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卖了东西人家还要感激不尽
似乎是看出了一点儿端倪,前面的老头哈哈一笑,帮着欧阳和合解围道:小欧阳,老早我就说了,让你爷爷别天天逼着你学什么风水堪虞,年轻人嘛,多接触接触现代社会才行!这老家伙就是不听,现在搞的你连奥运冠军都不认识,我都替你难过了啦.欧阳和合干笑两声,也不敢接这话.
讪讪含糊了两声后,他又转向旁边那个jīng神矍铄的老头:这是我阿公.阿公,上次我带回来的‘吉祥树’,就是阿白帮着找来的.这个头花白,可气sè却一派jīng神的老头,对于身边老友的调黉耳不闻,只顾着盯?谆?眼里除了感激的笑意外,还有一丝隐隐的疑惑神情:原来你就是阿合说的白小友,上次多亏了你,何老先生的yīn宅才能顺利完工!没想到这次解决了我们燃眉之急的,又是白小友你.等赵生这边的事情了解了,老头子再请你喝茶.我们一个个轮流上阵,白先生还以为我们不想让他进屋呢.走,进去再谈!双方寒暄过后,赵启昌哈哈一笑,打趣了两句,把白晃往屋子里请...
穿进门厅,绕过一面室内影壁之后,众人来到了大厅里面.
客厅南北通透,后面一直延伸到后花园边上,面积巨大无比.而且除了所占据的空间外,整个客厅的装修,也是极尽豪华,处处彰显出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从客厅里面望出去,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屋后那座jīng致的花园,里面甚至还有个不算小的游泳池.在寸土寸金的施勋道豪宅区,还能有这种大手笔,饶是白晃对财富,权势,上流社会之类的东西没啥感觉,可也禁不住啧啧感叹几声...
在赵启昌的招呼下,众人分宾主坐下后.立马有菲佣凑过来听从召唤.
白先生是喝茶,还是咖啡?赵启昌殷勤地笑问道.
得到了答复后,菲佣恭恭敬敬地微微一弯腰后,才转身离去.
这种奢靡腐朽的资本主义贵族调调,看的白rì光一阵眼馋:他娘的,简直比召唤兽还方便嘛,让干嘛就干嘛!决定了,回头也让欧阳和合帮着聘两个菲佣.
直到茶水咖啡都端上来以后.双方又东扯西拉了几句没营养的话,赵启昌才稳定一下情绪,视线不停瞄向白晃脚下的皮箱,颤着嗓子笑道:哪个,欧阳说白先生把翡翠就带在身边,不知道方不方便给我们欣赏一下?其实打从最开始见面时,赵启昌父子的眼神,就一直若有若无盯在箱子上面.只不过良好的修养和气质,让他们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硬是在彼此寒暄了老半天.完全营造出友好融洽的气氛后,才提出这个要求.单单是这份养气功夫和为人处事的方式.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看出赵家人的心xìng.
白晃来这里就是为了卖石头的,闻言也不推辞,大大方方提起箱子,打开后推到了茶几上面.
顿时,无比深邃的绿和莹莹动人的红,在皮箱上方的空间中交错辉映.制造出了一个梦幻而瑰丽的小小世界.
赵启昌父子是港岛大富豪,最顶级的金玉自然不会少见,但即便如此.可陡然呈现在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他们双眼一亮.赵启昌更是强自按捺住狂跳的心脏,转眼看向一旁欧阳和合的祖父:老伙计,你看这些翡翠……欧阳和合也说过,就算是未经雕琢的极品玉料,也不一定能满足他祖父的要求.
制作合用的法器,还要看材料本身的质地和气??呐率峭?桓隹永锊?龅挠袷?也可能因为内部颗粒的排列,而呈现出不同的气场.这种细微的差别,普通人……甚至就算是琢玉的大师都察觉不出来.
只有欧阳和合这种特殊职业人士,才能品味出一二.
在看到了箱子里的翡翠后,欧阳和合的祖父也是双眼一亮,听闻赵启昌问,当下不再犹豫,直接拿出了一个罗盘,摆在自己面前.
然后他又轻轻掂起最中间的红翡,摆在罗盘面前,然后右手飞快地凌空虚画了几下……
我去,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还是驭虚画符?白晃的声音不大,可欧阳和合离得太近,还是非常给面子的听到了,不仅听到了,还险些哐当一下摔在地上.他觉得自己不管说啥都是多余的,对于一个看小说看到走火入魔的家伙来说,想要跟他正常交流一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欧阳和合没话可说,但现在也不需要他客串解说员.
只见罗盘上的那个很有些年头的铜勺,被拨的滴溜溜打了好几个转之后,眼看着越来越慢,越来越慢,马上就要停下来,可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力道,又让它反方向动了起来.
我勒个去!
白晃的眼睛牢牢盯着罗盘,一眨也不眨.
这到底是内置了吸铁石一类的机关,还是真的存在做法事这种事情?
德鲁伊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科学,可转念一想,他自己就不是什么科学的玩意儿,嘀咕了两句后,也只能作罢.
……
在一一验过白晃带来的翡翠后,迎着赵启昌期盼的目光,欧阳老头面露微笑,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好……真是好?∈翟谑翘?昧耍?赵启昌得了羊癫疯似的,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
旁边赵嘉文,拳头也被捏得白,欣喜慰藉之sè溢于言表.
白先生,以后你就是我们赵家的座上宾,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赵启昌父子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心中的激动,对着白晃没口子地感谢半天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安安呢,阿文你把安安叫下来,让她亲自给恩人道谢.呃,这个……就不用了吧.白晃就算是拥有了熊的防御,这会儿也难免尴尬.
毕竟这些翡翠是卖给赵家的,又不是白送.而且恩人这个词汇,听起来总感觉太夸张了点儿,有些旧社会的罪恶感.
要的要的!你是我们家安安的大恩人,怎么能不让她亲自道一声谢?赵启昌一看就是个封建家长的做派,根本不由分说,就冲旁边的菲佣示意.
叫不叫那位大小姐下来,是人家的私事,德鲁伊也管不着.
但他心里疑惑不解的是,既然都这么火急火燎的,到处寻找制作法器的材料了,难道那位大小姐不是应该气若游丝,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么?
怎么还能到处乱窜?
他把这个疑问,悄悄说给了身边的欧阳和合,结果收获了一个没好气的大白眼.
怎么可能,安安是命理先天不足,又不是身体先天不足,她的心神元丹天生缺一股心血气机……欧阳和合正解释着,二楼楼梯口,就传来一阵沙沙的拖鞋磨蹭声.人未到笑先闻:爷爷,爹地,又是什么事情??且?蚁吕?人家正在煲电话粥啦.话音未落,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闯入白晃眼睛的,是一个身量高挑的活力大妞儿,看那架势,足有一米七五的样子,如果再换一双高跟鞋,恐怕白晃得绷直了身子,才能不被她比下去.而除了身高之外,这大妞儿的身材也正点到没话说,双腿挺秀笔直,小蛮腰跟柳条一样又柔又韧,光是看她走路,都算得上一种享受.
最让人无语的是,这妞儿的脸盘,跟她的身材完全成正比.
白晃只能承认,达尔文那厮的进化论果然是金科玉律,优质基因的传承,在富人家里体现的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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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客
,!咦,好漂亮的翡翠??
大妞儿跟所有的女人一样,眼光容易被珠宝玉石吸引,眼前这位大小姐显然也不能免俗:欧阳爷爷,这就是给我制作心血玉的材料嘛?如果说她给白晃的第一眼印象,是模特般的身材和影星面孔,那么现在一开口,就只剩下一种感觉╠╠元气.
这种本应该,只会出现在十五六岁少女身上的气质,此时正被大妞儿表现的淋漓尽致,让人光是看她的活力笑容,就要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白晃狠狠地欣赏了两眼后,在心里面使劲儿嘀咕不科学.
香港这种地方,又是豪门贵族家的女子,就算没有娇气傲气,好歹也表现出几分矜持嘛.
怎么眼前这位,就跟二次元漫画里走下来的大长腿元气娘一样,完全属于基因突变品种才对.
德鲁伊腹诽着,那边赵启昌已经拉着大妞坐下来,笑眯眯地冲她介绍:对??饩褪歉?颐前舶仓谱餍难?竦牟牧?喜欢不喜欢?长腿元气娘嘟嘟嘴,冲她祖父扮了个鬼脸:喜欢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留下一块而已,为了那么一小点儿东西就毁掉五块帝王绿,好浪费的.白晃免不了又是暗暗咋舌,他当然也听出来了,感情为了制作一块心血玉,就要消耗掉五块极品帝王绿?也不知道这几块玉料,最后只是不能用于风水法器的制作呢,还是纯粹变成五块石头渣渣...
行了,这么大的人,还老撒娇.赵启昌宠溺了摸了摸大妞脑袋,转脸看向白晃:这位白先生,可是你的大恩人,听你欧阳哥哥说我们家在求购极品翡翠,马上就同意转手给我们.还不快谢谢人家?呵呵,赵老先生别这么说,你们也是给了钱的,又不是强抢.白晃连连摆手.
这一家人并没有因为是公平交易,就摆出生意人的脸孔,相反,他们不仅钱不少给,还一口一个恩人叫着.让白晃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赵启昌哈哈一笑:不是老头子我夸口,如果光靠钱就能解决问题,我们一家也用不着这么着急了.六块最顶级的玻璃种翡翠,这要是放在古代,完全能算作一等一的贡品!换了喜欢的收藏家,拿都不会拿出来给人看,更别说转手出让.行了,白先生就不要客气,恩人这两个字,你肯定是担得起.赵启昌没有说场面话.他如果下定决定想要买到什么东西,唯一的限制就是那样东西是否存在.也就是俗话说的有价无市.否则以他的财力和人脉,根本不可能拿不到.
当知道赵家继续玻璃种帝王绿后,好多翡翠商人都急得团团转,可他们手上就是没玉料,为之奈何?
而赵家找遍了整个香港,水种冰种倒是一大堆,唯独玻璃种稀缺到了极点.而且还是玉料,就更为难得了.
所以赵氏父子才会如此承白晃的人情.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白晃也只能受之有愧地呵呵两声.
倒是旁边的大妞.一边好奇打量着白晃,一边大大方方站起来,双手交叉按在腿上,冲白晃鞠躬道谢:谢谢白……白先生啦,这次多亏有你呢.嗯,我叫赵幼安,很高兴认识你.白晃,也很高兴认识你.德鲁伊大大方方打了声招呼,说实话,对方的xìng格有婿乎他的意料,但这不妨碍他对赵幼安的好印象.
诶,不对哎,我怎么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一样?和白晃握了握手,赵幼安忽然露出些疑惑的神情.
旁边几个男人正要笑着提醒,她却一手指着白晃,一手捏着个小拳头掩在嘴巴前:哎呀,是白……白……那个奥运冠军!白晃咧着个嘴摊摊手,表示对方没认错人.
哇,真的是你!我跟你讲,你的比赛好赞的!我有好几个闺蜜都把你当作梦中情人呢,她们说你要是来香港参加赛马,肯定能包揽冠军.对了,为什么奥运会结束以后,就没见过关于你的报道呢,你好低调耶.安安!赵启昌无奈地叫了一声,可看他那模样,完全就没有杀伤力.
赵幼安吐了吐舌头,一点儿也不怕自己的祖父:喂喂,白先生……这么叫你感觉好严肃??懿荒芑桓龀坪?还有,我可是你的粉丝诶,没想到卖翡翠的人居然是你,哎呀我好高兴,咯!要让白晃评价,就只有一个词╠╠活力四shè.
德鲁伊简直怀疑,这姑娘活个1oo岁都没问题,什么命理有缺,气血不足的,都是假象有没有?
见赵幼安自来熟的不行,赵启昌无可奈何地笑了几声,冲白晃道:既然安安和白先生……哎呀,都说了不要叫白先生嘛,爷爷你把人家都叫成老头子啦!赵幼安笑嘻嘻地抱住赵启昌的胳膊,一个劲儿撒娇:就跟叫欧阳哥哥一样多好,你都说了人家是我们的恩人呢!喂,我叫你阿白哥好不好?她最后一句话,是冲着白晃说的.
德鲁伊没有任何表示反对的理由.
人美,xìng格好,不矫揉做作,这种妞儿愿意叫自己哥哥,干嘛不同意?
见白晃歪歪脑袋,用一个西方化的动作表示默许,赵幼安顿时喜滋滋地咯直笑:看到没,爷爷爹地你们都太严肃了啦,一点都不好玩!现在阿白哥都同意了,你们不许说我没礼貌!对了阿白哥,你什么时候教我马术好不好?有了这么个元气少女在???揪秃苁侨谇5钠??热度更是直线上升,大家彼此间仿佛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因为白晃初来咋到,是头一次到香港,所以知道这个消息后,赵启昌不由分说,直接让佣人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头一次来香港,那怎么也要作客作满3天,要是你不同意,那我只能认为自己没有招待好客人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白晃只好答应下来.
接下来,赵启昌父子要去陪欧阳和合的祖父,商议制作法器的事宜,于是在安排了晚宴后,就让赵幼安和欧阳和合作陪,去花园里继续聊天.
欧阳和合早就认识,赵幼安又是开朗的好脾气,完全没有港岛富家名媛的那种矜持做派,所以三人倒也聊的到一块儿去.
到了晚上6点,接风宴正式开席,又是好一顿觥筹交错.
到了第二天,白晃起来以后,才知道赵启昌跟着欧阳和合的祖父出门,去选定的风水宝地布阵养器了,而赵幼安则早早起来,在厨房里客串总指挥.
喂,阿白哥,吃了早饭以后,我们去马场玩好不好?你教我怎么训练马儿表演盛装舞步?∥乙郧扒牍?眉父隼鲜?可他们都教不好.偌大的长餐桌上,就白晃跟赵幼安两个人吃饭,旁边却侍立着4,5个佣人.
这种腐朽的享受,让白晃只想说四个字╠╠俺也想要.
骑马啊……德鲁伊拖长了声调.
好不容易来香港一次,就为了骑马玩?哥哥我在西江要什么马骑不到.
虽然很是不情愿,但白晃也没表现在脸上,主要是身边的大妞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让人不忍心直接拒绝.
但赵幼安元气归元气,却没有继承元气少女通常会有的无脑属xìng,想了想后,她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肯定是骑马骑的很多,所以不想再去玩这个对不对?那我们坐游艇出?貌缓?不错,这姑娘善解人意很有前途.
德鲁伊很满意地点点头,飞过去一个孺子可教的满意眼神.
……
在赵幼安和欧阳和合,带着白晃直奔赵家的私人游艇时,赵启昌和欧阳和合的祖父,香港一代风水大师欧阳登封,同样在谈论着德鲁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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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新玩具的诱惑和新路人的不友好
“怎么,老伙计你很看重这个后生仔?”
赵启昌跟小学生捧着限量版四驱车一样,满脸珍而重之的表情,把那块红翡捧在手心里,边好奇地侧头问道:“不然怎么再三暗示,非要我把他留在家里作客?你可是知道的,我们家好些年没有留宿外客了。”
欧阳登封没有正面回答,反倒若有所思起来,也不知道在深思熟虑个什么劲儿。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脸sè古怪地回视过去:“昨天下午,小安和欧阳带他去花园以后,我给他算过一卦。”
“算卦?”
赵启昌沉吟了一阵,随即以极不符合他身份的神态,跟只炸了毛的老猫般一惊一乍:“你用了天髓卦数?”
欧阳登封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脸上的神态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高深莫测。只见他摩挲着一块翡翠,眼神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不是天髓卦数,还有什么卜卦,能主动给别人算命的?”
“可……可……可这是一辈子只能算9次的卜卦啊!庚子年你给傅老先生算了一卦,两千年的时候,你又因为师门衣钵的继承权,一口气用掉了3次机会,去年又还了马老一个人情。这么算下来,不是只能再卜4次了么?怎么随便遇上个后生仔,就让你连天髓卦数都拿了出来?”赵启昌咧着个嘴巴瞪向欧阳登封,脸上混杂着惊讶和诧异的双重表情。
“呵呵,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啊。天机无处不在。只要心中有‘易’,即来即去。”欧阳和合祖父的这幅做派,换了是别人来说,包管要被当成老神棍,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偏偏有一种玄奥莫测的意味。
“不懂不懂,成天就知道跟我卖弄!”
赵启昌很是不满地嘀咕了两句,然后又眼巴巴地看向对方:“那结果呢,你算出来的,那个后生仔是什么命数?”
“无卦。”
“无卦?”赵启昌狠狠咽了口唾沫。刚刚恢复了一点儿的成功人士气度。再次被丢到了爪哇国外。
虽然他不是欧阳登封这种专业人士,可跟在大师身边,接受薰陶久了,多少也清楚一点儿相关的知识俗话说“善易者不占”。意思并非jīng通易经的家伙。很少帮人占卜。而是说占卜不需要繁琐的形式。而欧阳登封的师门绝学天髓卦数,就是以至简至真,这两条检验标准闻名于江湖奇门之中。
换个傻瓜点儿的解释。 ” ” 就是没有天髓卦数算不准的命。
但这个至简至真,到了白晃这里,却弄出来一记无卦,怎么能让赵启昌不惊讶。
签筒里面一共六十五卦,就一只空卦,摇出空卦,就代表这人的命相不算也罢。
“那这个无卦,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赵家跟这种命数的人沾上边儿,究竟是好是坏?”赵启昌皱起了眉头,口气明显变得有些疑虑。
香港不同于内地,算命堪虞这一套很是风行,不管是结婚生子,还是起宅下葬,但凡有些讲究的人家,都要找相师来卜算堪断一番。尤其越是小有身家,在这方面就越是格外在意,港岛很多人眼中,风水相术可不是封建迷信,而是跟他们人生事业息息相关的重要指导。
见老友的心悬了起来,欧阳登封微微一笑摆手道:“虽然是无卦,但对这位白小友你尽管放心。他不但是我的贵人,同样也是你们一家的贵人。”
……
此时此刻,欧阳登封口中的“两家贵人”,却正一脸乡巴佬气质地瞪着面前的贵族玩具。
维多利亚湾的海港上,本来应该全年365天,都是汽笛长鸣轮船熙攘的景象,可在眼前这一段300多米的船埠边,却只有寥寥四五艘小船。
当然,这个“小”,是针对湾面上万吨级的货轮而言,而并非白rì光常见的,长江上面那种十多米的小轮渡。
至于赵幼安纤纤玉指指着的那艘游艇,更是足有二十多米,流线的子弹头造型,在赋予它不俗运动能力的同时,也完美地保证了船身的美感。正面的全景驾驶仓和顶部的开放式运动飞桥,更是把“时尚”和“奢华”这两个词汇,诠释的淋漓尽致。而一侧船舷上的Sunseeker金稻穗标识,已经充分说明了这艘游艇的高贵出身。
一艘来自英国多塞特郡,海滨小城普尔的游艇,高端品牌中的高端品牌,奢华就是它的代名词。
“怎么样,小安的这艘游艇不错吧?跟国内万答老总的爱艇一个品牌,虽然不是108限量版,不过在香港皇家游艇俱乐部里面,也算排在前十的好船了。”欧阳和合用下巴点了点游艇,笑呵呵地介绍起来。
“我就听说过赌王何鸿燊的Azimut100Jumbo,还是在八卦娱乐新闻里面知道的。”白晃挤了挤眼睛,贼笑两声。
“那艘船当然很好啦,起码在港澳地区算是NO.1,也不怪那么有名。”欧阳和合耸耸肩膀. . ””,不以为意道:“至于安安的这艘宝贝嘛,你上去就知道了,不会比赌王的差。”
“是么,赶明儿我也买一艘玩玩儿,正好刚认识了个朋友,是倒腾柚木料的,到时候我去他那儿拖两车锯材,整个比赌王还豪华的!”白晃吞了口口水,开始考虑购买游艇的可行xìng了。
面前这玩意儿看上去也不太,六七米宽,二三十米的长度,西江的航道管理局应该能让上牌。
“嘿,这位小帅锅是谁啊安安,开口就要买何先生那样的游艇,难道他是大陆哪位富豪家的大少爷?”
忽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是两个青chūn逼人的女孩子。一人穿着藏蓝sè亚麻短裙,外面罩了件丝绸雪纺的素白短衫,亚麻sè的公主卷随意搭在肩头。而另一个则一身短装,束腰小皮装搭配着米sè的七分裤,雪白的脚踝正露在空气里面,一只手按在上面不停地搓揉。
开口招呼的就是短装女,她一边揉着自己的脚,一边用再明显不过的目光,从头到尾仔细审视起白晃来。
两个女人的样貌只能算中等偏上,不过前者安安静静。后者则气场张扬。尤其显得很会打扮,倒也不差回头率。
“阿蔓,思思,你们好慢的啦。我和欧阳哥哥还有阿白哥都等了你们好久诶!”见两个女孩挽着胳膊过来。赵幼安第一时间迎上去。开心地嘻笑起来,边回头给两人介绍:“白晃,我新认识的哥哥。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型?”
“有型?”短装女似笑非笑地抿着嘴,看向白晃的目光,愈发的肆意起来。
她在扫视着白晃的时候,心理活动掩饰的很不到位,当然,也有可能是压根儿不屑去掩饰,所以不由自主的,就流露出了打小养成的优越感。大概在第一时间,她就从白晃的穿衣打扮,以及空空如也的手腕上,推测出了白晃所具备的社会地位等等细节。
所以在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后,这女孩直接无视了白晃,转身冲赵幼安抱怨起来:“安安你可不能怪我,都是阿蔓啦,叫了她半天才出门!”
见这小妞表现的极度轻视,白晃还没怎么样呢,旁边欧阳和合倒是赶紧凑过来解释道:“别跟这些丫头一般见识,说话的这个叫叶梁鸿思,是叶家的三小姐,这位大小姐从小被他们家长辈娇纵惯了,一直都是这个脾气。”
白晃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一个毛丫头而已,就算她对自己无比上心,甚至是一见钟情,自己也不能多长一块肉。
”新世纪的德鲁伊 380.新玩具的诱惑和新路人的不友好”不过他不在乎,可赵幼安显然不这么想,元气少女急忙推了把自己的闺蜜,嘟起小嘴抱怨道:“什么嘛,思思你能不能把这个毛病改一下?人家很正式地给你介绍阿白哥的诶。难道你都没认出来吗?阿白哥可是白晃耶,大陆的奥运冠军,就是马术的那个。”
“啊?”很明显,叶梁鸿思对赛马这个风靡港岛的运动,不怎么关注,盯着白晃又看了老半天,她才将信将疑地撇撇嘴:“是不是真的噢,怎么感觉不太像唷,该不会是有人假扮了什么奥运冠军来钓你这个赵氏千金的吧?”
“喂喂,思思!”
赵幼安拖长了声调,感觉自己的这个闺蜜,说话实在有些过分:“要是阿美她们在这里,肯定不用我说,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后者虽然没有恶语相向,可她语气里那股怀疑的劲头,简直比当面打脸还让人不爽,就仿佛白晃有多居心叵则,专门来哄骗小姑娘一样。
如果是一般人,在美女面前碰了个小钉子,可能尴尬一笑也就算了。
男人么,总是爱讲个面子风度,爱在小妞面前表现自己绅士的一面。
然而很可惜,白晃不是一般人,让他尊老爱幼倒还可以,可让他迁就犯了公主病的年轻小姑娘,那就没啥商量的余地了。
别说自己不是她男人,就算是她男人,也没道理惯着她的臭脾气。
撇撇嘴,德鲁伊歪眉斜眼地jiān笑两声:“关于真人和冒牌货,我只想说一句假钻石依然可以闪闪发光,真的屎永远就是一坨屎。”
“噗”
欧阳和合跟赵幼安没忍住,齐刷刷笑出声来,旁边那个寡言少语的女孩子,也偷偷牵动了一下嘴角。只留下叶梁鸿思一个人,傻了眼似的愣愣站在那里,表情jīng彩极了。
好半天过后,公主病小妞才回过神来,一张脸变得跟个熟透了的番茄似的,面sè不善地咬牙切齿道:“你,你!你这个家伙……”
见叶梁鸿思还要不依不饶,赵幼安赶紧拦住了自己的闺蜜。
一个是交往好几年的私密朋友,一个是对自己有恩,而且爷爷还特地嘱咐要好好招待的贵客,她当然不能看着两边找吵起来:“好了思思。阿白哥可是我爷爷的贵客,你不要这个样子嘛,等下给我做鱼生给你吃好不好。”
听说是赵启昌的贵客,叶梁鸿”新世纪的德鲁伊”思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脸上还不服气,可最终还是嘟嘟嘴,一个人嘀咕了两句后,就没了下文。
白晃是不是奥运冠军,在她看来根本无足轻重,一个“体力劳动者”而已。
但要是赵氏集团掌门人的座上宾。那意义可就又大不一样。至少这样的人,就不再是她能肆意嘲笑的了。
见叶梁鸿思不再使小xìng子,赵幼安还以为闺蜜听从了自己的劝告,连忙笑嘻嘻地招呼人登上游艇。
……
上了这艘豪华玩具后。白晃才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资本主义的腐朽宽敞无比的会客沙龙区里面。清一sè是贝克斯特的jīng工家具作品,这东西搁在白金汉宫里面都不嫌掉价,很能彰显赵氏集团的身家;而沙发区往后下几个台阶后。就是能看见专门设置的按摩浴缸,供人从顶部rì光浴区域下来后使用;听赵幼安的介绍,下面一层还有专门的休憩客舱,五星级酒店配置,就算在里面呼呼大睡,也不担心会被发动机吵到。
腐朽,实在是太腐朽了,这才是有钱人的玩意儿啊。
跟这艘游艇比起来,什么天价豪车,海景别墅,简直就跟幼稚园的小朋友过家家一样,完全没半点儿可比xìng。
这样的游艇,如果自己也有一艘……
到时候在三峡段的长江江面上纵横驰骋,那感觉一定嗨的不行!换成于德宝这老小子,一定会很三俗地跳脚,嚷嚷什么让小妞看一眼就高*cháo。
“我说,这游艇好不好买,是不是还得去订做?”
听白晃发问,赵幼安眨了眨俏皮的大眼睛,很是惊讶地吧唧着嘴:“阿文哥,没看出来,你还是大土豪耶!真的也准备买一艘Sunseeker吗?如果确定的话,我现在就问问阿祥,看他能不能联系到现货,圣汐的订单可一直都是满的。”
“你还有朋友卖这个玩意儿?”
听了德鲁伊的外行话,赵幼安咯咯笑了起来:“不是啦,是东方海外的董氏,第一任特首家,不会没听过吧?阿祥是他们家二房的嫡子,现在正试着接手欧洲业务,跟英国的船厂很熟悉的。”
德鲁伊在心里靠了一声,很是无语。
他听欧阳和合说要求购翡翠,也没多想,就直接跟着飞了过来,都没问赵家是干什么的。
结果现在一听,人家认识的不是赌””王就是船王,感情也是香港狗大户里面,最顶尖的那一个阶层啊。
“那行,你帮我问问吧。”赵家什么来头,他惊讶一下也就算了,毕竟和他没多大关系。
倒是这个游艇,他是真有些动心。
开着这玩意儿,哪怕只能在长江上来来回回,也比开个几千万的豪车过瘾多了。
“好啊,那我现在就打电话!”赵幼安这个元气娘居然也是行动派,听风就是雨,转身就摸出了卫星电话:“对了,阿白哥你打算要个什么价位的,圣汐国际的游艇,起步价一般在1000万以上,如果对内饰和xìng能也有要求,那么最好在曼哈顿系列里面挑选,最少也要3000万左右……”
呃,3000万?
白晃本来还在YY着,驾驶自己的奢华游艇,在长江上兜风是什么感觉,可赵幼安一句话,就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这笔钱,他白大德鲁伊也不是花不起。
把手上的黄金翡翠变卖以后,就算是Sunseeker108战舰,他也能买个三四艘。
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多花一分钱,德鲁伊等级的提升,就有可能耽误一分钟。如果真拿出好几千万买奢侈品,那么达到8级这个门槛,可能就要耽搁好几个月,甚至是以年为单位计算!
到底是买游艇爽快一番,还是把钱都用在正经地方,早点儿提升德鲁伊的等级?
白晃一下子就犹豫了。
这种两难的选择,实在是让人很为难。
就在这个时候,叶梁鸿思在上面飞桥上逛了一圈后,正好进沙龙区倒红酒,把两人的对话一句不漏地听在了耳朵里面。
见赵幼安给出价格后,白晃一下子迟疑起来,这女人顿时心怀大畅,很有优越感地停住脚步,昂起jīng致的下巴笑道:“咦,白先生打算购买Sunseeker吗?如果钱不够的话,需不需要我介绍两个天使投资人呢?”
很明显,这妞在第一次的嘴炮互喷中吃了亏,所以现在想要找回场子。
介绍天使投资人什么的,纯粹就是赤*裸裸的讥诮,谁见过买奢侈品还去贷款拉投资的?
刚刚在飞桥上面,因为记恨着白晃的调侃,所以她追着欧阳和合,问了半天白晃的背景。
而由于涉及到赵幼安的私事,欧阳和合也不方便多讲,只能含糊其辞了两句,说是赵老爷子遍寻帝王绿翡翠不获,到最后是白晃卖了几块给他们家。
听欧阳和合这么一说后,叶梁鸿思顿时就咬牙切齿了。
不就是正好有赵家急需的东西么?还以为这扑街仔多大来头呢!好命的家伙,简直就跟古代那些佞臣有异曲同工之妙嘛,凭借进献几件宝贝,真觉得抱上了大腿?
哼,真是肤浅!
所以自认为得知了“真相”的叶梁鸿思,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白晃。
一个马术冠军而已,自己可不是那些花痴小女生,见了运动型男就走不动路。
不过很可惜,这位叶家的大小姐,显然忘记了一个事实她在刚见面时,可以对白晃采取无视的态度,那么别人也能对她做同样的事。
德鲁伊直接抬头望天,一副我懒得跟你计较的架势。(未完待续。)
381.不管飙啥,都有可能闯祸的
吵嘴过招这种事情,必须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彼此之间产生激情互动才可以。
现在白晃根本不理她,再加上赵幼安也不停地充当和事佬,所以哪怕叶梁鸿思既没有海洋般的胸围,也没有海洋般的胸襟,可这场架还是没能吵起来。
“哼,现在又装什么风度了?开始的时候……”
“好了思思”赵幼安拉长声调,抱着叶梁鸿思的胳膊,一个劲儿娇嗔:“你钓的鱼呢,到时候没钓上东西,可别又说是人家偷懒!”
叶梁鸿思瘪瘪嘴,显然很不满意自己的闺密维护白晃。
不过这妞的xìng格就算再怎么不好,可要搁在报纸上,那也跑不了一个“上流名媛”的称呼。撕破脸骂大街这种事情,以她现在的脸皮,显然还无法胜任。所以在赵幼安的拉扯下,她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边走还不忘回头,冲德鲁伊飞一个“真是唔有种,不算男人”的鄙夷眼神。
偌大的沙龙区,现在只剩下白晃一个人,左右闲的无聊,他干脆凑到驾驶员后面,兴致勃勃地围观起了怎么驾驶游艇。
“嗯,阿白哥不用看的啦,只要你买了圣汐的游艇,他们就会赠送相关的cāo作和养护人员……我想想,好像是2000万以上的订单,就会随艇配备一名驾驶员,还有4名养护工人,其中两人是专门负责发动机维护的。”拉扯走了叶梁鸿思后,赵幼安跟个小jīng灵一样。又蹦蹦跳跳回了沙龙区,见白晃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马上笑嘻嘻地解释起来。
“呃,这个游艇的确是好东西,不过我现在……”
白晃想组织一下措辞,表示自己并不是想装bility,才临时起意要买游艇。
可赵幼安显然误解了什么,眼珠一转,随即岔开了话题:“嗯,对了。阿白哥你要喝点儿什么吗?船上只有红酒和咖啡。我和我的朋友都不爱喝茶叶的,只有爷爷那种老头子才喜欢。”
跟叶梁鸿思比起来,赵幼安的xìng格,简直好的不像话。两人高下立判。
这妞儿同样以为。白晃是被价格吓住了。但她的反应,却是马上不动声sè转移话题。
白晃其实很想说,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哥哥我正在考虑,超人的等级和游艇哪个比较重要一点。
不过人家一心为他着想,也实在没什么好解释的,眨眨眼睛,德鲁伊也就把话咽回了肚子里面。
“对了阿白哥,你不去钓鱼吗?大 ” ” 屿山附近的海面上,有很多很美味的海味噢,做刺身一级棒的。上次欧阳哥哥带着几个朋友过来,还钓了一头黑鳍鲨呢,不过我们没有割鱼翅,最后放回海里了啦。”赵幼安跟个百灵鸟一样,凑在白晃身边不停地叽叽喳喳,说着一些自己经历过的趣事。
跟这种女孩子待在一起,无疑是很愉快的,白晃干脆也歪在沙发上,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胡吹乱侃起来。
“哇,大山里面这么好玩啊,一点儿都不比海边差呢!”听白晃讲到鄂西南大山里面的种种轶闻,好脾气的小妞儿连连惊叹,脸上写满了向往:“我都想去你那边玩了,待在香港,最多也就跟朋友去大屿山野炊,连一颗大点的树都看不到诶。”
不过叽哩哇啦眼馋了好半天后,赵幼安又丧气地垂着个头:“爷爷肯定不会同意,哼,总是把人家当小孩子。等我找到机会了,一定要偷偷跑出去!”
对于这个小妞的抱怨,白晃不但不劝诫,反而很无良地煽风点火:“嗯,这个可以有!你偷偷离家出走以后,在门上贴个字条,写上我是安安,我不开门,不是因为我不在家,而是因为我在闭关。不要疯狂地敲门,害我走火入魔,我就杀你全家。PS,爹地,怎么是你?害得我连自己也不能放过!”
“噗哈哈哈哈,阿白哥你好逗的啦!哈哈哈哈……”小妞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硬是半天说不出来句囫囵话。
就在两人言谈甚欢的时候……
外面甲板上,忽然传来一声竭斯底里地尖叫。
白晃和赵幼安齐刷刷回头,可还没等他们站起身来,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叶梁鸿思咬着一口银牙,怒气冲冲地踩着小碎步,踏进了船舱里面。
“怎么了思思?”赵幼安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明白钓个鱼而已,也能惹火这位大小姐。
难道来了条成jīng的鱼妖,把诱饵吞掉后,还浮上水面狠狠羞辱了她一番么?
“气死我了,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那个死贱男!安安,快让你的游艇加速,撞翻那个贱人的船!”叶梁鸿思jīng致打扮的小脸蛋上,此时正被愤怒所占据,虽然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可白晃已经听到了她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咦,原来是郑子豪诶……”
“不许提这个名字!”叶梁鸿思又是一声尖叫。
声音尖锐刺耳,以至于让白晃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女人肯定也是个超能力者,而且多半是幽灵女妖。要不是女妖之嚎,哪. . ””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
“好吧,不提不提……”
“那你快让游艇追上去!那个贱人居然还在前面炫耀……”
这时候,仿佛是为了配合叶梁鸿思,一艘本来位于侧后方的豪华游艇,忽然间加速冲了上来。划过海面掀起的巨浪,甚至都飞溅到二三十米开外,直扑赵幼安的这艘游艇。
船上这几个人,除了白晃之外,都是香港上流圈子里的少爷小姐,对于圈子里面的人和事。哪有不清楚的。随便瞥一眼,就知道刚刚超车过去的游艇,到底属于哪一家。
见白晃不明所以的模样,欧阳和合摇摇头凑上来,苦笑着低声解释:“新世界发展的郑氏,他们家的小儿子,香港有名的花花公子。那家伙以前是思思的男朋友,后来劈腿被撞破,就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另一边,叶梁鸿思还在不依不饶。非要让赵幼安下令。开着游艇追上去。
“思思,人家那个是圣汐的运动型号,4000多马力呢,我们追不上的。”显然。对于自己这个公主病严重的密友。赵幼安也没啥好办法。
叶梁鸿思这种脾气的人。说她幼稚吧,有时候脑子转的比三四十岁的成年人还快;可说她成熟吧,但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就跟青chūn期的无脑学生一样,完全不计后果,支配大脑的不是理智而是情绪。
一般来说,对于这种人,现在网络上有个通行的称呼中二。
对于已经进入竭斯底里状态的中二病患者,赵幼安可没有劝解的能力。
她只能无奈地给驾驶员使了个眼sè,意思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就假假追一追吧,无需要很卖力气,同那些不知所谓的人较劲啦。
得到了小船东的指示,驾驶座上那位酷酷的船员,十分熟稔地cāo作了几下后,白晃就感觉艇身轻微一颤,然后远处的小岛飞速向后退去。
见这边有了反应,前方海面上以“8”字型轨迹运动的游艇,马上也兴奋起来。白晃甚至能看到运动飞桥上面,好几个男女正在手舞足蹈指指点点着什么。
这他娘的……
德鲁伊无话可说了。
什么上流社会,名媛阔少的,不也跟普通人一样么?无非是城乡结合部的乡非青少年们,飙的是嘉陵125摩托,而他们则换成了游艇。
都是神经病。
白晃对这”新世纪的德鲁伊 381.不管飙啥,都有可能闯祸的”种事情没啥兴趣,干脆来到后甲板上,欣赏起了海天一sè的壮阔景象。
两艘游艇在广阔的海面上来来回回,转眼间就绕了好几个圈子,德鲁伊也不知道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干脆抱着一盒蓝莓果躺到沙滩椅上,很惬意地打开手机MP3,边欣赏音乐边吃起水果来。
有点儿可惜啊,手机里面居然没下载两首神曲。
白晃不无遗憾地摇摇头。
如果在如此激情的场面下,放上一曲“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这些飙游艇的公子小姐们,脸sè一定jīng彩无比。
正当他的脑袋瓜子里面,不停冒出一些非常煞风景,但十分符合贴吧网民胃口的坏主意时,屁股下面却咯噔一下,陡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这几下颤抖十分轻微,但德鲁伊那远超一般人的超凡感应,却让他十分肯定这不是幻觉,游艇的确震颤了几下。
但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这艘集高科技和奢华品质于一身的玩具,产生了这种情况,白晃就不是很清楚了。毕竟他以前也没玩过这玩意儿,只能以一个普罗大众的经验,猜测可能是发动机出了故障。
如果真是这样,罪魁祸首是不是得算在叶梁鸿思身上?
就在白晃不停的恶意揣测时,游艇速度也一下子慢了下来,仿佛是真的出了什么故障一样。
不过只是速度减慢,却并没有完全失去动力。
随即从下层的船舱里面,忽然爬上来一个穿着制式T恤的男子。这人白晃认识,在之前上船的时候,赵幼安就给他介绍过,是游艇的养护人员,同样也负责协助驾驶的工作。
这人到了船尾后,见到白晃在这里,先是微微鞠躬示意,然后才双手撑住护栏,远眺着打量起了海面。
白晃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即,眉角就“突”的一下,连连挑动起来。
几百米开外,碧sè的水面上,隐隐有一片淡红晕染开去。
这抹红sè白晃看得异常分明,可身边的艇员却没他那份视力,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游艇又一个满舵转向,驶回了刚刚飞驰而过的海面。
随着距离的拉近,红sè也越来越明显。而在碧绿和暗红的水面下,还有一道灰白sè的影子若隐若现。
白晃皱皱眉头,出于一个德鲁伊的直觉,在进入施法距离的第一时间,他就扔了一记静谧治愈过”新世纪的德鲁伊”去。而从反馈回来的“施法生效”这个讯息来看,那条载沉载浮的影子,显然不是鲨鱼这种刺激人的玩意儿,而是实实在在的哺rǔ动物。
鲸鱼,还是……
白晃目光凝聚,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水面。
此时。船舱里的众人也一起涌上了后甲板。几个女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前面的赵幼安,兀自跟两个闺蜜笑闹着:“哎呀呀,你们自己钓不到鱼。还要靠我的游艇来‘撞’鱼。真是好差劲唷。”
可转眼间。她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在空阔的海面上,除了海风的呼啸之外,还传来另一种让人揪心的哀鸣。这个声音仿佛是婴儿在无意识的咿咿呀呀一样,纯洁而又无助。
痛苦的啼叫,再加上一股股不停涌出来,然后立马又被无穷无尽的海水稀释掉的红sè,更是让人心中充满了跳下海施救的冲动。
被游艇螺旋桨打伤的,是一只海豚!
而能出现在澳港海域,尤其是香港大屿山附近洋面的,除了中华白海豚,就再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看清楚了水中的那个灰白影子后,赵幼安的笑容唰一下,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小脸仿佛要哭出来一样:“唉呀,怎么会这样,是海豚呀。”
这个时候,似乎是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一艘从香港岛开往大屿山的观光轮渡,也缓缓地靠近,看到这一幕,上面已经有人掏出手机,对着海面不停拍摄起来。
发现有人拍照后,赵幼安的脸sè更是煞白几分,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就连身边的欧阳和合,表情也无比凝重,不过他还是马上掏出电话拨打起来:“喂,是1823zhèng fǔ热线吗?我想问一下渔农自然护理署的电话号码,对对……”
欧阳和合打电话的时候,远处那艘郑家公子的游艇,也转过弯靠了过来,借助着船只的惯xìng,最后停靠在几十米外的海面上,和赵家游艇,以及不时无力挣扎一下的海豚,构成了一个三角。
看到对面游艇上走出来的男男女女,就算是叶梁鸿思,这会儿也没心情去跟对方较劲了。
和赵幼安一样,她的脸上布满了后悔失措的表情,压根儿没心思去关心其他事。
前者可能是发自内心的愧疚,才会有如此惶恐不安的神sè。而后者,以及郑子豪那艘游艇上的男女们,之所以如此焦虑关注,完全是因为顾忌另外一个问题。
舆论风暴。
””如果是普通渔民的船,不小心弄伤一只海豚,那么除了相关人员和一些志愿者外,根本就不会有人关心。哪怕上了TVB和壹周刊的头版头条,最多也就让人感慨几句,不可能有多么持久的新闻效果。
可一旦换了是富豪家的游艇,打伤一条海豚而且还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被称为美人鱼和水中大熊猫的中华白海豚,那这件事情就是个惹人眼球的噱头了。
对于港岛八卦媒体的德xìng,赵幼安等人再清楚不过。
他们甚至已经下意识的,替狗仔记者们拟好了标题。
赵氏家族幼女出海游玩,驾游艇肆意耀富,螺旋桨打伤稀有保护动物中华白海豚!
富豪游艇竞相追逐,置海洋生命于不顾!
“他们”已经霸占了公路,“他们”还要霸占海洋吗?
诸如此类的夸张噱头,在几个人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欧阳和合尚且还算镇定,可三个女生脸上,完全就跟得了禽流感病毒一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安……安安,要不要把游艇开到那边,先挡住他们拍照再说?”叶梁鸿思强笑了一声,提出一个在白晃看来,愚蠢到极点的建议。
如果是流连夜店,酗酒叫鸭子的事情被人捅出去,她可能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
因为那些事情说到底,也只是私生活作风罢了,哪怕捅到天上去,也只会被人用酸溜溜的口气,骂几句sāo女人而已。
可现在这件事,一旦传开了以后,显然无疑会激起公愤,而且一定会连累他们几个家族的名誉受损。到了那个时候,广大市民议论的,就不再是他们个人,而会说赵氏家族叶氏家族如何如何。
这就叫仇富。
尤其是香港这地方,民众舆论不是一般的活跃,可能某些渔民说着说着,就会拍着报纸破口大骂:“此次只係一條魚啦,可萬一再次換chéng rén,也同放班野來野去咩!”
在这样的舆鹿力下,几个家族的话事人肯定得出面道歉。
而他们向社会道歉以后,掉头就会告诉闯了祸的年轻人,什么叫家法,什么叫犯错的代价。
就在几个小妞儿,平时那副上流名媛的模样荡然无存,一个个举止无措之际,白晃却懒洋洋地靠在一边船舷上,大肆说起了风凉话:“唉哟,这可怎么好,那边轮渡上好多人在拍照耶。也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手机,镜头的像素高不高,要都有光学防抖的功能,那岂不是拍摄的很清晰?”
“你!”
见自己这些人都担心焦虑的不行,白晃还一个劲儿风言风语,叶梁鸿思心里的火苗,顿时就腾的窜了起来。她实在很想抄把菜刀,把白rì光给剁了才好,这个愿望有时很强烈,有时候会淡薄一点儿,但可以肯定的是,自从两人见面后就一直不曾消失过。
“咦,还有力气吵架啊?看样子你的心理素质不错嘛,这么快就从闯祸的yīn影中走出来了!”白晃由衷地赞赏。
德鲁伊之所以继续嘴炮,倒不是玩忽职守,不在乎海豚的伤势。
他已经甩过去了四五道静谧治愈,对于水中那个大家伙的伤势,心中有数的很。
现在之所以冷嘲热讽,只是想吓唬吓唬叶梁鸿思,给对方一个更深刻的教训而已。
白晃没动,可对面郑家游艇上,已经有人等不及了,只见一只橡皮艇从尾舱平台释放出来,径直朝海豚漂浮着的水面划了过去。
那个cāo作着船外机的家伙……嗯,是个金发碧眼的络腮胡子。(未完待续。)
382.意外
在香港这种地方,要想碰上个外国人,那不比在rì本见到鬼畜困难多少。
国际化大都市嘛,而且以前又是殖民地,现如今亚洲有名的深水良港和金融中心,别说一个鬼佬,就算成群的鬼佬都不稀奇。
所以对于那个忽然出现,驾驶着橡皮艇的家伙,在场没人感到不正常。特别是赵幼安和叶梁鸿思几个小女生,恨不得那个大胡子一把扯下外衣,露出里面的“S”标识紧身外套,以及亮瞎人眼的小内裤出来。
最好这个鬼佬能马到成功,当场把海豚救活。
而对面的游艇飞桥上,一个敞着衬衫扣子,上面挂着蛤蟆镜的男子,明显脸sè很不好看,似乎是在恼火鬼佬的擅自行动。不过当他看到不远处轮渡上的游客时,又立马没了找麻烦的念头,转而也咬牙关心起局势来。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艘轮渡上的游客,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全都满怀期盼地盯着橡皮艇。毕竟在大部分人的认知当中,海豚是一种稀少的,聪明的,却又对人类很是友好的动物,对于这种可爱的海洋动物,只要不是丧心病狂的家伙,都不会希望它们被人类伤害到。
但是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表情极度的不好看。
这个人就是白晃。
当他发现橡皮艇的第一时间,德鲁伊就变了脸sè,然后下意识放开了意识波动,往整个海面下扫描过去。一轮搜索后。出现在他的感应中的,居然再没有其他的反馈信号源,只有那条海豚而已。
找了半天,却没有丝毫收获的白晃,忍不住就暗骂起来,这个德鲁伊系统实在是太狭隘了!凭啥青蛙蛤蟆,乌龟王八什么的可以沟通,而占据了所有物种四成多的鱼类,却不被自然之力所承认呢?但让人庆幸的是,现在只是发动个能力反馈。就算是受了伤的海豚也行。毕竟受伤不会泯灭它的各种天xìng。于是白晃摇摇头,先是施展了野xìng沟通,然后通过能力反馈,临时拥有了超人的水中技巧。
正在关注着橡皮艇的围观群众们。第一时间发现了跳海的德鲁伊。
然后他们的表情。就跟看见了亚特兰蒂斯后裔。重新出现在人间一样,纷纷震惊的眼珠子都爆凸出来。
水面上那个高速运动的家伙,就像是一条发情的剑鱼般。落水后就直奔海豚那里游过去。他的速度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开始向着水生动物的方向进化,明明是大活人,却愣是劈波斩浪,在 ” ” 海面上划出了一道白茫茫的痕迹。如果不是视野开阔,他们的视觉神经,甚至根本不能锁定那道水线。只能凭着下意识的反应,被动追踪。
怎么可能这么快?那家伙到底是人类还是鱼雷?
然而这人并没有直接游向海豚,而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拦在了橡皮艇的面前。
“赶紧关掉船外机,立刻!马上!”
哗啦一下扑在了橡皮艇的船头,白晃摇摇脑袋,甩了一下湿透的头发,没好气地瞪向面前的大胡子。
“哦,这位年轻的先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cāo作橡皮艇的鬼佬,表情比白晃还着急,手舞足蹈地指着前方水面:“看那里,有一只美丽的海中jīng灵,正在遭受痛苦的折磨。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同情心,如果你的大脑还能正常思考……”
白晃没心思听这家伙聒噪,直接翻身上去,一脚把船外机踹的熄了火。
直到这个时候,海面上围观的人们,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指着白晃议论起来。其中一些xìng子急躁,脾气不好的家伙,甚至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
对于这些什么忙都帮不上,只会嘴炮的酱油党,白晃根本懒得理会,他正对着大胡子一板一眼地告诫:“受了伤的鲸类动物,不能被噪音干扰!你现在开着船外机,就是谋杀而不是救助!”
“……”
大胡子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上专业人士。
不过这家伙有一点值得称道,在被白晃指出错误之处后,他并没有恼羞成怒地反驳争论,而是跟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尴尬而难为情地耸耸肩膀:“噢,我很抱歉,这位年轻的先生,没想到我的无知差点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谢谢你,我是说真的……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白晃心里也是无比庆幸。
还好他是西江人,还好西江大关于峡江大坝的坝区生物研究资料里面,记录了一段90年代初,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们,抢救白暨豚的相关资料只要是哺rǔ纲鲸类豚科动物,在受伤之后,第一时间就要平息周围的环境,就算做不到绝对安静,至少也要保证,没有太大的噪音。
如果有过于嘈杂的噪音,或者是其他类似的干扰,就很可能导致它们休克,进一步加重伤势。
“ . . ””会游泳么?会的话就跳下来,跟我一起把橡皮艇拖过去!”既然对方都开口了,要以他的马首是从,那白晃也不会有啥心理负担。
“橡皮艇也要拖过去么?哦,好……好的,现在你说了算。”大胡子手足无措地搓搓手,最后连衣服都顾不上脱,直接跳进了海里。
原本还在起哄指责的酱油们,一看到两人没说上几句,鬼佬就唯唯诺诺起来,最后甚至连顿都不打一个直接跳下了海,立马收声不说话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跟身边的朋友面面相觑,疑惑着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白晃可没义务,还专门解释一下自己的理由。
他和大胡子一块儿。把游艇拖到了海豚边上后,立马一个猛子扎下水,游到了海豚身边。
“唧唧,唧唧……”
白海豚果然是非常聪明的生物,在感受到了身边的气息,就是刚刚那个输送过来“舒服感觉”的存在后,这头大家伙赶紧啼叫起来,活像是受了无穷委屈的小孩子,陡然间看到亲人一样。
你这家伙……
白晃嘀咕了一句,这次是一股纯粹的自然之力送过去。约莫有三四个单位。
先前在游艇上的时候。他就丢了七八记静谧治愈,其中蕴含的生命能量,已经足以海豚治好伤势,只不过无法立即见效而已。这就跟网络游戏里面的牧师一样。是那种在一定时间内。持续回血的技能。而不是瞬间发挥所有的治疗效果。
他现在甩过去的自然之力,就跟给小孩子打针以后,哄人不要哭闹的棒棒糖一样。
果然。有了自然之力的抚慰,海豚立马停止啼叫,侧着身子在白晃身上磨蹭起来。如果不是背鳍上的伤势没好,这家伙估计要驮上白晃,在海面上游玩三个来回了。
安抚住了海豚后,他又通过野xìng沟通,传过去一道“接下来要乖乖听话”的指令,然后才浮出了水面。
其实经过了刚刚的治疗后,这只大家伙的伤势,差不多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就算现在不去管,也不会出啥事情。然而他知道内情,可海面上那么多双眼睛却不知道,如果就这么放走了海豚,说不定就会有人站出来,大喊什么“冷血”、“不负责任”的无知言论了。
白晃自己并不在乎这种指责,可他不能不帮赵幼安考虑一下,毕竟这个小妞儿一口一个“阿白哥”地叫着,是真心诚意把”新世纪的德鲁伊 382.意外”他当成朋友看待的。
“喂,过来跟我一块儿用力,把它抬上船。”白晃托着海豚的肚子,冲鬼佬吆喝着。
“噢,好的,马上就来先生!”鬼佬慌忙扑腾着游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差点儿犯错,所以格外言听计从。
两人把海豚拖上橡皮艇,然后白晃边不停地浇水,边冲赵幼安那边大声叫喊:“喂,安安,你的船上有没有紧急治疗的医疗用品,让欧阳给我送过来。”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围观的人们还不明白,白晃这是在实施抢救,那他们就太没智商了。
于是肉眼可见的,那艘满载着游客的汽轮上,sāo动也渐渐平息下来。
“噢,你真是太专业了,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一定会为自己的冒失后悔莫及。”看不出年纪的鬼佬一脸唏嘘,眼中流露出的庆幸之sè显而易见。
“还行吧,你也是好心嘛。”白晃摆摆手,反正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倒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不过我很疑惑的是,你能够从那艘游艇上下来,想必也是一位很有身份的少爷,为什么对于海洋动物的施救知识,如此熟悉呢?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鬼佬看看不时摆动一下尾鳍的海豚,很感兴趣地腆着脸凑过来,一口半生不熟的港腔中国话:“对了,都忘记自我介绍,我叫大卫.维克多,是受雇于郑家的游艇驾驶员,你可以叫我大卫。”
“游艇驾驶员?”
白晃上下打量了这家伙一眼,心道难怪如此眼熟。
虽然大卫身上的制服,跟赵幼安游艇上的艇员有些区别,但大体上还是差不多。
“我的职业就是兽医嘛,会动物护理知识当然不奇怪,怎么样,是不是也想学一手?万一哪天又碰上这事儿了,也不至于跟今天这样手忙脚乱嘛。”德鲁伊觉得这家伙挺有意思,于是挤眉弄眼地忽悠起来。
“兽医?噢,天呐,不可思议!”鬼佬大卫的洋泾浜中文,只能算勉强能交流,所以某些词汇被他翻来覆去地使用。
“路上的,水里的,天上飞着的,基本上所有的温血动物和一小部分冷血动物,我都能护理,比你干什么游艇驾驶员有前途多了。”
鬼佬费力地拧巴着脸,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在犹豫动心了:“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中国”新世纪的德鲁伊”还有如此高深的动物护理知识……”
“我这个是结合了中医理论的嘛,要不你看,不是我刚才给这家伙推宫活血,它能活下来么?”白晃指着身边的海豚。
“中医?那还是算了,这门科学太神秘太深奥了,我肯定学不会的。”大卫一脸的幽怨和遗憾,完全没觉察到,德鲁伊实在逗他开心。
这时候,欧阳和合也乘着赵幼安游艇上的橡皮艇,来到了他们旁边。扔过来一个医疗箱。
他的脸上。正显露着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我又看走眼了”的神情:“阿白,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对此。白晃只能嗤之以鼻:“神经病。你不觉得这种话。应该是从一个小女生嘴里说出来比较好么?两个大男人,瞎感慨个什么劲儿!”
“噢,我抗议。神奇的动物中医先生!”大卫对于中文一知半解,却偏偏还要刷一下存在感:“应该是三个大男人!”
欧阳和合冲他微笑示意了一下,对于这个鬼佬,第一时间挺身而出援救海豚的行为,他也是很有好感的。打过招呼后,年轻的神棍才回头,冲游艇方向挑了挑下巴:“要女生钦佩崇拜也不是不行,你是不知道,思思那丫头看到你的神勇表现后,可是半天都没有说话哟!回去以后,别再跟她斗嘴了,说不定再加把劲儿,就能把她拿下来。”
“什么,把这女人拿下来?”
白晃一边选了根手术缝合针,给海豚缝合背鳍上的伤口,一边嘴角抽搐着顾左右而言其他:“对了大卫,海豚受伤你这么激动干嘛,难道也是什么动物保护者组织的成员?”
“NO,NO!动物中医先生,这次你就猜错了,我之所以要救助海豚,是因为我有一个从小到大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他也是一名船员,不过是远洋货轮上的船员。有一次他出海之后,在夏威夷附近碰上了海洋飓风,最后是一群海豚救了他,把他送回了夏威夷的海滩。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如果我遇上受伤的海豚,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它!”大卫满脸的络腮胡子下面,居然显现出一种拘谨的大男孩式表情。
“好神奇。”白晃由衷地感叹道。
“咦,怎么你也有!难道和海豚是朋友的人,都会有这种珠子吗?”就在白晃全力缝合伤口,另外两人有些无所事事的时候,大卫忽然冒出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我也有……”
””白晃还在奇怪呢,可当他顺着大卫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脖子时,一颗心就跟打了五百毫升兴奋剂一样,止不住的砰砰直跳起来。
鬼佬指着的,是他脖子上的动物德鲁伊种子,也就是阿九。
一样的珠子!那岂不是……
强行压下内心的狂喜,白晃睁大了眼睛好奇道:“你那个兄弟,也有这样的珠子?这东西在我们国家很多的,木雕小首饰而已。说不定是他到了中国沿海,顺手给自己买的呢。”
“不,这不可能!”见白晃无动于衷,大卫顿时就激动起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兄弟的那颗珠子,是救了他的海豚送给他的!他醒过来的时候,珠子就在他身边的沙滩上,绝对不是花钱买的东西,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哈哈,我知道了,这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那个什么缘……缘……”
“缘分。”欧阳和合友好地提示了一下。
“对,就是缘分,我敢肯定,你和我那位兄弟一定很有缘分,要不然,为什么都有同样的珠子?而且还在今天遇到了我?看来这是上帝的旨意!”大卫继续夸张地大叫。
白晃没有立即回话,他仅剩的理智,迫使他做出微笑摇头的表情。
尽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些什么。
海豚,一样的珠子……
德鲁伊现在肯定,大卫口中,他那个兄弟的珠子,一定是德鲁伊种子!而且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还是一颗海洋德鲁伊种子。
从他得到第一颗种子碎片伊始,或是千辛万苦的万里追寻,又或者运气好到爆棚,在路上随便抓个走私分子就能遇上……不管是哪种方式,反正白晃手里的种子碎片加起来,已经有了足足9颗。
虽然只是所有德鲁伊种子碎片的四分之一,但只要考虑一下,这些种子碎片,并非只在中国或者亚洲,而是分布在整个地球上,就可以很清楚地了解到,要凑齐所有的种子碎片,该是多么的不容易了。
而白晃手里的种子碎片虽然不少,可再仔细分门别类一下,就会发现,总共六种种子碎片,德鲁伊现在居然只有两种。
动物种子,以及森林种子。
除去最为玄奥难测,很难通过名称,猜想其具体功用的新月种子和满月种子,剩下来的大地和海洋,白晃手里也是一颗都没有。
现在无意间,却听到了有关海洋种子的踪迹,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装得懵懂无知,不能让旁边这两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演技这个东西,白rì光从来就不缺乏,只见他扯出一副疑神疑鬼,却又带着点儿小好奇的神态:“行了大卫,你们鬼佬相信上帝,我们中国人可不信。不过你真的确信,你兄弟的那颗珠子,不是去夏威夷的中国籍游客遗落,最后yīn差阳错,恰好落在沙滩上被你兄弟看到的吗?”
得装,得装出有点儿感兴趣,又不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这样才能不引人怀疑。(未完待续。)
383.无穷的想象力
“绝对不会!”鬼佬指天画地连连摆手,对于白晃的质疑显得很激动:“亲爱的动物中医先生,你不知道我兄弟获救时的情况,才会这么认为。但事实上,他并不是被海豚朋友送上了沙滩,这些可爱的小家伙是无法靠近浅水的……”
白晃点点头,对这个说法表示赞同。
“他是被带上了离夏威夷海滩不远,一个dú lì的堡礁上面,海豚只能把他送到那里。而事实上,那块堡礁并不大,跟一艘游艇差不多,几乎不会有人专门上去游玩。而且除此之外,我兄弟还发现,那颗珠子上面有着很浓的海水味道……”
蛋定,一定要蛋定!德鲁伊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不停告诫自己,现在必须要沉住气。
这厮故作风轻云淡的挑了挑眉毛,做出一个鬼佬们表示惊讶的习惯xìng动作:“这样说起来,还真的很奇幻啊,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
“《TheBigBlue》对吗!”鬼佬忍不住欢天喜地叫了起来:“我也很喜欢这部片子,吕克贝松简直太神奇了,他是人类内心的刽子手!”
嚓,这货还是个文艺海员。
白晃在心里腹诽着,一只手不停地瓢着水,往海豚身上淋,另一只空余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烟,抖出两根散了出去:“嗯,就是《碧海蓝天》,不过相比较这部文艺影片,我对你那个朋友的奇遇更感兴趣,能不能给我仔细讲讲?因为我最近在一个叫起点中文的网站上面写小说。急缺生活素材。”
“噢,天哪,我真的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位作家。”大卫继续大呼小叫,鬼佬特 ” ” 有的一惊一乍,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我相信,像你这样身怀绝技,又经历丰富的人,一定能写出震撼人心灵的文字……”
嗯,这个外国友人很有眼光嘛。知道哥哥我的小H文。在矽统上面的点击量很高。
大卫维克多倒也不完全是恭维,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被白晃所表现出来的“专业”手法而倾倒了。但这抵消不了他刚刚那一番话,近乎于拍马屁的事实。总之白rì光现在是心怀大畅。觉得鬼佬当个私家游艇驾驶员太屈才。应该去中宣部或者外交部任职才对。
又胡吹乱侃了几句后,大卫维克多当即表示,要找个机会。和白晃好好喝上一杯,顺便聊一聊他兄弟的奇遇,为丰富白晃作品的素材做出贡献。
不过德鲁伊总觉得,这厮是想借机宣传他自己,也想被写进书里得瑟一番。
这时候,那艘轮渡上的游客们,看到海豚被好好救上来,也就没了先前的鼓噪,船舷边上还有些人拿着相机拍摄,但也只是单纯的看热闹而已。
然而游客们倒是消停下来了,可远远的岸边渔村码头上,又驶来一艘不大不小的渔船,船头还站着两个胸挎相机,身穿T恤牛仔的家伙。
这艘渔船从岸边直挺挺开过来,完全没有任何规避的意思,直接就停在了皮艇不远处。船身带起的涌浪,一波接一波不停地拍打在皮艇上面,差点儿没把皮艇给掀翻。这边几个人要不是手疾眼快,抓住了艇舷上的固定把手,全都要颠到海里当落汤鸡。
“我草……”
白rì光自打.. ””成了德鲁伊以后,还没吃过这种亏,当即就准备嘴炮一番,先在口头上找回点场子,结果却被身边的欧阳和合拦了下来:“别骂,是两个狗仔,你骂得越厉害他们越开心。”
白晃闻言,本想在肚子里来一句“rì”,以此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慨,可看了看其中一个狗仔的大饼脸后,还是改成了“曰”。
香港的狗仔,那可是闻名全国的东西,这些生物无中生有的能力天下一绝,他们的报道就和德鲁伊突破下限的手段一样,充满了无穷的想象力。总而言之一句话,非常不好惹。
对付狗仔队,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于是白晃忍了忍,也就不出声了。
可他没想到,欧阳和合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两个狗仔就端着个大喇叭,冲这边发问了:“请问是赵小姐和郑先生吗,二位能不能解释一下,皮艇上的这头海豚是怎么回事?我们接到有人举报,说二位在海面上疯狂飙驾游艇,置海洋保护动物于不顾……”
什么叫红果果的造谣生事,白晃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置海洋保护动物于不顾?
他娘的你们把渔船开这么近,要不是海豚已经基本痊愈,没啥大问题了,光是“突突突”的发动机马达声,就能让情况恶化。
现在倒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代表舆论问责,啥JB嘴脸……
虽然他也一再听说过,香港的狗仔非常有特点,最大的特点就是煽风点火颠倒黑白,能造谣的,一定造谣,不能造谣的,也要造谣。可当真看到有人这么厚脸皮的时候,他还是忍不”新世纪的德鲁伊 383.无穷的想象力”住感慨不已。
这种无视一切,把揣度变成既定事实的能力,自己必须得学习啊。
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古人的话太正确了。
狗仔队都开始发难了,欧阳和合自然也不会给啥好脸sè,立马就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跟渔船上的狗仔们交涉起来。
不过看样子,他的交涉也没啥效果,其中一个狗仔不停怂恿船老大,让船老大再靠近一些,方便他们拍照。
就在欧阳和合也有些口干舌燥之际,从维多利亚湾的方向,又开过来一艘快艇。瞧那架势,也是直冲着这边过来的,不过在看到那艘快艇的涂装后,欧阳和合反倒眼睛一亮。长舒了一口气。
“海上的各位请注意,海上的各位请注意,我们是渔农自然护理署,保护稀有动植物咨询委员会行动课成员,于二十分钟前接到求助电话,现在由我课人员接管处理受伤海豚事宜。无关人员请远离,勿要对救助行动产生干扰!现在再次通知一遍,我们是……”
那艘快艇并没有靠过来,而是在一海里开外就关闭了发动机,然后同样放下来一只小艇。专业素质显露无遗。而留在快艇上的护理署人员。则端着电喇叭,冲渔船和两艘豪华游艇进行着劝告。
“抗议,我们代表《苹果rì报》表示抗议,既然是公益事务。为什么要遮遮掩掩!”不远处的渔船上面。大饼脸狗仔还在那儿上窜下跳。不过打从渔农自然护理署的船出现以后。既没有人对他们苦口婆心地劝说,也没有谁横加阻拦他们,可那两个狗仔就是不敢继续造次。只敢在语言上逞强。
”新世纪的德鲁伊”“过大的机械噪音会对救助行动产生干扰,如果二位执意不遵守救助守则,那么护理署会考虑以妨碍公务罪起诉两位!”
虽然快艇上那家伙,是用粤语喊话,但这不妨碍白晃从中听出威严、肃正的腔调。而且对面渔船上,那两个狗仔敢怒不敢言的窝囊模样,也同样很好地诠释了眼下的情况。
“S13!”德鲁伊不失时机地咧着个嘴,口型一清二楚,同时还不忘伸出两根中指。
然后在两个狗仔目瞪口呆,还没回过神之前,这厮就收回双手,摆出一副心忧不已的模样。
这……这……
两个狗仔一脸的不可置信,互相对视一眼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国际通用手势给狠狠羞辱了。
本来嘛,唾面自干这种事情,对于当狗仔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什么事儿。他们这些家伙,巴不得天天有名人骂他们羞辱他们,这种事情发生的越多,他们才越有噱头炒作一番,拿这些劲爆新闻去换钞票。
但问题是,被人羞辱不算啥,羞辱之后没有丁点儿回报,这才是他们无法忍受的地方随着香港舆论界八卦风气的蔓延,名人当众失态这类事情,已经变得极为稀少,完全就是可遇而不可求,以至于白晃刚刚羞辱他们时,这两人根本没能作出反应。
此时此刻,在这两个狗仔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皮艇上的那家伙,其胆大包天的程度简直天下一绝,他的行为,就和自己无中生有的报道一样,充满了无穷的想象力。总””而言之一句话,非常没下限。
但是很可惜,《苹果rì报》向来注重图文并茂,甚至是配图的比重还要远超文字,现在连个照片都没有,光是嘴上嚷嚷两句有人伸中指,谁会相信?
他俩真这样说了,编辑只会扔给他们一句话没图你说个JB。
而且更进一步讲,作为狗仔,被人当面羞辱了,却连证据都没能拍下来,你的职业素养呢?你的专业技能呢?就这样,还当个毛的狗仔啊!
两个狗仔的脸sè越来越难看,互相瞅了一眼后,他们决定先忍下这口气。
不就是个富家子的帮闲么,又不是那些大佬本人!等护理署的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再跟那家伙算总帐,不把他搞的臭名远扬,这事儿就不算完。
……
然而可惜的是,理想一般都很美好,而现实则往往是残酷的。
当渔农自然护理署的工作人员,登上白晃那艘皮艇,给中华白海豚做了一个细致全面的检验之后,其中一个居然频频回头,冲那个羞辱自己的公子哥儿询问着什么。
到后来,护理署工作人员的神情越来越惊喜,即便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那种愉快之情。
什么情况?狗仔们迷茫了,不由得放下手里端着的相机,瞪大眼睛疑惑起来。
自己接到新闻线索的时候,不是说海豚伤得很重么?翘辫子是分分钟的事情,可现在瞧这样子……
到了最后,其中一个动物医生模样的人,居然和那小子握手拥抱起来,然后几个人齐心合力,直接把海豚推回了水里。
不对,这一定是那几个富家子贿赂了护理署的署员,然后对重伤海豚不闻不问,妄图遮掩过去!一定是这样!
但就在两个狗仔的思维开始发散,联想到yīn谋论之际,被推回水里的海豚,却不失时机跳出海面,围着皮艇团团打转,就是不肯离开。
拍照,还是不拍照,这是个问题。(未完待续。)
384.架不住别人自己凑上来挨踩啊
没去理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狗仔,当渔农自然护理署的人员离开后,两艘豪华游艇一前一后,在皇家游艇俱乐部租赁的码头段停靠下来。
“哇,阿白哥你好厉害的,居然一下子就把那条海豚治好了!是怎么做到的啊,跟我们讲讲嘛!你真的学过海洋动物护理啊……”
刚刚回到游艇上面后,赵幼安就带头起哄,好一阵莺莺燕燕,差点儿没把白晃弄晕掉。一直到下了船踏上码头,这位小姐都没停过嘴,好奇心旺盛得简直可以秒杀一千只猫。
旁边的叶梁鸿思,以及她另一个闺蜜佘蔓,虽然因为各自的原因,没有缠着白晃追问,可她们眼中的疑惑和好奇,却半点儿都不比赵幼安来的少。
见叶梁鸿思望向自己,欧阳和合摊摊手,无语之情呼之yù出:“思思你看我也没有用的啦,反正这家伙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海豚就活蹦乱跳了。”
欧阳和合出卖队友很果断,而且用词也不讲究,顿时就把叶家大小姐闹了个不尴不尬。
但是这位姐们儿经历的场面多了,现在这点儿调侃,根本就不算啥。
只见她直接用轻蔑的眼神,乜了眼欧阳和合后,调转脑袋,露出个后脑勺来。
“哎呀,欧阳哥哥你好坏的啦,干嘛逗我们家思思。”赵幼安撅撅嘴,声援了自己闺蜜一句,然后笑嘻嘻抱起叶梁鸿思的胳膊,到一边说起女孩子的悄悄话来。
就在一群人嘻嘻哈哈说笑的时候。不远处的另一条游艇上,也走过来一帮衣着光鲜的公子小姐。
拢共六名年轻人,比白晃他们多一个,这些家伙各个光鲜亮丽,眼里不时流露出一股傲气,只有真正家世不凡的人,才拥有这种目光,他们脚下的华贵皮鞋踩在码头水泥地上,硬 ” ” 是跟在舞台上面跳踢踏舞一样蹬蹬蹬直响。
看到对面那群人后,赵幼安脸上。厌恶的表情一闪而逝。旁边欧阳和合还有佘蔓,也是眉头微皱。很明显,虽然都是富二代出身,但两边完全不是一路人。至于叶梁鸿思。早就把一双大大的杏核眼儿狠狠眯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军统女特务准备锄jiān呢。
至于白晃……
德鲁伊倒么没啥仇恨厌恶之情,他的脸上只有惊讶。
啥情况?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上熟人?
而且这些熟人,还都和他不对付。说的夸张点儿,跟仇人也没啥两样。
其中一个,他半个多月前刚刚见过,对方还对他小小的纠缠了一把,不过他没搭理对方江珞苒,在上海碰到的纨绔圈子里的大小姐。
而另一位,则就更熟悉了,两人的关系还要追溯到一年以前,伦敦奥运会的时候。
薇玛裴娜,那个设计坑害白rì光,最后反而失去了德鲁伊种子的没脑恶毒大妞。虽然白晃跟她没啥联系,但和她的祖父王伯川,却一直往来不断,现在更是连合作的马场,都已经开张在即。
她们两人怎么都来了香港,而且还搅合到了一块儿?
对于这个问题,白晃想不明白,干脆也就懒得多想了,反正彼此间注定不会有什么交集,想明白了也没用。
“哟,不愧是欧阳家的嫡传,是不是算到赵小姐今天出门不利,所以还专门带了一个兽医呀?”
一句张扬的挑衅,打断了白晃对过去的缅怀,他从愣神中清醒过来,紧接着就看到一张轻佻的面孔。
要说帅气,这张脸也的确不差,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 ””毕竟富豪家庭都是基因优化的产物,子孙后代只要不产生变异,不可能长得难看。但此人那故意勾上来的嘴角,却让人不由自主就联想到了一个人人体摄影专家陈老师。
“郑子豪,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信不信欧阳哥哥给你做个风水局,让你一辈子当不成男人!”其他人还没说话,叶梁鸿思第一个就忍不住了,直接把枪口对准年轻人,而且一开口,就是咒人不能人道的狠话。
“嘁。”很显然,那个叫做郑子豪的年轻人,并没有把叶梁鸿思放在眼里,只见他用下巴对着后者,眼中充满了如弃敝屣的轻佻:“风水局?先问过我家的黄师傅再说吧,一个欧阳和合算什么玩意儿。至于我是不是男人,思思你不是最清楚嘛?”
“是不是男人”,“最清楚”几个字,都被他刻意地强调,只要是社会经验在小学以上的男人,不可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果然,他身边的两个年轻男子,纷纷露出会心的玩味笑容。
“你个烂chūn袋的扑街仔……”
但凡是发生过故事的男女,一旦事后翻脸,吃亏的基本都是女人。因为男方可以把这件事当作谈资笑料,可换成女人,就没办法大咧咧公诸于口了,哪怕这个女人是社交场上的所谓名媛,终究也还是吃亏的一方。
郑子豪和叶梁鸿思也是这样,两人谈恋爱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该发生的事情,一件都没落下。
那些曾经发生的故事,此时此刻就被郑子豪拿出来,当作打击前女友的有力武器。
而此时此刻,白晃也躲在后面唏嘘感慨。
即便他自己,也是凶残到可以无视xìng别的神奇生物,但见到郑子豪后,还是免不了甘拜下风。
德鲁伊觉得自己明白了”新世纪的德鲁伊 384.架不住别人自己凑上来挨踩啊”一个道理自己的凶残已经满值了,可不要脸这一项,还得继续加把劲儿。短短片刻功夫,不管是那两个狗仔,还是眼前的郑子豪,都能无压力完爆他,这让人情何以堪。
“思思!”
赵幼安看不下去了,上前拦在自己的闺蜜面前。义正辞严地看向郑子豪:“郑子豪先生,不管怎么说,思思也是你的前女友,所以在这种公共场合,还请你保持一个男士应有的风度!”
“呵呵……”郑子豪讪笑一声,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脸上的不以为然:“呐,你们都看到了,我一开始就没理她,是她自己找上来的嘛。”
不以为然了一句后。公子哥儿又撇撇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赵小姐,下个月的爱彼表女皇杯就要开赛了,你们赵家有没有做好准备啊?‘钻石派克’倒是匹好马,可惜明珠暗投唷。要是换个好点儿的骑师。去年的世界草地皇者争霸战。也不会被我们家的‘超里程’夺冠了嘛。对了,这位薇玛裴娜小姐,你应该认识吧?今年的顶级速度赛年度积分第五名。今年的女皇杯上面,她就是我们家‘超里程’的骑师了唷。”
郑子豪唧唧歪歪说了一大通,无非就是在赵幼安面前显摆,借机踩人而已。
他们郑家和赵家,因为交际圈子的问题,说不上有啥化不开的世仇,但同样也没有交情。而且因为都是香港名马马主,在很多重大的马术赛事上,还经常会碰到一块儿,所以由于香港人对赛马的看重和热衷,这种小小的碰撞,倒也足以引发两家人不轻不重地争锋一番。
不过他现在的吹嘘,落到赵幼安等人眼中,无疑就显得非常白痴。
赵家三小姐的眼神,就像狮子看鬣狗炫耀爪牙一样,充满了不动声sè的恶意。
“要不然,趁着你们的‘钻石派克’还能跑,干脆卖”新世纪的德鲁伊”给我怎么样?否则再过两年,它就只能黯然退役了唷。”郑子豪没看出赵幼安的眼神,反而继续耀武扬威,得瑟了老半天后,他又转向身边的英国大妞:“薇玛裴娜小姐,赵家的‘钻石派克’,也是一匹xìng格温顺的母马,不比你的‘野玫瑰’差多少,如果能够如愿得手,我会把它当作冠军献礼送给你。当然,即便对方不肯,我也会另外找一匹配得上你的好马。”
对于这种脑浆都是哔液的花花公子来说,有妞不泡,那还不如让他们去死。
而且郑子豪显然是花花公子中的高端角sè,非常明白怎么去讨好一个女人那就是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其他女人的不屑一顾。
德鲁伊又忍不住了,他倒不是想在美女面前出头,只是单纯的嘴贱而已。
换句话说,哪怕赵幼安是个抠脚大喊,他现在也会忍不住来句垃圾话:“啧啧,老欧,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情谊千金哪敌胸脯四两。”
“噗……”年轻神棍也顾不上自己的姓氏被分拆,直接笑喷出口。
白晃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人听清楚,几个女生都不是羞涩的小家碧玉,闻言非但没扭扭捏捏,反而大肆哄笑起来。
倒是郑子豪那边,另外两个年轻男子也想笑,却又碍于立场,只能歪眉斜眼地强忍着。
“嗯,那个人……”
郑子豪尴尬,可旁边的薇玛裴娜却没啥反应,这女人很有些人种优越感,不管是前者的刻意交好,还是其他人的嗤笑,她并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当欧阳和合憋笑扭头,露出了身后的白晃时,才引发了她的注意。
用狐疑的目光盯了德鲁伊片刻后。
在她眼中,本来全都一个样的东方面孔,忽然和记忆中的某个恶魔””越来越靠近,直到最终融为一体。
随即,一直都矜持冷淡的英国大妞,忽然间,只觉得有股浓烈戾气直冲心头,险些就把自己的胸膛撑爆。
“原来是你!”薇玛裴娜那种贵族式的傲慢,瞬间荡然无存,转眼就变身成了英国泼妇:“夺走我宝物的恶棍,无耻的骗子……”
“嗯,这个陆仔冒犯过小姐吗?”旁边的郑子豪霍然抢上前,连薇玛裴娜的意见都没征求,直接摸出手机:“既然是个骗子,那就交给我好了,我保证马上把他送进赤柱监狱。”
这厮明显会错了意,以为白晃真的搞出了什么作jiān犯科的事情。
再加上德鲁伊刚刚那句讥诮,让这位大少爷也是火冒三丈,早就想要找个借口,来教训白晃一番了。
“郑公子,你可能理解错了薇玛裴娜小姐的意思,这位白晃先生,也是大陆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还是奥运会赛马冠军。所以,我想薇玛裴娜小姐说的,是指白晃先生夺走了她的奥运会冠军,而并非是其他触犯法律的问题。在打电话之前,还请三思。”白晃这边,赵幼安没经历过类似的情形,叶梁鸿思巴不得事情闹大,而佘蔓更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只有欧阳和合瞬间理清楚了情况,然后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开。
一句话,让火药味十足的场面冷静下来,郑子豪就算再傻,也知道真要像欧阳和合说的那样,自己再闹腾事情就大条了。
强咽下这口气,这位大少转向后面的薇玛裴娜,低声嘀咕起来。
片刻之后,郑子豪很是无语的转过脸,看样子薇玛裴娜虽然恼怒,可最终也没说出白晃和她家的“老交情”。
面对着赵幼安等人的嘲弄眼神,这位大少也不免有了一种“猪队友”的感觉。当然,这个念头他只敢在心里想想,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毕竟薇玛裴娜可不是一般的骑师,她的祖父王伯川,不仅是英女皇赐封的英国男爵,而且在国际马联也很有关系。
只是自己最开始的得瑟……
对了,这个什么白晃,不会是赵家请来的骑师吧?
一想到这里,郑子豪就觉得异常难堪,自己炫耀薇玛裴娜,可没想到对方那边,正好有压了英国大妞一头的家伙。
难道自己要苦口婆心解释,奥运赛马不是国际马联的积分项目,所以不算成绩么?(未完待续。)
385.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边郑子豪郁闷的要吐血,这边白晃也没有太得意。
他现在不爽,是因为薇玛裴娜这妞儿实在不是个东西。
先前在英国那桩事,认真说起来,对方还是略微占了点儿小便宜虽然德鲁伊种子确实珍贵异常,可那只是对于德鲁伊而言。而薇玛裴娜失去种子的代价,则是实实在在有保证的冠军。而且除了个人荣誉外,王伯川还能以合作的名义,每年从他这里捞到不少好马。
这样的条件,放在哪里都是稳赚不赔。
如果不是考虑到当时身在国外,万一惹出英国暴力机关不好收场,他才不会开出这种条件,更别提这妞儿最开始,还用上了下作手段坑害他。
然而时隔一年之后,再见到这女人,对方根本不认为这是平等交易,反而对德鲁伊种子耿耿于怀。她也不想想,就算有动物种子的原因,普通人想要称霸赛马运动,那也不是痴人说梦么?可换成四分之一顶级速度赛的冠军,就足以保证国际排名坐二望一,而非她现在的第五名。
白rì光掩饰住了眼里的凶光,但已经忍不住想要撕毁合同了。
王伯川倒是懂怎么做人,可他这个杂交孙女,委实太不地道。
娘的,难道不知道德鲁伊凶残起来,连哥哥自己都害怕么?
就在白晃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活动之际,那边郑子豪也强撑着尴尬之sè,对后面报以类似表情的同伴招招手:“不 ” ” 过是个大陆仔的奥运冠军而已。想要获得参赛资格,除了遴选会员的推荐,还需要管理委员会批复,别高兴的太早!”
“难道凭你们郑家,就能指挥管理委员会的曾总裁了?”赵幼安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不甘示弱地皱皱鼻子。
“走着瞧。”郑子豪没话说了,还要装个趾高气昂的样子带头离开。
那群公子哥儿离开后,赵幼安倒是第一时间低着个头,磨磨蹭蹭挨到白晃身边,吐吐舌头:“阿白哥哥。你不会怪我刚才那么说吧。我真的没有把你当作骑师,只是为了气那个郑子豪而已。”
德鲁伊摆摆手,表示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上面:“你说的刺身呢。要到哪里去吃?”
……
白晃在赵幼安和欧阳和合的带领下。杀向香港有名海鲜菜馆时。另一边,两个女人也凑在一块叽咕着。
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刻意讨好另一个女人。顺着后者的话,使劲儿声讨白晃。
“薇玛裴娜小姐,这个白晃,其实我也认识的,在上海我就跟他见过面。尽管在背后评论一个人不是淑女所为,但我还是要说,他实在是非常没有风度,就像一个强盗!”香港马会的接待驻地,双鱼河乡村会所的一栋别墅阳台上,江珞苒正躺在一张沙滩椅里,对身边的薇玛裴娜直摇头:“事实上,即便并非出于奥运冠军的缘故,就算他真的抢夺了你的什么东西,我也不会觉得奇.. ””怪。有些人,天生就会做这种事情,他们是注定不可被原谅的魔鬼。”
不久前,在游艇俱乐部码头上,郑子豪和薇玛裴娜低声交流时,尽管后者否认白晃真的做出过不法行为,但她吱吱唔唔的语气,却还是让江珞苒心生怀疑。
这女人能玩转上海衙内圈子,就连最一线的那几位,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机,又怎么会是没料的人?
别的不说,单单被白晃硬生生地一再拒绝,可她还能面不改sè,装出各种恰如其分的情绪,就足以说明情况了江珞苒是个狠角sè。
要是早生个几百年,这女人妥妥的宫斗一把好手。
所以在回到了会所后,她借口rì光浴舒缓心情,就硬是凑到了薇玛裴娜身边。
“你说得对,那个家伙就是个魔鬼!”不说白晃还好,一提起德鲁伊,英国妞儿就满脸的刻毒之sè,完全没有半点儿英伦淑女的风范。
而她这种反应,更加坚定了江珞苒的判断白晃跟这个英国女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互动,要不然,只是一个奥运冠军而已,至于记恨这么久么?虽然说小心眼是女人的代名词,可她输比赛又不是一次两次,也没见恨上其他马术选手。
不过即便话是这么说,可薇玛裴娜到底没有完全吐露实情,而只是自顾自在口头上发泄。毕竟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不可能跟个无脑傻妞一样,连别人的底细都不知道,就跟人掏心窝子。
江珞”新世纪的德鲁伊 385.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苒躺在旁边的沙滩椅上,看似享受着灿烂的阳光,还很悠闲地拎了串葡萄往嘴里扔,实际上却一直在观察薇玛裴娜的神态和语气。
她的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雷朋一体黑晶蛤蟆镜。
大家都知道,这种东西除了能摆酷之外,还能很好地遮掩眼神活动。
在这幅镜片的掩护下,江珞苒就正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薇玛裴娜。
一个鬼妹而已,能有多难对付?自己继续煽风点火两句,不信她不说出来。
只要掌握了姓白的把柄,到时候随随便便整他一个身败名裂,相信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睚眦必报,是江珞苒一贯的本xìng,从这个角度来说,她跟白晃倒是非常搭的一对。不过她也只想报复到这一步,毕竟江珞苒也没指望,薇玛裴娜敢公之于众的yīn私事情,能有多么的丧心病狂,毕竟对方本人也涉及到其中,真要是见不得人,她不可能说出来。
至于做这些事,是否有些损人不利己,江珞苒不这么认为。
能让她身心愉悦,那就是利己的,干嘛不做?
“其实,薇玛裴娜小姐,可能我比你更加痛恨那位奥运冠军,当一个女人为感情不惜付出一切,却……”一个各方面素质,本来就很出sè的大美妞儿,刻意表现出巴结讨好的行为时,哪怕她所结交的对象是女xìng,也同样能收到非常好的效果。
尤其是这个女人处心”新世纪的德鲁伊”积虑,拿着感情问题当幌子,更是能引发感同身受的共鸣。
此时此刻,江珞苒就把自己营造成了这种形象,开始不着痕迹地套起了薇玛裴娜的话。
……
一场rì光浴下来,原本只是泛泛之交的两个女人,居然隐隐有了好姐妹的架势,而主导这一切的江珞苒,心中更是忍不住翻江倒海。
这个英国大妞有1/4的混血?她的祖父是解放前留洋的中国人?
难怪能用中文交流。
而且她的那个祖父,居然和姓白的有交易?最后还拿出来一块,他们家祖传的神秘宝石?
甚至那个姓白的小赤佬,还当着他们一家的面,表演过驯马绝技?
薇玛裴娜刚刚所说的这一切,就仿佛有人信誓旦旦,说自己看到过霸王龙给阿凡达人生孩子一样,充满了好莱坞科幻大片的味道,而且还是个三流编剧撰写的剧情。但江珞苒再仔细回想一下后,却又没办法不相信。
毕竟,赛马这项运动她也是有所了解的,不是常年累月训练和付出,压根儿不可能取得什么成绩。而且抛开速度赛马中,使用违禁药物的可能xìng,盛装舞步以及障碍赛又该怎么解释?后两项比赛中,哪怕给马匹喂上十几吨兴奋剂,也换不来半个冠军。
因此,尽管薇玛裴娜很是语焉不详,具体内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但依旧让江珞苒大为兴奋。
””女人天生的敏感,以及身为公安局长之女,时常耳闻目睹的一些yīn暗面,让她嗅到了某种隐藏很深的味道。
想到这里,江珞苒睛一亮,看样子,那个姓白的身上还有不少秘密等待发掘嘛。如果自己能弄清楚,岂不是多了一个拿捏他的把柄?到时候让他往东,他还敢往西不成!
于是她装出一副好奇无比的模样,睁着个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冲薇玛裴娜一个劲儿眨来眨去:“薇玛裴娜小姐,难道你就不好奇,那个家伙为什么能驯服赛马么?天哪,这简直太神奇了,就像是圣经中所描述的神迹一样?你认为那些事情,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吗?”
然而在心里面,江珞苒却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起来:港比样子,格种事都伐晓得挖,册那个阿污卵唷!
“神迹?”英国妞完全不知道,身边的“小妹妹”正在恶毒地骂着她,继续一副夸张的痛恨厌恶表情:“那算什么神迹?根本就是魔鬼的把戏……”
娘挫逼,翻来覆气老是格几句,侬册那晓得刚滴别额伐!
江珞苒见薇玛裴娜张口魔鬼闭口恶魔,别提有多不耐烦,早在肚子里把英国妞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她脸上却半点儿风声不透,扑闪着眼珠子连连点头道:“对的对的,就是魔鬼嘛……那薇玛裴娜小姐,你想没想过,去调查他为什么有那种能力呢?要是弄清楚了其中的原因,以后再参加赛马比赛……”
这女人说话非常讲究技巧,言语间充满了诱惑xìng,仿佛一心为对方着想似的。
果然,听了江珞苒的诱惑后,不管是出于女人的好奇心,还是因为利己主义作祟,英国大妞都不可避免地动心起来。
虽然自己的祖父一再告诫,不要总记挂着失去了多少,而要着眼于已经得到的东西……
但有个词,叫做人类的劣根xìng,而此时此刻,薇玛裴娜就处于劣根xìng发作的状态。
贪婪、妒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等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瞬间充满了她的内心。(未完待续。)
387.目标2
德鲁伊要是打定主意正经起来,的确也还有几分气质型男的模样。
这厮不说非常英俊,但却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硬朗味道,比很多俊俏的当红小生,还要吸引女孩子眼球。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他的言谈非常风(shen)趣(jing)幽(qi)默(pa),很能引得女孩子开心。
一阵玩笑之后,白rì光果然和女记者拉近了关系,逗得这位**型xìng香港小美女,一个劲儿前仰后合,笑得合不拢嘴。没多大会儿工夫,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被套了去。
就在白rì光妙语连珠,不停地胡扯乱砍之际,大厅zhōng yāng的主角,赵嘉文也结束了采访,带着两位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嗯,安安,白先生,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啊?”
见主人家过来,名叫艾梅的女记者主动让到旁边,把话语权交了出去。
“赵先生。”,“爹地!”。
两人同时招呼一声,赵嘉文见状满意一笑,转身让过身边的两人:“来,白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陈文翰,另一位则是富铭实业的郭宪明,他们二位的生意,可是和你有不少交集的哟。”
很明显,这就是赵嘉文事先透露过,要介绍给自己的香港大客户。
人家都费心费力帮自己开拓人脉了,就算再神经病儿童,也不会这个时候搞怪。白晃马上装出一副正经脸面。冲两人打了个招呼。
但是出乎在场人意外,那个斯斯文文的眼镜儿男陈文翰倒还好,中规中矩笑着点了点头,可旁边的郭宪明,却神sè不虞地忽然开口道:“这位白先生我认识的,不就是大陆的马术奥运冠军么?怎么,这一次来香港,是应嘉文兄的邀请,来参加爱彼表女皇杯的赛事?”
就在郭宪明说出“马术奥运冠军”这个词时,白晃下意识瞄了女记者艾梅一样。发现她满脸“我就说这人好眼熟”的恍然模样。顿时虚荣 ” ” 心无比满足。
但是话说回来,这个郭宪明,又是啥情况?
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似乎在针对自己的样子?
气氛顿时古怪下来。而没等在场的人回过神。郭宪明又开口道:“白先生也就是奥运会赢了一次而已。然后就销声匿迹不见踪影……是,是,我得承认。你在奥运马术比赛上的表演确实jīng彩!但为什么,大陆报纸就把你吹捧成了马术天才,而第二名的英伦之花薇玛裴娜小姐,却不幸成为你的垫脚石?”
这话一出口,白晃倒是有些明白了,可气氛的古怪也再上一个台阶。
身为地主的赵嘉文更是苦笑连连:“宪明兄,你一开始可没说过,你还是那位英国小姐的粉丝?再说了,我们赵家可不敢劳动白先生当骑师,人家参加奥运会,那也是国家需要,你就不要耿耿于怀了嘛。”
看着兀自冷笑的郭宪明,白晃算是领教了香港的第二个奇葩对赛马的狂热。
估计这位郭先生,也是那个英国妞的脑残粉,所以才会有如此表现。
这年头奇怪的人多了,哪怕是商界jīng英,也未必就没有奇葩之处。
但是对于对方的质问,白晃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盛名所累,惭愧,惭愧……”
见他这么说,郭宪明反倒被气笑了:“既然这样,你也可以发表一份公开声明,告诉大家你的真实实力如何!”
白晃的回答更简单了“我这人一向很低调的……”
“你”别说郭宪明了,就连赵嘉文,也是满脑袋黑线。
……
尽管发生了一个意外的小插曲,但总体来说,这次会面还算成功,那位富铭实业的郭总裁,虽然一上来就冷言冷语了几句,不过他后来的表现,说明这家伙也就是嘴巴上叫嚣一下而已,算是故意为之的小情趣。后来说 . . ””到正经的生意问题时,什么赛马,什么英伦之花,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一番谈判下来,倒是跟白晃达成了一笔交易。
倒不是花卉苗木的供应,毕竟西江离香港太远,光是物流费用都吓死人。而且人家要买花花草草,广*西云*南,这两个省哪里不是全国有名的花卉供应基地,那还用得着上他那里?
德鲁伊推销出去的,是他吹嘘的所谓“纳米级高吸收率营养剂”。
因为郭家的生意里,还涉及到传统的中成药制作,他们家族在云*南那边,还有着自己的中药材培育基地。
而白rì光在摸清这个情况后,很不要脸地表示,自己掌握了花旗国都没有的高科技技术,能够生产一种通用xìng的植物营养剂按照他的说法,用了自己的营养剂,中药材产量提升个百分之三十不成问题。
毫无疑问,对于他的说法,郭、陈二人都很委婉地表示了怀疑。
甚至就聊赵嘉文,也有些吃不准,自己把白晃介绍给生意伙伴,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到了最后,前两者还是表示,要先看看营养剂的效果再说,如果德鲁伊的描述没有过于夸张,那么两家肯定都会采购。
白晃给出的是良心价每一毫升营养剂只要200块。
至于一单位自然之力,就能制造一升的“营养剂”这种事情,德鲁伊会随便乱说么?
……
这次山庄酒会之后,按照白晃原本的打算,也应该回西江了。
从去上海算起,到现在来香港,他已经离家差不多三个星期,再过几天就整整一个月了。虽然现在的西江,除了一个失势的市长方晓国。再没有其他对头,但走了这么久,总归有些不放心。
但好在他这一次缅北之行,已经把可能存在的隐患,全都消灭了个干干净净,至少不用担心会有报复心逆天的毒枭头子,脑袋一发热就派人抄自己老巢。
”新世纪的德鲁伊 387.目标2”正因为如此,再加上那个女记者艾梅的原因,所以当赵启昌拉着他不让走的时候,他才会顺水推舟留了下来。
后面这几天。除了跟欧阳和合与赵幼安出去。见了一次他们的朋友外,德鲁伊就完全是独自活动找借口跟那个小美女见面去了。
几次约会说不上深交,无非就是在艾梅的带领下,游玩香港的街头巷尾。但这个小女生虽然长得纤弱柔美。可xìng子却十分可爱。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和白rì光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吃货身为记者,她甚至还记下了香港最为著名的吃货才子。蔡澜所推崇的各家菜馆。
有美人相陪,白晃这段rì子倒也过得快活,嘴巴和眼睛都享够了福气。
……
这天傍晚,德鲁伊把小美女送回她的单身公寓后,转身叫了辆出租,就往施勋道而去。
倒不是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初中小正太玩纯情,搞啥柏拉图之恋。主要因为艾梅虽然是香港人,可在男女关系上倒是挺保守,连让白晃暴露本xìng的机会都不给。当德鲁伊考虑一番,觉得正常追女生,还是得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后,也就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女记者回到自己单身公寓后的第一时间,就拿出一部新购买的手机,拨通了上面唯一一个电话号码。
“喂,是江小姐吗?嗯,今天已经是第三次约会了,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jǐng惕xìng,但同样也没有给我太好的机会……并不是我不努力,你说的我都注意过,他随身的物品除了一个男士钱包,以及一部移动电话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嗯,这个想法我也向他提出来过,他答应下次就带我去马场里面。不过我猜想这个办法也不会太有用……”
放下电话,艾梅又蹙眉思忖了片刻,才摇摇头,走到酒柜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玛歌庄园的红酒。
那位大陆主顾所说的话,她并没有完全相信什么负心薄幸的男人,惨遭抛弃的弱女子……这种”新世纪的德鲁伊”老掉牙的借口,简直不要太侮辱人的智商,如果真是被人劈腿,干嘛不去报复那个抢了她男人的女人,而要调查男人本身?而且从自己跟白晃的接触来看,这个男人虽然也有些口花花,但显然不是情场老手。
但所有这一切,全都不关她艾梅的事,只要她弄清楚姓白的秘密后,那个大陆女仔如约付款就行。
一个价值30万港币的秘密?
想到这里,女记者的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说不定,自己还能利用这个秘密,拿到更多的东西……
……
而在双鱼河的乡村会所里面,江珞苒也正心满意足品味着一杯拉菲。
如果说一般的女人,只是好奇心旺盛,对很多事情并不存在主观恶意,那么换成这位衙内小姐,那就完全又是另一个样子了。
拿捏一个人的秘密,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至于钱,不是问题,只要搞清楚姓白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说不定自己还能赚回来更多。
之后,按照白晃原本的打算,也应该回西江了。
从去上海算起,到现在来香港,他已经离家差不多三个星期,再过几天就整整一个月了。虽然现在的西江,除了一个失势的市长方晓国,再没有其他对头,但走了这么久,总归有些不放心。
但好在他这一次缅北之行,已经把可能存在的隐患,全都消灭了个干干净净,至少不用担心会有报复心逆天的毒枭头子,脑袋一发热就派人抄自己老巢。
正因为如此,再加上那个女记者艾梅的原因,所以当赵启昌拉着他不让走的时候,他才会顺水推舟留了下来。
后面这几天,除了跟欧阳和合与赵幼安出去,见了一次他们的朋友外,德鲁伊就完全是独自活动找借口跟那个小美女见面去了。
””几次约会说不上深交,无非就是在艾梅的带领下,游玩香港的街头巷尾。但这个小女生虽然长得纤弱柔美,可xìng子却十分可爱,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和白rì光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吃货身为记者,她甚至还记下了香港最为著名的吃货才子,蔡澜所推崇的各家菜馆。
有美人相陪,白晃这段rì子倒也过得快活,嘴巴和眼睛都享够了福气。
……
这天傍晚,德鲁伊把小美女送回她的单身公寓后,转身叫了辆出租,就往施勋道而去。
倒不是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初中小正太玩纯情,搞啥柏拉图之恋。主要因为艾梅虽然是香港人,可在男女关系上倒是挺保守,连让白晃暴露本xìng的机会都不给。当德鲁伊考虑一番,觉得正常追女生,还是得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后,也就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女记者回到自己单身公寓后的第一时间,就拿出一部新购买的手机,拨通了上面唯一一个电话号码。
“喂,是江小姐吗?嗯,今天已经是第三次约会了,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jǐng惕xìng,但同样也没有给我太好的机会……并不是我不努力,你说的我都注意过,他随身的物品除了一个男士钱包,以及一部移动电话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嗯,这个想法我也向他提出来过,他答应下次就带我去马场里面。不过我猜想这个办法也不会太有用……”
放下电话,艾梅又蹙眉思忖了片刻,才摇摇头,走到酒柜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玛歌庄园的红酒。
那位大陆主顾所说的话,她并没有完全相信什么负心薄幸的男人,惨遭抛弃的弱女子……这种老掉牙的借口,简直不要太侮辱人的智商,如果真是被人劈腿,干嘛不去报复那个抢了她男人的女人,而要调查男人本身?而且从自己跟白晃的接触来看,这个男人虽然也有些口花花,但显然不是情场老手。
但所有这一切,全都不关她艾梅的事,只要她弄清楚姓白的秘密后,那个大陆女仔如约付款就行。
一个价值30万港币的秘密?
想到这里,女记者的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说不定,自己还能利用这个秘密,拿到更多的东西……
……
而在双鱼河的乡村会所里面,江珞苒也正心满意足品味着一杯拉菲。
如果说一般的女人,只是好奇心旺盛,对很多事情并不存在主观恶意,那么换成这位衙内小姐,那就完全又是另一个样子了。
拿捏一个人的秘密,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至于钱,不是问题,只要搞清楚姓白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说不定自己还能赚回来更多。(未完待续。)
388.贵人还是灾星?
德鲁伊现在完全不知道,有人正在处心积虑地算计着他。
因为按照一般的套路,他这种年少多金的钻石王老五,哪怕就是招人记恨,也多半是争风吃醋的公子哥儿一类。至于异xìng嘛,不红着脸倒贴,就算非常有定力了,又怎么会绞尽脑汁地处处针对他?
不得不说,人在拥有了超越规则的力量后,很容易就陷入自我膨胀之中,白rì光也没能免俗。这厮根本就没意识到,他的变态作风和神经病思维,已经得罪了相当多的女人——如果认真计算一下,在他的“对头”序列里,女xìng的比例比男人还要多得多。
这天晚上,跟艾梅约会完毕,定下后天去马场的时间后,白晃就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在香港也添置一处物业了。虽然不可能在这儿长住,但万一能把对方拐回西江,以后就肯定得隔三岔五过来一次,总不能每次来都住在赵家。
一边想着,车子已经驶到了赵家别墅门口。其实他已经提了好几次,自己另外找个酒店去住,但没奈何,赵启昌说什么都不放人,每次一说这个问题,老头儿就嚷嚷着赵家待客不周,没脸见人,倒弄的德鲁伊不好意思开口了。
算了,跟艾梅那小妮子关系更进一步后,就找个机会挑明,然后一块儿回西江得了。
摇摇头,在菲佣恭敬地招呼下,换上鞋子进门后,白晃第一眼就看到赵幼安的小叔。
这位赵家二公子。此时正斜靠在半开放式阳台的躺椅上,攒着手机煲电话粥。他脸上明明充满了窃喜。可嘴里却发出很绅士的声音:“那怎么好意思呢……这样吧,杨小姐,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明天中午……”
见对方这幅模样,不久之前还做了同样事情的德鲁伊,立马浮上来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他正准备礼貌xìng地点头示意一下时……
却发现对方眉头微皱,然后硬是刹住车,拐弯到了“心情不快”上:“抱歉杨小姐。公司那边有点事情,那就先这样吧,明天中午之前我再打给你。”
挂了私人电话后,他一边冲白晃点头,一边掏出另一部手机接听起来:“喂,是我,赵嘉铭……”
涉及到人家的家族事务。白晃也不方便多听,互相致意以后,他就在佣人的引领下,往三楼的客房走去。然而在上楼时,德鲁伊那超卓的感官,却还是让他隐约听到了一些讯息——“什么。施工不顺?监理部是干什么吃的!张工和罗工都过去检查过了?那他们怎么说……嗯,这件事情我知道了,进度先停一停,你让综合部做好安抚工作……”
难不成是豆腐渣工程闹出乱子了?赵老头不是每每自夸,赵家是良心企业么。应该不会出这种问题吧?
白晃暗自嘀咕了一回,也没当成一回事。
可等他第二天起来。准备邀请赵家一群小辈去潜水时,却发现别墅里的气氛不对了。
赵启昌,赵嘉文,赵嘉铭,这父子三人全都不见踪影,前些天招待白晃的那个赵启昌二夫人,见面以后也是神思不属的模样。
按照道理说,赵氏家族好歹也是香港大富豪,属于那种通报一声,就能出入特首府邸的大人物,就算有啥事情,也不应该搞的如此兵荒马乱。不仅家里的男人们不见人影,就连女主人也乱了阵脚。
那他们为什么会如此失态呢?
赵幼安向自己的“小阿婆”询问之后,才大致弄清楚了情况——赵家新近中标的那块地盘,工程进展极其不顺利,才刚开工就频频发生事故。昨天工地上起塔吊的时候,就出现了塔吊地基倾斜,连带两个工人都险些被压死;今天一大早,更是传来地基下陷的不好消息。
要知道,那块工地上现在还啥都没建呢,根本就不存在承载力的问题。而且施工之前也都检查过,承压地下水储量充足。
这些怪事,从技术角度解释不了,那么自然而然,赵家人就想到了风水问题上面。
恰好这时候,欧阳和合也来到了赵家,给白晃和赵幼安带来了最新情报——他的祖父欧阳登封已经出马,陪着赵启昌上工地去亲自检查了。
“欧阳哥哥,情况很不好么,你有没有去工地那边看过诶?”赵幼安抿着嘴,小脸蛋上忧心忡忡。
她平时在家里,虽然是个完全不理会家务事的大小姐,但这并不代表她没心没肺。
出了这种事情,她的担心一点儿都不比自己的父辈祖辈来的少。
欧阳和合摇摇头,拿出一个沉甸甸的暗紫sè木匣:“要先把这个给你送过来,回头我就要去工地。”
打开木匣,里面不出意外,是已经制作完成的法器“心血玉”。
要是放在往常,赵幼安保管会喜上眉梢,第一时间拿出来爱不释手一番。
可现在这个当口,即便是这样万中无一的宝贝,也没法儿引起她的兴趣。把“心血玉”挂到脖子上,贴身佩戴好以后,赵幼安忽然看向欧阳和合,扑闪着的大眼睛道:“你现在就要过去么,把我也带上好不好?”
欧阳和合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去了以后乖乖在一边,不要打扰叔爷和阿公他们。”
遇上这种事情,白晃觉得自己是不太方便凑热闹的。
虽然他是主人家的贵宾,但为人处事总得有点儿眼sè,在人家遇上麻烦的时候还跑去凑热闹,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可就在他打算找个借口,出去避一避时,欧阳和合倒是率先开口了:“阿白,要不你也一同过去?”
“我?”德鲁伊挠挠耳朵:“这个……太不合适了吧?我出去走走,晚上回来再跟赵老爷子请辞。”
没想到,欧阳和合对于赵幼安的请求,尚且犹豫了一下,可面对白晃反倒毫不迟疑:“没问题的,我爷爷在家里就跟我说过,你可是赵家的贵人,说不定能帮叔爷转转运呢。”
封建迷信!
白晃很想下个评语,但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没等他继续推辞,欧阳和合已经先一步动手,把他拉进了车子里:“走吧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
三人驱车来到新界元朗的工地后,远远的还在门外马路上,就看到了倾斜的塔吊。
工地靠近天水围公园的一侧,原本粗达五六米,用特种钢材搭建的塔吊塔身,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歪成了比萨斜塔的样子。要不是四周加固支撑的钢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倒塌下来。
车内顿时彻底安静了,除了三个小年轻倒抽冷气的嘶嘶声,就再也没有其他。
那可是足有百多米高的塔吊,万一轰然倾塌,朝着左右两边倒还好说,就怕它砸向公路或者是天水围公园。
这一下,就算他们全都是建筑工程的门外汉,也都看出不对劲了。
如果说楼房倾斜还好理解,毕竟建筑自重很大,建材的附加应力也容易破坏地基。
可如果把水泥建材,全都换成框架结构的钢筋,就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了。而且在实际应用中,楼房倒塌的事故不少,但是却很少曝出塔吊翻车的新闻。
看到眼前的情况,就连白晃心中也直犯嘀咕:难不成,还真是这块地皮的风水出了问题?
不科学,简直太不科学了。
虽然德鲁伊自己就是超自然的产物,但他具备的异能,跟风水这玩意,压根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层面。白晃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魔法斗气什么的,也不太能接受风水相术这一说。
只是看到赵幼安捂着嘴,小脸煞白的担忧模样,他忽然心中一动:“对了安安,你们家的这块地皮,不是说是从生意对手手里拿下来的吗?”
在前些天的酒会上,白晃得知了这个情况,眼前的地盘,是赵氏家族的竞争对手资金周转不畅,不得不委托拍卖的一块地。正因为是老对头的土地储备,所以在拿下竞标后,赵家上下才会兴奋不已。
现在忽然出现的这种不利局面,再结合地皮原先的所有人,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去联想“yīn谋”、“陷阱”这一类词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89.德鲁伊看出来了
“应该不太可能。”
虽然白晃的话只说了一半,可旁边的欧阳和合,立马就弄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块地皮拍卖之前,我阿公就来勘察过风水,从整块地的形状来看,这里是青龙入海的好局,能够借地势汇聚天地灵气,进而以养人文武功……”
“那你们还说这是风水问题?”白晃撇撇嘴,要是换个没啥交情的人,他立马就要嘲笑对方,这是自打自脸了。
欧阳和合眼角抽搐一下,显然也有些尴尬:“所以我阿公才一大早就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工地里面,被天水围和香港湿地公园夹起来的一角土丘上,七八个聚在一块儿的人,也纷纷往门口转过脸。其中一个灰西装远远地招了招手,很明显是看到了停在大门口的白sè玛莎拉蒂。
“过去吧,赵叔也在叫我们呢。”欧阳和合关上车门,冲两人招呼着。
到了土丘上后,白晃略一打量,发现除了赵家父子,欧阳登封,以及一个跟在欧阳登封身后的唐衫中年外,剩下的全是清一sè商务装,很明显,这些人应该是赵氏集团聘请的高管了。
如此场合下,白晃本来准备低调点儿,尽量不引起注意。
可没想到他刚上了土丘,赵启昌就主动伸出手,冲他招呼了一声。
老头儿尽管心事缠身,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强自镇定。可对于白晃,却依旧是礼节周到。这种待遇。也让好些西装革履的家伙多看了后者两眼。
至于德鲁伊,赵启昌这种无言的周到,也让一向厚颜无耻的他大感不好意思,低声劝慰了两句后,就很识趣躲到了后面,和赵幼安站在一块。
三个小辈的到来,只是一个小插曲,旋即。众人的注意力还是回到了工程事故上。
欧阳登封指着前面的工地,脸sè凝重:“赵生,刚才我也带你看过了,天水围和湿地公园这么一围,就使得我们脚下形成了一处明堂,而且还是百步之内五行俱全的宝地。这种小明堂成形久了,自然而然。也会引来龙脉,进而结成地穴。”
赵启昌微微点头,在风水堪舆上,他对于欧阳登封是一百个相信,要不是这种绝对的信任,他也不会聘请对方。作为自己的专职风水师。
但现在的问题是,不管他对欧阳登封有多信任,可对方在眼下这块地皮的堪虞上,似乎有走眼的嫌疑。
只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够马上发现症结。
否则的话,工程延缓一天。那就是无数钞票打了水漂,跟烧钱也没啥两样!赵氏集团再怎么富有,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所以我还是那个说法,这一左一右两条龙脉,正好形成双龙抱珠的风水局,再加上后面的湿地公园,就是双龙抱珠外加青龙入海,恰恰主前程远大贵不可言!只是……”
说到这里,欧阳登封本来就皱着的眉头,再次夹紧三分,显然也是被接二连三的事故,给弄得有些焦头烂额了。
见他眯着眼不说话,他身后那个唐衫中年打算开口,却又忍了下来,倒是后面一个商务装想了想发话道:“赵生,您看,我们是不是再对工地周围的地质环境,做一个更加具体些的检查?毕竟这里靠近湿地公园,周围自古又都是水湾,发生沉降现象,也不算太奇怪?”
赵启昌没说话,倒是赵嘉文开口否定了这个提议:“不行,虽然湿地公园到元朗之间的地址情况并不复杂,但包含的区域太大,要是全面检查下来,成本控制上就不允许。而且不说涉及到湿地公园,还要上环境总署申请,时间上也来不及。”
就在这些香港的大富豪、jīng英人士一筹莫展之际,一直在旁边观察环境的白晃,忽然发现了某个十分奇怪的现象。
德鲁伊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当他调用自然之力,再度仔细检查了一边后,才十分断定不是感觉出了问题。
而是他脚下的这一块小土丘,确确实实隐藏了某种玄机。
第三次确认了一遍后,德鲁伊再不迟疑,直接站出来开口道:“那个,我有一个问题。”
话音未落,在场的十几号人,目光齐刷刷落到了他的身上。赵启昌和欧阳登封还好,毕竟是活了好些年头的老妖怪,定力不是一般的强,可旁边赵嘉文赵嘉铭兄弟,他们身后的那些高管,以及最后那个唐山中年人,都不由自主露出了几分不愉快的神sè。
本来吗,这种一个家族集团的内部事务,是不方便让外人置喙评价的,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这个道理。
就算这个年轻人很得赵启昌看重,可他自己也应该有些眼sè,乖乖在旁边看看就好。
可现在他不但贸然来看戏,而且还十分不懂礼貌地插嘴,想要发表意见?这就让赵氏集团的一众高管们,很是心中不虞了。
可白晃却没空去管这些人的脸sè,他开口之后,也不等有人回答,反倒继续冲欧阳登封追问:“欧阳老先生,能不能问一下,我们身后这两棵树,为什么还专门用护栏隔离起来?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么?”
老神棍正要开口,他身后那个唐山中年人倒是先忍不住了,冷笑两声:“怎么,这位小先生对于风水堪舆也有一番见识,所以想要向我师傅请教了?”
呃,原来是欧阳登封的弟子,难怪这么急眼。
在香港这边,但凡事风水堪舆,又或者相面卜卦,那都是各师各法,讲究一个师门传承。而作为一派风水相术的门人弟子,那都是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的。现在毫无疑问,白晃刚刚的问题,被唐衫中年视作是对自己师傅师门的挑衅了。
然而很稀罕,这家伙表忠心表错了时间,不等白晃解释,欧阳登封反而眼睛一亮,制止了自己弟子的发难:“怎么,难道白小友对这两棵树,发现了什么问题?这两棵树一来嘛,是龙脉交汇,汇集而成的明堂地穴,在风水上来说,就属于点穴,而且又是木生水,给了两条青龙龙脉入海造势。第二个原因,则是这两颗大树,是登记在册的古树,不能随便挪移。”
古树?
白晃微微一愣。
但随即他又摇摇头,就算是古树,也不可能出现他感知之中的情况,那也太过超出他的认知了,就算他在神农架考察时,见识的千年水杉银杏,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的。
想了想,德鲁伊十分肯定地点点头,冲赵启昌和欧阳登封一笑:“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两棵树虽然是古树,但却已经有人在上面动过手脚……嗯,怎么说呢,风水上面的问题我不懂,但只要赵老先生让人把这里挖开,自然就能知道下面的情况了。”
两个老头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地迟疑起来,而赵嘉文和唐衫中年,更是忍不住齐声开口:“这怎么行!”,“简直是胡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好久没废话了,憋不住啊
嗯,首先,端正态度吃个胖次再说……
这本书写到现在,按大纲来看,刚好三分之二多一点点。其实亲们应该能看得出 ” ” 来,我不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神.展开流,所有的剧情,都是一点点慢慢发展起来的,前后的衔接还算是紧密,没有瞎开副本。
但现实中的问题是, . . ””咱不敢入全职,始终对全职有一种不安全感,所以大纲有了,但细节非常不到位。
比如说去年仈jiǔ月份,写奥运会赛马戏”新世纪的德鲁伊 好久没废话了,憋不住啊”份时,因为搬家换工作,就没顾得上太认真,有时候写完了捉虫都来不及,后来年底工作忙,更是一再断更。
现在主角好不容易走出了“西江地图””新世纪的德鲁伊”,可同样遇上一些生活中的问题,所以在码字的时候,也是来不及jīng雕细琢,总感觉对不起订阅打赏投票的亲们。
说到这里,咱也不知道接下来唠叨””什么好了,我这种连节cāo都不够吃的人,自我吐槽就是假惺惺啊……对手指低头。
总之……总之……在保证不太监不烂尾的基础上,尽量努力码得更好一点儿吧。
顶锅盖鞠躬下场(未完待续。)
390.德鲁伊之力的应用范围,那叫一个广哟
赵嘉文一句话刚出口,随即就反应过来不管白晃的举动,是否有不合适的嫌疑,但人家总归是自己掌上明珠的恩人,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未免有些不够委婉了。
至于那个唐衫中年,自然有欧阳登封出面喝止住:“阿山,怎么说话的,还不给我闭嘴!”
气氛陡然微妙了一下下,随即就有个商务装站出来:“这位先生,可能你对香港的一些法规不太了解,像我们身后这两棵树龄在300年以上的yīn香,是被特区zhèng fǔ明令登记在册,属于《古树名木册》保护的珍惜植物,如果要挖掘,必须经过地政总署和环境总署的特别批准,如果私自对其做出处理,可能连整个施工项目都会被立即叫停。”. .
喂喂,你们要不要这么专业啊,拼死拼活忠心耿耿,最后也就是让老板多上几个小明星,何苦呢……
看着面前的商务装一板一眼地汇报说明,白rì光忍不住就吐槽了两句。
德鲁伊才不会承认,自己是眼红赵氏父子手下,有如此高素质的职业经理人呢他自己在国内的员工,忠心度倒是都满值了,可关键都是些憨头憨脑的农民工,没几个上得了台面的,和面前这些人一比,简直是高下立判啊。
但是话说回来,要是在大陆,对于动植物的保护力度,也有香港的水准,那他这个德鲁伊的rì子就好过多了。. .
摇摇头,白晃老神在在地笑了笑。故作高深道:“我没有让你们私自处理挖掘啊,只是刨开表层土壤,看看这两棵树的根系情况。”
根系情况?
德鲁伊的话,顿时就让一群jīng英人士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说这两棵古树成了jīng,在地下弄得整个工地不安宁?
香港人虽然也很信风水之说,可要真扯上妖魔鬼怪的事情,大部分人还是持保留态度的。毕竟前者可以用磁场一类的科学原理解释,可后者嘛,就太过于夸张了。
此时,在旁边站了老半天的欧阳和合。终于也不甘寂寞地站了出来。他不方便直接帮白晃说话。但在自己祖父面前,总可以提点儿意见的:“阿公,你不是一直都说,阿白是叔爷家的贵人吗。要不……”
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欧阳和合这句话。无疑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欧阳登封心里,也产生了一种名为“死马当活马医”的无奈念头。
现场两个能拍板的老头子。彼此对视了一眼后,最终还是赵启昌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白晃心里也清楚,这位老爷子倒不是心疼钱,如果只是涉及到资金问题,可能他连个肉痛的表情都不会有,根本就不会过问。
对方真正在乎的,是赵氏家族的名誉。毕竟香港这地方说大不大,一旦有什么流言,很容易就弄得满圈子都是风言风语,他丢不起这张老脸。
见老太爷都没有异议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可能跳出来自找没趣,反倒是立马就有个家伙掏出手机,对着话筒下达了一通指令。
不多时,工地那边就赶过来一队工人,安全帽施工服,手上还拿着各sè工具。
为首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对着众大佬毕恭毕敬地打过招呼后,才走到那个商务装面前,压低声音汇报一番,然后摆出一副随时听从指挥的架势,老老实实站在旁边。
商务装又回头看了眼赵启昌,见老爷子没啥表示,然后指着土丘上的两棵大树:“就在这里往下挖,让工人们注意一点,不要伤到了树根。”
指令下达,五六名如狼似虎的大块头工人,立马就要抡起铁锹铁镐动手。
可就在第一个工人的铁镐,眼看就要落到地上时,白晃却出口制止:“等一下!”
“嗯,难道白小友还有什么意见吗?”赵启昌的花白眉毛微微一挑,随即古井不波地询问道。
旁边又有人不安分了,虽然顾忌两个老头子而没有说什么,可他们的目光中,分明却写满了怀疑的神sè。
“意见倒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如果他们在这个位置动手,用不了几下就会挖断树根的。”白晃毫不客气地抬头,瞪了那几个没有眼sè的家伙一眼,然后信手一指:“都退开十米,然后再开挖。”
退开十米?
一群人又忍不住了,纷纷面露惊愕之sè,虽然说按照常识,一棵树埋在地下的根系,很可能比树冠所占据的空间还要多,但也用不着离得这么远吧?本来工人们在动手之前,就已经很注意分寸,离树干足有七八米了,至于再往后退么?
不过看白晃言之凿凿的模样,赵启昌沉吟片刻,还是点点头:“就按白先生说的,再往后一些。”
自己的老东家对一个小年轻如此新任,这种情况,无疑出乎了赵氏高管们的意料。这些平时西装革履,动辄出入高档场所的家伙们,纷纷跟花痴看帅哥一样,牢牢地盯着德鲁伊,一个个暗自琢磨着,对方是不是赵家的姑爷。
jīng英高管们在集体纳闷,可那些工人就没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只见他们三下五除二,几乎没费什么吹灰之力,就挖开了本来就跟松散的沙质土壤。随着大堆大堆的泥土被挖到一边,周围聚成一圈的人,心中也是齐刷刷抽紧,跟等待审判似的,眼巴巴盯着土坑里的景象。
“咦!”
随着一声按捺不住的惊呼,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就连从头到尾都很是镇定的赵启昌,也下意识摘下眼镜儿擦了擦,然后再度架回鼻梁,一霎不霎地锁定土坑之中。
他身边的赵幼安。更是直接捂住小嘴,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白晃。
这位大小姐的眼神里,分明写满了浓烈的无法理解。
旁边赵家两兄弟的表情,也比自己女儿/侄女儿好不到哪里去,就连赵嘉铭手里的烟屁股掉落在地,他也恍然不觉。
因为在土坑之中,赫然是纠缠成了一团乱麻的树根。这种情况,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距离古树主干,十七八米开外的地方!说的更绝对一些,就算是一般树木的主根。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不可能!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第一反应。
但比钢铁还要坚硬的事实。让他们不得不正视,眼下这种出乎意料的情况。
意外出现的情况,让开挖的工人们也迟疑起来。其中一个的嘴唇嚅嗫了两下,心惊胆颤地小声迟疑道:“是不是……我们挖到‘伯公’、‘树神’了?”
“树个毛球的神啊。”见工人们都不敢动手了。白晃没好气地哼哼一声。给他们普及起了“现代生物科学知识”:“就是个植物生长激素而已。真要是你们供奉的那种树神,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古怪的样子?”
“植物生长激素?”赵嘉文往rì那张温文儒雅的脸庞,也变得木愣起来:“可如果是这种东西。那应该是对整棵树都有影响吧?怎么这两棵……”
白晃慢条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脸上那种浓浓的自信,就仿佛诺贝尔奖获得者给一群初中生上课:“指定植物组织的促生长激素,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国外就开始了相应研究,到了两千年以后,各种成果更是井喷似的出现,想要弄出眼前这种样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我自己在西江老家的研究室,就能制作出类似效果的试剂。”
事实上,这厮根本就是嘴巴里跑火车,对于彻底抛弃了节cāo的德鲁伊来说,忽悠一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何况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是在帮赵家呢。
“哦……”赵嘉文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很明显,这个商场jīng英对于白晃的话,也是压根儿不了解,对方说啥就是啥。
“可这两棵yīn香木变成这个样子,对此地的风水又有什么影响呢?”
发问的是赵启昌,老头儿在面对这种异象时,依旧是反应最快的那一个。
德鲁伊摇摇头,平心静气地微微一笑:“这个问题我就解释不了了,大家得问欧阳老先生。”
而此时的欧阳登封,就跟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盯着纠缠成一团的树根不说话。
到了这一步,可以说,白晃已经帮他撕开了表面那层面纱,要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也不配被称为香港的风水大师了。
喃喃自语了两声后,欧阳登封苦笑着长叹了一口气:“老了,老了!怎么就没想到,恰恰是龙穴上出了问题!”
“欧阳师傅……”
赵嘉铭xìng子急,别人还没说话,他已经头一个开口叫了一声。
似乎是瞬间回了神,欧阳登封止住赵启昌的不满眼神,缓缓摇头道:“怪我啊……赵生你看,虽然一开始,我认定这里是木生水,青龙入海的风水局,但现在这两棵yīn香木的树根纠缠下来,反而把原本的地穴给坏掉了……木能生水,反过来也能克土啊!再说龙能潜于九渊也能飞临九霄,可没听说过哪条龙能藏在木气中的。现在活龙变成了一条困龙,这里的风水要能好,那才是有鬼啰!”
“可是老师……”先前还对白晃百般看不顺眼的那个中年人,欧阳登封的大弟子阿山,这会儿也目光闪烁,不敢跟德鲁伊对视:“就算是这里的木气太盛,无法蓄养龙脉地气,但也不至于让原本的名堂,变成一处风水恶地吧?”
“如果只是树根纠缠,那当然不会。”
欧阳登封声音干涩,面sè也不太好看:“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两棵树的树根,恐怕不仅仅是生长异常,应该还被人刻意引导,给布置成了一个九宫穿心的煞局!原本龙穴汇聚起来的生吉之气,全被这两棵树给抽走了……”
听到这里。除了白晃外,周围一圈人全都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觉得困扰自己的难题,总算是豁然开朗了。
只有德鲁伊,对欧阳登封的解释心存保留。
当然,也只是有所保留而已,毕竟就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这个工地上已经闹出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而且都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不过能解释也好,不能解释也罢。再怎么说。找出问题根源的人还是白晃,旁边那些人再看他的眼神,已经从“心存不满”,变成了“无限景仰”连欧阳大师都没能看出来的秘密。被这小子一眼道破。难道还不值得高看一眼么?
旁边赵幼安已经忍不住发问了:“阿白哥哥。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两棵树有问题的诶,难道你的眼睛能发X光么?”
嘁。我有这本事,天天去铜锣湾看美女,还在这儿瞎费个什么劲?
只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表面上,这厮还是装出一副谦虚的表情:“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天天和花草树木打交道,想看不出来,都很困难吧?”
“白先生你这真是……真是……”赵嘉文也憋不住了,试图找个最高级别的褒义词来形容白晃,可惜心情激荡之下,嘴巴跟不上思维,不过好在他的表情已经深深地表达出了他的惊喜。
“没什么了,毕竟安安和欧阳也是我的朋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自己的朋友,也不算什么。”德鲁伊笑着摆摆手,十足十高人的派头。
“那个什么……”
见赵氏父子还要继续说好话,白晃也不禁有些头大,被人诚心诚意捧着的感觉当然不错,但听的多了,也就没啥新鲜的,反倒是被人围观的有些不自在。于是他连连摆手,冲赵氏父子提议道:“既然问题的根源找到了,就先想办法处理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这话倒是没错,听白晃这么说,赵家上上下下对他的感观,瞬间又提升了一层。
只是他的这个建议,落到欧阳登封耳朵里,却引的对方一阵眉头紧皱。
当然,这不是人家怪他多嘴多舌,光看之前对方的表情,就知道这位风水大师同样感谢白晃。
真正的问题是,眼下这个局面,并不容易处理。
“既然是九宫穿心的煞局,那不用说,摆明是有人刻意针对了。”赵启昌虽然是在询问,但口气却笃定得很。
他的大儿子点点头,眼中有愤怒一闪而逝:“这个盘被南洋实业保有了六七年,很明显,就是他们动的手脚!爸爸,你看我们要不要……”
“急什么?”赵启昌倒是沉得住气,还有心思借机教育自己的后辈:“没有准备,你贸贸然然想怎么弄?他们刘家又不会跑出香港,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话道理是不错的,但白晃很不以为然。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可见商场上都是些jiān诈人物,一点儿都不坦荡。
训斥了儿子后,赵启昌又看向自己的老友:“欧阳,那现在这个局面,你看……”
“能破。”欧阳登封先是给了个肯定的答案,然后又话头一转:“只是九宫穿心的煞局一破,这里的地穴明堂也就毁了,只能算很普通的格局。”
听他这么讲,赵家兄弟嘴巴动了动,却没再说什么。
可兄弟俩脸上的不甘心,却连瞎子都能看出来。
至于他们的脸sè为什么如此难看?
白晃从赵幼安那里,也听说过一些风声:这块地盘,本来就是赵家得知港府要大力开发天水围地区后,才花大力气买下来的。在规划之中,赵氏集团打算把这儿建成一个,集旅游观光、购物、住宿为一体的高档商业区。
可现在很明显,这里的风水一旦被破坏,在赵家人看来,无疑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欧阳登封下了这个结论后,在场的气氛就仿佛过山车一样,从刚刚的“曙光在即”,瞬间变成“默然不语”。
见众人都不吭声,一旁的赵幼安抿了下嘴,扯着欧阳和合轻声问道:“欧阳哥哥,把原来的那个什么坏局破掉,这里也不能恢复吗?”
欧阳和合十分为难地摇摇头:“这两棵树就长在地穴上面,已经把地穴堵死了,不管怎么动,都很难回到以前的风水格局。”
“那干脆上报地政总署,把这两棵扑街的烂树给挖掉,这样也不行?”赵嘉铭一口气憋得不行,干脆破罐子破摔。
欧阳登封缓缓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铭仔,人家既然能花七八年时间布局,又怎么会让我们轻松破解?就算总署那边批复下来,同意把这两棵树移走,可yīn香木本就是点穴的东西,穴眼一去,跟破局也没什么两样了。”
一片愁眉苦脸。
德鲁伊瞧瞧观察了一圈,觉得这些人还是心xìng不够,容易为外物所动。
倒是赵启昌,再度表现出了不同一般的气度,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痛惜恼火的意思:“那就先破了局再说,其他的,以后慢慢想办法。好了,嘉文留在这里,嘉铭,你送白先生和安安回去,回去以后让你纯叔准备一下,晚上摆酒,我要好好感谢白先生。”
“呃,这个,先等一下。”
吸了吸鼻子,德鲁伊又有不同意见要发表了。
他觉得既然要感谢自己,就干脆多感谢一下好了。(未完待续。)
391.科学……德鲁伊的事情,能算怪力乱神么
如果说白晃先前那次开口,还引得在场众人里,很有些人心怀不满……
那他现在再度发言,打断了赵启昌的安排,就没人敢在肚子里嘀咕了。
见德鲁伊老神在在的站出来,赵启昌眼睛一亮,犹豫了一下后,很是谨慎地斟酌用词:“难道,阿白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还真是有。”白晃笑眯眯地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向欧阳登封:“那个,欧阳老先生,你说动了这两棵yīn香木就会破坏风水,是个什么意思?”
不等对方回答,德鲁伊觉得自己没问到点子上,又挠挠耳朵换了个说法:“我就是想知道,你要怎么破那个啥……对了,九宫穿心局是吧?要怎么才能破掉那个煞局呢?”
欧阳登封倒没有因为白晃的追问,而对他心存不满,反而组织了一番语言后,用尽可能通俗的语言解释道:“这个九宫穿心的煞局不难破除,布置这个风水的人,主要是利用催生的树根,把生吉之气转化为了郁积的煞气。想拿掉它,只需要在保证树木存活的前提下,剪断几条侧根就行。”
“那剪断侧根以后呢,不就恢复了那个什么,双龙抱珠入海的好局么?”白晃很是想当然地不解道。
“没有这么简单的。”
这次不等欧阳登封回答,欧阳和合就先苦笑起来:“这两棵yīn香木,原本就是作为点穴的穴眼存在,长出了这种密集根系以后,就跟地穴彻底纠缠在一起,已经不分彼此了。现在不管怎么动它,都是对原有的地穴做出改变……”
说到这里,白晃算是弄明白了七七八八。
虽然这里面有啥风水学的道理,他并不明白,但简而言之一句话——动yīn香木就是动地穴,地穴一动。原本不管是什么风水格局,也就都不存在了。
点点头,德鲁伊嗯了一声,然后沉吟起来。
见他这幅模样,旁边的赵幼安眨眨眼睛,拉了拉他的袖子:“阿白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
白晃继续不吭声,光顾着自己琢磨。
“阿白啊。现在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吧?”赵启昌觉察出了些许味道,用不确定的语气,半是轻松半是期盼地笑着。
“这个……我就想问一下,如果能保证,让这两棵yīn香木的树根全须全尾不少一点儿东西,而是从地穴上绕开,能不能恢复原本的风水格局?”白晃想了想后,干脆大大方方地直接说出来。
“绕开?”赵启昌睁着迷惑不解的眼神:“什么意思?”
一旁的欧阳登封虽然也是个老头子。但他的反应却比赵启昌要快,直接就跟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似的。两条腿直打摆子:“你是说,是说……”
“啪”的一声,赵启昌捏紧了拳头,然后一巴掌狠狠拍在自己大腿上:“阿白你是说,你能让这两棵yīn香木的树根……”
下面的话,他已经激动地问不出来了,转而直勾勾看向欧阳登封:“欧阳。要是真像阿白说的那样,你看这个风水运势……”
欧阳登封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着:“后生仔你没瞎说?已经长成这样的树根。怎么可能让它‘绕’开?”
他把“绕”这个字咬得很重。
“我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能做到,现在的科技都这么发达了……”
白晃慢悠悠地吊着对方胃口,也不怕两个老家伙急了眼,上来对他进行严刑逼供:“两位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你真的确定,能在不动一条树根的情况下,改变树根的位置和长势?”欧阳登封长吸了一口气,再三告诫自己要淡定。毕竟这可是当着大家的面,红口白牙地打包票,不是私底下胡吹大气。
“一万个保证!做生意是赵老先生在行,看风水得请您出面,但说到植物的培育技术嘛,你们都要听我的。这种事情,我还能故意骗你们不成?对我又没什么好处。”白晃成竹在胸,大咧咧挥了挥手。
这厮的无耻属xìng开始起作用了,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科学技术”这个名头的威力,决定以后得更加发扬光大。
至于在场的人,全都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他们脸上的惊讶、狂喜、怀疑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然后毫不掩饰地投向白晃。
德鲁伊心里爽的不行,却还一个劲儿拿捏态度,装出风轻云淡的模样。
“……”
赵启昌在心里组织了半天措辞,最终也没憋出句话,只能使劲儿拍了拍白晃肩膀,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嘉文,现在就回家里,让纯伯马上准备晚饭,我要跟阿白好好喝一杯!”
……
第二天,当白晃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rì上三竿。
德鲁伊在床上迷糊了一下,然后撑开眼皮,好半天后,才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娘的,原来老当益壮还真不是开玩笑,怎么就没看出来,赵启昌那老头儿的酒量这么豪迈呢?”白rì光嘀咕了一句后,翻身就准备去洗漱。
等他走出客房时,已经有两个菲佣伺候在了门口,见他出来,马上低声细语地恭敬问候一声,把他往楼下请。
“哈,阿白哥哥你真是大懒虫,又迟到了啦!”刚到餐厅,赵幼安就窜了出来,眉花眼笑地冲着他做鬼脸。
“迟到?”白晃嘿嘿怪笑一声,满脸怪叔叔吓唬小萝莉的表情:“这个罪名可不能随便乱说的哦!我跟你讲,鲁迅先生听说过吧?他小时候上学迟到,老师批评他,于是他就带了把小刀,在老师面前刻了一个‘早’字,从此以后,他的老师就再也不敢把他记在小本子上了。这个故事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但是很可惜,白rì光的胡言乱语吓不倒大小姐,赵幼安嘻嘻哈哈了两声。压根儿就不怕他:“阿白哥哥你又乱讲了!快吃饭吧,吃了还要去拿药剂呢!”
昨天酒宴上,面对赵家上下好奇心爆棚的追问,白晃直接搬出忽悠大*法。
什么定向抑制生长激素,什么诱导塑形剂……
硬生生把一家子上流人士,愣是给忽悠成了啥都不懂的小学生,就连赵嘉文赵嘉铭,这两个在国外接受过高等教育的jīng英分子。也傻着眼接受了一次“科学知识普及”。
而在最后,白晃还假模假样掏出手机,装作打回西江,让手下人把那些“药剂”给立马送过来。
所以这会儿,赵幼安才会这么说话。
“放心吧,我的人到了会第一时间通知的!”德鲁伊挤眉弄眼,顾左右而言其他。
开玩笑,根本就没有什么手下员工,让他上哪里接人?
只有先把赵家人都支开了,出门找个地方消磨点儿时间。回头才好继续忽悠。
绞尽脑汁找了个借口后,白晃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在香港一家茶楼好好喝了一顿午茶,直到将近1点多,才进入一家药房买了两瓶医用酒jīng回去。
然后通知赵启昌,径直赶往元朗的工地。
到了工地以后,他以药剂极容易挥发的借口,硬是没在众人面前打开瓶子,而且还以技术保密的理由。把两棵yīn香木给遮了个密不透风。
见他这种神神秘秘的架势,好奇心比猫还重的赵幼安,别提有多幽怨了。
把人都支开以后。白晃才趴到yīn香木下面,假模假样地忙碌起来。在外人眼中,他正在紧张地工作着,可如果有谁上前看一眼,保管会被这厮给气死——事实上,德鲁伊正百无聊奈地翻翻拣拣,捏着蚂蚁玩儿呢。
至于用“静谧艺术”,让两棵yīn香木纠缠成一团的根系,彼此分开来,重新换一个方向生长,那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反正有自然之力在手,他也不怕把树根弄断。
所以在给树根“整形”的过程中,德鲁伊的办事风格,总体来说,得用“简单粗暴”形容。
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白晃才长吁一口气站起来,而等在工地指挥室的赵家众人,立马就一窝蜂冲向了他。
“阿……阿白,改造的结果怎么样?有没有效果?”赵嘉文率先开口,语气紧张的,就像是在等待法官的宣判。
“过程很顺利,不过想要激素生效,就得再等上三五天了,毕竟我是搞生物科学的,不是上帝。”
白晃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但说起忽悠人,那就跟个积年的江湖骗子没啥两样。这只能解释为,有些人天生就是没下限,没节cāo。
然后,他继续以科学的名义,扯了一通什么“挥发xìng”、“延时生效”、“遮光处理”的名词,告诫众人不能动树根周围的土壤。
赵家父子,还有赵氏集团的高管们,顿时深以为然,赵嘉文还特意安排了几名工人,在树下通宵守候。
如此重复三天……
“今天差不多了,待会儿一起去看看吧,让欧阳爷爷检查一下,看看改造的行不行。”
大家伙儿早就等着他这句话了,一听到了验收时间,就连平时相当稳重的欧阳和合,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急急忙忙钻进了自己的宾士车。
工地上,已经有工人等在树下,见老板们过来,那个一连守了四个通宵的工头,立马上前汇报。汇报完以后,等来东家的指示,才指挥着人小心翼翼地开始刨土。
一开始,工人的动作还很是轻柔,明明是卖力气的活儿,却硬是被他们弄得比外科手术还谨慎。
直到白晃等得不耐烦,让他们随便开挖以后,为首的工头才看看自家老板,又指挥着工人们开始加快动作。
铁镐乱舞,铁铲纷飞,没几下,就挖出了半人多深的大坑。
欧阳登封不等白晃示意,第一个凑上去,后面的人也纷纷跟进。
“这……这……”
看清楚了土坑里的情况后,一群人全体目瞪口呆,仿佛看见了一头非洲象,正躺在老鼠怀里撒娇似的。半天没蹦出个囫囵话。
三天之前,这两棵yīn香木的树根,还纠缠成一团不分你我。
可现在再看的时候,却连一条线头粗细的须根都见不到了,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沙质土壤。
“树……树根……树根到哪里去了?”赵嘉铭第一个沉不住气,嘴巴咧得跟尼罗河鳄鱼一样,指着土坑直嚷嚷。
有一个赵氏的高管,估计是理智型的人格。在愣了半天后,忍不住对身边的同伴小声嘀咕起来:“你说,有唔有可能,那个陆仔把树根都挖走了?”
不能怪对方多疑,不信任白晃,实在是眼前的场景让他们没法儿相信。
三天以前,还占据了足足七八十个立方的庞大根系,在三天之后,就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种情况,现实中没出现过。悬疑片里面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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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反应,白晃也看在眼里,“惊”倒是都“惊”了,可预想中的“喜”却没看见多少。
这让虚荣心没有得到满足的德鲁伊,很是不满意。
于是他也不多说,直接让一个工人换了小铲子,往一个yīn香木的另一侧挖过去。只不过这一次。他着重强调了好几遍,让对方小心点儿开挖:“你就当自己是在挖人参,知道么。一根根须都不能弄断的那种。”
有了他的指导,很快,那个工人就让真相呈现出来。
只见原本自然生长的球状树根,愣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全部挤向了一个方向,成为一个半球状的根系。而两棵yīn香木的中间,却连半点儿植物组织都找不到,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壤。
见了这种奇异的场景,好些人原本愕然的表情,直接转变成惊骇。
虽然说现在的科学技术,确实很发达,不是专业领域中的人士,很难接触到最前沿的研究成果……
虽然说白晃在此之前,就已经再三描述过,使用了他的生物药剂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当事实真的出现在眼前时,很多人还是控制不住,直接陷入了石化状态。
没办法,他们现在的所见所闻,实在太不可思议了,都有些超越科学的范畴,隐隐有些神迹的味道。
要知道,这两棵树可是种在土里的!就算是沙质土,那也还是土,并非什么液态的营养剂。
此时此刻,到底还是两个老人沉得住气。
欧阳登封第一个清醒过来,然后立马就掏出罗盘,围着两棵高大繁茂的yīn香木,来来回回绕起了圈子。随即,赵启昌也回过神,眼睛紧盯着自己的老友、御用风水师。
片刻之后,风水大师顿足停下,无法抑制地喃喃自语起来:“解开了!树根都钻到地穴下面去了!土生木木生水,又是青龙抱珠入海的好局!”
“阿……阿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顿时,欧阳和合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看向白晃的眼神都直了。
赵嘉文兄弟俩也想发问,可他们的父亲大人却先一步上前,牢牢抓住白晃的双手。
这位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老人,虽然脸上的神情,看上去还算是比较镇定,可他握着白晃的双手,却无比用力,隐隐间青筋都鼓凸出来。
他虽然非常非常难以相信,国内的生物科技,已经发展到了神鬼莫测的程度,而且这种技术,还掌握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手里!然而事实却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后生可畏。
……
中午十二点整,香港尖沙咀的麟华上福酒楼里。
位置最好的海景包厢,已经坐满了客人。
这座酒楼,是全香港味道最正的酒楼,但是相对于味道来说,它的价格还要更高上三分。
如果只是吃一顿饭,不少来香港的游客,或者是本地家境殷实些的土著,倒也消费得起。但问题是,这家酒楼不接待散客,只对会员开放,并且还得提前三个小时电话预定,才能留出足够的时间,供后厨的大师傅们去处理食材。
“来,阿白,我们干一杯!先是送来了安安急需的翡翠,现在又帮我们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老头子我先干为敬!”
赵启昌举起手中的酒杯,当真一口闷了个底朝天。
如果有外人在场,见到这一幕后,肯定会下巴都砸到地上。
要知道,整个香港,能让这位大富豪主动敬酒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加起来还不超过两个巴掌。毕竟在这种国际金融港,又是特殊政治地区的地方,富豪们所拥有的权势,可比大陆要多得多。
对方都这么主动了,白晃也不好拿捏态度。
虽然在他心里,已经开始忍不住叫起了苦——三天前的那顿一酒喝下来,他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儿。
可是看眼前这架势……
唉,还是认命吧,谁让自己表现的这么好,一再成为赵家的大恩人呢。
……
来香港半个月,德鲁伊已经是二度宿醉,等他第二天醒来之后,有人直接找到了赵家别墅门口。
大门外面,那个很有几分吴越采莲女气质的记者艾梅,正往院子里翘首以待,纤美柔弱的眼神中,不乏娇嗔之意。
392.要被算计了?
艾梅既然能在香港的媒体圈子站住脚,那么无疑,说明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个女人的心机,并非像她的外貌那样,充满了人畜无害的清纯和柔弱。
但我们知道,男人嘛,都是一个鸟样视觉动物加下半身动物,在这一点上,已经有各种各样的超人前辈,给白晃做出了榜样,譬如蝙蝠侠,譬如绿巨人,大家都没啥区别。所以现在德鲁伊也犯了这个毛病,是很好理解的。..
有句话叫做乌龟看王八,看对了眼。当然,如果有人对白rì光说这句话,他肯定会跳着脚骂娘,然而不管嘴上怎么否认,事实就是,他现在很是动心。
楼下的那名女子,有着能让青chūn期男xìng,忍不住就怜香惜玉的纤柔外貌,就连她现在略带嗔意的脸颊,看上却都是那么的让人心摇神动。
“不好意思,这几天一直都在忙事情……那个,我们现在去罗记虾蟹馆,还是避风塘大兴旺?”下楼以后,白晃笑眯眯地凑了上去,盯着小美女的脸颊嘿嘿直乐。
“哼,我是来专门告诉你一声,以后不要找我了,说话不算数,一个个都是这样。”艾梅皱了皱小鼻子,没好气地白了德鲁伊一眼。
这种级别的白眼儿,对于德鲁伊的杀伤力,不比被蚊子叮一口强多少,他毫无压力地摸了摸鼻子后,反倒凑得更近了:“一个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某人的男朋友很多么?”..
听了这话。艾梅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瞬间变得通红,高跟鞋在地上恨恨跺了两脚,差点儿就把水泥地面给踩出两个窟窿来:“对,我的男朋友很多,不值得你这样的奥运冠军关心!让开,让我走!”
什么嘛,不是你自己这么说了,我才顺着开了个玩笑么?看这架势,敏感的要死。该不会是那啥来了吧?
白晃有些无语。不过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好好,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还不成?口误嘛。谁都会犯的。别那么小气好不好。”
“你才知道我小气?”艾梅继续板着个脸,柳叶般隽秀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樱桃小嘴抿成了一条线:“既然觉得我小气。就不要和我说话啊,让开!”
“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rì光无奈苦笑。
他虽然在某些方面,还具有非常浓厚的diao丝草根气息,但这些方面,绝对不包括对待女人的态度。事实上,在对待异xìng的态度上,白晃还很有点儿大男子主义,这种大男子主义里面,又夹杂了两份没下限没节cāo。
说的简单通俗一点儿,那就是在通常情况下,他压根儿就不把女人当女人看,非常的没风度。
这种心理素质极其强悍,强悍到了忽视xìng别的家伙,是不会因为某个女人漂亮,就上赶着去丢人现眼,去腿软跪拜的。
他之所以一再哄着艾梅,主要是昨晚喝高了以后,不小心爽了约。除此之外,他也确实对这个女人很有好感,已经到了心动的地步,并非只想着发展成为“床伴”,“炮友”一类的关系。
所以吭吭哧哧了两声后,白rì光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理亏,而且也有些不会说话,干脆就直接换了个话头:“那个,我是诚心诚意道歉的,毕竟昨天是在谈生意,只有事业有成,才能给自己的女朋友幸福生活嘛。”
说好话不是强项,德鲁伊干脆拿起了老本行插科打诨。
“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艾梅秀眉微皱,小嘴揪得能挂油瓶了。
“这还没结婚呢,不是男朋友难道是老公?”白晃惊讶地挑挑眉毛:“不过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
说完,他笑眯眯掏出一对翡翠耳环。
这东西他请赵家帮忙,在香港找来的顶级琢玉师傅,jīng心雕琢打造的首饰。一块保龄球大小的帝王绿玉料,在给姥姥打造了一套头面,又给自己的“宠物”雕了个平安坠后,还剩下来一点儿料子,正好做了这对耳环。
不是白晃舍不得,用边角料哄人,而是两人的关系才刚刚开始,送的礼物太贵重了,有些不合适。
在很多女人看来,男人对自己的心意有多深,用金钱来衡量,就是最简单也最普世的一个标准。就好像现在的艾梅,见白晃掏出这对耳环后,脸上还有些怨气,可原本强硬的态度,也不知不觉软化了下来:“哼,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吗?别想用这个来哄我。”
要是换了旁观者的角度,德鲁伊肯定要嗤笑一声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口不对心。
但眼前的这个女人,恰恰是他心仪的对象,于是白晃果断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句俗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艾梅这小妞儿绝bi不是被金钱打动,是在傲娇才对!
“好了拉,别生气了嘛,我们下午就去马场,教你骑马还不行?”见对方嘟着个嘴还在闹别扭,白晃赶紧趁热打铁,还瞅准时机,凑过去用胳膊撞了撞艾梅。
约莫是穿着深sè亚麻淑女衫的原因,记者小妞本来就白皙的皮肤,一瞬间显得格外娇嫩。就连她狠狠瞪过来的一眼,也因为天生的柔美气质,而多了几分暗送秋波的神韵。可以说,人家本来的示威动作,落在白晃眼里,那就跟yù语还休的娇嗔没啥两样。
“走走,有什么话我们躲起来说嘛,你看你,站在别人家门口,也不怕被偷窥。”白晃见劝说有效,赶紧顺势牵上对方的小手,冲身后使了个眼sè。
他的身后,是赵家的菲佣。
虽然门口确实站着两个佣人。但人家根本就是目不斜视,完全没有任何表示,让他的话非常缺乏说服力。倒是换个场所,如果在西江老家的苗圃,倒有可能引来几个工人,用耐人寻味的眼神打量他们。
钻进艾梅的标致迷你107,两人先是经过海底隧道,直奔尖沙咀用餐以后,然后在汽车导航的指引下,往双鱼河乡村会所而去。
……
香港马会的接待驻地。双鱼河乡村会所里面。江珞苒正摆了个姿势自拍。
当然,这种照片,她是绝对不会发到微博上去的,对于微博上那些坑爹的闺女、干女儿。这位大小姐打心眼儿里看不上。认为她们都是些脑袋被驴踢了的正宗大S13。她现在拍这些照片。只是单纯的好玩而已。
正当她拍得开心,手边的爱疯,陡然间传来短信息的提示。
抓起来一看。屏幕上写着“目标即将到马场”,是自己买通的那名女记者发过来的。
当然,虽然这条信息看上去,很有些地下党接头的架势,然而事实上,她们并没有设下什么针对白晃的陷阱圈套。毕竟这里是香港的上流场所,来往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安保措施格外严密。
对方现在发这样一条信息,只是提醒她一下,让她视情况选择是否回避,又或者是远远地暗中观察。
放下手机,江珞苒嘴角微动,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容,只是她的眸子里,却分明写满了女人特有的刻毒。
“薇薇,那个人马上就要来会所了,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出面接触一下,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被激怒以后,会不自觉地显露出来?”
她是在郑家的酒会上,结识薇玛裴娜这个鬼佬的,然后一心步入欧洲上流社会的她,就全程跟在对方身边,做足了曲意讨好的姿态。我们知道,当一个资本不错的美女,去刻意迎奉别人时,是很容易获得成功的男人就不用说了,哪怕换了女人,多半也会觉得被人讨好是件愉快的事情。
所以当两人的关系进一步亲密后,薇玛裴娜干脆就以私人助理的名义,让江珞苒跟在身边。
要不是这样,即便后者有一线都市公安局长的父亲,也不一定能住进会所里面。
“珞苒,你确定我们现在这样做,会有所收获吗?如果那个混蛋并非你推测的那样,有着不可告人的隐秘,那我们……”英国妞迟疑了一下,皱眉问道。不是她对白晃不记恨,而是觉得江珞苒有些小题大做。一个在驯马方面有些心得的家伙而已,可能也就是技术比较高超的牛仔,真的能有什么大秘密么?
“薇薇,你自己也说过,他能让你们家的马在地上写出英文!你觉得,这会是普通人可以办到的事情么?”江珞苒信心十足地捏了捏拳头,不予余力地鼓动着对方:“就算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想弄清楚,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你掌握了这个秘密,以后参加赛马,一定会拿到更多的冠军!”
江珞苒这么一说,薇玛裴娜立马坚定起来。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先前为了奥运冠军,都敢不顾对手的安全下黑手,现在听了江珞苒的话,更是满脑袋的虚荣心发作。
在她心里,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江说的没错,一切为了自己!而且就算没有秘密,光是复仇也足以让人满足了。
……
艾梅的标致107到了会所门口后,自然有工作人员上前,检查两人的身份。
香港马会的制度很特别,采用的是会员推荐制度除了200名具备遴选资格的会员外,其他人想要加入马会,又或者进入双鱼河会所,都必须得到遴选会员的推荐。
也就是说,没有会员资格的人,是无法进入会所里面的。
这一点,并不会因为来访者的身份,而出现什么特事特办的情况,就算是李嘉诚或者港府特首来了,也得乖乖按照规矩来。
当然,那200名遴选会员的数字。已经囊括了香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名流,基本不存在漏掉的情况。
“您好,请出示您的会员资格证。”白衬衣黑西裤的工作人员来到车窗外,对两人做了个歉意的表示,但该有的程序一点儿都没放松。
如果是老资历的遴选会员,这些工作人员也不会这么不开眼。
但问题是,白晃这还是第一次来香港马会,虽然赵家早在三天前,就帮他办好了马会会籍,可工作人员却并不知道。
“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松懈啊。”白晃撇撇嘴。在随身的手包里翻了一会儿。掏出来一个小小的、印有马会会徽的金sè勋章来。
“呀!”车窗外的工作人员还没怎么样呢,倒是看清楚勋章模样的艾梅,抢先惊呼出口。
她脸上那种掩不住的惊讶,就跟科学家发现了外星人一样激动兴奋。
这时候。外面的工作人员也看清楚了白晃手上的勋章。原本还算放松的身体。一下子紧绷站直,而与此同时,“无比诧异”和“恭恭敬敬”这两种表情。也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
倒不是说,这个马会的工作人员,就是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
事实上,他一开始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不亢不卑,体现了很高的职业素养。
但问题是,白晃现在拿出来的,根本就是遴选会员才具备的专属徽章,普通的马会会员,也就是一张会籍卡而已。
所以当工作人员看到他手上的勋章后,才会陡然间有些不自然,表现出了差别对待。
“这位先生,真的很抱歉。”
身型并不高大,但外表养眼的服务生小哥乖乖站好,脸上挂着毕恭毕敬的歉意表情:“我开始并不知道,您是马会的遴选会员,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可以到会员事务部投诉我。现在您可以进去了,祝您在这里过得愉快。”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很有眼sè,第一时间就把自己放到认打认罚的位置上。而事实上能取得遴选会员资格的人,又有几个会斤斤计较的?即便是白rì光这种睚眦必报的货sè,也不会跟他们置气,更别说人家的态度已经足够恭敬。
所以干咳了一声后,白晃冲对方微笑着点点头:“没什么,我也是第一次来,不能怪你们。”
“谢谢先生的理解。”工作人员陪着笑,态度无可挑剔,简直比亲人还亲。给车子放行后,没等艾梅打方向盘,他又立马扯了扯耳朵上的无线对讲机,以恰好让车里听得到的声音,指挥起自己的同事来:“泊5号,请给进入的粤Z.T519港引导停泊,再说一遍,请给进入的粤Z.T519港引导停泊。”
……
停好了车子以后,白晃推开门下来,上前牵起艾梅的手:“我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呢,这边工作人员的素质真不错,我都考虑在自己马场也这么弄了。”
“傻仔啦,你这是遴选会员耶,当然是这种待遇。”艾梅飞了他一个白眼:“看来你都不知道,普通会员的泊车位是在马场外面吧?根本就不能进入的。”
德鲁伊嘿嘿一笑,虚荣心顿时无限满足。
看样子不管在哪里,都有阶级的存在啊,这玩意儿果然消除不掉。
而直到这个时候,艾梅才反应过来,白晃刚刚说了什么话。
“诶,你刚才说,说……”记者小妞睁大了眼睛,目光里有竭力掩饰的兴奋:“你自己的马场?”
难道这个陆仔,还是什么富豪公子不成?要不他怎么说,“自己的马场”这种话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还要不要听从那个女人,去刺探他的**呢?一个富豪太太的名头,可比一笔酬金要吸引人多了。
白晃并不知道,自己中意的小妞,脑袋里正在激烈斗争,转动着“出卖”还是“抱大腿”的念头。故作淡定了一下后,他用起点小说里,所有大反派全都具备的标志xìng语气,很是装bi地笑了笑:“对啊,我自己的马场,就在西江那边,是跟国际马联的执行副主席合作建立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内地玩一段时间,顺便指导一下马场的建设?”
“这个嘛,那就要看你有多少诚意了唷。”艾梅这女人,虽然不比白晃大多少,但在男女之事上的经历却丰富许多,熟谙yù擒故纵的道理。
“我可是很有诚意的。”白晃抓耳挠腮,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和女xìng相处时的漫不经心态度。
只能说,陷入恋爱状态的人,都有点儿盲目,很容易患得患失。
德鲁伊还没有完全进入这种状态,只能算站在门槛边上。
“咯咯……”艾梅抿嘴一笑,对白晃的话不置可否,直接扔下他跑向款客服务大厅。
白晃被她小女人的神态,撩拨的心里发痒,也急忙跟了上去。
来到了款客服务大厅后,里面的服务生无疑已经得到了通知,相貌甜美的服务小妞儿第一时间迎上来,向二人询问服务事宜。
“你说吧,我们是先去骑马,还是到处走一走?听赵幼安那丫头说,这里的餐饮服务也很有特sè的。”白晃一开口,就露出了吃货本sè。
保证不在女人问题上犯错了,亲你们要相信一句话,同xìng相斥,作为女写手的俺,是不害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