了一点。
牧文皓不禁问道:“骏昊公司的新老总叫什么名字?”
钢材商说道:“洪营,听说是洪昊天的堂弟。”
“洪夫人出来了!”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哄叫了起来,牧文皓回过头,果然见到曹玉缓步向门口走来,双目红肿,皱纹明显,神态十分憔悴。
牧文皓放下横木,默然站向一边。
曹玉到了门口,先望了牧文皓一眼,眼神复杂,似乎混着百味,随后她抬目望向人群,淡然地说道:“各位,你们的来意我都清楚。先夫的债我曹玉不会推辞,一定会帮他还清,但现在由于一些特殊的情况,暂时还不能凑够资金,所以请大家给我五天的时间,我必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声音不大,但语调中带着力度,有种女企业家的气度,牧文皓突然感觉她很坚强。
“不要相信她,这是缓兵之计,说不定明天她就跑路了!”
“对,我的竞拍牌得先退款,要不我们公司也不能活了!”
“先把她抓到jǐng察局监控起来再说!”
……
人群中又开始喧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再次激昂起来。
“大家安静!”牧文皓高喝一声,徐徐说道,“我牧文皓为她作担保,如果她跑了,大家来凌云房地产公司找我牧文皓拿钱!”
这个风险很大,牧文皓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产生了一股强烈的信任感,马上挺身而出甘作她的担保人。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了下来,房产商与材料商对牧文皓的名字都不陌生,有他作担保,众人心里也踏实了,即使不认识牧文皓的人,对近期威震江名的凌云公司也是有所耳闻,当下都不吱声了。
“那我们五天后再过来,走!”
人群中率先有一队人退场,很快其他人也陆续而退,仅两分钟,沸沸扬扬的场面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牧文皓与曹玉安静地站在门口。
“为什么要为我作担保?你知道这样只会害死你吗?”
曹玉突然转头望着牧文皓,冷冷地问道。
牧文皓答道:“因为你是我师父的女儿。”是不是这个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但只能给她这个理由。
“你太冲动了!”曹玉毫不客气地批了他一句,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说的五天后给他们的答复,是当场死在他们的面前,我只不过是争取几天时间处理一些事情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洪营趁火打劫
牧文皓一惊,问道:“有这个必要吗?以洪昊天的财力还不至于资不抵债,即使是退还竞拍牌的款项也不过是一个小数目吧?”
“原本是不至于这样,但现在骏昊公司落入他人手中,以我目前的资金的确没办法偿还那些债务,除非把洪府及其他的一些固定资产变卖了,不过,我没有变卖的意思。”
曹玉依旧说得很平淡,但牧文皓听得出她心中的那份悲怆,不想变卖洪府或许是为了留住一份怀念。
骏昊公司落入他人手中,牧文皓始终想不明白,于是问道:“骏昊公司一直由洪昊天打理,怎么会落入其他人手中了?”
曹玉眼圈微红,看一下过往的路人,说道:“进屋子里说吧。”
回到大厅,曹玉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出来。
原来骏昊公司已经被洪昊天的堂弟洪营强行占有。由于有着同祖的血脉关系,洪昊天对洪营一直十分信任和器重,在洪会中颇有地位,类似一位大总管,掌管着会中的内务,而在骏昊公司,洪昊天又给洪营安排了一个财务总监的职务,目的自然是为了让自己人掌握着关键的财务大权。
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洪昊天死后,洪营马上当起了老大,把洪会掌握在手中,与此同时,他召集骏昊公司的重要成员召开了一次会议,谎称洪昊天临终前把骏昊公司交给他打理,他现在暂为临时董事长行使职权。由于大家都知道他是洪昊天的堂弟,对此事并不怀疑,于是骏昊公司的命脉就等于握在他的手中了。
虽然法人代表之类未变更,但现在的资金却是完全控制在他的手中,半分也动用不了。
听完曹玉的诉说,牧文皓义愤填膺,拍桌大骂洪营混蛋,随后他问曹玉为何不报jǐng或法院上解决,曹玉摇摇头,犹豫了片刻才说出了另一个隐情。
其实她和洪昊天还生有一女,即洪琅的妹妹,名叫洪琳,目前在国外留学,这已是她唯一的心灵寄托。而洪营正是抓住她这个弱点,威胁她,如果报jǐng或告他,将会对她女儿不利,因为他知道洪琳所在的学校,要算计一个弱女子并非难事。
失夫失子的曹玉,宁愿失去所有财产,也不能再失去女儿,所以她只能把苦往肚里吞,选择了屈就。而没想到的是洪营贪得无厌,居然连公司里的一些大债务都往她身上推,意图榨干洪家的所有财产。
“人渣!”牧文皓怒吼一声,站了起来对着曹玉说,“洪营的事交给我,我必为你讨回骏昊公司。”
曹玉忙说道:“不用了,钱财对现在的我已经没有意义,我只想洪琳能够安全幸福地生活就足够了。”很显然,她是担忧惹了洪营而使女儿受到伤害。
“这事我既然知道了,就管定了!”牧文皓十分固执地说道,“你想过没有,就算这次你妥协了,但下次洪营还是会以同样的威胁来恐吓你,你和你的女儿依然没有好rì子过,这种败类只有把他绳之于法,才能一劳永逸,你明白吗?”
曹玉茫然地望了一下牧文皓,慢慢地点了一头。
牧文皓继续说:“你现在马上去报jǐng立案,随后我会找点证据叫人把他抓走,”
曹玉犹豫了一下,又点了一下头。
“请放心。”牧文皓继续为她下了一颗定心丸,“我不会让洪营有机会去伤害洪琳的,相信很快你就能听到他进入牢房的消息,再见。”
走出洪府,牧文皓直奔骏昊公司,他不知道洪营在洪会还是骏昊公司,只能拼运气。不过运气不错,洪营正在公司。
牧文皓以一个企业老总的身份,以有土地合作为由让前台向洪营通告,洪营马上回应让牧文皓到董事长室找他,土地可是稀缺资源,那个房地产老总都能流口水。
“牧文皓?”
当牧文皓一踏进董事长室,洪营马上认出了牧文皓,惊疑地问了一声。洪门宴时他也在场,牧文皓与洪昊天有恩怨他也知道,牧文皓的到来他心中一下紧张了起来。
“洪总可真是慧眼啊,换了马甲来找你,居然还给你认了出来,哈哈。”
牧文皓哈哈而笑,故意缓解一下气氛,免得未进入主题就引起了sāo乱。
洪营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哈哈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牧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快请坐!”
牧文皓微笑坐下,洪营马上问道:“不知牧总找我有什么事呢?”
“没什么事,洪昊天在天之灵托我为他办点事而已。”
牧文皓依然保持着不变的微笑,但洪营的脸孔已经僵硬,结巴地说道:“牧总……你……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洪昊天的确是托梦和我说,他没有临终前把骏昊公司让给你。”牧文皓依然天真无邪地笑着。
“你……你放什么屁,洪昊天与你是仇敌会托梦给你,他的确没有说过把骏昊公司让给我,但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快滚,不然我就报jǐng了!”
洪营一脸铁青,怒不可遏地说着,手指向外请牧文皓出去。
牧文皓笑笑:“报jǐng是吧?我帮你报吧!”说完,牧文皓打通了黎兵的电话,告诉他这里有人yù霸占数亿资产,并威胁其家属。
牧文皓放下电话时,洪营也报了jǐng。
牧文皓拿出一支录音笔摇一摇,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你说漏口了一句话,刚好给我记录到了,结合曹玉的供词,估计够你吃一壶了。”
洪营大惊失sè,回想了一下,突然向牧文皓冲过来yù抢录音笔,但他的手还没有到,牧文皓就挥手让他手臂吃了麻辣汤。
很快黎兵亲自带队赶到,听了牧文皓的诉说后,两话没说就把洪营押走,洪营大呼着冤枉被押上了囚车。
牧文皓尾随而出,随后打电话给曹玉,曹玉说她已经立了案,并上交了相交的一些证据,估计能定洪营的罪。
最后,曹玉请牧文皓再到洪府一趟,说洪昊天之死有疑问,想和他商讨一下其中的一些细节情况。(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江名房霸要出现了
牧文皓来到洪府,曹玉拿出了一张纸,纸的上方像小孩胡乱涂鸦画着一道道不规则的圆弧线,下方的纸上写着:“如果我洪昊天有什么不测,邵兴城一定是凶手!”
字迹斜斜歪歪,像小孩写的字,不过曹玉确认这是洪昊天的笔迹,洪昊天文化不高,动刀比动笔要多,写字自然不会太漂亮。
看到这行字,牧文皓陷入了沉思,把苍眉山绑架事件与洪昊天之死联系在一起,他很快就猜测到了洪昊天是被邵兴城灭口而死,洪昊天死于省城附近,刚好在邵兴城的势力范围内,试想,要策划一场意外又有何难。
对于洪昊天与邵兴城的关系牧文皓并不清楚,这时曹玉主动说了出来。
曹玉虽然不参与洪昊天的事,但她却是一直在洪昊天的身边,洪昊天与邵兴城的关系她十分清楚,可以用“情同手足”这四个字来形容。
她还说到了一件往事——邵兴城还没有在省城称霸之前,曾在一次混子大战中身受重伤,洪昊天冒着生命危险把他救了出来,最后洪昊天住了半个月院才勉强能下地行走,说起来对邵兴城有救命之恩。
牧文皓听她说完,拍桌而立,愤怒地低吼:“好一个情同手足,好狠毒的心肠,好卑鄙的手段!”
曹玉迷惘地说道:“莫非你认为先夫之死真的与邵兴城有关?jǐng察勘察过现场,说符合车祸事故,我后来赶到现场看过,的确有发生意外的迹象,沙石满地,附近的桥栏已经被撞断了。”
其实,曹玉并不相信洪昊天之死与邵兴城有关,只是见洪昊天留到这个遗言,又碰巧牧文皓打电话过来,才和牧文皓说说而已。虽然她心里也偶尔闪出邵兴城是凶手的念头,但很快就自己推翻了,毕竟洪昊天与邵兴城是十几年的江湖情,她不认为人心如此的险恶。
牧文皓答道:“不敢完全确定,但从这句遗言来分析,邵兴城有谋杀的嫌疑,你把这张纸交给jǐng方,让他们对现场情况再作一次细致的研究,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疑点来吧。”
人生无常,发生意外的情况是存在的,而且也有可能在邵兴城未动手之前,恰恰这么巧洪昊天遇上了车祸。不过,牧文皓还是倾向于邵兴城策划车祸谋害洪昊天的这种可能,世间没有这么多的巧合,特别是连洪昊天都对邵兴城存在疑心,事情恐怕就不是如此简单了。
但牧文皓不是亲属,这件事不方便插手,只能叫曹玉把洪昊天的遗言提交给jǐng方去调查,或许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曹玉点点头,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温暖。她发觉对眼前的这位年轻小伙子有一股出奇的信任感,虽然她知道他曾经是洪家的死敌,但由始至终都没有对他有过排斥感,哪怕是儿子丧身蛇口,她也没有怪罪过他。当知道牧文皓是父亲的徒弟,心中还油然而生了一种亲切感,无依无靠之下,反而给了她一种安全感。
当然,牧文皓的不计前嫌也给了她一份感动,人类的情感本就是相互的。
牧文皓走后,曹玉把洪昊天的遗言递交了给jǐng方,jǐng方马上引起重视,同意再次调查下这次车祸事故,但告诉她需要时间,待事件有了进展再通知她。
接下了,曹玉在家等了三天,没有接到jǐng方的通知,却收到了另一个好消息——曹营涉嫌诈骗被正式批捕。
骏昊公司的掌握权以遗产形式重新回到了曹玉的手中,随后曹玉开始了处理那次集会的帐务问题。对于洪昊天生前的债务只要有凭有据的一律作了清算,竞拍牌没凭没据,但她知道竞拍牌这回事,在洪昊天书房的一本记事簿上也有记录到派发给了那间公司,因此她依然按千万的价格给房产商退了款。
曹玉心肠太软,总觉得不能赚这种黑心钱,一千万对于一间小型的房地产公司或许是生死攸关的资本。
处理完这些事后,曹玉又请来了牧文皓,待牧文皓坐下后,她突然说出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我准备离开江名,骏昊公司我计划赠送给你,一会你跟我去办理一下相关的手续。”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说着普通的家常,但骏昊是江名第一大房地产公司,资产数亿,一句赠送却说得如此轻松?
牧文皓大惊,忙站起来摆手道:“洪夫人万万不可,我牧文皓何德何能,岂敢受此厚礼?何况我与洪昊天素有过节,贸然接手骏昊,必然会引来多方的猜疑,恐怕也不太适当。”
曹玉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没有你的相助,现在骏昊公司恐怕现在也回不到我的手中。你既然帮我了,就再帮我一次吧。”
“你也知道,骏昊在江名有不少楼盘,虽然基本都销售出去了,但一些与楼房相关的责任与后继的服务还是存在的,我不想骏昊就这样倒闭了,让先夫冠上不义之名,被住户辱骂,所以希望你帮我把骏昊继续经营下去,也让我可以安心地离开江名。”
曹玉的解释有点小女人心态,但经过了如此残酷的变故,心境趋向虚名也不足为奇。洪昊天虽然死了,但实际上他的恶行并没有被披露,他死前依然是江名人大代表,在外人眼中还是著名的企业家及慈善家,或许是这原因,曹玉想保着一份虚荣。
这让牧文皓犯难了,帮吧,这份礼受不起,不帮吧,连这凄苦女人临走前最后心愿都不帮完成又有点于心不忍。
思量再三,牧文皓才回应道:“这样吧,骏昊我可以接手下来,但仅限于这间公司的外壳,公司全部的资金及固定资产你得带走或变卖,我不会要骏昊公司的一分一厘。”
这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一间空壳公司只挂多个招牌而已,倒是可以接受,一方面能完成了曹玉的愿望,另一方面避去了厚礼的重压。
曹玉动了动嘴唇,但看到牧文皓坚决的神sè,知道再劝说也是枉然,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谢谢你了!”
“该我谢你才对吧!”牧文皓纠正她的观点,“骏昊在江名拥有很高的知名度,在业界首屈一指,无形资产就不可估量。何况,从资质上来说,它是一级资质,远比我们凌云公司的三级资质发展的空间大,对我来说,这个资质可以说是梦寐以求。”
房地产公司只有具备一级资质才能面对全国市场开发大型楼盘,对志在全国的牧文皓来说自然是必行之路,但如果由现在的凌云公司去升级资质的话,恐怕还得花上两三年的时间才有这个资格,单是.“近3年房屋建筑面积累计竣工30万平方米以上”这一个条件,就得有一段时间去奋斗了。
说起来,曹玉送给牧文皓的还是一份大礼,只不过是无形资产。
曹玉有点苦涩地笑了笑,说道:“只能算是互利吧,骏昊建的楼盘都有偷工减料的现象,这个我是清楚的,只怕你以后的麻烦也不会少。另外,公司名称你也可以改一改,这个不影响以前的合同效力,毕竟挂着一个死人的字眼不太吉利。”
牧文皓轻轻点了点头,他不是迷信,只是不想寄托在骏昊曾经的光环下,换一个名称重新在出发,这更符合他的xìng格。
接下来的几天,曹玉与牧文皓办好了相关的一些手续,牧文皓把公司名称中的“骏昊”两字,改为了“安德”,名字的喻意源于凌远图那幅“房安天下,德乐万民”的题词。
公司的地址没有变,还是原来一幢九层小楼,这属于洪家的固定资产,牧文皓并没有白占曹玉的便宜,转了一千万给她,已经足够这幢楼房的价值。公司人员同样保留着,不过洪昊天以前的人员素质未必能完全达标,牧文皓已有计划过渡一段时间后,再来一次强力的洗牌,去糟粕留jīng华。
现在的安德房地产开发公司和凌云公司最大的不同,就是这是属于牧文皓独资的公司,并没有参进雷承与霍元龙两人,一方面是曹玉的赠送品没理由加入其他股东,另一方面暂时没有运营,空壳公司只有支出没有盈利也不好叫别人参股。
对于骏昊公司易名易主,在业界自然备受瞩目,特别这位新主人是房地产的传奇人物牧文皓,其中易主的原因大家虽然不清楚,但所有房产商都有一种预感,江名房霸要出现了!
如此耀眼之星,江名房霸非他莫属,这很快就成为了房产商的一种共识。
牧文皓面对新公司,心里也是一阵的振奋,他不搭电梯,一层一层的步爬而上,直到了九楼的阳台,趾足而立,举目远眺,那个方向正是岳西,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个刀疤而狰狞的脸孔,他的脸孔一下子变成冰寒,随后他振臂而呼:“王蒙,你等着,我牧文皓的步迹一定踏到岳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江名风云人物
洪昊天死后,牧文皓感觉rì子平静多了,像普通都市人一样上班下班,并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虽然放松了身心,他仍然提防着邵兴城再出暗招,但一个月不知觉地过去了,却不见邵兴城有何动静。
他当然不知道,邵兴城在这段时间也是遇到了不少烦事,因此无暇顾及牧文皓这边。
邵兴城的麻烦有两方面,一是洪昊天之死jǐng察立案重新调查,令邵兴城有了顾虑,忙着打点关系应付其中的一些问题。二是黑衣人屡屡偷袭,搞得他心惊胆战,只得全力戒备,暂时不敢分散人手到江名找牧文皓的麻烦。
邵兴城的绑母之仇,牧文皓牢记在心上,只是经过了洪昊天之事后,他冷静了下来,放弃了大闹省城的冲动思想,他明白,凭武力解决问题,在法治的社会始终是伤人伤己的愚蠢之举,忍辱负重,等待一个良好的时机给他正义的一枪,才是明智的做法。
何况,此时牧文皓也腾不开身,十个楼盘已经快要封顶,事务繁多,至少他必须在封顶之前策划好销售方案,让第一届安乐房可以顺利有序地完成,准岳父凌远图对他可是寄予厚望,无论如何也不能搞砸了粥。
经过了多番会议的探讨与研究,牧文皓最后还是决定以摇号的方式来确认购买资格,供不应求,只能让所有意向者拼运气了。。
不过,牧文皓的这种方式在其他房产商看来,却是想吐血。他们的售楼部哪个不是配备了口甜舌滑的售楼小姐,并且经过了专业的培训,但常常是售楼小姐说干了口水也无法成交,一个楼盘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才能销售完,而凌云公司的楼盘,不但不愁卖,而且是想买还得拼运气。
当然,如果他们肯像牧文皓这样,以低于市面三成的价格来销售,自然也会引起哄抢,本来市面价五千多一平方的商品房,牧文皓现在是以三千五一平方来销售,能不抢吗?街边贩子常说的那句“买到就是捡到”的话,在这里得到了最真实的反映。
所以,当凌云公司公布开始接受报名摇号认购时,凌云公司及十个楼盘的销楼部几乎被挤爆,那场面比左麟右李开演唱会时更疯狂,牧文皓只得临时雇佣了一批保安及请黎兵派几位jǐng察来支援下,才勉强控制了场面。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失望而归。因为运气并不是人人可以碰的,首先要达到指定的条件才有摇号资格。既然“买到就是捡到”,牧文皓自然不能便宜了那些土豪们,否则也就失去了安乐房的意义,所以必须制定规则限制土豪们的参与。
摇号资格是牧文皓制定的,大原则是照顾苦逼的打工一族,拒绝土豪。他参照国家推广的经适房各地的一些指定条件,首先在户口、人均住房建筑面积和家庭人均收入方面作出了限制,并且要求购房者月工资须低于三千元,由所在单位提供证明文件。
这是纯粹先照顾最底层,至于以后房量多了可以再将此标准再提高。
最后,牧文皓多制定了一条,购房者须与公司签订一份合同,购房后三年内不能过户,如有违反,公司可向法院起诉,退回款项收回房屋,并收取总价的百分之十作为违约金。此举是为了限制那些投机的炒房客,虽然可能会给部分确有需要过户的人增加了点麻烦,但牧文皓始终觉得只有回归住房的本质,才能让更多苦逼者有房住、有家归。
无论考虑多周详的规则,都无法尽善尽美,牧文皓知道尽管如此,要想完全阻止一些鸡蛋里钻缝的人也是不可能,幸好有个摇号程序,或许能最大限度地把土豪们止于门外。
还在报名的阶段中,牧文皓很意外地遇见了两个熟人。
一个是林雪青,原来东南名苑的销楼部经理,牧文皓与她打过多次交道,算是老熟人了。她不是来购房的,是来求职的。杨昆跑路,东南名苑跨台后,林雪青自然也就离了职,如此大美女加盟,牧文皓当然双手欢迎,虽然他们公司不需要太专业的销售人员去推广,但对于如此有经验兼有气质的管理人才却是十分的欠缺。
吸纳了林雪青进来后,牧文皓马上把她安排到德乐雅居的销楼部当经理,林雪青对着牧文皓嫣然一笑后,扭着柔美的腰姿轻快而去。不过,这位大美人由始至终都是以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牧文皓,令他时常心旌荡漾,他甚至怀疑这位sāo女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钓金龟而来的。
姑且不管林雪青的目的如何,牧文皓倒是发觉自己曾经的幻想实现了——记得还在致远电脑公司当经理的时候,自己就曾幻想着有一天林雪青像只哈巴狗一样跟着自己身边,摇摇尾巴,点点头。
当时想法偏激了点,现在她终成了手下,这种变化确让牧文皓有了点成就感。
另外遇到的一个熟人是陈光富——那一位为了房贷要跳桥的中年汉子,牧文皓曾戏称他是中国首善陈咣标的弟弟。他是来购房的,只是他没想到房地产公司的老板竟然是恩人牧文皓。
陈光富惊喜莫名,暗道这套房不用摇号就能到手了,自己手上可还有着牧文皓“条子凭证”呢。可惜,牧文皓并没有给他开后门,依然叫他按规矩去cāo作。
因为当时给陈光富承诺的一年时间未到,他有信心到时房价会降下来,实在不降的话,但自己还会继续推广这种安乐房,陈光富条件符合,可以多次参加摇号,幸运之神总会降临的。实在这么不走运的话,那么自己就按以前的承诺给他补差价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对于规则牧文皓选择了严格执行,后门绝不能开。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像失贞的女人,那绝对是堕落的信号。
报名进入白热化的时候,杜鹃雨来了,她的到来是双管齐下,公私兼顾。如此轰动的场面,作为江名的记者怎么能错过,而作为苦逼的无房一族,微薄工资的大背景下有如此的机会,自然也不能放弃。
“牧文皓,帮我祈祷吧!”
杜鹃雨递交完资料报了名后,香汗淋漓地走到牧文皓面前,不把他当公司老总,完全把他当成了老朋友,语气很逗人。
这位美女帮了自己不少忙,但她也要参加摇号,事实上牧文皓有点过意不去,当即呵呵一笑说道:“上帝会保佑你的,上帝是男的,同样会眷顾美女,你放心吧!”
这句话纯粹是调侃之言,并没有隐含着会暗中cāo作让她中号的意思,杜鹃雨清楚牧文皓的为人,自然也不会误解,甩甩头又继续她记者的工作去了。
雨未下雷先响,杜鹃雨的采访在江名电视台播出后,牧文皓已经成为了江名的一位令百姓敬仰的风云人物。
雷响后的三天,雨总算下了。
十个楼盘同时摇号,产生了首批具有安乐房购买资格的名单,结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沮丧,幸运被摇中号的人甚至喜极而泣,哽咽着说终于圆了多年的房梦。
也难怪他们激动,因为牧文皓这次推出的商品房,都是以八十至一百平方的小面积房为主,二十来万就能购上三房,一家几口安居乐业,乐也悠悠。在江名,小面积的房源是最稀缺的,在以前的楼盘中一般早早就给炒房客预订了,真正的住户必须要花更高的价钱才能购买到手,常常五千的单价炒到了六千以上,但依然是供不应求。
而现在,低单价,小面积,几万的首期就能轻松入住,能不激动吗?
陈光富中号了,但杜鹃雨没有中。不过杜鹃雨并没有显得沮丧,而是开明地对牧文皓说:“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再推出新的楼盘,我会一直参加,直到中号为止。我对你有信心,对我也有信心。”
牧文皓很肯定地答复了她:“你绝对有机会的,我会一直推出这种安乐房,直到百姓没有需求为止。”
一场令业界轰动的“秒杀”房会终于落下了帷幕,一天销售近五千套的商品房不但创下了江名商品房销售的记录,恐怕在全国中也能首屈一指。这次推出的安乐房不但对江名房地产界产生了影响,在全国房地产中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赞牧文皓够风度,但也有人骂牧文皓是疯子。
牧文皓这次的超低价虽然令百姓赞许,却无形间冲击了行业暴利的规则,所谓商场如战场,同行如仇敌,大多房产商对牧文皓咬牙切齿,甚至有些类似邵兴城一样的其他省份的大枭扬言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地的混小子。
总之,牧文皓已被大部分的同行视为挑战行业规则的人,是房产界的公敌。
而不可否认的是,经过了安乐房的推广,牧文皓在江名的人气指数迅速飙升,成为了江名近期风头最盛的风云人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机会与邵兴城一争高下?
安乐房的推广落下帷幕,牧文皓与雷承也有了自己的新房。
两人的新房都选在了“德乐雅居”,“德乐雅居”是十个楼盘中面积最小的一个,花园面积不过几百平方而已,从全市的楼盘规模来看,它肯定在倒数十名之内。而且楼盘不在市区,在开发区,附近各方面的配套还不完善,这正是此区域楼盘价格较便宜的原因。
对于牧文皓选择这个楼盘,公司里的人都不能理解,特别是霍元龙,多次请求牧文皓改选市区花园面积达两亩的“金辉华庭”,说住“德乐雅居”这种低档的小区有损身份。的确,经过了此次安乐房的推广,牧文皓已经成了江名的名人,电视台上也露了几次面,哪怕是江名的老百姓都对他有了点印象,如此人物,住大别墅都显得低调了,那好意思住在如此压抑的小区内?
不但小区太小,而且牧文皓选的房面积也不大,仅一百平方,三房两厅,可想而知是实用型的布局,缺少了宽敞空间的享受感。这倒不是牧文皓不想选面积大点的,只是“德乐雅居”的户型统一化,充分考虑实用xìng,设计都是以六十至一百平方的两房和三房为主,一百平方已经是最大的户型了。
对于霍元龙的好意相劝,牧文皓给了他一个解释——楼盘虽小,意义重大。
的确,“德乐雅居”对牧文皓来说,有着莫大的意义。首先,“德乐雅居”是牧文皓进军房地产的时候,拿出的第一块土地所建成的楼盘。实际上在拿到这块地时,牧文皓已经决定了这里将是他的家,虽然后面发生了一连贯他想不到的事,多建了九个楼盘,但他还是不想改变初衷,这可以说是他不变的xìng格使然。
其次,正是在这块土地上,牧文皓举行了江名瞩目的房产论坛,奠定了推广安乐房的基石,从纪念价值上来说,有着“开荒牛”的历史意义。
除此之外,这个小区得到了江名市委书记,也即是自己的准岳父题词,确立了“德乐雅居”这个名称,抛开市侩与虚荣,从文艺角度来思考,显然有着深刻的文化底蕴,不是?
所以,对牧文皓来说,“德乐雅居”是不二的选择。当然他也没有向霍元龙解释这些,霍元龙不蠢,自然能品味到其一,也就不再说话了。
而雷承选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皓哥住那我就住那。”
他恨不得像以前一样,继续与牧文皓住同一套房,当然,这不现实,牧文皓现在有了母亲和贝贝,三人刚好住三个房,他想拼住也拼不进去,何况,他现在也不是孤家寡人,女朋友梁依凡经常过来,dú lì套房更浪漫。
由于早就选定了房,所以在楼盘封顶拆排后,牧文皓就开始装修房子了,在安乐房销售完成后,装修也结束了。牧文皓成为了第一个入住“德乐雅居”的住户。
这么急入住,除了有一股实现房梦的兴奋劲儿,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贝贝。贝贝快要开学了,原来租住的地方离学校太远,上学来回不方便,“德乐雅居”离贝贝的学校不足一公里,哪怕是步行都是十分钟的路程。
贝贝经过了医院全面的检查,身体一切正常,各项指标都处于中上值,甚至比普通人的正常结果都要强上一分,别说癌症,连半丝的炎症都没有,也不知是以前医院的误疹,还是大山的草果救了他一命,反正算是由祸得福了,现在有一副强健的身体及惊人的听力。
既然身体没事,牧文皓也尽力满足贝贝读书的愿望,颇费周折帮他搞到了一所私立学校,因为他的年龄已经达到中学标准,所以牧文皓决定让他从初一读起。当然,由于贝贝小学的文化可能跟不上,牧文皓另外给他请了个家教,补齐小学的知识,这段时间,贝贝就一直在跟着家教老师学习小学的知识。
贝贝现在的全名叫牧贝贝,以牧文皓弟弟的家份加入了牧家的户口簿。当然,这个过程不容易,得走孤儿收养的程序,但贝贝显然并不适合相关的遗弃情况,不过,这个时候花了点钱,打点一下关系,后门也就开了。牧文皓虽然不耻这种事,但为了贝贝能安上户口读书,也只好违心地动用一下手段了。
牧文皓是真的把贝贝当弟弟来对待了,为了亲人,他常常能放下一些所谓的原则。
不过,牧文皓也并非是强求贝贝留下来。在贝贝检查完没事后,他曾询问贝贝要不要回家,但贝贝很坚决地回答不回。从贝贝的眼神,牧文皓知道这孩子太倔强,心里对父母的仇恨也放不低,或许大山的苦难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太多苦涩,一辈子也散不去。
多一位亲人,牧文皓不介意,程雪兰更欢喜,毕竟牧文皓忙于外务,能陪他的时间并不多,有一个小孩在身旁,老人的心又回到了从前,重温了教子的乐趣,家教老师不在时,她常常充当起老师,帮贝贝温习着功课,rì子也显得充实多了。
牧文皓看到这一幕,自然十分高兴,一直担心母亲孤独寂寞,这会儿却是无意间解决了这个大问题。
家庭问题解决后,牧文皓也就放心地投入工作中,现在身兼两间公司的董事长,的确是事务繁多,幸好他做惯了甩手掌柜,懂得分权,除了重大事项他亲自审批外,其他的一惯分给了下面的管理层去做。有着透心术,他选出的管理层都是忠心耿耿的,那些公司蛀虫,早就被他逐一清退。
这段rì子似乎过得很幸福,但公司的业务也进入了平淡期。
这一天,牧文皓坐在安德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他的助理很慎重地送了一份信函,说是省级zhèng fǔ的招标文件。
省级zhèng fǔ的招标文件!
牧文皓一下子来了jīng神,省城不是邵兴城的天下吗?难道还有机会与邵兴城一争高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决意上省城
牧文皓打开信函细细观看,果然是省政府的招标邀请函。
大意是为了迎接明年在省城举行的全国运动会,省政府拟建设一个“全运村”,“全运村”将成为全国各地的运动员加深了解增进友谊的一个重要场所,除了到赛场进行比赛之外,运动员的大部分时间将会在“全运村”度过,而“全运村”的建设经研究决定,将面向全国房地产商招标,经过筹委会评定最优者将取得建设资格。
省政府指定了地点及规划好了土地面积,现在的做法实则上还是出让土地的形式,土地依然归房地产开发商来开发楼盘,不过附加了不少条件,其中最重要的两点是:一、整体设计规划必须以服务全运会为主题,方案设计要充分考虑安全性、休闲性、互动性及人文内涵。二、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全运村”建设工程,合理安排好各地运动员的住宿区域,全运会期间“全运村”全权交给省政府管理,全运会结束后楼盘再交回给开发商销售。
总结来说,省政府是借鸡生蛋,既能解决全运会的运动员住宿问题,又可以省下一大笔的建设资金,毕竟全运会整个过程的不足半个月,如果自资建设“全运村”仅为短暂时间的使用实属浪费资源。
当然,这个方案房产商也不吃亏,一方面全运会带来的品牌效应会使该楼盘价值飙升,销售单价远高于周边楼盘,另一方面省政府还会对房产商给予一部分补贴。
这次的招标省政府给了开发商很大的自由空间。只指明了大方向,没有限制其他细方面。一切建设的策划方案由开发商去制定,你做。我看,就是这么简单。当然,这正是省政府的聪明之处,一网撒向全国,总能在网中选出最让人心动的那条美人鱼。
不过,省政府并不是把邀请函发给所有的房地产公司,而是只发给有一级资质的公司,比如三级资质的凌云公司就没有收到这份邀请函,安德公司是一级资质。所以牧文皓才有资格收到这封信函。
当牧文皓决定去参加时,才突然感到了一股很大的压力——全国有一级资质的公司至少也有五十家,能取得一级资质的,哪个不是财力洪厚并且身经百战,而自己不过是一位半路出家的门外汉,要在这场激烈的角逐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
“牧总,依我看这个招标会没有必要去参加,中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劳财伤神而已。以前洪昊天在世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参加过省级的招标呢。”
这时,董事长助理看到了牧文皓变得兴奋的脸孔,猜测到他有参与的兴趣。马上出言相劝。
董事长助理名叫肖奕,比牧文皓年长,约三十来岁。经济管理会本科生,跟随了洪昊天一年多。对公司情况十分了解并且思维能力很强,是一位十分称职的助理。所以牧文皓虽然清除了洪昊天不少异己,但却是留了他下来。
牧文皓对他笑笑说:“我已经决定参加了,你帮我把项目部的魏良,开发部的陶贤明,策划部的姜尚武叫到我办公室来,我和他们谈一谈。”
牧文皓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将全国的房产商踩在脚下,他其实也知道中标的可能性不大,此时他的心态已经转变了,变成了一种学习的心态,如此大的项目实例,如果不让自己的团队去参与,那才是天大的傻子。
“牧总……”
肖奕还想说什么,牧文皓直接摆手阻止,这家伙的缺点他清楚,办事小心谨慎,但缺少远见,当个助理蛮适合,真要扛大旗倒是欠了点魄力。
肖奕只得低头而退,把牧文皓指定的人叫了过来。
要策划“全运村”的方案,必须要到项目现场进行全面的考察,省政府也给房产商安排到这一环节,所以牧文皓计划带上相关人员到奔赴省城,全方位进行实地研究,既然做了,就要尽力,至于结果如何是另一回事。
这三人都是公司的骨干人员,洪昊天以前经手的楼盘他们功不可没,牧文皓看过那些楼盘,充分显出了大楼盘的气派与特色,在江名首屈一指。把邀请函给他们逐一看完,牧文皓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们说了后,没想到他们都很赞成,跃跃欲试,这股斗志让牧文皓看到了公司未来的希望。
士兵如果不想扛枪,元帅再英勇也是徒劳。
这次去省城的时间比较长,牧文皓身兼两间公司董事长,本来有点难抽身,幸好凌云公司的安乐房工程已经完成,安德公司未接到新项目,倒也没有太大问题。
可是,牧文皓在向雷承交付工作的事时,这小子却不听话了,非要跟着牧文皓上省城,并冠上了堂而皇之的词语“学习学习”。
这事却令牧文皓纠结了,一方面这不属于凌云公司的事情,可以说与雷承没有关系,带上他于理不合,另一方面,牧文皓也担心邵兴城会对自己不利,有可能会牵连到他的安全。
但牧文皓如实对雷承解释后,这小子反而更坚决地要一起去,他的理由很简单——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我是兄弟,就让我一起去!
话已至此,牧文皓也只能答应了,单这腔热血,就不能无视。
一车五人,宝马而载,十分平静的驾出了江名,却想不到在省城掀起了滔天巨浪。
宝马刚到省城的边沿,已经有混子向邵兴城报告了这个消息,虽然暂时没有精力对付牧文皓,但他却是一直安排着人手对牧文皓的行踪密切地关注着。
邵兴城听到牧文皓来了省城,心中大喜,高呼道:“天助我也!牧文皓,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邵兴城不好好招呼你的话,怎么对得住老天啊!”
但此时他也不敢贸然出击,这次他决定要一击即中,绝不能拖泥带水,他立即叫来了三大智囊,策划大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牧文皓着了道儿
牧文皓五人入住了白云宾馆,消费虽然高一点,但内外管理到位,值得多花几个钱。省城其他地方牧文皓不太熟悉,但对白云宾馆却是有种亲切感,毕竟在这里曾与凌柳飞那小妮子有过一夜缠绵,压抑的缠绵。
当然,这不是选择在这里入住的主要原因,关键还是进入了邵兴城的势力范围,一切都得多加小心,白云宾馆的安保方面牧文皓较认可,门口守卫的那些保安,他看得出都是有着专业水准的护卫人员,对突发事件的敏感xìng也是较高,至少安全感强一点。
这次来省城,牧文皓是以公务的心态来对待的,并不希望与邵兴城在武力上发生冲突,能避免正面接触就尽量避免,自己虽然不惧怕邵兴城,但却不愿波及带来的人员。
一事归一事,现在牧文皓也没有去找邵兴城算帐的念头。
只是,牧文皓并不知道,睚眦必报的邵兴城一直在盯着他,他不想犯人却不能阻止别人不来犯他。他远远低估了邵兴城的报复心理,虽然有着提防,但并不认为邵兴城已经知道自己来到了省城。
也正因为有着提防心理,牧文皓来省城之前把母亲与贝贝寄居到了凌家,确保他们的安全,而在白云宾馆开的房间,牧文皓也特意给雷承他们四人开了双人房,两个一起,方便有个照应,自己开的是单人房。。
雷承要求与牧文皓同住双人房,牧文皓拒绝了,自己是危险人物,有可能会被算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雷承与他同处一室。雷承有点失落,牧文皓只能向他解释自己要思考招标方案,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雷承才无奈地点了头。
晚饭后,牧文皓叮嘱他们四人尽量不要外出,然后独自回房,拿出笔记本上网,搜索国内外关于奥运主题的房产项目,希望能借鉴下别人成熟的思路。
“笃,笃,笃。”
也不知过了多久,牧文皓突然听到了三声响亮的敲门声,他头也不抬,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了句:“门没锁,进来吧。”白云宾馆的客房与其他酒店的不一样,增加了一个新功能,只要在里面按下开放键,外面可以开门而进,因为时间还早,牧文皓为了方便雷承他们来访,特意开放着自助进入。
过了好一会,却不见有人进来,牧文皓并没有太在意,依然紧紧地盯着笔记本的屏幕看。既然不是雷承他们,估计是别人敲错门了。
但过了几分钟,又传来了同样三声笃笃笃的敲门声,牧文皓霍然抬头,提高音量说了句“请进!”
等了约一分钟,外面又恢复了安静,并没有人开门进来。
牧文皓神经一下子绷紧,跳身而起,缓慢地向房门走去。重复的错误不会犯两次,连续两次,显然不是敲错门,他也不认为是那些卖肉小姐的暗号,白云宾馆的小姐没有这么低档次,上次林子腾还说要几个电话转接小姐才能出场,敲门的把戏只有那些没有管理的小旅店才会出现。
牧文皓马上从脑海里闪过了“邵兴城”三个字,同时把jǐng惕放到了最高位,先贴身到门右侧的角落,然后伸脚勾住jīng钢拉手,猛地向下一扣一拉,房门向后开出了一条三十公分宽的大缝。开了这道缝,如果有人袭击的话角度明显不够,而潜伏一边的自己又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而当门被打开的刹那,一件白sè物体向下飘动,啪一声轻掉在地上,牧文皓本能地向后靠了靠,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掉在地上的是一张硬纸片,如信封大小。
牧文皓不敢大意,从门缝里向外张望,视线所及之处无人,他才慢慢把门打开,快速向门外左右扫视了一眼,只见远处的女服务员,并没有其他异象,最后他把视线停留在地下的这张硬纸片上。
纸片正面一片纯白,牧文皓弯腰拾起,反过来,背面有一行字,这行字令他心头一凛:“yù知洪昊天的死因,请移步到白云山西角,详谈交易。”
难道有人知道洪昊天车祸的真相,想借此来发一笔横财?
牧文皓马上闪出了这个念头,但随后他冷静地理了一下思路,又觉得这件事似乎过于神秘和复杂。
此人送来这张纸片,显然知道自己就是牧文皓,但为何他不在宾馆里详谈,而选择到白云山呢?
“莫非是邵兴城的伎俩?”
牧文皓很快就想到了邵兴城,省城是邵兴城的地盘,自己进入了他的视线并不奇怪,要布局来对付自己更是顺理成章。不过,如果是邵兴城的话,为何要选择在白云山呢?白云山虽然是山,但同时也是公园,人多为患,并不是杀人的上佳地点。
邵兴城哪怕再猖獗,也不太可能在公共场所杀人,社会**影响下的命案必破,他能混到现在,显然不是个鲁莽的人物,绝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想着想着,牧文皓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兵城里遇到的黑衣人,他不认为这件事与黑衣人有关系,但黑衣人的神秘与强悍却给了他另一种思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许自己遇到了一位神秘者,洞察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想法看似有点幼稚,但经历过太多奇人异事的牧文皓却是觉得并非没有可能,或者也是给自己猎奇心理的一个借口,总之,在一番推测无果之后,他决定去一趟白云山。
谨慎起见,牧文皓还是穿上了防弹铠甲,这玩意当一件底衣虽然厚了点,但穿上一件深sè外衣后,外人看来也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倒不用担心被当作怪人。
为避免雷承担心,他没有和雷承他们说,径自走出了宾馆,在宾馆门口,他留了一个心眼,写下一串号码及抽出两张红钞递给了那位和球星姚明差不多身材的保安队长,叮嘱他关注一下某某房间的情况,发生什么突发情况马上给自己打电话。
这是怕中了邵兴城的调虎离山计。
白云山牧文皓并不陌生,莹石就是在这里找到的,甚至还欣赏了一场少男少女隔山打牛的激情大戏,现在记忆犹新。很快牧文皓就驾车到了白云山。
时下虽然晚上九点多了,白云山却仍旧灯光通明,老人小孩大都退了场,但男男女女依然不少,或成双成对,或三五成群,行行坐坐,悠闲自在。
牧文皓放好车,向西而行,西边多为平坦的板砖路,没有山路,灯光可见五十米内的范围,行人也较多,倒不必担心有人暗算。
只是,牧文皓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并不知道向西走到哪里才是与神秘人的交接点。不过,牧文皓却是明白,以神秘人的本领,肯定知道自己到来了,到了地点神秘人必定会现身出来。
他此刻没有紧张感,反而有了一种激动感。
“死老头,快给东西还给我!”
牧文皓正沉浸在对神秘人的猜想中时,后面较远处突然传来了一把凶狠的叫骂声,随后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牧文皓回头望去,只见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中年人步伐蹒跚地奔跑着,后面一位染着黄发的青年人手上拿着木棍在追赶着,声音与神态都十分凶狠。
小道上的行人忙向侧边让开,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像是中年人抢了青年人的东西,所以被青年人狂追。没有人敢理这种事,“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心态自从某青年扶一老头被污蔑愤而自杀后,已经成为了一种行为准则。何况,看到青年人气势汹汹,不是什么善茬,唯恐闪避不及,何还敢谈“理”字?
牧文皓也没有打算多管闲事,像后面的行人一样向侧边让了让,道路约有三米宽,不过也不能站在路中间。
中年人与青年人很快就从牧文皓身边走了过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下一刻显然中年人就要成为青年人的俘虏。不过,还没有等黄毛青年人追到,中年人似乎踩到了障碍物,一个大蹒跚,“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死老鬼,我叫你跑,打死你!”
黄毛青年冲上去,狠踢了一脚中年人,手中的木棍又向他的身上“啪啪”地砸了下去,痛到中年人发出了一阵阵**声。
“快把东西拿出来,要不直接打死你!”
黄毛青年又狠力踢了中年人腰间一脚,单手叉着腰怒喝着。
中年人痛叫一声后,转头脸向黄毛青年,用着哀求但坚决的语气说道:“锋儿,我不会再给你堕落下去的,这毒品我是不会给回你的了,你就算打死我这个爸爸,我也不给!”
“妈的,死老鬼,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打死你吧?……给不给?给不给?”
黄毛青年咬牙切齿的模样,脖子上青筋突现,一棍接一棍地往中年人的背上打,越打越狠,打背似乎不解恨,他又高高扬起木棍,要中年人的头上砸过去。
不过,这棍没有砸到中年人,而是砸在牧文皓的手上,被牧文皓紧紧地捏住了,半丝不能动弹。
“混蛋,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是想找死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黄毛青年抽棍不回,怒目以对,左手拂了下黄毛,一脸凶相望着牧文皓。
“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孽子,三秒钟不滚,你就趴在地下。”牧文皓挑了挑嘴角,淡淡地说道。
本来他不想管这闲事,但现在明白原来是儿子在打老子,干着逆天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这老子一片良苦用心,儿子却狼心狗肺,不但不领老子的情还越打越狠,这事不管,天理何在?
“混蛋,看谁趴在地下!”
黄毛青年突然放开木棍,双拳向牧文皓打了过去。牧文皓嗤之以鼻,一个闪身,“啪啪啪啪”,左右开弓,在黄毛青年的脸颊上来回打了四个耳光,口鼻马上有鲜红的血液滴了出来,黄毛青年像在原地转了十几个圈一样,头晃动了两下,直接趴倒在地晕了过去。
“老伯,你没事吧?”
牧文皓连看都懒得再看黄毛青年一眼,转身扶起中年人,关切地问道。
中年人抚着腰,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青年,怒骂了一句“逆子”,然后握着牧文皓的手感叹地说道:“这位小兄弟,谢谢你了,这个孽子是没救了啊。”
牧文皓无语,想起那句令人悲哀的话语:“生你不如生块叉烧”,做父母的何等辛苦把孩儿拉扯大,却换来这样的回报,他能猜得到现在中年人那颗心是凉嗖嗖的。
“小兄弟,再劳烦你一件事。”中年人在身上摸出了一包白sè粉末状物品,双手颤栗地捧着,“我是跑不动了,这包毒品,你帮我送给jǐng察,免得继续害人,真是麻烦你了。”
帮人帮到底,这点小事倒可以效劳,牧文皓点了点头,正想问要不要送他回去,但正在这时,中年人颤栗的双手突然用力把塑料袋一撕,向牧文皓脸上洒了过去,粉末瞬间飘飞,气味刺鼻。
“不好!着了道儿!”
牧文皓一惊,此时他明白了事情不妙,迅速挥手掩脸,可惜,他的手刚抬起,已经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快来人,有人晕倒了,谁帮忙送去医院?”
中年人抱起牧文皓,拔开他脸上的粉末,大声叫了起来,他的声音还没有落,马上有四名汉子冲了过来,两人抬起牧文皓,两人抬起黄毛青年,急忙向门外走去。
他们刚出到门口,马上有一辆金杯面包车开了过来,车上打开,四人把两人扛上了车上,中年人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钻进了车中。
关了车门,中年人马上掏出手机拔着号码,电话接通,他激动地说道:“城哥,成功了!我们迷晕了牧文皓,现在已经捉上了我们车上,下一步怎么处理?”
那边传来了同样兴奋的声音:“老杨,做得好,先把他给我送到城府来,别让他死得太舒服了,我得泡制一下这小子,给我们的兄弟报仇!”
“好,城哥,我们现在马上回城府。”
中年人放下电话,望了一眼被自己兄弟安放在座椅上的牧文皓,冷笑了一下,随后向司机挥下手说道:“小黄,回城府。”
汽车快速驰行,离开了白云山,穿行过了灯红酒绿的闹市,消失在夜幕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城府恶斗
牧文皓醒过来的时候,耀眼的光线刺得他微感晕眩,他想伸手揉一下眼睛,却发觉双手动不了,睁目向身上望了一下,上身捆着一道道的粗绳,一圈一圈的,像被印度蛇君带来的鹅黄蟒蛇缠了身。
双手反扣向后,感觉到手腕被扎得死死的,他气聚丹田,暗运内劲,意欲挣脱绳索,但毫无作用,这绳索坚韧无比,虽然不是钢丝材料,但看样子像是杜邦丝材料的登山绳。
“城哥,这混小子醒过来了!”
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牧文皓记起是白云山上那位被儿子追打的中年人的声音,那一幕重现脑海,不用看他都知道此时已经落入魔掌,“城哥”两字也说明是中了邵兴城的道儿。这一招充分显出了老狐狸的狡猾,利用了人性同情心的弱点,虚实结合,声东击西,着了道儿都让人不知怎么回事。
牧文皓这时候是躺在地上的,目光所及的只是一面墙,但双脚没有捆绑,他略一翻身,站了起来,发现这是一个大厅,天花灯饰吊顶,板砖光亮如镜,大门敞开着,可见大院中优美的假山园池,花草盆景。
他转目向右,看见了三张熟悉的脸孔,邵兴城,巴颂,白云山的中年人,还有三张完全陌生的脸孔,面目不善,估计是邵兴城手下的混子头目。
“混蛋,见到城哥还不跪下!”
白云山的中年人——老杨对着牧文皓怒喝一声,那语气像古代皇宫的宦官,显然也当邵兴城就是他的圣上,要求别人先行跪礼,以视尊敬。
没有捆绑到牧文皓的双脚,一方面是为了让他能行走。另一方面是为了让他能下跪。
牧文皓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说话,望了望大马金刀坐在中堂太师椅上的邵兴城,又望了望站在太师椅旁如雕像一样沉稳的巴颂,突然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
因为他发觉邵兴城与巴颂的面相很像,看起来像是两父子,但巴颂姓巴明显不是邵兴城的儿子。而且有着异域的形神,他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该不会巴颂是杂交的,混着两个男人的血脉?
所以,他笑了。
按理说现在身处险境,哪有心思去想这些无厘头的事儿,但牧文皓此刻的心中却是十分的坦然,没有紧张,没有恐惧,似乎也忘记了被绑成了大闸蟹。故此他笑得出来。
不过,牧文皓这一笑极具杀伤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作出了反应。
邵兴城看到他的笑容时身体向后倾了一下,算得上是一笑倾“城”了。这一愣之后,邵兴城拍拍椅靠也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夸张,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十分刺耳,随后他止住笑声。似是讥讽似是赞赏地说道:“牧兄弟好气度,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难怪洪昊天都怕了你,今天我邵兴城算是见识了!”
老杨是对牧文皓这一笑反应最大的人,为了抓牧文皓,苦肉计使自己吃了不少拳棍,本想借机好好整治这小子一番,而在自己的一声吼喝之下。这小子不但不跪下,反而露出了轻蔑一笑,他早就气得吹须瞪眼。
“你这个混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跪下!”
老杨强忍着等邵兴城的话说完。怒气冲冲向牧文皓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给我跪下”这四个字与他踢出的一脚同时进行着,语音完了之后,脚尖已重重地踢在了牧文皓的膝盖上。
“啪!”
牧文皓没有给踢跪,反而抬起左脚踢飞了老杨,力度不算太大,踢中胸口,向后飞出一米后倒下,狂咳了几下,吐出了一口浊血,染红了白玉的板砖。
“好狂的小子!”
见到牧文皓在如此处境下居然还敢出脚伤人,邵兴城勃然大怒,拍椅而立,这小子显然是挑战自己的权威,试问这些年谁敢在自己的面前张狂。
“朱三,把他的双脚给我剁下来,上次兵城有兄弟的脚给他打断了,先把这笔帐算一算。”
邵兴城向右边的一位提着尖刀的青面汉子挥了一下手,重新坐回了大师椅,脸上多了一股阴冷之色。
“好,我看是他的脚快,还是我快刀朱三的刀快!”
被称为朱三的青面汉子踏步而出,缓慢地向牧文皓走过去,突然,他一下子加速,像脱弦的箭冲出,刀光一闪,直砍牧文皓下盘。这一刀的确很快,光影闪过,刀已到牧文皓面前,显然是一位用刀的高手。
这时,牧文皓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动作,突然双脚屈膝而跪,这个动作可以说是愚蠢之极,由于朱三砍的是牧文皓膝盖以上的大腿,这样一跪双脚的确是能避过了刀锋,但却把前胸向前挺了,以前腰来换双脚,后果谁都知道,要么被拦腰砍断,要么被开膛切腹。
这不是自杀吗?
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都和刚才见到牧文皓那一笑一样,脸上起了变化,邵兴城有点失望,本想着慢慢泡制折磨他,却给这一刀就解决了,多扫兴。他不由转开了脸,近年血腥的事都由下属去完成,这种血肉横飞或肝肠满地的场面他倒是见得少了。
朱三也被牧文皓的这个举动震慑住了,本想收刀但来不及了,他明白邵兴城的意思,得先摧残这小子一番,不想让这家伙死得太舒服,可是这一刀绝对是消了他的魂。在这一犹豫间,朱三的力度也是稍微减弱了一点,刀锋横砍中牧文皓的前腰中部。
“咝!”
牧文皓腰部的绳索在锋利的刀刃下首先断开,接着割破了墨黑的衬衣,但朱三突然感觉到刀锋遇到了一股强阻力,没有沿着腰部割下去,而是受阻后向牧文皓前腹滑去,再割断一道绳索后完全划空。
牧文皓没有被拦腰砍断,也没有被开膛切腹,甚至连半滴血也没有流出来,除了墨黑外衣被划破之外,身下已经掉下了一地绳索,像一堆死蛇。
朱三惊呆了,盯着牧文皓前腰划破的衣裳,他看到里面似乎有一件皮衣被划出了一道白痕,白痕很浅,如果不是自己站得近,估计看不到。他这时大概明白了,这家伙没有被砍断,问题出在这件皮衣上。
“好强悍的皮衣!”
朱三暗叹了一声,自己手中这把刀,虽不敢说削铁如泥,但却是经过名匠精工打造而成,锋利无比,一块大石头可以砍出个光滑无比的截面来,但却只能在这皮衣上划了一道浅痕。
而就在他这一惊愣间,牧文皓已就地一滚,一脚扫向他的小腿。牧文皓这一脚的力量很大,直接就把他扫翻在地,倒地的朱三欲再出刀,但他的刀未起,牧文皓已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朱三痛叫一声刀脱手啷声落地。
“巴颂,快,捉住……捉住这混蛋!”
感觉异样的邵兴城转过脸来,看到牧文皓不但没有被砍死,反而踢倒了朱三,脸色大变,有点结舌地高呼巴颂出手,其实不用他叫,巴颂已经跳身而出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电闪时完成,饶是他这位高手都有点震撼。
牧文皓身上的绳索虽然掉开了,但反扣在后的双手上的绳索还在,扫倒朱三后,他忙蹲身想借助朱三掉地的利刀割断手中的绳索,可惜,他刚在刀刃上划了一下,这时如泰山压顶般的巴颂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并且挥拳向他的头部砸来,风声刺耳。
牧文皓没有手去应对,而且蹲着身子,只得冒着被利刀割手的风险,倒身向后一滚,十分狼狈,不过幸好避过了这一拳,并快速站立了起来。
巴颂的武功牧文皓领教过,上次的对抗自己明显稍逊一略,虽然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冲穴功力有所精进,但也未必能战得过他,现在不要双手和他打,还是算了吧!
所以牧文皓决定用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走!
不过,巴颂似乎早就料到了牧文皓想走,已飞身守住了门口,那身法很快,看样子和自己的七影步不相上下。
“不能让他走,死的活的都要把他留下!”
邵兴城已不在淡定,站起来指着牧文皓,声音中带着震怒,已有两名汉子掏出了手枪指着牧文皓,但巴颂在门口,他们怕误伤着他,不敢开枪。
“小子,你逃不了的,受死吧!”
巴颂终于说了一句话,像是回应刚才邵兴城的说话,话声落下之时,他已踏前两步,凶悍的双拳闪扫而出,像虎豹下山,有形有神。牧文皓只能以七影步闪避,在闪避中本来有一次有机会点倒巴颂的,可惜双手用不了。
“呔!”
牧文皓心里一个急,双手向上一抬,奋力左右一分,手中的绳索终于断开,估计刚才被利刀划了两下子起到了作用。
双手解放后,牧文皓如脱缰了的野马,顿时振奋了起来,见巴颂的拳又到,举拳相迎,呯声而响,巴颂退后两步,牧文皓险些摔倒,身体顿时气血翻腾,显然还是处于下风。
“娘嘞,难道我牧文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牧文皓暗暗叫苦,单是这家伙就对付不了,何况背后还有两支枪在对着,如何脱得了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神秘黑衣人再现
不容牧文皓多想,巴颂又欺身而上,这家伙看似笨重的身躯,但动作却是惊人的快,室内空间比较窄,要想施展七影步作出大面积的跑动已是不可能,牧文皓只得以曹拳混合点穴手法与他周旋着。
点穴对应普通人容易,但对付一个武功明显在自己之上的人,却显出了捉襟见肘的短处,不但被巴颂的强势压制住,而且常常露出了空当和破绽,如果回防不及时的话,很可能直接被他一拳砸飞。
经过了几次的直接对抗,牧文皓渐感气力不支,手臂也被震得发麻,再硬撑下去必定丧身于巴颂的拳下。趁着一个侧身空当的机会,牧文皓决定以巧取胜,插身而上,勾足借力而撞,意图用沾衣十八跌中的“野马撞槽”借巴颂右倾之势掀翻他。
“啪!”
倒下的不是巴颂,是牧文皓。
巴颂除了一身刚烈的武功,在相扑术中也有着高深的造诣,哪怕是身体倾斜,架步却是十分的扎实,在牧文皓撞到的一刻,其左脚反勾,操手向后,把牧文皓向前扳倒,反而借了牧文皓的力。
“小子,再见了!”
巴颂没有再扑上去,伴着森冷的声音,他的手中已握住一把银白的短枪,枪口对准了牧文皓的头部,下一秒就会扣动了扳机。他已失去了耐心,不想再纠缠下去,虽然有信心战胜牧文皓,但也绝对不轻松,事实上,牧文皓的点穴手法他是十分顾忌的,虽然能抗住,但却是一阵阵的麻痒,稍有不慎。或许就会阴沟里翻船。
他不是武者,是杀手,所以没有必要去计较是不是胜得光彩,只需要给邵兴城一个满意的结果就够了。
“呯!”
枪声响起,但偏离了方向,射击在牧文皓头顶的天花板上。白色的粉泥“沙沙”地落在牧文皓的头上,像洁白的雪花。随后,又传来“啷”的一声,牧文皓见到一支银白手枪掉在地上,转了两个圈才停下。
“黑衣人!”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从众人口中呼出这三个字,包括牧文皓,每个人的语气都是带着惊讶。两名带枪的汉子马上分别站在邵兴城两边,绷紧了神经,朱三也提着尖刀站在一旁。严阵以待。
不过,此时黑衣人地拍飞巴颂的手枪后,已经和巴颂对打了起来,没有空去理会任何人。两人看起来是旗鼓相当,拳来脚去,看不出是谁占了上风。
“文皓,你先走,不用管我!”
黑衣人一边和巴颂周旋着。突然转头向牧文皓喝了一句。
“文皓”两个字令牧文皓一惊,他认得这把声音与兵城遇见的黑衣人声音一样。装束也是相同,但奇怪的是,黑衣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虽然在兵城见过一面,但当时自己是易了容的,并不是现在这副帅哥模样。更没有对他报过自己的名字。
这把声音有种熟悉感,不过牧文皓却是想不起是谁,自己朋友中除了雷承与林子腾会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外,其他人都是普通的都市人,与这种武林高手绝对风牛马不相及。
自己先走。留下黑衣人掩护?这当然不可能,牧文皓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把目光望向了邵兴城。
“呯,呯!”
牧文皓的目光刚转移,两枪已响起,此时巴颂不与牧文皓在一起,两名带枪汉子再无顾忌,向牧文皓发来了两枪。
“嗤!”
牧文皓祭出七影步之前,胸口已中了一枪,不过有铠甲护身无伤大碍,身影依然向前,避过了第二枪,在四人惊讶之下已到了邵兴城的面前,迅速点向他前胸的麻穴。
本以为这一招就能把邵兴城生擒过来,但牧文皓忘记了邵兴城并不是商人出身,而是大混子出身,身经百战,不是这么容易捏的柿子。这家伙竟然学有一套强悍的擒拿手法,在牧文皓手伸到的时候,已经扳上了他的手腕,并迅速向右扭动。
幸好牧文皓的力量远胜于他,反方向强硬挣脱,同时左拳向他眼部击去,邵兴城想回手阻挡,但慢了一步,“啪”的一声,正中眼眶,眼前一黑,邵兴城向后而倒。
两名拿枪的汉子左右比划着,但邵兴城与牧文皓太近,他们没有胆量开枪,紧张地转悠着,而朱三提着尖刀向牧文皓挥砍过来,牧文皓头也不回,后脚踢飞了他的尖刀,紧接着再向他的胸口踢出一脚,朱三撞墙而倒,不省人事了。
邵兴城挣扎着要爬起,但只站起了半个身位,牧文皓已迅速在他的前腰、前胸、双臂各点了一下,邵兴城即时僵定在原地,满脸惊恐。
这时,大院外传来了一阵阵的吆喝声,似乎有大队人马赶到了,紧接着有几位混子提着刀枪冲进了大厅,牧文皓忙闪身到了邵兴城的身后,反押着邵兴城的双手,把他向前推了两步。
“邵老板,和你的马子说一声,都退到外面去,否则,就别怪我的下手太狠了!”
牧文皓把一个右手搭到邵兴城的脖子上,语气不太重,但谁都听得出一股杀气,两名拿枪的汉子不用邵兴城吩咐已主动向门外退去,其他冲进来的几名混子惊愕地望着邵兴城,站定在原地,不敢向前,而黑衣人依然和巴颂在“噼里啪啦”地对斗着,看样子再战几十回合也是难分胜负。
不过,在他们旁边有两名混子拿着枪对着黑衣人,似乎在等待最佳的发枪时机。
“兄弟们,都给我退出去!”
邵兴城命被悬在别人手中,心里十分惊恐,忙大声喝叫道。
作为练家子的人,他明白牧文皓有多强,虽然赤手空拳,但要取他性命犹如探囊取物,现在身家数十亿,远比以前当混子时的命要矜贵。心里再不甘不忿,也得挺过这一关再说了。
混子们十分听话,马上向门外退出,连巴颂都不敢违命,对抗两招后,闪身退后。冲出了门外。
看到门外黑扎扎的人群,牧文皓一阵苦笑,没想到充当了一回绑匪,现在和影视中绑匪劫持人质似乎没有两样,门外都是带着真枪实弹的家伙,而且远比那些警察们更狠,毫无人性可言,一个不慎,或许也会像影视中的绑匪一样被狙击手一枪爆头。魂飞魄散。
“兄弟,往我后面靠,我们一起出去。”
牧文皓向黑衣人招呼一声,把邵兴城向前推,快到门口的时候,拾起了地上那把银白的手枪,顶在了邵兴城的脑门上,这玩意儿远比自己的一双手更有震慑力。果然。门外的混子们一阵骚动,门口守着的又往后退了退。
黑衣人依言跟在牧文皓的背后。却禁不住赞叹了一句:“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厉害的啊!”
像是朋友间调侃的语气,不过牧文皓也没空多想,继续把邵兴城推到门外,提防左右有埋伏,牧文皓紧贴在邵兴城的身后。缓慢地一步一步把他向外推。
“各位听着,大家的手最好都规矩一点,你的枪一响我的枪也会响,如果你们想拼下是谁的枪快我也不会介意,我烂命一条拼得起……都给我靠得远一点。我的胆子太小,吓得我的话,这枪走火了可不能怪我了!”
事到如今,牧文皓只有学足了绑匪的腔调,恐吓着他们,并缓慢地走出了大院。几十个混子刀光闪闪,枪支平伸,甚至有两部冲锋枪,十分的唬人。
牧文皓惊叹这是典型的贼窝啊,这帮人的武装架势放到外面去能活活吓死不少平民百姓。
牧文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打开大门,准备好一辆车子,我们安全后自然会放了你们的老大。”这个补充,总算完成了全套绑匪事项,只差“我们只是求财不是求命”的那句没有说。
效率很高,声音落下不到半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已开到面前,一名混子走了出来,车没有熄火,牧文皓向黑衣人努了努嘴,黑衣人马上坐上了司机座,并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牧文皓推着邵兴城上了后座,关上车门,摇出车窗,对着混子们笑了笑,突然很孩子气地说了句:“混蛋们,再见!”
黑衣人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拍着方向盘说了声:“刺激!”然后才慢慢启动了汽车,从车后屏可见混子们跟着车尾紧随而追。
安全地行驶出大门,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毕竟劫持着的是混子们的衣食父母,谁也不敢铤而走险,不过,后面倒是有几辆汽车跟在了身后。
城府并不在市中心,虽然不是郊区,但此处属于居住的别墅区,四周比较清静,再加上已是深夜,基本上没有行人。汽车驾出到前面二公里,慢慢显出了不夜天之景,牧文皓忙叫黑衣人停车。
黑衣人依言停了车,牧文皓打车门,对邵兴城笑了笑,邵兴城却机伶伶地颤栗了一下,望着牧文皓手中的银枪,突然哀求道:“牧兄弟,请不要杀我,我给你一千万……不,五千万!”
牧文皓又笑笑:“你这条命就只值五千万?”
“一个亿,我给你一个亿,行不行?”
邵兴城脸色更白,牧文皓的笑容他能看得出藏着一把杀人的刀。
“一个亿?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的命一文不值!”
牧文皓嗤笑一下,突然一脚把邵兴城踢出车外,力度不大不小,邵兴城骨碌碌地滚了几下,撞在路边的绿化带上,隐约可见渗出了鲜红的血滴。
“这一脚是为我娘还给你的,便宜了你,当是收点利息,下次还敢算计我,新帐旧帐咱们再一起算,祝你好运吧!”
抛下这句话,牧文皓关上了车门,黑衣人马上启动了汽车飞驰而行,背后很快传来了砰砰的枪声,可惜鞭长莫及,牧文皓突然发觉此黑衣人是飙车的高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黑衣人现形
也不知在省城的街口转了多少个圈,黑衣人突然停了车,招呼牧文皓上了路边的另一辆车,显然是他早就准备好在这里的车,上车后,再次快速驰行。
牧文皓惊奇地问道:“你的车怎么放在这里啊?”这里离城府至少有几公里,就算是做贼,也不可能把交通工具放在这么远的地方吧。
黑衣人笑笑说:“这只是其中一辆,在省城的各个街道我一共放置了十五辆汽车,其实邵兴城的城府外就有一辆汽车,不过他们既然送到车子来,也就不动用我的了,反正下次还要用。”
牧文皓大感惊讶,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计划周详,反侦察能力很强,简直是杀手的料啊!
杀手?
牧文皓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个念头,忙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介意露个脸吗?”
黑衣人大笑,靠边停了车:“牧恩人,你不认识我啦,我是顾枫啊!”
说完,他拉开了头罩,露出了一张粗犷的馒头脸,笑得很温暖。
长毛变成了小平头,不再像如花,但那脸容牧文皓认得,正是省城那杀手组织星际万盟的少爷顾枫。
“天啊,怎么会是你!”
牧文皓惊呼了起来,他实在想不到居然是顾枫,自从上次洪昊天请到星际万盟的杀手来行刺他后,他对这个杀手组织也是有了一点了解,知道这个组织高手如云,却想不到顾枫会武功,更想不到他会亲自出手。
牧文皓心里压抑着很多疑问,看了看周围,估计安全了。决定和他好好聊一聊,这家伙太神秘,不问清楚怕好几天睡不着觉。
此时,顾枫却很可乐地回应着牧文皓的那句惊讶:“哈哈,怎么不可以是我?在城府看到你的时候,我比你还惊奇。以为认错人了呢,没想到真是你这小子。了不得啊,邵兴城的护卫你都扛得下!”
牧文皓有点惭愧地笑笑:“功夫还不到家,要不是你出手相救,估计我现在去见阎王爷了。对了,是不是有人请你们去刺杀邵兴城?星际万盟精英如云,怎么你自己亲自出马,这多冒险啊!”
“星际万盟已经被灭了,被邵兴城灭的!”
顾枫笑得有点苦涩。话语简短,但解释了很多内容。
“星际万盟被邵兴城灭了!”
牧文皓惊呼一声,心中一阵震撼,星际万盟何等强悍,却被邵兴城给灭了,可见那混蛋的手段是多么强悍,虽然顾枫没有说到具体内容,但他也能猜到要灭掉这样一个组织。绝对不是直接以武力对抗,必然是动用了非常的手段。
虽然这个行业不值得推崇。但对顾枫来说,毕竟是一份经过了多年打拼下来的招牌基业,牧文皓想象得到顾枫心中对邵兴城的那份憎恨,所以顾枫与邵兴城针锋相对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牧文皓还是不明白,顾枫何故混入兵城救亲属。还有刚才自己抓到邵兴城,如果顾枫目的是刺杀邵兴城的话,为何不见他要求自己交邵兴城给他处理。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带你到回公司再慢慢说吧!”
不容牧文皓再发问,顾枫做事显得十分谨慎。望着旁边不停有车辆穿行,已经启动车辆向前方开去。
至于顾枫口中所说的“公司”牧文皓也是不明白,只是这家伙开车像玩命,牧文皓也不敢分他的神了,干脆闭目养起神来。
过了一会儿,顾枫半急刹停车,车辆惯性摇晃一下,幸好牧文皓早就提防着这家伙发生意外,养神也不忘伸手顶住前座的背靠,才避免了身体向前倾。
牧文皓禁不住笑着调侃了他一句:“我说顾少,别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看这话对你似乎半点也不适合啊!”牧文皓暗示那次车祸的事,并不是要顾枫记起这件事,只是见到这家伙这个飙车的性子,始终容易出事,作个提醒而已。
顾枫却哈哈一笑,反问道:“咬我的蛇已经死了,还有啥好怕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牧文皓却听得有点头皮发麻,本以为他只是教训一下那位肇事司机,并索赔了事,没想到却是直接弄死了,这家伙忒狠。不过,设想一下顾枫当时所从事的行业与他那身份独特的权威感,弄死一个差点令自己丧命的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无论当时背景如何,牧文皓都为他打上了“狠人”的标签。
这时,顾枫在车上换去了黑衣装,穿上了一套休闲的运动装,高壮的身材看起来像个体育老师,谁能想得到他是那面对数十混子毫无惧色的黑衣人?
牧文皓看到都不禁笑了,戏称其“蛮帅”,顾枫习惯性地拂额甩甩头,代表着潇洒和自我陶醉。这个动作是他留长发时常做的动作,现在换了平头看起来样子有点滑稽,说得难听点像发羊吊时头部哆嗦,不过那眼神却是充满神采。
顾枫带着牧文皓走进了一幢小楼,约十来层,占地面积不大,在江名或许能安个大厦之类的名头,但在高楼林立的省城,只能算是小楼了。搭电梯上到了九楼,刚走出电梯,牧文皓就见到了一个长形水晶招牌上写着:“红枫星探传媒有限公司”,看看左右,设立着各个室,似乎这层楼都是这个公司的。
“顾少,这间公司是你开的?”
见顾枫带他到总经理室上开了门,牧文皓惊奇地问道。
顾枫没有说话,点点头,开了灯,在一个玻璃柜子里拿出了两瓶可乐,递给牧文皓一瓶,自己打开一瓶,“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顾枫原来是杀手行业,现在却改行搞娱乐,跨度可真大,不过这行业倒是吃香,牧文皓开玩笑地说道:“顾少什么时候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潜质,帮我弄个角色上上电影,或给发行个专辑,我以前可是公认的冲凉房歌王啊!”
“挂羊头卖狗肉而已。”顾枫又喝了几口可乐,才解释说道,“说是星探,实际上是私家侦探,只是不想太张扬,挂了一个好听的名堂罢了。”
看到牧文皓一脸的求知欲,顾枫也就满足了他的愿望,随后逐一解去了他心中的疑问。
首先从星际万盟的倒台说起,自从救出了父亲顾席后,顾席回了城西的乡下,算得上是真正的解甲归田,安享晚年了。顾枫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归于沉寂,但重建星际万盟是不可能的了,一方面已答应了自己的三叔(中央级的大人物)出面救出父亲后不再从事杀手行业,另一方面杀手们已经四散,要想重新组织也并非易事。
所以顾枫也就放弃了星际万盟。
但顾枫是一个喜欢挑战,追求刺激的人,用他的话来说“做人就要活在心跳中,安安稳稳活着不如从珠穆朗玛峰上跳下有意义”,因此他不可能开一间按部就班赚钱的公司,但他的三叔也限制其再从事违法的行业,所以无奈之下挂了一间传媒公司的头衔,从事私家侦探的工作。
这玩意有点意思,虽然不再杀人,但各式各样的任务同样充满挑战,充满刺激,而且借助以前的资源,不愁客源,甚至以前星际万盟的资料库都能用得上。
私家侦探这行业虽然还是有点不道德,但相当以前的星际万盟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小姐从良了。
其实,虽然没有了星际万盟有种失落感,但顾枫也明白其实这样挺好,至少父亲可以安享晚年了,否则未知结局如何。所以,顾枫虽然恨邵兴城弄垮了星际万盟,恨他算计自己的父亲入狱受苦,但并没有对邵兴城有恨之入骨的感觉,从来就没有要把邵兴城置之死地的意思。
只是,不杀邵兴城,不代表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所以,顾枫把报复定位为——把邵兴城搞个鸡犬不宁,整天提心吊胆。
于是,就有了三探城府,搞得邵兴城焦头烂额,天天提防着黑衣人的袭击。但顾枫只伤人不杀人,在城府内,是邵兴城的军事重地,他也不可能报警。
至于城府内是不是高手如云,危险重重,顾枫从不去考虑,他追求的是刺激,挑战!当然,他也不托大,其实他也是穿着防弹衣的,要不怕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而兵城里救亲属一事,是因为星际万盟一名叫苏亮的杀手被邵兴城控制亲属,强迫其为邵兴城卖命,顾枫才出手解救,而碰巧遇到牧文皓。当牧文皓说出自己就是那名老者时,顾枫惊讶得合不拢嘴,大呼神奇。
两人聊得很投机,相比起来,那次的祸只算是萍水相逢,经过这次的并肩作战,相互沟通,两人才真正算得上是朋友,而且有着共同的敌人。
顾枫问起牧文皓这次来省城的原因,牧文皓也不隐瞒,把省城房地产招标的事与他说了一遍,而当他说完时,顾枫却拍着胸膛说有信心帮他拿下这个项目。
牧文皓大喜,忙问他有何良策,顾枫只是笑笑说,良策倒没有,不过认识一位曾策划京城奥运房产项目的专家,只能提供一个认识的机会,至于能不能说服他帮忙策划就得看牧文皓的造化了。
“策划京城奥运房产项目的专家,靠谱啊!”
牧文皓激动得跳了起来,如果能得到他出手,何愁不能脱颖而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画痴怪老头
牧文皓与顾枫聊着聊着,不觉天已蒙蒙亮,谁都没想到两人还能聊了一个晚上,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味。
看看天色,两人相视一笑后,牧文皓也站了起来与顾枫告别,不过临走之前,牧文皓又提起那位策划京城奥运房产项目的专家,询问顾枫何时能代为引见。顾枫倒爽快,说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
今日?牧文皓不禁哑然,一宵未眠,这家伙倒精力旺盛。不过,像他们这类习武之人,精力的确比普通人充沛,牧文皓也不觉得太困,因此他沉吟了一下,也就答应了。只是,这副容装并不适宜见客,于是牧文皓与顾枫相约下午再出发,毕竟早上拿捏不好别人的生活习惯,说不定刚好遇上他晨运什么的,即使勉强接见或许也是白跑一趟。
辞别了顾枫,牧文皓搭了一辆计程车到白云山,找回了自己的宝马。一路上,他也留意着外面的情况,并没有发现有邵兴城人马跟踪的迹象,估计这混蛋现在躺医院了,暂时还没有力气对付自己。至于他会不会报警抓自己,牧文皓并不在意,哪怕警察查过来,自己也未必就有事,毕竟事情起源于邵兴城的阴谋。
做贼心虚,邵兴城也未必有胆量将事情搞大。
回到宾馆,雷承他们还没有起床,牧文皓干脆给雷承发了个信息,叫他起床后不要来叫醒自己,然后倒头而睡。要见的是重要人物,满脸倦容自然不太好,牧文皓还是想尽量保持着最佳的状态。
午后,牧文皓约好了顾枫后,开车直达他的公司楼下。
顾枫上了牧文皓的车。手上提着一卷轴子,看样子像是字画,牧文皓问这个什么玩意儿,顾枫告诉他是手信——徐悲鸿的花鸟画。
牧文皓暗赞这家伙做事细心,礼多人不怪,中华礼仪之邦就兴这事儿。不过。徐悲鸿的画价值不菲,几年他就听过徐悲鸿《五骏图》拍出了几百万,虽然花鸟画不是徐悲鸿的名作,但总也值个几十万吧。
自己办事,顾枫掏钱,这于理不合,于是牧文皓说道:“这幅画的钱你一会发一个帐号给我,我随后转给你,这属于我们公司的业务费用。不能让你花钱。”
“你拉倒吧!”顾枫撇撇嘴,“范德是家父的世交,我都快一年没见过他了,送个礼还要你牧文皓来卖单,你也太看不起我顾枫了吧?”
牧文皓无语,对于顾枫的性格他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还婆婆妈妈的话,反而会被他笑娘娘腔了。唯有启动汽车,按他指示的方向行驶。
范德的家在省城郊外的一处别墅区。一路上,顾枫也简略地介绍了一下关于范德的一些情况。范德曾经是京城设计院的总设计师,名气大,脾气怪,奥运是早几年的事了,凭着那次对奥运城的打造。他更成为了远近闻名的专家,虽然去年已经退了休,但慕名而来请他搞设计策划的人多了去,而一般情况下,他都给予拒绝。
原因很简单。范德不缺钱,也不需要增加知名度,他只想安享晚年。所以他回到了自己家乡,在城郊过上了类似隐居的生活。
顾枫说完,还泼了牧文皓一身冷水:“给个希望你而已,别太较真,坦白说,能请得他出山的机会不大,建议你做好心里准备。”
牧文皓只有苦笑,事实上自己也完全没有把握能得到他出手相助,只有寄望着他给一个面子顾枫,看在这幅画的份上,把橄榄枝伸出来。
不过,当牧文皓见到范德对顾枫的态度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知道没戏了!
顾枫见到范德时,笑容满脸地迎了上去,可范德开门见到是顾枫,差点把门关上了,要不是顾枫身手敏捷,估计直接就吃了个闭门羹。
可见顾枫这家伙并不是个受欢迎的人物。
勉强开门让顾枫与牧文皓进入大院,范德略显苍白的老脸上也是一片阴沉,嗡声嗡气地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快说,我没空。”看样子并没有请他们进大厅坐的意思。
顾枫双手恭恭敬敬地呈着画轴,十分文艺地说道:“范伯父,一别大半年,小侄十分挂念,今日朋友送了一幅徐悲鸿的《春鸟争鸣图》,小侄知道徐悲鸿先生乃是范伯父的偶像,特过来献上,还望伯父能笑纳。”
顾枫这副腔调牧文皓听了直想笑,真没想到这家伙狗嘴里还能吐出如此有韵味的象牙,文绉绉的像个秀才。
但令牧文皓想不到的是,范德的灰暗的脸一下子来了红光,眼睛顿时泛起了光彩,双手有点颤抖地接过顾枫的画轴,一边说一边打开:“徐悲鸿的画!不会是真的吧?……徐悲鸿什么时候画过《春鸟争鸣图》了?不会是假货的吧?”
范德从上往下,静静地端祥着,顾枫微笑而立,牧文皓不敢出声打扰,一下子,大院鸦雀无声。
“真迹!太好了,真的是徐悲鸿的真迹!”范德突然像小孩子一样高呼欢跳了起来,“我范德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徐先生的如此罕品,也不枉此生了!”
听范德的语气,牧文皓才发觉低估了这幅画的价值。
范德的嗓门很大,把室内的一位粉衣少女都惊动了出来,少女约莫二十来年,清丽的瓜子脸,身材高挑丰满,一张樱桃小嘴半翘十分有韵味儿,此刻她蹙了一下柳眉,不满地对范德说道:“爸,你也太夸张了吧,吓死人了,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不过,此刻范德又沉浸在画面中了,脸上充满喜悦,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少女的话,少女见到有客人,也不便再说什么,望着牧文皓两人微点了头,走回了室内。
好半响。范德才回过神来,很客气地招呼两人进了大厅内,手里却是紧紧地抓着这幅画作,前后态度算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牧文皓现在相信了范德是一位怪人,或者说是痴人,而往往正是因为这种痴。才能达到某个领域的高峰,策划设计也许是他的另一种痴。
没有人为他们泡茶,三人静静地坐在大厅上,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范德才终于抬起头,有点难为情地笑了一下,向楼上喝了一声:“小弦,下来给贵宾上茶。”从闭门羹上升到贵宾的级别,可见此画功不可没。
范德把画轴放在桌面上。手指却还是搭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十分轻柔,像是抚摸着小孩子入睡,他此时已经慢慢收敛了那兴高采烈的情绪,望着顾枫,试探式地问道:“小枫啊,这幅画可是绝世珍品,你真是舍得送给我了呀?”
他语气十分缓和。说完后手又紧紧地抓住了画轴,似乎即使顾枫反悔。他也不会再给回了。
顾枫摊手一笑:“范伯父,这画对我来说,还比不上身上的一条内裤有作用,我要来何用?要不是知道范伯父你独爱徐悲鸿,说不定我早就把它当厕纸来用了!”
“呸呸,你敢侮辱了徐先生的大作。我生生把你掐死!”
范德勃然大怒,双手做出了一个掐人的动作,那阴晴不定的神态倒真令牧文皓有点寒意,幸好这时刚才门前出现的少女冲来了大红袍茶,喝了一口后才有了温暖感。
顾枫似乎早就料到范德有这神态。反而哈哈地大笑了两下。
范德也不是傻瓜,虽然顾枫说得随意,但他倒有自知之明,这顽性的小侄出现绝不会是送画如此简单,他瞟了一眼牧文皓,望着顾枫说道:“小枫,你也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情开门见山说吧,不过事先说明,别以为有了这张画,我就会什么事都答应你。”
顾枫倒是会说话,他笑着说:“我是来送画的,没有任何事情,倒是我的这位搞房地产的兄弟,很是崇拜你,特意随我来拜会你老人家。好像还有点什么事儿想请你帮忙……”他说到这里望向牧文皓,“牧兄弟,你和范伯父说一下吧。”
牧文皓忙站起来向范德行个礼,直奔主题:“范老,你好!我是来自江名的牧文皓,这次来省城参加省政府举办的全运村招标,小子素来仰慕范老策划设计房地产项目独树一帜,特来请范老帮忙,不知……”
“此事休谈!”牧文皓话未说完,范德马上来了拒绝,“我早已淡出这个行业,不想再干这种苦差。坦白说,你是第五个来找我应对全运村招标的人了,其他四个都是省级的大公司,我全都拒绝了,何况你这种市级的小单位。”
范德说话很直接,语气也很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甚至有点看不起牧文皓的意思。
娘嘞,这老家伙还真一事归一事,收了画儿却同样不好说话,牧文皓语塞了,对付这种老顽固自己显然没有良方,只得把目光瞟向了顾枫。
顾枫眼珠子转了一下,突然说道:“如果牧文皓能帮你找到徐悲鸿的《紫气东来》画作,范伯父能不能答应出手帮忙呢?”
“《紫气东来》你能找到?”顾枫果然抓住了命脉,范德又来了精神,不过很快脸上又显出了不屑地说,“别扯谈了,《紫气东来》听说已经被国外的人拍卖走了,如果在国内我早就把它买回来了,哪轮到你。”
“找到《紫气东来》给你,这笔生意成交不?”顾枫继续要得到范德的确认。
“成交!”
范德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显然这幅画是他梦寐以求的作品,到了他这个年纪,圆梦远大于一切。
“那行,等我们找到了《紫气东来》再来拜访范伯父,今天就不打扰了,再见。”
顾枫直接就起身告辞,牧文皓忙跟着站了起来,范德也不挽留,摆摆手当是送别,又拿起了画作,摊开欣赏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搞双飞?
刚走开门口,牧文皓就兴奋地拉住顾枫问道:“顾少,是不是你家里还有一幅《紫气东来》的画卷?”
“你想得美!”顾枫耸耸肩,白了牧文皓一眼,“你以为我家开画展?就算开画展也拿不出这幅画来。”
牧文皓的笑容一下僵住了:“没有你还敢托大?范老不是说被国外的人买走了吗?你总不会叫我到国外去找吧!郁闷了,徐悲鸿不是画马是强项吗?要找个奔马图什么的或许还容易一点,怎么非要找这个《紫气东来》?”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吧?这老头子不差钱,唯一就是这个爱好,老久我就知道他在找这幅画了,也只有找到这幅画才可能请他出山,要不你想都不用想!徐悲鸿的奔马他早就有了,估计他就是想看看徐悲鸿画的牛吧。”
顾枫没好气地解释道,他倒是知道徐悲鸿的《紫气东来》画中的内容是道教始祖老子骑牛出关图,画中有一头长着两条尖角的大水牛,范德钟情这幅画也许正是因为它与所不同,有着独特的风格,更有收藏的韵味。
“那现在我就宣布希望破灭好了。”牧文皓甩甩头,打开车门上了车,向顾枫洒脱地挥挥手“走,收工!”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对书画收藏自己没有研究,也没有这方面的收藏朋友,此路不通,只能舍弃这条路子了。
“等等,我问一下我那收藏朋友。”
顾枫帮人帮到底,马上掏出手机快速地按着号码。
找一幅画比找一个人更难,牧文皓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也懒得听他谈电话,向座椅靠了靠。打开了车载音乐。不过,这家伙的热心倒是让他感动,
“真有消息?太好了!快说!”
突然顾枫传来了一声压过音乐的声音,牧文皓听了精神一振,端坐了起来,望向顾枫。
“什么?《紫气东来》落到那臭婆娘的手上了?”
顾枫提起了一声比刚才更大的嗓子。现在还在范德的门前,牧文皓摸了摸鼻子,心想别把那老头子都引了出来。
可随后顾枫神态一下子颓丧了起来:“我靠,那还不等于没说……好吧,再见!”收了线后,却呆在原地,出神地望着手机。
“不是有消息了吗?怎么还这个鸟样?”
牧文皓走下去,用手在顾枫的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这家伙这神态倒真少见。
顾枫苦笑了一下,说道:“消息是有了,不过画卷在那婆娘的手上,还是等于没有半点希望。”
牧文皓知道他还有下文,继续听着。
顾枫望了一眼范德的大院,示意牧文皓上了车,两人坐在车上,顾枫才慢慢说出了“婆娘”是何方神圣。
顾枫口中所说的婆娘名叫冷亦烟。年龄不过二十五岁,但她的身份却是令人咋舌——广南省正浩保安公司老总。一名女流之辈。却领导着一帮熊腰壮汉,这得需要多大的气魄?而且这间保安公司在省城是最强的,最强,没有之一。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个行业,据说她的父亲在海外搞集装箱海运,不缺钱。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位充满野性而令人摸不着脑的女人,常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比如,同一天,曾有人花一百万请她派保镖保护婚礼现场她不干,却十万元接了另一单保护开会现场的活儿。慢慢大家也就知道了。她是凭喜好选择,和钱关系不大。
至于顾枫和她的关系,复杂而纠结。
一方面,星际万盟与正浩公司是对立的关系,一个是要杀人,一个是保护人。因此,常常变成了是两家的好手在争斗,但因为星际万盟太强大,往往是以正浩公司的失败而告终,这样一来,无形间就对正浩公司的金字招牌有了损伤,久而久之,就成为死敌。
另一方面,冷亦烟竟然瞄上了顾枫,是不是喜欢上不好说,因为这女人有一种超强的征服欲,多次主动出击找顾枫,提出“和亲”的要求。顾枫身边美女如云,当然不会看上这样的母老虎,让她碰了一鼻子灰,自然又成了纠缠着爱恨情仇的“冤家”。
而现在,《紫气东来》落到冷亦烟手上,顾枫能不头痛吗?
至于她怎么会得到这幅画,顾枫的朋友解释说并不是这位女罗刹志趣高雅,而是恰逢到海外探亲时一时兴起,或许是产生了爱国情绪,与国外藏家赌气竞价才拍下了这幅画,而那次拍卖会碰巧顾枫的朋友也在现场,所以知道了《紫气东来》落到了她的手上。
牧文皓听顾枫说完,立即感受到了他的难处,看到他似乎有点过意不去的神情,反而安慰起他来了:“没事,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们回去再研究一下,或许自己也能做出优秀的方案来,何况,也不是请到范老就确保能招标成功了,对吧?”
顾枫突然抬起头,望着前方,挥了挥手:“开车,走,到正浩公司。”
“啊?”牧文皓惊讶地望着顾枫,“这情况,你还敢去啊?不是明摆着去碰壁……”
“少废话,开车!没有挑战性,哪来刺激,你忘记我的原则了?”
顾枫打断了牧文皓的说话,脸上来了笑容,又挥了挥手,动作洒脱之极。
“好吧,刺激?我看你到时脸往哪搁。”
这家伙的性子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了,牧文皓摇摇头,启动了汽车。这挑战可真不小,牧文皓都在担心顾枫到时该如何面对,这种场面远比枪林弹雨更难应付。
正浩公司的门面很气派,如省政府大楼一样门口有两根粗圆的大石柱横出一块豪华地牌匾写着“正浩保安”四个大字,门口立着两头青铜狮子,叱咤张扬,为保安的威武增添了几分强悍之气。
顾枫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叫门卫向他们老总通传一声。少许,门卫让他们进去,说冷总在总经理办公室等待。
打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牧文皓马上见到一位美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真的是美女,深紫的花裙裹着丰满的胸膛,第一眼接触之下就有一股成熟而性感的风韵。远比少女令人容易产生一种邪恶的幻想。苹果脸,没有笑容,的确如她的姓一样“冷”,但精致的五官,白嫩的肌肤,为她的冷增添了无限的魅力,可以用“冷艳”这个词来形容。
如果不是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牧文皓绝对想象不到,她就是这间如此大规模保安公司的老总。她的骨格虽然看起来比较大,但和那类母夜叉之类的粗莽之相有天壤之别。
“哟,稀客哦,大名鼎鼎的星际万盟的顾少爷还会光临寒舍,实在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冷亦烟并没有迎出来,却在原地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话语听起来似乎客气,但结合顾枫的现状。却分明是带有讥讽的意味。
顾枫像是没有听出她的讥讽,淡笑着走进来说:“正浩的名头越来越响了。不过来巴结巴结,怕以后都没法在省城混了。”
说完后,顾枫在前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示意牧文皓坐下,他知道这婆娘的性格。别指望她请你坐下。
冷亦烟也坐了下来,冷冷一笑说道:“顾少爷有这种觉悟的话,星际万盟也就不用落到今天这种下场了。说吧,直奔主题,像酒店干小姐那样。”
牧文皓暗咋了下舌。熟女说话就是不一样,不过在她的口中说出,却没有那种粗鲁的感觉。
顾枫对她的说话不以了然,砸了一个响指说道:“爽快,那我就不转弯抹角了,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一幅《紫气东来》的画卷,我的一位朋友迫切需要,你看能不能转让给我?”
“哦?”冷亦烟明显怔了一下,“我有这幅画你居然都知道,星际万盟的侦探手段可真是能翻天了啊!”
顾枫哈哈一笑,说道:“意外听到的消息而已,冷总做事张扬,难免会露出点风声,对吧?好了,回到主题,怎么样?”
冷亦烟望了望顾枫,又扫了牧文皓一眼,突然盯着牧文皓,说出了一句漫不着边的话来:“咦,帅哥哟,怎么称呼?”
牧文皓忙站起来,伸出手,微笑着答道:“我叫牧文皓,很高兴认识冷总。”冷亦烟居然没有拒绝,站起来伸出手与牧文皓轻握了一下,意外地嫣然一笑,令牧文皓心旗一荡,发觉她笑起来比冷脸的模样迷人多了。
冷亦烟再次坐下来,才伸出两个手指回答顾枫的问题:“顾少爷,要画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两个亿,两个男人,二选一。”
两个亿顾枫听明白了,我勒个去,两亿一幅画,比勒索狠多了。花两个亿来买这幅画,就算得到了也失去了意义。成本太高了,就算得到了那单全运村的项目,也是得不偿失。
“两个男人?”
这个顾枫想不明白,现在这里的确是有两个男人,但不知她所说何事。
冷亦烟淡淡的解释:“两个男人陪我一晚,这幅画就归你!”
我靠,搞双飞?
这婆娘说这话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是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对顾枫来说,他宁愿选两个亿,也不选两个男人陪她搞双飞,这和男女情爱无关,完全是关乎尊严的问题,试想,如果让别人知道他顾枫屈尊当性奴,那还有脸子在这省城混吗?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牧文皓却微笑着,朗声说道:“选两个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