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回:【窦建德】
……
“你当真要把药方传授出去?”
钟神医听到敖武的话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吃惊地反问。
今天只是敖武纯属一时念起,跟钟晴说起了这个发展医术的办法。他并没有任何想要在钟家头上发展势力或者利益的意图。现在和钟神医说起,要是说把钟家的医术散发给外人,那就会被认为败家之子,所以只说自己背给钟神医的汤头歌药方。
但是他这样说,还是被钟神医认为是败家子。
要是他只败别人家的,比如说钟家,那是耍小聪明,只能被人说品行不好,但其智商还算正常。
但他现在是把道士师傅留给他的宝贵药方传给别人,这才是败家,甚至要被人认为智商不行了。
古人的思想,就是这样诡异。
“没错,留着只能治百人,传出去能救千人。”敖武找了个很说得过的理由。
钟神医脸色凝重了一下,似乎感受到敖武的话里伟大的情操,顿了一会儿,才问:“这是你师傅让你做的?”
这和师傅有什么关系?“是的。”没关系,但能拿来用的就有关系。
“果然是世外高人,这等心胸,非俺们凡人能比。”钟神医感慨道,他似乎因此受到启发,下定决心,说道,“好,既然你师傅有如此宏愿,那俺就与你一起帮你师傅实现!”
他现在都把敖武说的这个主意,发扬光大医术的事情,认为是敖武的虚拟的师傅想要做的事情。钟神医毕竟是生活在古代的人,祖传医术不外传这样的传统思想太重了,要是平时,打死也说服不了他。但是现在在道士师傅的宏愿的大义下,钟神医的传统思想都通通让路了。
随着钟神医的点头,敖武觉得没什么,钟晴倒是先开心地笑了起来。
敖武参与进了钟家的重大事情的决议,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进入了家人的角色?
钟神医敲定事情后,说道:“招收医徒,先在梁父县收十名,多而无益。外聘大夫,只怕听到可以学到钟家医术,会大量涌来。但是,十里八乡才有那么一个大夫,要是把大夫都给招来了,那么远的百姓要是生病了,要赶来梁父县看病,也不是合理,所以,也可暂时只定名额,不可多。多了是害了百姓。”
他思考问题,倒是比敖武全面一些。
或者是他对于古代的医疗资源的了解比敖武多的多。
“也好,学徒怎么弄都行。这个外聘大夫,如果上百人而来只招了三四个,只怕其他人会有怨言,到时候钟家就成了所有大夫的敌人了。既然俺们是为百姓考虑,需要这些大夫留驻乡里为百姓看病,又要让他们不妒恨钟家,当然还有把俺师傅的药方传出去,可以在俺们家,一个月一次或者两个月一次,开一次医学讲座,允许这些大夫来听课。”敖武看着他们,说。
“这样一来,只让他们两天时间来一次梁父县,并不会耽误为百姓看病,又能把好的医术教给他们,完成俺师傅的愿望,当然也不会让他们怨恨钟家。甚至几年后,这些大夫都以钟家为中心了!”
他脸上一笑,“当然,医学讲座,并不是丈人来讲,也不只是传授药方,还要让其他医术有成的大夫来分享他的经验,还可以出题,让所有人一起发言。这样,钟家的大夫可以向他们学到很多东西。”
“好!”钟神医拍了一下手掌,听着这个计划,他激动得脸色布满红光。
钟家祖辈,都想把钟家的神医之名遍布天下,走到哪里都想要有人尊敬地喊一句神医。
到了钟华这一代,他也同样有着这个心愿。
但是他一直是以一己之力,来维护这个神医之名。
可是进度有多小,让钟神医一直觉得愧对父亲。
现在听到敖武的这个办法,他感觉到这个办法绝对可行,可以实现几年时间里让钟家成为所有大夫的中心。
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了热血,决定按照女婿的办法,好好干一场。
“……”
这时,外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打乱了三人继续商量下去。
敖武和钟晴对视一眼,决定出去看看。
三人走回了大厅,这时听到了几个大嗓门的声音,其中一个是刚才窦建德的声音。
“这位兄弟,你要来请神医看病可以,但你要是敢打伤神医的人,那可就不要怪俺不客气了!”
“你算哪根葱,也配和俺说话,要是救不好俺兄弟,俺砸了钟家!”一个很粗鲁的声音回应道,“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俺打死你,再踩死你老娘!”
被他骂到娘上了,窦建德毛发都竖了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和那个粗鲁的人大干一场。
“干嘛干嘛,这里是给你们看病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大虎的大块头,很能镇场面。
窦建德马上收敛了下来,毕竟刚才母亲被钟家的人两针就不再叫痛了,他心存感激!
但是那个粗鲁的人可不罢休,转过来对大虎开骂:“你是钟家的人,有本事来哭娘,怎么不快点救俺兄弟,要是救不了俺兄弟,俺打死你!”
大虎对他很不满,“刚才就是你打伤林医徒的?这里是给你们看病,不是闹事的,敢打伤大夫,是不是不想看病了?”
“好啊,你不给俺兄弟看病,俺先打你再说!”他话才刚说,手已经动了,熊掌一样的大手臂在空气中呼呼做响。
大虎没有防备,被打了后马上摔了出去。
“你……”大虎就算是老实人也泥人三分火,从地上站起来,大步向他走了过来,和他动起手来。
粗鲁汉子喝道:“你当俺张金称是好欺负的?”
这个自称张金称的人,长得很高大,身材魁梧,手臂有普通男子的大腿粗。目带凶光,让人一看这种人就知道是个刺,不好惹。
大虎的身材也是很大块头,但是肥肉把肌肉沟给填满了,看上去圆圆胖胖,很老实人的样子。不过敖武知道,大虎的力气不小。
两个大汉子,撞在了一起,能量可是相当的大,周围的人都连忙散开,只剩下窦建德还留在三步外。
轰!——
两人真撞上了,**撞**,很直接,也很热血,但谁也奈何不了谁。张金称一手挥过来,这回大虎有准备,连忙一挡,身体不由巨震了一下,可看出张金称的力量,恐怖如斯!
大虎也回他一掌,但是张金称身手很灵活,闪开了。接下来,一拳一脚地来往,大虎的劣势显露了出来了,张金称的身手比他灵活,下盘比他稳,明显是个打架好手,大虎和他没法比。
一勾类似于擒拿手,抓住了大虎,接着大虎近三百斤的身体被过肩摔。
照这个体重和力度摔下去,大虎只怕得摔断七八根骨头。
敖武正想动,窦建德动了,他一直在掠阵,现在看到大虎吃亏,马上上前去救。
一拳打在张金称的腰上,,张金拳手上正抓着大虎,想自救都来不及。腰一打,他的重心马上不稳了,以这个重心来摔大虎的力道,也马上泄了大半!
大虎摔过来,被窦建德一接一带,救了出来。
张金称捂着腰,凶狠的目光瞪着窦建德。他不废话,松开腰上的手,吼叫一声,向窦建德冲了过来,砰砰砰,两人对撞了几拳,窦建德目力很高,但是力量比他弱一分,后退了两步。
钟神医三人看了一会儿了,但是敖武按住不让他们说话。他脑海里想起了这个历史上的张金称,同样是隋末起义的首领人物,但是却和窦建德相反,臭名远扬,烧杀抢掠,无恶不做。
现在看这秉性,人品果然好不到哪里去。
而钟家父女这时候也看到窦建德不是张金称的对手,但是这么猛的一个人,要在钟家闹事,根本没人镇得住。
他们脸上不由有些儿慌乱。
一只温暖的手拍了拍钟晴,在她转过头看向敖武时,敖武说:“你上去,运转灵气,从这里跳到第九块砖,然后抬腿,看准张金称的膝盖踢去,然后再抬脚踢他的脸,再收脚从中间踢他的肚子,一定要瞄准大门!”
什么,什么?
钟晴瞪大了眼睛,那么猛的一个大汉,叫这样一个体重不到他三分之一的女子上去找场子,这是把老婆送上斩头台吗?
“不可……”钟神医也反对。
但是,之前敖武与她建立的信任,让她静看了敖武的眼睛半秒,就同意了。
她在心里念起了炼气诀,灵气转了起来,身体有一股暖意。
她膝盖一蹲,脚尖一蹲,就轻跳了出去。
这时,窦建德刚被打开,钟晴刚好站到张金称的前面。
不过钟晴反应有些儿慢,没有马上出脚。
张金称这才有了时间看人,不由一怔,这个娘子太美了!
这么美的娘子,难道要对自己动手不成,但是自己可舍不得下手!
其他病人也都看到了,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窦建德吓了一跳,连忙冲上去保护钟晴。
但他们都不知道,低着头的钟晴,好像很娇弱很害羞的样子,其实是在看张金称的膝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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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回:【张金称】
……
此时在钟晴的心里,响着这样一个念头。
这个闹事的人,两只脚怎么不合得紧一些呢,站那么宽,一脚想要踢膝盖根本踢不过来啊!
如果让敖武知道了,那一定会笑死的!
只能说钟晴对于人体的结构了解实在太少了。女人想要两腿并拢站着,那是很容易的,但是男人就不容易了,就算有时候也能勉强站好,但是没有那个男人会闲得蛋疼那样搞,搞了就要蛋疼了!
钟晴跳过去后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让前面的张金称欣赏了一会儿那美貌,差点儿流出口水了,也让周围的人都吓坏了。
在窦建德冲过去,只离两步时,钟晴抬腿了,玉足的速度只留下两道影了,分别踢在了张金称的膝盖上。
既然大腿不并在一起,没法一脚踢中两个膝盖,那就踢两次吧,勤能补拙。
“呃……”张金称嗓子里短促地发出一声响,下半身被踢到后向后飞去。
他的上身,却向前面扑去。
似乎要扑进钟晴的怀里。
钟晴此时只记得敖武的话,踢了膝盖后踢脸。
她抬起俏脸,看到张金称有些扭曲的丑脸正在向她靠近,她吓了一跳,脚飞快地向上踢。
砰!——
一只三十六码的小脚印,盖在了张金称的脸上。
“呜……”张金称发出一声闷响,嘴都被踢了想要发出亮响那是不可能滴。
这时候要给张金称来个慢镜头特写,他膝盖被踢后向后飞,脸被踢后向后飞,就是一个大肚子向前凸,那样子似乎要把他的屁股与头给折叠起来一般。
钟晴心里还记得敖武说的话,最后一脚踢肚子。
肚子近在眼前,门与她和肚子成了直线,钟晴看了一眼就果断出脚。
砰!——
“嗷!……”张金称惨叫一声,整个人像皮球一样,被踢飞了出去,射出了大门!
大门外还好没人,不然三百多斤砸伤人,钟家要出医药费的。
砸在大门外,地上都出现了一个坑,他蜷缩了起来,抱着肚子,从猛老虎变成了弯腰虾!
这是自己打的?钟晴呆住了,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打的!
在两步外的窦建德停住了,这么娇滴滴的娘子,竟然这么恐怖,太吓人了!
其他病人和家丁,呆住了,这是不是幻觉?
“啪啪啪……”敖武拍起了手掌:“好,娘子征恶扬善,好样的!”
其他人这时醒了过来,下意识地跟着拍掌。
钟晴这时候醒过来,想到了这是自己修炼了灵气的原因,昨晚也是一拳打飞了青涛,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她看了敖武一眼,这家伙怎么没和自己说,刚才还好相信他,照着他的话做,不然跳到凶人面前害怕了,不是糗了吗?
坏人被打倒了,所有人都很高兴,对坏人的怒火更盛:“不准他们进来看病求医,不准他们进来看病求医!”
所有病人和家丁,包括医徒,都喊道。
张金称在地上爬了好几次,都爬不起来,但是眼睛看着里面的人,却透着仇恨之意。
“你,你们抬俺出去……”一个很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时,敖武他们才知道,在大门内旁边,有一个伤者躺在门板上。
这古代,病人没法走动,要抬来看病,都是把门板一拆,就给架来了。
他的左脚似乎摔断了,用黑色的衣服包得紧紧的,但是还是冒出了大量的血液,门板都是血。
他就是张金称带来的,医徒过来说,他的腿伤得厉害,没法治,只怕一会儿血流着流着,就死了,所以如实告诉张金称,但张金称对这个答复不满意,打了一个姓林的医徒,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敖武等人看到的。
此时这个伤者,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留不住了,但带他来的张金称受伤了,只能叫其他们抬出去。大有赶出门的意思。
敖武走过去,粗鲁地撕开他左腿上抱的衣服,露出了伤势恐怖的伤口。
露出来的白色骨头已经骨折断了,大腿的肉也被撕开了一半,本来被衣服绑紧的在腿,这时候又开始在流出大量的血了。
这样的伤势,难怪医徒说没法治,看他苍白的脸色,只怕再流几分钟,就没命了。
敖武拍了一下手掌:“救!”
这让所有人又是呆住了,这种伤也能治?
而且还是带伤者来的人大闹了之后,竟然还要救人?
连同钟神医在内,不但怀疑敖武的医术,还佩服他的为人。
不过他这样坚定地说救,钟神医也不能说反对,马上叫医徒上前,听从敖武的安排。
医徒拿来剪刀,把伤者的裤子剪去一条裤腿。
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的张金称,听到敖武说要救他的兄弟,不由一呆,蹒跚地走进来,语气还是那样凶地说:“你要是能救好俺兄弟,俺就不计较你们钟家……”
“踢出去。”敖武头也没回,说了一声。
张金称一呆,钟晴伸出纤细修长的美腿,白裙飞舞,砰的一声,张金称又飞出了外面去了。
他又回到了门外的大坑里。
敖武给伤者的大腿紧紧地绑上一条布条,让他的血不会流得那么多,减少一下死亡的时间。
他对伤者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张银坨。”
“嗯,名字是够俗的,外面那个名字更俗的人是你什么人。”
“在下的大哥。”
“这腿怎么弄的?”
“骑马摔下山。”他说话很虚弱,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儿发抖。
敖武绑好后,站了起来,从一米八高的海拔差看着他,说:“想活命吗?”
这不是问废话吗,张银坨点头。
“这条腿没用了,要想活命,就锯掉。”敖武淡定地看着他,说出一个让他没法接受的事实,“你同意吧。”
张银坨嘴唇颤抖,已经没法自己做主了。不过他拖一时,就多一分危险。
要说起来,还是他身体强壮,不然现在早就伤重晕过去了。
“那个谁,进来。”敖武转过头,望向外面的张金称,喊道。
外面那个蜷缩在地上,肚子连续被踢了两次的张金称,实在是想不到钟家有这样的一个女子,一脚就把他给踢飞出来,实在太可怕了。
他已经不敢再进去了,这时听到敖武的声音,以为是听错了。
但是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敖武前面。
“要想活命,就要锯掉腿。想要腿,自己抬回去。”敖武用很平静地话告诉他最残酷的事情。
张金称脸色凝重地看着张银坨,张银坨声音带着哭腔地说:“大哥,俺不能没有腿……”
“闭嘴,还有一条腿在呢!”张金称暴躁地骂道,他猛地转过身,向敖武说道:“锯!”
有病人家属地同意,敖武让人把张银坨抬进房间里,让管家去拿锯子。
酒精消毒,针灸麻醉,一切准备好后,敖武把锯子交给张金称,说:“把这个伤口的骨头和肉给锯平整了。”
张金称脸色一下子苍白了,手下意识地接过锯子,但却不停地抖。
做为一个普通人,就算比别人凶一些,但是要做出这种事情,却是完全没有心理。
“要想你弟活命,就快一些。”敖武冷冷地说道。
他转过头,对管家说道:“烧火。”
在他的吩咐下,一个小炉烧起了旺旺的火,一块铁铬放在里面烧。
为了能够让铁烧得快一些,敖武还让人去找铁匠铺的铁匠来进行一下技术指导。
那边的张银坨虽然有针灸麻醉,但是锯骨之疼,却是叫得三条街外的人都听得见。
等到张金称锯平整后,敖武这边的铁也烧得红了。
他接过一根猪骨头,让张银坨咬着。
然后叫过张金称,让他拿着烧红的铁,往张银坨锯平的伤口按下去。
但是刚才锯伤口时,已经让张金称的心理承受不了了,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还要盖铁印,他就算没有拒绝,但是手拿着铁铬柄也是抖个不停,这样子根本干不了这事。
敖武把他推开,眼睛扫了其他人,他们都很害怕,这事只怕做不了。
突然他想起了窦建德,让人把他叫来。
窦建德听到敖武的要求,眼睛瞪大了,不敢相信,救人还有这样的救法?
就算有,这让人来做还真的下不了手。
不过,窦建德想到刚才敖武救了他母亲,这是他亲眼见到的,而且还是没有承认自己救了人,这使得窦建德对敖武的感激与佩服更盛一筹。现在这个恩人让他办事,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愿意,更别说是扎个人而已。
他毅然地点头。
张银坨看着红得晶莹的铁块离他越来越近,他死死地咬着骨头,鼻子喘着粗气,额头的汗不停地滑下来。
“眼睛收好一点,不要到哪里都是凶光看着别人。”敖武对张金称说道,“俺可看出来了,你是准备过后找人报复,但你可要看清楚,这是在救你弟弟,不是在害他。哦对了,俺有个好奇,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本来很严肃地话,突然爆出了这么有奇葩又有吸引力的话,所有人都呆了一下,然后不少人噗地笑了。
“啊!——”张银坨这时也惨叫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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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回:【四两拔千斤】
……
这个话题,不得不说,太劲爆了。
龙阳之好,不管是开放的后世还是含蓄的古代,都是吸引人眼球,又受到批评的话题。
而敖武,说这个话题的时候,还是加在两个亲兄弟上的。
这是要找死的节奏啊!
他说出来的时候,用的语气就是好奇。
本来大家都在等着张银坨的伤口被烧,心里都不忍着看,又想看这种救命法是怎么做的。
张金称瞪大了眼睛,不止是对窦建德这个要对他弟弟下手的人的恨,也是因为紧张才变得面目狰狞。
张银坨做为伤者,那是当心得要死,额头的汗像是不要钱一样流个不停。
敖武的话题一出,所有人都望了过来了,张金称这么好的兄弟之情,竟然被说成了这样,一口气是又气又怒,想要跟这个混蛋大夫解释龙阳你妹,拳头痒痒地想要打得他没法见妹妹。
张银坨也是一下子弄呆了,转过头来看向敖武,只差下一步就要把骨头给吐出来了,跟他说龙阳你爸爸的!
而这个时候的窦建德,却是除敖武外,最镇定的一个人。
他听到敖武这个能让人喷饭的话,也是呆了一下。但敖武拍了他一下,使得他马上醒了过来,稳了稳手,拿着铬铁就按了下去。
张银坨被盖铬铁的第一瞬间,都忘了自己在用恐怖的办法治伤,脸上不由一呆。
下一刻,扑天盖地的钻心疼痛传达到了他的大脑中,他整个身体都僵了起来,牙齿下意识地咬紧下去,如果不是猪骨头在,他都要咬断舌头了。
没错,猪骨头并不是给他咬着忍疼的,而是防止他咬断舌头。
大虎几个大汉死死地按着他,让窦建德能够从容不迫地把他的伤口全都烧上一遍。
十分钟后,窦建德收手,张银坨已经晕死过去了。
不过,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不理会张金称担心的询问,敖武让医徒处理他接下来的伤口。
“对了,把他嘴里咬断的牙齿,给弄出来,可不要救回来又呛死了。”敖武出门前,说道。
医徒一呆,和张金称一起掰开张银坨的嘴,果然发现里面咬落了三个大齿。
他们都奇怪,敖武是怎么知道的?
出了这个门后,窦建德看敖武的目光,似乎很有龙阳之好的嫌疑,太过热情,太过崇拜了。
“你才是真正的神医!”窦建德声音激动地说,“钟神医本来医术高明,却也有治不好的病,但突然这两个月来,就有不少人说钟神医百病不过二手,现在才知道,是你!”
“你想太多了。”敖武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说,“不过你是个孝子,不错。”
说完后,他就转身走了。
大虎做为钟家块头最大的家伙,力气也是钟家最大的,就算是阿豹跟大虎比力气,也比不过大虎。所以大虎心里有一种自觉的责任,他要保护好钟家。
但是今天,他却保护不了钟家,这让他心里很内疚。
从刚才开始,他就时不时低下头。
一只手在他后面拍了一下,有心算无心,可把大虎吓了一跳,惊怒转过头,看到是敖武,才平静了下来。
“是不是觉得自己明明块头比张金称还大,却打不过他,心里很受伤?”敖武拿过一只长竹杆,问道。
大虎以为这是姑爷来责怪他的,他愧疚地点头。
“阿来,你们兄弟俩过来。”敖武叫来了阿来。
这两个下人身体比较瘦弱,加一起都不如大虎的一半体积。
敖武在根石柱前,把竹杆横着放,以石柱为支点,短的一端让大虎扶着,长的一端给阿来两人,说:“一起用力推,看谁能推动。”
大虎没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但是很听话地照做了。
以石柱为支点,横着竹杆向石柱的方向推,大虎很用力,突然发现推不过了。那边阿来认为自己推不动大虎的,突然就推动了,这边竹杆推动,大虎那边的竹杆就走,把大虎推着走了两步。
大虎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敖武没理他,说:“阿来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把竹杆再放短一些。
大虎往手掌心吐了两口口水,这回准备好了全力,抵抗着竹杆上传来的巨大力量。
但是,他又再一次被推着退了一步。
“啊!——”大虎大吼一声,双脚在地上踩出了两个深深的坑来。
噼啪!——
竹杆在中间断裂了。
两个人都顿了一下,才收住了身体。
阿来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变身成了大力士。
挥手让阿来两人下去,敖武问大虎:“要是竹杆不断,换成铁柱,你推得动吗?”
大虎沮丧地摇头。
“你认为阿来的力气比你大吗?”敖武再问。
大虎愣了一下,摇头,然后迷茫地看着敖武。
“那你说是为什么?”
大虎虽然笨,但是还是发现了刚才的情况,“竹杆一边长一边短。”
“没错,就是要告诉你一个扛杆原理。这是张金称打败你的原因,也是阿来能搞得过你的原因。”敖武把长袍的袍裙给拉了起来,做了个把势。
“来,伸出你的手。”敖武伸出手,邀请地说。
大虎一愣一愣地,然后按照他说的做。
“打俺。”敖武平静地说。
大虎一呆,但敖武不是开玩笑,他只好照做,手有分寸地打过来,被敖武一抓一带,就拆招了。
大虎一愣,这怎么回事?
“踢。”敖武再次说。
大虎照做,被敖武在他的膝盖下踢了一下,大虎的脚退了回去。
大虎再愣,这是哪门子事?
一连试了好几次,大虎都无功而返,就算大虎用了全力,也没法办到。
“俺刚才用的力气比你大吗?”敖武问道。
大虎摇头。
奇怪就在这里,明明敖武出的力不大,但是却架住了自己,这说不通啊!
“每次都打你哪里?”敖武再问。
大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都是打自己的小手臂同一个地方,膝盖下同一个地方。
“习得千斤力,四两拔千斤。你有千斤之力,要想打败张金称,只需要找准这四个点,就能打败他。”敖武训道。
“真的?”大虎还是没明白透。
敖武懒得跟他多说废话,直接出手,一手散打,把大虎打得后退几步,在大虎反击后,开始用刚才自己所说的,打他四个点,让他有力气使不出来,最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脚往他膝盖上一踢,过肩摔,把大虎摔趴在地上,然后拍了拍手,走人。
大虎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脑子里还在想着敖武的话。
虽然知道姑爷本事大,但是却能感觉到刚才敖武没有怎么出力,也就是说用小力气打败了自己。
过了一会儿,敖武又回来了,拿来了一个木头人,往地上一插,说:“自己练习。”
敖武在木头上弄出了手和脚,然后画上四个圈,让他自己玩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钟晴奇怪地问:“前院怎么老有人砍木头的声音,咚咚咚的?”
敖武小声地说:“一定是绿绿不允许婚前某种行为,大虎得找事情来发泄一下精力。”
什么行为?说得钟晴都迷糊,但是知道敖武一定说得没好事。
第二天早上,张银坨醒过来了,张金称高兴得很。
他跪在敖武前面,说道:“虽然俺张金称禀性不好,但是这回俺服你,张金称欠你一条命。”
古人都不把命当回事啊,动不动就欠一条命,似乎真能还回一条命似的。
命可宝贵着呢,小金。战斗民族的国度有一个叫保尔的家伙告诉人们,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
动不动拿命来感谢,看着最高级,但是却是把命给降低了价值。
反正,敖武是不屑他的。
张金称要带着张银坨走人,大虎拦住了,非得和他打一架不可。
张金称一愣,没救他弟弟,他闹事还能自己说得过去,现在人救好了,还打架,不太厚道吧?
但是大虎一意要求,其他人也没反对,他只好放下弟弟的木板,站了出来。
他是一个狠人,直人,打架只会往死里打,可不会认为救了他弟弟就手软。
大虎的手有些儿肿红,打架摆好架势,眼睛不看人却看张金称的手,这让张金称很奇怪。
他冲上去了,砰砰砰,拳拳到肉,大虎一退再退,突然一手抓住张金称的小手臂,一带把张金称的重心给带着不稳了。大虎一拳砰地打在了张金称的脸上。
张金称揉了一下脸,感觉到今天大虎似乎比昨天有些儿不一样了。
两人接着打,张金称伸手过来,大虎打手,踢脚打脚,越打越让张金称窝囊,身上不断受到大虎的打击,他刚要发猛,突然大虎手一抓住他的手臂,身子一蹲,过肩摔!
砰!
张金称摔得七晕八素的,大字形的躺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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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回:【轰动的大事】
……
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还被张金称过肩摔的大虎,今天竟然能把张金称过肩摔了。
大虎看着地上的张金称,嘴角微弯,似乎找回了信心了。
周围的人看了看大虎,接着按照昨天敖武给钟晴的方式,鼓掌!
这是送给挑战胜利的人的掌声。
钟晴看了敖武一眼,应该是他教的。
敖武走到大虎前面,伸出四十二码的脚,往他屁股踢了一下,说道:“别摆架势了,打得他连送伤者回去的能力都没有了,还不快叫一辆马车给他。”
他可不想两个伤者留在钟家。
大虎一愣,憨笑了一声,从高手风范恢复到了傻大个,说道:“啊,好,俺这就去!”
高手变狗腿,给人的差别实在太大。
马车来了,让人把张银坨放上马车,骨头架都散了的张金称自己爬了起来,架着马车走了。
名声越来越大,吸引来的历史名人也不少啊,一天时间里见到了两个有名人物。
而在这些平凡人中,又有多少个没有报出名字,却是几年后雄霸一方的主儿呢?
钟家贴出了招收学徒的贴子了,马上在梁父县引起了轰动。
刘三蛋被牛踢得蛋都碎了,却被钟神医给治好了,听说都准备给三蛋找个媳妇生孩子了。
江莹母女被打得全身骨头都碎了,钟神医把她们抱得跟个木乃伊一样,没一个月,她们都能下地走路了。
这么神奇的医术,现在要收徒了,哪个人不心动。
一时间,所有人都跃跃欲试,都跑到钟家门前来报名。
但是只收十个名额,让他们都紧张了起来。这个竞争,太激烈了。
在报名的几百人,刘家把刘三蛋给送来了,说儿子一事无成,不学无术,又是钟家救了他,应该来当学徒,做牛做马都行。
江莹母亲把女儿给送来了,也是感激之恩没法报,来做牛做马的。
县令把儿子也送来了,这个纨绔虽然不情愿受束缚,但是也对医术好奇,来了。
而其他富有人家,没有这样的关系和权势,就走后门,送礼,不但给钟家送礼,还给三里屯的老葁头老葁婆送。
送礼啊,中国古而有之的东西,这下可是让敖武看了热闹。
三里屯的双亲不知道要收不收。
“收,怎么不收,都是有目的来的。投资都有风险,送礼还给他们好心?”于是三里屯收的东西,都把院子给堆了。
不过钟家的礼可不是敖武说了算的,钟晴全给退了回去。
明示了,只收手脚灵活,聪明灵俐之人,脑要开窍,不然不好教。
这样是公平了,那如何处理?
考试呗。
拿出一大圈药名,让他们背去,一天时间,背得越多,识得越多的,就招进来。
得,县令的纨绔儿子直接被pk掉了。
江莹被招进来,敖武没意外,倒是三蛋也进来了,就有些儿意外了。
看来,这也是破而后立的人。
招学徒,是在梁父县引起轰动。但毕竟只是梁父县招人,外人都无缘,而钟家接下来的招聘大夫,还有医学讲座,却是引起外面的大夫的轰动。
钟家一下子治了不少难治之病,风头一下子把他们都给盖死了。
本来钟神医名声在外,他们就感觉自己的渺小,现在再出来这么牛的事情,子孙根断了能接,全身骨头碎了能治,还有程家母亲晕死救醒,张郡丞耳朵放血治醒,这都太神了,传出去,这些大夫都感觉自己不能叫大夫了。
现在竟然传出了这样的消息,钟家要把医术传出来,这不是说笑的吧?
不管是不是说笑,他们都马上动身,向梁父县而来了。
徐三毛第二天就赶过来了,说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把招聘的职务留一个给俺!
现在他的痰症都已经好了,只是小有咳嗽而已,所以对于敖武可是感激加崇拜,现在有一个机会来学习,那是求之不得了。
敖武这两天觉得,三蛋到这里来学医,根本说是来当狗腿更合适,他现在已经不对敖武有意见了,反而是把敖武当中心了,什么都围着他转,一副当小弟的样子。
要是再来一个徐三毛,敖武就有一个小狗腿一个老狗腿,那还受得了。
这走后门的事,扔给钟晴这个还没有全变暖的冰女去处理。
“俺招了徐大夫了。”钟晴说道。
有没有搞错,就是要你拒绝的,你竟然招进来了。
面对敖武的怀疑,她说道:“他本身医术好,学习起来更容易,只要把药方扔给他看,他就知道是治什么病了,根本不用费心。而且他还可以去教学徒,说不定俺们可以再多招一些学徒。而东阿县有两个大夫,来一个,还有另一个,而且东阿县离此不远,不用担心百姓看病的问题。”
就这样,敖武多了一个老狗腿。
“俺都没法忍受了,俺准备回泰山去修练几天。你也要抓紧修练,不能落后了。”敖武也准备好,要去泰山中找另一株灵草,这样就可以不动用家里的这株了。这株可以留在家里,两小夫妻晚上一起坐在这里修练用。
钟晴点头,敖武也看出了她有些不舍。
以后时间有的是,敖武也不在意这一点儿分别。
……
徂徕山中,某一处阴暗的地方,白脸的鬼魂就躲在这里,津津有味地享受着饱后的满足。
几天前,白脸还在阵法之中,不得出来。
但是突然某一天,阵法突然消失了,白脸可以走了出来。
这使得白脸很好奇。他不知道,阴师公布下的养鬼的阵法,能量有限,并不能一直维持下去。阴师公也没有再回来处理白脸这个鬼魂,他都死了哪能再回来,于是时间到了阵法就消失了。
白脸出来后,他就在山中到处飘。
当白天见到光后,他被烧伤了,连忙跑到阴暗的地方躲了起来。
烧伤后,他的身体变弱了。
这时想到了吃鬼魂能变强。但是山中哪有鬼魂可以吃,倒是常有猎人上山来。
他的心思从来不会少,于是开始出来吓人,暗算那些猎人,让他们摔死,然后吃掉他们的鬼魂。
一天总有一个倒霉鬼被吓得摔下山,晚上一个迷茫的鬼魂飘起来,就被他抓来吃掉了。
前天倒是有些可惜,明明吓摔下了一个人了,却没想到同行还有一个人,救走了他,不然昨晚又有一个强壮的鬼魂可以吃了。
张金称怎么也不会想到,张银坨摔下山,是被白脸给吓到的。以张金称的粗暴脾气,一定会把白脸给撕碎了。
昨天白脸又吓到了一个猎人,昨晚他饱地吃了一顿,现在在山中休息。
到了中午,天下起了雨,天空布满了乌云,没有阳光的直射,白脸可以出来外面走动了。
他并不只在徂徕山走动,还到泰山,梁父山这几座连在一起的山中走动,有时有意外的惊喜。
像泰山上有一对和尚,他就想要对那小和尚下手,但是小和尚有股东西,让他不敢靠近,他这才放弃了小和尚。
这没事走着,前面似乎有黑东西飞过,白脸一呆,难道做了鬼还会眼花不成?
再定眼一看,不是眼花,是一个人形的身影正在飞射,靠,这什么人啊,比鬼还要牛逼?
他连忙靠近去看,这时看清楚了这个使得一身好轻功的人,在雨中竟然一点水都没有被淋到,似乎有一层空气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了保护圈,不让雨水靠近。
这人也太厉害了。
当白脸再靠近,吓了一跳,再也不敢靠近了,他看到了这个一米八身高的人,就是敖武,就是杀死他的人。
他吓得连忙躲起来。
他死后还觉得,他被敖武杀死,是敖武太过于阴险,对他们下药,让他们拉肚子拉到连手软得抬不起来。现在看到敖武的身手,才知道,之前他错了。
敖武这个书生,原来是一个高手,而且是和他们普通人完全不同境界的高手。
虽然自己现在做了鬼,但是他可不敢出去吓敖武,他有这样高的本事都藏得好好的,说不定根本不怕鬼,要是出去了,自己被他再一次打死,那么自己连鬼都做不成了。
他连忙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正在山中飞奔的敖武,突然愣了一下,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他,他现在的神识非常灵敏,所以不会认为自己的感觉是错的,转过头去,看向白脸的方向。
眼睛所看到的地方,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倒是看到几只在雨中跑的狼。
原来是畜生。
敖武不再理会,继续向灵树的方向而去。
躲在暗处的白脸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果然是连鬼都看得到。
还好自己躲起来了,不然自己真的连鬼都做不成了。
过了一会儿后,他看了看敖武去的方向,最后犹豫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灵树完好无恙,敖武进了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就准备到山中各处找一找灵草,早日把树灵放进灵树之中。
而他却没有想到,会有一个鬼魂跟着他,并且看到了他住进了这个小木屋之中。
“嘿,老树头,你想想办法,有什么可以让我找到灵草的?”敖武对心里说道。
……
第79回:【灵树的历史】
……
“万物有灵,你去找了就知道。”树灵在敖武的心里说道。
这话太深奥,敖武不得详解,问道:“老树头,这什么意思?”
树灵悠悠地说:“普通草树不会有灵气,灵草会有灵气,靠近之会感觉到灵气。你可以通过灵气的多少来判断出是不是灵草。”
“哎呦,我-操,老树头你坑我啊!”敖武很鄙视地说,“你说了等于没说。连你都没办法,那我就慢慢找吧,等找到了再把你安进树里,我现在先修练再说,话说我老婆的体质也太厉害了,再不修练就要被她追上了!”
树灵问道:“你不是打算白天找灵草,夜里修练?”
刚才敖武心里的想法,他都知道。。
“改主意了。”敖武直接往木床上坐去,说:“外面下着雨,你还想让我出去找东西,够黑的。”
树灵呆在敖武的身体里恢复慢,不自由,所以还是想要快些回到灵树之中的。听到敖武这样说,连忙说道:“别啊,我看你在雨中根本不受影响啊,提前找一天我也好一天离开你的身体,不然你每天想那么多猥琐的想法,什么双修的,被我知道也不太好……”
“哎呦,你还敢威胁我不成?”敖武好奇了,“连树都这么腹黑,还让不让人活了?”
“跟你学的。”
这话是够无赖的。
“既然跟我学的,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了吧?”这话更上一层楼。
树灵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妥协道:“好吧,你要知道什么,你问吧!”
“我穿越前,是在藏地的雪山上,那里就是你的那棵老灵树,那么粗的树,得多少年了?”敖武打算从最基本的问起。
“问树龄不好。”树灵反驳道。
“你妹,你还是母的不成?”
“树是雌雄共体。”
“哎呦,我才发现你这老树头是个话唠。一句话,说。”敖武生气地说。
“三千一百八十四年轮。”树灵这才老实地回答。
“你有3184岁了?”就算敖武三世为人,也没这么多岁啊,这是爷爷的祖宗辈了。
“我才五百二十岁。”树灵又反驳。
敖武鄙视地说,“你别说你返老还童?”
“年龄是树的岁数,我是灵树慢慢生出来的树灵。”
感情是这样。
“三千多年,现在我们回到的是离后世一千多年的隋朝,也就是你那棵老树已经有两千多年了,那树也够大的。我现在好奇的是,藏地雪山有一棵灵树,在泰山上怎么也有一棵灵树?或者说,这地球上,还有其他灵树?你知道有多少棵?”敖武对这问题真的很好奇。
“不知道,我只有短短五百二十年,一直都在雪山上,哪里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灵树。”树灵是够光棍的。
也对,一棵树就一直固定在那里,不可能知道外界的事情。
“那你说一下你身边的故事,别说你身边没故事。穿越前那个说是你的守护者的萝莉,她的那个守护家族你应该知道吧,还有你那么大的树却只剩下树桩,你受的灾难够多的,这里面的故事只怕不少,快说吧。”
“这个说来话长……”树灵叹了一口气,“我把我的记忆给你看吧!”
说完之后,敖武感觉到脑海里多了一团东西,这团东西展开,无数的记忆进入了他的脑海里。
记忆的开始,意识从迷糊到清晰,就度过了一百多年,差点儿让敖武给晕了过去。不过很快明白了,这是树灵从诞生到慢慢清醒过来的过程。你妹的这也给我看。
而接下来的记忆也很坑爹,没有视觉记忆,没有听觉记忆,只有感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简直是黑暗的世界。不过想想,一棵树,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与聋瞎人没有差别,咱不能对他要求太严格了。
几十年后,树灵变聪明了,虽然没有视觉和听觉,但是他能靠感觉把周围发生的事情,在自己的记忆里虚拟出东西的样子,事情的经过。这时候记忆才算是可以看了,这也算是树灵“懂事”了。
灵树每十多年,就会有本事强大的人来到灵树下,发生一场争斗,打赢的人就会在灵树上取下一部分树叶与树枝。开始时那些人还讲规矩,后来开始不讲规矩了,只管打赢,采取无度,有人还从灵树上取下木材去做棺材。后来有一群人,在灵树下住了下来,把那些人给打跑了。当然,这些守护的人也常有伤亡。这应该是萝莉的守护家族了吧。
这样看来,地球古代就有修练者,并不是自己穿越过来才有的。他们也都知道了灵树的神奇之处,所以都抢着到灵树那里取材。
不过修练者毕竟是小数,灵树那么大,他们要取用也不会马上用得完。
真正的灾难,是从三百多年前开始的。到灵树那里的修练者有越来越少的趋势,但是却有另外一伙使用火药的家伙上了雪山,把守护家族给打残了,最后把灵树炸断炸毁。
现代的三百多年前,那是清朝的时候吧。
修练者多为汉族,修练者靠的是灵树吐出来的灵气。清朝为了统治中华,就不能容这些修练者存在,所以毁掉灵树,就可以慢慢消灭他们。
当然,那时候也是西方人开始进入中华,也有可能是他们所为。
灵树虽然没有听觉,但它靠声波震动,还是弄出了一套听取别人的话的能力,在这些记忆里,敖武知道了古代不少门派的名字。
嗯,有空去这些门派看看,或许他们现在还没有出现呢。
“好了,我现在把记忆都给你了,你现在可以去找灵草了吧!”树灵说道。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免为其难地去找吧!”敖武满意地说道。
走出木屋,敖武一运灵气,就有一层空气把雨给挡在外面,不会被雨淋到。
他往山里深处走去。
灵草不是那么容易找的,有可能在深山老林里一些特殊的环境里,很难找到,也有可能像长在自家的院子里,如钟家的那一株紫心伞草。
敖武现在到山中随便乱逛,心里都有了准备,说不定没走几步就会踩到了顶级灵草,说不定永远也找不到。
不过他也抱着熟悉一下泰山的情况,所以不管找不找得到,都没有关系。
这个无所谓的态度,引起了树灵的不满。
“有本事你自己找。”敖武一句话,让他闭上了嘴。
在敖武走在山中的时候,白脸也远远跟着他,白脸已经知道敖武是个高手,甚至是能感觉到他在看他,所以他已经学乖了,跟着敖武却不直接看他,而是看他脚下留下来的痕迹,这样敖武倒是没有感觉到。
跟了一段时间,白脸悬挂在山崖边上,他现在是鬼魂,和以前的普通人不同,不能爬山,想要飞起来,就能飞起来,就是悬挂在悬崖边也没什么事。这时他看到了悬崖下面有一个老头。
白脸还没有解决今晚吃的鬼魂呢,不能跟着敖武而耽误了自己的食物。
他需要强壮,只有强壮起来,才能以鬼魂的形状生活下去。
而他这时候也知道了敖武是在山中寻找草药,应该会再回到小木屋去,所以跟着他也没用,于是,白脸转道,不跟敖武了,而是去祸害下面的那个人。
他直接从悬崖上飘了下去,下面的老头越来越清晰,白脸看清楚他了,真是有缘啊老汪!
老汪一身褛褴的麻布衣,举着一个荷叶挡雨。他的衣服都湿了,跑到悬崖下边,就是要找一个山洞避雨。
白脸看到他愣了一下,他倒不会讲人情,会认为老汪是以前的手下就不害他不吃他,只是他做为鬼魂,本事却没有,只靠吓人,然后让人摔下山去。但是山崖下面一片平地,而且老汪这时候已经找到了一个山洞,躲了进去了。
他吓人都是在路边突然飞出来,才吓得人跳下山。在山洞里还让他怎么吓?
黔驴技穷!
不过,白脸有的是智慧,既然不能在路边吓到他,那么把他从山洞中吓跑出来,再追着他在山中乱跑,总会让他失足摔下山去,这样晚上就有得食物了。
白脸桀桀一笑,飘了过去。
山洞中的老汪,把衣服脱了下来,还好这是夏天,不然以他这样的老身体,还真不够雨淋的。自从吃了敖武的泻药粥后,他的身体就虚弱了很多,被疯狗打过后更是内伤在身。他从疯狗那里逃跑出来,就往山里跑了,怕被疯狗再找到,就没有下山。
他在山的另一边有一个山洞常住,今天是出来找食物,突然下起了大雨,这才临近找一山洞躲雨。
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是雨水,山洞中又只有他一个人,他自然不用讲什么公德心,全身脱了个光,手在一根根排骨上抹掉了雨水,安坐在山洞中,吃着找来的野生蘑菇,等身上的水自然干掉,也等雨停下来。
“老~汪~,俺好想你啊~~俺做鬼都想你~~”一个呜呜的声音,这时候响了起来。
……
第80回:【山中野民】
……
老汪突然身体一僵,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一股寒冷的感觉从心里生了起来,全身的手孔吓得突然张开,外面寒冷潮湿的空气吸进了身体里,鸡皮疙瘩都浮了起来。
他刚才进山洞时,已经查看过了山洞里面有没有野兽,自然知道,山洞里什么动物和人都没有。
现在突然从后面响起了这样阴森的声音,哪里不吓人?
就算他是人老成精,但是心脏还是普通人的心脏,还真受不了这样的惊吓!
“老汪~~你不看看俺吗~~”
声音继续响起,这个人还是知道他的名字的!
民间有一句话,说走夜路听到背后有陌生人叫名字,切不可回头,不然魂就被招了!
人老成精,就是这好处,什么都听说过,也就是这坏处,什么都听说过!
“老汪~~你忘了俺吗~~”白脸看他不回头,就跑到前面去,出现在了老汪前面。
“啊……”老汪吓得后退。
白脸自己不知道,他原来的鬼魂只是一个淡淡的影子,但是形状却模糊。经过这几天的时间吞食鬼魂,他的样子越来越清晰,现在老汪一看到他,就认出了他就是白脸。
“你,你,白狐狸,你不是死了吗,你……鬼啊!”老汪你了半天,自己想清楚了,尖叫了起来。
“桀桀桀……”白脸怪笑地扑向了老汪,这只是吓他而已。
但是老汪不知道,连忙闪开,错过了白脸的身,向外面跑去。
他的衣服都没有穿回去,果奔地在雨中山林跑。
白脸就在后面怪笑地追着,就等着老汪自己跑得精疲力尽,失足掉下山去。
不过,人总是有开始遭到惊吓才会做出失足掉下山下的错误,像这样被吓得跑出来,已经是恢复了大部分理智了,跑起路来,还是会看好路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老汪不知道跑了多少山路,很少往危险的地方跑,更没有摔下山的。这让白脸跟得失望了。
不过看老汪越跑越慢,明显是体力越来越弱了,这让他高兴了起来,连忙继续在外面怪叫着吓唬他。
果然,他在平坦的山路上,摔了好几次。照这样下去,只要把他往危险的山路上赶,就可能让他摔下山去了。
白脸几次拦路后,老汪开始往山上跑去,他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救命啊……”
“有鬼啊……”
正走在山上找灵草的敖武,突然听到这声音由远到近,不由一呆,抬起头来看了看,山中野草茂盛,没有看到人,敖武向几块石头跳去,最后落在了一个果奔中的老头前面。
“……”看清楚了果奔中的老头,竟然是上回跑掉的老汪,敖武就有点儿无语了。
而老汪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敖武,倒是后面的白脸,看到人影一跃,敖武拦在了路前面,可把他给吓了一跳。
没想到会把老汪赶到这里来,和敖武遇一起了。
他可不敢让敖武给看到,连忙窜进了树丛里,消失不见了。
“你见鬼了啊?”敖武对果奔中的老汪拍了一下肩膀,问道。
突然被拍肩膀,可把老汪吓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他跌坐在地上的泥水里,喊道:“白狐狸,不要害俺,不要害俺……”
老汪一身的骨头,皮又老,实在让人不忍目睹。
“看清楚,叫什么?”敖武出声喊道。
老汪一呆,伸手抹了抹脸上雨水,这时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不是鬼魂的白脸,而是敖武。
这是另一个要他命的人!
但是鬼比人可怕,眼前是敖武不是白脸,老汪突然解脱一般,松了一口气。
他猛地往后面看去,没有白脸的影子。
他回过头,看到敖武奇怪的表情,说道:“俺看到白狐狸了,他死了……”
这不废话吗!
“他变成鬼了……”老汪后怕的说。
难怪感觉老汪身上沾有一些阴气,看来是真的碰到鬼了。
敖武在梁父县遇到了一大波鬼,现在听到有鬼魂,倒没有什么惊奇的。他往周围看了看,是有一股鬼气,但是却不见鬼的影子。
“跑了。”敖武打量老汪,上回自己杀人后,就他跑了,现在他自己跑到自己前面来了,不是跑上门来了吗。
老汪一惊,也想到了这里。这是刚出狼口又进虎嘴里了啊!
他抬起头,看到了敖武的身体和衣服在雨中却没有被雨淋到,身体有一层空气把雨挡开,他看呆了,原来,俊秀才是个神人,有这样神奇的本事。
难怪能杀了二狗和白脸,现在自己只怕也是逃不掉了。
老汪脸露出绝望之色,敖武却直接转身走了。
当时杀了所有的人,是敖武不想自己的身份被暴露,现在钟家的人也知道自己有修为的事情了,疯狗也被杀了,老汪留与不留,都没有什么意义。
既然他都成了没意义的人了,那么再呆在这里,多看他几眼身体,不是纯属恶心自己吗?
他不杀俺?老汪不知道敖武心里的想法,但却奇怪他怎么不杀了?
但是,敖武不杀他,后面还有白脸等着他,他留在这里,不是又要被白脸追杀吗?
他看了看敖武的背影,连忙站起来,追了上去。
敖武走了十几步,感觉到后面的老汪跟上来了,不由奇怪转过身,“跟俺做什么?不怕俺杀了你?”
“白狐狸会杀俺……”他后怕地说。
敖武当然不愿意被人跟着,他说道:“有人来了,你跟着他们。”
有人?
老汪不明白,但敖武却站着没动,似乎在等什么。
敖武有本事不让雨淋着,老汪却光着身子在雨中淋,老橘皮不断颤抖。
没三四分钟,果然有人声传来,接着十多个穿着蓑衣的汉子,围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当前的一个汉子,对敖武两人问道。
他们手上都拿着砍刀和木棍,还有一个弓,看着不像是来山上打猎的,但又不像是山贼。他们用怀疑,敌视的目光,看着敖武两人。
他们这时候看到了光着身子的老汪,目光又异味了起来。
敖武转身就走,老汪也知道了,敖武说的有人就是这些人,不由有些儿感激敖武。
“不准走!”两个汉子,拿着砍刀架在敖武前面。
敖武眼睛一扫,“你们是山贼?”
“俺们是浅沟村的村民,俺们村一连在山上死了好几个壮丁,是不是你们害的?”一个拿砍刀的汉子质问道,他说话的时候,龅牙让下巴都不会淋到雨。
敖武直视他,问道:“不是。让开。”
山民一愣,看敖武真的要走,他们连忙拦住:“不行,你们得跟俺回去见村长!”
敖武眉头一皱,就动手。
后面那个山民中的领头连忙喊道:“不要……”
他可是比其他人要细心得多,看到了敖武的身子没有被雨淋到,虽然不解,但也知道敖武不是凡人,对于这样有神奇本事的人,他不想给村民带来灾难。
“让他走。”他说道。
十几个村民不解地看向他,问道:“阿善,怕他不成?”
“听俺的,让他走!”王百善大声吼道。
做为村长的儿子,又是村里力气最大的,村民都闭上了嘴,听他的话。
一个村民对呆着不动的老汪说:“你怎么不走?”既然放一人,那没理由留一人,而且还是老头。
“他让俺跟你们走。”老汪冷得发抖,说。
感情两人是不认识的,而且青年不愿意带老人,把这个累赘扔给他们。
本来要走的敖武,却问道:“这把小刀在哪里找到的?”
被他问的村民不由一呆,看了看手上精致的小刀,连忙藏到后面,警惕地看着他,说道:“这是俺家的传家宝,你想干嘛?”
传你妹的家,这是敖武穿越过来时,放在登山包里的餐具,他的餐具什么时候成了他家的传家宝了!
穿越过来时,杀了山贼,登山包则不能拿去钟家,所以敖武把登山包给扔山下了。
现在常到山上跑,有一个耐用又功能好的登山包,那么就方便多了,可以装很多东西。
现在看到村民手上拿着的是登山包里的餐具,那么登山包扔下去的地方,他们一定知道,那找他们问一问,找回登山包就方便了。
敖武不和这个村民说话,直接望向王百善,跟懂事的人说话,更容易一些。
“阿马,那不是你媳妇在山沟里捡来的吗。”王百善说道。
这么说来,只有他老婆才知道地方,或者是登山包被他们拿了。
“俺跟你们回去。”敖武说道。
刚才霸道地要离开,现在突然说要跟他们回去,村民们都警惕地看着他,而村民阿马则是把餐具给藏到身后。
王百善犹豫了一会儿,点了一下头。
“请跟俺来。”王百善说完,让村民往回走。
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一件,给老汪穿上。
老汪这时候把白脸和村民在山中受害的事情联想了起来,问道:“你们村里的人,是怎么在山中遇害的?”
阿马听到这事,气愤地说:“俺们浅沟村,个个是山中的好猎人,但是却莫名其名地从山中摔下来,这分明是人在害他们!”
“你们有线索?”老汪接着问。
王百善说:“有一个摔断了腿,没有死的说,是一个人跳出来吓他!”
……
第81回:【一夜回到解放前】
第81回:【一夜回到解放前】
……
“那就是了……”老汪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话一出,马上牵动了几个村民的心,马上围着他,问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老汪看了他们一眼,把话说了出来:“俺刚才到山洞里躲雨,衣服都淋湿了,刚把衣服给脱掉,俺突然看了以前的一个朋友,他已经死了两个月了,俺跑出来,他一直追俺,把俺往山上赶去,要不是遇到他,俺只怕得从山上摔下来了!”
这不就是说,鬼吗?
“你是不是乱说的?”王百善不敢相信地说。
老汪指了一下前面的敖武,说道:“你看他,就知道你信不信。”
“……”他们对视一眼,有神奇本事,那有鬼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在山里生活的人,当然也有听过一些诡异的事情。
这样说来,他们的村民是被鬼祸害了。
他们心里打了个颤。
“回去后,跟俺阿爷说。”王百善凝重地说。
浅沟村,位于泰山中一处平地上,三四十个茅草屋子。
大雨中,村子显得非常安静。
毕竟有一个光着下身的,王百善到了村子没有出声,带是带着敖武与老汪去了一个屋子。
过了一会儿,阿马送来了一条裤子给老汪穿上。
一个老者随后进来,看了看敖武,脸上露出恭敬之色,说道:“请跟俺来。”
他在前面先走。敖武看王百善一眼,跟在后面而去。
到了另外一个屋子,一股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死人的味道。
只见里面摆着五张木板床,躺着五个尸体。这就是浅沟村在山上死去的村民。
“高人不要怪罪,是村中确实在这几天死了不少人,才会因此得罪了高人。”老村长解释,“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高人帮俺们把那赃物给赶走。”
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是阿马,他把一个光亮的不锈钢盆子和一个勺子,一把餐刀交给了老村长,老村长转而双手捧给敖武,说:“这是俺村中村妇在山崖下发现的,请高人收下!”
老村长倒是一片诚意。
“俺不是要这个,你们拿去用吧。你们有没有同时捡到一个布包?”敖武把登山包的颜色形状说给他们听。
老村长愣了愣,他望向阿马,阿马马上跑出去,把他婆娘拉来。一个村妇来了后,点头说:“有,有,那布包用刀剪不开,用火烧不着,装水还不漏水,被俺……”
敖武和老村长一起,在一个井里看到了他的登山包,竟然拿来装水用了。
登山包拿到了,敖武也总得帮浅沟村做点事情做为回报。
不过,刚才白脸明显是追着老汪的,见到自己却逃跑了。那么就是他不会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要自己去找他太过麻烦了。
“有朱砂吗?”敖武对他们问道。
老村长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让王百善去拿来。
敖武数了十道辟邪符,三道攻击符,交给了村长,说道:“要上山的人,带一张辟邪符在身上,鬼物就不敢近身,要是亲眼看到了鬼物了,能扔得到鬼物,就喊一个临,把这种符扔出去。”
老村长拿着符,不由有些儿发呆,这听起来让人不太敢相信。
“要是遇到那个鬼,俺会帮你们灭了他,要是没遇到,那也没办法。”说完后,敖武拿起登山包,就离开了。
看着敖武走在雨中,如走在太阳下一般,他们再看一看手中的黄符,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阿爷,能信任吗?”王百善问道。
老村长过了一会儿,坚定地点头,说道:“俺们浅沟村在山靠山,难道就不再上山了吗?孩子们都还要吃肉呢!明天百善带人上山。”
他顿了一下,说道:“多带点人,一起不要分散了。”
有了登山包,敖武可以摘很多的果子放在里面,装回去木屋里吃,不过他最近这几天却需要到山中找灵草,所以登山包的功能还用不上。
晚上,回到了小木屋,敖武继续打坐修练,冲击着筑基四层。等到树灵放进灵树里面,敖武准备把这个木屋做得更大一些,然后把钟晴一起带过来这边修练。
灵树这边的灵气,比起紫心伞草的灵气要浓郁得多,在这里修练的进度更快一些。
到时候带钟晴过来,不知道她会不会和自己当初一样发现灵树一样的惊喜。
留在浅沟村的老汪,在老村长问了一番话后,成功地在一间茅草房里住了下来。
但是浅沟村不会养他这个闲人,所以他也要劳动找食物。
第二天,雨停下来了,王百善带着十多个壮年村民,上山去了。
虽然老汪也看到敖武留了符给他们,但是对于鬼的害怕,觉得他们现现在上去也是凶多吉少。
王百善他们心里也没底,带着十多个人上山,与其说是打猎,但是那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的样子,更像是在找鬼一般。
白脸没有让他们失望,远远地跟着他们。
白脸一天没有吞食鬼魂,竟然感觉到饿了。他现在饿了,需要吞食鬼魂来满足自己。
他知道今天敖武没从木屋里出来,不怕遇到他。
他一直跟着王百善,看他们走到了一处山势险要的地方,突然扑了出去,配合着阴叫声,出现在了王百善面前。
“啊!”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真的有鬼在山里!
所有人都吓呆了,连反应都忘了。
更忘了敖武给他们的辟邪符与攻击符。
白脸得意了,今天一定是大收获了!
他看着他们害怕的表情,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面对他们的恐怖表情,白脸感觉到一丝变态的喜悦!
后面就是山崖,只要再吓他们一下,就会有不少人掉下山去,白脸计算着,大叫的扑了过去。
但是村民还没被吓到,白脸先惨叫了,被一道白光给弹开了!
王百善一愣,他刚才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热,难道是……
他连忙拿出胸口的辟邪符,辟邪符明显是暗淡了一些,果然有用!
对了,攻击符。
他连忙从身上拿出一道攻击符,想着敖武当时说的话,他看了看鬼似乎被撞愣在前面了,他拿着符,喊道:“临!”
随后扔了出去。
扔出去的符,突然化作一道白光,射向了鬼。
轰!——
一声雷响,白脸惨叫了一声,他的鬼魂一下子暗淡了不少!
这一下子,不但把白脸打怕了,也让王百善相信了敖武的符是有用的!
他连忙从身上再拿出第二道符。
白脸此时才知道,这帮子山中野民,竟然有了攻击他的能力。
他看到第二道符,不敢再留,连忙向树丛里飘了进去,速度飞快。
鬼的好处就是,跑起来的速度快,就算受伤了,飘起来并不影响速度。
王百善想要发第二道符,他已经不见了。
“大家不要掉山下了,跟俺一起追,俺们要为兄弟们报仇!”说完后,王百善就带着他们追了过去。
前几天都是鬼追人,现在变成了人追鬼,白脸感觉到自己做人失败,做鬼也失败。
这天,等一会儿太阳太猛了,白脸就要找个地方呆了,他拼命地跑,倒是很快就甩开了人,到了安全的地方。
但是,从这天起,他却是再也不敢去找这帮子山中野民的麻烦了,更不敢去吃他们了。
他好不容易吃起来的身形,竟然被撞了一下,还有一道符攻击了一下,就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甚至可以说是差点儿被打散了。
说到王百善,是追了两座山,就再也找不到白脸了,只好放弃回去。
跟老村长一说,老村长马上跪到地上,向敖武离开的方向拜了三拜,要不是敖武的出现,他们村得多少个壮丁上山要被鬼害了。
从此以后,上山打猎的人,得五个人一起,并且带有辟邪符和攻击符。
而本来老汪在村里,得劳动了才能换到食物,但是现在老村长下命了,以后打猎回来,也分一份给老汪。
这时候,老汪不由感激起敖武了,这一份食物,是他的余恩给他的。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占便宜理所当然的人,他知道那样只会让他飞快地失去现有的东西,于是他虽然领下了这一份便宜,但是却跟着村民一起劳动,倒是个聪明的人。
而在于梁父县外,却有一个阴谋在针对着钟晴。
前面说到过,颜武行对于钟晴是怀恨在心的,已经准备好要对钟晴下手了。但是他却突然离开了梁父县,没有对钟晴下手,这明显不合他的性格。
其实他不然,他并没有真正的离开,而是在找更适合的时机而已。
现在是他离开了梁父县的十天后,他认为时机到了,是时候下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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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回:【被掳】
……
颜家是大家族,萧家也不弱。
要是颜武行在梁父县的时候,对钟晴下手,就算做得再好,也会被萧家怀疑到头上。
古代查案手段并不如后世那样精细准确方便,就连手指纹都没办法采集和分辨,可谓是落后得很。
但是后世的查案方式也同样不适用于古代,非要抓到准确的证据才能证明一个人有罪。
在条件落后的情况下,古人很聪明,把一切可以怀疑的人和事都给怀疑上。
虽然这样使得古代的冤案是多得数不胜数。
但是当官的就是这样滴,你能拿他怎么样?人在官上走,谁手上没有几条冤案的。
颜家也是当官的,颜武行当然知道这一套逻辑。
他在梁父县,钟晴一出事,萧家第一个就怀疑上他。
所以他不能被萧家怀疑,他要先离开梁父县,让钟晴发生事情后,没人怀疑上他。
现在离开了十天,是时候可以出来了。
他的马车在入夜的时候,就停在了梁父县外,青虎就守在马车边。
“一定要把第一美娘子给俺带来,俺要把她带给俺的怒火,发泄在她的**上!”他邪笑道,“听说她招了一个无能的赘婿,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正好给俺……啊哈哈哈……”
青虎听到他的笑声,也淫邪地笑了起来。
时间到了晚上十点光景,青虎跳上了城墙,向钟家而去。
钟家的地点,他已经先踩好了,现在都是轻车熟路。
进入了安静的钟家,来到了东院,青虎趴在院墙上,往里面看。
房间的灯灭了,这很正常,他正要跳进去,突然看到水池中有一个人影,不由奇怪。
再细看,真的是一个人影,从身形来看,是个女的,从她打坐的姿势来看,竟然是在修练。她是个修练者?
这倒是让他很意外。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继续进去的时候,这时候的钟晴刚刚修练了三周天,停了下来。
她温柔地伸出手,摸了摸紫心伞草,说道:“在屋子里修练,果然和这里修练的速度不一样,真是宝贝!”
青虎听到这话,眼睛眯了起来,这里面竟然有宝贝,还是能让修练速度加快的!
他仔细地看到了钟晴是摸着那株水草说的,那么这株水草,是能让人修练加快的宝贝。刚才还在考虑要不要得罪修练者,现在看到宝贝,当然是不用考虑了,杀人越货,别无他法了!
而且听声音,这个女人是钟晴,一石二鸟!
不过青虎在等,等着钟晴再次入定修练。
过了一会儿,钟晴没有发现他,真的再次入定修练了。
他跳进了屋里,声音弄得很大,还故意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美娘子果然在这里,俺要绑去奸--辱一番!”
噗!……
刚刚运起炼气诀的钟晴,听到声音,意识到有恶人进家里来了,而且还是奔着她来的,有青涛的前科,钟晴心里还是有阴影的,吓一跳之后,马上从修练中醒过来。
但是一口气岔了,一口精血吐了出来。
青虎见到阴险目的达成,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
看到钟晴手捂着酥胸,艰难地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他,青虎一边喜谑地看着她一边从后背上抽出他的双剑。他不会怜香惜玉,更不会跟钟晴讲规矩,脚尖一蹬就向钟晴冲了过去。
钟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危险,想起了敖武教她的运气法,连忙运起了体内的灵气,但是猛地心口一疼,刚才练功突然打断让她受了内伤,此时运气不畅了。
但是面对青虎的逼近,钟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长剑直冲她的面门,钟晴伸手一拍,带着灵气的玉掌力量奇大,把青虎的剑带着一偏。
青虎一愣。
想到她也是一个修练者,心下更加小心。
另一把长剑随后而来。
钟晴想要后退,突然想起了敖武教她的脚法,脚忽然向上踢。
青虎的长剑未到钟晴面前,钟晴的长腿先踢到了青虎的下巴,青虎闷哼一声,身子倒飞了回去。
倒在地上的青虎连忙跳了起来,没想到刚才明明害得她吐血,现在竟然还这么厉害。要是刚才不是趁她修练时偷袭了她,那么现在自己还不得吃大亏了?
看了看水池中的灵草,他两把长剑舞了一个剑花,再次向钟晴冲去。
钟晴盯着他的膝盖,近了,距离到了,出脚。
一连两脚,踢在了青虎的膝盖下面!
就算青虎本事高,下盘稳,也被钟晴踢得一顿。
而随之而来的,是钟晴向他肚子的一脚。
下盘再稳,但是肚子踢一脚哪有不后退的?
看着青虎再次被打飞了,钟晴有了点信心。而倒地的青虎,又一次站了起来,眼睛警惕地看着她,慢慢走近。
再一次攻击发了过来,钟晴再次出腿,青虎有准备地向后一退,本以为钟晴后续攻击会随之而来,但是看到她一击不中又退了回去,心里想到了钟晴的招式不但很少,而且套路简单到几乎没有。
青虎继续试探地发起攻击,钟晴踢向他的长腿突然一顿,力气不续,这是刚才受了内伤的后果。
这样还拿你不下?
青虎笑了,而且看钟晴根本就是一个菜鸟得不能菜鸟的人,攻击竟然一直站在原位,根本没有移过,不是给人当靶子吗?
接下来青虎的攻击雷声大雨点小,让钟晴不得不使大力气来回击,但是牵动内伤更重,动作越来越不流畅。
看钟晴是时候能拿下了,青虎舞动双剑,向钟晴杀去。
铺天盖地的剑芒,使得钟晴不得不跳开,没法继续站在原地。
而钟晴站在原地,并不是自己不懂得变通,而是想要保护后面的紫心伞草。
接下来,钟晴处处受制,而青虎的双剑舞起来连绵不绝,打得钟晴想要插手反击都没办法。
虽然青虎让钟晴还不了手,但是却一时拿不下她,而灵草就在水池中,要是拖得久了,就会节外生枝了。他心下一狠,攻击更加猛烈,剑尖次次直指要害,逼得钟晴一步步往后退。
不过他也知道颜武行这个淫棍的托付,虽然逼得急但是手上留有三分力,他准备把钟晴逼得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把她打晕带回去给颜武行。
他以为他把握到了钟晴的节奏的时候,却忘了,钟晴刚才修练打断受的内伤是个不稳定因素,定时炸弹随时会发作。
面对青虎的连绵不绝的攻击,钟晴迫于招架,苦苦支撑着身体,内伤终于发作了,动作一顿,疼得腰神经反射地弯了一下,而青虎的剑正指过来,噗的一声,剑入**!
青虎一呆,看着自己的剑就钉在钟晴的胸脯中间,这下没法向颜武行交待了!
钟晴嘴角溢出了鲜血,但紧抿着嘴唇,伸出长脚,往青虎的胸膛踹了一脚。
他后退了几步,看着长剑在钟晴的胸脯上摇曳,却很倔强没有倒下,似乎准备好了和青虎博命,青虎不敢上前,在旁边不断掠阵,猛地举起另一把剑,向钟晴射去。
钟晴虽有拼命同归之意,却还知道躲闪。
她刚刚向旁边躲了两步,只见一个黑影扑来,反应过来是青虎,却已经是晚了,青虎一个手刀,砍在了钟晴的雪劲上。
看着钟晴软倒在地上,青虎没有怜香惜玉,伸手把钟晴胸脯上的长剑给拔了出来。
一道鲜血,喷了起来。
如一道红色的喷泉,在月霜下,是那样的凄美!
做为一个修练者,兵器不能离手。
不过看到钟晴那不断喷出来的血,只怕还没到城外,她就没命了,不好向颜武行交待,虽然现在已经把她给刺成了一个血人。
他从腰带里拿出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了腥臭粘稠的墨绿液体,滴落在了钟晴的胸口上,只见墨绿液体漫沿铺盖住了钟晴的伤口,形成了一层薄膜,血不再流出伤口来。
青虎也没再看她,而是神色激动地走向水池,跳上了石头后,因为敖武在水池上布下了聚灵阵,使水池中的灵气浓度要比外面的高得多,青虎一进入,就感觉到了不同。他深吸了口气,知道这灵草是宝贝没错了。
他蹲下身,连根带土地把紫心伞草给拔起来,脱下衣服,包住了。
看到紫心伞草上有钟晴吐的血,他眉头皱了皱,心疼起灵草来,也不知道灵草会不会沾污了。
他细心地清洗掉血迹,然后把紫心伞草别在腰上。
走到钟晴前面,她晕迷不醒,他伸手粗暴地把钟晴抓了起来,架在肩膀上,往院门外走去。
“你是谁?”阿来巡夜听到这边的声音,跑过来一看,马上出声喊道。
但青虎伸脚一踹,阿来惨叫一声,倒飞撞在墙上,头一歪就没动静了。
几只家犬扑了上来,也被青虎一剑一只,刺倒在血泊中。
他带着一个人,没法从墙上出去,走到了一个小门,踹门而出。
到了城墙,城墙上已经留有一条准备好的绳索了,他抓着绳子顺着下了城墙脚,随后往约定的地点而去。
而此时,从泰山上赶来的敖武,却直奔钟家而去。
……
第83回:【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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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不黑,高空有明月。
风不高,山林挡风。
青虎扛着晕迷的钟晴,跑了十里地,终于到了和颜武行约好的地方。
颜武行悠闲地坐在马车里,他的马车外表不怎么样,里面却很豪华舒适,不知道有多少少女人--妻在这里被他祸害过。
当青虎跑近时,他已经听到了脚步声,脸上露出了yín--邪的笑容。
车门被打开,咚的一声。
青虎把钟晴扔在马车里,钟晴身体软软的,还没有醒过来。
颜武行一愣,接着鼻子闻到了一股浓浓和血腥味,还有一阵恶臭,他皱起眉头,连忙捂住鼻子,闷声问道:“青虎,这是怎么回事?”
青虎一只手押在后面,紫心伞草就藏在他的背后。
他说道:“我们发生了打斗,刺了她一剑才降服了她。”
颜武行低头看了看钟晴,一身白衣已经沾红了一大半,有些地方血已经干了,变成了深红sè和黑sè,本来皎洁的俏脸,此时也被嘴角溢出来的血给染满斑点。而且还有那股恶臭从她身上传来,本来兴致勃勃的颜武行,此时大受打击,一下子xìng冷淡了!
“俺让你带个女人回来,你杀成这样,还让俺怎么搞?”颜武行很恼火地指责,“对了,她身上怎么有恶臭味,不会掉茅房了?”
“刚才给她倒了师门的药液。”
“这么臭?”
“不然她早就死了。”青虎鄙视地说,这人只有yín-yù,而无脑,“我有急事要回师门,在此和颜旅帅告辞!”
颜武行很郁闷地看着青虎骑上了一匹马,向夜sè中跑去,月霜下的世界,只留下他一个黑影!
他低头看一看昏睡的钟晴,美绝人寰的她现在变成惨绝人寰,不但胸脯受伤,血染衣襟,而且还散发着恶臭。虽然颜武行心胸狭窄,眦眦必报,祸害少女无数,但是他也是一个有品味的纨绔,还没有沦落到为了报仇来恶心自己!
看着钟晴这模样,他本来兴致勃勃的现在全没有了。
当然,他见过钟晴的冷艳,还不舍得把这样的美娘子交给马车外的手下去糟蹋。
最少也要他先尝过了甜头!
受伤总有好的时候,颜武行已经想好了,先把她关上个把个月!
“去肥城县。”颜武行跳下马车,说道。
一个护卫让了匹马给他。
他实在没法在马车里闻那臭味。
一行十多骑,往北方的肥城县而去。路上,颜武行在想,这青虎匆匆而别,是做什么?
有人进入钟家东院,敖武再一次感觉到了。
有过上一次青涛的前例,敖武马上飞快地向山下而来。
他催动全身的灵气,使出了游龙身法中的轻功,健步如飞,速度闪电地向钟家而来。
经过梁父山的时候,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有些儿浓郁,这明显不是正常情况。
敖武知道,这附近一定是有灵草。
有了这灵草,树灵就可以进入灵树里面了。
虽然奇怪这条路已经走了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敖武也没有多想为什么这一次才感觉到灵气。
不过现在家中又出事了,灵草虽然重要但是家里救火才是最要紧的,敖武没有停留,继续向山下而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条山道上,青虎正往山上而去,他的腰上,就别着紫心伞草。
敖武感觉到的灵气,是紫心伞草散发出来的。
紧赶慢赶,到了梁父县外,敖武看到县城门都开了,心里咯噔一声。
他跑到城门处,看到了捕快老王,摆了一下手,就闯了进去了。
老王看得一愣,俊秀才这么晚从外面回来也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竟然没有骑马,要说他是从远方来的,那没骑马怎么行,要说是在近处,这么晚不正常啊?
他摸了摸脑袋,敖武已经消失在街道上了。“唉,钟家这次是出事了啊!”
在大街上,敖武都看到了两个捕快在巡视,三个钟家的家丁在慌张地张望,抓个家丁马上能问家里出了什么事,但是敖武还是想马上到家里看一看。
钟家的大门打开着,四个家丁很魁梧地守着门。
“姑爷……”他们看到敖武,连忙喊道。
敖武如一阵风一般,冲了进去。
他冲进了东院,阿来正在紧张愧疚地向管家说着当时发现贼人的情况,刚才他被救醒后,向钟神医说过一次了,后来向县令说过一次了,还有捕快说过几次了,现在管家责怪起他,他又说了一次。
每说一次都都后悔一分,他没能保护好娘子,让人给掳了,心疼后悔不己!
钟神医神采全无地靠在墙上,女儿被人给抓了,那是他从小亲手养大起来的女儿,唯一的女儿,现在凶多吉少,他感觉天都蹋了!
在院门口,倒着两条狗尸体,血流满了地面。钟家的人都关心着钟晴,没人来处理这两条狗。
一阵风从阿来与钟神医前面刮过,所有人都一呆。
“姑爷……”也不知道谁先醒过来,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jīng神一震,然后连忙跟进了院子。
敖武眼睛扫了一下院子,地上的脚印很凌乱,看来这个院子已经有无数人踏进来过,把敌人可能留下来的痕迹,给破坏了。
但是地上有血,这让他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心里焦急了起来。
这说明这里发生过打斗,而且有人受伤了,是钟晴吗?
他冲进了他和钟晴的房间,绿绿坐在床上哭。
之前被青涛破坏的屋子,第二天时已经叫下人来修补好了。这次却完好无损,没有被破坏。
敖武查看了一下其他东西,都没有被翻过,而钟晴藏着灯草真诀也很容易被他找了出来。
灯草真诀没有丢,那么这一次来的人,并不是冲着灯草真诀来的!
他把灯草真诀放回原处,出了院子,钟神医等人已经围在房门外了。
敖武对钟神医说道:“丈人放心,俺会把晴娘给找回来的!”
他说完后排开众人,要向外面而去。
走了几步,他顿住了,眼睛望向水池,紫心伞草不见了!
刚才……梁父山上的灵气!
敖武眉头动了一下。
在刚才,钟晴就已经被人带进山里了!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危机感,深夜带一个女人进山里,能做什么?敖武不敢想,但是他想要马上救回她!
他此时也没有什么掩藏的,两步轻功出了院门,就直接跳过了大墙,出了钟家,向城门而去。
夜风清凉,敖武跑到一半,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呆了两秒,又突然向钟家跑去。
到了钟家,果然在后门发现门被踹破了,在地上找到了痕迹,是往西门去的。
要上梁父山,是出北门,而刚才敖武是跑错了方向,还好突然冷静下来,重新回来了。
跟着痕迹,到了西门,在城墙上发现了绳索,看来是带了钟晴后跳跃不方便,才留的。这是有预谋!
出了城,在外面的痕迹就更好找了。
虽然绑架者是一个修练者,但是却不懂得会留下脚步等痕迹,而敖武是jīng通跟踪的高手,可以在地上找到他留下的痕迹线索,直接追踪他。
他很快到了之前颜武行与青虎交人的地方。
地上有十多匹马的马蹄印,还有两道车轮痕迹。
马车和十余骑往官道上开去了,有另一匹马蹄痕迹,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虽然不能判断去哪里,但是那个方向是梁父山的方向。
敖武分身乏术,没办法分两头去追。
紫心伞草一定是被那个去梁父山的人拿去了。
现在问题是,钟晴去了哪里?
在谁手上?
从现在仅有的线索来判断,一个修练者进入了钟家,掳走了钟晴,并且抢走了紫心伞草,人财都一起看上了,外面有一伙人在等着他,那么可以猜出,这伙人是指使修练者的人,也是接应他的人。常理来说,抢来的灵草与钟晴应该是交给这伙人才对,那么跟着这马车就可以了。
但是刚才在梁父山上感觉到了紫心伞草,却是和自己想的有点出入。
修练者心高气傲,普通人能指挥他吗?
他才是头目,带走紫心伞草,钟晴也可能被他带走。
但是,这也只是一个可能,若是敖武跟错了一个方向,那么就浪费时间了,而这浪费的时间可能就是让钟晴受到伤害的时候!
一定不能跟错了!
敖武趴到地上,仔细地查找。
地上的车轮印,是有两道的,一道是马车停在这里之前留下的,也就是来时的车轮印,一道是离开时的车轮印。
但是都是一样的深浅,可以看出,马车上一直都呆坐着一个人,或者是没有人。人数没有变,那么可以判断,钟晴没有上马车。
他马上站起来,向梁父山追去。
跑了十多米,敖武再次停住了。
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股从钟家出来到刚才一直有的,若有若无的臭味。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那臭味明显是修练者不小心滴落在了院子中的。
臭味经过蒸发,已经闻不到多少,但是敖武还是闻到了一丝。
刚才追到马车处,应该也是不小心滴落了,但是往梁父山的方向追,却闻不到一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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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回:【鬼撞见了】
……
做人失败,做鬼也失败,这是白脸的人生与鬼生真实写照,真他爸爸的失败。
白脸,在二狗的临时型山贼集团里因为智商高被尊称为白狐狸,他也很喜欢这个外号。
他姓白,真名无丁。
白无丁,这是一个很高雅的名字,说起来他也是一个读书人,只是智商很高天赋不行,没法像上吊前的俊秀才那样读书读到**炸天的程度。
杨广下令挖运河时,当地的县令上他家抓壮丁,如果不出壮丁,赋税就加重一倍。这年头多交点税这个年就吃不齐了,而他这样聪明的人当然知道去挖运河的人大部分没法回来,于是又不出人又不多交税。于是县令盯上了他这个钉子户,当地捕头头领是个恶棍,早就盯上了白无丁的妻子,他让手下把白无丁抓起来后,自己上他家强--奸了他妻子。
他出来后,妻子已经上吊了,两个幼子没人看管,到河边玩被河水冲走了,他的家破了,人也失魂了。
他埋好了妻子,在河下游的回水弯里找到了两个孩子的尸体,也埋在了一起,然后他用他的智慧下毒毒死了县令一家和捕快一家。
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就是因为他从小聪明得太高调了,所以县令主薄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他头上来。
当主薄带着官差跑他家时,他已经跑了。
后来遇到了二狗,他当时饿得肚子都瘪了,他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得二狗把一个馒头给了他。从那后他就跟着二狗进山了。
跟二狗的原因,并不是他看上了二狗有多强悍,而是知道了二狗有个大哥,是北方有名的山贼二当家,他想要去疯狗那样的大山寨里面,发挥自己的聪明智慧,他想要做一番事业。
经过他的不断劝说,二狗动了去找疯狗的念头。
接到杀俊秀才的单子,其实是白无丁的主意,不然以二狗那智慧,哪会想到山贼可以转型成雇佣兵,接别人的单子赚钱。俊秀才之前,已经接过了三四个单子了,赚了一两贯钱。路费什么的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要去投靠别人总得有钱先进门,就算二狗是疯狗的弟弟,但白无丁不是,所以他盅惑了二狗是路费。
就是没想到会在俊秀才身上出问题了,让他死于非命。
后来成了迷糊鬼,被阴师公抓了去,差点儿被他的鬼儿子给吃了。
不过当他吃了小四小五后,才发现做鬼蛮好的。
当阵法没有了,他出来后,可以到处游荡,白天吓人晚上吃鬼,生活倒是滋润。
却没想到又遇到了敖武,让老汪给逃跑了。他都饿了一天了,这敖武真是他的克星。而最倒霉的,应该是他没想到那些山民,竟然有东西可以打到他,并且伤了他。
他好不容易吃起来的鬼体,又恢复到了最弱的时候。
他不敢再去山里吓人了,因为他看到那些山民身上有他害怕的东西。
山上没鬼可吃,他就往山下来找。
山脚下的路边有一个小屋,里面住着一个老人,白无丁抱着试一试的心情,进去显形,那老头看着自己久久不能说话,眼睛瞪得大大的,最后直直地倒地吓死了!
这可让白无丁高兴了半天。
他就坐在屋子里面,等着老人的鬼魂出窍离体。
坐了好久,他才算知道,原来人死后,鬼魂还会在身体里呆好长的时间,并不是死后就离体的。
差不多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老头的脑门上开始冒出了白烟,一个颤抖的鬼魂开始冒了出来。
这就是老头的鬼魂!
等到他完全的离体后,白无丁兴奋地扑了上去,开始撕咬了起来。
没一会儿,他就吃完了,静坐在地上,让鬼体慢慢吸收这个老人的鬼魂。
这时,路边响起了马蹄的声音,而且马匹的数量还不少!
这是谁啊,深夜了还在跑马?
后面还有马车?
不是大人物就是带女人!
这倒是让白无丁给猜对了,他站起来往窗外看去,远远地看到了一队骑士的黑影由远到近。
本来还想要出去吓人,但这么多人,还是算了。
马队很快经过了这个小屋,猛然白无丁感觉到一股危机!
难道是外面的人想要进来?
很快他否定了,因为他看到了马队后面,跑来了一个人。
那速度,比风还快,这还是人吗?
是人,而且白无丁还见过一次,没错,这身影只有他才有,俊秀才!
他怎么来了?
也只有他才会给自己这种心悸的感觉了。
要不要跑?
他的心里出现了这个念头。
他还没做出决定,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吼:“站住!”
声音如同爆炸一般,音浪滚滚,浩浩荡荡,震得人耳朵翁翁做响,屋顶的茅草都颤抖了。
前面跑的马队,马匹受到惊吓,都慌乱了起来。
好在骑士都是熟手,很快控制好了马匹。
这深更半夜的,哪个疯子在半道上喊这么大声音?
他们都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
他们调转马头,看向来路,敖武已经是站在他们的前面。
经过一路的追踪,终于追到了这支马队,敖武闻到那臭味越来越浓,知道跟对人了,就是不知道钟晴有没有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一个骑士愠懑地问道。
骑士说完后就呆了,因为他突然感觉前面的人如一阵风刮了过来,从他的身体掠过。
当他回过神来,敖武已经冲进了马队的中间,向马车而去了。
他们纷纷调转马头,不过心里却在庆幸,还好主子不在马车上。
敖武从数匹马身边滑过,来到了马车后面,一把打开车门,一股恶臭传了出来,但是里面却没人!
跟错了?
他心里一片冰凉。
一道猛风向他的脸吹了过来,他伸手一抓,一只苍白的玉手从车顶落在他的手中。
一双迷糊半睁,却警惕害怕的俏眸,出现在他的前面。
慌张的俏眸,在看清了眼前的人,马上安定了下来。
眼皮随之支撑不住,眼睛一闭,身体就从车顶掉了下来。
敖武连忙伸手接住,她胸口的伤口和鲜血,还有臭液,被他看到了,因为掉下来扯动了伤口,一道血喷了出来,但那臭液倒是好用的很,血很快止住了。
看到钟晴被伤成这样,敖武心里一道火要喷了出来!
周围的骑兵已经慢慢地向他围过来。
腰刀出鞘的响声,在凝固的空气中是那样清晰响亮!
敖武轻轻地把钟晴放在马车上,拿出锈花针在她的伤口几处穴位上快速地刺穴,封住她的血口。
“你是何人,竟然敢拦俺颜家的车驾?”一个桀骜的青年声音响了起来。
很耳熟。
敖武转过身,看到了颜武行骑在马上,手上拿着一把横刀,警惕地看着敖武。
他周围有两个护卫紧紧地贴着他。
原来是他对钟晴下的手。
敖武认出了他,他也同样认出了敖武。
“是你?”他实在不敢相信,来拦他马车的人是一个书生。
虽然马车上的是书生的妻子,但是书生竟然是用双腿追他们的马队,并且还在护卫的包围下,闯进了马车中间,这本事看着并不低!
敖武把后面马车的门给关上,慢理斯条地说道:“今天晚上有很多事情,让我不解和好奇,我很想要马上问一问你,不过看你们刀都抽出来了,我觉得不急,让子弹飞一会儿,我想要知道的迟早会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这一通话,让颜武行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子弹?”
“你的口音变了?”颜武行古怪地看着他,问道,“你不是俊秀才!”
“在死人面前,我不用伪装自己!”敖武嘴角冷冷一笑!
颜武行眼睛一瞪,这话好有内涵,同时也激起了他的怒火!
护卫头子刀一指,喊道:“杀了他!”
三匹骏马同时策动,向敖武冲了起来,强壮的马蹄,尘土飞扬,马上的人杀气冲天。
敖武反手一刀,一把飞刀向马车前面的射去。
啊!——
一声惨叫。
悄悄下来的马夫,已经倒在地上,一把横刀还握在他的手上。
牛13牌中号飞刀,正钉在他的心脏处。
此时,敖武的身影动了,手中反手握着两把飞刀,杀机内敛,浑然一体,再一次化身成为血手人屠。
马匹越来越近,敖武的身影向他们冲去。
颜家护卫的横刀举起,敖武突然身体一矮,向马匹身下铲去。
他那鬼魅一般的身法,竟然让他从马蹄中间滑了过去,手中的刀贴着马腹切了过去。
当敖武穿过了马身,到了后面跳起来时,中间的那匹马的腹部突然响起了哗啦的一声响,马血和内脏肠子都掉了出来,马嘶鸣一声,前蹄一跪,马上的骑士马上被抛了出去。
骑士滚了几圈,倒地起不来了,他的横刀在打滚的时候不小心抹了自己的脖子。
其他两匹马前面失去了目标,都拉停了下来,他们刚想转身,身后已经响起了风声,敖武跳上了一匹马的马背,一把刀在骑士的脖子上一抹,另一把刀射了出去,钉在了另一个骑士太阳穴上。
两人一声不闷,就倒地了。
……
第85回:【团灭】
……
所有人眼睛一瞪,这眨眼间就杀了三个人,还有一匹马,血腥无比,凶猛无比,迅速无比!
敖武笔直地站在马背上,单手拿着一把飞刀,两只手沾满了鲜血,冷笑地看着颜武行等人,如同炼狱恶魔降临!
大胡子的护卫头子两邦一鼓一鼓的,他再一次喊道:“杀!”
这一回,他亲自出马,策动马匹向敖武冲来。
而他拿的兵器不是横刀,他的横刀还在腰上,他拿的是一把陌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
陌刀是两刃长刀,丈余相当于三米多长,四十斤左右的重量,是步兵的重型兵器。
这个护卫头子把步兵用的兵器拿到马上来用,足见力大如神,举鼎如家常便饭,那凶悍的气势更是说明这是一个百战良将!
敖武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等着他近前来!
一声轻响声落入了敖武的耳朵里,这是弓弦的声音。
有人要放冷箭。
他身体一旋,手中的飞刀以极度优雅的姿势,飞了出去。
空气中发出叮的一声,一支羽箭从箭头铁器到箭尾,被切成了两半。
下一刻,一声闷哼响起。
一个手拿长弓,背背箭筒的士兵,额头钉着一把牛13牌飞刀,直入至刀柄。
看着他落马倒地,谁也想不到敖武的飞刀技术如此之超神,可以拦下箭后,还射杀了弓箭手!
不过此时,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护卫头子的身上,大力神足可以斩下书生。
大力神近了,敖武还站在马背上不动。
连脚下的马都慑于大力神的杀气而躁动不安,来回走动,敖武却站在马背如站平地,随着马移动却依然笔直,就好像是绑在马背上的一杆旗杆一般。
大力神的陌刀向敖武落下来,敖武嘴角一笑,手伸了出去,手中的刀与陌刀刀刃想撞,叮的一声,接着两刀相错,大力神恐怖的力量全都加在了牛13牌飞刀上,力量沿着飞刀,加在敖武身上,接着传到了脚下的马背上!
敖武的身体纹丝不动。
身下的马却嘶叫一声,脚马上软了下去!
马倒在了地上,敖武轻轻一步,落在地上,而马上的大力神,却呆住了。
看着手中已经没了刀刃的陌刀,刚才竟然被切断了!
这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吗?
其他人也呆了,连大力神都不是敖武的对手,那么他们呢?
敖武没给他们太多的时间思考,他已经冲出去了,柳叶刀往大力神的脖子砍去,虽然他拿刀柄挡了一下,但连刀带人都被敖武给切成两半了。
其他护卫冲过来,敖武如狼如羊群,如鱼入水,手中的刀一刀一个,像切萝卜一样。
远的士兵,被他飞刀射出去,百步穿杨,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
有人想逃跑,敖武一脚踹在马上,恐怖的力量,比大力神一点儿都不差,马马上瘫痪倒地,随便把骑兵给压死了。
十多个士兵,很快被敖武给清理掉了。
颜武行已经不见了,道路上传来急驰的马蹄声。
敖武发动轻功,追了出去,没一会儿,一声悲惨的马嘶声响起,过一会儿就看到敖武把颜武行给拖了回来了。
颜武行的手脚已经被废掉了,扔在地上也没法站起来。
敖武蹲下来,借着月光,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他冷笑地看着他,问道:“现在你也不用知道什么是子弹了吧,说吧,为什么要抓钟晴,那个修练者是谁,去了哪里?”
颜武行紧咬牙关,目光恶毒地看着他,却是不说。
敖武拿起刀子扎进他的大腿里,让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声。
钻心的疼痛,使得他的意志马上降低了下来,连忙向敖武说:“俺说,俺说!”
敖武把刀子拔出来,他捂着大腿,把自己怨恨于钟晴的事情说了出来,想要羞辱一翻钟晴,让青剑城的青虎去把钟晴给抓来,却没想到把钟晴伤成了这样。而青虎说要回师门,现在已经走了。
“俺已经说完了,可以走了吗?”颜武行身体有些儿发抖,对敖武问道。
从他的话里,敖武也算是知道了他们并不知道紫心伞草这株灵草,至少颜武行是不知道的。那个青涛的师兄青虎,知道不知道,就不一定了。青涛是奔着灯草真诀而去的,青虎则是抢走了紫心伞草,这青剑城是故意和自己做对的吧!
不过怎么样,这次青虎伤了钟晴,他得付出代价!
敖武低下头,对颜武行说:“可以走了。”
颜武行一喜,接着眼睛突然睁大,双手捂着脖子,血不断地往外喷。
你就去阎王那里报到吧!
敖武把他身体一推,他后背的衣服还算干净,敖武满手的血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
牛13牌飞刀并不能当成一次性来使用,所以射出去后,就得找回来。
他快速地去各个尸体上拔出飞刀来。
靠路边茅草房最近的一个尸体,敖武突然抬头看了看房子,里面有死气。
是有人死在里面了,这里周围几里地都没有人,看来是一位孤寡老人。
敖武从马车前面抽出一支火把,扔进了茅草房里,火化掉老人,至少比尸体腐烂掉得好。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杀人不眨眼,也会为一个不认识的死去老人点一把火。
不过缩在房间里的白无丁可不认同他的好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自己还在里面呢?
这火是越来越猛了,而敖武还在外面,自己却是不敢出去,要是出去了被敖武看到,还不被他灭了啊!
不过很快,敖武抱起马车上的女人,向山里跑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确定敖武真的离开了,才连忙从火里跑了出去。
房子外面,简直是人间炼狱,到处是尸体残肢,血流遍地,伤马悲鸣,好一个惨字了得。
看着这么悲惨的一面,白无丁高兴极了。
死这么多人,一个时辰后就会有很多鬼魂出来,他可以吃到撑死了!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他真想哈哈大笑三声。
他开始在所有尸体上查看,看到最后一个被敖武杀死的青年,刚才听他们的话,似乎是说是颜家的人。
颜家可不得了,没想到俊秀才连颜家的人都敢杀,这胆子真够肥的。
一个多时辰后,一个个鬼魂慢慢浮了起来,白无丁疯狂地撕咬着这些鬼魂,一个一个吞噬掉。
颜武行是最后一个被杀的,也是最后一个被吃的。
他就这样,为了一个怨念丢了性命,还连鬼都做不成了。
话说到另一边,敖武抱着钟晴往山上灵树而去。
钟晴的伤口太深了,虽然青虎给她上了药,那是为了讨好颜武行,但是也不知道这种药如何,现在钟晴随时有生命危险,敖武怎么能让她出现危险!
而敖武知道的很多救命办法,在这里都缺少药材。
现在唯一能救钟晴的,就只有灵树了。
“喂,小伙子,你可不能这样干啊!”树灵在心里大声地反抗,不过敖武根本没有听他的。
他脑子里在想着灵树的树叶能做什么药来救钟晴,以钟晴胸口的恐怖创口,要炼的丹药不能太低级了,那么高级的丹药,需要的药材就多了,这里只有灵树,明显是太过于单调了,没法配成药。
一想到这里,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因为带了个人,轻功受到了影响,敖武用了五个小时才到了灵树的木屋里。
他把钟晴放在了木床上,拿出锈花针给她针灸了几处穴位,还输入灵气,帮她调动体内的灵气,使它运转起来,不但维持生机,还有自动恢复身体机能。
出了小屋,抬头看了看这一株灵树,灵树全身是宝,但此时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刚才还一直大声反抗的灵树,这时候竟然不出声了。
“老树头,你不露点私货?”敖武问道。
树灵还是没有说话。
敖武拍了拍双手,说道:“好,我挖个树心出来。”
既然你不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乱来了。
“人没心会死,树没心不会死。”树灵这才出声,悠悠地说道。
敖武就不怕他不出声,出声了就不怕他不吐私货出来。
不是说树灵见过很多人抢他的树枝树叶的吗,那总听说过一些药方子吧。
“那我挖树根也好。”敖武也不急不慢地跟他说。
树可以无心,但树根却是不可以没有,被挖一根就伤一根的元气。
虽然树灵知道敖武这是在威胁,但是还是被气得想要暴走!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你……好吧,我是知道不少药方子,我也不知道药效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之后,敖武的脑海里出现了十几个药方子,每一个药方子都带有上百味药材。
敖武很快从中找出了治疗创伤的药方,但是他并不想采用这里的任何药方来给钟晴治病,他是从这些药方里推算出灵树的叶,皮,心,根,还有叶露的作用。
过了半个小时,敖武才从沉思中醒过来,他轻吐了一口气,心里已经排好了一个新的药方。
看了一眼木屋里还在沉睡的钟晴,敖武转身向树林里跑去。山里草药多,不怕没新鲜药材。
……
第86回:【血气丹】
……
“施主,你这么早进山啊?”普照寺的门打开,脸上带着一个巴掌印的四筒小和尚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敖武不由惊讶地问道。
敖武用了两个多时辰,在天亮时终于把需要的草药都给采集到了,装在他的登山包里。
他有了药材,还需要一个药炉。
周围只有普照寺这里有人,所以敖武就上这里来了。
“是的,来向小师傅借一个药炉。”敖武奇怪地看着小和尚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空智和尚是个很和蔼的老人,应该不会打人啊。
说起自己的脸,戒能就感觉到一股子火气,一边请敖武进去一边说道:“倒霉的,昨晚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说要在这里借睡一晚,还要吃要喝的。寺里晚上从不留剩饭,俺说没有了他就打了俺一巴掌,俺的脸都疼了一个晚上了。那个恶人早上就拿着一个水桶,装着他的水草走了。”
水草?
本来敖武也没有多在意这个品行不好的游人,但听到水草,他突然怔了一下。
抢走了紫心伞草的青虎,有可能到普照寺来。
“他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时辰前。”戒能突然看到敖武跑出去了,喊道:“施主你去哪里?”
他的话没有叫住敖武,敖武很快不见了。
到了外面的敖武,以最快地速度,在地上找到了青虎离去的痕迹,一连追了几百多米,确定就是青虎的去向没错了,他很想要现在就去找青虎,为钟晴报仇。
但是戒能说青虎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时辰了,现在追去只怕得半天才能追到,但是钟晴就在木屋之中,她急需要丹药救命,实在耗不起,所以敖武还是放弃了青虎,回了普照寺。
戒能看着敖武回来了,莫名地问道:“施主……”
“药炉。”敖武提醒道。
“哦。”戒能点了一下头,转身去厨房找药炉了。
“阿弥陀佛!”一声法号响起,九筒智空走了出来。
敖武双手合十:“见过大师。”
“智者客气了。不知智者此行何为?”九筒智空法相庄严地问道。
他是一个清静的修行人,身心无染,对于敖武身上的血腥与杀气,很明显地感受到了。
“救人。”敖武简单地说道。
九筒智空顿住了,他似乎从敖武的身上感受到了禅理,杀人就是救人,两者矛盾却又和谐。
四筒戒能拿了药炉出来,交给敖武后,送着他走出了寺门,九筒智空还在那里发呆。
“施主,你说俺师傅,是不是那啥了?”戒能回头担心地看了看九筒智空,说道。
“一花一世界,只是你没到你师傅的境界而已。”敖武拍了一下他的头,就抱着药炉走了。
沿着小路,回到了木屋。
在灵树外,有两只灰狼在徘徊,明显是被血气给吸引到这里来了。
但是敖武布下的阵法,使得它们靠近不了。
敖武一回来,他们都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马上夹着尾巴逃跑了。
进了木屋,钟晴还在沉睡,创伤太重使得她陷入了自我保护的睡眠之中,她的眉毛拧得很紧,可以知道她睡得并不安稳。
放下药炉,敖武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她似乎有感觉一般,秀眉舒展开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几分。
普通的药材已经在山中找到了,敖武走出木屋,抬头看灵树。
灵树高有二十多米,要在这上面取下一部分树叶与树皮来做主药。
“喂喂,小伙子你可要悠着点,要是取错了,树就死了……”树灵连忙吩咐道。
敖武说:“取中间的。”
“为什么不取最上面的?”树灵反驳道。
敖武鄙视它:“最上面的年龄不到,沉淀的灵气与养分都不够,你说行不行?”
都把敖武当成没见识的人了都。
树灵闭嘴不说。
敖武走到树下面,两手一抱树干,就往上面爬上去。
他就像一只昆虫一样,在树干上轻松灵活地爬行,很快到了十米高的地方停了下来。
“喂,再高一点,这里不行!”树灵又出来阻止,“灵树以后还会长得几百米高,现在这十米的高度以后都是他的树根了,在这里动刀子,对它伤害太大了!……喂喂,你怎么这么快就下刀子?”
敖武没有听他废话,拿出刀子,上下左右,四刀简单地就切下了一块树皮,接着在里面取出一点树心,晶莹如玉,果然释放灵气的树果然不一般。
最后摘了一枝树枝,一把叶子被他拿了下来。他滑到树底下,树灵还在抱怨。
“钟家的紫心伞草被人抢走了,这次追回来就把你弄进灵树里面。你要是再抱怨,拖了救她的时间,那就没机会了。”敖武一句话,让这个啰嗦的树灵闭嘴了。
山上别的没有,柴火却是很多,敖武找来柴火后就开始熬制汤药。
他从山中找来的各种药材,分顺序地放进药炉里。
药炉只是一个普通的陶土锅,柴火也只是普通的柴火,要是有仙界的药鼎,还有真火,那么丹药烧起来会快得多,而且药效也要好得多!
现在只能慢慢地煎了。
而在他煎药的时候,也一边给钟晴针灸,帮助她调理身体里的灵气,让她自己修复起身体来。
还好让钟晴修练了炼气诀,体内有灵气护体,不然以她原来普通人的身体,现在只怕挺不住了。
炼丹是一个耗时很长的事情,在仙界时,他有时候炼丹可能会一直呆在丹房里一个多月。
不过那是相对于药效强大,药材特殊的丹药,而这些在山上找到的普通药材,炼起来还是很容易把药力给化开的,就是灵树的树心的药力化开比较困难了点。
从早上一直守在药炉前,到了黑夜了,药才煎好!
他打开药炉的盖子,一股清香马上飘散开来。
果然是成了!
炉里静静地躺着三颗浅青色的小丸子,晶莹如果冻。
炼丹,就是把药材的药力化开,并按照顺序把药放进去,使得药力以不同的顺序来组合,药力牵引,使得不同的药材慢慢收缩到一起,当炼成之后,就是现下的药丹了!
这是敖武按照灵树的药材与山中找来的药材,按照仙界的血气丹的炼化办法来炼化的,闻着小丸子的清香,果然有三分血气丹的味道。
这是简化缩水版的血气丹。
也不知道这缩水后的血气丹,药效如何?
敖武把三颗丹丸取了出来,放在三片灵树树叶上。
药炉之中,还有一部分残留药物,他暂且放着备用。
拿着丹丸,他走到了钟晴前面,轻轻弄开她的小嘴,把一颗血气丹放进去。
血气丹入口即化,药液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她的体内。
只见钟晴身体一振,苍白的脸色很快红润了起来。
额头微微带点烧。
血气丹,故名思义,强壮血气,修补生机,是受创之后最好的药丹之一。
看着丹药已经起了效果,敖武走回药炉旁边,拿着残留的药物到了钟晴身前。
不知道青虎给钟晴加的药是什么东西,让钟晴的伤口不再流血。但是那东西明显对于修复伤口的作用不大。现在有了血气丹,敖武自然要把那恶臭的药液给清理掉。
他不是别扭的人,这时候也不会讲什么非礼匆来之类的。
白色衣衫的腰带绳子,被轻轻地解开,两个肩膀一挑,衣服就敞开了。
两层衣服里面,是一个白色的肚兜。
肚兜离伤口最近,要解开她脖子后面的绳子,牵动太大,敖武干脆拿起小刀,一下就把绳子给切开了。
肚兜的布片都因为伤口的血凝固而与肉贴在了一起,敖武拉起肚兜的时候,牵动了伤口,钟晴颤抖了一下。
当肚兜被拿下来后,钟晴雪白的胸脯因为染血而显得很凄美,两只如竹笋一样挺立的大白兔中间,有着一个恐怖的伤口!
“我要清理伤口,会很疼,你忍一忍。”他轻呓,似乎钟晴现在是清醒的,温暖地吩咐她一般!
而神奇地是,他说完后,钟晴似乎真的听到了,呼吸一下子平静了许多。
在伤口周围的穴位上下了几针封住了血位,敖武拿出干净的布片,轻轻擦去伤口上的臭液。
在伤口上擦拭的那种疼,是无比想像的。
钟晴虽然是在沉睡中,但是还是疼得身体直颤抖。
心疼于她的敖武,有些儿后悔自己的修为太低,不然自己一个水球术就可以直接清理干净这些臭液了,哪里需要这样动手一点一点的清净。
虽然心里后悔,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忙活了一阵子后,总算清理干净了,他连忙拿出炉底的药物,涂了上去。
血气丹的药物,有止疼的作用,钟晴感觉胸脯一片清凉,疼痛很快减少了许多,不由舒服地轻了一口气。
伤口处理好后敖武把她的衣服又穿了回去,此时夜己深,他就坐在钟晴旁边打坐。
天明,敖武再一次给钟晴上药,此时天光照进来,看得比昨夜更清楚一些,她雪白的胸脯残留的血液都变黑了。这样明显很不舒服。
……
第87回:【康复】
……在小溪边,顺利地遇到了来打水的四筒和尚戒能。“早上往溪里撒尿没?”他拍了拍戒能的肩膀,问道。“啊?”戒能吃了一惊,然后摆手道:“施主这是在血口喷人……”但是被敖武英明神武的眼睛一瞪,他就把嘴给闭上了。然后老实地说:“还没……”敖武接过水桶,说道:“乖乖去好边嘘嘘,水桶借俺用一下。”四筒戒能低下头,乖乖地走去树下嘘嘘了,给大树提供尿素营养,为绿化做贡献。而敖武拿了水桶,打了水就回了木屋。用刀子把钟晴的肚兜裁下一部分,当成面巾来使用。把钟晴的衣服再一次解开,肚兜牌面巾沾湿后轻轻地擦拭她雪白胸脯的血迹。特别是两个竹笋,上面染了大量的鲜血,敖武之前救人时没有杂念,现在细细擦拭时,手指一次次地感受着上面的柔软与弹性,擦去黑血,可以看出下面细腻光滑的皮肤,晶莹可透,一两条小青筋勾动着他的小心脏。他心里没有杂念,但是他也是一个血气的青年,还是忍不住有些儿臊动了起来。上回在闺房中只是看到了大白兔的边缘,就无比激动了,现在两只大白兔却是握在自己的手上,可以随时想摸就摸。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人名义上还是夫妻,这大白兔名义上也是自己的。一想到这里,敖武的身体更冲动了,呼吸也不由粗了一分。不过,看到她胸脯上的伤口,他连忙镇定下来,还是先给她清理好血再说。胸脯清理完,敖武往下面的肚子清理。他却没发现,钟晴这时候轻轻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满是安心和温馨,而对于自己被敖武解开了衣服,虽然眼睛底下有一分害羞,但是却是反应不在。她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动作轻柔地帮她清理掉血污。而敖武清理得很认真,肚子上的血污清理完了,看到腰带下面也有血痕,他很自然地拉开她的腰带,看到靠近大腿根处有一小片血污,那就一起清洗干净好了。清洗胸脯和肚子,那是在钟晴醒过来前弄的。她虽然醒过来后害羞,但是更多的是看到敖武的安心与温暖,把害羞给冲淡了许多。但是现在,他却是拉开自己的腰带,往下面的风景看去。几乎什么东西都被他给看到了,少女的矜持,使得她想叫出来却不敢叫出来。但是身体却是振动了一下。就这一下,敖武马上感觉到了,她醒过来了。坏了,虽然自己师出有名,但是这样子似乎有非礼的表现。但是这样子放回腰带,然后向她解析,似乎更加证明了自己刚才是在流氓。怎么办?敖武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拉开了,那么就把好事做到底了,她要是怪自己的话,那她也亲眼看见了,自己只是清理血污而已。于是接下来的一幕,让钟晴震惊了,敖武拿着有荷花的布巾,伸进了她的裤子里面,轻轻地擦拭了起来。大腿根的清凉,使得她的身体忍不住僵硬了起来,一股羞意从心里生了起来,冲上她的脸颊,脸颊红得妖艳!血污不多,敖武很快就清理好了。腰带给她系好,然后开始给她穿回衣服。钟晴的眼睛早就给闭上了,但是脸却是通红。“看来血气丹的效果奇佳,这脸色真红润!”敖武故意找话说道,“现在血污清洗干净了,晴娘应该不会难受了吧。”这些话自然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而钟晴也不是笨蛋,知道这些话是想让她把这事当成没发生的一样。但是钟晴可不会这么便宜他了!于是,在敖武给她穿回衣服时,她嘴唇轻启,发出虚弱却很坚定地声音:“后背还有。”这话一下子把敖武给定住了。这什么意思,是说让他继续洗掉后背的血污,也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在两人摊开出来?妹子怎么不矜持一下,这是要找我算账不成?钟晴的水眸缓缓睁开,人畜无害,清澈安静。敖武被她看得不得不听她的话。“哦。”衣服也不用再穿上了,把她扶着坐起来,然后衣服落了下来,露出了曲线优美的后背,虽然沾有小量的血污,但是却不影响了秀背的美丽。她虽然轻轻颤抖,但是却一直保持着平静,让他把整个秀背都给清洗干净了。敖武这时候可不敢有其他的歪想,老实地给她清洗好后,再穿上衣服。穿好衣服后,扶着她睡回床上,敖武感觉到钟晴看自己的目光不一样了。多了一分眷恋和归属感。或许,两人之前只是有一个夫妻的身份,但却形同两个独立的存在。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好感的培养,钟晴开始认同敖武了。但那都是存在浅面上的。这一次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敖武出现救了她,而且当她醒过来时,在给她擦身子,她全身都给他看到了,如同献身于她。这时候的她,心里已经把自己全全面面地把自己当成了敖武的妻子,从里到外的妻子。敖武却没想到这些,他还在想着钟晴会不会找他算账呢。拿着水桶回去还给了四筒戒能,又在普照寺要了一碗粥回来给钟晴喝。接下来的几天,敖武都跑普照寺里讨粥给钟晴喝,带着她在灵树下养伤。三颗血气丹一天一颗,让她服下。还有血气丹的药物每天涂一次伤口,又有灵树的灵气氲养,她的伤势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起来。而这几天,敖武发现钟晴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对他温柔无比,倒让他惊喜无比。血气丹的强大药效,使钟晴的伤口极速地愈合起来,现在她的胸脯中间只留下一条赤红的伤疤,相信再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丑吗?”钟晴袒露着胸脯,任何敖武给她上药,问道。两只大白兔跟敖武之间,一回生两回熟,现在见得多了也是熟人了,也没有什么害羞可说了。敖武多看了两只大白兔一眼,然后才抬起头,反问:“说真话?”两座山峰间的风景如此迷人,哪里会丑!钟晴也注意到了敖武刚才的动作了,又羞又气,心里却是美美的。敖武低下头,继续涂药。过了一会儿,他说道:“等俺找到药材,就可以给你炼复容丹,可以让这里的皮肤恢复如新。”恢复如新?听到这个词,钟晴眼睛一亮,忍不住激动地问道:“真的?”她刚才问敖武丑不丑,是在意敖武的看法,但更多的还是她自己在意自己的皮肤的瑕疵。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身上有这样一条伤疤。现在听到敖武这样说,简直是一个惊喜!看到敖武点头,钟晴更是激动得眼睛发光。那激动的目光,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悦。敖武停了下来,伸手抱住她的小脑袋,嘴凑了过去,浅浅地印住了她的朱唇!钟晴定住了,她脑子似乎空了。这个突然的亲近的动作,让她有些儿受惊。但是心里很激动,很臊动的东西,却特别喜欢这样子,似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出口一般。她轻轻闭上眼,羞于见敖武,却很享受。但是下一刻,敖武的动作让她又受惊了。他把舌头伸了进来,打开了她的贝齿,想要把他的舌头给赶出去,结果自己的舌头反而和他卷在一起分不开了。半晌,钟晴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了,以为这样会给憋住,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没有憋气的感觉,似乎体内的灵气运转间,让她就算不呼吸也不会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她猜到敖武也是这样的情况。原来两人一起修练还有这样的好处!连呼吸都可以忽略,两人剩下的就是做那羞人的事了。一个长达二十分钟的深吻,敖武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钟晴。如果不是她受了伤,那么胸前摆着两只活泼的大白兔,一定不会冷落了她们。他看向钟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但是却是迷迷醉醉,不知道看在哪里,比不睁开还要迷懵。她的可爱小舌头还留在牙齿外面,嘴唇轻轻的一动,似乎还没从长吻中醒过来。“怎么,还想要?”敖武逗道。呃……钟晴神色一顿,睁开眼睛,看到戏谑地看着她的敖武,不由清醒过来。但是都是他做的坏事,竟然敢来笑话她。她又气又羞地伸手去打他。本以为他会逃跑,但是却没想到他不但没跑,反而靠近来一些,任她打了两拳在身上。想到自己身上有伤,钟晴也明白他的用意了。好吧,饶了你!“给俺穿上。”钟晴明明自己会穿衣服了,但是她却让敖武效劳。敖武笑着给她把衣服给穿回去。忍受着胸前敏感处传来的麻痒,钟晴问道:“俺出来这么多天了,家里也不知道,一定会很担心,俺的伤也好了,咱们今天回去吧。”“好。”敖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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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回:【青虎】
……
走在山路上,钟晴这个曾经的冰女,现在变得特别话多,对敖武是看到什么问什么。
敖武从泰山赶到钟家只用了三四个小时,是用了轻功,还有神识此类的东西,都被钟晴给挖了出来。
一个愿意问,一个愿意答,走起路来倒是不无聊。
带着钟晴走山路,自然是不能用轻功,这看来得走上两天才能出山。
近午,前面突然跳出来了一个猎户。
他似乎也被敖武给吓了一跳,举着一张辟邪符,对着敖武。
敖武脑袋一歪,这符还是他画的,这拿来对付他,这是闹哪出?
而猎户看清楚了敖武后,松了一口气。
“俺说你们两个小年轻人,走路怎么这么轻飘飘的,害得俺以为山里又出来赃东西了……”他这时认出敖武来了,“你不是……啊,神人啊,原来是你,俺刚才多有得罪!”
说着就要跪下来。
“不用了。起来。”敖武摆手。
本来偶遇后,两伙人也就分开了。
但是敖武注意到这个浅沟村的猎户脸上有一个巴掌印,眉头一皱,问道:“你脸上的巴掌,什么时候的事?”
猎户一愣,连自己受辱的事情也问,不过村长说了,这是神人,不管遇到了,吩咐做什么事都一定要做到,这不但是对神人的敬畏,也是报恩。
“是一个过路的打俺。三天前他来了俺们浅沟村,非要留下来住了几天,而且脾气非常不好,一有不对的地方,就一个大巴掌给俺。村里有好几个人都被打了。不过村长让俺们都不能冲动,打了也忍着。今天终于把那个瘟神给送走了。”猎户很不屈地说。
钟晴很反感地说:“这个过路人也太过分了,要是他还没走,就让夫君去教训他一顿。”
敖武却是问:“他是不是拿着一个水桶,里面种着一株水草?”
听到这话,钟晴一顿,接着明白过来敖武问的是什么意思了,眼睛期待地看向猎户。
而猎户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连这个也知道。
“是啊!”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往哪个方向走的。”敖武问道。
猎户老实回答:“早上天一亮就走的,往东边而去了。”
虽然不知道青虎为什么要在浅沟村里逗留,但是他却是给了敖武追踪他的机会。
普照寺时,敖武要照顾钟晴没法去追,现在钟晴已经好了,不用紧张,敖武一定要为钟晴报仇。
“去吧。”钟晴明白敖武的意思,出言支持道。
敖武点头。
他拉着钟晴到一边,拿出了三把普通的飞刀交给她,让她护身。
“回去后,不要提到颜家的事情,而俺是去追凶手了。”
既然敖武去追凶手了,那就是说凶手还没有追到,那就是和颜家无关了。颜家死了二儿子,那么一定会来追查,钟晴这样说刚才把嫌疑给洗掉了。
钟晴想到了这一点了,要是让颜家前来报仇,那可就麻烦了。
“好。”她把飞刀还给敖武,说,“那个人挺厉害的,你留着。”
敖武身上随手拿出了六把飞刀,表示自己有。
这牛13牌的飞刀,金属是钟晴从没见过的,而且看起来锋利无比,使得她对飞刀一下子感兴趣了起来。而且敖武这一手藏飞刀的活,让她眼睛一亮:“下次你要把怎么藏飞刀告诉俺。”
点头后,看着钟晴向山下走去,敖武才转过头,对猎户说:“带俺去浅沟村。”
猎户点头,带着敖武去了浅沟村,在村口指明了青虎去的方向,敖武也没有进村,就追去了。
青虎是早上离开浅沟村的,时间不长,而山上人不多,他留下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敖武追起来很容易。
从草被踩踏过的痕迹,草倒下的方向,就可以判断出他往哪个方向走去了。
一路向东,追到了晚上,还是没有追到青虎,但是敖武能感觉到已经在慢慢地缩小差距了。
接下来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而且他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前面的青虎不知道后面还有人在追着他。
现在已经是夜里,青虎只怕是找个地方睡觉了,而敖武却是还在追踪着他。
经过了一夜的追赶,敖武再查看一下路上的痕迹,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个青虎明显也是在夜里赶路。
这是为什么,他急什么?
他明明有时间在浅沟村逗留三天,现在却是连夜赶路,实在不正常。
两天后的早上,一条小溪边,青虎有些儿疲惫地停了下来,蹲下身来喝了几口水,又洗了洗脸。
他之前离开普照寺后,就要离开的,但是走了半天,发现紫心伞草似乎因为不接地气,而有些儿枯萎的样子,他只好找到了最近的浅沟村,在那里养了三天的草,仔细观察,并找到最适合的携带方式,这才离开了浅沟村。
而他虽然找到了最合适的携带方式,但是如果停留的时间太长,草也会慢慢枯萎掉。
所以他必须飞快地赶跑,在紫心伞草枯萎前,赶到目的地。
而青虎要去的目的地,是他的一个修炼的隐秘地点,他要在那里种下紫心伞草,然后修炼。
他洗脸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后面传来的脚步声,让他连忙转过身来,看到敖武平静地向他走过来,他不由一呆。
他心里警惕任何一个出现的人会不会成为对他出手的敌人,但是这个似乎早晨出来散步一般的秀才,却是让他实在没有往敌人的身上想。
他太轻松了,太自然了。
但是猛地,青虎想起来,这里是深山里,一个弱不经风的书生,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站住,你是谁?”青虎眉头一皱,喝道。
敖武不但没有停下来,还继续悠闲地向他走过去,一边说道:“把紫心伞草归还于我,我会让你好死一些。”
紫心伞草?青虎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后背上背的灵草。
他心里一惊,这人也知道灵草,而且语气很不普通,这草是他的?他是钟家的人?
“小子,乖乖读你的书去,敢来拿大爷的东西,找死!”青虎破口大骂道。
他虽然认为敖武能追到这里来,有一些儿本事,但是却对自己有着很强大的自信,自己是青剑城的大弟子,难道还杀不了一个书生不成。
咻!
一把飞刀突然飞了出去。
他不由一惊,连忙用剑去挡。
叮!
一声响,一股巨力从剑上传到青虎的身体上。
青虎被震得向后退了三步,而剑上还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缺口。
这还是剑偏了一下,没让飞刀给正面打中了。
不然这剑还不给弄断了不可!
“我能宰了青涛,也同样能宰了你。你青剑城敢伤害我身边的人,就得付出代价!”敖武神色一肃,严肃地说:“而你青虎,敢伤我娘子,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青涛被杀了?
青虎一惊,虽然他看不起自己的二师弟,但是也知道二师弟的本事并不差,自己要打赢他也得费很大的力气。
而敖武却能杀了他,这敖武的本事,不得不让他重新估计一下。
他后面的话,让青虎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是钟家的赘婿……”青虎警惕地看着他,抽出背后的双剑,一上一下的剑式,使得他攻防两可。
敖武也不客气地从背后拿出两把柳叶刀,嘴上说道:“不错,就是我。”
“既然是你家的东西,那就拿去!”他突然双剑一软,要把紫心伞草还给敖武。
咻!
敖武不客气地一把飞刀射过去,青虎也是一直高度警惕,这时连忙用双剑挡住。
“你当是三岁小孩是吧。”敖武已经冲了过去。
诈降的技俩也太低智能了。
青虎双剑一举,一前一后,舞动起来,和敖武战在了一起。
一套密不漏风的双剑剑法,倒是让敖武有些儿意外。
如果这双剑剑法再配上好的心法,那么威力会更上一层楼。
但是这样来对付敖武明显是不够的。
剑法再好,也得有好的剑。
像他的双剑,遇到了敖武削铁如泥的牛13牌,那就没戏了。
敖武的柳叶刀直接迎着他的剑上砍,叮叮叮的声音不绝于耳,而青虎明显不知道情况,只知道把剑法给耍全了。一个回合打下来,青虎老力用尽,想要后退,蓄好新力再上。
但是敖武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两把柳叶刀舞得更疯,继续叮叮地打在他的双剑上,青虎只有招架的份了。
“哈!”敖武大喝一声,手上猛地用力。
青虎只见自己手上一轻,双剑变成一段一段地,落在了地上。
他呆了,看着只留下剑柄的双剑。
削铁如泥!
这,这……
他心疼自己的双剑,又对敖武的削铁如泥的柳叶刀而感到恐怖。
但是,敖武并没有放过他,继续砍,青虎连忙把剑柄给扔了,才没有被砍到手。
他的剑就这样毁了,心里很不感,他要出拳,却怕敖武的双刀,而且敖武一直在逼近,他连忙出脚踢去。
连剑都能砍断你的,何况脚呢?
只听青虎啊的一声惨叫,一只脚从小腿下面,都留给了敖武了。
他鲜血直喷的脚连忙收回去。
敖武冷笑地向他冲过来,这是要了他的命的架势!
……
第89回:【长白山】
……
他把背后的紫心伞草一解,向敖武扔了过来,随后整个人向溪水里一扎,噗咚一声。
敖武没有去接紫心伞草,紫心伞草虽然重要,但还不用珍贵到需要接它就会死的地步。敖武直接冲向了溪中。
但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溪中竟然没有了青虎的踪迹。
敖武能感觉到,他已经逃跑了,并且离他的距离还不近。
“水遁。”敖武轻轻地说了一声。
没想到古代还有这样厉害的手段。
他走回去,拿过木桶,把紫心伞草给栽到溪边,然后就沿着溪流,继续追青虎。
既然能追到一次,那就不信追不到第二次。
何况这一次他还是失去了一只脚。
而且他也有必要追杀,让他跑了,会引来青剑城这个势力更大的敌人,更会让颜家知道了自己就是杀了颜武行的凶手。
所以,青虎必须死。
既然青虎一路来都是向东而行,那么接下来,他也必是向东而行。
敖武虽然没有找到青虎清晰的踪迹,但是向东而行,是不会有错的。
过了一天,敖武出了泰山的山脉,山脚下就是齐郡,后世的济南。
上回还在齐郡救了高血压的张须陀。
虽然没有找到青虎出了山的线索,但是敖武有一种感觉,他已经出来了。
而青虎的特征太明显了,他失去了一只脚,只要找人问一问,有人看过他,那么一定会记住的。
“有,有,俺早上看到一个外乡人,脚没了,包着布,布上的血都黑了!”一个老人告诉了敖武的这个线索,但是往哪去,他却是说不出来了。
“俊秀才?”一个疑惑地声音问了起来。
敖武一呆,转过身,看到一辆香车上,探出陆氏的脑袋。
他不知道,怎么在这里会遇到陆氏。
陆氏似乎知道了敖武的疑惑一般,说道:“风月1大陆来齐郡谈一笔盐生意。俊秀才来到齐郡,可有大陆帮忙的地方?”
她没有问敖武怎么会来这里,但知道敖武一定需要帮助,所以这样说道。
“俺来追一个人。一个夜闯钟家的人。还伤了钟晴。”敖武说说道,“现在他逃出了山里,不知道出向,你找人问一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失去右小腿的人。”
她是做生意的,这门路自然也广。
而且也有手下,让他们去问,会更方便一些。
陆氏点头,马上吩咐下去。
“咦,这不是恩公吗?”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军骑着马走了过来,对敖武说道。
这个长相斯文的将军,就是张须陀的儿子。
“原来是张副郎将。”敖武抱拳说道。
张敬玄从马上下来,连忙道:“恩公太客气了!恩公要在齐郡找人,小张某愿意在齐郡内抓住那歹人,为齐郡百姓减去一个祸害!”
看来张敬玄很会做事。
“嗯,好。此人在鲁郡夜闯俺钟家,又伤俺妻子。他穿黑色衣服,右脚被俺所伤,齐根断去。”敖武把青虎的特征说了出来。
齐根断去,还是指明敖武伤了他的。
这让张敬玄倒吸了一口气。
没想到恩人不但医术了得,而且本事也不得了。
“张某明白,这就让人去打听!”张敬玄应了下去,叫来一个士兵,吩咐他们去找人。
陆氏也已经吩咐了管家,让他把消息散发到各个盐行小贩,见到了这样的人马上报上来。她对于敖武的本事倒是没有意外的,不过就是没有想到他追杀的这个人,是青虎而已。
“恩公既然到了齐郡,还请到家中一坐,你是我张家的恩人,理应受到我张家的礼遇!”张敬玄请道。
敖武摆手:“不了,俺追他到这里,刚才已经有消息了,只是不知方向,等一会儿有线索了,马上就要追去了。而且此人本事比凡人高强得多,若是打草惊蛇了,只怕就更难追到他了。”
他吩咐道:“让你们的人看到了不要上前惹他,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张敬玄眉头一凝,马上告诉手下,吩咐下去。
不能请敖武回府,他也就地请敖武进了一家店里,请敖武喝茶。
不过这茶没喝两口,就有消息传来了。
“副郎将,有消息了,早上有一个农户收了一个脚上流血的人的钱,卖了马车给他。现在已经走了!”一个士兵喊道。
张敬玄站了起来,走到他前面,问道:“去往哪里?”
“长白山的方向。”
此长白山,并不是黑龙江那里的长白山,而是位于山东内,与泰山山脉连成一体的一座山,此山也叫长白山。
敖武站了起来,说道:“俺知道了,俺这就去了。”
“恩公可要帮助?”张敬玄追了出来,喊道。
敖武摆手,青虎的本事,他拿得下,而张敬玄等凡人却是完本没有办法,去了只会增加伤亡。
在于张敬玄手下提供的准确线索下,敖武很快走到了官道上,向长白山追去。
长白山,是因其山巅常有白云缭绕而名。山势峻拔,重峦迭嶂,绵延数十公里。最高的山峰叫摩诃顶。
敖武进入了长白山后,半天就找到了青虎弃用的马车,随后跟着踪迹,向山上追去。
青虎应该是对此地很熟悉,敖武以为一天内就能追到他,却没想到追了一天了,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第二天后,敖武到达了一处山崖,青虎的线索到这里就结束了,难道是跳崖自杀了?
不太像,那家伙怕死,哪会自杀。
他探头往山崖下面看去,也没有绳索铁链,除了一些山鸟在石头缝里做巢,再没有其他的了。
在敖武认为很不科学的时候,一只受伤的小鸟进了他的视线之中。
那只小鸟的翅膀受伤了,伤势很诡异,像是人为的,而且在石头缝里没可能受到其他动物的伤害,在别处受到伤害也没法回到石头缝中。那就只有它是在石头缝中受到的伤害了。
石头缝!!!
继续往下面看,这山崖下,有一条很规则的石头缝,从上到下,可以不断地攀爬下去。
虽然石头缝已经被鸟当成了窝,但是看着下面的石头缝,不少鸟蛋被弄碎了,这明显是青虎爬下去时弄的。
原来他是往山崖下面去了。
敖武二话不说,身体一转,也往下面的石头缝爬下去。
虽然这山崖下踩着石头缝攀爬,跟后世攀岩一样,但是这些人工凿出来的石头缝,却要难度大的多,要是普通人来攀爬,危险度会很高,一不小心就会掉到下面去。
但是修练过的人,爬这里却是轻松得很,敖武此时攀爬,手力足够,再难的台阶,也被他轻轻一跳,就跳过去了。
一直往下面爬去,爬了一百多米,石头缝到尽头了,下面出现了一个山洞,敖武往山洞一跳,往里面看去。
虽然山洞中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地上却可以看到几滴血,青虎确实来过这里了。
他大步往里面走去,虽然他还没法做到夜视,看清黑暗中的景色,但是他的神识足够强大,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知道。
这个山洞很深,而且是往下面走的,走了一会儿,竟然出现了一个分岔口。
这倒让敖武停了下来。
犹豫时,听到一个方向有风吹来,风中有痛苦的人声。
那是青虎的声音。
敖武马上向这有风的洞走去。
或许是山洞中有脚步声,那痛苦的声音很快消失了,而敖武也看到了阳光。
快步跑出去,这里是山崖的另一边,有一个小平台,大约有一百平方米,外面有一个小茅草屋,看来这里是青虎的藏身之处。但是现在却没有人。
他往山崖边走去,往下面看一看,背后一阵风吹了起来,敖武向后踢腿踢去,砰的一声,青虎的身体像一个皮球一样被踢飞了,撞在了山洞中。
这真的以为能偷袭自己,敖武冷笑地向他走去。
青虎捂着胸口,向后倒退,质问道:“我把灵草还给你了,也被你伤了,为什么还要追杀我?”
“当你伤了我的人后,你就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了。”敖武拿出飞刀来,继续冷笑地向他走去。
青虎拿出一把匕首出来防身,但是还是不断地往后退。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敖武已经冲了过来了,他没用刀子,而是用拳头,很解气地在青虎的身上,砰砰砰的三拳,把他的胸口都打塌了三个地方了,青虎再一次飞了出去。
进了山洞之中,又恢复了黑暗,敖武凭着感觉,一拳一拳地打在青虎身上,青虎被打得吐血,却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再一次把青虎打飞撞在山洞中,突然山洞一动,青虎惊叫一声,声音产生了回声,似乎掉进了一个洞里。
靠,敖武只能靠声音,眼睛没法看清楚,只好跑出洞里,在茅草屋前的火堆里拿了火把,跑进来一看,山洞中平常无异,这是怎么回事?
这山壁上还有青虎留下的血迹,这人明显是撞到这里,然后掉洞坑里的,怎么这里却是什么洞都没有。
其他可以装,但是掉进洞里的惊叫声和回声,是装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