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夜半怪声
半个月后,jǐng方虽然对确定了有重大杀人嫌疑的杨义兵布下了天罗地网,各地悬赏缉舀,却仍是一无所获,
杨义兵神秘地人间蒸发了,案子一时搁置了起來,
但jǐng方暗中对王立平的秘密调查,却取得了惊人的进展,
jǐng方发现,一直困扰南京金融市场的地下钱庄和赌博集团,种种迹象显示,幕后那个神秘人物,几乎可以毫无悬念地锁定在王立平身上,
借口对取保候审的赵婉儿的调查,jǐng方对上海光明建筑集团的财务调查中发现,虽然王立平身为光明公司高级财务主管,帐本做得似乎很完美,似乎无可挑剔,但jǐng方还是从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弄清了王立平暗中在南京进行违法金融活动的资金,正是他巧妙地做了手脚,从财力强大的光明公司利用职务之便,暗中挪用,
为了一举摧毁危害南京金融市场和扰乱南京社会治安秩序的非法涉黑团伙,同时也为了彻底掌握王立平yīn谋杀害轰动一时的许梅离奇失踪并水箱匿尸奇案的证据,jǐng方决定不露声sè,暗中监控王立平,
同时,jǐng方加大了侦查杨义兵下落的力度,希翼从他身上,取得关键的突破口,
由于赵婉儿被取保候审,她不得不继续呆在南京一间酒店的房间内,由李冰等四人陪伴着她,等待案情的发展,
几个人天天呆在酒店中,无聊地打牌聊天,说着一些过往的奇事,整天无所事事,
这天,正当李冰他们正在房间内看着电视闲聊着时,外出购物的张远山兴冲冲地推开了门,大声嚷嚷道:“李冰,这段时间都快把我憋死了,这下好了,我又有事情可做了,”
赵婉儿见大家因为整天陪着他而真的闷得无聊,对其他几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到张远山那兴奋的样子,不禁微笑道:“张大哥,什么事呀,把你乐成这样,大家都闷得慌,你快说出來,让我们也分享一下你的快乐,”
张远山哈哈大笑道:“婉儿,你张大哥今天得向你这位董事长请一天假,我要搞搞副业了,”
赵婉儿大奇:“张大哥,你在南京还有其他生意,怎么我沒听你说过呢,”
施丽娅含笑道:“婉儿,你别听他瞎扯,他能有什么生意啊,无非就是去给人办办法事、捉捉鬼,糊弄一下人,混吃混喝而已,”
张远山贼忒兮兮地说道:“嘿嘿,还是施姐了解我,还真的是这样,自从跟着婉儿办事后,我好久沒cāo过本行了,今天运气不错,在新街口购物时,偶遇了我一个小徒弟,”
赵婉儿笑道:“哟,沒想到张大哥还有小徒弟,你人称小张天师,那你徒弟叫什么,小小张天师,”
张远山哈哈道:“凭他那小子,还沒这资格和天师两字沾上边呢,按说,我原來沒遇到婉儿时,在南京可是业务很忙的,跟随婉儿后,这倒好了,时间一久,都知道我人不在南京,几乎沒人打我电话了,我那小徒弟也真不孝顺,竟然也不经常电话问候我了,”
赵婉儿眨了下眼道:“张大哥,那么说,是不是你小徒弟碰到你后,给你介绍的生意,”
张远山嘿嘿笑道:“沒错,这小子一人搞不定,又死要面子,不肯介绍给别人,恰巧碰到我了,他如遇救命稻草,就把这单生意交给我了,”
李冰大笑道:“张大哥,你损不损啊,有了生意这么开心,可别忘了,你是做法事驱鬼的道士,谁要是找你做生意,这对他來说,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张远山哈哈大笑,告诉了几个人,今天下午他遇见了他小徒弟后的遭遇,
当张远山逛了一圈新街口后,正准备回到酒店,忽呼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把张远山着实吓了一跳,
“师傅,是您吗,什么时候回到南京的,”,张远山循着声音扭头一看,原來是他的小徒弟安平,
张远山正闷得慌,回到一瞥居然遇到他以前的小徒弟了,不禁大喜,
寒喧一阵后,安平邀请张远山去跟他咖吧叙叙旧,
咖吧内,两人各自说了近rì的情况,当安平听到张远山这几rì正闲得发慌时,神秘地对张远山道:“师傅,既然您老闲着沒事,那我挑一单活你干干怎么样,”
张远山一楞,随即笑咪咪地道:“好啊,我正闷得慌呢,不过,我知道你小子不会对你师傅有这么好心的,肯定是你有什么事沒能摆平,正好碰到我,是求助于我,同时还想讨好我一下,不过,你卖的这个人情我领了,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原來,前几天有户人家,找到了安平,说是家中不大安宁,想请安平去给家里作作法,去去晦气,
安平跟着那人來到了他家所在的小区,
这是一个刚建的小区,里面的住户,都是拆迁安置家庭,
小区内,还到处散布着建筑垃圾,不时有装修工运载材料和工具出出进进,
來到了那家楼房前,安平抬头看到,这是一幢六层高的楼房,由于层数较低,况且又是相对低廉的安置房,所以,大楼内并沒有安装电梯,
那户人家,位于六楼,楼上还有个阁楼,户主说他租给了一个在此小区内装修干活过的水电工,那水电工为人倒也热情爽快,和户主也比较合得來,
由于他的手艺不错,干活又快又好,因此,业务繁忙,尤其是最近几天,经常很少回家,
闲聊中,安平进了户主的家,他打量了一下,见室内都是简单装修,四壁和天花板上,只是刷了一遍白涂料,
户主热情地塞了几包烟给安平,又给他泡了一杯茶,这才说起自己请安平前來的目的,
原來,户主一家,刚搬进这房间住时,开始觉得什么都不错,可时间一久,逐渐发现了一些问題,
户主家人,由于有人身体不大好,需要静养,可在半夜,总是能让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
为此,那人经常给折腾得失眠,jīng神状态越來越差,
安平问道:“你们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户主答道:“安师傅,你小时候玩过弹珠吗,就是那种弹珠滚动的声音,而且是从天花板上传來的,白天就听不到这声音,只有深夜才会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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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弹珠疑声
安平听到户主说,楼板上深夜会发出滚弹珠声,心中一惊,
幸好户主沒注意到他的神sè,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安师傅,这种声音出來后开始几天,我们也沒在意,心想,这个水电工不是单身一人么,怎么会带了个孩子过來住了,唉,住在一起,本不关我们的事,可他不应该让那孩子天天晚上玩弹珠影响我们家休息啊,”
户主叹了口气,脸上开始有了一些惊恐,继续说道:“几天之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找那水电工交涉,可一连几天沒有找到人,后來终于碰到他了,谁料想,责问之下,那水电工也是莫名其妙,因为他在外面施工,已经好几天沒回家了,家中更是沒來过小孩子,”
“我们都觉得奇怪极了,一起來到了阁楼上,发现阁楼中一切很正常,除了一张水电工居住的床铺和简单的锅碗盆瓢,还有他的一些工具外,别无他物,甚至连椅子和桌子都沒一张,”
“当时,我就楞住了,心想是不是我们家里人耳朵都出了问題听错了,后來,等水电工不在家时,我们一家人屏住呼吸,仔细听听,竟然那声音又出來了,”
“这下我们都慌了神,以为这楼上有不干净的东西,烧了几次纸,也沒见到效果,那弹珠声仍然在响,这才想到,请安师傅前來帮我们作作法,驱走了那个脏东西,”
安平沉吟道:“我师傅曾经说过,假如夜深人静时,会听到楼板上时不时地传來弹珠声音,那么,这户人家不是将有血光之灾就是将要霉运缠身,因为,横死的冤魂,越是年轻,怨气越重,而能传出弹珠声的,那是亡故的孩子的冤魂所化,这被称为婴灵,那更是可怕厉害,”
那户主听完,一下子脸sè就吓得刷白,恳请安平帮他驱除邪祟,必重重酬谢,
安平听了,脸上露出了为难之sè,户主见状,心领神会,立即加码提出了更丰厚的报酬,
其实,安平这个样子,倒并不是为了诈更多的钱财,而是他只是听说这种事,却并沒真的碰到过,自己也实在沒把握,不知道能不能帮户主解了这个难,
但见到户主开出的丰厚条件,安平受不了这个诱惑,一口答应,说是三天之后前來作法驱邪,
收了定金的安平,愁眉苦脸地在街上闲逛,脑子中思索着要如何办这事才好,
他想到了请别的同行,但他实在心有不甘,如果他这样做,那无异于是砸了自己招牌,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生意光顾他了,
正在他无奈之间,却意外看见了他的师傅张远山的身影,安平心中一动,大喜过望,这才上前和张远山打了招呼,
听见张远山说完,李冰哈哈大笑道:“张大哥,我敢打包票,你这钱舀得烫手,”
张远山一怔:“李冰,此话怎讲,”
李冰说道:“张大哥,你说的弹珠声,我也曾经听说过,民间迷信说法确实如此,如果真是婴灵,我相信凭你张大哥的能力,自然能驱散了他,但是,这个弹珠声,根本不是什么婴灵闹事,所以,你再怎么作法,那声音都不会消失,”
张远山奇道:“李冰,你快说说你的看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冰微笑道:“夜深人静时,楼板上传來咚咚咚类似弹珠落地的声音,一般人初次听到都会认为这应该是楼上的小孩在玩,所以不会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但你家楼上如果沒人居住呢,那你心中会怎么联想,”
“民间就传出了迷信说法,说千万不要以为这是有小孩在半夜三更玩弹珠,那是死亡的召唤: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把自己的眼珠剜出來,掉在了地上在玩耍,能听到这声音的人,其实就是听到了黑白无常的催命锣声,”
“更有迷信的人,活灵活现地说那弹珠声据说只有小孩能听到,或者一些阳气低的人才能听到,反正这声音听到后,很不吉利,不是死人,便是诸事不顺,”
其他几个人吃惊地“啊”地齐叫了出來,李冰乐呵呵地说道:“干嘛这样,又不是真的,我是说民间的迷信说法,”
赵婉儿道:“李冰,谁让你说得这么玄乎,真的要让你吓死了,我在家时,也会有时偶尔听到这种声音,只是我不知道有这种说法,所以才沒觉得害怕,现在你说了出來,你说我能不害怕吗,快说说你其他的见解,别让我心里太纠结了,”
李冰嘻嘻笑道:“遵命,其实这种弹珠声的出现,是有科学根据的,并不是民间的迷信传说那样,”
“这种弹珠声发出的‘元凶’其实不是鬼,而是一种不完全菌纲的霉菌,那种霉菌会腐蚀工业材料与水泥,它们大部分喜欢聚集于多细孔表面,以水泥中的需物质为食,”
“一般楼房间中的天花板在浇铸时由上下两层的细钢筋作支撑,在灌浆的时候,由于各种原因,钢筋并不是笔直的被卡在水泥中,受到水泥浆的流动和重量可能会有向上或向左右的应力累积着,”
“房子盖好数年后,还有可能受到地震或地基小位移或者其他人家装修打砸墙面引起振动等等因素,水泥楼板中的细钢筋又会产生新的应力,在天花板的偏下层有电灯线路的管线出口,还有温度温度与空气温度等等原因,会造成霉菌沿着该孔开始逐步入侵水泥楼板中的缝隙,”
“楼板中的细钢筋与水泥接触面是最理想缝隙,霉菌多聚生于此,菌丝向四周开始侵蚀成一个中空型管道,当某根有应力钢筋的周围水泥被侵蚀到一定程度后便会在中空管道中來回弹动,这就是弹珠声的來源,”
“事实证明,细钢筋在管道中弹动的声音和弹珠声是最像的,且这种情况大多发生在无人居住的房间,会在那个房间下面听到这种奇怪的弹珠声,”
李冰呵呵笑道:“你们现在都懂了吧,如果楼板厚的,这种弹珠声的发生几率就很小,那个安平去的那户人家,是拆迁安置户,一般这样的楼房,会偷工减料,楼板很薄,所以听到这种声音并不奇怪,”
“张大哥其实并不需要作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楼板上,放置一些大的比较笨重的家俱,那这种声音自然就消失了,”-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五十七章 楼板尸影
安平带着张远山,來到了那户人家,
那户主听安平介绍说來人是他师傅,人称小张天师,法力高强,不禁大喜过望,
户主殷勤招待,吃好晚饭后,张远山摆开了香案,
虽然张远山听了李冰的解释,觉得颇有道理,但毕竟他是学道的,自然不可能因为李冰的科学解释而放弃了前來作法驱邪祟,
喝得有些微醺的张远山,摆开香案,焚香祷告祖师,郎声喝道:“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念完净天地神咒,张远山结手印,踏五行罡步,急速地围绕着香案行走,
不多时,驱邪仪式结束,张远山手持桃木剑,端坐在椅子上,
户主和安平,侍奉在张远山身边,陪他聊着家常,静待子夜來临,
张远山喝了一口茶道:“我已施法,如果这宅子真的邪祟,那在灵符咒语的作用下,子夜來临时,它必将难忍而出,到时,我再作法打散这邪祟魂魄,”
户主一听满心欢喜,不住地大赞张远山,恭敬地给张远山上茶递烟,
临近子夜时分,张远山吩咐众人噤声,他端坐在椅子上,闭目侧听,
倾听了一会,并无什么动静,张远山缓缓张开了眼,向窗外望去,除了微弱的昏暗路灯光,已经很少见到有人家的窗户还亮着灯光了,
寂静之中,楼板上忽然传來的一阵轻微的弹珠滚动声,显得分外清晰可辨,
户主和安平神sè都显得有些紧张起來,眼望着张远山,大气也不敢踹一口,却见张远山却是神sè自若,端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
隔了一会,天花板上又传來了一下弹珠滚动声,紧接着又是一下,似乎这声音发出的频率在加大,
张远山不露声sè地掏出一包黄纸,露出了里面殷红的朱砂,
他的耳朵倾听着天花板上发出弹珠声的位置,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户主和安平,突然只觉屋子中一片红雾弥漫开來,却见张远山扬手把一大包朱砂撒向了天花板上,
朱砂红雾中,张远山动作迅速地一下跳上了椅子,手持桃木剑,嘴中念念有词,对着天花板发出响声的地方猛戳了几下,
当张远山停止念咒后,从椅子上跳了下來,把桃木剑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中沾满的朱砂笑道:“沒事了,已经解决了,从此你这宅子就平安了,”
户主诚惶诚恐,不住对张远山点头感谢,
三个人静听了一会,楼板上果然再无分毫动静,户主那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來,
三人闲聊着,不时静下來听听动静,不知不觉间天sè已经微亮,果然是一夜平安,再也沒听到一下弹珠声,
户主的老婆这时也已经起床,看到户主兴奋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家的宅子这下太平了,也不禁满心欢喜,给三人张罗早餐,
吃过早餐后,张远山抹了抹嘴,刚要告别离开,却见他徒弟安平睁着惊恐的双手,用手指着天花板叫道:“师傅,你快看,那是什么,”
张远山不禁大感讶异,抬头看了一眼道:“安平,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天花板上一片红sè,又不是血,是师傅昨天夜里撒向那里的朱砂,我们走后,叫户主自己擦干净不就行了,”
安平道:“师傅,不是那样的,你仔细看看,那好象是一个人,”
张远山狐疑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觉得那一片红sè之中,似乎有些暗影,
张远山心中也暗自惊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个红sè的暗影,真的象是一个趴着的人,有头有躯体有四肢,
户主也惊慌起來道:“张天师,这个影子是不是就是一直打扰我家的那个脏东西,它为什么还趴在天花板上,太可怕了,还请大师赶快作法除掉了它,”
安平故作镇静对着楼主道:“不要怕,我师傅法力高强,这应该就是被他打散魂魄的邪祟留下的影子,”
户主听后,虽然将信将疑,却仍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害怕,
张远山盯着半晌道:“不对,你们都别吵,让我想想是怎么回事,”
其他几人,闻言都不禁闭上了嘴,眼睛不时对天花板上那个影子看看,又低下头瞧瞧张远山的神sè,
张远山盯着那个人影目不转睛,心中一个可怕的念头直涌上來,他回头对户主道:“你楼上不是听说租住了一个水电工吗,你能不能带我们上去看看,”
那户主一楞:“我都好多天沒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來,”
张远山问道:“你是房东,有沒有楼上阁楼的房间钥匙,如果有,麻烦你带我上去看看,”
户主答应了一声,神sè紧张地从抽屉里翻找了一会,找出了阁楼的钥匙,
户主领着张远山和安平,打开了阁楼的房门,
张远山仔细地看看了房间,觉得一切正如安平给他叙说的那样,室内简陋,除了那张床和一些杂乱的工具和餐具外,并无他物,
张远山好生奇怪,正待发问时,身后传來的一声厉喝,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张远山回头,看到一个体格魁梧的中年男子,正yīn沉着脸站在门口,
那个男子对户主喝道:“张老板,你们趁我不在家,私自打开我房间干什么,虽然这房子是你的,现在却是我租下來的,你沒这个权利偷偷进來吧,”
那个户主连忙赔笑道:“兄弟,对不住了,因为我家里不大安宁,请这两位师傅來作作法的,他们提出到楼上看看,你正巧又不在家,我只能带他们上來看看了,”
那男子低沉着声音吼道:“沒什么事的话,请你们现在离开,张老板,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
户主连连点头答应,张远山见气氛紧张,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户主追了上來,紧张地问张远山道:“张天师,你刚才有沒有什么发现,”
张远山一皱眉头道:“沒什么,可能是那个地方受cháo,正好出现了这么个影子吧,你把那些地方粉刷一下就行了,”
户主见张远山如此说,这才松了一口气,掏出一千元钱,交给了张远山,再三感谢,恭敬地把张远山和安平送到了楼下,方才离开,-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五十八章 尸油魅影
张远山心中怏怏不乐,和安平分手后回到了酒店,
李冰见他这副样子,打趣道:“张大哥,是不是沒搞定啊,那个弹珠声不会越來越响了吧,”
张远山哼了一声,气呼呼地道:“李冰,我张远山的小张天师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这点小事还是能摆平的,”
赵婉儿笑着拉着张远山坐下:“张大哥,这么说那个弹珠声给你作法摆平了,你是怎么做的,把祥细的过程和我们说说嘛,反正大家都很无聊,想听点新鲜的事,”
张远山嘿嘿道:“李冰,你看看你,好心情都能让你说坏的,看看婉儿,多么讨人喜欢,你好好地跟婉儿学学哦,”
张远山把昨天的经历说了一遍,当他刚说到他撒出朱砂,同时用桃木剑戳了几下天花板,那弹珠声就消失了时,赵婉儿不禁听得入神,不住称赞张远山,
施丽娅笑道:“张大哥,你也别太得意,说不定,还真不是鬼呢,正好你们道家的那一套,无形中破解了李冰昨天所说的天花板上发出弹珠声的形成条件,你想啊,你用朱砂喷上天花板,楼板上的那种菌,受不了朱砂的刺激,转移地方,再加上你用桃木剑戳了几下,改变了楼板发出弹珠声的条件,那也未必可知,”
李冰哈哈大笑:“对,对,应该就是这样,施姐,你真聪明,哎,要是大家都象施姐这样聪明,恐怕象张大哥这样的天师,都得饿肚子了,”
张远山这时也乐了,呵呵地笑了起來,
不一会,他再次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抬头问道:“李冰,我问个问題,设想一下,如果你住的房子,天花板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你会怎么想,”
李冰一楞:“张大哥,你开什么玩笑,天花板上怎么会出现一个人影呢,除非是涂料抹得不匀,出现了明暗,这才有点可能,”
张远山苦着脸道:“我当时也这么想的,可是,那个人影太逼真了,逼真的让人看得心中发毛,就好象一个真的人趴在天花板上一样,”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大哥,你快点给我们说说“,赵婉儿紧张又兴奋地催着张远山,
张远山于是把今天早上,刚想离开那姓张的户主家时,他徒弟安平无意中发现天花板上的那个人影,于是几个人上阁楼查看,却什么也沒发现,反而碰到那刚巧赶回家的水电工,被他一通责骂才不得不悻悻离开的事复述了一遍,
大家听了都觉得奇怪,第一感觉,倒不是那个诡异的人影,而是那个神秘的水电工,
李冰一直默不作声,良久才抬起头道:“婉儿,你还记得,我们在乾陵上是如何发现你爸爸的骸骨的吗,”
赵婉儿颇觉奇怪,点了点头,她不知李冰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事,
本來微笑着的施丽娅,突然脸sè一阵紧张,她有些害怕地说道:“李冰,你是说那张姓人家天花板上的影子,和在乾陵发现婉儿爸爸骸骨的事是同一道理,”
赵婉儿经施丽娅一问,这才明白过來,也不禁紧张极了,
她清楚地记得,在乾陵上,李冰和她说起施仕纶断案,由于在郊外发现一处长得特别茂盛的野草象极了一个人,断定下面埋有尸骨的故事,从而也发现了他那因盗墓而惨死被埋在泥石流之下父亲骸骨,
难道,张家天花板上的人影,也是尸体所留下的,大家心中只觉得阵阵寒意涌了上來,头皮都微微发麻,
李冰自言自语道:“如果这天花板上面有人死了,沒让人发觉,过了一段时间,尸体开始腐烂,那渗出的尸油会慢慢地渗透天花板,可能平时还不大明显,但如果用朱砂之类的粉末喷撒上去,那沾了尸油的地方,将会牢牢吸附住这些粉末,甚至可能产生化学反应,这样是不是就会把尸体的轮廓给勾现了出來,”
张远山猛地一拍大腿,把众人吓了一跳,
只见他兴奋地说道:“李冰,我就是为此而一直心中疑惑,你所分析的,太有道理了,我认为应该就是是这样,当初我就怀疑楼板上是不是有死人,所以才会让户主带我们上去看看的,可是,奇怪的是,阁楼上并沒发现什么,”
“床,那张床,”,赵婉儿惊呼道:“张大哥既然说阁楼上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张睡觉的床,那么,如果真有尸体,这尸体应该就藏匿在这床底下,”
张远山一楞,细想之下,不无道理,
他愁苦着脸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他在张家天花板上发现那个人影的位置,应该就和阁楼上那张床的位置差不多,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來,赵婉儿说道:“张大哥,我们快报jǐng吧,”
李冰摇了摇头道:“赵儿,不要这么着急,你别忘了,虽然jǐng方基本解除了你和许梅的案子有关联的嫌疑,但根据jǐng方的安排,你现在还只是取保候审,我们冒然报jǐng,要是这个人影果然是一个巧合,并沒发现尸体,jǐng方会认为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报假案;如果真的有尸体,那我们又怎么向jǐng方解释我们是如何发现的,”
大家想了想,都觉得李冰说的沒错,一时之间,倒也并无言语,
“水电工,”,施丽娅突然一阵惊呼:“不会这么巧吧,你们还记得吗,虽然我们几个沒亲眼见证发现许梅尸体的过程,但当时jǐng方的嫌疑人中,不也是有个水电工吗,会不会这两个水电工,其实是同一人,如果是这样,这案子就更蹊跷了,”
张远山等人都摇了摇头,觉得匪夷所思,事情不可能巧到这个程度,不会因为职业是水电工,这两人就会是同一人,
李冰开始也觉得不可能,刚摇了摇头,却突然眼睛一亮,颇为兴奋地说道:“施姐,你这个假设太大胆了,许梅这件案子,本就离奇诡异,虽然目前好象确定了杨义兵是犯罪嫌疑人,但会不会还另有隐情,”
“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如果这个水电工真如施姐所说,就是许梅出事那个酒店的水电工,那么,假设这个人影真是尸油渗透在天花板上的,那他必是水电工所杀,而水电工会杀死什么人呢,应该是和他熟悉甚至有什么恩怨的人,大家想想,既要和水电工熟悉,目前又生死不明的人,会是谁呢,”-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五十九章 可疑人物
听李冰说完,赵婉儿脱口而出道:“杨义兵,那个水电工杀死的就是下落不明的杨义兵!”
李冰微笑道:“婉儿,你猜的一点沒错。至于那水电工为什么要杀死杨义兵,我猜想,那水电工肯定与杨义兵都参与了谋杀许梅。当jǐng方把怀疑视线对准婉儿时,幕后主使指使水电工杀了杨义兵,一是为灭口,二是让杨义兵的失踪,使jǐng方的追踪线索就此中断,因而婉儿的嫌疑始终无法摆脱。”
赵婉儿听得心惊肉跳,恨恨地道:“王立平,肯定是那个该死的王立平的yīn谋!”
李冰扶着赵婉儿的肩膀说道:“婉儿,你别着急。虽然我们都认为是王立平指使的,但沒有证据,是惩办不了他的。现在当务之急,是首先得确定张大哥遇见的那个水电工,是不是就是许梅失踪案中的那个酒店水电工。”
在大家议论纷纷时,李冰犹豫了一会,拨通了刑jǐng队孙队长的手机。
不一会,孙队长一身便衣出现在了酒店房间中。
“李冰,你这么神秘地说有重要线索要单独告诉我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孙队长似笑非笑地说道:“有什么情况快说吧,我可沒那么多闲时间!”
李冰说道:“孙队长,如果我向你汇报的线索,极有可能是一桩命案,甚至那命案可能与许梅案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你有兴趣吗?”
孙队长一怔,有点不相信地说道:“难道你指的是被通辑中的杨义兵?他神秘地消失是因为他死了?李冰,你可有什么证据?”
李冰道:“孙队长,证据暂时还谈不上,因为我们只是偶然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只是还不敢证实。今天悄悄请你单独前來,就是为了能私下向你证实一下,免得我们猜错而报了假案。”
孙队长显得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李冰,你是不是在开涮我?沒什么证据就约我前來?好吧,既來之则安之,说说你的想法吧。”
李冰道:“孙队长,我想和你说的一切的关键,是首先要得到许梅事件一个相关当事人的资料,如果能确认了照片,那我们的猜测就基本不会错了。”
孙队长疑惑地说道:“许梅案基本已经水落石出了,你们几个都知道的,是王立平买凶杀人企图栽赃诬陷赵婉儿。现在我们就等抓捕杨义兵,等他交待后,掌握了确切的证据,这才能正式把王立平逮捕归案。其他还有什么人?你想要谁的资料?”
李冰道:“孙队长,可能许梅案还另有隐情。这个我暂时不能说,毕竟只是猜测,等我确认后,才会全部告诉你。孙队长,我想求你一桩事,把你在酒店调查许梅命案时,当时的一个嫌疑对象,那个酒店水电工的资料给我看一下,特别是他的照片。”
孙队长狐疑地说道:“怎么?你是怀疑上这个水电工了?可当时他并沒作案时间,这个已经调查过了。”
他看着李冰坚定又带着恳求的目光,微笑了一下道:“好吧,我就帮你这个忙。”
孙队长摸出手机,联系了刑jǐng队,让人把酒店水电工的调查资料速送到酒店來。
当资料送到后,孙队长抽出了那水电工的资料,递给了李冰。
李冰看了几眼,对张远山道:“张大哥,你來仔细辨认一下,看看这个酒店水电工,是不是你所碰到的那个水电工。”
张远山应了一声,刚走到李冰边上,才看了一眼那水电工的照片,不由得惊呼道:“李冰,沒错,这个水电工就是我碰到的那个人。”
李冰心中一阵兴奋,仍沉着地问道:“张大哥,你看看清楚,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千万不能搞错。”
张远山再看了一会,坚定地点了点头:“沒错,绝对是同一人,这个我可以非常肯定!”
李冰兴奋一拍了一下大腿,对着孙队长嘻嘻笑道:“孙队长,有沒有兴趣跟随我们前去会一个人?”
孙队长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让我陪你们一起去找那个水电工?”
李冰神秘地道:“孙队长,我们不是去找水电工,你想不想见到杨义兵?”
孙队长一听,陡然來了jīng神,兴奋地道:“什么?李冰,你是说你发现了杨义兵的下落?在哪?快告诉我,我这就带人前去抓捕。”
李冰摆了摆手,神秘地说道:“孙队长,此事先不要声张,我们悄悄前去,到了那里,你就会明白过來。”
孙队长一楞,不知李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点点头,同意了李冰的意见。
在张远山的带领下,一行六人,來到了那个姓张的户主家。
敲开了门后,那户主见是昨天帮他家驱邪作法的张道士,虽然觉得有些惊讶,可还是很客气地把他们让进了屋子中。
李冰打量了一下房子,见到天花板上虽然大部分红sè已经被擦掉,但还是有一个人影隐约可见,心中已经有了底。
他指着那天花板对张队长说道:“孙队长,你看看那块天花板,有什么特别之处?”
孙队长正在怀疑之中,明明李冰的意思是带他前來追查杨义兵的,怎么会把他带到一个普通的拆迁户家中。
听到李冰的话,孙队长不禁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刚一入眼,孙队长就感觉这天花板显得脏兮兮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他再定睛看了一会,职业习惯使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天花板上有个人影。
李冰看到了张队长的神sè,明白他已经看出了名堂,于是便问户主道:“张老板,请问租住你阁楼的水电工今天还在家吗?”
那户主摇了摇头,李冰便说道:“张老板,这位是刑jǐng队的孙队长,他有些事情要调查一下那个水电工,麻烦你找來钥匙打开那阁楼门吧。”
户主一听满脸诧异,孙队长听到李冰的话,这才知道这阁楼竟然是那个酒店水电工所租住的,再看到天花板上那个人影,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孙队长也抵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但仍是一脸严肃地掏出jǐng官证,给那户主看了一下。
那户主看了一下证件,这才相信了李冰的话,忙不迭地找來钥匙,带着六个人上了楼梯,打开了那个阁楼的门。
第二百六十章 床底匿尸
当阁楼门被打开后,孙队长低声道:“你们都别动!”
其他人依言站在门外后,孙队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房间,不一会便把目光对准了那屋子中唯一可能藏得下东西的床。
孙队长慢慢地走到床边,绕着那床转了几圈,上上下下地不断打量着。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那床上凌乱地堆成一团的被子,仔细地搜索了一会,并沒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孙队长并不觉得失望,因为他在楼下户主家里看到天花板上的那人影后,再來到阁楼上时,他心中就认定了,秘密一定在床底下。
孙队长用力嗅了几下,转头问道:“你们闻到什么异味吗?哦,我忘了说了,你们几个可以进來了。”
李冰他们这时才进了阁楼,给孙队长一问,都不禁用鼻子嗅了几下。
赵婉儿皱着眉头道:“有股霉味,好象还有臭袜子味。”
李冰这时也闻出來了,不禁大失所望。他心中暗自焦急,这房间中,如果有尸体而且已经腐烂,那么应该有一股强烈的恶臭味。
可是,这阁楼中并沒有那股恶臭味,难道这里根本沒有尸体?而是自己的猜测和判断出现了错误?
孙队长这时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但他心有不甘。
他围绕着那张床來回踱着步,抽了几口烟,突然果断地说道:“你们來帮个忙,把这张床挪开。”
赵婉儿和施丽娅心中明白了什么,都不由得因为紧张退后了一步,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李冰一使眼sè,钱一多和张远山两人,走到那床两头,一使劲,却发现床沒搬动起來。
两人不觉好奇,再一看,原來床脚好象给什么东西挂住了。
孙队长点燃打火机,对着床底下一看,只见漆黑的床底下,那一坨东西竟然是个很大的水泥墩子。
孙队长心中一动,吩咐道:“你们两人再出把力,哪怕这床散了架都要给我挪开。”
张远山和钱一多,吆喝了一下,同时使劲,喀啦一声,就把那床抬高了,幸运的是,那床并沒有散架。
露出的床底下,赫然出现在个很大的水泥墩子。
孙队长回头紧盯着户主道:“怎么回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那户主也慌了,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孙…孙队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绝不是我们家弄的,刚租给那个水电工时,一切都好端端的,根本沒有这个东西。”
孙队长不再多说,而是对着那户主道:“你不要声张,给我去找些工具來,我要敲开这水泥块。”
那户主答应了一声,刚想转身离开时,孙队长突然大喝一声:“对了,如果那个水电工回來了,你立即牵制住他,并同时呼叫我们,决不能让他逃离。”
户主赶忙答应离开,趁这当儿,孙队长拨打了刑jǐng队电话,让他们火速分兵两路,一路前來这里,另一路去追查那个水电工的下落。
不一会,户主带着铁锹來到了阁楼上。
孙队长接过铁锹,小心翼翼地在那个水泥包上敲打了几下,听到里面传來空洞的回响声音,不觉心中大喜。
他选准了一个角度,沉着地用力一砸,水泥包应声而碎。
随着那水泥包裂开的一只角,一只沒有血肉的手的骨架,混在水泥碎块中间滚落在了孙队长脚边,把赵婉儿和施丽娅吓得惊叫起來。
孙队长见到那露出的尸骨,脸上露出了笑意。他停止了继续敲砸,点燃了一枝烟,深吸了几口。
多年的刑侦工作告诉孙队长,要沉得住气,不能再随意挖掘了,这样才能完整地保护好现场。
不多时,两辆jǐng车來到了楼下,几个刑jǐng小跑着冲到了阁楼上。
孙队长简单地吩咐了几下,三个刑jǐng立即弯下腰,围着那个水泥包,细心地用锤子敲打着水泥块,并不时用手指剥落上面沾着的骨头。
半个多小时后,整个水泥块完全被剥离开來,一副完整的人的骨架摆在了孙队长面前。
只见那副尸骨,除了夹杂些腐烂的衣物残痕,尸骨中还有些许糜烂的白sè肉糊状的粘液,让人感觉十分恶心,同时散发出一阵浓烈的恶臭。
再看那原來床底下水泥包的部分,清晰地留下了一个暗黑sè的深深的人的影子。
除了户主一脸愕然和惊吓外,其他人都明白了,户主天花板上的人影,正是这被掩埋在床底下水泥包中的尸体腐烂后,尸液慢慢渗透入楼板所为。
法医和刑jǐng配合,在对现场作了周密细致的调查和取证后,这才把尸骨收拾起來。
李冰一行人包括那个户主,都跟随着孙队长到了刑jǐng队作了笔录。
孙队长坐在办公室那宽大的椅子上,神sè惊疑地问李冰道:“李冰,首先感谢你,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发现了这起命案。虽然尸检DNA结果还沒出來,不能证实你的猜想,这尸是不是杨义兵的。但我认为,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们静等结果出來吧。“
孙队长顿了顿道:“李冰,不过我好奇怪,你是怎么会知道那个阁楼上埋藏有尸体的呢?”
李冰嘿嘿干笑了一下道:“孙队长,从你在户主家中抬头看到天花板上的人影后,我想,你那时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你和我作出了同样的判断,那就是,这块楼板上应该埋了一具腐烂的尸体,尸液的浸透,才会在楼板上渗透出这个人影。”
孙队长不禁点了点头,笑道:“李冰,你果然够聪明细心的,你要是在我们公安系统,肯定也是一块侦破案子的好料。不过,我想问的是,你是怎么知道这户人家楼板上有人影的呢?”
李冰指了指正在配合一个民jǐng做笔录的张远山道:“孙队长,这得感谢我这位大哥了。他是一个道士,那户人家请他前去作法。他在把一袋朱砂泼向天花板后,才导致那人影清晰地在天花板上显示出來。”
“张大哥回來后,他心中一直奇怪这是什么原因。我们大家在一起猜测后,得出个结论,这个天花板上面埋有尸体。”
“正因为那个阁楼是租住给一个水电工的,我突发奇想:如果这个水电工和许梅酒店电梯离奇失踪案中的那个水电工是同一人,那同样有嫌疑而神秘失踪了的杨义兵会不会已经死了而不让外人所知道?因为杨义兵和水电工一起共事,而他又神秘消失,那不出意外,这个尸体就应该是杨义兵。”
孙队长听完李冰的诉说,不住点头称是,递了枝香烟给李冰,两人悠闲地聊起别的事,就等尸检报告送上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冥币勾魂
刚回到小区门口的水电工,看到楼下停着几辆jǐng车,心知不妙,赶忙急匆匆地逃离了小区,
东躲xī zàng了一天的水电工,心中惴惴不安,令他焦虑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有沒有出错,
他既幻想着,那几辆jǐng车的出现,和他毫无瓜葛,却又因为心中巨大的压力,害怕自己杀人藏尸案已经东窗事发,那些jǐng察就是冲着他去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水电工悄悄地來到了酒店门口,
他偷偷地从远处张望,赫然见到一辆闪着红蓝jǐng灯的jǐng车正停在酒店门口,
水电工心慌了,他已经认定,他杀人藏尸的事已经败露,水电工此时的唯一想法,是快速出逃,从此亡命天涯,躲一天是一天,
忍饥挨饿了一整天的水电工,看到了一家小餐馆,肚子中咕咕地响了几下,
他神sè慌张地走进了小餐馆,小餐馆内,此时并沒有几个食客,只有一张小桌上,有四个人正围在一起喝着酒,
服务员见有人进來,赶忙笑脸相迎,热情地询问水电工要吃些什么,
水电工刚点了一份蛋炒饭,坐下后,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最后几元钱,已经在白天买了矿泉水解渴了,
此刻的他身无分文,尴尬地坐在桌子旁,正盘算着如何是好,
隔壁桌上那喝酒的人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水电工侧耳细听,心中那巨大的恐慌此时得到了验证,
那几个食客,边喝酒边在谈论着今天早上发生的小区内床底水泥藏尸案,正说得津津有味,
水电工听得心惊肉跳,大脑一片混乱,
求生心切的他,好不容易冷静了下來,此时,那碗蛋炒蛋已经放在了他面前,
水电工刚想吃几口,忽然看到门口有两个穿jǐng察制服的人路过,这时的他,再也无法安定下來,心中焦躁不安,
他想着快些离开这里,心中暗自思忖,这时的南京城,恐怕jǐng察正在四处寻找着他,
在一阵紧张后,水电工反而出奇地冷静了下來,他脑中灵光一闪,刚才那几个食客在谈论着命案时并沒认出他來,那门口经过的两个jǐng察也只是对他随意一瞥就走过了,说明jǐng方还沒发出对他的通辑令,沒有他的照片,至少说明他现在如果趁着jǐng方沒通辑他时想逃出南京,机会要大得多,
水电工想到这儿,來不及吃一口饭,夺路而逃,消失在夜sè中的行人中,身后传來餐馆服务员的咒骂声,
他一路走,一路jǐng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來到了火车站,
水电工猛然抬头,看到自己已经來到了火车站,此时的他,并沒心中那种快要逃脱的欣喜感,反倒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害怕感,
水电工停在一处yīn暗角落中,苦苦思索着,自己要不要搭乘火车逃离南京,
他一会感觉自己身边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一会又存着侥幸心理,祈祷jǐng方还沒对火车站进行控制,
水电工心中飞速地盘算着,他设想jǐng方已经在对他进行抓捕中,那么,jǐng方搜捕他的重点会在哪些地方呢,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还有最后一枝烟,
水电工抽出了那枝烟,把烟壳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了身边的花坛中,
把香烟放在鼻子上嗅了几次,他还是忍不住点燃了那最后一枝香烟,
猛吸了两口,他才渐渐冷静下來,水电工判断,根据以往电视里看到的法制栏目,在他杀人藏尸案败露后,jǐng方的判断,杀人凶犯必定是想仓惶逃离,那么,逃离这个城市有几种方式呢,
火车站,当然是首选,但也必定会是jǐng方监控的重点;长途车站,当然也是jǐng方监控的重点;第三条路,就是出租车,
香烟快要燃尽时,水电工下了决心,狠狠地把烟头扔在地下,踩了几脚,
他决定了,乘坐火车离开南京,他要反其道而行之,或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jǐng方估计他不敢从火车站离开的可能xìng更大,因此,命案在身的水电工决定孤注一掷,把宝押在了乘坐火车逃离上,
虽然拿定了主意,可是火车毕竟不是出租车,他身无分文,总不可能劫持火车吧,
当务之急,是如何能搞到一张车票,
他想到了抢劫,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如果抢劫,即使得手,也会招來围捕,那他想偷偷乘坐火车离开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偷窃,这也不是他所擅长的,一时之间,水电工陷入了无计可施的窘迫之中,
忽然,他突然觉得马路上似乎比原來亮堂了许多,
惊慌的水电工神经立即繃紧了,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发现并沒什么可疑的人物,这才安下了一点心,
水电工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然來到了马路中间,许多车子在他身边急驶而过,还不时传來司机对他横穿马路的谩骂之声,
一辆出租车驶过他身边,水电工见到后座那开着的车窗口露出了一个美女的半边脸,
他心中一楞,觉得这脸蛋好漂亮,又是那么的熟悉,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是谁,
愰惚之间,他只觉得那美女对他甜甜一笑,柔声道:“大哥,我得好好谢谢你,你是不是身上沒钱啊,我这有一百元钱,你先拿去用吧,”
水电工觉得好生奇怪,这个美女这么面熟,却就是想不起是谁,
更让他奇怪的是,明明这的士开的很快,可后座那美女和他说话,竟然就象一直静止在他面前一样,说得那么从容清晰,
不过,这时心中恍恍然的水电工,已经來不及思考那么多奇怪的事了,他正需要钱,一张可以让他买到逃命车票的钱,
他惊喜之下,只见那美女从后座伸出一只白晰的手,手里捏着一张百元人民币,
水电工正待接住时,那的士突然象加快了速度,一下子从他身边开过,只留下那张百元大钞在空中慢慢地飘舞,
水电工心中大喜,赶紧想抓住那张钞票,可是,不知从哪刮來的一股冷风,把那钞票吹得飘飘荡荡,好几次快抓住时,又从他指尖溜走,
周围的树,却并半分动静,水电工虽然奇怪,这股冷风从哪而來,为何只随着那钞票打转,但此时的他已经无暇思考,只想赶快把那钞票抓在手中,
眼看那钞票就在他面前快要坠地,水电工猛扑过去,一把捏住了那张百元大钞,
第二百六十二章 横尸轮下
..就在水电工刚刚扑出抓住那张钞票的时候,眼前忽然几道雪亮的车灯光直刺他的双眼,
在那刺眼的车灯光中,水电工清楚地看到了刚才扔钱给他的那个美女,
原本一直想不明白这个似乎在哪见过的美女到底是谁的水电工,脑中突然清晰地浮现出了:许梅,
为什么会是许梅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似乎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來,水电工忽然想到了,他是在接受刑jǐng询问时,见过许梅的照片,
许梅沒失踪前,根本不认识水电工,那么,许梅为什么会感谢他,水电工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那间,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想到了被他杀死并用水泥封尸的杨义兵,许梅说感谢他,那就证明了,许梅确实是给杨义兵杀死的,
水电工又杀死了杨义兵,等于就是冥冥之中给许梅报了仇,所以许梅才会要感谢他,
接到钞票的水电工,虽然心中惊喜,同时又产生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恐惧,因为,刚刚他见到的许梅,已经不是人了,是鬼,
水电工身上陡然冒出一身冷汗,当他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时,一辆急驶而來的车子,无情地从水电工的头上辗了过去,
司机恍惚之间,见到似乎有人扑在了他车下,惊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停下了车,
见前面出了车祸,后面的车也全停了下來,在人们的惊叫声中,不一会儿,许多人都围在了车祸现场,
接jǐng的交jǐng不一会儿也赶到了现场,拉起了jǐng戒线,
现场惨不忍赌,只见那被车辗过的人,趴在那两道长长的黑sè刹车影上,身子还时不时地抽搐了几下,
交jǐng上前仔细察看了一番,不禁摇了摇头,人,已经明显当场死亡,再无抢救的必要和可能,
车轮从那人头上辗过,早已经不见了头颅,除了那不断往外涌出鲜血的脖颈,整个头颅已经被车轮辗得象一块血淋淋的肉饼,灰sè的泥土、白sè的脑浆和着那不断喷涌的鲜血,汇成了一滩恶心而又可怕的浆液,淌满了半条马路,
交jǐng在现场拍照取证后,又审查了肇事司机,同时问询了许多车祸发生时的现场目击者,都觉得这车祸不可思议,
从目击证人和司机自己的描述來看,当时司机并沒违章,是在正常行驶途中,应该是死者自己从马路中扑向那车子钻入车轮下的,
交jǐng在现场,并沒有闻见酒jīng味,初步估计,那死者可能是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选择了撞车自杀,
交jǐng还奇怪地发现,死者虽然沒有了头颅,但他的一只手臂却是明显地伸向头部前方,而且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似乎是钞票的纸,
一个交jǐng蹲下身來,想掰开死者的手,取出那张钞票,
不料,死者的手紧紧地抓着,怎么也不松开,钞票的边上,还有一个白乎乎的小球状的东西,
交jǐng定睛一看,不由得一声大叫,原來,那个白乎乎的小球,居然是死者被车轮辗过头部后,滚落在钞票边的眼球,似乎仍在盯着那张钞票看着,
交jǐng大惊,过了好一会才镇静下來,定下神來的交jǐng,在趴着的尸体屁股后面的裤袋中,发现了一张卡片似的东西,
交jǐng抖索着手从他裤袋中抽出了那张卡看,用白手套擦拭掉上面的血迹,这才发现是死者的居民身份证,
交jǐng看了一眼身份证,觉得有些奇怪,似乎身份证上的那人的资料和照片有些面熟,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是哪见过的,
这时另一个交jǐng走了过來,他看了一眼那身份证,惊呼道:“这个死者,不正是下午刑jǐng队要我们协查的那个杀人藏尸嫌疑犯吗,”
刚开始的那个交jǐng,听同事如此一说,这才醒悟,猛地一拍自己脑袋,
刚拍到自己脑袋上,那交jǐng就感觉到有液体溅在了他脸上,一楞神间,才想起自己的白手套上沾满了死者的鲜血,不由得一阵恶心,弯着腰开始干呕起來,
刑jǐng队接到交jǐng的电话,不一会儿,孙队长就带着十几个刑jǐng出现在了车祸现场,
同样是拍照取证向交jǐng和目击证人还有那个肇事司机祥细了解了情况后,孙队长开始托着下巴思索着为什么正在被抓捕的水电工,会突然丧生在车轮之下,
他目光对准了水电工尸手中那紧攥着的那张钞票,蹲下身來,细心地开始把水电工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用力掰开,费了好大的劲,才取出了水电工手中的那张钞票,
虽然那钞票上沾满了血迹,但还是能很清楚地看清上面的图案,
那根本不是百元人民币,而是一张面额巨大的冥币,
其他刑jǐng也搜索了四周,并沒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在水电工尸身上搜到了一个黄澄澄的五角的硬币,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一物,
听完交jǐng对车祸原因的判断,孙队长陷入了深思之中,
慢慢地,水电工之死,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了起來,
孙队长判断,水电工在东窗事发后,急于逃跑,可是身上又沒出逃的资金,
因此,绝望之下的水电工,他害怕被抓获受到法律的严惩,想到了一死了之,
水电工用身上最后的钱,买了一张大面额的冥币,他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只能带着这最后一点愿望來了结自己的生命,
资料显示,那个水电工早已经父母双亡,虽有兄弟姐妹,却关系恶劣,从不來往,水电工虽然娶过老婆,但老婆因为他的奢赌,早已经和他离婚,并无子女,而且一直沒有再婚,
孙队长这就理解了,为什么水电工会带着那张冥币撞车自尽,因为他明白,他死后不会有人给他张罗丧事,更别提给他烧纸钱做法事什么的了,
他害怕到了yīn间也是一穷二白,所以才会紧紧攥着那张冥币结束自己罪恶的生命,
在处理完现场,回到刑jǐng队的路上,孙队长不禁皱起了眉头,
按他的计划,他本來是想抓获具有重大杀人嫌疑的杨义兵后,让他招供出幕后主使王立平,
令孙队长万万想不到的是,杨义兵竟然早已命丧黄泉,更让他懊丧的是,杀死杨义兵的凶手、那个酒店水电工竟然选择了自杀身亡,
难道线索就此中断,孙队长心有不甘,他暗下决心,不论花多大代价,也得除掉王立平,给南京的金融市场和社会治安铲除一个罪恶的祸根,
第二百六十三章 设计诱凶
数天后,刑jǐng队的孙队长來到了酒店,有事相求赵婉儿,
见到孙队长前來,李冰几个显得十分客气,孙队长乐呵呵地道:“李冰,上次发现那个水电工杀人匿尸的事,我还沒好好感谢你呢,”
李冰笑道:“孙队长,你太客气了,你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还婉儿的清白,揪出幕后主凶,今天孙队长前來,恐怕不是來看望我们的吧,是不是和王立平有关,看样子,你应该是在暗中调查王立平时,有什么需要婉儿协助的地方,”
孙队长嘿嘿一声:“果然聪明,不错,我今天确实是求婉儿小姐來帮忙的,”
赵婉儿疑惑地道:“孙队长,你要分析案情找李冰,要捉鬼寻张大哥沒错,怎么会寻求我的帮助,”
孙队长呵呵乐道:“沒错,我就是想要捉鬼,可惜啊,这个鬼可不是道士所能捉的,而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孙队长正sè道:“赵小姐,是这样的,在那个水电工也死了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虽然我们认定王立平有重大作案嫌疑,但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这个王立平,心理素质不同于常人,做事滴水不漏,是个难缠的对手,”
“那个已经死了的杨义兵,经过我们调查,取得了一些进展,他竟然就是暗中扰乱金融市场的重要人物,可惜,我们追查到时,线索断了,无法追查到他开设地下钱庄幕后老板就是王立平的证据,”
孙队长这时神sè凝重,一本正经地对婉儿说道:“赵小姐,我们专案组,已经和经侦大队联手,决定彻底查出幕后老板,虽然目标锁定是王立平,但沒有证据不能动他,因此,我们想了条敲山震虎的计策,”
孙队长把他的计划,祥细地说了出來,原來,李冰提供给孙队长那段王立平和张丽丽幽会**时透露出他想霸占赵家财产的惊天yīn谋,让孙队长有了个主意,
他认为,既然上海光明公司那庞大的资产,才是王立平垂涎yù滴的真正目标,那么,只要断了他这个念想,他势必因绝望而生疑,
为了这个计划,苦心经营了几年的王立平,势必不会如此甘心失败,那只要他乱了方寸,狗急跳墙,就会露出马脚,
听完孙队长的计划,赵婉儿当即表态,立即配合照办,
上海郊区,赵婉儿家的小别墅内,从南京连夜赶回上海的王立平,焦灼不安地在正坐在沙发上的张丽丽面前不停地踱來踱去,
隔了一会,王立平犹如一头困兽,嘶声吼道:“丽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免了我财务总监的职务,”
张丽丽也叹了口气道:“立平,我也是沒办法啊,今天早上,董事会接到婉儿的电话,临时开了个紧急会议,同意了婉儿的安排,让你辞去财务总监的职务,离开总公司董事会,从此只负责南京分公司的基建项目,”
王立平气急败坏,失去了往rì的风度,他怎么也沒想到,赵婉儿给他來了个釜底抽薪,这几乎让他苦心策划经营了几年的计划,一下子就泡汤了,
看着坐在沙发上可怜巴巴的张丽丽,早就玩腻了的王立平,心中虽然充满了厌恶感,脸上反而露出更加温柔体贴的神情,
此时的他,一个罪恶的念头从心中冒了出來,他要孤注一掷,
王立平一把抱起张丽丽走向卧室,在翻云覆雨时,他心中却在盘算着一条恶毒的计划,
他决定暗中除掉赵婉儿,只因原來赵婉儿刚接手公司出任董事长时,和董事会的约定此时已经改变,
只要赵婉儿一死,那么,光明公司就是张丽丽的,王立平自信凭张丽丽对他的痴迷,自然能让她最后乖乖地顺从了他,最后达到他的目的,
王立平虽然被赵婉儿从总公司下调了,但他面上仍是不露声sè,对赵婉儿仍是谦恭有加,
他以未婚夫的身份,不时地跑到赵婉儿所住的酒店,嘘寒问暖,
赵婉儿此刻,对王立平倒是显得沒原來冷淡,在闲聊中,赵婉儿无意中透露,南京jǐng方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杀死许梅的杨义兵,虽然已经被人灭口,但他死前给他一个朋友打过一只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电话,大致意思是他感觉自己即将出事,他把他在南京地下钱庄所做的一切还有如何谋杀了许梅的经过都记录在一个小本子上,告诉了他那个朋友,
只是杨义兵并沒告诉他那朋友藏匿本子的具体地方,只是留下了一点线索,他那朋友也猜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杨义兵这个朋友,因为一次吸毒被抓后,为了将功赎罪,主动向jǐng方坦白了这条线索,
王立平听得暗暗心惊,感觉大事不妙,但他面上仍是不露声sè,他要抓紧时间除掉赵婉儿,再设想在jǐng方找到杨义兵生前留下的罪证前,提前找到并销毁,从此他可就高枕无忧了,
如此平静地过了几天,赵婉儿在宾馆忽然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电话那头,似乎是个女的声音,但李冰在边上听清后,断定这是假声,应该是用了手机中的变声功能,
赵婉儿记下了号码,想找电话给孙队长,让他帮助查找这个电话的來源,
李冰摇了摇头道:“婉儿,沒用的,你想想,谁会给你找这个电话,你前几天故意放出风声给了王立平,那么,他如果要有所行动,这么重大的事他可能给别人知晓吗,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个电话是王立平打來的,”
“凭他的智商和处事的谨慎,他会让你追查得到这个陌生手机号的源头吗,所以,根据电话追查,非但沒有效果,还会让他怀疑jǐng方已经盯上他,反而是打草惊蛇了,”
赵婉儿一想,李冰说的有理,就放弃了追查的念头,
她准备按那个电话的要求,去会会那个神秘人物,
李冰神sè有些紧张,他焦虑地道:“婉儿,你认为电话中那个神秘人物,真的会和你在电话中约好的那样见面吗,”
赵婉儿一楞,她随即明白了李冰的意思,假如这个电话真是王立平打來的,那么,他根本不会出面,
但是,电话中那神秘人物,为什么要单独约赵婉儿出來,说是有关于杨义兵生前留下的罪证要亲手亲给她,可以让她洗清冤屈呢,
电话中,那神秘人物,特意关照赵婉儿,只能由她一人出面,假如有其他人暗中跟着或是有jǐng方的人,那么,他将不再露面,而且要毁了那份罪证,让赵婉儿永远背负那杀害许梅的一份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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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死亡相约
电话中的神秘人物,非但要求赵婉儿只能一个人前來单独接触,让人诧异的是,竟然是约赵婉儿在许梅出事的那个酒店会面,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会面地点,正是许梅当初神秘失踪的十三楼,
赵婉儿开始倒沒怎么在意,在听到李冰分析说那个神秘人物不可能是真的想约见他时,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她隐隐觉得,黑暗之中似乎有双邪恶的眼睛盯上了她,一股寒意瞬间袭遍了全身,
李冰神sè凝重,思索了许久,忽然惊叫道:“不好,婉儿,看來王立平果然狗急跳墙,要对你下手了,”
这时,窗外正好打了个响雷,赵婉儿吓得手中的咖啡杯一下子摔落在地,
她脸sè惨白,嗫嚅着道:“李冰,真的会是这样吗,这太可怕了,虽然许梅失踪被害的案件,似乎已经真相大白了,但我却依然觉得那个电梯诡异可怕,王立平为什么想害我,”
李冰叹道:“婉儿,你按孙队长的意思,故意透露了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杨义兵记载了罪主的笔记本的假消息给了王立平,看來,孙队长这招敲山震虎收到了奇效,却同时也给你带來了危险,”
赵婉儿惊恐地道:“为什么,那个杨义兵,我根本不认识,按孙队长意思透露他的假消息给王立平,是想让他乱了阵脚,怎么会让王立平对我起了杀机,”
李冰拉着婉儿的手道:“婉儿,你别害怕,我先跟你说说这其中的玄机,我猜想,王立平是相信了这个假消息,毕竟他心中有鬼,做贼心虚,”
“因此,他决定铤而走险,先除掉你,那是为了得到你公司的控制权;再想法找到那个所谓的杨义兵留下罪证的笔记本,如果两者都让他得逞了,那自是他最大的愿望;即使事情败露,他也因为免职的事,迁怒于你,在他自己即将受到法办时,出于报复的yīn暗心理,也会对你先下毒手,”
赵婉儿听得心惊,对于杨义兵笔记本的事,她相信王立平肯定会这么干,但她心中存有一疑问,不禁问道:“李冰,你说王立平如果害死了我,他就能实际控制我公司,根本不存在这个可能吧,”
李冰感叹道:“婉儿,你心地善良,沒有心机,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有些事,我不能多说,只能点到为止,你不想想,你刚和我们一起出发到乾陵时,你曾经通过董事会立下了相当于遗嘱的文件,但是,当你回归后,这文件自然就不起作用了,如果你不幸死亡,那么,是谁会继承你公司,”
经李冰一点,赵婉儿忽然全明白了,心中无限凄凉和羞愧,她立即想到了,她那由于不甘寂寞而红杏出墙的母亲张丽丽,自然不是王立平的对手,早已经堕入了他的yīn谋之中,
看到赵婉儿那难过而羞愧的神sè,李冰赶紧转移了话題:“婉儿,你不奇怪,那个神秘人物为什么要约你到许梅失踪案的酒店,而且是同样的十三楼吗,”
赵婉儿也正为此事觉得害怕和疑惑,立即睁大了双眼,期盼李冰能给她一个答案,
李冰神秘地说道:“婉儿,我们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诡异的事,每次碰到了命案,自然都由jǐng察來处理,虽然我们几个人,心中都知道,那些脏东西的存在,才是这些命案真正的原因,但是,你想想,是不是所有命案,jǐng察都有让人信服的结案理由,我们所遇到的那些诡异可怕的灵异现象,是不是也都可以用科学观点來解释的呢,”
赵婉儿一楞,回想起以前的经历,想了大半天,果真觉得如此,
李冰嘿嘿笑道:“虽然jǐng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但你想想,是不是每次命案过后,在当地还是会有民间流传的各种‘迷信’的传说,有好多人,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那些死了的人,都是给鬼索命的,也不愿相信官方给出的科学解释,”
赵婉儿感慨地道:“是呀,确实如此,你说这些,莫非是说那个神秘人物,约我单独相见,也想利用大部分民众的这种心理,再一次在我身上也制造一起类似于许梅失踪的案件,”
李冰“嗯”了一声,不自觉地点着了一枝香烟,当他看到赵婉儿微微一蹙眉头时,连忙把烟头掐灭了,笑嘻嘻地说道:“婉儿,不好意思,刚才思考问題,习惯了抽烟,忘了你不喜欢闻到烟味,”
赵婉儿从李冰手里抢过打火机,打着了火,递到李冰面前:“李冰,你认真思考,來,把烟重新点上,偶尔抽抽我是不会介意的,”
李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把香烟凑到赵婉儿手上打火机上重新点燃,深吸了一口,继续道:“王立平选择这样做,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因为,常人的理解,如果真是凶手作案的,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和同一种方式,”
“他这样做,一是能让你前去赴约时,产生恐惧心理,当你联想到许梅事件时,你心中极大的恐惧感,会使你失去冷静而理智的思考,在这种情况下,他想谋害你,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另外,如果他得手了,那么,这案件必将引起更大的轰动,jǐng方在沒侦破前,会承受着社会上巨大的压力,关于鬼魂作祟杀人的传说,更是占据了上风,如此一來,对许梅案件的结论,势必要重新审视,”
“趁着jǐng方的jīng力被吸引,那神秘人物就会有更多机会抢在jǐng方前面,找到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所谓的杨义兵的笔记本,而且,鬼神的说法,使得jǐng方在即使怀疑到他却又沒有证据的情况下,对他无可奈何,这是一招险棋,但却更是一步妙棋,”
赵婉儿听了半天,想了许久,才明白了李冰的意思,
她害怕地说道:“李冰,那么我不去了,我害怕会遭遇跟许梅一样的悲剧,”
李冰摇了摇头道:“婉儿,你一定得去,如果你不去,那王立平就不会暴露,在他犯罪证据不确凿时,法律是惩办不了他的,”
“象他这种高智商的yīn险可怕的人物,会一直暗中设法谋害你,防不胜防才是最可怕的,何况,为了冤死的许梅和你自己的名声,你必须前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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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诡异失踪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整个南京城都在风雨无情地肆虐之中,
赵婉儿独自驾车來到了许梅案的那个酒店门外,她停好车后,打开车门,撑着一把jīng致的小雨伞,在风雨之中左右顾盼,
夜sè之中,酒店门口的霓虹灯光显得格外清冷,赵婉儿抬腕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八点还有十几分钟,她凝视着酒店那敞开的大门,心中十分恐惧,那似乎是一个张开的大口,随时想吞噬她的生命,
黑暗中,一双yīn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赵婉儿,直到她走入了酒店大厅之中,
刚走入酒店,赵婉儿的手机响了起來:“是赵小姐吗,你真准时,不错,不错,你现在到酒店大厅中第二张沙发上坐会,”
赵婉儿吃惊地环顾四周,由于风雨交加,酒店中显得冷冷清清,大厅的角落里一对情侣地亲热地搂在一起,一个压着帽沿的清洁工在慢慢地拖着地,总台上,两个女服务员也正在无聊地说着话,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赵婉儿依言坐到了那张沙发上,紧张地左右张望,沒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她从小坤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打量着自己的妆容,不时偷偷地调整着角度,从镜子中观察身后的环境,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那个神秘人物告诉赵婉儿,他已经在十三楼等候了,让她马上上去,
赵婉儿虽然心里紧张极了,但还是牢记李冰给她的鼓励,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裙,稳了下情绪,走向大厅中的电梯口,
当她按下向上键后,电梯的灯亮了,从上往下移动,
当电梯‘叮’的一声,灯灭后,电梯门打开后,赵婉儿暗暗给自己鼓劲,犹豫着跨进了电梯中,
其他楼层竟然沒人上下,电梯很顺利地到达了十三楼,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时,赵婉儿松了一口气,她踱出电梯,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走廊中一片寂静,估计这段时间酒店生意冷清,十三层似乎沒什么客人,空荡荡的走廊中,只有赵婉儿一人,她心中的恐惧感不断在加大,
等了一会,始终不见有人出现,赵婉儿心头隐隐觉得不大对头,同时又觉得李冰的判断完全正确,根本沒人想约她谈那个杨义兵笔记本的事,应该就是王立平对她起了杀机而设下的圈套,说白了,这是一个死亡之约,
赵婉儿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她忍不住地回拨了那个神秘的电话,
电话中传來对方已关机的语音提示,这让赵婉儿骇然到了极点,她心知,死亡之神正在向她逼近,
赵婉儿此刻的心愿,就是和当初许梅失踪前一样,不再理会什么yīn谋,赶快离开这个酒店,
她急匆匆地几乎是一路小跑折返回电梯中,急急地按下了1键,
令她无比恐惧的事发生了,电梯门竟然沒有关上,
赵婉儿赶忙再次按下关门键,却仍是纹丝不动,许梅失踪时那电梯录像中诡异的一幕,此刻真的在赵婉儿身上重现了,
赵婉儿不停地胡乱按着键,除了所在的十三楼的指示灯不会亮,其他的灯全亮了起來,
可是,一切无济于事,电梯门依然大开着,
她虽然心中害怕极了,但李冰给她的嘱托,却让赵婉儿在惊慌之时并沒有完全乱了神,
赵婉儿躲在电梯角落中,一如当初的许梅,
过了许久,并沒有发生什么事,这使得忍不住伸出头向电梯外看了看,
电梯外并沒有人,赵婉儿这才松了口气,蓦然想到,许梅在电梯失踪时,录像中显示她也沒并看到什么,那是因为许梅忽略了电梯左面那个通向应急通道楼梯的方向,
赵婉儿心中一懔,赶紧扭头向左面望去,
哪料到她刚一回头,鼻子中传來一股从沒闻到过的香味,眼前忽然一阵迷茫,隐隐约约中,似乎有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她面前,顿时不省人事,整个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酒店保卫室内,李冰正满头大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焦躁不安地敲击着键盘,不时地又站起身检查着线路,张远山、钱一多和施丽娅也俱都神情紧张地盯着电脑屏幕,
为了引蛇出洞,李冰和赵婉儿商议,决定由赵婉儿冒险按那个神秘人物的要求,來到许梅失踪案的那个酒店,
由于那酒店只有大厅和电梯中有监控录像,为了确保赵婉儿的生命安全和取得王立平yīn谋杀人的罪证,李冰提前了一天,悄悄地來到那个酒店之中,在十三楼电梯出口的隐蔽处安装了一个无线监控红外摄像头,
李冰的计划征求了刑jǐng队孙队长的意见,取得了孙队长的支持,
孙队长联系了酒店,让李冰等人搬进了酒店保安室,在里面架设了接收无线监控的电脑设备,
同时,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孙队长手下的刑jǐng,分成几路,都在酒店不远处暗中监视着酒店,
李冰此时焦虑万分,他调试好的无线监控设备,竟然在这个紧要的节骨眼上出现了问題,屏蔽上黑漆漆的一片,虽然不象接收不到信号时那雪花状的画面,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李冰不时看看手表,按约定,这时的赵婉儿应该已经到了十三楼上,
电脑屏蔽上仍然看不见什么,李冰正在满头大汗地调试检查着时,却听到酒店外面传來一阵120急救车的jǐng笛声,在酒店门口呼啸不停,车子似乎就停在了酒店门口,
几个人在保安室内,通过酒店大堂的监控摄像,发现了几个从急救车上冲下來的几个医务人员,急匆匆地跑进了酒店,和酒店服务员简单说了几句后,进入了电梯中,
不多会,那帮医务人员又从电梯中出來了,担架上已经躺着一个病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头,情绪激动地陪护在担架边上,似乎在催促医务人员赶快抢救病人,
医务人员动作迅速地把病人抬上了急救车,闪着jǐng灯,呼啸而去,
李冰抬腕看了下手表,此时已经夜里八点四十了,他心急如焚,知道时间多拖一点,赵婉儿的生命危险就更多了一分,
李冰此刻已经顾不得再摆弄无线监控设备了,他急匆匆地把电梯监控录像快进了一遍,
一股寒意从他头顶直贯脚心,顿时脸sè刷白,他看到了,因为他忙于调试无线监控,而错过了赵婉儿在电梯中经历的诡异一幕,
一如许梅那样,赵婉儿在那诡异的电梯中,神秘地失去了踪影,
第二百六十六章 紧急追截
看到李冰神sè紧张地如发了疯一般冲出保安室,张远山几个心知不妙,也立即紧紧地跟了上去,
李冰刚冲到大厅电梯口,在焦急地等待电梯下來时,对着张远山和钱一多大吼道:“张大哥、钱大哥,你们两个,沿着应急通道的楼梯上去,我和施姐从电梯上,大家在十三楼会合,”
张远山和钱一多大声应了一声,立即冲向楼梯口奋力向十三楼冲去,
好不容易电梯门打开了,李冰和施丽娅立即冲了进去,
不多久,电梯到了十三楼,当电梯门打开时,李冰一步冲了出去,环顾四周,却并见到任何异常,
这时,张远山和钱一多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十三楼,弯下腰不住地喘着粗气,
看情影,李冰知道他们两个也沒发现赵婉儿的行踪,
焦急之中,李冰却沒慌乱,他蹲下身來,细细地看着走廊,
走廊通道中,撒着一些黄褐sè的粉末,李冰手指蘸了一下,放在鼻子处闻了一下,失声叫道:“方便面调料,又是方便面调料,”
其他三人闻言大惊,许梅失踪后,jǐng犬的嗅觉源被方便面调料破坏,失去了追踪的目标,这一幕立即浮现在了众人脑海之中,
李冰一个箭步又冲到了走廊角落处,他蹲下身來,拨露出他巧妙安装的无线监控摄像头,结果却让他震惊极了,
原來,那个无线夜视摄像头上,竟然给人粘上了一片口香糖,
这个神秘人物太可怕了,这是李冰的第一反应,他又检查了一下电梯口的按键,果然也发现有口香糖粘过的痕迹,
李冰丧魂落魄地冲进电梯,嘶声吼道:“两位大哥,我们分头继续往上面查找,在十八层楼顶的平台上会合,”
结果,令他们几个不再言语,大家在天台上默不作声,一个令他们无法接受的事实发生了:赵婉儿离奇失踪,就和许梅诡异失踪如出一辙,
李冰心中懊悔极了,极度自责,内心的折磨几乎令他崩溃,
张远山走近那几个大水箱,却猛听得李冰如野兽一般吼道:“不准靠近,婉儿不会有事的,”
张远山他们也都明白,李冰是害怕婉儿已经遭遇和许梅一样的不幸,同时,他们心内也十分清楚,这么短的时间,即使婉儿已经被害,也不可能会立即被藏尸水箱之中,
李冰一下子跌坐地天台上,泪水顺着雨水不住地流淌,此时,他什么都想不到了,眼前只有赵婉儿的模样,
施丽娅走上前,默默地拉起李冰,李冰再也忍不住,抱着施丽娅失声痛哭起來,
施丽娅劝慰着李冰,张远山和钱一多也默不作声地抱起了李冰,四个人就这么紧紧拥抱在一起,除了风雨之声,只有李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夜sè中回荡,
施丽娅在李冰耳边轻轻说道:“李冰,别太自责,婉儿不会有事的,现在别太伤心了,我们还是赶快寻找婉儿,时间拖久了就麻烦了,”
李冰这时才猛地醒悟,立即松开了双手,赶忙摸出手机,请求孙队长的援助,
孙队长接到李冰的电话,也不由得大惊,立即命令几路埋伏的刑jǐng冲入酒店,对酒店展开地毯式搜索,
李冰脸sè惨白,浑身都被雨水淋湿,他坐在孙队长边上,静静等着结果,
不多会,各路刑jǐng分批前來汇报,沒有发现什么线索,赵婉儿在酒店之中,诡异地凭空消失了,
孙队长深锁着眉头,听着各种汇报,他默默地递给李冰一枝烟,带着愧疚说道:“李冰,对不起,为了我的计划,连累了赵小姐,是我们太疏忽了,竟然沒有发现凶手的踪迹,”
李冰惨然地摇头道:“孙队长,这事和你无关,都是我害了婉儿,我沒尽到保护她的责任,”
酒店总台上的两个女服务生这时也是吓得花容失sè,牙齿咯咯打颤,向一询问的刑jǐng回答着问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婉儿真的是被鬼魂害了,怎么会四处发现不了她的踪迹,
李冰双眼发呆,捧着头苦苦思索着,
大厅外传來的一个响雷把他吓了一大跳,在那亮得耀眼的闪电过后,他忽然一下子蹦了起來,大声吼道:“孙队长,快,快去追查拦截那辆120急救车,”
孙队长一楞,随即也明白过來:“沒错,唯一能让赵婉儿在这酒店之中迅速神秘地消失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躺在担架上的那个‘病人’就是昏迷了的赵婉儿,”
那么,担架边上那个‘病人’家属,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头,不出意外,就是那个凶手化妆的,
孙队长立即通知各路刑jǐng快速出击,追截那辆120急救车,同时联系了急救中心,
急救中心证实,半小时前,确实接到该酒店的急救电话,电话是一个男人打來的,告诉急救中心,他的女儿突然犯病昏迷了,请求急救中心立即派车救治,
孙队长立即指挥刑jǐng,沿着急救中心方向快速追击,
不多久,坐在jǐng车上的李冰,看到了停靠在路边的一辆还闪着红蓝jǐng灯的急救车,
几辆jǐng车立即前后把那辆急救车团团围住,几个刑jǐng冲上急救车,却愕然发现,车上几个医务人员,竟然都被双手用撕裂的白sè被单反绑着坐在车厢内,口中还都塞着白布条,
刑jǐng马上把那几个医务人员解救开,拨出了他们蹇在嘴里的布条,
李冰急得一下子揪住其中一个医务人员的胸脯,恶狠狠地吼道:“你们是不是刚才到酒店去的那辆车,被你们抬上车的那个‘病人’哪去了,”
那个医务人员被李冰抓得喘不过气,不住挣扎,孙队长见状,连忙拉开李冰的手,威严地喝问道:“我是市刑jǐng大队的,回答我的问題:你们是不是刚才去了酒店,接送的病人哪里去了,你们又怎么会被反绑在车上,”
那个医务人员好不容易缓过神來,他心有余悸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急救中心的指令后,立即驱车到了那酒店,在十三楼走廊中,我们见到了那个躺在地下的女病人,边上还有一位神sè焦急的满是络腮胡须的老人,”
“我们不敢耽搁,立即把那女病人抬上了担架,那个老人跟着我们,就來到了大厅中,随即把病人抬上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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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录像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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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着急地问道:“那后來呢,人去哪了,你们被绑着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医务人员很是无奈地说道:“当车子行驶到这里时,那个男人突然大喊着停车,我们还沒反应过來,他竟然掏出了一枝手枪,威胁说如果不停车就杀了我们,不得已,司机就被迫在路边停下了车,”
“那个男人挥舞着手枪,命令我撕破急救车上盖着那个病人的床单,把我几个同事按他要求一个个绑了起來,并在嘴中塞上了布条,最后,他把我也这样绑了起來,”
孙队长紧盯着那医务人员道:“那后來呢,那个男人是如何带那病人离开的,”
那医务人员额头渗出了汗,紧张地道:“当初,我们接到急救电话到达现场后,那个女的病人真的昏迷了,脉博也有些乱,当我们车子开到这里,被那男人制服后,那女的仍沒醒,我从车子的反光镜中,看到了他抱着那女子进入了路边一辆停着的小车,然后他就开车跑了,沒多久,你们也追來了,”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孙队长对李冰说道:“李冰,你跟我一起回酒店吧,我们好好看看那段监控录像,”
回到酒店后,孙队长和李冰他们开始仔细地看着那段录像,
忽然,孙队长眉头紧锁,他对着李冰道:“李冰,是不是刚才急救车上医务人员说,他们是到十三楼上把那个男人和‘病人’接下來的,”
李冰点了点头,他心中也存在了疑问,只是他沒说出來,他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队长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对,那急救车上的医务人员说谎,你们看,既然赵婉儿从电梯中失踪的镜头,在监控录像下能记录保存下來,那为什么竟然沒出现医务人员上下楼的监控录像,这不太奇怪了吗,”
旁边一个刑jǐng也意识到了这一问題,他边想边说道:“孙队长,你的意思是那几个医务人员根本沒上电梯,而是直接楼梯那边接走那个男人和那个‘病人’的,”
孙队长皱眉道:“对,如果是这样,说明那几个医务人员是那作案人的同伙,他们被绑,只是一条苦肉计,对了,小王,你去把那两个吧台服务员叫來,”
不一会,那两个女服务员战战兢兢地來到了孙队长面前,
孙队长严肃地道:“你们好好回忆一下,那几个从急救车上下來的医务人员,他们进入酒店后的祥细过程,”
一个女服务员道:“孙队长,当时,我和小李正在无聊之中,被那急救车吸引了,我们正奇怪,为什么有人生病沒直接告诉我们总台,”
那个叫小李的服务员也说道:“当时,酒店大厅中几乎沒什么人,我们俩人看着这几个医务人员进入了电梯,不一会就抬着担架下來了,”
孙队长严肃地问道:“你们两个都看得清楚,不会有什么问題吧,要知道,你们所说的一切,xìng质都很严重,”
那两个女服务员十分肯定,她们决不会看错,见状,孙队长摆了摆手道:“知道了,谢谢你们,你们两个先离开吧,要是有什么事,还得再请你们配合调查,”
当那两个女服务员离开后,孙队长大惑不解,明明那两个女服务员看到他们是从电梯中下的,怎么会从录像中沒有发现,
他斜眼扫视了一下,看到李冰还在盯紧着监控,还不时地來回调看录像,不禁心中有些欣喜,他急急地问道:“李冰,你有什么发现沒有,”
李冰头也不抬,指着那录像画面道:“孙队长,你快看,这段录像有沒什么不同,”
孙队长有些疑惑,他看了几次都沒发现有什么特别,
李冰指着那画面道:“孙队长,你看看,是不是这两个画面间有一个不易发人察觉的跳动,”
孙队长经李冰一提醒,仔细地看了一下,果然,录像中有一处地方,明显地跳了一下,
孙队长问道:“李冰,你能解释一下,录像画面中这个跳动,有什么怪异之处吗,”
李冰想了一会,终于明白了过來,不禁得意地摸出烟,给在场的几个刑jǐng和张远山还有钱一多都发了一枝,
他点燃烟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孙队长,那几个医务人员沒有说谎,他们确实是如服务员所说,是从电梯中上下的,我们看到的这监控录像,给人做了手脚,是拼接起來的,”
孙队长大为震惊:“李冰,你是说这酒店保安室内有那神秘人物的内应,”
李冰摇了摇了头道:“孙队长,这不可能,因为我们一直在保安室内,所以可以排除是保安在配合作案,我已经想明白了整个事情的过程,”
李冰推测,事情过程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神秘人物,不出意外就应该是王立平,由于他暗中和已经死亡了的杨义兵的关系特别密切,自然就搞到了酒店中相关部门的钥匙,
趁这个酒店管理疏忽,王立平偷偷用自配的钥匙进入了酒店保安室中,拷贝了电梯监控录像,
当他约赵婉儿來到十三楼后,他先是故伎重施,制造了和许梅失踪前,电梯中那诡异的一幕,
然后,当赵婉儿探出身子时,王立平从她身后袭击,把浸透有迷幻药的毛巾捂上了赵婉儿的嘴,让她瞬间就昏迷了过去,
更让人佩服的一幕是,王立平用事先准备好的微型电脑和拷贝下的酒店监控录像,连接上了酒店监控线路,
这样的话,酒店电梯中的监控其实就是在不断播放他事先准备好的拷贝,因此,当医务人员上下电梯时,这时的监控应该已经失效,所以沒有记录下來,
王立平为什么要这什么做,首先,这样可以为他通过急救车把赵婉儿和自己巧妙地带出酒店不引人怀疑,也为jǐng方的追踪制造了麻烦,争取了他的作案时间;另外,还可以给关注这事件的人制造更强的神秘感,让赵婉儿确实是被鬼神所害的谣言更让人信服,
至于急救车的线路,他早已经勘察好了,算准了从急救中心到酒店的必经之路,
因此,王立平事先把汽车停在那个路边,等急救车开到时,再拨出枪制服了车上的急救人员,从而从容地带着昏迷不醒的赵婉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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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深夜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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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大厅监控录像的仔细检查,李冰有了一个惊人发现,
他断定,那个大厅中的清洁工,从身高和体型上判断,应该就是王立平假冒的,难怪那清洁工一直把帽沿压着看不清脸,其实他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赵婉儿的一举一动,
孙队长立即带人和李冰一起冲上了十三楼,经过仔细检查,真的在一个角落中,发现了一截被切断的电梯监控录像线,通向楼下保安室的那头监控数据线上,居然连着一只ipad,
一切都如李冰所推测的那样,所有的疑团似乎都已经解开,矛头直指王立平,
李冰着急地道:“孙队长,快,带上你的人马,直接赶到王立平家,婉儿现在处境很危险,”
孙队长也觉得此事怠慢不得,立即带着人下了楼,驾着jǐng车,直接向王立平在南京的豪华住宅赶去,
那是一幢相当豪华的小别墅,单门独户,坐落在南京郊区,
四周绿树荫荫,除了门口的一盏发出银白sè光芒的路灯,小别墅内一切都显得静悄悄,沒有一丝灯光,
孙队长按了几下门铃,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别墅内的灯竟然亮了起來,
小别墅门口的对讲门铃中传來王立平那慵懒的声音:“是谁啊,这深更半夜的把我吵醒,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都休息了,有事明天到公司里再讲吧,”
孙队长还沒來得及开口,李冰已经急急地对着门铃吼道:“王立平,你快开门,我是李冰,婉儿失踪了,我现在和市刑jǐng队的孙队长一起,怀疑这事和你有关,要对你进行调查,”
对讲门铃中传來一声吃惊的声音:“啊,你是李冰,什么,你说什么,婉儿失踪了,”
李冰已经显得有些狂躁了,虽然他平时一贯比较沉着,但赵婉儿在他心中的份量,已经沒有什么人和物可以替代的了,在赵婉儿生死未卜的危急时刻,李冰也早已经沉不住气了,
不一会儿,小别墅内好几盏灯都亮了起來,
小别墅的门自动打开了,王立平手按遥控钥匙穿着睡袍,神sè焦虑地站在客厅门口,
这时,雨已经停了,孙队长他们走进王立平小别墅的客厅时,暗中留神察看了一番,地上并沒半点水迹,
王立平穿着一身条纹白sè睡袍,脸上满是愤怒神sè,
他一见到李冰,‘啪’地甩了李冰一个响亮的耳光,并揪住李冰胸脯吼道:“李冰,婉儿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怎么会失踪的,婉儿是我未婚妻,你得给我一个交待,如果婉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孙队长厉声喝道:“王立平,冷静下來,”
李冰捂着脸,给王立平那一巴掌扇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王立平虽然松开了李冰的胸脯,却仍是愤怒地指着李冰道:“李冰,你别血口喷人,你刚才说什么怀疑婉儿失踪与我有关,我看是你害了婉儿,却來诬陷栽赃我,婉儿可是我未婚妻,我怎么会害她呢,孙队长,你得给我作主,把这个李冰抓回去好好审问,”
大家见王立平这样说,倒也在情理之中,孙队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劝慰了一下王立平,让他允许刑jǐng队检查他的房子,
王立平愤怒地说道:“好吧,孙队长,按理说,你们刑jǐng队在沒有搜查令时,是不能对我住宅搜索的,但我王立平身正不怕影歪,我自愿接受你们的检查,还我一个公道,”
其他几个刑jǐng开始按孙队长要求四处检查,王立平则把孙队长和李冰还有施丽娅等人带到了书房之中,给他们几个沏上了一壶茶,
李冰打量着王立平的书法,不禁心中感叹这书房的装饰豪华,
李冰抬头见到书房中挂在墙上的一个太阳yīn阳八卦图,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一下,
施丽娅看到李冰神sè,明白了李冰的意思,她开口问道:“王总,你也懂道家之术,这个太极图好别致,”
王立平yīnyīn地干笑了两下,话中有话地说道:“施小姐,都说由來只有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唉,可惜我王立平不是这种人,婉儿的爸爸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敢忘了他的恩情,几年前,赵董事长就对道家yīn阳八卦感兴趣了,见我在公司表现出sè,特意把他的这个心爱之物送了给我,”
施丽娅知道王立平的意思,羞涩心令她害怕王立平说出以前和施丽娅那种不正当的关系,赶忙闭口,眼睛看着别处,不敢再吭一声,
正在气氛尴尬之时,几个奉命搜索王立平住宅的刑jǐng上前汇报,沒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孙队长皱了皱眉道:“王立平,你把车库门打开一下,”
王立平很客气地答应了一声,带着众人來到了他的车库门前,
当他按下遥控钥匙,车库门缓缓打开后,一辆豪华的奔驰车出现在众人眼前,
孙队长拧亮jǐng用手电,仔细地察看了一遍车身,
车身上,沒有一滴水迹,检查车厢内和后备厢,也沒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孙队长打开车子发动机前盖,用手指试了试温度,
发动机显得有些冰凉,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王立平确实沒有说谎,他一直在家睡觉,根本沒有出去,所以车子既沒淋到大雨,也因为发动机不热而证明他的车子也在几小时内沒有发动过,
王立平冷笑道:“孙队长,你们要不要再仔细检查一遍,我未婚妻失踪了,你们不去好好追查,竟然先怀疑到我头上,这事你们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会向上面指控你们擅闯民宅,”
孙队长无奈,只得一迭声地说抱歉,对李冰使了个眼sè,带着其他人匆匆告辞离开了王立平家,
在回去的车上,一行人沉默不语,
施丽娅担心赵婉儿的安危,不由得哭了起來,李冰也觉得心烦意躁,却又无法可想,
但李冰心中和孙队长一样坚信,婉儿的失踪,肯定是王立平搞的鬼,而且他安排得如此滴水不漏,反而让孙队长和李冰更加坚信,王立平就是那个神秘人物,
小别墅内,看着离去的刑jǐng和李冰一行人,王立平不由得一阵冷笑,
他点燃了一枝烟,悠闲地吐了个烟圈,想了一下,拨通了张丽丽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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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魂冲地府
张丽丽接到王立平的电话后,急火攻心,顿时晕了过去。
当她慢慢苏醒过來后,想到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下落不明,不禁嚎啕大哭。心急如焚的她,立即叫上司机连夜赶往南京。
李冰一行,在连夜全城追踪赵婉儿失踪线索的孙队长的劝告下,也是神sè黯然地回到了酒店之中。
几个人都是双眼通红,施丽娅更是不断地抽泣。
李冰一拳砸在茶几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婉儿的失踪,肯定是王立平干的。我发誓,决不会放过王立平,一定会把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施丽娅边哭边道:“李冰,现在不知道婉儿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她,真害怕她会和许梅一样惨遭毒手。”
李冰听后,心中不悦,但她知道施丽娅也是因为赵婉儿的生死未卜才会情急之下说出如此不祥之话。
张远山忽然道:“李冰,事已至此,我们也回避不了。你好好想想,婉儿现在可能会有什么样的情况?虽然大家都是心里很急,却也不能因此乱了方寸,这会延误搭救婉儿的时间的。”
李冰闻言,更是心急如焚,两行热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急火攻心之下,李冰忽然大叫一声,眉头一道金光闪出,不省人事。
施丽娅和钱一多大惊,正想扶起倒在地下的李冰,张远山赶忙喝道:“别动!你们沒看到李冰刚才双眉之间shè出的金光吗?你们忘了李冰梦游yīn司地府到了第五殿时,阎罗天子赐他yīn阳之眼,许愿说到了机缘合适之时,yīn阳之眼自开吗?”
施丽娅浑身一怔,松开了拉着李冰的手,茫然地看着张远山。
张远山道:“我猜测,李冰是因为太过牵挂婉儿的生死,情急之下,他的潜意识中,生怕婉儿已经遭遇不测。因此,yīn阳眼才会就此大开,估计此时,他的元神已经在地府中查看有沒有婉儿的灵魂了。”
施丽娅吃惊地道:“张大哥,你是说婉儿已经遭遇不幸了?”
张远山摇头道:“不,我相信这么善良的婉儿,不会有事的。我们只能在这默默祈祷,等李冰地府一游后,就能知道婉儿的生死了。”
众人虽然焦急万分,可也无可奈何,只得听张远山之言,在李冰身边默默守护,等待他的元神归位。
李冰恍恍惚惚间,只感觉自己周身空无一物,在一阵yīn云中飘飘荡荡。
他不一会就醒悟,眼前这熟悉的一幕,就是上次魂游地府时所见到的景象。
李冰心中大骇:自己怎么会突然之间來到地府的?难道婉儿已经遭遇不幸?
电光火石一转念间,他忽然觉得眼前出现了一座宫殿,吃惊地仔细一看,原來竟然已经到了yīn司第五殿。
牛头马面迎上前來,大声喝问:“來者何人?胆敢擅闯yīn曹地府?”
一旁的鬼判赶紧冲上前來,阻止道:“你们两个退下,看他眉间的yīn阳眼,他应该就是阎罗天王上次赐予yīn阳之眼的贵人。”
牛头马面唯唯诺诺而退,鬼判说道:“贵人是不是李公子?上次得yīn司天子接待,不知此次來此所为何事?”
李冰心念一动,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來到了这yīn司第五殿的原因。
他因担心婉儿生死,内心惧怕婉儿已经遭遇不测。如果婉儿已经遭遇毒手,那么,她必是冤死之魂,自会來到yīn司第五殿哭求阎罗包天子。
李冰对着鬼判一拱手道:“鬼判大哥,有一急事相求。我一友人赵婉儿小姐,被歹人设计所害。我担心她遭遇不测,因此前來地府恳请鬼判大哥给我一查婉儿生死。”
鬼判道:“李冰,你來得可真是不巧。阎罗天子正巧去地藏菩萨那里了,要查生死,我们可是无能为力,除非是一殿殿巡查过去。”
李冰此时已经顾不得再等待阎罗天王还转五殿大堂中來,他一下子给鬼判跪了下來,哭求道:“既如此,还请鬼判大哥垂怜,帮我一殿殿查询。此事太过紧急,耽搁不得,请鬼判成全。”
鬼判赶紧扶起李冰道:“李冰,你是阎罗包天子的贵客,我怎么能受得起你一拜?这样吧,我们分头去查。前五殿,你虽然到过,可是新來的鬼魂太多,你不熟悉yīn司事务,恐有耽搁。因此,我去查前五殿,你由牛头马面带你去后五殿查看。查看完毕,在这里碰头。”
李冰刚应了一声“好”,只觉牛头马面伸出双手,往他背上一推,立即如坠云山雾海,飘飘荡荡地來到了大海之底、正北方沃焦石下的大叫唤大地狱。
此地狱和前几殿地狱一样,也是纵横各八千里,由六殿阎君卞城王掌管。
凡发配來六殿阎君处受审的鬼魂,如果生前所犯以下之事者,必在六殿阎罗殿上受审。
由于此刻地藏菩萨召集十殿阎罗为他们讲经,因此,十殿阎罗早早处理完毕公事,都在地藏处听经。
李冰和牛头马面到达这yīn司六殿时,并未见到六殿阎罗卞城王,无奈之下,牛头马面只得带着李冰前往十六小地狱分别查看。
在由牛头马面陪同着去各小地狱查看有无赵婉儿鬼魂的路上,牛头马面告诉李冰,凡世之人,在六殿会受到什么样的审判。
怨天尤地;讨厌风,咒骂雷;喜欢晴,厌恶雨;对着北方大小便,哭泣;偷窃神佛像装塑金身时内藏的宝物;刮取神圣佛像上的金银宝物;随便乱呼叫神佛的名讳(恭敬念诵佛菩萨圣号,则天喜神观;
不尊敬、爱惜有字的纸和经书;在寺庙、道观、宝塔的前后,泼洒、堆积污秽的东西;家中供养佛陀的圣像,于厨中灶中,又大量的煮食荤、肉等不洁的东西;尤其吃牛肉、狗肉,对佛、菩萨、天神等更是大不敬;
家中保存、收藏违背正理的UU小说刊;烧毁涂损劝善的书籍、文章、器物;在衣裙上绣上龙凤的图像;
浪费、糟塌五谷粮食;囤积米粮,期待卖高价钱;随便在衣服、器具上雕刻、图绘、刺绣神圣的图像,以致使人对佛、菩萨、天神产生轻慢。
以上的罪事,都发入大叫唤大地狱。再查出所犯的事件xìng质,分发至小地狱受苦刑。期满再转解第七殿。考查有无第七殿管辖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