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拍卖会
拍卖会
面对这样的好事儿，方向前当然是却之不恭的，当即就是满口答应。嘿嘿嘿，这也就意味着，日后自己可算是也有了一个稳定的出货渠道，这往后，隔三差五的，再要炼制出一些自己暂时用不上的丹药，那就不愁会砸在手里了。
有了粟百勤这壶老酒垫底，看着会场上一时的冷场，方向前稍稍紧张了片刻，复又恢复了自信。奶奶的，我就不信这么好的丹药会没人要！嘿嘿，不过嘛，真要是没人接手，小爷我这就将之统统交给粟老板慢慢卖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有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八路，还就真不便宜了你们这班小兔崽子！
“46000元！”此时，坐在方向前前排的一个30出头的胖子突然直接报了一个价。
仿佛一根火柴划过干草，轰地一下，场内气氛顿时就热烈了起来，500、1000地在开始往上加价。方向前长长吁了一口气，小脸都笑歪了。要不是组织方反复交待不许出宝者自已抬价，否则将被取消参拍资格，方向前差点儿一个没忍住，都要凑上去喊上那么一嗓子。
看着那胖子肉乎乎的脸颊，方向前觉着，那不过就是婴儿肥，说不出地透着一股可爱！
“55000、第一次。55000、第二次。”拍卖师环顾着场内，啪地一砸手中的小锤，“成交！”
方向前注意到，以55000元报价最终成交的，是一位手持7号竞价牌的小伙子，虽然说其貌不扬吧，方向前却同样也是越看越顺眼，竟然隐隐觉着仿佛是之前在哪里见过似的。
拍卖会持续进行，方向前却连一次牌子也没举过，未免有些兴味索然。不过，每每一想到自己亲手炼制出的助气丸竟然能卖到一万多元一枚，方向前心内自是大为得意。往后，不愁再没钱花了！乡亲们呀，一穷二白的历史，将一去不复返了！
兴奋之余，方向前又发现，奇怪的是，刚才那位斩获5号拍品的小伙子，此后也同样如同自己般，连一次牌子也没见其举过。
……
当第20号拍品上场时，方向前眼前又是一亮，原来竟然是一张炼制通元丹的古方。
“鉴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此单方，我们只展示一下标题，至于内容嘛，那就得等竞价成功者自行去偷偷欣赏了！”拍卖师戏谑道。
场内一阵轻轻的哄笑声响起。
“不过嘛，我们已向出宝方收取了足够的保证金，如果一旦证明此单方不实，除了由本方负责向出宝者全额追讨回拍卖金归还出价方之外，那些保证金，也将一并归买方所有。因此说，在方子真伪这方面的问题上，大家倒是不必有什么顾虑的。”拍卖师进一步解释道。
“好了，下面开始正式出价，起拍价十万元整！”拍卖师宣布道。
通元丹的单方，起拍价竟然会是十万元！方向前万万没有想到。此方，在自己的那本古书内，倒也是同样有着记载的，只是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也抄一张下来拿过来拍卖？竟然白白让人拔得头筹？
哎，这世上之事，还当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思路决定出路，此话一点儿不假哪！亏了，亏了。
方向前肠子都悔青了。
只是——方向前进一步想到，这不过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方子，至于起拍价标这么高吗？
方向前当然不知道，这种炼制丹药的秘方，在业内是如何的珍贵，并非是人人想要就皆能拥有的。
这就好比江湖上每一门、每一派的功法。照道理，在现有的科学技术下，当然是可以被很快地大量复制出来公开拍卖换钱的，只是如此一来，那还叫什么独门秘法！真正一滥价，最终还能卖上几个钱？因此上，现实中是万万不可能真的有人会如此做的。
说白了，这就是知识产权。自己人，怎么用都可以，外人，免谈！
更何况，每一门、每一派，均有着极其严苛的门规家法的威慑摆在那里，但凡门内之人，那是万万不敢有此欺师灭祖的举动的。
炼丹的单方，道理当然也是一样的。
具体到方向前，在短短时间内，歪打正着地一连得了好些秘方，自然以为这些东西原本就是满大街皆是，萝卜白菜一般、信手就可拈来的，根本就不算是什么稀罕之物，这才根本没动过此念头，现如今，才会有如此毫不靠谱之想。
要知道，保有此方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又岂是那么容易就会将之拿出来示人的？而一旦得到单方的人，则更是会小心收起，视为珍宝的。故此，就连组织拍卖的一方，也是从始至终，均不得一见庐山真面目的。
10万元起拍的单方，最终，竟然以15万元的高价成交，一时令得方向前大为羡艳。
……
就在拍卖会进展得如火如荼之际，赵胜利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小……方科长，好消息，好消息。方科长哪，你真是太神了！我刚刚得到消息，民政局的马局长，因为涉嫌贪污，被省检察院立案调查了。嘿嘿嘿，这一下，普哥的大事可成啊！”电话里，赵胜利难掩兴奋之情。
方向前想了想，低声以一副成竹在胸的口气说道：“这件事儿，我早就清楚。好了，这种事儿，最好不要在电话里讲。请你转告老普，现在一定要保持低调，千万不要太过扎眼，千万不要去搞什么拉票贿选的名堂，后边的事儿，我这边的领导已经在安排好了。千万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才好。”不知不觉间，方向前已俨然是一副领导的架势。
此时的赵胜利，对方向前更是想不尊敬有加都难啊。自己当上副局长，方向前的能量就可见一斑，现在运作起一位堂堂省会城市的副市长，却也竟能如此举重若轻、大包大揽、闲庭信步的样子。看来，往后自己在其面前，还真是得更加地多陪着一份小心才好，这姓方的小子，真不知其背后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一位大人物啊！
赵胜利唯唯诺诺地挂了电话，这边，拍卖会已经进入了**。各种拍品价格一路飙升，直听得方向前眼热心跳。
“下面，是今天的第27号拍品，一枚珍稀之至的定颜丹。”拍卖师左掌往上一举，微微示意，在其左手边的大屏幕投影仪上，一枚在射灯下显得光彩熠熠的圆润丹丸，瞬时出现在画面上。场内发出了一阵啧啧的称羡之声。
一位款款立于台子一侧的靓丽小姐，手捧一只托盘，轻轻扭动着腰身，走到台子中央。在其手捧的托盘内，一只透明玻璃小瓶里面所装的，正是方向前之前向组办方提交的那枚定颜丹。
“此丹，服用后，能大大有助靓丽女士青春常在，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助颜之物啊！”拍卖师继续又猛夸了一通此丹的效用，直将其夸得是地上无双、天上少有啊！
“下面，竞价开始。起拍价65万元人民币！”
第074章 到手与动手
到手与动手
“66万元。”拍卖师话音刚落，前面的那位胖子就直接加价了一万元。
方向前对其更是大生亲近之感。胖子见得多了，像他这种招人待见的胖子，那肯定是只有今天才刚刚见到。
“66万5千元！”拍卖师手掌一指会场另一端的一位小姐宣布道。
这边，胖子立马又将牌子举起，毫不含糊。
“67万元！”拍卖师大声道：“这位先生出价67万元！”
方向前紧紧拽住拳头，耳听得喊价一路走高，很快就越过了70万元的整数大关，直奔75万元而去！
场内不时有人加入竞价，时不时地举一下牌子。
胖子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但凡有人应价，他这边马上五千、一万地将价一路加上去，显出丝毫不会放弃的样子。
很快，全场基本上就只剩下了胖子和一开始就出手的那位小姐还在出价了。方向前眼光追逐着二人，心里迫切地希望两人能不辞辛劳，一直就这么地将竞价进行到底。
当然了，方向前不傻，他也知道，这样的奢望，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啪”，随着拍卖师一锤落下，最终，定颜丹以78万5千元的高价成交，最终还是落入了胖子的手中。
瞥了一眼旁边空椅上的挂包，方向前心里美滋滋的。包里，有着他特意带过来的20万元现金，那是当初准备万一定颜丹卖不起价，在接下来竞购羚角乌金枝时好及时补救用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又能省下很大的一笔了。
紧接着，第28号拍品登场，场内竞价同样激烈异常，却丝毫不能逗起方向前的兴趣。现在，方向前一门思、热切盼望着的，只是自己心中所属拍品的上场，那，才是今日自己此行的最终目的。
竞价仍在继续，这时，一个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毫无预兆、不管不顾地一屁股直接就坐在了方向前身边的椅子上。方向前一惊，连忙一把抓住自己的挂包，那人却是连一眼也没有看向方向前，就这么伸长了脖子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坐定了。
香蕉个儿八辣，谁家的倒霉孩子，这也忒没礼貌了吧。方向前狠狠地向此人看去。
这人不过就是芸芸众生中一位毫无特色的小个子，眼下拍卖会还在进行中，方向也懒得和他理论，当下一提挂包，将之牢牢地搂在了怀里。
过不多时，方向前看见，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一直走到胖子根前，这才含笑弯腰说道：“先生，请问您的车牌号是几号？是不是您的车堵住其他客人的车了，下面让我们帮忙问一问。”
“不会吧？我的车牌是康da8810，一直就好好停在车位上的，怎么会堵了别人的道？是不是你们搞错了？”胖子一脸不见地问道。
“是康da8810吗？”服务员问道。
胖子点了点头，服务员抱歉地笑道：“对不起，那应该不是您的车，对不起，打扰了。”
胖子大度一笑，挥了挥手说道：“没什么。”
恰在此时，第28号拍品也成交了，场上响起了欢呼声和几下掌声，众人的目光一时全被吸引了过去。
……
“今天的第29号拍品，是一株成熟的‘羚角乌金枝’，此‘金枝’的妙用，我想在坐的诸位应该都是清楚的。理论上讲，此‘金枝’，既可用于炼制三精催元丹此类低阶助气通关的丹药，也可用于炼制凝气丸这种中阶丹药。当然喽，此‘金枝’更是炼制一些高阶丹药所必不可少的辅材之一，可以说，这是一种真正可上可下、可大用可小成的绝妙佳品。”
“今天，我们这一株‘羚角乌金枝’的起拍价是——75万元！”拍卖师一声报价，瞬间掀开了竞价的序幕。
“75万5千！”有人在后面喊了一嗓子，方向前扭头去看，发现是一位穿西服的小伙子。同时意外地发现，刚才还一直坐在身旁的那个讨厌的家伙，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地离开了。
随即，方向前赶紧也举了一下牌子。
“76万元！”拍卖师指向了方向前，随即，在闻得有人报出了新价后，又指向了另一边。
几轮竞价后，报价早已突破了80万元，此时，场内的报价声明显少了下去。
方向前紧张得手心里开始渗出细汗来。前面自己提交的拍品，合计能进账80几万，再加上带过来的20万元现金，理论上，只要此羚角乌金枝最终不突破100万元，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去年成交价不过才60万元，想不到今年一下子会涨这么猛！这……这，这也太挥金如土了吧！
“83万5千！”拍卖师指着场内一另处高声宣布道：“83万5千，第一次。83万5千，第二次。”拍卖师举起了手中的小锤。
“85万！”方向前直接报出了一个天价。
“嗡”地一声，场上所有人一起扭头看了过来，方向前却毫不介意。他要等的正是此刻，突然拔高，好趁机打乱对方的节奏。那种小步小步的添油战术，还不知道会将这拍品推高到一个什么样的天价！那，可不是方向前所愿意看到的。
果然，刚才已经以为83万5千肯定就能拿下的那位先生，此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新指令。
不过，最终，他并未等来任何进一步的指令，却听见了拍卖师小锤落下时重重一击所发出的脆响。
拿下了！方向前心里一阵轻松。
“到手了吗？”这时，耳边却突兀地响起了一声问询。
一扭头，方向前就看到了何正身。
“老何大叔，你怎么也上来了？”方向前惊愕不已。
之前，何正身陪方向前来到酒店大堂时，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上楼来了，为的就是怕万一在此处碰到炼妖师，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没想到，这老何，最后还是自己摸了上来。
“嘿嘿嘿，小兄弟，我一路试探着，在确认了确实没有炼妖师的气息后，这才敢进来的。早知道这里都是一班年轻的小辈，我早就应该上来的。”何正身说道。
“好了，既然东西已经拍到手了，那咱们就快走吧。搞不好，今晚这里要出事的。我之所冒险上来，主要就是为了要来提醒你这一点的。”何正身催促道。
“嗯，什么意思？”方向前心里一惊，小声问道。
“刚才我在下面等你，听到了有几个人在偷偷摸摸地打电话，好像是准备要对付一名今晚刚刚拍到宝物的买家。我担心他们说的那人搞不好会是你，就一路跟着他们，结果发现，嘿嘿，他们要对付的人，原来却是一位自己开车过来的家伙。”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还弄开了人家的车门，现在就有一人躲在车后座，估计就等那人一上车就要动手！”何正身解释道。
动手？车子？方向前脑中飞快地排列着这些信息，猛地，一个念头闪现。
“老何大叔，他们要对付的那人，他所开的车，车牌照不会正好就是康da8810的那一部吧？”方向前诡秘地小声问道。
第075章 脱险
脱险
“你怎么会知道？”何正身惊问道，随即又释然道：“是了，是了，你一定是早早就放出了消息飞蛾。看来，又是我多事了。”
“老何大叔，来这种地方，我怎么敢随随便使用那飞蛾！我是靠这——”说着，方向前意味深长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就在刚才那么一瞬间，方向前突然想到，这么大一间拍卖会场、这么些人，那位女服务员不问张三、不问李四，刚刚好就只问了前面那位胖子，这不是明摆着要确认他的车牌号码吗？
而刚才那个讨厌的家伙，早不过来坐、晚不过来坐，偏偏就在那位女服务员发问前就过来，显然也是有所预谋的。再加上那胖子，一直把一支车钥匙套在手指上晃荡，好像是生怕人不知道他是开车过来的一般。况且，他所买之物，确也价值不菲，引起个把别有企图之人的注意，那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对了，刚才那个讨厌的家伙呢？
那位女服务员呢？
方向前扭头在会场里看了看，反正大门是锁上的，估计两人肯定也还在屋里。果然，在离门口不远处，方向前再一次看到了那小子，一副对拍卖会毫无兴趣的样子。
只是，那位女服务员，此刻却是消失不见了。
好在自己与那胖子也不认识，虽说对他有好感吧，却也犯不着为了他平白无故地去得罪一些不知道有什么背景的人物或者势力，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自求多福吧。
……
当方向前按着拍卖会组办方的通知，顺序走进酒店18楼的一间套房，准备办理好尾款结清、拍品交接等手续的时候，不期而遇的，再一次迎面又撞见了那胖子。
胖子显然是刚刚办理完相关事宜，一脸的兴奋，脑门上油光光的，正在低头打电话：“是，领导，我这边已经办完了，这就赶回去。”见到方向前，他认出是刚才在拍卖场内的拍友，还与方向前友好地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错肩而过，方向前心想，胖子哎，你可别埋怨哥们儿没事先给你提个醒儿。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关键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啊！你小子最好是有福星照着，能逢凶化吉吧！
……
很快办完了一切手续，收好拍品，方向前与何正身赶紧坐电梯下楼，准备尽早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到了这个时间段，酒店里的客人大多都已睡下了，整部电梯，就方向前一人外加何正身一仙。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一楼大堂，方向前抬腿迈出了电梯门。“咔嚓”一声轻响，方向前隐约感觉有人刚刚冲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寻着声响看去，就在离电梯间不远的一只沙发上，坐着一名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部手机，一副正在把玩手机的样子。
这个时间段，谁没事儿还特意跑到酒店大堂里来玩手机？何况……方向前定睛一看，坏了，这小子，不就是在拍卖会上买走自己助气丸的那人吗？
难不成……方向前猛地想到，难不成，这小子一伙也想对自己下手？
一念至此，方向前放慢了脚步，抬眼仔细地向着大堂扫去。
大堂里静悄悄的，除了几名工作人员，基本没有他人。这一扫之下，方向前又一次地看到了胖子，那小子，正趴在总台上，嘻嘻哈哈地与女前台说笑着，身边还放着一只行李箱，原来正准备要退了房后就此离开的。
灵光乍现，方向前有了一个主意。
他快步走向前台，正好堵住了拉上行李箱准备离去的胖子。
“嘿，哥们儿，跟你说个事儿。”方向前笑嘻嘻地道。
猛地被人堵下，胖子不免一惊，虽然马上就认出了方向前，还是小心地后退了半步，紧紧揪住了自己挂包的带子。
“有啥事？”胖子警惕地盯着方向前。
“我要是告诉你，这会儿……”方向前朝四周看了看，就这么一小会儿，连刚才电梯门口的那小子也不见了。
“嗯，这么着吧，我要是告诉你，这会儿你的车上埋伏着一个人，一个准备冲你下手的人，你信不信？”方向前盯着胖子的眼睛道。
胖子狐疑地看着方向前，并未开口。
“你的车牌号是康da8810吧？”方向前淡淡地说道。
“啊？”胖子大张了嘴，张口结舌，一时不知所措、说不出下文。
“这么晚了，你又身怀重宝，哥们儿，我强烈建议你，最好还是请酒店的保安帮你好好检查一下车子再说。”方向前说道。
“对，对对对……”胖子如梦初醒，一连串说出了几个“对”字，看向方向前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
当胖子、方向前和大堂副理三人领着两名保安齐齐向着康da8810走去的时候，停车场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口哨，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无比嘹亮。
康da8810后车门猛地一开，一道身影“倏”地蹿下，“噔噔噔”飞快地向着酒店大门外跑去。
两名保安发一声喊直追过去。离这么远，方向前知道，那是肯定追之不上的。再说了，自己的本意也并不是要来捉贼，不过就是为了挑破这层窗户纸，临时找一个伴儿、搭个伙，打草惊蛇，好惊退那帮隐藏在暗处准备对付的家伙。
有时候，弱弱合作，虽说并不一定管用吧，却也足以能扰黄别人的布置，让所谓的强者多少生出几分顾忌的。
……
搭着胖子的车，方向前一路由他直接将自己送到了家门口。
临下车时，胖子猛地想起，连忙递上一张名片，说道：“小方兄弟，这是哥哥的片子，以后多联系，今晚，哎，不多说了，谢谢了啊。”
一路上，两人互通了名姓和手机号码，方向前知道胖子名叫孙成，是一家公司的经理。现在接过名片一看，哟，敢情还是家国企的经理。
看着孙成将车开走，方向前得意地冲着远处黑暗处一挥拳头，暗暗说道：“小样儿，想阴我？你还得再回娘胎里回回炉！”
进了屋，方向前小心将这得来不易的羚角乌金枝收好，心说，赶明儿，我也得抓紧整块药地，多少种点儿什么，老这么买，忒贵！
一扭头，方向前看见了放在桌上孙成的名片，另一个念头马上又起。国企，国企，经理，老总，对对对，有门！
方向前一把揪住何正身问道：“老何大叔，我问你个问题啊。你说，这国字号的企业，这个总、那个总的，虽然叫着好像已经是市场化了，可说到底，它不还是有行政级别的吧？既然有行政级别，那，咱们那‘生意’，能不能也找他们做做？”
第076章 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
何正身挠着头说道：“能？嗯……那是当然能的！只是，我以前可从未这样想过，就更别提做了。再说了，早些年，按你们的话说，还未解放那会儿，哪有什么‘国企’一说啊！是吧？嘿嘿嘿，经你这么一提醒，你别说，这还真就是一条路子。”
方向前闻言大喜，说道：“这一下子可好了，咱们康南省副科以上的干部，我之前请组织部门的朋友帮查了查，你猜怎么着，足足有二、三万之多！如果每人找咱们做上一单生意，平均每人收取他两到三年元精的话，好家伙，那会是多少数？”
“再说了，这干部嘛，本来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好像是割韭菜一般，今年割了这一茬儿，过上两年，它又会长出另一茬儿，那是无论怎么割、也割不完的。”
“现在更好，又打通了国企这条线，那可不就等于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政企通吃。嘿嘿，再往后，咱们的市场可更就是没边没沿了，哈哈哈，老何大叔，看来，咱们的好日子，眼瞅着，这可就要来了！”
方向前憧憬着未来，无限向往之。
虽然说，到目前为止，这还只是一个构想吧，可在方向前眼前，那却是一片蓝蓝的天。
“嘶——嘶——”恰在此时，一直被方向前放置于书桌上的那口飞剑，突然毫无预兆地嘶鸣振动了起来。
“不好，该不会是那些家伙真的追到这儿来了吧？”方向前跳起身直扑窗前察看。奇怪的是，那口飞剑却很是邪门地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复又变得无声无息了。
借着院外街边的路灯光，方向前放眼看去，院内院外一片宁静，哪有半个人影？竖着耳朵仔细再听了听，并无半分异响。
何正身此时早已飞快地飞身出去围着院子团团转了一圈，也冲方向前直摇头，表示外面没人。
“难道说，这房子不干净？”方向前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扭头间，猛然就见两只蓝晃晃的眼睛，透过屋外浓浓的黑暗，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啊！”方向前大惊叫道。
何正身寻声望去，只听得“喵呜”一声，一只白猫轻巧地从屋前早已枯死的葡萄藤架上轻飘飘蹿下，一溜烟地消失地夜色之中。
……
第二天，正在处里开一短会时，方向前接到了万圆的电话，让他晚上务必过来一趟，说是“谈那事儿的时间到了。”
关于“那事儿”，上一次，在从山庄回来的路上，方向前或单刀直入、或拐弯抹角地问了好几次，万圆口风甚紧，就是不说，只一味推脱说时间未到。这味口吊的，足足让方向前心痒猫抓了好一阵子。
没想到，今天，嘿，这日子说到就到了？
晚上，方向前打了一车，一点儿没敢耽搁，直接来到了万圆的公司。
其公司设在市区一幢写字楼的第十五层，万圆早已泡好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独自一个人坐在总裁室等着方向前。
茶过两巡，万圆站起身来招呼道：“来吧，方兄，先让你看一看我的一些小小‘收藏’。哈哈哈。”
万圆的收藏室，原来就在其总裁办公室的里间。万圆迈步上前，又是输密码、又是验指纹，甚至还验了瞳孔！好不容易打开门后，里面的“展品”却委实让方向前大跌眼镜。一眼看去，不过就是一些稀奇古怪、毫不值钱的小摆件、小物什，甚至连小孩儿玩的小玩具也有。
根本就没有什么高级货嘛！方向前叹气连连。
万圆尴尬一笑，道：“先别管这些小玩意儿，你往这儿看。”说着用手一指。
手指处，原来墙上也挂着几幅照片、图画什么的，风格均是方向前无法接受的那种。
目光一扫之下，方向前却在一幅画前定住了。
“噫，这不就是上一次在山庄见到的那幅《空山望月》图吗？怎么，你把它弄过来了？”方向前边说边上前取下了这幅画。
看着方向前翻过此画，仔细查看起右下角，万圆嘿嘿一笑，说道：“傻了吧？没找见‘w、y’吧？哈哈哈……”万圆得意地大笑起来。
方向前知道中套，倒也不恼，轻笑一声，将画卷扔向万圆，说道：“一幅破画儿，至于吗？”
万圆赶忙用双手接住，说道：“哎哎哎，方兄，这画儿可不能乱扔！今晚把你请了来，它可是主角儿。”
……
拉着方向前出了收藏室，万圆在一幅特制的支架上将《空山望月》图挂好，抬腕看了看手表，说道：“咱们再饮一泡茶，时间就正好。”
等着呗，反正也已经等了好几天，也不会在乎这么几分钟的，方向前二话不说，稳稳地坐在藤椅上品着茶。
茶饮一泡。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万圆起身，忽然就将屋内所有的大小灯具统统关上。刹时，黑暗笼罩了屋内，只有少许城市夜空折射的光亮不请自来地透过窗户倾泄进来。
方向前讶异地看着万圆，并不见对方解释什么，也就淡定地并不追问。
过得片刻，方向前隐隐感觉屋内似乎又亮了几分，一抬头，却见那幅《空山望月》图内，一塘平静的湖水，仿佛轻轻荡漾开来，在波光粼粼间，湖面、山体、天空，竟然渐渐均亮了起来。方向前惊得大张了嘴，浑然忘记了端在手里的茶盅。
再过得片刻，湖水中竟然隐隐显现出一团光球，似乎正是那天空中一轮皎洁明月的倒影，只是湖水荡漾，看得并不真切。再往天空一看，却仍然并无月儿的半点身影。
这意境，原来竟是在画外的，方向前心里暗想，不由得大为佩服，原来，《空山望月》是这么一个望法！
看着耍宝也耍得差不多了，万圆开口问道：“怎么样，方兄，够可以吧？与你的飞剑、有得一拼吧？”
方向前双目紧紧盯着画面，此时却只有了点头的份儿。
又过得盏茶的功夫，画面上光线渐弱，一点点地，重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眼看去，毫不起眼。
万圆重新开亮了电灯，方向前终于回过神来，感慨地说道：“我靠，神，真是太神了！就跟看电影似的。以前见过神奇的，可真没见过有这么神奇的！”
随即，方向前略有所思地问道：“万圆，我猜想，此处这幅《空山望月》，应该不是彼处的那幅吧？”
万圆含蓄地笑着道：“此图非彼图，这一点，方兄倒是说准了。可是，方兄又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吗？老实说，那一天，在那种地方，突然看到那些东西，我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至今还是耿耿于怀、不得其解啊。”
第077章 靠山吃山
靠山吃山
方向前心说，你总共不过才一个问题不得其解，就耿耿于怀？哎，相比之下，我这里可是有着十万个为什么排着队等着要一一破解的呀！又能有谁真能给我讲讲清楚的呀？
事后细细回想起来，上一次团省委组织的培训，邓超这厮被安排与自己一屋，那肯定是故意之举;而所培训的那些个课程，回味起来也是古里古怪。为此，后来自己还专程请刚刚如愿就任副处长的吴学佩帮忙查过
结果却让方向前更是一头的雾水。据称，之前几期的培训班，在课程设计上，根本就与自己所参加的这一期大相径庭。
而真正到了山庄，更是怪事连连。邓超的突然现身、两位持旗者的被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斗法……这些，就不说了，而自己成天还被带到二楼那间所谓的练功房里与一大堆古不古、今不今的破烂玩意儿待在一起，后来还险些惨遭灭口……他们这是要干吗？
哎，不能再往深里想啊，这要一个劲儿想下去，最后只怕是非得把自己整疯了不可！
转念间，方向前已经抛开了杂念，对着万圆催促道：“你小子可别给我卖关子，爽快点，有话说、有屁放！”
再怎么说，万圆如今也是一家眼下还很是不错的公司的老总，可偏偏就吃方向前这一套。当下也不生气，缓缓道：“好嘞，咱们就从山庄说起吧。说起来，咱们在山庄二楼所见到的那些东西，包括那幅《空山望月》图，之前、说实话，其实我都是见过的。不过嘛，此处非彼处、地点却不一样，我至今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些东西，那可是在一家公司里。”
“那是一家省内的大公司，安保系统嘛倒也还很有些名堂的。花了我好长一段时间的功夫去研究，终于进去后，当然每一处房间，我都是要一一拜访一下的。”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那一晚我进到一间看起来长久没人进来过的房间，里面虽然说灰尘满布吧，可桌上、墙上，却用白布一一包裹、覆盖起了一些物件。等我将其全部‘解放’后，所看到那些物件，却正是后来我们在山庄所看到过的那些。当然喽，当时嘛，我也并没觉着那些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只不过是想着这里没人，何不如就将之作为自己在此幢大楼里的一处落脚点。”
“当即，我先弄干净了一把椅子，坐在那儿休息休息。就在此时，突然一片光亮照来，着实将我吓了一跳，起初还以为是保安过来查夜了，细想又不对，一回头，就看见了它。”万圆手指着《空山望月》图说道。
“当时的紧张、惊讶，兴奋……现在就不说了，我只是奇怪，这么好的东西，怎么竟然有人就将之弃之如破鞋，放在了这种明摆着只是接灰的地方。”
“回来后，我心里一直放不下那画儿，断断续续又去了几趟。这才发现，那宝贝并非夜夜都会发光。每个月，只在农历十五这一天，还得是赶上天晴，在午夜十二点正，才会显出一轮明月的投影来。不过嘛，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前后不会超过十分钟。”
“当时，我就动了出手顺走此物的心思。可静下心来又想，那种宝物，自己真要是冒冒然就拿了来，肯定是大大不妥的。到时候，万一警方界入，可就与自己的初衷相背了。可要是就此弃之不顾吧，这心里又实在是闹腾得慌。最后，没办法，我只好花高价请人同样仿制了一幅《空山望月》图，这么着，才算是将它平稳地给置换了出来。”
“想不到的是，我换过去的那一幅赝品，却又与那屋里的物件一起，诡异地重新出现在了山庄。看来，那山庄与那家公司，其间必是有着什么联系的。”万圆总结道。
……
离开万圆公司回到家后，方向前与何正身两人一唱一和、对这《空山望月》图可是羡艳不已。又是啧啧称赞，又是大发感慨。这何正身虽说也是一仙吧，可却是仙界中的下品小仙，真正的宝物，平常自是难得一见的，今日有幸看了此图，也同样是大开眼界。
方向前心想，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宝图虽好，可它毕竟姓万、上面还是少了一点啊！罢了、罢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万圆有那石迁的本事，那是他的造化;咱们，还是专心弄好手中的丹药吧，到时候，嘿嘿，只怕是数钱都要数到手抽筋的哟。
眼下嘛，开炉炼丹，那才是头等大事！
一连几日，方向前除了抽空回家去看了看双亲，几乎是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均用在了研制三精催元丹之上。
此丹虽说不过只是低阶丹药，却是炼丹术中承上启下的关键。按古本记载和何正身所言，只有将此丹药的炼制成功率保持在八成以上，才谈得上对后面高阶丹药的炼制，否则，不过只是白白浪费珍贵的药材罢了。
可惜的是，炼制此丹药所需的羚角乌金枝，方向前手上却只有一株，不到将炼制此丹药的步骤烂熟于心，方向前是绝对不敢轻易尝试的。
反复钻研了几天，又是夜深人静的晚上，何正身道：“就今晚吧，我看你应该是没问题的。”
方向前狠狠咬了咬后槽牙，心道，奶奶的，不就是钱嘛！不是说能用钱摆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吗？香蕉个儿八辣，真要是炼砸了，大不了我仍就从头再来，能有什么了不得的？
当下，方向前凝住心神，调匀呼吸，将真气源源贯入鼎内，先暖了一暖炉鼎，这才将一味一味药材徐徐放入，心里默记要领，不断调整火候，片刻间，房间内已是药香四溢。
等到要将最后一味羚角乌金枝也投入鼎内时，方向前还是忍不住地心头颤了一颤，炉内真火忽地一晃，方向前赶忙重新稳住心神，不敢再有丝毫分心。
随着羚角乌金枝的投入和真气的催动，鼎内一时蓝光四射，一时又是艳红异常。方向前知道，按古本记载，这些都是应有的正常反应，当下也不理会，只是小心地把持着火候。
又过得半个多小时，炉内丹火一阵摇曳，方向前渐感体内真气消耗太甚，渐渐有些后续不足的样子。右手一抓，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粒肋气丸抓在手里，轻轻放下口中，一口吞下。
少顷，体内暖意渐起，丹田处平空却又生出了新的真气，至此，方向前一头的细汗这才重新退去。
再过得十来分钟，鼎内“叮”的一声脆响，方向前连忙徐徐收了真气，忐忑不安地将那鼎盖一掀，随即从鼎内直接掏出一枚尚在烫手的、鲜红异常的丹药来。
“成了，老何大叔，想不到一锤定音，头一次就成了！”方向前惊喜交加地说道。
第078章 服丹？
服丹？
何正身笑咪咪地接过丹药，看了又看，口中说道：“不错，不错，正是此物。早些年间，我曾见那些大户人家的子弟，修习间，但凡遇到瓶颈，往往吞食的就是这种三精催元丹。”
顿了一顿，何正身又说道：“可是，他们多半不知道，服食三精催元丹这一类提升修为的灵丹，那也是很有讲究的。”
为了炼制此丹，此时的方向前，虽然耗损了大量的真气，微觉疲倦，但见宝丹已成，心头的喜悦，却早已覆盖了那不易觉察的倦意。
眼下闻听何正身直到此时，才又开始挤牙膏似地一点一点讲起关于此丹的功略，方向前很是无奈，却也只得是耐心地倾听起来。
“很多人白白修练了一生，却仍然并不明白个中的道理。仙界有云：‘男怕三六九、女怕二四八’。你道是白说的么？不是的。这男修，在其一生修炼过程中，每每进阶到第三重玄启境界、或者是每一重境界当中的第三层时，就会碰到一个大大的瓶颈。许多人，终其一生，往往也是很难逾越的，就此不得不被迫停留在这一重，或是这一层。”
“其余六、九两数，当然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对于女修，则是在那‘二、四、八’这三个境界上，往往又会遇到与男修一般的瓶颈啊。”
“那些富家子弟中妄求修仙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占着家里有几个糟钱，吃丹却吃不在点儿上。往往造成真正到了需要丹药辅助时，却因之前已经吞食过同一类型的丹药，最终却是毫无助益、白白烧钱哪。故此，古往今来，也不知道有多少豪门大户均在修仙，可真正能修成正果的，可谓是凤毛麟角啊。”
“殊不知，这修行练阶，对于像你我这样的男修，这三精催元丹，恰恰是在第一重洗髓期冲击第三、六、九层时效用最大。而且，在每一重，最多也只能吞食一粒，再多，就不是在吃宝丹了，而完全是在糟蹋灵药啊，照你们的话讲，就成了瞎子戴眼镜、多余了。”
“眼下，你在这第一重第二层已经徘徊了一些时日，当前正是你服下此丹，冲击第三层的关键时刻。今日炼成此丹，当真是来得恰到好处，正当其时啊。”何正身也是满脸欣喜地说道。
……
第二天，方向前于单位上早早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堪堪一下班，顺道买了一份便当，便急匆匆往自己家里赶。今晚，按何正身的建议，他准备服食下三精催元丹，第一次冲击第三层。
对方向前而言，服丹冲关，这可是一桩头等大事！
别的不说，仅仅只就那颗逆天的三精催元丹，就花掉了自己大把的银子，在泰明市，那几乎就是一套房的价值哪！要是因为自己准备不充分，白白浪费掉了这粒神丹，事后，只怕是想起来都得要把肠子悔青的。
方向前一路盘算，回去后，一定得好好打坐调息，一定要平心静气，一定得淡定，一定要听**他老人家的话，一定要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一定要……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才好一鼓作气，今日就定要拿下这万恶的第三层。
上了二楼，一路匆匆向着自己位于走道尽头处的房间走去，就在方向前正准备伸手掏取钥匙之时，忽地，这几天为了以防万一、一直揣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口飞剑，莫名地重又嘶鸣了起来。
方向前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瞬时顿住了步子，与何正身相互对视了一眼，方向前用手一指屋内，何正身当然明白，屋里肯定是有着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也太妖孽了吧，太阳都还没落山嘛，大白青天的，竟然就敢跳出来吓人！竟然就敢闯入本大爷的房间！
方向前慢慢退后几步，小心地掏出消息飞蛾，轻声对何正身道：“待会儿，你从正门进去，我操纵飞蛾从窗口进去，我倒要仔细瞧上一瞧，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此作怪？不过，老何大叔，顺便提醒一句，千万千万可别惊动了此厮！咱们先仔细看一看，一定不打无准备的仗，万一它要是太厉害，咱们扭身就走，那也是可以的。你的，明白？”
何正身微微一笑，方向前此话，倒是正合自己的心意！降妖伏魔，那是武修的事儿，跟自己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不过嘛，偷偷侦察、窥探一下，那还是可以接受的，大不了，正如方向前所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那也不迟嘛。
当即，方向前操纵着飞蛾，一路遁出楼道、向着院内二楼的窗口悄悄升了上去。
两米、一米、二尺……随着窗口的一点点接近，方向前虽然双目紧闭，心里却是狂跳不已。
透过消息飞蛾的视界，随着二楼窗户的蓦然出现，方向前眼前也是顿觉霍然一开。
放眼望去，却见何正身早已犹如虚无般地飘荡在屋内的空中，目光正定定地望向一处、瞬也不瞬。方向前随着前者的目光看去，一时惊讶地发现，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猫，竟然蹲坐于地，正用前爪和长满利齿的大嘴，奋力地一点一点、在试图打开一只铁皮筒装的饼干罐。
方向前见状，那是不由得不大吃一惊。在此罐内，装盛着的，当然已经不再是罐体上所标明的饼干，而是之前从那山庄里顺出来的一瓶丹药。
在那只瓶子里，一共只有三粒黄色的丹丸，方向前与何正身一连研究了好几天，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只好是将其暂时收起。为了防止时间长了丹药走气失效，方向前这才特意找来了一只饼干罐，将其小心收藏于内，在罐口处，当时还专门用腊封住的。凭这么一只嫩牙嫩爪的小猫，要想将其弄开，不吝是天方夜谭！
可是，令人大为惊讶的是，方向前仔细看去，发现此猫竟然是在十分小心地用牙和爪，一点一点地活动着罐口，希望最终能将其撬开，却是一副丝毫不愿意发出任何一点儿声响的样子。
“万圆哎，想不到，你有伴了！”方向前在看明白了屋内不过只是一只白猫后，惊讶之余，畏惧之心渐去，戏谑之心顿生。心想，原来竟是一只“贼猫”，倒是应该想法将其捉住的。
恰在此时，那白猫猛地抬起头来望向飞蛾，眼里满是诧异、恼怒之意，一时倒将方向前吓了一跳。
却见那白猫放下饼干罐，全身毛发倒竖了起来，身体微躬，口里发出呜呜的低吼之声，眼睛恶狠狠地望了过来。
眼前虽然只是一只白猫，看着它那突然变得无比凶狠的架势，方向前还是不免地打了一个激灵。
“啊”的一声大叫，方向前眼见着那白猫，突然间照着自己迎面猛地扑来，急忙地一睁双眼。
第079章 安保措施
安保措施
这一下，消息飞蛾那边的视界顿失，方向前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掏出飞剑，向着房间冲去。
“咣当”一下撞开房门，只见何正身已悬浮在窗边，望着远处说道：“这家伙跑了。”
那只消息飞蛾，正安静地跌落在窗前的书桌上，看上去丝毫无损的样子，方向前一颗心这才稍稍地安稳了一些。
显然，一开始，那白猫不知什么原因，仅仅只是发现了消息飞蛾的异常，就在那一扑之间，听到了过道里方向前的呼叫之声，这才顾不得眼前的飞蛾，夺窗而去了。
……
当晚，方向前不敢大意，放弃了之前服丹冲关的打算。毕竟，万一正在这紧要关头，那只讨厌的白猫突然再次出现，受其一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从第二天起，为了彻底扫除此害，方向前拽着飞剑，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围着院子找了两天，却硬是不见那白猫的半点影子。
不过，经此一闹，方向前倒是动了一分防范的心思。心想，自己屋里虽然说没摆多少现金，但那些药材、丹药，却也价值不菲，万一真要进来个把蟊贼，冷不丁儿地搞自己这么一家伙，那损失！可就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经向万圆一番问询，考虑到此院并非自己的私产，迟早总还是要归还人家的，犯不着投入太多。经再三权衡，方向前最后只是选择加固、更换了一下几把门锁，特别是院门的那套锁，防住寻常的盗贼，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
这几天，方向前其实也没闲着，抽空又炼制出了几批肋气丸，还专程跑了一趟三归堂，将丹药交与了粟百勤为其代售。
在将丹药入库、转身准备离去之际，方向前意外地发现，原来这三归堂库房的门后，竟然也贴着一张符鬼。
不动声色地回到前厅，方向前却并不着急要走，装模作样地又喝了一阵茶，前前后后想了几套说辞，最后，还是决定单刀直入。
“粟老板，你这库房门后的那张符鬼，能不能转让给我？”方向前忽然问道。
粟百勤吃了一惊，脸上阴晴不定了一阵，好半晌，这才陪笑道：“方先生说笑了，那种东西，在岳师兄门下，怎么能入得了法眼？哈哈哈。”
“那不一样，我是自己买来自用的。”方向前盯着粟百勤说道。
“那，这个……那个……”粟百勤迟疑了好一阵，又与方向前推诿了一番，见对方的确是真的想要，想了想，他如此说道：“方先生，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那种东西，你也是知道的，一旦启动，那是不分人、妖，非得是不死不休才行。因此上，鄙店在使用时也从来都是很小心的，大白天的，那是万万不敢就用上的，也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布下引符，令其看守库房而已。”
“至于说到方先生要买来自用，如果愿意听我一句，我倒是有个更好一些的建议的。”
见方向前点了点头，粟百勤接着说道：“私人看家护院，用那种东西，未免动静太大了些，关键是万一出了状况，很不好收场啊。”
方向前想想也是，万一这符鬼在自己的地盘内真的砍翻了一人，那后果……毕竟，即便人家是贼吧，也罪不至死啊，更何况，真出了事，警方的介入，那是一定难免的，如何善后？这倒是一个问题。
粟百勤说道：“在我这里，还有着一只早些年间用过的竹傀儡，方先生如若不嫌弃，倒是大可以拿来一试的。关键是，此傀儡的好处在于，在当初炼制之时，其所习得的，就只是一套针对下三路的简单招式，即便真伤了人，也不至于弄出人命来啊！”
“如果方先生看得上，在价格方面嘛，我就以当年的进货价来计算好了，并不会多收你一分钱的。”粟百勤诚恳地道。
方向前闻言，心中大喜，当即以6000元的价格，买下了那只竹傀儡。
回来后，方向前选来选去，最终将之挂在了二楼过道大门的门后。看着它那副凶狠、狰狞的嘴脸，以及其手中的那只竹锏，方向前心头大定。嘿嘿嘿，现在来讲，自己的住处，不说是固若金汤吧，起码也是有着相当一级的安防措施了，可不再是任人“随意”就能来去的裸宅了。
当然喽，按粟百勤所言，这竹傀儡与符鬼都是一次性使用的法宝，用过后就会报废了的，因此，那发动竹傀儡的引符，方向前自然是小心收好，不到万不得已之时，那是万万不会拿出来使用的。
这就叫不见鬼子不挂弦！
……
前后忙活儿了几天，在一切安保措施均已到位后，方向前决定，现在，终于是可以放手冲关了。
当晚，方向前一直调息打坐到深夜，听闻四周均已完全安静下来，这才收了功法，活动了一下腿脚，冲何正身说道：“那，咱们这就开始？”
何正身点了点头。
当即，为保证一击中的，方向前咬咬牙，提前服下了一枚助气丸，相较那几十万一粒、好不容易方才炼出的三精催元丹，这点买保险式的小投入，又算得了什么呢？
待那助气丸药力渐起之际，方向前这才一盘腿，端端正正坐于床上，缓缓取过那枚三精催元丹，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借着助气丸的药力，方向前小心调动着丹田的真气，一点一点体会着三精催元丹被吸收后渐渐传来的助力。
过得十来分钟的样子，方向前只觉丹田处真气充沛，沽沽欲出，随即以灵念引导着这股真气，顺着之前早已打通的关碍，一路徐徐而上。
不消片刻，体内真气已然汇聚于大泉关前，方向前知道，此关，就是第三层能否被突破的标志性关碍。
随着后续真气源源到来，方向前决定放手一试。
按照功法要领，方向前试着将真气小心凝聚，逐渐幻化成一根巨大圆木的样子。为了加强攻击效果，方向前操控此“木”，主动又向后退了退，拉出了“肋跑”的距离，这才灵念一放，一股强大的真气“巨木”，在体内呼啸着径直向着大泉关撞去。
可惜，这看似凌厉无比的一撞，却如棉花撞在石门上一般，无声无息间便已灰飞烟灭。而对面的关口，却仍然是一幅无动于衷、根深本固的样子。
看来，这第一下的撞击，那是无功而返了。
方向前毫不停滞，调动着体内不断涌来的真气，再次将之凝聚为一只虚化的气锤，再一次向着大泉关狠狠砸去。
结果，又一次地无果而终。
第080章 迈上第三层
迈上第三层
就这么着，来来回回，方向前调动着体内的真气，组织起一次又一次地冲击，前后已然不下数十次之多。
直到此时，方向前才真正体会到了那三精催元丹的威力。如果单凭助气丸，按眼下的这种消耗，早已不知道要服下去多少粒了？况且，体内所凝聚的真气，肯定也远远不能达到目前如此澎湃的程度。
在如此高频率、大强度真气的不断撞击之下，方向前隐隐感觉，对面那道肉眼无法企及的无形关碍，已不再如同初始般那么深重沉厚，竟然渐渐地变得有些松动起来。
小样儿，原来你也有皮软的时候！有本事，你接着继续坚挺哪！
方向前大喜，决定毕其功于一役。趁你病、要你命，这是方向前痛打落水狗的一贯宗旨。为确保持续攻击不断，方向前连着又服下去两粒助气丸，随即，再一次徐徐调动真气，将其幻化成一柄柄长锥的样子，瞄准对面其中心一点，一下一下向其刺去。
对面的那层壁障，似乎已在逐渐瓦解之中。
恰在此时，方向前只觉体内真气渐渐没了方才的那股充沛之力，似乎有了枯竭之像。
不好，难道说那三精催元丹的药力即将逝去？方向前心中大急。如若今晚不能破关，虽说这关碍已然被自己冲击得七七八八，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可过不了多久，它自也会随着自己的日常修习而逐渐修复回去几分。虽说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坚不可摧吧，但如若没了三精催元丹的助力，再想破它，只怕也非易事！
想到了这个中的利害，方向前再一次收敛了心神，将冲击的频率有意减少了一些，却更加注意每一击的质量。
……
再一次地将体内真气汇聚成一柄长锥，方向前知道，既然对面的关碍已然松动，变得颇有弹性，那么，大击大放的蛮力，应该就不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当下只须在对面关碍上突破一点，那么，整个大泉关，即将宣告拿下。
这一次，方向前却并不着急将这幻化而成的长锥就此放出，而是有意地不断向后努力地压缩着真气，直到灵念实在是无法控制之时，这才畅快地一下放出。
长锥直刺而出，狠狠撞击在对面的壁障中心位置处，此壁障不免又向后晃了两晃，复又恢复如初。方向前感觉到，对面的关碍已然到了欲破未破的紧要关头，而自己体内的真气，也已似乎到了即将由盛转衰的关键时刻。
成王败寇，便在此时。
又一柄长锥缓缓凝聚成形，方向前拼尽全力、努力压抑着。他在等，等他刚才将将服下的那枚助气丸所催动的后继真气的到来。
隐隐地，丹田处一股热力徐徐传出，新的援军正在路上。
往日，方向前也并未觉得从丹田处到这大泉关前，真气运行得竟然会是如此缓慢，今日情急之下，生平头一遭感觉这真气的运转，仿佛是龟爬一般。
而这边的真气长锥，已是一副急不可耐、即将射出的样子。方向前调动起体内每一丝灵念，紧紧将其压抑、禁锢住。
此时，方向前已是心无旁骛，体内的每一根神经、每一点灵念，均用在了维系那柄真气长锥之上。这种时候，不要说有人在旁大喊大叫，即便真有人借机上来给他那么一下、两下，甚至痛下杀手，只怕他也是毫无觉察的。
千呼万唤，这一股被助气丸所催动的真气终于抵达，瞬间便与长锥融合、汇聚，长锥陡然间体积暴涨一倍有余。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方向前灵念一放，长锥犹如闪电般射出。体内“啵”地一声轻响，方向前只觉前方压力一瞬消失，沽沽的真气汹涌鼓噪而进，进入到了一片之前从未企及的境界。
……
好半晌，方向前收了功，微微感觉身子有些疲倦，情绪上却是兴奋异常。
“小兄弟，恭喜你破关成功。嘿嘿嘿。”何正身一直守在一旁，直到此时才出言恭贺道。
“如此一来，小兄弟的修为自是又大大提升了几分，以后炼制起丹药来，那成功率可是又会提高不少的哟。”
……
其后两日，方向前试着炼制了几炉丹药，果然成功率大大提高不说，连速度也上来了，而且，试服之后，其药效，似乎比之前炼制的还要高出几分。
只是，如此一来，那些用于炼丹的药材，就有点跟不上趟儿了。看着渐渐稀少的药材，方向前一边盼望着三归堂的订货快些到来，一边苦苦思索着新的对策。
坐吃山空，那是肯定不行的。
可是，单纯依靠将药材炼制成丹药，用增加出来的那点儿利润再去淘换新的药材，如此反复循环，虽然说也行，可毕竟周期太长，而且其利润也并非是想像中的暴利，日积月累地去积累一些财富可以，可要用于辅助修炼，则远远不足于支撑自己平常的消耗。
怎么办呢？方向前将目光望向了一只铁皮盒子，里面，保存着上次得来的那两大包药材种子。
香蕉个儿八辣！要不说还是咱们党的一贯方针政策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方向前想到，是该在小院子里整出一片地来种一种这些药材试试了。
说干就干，第二天，方向前特意跑了一趟花鸟市场，买来一应园艺用具以及花肥花料。当即砍倒了院里那片早已枯萎了的葡萄架，就着下面相对松软的泥土，将每一类种子分别挑检出五、六粒，分片种下。
“就咱们泰明市这种四季如春的气候，正常来讲，这些种子今年内就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乃至于果实累累的。到时候，自己就能一举摆脱眼下备料不足、捉襟见肘的局面。嘿嘿，中国人民从此就站起来了！”方向前高兴地畅想着。
希望堪堪种了下去，那边粟百勤的报喜电话也就打了过来：“方先生，上次你委托鄙号代售的那批丹药，刚刚已经告罄，如果恰好你手边还有多余的话，不妨多送些过来。没想到，今年一起步，生意就好得不得了啊。呵呵呵。”
放下粟老板的电话，方向前心里的花朵已经是在迎春怒放了。
第081章 我靠，是她！
我靠，是她！
晚上，方向前与何正身商议，要不要乘胜追击、乘着最近刚刚破关功成、心情大好之机，宜将剩勇追穷寇，再接再厉、再炼制一枚定颜丹。那玩意儿卖价不错，这么着，才能更快地回本赚钱啊！
何正身自然还是一副视金钱如粪土、毫无所谓的态度，这反而让方向前犹豫了。
奶奶的，你是仙人嘞，不愁吃、不愁穿的，当然能把话儿说得这么轻巧！
方向前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暂时放一放。这一方面嘛，虽然说自己现已打通了大泉关、迈上了第三层，对炼制此丹应该更比之前会有些把握的。可是，炼制此丹所消耗的材料未免也太过昂贵，动不动就是六位数，现在自己的这点儿家底，那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根基浅、底子薄！这本来就小门小户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可就真成了赔钱赚吆喝了，那是万万输不起的：另一方面，炼制出来以后，万一一时找不到买主接手，老这么存在自己手里，那也不是个事儿哪，压住了大笔资金不得周转不说，万一要过期了呢？
好了，好了，学校里老师早就教导过的，先易后难。目前，还是先将自己最有把握的助气丸、回元丹这一类丹药炼好，等将来家大业大了，也就不用再担心炼丹时的几次小小的失误了。
方向前终于是按捺下了这颗躁动不已的心。
嘿嘿嘿，当初自己炼制定颜丹，也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儿：无知者无畏哪。
……
这段时间，大白天，方向前上班特有精神，效率奇高。一将手里的活儿忙完，立马就会摸出《丹药宝典》以及那部古本来细细加以研究揣摩。晚上，则是隔三差五地出上那么一炉丹药。当然喽，其间还见缝插针地外出与人签了几单“生意”。应该说，这小日子过得，那是“呱呱”的。
要是就这么一路顺顺当当过下去，嘿嘿，方向前打心里那也是愿意的。打小，他就不是那种胸有大志之辈。
这天下午，方向前正埋头揣摩《丹药宝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砰、砰、砰”有人在办公室门框上轻轻敲了那么几下。
一抬头，顿时，方向前的三魂七魄差点一时同时出窍，只见办公室门口，亭亭玉立站着的，竟然会是林嫣然！
“我靠，怎么会是她？”方向前心里顿时翻腾了起来。
“方向前，怎么回事儿？培训班结束了，就不与我联系了吗？”林嫣然笑盈盈地一边说着话，一边不请自来地走了进来。
方向前下意识地拖过手边的一份文件，将桌上自己正在看的那本《丹药宝典》盖住，刹那间，已是一身的冷汗。
“哦，原来是你哪，坐、坐、请坐。”方向前在逐渐恢复着状态。
不咸不淡地，两人坐下又聊了几句，方向前当然知道，此妖女今天的突然造访，定然不会只是过来随便坐一坐，找自己聊一聊天那么简单的。不过嘛，自己也大可不必忙着去打听她的来意，再拖得一时三刻，等下班钟点儿一到，自己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她打发走，那才是万事大吉呢。
难得糊涂，当真是至理名言哪！对，就这么办！
打定了主意，方向前随即打开了话匣子，充分发挥其特别能说、东拉西扯、指东打西，外加天马行空的特长，牢牢地把控着话题，一路兜向连自己都不知道尽头的远方。
趁着这不着边际的一通海聊，方向前已经不动声色地将桌上那本《丹药宝典》连同覆盖在其上面的文件一起收进了抽屉。这一下，他更是底气十足、心神大定，心情不免地一阵轻松。一时感觉有说不完的话儿源源不断地涌出。
“好了，方向前，我今天来找你，可是有点儿事的。”林嫣然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不得不打断了方向前滔滔不绝的话头，切入了主题。
“哦，是吗？不会是有几天不见，想我了吧？”方向前仍然在坚持着，不愿意就此回到对方想谈的正题。
林嫣然咯咯一笑，说道：“我来，是特意拿点儿东西要请你帮忙看看的。”说着话，她玉手轻扬，已经从随身的坤包里摸出了一样东西，轻轻拿捏在两根白细如嫩葱般的手指间，款款地递了过来。
“嗡”地一下，方向前的脑袋瞬间几乎就要炸开。那被夹在林嫣然两指间的，不正是一粒自己之前卖出去的助气丸！只不过，究竟是在拍卖会上出手的，还是通过老粟那边出去的，这一下，连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不过嘛，从这药丸的成色和外观来看，正是自己和万圆从山庄里顺出来的那种，那是肯定没跑的！
乖乖不得了，苦主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方向前心里不免地一哆嗦，她会不会报警啊？
香蕉个儿八辣，她如果真敢报警，我就向警方揭发她杀人、结果还把人家炼成花肥的事儿，看看到底谁怕谁？
之前，方向前之所以一直没敢报警，到底还是害怕日后这女人一伙的疯狂报复，他们连人都敢杀，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再说了，那岳家兄弟，与自己八杆子打不着，可犯不着为了他们犯险。因此上，事后，方向前给自己找出的所谓担心警方找不到尸体、反而将自己当作精神病患者云云的理由，不过就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不过嘛，现在，人家已然是打上门来了，那，可就再顾不得这么多了！再者说，这妖女的手段……
大不了就报警，方向前决定，逼急了，咱们就给她来个破釜沉舟、一拍两散。
有了这张“保命符”在手，方向前心里稍稍定了一定。
心念百转间，方向前又想，在没彻底撕破脸皮之前，还是要稳扎稳打，窗户纸能不捅破，就尽量不要捅破，既不能一味地否认，也不能将话说得太死，以免没了回旋的余地。
当下，他假作惊异地接过丹丸，装模作样看了一阵，说道：“这是助气丸啊，咱们认识呀！”
这话里，就暗暗伏着后招，万一林嫣然要是拿出了铁证，那自己就争取来个主动交待，最多是照单归还她那些丹药、药材以及书籍罢了。虽然说有些舍不得，可比起自己的小命来，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话又说回来了，万一你林嫣然要是拿不出什么能折服人的证据，嘿嘿嘿，我方向前只是说认识这是助气丸，可并没有承认认得这是从你们山庄弄出来的那批助气丸啊！这里边，可就大有道理可讲了。
果然，林嫣然心里太过关注此事，一时到落进了方向前的圈子，心中一喜，说道：“这么说，你是承认喽？”
方向前心里一阵冷笑，心说，你还真是胸大无脑啊？你真当我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哪，就这么三言两语、三瓜两枣，啊？就承认？
开玩笑！小爷我这刚刚才开始热身呢！
第082章 原来都是熟人
原来都是熟人
闻言，方向前故作一脸茫然地反问道：“承认，承认什么？我怎么开始有点儿听不大明白了。”
林嫣然顿时明白自己刚才还真是高兴得过于太早，脸色微微一沉，随即又咯咯一笑道：“方向前，男人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敢做就要敢当。你自己做过的事儿，难不成还要抵赖吗？”
方向前心道，小样儿，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激我。承认？我这一承认，只怕是轻则坐牢，重则说不定就会给你们像对付那姓岳的两兄弟一般，直截来个人间蒸发了。你当我脑残啊？我能承认吗？不见棺材、我今儿还就不落泪了！
再者说了，你一黄花大闺女，也不请示、不汇报，来不来的就睡了小爷，凭白无故将我之前的修为吸去了不少，拿你那些东西，不过就是补偿补偿罢了，我、我、我、我还觉着自己亏了呢。这笔帐，可得这么算才弄得平呢。
理直了，这气也就壮了。
方向前一脸无辜道：“嫣然，你还是把话说清楚些好，你知道的，我这人脑子笨，明明吃了亏，还上赶着帮人数钱。有时候吧，甚至就算是给人强暴了，都不知道应该找谁说理去？你说是吧？”
林嫣然脸色微微一红，狐疑不定地看了方向前好几眼，一时还真是拿不太准，眼前这小子是真的一无所知呢，还是在跟自己装憨？
“好吧，既然你还是不愿意认帐，也行，我让你再见一人！”林嫣然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对着话筒说道：“你现在过来吧！”
方向前心里又是一沉，原来这小妖女还有后援哪，看来，今天她可是有备而来喽！奶奶的，今儿下面的门卫八成是老年痴呆了吧，什么歪瓜瘪枣都往里面放，也不知道提前通知一声！哎，老何大叔，咱们今儿可是点儿真背！
何正身一直飘浮在空中，却是一幅根本毫无助力的样子。
不消片刻，随着一阵脚步声响，门口忽地又闪出一道人影。方向前定睛一看，心里不禁地又是“啊呀”一声。
这人，他也是认得的，这不正是前一阵子拍卖会上买走自己的助气丸，深更半夜还鬼鬼祟祟堵在电梯门口给自己拍照的那小子吗？
一瞬间，方向前似乎明白过味儿来了。敢情这小子去拍卖会，专程就是为了自己的那几枚助气丸哪！难怪一晚上他对其余拍品均是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
再一细看，方向前猛然想起，这小子，不就是那天晚上，山庄里五、六名守卫中的之一嘛。之前，自己与万圆一起去山庄踩点时，那是远远地在望远镜里看到过他好几回的，难怪说看着就觉眼熟呢！
是了，是了，他们手里的助气丸，原来是拍卖会上弄来的，那一定是发现了自己所卖的助气丸，原来就是他们失盗的物品，今天这是按图索骥找上门来了？咋办？咋办？总得想好一套说辞才行啊。方向前心里一通算盘打得飞响。
……
这一点，方向前所料倒是不假。
自从山庄失盗后，林嫣然一班人，那是急火攻心、日夜加紧访查，终是不得丝毫线索。
不料想，竟然有人冒冒然地突然将几粒留有本门印记的助气丸提交给了拍卖会。为了进一步确认，她这才安排了人手不惜重金拍回了那些丹药，专程还给拍品的原主人也照了相。
原本，那一晚，这拨人在发现方向前仅仅只是孤身参会后，还准备顺手牵羊将其给弄回来的，却是由于方向前的机警和突然掺和进来的孙成孙胖子，这才作罢。
相片拿回去后，林嫣然一眼就认出了方向前，前后联系起来一想，就有八分断定山庄失窃一事应该就是方向前所为了，最起码，也是和他脱不了干系。
那处山庄，本是门里一处极为秘密的药园，本就设置了大量的符箓、封禁以为防备的。只是，为了不至于误伤人命引来警方的注意，大院内外，均只设置了一些针对高阶修仙之人的符箓。像方向前这样的初级小修，偷偷潜入，自然是不会触发符箓的，当然喽，话又要说回来，像他这样的初级修士，里面的守卫若是对付起来，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而地下室里的符鬼，则主要是用来对付那些本身没有修为、却又手上有些“活儿”的飞贼，或者是运气极佳，竟然没被外面的守卫发现的小偷小盗的。按理说，哪怕真有个别这样的盗贼能够潜入，只要是打开了保险柜、触动了引符，那也是必死无疑。
当初，为了带方向前去山庄进一步确认他是不是她们所要找寻的那位“大人”，林嫣然就不得不将楼内许多针对平常凡人的符箓尽数祛除。结果任意突然那么一出现，当时撤得太急，一时又忘了及时恢复，这才为盗贼的潜入提供了条件。如若不然，那山庄又岂是那么好潜入的，门里又哪里会将本门的炼丹秘笈收藏于此，最终还遭人所盗。
方向前在山庄住过，内外布局本已熟悉，现在又竟然提供出一批与被盗丹药一模一样的助气丸，要说他没有参与，林嫣然自然不信。可是，她主要的目的，倒不是那些药丸，而是想要讨回被盗的那两本书。
……
那人进屋后，随手就要将门关上。
“你做什么？这里是国家机关，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方向前大声地喝止道。在其潜意识里，这门，那是万万不能被关上的，要不然，指不定其后就会发生出一些什么事情来呢！只要门开着，就难免不会有同事顺道过来串串门，那时，自己就有了脱身的转机。
林嫣然本身在团省委工作，显然顾忌到此处再怎么说也是国家的一级重要机关，并不想在此将事情闹大，微微摇了摇头，那人嘿嘿一笑，重新将门大大地推开。
“这人，你总应该是认识吧？”林嫣然问道。
“当然，我们在拍卖会上见过，他买走了我的助气丸。”方向前大大方方地说道，对于此类无可辩驳的事实，还不如自己干干脆脆抢先承认了来得主动。
末了，方向前补了一句：“嘿，我说，上次你帮我照的相片，能不能发一张给我。我记得，好像还没冲你收肖像权的版税呢！”方向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人脸上一阵尴尬，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呢，没想到人家早就察觉了。
“好吧，那就请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你卖给他的助气丸，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吧？方向前，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那是你自己个儿炼制的哟。”林嫣然冷哼道。
第083章 对质
对质
方向前心里暗暗叫苦，口中却戏谑道：“这助气丸是怎么得来的，好像，我没义务告诉你吧。哎，嫣然，不是我说你，你一团省委的正牌干部，吃饱了没事儿，大老远跑来打听这事儿做怎的？难不成，你还想再买几粒？”
一边搪塞着，方向前心里一边飞快地打着主意。
“是了，是了，我明白了，你这是打着买丹的旗号，专程过来看我的吧？嘿嘿嘿，嫣然，你本人来就行了，还带这么一累赘过来做什么？煞风景、太煞风景！”说着话，方向前眼睛看向了刚刚进来的那人。
那人自从进门后，夹枪带棒的，已被方向前损了好几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是鉴于林嫣然在场，轮不到他说话，这才一直强忍着。
而方向前自从见了他，马上猜出了其中的道理，自然是把气全撒在了他的身上，要是因此争吵起来，引来同事，那是再好不过。
“咯咯咯，方向前，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问你，这些助气丸，是不是你从山庄里偷偷拿的？”林嫣然不为所动，娇笑一声逼问道。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方向前心里叹道，这么快，就把窗户纸给生生捅破了，林嫣然，你还真没意思！
“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方向前一幅大惊失色的表情，“难怪今天你跟我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原来……哎，嫣然，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这事儿，用得着你专程跑一趟吗？那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吗？”
“好了，好了，既然你这么着急见我，却又不信认我，还非得让我说说清楚，那我就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不过嘛，嫣然，有些话，我可是看在咱们……咱们关系还不错的份上，这才告诉你的呀！”
林嫣然气极反笑，咯咯笑道：“是吗？那我可要谢谢你了，向前。我洗耳恭听。”
“咳，嗯。说起这些丹药吧。”方向前捏起了放在桌上的助气丸，说道：“其实……其实，是我向人买的。”
林嫣然和那人一语不发，定定地看着方向前，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嗯，我记得，前一阵子，为了采购一批炼制丹药的药材，我去了一趟药材批发市场，就是南边市效的哪个，嫣然，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方向前逗着她想继续这永远没有尽头的“长征”，对方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嗯，在那里，我碰到了一个小个子，一幅贼头贼脑的样子。”方向前努力回忆着万圆的模样，顿时，一幅窃贼倒卖赃物，自己白捡了个儿便宜的故事，便被他栩栩如生地讲述了出来。
“结果，嫣然，你猜怎么着？为了买这些助气丸，我连药材都没买成，回来后，反被师父狠狠骂了一顿，你说冤不冤？”方向前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似乎相信那就是真的发生过的一般。
“哼哼哼，方向前，你以为你这么一说，我会相信吗？”林嫣然冷冷地道。
“相信？嫣然，我这么说，可不是为了要你相信的，我不过就是还原事实的真相，摆事实、讲道理罢了。相信？我可犯不着巴巴地要你相信什么！”方向前面色一沉，滴水不漏地回应道。
林嫣然冷笑两声，问道：“那么，我倒想请教，你的师尊是谁，这总应该能讲讲清楚了吧？对了，拍卖会上另外的两粒丹药，应该就是你那位师尊的作品吧？成色的确还行。”
“嘿嘿嘿，嫣然，说到我的师尊，这一点，恰恰是不能告诉你的。”方向前一口一个“嫣然”地叫着，心里却恨不得两扫帚就将其铲出门外，说道：“我那师尊，可是一世外高人，早已不问世事多年了，他老人家可不愿意为俗人所打扰。哟，不好意思啊，嫣然，我可不是说你是一俗人，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
仙女？你要是仙女，这世上可就真没女妖了。方向前在心里暗自嘀咕着，一抬头，看到了一幅飘飘欲仙、自鸣得意的何正身，想来，方才自己那番夸奖所谓师尊的话，早已被他原封不动地照单收下了。
老何大叔哎，醒醒吧您哪，我所说的“师尊”，可跟您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啊，您老可千万别会错意哟！方向前在心里不得不纠正着何正身，同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嫣然猛可可地感觉方向前忽然冲着自己的身后瞪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回头张望了一下，却发觉根本就是空空如也，不由得心里骂道，这小子发什么神经！
方向前继续道：“至于说到究竟是谁炼制的另外那两粒助气丸，不好意思，嫣然，这是我们的门规，是不方便和外人讲的。”
“哼哼，方向前，你不说，其实我也是知道的。胖弥勒，是不是你的师尊？那枚扳指，应该不会也是你碰巧从一小贼手上买来的吧？”林嫣然冷笑道。
扳指？方向前一怔。我靠！
原来，上一次从岳老大皮囊中得来后，时不时的，方向前总将其套在拇指上把玩，不成想，这妖女竟然认得这是那什么胖弥勒一伙的东西。胖弥勒，这又是个什么东东？究竟又是哪尊大神哪！
心里嘀咕着，方向前嗫嚅道：“这个，那什么……”
“好吧，向前，这一下午，你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讲，那行，我就直截了当一点儿。这么着，你将从我那里拿走的两本书还我，其它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林嫣然脉脉含情地看着方向前说道。
敢情，你手里就这点儿底牌哪！见对方当真拿不出过硬的证据，方向前长舒一口气，信心十足。
既往不咎？哼，少来！周立仁都拿我没辙，你这一招，对小爷我早就不灵了。方向前在心里撇了撇嘴。
随即，方向前故作一怔，反问道：“书？什么书？哦，你说的是《瑜伽教程》吧，那玩意儿，我不感兴趣，回来后就一直没翻过。你要是着急想要，好说好说，赶明儿我、我通过快递给你邮过去。”
方向前本来想说“给你送过去”的，一转念，得，还是少与此妖女接触的为妙，当即一出口就改为快递了。
林嫣然脸色逐渐阴沉，冷哼道：“方向前，我今天来，可是先礼后兵，你不要不知道好歹，好好的敬酒不吃，反倒要去喝罚酒。我明告诉你，那书，我是要定了，你今天要不跟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哼哼，你别以为你成天蹲在机关里我就拿你没办法。我……”
话音未落，办公室门口忽然又闪出一个人影来，说道：“哟，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方向前扭头一看，却是前几天刚刚认识的那位胖子、孙成。
孙胖子，你来得可当真是太好了！方向前念头一闪，已经有了主意。
“哟，孙经理，你可来了，我都等了你一下午了。还说什么打扰，不扰乱、不打扰，她们就是过来坐坐，也没啥事儿，这就要走了。咱们抓紧谈正事儿。”方向前起身热情地招呼着说道。
见方向前老实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林嫣然一张俏脸气得惨白惨白。
第084章 有喜有忧
有喜有忧
不容一脸错愕的孙成出声，方向前扭回头冲着林嫣然说道：“嫣然，你看，今天我和孙经理早就约好了要谈点儿正事，要不，咱们改日再聊？”
……
虚情假意地送走林嫣然两人后，方向前应孙成之邀，两人一起在附近一家安静的酒楼着实地喝了一顿。
孙成今天专程来请方向前吃饭，那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上一次，那颗定颜丹拍回去后，那位幕后指挥的领导第一时间就将其交与了最近与自己打得正是火热的一位小蜜，当然是大大地赢得了美人的芳心。却不想，在一次酒后，在另一位小蜜那里，那位领导一时没管住在酒精催发下、话儿越来越多的嘴，说漏了话，当即被那位敏感的小蜜听出了猫腻，随即哭着闹着非让他也给买上一粒。
没办法，孙成这才二次上场。
两人很快谈好了价钱，预收了十万元的订金，方向前当即拍板表示会尽快交货。有了孙成的订单，自己至少不用再担心炼制成功后、脱不了手，会砸在自己手里白白浪费掉的问题，下一步，就可以专心炼丹了。
更妙的是，借着酒力，方向前第一次与一位国企的经理一拍即合，也签订了一份“合同”，答应在办成定颜丹一事后，立刻为孙成运作，助其上升一级到市里总公司来当任副总。
酒足饭饱，方向前与何正身一起回到小院，意犹未尽之余，方向前泡了一壶新茶，舒舒服服躺坐在沙发内，叹道：“老何大叔，今天下午，那位艳如桃花、毒如蛇蝎的女人，我靠，这就是之前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位……那位和我上过床的妖女。”
何正身点了点头，说道：“早就看出来了，你当我真不懂啊！”
方向前轻笑道：“哎，现如今，竟然被她找上门来，估计后面会比较麻烦。”说着话，一缕不安已然悄悄掠过了心头。
“不过，我料她手里并没有拿得出手的真凭实据，否则，今天下午这一关，就不会容我这么糊弄一下就蒙混过来的。既然这样，目前我能想到的，也只有给她来个一推三六九，概不承认了。只是，再往后，我倒是必须得多拿出来点儿时间好好练习练习关老爷子所授的拳法了，最起码，关键时候也能保住小命吧。”
其实，自打第一次从山庄归来，方向前就在坚持练习着那套拳法，好在当时关勿进留下了那缕印记，现在每有不懂的地方，只需一合眼，念动法诀，当即就会有影像出现，确也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以前，有关勿进在时，方向前是一副爱学不学的摸鱼心态，自从有了自卫之心后，倒是练习得有模有样，自己感觉比之当初，那是大有长进的，只是从没有实战而已。
何正身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自然也是衷心地希望他多点儿防身之技的。
“嗯，对了，林嫣然那妖女还提到了胖弥勒，这胖弥勒究竟是谁，我倒是得花些心思去搞搞清楚。我担心，不要日后也让他认出了扳指，岂不是更要腹背受敌！奶奶的，我就想不通了。明明是胖弥勒的东西嘛，怎么会又到了岳老大的包里？哎，头痛。”方向前沉吟道。
“好了好了，这些个烦心事，姐姐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车到山前必有路，眼下且不必管它了。老何大叔，咱们来说点儿高兴的事情，好不好？”方向前问道。
“很好、很好，只是……说点儿什么呢？”何正身一时转不过弯来，迟疑道。
“老何大叔，就说说现在咱俩手里一共有了多少元精吧？”方向前兴冲冲地说道。
“这个嘛，”何正身略一回忆，说道：“扣除你说过要还我的那40年，现在咱俩每人还可分到7、不，应该是8年的样子。”何正身说道。
“这么说，我欠你的债，总算是还清喽？再往后的，可就全属于咱们自己个儿的喽？”
“那是、那是。”
“哈哈哈，好你个黄世仁，往后再也不能向我追债了！”方向前心中喜悦，大笑道。
……
第二天晚上，方向前早早摆开了丹炉，调息打坐一番后，准备动手炼制与孙成约好的定颜丹。
有着上一次反复失败才换取来的成功经验，此次开炉炼制如此昂贵的丹药，方向前虽说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小紧张，却也是有着七、八成把握的。兼之如今修为已然又精进了一层，在炉火的把控上，就更显得心应手。
果然，随着一声脆响，炉鼎顶盖一开，一粒黄灿灿的药丸已然霍然成丹。
“不错，不错，这一粒看上去，似乎还要更比之前那一粒成色更加好些哩。”何正身凑上前来，仔细打量了半晌后说道。
方向前潇洒地拍了拍手掌站起身，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何正身说道：“小兄弟，其实，从第一天咱俩相遇，我就怀疑你的灵念应该是天生很强大的那种，如若不然，那是万万不可能那么凑巧撞进我的‘天梯’的。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我的猜测更是不会有错的。你是不知哪，在旁人看来，修炼闯关、凝炼丹药，如此千难万难之事，搁你手里，却如摧枯拉朽一般地容易。哎，有时候，我自己想想，都感觉这造化弄人啊，当年我修炼时，吃得那苦、受得那罪……”
“好了，好了，老何大叔，咱们现在已然是新社会了，就快别搞你那套忆苦思甜了！嘿嘿嘿，不过嘛，这么说起来，我是天生那什么灵——念强大？天生就适合做一行吗？”方向前不无得意、饶有兴趣地问道。
“嘿嘿嘿，至少在我看来，就是这样的。凭你现下的灵台，较之寻常的修士，也不知要高出多少！哎，只是我仙阶较低，修为尚浅，这段时间反复探查下，仍就是难窥全貌哪。哎，也只有等到将来，你要是真有些机缘，能碰到高阶的仙人，请其一观你的灵池，自然就会知道的。”
“哦，高阶仙人？像关勿进、关老爷子那样子的吗？”方向前追问道。
“嘿嘿嘿，只怕还要更高些才行的呀。”何正身应道。
“哦，还当真是人外有人，仙外有仙哪！”方向前若有所思道。
心中却在想，老何大叔，当初，你可是把关勿进夸得跟一朵花儿似的，怎么现在又说他还不算是高阶仙人了？没看出来啊，老何大叔，你这么一看着挺老实的一人，怎么也学会满嘴跑火车了？
不妙不妙，这关老爷子本身要是不行，那他传授我的那套拳法……岂不也是乖乖地很有些成问题？我还指望着练熟它，好在将来的某一天找林嫣然过过招，一雪前耻、为国争光嘞。现在看来，却也是渺茫得紧啊！
不过嘛，聊胜于无，且权练它一练，终究是要比束手就擒的强上那么一些。关老爷子不是说我但凡进入玄启期，就可以练习他所授的真气心法了吗？那可是武修嘞，看来，还是得再加上一把油才行的呀。
江湖险恶、江湖险恶！有这小妖女林嫣然在，是得想个法子应付一下才行的呀！
方向前一时思绪万千。
第085章 来了！
来了！
又过得了几天，看看之前与孙成约定的日期接近，方向前这才在孙成的反复催促下，终于是打电话通知他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之所以故意要拖上一拖，那是因为，方向前可不想让对方留下这定颜丹只要是肯出钱，那就一准儿手到擒来的印象。
交了货，收了钱，满满一大纸袋的现金提在手里，方向前当然不敢去银行，只好是又存在了办公大楼顶楼的那间小屋里。
晚上回到家，认真练拳、冲澡、打坐，然后，方向前憧憬着未来、美美地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嗷”的一声怪叫，方向前被硬生生地从美梦中惊醒，连忙一骨碌翻身下了床，此时，何正身早已飞身出了窗外。
稍顷，就在方向前还趴在窗前向外好一通张望之际，何正身已然重新又飘了回来，口中嚷嚷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门口来了一拨人，好像有四、五个人的样子，领头的正是那天去过你办公室的林嫣然。”
方向前心里不由得突突跳了起来。乖乖地不好，这深更半夜的，周围又没邻居，她这是要悄悄地过来对付自己了！想到之前那两名掌旗使的结局，方向前不禁地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这妖女，果然还是来了！
向着院门外仔细一看，隐约看到了一辆汽车的尾灯，一直还亮着。方向前心念电转，跑？唯一的出口现已被人家给生生堵住了;打？不要说对方还有四、五个人，单就林嫣然一个，估计自己都不耐踩。
淡定，淡定，方向前不断地调整着呼吸。
幸好，院门门锁刚刚请万圆的公司来人换过，估计对方要是不想搞得惊天动地、不想动粗的话，还得有一阵子应该才能得手。
猛地，方向前有了主意，第一时间掏出电话打了110。人民警察爱人民，人民有难找警察嘛！林嫣然，你不是够狠吗？今儿我再给你找一比你更狠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拳头硬，还是警察叔叔的枪杆子硬！
放下电话，方向前连忙又拉开房间门奔了出去。
在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口，方向前轻轻将那道防火安全门虚掩，取出怀里竹鬼的引符，小心地将其靠近地面贴在门脚，这样一来，只需有人推动此门，必然会揭破那道引符，从而引发门后的那只竹鬼。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一次，在山庄地下室，方向前可是记忆犹新。
当然喽，对于像林嫣然这样的高手，此竹鬼究竟管不管用，那就要另当别论了。不过嘛，方向前的本意，也仅仅只是想多阻挡她们一下、耽搁她们的一些时间而已，并不指望此竹鬼还真能就此打退林嫣然。毕竟，他可不想在警察叔叔还没赶到之前，就提前落入了这伙人的手中。
一切安排已毕，方向前心中大定。你丫的，警察叔叔说话就到，看不整你们个现行！这样想着，心中不免又有些小得意，不由得都想夸奖自己个儿几句。
一转身，他又想起一事儿，反身进屋抓起一小包药粉，连忙向着过道的另一头直跑过去，随即推开了一间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霉灰味，地面上零乱地摆放着一些前人放弃了的桌椅、箱柜之类的物件。在一张桌子下面，还有着一只不大的薄铁皮洗菜盆，想来也是之前主人搬走时丢弃的，这会儿已是锈迹斑斑。
此屋，方向前当初刚刚搬来时进来“参观”过一次，自然记得那盆的所在。当下，方向前弯腰抄起了此盆，方待要走，想了想，又蹲下身，在地面上胡乱地抓了几把灰，统统放入盆内，复又拉过来一把椅子、这才乐呵呵地提着椅子、端着盆离开了此屋。
在水笼头上，方向前快速地接了大半盆水，伸手在盆内使劲地搅了搅，看着浓浓的一盆脏水，方向前心里好不得意。这才施施然地掏出刚才那一小包药粉，将其全部倒了进去。
此粉，还是上一次在三归堂进货时所购。当时，粟老板特别交待，一定不要让其沾惹到皮肤上，否则，定是奇痒无比，非得五、六个时辰后才会自行止住。只是，到那时，只怕是身体上的皮肤都要给生生抓烂了！
林嫣然，你不是爱臭美吗？等你自己个儿抓花了脸儿，嘿嘿……
心里美滋滋这样想着，踩在那把椅子上，方向前小心地将这半盆特别加料的脏水端端正正放在了下面贴有竹鬼引符的那道防火门门头上。
说起来，这还是以前在校园里玩过的恶作剧，不知为何，今天，方向前忽然就想到了。
一切搞定，方向前已隐隐听到了林嫣然一伙人快速通过院子时响起的脚步声，一直负责监视来人的何正身果然在屋里大声叫了起来：“小兄弟，你在做什么？快点！她们进来了。”
方向前捂着快要笑破的肚子，一路向屋里奔去，一路仍是暗自好笑。奶奶的你个林嫣然，饶是你奸似鬼，今天也要请你吃了老子的洗……洗手水！哎，刚才真应该先用这铁皮盆洗洗脚，哪怕是将自己的臭球鞋拿到里面涮上那么一涮，之后再往里面加灰加料，那才是正招啊。一念至此，不禁稍稍有了些后悔之意。
将房间门关紧，方向前耳朵紧紧贴于门上，不过片刻，便隐隐听得有人蹑手蹑脚上楼的声音传来。
“五、四、三、二、一，起爆！”方向前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果然，“咣当”、“哎哟”、“啊”、“啊”之声猛地在楼梯口不绝响起。方向前大喜，冲着门外大叫道：“嫣然，忘了提醒你了，过道上本是有灯的，你怎么不用呀？哈哈哈。”
旋即，就听得有人大叫：“小心！”“这是什么？”“哎哟！”接着就是一片打斗之声传来，显然已是有人被那竹鬼打中了一锏，吃痛不已，发出了惨叫之声。
“方向前，你别以为靠这么一只破傀儡就能挡得住我们，不出一分钟，我就能搞定你这具丑陋的家伙，你信不信？”林嫣然见已然露了形迹，干脆冲着躲藏在房间内的方向前大声地威胁道。
“嫣然，我好怕怕哦。只是，不知道不出一分钟警察叔叔来了，你们这夜闯私宅，要打要杀的，又该怎么说？啊？哈哈哈……”方向前大笑道。
林嫣然又气又恼，亲自闪身向前，将一腔怒气冲着竹鬼尽情发泄，不过两个照面，“砰”地一掌，重重将竹鬼打翻在地。另外一名同伴飞身上前，只一脚，就将竹鬼一只狰狞的头颅生生地从脖颈处踢断。那竹鬼“哧”地一声，立时缩小、又现出一具头、身两分的竹节模样，静静地躺在过道上。
只是，经此一耽搁，时间已然不再已方。
报警？林嫣然相信，这，方向前这厮是铁定能干得出来的。这于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他怎么可能仅仅只会是空口威胁、而又会手下留情呢！
况且，此时，同来的几人，除自己外，人人均“哎哟、哎哟”地叫起痒来，在各自头上、脸上挠个不停。
刚才这盆水一定有古怪！
望着不远处方向前紧闭的房间门，恨恨地一摆手，林嫣然冲着手下几名门人喝道：“撤！”
第086章 埋伏
埋伏
下午，方向前的小院内一片祥和与宁静。
忽然，“嗖”地一下，白影一闪，一只白猫借着院墙外人行道上的树枝，跃上了院墙。
上墙后，它静静地蹲伏在原地，仔细观察了好一阵，猛然间连续几个起落，已经出现在了二楼方向前卧室的窗户台阶上。
窗户是大开着的，房间内却空无一人。
那瓶原本应该收在铁皮饼干筒内的丹药，这会儿不知什么原因，却是大模大样地就摆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白猫迟疑着回头又冲着院内院外望了望，心中好一番纠结。在反复确认此处的确没人后，它再次仔细打量打量了屋内，仍然是一片宁静祥和。
“喵呜、喵呜”，白猫轻唤了两声，一躬身上了书桌，轻移猫步，一步一步向着瓷瓶踱去。
窜到茶几上，白猫不敢大意，再一次四顾确认安全后，它一张口，一口将瓷瓶咬住，扭头就想寻原路返回。
说时迟、那时快，一张细密的、弹性十足的大网凭空而降，刹那间铺天盖地地就将白猫连同嘴里的瓷瓶一并罩住。
“喵呜、喵呜”，白猫还想挣扎，却是适得其反，最终竟被这张大网严严实实地完全裹住，动弹不得。
……
半个来小时后，方向前笑嘻嘻地推门而入，身后飘飘荡荡地跟着何正身。刚才，正是他守在此处，一直见到白猫被缚，这才火速地前往通知方向前从单位上赶回来的。
“哈哈，猫兄，咱们终于是见面了。”方向前拱着手冲白猫说道。
“喵呜、喵呜”，白猫身体无法动荡，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方向前。
方向前走进屋来关好门窗，在书桌前坐定，随即将口袋里嗡嗡振动的飞剑掏出。白猫立刻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毛发倒竖，眼里满是惊恐之色。
“放心，猫兄，我们的政策，一项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老老实实，我也不想用到它的。”说着话，方向前将飞剑放在了书桌上，拉过一本杂志浅浅盖住。
白猫迟疑不定地望着方向前，“喵呜、喵呜”叫声不断。
“猫兄，说起来，我得先谢谢你。”方向前冲白猫抱了抱拳，说道：“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提前发声示警，搞不好，我还真就要被人家包了饺子、端了老窝。”
说着话，方向前又瞥了瞥何正身，后者一脸的愧色，深悔那晚怎么就不能早点儿发现院门外的异动，竟然还要靠一只白猫前来示警。
方向前道：“不过嘛，我党我军历来都是赏罚分明的，在这一点上，我方某人也是概莫例外的。这应该赏的，咱们暂且记下，随后马上兑现。可是，下面嘛，咱们就也要来论一论那并不太光鲜的另一面了。是吧，猫兄？”
“嘿嘿嘿，你说你，猫兄，你是猫嘛，你又不是属耗子的，干嘛老做出一些小耗子才有的举动？小偷小摸，这种习惯可不好。哦，我知道了，该不会是耗子肉吃多了给传染的吧！难怪，难怪！”
白猫不知听懂没有，只是急切地用一只尚能活动的前爪拨弄着早已掉出口外的那只小瓷瓶，“喵呜、喵呜”地一直叫唤着。
“是，我知道，我知道，你每一次偷偷进来，为的都是这只小瓶吧？”方向前弯腰上前，从卷成一团的网中，稍稍一用力，拽出了那只瓷瓶。
听了方向前此言，令人惊奇的是，白猫竟然拼命地点了点头。
“这也太逆天了吧！”方向前苦笑道：“你真能听懂我说的话儿？”其实，自从发现自己手中的飞剑对它有着激烈反应，方向前就知道，此物必然不凡。
白猫又点了点头。
“好吧，猫兄，就让我们来看看这小瓶里究竟都有些什么吧？猫兄，我提醒一句啊，你可千万注意喽。”方向前蹲下身，口中拉了个长腔，唱喏道：“各位观众，请看大屏幕！当当当——当！哈哈哈，啥也没有！原来是空的。哈哈哈……”
此前，为了将此猫诱来，方向前天天将小瓶拿出来，打开瓶盖，放在书桌上，故意让瓶内丹药的味道飘溢出去。可真到了诱捕之时，为了安全起见，他早早就将其内的那三只丹丸取出，小心地藏在身上，一直就带在了身边。
今日，这白猫所遭受的，不过是一场空城计罢了。
果然，白猫见了，眼里顿时闪过好一阵的迷茫和无助。
“哪儿去了呢？哈哈哈，请看！”方向前从怀里忽然掏出一只更小一些的塑料瓶，口对口冲着瓷瓶斜斜一倒，三粒黄色的丹丸骨碌骨碌就落进了瓷瓶内。
“你想要的，就是这些丹丸吧？”方向前一手举着瓷瓶问道。
白猫“喵呜、喵呜”直叫，猫头乱点。
“嘿嘿嘿，猫兄，不知可还记得否？刚才我已说过的，咱们要赏罚分明。这罚嘛……嗯，念你最多也就是只笨猫，这盗窃行为，好歹算是个行窃未遂吧，今天我用网裹住你，罚你在此躺了小半天，这，就算是罚过了。至于这奖嘛……”方向前扭头看了看瓷瓶，嘿嘿笑道：“你大概特想要此瓷瓶内的三粒丹丸吧？”
白猫叫声顿住，摇了摇头，又连忙点了点头。
“嗯，这，我可就搞不大懂了，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究竟应该要算那荐儿才是啊？”方向前迟疑道，随手拉过书桌前的转椅来坐下。
白猫闻言，一个劲儿地只是点头。
方向前心里已明白了**分，口中却是故意说道：“好吧，好吧，咱们中国人讲‘先入为主’，我记得，刚才你最开始是摇头的嘛，这么说，这丹药，对你而言，就没什么意义了。”
白猫猛烈地开始摇头。
方向前只当没看见，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丹药，本来是想作为奖赏奖励给你的，既然对你没大用，扔了也怪可惜了的，不如……”方向前顿了一顿，斜眼瞥见，那白猫此时更是在拼命地摇头，再如此下去，只怕是连脖颈骨都要脱臼了。不由得心里一通好笑。
方向前口中说道：“不如，不如，对了，不如我来吃了它！”说着话，倒出一粒丹药，用二指捏住，作势就要往嘴里放。心想，小样儿，鸡飞蛋打了吧？看不把你活活急死！
可是，令人倍感诡异的是，此时，白猫却突然停止了摇头，双眼一动不动地紧紧盯住方向前捏有丹药的两根手指，眼里竟然大有期盼之色。
嗯？什么情况？方向前竟然有了一种遭人算计的感觉。
第087章
吃丹？
你当我傻啊？方向前心说，这种不知药名、不知用途、不知药理的三无丹药，我可不会莫名其妙地就往自己个儿肚里放，你当我是试验室里的小白鼠啊？
随即，方向前撤出了刚才作势已放入自己口中的两根手指以及一直捏在其间的丹药，说道：“嘿嘿嘿，猫兄，逗你玩儿呢！这丹药，本来就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奖品，我怎么会好意思夺人之爱？来来来，还是便宜了你吧。”
说着话，方向前捏着丹药缓缓递了上去。
白猫急忙张开镶嵌着两排森森白牙的血盆小口，恨不能一口就将此丹药吞下。
方向前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不对，刚才我作势要吃，现在又改换成让它吃，它均是这么一副急吼吼、相当踊跃的姿态，这是一个什么道理？
不行，我得再跟它磨叽磨叽。
方向前微微又向后缩了缩手指，说道：“对了，猫兄，我这倒有一荐儿给整忘了，现在可得补上。”
白猫张了小半天嘴，愣是没吃上丹丸，此时当真已是哭笑不得，或者说，是欲哭无泪。见过整人的，没见过这么整人的！
“好吧，咱们废话少说，直奔主题。”方向前道：“我问你，猫兄，这丹药我要是真让你吃下去，会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利？”
方向前可不想此猫吃了丹药后，马上就功力大长，变得无法控制、甚至导致自己反受其制。
闻言，白猫摇头。
“那么，对你是不是会有着极大的好处？”
白猫点头。
“嘿嘿嘿，那……对我，会不会也有些好处？”方向前讪笑问道。
白猫想了想，再次点头。
“真的假的？”方向前大喜，将丹药再次向前递了一递，忽又说道：“猫兄，你真的确定此丹药吃下去后人畜无害？”
白猫又点头。
方向前忽又缩回了手，想了想，说道：“猫兄，咱们还是得先小人后君子，初次见面，不得不防哪。等日后咱们真到了那相互间袒胸露怀、赤诚相见的时候，再来玩那君子的那些玩意儿吧！”
“现在嘛，就只能还是按小人之交的那一套先来一下了。是吧，你没意见吧？猫兄，你要有什么不同意见，千万可别客气，你直说。虽然说，我并不一定保证就会采纳，可我绝对尊重你畅所欲言的权力。”
白猫彻底无语。
政策宣讲完毕，方向前转身摸过刚才压在杂志下的飞剑，紧紧握在手里，说道：“猫兄，待会儿，吃过丹药后，你要是老老实实，咱们啥事儿没有。你要是让我稍稍发现有丁点儿不轨，嘿嘿嘿，后果会有多么严重，你自己个儿可以掂量掂量！”
白猫点了点头。
方向前小心解开缠绕住白猫的网，收在了一边。
白猫重获自由，一时伸爪踢脚，可劲儿地活动了得有小一阵子。
看看差不多了，方向前道：“张嘴。”
白猫口才一张，感觉一粒清香的丹药已经放入了口中，想也不想，连忙一口吞下。
等这一天，不知不觉中，白猫足足已经等了得有二十几年了吧！
看着白猫吞下丹药，方向前紧紧扣住飞剑，心里盘算，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要祭出飞剑来斩除此妖。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的样子，白猫浑身一阵颤抖，接着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方向前微微一阵紧张，却是发现之后竟然就没了下文，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禁心里暗自嘀咕，这发瘟的病猫，死乞白赖地非要吃此丹，吃完后，却连半个响屁也不放一个出来，真是应了肉包子打狗的那句至理名言！
正在一惊一乍之际，幽幽地，方向前猛可可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哎——”
这分明是一个女人的调调，方向前大惊，回头四望，屋里的确没有他人，这大白青天的，不会是见了鬼吧？方向前心胆俱寒。
“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声传来，方向前再也坐不住了，手握飞剑跳了起来，喝道：“你你你，我靠你妹，你是谁？少跟我装神弄鬼的，我，我不怕你。信不信我放出飞剑来斩了你？”
“方先生，不必如此紧张，是我。”一个女子的声音竟在身旁响起。
刷、刷，方向前转动身形，左右再次看了看，根本还是没半个人影，“你在哪儿？”方向前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方先生，你这是贵人眼界高哪，怎么就不会低下头来好好看看。”
方向前低头一看，那只白猫正好双眼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
“什么？方才跟我说话的，该不会是你吧？”方向前诧异道。
“正是本人，你没意见吧？”白猫模仿着刚才方向前的语气问道。
“嘿嘿嘿，我明白了，敢情那丹药吃下去，你从此就能讲人话了。”搞清楚了状况，方向前心神大定，想起刚才白猫言语间的不敬，说话间，也不忘夹枪带棒地损她两句。
那白猫此时正处于无比的狂喜之中，当然并没有听出方向前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喜极而泣，竟然哽咽道：“正是，服下了那粒通灵化言丹，任何生物，只怕是顷刻间均能具备与人类交流的语言能力了。”
许多损人的话，本已到了嗓子眼，眼见她却哽咽了起来，方向前心中一软，全皆作罢了。说道：“好了，好了，刚才我‘猫兄、猫兄’地叫了你也不知道有几百声，你都照单全收，明明是个女的嘛，也不说更正一下。脸皮真厚！”
“现在听你这脆生生的声音，搞不好年纪比我还要小上一些，亏我还‘猫兄、猫兄’地叫你，便宜都让你占全了。小姑娘，你要搞搞清楚好不好，吃亏的可是我哎，应该伤心的根本就是我哎。不行，你得叫还我几声好听的，也让我爽上一爽。”
那白猫“扑哧”一声破涕为笑，猫脸上却是并无半分笑模样，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方家小兄弟，你要让我叫你什么好听的？你才是应该搞搞清楚！就算我之前苦修的岁月不计，单单从修成人形之日算起，最起码，也应该是你父母一辈的人了，你要我叫你什么？嘻嘻嘻。”白猫笑道。
“那……就算了。”看着白猫只能闻其笑声，却不见其笑容的表情，方向前大感别扭，说道：“能不能，你就别再笑了。你也不想想，一个成年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你寒碜不寒碜？再者说了，你这笑……”方向前全身故意一阵乱抖，“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看看，掉一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