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抓住凶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由于打开手机会有光,所以借着凌菲的手表一看,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等于说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近四个小时,腿脚都麻木了,但是为了破案还得等。
秋风阵阵,周围全是坟头,让人不禁想到了聊斋,这要每个坟头都出来一个鬼,那得多少个鬼呀,真要那样,吓都被吓死了。
忽然凌菲拍了聂傲天一下:“我怎么看着,那棵树上好像有人呢?”凌菲说着朝前指了一下。
聂傲天仔细看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别自己吓自己,那只是干树技多了点,又落了点树叶。”
也就在这时,忽然觉着背后一个黑影,因为现在有月光,影子正好映shè下来,聂傲天就感觉到了不好,抱住凌菲就滚到了一边,多亏他们躲得快,就在他们刚躲过的同时,一条巨斧已经朝他们原来的位置砍了一去,这要晚躲一点,一条人命就没了。
但这次还是和以往一样,等聂傲天回头看时,那条黑影已经蹿出很远了。
“站住……。”聂傲天已跃而起,追着那条黑影就过去了;凌菲放心不下也跟了上去。
由于这地方的杂草太多了,追了不多远,那条黑影就已经不见了,但聂傲天心里明白,这人一定还在坟地里面,即然他敢来,那就证明白天的搜索已经起作用了;杀人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这时凌菲已经跟了上来:“怎么样?追上了吗?”
聂傲天摇了摇头,用力攥紧拳头:“真正的凶手,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他的。”
“走,咱们回去。”聂傲天说着,和凌菲一块走出坟地;但两人走出坟地没多远,就在一棵大树后面停了下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忽然听到与他们相反方向的地方有人喊:“抓到了,抓到了……。”
聂傲天心中大喜:“凶手已经被抓住了。”
说着和凌菲一块朝人喊的地方跑去,等到了地方一看,原来苏长生和苏小风这些人都在,等到了被抓的那人面前一看,聂傲天有点发呆,因为被抓住了人竟然而苏一斗,一条巨砍就在他的旁边。
聂傲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推理,虎毒不食子,苏一斗怎么会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呢?
这时,就见苏一斗满身的酒气,冷冷的看着聂傲天:“现在你满意了吧,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我。”
“大爷你……。”
“刚刚要不是你躲得快,你早就没命了,哼!”苏一斗狠狠瞪了聂傲天一眼。
“他妈的,连亲生儿子都杀真是禽兽不如。”旁边的苏长生早就看不惯了,把他拉过来踢了两脚。
“天哥,你说怎么处理?”
“先把他压回村里,找间空房看好他。”聂傲天略有沉思的说。
“你就放心吧。”苏长生说着和苏小风一起架着苏一斗向村里走去。
“你想什么呢?他们都早了,咱们也回去吧。”久不说话的凌菲看到聂傲天站在那里好久也不说话,提醒道。
这时聂傲天带上手套捡起地上的斧头,这斧头很大而且很沉,是劈树用的;他忽然想到,验尸报告里写着杀人凶器应该有五斤左右,这大斧起码能有二十斤,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验尸报告出错了,不可能啊,验尸报告是不会出错的,那只有一个可能,
凌菲看到聂傲天一直看着这斧子,知道他在想案子,也就没再说话。
肯定不对,杀人凶手一定另有其人;聂傲天心中暗想,他会是谁呢?
“大哥,大哥,你怎么还在这呢?”正在这时,不知何时聂小满跑了过来:“大家在村里都等你呢。”
聂傲天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旁边的凌菲只见凌菲冻直哈小手,苦笑了一下:“这么冷的天自己怎么不先走呢?”
凌菲白了他一眼,小声道:“还不是担心你。”
“大哥,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村里人都等着你呢。”聂小满又提醒道。
聂傲天点了点头,三人一块回到村里,回村之后聂傲天并没有审问苏一斗,因为他知道就算你再审请,也肯定审问不出什么。
“大哥,你不去看看苏一斗吗?”聂小满提醒道。
“不去了,你告诉苏长生,让他派人看好苏一斗,明天把他送到派出所。”聂傲天叹了口气说。
凌菲一直在后面跟着,并未多问;由于太晚了,聂傲天没有打搅母亲,和凌菲回到了自己屋,聂傲天给凌菲倒了一杯水,自己也满了一杯,端着杯子目视着窗台,脑海里思索着案件的每一个细节。
“滴答,滴答……。”声音越来越急促,一阵清风刮来,聂傲天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何时外面下起雨来,回头再看凌菲,早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就盖了一个小薄毯子。
聂傲天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走过去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此时外面的雨却是越下越大,心中不勉想起苏一斗,他为什么要袭击自己呢?他为什么说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呢?一连串的问号在他脑海里闪过;想着想着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自己身上多盖了件衣服,凌菲却已经不在屋里了,这丫头大清早的跑那去了呢?
这时忽然想起昨晚抓起来了苏一斗,不管他是不是杀人凶手也得照顾好他,必竟是一个村的。
匆匆忙忙洗刷完毕,从屋里拿了块馒头拿了根葱就出去了,李大菊正好看到,一边淘米一边问:“大早上的,你上那去?”
“我有急事,一会儿就回来。”说着人已经没影了。
“真是和你爹一个样,干什么都慌慌张张的。”李大菊无奈的叹了口气。
聂傲天刚出门,就听到“咚咚”有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聂小满,就见这小子满头大汗了跑过来。
“大哥,大哥……。”
“什么事慌张这样?”聂傲天没好气的说:“有什么事慢慢说。”
“大哥,大哥,出事了……。”
第十六章 真相只有一个
“出什么事了?”聂傲天这才紧张起来。
聂小满喘了半天才说:“大哥,你知不知道苏大志是怎么死的?”
“费话,当然是被砍死的了。”聂傲天没好气的说。
“我知道,你知道是被谁砍死的吗?是被鬼。”聂小满说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显得很神秘。
“胡说八道。”聂傲天想都没想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鬼鬼的。”
“真的,你要不信,我领你去问问六叔。”说着拉着聂傲天就往前走。
聂小满所说的六叔,肯定就是李老六,这人都六十多岁了,还没个正行,干什么都是顾头不顾腚,总是大大咧咧的,小时候就听他讲鬼故事吓得都不敢回家,现在怎么还这样。
但现在又查不出谁是真正的凶手,又拗不过小满,只能跟着去了。
这会儿是正是早上八点多,正是吃早饭的时候,两人来到李老六家,敲开门一问,李老六不在家,说是赶集去了,到下午才回来;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去了。
一路上,聂小满还一个劲的解释说:“大哥,是真的,我听六叔说,那个鬼一到月圆之夜就出来,苏大志出事那天晚上,他正好看到了那个鬼。”
“胡说八道,如果苏大志是被鬼杀的,那应该被掐死才对呀?为什么是被砍死的呢?”
“这……,也可能是先被掐死,后又被砍死的呢。”聂小满晃着脑袋说。
经他这么一说,聂傲天忽然想到了什么?还真有一种可能,难不成是这样?
“小满,你先回家,我去乡里一趟,记着告诉你大娘一声。”说着就向外跑,刚到村街上,正好碰到苏长生骑着一辆雅马哈250飞快的开了过来,要不是聂傲天躲得快就撞身上了。
苏长生看到聂傲天在前面弄个了急转变,都赶上电影上的特技了,回到聂傲天面前:“天哥,干什么去?我带你。”
“靠,人家坐车要钱,坐你的车要命啊,你可悠着点。”聂傲天一跃骑到他前面:“我带你。”说着一加油门,一溜烟不见了。
后面却听到“等等我……。”由于车速太快,再往后,那声音就听不着了。
一路之上接二连三的超车,本来四十分钟能到乡里的,聂傲天二十五分钟就到了,到了派出所门口再看苏长生,慢慢睁开了眼,一脸的沮丧:“天哥,坐你这车才要命呢。”
聂傲天没空理他,直奔所长办公室,敲了敲门,没人回答,正好一民jǐng经过,聂傲天认识她,她好像叫王秀梅,虽然和聂傲天不一个村,但一个大队。
“哟,我当是谁呢?大早上的敲所长的门,原来是聂大侦探啊!”王秀梅笑意满脸的说。
“哟,我当那的大美女呢?这不是咱们村的秀梅姐吗?来抱一个。”聂傲天说着就抱一过去。
王秀梅一把推开他:“谁的玩意都敢开啊,小心你大哥揍你。”
“啊?有大哥了?两年不见都有大哥了,叫我看看是那家的公子,我得帮你把把关。”
“去,一边去,那用得着你把关;说吧,大早上的来派出所有何贵干?”王秀梅这才话入正题道。
“当然是找我李叔帮忙来了。”
“李叔帮不上忙了,所长去市里开会,明天或后来才会回来。”王秀梅不紧不慢的说。
这下聂傲天可真急了,在她屋里来回的度步,猛然一回头:“你能不能帮我提一下贾燕?”
王秀梅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她现在属于杀人犯,没有所长的批条,谁也不能接近。”
这该怎么办?破案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真要到的时间,自己破不了案是小事,苏大娘交等的事,可就办不成了。
“秀梅姐,你就帮帮忙吧,我真有急事。”聂傲天是真着急了,眼睛瞪的老大,扶着王秀梅的肩头说。
“你,你弄痛我了。”王秀菊推开聂傲天的又手说,整理了一下衣服,咬了一下红唇:“好吧,我让你见贾燕,但时间有限,你要抓紧。”
“行行行,你放心,我抓紧。”聂傲天感激的说。
“行了,别在这我儿呆着了,去审询室吧。”王秀菊白了他一眼说。
聂傲天答应一声,几步跑到了审询室,过了没多久王秀梅带着贾燕来到了审询室,王秀菊冲着聂傲天看了看表,那意思是抓紧时候,然后自己就出去了。
聂傲天会意的点了点头,等王秀梅出去之后,聂傲天这才说:“婶儿,时间有限,咱们捞直的,大志叔的死因我正在调查,你能不能详细说一下那晚上事情的经过?”
“还有什么好说的,人都死了,反正是我杀的。”贾燕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说。
“也不见得,这件案子一定另有隐情,只要你如实说,我一定还你一个清白。”
“清白?呵呵,说得好听,人都没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贾燕痛哭失声说:“傲天,这件事你就别费心思了,罪我认了。”
看到贾燕痛哭的样子,聂傲天的也很伤心,转过身不去看她:“但真相只有一个,你想替他担罪也是担不起的,因为昨晚我们在坟地抓住了苏一斗,他说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他。”
“不是,大志真是我杀的,那晚我记得很清,真的。”
“好,即然这样;那就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
贾燕沉思了一会儿开始叙述,原来那天晚上苏大志回来的很晚,朦胧中觉着有人碰她,她以为是苏大志呢也就没理会,但后来觉着不对劲,因为那人有烟味儿,而且烟味很大,心中就是一惊,刚要开灯,但没想到灯却不亮,因为天已经冷了,她住的正是配房(农村的配房和厨房是一个屋的),一翻身滚到那头,随手就抄起了菜刀。
“但没想到那人却向我扑了过来,我闭着眼就砍了好几刀,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大志已经被我砍死了,所以大志是我杀的,和爹无关。”贾燕哭着忽然跪到了聂傲天近前。
“婶儿,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
第十七章 坟地脚印
贾燕哭着摇了摇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我,我答应你,你也得跟我说什么事啊。”聂傲天手足无措的说。
“人是我杀的,你定罪就是了,千万别冤枉了爹,他一大把年纪了,不容易——”贾燕泣不成声的说道。
连聂傲天就不禁落泪,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你先起来婶儿。”说着扶起贾燕。
两人又谈了几句,聂傲天感觉没有再问的必要了,也就走出来,出门正好碰到王秀梅。
王秀梅一看聂傲天眼圈红红的,苦笑了一下:“哟,我的大侦探,几句话就给你煽哭了。”
“切,昨晚没睡好。”说着忽然抱住了王秀梅,王秀梅吓了一跳,急忙推开他:“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可练过散打的。”
“你说我能干什么,还不是心灵受到了创伤,想让你安慰我一下摆了。”聂傲天说着向外走去。
王秀梅看着聂傲天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无奈的抱住自己的又肩。
“天哥,你可终天出来了,再不出来,我都冻成冰棍了。”苏长生说着递上一兜包子:“饿了吧,先垫点。”
聂傲天接过来吃了两个,开起摩托向村里走去,回去了路上,心里很不平静,难道这案子就这样算了,这也不像自己的xìng格。
一路无话,回到了村里,还没到家,就听到聂傲天他妈的嗓门了:“啊?吃个早饭,一个在家的都没有,要不是你陪着我,这饭非浪费了不可。”
“妈,我回来了。”聂傲天还是老样子,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正说你呢,你回来了,快坐吧,我去给你盛饭。”李大菊说着向厨房走去。
聂傲天早已经看到凌菲在那坐着呢,微微一笑:“我妈的手艺怎么样?”
凌菲白了他一眼,用手托着下巴说:“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不等我?”
“今天早上我都没见你,怎么等你,再说了,等你做什么?”聂傲天说着拿起一块馒头就啃。
“哎哎……。”当看到聂傲天已经下去嘴了,急忙闭下了嘴。
这时李大菊正好进来,端着碗递给聂傲天,抬头一看,看到聂傲天啃的馒头很特别,仔细一看这才想起来。
“你,你怎么把小菲的馒头给吃了。”
聂傲天这才拿起来看了看,看到上面有好几个小月牙,很是尴尬:“要,要不再还给你。”
凌菲急忙扭过头,不理他;不过脸却红扑扑的。
因为聂傲天心里有事,早饭倒吃得也挺快,饭后李大菊收拾碗筷,聂傲天却想趁机想溜,因为他不想带着凌菲,总感觉她碍手碍脚的。
“你想去那?”
刚想跑,身后却传来凌菲的声音,就见她两步来到聂傲天近前:“这次你别想甩开我,这件案子是要我和你一块破的,你别想一个人独占功劳。”
我的个神啊,还功劳呢;真不知道现在这些女孩子想些什么,人命都出了,还想着功劳,但当着他妈的面,又不敢发火,无耐的点了点头:“行行行,功劳全是你的,这总行了吧。”
两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去,李大菊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聂傲天总觉着很奇怪,为什么苏一斗昨天晚上会去坟地?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坟地的呢?这件事他办的很小心,就连苏长生也是让他晚上才知道的;真是奇了怪了。
不知不觉,两人又来到了坟地,一阵风刮过,凌菲不禁抱了一下又肩,聂傲天这才发现凌菲就穿了一件T恤,外面套了件小马甲,看着挺时尚,但不隔风。
“以后注意点,这是在乡下,不是城里。”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要你管。”凌菲嘴硬的说,但还是披上了聂傲天的衣服。
这时,聂傲天开始检查坟地的周围,由于昨天下过雨,所以有些干土都被冲开了,在这地方,虽然大白天的,也让人感觉yīn风刺骨;总感觉背后好像有个人盯着你一样。
好几次聂傲天回头看去,都没看到人,当他们再次走到那个小坟头那时,聂傲天大吃一惊,因为坟头的周围有很多的脚印,从脚印的形状和时间来看,像是有很长时间了。
“凌菲帮忙把脚印画下来。”
凌菲虽然不满聂傲天这臭脾气,但为了工作,这才取出笔,开始描绘。
聂傲天却向四外看着,今天的天气不错,是个大晴天;聂傲天正在仰头朝天上看时,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远处的凌菲吓了一跳,看到聂傲天没事,白了他一眼:“没摔死吧。”
这女的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说句说能把人噎死。
“劳您费心了,目前还活得好好的。”聂傲天心里不爽的说,却向脚下看去,心说话,是什么东西滑了老子一下。
仔细一看,原来是根棍子,聂傲天看着苦笑了一下,捡了起来,拿起刚要扔,忽然觉着上面好像沾着东西,由于下过雨的缘故,上面还有雨水再往下流,但仔细一看,那雨水竟然有点发红,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发黑红sè。
聂傲天吃了一惊,难道是血,谁的血会滴在这里呢?从血的样子来看,应该超不过一个星期。
这时,聂傲天忽然想到了苏大志;但又觉着不可能,因为苏大志是死在家里的,这里血应该和他连系不上。
此时,凌菲已经绘好脚印了,看到聂傲天再为那根带血的小棍发呆,一伸手拿了过去:“看什么看?化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聂傲天一想也是,自己又不懂化验,给那脾气大的法医添一下乱也好。
两人向周围看了一大圈,并没发现什么,随后两人又把这些东西送到了市里,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八点了;还没等吃晚饭,聂小满就跑来了,非要拉着聂傲天去找李老六。
聂傲天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去了,凌菲觉着不方便所以也就没跟着;当他们来到李老六家时,李老六正在那白话呢?嘴角流着白沫子。
“六叔,六叔,我大哥来了。”聂小满说着,拉着聂傲天进了屋。
第十八章 鬼故事
“傲天那,快坐。”李老六拿过了一个凳子递过去。
进屋一看,除了李老六以外,苏长生和苏小风这两人也在,两人看到聂傲天进来急忙让位。
聂傲天接过凳子:“我坐这就行。”聂傲天说着,靠门边坐了下来。
不是聂傲天不向里面坐,他有他的想法,他想静一下,仔细想想案子,这时李老六又开始讲鬼故事了,说他年轻时,晚上回来很晚,在经过一片高粱地时,忽然出一个影子鬼———。
聂傲天苦笑了一下,又是老一套,小时候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
从贾燕的口供来看,她杀苏大志那天晚上有一个人在动她,假如苏大志早已经死了的话,那是不可能会动的。
还有她说那天晚上,那人的烟味儿很大,难不成是苏一斗?村里都知道他是吸旱烟的,所以他的烟味儿特别大。
他和自己的儿媳妇“扒灰”;觉着苏大志碍事所以就杀了他,但不禁觉着自己的思想龌龊的点,苏大志他爹都那样了,贾燕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也不可能看上他呀。
“六叔,六叔,你就别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给我们讲讲苏大志是怎么死的?”正在聂傲天胡思乱想的时候,屋里忽然乱了起来。
聂傲天无奈的遥了摇头,这时一股香味儿传来,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凌菲来了,而且就坐在他旁边。
“行行,今在傲天来了,我就卖卖老。”李老六说着冲着聂傲天笑了笑。
农村晚上不是看电视,就是串门,原来聂傲天小时候爱跑,长大之后就很少串门了;今天要不是聂小满他也不会来。
“话说苏大志出事那天,白天走时我就感觉不对劲,怎么不对劲呢?那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去收拾地里的玉米杆,正好碰到苏大志,就见他一个推着摩托走,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摩托车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他那辆摩托车才买了一年,就算天冷也不应该打不着火呀,后来我一看,你猜是怎么着?原来在车的后车轮上有血迹。
这时李老六面露紧张之sè,环视了一周接着说:“众位想想,大清早的碰到这种事,你说晦气不晦气;后来我帮他找了点柴烧了一下发动机,他这才上班去。”
“切,肯定是天冷发动机冻着了呗。”苏长生不屑的说。
“就是,就是……。”众人开始起哄。
但李老六并不着急,他可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摆了摆手接着说:“那如果说发动不开摩托是因为发动机冻着了,那为什么苏大志骑着摩托车走时,他的后轮不着地呢?”
这话一出口,屋里所有的人都闭住了嘴,李老六缓了一下接着说:“那天我赶的是驴车,在给苏大志修摩托时,驴就不停的乱动,我还以为是驴没喂好呢?后来一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是因为畜生的眼最尖,他肯定是看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众位想想,他的后轮上有血,那肯定是人血,那人的血为什么会沾他的轮子上,肯定是有人死了,他正好从那过,所以就沾上了那人的血,而那人的鬼魂就跟上了他。
“这么说苏大志是被鬼杀的?”苏长生问道。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急什么?”李老六说着拿起旱烟又装了一锅。
这时聂傲天却注意到了李老六手里的旱烟,又想起贾燕说的话:那人烟味儿很大。
但这时聂傲天不动声sè,继续听着,李老六接着说。
“这和他的死虽然有点关系,但却没有直接关系。因为苏大志死那天晚上,我在地里看花生(一般地里的花生收不完,会在地里放两天,怕丢的话,就在地里搭个屋看着。)回来的时候也就十一二点了,虽然晚上有月亮,但却格外的冷,离老远我就看到一辆摩托车摇摇晃晃的向咱们村开来,可刚到坟地呢却停了。
“肯定是鬼缠住他了。”苏长生说。
“是不是鬼,我不知道,不过我却听到了一个人的惨叫。”李老六神秘的说。
“那你说苏大志到底是不是鬼杀的呀?”聂小满不依不饶的问。
李老六吸了几口烟:“那我又没看到,怎么知道是谁呢?”
“切,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谁杀的呀,真是白听了。”苏长生不耐烦的说。
“费话,我要知道谁杀的,我早告诉报出所了。”李老六说着站了起来。这时李老六的老伴走了进来:“竟听你六叔胡咧咧,别听他的,竟糊弄人。”
众人都习惯了,也就没在意,故事听完了,也该走了;凌菲跟在聂傲天旁边,回家的路上谁都没说话。
虽然李老六说的话不靠谱,但并不见得他所有的话都是假话,他说苏大志骑的摩托车骑到坟地就停了,这要是真事的话,那么第一现场应该就在坟地。
而且今天上午在坟还捡到了一根带有血迹的棍子,等明天化验结果一出来,就能查出来第一现场是不是坟地了。
刚到家,聂傲天才发现凌菲还跟着自己呢,看了看她:“你怎么跑那去了?”
“切,你当我愿意去呀,还不是阿姨——。”说着自己走进了屋里。
聂傲天苦笑了一下,肯定又妈的主意,真是想儿媳妇想疯了。
这时李大菊正在屋里看电视呢,一看凌菲进来了,急忙站起身:“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凌菲点了点头,坐下来和李大菊聊天;但等了许久却不见聂傲天进来。
而聂傲天有他的事,在那刚要进屋的时候,忽然觉着有些情况还得找李老六问一下,所以他又返回去了。
这次到李老六家的时候,屋里就剩李老六自己了;他老伴出去借东西了。
“小天那,快里边坐。”李老六还是那么热情:“刚刚人多也不顾得上和你说话。”
“六叔,您老的鬼姑事还真是层了不穷啊,把李大志老给编里边了。”聂傲天拍马屁说。
“瞧你说的,还是不顺嘴胡说。”李老六吸着旱烟说:“不过,那天晚上我还真从坟地那过了,但是太黑,没敢往里进。”
第十九章 坟地遇鬼
“呵呵,六叔,你年轻时可是号称李大胆啊,怎么年纪一大就胆小了。”
“什么话?你不在家不知道,去年,也就这时候,我撞邪了,回到家病了一个月呢?”李老六神秘的说。
“撞邪了,撞到什么了?”
“啧,怎么说呢?我告诉你,你可别外传啊。”
聂傲天点了点头:“行!”
“去年,也就这时候,晚上我回去经过那片坟地,但我经过时,忽然地里跑出一只兔子,我追着就进去了,里面的草那么多,我刚追进去,兔子就不见了;本想着回家呢?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很奇怪,好像能引着你往前走,我就不知不觉着朝里面去了进去,走到那个坟地那,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鬼!
聂傲天被他一声鬼吓了一跳;李老六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接着说:“吓得我魂都没了,转身向咱村里就跑,我好像还觉着她在后面追我,要不是我跑得快,这条命早没了,就这,我在家还躺了半个月呢。”
“六叔,你竟吓我,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鬼呢?”
“真的,我还能骗你吗?”李老六一脸认真的说。
“傲天,他说的是真的。”不知何时六婶回来了:“那天晚上我正好在家,把他吓得病了好几天,躺在床上竟说胡话。”
经他这么一说聂傲天倒迷糊了,坟地闹鬼?难道是真的?
“六叔,你说那鬼好像用奇怪的声音引你过去,你还记得是什么声音吗?”
李老六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什么乖乖,什么门的,反正唱得挺渗人的,那么长时间了谁记得住啊。”
“记不记得是那一天呢?”
“我记得。”六婶忽然插嘴:“那天正好要种小麦,我从娘家要的麦种,是yīn历九月初七。”
聂傲天做到心里数,感觉没什么要问了起身告辞:“六叔,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李老六老两口把聂傲天送到门外,聂傲天这才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聂傲天一路想着,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这时他想到六婶说的一句话:yīn历九月初七,今天的是几号呢?这rì子过得,连几号都忘了;拿起手机翻了两下,一看yīn历竟然是九月初七。
和李老六撞鬼是同一天,即然这样,何不去坟地看看呢?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肯定是有人和李老六闹着玩,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鬼。
心里想着,一拐弯向坟地走去,一阵秋风刮过,让聂傲天感觉一阵凉意,心说话,看来冬天马上就要来临了。
少了凌菲在身边,不禁感觉轻松了许多,但却多了一份孤单,要说大半夜的一个人去坟地,他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多少有那么一点,不一会儿到了坟地,经过风这么一刮,坟地里的树草乱摆,看着还都有点吓人。
聂傲天深吸一口气,大步朝里走去,那句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天就豁出去了。
越往里走,里面越黑,虽然大好的月亮,但在这坟地里根本看不远,也忘记带手电了,无奈之下,只能打开手机上带的手电,照着往前走。
刚走没几步,忽然觉着脚下一紧,吓了他一跳,猛的用力,原来是几根草缠住了他的脚;这大晚上的,来这地方还真有点吓人,聂傲天无奈的把缠在脚上的草弄掉。
也就在这时,忽然远处白点一闪,跑过去一个东西,聂傲天一惊,紧跑几步追了上去,但那个白点也就闪了几下,就不见了。
什么东西呢?跑得这么快,越往里走,里面的草越深,也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点声音,但要不细听,还真听不出来,顺着声音走了两步,越来听得越清了,好像不是在说话,像是唱什么,虽然不是知道唱的什么,但从声音中听得出很哀怨。
难不成是鬼,李老六说他之前遇到鬼了,难不成真有鬼;聂傲天不相信,加上好奇心的驱使,慢慢的向前走;非弄清是怎么回事不可,聂傲天此时反而犟了起来了。
也不知是风刮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这声音忽左忽右,让聂傲天不知道该往那边走,也就这时,忽然前面白点一闪,聂傲天这次看清了,原来是只小白兔,聂傲天追着他就跑过去了。
他跑的再快,在这杂草丛生的坟地也施展不开呀,追了没多远,那只小白兔就跑进草丛中不见了。
但这时,那种歌唱的声音却听得更清一点,但还是听不清唱的是什么?聂傲天顺着声音走去,也就没几步,聂傲天发现前面坟头上跪着一个人,由于他背对着聂傲天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这时聂傲天真有点害怕了,因为那人虽然是跪着,但却披头散发的,也不知他穿的是什么衣服,好像很花,也就在这时,忽然那人转过脸来,聂傲天吓了一跳,因为那人好像没脸。
“还—我—儿子命来!”说着,就觉着眼前白光一闪,他好像拿出一人个东西,直扑聂傲天。
这时聂傲天吓得都傻了,早已经忘记自己是当兵的了,转身就跑,直听得耳后风呼呼直响,越想跑得快,越出乱子,一个没注意被一棵树枝绊倒在地。
心想,这下完了,从刚刚那条白光来看,这鬼肯还拿着武器呢。
武器,不对呀,鬼为什么还会拿武器呢,想到这里,心里不勉一惊,回头一看,那鬼竟然没有追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鬼没追上自己,聂傲天心里想着,又向回走去,这次小心了许多,眼看着要到遇见鬼的地方了,用手机上的手电一照,却什么也没有。
这时聂傲天才看清,这地方就白天绘脚印的地方,他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心说话,那鬼呢?他为什么会忽然间不见了呢?
也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聂傲天心中一紧,难道那只鬼回来了,想到这里,他慢慢朝前靠上去,躲在一个坟头的后面,只要那只鬼一出来,不管他是不是,先按住他再说。
第二十章 演戏
也就在这时,前面杂草被拨开,前面刚露出一个人影,聂傲天身子一纵就扑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吓得聂傲天一跳,难道鬼还会叫,随后就觉着那鬼在反抗,而且手脚还挺快,聂傲天在jǐng校散打还是有两下子的,但好几次差点没按住她。
这时聂傲天感觉按着她的手软软的,但却富有强xìng,低头一看,吓了他一跳,因为地上那“鬼”很面熟。
“凌,凌菲,怎么会是你?”
聂傲天急忙从她身上跳下,扶起她,歉意的说。
这时凌菲眼圈含泪,背过身去:“你,你为什么把我按在地上。”
聂傲天张口结舌:“我,我也不想的,反正,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你就是故意的。”凌菲说着,转身跑到聂傲天身边,使劲跺了一下。
就见聂傲天闷吭一声,呆在了那里,过了十几秒才痛出声:“你,你,等等我。”
说着一瘸一拐的向前追去,这女的怎么这样呢?敢跺我的脚,强忍着痛追了上去,因为他怕凌菲有危险。当他追到路上时,凌菲已经跑远了;聂傲天只能一瘸一拐的向家走去。
刚到家门口,李大菊正在站口等着他呢,看到聂傲天回来,拉住他就向外走,压低声音说:“说实,你怎么着小菲了,怎么把人家欺负哭了。”
我欺负她,我地妈呀,你儿子的脚都都肿了,摆了摆手:“那有人事,我没有欺负她。”说着就往里走。
“站住。”李大菊揪住聂傲天的耳朵说:“我可告诉你,什么事我都办好了,这件事你要敢给老娘弄杂了,我,我轻饶不了你。”
聂傲天此时真是yù哭无泪啊,苍天呀,这可真是亲妈,不管是谁,只要看着行,拉到家就当儿媳妇;再怎么着你也得了解一下人家人家挺背景。
聂傲天苦笑了一下:“行行,只要您老人家高兴,儿子唯命是从。”
李大菊这才松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里,看到凌菲正坐在床边正翻手机呢,李大菊很识趣的说:“我弄给你们弄点吃了,大晚上谁也没吃晚饭。”
聂傲天呆了一会儿,看到凌菲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强忍着脚痛走了过去:“那,那啥,刚刚我真不是故意的。”
凌菲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要是故意的,就把我杀了是。”
这女孩怎么这呢?不分好坏;过了一会儿凌菲感觉聂傲天没有说话,反问道:“怎么?被我说中了?”
“随你怎么想?。”说着强忍着痛,扶着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反正我和你是说不清。”
凌菲白了他一眼:“哎,案子查的怎么样?后天可就最后一天了。”
“还能怎么样?本来真凶就要抓住了,谁知你跳了出来。”聂傲天耸了耸肩说。
“什么?你看到真凶的,他是谁,咱们现在就去抓他。”凌菲一跃跳了下来,向外就走。
聂傲天急忙拉住她:“等等,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凌菲这才站住,聂傲天就苦口婆心的把他去坟地的事说了一遍,凌菲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我是冤枉你了。”
聂傲天使劲点了点头:“不过,我这人挺大肚,道歉的话就不用了,帮我揉揉脚就行。”
“你……。”
凌菲紧走两步来到聂傲天近前,吓得聂傲天急忙抬起脚,胆怯看着她。
“扑哧。”凌菲捂嘴轻笑:“看你以后来敢不敢欺负我。”
“什么?小天欺负你?”不知何时李大菊端着两碗鸡蛋面条进来了;凌菲急忙去接。
李大菊放下碗:“没事,小菲他是怎么欺负你了,告诉阿姨,阿姨替你出头,他敢欺负你,还反了天了。”
李大菊说着把桌子上的擀面杖就抄起来了,聂傲天心中暗暗叫苦,我的亲妈,为了要这儿媳妇,连亲儿子都不要了。
凌菲看到急忙拦住李大菊:“没,没有,他,他那敢欺负我呀。”说着白了聂傲天一眼;随后露出得意的表情。
“哼,看着凌菲的面子先饶了你,如果你敢欺负小菲,我第一个不饶你。”说着用擀面杖指了一下聂傲天。
聂傲天心领神会,一看就是在演戏,有个这样的妈真是无奈,看桌上的鸡蛋面条,摸着早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
凌菲倒吃得挺文静,李大菊很知趣的退了出去;一碗饭聂傲天三两口吃了下去,意yù未尽的叹了口气:“这,这碗太小了,我再去剩一碗。”
“哎哎,我,我吃不了这么多,倒给你点。”凌菲急忙喊住聂傲天说。
“我,我还是自己盛一碗,你肯定不够吃。”聂傲天急忙溜了出去,心说话,怎么能和一个女孩子一个碗吃饭呢。
但这时,门外的帘子却响了一下,不过屋里的人谁也没注意。
但没等多久,聂傲天却垂头丧气的拿着空碗回来了;凌菲看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这么快就吃饱了。”
“啊,不吃饱还能怎么办?”
妈也真是的,好好的饭,我还没走到呢,却倒在了猪桶里,人总得比猪重要。
这时凌菲把他的碗拿过来,倒给他一大半,自己就留了点汤;头也不回的说:“过来一起吃。”
“算了,我吃饱了。”聂傲天有气无力的说。
“你来不来?你要不来,我可要喊你妈了。”凌菲似笑非笑的说。
“阿姨——”
凌菲,看到聂傲天一直不说话,忽然向外喊声一声。
就见聂傲天蹭了一下坐了起来:“行行行,我来了!”
凌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抬头看到聂傲天那脸,像吃了苦瓜一样,微微一笑:“聂傲天,你,你为什么这么怕你妈呀?”
“保密!”聂傲天端着面条吃了两口,仔细一看,时面的鸡蛋比面条多,还有两个荷包蛋,自己那碗里一个都没有。
“唉,你没来之前,我在家是宝贝疙瘩,自从你来了之后,看到没,什么好东西都给你了。”聂傲天使劲吃了两口。
“呵呵,怎么,多嫌我了。”凌菲似笑非笑的说。
第二十一章 化验报告
“那敢呀。”聂傲天,几口把碗里的饭吃完:“好了,我也饱了,今晚你和我妈睡一块,明天早起还得取化验报告呢。”
凌菲答应一声,端着两个碗就出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傲天感觉有人推他,揉了揉眼一看是凌菲,就见凌菲羞涩的看着聂傲天:“你,你快醒醒。”
“大,大晚上的,你怎么不睡呢?”
“阿姨出去了,我,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啊?”聂傲天坐了起来,对自己这妈真是没招,往里挪了一下:“要不一起睡?”
“你,你休想。”凌菲狠狠瞪了他一眼说。
“唉,好,我还睡沙发,这够意思。”说着拿了个小被子就下去了:“真不识逗,你当我愿意给你睡。”
“你……。”凌菲气得酥胸起伏,从旁边拿过被子,躺下便睡;这条被子还是李大菊新给她拿的呢。
第二天天刚刚亮,凌菲就起来了,叫起聂傲天早饭都没吃,直奔市里,到化验科的时候,人还没上班呢。
等了半个小时才有人上班,一直到九点多,化验科的人才来,等这人一来,聂傲天眼都直了,乖乖,市局里真是人才济济,怎么还有外国人呢。
就见那外国女的冲聂傲天笑了笑,冲着他就走了过来,伸出手,那意思像是向他握手;聂傲天心里暗喜,迎着就上去了。
但没想到,那女的身子一转,从他身边侧过,和凌菲握住:“好久不见。”
聂傲天感觉很失落,心说话,这女的存心是耍自己,让老子在这么多人在前出丑。
两人见面之后,嘘寒问暖的,竟谈些不着边的话,聂傲天心早已经着急了,好容易等到两人不再说话了聂傲天这才说:“你好,请问我们的化验报告出来了吗?”
那外国女的打了个哈欠:“急什么?”
这声音很正,根本没有外国人生硬的口音,看来在中国时间不短了。
“我们这件事挺急的,帮下忙安妮姐。”
“哼。”外国女的白了聂傲天眼:“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不想管这事;你先在外面等一下。”说话的同时,还白了聂傲天一眼。
瞪我干什么?我又没得罪你,聂傲天心中不忿。
这时凌菲走了过来,看到聂傲天生气的样子,笑了笑:“怎么了?”
“你说,你说我又没得罪她,干什么给咱们脸子看。”
“还没得罪?上次你忘了,你故意给人家找麻烦。”凌菲提醒道。
聂傲天想了下,忽然想起来了:“你,你是说在苏大志家,那个验尸官,就是她。”
凌菲点了点头:“她叫安妮,中美混血儿,医学硕士。”
怪不得呢,见了老子跟见了仇人一样,聂傲天心中暗想,看来以后在jǐng界难混了。
“傲天,聂傲天!”
聂傲天一楞,心说话自己这在没熟人啊,回头一看,就见一个人跑了过来,盯睛一看,原来是他。
那人看见聂傲天就拥抱,聂傲天身子一低便闪了过去,后退了两步:“付chūn生,你,你怎么在这里?”
聂傲天吃惊的说,因为这人正是他原来在外学习时认识的,长相一般,解剖学硕士,长年与尸体打交道,刚认识时和他拥抱了一下,身上那个尸臭味儿一个星期才消除。
“我当然在这里了,我在这里上班。”付chūn生一本认真的说。
聂傲天这才想起来,一扫刚刚萎靡不振的jīng神,心说话,刚刚还担心找不到熟人帮忙,现在好了,正好以后可以找他帮忙了。
“小菲,化验报告弄好了。”远处传来清脆的声音。
凌菲答应一声走了过去,旁边的付chūn生拉住聂傲天:“怎么?给你们化验的,昨晚为了弄出这化验报告弄到凌晨三点多。”说着打了个哈欠:“害得我也跟着加班。”
“付chūn生,你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忙帮。”远处传来冷冷的声音。
聂傲天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正是那个叫安妮女人,对待冷菲和付chūn生简直是两种面孔;不过从付chūn生的口里得知,安妮这人还是比较敬业的。
不一会儿凌菲抱着文件跑了过来,拿出一个化验单:“棍子上的血和苏大志的血相符,是属于一个人的;坟里的两种脚印一个体男人的,另一个是女人的,还有其中那个男人的脚印和苏大志家门后那个脚印一模一样。”
“哦。”聂傲天沉思一下:“这么说,杀害苏大志的人,一定另有其人了。”
凌菲使劲点了点头:“还有,据安姐姐昨晚分析,杀害苏大志致命伤的伤口里有木屑,她让们多注一下这方面的工具。”
“嗯,好即然这样,我们赶快回村,期限马上就要到了。”聂傲天着急的说。
一路无话,两个多小时终于回到家,到家之后李大菊还在不在家,无奈之聂傲天拿出几包零食先充饥了,一边吃一边分析案情。
“五斤左右的东西什么会跟木头有关呢?”聂傲天自言自语的说。
“你可是从这里长大的,你问谁?”凌菲一边吃零食一边说。
“大哥,大哥——。”人没到喊声却传来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就见聂小满气喘嘘嘘的跑过来,凌菲拿过两包饼干递给他。
“谢谢嫂……啊!”刚说到一半,看到聂傲天具他,吓得他急忙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但凌菲又不傻,还能听不出话里的意思;粉面一红,低着头只顾着吃饼干了。
“跑这么快干什么?这么大了还慌慌张张的。”聂傲天没好气的说。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凶手找到了没?”聂小满歪着头说。
“你真能闲cāo心,对了,今天不上学吗?”聂傲天反问道。
“不上,今天星期六,我大娘让我告诉你们她出去有事,午饭你们自己做。”
“行了,我知道了,对了,去外面给我们买几包方便面火腿肠什么的。”说着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
别看十一二岁早已经会花钱了,聂小满答应一声,刚要跑,聂傲天却又叫住了他:“咱们村有做木匠的吗?”
聂小满息了一下:“有,赵刚就是木匠。”
第二十二章 木匠
“赵刚,那个赵刚?”聂傲天还真一时想不起来,这村还有姓赵的。
“就是兰花嫂子的男人,从外面入赘过来的。”
聂傲天这才想起来,冲小满摆了摆手,聂小满转身便跑了出去。
不管是不是,先去他家看看再说,时间紧迫不能再等了聂傲天想到这里冲凌菲使了个眼sè;两人一块走了出来。
等两人走到赵刚家门口时,这才发现,原来赵刚和苏大志家挨着呢?紧一墙之隔。
这时聂傲天想起,上次和凌菲去苏大志家调查时,发现夹道里有脚踩的痕迹,这样联想起来,说不定真正的杀人凶手——。
“傲天,你,你怎么在我家门口站着呢,真正稀客,快屋坐,屋里坐。”
聂傲天正在胡思乱时候已经到了赵刚家的门口,赵刚这时刚好从里面出来。
聂傲天一看是赵刚,心中一惊,但必竟是jǐng校毕业的,心里素质还相当过关;哈哈一笑:“你,你是赵刚,赵大哥。”
“对,你总不在家,咱爷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少,快屋里坐。”赵刚很热情的往里让。
聂傲天一看人家往里让,只能进去了,当然凌菲也跟着了,刚到屋里,赵刚这才看到凌菲。
“傲天,这位是?”
“哦,她是我朋友,叫凌菲。”
凌菲倒显得很大方:“赵大哥你好。”
“好好。”赵刚热情的回应,又是倒水,又是拿烟。
“兰花嫂子呢?”聂傲天向屋里看了一圈也没见人,不禁问道。
“哎呀!”赵刚忽然惨叫一声,急忙甩了甩手。
“赵大哥怎么了?”
“没事,水撒手上了点,不碍事。”说着用毛巾擦了擦手:“你嫂子啊?他回娘家了,这女人总是闲不住。”
“就是,就是。”聂傲天付应道,但总觉着赵刚有点不对劲,因为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直闪,这证明他在说话时候正在思考问题,或是怎么回答你问的话。
这时凌菲拿起床边的一个小木头汽车,做得很别致,后面有一条小绳一拉,放开就会走。
“赵大哥这是你做的吗?”
“没事做着玩的。”说着从凌菲手里拿过来,呆呆的看着。
“赵大哥,赵大哥……。”
“啊?傲天你,你叫我。”聂傲天喊了数声,赵刚才反应过来;看得出他刚刚肯定在想事情。
“赵大哥,你这是做给自己孩子的,手真巧。”凌菲从他手里又拿过小木头汽车说。
“呵呵,孩子?我,我是想做给孩子的。”说话同时,牙关紧咬,忽然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我,我那有孩子呀,做着玩的。”
聂傲天看得很清楚,刚刚说孩时的赵刚,和现在的赵刚判若两人,但现在又不方便问他孩子的事,只能问别人了。
凌菲在聂傲天耳边耳语了两句,说完之后粉面通红;聂傲天向外指了指:“就那,那就是。”
凌菲红着脸,转身便出去了;赵刚看着她的背影显得很疑惑,聂傲天一笑:“女孩子就是事多,上厕所去了。”
赵刚这么明白:“傲天,你忙什么呢?怎么?我听说你帮着所里查苏大志的案件呢?”
“所长说锻炼一下我的能力,其实贾燕都认罪了,还有什么好查的。”聂傲天不耐烦的说。
“也是,这还能查出个什么?不过锻炼一下也好。”赵刚一边倒水一边说。
这会儿凌菲已经回来了,重新座下:“赵大哥,你是做木匠的,外面的衣柜都是你做的吗?”
“嗯,农村人,靠手艺混口饭吃。”
“我能看看吗?刚刚你不在,我没敢动”
赵刚面露难sè,聂傲天一摆手:“这有什么不敢动的,赵大哥的家就是咱的家,农村人没那么的讲究,你说呢,赵大哥。”
“那是,那是。”这时显是嘴不对心,但聂傲天这脸皮早练了来了。
“走,我也去看看。”说着向外就走。
到外面这才看清,原来外面摆了全是家具,进来时有个向块大木板挡着,还真没看着,这样一看,光新柜子都有好几套。
刚走几步,这时聂傲天忽然注意到窗台上晾着两双鞋,新刷的,看来是刚晾出来不久。
这时忽然脚下一滑,扶了一下凌菲,凌菲一转身,正好碰旁边的棍子,那根棍正好支着那两双鞋呢,这下全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凌菲急忙捡起地上的鞋。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聂傲天从她手里拿过鞋呵斥道,同时从口袋拿过纸擦了擦上面的土;但却在鞋底上狠擦了两下。
“不用,不用,两双破鞋,你值挡的吗?”
不一会儿,聂傲天擦好重新放在的窗台上;而凌菲却眼中含泪:“我,我要回家。”走着向外就走。
赵刚急忙捅了聂傲天一下:“还不快追。”
“女人就不能惯着。”聂傲天故意大声说。
“行了,你大哥是过来人,就别装了,赶快追。”赵刚催促道。
聂傲天老脸一红,冲赵刚苦笑了一下,转身向外走去,但刚走没几步,忽然看到赵刚的工具箱里有一把斧头,但这时又不能开口借斧头,这样的话赵刚肯定会有戒心。
聂傲天一跺脚;追了出去;赵刚看着聂傲天的背影,露出狡黠的笑容。
追出去没多远,就追上凌菲了,就见凌菲瞪了他一眼:“你,你准备怎么谢我。”
“谢你?我为什么要谢你。”聂傲天吃惊的问。
“还装。”说话的同时,向后看了两眼,发现没人了这才小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推我,就是想让我把窗台上的鞋弄掉,这样你好在鞋上找证据。”
聂傲天苦笑了一下:“你猜的不错,但我们却小看了对手。”
“这话怎么说?你不是已经用纸擦鞋了吗?难道上面——。”
“不错,赵刚很狡猾,他刷的很干净,鞋底一点灰尘也没有。”聂傲天显得很沮丧。
凌菲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事,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只要我们仔细寻找,就一定能找到破案的线索。”
“所以,我就找到了。”说着那出那张卫生纸:“按着上面的鞋印比下,看看是不是一个人的。”
“原来是不是擦鞋,是往下按的呀。”凌菲心中大喜,两人飞快的回到家。
第二十三章 只活了八天
而这时,聂傲满早已经回来了,嘴里吃着糖正吹呢,看到聂傲天回来,急忙迎了上去:“大哥,东西买回来了。”
“好,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吃饭。”聂傲天笑着说。
“不了,方便面有什么好吃的,这是找你的钱。”
“等等。”聂傲天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找你办件事,如果办成了,这就算奖励你的。”
“什么事?如果是跟破案有关的,我免费帮忙。”聂小满机jǐng的说。
听聂小满这么一说,聂傲天又陷入了沉思,微微一笑:“逗你玩呢,小孩子家能帮得上什么忙,剩下的钱,你自己看着处理。”
听聂傲天这么一说,聂小满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去,撅着小嘴:“谁要你的钱。”说着转身向外跑去。
“聂傲天,你,你这是怎么了?”
聂傲天苦笑了一下:“孩子太小,我不能让他犯险,我本想让他去赵刚家借斧头,但又怕他有危险,所以又打消的这个念头。”
凌菲略有同感觉的点了点头:“嗯,再困难也不能让孩子冒险。”
但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但向外看看了,并没见人,聂傲天苦笑了一下,难道自己听错了。
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正好现在已经中午了,聂傲天看了一眼凌菲:“午饭,你准备,我忽然想起一件要办。”说着拔腿就向外走。
凌菲再想拦,但人已经走远了,气得小脚直跺,心中暗想,自己在家都没做过饭,怎么能给你做饭呢。
聂傲天出去确实是有点事,因为他想让苏长生帮忙把赵刚家的斧头借出来,不管是不是,拿过来看看就知道了,特别有伤口的化验,只要一对比,就能看出来。
刚出胡同就听胡同口有人说话,这也不其怪,因为洞口正好住着人家,靠街,这地方长年有人坐这唠嗑。
就听有人说:“看到没,贾燕这女人也真够狠的,几菜刀就把大志给砍死了,你是没见,惨的很。”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虽然聂傲天长年不在家,这声他特别的印像,她就是村里有名有大嘴婆王淑汾,还有一个叫张菊花的,特别能说,整天不是张家长,就是西家短。
“就是,我听说那肉都翻翻着,血流了一床,啧啧……。”
这时聂傲天好出来,一看刚刚说话的正是张菊花;没等聂傲天说话,张菊花正好看到他。
“哟,我当是谁出来了呢?这不是傲天吗?快过来,来这么多天了,见了你婶也不说说话。”说着拿过一个凳子。
这时聂傲天才看清,这家门口中做的全是人,而且全是女的,聂傲天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哟!都这么大了害什么羞呀,老老实实坐这。”张菊花是长辈,直接把聂傲天按在了凳子上。
“婶子,我,我还有事。”
“什么事?陪婶说会儿话,这就不是事了。”
“就是,就是,傲天就听你婶的。”众人七嘴八舌的,弄得聂傲天走不成,只好坐下。
但这时聂傲天忽然想到他们都是村的人,根定对兰花嫂子家的事比较了解,何不问问她们呢;虽然她是大嘴,但说得并不见得是假话。
“傲天,听说你带了一个漂亮媳妇回来,怎么不领出来让我们看看?”王淑汾小声问道。
聂傲天难得脸红了一次:“谁说的?那只是我一个朋友。”
“你看你,脸都红不还不承认,老实招来,什么时候办喜事呀。”菊花婶不依不饶的问。
“真,真的不是。”聂傲天现在感觉真是百口莫辩了;忽然眼圈一眼:“菊花婶,我想问你点事。”
“现在想起你婶了,说,什么事?”
聂傲天向四外看了看;张菊花是什么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微微一笑:“是不是想你菊花婶子给你当媒人,走,去我家说。”
“这,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在这说呗,让我们也听听。”众人开始起哄。
但张菊花早拉着聂傲天走开了,回头一笑:“小天要有你们脸皮厚,就不用找媒人了。”
“我说张菊花,你领着小天去你家,不会是你——,小心你男人回来锤你。”
“捶我,你们也只有眼馋的份。”张菊花嘴上可不是饶人的主。
其实张菊花家没有步远,两分钟就到她家了,聂傲天小时候去过她家,那时候屋里很乱,这次没想到屋里干干净净的。
“婶子,你变勤快了啊。”
“怎么?笑话你婶子是不?”张菊花给聂傲天倒了一杯水:“先喝口水。”
聂傲天接过水,并没有喝,一直看着张菊花,看得张菊花很不自在;白了聂傲天一眼:“看,看什么看,小心你叔揍你。”
“哟,你想那去了,我在想事情;对了,兰花嫂子那天鬼上身,你知道吗?”聂傲天转移话题道。
“这谁不知道呀,我还去了呢?你找我就这事?”张菊花露出失望的神sè。
“当然不是,我是先向你打听一下苏大志和赵刚他们家的事。”聂傲天顾意压低声音说。
张菊花微微一笑:“这你算找对人了,咱们村的大小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苏大志和赵刚两人关系原来不错,但自从贾燕流产之后,过了不到一年,不知为什么赵刚和苏大志两人打了一架,打的还特别狠,把赵刚的门牙打都打掉了两颗。”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吗?”聂傲天反问道。
张菊花摇了摇头:“这谁知道呀?他们两家的事,谁也没向外说,不过,我听说,好像是因为孩的事,我们猜测,可能贾燕那孩子不是苏大志的,很有可能是赵刚的,所以他们才打的架。”
但聂傲天却心里明白,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因为上次去苏一斗家,让凌菲把门,为了就是避开苏一斗,经过询问苏大志他妈才知道,原来贾燕怀过孕,后因贾燕怕顺产疼,所以就做了剖腹产,但孩子不到天,所以只活的八天就死了。
从这之后贾燕也没再怀孕,两人的关系也因此产生破裂,苏大志长以工作为借口不回家;但也不可能因关系不好而杀人;虽然那天问的不多,但那是苏大志他妈说的,他们是自家人肯定知道实情。
但要以张菊花所说孩子是赵刚的,那不太可能,因为贾燕自恃清高,要不是苏大志有个好工作,她不会嫁给他,所以赵刚那种干木匠活的,她肯定看不上眼。
第二十四章 斧头
“婶儿,赵刚有没有孩子呢?”这时聂傲天忽然想到赵刚家的玩具车,一般家里没有孩子,很少有这玩意。
张菊花沉思了一会儿:“我告诉你,你可能不外传啊,有是有一个,不过不到一岁就死了,而且还是个儿子呢。”
“什么时候死的?”
张菊花想了一下:“去年,我记得很清,去年就这个时候,因为刚种上小麦。”
“知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死的?”
“这,这我那知道去?我又不是他家的人,再说,人家孩子死了,我再问人家是怎么死的,那不是自讨没趣吗?”张菊花摇了摇头说。
听到这里,聂傲天好像有点眉目了,虽然现在不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但很有可能是那个人。
“小天,你打听这些干什么?”张菊花忽然觉着有点不对劲问道。
聂傲天微微一笑:“我,我随便打听打听,以后就要在村里了,了解一下村的里事,别什么事也不知道,和村里人一说话再闹出笑话来。”
张菊花是什么人,在村这么多年全靠这张嘴了,白了聂傲天一眼:“哼,连你婶子也瞒着,白疼你了。”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在调查苏大志的案子是不是?”
这话一出口,聂傲天一惊,直直的看着她。
“你,你看我也没用,我就是知道了,但我没外说,这事能外传吗?”张菊花看到聂傲天那生气的眼神,急忙解释道。
聂傲天这才松了口气,这事要是整个村都传开了,那么凶手肯定就有了戒心,但又一想,也怪自己做事不周,因为上次在坟地抓苏一斗的事,肯定整个村都知道的,真要那样的话,凶手肯定也知道我在办这案子。
如果凶手真是赵刚的话,那么他肯定知道我在办这个案子,那他为什么还让自己去他家呢?难道自己查错了。
“小天,小天……,你想什么呢?”张菊花看到聂傲天好久不说话,担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聂傲天这才反应过来,忽然又想到兰花嫂子,她今天不在家,得想办法找到她,可能在她嘴里能套出点话来。
“婶儿,这几天你见兰花嫂子了吗?”
张菊花想了一下:“见到是见过一次,就是昨天,好像跟没睡醒似的,就在王淑汾家门口,和她打招呼,她连理都不理;可能从鬼上身的事中还没恢复过来。”
鬼上身,早年听说过,但现实中还真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苏大志的魂魄上身;看来还真得好好查查这个鬼上身。
要以张菊花所说,昨天兰花还像有病似的,今天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娘家呢?看来,能有可能赵刚在说慌。
“婶儿,谢谢你,等我破了案给你记一功。”聂傲天笑着说。
“切,竟说些见外的话,这也就是你,要是旁人,我连说都懒得说。”说着又要给聂傲天倒水。
“不用了,我还有事这就得走。”说着聂傲天就站了起来,刚要走。
“等等。”这时身后传来张菊花的声音,就见她走到聂傲天近前:“我又想起点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什么事?”聂傲天急忙问道。
张菊花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兰花自己从他的孩子死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而且总是说晚上他她儿子来找她。”
“有几次我们坐在一块聊天,她总这样说,而且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几次吓得我找借口就回家了。”
“谢谢,谢谢,婶儿这事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但却对这案子有很大的帮助。”聂傲天好久没这么高兴了,拉住张菊花的手握着不放。
张菊花粉面一红,使劲挣脱他的手:“真是没大没小,赶快办你的事去。”
聂傲天答应一声,便向外跑了出去,刚出胡同口,就见凌菲正在街上四外张望呢,当看到聂傲天时,先是一喜,随后一跺脚,便向和聂傲天相反的方向走去。
聂傲天急忙追了上去,当追上时,凌菲已经捌进胡同里了。
这时胡同口那些人还在那坐着呢,一看聂傲天过来了,王淑汾压低声音:“都出来找你好几次了,你就等着回家跪搓板!”
“哟,婶儿,你们就别起哄了。”说着急忙追了上去,身后传来众娘们的笑声。
“怎么见了我就躲呢?是不是饭做好了?叫我吃饭?”聂傲天没皮没脸的说。
“谁叫你了,我是觉着屋里太闷,这才想出来走走。”凌菲嘴不对心的说。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家了,聂傲天用鼻子一闻传来一股胡味儿,看样子这味儿像是从厨房传来的。
聂傲天走进去,一看两碗方便面已经做好了,看着还不错,怎么会有胡味儿呢?
此时凌菲也跟了进来,粉面通红着说:“我,我做的不好,你,你可以不吃的啊。”说着自己端了一碗,走了出去。
聂傲天也端碗着走了出来,来到饭桌前,聂傲天刚要下嘴,忽然就见凌菲一口吐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
“这都不知道,怀孕了呗,一点医学长识都不知道,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不知何时聂小满跑进来了。
凌菲听到这话,粉面一红,狠狠瞪了聂傲天一眼,冲着聂小满笑了笑:“小小年纪懂得不少,我刚刚是吃饭呛住了。”
“切,大人都这样骗小孩子的,大哥,这是不是你想要的东西。”聂小满说着从背后拿出来个斧头来,斧头闪闪发光,看样子磨得很快。
“哟。”聂傲天急忙从他手中拿过来:“这斧子是从那来的?”
“今天白天我找到**和苏小朋出来玩,我们一直在赵刚家门口玩的,等他出去了,我就从他家门下爬进去,从他家找到了这个斧头。”聂小满得意的说。
“谁让你去的?”聂傲天忽然咆哮道:“怎么这么不听话。”
聂小满从没见过大哥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呆呆的站在那里;眼圈含泪,但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凌菲也吓了一跳,白了聂傲天一眼:“你,你这是干什么?小,小满也是好意。”
“你懂什么?孩子万一出点事,谁负责?”
“你,你冲我吼什么,真是不可理喻,走,小满,我送你回家。”说着拉着小满走了出去。
第二十五章 杀人凶手
气得聂傲天在屋里转了几圈,忽然肚子“咕噜”一声,这才感觉到饿,又想到一会儿还事,先吃饭再说,由于着急,胡乱往嘴里扒拉了几大口,但忽然觉着不对劲,怎么这么咸,但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
急忙拿过杯子喝了几口水,这,这做的是什么饭咸死了;随后又喝了几口水。
“扑哧”
正在聂傲正喝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笑声,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凌菲回来了。
“你,你往里方便面里放盐了?”
凌菲粉面一红:“我,我只放了两勺,谁知道这么咸。”
“你,你可真是大小姐的命。”聂傲天对她真是无话可说:“你应该放一袋,这样就不咸了。”随手还拿了几包方便面走了出来。
“你——,哼。”凌菲气得转过身去。
过了没多久,就见聂傲天端着两热腾腾的方便面走了进来:“别生气了,下午还有事呢,你要不吃,饿着自己可没人管你。”
凌菲狠狠白了聂傲天两眼,但还是坐了下来,因为她也知道他们破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凌菲小吃了两口,感觉口味还不错,最起码比自己做的强。
两个人匆匆吃过午饭,聂傲天开始研究这个斧子了,但怎么看也不像有杀过人的样子,因为上面并没有血迹。
不管斧子和刀这都是铁的,只要沾过血,上面就会有痕迹,不管你洗多少遍,斧子上一定会留有证据。
而凌菲也没闲着,正在拿卫生纸上的脚印和坟地的脚印对比呢。
“凌菲,你把小满送那去了?”
“怎么,现在想起人家了?”凌菲没好气的说:“我把他送到外面,他自己回家了。”
看来斧子这事,还得证实一下,怎么看这斧子也像是新的,把括这斧子把,好像也是最近才按上的。
“我出去一下,你先在这比对一下脚印。”
“这有什么好比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脚印。”凌菲沮丧的说。
现在又陷入困境了,还有什么自己没想到呢?聂傲天心中很是着急,明明凶手很可能就是他,但就是找不到证据。
“好,我们一起去。”聂傲天叹了口气说。
一路之上,聂傲天一句话也没说,等到聂小满家一问,聂小满不在家,听他妈说出去玩了。
聂傲天无奈,只能出去找了,现在正是中午,村里人都回家吃饭了,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小满会跑那去呢。
这时,聂傲天忽然想到了河边,因为聂傲天原来领小满去过那里抓鱼,他说不定会去那玩。
两人加快脚步,在河边上找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正准备走呢,忽然就听前面有人说话。
“往你那跑了,快抓住,快抓住。”听声音是小孩子的声音,两人顺着声音就走过去了。
仔细一看,原来在河中间有几个小孩子,聂小满就在其中,其实这河水都快干了,就剩那一片有点水。
“小满,小满。”凌菲喊道。
聂小满正忙着抓鱼呢,抬头一看大哥来了,急忙在身上擦了擦手,对着那个小伙伴说:“看到没,我哥领来的媳妇?漂亮。”
“大哥,嫂子,我来了。”说着从河里爬了上来。
凌菲听到粉面一红,瞪了聂傲天一眼;聂傲天心里叫屈,我招你惹你了,又不是我让他叫的。
看来聂小满不记仇,刚刚还抹眼泪呢,这才过多大会儿,就亲热的叫起大哥来。
凌菲掏出一张湿纸给小满擦脸:“天天这么玩,脏不脏。”
“不脏,正抓鱼呢,晚上请你们吃们吃鱼。”聂小满一本正经的说。
“吃鱼可以,但以后不能……。”
“我知道,以后我不说你是我哥带来的媳妇了。”
凌菲好像被他猜出了心事,笑着点了点头。
“我就说,你是我嫂子,这总行了。”聂小满天真的说。
凌菲听到这话差点晕过去,心说话,这孩子真够坏的,说话大喘气;害我白高兴一场。
聂傲天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声,凌菲在旁边看到,恨得牙根直痒痒。
“大哥,你找我什么事?”
聂傲天这才想回过神来,还有正事要办呢,压低声音:“这斧子你是从那里找到的?”
“我,我在他家床底找到的;本来上面全是血和土,看着挺吓人的,我就在他家洗了洗。”
聂傲天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心里这个气,但现在发火还有什么用呢?不过从小满说的话中可以了解道,这把斧子很有可能就是杀害苏大志的凶器。
但是聂傲天还是觉着不对劲,因为这把斧子太新了,就算小满把斧子洗干净了,但把上也应该留有一点血迹呀,但为什么,什么也看不到呢。
也就在这时,忽然看到赵刚领着兰花匆匆忙忙骑着电动向,向这边骑来,要说这边只是一条小路,很难走的;一般很少有人骑车从这过。
这时赵刚已经看到聂傲天了,面露惊慌之sè,再想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傲天那,我当谁呢?”赵刚很快恢复了,刚刚的惊慌之sè。
“赵大哥,嫂子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这是?”
“哦,你嫂子前两天不是病了吗?一直没好利索,我想带他去五里铺去看看,听说那个医生看得不错。”
聂傲天一看,就见兰花嫂子面目呆宁,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看到聂傲天就像不认识一样。
“嫂子,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傲天那。”
兰花歪着头看了看聂傲天,摇了摇头,当看到聂小满时,忽然惊叫一声:“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吓得小满蹭的一下跑出多远,聂傲天心想,没想到这小子胆挺大,没躲我身后去,却跑那么远。
这时赵刚急忙扶住兰花,无奈的说:“看到了,又犯病了;我得赶快给她看病。”
“不行,你不能走,因为你就是杀害苏大志的凶手,凶器我都已经找到了。”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聂小满,就见聂小满倒背着双手,走了两步:“你是准备畏罪潜逃对不对?。”
这话一出口,不但赵刚呆了,连聂傲天和凌菲都大吃一惊,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真让人不敢相信。
第二十六章 凶手是谁
“小,小满,你,你小孩子家真能开玩笑;快一边玩去。”赵刚脸sè有点不好看,但聂傲天在这,他也不敢造次。
“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这下赵刚脸上真挂不住了,瞪了聂小满一眼,对聂傲天说:“傲天,小满不懂事,我不和他一般见识,我还有事,和你嫂子先走了。”
“走,恐怕走不成了。”忽然凌菲拦住了去路。
“傲天,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以为……。”
“不错,赵大哥,我也不相信,但事实摆在这里,你不承认,恐怕也由不得你。”聂傲天这才缓缓的说道。
“呵呵。”赵刚冷笑两声道:“聂傲天你可要弄清楚再说话,如果你敢诬陷我,我让你们聂家吃不了兜着走。”
“咳咳,兜着走?我这辈子还没这么走过呢?”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但却声音却很威严;还很耳熟。
聂傲天回头一看,心中一惊:“爹!”
“嗯。”聂永山看都没看聂傲天:“一件小小的案件办了这么久还没破?”
这话说得平常,但聂傲天听着就跟万把钢刀串心一样,说不出什么滋味,反正不好受。
这时赵刚也吓了一跳,聂永山在村里当支书二十多年了,在村里很有威信,他敢在聂傲天面前耍横,但在聂永山面前还真不敢。
人的威严和身份真到了一定的份上,别人见了你,就觉着矮半截。
“叔,你……,没,没想你也在?”赵刚说话都有点口舌不清了。
“我能不在吗?在要不在,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说话的同时还狠狠瞪了聂傲天一眼:“小天,给我听好了,你老子宁可兜着走,你要把这案子给我破了,要是破不了,就别进这个家。”
“是爹!”
聂永山对聂傲天从小要求严格,俗话说慈母严父这句话比喻聂傲天相当贴切。
聂永山说完看了赵刚一眼:“清者自清,如果没做亏心事,怕他做什么?”说完倒背着双手向前走去。
赵刚很是无奈,冷冷的看了聂傲天一眼:“好,即然你说是我杀了人,那咱们就得找个见证。”
“好,我去叫人。”没等聂傲天回答,聂小满抢先说道,说着向村里跑去。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办了,现在如果让赵刚跑了,那再想抓他恐怕就难了。
不一会儿聂小满叫来一大帮,年轻的,年老的,农村人嘛,都家看热闹。
这时凌菲拉了一下聂傲天:“你心里有底吗?”
聂傲天苦笑了下,微微摇了摇头,但事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在打麦场的场地上,苏长生还搬来一个长条桌,还真有点古时升堂的意思。
“小天,人都到齐了,你就说。”
聂傲天这脸皮早已经有部队练得如火出清了,清咳两声:“众位爷爷,nǎinǎi,叔叔,大爷们今天我就来揭露杀害苏大志的真凶是谁?”说着看了赵刚一眼。
赵刚昂首挺胸的看了看聂傲天,冷哼一声。
“小天,大老爷们,咱们捞干的,你就是直接说杀人凶手是谁就行了。”旁边一位年长的老爷爷说。
“好。”聂傲天走到赵刚近前,围着他转了一圈:“赵刚,请问杀害苏大志那天晚上你在那儿?”
“哼,我还能去那,在家睡觉呗。”
“有谁能为你证明?”聂傲天紧追不放说。
“本来我媳妇可能为我证明的,但是她已经成这样了,我无法证明。”赵刚摆出一幅滚刀肉的样子说。
“这么说,那你是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了。”
“可以这么说,但我想在场的人,恐怕也有人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忽然赵刚反问道,看得出赵刚这次是有背而来。
“那么,你昨天晚上在那呢?”聂傲天看着赵刚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刚的双眼。
赵刚那看聂傲天这样看着自己,心里也不勉一惊,眼睛直闪,不敢直视聂傲天。
“我,我昨天在家做家具呢,一直昨到晚上十二点多才睡。”
这时聂傲天想到,他们受偷袭的时候也就在凌晨一点多右左,他要这么说,那有可能昨晚袭击他的,就是赵刚。
“这么说,你还是没有证人了。”
“不过,我自己也是证人,因为我睡不着就在这看电视剧,一点的时候,zhōng yāng六套播的岳飞传,是风波亭那一集。”
聂傲天一听这话,心里倒是一惊,因为他知道昨天晚上是一点多确实是演的岳飞传;看来还真难住自己了。
“不对。”聂傲天忽然提高了声音:“昨天晚上一点多,zhōng yāng六套是播的岳飞传不假,但却不是风波亭那一集,而是枪挑小梁王。”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人的人都是一惊,赵刚脸sè惨白,但却并不吭声。
“怎么被我说中了,不敢回答?”
赵刚冷笑一声:“我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不是枪挑小梁王好了,可能昨晚睡得迷迷瞪瞪的,没记清。”赵刚显得满不在乎。
“那要是你什么也记不清,这看电视的证据恐怕也不算。”聂傲天不紧不慢的说。
“不算是怎么样?我根本没杀苏大志,你有什么证据,光靠嘴说,我不服。”赵刚如发了疯一样,向聂傲天扑来。
聂傲天身子一闪,顺手一带赵刚,把他摔了一下狗啃屎。
“赵刚,我还没有说,你着急什么?”
赵刚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嘘嘘的说:“我没有杀人,我要你拿出直接的证据,如果没有,就凭你的猜测,我不服,也不会认罪。”
“你要证据是,好,这就是你要的证据。”说着聂傲天从身拿出一把闪闪发光的斧子。
赵刚看到这斧头,刚开始还真吓了一跳,但随后,便恢复了自然:“聂傲天,就凭这把破斧你,你能定我的罪?恐怕也太小儿科了。”
“小儿科,有时候小儿科却能治大病。”聂傲天反驳道。
“仔细看看,这把斧子面熟吗?”聂傲天带着手套拿着斧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第二十七章 化验斧头
“面熟,这不是我做家具的斧子吗?怎么跑你手里来了?”赵刚急忙过来抢,后面有的苏长生他们几个急忙把他拉住。
“小子,老实点。”苏长生人高马大的,从不跟他客气;必竟他是入赘过来的,没有人怕他。
“小天,难道斧子就是凶器了?”那位老爷爷,吸着旱烟说。
“聂傲天,你说这是杀人凶器,你给我拿出证据来,这斧子本来就是我的,不要随便拿个斧子就说是杀人凶器。”赵刚一蹦多高,不忿的说。
“赵刚,即然你说这斧子是你的,你没用他杀过人,杀过别的东西没有?”聂傲天瞪着赵刚道。
赵刚一楞,冷哼一声:“没有,你没看出来吗?这是新斧子。”
虽然他这样说,但额头上已经见汗了,这时已经是秋后了,天已经见凉,看来这是心虚的表现。
“好,那么即然你什么也没杀过,那我们就见证一下奇迹。”
聂傲天向四外看了看,看到远处不知是谁晒的酱,聂傲天反斧子就放在了离酱坛子不远的地方,不一会儿一只苍蝇落在了斧子上。
聂傲天的脸上现出一丝喜sè,这却逃不过凌菲的眼睛,仔细想了一下:“我明白了,你是想学宋慈,利用苍蝇破案。”
“嫂子,宋慈是谁?”聂小满天真的说。
凌菲粉面一红,本想说不是,但现在又不是说这话的场合,只能暗气暗憋。
“宋慈呢,就是宋朝一个仵作,也就是现在的验尸官,由于经验丰富破了不少奇案,其中就有一次利用了苍蝇。”
“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聂小满不依不饶的说。
“我就不说了,其实和你大哥用的法子差不多,等会答案就会向你揭晓。”凌菲故意卖了个关子道。
此时就见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在斧子的上空盘旋,不一会儿全都落在了斧头上,大多是在斧子的头上。
“小天那,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们都不太明白呀?”
聂傲天听到这话,并没有急着回答,狡黠的一笑,看了一眼赵刚,而赵刚也好像想到了什么?心中大惊,脸上的汗滴滴答答流了下来。
“别卖关子了,大家都等你了。”凌菲在旁边小声催促道。
“众所周知苍蝇喜血,特别是人血,即然赵刚说他没杀过人,而且斧子上也没杀过别的东西,那为什么苍蝇还在斧子上呢?”
这时,赵刚面sè显得惨白,一步一步向后退去,但是他后面是苏长生。
“干什么想跑吗?”苏长生推了他一把,冷冷的道。
赵刚擦了擦脸上的汗,但还是不服:“就凭个只破苍蝇就能定我的罪吗?,恐怕这也太小儿科了?”
看得出赵刚现在的心里防线已经动摇了,但要想突破他的心里防线,就得拿出最有力的证据,要不然就凭一把斧子,很难定赵刚的罪。
而就在这时,聂小满却在那躁动起来,拿着手里的棍子乱打,不知为什么,几只苍蝇一直围着聂小满转,由于聂傲天正专想想案子的事,也就没在意。
“怎么?没证据了?”赵刚看聂傲天久不说话,得意的说;但外表再得意也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惊慌。
虽然是这样,但聂傲天心里也很着急,因为他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直接的证据他有罪。
“有没有罪,咱们把斧子拿到市里去化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旁边的凌菲说道。
其实,这一点聂傲天早就想到了,但真要拿到市里去化验,很耽误时间,这时凌菲却向聂傲天使了个眼sè。
聂傲天并不傻,苦笑了一下,现在只能这样了;一个案子被自己破成这样,真是无脸见江东父老了
“好,即然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咱们就去化验一下斧子,是不是凶手,等化验结果出来咱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口,众人全都点头;但更意外的是,赵刚竟然没有出面反对,这种反常的举动,聂傲天感觉很吃惊。
“好,即然这样,赵刚回自己家,但不能出这个村子。”这时那位老爷爷说。这位老爷爷都八十多了,聂傲天认识;在村里也是辈分最大的,他是老人家,即然说了来了,就得卖这个面子。
但聂傲天也有自己的打算,最起码赵刚现在跑不了了,他跑不了就有机会抓住他,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事情已定,众人离去这后,凌菲这才拿着斧子走过来:“现在怎么办?”
“走,去市里。”聂傲天说着接过斧子。
两人刚走到村口,苏长生特别有眼sè,骑着一辆嘉陵520来到聂傲天近前:“大哥,车给人备好了。”
聂傲天点了点头,接过摩托但却什么也没说,因为兄弟之间说些感谢的话,那就见外了。
一路之上车速都在八十以后,吓得凌菲紧紧抱着聂傲在的腰,时不时的还小声提醒:“你,你慢点。”每当这时,车速感觉不但没有减慢,反而更快的;气得凌菲就再也不说了。
不到一个小时,车子到了市里,不过却没见那个叫安妮的外国妞,不过付chūn生这小子却在,付chūn生一见聂傲天显得格外的亲:“来来来,傲天,这两天我正做解剖的试验,有没有空来看一下。”
聂傲天急忙摇头:“等有时间。”说着把斧子和卫生纸上的鞋印一并递了上来:“把这些给我化验一下,看有没有符合苏大志身标准的;特别是这把斧头,上面的血都已经洗干净了,还能不能再显示出来?”
“啧啧”付chūn生直槽牙花子:“不好办,这不是我的强项呀,那得等安科长。”
“安科长?你说的就是那天好个外国妞?”
“谁是外国妞?”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聂傲天一怔,心说坏了,说人家坏话被别人发现了,但已经说了来了,咽是咽不回去了,只能面对。
“外国妞?就是外国美女的意思?,难道你不明白吗?”这种蹩脚话的恐怕,也只有聂傲天这么脸皮厚的人才能想到。
第二十八章 不学无术
“哼,不学无术,注定一事无成?”来人正是安妮,冷哼一声说道。
凌菲急忙迎了上去,聂傲天觉着无趣就直接走出来,心说话,这女人肯定是更年期提前到了,要不然干嘛,总是说话这么冷。
刚到外面在走廊上有一个小女孩,拿着一个洋娃娃正在玩呢,这倒吓了聂傲天一跳,心说话,这不是电影里的贞子吗?怎么跑现实中来了。
但走近一看,人家提的可不是洋娃娃,而是美洋洋,女孩也长得漂亮,蓝眼睛,尖下壳,瓜子长,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痞子。
聂傲天走过去,一米七八的个,又当过兵,相当有派,走到小女孩身边:“小妹妹你干什么呢?”
聂傲天从小就喜欢小孩,要不然小满也不会和他这么亲了;小女孩抬头看了看他,但却不害怕,好像想着什么。
聂傲天一看人家不理自己,刚要走。
“我好像在那见过你?”小女孩忽然说道。
“是吗?想想在那见过?”聂傲天一时还真想不起,自己好像没怎么去过幼儿园。
小女孩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也就在这时前面的门一开,凌菲出来了,后来还跟着安妮。
这时安妮冲他笑了笑,聂傲天心想,这女的还会笑呀,她冲自己笑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想和老子和解,老子也得考虑考虑。
“妞妞,来妈妈身边来。”
小女孩嗯的一声跑了过去;聂傲天这才明白过来,人家原来是冲自己女儿笑,自己真是自做多情。
安妮抱起小女孩:“妞妞,以后不许和不认识的人说话,特别是那不学无术的人。”
小女孩很聪明,看了看聂傲天,摇了摇头:“可是,我,我看他不像坏人呀。”
这句话等于在聂傲天的伤口上上了点止疼药。
“还是小孩子善良呀,不像大人那么虚伪。”说话的同时谁也不看。
凌菲怕他们再吵起来,急忙告辞,但安妮还是送了出来,聂傲天骑上摩托,带好安全帽冲妞妞摆了摆手,但妞妞却没看他,他把喜洋洋后面的拉链拉开,好像在拿东西。
聂傲天苦笑了一下,油门一加,飞一般的驶了出去,但刚出门口,好像听到身后有人喊,好像还带着哭声,但由于聂傲天开得太快,从后视境里也看不到人,所以也就没理会。
车子很快回到了村里,但要等报告恐怕最快也要明天了,这时天已经快黑了,一天就这才过去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晚上再破不了案,自己脸可就丢大了。
刚到胡同口,就见聂小满提着一个小桶走了过来,一边走唱:“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
“大哥?你可回来了,晚上吃鱼啊。”说着提着小能还让聂傲天看了看,一看还真不少有小半桶。
“好,刚刚你唱什么呢,唱得那么高兴?”
“没唱什么,刚刚人们抓鱼时,兰花嫂子也在河边看着我们抓鱼,一直唱来着,我就学了几句。”
“兰花嫂子?赵刚呢?他没跟着?”聂傲天很吃惊的问。
“没有,好像被老爷爷叫走问话了,她是偷跑出来的,后来就被赵刚给叫走了。”聂小满略有所思的说:“好像赵刚对兰花嫂子出来很不满,还骂兰花嫂子来着。”
聂傲天仔细分析了一下,忽然对小满说:“你再给我唱唱那首歌。”
“小白兔白又白……。”
“不对,刚刚那首。”聂傲天着急的说。
越着急还越想不起来了,急得小满抓耳挠腮的。
“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妈妈回来……。”身后专来悦耳的声音。
“对对,就是这首。”小满欢喜的说。
不用想也知道是凌菲唱的,聂傲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小满,你去把苏长生给叫来,我有事找他。”
聂小满答应一声,提着桶就跑了,聂傲天把摩托支好,回到家喝了点水;也给凌菲倒了一杯,凌菲并没有喝看着他:“聂傲天,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没有啊?我想到什么肯定会告诉你的。”聂傲天一本正经的说。
“哼,我就知道你没把我当自己人,亏我还这么费心的帮你。”凌菲生气的转过身坐下。
聂傲天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但现在真不是告诉她的时候,也就在这时苏长生小跑着跑了过来。
“大哥找我什么事?”
聂傲天把摩托车上的钥匙递给他:“你去把咱大队的宣传车借来,按照这上面的去办。”说着递给苏长生一张纸。
苏长生看都没看,拿着就出来去了,和聂傲天时间长了,苏长生明白,这张纸即然是折叠好的,肯定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要不然屋里就他们三人,直接说就行了。
很久两人都未说话,聂傲天笑了笑:“何必呢?就一件小事而已,帮个忙大小姐,给你那安姐姐打个电话,让他带着测试仪器来咱们村一趟。”
“你,你可真敢开口?”凌菲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话我是说搁到这了,办不办那是你的事?”说完向外就走。
凌菲气得直跺脚,真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早知如此就不该接这任务,但已经是这样了,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拨通了电话……。
“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不一会儿街上传来这首歌曲,一听就知道是宣传车唱的,而且就这一首,翻来覆去的唱。
入夜,凌菲和聂傲天吃的还是方便面,多亏聂小满弄来不少油炸的鱼,总算是有道菜。
聂傲天吃的不多,但凌菲却吃的不少,用她的话说,这鱼很鲜。
吃饭的时候聂傲天一直看着表,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对凌菲:“晚上我出去一下,你等你那安姐姐。”
“你去那,我也要去。”
“不是,大小姐,我,我不能带你,你还有你的事呢?”
“那电话根本就没打通,我有什么事,你要不让我去,我就满村的嚷嚷,让你破不了案。”凌菲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聂傲天很是生气,最生气的是她竟然没给那法医打电话,但事已至此,把赌注只能压在今天晚上了。
第二十九章 真正的凶手
黑夜两个黑影悄悄的走出家门,直奔那块坟地,速度走的虽然不快,但却走得非常隐蔽。
就见两个黑影悄悄的爬上一棵大树,一个黑影压低声音说:“聂傲天,你爬这么高干什么?”
“一会儿就是知道了。”聂傲天小声说。
不错,这两人正是聂傲天和凌菲,现在已经立冬了,晚上小风一刮本来就冷,站在树上就更冷了。
一阵风刮来,凌菲紧了紧衣服,搓了搓手;聂傲天看了她一眼,一看她就穿了一件黑sè秋衣,外面就一件小牛仔外衣;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提醒你多少次了,还是这样;谁让咱是男的呢,把外套脱掉递给她。
凌菲和他赌气不接,聂傲天看着她冻的那样,叹了口气,给她披上;凌菲挣扎了两下,拗不过聂傲天,算是接受了。
这时看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但坟地中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他们耐心的等着;好几次聂傲天都想打喷嚏,但还是忍住了。
站在树上,把坟里周围能够一览无余,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在树上面周围全是坟,总觉着远处的坟头上随时能冒出个人来。
特别是风吹着坟头上的草,来回的摆动,树枝也嘎吱嘎吱直响。
也就在这进,忽然前面的坟头上冒出一股火来,而且还慢慢的飘了起来,凌菲吓得紧紧抓住聂傲天的胳膊,痛得聂傲天一咧嘴。
“大小姐轻点。”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凌菲这才松开了点,颤声说:“这,这是有鬼火。”
聂傲天早看到了,叹了口气小声说:“老师没教过你吗?这是磷火,世上根本没有鬼。”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没底,因为“鬼火”这种传说,肯定是有来源的,自己也没走近看过。
这时,越来越多的“鬼火”飘了出来,这要一个人在这还真有点害怕;更别说凌菲了,紧紧的抓住聂傲天的胳膊。
风越来越大,“鬼火”全都吹走了,风中还带着哨声,让人听着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聂傲天不禁打了个喷嚏,不过他是捂着嘴的,声并不大。
凌菲看到,粉面一红:“还给你。”
“我的大小姐,你这一脱一穿的容易感冒。”说着急忙给她披上:“我没事,身体这么强壮。”
也就在这时,忽然一条白sè的东西跑了过来,速度不是很快,在黑夜里借着月光,还能看清。
“是那只兔子。”凌菲小声说。
聂傲天早看到了点了点头,却不做声,仔细的观察着,不过那心已经跳成一个了,越是这时候越紧张。
因为聂傲天再等,等那个真正的凶手。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有一条黑影跑了过来,虽然他走得很小心,但聂傲天他们在树上还是看到了。
“你在上面呆着,我下去看看。”聂傲天小声嘱咐道。
“不行,我和你一块去,你别想独站功劳。”凌菲说着也跟着下来了;聂傲天知道自己说也是白说,所以也就没理她。
两人悄悄的跟了上去,其实,他们从树上下来,已经不知道那人在那了,因为这地方的杂草太多,有的地方草有一人多高,只有跟着大致的方向追。
不过,聂傲天心里还是有点底的,因为上次就是在那座小坟头上找到的证据,这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肯定就在那里。
离那个小坟头是越来越近了,聂傲天的心不禁缩紧了,今天晚上要再抓不住真正的凶手,那我聂傲天以后在jǐng界就别混了。
就在离那个小坟不远的地方,聂傲天躲在一个坟头的后面,轻轻拨开杂草看去,果然在那个小坟头的边前面,跪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脸。
凌菲刚要动,聂傲天急忙拉住了她,给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动。
凌菲无奈只能不动了,不过那人跪在小坟头上,并没有动,忽然那只小白兔蹿了出来,在那人身边转了两圈,随后,猛的一蹿向聂傲天他们跑来。
而那跪着的人了跟着一转身,猛的向聂傲天他扑来,借着月光聂傲天看到手中白光一闪,就知道这家伙拿的有武器。
聂傲天猛的拉起凌菲,眼前的杂草被砍断不少,看得出凶器还挺锋利;两人后退了数步,那人却紧追不舍,好像非要砍死董飞他们不可。
这该怎么办,要是自己还好,凭自已这几下子制服个歹徒还是没问题的,但又怕伤着凌菲,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可现在还不知道这歹徒手里拿的是什么呢。
忽然凌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聂傲天一看不好,自己现在要跑了,凌菲非出危险不可。
聂傲天一咬牙转过身来,那人停都没停照着聂傲天扑了过来,聂傲天身子一转躲在一边,一手化掌想砍掉他的凶器,但没想到那人反应也不慢,横着就向聂傲天扫了过来。
聂傲天一低头跟着就是一个扫堂腿,那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凶器也散手了,那人爬起来刚要捡凶器,聂傲天飞身一脚,踢在了一边;跟着另一只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痛得那人闷吭一声,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聂傲天走过把他按住,从地上抓起一把草拧了两下,拧成了根绳,把那人的双手捆了起来。
这时凌菲也站起来了,带着手套把那凶器捡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把斧头,和聂傲天拿到市里化验的那把,差不多大小。
凌菲打开手机再照那人,一看聂傲天大吃一惊,因为这人正是赵刚。
“果然是你。”凌菲瞪了他一眼说:“白天早招了不就行了,省得这么多麻烦。”
“即然栽在你手里,你们看着办就是了,我跟们们去派出所,杀害苏大志的凶手就是我。”这次赵刚一反常态,主动承认了罪过。
聂傲天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会是他呢?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你不承认也不行。
但聂傲天还是觉着不对劲,因为以他的身手和苏大志打,还真不行,因为苏大志人高马大的非常有劲,虽然苏大志干木匠也有劲,但要和苏大志打,那就差远了,就算和赵刚先动手,那苏大志也不可能没有还手之力呀;而且苏大志的伤口全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