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游戏人生(十四)蛊毒(4)
枫林大酒店,
大厅内的气氛越来越高涨,传出一阵阵吆五喝六的喊叫声,酒精的作用渐渐在发挥。大厅外走道的尽头,明媚站在一扇窗户前,看着外面华灯初上的街道,凝眉沉思。周秀站在她身旁,声音轻缓:“明经理尽管放心,再过几分钟药性就会发作,就算叶小曼没病也会倒下。”
“但愿你的计划没有错。”明媚语气还是有点怀疑:“我已经让几位记者注意叶小曼了,一旦她晕倒,明天就会传出铭宇集团总裁重病危险的消息,到时候不仅整个铭宇集团生意会受影响,就是建宁也会有一部分生意流入我们环球集团,我会给你酬劳。”
“酬劳就不必了。”周秀笑着说道:“只是举手之劳,能博得明媚小姐美人一笑我就心满意足了。”
“别跟我来这一套。”明媚转脸对着周秀,语气很淡:“老实说,我对你们日本人没兴趣。”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周秀立即换了一副笑脸,连声表示歉意。
“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玩笑。”明媚冷冷说了一句,转身返回大厅。周秀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阴阴笑了笑:“过河拆桥,哼,摆脱我可没那么容易。”
时间已经接近八点,酒宴接近尾声,喝醉的人被同伴架出去带走,剩下的人吵吵嚷嚷陆续向二楼的舞厅走去,叶小曼刚要站起来,身体忽然晃了晃,面色一暗,夏侯公子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小曼,没事吧。”
“今天确实有点累。”叶小曼微微一笑:“头好晕。”
“我送你回家。”夏侯公子一脸护花使者的微笑。
“今晚的舞会我一定要参加。”叶小曼固执地摆了摆手,今天就要画上句号,也是自己在人生舞台最后一个句号,必须画得圆满。
“那么你先休息一下,十分钟后我们舞厅见。”夏侯公子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雅间:“我已经和经理打过招呼,你到那边休息。”
夏侯公子考虑得无比周到,雅间内设施简洁明快,散发着一股桂花的清香,沙发上有一个舒适的靠枕,叶小曼缓缓躺下,刚闭上眼,忽然又坐起来,张开嘴想呕吐,但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凌威急忙走到她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腕,开始替她把脉。一般把脉一两分钟就有结果,但这次他把脉的时间却很长,眉头紧皱。程怡然倒一杯茶放在叶小曼面前的茶几上,看着凌薇,担忧地小声说道:“怎么样?”
“脉跳很正常。”凌威放开手,一脸疑惑:“只是心经有点异样,这是免疫反应的结果。”
“很正常不是很好嘛。”程怡然不解地说道:“再坚持一个小时,今晚的节目就结束了。”
“可是,叶小姐的呕吐来得很奇怪。”凌威摇了摇头:“我感觉她体内忽然多了什么东西。”
“不要多想了,或许只是简单的免疫反应副作用。”叶小曼忽然笑了笑,挥了挥手:“我应该坚持得住,喝杯茶我们就出去,许多人等着我们呢。”
“叶小姐、、、、”凌威想出言阻止,一时想不出理由。叶小曼忽然抬手拍了他一下:“别婆婆妈妈了,我说能坚持就能坚持,还是那句话,你不要干涉我的事,尤其是今晚。”
“好吧,但愿没事。”凌威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一种不祥的感觉慢慢升起来,可他却无法捉摸到,令他心神不安。
喝完热茶,叶小曼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三个人一起走进舞厅,刚刚露面,四周立即响起一阵掌声,夏侯公子在前面的小舞台上大声说道:“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今晚的主角,铭宇集团的总裁叶小曼小姐,请她为我们说几句。”
叶小曼快步上台,忽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在媒体面前留下一个完美的形象,心中竟然有一种失落,自己辉煌的一生就这样谢幕吗。她张嘴想说什么,有点梗咽,也可以说不知所言,她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各位,感谢大家光临,希望我们铭宇集团和各位的合作永远愉快地进行下去,接下来我为大家唱一首歌,怎么样。”
厅响起一阵震天的欢呼,叶小曼,铭宇集团的总裁,冷艳稳重,貌美如花,一睹她的风采就会令人兴奋,现在居然要为大家唱歌,这一幕将会是令人终身难忘。记者们立即举起摄像机,留下这难得的一幕,他们确信,明天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会同时刊登眼前这幅叶小曼惊鸿一瞥的玉照。
叶小曼面带微笑,淡雅如春天绿意初生的原野,让所有人眼前一亮,有人窃窃私语:“叶小曼总裁如此微笑是不是表示真的和夏侯公子恋爱了。”
“我想也是。”另一人立即附和:“她的笑几乎可以和达芬奇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相媲美。”
“我看比蒙娜丽莎的微笑更美。”另一个人笑着说道:“那个外国娘们哪有中国美女漂亮。”
夏侯公子站在舞台边,听着大家的溢美之词,心中一阵微微的陶醉,他等待着叶小曼为他们的感情歌唱,那一定是一首美妙的歌曲,一首美妙的爱情歌曲。
叶小曼的声音一如她的笑容,清新淡雅,缓缓在舞厅响起,舞厅里所有人都静下来,凝听犹如天籁般美妙歌声:
一把油纸伞飘动在江南的小巷
长辫子少女的微笑穿过蒙蒙细雨
流落在岁月深处
杨柳微风扯动着雨丝拂过千年的沧桑
思绪蒙蒙流进寂寞午夜的清梦
烟雨渺渺年复一年
如同一支悠长的二胡曲
缠绕在天尽头
长亭古道荒草曼曼
锁不住离愁别绪
那一抹清丽的微笑
总是在烟雨中起起落落
许多年以后
寂寞午夜冷雨敲窗
依然会勾起一丝忧郁和淡淡的哀愁
叶小曼的歌声很美,但却并不是像大家料想的那样歌唱爱情,而是一首充满沧桑的歌曲,《淡淡烟雨愁》,一个烟雨中的江南少女。长亭古道,离愁随着荒草绵延,直到天尽头。
歌声结束,叶小曼望着眼前一群沉浸在淡淡忧愁中的人,眼眶忽然有点湿润,泪水在打转,眼看着就要流下。忽然,腹中一阵剧痛,如刀绞一般,让她淬不及防,差点失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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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游戏人生(十五)蛊毒(5)
叶小曼从小就患有心脏先天性疾病,经常有心绞痛发生,还会受到供氧不足窒息的折磨,严重的时候简直生不如死,可是她顽强地挺立过来,还开创了一片辉煌的事业。她的忍耐力自然是无与伦比。但突如其来的腹痛太强烈,让她的神经接近崩溃的边缘,额头上忽然出现点点汗珠,柳眉紧紧拧了起来。
大家渐渐从叶小曼美妙的歌声中醒过来,发出一阵叫好声,刀绞般的疼痛还在继续,不过叶小曼已经快速调整心态,原本痛得微微弯曲的腰挺得笔直,有点僵硬,嘴角上翘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她必须镇定从容,为了给大家留下完美的印象,也为了那个叫明媚的对手,因为她的眼角刚好看到明媚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她的身边还有两位记者举着相机,叶小曼有理由相信这两位记者不是为了拍下自己美好的瞬间,而是为了寻找重病的蛛丝马迹,这就是对手,随时随地注视着对方,寻机出击,所以有人说,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叶小曼强打精神,明媚心里也并不踏实,一边看着台上的叶小曼,一边低声问身边的周秀:“你不是说她立即就会倒下吗?现在还好好地站在台上,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这确实有点反常。”周秀的语气也很疑惑:“我的药万无一失,不应该是这样。”
“是不是没有喝那杯茶?”明媚在餐厅离得远,没看见周秀和叶小曼的动作,有点怀疑是不是叶小曼发现了什么而没有上当。
“我亲自看着她喝了一口。”周秀肯定地说道:“只要喝上一点点就有效。”
“是吗?”明媚瞥了一眼周秀,淡淡说道:“我们再观察一会。”
“叶总裁,再来一曲。”舞厅里有人大声尖叫。叶小曼向着台下矜持地点了点头:“谢谢大家,接下来、、、、、”
叶小曼正想着措辞,夏侯公子忽然靠近她身边,大声说道:“接下来大家跳舞,希望各位今晚尽兴。”
叶小曼的歌声虽然美妙,但是有点忧伤。夏侯公子担心她会把气氛搞得暗淡低沉,立即阻拦下来,也正好给了叶小曼一个台阶,事实上她想唱也唱不了,剧烈的腹痛让她只能勉强站稳。
“既然要跳舞,我们就来个今晚的亮点。”明媚忽然站起来,大声说道:“请夏侯公子和叶小曼总裁共舞一曲,大家说好不好。”
明媚的话语带着鼓动性,她的提议也是今晚每一位到场的客人和记者想看到的,立即引起一阵附和。叶小曼略感为难地笑了笑:“对不起各位,可能让大家失望,我不怎么会跳舞,还是算了吧,以免贻笑大方。”
“那可不行。”周秀在一旁笑着说道:“叶总裁丽质天生,随便走动几步就是最好的舞蹈,不用学也可以,何况跳舞只是活跃气氛,又不是比赛,大家不会介意,还请叶总裁赏脸让我们一睹风采。”
“周经理说得有理。”夏侯公子微笑着向叶小曼伸出手,指了指台下的舞池,满脸微笑:“叶总裁,请。”
几个人一唱一和,明媚和周秀是有意,夏侯公子却是无心,一下子把叶小曼逼上了绝路,她只好牵着夏侯公子的手,缓步向台下走,每走一步腹中就是一下剧痛,她咬牙强忍着,脸上的笑容已经无法保持,好在她平时很少笑,都是一脸冷清,大家也不觉得奇怪,但是刚下到台下,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明媚故意发出一声惊叫,引起记者的注意,
就在叶小曼身体倾斜的时候,夏侯公子一把揽住她的腰:“小曼,小心点。”
“谢谢。”叶小曼的感谢发自内心,为了夏侯公子的细心周到,也为了免于自己当众出丑。
“不用客气,我们跳舞吧。”夏侯公子在大庭广众近距离亲近美人,一阵兴奋,脸上露出一种男人特有的光芒。
“我不太习惯在舞厅跳舞。”叶小曼柳眉动了动,轻声说道:“这样吧,有一首熟悉的舞曲,我不会紧张。”
“什么舞曲。我让音响师准备。”夏侯公子立即追问,只要能和叶小曼翩翩起舞,就是立即调来一个乐队他也能办到。
“我忘了。”叶小曼拧着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其实是在掩盖剧烈的腹痛,同时在想着脱身的办法,可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和夏侯公子,尤其是明媚,目光闪动着光芒,正盯着这边。
“我问问程怡然,她应该知道。”叶小曼转身想向程怡然靠近,她现在需要一个人扶着才能保持镇定,而能够帮忙的只有程怡然和凌威。
“不用过去。”夏侯公子一把拉住叶小曼,生怕她离开失去一个好机会,他同时向程怡然招了招手。
程怡然和凌威正注视着这边,两个人都发现叶小曼情况有点不对劲,正打算过来,恰好夏侯公子招手。两人立即前进几步,靠近叶小曼。程怡然故意亲热地拉着叶小曼的手:“小姐,”有什么事?”
“我忘记了什么舞曲,你帮我想想。”叶小曼乘机把另一只手从夏侯公子那边抽回来,握住程怡然,程怡然感觉到她手心一片冰凉,低声担忧地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肚子疼,”叶小曼瞄了一眼身边的夏侯公子,两个姑娘的悄悄话夏侯公子当然不会听,他在想叶小曼等会选择的将是一首怎样的乐曲,自己如何发挥才能完美。
“小姐,你必须离开。”程怡然感觉到叶小曼手臂的抖动,迅速作出判断。
“不行,这样夏侯公子会很尴尬。”叶小曼思维依旧清晰:“明媚也不会放我出去,一旦阻拦,我立马会露相。”
“怎么办?”程怡然忽然觉得自己手心里也出汗,两位姑娘第一次感到害怕,早知道就应该听凌威的话,不用举行什么聚会来展示身体健康,外面的流言虽然会影响生意,但毕竟没有证实,这种事很容易解决,现在倒好,一旦露相就是全功尽弃,明媚一定会大肆渲染,后果不堪设想,今天的举动就是弄巧成拙,现在是骑虎难下。
“春江花月夜,慢四步,暗灯光。”凌威忽然在一旁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程怡然愕然地看着他,春江花月夜的曲调缓慢,运动不强烈,可以遮掩叶小曼行动的迟缓,暗灯光掩盖脸部的神色,这样安排确实很好,关键是叶小曼现在可能连走路都要人扶着,任何动作都做不了。
“按照凌威说得做。”叶小曼见凌威神色平静,时间紧迫,只有搏一把,看凌威的安排。这也是一个出色领导者的过人之处,最短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程怡然快步离开,凌威忽然面对夏侯公子,微笑着说道:“夏侯先生,我们总裁的舞步是跟我刚学的,总裁的意思是想先和我舞一曲熟悉一下,以免太过仓促贻笑大方,您不会介意吧。”
凌威的声音故意装得沙哑,可夏侯公子近距离还是感觉似曾相识,狐疑地看了看凌威脸上的大墨镜,把目光转向叶小曼。他觉得凌威有点超越了保镖的权限,和叶小曼关系似乎微妙,当然他绝对不会想到是凌威,因为凌威和叶小曼见面就是争锋相对,而且凌威在他的印象里是胡子拉碴,懒懒散散,现在可是酷劲十足,英俊挺拔。
“他说得对,我想和他先熟悉一下,免得出丑。”叶小曼见凌威没有让她失望,心情不再太压抑,如同将要窒息的人忽然呼吸到氧气,腹痛也缓和了许多,转脸向着夏侯公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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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0章游戏人生(十六)蛊毒(6)
“好吧,我恭候叶总裁的下一曲。”夏侯公子礼貌地笑了笑,退到一边,轻声向一旁的记者们解释一遍。叶小曼的顾虑他理解,以前患病,不适合在公共场合经常抛头露面,所以也不大可能学习跳舞,现在身体健康,或许对生活充满了向往,仓促学来的舞蹈难免生疏,等会和自己这样的人跳舞一定是媒体的焦点,女孩子嘛都是很注重形象的,先熟悉一下节奏也无可厚非。
夏侯公子轻轻活动一下肩膀,有点兴奋,悄悄摸了摸衣兜里的钻戒,想着等会如何在恰当的时候戴到叶小曼的手指上。眼看着梦中的女孩就要进入自己的怀抱,他感觉有点飘飘然。
春江花月夜,一首中国古典乐曲,浪漫温馨,随着乐曲的响起,许多男女进入舞池,翩翩起舞,灯光也按照凌威吩咐程怡然的那样暗了下来,凌威轻轻拉了一下叶小曼,两个人隐藏进人群,凌威对双人舞也不熟悉,甚至不如叶小曼,两人只是有点机械地移动脚步,叶小曼能做的也只有微小的动作。
叶小曼的腹痛没有再加剧,但那种刀绞般的感觉让她几乎虚脱,身体软软倚在凌威的胳膊上,凌威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握着叶小曼的手,微微举起,摆着固定的姿势,微微旋转。
“感觉怎么样?”凌威手指轻轻搭着叶小曼的脉搏,把脉应该在两个人都安静的情况下,现在情况特殊,凌威必须排除掉叶小曼运动后气血流动带来的影响,判断越快越好,他一边凝神观察一边低声询问,中医的望闻问切本来就是紧密配合的事,综合起来会很快发现病因。
“腹痛得厉害,。”叶小曼几乎靠在凌威的肩头,轻声说着自己的感觉:“像刀绞一般,但没有其他呕吐之类的感觉,不是食物中毒,也不像是肠胃发炎。”
叶小曼的话让凌威陷入短暂的沉思,他手底下也感觉到叶小曼的脉搏还是很正常,就像叶小曼所说不是食物中毒和肠胃炎,这种情况绝对不应该有腹痛,除非她的腹中进入了一种活的东西,胡乱窜动,因为完全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才在脉搏中没有表现。而这种事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叶小曼根本没有接触任何不洁的食物。
“你必须马上离开,做物理检查。”凌威最快速想着解决方案,语气不容置疑:“这种病和你身体的免疫排斥反应完全无关,我还无法确定怎么办。”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叶小曼声音有点微弱。
“不清楚,所以我要带着你马上离开。”凌威肯定地说道:“你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危险?”叶小曼声音很坦然:“大不了死,迟早的事,但是我一定要把今晚的事做完,我的生命中不允许有失败,尤其是在最后的时刻。”
“你不要太固执。”凌威搂着叶小曼的腰,缓缓向场边移动,程怡然正等在那边,借着昏暗的灯光,两个人就可以驾着叶小曼安全离开。
“不行。”叶小曼挣扎了一下,可是她的挣扎虚弱无力,毫无效果,又不能大喊,只好被凌威半抱着靠近程怡然,凌威刚要和程怡然答话,一张笑得灿烂的脸忽然出现在程怡然旁边,明媚的声音带着一丝挪揄:“怎么?叶总裁好像要离开舞池悄悄离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要离开了。我看你就是个三八婆。”凌威实在有点气愤,一时口不择言,低声骂了一句,搂着叶小曼一个回旋回到舞池中间。
“你、、、、”明媚的脸一下子变得嫣红,她没想到竟然会遭到辱骂,下意识想冲进舞池和凌威理论。程怡然忽然紧紧攥住明媚的手腕,把她拉在身边,冷冷说道:“明媚小姐,不要太过分,如果我说一句就会有人把你扔出去。”
“你放手。”程怡然的手臂坚强有力,明媚感到手臂被铁箍箍住一样,低声喊叫起来,程怡然瞄了一眼周围,手缓缓松开,低声接着说道:“明媚小姐,我再重复一句希望你安分一点。”
明媚气恼地甩了一下疼痛的手臂,慢慢退到一边,她相信程怡然说到做到,因为不用保安,凭程怡然的身手就可以把她仍出舞厅。
“我们走不了,快点想其他办法。”叶小曼凑近凌威的耳边:“明媚已经在怀疑我,有程怡然在她不敢轻举妄动,但也不会让我们现在就离开。”
“我说过了没有办法,我只是个医生,不是神仙。”凌威也有点着急,低头看着这个任性的姑娘,不悦地说道:“都是你的错,我早就劝你不要举行什么宴会舞会。”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叶小曼的声音很冷静:“有办法帮我止痛吗,坚持一会就好,哪怕用杜冷丁。”
“我到哪去拿杜冷丁,大庭广众,也不能帮你打针。”凌威有点烦,放下举着的手臂,无意中碰到腰间的针囊,忽然心中一动:“我可以帮你止痛,但是我还要提醒一下,你会有生命危险。”
“我不管,”叶小曼目光亮了一下,仰脸看着凌薇,语气急促:“快说怎么办。”
“针灸麻醉,可以减轻或完全让你感觉不到疼痛。”凌威一边说一边从腰间取下几根短的银针,贴近叶小曼,左手继续搂着她的腰,右手手指在叶小曼腹部摸索一下,轻轻把针扎入,也只有凌威这样熟练的针灸医生才能在两人移动的情况下下针。
凌威的动作很快,一分钟不到,就在叶小曼腹部的带脉穴,左右天枢穴,关元穴分别下针,叶小曼腹部平坦,没有赘肉,下针都是斜着,以免扎伤内脏。下完针,凌威拉了拉叶小曼腹部的衣服,还好衣服不是紧身,稍稍松了点,把露出的银针针尾掩盖住。
凌威选择的乐曲很长,本来为了让叶小曼充分休息放松,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下完针,乐曲依旧在继续,一切还是显得那么温馨浪漫,一位位舞伴在身边旋转着,低声欢笑,多么美妙的夜晚。
叶小曼感觉到腹部的疼痛慢慢在减弱,直到消失,她长长松一口气,手臂反搂着凌威,轻轻旋转了一圈。凌威发现了她的变化,立即知道麻醉成功了,低声说道:“叶总裁,记住。针灸麻醉因人而异,效果也会有很多变化,你的时间不多,抓紧。”
“明白。”叶小曼轻声答应,话音刚落,乐曲也戛然而止,旁边的人意犹未尽地搂着,诧异地看着一旁调音乐的乐师。
“抱歉,”夏侯公子站立在音乐师身边,向着大家歉意地笑了笑。原来是他关掉了音乐,他觉得春江花月夜太长了,长得让他有点不耐烦,他渴望那种美人入怀的感觉,渴望得迫不及待。
“看来夏侯公子也想跳一曲。”叶小曼松开凌威莲步款款地走到夏侯公子身边,主动拉住他的手,微微一笑:“夏侯公子,请吧。”
四周一阵掌声,能够接受叶小曼的主动邀请,不要说大家感到意外,就是夏侯公子都有一丝受宠若惊,一向沉稳的他微微有点激动,满脸笑意地拉着叶小曼,轻声说道:“我很荣幸,小曼姑娘。”
乐曲再次响起,依旧浪漫温馨,夏侯公子的舞步潇洒轻快,有点飘然若仙。叶小曼以冷艳著称,从不对男人假以辞色,今天的主动在夏侯公子眼里就是一种暗示,旁边的记者也把闪光灯对着舞池中的两个人,不断抓拍着。
明天起,这将又是一个轰动的新闻,带着一点桃色的花边新闻,任何人都相信铭宇集团的总裁叶小曼将会和建宁著名的企业家夏侯公子枝结连理,可谁也没想到叶小曼如此主动,只是因为凌威告诉他要抓紧时间,她更加迫不及待想和夏侯公子跳完一曲马上离开。
世上的事,亲眼见到也未必是事实,除了凌威和程怡然,所有的人都在为夏侯公子欢欣鼓舞着,欣赏着眼前天造地设的一对。也正是大家在注视,夏侯公子才很礼貌地搂着叶小曼,身体没有贴得太近,不然叶小曼腹部衣服下的针尾就会被发现。
乐曲一首接着一首,夏侯公子在酝酿情绪,等待最佳机会把钻戒交给叶小曼,虽然不是太正规的场合,但到场的大多数是社会名流,也算很隆重。
舞曲按照夏侯公子的计划,进入一个高*潮戛然而止,舞厅内灯光忽然明亮,夏侯公子向着大家挥手示意:“诸位,谢谢各位接受我和叶小曼总裁的邀请,度过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夏侯公子已经在说今晚的结束语,他也在准备压轴的一幕,按照设想,此时把戒指交给叶小曼最适合,叶小曼的种种迹象表明她不会拒绝。
叶小曼面对灯光,脸色忽然变了变,身体微晃。凌威在一边正紧紧盯着她,见到次情景,立即低声对程怡然说道:“快,立即离开。”
程怡然愣了一下,见凌威语气凝重,毫不犹豫地向前几步,走到叶小曼身边,对着夏侯公子歉意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公司在东南亚的一笔生意出现了意外,总裁必须马上回去。”
“什么?”事出意外,夏侯公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愕然地望着程怡然。程怡然当然不会给夏侯公子思考和挽留的时间,拉着叶小曼拔腿就走,同时举手向大家致意,高声说道:“对不起各位,失陪。”
程怡然几乎是架着叶小曼,迅速向走道靠近,凌威紧随其后,明媚似乎发现了机会,抬脚上前阻拦,凌威忽然一挥手把她摔在一边,语气冷漠:“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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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游戏人生(十七)蛊毒(7)
凌威不反对竞争,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生活上,对于明媚这样三番五次在叶小曼身体上做文章却十分反感,几乎是含愤出手,动作有点粗鲁,明媚被摔得踉跄了一下,要不是周秀伸手扶住就要栽倒在地。但凌威现在是保安的身份,不用顾忌,反而显得很合情理,
夏侯公子直到凌威和叶小曼,程怡然的身影消失在走道上才清醒过来,一脸失望,无力地向大家挥了挥手,一言不发,转身和几位娱乐城的经理悄然离开,大家也陆续散去,舞厅里霎时静了下来,明媚走在最后,白了身边的周秀一眼:“都是你,没把握动什么手脚。”
“这件事我一定要搞清楚。”周秀也是一脸不甘,他的药物万无一失,因为他和其他井上正雄的手下不同,他认为武技是最下乘,他凭的是药物,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凭借智慧。可这次智慧有点失灵,而且是在明媚这样的美女面前,情何以堪。
“你怎么搞清楚。”明媚扬了扬俏脸,声音冷淡:“叶小曼不是说了吗,明天就离开建宁。”
“喝了药,她走不了。”周秀自信地说道:“一定躲起来想办法治疗。”
“躲起来也没什么,至多在媒体面前消失几天,病好了照样生龙活虎。”明媚对于周秀的说辞不感兴趣,毫不犹豫地反驳。
“治好?没那么容易,在建宁不会有这么样的医道高手。”周秀笑得有点诡秘,明媚诧异地看着他的脸,和一些热血青年一样,她对日本人比较反感,要不是周秀原本是中国人,早就懒得理会他了,周秀没有明确告诉她是下很厉害的药,不然她也不会允许,利用叶小曼的病体做文章只能算是一种生意上手段,而下毒就是接近犯罪的阴谋了。周秀的笑阴沉得令明媚有点压抑和厌恶,忍不住冷冷说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叶小曼。”
“明姑娘不是那种人,虽然我们认识不久,对你还是有信心的。”周秀毫不介意地笑着,随手挥了挥,明媚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奇特,一下子似乎浸润了五脏六腑,女孩子都喜欢香味,尤其是明媚这样性格温柔的女孩,可是这种香味她从来都没有闻到过,下意识四处寻找,又用力嗅了一下,四周没有花,就连那股味道也忽然消失了,来的奇怪去的也很奇怪,她的脑中忽然一片茫然。
“明小姐,你在找什么吗?”周秀声音轻柔,一脸微笑。
“我在找一种香味,忽然不见了。”明媚疑惑地眨着大眼,眼神迷离。
“那是你身上的香气,处子的幽香,醉人得很,我刚才也闻到了。”周秀的话有点轻佻,可明媚似乎一无所觉,竟然在自己衣袖上闻了闻,然后抬头看着周秀,忽然发现周秀的笑容很美,美得就像她喜爱的红牡丹,她的脸上立即绽开笑容,轻声说道:“周经理,我们去宵夜怎么样?”
“我很荣幸。\'周秀的眼里掠过一丝淫邪的光芒,轻轻拉着明媚的手:“愿意为您效劳。”
一个小时以后,明媚躺在某一宾馆房间的床上,醉眼迷离,任由周秀为她宽衣解带,看着匀称白皙的胴*体,周秀就像一只恶狼,猛扑上去,可惜一朵鲜花就这样被摧残在城市寂静的夜晚。
程怡然扶着叶小曼的胳膊走出枫林大酒店的大门,叶小曼的脚步忽然散乱,身体软了下来,竟然有昏迷的迹象,门口的保安诧异地望着,刚要上前询问是否要帮忙,凌威从后面上前一步,伸手抱着叶小曼的腰,一用力,让叶小曼双脚离地,运用鹿奔的步伐眨眼之间就靠近不远处的轿车,顺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打开车门,一弯腰钻了进去,看得保安目瞪口呆,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眼,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程怡然几乎小跑着跟过来,对于凌威的速度她也感到诧异,但无暇过问,必须迅速离开,越快越好,不能让媒体记者看到叶小曼的情况,尤其是明媚。
轿车在停车坪上快速打了个回旋,冲向街道。程怡然手握着方向盘,语气急促:“快,去哪?”
“当然是长宁医院。”凌威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楚韵吗,迅速赶到医院,叶小曼出问题了,越快越好,注意保密。”
“小姐不会有事吧?”程怡然一边看着前面的街道一边担忧地说着:“她好像晕过去了。”
“应该没事。可能劳累过度。”凌威快速把叶小曼腹部的银针取下来,把了一下叶小曼的脉搏,急促有点乱,但依然坚强有力,按理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不会骗我吧。”程怡然快速回头看一眼软绵绵倒在后座上的叶小曼,轿车晃了一下,差点撞上路边的栏杆,凌威拍了拍驾驶座:“你小心一点,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家小姐死不了。”
怡然点了点头,脚下用力把油门踩到底,轿车几乎飞奔起来,显得她心急如焚,巴不得一下子飞到医院。
“慢点,你这样开车我没病死也会出车祸撞死。”叶小曼的声音忽然响起,虽然虚弱,但带着微微的笑意。
“小姐,你真的没事。”程怡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放慢车速。
“听你的口气好像巴不得我有事。”叶小曼调侃地说着,身体端正一点,靠在座位上,微微晃了晃有点晕眩的脑袋。
“这叫什么话。”程怡然没有说话,凌威已经为她打抱不平,侧脸看着叶小曼:“人家关心你也不好吗。”
“你这人才叫有意思,开玩笑你也不懂吗。”叶小曼瞥了凌威一眼:‘我看你才是巴不得我死,死了就少了个眼中钉。
“死了最好。”凌威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听话的病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自己都不珍惜,还管她干嘛,要不是为了可可的心脏,凌威早就甩手不干了,不,是根本就不会到叶小曼身边做什么狗屁个人护理。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叶小满倒不依不饶起来,转脸盯着凌威。
“不知道。”凌威干脆转脸看着窗外的街道,不再理她。叶小曼沉默了一下,忽然啊呀一声叫起来,凌威急忙回首,看着她白皙的脸颊:“怎么啦?”
“不关你的事,死了最好。”叶小曼手捂着腹部,额头沁出了点点汗珠,倔强地噘着嘴。
“程怡然,快点。”凌威略显焦急,作为一个医生,临场不乱最重要,凌威也做得很好,无论怎样突发情况都能坦然面对,可是今天特殊,叶小曼不仅身体有心脏移植免疫排斥的巨大问题,现在又添了莫名其妙的腹痛,凭他的医术竟然诊断不出什么疾病,这才是最可怕的。
长宁医院急诊楼大门前,楚韵一身白色工作服,正焦急地东张西望,见到轿车过来,立即迎上去,扶住跨出车门的叶小曼,语气急促:“小曼。你没事吧。要用担架吗?”
叶小曼的病例是长宁医院的重点,不仅因为叶小曼身份尊贵,而且是一个关系到心脏外科在国内声誉的手术,所以医院让最出色的主刀手楚韵做为叶小曼的主治医师,而且随时观察术后情况,楚韵渐渐和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孩成为好朋友,看着她一天天康复,打心眼里高兴,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叶小曼的免疫排斥还是到来了,眼看着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楚韵这几天一直在查资料想办法,连睡眠都很少,刚才接到凌威的电话,就毫不犹豫地赶到医院门前等候。
“没什么,就是有点腹痛。”叶小曼看着满脸焦急的楚韵,指了指紧跟着她下车的凌威,淡淡笑了笑:“都是凌威虚张声势。说得有点夸张。”
“凌威?”楚韵有点疑惑的看着叶小曼身旁戴着大墨镜的青年,凌威急忙摘下墨镜,轻声笑道:“这一招还真管用,连楚大医师都骗过去了。”
“没时间和你开玩笑。”楚韵迅速扶着叶小曼走向急诊大楼,同时对叶小曼说道:“凌威这个人在疾病方面绝对不会夸大其词,他如此着急一定有特殊情况。”
“他懂什么。”叶小曼手掌轻轻捂着腹部,疼痛好像减轻了一些:“他只是个中医师。”
“你不要忘了,你爷爷的心脏手术有他的功劳。”楚韵认真地说道:“论水平,我都不敢和他相提并论。”
“他?”叶小曼诧异地瞪着眼,还想说什么,急诊室到了,楚韵迅速把她扶进去,几位医生和护士迎过来,和楚韵打着招呼:“楚医师。”
楚韵点了点头,转脸看着紧跟进来的凌威:“具体什么情况?”
“腹痛,原因不明。”凌威迅速说道:“心电图检查,血常规,生化指标化验,腹部肝胆彩超,电子胃镜。”
“这、、、、?”值班医生疑惑地看了看一副保镖打扮的凌威,又看了看楚韵,楚韵挥了挥手:“照他说的去做。”
叶小曼被护士放在一个轮椅上,迅速推进去,楚韵紧紧跟随,程怡然和凌威则是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他们能够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也是令人最难受的一种事,尤其是在医院等待诊断结果,程怡然不时动一下身体,如坐针毡,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漫长的一个多小时终于过去,楚韵推着叶小曼走了出来,检查结果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除了心脏功能还是原本就有点紊乱外,其他一切指标正常,没有发炎发烧,肿瘤,内出血等任何异常,换句话说,叶小曼腹部器官很健康,痛得没有任何道理。
“我想应该留院观察。”楚韵轻声和凌威商量。
“不用,还是回去吧。”叶小曼摇了摇头:“好像痛起来是一阵一阵,还能忍受,只要死不了就好。带点止痛药回去。”
“小曼。”楚韵低头看着叶小曼清丽的脸颊。叶小曼淡淡笑了笑:“楚韵姐,不要说了,我不想呆在医院,我的日子也不多了,想轻松一点,还希望你替我的病情保密。”
“知道。”楚韵看了一眼这个坚强的女孩,转向凌威:“回去以后,你二十四小时看着她,知道吗?”
“二十四小时?”叶小曼低声叫起来,还没有等她继续说下去,楚韵已经肯定了她的疑问,语气很郑重:“是的,二十四小时,包括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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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游戏人生(十八)蛊毒(8)
楚韵没有跟随叶小曼回别墅,她要连夜到医院的图书馆和资料室查找和叶小曼的病情有关的资料。而且有凌威在叶小曼身边她一万个放心。
别墅是在郊区,远离城市,在夜色中显得恬静自然,闻着微风中传来的太湖水清新气息,心情格外舒服,叶小曼的腹痛似乎也好了一点,可以不用扶走上二楼,不过身体还是有点僵硬,凌威跟在身后,心中也暗暗有点佩服这个女孩的顽强。
凌威的印象里叶小曼性格有点冷,她住的房间应该是淡雅清新,推开房门,却令他大为意外,里面是粉红色调,粉红的席梦思,粉红的地毯,粉红的衣橱,就连液晶电视的外壳都是粉红的。粉红代表浪漫温馨,凌威实在无法从叶小曼平时冷冷的形象中看出她哪里有浪漫。
“很意外吧。”叶小曼似乎一眼看出凌威的想法,微微一笑,似乎很高兴看到别人意外的神情。她的笑容和房间的色调倒是很搭配,有一点温馨,这或许是心情的原因吧。
“确实很意外。”凌威换了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再次打量一下房间,毫不客气地说道:“这是你心中的梦想而已。”
“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凌威的话一下子刺进叶小曼的心底,又有点让她不悦,每一个有幸看到叶小曼房间的人都会为叶小曼如此温馨浪漫的格调感到意外,不过都是觉得她有温柔的一面,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叶小曼一直生活在死亡的边缘,少女心中的梦只能深深隐藏,不敢触及,现实中布置如此格调,确实预示着心中那种无法实现的梦想,叶小曼喜欢房间内的感觉,但绝对不喜欢凌威这样一针见血说出她对人生的无奈和遗憾。
“抱歉,我只是说出心中的感觉。”凌威看着叶小曼有点受伤的眼神,忽然发现一点温柔的影子,那种无奈娇嗔的样子太像一个人了,一个凌威想起来就心痛的人,他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一点:“不过,我的话你不用介意,我相信你心中的愿望会实现。”
“算了吧,我不和你计较。”叶小曼回到房间性格似乎也变了一点,仟腰轻扭缓缓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有点消瘦的脸颊,有点伤感:“我只有半年时间,能实现什么。”
“但愿。”叶小曼的语气很淡,转脸看着凌威:“你出去一下,我要洗澡换衣服。”
“你的腹痛怎么样了》”凌威看着叶小曼的脸,有点不放心。
“好多了。”叶小曼伸手按了一下腹部,表情还是微微有点痛苦,抬头看了一眼凌威:“你还不出去,难道真像楚韵说的那样,二十四小时看着我,洗澡也不例外吗。”
“我来吧,凌医生你先出去。“程怡然端着一杯热茶进来,看着脸色有点尴尬的凌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显然刚才叶小曼的话她是听到了。
“有情况你叫我。”凌威立即走出房间,站在走道上望着窗外,外面正对着一个小山,月色朦胧照着,似梦似幻,身后房间内传出两位姑娘轻轻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温馨,凌威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两位冷若冰霜的商场女精英。他的情绪随着月色飘荡,从没想到会站在豪华别墅的房间外守着两位姑娘洗澡,这都是为了可可的心脏,一个五年前魂思梦牵的女孩,自从和她第一次相遇,就注定一种解不开的缘,现在她正躺在这个别墅的一个角落,如同一根无形的线牵着自己,似乎永无止境,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他无法知道。
房间内,两位姑娘洗完澡裹着大浴巾,叶小曼坐在梳妆台前,头发披散,程怡然拿着吹风帮她吹着,叶小曼脸上带着洗浴过的嫣红水润,微笑如春花,也只有和程怡然在一起才能放松自己,在这个属于两个人的天地里,尽情展示女孩的娇羞和天真,甚至忘记了房间外还有一个可以听到他们笑声的青年。
“小姐,你真美。”程怡然抚摸着叶小曼柔顺滑亮的秀发,语气中有一种羡慕。
“可惜,再美也是昙花一现。”叶小曼说得很平静,她已经接受了现实:“不过这样也好,省得看到自己人老珠黄。”
“你干嘛又说不吉利的话。”程怡然抬手轻轻拍了拍叶小曼的肩膀:“要开心知道吗,下次不准说了。”
也只有在这时候,程怡然不把叶小曼当着总裁,而是姐妹,叶小曼轻轻笑了笑:“好了,不说了就是。”
“这还差不多。”程怡然看着叶小曼白皙的脖颈,一条金黄的链子连着一块紫色的玉佩,显得淡雅美观。程怡然用手拉了拉链子,调侃道:“这是上次你晕倒,凌威挂在你脖子上的吧,还舍不得取下还给人家。”
“还就还,你难道以为我会喜欢那个愣头愣脑的家伙吗。”叶小曼扑哧一声笑起来:’我只是觉得这个玉佩挂在胸前很舒服,所以一直没有取下来。“
说完,叶小曼伸手取下链子,把玉佩放在一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等会正好还给他。”
“小姐,你的腹痛好像好了。”程怡然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手,诧异地看着叶小曼。
“真的,太好了。”叶小曼也发现那种刀绞般的疼痛好一阵没有发作了,兴奋地一下子跳起来,在房间内旋转一下。可惜她的高兴没有持续几秒钟,腹部骤然又痛起来,这次痛得更加厉害,瞬间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惊叫一声,仰脸躺在床上,竟然晕了过去。
“凌医生,凌医生。”程怡然慌乱中大声叫起来,凌威听到喊叫迅速冲进来,第一眼就微微一愣,只见叶小曼仰脸躺在床上,裹在身上的浴巾微微敞开,胸部半裸,满是汗水,嘴唇紧闭,脸颊痛苦地扭曲着。第一反应是心绞痛,但不应该如此严重,他伸手按在叶小曼胸前,感受一下心跳,叶小曼最严重也最要命的就是心脏,还好,心脏跳动依旧正常,凌威松一口气。取出一根银针,在叶小曼的人中穴扎了一下,这是晕厥的急救方法,叶小曼受到刺激,身体一震,缓缓张开眼,同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叫声。
“感觉如何。”凌威迅速询问。
小曼只说出一个字,又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先止痛。”凌威想起在舞厅运用过的针灸麻醉,似乎有效,立即照样在叶小曼的腹部带脉穴,天枢穴,关元穴下针,然后和程怡然一起紧张地看着叶小曼的脸。
过了一会儿,叶小曼脸色缓和下来,凌威和程怡然同时松一口气,他刚要询问叶小曼现在感觉如何,叶小曼忽然抬起头看了看,顺手给了凌威一个大嘴巴。
凌威猝不及防,一下子跳起来:“你、、、、、”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了叶小曼身上散开的浴巾,还有浴巾下完全**的身体,匀称白皙,修长润*滑而不失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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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游戏人生(十九)蛊毒(8)
凌威是个医生,治病救人,尤其是性命攸关的时候,眼里看到的只是病人的病情,可以说是心无旁骛,程怡然和叶小曼相处惯了,赤身**相见也无所谓,一时也没有在意,刚才凌威下针的时候几乎解开了大浴巾,已经近乎**,醒来的时候叶小曼又动了动,现在是彻底呈现在凌威面前,饱满的胸部坚挺着,展示着一位青春女子的活力,小腹平坦润滑,腿部修长光洁,叶小曼的双手下意识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更添几分诱惑。
凌威不是个未经人事的处男,相反他还和祝玉妍有过抵死的缠绵,但在叶小曼脱离危险之后,他的心情一放松,看到的情形还是令他心神一颤,祝玉妍的身体是圆润丰满,充满肉感的弹性,而叶小曼的身体是匀称苗条,肌肉不大多但看上去一样弹性十足,更显女孩子的曲线玲珑。最刺目的是叶小曼开胸手术在两乳之间一直到左边肋骨部位留下的一道圆弧形疤痕,红艳耀眼,但并不显得丑陋,反而有一种野性的刺激,第一眼看去就令凌威窒息,他看过无数个疤痕,从来没有眼前的这道妖异,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被谁恶作剧地划上一刀,令人惋惜。
“你还看,再看我挖了你的双眼。”叶小曼大声尖叫起来,一脸委屈和惊慌,第一次让一位男子看到身体,不是在想象中的洞房花烛,竟然是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而且程怡然也在当场,自己刚才用力打了凌威一下,竟然没有了力气,就算有力气,捂着身体的双手也不敢拿开,只有大声叫喊:“程怡然,快,床单。”
程怡然如梦方醒,慌忙爬到床上拉过床单把叶小曼盖起来,忙乱之下,自己身上的浴巾也滑落下来,还好背对着凌威,只露出后背不算走光。
其实,就算程怡然走光凌威也看不到,他在叶小曼的尖叫声中早就逃跑似地冲出房门,顺手把门关上,站在走道里用力深呼吸几下,平缓跳动的心,作为医生,他看过无数女子的身体,但那是在手术台上,麻醉后就像一具尸体,没有人会对尸体感兴趣,刚才的情形完全不同,叶小曼惊慌的眼神展露着女孩的娇羞,让整个人都生动起来,凌威可以确信,这个身体是他见过的最美最匀称的,尤其那道伤疤,一眼就难以忘怀,站在走道里依旧在眼前晃荡,晃得心神不安,这个女人简直是妖怪,平时冷若冰霜让人印象深刻,脱光了竟然还如此动人心魄。
“我的天啦,我可怎么办。”房间里传来叶小曼的叫声,门比较隔音,但凌威的听觉异常灵敏,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是那种一贯的沉稳冷静,而是像一个天真少女的惊慌失措,凌威实在想不出来叶小曼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小姐,算了吧,人家是在救你的命。”程怡然笑着说道:“就算他想占你便宜也不敢啊,”“你还别说,麻醉的方法还真管用。”叶小曼的情绪似乎恢复得很快,语气平静了许多,稍着停顿,大声叫道:“凌威,你进来。”
凌威转身,缓缓推开房门,程怡然和叶小曼都换了一身睡衣,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看着他,他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走进房间。程怡然忽然扑哧一笑,叶小曼伸手在她腿上拧了一下:“死丫头,笑什么。”
程怡然侧身闪到一边,脸色正了正,指了指叶小曼腹部的银针:“凌医生,小姐的病倒底怎么回事,难道就这样把银针扎在上面吗?”
“当然不行,针灸麻醉也有一定时间的。”凌威低头查看着叶小曼的腹部,叶小曼脸色红了红,迅即恢复平静,她的腹部裸露着,几根银针扎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凌威没有立即取下针,转脸看着程怡然:“说说,刚才怎么忽然发生腹痛了。”
“我们在说话。”程怡然用心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当然不会说光着身子,她想起了叶小曼胸前的玉佩,心中一动,那块紫玉佩依然躺在梳妆台上,伸手拿过来,在凌威面前晃了晃:“小姐把这块玉佩从脖子上取下来,然后就忽然发病了。”
“玉佩?”凌威接过紫玉佩,是祝玉妍的那一块,色泽纯正,带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他的眉头动了动,缓缓把玉佩又挂在叶小曼的胸前,然后低声询问:“感觉怎么样?”
“真有点奇怪。”叶小曼被凌威一提醒,立即凝神注意起来,语气诧异地说着:“有一种温热的感觉,心中舒服多了。”
“我把针取下来你再注意感觉。”凌威小心地把银针逐一取下,叶小曼眉头皱了皱:“有点痛,但是那种痛的感觉到了玉佩附近就消失了。”
“戴着玉佩不要取下来。”凌威微微点头,心中似乎有点明白,但一时无法确定,和叶小曼也说不清楚,淡淡笑了笑:“有电脑吗,我查一下资料,或许能够找到病因。”
“有小曼从床上爬起来,弯腰在一旁的柜子上拿过一台笔记本电脑,递到凌威面前:“这个就归你。”
“谢谢。”凌威轻声说了一句,一台电脑对于叶小曼这样的人九牛一毛,用不着太客气,凌威拿起电脑:“我到其他房间,你休息吧。”
“不行,我要是肚子再痛怎么办?”叶小曼忽然叫起来,她不怕死,但害怕那种刀绞般比死还要难受的疼痛,想起那种滋味心中就一阵恐慌。
“你总不会让我真的二十四小时陪着吧。”凌威转脸看着叶小曼,这个姑娘眼中难得出现一丝惊慌,他忍不住调侃起来。
“别废话,坐着。”叶小曼指了指梳妆台边的一张靠背椅,丝毫没有商量余地地说道:“就在这查资料,困了在椅子上睡。”
“小姐。”程怡然觉得有点不妥,低声提醒,凌威毕竟是个青年男子,和叶小曼共处一室,传出去岂不引起悍然大波,叶小曼可是公众人物。
“没事,你回房间休息吧。”叶小曼向程怡然挥了挥手,程怡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已经把电脑摆在梳妆台上打开认真观看的凌威,缓步退了出去。
几分钟过后,房间内安静下来,叶小曼仰脸躺在床上,眼角的余光看着凌威坐在椅子上的背影,挺直精神,肩膀宽厚坚实。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个房间是叶小曼自己的天地,走进房间就会全身放松,不再是一个冷静沉稳的总裁,而是一位活泼好动有点天真的姑娘,在这里她一次次编织自己女孩家的梦想。,这里一般年轻人都不允许进入,就更不用说让人在房间过夜,然而今天却是个例外,叶小曼竟然把凌威留在了房间,虽然只是坐在一边,但传出去也是过夜,难免蜚短流长,除了害怕致命的腹痛,叶小曼心中还有一种更加异样的感觉,她感觉生命到了尽头,渴望一种有人在一旁照顾的那种感觉,凌威虽然和她在许多地方格格不入,但不知为什么却感觉到非常可以信赖。
叶小曼想起刚才全身被凌威看到,一阵脸红心跳,这种羞涩的感觉是平生第一次,那么朦胧,那么让人心慌,还有,淡淡的欣喜、、、、叶小曼下意识拉过床单,连头都蒙起来,不让凌威发现她红艳的脸颊。一会儿就沉沉入睡。
凌威不停在电脑上翻看着,查找着各种资料,不时停下来思考一会,依然一无所获。夜渐渐走到尽头,不知什么地方竟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鸡啼,让他一下子感觉到黎明的清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转身看着床上的叶小曼,这才发现她把床单蒙在脸上,立即站起身走过去,慢慢把床单揭开,叶小曼呼吸均匀,脸颊微微带着汗珠,红润艳丽,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带着一丝甜甜的笑,简直和凌威记忆中的冷漠总裁判若两人。凌威不由得呆呆地看着她的脸,皮肤白皙吹弹可破,柳眉弯弯,睫毛轻轻颤动,就像一朵鲜花在春日的朝霞下娇艳欲滴。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姑娘,生命竟然岌岌可危,凌威暗暗慨叹老天爷的不公,无论这样,只要有一丝希望自己都要治好叶小曼的病,为了娇如春花的叶小曼,也为了心爱的姑娘可可,严格说是可可的心脏。
窗外又是一声鸡啼,叶小曼忽然张开眼,看着凌威疲倦的脸颊,微微一怔,迅疾坐起来,扬了扬脸:“你一夜没睡吗?”
“当然。”凌威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动作:“私人护理吗,一定要尽心尽职。”
“得了吧。”叶小曼噘了噘嘴:“你是不是找了一夜资料,没有结果。”
“你怎么知道没有结果。”凌威疑惑地看着叶小曼。
“在你脸上写着呢,一脸失望。”叶小曼拥着膝盖坐在床上,眨动着智慧的大眼,自信地说道:“这点看不出来我还做什么总裁。”
“我差点忘了,你还是个总裁。”凌威抬手挠了挠有点凌乱的头发,一脸怪怪的表情,带着些许调侃。语气变了变:“不过,我还真没找到有关你腹痛的资料,但可以确认和免疫反应无关。”
“束手无策?”叶小曼用手理了理秀发,平添几分妩媚。
“也不一定。”凌威轻声说道:“我要回一趟保和堂,看看陈雨轩是否有什么好的见解,她是药王的弟子,说不定会有办法。”
“你去吧,今天我想休息一下,有事打你手机。”叶小曼看了看窗外,已经有艳红的朝霞,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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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游戏人生(二十)蛊毒(9)
凌威起身走出房间,留下叶小曼坐在床上呆呆发愣,脸上阴晴不定,凌威就算查出腹痛的病因又能怎样,心脏移植的免疫排斥,不会让自己活过半年。昨天把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将要平静地过余下的时光,没有了工作压力。心中竟然一阵失落,空荡荡不着边际。
程怡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熬好的药,放在梳妆台上,看了叶小曼一眼:“小姐,起床啦。”
“起床干什么?”叶小曼歪着脑袋,一脸思索:“程怡然,我现在才知道有人为什么喜欢睡懒觉,没有压力的日子多好。”
“喝完药再说。”程怡然昨晚一直担心叶小曼的身体。见她精神很好,程怡然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怎么是你端药过来,季丽晴到哪去了?”叶小曼记得自己的药都是季丽晴熬制的,见程怡然端来,微微有点奇怪。
“你脑袋睡糊涂了。”程怡然笑着说道:“我的大小姐,凌威昨晚在你房间,要是让季丽晴贸然撞见传出去还不成了报纸上头号绯闻。”
“你看我把这个给忘了,”叶小曼也笑了起来:“可能昨天折腾得太累,不过凌威已经被我赶走了。”
“赶走?”程怡然觉得叶小曼的用词很奇怪,疑惑地说道:“他对你做什么了,竟然被赶走。”
“你别瞎说。”叶小曼拿起枕头砸向程怡然,噘了噘嘴:“他要回保和堂,研究我的病情。”
“我还以为凌威做了什么。”程怡然一把接过叶小曼抛来的枕头,放在一边,笑着说道:“小姐,说实话,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叶小曼不解地瞪着眼。
“有个男人在身边啊。一定很美。”程怡然坐在叶小曼身边,盯着她的脸。
“没感觉。”叶小曼虎着脸瞪了程怡然一眼,抬手打了程怡然一下:“是不是你怀春了。”
房间里一时喜乐融融,两个青春女子的天下,原本就应该充满幻想和浪漫,叶小曼的心情又出奇的好,自然和程怡然说笑打闹起来,这样的情形只有在她无忧无虑的小时候有过。
“小姐,按照计划今天你就要离开建宁,从大家眼中消失。”程怡然看着叶小曼把一碗药喝下去,端过茶让她漱口,轻声说道:“我把季丽晴安排照顾老爷子了,那个凌威要不要带上。”
“当然要。”叶小曼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没有他玩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保和堂后院,陈雨轩刚刚练完跆拳道,正用毛巾擦着脸颊的汗水,朝霞映在脸上,红润艳丽,看到凌威进来,她立即展颜笑了笑,迎了过去:“凌威,你昨天忙什么呢,怎么见不到你。”
“有事吗?可以打我手机。”凌威笑了笑:“我有点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保和堂倒没什么事,是我爹找你。”陈雨轩指了指二楼。
“你爹,掌柜的找我干什么?”凌威疑惑地看着陈雨轩,陈雨轩的父亲陈兰河自从把药铺交给女儿,就很少在店里露面,现在忽然出现,而且专门要找凌威,令凌威非常奇怪。
“我也不清楚。”陈雨轩摇了摇头:“我爹刚刚打完太极拳回到房间,你上去就知道了。”
推开书房的房门,一位头发有点花白的老人坐在写字台前正翻看着书籍,凌威打了声招呼:“陈叔。”
“凌威人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微笑着,眼中充满慈爱。
“您找我有什么事?”凌威说话开门见山,他还惦记着叶小曼的病情。
“保和堂走上了正规,越来越繁荣,这点离不开你的功劳。”陈兰河欣赏地看着凌威,声音沉稳缓和,不紧不慢:“现在你虽然是保和堂的一个股东,但我还是要对你表示感激,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对我讲,我和雨轩都会答应。这也是她的意思。”
说完,老人有点期待地看着凌薇,他把雨轩两个字说得很重,有一种试探的意思,虽然现代男女的婚姻老人做不了主,陈兰河还是想试一试,他看出女儿对凌威有点意思,只要凌威稍稍暗示,他就会不顾忌形象把女儿嫁给凌威,这也是他期待的。凌威是个百年难遇的医学奇才,不仅精通西医,还对中医有独特的造诣,这一点是古人都无法达到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让这样的人才从身边流失。
“谢谢您的好意,我没有任何要求。”凌威轻松地笑了笑:“其实我倒要感谢保和堂给了我一个发挥医术的地方,不然我还在四处漂泊,做一个江湖游医。”
“淡泊名利,你是个好医生,我没有看错人。”陈兰河一脸赞赏中带着一丝惋惜,赞赏是因为凌威的优秀,惋惜是因为凌威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看来女儿的幸福只能凭她自己争取了,自己帮不上忙。
陈兰河站起身,走到那副山水画前,微笑着说道:“凌威,你是不是觉得这幅画很奇怪,第一次看见都会发现一位少女。”
“是的。”凌威据实回答,其实,他和其他人有一个不同之处,别人只能看见一次,而他会经常看见,现在他又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在山水画之间忽隐忽现,这是幻觉还是和自己有什么说不清的缘分。
“这幅画是一位老人留下的,他还留下了另一样东西。”陈兰河手掌在画上摸了一会,那是画上的一个山洞,有点阴暗,凌威这时才注意那里有点特殊,陈兰河手掌轻轻一推,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洞,他从洞里拿出一个小铁盒,然后转身回到写字台前,缓缓把小铁盒放下。,
“这个我想应该交给你。”陈兰河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册子和一个铜质的小人。他先把小册子交给凌威,凌威翻了几页,诧异地说道:“大周天针法。”
“不完全是。”陈兰河指了指小册子:“只是一部分,可以算是子午流注的提高,我就是凭这点针法结合子午流注起家的。”
凌威又仔细看了看,针法确实有点不全,有几处重要地方省略了,怪不得第一次看到陈雨轩在保和堂运用针法治疗王开元竟然出了点意外,原因出在这本小册子上。事实上省略的地方都是很深奥,就连凌威虽然掌握还是不能融会贯通。
“您这是什么意思?”凌威不解地看着陈兰河。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老人喝了一口茶,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位老人姓云,我有幸救过他一次命,他就留下了这套针法,另外还有一个小铜人,让我把它交给大周天针法的传人,他还说是一脉单传,我一直等,他留下这套针法或许是为了识别他的传人,刚好你出现了,大周天针法运用得很玄妙,但是不姓云,我想了很久,你既然得到针法,也算有缘,况且这个铜人我看过,除了一些经脉穴位,看不出任何玄机,或许交给你有用。”
陈兰河把东西交给凌威,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凌威掌握大周天针法,也算是传人,不违背当年和老人的约定,另外,重点是凌威宅心仁厚,他对凌威支撑起保和堂又充满感激,陈兰河又把凌威当着女婿的内定人选,把东西交给他也就水到渠成。
凌威接过那个小铜人,仔细观看,正如陈兰河所说,铜人表面标注着经脉穴位,其他没有任何特别,这应该是古代的一件物品,用来学习中医针灸,方便查造穴位,穴位的比例精准,在古代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可是在现代科技发达的年代,就没有多大用途了,现代技术可以把每一个穴位结合人体结构准确地描绘在图上,查找起来更加简单。
凌威看了一会,有点失望,刚要把铜人放下,无意中看到铜人后背上有几个闪亮的点,那里不是穴位,偏偏又似乎很熟悉,想了想,忽然一股恐惧的感觉略上心头,忍不住失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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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游戏人生(二十一)蛊毒(10)
针灸疗法是我国古代人创造的一种独特的医疗方法。特点是治病不靠吃药,只是在病人身体的某个部位用针刺入,或用火的温热刺激烧灼局部,以达到治病的目的。前一种称作针法,后一种称作灸法,统称"针灸疗法"。
根据古代医学经络学说,经络遍布人体各个部位,有运送全身气血、沟通身体上下、内外之功能。穴位则是经络系统的控制机关,刺激穴位可以起调节经络系统作用。
针灸学是中国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发展到汉晋时逐渐完备,开始用图形表示针灸穴位。北宋仁宗天圣年间,朝廷命翰林医官王惟一考订针灸经络,著成《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三卷,作为法定教本在全国颁布。为了便于该书的长久保存,同时将《图经》刻在石碑上
穴位铜人是用来练习针灸和教学,练习针灸的铜人和真人一样大小,上面有穴位钻孔。凌威手中的铜人则不是那一种,是很小的模型,上面按照比例标注着穴位和经脉,清晰明了。让凌威惊叫的是铜人后背的几个亮点,凌威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那几个不在经脉上,也不是经外奇穴,凌威却印象深刻,他只看过一眼就记得清楚,这种情况往往是极度紧张和害怕中才能发生。凌威脑中闪过了自己和楚韵去过的那个南郊古墓,不错,就是那个神秘恐怖的古墓,虽然消失了,那种结构却印在凌威心中,那是按照人体构造的,凌威当时是从里面观看那些象征穴位的一块块紫玉,有点违背常理,觉得怪异,他记得古墓的背面就是相当于人体后背的位置,有几块大的紫玉,不按常理,就像手中铜人上几个亮点一样,突兀而奇怪。
这绝对不是巧合,凌威当时是在里面观看,现在是在外面,感觉却是一模一样,想起古墓中那个飘忽如鬼魂的人影,还有随同他一起消失的两个残忍的怪人,凌威后背霎时一阵冰凉,差点把铜人失手仍在地板上。
“怎么啦?”陈兰河诧异地看着凌薇。一个穴位铜人不应该如此惊讶,难道这位年轻人第一眼就发现了什么,自己可研究过十几年一无所获。
“没什么。”凌威掩饰地笑了笑,古墓太过奇怪,他和楚韵差点送命,想起来就一阵恐惧,两个人都不愿提起,下意识里想把它忘记,几乎已经做到了,看到这个铜人又一下子钩起了记忆。他当然不能告诉陈兰河。迅速扫一眼铜人,指着那双眼睛说道:“我是觉得这双眼睛有点怪异,一般铜人的眼睛是铜的或其它金属,也可能是木头,现代就用玻璃模型代替,但这双眼好像是两块很小的紫玉石,似乎在闪光。”
“这确实是难得的紫玉。”陈兰河微微笑了笑,不过还是觉得凌威刚才的举动过于强烈,看着凌威的脸颊缓缓说道:“不过除了两块小小的紫玉,我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唯一让人费解的是这个铜人内部好像也健全,我用仪器探测过,里面有五脏六腑,却无法打开,不知道怎么做成的。”
凌威听到陈兰河的话,再次注意观察,铜人的嘴微微张着,牙齿和舌头都有,还可以看见喉咙,他越发觉得这个东西奇怪,抬头看着陈兰河:“陈叔,这个我可以带走吗?”
“当然可以。”陈兰河肯定地说道:“你是我见到的唯一熟悉大周天的人,这些东西只有交给你,不然再过几年我说不定就得带进棺材。”
“谢谢。”凌威把那个小铜人收起来,然后把那个记载大周天针法的小册子放回小铁盒中:“这个还是留着吧,我用不着了。”
“那么我还是把这个小册子收起来。”陈兰河慢慢盖上小铁盒:“这个小册子还有点奇怪,纸质不同与平常,因为是别人的东西,一直没有敢研究,这下放心了,过几天做一些化学研究,看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您慢慢研究。”凌威有点心不在焉,他的心都在那个小铜人上,恨不得马上打开研究研究,但是他很清楚,陈兰河是个针灸高手,十几年研究不出来,自己也要下很大功夫才能挖掘出其中的奥秘。
陈兰河拿起那个小铁盒,刚要放回原处,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他下意识地把铁盒藏在身后。凌威抬头看了看,门口站着一位清瘦的老人,五十多岁,笑得有点憨厚,认识,是保和堂的张虎,原来负责挑水熬药,保和堂扩大以后,陈雨轩爱惜他是跟随父亲的老工人,就安排他一些简单的杂活,偶尔打扫打扫房间。
“老掌柜,好久不见,我来看看您。”张虎温和地笑着。
“老伙计,是好久不见了。”陈兰河松一口气,张虎跟随自己有十几年了,老人喜欢怀旧,见到她立即感到亲切,他随手把小铁盒放在写字台上,紧紧握住张虎的手,晃了晃:“你还是很精神,老当益壮。”
“都是雨轩照顾,我现在是养尊处优啊。”张虎亲热地笑着,眼睛瞄了一下那个小铁盒,迅速移开目光。凌威见两人叙旧,立即告辞,走出书房,刚倒楼梯口,迎面看见陈雨轩快步走上来,身边是一身藕青色职业装的楚韵,她任何时候都打扮得端庄得体,矜持沉稳。
“我刚要打你手机,陈雨轩说你在这里,叶小曼怎么样了?”楚韵刚见到凌威就开口询问,语气充满关切,叶小曼不仅是她重要的病人,还是一位朋友,昨天晚上翻遍了资料也没有结果,心急如焚,和凌威一样,她想到了陈雨轩,还没上班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情况还算稳定,但还是找不出病因。”凌威简单地说明一下情况,他没有提到那块神奇的紫玉佩,更没有提到叶小曼又接受了一次针灸麻醉,说出来让楚韵空担心而无济于事。
三个人走进一个房间,陈雨轩在一张办公桌边坐下,打开电脑,望了一眼凌威:“说,什么情况?”
“别白费劲了,电脑上查不到。”凌威拉过一张椅子在陈雨轩对面坐下:“腹部疼痛,一切生理指标正常,彩超检查内脏没有任何问题,脉象正常,没有腹泻,偶尔有点干呕,”
“也就是说中西医检查都没问题?”陈雨轩皱起了眉头,她也一下子难住了。凌威感到微微失望,提醒道:“陈雨轩,你是药王的弟子,想想听没听说过奇怪的病症。”
“只有一种可能。”陈雨轩柳眉动了动,忽然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
“无论可不可能,你说说看。”凌威不放过一丝希望,这病症本来就奇怪,陈雨轩说出任何奇怪的方法他都可以接受。
然而,陈雨轩的结论还是让有心理准备的凌威大吃一惊,她的语气凝重中带着一丝疑惑:“在中国南疆的一些偏僻地方,苗族中流传着一种接近巫术的下药方法,和东南亚的降头术被誉为两大巫术,就是蛊。”
“蛊毒。”凌威的脸色忽然变了变,他对蛊毒有印象,在一本书上看过,不错,只有蛊毒才会留下如此奇怪的现象,
“蛊术,就是电影和小说里常有的那种苗疆巫术吗?”楚韵奇怪地看着凌威和和陈雨轩,满脸诧异,这也太玄了吧。
“蛊术确实存在,我听师傅谈起过。”陈雨轩思索着解答楚韵的疑问:“据说只要把许多毒虫放在一起,相互残杀吞噬,最后留下的就是蛊的材料,这是动物性蛊,威力很大,次一点的是植物性蛊,它们的同样特征是就如同身体里吞进什么活的东西,摧毁五脏六腑,让人痛不欲生。”
“既然是下毒,就应该有生理特征的变化,对症下药可以解。”楚韵分析得很理智,但她的话立即被凌威否定:“这种毒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根本查不出来,而且必须知道什么蛊才能对症想办法。”
“谁下的毒?”楚韵话锋一转,提出疑问,叶小曼保镖重重,平时程怡然跟在身边也倍加小心,别说中毒,就是吃坏食物都不大可能。
“是周秀。一个有点清秀的男青年。”凌威想起昨晚宴席上的情形,立即肯定下来,因为周秀在给叶小曼端茶时弹了一下指甲,周秀又和明媚在一起,目的当然不言而喻,为了商业竞争。
“不可能。”陈雨轩立即摇头:“蛊术一般都是女子施行,因为女子阴柔之气重,适宜养蛊,男子极少。”
“极少不代表没有。”凌威低声说道:“一定是他。”
“蛊是一种有灵性的东西,会反噬自己的主人,男子如果会施展,他一定有最厉害的蛊,金蚕蛊,据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陈雨轩语气有点恐惧。
三个人又低声议论了一会,还是毫无结果,第一,还无法确定是不是蛊毒,第二,不知道谁下的蛊,也就不知道蛊毒的种类,就算是蛊毒也无从破解。
楚韵因为有一个重要的手术被医院调了回去,陈雨轩继续忙着她越来越大的生意。凌威一个人走出保和堂,神情有点失落。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闲逛了一会,沐浴着秋日温和的阳光,在街边站台的一张长椅上独自坐了片刻,理清头绪,现在只能一步一步摸索,他精通医术,但蛊毒毕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没有任何把握。
要想治疗蛊毒,必须从源头抓起,凌威收集一下记忆中古代有关蛊术的案例,然后又钻进建宁最大的图书馆,一直到日落黄昏才出来,脸上多了一份自信,脚步坚定了许多,就像一位战士,准备向一个医学难题冲锋陷阵。
打的来到西郊叶小曼的别墅,走进大门,叶小曼的个人护理季丽晴快步迎过来,对着凌威礼貌地笑了笑:“凌医生,叶总裁让我告诉你,她上午已经离开建宁去了新加坡。”
“不可能。”凌威惊讶地看着季丽晴,叶小曼不仅免疫反应没有解决,而且又怪病缠身,怎么可能贸然离开。
“她只是让我告诉你,临别时总裁还向媒体透露,一年半载很可能不回来了。”季丽晴笑得很温和,语气诚恳,凌威知道再问她也问不出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豪华的别墅,有钱人就是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尤其像叶小曼这样的人,凌威也习惯了,要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吧,身体是她自己的,凌威懒得关心,先回保和堂美美地睡上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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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游戏人生(二十二)蛊毒(11)
夕阳的余晖洒在太湖上,红艳艳一片,如梦如幻,几艘小渔船缓缓驶近岸边,传来一阵阵渔家儿女欢快的笑声,在湖面飞扬,微风轻拂,带着丝丝水润和一些湖岸边落叶的味道。
凌威顺着湖边的小道轻松溜达了一阵,上岸拦了一辆淡黄色出租车,沿着街道向保和堂行驶,可能是周末的缘故,街上行人川流不息,的士行驶得出奇的慢,凌威也不着急,欣赏着两边的街景,夜幕已经有点拉开,霓虹灯开始闪烁,各种店铺内灯光明亮,比起白天来更显得干净光洁。
保和堂门前的台阶上,陈雨轩一身上白下黑的套裙,秀发披肩,脸颊薄施粉黛,红艳水润,不过,,神色有点焦急,向着街道两边张望,见到凌威从车上下来,立即快步走下台阶迎过去:“你怎么搞的,打了一天的手机都没有接。”
凌威迅速伸手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今天在图书馆翻书,把手机关了,忘记了打开。”
“马大哈。”陈雨轩白了凌威一眼,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走向一旁的红色轿车:“快点跟我走。”
“去哪,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凌威觉得脚步有点重,可能和心情有关,叶小曼的不告而别让他有点恍惚。
“其他人都走了,我在这等你老半天,怎么能说不去。”陈雨轩把凌威塞进汽车的后座,自己坐上驾驶位,启动,踩油门,轿车迅疾滑入街道,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家大酒店门前。凌威刚要继续追问为什么拉自己到这里,看了一眼门前的一块牌子立即住口,反而迅速跳下车向酒店大门走去。
酒店按照惯例,定制酒席的大客户会在门前竖一块牌子,标上某某人举办什么庆典之类的话,表示一下祝贺,也方便客人找地方。这家酒店的一个红色大牌子醒目地写着:热烈祝贺韩震天先生和王月虹女士新婚之喜。
王月虹和韩震天的婚宴,凌威怎么能不出席,他一边走一边责怪地看着陈雨轩:“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不知道韩震天是我的哥们吗?”
“你还把错误推到我头上。”陈雨轩低声笑道:“上午韩震天送来请柬,我却找不到你的人,要不是我留在保和堂等待,你就真的错过了。”
宴席摆在二楼大厅,有十几桌,凌威进门就看到西装革履的韩震天和一身洁白婚纱的王月虹并肩站在用于庆典的小舞台上,两人都是满脸幸福的微笑。凌威还没有开口,韩震天却先叫起来:“凌大哥,大家都等你呢,记得等会要罚酒三杯啊。”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凌威抱拳向大家行了个礼,转向韩震天和王月虹:“恭喜二位,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谢。”韩震天笑得更加开心,面向所有宾客:“我这人笨嘴笨舌,没什么好说的,接下来请各位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人大声附和,紧接着就是酒杯的碰撞声和客人们的喧闹声。凌威和陈雨轩在保和堂一群人的桌子边落座,客气了几句,凌威喝了几杯酒,然后把目光转向其他桌,客人还真是三教九流,韩震天居然把王开元也请来了,还有那个凌威在地下拳场见过的小霸王周秀庆,他们都是和韩震天一桌,大声说笑着,似乎很开心。凌威对王开元比较反感,忍不住皱了邹眉头。
“韩震天和王开元是不打不相识,不知怎么走到一起的。”陈雨轩一直观察着凌威的神色,见他皱眉。立即解释:“做生意必须这样,关系网很重要。”
“看来我不适合做生意。”凌威轻轻摇了摇头,忽然觉得食欲大减,起身和韩震天打了声招呼,韩震天无暇顾及他,挽留了两句,凌威挥了挥手,悄悄离开大厅。
“你心情好像不太好。”陈雨轩快步追了出来。
“没事,我想一个人走走。”凌威轻松地笑了笑,他心中现在确实空荡荡的,不知要做什么。
“我陪你。”陈雨轩把凌威拉上车,身后的酒楼里传来王月虹的歌声,比起往日更加甜美,更加醉人:
送一束玫瑰,在特殊的时刻
愿深深的祝福如同那一缕馨香温暖你的心灵
无论何时何地有个人在为你牵挂
如同天边那一颗孤单的启明星
在每一个清晨为你照亮为你守候
、、、、、、、、
保和堂后院不远处的紫玉河边,树影朦胧,凌威和陈雨轩在一张供游人休息的长椅上坐下,看着河水在岸边楼房透露出的灯光下波光粼粼,。
“韩震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凌威微微感慨。韩震天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抱得美人归,而自己却一次次错过,真是造化弄人。
“他们两的样子,真是满脸幸福。”陈雨轩轻声说着,语气中有羡慕也有期待。
“是啊。”凌威仰脸倚在椅子上,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面孔,竟然是叶小曼,心中不由得一怔,望着夜空中难得一见的一弯钩月,陷入了沉思。
陈雨轩看不清凌威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打搅他,脑袋缓缓靠近凌威,最后靠在他的肩膀上,凌威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或许是太累了吧。
有风吹过,陈雨轩感到些许寒意,向凌威身边凑近了一点,觉得温暖多了,一会儿她也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夜在深沉,保和堂后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低低的说话声,是梅花等人喝完酒回来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把凌威和陈雨轩惊醒,一会儿后院就再次进入宁静。
“失火啦,失火啦。”一声尖叫在夜色中十分刺耳,是梅花。陈雨轩和凌威猛然跳起来,转脸望去,保和堂二楼冒出许多烟雾,中间夹杂着点点火光。两人立即大步跑过去,许多人也被惊醒,一起忙碌起来,院子里一阵慌乱,还好火势不大,是在书房起的火,很快就被扑灭,
“我爹呢。”大家刚住手,陈雨轩忽然惊叫起来。陈兰河是住在书房隔壁,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没有反应,实在不合情理。凌威第一个推开陈兰河房间的门,里面竟然亮着灯,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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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游戏人生(二十三)蛊毒(12)
韩震天把凌威当成最好的兄弟,举办婚姻宴请的客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保和堂,一再要求保和堂全体到场,就连耿忠老爷子夫妇都被邀请出席,唯一例外的就是陈雨轩的父亲,保和堂原来的老掌柜陈兰河,他生性恬淡,喜静不喜动,他说不愿参加陈雨轩也就没有勉强,老人喜欢看一些医学典籍,陈雨轩就把他安排在书房隔壁的房间。
陈兰河没有半夜外出的习惯,忽然失去了踪影,陈雨轩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她立即大声向梅花等人叫道:“快点,四处找找。”
凌威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伸手摸了摸,余温犹存,应该离开不久。略着思索,立即转身回到失火的书房,当然,里面一片狼藉,刚才许多人进出灭火已经看得清楚,绝对不会有人,凌威第一反应是墙壁上的那幅山水画,墙壁被烧得斑驳不堪,山水秀丽的风光当然已经不在,凌威经常看见的那位朦胧少女也失去了踪迹,墙壁的涂料被烟熏成黑黄色,整个画面似乎成了幽深的山谷,隐约可见几道细线通向一个山洞,那个山洞却让凌威吃了一惊,不仅因为山洞四周刻着奇怪的图案,而且那个山洞中间真的中空,要是没记错的话,就是陈兰河取出那个小铁盒的地方,难道是没有放回原处,还是临时取走?凌威凑近那个洞口,仔细观察一下,有一处明显被碰撞的痕迹,小铁盒应该是在仓促之下被取走的。
果然和那个小铁盒有关,凌威的直觉没有错,他又仔细看了看山洞周围的图案和细线,转身走出书房,院子里有点乱,几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陈兰河的影子,陈雨轩用手机联系,关机,她气恼地把手机仍在地面上,焦急地来回走动着。见到凌威下楼,立即迎过去,大声说道:“凌威,现在怎么办?”
人慌无智,陈雨轩和父亲感情很深,现在情况不妙,立即六神无主,凌威是他最信任的人,无形中把他当着救星,双手用力抓着凌威的胳膊,似乎要支撑自己有点虚脱的身体,脸上激动不安。
“别着急,别着急。”凌威轻轻拍了拍陈雨轩的手背,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见到陈兰河的情形,除了他们两。还有一个人看到那个小铁盒,他立即脱口而出:“孙虎在哪?”
“孙虎叔?”陈雨轩不明白凌威怎么忽然提到孙虎,不过还是转脸大声说道:“孙虎叔,在吗?”
“好像没看到孙虎。”一位员工回答:“我和他住在一起,晚上他好像没回来。”
威大声吩咐,话音刚落,有人大声说道:“不用找了,在这里。”
耿忠老爷子从院子的后门走进来,一只手扶着脚步不稳的孙虎,他的头部似乎受了伤,额头在流血。陈雨轩见到殷红的鲜血,更加惊慌,一边吩咐梅花包扎一边大声叫道:“孙虎叔,怎么回事?”
“从酒店出来,我在街上遇到一位熟人,回来得很晚,远远就看见这边冒黑烟,急忙向这边跑。”孙虎声音虚弱:“刚进院门,还没有来得及喊人,老掌柜忽然从楼上急匆匆跑下来,手里抱着一个小铁盒,他刚走到院子中间,从墙角的花树后面冲出来一人,在老掌柜头上击打了一下,夺过小铁盒向外冲,我伸手没有拦住,刚要查看老掌柜的情况,老掌柜在地上伸了伸手,让我追,我就追了出去,没走多远,被人在脑袋上打了一下,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孙虎指着陈兰河当时倒地的地方,当然没有人,地面上有许多被碾压的花枝,提示着事情似乎真的发生过,陈雨轩显然知道小铁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脸色苍白,失声叫道:“大周天、、、、、、、”
凌威伸手捂住她的嘴,沉声说道:“别的不用考虑了,报警吧。”
“会不会是绑架勒索。”一位员工小声提醒,如果勒索钱财,一旦报警就会遭到撕票,后果不堪设想。
陈雨轩又把无助的目光转向凌威,凌威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语气坚决:“报警。”
凌威并不是鲁莽行事,这明显是纵火,目标是那个小铁盒,对方很可能不知道陈兰河把小铁盒藏在哪,书房起火,陈兰河第一件事要做的当然是抱着盒子下楼,然后出其不意抢夺,既然盒子到手,为什么要把陈兰和带走,原因虽然不清楚,但凌威可以确定,和那套大周天针法有关,陈兰河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
警车不久就呼啸而来,领头的是西门利剑,快熟勘察一下现场,拍下许多相片,陈雨轩和凌威被一起带回警局录口供,当西门利剑问他们小铁盒里装的是什么,陈雨轩说是自己家祖传的子午流注针法和一些中医秘方,她和凌威当然都不敢说是大周天针法,这套针法本来就不能为外人所知,一旦见报还不闹得家喻户晓,尽人皆知。
这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记录一直到天蒙蒙亮,西门利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着凌威和陈雨轩笑了笑:“你们放心,我们将尽快找到老掌柜,要不要我开车送二位回去。”
“不用,我想随便走走。”陈雨轩婉言谢绝,和凌威并肩走出刑警队的大门。
街上没有行人,只有汽车偶尔驶过,轻轻的响声更添一份寂静,有几位清洁工在打扫路面,笤帚唰唰,在晨曦中格外入耳,陈雨轩感到一点冷,靠近凌威一点,声音微弱:“凌威,我爹会不会出事?”
“老掌柜一生积德无数善人自有善报,没事的。”凌威轻声安慰,其实也都是废话,但除了说一些自我安慰的话还能说什么呢?
“我有点害怕。”陈雨轩轻轻伸手搂住凌威的胳膊,凌威感觉到一种充实心扉的温柔,被人信任和依赖真好,尤其是一位貌美如花水润灵秀的姑娘。
“不用怕,有我在。”凌威说了一句所有男人此时都应该说的话,正想接着安慰几句,手机忽然响起,他急忙打开,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凌医生,我是程怡然,小姐有点腹痛,你快点过来。”
“我怎么过去?叶小姐不是在国外吗。”凌威有点诧异。
“我在商贸城门前等你。”程怡然语气干脆,没有等到凌威回话就挂了手机。
“看来我必须走一趟。”凌威抬手抚摸一下陈雨轩的秀发,看着朝霞下红润的脸颊,微微笑了笑:“你先回去吧,或许我能想点别的办法。”
凌威所说的别的办法就是指程怡然,要不是她打电话还真想不起来,记得小虎被绑架那一次,她们很快就找到人质,效率极快,一定有一支出色的队伍。
这也是凌威能够想到的唯一援手,他离开陈雨轩,迎着早霞直奔商贸城走去。
娱乐城三楼贵宾房。
井上正雄有点恼怒地站在一扇窗前,看着晨曦下的街道,声音低沉:“你怎么办事的,一团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你派过来。”
周秀恭敬地站在一旁,低声说道:“我们按照您的吩咐跟在张虎后面,他绝对没有发现我们,他从陈兰河手中夺过小铁盒离开院子,两位兄弟一直跟着,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人打晕张虎,他的速度极快,所以、、、、、、”
“我不想听你解释,要是小泉明智去做,绝对不会失手。”井上正雄猛然转过身,瞪着周秀:“还有那个老家伙,带回来也白费,我早就知道从他嘴里不会捞到任何东西。”
“这点你放心,我的蛊毒会让他开口。”周秀阴阴地笑了笑。不过井上正雄对他的自信不感兴趣,不悦地挥了挥手“别提你的蛊毒,要干来点实际的,你在叶小曼身上下毒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幸好没有成功。”
“成功了有什么不好,环球公司就可以抢占建宁的市场,我们就可以通过明媚取得利益。”周秀对于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这就是智慧,而且他相信叶小曼已经中毒,只是隐藏很深而已,不然不会这时候宣布离开,现在也是明媚和自己大展手脚的时候。
“你想得倒美。”井上正雄哼了一声:“你知道坂田一郎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周秀实话实说,他也比较奇怪,坂田一郎那样的技击高手怎么忽然就消失了。
“凌威,听说过吧,一个不起眼的小中医。”井上正雄眼中闪动着一丝寒芒:“坂田一郎很可能就死在他的算计中,叶小曼和保和堂有很大关系,所以,你这次说不定会碰到炸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周秀依旧沉稳地笑了笑,他一直不赞同那种匹夫之勇,觉得不会重蹈坂田一郎的覆辙。
“下去吧。”井上正雄向周秀挥了挥手,他不太愿意看到周秀那种半阴不阳的脸色,要不是他在家族内和自己不是同一派系,早就一脚把他踢开了,
周秀恭敬地说了声:是。刚转身,井上正雄又补充了一句:“市中心新开了一家杏林大酒店,有点碍我们的事,想办法处理掉,这件事做不好你直接回日本吧,不用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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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游戏人生(二十四)蛊毒(13)
商贸城在建宁市中心最繁华的十字路口,门前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凌威刚刚在停车场上一个大幅广告牌边站立,一辆普通的黑色奔驰靠近过来,缓缓在凌威身边停下,车窗缓缓落下,露出程怡然清秀的脸颊,语气还是干净利落:“上车。”
轿车越过凌威熟悉的大虹桥,拐弯向北,沿着紫玉河行进了一会,接近郊区,眼前是一片普通的别墅群,说他们普通是因为建筑不是太豪华,只是一些简单的二层小楼,白色院墙隔成小天地,每个别墅之间间隔也很小。别墅群前就是一条紫玉河的支流,河水清澈,河岸边垂柳依依,有几位老人正在树下打太极拳,见程怡然的轿车过来,也不奇怪,没有人张望,依旧慢吞吞练习着。
推开一栋别墅的小院门,院子右边是停车的地方,左边有花坛,假山,喷泉,水池内几条小鱼在游荡,院墙上有几株葡萄纵横交错,蜿蜒而上,绿意盎然。一位小姑娘扎着两根长辫子,一身白底小碎花衣衫,正低头用剪子修理花草,脚上的一双轻便布鞋有点湿润,可能起得很早被晨雾沾湿的缘故。
刚打开车门,凌威就大声询问:“程怡然,你家小姐在哪?腹痛得厉害不厉害。”
“厉害,都快痛死了。”浇花的姑娘忽然转过身,咯咯娇笑起来。
“叶小曼。”凌威惊讶地叫起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叶小曼一身乡村少女打扮,柳眉弯弯,面带微笑,除了脸型依旧,根本看不出和那个冷艳如画的叶总裁是同一个人。
“怎么,认不出来了吧?”叶小曼眉宇间有点得意,似乎一位调皮的小孩在同伴面前炫耀自己的玩具。
“你就是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人会认出你来。”凌威不解地摇了摇头:“你搞什么名堂?”
“我只是想自由自在玩一会。”叶小曼身体打了个漂亮的回旋,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但身材依旧曼妙无比。
“你看起来气色很好,没有问题。”凌威仔细看了看叶小曼的脸色,红润异常,不像大病的样子,或许是心情比较好。另外,心脏移植的免疫排斥在她身上显示得也很奇怪,只是血管在一天天脆化和纤维化,如果不太剧烈运动和刺激,对生活影响并不大,当然,半年后就会进入迅速衰退,回天无术。
“刚才腹痛一下,不过忍了忍就好了。”叶小曼抬手按了按小腹,又觉得有点不雅,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别墅。
凌威在房间内四处看了看,布置也很简洁,没有太过张扬的奢侈品,唯一显得堂皇的是后墙摆着一个神龛,里面坐着一位洁白的玉观音,观音像前是一个小香炉,几柱香并列着,里面青烟袅袅,叶小曼刚才肯定拜过。
“看看我布置的房间怎么样?”叶小曼推开一间房的房门,好像能够亲手布置一间房比较自豪。凌威走进去瞥了一眼,粉红的橱柜,和叶小曼原来别墅房间的色调一样,有点醒目的是床上的大红被褥和床头的烛台,喜庆气氛太浓,要是再在墙上贴一个大红双喜就是一间新房,凌威忍不住调侃地看着叶小曼:“叶总裁,你不会要在这里洞房花烛吧?”
“你看呢?”叶小曼反问一句,接着淡淡一笑:“这别墅就我们两住。”
“我们两?”凌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点不可思议。
“你是我的私人护理,你不住谁住。”叶小曼说得理直气壮,顺手理了理床单,一屁股坐在上面,晃了晃身体,惬意地说道:“自己铺的床睡起来也舒服。”
“你、、、、、”凌威刚要说她犯贱,看到叶小曼一脸喜悦,立即住口,一位生命岌岌可危的姑娘,无论她的想法如何古怪,快乐就好,自己何必打碎可怜的梦。
“想说我什么?”叶小曼抬头看着凌威,眼珠明亮,不依不饶地说道:“说啊。”
“没什么。”凌威淡淡一笑,又瞄一眼充满喜气的房间,忽然有点伤感,轻声说道:“我想说你真能干,没想到你娇生惯养,这些粗活你也能做。”
“我才不是娇生惯养呢。”叶小曼争辩着:“我还会绣花,就是绣得不好。”
“真假的,有空绣一个我看看。”凌威不大相信地看着叶小曼。
“你想看我绣什么?"”叶小曼还是很好强,迎着凌威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
“就绣一个大大的红双喜,挂在墙上。”凌威随口说着,又用手在床头的墙上比划了一下,他觉得这个房间的布置就缺少一个大红喜字。
话一出口,凌威忽然心中一惊,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伤感,这种感觉太熟悉,他心中立即感到一阵后悔,转脸望向叶小曼,果然,叶小曼低垂着头,久久不语,身体显得瘦弱不堪。
还有半年的生命,是绝对不会有洞房花烛了,这是一位姑娘家生命中最大的遗憾,她布置的房间带着一种期望,很温馨,但凌威的话却把那一种淡淡的温馨捅破,触及到叶小曼不愿触及的地方,变成一种悲凉。
“对不起。”凌威第一次向叶小曼低头,不是屈服于她的高傲,而是为了一个女孩子的柔弱。
“没关系。”叶小曼抬头笑了笑,眼神平静,站起身:“我们用早点吧,有点饿了,我自己做的,你尝尝。
走出卧室,程怡然已经在一张桌子上摆好早点,很简单,几个煮鸡蛋,一碗豆浆,两碟小菜,唯一显得出手艺的是几块面包,烤得金黄油亮,让人垂涎欲滴。
“太好了。”凌威感到饥肠辘辘,伸手抓过一个面包用力咬了一口,叶小曼发出一阵欢心的微笑,满足有时候来得真是很简单,对于女人来说,做一顿早餐,得到别人夸奖,仅此而已。
凌威把目光投向煮熟的鸡蛋,已经被剥了壳,白嫩光洁,他刚要拿过来咬,忽然想起什么。捡了一个很小的,随手取出一根银针,插在鸡蛋里,向叶小曼招了招手:“过来。”
叶小曼一身邻家少女的打扮,凌威看起来很顺眼,就像见到师小燕一样,随口吩咐。叶小曼选择另一种生活就不希望身边的人把她当总裁,那样很拘谨,想来想去唯有凌威合适,凌威如此说话她倒觉得很合适,按照凌威的吩咐在他身边随便坐下。
“张嘴。”凌威做了个手势,在一位青年面前张嘴好像不太雅,叶小曼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嘴慢慢张开。
凌威小心翼翼地把插着银针的鸡蛋放进叶小曼的嘴里,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低声说道:“含着,过五分钟。”
叶小曼鼓着嘴,瞪着疑惑的眼睛看着凌薇,见凌威的神情不像开玩笑,也就老老实实含着,也不敢乱动,毕竟上面插着银针,要不小心滑到肚子里就麻烦了。
凌威看着墙上一个精美的挂钟,五分钟过后,转脸向着叶小曼示意,叶小曼张开嘴把鸡蛋吐到面前的盘子里,深深喘一口气,大声叫到:“凌威,你想憋死我啊。”
凌威没有回答程怡然和叶小曼的疑惑,伸手缓缓从鸡蛋内取出银针,叶小曼和程怡然同时惊叫了一声,银针竟然变成了黑色。
“有毒。”叶小曼满脸惊骇,银遇到许多毒物会变黑,古代一些富豪和达官贵人害怕别人下毒,会在吃饭前用银筷子逐一尝试。眼前的银针变黑,结果不言而喻,可是鸡蛋是自己亲手煮的,怎么会有毒。她把目光又转向程怡然,程怡然立即摆手:“小姐,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吃饭吧。”凌威轻松地笑了笑:“这毒不是鸡蛋里的。”
凌威如此一说,叶小曼更加疑惑不解,下意识地向凌威凑近了一点,语气焦急:“你这话什么意思,鸡蛋无毒,难道毒是我嘴里的。”
“不错,确切地说是你肚子里的。”凌威现在可以确认,叶小曼确实是中了最麻烦的蛊毒,刚才做的就是测试蛊毒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
“这可怎么办?”叶小曼有点惶急,这种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会难以接受。
“暂时不会对你身体有妨碍。”凌威瞄了一眼叶小曼脖子上的金链,那块玉佩很神奇,但愿能压住蛊毒,让叶小曼度过这一关。
“真是祸不单行,看来我真的要抓紧时间享受一下人生了。”叶小曼忽然抓住桌上的一块面包,用力咬了一口,然后调皮地向凌威和程怡然望了望:“吃啊,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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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游戏人生(二十五)蛊毒(14)
信息时代,新闻永远冲在最前锋,建宁早报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天刚蒙蒙亮,各大报摊的头排就出现了它的踪迹。头版吸引眼球的新闻还真不少,第一幅照片是难得一笑的叶小曼,嘴角微翘,眉梢带着少许喜庆,正是和夏侯公子在一起唱歌时那种堪比蒙娜丽莎的微笑,不得不承认记者很专业,留下了一个永恒的瞬间,下面的标题令叶小曼很满意:铭宇集团副总裁叶小曼身体康健,外界有关她重病的消息纯属谣传。文章内容中提到叶小曼告别建宁,准备在国内外同时开展心脏病基金,还呼吁大家配合这种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善举。
第二则消息具有一定喜庆味道:建宁第一家以养生菜为主的大型酒店杏林酒店隆重开业,副市长厉春柳亲自到场祝贺,宾客盈门,这条消息同样配上了图片,比第一幅要小一号,不过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出是大酒店剪彩的情形,正中间的厉春柳气色好像不错,面带微笑,旁边是两位中年夫妇,男子脸型方正,浓眉大眼,一副山东大汉的腰板,女子娇小玲珑,秀气文弱,凌威也认识,他们就是到保和堂诊过病的陆明和韩奕丽夫妇,让凌威大为奇怪的是他们两身边站着的小孩,有点瘦弱和胆怯,但眼睛机灵有神,凌威惊讶地刚要叫出声,程怡然已经在一旁指着那个小孩开口:“这小家伙是不是叫小虎,被绑架过。”
凌威不得不佩服程怡然的记忆力,这样点小事她居然能记得清清楚楚,对着她笑了笑:“不错,就是小虎,我刚来建宁他就一直跟在我身边,陆明夫妇没有小孩,对他很喜欢。”
“这小子要平步青云。”程怡然语气肯定,眉梢微微挑了挑。
“何以见得?”凌威不大相信地摇了摇头:“母子两都寄人篱下,哪来的平步青云。”
“看病我不如你,看人绝对不会错。”程怡然白了凌威一眼,充满自信:“如此重大的场合,这对夫妇把一个不相关的小孩带出来,就是有意向媒体透露他们和小虎的关系不一般,如果膝下无子,小虎很可能就要认他们为义父母。”
“有道理。”凌威微微点头,也比较高兴:“这样也好,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了。”
“保和堂?”凌威话音刚落,程怡然指着报纸下面的一角,大声念道:“昨晚保和堂忽然发生火灾,据有关人员透露,没有什么损失,但老掌柜陈兰河却神秘失踪,警方已经在调查。”
凌威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帮记者也真够快的,仅仅几个小时就见报了,不知道那帮带走陈兰河的人看到报纸会怎么想,对陈兰河是否有害?
凌威转脸看着正盯着自己的叶小曼:“叶姑娘,不知你们可不可以帮我调查一下。”
“凭什么帮你。”叶小曼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优雅的懒腰,嘴角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和你们保和堂又不是朋友,干嘛费那份闲心,况且我也不想过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凌威有点习惯叶小曼说话的风格,既然决定不和她计较,也就用不着气恼,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对她说道:“你是商人,开价吧。”
“从今天起我不做商人了,一个小老百姓而已。”叶小曼有点得意地在客厅旋转了一下,如蝴蝶翻飞,向卧室跑去,房间里传来她清脆的笑声:“这些琐事你和程怡然谈吧,我懒得理会。”
“程姑娘,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凌威面对程怡然,语气认真诚恳。
“没问题,我马上去安排,尽快给你回音,你照顾好小姐就行。”程怡然语气干净利索,给人一种完全值得信任的感觉。说完话,她顿了一下,目光明亮地看着凌威英俊不失秀气的脸颊,淡淡说道:“难怪小姐选择你做她的个人护理,我以为她是和你较劲,现在看来不是,她的决定永远比我高上一筹。”
“什么意思?”凌威觉得和这些聪明的女人说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也不习惯分析女人的举动和言行,程怡然后面的几句话让他如同坠入雾中。
“没什么意思,让小姐开心就行。”程怡然忽然抬手拍了拍凌威的肩膀,有一种对下属鼓励的意思,也有一种难得的信赖,微微一笑,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
程怡然离开得很放心,她到现在才知道叶小曼选择凌威不是任性,凌威的心中都在为他人考虑,或许这是一个医生的习惯,看到的首先是别人的难处和痛苦,这种人在现代拜金主义越来越受到推崇的时候属于有点白痴和不合时宜,但是要想把小姐托付给他是最好的人选,他绝对不会利用叶小曼的声名和财富为自己谋利。不为利所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不过不知他会不会为色所迷。程怡然走到大门口,回头笑了笑,要是好色最好,小姐最后一段时光或许就不会遗憾了。
叶小曼很快就打扮好走了出来,秀发垂肩,淡扫蛾眉,脸颊扑上了一些粉,嘴唇微微涂了一点口红,显得红艳一点,掩盖了身体虚弱特有的苍白,一身轻松的粉红色小西服,一粒扣剪裁得体,撞色袖口潮味十足,没有传统西服的刻板,搭配纯白色镂空花边点缀的短款内裙,休闲大方不失灵动。
轿车是橘红色,小巧别致,价位很低但实用,是一般工薪阶层常用的代步工具,走在马路上显眼的只是颜色,绝对不会有人想到驾车的竟然是一家跨国大公司的副总裁,当然,叶小曼也没把自己当着总裁,一路好奇地东张西望,就像一位初到城里的乡下妹子,不时评论几句。
出了建宁市区向东不远,是一座小山,海拔不高,地势平缓,严格说只能算是一个小土堆,四周风景幽雅,虽然是秋天依旧绿意盎然,这里是一处风景区,在小山顶上有一座很小的寺庙,据说很灵验,节假日烧香的人络绎不绝,不过今天不是节假日,来往的都是一些游人,因为山上还有许多古代遗留的石碑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建筑。
叶小曼并没有上山的意思,远远地就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块开阔地,长满小草,散布着一些石块但整体看起来很平坦,像一个大草坪。凌威走下车,四处望了望:“叶大小姐,我们到这里干什么?”
小曼指了指面前的开阔地,远处有几位打太极拳的老人,看起来更显空旷。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凌威不解地看了看天空,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几朵云彩洁白如雪,这样的天气适合春游,可是这是个秋天,没有那种气氛。
“你看,风大不大。”叶小曼迎着风张开双臂,秀发飘飘。凌威看了看身后道路旁摇动的树梢:“风很大,小心着凉,这样的风要是在春天放风筝倒是合适。”
“你怎么知道?”叶小曼闪动着大眼诧异地瞪着凌威。
“我知道什么?”凌威愣了愣,旋即醒悟过来,惊讶地说道:“你不会这个时候玩放风筝吧。”
“为什么不可以。”叶小曼笑得有点得意,猛然掀起车子的后备箱,凌威探头一看,里面是一个很大的蝴蝶型风筝,伸手拿出来晃了晃。笑着说道:“你在哪买的风筝,这个季节好像没有。”
“我和程怡然扎的,花了整整四个小时。”叶小曼从车里拿出一顶绿色遮阳帽,随手戴在脑袋上,遮挡有点耀眼的阳光。
凌威把风筝放在地上,仔细打量几眼,风筝乍看起来还可以,但对称性不好,有几处还没有扎紧,不过一位公司的年轻总裁能扎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凌威弯下腰,开始整理,叶小曼在一旁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这里,这里没扎紧,凌威,看不出来你还很在行。”
“我小时候可是放风筝的高手。”凌威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把风筝每一道工序检查一下,站起身:“可以了,让它展翅高飞吧。”
“我来。”叶小曼不由分说,拉着风筝的线,一边放长一边向远处跑,凌威大声叫道:“你小心一点,不要剧烈奔跑。”
“知——道—小曼兴奋地叫着。凌威向前走几步,选择一个恰当的位置,双手把风筝高高举起,然后向空中一送,叶小曼快速跑动几步,风很大,不用费多少力气,风筝立即向天空升起,飘飘荡荡。叶小曼一边望着天空一边大声笑着,头上的帽子被风吹落她都无暇顾及,凌威微笑着摇了摇头,紧走几步捡起帽子,然后在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抱着膝盖望着一边放着风筝线一边在草地上游走的叶小曼。
这不是个放风筝的季节,叶小曼显得有点另类,而且是一位大姑娘,笑得像孩子般开心,引起许多路人诧异的目光。凌威却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妥,心中反而升起淡淡的苦涩,叶小曼可能比谁都清楚,放风筝是在春天,然而,能够等到春天吗?荣华富贵甚至不如一只放飞的风筝,要是能治好她的病,那怕延长一点也好,如果有可能,明年春天扎一个大大的风筝,和叶小曼一起放飞。
凌威眉头微皱,开始思索器叶小曼的病情,当务之急先要去掉该死的蛊毒,却不知如何下手。或许应该用大周天针法试试、、、、、
一辆大巴车在附近停下,似乎是在等人,几位小朋友下车呼吸新鲜空气,见到在草地上奔走欢笑的叶小曼和天空的风筝,兴奋地跑过去,围着秀发飞扬的叶小曼大声欢笑着,好一幅温馨的画面。凌威心中暗暗慨叹要是能够永远停留在一瞬间多好。
可惜,时间还是要继续,而且美好的东西往往立即就会被破坏,凌威正在为叶小曼高兴,不远处忽然走过来几位梳着大背头的青年,其中一位走到凌威身边,毫不客气地在凌威腿上踢了一下,大声说道:“小子,那个放风筝的小妞是你什么人?我怎么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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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游戏人生(二十六)蛊毒(15)
蓝天白云,风筝高飞,儿童奔跑嬉戏,叶小曼轻灵曼妙地舞动着娇躯,凌威微微有点陶醉,刚刚闭上眼享受一下难得的清宁,腿部被撞了一下,紧接着耳边就响起听起来有点腻味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说话的是一位鼻子有点大的青年,恶狠狠瞪着眼,见凌威不说话,立即大声嚷道:“你他*妈死人啊,我问你这小妞是不是你女朋友。”
凌威缓缓站起身,打量着眼前的五个人,一样的打扮,青色短打风衣,牛仔裤,运动鞋,几分吊儿郎当的样子,凌威皱了皱眉,淡淡说道:“是又怎么样。”
“你小子艳福不浅。”另一位染着红头发的青年嘿嘿笑着:“这小妞好像在哪见过。”
凌威穿着一身保镖的样子,不过对方几个人并不在乎,有一位直接上前拉了拉凌威的衣服,不屑地说道:“看样子是个跟班,女朋友是胡吹的吧。”
“松手。”凌威抬手把那个人的胳膊挡到一边,不悦地说道:“我们是何种关系关你们什么事。”
“这小子还挺横,让他见见我们城东五虎的厉害。”一位个子高高,似乎是领头的青年挥动着胳膊:“弟兄们先给点颜色,上。”
“住手。”叶小曼忽然跑过来,对着张牙舞爪的几个人大声说道:“再乱动我让你们躺着回去。”
声音清脆明亮,带着一股不容小视的气势,几位青年微微一怔,迅即哈哈大笑起来,领头青年大声说道:“小丫头,说得有模有样,让你认识一下,哥们是拜把子兄弟,我是王开元的表弟。”
“你、、、、”叶小曼扫视一下四周,这时才发现没有带保安,自己现在是个出来游玩的普通人,身边只有凌威,明显处于弱势。她立即做出决定,拉起凌威:“我们走。”
凌威目光扫了一下,不远处有人观望,他不怕事,但是叶小曼是隐藏身份,如果太过引人注目反而不好,他也不想逗留,随着叶小曼转身打算离开,两位青年快速挡在两人面前:“怎么,不和哥们打个招呼就想走吗。”
“你们想干什么?”凌威有点温怒,冷冷注视着几位青年。
“这是你的帽子吗。”大鼻子青年手里拿着叶小曼的帽子,对着凌威邪笑着:“绿色的,是不是在向哥们暗示什么。”
“几位,光天化日不觉得过分吗?”凌威目光变得有点寒冷。
“过份?没有啊。”领头青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我们只是觉得你女朋友面熟,说几句话而已,我表兄王开元常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什么要紧。”
青年一再提到王开元,似乎以他为荣,王开元在建宁也确实算一个人物,在夏侯公子的照顾下,黑白两道都行得通,五个人仗着这点关系在城东一带耀武扬威,不过都是做一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调戏妇女等有伤大雅的事。有关单位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这些人在全国任何地方都有,属于小痞子混混之流。
一般人遇着这些家伙都躲着点,有身份的不愿和他们一般见识,没身份惹不起也就绕道而行,这样反而助长他们的盲目自大的嚣张气焰。今天出来闲逛,几个人本来想找个饭店打秋千,见到放风筝的叶小曼,立即被她清丽脱俗的样子吸引过来,意图调笑几句开开心。
王开元这几个字,不用解释,在建宁就是一个招牌,领头青年提起来都有点微微得意。可是他遇到的是凌威,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有什么敬畏的反应,反而冷冷哼了一声:“王开元算什么东西,调戏妇女还说什么混账理由,就连夏侯公子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你敢骂我表哥。”领头青年有点恼怒,挥了挥拳头。
“王开元算什么,就连夏侯公子我当面骂他他也不敢回嘴。”叶小曼在一旁也冷冷插了一句。
大鼻子青年觉得有点不对劲,拉了拉领头的高个青年:“老大。”
“我明白。”领头青年疑惑地瞪着叶小曼:“你既然如此自信,那么,你是什么人。”
“我是、、、”叶小曼脱口而出,凌威急忙拉了她一下,打断她的话,对着几位青年大声说道:“你们不要问她是谁,我只告诉你们,赶快滚,趁我还没有发火。”
“我看你也就是虚张声势。”大鼻子青年逼近凌威,见凌威身材不是太高大,脸型反而有一点秀气,胆子壮实了许多,立即把凌威刚才的话抛之脑后,嘿嘿笑着:“要不,我们两单挑一下,活动活动。”
“自作孽。”凌威低低念了一句,推了推叶小曼,轻松地说道:“你到那边把风筝收拾一下,明天我们接着玩,我和这几位兄弟说两句。”
“你当心点。”叶小曼知道凌威身手不错,但只是听别人说的,没有亲眼见过,有点担心地吩咐一句,转身向不远处落在地面上的风筝走过去,弯腰捡起,然后把线往回收。
“准备好了吗。”叶小曼刚离开,凌威就对大鼻子青年挥手示意:“我喊一二三,我们就动手。”
“喊你*妈什么一二三。”大鼻子青年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挥拳向凌威打过来,目标是凌威两眼中间的鼻梁骨,这叫封眼拳,只要打中对方就会双眼流泪,无法视物,只剩下挨打的份。他这一下出其不意,充满信心,可是拳头还没有接触到凌威的皮肤,自己的脸颊忽然一阵剧痛,似乎鼻子更大起来,大得像裂开了一般,一阵剧痛,人身不由己地向后倒去,不,严格说是飞了出去,凌威拳头的劲道很猛。
快速一拳击倒大鼻子青年,凌威瞄了一眼叶小曼,见她还在低头拉着风筝的细线,立即快速贴近其余四位青年,几位青年连忙挥手一起进攻,凌威是经过不止一次生死恶战的人,五禽戏身法又越来越熟练,岂是几个小混混能相提并论的,既然决定速战速决,他就全力而为,脚步灵动如小鹿,手脚机灵如猿猴,下手都很轻,没有多大声响,可是他打中的都是穴位,分别是期门穴,中脘穴,膻中穴,丹田穴。
不到十秒钟,几位青年一起倒在地面上,痛苦地直哼哼,尤其是领头的被打中期门穴,就像人体岔气一样,体内一阵阵剧痛,脸颊上汗水滚滚而下。
凌威轻轻拍了拍手,踢了一脚领头的青年,淡淡说道:“记住,要想不痛苦,让你那位伟大的表哥到保和堂赔礼,”
“你是谁?”青年一边痛苦地哼着一边问,不知是想报仇还是想有个理由向王开元交代。
“你只要把我刚才的话说一遍,王开元就知道我是谁。”凌威不屑地撇了撇嘴,转身向叶小曼走去。
叶小曼刚刚把线拉回来一点,抬头看见凌威,见他衣衫有点乱,似乎刚刚运动过,柳眉挑了挑:“你没事吧,我打电话让程怡然带人过来,揍扁他们。”
“不用了。”凌威轻松地挥了挥手:“他们不会再缠着我们了。”
叶小曼疑惑地转脸看了看,一脸不可思议:“刚刚一眨眼的功夫,他们怎么都倒下了。”
“或许是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也说不定。”凌威笑着把风筝的线收拾好:“走吧,我们回去,这群家伙真是大煞风景。”
叶小曼跟在凌威身边,一边走一边不停回首看那几位躺在地上的青年,已经慢慢爬了起来,不过都是脚步踉跄,不知道凌威怎么把他们搞成这样,但是很解气。
风筝放回后备箱,上车,启动,叶小曼把车开到一条两车道的路上,向着小山行驶,似乎意犹未尽,想上山再玩一会。车速不快,稳重平缓,叶小曼转脸看了一下凌威,终于忍不住好奇,大声笑着说道:“你怎么把他们搞趴下的。”
“注意开车。”凌威刚要解释,忽然发现一辆中巴从前方的一个坡上疾驰而下,居然直接向这边撞过来,立即大声提醒。叶小曼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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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游戏人生(二十八)蛊毒(17)
中巴车由上而下,速度很快,就像一股旋风呼啸而来,叶小曼听到凌威的提醒已经比较迟,眼看着就要撞到一起,叶小曼毕竟非同寻常,遇到如此险情依然出奇的冷静,眼睛瞄了一眼右边的开阔地,同时双手拨动方向盘,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辆中巴车擦着叶小曼的车尾,疾驰而下。
轿车的轮子撞在一块石头上,猛然震动一下,停止前进。几乎在同时,叶小曼和凌威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立即下意识转身观看。刚才那辆直冲而下的中巴和一辆大巴撞在了一起,双双翻到在路面上,破损不堪,满地的碎玻璃在阳光下发着刺目的光芒。
在这一刹那,路边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震惊,诧异,还有短暂的迷茫。天地间一切都似乎静止,唯有一阵狂风吹过扬起一片平时都没有注意到的灰尘,迷迷蒙蒙。
沙尘过后,静止的一切忽然动了起来,动得有点杂乱无章,路边的行人一起围过去,倒在地面上的两辆车里传出一阵慌乱夹杂凄惨的叫喊,还有许多小孩的哭声。叶小曼立即想到刚才和自己一起玩耍的几位小朋友,猛然推开车门,大声叫道:“凌威,快,那些孩子。”
凌威的反应比叶小曼更快,叶小曼的话音刚落,他已经拉起她的胳膊,几乎是拖着她奔向那两辆翻倒的车。
中巴侧翻着,车身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养生之家,有人从窗子里向外面救人,不过救出来的人身上多少都流着血。唯一安好的竟然是司机,他一脸迷茫地站在一边,一看就是醉眼朦胧,有人低声嚷嚷:“又是醉驾,国家不是三令五申严禁醉驾吗。”
“你懂什么。”这样的现场总有袖手旁观说闲话的人:“那些都是对我们死老百姓而言,你没看着几个人都是肚大腰圆,一定有来头,怎么没有被撞死。”
“这叫坏人活千年、、、、”
大巴的情况可就不那么乐观,简直可以说是糟透了,里面装的是一车学生,几双小手从变形的窗户伸出来,挥舞着,呼喊着,声音嘶哑带着恐惧,可是人压在一起,窗户已经狭窄到一个小孩都无法通过。叶小曼蹲在窗前,看着一张圆圆的小脸,是刚才和自己玩耍的小孩,额头正流着鲜血,叶小曼无助地抓住小女孩的手:“小倩,你要支持住,马上消防队叔叔就过来。”
“我喘不过气来。”叫小倩的女孩声音微弱,她的身上正压着另外几位小孩,动弹不得,神情开始恍惚,眼看着就要进入昏迷。
“凌威,凌威,快点想办法。”叶小曼转脸看着那些围着大巴一筹莫展的人,大声叫着。
“让开点,我试试。”凌威眉头紧拧,看着狭小的窗口,伸手撑住两边,两腿站稳,双臂缓缓用力。
凌威的体质经过大周天针法改善,身体内有很大的潜能,但却不像韩震天那样激发的凶猛,需要慢慢发挥,平时的力道也就比普通人大一些而已,除了特殊情况超常发挥,技击时他还是运用五禽戏,如果集聚力量撞击也可以把窗子打开一些,但那样会伤到里面的人,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蛮力,一点点撑开。
旁边有几位青年试图用手扳开其他窗户,摆弄了几下立即放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凌威身上,只见凌威双臂青筋暴起,额头汗水滚滚而下,腿用力蹬着,大家都紧张地屏住呼吸,一起瞪大眼下意识攥紧拳头,暗暗替他使劲,叶小曼的小拳头也高高举着,声音低沉:“加油,加油。”
嘭的一声闷响,声音很小大家却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凌威脚上的皮鞋耐不住力量,涨裂开来。与此同时窗户慢慢向一旁张开一点,四周传出低低的欢呼。
凌威感到身体一阵酸麻,扶着车窗的双手手掌留下点点血迹,应该是到了**的极限,但是他不能放弃,他的面前对着几张幼小的面孔,耳朵中传来里面求救的呻吟。咬牙,深吸气,想一下五禽戏的境界,强行排除杂念,两臂再次用力,忽然,身体内涌出一股温热的感觉,心中的烦闷立即消失,精神一振,似乎胳膊也坚强了许多,
车窗缓缓打开,叶小曼大声叫着:“可以了,可以了。”
凌威松开手,两只手掌各留下一道血痕,不深但触目惊心,叶小曼下意识惊叫一声,拉过他的手掌观看。凌威挥了一下:“救人。”
两三个靠近窗口的小孩被叶小曼拉了出来,没有生命危险,但都被惊吓得神情恍惚,呆愣愣站在一边,第四个就不那么乐观,叶小曼拉他出来的时候,小孩神智有点乱,用力挣扎了一下,,手腕被玻璃划破,一股鲜血溅了出来,应该是伤到了动脉。叶小曼哪里见过这么多鲜血,有点慌乱,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身边的凌威。凌威迅速把小孩接过来,撕开孩子身上的衣衫,在流血的那条胳膊上部紧紧扎住,鲜血立即不再像刚才那样流淌。
救护车呼啸而来,但是却靠不了边,被堵在路上的车辆挡在很远处,这里是建宁东郊的唯一一条道路,还不是很宽阔,被称为咽喉,市政府一直在研究扩宽,但四周许多古建筑是全国有名的文物,一时难以取舍。
许多医生护士抬着担架从路边绕过来,叶小曼和凌威把孩子一个个拽出来放到担架上抬走。前面几个小孩还很顺利,里面可就越来越难,还有的直接被卡在车座下,凌威只好爬进去,再次用力扒开座位,他体内产生的力量比较持久,虽然吃力还是把一个个障碍物挪开,最后两位是老师,全身流着血已经昏迷,是两位姑娘,但身材比孩子要大得多,被行李架卡得很死,凌威用力扳几下,毫无作用,毕竟那些都是坚硬的钢管,凌威不是超人,不要说接连用力力量会衰减,就是身体顶峰状态要想把手腕粗的钢管拉开也是不可能。
车厢里闷热不堪,看着两位老师身上的血点点流下,凌威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心急如焚,大声叫着:“叶姑娘,有什么工具没有。”
“没有。”叶小曼四处看了看。远处忽然传来警报器的尖叫声,她立即欣喜若狂:“凌威,等一下,好像是消防队来了。”
消防队还是和救护车一样被挡在远处,几位队员抬着工具,快步急冲过来,接下来的营救就顺利得多,一个队员爬进去,迅速观看一下情形,用液压设备把钢管撑开,然后和凌威各自抱着一位老师弯腰钻出来。
望着救护车带着受伤的人呼啸着离去,凌威长长松一口气,忽然觉得天好蓝,空气出奇的凉爽。叶小曼也松一口气,但目光转到凌威血淋淋的手掌上,立即又紧张起来:“凌威,你的手掌没事吧。”
“我们回去包扎。”凌威见围观的人把目标对着自己和叶小曼,指指点点,立即转身向红色轿车走过去,叶小曼紧跑几步打开车门,两人钻进轿车,车子打了个回旋从开阔的草地上猛冲过去,绕了一圈回到路面,转眼消失在人群的视野中。
回到那栋偏僻一点的小别墅,刚进入房间叶小曼就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纱布止血药等用品竟然一应俱全,凌威诧异地看了看:“没想到你还真细心,这个你也准备。”
“是程怡然吩咐的,他说我不常干活,难免受点伤,没想到被你用上了。”叶小曼用纱布把凌威的手稍微缠绕一下,皱了皱鼻子:“一身臭汗,先洗澡,等会再细细包扎,记住不要沾上水,会感染的。”
“这点我知道。”凌威看着叶小曼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差点忘你,你是个医生。”叶小曼稍稍一愣,不禁莞尔,推了凌威一把:“快点洗澡去。”
叶小曼的巧笑娇嗔,和一天前的总裁判若两人,凌威看起来舒服多了,刚才又救了很多人,心情觉得格外舒畅。走进卫生间,脱下被汗水湿透的衣服,打开淋浴的水龙头,让热水从头到脚冲洗一遍,然后在浴缸里放上温水,浴缸是进口的材质,洁白细腻,光滑温润,坐在里面,立即觉得遍体通泰,每一个毛孔都惬意无比,忍不住吹起了欢快的口哨。
半个小时以后,凌威站起身走出浴缸,用干毛巾擦了擦身体,忽然愣了一下,拉开卫生间的门,探出脑袋大声叫道:“叶姑娘,有换身的衣服吗?”
叶小曼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看着凌威,也是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对不起,还真没有准备,以为你自己过来会带行李的。”
“拜托,大小姐,今天是你忽然叫我来的,连一件换身的衣服都没有。”凌威无奈地撇了撇嘴:“总不至于让我光着身子出去吧。”
“别小曼虽然知道凌威在开玩笑,还是下意识地摆了摆手:“我马上去买,你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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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游戏人生(二十九)蛊毒(18)
叶小曼大步跑了出去,院子里响起汽车启动的声音,凌威只好一边用吹风整理头发一边等待,商店离得不远,叶小曼不一会就转了回来,买的东西还挺多,一套贴身内衣,还有外套,就连内裤都准备了两条,衣服的质地都是上乘,可惜除了内裤勉强合身,其他的尺码太小,连胳膊伸进去都费力,凌威苦笑了一下:“你没有买过衣服吧。”
“怎么了,不合身我拿去换一下。”叶小曼在门外大声回答,她刚才到了商店才想起来自己是第一次独自买衣服,以前自己都到专门的专卖店试穿,或者专业服装师服务,没有考虑太多,面对琳琅满目的衣服忽然不知道怎么办,又不好意思说是帮谁买衣服。而且害怕被别人认出身份,胡乱拿了一些,付了钱就赶回来。听到凌威的话立即知道不妥,一定是买错了,不过像她这样不买错才是怪事。
“算了吧。”凌威也知道买衣服对于叶小曼肯定有点为难,尤其是买男子的衣服,以前她对男子都是不屑一顾,更谈不上衣服的尺寸和搭配了。退而求其次吧。凌威把房门打开一条缝:“有宽松的睡衣拿一件过来,等会把衣服洗一下晾干了就可以。”
“睡衣?有小曼走进房间,倒腾了一会,还不错,是一件长下摆宽松的睡衣,凌威穿起来虽然微微滑稽,胳膊和腿大部分露在外面。不过总算有点遮盖,比穿着短裤强上一点。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一个小铜人滚了出来,他才记起陈兰河说的故事,拿在手中准备研究。但是救人时的剧烈运动,加上洗澡后的一种天然疲倦感,还有接连两天没有睡觉,让凌威刚走出卫生间就忽然感到一阵极度疲倦,打了个哈欠:“房间在哪,我要休息一会。”
“这个好像也没准备好。”叶小曼犹豫了一下:“先到我房间吧。”
“好像不好吧。”凌威摇了摇头:“那可是大小姐的闺房。”
“就我们两个人,我不怕难道你还怕。”叶小曼说得很轻松,倒不怎么介意,一边说一边打开房门,凌威也就毫不客气地走进去,看到软软的席梦思,脚底微微有点发软,顺势倒在上面,把小铜人放在一边。
叶小曼拿着纱布和药坐到床边,伸手拉着凌威的手腕,凌威侧过脸看着她清丽的脸颊,疑惑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纱布湿了,重新包扎。”叶小曼低着头,一副认真的模样,慢慢解开凌威手上的纱布,倒上一些药粉,然后小心谨慎地再次缠绕。凌威见她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似乎很享受,也就没有拒绝,自己双手都有伤,包扎也不方便,干脆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让叶小曼包扎一遍,
“好了,完成任务。”叶小曼有点得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挑了一下柳眉,抬头见凌威正眼睛明亮地瞪着她,叶小曼扬了扬俏脸,也瞪着凌威:“你看我干什么?”
“我在好奇你一个总裁怎么会包扎得如此专业。”凌威移开目光,瞄了一眼包扎好的手掌。略微感到奇怪,纱布包裹得整整齐齐,固定的胶布也工工整整,简直就是专业水平。
“我也不知道,自从做了心脏手术以后,忽然就会包扎了,还喜欢许多医学的东西。”叶小曼神色有点迷惑,眼神也进入一种迷离状态,似乎在寻找答案,她没有找到,凌威心中却是猛然一跳,这一定是那颗心脏的原因,可可本身就是医生,喜爱医学,她把这一点带给了叶小曼。
想起可可,凌威心中一阵酸楚,她的心还活着,活在眼前这位姑娘的胸腔中,她还记得当年的花前月下吗?叶小满的脸在凌威眼中忽然变得有点模糊,模糊得与另一张温柔可亲的脸颊重叠在一起。
叶小曼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精神一震,回过神来,见凌威的目光充满温柔,温柔得让她有点心慌,立即低头看着凌威的手掌,随口说道:“你的手掌会留下伤疤吗?”
“不会,伤疤太难看。”凌威笑了笑,缓和一下有点尴尬的气氛:“我有一种药,任何伤疤都能治好,皮肤恢复如初,毫无痕迹。”
“真有那么神奇?”叶小曼语气充满怀疑。
“当然,我以前腿上全部是疤痕,你看现在是不是一点没有了。”凌威抬手指了指自己露在睡衣外面的腿,腿部一片光滑,不仅看不出疤痕,皮肤反而更加结实耐看。
“太好了。”叶小曼忽然叫了起来,目光中充满惊喜,凌威刚要疑问,心中一动,目光停留在叶小曼胸前鼓起的衣服上,他清晰记得那道长长的疤痕,妖艳夺目,叶小曼高兴的一定是那里,女孩子爱美是天性,叶小曼可以对生命淡漠,但却无法对自己胸前手术留下的瘢痕无动于衷。
从那道疤痕凌威想起了叶小曼白皙诱人的娇躯,心中忽然一阵悸动,躺在舒服的床上,面对美女,想着她动人的身体,是男人都会有点想入非非。
“你想什么呢?”叶小曼见凌威眼神有点异样,而且盯着她的胸部,立即发觉有点不对劲。
“我在想治好伤疤的灵药。”凌威说话有点飘忽,眼神还是恋恋不舍地盯着叶小曼。提到伤疤,叶小曼立即明白过来,俏脸微红,拿起床上的抱枕用力摔在凌威的脸上,大声叫道:“不许乱看。”
凌威这次好像很听话,任由枕头盖着脸上,不一会儿发出轻微的鼾声,居然睡着了。叶小曼缓缓把枕头拿开,露出凌威平静的脸颊,棱角分明的线条在熟睡中变得有点柔和,就是这位青年和自己从一见面就争锋相对,现在却静静呆在一个房间内,似乎有说不清的一种缘。
叶小曼看了一会儿,拉过一条床单把凌威盖好,轻轻叹息一声,却不知道为什么叹息,目光落在凌威枕边的一个小铜人上,好像是一个玩具,她好奇地拿在手里观看,上面标着密密麻麻的经脉穴位,其他也没什么出奇,凌威又不是小孩,带着玩具娃娃干什么,难道还有什么玄机。
反正闲着无聊,叶小曼拿着铜人仔细观看,铜人居然有舌头和牙齿,还有喉咙,不知里面是不是五脏六腑俱全。不过,找了好一会,竟然没有一丝打开的缝隙,更不要说什么螺丝之类的东西了。叶小曼百思不得其解,呆呆盯着铜人看了一会儿,听着凌威的鼾声自己也忽然有了一点倦意,把小铜人抱在胸前,顺势趴在凌威身边迷糊起来,朦胧间,有凌威在身边觉得很踏实,慢慢转向深沉的睡梦中。
房间里一片宁静,充满着无限的温馨,忽然,叶小曼胸前的小铜人发出一阵淡淡的紫光,缓缓流转着,带着一丝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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