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东宁第一高手
第三十章 东宁第一高手
李翔让李逸风、桂仲明先去休息,养养jīng神。当天中午,带着他们往雅美人居住的村落行去。他们此行是打算在村中立足,也没有多带人马,只是寥寥数人。
通过丘辉昨rì指的道路,沿着山道而行,一路与众人说说笑笑。
李翔问起了雅美人的事情。
李逸风最是熟悉,回答道:“属下在东宁生活多年,从未踏足这兰屿岛,对于雅美人也只是耳闻。听说雅美人生xìng排外,很少与外界接触。不过民风极其的彪悍,在国姓爷未占领东宁之前,东宁这里海盗横行,四处作乱。东宁百姓饱受其害,唯独兰屿岛是例外。他们上下一心,但凡海盗入侵,必然誓死抵抗,毫无畏惧,令海盗都为之生畏。另外,我还听说雅美人的活动习俗都与大海有关,有一个叫‘飞鱼季’的节rì。这飞鱼双翼有刺,能够从水上飞行三四十丈远,雅美族人控制舟船,与海面上飞驰,以长网凌空抓鱼,谁能最先得手,即为优胜,如果能够抓得飞鱼王,则意味着一年里将会受海神庇佑,万事顺利。便是因为这些节rì,雅美族人自幼就学习cāo舟潜水,拥有超强的水xìng与控舟技巧。昔年国姓爷便有心招募雅美人为他而战,但雅美人并没有同意。”
李翔已经从陈近南那里知道了这些,不过闲得无聊,找个话题,看看有没有陈近南不知道的。
只是雅美人格外排外,便是只有一岛的距离,真正了解他们内情的人也不多。
正说间,他们已经走下了山,来到了雅美族所在的村落。
眼前的景象让李翔目瞪口呆,一眼望去依山傍海的广阔土地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坑洞,坑洞的四周还有累石砌成的矮墙,坑洞里隐隐可见黑瓦屋顶。早听陈近南、丘辉说雅美人住的是地下屋,还以为是古时黄土高坡那边的人一样,住在类似于窑洞的地方,如今亲眼所见,始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李翔活了二十多年,经历两个不同的时代,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建造房子的习惯。
他们就好像种萝卜一样,一个家一个长方形的坑洞,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的密布在依山靠海的山脚下,就跟凹下去的棋盘格子一样。在这里没有道路,没有邻居可言。跟别墅一样,每一个家四周都是土壁,都是dú lì的存在。
现在正是劳作的时候,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在沙滩上工作,补网晒鱼,他们相互走在只供两人并肩而行的洞与洞之间的土墙上。
看到这一幕的李翔,忍不住再想,万一一个不慎,脚滑了,还不直接摔倒对方的屋顶上去?
不过这是地方习俗,李翔也未有嘲笑什么的,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习俗的存在一定有特别的理由,对方这么造屋子,肯定有这么造的意义。
“小心了……”他向村里走去,真怕自己的人一个不慎,摔下地洞砸坏别人的房子,特地叮嘱了一声。
来到近处,发现地洞深达两三米,四周用石头堆砌,房顶与地面齐平,上铺石板,向海的一面留有出入口,每一家每一户的构造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都是三间房外加一个凉台。
岛上的男人个个都穿着裤衩,**着上身,露着一身健康的肌肤,而来往的女子也穿得很单薄,穿短围裙,以布遮住胸脯,身子大半部分都是露在外面。
他们见到李翔这些外人并没有任何的闪避的意思,但是一个个都没有露出好的脸sè,排斥的情绪很直接的显示在脸上,便是要在过道上相会,也会很自然的选择避让,从另一条过道避开他们,让李翔想要问一问村长在哪,都没有机会。
走了些许时候,一个壮硕的妇人堵在了他们的面前。妇人三五大粗,体格竟然比壮硕的桂仲明还要大上一分,与伟岸的胡德帝不相上下,李翔觉得自己在妇人面前像个小孩一样。
妇人以一条鲜红布条围在腰间,壮硕的山峰让两个椰壳作成的胸罩遮着,眉横杀气,眼露凶光,毫不客气的看着李翔他们。
李翔硬着头皮问道:“请问你们族长在哪?在下李翔,有事找你们族长。”
妇人道:“老娘就是族长,有什么事情快说,我们族不欢迎外人。”她一开口就等于下了逐客令。雅美人喜群聚而居,遇重大事情,采取原始mín zhǔ方式,少数服从多数。由于男人只承担打渔,妇女担任耕作和管教孩子,所以女子地位很高,这族长向来也是由女人担任的。
李翔道:“今rì我是为村里的厉南锋、厉南靖两位兄弟来的,他们是村里的人吧!”
妇人听到这两人的名字,表情立刻大变,厉sè道:“厉南靖是老娘的男人,厉南锋是我的小叔,他们究竟怎么了,一个消失了十多天,一个昨天一夜都没有回来。”
李翔道:“厉南锋为了找他哥哥,意图挟持我,好逼迫郑裕交出他哥哥,让我的人擒住了。”
妇人听了神sè一变,低骂道:“这个不听劝的混小子……”厉南靖是她丈夫,丈夫失踪,她如何不急,只是她没有证据,又忌惮丘辉的上千兵马,一直忍着没有做出行动,怕因为自己的家事,累的全族人跟着陷入险境。她强堆起笑脸道:“我小叔是一头莽撞的牛犊子,希望大人别跟他计较,就饶过他吧。”
李翔看着强硬的妇人软了下来,柔声道:“族长不必如此,我昨夜从厉南锋哪里得知了你丈夫的事情,已经将这件事情揽了下来,答应要给他一个交待,查清楚厉南靖失踪的原因。今rì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不必为厉南锋担心,他在我这里很好,只要事情水落石出,我会让他平安的回到这村子里。”
妇人神sè大动,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那小他一号的年青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帮我们?”
李翔道:“从昨天起,我已经取代无能的段乐,接替他的位子。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外人,并不相信我,但是我现在是兰屿岛的岛主,不管你们信不信,但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有义务插手处理。等着我的答案吧,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说着,他一拱手,飘飘然的转身离去了。
离开了村子,桂仲明不解道:“我们不是来通知他们,要将府衙开设在他们的族里,怎么就走了。”
李翔摇头道:“这雅美人排外心情太重,已经超出了我的意料。连他们的族长都这模样,其他人更不用说,贸然提出跟他们住在一起,达不到我要的效果,反而惹人生厌。从‘厉南靖’的事情入手,先让他们知道我们并无恶意。唯有如此,才能让彪悍的他们,为我所用。”
东宁城。
一个身形高挑消瘦的老道士走进了台湾最富饶的城市,见四周商业繁华,人口聚集,一片兴旺景象,啧啧称奇。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烈马像风一般飞快的冲了过来,惊得路人纷纷闪避。老道士一眼瞥见离自己不远处一个小孩子正蹲在地上玩着蹴鞠,眼看烈马就要撞上那个小孩。
老道士那小小的眼睛一瞪,当机立断,提手一掌拍在了烈马的颈部,这一掌看似飘飘无力,却胜钢胜铁,竟然直接将烈马原地击倒在地。烈马挣扎着意图起身,却口吐鲜血,顷刻毙命。
“无量天尊!”老道士对着那死去了烈马长长一揖,也是一脸惋惜,道家讲究万物有灵,马命也是命,取舍之间,他选择了保人命而舍马命,虽不后悔,却深感愧疚。
老道士扶起了已经吓哭的小孩,安危了几句,将蹴鞠交给他,笑道:“下次别再路上玩了,出了威胁,你爹娘会伤心的。”
小孩一抹眼珠道:“我听道长爷爷的话,以后不再街上玩了。”
老道士笑着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道:“真是好孩子。”
这时马蹄声响起,一骑疾驰而来,一位身披战甲的中年将军见烈马尸体,脸sè巨变,怒喝道:“是谁,是谁杀我爱驹?”
老道士让小孩回家,转身道:“施主爱驹发狂,横冲直撞,老道为了救人,不得已将其击毙,实在惭愧。”说着深深行了一礼。
老道士这番言语,大出中年将军意料之外。
中年将军正是昔年郑成功的护卫冯锡范,出至昆仑山,自幼学习跟随名师学习武艺,行走江湖时,凭借一身功夫,打遍天下,几无敌手。他眼光独到,一眼即看出了爱驹是受到千钧之力的掌击而亡,若非武艺抵达一定境界,实难做到这点,眼前的这位老道士虽有仙风道骨的感觉,但笑眯眯的甚是可亲,毫无生怀绝技的模样。
不过他也不以为意,早在十年前,他便能做到这一点。在整个江宁,也仅有陈近南可与之匹敌,其他人都不在眼底。
冯锡范心胸狭小跋扈,贪权贪财且贪物。台湾多山并不产马,他特地托人从蒙古转朝鲜,由水陆送来千里马一匹,也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马在东宁异常暴戾,一不小心让它挣脱缰绳,已经撞伤了好些人了。
他见爱驹毙命,万金财富毁于瞬息,勃然大怒道:“贼道可恶,还我爱驹。”他纵身飞下马来,挥拳直捣老道士胸口。
老道士不闪不避,微微一抬手即架住了冯锡范的进攻。
老道士眉头一挑,察觉出冯锡范出手又重又狠,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暗自生怒,抬起一脚,便将冯锡范踢了一个狗啃泥。
号称东宁第一高手的冯锡范在老道士手中,竟然走不过一合。
第三十一章 高手与宗师的差距
第三十一章 高手与宗师的差距
冯锡范摔在地上,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老道士的这一脚并不重,但给冯锡范的感觉,确如千斤。自艺成下山以来,他历经百战,败在手上的名宿,数不胜数。
世人皆知,冯锡范与陈近南是东宁两大顶尖高手。对于他们两人武艺孰强孰弱,也早有猜测。只是两人共事多年,并未真正交手过。不过陈近南低调不求虚名,而冯锡范xìng子张扬,给人一种更胜一筹的强势感,“东宁第一高手”也因此落在了冯锡范身上。但两人真的交手,胜负将是五五之数,谁发挥得好,谁就是胜者。
然而因有着“东宁第一高手”的称号,冯锡范自以为已经压过陈近南,更在对方之上。今rì莫名让一个老道士一脚踢翻在地,顿感颜面尽失。他并不觉得是自己技不如人,而是大意的缘故,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再次攻向老道士。为了挽回颜面,他这一次出手,更重更狠,右手化指,以中指食指,并戳老道士胸口。
冯锡范武艺如陈近南一般,已达内劲之巅峰,能将毕生劲力聚集一处,透入人体,杀人无形。他这一指,不仅速度奇快,力量更可入木穿石,一但击中目标,凝聚指尖的力量直接从肌肤进入肺腑,杀人无血。
老道士脸sè更是冷峻,平平的伸出手掌,任由冯锡范这入木穿石一击点在他手心。
冯锡范冷笑,“早死!”他招式不改,但控着力量打算直接将暗劲透入老道的手腕,断他经脉,废他一臂。但就在指掌相遇之际,冯锡范脸sè巨变,千钧指力,竟然在瞬息见化为无形,直接在老道的掌中消散。
老道士冷声道:“念你习武不易,断你双指,以作惩戒。”他手掌前推,排山倒海的力量从掌心涌出,喀喀喀几声,骨裂传来,冯锡范右手双指骨头齐断。
冯锡范亦是悍勇,这十指连心,他两指指骨断成数截,只是最初哼哼了几声,便在无声音。
“冯某技不如人,能够遇上化境奇人,败的不冤,敢问道长大名……”他痛的冷汗直流,话音从齿缝里蹦出来。
“傅山!”老道士留下了两个字,翩然而去。
冯锡范听此名,脸上大为惊恐,傅山之名,如唐之吕洞宾、明之张三丰,武艺之高,在一个时代,已成神话。
冯锡范一身武艺,较之胡德帝、鳌拜之强者,又要胜上一筹,堪称当世第一流高手。但面对傅山这大宗师级别的人物,相差却如天地。若不是傅山念在冯锡范是郑家大将,为反清事业立有功绩,只是给与惩戒。换做是清人,早已让他死的不明不白了。
李翔、桂仲明、李逸风离开雅美人的村落后,直接返回了府衙。这还未到府衙,以有兵卒上前报道,表示郑裕来了。
三人相视一笑。
李逸风佩服道:“小殿下神算。”
李翔停步,沉吟了片刻,道:“羊以入虎口,就看怎么吃了。仲明、逸风,你们两个立刻前往丘辉处,传我命令,让他提兵包围郑家山庄。仲明,你带着一队兵,以最快的时间封锁矿洞,把握证据。逸风,你听过那两个管事的声音,尽可能的将他们揪出来,重要人证,就是他们了。记着,要先从他们口中套问出关于厉南靖的口供以及派人刺杀我的供词。干好一切,来与我汇合,我先应付着郑裕,等你们证据在手后,在跟他摊牌。”
桂仲明道:“丘辉终究是郑家人,可不可靠。”
李翔笑道:“无妨,丘辉这个人一身的痞气,信奉强者。他不是善类,但鄙夷郑裕这种没有自身能力,依仗家事的无能之辈。让他对付郑裕,应该是求之不得的。”
他说着已经向府衙走去。
“什么风,将郑大人吹来了?”李翔以笑脸走进了府衙,入眼就见郑裕坐立不安的等着。
郑裕见李翔一脸笑容,心中也稍定,押着做贼心虚的情绪道:“翔儿这么称呼就太见外了,你娘可是我的堂姐,依照辈分,怎么样也应该称我一句七舅才是。”
李翔随他意愿,叫了一声七舅,心中却是大不愿意。郑经好歹还算是个人物,叫他一声舅,不觉得怎么样。郑裕完全就是个王八蛋,不过想要从他口中套出一点什么,也只能委屈求全了。
郑裕左右在屋中走了几步,摇头道:“七舅在岛上建了一个别院,就在不远的地方,有温泉,还可以消暑。却不想意外的成为了翔儿的邻居,想着怎么样也要来打声招呼。来到这里才发现这府衙实在太落魄了。翔儿是什么身份,李晋王长孙,只差一个形势就能继承晋王之位,高居王爵,王府怎能是这种模样?不说要富丽堂皇,但也不能如此寒碜。”
李翔惭愧道:“初来乍到,这囊中羞涩,哪里有余钱修葺屋子。”
郑裕拍着胸脯说道:“翔儿这就生分了,你远来是客,可不能让你破费。我这做舅舅的,在东宁多年,还有些余钱,送你一座王府又如何。你等着,明rì我就安排能工巧匠选一处好地方,给你造一座府邸,让你居住。”
李翔瞠目结舌,想不到郑裕这般大方,但转念一想,以明白其意,现在的府衙离他在岛上的府邸同路,相隔不足数里,而且同路而行,他们运送金矿出岛,难免会有遇到的时候,将自己调开,就不怕秘密泄漏了。一座王府造价虽高,可跟金矿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他眼中一亮,有些心动,口中却道:“那怎么好意思。”
郑裕察言观sè,心中大定,暗忖:“贪慕享受,那就好办了。”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面对李翔这般,也不疑有他。郑裕贪财爱享受,将心比心的认为世人皆如他一样。
“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这么定下了。”他大手一挥,做铁板钉钉的架势。
李翔长叹一声,故作不经意的道:“还是七舅好啊,不像大舅,让我到这岛上受气。”
郑裕眼珠子一转,问道:“这是怎么了?兰屿岛你说的算,谁敢让你受气?”
李翔道:“还不是岛上的那些愚民,我先前去看看岛上百姓,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应该用什么法子治理此岛。结果整个部族的人一个个都冷脸相对,好像我杀了他们爹娘一样,用冷脸去贴他们的热屁股,你说可气不可气。”
郑裕跟着怒道:“这般愚民也太不知好歹了。”
李翔一脸郁郁道:“可不是……对了,七舅你知道谁是厉南靖嘛?好像听他们说什么厉南靖失踪了,是我们的原因,我才来岛一天,谁知道那个什么厉南靖是哪根葱,哪根蒜。”
郑裕心底一惊,见李翔依旧郁闷气愤,并不是存心将矛头指向他,遂道:“厉南靖这个人,我倒是知道一些。此人手脚不干净,经常小偷小摸的。十多天前,还在我的工地上做工。后来就不见了,跟着不见的还有一些装饰的古董瓷器。有人说是他拿的,但没有证据,也不好胡乱冤枉人,我也没追究。只是他有个弟弟认为是我们将他哥哥关起来了,老是纠缠不休。为了和气,我没跟他计较。”
李翔心底冷笑,这编故事是一套一套,明里表示不计较,暗地却指厉南靖偷窃逃跑,将他的失踪甩的一干二净。
他与郑裕敷衍聊天,眼光却不时的瞄向屋外,等着李逸风、桂仲明的音讯。
桂仲明大步走进了大厅,他在李翔耳旁轻声耳语,“一切如预料的一般,金矿已经控制,管事也如实招供了。厉南靖确实为郑裕所擒,让他押离兰屿岛,死活不知。”
李翔暗暗点了点头,继续跟郑裕愉快的聊着,说着说着,他将话题转移到了东宁附近的海盗上,突然道:“七舅,你究竟是怎么联系到八歧大蛇的……”
郑裕本对李翔已经放下了戒心,说话聊天,不在深思熟虑,害怕吐露马脚,骤然间听到质问,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的惊愕,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的忐忑道:“什,什么八歧大蛇,我没听说过……”他最初并不知郑明请的杀手是八歧大蛇。但八歧大蛇惨败东蚶岛,已经闹得轰轰烈烈,在东宁传开了。郑裕作为郑成功的儿子,也并非是蠢蛋,只是将心思都用在了邪门歪道上,联系上下,也分析出了郑明是请恶名昭彰的八歧大蛇刺杀李翔。一想到自己与八歧大蛇牵扯到一起,便觉得悔不当初,心中忐忑不安,让李翔这一逼问,一下子就慌了。
李翔冷声道:“看来逸风分析的不错,你的反应,一切都表明了八歧大蛇果然与你有关,你因为厉南靖发现金矿,意yù独吞,将他押出兰屿岛,害他在先,又勾结穷凶极恶的海盗意图谋害我在后,两笔账,我们一并算了。”
郑裕又惊又怒,拍案而起怒喝道:“好你个李翔,来人,我到要看看,今rì谁敢动我。”
李逸风大步走进大厅道:“你的人已经让我绑了,身为英雄之子,却干如此给父亲蒙羞的勾当。拿你又如何?”他上前一把抓着郑裕,将他举小鸡似的提起来,丢在地上,向李翔抱拳道:“请小殿下指示。”
李翔道:“将他压入大牢,通知雅美人,明rì我要公审郑裕。”
第三十二章 紫禁城破
翌rì兰屿岛府衙。
兰屿岛的雅美人自幼群居在一处,他们的习xìng如同与草原的游牧民族,因为岛的资源有限,他们唯有聚成一处,同心协力才能在世间生存下去。彼此之间,相互扶持,纵有矛盾,也如小孩打架,没有三分钟的仇怨。
一人之事,便是全岛人的事情,这下一心,才能渡过各种难关。
厉南靖的失踪,早已牵连全族人的心,只因受到了族长的压制,才没有闹腾起来。
雅美人的族长一丈青长得魁梧粗矿不像是个女人,却有着女人的心细,东宁终究是郑家的天下,闹腾起来,等同造反,鸡蛋哪里磕的过石头,只能将一切担心往肚子里填。
昨rì李翔的突然到访,让一丈青莫名其妙之余,亦燃起了些许期望。她不相信外人,但如果李翔不是有心帮忙,他完全没有必要亲自门,跟她说厉南靖的事情。
现在她除了选择相信,也没有别的办法。李翔的突然到访,让雅美人都为一丈青而忧心,前询问李翔来意。
一丈青如实告诉他们,顿时引来了一阵质疑,人人都表示李翔不可信。
不久之后,传来了要公审郑裕的消息,雅美人这才信了李翔的话。
这rì一早,为了一看究竟,府衙四周聚集了近乎千名雅美人,他们都等着开庭审讯。
桂仲明瞄了外边一样,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府衙外拥挤不下,身手敏捷的人甚至爬了周边的树,躲在树看。忍不住惊呼道:“差不多有千人了,真想不到那厉南靖有这般威望。还好小殿下有先见之明,让丘辉领兵来维护治安,不然非出乱子不可。”
李翔道:“果然如传闻一样,雅美人的团结,比之草原部落,只有过之而无不及。郑裕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有没有触及底线了。开审……”
李翔也没有什么官服,只是穿了一身较为隆重的衣服。坐在大堂,桂仲明、李逸风分别站列左右,跟随李逸风的兵卒临时当了衙役,用新砍伐来的木棍充当着水火棍。
一丈青受到邀请在一边旁听,此刻她坐在椅子,因为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底紧张,双手死抓着扶手,坐立不安。
“带颜正、席立,堂……”李翔威风凛凛的敲了一下惊堂木。开堂审讯。这开庭审案,对于李翔来说,还是生平第一次,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不成?十多年的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尤其是金超群主演的包拯那是多么的威武霸气。
他最先传召的并非是郑裕,而是颜正、席立。
他们两人是郑家的管事,一个负责工地,一个负责金矿的开采,李逸风那夜听到的两个管事便是他们。那夜李逸风虽然没有见到他们的真貌。还是利用声音。将他们辨认了出来。
颜正、席立落魄的带着枷锁来到了堂,一个个面如死灰。
他们两人被下大狱,心中依旧存有一丝希望,郑家势力极大,只要有郑裕在,他们依旧有活命的机会。&&但是在押送他们审讯的时候,刻意的经过关押郑裕的地方,让他们知道郑裕现在自己都是过江的泥菩萨。已经没有力量救他们了,失去了最后的依仗。
其实这次的审讯。更像是作秀。
郑家人的恶,那是罄竹难。而且证据确凿。他们能够无法无天,那是因为没有敢治他们,只要有人铁心了要处治郑家人,证据是一抓一大把,根本不需要像电视那样,为了一个账本,一点证据,耗费心力的去分析,去掌握。
李翔只是用了一个小手段就让颜正、席立两人完全招供了。
他面对yù言又止的颜正、席立,猛地一拍惊堂木道:“还敢狡辩,以有人向我透露你们两人是此事件的主谋,是你们教唆郑裕向厉南靖下毒手,他本人也是你们处理的。厉南靖是死是活,你等还不如实招来?”
颜正、席立面面相觑,眼中先是疑惑不解,不可思议,随即一个想法同时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弃卒……
他们成了弃卒。
当rì厉南靖发现了金矿,一个人找了郑裕,希望能够换些钱给他弟弟买些补品补补身子。当时只有他们三人在场,三人看着金矿眼睛都直了。颜正最为jiān猾,不动声sè的套出了金矿的位子。
席立则恭喜郑裕即将坐拥金矿,大发横财。厉南靖生于孤岛并不知露天金矿石的出现意味着附近拥有矿床,直到听他们说起才明白,见郑裕有独吞之心,立刻道:“就算有金矿也属我们兰屿岛的,有钱一起赚,你们怎么可以独吞?”厉南靖这话说的极其愚蠢,不过这也跟他的出身环境有关,他们雅美人的食物什么都是共享的,万余人就如一家子。所以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独吞,而是共享。
财令智昏,郑裕一听厉南靖意图从他口中夺食,眼睛都红了,趁着厉南靖不注意,一掌打在了他的颈部。郑裕身为郑成功的儿子,将门世家,也粗通武艺,一击便将厉南靖打晕了过去。
在郑裕的指挥下,两人将厉南靖捆绑起来,塞住嘴巴,当天夜里用麻袋运出了兰屿岛。
两人充其量就是一个帮手,怎么成了主谋?
危机之刻,自私心一起,立时明白郑裕是将他们卖了,将一切都推卸给了他们。
“冤枉啊,一切都是郑裕干的,我们只是帮凶,请大人明察。”
郑裕不仁,他们也不义,将郑裕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可恶!”一丈青“啪”的一声,气急之下竟然抓断了椅子的扶手,起声喝道:“那厉南靖呢,他在哪?”她本就长得一脸凶相,此刻脸带煞气。格外吓人。
颜正、席立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吓得跪着远离这个母夜叉。
李翔也给一丈青这意外的举动吓了一跳,给了桂仲明一个眼sè。
桂仲明前道:“族长还请克制,若是控制不了情绪,就请出去,别捣乱公堂。”
一丈青哑了咬牙,重新坐了下来。
李翔帮着一丈青问了问题。
颜正道:“这个我真是不知,厉南靖是让郑裕带走的,我们一直在岛。实在不清楚郑裕有没有将厉南靖杀了。”
李翔又详细问了情况,这才让人带了郑裕。
郑裕被关了一夜,似乎并没有自我反省,依旧一脸傲气,指着李翔道:“我是郑家七少,你若敢动我,我兄弟几人绝对饶不了你。”他强壮着胆气,做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其实心底是怕极了,虚张声势。打算借用郑家让李翔投鼠忌器。
李翔心底冷笑,他已经决定要办郑裕,就不在乎什么郑家不郑家了,惊堂木一拍。怒道:“府衙堂下无尊卑,见官不跪,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打二十板子……”
郑裕吓的后退了一步,脸一片震恐。尖叫道:“你……”他敢字还没有说出来。衙役已经将他按在了地,抡起水火棍重重的打了下去。
郑裕身骄肉贵,何曾受过这种罪,只挨了十六杖下,便昏了过去。二十杖打完,郑裕的脊背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郑裕如此惨状,让一丈青等雅美人都大感快意,都相信了李翔在此事会秉公处理。一个个亦为之高兴。
他们排外,并不是喜欢排外。而是一直都没有受到公正的待遇。
郑成功攻克台湾,郑经、陈近南治理台湾。他们的心神都放在了台湾,兰屿岛岛小地贫,不堪发展,自然也就撇在一旁。后来陈近南离岛,郑家人作乱,兰屿岛也受到了压迫,他们本来就缺少与台湾的沟通,没有受到一点的好处,莫名受到压迫,自然对于郑家这股外来者充满了敌视。李翔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
出面帮助他们的外人。
李翔让人用水将郑裕浇醒。
郑裕是不打不长记xìng,二十棍子一打,立刻服服帖帖的,不敢在有任何的放肆,一五一十的接受着审问。
颜正、席立已经将一切都招供了,郑裕做不了任何狡辩,如实的说出了一切。
李翔道:“那厉南靖现在在哪?是死是活?”他问道了最关键之处,这个问题不但牵扯着雅美人的心,还关乎郑裕的命。郑裕若杀了厉南靖,今天他便是决定饶过郑裕,这周边听审的千名雅美人都饶不过他。
郑裕道:“在我府关着,我并没有亏待他。只是限制了他的zì yóu……”他将厉南靖带到东宁,并非没有动杀他之心,只是狠不下这个心来。
坏人分好几种,郑裕的坏是因为他的贪,他的目的是为了独吞金矿,所以没必要将厉南靖杀了。同样的,他对李翔一开始也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打算利用郑聪将他赶走。只是计策失败,眼看到手的财富飞了,不得已才动了杀心。
李翔一拍惊堂木,断案道:“郑裕因意外之财,起了贪念,擅自囚禁厉南靖,本官特命你立刻让人将厉南靖送回兰屿岛,赔偿jīng神损失费五十两,囚禁六个月,以示惩戒。颜正、席立作为帮凶,囚禁三月。”
一丈青激动的跪在了地道:“叩谢大人明断……”
李翔让人将一丈青扶起,再次一排惊堂木,道:“来人,将厉南锋带来。”
厉南锋就在侧殿等候,将案情听在耳中,此刻被带出来,心服口服的跪在地道:“厉南锋不识好歹,冲撞了大人,甘愿受到任何惩罚。”
李翔道:“依照律法,有冤当诉,私下逞能有什么用?本官念你救兄心切,也不与你计较,不追究你的额外责任,但你确实犯法无疑,律法之前,无人情可讲,打二十杖,以示惩戒。”
厉南锋无怨无悔的受了二十杖,他强忍着痛楚,再次叩谢李翔救兄大恩。
李翔走下大堂,笑着扶起了厉南锋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还要谢你才是,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发现这兰屿岛还是一座宝山……族长,明rì我抽空去你们村里,商议一下关于金矿的开采问题。这金矿是兰屿岛的,理当由兰屿岛的居民最先开采。”
一丈青大感震撼,便是她见识少,也知道金矿能够制造的财富,见李翔那真挚的笑脸,深深一拜,道:“谨遵大人吩咐,一丈青代表我族人,再次谢过大人。”
李翔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彪悍族长的姓名,心道:“果然人如其名,人这么彪悍,名字也跟着彪悍。”
李翔让他们先行回去,这公审郑裕之后,他还有关于勾结八歧大蛇的私审。
一丈青拎小鸡似得将厉南锋扛在了肩,给他屁股来了一下,惩罚他擅自行动。
看着脸都揪在一起的厉南锋,李翔忍不住莞尔一笑。
一丈青与一众雅美人欢天喜地的向山下走去。
离去之前,几乎所有的雅美人都对站在府衙门口的李翔弯腰施以他们族中拜礼。
“傅老!”随着人群的离去,唯有一人依旧站在府衙前的广场,他道衣飘飘,背负长剑,挂着一个特大的酒壶,标志xìng的打扮,正是抵达东宁的傅山。
李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喜着迎了去,“真的是您老,伤好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在他心中,傅山如同半个师傅,传授醉拳时候的淳淳教导,让他深受感怀,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之一。
傅山见李翔这发自内心的高兴,心中一暖,道:“老夫云游天下,东宁却从未踏足。正好得知你随陈总舵主来东宁,一游之余,特来报个平安。昨rì与陈总舵主一晤,才知道你竟然是大英雄李晋王的后人,今rì见小殿下刚正不阿,大有晋王之风,实在是龙祖虎孙,天下之幸。”
李翔让他夸的不好意思道:“傅老别在夸我了,在夸下去,我可要飞天了。对了,傅老从京师来,现在京师的情况怎么样?鳌拜还是在与康熙对峙紫禁城?”
傅山摇头道:“紫禁城已经破了,在我来的那一天,鳌拜亲率大军杀进了紫禁城。”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拜师傅山
紫禁城确实被鳌拜攻破了,康熙在支持了一个多月,不得不承认在鳌拜面前,他依旧是个娃儿。
这人有专攻,康熙作为大清皇帝,自幼学习的是帝王之术。帝王之术,包罗万象,但跟领兵作战却挨不到边。古往今来的明君圣主,除了刘秀、李世民、朱元璋、朱棣等在战场历练过的帝王,拥有超强的军事水准,其他的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得了战场?
康熙的军事水平,鳌拜随便从麾下挑一个久经战场的将军,就能将他爆的死去活来,菊花残,遍地伤。
这倒不是说,康熙没有本事,他还是有点能耐的,只不过不晓军事而已。他存在的意义,就如那些不知兵的君王御驾亲征一样,这种御驾亲征就是做做样子,以君王的身份激励前线士气,鼓励三军卖命,真正指挥的还是那些将军。
康熙口才奇佳,蛊惑人心的手段层出不穷,让紫禁城守兵的士气一直呈现饱和之态,就连宫里的太监宫女也受到了鼓舞,帮助守军御敌。
士气用科学的语言解释是维持意志行为的具有积极主动xìng的动机,外在表现为勇气、耐心、cāo心三种心理状态,内在表现为自觉xìng、凝聚力和竞争心理三种心理状态。它的作用在于激发人们的体力、jīng力、能力等潜在的生理能量和心理能量。能够在短时间内激发群体的潜在能力,发挥出巨大的力量。
但是这种力量是有时间限制的,故而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jǐng世名言。
康熙便是再出sè的政治家、说客,也做不到永久的维持紫禁城守军的昂扬斗志,而鳌拜虽受困与京师,但手中握有雄兵四万,他的弟弟都统穆里马,亲信阿思哈。在得知他起义之后,在科尔沁草原笼络了蒙古部落,挥师两万突破了清兵的阻截。进入京师,让他又添两万强兵。
康熙这算是自取其祸,穆里马是鳌拜的弟弟,勇烈不逊于鳌拜。阿思哈是鳌拜一手提拔的战将,智谋在仅次于鳌拜的首席谋士济世。
康熙将穆里马、阿思哈调离京师,其意是断鳌拜双臂,好入手除去鳌拜,令鳌拜党羽因鳌拜死而失去主心骨。他没有料到李翔会逼反鳌拜。以致调离京师的穆里马、阿思哈,能够在第一时间响应鳌拜,壮了鳌拜的声势。
康熙的军事水平与鳌拜没得比,军队实力也相差甚远,只凭一座紫禁城抵挡鳌拜一月,已经非常难得了。!。
鳌拜作为清朝第一将,能力实力摆在那里。勤王军一时间奈何不得他,不堪抵御的紫禁城。自然只有落陷一途。
李翔听了鳌拜攻破紫禁城。大为振奋道:“那康熙呢,小皇帝死了没?”
傅山道:“鳌拜纵兵杀入紫禁城,将那些反抗他的三大家族子弟尽数斩首,只是他搜遍皇城都找不到小皇帝,据说在紫禁城的御花园找到了一条极其隐秘的密道,通往北方。小皇帝一干人等从密道跑了。”
原来顺治有遗命传于康熙,告诉他中原可守。则守,不可守。退出关外,为了防止意外,他特地挖掘了一条从皇宫通往北方的密道,以作不时之需。康熙便是从密道中逃出京师的。
“可惜!”李翔一脸的遗憾,这康熙跑了,也就意味着鳌拜要败了。
鳌拜以一军对抗天下,最大的筹码即是康熙,只要康熙一死,他守住了勤王军的进攻。三藩以及反清义士,必然会趁势而起,到时候天下会再次陷入群雄逐鹿的局面,谁还有心思为康熙报仇?
那时鳌拜手握雄兵,居于京师要地,进可逐鹿天下,退可返回关外,能够效仿皇太极成就大业。
如今康熙跑了,他依然是清朝之主,能够振臂一呼,号令天下清兵,对抗鳌拜,鳌拜焉能不败?
傅山笑道:“事事哪能如此完美,小殿下劝说鳌拜、康熙敌对,让清廷内斗,为反清事业所做的贡献,当世之,已经无人可比。更何况鳌拜还有六万大军,康熙想要灭了鳌拜,少说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小殿下这一计,不费一兵一卒,至少能够消灭数以二十万计的清兵,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李翔让傅山一口一个小殿下叫的别扭道:“傅老,您授我醉拳,我心中视你为师,您老一口一个‘小殿下’,让我浑身不自在,还是直呼我姓名。”
傅山生xìng洒脱,也不拒绝。
李翔关心京师情况,拉着傅山坐下,继续追问京师情况。
傅山一一作答。
清军经过奉天将军吴玛护与宁古塔将军巴海两败之后,已经领会到了鳌拜的厉害,不敢贸然进兵。
辽东将军达都聚集京师附近的勤王清兵,意图以众击寡,不与鳌拜斗智,步步为赢,步步推进。鳌拜连输六阵,他自以为计成,却不知中了鳌拜诱敌深入的诡计。
达都将勤王兵聚集在一起,人数虽众,但相互间参差不齐,缺乏配合,鳌拜看破这一点诱敌深入,在有利的地形中,利用强兵分隔清兵,消弱对方兵多的长处,扩大他们缺乏配合的弊端,正面利用战术再一次击溃了清兵,令勤王军损失惨重。
此战过后,勤王军不敢再踏入京师地界,一直在京师外驻扎等候援兵。鳌拜也没有继续出兵,将心思花费在紫禁城的攻防,直至紫禁城破,康熙败逃。
李翔问起了赵良栋的下落,对于这位清初第一良将很是在意。
傅山遗憾的叹了口气道:“赵良栋敢作敢为,是个人物,只可惜为鞑子效力。他也被达都编入了勤王军中,而且是第一个看破鳌拜诱敌深入的人,不过他作为一个只有几千兵马的汉将,面对京师附近的一众满将,根本没有人在乎他的话。还将他赶出了军营,他一气之下,领着队伍直接离开了。所有的勤王军,也只有他实力没有受到多少损伤,取得了不菲的战绩。”
李翔将傅山知道的全部都掏了出来,对于京师的情况已经有了了解,心道:“鳌拜还有六万大军,还能够争取一些时间,我也必须加快步伐了。灭八歧大蛇是第一步……”
他让桂仲明、李逸风招待傅山,悄悄的告诉他们傅山的能力,希望他们能够得到他的青睐,指点两人一招半式。
李翔继续审问郑裕,挨了打,郑裕老实的就跟哈巴狗一样,将情况一五一十的招供了。
李翔想不到此事还要牵扯郑明,登时有些傻眼,他本打算依靠个人之力,找出八歧大蛇将他们歼灭,让李翔之名威震海峡,助他更好的收拾群盗。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与郑经、陈近南联系了。想着能够到手的名望,却让他人分一杯羹,心底很不是滋味。一时间也没有行动,再想有什么办法,能够独揽全功。
夜幕降临,李翔走出了房间,决定明天就亲往台湾与郑经商议八歧大蛇一事。郑经待他不薄,他在兰屿岛拿下郑裕还有说词,若再台湾去拿郑明,那就等于打郑经脸。在公在私,这种事情都做不得。
听着四周鸣虫声,李翔发现月下傅山正在对月独酌。
“傅老!”李翔笑着迎了去道:“这么晚没睡,是不是也让鸣虫声吵的睡不着觉?”
傅山微笑道:“道法自然,鸣虫之声,自然乐音,对我来说如若催眠之曲,哪会有睡不着的道理。我是在等你呢,一点私事,不想妨碍你办公……”
李翔正容道:“傅老这是太客气了,有话直说。”
傅山道:“当初我传你醉拳,盖因酒楼你醉打犬儒,所哼的歌,与我自创醉拳暗合。觉得是天注定,由此缘份……接着你大事功成,便有心将另一套醉剑传授与你,助你防身。前rì得知你是忠良之后,更坚定了如此念头。如果你不嫌老道我这套剑法拙劣,我便在岛住几rì,授你剑法。”
李翔最先听了傅山传授自己醉拳的缘由,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他早就奇怪傅山为什么会莫名的传授他拳法,原来是这番原因,后又听他要教自己醉剑,更是大喜过望。他根基太浅,不论力量还是爆发力都有着先天xìng的劣势,靠一双拳头,就算知道对方穴道,也很难造成实质伤害,有剑在手,就不一样,任凭你硬功夫再好,以妙招借助利器,给你刺个对穿,保管你小命玩完。
醉拳如此高明,醉剑想必也是不差,学了之后,自保无余。
李翔心念傅山绝学传的爽快,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当即拜道:“傅老连续授艺,早有师徒之实。如果傅老不弃,我李翔愿拜傅老为师,便是不答案,也要以师傅之礼对待。”
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繁文缛节,但在这个时代呆久了,潜移默化也沾染了一些习xìng。对于礼节,有了新的认识。
傅山无偿传授他武艺,又是值得敬仰的奇人,如此人物称一句师傅,见面行礼,以表示晚辈对长辈的敬重,并不是“缛节”,而是出于自身的心意。
傅山先是一怔,笑道:“老夫早有此心,就怕不够资格。快快起来,老道这里不讲礼法,以后你我师徒相称,礼节什么的可以免了。”
“谢师傅……”
傅山突然低声道:“这附近可安排了暗哨?”
李翔一脸疑惑道:“什么暗哨。”
傅山脸sè一沉,对着最前方的一颗大树,喝道:“那个贼子,偷偷摸摸的,还不现身……”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忍者的骨气!!!
傅山早在独自一人对月独酌的时候,便以察觉在府衙前不远的树有三人静静的蹲着。-起初他不以为意,李翔贵为李晋王之后,身份非同一般,而且干了惊天动地的大事,防守严密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予理会。
李翔出来,与之闲聊,傅山隐隐觉得异常了。他感觉到藏在暗处的人,视线一直在他们的身,视乎有心监视他们一举一动。
李翔自暴姓名,傅山更是敏锐的察觉暗出的人有着细微的意动,对于李翔这个名字特别关注,也就低声问了一句,见李翔压根没有安排什么暗哨,这才醒悟,暗处的那些人心怀叵测,并非是暗哨。
他怒喝一声,并没有换来任何回应。
夜风吹拂,树叶哗啦啦作响。
李翔极目往傅山眺望的黑暗处凝视,月光之下,除了隐隐约约瞧见的树叶影子,没有任何人迹。他知道傅山本领在当今世是数一数二。虽未瞧见敌人,却也提高了jǐng惕。
傅山冷哼一声道:“区区五行之术,尚未学到家,也敢在老道面前嚣张?”
他随手从地捡起三枚石子,分往三棵树激shè而去。
小小石子在夜空中无声无息,但确如离弦之箭,发生一阵破空之音。
随着两声惨叫传来,两个黑衣人从树跌落下地,一个人头着地,直接摔死,另一个重重的摔在了地,往山下滚了下去。还有一枚石子打在了树干,发出了“砰”的一声,石子四裂开来。一道黑影,出现在了树下。
他的能力要高于两个黑衣人。在傅山激shè飞石的时候,敏捷的察觉出了飞石的走向,先一步滑下树干闪避。虽然暴露了踪影,却避开了飞石的击打。
李翔借助月光与火光,看着树下的那道黑影,神sè大动,对方一身灰sè的衣服,全身下都让类似于夜行衣的服饰包裹着,只露出黑乎乎的两个眼睛。虽然跟电视的忍着有些异样,但还是能够看出对方是rì本忍者。
他与rì本全无往来,唯一的仇怨就是八歧大蛇……
“师傅,要活的,小心他口中的毒药,还有身的火药……”他见傅山已经冲了去,想起电视的忍者都会在牙齿里藏毒,身带着自爆的火药,不管是不是真的,防备一下总是好的。!。
傅山没有应话。但心底却留了心,伸手去抓忍者。
堪久郎看着迎面来的老者,面罩下的脸庞惊疑不定。他出身伊贺的忍者村,是著名的中忍。一生执行任务六十八次,无一失败,以潜藏术最为拿手,是伊贺流位列前三的忍者。
他实在想不透,面前的老者是如何发现他的,老者的石子又急又快。分明是吃准了确切的方位。若不是他闪避的及时,必然落得与其他两名下忍一样的下场。
“八嘎!”堪久郎见老者只是轻飘飘的几步,便以抵达身前,来不及多想,大叫一声,双手甩出了六枚手里剑,打算先将傅山除去。然后撤退,以免他的存在。妨碍自己生擒李翔的计划。
傅山长袖一卷,那宽大柔软的道袍如一面坚固的盾牌。将手里剑尽数卷入袖中。
堪久郎抽出忍刀,忍刀刀面抹了灰sè的涂料。在漆黑的夜sè中前不见影子。
傅山左手轻轻一抬手,手掌贴着刀面,五指成爪,准确的扣住了刀背,右手如风中飘絮,在堪久郎左右肩以及下巴处轻轻拂过,脚下一拌,将堪久郎绊倒在了地。
府衙附近本就有护卫巡夜,他们见出了状况,同时赶到了近前。
李翔相信傅山的武艺,让他们去找余下的两名忍者,回来之际,正见傅山将堪久郎绊倒,前将他拿下了。
堪久郎“嗯嗯嗯”的说不出话来,双肩向后凸,手臂以超乎常理的方位扭着,嘴巴大张,歪到了一边。
李翔这才发现,傅山先前那轻轻的一拂,竟然将忍者双肩以及嘴巴的骨头都移位了,双手嘴巴都不能动,便是有心寻死,也无能为力,暗暗心惊,心道:“师傅的武艺真是鬼神莫测,只是轻轻一拂,就卸了对方的骨头。”
“小殿下,除了傅老擒下的这个,其他两名忍者都死了。一个是摔死的,另一个滚下了山坡,摔断了腿,但他口吐黑血,应该是服毒自尽。”夜巡兵卒将情况汇报。
李翔心悸暗忖:“果然是忍者的作风,任务不成,即刻寻死。如果不是师傅手段高明,眼前的这位忍者只怕也是同样。”他让人将忍者全身下都收刮一遍,从对方身找到了火药、缝衣针、安眠药、毒药、手里剑、撒菱、忍刀、吹矢等等忍者用具,当然藏在口中的毒药也一并取了下来。
桂仲明得知有人窥视李翔,眼中闪现丝丝杀气,前一脚,踹在了堪久郎的脸,将他的脑袋踩在脚底,重重向下研磨着,喝道:“是谁派你来的?”
堪久郎嘴巴还没有恢复,说不了话,但眼中却充满了讥笑,嘲讽。他们受过严酷的训练,桂仲明这种审讯方式,实在太低劣了。
看着面前双眼充满死志的忍者,李翔犹豫了会儿,心道:“八歧大蛇的踪迹,就落在他身了。只要从他口中探知消息,也就不用跟台湾分一杯羹了。只是忍者经过特别培训,想要撬开他的嘴巴,并不容易。”想着,他脑中浮现出一人,微微一笑,让人将堪久郎押了下去,道:“去将丘辉给我请来……”桂仲明虽说武艺高强,但心中存着仁义,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将堪久郎杀了,但做不到将他的肉一刀刀割下来虐杀他。他的xìng情如此,强迫不来。反之丘辉心狠手辣,手段残酷之极,字典里压根就没有心软一说,是严刑逼供的最佳人选。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如果不是师傅在此,徒儿怕是要着这伙忍者的道了。”
傅山轻笑道:“一些雕虫小技而已,起初我还以为是五行之术,现在看来只是一些皮毛。你也不必担心,这种伎俩太依赖地形地势,近不了身。你反应不差,又有醉拳步法防身,便是突然遇袭,也能应付的来。”
李翔大奇,想起傅山先前就说什么五行之术,这小rì本将他们的忍者吹的神乎其神,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也不知道,五行之术,却是闻所未闻,追问道:“什么是五行之术,难道跟rì本忍术一样?”
傅山道:“所谓的五行之术,其实也就是变戏法,通过地势地形,以各种道具,施展奇门五行之术。就比如戏法中的攀绳天,箱中失影一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消失。这算不是五行之术,却是从五行之术衍生的一种戏法。真正的五行之术,可以通过任何古怪的手段,以瞒天过海的手法,凭空消失,凭空出现,隐藏起来无声无息,更难察觉。白莲教的妖人就常用这一套开迷惑百姓。我行走江湖的时候,就曾遇一个妖人。他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在追拿他的时候,用各种千奇百怪的手法招数,耍的我晕头转向。若不是他武艺不济,我还奈何不了他。你说的那什么rì本忍术跟我遇的五行之术差不多,不过技巧花样就差远了。”
李翔心道:“小rì本的忍术,不会也是从我们中国偷学去的?”他随意一想,也不去细究了,就算是也不奇怪,小rì本从中国偷师的东西还少吗?
“小殿下……”得到传召,一脸横肉的丘辉大步从山下走了来。
李翔将他的想法告诉了丘辉。
丘辉那眯眯起来的小眼,蓦然大睁,露出那双恶煞的眼珠子,眼中的瞳孔都缩到了一处,咧嘴笑道:“小殿下这可找对人了,十年前,我跟八歧大蛇打了一仗,吃了点亏。不过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自损八百。战后不久,我被一个黑衣人行刺,就是小殿下说的那类忍者。他给了我一刀,险些要了我的命……”他一拉衣,胸膛露出又深又长的刀疤,从两rǔ之间,一直到肚脐,几乎等同开膛破肚。
“这一刀让我躺了差不多半年,那个刺客我本打算亲自审问,却让他服毒自尽了。十年来每当我瞧着胸口的这道疤,就不是滋味。小殿下今rì给我这个机会报仇,我保证就算把王八羔子的嘴是铁打的,也要将他撬开,让他说话。”
他冷冷的笑着,眼中善者凶狠的光芒,仿佛就是一只饥饿已久的狼。
李翔让人将堪久郎带来。
丘辉见忍者打扮的堪久郎,露出了残忍的笑意,道:“有必要那么麻烦吗?”他说了一声。
李翔还不知道丘辉指的是什么,丘辉已经从地捡起了一块山石,一把抓着堪久郎的头发,往下一拉,让人扳开他的嘴皮子,对着那嘴巴猛地敲打下去,连续五下,堪久郎前面一排牙齿,硬生生让他全部敲断敲碎,道:“这样就不怕他咬舌自尽了。”
原来桂仲明担心堪久郎会咬舌自尽,在他的嘴里绑了一块布。丘辉觉得麻烦,直接将堪久郎的前面的牙齿全部打断。
李翔见场面血腥,本能的皱了皱眉头。
丘辉却笑吟吟的将堪久郎带走了。
没到一个时辰,丘辉郁郁的回到了府衙,道:“一点也不痛快,我花样还没使出来,那胆小鬼就投降要招供了。”
李翔惊愕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丘辉轻描淡写的道:“没什么,就是用盏油灯,点小火,将他的手指放在火烤,烤熟了,撒点盐,倒点酱,逼他放在嘴巴里啃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敌人在钓鱼岛
丘辉说的轻巧,但却让李翔心底发毛,俗话说十指连心,自古就有好对手指而衍生的酷刑,但那些酷刑与丘辉这一招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以小火烤,不仅能够长时间持续不断的给人制造痛楚,从心里生理上给对方压力,最后更是逼着对方将烤熟的手指,当作肉骨头来啃,这种严酷的审讯方式,有几个人承受的住。
莫说被审讯之人承不承受的住,即便是李翔这旁听的“外人”都觉得有些心悸。将忍者交给丘辉审问,真是找对人了。
他让丘行将堪久郎带上来。
堪久郎就如一条发了瘟的鸡,失去了所有jīng气神,原本严峻的面sè一片惨然,被人拖进来之后,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随着他的到来,李翔同到了一股焦肉的味道,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堪久郎的手上,他的左右手的中指各失去了两个指节,剩下最后的一个指节并没有肉,而是咬碎了的指骨头。
李翔撇头不再去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堪久郎空洞的眼sè眨也不眨,一句话也没有。
“哼!”丘辉看不过眼,冷哼了一声。
这一声冷哼,在堪久郎耳中意外的如同世界末rì般的灾难,整个人缩成一团,跟一只小猫一样,身躯不断的发抖,答道:“堪堪久郎,伊贺中忍,酒井忠茂手下的直系忍者,奉命来生擒李翔。”他说的是中文,而且语音非常的标准,就算是害怕到了极致,说话断断续续,还是能一字一句听的清楚。
李翔只是问了一个,名字,堪久郎就将一切全部招供了,可翼他心底的防线已经完全奔溃。
“伊贺忍者,酒井忠茂”李翔脑中纸念了这两个熟悉的称呼,问道:“德”幕府,服部半藏、酒井忠次跟你们什么关系?”
李翔对于〖rì〗本的历史从来没有研究过,只是他读书的时候经常玩一些光荣公司出的系列游戏,其中《三国志》系列、《太阁》系列、《信长野望》系列,都是他的最爱。《太阁》系列与《信长野望》系列是关于〖rì〗本战国历史的,尤其是《太阁》系列更是以游戏情节为上的游戏,或多或少能够通过其中了解里面人物的历史事件。
比如说魔王织田信长、猴子丰臣秀吉、乌龟德1家康等等人物,其中德1家康麾下最其名望的几人便包括了伊贺忍者服部半藏,德川四大天王之首的酒井忠次。
故而李翔以听说伊贺忍者,酒井忠茂立刻就联想到了现在〖rì〗本是德”家的幕府将军把持的时代,伊贺忍者中号称最出sè的服部半藏以及与酒井忠茂相差一字的酒井忠次,都是德1家人,本能的问了一句。
堪久郎神sè大讶,愕然的抬头看了李翔一眼。他本是忍者,不lù任何表情,但在丘辉的辣手下,已经将他打回了原形,变得软弱不敢怀有抵抗之心的背主囚犯。
李翔瞧着堪久郎的表情,心中一动,暗忖:“真给我猜对了?”他装作不耐烦的道:“快说,不然再让你享受一个时辰烤手指的滋味。”
堪久郎打了一个寒碜,忙道:“德1幕府是我们伊贺忍者shì奉的对象服部家是伊贺三首领之一”半藏是服部家用来代代相传的名号,在很多年以前,二代半藏服部正成率领伊贺忍军为初代幕府将军家康大人效命。不过只是传了三代,服部家现在转为武士,已经脱离忍者了:酒井忠次是我家主酒井忠茂的先人,酒井家为德川募府立下了赫赫功绩,传到忠清这一代已经是德”幕府第一大老,掌握着德川幕府的实权。”
李翔努力消化堪久郎说的话,这个忠清,应该是酒井忠清,是酒井忠次的后人。〖rì〗本的官职与〖中〗国不同,他们人数不多,地域又小,管理起来并不复杂,官职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他们的天皇是摆设,幕府将军才是皇帝,将军之下,大老地位最高,相当于〖中〗国王朝的宰相。
好一会儿,李翔抓住了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问道:“酒井忠清是你们酒井家的家主,德”幕府的大老,那么酒井忠茂与酒井忠清是什么关系,他们两人与八歧大蛇又有什么关系?”
该说的,不该说的堪久郎都说了,现在也没有了顾忌,道:“忠茂大人是忠清大人的弟弟,忠清大人把持着幕府的大权,他不满家纲将军软弱,崇尚你们唐明文化,意图改立天皇后人接任幕府将军职位,将大〖rì〗本发展成第二个荷兰。忠茂大人深受感动,提议效仿西方人组建一直sī掠船队,为大业获取金钱,也就组建了八歧大蛇。”
忍者分为上忍、中忍、下忍,其中上忍地位虽高,但却是智囊忍,也就走出主意的,忍术大多平庸,中忍反而是忍术最高明的忍者,堪久郎是伊贺中忍,是酒井忠茂的近身护忍,左膀右臂。酒井忠茂做事的时候,都不无弹窗无广告//会瞒着他,所以知道的特别详细。
李翔总结前后,想明白了期间的林林总总,十之仈jiǔ是酒井忠清这个大老实权在握,起了反心想要废掉德”幕府,自己掌权。
其实李翔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事实并非如此。
〖rì〗本是一个很古怪的民族,他们绝大多数人有着强烈的侵略xìng,崇拜强者,藐视弱者。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道〗德仁义,就如畜生一样,下克上,父子相残等等事情可以视为家常便饭。
酒井忠清就是其中极端的人物,他盲目的信奉〖rì〗本的强大,觉得大曰本民族天下第一,完全有能力,争雄天下,与四周的国家抗倒,成就辉煌:其实拥有这样想法的〖rì〗本人绝不再少数,万历时期,〖rì〗本猴子丰臣秀吉就自不量力的将灭明,定为国策,制定了十年三步走的计划:第一步,三年之内灭亡朝鲜,第二步,五年之内灭亡明朝,迁都běi jīng,第三步,进军安南等国,灭亡印度,称霸世界。
这是个可笑而疯狂的计划,但当时的〖rì〗本第一人丰臣秀吉恰恰就是这么想的。抗偻援朝一战,明军将rì军全歼于朝鲜境内,让井底之魁的〖rì〗本认识到了厉害,也打醒了〖rì〗本,让他们暂时安份了。但是作为一个人,你宁可相信芙蓉姐姐是漂亮的,也不能相信〖rì〗本能够老实。
丰臣秀吉因为对rì失败,丢了xìng命也丢了江山,德1家取得了天下,三代将军德1家光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物,他继任幕府将军之位后,大展手脚,修订武家诸法度,对诸侯施加参勤交代为义务的规定,垄断长崎贸易的利益,强化天主教压制,并且完成了锁国政策,有心一争天下。只是死的早,他心中的宏图还未来得及大展,就去见阎王了。
明朝大儒朱之瑜铁骨铮铮,反清无果,不愿意生活在清朝境内受到起子的奴役,剃发易服,一个人渡海全节,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年〖rì〗本国副将军德”光国非常的喜欢汉人的文化,将朱之瑜请到了江户担任国师:在德”光国影响下,〖rì〗本学者、达贵也纷纷诣门求教,或执弟子礼,或听其讲学。从此,朱之瑜往来于江户、水户两地,公开讲学,形成了一股学汉文化的风气。四代将军德1家纲历史上评价他智力不高,虽不知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但他也喜欢汉文化,并没有他父亲那野心。
雄心勃勃的大老酒井忠清,遇上了德1家纲、德”光国两个“没野心”的正画大将军,便觉得自己的拳拳爱国报国之心,无法施展,于是就起了仿效镰仓幕府在源实朝起暗杀的结果打算从京都迎立有栖”宫常仁亲王,也就是天皇之子,立他为大将军。
他没有争权的野心,有的是偏jī可笑的大〖rì〗本第一的念头。
酒井忠清安排酒井忠茂创办八歧大蛇除了为了给他的大计敛财,还有以战养战讧练死士。为了提高〖rì〗本的科技,他特地走关系,huā金钱从荷兰购买当世最先进的火筒,通过八歧大蛇送往〖rì〗本。途中意外被劫,坏了酒井忠清的大计,也导致了酒芹太一的死。
酒井忠清如此古怪的心思,李翔作为一个正常人是无法猜到了。不过猜不猜得到已经不重要了,他知道了最重要的事情:八歧大蛇是一个官营的海盗团,幕后的黑手是〖rì〗本的大老酒井忠清。
李翔不知还有什么要问的,想了想道:“这些消息对我没什么用,这样吧,我们来做一个,游戏。
现在我的心情很不好,需要你说些让我感兴趣的事情哄我开心。我开心了,满足了,就放了你。如果你不能让我满足,哼哼,那便将你交给丘辉,让你再次尝尝烤手指的味道。,、
堪久郎惊惧的瞄了丘辉一眼,急道:“忠清大人为了提升我大〖rì〗本的技术,从荷兰huā重金买了他们的火筒,意外让东绀岛的人抢了去。火筒对他们很重要,忠茂大人已经向忠清大人求援,他们准备好一切后,一定会攻打东甜岛的。还有我知道八歧大蛇的藏身之处,他们藏在钓鱼岛上,我可以带你们去。”
李翔莫名的听到八歧大蛇在钓鱼岛,眼睛登时直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将日寇赶出钓鱼岛
对于后世中rì的钓鱼岛之争,李翔如何不清楚?
在事发之后,还多次愤青的在各大网站上表达自己的愤慨之情。那时候作为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他能够做的只有这些了。
想不到在数百年前,一群由rì本政要暗中建立的海盗团,已经藏在钓鱼岛作威作福了。
这岂不是老天爷给自己一个报仇的机会?
他详详细细的问清楚钓鱼岛的情况,以及大致动向,心中有了分寸,让人将堪久郎押下去,好生看管,不让他动寻死之心。
处理好堪久郎的事情,李翔先接见了负责开采金矿的土地专家,了解一下金矿的含量以及分布情况。
这个时期并没有先进的仪器,靠的是丰富的经验以及土地的测量。根据专家的预判,兰屿岛上的金矿是一个中型矿chuáng,但拥有不菲的金矿储藏量,足够岛上的居民开采整整十年之久。
了解了金矿的一些细节,李翔如约前往雅美人的村庄跟他们商谈金矿开采的问题。
李翔再次踏入雅美人的村里,时隔仅是短短的一二rì,他受到的待遇与上一次相比,有着天差地别。
上一次来,整个村子里的百姓,对他避如瘟神,以不善的目光远远的躲开,若不是一丈青身为族长,出面与之接洽,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现在却不一样,他惩治郑裕的事情已经传开,被囚禁的厉南靖,也在今rì一早,返回了族里。
一丈青在族中宣布李翔是他们雅美人的朋友,民风淳朴的地方民族对待朋友是非常热情的。他刚一踏入村庄里,立刻受到了热情的款待。
四周工作的雅美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事物上前行礼问好,他们的礼节并非是汉人的作揖。而是将双手交叉在前xiōng,然后躬身弯腰,方式不一样,意义却是相同。
李翔不断的应付四周的雅美人热情的招呼,以至让人群堵在了村口。好长时间也走不了路。
这太冷淡,让他纠结。太热情也并非是见好事。
最后还是一丈青领着一个消瘦的中年的男子解了李翔的围。将他带到了家里。
一丈青虽然贵为族长,可居住的地方与族中人一样,也是寻常的地下屋,并没有因为特殊的身份而多一寸土地。
李翔还是第一次走进雅美人的地下屋,只觉得在这越来越热的夏rì里,他仿佛身处空调房一样,非常的凉爽舒服,笑道:“这地下屋意外的清爽,让我都有想法住进来了。”
一丈青豪爽的道:“只要大人愿意。我立刻安排人掘土,给大人做屋子。我们雅美人的地下屋以防风为主,但是夏天凉快冬天暖和,保管住的舒服。”
李翔这才知道地下屋真正的用意是防风的,雅美人居住在背山面海的海滩上。四季受到海风侵蚀,偶额还会遇上台风。台风威力席卷天地,一般构造的木屋能够轻易的将他们拔地而起。将屋子建造在地上,借助大地的力量抵抗强风。
古人或许在科技上弱于后世,但生活上的智慧哪里会比后世人逊sè半点。
“这就是我男人……”说着,一丈青一把将身旁的瘦弱中年男人拉到近前道:“还不向大人道谢,要不是大人,你这一辈子都回不了家了。”
李翔其实一直在关注着一丈青身旁的中年小男人,觉得他可能就是受到无妄之灾的厉南靖,但心底又觉得不太可能,彪悍的一丈青,应该配一个彪悍的大男人,而不是一个瘦弱小男人。
但事实证明配美女的往往是野兽,而娶野兽的往往是小男人……
“谢大人救我。”厉南靖一脸的老实相,说话轻轻柔柔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老实人,难怪发现了金矿第一件事不是想着藏起来转手卖钱,而是老实的将金矿给郑裕,让他给弟弟换些补身子的药材。
李翔从怀中拿出一瓶跌打药递给了厉南靖道:“这是我师傅调制的跌打药,对于硬物造成的皮肉伤很有效。给你弟弟擦上,不要五天,保管他能够活蹦乱跳的。”
厉南靖jī动的接过瓷瓶,喜道:“谢谢,谢谢大人……”他不断的道着谢,显然将弟弟看的比自己重要的多。
李翔先与一丈青商讨着关于金矿开采的问题,以及工钱的分配,达成一致之后,又聊到了地方的政治。
李翔告诉她兰屿岛现在已经跟郑家毫无关系,他将从东宁请来大夫,在村里开药店,并且还会邀请经验丰富的专家传授种植稻米以及晒海盐的技术,改善族里的生活,给兰屿岛例行改革,让他们生活的更好。
不过相对的,他们也要做出适当的改变,比如纳税,接受合理的管制等等。
一丈青并不太懂这些,但这种改变的好处她是知道的。在很多年前,台湾让荷兰人占据,成为殖民地。荷兰人只是利用台湾海峡这个中转站给他们创造东西货运的贸易,对于当地人的生活不理不问。那时的台湾,远不如他们兰屿岛。但是郑成功驱逐荷兰人之后,对于台湾进行了改革。尤其是郑经东渡,陈近南总理台湾政务无弹窗无广告//,更是让台湾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台湾经过改革后的改变是有目共睹的,一丈青有台湾为例,对于李翔的改革,完全不排斥,甚至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就连李翔希望将府衙安置在村落中,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便是因为郑裕一事,一丈青这个族长对于李翔产生了信任,才会如此好说话。
郑裕被囚一事,在东宁传开之后,也闹起了一阵风bō。
郑经为难的夹在中间,一面是兄弟,一面的郑克臧、陈近南。但错在郑裕,他还是偏向郑克臧、陈近南的,郑克臧道:“叔父们便是认为律法对他们无效才会屡屡就范,世兄严惩七叔父,可以视为杀鸡儆猴。让叔父们知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让他们不敢再做违法之事。”
郑经让郑克臧说服了,为了避开几个兄弟,直接来了一个告病修养,让郑克臧监国。
郑克臧岁数不高。但他早在十一岁的时候就体现出了治世才略,那年郑经意外病倒。十一岁的郑克臧代为监国。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从那以后,郑经就多次做甩手掌柜锻炼郑克臧的能力。
虽然郑克臧今年才十六,但却有着丰富的治国经验,而且在贤名上由胜郑经这个父亲,郑经让郑克臧监国已经能够做到不存任何心事。
郑克臧谦虚有礼,在监国之后,立刻修书给李翔,表示友好,希望能够一同努力。争取早rì放回大陆,字与字还隐隐透lù对他秉公执法的佩服。
李翔当即回信,先是叙旧,然后通过他往兰屿岛引进各位方面的专家,改善雅美人的生活环境。
他一面入手处理兰屿岛的政务。对于八歧大蛇与将兰屿岛发展成海盗窝一事,并没有拉下。
八歧大蛇经过上次与东蚶岛一战,实力大损。现在正往rì本调兵,打算从东蚶岛手上夺回火筒。李翔觉得要干就干一票大的,等他们将兵马聚齐了,在聚而歼之,所以暂时按兵不动。
至于后面一事,李翔已经在无人的兰屿岛南半岛的十里沙滩上建造码头,造酒馆,从八歧大蛇那里取来的各种货物宝藏已经通过郑克臧、陈近南提供的便利渠道转手换成了现金与粮食。
现金与粮食是海盗最需要的两样物资,只要有足够的现金、粮食就不愁吸引不了海盗的光顾。因为黑市还没有足够的名声,吸引不了豪商的入主。为了扬名,拉拢生意,先由他来担任大金主,购买海盗的货物。
海盗的货物来路不正,别指望能卖多少价钱,洗白后转手到市场上依照市场价贩卖,仅是这简单的差价就足以让他赚个盆满钵满。根本无需担心亏本的问题。
只要海盗卖过几次,熟悉了,商人看着有钱赚,也就会跟着涌入,李翔的计划自然就实现了。
不过要想让海盗放心可不容易,好在他们结识了东蚶岛的阮chūn雷,跟他们约好了。
在黑市开张的那一rì,阮chūn雷带着多年来的积蓄前来捧场。因为得罪了八歧大蛇,短时间内他们决定不在出海掠夺,在东蚶岛上自耕自用。不过岛上物资有限,不足以维持所有人的生计,需要囤积大量的粮食。
多年来的海盗生涯,阮chūn雷也聚集了不少无法脱手的好东西,一股脑都拿了出来。
李翔没有那么多钱粮,先将手头的钱粮都交给了阮chūn雷,让他等上一rì,只是在台湾赚了一圈,以低于市场价少许的价格卖出去,回来就给阮chūn雷结算清楚,而且赚了至少四成的份量。
李翔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这黑市确实是暴利,难得陈近南会想到这么一招,估计他早就打算用这个办法为台湾聚财,只是要顾忌那些受到威胁的商人,担心信誉受到影响,因小失大,迟迟没有动手。
李翔不同,那些大商肯定不会来兰屿岛,跟他们扯不上关系,不用顾忌他们的感受。
海盗消息非常灵通,随着阮chūn雷的第一笔生意达成,已经渐渐的有人知道了兰屿岛存在这么一个黑市,个个都有了想法。
他们在大海中抢掠,因为无法转手的东西,几乎可以堆成山,如果真有这么一个销赃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福音。
只是……真的可信嘛?
为了验证,他们零零散散的派人来岛上出售一些少量的值钱的货物,李翔来者不拒,一并收下。
通过与阮chūn雷的交易,他已经赚取了大量的运转资金,完全能够撑的住场面。随着交易的成功,海盗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交易量也跟着增多,个别胆子大的,已经成了岛上酒馆的常客。
不外卖的各种美酒,就如脱光衣服的美女,yòuhuò着海盗们的胃。
转眼半个月过去,不论是雅美人的改革,还是海盗窝的发展都有了实质xìng的进展。
这天李翔得到了一个消息,八歧大蛇的海盗团已经出动,目的东蚶岛。
李翔眼中透着冷笑,双手一合道:“传令下去,点齐兵马,直冲八歧大蛇巢xué,将rì寇赶出钓鱼岛。”!。
第三十七章 定计
航海图平摊在桌上,李翔、桂仲明、李逸风、贝克利、丘辉围在桌子的四周。
李翔双手撑在地图的两脚道:“屁话我也不讲了,于公八歧大蛇危害一方,无恶不作,手段之残酷,令人发指,剿灭他们是替天行道。于sī,他们这伙人横行海峡十数年,所积累的财富数上一天也数不完,将宝藏取来,少不了大家的好处。”
他前一番话是对桂仲明、李逸风说的。他们是忠义之辈,对于八歧大蛇这类的恶徒有着本能的仇视,后面一句是对丘辉说的,他并非李翔的亲信,手上的兵也不是李翔的兵,只是暂时归李翔管制,要想他们真心实意的卖命,需要一点甜头。至于贝克利,他是一脸的不在乎,只要能跟着李翔学习枪法,让他干什么都成。
果然,李翔这话一说桂仲明、李逸风两人眼中lù出了凌冽的杀气,丘辉无所谓的表情也lù出了兴奋嗜血的光芒,就算从良了,他那一身爱财嗜血的海盗脾xìng,依旧未曾改变。
李翔指着地图道:“八歧大蛇实力不弱,初步估计,这一次他们动员的兵力在一千五百左右,东蚶岛的兵力在一千上下,加上我们这一千多号奇兵,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八歧大蛇表面上是海盗,背地里却是军队,有着严谨的纪律与jīng良的装备,个人亦有足够的勇悍。我认为正面交锋,就算能够取得胜利,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仗,我们不能打。八歧大蛇强悍,东蚶岛也不是软柿子。他们做足了准备,还有火炮这种利器。怎么样也能抵挡一阵子。我觉得应该趁着八歧大蛇打东蚶岛的机会,先以优势兵力踹了他们的老巢,断了他们的后路,然后在与东蚶岛的人合力对付八歧大蛇。你们觉得怎么样?”
桂仲明道:“《孙子兵法》云:兵之形,避实而击虚。先断其后路,然后围而歼之,让他们走投无路,小殿下高明。”
丘辉擦拳磨掌叫道:“就该这么打,只有这么打才能真正的端了八歧大蛇的老巢,让他们没有时间转移宝藏。”他战未打。一双眼睛已经盯着那些宝藏不放了。
李翔也不以为意。这筷子还有长短,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贪财爱财并不犯法。
李逸风、贝克利也没有异议。
李翔拍板道:“既然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不过我觉得就算八歧大蛇此次出动一千五百的兵力,也没有到倾巢出动的地步。他们在岛上应该还有一定的军事实力。钓鱼岛不小,为了防止他们事先jǐng觉,做足了准备,我们还需想点别的什么办法。”
李逸风手指着台湾基隆港到rì本的界港、江户港两条航线道:“这两条是东宁通往界港、江户港的重要航线,从地图上看明显绕了一圈,远远避开了钓鱼岛、赤尾屿这些地方,是因为商船大多都载着重物,吃水很深。而钓鱼岛、赤尾屿这些海岛附近存有大量的暗礁,商船往岛屿附近航行有触礁的危险。大多数商队都会选择绕过钓鱼岛、赤尾屿这些海岛。走些远路确保安全。但据我所知,也有一些小商队贪快,占着吃水浅的便利从钓鱼岛、赤尾屿附近笔直而行,穿过暗礁群前往界港、江户港。我们可以佯装成小型商队,以商船逼近钓鱼岛,然后佯装触礁。上岸休整。他们为了确保巢xué不会倍发现,不会与我们为难,只要我们上了岸,即可利用人数的优势兵分三路,一路以大军直冲对方巢xué,另外两路分别占领岛上的明暗两处港口,毁去他们的船只,将他们困死在钓鱼岛上。”
李翔jīng神为之一阵,双手一拍,笑道:“好办法,就这么打。”他顿了顿道:“我去准备商船,诸位调集兵马备战,商船齐备之刻,就是兵发钓鱼岛之时……”
浩瀚无际滚滚海水蹦腾东流。
六艘中型商船高扬着风帆,缓缓驶向钓鱼岛。
李翔拄剑卓立在商船前段,壮丽景sè尽收眼底,正是rì出东方之时,炫丽的红rì于东天际晃晃上升,视乎在预示着他人生之路,便如这东升的朝阳,正走向辉煌。
讨伐八歧大蛇,这是一场双方兵力加起来不到五千的战役,跟历史上那些十几万的大战相去甚远,但是对于李翔来说却有着不可估量的意义。
没有一个人喜欢寄人篱下,李翔作为后世人,有着得天独厚的心思,更是如此。
他要摆脱这一切,需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聚集一支属于自己的军事力量,在得到力量之前,他还需要拥有着强大的名望支持,歼灭八歧大蛇就是取得名望的最佳机会:八歧大蛇纵横海域十数年,无人奈何的了他们,便是东宁与rì本两个国家多次围剿都是无果,反而被耍的团团转,连影子也瞧不见。只要自己能够歼灭八歧大蛇,必将一战成名,成为东海一代的风云人物。
所以,这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只是……
李翔想起现在的局势就觉得有些头痛。
“翔儿,可是在为接下来的战役担心?”傅山轻飘飘的来到了李翔的身侧,以李翔的六识竟然完全没有察觉他何时出现的。
李翔忍不住苦笑,却已习惯了。
傅山本不应该出现在船上,只不过他从堪久郎的口中得知酒井忠茂是柳生新yīn流的传人,rì本第一剑术家柳生十兵卫的徒弟,得到了柳生新yīn流的免许皆传,学会了所有奥义,是rì本著名的剑术家。
傅山游历天下,行医救人,惩jiān除恶,数十年来,长剑之下诛杀jiān恶之徒,击败各地名宿数不胜数,唯独没有与rì本剑术家比试过。他曾听说二刀流,无刀取乃是rì本绝技,很是了得,动了见识一下的想法,也就一并来了。
李翔摇头道:“并非如此,有心算无心,这场仗是没有理由输的。我是再想什么时候能够杀回大陆,接下来的天下走向又会怎么样?”这个问题其实在李翔心中缠绕很久了,因为他的出现,历史已经不是他所熟知的那段历史了。
鳌拜的反叛,紫禁城的落陷,康熙的败逃,三藩的坐山观虎斗,一切的一切都与他脑海中的历史相差太大,完完全全脱离了掌控。
现在他甚至不知道康熙还会不会力主削藩,三藩还能不能乱起来。
傅山道:“习武之道,在于繁简。直来直往的招式容易让人看穿,远不如变化多端的招式。但随着境界的提升,繁杂的招式反而成为了累赘,不如简单的招式好用。可如果两个武者,他们境界相差无几,简单的招式对彼此就起不了作用了,又须以高明多变的招式因对。天下之事,万法归一。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想得太多也未必就是好事。不如化繁为简,向着目标冲刺,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哪怕历经千难险阻,也誓不回头。”
李翔如醍醐灌顶,笑道:“师傅教训的是,是我想太多,太计较得失,反而陷入了自己布下的陷阱。”
李翔最初计划是三藩反,借助三藩造成的动乱,号召天下义士反清。现在历史变的不可预测,让他失去了最大的依仗,觉得有些患得患失。
经过傅山一点,他想通了,在乎那么多做什么,反正自己已经走上了反清的道路,哪里还管得了吴三桂、耿jīng忠他们反是不反。他们要反更好,不反就连他们一起打,一起灭,反正都是属汉jiān的,还用得着对他们客气?
如此一想,李翔心结解开,大感畅快。
傅山拔出了剑,道:“这几rì我传授你醉剑,发现你的身手比起当初灵活许多,可见你在勤练之余,身体的素质也跟着得到了提升。为师这把水影剑是当世名家以jīng铁用百炼钢的锻造手法,反复锻打一百余rì,造成的宝剑。不敢说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却也是当今世上少有的神兵利器,你拿着防身。”
李翔大喜,接过了他递来的长剑,水影剑较一般佩剑要长上一分,其薄如翼,拿在手上却意外能感受到剑的重量。此剑剑如其名,剑身水影串流,光彩琉璃,状似无痕,却能感觉到它在手中冰凉的触感,左右随意舞动,剑锋彷如锐利的天剪,将空气当作纱布剪开,碧绿的剑锋如水影一般,划过一道炫丽的sè彩,“好剑……”
他现在的配剑是从铁匠铺买来的钢剑。铁匠铺里的钢剑采用的是灌钢工艺,以数量为上,只要有钱,要几把有几把,而百炼钢却是用jīng铁千锤百炼的敲打成钢,同样是钢,质量却是天差地别。更别说是打造了百天,堪称千炼的水影剑了。
他也不跟傅山客气,道谢笑纳了,同时将自己的钢剑给了他。
傅山毫不以为意的收下,以他的武艺来讲,好剑差剑区别并不大,他道:“为师现在临时传授你几招简单的杀敌武技,以免在战场上被逼得手忙脚乱,伤了自己。醉剑,在你没有进入一定的境界之前,并不适合在战场杀敌。”
他脸sè一变,长剑一挥,剑势不在潇洒飘逸,一招一式,充满了杀伐之气,快准狠。
时近正午。
“前面就是钓鱼岛了……”
李翔正好将傅山传授的七路快剑学得有模有样,即得到抵达钓鱼岛的消息。!。
第三十八章 疲敌战术
原创第三十八章疲敌战术
钓鱼岛,丛林深处
酒井忠茂手中握着名刀“名物观世正宗”,独自一人进行着剑术修炼,从基本的一刀两断、斩钉截铁、半开半向一直练习至柳生yīn流的奥义,添截乱截、无二剑、神妙剑。
他的招式并不繁杂,但一刀接着一刀,简单直接,深得准狠之jīng要。
柳生yīn流初由爱洲移香斋创立,叫做yīn流,战国时期,rì本剑圣上泉信纲在yīn流的基础上开创了yīn流,柳生宗严习得yīn流奥义之后,又开创了柳生yīn流。经过三代修改,传至柳生十兵卫这一代柳生yīn流已经是rì本第一流派,柳生十兵卫是继任上泉信纲、宫本武藏之后公认的剑术第一人。
酒井忠茂师从柳生十兵卫,尽得真传,一身武艺,便是在rì本也是鲜有敌手。
“忠茂大人,有一只商队触礁了,停泊在岸边休整。”中忍断藏从树林中闪出,单脚跪伏于地,以的速度向酒井忠茂传达了消息。
酒井忠茂熟练的将观世正宗收入鞘中,道:“有多少艘船,多少人。”
断藏道:“六艘船,只有三十多人登岸,其余人都没有下船。”
酒井忠茂不动声sè的道:“我们岛上只有不到三百人,没有办法将他们全部杀了。为了避免泄露行踪,让我们的人小心一点。钓鱼岛上没有什么物资,连淡水都极少。他们冒着触礁的危险走近路,赶着时间,不会逗留太久,将船修好就会离去。”
酒井忠茂当初选择八歧大蛇的地址时,煞费苦心。他知道他所干的事情天地不容,不论rì本还是东宁都容不得他。藏身之地就显得格外重要,一切以隐蔽为主。东海台湾海峡附近的岛屿虽多,但真正符合他要求的没有几个。有资源的无人岛,经常会有人出没,或是渔民休息,或是上岛取水,采集水果,无资源的无人岛物资运行又不便利。
钓鱼岛是东海、台湾海峡这两处广阔海域唯一一处符合标准的地方,岛上淡水极其稀少,又林木丛生,四周暗礁极多,几乎不存在外人入岛的情况。此岛位于台湾、rì本两地中部,即便是有商船经过也不会引起怀疑,能够利用商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淡水、食物等物资送上岛来,维持岛上生计。十余年来,从未让人察觉。类似于商船触礁在以往也有发生,但秉着兔不吃窝边草的做法,大多皆由他们离去。只有个别意图入山的多事人,会受到xìng命之忧。
断藏并不多话,一转身消失在树林中了。
酒井忠茂继续他的剑道修行,在断藏离开不过盏茶的功夫,钓鱼岛的上空突然传来了一阵“呜呜”的号角声。
号角声此起彼伏,声传四方。
酒井忠茂脸sè骤变,这是遇敌的号角,而且号角传达的意思是大军来犯……
他联想到触礁商船,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当机立断,步穿过树林,来到一处岛上的议事厅外,敲响了议事厅外的一口大钟。大钟纯铜打造,声震四野,能在短时间内彻响整个海岛。
这鼓声一响,意如集合,将全岛之兵,聚于议事厅外。
rì本与中国是近邻,国之文化大多由中国传入,兵法亦是其中之一。战国时期,第一名将武田信玄即以《孙兵法》中的风林火山为旗帜,征战疆场。而rì本将领行军作战的风格与中国很是相近,讲究战术策略,并非是一群不知兵的匹夫。
酒井忠茂出身名门,除了学习剑术,兵法也是自身的必修课。不但jīng于剑道,《孙兵法》、《李卫公兵法》等等兵书,翻的也不少,有点军事能力,他看出了敌人是有备而来,以商船作为掩护,不动声sè的派人登岸,然后趁机一拥而上。
如此做法,一可以让他们掉以轻心,二可以扬长避短,抢先登岸,避开商船无法海战的不利因素,也免去了登陆战,充分的发挥人数的优势。
对方面面俱到,若己方仓促应战,兵力分散,必败无疑。与其这样,不如将兵力聚集一处,做足准备,以逸待劳,等候对方杀上来。
酒井忠茂在这般情况下,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李翔兵分三路杀上钓鱼岛,一路冲锋,却不见任何人影,若不是那预jǐng的号角声以及震耳yù茸的铜钟声响,他几乎要怀疑让堪久郎这个忍者耍了。
李翔等人是往山上冲刺,傅山却轻飘飘的先前行走,好似闲庭信步,悠哉悠哉,速度意外的不慢,紧紧的跟在李翔的身侧。他目光四顾,落在两道林木中被踩弯的青草上,道:“贼寇都往上山跑了。”他行走天下,这辨认步伐踪迹的江湖经验还是有的。
李翔突的一笑道:“有点意思,看来,我们这个对手,还不简单呢!”他停住了冲锋的脚步,已经明白了酒井忠茂的用意,下令兵卒停止冲锋。
丘辉正打算一鼓作气的冲上山顶,将八歧大蛇的巢穴端了,把那些金闪闪的宝藏尽数抢来,突然得到停止冲锋的命令,如同一股力气打在了棉花上,大惑不解。
李翔笑道:“我看这山有那么点路,我们不熟悉地形,一口气冲上去少不了jīng疲力尽,他们以逸待劳,反而与我们不利。”双方兵力上的优劣势并不是想象中的大,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例数不胜数,以疲兵战以逸待劳的军队,未必就能取得胜利。
丘辉久经战场,也明白其中道理,只是让仇恨迷住了眼睛,让他一提醒,道:“还好,差点着了他们的道了。”他转念一想,迟疑道:“但如果我们慢慢上去,让他们做好防御准备,那怎么办?”
李翔神秘一笑道:“他有张良计,我自有过墙梯。丘把总,叫你的兵轮流吹响冲锋号角,做出强攻的架势,一路而上,让他们陷入长时间的等待焦虑中去,自乱阵脚。”
丘辉一怔,大笑着竖起了大拇指,道:“小殿下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智慧,丘辉佩服。”说着吩咐下去,三军不在急冲,而是保存体力的向上攀爬,不过冲锋的号角声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有增强的迹象。
李翔道:“rì本的忍者擅于收集情报隐藏身形,为了避免他查探到我们的意图。师傅,就劳烦你,如果察觉出任何异样,务必将他留下。”
傅山jǐng惕的望了四周一眼,点了点头。
与李翔他们的从容镇定相比,伪装海盗的rì寇们却陷入了不安的焦虑中……
他们莫名受到袭击,敌人是谁,强大与否皆不清楚,心中有着对未知敌人的忌惮。
让酒井忠茂聚集起来后,经过一番鼓励,久经训练的rì寇们也稳住了情绪,恢复了士气,积极待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让酒井忠茂聚集起来的士气也如时间一般悄悄流逝,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
这士气消失的同时,rì寇们也渐渐变得急躁,焦虑。等待能够消耗人的jīng力,jīng力的消失,情绪自然被激化。
可偏偏他们不能不强打起jīng神,喊杀声就在山脚下,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杀上来,一但放松jǐng惕,受到袭击,将会毫无还手之力。
莫说是rì寇,连酒井忠茂自己都等得不耐烦了,见原本严整的阵容已经变得有些松散,纪律也逐渐难以保持,双眼露出了惊恐之sè,这察觉到李翔的攻心毒计,咬牙道:“轮换,分作两队,一部分卡着山道,另一部分就地休息。”
他的命令刚下不久,休息的rì寇,屁股还没有坐热,震天的喊杀声应时响起。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声音近在咫尺。
敌人已经攻到了近处。
李翔是卡着正常人的耐心行军的,拖的越久,会给对方轮换休息的时间,前进的太效果不明显。在酒井忠茂下令轮换休息的时候,杀上来是好时机,但是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酒井忠茂独自里的蛔虫了。
李翔冲上来的时间略晚,却也没有给rì寇多少休息的时间,丘辉一马当先,第一个冲上了山腰,他的兵器是一把又厚又重的百炼砍刀,刀锋呈现一股暗红sè,那是染足了鲜血,鲜血渗入砍刀的痕迹,足见他这把刀之下,饮了多少鲜血。
如李翔预料的一样,丘辉在战场上就如一头猛兽,一个跨步,直接冲去人群之中,刀式有来无回,斜劈而下。
一位足轻举着rì本刀抵挡,却落了一个刀断人亡的下场。
丘辉重达五十斤的大刀又岂是rì本刀能够抵挡的,砍断了他的刀之余,一挥而就,将对方从肩膀到腰间劈成了两段,鲜血飙shè,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丘辉的这些兵一个个都是跟随郑成功征战疆场的老兵,有着异样的勇悍,rì本兵虽说不差,可是状态不足,失去了克敌的锐气,人数又处于劣势,双方这一接触,高下立判。
哀嚎惨叫的战场,绝大多数都来至于rì寇。
李翔端起了火枪,意图直接将酒井忠茂击毙,在生死存亡的战场,他不理会傅山想与酒井忠茂一战之心,能够尽结束战争,就能够减少伤亡。
准心在视野中移动,意外的没有找到酒井忠茂的身影,在他端枪的那一刻,酒井忠茂已经藏入兵群中去了。
傅山这时飘进了战场,似乎发现了什么。
寒光一闪,异变突发。
一条身影自上而下,锋利的长刀直劈李翔脑袋。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差距
李翔找不到酒井忠茂的身影,随意开了一枪,打死了一位看上去彪悍的rì兵他正yù装填弹药,只觉得一缕锐利的杀气由头顶而来,还来不及猜想到是什么原因,一把黝黑的长刀已到了他的额头
就在中刀的瞬间,李翔本能的向后一仰,倒了下去
刀很快,李翔的度竟也不慢
刀锋从他的眼前切过,削断了几缕额前的长发,几乎贴着他的鼻尖滑了过去
李翔重心失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却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长刀的主人便是酒井忠茂的护卫忍之一的中忍断藏,酒井忠茂并没有安排他去探察地形,而是让他藏匿在路口树上的密叶中目的即是擒贼擒王,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之下,杀掉敌方首领,摧毁敌方斗志是反败为胜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断藏一击不中,甩手丢了藏在袖中的苦无
李翔就地一翻,打了一滚,避开了暗器,不想怀中的短筒火枪从胸口滚了出来,让抢上前来保护的亲兵无意间一脚踢开了亲兵们反应过来,两人挥刀砍向了断藏,两人护着李翔身前,还有两人去搀扶倒在地上的他
断藏不得以舞刀而战,他出手快捷,rì本刀左挑右挡,竟一口气连斩两人
李翔起身见亲兵惨死刀下,眼睛都红了这些亲兵都是李逸风带来的兵选择其中最出sè的十人组成的一小队亲卫队,是他的嫡系部队现在一下子死了两个,只觉得心在滴血他是有枪绝不用剑的忠实执行者,但现在长筒火枪没子弹了,短筒火枪又不知所踪,从剑鞘中拔出了水影剑迎向了断藏
当
断藏的刀与李翔的剑在空中交错在一起,钢与钢的碰撞,爆发出一阵火花
刀锋在撞击下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水影剑却连痕迹也没有一个
李翔这一出手就使出了傅山传授的七路快剑,与醉剑的繁杂多变不同这七路快剑皆是简单的刺击招式,故而只是几个时辰,他便记住的所有招式七剑虽然简单,但胜在一个快字剑剑能够相连,只要有足够的力气维持,能够一口气连刺百余剑,招招都是刺敌要害,简单实用,是最适合战场的武技
他一剑刺到,碧光闪闪,发出嗤嗤声响,起手已经刺出了三剑,举手投足间也有一股高手风范
这也多亏了傅山指点有方,李翔自幼在乡村山林长大,身手灵便,胡德帝传授他的大擒拿手与轻身术都是偏向灵活快捷的武技,后来习得的醉拳是将“灵活快捷”一词发挥到了极致李翔身处异世,为了生存下去,对于武艺从不马虎,苦练大擒拿手与轻身术以及醉拳,使得身体机能往灵活快捷方面发展
傅山乃武学宗师,瞧出了李翔个人存在的优点他的武艺本就是博众家之长自成一脉,根据李翔个人存在的优点,传授七路快剑,令他初学不久,即能做到得心应手且气派十足
rì本刀法也以快字称雄,但与李翔的快剑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李翔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过一剑,连连抢攻,臂影晃动,便似有数十条手臂同时击出一般这沙场剑法招式凌厉狠辣,水影剑又是锋锐利剑,此刻临敌挥洒而出,青光荡漾,剑气弥漫
断藏快不过李翔,只能左挡右躲,狼狈至极
这时一兵卒挥刀劈向了断藏
现在战场乱战之中,哪里可能存在一对一的情况
断藏惊出了一身冷汗,以异常灵敏的身手避开了这一刀,还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水影剑已经透胸而过,将他的心脏刺穿……
断藏在李翔剑下有守无功,分心躲避他人攻击,使得前方空门大露
李翔并非迂腐之辈,不跟他客气,直接一剑送他归西
收剑回鞘,想着最初的那一剑刺杀,不免心有余悸,对方这一战术端是狠辣,落不是这半个月来,rì夜受到傅山这位武学大宗师的指点,一身功夫大有jīng进,未必能够避开
他将注意力放回了战场,在他与断藏比斗的时候,丘辉已经领着他麾下的狼崽子们控制住了局面双方人数本就存在着优劣势,何况是以士气高昂之师,对战jīng神疲乏之旅
双方的差距,显而易见
在丘辉这等勇将的奋勇下,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战果,几乎锁定了战局
酒井忠茂额上汗珠不断落下,以他的原定计划,诱敌人攻上山来,一路程拖垮他们的斗志,再让断藏袭杀敌酋,自己领着以逸待劳的军队凭借血气之勇,将来敌歼灭击溃
这三步一但实行,以少胜多,易如反掌他自以为计划周详,执行起来却处处受制,第一步让李翔识破利用,反而拖垮了自己,第二步又让李翔躲过,刺杀失败,第三步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事情
丘辉勇悍,酒井忠茂本打算混迹在兵丛中突然出手,阵前斩将激发士气,哪里想得到一个道士打扮的老头儿出现在他的面前老头儿武艺奇高,平生仅见,对方只守不攻,却将他的招式一一化解,纵然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攻入老头的防线
对战如弈棋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酒井忠茂连输三招,岂有不败之理
“撤”酒井忠茂见取胜无望,突的撇下老头,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rì寇本就苦苦支撑,得了这个命令都松了口气,纷纷且战且退
他们分作两组往左右逃窜
李翔让丘辉往右退敌自己领着兵马向退往左边的小径追去
他知道大鱼一定在这里
随着李逸风的杀出李翔的追兵已经与李逸风形成了包围之势,将酒井忠茂困在了阵中
当初李翔分兵三路,即是为了防止酒井忠茂逃跑这要从海岛逃生,少不了船舶,是以先一步让桂仲明、李逸风两人占领岛上的秘密船坞,潜伏在通往船坞的必经之路,将他们一网打尽
酒井忠茂见前有虎,后有狼,看着身旁的二十几人,惨笑一声大叫道:“究竟是谁,与我们有何冤仇?要将我们斩尽杀绝?”他看出了,来人皆是中国人的装束,话是用纯正的汉语说出来的
在rì本jīng通汉语是一种被视为高雅的艺术所以上流人士中绝大多数都会汉语酒井忠茂出身名门,自不例外
李翔跃众而出,讥讽的笑道:“不是让人杀我抓我,要我传授你们所谓的大rì本民族枪法,怎么,就将我忘了?”
酒井忠茂巨震,双目透露着恶毒的光芒,“是你,李翔……八嘎,原来如此是堪久郎出卖了我”
李翔道:“你也别怪他,受到那种酷刑,即便是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酒井忠茂高举着爱刀,遥指李翔道:“是武士的,与我死斗”
李翔撇了撇嘴,道:“你的对手是我师傅,有本事就打赢他”如果傅山不在这里,他懒得跟酒井忠茂多说,直接一枪结果了他现在他们已经稳住了局面三百多人围着二十几人,灭他们是分分钟的事情
傅山是他师傅,对他有大恩,在这种情况下,满足他与酒井忠茂一战的要求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的损伤,反而会因为胜利给敌方所剩不多的士气以致命的打击
至于傅山输这李翔重来没有想过,酒井忠茂年近六十,比他多活了四十年,就算活在了狗身上,也是一条威猛的神犬他不是敌手在情理之中,傅山年纪与酒井忠茂相仿,又是远近闻名的武学宗师,怎么可能比不上小rì本的那点微末技艺?
酒井忠茂见站出来的那个老头,脸sè顿时变得严峻,他早已领略过这个老头的厉害
傅山轻飘飘的来到酒井忠茂面前道:“拿出你的真才实学,只要你胜了我,我做主,将你们都放了”他哪里做的了这个主,只是给这酒井忠茂一线生机,逼他使出全力,好见识一下rì本的剑道他xìng子随意,并不迂腐,做人有着自己的原则对于心中认可的人,言出必行对于小人、鼠辈,无恶不作的歹人,便是出尔反尔,也毫无顾忌
酒井忠茂狰狞一笑,出手就是柳生yīn流的绝学,神妙剑
傅山双眼一亮,笑道:“这招有点意思……”他脚踏八卦,剑随身走,浑然一体,在酒井忠茂将神妙剑的完全施展之后,这才进行举剑抵挡
一招一招,酒井忠茂绝招尽出,傅山竟不攻一招,将对方的毕生所学,尽数接下
两人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
酒井忠茂面如死灰,突然调转长刀,往自己的腹中刺去
傅山脸sè一变,长剑突入,意图挡下酒井忠茂自裁
酒井忠茂将兵器一丢,脸上露出了狰狞之sè,双手夹着剑面,向下平移,整个人冲到傅山怀中,奇招夺剑
柳生yīn流最强的奥义,无刀取
这一变故,大出傅山意料之外,但他不惊反喜,手上一松,剑让酒井忠茂夺了去
酒井忠茂依仗兵器之力,凶狠的刺向傅山
傅山前迈一步,双手夹着剑面,向下平移,整个人冲到酒井忠茂怀中,竟然以同样的招式,将剑夺了回来
酒井忠茂看着空空的双手,整个人傻住了,对方竟然也会无刀取
他正想问话,却见对面的老头将剑柄送到他手上,他下意识的接过剑柄,发现傅山一脸等他进攻的表情,又羞又愧,怒喝道:“巴嘎押路……”剑光如电,将毕生力量凝聚在剑尖
傅山身子前倾,一只手掌贴着剑面,身形向右一闪,另一只手往酒井忠茂手腕处轻轻一弹,再一次将剑夺了过来,他欢喜道:“这招怎么样?你的那一招叫什么,跟我们的空手夺白刃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将两者的长处结合在一起,创的夺兵刃的方法,是不是加高明安全?”
酒井忠茂想起当初他学无刀取花了整整五年,在想想傅山,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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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俘虏还是有用滴
原创第四十章俘虏还是有用滴
李翔有些悲剧的瞧着酒井忠茂,遇到傅山这样的武学大宗师,不是敌手也就罢了,还要让他如此戏耍,真不如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尽在
酒井忠茂似乎与李翔心意相通,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作为一个思想极端的rì本武士,他耻于沦为阶下之囚,从腰间拔出胁差,特地后退一步,将胁差捅进自己腹部。先从左至右的切割,然后向上,切出了一个十字,内脏顺着十字切口流出。他的人却依旧站立着,眼睛直瞪瞪的看着李翔他们,一句话也没说,眼中充满了桀骜与不屈,仿佛是一头孤傲的狼。
他不在乎如此残酷自杀方式,不在乎血内脏从身体里流出,不在乎那阵阵剧痛,唯一在乎的就是任务失败,没能亲眼见到大rì本民族的崛起。
李翔突然体会到了酒井忠茂那双眼睛透露的涵义,不由自主的暗自忌惮。想起了rì本在历史上的大致发展,心头一阵不舒服。不喜欢rì本这个国家的人大把,但真不能不承认他们确实厉害,小小的一个岛国,却能在各各方面,屡屡成就一番成绩。
明朝与rì本之战,历时七年,虽然明朝胜了,但是史料证明,这一战明朝“几举海内之全力”,前后用兵数十万,费银近八百万两,历经战与和的反复,终异常艰苦的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八年抗战不用说,偌大的国家却让一岛国搅合的腥风血雨。
也许就是这种狼的极端xìng格,让他们就算受到致命的打击,也能屡次站起来。
rì后若有机会,必须要到小岛上去逛逛,旅游旅游。
这个念头,在李翔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撇开,现阶段还是以反清为第一要务,清廷之残暴,又何逊rì本!!!
酒井忠茂死,余下的rì寇失去了主心骨,失去了再战之力,尽皆投降了。
在拿下酒井忠茂这一队的时候,追击另一队的丘辉与负责堵截的桂仲明也传来了捷报,将rì寇全部擒拿。
押解着俘虏,两支队伍在山顶处汇合,丘辉大笑着迎了上来,他一身都是血,仿佛整个人从血池里走出来一样,道:“大获全胜,这一战打的痛,可为我们弟兄出了口恶气。”他为人记仇,当年吃过八歧大蛇的亏,现在依旧耿耿于怀。
李翔笑道:“全赖丘把总与麾下部将奋勇拼杀……今rì始知,把总一身勇名,名副其实。”
丘辉大感受用,咧嘴大笑,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配合那张丑脸,格外的恐怖。
“小殿下,一共擒得一百一二十六名贼寇,应该怎么处理?”桂仲明年岁不高,却久经战阵,他不像丘辉海贼出身,大大咧咧,只管杀人,其他的什么也不顾。在堪称天下第一军的晋王军中效力多年,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战胜之后,点算伤亡人数,整理俘虏,收集遗落在战场上的刀剑,将善后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
丘辉道:“杀了吧,在海上混的,早晚要走上这一步。一百多号人,养着也是浪费粮食。”他轻飘飘的说着,一字一句却是杀气腾腾。
李逸风亦道:“据我所知,八歧大蛇这伙人桀骜的很,不好控制,一个不甚,反受其害。”
两个人,一个意思。但丘辉是本xìng使然,在他眼中杀死一百多人,跟杀一百只鸡没多少差别。李逸风却是因为知道李翔有心将东海、台湾海峡一代的海盗守卫己用,担心李翔起了招募收编之心,反而祸及自身。
李翔略作沉吟道:“留着,一点粮食而已,权当养一百多条狗。”说着冲李逸风一笑道:“就算我脑袋秀逗了,也不会招募他们,只是他们有点利用价值。”
比残忍嗜杀,一百个李翔也抵不上一个丘辉。但说杀rì本人,他李翔绝不会比丘辉手软。要杀这一百二十多名俘虏,在他而言那就是一句话,分分钟的事情,一点心里负担也没有。
问题是杀了他们,也就是一时之,什么也没有了。留着他们养着,rì后反攻大陆需要攻城的时候,可以让他们充当敢死队,将他们赶在前面负责填壕沟,冲城墙,当人肉挡箭牌,作炮灰来用。
这就叫做废物利用,花一点点粮食,养一群炮灰,能够减少己方攻城不必要的伤亡,比杀了他们加有意义。
李翔吩咐人看好这群rì寇,同时告诉他们若有人反抗,随意处置。
见李翔自有算盘,丘辉、李逸风也未相劝。
李翔让人去找rì寇的藏宝之处。
酒井忠茂为人多疑,他不相信身旁的人,所以将藏宝仓库设置在自己房间的地窖里,轻轻松松的就让兵卒找到了。
李翔走进了地下室,丘辉迫不及待的跟在后方。
两人一进入地下室立刻就让异彩闪了双眼。
在火光的照耀下,珍珠、宝石、金器、白玉、翡翠、珊瑚、祖母绿、猫儿眼……各式各样的珍宝,照的人两眼生辉,各种古玩器具、奇珍异宝是多的数不胜数。
八歧大蛇在海域横行数十载,他们抢过的商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些赃物聚集起来何其之多,一些货物,脱手容易,让他们卖了。但加名贵的宝石玛瑙就没那么好找买家了,一件件都累积起来。所余所剩,堆积如山。
李翔高声道:“有这些宝贝,我们的zì yóu贸易市场就不怕火不起来……”zì yóu贸易市场,是他给黑市起的阳光的名号,以从善zì yóu为借口,吸引海盗。
丘辉双眼不断的在宝藏上来回扫动,那摸样口水都似乎要流下来了。
“八二分账……丘把总,你觉怎么样?”李翔笑着说着。
丘辉动容道:“小殿下太客气,太大方了,我替兄弟们谢小殿下厚爱了。”
这八二分账,当然是李翔八而丘辉二。虽然这一战丘辉的曲部是主力,但是在丘辉调来兰屿岛之前,一切都已经说清楚了。丘辉与他的曲部是协助李翔发展,依然隶属于郑家军,吃郑家的军饷,只是奉命在帮李翔做事,听候李翔的差遣。
这种帮忙是上级任命的盟友相助,不需要任何的回报。所以即便是拿下钓鱼岛,丘辉也无权利动用岛上的财富。给于不给,全看李翔的大方与气量。这也是封建社会与社会主义社会的不同。社会主义社会是上面吃肉,下面跟着吃油喝汤,下面的下面还有骨头可以啃,层层相护。封建社会就不一样,权力大者吃肉,下面的人想要啃根骨头,要看上面的人大不大方。
李翔一下分了两成,那可不是小数,宝藏如此之多,就算是两成,平均按照千人的数量一分,也抵得上个人近乎五年的军饷,已经是非常厚道了。
“另外不幸战死的弟兄,我多拿一份出来安家,用来照顾他们的家人。”打仗难免有伤亡,对于这些人,李翔能做的唯有尽可能的给他们的家人一点点小小的补偿。
丘辉脸sè也跟着严肃起来,沉声道:“丘辉代替那些战死的兄弟,拜谢小殿下。”
李翔安慰的拍了拍丘辉的肩膀道:“别沉着脸,还有一仗要打。迈力一点,别拿了钱,没命去花。”
丘辉双眼透着凛冽的杀机,拍着胸口道:“我的兄弟都是狼,从来不嫌肉多。”
他们将钓鱼岛上的宝藏搬上了商船,顺着风驶回兰屿岛,留下小部分人看守后,立刻乘战舰驶往东蚶岛支援。
菲律宾,马尼拉。
马尼拉是西班牙在吕宋建造的一座大城,西班牙是大航海时代的先驱,拥有号称强大的无敌舰队,是早期欧洲富有的海上帝国。他们的爪牙在明朝万历年间已经伸到了东方,入侵吕宋,攻占宿务岛,建马尼拉城,展开了对吕宋数百年的统治,将吕宋一地归为殖民地,因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的要求,吕宋改名为菲律宾。
菲律宾总督府落座于马尼拉zhōng yāng,是城中气派宏伟的建筑物。这座总督府如同一座城堡,高大坚固,走进府内,地面让jīng美的波斯地毯覆盖,人走在上面软软的,非常舒适。
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装饰品,有巨大的象牙,有明亮的宝剑,还有西方常见的全身钢甲。
西班牙总督小阿库尼亚挺着肥硕的大肚腩,握着黄金铸成的酒杯,喝着西方传来的红酒,听着会计的财政报告。他带着类似于王冠的头饰,高冠嵌着两排九颗大小相若的红sè宝玉,其中任何一颗都足以让一家三口几辈衣食无忧。
他身上的黄sè绵袍缠绕着一颗颗光彩夺目的明珠,奢华贵气系腰的带,光芒闪烁金箔银片互相辉映,从头到脚没有一件装饰不是价值连城的。
他这一身行头,足可秒杀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位皇帝。
会计不断的擦拭着额上冒出的汗水,惊惧的瞄着肥若公猪般的总督,声音都有些发抖。因为小阿库尼亚的荒唐奢侈,财政已经呈现巨大的赤字,补无可补。
小阿库尼亚将手中的黄金酒杯,丢在了地上怒喝道:“废物,怎么管财政的,出现这么严重的问题,你还想不想干下去?”
会计跪倒在地,不断磕头,他真不想干下去,只是他知道,只要他说不干,他的脑袋在脖上保留不住五秒钟。
“给你支个招,向商人加税,菲律宾有好多北方来的商人,他们一个比一个有钱,问他们要。不给抄他们家,杀他们的人,钱就来了。”小阿库尼亚毫无顾忌的说着,勾了勾手指,一个火辣的西方美女重拿着一个黄金酒杯给他倒满了美酒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诱敌深入,关门打狗
东蚶岛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唯有一条上岛之路……
此时东蚶岛西面沙滩上杀声四起,由一千五百人组成的抢滩登陆战已经打响。
东蚶岛的阮chūn雷作战经验丰富,自从歼灭八歧大蛇以后,为了防止他们的报复,加强了对于东蚶岛的防御。通过李翔购买了大批的粮食以及东宁士兵退换下来的武器,在海岛上修建了各类防御器械yù与八歧大蛇一战。
阮chūn雷与八歧大蛇交恶多年,对于他们的实力有所了解,心知海上的那场遭遇战让他们损失惨重,实力大损,只要自己以守代攻,完全有这个力量将八歧大蛇击溃。
他的想法不差,只是未能了解八歧大蛇的真正实力。
八歧大蛇的幕后支持者是德川幕府的大老,酒井家的谱代大名酒井忠清。
rì本的制度与中国不同,他们就像是最古老的周朝。周朝至武王姬发灭商定天下之后,开始以周天子为中心,四方诸侯共治天下的方针,统御神州大地。rì本亦是如此,他们以大将军开创的幕府为中心,四方大名各自治理着自己的领地。
酒井忠清的先祖是德川四大天王之首的酒井忠次,酒井家传了数代,到酒井忠清这里已经是仅次于德川幕府的第二大名,不但能够在政治国策上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在酒井家的封地里,还握有上万军队。
八百损耗,对于他们而言并非是致命的,反而jī怒了酒井忠清这位rì本权臣,暗自调派了一千五百jīng锐,攻打东蚶岛,夺回火筒之余,也向海上的群寇证明八歧大蛇无人能惹。
浩浩dàngdàng的rì本兵出现在东蚶岛外。阮chūn雷便觉得不妙,对方的兵力远在他估算之外,他们只有近千战力,兵力上处在绝对的劣势。随着战斗的打响,他的一颗心更是跌落谷底。
他麾下的千人不弱。在海盗中实力数一数二,但因岛上生活艰苦。麾下的这些兵需要从事打渔耕地等劳动以维持生活所需。每天训练的时间有限。尽管他们当年都是善战兵卒,但如此数年下来,实力就算不曾退步,也没有多少jīng进。
酒井忠清的派来的兵卒却不一样,自织田信长改善以往的兵农合一制度,施行兵农分离之后,各大名皆有一只rì夜接受训练的劲旅rì本人xìng格残忍彪悍,接受长时间训练的他们,论战斗力更在东蚶岛之上。而且还配备了一支百人的火枪队,jīng于攻防战术。
他们一接触,就吃了暗亏。
八歧大蛇的海盗以步卒充当前部,做攻击之态,阮chūn雷命弓箭迎击。几轮箭羽下来,对方付出了二十多条xìng命。哪知对方狡猾,故意以持盾的步卒吸引火力。让弓箭手用尽臂力,拉不开弓。
一支百人的火枪队趁机扫shè,那百枪齐发的力量与威慑力,一口气击穿了第一道防线,五十多人毙命当场。
对方一千五百人以盾步卒为壁垒,火枪为毒牙,长枪为尖刀,rì本刀为利器,向岛上发动攻势。不同的兵种配合默契,完全看不出是各自为战的海盗,分明是一支训练有数的军队。
阮chūn雷这才醒悟双方实力差距,不断压缩防线,咬着牙硬撑着,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李翔身上:自从与李翔搭上关系,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着联系,这一次八歧大蛇来攻,也是李翔让人暗中通知的,并且告诉他,适当~~~的时候会前来增援,让他做出相应的配合,以便将敌人尽数歼灭。
阮chūn雷最初是不以为意,认为自己有实力与八歧大蛇一战。他怕的不是八歧大蛇来攻,而是担心他们不来,守着他们,逼他们无法出海,弹尽粮绝。八歧大蛇来攻,反而随了他的心意。
直到事实摆在眼前,他才知实力差距,转而将希望寄托于李翔的援兵上。
“想想我们身后的家人百姓,当年的惨剧,难道还要让它再次重演?”阮chūn雷大声呼喝着,不断的jī励部下士气。
当年八歧大蛇攻上东蚶岛,烧杀抢掠,老弱fù孺,一个不剩,正是东蚶岛大好男儿心中的痛,让阮chūn雷如此揭lù,一个个都红起了眼睛,发出了阵阵怒嚎。他见士气可用,一声忽哨,率领士兵反冲敌阵。他的兵器是一对极短的分水刺,这一寸短,一寸险。他冲在最前头,便如一头猎豹,切入敌阵,双刺飞舞,招不容情,左手一撮,短刺直接捅入一人面门,在对方的脸上刺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坑洞,反手由下往上一提,分水刺从一人的下巴刺入,锐利的锋尖穿透一人的下颚,从他的脑门钻了出来。短短的分水刺,在他手上如同死神的镰刀,招招夺人xìng命,且异常凶狠。
三军奋勇,将敌寇的攻势抵挡了下来。
战场上命比草践,敌我双方不断的收割着彼此的xìng命,拼的就是这一股狠劲。
东蚶岛占据着地利之便,又奋起余勇,纵然rì寇人多凶悍,一时间也奈何不得他们。
战场陷入了僵持状态……
随着时间的消逝,东蚶岛的防线有了明显的松动。
阮chūn雷分水刺翻腕刺出,将一名足轻队长的脑袋刺了一个窟窿,血混着脑浆飙shè出来,他已经浑身浴血,乱战中也不知受了几处刀伤,但他全然不在意,只是严肃的看着战场,分析者当前的局面……
形势并不乐观,眼前的敌人,不但训练有素,还异常的凶暴,便如一群野兽一样,骨子里充满了嗜杀的残酷,越打越是兴奋,战斗力也为之不断攀升。
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时辰,如果……
他正要想下去,耳中听到后面传来阵阵的金锣声,那是撤退的讯号……
阮chūn雷严肃的神情突的大喜,他知道李翔的援兵已经到了,大声呼喝着,让麾下的队伍且战且退。
僵持了几个时辰,rì军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此刻见对方坚持不住,jī动的大声吼叫,个个眼中都透lù着凶狠贪婪的光芒,打退他们,杀入村中。他们的shì大将在战前就已表明,只要取胜,村里的东西,谁抢到就是谁的,不管是人,还是物。
就在他们疯狂前冲的时候,却不知道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墓xué。
李翔确实来了,只是没有出现而已。
他一直信奉谋定而后动,尤其是面对战场的时候,一个决定关系上千甚至上万人的生死,必须谨慎而行。
在当初定计的时候,李翔便与桂仲明、李逸风、丘辉三人商议过如何在攻取钓鱼岛后救援东蚶岛。根据东蚶岛所在的地理位置,决定用yòu敌深入,关门打狗的战术来对付rì寇。
他们利用东蚶岛来阻挡rì寇的视线,悄悄的将部队集结在岛的另一端。因为东蚶岛三面环山,rì寇只可能在西面登岸。有着山体的遮掩,他们不用担心有被发现的危险。
只要rì寇尽数上岛,李翔他们就能从侧翼绕过海岛截断rì寇的归路,并且接收他们的战舰。
“殿下,狼烟已起!”桂仲明指着直升天际的黑烟,握紧了手中的宝刀。
“出发……”李翔心知战争即来,严峻的下达了出战的命令。
统帅rì军的将领是酒井家的shì大将野田纯一郎,是酒井家出名的擅攻猛将,勇而无谋,便是因为他擅于攻城略地,酒井忠清才将他派遣到此处攻岛,见阮chūn雷抵抗不住,徐徐撤退后,添了一口刀上的鲜血,用着他们的鸟语叫道:“突击……”当先领着部队登岛杀敌。
因为有抢到归谁的规定,上千rì寇谁也不甘落后,个个卯足了劲冲在最前头,就连被李翔他们悄悄的包抄了后路也不自知。
野田纯一郎一刀将一人砍到在地,飙shè出来的鲜血,让他已经发红的眼睛隐隐成了疯狂的紫sè,脑中别无它念,只有一个字:“杀!”
“杀——!!!”
突然,惊天动地的怒吼在身后响起,仿佛一股扫dàng一切的狂风,震动着他的耳膜。
野田纯一郎莫名其妙,回头看去。他们rì出时进攻,现在烈rì西移,白炽的阳光斜斜shè来,眼睛被强烈的光线刺得好一会儿才看清东西。只见无数披着衣甲的兵卒占领了他们的船,从船上蜂拥而下。
他们人数众多,但冲锋的时候,队形毫不凌乱,伴随着雷霆般的怒吼,一个个雷奔电走,快马如龙,见人便杀,仿佛是从地狱回到人间的复仇鬼神。
死亡的气息在沙滩上弥漫,野田纯一郎看得怔住,随即一声狂叫,叫声中满了愤怒,领着部队放弃了追击,向后方杀去。
他还没跑上几步,背后又传来阵阵喊杀声,野田纯一郎转头一看,觉得心都冷了:原本让他们打退的东蚶岛,这一刻重新发动起了猛烈的攻势,因为援兵的出现,他们士气大增,呐喊着自背后杀了过来。
野田纯一郎再蠢亦意思到中计,当即也顾不得身后,领着队伍发疯似得冲向了李翔这支奇兵。
他还没冲到近前,整个人向后一仰,毙命当场。
野田纯一郎在李翔面前大大方方的指挥军队,等于是茅厕里点灯……早死。
战场似乎停滞了一下,杀红眼的rì寇望着额上中弹的长官,仿佛被一盆冷水淋下。
这一枪让本来就没有悬念的胜负,结束的更加块了。RX!。
第四十二章 威震海峡
至野田死后,战局的胜负以肉眼都能分辨清楚。
李翔与阮chūn雷两头一夹,身为瓮中之鳖的rì寇,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勇将悍卒,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
短短不过几刻的工夫,遍地堆积得都是rì寇的死尸。
战斗在一面倒的情况下,走向了落幕。
一千五百名rì寇,除了投降的三百余人,其余的尽数横尸河滩,借助海岛的便利,无一漏网。
若不是李翔及时劝阻,那投降的三百余rì寇也要让阮chūn雷一口气杀尽了。
李翔不在乎小rì本的xìng命,但心疼自己炮灰的xìng命。千军易得,炮灰难求。像李翔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忍心用自己兵,干炮灰的事情。小rì本的降兵,用着多安逸,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他才不舍得,不忍心杀呢。
阮chūn雷对八歧大蛇可算是仇深似海,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都剁碎了喂狗,但李翔是救了他两次的大恩人,对于他的要求也不好拒绝,忿忿的道:“倒是便宜了这群家伙。”
他来到近处,对着李翔深深一拜道:“小殿下两次仗义相助,我东蚶岛上下莫不感激。rì后小殿下有用得着我东蚶岛的地方,我阮chūn雷水里来,火里去,决不皱下眉头。”
李翔也不客气,笑着道:“这话我记下了,阮兄在海上横行多年,jīng于水战,早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阮chūn雷请李翔他们上岛喝酒。李翔一口应下。领着诸将随他入岛。
岛上生活艰难,但胜在齐心,百姓得知李翔他们是大恩人,款待热情,将储藏的好酒好肉通通都拿了出来。
连打两场胜战,兵卒们也都极其畅快,放开手脚大吃大喝。
这一战来的都是rì本的正规军,他们所持拿的兵器以及乘来的战舰都是上等货sè,尤其是战舰,因为没有受到任何损耗。随意一艘都是价值连城。战利品两家对半,大赚特赚,也不怕将东蚶岛给吃穷了。
宴席上,阮chūn雷得知李翔已经抄了八歧大蛇的老巢。将八歧大蛇彻底剿灭,表情吃重,忍不住道:“八歧大蛇在东海,东宁海峡很行十数载,神出鬼没,便是东宁、rì本两国也奈何不得他们。小殿下说一个月灭八歧大蛇,最初我是不信。现如今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置疑。却是我无知了,小殿下用兵有方,算无遗策比起令先祖来。只怕也是不遑多让。”
李翔心情愉悦,觉得有些飘飘然的,不过并没有过于自满自足,此次能够大获全胜,全赖情报充分,处处占了先机,以有心算无心的结果,跟李定国是不能相比的。
其实,他这是旁观者迷,过于的看低了自己。觉得自己无法跟历史上的伟人相比。却不知在桂仲明眼中,李翔是完全能够与李定国相提并论的。
当然指得不是那个两蹶名王,威震天下,打的擅于野战的八旗军不敢野战的李定国,而是同一岁数的李定国。没有人生下来就会打仗的。人活在世间,存在一个成长的过程。
两蹶名王时期的李定国正直人生的巅峰时期。从军十数年,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不论是心态,才智还是干略,都不是现在的李翔能够相比的!但是在同一年岁,李翔现在干出的成绩,比之李定国,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桂仲明这类人早已将李定国视为心中的神,对于他的事迹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很清楚这一点。
阮chūn雷依照约定,将从八歧大蛇那里夺来的火炮送给了李翔。
李翔自是喜不胜喜,依照诺言取回火炮,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只是他有些好奇,在战场上他没有瞧见任何火炮开火留下的痕迹,不免问了一句:“这火炮据说是荷兰的最高科技,不知威力怎么样?”
阮chūn雷听了一脸的郁郁,道:“鬼才知道,那玩意,看起来小巧简单,但我们不会用,还不如在最初就送给小殿下多换点财宝。”
他以为有了火炮能够增加东蚶岛的守备力,却没有想过他们都是义军,是不满清朝暴虐奴役的百姓,不像郑成功那样,有着富可敌国的家财,能够配备火器。他们打了那么多年的硬仗,靠的都是手中的刀剑,火枪都没有玩过,如何能够cāo控火炮。
这一点阮chūn雷回岛之后才发现,就像吃了黄莲的哑巴,有口说不出苦。
阮chūn雷让人将那荷兰火炮送了过来,李翔一见那架势,眼中就闪着异样的光芒,那火炮跟他脑中的火炮完全是两个概念:他会造明朝“神威大将军”等一系列的火炮,就神威大将军为例,它炮长两米六,炮重三千八百斤,将近两吨。其他的类型火炮也差不多,都是那种重型炮,威力固然极强,可运送起来极其不便。而眼前的荷兰火炮却异常的轻巧,看样子最多两百斤,类似于胡德帝这类天生神力的人,一个人都扛得动,非常方便,绝对是战场利器。
难怪荷兰能够在海上称雄,这种轻型炮一艘大型海舰上能够装上百挺,百炮齐发,那威力是何其之大。
他瞄了一眼贝克利,果然从对方脸上看出了一些沉重。作为昔年的海军舰长,也看出了轻型炮的力量。英国想要称雄,看来还需如历史一般,过个几年,在第三次英荷战争中取胜才能成为真正的海上霸主。
李翔率军回到了兰屿岛。
八歧大蛇的覆灭,在瞬息间传遍了整个东宁海峡以及东海等地,罪恶滔天的海盗团在短短的几天内让李翔剿灭,一个小小的兰屿岛岛主,却干了东宁、rì本两国都做不到的事情。使之名望也随着八歧大蛇的覆灭。在那片海域广泛的流传。
一战成名,海峡扬威。
就连处理东宁政务的郑克臧也发表庆贺,写了足足千余字。
这rì一早,李翔穿着裤衩,整个人在海中练习快剑七式,海水过胸,让他呼吸都感到吃力,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缓慢,时不时还要提防打来的海浪,一个不慎。便下盘不稳,让海浪打倒在地,狼狈不堪。
李翔也不知傅山为什么会想出这么一个锻炼方式,只知道这种方式让他吃尽了苦头。自练习rì起,已经呛了好几十口的海水,咸涩的海水,呛入喉中,令他倍受折磨。
还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像死猪一样,躺在沙滩上,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般,在水中活动,比岸上要累十倍不止。
傅山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
“我说师傅……你怎么想到这种折腾人的方式?”李翔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的。原本这从海水中出来,第一件事便是冲淡水,以免晒干了,身上出现盐碎子,但现在他连说话都觉得吃力,哪里还有心思顾念其他。
傅山指着另一方的海上道:“从他们那里学来的!”
李翔吃力的直起身子,顺着指的方向望去,在不远处一群雅美人的孩子正用长长的竹桨控制着小舟,在海上来回的冲刺。他们年纪大的最多十一二岁,小的甚至不到八岁。一个个都嘻嘻哈哈的,玩的特别开心。偶尔翻船,也不用在意,便是那最小的娃儿都如海中之鱼,游动自如。
傅山道:“自你将府衙搬迁到村里来后。我发现了一件趣事。这些雅美人,一个个的竟然都是难得一见的习武人才。他们身手矫捷。力量充沛,爆发~~-更新首发~~力强,而且还能够长时间持续的维持自己的力量。经过观察,我才发现原因。造成这一切的关键在于习俗,就如草原民族都jīng于骑shè一样。草原人自幼练习骑shè,二十年三十年下来,哪怕是白痴也能练出一身骑术,shè出一手好箭。雅美人长于cāo舟,这cāo舟划桨,每一下需要用上全身之力,也就是所谓的爆发力。一下一下,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的臂力爆发力都会在cāo舟中成长。他们还喜欢潜水,水有无穷无尽的柔力,在水中活动,身体与四肢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锻炼。他们并没有刻意的进行练习锻炼,但在生活习惯中却不知不觉的将锻炼融入其中,练成了一副强壮的体魄,成为了一个个未经雕琢的白玉。”
李翔想起了厉南锋,他身子并不显得强壮,但是他能够一拳将桂仲明的手臂打的失去知觉,靠的不是功夫,便是这自幼磨练出来的膂力与爆发力。
他有些羡慕的瞧着那些孩子,嘟哝道:“真好,都是天才,就我是蠢才。”
傅山笑道:“你也不必沮丧,平心而论,你的接受力比之常人更胜一筹,缺德是自身的体质,只要你能下苦功夫,未必不能练出成绩……”他突然不说话,往身后望去。
李翔也回头眺望,却见厉南锋正走三步退两步,一脸纠结犹豫的向他们这边走来。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道:“有什么事情,过来说!”
厉南锋这才大步上来跪倒地上,抱拳过头道:“大人,您大破八歧大蛇,英雄了得,我决意追随大人,到外面闯闯世界,请答应小子的要求。”
李翔正yù上前扶他。
傅山却先一步,将他扶起。
厉南锋本打算李翔不应就长跪不起,却让一股柔软如棉的力量支起身子,他猛力跪下却纹丝不动,脸sè骇然。
傅山比厉南锋更是惊讶,他见厉南锋一身骨骼清奇,实乃习武奇才,比之如村里的习武人才优秀不少,忍不住上前试探,对方那股怪力连他都为之动容。
李翔哈哈一笑道:“起来吧,只要你兄长嫂子没有意见,我就收下你拉。”
厉南锋大喜得跳了起来,连续翻了三个筋斗,叫道:“哥哥嫂嫂早已经应了,就差大人点头,我这就向他们报喜去。”他一骨碌的溜走了。
傅山道:“此子品xìng如何?若是可以信任,为师见猎心喜,愿意传授他几招,助他成才,为你所用。”
李翔点头道:“接触不多,但我认为值得信任。”
当夜厉南锋前来报道,来得不只是他一人,足足三百余雅美青年,他们听了厉南锋的事情,都有着同样外出闯荡的想法,愿意跟随他。
李翔瞧着这三百余习武人才,瞄了瞄身旁的武学大宗师,生出了一个念头。
第四十三章 别有用意
随着时间的验证。兰屿岛zì yóu贸易市场的可信度越来越高。已经传遍了东海、台湾海峡。甚至连马六甲都留下了一个名号。
越来越多的海盗将打劫来的赃物在市场拖手。用价值非凡的赃物。换取金银食物。以及各类生活所需。
在zì yóu贸易市场里。所有的货物都比市面上的便宜。不少有远见的商人已经暗地里与李翔接洽。表示愿意在岛上开一间不挂名的商号。收取货物。李翔自然是不答应的。岛上的商号都是由他来把持。岂容他人分一杯羹?他允许别处商人来岛上淘金。增加贸易量。却容不得他们开店占地抢生意。
不到半年。李翔已经成为了全东宁都知名的大富豪。
除了买卖。岛上的酒馆也成了一大笔的收入。
李翔从东宁雇来一匹相貌出众的艺jì。在酒馆里表演。又因有郑家牵线。购得许多上等的美酒。吸引了大批海盗的关顾。
尽管这些美酒价格都在市场上的三倍以上。但海盗们干得是刀头舔血的事情。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rì子。对于享受是最舍得花钱的。根本不在乎贵是不贵。只要享受到了一切都无所谓。
当然。这海盗多了。出事是不可避免的。
海盗们桀骜凶暴。常常因一言不合就大大出手。甚至于拔刀相见。拼个你死我活。会对生意造成极大的影响。对于这一点。李翔采取了铁血手腕进行控制。他坚信恶人还需恶人磨的道理。让恶名昭著的丘辉负责zì yóu贸易市场的治安。
一rì。两股敌对的海盗在酒馆里相遇。依照岛上的规矩。便是敌对碰面。也不能出手记仇。哪怕在大的仇怨。也要放下。最初两伙人还能克制一二。但彼此让黄汤一灌。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哪里会去在乎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十几个人纷纷亮出了刀剑。摆出了血拼的架势。
这是zì yóu贸易市场开办以来。最恶劣的一次动乱。
得到消息的丘辉。二话不说。单枪匹马的拿着他的大刀。在双方还没有火拼之前。冲进了人群。十五个人。十五条手臂。硬生生的让他斩了下来。霸气凛然的将大刀往凳子上一插。驾着脚坐在桌子上道:“兰屿岛的规矩。在上岛意图伤人斗殴者。不论是谁。轻者断臂。严重的掉脑袋。你们应该庆幸。没打起来。老子只要了你们一条胳膊。一但动手。老子要你们脑袋。在我臭红肉的地盘撒野。也不数数自己有几根毛。”说着让人将闹事的人丢了出去。接着他对四周吓到的顾客道:“诸位都是我兰屿岛的大金主。我臭红肉一个唾沫一个钉。这把刀只对付那些不给我面子。坏规矩的人。只要不闹事。就是我的朋友。在兰屿岛上。我保证他安全。但是丑话也说在前头。岛的另一边住的都是百姓。谁要是敢对他们干什么勾当。就别怪老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今rì出了一点意外。这顿酒。我请了。大家尽情的喝。给大伙儿压惊……”
便如陈近南说的。丘辉当了半辈子的海盗。深知海盗的脾xìng。知道他们在乎什么。怕什么。懂得如此处理海盗的事情。一番话恩威并施。明明白白的表明立场。
便是因为这桩事情。zì yóu贸易市场的治安有了显著的提升。事情传开。酒馆的生意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的火爆了。
这不难理解。海盗横行海上。以过激的手段。维持生计。谁能没有几个仇家。美酒佳肴。固然吸引人。但是为了享受。丢了xìng命。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很多人都担心遇上仇家。不敢上岛。
丘辉放出话来表示在兰屿岛的海域之内。保证海盗们的绝对安全。
丘辉那“臭红肉”的名号。闻名遐迩。有他担保。绝大多数都能够放心。生意更上一层。那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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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屿岛现在共有十家酒馆。一家宾馆。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天上rén jiān”宾馆了。
一看这名字。便知道是李翔取的。
“天上rén jiān”是吃住洗合为一体的最豪华宾馆。是李翔特地为老顾客设置的。只有在兰屿岛消费足够的老顾客才有资格进入。在这里面有第一流的消费。第一流的服务。第一流的演出。有兰屿岛的温泉。还有特俗的服务……能够住进这里的都是身份财富的象征。
万杰文是第一批住进“天上rén jiān”的顾客。他人如其名。长得一副书生样。文质彬彬。但说道他的名号。就连丘辉这“臭红肉”都要忌上三分。
说起东海最强的海盗团。毫无疑问是已灭的了八歧大蛇。次之东蚶岛。接下来就属万杰文率领的狂士。
同道中人形容这三股海盗团各自用了一个字。八歧大蛇是“恶”。东蚶岛是“仁”。狂士是“狂”。
八歧大蛇手段毒辣。所作所为。以“恶”字相称。贴切无比。东蚶岛阮chūn雷与“仁”字不怎么相符。他虽然是反清义士。但成为海盗却是事实。不管如何的被逼无奈。不过他们的所作所为与其他海盗相比。却也称得上一个“仁”。万杰文的狂。就如八歧大蛇的恶。与他的风格一致。
万杰文长得向书生。但做事却没有一点的书生样。嚣张狂傲。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在东海也只有他与东蚶岛敢于八歧大蛇叫板。
别的海盗船出海是偃旗息鼓。偷偷地靠近商队。分析一下彼此的实力。然后在挂起旗帜。施行抢劫。万杰文的海盗团却是特立独行。只要出了东海。他们就会高高的挂起他们的“狂”字旗。嚣张跋扈的横行在海上。
万杰文原来是西班牙商船的大副。从他们那里学来了一身西方水战的本事。后来叛变侵占了西班牙商船。在东海为盗。西班牙商船有十门火炮。仗着这十门火炮。他横行无忌。
在兵力上。他输于八歧大蛇、东蚶岛。但火器更胜一筹。真的打起来。前两者未必就比得上万杰文。
五年前。万杰文空船出海。打算捞一票。无巧不巧的遇上了满载而归的八歧大蛇。
他们彼此平素没有任何恩怨。本来是擦身而过的情况。因为一面旗帜破坏了。
八歧大蛇远远见来的是万杰文。友好的举起了海盗旗。表示友好。都是同行。各自关照。
这是东海海盗的一种默契。不相互阻挡财路的标识。
八歧大蛇的人怕万杰文没瞧见。特地将海盗旗举高。超过了万杰文的海盗旗。
万杰文觉得矮了一头。当即下令开炮打的八歧大蛇抱头鼠窜。也因为此事。八歧大蛇与万杰文成了敌对关系。只不过不同于东蚶岛。万杰文的老巢谁也不知在哪。八歧大蛇想报仇也不容易。
这只是万杰文狂事中的一件。在东海谁都清楚。只要惹到了万杰文。万杰文就会狂傲的对抗到底。不死不休。
自从兰屿岛的zì yóu贸易市场开创以后。万杰文就常来光顾。他的胃口独特。喜欢喝西方法国的葡萄酒。他嗜酒如命。酒量却不好。每喝必醉。
这rì万杰文与五名骨干聚在“天上rén jiān”开怀大吃。十数杯红酒一灌。万杰文已经脸如桃李。双眼朦胧。满口胡话了。他拍着桌子大叫:“喝。老子我千杯不醉。万杯不倒。是酒场上的小金刚。来。喝……”他眯着眼睛。将满满一杯酒。对着鼻子倒下去。嘴巴还吧唧吧唧的。一脸好酒的感觉。
万杰文身旁的一位壮汉摇头苦笑:“就说老大不行。算了……你们慢慢喝。我一个人独自喝闷酒去吧。”他拿着一坛酒。一手扶着万杰文。一脸的纠结~~-更新首发~~。
壮汉叫赵奎。是北方人。酷爱家乡美酒中山佳酿。因为在老家犯了事杀了人。逃往海外。机缘巧合之下做了万杰文的护卫。他以为这一辈子都喝不上家乡的老酒。想不到在这小小的兰屿岛却能够一饱口福。只是来了那么多次。他没有一次喝高兴的。每每都因为万杰文的醉酒。他不得不离席。独自守着他一个人喝。这喝酒讲伴。一个人就算酒量再好。有再好的美酒。也喝不下去。
另一人见赵奎苦着脸。叫道:“老赵。真是苦了你拉。要不这样。你陪我们喝。让小厮送老大回去。将近半年了。这岛上也没发生过什么意外。还是挺安全的。”
赵奎眼睛一亮。不住点头。欢喜道:“还是二哥好……”说着。他一招手。叫来一个小厮。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将我老大送回房间。小心点。磕破了点皮。我扭断你的脖子。”
小厮是个灵活英气的小年。笑着收下银子。不住的点头哈腰。一脸的高兴。“谢谢大爷。小的手脚俐落。一定完成的妥妥当当。”
小厮扶着醉醺醺的万杰文。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楼。伺候他躺到床上。见左右无人。在耳边低声道:“老大。回岛了。我醉了。不知怎么走了……”
万杰文咧嘴笑道:“就知道你们喝不过我。连回家的路都不知道了。废物。鹤山岛。往东走……”(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时机到了
“大人,最近的生意,好像差了许多。尤其是这个月的交易额,还不如颠峰时期的一半。”厉南靖翻着帐簿,清清楚楚的将这几个月zì yóu贸易市场的情况向李翔汇报。
李翔现在缺的不是武将,而是文官。兰屿岛的改革,全靠他这个新手充着场面,若不是与台湾便利,出现问题能够及时向陈近南讨教一二,以他那半吊子的水平,还不知道将兰屿岛治理成什么样子。
他想从雅美人中提拔一些,但发现雅美人一个个都是习武人才,同样的一个个都是不识字的山野民族。唯有厉南靖学过一些算术,经常帮助一丈青计算族中琐事。
李翔将他借来打理zì yóu贸易市场的账目,厉南靖并非是什么商业奇才,能够将算盘打的哗哗响,账目打理的清清爽爽。但他胜在老实心细,肯做愿意做,账目一个时辰整理不好,就花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甚至四个时辰,照样将账目记录的清楚明白。
李翔高架着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并没有因为交易额大幅度下降而担心,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厉南靖道:“可能是我计算错了,回去我在细细算一遍!”
李翔很欣赏厉南靖,尽管他并不聪慧,有点木讷,但那股愿意做的劲头,让他非常喜欢,摆手道:“你算的不错,交易额下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最初交易额不高,是因为信誉不足。别人不相信我们这个zì yóu贸易市场。随着信誉提升,选择相信的人越来越多,是以交易额到了巅峰。接着他们将囤积许久,手头需要处理的货物都处理了,没货处理,交易额自然也就跟着下降,所以现在交易额减半一点也不奇怪。”
这海盗不是商人。商人往返各地,只要不出意外,货源可以源源不断。但在海上讨生活的海盗,想要干上一票却是不易的。哪里可能像商人一样,能够长此以往的维持转运。
之所以火爆了一阵子。那是因为一直没有黑市的出现,他们的宝贝囤积在了一起,所以有大批的货物交易。这些货物一但处理干净,剩下的自然便是隔三差五的来了。
厉南靖似懂非懂,但见李翔怎么肯定,也知有他的理由,不在多说,告辞离去了。
李翔从怀中拿出一份长长的名单,开心的吹起了口哨。
“公子,沈靖一再次求见……”桂仲明这时走了进来。
李翔眉头一挑道:“不是说了。不见!”
桂仲明道:“我是这么回绝沈老板的,但是他自信满满的说今时不同往rì,昔rì不见,今rì一定会见。他说公子错过了一次发财的时机,现在贸易额减半应该意识到错误。会接见他的。”
李翔脸上挂起了嘲讽的笑容,道:“自作聪明的家伙,燕雀哪里知道鸿鹄的打算,将他赶出去,不见。”
这个沈靖一是东宁著名的商人,堪称是东宁第一首富。自称是明朝财神沈万三的后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他确实有着非常的经济眼光,在zì yóu贸易市场还没有红火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找上门了,表示有钱一起赚。
李翔当即拒绝,沈靖一也不气馁,就如后世中的传销,三番四次的早上门来,发表自己的看法,不只一次表示李翔这是在杀鸡取卵,根本不是长久之计,只有海盗的赃物,只能够暂时的获取巨额利益,却无法将zì yóu贸易市场真正的发展成为一个黑市。
因为他们缺少真正充实的物资基础,海盗是远远无法满足一个真正市场需求的。
在商场上,不存在垄断,但凡垄断,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你赚我赚大家赚,合作一起赚,才是经商之道。
沈靖一很直白的告诉李翔,zì yóu贸易市场是天然的逃税市场。他们东宁的商人,一切都要依赖东宁市场,一切也只能依照东宁的规矩来,但只要李翔答应他们的要求,他就可以调整两地的交易量,利用制度漏洞逃税。然后给他提成,同时也帮助维持zì yóu贸易市场的货物运转。只要让他们商人在岛上zì yóu交易,将是两利的局面,并且断言,zì yóu贸易市场的热cháo维持不了多久,只有跟他们合作才能大赚。
现在果然一切都如沈靖一说的一样,所以他信心十足的求见,表示李翔一定会见他,并且有求于他意思。
对于沈靖一这种想法,李翔只能嗤之以鼻,并且借用了陈胜的一句话。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李翔固然不是做生意的料,但作为后世人对于这种合股的经商模式再了解不过了,如何不知沈靖一说的在理?
如果李翔是个商人,是个生意人,他很乐意跟沈靖一合作。
可问题在于,他不是。
他不但不是个生意人,而且还是一个想要收服海盗,打回大陆,推翻清朝这近乎奴隶王朝的封建王朝的人物,那会有~~-更新首发~~闲功夫赚钱?
他搞zì yóu贸易市场一部分是为了发展兰屿岛,从海盗手上弄些钱来,购买军械,另一部分就是打听各各海盗团的老巢所在。
人在喝酒和高兴的情况下是做容易透露消息的。李翔大花心思发展酒馆,搞天上rén jiān就是为了从一个个海盗口中打探他们的巢穴所在。
所有在酒馆服务的成员都是李翔安排的机灵鬼,他花了整整大半年的时间利用酒水麻痹海盗们的jǐng惕心,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透露自己的巢穴。
计划经行的还算顺利,虽然多多少少有些波折,但依旧让他拿到了东海、东宁海峡附近的绝大部分海盗团巢穴位子。他迟迟不行动,便是因为万杰文的统帅的海盗团一直没有透露他的所在地。
最为东海前三的海盗团,拥有一艘西班牙商船战舰,拥有十门火炮,还有三四百余善战之士,这些力量都是李翔迫切需要的。只是对方守备的太过严密,一直没有动手的机会。
直到昨天,机会意外来临,李翔得到了万杰文的巢穴便在吕宋东北方的鹤山岛,看着手上二十多个海盗团的巢穴,他知道是到了出手的时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