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沈落雁
飞马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大执事梁治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下属有急事禀报场主。”
“大执事请进。”
商秀珣淡淡地说道,声音不急不缓,却有一股平定人心的魔力,让大执事梁治的心绪平静下来,他扫了郑榭一眼,微微躬身道:“报告场主,有为数约两千的敌人出现在牧场西南面三十里外,该是四大寇的先锋队伍。”
商秀珣道:“我知道了,你去通知大管家和另外三位执事,让他们到书房来见我。”
“是。”
梁治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郑榭眸中精光一闪而逝,长身而起,说道:“四大寇终于来了,按商量好的行动吧,我也该去抓那一窝小老鼠了。”
商秀珣微微点点头,这一切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郑榭离开后,大管家商震和四大执事一同来到书房,二执事柳宗道说道:“李唐的人才刚到牧场,四大寇的队伍就杀了过来,事情恐怕
有些蹊跷。该怎么做,请场主尽快下令。”
“不必慌张,我自有定论。”
商秀珣淡淡地回了一句,目光在五人身上扫过,眼中射出一道厉芒,突然向陶叔盛出手,玉指点在他胸口的穴道上。
两人近在咫尺,陶叔盛也未料到商秀珣会突然出手,措不及防下被她一击重创,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痿顿在地。
余下四人同时大惊,大执事梁治说道:“场主,您这是……”
商秀珣俯视着倒在地上的陶叔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陶叔盛,你与李密勾结之事我已经知道,你从实招来吧。”
陶叔盛轻咳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道:“场主,我冤枉……”
商秀珣道:“到了这时候。你还不知悔改,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曾经告诉过你们杨公宝库埋藏的地点,你还记得吗?”
“丹江关帝庙。”陶叔盛说道,心中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他这句话说完,另外几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异样。
商震沉声道:“场主告诉老夫的是在巴蜀。”
梁治道:“襄阳。”
柳宗道说道:“洛阳。”
吴兆汝道:“扬州。”
商秀珣道:“事后我一直派人在这几个地方盯梢,最后,只有丹江关帝庙被人搜查过。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陶叔盛的脸色顿时黯淡下去。哑口无言。
商秀珣道:“四执事,你将他押下去好生看守。另外三位随我出城迎敌。”
“是。”众人躬身应道。
……
郑榭回到小园中,几女围了上来,赵敏问道:“夫君,四大寇打过来了吗?”
郑榭点头,道:“四大寇的功夫都不弱,只是秀珣他们几个未必能应服得了。敏敏、蓉姐、婉清、盈盈,你们四个出城一趟。助他们将四大寇的首领斩杀。”
“是,夫君。”
四女欣然领命。
郑榭道:“去吧。要小心些。”
……
商秀珣带着商震、梁治、柳宗道三人骑着马出了城关,望着城外列好战阵,随时领命待发的精锐士兵,满意地点点头,娇声喝道:“击杀敌寇,保卫牧场!”
“击杀敌寇。保卫牧场。”
“击杀敌寇,保卫牧场。”
“……”
五千飞马卫齐声呼喝,战意高涨。
战阵的最前面,李靖一脸肃容,冷静的教人害怕。在他旁边,寇仲却是热血沸腾,神情激昂,恨不得立即领兵撕杀一场。
商秀珣一夹马腹,长剑向前一指,喊道:“出发!”
轰隆隆……
马蹄齐踏,如滚滚雷音一般,向着四大寇的队伍杀了过去。
无论是战马还是兵器,飞马卫都稳胜一筹,两方人马一接触,流寇马贼便如麦茬一样,一拔接一拔的倒下。
片刻后,赵敏、大黄蓉、木婉清和任盈盈四女也出现在战场中,如杀神降世,所经之处血流成河,无人可阻。她们直冲着四大寇首领的位置杀了过去,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的将四大寇首领斩于剑下。
敌军首脑一死,贼寇的士气顿时衰弱到极点,一触而溃。牧场一方剩胜追击……
这一战,牧场飞马卫的伤亡只有几十人,却俘虏了敌方流寇六千多人。
……
内堡中。
李天凡、沈落雁等一行人假扮作在管家商震和他的随从,趁着守卫空虚的机会潜入内堡,秘密会见李唐一行人。
客舍小院中。
李秀宁看着匆匆而来的十多人,道:“大管家人好。”
“这些都是我多年的心腹手下,公主可以放心。”假商震嘬口烟锅,似模似样的吞云吐雾,让人真假难分。
李秀宁点点头,疑惑道:“劳烦大管家抽身赶回来,秀宁真是过意不去,各位为何不骑马而行?”
“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唉!”
假商震叹口气,又道:“场主自从认识了李天凡,来往日密,已经暗中向李密提供战马装备,老朽苦劝无果,实在汗颜。此地不宜久留,公主还是快随老朽从小路离开。若等场主从外面回来,公主就休想再脱身了。”
“这……”李秀宁有些迟疑,心中有许多疑惑未解。
柴绍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秀宁,咱们走吧!”
李秀宁沉吟道:“好吧……咦!”
小院外蓦然响起脚步声,郑榭从月洞走进来,扫了众人一眼,道:“李天凡公子和沈落雁军师驾临,鄙舍篷荜生辉。两位为何不多留几日,这么急着走,是要去哪里?”
李秀宁等人脸色同时一变。
沈落雁看到郑榭。脸上一惊,叫道:“不好,事情败露了。此人不可力敌,公子快走。”
说着便与李天凡向后急退。
与此同时,李密手下的十多个死士向郑榭扑了过去,不求杀敌。只为拖延时间。
“现在想走,不觉得迟了吗?”
郑榭讥笑一声,一拳轰出,硬击在一柄长剑的剑尖上。
“咔吧!”
长剑立刻崩断成十多截,断剑残片如暗器一般溅射出去,扎到了这些死士的喉咙上,一片不多一片不少。
李天凡一行十多人,除了他和沈落雁之外,其余的人在郑榭一拳之下全部身亡。
所有人悚然动容。
郑榭又一闪身。凭空出现在院墙之上,伸手向下一压。
李天凡和沈落雁刚刚跃起,只感觉头顶出现了一堵无形的气墙向下倾压下来,两人同时倒跌下来,被气墙压在地面不能起身,心中骇然欲绝。
郑榭一手一个,如提小鸡一样拎着两人出了小院,声音徐徐传了进来:“秀宁公主且安心住下。些许毛贼在牧场里翻不起什么浪花。”
李秀宁等人面面相窥。
从郑榭出现在离开也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院中只留下一地死尸。很快又有牧场的仆从进来。井然有序地将死尸一个个拖走。
……
一番洗漱后,李天凡和沈落雁换回了自己的装束,他们心中有自知之明,在郑榭这般高手面前,想要逃走根本没有半点希望。
“不愧是有美人军师之称的沈落雁,果然是沉鱼落雁。国色天香。”郑榭看见改回原来面目的沈落雁,不由眼前一亮,夸口赞道。
“咯咯,小女子哪能当得起郑少如此夸奖。”沈落雁掩口轻笑,媚态十足。
此女人如其名。确有沉鱼落雁之客,那对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细长入鬓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肤,风资绰约的姿态,确是罕有的美人儿。
郑榭笑道:“郑某之言俱是发自肺腑,若沈军师都当不起沉鱼落雁之称,天下还有谁能当得起。”
“那奴家与青璇大家比起来,谁更美呢?”沈落雁眼眸一转,流露出些许好奇,似乎全然不将自己身陷囹囫的境况放在心上,一频一笑都勾人心弦。
郑榭赞道:“沈军师和青璇大家的美完全不同,却各有动人之处。青璇大家淡雅恬静,如隐没在山间的精灵,让人神往却又不忍害伤其分毫。沈军师却是英姿飒爽,高贵典雅,相处时让人如沐春风。”
沈落雁秀眸发亮,喜滋滋地道:“郑少真懂得哄人开心,难怪会让青璇大家另眼相看,奴家忍不住有些心动了。”
郑榭笑道:“那还等什么,落雁就留在我身边吧。”
沈落雁眨眨眼,问道:“郑少这是在招揽落雁吗?”
郑榭点点头,道:“落雁既能打得了仗又能暖得了床,容姿秀美,手腕高明,上哪能找到这么好的女人。”
沈落雁幽幽叹道:“落雁也想与郑郎双宿双栖,只是密公对人家有恩,落雁也不想忘恩负义,真教人为难。唉,不如郑郎同奴家一起到瓦岗寨效力,这样一来,落雁既能报答密公提拔重用之恩,又能伺候郑郎,岂不两全齐美。”
郑榭道:“我还有另一个更好的办法,让李密投诚到我手下,这样不是更好。”
沈落雁肃容道:“密公雄才伟略,有经天纬地之能,手下众士所归,民心所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乃乱世之明主。郑郎若是投诚,必能一展所长,到时封候拜相,也不负一身所学。”
郑榭道:“我倒不这么认为,若李密真是世间明主,算无遗策,那沈军师和李天凡也不会落在我手里。”
沈落雁道:“人手失手,马有失蹄,一时成败算不了什么。”
郑榭笑道:“沈军师没听说过一失足成千古恨吗?也许李密在我这里失手一次,就足够让他伤筋动骨,一厥不振。”
沈落雁脸色一变,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郑榭道:“郑某自从看到落雁的第一眼就势在必得,不知道在你的密公眼中,手下的得利军师和独子谁更重要?”
沈落雁道:“密公手下猛将如云,郑少最好三思而行,否则密公挥军南下,飞马牧场当血流成河,灰飞烟灭。”
郑榭哈哈大笑,道:“我不相信李密有这个本事,若他能轻易发兵,也就不会派你们来此,耍些下三滥的阴谋诡计了。带李天凡过来。”
很快,李天凡就被带到了屋里。
一见郑榭,他便说道:“阁下最好赶快放了我们,切莫误了自己性命。”
“看来李公子还有些搞不清现在的处境。”
郑榭淡淡地说道,又扫了沈落雁一眼,道:“既然李密在你们眼中英明神武,那我就替你们考验一下他,看看他在手下和独子之间会选哪个。”
说着话,郑榭并指一斩,指劲如利刃般将李天凡的左手小臂斩了下来。
“啊!”
李天凡凄声惨叫,眼中不可抑制的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沈落雁惊声叫道:“你要做什么!”
郑榭取出一个木匣,将李天凡的断臂扔进匣中,又取出一张白布,轻轻笑道:“没什么,我只想让李公子给你们密公写封书信,再麻烦沈军师稍回去。李公子最好快点动手,否则等血流干了,想活也活不下去了。”
这个笑容在李天凡眼中如恶魔一样,他强忍着痛楚,吸口凉气,道:“写什么?”
郑榭道:“当然是写放你们回去的条件。”
李天凡心中一喜,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什么都好说。
郑榭道:“我的条件不多,只有两样。第一,我要沈军师的人,让李密把她割让给我。第二,听说李公子跟宋阀三小姐有婚约在身,我要你们解除婚约。”
李天凡叫道:“父亲不会答应的,你换个条件吧。”
郑榭道:“答不答应是他的事,看来一条手臂的份量还不够啊!”
他抬指一斩,李天凡的耳朵又掉了下来。
“我写!”
李天凡惨叫一声,急忙说道。
郑榭温声道:“这就对了。”
李天凡蘸着自己的鲜血,写下一张血书。
“字写的不错。来人,带李公子下去休息。”
郑榭看了一眼,把血书扔进匣子中,又把匣子递给沈落雁,道:“麻烦沈军师替我跑一趟了。另外,你再告诉李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会忍不住在李公子身上戳几刀的。落雁,这个就交给你了,快去快回,希望我能听到好消息。”
沈落雁脸色复杂地看了郑榭一眼,心中升起一股悲凉之感。(未完待续。。)
167 白清儿
本来郑榭是可以直接把沈落雁留在牧场,不放她回瓦岗寨的。但为了打击李密在百姓和将领众心中的形象,也为了让沈落雁对他死心,郑榭也只好辣手摧花。
沈落雁离开没多久,商秀珣也收兵回城了,这一战大获全胜。
晚上,牧场的一干高层聚在一起开了一场庆功宴,喝得酩酊大醉。
次日一早,李秀宁便带着李唐的队伍跟商秀珣告辞,离开了牧场。到下午时,牧场来了一个客人,此人名叫贾良,他带着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画押盖印的亲笔信赶到了牧场。竟陵城告急,方泽滔特来牧场求援。
商秀珣来找郑榭商量对策略,郑榭看过书信后,问道:“秀珣,那个叫贾良的人在哪里?”
商秀珣道:“他送完信后就走了。”
郑榭道:“让人把他抓回来。”
“你怀疑这封信是假的?”商秀珣惊咦一声,又摇头道:“不会的,我与方庄主通过书信,这封信函确实是方庄主亲笔所书,还盖有庄主的印押。”
郑榭道:“想要找一个人模仿方泽滔的字迹并不难,而且印章也可以造假。你把那个叫贾良的人找来一问便知。”
商秀珣立即派人去寻找贾良,很快便有侍卫回报:“报告场主,我们搜遍了牧场周围三十里,没发现那个人。”
商秀珣的脸色一暗,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道:“果然出问题了,平日里我们和独霸山庄都是以飞鸽传信,唯独这次是有人亲自送上门来。”
郑榭道:“你先派人打探一下竟陵的消息,再让飞马卫做好随时出兵的准备。”
商秀珣有些怀疑地道:“有这么严重吗?”
郑榭道:“若我没猜错。竟陵城已经岌岌可危。”
商秀珣点点头,下去安排人手。
傍晚时,他们便收到了消息,江淮军大举迫近,兵临竟陵城外。
独霸山庄与飞马牧场交好,商秀珣不能坐视不理。当下决定出兵援救,她亲自带着十多名亲信做先锋先行一步赶赴竟陵城救援。
方泽滔原是隋军一位将领,自从发现隋朝已经走到末路,便先一步带人脱离了军队,在竟陵城揭竿而起,组建了独霸山庄,以威慑周边宵小势力,既不向周边扩张也不听从隋方号令,他左右逢源只为自障自己的城乡。如竟陵这样的地方性势力,在中原还有许多,最近的便是襄阳城。
如今襄阳城郡守名叫“双刀”钱独关,此人原为襄阳第一帮派汉水帮的龙头老大,性格介于正邪之间,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自从隋炀帝死后,钱独关在众望所归下,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组织守城军,划地自治。
但实际上。钱独关却是阴癸派的弟子,明面上做汉水帮老大,暗地里却为阴癸派扩张势力。
安排好了出兵计划,商秀珣便连夜出发,次日一早就赶到了襄阳城。随队而行的有十多人,除了商震、商鹤两位牧场元老和一干亲随外。还有郑榭和双龙。
一行人走在襄阳宽敞的大道上。
郑榭小声说道:“你们先去家香楼,我有事去去就回。”
知道郑榭的功夫高深莫测,商秀珣等人并不担心,只是疑惑地点点头,便和他分了开来。
牧场一行人出了主干道。向东而行,去往家香楼。
郡守府。
郑榭翻墙而入,避开府中巡罗的侍卫,潜入了钱独关的书房之中。
“嗖!”
一道人影从窗外晃过。
“谁?”
钱独关闪身来到窗前,脸上并无惊色,右手已经按到腰侧的短刀,抬目向外望去,窗外一处雅致的花园,空无一人。
短刀出鞘。
钱独关心中警铃大震,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出现错觉。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来者武功奇高。
当下便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一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房中响起。
钱独关浑身寒毛炸立,一道凉气脊椎直蹿上天灵盖,背后已被冷汗湿透。
“唰!”
他并未回头,反手向后一挥,七刀一气呵成,向背后斩去。
呼吸声消失。
一连七刀全部斩空。
钱独关如旋风般转身,便看到了距他不足一丈距离的郑榭。
“阁下是何人?”钱独关凝声问道。
郑榭油然道:“你应该能猜得到。”
钱独关瞳孔一缩,道:“阁下所言,钱某有些不明白。”
郑榭哂笑道:“钱老大不用装了,相信祝玉妍应该都跟你们提过。”
钱独关长吐口气,道:“既然郑少已经知道,钱某就不再辩驳。不知尊驾来到鄙处,所为何事?”
郑榭若无其事地道:“襄阳是个好地方,郑某势在必得,所以钱老大可以退位了。”
话未说完,钱独关脸上已经变色,双刀连环斩出,漫天刀气逸满整间书房,他的人却毫不迟疑地向后一跃,直冲向窗口。
他从未想过与郑榭正面交手。
郑榭好像没有看到漫天刀气一样,身若离弦之箭,直接插入刀影中,一指点在钱独关的胸口。
钱独关雷遭雷殛,浑身一颤,滥泥般软倒在地。他若有死战之心,还能多接郑榭两招,但在出手之前便已心怯,刀法虚有其表,被其一击重创。
“咔嚓!”
一声轻响,郑榭把他的脑袋扭断。
门外,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
当当当。
房门敲响。
郑榭把门打开,心脏不由一跳,一位身穿白衣的绝色丽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此女面容清丽素雅,亭亭玉立,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气质高贵,但偏偏却给一人种妖媚勾人的感觉,让所有见到她的人都忍不住想将她的衣衫剥光,共赴巫山**。
这种面容神圣高贵,模样勾魂夺魄的异样气质让人不由产生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这种极端的错差感郑榭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是阴后祝玉妍。
只是一瞬间,郑榭便知道了眼前此女的身份,祝玉妍的亲传弟子白清儿,以钱独关的妻子的身份为掩饰,修炼魔门奇功《姹女**》。
“你是什么人……啊!”
白清儿见到郑榭,双目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惊慌失措的感觉,显然楚楚可怜。她向屋里瞥了一眼,不由惊呼出声。
“嘘……”
郑榭伸手把她的嘴捂住,恶狠狠地道:“不要叫。否则我就把你先奸后杀!”
白清儿怯怯地点头,身子瑟瑟发抖,俏脸一片煞白。
郑榭心中暗道,这阴癸派不但出美女,还都是实力派的影后。
“你想怎么样。”待郑榭松开手后,白清儿小声地问道,这小模样却显得更为诱人。
郑榭伸手揽住她的小蛮腰,用力地将她抱进怀中。让她胸前一对饱满间密无隙地贴紧自己的胸膛。
“啊!不要这样……”
白清儿惊叫出声,又羞又怕。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地挣扎,神色十分惊慌脸上飘起两朵红云。
“小丫头不乖啊!”
郑榭在她柔软丰腴的中翘臀上使劲掐了一把,弹性十足。
“啊!”
白清儿不由一颤,郑榭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娇躯僵硬起来,接着俯首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口。吸吮着她的香津。
“唔!”
白清儿极力挣扎,慢慢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香舌灵活地应付着郑榭的挑逗,伸出一双玉臂将他的脖颈环住。娇躯扭动,开始热烈的回应起来。
郑榭的手掌贴着她的玉背滑了上去,在她颈间一按,白清儿脸色骤变,动作不由一僵,浑身瘫软无力,全部重心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清儿姑娘,替我向阴后问好!”郑榭将她的手臂掰开,这个魔门中仅次于婠婠的绝色美女玉手间正捏着一根闪着蓝光的尖针。
“这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可惜郑某今日还有要事,否则定要采了你这朵白莲花。”郑榭手指一弹,毒针便径直射入了屋梁之中,跟着又在她额头一拍,白清儿立时昏迷过去。
……
家香楼。
郑榭踏上二楼时,厅中有三伙人彼此对峙,气氛凝重。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都站着呢,场主大人莫非都在等我?”郑榭在厅中扫了一眼,对商秀珣问道。
牧场众人见郑榭到来,齐齐松了口气。
商秀珣白他一眼,坐下来大模大样地道:“本场主要用餐,你把他们请出去。”
“你是什么人?”坐在商秀珣旁边一桌的人问道。
井中月回鞘,寇仲像酒保一样地说道:“郑大哥,让我来为你介绍,刚才这位说话的是铁勒飞鹰曲傲的得意弟子徒弟白衣铁盾长叔谋,他旁边的美女是铁勒美女花翎子……”
花翎子手中弯刀倏地出手,咯咯笑道:“寇仲你莫要耍宝,该不会已经认输投降了吧。”
寇仲一个闪身便到了郑榭的另一边,指着窗台边的一对青年男女道:“这位是突厥的青年高手跋锋寒,这位是我们瑜姨。”
郑榭点点头,道:“君瑜姑娘好,替我向令姐问好。”
傅君瑜霍然动容,失声叫道:“是你!”
“是我!”
郑榭耸耸肩,又对跋锋寒道:“跋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酒菜不合口味。”
跋锋寒脸色一片凝沉,手按剑柄,肃然道:“跋某想向阁下请教!”
郑榭笑道:“好啊!”
说着,向他踏出一步。
“咚!”
脚步落下,整个酒楼都似乎颤动了一声。
长叔谋和花翎子的脸色凝重起来,始知此人乃是不逊于其师的绝世高手。
跋锋寒双目凝视着他,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出剑在即。
“咚!”
郑榭又向前踏了一步,脸上始终挂着淡笑。
厅中静谧一片,尽皆屏气凝神,视目以待。
跋锋寒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郑榭的破绽,寻找出手的时机……可是在他眼中,郑榭浑身上下全部都是破绽。但他心里却有一种急迫的危机感在提醒着他,若冒然出手,定会惨败而归。
所有的破绽仿佛都是陷阱,在等着他往里跳。
“咚!”
脚步落下,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郑榭的肩膀微微耸动,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跋锋寒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郑榭的动作,他几次想要出手,气机已经提升到极点,却又无法出手,让他心口积气郁结。这种想要出手却被提前压制的感觉比起招式被挫更让人绝望。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只怕还未出手就要失败。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心理上的打击。
“噗!”
跋锋寒毕竟心志坚定,在压抑到极致之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将心中郁结之气跟着吐出。
同时长剑出鞘,一道剑光在血雾中向着郑榭斩了出去,如断流分浪一般,剑气将血雾迫开。
“当!”
郑榭双掌一合,将跋锋寒的长剑夹在手中,双手一搓,“咔吧”的一声,他的长剑从中折断!
“当啷!”断剑坠地。
跋锋寒猛地退后一步,脸上却露出了一副释怀的笑容,潇洒地耸耸肩,将断剑随手抛开,说道:“我输了,君瑜,咱们走吧!”
他的动作洒脱,笑容中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很是吸引女孩的目光。
傅君瑜目露奇光,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微微点头,跟着跋锋寒下了酒楼。
厅中所余之人更是看得目眩神迷。
郑榭旋风般转身,对长叔谋道:“阁下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出手请人。”
“我们走!”
长叔谋十分光棍地抛下一锭金子,招呼手下,大步离开酒楼。
郑榭走到商秀珣对面坐下,笑道:“场主大人,在下幸不辱命,把他们都请走了。”
直到听到他说话,商秀珣才惊醒过来,故作泰然地“嗯”了一声,心脏却不争气地“嘭彭”直跳,俏脸也微微红润起来。
在刚才那一刻,郑榭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语的魅力,将她的视线牢牢锁住。
“噗哧!”
郑榭看着她这傲娇的俏模样,不由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
商秀珣芳心大乱,娇喝一声:“我吃好了,咱们走!”
郑榭打趣道:“好,都听场主大人的。”
亲随将这一桌还未动著的饭菜打包起来,出了酒楼。
一众人向襄阳城外而去。(未完待续。。)
168 婠婠
襄阳城的主干道上,一队队的侍卫列队跑过,行事匆忙,城中行人和商贩都小心地避了开来,就连城中的江湖人士都远远躲开,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气氛肃然。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江淮军打到这边来了?”
牧场一行人刚出了酒楼,便看到这般场景,商秀珣开口问道。
郑榭轻描淡写地说道:“跟战事无关,郑某手痒,刚刚把钱独关宰了。”
“什么!”
商秀珣惊叫出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众人也都吓了一跳,与这个不安份的主在一起,心脏承受能力稍差一点都不行。
郑榭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出了城再容我我向场主解释。”
“你最好能有一个现由说服我。”
商秀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命令道:“马匹和行李不用拿了,大家尽快出城。”
众人接令,立刻攀城离开,赶至东城码头,花重金租了一艘货船,并令船家立刻开船。
货船起帆。
众人看着襄阳城渐渐变小,才松了口气。
郑榭来到商秀珣的房间,对她道:“秀珣不要生气,你听我解释。钱独关并不只是汉水帮龙头老大那么简单,他真实的身份其实是阴癸派的弟子,占据襄阳城也是为阴癸派扩张势力。”
商秀珣脸色微变,道:“真的?”她对阴癸派也有所耳闻。
阴癸派行事不择手段,作风狠辣,在江湖上可以说是臭名昭著,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她没有什么好感。
郑榭道:“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跟秀珣开玩笑。”
商秀珣瞥他一眼,道:“那你应该事先跟我商量好,你这么招惹阴癸派。就是在拿我们这些人的小命开玩笑。”
郑榭笑道:“我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动手。”
商秀珣道:“人已经被你杀了,说再多也没有用,下面该怎么办?”
郑榭道:“阴癸派占据襄阳城对牧场来说始终是一个阴患,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将它拿在手中。出发前我让李靖将军做好的准备,现在他已经出兵离开牧场。剩襄阳城大乱之际,正好将它拿下!占据襄阳城后,飞马军进可攻退可守,即使竟陵城出了意外,至少有城可依,不会措手不及。”
商秀珣怒道:“你为何不提前跟我商量好?”
郑榭道:“我若提前说了,秀珣会答应吗?”
商秀珣一滞,确实,她有种种顾忌。如果能重新选择,未必会答应攻占襄阳,有些战机是一去不再来的,若不能把握住,势局会完全不一样。
……
竟陵城。
杜伏威亲自率领七万兵马屯兵在竟陵城外,采用围三缺一的方式,留下了南门一处生路,打消了竟陵守城军背水一战的决心。想要使自己兵不血刃地占领竟陵。
竟陵城位于长江东畔,临江而建。但这段短短的距离也已被江淮军阻断。他们在水陆之间设下木寨,布下成片的陷阱,使得援军无法从水路支援。
十多里外的上游也被铁锁拦江,有船舰在水上巡游。
就在这种重重的包围下,郑榭带着牧场的十多名精锐强行突破水路封锁,直抵竟陵城西的码头。登陆后,更杀出一条血路,冲进了竟陵城。
竟陵城头的兵将看着他们驾着一条又破又烂的小船突破重重阻碍,又在陆地上左突右袭,杀得敌军人仰马翻。顿时爆发出一阵直冲宵宇的欢呼声。
士气大振。
骆方是牧场一员小将,冲进了竟陵城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呆桥升起,差点跌倒在地,喘着粗气大叫道:“小的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惊心肉跳过,跟着郑爷的这几天,比我过去二十年都过的精彩。”
剩下的人也都兴奋难当,热血还未平息下来,这些人两股颤颤,腿脚发软,口中却大呼着痛快,祟拜地看着眼前那傲然而立的郑榭。
商秀珣同样露出倾慕之色,若非周围还有数百的将士围观,她怕早已投入郑榭的怀中,献上香吻。
“真想不到场主忽然凤驾降临,数日前听说四大寇围攻牧场,庄主还欲发兵救援,却没想到牧场大发神威,竟将四大寇轻而易举的拿下。”一位中年将领走了过来,对商秀珣恭敬地说道。
此人名叫钱云,是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手下的亲信,从山庄还未成立便开始着着他,为人忠心耿直。
听到钱云这话,商秀珣和郑榭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贾布此人确实是冒充竟陵卫替方泽滔送去假的求援函。
商秀珣对此不太意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淡淡地道:“方庄主呢?”
钱云道:“末将已派人支会敝庄主,该快来了。”
商秀珣道:“方庄主只怕未必能来,还是我们亲自登门拜会,请钱将军派人带路。”
钱云面色微变,道:“场主这是何意?”
商秀珣道:“竟陵城破城在即,已是风雨飘摇,方庄主却被妖女迷惑,沉迷在温柔乡中,不理会将士和百姓安危,怕是说不过去吧。”
钱云道:“这……庄主之事,莫将也不敢置喙。我这就派人去催促庄主。”
郑榭已听得不耐烦,伸手将他提起,道:“男人里怎么有你这么磨磨唧唧的人,要带路就快走,不带路就滚开。”
钱云喝道:“你是何人!”
郑榭懒得与他多言,伸手一捏,钱云便昏迷过去,他道:“谁来与我们带路。”
这时,一位六十多位的老将跨前一步,躬身道:“请场主与各位英雄随老夫来吧。”
说罢,带着牧场众人沿着主干路向城心的独霸山庄行去。
竟陵城中一片萧条,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关门歇业,路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一副破城在即,人心惶惶的末日景象。
这位老将冯歌也是一副忧心重重的模样,对竟陵城眼下的局势一愁不展。
郑榭宽慰道:“老将军不用担心,牧场已派出大军救援,不日即能抵达,解除竟陵困境。”
冯歌叹道:“眼下竟陵城中将士不足一万。想要抵御七万敌军,谈何容易。”
郑榭昂然道:“这有何难,我方足有精兵十万,区区七万贼军不堪一击。”
冯歌精神一振,旋即问道:“牧场如何能有十万精兵?”
商秀珣不由给他一个大白眼,怪他胡吹乱诌。
郑榭笑道:“郑某一人可抵五万精兵,还有我这两位小兄弟,皆是万人敌,我说十万兵马还是保守估计。”
随行兵将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说话间。众人已抵达独霸山庄府外。
外敌不谈,先把内患解决才是。
冯歌带领他们直接闯进独露山庄,问明庄主所在位置,便直冲怡情园而去。
怡情园。
园内不见任何侍婢仆卫,只有园心一座小亭中坐着一男一女。
琴声悠悠传来,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能够轻易撩动人心中的情感。众人越听越觉得难以割舍,心情越发沉重。似有一团积郁之气闷结在心,恨不得刨开胸膛仰天长吼予以发泄。
似这般能直接触动人心的音乐,郑榭只在石青璇的箫音中听过。
男的自是方泽滔,只见他闭上双目,完全沉醉在琴音之中。可谓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拂琴音。就连众人的到来都全无所觉。
不止是他,就连冯歌手下的将士和牧场随行的亲卫都不由沉醉下去,双目中已渐渐没有的焦聚。
“唉,婠婠小姐的琴音动人,若是浸淫此道。怕是早已成为可与石青璇和尚秀芳媲美的大家,偏偏却陷入尔虞我诈的江湖争斗中,得不偿失啊!”
郑榭的叹息声将众将士惊醒过来。
琴音被他打断。
方泽滔也睁开双目,霍然站起,脸现怒容,环视一周喝道:“未得我的命令,谁让你们进来的。冯歌,莫非你要造反。”
郑榭悠悠道:“战士在外抛头颅洒热血,你沉迷在温柔乡中乐而忘返,如此行径只怕比之杨广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若是你手下,怕是早就把你杀了,哪还会等到如今。”
众将士都露出鄙夷的赞同的神色。
方泽滔脸色一红,恼羞成怒,喝道:“你是何人?”
“婠婠你好,郑某来了。”
郑榭对一个将死之人毫无兴奋,他看向婠婠,倒是很好像婠婠会怎么做。
婠婠的神色出奇地平静,她转向郑榭,盈盈一礼,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动人:“婠婠代祝师向郑少问好。”
方泽滔一怔,脸上露出吃味的表情,怒道:“婠儿,他是什么人?”
婠婠轻抚搭在肩上的秀发,柔声笑道:“方泽滔,你真是个糊涂虫,现在你还未看清楚形势吗?唉,既然如此,你就去做个糊涂鬼吧。”
说着,她伸出欺霜塞雪的纤纤玉手,扣动一根琴弦。
“铮!”
一声杀伐十足的筝鸣声响起,琴弦崩断,弦丝如利刃般从方泽滔的喉间划过。
“你……你……你好!”
一串细密的血珠从方泽滔的脖颈间冒出,他双手扼着喉咙,双眼死死地瞪着婠婠,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目光,“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血水如泉涌般从他喉间喷出。
“呛啷!”
众人拨出兵刃将小亭围住,这般惊世骇俗的魔功只教他们头皮发麻,不由全神戒备,呼吸屏凝,不敢轻举妄动。
婠婠对方泽滔不屑再看一眼,视亭外众人如无物,只是对着郑榭道:“奴家将他杀了,郑少不会怪人家暨越吧。”
郑榭负手踏入亭中,笑道:“当然不会。这种害人害已的败类,婠婠小姐即使不出手,在下也容不得他在世上继续造孽。”
婠婠表现的一如小家碧玉般温婉,细声细气地道:“郑少满意就好,家师有命,竟陵城权做阴癸派送给郑少的见面礼。”
郑榭嘴角勾起,笑道:“那你呢?”
婠婠低眉答目,娇羞地道:“婠儿自然是竟陵城的附赠品了。”
“阴癸派果然诚实十足。不要反抗!”
郑榭说道,慢悠悠地走到婠婠跟前,绕着她旋转一周,指如急风,连点她周身三十六处重穴,将她的天魔真气封禁起来。
婠婠没有做任何抵御,俏脸一片煞白,楚楚可怜地看着郑榭,道:“郑郎好狠心,你就这么不相信婠儿吗?”
郑榭洒然一笑,道:“方泽滔很信任婠婠姑娘,在下只是不想跟他一样罢了。”
对阴癸派人说的话,郑榭九成都不相信。
围在亭外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犹自不敢相信这个魔功盖世的妖女这么简单就被制服了。
婠婠幽幽地瞥他一眼,一副怜影自顾的模样,亭外的将士看着都有些不忍心,直想把她拥在怀中呵护。
这位倾国绝色最强的武器不是她的武功,而是她的心机和容貌。
郑榭道:“婠婠大姐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秀珣,你把她带下去,找人好生看守。”
商秀珣不忿道:“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留着她做什么,直接杀了省事。”
郑榭道:“若将她杀了,咱们与阴癸派可真就不死不休了,郑某孤家寡人,倒也不怕他们,但牧场和竟陵恐怕经不起阴癸派的折腾。”
商秀珣将长剑回鞘,嗔道:“说这么多,还不是你自己要看上这个妖女。你真的要与阴癸派合作?”
郑榭摸摸鼻子,道:“先这么拖着吧,现在还不是跟阴癸派决裂的时机。”
商秀珣重重地哼了一声,派人将婠婠带了下去。
郑榭旋风般转身,双目直视冯歌,虎躯一震,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道:“如今竟陵城内患已解,但城外还有七万江淮大军,若老将军听从郑某号令,我定保此城安然无忧。若老将军不同意,郑某立刻就走,此间之事与我再无半点关系。是进是退,全凭老将军一言所决!”
这是要逼宫夺权。
冯歌手下的将士全都看向了他,等待他的决定。
“唉!在竟陵临危之际,只有商场主赶来救援,我们相信场主的为人。既然英雄是与场主同行,那竟陵城的大小事宜就全交由阁下主持。”冯歌没有考虑多长时间,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等待援兵,一条是死守孤城。等待援兵尚有一线生机,但死守孤城绝无活路,他根本没有选择。
郑榭精神一震,道:“好,那我便暂代城主之值,就请冯将军通知所有守城将士,再抵抗三天,三天后牧场的援军就能赶来,届时危机自解。”
冯歌受他的气势感染,也生出一股吞天豪情,道:“谨遵城主之令。”
指令下达后,城中士气大振。(未完待续。。)
169 初战
武道高手在这个世界的很受尊敬的。
比如突厥武尊毕玄,当初东西突厥分裂,两位可汗率领大军在塞外争地盘,战火不息,有一日两军正在交战,毕玄突然降临,让两位可汗罢战,并以战场中央为界,划分地盘。自此形成如今东、西突厥各治一地的局面。
比如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剑宫,在高丽人的心中,那是比皇宫还要尊祟的地方。杨广三争高丽,毕是被傅采林率领弟子击退。若傅采林和高丽国皇同时下一道旨意,怕是信奉傅采林的人数还要在皇帝之上。
宁道奇是三大宗师中最闲云野鹤的一个人,不争地盘,不建势力。但就是这么一个闲人,代表皇权的和氏璧却在他怀里揣了二十多年。
天下武道强者莫过于此,由三大宗师就能看出武道高手在世人眼中的地位。
单只是各方义军势力,首领必定是军中武功最高强之人,如杜伏威、李密、林士宏、窦建德、王薄、任少名、萧铣、李子通、任少名……他们是各地义军首领,也是义军之中武功最强的人。翟让之前是瓦岗寨的首领,但他的武功不够高,结果便被李密给祸祸了。
所以说,想要建立一个势力,最先决的第一条件就是武功要够高,能够慑服手下将领。
这一点,对郑榭来说,尤其不是问题!
郑榭站在竟陵城头,望着里许外的茫茫无垠的江淮大军,淡淡地道:“死守不是我的性格,冯歌将军,挑出五百位最精锐的战士,随我出城一战!”
冯歌有些迟疑:“城主……”
郑榭怫然不悦道:“怎么?本人的第一个命令你们便不听从。难道我说的话不算数,还是整个竟陵军中挑选不出五百不畏强敌的将士?”
请将不如激将。
当下便有数十位将士受不得激,自动请缨。
冯歌见此,也不好打消将士的士气,沉声道:“好,我这就为城主选将。”
……
“开城门!”
一声呼喝中。城门缓缓降下!
五百铁骑雄纠纠气昂昂的跨过吊桥,面对着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敌军,心中却抱着一种慷慨付死的心情。
郑榭一马当先,长剑向前一指,声如炸雷,在江淮军上空隆隆直响:“杜伏威,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江淮军如水流般分开,杜伏威骑着一匹骏马阔步而出,扬声道:“郑少别来无恙。想不到你我再见之时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杜某听说郑少一直在飞马牧场,又何必跑到竟陵淌这趟浑水。”
郑榭道:“杜总管此言差矣,你怕是还不知道,在一个时辰前,郑某已经成了竟陵城主。杜总管率兵来犯,是何道理?”
杜伏威道:“此地乡民顽劣,郑少切勿被他们愚弄了,白白成为冲锋陷阵的棋子。”
郑榭扬声道:“此事不劳杜总管费心。世间还没有谁敢欺骗本人。闲话少说,是战是退全凭杜总管一言可决!”
杜伏威道:“此前承郑少之情。杜某本不该咄咄逼人。但此事非是杜某一言可决,若只凭你一言便要江淮军退兵,杜某以后还如何跟手下将士交代。”
郑榭道:“那好,还是当初三招之约!杜总管若能接下本人三招,竟陵城郑某拱手相让,杜总管以为如何?”
杜伏威面色一沉。说道:“两军对垒,非是呈匹夫之勇。郑少如此轻率,不怕无法向竟陵军士交代吗?”
“你如此推三阻四,分明就是不敢,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将士们。随我杀!”
郑榭一声暴喝,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了上去,眨眼间横过十丈距离,一剑如劈山斩岳般斩向杜伏威。
“哈!”
杜伏威一脸肃容,又眸中暴射出电芒精光,手中兀地多出一截护臂,向剑气点去!
“当!”
长剑和护臂重重地交击在一起,两军将士不由将目光望向他们。
“嘶律律……”
杜伏威身躯一颤,跨下的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四蹄齐齐折断,口鼻中喷出血沫,一头栽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杜伏威一拍马背,身形倏地后退,没入江淮战阵之中。
“杀!”
郑榭暴喝一声,长剑横扫,一道三丈长的剑芒纵横捭阖,两排敌军顿时倒飞出去,战阵立刻出现了一片扇形的空白。
“杀!”
竟陵军士气大振,跟着冲杀了上去!
郑榭像是一个锋芒毕露的箭头,带着五百骑兵在苍茫一片的敌军方阵中穿插一个来回,之后率众回到了竟陵城!
如此勇猛,虽然比不上传说中赵云将军于百万敌军中七进七出,但也让竟陵城将士气势如虹。
踏过吊桥,竟陵军士夹道欢迎,齐声高呼:“城主威武!城主威武!”
呼喝声冲天而起,如涟漪般传遍整个竟陵城。
其实,让手下将士归心就是这么简单。
……
“这一战损失了一百一十七位骑士,杀敌过一千五百之数。有城主在,恐怕用不着援兵,咱们城中的将士就能将江淮军杀退了。”
城主府中,一位中年将领奉承道。
冯歌却比他冷静的多,摇摇头道:“事实并非如此,这五百位精兵已是城中最精锐的士兵,其余的战士比起他们还要差上一筹。而被杀的一千五百多敌军,有近千人是丧命于城主一人手中,咱们的精兵也只是以一敌五罢了。想要杀退七万敌军,至少也要有上万的精兵才行。而且经此一战,江淮军有了准备,怕也不会再让咱们这么容易得手。不过这一战也让城中将士势气大增,有利无敝,城主勇猛盖世,当世无双。”
郑榭道:“就算竟陵军能杀退敌军,我也不能这么干,城中每一位将士的性命都弥足珍贵,我可不想他们白白折在这里。”
冯歌诚恳地道:“城主爱惜将士,是将士之服。”
其余的人也跟着吹捧,又是一片奉承之声。
这时,一个战士来报:“城主,不好了,江淮军又开始攻城了!”
郑榭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道:“看来,他们比咱们还先熬不住。走,随我到城头看看!”
城墙上,寇仲和徐子陵已经带着守城卫反击,护城河已经被尸骇填满,真真的是血流成河。
两军战士持着弓箭对射,竟陵守城军占着地利,固然杀敌众多,但已方却也时有损伤。
抛石机、火油、滚木……各种守城器械全部用上,但江淮军却越涌越多。
郑榭在城头巡视一圈,所过之处,将士们对他都是一脸狂热的祟拜模样。
“有了。”
眼角瞄到了寇徐两人,郑榭心中忽然一动,从抛石机上抱过来一块巨石,手掌一拍,巨石便被震成了上千块的碎石。
郑榭抓起一把碎石,挥手向下扬去。
“唰唰唰!”
密麻的江淮军立刻倒下一片。
郑榭身具龙象般若功与释迦掷象功,力量当世无人可比,扔出的每一粒石子都有千均之力,比起箭矢还要凌厉数倍,可以直接穿透敌军的盾牌铠甲。
江淮军密密麻麻聚成一片,郑榭根本不用瞄准,抓起石子随手撒下去都能飙死十多个敌方战士。
他战在城头之上,就像一梃活的加特林,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支援。
岌岌可危的形势立刻缓了下来。
一刻钟之后,号角声响起,江淮军在留下的数千死尸后,向后撤退。
“城主一人可敌五万兵马,当初老夫还不相信,如今看来,确是半点不假!”冯歌看着退去的江淮军,感叹不矣。
很快,三天时间便已过去。
期间,江淮军将竟陵城南门也封锁住,采取了困城的策略。更试探着攻打了几次,皆被郑榭抢救了下来。
三天后的黎明时分,竟陵城北面,飞马牧场的援军出现在地平面上。
“城主,飞马牧场的援军来了!”
郑榭精神一振,连续折腾了三天,他也有些疲倦,闻言大喜,说道:“随我到城头去看看!”
站在城头向北了望,只见一千穿着黑甲的重骑兵组成一个三角战阵,一马当先的冲杀过来,全副武装的重骑兵对上步兵,根本就是虐杀,个个都能以一敌十,像搅肉机一样冲进了江淮大军之中,横推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却不是李靖和牧场执事,却是一身戎装赵敏、任盈盈、小黄蓉三女,她们三人武功高深,如翻版的郑榭一样,在敌军中横冲直撞,纵马来回无人可阻。
在重甲骑兵之后,是三千精锐的轻骑兵,对着已经冲散开的敌军一阵猛杀。
最后,是上万气势昂扬的步甲兵。
七万江淮军本来就已经被郑榭打击的士气全无,早已死伤过万,筋疲力尽,此时又遇上过万势气如虹的精兵猛将,完全没有对抗的决心,一击而溃。
马蹄声轰隆隆震天响起。
飞马牧场的援军已经杀到了竟陵城前,与已方汇合。
郑榭站在城头大声叫道:“打开城门,迎接援军!”
“好!”
一阵直冲宵宇的欢呼声响起。
半个时辰后,传讯兵传来喜报,江淮军退兵了。
竟陵城的危局终于解决。
消息传开后,城中乡民和将士掩面而泣,对郑榭感激涕临,甚至在家中立上了长生牌位。(未完待续。。)
170 天魔大法
在江汉平原这一带,比较强的势力也就只有襄阳和竟陵,紧临着两郡周围的春陵、汉东、安陆、沔阳等城郡都只是被当地的富商乡绅和江湖小帮派共同掌管着,根本没有统一的势力。在郑榭统一了襄阳和竟陵后,他们就只有两条路可走,投诚或者投降。
在襄阳和竟陵平静后,对于这些细枝末节郑榭已经不再关心,他自知没有管理经验,便把所有的军务和政事都交给了大黄蓉和赵敏全权处理,美其名曰知人善用。
俗话说的好,有事秘书干……对于自己的女人,郑榭是无限度的信任。
……
荥阳,瓦岗寨。
“禀密公,竟陵城方面的消息已经传来,郑榭带兵击退江淮军,现在襄阳和竟陵二城已经被他占据。”有“白衣神箭”称号的王伯当说道。
徐世绩恨声道:“杜伏威的手下尽是一帮污合之众,七万江淮军也未能打下竟陵城!如今郑榭这小人羽翼渐丰,可天凡公子却还在他手中,密公应该尽快准备应对手段。”每当提起郑榭的名字,他便恼恨不已。沈落雁本已是他的未婚妻,可是郑榭却拿着李天凡来威胁他们,竟然提出条件要拿沈落雁去换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想不到郑榭竟凭着区区一万士兵击退了江淮军。”李密轻轻叹气,眉头不由皱起。
单雄信道:“密公,绝对不能跟他妥协。末将愿带人潜入飞马牧场,将天凡公子营救回来。”
沈落雁摇摇头道:“飞马牧场易守难攻,经过四大寇攻寨之事后,已经加强了戒备。而且咱们潜伏在牧场中的暗子都已经被商秀珣拔起,想要暗中营救天凡公子难如登天。郑榭那人心机深沉。再派人过去恐怕也只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徐世绩怒道:“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是说你早已跟郑榭小儿沆瀣一气,否则他怎会轻易放你回来。”
李密面容一板,断然道:“世绩不要胡说,我相信沈军师的为人。郑榭这一招棋便是为了离间瓦岗军心。你们千万不要上当,自乱了阵脚,否则只会中了他的奸计,徒让亲者痛,仇者快。”
徐世绩长吐口气,道:“我让郑榭小儿气晕了,一时口不择言,请落雁不要生气。”
沈落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冷不淡地道:“徐将军多心了。”顿了下。她又道:“还请密公尽快决择,郑榭此人心狠手辣,若是再没答复,他恐怕会拿天凡公子再开刀。”
想起那血淋淋的手臂和耳朵,李密的眼中不可抑制地露出狠厉的杀气,拳头握得吱吱作响。
李密当下也只有三条路可走,第一条路是发兵强攻,以瓦岗寨现在的精兵强将想要攻下飞马牧场并非不可能。但这只是下下之策。一旦出兵,最大的可能就是鱼死网破。而且很有可能被敌所趁,丢掉现有的地盘。
第二条路是暗渡陈仓,李密仔细分析过,成功的可能性甚至不足一成。
剩下的也就只有第三条路,妥协。
想到这里,李密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落雁看到他的神色。便猜出了他的选择,心中不由一黯。
果然,李密缓缓开口道:“落雁,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不用多久,我李密必会出兵伐郑。将你营救回来。”
徐世绩、单雄主、王伯当等人也是一阵沉默,不知该如何出言劝慰。
饶是她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现在听李密亲口说出来,沈落雁心中也是一片冰凉,她缓缓地道:“密公放心,落雁识得大体,此事就当是落雁最后一次为密公尽忠了。”她心中明白,即使日后能够再回瓦岗寨,也不会再有现在的地位,只怕还会受到同僚的猜忌。
这一去,便再也没有一展所长的机会了。
李密柔声道:“落雁,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沈落雁点点头,离开了军机营。
入夜。
徐世绩和王伯当来到了沈落雁居住的小院,为她践行。
“落雁,你千万不要责怪密公,他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来日不要兵戎相见。”徐世绩举杯说道。
沈落雁举酒一饮而尽,道:“落雁明白,我的心还是在瓦岗寨,即使到了那边也不会为郑榭献上一计半策。”
王伯当道:“沈军师暂且委屈一段时间,瓦岗寨随时欢迎你回来。”
沈落雁道:“落雁也会日日期待这一天早些到来。”
王伯当抬杯,道:“请。”
沈落雁心中忧伤,加上两人相劝,不知不觉便多饮了几杯。
酒过三旬,沈落雁的神色已经迷离起来。
徐世绩和王伯当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将沈落雁架进了屋中。
“你们想要做什么?”一进屋中,沈落雁便清醒过来,看着两人笑眯眯地道。
两人一怔,徐世绩讶道:“你装醉。”
王伯当笑道:“不愧是美人军师,到了这般境地还能保持警惕。不过却也没用,你现在试试真气还能否运转。”
沈落雁暗运真气,脸色不由一变,怒道:“你们在酒里下药,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世绩道:“落雁不要动怒,反正到了那边你也会被郑榭糟蹋,与其便宜了他不如现在就给了我。落雁,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
沈落雁强撑着怒喝道:“原来你打的是这般主意,你们这么做,密公知道吗?”
王伯当耸耸肩,道:“这是王某出的主意,不过,瓦岗寨中的事情哪有能瞒得过密公的。如此良辰美景讨论这些岂不太过无趣,王某对军师的美色可是垂涎已久,请徐兄先拔头筹。”此人就是一个色中恶鬼。
沈落雁惨然一笑,道:“我早知道,若没有密公的默许,你们也不敢出此下策。”跟着。又展颜而笑,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密公做事。两位,你们运功试一下,还能否运转内力。”
“怎么会这样?”
徐世绩和王伯当同时运转真气,却发现真气滞涩如汞,根本无法调动。
沈落雁道:“两位莫要忘了这是落雁的府坻。药酒已经被我着人调换了。两位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吧,从此之后,落雁便不再欠密公什么了。”
说罢,快速地伸手点中徐王两人的穴道,他们应声倒下。
之后沈落雁乔装打扮,乘上早已准备好的小船,连夜离开了荥阳。
……
竟陵,城主府。
“这几日可把老爷给累坏了,婠儿。再用些力,真是舒服。”郑榭惬意地趴在床上,舒服的直哼哼,俗话说饱暖思银欲,便是他现在的写照。
祸国殃民的婠婠像侍女一样乖巧地坐在郑榭背后,一双玉手给他揉捏按摩,乌黑的发丝从肩头垂下来,在郑榭的后颈上时不时地撩动一下。拔弄的郑榭心火难耐。
“啊呀!”
郑榭一翻身,将婠婠抱在怀里。道:“婠婠大小姐,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若敢再撩拔老爷,小心我心头火起,直接把你办了。”
婠婠一脸娇羞,欲拒还迎地道:“郑郎冤枉妾身了,你若想要……婠儿任凭郑郎处置便是。”
郑榭把玩着婠婠的发丝。说道:“郑某真的这么让婠婠讨厌吗?”
婠婠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道:“哪有?”
郑榭“呵呵”一声,道:“郑某对天魔**的特性也有一些了解,据我所知,修炼天魔**的人不能将自己的身子交给喜欢的人。否则此人心中就会产生极大的破绽,天魔**也将永远无法臻入第十八重的至高境界。而所有喜欢的人,也必须亲手把他杀了,才能弥补精神上的破绽。”
婠婠眸中的精芒一闪而逝,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道:“天魔**代代相传,只有阴癸派的传人才能学习。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屈指可数,郑郎又是从何得知呢?”
郑榭笑道:“婠儿不用猜了,等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了,我便把它告诉你。”
婠婠道:“郑郎何不装作糊涂,先把婠婠要了。男人不都是好色的吗,难道婠婠不美?”
郑榭道:“美,郑某还从来没见过比婠婠更诱人的尤物。不过,谁叫郑某心软呢,我最看不得美女绝望,所以才迟迟不肯要了婠儿。婠儿懂得听音辩情的秘术,应该知道郑某所说句句属实。”
婠婠眼睛中放着危险的目光,道:“郑郎对奴家倒是很了解,婠婠对郑郎是越来越好奇了。”
郑榭笑道:“婠婠可知道,对一个人产生好奇是爱上他的第一步。”
婠婠的玉手在他的胸膛上抚摸,道:“郑郎是想让婠儿杀了你吗?”
郑榭道:“我可没这么说。”
婠婠叹口气,将玉手收回,又道:“那郑郎能告诉奴家,你会怎么处置婠儿吗?”
郑榭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道:“婠婠大小姐,本人郑重地告诉你,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我先给婠儿破身你再爱上我。第二,你先爱上我,我再给你破身。”
婠婠道:“郑郎这么有把握让婠儿爱上你吗?”
郑榭道:“世间有一种神秘莫测的事物叫做命运,在命运上写着婠婠会爱上郑榭。”
婠婠俯身贴在郑榭的胸口,道:“郑郎说的情话真动听,婠儿倒真有些动心了。”
郑榭道:“那你的选择呢?”
婠婠妩媚地笑道:“婠儿选择第一种。”
郑榭道:“你拿郑某炼心,会是你走的最错的一步棋。”
婠婠道:“婠儿倒想试一试,若是成功,我将成为魔门两道六派中前所未有,最圣明的一代宗主。”
郑榭从怀中取出一张契约,道:“签了这张契约,我将会全力助你一统魔门两道六派,成为新的魔帝。”
婠婠澄如秋水的双眸紧盯着郑榭,射出探究的目光,道:“听音辩情秘术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话。但为何婠儿的直觉却告诉自己,你不怀好意呢?”
郑榭笑道:“看到婠儿,所有的男人都会不怀好意,从来没有人能例外。婠儿应该也能感觉出来,郑某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婠婠俯身将琼首贴在郑榭的胸口,轻声问道:“婠儿能相信你吗?”
郑榭毫不犹豫地答道:“可以。”
婠婠展颜一笑,屋中的一切死物好像都变得绚丽多彩起来,她柔声道:“你说的是真话。”
言罢,她将玉指轻轻按在契约上,留下一个印记。
契约签订,一道机械的声音在他的精神海中响起。
“契约者婠婠,籍贯大唐双龙世界,调教指数★★★★,契约成功。武学抽奖系统开启。”
“是否开始抽奖。”
“是。”
武学轮盘出现,六种绝世级武学呈现其上。
长生诀。
天魔**。
慈航剑典。
道心种魔**。
御尽万法根源智经。
不死印法。
这是世间绝世武学中的六种,犹以前四种为最,其中精要之处不必一一叙述。
郑榭瞄准《长生诀》开始转动轮盘,指针在六种武学上一一划过,最后停在了长生诀……的下一项上。
天魔**。
此种绝学出自天魔策中最精华的天魔诀,是魔门阴癸派的镇派武学,除了创派祖师之外,尚未有人能练到最后一重。
“大意了,好久没有失手过,想不到这一次却失手了。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黑手,在婠婠身上抽中的竟然是《天魔**》。这样也好,自己签下了她之后,婠婠的天魔**势必无法臻入第十八重的至高境界,抽到这门绝学刚好能补偿她。不过这么一来,天魔**的修炼条件竟然完全改变。本来修习天魔**的女子不可与心爱的男子发生**关系,否则将永远不能达到最高境界。但现在,必须要在婠婠全心爱上自己之后,才始有机会臻至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不得不说命运莫测,造化弄人。”
郑榭喃喃地说了一句,又想道。“天魔**历来只有阴癸派的传人才能修炼,也不知道男人练了会变成什么样,不过系统能把它列出来,男人定是能修炼的,也用不着自己多想。至少在后世之中,便有‘血手’厉工将它练到了最后一重,并破开死关,最后白日飞升。”
离开了系统空间后,郑榭脸上挂着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道:“婠儿,若我告诉你,你只有爱上我,才能将天魔**臻入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你一定不会相信的吧。”
婠婠眯着眼道:“郑郎竟然懂得一种能够克制听音辩情的秘法,这次却是婠婠失算了。”
郑榭道:“我就知道婠儿不会相信的。不论你信与不信,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良宵苦短,婠儿可否为我跳一曲天魔舞。”
婠婠妩媚地勾他一眼,从郑榭怀中钻出来,赤着纤足,在房中翩跹起舞。
衣衫一件件滑落。
郑榭心神皆醉。(未完待续。。)
171 宋玉致
竟陵,城主府。
郑榭难得勤快一次,将手下重将招集起来,问起了城中事务:“李将军,咱们已经占了几座城池,手中现在有多少兵马?”
商秀珣哼道:“你是我见过最不务正业的一个首领,竟然还自己的势力范围和手下有多少兵马都不知道。”她对郑榭推倒婠婠,还是有些吃味,这几天根本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郑榭打了个哈哈,讪笑一声。推倒婠婠的第二天,这个祸水便不告而别,他在心中暗暗腹诽,难道有个性的女人都爱玩这一手?
至少婠婠算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飘乎不定的妖女。
李靖道:“至今日为止,春陵、汉东,安陆三郡已经全部占领,现有兵马三万八千余人数。”
商秀珣插话道:“不要将我牧场的将士算进去。”
李靖道:“那便是三万三千人。”
寇仲道:“郑大哥,咱们现在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势力了,是不是该揭竿而立,亮出旗号了。你觉得咱们立国号为郑,郑大哥便自称郑王,怎么样?”此时王世充还没有自立为王,洛阳的皇帝还是他的傀儡杨侗,封号为越王。等到王世充战败李密之后,便会废除杨侗,自立称帝,封号郑王。
因此,寇仲现在提出来“郑王”,倒也不会跟王世充重号。
当世国号相同的也不是没有,萧铣在巴陵称王,立国号为梁。北方梁师都占领弘化、延安,也自立为王,国号同样是梁。因此起义军中有两个梁王,一南一北。
李靖迟疑了一下。道:“现在还是不是太早了?”
寇仲道:“早点立国也好让将士归心,增添一股凝聚力。”
郑榭摇头道:“不急,现在还太早了些。这么点的地盘就划地为王也太寒碜了,等到再攻占下一座城池再称王也不迟。”
李靖“哦”了一声,道:“郑少已经有下一步打算了?”
“没错。”
郑榭指着一张简易地图道:“如今比邻咱们的势力分别有位于长安的李唐、荥阳的瓦岗寨、杜伏威的江淮军、林士宏的楚军、萧铣的梁军,诸位觉的咱们下一步应该攻打哪个势力?”
李靖沉吟一下。道:“论起各方势力,属东面的江淮军和南面的梁军最弱,属下更倾向于下南攻打巴陵。只不过……”
寇仲苦笑一声,接话道:“只不过萧铣已经跟宋阀结盟。”这其中,还有寇仲牵线的功劳。
郑榭洒然一笑,道:“李将军跟我想到一块了,咱们下一步就往南下,打攻萧铣的老巢巴陵。至于宋阀却不必担心,只要咱们速度够快。在宋阀出兵之前拿下巴陵,一切就安然无事。到时我会亲自赶赴岭南说服宋缺,与其结盟。”
“天刀”宋缺,天下第一用刀高手,岭南宋阀的阀主。当世能与他平等对话的没有几人,而恰好,郑榭便是其中之一。
李靖喜道:“若郑少能说服宋阀主,那是再好不过了。”
郑榭伸指在巴陵郡上一点。道:“就这么定了,兵贵神速。他将军。明天你带三万兵马出师伐梁,小仲和子陵留下守城。”
……
论起排兵布阵,郑榭是一窍不通,他唯一擅长的就是斩首战术。
有道是出奇不意,以奇致胜。
萧铣根本没有想到郑榭会在刚刚打下战领竟陵没多久便又燃起战火,等他知道消息时。李靖和寇仲已经带着大军赶到了巴陵城五十里之外。
而此时,郑榭已经带着赵敏和任盈盈潜进了巴陵城,将萧铣强杀于梁王的皇宫之中。
萧铣一死,巴陵城中顿时大乱……
次日,巴陵易主。
郑榭把烂摊子交给了属下去处理。自己则到了皇宫中去见一位贵客。
宋玉致。
当日,郑榭刺杀萧铣时,便在皇宫中碰到了宋玉致,他自然不会客气,顺手就把宋玉致给打晕掳走,藏到了一处宫殿里。
此时战局已定,郑榭便有空闲来看这位天之娇女。
他将宋玉致从床底拖了出来,抱到床上,讪笑道:“事出无奈,郑某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唐突佳人,请玉致小姐见谅。”
宋玉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对灿若星辰的秀眸好像喷火一样地怒视着他。
“哈,是郑某大意了,我这就给你解开穴道。”郑榭仔仔细细地将宋玉致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大饱眼福后,才拨开她的秀发,将银针从她头顶拔出。又在她身上拍打几下,宋玉致才“嘤咛”一声,“活”了过来。
宋玉致是大唐最顶级的绝色美女中的一位,她的美与众不同,其他绝色美女的气质或是娇媚,或是清秀,或是高雅,或是恬静,或是超凡脱俗,或是英姿飒爽。但宋玉致透露出来的却是一种健康和青春焕发的魅力,绝不逊色于任何人。
宋玉致活动一下,皮肤恢复了红润之色,从床上跃起,脸色寒如冰霜,冷冷地道:“阁下为什么把玉致抓到这里?”
她站起身后,更显得高佻挺拔,体态秀美。
郑榭的目光不由在她那颀长笔直的双腿和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上扫视了一下,笑道:“昨日郑某攻城,兵慌马乱,为免误伤了玉致小姐,在下只好先请小姐委屈一下。”
宋玉致眼中闪过一道诧异之色,说道:“阁下倒是好手段,一日之内便攻下巴陵郡。郑少能够站在这里,想必战局已经结束,不知玉致什么时候能离开?”
郑榭道:“在下并无恶意,我已让人备马,玉致小姐随时都能离开。”
“告辞。”
宋玉致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声,立刻迈步向宫外走去。
“请。”郑榭嘴角溢出一丝笑容,负手跟在她身后,悠然地踱步而行。
巴陵城中一片狼藉。所有的店铺都关门歇业,乡民躲在屋舍中不敢外出,主干道上只有一群穿着兵甲的战士在清理战场,惨烈的气氛还未消尽。
两人所经之处,战士全都瞩目行礼,对其敬若天神。
宋玉致能感觉到将士们对郑榭的崇拜。走在他身边,心情一片压抑。到了城外,她才豁然转身,问道:“郑少准备跟着玉致到什么时候?”
郑榭道:“我正好也要去拜访宋阀主,玉致小姐不介意与在下同行吧。”
宋玉致冷声道:“你要去送死,那再好不过了。”
郑榭道:“玉致小姐是在关心郑某吗?否则怎会好心出言提醒。”
宋玉致漠然道:“随你怎么想。”
郑榭一招手,便有士兵牵着一匹马走过来,冲他行一军礼,将缰绳交到郑榭手中。
“玉致小姐请上马。”郑榭说道。
宋玉致瞧他一眼。翻身跨上马背。
郑榭的动作几乎跟她同时完成,也坐到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哮一声,甩开四蹄狂奔起来。
宋玉致怒喝道:“你下去,玉致不喜欢跟男人同剩一骑!”
郑榭道:“玉致好不讲理,这是我的马好吧。”
“那我下去!”
宋玉致一拍马背,身体腾空而起。
郑榭猿臂一张。揽住她的小蛮腰,又将她拉了回来。说道:“玉致莫非是舍不得走,那就在巴陵多留几天,郑某也好一尽地主之宜。”
宋玉致挣扎道:“放手。”
郑榭手臂用力勒紧她的纤腰,张口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乖了,你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宋玉致紧咬银牙,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暂且妥协。
两人策马而行,一路风景旖旎。
……
桂阳。
一对俊男靓女站在码头边。
宋玉致道:“阁下现在调头就走还来得及,等到了岭南。你再想走就没机会了。”
郑榭笑道:“玉致莫非真的喜欢上在下了,否则三番两次的提醒我呢。”
宋玉致一脸不屑地道:“阁下的名号早已刻在阿爹的磨刀石上,玉致只是不想天刀之下再多一个亡魂罢了。”
郑榭“呵呵”一声,道:“在下这次是抱着友好的态度前去拜会阀主,相信阀主会手下留情的。”
宋玉致怒哼道:“你这人真是冥顽不灵,信不信随你。”
郑榭油然道:“我相信阀主慧眼识英,说不定还会将玉致嫁给我呢。”
宋玉致嗔道:“想的美。”
就在这时,一艘挂着“宋”字的大船从江中逆流驶来。
郑榭和宋玉致跃到甲板上,宋阀大船立刻扬帆回航。
前来迎接他们的是与郑榭有过一面之缘的宋师道和宋阀第二号人物宋智。
宋智是宋缺的二弟,绰号“地剑”,与宋缺的“天刀”绰号相照映,但是他的武功与宋缺相比,就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郑榭对二人一拱手,道:“郑某见过宋智前辈,师道兄别来无恙,劳烦两位辛苦一趟,郑某真是过意不去。”
宋智客气地一抱拳,道:“郑少果然惊才绝艳,三弟曾多次向我提起,郑少乃是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中绝对的第一人,请坐。”他是宋阀中的主战派,一直希望能建立一个以南人为主的皇朝,对天下局势多有关注。
郑榭笑道:“鲁叔客气了。”
待四人坐下后,宋智问道:“郑少这次前往山城,不知所为何事?”
郑榭含情默默地看着宋玉致,道:“在下与玉致小姐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已经许下白首之盟。这次前往山城,便是要向宋阀主提亲,希望阀主能将玉致许配给在下。”
“噗!”
宋玉致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未完待续。。)
172 七刀之战
岭南宋家山城名列武林七大圣景之一,却根本没有天刀那种锋芒毕露,唯我独尊的霸气,山城环境体现出的意境却是恰恰相反。若说飞马牧场后山给人的感觉是意态阑珊,使人产生一种隐退山林的**。那宋家山城则会给人一种闲适安逸的感觉,置身于此,人的心情不觉便会平和下来。
山城的环境十分高大上,宽敞的大道以青石铺成,十分平整,且层层递进,即使两辆马车都能并驾齐驱,与后世郑榭逛过的一些公园的路面很相似。大道两旁遍植花草树木,间有清澈的小溪在其中穿插,更有许多充满南方特色的亭台楼阁和别致精雅的小桥流水,像是园林更胜过像过府坻。
宋智等人引着他在花圃间的小路穿插而行,郑榭沿途观赏一阵,啧啧叹道:“这里就是致致从小生活的地方了,高贵典雅,与致致一般动人。不知阀主他老人家何在,郑某已经等不及要向他提亲了。”
宋玉致愤愤地瞪他一眼,道:“登徒浪子,爹爹见了定会将你一刀斩杀。”
郑榭打趣道:“岳父他老人家都是用天刀挑女婿的吗,若是这样,恐怕致致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宋智道:“郑少不要别致致胡说,大兄知道郑少要来,已经在磨刀堂等候,郑少直接过去便可。”
郑榭道:“郑某对磨刀堂的大名也是向往已久。致致,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便走过石桥,往磨刀堂的大院里行去。
磨刀堂是在一个三进大院的最深处,郑榭穿过两个拱形门洞,才到了一处挂着“磨刀堂”大字的建筑物前。
磨刀堂自然不是磨刀的地方。倒像是一个收藏名刀的大殿,在室内墙壁上悬挂着数十把样式不同的宝刀,它们每一个的主人都是曾经响誉江湖的用刀高手。
殿中最吸引人目光的却不是这数十把竟境不同的名刀,而是负手站立在宝殿中央的伟岸男子。
曾有句话“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么的耀眼夺目”,虽然是句玩笑话。但用在这里却再适合不过,宋缺就是这种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却比殿中所有的事物更吸引人的注意。
郑榭踏入磨刀堂的第一步便看到了宋缺,似有心灵感应般,随着郑榭脚步落下,宋缺的身子也缓缓地转了过来,仿佛演练过了千百遍般的完美。
当他站在磨刀堂内之时,两人已经正面相对。
“晚辈郑榭。见过阀主。”郑榭恭声说道,目光缓缓地在宋缺的身上扫过。
宋缺的容貌刚毅俊朗,似刀削斧凿般完美,没有任何瑕疵,将男人独有的奇特魅力发挥到极致,足以让任何女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为之心动。他有一种令人高山抑止的气度,他没有锋芒十足的侵略感,反倒充满了儒人学者的优雅风度。配上他那完美均称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实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独特风范。
他也同样打量了郑榭一眼,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淡然地说道:“郑少可知道,你在来之前就已经做了两件得罪于我的事。”
郑榭悠然迈步,如走在自家的小舍一般,声音平静地说道:“晚辈抓了玉致小姐该不算其中一件吧。”
宋缺没有高门大阀的傲慢,像是与普通人交谈一样地说道:“玉致之前已经与我书信说过,此事怪不得你。”
郑榭奇道:“既然如此。在下左思右想,也就只能想到一件了。郑某也正是为攻打巴陵之事而来,巴陵此前是贵阀的盟友,以后也不会改变。在下自认为我会是比萧铣更好的一个结盟对象。”
宋缺负手道:“在此之前,李密曾与我传书一封。请我出山营救李公子,否则只能将玉致退婚,这是另一件。”
郑榭大讶,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我倒觉得阀主应该感谢我才是。李天凡那种贼眉鼠眼,不学无术的小子哪能配得上令千金,我若是阀主,肯定会回他八个字:什么玩意,滚一边去!”
宋缺哦了一声,又道:“那若是换成郑少家的千金遇到此事,那又当如何?”
郑榭立刻道:“要是我内定的女婿被人欺负了,那还回什么信,直接操刀过去把他剁了完事。”
宋缺笑道:“郑少的想法果然异于常人!”
郑榭摸摸鼻子,道:“好吧,那就当成是两件事。既然郑某来了,干脆两件事就一并解决了。在下害得阀主丢了一个女婿,自当为阀主再找一个更好的,你看我怎么样?”
宋缺点头道:“很好,比李天凡强过百倍。”
郑榭笑道:“这么说来,阀主是答应了。”
宋缺身上蓦然散出一股能将虚空横刀的凌厉刀意,没有回答他,反问道:“郑少可知道哪一把是天刀?”
郑榭目光如电,骤然望向墙上那一把造型高古沉重的连鞘宝刀,道:“天刀八式否阀主择婿的条件之一,我很想知道李天凡那孙子有没有走过这一匝,阀主不会宽已严人,区别对待吧。”
宋缺张手一抓,天刀便飞入他的掌中,蓦然笑道:“恰恰相反,宋某正是为了满足郑少宽己严人,区别对待的原则才会多加这一试。”
郑榭道:“阀主误会了,其实我这个人很没原则的。”
宋缺道:“不用多说,就让宋某领教一下郑少能够战败祝玉妍的盖世神功。”
郑榭神容一正,收起了脸上的嬉笑,昂然道:“在下对天刀也向往已久,就让郑某以这一双手掌来接阀主七刀。”
宋缺又目陡亮,天刀八式共有八招,第八刀一出,胜负立断,局势已不在两人掌握中,到时则只有一个人能站着走出磨刀堂。败者至少也是重伤垂死。这一战非是生死决斗,七刀之数刚刚好。
“好,郑少请接第一刀!”
话毕,天刀已经出鞘。
在一瞬间,磨刀堂中每一寸空间皆被霸道无匹的刀意充填,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刀芒秘境。刀意悬而不发,与郑榭处在一个平衡之间,只要他稍有一动,便会触发漫天的刀意,迎来火山喷发般的凶猛攻击。
而在这时,天刀也缓缓向郑榭斩去。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一动不动的接天刀一击。
郑榭也不能。
天刀斩下,从郑榭头顶斩下,将他一劈两半。
在下一瞬间。被斩成两半的郑榭时同向两侧射开,在半空中,郑榭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动作潇洒飘逸,如仙人起舞,凭虚御空。
漫天刀意应声而动。向郑榭的八道身影射去。
就在这时,八道身影同时消失。
宋缺旋风般转身。便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郑榭。
两者奇异地调换了一个位置,郑榭站在了大殿正中央,而宋缺却倚门而立。
“郑少这套步法叫做什么?”宋缺目露精光,饶有兴趣地问道。
郑榭油然而道:“凌波微步,可还入得阀主法眼。”
宋缺不吝言语,赞道:“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郑少此步伐以易经六十四卦为基础,深谙庄子逍遥之道,洞察气机之敏锐无能出其右。每一步能踏在了气机最弱之处,果然不愧为凌波微步,让宋缺大开眼界,请接第二刀!”
说话间,又是一刀漫不经心地向郑榭斩去。
郑榭不由郑重起来。
这一刀看似漫不经心,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甚不知何时起始,何处是终点。虚虚实实,强弱循环往复,气机每一刻都在变幻之中,让人想要攻其弱点都无法办到。
最弱之处随时都能变成最强之处,无迹可寻亦是无机可寻。
郑榭倏地向前扑去,双臂扬起,如一尊千手观音,伸直手指往刀锋点去。
“叮叮叮叮叮叮……”
无数的金戈交击声连声一道声音。
郑榭每一指都点在了天刀的同一个位置,根本不管它是虚是实。
“当!”
几乎是在一瞬间,天刀顿住,悬立在郑榭额头前,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郑榭面带微笑,一根手指顶在刀尖之上。
宋缺倏地收刀,油然问道:“这又是何指法?”
郑榭道:“一阳指,一种点穴的手法。”
宋缺大笑道:“郑少视人刀为一体,截取刀中穴脉,将有形之术变无形之法,化腐朽为神奇,用的妙!”
郑榭道:“阀主法眼无差,曾有人以此法衍生出一种剑气之道,还请阀主指教。”
说罢他便主动攻击,划指为剑,瞬间绽放出数十道无形剑气,雷霆电光般射向宋缺。
“好!宋某这一刀名为一蛇吞象,厥大如何?”
说罢,一刀向郑榭斩去,犹如巨鲸吸水,气吞山河。
……
宋家三人坐在半山腰的小亭中,亭外有清溪流水,水声叮咚。
轻风拂来,花香四溢,甚是闲逸。
忽然间,宋智站起身来,仰头向山上望去,凝声道:“大兄出刀了!”
安适的气氛霎时消散,宋师道和宋玉致也霍然起身,了望向磨刀堂所在之处。
宋玉致道:“我早就说过,爹爹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数十年来,凡是进入磨刀堂中的,没有一个人都站着走出来。”
宋师道笑道:“小妹是不是有些担心了,我倒觉得郑兄乃是人中龙凤,与小妹很是般配。更兼且是江中和巴陵的首领,嫁给他也不会辱没了宋家的威名。”
宋玉致哼道:“谁会关心他,爹爹将他宰了最好。”
宋师道说道:“郑兄的功力不凡,青年一辈中无出其右者,说不定会让爹爹另眼相看,很可能可就应允了你的婚事。”
宋智奇道:“大兄的想法岂是我们可以揣度,结果如何,看下去便知道了。”
就在这时,又一道澎湃的刀意从山上传下来。
……
快。
这一刀只能用一个快字来形容。好像超脱了空间的限制,刀高扬起便到了郑榭跟前。大殿中所有的气流和生气都似被宋缺这惊天动地的一刀吸个一丝不剩,这跟天魔气场有几分相似,能吞噬无形之劲加诸己身,将刀法的霸道发挥到了极致。
能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宋缺也被勾起了兴趣。已经将天刀运用到了极致,战意昂然。
应付如此一刀,只有应拼一途,任何偷机取巧的想法都只能加速自己的败亡。
“吼!”
一声震天撼地的咆哮声响起,如龙吟,如象嘶,一股狂暴到极限的力量在磨刀堂中炸开。
十三层的龙象般若功爆发。
山下三人也隐隐听到这股嘶吼声,不由骇然失色。
郑榭像是一头洪荒猛兽般,爆发出惊天传力。向着天刀最强最猛的一点直冲过去!
“轰!”
磨刀堂都颤动起来,房梁吱吱作响,殿中的陈设家私直接被这股狂暴的气流震得粉碎,墙壁上挂着的名宝皆坠落在尘中。
“咔嚓!”
实心梨木的门槛被宋缺一脚踏断,他的脚跟已经触到了殿外的石阶,在他身前的地面上留有五个三寸深的脚印,铺地的巨石板已经崩裂开来。
若非磨刀堂在建造时便特别加固设计,此时怕早已坍塌。
另一边。郑榭站在最里侧的墙壁前长出一口气,深深地道:“阀主的天刀果然名不虚传。就算今日没有搭成所愿,郑某也不虚此行。”
宋缺声音昂扬,身上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说道:“还有两刀,郑少请接招。”
随着他的声音一字一字吐出,他的刀气愈加的高昂。仿佛天下间,舍此之外再无一物。
殿中所有的宝刀尽皆颤动起来,嗡嗡直鸣。
“郑某若是不将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今日只怕是走不出这间殿堂了。”
郑榭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道。说话间。他的身上腾起一层紫色云雾,如仙云般飘渺。在紫气的中心,红光隐隐泛出,犹如旭日东升,天际即将破晓!
宋缺眸中精芒大炽,天刀平伸与地面齐形,倏地向殿内闪去,来到郑榭身前三丈处时,刀气蓦地激荡起来,闪电般上斩。
郑榭的心绪在这一瞬间出奇的平静,心中骤然闪现一道灵光,隐隐间竟把握住了天地阴阳的奥妙,霎时间,乾坤倒转,整个人忽然出现在宋阀上方,头下脚上,双手向天刀按去。
时间仿佛禁止了一秒。
下一刻郑榭高高抛起,如陀螺般旋转起来,似利箭般向殿门射去,身体刚刚穿过一半时在空中凝住,脱离了地心引力一般悬浮了一瞬,接着急转直下,双腿像钉子般插进地面。
两人的位置又调换了过来,恢复了最初两人相见时的情形。
宋缺肃声道:“还有最后一刀。”
郑榭脸上绽开了与此时情形极不相符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极为开心的事,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早知如此郑某不该限下七刀之约,我对阀主接下来的一刀更期待了。”
宋缺道:“天刀八式名为八式,却并非只是简单的八个招式,大道至简亦至繁,天刀每一式都随心所欲,没有全无定法,如天马行空,不受规则限制。下面这一刀,即可为第七刀,也可为第八刀。郑少,准备好否?”
郑榭道:“听阀主说话便知道下面一刀极不简单,不知道郑某接下这一刀后,阀主是否会应允了在下的请求。”
宋缺洒然笑道:“你若挨过这一刀再说吧!”
说罢,天刀扬起。
……
“已经六刀了吧!”宋智望着山顶,双目极力想要穿透空间,面上露出无限的神往之色,道:“大兄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全力,他的刀法比起从前厉害了十倍不止。”
宋师道和宋玉致已经屏住呼吸,深深地点头,他们已沉静在山顶那两股如太阳般炽目的气势交锋中。
这时,宋智身躯猛然一颤,双足不禁将亭中的石板踩得崩裂,失声叫道:“天刀!”
宋师道和宋玉致已经目瞪口呆,不能言语。
磨刀堂上空,一股巨大无比刀劲将屋顶掀起,在瓦砾飞溅中冲天而起,隐有直上九重天的气势。
这是真正的天刀,可与天齐平。
这一刻,山城中无数的宋家子弟都发现了山顶上的异常,向山顶瞩目望去,看着那高达十丈的刀芒,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豪情。
这就是宋家的神,“天刀”宋缺!
下一秒,天刀直斩而下,十丈巨刀倾山倒柱般直直地砸下来。
“轰隆”一声。
在所有人的瞩目中,磨刀堂的大殿从中间整齐平均地分成了两半,雄浑无匹的气势深深地印在了他们心中。
接着,轰隆的声响才传到他们耳中。
大殿破开,有部分人看到了刀芒之下那一团浓郁的紫气。
两者相互僵持不下。
数个呼吸后,刀芒和紫气同时消失。
两人的气势也都收敛起来。
整个山城同时失声,然后……
“嘭!”
大殿倒塌,尘土飞扬。
宋智已经急不可耐,身形如电般冲出小亭,向磨刀堂奔去。
宋师道和宋玉致身体一拧,也射了出去。
三人是最先到达磨刀堂的一批人,等后来者到达,有人匆匆问道:“二爷,可见到阀主他老人家?”
宋智和宋师道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脸上肌肉抽搐,那是一种想笑又不敢笑的难看表情。他道:“诸位放心,阀主安然无恙,大家都各自回去吧。”
众人心中大石落下,各回岗位。
山城后园中,两个如乞丐一般的人以冠绝天下的速度冲入澡堂。(未完待续。。)
173 再会婠婠
傍晚时,宋缺和郑榭时同出席了宋家高层的晚宴,心思通透之人都已经看出了一点苗头。
果然,宋缺宣布的第一件事便是宋阀与郑榭的巴陵军结盟。
现如今,南方最大的五股最大的势力便是雄踞岭南的宋阀、占据江西、广东的林士宏、占据巴陵、襄阳的郑榭、占据巴蜀的解晖、占据海南的晁公错。其余都是南阳帮、天魁派、阳兴会、长江联之类的小帮派,完全可以无视。
在五大势力中,晁公错的南海派根本不值一提,被宋缺扼住了咽喉,根本没有出头之日。到后期,南海派被宋缺压迫到极点,甚至放弃了自家根据地。到最后,掌门梅洵将自己妹妹梅玲送于李建成,全派迁往长安依附于李唐麾下。
巴蜀一地以解晖的独尊堡为首,解晖又是宋缺的结拜兄弟,解晖之子解文龙迎娶了宋缺长女宋玉华,两家关系密切。
如此一来,郑榭与宋缺结盟后,整个南方地区便只剩下了虔州的林士宏还处于敌对,整个南方地区一统指日可待。
酒过三旬,宋智说道:“郑少已经是江汉和巴陵的首领,该是时候自立称帝了。”
郑榭道:“郑某也正有此意,不瞒宋二爷,若非我必须亲自来岭南一晤,现在就已经竖起了‘郑’字大旗。”
宋缺道:“郑少和玉致的婚事我也一并允了,这次回去便让玉致和你同行。待郑少竖起旗号,玉致便代表宋阀与郑国结盟。”
“爹爹……”虽然在郑榭出席之时,宋玉致就猜到了这种可能,但当宋缺正式宣布后,她的心脏还是猛地收缩了一下。心里有三分失落,三分欣喜,三分扭怩和一分不知所措。
宋缺断然道:“不用多说,就这么定了。”
宋玉致轻咬玉唇,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宋缺在宋家积威甚重,整个岭南就是他的一言堂。宋缺决定的事无人能改,就连宋家三兄妹都没有办法让他改变主意。
郑榭举杯道:“多谢岳父大人承全,小婿一定会好好照顾玉致的。”
众人举杯同饮,宴上一团和气。
次日,郑榭便带着宋玉致离开岭南。
……
巴陵郡在群策群力下已经安定下来,属于萧铣的顽固派尽数被清洗掉,剩下的势力也纷纷献上了投诚书。
现如今,巴陵城中一片详和,与当初萧铣在位时并无二致。
郑榭回来的当天。便在皇宫中招集了群臣重将,商议自立称帝之事。
次日,郑榭于巴陵称帝,立国号为郑,自封郑王!同时也宣布了宋阀与郑国结盟之事,让郑榭威望再次提升,军心大振,百姓归心。
一时间。郑国风头无两。
郑国皇宫中。
郑榭抱着大、小黄蓉一阵xx,**之后。两女慵懒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大黄蓉把头发撩到脑后,把头枕在他的臂弯,轻启朱唇:“夫君可曾听说了和氏璧之事?”
郑榭的大手在她光滑的后背无意识地上下滑动,“哦”了一声,道:“莫非和氏璧在洛阳出现了?”
他对和氏璧知之甚详,若论起对它的了解。天下没有几个人比他更清楚。
和氏璧就是一块带着奇异能量的天外陨石,后来被秦始皇做成传国玉玺,成为了封建皇权的象征。
大黄蓉轻“嗯”一声,道:“若在之前,和氏璧对于夫君可有可无。而今郑国已立。想要占据正统之位,和氏璧便至关重要。”
郑榭一怔,之前他对和氏璧还没有那么关心,但是听大黄蓉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至少和氏璧在当今天下的百姓的心中,不是一般的重要,有了和氏璧,就有一统天下的借口,甚至比杨广的子孙更有这个资格。
“蓉儿说的有道理,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去洛阳一趟,把它抢回来。郑国的事就要蓉儿费心了。”
大黄蓉脸上洋溢起甜密的笑容,天下能有几个人舍得将权力放手,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幸福极了。
小黄蓉抬起小腿,在郑榭某个部位磨擦一阵,惊呼道:“榭哥哥,它又立起来了。”
郑榭在她半月型的娇臀上掐了一把,嘿嘿笑道:“你个小色女,哥哥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棒打白骨精。”
说完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啊!”
小黄蓉一声娇呼,清吟浅唱声响起。
一室皆春。
……
郑榭在花园中拦住了长腿美女宋玉致,一脸邪笑地道:“致致,你家夫君要去洛阳了,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宋玉致急忙摇头:“不去。”她这几天一直有意地躲着郑榭,深怕他忽然伸出狼爪把自己抓进房间。幸好这几天郑榭忙着宠幸别的女人,没有时间祸害她。
若是跟着他去了洛阳,孤男寡女单独相处,那她还能有跑?
“你自己去吧,一路小心。”宋玉致又说了一句,便要离开。
郑榭一伸手,便将她抓到怀中,调笑道:“这可不行。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吻我一下,要么就跟我一起去。”
宋玉致叫道:“快放开我,你堂堂的一国之主,让是下人看到了成何提统。”
郑榭笑道:“为了致致,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快说吧,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宋玉致在他脸上吧唧一下,恨恨地道:“好了,你快放开我吧。”
郑榭道:“这样可不行,让夫君教教你怎么接吻。”
说罢便逮住了她的小嘴,一通长吻。
宋玉致怎能抵挡此道高手的手段,很快便被他撬开了牙关,长驱直入。
直到宋玉致几乎喘不过气来,郑榭才将她放开,戏谑道:“致致的舌头真香。”又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才得意地离开。
与众女告别后,郑榭一骑绝尘,北上而去。
……
洛阳。
历史上最有名的都城之一,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是中原水陆交通、经济、军事、政治的中心枢纽,规模之大远非其他小城可。
而今。师妃暄带着和氏璧出现在洛阳的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一时间,洛阳城中群英荟萃,街道上时有带着兵刃的江湖人士走过,这些人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目精光四射,都是名震四方的高手。幸好这些人还算克制,不会轻易爆发冲突,这也掌管此城的王世充轻松了许多。
洛阳城里有两大巨无霸型的势力。其一是掌管此城兵马的尚书王世充,他手中有为数不少的隋朝旧军。另一个是早就扎根在城中的独孤阀,虽然他只是四大门阀中最弱的一个,但其暗藏的势力却也不可小窥。
“如今洛阳可真够乱的,得找个人打听一下消息。”
郑榭在洛阳城中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了一会,忽然灵光一闪,向着洛阳帮大龙头上官龙的府坻行去。
一位穿着黄色衣袍的中年管家模样的人来到接待客人厅室,此人龙行虎步。精气内敛,身具不欲的功力。傲慢地问道:“阁下何人,若是拜访我家老爷,请先递上名帖?”
郑榭淡淡地道:“本王郑榭,去过的地方也不算少,还从来没有用过拜帖这东西。”
管家脸色霎时一变,身子半躬下来。显然郑榭的威名他也有所耳闻,恭声道:“郑本请稍候,我这便请老爷过来。”
管家匆匆离去,不过片刻便有一个模样娇俏的婢女走过来,说道:“老爷请郑王移步到后园一晤。”
郑榭道:“请姑娘带路。”
婢女浅笑一声。扭动腰肢在前面带路,穿过了后院的月洞便自行离去。
郑榭浑不在意,径自走到了后花园小亭中悠然自在地坐下,石桌上摆着精美的糕点。
一道熟悉的香气传来,白衣赤足的婠婠像一团云朵般飘进了亭中,坐在郑榭的对面,笑道:“郑郎好本事,竟然能找到此地。”
郑榭道:“若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我又怎敢和婠儿合作。”
婠婠像变戏法一样从锦袖中取出了一壶美酒和两只酒杯,为郑榭杯中添满琥珀色的酒浆,柔声道:“郑郎一个人来,就不怕婠儿和师尊一起出手,把你留在这里?”
郑榭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轻一拉,婠婠的身体好像没有重量似的跌进了他的怀里。他一手环着婠婠的纤腰,一手举杯而尽,道:“婠儿这么快就喜欢上在下了?”
婠婠舒展躯体,惬意地坐在他的怀中,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笑道:“郑郎还要努力啊。”
郑榭轻嗅着婠婠的发香,一双大手不老实地在她的娇躯抚摸,道:“婠儿这是在暗示我,应该做些什么吗?”
婠婠咯咯一笑,小腰一扭便从他怀中滑了出去,媚眼如水地道:“郑郎莫急,婠儿已经是你的人了,想要亲热什么时候都可以。还是先说正事吧。”
郑榭又将她抓进怀中上下其手,说道:“你这小妖女,把老爷的火撩起来就想跑吗?嘿嘿,我就喜欢一边亲热一边说正事。”
婠婠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吟,贴在他耳边吹着香气,声音若蚊蝇般地道:“郑郎不要在这里,会被师尊看到的。”
郑榭咕噜吞口口水,大手探进她的裙摆里,贴着她的大腿摸擦,道:“你的意思是,除了她,这里就没有别人了。”
婠婠嘤咛一声,把琼首埋进他的怀里,羞涩的不敢抬头。
就算郑榭知道她这副作派是故意装出来的,但小心脏却忍不住砰砰直跳,被她挑逗得心头火起。大手向上探去,抓住纤薄的亵裤轻轻一扯,她的素裙下便成了直空状态。
婠婠花容失色,惊呼道:“不要。”
在惊呼声中,郑榭掐住她的蛮腰一转,让她面对着自己,岔坐到他双腿上。
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后。郑榭托起她的香臀,一提一放,长长地吐出口气,笑道:“婠儿现在可以说正事了。”
婠婠嗔怪道:“郑郎这样,叫婠儿怎么说话嘛。”
郑榭双手环住她的小蛮腰,让她挺直身体。岔开话题道:“现在洛阳城里都来了些什么人?”
婠婠双手抱着郑榭的脖子,道:“郑郎也是来夺和氏璧的?”
郑榭道:“为什么要用‘夺’字,说不定师妃暄见你夫君是俊朗潇洒,乃是一代明君,不禁芳心暗许,主动就把和氏璧给我了。”
婠婠笑得花枝乱颤,道:“俊朗潇洒和一代明君有什么关系,若是郑郎能让师妃暄红鸾星动,那婠儿以后什么都听郑郎的。乖乖地给郑郎做个暖床小丫环。”
郑榭道:“一言为定?”
婠婠轻扭小蛮腰,道:“一言为定!假若郑郎做不到呢?”
郑榭轻吐口气,道:“婠儿练的是什么功夫,弄得老爷真舒服。”
婠婠道:“不要岔开话题,郑郎若是做不到,就帮我们抢夺和氏璧,怎么样?”
郑榭嗤笑道:“你们倒是好算计,左右都是你们占便宜。和氏璧你们是不要想了。它已经是郑某内定之物。我劝你们早点让林士宏投降,否则他就得迎接郑某和阀主的霸道无双天刀。不知他有几条命够用。”
婠婠轻叹一声,幽幽地道:“郑郎果然知道楚王是我们的人。”
说着话,她忽然俯身吻上郑榭的嘴,同时四肢收紧,运起天魔**,如八爪章鱼一样把他锁住。
一道浓郁的杀机在他的背后出现。阴冷枯寂,好像要让人窒息。
郑榭刹那间便感觉出来,那道杀机来自阴后祝玉妍,与她的气机一般无二。
可以想象得出,祝玉妍已经生出了绝杀之心。若是被她偷袭得手,即使不死也要重伤。
电光火石间,郑榭调动了契约之力,婠婠顿时惊呼一声,娇躯不由得颤抖起来,抱着他的四肢松懈了一刹。
郑榭瞬间转身,让婠婠背对向亭外,迎上那道森冷的杀气。
他举目望去,亭外一道白影一闪而逝。
杀气消散。
婠婠玉臂松开,白皙的皮肤上浮起一层绯红之色,双眼离迷地道:“郑郎刚才用的什么办法,让婠儿竟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郑榭笑道:“只许你们阴癸派有姹女功法,就不许我有双修神功吗。我这可是天上地下八荒**独一无二的双修神功。”
婠婠轻轻晃动身体,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娇笑道:“我就知道郑郎舍不得伤害婠儿,婠儿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嘻嘻,这是郑郎的一个弱点吗?”
在刚才那一刹那,郑榭是可以用霸道的功力将婠婠强横地挣开的,但他还是选了一种相对柔和的办法。
郑榭恶声恶气地道:“你说我该怎么教训你才好呢。”
婠婠充满挑逗地道:“郑郎想要怎么样都行。”
郑榭嘿嘿一笑,将石桌上的美酒点心扫到地上,把婠婠放到上面,开始冲刺起来。
娇美的吟唱声在花园中浅浅响起。
……
**初歇,婠婠将裙摆抹平,倚着郑榭坐下,轻轻拍手,便有四位如花俏婢端着茶点走了过来。
郑榭扫了她们一眼,道:“你们阴癸派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漂亮女孩。”
婠婠道:“郑郎若是喜欢哪个,可以直接带走,这些都是完璧之身,我她们伺服男人的本事比曼清院的花魁都强。”
郑榭摇头道:“有婠婠这般珠玉在眼前,她们还是送给别人吧。”
婠婠道:“我就知道郑郎看不上她们,你们下去吧。”
“是。”
四位俏美的婢女对郑榭轻福一礼,收起地上的碗碟退了下去。
婠婠西斟上一杯美酒送到郑榭嘴边,道:“郑榭来的正好,今晚王薄包下了曼清院主持铁勒曲傲和吐谷浑的王子伏骞比武,并请到了名震天下的秀芳大家扮舞,郑郎正好可以一饱眼福耳福。届时洛阳城中所有的大小势力几乎都会过去捧场,郑郎若想知道洛阳城都来了哪些人物,今晚一观便知。”
郑榭将酒一口饮尽,道:“那还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想来师妃暄也应该到了。”
婠婠道:“郑郎猜的不错,师妃暄已经到了洛阳,并且已经与几方的首领接触过。如今她暂居在城南的净念禅院,和氏璧就放在禅院之中。”
郑榭道:“你们没有想过强抢吗?”
婠婠白他一眼,道:“净念禅宗的宗主了空老和尚武功惊人,师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更有四大护法和八百寺僧环伺在旁,想要强抢岂是那么容易。不过,若是郑郎肯出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郑榭“哦”了一声,又道:“和氏璧抢到手了归谁?”
婠婠撒娇道:“咱们双方合作,郑郎可以换一个条件。奴家有个师妹名唤白清儿姿色不俗,郑郎也见过,不若我们把清儿师妹送给你如何?”
郑榭道:“在婠儿眼中我就这么好色吗?郑某怜香惜玉也仅是针对婠婠,多情公子那是侯希白!”
婠婠巧笑嫣然,道:“那郑郎该唤做什么滥情公子吗?”旋即又道:“如果郑郎答应夺得天下后全力支持阴癸派,将和氏璧让给你也未尝不可。”
郑榭断然道:“这是不可能的。我要建立的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帝国,它不需要任何国教。说起来你们魔门渊远流长,不论是历史、文化、教义还是武学,都比起慈航静斋要强得多,最后却还被她们压了一头,我都替你们难过。我可以保证,等我的帝国建成后,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平台继续玩,结果如何就看你们的了。至于和氏璧,等我见过师妃暄之后再说,说不定师妃暄真的舍得把和氏璧给我呢。”
婠婠“咯咯”笑道:“奴家也希望郑郎能得尝所愿,最好把师妃暄一起拿下。”(未完待续。。)
174 曼清院
曼清院是洛阳最着名的一家青楼,与长安的上林苑和巴蜀的散花楼齐名,到洛阳者若没去过一趟曼清院,就算不得一个有名号的人物。但是今夜曼清院却被长白“知世郎”王薄包了场,若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根本没有资格进去。
入夜,郑榭溜溜达达地来到了曼清院门外,当他正准备进去时,却被三个体型壮硕的把门大汉伸手拦住。
“今晚曼清院给长白的王爷包了,没有请柬的恕不招待。三位请到别家去吧!”
曼清院的大老板是上官龙,不知是无意还是出于谨慎,不想让人把上官龙和阴癸派联系到一起,没有将他直接带进去。
不过郑榭却没有那么多顾忌,直言道:“本人今日刚到,王薄还没来得及把请柬送上,不若让我进去亲自向他讨要。”
一个疤脸大汉一脸不耐烦地道:“这么说来阁下还是江湖上有名号的高手,不如先把名号亮一亮,看看是否够资格让王爷相请。若是名号够响亮,我三人也可网开一面,让你进去长长眼。”
郑榭脸色一沉,斥道:“你们什么东西,也佩问本人的尊号,滚开。”
起脚一踹,三个大汉便如滚地葫芦一样跌进了曼清院的大门里,一时半刻还爬不起身来。
许多进出的江湖豪客都驻足向此处望来,都在等着看好戏,在这里谁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在没有弄明的闹事者的身份前,不会轻易掺合进来。
一把苍老的声音自西侧厢房中传来:“本人乃洛阳八士祈八州,今趟替知世郎打点安排一切,阁下强闯听留阁,莫非真的不将知世郎放在眼里?”
那人还未回答。二楼上便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怪笑,道:“此人乃是巴陵的郑少,嘿,现在该称呼郑王才是。不知祈老头觉得他是否有资格不将长白王薄放在眼里?”
很明显,说话这人乃是故意挑事,祈八州代表着长白王薄。不论他答是或否都将落了一方面子。
听留阁中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纷纷响起。
虽然郑榭称王只有了了数日,但江湖中只要有点名号的人都已知道了此事,不过却很少有人见过郑榭本尊。
一瞬间,郑榭便感觉到四面八方有数十道目光向他射来,想要看看传说中的郑王究竟是何模样。
郑榭却泰然自若,抬头冲着二楼东侧的一间厢房喝道:“你是什么人,报上名号来。”
厢房中又有一道中年男音响起:“刚才说话的是纵横长白一带数十年的符真老师,郑王年轻识浅。若没听过符老师的名号也很正常。”
郑榭皱皱眉头道:“本人再说一遍,诸位在开口之前最好将自己的名号带上,若是阿猫阿狗就请免开尊口,郑某不想与你答话。”
一道娇甜的女声自楼上传来:“郑王说话真有男子气概,本姑娘淳于薇,最喜欢郑王这样有男子气概的人儿了。刚才说话的是瓦岗寨的大将王伯当,绰号叫做白衣神箭。”
郑榭欣然答道:“多谢淳姑娘捧场,郑某也最欣赏于薇这样直爽的姑娘了。”
淳于薇娇哼道:“我复姓淳于。单名一个薇字,郑王若是再弄错。本小姐就不再喜欢你了。”
郑榭应道:“多少谢淳姑娘提醒,郑某记住了。”
“哼。”
楼上传来淳于薇的娇嗔声。
又是一道雄浑的男音响起,语气桀骜不驯:“本人曲傲,不知是否有资格跟郑王搭话。”
郑榭却根本没卖他面子,淡然道:“曲老儿可否先等会,待本人解决了瓦岗寨那帮藏头露尾的鼠辈再与你答话。”
瓦岗寨的厢房里传来一声冷哼。接着王伯当说道:“王某也正有话想问郑王,密公已经答应了郑王的条件,你为何还不将天凡公子送还回来,莫非言而无信。”
郑榭诧异道:“阁下该不会是在开玩笑的吧,郑某还未见到沈军师谈何放人?”
厢房中又一道声音再次响起:“郑王也算是江湖上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做出了绑架人质之事,真教人不耻。”
郑榭皱眉道:“你是何人,先报上名来。瓦岗寨都是这般作派吗?”
“你……”此人大怒。
曲傲带着淡淡的讥讽的声音响起:“这位是符彦老师,与符真合称长白双雄,郑王可要记好,免得有人说你孤陋寡闻。”
郑榭道:“原来是长白双凶,你们能从长白山逃蹿到瓦岗寨倒也不易,只是运气不好。不知李密有没有跟两位说过李天凡落在郑某手中的原因。追根究底,怕是他才更教人不耻吧。”
符真怒喝道:“清者自清,本人不屑于你做口舌之争!”
郑榭长笑道:“我听你放了半天庇,就这句还算是个人话。瓦岗寨的人都下来吧,郑某懒得费事,一并将你们解决了。”
符彦应声道:“黄毛小儿,符某纵横长白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莫以为打败了杜伏威、萧铣之流便能无法无天,今日就让我们长白双雄来告诉你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以二敌一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是好笑。”一道好听的女音响起,在听留阁中环绕,忽东忽西,飘乎不定,教人无法捕捉到她说话的位置。
郑榭说道:“这么好听的声音,一定是独孤凤小姐在说话了。”
“不错。”
独孤凤说了两个字,声音便消散下去。
符彦道:“我们长白双雄一向是并肩做战,不论敌人是众是寡,我们从来都是两个人。若郑王觉得不公平,也可以做罢。”
郑榭道:“不多不多,还有王伯当和那几位没有露脸的也请一起下来吧。”
“对付你,我们两个便已足够。”
说话间,二楼厢房的屋门打开。一高一矮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厢房中跃出,从出十丈距离,忽然急转直下,如两颗钉子般钉到了郑榭左右两侧。
叫好喝采之声轰然响起。
长白双凶是王薄的师弟,性格骄横狂妄,虽然名号不怎么好听。但手上却有实打实的真功夫,曾被王薄一度追杀,却靠着两人的合技屡次逃脱。现如今已经投奔到了李密手下,若单个拿出来论,武功只比李密稍逊一筹,但两人若是联手,李密也未必能胜过他们。
这两人的面容相似,有一对丑陋的狮子鼻,皮肤透着铁青色。恶形恶象。
站在郑榭左侧较矮的是弟弟符彦,另一边个高的是符真,他说道:“郑王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
郑榭不由失笑,道:“厅中这么多英雄好汉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两位若是准备好,郑某可就要出手了。”
厅中几大势力的人都暗暗注意着这里,他们只曾听说过郑榭的战绩,却未曾真个见过他动手。因此人人屏息静气,想要看郑榭身手如何。
“狂妄。”
说话间。两人齐齐动手,一左一右向着郑榭攻来。
郑榭不闪不避,冲着符直一拳直直地轰了过去!
符彦心中大喜,骤然加快速度,先一步将手掌印到了郑榭背上。
“不好!”
下一瞬间,符彦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他全力一掌击出,却好像打到了虚处一般,所有的劲力不知被他用何手段泄了出去。
乾坤大挪移不是这个世界的手段,符彦自然认不出来。
“哈!”
郑榭轻喝一声,将从符彦掌中借来的力量挪移到自己拳头上。掺着龙象巨力一并轰了出去。
符真好像被一辆巨型卡车正面撞到,直接抛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片血雾,重重地砸在东侧厢房门前,细看之下,能够发现他四肢已经扭曲变形,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怕是再难活命了。
另一面,符彦察觉到状况不秒,急忙抽身后退,但手掌上却被郑榭的内力吸住,一时没有拉扯开。
这时,郑榭脚尖点地,借着刚才那一拳的反震之力直接向后撞去,后背重重地砸到符彦怀里。
符彦被他一下撞飞。
郑榭迅速转身,追上人在空中的符彦,连续三拳轰出。
落地后,符彦直接身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纵横长白一带,凶威滔天的长白双雄便同时丧命。
局势变化之快,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
整个听留阁中静谧一片,直到十多个呼吸后才有人鼓掌叫好。
“好!”
喝彩声此起彼伏,但更多的厢房中却是一片压抑的气息。
郑榭落在了大厅中央的水池边上,悠然说道:“瓦岗寨剩下的几位,你们要不要一并下来,郑某不嫌人多。”
王伯当道:“郑榭你莫要得意,密公已经请了南海仙翁出山,等晁老爷子到来,就是你授首之日。”
郑榭道:“本人不屑和你们做口舌之争,若是有胆,尽可下来一战。”
瓦岗寨之人顿时收声。
立时便有几个与瓦岗寨不对付的势力附合着痛打落水狗,讥笑声连成一片。
瓦岗寨的人哪还有脸面继续呆下去,纷纷破窗离开。
郑榭大笑了一声,又道:“郑某和瓦岗寨的事情解决了,曲老儿轮到你了,你有何事尽管说来,若是不想做口舌之争也可以,郑某就在这里等着你。”
曲傲的厢房中一片平静,没有回话。
这时又有一道大笑声响起:“本人邢一飞,乃伏骞王子的首席先锋将。曲老儿已经被我家王子预订,请郑王放他一马吧。”
众人又立即起哄。
郑榭道:“今天就放他一马,替我向伏骞王子问好。”
邢一飞道:“郑王的善意末将一定代为转达。”
这时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厢房已为郑王备好,请郑王到二楼歇息。”(未完待续。。)
175 尚秀芳
“郑王看这间厢阁可还满意?”一个总管模样的男子将郑榭领进厢房,谦笑着说道,一副笑容可掬的表情。
“还行。”
郑榭点点头,他本就不是一个挑剔的人。
此人招呼着的侍婢将酒水送上,又问道:“郑王需要几位歌妓陪酒吗?”
郑榭摆摆手,道:“不用,本王喜欢清静,你下去吧。”
“是。”
总管带着侍婢躬身退下。
厢房中空荡荡的只剩下了郑榭一个人。
刚坐下不久,敲门声便响起,一身男装的单婉晶打开房门走了进来,道:“郑王这里好清静,不介意婉晶讨几杯酒吧。”
郑榭打量她一眼,笑道:“公主是一个人来的吗?”
单婉晶迟疑了一下,道:“婉晶不知郑王今晚也来赴宴,这次是陪同李唐秦王殿下同行。”顿了顿,又道:“婉晶此来主要是想提醒郑王要小心晁公错。”
郑榭道:“南海仙翁?”
单婉晶在郑榭对面坐下,郑切地道:“晁公错是南海派第一高手,成名已有数十年之久,是当今南海派掌门梅洵的师公,不论是论资排辈或是单以武功而论,都可列入中原前十名的高手之列。郑兄武功虽是天下顶尖之列,但若是遇到此人也要小心才是。”
郑榭笑道:“看来婉晶对郑某很没信心啊。”
单婉晶为郑榭添酒,面带忧色地道:“若非亲眼所见。怎也想象不出晁公错的厉害。也不知南海派为何找上了我们,说实话,婉晶这次到中原来乃是身负重任。要为东溟派找一位盟友对付晁公错。婉晶本不欲再麻烦郑兄,但这次却是郑兄先招惹了晁公错。”
郑榭欣然举杯,道:“晁公错一世英明,与郑榭做对将会是他此生走的最错的一步。看来咱们这次又有合作的可能了。”
单婉晶展颜笑道:“婉晶便静候郑王的佳音。”一身男装也无法掩去她绝美的姿容。
“当当当!”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一把悦耳动听的男音在门外响起:“打扰郑王的雅兴了。在下秦川,有几个问题想向郑王请教。”
郑榭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师小姐仙驾降临。何不进来一晤。”
单婉晶脸色一变,一道带着诧异和疑问的目光向他投去,显然她也想到了“师小姐”是何人。
郑榭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她。
门外的声音沉默了一下,又道:“既然郑王识得妃暄,那妃暄便开门见山了。请问郑王如何理解为君之道。”
郑榭悠然道:“此事说来话长,妃暄何不进来坐下。咱们再慢慢讨论为君之道的问题?”
师妃暄道:“请郑王见谅。妃暄不擅与人交际,还是隔着门说话方便。若郑王只在意这些虚相形式,那妃暄也只好一走了之了。”
郑榭道:“好吧,其实郑某也只是想一睹师小姐的仙容,既然妃暄缘吝一面,那便算了。至于为君之道本人却是一窍不通,不过本人认为做皇帝是最简单的一件事,甚至比木匠裁缝还要容易。他是天下最大的甩手掌拒,所有的事都交给手下去办。我只管吃喝玩乐就够了。妃暄想必已经考量过当世几位大贤,不知哪位的回答最让妃暄满意,可否把他介绍给郑某,我请他给本人做个副手,如此一来,本人就是最好的皇帝了。不知我的回答,妃暄可还满意?”
师妃暄道:“郑王的回答十分高明,已经深得为君之道的精髓。不知郑王有何治国良策?”
郑榭洒然道:“还是那个答案,交给手下去办。郑某也想请问一下,和氏璧是否在妃暄身上?”
师妃暄道:“和氏璧已经交由了空宗主保管,郑王不用费心了。”
郑榭道:“那真是可惜了。妃暄的问题是否问完,若是完事的话,可否赏脸进来喝杯水酒。”
师妃暄道:“多谢郑王美意,只是妃暄乃是方外人士,虽不必严守戒律,却也不好杯中之物。此外,妃暄也想提醒郑王,阴癸派行事偏激,寡情薄义,郑王与她们合作无异与虎谋皮。”
郑榭哈哈一笑,道:“我以为妃暄如何超凡脱尘,原来也喜欢在人背后说坏话。”
师妃暄道:“郑王好自为之,妃暄告辞。”
郑榭骤然起身,瞬间来到厢房前,一把将大门拉开,探头向外望去,却只见一道青影转过了走廊的转角。
“跑得真快,可惜还是没有看到正面。”郑榭一脸婉惜地走了回来。
单婉晶满脸惊愕地道:“敢这样调戏师妃暄,天下只怕没人比郑兄更大胆了。难道郑兄就不怕触怒了师仙子,让其转投他人?”
郑榭道:“那是他们太把慈航静斋当回事了,谁做皇帝又岂是慈航静斋一家之言能决定的?”
正在说话的当口,厅中响起一片嘈杂声,却是王薄和尚秀芳露面了。
王薄的笑声响起,宣布道:“诸位尽已到齐,会宴可以开始了。”
伏骞的声音昂扬,似是从天际传来:“本人伏骞,曲老师锐气已泄,伏骞胜之不武,何不另选决战之期。更何况有郑王珠玉在先,伏骞也不便班门弄斧。今晚我们只谈风花雪月,静静欣赏秀芳大家冠绝天下的色艺,曲老师以为如何?”
声音响亮震天,显露出深厚的内力,可知他并非怯战。
单婉晶美眸生辉,盈盈笑道:“就连伏骞都对郑兄如此推祟,今日之后,郑王的大名必会威震天下。”
郑榭不以为意地道:“待我宰了晁公错,怕会更加出名。”
“叮叮咚……”
一阵优扬的筝音响起。
单婉晶向大厅中望去,俏脸上满是痴迷,狂热地说道:“是秀芳大家!”
尚秀芳的美已经到了男女通杀的地步。
听留阁中顿时静了下来。
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称的尚秀芳终于开始了表演。
接着,一道婉转诱人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郑榭愕然,脸上露出了几分怪异之色。
“……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风春月,一杯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是一首咏史词,叙述历史兴亡抒发人生感慨,基调慷慨悲壮,本来由一位男低音来唱才是最应景,但这首曲子被尚秀芳用她纯净美洁的独特声线唱出,却别有一种含蓄温婉、意境高远的味儿。
一曲既终。
乐声倏止。
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发出如雷震般的掌声,纷纷献上赞美之词。
王薄雄浑苍桑的声音传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短短几句词便道尽了历史兴衰之感,并且折射出高远的意境和深邃的人生哲理。不知小姐此曲出自何人手笔?”
他的语气中有浓浓的感慨。
王薄既是义军首领也是一位出色的词人,作一首《莫向辽东浪死歌》传遍天下,因词曲第一句是“长白山前知世郎,纯著红罗绵背裆”被人称为知世郎。其后卸下了首领之职,更被江湖人士尊崇。他在听到了临江仙的词曲后,想起曲中之词,感慨良多。
尚秀芳轻垂螓首,用无比柔美的声音说道:“这首词乃是妾身从青璇小姐手中求得。”
王薄用一副理当如此的语气说道:“原来竟是出自青璇大家之手,难怪意境如此高雅悠远。”
尚秀芳浅浅一笑,又道:“王老猜错了,这首词虽然是妾身从青璇小姐手中求得,但并非是她本人所作。据青璇小姐所言,这首词乃是郑王与其同游长江时,有感而发,即兴所作。”
王薄惊愕地说道:“郑王?”
无数道目光同时望向二楼的一间厢阁。
尚秀芳幽幽叹道:“确是郑王,妾身听闻后却是好生羡慕。听闻郑王今日也驾临此地,妾身厚颜,想向郑王求一首词。”
郑榭哈哈一笑,道:“秀芳大家取笑了,郑某的词能从秀芳大家中中吟唱出来,当是郑某之幸。不过,当日郑某作词时,青璇曾应我一件事,秀芳大家若能答应同样的要求,郑某却也不吝一词。”
尚秀芳欣然道:“青璇小姐当日应允为郑王独奏一曲,妾身蒲柳之姿,郑王若不嫌弃,秀芳欣然若往。”
郑榭笑道:“秀芳大家过谦了。既然如此,郑某也就献丑了。”
接着,他沉吟了一下,将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悠悠吟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郑榭选这一首词,也是别有深意,因为尚秀芳的母亲便叫做明月,正应了这首词的前两个字。
沉静许久,尚秀芳幽幽叹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能听到如此千古佳句,即使让妾身自荐枕席也不为过。唉,秀芳倦了,先行告辞。”
说罢盈盈福了一礼,径自退去。
听留阁中再次嘈杂起来,有人赞颂尚秀芳的歌舞,也有人吟咏郑榭的绝句,欣叹之声不绝于耳。(未完待续。。)
176 夜探净念禅宗
厢阁中。
单婉晶看着郑榭的目光晶晶发亮,双眸中似乎都闪出了小星星。
此女放在后世就是一个标准的追星族,特别是对有内涵和独特气质的人尤为追捧,当郑榭把盗来的词吟完后,她看郑榭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样。
郑榭将内力运至双目,让双眼变得更为有神,伸手搭在单婉晶的肩头,柔声道:“婉晶在看什么?”
“啊!”
单婉晶像是刚回过神来似的,俏脸发红,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地道:“没,没看什么。”
郑榭身体慢慢前倾,嘴角挂着一丝邪笑,极具压迫感地逼近她,嘴唇吻了上去。
单婉晶心神为他的气势所夺,身体都木木的僵直起来,大脑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该做何反应。
郑榭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挑逗着她的香舌,同时双手也在她的身体上轻轻的抚摸,慢慢地向她敏感的部位靠近。
“唔……”
单婉晶“嘤咛”一声,娇躯发烫,整个人好像化掉了一般,双臂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郑榭乃是身经百战之辈,哪还不知道她已经完全投降,手上加大侵略力度,向着她的衣裙里探去。
粗重的喘息声响起,厢阁中的气氛开始旖旎。
两人渐入佳境。
就在郑榭的大手探入她的亵衣里,抚摸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攀上高挺柔软的双峰时,敲门声响起。
当当当!
两人瞬间被惊醒。
单婉晶如小兔子般从他怀里跳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羞涩到了极点,连脖颈都变成了绯红色。
郑榭在心里直接骂娘。眼看熟肉就要入口却被人搅和掉,现在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厢房外,一道阴郁诡异的气息一闪而逝。
“靠。”
郑榭暗骂一声,这时他也想起来,下午时还跟人有个约定。他平定了一下情绪,柔声道:“婉晶。”
单婉晶“啊”了一声。不由退后一步,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郑榭用上了移魂**的法门,一脸真诚地道:“婉晶,对不起,刚才我是情不自禁,你不要怪我好吗?”
单婉晶嗔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但声音里却没有厌恶,只有浓浓的羞赧。
郑榭温声道:“都怪我不好,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
单婉晶沉默了一下,道:“对不起。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不能这样做。”
郑榭道:“是尚明吗?他有什么好?文不成武不就,既没相貌又没气质,胸襟气度狭窄,哪一样能配得上你。”语气抑扬顿挫,将单婉晶的思绪带了进去。
单婉晶也看不上尚明,眼神里流露出不屑。
“婉晶。”
郑榭轻轻唤道,就在他想继续引诱单婉晶时。那股诡异的气息再次闪现。
“咳,你先回去吧。咱们都冷静地思考一下。”
郑榭立刻改口,柔声说道。
“我先走了。”
单婉晶急忙应了一声,逃离了这个让她有些害怕的地方。
郑榭长吐口气,抬头向上望去。
屋顶上一块格板无声无息打开,祝玉妍的声音如寒冰一样传来:“郑王,咱们该动身了。”
郑榭一跃而上。到了三楼上官龙预留的包厢里,然后从隐秘的暗门离开。
下午时,他跟阴癸派做好了约定,夜探净念禅院。
一灰一黑两道身影快速地行进,七拐八折后离开了内城。
路上。郑榭讥讽道:“阴后来的可真是时候,就不能再晚半刻钟吗?”
祝玉妍冷漠地道:“郑王真是好大的架子,莫非还要本尊等你逍遥快活完不成。”
郑榭道:“无所谓,阴后喜欢窥人**的癖好郑某也不是没领教过。或者说是因为这个人有点特殊?”
祝玉妍倏地停下了脚步,完全看不出年龄的面容上布满了寒霜,森然地道:“郑王是在故意触怒本尊吗?”
郑榭冷笑道:“你以为郑某是吓大的。没错,本王就是故意的,你若看不过眼,早在二十年前为什么不管。”
祝玉妍身上散发出森冷的杀机,街巷仿佛变成了修罗鬼域,阴鸷骇人。“郑王不要逼我动手。”
郑榭也毫不示弱,脸上浮现了氤氲紫气,道:“要打架本王奉陪。正好郑某心里还憋着一团火,咱们到城外先打一架再说。”
两种强横的气势毫不相让对峙了片刻,祝玉妍先收起了气场,化做一道黑影向城外赶去,冷冰的声音传来:“今日暂且作罢,待将和氏璧得到手后,咱们再做计较。”
郑榭嘿嘿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城南,净念禅院。
由于正邪两道传人二十年一度的决战在即,婠婠绝不能轻易犯险,故而只有郑榭和祝玉妍两人夜探宝寺。
一袭黑衣紧紧地包裹着祝玉妍玲珑均称的躯体,凭添了一层诱惑力。她静静地伏在一座铺满琉璃瓦的庙宇顶上,窥探着寺内的情形,淡淡地道:“你若再这么看着我,休怪本尊翻脸无情。”
郑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视,嬉皮笑脸道:“不会的,我相信以祝大姐的心性,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而放弃和氏璧,若等师妃暄选好了明主,拿它去送人,可就没你们阴癸派没什么事了。”
祝玉妍没有答他的话,指着禅院后方的一个铜殿道:“这座铜殿是了空和尚闭关修禅的地方,据本尊观察,和氏璧应该就放在那里。”
郑榭道:“阴后准备今晚就动手。”
祝玉妍道:“莫非郑王还认为师妃暄会选你做明主吗?”
郑榭道:“为什么不呢?”
祝玉妍冷笑道:“师妃暄知道了你跟婠儿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将和氏璧再交给你。”
郑榭道:“不会是你告诉她的吧。你们算计我,难怪师妃暄说你们阴险狡诈,冷漠无情。算了,此事郑某也占了便宜,暂且不跟你们计较。现在怎么动手。谁去引开了空和尚?”
祝玉妍道:“想要拿到和氏璧并不难,但和氏璧乃天下最神秘的瑰宝,有诡异莫测的能量,郑王有办法带着它离开吗?”
“没有。”
郑榭可不认为自己有逆天的气运和小强的机缘,能够让和氏璧主动帮助他。
祝玉妍道:“那便请郑王去引开了空和尚。”
郑榭盯着她看了一阵,无奈地叹口气。从屋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了空大师安在?郑某听说大师禅功高深莫测,不胜向往,特来讨教一番。”
声音远远地传开,震得塔楼上的大钟都嗡嗡作响。
在他说话的时候,祝玉妍已经消失不见。
寺院中立刻沸腾起来,数百僧众列队向郑榭的方向包围过来,有四位一看便知武功不凡的僧人站在中央,其中一人说道:“贫僧不嗔乃本寺四大护法金刚之首。不知郑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郑王恕罪。”
郑榭轻睨他一眼,道:“废话少说,了空和尚呢?”
不嗔宣声佛号,道:“宗主已经弃武修禅,业有数十年未与人动手,这次却是不能如郑王所愿了。”
郑榭哼道:“那就是不给本王面子。休怪本王拆了你这座破庙。”
一声冷哼,一道雄厚有力的声音响起:“郑王若是善意拜访。本寺自然好生招待。但郑王若是来闹事,那便休怪不痴降魔杖下无情。”
郑榭道:“既然你们说我是闹事,那本王就闹给你们看。”
说着从殿宇上一跃而下,脚掌向不痴踏去!
“哈!”
不痴将半丈高的降魔杖抡得哗哗做响,僧袍像吹气般彭胀鼓起,接着将禅杖向上挥出。
“嘭!”
郑榭如流星般直落下来。脚尖精准地点在禅杖顶上,一道气劲交击声响起。
不痴双手猛地将禅杖松开,如受被人当胸擂了一锤似的咚咚后退,双掌上的皮肤炸裂开,鲜血逸出。
降魔杖哧的一声插进地面。只留下小半截还露在地表上。
郑榭站在禅杖顶上,居高临下地俯瞰一周,道:“了空和尚若再不露面,休怪本王出手不留情。”
一位护法金刚低沉地道:“想见宗主,先过了不贪这一关再说。”
说着话,已经挥动禅杖往郑榭双腿扫来。
郑榭的身形骤然下降,将降魔杖踩进地面,跟着张手向禅杖抓去。
“哗啦啦!”
杖端的铜环颤动,降魔杖已经被郑榭握在手中。
不贪双手握着禅杖另一端全力摧动禅功。
“撒手!”
郑榭暴喝一声,单手将禅杖抡了起来。不贪像是粘在禅杖上一样,也被他带动起来,在空中转了匝,重重地砸在地上。
“今日,本王要大开杀戒!”
郑榭柱着降魔杖,杀气凛冽地说道。
“当!”
这时,一道悠悠的钟声响起。
僧人分开一条道路,一位四十来岁模样的和尚左手托着一顶铜钟走了进来。
“阿弥陀佛。”寺僧齐声宣声佛号。
郑榭双眼微眯,说道:“你便是了空和尚?”
“当!”
了空轻击铜钟以做回答。
“你来的正好,先接郑某一杖!”
郑榭大笑一声,抡起禅杖向了空当头砸去。
了空面色沉稳,不喜不怒,左手托着铜钟迎上了降魔杖。
“当!”
禅杖击钟,却传来一道闷响声,如在人心底敲响,离得稍近的僧人顿时捧住胸口,脸色变得铁青。
郑榭和了空同时后退了一步。
若是单论内力,这位已经返老还童的大和尚只怕还在三大宗师之上。
郑榭眸光大亮,说道:“好,再接我一击!”
就在此时,两人却同时变色,皆因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神秘的能量从禅院后方传来。
旋即,那股能量凭空消失。
郑榭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似真心为他们着想一般:“禅院好像出事了,大师赶快去看看吧。郑某就不打扰各位了,再见!”
说罢,他倒射而出,须臾间便没入了夜色之中。(未完待续。。)
177 与祝玉妍
皓月当空,月光朦胧如轻纱般罩着整个大地。
两人一前一后从净念禅院后山的悬崖上跃下,接着毫不停顿地没入对面的树林中,黑影如幽灵一般在林中快速的穿梭,身法轻盈,不着丝毫烟火之气。
一口气奔到了二十里之外,两人在密林中停了下来。
郑榭落到祝玉妍身前,问道:“祝大姐,和氏璧到手了吗?”
祝玉妍将玉掌摊开,一方纯洁无瑕的白璧托在她冰雕般的掌心中。
“这就是名传千古的开国玉玺。”郑榭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完美的玉雕,好奇地伸手抓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能量顺着他的手指传入了他的体内,这股能量时而冰冷透心,时而炙热如焰。
郑榭的动作不由僵住。
祝玉妍的双眸蓦地亮起,抓住这一瞬间,左掌猛地向郑榭的胸口拍去。
“不好,还是着了这妖妇的道。”
郑榭刚抓到和氏璧,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刚要后退闪避,却发觉自己根本的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挪动。
见眼祝玉妍的手掌后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紫阳真气强行灌入和氏璧中,希望望能将她震开。
但他的真气却如泥流入海一般,悄无声息地钻入和氏璧中,再无动静。
“砰!”
祝玉妍的纤柔的手掌印上了他的胸口,神秘诡异的天魔真气如江涌一般从他胸口的膻中穴冲了进来。
“乾坤大挪移!”
电光火石之间,郑榭运起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将天魔真气搬运起来,顺着手臂经脉传到掌中,打进了和氏璧中。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和氏璧蓦然绽放出了一道纯白的光芒,奇异的能量顿时爆发出来,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两人仿佛坠入了另一片天地之中,幻象丛生。
这道带着奇异能量的幻象之力向两人的眉心侵入,两人的目光渐渐迷茫起来。
郑榭识海中的契约之书忽然发出一道亮光,如光幕一样将和氏璧的力量弹开。瞬间。他的目光恢复了清明,所有的不妙的状态也如潮水般退去。
“好险!”
郑榭心中暗道侥幸,手臂如触电般收回,举目向祝玉妍看去。
只见祝玉妍双眸迷朦,仍然沉浸在幻象之中,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甜密的往事,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脸上带着一丝少女般的羞涩,喃喃地唤道:“之轩……”
“自作自受。让你暗算我。”
郑榭幸灾乐祸地嘿嘿暗笑。
“爱我……”
祝玉妍眼眸妩媚如秋水潆潆,喉咙间发出暧昧的轻吟声,伸手将自己的衣带拉开,夜行衣从她肩头滑落下来,露出了她如丝绸般柔滑的皮肤。
郑榭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咽口口水,声音发干:“……这是什么情况?”
漱漱……
夜行衣落在地上。
祝玉妍仅穿着轻薄的亵衣向郑榭走来,玉臂攀上了他的肩头。火热的身躯挤进他的怀里,朱唇贴住了他的巴嘴。像是干渴脱水的人啧啧地吸吮着他的舌头。
“这是你主动勾引我,这可不怪我……”
郑榭残念闪过,立时动手反击,双手齐动,轻易地将她剥成了小白羊。仅从外表看去,祝玉妍好像只比婠婠大了几岁而已。皮肤一如豆蔻少女般光滑细嫩,纤腰如柳叶一般柔软,翘臀浑圆结实,充满弹性,触感极佳。
郑榭哪还忍耐得住。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把祝玉妍轻轻放倒,分开她修长紧绷的双腿,用力挺了进去。
“啊!”
祝玉妍发出舒服的叫声,如歌如泣。
……
时间在欢娱中不知不觉地过去。
祝玉妍的身躯忽然绷紧,手臂下意识地挥去,眼神也恢复了神采。
郑榭出手刁住她的手腕按在地上,坐跨在她身上,胯部快速耸动,口中问道:“祝大姐回来了。”
“嗯。”
祝玉妍轻吐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
郑榭好奇地道:“祝大姐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祝玉妍轻哼一声,嘴角挂着冷笑,道:“本尊虽然陷入幻境,但对外界还是有一丝感知的。”
郑榭“哦”了一声,动作不停,嘴上说道:“真是太好了。那大姐应该知道,这事怪不得小弟,是大姐你主动勾引我的。”
“这我自然知道,否则本尊岂会任你继续在我身上发泄兽欲。”祝玉妍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这躯体根本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郑榭再次“哦”了一声,不甘地道:“既然大姐也是自愿的,那就麻烦您给点表情好吗?要不然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x尸一样,这模样还不如刚才呢。”
祝玉妍脸色一冷,声音带着怒气,道:“不要跟本尊提刚才。”
郑榭砸巴下嘴,满意地道:“现在的感觉好多了。大姐别光顾着自己享受,做x是两个人的事。贵派的房中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您随便选一种配合一下,就当做庆祝咱们俩合作圆满成功。”
祝玉妍忽然笑道:“好啊,就当是姐姐为先前算计小弟之事陪罪好了。”
像是魔法一样,她的气质立刻变得清纯起来,双眸好像水晶般纯净,不染一丝尘埃,宛如出尘的仙女般圣洁不可亵渎。
郑榭的战斗力顿时爆表。
……
一回合战斗结束,郑榭将和氏璧抓到手中,好奇地问道:“大姐拿着和氏璧时还能驱动真气,你是怎么办到的?”
祝玉妍倒也没有故意隐藏道:“即便告诉你,你也做不到。常人的真气都是在体内不停的循环,只有我派的天魔**能够随意改变真气通行的经脉。只要将真气避开手掌上的经脉,便能将和氏璧的影响降到最低。”
“哈,原来如此!多谢大姐提醒。”
郑榭心中豁然开朗。他差点忘了自己也会天魔**,虽然不是很精通,但一些运用法门还是知道的。
祝玉妍瞳孔微缩,却也没有多少意外,在她心中,郑榭本就是一个绝世的武学奇才。
“宝物有德者居之。我发现我的人品竟然是满的。”
刚说完这句话,郑榭又回过头来,道:“大姐,现在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咱们再来一轮可好?”
祝玉妍媚笑一声,眼波潋艳,发出了无声的邀请。
郑榭提枪上马,长出口气,然后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姐答应的这么痛快,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祝玉妍扭动小蛮腰,道:“郑王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咱们可以继续合作下去。”
郑榭道:“大姐若是想让小弟全力相助贵派,还是免开尊口了。”
祝玉妍道:“郑王先不要急着拒绝,咱们可以从头商量,你先听听我的条件再做决定也不迟。”
郑榭道:“愿闻其详。”
祝玉妍道:“除了和氏璧之外,我还也可以让林师弟将地盘和势力全部转交给你。”
郑榭讶道:“大姐真的舍得楚国的基业?”
祝玉妍轻哼一声。面带不屑地道:“郑王以为只有慈航静斋那帮尼姑懂得辩识明君,早在先秦时。我魔门矩子才是天下第一人,慈航静斋不过是拾人牙慧。只不过那帮尼姑沽名钓誉,蒙蔽了世人罢了。”
郑榭道:“主要原因还是你们两道六派内斗严重,让人得了渔翁之利。”
祝玉妍也没否认,又道:“当今天下局势,真正有能力完成一统的不过三家罢了。其一是关中李唐的二皇子李世民,另一个是瓦岗寨李密,最后一个便是突然蹿起,并与宋阀结盟的郑王阁下。本尊看好的便是郑王,师妃暄看好的应该是李世民。至于李密。自从被郑王出手打压后,已经有了衰弱之势,若是他能将洛阳拿下,还有一分机会完成统一大业,否则只能黯然退场。”
郑榭道:“大姐倒是让小弟刮目相看了,佩服佩服!”
祝玉妍扫了他一眼,道:“郑王喜欢骑在人身上表示佩服的吗?”
郑榭干笑一声,打岔道:“林士宏已是小弟桢板上的肉,大姐即使不让楚国投诚,小弟也不过是多花一番功夫罢了。”
祝玉妍不以为然地道:“局势变幻云谲波诡,三分能力七分运气,没有谁一定能统一天下的。楚国若举国相投,郑王便能轻而易举地一统整个南方,占据半壁江山。若林士宏与杜伏威、沈法兴、李子通等人联盟,想信郑王也未必能轻易占胜他们。”
郑榭笑道:“就算大姐说的有道理,不过林士宏会答应让权吗?据我所知,林士宏好像是‘**双修’辟守玄的徒弟,他虽然也是阴癸一脉,但与大姐这一派似乎也不是那么融洽。”
祝玉妍道:“这就不劳郑王费心了。”
郑榭知道祝玉妍既然敢开口,至少是在林士宏手下暗藏了一棋。他在祝玉妍的胸前抓了一把,道:“大姐有什么条件呢?”
祝玉妍千娇百媚地横他一眼,道:“此事对郑王来说十分简单,你只要助我杀了石之轩,为我师尊报仇便可。”
郑榭抓着她胸前的嫩肉使劲揉搓,嘴上说道:“大姐说的容易,邪王若那么容易对付,他也活不到今天了。而且石之轩还是青璇的父情,小弟也不好亲自对他下手。不过我倒可以用另一个东西做交换条件。”
祝玉妍道:“弟弟倒真是怜香惜玉,你要用什么东西来换和氏璧和楚国基业。”
郑榭道:“大姐认为邪帝舍粒够吗?”
祝玉妍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若非他们处于最亲密的状态,郑榭还发现不了。
“合作愉快。”
郑榭嘴角挂起荡漾的笑容,道:“大姐有什么奖励吗?”
祝玉妍将嘴付到他的耳边,小声地道:“姐姐的后面还从来没让人进去过。”这一刻,她像是个小妖精般勾人。
郑榭精神顿时一陡,一把将她的身体翻过来,虎吼一声,扑了上去。(未完待续。。)
178 宝物能者居之
回到洛阳时,天色已经大亮。
郑榭一进城,便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
从南门走到洛水畔的短短距离中,仅是他自己能感觉到的,便有不下二十人在跟踪着他。
郑榭嘴角溢出一道冷笑,想要和氏璧,就拿命来换。
和氏璧当然是要名正言顺地带走,若偷偷摸摸地带走,那抢它还有什么意义?
二三十道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郑榭暗道一声:“来了!”
他转过身来,便见到二三十个功夫几乎可以媲美一流高手的家将呈半圆形将他围在了洛水河畔。
乡民和游人四下散开。
郑榭面色从容,没有丝毫变化。
“咳咳!”
咳声响起,一位穿着黑色武士服的俏美少女搀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走到包围圈中。
郑榭只扫了一眼,便认出了这两人的身份。
第一批到来的是独孤阀的人,毕竟这两人的造型最为独特,十分好认。
这个少女是独孤凤,身材娇小玲珑,穿著打扮透着一股春青气氛,活泼却不显花梢。她的容貌算不是绝美,却十分耐看。初见之下不会让人眼前一亮,但越是细细品味越觉得其气质动人。
这个银发赤颜的老太太正是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她手中柱着一根造型古朴沉重的木杖,半佝偻着身子,外表老太龙钟,但气息悠长,内力极其深厚。在郑榭所见过的人中,若单论内力,除了了空和尚之外。怕是连宋缺和祝玉妍都未必及得上她。
在老太太身旁还跟着两个气势霸道骄狂的中年男子,看样子该是独孤家的领袖人物。
郑榭微笑道:“诸位应该是独孤阀的人吧,围着郑某做什么?”
那个中年男子低沉地道:“本人独孤峰,和氏璧并非郑王可以染指之物,还是交出来为好。”
“原来是独孤阀的阀主,阀主指的可是此物。”
郑榭根本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一摊手便将和氏璧拿了出来。
和氏璧的雕刻手法巧夺天宫,极尽于道,只一眼看去便能感觉到其中无法复制的奇特蕴味,这是根本无法造假的。
这些人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望着它的目光如火焰般炙热。
独孤峰急切地道:“郑王识趣便好,快将它交出来。”看他的样子,下一秒就好像要动手强抢一样。
郑榭一翻手,和氏璧便消失不见,道:“郑某认为宝物有德者居之。阀主以为然否?”
独孤峰收回了炙热目光,沉声道:“郑王意思是说自己是有德者。”
郑榭道:“不错,它现在在我手中,本王便是有德者。”
独孤峰哈哈大笑起来,道:“照郑王的意思,它若到本人手中,那本人便是有德者了。”
郑榭洒然道:“阀主果然聪明!宝物自古以来便是能者居之,阀主若认为自己是能者。尽可来取。”
独孤峰傲然道:“本人倒想试试。”
在独孤峰旁边的那人低声说道:“大哥快点动手,已经有人赶过来了。”
独孤峰抬头张望一眼。果然发现了人群中多了许多鬼祟之人,立刻说道:“大家一起上。”
说完便抢先一步向郑榭攻去。
“和氏璧在此,谁抢到便是谁的。”郑榭将和氏璧高高抛起,扬声说道。
同时一拳直直轰出,将独孤峰打得倒飞出去,瞬间便要了他的半条命。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觉地向和氏璧扫去。
郑榭脚踏凌波微步。主动向对方扑去,双手齐出,打出数道残影。
被击中之人全都直接丧命。
只是一个呼吸时间,场中便有过半人丧命。
嗖……
一道劲风传来,吹得郑榭衣衫飞扬。
“好胆。在老身面前也敢放肆!”尤楚红怒喝一声,便出现在郑榭跟前,举杖向他攻去。
郑榭身体一晃,划出三四道残影,倏地向后退去。
和氏璧正好往两人中间落下。
独孤凤娇呼道:“奶奶,和氏璧!”
瞬间,两人齐向和氏璧扑去。
尤楚红仗着兵器优势抢先接触到和氏璧,拐杖一拨,和氏璧便落入她的手中。
郑榭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瞬间变招,蓄势待发的一拳重重地拍在了尤楚红的身上。
“噗!”
和氏璧蕴含奇异能量,尤楚红在接到它的同时便被能量反噬,根本无法作出动手,只能眼睁睁地被郑榭夹着巨力的一拳轰中,立刻跌飞出去,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她那原来透着一丝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张大了嘴却根本咳不出声来。
剩下的人眼见尤老太太也被一招击败,不由得骇然失色。
和氏璧再次落进了郑榭手中。
他环视一周,威风凛然地道:“看来独孤家的人跟和氏璧是无缘了!”
独孤凤扑到了尤楚红身边将她搀起,凄声叫道:“奶奶!”
尤楚红又咳了一声,内脏和着鲜血喷了出来,急切地叫道:“走,快走!”
独孤凤恨恨地看了着榭一眼,喝道:“走!”
剩余的人收到命令,都暗暗松了口气,抓起死去同伴的尸体,飞快撤退。
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去了一波人,却有三四波人同时赶来。
郑榭脸上还是那副轻松自在的表情,环视着分散在他周围的几伙人,淡笑道:“来的挺快。诸位都把自己的名号报一下吧,免得以后有人找郑某报仇,郑某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里,郑榭几乎都不认识,但也能猜出个大概,不出意外也就是昨晚在曼清院的那些个人。
他们还未回答,远处便传来一声长笑。声音洪亮震耳,接着人有说道:“本人王薄,郑王盗走何氏璧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城中,当真好胆色。”
笑声起时,王薄人还在极远之处,等他话落。人已经到了洛阳桥上。
旁观之人听到王薄的名声,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郑榭道:“本人一直坚持认为宝物能者居之,我相信师小姐一定也会选择我的。”
“唉!”
一声叹息在众人耳边响起,声音带着一股让人心灵安静的奇特蕴味。
众人不由向洛水上望去。
一叶小舟不知何时出现在洛水之上,顺流飘下。穿着男装,做文士打扮的师妃暄站在船中,背上负着造型朴素的色空剑!
“下山之时妃暄便知自己肩上责任沉重,因此一直克己复礼,谨言慎行。想不到在最后之时还是出了变故。郑王若是现在将和氏璧交回来,妃暄可以当成一切都没发生过。”师妃暄好像是从仙境中走出来一般,迎着河风静静站立在洛水之上,语气诚恳,令人真切感受到她心中的悲天悯人。
郑榭问道:“交给谁,谁是和氏璧的主人,慈航静斋吗?”
师妃暄淡然道:“郑王对本派好像有些误会,本派之责是替苍生百姓请命。希望能早日结束战乱。”
郑榭鼓掌道:“妃暄说的太好了。本王认为自己便是静斋苦苦寻觅的明主,妃暄以为然否?”
人群中忽然有人说道:“狂妄自大。本人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厚脸皮的人。”
郑榭的身影骤然自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那人身前,一掌将他拍死,在周旁人出剑攻来时,又快速地退了回来。
“我早让你们报上名号,人死却未能留名。天下最悲惨之事莫过于此!”郑榭感叹道。
师妃暄声音转冷,道:“郑王已经走上邪道,不要再错下去了。”
郑榭道:“妃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认为谁是明主,请说出来。在下自当将和氏璧双手奉上。如若没有比本王更合适的人,和氏璧交给再下是理所应当了。”
“哈哈哈……”
一道大笑声蓦地响起,王薄说道:“师小姐心怀善念,不愿有人无辜亡死,并非是怕了郑王。郑王还是不要咄咄逼人才人。”
郑榭道:“王老既然开口说话,必是认为自己胜过郑某,那和氏璧便交给王老处置了。”
说着,他将和氏璧向王薄掷去,同时拨地而起,跟在和氏璧后向他射去。
师妃暄急忙叫道:“王老小心!”
说话间,王薄扬手一甩,长鞭已经将和氏璧卷住,跟着运起柔劲,要将和氏璧向师妃暄掷去。
但受和氏璧奇异能量的影响,长鞭卷住和氏璧时,他的动作便慢了一拍。
就在这空当,郑榭已经掠至他身前,运足功力挥拳向他轰去!
王薄的护体真气还没调动起来,便被郑榭近身,结结实实地中了他一拳。
“轰!”
拳劲爆发。
骨碎声响起。
王薄如炮弹一般弹飞出去,撞断了桥上石栏,抛飞到十丈开外。
“噗!”
鲜血溅撒在洛水之上,将河水染红。
若没做好准备,没有人能硬接郑榭一拳还活得下来。
此时,和氏璧向着小舟飞去。
呛!
色空剑出鞘。
师妃暄静立不动,长剑出鞘却未出手,只是双目凝视着郑榭。她对和氏璧极为了解,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它。
郑榭头也不回地向后点出一指,一道气劲击在和氏璧上。
和氏璧立刻改变了方向,往岸上的人群中投去。
郑榭的身影凭空消失。
师妃暄脸色骤变,急声道:“千万不要碰它!”
话虽如此说,但眼见和氏璧朝自己飞来,哪有有伸手的道理,哪怕摸一下也好。
但就是这一摸,却断送了他的小命。
一道无形剑气洞穿了他的眉头。
和氏璧再次飞出去,落入另一个人怀中……
它就犹如死神的请帖一般,瞬间要了七八个人的小命。
这些人本来就不是郑榭的一招之敌,被和氏璧压制,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郑王住手。”师妃暄叫道,她心中急切,冥冥中感觉到了婠婠的气息,不敢轻易出手。
人影一闪,郑榭出现在桥上,手中托着和氏璧,道:“难道妃暄已经选好人了?”
师妃暄有些悲伤地叹道:“和氏璧不过一个死物罢了,何必为此再造杀业。郑王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郑榭笑道:“宝物能者居之,我早知道妃暄会选择本王的。”(未完待续。。)
179 无题
群雄此时也知道了和氏璧的奥秘,深知其中危险。就连尤楚红和王薄这样的高手都被郑榭斩杀,有他在旁,其他人绝难将它抢夺过来。
师妃暄说话后,几家势力的人便纷纷退去,洛水河畔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郑榭迈出一步,轻飘飘地落到了小舟上,在师妃暄对面坐下,目光如电般打量着她,笑:“终于见到妃暄的真容,比我想象中还要完美得多。”
师妃暄依然是那超凡脱俗的模样,平静地道:“用佛家的话说,这只是一点真灵行走世间的一副载体罢了,是通往彼岸的禁锢,百年后终当败坏,郑王太着相了。”
郑榭伸手向师妃暄的俏脸摸去。
师妃暄退后一步,不悦地道:“郑王请自重。”
郑榭道:“用佛的话说,这不过是具臭皮囊,妃暄何必太当真。”
师妃暄道:“就是因为看不穿,所以妃暄才会选择入世修行。”
郑榭耸耸肩道:“算了,你怎么说都有理,我是辩不过你。”
师妃暄道:“郑王的话暗藏机锋,才是真的高明。你这番作为倒让妃暄想起了一个人。”
郑榭道:“谁?”
师妃暄盯着他道:“邪王。”
郑榭笑道:“妃暄应该知道,侯希白才是邪王的传人。”
师妃暄道:“不论文采还是武功,郑王都不逊于邪王。若非我见过侯兄,也深知花间派事事追求完美的宗旨,怕真要将郑王将成邪王的传人了。”
郑榭叫屈道:“难道我不像追求完美的人吗?”
师妃暄道:“郑王的手段强横霸道,与完美可是南辕北辙。妃暄很好奇,郑王师承何门?”
郑榭道:“你这个问题曾经也有人问过我。我若说我师承上界仙人,妃暄是否相信?”
师妃暄一怔。道:“竟是如此!”
这下却轮到郑榭发怔了,诧异道:“妃暄真的相信?”
师妃暄露出一个令天地都默然失色的绝美笑容,道:“刚才有三分相信,现在却有八分了。任何事情发生在郑王身上,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自古以来,得仙师传授的人并非郑王一个。只不过他们没有郑王这样霸道罢了。”
看到她的笑容,郑榭都不禁呆了一下,旋即道:“妃暄这是在指责我吗?不知道你们准备拿什么手段来对付我?是请宁道奇出手还是让禅宗四大高僧来围我。”
师妃暄皱眉道:“郑王对静斋好像有很深的成见。”
郑榭道:“我只是不想被人以他口中的道德和大义来束缚。据我所知,静斋的步骤一向都是先谈判,后动武,若还是不行的话,就让弟子以身伺魔。不知道郑某若捱过前两步,妃暄会不会像碧秀心那样以身伺魔。”
师妃暄郑重地道:“郑王若是答应肯就此收手,妃暄愿随郑王一起归隐山林。长伴左右。”
郑榭道:“我就知道妃暄会这么说。不过,郑某会继续努力让妃暄心甘情愿的陪伴我的。和氏璧已经到手,郑某也该离开了,再见。”
他这所以这么早离开,是因为在岸旁一家酒楼的窗口里看到了单婉晶。
登上二楼,在单婉晶的对面坐下,郑榭问道:“婉晶招我来见有什么事?”
单婉晶的脸上带着几丝兴奋,说道:“早上我刚刚接到属下传来的消息。昨天晁公错潜进了飞马牧场想将李天凡暗中营救出来,却被郑兄的夫人发现。结果动起手来,差点把小命丢在牧场。即使如此,他也身受重伤,一身功力最多也就只能剩下五成。”
郑榭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像是暴怒的雄狮一般,低声道:“晁老头好大的胆子。还有李密,真是找死!”
“郑,郑王!”
单婉晶被他的杀气一激,不由打个冷颤。
郑榭长吐口气,道:“婉晶。晁公错现在在哪里?”这也怪不得他那么生气,小龙女如今身怀六甲,正在飞马牧场安胎,若是被他误伤了,就是他后把南海派灭了也是于事无补。
单婉晶道:“他应该是去瓦岗寨了。”
郑榭温声道:“吓着你了,婉晶不要怕。这都怪李密跟晁公错,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郑某的女人对手。无论他是谁,敢动我的女人都必死无疑!”
“嗯。”
单婉晶轻嗯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神色,旋即又黯然下来,怜影自哀。
郑榭见状,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道:“我马上就要离开洛阳,准备先去瓦岗寨找李密算帐。婉晶跟我一起走吧,正好在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合作。”
单婉晶的心跳骤然加速,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嗯”了一下。
……
蒲山公营。
瓦岗寨的几位将领正在军机帐中议事。
李密向一位英挺青年问道:“梅掌门,晁老现在到了哪里?”
此青年自是南海派掌门梅洵,七年前,他在二十岁时便接任了掌门之职,天姿惊艳绝伦,年纪轻轻便有一副高人的风范,若论起武功,也不会比李密逊色。
梅洵目光闪烁,语气复杂地道:“我刚收到师公的来信,他已经到了淮安郡,明日便能赶回荥阳。唉,郑王武功了得也就罢了,想不到他的家眷也同样厉害,好像凭空出现一样。密公可知道他的师承来历?”
李密摇头,道:“江湖中有许多人也都在猜测他的来历,却没人知道其根底。”
梅洵道:“想必密公也收到了洛阳来的消息。郑王在洛水河畔大开杀戒,李世民的天策府、窦建德的夏军、西梁鹰扬派、王世充尚书府手下众将和塞外一些势力都有人死在他的手下,特别是独孤阀,几乎被他覆灭,可见此人性格无法无天,武功更是直逼三大宗师。密公要小心他的报复。”
李密道:“梅掌门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郑榭小儿不过是仗着和氏璧的神妙出了些风头,我蒲山公营已经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等他过来,就算是三大宗师亲临,也休想讨得了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之前我还忌他三分。但在洛阳城中,他几乎将北方所有的势力都得罪了一遍,灭亡不远矣。”
“我倒想看看是谁灭亡的更早。”一道冷笑声自大帐中响起。
帐中众将顿时一惊,抬头向上望去,便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径直落到了摊着行军图的桌案上。
“是郑榭!”
王伯当顿时惊呼出声。
郑榭却没有正眼看他一下,径自说道:“李密,郑某早已警告过你不要轻举妄动,是你自己找死。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动手!”
李密轻喝一声,已经抢先动手。
同时梅洵的剑、王伯当的箭、徐世绩的枪、秦叔宝的短刺都向他攻去。
“乾坤大挪移。”
郑榭袖袍一挥,不见如何作势,这些个兵器便自己撞到了一起,叮当地响成一片。
“去!”
郑榭内力一振,将这些人齐齐震开,同时向李密射去,一个肘击顶在他胸口。
“咔嚓!”
骨碎的声音响起。
李密如炮弹一般倒射出去。将营帐砸出一个窟窿。
营地里巡逻的士兵见到这番动静,齐向主帐跑来。一道道呼喝声响起。
郑榭将李密击毙后,又看向了梅洵,一脸淡漠地道:“晁公错今日不在,就先拿他的徒孙做利息。要怪就怪你入错了门派,得罪错了人。”
杀气袭来,梅洵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摆在了绞刑架上的犯人。随时都会丧命。
“退。”
梅洵心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同时向着幕帐直撞了过去。
“嘭!”
军机大帐上又破开了一个窟窿,这次弹出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挤在一起的人。
人影在空中分开,一个砸到地面。一个如大鸟般掠飞出去,在瓦岗寨的将士包围过来之前便离开了蒲山公营。
……
“郑兄,你总算回来了!”
李密的府坻。
单婉晶见到郑榭回来,长松了口气,将和氏璧放在桌上,有些俏皮地道:“东西还给你,不知道以后青史之上会不会多出一个单婉晶完璧归郑的故事来。”
带着和氏璧不方便他潜行,郑榭便将此物暂时交给了单婉晶保管,如今拿了回来,说道:“婉晶若想青史留名,我倒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你把它摔到地上,再镶上去一个银角,保证能存留在史书中。”
单婉晶道:“婉晶才不要有这种恶名。郑兄这次动手成功了吗?”
郑榭道:“李密和梅洵已经被我杀了,只是晁公错还在路上,未能把他一块宰了。”
单婉晶道:“李密遇害,瓦岗军肯定会封城搜查,咱们还是尽快出城吧。”
郑榭道:“不用,瓦岗军多半也会以为郑某已经离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郑某还要在这里等晁公错回来,除恶务尽。等他们这对首脑死后,南海派群雄无首,怕也不敢再打东溟派的主意了。”
单婉晶感激地道:“郑兄上次替我杀了边不负那个恶贼,这次又替我们东溟清除了一大隐患,婉晶也不知该如何报答郑兄才是。”
郑榭目光有若实物般地在单婉晶的玲珑娇躯上打量起来,嘴角溢起一丝邪笑,道:“婉晶该知道郑某想要什么的。”
单婉晶俏红一下变得通红,声音都微微颤抖:“郑兄,这,不可以的。”
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
郑榭没有说话,只是用满含侵略的目光看着她,一步步向她走去,将单婉晶逼到墙角,挑起她的下巴强吻下去。
这一次,再没有人来打扰他们。(未完待续。。)
180 郑王变法
李密被刺的消息如旋风般传遍了整个江湖,瓦岗寨一片大乱。
“好,实在太好了!郑榭就是我王世充的福星,先帮我去掉了卧榻之侧独孤阀,又帮我斩杀对心腹大患李密。从此之后,王某还有何忧。”王世充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便大声叫好。之后,他又招集大军,准备趁势出击,攻占荥阳郡。
“什么!洵儿竟然被郑榭杀了!”
次日,晁公错回到了荥阳,听到梅洵身亡的消息后雷霆大怒。
“李密身亡,瓦岗寨内部群将不合,外有洛阳军虎视眈眈,恐怕不是久留之地。师公还是早做打算才是。”说话的是梅洵的妹妹梅玲,她虽然心中悲伤,但也知轻重缓急,当下最要紧的事便是为南海派另谋出路。
晃公错平静下来,沉吟道:“除了瓦岗寨之外,当今天下便属李唐和郑国两方的声势最望。郑国自然不做考虑,咱们去长安。玲儿,你通知大家收拾行李,轻装简单,多余的东西就不用带了,咱们悄悄离开荥阳。”
“是!”梅玲就了一声,便下去通知南海派众人。
晁公错一阵叹息,想他一代顶尖宗师,何等威风,哪想到晚年竟落得此等地步。就连南海派驻地都要连续迁移。
他在受伤后功力大打折扣,情形与曲傲极为相似。但即使如此,他也是一位宗师级的高手,不逊于各地起义军的首领,不论投奔哪方,都能受到国宾级待遇。
“婉晶你先出城等我,郑某杀了晁公错便跟你汇合。”郑榭柔声说道。他一直留意着南海派的动听,听闻晁公错到了荥阳城。便准备开始行动。
“那你要小心。”单婉晶柔柔地道,与郑榭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后,她的一颗心便挂在了郑榭身后,说话语气少了几分娇媚,多了几分温柔。
“区区晁公错,一插标卖首之辈罢了!”郑榭豪气干云地道。
单婉晶一阵心动。她最喜欢男子这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概。
荥阳城。
南海派众人经过简单的易容,化整为零,准备暗中潜出荥阳城。
“晁公错。”
晁公错正带着一小支南海派精英往城南门行去,听到这声大喝,猛然一怔。举目向左侧民舍望去,却见到屋宅顶上立着的那个风姿绝艳的白衣青年,不由失声道:“郑榭!”
郑榭讥道:“正是本王。想不到晁七杀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你们快走,我来拖住他。”
晁公错小声对身旁之人传音。接着大笑道:“郑榭小儿你还敢在城中露面,简直找死。今天就让老夫来领教一下阁下的功夫,看看是否有传闻中那么厉害。”
说话间便已腾身跃起,如利箭般射向郑榭。
“来的好!”
郑榭大喝一声,也向他迎了上去。
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如两颗慧星般相逢在一起,绽放出惊天的气势。
在半空中,黑影蓦地化成七道影子,从不同的方位向白影袭去。
白影却静立在空中岿然不动。硬是接下了七道猛烈的攻击!
“嘭!”
“嘭!”
“嘭!”
一连七道气劲交击声响起。
“七杀拳也不过如此,传言不可当真!既然你的拳法已经使过。那就轮到郑某出手了。”郑榭的声音飘飘乎乎地响起。
说话间,白影骤然闪动,如闪电般追上黑影,如慧星相遇般冲撞到一块。
“轰!”
一道暴响,黑影垂直坠下,重重地砸进地面。
“郑某去也!”郑榭长吟的声音在城中响起。
白影借着黑影之力。再次腾空而起,如大鸟般横过十丈距离,投到错落屋舍之间,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荥阳城外,郑榭和单婉晶汇合到了一起。
他刚出了城。便听到军号的声音响起,声音急促,令人产生一种紧急之感。
“这是瓦岗军的招集号令,难道要开战了,莫非是王世充?”单婉晶有些意外地说道。
郑榭道:“王世充此人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若是他来攻打荥阳我一点都不意外。”
单婉晶道:“不知道王世充能否拿下荥阳,此战谁胜谁负。”
郑榭道:“不用猜知道,一定是瓦岗军获胜。李密虽然死了,但瓦岗寨还有精兵悍将,不是短时间就能瓦解的。王世充太着急了,他若是再等上一个月,等群将离心,各奔其主后再来攻打荥阳,定能将其一举拿下,但是现在,王世充还没有那个能力。”
单婉晶点头道:“郑郎说的有理。”
郑榭耸耸肩道:“好了,咱们走吧。这场仗谁胜谁负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李密一死,瓦岗寨很快就得分离崩析。而王世充此人不堪大用,迟早也会退出争霸天下的战局。”
出了荥阳郡,他们顺着永济渠剩船南下,直达东海郡。
两人在此又逗留了数日,商议好合作和采购兵器战甲之事,便向西南而去。
在离开一个月后,郑榭又回到了巴陵。
皇宫。
“夫君,十天前楚国林士宏被刺身亡,现在楚国的大权被崔纪秀掌握,三天前他向郑国递交了投诚书。”大黄蓉说道。
“我知道了,这事是我与阴癸派商量好的。”郑榭点点头,心里有微微意外,想不到阴后动手这么快,崔纪秀竟然是他们的人。
“嗯。”
大黄蓉轻应了一声,又道:“鲁老师的定国文书已经修缉好,现在南方已经一统,咱们是不是该施行新的国策了。”
郑榭“哦”了一声,道:“这次改革举动之大远胜秦皇时期商鞅的变法,若要施行必须举国上下,各方全力配合才行。先将文书送岭南一份,等宋缺看过后,让他一起推行新法。”
“好。”大黄蓉应是,吩咐人抄录了一份定国文书送到岭南。
所谓的定国文书其实就是以郑榭编写的君主立宪制为基础修缉的更符合当代时宜的律法制定。
“新法远胜旧制,甚好!宋阀必将全力支持郑王变法!”
数日后,宋缺回书,如此写道。
“吩咐下去,十天之后,变法开始!”
郑榭写了一张圣旨,和氏璧第一次做为玉玺被他使用!
圣旨一下,举国震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