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永春岛的毁灭(十九)
陈雨轩和凌威都是不止一次和程明清打过交道,对他的声音当然非常熟悉。就是这个人在凌威和祝玉妍接近幸福的时候为他们制造了一场噩梦,而且,噩梦还在继续着。凌威有一种一拳把他揍扁的冲动,但是,他清晰地知道不可鲁莽。程明清可是个老江湖,贸然攻击不大可能除掉他,反而会暴露几个人的行踪,要想救出祝玉妍父女可就更加困难。
两个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迅即又放松下来,在程明清面前不能有任何异样的举动,更不能有摸一下腰间防身家伙的动作。缓缓转过身,凌威和陈雨轩的头微微低着,背对着光线,脸部应该不会被程明清认出来。
“十三,十五。”程明清果然像朱珠说的那样,直接称呼号码,不过语气充满怀疑:“你们俩好像是在后山站岗,为什么擅自离开。”
“我们、、、、”凌威尖着嗓子小声嘀咕,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迅速想着措词。还没有等到他想好,程明清就不耐烦起来,冷冷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后山不重要,告诉你们,要是有人偷偷进来,那里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现在就回去。”凌威极力压低声音,和诚惶诚恐的样子有点适应。
“不用回去了,我另外安排人,看在你们对我忠心的份上,下不为例。”程明清哼了一声,挥了挥手:“马上你们到那边凉亭去,我另有安排。”
“是。”陈雨轩和凌威低声答应,刚转身离开,程新华跑过来,远远就大声叫着,声音有点惶急:“爹,不好啦。”
“鬼叫什么。”程明清对儿子的慌张十分不满,冷冷说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成大事先要学会沉得住气,看你的样子难道是天塌下来了。”
凌威和陈雨轩知道陈新华一定有重要的话要说,立即紧走几步离开程家父子的视线,转个弯躲在一棵花树后面,侧耳凝听。
“前面码头忽然来了一群我们的老熟人,是以前和您在一起的,号称八大金刚,祝子期的八个得力手下。”程新华站在父亲面前,语气沉稳了许多。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程明清语气放松下来,带着少许得意:“这一定是朱珠透露的消息,这帮老家伙都是退出江湖的人,怎么还趟这个浑水。”
“他们直接提出让我们交出祝子期父女。”程新华忧心忡忡地说道:“似乎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们可是和我一起出道的,这点伎俩瞒不过他们。”程明清倒是毫不慌张,淡淡说道:“兵来将挡,你让其他人先应付,如果他们要求搜查就抵挡一下,最后引入那个地下室,自然有人收拾他们。”
“这点您放心,我安排的都是心腹。”程新华听父亲早有安排,也多了几分自信:“他们都是我亲自选拔培养的人。”
“这件事我还要安排一下,让领头的到二号别墅见我。”程明清想了一想:“新华,你去收拾祝子期,无论任何手段都要让他说出来。”
“您不和我一起去?”程新华有点意外:“祝子期可是老江湖,不好对付。”
“说实话,我有点怕对着祝子期,他毕竟待我们不薄。”程明清语气略显遗憾:“从祝玉妍身上下手,千万不要怜香惜玉,记住只有一晚机会,明天祝子期和祝玉妍必须消失。”
程明清话语中对祝子期有点感激,但手段却令人发指,凌威忍不住咬了咬牙,暗暗下定决心,有机会对这种人绝不手软。
程明清和程新华擦肩而过,分别走向不同方向,凌威稍着思索,程明清老奸巨猾,跟随他很容易被发现,程新华年轻,安全一点,而且程新华是去见祝子期,这也是凌威这次来的目的。立即作出决定,两个人远远尾随着程新华。
程新华确实没有程明清那么沉稳谨慎,他心里想着事情,一直目不斜视向前走,越过一个花园,走上人工湖上的小桥。小桥那一端是一个假山,程新华绕过假山忽然失去了踪影。凌威和陈雨轩狐疑地围着假山转了转。假山很大,有几十平方,和岛屿连成一体,怪石崚峋,还有许多黑漆漆的山洞。
“这里没有其他的路向外伸展,他一定进入了一个密道。”凌威轻声分析:“秘道的入口就在假山上。”
“刚才程新华转过假山的瞬间好像抬了抬右肩。”陈雨轩小声说道:“这个动作很奇怪,我还以为他要回头,记得很清楚。”
“绕过假山,抬右肩。”凌威退回到来路,按照陈雨轩说的动作慢慢做起来,右手臂向上抬,他的个头和程新华差不多,手掌一下子摸到一块石头,表面光滑,显然是经常抚摸的原因,这种时候程新华绝对没有闲情逸致,这样做一定有目的。凌威立即抓住石块用力旋转。石块动了动,假山的一角移动了一下,现出一个小门,两个人毫不迟疑地闪身而入。
前面是一条宽敞的通道,应该是通向一个山洞,凌威抽出一根银针压在手掌心,陈雨轩紧跟在凌威身后,一只手握住衣袖内的短刀,神情戒备。两人小心地向前摸索。
拐了一个弯,前面露出一丝光亮,是一扇铁门,门口站着两个和凌威一样一身黑衣的人,还没有等到凌威和陈雨轩开口,那两人先不耐烦起来,大声叫道:“你们两个人怎么才来换岗,快点,我们急着看怎么折磨细皮嫩肉的祝大小姐呢。”
凌威嘴角微微痛苦地抽搐一下,迅疾压抑住冲进去的冲动,低声说道:“你们进去吧。”
那两人似乎很心急,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转身而入。凌威在门前向里看了看,一个走道两边分布着许多房间,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一阵吵杂声。
凌威和陈雨轩缓缓走过去,推了推另一个房间,没有锁,两人立即走进去,迎面是一股扑鼻的霉味,凌威关上门用手电快速照了照,是一个杂物间,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箱子,里面不知装着什么东西,两个人也没有心思过问,墙壁上有几个细小的洞,可能是以前搞装修留下的,一缕缕光线从小洞里泄过来,两人凑近一看,隔壁房间的情形立即进入眼帘。
首先看见的是祝子期,软软坐在轮椅上,眼神冷漠,有点阴森,旁边站着十几个黑色衣服的青年人,都是虎背熊腰,面对祝子期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还不时低声交谈几句。
“怎么样,祝老板,你说还是不说?”程新华手里提着一根皮鞭,声音很冷。
祝子期哼了一声,瞥了瞥皮鞭,一脸不屑和讥讽。程新华微微恼怒,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惧怕皮鞭,但是我告诉,皮鞭是为你女儿准备的,马上你就慢慢欣赏你女儿美妙的叫声吧。”
“程新华,你卑鄙。”提到女儿,祝子期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紧接着满脸怒火,破口大骂:“祝玉妍和你青梅竹马,你竟然对她下手,你还是不是人。”
“青梅竹马?”程新华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有一丝不愤:“你还知道青梅竹马,为什么把祝玉妍嫁给凌威那小子,我哪里比不上他。”
第一百九十七章永春岛的毁灭(二十)
地下室的灯光有点昏暗,照在祝子期愤怒的脸颊上,怒目圆睁,目光森寒,大声叫道:“程新华,你和凌威根本无法相比,你只是个以下犯上的畜生。”
“你敢骂我。”程新华狞笑着举起皮鞭,啪的一声在祝子期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他不像他父亲程明清那样对祝子期有点敬畏,也算还有一点点扭曲的良知,不忍下手。他只是被祝子期平时积累的威严吓得一直不敢动手,现在祝子期侮辱到他的人格,年轻人的血性涌起,野性勃发,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知道害怕了。
祝子期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反而露出满脸的讥笑,程新华更加不悦,继续举起皮鞭,啪啪啪一阵鞭炮似的脆响,祝子期衣服被撕开,一道道血口泛着殷红。在灯光下有点阴森。
“怎么样?”程新华得意地咧着嘴,手中的鞭捎在祝子期眼前不断晃动着
“王八蛋,有种你就一刀杀了我,让我有机会,会让你们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祝子期咬牙切齿,一字一板说着,带着一股逼人的威严和萧杀。程新华的是几位手下下意识地脸色一变,退后半步。祝子期纵然已经是阶下囚,但他的虎威犹在,丝毫不减。他蔑视地扫视一眼,大声笑道:“程新华,这就是你暗中训练的人手吧,真是不堪一击,连我一句话都承受不了,和你一样不过是乌合之众,要是我的精英手下,就是泰山崩于前都会面不改色。”
“想死?没那么容易。”程新华冷哼一声,一挥手:“大家跟我来,让祝老板清醒一下,或许他会想起一些事。”
一行人鱼贯而出,走向凌威斜对面的一个房间,片刻过后,传来一个惊恐的叫声,尖锐惶急:“程新华,你们要干什么?”
紧接着是程新华的笑声和一声清脆的鞭子抽打声,伴随着一声惨叫。凌威一下子跳了起来,低声惊呼:“祝玉妍。”
又是一声惨叫,凌威听得更加清晰,一反手抽出一把瑞士军刀,打开,寒光闪闪,伸手拉开房门,快步向外冲去。陈雨轩慌忙抱住他的后腰,用力拽了回来,抬脚轻轻关上房门,低声叫道:“凌威,冷静点,凭我们两的实力就是送死,还没有到拼命的最后关头。”
“怎么办?”凌威眼珠布满血丝:“难道就这里看着祝玉妍受到折磨而无动于衷。”
“我们先通知孙笑天。”陈雨轩拿出手机,忽然脸上露出一片沮丧,在地下室手机没有任何信号,真是百密一疏,原来带着手机为了联系方便,反而陷入了绝地。
两人一下子烦躁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隔壁房间传来祝子期的吼叫声:“程新华,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一阵脚步声,陈新华带着一位手下快步走进祝子期所在的房间,进门就大声笑道:“想把我碎尸万段,下辈子吧,你先考虑一下你女儿。”
“你放了祝玉妍,我给你们想要的东西。”祝子期声音森冷,退让了一步。
“不行,你先说,然后我就放了祝玉妍。”程新华语气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
“别在我面前耍滑头。”祝子期冷冷说道:“祝玉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父女两一起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我们走着瞧。”程新华吩咐那位手下:“你在这边瞧着,什么时候祝老板愿意说你叫我一声,就算祝玉妍死了,我也要让她死得没那么清白。”
程新华走回对面的房间,里面立即传来一阵邪恶的哄笑声,紧接着一声衣服撕裂的声响,祝玉妍尖声惊叫:“程新华,你们这些畜生,如果再动手我就咬碎舌头。”
“妈的。”这次连陈雨轩都冲动起来,居然骂起来,手里紧紧攥着匕首,但是她还是比凌威理智得多,低声说道:“暂时祝玉妍没事,程新华也不敢逼得太紧,你找机会看看祝子期怎么回事,能否寻求他的帮助。”
“好。”凌威微微点头,把门拉开一条缝,一闪身走了出去,瞄了祝玉妍所在的房间一眼,所有人都在里面低声嬉笑,对美女的猥亵恐怕是最吸引男人的事了,尤其是杀手这样的男人,更加有一种变态的心理。
凌威咬了咬嘴唇,缓缓走进祝子期所在的房间,那位青年正奉命守着祝子期,见凌威进来,微微一怔,看了看帽子上的号码,忽然觉得不对劲,脸色立即警惕起来,双手护胸,张开嘴就要大声呼叫。凌威哪里容得他叫出声,一个鹿奔,迅速跳到那位青年面前,手中的瑞士军刀猛然向对方胸口插过去,青年反应也很迅捷,一侧身躲过凌威的刀锋,挥拳击打凌威的面门,凌威身体一晃,采用猿跳的动作,绕到对方的身后,同时立掌如刀重重击打在对方的脑后,那青年低哼一声趴倒在地。凌威用脚尖又在软肋处的穴位上补了一下,确保不会醒来,然后弯腰提起那位青年,一扬手扔进墙角的一堆纸箱中,纸箱中装的似乎都是玉器之类的东西,发出一阵脆响,但声音不大,没有引起另外房间的人注意。
从进门到出手,再把人扔进墙角,解决一位杀手只用十几秒钟时间,就连祝子期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干净利落。”
凌威把帽檐向上推了推,低声说道:“祝老板,他们给你做了什么手脚?”
“你是凌威。”祝子期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凌威刮了胡须英俊了许多,但这不是令祝子期惊诧的原因,他感到意外的是凌威的身手,祝子期只记得他是一位出色的中医,没想到出手比杀手还要凌厉几分。
祝子期迅速瞄了一眼房门,低声说道:“我是后背受到几根钢针的袭击,那人已经被我杀了,就连程明清都解不开,我现在全身无力。”
听说是钢针所致,凌威略微放下心来,钢针控制机体活动无非是经脉穴位,这点应该难不住他,他最担心的是迷药或者什么令人瘫痪的毒药,即使有方法一时半会也无法奏效。他微微弯腰,迅速搭了一下祝子期的脉搏,静心凝神,按照自己独特的方法手指感觉着祝子期体内气血的运化,
两分钟过后,凌威已经判断出后背几处经脉受伤气血淤赛的地方,皱眉微微思索,普通疏导的方法要两个小时,肯定来不及,唯有大周天针法激发潜能,让力量强行通过,虽然对身体有点伤害,但效果很快,两害相衡趋其轻,时间要紧。凌威果断拿出两根银针,站到祝子期背后,轻声说道:“可能有点痛,您忍着点。”
两根针扎在祝子期后背脊柱两侧足太阳膀胱经经过的路线,这条经脉可以振奋人体阳气,半分钟不到,祝子期就有了反应,后背肌肉微微颤抖着。凌威兴奋地瞪大眼,低声说道:“您放松身体,任由气血流动,五分钟后就会冲开淤塞的经脉,活动自如。”
只要再有五分钟,凌威就能得到祝子期的帮助,这是他的地盘,一定有办法冲出去。然而,事情往往不太如人意,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程新华带着一帮人竟然返了回来。如果拔出银针就会前功尽弃,凌威果断地把祝子期后背的衣服整理一下,盖住银针的针尖,自己退到一边,微微低着头恭敬地站在一旁,似乎在迎接程新华。
程新华走进房间,注意力在祝子期的身上,并没有发现手下已经被凌威掉了包,在祝子期面前站定,挥了挥手,大声说道:“把祝玉妍带过来。”
“走。”门外响起一声低吼,祝玉妍双手绑在身后被推了进来,头发散乱,满脸怒气地瞪着眼,衣服上有几处被撕开,裸露着白皙的肌肤,呈现出几道皮鞭留下的血痕,在一个娇柔的姑娘皮肤上有点触目惊心。凌威瞄了一眼,一阵心痛,衣袖里的刀迅速滑到手中,眼角的余光看着程新华,擒贼先擒王,要是出手就要第一时间做掉程新华。
“祝老板,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心爱的女儿。”程新华一把抓住祝玉妍的头发,喋喋怪笑。祝玉妍俏脸上扬,脸颊痛苦地扭曲着。
祝子期脸部的肌肉微微跳动,身躯颤抖,反应似乎很强烈,但是嘴紧紧闭着,眼神也很奇怪。愤怒中带着几分另外的意味。凌威知道那是针灸的反应,激发的能量在体内涌动,没有叫出声就算不错了。
程新华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玄机,以为祝子期心疼女儿,立即兴奋地笑起来,伸手在祝玉妍脸上轻薄地摸了一下,祝玉妍侧了一下脸,厉声叫道:“程新华,我不会放过你。”
“你要怎样对付我啊。”程新华嘴角露出一丝淫笑,挥了挥手:“兄弟们,既然祝老板顽固不化,我也没什么耐性了,大家就当着他的面拿祝小姐开开心,祝老板不开口,你们就不要停手。”
第一百九十八章永春岛的毁灭(二十一)
程新华记得父亲的嘱咐,只有一晚的时间,必须从祝子期口中掏出秘密,而且越快越好,凭着他的直觉,隐隐有一种危险在逼近,但是他却摸不着来自哪里,祝子期还是那个姿势坐着,这几天一直这样,他受到伤害的针灸手法来自井上正雄的手下,那人已经死了,打电话给井上正雄,结论是,无解,长时间经脉不通,祝子期不可能站起来了,危险当然不会来自他。房间里都是自己的心腹,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那种不安的感觉令程新华心慌,他果断做出最过分近乎无耻的举动,当着祝子期的面侮辱祝玉妍,这是任何一位父亲都难以容忍的事,何况祝子期爱女儿如命,一定会屈服的,从祝子期颤抖的身躯上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程新华一声令下,几位手下的魔爪立即伸向祝玉妍,但开始也不敢太过分,只是在手臂和腿部摸了一两把。纵然这样,祝玉妍也是难以忍受,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咬出一缕鲜血。她怒视着程新华,目光怨毒,让程新华有点心惊,毕竟是他青梅竹马的女人,他掩饰地大声笑着:“祝玉妍,你有本事就当着你爹的面自杀,让他慢慢看着你咬舌自尽的惨样。”
好阴险的手段,这样一来,祝玉妍当然不会刺激父亲,变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按照正常发展下去,祝子期唯有屈服一条路,因为他宁愿和女儿一起死也不愿看到女儿在临死前受到侮辱。
看着祝玉妍一脸惊恐不安,惊慌失措的样子,房间里响起一阵得意的怪笑声,就像一群野兽面对着待宰的羔羊。凌威略一思索,也跟着干笑两声,笑声不大,但传到祝玉妍耳中,她忽然一怔,眼角瞄了一下,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异样的微笑,大声叫道:“程新华,等一下。”
“大家住手。”程新华立即挥了一下手,阻止手下的动作,转脸看着祝玉妍,脸色狐疑:“你要说什么?”
“我想和爹爹谈一谈。”祝玉妍冷静地说道:“先放开我。”
“不行。”程新华虽然觉得祝玉妍即使放开也不会构成威胁,但他还是谨慎地拒绝,冷冷说道:“就这样说话。”
“你们一群大男人不会害怕我一个女人吧。”祝玉妍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发现凌威竟然在场,心中踏实起来,思维也变得敏捷,估计凌威是在等待机会,就尽量拖延时间。
“别废话,有话快点说。”程新华不耐烦地说道:“不用你说我们也能让你爹开口,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才给你一个机会。”
“不解开我就不说。”祝玉妍固执地扬了扬脸,居然露出一点有恃无恐的神情,这个神请令程新华猛然一惊,大声说道:“不用祝小姐开口了,兄弟们,扒光她的衣服。”
扒女人的衣服当然是一件美差,几个人一拥而上,祝子期忽然声音低沉地叫了一声:“慢。”
程新华就等着祝子期开口,他立即抬手举到半空,房间里所有人的动作都立及停了下来,就像一个定格的画面,目光一齐对着祝子期。
“说。”程新华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
“我想说、、、”祝子期声音缓慢低沉,顿了一下,忽然变得快而响亮:“你们的死期到了。”
随着最后两个字出口,祝子期手臂一按轮椅的扶手,人忽然快速站起来冲到祝玉妍身前,谁也没想到一直坐轮椅又瘫倒几天的人会飞身而起,而且很快,首当其冲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祝子期双拳击中太阳穴,仰脸昏倒在地,祝子期动作不停,一个肘击又撞倒一人,紧接着双手快速抱住另一个人的头部,一拧,那个人变得脸颊朝后,显然活不成了。
程新华在祝子期跃起的刹那间,迅速作出判断,一把抓住祝玉妍向后退缩,只要有人质在手,祝子期就会投鼠忌器,不然,祝子期二十年前可就是令人闻名伤胆的杀手,一旦大开杀戒后果不堪设想。
一道寒光忽然从一旁掠起,直奔程新华的喉咙,程新华身体正后仰,姿势做老来不及变换,暗叫一声不好,尽力把脖子向一边摆动。幸好旁边一位手下及时拔出短刀挡了一下,他才幸免于难,但已经是一身冷汗。刚刚站稳,祝子期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扑过来,他顺手把祝玉妍交给身后一个人,后退一步避开祝子期的攻势,同时拔出防身的短刀,和几位手下摆开架势紧紧守在门口。
一连串变化也就在不到十秒钟,变成程新华等人守住房门,祝子期和凌威并肩站在房间中央,双方对持,脚下躺着程新华的五位手下,程新华损失不小,但祝子期和凌威没有把祝玉妍抢过来也是没有取得成功,双方扯平。
程新华怒视着凌威,立即明白祝子期是如何逃脱的了,他们父子两以为祝子期穴位被制,万无一失,偏偏忘记了凌威是个针灸的神手,更没想到他会混进来,早知道这样不如挑断祝子期的手筋脚筋。懊悔之余恨恨说道:“是你这小子,坏我大事。”
“放了祝玉妍。我不为难你们父子。”祝子期冷冷说着,他言出必行,如此决定就是对程明清父子叛逆行为最大的宽容,他开出这样的条件主要考虑到女儿的安危,不然按照他的脾气,这些人一个也不会活着离开永春岛。
“纵虎归山,你认为我们会那么蠢吗。”程新华见祝子期态度不是太强硬,知道自己抢过祝玉妍的决定是正确的,立即精神了许多,从刚才的措手不及中沉静下来,冷冷说道:“,你以前的老部下也不会饶了我们。”
“我可以保证没有人向你们寻仇。”祝子期盯着程新华:“就算你们杀了我,他们照样会找到你们,尤其是我那几位得力手下。”
“你说的是你以前的八大金刚吗。”程新华撇了撇嘴:“他们正在前面的别墅喝茶,我想要么和我爹达成协议,要么他们已经成为过去,比你先行一步成为陪葬品了。”
“他们都已经退出江湖,你们这样赶尽杀绝就不怕报应。”祝子期愤怒地说完,弯腰从昏倒的人身上取下一把短刀,握在手中,一步步向对方逼近,房间里立即充满萧杀之气,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不愧是当年叱咤风云的一流杀手,一把短刀就让祝子期呈现出无坚不摧的霸气。
程新华挺了挺胸脯,驱除心中的一丝不安,挥动着刀尖声叫道:“祝子期,你们是逃不出去的,如果坚持无谓的挣扎,祝玉妍会血淋淋死在你们面前。”
祝子期的脚步立即静止下来,怒视着对方,双方一动不动站着,唯有紧张的呼吸声在四周回荡,地下室显得一片安静,安静得有点恐怖。
第一百九十九章永春岛的毁灭(二十二)
永春岛后山,在夜色中显得深沉灰暗,孙笑天等人一起居高临下注视着别墅群的动静。就在凌威和陈雨轩走下去的同时,湖面上几艘快艇闪着耀眼的灯光靠近,许多人急匆匆走了下来。
“这是什么人?”梅花好奇地低声询问西门利剑:“是你的手下吗,你交代的好像是十点钟在湖面上待命。”
“不是,他们这时候应该和永春岛的人在蓝天大酒店喝酒。”西门利剑思索着说道:“是永春岛的帮手吧。”
“应该说是我们的帮手。”孙笑天轻声说道:“这群人当年都是祝子期的手下,号称八大金刚,都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今天我让朱珠通知他们来,目的是让程明清交出祝子期。”
“程明清一定不会承认,他们没有证据岂不是毫无结果。”西门利剑担心地说道:“他们和程明清应该也是老相识,不会轻易翻脸,恐怕依靠他们不会有结果。”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八大金刚可是老江湖,程明清也不容易在他们面前过关,一定会闹上一场。”孙笑天轻轻笑了笑:“他们闹出什么结果我不得而知,但是没有他们我们也不好浑水摸鱼。”
“这样可以再牵制程明清的一部分人手,对我们更加有利。”西门利剑恍然大悟,语气有点敬佩:“孙笑天,你要是再刑警队一定是一流的高手,心思缜密,面面俱到。”
“西门警官,你就别抬举我了,我这也就是难登大雅之堂的雕虫小技而已。”孙笑天在西门利剑面前倒是很谦虚,指了指山下的别墅:“你们看,他们是不是吵起来了。”
果然,那一群人上了永春岛前面的码头就和岛上的一群人相对而立,八大金刚气势汹汹,远出看不清具体动作,但从永春岛的人不断后退中看出点端倪,双方一直在交涉什么。最后谈得破裂,永春岛的人退向别墅,那一群人紧紧跟随,直到进入楼房,在孙笑天等人的眼前消失。
“八大金刚会不会搜查别墅。”西门利剑沉声说道:“我记得旁边有一栋楼有个地下室,影响深刻,祝子期会不会被关在那里?”
“不会。”孙笑天果断地说道:“能被你发现就不会是什么秘密,程明清没有那么傻,我没猜错的话,八大金刚要喝程明清的手下在地下室见个分晓。”
话音刚落,一群人真的从第一栋别墅冲出来,直奔西门利剑见到地下室的别墅。梅花低声问:“他们谁会厉害一点,要是程明清输了,我们岂不是省事。”
“程明清不会输,我们也管不了。”孙笑天拿出手机:“大家准备出发,我先看看和陈宇轩怎么样了。”
手机事先都调到了轻微的震动,无论什么情况下联系都不会被附近的人发觉,孙笑天拨了拨号码,放在耳边挺了挺,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师小燕靠得最近,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孙笑天语气有点犹豫:“他们不在服务区,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信息被屏蔽,第二,在地下室,目前来看应该是第二种情况。”
“不知是不是每栋别墅都有地下室。”西门利剑有点担心:“要是那样我们就很难办了。”
“我们先靠过去再寻找。”苏醒你傲天果断挥了挥手,几个人向山下走去,走到朱珠和韩震天身边,两个人立即从草丛中站起来,苏醒你傲天简短地像朱珠说明情况,朱珠思索了一下:“你们先跟我来,靠近后山的别墅原来是我和小姐住的,比较熟悉,这个时候也应该没有几个人,混上去可以观察整个岛上的变化。”
一行人贴着别墅阴暗的墙根摸索到大门前,果然不出朱珠所料,连一个看守都没有,大家直奔二楼,走道里也是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走到客厅的门边,忽然一个青年人走了出来,一眼看出大家都是陌生人,大吃一惊,刚要惊叫,韩震天一个箭步上前,手掌紧紧扣住那人的喉咙,把他抵在墙上,那个青年双脚离地,痛苦地摆动着,脸色变得青紫。
“放下,放下。”朱珠两忙拍了拍韩震天的肩膀:“他是小林,自己人。”
韩震天松手,小林用力咳嗽了几下,大口喘着粗气:“朱珠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和老板出事了。”朱珠以便快速简短说了几句,一边小林拉进房间,,关了灯,大家在一扇窗前站立,刚好看见别墅群中间的人工湖,静悄悄没有一人。孙笑天的眉头再次皱起来,原本想浑水摸鱼,现在眼前似乎只是个静悄悄的花园,无从下手,他们面对的是一群杀手,如果毫无头绪行动,暴露在人家眼前不亚于自杀。
朱珠见大家一时无语,拉了拉那个刚刚反应过来的小林:“你今晚在这里看到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
“没有。程明清让我守着电话机,寸步不离。”小林脱口而出,微微顿了一下:“不过,刚才好像看到程新华带着一群人从人工湖中的小桥走向那座假山,再也没有出来,我正在纳闷,半夜三更到假山那边干什么。”
“假山?”孙笑天的眼光扫过去,那座假山很大,不说还真难看出人工堆砌,应该本身就有连着一座小山。他狐疑地说道:“朱珠,假山那边还有出路吗?”
“没有。”朱珠肯定地说道:“除了一条荒芜的小道通向刚才我们下来的后山,别无出路。”
“问题就在那里。”孙笑天低声说道:“看假山的规模结合刚才小林看到程新华带人过去,那里应该有密室或者天然的洞,就是我们要找的目标。”
“我们下去,现在空无一人,走过小桥不就可以了吗。”韩震天探头望了望地形,小桥那一段就连着假山,直接明了。
“小桥在灯光下,我们一露面,这里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岂不是自投罗网。”孙笑天否定了韩震天的建议,快速说道:“西门警官,你和梅花一组,从人工湖的另一面绕过去,沿着假山侧面的树阴靠近,朱珠和韩震天,你们隐藏在小桥桥头,如果假山那边动手,你们可以接应,也可以在桥上挡住对方救援的人,灵活机动。”
“是。”四个人应了一声,立即走下楼去。他们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时间考虑面临的将是怎样的险恶。他们绝对相信孙笑天,把自己的生死交给他安排,这才是生死之交。
朱珠和韩震天下楼穿过一条石板路就接近小桥,桥头有一个大石狮,两个人一矮身躲在石狮的阴影里,暂时情况不明,不知道该到小桥那边假山看看,还是在这边堵截援兵,唯有静观其变,朱珠心中无论如何焦急也知道此时不可有丝毫冲动,耐着性子,攥着一把匕首,瞪着眼观望。还好没有让她等待多久,两个人急匆匆从假山那边转过来,一边走一边小声议论:“现在麻烦了,程老大手中只有一个祝玉妍做挡箭牌,面对的祝子期可是厉害人物,何况还有那个叫凌威的青年也是身手不凡,只能僵持,进未必讨得了便宜,退,放出祝子期更是糟糕。”
“就是这样才让你我去搬救兵。”另一人说道:“程老大说了,还会有人混进来,过了小桥我们分头行动,小心点,在前面别墅会和。”
“我看程老大多心了,这里风平浪静那会有人,我们一起走。”
程老大应该就是程新华,朱珠听说祝玉妍暂时没事,心中略微宽了一点,低了低韩震天,轻声说道:“一人一个。”
韩震天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两人身体又向下伏了伏,弯曲如两张弓,等到那两人靠近,猪猪和韩震天同时如离弦的箭,直扑过去,那两人伸手也是了得,加上心中有戒备,朱珠和韩震天刚靠近,他们条件反射板举手还击,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比他们更加凌厉的对手。朱珠手中刀锋一闪,刺中对方的手腕,同时飞起一脚揣在对方肩部,那人一踉跄,朱珠的脚尖忽然弹出一把剪尖刀,往回一带,带出一片血红,割破喉咙想喊是不可能了,那人身体缓缓倒在小桥的栏杆上,朱珠飞起一脚干净利落地踢入湖中。
韩震天的动作比朱珠更快,他一拳挥出,对手抬起胳膊阻挡,但在韩震天蓄势待发的猛拳下,没有人能逆其锋芒,胳膊被撞开,拳头直接击打在脸颊上,对方可以听见自己鼻梁骨破裂的声音,还没有从痛苦中反应过来,韩震天另一拳击打在他的肋骨上,骨头断裂,人也跟和着飞起,落入荷花丛中,转眼间悄无声息。
不到二十秒,朱珠和韩震天再次退回石狮的阴影里,严阵以待。他们知道祝玉妍有危险,但还不至于太严重,因为对方搬救兵就是没有把握,甚至是处于下风,他们只要在这里堵住进出的人,就是为凌威和祝子期争取取胜的时间,何况还有一个人刚才搬救兵的两个家伙没有提到,就是陈雨轩,他的身手还不错,在暗中一定会有奇效,可以说,凌威和祝子期在一定情况下已经是稳操胜卷。
西门利剑和梅花可就没有朱珠和韩震天那么顺利了,两人沿着人工湖边石板路悄悄潜行,绕了个小半圆,通向假山原本没有路,就是一些石块和荒草。梅花一边走一边低声抱怨:“这是什么鬼地方。早知道我们和朱珠调换,守着小桥轻松一点。”
“要说守他们两比我们合适。”西门利剑一边向前摸索一边轻声说道:“我们两下手都没有他们快很准,不适宜干伏击和堵截的任务。”
“谁说我不够狠,有时间试试。”梅花挥动小拳头在西门利剑腰间砸了一下。
“好好好,我说错了很不行吗。”西门利剑连声说道:“我们在执行任务,别开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我可随时保持警惕。”梅花淡淡微笑着,她确实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也一直保持警觉,这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进行过训练了,作为一位特工式人物,就像一头猎犬寻找猎物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发现身边的危险。
无论来之哪里的危险,只要对方有所动作,哪怕只是眼神的逼视,灵敏的人都能感受到,梅花不用眼看,这些荒草乱石也没有危险。难道一目了然的地方还会躲藏着什么人?
梅花见西门利剑四处警惕地张望,都觉得有点可笑,刑警和特工的训练相比毕竟差了一点,她忍不住想讲解一些知识,比如如何隐蔽、、、、、
忽然,梅花心中跳过一种不祥的感觉,一闪而过,但是她清晰地感觉到了,而且熟悉得让她后背冒出一身冷汗,附近确实有人隐藏,而且隐藏的方法很诡异,梅花很熟悉,是被称为最有神秘色彩的日本忍术。这种方法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微弱,但训练过忍术的人立即就能感应得到,何况还是和梅花掌握的同出一门,井上家族的武学。
怎么办?梅花没想到会遇到如此情况,永春岛的事看来并不简单,井上正雄也插手了,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要么除掉西门利剑,维护家族的利益,要么不让忍者认出来,寻求两全其美的方法。杀气越来越浓,目标直指西门利剑,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认为梅花是个女流,不重要,另一种是认出梅花诗自己人。梅花迅速想了想,认出自己是不大可能,夜色昏暗加上自己发型改变过,只有第一种可能,她略着犹豫,忽然低声笑起来:“西门警官,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什么意思?”西门利剑觉得梅花的问话有点白痴,杀机四伏还问有没有危险。
“我是说假如我们出现意外,连一次亲热的机会都没了。”梅花娇声娇气靠近西门利剑。
“你、、、”西门利剑没想到梅花会提出这种古怪的想法,一时无语。
“来吗。”梅花竟然一反常态,略带娇羞地双手搭在西门利剑的肩上,脸颊缓缓靠过去。
事情来得突然,西门利剑比面对一次枪战还要紧张,他下意识身体向后仰,躲避着。梅花忽然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吼道:“不想死就靠近我。”
西门利剑一怔,立即警觉,身体向前一点,两人搂在一起,状态很亲热。如此暧昧的场景,谁看了也会有点心动,四周的杀气微微散了一点,对方一定是在犹豫。
“忍术,知道吗,无所不在。”梅花简短地说着,温热的气息吹在西门利剑的脸颊上,生死关头西门利剑都觉得心中一热。轻声说道:“怎么办?”
“只要找到人隐藏在哪里,就可以破解。”梅花脸颊靠在西门利剑肩膀上,似乎在亲热,两人的身体慢慢扭动。梅花的目光快速军训,十几秒钟后,目标锁定在身边的人工湖里,那里是一片荷叶,但是躲在那片荷叶下却不得而知。
“电警棍的威力能电死大鱼吗?”梅花轻声说道:“在水里,唯有用电击才能逼现身。”
“瞬间电流很厉害,但不会伤到人。”西门利剑低声说道:“遭到电击第一反应是跳出水面,我们可以乘机攻击。”
“好,准备好刀,不要手软,我们还要装得再亲热,别让他们看出破绽。”梅花一手悄悄握住电警棍,另一手抓住衣袖里的匕首,西门利剑也把一个手掌收进衣袖。
梅花忽然一侧脸,嘴唇一下子印在西门利剑的嘴唇上,竟然真的亲吻起来,西门利剑微微一慌,迅疾收敛心神,梅花这是在麻痹对方,只是逢场作戏,可当不得真。
两个人亲热得似乎有点站不稳,脚下被石块绊了一下,摇晃着向人工湖边倒去,梅花惊叫一声,语气慌乱,放开西门利剑,整个人竟然倒在湖边,手中的警棍随意插在水中,忽然一按开关。
湖中的两个人正欣赏梅花和西门利剑亲热的场面,梅花倒地的一刹那,忽然一股杀气从小姑娘身上涌出,两人立即感到不妙,可惜已经晚了,梅花年纪虽小,可忍术的训练丝毫不亚于他们,最后关头才泄露出意图。,
电流的速度永远比人的反应快,一阵酸麻掠过,两个人一身黑衣从荷叶低下窜了出来,梅花和西门利剑乘他们身在空中,立即会到划了过去,那两人同时在空中一个翻身,头下脚上,手中也挥动短刀直扑下来。梅花和西门利剑比他们考虑得要成熟一点,立即侧身闪过,两人落地的刹那必须翻转,就在翻转的时候,梅花和西门利剑同时近身,刀光过处,飞起两道雪光,那两人快速向远处奔去,脚步有点踉跄。
西门利剑刚要追杀,梅花一把拉住他:“不能追,这些忍者临死一击都是同归于尽,你最好不碰。”
“你这么对忍术如此了解?”西门利剑这时才醒悟过来,诧异地看着梅花。
“我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过有关书籍。”梅花掩饰地笑了笑,看着假山的方向:“我们走吧,这里有人埋伏,看了孙笑天说得不错,那假山一定有问题,我们偷偷过去,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二百章永春岛的毁灭(二十三)
第二百章永春岛的毁灭(二十三)
两军对垒,比起相互厮杀更令人紧张,也更加考验人的意志,神经如同绷到极致的弓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时间越久越觉得窒息,心跳得厉害,鼻尖冒汗,呼吸情不自禁地有点加快。
程新华此时就处于这种状态,**位手下和他一起手握短刀守着门口,都是精装的青年,声势强大,但是祝子期和凌威随便站在房间中间,手里的刀也没有举,却让他们不敢近前一步,有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祝子期当年号称东南亚第一杀手,声名和举手投足的霸气,谁也不敢小视。凌威刚才搏击程新华的动作凌厉快捷,也令人心惊。两人加起来,迫使占有绝对优势人数的程新华等人没有丝毫取胜的念头。
等待,让祝子期同样有点不耐烦,双方外面都有人,但凌威接应的人比起永春岛一定很微弱,
面对未知数的变化,他采取的是主动,试探着向前移动了一下。对方立即同时动了动胳膊,蓄势待发。程新华低声对身后的人吼道:“你站后面,控制住祝玉妍,我有什么不测立即杀了她替我陪葬。”
程新华知道一旦祝子期安然逃脱,他们父子将永无宁日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舍命一搏,他如果不身先士卒,这群手下也不可能制住对手。祝子期没想到程新华还真有种,居然浑不畏死,脚步再次停了下来,目光逼视着对手。
程新华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祝子期还不敢那女儿的生命做赌注,既然这样,暂时自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方法,唯有请救兵,父亲那边的事应该处理好了,他如果过来祝子期这只瓮中之鳖一定跑不了。他低声吩咐身边的人去搬救兵,为了保险起见,派出两个人,即使凌威你还有帮手,两位杀手分头行动,这里到前面别墅距离很短,应该不会有事。
但是,程新华万万没有想到,两位手下刚走到外面的桥上就被猪猪和韩震天干净利落地击杀后扔进人工湖中。
搬救兵的人几分钟没有音讯,程新华感觉到一种不详,身体下意识退后一点。凌威也在一边细心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盘算着找机会冲过去,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即使这样在一群杀手中间抢人也是希望渺茫,但凌威还有一个后手,那就是陈雨轩,她一定蓄势待发。凌威相信出手的同时陈雨轩也会及时配合。
程新华眼神略微露出一丝惶恐,凌威立即明白机会来了,手掌向身后一身伸出,抓住祝子期刚才坐的轮椅,轮椅虽然很重,但凌威一直积蓄能量,毫不吃力地论起来,向门口的程新华等人劈头盖脸砸过去。程新华等人出手阻挡,祝子期和凌威同时向前一步,手中得刀挥出,从轮椅的几只腿中间迅速扎过去,程新华感觉不妙,抓住轮椅旋转一下,搅乱凌威和祝子期的攻势,但凌威和祝子期的手臂已经收了回来,两位程新华的手下肩部一片殷红,已经被扎中,但他们依然顽强地横刀在胸前,没有退缩。
短暂的交手,凌威和祝子期看起来沾了点便宜,但没有冲出去就是失败,对方已经警觉,预示着下一次冲击会更加困难。而且程新华的手下觉得祝子期的攻势也就不过如此,多了几分信心,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见到血腥,有多了一丝残忍。
双方的位置没有变,还是相互对持着,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又发生。然而,双方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刚才双方交手的刹那,程新华等人身后的一扇房门轻轻打开,陈雨轩忽然闪身而出,一位青年正拉着双手被绑在身后的祝玉妍观望着前面的战况,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逼近,在轮椅和短刀接触的一串脆响声中,陈雨轩敏捷地抬起手臂,手中短刀的柄,猛然击打在青年的后脑上,青年身体晃了晃,陈雨轩一伸手,拦腰抱住青年,连同祝玉妍一起拽进了房间。就在前面双方挺瘦的时候,那扇门又悄悄关上。
祝玉妍进入房间微微吃了一惊,猛然回首,见到陈雨轩,诧异地叫起来,刚张开嘴就被陈雨轩捂上。陈雨轩伸手指的嘴前做了个嘘的噤声动作,然后挥刀割断祝玉妍身上的绳索,祝玉妍立即抽过那位倒地青年身上的短刀,挥动了几下,指了指房门,意思是冲出去。
“不行,我们要配合凌威和你爹,一起行动。”陈雨轩凑近祝玉妍耳边,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同时从门上的两个小孔向外观望,外面的人还在面对着祝子期和凌威所在的房间,人与人之间错开,一旦祝子期冲出来,可以同时从不同角度下手搏杀。
“他们还没有发现你被我抢了过来。”陈雨轩低声说道:“现在就是要想办法告诉你爹和凌威你安全了,他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奋力搏杀。
“我有办法。“祝玉妍看到这个房间和凌威所在房间墙壁上的小孔,灵机一动,解下发梢上一根极其细小的金色丝线,轻轻从细小的孔中穿过去。完成以后,满意地笑了笑,刚要转脸和陈雨轩说话,躺在地上的那位青年忽然站了起来,陈雨轩是个医生,救人尽力而为,伤人毕竟不是经常做,手底下力道轻了一点,青年身强力壮,所以立即苏醒过来,不过头还是有点晕,见到眼前的祝玉妍,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任务是控制好眼前的这个个姑娘,伸手抓住祝玉妍的头发,向面前拉。祝玉妍大吃一惊,好怕青年大声叫起来被外面的人听见,如果一起冲过来自己和陈雨轩可就有危险,他手向前一伸,掌中的短刀毫不迟疑地插进了对方的心脏,那青年惊恐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的衣衫慢慢变成一片殷红,绝望地张大嘴,缓缓依着墙壁坐倒。
那青年眼中充满愤恨,近距离脸对着脸,令人恐怖,祝玉妍心一阵哆嗦,惊恐地松开手,任由短刀留在那位青年的胸前,自己则用手捂着嘴,害怕自己叫出声来。
隔壁房间的凌威站在祝子期身边,还在紧张注视着眼前的局势,双方几乎是静止不动,其它细小的变化就显得特别惹眼,一条金色的丝不知何时出现在墙壁上,轻轻晃动,他的眼睛一亮,那金丝是祝玉妍束在头发上的,此时出现说明祝玉妍在隔壁的房间,而且很自由。
凌威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缓缓靠近程新华一步,程新华大声叫道:“凌威,你是不顾祝玉妍的死活了吗?”
“有本事你就当着我的面杀了她啊。”凌威讥讽地笑着,却并没有采取进攻,为了慎重起见,他必须从程新华嘴里证实祝玉妍已经安全脱险。
“你以为我不敢。”程新华狞笑着,眼睛盯着凌威,手向后一挥,大声说道:“把祝玉妍压过来。”
迎接他话语的不是手下推着祝玉妍上前的吆喝声,而是短暂的沉寂,身后有人惊呼:“祝玉妍怎么不见了?”
“什么?”程新华一阵惊恐,下意识回头观看,果然已经不见了祝玉妍的踪影。就在她后头的一刹那。凌威已经证实祝玉妍不在他们手里,想起刚才这些人对祝玉妍的侮辱,牙齿紧咬,目光中燃起一阵怒火,低声哼了一句:“杀。”
第二百零一章永春岛的毁灭(二十四)
凌威上前一大步,毫不犹豫冲向程新华,程新华立即挥动刀,针锋相对,划向凌威的手腕,凌威身体忽然一矮,左手挥出,快捷迅速击打在程新华一位手下的小腹,那人在第一次交手就被刀扎伤,现在受到凌威熊掌般笨重的一击,身体猛然一震,张开嘴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晃了一下,萎靡倒在地。祝子期此时也知道了祝玉妍脱险,一纵身扑了过来。门口狭小,程新华虽然人多也只能四五个人在前面出手,祝子期全力扑击,他立即知道难以抵挡,一边向后退一边说:“撤。守住后面那道门。”
撤退永远比进攻快,一群人簇拥着程新华快速向后移动,来到通向假山外的走道,那里是凌威进来时有人站岗的门,宽大一些。程新华忽然做了个停手势,剩下的八位手下立即堵在门口,两个人蹲在地面,连个人弓步站立,还有两人站立,另外两人蓄势待发。
祝子期和凌威冲到近前,祝子期忽然拉住凌威,低声说道:“他们这是一种配合方法,如果贸然进攻,就会遭到上中下和侧面的多处打击,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即使能胜得过他们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好厉害。”凌威见对方几个人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八把刀寒光闪闪,却好似难以下手,有点感叹地说道:“程新华还却好似有点才华,居然训练出如此配合完美的阵势。”
“你太高看他了,这种防守的组合是我发明的。”祝子期不屑地笑了笑,不过笑容有点苦涩,自己发明的方法居然用来对付自己,真是滑稽可笑。可这件事就在眼前,自己进攻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不到万不得已,不适宜强攻。
祝子期拉着凌威向后退了退,祝玉妍从房间里走出来,叫了一声爹,声音有点梗咽,经历过生死的考验才觉得身边平淡的亲情是多么重要,祝玉妍眼眶立即湿润起来。
“玉妍,不要哭,只要有爹爹在,我们一定可以出去,我会保护你皮楠。”祝子期放声大笑,笑声旁若无人,充满自信。听得程新华身体一震,低声吩咐手下的人:“你们必须视死如归全力搏杀才能挡住祝子期,否则让他出去大家都得死,知道吗?”
“知道。”几个人齐齐低声回答。
“好。”程新华低声说道:“成败就看你们的了,我马上出去找人,你们一定要坚持住。”
说完,程新华快速向后退,祝子期从八个人的缝隙中看到程新华的动作,立即大吼一声:“程新华,你别想逃跑。”
如果让程新华搬来救兵,用枪支或者别的东西封住洞口,大家就是死路一条,而且不排除他会把自己的手下连同祝子期等人一起埋葬。祝子期岂能看不到这点火侯,他话音刚落,立即挥刀冲过去,毫不犹豫。一阵短刀的抨击声,祝子期大声叫着,如同下山的猛虎,,把刀光影缠绕着他,凌威在一边竟然无从下手。
惊心动魄的十几秒钟,祝子期退了回来,脸色苍白,左胸口插着一把短刀,鲜血慢慢从衣服上印出来,他居然伤得不轻。他训练这种八个人守着道路的方法,是为了杀手完成任务后逃走,手下人断后使用,极其凌厉诡异,没想到自己竟然伤在这种阵法上,真是自作自受,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自嘲。
“爹。”祝玉妍带着哭声扶住父亲的肩膀,伸手就要把刀,凌威一把拉住她,大红声说道:“不可以,刀拔出来血管破裂出鲜血就会哦喷出来危及生命。”
“那怎么办?”祝玉妍六神无主的叫着。
“关键是要冲出去,在回到岸上想方法包扎。”陈雨轩冷静地把一把刀递给祝玉妍:“你守着祝老板,我和凌威冲出去。”
对方并没有冲过来,因为他们也有几个人胸口被划开,鲜血直流,祝子期的功夫毕竟了得,又是自己创立的方法,强攻之下,双方损失都是惨重。程新华看了一眼东倒西歪的部下,在组织一次守住大门的阵势已经不可能了,祝子期受伤,暂时难以发威,不如出去和父亲会和在从长计议。
主意打定,程新华一挥手,示意手下退出假山的山洞,凌威和陈雨轩见他们个后退,立即并肩冲过啦,一个五禽戏的灵敏身法,一个跆拳道的灵力腿法,如暴风雨挥洒。程新华和三位手下挥舞着短刀一边应付一边后退,他们的功夫却好似强悍有耐力,虽然三位偶手下接连中了陈雨轩几脚,动作却依然狠辣快捷。
凌威和陈雨轩此时斗志昂扬,保护着身后的祝子期父女步步紧逼,可惜通道到外面有点狭窄,两人挥洒不开,不然一鼓作气不用等到出去就能把程新华几个人收拾得差不多。
退出假山,程新华长长出一口气,伸手旋转一下开关,假山的俺们悄然合上,竟然把凌威等人关在了里面。程新华对着里面大声笑道:“祝子期,这是你设计的机关,我们加以改进,现在除非从外面打开,隔着厚厚的石门,你们就老死在里面吧。”
假山里传来一阵疯狂的敲击声,程新华更加得意:“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爹早就准备好最后的一步,把你们父女封死在里面,现在正好,还多了两个人,你们不会寂寞,祝老板,这算不算作茧自缚啊。”
这个密室是祝子期来永春岛最初建筑的,知道的人不多,程明清原计划祝子期说出宝藏的秘密,就把洞口永远封死,祝子期也就从世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没想到让程新华侥幸派上用场。他得意地向手下挥了挥手:“大家回去把,等会我爹回来收拾他们。”
几位手下浑身带着伤,有气无力地走向人工湖上的小桥,还没有离开几步,假山旁的阴影里忽然跳出一位姑娘,快速扳动假山的机关。程新华刚好回头看一眼,猛然一惊,立即大叫一声回转身体飞扑过来。,
凌威上前一大步,毫不犹豫冲向程新华,程新华立即挥动刀,针锋相对,划向凌威的手腕,凌威身体忽然一矮,左手挥出,快捷迅速击打在程新华一位手下的小腹,那人在第一次交手就被刀扎伤,现在受到凌威熊掌般笨重的一击,身体猛然一震,张开嘴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晃了一下,萎靡倒在地。祝子期此时也知道了祝玉妍脱险,一纵身扑了过来。门口狭小,程新华虽然人多也只能四五个人在前面出手,祝子期全力扑击,他立即知道难以抵挡,一边向后退一边说:“撤。守住后面那道门。”
撤退永远比进攻快,一群人簇拥着程新华快速向后移动,来到通向假山外的走道,那里是凌威进来时有人站岗的门,宽大一些。程新华忽然做了个停手势,剩下的八位手下立即堵在门口,两个人蹲在地面,连个人弓步站立,还有两人站立,另外两人蓄势待发。
祝子期和凌威冲到近前,祝子期忽然拉住凌威,低声说道:“他们这是一种配合方法,如果贸然进攻,就会遭到上中下和侧面的多处打击,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即使能胜得过他们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好厉害。”凌威见对方几个人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八把刀寒光闪闪,却好似难以下手,有点感叹地说道:“程新华还却好似有点才华,居然训练出如此配合完美的阵势。”
“你太高看他了,这种防守的组合是我发明的。”祝子
第二百零二章永春岛的毁灭(二十五)
程新华主意已定,迅速扑向西门利剑,手中短刀划过一道光亮,西门利剑毫不迟疑地迎过去,两个人交织在一起,拳来脚往,转眼间双方的衣衫上都被划开几道裂缝,皮肤留下道道血痕,但都是皮肉伤,无伤大碍。
程新华的八位手下在刚才和祝子期的交锋中,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有几位胸和背还在流着血,他们看了一下形势,觉得西门利剑是个厉害对手,立即分出四个人围在西门利剑和程新华周围,寻找机会帮助程新华。另外四位直扑梅花,梅花听到身后的动静,不得不放弃手中的机关,回过身举起警棍迎战,警棍的质地很坚硬,碰到短刀冒起一溜火花,第一个人淬不及防,手臂一麻,短刀撒手仍在地下,发出当啷啷的声响。梅花正想把警棍近前一点,直接把那人电倒,旁边的三人却已经接近身边,三把刀电闪而至。梅花慌忙身体一旋躲到一边,手中警棍在身前画了个圆弧,那三人的短刀不敢和警棍硬碰,收回手退到一边,看着手持电警棍的梅花竟然一时想不出好办法,如果全力扑杀,梅花可能会电倒一个人,但其他三人的短刀也会同时刺进她的身体,关键是谁愿意牺牲做被电倒的那位。
另一边西门利剑的情形就不乐观了,程新华和他本身就势均力敌,旁边的人偶尔做一点小动作都会让他分心,立即处于劣势,何况几个人举止可比小动作厉害得多,不断进攻,西门利剑立即变得岌岌可危,一位青年的刀锋划过他的肩胛,伤口深可及骨,他忍不住下意识叫了一声,梅花在一边听在耳中,立即震了一下,回过身向西门利剑靠过来,挥舞着电警棍冲入战团,和西门利剑背靠背,严阵以待。
“我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程新华喋喋怪笑着,另外几个人也跟着梅花围过来,九个人对两个,围而不攻,只是在外围游走,看得梅花都有点头晕,紧张地握着电警棍,明亮的大眼瞪得滚圆,后背紧紧贴着西门利剑宽阔的背部,觉得踏实无比,和西门利剑同生共死,让她心中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刹那忘记了自己来中国的使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甚至于忘记了自己,只觉得不能让别人伤害到西门利剑,至少从后背不能,要想从后面伤到他,就得把刀从她梅花的身上穿过去。
程新华等人同时停下游走的脚步,接下来同时出手进攻,攻势凌厉,根据他们分析,全力一击即使不让西门利剑送命也会让梅花倒下,梅花和西门利剑形成一个整体,所承受的进攻力道相等,她身为女流自然不如西门利剑,如果她倒下,那么西门利剑在几个人围攻下也就不堪一击了。
这算是个完美的计划,然而事情往往出乎人们意料,梅花在险象环生的刹那间,求生本能让她把能力发挥到极致,进攻她的几个人眼看着手中短刀就要进入梅花的身体,梅花忽然从他们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令他们大吃一惊的同时想到了神出鬼没的日本忍术,下午井上正雄派来帮忙的两位忍术高手在他们面前显露过一两次,其中就有忽然消失。几个人迅速闪到一边,就在他们散开的一刹那,梅花又神奇般出现原处,有点诡异地微笑着。
其实忍术许多时候也只是障眼法而已,可以震摄对方心神,论技击并不太厉害,何况梅花还没有练到高境界。对方如果心细还是能发现她,稍有点忍术基础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破了它。
西门利剑感觉梅花忽然离开自己,心中一惊,紧接着她又出现,心中一喜,一惊一喜之下,用力挡开眼前的几人,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没事吧?”
“放心,我下一招就解决他们。”梅花晃动着电警棍,虎视眈眈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那几个人观察了一下,发觉梅花只是虚张声势,立即试探着靠近一点。梅花依然微笑着,但心中一阵焦急,忍术也是花费心力和体力,再次施展已经不行了。
永春岛的人都是进行的杀手训练,虽然狠辣,但大多数适宜的是出其不意制胜,相对而言像眼下的围攻倒是不太专业,过了片刻,才积蓄起另一次攻势。就在他们准备出击的时候,假山旁忽然跃出一位男子,身材比梅花较小的身躯高大得多,他一伸手就握住打开假山的开关,用力扳动,力气并没有梅花大,但身高得力,假山的门立即发出打开的声响。
事出突然,程新华眼看着阻止来不及了,手掌一扬,手中的短刀一闪而过,扎入那位男子的后心,就在这时候,凌威和陈雨轩冲了出来,祝玉妍扶着父亲祝子期紧跟在身后,她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男子,惊呼道:“小林。”
那人正是被程明清安排接电话的小林,是祝子期的心腹手下,他听朱珠说祝子期和祝玉妍可能出现了险情。悄悄跟在大家后面寻找机会,终于打开了假山的密门,用生命换取了凌威等人的生机,他看着祝玉妍笑了笑,叫了声小姐,缓缓闭上了眼睛。
祝玉妍弯腰拔下小林身上的刀,狠狠盯着程新华等人,语气有点森冷:“小林,我会替你报仇。”
凌威和陈雨轩快速看了看眼前的情况,立即冲过去和程新华等人短兵相接,现在几乎已经是在明处,别墅的灯光照过来显得有点诡异。凌威知道时间紧迫。来不得丝毫犹豫,不仅是因为祝子期伤势严重,急需到岛外医治,还有程明清随时都会过来,那样麻烦可就大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程新华来不及呼救。
凌威和陈雨轩毫不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而有所迟疑,西门利剑和梅花见到他们两人也是精神一振,手下更加有力。四个人对九个,竟然开始还击。程新华向后退了一步,张嘴发出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哨声刚落,人工湖边立即闪出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向小桥跑过来,准备救援程新华。但是,当他们刚踏上桥头,两个人忽然从一旁闪出来,一拳一脚,把冲在最前的两个人打得飞了回去。只见朱珠和韩震天并肩而立,守在狭窄的小桥面上,拉开架势紧盯着眼前的人,面色冷清。
“冲。”有人低吼一声,再次冲过来,可能见到程新华有危险,急于解围。可是桥上只能并排走两个人,两个刚上桥面就被韩震天和朱珠再次打回去,朱珠身手灵活,韩震天出手稳重扎实,两人配合得恰到好处,对方一时尽然无计可施。
桥上两军对垒的同时,凌威那边的战况也变得激烈,程新华的手下经历过一轮轮激战,杀手注重狠辣快捷而忽视耐力训练的缺点渐渐显露出来,一位青年出手稍微缓慢了一点,梅花立即一个小擒拿,再近前一步,一个靠摔把那人摔倒在一边,祝玉妍真沉浸在父亲伤重和小林惨死的伤痛中,见那位青年摔过来,手起刀落,一下子扎入那人的胸口。那青年立即发出一声惨叫,叫声令其他几个人心惊,慌乱之下,又有两个人被打得晕了过去。
乘胜追击是最顺畅的事,随着几个人被击倒,程新华一伙人的优势越来越小,凌威等人却越战越勇。眼看着回天无术,程新华慢慢向着小桥方向撤退,等退到朱珠和韩震天不远,他的手下已经全军覆没,被凌威等人击倒在脚下。
“你走不了。”凌威讥笑地看着程新华,现在程新华在桥中间,桥的一头是朱珠和韩震天,凌威和陈雨轩堵在另一头,一步步逼近,程新华似乎确实没有了出路……
“那倒未必,”程新华忽然从身上掏出几把匕首,手腕一挥,一招天女散花,匕首腾空飞起直奔凌威和陈雨轩。
凌威没想到程新华还会有一手飞刀绝技,立即和陈雨轩一边躲闪一边用短刀抵挡,一阵脆响过后,程新华并没有继续进攻,他身体一晃,翻过桥栏,一头栽进人工湖的荷花丛中,消失在荷叶深处。
凌威和陈雨轩微微一愣,下意识扶着桥栏轩向下观看。忽然传来祝子期低沉的呼喊:“大家快退,程明清来了。”
“来了又怎么样。我会会他。”凌威似乎杀得兴起,觉得身体不感到疲惫反而是精力充沛,兴奋地扬了扬头。
无论是谁,在生死交战的时候见到血腥都会莫名其妙亢奋,凌威的体质经历过改变,越是运用越能发挥潜力,现在他有信心和任何人决一死战,而且雄心勃勃。骨子里的傲气被彻底激发出来。
“他不会和你们动手,他会动枪。”祝子期声音有点焦急。凌威猛然一惊,向人工湖边望去,果然程明清脸色铁青地走来过来,手中慢慢掏出一支手枪,大声叫道:“你们跑不了。”
“快退。”朱珠低声惊呼,拉着韩震天一个后空翻向凌威等人这边跑过来,身后响起几声枪响,子弹打在桥栏上,发出一声声令人心惊的声响。
中医长生不老的传说(可以跳过)
据神话传说,彭祖和陈抟老祖两人,都在天宫玉皇大帝身边主事。一个管着功德簿,一个管着诸神的生死簿。有一天,陈抟对彭祖说:“我劳累过度,想好好睡一觉。如有要紧事,你把我叫醒。”彭祖答:“好,你尽管放心睡觉去吧!”彭祖一见陈抟去睡觉,想趁此机会到凡间游玩一番。有一天,他代陈抟更换生死簿名单,发现他的名字也在上面。彭祖一想:不好,如果我到凡间被玉帝发现了,就会很快派人把我召回。他灵机一动,把生死簿上写有“彭祖”名字的那一页纸撕了下来,捻成纸绳订在本子上,从此,这个生死簿上,再也找不到彭祖的名字,他才放心地下凡去了。
彭祖流落人间,作了商朝士大夫。他先后娶了四十九个妻子,生了五十四个儿子,都一一衰老死亡,而彭祖依然年轻力壮,行动洒脱。当他娶了第五十个妻子后,就辞了官,到处游山玩景,直到这位妻子由当年的黄花闺女变成老太婆时,才定居到宜君县一个小山村。这时彭祖已八百岁了。有天晚上,夫妻俩睡在床上拉话,妻子问他:“我是快死的人了,我死后你再娶妻不娶?”彭祖毫不介意地说:“当然还要娶,不然谁陪伴我!”妻子又问:“你为啥一直不会衰老呢?难道生死簿上没有你的名字吗?”彭祖哈哈大笑:“我永远不会死的!生死簿上有我的名字,他们就是找不着。”妻子接着问:“那你的名字在什么地方?”彭祖一时得意说出了实情。妻子这才明白彭祖一直不死的奥秘。
这位妻子死后,向玉皇大帝诉说了此事。玉帝听后恍然大悟,派两个差神下凡去找彭祖。由于年代久远,派下来的差神根本不认得彭祖,找寻许久毫无音讯。这两位差神不敢轻易地回去交差,只好遍跑人间,四处打问。
一天,二位差神来到宜君县彭村,趁木匠吃饭之机,偷走解板大锯,到打麦场上使劲地锯一个碌碡,一下招来很多乡亲围着看稀奇。这时,彭祖也前来观看。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彭祖因自己年事高、经历广,趁机讥笑说:“我彭祖活了八百岁,没见过有人锯碌碡。”话音刚落,二位差神把锯一扔,当场就锁住了他,结果他当晚就死了。传说中的彭祖活了800岁;《圣经》中的亚当活了930岁,130岁时还生了儿子塞特,之后又活了800岁;他的塞特在807岁时还生儿育女,前后活了912岁……为了追求这个梦想,古代的人开始了不懈地努力,尝试着炼“长生不老”的丹、制“长生不老”的药,除了“五石散”,还有不少用中药材炼制的丹药,比如“老奴丸”“打老儿丸”……这些药可不是骗人的方士炼制的,它们甚至得到华佗等名医的认可。
老奴丸
传说,古时有一位女子,因为丈夫常年不在家,熬不住寂寞的她与家中的老奴私通了,但是老奴年老体衰,让该女子非常不满意,于是她就把“老奴丸”这个家传祖方给他吃,没想到老奴“返老还童”,还与该女子生了两个孩子。但后来事情败露后,她把老奴打死了,发现老奴骨髓饱满,骨质坚硬。
而在古老的医术中,仍有关于老奴丸成分的记载:紫梢花、灯草炭、蛇床子、车前子、苁蓉、菟丝子、马兰花、巴戟、淫羊藿、荜澄茄、大茴香、金樱子、破故纸、木香、母丁香、韭菜子、制川乌、远志、干姜、沉香、泽泻各5钱;核桃仁、柏子仁、桑螵蛸、枸杞*子、山萸肉、茯苓各1两;蜘蛛15个;熟地4两。老奴丸的功效,它不仅可以温助肾阳,而且还可以滋肾强*精,兼能祛肝经风湿诸邪,疏通经脉,故有兴助阳事之功。因肾为人之先天之本,本方药功在补肾,故亦可起到抗衰防老、延年益
除了老奴丸,医术中同样记载了另一种神奇的丹药——打老儿丸。
相传很久以前,一年轻女子手持木棒,在路上追打一须发皆白的老头子。过路的人见了,无不愤然。论相貌,那女子无疑是老者的晚辈,即使是夫妻,年轻妻子在路上追打老年丈夫也令人难以容忍。于是,路人对那年轻女子群起而攻之。谁知那年轻女子的一席话,竟将过路的人惊得个个目瞪口呆。原来,被追打的老者,既不是“年轻女子”的丈夫,更不是她的长辈,而是她的儿子,所谓“年轻女子”,实际已百余岁。她因长年服用家传秘方配制而成的一种药丸,所以容颜不老,虽已百余岁,仍然身轻如燕,体态姣好。而她的儿子,屡屡不听她的劝告,拒服她配制的药丸,结果70多岁,变得须发皆白,老态龙钟。为此,她十分生气,常常追打儿子,逼迫他服用药丸。
听到这里,路人无不惊诧万分,将“年轻女子”奉为神仙,纷纷请求赐予药丸,“年轻女子”毫不吝啬,将家传秘方一一告于众人。众人用之果然均收到奇效。于是,有人将这种药丸称为“神仙训老丸”。此后,“神仙训老丸”名声大振。至汉代,名医华佗却嫌该药尚有缺陷,便在原来配方的基础上增减了几味药物,突出了该药壮阳滋阴的作用,并改名叫“仙姑打老儿丸”。
打老儿丸的成分另有不同,分别为石菖蒲、干山药、川牛膝(用黄精自然汁浸,漉出,酒浸一宿,若无黄精,酒浸三日,漉出,细锉,焙干)、远志、巴戟天、续断、五味子、楮实子、杜仲、山萸肉、茯神、熟地、小茴香、肉苁蓉、枸杞子等。
“仙姑打老儿丸”经华佗调理,其名声和作用更是不同凡响。不久,它便进了宫廷,成为皇帝和皇亲国戚们的专用药品。既然进了宫廷,该药“打老儿丸”这一不雅的名称自然不能再用。于是,它在不同的年代便有了不同的名字,后来传到明代,太医院把“仙姑打老儿丸”改成“延年益寿丸”。明代末年(1641年)中原名医郭敬海将家传的“不老还童挂骨丹”合并改为“延年益寿补肾丸”。
第二百零三章永春岛的毁灭(二十六)
假山都是怪石崚峋,不利于行走,但有一个好处,适宜隐藏,朱珠和韩震天跑过小桥,稍微转了个弯,就和凌威等人躲到一个角落,程明清那边的枪声也立即停了下来。
韩震天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低声说道:“幸亏祝老板提醒得早,不然程明清靠近身边再开枪可就悬了。”
“你们算是幸运了,不知为什么程明清的枪法失了准头,他一直主张杀手用枪最适合,在我的部下里,他的枪法是最好,几十米的距离几乎百发百中。”祝子期声音微弱,显然伤势不轻。语气带着一丝疑惑:“今天的意外大概他很久没有用枪的原因,你们跑得也灵活。”
其实,程明清枪法失了准头原因有很多,但绝对不是疏于练习,他从来没有间断过,刚才是因为看到儿子落水有点心慌,一边跑一边开枪,加上面对的是自己的老大祝子期一伙人,积威犹在,心中不太踏实,不然也不会让儿子去面对祝子期,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把事情办得糟糕透顶,心中又是生气又是焦急,还好,祝子期等人被困在假山后面,儿子程新华也在几分钟过后从人工湖的荷叶下爬了上来,衣服湿漉漉,头发一缕一缕披在脸上,神态狼狈。
“怎么回事?”程明清老脸冷漠,眉头紧皱地看着程新华,语气有点温怒。
“我也不大清楚,不知道凌威是什么时候混进去的,搞得措手不及。”程新华语气也有点抱怨,今天一再加强警戒,还是出了意外,一群杀手的眼皮底下让人混进来,简直就是耻辱。
程明清白了儿子一眼,冷冷说道:“不管他们怎么进来的,但是想出去没那么容易,你把里面情形说一下,准备进攻。”
程新华低声说了一遍经过,当然把自己说得奋勇低抗,但对方太厉害,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祝子期也是老奸巨猾,竟然一直装病,还好被我们打伤了,现在肩膀上还插着刀,没有动手的能力。”
程明清并不慌张,湖中孤岛,凌威等人叫喊是没有用的,报警也不大可能,虽然西门利剑是警官,但现在的情形就是私下里的争斗,谁的手上都有血腥,就算他自己脱了干系,别人恐怕也难以幸免。况且就算报警程明清也不怕,祝子期受伤,他有把握在警察到来之前处理完眼前的一帮人。
程新华的耐性可就比他老子差了一大截,焦急地来回走动,不时看一眼假山:“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程明清瞥了儿子一眼:“组织进攻,全部消灭。”
“那、、、、宝藏怎么办?”程新华依然惦记着父子两囚禁祝子期的目的。
“别提什么宝藏。”程明清挥了挥手,不悦地说道:“先保住我们的命再说,一旦让祝子期这只老虎归山,我们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说完,程明清吩咐身边的人几句,然后把一支枪递给程新华:“拿好了,见机行事。”
程明清说的见机行事是一种很巧妙的战术,一会儿,十几个手下越过小桥,手中拿着长刀,小桥和假山之间的地方宽阔一点,人散开成半圆,缓缓向假山逼近,程明清和程新华则站在人群靠后的地方,举着枪,等待对方露面立即开火。
假山后面,朱珠趴在一块石头的缝隙里观望,紧张地低声说道:“他们过来了,不足二十米,十几个人,散开前进,手里是长刀,程明清父子在后面拿着枪巡视。”
“我们不能露面,等他们过来再动手。”韩震天握了握拳头,他有把握把第一个靠近假山的人打得飞起来。
“恐怕不行。”凌威摇了摇头:“程明清不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在靠近这边拐弯的地方一定会有其他行动。”
祝子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个凌威有勇有谋,要是在自己手下一定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朱珠。”祝子期低声说道:“看那些人另一只手是不是握着东西?”
“是。”朱珠诧异地说道:“我光看着长刀,没注意另一只手,那东西很厉害吗?”
“也不算厉害,烟雾弹一类,他们靠近这边会扔过来,烟雾刺鼻,我们就不得不出去当程明清的活靶子。”祝子期苦笑了一下,自己教出来的部下确实不简单,仓促之下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十分周到,长刀对短刀,交手时占尽优势,何况还有枪在后面做后盾,烟雾弹防止这边人在假山暗处伏击,几米之内可以逼迫现身。
身后有一条小道通向假山上面,那里可以奔向后山,但程明清在小桥这边,距离很近,谁向上爬都会第一个成为射击目标。小道很狭窄,即使能过去,一个一个走,留下来断后的人一定也是死路一条。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在这里等对方进攻,做最后的挣扎。
“他们停下了,程明清似乎要说话。”朱珠监视着对方的举动,低声汇报。
“这是心理战。”祝子期低声说道:“不过也给我们一些机会,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出来的山洞门边有一块带把手钢板,你们进去一个人取出来。”
“我去。”陈雨轩迅速走进山洞。这时候,传来程明清的声音:“祝老大,我有话要和你说。”
两方对垒,有优势的一方如果长驱直入可以一鼓作气击败对方,但也有一个弊端,就是会引起对方负隅顽抗,如果缓慢进攻反而会增加对方心理压力,甚至瓦解斗志,程明清的手下走走停停也正是向祝子期说的那样,是一种心理战。程明清喊话还有另外一个目的,看祝子期死了没有,如果死了,祝子期在他心中最后一点阴影也就跟着消失,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干。
然而,祝子期并没有回答,假山后悄无声息。程新华等了一会,低声说道:“看来已经死了,不然凭他的脾气就算不破口大骂也会回答。”
“你了解他多少。”程明清半信半疑地说道:“他可以在我们身边装病,他的城府之深你还不明白吗,再等一会看看。”
又过了片刻,竟然还是悄无声息,程明清思索着皱了皱眉,挥了挥手:“前进。”
那帮手下握着刀继续前行几步,忽然,假山后传来祝子期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程明清,这是你最后一帮手下了吧,死光了你就成了光杆司令。”
“停。”程明清迅速又挥了挥手。不用他吩咐,那些人已经停了下来,祝子期的话听起来轻描淡写,似乎是一句玩笑,但在他嘴里说出来就有了一定分量,永春岛的这些人虽然跟随了程明清,但对于祝子期的厉害还是清楚的,二十年前纵横东南亚的黑鹰,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最后的反击谁都无法预料会是怎样的凌厉。
“祝老大,我的血本赔了进去,你的手下也所剩无几了。”程明清大声笑着:“我们彼此彼此,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八大金刚比你先走一步了。”
“卑鄙。”祝子期的声音有点愤怒:“程明清,就算你杀了我还是有人会向你讨个公道的。”
“祝老大,别太天真了。”程明清继续笑道:“你在东南亚一带有许多老朋友,两天接不到你的电话就会过来兴师问罪。你们约好的是不是,可惜他们也和八大金刚一样下场。”
假山后,祝子期一阵剧烈的颤抖,他强打精神就为了麻痹对方,争取一点时间,但是程明清的计划太恶毒了,恶毒得令人发指,他居然把祝子期所有势力一网打尽,难怪他敢公然下手。祝子期有一种失败的感觉,咬了咬牙,大声叫道:“程明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得逞了吗,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的阴谋就会失败。”
祝子期用足力气,话语带着一丝萧杀,听得程新华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下意识低声问:“爹,怎么办?”
“蠢材,立即进攻。”程明清语气肯定。
“祝子期好像没有受伤,气势十足。”程新华有点犹豫。
程明清恼怒地看了儿子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沉声说道:“既然祝子期受伤,无论轻重都应该积蓄体力,等待反击,现在大声叫嚷只有一个原因,他不行了,虚张声势。”
“对啊。”程新华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丝兴奋,舞动一下手中的手枪,大声说道:“兄弟们,上,击毙他们我保证大家一辈子荣华富贵。”
一群人再次向前逼近,动作依然缓慢谨慎,但这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图。朱珠紧张地握了握手中的刀,低声叫道:“他们过来了,过来了。”
朱珠的话让大家的神经一下子绷到极致,一种沉闷的压抑感袭来,不约而同抓住手中的武器,手臂微微颤抖着,生死在此一搏,而且死多生少,有点悲壮。
第二百零四章永春岛的毁灭(二十七)
面对极度的危险,通常的感觉就是惊慌,勇敢一点的是感到兴奋刺激,就像韩震天,瞪着眼,眼中寒光闪闪,如同一个准备扑向猎物的豹子。还有一种人就是极度的冷静,不仅有过人的定力,还要有经历过生死的淡定,这种人假山后面的一群人里只有两个,祝子期和凌威,祝子期是杀手,历经风雨,生死不惧,当然冷静。凌威在龙骨崖的几年生不如死地瘫痪在床,自然也看透了许多东西,他平常表现的懒懒散散不是生性如此,而是许多事他不在乎。
“我瞧瞧。”凌威忽然走到朱珠身边,一把拉开她,从石头缝隙里瞄了一眼,转过身,一手拿着军刀,一手从倒在地上永春岛人的身上扯下一件衣服,瞄了一眼大家:“我试试,你们暂时别动。”
“你、、、、”祝玉妍张口想阻拦,却又找不到好的理由,轻声说道:“你小心。”
“知道。”凌威微笑着看了祝玉妍一眼,目光温柔。然后转回身,偷偷注视着那群渐渐靠近的人。
越来越近,双方的神经也绷得越来越紧,凌威可以听见对方的脚步声,轻缓但沉重,说明那些人也不比这边轻松。近了,再近,那些人中有好几个举起手中的东西,意图很明显,就像祝子期预料的那样,烟雾弹扔过来,大伙无处藏身,只有冲出去厮杀,等待他们的不仅有长刀,还有子弹。
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凌威行动了,抬手轮了一下,手中的衣服被空气鼓起,像个人形,然后高高抛出去,夜晚灯光不是太明亮,离得又有点远,那件衣服就像一个人腾空飞跃而出,扑向对方。
两声枪响伴随着刀挥动的声音,程明清和他的手下几乎同时把目标对准那件衣服。凌威身体一矮,贴着地面向前窜出,如一只小鹿,一闪而过,手中军刀闪动,准确地对着那些人的脚筋,刀口薄而锋利,两个人的脚筋应手而断,脚步一软,坐在地上,凌威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这一刀下去即使把脚筋接起来,要想恢复如常人那样行走都困难,至少想做个杀手是不大可能了。
其他人反应很快,迅速提脚后退,手中长刀放弃空中的衣服,向地面划去,凌威纵身而起,贴近一位对手,刀向着他的脖子抹去,近身打斗,对方的长刀反而不起作用,唯有抬起胳膊挡住脖子,身体迅速后退,刀在手腕划开一道伤口,但是总比脖子被拉开强。
凌威身体一旋,快速靠近另一个人,刀一晃,吸引对方注意力,出击的却是手掌,贴在对方腹部,用力一抵,那人立即飞了起来。不断的紧张打斗,凌威的体质再一次飞跃,大周天针法激发的能量发挥出来,配合五禽戏的运用,威力出奇的大。刚击飞一个人,立即向猿猴一样灵巧地扑向下一位。
程新华一直举着枪,可凌威贴着他的手下周旋,根本无法开枪,第四个人被凌威打得飞了起来。他感到一丝恐惧,此时的凌威,威风丝毫不亚于祝子期,他贸然出击,虽然有点主动的优势,但他对付的可是一些训练有素的人。程新华知道自己手下的厉害,平时都是以一敌几,所以他才觉得凌威有点恐怖,如下山猛虎般咄咄逼人。
“大家后退。”程新华高声喊着,举着枪等待机会。
那些人也被凌威的疯狂吓得有点心惊,听到程新华的话立即同时退了回去,把凌威一个人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程新华狞笑着瞄准,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枪响。忽然凌威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枪响的同时一纵身消失得无影无踪,子弹击打在石头上,冒起一点火花。
程新华等人面面相觑,凌威行动诡异,飘忽来去,转眼折伤几人,他们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再次进攻。没有稳妥的计划,照这样的情形再被凌威偷袭两次,这边人员消耗太大,形势就会反转,凌威等人反而会变得人数占优。
程新华和程明清低声快速交换着意见,另一边,祝子期却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他看着陈雨轩从洞里拿出来的钢板,低声说道:“用钢板挡住身体,从小道爬上去,再把钢板滑下来,一个一个走,我断后。”
原来,祝子期让陈雨轩取钢板是为了挡住子弹,这样可以放心从小道登上后山而不畏惧程明清的射击,子弹要想击穿几公分厚的钢板绝对不可能,就是钢板重了点,还好不是太大,半人高,弯腰躲在后面刚刚好。
“不行,您身体受伤,要断后也是我来。”凌威立即否决了祝子期的建议:“你和祝玉妍先走。”
“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经不起折腾,支持五分钟没问题。”祝子期似乎打定了主意。对凌威说道:“你带祝玉妍走,这一场恶战过后,程明清父子今天就算逃脱,也无法藏身,会受到通缉,你们在建宁应该安全。再说,这个人是我培养的,就算死我也要带着他,省得留在世上害人。”
祝子期目光坚定,令人无法反驳,此时此刻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凌威看了看祝玉妍,低声说道:“你身体最弱,先上去。”
“不。”祝玉妍抱住父亲的胳膊,倔强地摇了摇头,祝子期叹息一声,抚摸一下祝玉妍的秀发:“傻孩子,留下来我们都得死。”
“要死一起死。”祝玉妍毫不惧怕,就像那天在江面上毅然舍弃生命陪着凌威一样,这世上能让她不顾生死的除了凌威就是疼爱她的父亲。
祝子期为难起来,就在他们商量的片刻,程明清父子似乎又拿定了主意,他们竟然领先向这边走来,亲自出马当然是决一死战,在他们看来,要是不收拾掉祝子期,还不如早早死掉,此时他们和祝子期只能用不共戴天来形容。
朱珠还是监视着程明清等人,小声汇报方位。韩震天激动地说道:“凌大哥,我陪你一起冲,来个鱼死网破。”
“我也去。”西门利剑坚定地靠近凌威和韩震天。
“还有我、、、我。”陈雨轩和梅花也站到凌威身边。众志成城,大家同一个念头,决战。这种气氛唯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得到。连梅花这个算是局外人都情不自禁,可见有多么感人。
大家也都明白,程明清还有十几个人,加上他们两把手枪,这一仗凌威等人的失败几乎已经是定局,只是困兽犹斗的气势而已。
可能要停电,明天补上,以前作品开头,不妨一贯
夺命十三针
前言
冥冥之中,我们在不停地寻找着那一种心灵的颤动。充满字里行间的爱情‘,玄幻,仙侠,鬼神究竟在何方。蓦然回首,这一切朦胧中都曾发生。别再寻觅,茫茫竽宙真正玄幻莫测的是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
许多年前的一件事让我心潮起伏,至今记忆犹新。
古城扬州。一个礼拜天的黄昏。
逛了一天街,同行的几位朋友已经很疲惫,刚上公交车就咪着眼睛打盹。我随手翻阅着刚买的几本书,那时我对测字打卦还有算命很感兴趣,每次经过旧书摊或书店都会买几本相关的书籍。朦胧中似乎有一道目光注视着,抬头见身边立着一位中年人,文质彬彬,淡雅中透着缕缕飘逸。”你会算命?“见我疑惑的望着他,中年人轻声问道;
“略懂一点。”我随口回答。
“算的准吗?”见我摇头,他又道;“没把握最好别帮人算。”声音不大却显得语重心长
“为什么?”我十分疑惑。
“误人误己!”他的声音依然不大,但很坚决,我心中突然有一种沉重的感觉,那是一种责任感。许多年来这种感觉一直在我心中,仿佛不经意间撒下的一粒种籽。慢慢成长。
“什么时候才能算得准确?"我很疑惑。他笑了笑没有回答,却指了指我手中的几本书:"这几本不怎么好,你最好看中州古籍出版社发行的几本。“接着他报了一串书名,可这些书很难找。
“看这一类书的时候最好点一柱香。”他接着说。
这又是为什么?我再次问。他停了一下,眼睛变得深邃而悠远;“当你接近目标时,就会知道冥冥之中有许多能量是人类自身难以承受的。”
临下车,我提出向他借阅他刚提过的几本书,“下次吧!”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假如我们有缘!”转眼间,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可惜没有缘份,我们从此再没有见面。我没问他是谁,他亦没问我家住何方。至于看书与烧香的关系,至今我才有些明白,这点在小说中交代。
很久以来,我就想写一部玄奇的小说,尽量接近我们的生活。拿起笔却不知从何处说起,这个世界毕竟太大。现在写的这部就算前传吧。至于精彩的【幻梦千年】将紧接着奉献给大家。
初次写作,幼稚之处,请多多包涵。并请不啬赐教。,您亲身经历或者听来的奇闻异事,拜托,告诉我,让小说更加完善更加精彩。如果您想成为书中的人物,我将百倍努力!!!
第一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缘起
古书云;东海之上,水天之间,有一仙岛,名曰蓬莱。四季长春,风景如画。千百年来,多少代人苦苦寻觅,始终一无所获。似乎那只是一种神话。直到有一天、、、、、、
他,刚过而立之年,风华正茂,事业有成,却厌倦了人生。纵身跃入大海,众目睽睽之下随波而去。再次醒来,似乎到了天堂,四周草木葱幽,鲜花烂漫,泉水叮咚,还有几只小鹿在不远处嬉戏。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是何方?”他疑惑地问。
“蓬莱。”老人微笑着。
“蓬莱?神话中的蓬莱!”他十分怔惊。
“那只是你们的观点,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不可能!现代技术如此发达,别说一个岛屿,就是一只小鸟也逃不过人类的视野。”
“你们看到的只是空间上的存在,隐藏在时间中的东西你们依然一无所知,总认为是一个个神话。时间是无限重叠的,每过去一秒,你的生命中就流过一个世界,那些世界和你一样同时存在。”
“那么人可以回到从前吗?”
"可以,但是你将走向另一个世界,将来也不可能与现在重合,谁也改变不了历史,只能改变自己的轨迹。“”我不想改变历史。“他诚恳地说;“我只想回到小时候,,别让我随父母早早踏入繁华的都市,留在乡下过一个纯真的童年。”
“那是一段很艰辛的人生历程,现在优越的生活你都了无生趣,又如何面对另一种苦难?”
“我也不知道。”他感到迷茫。
“好吧,我送你去另一层空间,回到童年,再慢慢长大。这一生你不快乐是因为你不断地向社会索取,要想成功并快乐,记住燃烧自己!”
老人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似乎植入一种信念,慢慢地,老人和眼前的世界模糊起来,身体越来越轻、、、、、
第二章邪异的梦
时令已过了惊蛰,天气乍暖还寒,一场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雪把扬州城裹得严严实实。晨曦初现,肖春雪一行人已经来到文昌楼前,今晨她起得出奇的早,本来嘛,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对于她这么活泼好动的人怎么不是天大的诱惑。大姐陪着妈妈缓慢地逛着,二姐肖玥跟在最后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肖春雪一直纳闷,二姐是个医生,每次对着病人总是喜笑吟吟,回到家却冷若冰霜。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出来。
望着这个雪白的世界,肖春雪拎着相机打算拍几张照。远处许多军人正在打扫街道,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刮一样。吹乱嘴边的缕缕白雾。肖春雪第一个冲进文昌楼,她跺了跺脚,张口刚要喊大姐和二姐过来却猛然打住。只见一个人倚在一根廊柱上,拥着一床棉被,看起来岁数不大干裂的嘴唇间发出低低的呻吟。大姐刚进来也吓了一跳,肖母是个吃斋念佛之人,一见此景,立即俯身前去,嘴里嘟啷着:“快!看看怎么了,脸怎么这样红,发烧了吧!”二姐走到近前,俯身把了把脉,又在脸上望了望:“没大事,象是饿着了,又受了风寒。”“阿弥陀佛!”肖母立即吩咐大姐买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八宝粥,亲自喂他喝下。
许久,年轻人眼中有了几许神采,说了声谢谢。见他醒来肖母松了口气,接着询问起来。年轻人声音不大,虽然有气无力却也听了个大概。
小伙子名叫石天宇,来自一个偏僻的小乡村,第一次出来打工,不知怎么散了伙,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偏偏又遇上这场大雪,饥寒交加,病倒街头。一听说石天宇还没有住处,肖母立即提议先搬到家里住下来,然后再慢慢找工作。肖春雪姐妹几个虽然有点疑惑,也不知这人是好是坏,但母亲有时特别执拗,尤其在助人方面,热心得有点过分,仿佛她就是救世的观音。没办法,打个的让大姐陪着妈妈和石天宇先回去。
大姐和妈妈刚刚离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气喘嘘嘘地冲了进来,他四处望了望,愣了一下。
“请问,刚才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人?”他指着刚才石天宇躺着的地方。“你是他什么人?”肖春雪反问道。“我是他的朋友,一起来打工,昨天说好在这里等我,他是不是找到工作了?”
“不知道!”肖春雪一听说这人也和石天宇一样落魄,立即担心妈妈知道后家中又得多一个住客……
“不知道!”小伙子疑惑地张大双眼:“哪你刚才干吗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随便问问不行吗。"
"你在说谎!"小伙子盯着肖春雪。肖春雪突然感觉他那清纯的目光中透出一种犀利,仿佛能穿透一切,心中十分压抑。
“你怎么知道我说谎,难道你还会看相!”肖春雪有点心虚。
“我还知道你最近不仅要丢了工作,还有一场大难。”小伙子笑的有点怪异:“要不要我帮你破解一下。”
“切!”肖春雪嗤之以鼻,她干的是护士,而二姐肖玥岁数不大,医术却是一流,全城屈指可数,尤其中医针灸,手法独特,堪称一绝,。最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主任医师,有这么大的靠山,怎么会丢了工作。至于大难也只是无稽之谈,可能小伙子在发泄对她的不满。想到这里,她拉起二姐转身就走。
见姐妹二人准备离去,小伙子摇了摇头:“好吧!有事到翠云路找我,我叫刘昊。”象是说给姐妹两听,又象是转告石天宇。
如此一来,肖春雪玩心全无。姐妹俩随便逛了一圈,打道回府。
大姐和妈妈在家忙得热火朝天,放杂物的房间虽然不大,东西却不少,加上多年没有清理,一切整理停当姐妹俩刚好回来。肖母让肖玥再去看看石天宇,毕竟她是个医生。肖玥没有推辞,面对病人她有的是耐心。
石天宇刚躺下,见肖玥进来忙要坐起,肖玥摆了摆手:“你别起来,我来看看你好了没有。”
“谢谢,我没事。”小伙子笑的很腼腆。
肖玥仔细看了看石天宇的脸色,又把了一下脉,见无大碍,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回首望着石天宇,目光有点怪异:“你胆子大不大?”
“还可以。你、、、问这干什么?”石天宇不解地望着她。
“没什么。”肖玥欲言又止:“愿你今晚做个好梦。“
肖玥的话石天宇没有多想,肖玥离开不久,他就迷迷糊糊地睡去。真的做了一个梦、、、、
他和好朋友刘昊在家乡的小山上奔跑着,四处弥漫着烟雾,一个老
人突然出现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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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去吧!去开始你们的征程。你们的辉煌在远方。”老人从他小时候就经常出现,可村里却没人认识他。
老人慢慢地消失,父亲那张严肃的脸又出现在面前:“记住学无止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愿你能找到传说中的十三针,我所知道的已全部告诉了你,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
突然一道白光划过,石天宇心中一阵剧烈的颤动,不远的天空,挂着一轮明月,月光倾泻而下洒在河面上,河上空居然漂浮着一口水晶棺材,棺材正在不停地吸收着月光。不久,月光暗淡下来,棺材越来越明亮,朦胧中里面躺着个漂亮的少女,少女周围围绕着淡淡的粉红迷雾。迷雾越来越浓渐渐化成一团黑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迷雾中的少女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
第三章神秘的古董花瓶(一)
石天宇醒的很早,准确的说他昨晚几乎没有入睡。梦中惊醒的刹那,他似乎感觉到一种真实,但他并没有立即起身去寻找,依旧闭着双眼。十岁那年父亲就教导他世界上许多东西用眼并不一定看的准确,应该用心去感觉。深呼吸,轻轻放松,让感觉慢慢地从身体向外漫延,经过多年的练习,他几乎能够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和不远处小草的摇曳。
许久,石天宇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梦中那一种邪异荡然无存,他缓缓地张开双眼。借着淡淡的月光打量着四周,白天他过于疲惫,并没在意,现在静下心来方觉这房间有点奇怪,房间居然有八面墙,每堵墙靠上端都开着一扇小窗,形状各异。前后两扇门,后门旁边有一扇稍大一点的窗户,推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几十米宽的河流,河水在圆月的映照下涌动着粼粼波光。河上漂浮着几艘供人游玩的花船,静静地躺在夜色中。
肖玥起的比石天宇还早,刚拉开门就见肖玥站立在院中的一棵白果树下,双手合什,两掌若即若离,披肩长发配着粉红的服装,在晨曦映照下宛如出尘的仙子。石天宇没有惊动她,昨天从肖母的话中已得知肖玥是个一流的针灸医生,他知道肖玥现在在练习手感。
随着西药副作用越来越严重,中医渐渐得到全世界的重视,针灸也慢慢地登上医学的·殿堂,而且以它特有的方法和疗效引起巨大轰动。针灸可以说是中华医学中的瑰宝,然而它的传承却十分艰难,以至于人们一度认为它已近消失或废弃,其原因主要是学这门医术不仅要有很高的天赋还要有悟性,否则只能成为一个庸医。
天地万物都有阴阳构成,人体也不例外。在人体气为阳主人体的运动和功能,血为阴是构成**的物质基础,气依靠血来生成,血依靠气来运行,气血调匀百病不生。针灸就是通过调节气血来治病,甚至激发人体许多潜能。而气又是现代仪器无法感知的,这也是这种绝学不被许多人认可的原因之一。一个好的医师必须具备一双妙手,用来感知病人气血的盛衰。肖玥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站了一会,肖玥收回手,回头笑了笑:“早!”石天宇回了声早接着又道:“谢谢你们对我的帮助。”
“要谢你谢我妈,是她主张收留你。”肖玥突然调皮的眨了眨眼:“不过,谢不谢无所谓,这种好事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耶!二姐。”肖春雪从房间里跳了出来:“一早就说悄悄话哪!”
“你这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姐妹俩笑着跑开,留下石天宇尴尬地站着。
饭后肖家上班的几人陆续离开,石天宇跟肖母打了声招呼说要出去找找工作,肖母叮嘱了几句并未阻拦。可是转了一天他又沮丧地回到肖家,肖母把留好的饭菜端过来,看着石天宇吃完。
“孩子,你身体刚好,就别乱跑,我和家里几人商量过了,小雪她爷爷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本来想找个保姆,一直没合适的人,我看你挺不错,你先在这做一阶段找到合适的工作你再走。”
就这样石天宇留在了肖家。肖爷爷的身体并无大碍,腿稍有不便,只是在外出时需要石天宇稍微照料一下,而他外出的时间并不多,石天宇除了外出找过几次工作,大多数时间都在家看书。肖玥的父亲肖雨轩是个中文教授,爷爷是个考古专家,家中的藏书不可能不丰富。
世界上有许多东西越老越值钱,古董如此,考古的人亦如此。肖爷爷在古董界是个专家,每天上门请教的人络绎不绝,而且每星期他要逛一次古玩市场。
古玩市场在城北,占地约三十几亩。两边各有一排店面,里面都是固定的客商,其中不少祖上就在此经营,一直延续至今。中间是个大广场供散户摆地摊,你别小看这些散户,他们来自天南地北,许多奇珍异宝都是从他们手中淘得的。肖爷爷来得有点偏早,摆地摊的刚刚把东西放下还没整理。石天宇陪着他径直走向第一间店铺。
店面不大但布置很精雅,一个扎着大辨子的少女正捧着一个青花瓷瓶,晃着头左右观看。见石天宇两人进来,忙放下瓷瓶:“肖爷爷,您来了。我爸一会就回来,您请用茶。”她倒一杯茶递到老人手中,又到了一杯递给石天宇。“谢谢我不用。”石天宇迎着她灿烂如春花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脸红。少女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肖爷爷,您的跟班文雅得像个书童。”
"鬼丫头,什么跟班不跟班的,这孩子是专门照看我的。”老人笑着说:“你这丫头人长得越来越·水灵,话怎么还这样尖酸。看以后谁敢娶你。”
“爷爷、、、”小姑娘撅着嘴撒娇:“您再说下次我就不泡好茶招待您。”肖爷爷笑呵呵地一边品茶一边摇了摇头,接着询问她家最近有什么新货。这家店老板是一个知识渊博的中年人,老人每次来都会和他交谈很久,姑娘叫燕菲菲,是老板的掌上明珠。虽然有点顽皮,但论起古董来俨然一位行家,知识十分庞杂。她介绍完新进的古董又想了一下:“喔,今天莫大叔要来看他有什么新玩意。”
莫大叔是个走南闯北的古董商,虽然居无定所见识却异常广博,收罗的货物亦是千奇百怪,这次带来的居然是一个口部缺了一块的大花瓶。
燕菲菲和肖爷爷围着花瓶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花瓶没有落款,釉色也一般,除了一幅荷花图尚属精美,其他一无是处。真不知莫大叔这样的老行家怎么弄来个如此货色,是否脑袋出了问题。
见两人疑惑地望着他,莫大叔挠了挠本来就凌乱的头发:“这是我花几十块钱买来的,我觉得它有点奇怪,可是研究了很久,看来看去依旧只是一件废物。”
燕菲菲又重新看了看,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莫大叔忙把脑袋凑上前,急切地问:“看出有什么特别了吗?”
“看出来了。”燕菲菲一本正经。
“有什么特别之处?”莫大叔睁大了双眼。
“废物,真的是一件废物。”
“废物有什么惊讶的。”莫大叔十分泄气。
“做了几十年古董生意,居然买了个如此货色,我惊讶的是你的脑袋成了个废物。”燕菲菲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肖爷爷和石天宇也不由得笑出声来。
望着莫大叔尴尬的脸,燕菲菲又眨了眨眼:“不过这花瓶也非一点没用。”说着抱起花瓶塞到石天宇的怀中。“就当个见面礼送给这位小兄弟吧!”
“这位是你的、、、、、、”莫大叔望了望她又望了望石天宇,故意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懂了,这见面礼我应该给,应该给。”
“你别瞎说。”燕菲菲的脸立即变得通红。
“我瞎说?”莫大叔故意拍着脑袋,“难道我的脑袋真的出了问题!”
燕菲菲和莫大叔说笑着,肖爷爷依旧品着茶,石天宇默默注视着手中的花瓶,这花瓶除了大一点也看不出还有什么珍贵之处,重倒是挺重。突然石天宇手上出现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小父亲就让石天宇训练手上的感觉,十几年从未间断,渐渐手上出现了许多特殊的功能,替人针灸的时候,他可以感觉到气血的流动。此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花瓶里面似乎还有一个瓶状物散发着一种柔和的气息。
石天宇对古玩知之甚少,说出来怕别人见笑,低低地在肖爷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肖爷爷立即拿过花瓶放在桌面上,一边观察一边用手敲打,燕菲菲和莫大叔见肖爷爷神情十分专注,不由得同时凑了过来,几个人聚精会神地研究起来。
一辆轿车悄声停在古玩市场旁边,几个保镖摸样的人拥着一位二十几岁的青年下了车径直走了过来。青年五官端正,只是一个偏大的鹰钩鼻衬托出几分阴沉。他拿起一块玉佩看了看:“这块多少钱。”燕菲菲正看得起劲,向后摆了摆手:“不卖。”
“不卖你放柜台上干什么!”见燕菲菲爱理不理,青年有点气恼,音调立即提高。燕菲菲几乎吓了一跳:“鬼喊什么,你没看见我们正研究古董吗!”燕菲菲的语气十分不善,兴致突然被打断心中特别懊恼,转身气狠狠地盯着他。
青年姓马名如龙,是城西神鹰武馆馆主马超的儿子,素来骄横跋扈,突然被燕菲菲顶撞,愣了一下,旋即眼中寒光一闪,只见他块步跨入店中,一把抓起花瓶,看了一看:“这破玩意也算古董!”语气十分不屑,随手扔出店外。只听啪的一声,石天宇几人立即愣在当场。
忽然店外传来几声诧异的惊叫,莫大叔反应最快,立即冲了出去。其他几人也跟着走出店门。只见莫大叔站立在许多碎瓷片中间,手中拿着一个乳白色花瓶,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石天宇判断的不错,这花瓶确实是双层。此时跟马如龙一起来的几人反应过来,一位穿着紧身短打满脸横肉的青年站了出来,此人叫方虎,在神鹰武馆学散打:“把东西放下。”他冲着莫大叔瞪起双眼。
这世界上看热闹的人总是比闹事的人多,许多人立即围拢过来。莫大叔并不慌张,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感觉到这一伙人绝非善类,他警惕地抱着花瓶向后退了几步。见莫大叔要走,方虎立即上前几步,伸手向花瓶抓了过来,莫大叔忙举起一只手抵挡,方虎翻手抓住莫大叔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莫大叔的肩膀,双手一抖再一旋,莫大叔的一条臂膀立即耷拉下来,花瓶也落入方虎的手中。
石天宇看出方虎用的是小擒拿手,是散打中比较实用的一种手法,练起来并不困难,关键要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中医大多用来正骨。
肖爷爷见莫大叔痛的流下了汗水,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我要报警。”说着抓起电话。马如龙就在老人身边,一把扯断了电话线:“老家伙,你找死!”随手把老人推倒在的。
石天宇一见此景,心中的怒火立即窜·了起来,和为贵忍为高的家训即刻抛置脑后,他一个箭步拦住了方虎。燕菲菲此时已把肖爷爷扶起,见平时说话都有点腼腆的石天宇冲了过去,神情有点惊讶,张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蹲下身紧了紧运动鞋的鞋带。
方虎刚得意地转身想回到自己一伙人中间,石天宇出现在他面前。他不由得打量起来,石天宇穿一身普通休闲服,不名贵但干净利落,身材不大甚至有点消廋,满脸怒气也掩盖不住神情中乡村青年特有的善良与淳朴。
“乡巴佬,滚开!”方虎撇了撇嘴。
石天宇一言不发,一把向方虎手中的花瓶抓去,方虎哼了一声,立掌向石天宇的手腕劈下,石天宇迅速靠近,双手一阵挥舞,围观众人几乎没有看请,花瓶已到了石天宇的手中,而方虎的双臂象莫大叔一样耷拉下来。石天宇用的也是擒拿手,并无特异之处,只是手法比方虎娴熟,而速度是对敌的关键。
众人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周围响起一片喝彩。石天宇走到莫大叔跟前,把花瓶塞到他手中,迅速把刚才被方虎所伤的臂膀复位,低声道:“快把东西拿走。”莫大叔也知事情不妙,抱住花瓶悄悄退开。
此时马如龙的身边走出一位中年人,他把方虎的双臂接好然后慢慢走到石天宇面前,抱了抱拳:“在下方元杰,请赐教。”
中年人刚报名周围就响起一阵惊呼,方元杰可是扬州城有名的高手,二十年前在全国武术比赛中就取得许多桂冠,但他为人比较低调,这十多年深居简出,许多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石天宇并不想打架,他所学的功夫仅是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至于刚才所用的手法多数是在替人看病正骨时训练出来的。但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世上有许多事不想做却不得不做。从众人的惊呼中他就知道面前的中年人并不是自己能对付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石天宇知道非方元杰的对手,但还是太低估了他。方元杰一记双风贯耳,石天宇刚举手抵挡,方元杰的一只脚已快速蹬在他的胸前。石天宇胸口如中锤击,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嘴角沁出一丝鲜血,猛然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方元杰并未追击,他也没想到石天宇如此不堪一击,微微有点后悔自己出手太重。
方虎一见有机可乘,快速上前一拳向石天宇打来。石天宇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唯有等着挨打。
突然一声娇喝,燕菲菲腾空而起,一脚踢向方虎的面门,方虎身体一闪刚伸手挡住,另一脚又电闪而至,方虎立即探出另一只手。忽然方虎的眼中现出一丝惊慌,他的眼前居然又出现了一只脚,那只脚似乎是凭空出现,又仿佛早已等在那里。只觉得下额一阵剧痛,方虎仰面栽倒。
“你们太过分了!”燕菲菲俏脸含霜,立在石天宇身边,一手扶着摇摇欲坠的石天宇。
围观众人见燕菲菲一脚踢翻方虎,立即发出一阵欢呼。马如龙和方元杰脸上同时现出惊异之情,别人可能看不清燕菲菲的身法,只觉得快如电闪,他们二人可在腿法方面下过多年苦功,燕菲菲刚才身在空中,脚下毫无借力之处,瞬间竟然连出五脚。
“好一个燕子三抄水!”马如龙轻拍着双手,他突然想起一种传说中的功夫,但并不太确定:“请问小姐是不是姓燕。”
“我姓什么关你什么事。”燕菲菲并不应为马如龙的语气和缓而给他好脸色,相反语气更加冷酷。她平时就看不惯这种耀武扬威的家伙,否则刚才也不会三言两句就动起手来。
“在下马如龙,神鹰武馆少馆主。”马如龙好像并不在意燕霏霏的冷漠,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过有点邪:“刚才多有冒犯,请姑娘海涵’,不介意的话做个朋友,以后多多交流。”
每个人都看得出、听得到马如龙淫邪的味道。燕菲菲不由得冷眉倒竖,从牙缝中恶狠狠的挤出一个字:“滚!”
马如龙脸上有点挂不住,冷哼了一声:“小丫头,别以为我怕你。”转身冲着方元杰一抱拳:“方师傅,让她见识见识真正的腿上功夫。”
方元杰点了点头,缓步走到燕菲菲对面。气氛立即紧张起来,总人屏住了呼吸。这时一位身穿长衫的中年人突然挤了进来,快步走到二人之间,先瞪了燕菲菲一眼,然后抱拳冲方元杰和马如龙行了个礼:“在下燕然,小女年少无知,生性顽劣,如有得罪之处请诸位多多包涵,我也在这里给诸位陪个不是。”
方元杰见眼前之人满脸堆满生意人那种暧昧的笑容,没有答话。旁边的马如龙一脸不快:“别装模作样,我们只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燕子三抄水。”
“燕子三抄水?在下听不懂。”燕然一脸疑惑。
“你不懂,可我们刚才已经在你女儿身上见识过。”
燕然回首看了燕菲菲一眼,见燕菲菲低下了头,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又向马如龙等人扫了一眼:“我想你们弄错了,小女在武校上学,会一点花拳绣腿,谈不上什么绝技。”
方元杰看了马如龙一眼,然后快步走到一堵石墙边,抬脚迅速瞪了一下,没有一点声响,似乎只是轻轻一点。然而,当他拿开脚周围立即一阵惊呼,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清晰地脚印。燕然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脸色迅速冷静下来,抬手整了整衣衫。
周围再次沉静下来,现在如果一根针掉到地下都能清晰地听到。沉寂可怕地沉寂。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从分开的人群中走来一位民警,二十岁左右,威严的神情掩不住一脸的幼稚,一看就是个警校刚毕业的新人。旁边还立着一位拿着扫帚的老人,穿一身天蓝色工作服,看起来有六十几岁,肯定是他报的警。
青年民警亮了一下证件,望了望面色死灰的石天宇:“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燕菲菲怕事情闹大,忙扶着石天宇在旁边的凳子上坐好。众人见来了警察,纷纷散开。
青年对旁边的老人点了点头:“麻烦您把地下的垃圾清理一下。”老人顺从地把碎瓷片扫到旁边。青年又指了指墙上的脚印道:“哪来这么多的灰,把那脚印也擦掉。”此时马如龙等人刚要离开,听到此话不由得一起转过身,奇怪的望着他,怀疑他的眼睛是否有毛病。
老人似乎很听话,伸出鸡爪般干瘦的手向墙上抹去。许多人几乎要笑出声来。突然又诧异地睁大双眼,
老人的手挥得很轻,似乎没有丝毫力气,手掌缓缓滑过,方元杰踩上去的脚印仿佛真是一层灰,消失的无影无踪,墙面光滑如新。
老人摇了摇满头白发的脑袋,嘴里念叨着:“不该出现的何必出现,世间万物,白云苍狗,争来争去,终究是空。”佝偻的身影,蹒跚地渐渐远去。
第二百零五章永春岛的毁灭(二十八)
父病,最近可能更新慢一点,见谅
既然拿定主意,大家的心立即安定下来,等待着一场浴血恶战,但过了好一会,对方的脚步声忽然没了动静。韩震天奇怪地说道:“朱珠。怎么回事?”
“我也正奇怪,程明清似乎在看着我们后面的假山。”朱珠诧异地转过脸,望着后面的山坡。
大家也一起转身望过去,山坡上阴暗一片,几株小松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仔细一瞧,似乎两个人在松树之间来回晃动。
“大家快上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下来,竟然是师晓燕,凌威一阵大喜,怎么把师晓燕和孙笑天忘记了,既然他们让大家上去,不用说一定有把握。
“陈雨轩,你先上。”凌威把那块钢板递给陈雨轩,让她先上是为了女士优先,而没让最弱的祝玉研先离开是还没有清楚孙笑天用什么方法帮助大家,面对凶险的程明清,难免会有意外,陈雨轩身手不错,能够随机应变。
陈雨轩明白凌威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用钢板挡着身体沿着小道向后山爬去,身体刚刚出现在程明清的视野中,程明清就抬手一枪,子弹打在钢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程新华禁不住气恼地大叫一声“妈的,谁想出来的注意。”
“除了祝子期,还会有谁。”程明清撇了撇嘴“这样的速度,跑不了几个,大家给我冲。”
说完,一群人同时向前冲,还没有冲出几步,凌威等人后面的山坡上忽然飞下来许多小石块,速度异常迅速,还带着划破夜空的呜呜声。程明清手下急忙躲闪,还有几位被石块击中,痛得忍不住哼了一声。
小石块停顿了一下,又像雨点般洒落,虽然不大,呼啸而下的气势还是让程明清一帮人忍不住接连后退,一直退到小桥那边。与此同时,凌威等人一个接一个向后山爬去,距离稍远,程明清的手枪也起不了作用,不用钢板遮挡,大家弯着腰在石头和乱草中快速上行。
凌威行在最后,护着祝子期和祝玉研上到后山,只见孙笑天和师晓燕借助一颗小松树的树桠,搭建成有点像大弹弓,又有点像机械的东西,师晓燕把石子装进特定的一个皮革里。孙笑天负责发射,两个人一边忙碌一边低声笑着,如同两个儿童在玩游戏。梅花和朱珠毕竟年少,抢过去和他们一起动手,石头飞得更远,韩震天哈哈大笑,挥舞着手臂大声叫道“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帮王八蛋。”
程明清等人继续后退几步,忽然转身跑了开去,朱珠拍了拍手:“跑了跑了。终于打跑了。”
凌威瞄了一眼程明清等人离开的方向,忽然大吃一惊,低声叫道:“大家快点走,程明清似乎想从另一面登上后山,他去的那个方向就是我们上来的地方,在断我们后路。”
凌威一提醒,大家迅速明白过来,高兴得太早了,危险还没有过去。一起撒腿向后山山头跑去。,刚刚跑过去,程明清也在不远处露出来,挥舞手枪射击几下,大家立即伏在石头后面躲避,听祝子期说过程明清近距离枪法奇准,而眼前的距离不足二十米,再接近不过了,谁也不敢抬头,对方肆无忌惮地慢慢爬上来。
“怎么办?”韩震天低声询问孙笑天,孙笑天的机智百出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程明清父子的手枪压住大家,任由他们拿着长刀步步紧逼,如此险情,韩震天认为也只有孙笑天能有办法。
孙笑天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程明清等人靠得又近了一点,他忽然轻声笑了笑,伸手拉动一根枯藤。枯藤很长,围成一个半圆,许多大石块被笼在枯藤中间,枯藤忽然散开,大石块立即滚滚而下,如同脱缰的野马,直冲而下,程明清首当其冲,看石块忽然来临,敏捷地跃过,但是石块接二连三,他接连跃了几下,还是被石块绊倒,狼狈地向山下滚去。他的那些手下更不乐观,手中长刀扔出,还有几位被撞得头破血流。
石头落尽,程明清衣衫不整地站起来,真正的恼羞成怒,一个人挥着手枪向上面冲去,行动敏捷凶猛,目光闪闪地对着前方,只要目标一露头,挥手一枪就结果性命。然而他行动出奇顺利,冲到后山的山顶,眼前竟然空无一人,只有一些怪石和小松树在灰暗的夜色下讽刺地看着他。
风吹过,四周静寂更显深沉,程明清目光四处一扫,迅速低头,脚下不远处隐约可见两条绳索通向下方,不用说,凌威等人就是刚才的一瞬间从这里滑了下去,上来自然也是在这里。
“给我用石头砸。”程新华领先搬起一块大石头向悬崖下砸,如果人刚刚滑下去,石块从上而下也能把人砸死。
石头刚扔下,下面忽然亮起两个光柱,两艘快艇如风一样向太湖之中驶去。程明清气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领着人泄气地向山下的别墅走起。
湖面上,快艇乘风破浪,大家都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风吹在脸上,出奇的凉爽。西门利剑站立船头,望一眼永春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彭玉吗,立即靠近永春岛,我也要他们尝尝被围追堵截的滋味。”
“是!”手机里传出一个强壮有力的声音。
“记住,他们手里有枪,安全第一,”西门利剑叮嘱一下:“如果他们反抗,可以考虑开枪,都是亡命之徒,不用客气。”
程明清刚刚回到最前面的别墅。正吩咐手下打扫战场,清理血迹。湖面上忽然亮起一溜灯光,而且迅速向这边冲过来,看规模是水上警察。他立即知道情况不妙。夜深人静,如此大的动静一定是冲着永春岛来的,许多尸体还来不及处理,一旦发现,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大家快点离开。”程明清迅速作出判定,放弃永春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十几艘快艇在永春岛码头迅速启动,向湖中冲去。和水上巡逻艇一遭遇,不顾那些警察靠过去的喊叫,一冲而过,湖面上立即响起一阵枪声,在夜晚显得惊心动魄。
不平凡的一夜在黎明阳光升起之后悄然过去-,那一阵枪声成为早间人们议论的焦点也随着上班的匆匆脚步声消散,一切恢复平静自然,毕竟生活的主色调还是欢快流畅,安宁祥和。
开元娱乐城,二楼贵宾房。
井上正雄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身体悠闲地向后仰着,面前一杯清茶在散发着淡淡烟雾,眯着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泉明志,还有程新华和程明清父子两,淡淡笑道:“程老板,先喝杯茶压压惊。”
“我可没有心思喝茶。”程新华把茶几上的茶杯推到一边,他虽然换了一身干净得体的服装,但依然掩盖不住脸颊上昨晚留下的疲惫和失落。
“干嘛这么激动。”井上正雄轻声笑了笑:“只要有人在,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我不要什么东山再起。”程新华咬牙切齿地说道:“就要杀掉凌威那小子。”
没有凌威的出现,程新华也不会狼狈到如此地步。想起祝玉研现在说不定在和凌威双宿双飞,他忍不住怒火万丈。
“不行,程新华,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最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眼皮底下伤了凌威……”井上正雄摇了摇头。
“为什么。”井上正雄的话让老成持重的程明清都瞪大了眼,满脸诧异
“没有为什么。”井上正雄笑着说道:“这边的事我会安排,凌威留着有用,你们父子一定会遭到通缉,我看还是安排你们离开这里避避风头。”
“谢谢井上老板的美意。”程明清脸色冷静,势力一落千丈,他对井上正雄客气了许多:“|不过,我们不除掉祝子期寝食难安。只要你们出力帮助我们,以后我们就听你的。”
“祝子期可是个老江湖,除掉他谈何容易。”井上正雄为难地皱了皱眉::“要是你们能够提供线索,我倒愿意帮你这个忙。”
“正因为他是个老江湖,我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程明清苦笑着说道:”所以我才请你们帮忙。”
“祝子期既然受了伤就一定在什么地方调养,按理不会走远。”井上正雄微微皱了皱眉“|你们知道他还有什么秘密的住处吗?”
程明清父子两没有回答,同时摇了摇头。要是知道,怎么会还坐在这里一筹莫展。
“我知道。”坐在一边一直洗耳恭听的小泉明志忽然语出惊人。
“在哪?”井上正雄三个人同时转脸看着小泉明志,一脸疑问。
“在西湖边的一栋别墅,朱珠和我说起过,那里只有她和祝子期父女去过几次。”小泉明志一边说一边思索着,眼前闪现出朱珠那张纯真的笑脸,心中忽然有一种微微的负罪感,还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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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各位多多包涵
明月自从写书以来,从没断更,奈何父亲病重,只好对不起大家,见谅,我会尽快恢复更新,并且加倍努力,希望各位朋友稍等几天。明月谢过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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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父病重
明月自写书以来,从未断更,父亲在医院抢救,要去陪护,各位朋友见谅,恢复更新后我将加倍努力答谢大家。中间有时间还会抓紧更新。
本书写得有点憋屈,但不算虐主,爽的是在最后,保证大团圆,美女全收当然也要有全收的理由。慢慢来。
希望大家稍稍等待,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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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追杀(二)
恢复更新,可能慢一点,下月保持每天六千字以上,请稍等。
手机放在凌威的床头,骤然响起的乐曲依旧是那首经典的太湖美,悠扬流畅,声音很大,但凌威却没有被惊醒,一个人的精力无论如何充沛,接连折腾终会有枯竭的时候。凌威此时就处于极度疲倦,就像一台机器在不断运转之后需要保养一样,自然地睡眠是恢复精力的最好良药。
祝玉妍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看,号码并不熟悉,愣了一下。慢慢放在原处。她不喜欢了解凌威的**,即使知道凌威也没有什么花边新闻,她也不乱翻手机号码,觉得夫妻也应该保持起码的尊重。
手机间隔了十几秒再次响起,或许真的有急事,祝玉妍看了看熟睡的凌威,再次拿起手机,按下话筒,里面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凌威,今天的建宁晨报看了吗。”
“西门警官,我是祝玉妍。”祝玉妍立即听出是西门利剑的声音,随口说道:“凌威在睡觉,有事吗?我叫醒他。”
“不、、不用了。”西门利剑的语气有点慌张。祝玉妍微微奇怪地说道:“我们几天没出去了,建宁晨报刊登了什么新闻?”
“你自己看。”西门利剑似乎想挂断电话,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最近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出门。”
“为什么?”祝玉妍急忙说道:“要不,我告诉你地址,你有事过来也可以。”
祝玉妍觉得西门利剑一定有话,可能和自己不方便说。这里的住处祝子期虽然一再交代不要外泄。但西门利剑算是生死之交,值得信任,祝玉妍也就毫不提防。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到她说出地址,西门利剑已经很匆忙地挂断了手机。令她费解了好一阵,她无论如何想不到西门利剑此时矛盾的心理,身为一位尽心尽职的警官,一旦知道祝子期这样的通缉犯的踪迹,抓还是不抓?从小他就以铲除邪恶为目标,江湖义气和心里根深蒂固的观念非常冲突,他干脆选择不去了解祝玉妍的下落,耳不听心不烦。这对于他这个对待罪犯穷追不舍的人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谁让他自己也参加了永春岛的厮杀呢。
祝玉妍看着手机愣了好一会,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四周的别墅都依山傍水,不高,通过二楼窗口附近的景色尽收眼底,不远处的绿荫小道边有一个小小的报刊亭,一位戴着眼睛的老大爷正坐在小凳子上悠闲地翻着一本书,本身就成为这淡雅风景的一部分。
把发型挽成一个髻,披上一条白纱披风,戴上一个大大的墨镜,在镜子前照了照,确认不会被别人认出来,走下楼,穿过花团锦簇的小院,拉开院门,沿着一条小路走到在楼上看到的报摊前,不用寻找就发现了西门利剑所说的那张报纸,摆在显眼的位置,她也一下子发现了西门利剑为何吞吞吐吐,报纸抢眼的地方有几张通缉令的大幅图像,第一个就是她的父亲祝子期,再后面是程明清和程新华,最后一位让祝玉妍心神巨震,竟然是她自己的相片,
“姑娘,买报纸吗?”老人见祝玉妍呆呆发愣,推了推眼镜,疑惑地看着她。
“买玉妍抬手摸了摸墨镜,连忙说道:“我正选择买哪份呢。”
“这几份都不错,附近的人经常买。”老人看祝玉妍面生,笑着介绍,然后拿起一份建宁晨报,晃了晃:“还有这份,几位通缉犯一直隐藏在我们建宁,一定要注意。”
老人一边看报纸一边瞅了瞅祝玉妍的脸颊,祝玉妍慌忙夺过老人手中的几张报纸,扔下十块钱,说了声不用找了,转身就走。
老人看着祝玉妍的背影,喃喃低语,这姑娘怎么有点面熟,是附近哪位朋友的孩子吧?老人摇了摇头,缓缓坐了回去,年老了记忆难免有点乱,刚刚看了报纸上的相片就有点忘了。
祝子期半躺在病床上,通过敞开的落地窗静静看着太湖的湖面,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几株垂柳随着微风缓缓摇曳。一切还是那么安静祥和,永春岛的事似乎只是一场噩梦,这个梦从他第一天干杀手就开始,一直在延续。发现程明清父子的野心已经很久了,他一直想方设法避免这个结局,但是,没想到一直忠心耿耿的程明清还是提前下手了,而且狠辣异常,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连女儿都送命,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杀手生涯第一次感到恐惧。
朋友的背叛比起敌人更加可怕,永远令人心神俱伤。
细碎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床边,不用回头,祝子期也知道是最心爱的女儿,等了一会,祝玉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叫一声爹,而是静静伫立。祝子期轻声叹了一口气:“看来,老天爷不会让我太平静,玉妍,什么事?说吧。”
“爹,您看。”祝玉妍把报纸展开在祝子期的眼前,祝子期瞄了一眼,并没有太多意外,轻声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玉妍,在岛上你不该激动的,手上沾了血腥很难再洗得清。”
“我可以和凌威远走高飞,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地。”祝玉妍语气坚定,似乎上楼的时候就想好了。
“世上的事永远不会如同相像的那么简单。”祝子期缓缓摇了摇头。
“难道您担心凌威不和我一起走?”祝玉妍疑惑地皱了皱柳眉。
“这倒不至于,凌威这孩子我看得明白,他重感情,会为了你隐姓埋名,远走他乡。”祝子期转脸看了女儿一眼,抬起可以活动的一只手,指了指床边的一个凳子,温和地说道:“你坐下,我给你讲个故事。”
祝玉妍缓缓坐下,没有说话,静静凝听。父亲在这个时候说故事一定有非常的意义。
房间里静了一会,祝子期的声音深缓低沉:“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泰国首都曼谷,名震天下的大毒枭舒曼在众多保镖的守护下出现在大广场,准备参加一次表面上的慈善活动,忽然,一位青年记者冲进人群,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舒曼击毙,然后在枪林弹雨中轻松离开,一战成名,接下来的一年里,这位青年又接连在东南亚的得手,声名鹊起。成为名震一时的超级杀手。黑白两道同时下了格杀令,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来历,也没有人见到过他的真面容,他始终是一个谜团。”
祝子期语气有点微微兴奋,祝玉妍端起茶杯让父亲喝了一口,缓解一下情绪。但没有打断他,因为祝玉妍知道既然提到杀手就和父亲有关,也和自己有关,在记忆里,父亲从不提及往事。
“青年杀手成名以后,聚敛了大量财富,开始慢慢淡出江湖,学着经商。”祝子期继续说着,语气转为甜蜜温馨:“在广东的一次商会上,他认识了一位姑娘,大方文静,漂亮洒脱,两人一见钟情,在那个不太开放的时代里,两个人做了件大胆的事,还没有了解相互底细的情况下,快速同居了。那一年,两人抛弃了世间的一切,游离在中国山水之间,品尝珍馐美味,观赏风花雪月。直到有一天,有了一个孩子,本应该是欢天喜地的事,却成了两个人的结束。”
“孩子怎么啦?”祝玉妍虽然知道是许多年前的故事,出于女人对孩子的天性,还是有点紧张,瞪着眼焦急地看着父亲。
“孩子没事。”祝子期冲着女儿笑了笑,把脸转向窗外,继续说道:“孩子刚满月,那位姑娘接到通知,到云南一个地方走马上任,这时青年才知道姑娘是个政法大学的毕业生,父亲是老公安,死在罪犯的抢下,她从小就立志和犯罪战斗一生。青年立即决定洗手不干,永远陪伴在姑娘左右,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商人。”
“可惜,天不从人愿,或许是青年作孽太多。”祝子期微微叹息:“孩子在第二个月开始高烧不退,经过全国各大医院治疗无效,最后青年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带着孩子见到了川藏药王,求得药方,但是其中一味药竟然是传说中的龙角,这玩意当时只有在大英博物馆有一个,一直受到全世界考古学家和神秘学家的关注,戒备极其森严。青年咬了咬牙,铤而走险,借口国外有一单生意要处理,离开心爱的姑娘,远走英国,九死一生之下,杀死了八十五名守卫,带走了传说中的龙角,这件事一时引起全世界轰动。”
“后来怎么样?”祝玉妍像所有听故事的人一样,投入以后就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
“龙角拿回来,那位姑娘立即知道怎么回事,死活不让孩子服用,她说不让孩子沾这种满是血腥的东西。”祝子期声音低沉:“青年无奈之下,抱走了孩子,躲到安静的地方治疗。等到病情好转才告诉妻子。虽然还深爱着对方,但杀手和一个法官的对立,让他们不得不做出选择,青年抱着孩子默默离开。姑娘伤心之下离开了云南,来到太湖之滨工作,嫁给了一个公安局长,可惜,不久以后,老公光荣殉职,从此孤身一人。不久,青年带着孩子来到她的附近,在太湖买了一座小岛落脚。却没有破镜重圆,姑娘拼命工作,她说要用自己的行为造福民众,为青年的杀戮赎罪。”
“那位青年代号黑鹰,是不是?”祝玉妍语气忽然紧张起来,在太湖买下小岛的不超过三家,而干杀手的只有父亲一个人。
子期轻轻吐出一个字,神情严肃。
“孩子是我,你不是说我娘死了吗?”祝玉妍声音颤抖,期待地看着父亲:“我娘在哪?她为什么没有来看我?”
“你不要怪她,她一直看着你。”祝子期深情地说道:“没有她的一部分力量,我们父女这次说不定就会葬身永春岛。”
“我娘是谁?”祝玉妍语气更加迫切,手指紧张地抓着床边,微微有点抖动。
祝子期停顿了一下,一字一板地说道:“厉——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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