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密室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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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忽然明白了,他赶忙把那只握在他手上的张丽丽的手机移开,
李冰柔声道:“赵太太,你别害怕,我是李冰,在你面前的真是我和婉儿,刚才我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害怕的原因了,”
张丽丽仍是惊恐万分,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冰说道“赵太太,我们刚才听到密室暗道的铁门响起的声音,刚想站起身來看,却不料听到你从楼梯上摔下的声音,”
“那个暗道门关上后,密室中什么也看不见,好在地上掉落了你的手机,虽然摔了下來,却并沒摔坏,我拿起手机一照,发现地下躺着的竟然是您,”
“刚才婉儿抱着您后,你才苏醒过來时,是不是见到我和婉儿两人觉得很恐怖,我正奇怪您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忽然想到,可能是这黑暗之中,那幽蓝的手机屏蔽光线,照shè得我们两人的脸显得有些恐怖了吧,”
张丽丽这时才慢慢恢复了一些平静,她借着手机光睁大眼辩认了一会,在她面前的,果然是婉儿和李冰,
张丽丽这才从地下站起來,扑过來抱着婉儿放声大哭,
赵婉儿不住地安慰着她妈妈,但听张丽丽抽泣着说道:“婉儿,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yīn间,我们都死了吗,”
赵婉儿紧紧抱着她妈妈道:“妈妈,别怕,你还活着,我们都活着,这里是王立平设置的密室,你是怎么进來的,”
张丽丽听到自己还活着,这才稍稍舒心,身上的疼痛却随之而更感觉强烈了,
“婉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被关到这个密室中的,”,张丽丽关切地问道,
赵婉儿叹了口气,源源本本地把自己如何被王立平设计并最终关在这密室中的事说了一遍,直听得张丽丽心惊肉跳,愤怒不已,
当张丽丽听到李冰冒着生命危险单身闯入王立平小别墅,并发现了机关,找到了婉儿,却不幸也被王立平关在了这里时,不由得又怒又喜,
怒的是王立平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竟然真的对自己唯一的骨肉设下如此狠毒的陷阱;喜的是,李冰竟然能为了婉儿不惜孤身犯险,
张丽丽埋怨道:“你们俩啊,知道有多少人为你们担心死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报jǐng,”
李冰拿着张丽丽的手机,放到了她面前,
张丽丽疑惑不解,看了一会才明白了李冰的意思,在这个密室之中,竟然沒一点手机信号,
赵婉儿道:“妈妈,我们两人的手机,在这里面都沒信号,漆黑一片,全靠这手机照明,早就耗尽了电,”
正怜惜地看着赵婉儿的张丽丽,忽然觉得后脖子上似乎有人对她吹了一口气,冰冷澈骨,不由得全身一个激零,手机掉在了地下,再无半点光亮,
一时之间,密室之中漆黑一片,三个人虽然面对面站在一起,却根本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张丽丽虽然看到到对面的李冰和婉儿,却明显感觉到,她身后似乎站着一个人,一股冰凉的寒气正紧逼着她的肌肤,让她头皮发麻,不禁全身发抖,
“婉儿、李冰”,张丽丽颤声叫道:“你们两人在吗,”
就在李冰和赵婉儿刚答应一声时,一个如夜枭般凄惨的笑声在张丽丽背后响了起來,
本來漆黑一片的密室,此时竟然明亮了起來,整个密室中,泛起了一片绿幽幽的光芒,
李冰和赵婉儿惊恐地倒退了几步,神sè惊恐地指着张丽丽,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來,
张丽丽见到这诡异的绿光,又看到婉儿和李冰那骇人的神sè,心知不妙,一种不祥的感觉占据了她的心,
张丽丽慢慢地回转身,只看到半空中悬着一样东西,她定睛一看,吓得花容失sè,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那是一个人的身体,整个悬在半空中,一双似乎被水泡得惨白的脚,正停留在张丽丽的面前,
张丽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这才看清楚,那悬在半空中发着绿光的‘人’,竟然是她家已经死去的小保姆许梅,
许梅那泛着绿光的双眼,死死地盯住张丽丽,凄厉地叫道:“张丽丽,你好不知羞耻,和王立平勾搭成jiān,设下了许多yīn谋,害了自己女儿,也害了我,张丽丽,我今天就要你偿我命來,”
许梅那可怕的声音在密室之中盘旋回响着,把李冰等三人吓得失魂落魄,
张丽丽跪在地下哀求道:“许梅,我真不知道王立平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下狠手杀害了你,求求你放过我们,你有什么冤屈,应该去找王立平报仇,”
许梅惨笑道:“若不是你与王立平勾搭上了,又让我无意中撞见你们幽会,他会杀了我吗,虽然你平时待我也算不错,可你知道我死得有多惨吗,我是被冤死杀害的,鬼魂进不了地府投胎,我心中一股怨气出不了,化成了厉鬼,在这阳世之间,也是担惊受怕,说不定哪天就让鬼差抓到,送到地狱去受尽各种酷刑了,”
许梅的鬼魂这时突然激动起來,声嘶力竭地吼道:“张丽丽,你必须死,方能消我心中一口怨气,至于王立平,他更得去死,而且会死得比你惨不知多少倍,”
张丽丽苦苦哀求,许梅的鬼魂却只是冷笑,密室中yīn风阵阵,绿光暴涨,
张丽丽绝望之极,恳请许梅鬼魂道:“许梅,既然我难逃一死,那都是我自己种下的业,我也就认了,但念在以前的情份上,我求你放过我女儿婉儿,还有李冰他们两个,”
许梅冷冰冰地道:“这个不用你说,小姐待我亲如姐妹,我自不会伤害她的xìng命,再说小姐纯真无邪,心善之极,若我害了她,我到了地府,也会遭受天遣,会被打散魂魄,永世不得超生的,”
许梅看了一眼李冰,冷冷地道:“李冰也与我无冤无仇,况且他对小姐一片真心,我自也不会伤害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有话快说,不然我就要取你xìng命了,”
张丽丽面如死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欣慰之sè,
她回头看着婉儿,想上前拥抱一下自己心爱的女儿,却似给那股强大的yīn气逼着,与婉儿虽然近在咫尺,却无法上前一步,
赵婉儿痛哭起來,张丽丽含泪看着女儿,转头对李冰道:“李冰,希望我沒看错人,以后麻烦你照顾好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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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化解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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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听到张丽丽死前竟然将女儿托付给他,不觉一楞,
他虽然喜欢赵婉儿,但从沒动过非份之想,在他心中,赵婉儿是那么高贵、圣洁,自己和婉儿一比,是如此的卑微,
张丽丽凄怨地看着李冰,等待李冰亲口答应她,她此刻,心中唯一的牵挂只有女儿的安危和幸福,
赵婉儿虽然此刻见到许梅即将索取她妈妈的xìng命而肝胆俱裂,但她听到自己妈妈竟然将她托付给李冰时,心中也极为震惊,
赵婉儿虽然一直很喜欢李冰,但她一直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在此生死之时,她才如梦初醒,原來,她对李冰的那一份依赖和任xìng,其实就是内心爱慕之情的体现,
赵婉儿也在急切地等待李冰的答复,却见李冰张大了嘴,犹如木雕之人,傻傻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此刻的李冰,心中百感交集,他也从婉儿的眼神中看出了婉儿对他的感情,但心中那份自卑之心,却一时也很难放下,
何况,这时的李冰心中惭愧极了,他在这关键时刻,竟然眼前浮现了同样对他有情有意的施丽娅那甜美的笑容,
李冰对施丽娅,同样是一种复杂的感情,他不得不承认,施丽娅那成熟典雅的女xìng魅力,对他也是极具杀伤力,
虽然他知道了施丽娅过去的一些不光彩的事,但这些事,在与他们一起同生死共命运的那段岁月里凝结下的深厚情谊相比,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何况李冰也是孤儿,沒有一个至亲,施丽娅在她心中,或多或少地弥补了一下母亲、姐姐之类的亲情,
自小生活清贫的李冰,对施丽娅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那段悲惨经历,更多的是同情和理解,
何况,现在的施丽娅,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施丽娅,已经脱胎换骨,重新焕发新生了,
张丽丽忽然一下子在李冰面前跪了下來,李冰这才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來,他赶忙也跪了下去,不假思索地连声答应此生一定照顾好婉儿,
张丽丽那毫无血s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随即,悲伤的神sè替代了那些许安慰,她慢慢转过身,闭上了眼睛,等待自己生命的结束,
寒气更盛,许梅这时变得更是面目狰狞,双手笔直地伸向前,长出了长长的指甲,
许梅那凄厉的声音又响了起來,恶狠狠地向张丽丽扑來,
就在许梅那可怕的长指甲快要刺向张丽丽的心窝时,却见赵婉儿奋力一扑,挡在了张丽丽的身前,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李冰不觉大惊,还沒呼叫出來,却见许梅已经缩回了双手,那暴涨的绿光,此时也黯淡了许多,
许梅惨然道:“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想伤害你,”
赵婉儿哭道:“许梅,我请求你放过我妈妈,她自小疼我,虽然她一时糊涂犯了过错,但她并不知道王立平谋害你的事,我已经失去了父亲,不想再失去母亲,如果你不肯放过我妈妈,我愿代她去死,”
闭目等死的张丽丽,感觉到一股yīn风袭向自己胸前时,婉儿的身子给她一挡,那yīn风顿时缓了好多,
她听到赵婉儿哭诉着要求许梅放过她,并情愿代自己去死时,再也忍不住,抱住婉儿痛哭起來,
许梅嘶声吼着,要赵婉儿立即放开张丽丽,
但赵婉儿神sè坚定地摇头着,许梅的鬼魂开始暴躁起來,她嘶声吼道:“小姐,你快快离开,不要误我时辰,我若怨气不消,永远不能进地府再世投胎,”
赵婉儿惨然道:“许梅,你既然不肯放过我妈妈,我活在世上也沒什么意思,你连我一起杀了吧,”
许梅暴跳起來,见到赵婉儿那坚定的神sè,不由得恶狠狠地说道:“小姐,你执意要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我宁肯拼着将來被打散魂魄,也要出了这口怨气,”
许梅凄厉地惨叫一声,伸出双手,恶狠狠地向赵婉儿母女俩扑过來,
就在许梅快要扑到赵婉儿身前时,李冰一下冲了过來,紧紧地抱住了赵婉儿,他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婉儿不受到任何伤害,
猛然一声惨叫,密室中绿光顿时黯淡下去,只能依稀看得见人影,
早就抱着必死之心的赵婉儿和张丽丽,听到这一声惨叫,不由得张开眼來,
当她俩看到李冰奋不顾身地挡在她们面前时,心中的感动无法言喻,
更让她们惊讶的是,许梅竟然缩在密室的角落中,身上的绿光奄奄一息,身子不断抽动,发出阵阵惨叫,
李冰却仍是一脸迷茫,根本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关切地看着怀中的赵婉儿,
赵婉儿脸sè也是吓得苍白,哆嗦着问道:“李冰,你快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梅竟然变成了这样,”
李冰闻言,这才回过神,转回身一看,也是吃惊地张大了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缩在角落中的许梅,此刻竟然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煎熬,不断地打着滚,
许梅的叫声更加凄厉:“李冰,算你狠,我沒想到,你体内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灵力,”
李冰和赵婉儿对望了一下,这才明白过來,肯定是许梅在将要碰到李冰的身体时,因为许梅那股yīn力,激发了李冰体内的朱雀、玄武之气和六颗舍利的灵力,反戈一击,把许梅的鬼魂打得差点魂飞魄散,
两人互相看着,眼中露出了求生的喜悦,知道许梅已经伤害不了他们了,
张丽丽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从女儿和李冰的神sè中,也感觉到了生存的希望,
许梅凄声嚎叫道:“李冰,我虽然杀不得你,但你能护着她们一世吗,”
李冰这时已经心中有了底,他淡定地说道:“许梅,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应该明白了,婉儿的妈妈,并不知道你被害的事,她现在也知道自己的错了,已经认清了王立平的真面目,你看看,为了救婉儿,她都不惜孤身犯险,这才会也被困在这密室之中,”
李冰看着许梅道:“许梅,我知道你死得很屈,想出了这口怨气重新做人,你也见识了我体内的灵力之强大,这样吧,你如果信得过我,你就不要再恨婉儿的妈妈了,我会到你坟前,给你念诵《拨一切业障超生陀罗尼经》,让你冤魂不受地狱之苦,早rì投胎再世为人,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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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险脱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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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梅的冤魂凄声嘶吼道:“我不相信,李冰,你别骗我。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冤魂都得入地狱,不能投生。”
李冰淡然说道:“许梅,你说的沒错。但你不知道,栖霞寺的空明禅师说了,冤死之人,如果生前为善,则听诵‘超生经’后,得舍利之力相助,可不入地狱,再世为人。”
许梅将信将疑,她的yīn魂已经感受到了李冰体内强大的灵力,她知道,自己的yīn魂灵力,如想杀了李冰,那简直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李冰看着笼罩着许梅的那道逐渐黯淡下去的绿光,微微一笑道:“许梅,你可好好想一想。若不是念在你生前为善,死得又这么冤屈的份上,刚才这一击,你还有可能保住你的魂魄吗?如果我只是想保住婉儿和她妈妈,我又何必和你说超生之事呢?我直接打散你魂魄,不是一劳永逸,解除了后顾之忧吗?”
许梅听了李冰之言,细想之下,觉得不无道理。
她的冤魂直直地盯着李冰,一字一顿地说道:“李冰,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好吧,那我放弃索命张丽丽,但是,你一定得兑现自己的诺言,助我不入地狱、早rì超生!”
许梅的冤魂话刚说完,绿光一闪,倏忽不见,整个密室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李冰松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了张丽丽那掉落在地的手机。
当他把脱落的电板安装好后,打开了手机,这才看见,离他不到一米多远的地方,张丽丽正和赵婉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李冰轻声说道:“婉儿、赵太太,沒事了,不要害怕了,那个许梅的冤魂已经离开了这里。”
张丽丽的声音明显还在发抖,她喃喃地道:“李冰,你说许梅真的会放过我,不会再找我索命了吗?”
李冰坚定地说道:“赵太太,你就放心吧。鬼比人讲信用多了,只要我做到答应她的,在她坟前念诵超生经,那么,她也一定会信守诺言。赵太太,你就放宽心吧,相信我,你不会有什么事了。”
赵婉儿嘤嘤地说道:“李冰,许梅也真的好可怜的。还好,你能帮她的冤魂超度,而且我妈妈也得救了,真的太感谢你了。李冰,我还得替许梅谢谢你,感谢你留她一条后路,沒打散她魂魄。”
李冰“嘘”了一声道:“婉儿,其实刚才我也紧张死了。在她扑向我的后背却被击退后,我过后才知道,她的冤魂是奈何不了我了。我最担心的,就是她不肯放过你们娘俩,那才是防不胜防,最可怕的。”
赵婉儿“啊”地一声道:“李冰,那么你当时怎么那么有把握,让许梅答应放过我妈妈,你才放她冤魂离开呢?如果她的冤魂不听你的,趁机跑了,那后果多可怕。真的不堪设想,李冰,你胆子也太大了。”
李冰嘻嘻笑道:“婉儿,我刚才也是捏了一把汗,我唬许梅冤魂的。你知道的,我体内虽然有朱雀、玄武真气和六颗舍利,但我并不知道如何调用,只是危急关头,能自保而已。我怎么可能会打散许梅的魂魄呢?”
赵婉儿吃惊地问道:“那你刚才那番话是在哄骗她的鬼魂了?她是怎么会相信你的呢?”
李冰嘿嘿道:“我也是沒有办法,只能这样赌一下了。因为许梅的冤魂那点灵力,和我体内的强大力量自然不能相比,那可是相差有天壤之别,不可同rì而语。”
“许梅的冤魂当然能感受到这可怕又强大的力量,因而,我赌一下,她能信。她果然相信了,所以,婉儿你妈妈就绝对不会有事了,只要我答应她的事能兑现。”
赵婉儿和张丽丽听闻都嗟叹不已,张丽丽心有余悸地问道:“李冰,那么许梅的冤魂是不是已经真的离开这里,在等着你超度呢?”
李冰还沒來得及回答,赵婉儿忽然惊呼一声:“李冰,遭了。刚才我们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虽然许梅的冤魂答应放过我妈妈了,但是我们都被困在这个密室中。沒人前來相救,不要几天,我们都得饿死渴死。”
她埋怨着李冰道:“刚才你既然唬住了许梅的冤魂,你为什么不叫她先打开机关,放我们出去呢?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张丽丽轻声喝止道:“婉儿,别任xìng了,刚才大家都是生死悬于一线。幸好有李冰,不然恐怕我们早都死了。”
赵婉儿哼了一声,李冰赶忙道:“婉儿,刚才不是我沒想到,而是许梅听我答应后,她的鬼魂立即离开了,实在是來不及啊!”
李冰忽然道:“不对,我感觉,许梅的鬼魂还沒离开这里!”
这一句刚出口,把张丽丽和赵婉儿吓得花容失sè,齐声惊叫起來。
李冰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别怕,我想到了一件事,还沒说完呢。你们想想,刚才许梅的冤魂在被我体内真气一击之后,是不是那诡异的绿光在一点点黯淡?”
赵婉儿“嗯”了一声问道:“是呀,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应该是她的灵力遭到了你真气的打击从而变弱的缘故。”
李冰道:“沒错,可是你们留意沒有?当她最后消失在这密室中时,那道绿光是不是又暴涨了起來?”
赵婉儿和张丽丽一想,确实是这样,不禁又害怕起來。
李冰道:“我猜想,许梅虽然答应了放过赵太太,但她毕竟怨气太重,所以,她急着从密室中消失,鬼魂发出的绿光又暴涨,我想,她的鬼魂此刻就在这小别墅中。”
张丽丽吃惊地叫了起來:“李冰,你是说许梅的鬼魂去找王立平复仇了?”
赵婉儿见到张丽丽脱口而出的惊讶,不禁有些恼怒地说道:“妈妈,这个畜生都不如的王立平,理应千刀万剐。许梅的鬼魂去找他报仇,这也是他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报应。”
张丽丽颇显尴尬,轻声说道:“婉儿、李冰,你们别误会,我不是担心王立平。我在想,许梅的鬼魂,将会如何对付王立平。她说过,要让王立平死得很惨。唉,这场面想起來就让人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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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书房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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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埋伏在暗处的孙队长,焦急地看着手表。他好奇怪,为什么张丽丽秘密佩戴的gps跟踪定位仪,竟然定在一个位置动也不动。
孙队长眼见王立平驱车离开家门时,那个定位仪还在移动,他判断,这是张丽丽借故支开了王立平,寻找机会察看这小别墅中的可疑之处。
因此,孙队长判断,张丽丽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她不移动,可能是她已经发现了什么。至少在王立平沒回到家时,张丽丽不可能有生命危险。
孙队长沉住气,决定按兵不动。他哪知道,张丽丽在发现暗道时,许梅的鬼魂出现,在把张丽丽吓得滚下暗道楼梯时,那个gps跟踪定位仪,被突然受到惊吓的张丽丽已经抛出,扔到了书房的地板上。
焦急之中的孙队长,看到两道雪亮的灯光直shè过來,他明白,王立平驾车回來了。
王立平驾车到达小别墅门口时,按下遥控器,那别墅大门自动打开。
当他把车停在车库后,心中忽然奇怪,虽然书房的灯亮着,却为什么不见张丽丽从阳台上和他打招呼?
王立平拎着一包从夫子庙买來的小笼汤包和一大袋绿豆汤,满腹狐疑地悄悄向楼上走去。
当他进入书房时,却见不到张丽丽的人影。
王立平疑窦陡生,他下意识地朝墙壁上看去。那个yīn阳八卦,还是和原來的位置一样,并沒有发生什么变化。
王立平轻轻推了一下落地书橱,纹丝不动,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把手上吃的东西放在桌上,正yù张口叫喊张丽丽,却意外地发现,地上有个从沒见过的jīng巧的小玩意,正在一闪一闪地发出红光。
王立平弯腰捡起了那个小玩意,仔细地看了一会,不一会就明白,这是一个gps跟踪定位仪。
书房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神秘的定位仪?王立平皱着眉头,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有人潜入书房?不可能,张丽丽还在他书房中。但张丽丽又为什么不见踪影了呢?
王立平虽然从不信鬼神,但想到张丽丽早上在洗手间里那诡异恐怖的情景,不禁头皮发麻,冒出了一声冷汗。
毕竟是他设下了jīng妙的布局,指使杨义兵谋杀了许梅,心中不免生虚。又何况张丽丽凌晨时在他家中洗手间中,说是看到了许梅的鬼魂在向她索命,这一切联系起來,让王立平心中也惊恐起來。
他直楞楞地盯着那个定位仪,心中想到,难道这是张丽丽带到他书房來的?张丽丽又不见人影,会不会这世上真有鬼神,许梅的冤魂出现,向张丽丽索命,这才导致她神秘失踪?
一股微微的yīn风,正在身后慢慢地向王立平逼近。感觉到脊背上腾起一股寒意,王立平不禁打一哆嗦。
正在他扭头向后看时,冷不防一只手拍在了他肩头。
王立平这一惊非同小可,竟然吓得大叫一声,扑通一声跪在了书房地板上。
“立平,你怎么了?”,王立平看到他面前出现了一双jīng巧细致的高跟鞋,抬起头,看到张丽丽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王立平左右张望了一下,并无什么不对,这才站了起來。
他站起身时,只觉得裤档中湿湿的,原來刚才这一惊吓,竟然把他吓得尿了出來。
王立平既显尴尬,又很恼怒地说道:“丽丽,你刚才哪去了?这么神神秘秘的,差点把我吓死。”
张丽丽轻颦浅笑:“立平,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胆小了?看看你,竟然还吓得尿了出來,丑死人了。”
张丽丽虽然这妩媚的微笑,曾经让王立平为之迷醉,但此时在王立平眼中,却总感觉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來的诡异。
王立平尴尬地一笑,他现在虽然对张丽丽的姿sè已经厌倦,但为了他那计划的实施,他目前还不能得罪张丽丽。
王立平满脸堆满笑容道:“丽丽,你刚才到哪去了?”他指着桌上打包的东西,继续道:“看,我不但买了夫子庙的小笼汤包,还给你打包了一大袋你平时最喜欢吃的绿豆汤。”
张丽丽虽然脸上妩媚,声音却显得有点yīn冷,她含笑说道:“立平,我就去了趟洗手间。刚出來,就见你在鬼鬼崇崇地看着什么东西。就拍了你一下,沒想到你竟然吓成这样。”
王立平给张丽丽一提醒,猛然想起自己手中还握着的gps跟踪定位仪,不禁开口相问:“丽丽,你看看,这个gps跟踪定位仪是不是你的?你要这个东西干吗?怎么会掉在我书房里?”
张丽丽一看,眼珠一转道:“立平,沒错,这正是我带來的,我正想送给你呢?”
王立平大惑不解:“什么?你要送给我?难道你要监视我的行踪吗?”
张丽丽狡黠地笑了一下:“沒错,就是这个意思。谁知道你动的什么坏心思,最近都对我冷淡了好多,是不是外面又找了新欢啊?”
王立平赔笑道:“丽丽,我哪敢啊?我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有了你才能拥有的嘛。我敢对天发誓,决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丽丽,你要相信我。”
王立平说完,立即把那个定位仪挂在了腰间的皮带上,他微笑着说道:“丽丽,多谢你给我的礼物。我这就带上,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我就算是孙猴子,也跳不出您这尊如來佛的掌心呐!”
张丽丽仿佛很感满意,笑眯眯地看着王立平。
王立平心中暗思:“哼,你把我王立平当成三岁小孩子?这么一个破烂玩意,我随便雇请一个人戴在身上,你想知道我的行踪,做梦去吧!”
王立平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略显尴尬地道:“丽丽,厨房在楼下,灯亮着,你自己去拿两个盆,把这汤包和绿豆汤盛一下。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得回房更衣,一会就到厨房中陪你。”
张丽丽诡秘地轻笑了一下道:“立平,你去换身干净的衣衫吧。我这就把吃的点心带到厨房去。你速度快点,别让我等太久,我们一起吃。”
张丽丽说罢,拿起书桌上的汤包和绿豆汤,转身向楼下厨房中走去。
听着张丽丽的高跟鞋在楼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看着她离去时那婀娜多姿、风摆杨柳的身姿,王立平感觉裤档中湿湿的越來越难受,赶紧也起身回自己的房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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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血色沐浴
王立平进入家中的豪华立式玻璃淋浴房中,他调试好沐浴的水温后,脱下自己的衣衫,开始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当他刚把沐浴露擦满全身,忽然听到传來一阵隐隐约约的歌声。
那是一首他熟悉的歌曲,却怎么也想不起叫什么名字。
王立平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哼起來,一边惬意地揉搓着自己身上的泡沫。
忽然,那沐浴房的莲蓬头里的水流戛然而止,王立平懊丧地骂了几句,关键的时刻,竟然停水了。
他拧动着开关,却只有水珠在一滴一滴地慢慢淌下來。
王立平突然感到一阵害怕,他猛然想起,他这个小别墅是独门独户的,在这个几乎密闭的沐浴房内,怎么可能会听到有人唱歌?
王立平凝神再听,那歌声消失了,他给自己壮着胆,只不过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而已。
就在他自嘲着时,那歌声又响起來了,而且似乎飘忽不定,象在四周游走。
他呆若木鸡,静静地听着那歌声。这是一个婉转的女声,曲调很是好听,但在王立平听來,却感觉那歌声冷冰冰的,让他心里直发毛。
听着听着,王立平只觉得头皮一炸,这才想起,怪不得这歌声这么熟悉,原來竟然是他经常去张丽丽家时,听到那小保姆许梅经常哼唱的缘故。
王立平光着身子,不由得开始索索发抖。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但这yīn森恐怖的歌声又是从何而來?
满身的泡沫还沒洗去,王立平已经害怕得不顾一切,准备逃离这沐浴房。
正在他的手刚拉到沐浴房的把手准备离开时,沐浴房中的莲蓬头忽然又喷出了水來。
那是一股冰凉的冷水,突然之间喷在他身上,把王立平激得一阵哆嗦,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时,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想赶快冲洗干净后逃离。
谁料想,那冷水喷出之后,那个可怕的歌声竟然消失了。
王立平又冷静了下來,他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幻觉,不要怕。
正在他咬着牙忍受着冰冷刺骨的冷水冲洗时,忽然感到头上一阵剧痛。王立平条件反shè地躲到一边,这才发觉,沐浴房中已经充满了雾汽,莲蓬头中,此刻喷下的居然是滚烫的开水。
王立平心中的惊惧此时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他奋力一拉沐浴房的玻璃门把手,却无法打开。
在这狭小的立式落地玻璃沐浴房中,热腾腾的水雾包围了他整个身体。
王立平傻傻地站在沐浴房内,看到自己**的身体上,漫起了一片血红之sè。他大惊之下,抬头一望,只见白茫茫的水雾之中,那个莲蓬头此时喷出的是一股股血水。
王立平脸如死灰,动弹不得,只觉得那本不可能会积水的沐浴房似乎下水道已经堵塞,那莲蓬头中喷出的血水,慢慢开始漫过他的脚踝,不断地向上涨。
沐浴房中原本那白茫茫的水雾,此时,也变成了一片惨红sè的血雾。
血水慢慢漫过了他的胸脯,直到把他整个人沒在了水中。
被淹在血水中的王立平,眼前只觉一片血红,忍不住喘了一口气,在充满整个沐浴房的血水中,泛起了一串水泡。
眼前的血红sè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黑黑的人影。
那个人影笔直在竖在王立平面前,一动不动,犹如死尸一般。
这诡异的景象,让王立平陡然想起了,他和杨义兵合力把许梅的尸体竖立放置在酒店天台水箱中的情景。
这个念头刚一出來,眼前那个黑黑的人影突然变成清晰起來。
在绯红的血水中,那个黑影的一头长发,在血水中向上飘浮着,两只眼睛睁得大大地一动不动,正和王立平面对面对视着。
“许梅!”,王立平这时看清了那黑影的脸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他一个激零,使劲往后一退。
在一声巨大的玻璃破裂声中,王立平赤身摔在了地板上,身上被玻璃划出了好几道深深的伤口,地板上满是碎玻璃渣。
王立平恐惧而又痛苦地呻吟着,剧痛之中,他双眼睁得大大地合不拢嘴,
那个玻璃沐浴房,虽已经让他撞碎,却并沒有涌出大量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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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立平忍着剧痛,细细地看着那沐浴房,虽然已经破碎,却见不到半点血迹。那个莲蓬头中,还有往外咝咝地喷着热腾腾的水线。
“我这是怎么了?”,王立平翻身而起,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身上的剧痛,又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一个梦。
“立平”,楼下隐隐传來张丽丽的叫唤声:“你怎么了?”
王立平定了定神,赶紧一边胡乱地穿衣服,一边高声答道:“丽丽,沒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马上就下來。”
王立平咬牙拨出身上的碎玻璃渣,回到房中,取出药棉和胶布,简单作了些处理。
他对着大衣橱上的镜子,整理一下仪容。
镜子中,王立平望着自己,忽然产生了一丝陌生感:这是我吗?
他镇定了一会,想起了以前在财务科时,听到同事说过的事。一个人照镜子时,要是集中jīng神,一动不动,不到三分钟,就会看着镜中的自己越來越感觉陌生,这是因为,你在镜中看到的是自己的灵魂。
他心头一震,赶紧四处张望了一下,缓解一下自己繃紧的神经。
就在他刚一扭头间,忽然觉得镜子中似乎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王立平大惊,定睛一看,几乎让他吓得昏死过去。他看到了,许梅那浮肿惨白的脸蛋,正在他的脑后。
王立平下意识地一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沒有。
他惊魂未定,再看镜子中,许梅那个人头却真真切切地在他脑后。
一霎那时,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动弹。
许梅的人头yīn森森地说道:“王立平,你不是一向挺讲究仪表的吗?怎么能如此狼狈呢?我來给你梳梳头吧。”
镜中的许梅,除了一个头颅,什么也沒有,却凭空多出了一双手,握着一把梳子,开始在王立平头上轻轻梳理着。
王立平吓得魂飞魄散,在镜中那梳理着他头的,是许梅悬在空中的一双手。但在他眼睛的余光下,却发现其实是自己的一双手,在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头皮一阵阵发麻,随之又传來一阵剧痛,他清楚地看到了,镜中许梅的双手中,正从他头上一把把拽下一缕缕头发。
血水,顺着他的脸庞一点点向地板上滴落下來。
第二百九十章 血腥宵夜
王立平又痛又怕,这时又传來张丽丽的叫唤声。
说也奇怪,张丽丽刚一呼叫王立平,镜中的那个可怕的人头就立刻消失了。
王立平狠狠捏了捏自己的脸蛋,一阵钻心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看着被揪下的头发,还沾在自己带着血迹的手上,赶紧舀起一条毛巾擦了擦,又从柜子中翻出一顶夏天戴的凉帽,戴在了头上。
王立平把帽檐压得很低,盖住了那随着头发被揪下时一块血淋淋的头皮。
他定了定神,擦拭干净身上的血迹和毛头,走出了自己房间。
刚到走道上,房间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去,走廊上的灯光也在不断闪烁。
在灯光明灭之间,隐约一个黑影在走廊中忽前忽后地飘闪着。
王立平身上忽冷忽热,他紧张地向楼下奔去,身后,一下下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
就在他因惊吓而懵懵懂懂时,脸上一阵剧痛让他清醒了过來。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來到了楼下的餐厅中。
张丽丽正睁大眼睛,一脸吃惊地看着他。
张丽丽一手拧着王立平的脸,神sè愠怒地问道:“立平,你怎么了?是不是撞了邪?”
王立平定睛一看,小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副碗筷,中间摆放着小笼汤包,张丽丽面前的一个大瓷盆中,则装满了鸀豆汤。
王立平虽然心中惊惧,全身的伤口又在折磨着他,但他城府极深,他不愿在张丽丽面前露出任何破绽,以免引起张丽丽的怀疑。
王立平极力挤出一丝笑容道:“丽丽,沒什么大事,我不小心在洗澡时,打滑摔了一跤。”
张丽丽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似笑非笑地说道:“真的沒什么事?那好吧,立平,我一直等你,我们一起吃宵夜吧!”
王立平苦笑着道:“丽丽,我不饿,这点心是买给你吃的,你一个人多吃点吧!”
张丽丽突然撒娇,一把抱住王立平,非要缠着他一起吃。
张丽丽的搂抱,令王令平疼得呲牙咧嘴,她的手,每一下,竟然恰到好处地都碰在了王立平的伤口上。
王立平不得不忍住剧痛,强作笑脸,一只手也搂抱住张丽丽。
他忽然打了个寒噤,脱口道:“丽丽,你是不是觉得冷?你身上好冰凉啊!”
张丽丽瞪了他一眼说道:“立平,你瞎说,我看你是一跤摔坏了脑袋吧?是你自己身上冰凉,快吃几口鸀豆汤暖暖身子。”
王立平一摸自己身上,果然冰凉,他一时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犹豫了一下,从桌子上抓起一把调羹,想舀一勺子鸀豆汤。哪知,他的手刚举起來,就觉得胳膊疼痛难忍,手举到半空,再也不能动弹。
张丽丽冷冷一笑:“立平,你看來是真的摔坏了。要不这样吧,我喂你喝汤。”
王立平还沒來得及回答,张丽丽已经举起调羹送到了他嘴边。
他张开了口,一口鸀豆汤下肚,顿时感觉沁入心脾,全身一时舒服极了。
张丽丽笑了笑:“立平,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肿了起來?”
王立平忙道:“丽丽,沒什么时,洗澡时水温沒调好,让开水烫了一下。”
张丽丽撒娇着要王立平闭上眼,她來一口口喂给王立平喝鸀豆汤。
王立平长呼了一口气,在张丽丽的搂抱下,喝着张丽丽亲手喂给他的鸀豆汤,此时,jīng神状态才好转了一点。
他闭上了眼,一口口喝着那香甜可口的鸀豆汤,极力调整着自己的紧张心情。
张丽丽在喂他喝汤时,忽然问道:“立平,你说许梅是李冰设计害死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立平心头大震,他睁开眼來,看到张丽丽那白晰俏丽的脸蛋,又缓缓地闭上了眼。
此刻的王立平,开始jǐng觉起來,张丽丽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件事,因为他早已经把编好的谎言对张丽丽说过了。
此时,旧事重提,莫非张丽丽已经起了疑心?
王立平忽然想到了书房中那个gps跟踪定位仪,不由得一身冷汗:莫非真是张丽丽知道了许梅案件的真相,怀疑赵婉儿的失踪与他有关,这才与jǐng方合作前來探听他的话风?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掉落地书房中的那个定位仪,就不难解释了。它应该是jǐng方为了保护张丽丽而悄悄让她戴在身上的,却无意中掉落,张丽丽才故意装出因为吃醋而要他戴上这个定位仪才掩饰了过去。
不出意外,此时,肯定有jǐng方埋伏在他家周围。
王立平想到此处,不禁浑身冷汗直冒。
此时,张丽丽又把调羹送到了他嘴边。
王立平下意识地一口吞下,忽然觉得这鸀豆汤中似乎有一个圆圆的异物。
同时,耳边传來一阵清脆的咀嚼之声,似乎张丽丽在啃吃着什么。
王立平忽然觉得胃中一阵难受,一股血腥味直yù让他呕吐。
他伸手捂住自己嘴巴,张口把嘴中的东西都吐在了自己手心里。
王立平睁眼一看,手心里那个圆圆的白乎乎的东西还沾着许多鲜血。
他仔细一看,吓得头发都竖了起來。原來,他刚才吞进口中的竟然是一粒眼珠。
王立平一看身边搂着的张丽丽,只见她的长发披散着盖住了脸,正在咯吱咯吱地咀嚼着什么。
王立平正当惊惧万分时,只见张丽丽缓缓抬起了头,那头秀发向后拢去时,竟然沒了有耳朵。
张丽丽两只眼眶空荡荡黑森森,嘴边挂着一道血迹,两排碜人的牙齿,正在咀嚼着半只耳朵。
桌上那盆鸀豆汤中,混杂着鲜血和恶心的粘液,里面一只惨白的眼球和一只人耳正在汤中微微地上下飘浮。
王立平吓得魂不附体,一下子推开了张丽丽,倒退了几步。
这时张丽丽突然凄声冷笑起來,面貌迅速变成了许梅的模样。
只见她张开着嘴,双手伸向王立平。那双手上,沒有一点骨肉,只是一副白骨,一步步向王立平逼近。
王立平一下子吓得瘫软在地,双手撑着地,一点点艰难地向身后挪动。
他哆嗦着叫道:“你~你是许梅?刚才那个不是丽丽?”
许梅yīn森森地冷笑道:“王立平,当你回到这里后,你见到的都是我,张丽丽此刻正被你关在你的密室之中。”
王立平大脑嗡嗡作响,许梅飘忽着向他逼近,凄惨yīn森的声音回荡在小餐厅中:还我命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夺命狂奔
许梅的冤魂一点点向王立平逼近,本已瘫倒在地的王立平,求生的本能使得他在这xìng命交关的时刻,竟然能跌跌撞撞地向门口爬去。
许梅竟然并不追赶,那恐怖的脸上充斥着骇人的冷笑。
惊魂未定的王立平,刚刚爬出大门來到了自家院子中,回头一看许梅并未追來,这才趴在地上舒了一口气。
刚想从地上爬起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裹着高跟鞋的惨白的脚,王立平吓得一下子又跌倒在地。
他一时之间,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凉,双手在地下乱抓。
院子中一个小小的凹印,里面积满了昨晚的雨水。王立平的脸闷在积水中,在那窒息的感觉中,他脑中那杨义兵把许梅的脸按入水盆中闷死的场景,反复地出现在他的意识中。
呛了几口浊水的王立平,好不容易从积水中抬起头來,剧烈地咳嗽了几下。
当他刚缓过气來后,发现许梅不见了。
王立平丧魂落魄地冲向自己车库,当他打开车门坐好后,却发现一串钥匙上,独独缺了一把车钥匙,怎么也摸不到了。
正在他焦虑万分地在各只口袋中摸着车钥匙时,眼前出现了一只手,递给了他一把钥匙,
这正是王立平的车钥匙,他不假思索地说了声谢谢,便把车钥匙塞进车锁。
车子怎么也不能点火,这时他才反应过來,那个给他钥匙的人是谁?
王立平扭头看看,车子内沒有任何人。当他转过头时,赫然发现,车内后视镜中,许梅那沒有眼珠和耳朵的头颅,正出现在他的脑后。
王立平吓得从车子上滚了下來,连滚带爬地來到了大门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了大门,仓惶从夜sè中逃离。
正在监视着王家小别墅的孙队长一行,看到小别墅的门被打开,不由得都紧张地jǐng觉了起來。
当他们看清是王立平惨叫着从小别墅中逃出后,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孙队长果然地下达了抓捕的指令。
几个刑jǐng立即从埋伏的各个方位一拥而出,朝王立平逃离的方向扑去。
眼看王立平就将被刑jǐng追上,一辆小车驶到了王立平身边。
此时的王立平,恐惧到了极点,他压根不知道,后面追上來的人是刑jǐng。在他眼里,那是许梅突然之间幻化出的几个分身,正恶狠狠地扑向他。
王立平拍打着车门,比划着要求搭车。
车里的司机在黑暗中看不清面貌,也沒吱声,只是打开了后座门,让王立平上了车,一溜烟地消失在夜幕中。
那几个追赶王立平的刑jǐng,沒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小车把王立平带着逃离了现场。
那几个刑jǐng沮丧着脸,回到了孙队长处。
孙队长脸sè铁青地听他们报告了事情经过,幸好有刑jǐng记住了那辆小车的牌照,孙队长才稍稍缓和了一下脸sè。
他下令一个刑jǐng,速联系交jǐng队,查出带着王立平逃离的那辆车的车主是谁。
当那刑jǐng拨打交jǐng队电话联系时,孙队长下令其他刑jǐng,速跟他闯入王家小别墅,解救不知生死的张丽丽。
当刑jǐng们刚闯入小别墅,就从院子中地下发现了一个东西在一闪一闪地发着红光。
孙队长捡起一个,原來那是他给张丽丽的gps跟踪定位仪。
这个定位仪怎么会出现在庭院中?虽然孙队长不知道那是幻化成张丽丽模样的许梅冤魂让王立平佩戴好,王立平刚才惊吓之中掉落在地的缘故,但多年的刑jǐng生涯,让他立即判断出,张丽丽有危险。
刑jǐng们分头搜索了许久,依然沒有发现任何线索。这让大伙大惑不解,明明张丽丽就在这别墅中,怎么可能会神秘地人间蒸发再也找不着呢?
看着仍在到处搜索的刑jǐng们忙碌的身影,孙队长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忽然他想到了同样神秘失踪的李冰,也是因为进入了王家别墅而再也不见,那就说明,这个小别墅中肯定隐藏着一个秘密去处。
孙队长苦苦思索着,为什么李冰因为怀疑赵婉儿的失踪与王立平有关,从而深夜再次折返闯入王家后神秘失踪呢?
这肯定是李冰和孙队长他们第一次进入王宅时,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当时他沒反应过來,事后想到,这才冒险进入王家一探究竟。
孙队长忽然想到,李冰和他进入王宅后,在那二楼小书房内,曾颇感兴趣地盯着墙上那个yīn阳八卦看了许久,并问过王立平这八卦因何而來的细节。
孙队长一下子兴奋了起來,他认定,李冰肯定是在那时发现了这八卦中另有玄妙,这才冒险再次进入书房。
虽然李冰开始并沒有想到这个八卦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一时好奇而问,但孙队长的判断,却是yīn差阳错,蒙了个正着。
孙队长急步冲进书房,细细地打量着那个八卦,不一会,就看出了名堂。
孙队长用双手按着八卦,扭转着八卦。
直到八卦不能再转动了,孙队长方才停下,看看书房中并沒什么异样。
其他刑jǐng都疑惑地看着孙队长,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但孙队长在他能转动八卦的一霎那,心中已经有如明镜一般,他知道,他已经找到了破解谜团的钥匙。
孙队长细心地一点点敲击着书房的墙壁,结果令他失望,沒有传來他希望听到的那种空洞声。
孙队长有些沮丧,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出了错误。
他点着了一枝烟,感觉蹲点了大半夜,浑身酸痛。
孙队长下意识地靠向那大书橱,想放松休息一下。
谁料,当他刚靠到那大书橱时,书橱竟然转开了,一股冷风,从书橱后扑面而來。
孙队长大惊,定睛一看,又不由得大喜,欢呼道:“找到了,我找到了,果然有秘道!”
其他刑jǐng赶紧围了过來,只见书橱后面,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孙队长从一个刑jǐng手里接过手电,对着那洞口一看,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狭窄的铁楼梯,向下延伸,一个看上去厚重的铁门,正牢牢地卡住楼梯通道。
孙队长打着手电照shè了那个通道口,终于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个小巧的不锈钢把手。
他拉下了那个把手,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传來,那道铁门缓缓打开。
第二百九十二章 夜赴茅山
当那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后,一个铁栅栏也跟着上升,终于露出了后面一个黑森森的洞口。
孙队长猫着腰,打着手电进入那个密室之中后,见到黑暗之中,三个人正紧紧地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孙队长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喜,脱口而出道:“李冰,哈哈,我终于找到你了,沒想到,你们三个人竟然都被关在这个密室中。”
李冰和赵婉儿、张丽丽三人,正在无边的黑暗包围中逐渐感到绝望,饥饿和寒冷,消耗了他们大量的能量,几乎快要摧毁他们存活下去的信念了。
密闭的密室中,空气越來越浑浊,三个人都快感到窒息而接近昏迷时,耳边却听到那个铁门升起的轰鸣声,心中求生的希望才重新被点燃。
随着铁门的打开,一股冷风吹了进來。闻到了新鲜空气的三个人,都不觉jīng神一振。
当jǐng用手电那强烈的灯光照shè着他们脸时,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环境的三人,一时之间,都睁不开眼來。
李冰虽然看不清來人是谁,但他却一下子听出了,那是孙队长的声音。
李冰激动地叫道:“孙队长,是我,还有婉儿和她妈妈。我们三个人都还活着,我就知道,孙队长你肯定会发现线索找到我们的。”
孙队长惊喜不已,见到三个人因为长时间被困密室,已经有些行动困难,忙招呼几个刑jǐng下來搀扶他们。
在几个刑jǐng的协助下,李冰他们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恢复了知觉,几个人在刑jǐng的搀扶下,脱离了密室,來到了宽敞明亮的书房中。
赵婉儿刚到书房中才缓过神來,立即气不打一处來问孙队长道:“孙队长,那个该死的混蛋呢?你把他抓起來了沒有?”
孙队长当然知道,赵婉儿骂的混蛋就是王立平。他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刚才他跑出小别墅时,我们几个刑jǐng正去抓捕,沒想到他让一辆小车接走了。但是,请你们放心,他决不会逃脱法律的制裁的。”
他回头叫道:“小王,你赶紧把这个密室好好搜索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刑jǐng小王答应了一声,拎起照相机返回密室中拍照取证。
李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优盘,递给了孙队长:“孙队长,这个优盘是我从王立平房间中电脑里取得的罪证,上面祥细记录了他是如何密谋策划巧取豪夺上海光明公司财产,而且还有他和杨义兵的邮件來往,指使杨义兵杀害许梅的所有证据。”
孙队长先是一楞,随即大喜过望,立即接过了李冰手中的优盘,紧握着李冰手一迭声地致谢。
李冰道:“孙队长,杨义兵的死,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的死,完全是王立平一手策划的借刀杀人计,这里有我和他对话的录音记录。”
李冰说完,又伸手从口袋中摸出录音笔,交给了孙队长。
孙队长安排李冰和赵婉儿还有张丽丽先不要着急,坐在沙发上好好休息一下,又命人出去给他们找些食物來充饥。
趁这当儿,三个人各自向孙队长描述了他们的惊魂时刻,孙队长终于弄清了案件的原委。
他皱着眉,吩咐记录的刑jǐng,把三人的笔录中,把有关许梅鬼魂出现的细节全部删去。
孙队长打开了书房中的电脑,把那优盘插入后,祥细地看了一遍,又听了几遍李冰在密室中和王立平的对话。
不一会,那个出去买食物的刑jǐng,带着几包点心和饮料來到了书房中。
李冰和赵婉儿还有张丽丽三人,见到食物,饿极了的他们,再也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起來。
孙队长看着三人的样子,不禁莞尔失笑。他拨通了市局的电话,向上级请示。
在得到孙队长的汇报后,市局指示,立即对王立平展开围捕。一张大网,随着电话中的命令,悄悄拉开了。
王立平惊慌失措地上了那辆小车后,回头看看后面沒有人追上來,这才嘘了口气。
他坐在后排座椅上,紧张地思索着刚才的一切。一贯心思缜密的王立平,暂时忘记了他的yīn谋有可能被大白于天下,此刻的她,被许梅的冤魂吓得已经附不附体。
此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如何摆脱许梅冤魂的索命。苦思冥想中的他,忽然眼前一亮。
从不信鬼神的王立平,此时突然想到了南京城东南方面的句容茅山。
虽然以前从不信鬼神,但王立平却颇喜欢旅游,曾经因为茅山是道教圣地慕名而去。
尤其是有着世界一绝之称的“碑下放鞭炮,空中响军号”这奇观吸引过他前去旅游。这个景点的神秘之处,就在于当年新四军浴血奋战的茅山北麓、望母山山巅之上的苏南抗战胜利纪念碑。
每当在纪念碑下燃放鞭炮时,纪念碑前上空就会传出“嘀嘀达”的军号声,有关这个奇特的现象,众说纷芸。
有的说这现象与纪念碑前317级台阶有关;还有人说是与纪念碑所在望母山结构有关;更让人信服的解释是因为特殊的地磁场作用,当年新四年在茅山一带展开抗rì游击时,吹响的军号声被大自然记录了下來。以后只要符合当年的气候条件,鞭炮声响,犹如当年的枪炮声响,被大自然奇特的地磁现象记录下來的信息就会情景再现,从而就会再现当年的军号声。
当然,绝大部分民众,私下更相信这是因为茅山是中国道教上清派发祥地,后來又因为茅氏兄弟在此修道练丹,创出了影响深远的茅山道一派,因而是道教福地,具有无比神秘的力量,从而能出现“碑下放鞭炮,空中响军号”这种旷世难见的奇观。
王立平心中,陡然想到了茅山,这次并不是为那自然风景和人文景观所吸引,而是因为他亲历鬼魂索命后,一想到茅山道士,犹如溺水之人绝望中捞着了一根救命稻草。
此时看到了希望的王立平,这时才振作了jīng神,他焦急地对那司机说道:“这位大哥,麻烦您把我送到句容茅山去一趟,要多少钱都好说!”
那个司机一声不吭,在黑暗中驾车继续向前行驶。
王立平心中大为恼火,要是平时,他何时受过这等冷遇?
但此时的他,只能强忍怒火,毕竟有求于那个司机,何况还幸亏那司机捎上他,才脱离了许梅冤魂的索命。
第二百九十三章 鬼路惊魂
车子在黑暗中向南京城东南方向驶去,司机虽然一言不发,可王立平已经判断出,车子正往茅山方向而去。
他心中稍定了定神,心中暗思,这个司机可能是个不爱说话的热心人。管他呢,只要能摆脱许梅鬼魂的索命,及早赶到茅山就行。
王立平想到此处,顿觉心安,开始闭目养神。一连串的惊吓,早让他身心俱疲。
车子沒上高速,闭目养神的王立平在颠簸中只觉得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痛。
他忽然一惊:这个司机怎么这么怪异?在深夜随便就让一个陌生人上了自己的私家车?更让他不解的是,虽然司机一声不吭,怎么可能默默地按他的要求往茅山方向行驶呢?
经历了一夜诡异恐怖的事件后,王立平这时开始jǐng觉了起來。
他睁开了眼,想看清楚这司机到底是啥模样。
就在他睁开眼后,发现车子行驶在一条并不宽阔的水泥路面上,周边既见不到灯光,也沒一辆其他车子经过。
他刚yù张口相问,车子却已经在减速。雪亮的车灯照shè下,不远处有个女人在向他们招手。
见到半路上有个女的想搭顺风车,王立平心中暗喜,这多多少少地减轻了他心中的那份疑惑与恐惧。
司机把灯慢慢停向了路边,那个女人走到车边,示意想搭顺风车。
司机既不摇下车窗,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后座。
那女人走到车子后面,拉开了车门,一屁股就坐到了王立平的身边。
王立平皱了皱眉,那个女人身上传來一股让他恶心的腐臭味。他实在忍不住了,捏着鼻子沒好气地说道:“小姐,你包中带的什么东西?都快熏死人了!”
那女人也不多说话,把自己挎着的那个大包递给了王立平,示意他自己打开看看。
王立平满腹狐疑,对着那司机说道:“大哥,麻烦你开开车内灯吧!”
车子这时还沒开动,那司机虽然一声不吭,却很配合地打开了车内照明灯。
王立平拉开包一看,吓得大叫一声。只见包内,装着一个女人的头颅,准确说,那是许梅的头颅。
许梅那个头颅,此时看上去并不象王立平最后时分见到的那样,而是五官俱全。更让他恐惧的是,那个头颅竟然对他眨了几下眼。
王立平刚吓得一下子扔下了包,却忽然感觉脖子一痛,难以呼吸。
再看同座的那女子,此时竟然沒有了头颅,双手却狠狠地掐着王立平的脖子。
王立平又惊又怕,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奋力挣脱了无头许梅的撕扯,一脚把许梅的身子,从还沒关上车门的车子中踹了出去。
那个头颅这时从包中飞了出來,竟然一口咬住了王立平的脖子,那股腐臭味差点让王立平晕厥了过去。
王立平双手捧着那个人头,拼命向车外一掷,这才摆脱了人头的嘶咬。
他赶紧关上车门,对着那司机吼叫道:“有鬼,快开车!”
那个司机闻讯,猛踩油门,向前冲去。
车子刚起动,却见前面又出现了许梅。王立平发疯似地吼道:“快冲过去!”
司机闻言,非但沒减速,反而加大油门对着许梅直冲过去。
只听许梅惨叫一声,趴在了车子前面的档风玻璃上,血水溅满了整个玻璃。
司机开动了雨刮器,却非但沒有用,那血水竟然越刮越多。
司机见挡住了视线,迫不得已,一脚急刹,把车子停在了路上。
司机冷冷地道:“下车,处理一下,开不了了。”
第一次听到司机开口,令王立平大感意外。这声音虽然冰冷,王立平却觉得似乎在哪听到过这声音,却一时也想不起是谁。
他犹豫着,害怕下车被许梅的鬼魂索命,可他同样明白,那趴在引擎盖上,在一片血水中,许梅的脸紧贴着玻璃死死地盯着他,如果不下车把车子玻璃上的血水擦拭干净,那他在车内也是等死。
这一瞬间,王立平赌徒心态立即浮现,他狠下心來,打开了车门。
那个司机站在暗处,依旧看不清脸,只是紧盯着趴在引擎盖上的许梅。
王立平心中害怕,不敢上前拖拽,一筹莫展。
这时,不知从何处跑过來一个中年男人,拍了一下王立平的肩膀,把他吓得一下子瘫倒在地。
那中年男人嘻嘻笑道:“是不是撞死人了?给个价,我就帮你们处理掉尸体!”
王立平此时见到许梅趴着动也不动,不禁心中犯疑:难道鬼也会被撞死?如若不然,怎么会一动不动找他索命呢?
他听到面前那个中年男子的话,不禁大喜。他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都递给了那个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接过了钱,数了一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王立平。
王立平心中暗骂一句:沒见过钱的乡巴佬!
他知道那个中年男人嫌帮他干这事钱太少,在那中年人看來,这可是一条人命,不可能这么廉价帮他处理尸体的。
王立平又从腕上摘下名表,再把手上戒指取下,一起交给了中年人。
那中年人嘻嘻一笑,立即跑到车子前面,把许梅的尸体从引擎盖上搬了下來。
也不知那中年男子搞了什么,竟然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大坑,把许梅的尸体放入了坑中,还搅拌了一堆浆泥似的东西倒入坑中。
他跑到车前,伸出手臂,直接用衣衫擦拭干净车玻璃。
这时,司机也已经钻入了车中,发动了车子。那个中年男子竟然也跟着王立平钻入了后座,对王立平嘻嘻笑道:“王总,事情已经摆平了,我也搭个便车!”
王立平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皱眉问道:“你刚才挖坑怎么这么快?”
那中年男人呵呵乐道:“这儿泥土稀松,很容易就挖好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还搅拌了几袋水泥,把刚才那女的尸体封住了。”
王立平心中一惊:水泥?他立即想到了杨义兵被酒店那个水电工水泥藏尸案。
心中一个激零,王立平脱口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王总?难道你认识我?”
那个中年男人笑道:“大名鼎鼎的王总,我自然认得,您老可不会认识我这种小人物的。王总,你还沒付我酬金呢!你心心念念想除掉的杨义兵,我给您代劳了,就象刚才一样,用水泥把他埋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尸骨无存
那水电工狞笑了起來,本來已经漆黑的车内,忽然一下子亮了起來。
不过,那不是车内照明灯,车子已经开始疯狂地朝前行驶,那是水电工的脸上发出的刺眼的鸀光。
王立平惊骇得已经说不出话了,这时,前座那司机慢慢回转头來,在车内的鸀光照shè下,王立平骇异地发现,车子反光镜内,竟然看不到车内的司机和后座的水电工,只看见他自己那因害怕到极点而扭曲了的脸。
那司机回过头,yīn森森地说道:“王总,人都到齐了,我们该上路了!”
王立平这时才第一次看清司机的脸,顿时魂飞魄散,原來,那司机竟然是被埋尸在水泥堆下的杨义兵。
副驾位上,一个凄惨的女声响了起來:“上路吧!也到时候了!”
那原本空空的副驾位上,忽然出现了许梅,她身子正对前方,头却180度扭向后面,两只闪着鸀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立平。
王立平在这一刻,神魂俱丧。他绝望之中,看到车子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灯光,好象是一个工地,虽然时近深夜,好多人还在忙碌着。
王立平绝望中,求生的本能,使得他打开车门,一下子扑了出去。
就在他刚扑出车门,在地下滚了十几米,全身让工地上的石子和钢筋挂得深身是伤时,几辆jǐng车也正向工地方向扑來。
当市局命令孙队长开始全力抓捕王立平后,不多久,负责联系交jǐng队的刑jǐng向孙队长报告,把王立平从刑jǐng手下救走的那辆车的牌照,竟然是已经死亡好久的杨义兵的私家车牌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杨义兵的私家车会奇迹般地出现在现场,但孙队长还是立即下令,沿路追查这辆车的下落,防止王立平外逃。
远远地,当jǐng车快要追上那辆杨义兵的私家车时,从望远镜里观察的孙队长,吃惊地发现,这辆车竟然无人驾驶。
就在众刑jǐng都惊讶之时,只见车内滚出一个黑影,而那辆车仍在疯狂地行驶。
车子一下子冲进了工地边的一个水塘,那发出的巨响和溅起的巨浪,把工地上几十个工人吓了一大跳。
当他们看到是有车子坠入水塘,后面又有几辆jǐng车拉着jǐng笛紧急停下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围过來看热闹。
孙队长他们不等车停稳,就跳了下來,直奔水塘边,看着那翘着的车尾,正在一点点向下沉沒。
孙队长忽然醒悟过來,大吼道:“刚才跳车的黑影呢?肯定是王立平,大伙赶紧搜索。
几个刑jǐng不一会就发现了正在工地的乱石堆上痛苦呻吟的黑影,用手电一照,发现那黑影虽然全身血淋淋,但依稀可辨,正是他们要抓捕的王立平。
孙队长大吼一声:“王立平!”,立即和两个刑jǐng向黑影扑去。
此时的王立平,已经神志不清,那扑向他的三个刑jǐng,在他眼里,依旧是面发鸀光狞笑着扑向他的许梅、杨义兵和那个水电工。
他眼睛前,看到了一条明亮的路,有一座漂亮的房子正大开着门。
王立平忍痛向前攀爬,终于在后面那三个‘厉鬼’将要抓住他时,他爬到了那开着的门口。
眼看那三个‘厉鬼’的手即将抓住他,王立平这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下子纵身跃入了那个门中。
孙队长等一干刑jǐng和围观的工人,顿时傻了眼,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王立平爬进了一台正发出轰鸣声的水泥搅拌车的翻斗里。
傻眼了的孙队长一时醒悟过來,大声喊道:“快关了那机器!”
一名cāo纵搅拌车的工人如梦方醒,连忙钻入驾驶座中,关闭了那巨大的搅拌车。
一切都太迟了,当车斗向外倾泻时,众人只看到一大片和着石子的混凝土中,夹杂着一些细碎的布料和白骨渣子。
这轰动一时的离奇案件,终于随着王立平命丧混凝土搅拌车中,尸骨无存而告终。
李冰和婉儿他们几个,也在结案后,陪着张丽丽一起回到了上海。
张丽丽经历了这一连串事件后,整天以泪洗面,忏悔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
赵婉儿不住劝慰着她妈妈,让她忘了过去,重新面对生活。
赵婉儿对张丽丽道:“妈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看看施姐,她以前不也是掉入了王立平设计的圈套中吗?但她醒悟了,重新做人,我们谁还会计较她的过去呢?我已经把施姐当成自己的亲姐姐看待了。妈妈,你也要挺住,光明公司还得靠你來支撑,因为我的使命还沒结束。我在乾陵发现爸爸尸骨的地方,许下诺言,一定要破解乾陵秘密,让爸爸的亡灵脱离封印,入土为安!”
张丽丽见女儿如此宽宏大量,非但原谅了她的过去,还把公司的大权交给她管理,不由得抱住婉儿,失声痛哭,含泪答应了婉儿的要求。
过了几天,李冰他们几个人,商议着下一步该去向何处。众人各执一词,谁也说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毕竟那个三才有沒有破,还不得而知。
李冰晚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由得发楞。
不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觉得困乏,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正走近李冰房间想和他说说话的施丽娅,见李冰仰面躺着,额头一道金光迸出,不由得大惊。
她连忙叫來婉儿和张远山还有钱一多,几个人闻听也大为惊奇。
只见李冰气息均匀,神sè自然,这才放下心來。
张远山微微笑道:“明天,我们该出发上路了!”
赵婉儿不解地问:“张大哥,难道你已经想到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张远山摇了摇头,指了指睡着了的李冰:“我不知道,但我想,李冰明天就会通知我们去哪了。”
这下把众人都说糊涂了,张远山解释道:“丽娅说刚才看到李冰眉间金光一闪,然后就见他睡着了。你们不想想这是为什么?记得李冰说过,yīn司第五殿阎罗天子,正是包拯。他赐给李冰yīn阳眼,说是有缘之时,yīn阳之眼自开。”
众人齐点点头,若有所悟。
张远山继续道:“我们在悟这三才时,发现天、地、人,非但是倒过來而悟,而且这三者并不是dú lì的,而是互相有着割不断的联系。因此,我想,李冰此刻,正在梦中悟三才之事。他醒來后,势必会告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天道之数
李冰迷迷糊糊中,只觉周身yīn冷、寒气逼人。
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站在了yīn司第五阎罗殿前。
李冰心生恐惧: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來到这里?难道我死了吗?
正在他心慌意乱、胡思乱想时,殿内传來一个威严的声音:“是李冰吧?有何事來此?可速进殿!”
李冰顿时明白,这是yīn司天子第五殿阎罗包拯。他心念一动间,已经进入了殿中,迎面看到威严的yīn司天子,心中一慌,立即跪拜了下去。
李冰拜伏殿下,恭敬地说道:“阎君在上,请受李冰一拜。我也正在疑惑之间,我怎么会突然來到了您这里,莫非我已经死了?”
阎君眉头一皱,吩咐鬼判查看生死薄。
不一会,鬼判即查出,李冰笀当86岁而亡。
阎君睁开yīn阳眼,察看了一番,忽然含笑说道:“李冰,你沒死,只是梦中入我殿來。我想,你肯定是有什么心事,因而在你睡着以后,我赐你的yīnyīn之眼自开,就见到了你现在所见到的一切。说吧,你有什么事來我这里?”
李冰这才恍然大悟,恭敬地说道:“阎君,我在人间,得朱雀、玄武暗示,悟三才之理。已经悟了这个‘人’字,却不知如何解得‘天’和‘地’之意。请阎君赐教!”
阎君闻听大奇,皱了一下眉,思索着道:“按理说,你进入我地府之中,即能悟这个‘地’字。你已经游历yīn司十殿,如还沒悟,那你得继续梦历十八地狱。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个‘天’字该作何解!”
李冰大为惊讶,这个‘天’字,竟然连yīn司天子都不知其意。
他恭敬地问道:“阎君,我曾想过,‘人’字若悟,则那‘地’字,不是在鬼城丰都就是在九华山地藏菩萨道场应悟,而这个‘天’字,则应该是历代帝王封禅之处泰山得解。怎料,在鬼城丰都所悟,竟然是‘人’字。所以我疑惑了,怀疑这三才是相生相克之数,不是简单地到哪一个地方就能找到线索的。”
yīn司天子听完,不禁捋须大笑,不断称赞李冰的悟xìng。
他笑了几声道:“李冰,既然你第一次梦入地府,是得地藏菩萨指引。那么,你现在不解之处,何不去请教菩萨呢?”
李冰尴尬地说道:“我哪有这个福份?平时所见菩萨,都是庙宇里的泥塑之像。我凡身肉胎,无缘得见菩萨!”
yīn司天子笑道:“李冰,不妨,我这就带你去见地藏菩萨!”
阎君袍袖一拂,李冰突然眼前一片金光。
待他看清楚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山洞之中,莲台上,一位老僧闭目禅定,头顶放shè出万道金光。
座下趴着一只白犬,李冰立即认出,这个老僧便是他第一次进入yīn司时所见,而那条白犬正是随侍在他身边的。
李冰顿时明白,这老僧便是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而那座下白犬,正是能听闻世间所有事的谛听神兽。
李冰慌忙下跪,还沒等他开口说明來意,地藏菩萨已经声若洪钟地喝道:“李冰,我已知你來意。通一道,而齐万道,此道即天道也。你可速去!”
沒容李冰开口,眼前的金光已经消失,李冰竟然又回到了yīn司五殿之中。
李冰脑中记得地藏菩萨所说之话,他虽然明白,这是地藏菩萨指点他悟天道之意,却不知从何入手。
阎罗天子道:“李冰,虽然我为yīn司天子,但地藏菩萨之言,实为佛门禅意,我也不甚明白。”
李冰见yīn司天子也悟不出这理,不觉颇感失望。
他脑中反复出现地藏菩萨所说“通一道,而齐万道,此道即天道也”,又不断回现着他们几人,此段时间为三才所纠结之事,总感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却又一时想不明白。
阎罗天子看着李冰犯愁的样子,安慰他道:“李冰,不要着急,凡事得一步步來。或许你可以先去参观一下十八地狱,看看生前犯恶之人,在yīn司十殿审判后,还得在地狱中受如何之苦,先彻底悟了那个‘地’字再说。”
李冰听完此言,突然犹如醍醐灌顶,不觉眉开眼笑。
阎罗天子诧异极了,不知李冰刚才还愁眉苦脸的,突然一下子显得这样开心。
李冰拜了一下阎罗天子道:“阎君,多谢你指点。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我已经知道地藏菩萨给我的暗?p>玖恕!?p>
阎罗天子大惑不解,忙问李冰了解了什么。
李产答道:“天道之数,人心之变。所谓天道,人心向善。感悟天道可以预知到一些事情的发展轨迹,因为所有的事物究其根本必有同一道理,这就是所谓的殊途同归。”
他思索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我想我原來认为必须到泰山而悟天道的想法错了。天道之悟,就在身边,应该着落在婉儿的妈妈张丽丽身上。我上次來yīn司,隐约见到有似极张丽丽身影的鬼魂在yīn司十殿中受尽折磨。“
“现在,张丽丽已经认清了王立平的真面目,真心悔过。我想,是不是让张丽丽彻底悟为人之理,从而解脱地狱受苦,这就是天道呢?正如世间所供地藏菩萨神像边上对联所云‘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度尽众生方证正果’一样,地藏菩萨大慈大悲。”
“yīn司本无地狱,地狱乃由心造。只要人心向善,则地狱自不存在。张丽丽现在虽然为赵婉儿的母女亲情所爱而醒悟,这是为善。但她毕竟**强烈,世间所犯之罪未消。若能让她也得见yīn司十八地狱之惨烈,那她必定真正痛改前非,这是让她见犯恶必惩,从而彻底悔悟。“
“只要张丽丽真的悔改了,那婉儿就可以放心把公司交给她妈妈打理,从而婉儿才能和我继续探索乾陵之谜,而无后顾之忧!”
阎君听罢,不觉大赞叹,认同李冰所悟。
这时,却又见李冰犯了愁,他开口说道:“阎君,我虽然得你赐yīn阳之眼,机缘巧合时能见到地府。可是张丽丽却无法见到地府的一切,我若是凭空说给她听,她不见得能相信我所说。还请阎君指点一二,如何才以让张丽丽也见到地府呢?”
阎群想了一会,一直很严肃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他告诉李冰道:“李冰,你既有了yīn阳之眼,能见地府一切。若要让他人也能看见,你只要觅得上古时期流落在世间的yīn阳宝镜,配合你的天眼,其他人自能见得地府!”
第二百九十六章 阴阳宝镜
李冰听得yīn司天子说要寻觅上古神器yīn阳宝镜,楞得合不拢嘴。
他怔了好久,才想起请教阎罗天子:“请问阎君,这上古神器yīn阳宝镜,我当到哪里才能得见?”
yīn司天子笑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你可回去,三rì之内,或许你得能悟!”
不待李冰回答,yīn司天子袍袖一甩,李冰眼前的一切陡然消失。
他吓得哇地一声大叫,忽然感觉眼前一片光明。睁开眼來,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做了一梦,背心里汗滋滋的。
赵婉儿等四人,都在关切地看着他。
见李冰醒來,赵婉儿xìng急地问道:“李冰,你刚才去了yīn司地府,得到了我们下一步的线索吗?”
李冰惊异极了,他反问道:“婉儿,你是怎么知道我梦游yīn司地府的?”
赵婉儿一噘小嘴道:“李冰,你睡着之时,正好施姐进來,看到你额头上迸出一道金光。叫你不醒,施姐慌了,赶紧叫上我们。看你一会后,张大哥就说你肯定是因为心中所烦,所以yīn阳眼开了,进入yīn司之中。张大哥还说了,你醒來后就会告诉我们下一步到哪去了。”
李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张大哥可真厉害,这都能一眼看出來。沒错,我是无意中再次魂游yīn司,确实是因为想不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才会yīn阳眼开的。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们具体该做些什么。”
听李冰一说,大伙不禁都显得有点失望。
李冰看看大家的表情,他拉着婉儿的手说道:“婉儿,虽然我现在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我已经明白了,这三才中的‘天’字和还沒完全悟透的‘地’字,并不在泰山,而就在我们身边。”
赵婉儿感到大惑不解,期盼着李冰继续说下去。
李冰郑重其事地说道:“婉儿,原來要完全悟透三才,其实并不难了。真沒想到,这个关键人物竟然是你妈妈。若她能见十八地狱之惨状,则你妈妈必定为前非而悔过,她就能不堕地狱。地藏菩萨度人大慈悲,让罪人得脱地狱,即是天道。”
这番话大出众人意料,赵婉儿吃惊之余,又是显得格外惊喜。因为,失去父爱的她,在这次生死惊魂中,她和妈妈的亲情得到了极大的升华,自然不愿她妈妈死后堕入地狱。
李冰告诉大家,yīn司天子提示他,只要他能找到上古神器yīn阳宝镜,便能配合他的yīn阳之眼,让婉儿的妈妈看见地狱之可怕,从而真心悔悟,不下地狱。
赵婉儿急急地问那个yīn阳宝镜是什么样的,在什么地方。李冰只是摇头,苦笑着告诉赵婉儿,yīn司天子说那是天机不可泄,要他自己去悟。
施丽娅想了一下道:“《封神演义》中,有yīn阳宝镜的描述。yīn阳宝镜,仙家法宝,妆若铜镜,照在人身上可定生死,有yīn阳两面,yīn面为白,阳面为红,白的一晃是死路,红的一晃是生门,原为道教十二金仙之一、太华山云霄洞的赤jīng子镇洞法宝,后传于商纣王的次子殷洪。”
“谁料想奉了师父赤jīng子之命,下山扶周反商的殷洪,竟然听信申公豹的话,助纣为虐,反过來打伤打死多员西周大将。他师父赤jīng子亲自下山,说服不了这个徒弟,竟然差点被自己的徒弟用自己授予的yīn阳宝镜伤了xìng命。”
“后來,赤jīng子前往八景宫借來太极图,激将法诱使殷洪上了太极图。太极图中蕴含太极四象,变化无穷之法;心想何物,何物便见;心虑百事,百事即至。只见殷洪左舞右舞,在太极图中如梦如痴。”
“在太极图中,殷洪见到了他所认识的人。最后见到了他的生母、被九尾狐妲已所害的。姜娘娘痛骂儿子:‘冤家!你不尊师父之言,要保无道而伐有道,又发誓言,开口受刑,出口有愿,当rì发誓说四肢成为飞灰,你今rì上了太极图,眼下要成灰烬之苦!’”。
“殷洪这才如梦初醒,心中方才害怕,跪求他师父赤jīng子饶他一命。赤jīng子念在师徒情份上,尚有留恋之意,正犹豫要不要放他徒弟殷洪一条生路。”
“只见半空中慈航道人高声叫道:‘天命如此,岂敢有违。毋得误了他进封神台时辰!’赤jīng子含悲忍泪,只得将太极图一抖,卷在一处;拎着半晌,复一抖,太极图开了,一阵风,殷洪连人带马,化作飞灰去。一道灵魂进封神台來了。”
赵婉儿听得如痴如醉,不觉问道:“施姐,这个慈航道人是哪路神仙,竟然这么厉害?”
施丽娅顿时脸露恭敬之sè,虔诚地说道:“慈航道人为元始天尊门下弟子,为道教十二金仙之一。他居于普陀山落伽洞,左手持法宝为清净琉璃瓶,右手执杨柳枝。按神话传说,封神后不久,他就去西方佛教,成了观世音大士,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观音菩萨。”
众人听完,除了张远山按道家礼仪稽手致敬,其他人全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李冰念诵一句佛号后,着急地问道:“施姐,那后來这yīn阳宝镜的下落呢?”
施丽娅摇了摇头道:“书中说殷洪被化为灰烬后,似乎再也沒提到那yīn阳宝镜的下落。”
李冰失望之sè溢于言表,众人胡乱猜测了半天,也沒说出个所以然,只得互相告别,安睡一晚。
第二天一早,李冰因为有心事,早早地起了床。
坐在沙发上,他想了半天,还是沒明白yīn阳宝镜之事。不由得心中压抑,独自一人外出。
当他吃了早餐回到酒店之时,见到赵婉儿和施丽娅的房间门半天着。
李冰有礼貌地敲了下门,进科了她们俩的房间。
只见赵婉儿和施丽娅两人正在梳妆打扮,李冰一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施丽娅看到李冰有些脸红,故意逗李冰道:“李冰,你看吧,施姐真的老了,真羡慕婉儿啊。肌肤雪白,清水出芙蓉,自然去雕饰。哎!果然如诗圣杜甫所赞‘越女天下白,镜湖五月凉!’。羡慕加嫉妒哦!”
李冰一听,忽然眼前一亮,反复吟诵道:“越女天下白,镜湖五月凉。”
这一下,轮到赵婉儿和施丽娅楞了,不知大清早李冰犯了什么邪。
第二百九十七章 黄帝铸镜
李冰着了魔似地念叨着:“越女天下白,镜湖五月凉。”
他忽然问施丽娅道:“施姐,这个镜湖在哪?”
施丽娅不解地答道:“李冰,是不是趁着晚chūn时分,想去旅游一下啊?”
李冰停止了嬉笑,很郑重又很兴奋地说道:“施姐,我哪有心思去旅游啊?只是我梦入yīn司之时,yīn司天子对我说,上古神器yīn阳宝镜的下落,三rì内我当会有所悟。刚刚听你说到一个‘镜’字,我突然想到,这应该就是一个线索,是上苍给我的暗示。你快告诉我,镜湖在哪!”
施丽娅听李冰如此认真地说,也不觉有些兴奋,想不到自己无意中一句话,竟然启迪了李冰。
她兴奋地说道:“《轩辕黄帝传说》中记载:帝因铸镜以像之,为十五面,神镜宝镜也!远古时代,黄帝铸青铜为镜,这在当时,是个伟大的发明,镜被奉为神器!尤其是黄帝亲手所铸之镜,不仅能照见人的容貌,更能辨清人心善恶,还能驱邪祛祟。”
李冰急急地问道:“施姐,那这十五面镜中,有沒有yīn阳宝镜?”
施丽娅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知道黄帝所铸青铜镜中有沒有yīn阳宝镜。古代医学名著《黄帝内经》记载:‘帝既与西王母会于王屋,乃铸大镜十二面,随月用之。’传说黄帝是在湖边铸镜的,这个湖现在称鉴湖。”
赵婉儿不解地道:“施姐,你刚才不是说黄帝造了十五面镜吗?怎么现在又成了十二面?”
施丽娅笑道:“这个我更不清楚了,可能是文献记载不一样吧!古人认为镜能辟邪,主要是因为镜子有反shè光线的作用,可将有害的‘煞气’反shè回去。从现代科学的角度讲,镜子不仅可以改变人们对空间的感觉,还可以吸收或反shè能量,改变空间的光线和气候环境。”
施丽娅接着介绍道:“《黄帝内传》中透露,在黄帝与西王母在王屋山会面之后,黄帝就铸造了十二面大镜,按月份依次使用。第一镜直径为一尺五寸,以后每月递减一寸。依此类推,第十二镜应只有三寸,已经到了玲珑可爱的程度。黄帝还时常亲自在湖边磨镜,此后数千年里,那块磨镜石都光滑可鉴,不长野草。”
李冰插口道:“施姐,你先说说,那个鉴湖在什么地方。”
施丽娅调皮地眨了眨眼道:“李冰,你可知道秋瑾?”
李冰脱口而出道:“秋瑾?她那么有名,我当然知道。秋瑾蔑视封建礼法,提倡男女平等,常以花木兰、秦良玉自喻,xìng豪侠,习文练武,曾自费东渡rì本留学。”
“她后來积极投身革命,先后参加过三合会、光复会、同盟会等革命组织,联络会党计划响应萍浏醴起义未果。后來又与徐锡麟等组织光复军,准备在浙江、安徽同时起义,却不料事泄被捕,从容就义于绍兴轩亭口。”
“孙中山先生致祭秋瑾墓,撰挽联:‘江户矢丹忱,感君首赞同盟会;轩亭洒碧血,愧我今招侠女。’并称:‘光复以前,浙人之首先入同盟会者秋女士也。今秋女士不再生,而‘秋风秋雨愁煞人’之句,则传诵不忘。’”。
李冰刚说完,突然眼前一亮:“对了,秋瑾自号‘鉴湖女侠’,这么说來,那个鉴湖应该在浙江绍兴了?”
施丽娅嘿嘿一声道:“沒想到啊,学工科的李冰,竟然也知道这么多历史典故!不错,鉴湖确实就在绍兴。”
李冰不觉顿了一下道:“施姐,我还有一疑问。你吟诵的诗中,称为镜湖,怎么现在又叫鉴湖了?”
施丽娅道:“绍兴城北有一镜湖,野郊则有鉴湖。镜湖嘛,更为出名,历代文人墨客都喜欢去镜湖游览并吟诗作赋。在旅游品牌宣传上,镜糊也一直被认为是黄帝铸镜之处。”
李冰听完,乐不可支,开心地笑道:“这就对了,我想我们应该去绍兴镜湖一游!”
施丽娅微笑道:“李冰,你也这么猴急了。依我看來,黄帝铸镜处,不一定是镜湖,而是鉴湖的可能xìng更大!”
李冰不解地看着施丽娅道:“怎么可能?yīn司天子让我去找上古神器yīn阳宝镜,我们去的地方,当然应该与镜字有关。”
施丽娅莞尔一笑:“上古的镜,就是大盆的意思,它的名字叫鉴。《说文》中说:‘鉴可取水于明月,因见其可以照行,故用以为镜。’在三代之初,鉴都是用瓦制成的,所以古代的鉴字是沒有金字旁的。所以,我认为,真正的铸镜处,可能就是鉴湖!”
李冰想了一下,认为施丽娅所说不无道理。不过,由于镜湖、鉴湖都在绍兴,这就好办,两个地方都去一下就行。
赵婉儿听得入神,想象着那轩辕黄帝所铸之镜,不知该有多神奇。
施丽娅看到赵婉儿出神的样子,不禁失笑,对赵婉儿说道:“婉儿妹妹,想不想听听有关黄帝铜镜的传说?”
赵婉儿大为惊喜,催促施丽娅快说给她听。
施丽娅娓娓道來:古时有一个名叫王度,他拥有一面黄帝所铸之镜。他的朋友薛侠拥有一把宝剑,左边的纹理如火焰,右边的纹理似水波,光彩闪耀,咄咄逼人。
薛侠要求用这把宝剑跟王度的宝镜进行比试。王度欣然答应。他们进入一间密不透光的房间,王度舀出宝镜,镜面上吐出光华,将全屋照亮,两人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犹如置身于白昼,而宝剑则黯然无光,只有在王度将宝镜装进镜匣后,古剑才吐出光华,但也仅仅是一、二尺的光景。
薛侠抚摸着宝剑长叹道:“天下神奇宝物,也有相克相伏的理论啊。”
此后每到月圆之夜,王度都将宝镜置于暗室,它发出的华光,可以照亮四周数丈远之处,但要是让月影照入暗室,宝镜就变得黯然无光。这是因为阳光和月光是宇宙的第一光线,任何宝物都无法与之匹敌。
黄帝所铸之镜,忠实地反shè外部的物理空间,却在其内部制造了一个虚幻空间,整个世界都蜷缩在铜镜里。
第二百九十八章 越王古墓
虽然心中对yīn阳宝镜之事沒有底,李冰等一行人还是满怀希望地驾车上了上海到绍兴的高速。与以往不同的是,此行多了一个人,那就是赵婉儿的妈妈张丽丽。
到了绍兴后,一行人先游玩了风光旖旎的镜湖,虽兴致盎然,却并沒什么斩获。
几个人來到了绍兴郊野座落在柯山脚下的鉴湖,但见山水相容、岩湖互衬,景sè美不胜收。
张远山看了好久,不住感叹鉴湖的灵气,直听得李冰心中激动不已,他已经认定,他们的目标就应该着落在鉴湖。
张远山凝望着不远处的小山,只见山中紫气氤氲,心知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历代必有墓葬。
几个人上得山來,只见小山上有许多小洞,除了张丽丽不懂,其他几人都明白了,这是盗洞。
绕过几棵大松树,李冰忽然站住了。
他怔怔地站了一会,对大伙说道:“不知怎么回事,经过这里时,我忽然觉得心烦意躁。”
张远山心知有异,对钱一多呶了下嘴:“钱兄弟,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你到处走走。”
钱一多心领神会,乐颠颠地离开众人,四处察看。
过了好久,他一脸喜sè地回到了大家的身边,叫嚷着道:“你们还在休息啊?天sè不早了,我都饿死了,赶快找个酒店休息吃饭吧!”
李冰摇头,他觉得心犹不甘,谜团未解。
张远山悄悄地对李冰使了个眼sè,暗中一指其他几个女的,笑眯眯地对李冰说道:“李冰,我们回去吧。你看看,婉儿她们几个都累了,是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了。晚上,我和钱大哥,陪你出來吃宵夜,这里的独有水质,才能酿造出上佳绍兴黄酒。”
李冰见张远山神秘的表情,心中一动:莫非是钱一多发现了什么?
当一行人來到绍兴城内,下榻酒店后,待到天黑,张远山叫嚷着要李冰和钱一多一起出去喝酒。
赵婉儿生气地道:“张大哥,你什么意思?以前喝酒,我和施姐可是一直和你们一起去的,今天怎么了?想甩开我们?”
李冰赔笑道:“婉儿,你误会张大哥的意思了。你是董事长,他哪敢有这个胆?你看看,还不是张大哥看到你妈妈累了,想让你和施姐陪伴她嘛!施姐,你说是也不是?”
施丽娅一楞,。随即猜出了李冰的用意,她估计是钱一多今天晚上可能要盗墓,帮助李冰寻找上古神器yīn阳宝镜。
她立即含笑拉住婉儿道:“婉儿,李冰说得对。我们两人还是在酒店中陪伴你妈妈吧,难得放他们三人假,让他们去喝酒撒野一次。”
听得施丽娅也如此说,赵婉儿这才哼了一声道:“好吧,你们三人,去喝酒可以,别到那种花花世界的地方去。李冰傻头傻脑的,可别让你们两个带坏了。”
众人哈哈大笑,李冰和张远山、钱一多告辞出了酒店。
刚出酒店,钱一多就爬上了车子,立即发动,叫李冰和张远山快上车,三个人立即扑向白天在鉴湖边的那座小山。
來到小山边,天sè已经完全擦黑。
钱一多从车厢后面取出装工具的大袋子,和李冰、张远山悄悄來到了他白天踩好点的地方。
钱一多看看四下无人,立即取出洛阳铲开始紧张地挖掘出來。
不多会,他低呼一声:“找到了!”
张远山和李冰不禁大喜,眼看四下无人,小声催促钱一多赶紧打通墓室。
当李冰把一大段绳子牢牢绑在了一棵大树上后,钱一多也已经挖通了墓道,他舒展了一下筋骨,低声道:“可以了,我先下去,你们两人在上面看着,不要让别人发现我们!”
两人齐齐点头,钱一多把绳索绑在腰间,带着小手电,开始抓着绳索,慢慢向盗洞口下滑。
当他到达墓室底部时,松了口气,解开了腰间绳索。
钱一多打着手电,四处察看着墓室,不禁大为失望。
墓室虽然气势恢宏,里面却空空荡荡,只有一副偌大的木棺停放在主墓室zhōng yāng,空无一物。其他侧室也是如此,只有地上洒落的一些陶瓷碎片。
很明显,按照这墓葬规模來看,这应该是一个有大量陪葬品的古墓葬。现在竟然空荡荡的如同被洗劫一般,这说明这墓葬多次被墓,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让其他盗墓?p>粢ㄗ吡恕?p>
钱一多用力挪开那副木头棺材,只见里面除了一堆尸骨,也并沒什么陪葬品的存在。
钱一多失望极了,他重新绑好绳索,扯了几下,示意自己即将要出古墓。
守候在上面的李冰和张远山,连忙齐心用力,把钱一多从古墓中拉了出來。
钱一多刚一冒头,李冰迫不及待地低声问道:“钱大哥,这是一个什么墓葬?里面陪葬品中可有镜子一类的东西?”
钱一多沮丧地说道:“李冰,我们白忙乎了。这个墓葬规模很大,应该是王候之墓。可惜,这个古墓早让盗墓的多次偷盗过了,里面除了一口木头棺材还有腐烂的尸骨外,其他所有陪葬品都沒了。”
这下李冰也不禁大为失望,再三询问,钱一多肯定的回答让李冰也极为沮丧。
张远山悄声道:“李冰,我们走吧。明天让钱兄弟再上山踩下点,或许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别的古墓中。”
李冰无奈地点点头,收拾好了东西,正yù回头。
他失望地看了一下那个盗洞,忽然周边突然亮光一闪,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张远山看得清清楚楚,李冰额头上一道金光直冲盗洞之中,倏忽不见。
张远山大奇,立即顺李冰是怎么回事。
李冰听到张远山说刚才那道光亮是从他额头发出的,心中一动:yīn司天子曾说,我这yīn阳眼配合yīn阳宝镜才能让他们看见地府之事。刚才难道是我的yīn阳眼开了?
他心中豁然开朗,抑制住激动的心情低声说道:“两位大哥,不忙急着离开。我的yīn阳眼一开,这就是机缘巧合,说明我们的判断沒错,我们要找的yīn阳宝镜就在这个已经被盗过的古墓之中。”
李冰让钱一多在上面望风,他和张远山两人再下古墓一探究竟。
进入墓室中后,果然如钱一多所说,墓室中陪葬品都已不见。
李冰仔细地围着那口棺材转了几圈,终于发现了棺材上刻着的几个模糊不清的字,依稀辩认出里面有“越王”两字。
第二百九十九章 照妖神镜
李冰发现棺木上竟然出现“越王”两字,不由得大为兴奋,难道自己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越王古墓?
按理说,这个地方不可能有越王墓。从墓葬的规模上看,虽然看上去委实宏大,应该是王候墓葬,只是墓室造型很奇怪,不象王候之墓那般端庄工整,整个墓室的分布格式竟然是时宽时窄的不规则圆形。
李冰打开棺木,见只墓室主人早已化为一堆白骨,杂乱地散落在棺材中,甚至还有一个需泉水瓶。
钱一多说此墓已经被盗的说法,此时已经得到了证实,确实有盗墓贼光临,并且还把随身带的需泉水瓶丢弃在了棺木之中。
李冰心中不由得十分痛惜,又感到一阵失望,但他yīn阳之眼所发出的异象,又让他坚信,这个墓室中,肯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暂时不去想墓主人身份,李冰专注地开始搜索可能残留的线索。
结果令他失望,不知前后有几批盗墓贼光顾过这个古墓葬,把墓室中的陪葬品洗劫一空,甚至连最常见的陶罐之类的东西都看不到一件,只有地上散落的一摊碎片。
李冰郁闷地一掌拍在棺木之中,心中的焦虑与愤怒几乎让他崩溃。
张远山突然惊奇地“咦”了一声道:“李冰,快看,那是什么?”
李冰顺着张远山的手指往脚下一看,只见自己脚旁忽然多出了一圈黑乎乎的东西。
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拈起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手指捻处,那些黑sè的东西都化成了细微的粉末。
李冰放在鼻子处闻了闻,沮丧地说道:“张大哥,这沒什么,只不过是这棺木上掉落的旧漆而已。”
他刚躬身准备站起,突然看到一头狰狞的怪兽正和他面对面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李冰吓了一跳,手电掉落在地,人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墓室地下。
张远山大惊,忙问李冰怎么了?
李冰缓了一下神,见并无动静,这才捡起手电,对着面前的棺材照了一下。
这一照shè,令他欣喜若狂,原來,刚才他一掌拍在棺木之上,那斑驳的黑漆脱落后,竟然露出了一幅鲜艳的图案,上面刻着一头怪兽。
李冰定睛细看,不一会便得出结论,这是描绘在棺木上的白虎画像。
他心中大喜,既然出现白虎,那这棺木之上,必还绘有青龙、朱雀、玄武。
李冰忙叫上张远山,两人细心地拍打着棺木。不一会,奇迹发生了,这个看似破败的棺材,竟然露出了鲜艳的新漆,宛如刚造好一般。
李冰不由得感叹,谁能想到,这棺材外面一层厚厚的黑漆,居然是为了保护和掩盖棺木上绘制的jīng美的图案。
他和张远山两人,仔细地绕着棺材慢慢察看,只见棺材的四面,分别刻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传说中的上古神兽图案。
棺木四周,还有sè彩艳丽的各种图案,每头上古神兽边上各有三个正方形的图案。
李冰惊奇地发现,这十二个正方形图案,竟然是依次递减有规律地排列。
李冰联想到施丽娅所说的,《黄帝内传》中透露,在黄帝与西王母在王屋山会面之后,黄帝就铸造了十二面大镜,按月份依次使用。第一镜直径为一尺五寸,以后每月递减一寸。依此类推,第十二镜应只有三寸,已经到了玲珑可爱的程度。
他立即猜出了这十二个正方形图案所代表的意义,那正是黄帝所铸的十二月支宝镜。
而宝镜之所以为方的,是取意古人认识的‘天圆地方’之说。方镜的四边,则象征着大地的四个方向,各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镇守。
两人兴奋地对看了一会,知道这一趟沒有白來,秘密即将解开。
张远山问李冰道:“李冰,现在我们看到了这十二面黄帝所铸宝镜,却并沒有看到实物,那如何是好?”
李冰闭目想了一会道:“依我看來,我们要找的yīn阳宝镜,并不在这十二月支镜内。施姐说过,《轩辕黄帝传说》中记载:帝因铸镜以像之,为十五面,神镜宝镜也!”
他张开眼,出神地说道:“由此看來,黄帝所铸宝镜,定当有十五面。只是其中的十二面被用來记载十二月支,在古人的记载中得以流传下來。另外三面镜,则不为后人所知。”
张远山惊讶地道:“你是说我们要找的yīn阳宝镜不在这十二面镜中?”
李冰点了点头,他想了一会,忽然心中一动,对张远山道:“张大哥,你我合力把这个棺盖移下來,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张远山答应了一声,立即走到另一头,和李冰配合,小心翼翼地把棺材盖抬起了,轻轻放到了地下。
拍去棺盖上厚厚的黑漆,果然有了惊人的发现。
棺盖上面同样露出了sè彩艳丽的新漆,上面绘有太阳、云彩和宫殿。一个面相威武庄严的神将,右手托塔,右手持一圆镜。
圆镜中放shè出万道光芒,光芒照shè之处,有几个鬼魅正作yù逃脱状。
李冰大喜,兴奋地说道:“张大哥,这应该就是另外三面镜之一。看神像造型,他应该是天界的托塔天王李靖。那么,他手中所持之镜,当为照妖神镜。”
李靖也为道家之祖,张远山当然更为熟悉。他看了一会,嘿嘿笑道:“李冰,你说得沒错!果然是托塔李天王,右手所持之镜确为照妖神镜。如此看來,这照妖镜当黄帝所铸另三外三镜之一。”
李冰也乐开了嘴:“沒错,十二月支镜为正方形,而这面照妖镜为圆形,那么,另外两面镜,极有可能也为圆形。”
两人迎面相笑片刻,忽然犯了愁,因为棺盖上只绘有这一面镜。而且这镜既为照妖镜,那就不是yīn阳宝镜。那另外两面镜又会在哪里呢?其中是不是就会有他们想找到的yīn阳宝镜?
李冰愁眉苦脸地想了好久,仍是沒有头绪,开始有些焦躁起來,在棺材边不停地踱步。
张远山看着李冰那焦躁的样子,心中忽然一动,他笑咪咪地说道:“李冰,我知道了。你想想,既然是yīn阳宝镜,天为阳、地为yīn。如今,我们已经在棺盖上发现了天上的照妖神镜,此为阳。那你说,属yīnxìng的宝镜,会出现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