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画地为牢困身术
第九十章 画地为牢困身术
那两个小鬼踏步上前,喝斥道:“大胆,尊者的名讳岂是你能叫得。 . . ”
对于那两小鬼的叫嚣,宁采臣懒得理会。如果他有心,随时都能将他们打灭。
老者手一摆,两小鬼就噤声,退了开去。他道:“不错,正是本座。”
宁采臣道:“贫道曾闻尊者决狱明白,听狱制中,五刑五用,公正严谨,不伤无辜,乃至天下无虐刑,天下无冤狱。”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皋陶面无表情,此刻心里却也是极为受用。那两个小鬼亦是与有荣焉,看向宁采臣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然而宁采臣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们神sè为之一变。
只听宁采臣摇头失望道:“然今rì一见,贫道却以为尊者名不副实。”
“放肆!”
两小鬼勃然sè变,凛然高喝。皋陶依旧面不改sè,淡然道:“你这小道士胆子倒是不小,你且说说,本座如何名不副实。”
不因赞誉而欣喜,不因斥责而愤怒,这皋陶气度委实超凡,怪不得数千年来能稳坐狱神之位。宁采臣暗暗佩服的同时,对自己接下来的说辞也不免少了几分自信。这等不因外物喜怒的人物,单凭言语怕是难以说服。不过即便如此,为了恩师,宁采臣也不得不赌上一把。
宁采臣真诚的行了一礼,道:“尊者气度恢宏,雅量非常,贫道佩服。但该说的贫道还是要说。如今朝廷倒行逆施,荼毒天下,且不说生民如何苦不堪言,单是被冤枉、无辜入狱的何其之多。尊者为天下狱神,有监狱的地方就有尊者的香火。以尊者的神通,难道察觉不到其中冲天的怨气?”
在其位谋其政,这在官场商场都是一样的,而神道也脱不出这个范畴。神位相当于官职,香火则如民心。民心失却,官职未必不保。但香火反噬,对于神道中人而言,那就意味着可能被打落神坛,身死陨落。
对与狱神而言,他的民心,他的香火就在于狱官、囚犯。狱官参拜狱神表示自己是替天行道,管教犯人,让狱神保佑自己一切平安;囚犯参拜则是为了求狱神保佑自己能够健康地活着出去;死囚朝拜则是求狱神保佑自己早rì投胎做个好人,不再受血光之灾。
前者一般而言,对狱神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危害。但后者一个不好就会酿成一场灾难。
皋陶身为狱神,天下律法、监狱的首创者,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监狱之中怨气冲天,这对皋陶并没有好处,相反若是他不理不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其实已经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
宁采臣点到即止,并没有再多说下去。狱神有狱神的威严,不论是他的神职还是神通,都不是宁采臣能轻易冒犯的。说白了,道门和神道都是以实力为尊。若是宁采臣实力足够,哪里需要这样浪费口舌,直接打进去就行。实力不够的时候,当然唯有拿着大义的名分,拿捏分寸,行自己所yù行之事。
那两小鬼神sè变换,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他们是皋陶的下属,皋陶的神职关乎着他们的地位和生死。只不过他们在怎么紧张,一切都还得皋陶说了算。
皋陶沉吟少许,上下打量着宁采臣。这一看之下,倒是让他暗暗惊异了起来。他能识破宁采臣的隐身术,但是奇怪的是,宁采臣的修为他竟然无从知晓,就好像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介凡人。以他的修为,即便是同等级的存在也难以瞒过他的眼睛,除非是更高境界的存在。可是眼前的这怪异的一幕,却是让他惊奇不已。
返璞归真?以他看来,宁采臣这般年纪显然是不可能的,否则也不会被他看破行迹。但若说宁采臣是凡人,那隐身术可还摆在那里呢。
皋陶虽然吃惊,但天下奇人异事无数,这方世界数百万年前,更是有着道祖级别的存在。这个小道士能瞒过他的感知,身上怕是有什么隐匿敛气的秘术,在道法衰微的今天,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物,看来这小道士也是有气运之人。有点意思,想到这皋陶暗自笑了起来。
尽管宁采臣说得很有道理,甚至掐中了他的重穴,但皋陶能在狱神这个位置一坐就是数千年,又岂会没有后手。更关键的是,他同样知晓黑山老妖的筹谋,这数千年来他看似无所作为,其实又何尝不是在等待机会。而且这样做的还不止他一人。尤其是数rì前那场地震中,他亲眼见到九州鼎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机会已经要到来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因为宁采臣区区几句就引发黑山老妖的注意。
不到他这样的级别,又怎么知晓他们的所求。这小道士虽然有几分气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他摇头笑道:“你这小道士倒是牙尖嘴利,不过凭此就想说动本座,还是不够啊。这样吧,只要你能接下本座一招,本座可以答应你一个合理的要求。当然你若是不愿意也无妨,只是今rì之后,你若是再敢擅入本座的地盘,那就休怪本座无情。”
宁采臣并不惧怕皋陶的威胁,只不过若真的跟皋陶起了冲突,先不说是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因此招惹来黑山老妖和朝廷的注意,到时不要说营救,自己能不能安全离去都是个问题。耗费了一番心机,没想到皋陶并不放在心上。想来也是自己小瞧了对方,能在神位上一坐就是千年的人物又岂是好相与的。
算来算去,最后还是不得不依着对方行事,这种滋味委实憋屈的很。不过谁叫自己实力不如人,又有求与对方呢。他无奈道:“好,就依尊者所言。请尊者出招吧。”
“这是本座的神通之一,画地为牢!”
皋陶说着虚空一划,遥遥指向宁采臣,黑光闪过,在宁采臣脚下的周围就出现了一个圆圈。这圆圈仿似牢笼,才一出现,宁采臣就觉得一股无形的束缚之力,卷向全身。手上脚下,同时都出现了镣铐的影子,这镣铐影子如山般的沉,重重的压在他身上,动一下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第九十一章 十方破宇破神通
第九十一章 十方破宇破神通
“画地为牢,好一个画地为牢。居然是蕴含有空间力量的道术,若非自己修行了十方破宇剑,今天还真可能被困在这里了。”
浑身被束缚,宁采臣别说施展术法,就连想要取出符箓都是难之又难。在这光圈的笼罩中,形成的道术空间,就好像另一个世界,竟然生生的将此方世界的力量剥离了出去,落于其内半点空气也无。才几个呼吸的时间,宁采臣就有种要被窒息的感觉。
不过他并不慌张,感知到这道术的本质,宁采臣就知晓自己并无危险,想要破解也不难,念头一动,一道黑sè的小剑唰得从他眉心钻了出来。
这黑sè小剑刚刚显露出身影,那两个小鬼就是脸sè巨变,明明有光圈了牢笼隔着,却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扑面而来,拉扯着他们一步步进入。错愕间,两小鬼涨红着脸,使劲全身的力气往后退了几步。
皋陶面无表情,心中亦是诧异连连。这黑sè小剑似道术非道术,似法器非法器,但威能之大,竟然连他都感觉到隐隐的压力。虽然他清楚的察觉到以这小剑目前的威力还远不足以伤到他,但直觉却告诉他假rì时rì,这黑sè小剑成长到一定程度,甚至能够将他斩杀。这种潜力让他吃惊不已。而更让他惊讶的在于,这小道士在发动这黑sè小剑的时候,暴露出的气息居然达到了命宫圆满的程度。
“看其骨骼,分明连二十岁都不到,竟然有这样的修为。这等资质实在是叫人惊叹。神秘的隐匿术、诡异的小剑,这小道士的奇遇果然不少。莫不成此方世界又要出一个真武大帝。”皋陶指间一动,两小鬼身上的压力顿时不见了踪影。两小鬼暗暗松了口气,皋陶却是心中念头连转,本来他也是暗中盯着黑山老妖,等待着那个时机的到来一举脱离此方世界。但是现在他在宁采臣的身上突然看到了另一个机会,而且这机会看样子明显比黑山老妖筹划的计策成功的几率大的多。
与其在一颗树上吊死,为什么不多准备一手呢。真武大帝,那是何等人物,这小道士真有这样的能耐吗?这想法皋陶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心底却有个声音让他不妨投资一把。他暗道:若是这小道士真能破了本座的神通,本座就赌上一赌。
一打定主意,皋陶就目光灼灼的盯着宁采臣,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即有期待、兴奋,又有几分连他自己都不明了的意味。站在他身旁的两个小鬼此时也是心有余悸的观察着,这小道士好生可怕,若不是有尊者在,怕是自己就要被斩杀了。
“破!”
宁采臣淡淡一喝,黑sè小剑上,黑光一闪,所有火把的光芒在瞬间一暗,似乎所有的光亮都被黑sè小剑吸收。本就昏暗的监牢,突然一片漆黑,真正是伸手不见五指。那两个小鬼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而皋陶脑后的光轮一转,眼中毫光大放,对眼前的一切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黑sè小剑在光圈的来回绕了几下,束缚在宁采臣手脚上的影子镣铐瞬息间就被切割成两半,无声无息的就投入了黑sè小剑之中。那黑剑不过指间长,却似有无尽的空间,硕大的镣铐影子一进入就没了踪迹。
而环绕在宁采臣周围的光圈,在镣铐消失的刹那,如水晶墙般出现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裂痕,下一刻就化作无数的碎片,悬浮在空中,一股脑的争先恐后的飞入了黑剑中。
“居然这么轻易就破了本座的神通,好好好,果然没让本座失望。这小道士,确实值得本座赌上一把。”皋陶惊异的同时,心中又是欢喜不已。
宁采臣默然的收回黑sè小剑,向前踏出几步,那两小鬼不自觉的退了几步。随后发觉自己的胆怯,鬼脸上不禁又是懊恼又是愤怒。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宁采臣眼里,十方破宇剑的威力他早就知道,但没想到居然会这般犀利,连同是道术级别的画地为牢都能轻易破解。他寻思着,先天道胎出品就是不一样,那五大神通果然奥妙非凡。
外人看着轻松,个中内情只有他自己知晓。那画地为牢的道术,委实玄妙,的确是困人抓人的好神通。他能轻易破除画地为牢的神通,固然是因为十方破宇剑玄妙无比,但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皋陶暗里放水。要知道,皋陶使出这个神通之后,就不曾在cāo控了,否则他哪能那么容易破解。
不过即便如此,宁采臣也为这十方破宇剑的威力感到震惊。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在皋陶释放画地为牢的瞬间,那显露的气息分明不在靖海神女之下,也就是说皋陶很可能也是神魂境的存在。能破解掉神魂境狱神的道术,已经足以证明十方破宇剑的超凡。
而那五大神通,他真正练成的也就这一门而已,九宫封天锁还只是初成。若是剩余的三门都能练成,不敢说能与神魂境抗衡,但引气境的修士想要牢牢压制他就不是以前那么容易了。
“有先天道胎相助,哪怕是这如牢笼的世界中,自己未必就不能达到金丹境。到时就可以跟真武大帝一样,飞升而去。”虽然只是与皋陶初步交手,宁采臣心中却涌起了无尽的期翼。
心神一敛,宁采臣道:“尊者的神通,贫道已经破去。不知尊者之前所言,可还算数。”
皋陶难得的展颜笑道:“一是一,二是二,本座从不虚言。这点你大可放心。嗯,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尊者不要阻碍贫道救人即可。”宁采臣平静的说着,他不是得寸进尺之人,自然不会有什么贪得无厌的要求。况且若是不识趣,要真把皋陶惹得了他的筹谋可就要打了水漂。再者,只要皋陶不阻拦,他要救人机会就在眼前。又何必假手于人,欠下别人的人情。
相反他这样做,说不定还能给皋陶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让皋陶多几分内疚。能让一个神魂境的存在对他感到愧疚,这样事情他怎么会不做。
果然,皋陶满意的点点头,道:“小道士,你很不错,不卑不亢,不贪不求,有这样的心xìng,前途不可限量啊。若非你是道门修士,本座倒是想将你引入神道。”
第九十二章 棘手的红点禁制
能得到神魂境存在的夸赞,这是绝对值得自豪的事情。若是放在遇到林默娘之前,宁采臣也免不得要兴奋一番,但现在宁采臣已经不起波澜。他淡然道:“尊者过奖了。”
“死牢内有黑山老妖布置下的触发陷阱,你要小心。”皋陶笑了笑,善意的提醒了句,身形微微一动,连着两个小鬼一同回到了神像内。
“多谢尊者提醒,我会注意的。”宁采臣说着,再一看去,那三个神像已经如原来一般,只是没有半分气息存在的死物。神道果然有些门道,宁采臣心啧啧称奇,他也不多看,省得冒犯了对方。
有了皋陶的jǐng示,宁采臣愈加谨慎起来。黑山老妖的强大他早就领会过,设下的陷阱他自然不敢轻视。隐身术再次发动,宁采臣的身影顿时消失在了原地,几步而去,就来到了死牢内。
宁采臣很快就找到了恩师陈庆之和一干师兄所在的位置,陈庆之安然而睡,呼吸极为平稳,似乎并不在乎这监狱的困苦。就是他的一干师兄,也一样安之若素,虽然神sè显得有些萎靡,但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
“没事就好。”
宁采臣暗暗舒了口气,强忍着上前的冲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在走道之间、牢门之处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宁采臣绝不敢大意,皋陶是跟黑山老妖同一层次的存在,他的提醒绝对不会是戏耍之言。
他小心的靠近了几步,在接近牢门的时候,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扑面而来。宁采臣不禁退了几步,果然就在他退开的瞬间,牢门内传来隐晦的波动,那种波动带着黑山老妖身上特有的气息。若非曾经跟黑山老妖打过交道,说不定今次还真要着了道。
“禁制陷阱居然在老师的身上,这下麻烦了。”
察觉到波动的存在,宁采臣很快就依着波动的来处找到了禁制的所在。源头之处就是陈庆之的脖颈,同样的宁采臣也注意到在他的几个师兄身上同样有这种禁制,只是位置不同,有的在大腿,有的在腹部,有的在额头。
禁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把这种陷阱施行在人身上,大多数人都想象不到,一个不注意就可能着了道。黑山老妖的心机之可怕,在这一刻真正显露了出来,宁采臣可谓是深深领教到了。虽然不曾真个跟黑山老妖交手,但就是这样无声无形的布置,宁采臣亦是冷汗淋漓,湿透了后背。
他深吸了口气,暗道:“若是没有皋陶的提醒,自己别说是救人,怕是要把自己也给陷进去。不过既然让我发现了,只要能知晓这是什么禁制,找到解决的办法,那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虽然是这样想,但宁采臣可不会有半点的轻视。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林默娘想要清除黑山令的神通禁制时,可是曾遭到黑山老妖的反击。想到黑山老妖的强横,宁采臣自问若是真的对上,那是分毫胜算也没有,怕是当场就可能被斩杀于此。
仔细的观察了数遍,确认死牢内没有其他的陷阱后,宁采臣就直接穿过牢门,站在陈庆之的身旁。他没有打扰陈庆之休息,也不敢叫醒陈庆之。这禁制是怎样的一种触发方式他还不了解,盲目乱动很可能就害死了陈庆之。
宁采臣屈身蹲下,两眼落在了陈庆之的脖颈,在天眼,一道道繁杂的禁制显现了出来。上面的禁制除了为数几个,剩下他都认得,定位跟踪、回光溯影等等,粗一看都是没有伤害xìng和攻击xìng的禁制,但下一刻宁采臣脸sè顿时凝重了起来。
他发现在这重重叠叠的禁制,全部都是以几道自己不认识的禁制为核心,紧密相连、环环相扣,组成几个类似却又迥然不同的陷阱。只要解除的手法稍有不对,百分百就会引气禁制的反击,禁制一反击,黑山老妖瞬间就能察觉。
“恩师和师兄们都是凡人之躯,想要在黑山老妖发现的情况下救走,无异于痴人说梦。我自己能不能逃脱都是两说。”宁采臣深深叹了口气,对于禁制之道他已经颇为了解,但黑山老妖的布置却让他无从着手。而且他隐隐感觉到这禁制可能还藏着后手,以黑山老妖的险恶绝对有这种可能。
“咦,这道是什么禁制,我只是看一眼就感到一阵心悸。”陈庆之一个转身,宁采臣惊骇的发现在陈庆之的后颈部位有着一个猩袖的小点。这小点在普通人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兴许是被蚊子盯的,但宁采臣一看之下就浑身毛骨悚然,似乎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隐藏在其。
心血来cháo,宁采臣还没达到这种冥冥的境界,但是他的感超越普通的修士,这样的直觉不论是前生今世都曾多次挽救过他的xìng命,他不可能会轻忽。
他起身到其他几个大牢一一看了个遍,果然在他的一干师兄身上都有这样的小袖点,虽然位置不同,但危险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诡异可怕。罢了,今晚只能暂时退去,等弄清楚再来。要不然若是害了恩师他们,我这一辈子都难心安。”宁采臣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他今晚来此,本就为了打探消息。就算现在能将他们救出去,一被朝廷知晓,肯定也走不了多远,就会被大军扫荡之下找到。
两天后就是雄霸等人发动起义的时间,那时整个京城都会陷入慌乱之。到了那时候,朝廷就无暇他顾,而且看黑山老妖能在恩师他们身上布置下这样的禁制,想必黑山老妖也跟朝廷有什么瓜葛。说不定到时黑山老妖也会转移注意力,届时趁乱出走,无疑是最佳的时机。
走到皋陶的神像前,宁采臣停下了脚步。那可怕的小袖点他现在找不到头绪,只能找皋陶问一问,想来以皋陶的境界,应该难不住他。他以神念轻呼了几声,神像上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宁采臣暗叹了声,看来皋陶是不愿再露面了。想想也是,以皋陶的地面和修为,他能给自己一个面子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
“求人不如求己,我就不信,这玩意自己就真的解决不了。”念头一动,宁采臣再不停留,直接就出了大理狱。
第九十三章 雷音一剑斩杨天
在客栈一呆就是两天,可惜的是袖点禁制宁采臣依然没有理出头绪。禁制之道神秘莫测,除了金仙道祖,没有人敢说自己能完全摸清,何况宁采臣修道不过数年光景,修为也不过区区命宫境。虽然有先天道胎在手,奈何这太极图根本就不受他掌控。想要以太极图找出解决袖点禁制的方法,只能是奢望而已。
经此一遭,宁采臣更是不敢小觑黑山老妖半分。修道之路,一个境界一个门槛,命宫境与神魂境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眼见着雄霸等人起义的时间临近,宁采臣只得将袖点禁制暂时放在一旁。
房内,宁采臣暗叹了口气,道:“神魂境强者的手段果然高深莫测,我虽有太一道的正宗传承,又有先天道胎在身。奈何修行时rì太短,修为境界太低,却是无法可为。罢了,当此之时还是先将恩师他们趁乱救走,届时未必没有解决的办法。”
下了决心,宁采臣正要出去,就听大街上传来阵阵的呼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只见街道上成百上千人聚在一起,这些人有近半都是刀剑在手,内着护甲,他们边走边喊道:“发如匪,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这口号一起,立时应者如云,诸多的路人百姓纷纷加入队伍之,而商家店铺却是闻之sè变,一时间就忙不迭的将大门紧闭。
人群越走越多,声势极为庞大,连附近的几个街道也是此起彼伏。
“他们果然反了,可惜草莽就是草莽,这样声势虽众,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京城乱上一段时间。嗯,这实是我救人的时机。”
念头刚起,宁采臣正yù前往大理狱,只见街头就出现了大队的人马,这正是朝廷的军队,虽只百人左右,却是一个个盔甲披身,枪戟如林。刚一出现就有一股煞气逼来,显然这队官兵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
随着这队兵马的出现,高呼的口号霎时就稀稀拉拉的静了下来,有不少前下刚刚被蛊惑加入的百姓吓得转身就逃。虽然天下纷乱,水深火热,但眼下朝廷还是正统,对平民百姓依然有着极大的威慑力。
起义的人群那些手持刀剑的,眼见不妙,哪里还能按捺下去。就听其一人高喝道:“朝廷昏暗,民不聊生。今顺亦死,反亦死,皆死,死国可乎?”
这人话音才落,长久压抑在人们心的不满和仇恨立时被激发了出来,人们顿时就群起相应,一个个热血沸腾,齐声高喊道:“赤天已死,玄天当立。岁在辛亥,天下大吉。”
高呼声,就见刀光一闪,起义的武林人士持刀举剑,当先朝官兵冲了过去。其余的百姓亦是纷纷拿起四周的木棒、锄头,紧随而上。
那凛然而立的官兵亦是微微变sè,不过却是无人后退半步。只听领头的将官,杀气森然的喝道:“杀!”
这将官一声而出,拍马便冲入入群,紧随其后的士兵,枪戟一挺,照着起义的队伍就杀了过去。
一时间,街道上杀声四起,鲜血飞溅。哀嚎声、吼叫声、厮杀声此起彼伏,无论是起义人士还是朝廷官兵都是伤亡惨重。
宁采臣不忍再看下去,轻轻叹了声,隐身术一展,人就消失在了客栈。穿过大半个城池,果然整个京都都陷入了战乱之。雄霸等起义的领袖在其间大杀四方,竟是杀得官兵节节败退。起义一方在初时竟然大占上风,看这番形势似乎攻占下京都并不是难事。
但宁采臣清楚,这只是打了朝廷一个措手不及而已。一旦朝廷反应过来,随时都有可能被镇压下去。果然不大会的功夫,杨天就领着赤军杀了过来。前一刻还形势大好的起义军,短短片刻就被杨天杀得人仰马翻。了缘、清虚等各派掌门纷纷死在了杨天掌下,便是雄霸、张鹭、萧别离三人也在杨天的攻势,身受重伤。
杨天大展神威,朝廷的官兵立时士气大振。反观起义军一方,随着清虚、了缘的阵亡,雄霸等人受伤,却是士气大挫。
杨天负手而立,冷然的看着雄霸等人,凛然道:“区区江湖草莽,竟敢反叛朝廷,真是不自量力。来人,将他们通通杀了。”
随着这一声令下,团团围着雄霸三人的赤军就奋勇而进,冲杀了进去。
“若是雄霸等人全部镇外,京都的形势怕是又要重新落入朝廷的掌控。这样的结果不论是对我还是对起义军都是大大不利,看来不出手是不行了。”隐身站在房顶的宁采臣,猛然一动,一道剑光,夹着雷音瞬息就杀到了杨天背后。
杨天心头一紧,不禁头皮发麻,想也不想就拿出了黑山令。然而他还发动,只觉得脖颈巨疼,便见到一具无头的尸体血液喷shè,立在街心之。
“那是我的身体,我居然就这样死了?”
杨天才刚刚涌过这个念头,就陷入了黑暗之。而那还立着的无头尸体却是在瞬间炸了开来。矗立在杨天周围的官兵纷纷被这炸裂的死体殃及,成片成片的倒下。
而这时宁采臣已经落到了另一方的屋顶,身形也随即隐藏了起来。他轻抚着剑身,唏嘘不已。昔年压着他打的杨天,如今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在了他的手上。其实想想也正常,如今宁采臣已经是命宫境,施展的又是雷音剑气,在出其不意的情形下,斩杀入微的杨天还真不是难事。
虽然一举斩杀了杨天,宁采臣却是高兴不起来。那落在地上的黑山令如山一般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杨天身为大内统领,大乾武道第一高手,居然也有黑山令在手,可见黑山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跟朝廷有着极深的渊源。
好在刚刚动手的即使,若是慢上片刻,让杨天祭起黑山令,后果不堪设想。即便宁采臣依然有把握除掉杨天,但免不得要被黑山老妖发觉。
杨天一死,朝廷的官兵顿时大乱。没了杨天的威胁,雄霸等人虽然受创不浅,但也不是赤军能抵挡的住,须臾也将形势扳回。
见此情景,宁采臣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很清楚,杨天一死,黑山老妖很可能就会察觉到自己的到来。因而他不敢在多停留,起身便朝大理狱而去。
第九十四章 陡闻狱中正气歌
一举打退朝廷官兵,雄霸等人这才稍稍喘了口气。再一看周围的起义军个个皆是面有得sè,雄霸、张鹭、萧别离三人心却是忐忑的很。刚刚的情形有多危险,没几个比他们更清楚了,几乎差点就被官军杀得崩溃。
要不是杨天突然被人斩杀,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若是朝廷再有如杨天这样的高手,那该怎么办。虽然这可能xìng不大,但只这一想,三人便是冷汗淋漓。
杨天乃是大乾第一高手,是武林众所周知的入微第一强者。这样的声名可不是说出来,手上沾染的人命数都数不清。张鹭、萧别离虽然也自称是一方高手,没遭遇杨天之前也不以为然,但亲眼见到杨天举手抬足之间就将跟他们差不多的了缘、清虚斩杀,又轻而易举的将他们三人打成重伤,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相对而言,雄霸才是最震惊的。昔年在鬼邙山的遭遇,他可是记忆犹新,当时若非有那小道士相助,怕是早就身死陨落了。
可是就在刚刚,杨天居然就这么被人无声无息的杀了,甚至连抵挡片刻都不能。虽说占了偷袭的便宜,但如杨天这等人物又岂是想偷袭就偷袭的,哪怕是换了他们三人也绝无这等可能,说不得还未近的杨天身旁,就被当场斩杀了。
这一比较,他们就更清楚,那杀了杨天的神秘人物该是何等的了得。不敢说一定比杨天强,但在修为上怕是绝不会弱杨天分毫。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们连人影都没看到。只记得恍如晴天霹雳闪过一道刺目的光芒,而后就不见了踪影。
“这等匪夷所思的手段,怕是已经脱离了武功的范畴。难道是先天武者,还是说这是道门高人?”
雄霸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有的都是深深的不敢置信,恍如梦境。虽不知这神秘强者是何等人物,但心却是有着掩不住的惊喜。惊的是这人的修为和手段,喜的是这人似乎跟他们似友非敌,至少不是朝廷的人。若是有这人相助,哪怕再多几个杨天也不足为惧。但这样的想法在脑仅仅一闪就抛了开去,他们明白的很这等人物能帮他们一把已经是万幸了,又岂是他们能够御使的,就算肯,他们也得自问配不配。
不管如何,身为南方绿林十三路的总寨主,此次起义的首脑,张鹭都要表示一番。他抱拳,朝着宁采臣消失的方向,高声谢道:“多谢前辈相救,助我等一臂之力。”
声若洪钟,四下回荡。
然而等了几息,却是始终无人回应。
张鹭再次拱了拱手道:“前辈大恩大德,我等不敢或忘,还请前辈告知姓名,好让我等能报答一二。”
良久,依旧看不到人影。
到了这时,张鹭、萧别离、雄霸三人也明白了,这神秘人物不是早就离去,就是不想与他们相见。虽然心遗憾不能见上一面,但眼下有着更关键的事情要做,报恩之事也能放在rì后。
花开两朵,另表一支。
且说宁采臣悄悄来到了大理狱外,果然随着京都大起义,这里守卫的官军大部分不是被调遣去镇压义军,就是暗自潜逃了。少部分也退到了大理狱,一个个正把守在大门之内,唯恐起义军打入此间。
宁采臣虽不想杀他们,但为了免去麻烦,还是要做一番手脚。他取了几张符箓,打了出去,霎时,大理狱内就起了迷雾。这些官兵还为反应过来,被这迷雾一罩就昏倒在地上。内里的狱卒不曾防备,同样也不知不觉的昏睡了过去。
没了这些人的干扰,又仔细探查了下,狱确实不曾有什么埋伏。宁采臣就悄然走了进去,路过狱神像的时候看了一眼,脚下并不停留,直接来到了虎牢。还未靠近便听恩师陈庆之吟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rì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rì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字字句句听来慷慨激昂、正气凛然,在监牢来回激荡,悠悠不散。
这首正气歌乃是天祥在狱而作,昔年宁采臣拜入陈庆之门下时,顺手抄录了几首比较喜欢的诗歌,正气歌就在其。不曾想被陈庆之见到,宁采臣因自身的来历只得说这是从一野道士口得来,陈庆之虽不信却也知道这确实不可能是宁采臣所作。
当时宁采臣也不过是感慨天祥的气节,并不能真个体会内的情感。如今陡然听恩师吟唱,只觉得心情激荡,不能自已。
虽在监牢之,无从洗浴,陈庆之依然是端身正坐,衣冠整齐,一言一行,宛如昔rì,不曾更改分毫。从一代大儒,部高官被打入死牢,这般巨大的打击和落差之下依然能有这般姿态,实是让人不敢相信。相比之下,他的几个学生却是逊sè了许多。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恩师也不让范正公分毫。”
宁采臣暗自感慨着,却是为自己的恩师感到自豪。他撤去隐身术,显出了身形,当下就推金山倒玉,跪在地上道:“不孝子弟宁采臣叩见恩师。”
无声无息的突然冒出个人影,宁采臣的三个师兄都是吓了一大跳,他们泛白着脸险些没晕过去。待看到是宁采臣才舒了口气,继而又惊又喜道:“逸仙你来了,怎得你这般打扮,莫非?”
宁采臣道:“诚如师兄所见,采臣如今已入道修行。”
陈庆之虽然也有些惊讶,但神sè依旧丝毫未变。他早就经历了风风雨雨,面对死亡都不惧怕,又岂会为此惊慌。再一看来得居然是自己的弟子,也免不得有些动容。再一听宁采臣已经踏入道途,他也就明白过来刚刚是怎么回事。
这方世界虽然神棍不少,但偶尔也有真人现世,而妖鬼邪神更是屡见不鲜。这样神奇的手段,他自然不会没有见过,心虽然感叹道门的手段,但也不曾真个放在心上。
陈庆之淡然道:“起来吧。”
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下,见自己最钟爱的弟子风采更胜往昔,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他此番劫难是受宁采臣的牵连,但他更清楚,这只是天启大帝的一个借口而已。因而心并不曾有丝毫怪责宁采臣的意思。
第九十五章 师徒五人齐出狱
“监牢守卫森严,逸仙能从容而来,看他的手段想必是得了道门真传。想不到我陈庆之视为衣钵传人的弟子却成了道家修士,朝廷如此,实事逼人,奈何奈何。”
在天启大帝的暴政下,儒生士子下狱的、抄家的、逃逸的、隐居的,数不胜数。是以对宁采臣的选择,陈庆之并没有分毫责怪。他知晓宁采臣此番前来,定然是来营救自己,在如今这种纷乱的情形下,单是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陈庆之感慨着收回目光,问道:“外间的形势如何?”
陈庆之的四个入室弟子中,以三十六岁的李若愚为长,林云次之,关星再次之。这三人的年龄彼此不过差两三岁,又常年跟随在陈庆之身边,三人之间的关系比小了他们足足十来岁的宁采臣要亲密的多。虽说在心境上他们三人都远逊陈庆之,但他们能成为陈庆之的入室弟子,自然有不凡的地方。
因而陈庆之一问起,李若愚三人都齐齐看向了宁采臣。无他,概因朝廷的形势关乎着他们能否真正的逃离此地。
宁采臣自是心知肚明,当下就粗略的说道:“大乾的西北因李福东造反,军队平定无力,早就一片糜烂。而江南地区各方人马在张鹭等人的串联下也已经准备起事,至于京城现在已经乱成一团,朝廷正在全面镇压。弟子来之前,刚好看到,依目前的形势看来,朝廷想要平定京城的动乱难得很。至少短期内是不可能的了。”
闻言,李若愚三人具是面有喜色。在这样的情形下,离开京城确实是最好的时机。日后就算朝廷平定了京朝的叛乱,面对整个失控的天下,想必也没有人手和时间来追捕他们了。
陈庆之身形一晃,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手扶在墙面粗粗的喘着气,素来面不改色的他面上一片苍白,眼中又是痛苦又是感伤:自己效忠的朝廷居然糜烂到了这般地步,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身为六部之首的大臣,他太了解天启大帝的性格和能力了。事情发展到如今这种境地,他清楚的意识到大乾的覆灭已经不可挽回,即便天启大帝有心力挽狂澜,到现在也太迟了。更何况天启大帝根本就没这份心,想必他这时还犹自蒙在鼓里,以为天下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样的事情换做旁人怕是高兴还来不及,然而对一心忠于大乾,孜孜不倦为之付出一切的陈庆之而言却似一道晴天霹雳。
“先帝啊先帝,微臣对不住您啊。”想到先帝临终前的嘱托,陈庆之心如刀割。可是他现在能做什么,又该做什么。
李若愚最是年长,欢喜之后霎那就注意到老师的神情。身为大弟子,他又怎会不知老师心中的苦痛和挣扎。然而到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大乾的危局早就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挽救的了了。老师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可是天启大帝会给老师机会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再者古往今来,天下分分合合,朝代更替往复,任是谁也挣脱不了这个藩篱。在滚滚大势之下,莫不成要给这个腐朽没落的王朝陪葬。
李若愚道:“岂不闻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若是圣上能亲贤臣远小人,我等自然理当助圣上拨乱反正,还大乾一个郎朗乾坤。然而如今,老师身陷囹圄,自顾无暇,就算有心怕也是无力。”
林云和关星也是聪明人,李若愚的话一点,他们立刻就醒悟到想要逃离监狱首先还得把恩师劝住,否则老师要是犯了拧,怕是不妙。两人纷纷道:“古人云: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如今奸佞当道,万马齐喑,天下纷乱,大乾早已不可救药。老师纵有力挽狂澜之能,也得有这个机会这行。可是……”
陈庆之凄然一笑,打断了二人的话,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
话是这样说,可是那脸上流露的决然之色,却是让李若愚三人齐齐失色。他们三人无奈之下,只得频频向宁采臣示意。
宁采臣此番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营救恩师,自是不能让老师跟着大乾白白陪葬。虽然对李若愚三人话里话外的表现,宁采臣有些不齿他们的怯懦,但贪生怕死,这是人之本性。况且蝼蚁偷生,谁又能苛责什么。再者这时候他也没心思关心这些,一步上前,扶住陈庆之。宁采臣才发觉老师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显然是心情受了极大的波动,心中不由一紧连忙道:“老师,有史记载以来天下分分合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循环往复,此乃是天地运行之道,实非人力所能为。”
陈庆之默默的打量着众弟子,虽然他们都是各有打算,却是真心实意的害怕自己做了傻事。他暗叹了口气,连自己的弟子都这么看,更何况是早已跟朝廷离心离德的百姓。罢了罢了,不如就此归去。
他收敛情绪,强打精神笑道:“你们大可放心,为师不是迂腐之人,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李若愚三人心头暗喜,老师总算是回转了心意。不过看老师神色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深怕不小心刺激到他。
宁采臣此刻也安下心来,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眼下京城纷乱,正是脱离这藩篱的好机会。”
大势如此,陈庆之也想开了,他点头道:“如此也好,那就走吧。”
宁采臣嗯了声,从怀里掏出四张穿墙遁地符,隔空拍在陈庆之四人身上,符箓上光晕一闪而逝。
李若愚惊疑道:“这莫非就是道家的符箓?”
几人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道门的术法,兴奋不免带着几分怀疑。当然这心思自然是不会让人知晓的。
宁采臣道:“不错,这是道门正宗的穿墙遁地符。只要有这符箓在身,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这里。当然,这符箓也是有时效的,没有我的法力加持,顶多能维持半个时辰。”
闻言,李若愚几人不禁跃跃欲试,对着牢门就迎了上去。但就在撞到牢门的霎那,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虽然知晓宁采臣确实身怀异术,但身体依旧本能存在这恐惧。
宁采臣心中暗笑,也不管他们直接对陈庆之道:“老师,我们走吧。”
陈庆之颔首就往前走去,即使有牢门挡在身前也是毫不犹豫,身子瞬间就穿了出去。宁采臣亦步亦趋的跟着出了牢门。见此,李若愚三人脸上不禁一红,只是此时此地他们也顾不得羞愧,二话不说就紧步跟了上去。
李若愚三人相互看了眼,才发现彼此眼中都是又惊又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默默的跟在宁采臣和陈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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