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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土     星尘武装txt下载     星尘武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5 移动口粮

    第125移动口粮

    “继续走,不要停。”任一催促众人。黑暗对他和荆离、冯炮的影响不大,他们也不畏惧夜里出来觅食的野怪。

    在韦清几个看来,任一他们本身看起来就像野怪,至少眼睛是这样的,荧绿的、新绿的、黄绿的光,分别由瞳孔中释放而出,更特别的,他们的眼睛在这种时候竟然是月之瞳,也就是鳄鱼那般的细长微弯。

    东天,月亮早早爬了来,宛如被咬了一口的烧饼形状,隔着遥远的虚空,只是天一个淡淡的影,当坐标还行,月辉却是无法洒落的。

    山风咻咻,哪怕是前夜,山区也不会像旷野那般静谧。

    季良躬着身,双手托着大腿,大口的喘息着。跟今天的行进比起来,冬令营的行进简直就是庭院里散步般悠闲。

    当然,实际季良的体质没那么差,他只是注重每一个细节,在何种时候做出何种表现比较适宜。

    除了表现出困乏劳累、咬牙坚持,行夜路时季良也是磕磕绊绊,有时候还会摔一跤。走的很急,韦清他们都有些不稳,他自然不适合如履平地。

    山区生活着的野怪多是单独狩猎、又或成双成对的出击,它们的单体战力,明显比荒野中的那些结群狩猎的野怪要高,不是高多少,而是高几倍,故此,即便是韦清这样的猎人也不喜欢山区,某座山后、某个洞窟中,某堆积雪中,突然就可能扑出来这么一头野怪,它们通常善于隐匿气息,而且发动的第一击往往威力超强,别说是打实,就是擦碰那么一下都不好受,橙阶实力以下的来了更是悲催,野怪往往一下一个,几乎没跑。

    一行人在距离目的地约十公里的地方遭遇了一头雪猴。这家伙潜伏在一处雪凹子里,试图向队伍里气息最弱的季良下手,掠走当晚餐。但它的形迹视线被任一他们发觉了。老大爱看戏、老2冷酷,老三爱玩,结果很默契的并不示警,而是等到雪猴蓦地扑向季良,冯炮才兴奋的嚎叫着冲了去。

    冰寒属性让季良对冰雪有着超于其属性战职者的感知能力,雪猴虽然隐藏到位,仍是没能逃出他的感知,那边一动,这边季良已经对其攻击动作做出了精准预判。难的地方在于如何表现的恰到好处,在场的都是老手,动作稍有牵强,便有被拆穿的可能。

    总算季良在霜狼那里的实战训练成效不,这才成功演绎了一幕狗屎运味道十足的慌张闪避,一块岩石的磕绊,反倒让他躲开了雪猴暴起一击的最强伤害范围,仅是被刚烈如刀的爪风扯碎了肩头衣服,留下两道血痕。

    “我的,它是我的”冯炮兴奋的嚎叫着,扑入雪猴怀中,与之扭打在一处。

    雪猴变异前据说就是太行山常见的猕猴,但现在的它看着更像非洲大猩猩,壮硕异常,一身白毛。

    雪猴跟冯炮的战斗是典型的筋肉加野蛮,滚来滚去、相互撕扯抓咬,没有任何章法可言,偏偏又战能雄厚,四下喷溢,而且拳脚裹挟着战能,颇具威力,每一个动作都有破岩碎石的威能,以至于两人所过之处,积雪荡荡、山石迸飞,满目狼藉,轰轰烈烈。

    季良初时以为冯炮玩心又来了,学着雪猴对咬,后来才意识到,这家伙根本就很习惯这种战斗方法,一边打、一边生嚼对方,标准的不需张屠夫、直接就吃带毛猪,以至于战斗未几,就将场面搞的极为血腥。

    韦清几个愈发神色凝重,绿阶的牛掰人物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可这么变态生猛的真是第一次,雪猴那张变异了的阔口,可是标准的杀戮工具,咬合力相当惊人,居然硬是咬不动这冯炮,入肉1分就被卡住,这拿是人皮,简直就是钢铁。

    雪猴受了伤,愈发的疯狂,然而冯炮宛如一只超级水蛭,吸在雪猴身要多牢固就有多牢固,最终雪猴硬是被烂了半边身子、重伤而死。

    冯炮完全可以啃断雪猴的脖子,他舍易求难的做法真的是让人眼界大开。物以类聚,任一也不是好鸟,雪猴还没死透,他就凑了,蹲在那里跟冯炮一起进食,冯炮将跳动强劲的心脏让给他,任一撕咬着吃了一口,赞了声真是不,这血、这肉,就是要这样的情况下吃才最美味。”

    一边吸吮、一边啃嚼,吃掉硕大的一颗心脏,任一腆着一张血糊拉丝的脸招呼韦清几个来,矜持劲儿,多好的晚餐,凉了就不好吃了。”

    “呕”季良终于忍不住、扭头到一边开始干呕。韦清、于美夕不似季良那么狼狈,却也好的有限,老枪他们其实也难受,茹毛饮血那是万般无奈下的结果,可像任一、冯炮这样的,真有点过了,他们之所以能保持从容,完全是爷们儿的面子在那儿作祟。对于任一的邀请,自然是敬谢不敏。

    耸耸肩,任一道你们这里的人,可真是娇气。”这话说的,明显有那么几分真情流露。

    于美夕心说是你们那里过于变态才对?无不少字真怀疑你们还是人吗?别的不说,这野怪的肉未经净化,是有毒的,根本不能吃的,你们那是肠胃?”

    这个小插曲之后,可能是终于意识到同样是人,开拓者这边确实跟一伙有着诸多不同,任一终于放话休整。如今在山区里,洞窟就如山头一样众多,想找一个落脚,还是很容易的。

    对于洞窟,任一他们选择起来倒是颇显讲究,从其行为举止看,应该是很适应这类的区域。这在季良看来有点矛盾,因为他在地渊中,很多地方的结构跟外边的山区是非常相似的、峭壁、深涧、水潭、石崖……适应后者,却不适应前者,这有些说不通。

    “除非,他们那里就连地渊也跟这里有不小的差别,他们适应的只是这种迷宫般穴窟通连的幽暗地域模式,而不是地形构造……”爱推测的季良一点一滴收集着对方的信息,谨慎观察、求证。俗话说知己知彼,季良坚信,对这三个怪人了解的越多,摆脱他们的控制就越有把握。

    营火、营帐、热食,任一三人对这些表现的敬而远之,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其实畏惧冰寒,只不过绿阶的激能让普通的冰寒力量根本无法接触到他们的。可这和在暖和点的地方,吃些热乎乎的正常食物有关系呢?

    冯炮倒是个勇于尝试的人,但他对任一言听计从,任一不让他碰韦清他们吃的,他就一下都不碰,哪怕眼里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享乐,让人软弱”当季良变着法儿装懵懂、装孝敬的将一份食物奉时,任一说了这样的话。

    季良心说或许任一介绍的故乡时可以这样说,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欢迎来到地狱……”

    拒绝享乐,没有娱乐,除了办事,就是修炼,季良他们这回才知晓,感情这三位真没睡觉的雅兴,无论是荆离戳木桩子一般的戳在那里,还是冯炮把埋在土下,又或者任一坐靠在旮旯,其实都是在修炼。

    冯炮的修炼是将所在区域化作一个泥潭般的腐蚀区,至于具体在里边是猪拱泥般的乱扑腾,还是静静闭气,那就不得而知了。荆离的修炼是把当花儿种,扎能量之根于土地,身开枝散叶。任一像是个自斟自饮的酒客,不时拧开关、从葫芦一侧的细管里放些荧绿的液体出来,一小盅,如喝龙舌兰般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瘪嘴‘啊’一声,好像喝的多舒坦似的,但紧跟着的尿噤般的哆嗦却实在有些长,宛如癫痫病发作,而且任一嘴里会衔根拇指粗细的黝黑短棒,估计怕忍受‘激情’时把的舌头咬断。

    “也许,我们对他们有些误解,也许以他们所生活的那个居住地来说,他们是还能算是好人。”

    于美夕说出这样的话,让季良险些中断了进食的连贯动作。开拓者们也不是弱鸟,他们有的特殊交谈方式——密语。

    密语在6城17镇几乎是个半公开的特殊技能,通过技巧性的操作,能够做到宛如频道调频般的秘密通话,小组之间,某人与某人之间,都有的密语频道,而现在于美夕使用的就是这个。

    相较而言,密语收听要比播放简单的多,所以季良成为了一名沉默的听众。

    于美夕的话不可避免的引发了争论,果干儿是于美夕的半个支持者,老枪和二清则认为于美夕的心思过于细腻了,任何理由都不能否认任一他们是危险和可怕的,对他们产生丝毫的同情都是的。韦清则是个中立派,她思想相对简单,俗称大条,有些不太理解为于美夕会会有这样的认知,却又举得不管是老枪他们、还是于美夕,各自的论调听起来都似乎挺有道理。

    “切实的感受到生命威胁,意识到施暴人随时会这么做,毫不犹豫。施暴人施以小恩小惠。完全隔离,只能得到施暴人所给的信息。让你意识到无路可逃。这尼玛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啊,没想到老猎人的心理状况这么不过关。”

    季良转念又一想不对,这是平时缺乏心理治疗而出现的心理疾病。”至于为不是战场综合症,而是这种多出现在意志薄弱者身的心理疾病,季良认为,这与这个时代崇拜并畏惧强者,以及狩猎冒险所引发的认知迷茫有着极大关系。不说别的,光是招商银行金库那每天精疲力竭、却无法阻止死神一步步逼近的长期受困绝望,就绝对是对意志的折磨和摧残。

    “老枪他们因为大部分处于重伤昏迷,意识不清,而没有那么凸显的感觉,韦清因为大条而乐观,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关,可这心思细腻的于美夕,看起来没问题,实则受创最深的恐怕就是她。”

    季良暗自感叹尼玛啊,现实果然不能跟游戏比,大活人不,不是救其命就一定感恩戴德,不是身无伤就万事大吉。这幸亏于美夕跟众人关系亲密,不太见外,而又暗中谋划,没找到机会将自我营救计划跟大家说,否则很可能关键时刻坏菜今次的争吵之后,这个于美夕和果干儿,还真就有点成问题了……”

    有了这样的认知,季良更是坚定了他的计划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泄漏的决心。而且紧迫感愈发的强了,他自忖不是个优秀的心理医生,现在这种情势也没可能给于美夕做心理辅导,那么这种同情敌人的家伙,说不定时候就成了定时炸弹。不说别的,于美夕至少他能遥控傀儡等情况,一旦透露出去,让任一他们有了防备,那可真就坏菜了。

    作为监管者,任一他们确实表现的比较有人情味,身为人质皆临时雇佣的季良等人只要自觉的不去触动底线,并配合他们的作为,他们也不特意找对方的麻烦,自由度相对还可以。

    然而,于美夕的情况却让季良意识到并非任一有人情味,而是任一很懂得如何奴役像他和韦清他们这样的外域人。这不,半夜的时候,荆老2就玩了一次‘抽法’,韦清几个辛苦恢复的战能,一下子损失过半。看到荆离一副容光焕发、舒服惬意的样子,人们终于明白为啥荆离为啥没有嘴了,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这货简直就是属蚊子水蛭的,吸食别人的修炼能量,能让他活的很滋润。

    季良却要看的更深远一些,一个组合、一个团队,其成员的聚合不仅仅是出于脾性相合、意气相投、有共同的目标,还在于能力及需求的互补。这荆离,吸能,冯炮,腐蚀、啃肉,那么任一呢?吃大脑?又或干脆是吞噬精神能量?

    “如此一来,这就是完整的消化一条龙了”季良有了这样的结论的同时,脑海中出现的是匈奴南侵时的情形,驱牛赶羊,那就是他们的口粮。他终于明白任一他们为啥行李简约,没有带干粮了。有啥吃啥,而其中,人、是比较理想的、会移动的优质口粮……

第126章 自救计划

    接触的时间越长,所能收集到的有用信息也就越多。

    季良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眼前的形势渐显危急,已经无法让他慢慢来搞调研。

    韦清、老枪他们也已经意识到,任一他们的目的地,很可能就是北安当局主持的大行动事发点,这是因为他们在白天行路时看到了熟悉的标记,那代表着活跃于北安周边的狩猎队和冒险组,而且不止一支。

    所以很自然的,韦清他们认为到了目的地,一行人脱困才有机会。这个意思,他们在以密语进行讨论时已表达的很清楚。

    季良这算是第一次列席开拓者们的讨论会,他不太清楚平时他们是否也经常发生类似的争论,缺乏对比的参照之下,他选择了按照了他的思路去判断和考虑问题。

    季良觉得,这次讨论是不愉快的,于美夕和果干与老枪和二清在关于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前者的着眼点全都放在了‘我们根本无法逃脱他们的掌控’这个论调。后者则固执的表达出了一种态度,那就是:只要就会允许、就逃,如果任一他们的作为过分,则以死抗争。

    两方一个谈现实,一个谈骨气,都是据理力争,不肯妥协,最终没有谈崩,那是因为统一了一个认知:现在不适合展开任何行动。

    季良不同意这个认知。他觉得不管是与谁为敌,最基本的三样,1,知己知彼,2多途径思考分析,3果敢决断。

    1和3就不说了,关于第二点思考分析,微观、宏观、以己度人、逆向思维,季良觉得这都是最基本的、需要考虑的角度。而能把这4个角度想通透,与信息有效结合,不敢说决胜千里之外、想要失败却也不容易。

    结合目前位置搜罗的信息,季良认为,以任一的智慧,绝对有考虑过到了目的地要如何有效的控制人质,季良甚至怀疑早在双方初遭遇时,任一就已经考虑清楚了。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判断,季良对韦清他们的想法一点都不看好。

    求别人不如靠自己,那些所谓的战、同袍,能指望的可能性绝对不大,再说,就算愿意出手帮忙,具体要怎么办?任一他们只需要用些段,比如毒药、遥控炸弹,就绝对能让营救者进退两难。

    季良觉得,以任一手段之诡秘,以荆离药剂师的身份能量,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之所以到现在没动手,无非是两个原因:

    其一,他们能够使用的控制的手段,药剂、又或任一之前曾放在季良头的能量炸弹,是有其时限的。并不像科技产品那么方便。

    有这样的认知,是因为季良细心观察发现,这三人身没有一件科技产品,他们的衣服用料非常原始,粗布与皮子混搭,他们所使用的小物件也极为简陋,刀具、水壶,明显都是纯手工,包括任一背的那诡异葫芦,做工也相当粗糙,再加冯炮看向韦清等人手中武器时的好奇,季良有理由相信,在他们生活的地方,科技几乎是被抛弃的存在,那里的人类走了另外一条发展之路。

    这奇异的发展之路,让任一他们拥有了那诡异的能量属性以及运用之法。这是他们的优势,却也未必就不是弊端,至少这是一条,跟科技比起来,还远谈不成熟,更别说高明的应用了。正因为如此,一些在北安这边看起来很容易办到的事,对任一他们或许就是高难度。

    第二,对己方表现出宽容和善待,是任一的‘奴役策略’的一部分。

    细细分析,季良认为任一的手段还是相当高明的,高明的地方就在于他非是强迫让己方相信什么,而是通过有意无意的信息透露,来让己方自己脑补。

    任一透露信息的方式也非是直接,而是利用冯炮的玩性,在行走坐卧的种种琐碎中放出信息。诡异的练功,牛掰的战能剥夺、丢雪球、翻山越岭、茹毛饮血……就是通过这些,任一不但成功的敲打了己方,更是展示了其血腥、残忍、并以此为荣、乐在其中的邪恶之强大。…

    结果,就造成了于美夕、果干儿的畏惧绝望,老枪、二清虽然态度强硬,可听听他们说的话:宁可战死……这其实就是绝望,他们已经不相信己方可以成功逃出任一一伙的魔掌。

    任一的目的达到了,当一个人不认为自己还有改变的希望,那么最后一点改变的可能也就消失了。

    季良不会,隔着数个阶层,季良对任一他们的强悍,不似老枪他们感受的那么真切强烈,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再者,季良心中有大恐惧,相比起来,眼前的困境虽然让他感到苦逼,但还不至于绝望,他有底牌,而且不止一张。

    最后,季良从一开始就心态积极,他没有被任一的花招蒙蔽了眼睛,没有因为任一他们强大,就忽略了观察和分析,他也坚信,这世不存在没有弱点的人,而像任一他们这种在某些方面强的离谱的家伙,往往在另一些方面,弱的让人匪夷所思,也就是说,他们的长短板一样突出,只不过如果被其长板吸引,便很容易的忽略了其短板,以及不自觉间丧失了去挖掘其短板的意识。

    “行动,要趁早,等过了今晚,即便是能逃脱,也绝对要付出异常惨重的代价。而且在公众面前出现,也绝不是我想要的,万一碰到熟人,那么我自地渊脱险后所费的这番周章,就基本白费了”

    季良拿定了主意,便开始积极的操作起来,险肯定是要冒的,不过他也并非胜算可怜,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任一一伙的至少一个短板,而自救计划,便是针对这个短板展开的。

    救出自己并不算成功,救出韦清他们才算。当然,介于于美夕和果干儿的表现,季良已经充分做好了自救计划不那么完美的心理准备,而且为了自己的安全,以及取得韦清他们的信任,第一个拯救的,将会是他自己。

    既然要救人,就首先要和被救的人通气,在选人,季良看重了老枪。

    这个人沉的稳,话不多,但每每能说到点子,头脑反应也还不错,想比起来,韦清就显得有点靠不住了,大条、而且感性,感性让韦清有人情味、有爱、让季良感到心中温暖,但感性在某些时候也比较容易坏事,尤其今次,即使到最后,季良也不打算将计划对她和盘托出。

    为了显示自信,任一玩的是外松内紧的策略,看起来似乎根本没人理会季良一伙,荆离在那儿‘种树’,冯炮在那儿拱泥,任一在那儿‘喝酒抽搐’,其实,习惯性选择高处落脚的任一可以轻松监控全场,冯炮的属性更是让他对跟土地有关的任何异常都感应清晰,所以轻松的就能将人质看的死死的。

    “哎呀,这鬼天气,感觉脚都要被冻掉了。”季良跺着脚抱怨的同时,却用匕首在营火旁的地面写了字:“我有事跟老枪单独谈,其他人替我遮挡任一那边的视线。”

    季良写字,一旁的韦清和老枪旁的二清也看到了,继而果干儿和于美夕也注意到了。不过既然季良都这么写了,他们也知道避嫌,没有各自找了理由横倒竖卧,替季良遮挡。老枪则道:“你小子,修炼不到家,自然挨冻,鞋脱掉烤烤火,冻费了走不成路可没人同情你。”

    老枪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哄骗任一他们,实则他已经跟季良用密语聊了,开拓者的每个人都清楚眼前这少年,看着小,但绝对不可小窥,能力诡异、鬼点子也多,能单枪匹马将他们这支濒死半残的队伍自城市遗迹中拯救出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季良先是写字告诉老枪,为什么要跺脚,冯炮对地面的感应太敏锐,没有一些动作掩护,冯炮很可能会怀疑季良用匕首在地划动的意图。当然,冯炮不识字,这是一个好事。

    “你怎么知道冯炮不识字?”会密语的老枪就不像季良那么苦逼了,他可以直接靠说的。

    其实这也是季良跟老枪单独谈的原因,先跟冷静理智的老枪沟通好,然后再借老枪的密语,让其他人知道情况,因为计划中有相当部分要瞒着于美夕、果干儿、甚至韦清,所以也只能如此。

    季良在地写道:“我之前撒尿的时候在墙写了一个‘冯’,冯炮说:尿就鸟,鬼划什么。”

    “你不只是在放水?不少字”

    “嗯,我在跟我的傀儡联络,它们就在附近。好了,别问问题了,有机会我慢慢解释,先听我说……”

    就这样,季良跟老枪完成了沟通,老枪又与其他人沟通,所说的话却是个个不同,几乎都有所保留。像韦清,她获得的主要信息就是如何配合季良演戏,而于美夕和果干儿,则根本不清楚就在今日的后夜,季良就会展开自救行动。

    “虽然有外2区的前车之鉴,但我仍不指望你们能够完全的信任我。所以这一次,你们先期需要做的,仅是很有限的配合,你们只需要看着,成功有时候可以复制,我有办法救自己,就有办法救你们”季良就是靠这样的说辞,打动了老枪等人的心,他们认为季良说的没错,季良如果能够在任一的眼皮底下大变活人,那么救他们脱困,自然也是可能的。

    至于季良所要冒的风险,除了韦清,老枪和二清是拿季良当等同于他们自己的水平来看待的,而不是一个学生,既然如此,那么风险觉悟,自然也是要有的……

第127章 偷梁换柱

    “嗤噜噜”季良放水,声音一如既往的冲。

    “臭小子,哪来那么多的尿,这都第三回了。”说话的是冯炮。

    任一团伙里,最沉不住气的就属他,最缺乏心机的还是他,偏偏真正负责监控的也是他,季良这来来回回的宛如尿篓子,让冯炮很不耐烦。

    季良苦着脸道:“三炮哥,我能跟您这样的高手比吗?您不吃不喝不拉不尿十天半个月都没事,我渴了一白天,也憋了一白天,憋的尿脬都疼,晚又吃的有点咸,水喝多了,尿就多,我也想睡觉,由不得自个儿啊”

    “好了、好了,怂娃废话真多,尿完赶快去睡。”

    良应了一声,提了裤子回到营火旁,躺下了。

    洞窟内重新陷入了沉寂。

    任一歪着头瞭了一眼,他本来就夜视能力极佳,季良他们又都是围着营火睡,看的自是十分清楚。

    “哼,算你们识趣,知道安分点儿能多活一阵子。不过,明天到了地头,能量炸弹和药虫都得用,落到我们三兄弟手里的口粮,烂也得给我烂在锅里”

    任一那边笃定的继续修炼,开拓者这边看起来都在睡觉,实则在以密语热烈讨论。

    任谁都没想到,季良竟然如此简单的就蒙蔽了任一一伙,太匪夷所思了,老枪、二清和韦清都很想知道季良障眼法的具体情况,可惜季良不会密语,现在这个装模作样睡觉的的阴尸1号,根本无法秘密交谈,所以只能是他们三人彼此秘密交流,进行猜测,同时,等待属于他们的机会。

    半小时后,季良以翻身动作为暗号,示意下一个障眼法可以开始实施了。

    实施这个障眼法,主要在于躲避任一有意无意的注视。任一每次饮下那种药剂,都会羊癫疯般的颤一会儿,之后会一脸惬意的休息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再次服用药剂。他休息的时候是最危险的,随时都有可能向下看,而发羊癫疯的时候则明显带点自顾不暇,所以这个时候最合适。

    至于冯炮,根本就不用欺骗他,因为人根本就没离开。

    季良拥有了幽暗能量作为第二战能后,开发出两个基本应用之法,第一个是对身体中渣物质的收聚,如此一来,他的尿液、汗液,完全可以纯净如水,从而完成了气味消除的效果。第二个便是控影。

    如今,影对他而言,不再是随光出现的那一簇阴暗,而是可由自己控制及炼养的一种能量。

    太阳的光芒中可以剥离出光和热,辐射,黑暗中也可以剥离出影和寒,辐射。单纯对单纯,混合对混合,吸血鬼正是因为不具备寒,所以在太阳下燃烧化灰,搞定的它的是热,光本身是不具备烧灼效果的。

    影单拿出来后,季良除了控制影伸缩自如,宛如肢体延伸,另外一个作用就是遮光。

    眼睛的工作原理是外界物体反射来的光线、经过角膜、房水、瞳孔,再经晶状体和玻璃体的折射,最终在视网膜显像,没有反射,也就看不到,所以目标隐形。

    更有趣的是,控影可以让季良将这能量不仅用于自身,还能用于任何物体甚至虚空,遮挡住不想被对方看到的,只留那些愿意被其看到的,比如只留一个头颅,一双腿……如此一来,就很有些幻视效果的味道了。

    当然,季良现在还无法完成太过复杂的效果,而且所能控制的影面积有限,也不适合在光强烈的环境下使用,因为损耗会很大,供给跟比不,这技法也就破了。而且没有了影能量,光可以直接作用于季良本体,对包括幽能星河在内的整个幽能体系都有损害。

    洞窟中,明显是适合影之力运用的环境,季良的使用方法也较为简单,他称之为影幕。

    影幕不止一块,第一块使用,是在他今晚第一次撒尿的时候,不是用在自己身,而是用在傀儡身。…

    当时任一、荆离、冯炮都还没修炼,韦清他们则在生活烧饭,没人留意他的小动作,于是三块幕布,遮住了三头傀儡,并将之从容的运进了洞窟。

    第二次撒尿时,冯炮已经就位,他一旦潜入地下,并将其周围区域腐蚀成泥潭,便意味着侦测感应圈已经建立,额外跑只蚂蚁都瞒不过他。不过季良有办法,那就是让傀儡攀在他身。

    为了这一刻,季良造就有所准备,平时走路故意加重脚步,而此刻则尽可能轻盈行走,于是冯炮并没有发觉季良的体重增了一倍。

    第三次撒尿最牛掰,冯炮在土里看不到地表的情况,任一又没能察觉,于是季良来个大变活人,不但自己从前台走到了幕后,还让顶替他的新阴尸1号背了另一头傀儡折返。

    所以,去撒尿的时候是真季良,回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是灵魂投影控制的阴尸1号。

    之所以能玩这样的花招,一个大前提,那就是任一一伙并不具备探知季良等人战能的能力,又或者说,他们实际无法感知季良他们身的能量特性。

    这是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却有真真实实的发生了情况,而且季良一早就发现了。

    他本身拥有冰能、幽能,作为一名没有修炼成‘绝’的新丁,两种能量会发生自溢出情况。若是北安的绿阶高手,很容易的就知道季良是冰暗双属。

    再看看任一是怎么干的?他给韦清他们发那种增幅药剂,轮到季良了,他居然问:“你有战能吗?”。

    当时季良以为这是任一的在故意侮辱他、戏弄他,后来才渐渐意识到,任一很可能确实连他有没有战能都不清楚

    荆离也不清楚,他以韦清等人的战能为食,却放过了季良,因为看不眼。理由是他和任一一样,都轻易的相信了冯炮的评估。试问,如果他不是自己心中一点谱都没有,又怎会轻信冯炮的判断?

    冯炮的评估准确吗?回答是否定的。“冰凉的,不甜,骚味,真渣”这是冯炮打了季良一拳后,才从能量反弹的情形得出了推论。这个推论是错的,季良轻易就骗到了他。

    季良向来多疑,对于确认某件事,总是反复推敲,多方面印证。这回也不例外,涉及性命攸关的大事,他可不敢马虎。

    于是,在白天赶路的时候,季良大着胆子将幽能释放到一个足以被感知到的程度,任一他们竟然也没有任何特别反应。

    再想想同样是白天,荆离剥夺韦清他们战能时的情形,看起来像是来着不惧,任何战能都能利用,实则这种吃法很粗糙,而且到了晚,又释放出来,加以转化才真正吸收,整个过程宛如牛的反咀……

    季良终于明白,拥有诡异复合能量的任一三人,竟然丧失了对自然能量的鉴别之能。他们获取能量的方式,也跟季良熟悉的路数有很大出入,不是靠靠领悟该属性能量的特性,感知该属性能量的种种,达成高的契合度,然后有选择的吸纳,而是依靠第三方途径。

    比如任一的‘喝酒’,荆离的掠食,冯炮的腐化泥土……这或许与他们的能量属性特殊,非是自然生成有一定的关系。季良也有理由怀疑他们当初在获得这种能量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否则就应该像他获得虚影能量这样,吸收自然界的,然后在体内或体外形成熔炉,创造特殊属性能量。

    推断到这里就暂时终止了,想要搞清楚任一一伙特殊能来属性的来龙去脉,还需要更多的有效信息,或许能以之为突破口,做掉他们也说不定。但那不是季良所考虑的,至少现在不是。

    季良很清楚自己吃几碗干饭,他的目标很简单:逃掉,就算是赢

    目标简单,实施起来却真是不易。关键是他救的不仅是自己,还要在敌人的眼皮的下连韦清他们也拯救了。

    通过增殖催生,外貌已经与韦清一般无二的的阴尸,如今就躺在韦清旁边,影幕遮盖着它,因而一直未被任一他们发现。…

    现在的做法是,趁着任一不注意,盖着帐篷苫布的韦清和阴尸互换位置,由阴尸盖着帐篷苫布继续装睡,韦清则进入影幕。

    开拓者里没有谁是庸手,如果是正面较量,不使用秘术奥义,任何一个都能打季良三个。位置兑换这样的动作,根本就没难度,绝对麻利。

    完成这一步后,韦清有影幕的遮挡,就可以从容的脱衣服了。

    老枪用密语提醒她,一定不要急,慢慢来,以免惊动了冯炮。

    这个步骤是最有危险的,因为它是一个持续动作,假设冯炮足够警觉,那么很可能产生怀疑。

    实际季良他们真的有点高估冯炮了。众所周知,在监管方面,成功的威吓,很多时候效果要远好于刻板认真的严防死守。任一就是惯用这类心理战,受其熏陶,冯炮也能玩几招,他故意让季良等人知道他的能力,具体监控时,却并非时时刻刻认真监听,如果真那样,一个夜晚下来他不但会累个半死,修炼什么的也会成为奢望,以他这样的智商,可玩不了一心多用。

    当然,冯炮也非是浪得虚名,他投机取巧,也是有尺度的,比如他着重于空地的监控,如此一来有个风吹草动,就会产生石子入水潭的效果,泛起涟漪,异常醒目。而韦清他们睡觉的地方,冯炮并不如何在意,他可没兴趣研究那几个人睡一晚翻了几个身,又或磨牙、放屁、打呼对地面产生了怎样的细微影响。

    韦清成功的将外衣脱下,然后再度与苫布下的阴尸对换,阴尸进入影幕后,穿戴好甲胄,再与韦清换一次,到这时,冒名顶替才算是完成。

    由于季良对阴尸的控制能力不足,像穿衣穿甲这么复杂的事,只能是由季良的灵魂投影来完成。好在这种由一个阴尸身体通过肢体的连接而进入另一个阴尸身体的度魂,消耗并不大,而等到顶替完成,就不需要管了,现在是在集体休息,没有动作很正常,这也是季良选择现在才动手的原因,否则光是同时操控多个阴尸,就足以让他应接不暇而出大纰漏。

    韦清之后是二清,二清完了是老枪,这偷梁换柱的把戏一直玩的很成功,三人全部由明转暗,尽管都在这地厅洞窟之中,而且就在营地周围,一脚踏过去都能发现异常,但有影幕在,欺瞒了任一的视线和冯炮的感知却也是事实。

    现场三个阴尸,如今都用了,季良所能展开的影幕总量,也是有其限的,果干儿和于美夕,暂时没法换,而且两人也不知道季良这计划。

    在季良看来,这两人现在就是定时炸弹。他俩不同于任一一伙,两人只从能量感应、气息感应,就能第一时间判断出韦清三个是假冒的,所以季良之前就利用影做遮挡,暗中下手将两人全搞晕了。星尘武装博看第127章偷梁换柱

    接下来,就是将老枪他们三个都运出去。

    季良选择了假冒的韦清。

    作为一个女同志,方便这种事不可能像男人们那般轻松,尤其是现在这种不准离开这地厅的情况下,哪怕是看不见,自己心里也会觉得不自在,所以总会选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熟的时候。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任一斜着眼睛一瞥,就见韦清大腿紧闭,用小腿疾步的向某个角落蹭,那样子明显就是憋着屎尿,急着排泄,却不敢迈大步,怕夹不住,结果连路都走不利索。

    “切女人……”

    任一不知道,季良之所以这样,是为了隐瞒他身有三个人的事实,不是做给他看,而是做给冯炮看。

    果然,冯炮从腐泥中浮,一双放着亮光的黄绿眼睛看了看韦清,然后看向任一。

    任一仿佛能够感知到冯炮的目光,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他冲冯炮摆摆手,那意思:没事

    果然如任一所料,不久之后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然后是噗嗤噗嗤的拉屎声响……

    被埋汰了形象的韦清,狠狠的在自己的假身扭了两把,季良心说:“我又不疼……”

    借着这排泄的声音,老枪三个都被妥善的靠石壁安置。

    “呼现在还不算真正脱离危险,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安全的从这里出去”季良没有懈怠,却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尽管心中焦急,但他必须等,等下一个合适的时机到来……

第128章 暗度陈仓

    季良清楚,想要逃出这个地厅,已不是单靠主观意愿就能办到的,而需要冯炮的配合。只有冯炮解除了潜地状态,季良四人才有机会借着影幕离开。最好冯炮的注意力还能被其他事成功吸引,那样把握就能更大一些。

    时间流逝,静谧的夜终于过去,季良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才展开了新的动作。

    电子表显示的时间是06:20,外边还是一片漆黑,不过无所谓,这里是洞窟,即便外边天光大亮也毫无意义。

    作为一个新丁,团队中的杂务一般肯定是由其负担的。比如这准备早点,就是典型的杂役工作。之前的两个早晨,早饭都是季良做的,所以今天还是他第一个起身,并不显突兀。

    往营火里添了新柴,季良开始削肉片,肉是羊肉,是精英议会的时候剥削自有钱学生的私货,虽然冻了好些日子,可跟三炮白天吃的血食比,那绝对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何况季良居然有调料,细盐、胡椒、辣椒,这就是椒盐,搁盛世时都有‘万能调味’之称,意思是说无论是走到哪里,有这调料,吃东西就不至于没滋没味,更别说是这个时代了。

    这肉和调料,季良原本是打算跟韦清他们庆祝顺利脱离城市遗迹时吃的,结果在此时此刻成了不错的诱饵。

    柴烧的不再有大烟涌升时,早饭的准备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季良在营火外围的燥热石块焙了面饼,然后开始烤肉串。

    加了调料的烤肉闻起来非常的香,不仅诱人,也遮掩了其他气味,掩饰韦清三人身的气味,这本就是季良所留意的一个环节,现在一举两得的做到了。

    “小子,这才几点,你折腾个啥?”冯炮这纯粹是没话找话,季良昨天也是这个点儿起来的,也没见他嚷嚷。

    季良状似一惊,仿佛根本没留意到冯炮啥时候过来的,也没看到直勾勾盯着他手中肉串的灼热目光,他唯唯诺诺的道:“肚子饿,睡不着了,先搞点吃的,顺便为大家准备早点。”

    冯炮劈手抢过季良手中烤好的、刚吃了一口的肉串,“这是吃的?我不信。”说着钎子往自个儿嘴里一插,然后再一抽,肉都没了。

    季良压低声急道:“三炮哥,仁义哥不让你吃我们的东西。”

    冯炮嚼了两下,咕噜一咽,“少说屁话,继续。”尝到甜头,这货连惨不忍睹的借口也省了。

    又烤了两串儿,洞窟里已满是调料混合肉香的味道,韦清睁眼仰起身,对季良怒斥道:“小亮你怎么回事?谁让你偷偷带调料的,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引来野怪?专门给大家找麻烦还是怎么的?”

    季良一脸讪讪,“姐,我错了。”

    冯炮冲着韦清吼:“臭小娘闭嘴,睡你个俅的,有野怪送门,正好一块儿烤的吃了。”

    韦清气恼的将头往苫布里一蒙,不再说话了。

    这其实是季良的灵魂投影一个人演两角儿,冯炮一心惦记着烤肉,根本没注意到在在季良和韦清短暂的对话过程中,韦清说话时季良傻不愣登,季良说话时,韦清则有些呆瓷,宛如丢了魂儿。

    与此同时,真正的季良和韦清、老枪、二清,在影幕下开始向出口蹑足潜踪,4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尤其似乎任一突然开口的时候,韦清险些就经受不起刺激而摔倒,还是老枪手疾眼快扶了她一把,才没有摔倒发出响动。

    任一其实没有察觉到真正的季良他们正在逃离,他只是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也听到了冯炮和假季良、韦清的对话,任一声音懒散的道:“三炮,我之前跟你说什么了?”

    “大哥,我错了。”冯炮倒是挺光棍。

    “嗯”其实任一完全可以一早就制止的,他没这么做,本就是要眼前这样一个效果,这是他的驭下手段之一。任一问冯炮:“认打还是认罚?”

    “认罚。”冯炮垂头丧气。…

    “好,那就罚你去查探地形,看有没有路从这里直通目的地那边。”任一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你可以先吃点烤肉再去,干的好,我就让这小子多给你烤些。”

    “唉,谢谢大哥,还是大哥对我好”冯炮喜出望外,高兴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扭头对季良道:“听到了?不少字给我烤”

    “哦”季良声音中透着那么点不情不愿,不过倒是没偷奸耍滑,动作挺麻利,一串串香气四溢的烤肉都祭了冯炮的五脏庙,吃的这家伙满嘴油花花的,脸乐开了花。

    “三炮哥,没了,羊肉就这些。”

    冯炮瞪起了眼珠子:“怎么会没了?我还要”

    任一道:“忘了我刚才怎么说的了?”

    “哦”冯炮恭敬应了一声,道:“大哥放心,我肯定把路谈的清清楚楚。”

    冯炮风风火火的走了,任一右手轻轻一甩,一道荧绿的光芒如闪电般轰季良左肩,砰的爆起一团绿色光雾,季良的肩头登时如被炸弹炸了般,衣衫碎裂,一片焦黑。

    任一冲着惨叫着跌在的季良道:“臭小子,你那点把戏也就哄哄老三,告诉你,再敢做这些有的没的,被炸的就是你的脑袋。”

    季良不吱声,疼的在那里直吸气,韦清一骨碌爬起身,一边查看季良伤势,一边对任一道:“仁义哥,小孩子不懂事,竟耍些不入流的小花样,其实他也就是想讨好下三炮哥,没别的意思,您多担待。”说着,扭头冲季良道:“小亮,还不赶紧向仁义哥道谢,要不是仁义哥宅心仁厚,你就不是受点惩戒那么简单了。”

    “仁义哥,我错了,请您原谅我一次,保证再也不犯了。”季良瘪着嘴向任一点头哈腰。

    季良的表情任一全看在了眼里,只不过因为韦清背对着他,他没能看到韦清此刻正是一副双眼茫然无神的模样。

    任一哼了一声,揭过这个话题对韦清道:“都该干嘛干嘛,三炮一回来,队伍就出发。”

    “唉,仁义哥放心,我们绝不会耽误事。”韦清恭顺的应着,然后扶起季良往火堆跟前凑,任一还听到韦清在小声宽慰季良:“小亮,忍一忍,等会儿让你美夕姐帮你看下……”

    季良哼哼哈哈,还不停的吸气,也不知道是在应话,还是疼的呻吟。“可能都有。”任一这么想。

    老枪、二清,陆陆续续的都起来了,有的一副没睡醒的在那里醒神,有的则打着哈欠跟旁边的人打招呼,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任一没留意的是,6个人醒转,竟然没有一次同时响起两个以的说话声。

    冯炮不在,任一看的就相对紧些,他见人数对头,他见一个两个都在动弹说话,他见果干儿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疲沓的去一角放水,然后他的注意力被二清一惊一乍的低呼声吸引。

    就听二清压低着嗓音道:“小亮,你这肩膀的伤怎么回事?好奇怪?我从来没见过,一看就知道相当麻烦”

    任一心下得意:“哼哼,还算有些眼光,我的独门能量炸弹,岂是那么容易好的?”想到这儿,他瞥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季良。“小子,有的你罪受,就是要让你牢牢记住教训。”

    任一没注意的是,就是借着这功夫,撒尿的果干儿已经换了人。

    季良将韦清、老枪和二清安置好之后,已经回来了,有他在,影幕的戏法才能转的开。也正是有了影幕,他扛着最后两头阴尸潜回了地厅,欺骗了任一的视觉。

    果干儿其实到现在都是昏迷状态,压根儿就没有醒,是季良开着影幕在后面扶着他,故意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路。

    放完水往回走的果干儿,其实已经是阴尸。

    这时候灵魂投影透过老枪的嘴道:“你这家伙倒是睡的舒坦,甲胄都卸了,赶快穿”

    这样说,算是为披着苫布去放水的果干儿解了围,同时,假果干儿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穿甲胄了。…

    最后是于美夕。

    于美夕也处于昏迷状态,替换于美夕的做法是先将阴尸运到位,然后在影幕下将于美夕的衣甲穿好,然后假的韦清等人做掩护,真假替换,最后由同样遮盖了影幕的真季良将之背离营火旁,一个胳膊下夹一个,一路潜行离开洞穴。

    在这个过程中,季良也是险些就暴露。因为一直站桩将自己当树种的荆离醒了,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向着季良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结果还是任一无心帮季良解了围,任一问荆离:“老2,昨晚修炼感觉怎么样?”

    然后荆离的注意力就离开到了任一那边,他虽然没有嘴无法说话,但是可以用腹语跟任一和冯炮沟通,季良不知道荆离对任一说了什么,但看任一之后的反应,以及看假韦清等人神情,多少也猜出了几分:这几头羊挺肥,如果可以,多养一阵子也无妨。

    季良有灵魂投影带着5头阴尸探路,对这洞窟周围的地形可以说了熟于心。他根本没走远,而是就近跟韦清5人藏匿了起来。

    在这一藏匿过程中,最主要的就是气味隔绝,之前的那个山洞中有烤肉的香味影响,任一他们闻不到,可离开那里之后,情况就大大不同了。而且由于灵魂投影只能让一个假冒着显得逼真,这个弊端极有可能让假冒者很快穿帮。季良可不认为带着昏迷的果干儿和于美夕,他们三个还能跑的过任一和荆离,再加冯炮也随时有可能回来。所以季良不认为现在适合远遁,而是应该藏起来。

    这次隔绝气味的方法是冰壳封冻,韦清、老枪他们没一个是实力差的,完全可以做到以适量的战能充盈肌肤体表,这样,冰壳一时半会儿就不会因体温而融化,至于果干儿和于美夕,却是来不及唤醒并给他们说明情况了,只能是将目前拥有的最后一点衣衫什么的穿戴在两人身,然后予以冰封,这样虽然有可能给两人造成冻伤,但两人的能源海以及身体状况还算可以,战能会自然而然的保护主要脏器,所以两人并没有失温丧命之险。

    那边紧锣密鼓的藏匿,灵魂投影这边则一个灵魂投影6具躯体使,硬是将一个普通的清晨诸事成功演绎了下来。

    冒充者们穿戴好之后,安静的围着营火吃东西,然后收拾行囊,整备出发。

    整个过程,如果任一能仔细点观察,就会发现,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同寻常。首先季良表示已经吃过了,然后小声告诉于美夕,他起的早但早点被冯炮吃了,现在他肩的伤疼的厉害,没心思吃东西。

    于美夕安慰季良的同时,为季良治伤,所以未能跟大家一块吃早点。

    韦清记挂季良的伤,匆匆吃了几口,询问了于美夕季良的情况后,就先准备好了行囊,然后凑到季良身旁,照顾草草治了几下,情况却没能好多少的季良。

    “阿亮,躺着,躺着休息一会儿,一会儿还要赶路……”

    然后老枪表示吃饱而来,开始收拾行囊。他收拾完毕之后,二清拍了拍手,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那摊儿。再然后是果干儿。

    果干儿收拾好重新坐到营火旁烤火时,后来靠过来吃早点的于美夕站起身,开始整理行装。至此,所有人准备完毕,可以随时出发。

    没有两个以的人同时整装,这就是最大的差别,然而季良安排的井井有条,且平时费尽心思的观察韦清他们的言谈举止,小动作以及言语腔调,这个时候努力和积累终于得到了回报,开拓者的5个人被他模仿的惟妙惟肖,任一和荆离密谈之后,思想主要都集中到了到达目的地后如何打开局面,也就没能发现认人质的不妥。

    等到冯炮归来,老枪、二清、韦清都已经戴了盔甲,于美夕和果干儿也有夜视镜,任一他们也就无从看到那一双双没有灵性光彩的眼眸了。

    走路方面,阴尸们到也还算正常,不像普通的丧尸那样拖拉摇晃,更不会一蹦一蹦。不过这里还是有个疏漏,那就是阴尸根本没有男性女性的区分意识,所以于美夕和韦清走起路来很不女人。可惜这个漏洞任一他们在最初没能留意到,等队伍出发,注意力都更多的用于留意周遭的情况,也就愈发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发现不对劲了……

第129章 滑斗

    一方如奴隶般予取予夺,另一方则是奴隶主高高在,任一他们要保持操控者的威严,也不需要韦清他们来交自己怎么做,双方几乎每什么交流,一路就是默默行进。也就是冯炮,还惦记着他的烤肉,缠问季良,什么时候能帮他烤,而且仿佛健忘一般,过一会儿就问一遍,让人哭笑不得。

    论起个人能力,冯炮还是相当优秀的,他确实探好了路,从地渊中就可以直抵目的地,只不过这地下世界多是天然而成,崎岖难走,七绕八绕,有时候几百米的直线距离,往往需要走3、4公里,算下来却是要走好多冤枉路。

    即便如此,任一仍是固执的选择走地底,而不是地表,这让季良怀疑或许这三个怪人以前就是软泥地里的土拨鼠,想想有觉得好笑,这灵魂投影,是没有什么机会同本体汇合了,还是洒脱的做一次地渊观光,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

    任一并不知道季良已经早有了杀身成仁的心思,还琢磨着何时使用能量炸弹、以及荆离的药虫。正向季良猜测的那样,他和荆离都不乏控制挟持的手段,只不过全是来自自身的力量,而非借助他物,如此一来,形成一个尴尬的局面就是智能的操控起来太费神,不费神的又较容易破解,而要操控的目标又有6个之多,所以任一才玩攻心为的那套,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一域的人类基本没什么反抗精神,以后可以多来……”

    在地渊中,除了有冤枉路,也不乏捷径,比如滑道,简直就是天然水滑梯,异常的省时省力。

    今次一行人便赶了使用这样的捷径,实际也不能算赶,看冯炮那眉开眼笑、熟门熟路的样子就知道是这货玩性又起,跑这里过瘾来了。

    任一显然是知道冯炮的那点小心思的,“有没有耽误正事?”

    冯炮的优点就在于诚实,他回道:“没有,只是多绕一下。”

    任一允许了,可等开始坐水滑梯不久,他有点后悔了,因为冯炮居然搔着脑袋说:“前边第二个分岔如果拐错了会掉进地堑,记住都向右边拐。”

    “你们都听到了,寻死的可以向左,我这三弟可是诚实可靠的很。”这时候也不好多计较,任一故作口气轻松。

    “好啊……”季良心中如是想。

    水道不必游戏的水滑梯,一般人可享受不了,就算不被水下的石块卡绊,高速滑落时撞石钟乳、石笋、石柱,也是个灾难。可以说,这就是盛世时一种名为‘激流勇士’的极限运动的地渊版,随着坡度的加大,缓和的水流变的激荡,拍打在石壁碎做凌乱的水花飞溅,多处这样的情形,就在水道里形成了隆隆如雷的响声,这样的情况下,即便大声说话,也没可能听到。

    天然水滑道中行进,对任一他们不过是稍需些技巧的小游戏,阴尸们却是不行,没有灵魂投影的控制的阴尸做些简单的动作可以,但这种情况就是高难度了,所以水流湍急之后,滑行的颇为狼狈。这让在阴尸们后面的任一不免起了疑心,都伸手不弱,怎么会这般不济?

    任一正想着是不是强行停下来查看一下情况,第二分岔就到了,结果带头的冯炮向右,后面的季良带着6个阴尸全部向左

    “艹”任一当下便怒不可遏,忍不住直接开骂。心中还想:“这帮傻,三炮是不是说假话的,那边根本就是死路“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看6个人质那毫无犹豫的样子,显然是铁了心要这么做。

    任一不愿就这样看着6只肥羊消失,当下暴然起身,扑向阴尸。

    别看平时任一懒懒散散,可到了动真格的,其强大立刻凸显,这湍急高速的水滑道,这有些地方坐直身体都会撞倒头的水滑道,任一竟然就那样站了起来,浑身闪动着荧绿的光芒,奔冲而下,没有岩石能够阻挡他,他的每一步都能踏爆湍流,飞溅而起的还有水底的岩石,即使拔腿之后,踩踏的地方都会形成一个长时间的水旋,至于顶壁的岩石,简直如同酥糖,一触即碎,任一简直就是用脑袋在水滑道的顶壁犁沟那猛悍的样子,简直就是一辆超级战车…

    阴尸六个,一字而行,季良的灵魂投影一开始在最前面,当拐岔道后,便迅速进入最后一个、老枪的假冒者身体中,为的就是防止任一爆起发难。窥一斑而猜全貌,冯炮的伸手让季良对任一他们的实力有了一定的估测。此时一看,确实牛掰。他知道任一不是t,但此时硬是搞成一副强t效果,能如此便如中描述的飞花伤人,全凭高强的实力打底。

    高速的滑行中,季良身体抱团然后一个反转背朝前,脸向后,冲快速接近的任一呲牙一笑。

    乒乒两颗手雷的保险栓飞跳而起,然后稍等了片刻,才被季良投出。

    轰轰手雷爆炸,火云混着激飞的水花卷荡,在管道中形成一条咆哮的、水与火的鳞片的巨蟒。

    “不要用这种垃圾攻击侮辱我”任一眼中闪动着愤怒的光芒,在火光的映衬下,那张脸显得格外狰狞,他从火与水中冲出,看那样子竟是丝毫未受影响

    “傻,哥这是为了加速”

    嘭季良的腰背章撞了水底的一块凸石,整个人都被砍的一溜后滚翻,这样的大力碰撞,就是真的老枪在这里也吃不消,可对阴尸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轰轰又是两颗手雷。

    果然,水管道中,有了爆炸的冲击力,季良一行的速了。

    “跑不掉的”任一也是发了狠,该直行为前扑,手脚并用,这样他就可以尽可能少的碰到顶壁的岩石,而更让季良留意的是,任一似乎很习惯这种姿势奔跑,居然比之前至少快了20。

    眼看要被追,季良再度仍了雷。

    “说过没用的”任一咬牙切齿。

    “闪瞎你狗眼”在季良的笑声中,刺眼的白光爆亮。

    “啊”任一发出了异常尖锐的叫声,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搞不清状况的害怕。他真是被吓到了,他以为季良扔出的是收聚了太阳能量的武器。他不需要太阳,他讨厌、甚至畏惧那东西。

    就在这白光中,靠着感知力,季良的杀招发动了,那一刻,他的双腿深深扎入了水道的岩石中,为了刹住身形,一条腿当场骨折然后,超级肌肉联动,以震断全身70以的肌肉为代价发动的一次直拳,带起的动能在水道中形成逆向的锥形破劲,逼散了所有水花,拳头最前端的水浪甚至为之气化。

    “尝尝哥有了战技实验体以后开发出的拳技——轰”

    嘭这一拳结结实实的兜在了高速下冲的任一的颈部之下,季良发劲的那条胳膊为之整个扭曲折断,任一则整个人都斜向倒飞了出去,达十多米之远,连带着,卷带而起的劲力截断流水,形成逆向浪潮,倒卷出七米之远。

    嗷……任一原本荧绿的眼珠变成了血红色,就连皮肤也都红的仿佛要渗血,而他嘴里则真个在吐血,他被季良打伤了季良的这一拳,最可怕的不是力道有多大,而是那彪悍的倾彻力,那是第二级战能也不能全部防御的强大冲击力,就是这这力量贯穿了任一的身体,给他造成了伤害。

    “我竟然被打伤了,我竟然被一只臭虫打伤了”任一嘶吼着双臂一张,然后向前一推,他的身登时荧绿光芒如篝火般大盛,将周遭的水、石壁都照的一片荧绿,继而,无数荧绿的光芒自这大团的光芒中飞起,汇成宛如涌动星河般的光流,顺着管道直扑而下。

    季良攻击完成之后,拔出断腿后仰跌滑,同时断臂、断腿一甩,次级虚影能量光华流转,迅速治愈着。一见无数荧绿的星星点点扑面涌来,当下挥另一只手臂,释放身体中未转化的寒冰能量,一扇之下,水流再度倒卷而起,在空中凝结成冰墙。

    未等后面的水流冲垮冰墙,荧绿星光已经穿透而过,这冰墙竟不能阻碍其分毫,看起来只是靓丽璀璨的荧光竟然有着超过子弹的威能,超过一尺的冰墙瞬间被穿成了筛子,而荧光看起来仍旧那么多,也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只不过,季良根本就不是为了阻挡,他很清楚这些能量比他的次级虚影能量都要高出整整一个等级,更别说粗坯一样刚吸纳来的冰能了。他为的是遮挡任一的视线,因为他怀疑任一可以自如操作这些发射出去的荧光光流。

    季良确实料中了,看到季良筑起冰墙,任一狂吼着:“自不量力”催动光流矢射而过,结果等冰轰然崩塌,才看到季良根本不在正面,而是紧贴着水道的一角,将截面减到最小,仅仅是被光流擦了一下。

    任一可以控制光流的方向,却不能做到诸如倒退这样的万象程度,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记狠招走空。

    “啊……”任一咆哮着冲,心中发誓抓住季良,要让他饱尝蹂躏之苦。

    季良则一个虎扑继续向深处滑行。

    一个死命逃,一个疯狂追,刚过一道转弯,修复了部分筋肉的季良竟然再度使用超肌肉联动这样的禁招。

    任一对于自然能量,这造成了他无法提前感知躲在转角之后的季良,他也没想到季良真个就忘了死般,敢于二次停留截击他。

    然后受伤毕竟是受伤,这次超肌肉联动代价更大,效果却不及前次,不过清楚这些的季良这回加了料,手中竟握着一块巨大的炸药。

    “哥打不动你,可这炸药能炸飞你”

    轰隆隆这次爆炸远不是手雷所能比的,一长段水滑道为之塌陷,以季良阴尸的远超常人的黑暗筋肉,仍是被炸掉了半个身子,模样及其凄惨,只不过阴尸这种不死,几乎没有什么真正要害,这样的伤势也只是影响行动,死却还不至于,所以季良顺着爆炸的余波,翻滚而下,水道被阶段,水也受阻,他如果赶不水流,那就滑不动了。

    另一边,任一也是炸药的直接受害者,但他的情形可要比季良好的多,炸药算是化学反应,动能冲击波啥的对任一这样的绿阶来说不算个啥,但是爆炸核心所产生的能量,是堪比激能的,抵消这部分能量,给任一造成了一定的消耗,另外就是他的抓地能力不强被冲击波荡出老远,狠狠的砸在岩石壁,身后岩块都碎裂了一大片,他本人却是没什么大碍。

    狼狈,主要是狼狈,他以强者自居,将韦清等人看做任他宰割的牲畜,没想到在有备的情况下,仍被接二连三的打到,被羞辱的感觉快把他的肺都憋炸了。爬起来直接就是光冲,不计成本的输出战能,堵住水道的众多岩石宛如烈日下的积雪,迅速消融。仅仅是十多秒,道路便清理通顺了。

    再次四肢触地,任一宛如野兽般发足狂奔,比倾斜的流水更快,身体周围,荧绿的光团宛如野蜂般簇拥着他,并不时前飞几只探路,未几,便再度追了顺水而下的季良。

    然而,地堑道了。

    以远景头观看,这地堑就仿佛是一道巨大的地裂,宏大如峡谷,只不过在它面是厚重的岩层,而下面则是无尽的黑暗。

    这水道喷涌出的流水,于地堑而言不过是一只细细的小水管,那点飞涧般的水流,只能衬显出地堑的壮观,水下坠途中被乱风吹散,成为迷蒙的水雾,愈发为无底的渊增添了神秘。

    季良用仅有的独臂抠着一块凸出的岩壁,冲已经停止了追击的任一笑。

    “你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任一看着丢了半个身子的季良气急败坏的问。

    “你猜?不过猜对了也没奖励”说着手一松,整个身体向后仰跌,就那样笑着消失在地堑的黑暗中。

    任一不死心,跑到地堑边,寄放荧光团,向下追,可直到超出控制范围,直到荧光消隐在黑暗中再也看不到,也没有探到底,任一知道,那是至少500米的深度。

    荆离这时赶了来,用其特殊的沟通方式问:“人呢?都下去了?”

    “我只看到其中1个,不过这里没有其他岔道。”

    荆离向下看了一眼,手中光芒一闪,新绿的光团如羽而落,知道消失不见后有一段时间,才在黑暗深处爆起一团光华。荆离瞅了瞅那光华的模样,时间到了,还没触底,超过2000米,看来他们死了,除非会飞。

    “可我总觉得还有机会再见面。”任一从疯狂的状态恢复,声音又变得懒散。

    荆离耸耸肩,“貌似你的直觉一向很准,也就是说,这帮家伙,成功的摆了我们一道,这么看来,这一域的人类,也不是那么渣,还是有点意思的。”

    任一撇嘴笑:“我的消耗不小,最好能找几头羊解解饿。”

    “无所谓,我的胃口一向好。只是老三的烤肉。”

    “多给他只羊做补偿,你觉得如何?”

    “最好是母羊,老三喜欢先搞。”

    “呵呵,说的是,目的地那边应该有。不给羊就捣蛋”

    “嗯,这个我们专业。”荆离如是说……

第130章 以真相试探

    当灵魂投影消失在地堑深渊的时候,季良感觉到的是与之的连接中断。这种中断是一种纯粹的感应,意味着灵魂投影不管还有多少精神力,都只够维持5分钟的最后时间。

    “好了,诸位,仁义哥他们已经距离我们足够远,我们得手脚快些离开这里。”季良对正在解除冰壳的老枪等人如是说,并将仅有的一块苫布撕开,递给韦清和清醒过来的于美夕。衣服这种东西,除了挡寒,还用于遮羞,现在只能是顾后一种了。

    于美夕对昏迷中完成了逃逸有些不满,可她真的没法儿说什么,毕竟又是季良,在众人皆感绝望的时候,以一己之力,让所有人全身而退,论难度,这可又比城市遗迹的逃亡高不少。

    有不满情绪的还有被一通差别对待的果干儿,已经习惯了使用洞察力观察微表情的季良是知道的,不过他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而是主动以一种交易的口吻道:“诸位,这是第二次,适当的时候,我会提出偿还要求的。”

    枪应了一声。二清点头撇嘴:“没问题。”

    韦清将季良拉到一边,低声道:“平时见你能说会道,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冲?”

    “这样对大家都好。你是我姐,可以没有心里负担,但其他人,除非不想吃这碗饭了,否则谁会愿意被一个小辈压着,自弱气势?”

    韦清想想,觉得季良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话题一转,道:“对了,我一直没抽出时间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们小队出任务会出烦?”

    “边走边说。”季良对韦清这样说,也是在催促其他人。

    一行人疾步离开藏匿点,季良之前有阴尸探路,对周围地形熟悉,自然是由他带路。老枪他们都不说话,韦清的问题他们都听到了,他们也很好奇,像解开这个谜。

    出了洞窟,天已大亮,冰寒刺骨,但众人都非一般人,运气能量,倒也不畏严寒。

    一行人向东行,韦清见季良迟迟没反应,就又把之前的问题问了一遍。

    “首先,我也是推测,并不保证其真实性。其次,真相非常苦逼。即便这样,你们也想知道?”季良当然知道,他一说话,老枪他们没可能听不到,所以一说就等于是对所有人宣布了。

    众人纷纷点头,季良的话已经让他们意识到了之前他们损失队、深陷困境,极有可能是陷入一桩阴谋,这死仇,没几个人能看的开,轻易迈过。

    看着一张张阴沉肃穆的面孔,季良笑笑,道:“我是北威器械的学徒,学习符文锻造,在晴空山哨所,认识我姐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甲骨文字典》,怀疑甲骨文中能够解析出足够多的符文。”

    季良如此一说,老枪他们要是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真傻了。

    韦清很快就涨红了一张脸,激动的连声音都哆嗦:“你、你为什么不早对我说”

    季良看了韦清一眼,淡淡的道:“一切都是因为你。成与败,都是因为你的性情。你不相信会出问题,你相信了还会出问题。我肯去救你,也是因为你是感性的,而我是理性的。如果你是温暖,我就是冰冷,希冀融化,却绝不会真的选择融化,这就是我。所以,有时候看问题,人命就是数字,在我看来,你们的情况不算差,至少要死一半,否则某些人不会罢休,至于究竟是死去的苦逼,还是活着的苦逼,这个很难说清楚。惟一的区别,就是哪些人死会对整个小组影响较大,目前来看,你们最大的败笔是死了团队智囊,否则情况不至于这么糟糕。”

    韦清用相当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季良,半天说不出话,连行路都忘了。

    “这样的你,似乎怎么看都不像是单枪匹马救援的人。”

    季良望着东方的视线尽头,平静的道:“参观游览时,我被老师从飞空艇推下。”说着他笑了笑:“你看,活着总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你们未必是最倒霉的。”…

    二清、果干儿和于美夕都在第一时间本能的觉得季良的最后回答是在说谎,可正因为这说法作为谎言实在太烂了,所以反倒很可信,再想想,通过种种表现来看,这个少年真的是很妖孽,被从飞空艇推下来而没摔死,似乎也不算什么太难以想象的事了。

    “哦对了,因为变故,我的精神力导师恐怕要跳票了,你们里谁有这方面的专长,就当还一次如何?”季良倒是不怕老枪他们糊弄他,其实这是个自我心态的问题,要是能想的开,忘恩负义也算不得什么,而反过来,则又会只恐不够尽力,偿还太轻,这债,问题根源在心,不在物。

    “如果只是精神力修炼的话,我倒是有些心得。不过一条命有些多了,你的便宜未必好占,算半条。”说话的是于美夕。

    “我的机械能运用有别于其他同行,我见你是玩傀儡的,那么我的经验和相关知识,也应该能算半条命。”老枪也插了一嘴。

    “血与火换来的宝贵知识,卖的这么廉价,感觉倒像是我占便宜了。算了,我就不找零了,应该有机会还。”季良说这番话时从容自若,无论是口吻、还是措辞,都是与老枪他们平辈而交的成年人,一点也不像少年。

    实际到了现在,这里也没人还把季良当小孩,老油子未满,猎人绝对合格了。

    二清对季良谋算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又行了一段路后,他问:“以你看来,如果我们出现在北安,他们会怎么做?”

    “换成是我,会看你们知晓多少,你们如果抱团过紧、防心大增,又或远离,那么就干掉。反之,不用太急,猎人是个高消耗的职业,成功退休的从来都是个别。哦对了,我会给你们一笔钱,就算是对不幸死亡的那些人的哀悼。”

    “……”

    果干儿眼中闪烁着愤怒不甘和隐隐惶然,脱口问:“那我们怎么般?”

    “个人认为这件事之所以苦逼,根本原因就是小团队势力无法与城邦机器抗衡,不管这是否是个人恩怨,一旦开动城邦机器,意愿就会化作一套一套的程序被执行。反抗错,不反抗也错,跳出去也未必有那个能力,只要他们觉得有必要,即使离开千里,即使十年之后,一些利益的牺牲也能换来某个每天都见到的邻居家可爱小孩送来的炸弹包裹。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彻底解决,正面解决有难度,曲线还是有些办法的,比如人间蒸发。”

    人间蒸发对老枪他们是新鲜词儿,但意思还是可以体会到的。二清道:“你是说隐姓埋名?”

    韦清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道:“老爹他们的仇,难道就这么算了?”

    季良看了韦清一眼,“做工具、身为一把枪,只需换个握枪的人,也算是在报仇,并且有目睹胜利的机会。而感性者和理智者对待这个问题的差别在于,前者会把复仇当做一个宏伟目标,看做是一种使命,一切为其服务,而后者,复仇不过是众多事情中的顺手而为。”

    顿了顿,目光远眺,季良道:“只要足够强大,昔日大敌,自是能搓圆捏扁。即使你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和幸福那有如何?即使大多数人都说你是正义象征又如何?杀便杀了,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动嘴。”

    微微一笑,季良扭头对韦清道:“姐,我可不是说自己,而是在说你们的对手。我觉得在做跟你们有关的决定的时候,他、或他们就是本着这样的思路。所以,报仇有时候真的是个需要具体定义一下的概念,杀几个人,杀某类人,还是推翻一个政权?这么大的事,你得想清楚,不是吗?”。

    流着眼泪,韦清咬牙切齿的痛哭道:“可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啊”

    老枪他们也是一个两个义愤填膺,纷纷红了眼睛。那些死去者,在他们心目中都是如亲人一般,那都是为了将活命的机会留给他们,慷慨赴死,这口气咽不下的,若能咽下,那便是苟活,苟活者,有几人会选择天天脑袋别在裤腰带干的刀剑生涯?…

    季良停下脚步,目光从几个人脸一一扫过。

    二清问:“怎么了?”

    “恭喜各位,就复仇一事,各位的情绪和认知出奇的一致,显然,死去的那几位,确实与你们情同家人。”

    二清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

    “我说了那么多,可不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观点。如果有谁心志不坚……我觉得有必要在他犯错、比如说供出大家之前加以清除。我既然跟你们说明了情况,自然已不能置身事外。”

    “……”老枪等人这才明白,感情不知不觉中,一个考验已经安排,如果季良不说,他们甚至都没留意到有这回事。

    “真是个危险的家伙。”果干儿如是说。

    “不,我不这么想。如果真是危险的家伙,即便事后,也不会给出任何解释。”

    于美夕问:“这是在表达诚意?”

    “不管你们信不信,其实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而且跟你们一样,不是我要怎么做,而是他们不肯罢手。”

    老枪嘿嘿一笑,“这对我们来说算是好消息?不少字”

    季良点点头,“应该是,我这人算是比较理智,也比较想的开,不太容易记仇,可要是记住了……”

    后半句季良没有说出口,而是在心中道:“纵是神灵,也要将其拉下神座”

第131章 深幽之鼎

    季良几人边行边商议,接下来要如何做。

    老枪他们认为,北安城是不能待了,熟人太多。甚至6城17镇都最好撇开,去邻近地域,以他们的实力,在偏荒小镇里找份守卫的工作并不困难。

    季良表示这样的思路太僵硬了,敌人也很容易想到,而且偏荒小镇有两个坏处,1,对外来人的警惕心较强,很容易就区别对待。一旦有情况,连个缓冲都没有。2,自己也会产生偏安心里,认为荒村僻壤的,无人问津,实际有心查,按照一定的条件一筛选,很快就能缩小范围,找出可疑目标,城邦机器运转起来可跟个人盯梢不一样,只要指令没被撤销,就会一直运转,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于是老枪他们征询季良的意见:“你说怎么办?”

    季良道:“化妆、单飞,各自发展,期间别联系,也别说出自己的计划,约个时间、地点,到时再共商大事。”

    果干儿哼了一声。“说了半天,你还是信不过我们。”

    “我只是信不过时间。情绪就像毒药,性烈的不持久,持久的不强烈,这是其一,另外,这仇不好报,我们跟对手完全不在一个档次,需要非同寻常的实力,而一般来说,非同寻常的实力又需要非同寻常的手段,以及足够的操作时间。甚至有可能在获得的过程中死去,又或倾尽一生,也未能达到复仇所需的实力。”

    “其二,我们现在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可以后呢?家庭、亲人。越是向爬,就越明白身处巅峰者的强大,自身的实力、可以动用的人力、物力等等,而且人家也在发展,也在进步,虽然整体速度可能较为缓慢,但家大业大,1的提高也许就等于咱们奋斗三五年。到时候各位可能已经有了一份骄人的业绩,真的还愿意赌一切跟对手死磕?”

    “这第三嘛,实力的定义可不光是指拳头硬,人脉、金钱、这都是实力的体现,既然如此,诸位真的确信自己只有战职这一长项,而且有能力突飞猛进?”

    “综所述,我所提供的单飞建议,等于是给大家一个自我冷却的时间,这不是一个能够快意恩仇的计划,而是很可能要用半生、甚至一生去完成的事业。我个人相信在洪江走向成功的道路,直接或间接伤害了的人很多很多,像我们这般悲催的也一定不少,可到现在洪江还好好的活着,并且貌似越活越好,那我么就要想想了,真的是因为洪江的对手每一个比我们行?”

    “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我们还得进一步印证,情况是我们想的那样吗?我们的对手真的是洪江和他的爪牙吗?这个问题,又是和实力相辅相成的,实力越强,探听就越容易,相反则很有可能露了马脚,被灭掉。你们看,简简单单就能数落出这么多问题,这不是我在人为的制造障碍,实在是因为情况不乐观,想成功难比登天。”

    果干儿听的更郁闷了,“原来你不但信不过我们,对复仇根本就不看好。”

    季良摇头,道:“不仅仅是不看好,而且我觉得言之过早。我之前说大家同仇敌忾,其实仅是能估算在一定时间内,今天所说的这些秘密不会泄露,而有了这些时间,虽然不能打败对手,但逃出对手的掌控,基本还是能办到的。至于以后,说不,真的,说不。所以才会有约定时间、地点再见面的想法。今日不用承诺什么,来日再聚看情况,合计能干,就做,不能,继续等时机攒实力,不勉强、也别搞煽动那套。”

    韦清插言道:“那这不是等于复仇计划无限搁置?而且还要就此分别,从此天各一方,难得见面?”

    季良耸肩,“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诸位都是猎人中的佼佼者,自然知道狩猎需要有耐心。”

    二清摇着头,“不,我等不了那么久。”…

    季良无奈的点点头,“那么这样,以10天为限,在这个时间内,请诸位克制下。我个人还有些事情需要办理。”

    “嗯,这个可以答应你。”

    季良很快发现他果然不适合做说服人的工作,老枪、果干儿都决定快意恩仇,然后韦清加入了,最后于美夕也不晓得是碍于面子还是其他原因,也加入了。

    “季良,谢谢你的分析,虽然你说的都很对,可……”

    季良摆摆手,打断韦清的话道:“姐,我没有什么挫败感,也不需要安慰。这种事情哪能非要辩个是非对错,那就太想当然了。边做边看,很多人就是在看似希望渺茫的情况下硬是闯出一条路。”

    季良这样说,到也不全是违心。以他的性格,做事尽可能求稳,像那些越级打怪,跟差着n个等级的人物过招,基本都是迫于无奈。但他知道,有些人是信奉‘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也不能说但凡这样的人就都扑了,实际很多事情确实应了‘事在人为’这四个字。

    季良当初也经常听闻某某撒了个肥胆儿,于是一夜暴富,甚至他的同学中就不乏类似的例子,大的不敢比,小有斩获还是有的。要说季良也不是一点都不心动、不眼红,只不过成年人都比较克制,他知道这种事其实就跟羡慕别人买彩票中500万性质一样,稳当或许错过了一些机会,但稳当也有稳当的好,别的不说,稳当本身就是收获。

    这道理套在现下,他用鉴宝之眼,能看到山里宝光直冲云霄,那比一个万古虚寒鼎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感觉就像修真小说里描述的仙府解封。

    若是冒险之辈,很可能就凑过去,看有没有机会捞一票。季良却是不会,哪怕心中不惦记着季秀,哪怕没有任一三兄弟这档子事,他也不会参与。

    “空忙一场还算好的,最怕真有不少好东西,到时少不得一场腥风血雨。”季良看了看宝光冲天的那个方向,暗忖这对他而言到时个好机会,当局的精力被这宝藏吸引,他带季秀逃亡,也能容易些。

    然而有时候是人不找事、事找人,宛如黑熊精驾黑风,滚荡的黑光自某个洞窟飞出,以一种让方程式赛车手都感到汗颜的速度直扑向季良一行。

    等到老枪等人发现,已经明显有点晚,不过他们还是摆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主要是来者看的太邪气,裹在滚荡黑烟中,只有半个身子,断肢创口看起来像是被泼了酸,非常之惨,偏偏浑身都释放着一种让人惊惧的气息。

    “是我的傀儡回来了,你们先走。”季良向老枪等人摆手打招呼。

    老枪点点头,当先继续向前,其他人也随后跟,于美夕多看了那诡异的存在几眼,追老枪,“季良操控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果干儿也附和道:“我们就是被这种东西救的?”

    老枪摇摇头,“之前可没这么诡异,兴许是遇到了些特别的变化。”

    确实,灵魂投影遇到了诡异的事,以至于有了现在这远超季良想象的变化。

    “没有时间解释经过了。”灵魂投影非常艰难的说。

    季良一看这情况,就打算诸如精神力。

    灵魂投影连忙阻止,“不,会沿着精神力侵蚀你的灵魂,根本无法阻止,很多人都是这么死的。”

    “很多人?”

    “不都是人。”灵魂投影焦急的道:“别在问问题,听我说。”

    季良赶忙点头。

    “又一个鼎。我们拿到了。阴尸都在战斗中消耗了,虽然掩去了真容,但衣物什么的都是线索,未必就不能差到我们身。我们惹了大敌,不过值得”灵魂投影说着用独手托出一个小鼎,那鼎竟于季良的万古虚寒极为相似,纹理却是不同,让季良有种同属一套的感觉。

    季良惊讶的不行,心说这是要跟哥玩九鼎记还是怎么的?原来万古虚寒不是惟一?季良刚一拿过鼎,就觉得手指一痛,险些将鼎给扔了,原来这鼎的威能及其霸道,季良只是碰了一下,手皮肉便坏死一块。…

    值得高兴的是,滴血入鼎的那套仪式省了,仿佛受某种契机的牵引,黑曜石般的鼎直接化作一道乌光没入季良的下丹田,速度之猛,让季良有种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的感觉。

    没有了鼎,灵魂投影身的滚荡黑烟立刻开始消散,灵魂投影也明显支持不住了,他艰难的道:“注意…收敛气息,鼎属性相克,会共鸣我遇到了光……光……”

    “明白了,大敌是光之鼎的持有者。”

    灵魂投影艰难点头,“大敌之一。黑…烟,难得……收……收……”没动静了,灵魂投影彻底完蛋了。

    季良已经明白了灵魂投影的意思,当下全力运转外循环之法,吸纳黑烟,原本在消散的黑烟登时如同找到了归宿,被长鲸吸水般吸入季良的手中,最终形成鸽卵大小的一颗黑珠,脑海中灵光一现,季良已经知道了如何处理这特殊的东东,就见他手腕一番,黑珠化作细密的烟尘沿手臂而,最终渗入左臂,形成一个正十字架、顶倒着的水滴环的标志,这是古埃及的徽记,意指权能,季良借用了。

    意念一动,权能标记消失,黑光入烟围着季良身体绕动,不久季良身便多了一件宛如伏地魔那样的右衽宽袍,那种柔光水滑,宛如等的丝绸。意念再动,法袍又变成了紧身衣裤,季良打量了自己一番,满意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灵魂投影所使用的半边身体,已经渐渐泛白,最终变成深灰色的灰烬,随风消散。

    通过深呼吸,季良努力压住心中的激荡,折身追老枪几人。

    “什么情况?”韦清问。

    “假冒我们的傀儡全军覆没,那个傀儡装死,然后有幸利用到游离的黑暗能量团,才坚持着回来报信,任一他们发现了真相,很可能返回宿营地附近搜寻,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你是黑暗战能属性?”

    “我以为你们能够通过泄漏的能量微弱波动来确定,不是这样的吗?”。

    “不能,你的情况有些特别,无法感知,无法看穿,能感觉到微弱能量波动,但无法确定,莫非是变属?”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因祸得福,从飞空艇摔下来时,濒死突破觉醒。回去还得多研究下。”

    清也没有再怀疑什么,季良的傀儡操控确实很渣,真正能较灵活控制的就一个,确实的表现。和老枪他们一样,韦清并不知道季良所操控的傀儡最大的特别就是可以使用灵魂投影。至于次级虚空能量所带来的快速细胞增殖,外形变化,到也不算多神奇,不少召唤士能做到。

    像甲士分盾甲和战甲,召唤士也分两大系,傀儡使和魔兽使,前者偏向自开发,后者偏向幼兽养殖和现成捕捉,但两者都涉及到豢养,自有一套法门,否则召唤兽负伤长时间无法作战,该职业就成鸡肋了。

    灵魂投影的回归也确实让季良意识到了他如今算是双职业了,准白阶战甲级二把刀傀儡使,考虑到不久之后就会带季秀展开逃亡之旅,想要重新安定下来还不知道得花多长时间,想要营造新的、良好的修炼环境也许需要的时间会更久,季良就思忖着应该多给自己搞些知识储备。

    于是,他找了果干儿,果干儿是召唤士,玩法能的,精神力修炼对他来说必不可少,另外他虽然是魔兽使,但跟傀儡使在一些基础学识方面是通用的,应该能给予他不少指点。

    果干儿倒是一口答应了下来,不过明显就不似老枪和于美夕那么厚道了,倾囊相授,然后谁也不欠谁,而且这事对外不准泄密。

    季良很爽快的答应了。说起来开拓者的这几个虽然实力都不错,季良却并没有真个指望他们还命。到不是他最近自信膨胀,有些狂妄的看不起人,而是他自忖他的仇人两级分化太明显,牛掰的,老枪他们根本啃不动、帮不忙,垃圾的他自己就能够较轻松的应对,那种实力相当,能斗个几百合的死仇对头真就没出现。…

    季良甚至动过干掉老枪他们的念头,这念头早在营救他们逃离城市遗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只不因为一个小小的怀疑、一个不怎么靠谱、有待印证的推测就杀人,季良不想开这样的先例,他很清楚有些事,一旦破例就会变得一发而不可收。

    可他又不想自己变得优柔寡断,又或动不动就顾忌别人的感受,体谅别人,成为那个悲催的顾全大局者。所以最终季良给自己定下了条条框框,超标过线,一律干掉。还好就连曾一度被他怀疑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于美夕和果干儿也在测试时成功过关,季良也就息了动手的心思。

    当然,一些提防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就像他给老枪他们分析眼下情况时说的那样,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观念,季良可不想将自己的安全建立在别人的守口如瓶。

    想及自己对包括韦清在内的开拓者们撒谎、隐瞒真相、提防、甚至有将他们抹杀的打算,季良隐隐有种明悟,他不但不太适合当说服者,也不太适合做拯救者。秘密太多,靠太近容易泄露,他又谨慎多疑到近乎病态,与其救了又杀,还不如不救,也省了自己费力但风险手牵连、结果还得忍受些心里煎熬。

    “这样说起来,从营救韦清等人的角度讲,我这次行动有些多余啊原本是想借开拓者们的关系回城,现在有了控影技能,又有了幽暗战衣,完全可以自己潜行回北安,于是这些人不但无用,反而成了累赘,如果有人从他们嘴巴里套出足够多的信息,十有能将暗鼎、傀儡、自己,这些都串联起来。还有《甲骨文字典》,这也是个遭人惦记的情况,不过话说回来,若没有这一遭,暗鼎、幽暗战衣也就不会到手,真个是福祸相依……”

    作为猎人,老枪几人的阅历及对北安一域各类时事的了解程度,自不是季良所能比拟的。

    比如‘裸奔’问题。季良一行的装备尽数用在了假冒者身,以至于如今只能靠当初雪橇风帆的帆布遮丑,在这冰天雪地里蹒跚苦熬。季良已经想不出要如何解决这件悲催的事,老枪他们却浑不在意,二清到:“这还不好办?随便找个哨所雪堡就成。”

    “那我们不是暴露了?”

    “放心,有时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他们一行由西向东,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16点之前下了山,又行了约摸1个多小时,天摸黑的时候抵达了北安最东边的雪堡、19号。

    “你们这是……让人给扒了皮?”负责执勤的少尉打量着老枪几人,并没有如临大敌、又或怀疑戒备,而是带着几分明显的戏谑口吻问。

    季良能辨别的出,这少尉并非作假,而且他能感觉的出来,类似这样的情况,这少尉绝不是第一次遇见,并且他是乐于看到的。

    除了少尉,附近两名端枪站岗的战士也是眼睛里尽是笑意。

    后来季良才从老枪他们嘴里知道,巡边守堡,无聊的时候居多,遇到这样的事,至少十天半个月不会有的聊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官兵们能捞到好处

第132 继承

    19号雪堡的少尉问问题,与其说是盘查,到不如说是打招呼。

    当然,语言是门艺术,说的好能迅速拉近感情,说的不好则很可能被公事公办、甚至粗暴对待。

    老枪平时沉默话不多,需要的时候演戏也还是能拿的出手的,他凑前尴尬的笑笑,一指季良,“还不是因为这臭小子,家中的晚辈,说是带出来历练下,结果被人掠了去,为赎他,所有人都清洁溜溜了。我们可是刚出门不久,那帮混蛋连补给都省了,都口音好像是庆安那边的,不要让我在碰,不然有他们好看。”

    老枪编这瞎话也是有说道的,因为他先前听说有支狩猎组被庆安的打劫,且这狩猎组跟19号雪堡关系亲密。

    果然,少尉听的眉毛一挑,义愤填膺的道:“原来又是庆安的孙子,方都成强盗窝了,正是干不了,劫个道、绑个票,倒是一个比一个溜”

    骂归骂,少尉显然没忘了正事,他话题一转,问:“对了,你们不会把所有值钱东西都交了出去,要搞到需要联系城邦那边那么麻烦?不少字”

    “置办些衣服口粮、简陋装备的现金还是有的。”

    尉点头,心说有钱就好办。

    “罗成”

    “有”站岗的两名士兵之一迈步前。

    “带他们去3区找马军士长,就说是我介绍的。”

    “是”士兵罗成面有喜色,他知道,跑这一趟,一盒老刀牌过滤嘴香烟是跑不掉了,他虽然不抽烟,可烟在这雪堡里,好些时候都比钱好使。

    老枪也知道,这少尉的嘱咐相当有说法,乍一听好像是卖他们一个小人情,实际是提醒那个马军士长,饮水别忘挖井人,这单生意,是谁介绍的,肯定有一定的好处。

    跟着老枪他们,季良也算是长了一回见识。原本他真不知道,雪堡的仓库居然有两个,一个是正常的储备仓,另一个像是武备处的大底仓,当然规模要小的多,不过内里情形很相似,堆的到处都是破烂儿、旧货。

    老枪告诉季良,很多猎人组合都是从低级爬起,一开始的时候专业等级不够格,接不到好活儿,也没钱用好装备,并且武备处也没的武备处那样的便宜占,怎么办?就是从这类破烂开始,军队替下来的旧货,从衣服到武器,缝缝补补、修理拼凑,然后赚到了钱,再慢慢的淘换好的,先紧队伍里的甲士,因为甲士要扛怪,然后是医士,医士是大家的命,然后是输出,最后是辅助。

    季良心说这跟游戏公会团差不多,没有好t,团队脊梁都直不起来,没有好治疗,大家都是脆皮,输出不给力,战b肯定艰苦,辅助嘛,锦添花,当然也有牛掰的,号称团队救星。

    “这几年,人类也就刚缓过口气来,好多地方的人类,日子还过的非常艰苦,北安稍好,却也只能算个穷大户,像军队物资,都不回收的吗?”。

    二清道:“当局回收了以后怎么处理?还不是修补之后流向市场?虽然都是卖,可卖跟卖就不一样了,当局整批出货,是卖不价的,下面精打细算,比如这武器,雪堡里有保养师,总不能每天都忙着修武器甲具,自己修,是不是节约了成本?再比如这衣服,拿回去让家属缝补洗涮,是不是也节约了成本?东西掌握在自己手里,卖来的钱自己用、自己分,用的也舒坦。”

    韦清补充道:“我原来在军方后勤部门干过一段时间,了解一些数据。事实证明,这样的做法,下发的武器甲具平均寿命都延长了不少,所有官兵都比较爱护甲具武器,一是要靠其保命,二是靠其卖钱。有的雪堡,甚至可以做到连续数年零损耗,当然,配额内的损耗补充,他们肯定是会领取的。”

    于美夕道:“说白了,这就是当局给军人们一些自主利益,毕竟干的是卖命的营生,没点财路,恐怕不少官兵就去干猎人、冒险者的行当了。”…

    马军士长是19号雪堡管后勤的,他喜欢眼前这样的交易,三年不开张、开张顶三年。人在很多时候都是自愿的用狭隘的眼光看待事情,像马军士长,他不管老枪他们多么落魄狼狈,也不管作为猎人,出任务是冒着怎样的风险,他只知道,自己要养妻活儿,而眼前这些猎人,一个个都是肥羊。

    老枪他们也都是苦过来的,当年为了省几个小钱而冒大风险的事也干了不是一回两回,侃价更是经常的事,但今次情况不同,没功夫在这小事计较,万一横生出些枝节,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双方一番简单的交涉,很快便达成了交易。

    这次一行人来雪堡,不仅是为了补充物资,也是为了休整。连番厄运经历,让所有人的身心疲惫,能睡一两个安心觉,绝对非常必要、同时也是大大的美事。

    另外,老枪他们不打算回北安了。虽然不同意季良化整为零、长期潜伏、积攒实力的做法,但隐姓埋名还是很有必要的,用老枪的话说:“刀手就是刀手,只要能达成目的,其他的不在乎。”这也就决定他们打算投效北安之仇敌,又或洪江之仇敌,联合同志之士,然后为达成目的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当然,前提是查明真相,确定仇人,洪江顶多是幕后推手,那些操作执行的,也是他们的目标。

    既然有了这样的打算,老枪他们自然是在这里就一趟车的把武器装备都解决了。像他们这样的猎人,所用武器装备独属化都非常严重,改装、改造,怎么着也得有身差不多的装备,否则整体实力消减的厉害,对吃刀剑饭的人而言,这是最不能容忍的。

    趁着这机会,老枪、于美夕、果干儿,甚至二清和韦清,相继将自己的战职经验和修炼心得告诉了季良,有什么琢磨不透的地方,就手把手的教,颇有点托付后事的架势。

    这一教,老枪他们发现,季良简直就是个学习机器,一点就透,一学就会,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这些特点,在季良身都有体现。用于美夕的话说,季良除了过目不忘这样本事没有,其他该有的都有了。而二清则形容季良是超级干海绵,吸纳知识就跟干海绵吸水一般牛。

    事实季良自己也觉得有些诧异,先前一直忙着救人救己没注意,现在有了时间和精力重新开始学东西,才发现脑子出奇的好使,用惯用的方法进行测试,所获得的数据果然比前段时间的临时记录要强许多,连智商都提高了好几个点。

    “莫非,是使用崩鼎技能的后遗症?新生成的脑细胞比原本的更具活力?”

    不管怎么说,细细算一下,这趟冬令营之旅收获真的是瞒大的,前期的可以忽略不计了,他要跑路的人了,什么人气威望,一夜之间都成了浮云。就说后来,第二战能有了,而且是又一个万古虚寒级别的。双战能的衍生品有了,非常合他胃口的傀儡操控。另外,他还获得了以特殊黑暗能量精华制成的幽暗战衣,这战衣的拥有,也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那就是收集特殊的冰寒能量精华,制成寒霜战衣。

    季良琢磨着,等有了这样的两件战衣,其他的星银啊、星铜啊什么的,就都是渣了。这绝对是最与他契合的战衣,专心淬炼,一准没错。甚至装备的升级路数,他都有了一个大方向:除了以虚寒能量和深幽能量淬体时助其一并淬炼,还可以将成熟的符文技巧加入其中,他怎么算都不会比那些金银铜铁的甲胄差。

    再一个收获就是《甲骨文字典》,他一早就跟墨颜打过招呼,如果他出了什么状况,请墨颜出面规整物品,墨颜也答应了。所以对于那些私人物品的下落,他还是很放心的。

    最后,五位猎人的教导也能算一份厚礼。韦清是战甲,她的经验心得,对季良来说是笔宝贵的财富。老枪虽是机工士,可那独特的机械能操控运用之法,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很适合用于他现在最薄弱的新学科傀儡术。…

    果干儿是召唤士,虽然是魔兽使,但豢养魔兽方面的经验和知识,正是他的缺项,魔兽沟通法,也能给他和阴尸沟通提供灵感,精神力修炼,这本就是他最看重和关注的短板。

    于美夕也能在精神力的修炼给予季良很多指点,尤其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医士都兼学精神拷问师的一些技巧,想要提防别人的严刑逼供,当然是跟专业的刑讯人员学招比较有效果,所以同时教授季良精神修炼,但偏重和技巧、于美夕和果干儿却是不同的。而且,季良的寒霜能量可以封镇治愈伤患,于美夕的治疗术的一些理论和技巧,也是有借鉴价值的。

    最后,二清,他是铳士,季良的枪炮武术就是玩枪械,而且武器威力不足,一直是季良耿耿于怀的地方,二清能给予他枪械使用的指点,还能教他战能附加到弹药的原理,虽然铳士为了附加各种需要的效果,玩的就是‘能量大全’,季良这种双属的不可能达到人家那样的高度,但他完全可以走另一条路,那就是专属专精,只附加黑暗类和冰寒类属性,但哥的这个就是高档,就是霸道,这样的思路,也不是不能博个满堂彩。

    事实,关于枪炮武术,季良也有着畅想性发展思路。世界能量化日趋严重,物质的结构稳定性越来越差,依赖于此的科技将渐渐没落,那么他的武器选择,就要法宝法器化,作为过渡,符文铸造是个好思路,将传统的火药化学式,改为符文能量式,在这一过程中,与自身的能量属性结合,独属于他的枪炮武术才算是诞生了。

    “到时候,哥就是京宝梵,哥就是搅屎棍,短时间内派送各种死亡惊喜”

    说到专属专精,就不能不提灵魂投影带回的暗鼎,即深幽之鼎。

    曾几何时,季良以为自己拥有的万古虚寒是惟一的,并为之窃喜不已。其实他也隐约知道这想法有些一厢情愿。

    鼎,是汉民族文化的一部分,追溯其源,似乎顶天不会超过7000年商建立于公元前1600年,至今也就3600多年的历史,这是世界公认的中国历史,而万古虚寒这种代表宇宙始源能量的存在,若它是自然产生,为何会以鼎的姿态存在?又为何选择存在于地球?若是按宇宙间的行星数量为比率基数计算,若万古虚寒真是巧合性的选择了地球,那么幸运之神该不该为这样的巧合掩面羞愧而逃呢?

    人类有骄傲自大的一面,在历史、在现代,也有很多集体意yin的体现,高等生命,唯吾族最特殊,神想救赎,恶魔也想拉拢……就像莎士比亚说过的,没有什么比希望不平凡更平凡的了。季良也跳不出这个框框,他不过是穿越了,穿越前只是宅男,不是先知,更不是神明,所以他想来想去,关于这鼎的由来,最终只能推到传说。

    倪匡大大喜欢将不可思议归咎于外星人,季良比较爱国,而且有典型的种族偏爱症,所以他猜测是古仙人,是地球一个能量纪元时期,由某个文化传承比较偏向于东方的生命群落创造的,他甚至怀疑传说中的大禹铸九鼎就是这些,什么蚩尤、轩辕,祝融、共工,其实都是一个能量纪元时期的生命,反正是传说,谁知道最先传的那个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壁画,又或搞错了时间的计算方法?

    “这坑深啊,鼎已经有3个了,虚寒、深幽,还有个光属的,如果都是能量属性,算算,火肯定是有的,光和热,这都是宇宙初始时就有的能量体现,这到也相合相克,光对暗,冰对火,差不多就这些了?不少字若有另外5个,估计也是衍生品,次一级的,像火和冰碰撞,偏冰的那就是水,偏火那就是气?还是风?……”

    季良很快放弃了琢磨这些东西,想那些捕风捉影的事也没有用,鼎不是惟一虽然让他有些遗憾,但并不觉得特别难失落。毕竟这个时代可是被人称之为黑暗冰河期,他掌控冰和暗,怎么算都是独揽地利,而且还占了半个先机,另外半个被那个光之鼎的拥有者抢到了,那人也知道直接使用受鼎影响的能量,假设属性相克,鼎会共鸣。

    季良琢磨着,以后虚影能量,就将是他展露在世人面前的主打,冰和暗都作为王牌扣着,就像某人说过的那样:知道你王牌秘密的,最好都是死人……

第133章 回北安

    深幽之鼎入住季良下丹田,直接深化了幽暗能量的性质,虚影能量也受影响,体现暗之特性的侵蚀力特征大幅度增强。以后,季良改造傀儡,不需要再象之前那般只能选影妖这类黑暗化深重的生物了,其他属性的也可以,当然,要完成属性清洗和属性同化,能量消耗方面要大许多。

    这样的变化让季良有种眼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忽然发现,之前对他来说比较有难度的事,如今已经可以轻松做到了,比如暗杀……

    跟老枪几个说起潜回北安城的打算后,季良才知道,北安的城墙不是那么好翻越的。

    用二清的话说:“如果仅是隐身就能成功,那影妖岂不是来去自如,随时能进城祸害人?”

    老枪慢悠悠的道:“还是走正门稳当些,而且有现成的方式,借助专门的偷渡渠道就可以了。”

    “专门的偷渡渠道?”这又是一桩季良压根不了解的情况。

    韦清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季良渐渐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偷渡,可以说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卖到城里当奴隶,而且不是终生的,多少还有个盼头,对于外围城镇那些那些朝不保夕的人来说,这真就是个值得考虑的选择。

    “偷渡的成功率是不是很低?”

    二清摇头撇嘴,“恰恰相反,只要找对人,就没有失败的可能?”

    “这么牛?”

    “嗯,因为据说这是当局默许的,否则便是只老鼠也不可能进入。”

    季良一想,确实,这个时代的城邦可不比过去的国家,国境线漫长,现在的城邦铁桶一般,只有那么几个门,真要严防死守,肯定是进不去的。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二清反问季良,他也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明白了奴隶阶层存在的好处。1,始终让城市内的劳动力处于一个相对廉价的状态。2,平民们有了向下比较的目标,有人比他们更惨,心里能平衡不少。3,平民们有了更多的紧迫感,有助于提高整个集群的生产效率。”

    二清大张着嘴巴,半晌道:“当局这么阴险?”

    “说好听些这是一种管理模式,难听点就是剥削,一个城市要想保证活力,流动的不仅仅是经济,还要有人口,要有阶级差距,要有贫富差距,有比较才有动力,输出中层,吸纳底层,高层在顶端,这就是城市。抛开那些复杂的旁枝末节,组织势力、乃至国家,其运作方式我想也大概是这样。”

    老枪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想想似乎真就是这么回事。果干儿苦笑,“我们的对头肯定是顶层中的顶层。”

    季良耸耸肩,没再说什么。他已经没兴趣继续这个话题了,有些事情知道大概情况就行,太认真只是自找不痛快。

    在19号雪堡休整3日,季良一行在一天内赶到了北安东南边的天平寺,并在当晚帮季良联络好了偷渡事宜。

    分别在即,大家却都显得有些默然,前途未卜,这一别,说再见都显得有些遥远。

    “那就道一声珍重。”

    老枪拍拍季良的肩膀,“如果打算离开北安,不妨来找我们,混生活的经验,我们可比你丰富不少。”

    季良点点头,心中却已经否决了这路子,在他看来,论起悲催事的主次来,当‘枪’还要在复仇之,而大多数时候,越是迫切、又或艰难的复仇,一旦被利用,也就会越彻底。

    韦清算是开拓者里最感性的,论情谊,也比其他人与季良深一层,她非常舍不得季良离开,却也清楚以季良的秉性,是劝阻不了的。千言万语最终酝酿成了一句话:“季良,记得你还有个姐。”

    本来季良是比心肠冷硬的,尽管也算是跟开拓者的几人两次三番患难与共,但他并不需要对方记着他的大恩,同时也没打算让他们走进他的世界。

    “想要刀剑证道,靠搏命来换取一个未来,本来就不是轻松的事,感情的弱点当然是越少越好,这样对大家都好……”有了这样的想法,季良觉得这次分别,双方的债务就算是完美解决了。他当初救韦清他们,很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借他们的途径回北安,现在目的达成。虽然营救途中又发生了被绑架事件,但老枪他们不也以技艺的倾囊相授报答了吗?救人本就是他主动,自然不能指望赚几倍于付出的报酬回来。…

    但是现在,韦清的话却让季良不免心中一阵柔软。他能感觉的到那简简单单一句话里蕴含的情意。

    “果然还是冷酷的不够彻底啊”这样评论自己的时候,季良想到的是季秀,对于一个完美主义者,一个心中永远有部分隐秘不能对人说的穿越者而言,季良认为背负着感情累赘真的是件比较悲催的事,所以,有季秀一个已经有多……

    与老枪他们分开之后,季良了人贩子的车,又在简单的:“老张,车装了什么?”“活猪。”的问答中顺利过关。如此简单的进入北安,这是季良当初从地渊里爬来后、万万没有想到过的。

    都不需要什么偏僻巷子,鬼鬼祟祟,就在卸货的时候,车柜一开,季良很自然的赶着猪,便顺着搭板下了车。

    人贩子递烟给季良,季良摆摆手,人贩子便自己点,问:“小兄弟,有什么打算啊?要不要哥哥帮你介绍个办暂住证的给你?又或先帮你找个落脚的地方?”

    “猎人大哥都帮我安排好了,我只要按他们交代的找过去就行。”季良说着还拿出一张纸条,边的字迹七扭八歪,写着一个地址。

    人贩子暗啐了声:“狗屎运”草草结束了谈话,没的油水可赚,费那唾沫还不如跟收猪的套套交情、拉拉关系。

    季良也没有借人贩子的渠道出城的打算,想出城找可靠的灰市商人,这个他倒是知道,只不过这次他灰商也不打算找,因为他觉得墨颜比较信的过。

    回城后如何行事,季良已经早有腹案,他先去一个藏金处取了金票兑换了现金,卖了衣服,然后入驻一家旅店,虽然涉及两处公众地方,但都是早在还在二的时候就踩好了点,符合他尽可能隐蔽的需要,而且路线也都是制定好的,偏僻快捷,还不易被怀疑。

    从旅店出来,季良已经洗去了身在猪笼里拱了数个小时所沾染的味数,尽管对大多数人而言,那味道其实是很轻微的,比如旅店老板就根本没有嗅到,但季良还是避免犯这类细节错误,另外,接下来也做的事,也需要一套像样的衣衫。

    季良的气质不错,只是虚寒和深幽两种能量的作用下,他的肤色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定的变化,变得比原来苍白了不少,少年的健康红润在他身再也看不到了,并且近来的机遇让他又消瘦了几分,脸的棱角愈发的鲜明,以至于明显增添了几分老气,说是20出头,也是有很多人信的。再加他的一身装扮,以及那份自信从容,特别区的巡警总算没有靠来找他的麻烦。

    特别区,一般平民即便是想进都是不可能的,墨颜家就在这个区。

    季良在过去听过这样一句话,看权势富贵,就看他在寸土寸金的国都核心地段能拥有什么样的宅子。住高楼大厦的那只是一般般,住大院深宅的,才是公侯王爵。这样的说法用在北安似乎也没错,特别区里,便仅是这样的前后有院,内外至少三进的大门大户,院深墙高,格外显幽静。

    “仅仅是这些大宅、这街道,确实感觉不出什么,可有了一街之外的拥挤杂乱做对比,就真的有点权势富贵逼人的意思了,果然是很有魅力……”虚荣和肤浅,季良发现自己的本心中,真是一点都不缺乏这两样东西,只不过跟至高目标比起来,这两样又有了陪衬的嫌疑。

    墨家像这里的其他住户一样、有执勤室,且在门外。执勤室中没有舒适的座位,只能是站岗,季良看到的是名20多岁的年轻人,精气神不错,背着枪,看穿着是名铳士,用鉴宝之眼查看,其战能浓度有黄阶水准。

    “像老枪、二清那般的伸手水准,只配给墨家看家护院吗?啧啧……”与其说季良是在感叹豪门的呼奴唤众、鹰犬众多,到不如说有些自嘲自己渺小卑微。以一个年幼武者的身份,跟北安当局这种庞然大物掰手腕,而且近来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惹到强者,数次险死还生……季良发现,命运之神真的是对他不薄,就算没帮他,也绝对没扯他后退,否则稍微运道背点儿,他恐怕现在还能否呼吸这严冬的空气、都是问题了

    “这么说来,金家父子到真是了不得呢,对我绝对算是另眼相看,才刚蹦跶出些人气,就直接斩草除根了……”

    季良自从飞空艇事件之后,就一直在想谁是幕后推手,思来想去,觉得就属金家父子的嫌疑最大,即便另有他情,他们父子也绝对是掺了一腿的。新仇旧恨,算一算季良发现他真的是已经没理由再饶过这对父子,虽然金荣也不过是洪江的一条狗,但若没他紧紧相逼,他是可以继续在北安的体制内再花个两三年时间成长的,现在是元月,距离穿越才半年多些,这就急匆匆的开始冒险之旅,季良觉得着实仓促了点。

    “看看情况,如果可以,金家父子,不妨顺便抹掉,也算是先收点利息。”……

第134章 再会墨颜

    “你好,请问这里是墨宅吗?”。

    门卫一早就留意到季良了,他有些拿捏不准眼前这位究竟是少年、还是青年,只是能确定这是第一次见,另外,称谓搞对了,墨子川的府邸,称之为墨宅,墨家主家那里,称之为墨府,一字之差,无人提醒很容易搞错。

    “是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门卫的态度比较客气。如果季良搞错对宅邸的称谓,那么将会是遭遇另外一种态度。

    “我找贵宅的一位管事,大家都称呼他六叔。”

    墨宅没有六叔,但门卫显然知道六叔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暗号,而他知道这暗号针对的人物是谁。

    “请稍等。”门卫说着拨通了内线。

    大约5分钟后,墨宅的角门一开,一位穿着传统的老者出现在季良面前。

    “您好,我是墨颜的同学季良,冒昧拜访,不知墨颜在不在?”季良本不想透露姓名,可又一想,他着实没必要为墨家的家佣的守密能力担心,索性坦荡了一回。

    老者面无表情的看着季良,足足三秒钟之后,才冷冰冰的道:“跟我来”

    季良呲牙一笑,心说:“看来这位跟墨颜极为亲近的墨家老仆,对自己印象不太好。”

    墨颜跟季良谈及家人时,说到最多的就是这位,所以季良虽是第一次谋面,却从对方的衣着、相貌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老者带着季良绕过第一进的双层宅子,从侧面的月亮门进入向后边走,季良默默在后边亦步亦趋,他没有因为来到权势豪门而感觉拘束,只是不愿意违心的说一些巴结讨好的话。他相信每一个对自己的能力及未来有些信心的年轻人,都有这么一份傲气,或许在若干年后,他也会像许多人一样为这刻的表现后悔,觉得这是傻气,觉得即使不考虑少奋斗20年这方面的事,也应该谦逊些,但至少现在,他愿意为这份执拗买单。

    前边的老者缓缓的停下了步子,然后转过身。

    季良也停住了脚,他一直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很清楚这里位置偏僻,左边七米之外就是7米高墙,他纵跃墙头需要两秒……

    “不会那么离谱?不少字怎么也是跟墨颜极亲近的人,打算在这里动手?”

    下一秒,季良发现自己还是有点低估了对方的决心,老者那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眸、突然爆出闪电般的蓝紫色光芒,同时浑身散逸出强烈的气息,确实是气息,不是能量,从表象看,它似乎就是一股风,但实际绝非那么简单,因为普通的风可不会让季良产生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危险直觉。

    这直觉来的是如此突兀,又如此猛烈,仿佛对面已经是一头洪荒妖兽,而不是一名垂垂老者,下一秒就会碾压成渣的的念头不受控的塞满了大脑,以至于在那一瞬他连思考都停止了。

    虽然老者仅仅是以气势,就迫得季良目瞪口呆、思考不能,但季良身体中的虚寒、深幽两种能量可是什么都不怕,当超级预警的信息传来,与季良有血契联系的两种力量当下就自动激化,虽然受到了异常严重的限制,但还是带来了一些非比寻常的效果。

    以季良为中心,半径3米内,温度一瞬间就降了十几度,冰寒能量疯狂涌来,整个区域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黏稠起来,那种波动,仿佛是透明度极高的胶水在荡漾。

    与此同时,黑暗的游离能量也疯狂聚集,虽然这是白昼,周遭的黑暗游离能量远不及冰寒能量充沛,但依旧成功的使得区域内光线明显暗了数分,形成了一块诡异的阴影之地。

    冰寒与黑暗结合,那是一种异常肃杀的阴沉森冷,令人窒息,令人联想到大暴雪降临之前那天地间酝酿出的可怕景象。

    下一秒,老者身那惊人的气势收敛的点痕不留,突兀的让人有种大力推门、结果突然之间门没了的措不及手。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季良,老者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引路。…

    这时季良的思考已经恢复了,在为自己刚才的差劲反应、以及老者的举动而不快的同时,他已经想明白,这是一次试探,而他‘成功’的彻底暴露了原本想着当底牌的两种战能。

    “能量收敛、气息收敛,精神防护,这玩低调也是个技术活儿啊,否则这动不动杀出个不明高手,就揭了老底,日子还怎么混?”季良心中懊恼,主要是怪自己不争气,想的挺好,结果一到关键时刻满是漏洞,他暗自下决定,这次逃离北安之后,无论如何要要好好熬练几年本领,悲催就就悲催点,总比现在这种情况强,眼高手低、各种的不给力,引发各种的危机和麻烦,真个是走到哪儿,憋屈到哪儿,佛也忍不住发火。

    穿过二进,后边是处花园,以宏观的角度看,这个时代人类对新型能量的相关运用还处于起步阶段,故而像花园这样的所在,即便是建在地,也多是大棚的效果,墨宅算是比较特殊的,墨颜的父亲墨子川可以说6城17镇首屈一指的法器发明家,所以眼前的这个花园,使用的是非常罕见的能量护罩。

    没有框架、篷布阻碍视线,天地似乎都宽阔了三分,更重要的是它使得这园中的满目苍翠更接近季良原本生活的那个世界的常见景致,让他不仅觉得心旷神怡,还生出一抹莫名的怀念情愫,不为别的,只为他知道自己是漂泊异乡,且不知归路何在的孤独旅人。

    偏偏老者是个不错的搅局者,冷冰冰的扔出一句:“臭小子,我不喜欢你,阴沉隐忍,诡计多端,小小姐自从跟你往来密切了一些之后,就连惹祸事,这次更是被关了禁闭。”

    季良心中也是有点火大,不过他不觉得当一回咆哮帝是个好选择,脑筋一转,季良有了计较,笑道:“老爷子,我倒是不讨厌您,都说王室无父子,豪门无亲情,我想正是因为您的率直,才让墨颜清晰无误的感受到了情意,才让她在心中保留了一份柔软,我觉得这是最珍贵的所在,您怎么看?打算毁掉它?以自以为的关爱呵护为理由,变得跟某些长辈一样,跨过墨颜,做所谓正确、对的决定?”

    老者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季良一眼,送四字评语:“牙尖嘴利”

    季良为成功的恶心了老者一把而暗舒一口气,笑道:“我个人觉得,墨颜的问题在于,她不是太笨,而是太聪明。您觉得我是怎么跟墨颜关系融洽起来的?家世?样貌?实力?又或因为墨颜需要一个值得怜悯的玩具?显然都不是,我之所以能比别人跟墨颜走的更近,只是因为‘诚实无求不勉强’,就这7个字,我做到了,而其他人不能,至少和我同龄的人中,貌似到目前为止还没再蹦出这么一位。所以,我觉得与其说我特别,到不如说墨颜太寂寞。”

    老者抛出一句“我是粗人,你说的我都听不懂”就彻底把季良半是发自肺腑,半是装逼总结的华丽言辞彻底终结了。

    “这个老混蛋用这种蛮不讲理的招数……”季良心中郁闷。遇这样不按常规出牌,甚至连脸皮的都不要的老家伙,季良感觉相当无力……

    没见到墨颜的时候,季良花了不少时间思考到时候说些什么,又怎么说,等到见到墨颜,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事后想及此事,季良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直到又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或许自他从抽旱烟的老者那里听闻墨颜一怒之下抹杀白雪的消息开始,在他心中,就已经为墨颜留下了一席之地,就像他对疼爱墨颜的老仆说的那样:正是因为率直,因为用一种最直接的方式清晰无误的传递了一种感情信息,所在在对方心中开辟出一片柔软区域,何时想起,都能感到温暖……

    相比季良仿佛近乡情怯般的拙劣表现,时隔1月再见季良的墨颜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表现与季良的呆木截然相反,她是激动,向来风轻云淡、从容自若的个人,此时此刻彻底变成了刁蛮小姐,她走前来,不由分说、乒乓就是亮个耳光。…

    “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大愚若智的关键时刻,平时的精明劲头都哪里去了?”墨颜指着季良的鼻子大声怒斥。

    这两耳光,倒把季良给打醒了,他看着墨颜,哑然失笑。“一些日子没见,你到是真瘦了。这可真不应该,我教你个招儿,就做化怒气为食欲,至少,没人能看咱的笑话。”

    不知为什么,看到季良这样笑着、说着,墨颜有种想哭的冲动,然后鬼使神差的就扑进了季良的怀里,那刹那的念头,就是不想让季良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可做完这个动作,墨颜后悔了,因为向来聪慧的她,突然发现找不到了合适的理由,那样的话,等会儿离开季良的怀抱,恐怕会很尴尬。

    季良也举得蛮突兀,他甚至有种‘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某人替他完成了相当一部分妞进度’的错觉。

    “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季良乍着一双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足足三秒之后,僵硬的身体才柔软起来,他轻轻拍了拍墨颜的背,道:“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们俩都是刺猬。”

    “现在呢?”

    “我觉得这一刻发生在我们身的事,是个错觉。实际情况是,彼此靠近而不刺伤对方,想到达成这种默契,还得练习很久。”

    墨颜找到了脱离季良怀抱的理由,于是她心安理得的这么做了,然后又像适才那般,泼辣的乒乓再甩季良两个耳光,“这是对你占了女生便宜还说风凉话的惩罚。饿不饿?”

    “啊?”季良一愣之后,才适应了墨颜的超跨度的思维转换和话题转换,问道:“我如果说做猪笼车偷渡回城,从昨夜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你不会再揍我了?不少字”

    墨颜哼了一声,“难怪你身一股衣服卖店的味道。”

    “我应该为我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如此失败而沮丧吗?”。

    “如果你不是换了衣服才来,现在已经死了。”

    “看来我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庆幸。想听听我这1个月来的见闻吗?”。

    墨颜点头,“应该很有趣?不少字否则你就惨了。”说着引季良入座,摁了铃,让仆人准备餐食,正常的会晤,由此开始了……

    季良原本的计划,是先见到墨颜,把自己的私人物品确认归位,顺带着完成基本武装,同时,也给墨颜一些时间,帮他安排出城的事宜;然后去找季秀,简单准备一番,直接离开,至于以后要去哪里落脚,再慢慢去计划落实。如果可能,最好连夜就走,以免夜长梦多。

    可跟墨颜一聊,才知道情况发生了新的变化。季家的长辈出面了,并与洪江达成了某种共识,所以已经不需要季良这个小辈再继续顶缸、艰难周旋。

    压力无穷大,麻烦无穷多,越挣扎陷的越深,在这样的境遇中苦熬着日子,直到连苦熬都难以维系,眼看着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突然之间,一天的云彩都散了,不是因为胜利,而是因为有人蹦出来代替认输。

    突然之间,季良心情前所未有的恶劣,即便是他在潜能杯时被秦鸿斌逼入抉择的死角,即便是被他原本认为关系还算融洽的高校老师白雪、突然反目推下飞空艇,也远不及现在这般糟糕。

    坐在季良对面的墨颜不禁蹙了蹙眉,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季良真正动怒,完全超出了理智控制范围的怒意,不可避免的再次激化了季良体内的两种战能,与之前被墨家老仆所施展的气势威压逼迫出来的被动反应不同,这次有鲜明的情绪作为指引方向,所以显露出来的、是那种毁灭气息及其浓郁的。

    黑暗和冰寒,本就都是极具阴冷特质的力量,如果光和热代表的是生,那么暗和冰代表的绝对是死,当这种性质被淋漓尽致的释放出来,哪怕仅仅是能量形成的威势,依旧是让人不由自主的为之颤栗。季良虽然并没有特定目标,但身处范围之内且感知能力敏锐的墨颜还是受到了影响,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来自生命本源的恐惧,明明她施展的气系法能已经将那能量抵挡在了身体之外,可似乎毫无用处,这种影响似乎并非单纯的能量,它简直无法抵挡

    后来每每回想起这事,墨颜都会觉得诧异莫名,以冰与暗为战能属性的人物她后来也见了不少,可再未见过还有谁能做到季良这样的程度,以至于她后来生出这样一个念头:也许,季良是一个‘纪元标签’式的人,冰寒和黑暗,很难说是他找到了这两种能量,还是这两种能量选了他,他们的结合,是某种偶然中的必然,所以才能那么的特别……

第135章 本人已死

    第135章本人已死

    有意将注意力转移到美食,季良总算是渐渐压住了心中的怒火。

    “哈…这顿饭让食欲大为满足呢”季良用餐巾擦了擦嘴,舒适的向后一仰身。

    墨颜的目光在盘盏狼藉的桌扫过,“超过3个人的量,化愤怒为食欲?”

    “似乎美食的吸引力更占风,以前没有馋嘴的潜质,现在想想,**少或者是因为根本不可以有多好。”

    墨颜盯着季良,半晌之后,“你较真了。”

    季良笑意全无的哼哼了两声,“我也了,原本是打算带着逃亡的,即便是这样,心中仍是感觉泰然自若,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将报复这种事当做条件允许下的顺势而为这样的心理准备,可现在,却是真个耿耿于怀了。”

    “因为你家的长辈在你需要他们的时候没出面,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代你认输?”

    “嗯……”季良思忖了好一会儿,蹙了蹙眉。“不太好说,很复杂的感觉。俗话说认打不认罚,任罚不认打,现在被狠狠修理了还要赔礼道歉,说好听点这叫服软,说难听点这叫犯贱。再细一想,其实生气的另一原因是季家那些个长辈所做的事。他们这么做,与其说让我感受到了长辈对晚辈的呵护和关爱,不如说是体会到了十足的操作味道。”

    墨颜点点头。“确实,我也很讨厌这样的事,以家长为由,未经商量,就擅自替做决定。”

    季良笑笑,“说起来我倒是还有些为人子女的觉悟。如果是正常的家庭关系,只要不是太频繁,像这样的代为做主的事,也不是不能容忍,毕竟在生活的很多方面得到长辈的关照,才得以过的顺遂。”

    墨颜接过话,“你是觉得在你们兄妹最艰难的时候,这些长辈没有挺身而出,所以也就丧失了资格?”

    “差不多是这意思,也许他们认为从我被推下飞空艇的那一刻开始,才是最艰难的时刻,也许他们能找到其他完全说的通的理由,但我依旧无法接受这种做法。我们受尽苦楚,还欠了家中长辈的大情分,就整体而言,季家更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光,他们不在乎、也不用在乎,因为他们有的那一摊,有所谓的更远大的目标与理想,最后所有的悲催都要我来背。”

    “那你有打算?我不是说有几个人要倒霉,而是你对以后生活的安排。”

    “我当然要离开北安。原本或许还有几分挽回的可能,我厚着脸皮,硬当事件是独立的,也算是重新把面皮补好了,以后十倍警惕也就是了。想必以我一个小辈的身份,也能博取些同情,甚至落个虽败犹荣的评价。可有了这横插的一杠,事情的味道就全变了,我总不能再将骨气也输掉。”

    “你就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我在意的是,单纯的主观是容易迷失的,所以要以人为镜。尽管很多人不过是哈哈镜,但毕竟有些、或有片区域是正常的,都说人是社会动物,我想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需要参照物,否则确定是?”……

    墨颜办事,果然令人放心,季良的私人物品一样不缺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介意手枪每支再增重1.5千克吗?”无错不跳字。

    季良高兴的道看来,我的枪械武器要升级了。”

    确实,墨颜送了季良两支手枪,纯手工打造,这手枪看起来就很科幻,整体外观几乎就是一个斜角的平行四边形,拿着它感觉像是拎了两块砖。

    “它确实很坚固,可以用来砸人。”墨颜偶尔的冷幽默让季良觉得很有喜感。

    这种名为‘穿刺’的枪械,最大的卖点就是它有一个能量增幅系统,可以使子弹的速,为了提高稳定性、降低后坐力,该枪的枪柄也设计的很特殊,有能压装置。

    “所以很多人都将它看做枪械跟法器结合的混合品,使用起来也多少有些麻烦,主要是准备方面,子弹按照你的习惯仍是5,但是发送药需要特别调制,另外这种枪需要能量节供能,弹夹容量15发,连续射击60发,需要更换能量节。”

    便携性降低、使用复杂化的代价、换来了优异的性能,子弹倾彻威力是以前的3倍,这已经是普通5弹所能承受的极限,直观些理解,绿阶以下,非特殊属性、特殊甲胄,用这枪都能造成令人满意的伤害效果。

    除了手枪,季良离开墨家的时候,还意外的得到了那名引路老者所送的礼物,一本小册子,面字迹缭乱的写着:‘隐绝封镇’四字,名字挺古怪,但季良一,当下就笑了。这面所记载的,恰好就是他现在最欠缺的能力。与这边的内容相比,于美夕、果干儿传说的有关精神力防护、以及二清、老枪传说的有关隐形藏匿方面的经验和技巧,低了至少一个档次。

    “这些技巧若能修炼至炉火纯青,就算是比强的多的高手,也休想轻易的看穿底细……”桶的容量决定于最短的那块板,季良决定,今后一段里的主要修炼内容,就是将的短板弥补增长。

    等季良抵达他当初置办的隐秘避难所,本来有所好转的心情,又变得恶劣起来。不是避难所少了人,而是因为多了个人。

    “哥哥”季秀扑进了季良的怀中,死死的抱住季良,哭的稀里哗啦。

    季良轻轻揽着季秀消瘦的肩膀,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

    这是一个典型的成,看起来大概有二十七八岁,不过季良她至少有35岁了,这是他通过对方的眼神和行为举止细节判断的。

    “我是林彤,你的母亲是我的堂姐。”林彤表明身份的同时,暗自观察眼前这个少年。确实像华长老说的,季良本人与依靠旧信息侧描出的那个季良相差很大。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当然,林彤并不会觉得这个季良是假冒的,这对兄妹是没可能假冒的,这自信林彤还是有的,当年她的堂姐和堂姐夫,也就是季天生夫妇对兄妹俩做手脚,她虽然并未参与,但两夫妇早期所从事的研究,她基本都有参与,所以第一就能鉴别真伪,这也是这次边派她来的一个原因。

    在季良心中,亲戚这个由头并不能让他在认可一个人时有任何加分,他毫不客气的直指让他心情大坏的原因我对我的的品性有信心。所以,我想你是如何找来的,你们在季秀身做了?某种定位装置?”

    季良一句话就将林彤问的惊心不已,心说这是个状况?莫非是已经了一些当年的事情?如果仅靠表面现象就有了这样的判断,那推理假象能力也太恐怖了

    结果季良下一句让林彤愈发的震惊。

    “嗯,果然是这样。也就是说,你们出面,目的是想让我们兄妹、呃…或许只是我的继续留在北安。这里有是你们想要的?季秀是?钥匙?还是像某种狗环设计,离开某个范围就会出问题?”

    季秀停止了哭泣,满脸震惊的仰头看看季良,又扭头看看不远处的林彤。

    林彤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正迅速思忖着要如何解答,话没出口,季良摆摆手,“已经不需要你的回答了,谎言可以留着慢慢编织。请坐,我们之间的事情一会儿再谈。”

    季良说完,不再理会林彤,牵着季秀的手,行至床边,拉她坐下。“秀,哥了,跟哥说说你的情况,些,这些天又是过的。”

    秀心情激荡,好半天才镇静下来,开始叙述季良走后发生的事,如何得知季良出事,如何按吩咐来到避难所,林彤又是何时来的……事无巨细,一一道来,期间季良只是静静倾听,直到季秀讲完,这才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答复后,便开始静静思考,好半天都一声不吭。

    季良安全回归,而且又经过一番倾诉,季秀一直以来所背负的巨大精神压力得到极大缓解,只不过,房间里的气氛实在不好,季良之前对林彤的质问也让季秀不可自抑的想了很多,说实话,她现在都有些不该跟林彤相处了,比较起来,她还是偏信季良的,哪怕季良所言、似乎总是匮乏足够依据。

    “哥,你、你是如何脱险的?”季秀试图打破房间里尴尬的气氛,同时,她也确实关心季良的情况。

    “将冻成冰,所以没摔死,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有了些意料之外的收获。潜伏,本打算接你一起离开北安的,哪知情况有了更为复杂的变化。”季良说着看了一眼林彤。

    林彤决定不再沉默,尽管季良猜中了很多事,她也总不能都不做。然而,季良显然是一直都有留意她的,她正打算张口,就听季良对她道请再稍等一下,我先跟季秀商量些事。”

    再度阻止了林彤发言,季良对季秀道咱们家的事你也基本都了,面对事业、亲情,咱爸咱妈选择了前者,呃…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他们并非单纯的放弃,而是有更疯狂的举措,同时,我也任何人都有两全其美的心思,所以,从本意,他们也希望咱们过的好,只不过要排位的话,咱们的幸福要为大事让位。”

    林彤又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一下,可最终还是没能发出任何声音,除了叙述方式太过无人情味,季良说的也算基本属实,这样分析,季天生夫妇的做为明显比季良的表达方式更缺乏人情味。

    季良用这样的口吻谈及父母,季秀很难过,她的善良让她宁愿糊涂,也不想真相,如果真相真是季良说的那般冷酷的话。

    季秀的情绪季良是清晰的感受到了的,他也清楚季秀就是这样的性格。只不过今天他决定了摊牌,而且他认为这个时候鲜血淋漓些才是负责人的表现,远比玩那些婉转的伎俩,让人心存幻想的好。

    “秀,我明白你的感受。”季良道有些事情即便是真的,你也不愿接受,这关乎情感。哥不是要给你灌输,要你非得像我看齐。而是希望你能明白真相,然后做出选择。努力维系一家亲的幸福景象,又或另起炉灶,过我们的日子,无论哪种选择,都没有问题。只要你心中愿意就好。因为哥所能为你做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尽量让你不委屈。”

    “哥,咱爸咱妈真活着?我们一家还能团聚?”

    当季秀问出这样的话,季良意识到也许他真的是太苛求这个14岁的女生了,即使撇开心理年龄,季秀的想法也是跟他大有不同的,季秀是以亲情为基点在思考,这几年生活中的种种不幸,让她愈发的渴望亲情。而他则恰好相反,本来就性情偏冷淡,又经历了穿越那种离奇事,经受了孤寂和的洗礼,见证了死亡和新生,对季家的长辈又缺乏认同感,于是他选择了舍弃亲情。

    矛盾由此而凸显,季良确实不想让季秀委曲求全,却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委屈。几乎只是一瞬间,季良便做了独自离开的决定。

    “能的,秀,就像哥以前常跟你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这些天来担心我的情况,你一定没一天能睡安稳,来休息一下。”

    情绪波动太大,季秀确实累了,听到季良那令她熟悉的保证,精神放松之下,不久就睡着了。

    轻缓的抽出一直被季秀抱着的手臂,季良冲林彤指了指外边,当先走了出去。

    林彤深吸了一口气,步履沉着的出了屋。她这个季良不好对付,想要劝服恐怕很困难,但试还是一定要试的。

    这是一处仓库区,白昼虽说不车水马龙,却也不乏人来车往,从地理位置讲,似乎一点都不适合做避难所,只不过季良故意反其道而行,就是看重了这里的熙攘往来,现在已经是22点有多,附近也没有住户,所以显得格外静谧。

    见林彤出来,季良问道你应该不是以公开的方式来到北安的。”

    林彤点点头,“我是受你爷爷的委托,来确认你和季秀的状况的。”

    “如果我死了呢?”季良问过之后,马又自答道这个问题有些多余,你已经在做了,照顾季秀,而且看情形做的还算不。”

    林彤接过话道如果你没说那些不负责任的话,情况会更好。”

    季良笑了笑,“以后,当我死了好了,不,应该说,季良已经死了,飞空艇事件之后,他就像他的父母一样,失踪了。”……

第136章 借命一用

    第136章借命一用

    曾有一个念头,在季良脑海里萦绕不散,那就是干掉林彤,然后带季秀跑路。最终之所以没那么干,并非因为季良下不了手,而是考虑到两个问题。

    首先,一旦杀死林彤,事情将无可挽回,一旦季秀确实是受某种束缚而不能离开北安,那就大条了,他赌不起。

    其次,顾及季秀的感受。就在不久前,他还跟墨颜谈论过这个话题,非常讨厌家人指手画脚,这个理论套到眼下,他季良如果按照的意愿处理问题,那他就是那个指手画脚的家人,因为季秀明显是偏向于认亲、而不是拒亲,更别说弑亲了。

    所以季良决定独自离开,这样对大家都好。不管是利用、又或确实还有几分情分,林彤会照顾季秀。他之前一直都有留意季秀的态度,能感到她对林彤的认可。而他,也不需要委屈,更不必再背负老季家悲催的烂摊子,因为一个名字、一具躯壳继承了这么多的烂事,他已经受够了,除了对季秀还有些情谊,其他人他根本不在乎,也不想在乎。

    决定了就做,季良直接跟林彤道我这就走了,以后会托人捎回信报平安。”

    林彤阻止道等等,有很多事情你根本不,了解了真相再做选择不迟,再样也不差一两个小时?无不少字”

    季良停下脚步,侧头道非常抱歉,我有的路要走,你们是救世又或灭世,我都没没兴趣。只不过有季秀夹在中间,才在这里跟你啰嗦几句,对她好一点,这样对大家都好。”

    季良走了,林彤望着那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心中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季良身没有令她讨厌的明显缺点,相反,林彤觉得季良相当优秀,但就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人,她在后来给峰的信笺中这样描述:……我一点都没有因为没能成功挽留他继续在北安生活而感到懊悔……在他的看的眼眸中,我只能找到冰冷和黑暗,那令我感到恐惧……

    狡兔三窟,季良当初为和季秀寻找的避难所也不止一个,现在正好利用到,他连夜赶到了3号避难所,这是一处位于平民1区边缘的房子,一直住着人,是个聋哑者,每日辛劳,作息规律,睡觉属于雷打不动那种。这人根本不清楚,他家的地下原本有个地室,而且被季良开发成了藏身地。

    地室35平,两张床,一个立柜,还有一张小小的条桌,通风不,但十分阴冷,季良走到床边默默坐下,从腰包里取出墨家老仆送他的小册子,认真的翻看,屋子里有蜡,但他不需要,深幽之鼎的获得让他的夜视能力进一步加强,而且他也正在习惯在黑暗中生活。

    现在并非是研读修炼技艺的好时候,季良看文,只不过是为了加深记忆,正向于美夕说的那样,相较而言,记忆力是他的短板,那么之能是在需要记忆的方面多一些努力。

    花半小时将册子看了一遍,季良脱衣睡觉。地室中的低温对他没有影响,有影响的是衣物,会妨碍皮肤呼吸,这是一门新学科,季良底子好、学的快,已经入门。

    再度醒转是凌晨,天还黑着,季良收拾妥当,与屋子的主人前后脚出了门,天亮之前,又返回,不过背已多了个大囊。

    回到地室,解开囊袋,从内中倒出的是一个人,死人,只看那骨瘦伶仃的样子就不难想象,这人生前常年疾病缠身,活的很不容易。

    尸体是从阴市买到的,即便像北安这样相对讲究道德文明的城邦,也有专门的渠道兜售死人,从器官到阴肉死人肉到整尸,因为有需要所以有市场,而起源,能追溯到浩劫之后第三年,那时候人类最大的生存危机不是异族,而是食物。

    季良需要这样一具躯壳来作为虚影能量的载体,他有一些事情要做,却又不太适合抛头露面,所以想到了灵魂投影操纵傀儡。

    对于虚影能量的运用季良还只是略通皮毛,他只是这种能量作用于生物才能发挥其价值,而且似乎有一个下限,在这个限制范围之内,越是优异的载体,改造之后就越强力。季良还,虚影能量所需要的载体优异,跟生命活力、健康程度、甚至原本的强壮程度都没有太大的关系,真正重要的是要素含量。

    将一个普通人改造成合用的傀儡,所花费的和能量比季良想象的还要多一些,不过他并不着急,地室的食物储备足够他半月用度,而光是理顺冬令营以来的所得,就足以让他忙的没感叹光阴的流逝。

    4天之后,阴尸改造完毕,新的躯壳绝不会让人跟原本的死者联想到一块儿,它看起来就是一名普通少年,和气团团的大众脸,身材匀称,皮肤白皙,它与普通人惟一的表象差别就是没有体温,像是一具死了约1小时的尸体,皮肤有弹性、关节还未僵硬,但身体的余温已经散尽。

    灵魂投影入住,阴尸的眼眸有了亮光,变得鲜活灵动起来,过了一会儿,它声音嘶哑的道这躯体的自身才能是土属性能量优势,要不要做些实验?”

    “以任务为第一优先,其他随便。”

    尸应了一声,开始自行其是。季良也不去管它,灵魂投影就是另一个能力缩水版的,对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又过了4天,这日,参加完高校新学年校会的金满仓放学比较早,正百无聊赖之际,钱学亮出现了。

    “仓哥,恭喜仓哥分到1班,那可是绝对的重点班,能力不靠谱的根本没资格进入,我听说一个名额,都是万金不换。”

    金满仓得意的高昂着下巴,“你小子消息倒是挺灵通。今天你们也是正式入学,听说商院的校会历来又臭又长,有空?”

    钱学亮笑眯眯的道商院那种地方的校会,比的给仓哥庆贺来的重要?虽然我去商院,可仓哥永远是我大哥。”

    “嗯,嘴巴抹了蜂蜜了,孙进那小子指点的?无不少字说,有事求着哥哥了?”

    “真的没事,就是想跟仓哥聊聊,仓哥,你看这也不到放学的点儿,我们是不是去个澡?”

    金满仓眼睛开始发亮,这是个暗号,澡是假,妹子才是真。

    男女之事,金满仓也是从去年开始食髓知味,当时被他个季良气的火大赵钱孙李这帮狐朋狗就怂恿他澡顺带泻火,一来二去,他这种事并不像当初强迫家里的女佣做的时候那般无趣,关键在于伺候,于是一发而不可收。能量基因人工觉醒那段日子,无奈当了一段苦行僧,可之后家里以‘激化不久、需要稳定状态’为由,依然要他禁欲,金满仓欲求不满,只能是偷腥。

    “嗯,舒舒服服个澡,这个提议好,走。”

    金满仓出入有车有保镖,他胆小,他老子也不准他玩白龙鱼服的把戏,于是金满仓和钱学亮乘车前往花样年华。

    路金满仓就开始抓耳挠腮,低着声音问钱学亮道都安排好了?”

    钱学亮朝前边驾驶和副驾驶位的两位保镖努努嘴。

    金满仓心说这就是你二了,你以为他们俩不,大面过的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这话不好挑明,于是他指了指的耳朵。

    钱学亮探身咬耳朵道刚来了几个妹子,我把最漂亮的那个妞预订了,就等仓哥你去了。”

    “技术?”

    “没问题,花样年华的调教你还信不过吗?”无错不跳字。

    金满仓乐了,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心说钱学亮这次这事可是办的挺漂亮啊

    到了花样年华、开了包间儿,保镖之一先进入检查了一遍,北安的户外风景没看头,所以包间里的窗户其实是液晶投影,这样的房间整个花样年华也就三间,收费自是不菲。

    钱花在哪哪好,独立的浴池,零食小吃美酒种类丰富,房间里的各种设施也都相当高档,金满仓非常满意,笑道亮子,咱们这么搞可就见外了,下不为例。”话是这么说,可那神情明明就是在说:算你道,以后就照这个标准来。

    功夫不大,薄施粉黛的妹子登场,金满仓一看,果然正点,够水灵,楚楚动人、让他一见就有种想要蹂躏的冲动。

    “先去浴池里候着,我跟我哥有几句话要说。”

    金满仓三魂已经飘走了两魂,但总算也是见过场面的,听钱学亮如此,心忖还说没事,你妈,这不就事来了?”

    “嘿嘿,仓哥,我有个想管你借用一下。”

    “亮子,我之前就说了,咱们,不用见外,有直说,能帮的一定帮。”金满仓说着场面话,暗中想且听听你说,不好办就直接否了,哥就不信你有胆把哥凉在这儿,不让哥这个个弓”

    钱学亮笑眯眯的道也不是大不了的,就是想借你的命一用。”

第137章 悄然离去

    第137章悄然离去

    找金满仓借命的是季良,具体动手的也是季良。

    当伪装成钱学亮的阴尸说出‘借你的命一用’的时候,季良已经撤去了影衣,出现在金满仓身后,双手一探,夹住的金满仓脑袋,先向左,然后猛的向右一拧

    阴尸适时大声咳嗽了一声,于是金满仓颈骨折断的声响完全被掩盖了。

    季良现在的‘绝’还练的远不到家,无法阻止身体中战能的溢漏现象,只不过,他用冰壳自封,然后巧妙的利用了浴室中蒸腾的热气,于是成功的避过了金满仓保镖的检查。

    金满仓一死,季良立刻对其头颅灌注虚影能量,然后冰封。

    与此同时,阴尸假冒的钱学亮自说自话,帮助季良干活儿。这个工作比较血腥——切下金满仓的整个喉咙,在阴尸身额外移植接驳。

    短里,季良不可能将金满仓改造成阴尸,那么只能是部分应用,以及模仿,声带就是需要移植应用的。

    操纵冰,可以化作最锋利的手术刀,这里的难度就在于,不能有血腥气散逸,还不能破坏喉咙的细胞组织,所以对冰的掌控要足够高明。

    紧锣密鼓的工作在7分钟后顺利完成,金满仓的尸体被影幕掩盖,基本掌握了金满仓式发声的阴尸打发钱学亮走人,然后再以钱学亮的声音说了两句话,开门退出房间,门口守卫的保镖之一趁机向里边瞭了一眼,看到是拐进浴室的小半个穿着宽松浴衣的身影。

    “金大哥、李大哥,两位要不要……”钱学亮满脸堆笑,但后半句被李姓保镖略显冰冷的话语打断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们有职责在身。”

    “那好,我去旁边房间,我会注意提醒我仓哥的,不会耽误事。”

    阴尸进入邻近房间,叫了个妹子,玩了个小花招,从其颈侧一摁,妹子顿觉一阵恍惚,晕厥了。阴尸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细钎子,抵在侧墙,均匀施力,在墙戳出一个米粒大小的眼儿。

    有这眼儿,精神能量就可以通过早已准备好的衍生细胞管道,像电线一般接通金满仓的头部,这次不是为了夺舍,而是记忆夺取

    等待的漂亮妹子不明白为啥进来的是另外一个少年,她是个懂规矩的,不需要问那么多为,确认这就是她要伺候的对象就好。更何况从内心角度讲,她觉得这个的第一感官印象更好些,之前的那个少年气质不太好,看她时的目光像是恶鬼,也她有些怕。

    季良这次的任务比较香艳,床的征服,说起来也是个力气活儿,他需要对方大声吟叫,另外就是要将精疲力竭。

    季良这身体还没干过那男女之士,算是初哥菜鸟,他本身相关技巧也主要是靠当年看片得来的,好在妹子也是第一次,季良的身体也确实是够棒,再加这样的环境下干这种事真的是够刺激、更亢奋,所以总算是幸不辱命,很是伟哥了一把。

    花样年华高档包间的隔音效果不,但门外两名保镖可不是一般人,不用刻意贴去,里边的声音也是能听到一些的。

    姓金的保镖瞟了李姓保镖一眼,低声道玩的挺疯。”

    后者冲前者笑了笑,回了四个字“不会太久。”

    果然未过多久,里边就传来了嗷嗷嗬嗬的男声,李姓保镖得意一笑,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中。

    金满仓在精神松懈、毫无防备之下被掉,再加本身意志并不坚定,所以很容易就崩溃了。但季良为了更好的达到效果,还是牺牲了一次灵魂投影,制造了记忆洪流,来对其意志进行彻底性的摧毁。

    随后,第二次灵魂投影与金满仓的灵魂碎片结合,迅速排掉属于的那部分记忆,然后开始对金满仓的记忆进行整理和掌握。

    与此同时,下面已红肿不堪的妹子却有些痴狂。“我还要。”她这样说了一句,便蛇一样退滑游弋而下,未几,季良感觉下身进入了另一个腔体,有舌头的搅动、牙齿的轻叩,还有有力的吮吸。

    第二次疯狂伐挞,妹子的韧性比季良想象的好不少,季良最终还是借助了颈侧的一摁,才让妹子在**的尖叫声中晕厥了。

    “情况如何?”

    “最好能花些。”

    “不行,不能在这里出差。”

    “好。”……

    灵魂投影顺着特殊管道回到邻房,不久之后,假钱学亮一边看着表一边行了。

    梆梆梆

    “仓哥?仓哥?”

    无人应。

    钱学亮冲李姓保镖笑了笑,推门进了屋,然后门外的两个保镖听到了金满仓的怒斥亮子你搞,谁让你进来的?”

    “仓哥,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扯淡,离正常放学还有两个小时,我还准备小睡一会儿,再来个第三响。”

    “仓哥,觉可以睡,咱细水长流,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你看……”

    金满仓不满的哼哼唧唧,钱学亮腆着脸在那里嘻嘻哈哈,磨咕了好一气,思想工作才算是做通了。

    门外的两个保镖还想:这个钱学亮还算会做人……

    其实里边根本不是他俩想的那样,而是在玩大变活人,假冒钱学亮的阴尸,正在迅速改变外形,变成金满仓。两人体形相差本就不大,如今获得了足够的数据,变化又是从在另外一个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所以总算是在季良定下的时限内完活儿了。

    房门拉开,金满仓走了出来,回头道亮子,剩下的就你来处理,我倦的不行,先了。”说着向两个保镖一招手,当先离去。

    负责收尾的自然是季良本人,他还得把金满仓的尸体运走,好在有影幕,这活儿不算太难做。

    约半小时后,金家。

    “我了”金满仓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无聊的校会,各种发言听的人昏昏欲睡,晚饭别叫我,我去睡了。”

    之后的1小时里,李姓保镖和金姓保镖先后向金荣和金满栋报告了金满仓今天的所作所为。

    “这个混小子,跟一帮狐朋狗,就是不学好”金荣虽是这样骂,却并无多少怒意,相反,他觉得他的和其长进了。“在这种事能节制,也肯动脑子,这可是很多成年人都未必能做到的,钱志的这个,满仓倒是能与之多来往。”

    金满栋却听完金姓保镖的报告后,想了想道回头多留意,想办法查下钱学亮究竟求满仓做事。”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

    正在厨房烤小面包的李玫看到了金满仓,“难得啊,今天不用人叫。”

    “昨天睡的太早,睡不着了。”

    “看来以后得让你爸给你重新订下作息。”

    金满仓一听这,立刻苦了脸。

    “呵呵,说笑的,我舍得我的宝贝每天晚饭都不吃?来,尝尝小面包。”

    金满仓接过刚出炉的面包,很是香甜的吃了一块,赞美道老厨艺,天下无双。”

    李玫被夸的心情大好,她酷爱厨艺,家里做饭,厨娘夫妇只负责粗杂的活计,烹煮炖炒都由她一手操办,可金满仓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赞过她。

    十分钟后,餐桌,李玫特意把这事说给金满栋和金荣听。

    金满栋笑着看了金满仓一眼,心道呵,学会讨好人了,有进步。”

    正在喝麦片粥的金荣则停下手,瞅了一眼金满仓道说,又有事求着你老子了?”

    “没有,您吃您的。”金满仓一脸假笑。

    金荣冷哼,“现在不说,等会儿可没机会说。”

    “咳咳就是钱学亮,他想来高校,跟我一个班,他家老豆路子不硬,他就来拜托我,这个,您看……”

    “高校,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吗?而且是一班,你一个名额值几何?”

    金满栋在一旁慢条斯理的道满仓,你这同学的算盘可是拨的叮叮响啊,给你好处了,答应这种事?”

    金荣哼了一声,“臭小子,说不出个让人满意的答案,就冲你这事都敢应承的作为,你老子我不但不帮,还要罚你一回”

    “好处确实没多少,就是吃喝玩乐,我只是觉得,这个是正事,能让人记得住的那种,再说这到了高校,精英荟萃,这身边有两三个信得过的,哪怕是跑腿办事,帮着摇旗呐喊,也是好的。”

    “你真是这么想?”金荣瞪了眼珠子。他这他,隔往日,这么一诈唬,立刻就软了,即使不10°转弯道歉,也会立场动摇。

    似乎是摄于金荣的威严,金满仓像往次一样脖子一缩、低下了头。

    金荣正暗忖狗肉不了席面。”结果却听到了让他欣慰的回答,就听金满仓道我真是这么想的。”

    “再说一遍”金荣更严厉了,仿佛要立刻掀桌子。

    金满仓头快挨着桌面了,但还是倔了一句我就是这么想的。”

    一天的乌云散了,金荣没掀桌子,而是扔下句吃晚饭到我房。”然后便开始大口吃饭,看那意思,吃的比平时香甜了很多。

    一旁的金满栋心你行啊,今天这牛角尖钻的很有水平。”

    “哥,那个,今天你急着出门不?我等会儿想跟你请教下,关于高校的。昨天我琢磨了半夜,这高校还真就不能跟二中比,想要横竖踢飞脚,不容易。”

    金满栋乐了,‘横竖踢飞脚’这个比喻让他感觉很有爱,至于出主意,金满仓向来对他言听计从,他早已习惯了帮其参谋。

    一旁的金荣心中满意,觉得花费气力把金满仓弄到高校一班真是作对了,仿佛是一夜之间,他这不成器的小似乎干点正事了。

    金荣原本是打算一早出门的,但临时改了主意,为了,他取消了行程,准备好好跟金满仓谈谈钱学亮的事,这可不是一头努力的事,金满仓的思路是好的,但金家也不是冤大头,钱学亮想要转学到高校一班,钱家也必须得出力。

    悲剧的是,金荣期盼到的不是小的成器,而是死亡的降临。就在他的房,当他点起一根雪茄,美美的吸了两口,打算好好跟金满仓说道说道时,他的小气势一变,从原本的恭谨、甚至有些战战兢兢变成了从容而冷漠,遥遥冲着金荣一伸手,当金荣产生危险直觉,试图有所反应时,才真正的攻击来自身后,一只手突然出现、并摁在了他的背,然后,金荣就觉得胸腹中一热,然后酥麻的感觉在很短的里传遍了全身。

    假如金荣当初在飞空艇之,白雪具体是如何对付季良的,那么他就会意识到,这一刻的情况,简直就是当时的翻版,只不过为了对付他这个黄阶,所有的行动要的多。

    药是季良从墨颜那里得来的,墨家为了给墨颜洗罪,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很快就查明了白雪给季良喝的茶水里的那种草药物质,结果在充分检验其药性的过程中,却无意中完成了针对神经的有效物质的提炼。没有了草药味,用于医疗效果不,当然,放翻一个人也很好用,尤其是初次接触这种物质的,很难不中招。

    当然,效果牛掰,一般都短暂,这就像乙醚可以令人吸入后迅速昏迷,但想要长期瘫软,某种镇定剂的效果更好一样。

    季良这时自然是不敢粗心大意,他迅速为金荣灌入早已准备好的虚影能量,将其体内的能量中和释放,灵魂投影则前,熟练的摘开金荣的肢体关节,臂、腿,下巴。

    接下来,季良又破坏金荣的能源海,并在他的脊椎中插入三根寒霜能量刺。当初受了季良类似祸害的秦鸿斌到现在还因为那根寒霜能量刺而苦不堪言,金荣距离绿阶还有一步之遥,可这一步注定了他就算战能充沛,短里也别想解决掉这三根刺,更别说现在浑身无力,如同废人了。

    季良不需要问金荣任何问题,也不想他看到的样子。季良认为,像金荣这样的很多秘密的人,是不会被精神拷问之类的手段拷问出情报的,他的脑部肯定有某种特殊的禁制保护,而且,金荣也不能轻易就死掉,季良怀疑只要他一死,某种关联就会启动,麻烦紧跟着就会来,其级别恐怕绝不是他能应对的了的。

    就地坐下来吐纳恢复,对付一个黄阶,对现在的季良来说还相当吃力,如果不是通过墨颜,确切的金荣因为每天有琐事操持,延误了修炼,所以迟迟没能进入绿阶,季良就算有杀他的心思,也没那个胆子。任一、荆离和冯炮给他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在第二级别的能量面前,低等级能量即便有数量优势也几乎于事无补,而像崩鼎那样的手段,动静大、太玩命、破绽也多,严格的说根本不能称之为完善的招式。

    大约20分钟后,季良向阴尸假扮的金满仓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再度隐踪。金荣的房里比较暗,窗帘几乎常年拉着,更适合以暗能为掩护,季良穿着深幽战衣,其能量特性能完美的与这个房间的阴暗融为一体,比在花样年华做掉金满仓时,明显要高一筹。

    金满仓已经年级毕业,这些日子来一直在跑关系,想去他所中意的一个军队单位工作,空闲比较多。金满仓敲门进屋的时候,他正在网络查看西线的最新消息,古遗迹的动静挺大,每天都会传回大量的信息,他沾了金荣的光,也能了解一些。尽管心动,但金满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受家庭的熏陶,他一向都认为,有能力得到和得到其实是两码事,像那些前线冒生死之险做事的,其实大多是苦逼命,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们手里。

    “哥,老头请你去趟房。”有金满仓的记忆,假冒的阴尸扮演金满仓几乎是天衣无缝的,像老头这样的称呼,像敲了门不等里边允许就进屋,这些细节都是原本的金满仓所习惯用的,金满栋虽然生性多疑,但短里,却也没能查破伪装。长一点就不行了,阴尸无体温,另外一但金满栋指点他修炼,也会露馅,阴尸没有能力模拟其他能量运转,这也就是金满仓激化觉醒,修炼尚浅,否则光是感知泄漏的能量微波,阴尸都过不了关,任一、荆离、冯炮那样的能量不敏感者,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稀罕货。

    金满栋是橙阶,战力、破坏力不及墨颜,但战斗经验、持久性之类的却是要比墨颜强,所以论实际战斗力的话,差不多跟墨颜能斗个旗鼓相当,但在阴险的季良的偷袭下,这个水准已经不够看,催化药力发作,然后照着对付金荣的来一套,金满栋也就废了。

    最后是金满仓的母亲李玫。季良除了喜欢‘斩草除根’这个词,也从不家人是无辜的这样的说法。享受自家男人带来的精神和物质的丰腴,同时也要共同承担祸事,这就叫一荣皆荣,一损俱损。季良那有限的良心就在于他提倡‘安乐死’,像金满仓的母亲,没必要承担丧父丧子的痛苦,也不必经受那生离死别的悲哀,在快乐安逸中死去,就挺好。

    李玫又睡美容觉回笼觉的习惯,最疼爱的、往日让人感觉很不省心的小长大懂事了,这使得李玫今天非常开心,季良来的时候,她睡的正香,然后,就彻底昏迷了。

    金荣家有仆人,但都很懂得规矩,很清楚房是禁地,的美容觉最忌讳打搅,季良有影幕,搬运个人并不费力。

    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室外虽然仍一如既往的冬霾,但清晨的光亮还是让房中变得亮堂起来。季良站在角落的阴影中,看着斜对面的一家子,金满栋也已经到位了,连同他,都是昨晚花费了数个小时才成功潜入的,就这还是有金满仓的记忆的情况下,说起来金家的监控防卫还是相当严密的。

    不能从金荣那里挖掘信息让季良感到有一点遗憾,仅仅是有一点。他的越多,就越是会不的更多,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心思也就越重,他不想年纪轻轻就耗光一生气运,到最后只能是找个破地方归隐,他要细水长流,他想恃强凌弱,一步步的,稳健的向他的理想迈进,而不是像北安的这段日子,在各种悲催和冒险中挣扎。

    “这样也好,安心的修炼一段时日,变强,才是一切的根本。”

    啪季良打了个响指,这声音触发了一个小小的机关,金荣一家身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显得有些虚幻,而且并不烧灼衣物、桌椅,很像是人体自燃,当然,人体自燃不可能是荧绿色的火焰。

    这就是任一给韦清他们发放的那种荧绿针管式药剂的副作用,药效早已经过了,只剩副作用,5支,其中1支让季良了解了其性质和效果,剩下的4支则送给了金荣一家。他很这个时代的人类,任何一群能在如此险恶的大局势下建立起城邦的人,都不会是无能的,至少无能之辈的比例占的很少,那么,他们应该能根据这副作用查到些蛛丝马迹,跟西线的某一汇总,很可能就会任一一伙。

    季良自认对任一他们的性情有一定的了解,高傲而自负,更看不起北安这边的人,用他们的话说:娇嫩的羔羊,再加那古怪的认知,这样的三个家伙,想要与6城17镇的人不发生冲突很难,在彼此矛盾深化的基础,估计即便得知背了黑锅,也不会直接叫屈,于是……

    季良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就站在一边默默的观看死亡的一幕,金家父子死的很痛苦,李玫毫无所觉,至于金满仓,他是惟一一个明白鬼,可当他知晓真相时,意志已经被潮水般的外来记忆压崩溃了,那是另外一种痛苦,这时不过是等于参加火化仪式。

    金满栋刚一死,金家的警卫闯了进来,金满栋也是有某种死亡触发装置的,金满仓和李玫没有,因为相关装置是一个精神力运用的法门,能力不到位,无法施用启动。

    当警卫冲进来的时候,金荣还没有死,他用尽一切努力以眼珠斜瞪着阴影角落,因为他,凶手就在那里,并且会一直到确认他真正死亡。可惜护卫们早都慌了神,眼前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金满仓和李玫已经烧成了灰,而金满栋也烧的差不多了,金荣却还有的烧。人在烧,衣服鞋子的却是丝毫无损。

    有那病急乱投医的,扯下窗帘就扑打,根本无济于事,还有那愚忠的扑去拍打,结果肉皮与绿焰一接触,就仿佛浇透汽油的面纱遇到了火,当下就点燃了,狂呼乱嚎,吓的其他人四处乱蹿。

    这时,还有那取来水的,往金荣身一泼,呼火浇油,绿光大炙,整个房间都映成了惨绿色。

    砰砰有人开枪了,射杀那些沾染了火而疯狂奔窜的,都伸手不,发了疯的情况下,那就是超速点火鼠。

    就在这乱哄哄的情形下,金荣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没有了意志主持,他身的绿火更是大盛,身体像大火中的蜡,迅速的开始融化。

    这对季良来说就是信号,现在的混乱,也非常适合离开,他是在影幕的掩护下,和阴尸从正门离开的,走的很从容,也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当天中午还未到,便全城戒严,全城搜捕,其中,墨颜以及5天前表明了身份、与季秀开始了新生活的林彤都是重点监控的对象,结果了1个月,依旧是都没有查到。

    这时候,西线的远古遗迹行动已经结束,当局表示这次行动圆满成功,但据的某些冒险者说,行动其实是彻底失败了,法器固然是得到了几件,遗迹也保留下了近半,可那根本不是重点,最重要的物件被某些人通过捷径取走了,但那些人貌似后来又丢失了物件,反正是折返大闹一通,当时参与的都是6城17镇统治者们的近卫精英,他们这些外围所知有限。

    另外,还有冒险者说有被释放了,有的说鬼魂,有的说恶虫,不,反正不是好,黑压压的如云而起,转眼又散了个干净,很多人都远远的看到了那卷天连地的一幕。

    也有人说,其实硬说起来,也还是有某些重要收获的,是、是卷轴、还是地图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那类的,因为有当炮灰而未死的冒险者在最后的最后远远的瞟见了某个祭台供着那么个。

    对于边具体记载了,人们众说纷纷,但主要的有三类,1是功法秘籍,2是宝藏地图,3是封印法门。其中最后这个又最后市场,大家认为没事搞个宝库其实是挺傻呵呵的做法,况且那里看去也确实没个宝库的意思,满墙壁不是笔画,就是看不懂的文字,看那种排列各式,以及忽大忽小、且颜色不一,释放能量的字体,明显不像是记叙事,而更像是某种咒言封印,所以,人们觉得那里是个牢笼,是以牛掰物件镇压邪恶的牢笼,结果……

    除了这些跟远古遗迹相关的话题,另外被人们所热议的就是外域人类,用冒险者的话说,稀奇古怪的可是见了一堆,像我们6城17镇这样体系的,几乎一个都没有,真你妈,难道我们才是另类?

    季良一直都没走,一直都在3号避难所潜伏。这个时代的排查,人们很迷信精神拷问的办法,尤其是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很简单的术,就对方有没有撒谎,然后问几个重要问题,确认无问题就可以下一个。所以根本不脚下住着一位不请自来的要犯的聋哑人,自然顺力过关,季良也跟着相当安全。

    他不太清楚北安当局有没有将金荣一家被杀事件与任一他们关联在一起,他只是觉得随着远古遗迹事件的告一段落,随着各冒险组、狩猎组的恢复正常,他离开北安的时机来了。

    “这一走,若无意外,三五年之内肯定是不会了。”

    季良又花费了些时日,派阴尸确认情况,最终选中了一个狩猎小组。

    带队的是位老资格的大叔级甲士,其余的人则是高校11年级的实习生。高校生在北安享受各种优待,次冬令营时,季良已经充分的体会到了这一点,而且,甲士相对来说对能量不够敏感,他蒙混过关的几率更高些。

    实际,论起最难欺骗的,要数镇守城门的高等战职者,都是绿阶以,那眼睛里可不揉沙子。

    季良为了能成功,硬是跟一帮实习生挤在同一辆卡车。很普通的带布棚子的那种,下边的官兵见是高校的实习生,自然不会车挨个的来回扒拉,至于高等战职者,站城门道对他们来说太掉价,他们都在附近新建好的营房里休息,以其牛掰的感知能力,车情况一目了然,他们自然不会,其中一个存在,其实对于车里的其他人来说,是隐身的。

    在狭小的空间里,硬是让一个老资格甲士和数个11年级实习生毫无所觉,季良对苦练一个月《隐绝封镇》的成果,感到非常满意。他估摸着照这个路数修炼下去,他很有可能成为一名牛掰的刺客。

    刺客,据城17镇正在开发的一个进阶战职,基础就是甲士,却又要求对战能和精神力的运用有相当高的造诣,在季良看来,这似乎就是魔幻小说里魔剑士的特点。他琢磨着,光听名是没啥意思的,而想要靠一己之力鼓捣出来一个体系,又明显太过吃力,所以,无论是刺客、还是魔剑士,进阶暂时先不考虑。

    具体的,强袭概念倒是显得越来适合他了,潜踪、爆发、撤离,又或高速突进、爆发、傀儡诱敌,真身脱离,这两套手段,似乎都很有搞头。只不过,这是对怪不对人,他想要保留冰和暗这两张底牌,那么就最好别让活人看见他施展相关技艺。

    本来,他在北安城中还有些小小牵挂,像血衣社中的死亡角斗士霜狼,另外墨颜那里走的一声招呼都不打,也有点不近人情,但思来想去,季良还是打消了念头,要消失,就尽可能消失的彻底点,季良已死,牵挂,也尽可能的斩断。

    高大雄伟的城市渐渐在视野中远去,季良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有一点别离的不舍,也有一点呼吸自由空气的兴奋,还有一点为人生的痕迹而感慨。他,不管是否满意,重生适应阶段,这就算结束了。接下来,他已经没有理由为遇到的任何悲催事找借口。

    “成长,烧年,城邦之外的人类只有一种区分,强者和弱者,你的传说,可不应该是《悲惨世界》。”……

    :第一卷这就算结束了。第二卷定名为计都罗睺,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啊。

第138章 旅途

    第13章旅途

    作战室里灯火辉煌,看起来像是某星舰的一个舱室,锃亮的金属在这里大行其道,就连正在作战室里低声交谈的人们,也都一个个全身甲胄,闪闪放光。

    嗡电动门向一侧开启,身着深蓝色军服的校官走了进来,作战室中的人们立即结束了交头接耳,全体起立,一个个站的笔直,昂着下巴,神色肃正,注视着这名校官。

    “坐。”

    哗啦声音整齐,百余人落座时只发出了一个声音,仿佛是练习了无数遍。

    校官双闪烁着红光的义眼缓缓从一张张或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扫过,洪声道这次,我们的作战目标是夺回23区的控制权,现在,我来宣布此次作战任务的具体分派……”

    校官的话简短精练,也不容质疑,最后,他仍是以一句‘诸君都是公司的精英战力,请多努力。’作为结束语,而下面的人也习惯性的齐声回了句荣耀属于我们。”

    “长官,长官……”有些急促的呼唤声让正要拐过廊道的校官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追来的人,道欧宝少尉,有事?”

    “长官,我想询问下,我们第13小队……”

    校官很直截了当的打断道我没有宣布任务的小队,便意味着休整待命,这个规矩,我不想再解释了,明白了吗?”无错不跳字。

    “明白了,长官。”被称为欧宝的少尉立正敬礼。

    校官嗯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

    这时,有之前参加作战部属的其他小队成员从欧宝身边走过,欧宝清晰的听到了一些令她气愤的对话:

    “幸福的13小队,这次又轮空,窝在巢穴中享受高薪待遇,我们拼杀的时候,人家却吹着暖风机,看电影玩游戏,真是比不了。”

    “那是,能一连轮空4次,这可是一项公司纪录呢。”

    “我比较关心的是玩游戏。”

    “当然是啪啪啪的游戏,蠢”

    “哈?我也很想参加呢”

    “你可以申请去13小队当队长,我想边会很痛快的批准。”

    “13小队的队长啊,算了,谁不那是个坑位,他们已经死了11位队长了?无不少字”

    “连那位只干了三天就住了医院的代队长,已经12位了。”

    “?住院的那个也死了?”

    “死了,不久前死的。”

    “不会?无不少字听说只是被巨蜥咬了一口而已。”

    “罕见病毒,长的像阿米巴虫,据说离开寄生体连秒都活不了,那家伙就是被这种脆弱的小家伙干掉的。”

    “我们继续开盘,赌13小队的下一个队长会不会死。”

    “切,你不是想钱想疯了?无不少字现在都是赌几天死。”……

    “啊”短促的怒吼声中,欧宝一个冲拳击在廊道的侧壁,3厘米厚的合金板立刻凹陷了大大的一块儿,这廊道可是以作战廊道的标准工艺处理的,能不依靠战能将廊道装甲打出这种皱褶效果的,放眼整个第三中队,也没几个可以做到。

    “肌肉娘又怒了”

    “德国妞就是彪悍。”

    人们依旧谈笑自若,这里没有菜鸟新丁,相反,嗜血变态倒是很有一些,欧宝虽然也很有些名气,但论真格的,没人憷她。

    远在距这处前沿基地千多公里之外,季良正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中,支着一只胳膊看车窗外的景致。

    离开北安已经超过1个月,如今是206年的夏末,而他,是星尘公司旗下名为星曜的战争公司的一名有着2级编制的军人。

    “哦呵呵,这局又是我赢了”一个长相粗犷的肌肉男,把手中的牌向其他三人一亮。

    “你是不是出老千啊?次次牌都那么好?”

    “就是、就是”

    “没办法,我、就是传说中的幸运哥”肌肉男故意耍帅的伸手向后一拢头发,撇着嘴、高昂着下巴。

    “德性”

    “哼,拿烟、拿烟,我要的可是70哦,没人三颗烟,嘿嘿”

    “小子,不要太得意,到了特斯勒可要注意背后啊”

    哈哈哈哈……玩牌的、看牌的几个人都哄笑了起来。

    季良乘坐的是一种大型的陆地运输战车,这种战车可以搭载各种类型的箱体,像现在这种,就是比较典型的客货混装箱,两侧是座椅,中间塞满了货物,其中包裹乘客们的甲胄武器、以及给养物资,还有就是弹药、便携工作台及各类常用配件。

    席地而坐、用一个货箱当桌子打牌的是季良的同僚,同样隶属‘北斗’部,有几个还一起参加过两三次任务,但这一次,这里的人怕是很难有机会分到一个中队共事了,紧急抽调,跨洲支援,这样的情况往往意味着战事吃紧,到处缺人,像他们这样的散户,自然是瓜分了事。

    车窗外是典型的荒山野岭,即便现在是一年中气候最宜人的季节,仍是可以看到未曾融化的积雪,像是片片斑驳,点缀在灰褐色的大地。按照旧时的地区划分,这里是阿拉斯加,本就人口稀少,如今愈发成了无人区。

    “放着那么大的亚洲板块不管,非要调我们来美洲,真是扯淡的计划部署。”

    “也许是因为我们这边的人多,能人也多。”

    “屁,就是一堆炮灰,77区的那几场战斗下来,你还没看明白,嫡系战力比我们强、装备比我们好、待遇比我们优,可他们他的就会抢果子,需要玩命的时候永远走不在人前。2级编制就是他后娘养的。”

    “这个真没法比,一级的据说都是家生子,我们这些野路数,想要享受一级待遇,用胡少校的话说:必须以无可辩驳的事实向公司证明忠诚。”

    “哼,等他们觉得忠诚够了,老子已经骨头都烂光了。”……

    季良,坐在他前边的这两个低声交谈的低级军官,算是星曜公司的老人了,说起话来明显比其他人肆无忌惮,却也基本属实。

    星尘科技是一个世界性组织,套用前世的认知,就是一集团式的跨国企业,业务广泛,客户众多,其中亚洲和美洲是其发展重点。季良也是恰逢其事,才能在较短的里脱颖而出,如果是正常途径,想要获得他现在的地位待遇,也得12-15个月,而他只用了3个月不到。

    “信号弹,是我们公司的求援信号。”季良斜对面另一边的车窗旁,一名年轻人突然大声喊。

    “啊?莫非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不可能,这里不是说仅是有少量的野怪活动么?会有公司的人?”

    “快来看,真的耶,确实是我们公司的求援信号。”

    人们三三两两的凑到那边的车窗观看。

    “喂,有好看的,来继续打牌,就算救援,也是护卫队去。”打牌连赢的肌肉男不满的嚷嚷。

    人们确实很快释然了,不过明显多了话题。

    “猜猜求援的来这里做?我们公司向来可是无利不起早的。”

    “我猜是了特殊矿藏。”

    “我觉得是遗迹。”

    “唉没学过历史?无不少字这里有个屁遗迹。”

    “我猜是公司高层、闲的蛋疼组织的打猎团,结果被可爱的小动物困住了。嘿嘿”

    季良想了想,站起身,找到编号的行李箱,键入密码。滋轻响声中,套叠的纳米作战服出现在眼前。

    外面管这种作战服叫做生物机械装甲,盖因它是半生命半机械的结构,其外形,与季良所熟悉的游戏【孤岛危机2】中的纳米作战服颇多相似之处,功能也接近,能够自行选择‘坚固装甲’和‘肌理协助’两种效果,‘光学隐身’是可选的第三功能,因其高能量消耗,以及当今战斗模式的特点,选择的并不多。

    季良的这件内部称‘瘦身II’,是标配装备,不但比外售的性能更优良一筹,还不用掏一毛钱,不过这属于公司财产,他只是拥有使用权。

    对于没有正邪概念,也没有地缘、种族概念的人来说,公司确实是个不的选择,相对而言各种条件保障要比大多数城邦所能给予的好很多,用受雇者的话说:同样是花钱买命,至少这里出的不是烂白菜价。

    星尘公司的前身是一家以军工研发和生产为主打的山姆国企业,不幸的是,由于华裔高层太多,且被华国特工牢牢的钉死,所以在浩劫之后,其决策层在一系列充满血腥的重组之后,彻底被华人掌控了,据说还是一帮典型的少壮派。

    这样的公司来历对于如今的季良、所能提供的虚荣和满足已经相当有限,也不足以成为做出选择的主要理由。

    国家的概念对绝大多数人类早已淡薄的几于无,从浩劫中幸存下来的人类也不会无聊到跟的子女说黄皮猴子、又或洋鬼子如何如何。

    而另一方面,就算是华人控制了星尘科技的高层,他们也不是为了民族和国家的复兴,而不过是实现个人或少数那几个人的野心、愿望。

    这个时代的新人类,已经没人国家这种,而且人类的主要敌人,也不仅仅再是。

    大型运输战车的车厢里,人们见季良换装,开始还有人提醒喂,我们的护卫队很强力的,用不到我们这些连编队都没有的人参战,安心啦。”

    季良充耳不闻,褪下棉军装,旁若无人的只穿个四角底裤就在那里套感应装,感应装是紧身的,其作用是更好的配合‘瘦身II’的使用,30的增幅可是不容小窥的。

    车厢里有女性,有那装矜持的,对季良的这种行为予以鄙视,不过她们的眼睛可一点都不矜持,季良的身材发育成长的相当棒,除了苍白无血色,堪称完美,下面也很有料,那个打扑克一直赢的肌肉男还为此吹了口哨。“年轻人,很生猛嘛”

    穿戴好甲胄,季良又将的其他行囊规整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哈,编号K602,我说我们的车厢里为啥这么多物资,敢情有一半是你的啊?你这是搬家吗?”无错不跳字。肌肉男倒是个自来熟,拍着一个货箱问季良这都是?看起来很高档的样子?”

    “多功能工作台组件,请,那是私人物品。”

    “你是机工士兼修理专家?”

    季良坐回到的位子,“不是,不过这样理解也未尝不可。”

    一直在关注外面动静的那个年青人这时候又吼吼哈,护卫队出动了,三组,还是一贯的臭屁。”

    肌肉男一听季良是辅助类战职者,顿时露出了然神色,心说自身不够强大,主要借助外力来成事的家伙果然有胆小的理由啊。”

    其他人也觉得季良是多此一举。首先,这次的行动路线不会穿越任何一个敏感地区,全机动化,日夜不停的行进,速度很快,又是紧急行动,这也就意味着遇到针对性伏击的几率很

    另外,这一路,护卫队的表现非常出色,之前的三场小规模遭遇战,护卫队都轻松搞定。一来二去,大家已经习惯了悠闲的看风景。

    然而,这次情况明显有所不同,护卫队离开的不久,那边就接连亮起了数个巨大的爆炸光团,大家都,那是星尘科技开发的大威力能量榴弹,由专门的肩扛装置发射,这么个用法,可是很少见的。

    果然,也就十多秒后,车厢里响起了紧急通告我是车队最高指挥官秦建中校,我现在命令,全体战职者着甲,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重复一遍,全体战职者着甲,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

    几乎就在紧急通告刚一结束,那个年轻人声音急促的喊虫子,数不清的虫子,我艹”

    车厢里的都是老鸟,有人动作迅速的扒掉衣服换装,还有人相当镇定的凑到车窗旁看,就见在东北方向,黑色的巨大虫子形成的虫潮,满山遍野的铺展开来,淹没视野中的一切颜色,席卷向这边。

    “这尼玛也太夸张了?无不少字这美洲,是个鬼地方啊”……

第139章 第一阶段

    第139章第一阶段

    人们忙着穿戴甲胄的时候,季良打开另外一个行李箱,取出了他的武装外挂套件。

    这套件是针对‘瘦身II’特别订制的,与普通的武装外挂不同,季良的套件看起来比较古怪,他的后背,是一个完整的箱囊,也不是仪器,这箱囊的方有蜂巢状的三排插孔,里边插着六棱金属棒,小指粗细,能有二十多跟,说它是天线,不能伸缩,说它是箭矢,没有尾翼尾羽,说它是护背旗,又点短,而且也不能孔雀开屏。

    前边同样不同寻常,六个扣囊,左右胸各三个,内中扣着手腕粗细、小臂长度的金属筒,看那锁扣的情况,想要取下来并不容易,而且也不像是某种大威力的爆炸物,像是装的,具体装就不好猜了。

    在季良的腰际,各类大小囊包有好几个,而在大腿外侧,也是囊袋,内中插的一根根的不知是,鼓鼓囊囊。全身下惟一的武器就是小腿附着的匕首,只不过那袖珍的样子,自杀都有些嫌不给力。

    “嗨会‘打针’么?”今天打扑克一直赢的那个肌肉男一边扣着最后部件,一边问季良。打针其实就是指急救,一般情况指非以星能治疗为主的治伤。

    季良笑倒也勉强可以。”

    “那好,等会儿跟着哥,哥保护你的安全。”肌肉男厉害拉轰的如此说。

    季良一看,这位也确实有牛掰的本钱,盾甲一名,使用的甲胄是纳米战斗服的另一个系列,被人们戏称‘伟哥III’,这肌肉男可谓伟哥III中的极品,一看就是特别改装的,感觉人都成四方的了,尤其是那塔盾,比190公分的肌肉男本人都高,估计有210左右,活脱脱就是一面门板,当然,门板一般没他用的盾厚,最厚的地方超过20,季良估计,这盾若是实心的、没半吨也差不了太多,连那一身甲胄、自重,外带超大大号的象鼻卷头刀,这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形壁垒。

    “嗯,不赖,这样的金属力士,还真就不多见”季良抱着肩膀点点头,赞道难怪敢连赢十几把,原来是不怕打黑枪。”

    “吼吼”肌肉男夸张的仰头笑,一如打扑克那会儿向后梳拢头发,让人一看就是搞怪,而不是真个装逼。

    这时,大型运输战车的6管机炮开始喷吐火力,那效果很像是航母装的电控式金属风暴,1分钟发射6000发子弹,能够制造一个200米直径的弹幕,而威力,比的金属风暴强将近1倍,因为有能量附加,车载能源,携带量自然不是单兵所能比的,加入了火能的子弹,其实就是一团团灼热的金属流,倾彻力稍差些,但破坏力却十足。

    即使是白天,7辆车的机炮同时发威,那效果也蛮震撼,道道橘红色的光如雨横洒,在于冲锋的虫群接触的最前沿,形成无数光亮的斑驳,带起的动能形成一面面无形的墙体,强风暴般阻碍着虫群的前进步伐,不断有虫子被射的千疮百孔、飞肢断翅,嘶叫着跌伏于地,甚至开始燃烧。

    “全体战斗人员下车,自行结阵投入战斗,保护车辆”新的命令在这时下达,说明金属风暴虽然牛,但虫子们更牛,不说别的,光是那庞大的数量,就足以让普通人看的满心绝望。

    如果这时从天空俯瞰,就会虫群宛如张开的大手,而车队,不过是一条小小的毛毛虫。自知速度难以突围,运输车停止了行进,开始连接,从而形成一个横二一、竖二二的四面墙体,车内的战职者们下到车外,很是自觉的进入各自的战斗岗位,远程、辅助大都了车顶,盾甲严阵以待,战甲负责护卫,后面惟一的一辆车长的口子也有专人守卫,内中空出的圈子是用来堆放紧急补给、以及作为伤员的零时救助地用的。

    这边布置尚未完成,正面的虫子已经掩杀而至。

    方士们首先纷纷开火,前方登时魔光四起,形成一片能量风暴肆虐的恐怖区域。

    这样的情形季良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但仍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单个的术法,威力再大,在大战场也效果有限,但像这样阻击时群体施法,哪怕并非组合术,也能在规模达到一定强度后,形成能量连锁反应。这种反应一出现,方士们已经很难再将术按照原本的意图完成。

    失控后的能量攻击虽然没了章法,但却格外恐怖,相生相克,融合碰撞,各种式样的流动、交、碰撞不断发生,从而产生连锁激化效果,然后制造出一片恐怖的死亡区域。

    在偌大的一片区域内,所有的虫子都成了**爆弹,一个个爆炸,粉碎性的、虫血飞溅,肢体如石屑,散落的到处都是。

    然而虫子们毫无畏惧,后来者毅然冲入,一波接一波,绵绵不绝,那效果就仿佛主动送肉块到绞肉机,格外的血腥。

    星曜公司的这班人倒是见惯了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并不会因空气中传来的浓重的血腥味和烧灼的臭味、虫身的异味而呕吐的,但也无法做到真个无动于衷。让大家震撼的是虫子们的那种义无反顾,明知前一步就是死亡,却不肯停顿哪怕1秒,完全就是一副硬要拿血肉填充的架势,这样堆砌式的战法,再加视线所及,黑压压虫头涌涌的海量数字,无形中就制造了一种极强的心理压力。

    所有人都清楚,跟怪物们对,从某种程度讲非常省大脑,丝毫不用心存侥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方士们不约而同的发动了第二次群体攻击。而且这里都是相当有战斗经验的,术法的施放位置相当有说法,能够连同本已在消弱的第一次能量风暴,形成更大的死亡区域,可以说,这就是能量模板的火炮群集火覆盖,在这个区域内,就算是厉害的战甲,想要活着也非常非常困难。

    车队的两翼收缩完毕,司机和一部分随行人员在这种时候就是杂务劳力,他们负责将紧急物资从车卸下,整理堆放,开包,另外就是支起简易帐篷,那是为了充当临时手术室的。

    右翼的虫子率先赶到,战车的六管机炮仍在倾斜火力,不过已经分散开来,各自应付一面,减缓战职者的压力。方士们全体从车顶赶往右翼,群体施法,形成有一个能量风暴区域,然后是左翼,然后是后边。

    这时候,有不少方士已经开始服用能量药剂。这同样是老鸟们的常用手段,不会等到自身法能枯竭才补充,而是拿着一些小剂量的,卡着量补充,让新补充的能量跟自身的法能有个混同的过程,如此一来,术法威能的衰减会小不少,而对施术者也是个好事,有一个缓和调整能量运转的过程。

    铳士们大都是固定位置的,在这样的大战中,他们的作用就是干掉那些漏网之鱼、以及补枪。

    老鸟铳士们的射击频率一般都不快,但基本枪枪都是绝对伤害,也就是一击致命。而且,老鸟们在一气作战,非常明白节奏和配合的意义。所以他们不会使出浑身解数,非要把敌人都留在阻击线之外,而是会有意识忽略一部分,把它们放进来。这样他们应付的轻松些,近战也有了热身的对手,不至于出现累的累死、闲的闲死那种局面。

    站在车顶的季良觉得那个肌肉男真的是挺有意思,那种搞怪性质的‘吼吼’笑声不时响起,然后挥舞着宛如克劳德大刀般夸张的单手武器勇猛劈砍,盾牌则干脆插立于地,空出来的手居然装着门手炮,看那意思是聚能武器,不时来一炮,威力也是不俗。

    想了想,季良从胸前抽出一个金属筒,在顶端一拧一摁,然后对着车顶,如同狼眼手电般,一道光束射出,在车顶形成一片光亮,然后以之为核心,向周边扩散开来一个看起来并不算如何复杂、且充满现代气息的魔法阵。季良的阴尸之一,便在这法阵中显现了身形。

    这是由星尘公司开发出的外携式召唤兽法器,专门供像季良这种无法开辟召唤空间、但与被召唤物有着绝对资格关联的人士使用。这个绝对资格关联比较拿人,却也不是没有破解之道,只不过辛辛苦苦费半天力,结果只是带个宠物伙伴级别的召唤兽,实用价值不大。

    季良这次召唤出来的这阴尸,称作‘斩斩刀’,是季良使用的六傀儡之一,拥有‘风’这种额外的辅助能量属性,其外形可以说就是消瘦版的无翼恶魔,或者说女性德莱尼,有尾、有角、偶蹄、反关节,无性别,小臂粗过臂,使用的是风属性的凝能双刀。

    灵魂投影之分神。这种精神力的运用,其实就是在原本的灵魂投影基础多了同步效果,是季良为了修炼战技而开发的。他的近战搏杀永远是排第一位的,只不过现在他的身份是傀儡师,这能力便由傀儡来体现,并且积累相关经验,因为意识同步,所以除了能力运用的限制,傀儡厮杀与他本人动手并无差别。

    “生命傀儡?很稀有啊。”

    季良转头寻声看去,是个20多岁的妞,鼻梁附近有一些白麻子,竖着一把抓,样貌普通,看其装扮,似乎也是召唤士。

    他的阴尸确实符合生命傀儡的特征,可以自主行动,也可以完全操控,并且能够快速愈合创伤、甚至细胞增殖,但实际并非生命,水与光与热的结合体才是生命,水与暗与冰的结合体是不死。

    斩斩刀下场,顿时便旋起一身刀影,宛如舞蹈般不不断的转,正转、反转、各种诡异转,直接冲进虫群,就像开动了的小型绞肉机,不断的、不停的切割,任何抵向它的利爪都会被迅速切断,仿佛浑身都长了眼睛。

    “咦?”那问话的妞看着斩斩刀的战斗,神色间满是惊异,虽然没有明显的战能外释放,但斩斩刀可是典型的高位战技,即便是战甲也不可能玩的比它强悍多少,这就有些离奇了。因为普通的傀儡都是执行的指令组合,有着一种程序套路所带来的僵直,是无法与真正的战甲比拟的,召唤士系列之所以是万金油而非全能王,便是因为每系他都能模仿,却无法真正替代。

    季良没有理会那妞,而是使用了另一个法器。对他好奇的人多了去了,很多人了解到他的战能水准只是橙阶时,对他的能量有所质疑。但狮屎胜于熊便,他能用三个月,以一份堪称完美的履历表成为星曜精英部队之一北斗的一员,又岂是无能之辈?

    这次释放的阴尸,名叫‘踊子’,其前身也是怪物,是役使兽系列的一种,即辅助术法系列,其能力是无可挑剔的,但其巨肥笨拙的状态使其成为了绝大多数召唤士拒绝使用的怪物,季良将其阴尸化,并为其成功减肥,然后奴役了它。奴役的办法说起来很简单,没有季良的灵魂投影,阴尸是无法制造次级虚影能量的,没有虚影能量保护,严重冰、暗化的身体对其灵魂而言就不是宿屋而是毒屋了。

    踊子的惟一能力就是跳舞,或者说施法,三个增益、三个减益,法术不多,但都很实用,增力、增速、能量吸聚,减力、减速、能量散逸,三正三反,单体不可累积叠加,消耗不大,持续10分钟。

    有了踊子的加持,斩斩刀旋的更欢了。可这毕竟只是战场一隅,对于整体局势而言,补益有限。

    虫子们的攻势一直持续在一个相当高的强度水平,源源不绝,而人类这边虽然暂时没人受伤,但各类消耗和那始终不见减少的虫群还是让人心情越来越沉重,所有人都清楚,这边从开战以来,其实就是子在努力维持一个壳,一个由低次杀伤形成的、以攻代防的壳,壳一破,各种悲剧恐怕立刻就会演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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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武装介绍:
从无魔、到洪荒,星尘改变了自然法则、世间万物。异族,三代之前同为人类,三代之后已是妖魔。星尘武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星尘武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星尘武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