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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跃千愁     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txt下载     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一二章 二货

    “我……”林子闲傻了眼,朝林保的背影伸了伸手无语。

    他从小就是和林保相依为命长大的,完全可以说是林保一把屎一把尿把他给带大的,他心里明白,林保对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心血。头部中枪失忆的事情就很能说明问题,关键时刻又是林保救了他,还费尽心血帮他恢复了功力。

    从他懂事开始就明白,林保是这世上第一个对他无私奉献的人,林保就算杀了他,他也没脾气。这世上他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也不可能干出对不起林保的事情。

    平常的玩笑之类的话,他也许插科打诨赖赖就过去了,也没关系。可若是林保来真的,林保的话,他还真不敢不听。换句话说,不是敢不敢的事情,而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忤逆林保,林保对他真心不错。

    眼见林保越走越远,林大官人郁闷地扶了扶头顶插着发钗的发髻,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屁股实在坐不住了。

    最后,哧溜一下,蹦了起来,撒开腿朝林保追去。追上人后,他在林保背后嘟嘟囔囔道:“不就是多个女人嘛,我一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老头,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面,你硬是把我和什么武当的女人捏在一起,你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假如我俩夫妻关系不好……我这人脾气你也知道,万一我干出三天两头打老婆的事情。你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或者说,她自己和我过不下去了,要和我掰,那也不关我的事情。”

    看来这厮已经做好了把老婆给逼走的准备,不过话虽说的雄壮,明显已经是对林保服软了。

    背对他的林保简直是好气又好笑,表面上却冷哼一声道:“一身功夫用来打老婆,你还真有能耐。哼。你只要不怕武当的人找你算账,你尽管打去,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我绝对没意见。”

    “真要是不听话了,打就打了,他武当能咬我?大不了老子拍屁股走人。”林子闲赌气来了句后,跟在林保屁股后面走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道:“老头。武当谁那么大面子啊,能找你撮合这事?你跟我说说呗。到底是谁家的女儿。要和我结婚的女人叫什么名字你总可以透露透露吧?”

    林保淡然回道:“这个人按道理说,你应该是认识的。”

    “武当的?女人?我认识的?谁呀?”林子闲琢磨了一会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武当的女人他真心想不起认识谁,若非要说能和武当搭上关系的,也只有那个外嫁到京城孙家的司空素琴了。

    可司空素琴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心里最清楚不过。司空素琴估计已经恨死了自己,铁定不会答应嫁给自己。否则两人早就混在一起了,哪还需要别人来瞎cāo心。何况他认为林保也完全不可能撮合自己和一寡妇结婚。太不可能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差不多。

    林子闲挠头抓耳了一会儿后,满脸狐疑道:“我不认识什么武当的女人啊,顶多也就是认识武当掌门的女儿,总不会是武当掌门的那个寡妇女儿吧?”

    “看来你小子已经心知肚明了嘛。”林保嘴角勾出一抹不经意的戏谑笑意道:“不错,你答对了,就是武当掌门的那个寡妇女儿,名叫司空素琴,我看过照片了,长得还挺漂亮的。”

    “谁…谁…谁…谁……哎哟!”林子闲脚步乱了,山路那叫一个崎岖啊,方寸大乱的某人,堂堂武林高手的某人,毫不犹豫地摔了个狗吃屎,干净利落地爬起来又立刻追到林保身边,拽住了林保的胳膊,难以置信地问道:“老头,你说谁?你再说一遍,她叫什么名字?我刚没听清楚。”

    “名叫司空素琴,那丫头你应该认识吧,你上次不是还把人家给绑架了一次吗?”林保满脸奇怪地问道。

    “司空素琴……”林子闲咂巴一声目瞪口呆,彻底傻眼了,痴痴呆呆地看着林保。

    林保胳膊一甩,扔下他又走了。林子闲慢慢缓过神来后,又慌忙追了上去,快步跟在林保后面,随手从路边拔了株小草叼嘴上,假装不以为然地哈哈笑道:“老头,你别逗了,你说谁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那个司空素琴,你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给我介绍一寡妇做老婆啊,是不是?”

    林保切了声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丫头长得没话说,平白送个大美女给你,你偷着乐去吧。再说了,寡妇怎么了,你看不起寡妇还是怎么的?你康姨不就是寡妇嘛,我还不是照样和她在一起了。小子,听我一句,寡妇不寡妇没关系,女人嘛,对男人来说,最终重要的是人长得漂亮,人品好,有这两点就够了,别再挑肥拣瘦了,换了别人在你这个年纪,儿子早都有了,还挑什么挑,毛病!”

    这话说的林子闲那叫一个心惊肉跳,不过他仍不相信林保会介绍一寡妇给他做老婆,否则这师傅未免也太不疼爱自己了,这不是自己那亲爱师傅能干出的事情,肯定以及绝对不可能。

    可他哪知道林保当初是做了冲喜以及搞冥婚的打算的,真要是没一点缺陷的姑娘,林保还真不好干那缺德事。就算现在回过头来,林保也依然觉得自己当初搞冲喜的事情做对了,试想那时多危险啊,眼看克拉克就要将林子闲给那个了,自己能在危急关头及时出现,简直是奇迹。林保谢天谢地谢观音菩萨,这是要还愿呐。

    “老头,说真的,别再开玩笑了,我都答应你娶人家了,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说吧,对方姑娘到底是谁?”林大官人还真有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jīng神。

    林保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见过这么不愿接受现实的人,没好气道:“司空素琴。”

    “不可能。”林子闲切了声,死缠烂打道:“老头,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到底是谁呀?”

    “我说……”林保实在服了他,脚步一停,霍然转身,上下瞅了他一眼,皱眉道:“你都知道不可能,还问什么问,到了地方见到人不就知道了吗?啰啰嗦嗦你不烦我都烦了。”说完又是甩头就走。

    林子闲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不可能是司空素琴,那女人怎么说……就算我同意人家也不会答应。”

    走在前面的林保再次翻了个白眼,我说是,你非说不是,非要死缠烂打逼出个不真实的答案来安慰自己,没见过这样的二货,果然是脑袋刚出过问题的蠢货。

    “我说老头,到底是谁呀?”林子闲还是憋不住心中的好奇,继续在那喋喋不休。

    “死一边去,别烦我。”林保真心受不了他了,双臂一甩,凌空翻身而起,施展草上飞的轻功一路远去,彻底甩远了某人。

    师徒两人出了终南山已经到了大晚上,在一个小镇上随便找了家小馆子店填饱了肚子。俩师徒出了餐馆后,打了个饱嗝的林子闲伸手道:“老头,给我点钱,我身上钱都不知道掉哪去了。”

    林保叼了根牙签,剔了剔牙,斜睨道:“要钱干什么?”

    林子闲无奈摇头道:“你不让我走人,我答应你,你让我去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结婚,我也从了。可我真的有要紧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你给我钱,我去买只手机和外面电话联系总可以吧?”

    林保很干脆地摇了摇头道:“没钱。”

    “别呀!刚才你结账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喏,你上衣口袋里,我也不要多,几百块钱的便宜手机就行,回头我成千上万倍的还你。”林子闲勾了勾手道。

    林保冷哼一声道:“不给。”

    “不给拉倒,我自己去想办法。”林子闲回头扫了扫四周,转身就要朝前方灯火通明的地方走去。

    “站住。”林保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拖着就走道:“该怎么安排我心里有数,我最后jǐng告你一次,未经我的允许,你不许和外界任何人联系。”

    “老头,别闹了,会死人的……”

    “小子,你当我的话是放屁吗?最好别挑战我的忍耐xìng。”

    林保在镇上找了辆车,讲好价钱后,把林子闲塞进了车里,师徒两人趁着夜sè远去。

    有句话说的好,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林子闲陨落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是越演越烈了,这个坏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武当。

    获知消息的如云真人傻眼了,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了羽然和羽休。撮合好事的师兄弟两人脸都黑成了锅底,羽休更是差点气得吐血,大骂林保混蛋,骂林保欺人太甚,要找林保算账。

    然而林保神龙见首不见尾,愣是没人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林保。

    他们现在算是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当初林保说不管是死是活,哪怕是搞冥婚双方也不能毁约。现在看来,林保显然早就知道林子闲已经挂掉了,摆明了要让司空素琴守第二次寡。

    于是史密斯就惨了,难咽恶气的羽休将史密斯给打了个半死,逼问林保的下落,然而史密斯不是一般的嘴硬,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

    如果不是羽然拦着他,说不管林子闲是死是活,婚期将近,林保肯定要来给个说法,暂时不宜将事情给做绝了。若不是如此,羽休还真有可能将史密斯给打死。

    然而死罪能饶,活罪难逃,被打了个半死的史密斯被羽休给吊在了大树下出气,那叫折腾得一个惨。

第七一三章 巴不得翻脸

    史密斯也算是发挥了大无畏的jīng神,正儿八经的宁死不屈,哪怕是被吊在树下每天风吹rì晒不给吃喝还挨打。

    其实也没办法,史密斯心里很清楚,不管招与不招,自己也打不赢羽休,不开口还有点利用价值,开了口还真有可能被宰掉,何况做了叛徒得罪林保那边也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自己吸血鬼的身份会因此曝光,到时候照样很惨……于是他就打掉牙往肚子里吞,打死也不招其实就是为了保命。

    幸好的是,知道林子闲和司空素琴已经订婚的人并不多,因为林保之前交代过这事要低调着办,消息并未扩散出去。在武当除了掌门如云外,也就真武大帝座下的镇教七子知道了。

    当然,如今的镇教七子也就剩下了五个,分别为羽然、羽休、羽浩、羽浮、羽玄。

    说来说去,最内疚的人还是羽休,事情是他折腾出来的。而最难过的人自然就是如云真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让自己女儿接连遭此报应。

    如云真人心里清楚的很,那位林逍遥牛得很,人家就算这样干了,武当也未必能把人家给怎么样。

    尽管如此,如云真人还是该请安的照样来请安,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走过横跨小溪的石桥,如云真人又来到了羽然和羽休潜修的道观,然而守在门口的弟子又躬身拦住了他。“掌门,二位师祖一早去了后山练功,还未回来。”

    如云真人看了眼紧闭的院门,嘴角绷了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拒门外了。他心里明白,两位师祖这是没脸见自己,羞愧之下有意躲着自己。

    如云真人微微叹息一声,点头道:“两位师祖回来后。帮我问安。”

    “是。”守门弟子恭敬回道。

    如云真人默然掉头而去,一路无言地来到了太极湖边,上了一艘快艇。

    水花在船尾飞溅,一名弟子驾驭快艇载着他停靠在了湖心岛边,抛出绳索绑在了水台柱上。

    如云真人一跃上岸,轻步沿着林荫间的鹅卵石子小路走去。周边环境很是幽静,林木苍翠如洗。虫鸣鸟叫声空明。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上次林保一会八大派高手之地。如云真人怕乱七八糟的消息传到女儿耳朵里。加上不想给女儿压力。所以司空素琴一回武当,如云真人就将其给安置在了这里静养。

    本还派了两名女弟子照顾的,然而却被司空素琴统统给拒绝了,犹如隐居一般,一个人静静居住在这座幽静的岛上。如云真人几乎每天都会抽空过来看看女儿,林子闲陨落的消息也一直没敢告诉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女儿开口。

    刚步入老树成荫的树林里。便能听到林中有‘咻咻’不断的练剑声传来。

    双手笼在宽大袖筒里的如云真人慢慢站在了一颗大树旁停步,只见身穿雪白练武服的司空素琴头顶一根发钗绾住发髻。一柄银霜寒剑在手中运转自如,时而舞得密不透风。时而轻飘如行云流水,配合着她那曼妙身姿翻飞如飞天舞,剑光闪烁不停,十分的飒爽醒目。

    如云真人默默观看了一阵后,暗暗点了点头,女儿的剑法不急不躁,不像刚回来的时候乱象频出,可见心态已经彻底平复了下来,显然已经接受了事实。

    这本是好事,可如云真人的嘴里却满是苦涩,一想到那事迟早要对女儿解释,他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向女儿开口。

    一身白衣如雪的司空素琴在翻飞腾挪中也注意到了父亲的来到,一个小套路走完,剑随身动,以身运剑,最后背剑于身后,来了个‘顶天立地式’收尾。 背剑傲立的婀娜xìng感身姿配上这造型,很是养眼。

    素颜朝天的司空素琴长吐出一口气后,才放下身后的剑来,走到一旁,取了剑鞘,‘呛’的一声,长剑已经顺手归鞘。看到面带微笑走来的如云真人后,她面无表情地叫了声爸爸。

    如云真人笑道:“小琴,一个人呆这里闷不闷?如果闷的话,就出去走一走。”他现在倒希望女儿能多出去走走了。

    然而司空素琴却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处,整个人的气质有了些变化,确切地说,是少了那种身陷繁华都市中的浮华味道,状态和气sè都显得空静天然了不少。

    她摇了摇头道:“你事情多,不用老是来看我,我待会儿去钓鱼,不会闷。”转身朝不远处的院子走去。

    如云真人放步跟在后面,捋须呵呵笑道:“我倒是好久没有钓过鱼了,好,今天就陪你钓会儿鱼。”

    另一处的小桥流水院落里,如云真人离开了一段时间后,紧闭的院门敞开了,一脸郁闷的羽休双手狠狠搓了把脸,守门弟子弱弱回头看了眼。

    羽然则皱眉站在大殿的门口,羽休挠头抓耳了一阵后,转身走到院落里的一棵大树下,瞅着吊在树上鼻青脸肿并且满脸血迹昏昏睡着了的史密斯。

    自己烦得要死,都没脸见人了,这洋鬼子竟然还能睡着?“我让你睡!”羽休直接一巴掌,‘啪’地将史密斯给忽悠醒了。他现在每天的生活,几乎除了吃饭睡觉打洋鬼子外,就是骂林保。

    鼻青脸肿的史密斯努力撑开肿胀的眼睛,他现在又渴又饿又累,还浑身带伤。有时候他真的想狂化后崩断绳索逃跑算了,可他知道逃不掉,老道士很厉害的,没十足的把握不能冒险。

    “看什么看!”羽休一把揪住了史密斯乱糟糟的头发,厉声道:“说出那王八蛋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话声刚落,羽休和羽然几乎是齐齐回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翻空窜入了院子里落地,双手提了提裤腰带,乐呵呵道:“牛鼻子,发那么大脾气干啥呀?”来人肆无忌惮的样子,不是林保还能是谁。

    不过林保依稀认清树上吊着的人是谁后,顿时笑不出来了,皱眉道:“洋鬼子?牛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羽休撒开了史密斯的头发,两眼盯着林保差点能冒出火来,戳指点来,怒喝道:“林逍遥,你这欺人太甚的畜生,莫非真以为我武当是泥捏的,能任人欺凌,今天咱们就把这笔帐给算清了。”

    他回头朝羽然喊道:“师兄,发响箭,召集人手布‘真武大阵’,我看他今天往哪跑!”

    “真武大阵?”林保咂巴一声,眉头渐渐扬起,目光来回扫视师兄弟两人,有点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羽然倒是没那么冲动,沉声喝道:“林逍遥,今天你必须给我武当一个解释,否则定叫你今天来得了走不了。”

    林保呸了声道:“解释什么?他妈的,你们俩牛鼻子吃错药了吧?”他瞅了眼吊在树上的史密斯,心想难道是这洋鬼子吸血鬼的身份暴露了?

    他这里刚说完话,院墙上又爬了个人出来,正是姗姗来迟的林子闲垂头丧气地‘噗通’跳了下来。他真心不想结这莫名其妙的婚,可是被逼无奈实在没办法。

    不过琢磨一下又是眼睛一亮地看向院子里的诸人,麻痹的,听刚才话里的意思,武当好像和老头翻脸了,靠,天随人愿这是好事啊!看来这婚结不成了。

    这垂头丧气的厮,立刻变得jīng神抖擞了,两只袖子一撸,大步走来,站在了林保身边,一副和林保同仇敌忾的样子,挥手指完羽然又指向羽休,破口大骂道:“牛鼻子休要猖狂,别以为是在你们武当的地盘上,我们就会怕了你们,有种就放马过来,谁退缩谁是孙子!”

    这厮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将人家的军,巴不得和武当翻脸跑人才好。

    林保岂能不知道这厮的心思,回头瞥了眼。那吊在树上的史密斯也是眼缝里冒光,又看到了希望。

    刚才喉咙还大得很的羽然和羽休彻底傻眼了,这厮不是已经挂了吗?怎么又爬出来指手画脚了?

    两人满腔的怒火都化作了目瞪口呆,两人盯着林子闲张大了嘴巴,估计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下去。

    两人随后面面相觑,发现谣言害人呐,这事闹的,别把喜事给搅黄了才好,否则真要没脸面对掌门父女了。

    羽休神情僵僵地干笑了起来,哎呀哎呀了一会儿,嘿嘿道:“林逍遥,这事是个误会,你别往心里去……”

    “去你妈的误会。”林保一口打断,横眉冷眼道:“不是要摆‘真武大阵’收拾老子吗?你倒是发响箭摆出阵来给老子看看,别以为就你武当人多,要不要我白莲教召集人马和你武当干一场?信不信我白莲教七天之内彻底铲平你武当?”

    林子闲异常愤慨,唾沫横飞道:“老头,和他们这帮乌龟王八蛋讲什么道理,咱们师徒联手杀出武当,看谁能挡得住我们。”他挥手一指吊在树上的史密斯,“老头,你压阵,我先救人,杀!”

    “小子,别瞎起哄。”羽休刚翻了个白眼,林子闲已经双脚蹬地,朝他这边急速窜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对羽休出手了。

第七一四章 情何以堪

    这小子还真是个急xìng子…羽休好气又好笑,眼见对方扑来,他也不想伤了林子闲,随手发出三成功力拍了出去,想把林子闲给避开,让他别闹了。

    ‘砰’的一声震响,两人转眼间就对了一掌。在对掌的瞬间,羽休突然察觉到不对了,瞳孔骤缩之下,再想发力已经来不及了,被林子闲十成功力的一掌给震得倒飞了出去,那叫一个血气翻涌,落地又连退十几步。

    稳住身形后的羽休满眼惊骇,看向林子闲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

    他三成的功力差不多就是四五十年的功力了,按照推算,压制林子闲是绰绰有余的,怎么可能反被其一掌给震飞了,就算林子闲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可能有这么高深的修为。

    站在大殿台阶上的羽然同样目光一凛,也察觉到了不对。他们哪知道绝情师太已经传了百年的功力给林子闲。

    林保见羽休吃了个闷亏发呆的样子,暗暗感到好笑。他是最清楚双方实力的,林子闲的内功修为满打满算也就一百二十多年,而羽休的功力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年,何况林子闲的内功还无法融贯,所以论内功硬拼,林子闲比起羽休来还有不小的差距,羽休明显是没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否则不会是这个状况。

    林子闲一招得手,迅速弹身而出,挥掌如刀,砍断了捆绑史密斯的绳索,提着史密斯倒窜了回来。

    “史密斯。你没事吧?”林子闲拉扯掉他身上的绳索问道。

    “凯撒,死不了。”史密斯艰难地摇了摇头,站那已经有些摇摇yù坠,脸上看不出是哭还是笑,关键是一张脸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了,连眼睛都睁不太开了。

    羽然放步走下台阶,和羽休站在了一起。惊疑不定地看着林子闲,并没有出现林子闲想象中的翻脸。

    羽休甩了甩震得发麻的胳膊,盯着林子闲头顶上的发髻看了眼。又在林子闲那光洁白皙胜过女人的皮肤上扫了两眼,发现这人除了和林子闲长得像外,其实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何况林子闲也不可能有这么高深的功力。

    他当即指着林子闲沉声喝道:“你根本不是林子闲,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你大爷!”林子闲反手怒指道:“牛鼻子,我朋友交给你们照顾,你就是这样帮忙照顾的?”回头又对林保说道:“老头,你都看到了,人心不古啊,这样的亲,你觉得咱们还有必要结吗?人家都不欢迎我们,我们还呆在这干吗?咱们走吧!”

    林保背个手斜眼瞅瞅他,一眼就看穿了林子闲借题发挥想趁机逃婚的企图。又看看羽然、羽休。冷笑道:“牛鼻子,看来你们是真的想悔婚咯。”

    羽然伸手拦住了毛毛躁躁的羽休,独自上前走到了林保面前,面sè凝重地伸手向大殿里面,道:“林兄。借一步说话。”

    “我还怕你不成?”林保冷哼一声,背个手向大殿内走去。羽然回身又拽上了对林子闲虎视眈眈的羽休,一起进了大殿里面。

    林子闲回头便问史密斯,“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你的秘密?”

    史密斯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逼我说出林老先生的下落。凯撒。我没有告诉他们。”

    两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了没多久,林保三人又从大殿里出来,也不知道三人说了些什么,羽休已经是笑眯眯地跑了回来,对着史密斯连连作揖道:“误会,误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向您赔对不起了。走,走,快回你自己房间休息去,马上让人给你送吃的喝的去,好好休息几天。”

    林子闲一看这情况不对啊,好像和解了,这怎么行。立刻跳了出来,指着羽休的鼻子怒声道:“老王八蛋,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这是借题发挥非要把事情给搞大搞黄了才甘心。

    当即把不知内情的史密斯给感动得不行,凯撒太够朋友了。

    谁知林保看穿了林子闲的一肚子坏水,横眉冷哼一声道:“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老老实实给我站一边去。”

    林子闲指着羽休的鼻子,还在那蹦跶道:“他们也欺人太甚了。”不过说话的底气已经弱了不少。林保眼睛一瞪,他悻悻不语了。没办法在林保面前,再大的能耐,再大的本事也得缩着。

    羽休笑眯眯跑到门外让守门弟子拨了掌门如云真人的电话,拿过电话又让守门弟子进去扶史密斯去休息。

    此时的如云真人正陪女儿司空素琴坐在湖边钓鱼,电话响起后,为了不吵到鱼吃钩,放下鱼竿,快步走远了点才接通电话喂了声。还来不及说话,电话那头的羽休已经是笑嘻嘻道:“如云,你在哪呢?”

    如云真人多少一愣,之前还没脸见自己的师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好心情了,恭敬回道:“我在太极湖这边看小琴。”

    “哎!快回来,快回来,你亲家来了,正要找咱们谈婚事呢。”羽休乐呵呵道。

    “亲家?”如云真人回头看了眼安静坐在湖边垂钓的女儿,捂着电话狐疑道:“您是说林老前辈。”

    “嗨!不但是林逍遥那王八蛋,还有你那准女婿林子闲也来了,你快带你那丫头过来见人吧。”羽休晃悠在门外的田野边,那叫一个乐啊,终于不用再不敢见人了,心头的yīn霾可谓是一扫而空。

    “林子闲?”如云真人惊讶道:“他…他不是已经……”

    羽休呸道:“如云,我说你那是什么狗屁消息,人家活得好好的,差点没闹出天大的误会来。”

    “这……”如云真人那叫一个又惊又喜,高兴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哎!算了,那丫头脸皮薄,就别为难人家了。何况那老鬼要求低调,干脆就把他们安排在岛上住算了,也清静。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带他们去岛上找你们,双方好好把婚事的细节给敲定下来。”

    “全凭师祖做主。”如云真人连连应承了下来,压在心头的重石终于搬走了,可谓大大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给女儿一个交代了。

    挂了电话快步走到湖边,本想叫上女儿一起去迎接贵客,然而想想还是不想让女儿尴尬,于是走到司空素琴身后笑道:“小琴,我去见两个客人,你慢慢钓。”

    白衣,素净,道姑打扮的司空素琴‘嗯’了声,明眸注视着湖面的浮子,没有回头。自从被父亲从京城带回后,她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父亲交流了,怕提到那桩婚事。

    如云真人摇头笑了笑,转身快步离开了,可谓是迫不及地来到了湖边。

    人逢喜事jīng神爽,掌门大人摩拳擦掌地徘徊在湖边,不时眺望辽阔的湖面。等了好久才见一艘快艇激起浪花飞驰而来,如云真人顿时jīng神一振,快步走到了延伸至水面的木板水台上。

    快艇徐徐停靠在水台边,羽然、羽休、林保和林子闲陆续跳上台子。如云真人看了林子闲一眼,心中大定,立刻侧身让出路,对林保伸手招呼道:“林前辈,请!”

    三个老家伙当仁不让地走在了最前面,林子闲却是笑眯眯晃到同样笑眯眯的如云真人身边,拍了拍如云真人肩膀道:“真人,京城一别许久不见了,咱们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这份同甘苦共患难的交情可不能淡忘了,改天咱们再把八大派掌门拉到一起聚一聚,你看怎么样?”这会拉关系的人走到哪都不忘拉关系。

    前面三个老家伙一听动静齐齐回头看来,看到林子闲几乎要和如云真人勾肩搭背的举动后,一个个在那神情直抽搐。

    就算是林保也不例外,肚子里直抽筋,暗自骂开了,混小子,也太没大没小了,我说那丫头是你老婆,你不信,回头你自己哭去吧,活该!

    如云真人看了看拍在自己肩头的手,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真心笑不出来了。在那尴尬点头道:“好,没问题。”他现在还不好大声告诉林子闲,老子是你岳父,请你放尊重点。

    几人慢慢向林荫深处走去,羽休不时回头看看指手画脚高谈阔论的林子闲,再看看一脸僵笑的如云真人,满头雾水地拉了拉林保的胳膊肘,低声道:“林逍遥,你徒弟到底是什么意思?再随便也不带这么随便的吧,这让如云情何以堪。”

    “这个怎么说呢……”林保摇了摇头,唏嘘感慨道:“这么跟你们解释吧,这小子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结婚对象是谁。”

    “呃……”羽然顿时和羽休面面相觑,两人再次回头看了眼拉着如云真人边走边聊的林子闲,双双无语了。

    几人进了岛上的院子后,羽休左右看了看,问道:“如云,琴丫头呢?”

    如云真人立刻快步上前回道:“她在湖边钓鱼。”

    林子闲闻言好奇道:“是说司空素琴吗?她也在这里?”

    羽休突然眼珠子一转,表情中藏着恶趣道:“林子闲,我们有点私话要谈,你先回避一下,不如去湖边陪琴丫头钓鱼吧,有事再找你。”

    林子闲同样眼珠子一转,联想到司空素琴身上应该有手机,立刻假装漫不经心道:“行,她在哪钓鱼啊?我去看看老朋友。”

    如云真人指了指外面道:“出门右转,顺小路直走到湖边就能看到了。”

第七一五章 真巧啊

    林子闲拱手谢过,左看右看了一下,点头道:“这里环境不错,我出去转转,你们慢聊。”转身不疾不徐地晃了出去。

    林保背个手盯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林子闲是他一手带大的,一撅屁股就知道小林子要拉什么屎,这点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林保回头对如云真人说道:“麻烦你跟你女儿通个气,不要把手机借给那小子。”

    如云真人一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摇头道:“小琴身上没有手机。”

    说到这事他就忍不住苦笑,回家后的司空素琴彻底切断了自己对外的联系,一个人寡居在这岛上,什么手机电话的都不再使用了,甚至连人都不愿见了。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想打个电话问个情况也困难,还得每天亲自跑来看看。

    “没手机?”林保多少觉得有些奇怪,这年头的年轻人还有哪个会没手机的,于是又说道:“岛上其他人有手机也不行,任何人的手机都不能借给他,我要切断他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如云真人苦笑道:“岛上目前就我女儿一个人独居,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它对外联系的工具。”

    羽休觉得奇怪了,揪着胡子好奇问道:“林逍遥,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切断他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我说句不中听的,他虽然是你徒弟,但你这样搞。是不是管得太严了点。”

    林保负手踱步在院子里,站在一块刻满文字的石碑前,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语气里带着淡淡傲气道:“这小子好像把有些事情给搞大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没必要事事站在最前面去直接面对最凶猛的风浪,而闹得自己无法自拔,那不是明智的做法。许多事情是可以放一放缓处理的。让牛鬼蛇神全部跳出来,不是可以看得更清楚吗?”

    ><首><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殊不知林保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不动用则以,一动用起来。想打听点林子闲的事情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

    而有些渠道林保一般是不会动用的,除非逼不得已,否则有可能会暴露出来。而林子闲失踪后,他一出山势必想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可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于是终于动用了一直静默的渠道,很快一些有关林子闲的事态轮廓便报到了他的手中。

    虽然事态的轮廓并不清晰,事实上有些事情也只有林子闲几个当事人最清楚,但是不妨碍林保作出一些大概的判断。

    三人正琢磨他话里的含义时,扶着石碑的林保慢慢转身道:“外面不是都当那混小子已经死翘翘了吗?那就让大家都认为他死了算了。矛头暂时从他身上转移也是好事。”

    如云真人对这话是大为赞同的,他也知道林子闲是个惹祸jīng,这样的人最危险,他可不想自己女儿再嫁人后又成了寡妇,自然是巴不得林子闲消停消停。安全第一嘛。连连点头道:“前辈言之有理,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全力配合。”

    林大官人慢悠悠出了院子后,走走又回头看看,慢慢走远,估计没啥问题后。立刻快步向湖边跑去。他实在是忧心外面的事情,然而林保硬压着他,他也没脾气,只能找机会钻空子。

    没多久,便透过林荫看到了浩渺湖边静坐的婀娜背影,兴冲冲而来的这厮一看到司空素琴又忐忑了,情不自禁放慢了脚步,慢慢走到了司空素琴的身后。

    他看到边上还有一副钓具,是之前如云真人留下的,于是死皮赖脸地坐下了,提竿上了鱼饵甩入水中,咳嗽了一声。

    司空素琴听到脚步声并没有回头,一直神情淡淡的样子,然而听到刺耳的咳嗽声后,明显不是自己父亲的声音,立刻回头一看。

    “嗨!真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林子闲挤出一脸谄媚笑容,朝对方摆了摆手打招呼。

    还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哥哥,不,应该叫林弟弟才对,林大官人没人家年纪大。

    司空素琴樱唇微张,愣住了,一想到这人马上要成为自己丈夫,还有两人曾经干过的风流事,不禁脸颊微微泛红,迅速扭过了头去,冷冰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她琢磨着林子闲是特意来找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她猜的没错,林子闲的确是特意来找她的,不过跟她想象中的特意来找她是两回事。

    “哎!”林子闲叹了口气道:“司空不瞒你说,我还真不愿意来这里,这不是硬着头皮被人给逼来的嘛。”

    此话一出,司空素琴脸颊的红霞迅速如cháo般退却,冷若冰霜道:“那也太委屈你了,滚吧,没人勉强你。”

    “呃……”林子闲偏头一看,不由苦笑,发现这女人对自己还是如此的不客气,遂搬着动屁股下的小板凳,和司空素琴靠着坐近了点。

    司空素琴立刻回头喝道:“你想干什么?”

    “司空,你别误会啊,那啥,我也是有苦难言啊。”林子闲哭笑不得地凑到她耳边道:“我不把你当外人,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是被我师傅给逼来的。你知道我师傅把我逼来干什么吗?说来你都不信,他老人家竟然未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帮我和你们武当的一个女人订了婚,妈的,我这次是来你们武当结婚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司空素琴一张脸都气白了,紧紧咬住了嘴唇,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林子闲,你这样有意思吗?耍人很好玩吗?”

    林子闲立刻举手发誓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绝对没跟你开玩笑。我还正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那个和我结婚的女人到底是谁,真没必要和你开玩笑。”

    司空素琴凝噎无语,脸上表情很是jīng彩了一会儿,咬了咬唇,表示不信道:“林子闲,你这人太无耻了。”她还是怀疑林子闲在试探自己的口风,试问怎么可能有男人不知道自己的结婚对象是谁。

    “你不信拉倒,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这事根本就没处讲理去,千里迢迢被我师傅给强行抓来了,连他妈女方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闹鬼的毛病啊。妈的,老子做梦都没想到包办婚姻这种戏能出现在我身上,我草。”林子闲捡了块石头砸进了水里,貌似怨气很深。

    司空素琴看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憋了半晌,忍不住试探着问道:“你真不知道?”目光闪烁地观察着林子闲脸上的表情变化。

    林子闲哭笑不得道:“我说姑nǎinǎi,你觉得我有必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说实话这种事情我都没脸说出口,之所以告诉你,不正是因为你对武当熟悉,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下到底是和谁结婚吗?起码让我知道对方的名字和对方长什么样吧,你见过有谁这样稀里糊涂结婚的吗?”

    司空素琴信了几分,但是不会完全相信,咬牙道:“你没问你师傅?”

    “这不是废话吗?我能不问吗?可他嘴里没实话啊。说来都好笑,你知道他说我和谁结婚吗?”

    司空素琴心跳加速道:“和谁?”

    林子闲干脆利落地朝她一指,“和你,他说和我结婚的人叫司空素琴。妈的,这不是开玩笑嘛,别人我不熟悉,和你还不熟悉吗?你一见到我就恨不得一脚把我给踹得远远的,怎么可能会答应和我结婚,糊弄人也不挑好对象,简直是瞎扯淡。”

    司空素琴突然有种想给这混蛋一巴掌的冲动,发现这臭男人不是一般的贱,暗暗憋气道:“如果真的是我呢?”

    林子闲顿时呵呵笑道:“如果真的是你就好了,我也就不用担心了,咱们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再说了,武当上下还有比你更漂亮的吗?真有这好事,那我这便宜占大了。”

    这话让司空素琴情何以堪,发现这厮也太虐心了,简直让人又爱又恨。司空素琴咬牙切齿道:“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我年纪比你大差不多十岁,而且还是一个寡妇,娶我你不觉得委屈吗?”

    “这话说的,江湖儿女生死来去,我是那种在乎虚名的人吗?再说了……”林子闲目光贼兮兮地从她漂亮脸蛋上溜到了饱满胸脯上,一路往下浏览那婀娜身材……嘿嘿道:“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好不好嘛。”

    “无耻!”司空素琴自然知道他话里的下流意思,恼羞成怒地一拳砸向林大官人的脸庞。

    林子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朝湖面嘘了声道:“快提竿,有鱼上钩了。”

    司空素琴瞪眼道:“放手!”

    林子闲果然放手了,却又伸手抓住了她另一只手上的鱼竿,往上一提,一条肥大的鲫鱼立刻被带出了水面,啪嗒砸落在了不远处的岸上。这厮扔下鱼竿和美人,屁颠颠跑一旁抓鱼去了。

    司空素琴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点要抓狂的感觉,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和这种男人缠上。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一六章 措手不及

    可惜打不赢这厮,可惜自己不会九yīn白骨爪,否则非活活插死这混蛋不可……司空素琴连鱼饵都没上,就直接甩竿将钩抛入了水中,面无表情道:“不去。”

    还需要去打听么?对象就在你面前,司空素琴才没那么无聊。

    林子闲盯着水面荡起的涟漪呆了呆,又看了看一旁装着鱼的水桶,指着湖面愕然道:“不是吧,你不用鱼饵也能把鱼给钓起来?这湖里的鱼未免也太好钓了吧?”

    司空素琴也是一愣,好像是没有上鱼饵,不过却死鸭子嘴硬道:“没听说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

    林子闲凝噎无语,偏头看了看她脚下用来做诱饵的面团,翻了个白眼道:“吓我一跳,你忘上鱼饵了吧?”

    司空素琴懒得理他,盯着湖面不再回应。林子闲只能再把话题给扯了回来,干笑道:“司空,帮我问问吧,那啥,你如果不肯帮我打听,我就当你吃醋了。”这厮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司空素琴实在受不了这家伙,回头大声道:“不用打听了,就是我,你满意了吧?”

    她这不耐烦的态度,林子闲压根就不相信,不带考虑地挥了挥手道:“不肯帮忙就算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娶个母夜叉回去我也认了……对了,把你电话借我用一下总可以吧,你总不会告诉我说,你连电话都没有吧?”

    司空素琴缓缓回头看着他。实在是无语了,闷了半晌干脆道:“没电话。”看到对方极度狐疑的眼神,不由补充了一句道:“真的没有电话,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你……”林子闲服了她,才不相信她没电话,不过看她的穿着,身上连个口袋都没有。的确不像是带了电话的样子。深吸了口气道:“你总不会告诉我说,这岛上就你一个人住吧,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人借个电话来使使?”

    “你猜对了,岛上的确就我一个母夜叉在住,所以我帮不了你。”司空素琴干脆回了一句,扭头盯着湖面的浮子不说话了。

    这得多大的仇啊,要什么没什么。对方分明是卯上了,没一句真话……至少林大官人是这样认为的。

    “好。算你狠。”林子闲指了指她。霍然站起道:“司空,我再问你一次,到底帮不帮吧?”

    司空素琴也是一肚子憋屈,听到这话,同样霍然站起,怒声道:“不帮,就是不帮。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你……”林子闲指着她鼻子无语,司空素琴立刻上前一步。把脸送到了他的手边,等他来打。只要他敢下手。这婚也不用结了,大家都解脱了,反正都别扭。

    两人四目相对,僵持了一会儿后,林子闲瞬间换上笑容道:“司空,你坐,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伸手就要扶司空素琴坐下,他也想通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别因为和一女人斗气把正事给耽误了。

    “别碰我。”司空素琴一把拍开她的手,俯身提了装鱼的水桶转身就走。

    “别生气啊,你这么漂亮一美女生气会长皱纹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行不行?别走啊,咱们再聊一会儿啊。”林大官人屁颠颠追在司空美女的屁股后面讨好。

    然而司空素琴压根就不再理他了,脚步越走越快。

    回到院子外面后,林子闲立马闭嘴了,怕被林保听出什么。两人先后进了院子,司空素琴甚至都没注意到右边亭子里坐的三位老头,绷着一张脸就这样回了屋里。

    林子闲倒是看到了,放慢步伐,慢悠悠晃了过来。三人也是瞅着他,羽休笑眯眯道:“林子闲,这是怎么了,惹琴丫头生气了?”

    )咦,如云真人呢?”他还准备偷偷把如云真人给拉到一旁问问自己的结婚对象是谁呢。

    羽休看了眼林保,笑道:“你师傅的意思是,为免夜长梦多,今天今晚就在这里提前把你们俩的婚事给简单办了。今天rì子也不错,如云掌门也勉强同意了,去给你们cāo办了。”

    林子闲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叫道:“今天?这么快?太草率了吧,你们不是开玩笑吧?”他还想着只要拖下去就能找到办法把这事给搅黄了,谁想来得如此突然,把他闹了个措手不及。

    端着茶杯的林保淡然道:“少屁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林子闲无语,像看怪物一样来来回回扫视三人,最后一副‘服了你们’的样子,摊了摊手哭笑不得道:“行,反正横竖都是一刀,我认命了,可我总有权利知道我老婆是谁吧?到底是哪位千金大小姐啊,弄得如此神秘。”

    羽然正要坦然相告,羽休却横插一手阻止了,他朝屋里努了努嘴道:“你没问问琴丫头啊,她知道的,难道她没告诉你?”

    林保和羽然也神情古怪地瞅向了林子闲,林子闲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有答案我还用得着废话吗?”

    羽休呵呵一笑,哎呀一声道:“年轻人就是xìng子毛躁啊,急什么,拜过天地后,揭了红盖头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提示,那人待会儿肯定也会来岛上的。”

    林子闲顿时‘切’了声,这算什么提示,甩手走人道:“都是神经病,爱咋咋地,我一大男人怕个鸟。”

    “别走啊,马上要吃午饭了。”羽休喊道。

    “不吃,气饱了。”林子闲扔下一句话,气呼呼地出了院子,又一个人溜达到湖边去了。司空素琴留下的钓具还在,这厮点了根烟,开始稳当当坐那钓起了鱼来。

    可是任谁遇上这事也静不下心来,林大官人屁股磨来磨去,就是没鱼吃钩。正不爽的时候,忽然有条找死的大鲤鱼‘啪嗒’跃出了湖面,林大官人手疾眼快地一甩鱼竿,直接将那条倒霉的鲤鱼给拨打到了岸上。

    他跑去逮住鲤鱼直接给收拾了,然后点了堆火,用根树枝把鲤鱼一穿,慢悠悠将鲤鱼给烤了。

    一个人坐在湖边吃烧烤,满眼的湖水啊,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那叫一个惆怅啊。

    啃完一条鲤鱼,又坐在湖边握上了钓鱼竿抽烟,可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钓鱼竿一扔,回头就走。

    回到那大宅院外面后,他左右看了看,走到不远处的大树下哧溜爬了上去,坐在了树杈上守株待兔。

    临近傍晚之际,太极湖上几条快艇乘风破浪而来,停靠在了露台边。

    如云真人跳上了岸,恭恭敬敬地迎了两个老头和一老妪上岸。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当镇教七子中仅剩五人中的羽浩、羽浮、羽玄。

    这种大事可以对其他人隐瞒消息,对这三位师祖如云真人是不敢隐瞒的,也不好隐瞒,何况羽休早就和他们通过气。

    如云真人引着三老前去后,快艇上又有十人上了岸,除灵霄四子外,还有六个年纪或大或小的道姑,都是如云真人的弟子。这事既然要低调,如云真人就没准备麻烦其他人,自然是让自己的弟子来cāo办更可靠。

    十个人扛着大包小包,或挑着担,带了许多东西快速前行。

    躺在树杈上差点睡着了的林子闲,一听到如云真人的寒暄声,立刻哧溜爬了起来,瞪大了眼睛观察……羽休说了他老婆也会来岛上的,他正守在这等呢,想看看自己未来老婆到底长啥样。这事你让他不想,他也忍不住啊。

    如云真人正陪着三位师祖走来,林子闲一有动静,如云真人身旁的三老立刻脚步一停,一个个眼冒jīng光地霍然回头看来,目光直刺树杈上的林子闲,三人的修为一看就知道不低。

    如云真人顺着三人的目光看去,见到林子闲后,多少一愣,随后向三位师祖做了解释,三老才转身随他进了院门。

    几人一进院子,羽休和羽然立刻出了亭子,抱拳道:“大师姐,五师兄,八师兄。”

    为首的老道姑名叫羽玄,就是他们嘴中的大师姐,点了点头后,看向了两位师弟身后走来的林保。

    林保见到三人,不由想起当年双方曾经一较高低的场景,豪气冲天地抱拳哈哈笑道:“羽玄、羽浩、羽浮,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三人也抱拳回了回礼,羽玄上前一步,摇头微笑道:“想不到多年过去,林施主风采依旧,而我们却垂垂老矣。令高徒大喜啊,恭喜了!”另两人也跟着道了声恭喜。

    “同喜,同喜。”林保侧身挥手向亭子里道:“请,咱们坐下喝茶,慢慢叙旧。”

    “请!”羽玄也抬手相请,几人一起步入了亭子坐下,如云真人在他们面前只有斟茶倒水的份。

    “我还怕喜事cāo办得太匆忙太草率了,请不来三位……”落座的林保笑着举杯,和几人高谈阔论了起来。

    守在外面树杈上的林子闲刚点了根烟,又是眼睛一亮地看去,走在最前面的灵霄四子他是认识的,所以直接无视了。他关心的是后面的六位道姑,不知道哪位是自己的老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七一七章 凤冠霞帔

    最前面两位貌似年纪太大了点,后面看似最年轻的那个却是一口龅牙……反正六位道姑相貌平平。

    从外表上看,林子闲眼睛都看傻了,也没办法分辨出哪个是自己老婆,总之是一个都不合他胃口。

    自己老婆不会真的是其中的一个吧……这厮叼着烟往树杈上一靠,长叹一声,认命了。

    灵霄四子等人一进院子,立刻开始布置起来,门口悬挂红灯笼,拉扯起了喜庆的红布挂饰,摆放香烛瓜果酒水之类的,里里外外的快速忙碌。躺在树杈上的林子闲心想这是闹哪样啊,怎么感觉跟回到了古代一样。

    等到天sè渐暗,庭院之内已经是张灯结彩,喜庆味道也烘托了出来。

    之前两位年纪稍大点的道姑中的一位,快步走出了院子左看右看,找到树杈上的林子闲后,走了过来,朝树上的林子闲拱手笑道:“新郎官,快请下来沐浴更衣吧。”

    林子闲已经认命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早点完事早点解脱,遂直接跳了下来。

    道姑一路将他引到了后院的厢房里,推门而入,一只装满了热水的木澡盆子就在眼前。

    “新郎官沐浴完后招呼一声就行,我就在门外等着。”道姑笑着出去了,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林子闲看着澡盆子发了发呆,摇头苦笑了笑,很自觉地扒拉掉衣服。舒舒服服地泡了进去,躺在里面翘个二郎腿。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就在他差点迷迷糊糊睡着之际,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道姑的声音传来,“新郎官好了没有?别错过了吉时啊。”

    林子闲清醒过来,爬了起来迅速拿起毛巾随便擦拭了一下身子,又重新把衣服给穿上了。才喊道:“好了。”

    门嘎吱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两个道姑,一个年纪大点的是之前的,还有个年轻点的。林子闲扫了两人一眼,也无意过问两人的名字,暂时将两人定位为道姑甲和道姑乙。

    两位道姑相视一笑,各自伸手搀扶上了他的一条胳膊。把他给拖到里面,摁坐在一张凳子上。

    二人手脚麻利的很。迅速将林子闲的头发给打散了重新梳理得整整齐齐。用红布条绾在头顶,上了根玉簪子。

    接着二人又将林子闲给拉了起来,动手给他宽衣解带,林子闲吓了一跳,捂着身上的衣服jǐng惕道:“你们想干什么?”

    年轻一点的道姑乙噗呲一笑,从一旁抱了套红袍子过来,笑道:“当然是给新郎官换喜服。仪式从简,把外套脱了就行。新郎官不用紧张。”

    老子紧张个屁!林子闲腹诽一句,张开了胳膊。道姑甲迅速帮其把外套给脱了下来。然后二位道姑手脚麻利地拉扯开了那件喜庆的红sè礼服,俨然是一件宽大袖袍的古式汉服,迅速帮他套上了,拉系腰带。

    林子闲看看自己身上,有些无语了,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哪弄来这样的衣服。

    殊不知,婚事订下来后,如云真人就开始默默cāo办这些东西了,尽管婚事在林保的意见下提前了差不多一个月,可现成的家伙拿出来就是,根本不麻烦,无非是从简而已。

    打扮完以后,林子闲张开双臂看看身上,再摸摸自己头顶的发髻,发现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古人装扮。

    两位道姑围绕他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后,满意地相视一笑。道姑甲对道姑乙笑道:“我在这里陪新姑爷,你去看看新娘子那边和外面准备得怎么样了,一切妥当后速来通知我。”

    道姑乙笑着点头而去,道姑甲则指着一旁的椅子笑道:“新郎官请耐心等待,仪式从简,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林子闲看看门外,背个手回头问道:“新娘子叫什么名字?”

    道姑甲呵呵一笑,顺手奉了杯热茶给他,说道:“新姑爷真会开玩笑。”她心想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新娘子叫什么名字。

    林子闲哭笑不得道:“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道姑甲也不管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总之没必要瞒他,笑吟吟道:“自然是我们掌门如云真人的女儿司空素琴。”

    满心无奈中喝了口茶水的林子闲一怔,刚进嘴的茶水‘噗’地喷了个道姑甲满脸开花,还把自己给呛得直咳嗽。

    道姑甲顿时笑不出来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脸上有水嘀嗒,神情直抽搐,不带这样的……这道姑也倒霉,谁说出真相都没事,就她说出来被喷一脸。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子闲迅速找了块毛巾过来帮她擦脸。

    “没事,没事。”道姑甲僵笑着接过毛巾自己来。

    她正拿毛巾擦着脸,林子闲已经是忍不住再次问道:“你刚才说新娘子叫什么名字?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道姑甲看了眼他手中的茶杯,稍微退开了一点,才笑道:“掌门的女儿司空素琴,新姑爷不会真不知道吧?我听说你和琴师妹可是认识的。”

    林子闲如遭雷击,彻底僵在了原地,表情不是一般的jīng彩,他想到了林保的话,还有司空素琴自己也承认了……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说的自己不信,为什么这个道姑一说自己就信了。

    道姑甲见他呆成了这个样子,心里不由忐忑起来,这新郎官好像真不知道新娘子是谁,那么大家为什么要瞒着他呢?看这样子,不会是嫌弃师妹是寡妇吧?不过也是,一般头婚的年轻男人有谁会愿意娶个寡妇,尤其是有点选择条件的男人,听说师妹比他年纪还大上不少,也难怪。

    道姑甲自然是站在武当的立场帮自己人说话,她也不介意刚才林子闲喷了自己一脸的茶水了,在那笑着宽慰道:“琴师妹可是我们武当最漂亮的女子,又是我们掌门的女儿,可谓是才貌双全,又有家世背景,多少男人想求都求不到,姑爷真是好福气啊,简直是羡煞天下男子。”

    “呃……好福气,好福气。”林子闲干笑着应承两声,在那猛灌茶水,心里在骂娘,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就在这时,道姑乙笑着推门而入道:“师姐,新娘子那边和外面都准备好了,仪式可以开始了。”

    道姑甲主动拿走了林子闲手中的茶杯,伸手相请道:“新姑爷,跟我们去请新娘子吧。”

    “走!看新娘子去。”林子闲大手一挥,已经抢先出门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司空素琴,因为他想不通司空素琴怎么会变成自己老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可能啊,不会是这帮家伙联手涮老子开心吧?

    他哪知道这件事情的最终起因是羽休想占林保的便宜,想做林保的长辈,才极力促成了这事。

    两位道姑一追出门,立刻着急喊道:“姑爷,错了,走错了,不是外面,往这边走,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出去,要出去也得带上新娘子一起啊!”

    大步走向前厅的林子闲一愣,刚一转身,两位道姑已经追来把他拉向了另一个方向,赶紧抢了回来直埋怨,“姑爷,你一个人跑到礼堂去是闹哪样啊,总不能你一个人去拜天地吧?到时候让掌门怎么看我们这些办事的人,你这不是坑我们嘛。”

    林大官人顿时巨汗,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是个原因,主要是对这事没经验。

    庭院屋檐下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两位道姑把林子闲领到贴了一双大红喜字的主卧门外后,道姑甲敲响了门,笑道:“开门,新姑爷来接新娘子去拜堂咯。”

    房门嘎吱打开,又有两位年纪稍大和稍微年轻的道姑站在了门后,看着林子闲微笑点头。

    林子闲实在没心思和她们啰嗦,又把他们定位成了道姑丙和道姑丁,同样微笑点了点头后,便够了个脑袋往屋里探寻。谁知道姑丙笑道:“新郎官不要着急,稍等。”

    嘎吱,门一关,差点没撞林子闲鼻子上,害林大官人吃了个闭门羹。

    稍过一会儿,门又打开了,道姑丙和道姑丁扶着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女人出现在门后。新娘子头上蒙着红盖头,娇躯笼罩在大红袍里面,那叫一个从头红到脚,压根没办法看清是谁,而且这装扮也看不出体态是不是司空素琴。

    林子闲正狐疑之际,道姑丙已经捧了一条中间盘着大红花的红布条过来,一头放在了新娘子的白皙玉手中,另一头则递到了林子闲的面前。

    林子闲盯着递来的红花布带,满脸疑惑地问道:“干什么?”

    此话一出,新娘子笼罩在大红袍里的娇躯不由动了动。

    道姑丙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牵上啊,牵新娘子去拜堂啊?”

    林子闲恍然大悟,随手拽上了红布,心想搞这繁文缛节干什么,直接牵手不就完了。

    道姑丙和道姑丁立刻慢慢扶着新娘子出了门,谁知林子闲也凑了过来,尝试着喊道:“司空,司空是你吗?”

    新娘子这个时候正是装腼腆的时候,哪是和他扯闲天的时候,自然是保持着应有的矜持没理他。

    扶着新娘子的道姑赶紧伸手拦住了林子闲凑近,低声训斥道:“有话拜完堂再说。”

    “我先看看新娘子。”林子闲低了低脑袋,看不清红盖头下的真容,毫不犹豫地就伸了手过去,想揭开红盖头。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一八章 喜结良缘

    林大官人的鲁莽举动差点没惹来四位道姑的一顿胖揍,这还没进洞房内,哪能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红盖头,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新郎也不带这样玩的,既然是照古礼成亲,就不能乱来。

    四位道姑总算是手忙脚乱地阻止住了林大官人的疯狂,然而被拉得东倒西歪的林子闲也急了,你妈哟,都要拜堂了,老子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新娘到底是谁,哪有这样的事……他刚才连叫两声‘司空’,对方都没反应,林大官人又怀疑上了。

    “你们干什么,新娘子马上就是我老婆了,我看看她也不行吗?”林子闲愤慨道。大家都阻止他知道新娘子是谁,他现在越发怀疑这件事情背后有什么yīn谋。

    他看不清红盖头下的新娘子,新娘子却能透过红盖头隐隐看清他的举动,新娘子差点没忍住给一脚踹出去。

    代表女方的道姑丙上前一步,瞪大眼睛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见过谁家的新娘子还没入洞房就被人揭了红盖头的?我说新姑爷,你就算是猴急,也不带这样玩的吧?咱有点最起码的教养好不好?”

    “呃……”林子闲愣了愣,心想还有这规定吗?整了整被拉乱的衣服,讪讪道:“谁知道这些老掉牙的规矩,要怪就怪你们没早说,下面怎么办吧?”

    道姑丙伸手道:“拉上‘红线’,牵新娘子去拜堂啊!”

    林子闲盯着身穿凤冠霞帔的神秘新娘子多看了两眼,转身拽着红布拖上就走。差点没把红布从新娘子手上给拽脱了。

    代表男方的两位道姑赶紧拉住了他,急声道:“你走慢点,小心拽脱了‘红线’不吉利。”

    两人不得不伸手搭上他的胳膊,控制着他行进的节奏,后面两人则扶着新娘子款款尾随在后,一路向前面的礼堂走去。

    道姑甲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位新姑爷还真是没做任何准备来结婚的。一路上不得不小声提醒他接下来的仪式,怕他待会儿当众出糗,闹得婚礼上尴尬。

    林大官人牵着新娘从庭院侧面绕到了礼堂外面。又被道姑甲给摁住暂停了。

    灵飞子和灵霞子见到一对新人来了,迅速点燃了两挂准备好的鞭炮,院子里立刻红屑翻飞。‘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震耳。

    两人点完爆竹又迅速跑到礼堂门口点燃了一堆什么叶子之类的东西,快速煽出一阵阵烟雾。

    唢呐声吹响,锣鼓声敲响,开始奏乐。堂内张灯结彩,充满了喜庆。

    真武大帝坐像下的香案上,瓜果酒水齐全,红烛已经点燃,焚香已经缭绕。

    简单虽然是简单,但是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之类的东西一样没落下。

    林保和如云真人正坐在下方面对门口,林保端了杯茶慢悠悠喝着。两侧则坐着‘羽’字辈老家伙。唯独羽休和灵良子胸口披了条大红花,双双站在高堂下。

    外面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一停,乐呵呵的羽休立刻高声朗诵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林子闲牵着新娘一出现在大堂外。羽休又高声喊道:“新人举步踏火烟,槐荫连枝定百年,各路神明来保佑,百无禁忌喜连连。”

    一旁的灵良子立刻大声接话道:“踏火烟!”

    新娘立刻和林子闲并排站在了台阶下,在两边道姑的指引下,两人缓缓登上了台阶。立刻置身于门口燃烧的阵阵烟雾中。偏偏这个时候两边的道姑又指引两人停了下来,在那接受烟熏,林子闲暗骂什么玩意儿。

    羽休喊道:“新人举步进堂中,堂前一道七彩虹,才子佳人来相会,满堂生辉满堂红。东边一朵紫云开,西边一朵彩云来,两朵彩云来相会,奉请新人进堂来。”

    灵良子高声接话:“进入中堂!”

    新郎新娘终于从烟雾中脱离了出来,缓缓步入了堂中,走到高堂之下,又被双双叫停了。

    林子闲看向林保,给了个‘你满意了吧’的眼神,林保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过看到另一边坐在那满脸欣喜及欣慰的如云真人后,林子闲脸部肌肉狠狠抽动了两下,偏头看向了一旁蒙着头的新娘子,难道真的是司空素琴?不然这牛鼻子没道理坐这位置啊!

    羽休忍不住嘴角露出戏谑坏笑,又在那高声道:“天作之合,地设一家,吉rì良缘,幸福绵绵。”

    灵良子高声接话道:“拜天地!”

    折腾人的终于开始了,俩新人被指引着转了个身,双双面对向了门外的庭院。这时灵良子又高声道:“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俩新人对着门外连鞠三躬后,又被引着转了回来面向高高在上的真武大帝坐像。

    有人迅速将两个蒲团挪到了两人的脚下,灵良子喊道:“拜高堂。”

    林大官人和新娘子双双跪了下来,在“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的呼应声中,面对林保和如云真人煞有其事地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着。

    林保正襟危坐,如云真人看着身穿凤冠霞帔叩首的女儿,实在是满怀的感慨良多,脸上更多的是欣慰,面对一对叩首的新人不断点头,欣慰终于把女儿老大难的事情给解决了。

    然而林子闲一叩首后便发现新娘子的红头盖在那晃荡着,这厮忍不住趁着叩头的机会偏了个脑袋想凑过去偷窥……他就想不通了,如果真的是司空素琴,之前自己叫她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保发现这厮拜堂都不老实,简直是成何体统,伸手从一旁的烛台上一带,屈指便‘嗤’地弹出一点烛蜡,‘啪’地打在了林子闲的脸上。打得这厮呲牙咧嘴,抬头看了眼林保,注意到林保那充满厉sè的目光后,立刻老实了。

    三叩首后,满脸欣慰的如云真人立刻朝两人伸出手来,连连虚扶,示意快快起来。

    起身后的两人又被指使着面对而立了,蒲团再次挪好在两人脚下,灵良子喊道:“夫妻对拜!”

    林子闲神情抽搐了一下,硬着头皮和对面那个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双双面对跪下了。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两人抵头相拜,完成了这沉甸甸的三叩首,又被人双双扶了起来。

    羽休高声道:“新郎新娘入新房,喜烛映联放红光。亲朋好友来恭贺,庆贺鸳鸯结成双。”

    灵良子高喊:“新郎新娘入洞房!”

    外面立刻再次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对新人被扶着向后堂走去,这次倒是没有再让他们从外面绕回去。

    新人一离开,在座的诸人立刻纷纷站起互相恭喜道贺,羽休更是大声笑道:“大喜啊!今天大家一定要开怀痛饮……”

    而另一头的新郎新娘一入洞房后,代表男方的两位道姑退开了,只有道姑丙和道姑丁陪了进去,把新房的门一关。

    新房里也是张灯结彩,红帐摇影,床上鸳鸯枕头鸳鸯锦被都齐全了。

    一对新人在床沿双双坐下后,两人手中牵着的红花终于被道姑丙给拿开了,林子闲看了看身侧的新娘,心想老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结婚了?

    他指了指并排而坐的新娘子问道:“我现在总可以揭开她的红头盖了吧?”

    “可以了。”道姑丙刚回了声,林子闲立马伸手去车新娘的红盖头,结果两位道姑又赶紧拉住了他。

    林子闲瞪大了眼睛道:“你们不是耍我玩吧?我和她都拜了天地,都进了洞房成了夫妻了,怎么还不让碰?”

    道姑丙笑嘻嘻道:“礼仪虽然从简,但我武当嫁姑娘出去的礼数要全了,不能缺,要圆圆满满。”她回首点了点头。

    道姑丁立刻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支金灿灿犹如秤杆的‘金击子’,双手奉到林子闲面前,笑道:“姑爷,揭红盖头要用这个挑开。”

    林子闲一把将‘金击子’拿到手中,再次问道:“真的可以了吗?”

    两位道姑齐齐点头,新娘子的十指慢慢捏紧了裙子,貌似有点紧张。林子闲立刻用家伙什毫不客气地将新娘的红盖头给挑了起来,看清是谁后,瞬间呆住了。

    目睹那张双眼微垂,紧咬樱唇,满脸羞红,人比花娇的美丽容颜,林子闲慢慢苦笑起来,不是司空素琴还能是谁。

    “我说司空,不带你这样玩的,我之前喊你,你怎么不搭理,闹得我那叫一个纠结。”林大官人哭笑不得道。

    司空素琴的如水明眸闪了闪,缓缓抬眼,盯着他问道:“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如果觉得我们不合适,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凡事有我担着,没人能勉强你。”

    两位道姑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话?

    “这事有点意思。”林子闲突然呵呵一笑,伸出一只手挑起了司空素琴的粉嫩下巴,笑眯眯问道:“司空,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看吧,命中注定的事情,你跑也跑不掉,我说你今晚还准备往哪里跑啊?”

    司空素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不过却一把将林子闲挑逗的爪子给打开了。

    谁知林子闲就是不放过她,又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得意洋洋地笑道:“司空,来,叫声老公听听。”RQ

第七一九章 结发夫妻

    挑逗比自己年纪大的美人叫老公也是一种乐趣,然而却把司空素琴给臊得不行,因为不管你叫不叫,人家是你老公都是事实了。偏偏这个时候又不好离开床跑人,简直是坐那被人给调戏。

    “哎哟喂,我说大官人,你要打情骂俏能不能等我们两个走了再说?”道姑丙埋汰道。道姑丁在那捂嘴偷笑。

    林子闲放开了一脸娇羞无限的司空素琴,朝两人瞪眼道:“是啊,你们怎么还不走,难道今晚要看我们两个洞房?”

    司空素琴一张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想到今晚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小心肝怦怦乱跳,身子骨都有点发软。

    “新姑爷,别猴急啊,马上就好。”道姑丙打趣一声,朝道姑丁点了点头,两人齐齐过来动手,帮司空素琴把头顶的凤冠给拆卸了下来,放到了一旁。司空素琴一头如瀑的乌黑秀发垂落在后背。

    道姑丁从圆桌上端了一只红漆托盘过来,上面有酒壶加两只酒杯。道姑丙拿起酒壶往两只酒杯里斟满了酒,前者将托盘送到一对新人面前,后者伸手相请道:“两对新人喝完了交杯酒,我们马上就离开,请吧!”

    林子闲和司空素琴相视一眼,林大官人毫不客气地端起酒杯把手伸了过来,一副快点喝完好洞房的恶趣表情挑逗新娘子。

    司空素琴银牙咬唇羞得不行。其实呀。这古代婚礼一步步进行下来,比现代婚礼更有情调,更撩拨人。

    她轻轻捏起酒杯,慢慢伸手挽上了林子闲的胳膊,一双剪水明眸那叫一个水汪汪地盯着林子闲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一幕幕……司空素琴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小男人最后竟然会成为自己的丈夫。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之前在湖边钓鱼的时候,林子闲在那调戏她,说巴不得和她结婚,司空素琴还真没多少信心和勇气面对这场婚礼,毕竟自己的条件缺陷摆在那。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女人,假如不是林子闲那番调侃的话给她解开了心结,但凡林子闲流露出一丝不愿结这婚的念头。她司空素琴立马就会毫不犹豫地跑人,绝不会去低那个头。

    如今。红烛摇影。一对璧人双臂交挽,交杯酒在眼前,加上林子闲那双急于占有她的侵略xìng目光,司空素琴的心情是喜悦、甜蜜和幸福的。如果林大官人看向她的眼神是麻木不仁的,她反而会一颗心冰凉吧。

    女人有时候就这样,你对她好sè点,她反而更高兴。

    情意绵绵的目光交织中。两人挽着胳膊慢慢启唇含住了杯口,缓缓将一杯酒水给饮尽。林子闲坏坏的一笑。司空素琴立刻娇羞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松手将杯子放回了托盘上。

    林子闲放下杯子后。立刻朝两位道姑挥手道:“行啦,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自己办。”

    两位道姑咯咯发笑,放下东西后快步离开了,房门嘎吱关紧了。

    林子闲还有点不放心,跑到门口把门给反锁了,连窗户也没放过,甚至翻箱倒柜地到处检查,还蹲着看了看床底下。

    静静守着规矩坐在床沿的司空素琴见到他的奇怪举动后,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干什么?”

    “我听说国内闹洞房比较厉害,怕房间里会藏人,先检查一下。”到处检查完,确认没人后,林大官人笑眯眯地搓着双手朝床边的司空素琴逼近过来。

    司空素琴顿时心跳加速,下意识挪了挪屁股往边上靠,因为早就领教过这男人的恐怖战斗力,她有点害怕,怕自己吃不消,不禁咬牙jǐng告道:“你别乱来,外面还有人,小心师祖他们听到。”

    林子闲伸手捏着她害羞的下巴再次挑起,嘿嘿笑道:“今晚咱对你乱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无权干涉,你说是不是?”

    “下流。”司空素琴一把拨开他的手,林大官人已经顺势赖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柔腰,用力勒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人四目相对,呼吸双双急促起来。

    司空素琴知道今晚是躲不过了,咬唇低声道:“先把蜡烛吹了。”这岛上没电,就算是平常也是用蜡烛和油灯照明。

    “今晚正是红烛摇影的大喜rì子,吹蜡烛多不合适。”林大官人在她耳边吹气细语道:“还没正儿八经欣赏过你脱光的样子,**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费,今晚要好好欣赏一下。”

    一口堵上了司空素琴的樱唇,两人已经是双双歪倒在了床上,立刻听到褥子下面传来一片‘咔嚓’的闷响声。

    “什么情况?”林子闲霍然抬头,迅速拉着司空素琴蹦下了床,这厮返身一把揭开了褥子,只见褥子底下撒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林子闲顿时恍然大悟,这玩意他听说过,是‘早生贵子’的意思。然而这厮瞥了眼司空素琴后,却故意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指着褥子下面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司空素琴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却摇了摇头,也装作不知道,其实是不好意思回答。

    “妈的,这是谁在故意捣乱,你等一下,我先把这些东西清理掉。”林子闲作势就要将褥子底下的东西给扔掉。

    司空素琴顿时急了,赶紧一把拉住了他,急声道:“这些东西不能扔。”

    “为什么不能扔?这玩意儿放下面多膈应人,还能洞房吗?”林子闲作势要继续。

    “不要。”司空素琴拖着他解释道:“这是早生贵子的意思,扔掉了不吉利。”

    “瞎扯淡,明明就是一堆吃的零嘴,和早生贵子有什么关系。”林大官人继续装。

    司空素琴赶紧拦在他前面,抓了几颗东西到手中,一样一样点给他看,“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取四样东西的谐音,就是早生贵子。”突然发现林大官人的眼神不对,满是戏谑,她立刻发现自己被耍了。

    “司空,敢情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啊,你这样可不对,才新婚头晚上,你就敢骗我?看来今晚不振振夫纲是不行了。”林大官人又捏起了她的下巴,恐吓道:“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无耻。”司空素琴刚一扭头转身,便发现身子一轻被人横抱了起来,惊呼之际已经被某人给扔到了床上,下一秒便被强行压制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是和新郎官嘴对嘴了,娇躯更是遭到一双魔爪的肆意蹂躏。

    两人很快动情起来,大红的衣裳一件件飞到床下,不消片刻,两人就已经是赤条条坦诚相对,一上一下,目光交织在一起。

    司空素琴一双明眸变得水汪汪的,她知道过了今晚以后意味着什么,自己便彻底成了这个男人的女人。

    在老辈人明媒正娶的观念里,尤其是他们这种背景,这桩姻缘对他们来说,甚至比世俗的婚姻更有约束xìng,更有合法xìng,哪怕以后就算是两人不想在一起了,也得经过老辈人同意才行。

    美人的娇躯在烛光照耀下,如玉起伏婀娜。秀发散乱在鸳鸯枕头上,双肩锁骨白皙jīng致,胸口两大团粉嫩随着急促呼吸起伏,双手被男人的双手给强行分开压制在枕头两边,不能动弹。

    林大官人低头在下方饱满雪白的红樱桃上亲了一口,司空素琴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林大官人又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低声说道:“不许反抗。”一双手慢慢松开了她的手。

    司空素琴咬了咬唇,双手果然没有再遮挡反抗,因为今夜无论对方怎么非礼自己都是理所当然的。

    林子闲轻轻顺着她天鹅颈项般优雅白皙的脖子一路吮吸亲吻了下去。

    被刺激得不行的司空素琴,十指忍不住用力抓紧了枕头两边,扭头向一旁紧咬双唇,紧闭双眼。没一会儿突然满脸痛楚的嘤咛一声,一双修长的如玉大腿已经被分开,感受到了异物的闯入。

    **一刻值千金,今晚洞房里的chūn光之旖旎简直无法形容,正儿八经的红光摇影,红帐急摇。

    东风吹,战鼓擂,酣战不休。林大官人的十八般武艺全部用在了新娘子的身上,司空素琴那叫一个被折腾得白肉生波,yù生yù死娇喘啼鸣,难忘今宵……怪不得古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直到红烛带着点点珍珠斑痕慢慢熄灭,大汗淋漓的鸳鸯才停歇了下来,四肢交缠在一起沉沉睡去,洞房里的chūn意却徘徊不散……

    次rì阳光高照之际,脸颊红cháo未消的司空素琴霍然张开了双眼,偏头看了看身边依旧在酣睡的男人,眼中闪过甜蜜和喜悦,这一切都感觉跟做梦一样,感觉自己被无尽的幸福包围着。

    光洁的娇躯再次缠紧了林子闲,玉指抚摸着林子闲的脸庞轻轻拍了两下。林子闲睁眼醒来,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司空素琴主动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脸上荡漾着幸福美满的动人笑容,低声咬耳朵道:“快起床吧,外面可能还有人在等着我们,再不起来,会让别人笑话的。”

    “真麻烦。”林子闲有些不情愿地爬了起来,结果两人同时摸着脑袋‘哎哟’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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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零章 便宜不好占

    两人齐齐用手抓着头发扭头面面相觑,林大官人半坐着,司空素琴却是半躺着,都是一脸的愕然。

    “见鬼,怎么会这样?”林子闲拉扯了两下头发。

    司空素琴一手拉着被子捂住胸口的雪白饱满,也慢慢坐了起来,让林子闲转过了身去,一双柔荑慢慢分解纠结在一起的头发,咬了咬唇低声道:“这是好事,寓意着‘结发夫妻’。”

    好不容易把两人头发给分开了,林子闲突然哧溜转身,一把掀开了被子,正在随手理头发的司空素琴突然chūn光外泄,忍不住一声惊呼,赶紧抢住被子一角遮羞。

    林子闲已经扑了过来,手伸进了被子里乱摸。

    司空素琴拼命用被子裹紧了身体,急声道:“不要乱来,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们,再磨蹭下去会让人笑话的。”

    林子闲连人带被子搂着问道:“婆娘,你是不是有件事情忘了做?”

    司空素琴明眸透着疑惑道:“什么事?”

    林子闲嘿嘿道:“叫声老公来听听。”

    司空素琴娇颜泛羞,不过却没那么多做作,慢慢抬头在他脸颊上深深吻了一下,然后在他耳边情意绵绵道:“老公!”

    “这就对了嘛。”林子闲松开了她,不知羞耻地光溜溜蹦下床,捡起了昨晚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抖了抖,扔回了床上。

    司空素琴显然还不习惯在不‘办事’的时候和他坦诚相见,躲在被子里飞快将衣服穿了起来。

    林子闲刚慢悠悠穿好里面衣服。司空素琴已经下了床,帮他拉扯起宽松的红sè汉服,有板有眼地帮他穿了起来,并认认真真地帮他系好了腰带,那模样要多贤淑就有多贤淑。

    然后又像管小孩一样,把手脚不老实老是喜欢乱摸的林子闲给推坐在了梳妆台的镜子前,仔细帮他将头发梳理整齐了。在头顶扎了一个端庄的发髻。

    随后林子闲又拉着她换了个位置,盯着镜子里明艳动人的司空素琴,帮她梳起了长发。司空素琴轻咬红唇。明眸里的喜悦之情无法掩饰,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至于盘头发的事情林子闲压根就不拿手,但是司空素琴显然很有经验。轻松盘了个嫁做人妇的端庄妇人的发型。

    左右照了照镜子,司空素琴起身去打开了房门,结果发现道姑丙和道姑丁就站在门外笑嘻嘻等着,她不由俏脸一红。

    “恭喜师妹,恭喜师姐,恭喜姑爷。”两人齐齐道了声喜,都看了眼屋里晃悠的林子闲,想起昨天这位姑爷的鲁莽举动,两人不住偷笑,随后双双提了地上的洗漱工具。道:“该洗漱了。”

    “不劳师姐和师妹了,我自己来。”司空素琴红着脸接过了热水瓶之类的东西,放进屋里后,赶紧关了房门。这才对林子闲说道:“过来洗漱。”

    她已经快速帮林子闲挤好了牙膏,端了杯水。一起递给他。

    “这事我自己来就行了。”林子闲这里说着,司空素琴已经端了只漱口的盆子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方便他刷牙。

    等他牙齿刷得差不多了,司空素琴又去倒了盆热水,搀上凉水,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后,才又拿了条毛巾,一起端了过来,说道:“这里的条件有限,不比外面都市里的生活,你先将就一下吧。”

    说话间又接过了林子闲手里的刷牙工具,那举动不是一般的贤淑,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大三抱金砖,果然会照顾人。

    接过毛巾的林子闲嘿嘿笑道:“司空,你这样会惯坏我的。”

    司空素琴摇头道:“即为你妻,为你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怕就怕你以后腻了,可能就会烦我了。”

    “有人伺候还烦?我脑子有问题还差不多。”林子闲切了声,哗哗洗起了脸。

    司空素琴也在一旁静静洗漱起来,这人成了夫妻,感觉和态度果然就不一样了,不会再动不动就对林某人发飙。

    两人洗漱完毕后,司空素琴刚端了脏水打开门,守在门口的两位道姑立刻抢着过活,嚷嚷道:“快给我们,哪能让新娘子干这个。师妹,这里交给我们了,你快带姑爷去前殿奉茶吧,师傅他们都等着呢,又不好催你们。”

    “麻烦二位了。”林子闲晃了出来客套一句,顺手就牵上了司空素琴的手,拽着司空素琴往前殿而去。他琢磨着赶快把啰嗦事给了结了,好快点离开这里,自己还有事办,不好再磨蹭下去了。

    跟在他后面的司空素琴没他脸皮那么厚,脸唰地红了,想到见长辈有点忐忑。

    两人还没走到前殿,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噼里啪啦’的震响,还有羽休的怪叫声,“林逍遥,我跟你拼了。”

    两人脚步一停,面面相觑中流露出惊讶,难不成两人刚结婚,武当就和亲家闹掰了?这让一对新人情何以堪。

    林子闲立刻拖着司空素琴的手就跑,司空素琴也提着裙子疾步,她比林子闲还担心。

    两人跑到前殿,见殿内无人,人都在殿外的院子里。两人赶紧又跑到大殿门口,只见外面有两条人影怒战在一起,打得稀里哗啦,一帮人站在院子里手足无措,貌似不知道该帮谁好。

    唯独掌门如云真人在那焦急喊道:“亲家,师祖,你们住手啊,看在一对新人的份上,不要再打了。”他也不知道该帮谁好,一边是师祖,一边是刚结的亲家,实在是不好帮啊。

    ‘砰’两条来去如风的人影突然分开,羽休踉跄后退。林保貌似不肯放过,双脚在地面急蹬,身躯倾斜四十五度角贴地急速旋转追来,飞旋而来的身影中,一掌接一掌,连绵拍出。

    飞速后退的羽休当这么多人的面不肯丢人,咬牙硬接了好几掌,顿时发现贴地飞旋而来的林保一掌比一掌凶猛,压力排山倒海而来,接到第六掌终于扛不住了,‘砰’被一记乱掌拍中胸口,‘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震飞了出去,落地翻滚。

    一直观战的羽然眉头一皱,不好再袖手旁观了,迅速纵身跳去,拦在了师弟的身前,对翻空而来的林保推手道:“林兄手下留情,戏谑之言不要当真。”

    林保一声冷哼,稳稳站在了羽然身前。羽然身后踉跄爬起的羽休指着林保怒声道:“林逍遥,你敢打你亲家,简直太猖狂了,是不是欺我武当无人!”

    林保横眉冷笑道:“牛鼻子,想当我的师祖,你还嫩了点。我是跟如云掌门结亲,不是跟你,你这无耻之徒竟然想在辈分上占我便宜,也不先摸摸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如云掌门归如云掌门,咱们交咱们的,你若是不服气,我就打到你服气为止,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灵霄四子等人无语,发现这位林前辈还真够彪悍的,这才和武当结亲的第一天,就把武当的宿老给打得吐血了,一点都不手下留情,未免也太那个了一点……

    林子闲和司空素琴也是面面相觑,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感情是羽休想在辈分上占林保的便宜,结果被林保给揍了。林子闲心中偷乐,老头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这老道士不是找打么?

    “目中无人,目中无人呐……”羽休指着林保一脸的悲愤,羽然迅速回头打断道:“你还有完没完了,是不是要闹得一对新人下不了台你才甘心?”心想早就告诉过你,林老鬼不会吃这个亏,你偏要去撞这个邪。

    转身又对林保指了指林子闲和司空素琴,苦笑道:“林兄,新娘子还等着给你敬茶呢。”

    林保回头看了眼手牵手的新人,‘哼’了声,甩袖背手向大殿内走去。司空素琴顿时一脸忐忑,害怕这位师傅因为这个怪及到自己头上,林子闲察觉到后捏了捏她的手报以微笑,表示没事。

    羽玄三人不在现场,显然已经回去了。如云真人跑到两位师祖面前,看着嘴角挂血的羽休,一脸为难,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羽然抬手笑道:“如云,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去忙你的吧。”

    如云真人干笑着拱了拱手,转身招呼上一帮弟子向大殿内走去。

    道姑甲和道姑乙也在现场,两人向一对新人招呼了声,示意跟她们进去。

    一帮人陆续回到正殿后,林保和如云真人又坐在了真武大帝塑像下的正位上。

    一对穿着红袍的新人端端正正站在两人面前,如云真人看到喜结连理的一对新人,不断微微颔首,看向娇羞无限的女儿,眼中更是透着欣慰,心想总算对九泉之下的孩子她娘有所交代了。

    然而看到不远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的羽休师祖后,如云真人又是一阵尴尬,他夹在中间是最为难的。

    道姑乙端着茶具,道姑甲斟了两杯茶后,端着一杯送到了司空素琴的手中。

    司空素琴有些腼腆地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将茶奉给林保,恭恭敬敬道:“师傅,请用茶。”

    不远处的羽休似乎很不爽,用鼻子重重地‘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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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一章 嫁鸡随鸡

    羽休两眼圆睁,双袖一撸,指着林保哇哇大叫道:“林老鬼,你他妈太猖狂了,来,我看你怎么弄死我!”

    这两个老家伙简直是卯上了,一个是在武当德高望重的宿老,白白送了一个武当的花姑娘给人家,结果啥便宜没捞着,咽不下去这口恶气。

    而另一个,则是不得不顺应时代潜隐山林的白莲教教主。林保这身份放在古代,那是虎踞宝座雄视四方的枭雄,是动不动就敢拉起千军万马竖旗和朝廷对抗闹得天下大乱的人物,根本不一般的江湖门派头领能比的,乃是王一般的男人,哪是谁都能亵渎的人物,放在现在已经算是降尊纡贵,自然也好说话不到哪里去。

    羽休这话一出口,林保当即虎目圆睁,一脸煞气涌现,就要动手。

    大殿内的小辈无语,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他们插手,如云真人苦着一张脸两边摆手,简直比哭还难看。

    羽然伸臂横住羽休,怒声道:“你吃错药啦,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想闹事,你当初就别促成这婚事!”

    林子闲也赶紧上前一步,挡在林保面前,指了指跪在地上双手奉茶满脸惶恐的司空素琴,干笑道:“师傅,您老人家息怒,您徒媳妇的茶还端着呢,您到底接不接啊,别让人家下不了台啊!”这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林保扫了眼一身红袍静静跪地诚惶诚恐奉茶的司空素琴,慢慢放缓了脸sè。今天不看别人面子。也要看这丫头的面子,他不得不缓缓坐下了,开始无视羽休,转瞬面露笑容地接过了茶杯。

    如云真人总算松了口气,干笑着又陪着坐下了。林子闲也退回了原位。羽然则拽紧了羽休不放,怕他又来事。

    林保象征xìng地嘬了口茶水,随后茶杯放在了一旁。又朝一边双手捧着一条古sè古香暗红sè长匣子的灵良子招了招手。

    本章节 雄霸 手打)

    灵良子将长匣子送到林保手上,林保随手将长匣子放在了茶几上。解开布扣,翻开盖子,只见墨绿sè的丝绒垫底中一柄收敛于油黑蛇皮剑鞘中的古拙长剑静静卡在其中。

    一眼看去。就能感受到长剑的浑厚大气,显然不是凡品。

    林保随手抓了长剑出来,武当众人的目光骤然一凛,大家都是善于用剑的人,此剑还未出鞘,众人就被剑柄上的古朴纹路给吸引了,雕饰犹如星宿运行幽幽闪现出深邃的光芒。

    林保拔剑出鞘,一团柔光徐徐从剑鞘中绽放出来,宛如出水芙蓉雍容而清冽。

    ‘咻’长剑出鞘,抖在林保的手中。殿内烛光和殿外的光线折shè在犹如一泓秋水般的清冽剑身上,浑然一体,像清水瞒过池塘从容而舒缓,锋利中带着寒芒的剑刃就像是壁立千仞的断崖高耸巍峨,摄人心魄。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把剑给吸引了。嘴里缓缓吸着凉气,心中都惊叹了声好剑!没人会质疑这把剑的锋利程度。

    就连之前还大喊大叫的羽休,也是喉结耸动,看得目不转睛了。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美人一笑亡周朝,华夏大地礼崩乐坏。始有东周列国chūn秋三百年,见风云激荡,诸子迭起,百家争鸣,一代铸剑祖师欧冶子横空出世。相传欧冶子为越王铸五把名剑,此剑便是五剑之一的‘纯钧’,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林保沉吟诉说中将剑竖举,剑身上的古篆‘纯钧’铭文清晰可见,他屈指一弹剑身,长剑立刻发出‘嘤嘤’的龙吟声回荡不绝,令人心神回荡。

    众人面面相觑眼睛发亮,不少人曾闻国内曾从一古墓内发掘出一把‘越王勾践自用剑’,据说就是传说中的纯钧宝剑,没想到真货在他手里。

    林保亮剑明示,表示不是假货后,长剑唰地归鞘,放回了长匣子内盖好,送到下跪的司空素琴面前,笑道:“昨夜与你父亲喝酒的时候,听你父亲提起你喜欢练习剑术,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当见面礼好,就让人连夜送来了此剑,赠给你仗剑护身,希望你能喜欢。”

    这东西可是有市无价的,可以说是无价宝,如云真人立刻乐得合不拢嘴道:“太贵重了,太贵重了。”人家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女儿,这说明看重自己女儿,他不高兴才怪了。

    那边的羽休突然跳脚喊道:“琴丫头,你发什么愣,这么好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快收下啊!”羽然立刻又扯了他一把。

    司空素琴眼中闪过喜悦之情,倒不是因为礼物太贵重而高兴,而是对方的认可让她感到激动,双手接过长匣子,羞赧低头道:“谢师傅。”

    林保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司空素琴这才娇羞无限地站了起来,怀抱长匣子站在一旁偷看了林子闲一眼,心里那叫一个美哟,眼角的柔情能滴出蜜来。

    林子闲也接了杯茶,嘴角抽了一下,硬着头皮跪在了如云真人面前,双手奉茶道:“父亲请用茶!”心里说有多腻味就有多腻味,原本是同学关系的两人,现在猛然低上一头,还真不是一般的不适应。

    如云真人乐得合不拢嘴,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这横着走的牛逼小子竟然跪在了自己面前,成了自己女婿,要得。

    他点着头接过茶杯意思着尝了口,茶杯放一旁,也取了个小盒子出来,递给林子闲道:“我拿不出你师傅那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一块古玉聊表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林子闲咧嘴干笑,貌似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如云真人也抬手虚扶了一下。他这才起身站在了司空素琴的身边。

    这时,林保回头对如云真人点了点头后,如云真人立刻对一群弟子挥了挥手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退下吧。”

    一群弟子齐齐躬身行礼后,快步离开了大殿,羽然和羽休倒是没走。

    林保这才看向司空素琴道:“丫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林家的媳妇了。昨天我和你父亲说过了。我今天就要带这小子离开武当,你是继续暂居武当还是跟我们一起走,都随便你自己的意思。没人会勉强你。不过有句话我先说在前面,我们所居之地较为偏僻,生活条件不比你们武当。你生活优渥惯了,怕你去了也不习惯。另外就是,我师徒白莲教的身份你应该也知道,一旦去了我们哪里,就有义务不对外泄露所居之地,否则我白莲教恐怕不能容你,所以你要想清楚了。”

    “即为人妇……”如云真人刚叹息一声,林保挥手打断道:“让她自己做决定。”

    司空素琴咬了咬唇,抱着长匣子微微躬身,郑重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算是做出了答复,要跟林子闲走。

    一旁的林子闲很是无语,有点埋怨司空素琴没跟看自己眼sè,他还想司空素琴留在这里,自己也好找个理由摆脱林保。好方便办自己的事。

    “好,那就不多事了。”林保站了起来,朝两人点头道:“你们快点换衣服,我们即刻动身。”

    于是一对新人回了后面换衣服,不一会儿再出来时,空手而来的林子闲除了多个老婆带走外。手上还多了个司空素琴收拾出来的背包,那只长匣子司空素琴倒是自己紧抱着没放。

    如云真人等人把林保等人送到湖边时,林保便不让他们送了,说自己有安排。

    临别之际,做父亲的自然有话要对女儿和女婿交代,站在湖边一番语重心长的叮嘱,无非都是要让两人和睦恩爱相处,让女儿做个贤妻,孝敬长辈之类的话。让两人有空经常来武当玩,没事常电话联系……

    羽休倒是一番恐吓,jǐng告林子闲如果敢欺负司空素琴,他就收拾洋鬼子史密斯。

    快艇乘风破浪载着三人而去,父女遥遥挥手告别,都忍不住流下了分别的眼泪,林子闲搂着司空素琴安慰……

    一离开武当,早有一辆车在山下偏僻之地等着他们,驾车的是个中年女人,也不知道林保是从哪联系来的。

    三人乘车迅速离去,长途奔波。途中,林保对司空素琴发出了jǐng告,把林子闲给盯得死死的,不让他有任何和外界联系的可趁之机,林子闲苦不堪言,然而林保已经发话了,司空素琴自然是不敢帮丈夫搞小动作。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小车停在了康镇外没有进入,三人下车后,小车便立刻掉头而去。

    林保觉得司空素琴的穿着打扮在这里太扎眼,指了指岔路口,对林子闲说道:“你带你老婆先回去,我去和你康姨打声招呼,随后就到。丫头,把这小子盯紧点,别让我失望。”最后一句是交代司空素琴的。

    司空素琴自然是连连点头应下,把老公看守在自己身边,省得到外面去野,她何乐而不为?

    双方分别后,林子闲背着包,抱着长匣子,领着空手四顾的司空素琴向山中走去。

    没多久,司空素琴便彻底被周围的自然美景给吸引了,风情别样的鼓楼,横跨小河的风雨桥,无一不让她明眸中异彩连连,不时张开双臂拥抱这如诗如画的大自然,不经意间站在山坡上双手在嘴边做喇叭状向远方呐喊:“我喜欢这里!”

    林子闲摇头苦笑,从认识她开始,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状态的司空素琴,如同一只从囚笼中放飞的金丝雀一般,不时在山野间蹦蹦跳跳张臂深呼吸,又不时跑过来挽着他的胳膊对着远处云遮雾绕的山野指指点点,脸上神采飞扬,貌似从未有过的放松,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没有任何做作,卸下了一切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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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二章 不可理喻

    看着欢呼蹦跳在山野中采花轻嗅的司空素琴,林子闲也是感慨良多,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曾经和自己打得你死我活的女人竟然会成为自己老婆,命运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两人一静一动,前后行走到半途之际,林保赶着一辆破马车来到了,康九香坐在后面。

    见到林保来了,司空素琴立刻不敢再野了,又变成了乖媳妇模样,老老实实站在了林子闲的身边。

    林保勒停马车,康九香跟随着下了车,好奇地盯着司空素琴上下打量,同时也好奇林子闲头上怎么盘了个发髻。

    “康姨。”司空素琴跟着林子闲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她之前也问过林子闲‘康姨’是谁,林子闲告诉她,是老头的姘头,大致讲述了一下林保和康九香的关系。

    林保指着司空素琴对康九香介绍道:“司空素琴,刚才跟你提过的,这小子的老婆,以后就住这里了,回头把你家的那个院子打扫一下,给他们两个住。”

    康九香点‘嗯’了声,已经抓住了司空素琴的手,毫不掩饰地夸赞道:“名字好听,人也长得漂亮。”

    “康姨比我更漂亮。”

    “哪有,我都成老太婆了。”康九香笑咯咯地拉着她的手指了指车里的一堆东西道:“我刚买了点菜,回头做给你吃,就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城里人的胃口。”

    林保突然插话问道:“丫头,你会不会做饭?”

    司空素琴有些尴尬道:“会一点。不太会。”她不管是在武当,还是在京城,从小到大都很少干家务,这点的确是外行。

    谁知林保当即皱眉道:“这可不行,女人就得有点女人的样子,如果有了家小连顿年夜饭都做不出来,哪怕你说破大天去。也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女人。”

    “城里姑娘不会干粗活也很正常。”康九香有着山里人的淳朴,拍打了他一下,对司空素琴笑道:“没关系。我会做,饿不着你们。”

    “别瞎扯,城里姑娘个个都是公主不成?”林保喝了声。回头道:“什么叫不会干,又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情,这种事情说不会干就是不想干,找什么借口。丫头,过rì子是件男女双方都要付出的事情,不愿付出除了一个‘懒’字没别的解释,我最讨厌懒女人,从明天开始,家务活要捡起来学啊,否则你还是趁早回家找人伺候去。这里也留不住你。”

    这话可谓是说得一点都不客气,林子闲在一旁偷笑,司空素琴一脸尴尬地点头道:“林叔,知道了。”来之前就交代过当康九香面的称呼问题。

    “别听他瞎说,来。上车。”康九香拉着司空素琴上了马车,林子闲把包之类的交给了司空素琴,接了林保手中的马鞭,当起了马夫。

    一路上,两个女人有说有笑,马车颠颠簸簸地到了林保老窝的山脚下。

    获知半山腰的那栋房子就是林保的居所后。抱着东西下了车的司空素琴盯着半山腰两眼放光,山泉挂瀑,一切都显得那么浑然天成,简直如同住在画境中一般,没想到林保竟然是住在这样的地方,环境看着都让人心动,果然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康九香让林保把买来的菜提上去,自己要去打扫山脚的庭院,好给小两口晚上住。

    司空素琴立马要帮忙,林保都把做家务的话讲到那个地步了,再不勤快点,都不好意思呆下去了。

    康九香自然是不肯,可是耐不住司空素琴的坚持,于是赶着马车一起进了院子。

    林子闲自然是帮师傅提了买来的菜,做徒弟的不可能看着师傅干活自己空手玩,提着东西跟上了山。

    林子闲提着菜进了厨房,林保则背个手绕着房子转了圈,林子闲出来看见后问道:“老头,你在干嘛?”

    林保没回,稍后从屋里提了只大袋子出来,扔在了屋外,指使道:“把袋子里东西绕房子撒一圈,多出来的你待会儿带到山下撒了。”

    林子闲打开袋子一看,见是黄褐sè的粉尘,立马明白是经过林保特殊加工过的雄黄。以前和林保住一起的时候,林保就经常这样干,撒在房子周围主要是为了驱赶蛇虫鼠蚁之类的。山里面这类东西本来就多,而林保虽然陋居在此,但还是相当讲究生活质量的,从四周遍植的驱蚊草就能看出。

    林子闲依言把活干完后,袋子扔在一旁,从口袋里摸出了烟来,凑到负手屹立山缘边的林保面前发了根烟,帮忙点上火后,笑呵呵道:“老头,那啥,我已经把你送回家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离开啊?”

    林保吸了口烟,斜睨道:“怎么?特意给你找了个婆娘,还收不住你的心吗?”

    “老头,真不是这个意思,离你给我的二十年时间不是还有几年嘛,我在外面搞了点事,再不出去收场的话,真的会死人的。对了,搞不好你一手捧起来的那个名花集团也会垮掉。”林子闲一脸凝重道。

    林保目眺远方淡然道:“死就死了,垮就垮了,一个名花集团而已,乔家也算是沾光享够了福,我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需要在乎吗?”

    他不是开玩笑,也的确是如此,名花集团垮了又如何,乔韵死了又如何?在他眼里,林子闲的一条命可比乔韵的命值钱多了,也比名花集团金贵多了,他甚至连乔韵等人的面都没见过,又岂会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管不过来的。

    林子闲哭笑不得道:“你既然那么不在乎,为什么当初还把我召回国内参合到名花集团里面去?”

    “此一时彼一时,要怪就怪你自己。”林保转过身,盯着他冷哼道:“你觉得你现在出去再面对上克拉克,能全身而退吗?”

    “我又不傻子,我现在好歹有一百二十多年的功力,打不赢还不知道跑吗?”林子闲有点得瑟地笑道。

    “一百二十多年的功力?”林保扬眉不屑道:“做你的chūn秋大梦去。小子,不是什么东西堆在一起都能算加法的,内功这东西不能融合贯通就会产生排斥效果,你现在实际上能发挥的实力应该是苏雪嫣给你的百年功力减去你原来的二十多年功力,也就是说,你能运用的不过七十多年的功力,而且这七十多年的功力你还不能驾驭自如,毕竟原来不是你的东西。浑小子,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学会珍惜吧。”

    林子闲苦口婆心道:“老头,时代不同了,这个时代打打杀杀不一定要靠拳脚的,功夫再好也敌不过一颗子弹,给我两支枪,他克拉克也不见得能奈何我。”

    “枪?你以为我没有玩过枪,我告诉你,我玩枪的时候,你爷爷连穿开裆裤的资格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克拉克如今的实力到了什么境界?你不知道我知道,因为我和他交过手,我们两个的实力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他现在已经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普通的子弹根本无法对他造成有效伤害,顶多是擦破点皮。”

    林保大手一挥道:“你也不用再废话了,连女人都给你配齐了,吃喝都有人照顾,你还想怎么样?趁着现在别人都认为你死了,老老实实在山里面呆一年,花一年时间潜心练武,好好融合你体内庞杂的内力。一年后,等你有了更强大的自保能力,我放虎出山,让你去收拾残局,了结恩怨后再重归山林。”

    “一年后!”林子闲大吃一惊道:“一年后黄花菜都凉了,再说了,我还要出去找那些暗算我的王八蛋算账,我等不了一年,没办法等!”

    林保伸手往口袋里一抓,随后摊出手掌,亮出了四颗弹头,正是从林子闲体内取出来的,没想到他一直留在身上,可见心中一直藏着杀气。

    只见林保冷目扫来道:“是谁暗算的你,你现在报上名来,我帮你把这四颗子弹还给他们,保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谁都别想死个自在,一个都别想跑。”

    林子闲有些情绪激动地愤声拒绝道:“不用,这个仇我自己报,我要亲手弄死他们,不需要你代劳。”

    “既然如此,那就等你一年后再出山报仇吧。”林保随手一甩,‘咄咄’四声响起,四颗弹头已经深陷在了一旁的树杆上,四个洞眼成一排。

    林子闲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摁了摁双手,心平气和道:“老头,你不了解情况,我现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详细讲一遍,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林保背过身去淡然道:“天大的事情,也没有我白莲教的传承大业重要,这是你我肩负的历史使命和责任,其它的对我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你说破天去,我也不会放你出山。你最好老老实实呆着,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师傅,那样…到时候别怪我清理门户!”

    “老头……”林子闲刚一开口,林保便厉声打断道:“不要再说了!”

    林子闲顿时抓狂得不行,发现这老头有点不可理喻,来来回回在这山腰平台上疾走了几趟,奈何林保无动于衷,这厮最终还是蔫了,一把提起那袋雄黄就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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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三章 痛过也好

    林子闲脚步一顿,回头道:“我也奇怪,可当时的情况我也没想到多问,她的情绪也有些失控,个中详情她还没跟我说清楚便自杀了。对了,她身边还有个峨眉弟子,应该知道些事情,不如你放我出山,我一定帮你查清楚。”

    这厮抓住机会就想看看有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结果林保就送他一个字,“滚!”

    林子闲见有新情况了,不但没滚,反而提着蛇皮袋子走了回来,试探着问道:“老头,看来你很关心那个老尼姑啊!”

    林保淡淡回道:“我和她早就没关系了,谈不上什么关心不关心,你收了人家百年的功力,这份人情不小,自然要还人家。”

    “屁的人情,我差点被她给害死,你怎么不说?”林子闲切了声,转而又贼兮兮说道:“那啥,有些事情我懂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谁都有念旧情的时候。只要你放我出山,我保证帮你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怎么样?”

    “滚!”林保回头一声怒喝,林子闲立刻讪笑着退开了,提个袋子下了山。

    屹立山缘的林保目眺远方,良久后微微一声叹息,如果早知道绝情师太的事情,他当初只怕不会让克拉克轻易跑掉。

    林子闲提个袋子到了山脚的土墙院子里,发现司空素琴已经换上了一身的黑sè裙裳,当地人的那种民族服饰,配上她的雪白皮肤和姿sè,别有一番风韵。

    司空素琴正和康九香打扫卫生。她原来的穿着打扮是没办法放开手脚干活的,干活自然要有个干活的样子。两个女人貌似已经把活给干得差不多了。

    “康姨。”林子闲和康九香打了声招呼,又趁着康九香不注意,悄悄对司空素琴竖了竖大拇指,表示她身上的衣服好看,惹得司空素琴喜上眉梢。而他则提着蛇皮袋子绕庭院洒起了特殊加工过的雄黄。

    下面折腾完了后,司空素琴又挽着康九香的胳膊有说有笑地上了山。要帮康九香做晚饭,俩女人搞得跟姐妹一样。

    其实她们俩的年纪相差并不大,别看康九香的女儿都老大了。只是因为乡下地方的女人结婚早,生小孩也早。康九香的真实年龄只比司空素琴大三岁而已,偏偏司空素琴看起来又像是三十岁不到的女人。只是眉宇间的风韵无法掩饰,显得成熟。

    两人聊天的时候,康九香获悉司空素琴的年纪后,还有点不太相信,确认后,双方的心理代沟更小了,越发聊得来。只是康九香的心里多少有点嘀咕,小林怎么找了个年纪这么大的女人?

    说来这俩师徒也搞笑,师徒间的年龄相差那么大,偏偏找的女人年纪又都差不多。一个女方年纪比男方大差不多十岁。一个男方年纪比女方大一百多岁,挺让人无语。

    晚餐是康九香和司空素琴联手做出来的,当然,司空素琴暂时也就帮着干了些烧火打杂的事情,学习也要一步一步来。不可能一蹴而就,可以理解。

    一张八仙桌摆在屋外敞坪,香喷喷的农家饭菜上桌,一家四口人就着黄昏围坐享用,可谓是其乐融融。

    康九香不断给司空素琴和林子闲夹菜,而司空素琴则不断明里暗里讨好康九香。凭司空素琴在外面的历练,想哄一个淳朴妇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逗得康九香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吃完饭后,司空素琴立刻又抢着收拾卫生,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蜿蜒的下山台阶上,司空素琴挽着林子闲的胳膊,盘着秀发的脑袋依偎在他肩头,慢慢向山下走去。

    看着迷茫夜sè下山峦间的零星灯火,听着溪水涓涓,呼吸着清新空气,司空素琴忍不住呢喃细语道:“真美啊!能一辈子住在这里就好了。”

    林子闲忍不住笑道:“初来咋到觉得美,等你住久了就会觉得稀松平常,山里的生活设施毕竟没城里的方便。\”

    “不会,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好。”司空素琴摇了摇头道。

    林子闲的双眼在夜sè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笑笑不语。

    回到山脚家居简陋的屋里,林子闲拉亮了昏暗的灯泡,尝试着打开了许久不用的电视,幸好还能看,没什么问题。

    两人站那盯着电视看了会儿,贴在林子闲后背搂着他腰的司空素琴松开手道:“你先坐会儿,我去烧洗澡水。”她转身去了厨房。

    林子闲则背个手在几间房里晃悠查看,一个房间里陈设的各种乐器吸引了他的目光,有吉他,有笛子,竟然还有萨克斯。

    林子闲莞尔一笑,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还有这洋乐器,他顺手拿到了手中,擦了擦吹口,含在嘴中‘叭叭’试了下音,发现还能用,十指轻动,顺嘴就吹响了一曲缠绵的‘回家’,给这迷茫夜sè下的山野添上了别样风情。

    正摇头晃脑抱着萨克斯吹得悠然自得之际,看到了倚靠在门口微笑的司空素琴,不由笑着停了下来,又顺手将萨克斯摆放回了原位。

    司空素琴立刻鼓掌走来道:“吹得不错呀,为什么不吹了?以前见过你弹钢琴,没想到你还会吹这个,看不出来呀!”

    林子闲嘿嘿乐道:“你老公我多才多艺,会的东西多了去,有待你慢慢发现。”他回手指了指各样乐器,“都是谁的呀?”

    司空素琴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口后,笑道:“都是康姨女儿楚云的,楚云从小就喜欢音乐,好像现在正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林子闲恍然道:“那丫头啊,难怪了。”

    司空素琴问道:“你见过吗?”

    “见过一次,和你一起见的。”林子闲双手搂着她腰笑道:“你忘了布兰琪京城演唱会的那个嘉宾楚云?”

    “啊!”司空素琴惊讶道:“原来是她啊,我还以为是同名呢,那个楚云现在在演艺圈好像已经是个不小的腕了,没想到竟然是康姨的女儿,还真是山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哪有那么容易飞上枝头的事情。”林子闲偏头努了努嘴道:“老头亲自出马找了大人物,捧出来的。”

    “这样啊。”司空素琴看向一旁的乐器,若有所思道:“康姨说这里大部分的乐器都是师傅买来送给楚云的,不过听康姨话里的意思,楚云好像不太待见师傅,貌似接受不了师傅和她妈在一起,离开这里之后,就一直没回来过,顶多是偶尔通个电话,师傅送给她的乐器一样都没带走,全部留在了这里。”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东西扯不清的,轮不到我们cāo心,老头自己会拿主意。”林子闲推开她,问道:“这么快就把水给烧好了?那咱们就快洗洗上床办正事吧,试试在这里的感觉怎么样,走一起洗鸳鸯浴去。”

    “去!”司空素琴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地捶了他一拳,又伸摸进了他装烟的口袋里,道:“找不到火,来找你这个烟鬼借打火机呢。”摸出打火机转身就走。

    ‘啪’林大官人顺手就在她丰满的臀上拍了一巴掌,算是对她捶的那一拳的回报。

    “流氓!”司空素琴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快步离开了,脚步是轻松欢快的。

    林子闲再次环视屋里一眼,正准备离开时,目光陡然一怔,被桌上角落里的一只口琴给吸引了。

    目光渐渐有些涣散地盯着那只口琴呆了许久,他伸手拿到了手中抚摸,一丝酸涩的神情浮上面庞。

    把玩着那只口琴,他慢慢走到了院子里,抬头仰望着星空默然无语许久,厨房的烟囱里已经升腾起了滚滚浓烟,如淡淡乌云拂过星空,又被微风给吹散。

    这厮不知什么时候就坐在了大门口,也不怕脏,看着远处山野间的零星灯火比远方天空的星星还闪亮,依稀间像极了某人的一双明眸正对着自己笑意盈盈俏皮地眨眼睛,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刻骨铭心。

    神情迷茫间,双手捧着那只口琴慢慢放在唇边,‘呜呜’吹响,又是那首旋律忧伤的‘天空之城’,在夜sè下忧伤地回荡,丝丝缕缕地随风潜入夜,悠扬,缠绵,刻骨,透人心扉。

    正坐在厨房矮凳上烧着柴火的司空素琴微微一怔,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后,慢慢起身走到了厨房门口,倚靠在门框边看着独自坐在院门口的林子闲,正堂门口昏暗灯光照shè的背影显得异常寂寞。

    司空素琴从忧伤的曲子里听出了无尽的思念之情,那婉转悲伤的旋律似乎在向某个女人倾诉,她银牙微微咬唇,神情显得很复杂……

    山腰背手站在山缘边仰忘无尽苍穹的林保,同样微微偏头看向了山脚的院子,隐隐看到了厨房门口灯光下的女人身段,也隐隐看到了坐在院门口的男人,同样听见了断断续续随风飘来的忧伤。

    “老林,热水烧好了,快去洗澡。”康九香从屋里走了出来喊道,走到他身边时,也忍不住‘咦’了声看向山脚,奇怪道:“是谁在吹口琴吗?”她对这声音不陌生,因为她女儿以前就经常吹。

    林保回头看向星空,叹息道:“江山万里,最风流不过侠骨柔情,好儿郎就怕难过美人关,痛过也好。”

    康九香狐疑道:“你嘀嘀咕咕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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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四章 名花财团

    察觉到身后慢慢逼近的脚步声,口琴声戛然而止,林子闲手握口琴试图遮掩xìng地放下,微微偏头,看到一双脚站在了一旁。

    熟悉的体香味袭来,司空素琴慢慢坐在了他身边,依偎着低声问道:“很好听,为什么不吹了,是我打扰了你吗?”

    之前拿的打火机伸手递了过来,林子闲刚将打火机抓在手里,司空素琴伸手抓住了他另一只手里的口琴,抽到手中翻看了一下,然后放在嘴边用力吹响了一下‘呜’,随即轻笑道:“我不会吹。”

    “想学?我可以教你。”林子闲笑了笑,随手摸出根烟点上了,深吸一口,抬头对着夜空长吐出一条烟龙。

    司空素琴摇了摇头,翻动着手中的口琴,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林子闲摇头,嘴里叼上了烟,笑眯眯看着远方夜空最闪亮的那颗星星。

    有些事情真的没那么容易忘记,他曾经以为**可以忘记,于是世界各地的女人瞎搞了不少。后来又以为投入另一段感情可以忘记,结果发现自己不是喜新忘旧的人,反而弄得更纠结。现在结婚了,有了明媒正娶的老婆,可仍免不了触景伤情……这世上有个词叫做‘刻骨铭心’。

    “那…”司空素琴咬唇道:“你心情好像不好,是我惹你不开心了?”

    林子闲顺手弹飞烟蒂,吐出口烟。伸手抓住了司空素琴的下巴,把她脑袋扭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他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看到这只口琴想起了一个‘好朋友’,她曾经送了一只口琴给我,可是后来却因为救我…死了!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我们不会有机会坐在这里。”

    司空素琴目光闪了闪,问道:“是个女人?”

    林子闲点头笑道:“而且还是个美女,怎么。你吃醋了?”

    “嗯,吃醋了。”司空素琴认真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吃醋了。

    两人凝视了一会儿。似乎都想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林子闲突然笑着岔开话题道:“你不是在烧水吗?水烧好了?”

    “在烧。”司空素琴回道。

    林子闲摇着她下巴笑道:“良辰美景,来,叫声老公应应景。”

    司空素琴毫不犹豫地喊道:“老公,好老公,亲爱的老公,应景吗?”

    林子闲呵呵一笑,“走,老婆,去看看你水烧得怎么样了。”拉着司空素琴的手站了起来,牵着进了厨房。

    结果两人坐在灶膛边的板凳上后。发现土灶里的火都快灭了,林子闲立刻用火钳夹了点干柴扔进去,重新把火给弄旺了。放下火钳一回头,只见闪烁的火光照耀下,司空素琴仍在低头翻弄手里的口琴。

    林子闲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口琴。放在了灶台上,又捏起了她的下巴,再次四目相对道:“你真的吃醋了?”

    司空素琴眨了眨眼睛,眼神亮晶晶不说话,换了哪个女人刚结婚就知道老公在想别的女人,只怕心里都高兴不起来。

    同样。林子闲也不想刚结婚就让她不高兴,突然搂住了她,强行扒拉她的衣服。

    司空素琴惊呼遮挡道:“你干什么,还没有关门,不要这样。”

    然而林子闲根本不理会,很快便将她的上衣全部扒拉到了腰上,连她的罩罩也强行解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雪白xìng感的上身立刻裸露在了空气中,司空素琴拼命合住双臂挡住胸口的两团饱满。

    林子闲抓住了她的双臂,慢慢地强行分开。

    司空素琴的气力哪有他的大,雪白起伏的上半身渐渐袒露,犹如维纳斯,在灶膛火光的照耀下,胸口呼吸起伏的饱满微微泛着金黄,别具魅力。双肩至胸部,再蜿蜒到腰部的曲线,非常诱人。

    这种绽露方式,羞得司空素琴有点脸红,在那低声着急道:“快放开我,万一有人闯进来,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山中的夜晚,哪怕坐在火坑边,也能让人感觉到阵阵凉意,她袒露出的娇躯有点瑟瑟发抖,胸口的两粒樱桃在抖动。

    林子闲强行张开着她的双臂不放,盯着她胸部笑道:“我看你胸怀也挺宽广的啊,怎么会那么容易吃醋?所以,我要慢慢研究一下你的胸怀,看看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难道是因为太挺拔了?”

    司空素琴红着脸瑟瑟发抖道:“有点冷。”

    林子闲见她光滑的肌肤上渐渐起了鸡皮疙瘩,轻轻一笑,终于松手放开了她。

    谁知一转头,司空素琴突然张开双臂搂进了他的脖子,咬耳朵道:“混蛋,不能欺负了我就不管,我要你抱我回房间去。”

    林子闲嗅着她的体香,呵呵笑道:“水马上烧开了,你不是要洗澡吗?”

    司空素琴低声道:“不洗了,我现在就想你要我,立刻,马上。”

    没话说,林大官人在这方面从来不知道客气,立刻将她拦腰抱起,跨步进了房间,直接扔到床上,很快就将‘维纳斯’给扒了个干净。玉体横陈的美人缓缓收起双腿,起伏曲线和那妙处动人心魄,林大官人准备奉陪到底。

    房间的这张床似乎不太结实,承受不了两人的翻云覆雨,嘎吱摇晃得厉害,估计多来几次肯定要塌掉。

    今天的司空素琴前所未有的疯狂主动,甩动着如瀑秀发,仿佛要将林子闲给吞了一样,不想让他今夜再想起别的女人,只记得她的好……

    今夜在另一个地方,同样响起了‘天空之城’,东海半山别墅的乔家,乔韵的房间内。

    窗帘拉开,身穿白sè轻纱睡裙的乔韵,秀发蓬松打散在肩头,一双不加任何修饰的英眉下目光清冷,抱臂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随同耳畔忧伤乐曲想起的是林子闲坐在海边沙滩上吹奏的场景,波涛在林子闲脚下阵阵滚动。

    “你到底在哪里?怎么忍心离开这么久不见我……”乔韵轻轻呓语一声,摸着胸前的挂饰,清冷的双眸渐渐浮现出迷茫之sè。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传来萧桦的声音,“小韵,我是妈妈,开门呐。”

    乔韵缓缓转身走到一旁关了音响,然后才去打开了房门。萧桦端着一盅参汤走了进来,笑吟吟道:“小韵,看你天天忙得不行,人都瘦了不少,妈妈亲手给你熬了碗汤,快来喝。”

    乔韵随手关门,走到桌旁坐下,移来盅碗,捏起调羹,小口小口的品尝起来,很安静。

    萧桦拉了张椅子笑吟吟坐在了边上,盯着女儿喝了几口后,满意地笑道:“小韵,好喝吗?”

    乔韵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突然端起盅碗一口饮尽,放在后,点头道:“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锅里还有,我去给你盛。”萧桦就要拿碗起身。

    乔韵抽了张湿纸巾,擦拭着嘴道:“不用了,我要休息了。”

    谁知萧桦不但没走,反而坐了下来,试探着问道:“小韵,那个…小林有打电话跟你联系吗?”

    这个问题,乔韵都数不清回答了多少遍,依旧清晰明白地回道:“有。”

    萧桦‘哎’了声,又开始抱怨开了,“这小林是怎么回事啊,大半年了,都没见他露过面,你们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就算没办喜酒,也是办了证的夫妻了,这老是分居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话还没说完,乔韵已经是打断道:“妈,都说了如今公司业务在扩张中,需要可靠的人手帮忙,他的办事能力我放心,所以把他派到国外去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

    “老是过段时间,过段时间,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小韵,不是我说你,小林是你丈夫,不是你手下员工,不能这样一脚踢到国外当奴才一样使唤,连我都看不下去了。”萧桦盯着女儿一脸埋怨道:“钱是赚不完的,我们家又不愁吃穿,要那么多钱干嘛。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尽快把小孩生下来才是正理,否则年纪太大了生小孩对你身体不好。你看,生下来又不用你们管,我可以帮你们带嘛,到时候你们想怎么做生意都行……”

    “妈,我真的累了,要睡觉了。”乔韵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桦无语,端起碗盘一脸的不高兴,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埋怨着什么东西出去了,临出门前还捶了乔韵一拳,没好气道:“我看小林娶了你是倒八辈子霉了,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老婆,有钱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就气死我吧。”

    乔韵把门一关,慢慢倚靠在门后,慢慢滑坐在了地上,抱膝露出一股无力感。

    次rì大早,一身黑sè职业套装的乔韵又恢复了jīng神抖擞女强人的模样,出门钻进了车里,在一队保镖的严密保卫下迅速离开乔家。

    名花财团董事长兼最高执行总裁的车队一到公司停车场,立刻引来不少刚来上班员工的注视。

    下车后的乔韵扫视四周一眼,目光触碰到的员工仿佛触电一般,纷纷一脸敬畏地快步走进办公楼,怕落下上班不积极的嫌疑。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二五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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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乔韵目光扫来后,钱利刚面露微笑,微微躬身,算是和大老板打了招呼。

    乔韵面无表情地对他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了招呼。整个公司能让这位冰山美人正眼相看打招呼的人不多,钱利刚这个保卫部长就是获此殊荣中的一位。

    电梯门打开,几位保镖护着乔韵消失在电梯里面。

    钱利刚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拉了拉制服,开始认真巡视检查起来。这厮也的确有上进心,每天乔韵上下班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停车场迎接恭送,而乔韵对他也的确是不薄。

    名花财团如今重新设置了安保部门,有负责保卫工作的安保处,及一系列专业的负责人手。本来安保总监是要取消保卫部及钱利刚保卫部长职位的,因为觉得没必要再留了,全部都要扔到后勤去打杂。

    接到整改下放通知的钱利刚那叫一个悲催,自己工作勤勤恳恳又没有任何失误,从一个拿着高薪的部长变成公司打杂人员的心情可想而知,这厮不甘心,也不服。

    于是这厮干出了一件让人很意外的事情,他竟然拿着整改通知去求见乔韵。

    钱利刚见到乔韵后,也豁出去了,直接说,“我端公司的饭碗,拿公司的薪水,服从公司的任何决定。可我是林副部长一手提拔起来的。我只想冒昧问乔董事长一句,林副部长知不知道保卫部被撤改的事情?”

    这话听着都有点好笑,副部长一手提拔起来的正部长,这理到哪说去。再说了,这么大一家公司的决定,有必要经过一个小小保卫部副部长的同意吗?

    ><首><发>谁叫林副部长是乔董事长的男朋友,他一没关系二没背景的,只有这唯一的机会一搏了。

    乔韵当然知道这种事情没必要征求林子闲的同意。不过钦佩钱利刚的勇气,也考虑到这位部长大人的确是林大官人一手提拔起来的,于是亲自插手了这事。一般情况下。如今这个层次的乔韵是不会去越级处理这种事情的,这么大一家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事无巨细地去干预的话,没办法忙得过来,要下面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乔韵将保卫部纳入了安保处的管辖范围内,让保卫部继续负责公司总部的外围工作,同时保留了保卫部部长钱利刚和副部长林子闲的职位,后者纯粹是上班不见人影吃空饷的。

    劫后余生的钱利刚庆幸不已,知道又沾了林副部长的光,哎!这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做保安的,你看人家,直接把大老板给泡了……他如果知道大老板已经和林副部长打了结婚证,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不过这厮也意识到了危机,正在努力学习给自己充电。

    乔韵刚回到办公室不久。助理刘燕姿立刻拿着记录薄来征求她的意见,问她今天有没有什么新的工作内容需要安排。

    两人正交谈着,乔韵御用顾问团的三位顶级智囊敲门进来了,爱德华、伊西多、比尔。

    刘燕姿和三人已经算是很熟悉了,给三人倒了杯咖啡后,乔韵对刘燕姿说道:“就这样安排吧。”

    “好的。”刘燕姿应了声后。又对另三人报以微笑,迅速离开了。

    乔韵也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坐在了三人对面,看着眉头紧锁的三人说道:“事情也许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糕。”

    比尔沉声道:“董事长,我们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您不能去参加这次在纽约举行的金融峰会,那是对方的地盘,太危险了。在华夏国内,zhèng fǔ层面会以国家力量对您提供保护,除非爆发大规模军事冲突,否则没人能威胁到您的安全。但是到了他们的地盘上,您无异脱离了最强大的保护伞,随时会遇到我们难以左右的危险。”

    他所谓的金融峰会是指,因为这次的金融危机波及整个世界,造成各国经济增长均出现不同程度的放缓和衰退,为防止全球经济进一步陷入衰退的困境,二十国集团包括欧盟领导人将于下个月在纽约举行金融市场和世界经济峰会。除了寻求解决目前这场金融危机的有效途径外,此次峰会还将讨论如何改革世界金融体系的问题。

    届时华夏一号首脑也会参会,除各国首脑外,世界各大有影响力的财团都接到了邀请,乔韵也在此列。

    爱德华接话道:“从昨晚连夜反馈来的消息看,这场峰会是美国那边的财团联盟推动的,而l家族也在心知肚明的暗中推波助澜,才促成了金融峰会的成型,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针对您来的,想把您从安全壳里拉出去。”

    伊西多也劝解道:“普通人虽然不知道全世界的钱都到哪去了,但其实各国首脑心里都清楚,真正形成金融危机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那两方势力截住了全球最庞大的流动资金在那对峙,搞得世界各国到处缺少资金。各国首脑也明白,这次的峰会只是走形式,让民众看到解决问题的诚意,实际上只要对峙的势力不肯撒手,就根本不可能化解这次的金融危机,您真的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靠坐在沙发上的乔韵抱臂在胸前,架着二郎腿微微斜坐,黑亮的高跟鞋尖轻微摇摆着,在三人注视的目光下沉吟许久道:“欧洲那边有六个国家的本土大型银行已经被我们控股,只要能稳稳掌控住,就等于是控制住了这六国的资金流通命脉,进而对我们辐shè控制周边相关产业的市场地位有着难以替代的作用。可是l家族仗着老牌优势,不断对那些国家施加政治影响力,一些政策上的障碍成为了我们的掣肘。”

    爱德华摇头道:“董事长,现在的局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l家族施展空洞的影响力是无法持久的,他们现在不敢调集大规模资金切入,否则美国那边的财团联盟不会错失这么好的进攻良机。不管是左还是右的政客们,都在为各自的政治利益而服务,l家族迟迟不放开资金挽救六国,当权的政党很快会被愤怒的民众给轰下台,就算是换了另一帮人上台,也依然无法逃脱这个规律。所以我敢保证,要不了多久,他们必然要在政策上松绑,根本不用急在这一时冒如此风险。”

    乔韵放手捏了捏额头,胳膊支撑着脑袋斜靠沙发,徐徐说道:“我手上的股份不可能再稀释进而吸纳资金,否则会丧失对‘名花’的彻底控制,所以我要储备一些资金应对不测,不能接受你们的建议将大部分资金拿出来盘活他们六国的银行,这样的付出和回报周期不成正比,我不喜欢,因为时间拖长了会很危险。而欧洲各国正渴望华夏zhèng fǔ的投资支持,六国自然也在其中,于是我联系了公司的各大股东,一起发力推动了zhèng fǔ在各个层面对六国的利益团体施压,进而逼迫六国zhèng fǔ让步,效果不错。”

    三人顿时面面相觑,没想到乔韵已经瞒着三人搞了这样的大动作。这让三人多少有些无语,甚至感觉有些心惊,发现这个女人对全球市场博弈能力的学习速度快得惊人,驾驭能力非常恐怖。

    同时三人也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自主意识非常强,压根就不会接受三人的控制,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否则也不可能瞒着三人先把这样的大事给办了。

    乔韵继续说道:“华夏zhèng fǔ对六国的投资支持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六国也必须采取相应的自救措施,因为华夏不可能当六国的救世主而损害自己的利益。所以六国已经答应自筹三百亿欧元救市,重点救市对象倾斜于我们控股的银行,同时解除银行业对外来资本的运营障碍,这一切都会列入双方zhèng fǔ合作的合同里面。所以这次的金融峰会我不得不去,因为作为受援对象的我要参与双方zhèng fǔ合作的合同签署。如果我现在决定不去,没办法对zhèng fǔ和公司的各大股东交差。”

    三人更加愕然,原来乔韵已经不动声sè地把障碍给扫除了,同时还为六大控股银行拉来了救市资金。

    比尔突然一惊,站起道:“我明白了,那两家对峙的势力之所以挑在这个时候推动金融峰会的举行,是因为华夏zhèng fǔ和六国zhèng fǔ的磋商内容已经被他们获悉了,想利用这个机会把您给引出去,因为他们知道您必须要参与签字。”

    爱德华和伊西多也双双站了起来,“太危险了,很明显在针对您,您不能去。”

    乔韵也站了起来,对三人摊了摊双手道:“事情已经敲定了,zhèng fǔ层面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难道你们要我现在告诉华夏一号,我不去签字了,您自己去吧。或者说,我们改天换个时间和场合,您再把六国首脑一起拉到国内来,或逐个拉到国内来,我再和他们签字?”

    比尔急声道:“您可以授权给别人,让其他人代表您去签字,这不会有任何影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七二六章 柳甜甜高升

    乔韵淡淡扫了三人一眼,三人长久以来在关注分析她的优势和缺陷,她乔韵又何尝不是在一直观察这三人的优点和缺点?

    像到了她这种层次的人,都具备相当强悍的dú lì思考能力,不会轻易受舆论和媒体的左右,不会像普通老百姓一样,媒体上说什么就信什么。

    譬如当媒体上不断出现校车安全事故的时候,普通老百姓在痛心事故小学生的悲催遭遇,在怒斥无良商家。

    而有些人却不会被那些悲惨画面所轻易打动,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情况一直存在,而且将来也不会灭绝,只是媒体一直没有反应而已。现在集中出现肯定有原因,他们立马会察觉到有人在为校车的事情进行舆论造势,校车采购上搞不好要成为一块大蛋糕,某些汽车厂商要发财了。

    于是有些人在向准目标后会立刻购买汽车股,哪怕吃不到大蛋糕,也能趁机尝点甜头。而眼界更高者,甚至能看出背后的政治博弈,这就叫站得越高的人看得越远。

    所以乔韵自然不会因为眼前这三人是人才,人家说什么自己就会照做什么。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三人在某些领域是顶尖的jīng英,但却不适合做一个大企业的掌舵人。说白了,这三人只适合做军师,不适合做统帅。

    三人没有处在过她这样的位置,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不会明白的。联合财团和l家族等于是当着世界各国首脑的面向她发出了鸿门宴的邀请,等于是把她放在了和两家同样的层次,世界各国的首脑和各大势力都在看着她乔韵的举动。

    如果她乔韵不敢去赴约,无异于在认输,无异于承认自己不如他们,说白了就是害怕他们。

    ><首><发>一旦让大家认为她乔韵怕了那两家,到时候各国势力不用两家展现实力,只需两家一吹风,随便恐吓一下,各国势力立马就会全部靠边倒,因为你乔韵都怕了人家,别人还有必要为你犹豫什么吗?

    只有她乔韵站出来告诉大家。联合财团和l家族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怕的。别人才能认为你有实力。

    连那两家都不怕。其他人自然不敢乱来,会被你给震慑住,否则很有可能会变成墙倒众人推的局面,而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不用两家出手,也能让你焦头烂额。

    事情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就看你能不能看清局势。

    联合财团和l家族之所以会折腾出这金融峰会来,等于搭建出了世界最高层次的试炼炉。真金不怕火炼,是不是金子一炼便知。两家就是知道她乔韵面对这样的邀请根本避无可避。才敢这样弄,否则没任何意义。

    如果她乔韵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两家的对手。真要做了缩头乌龟躲避了,后面也不用再战了,因为她乔韵已经输了。

    有些情况林子闲他们当初谋划的时候也没办法想到,毕竟他们没有达到过那样的层次,对大势所趋的运用和了解并不清楚,过于理想。因为崛起容易,想站住脚却不容易,好比古人说的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

    其实戏台搭起来了,真正要唱主角的还是乔韵,不是爱德华他们组成的智囊团能包打天下的,就像诸葛亮虽然神机妙算也无法一统三国。如今的乔韵就像是战场上的帅旗,旗帜不能倒,更不能退缩逃跑,否则会兵败如山倒。

    但不得不说,林子闲误打误撞选对人了,乔韵在这方面的确有相当高的天赋,商场上杀伐决断,不是吃素的,已然看清了局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切的心血都将化为乌有。

    然而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既然三人看不穿,乔韵就不会说出来,作为一个统帅,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毫无保留地抖露出来的给手下听的,收放自主才是王道,这是一个掌舵人必备的驾驭手段,不能做傀儡。

    “名花财团谁能代表我去签字?”乔韵淡淡说道,注意着三人的反应。

    结果三人依旧显得很焦虑,比尔急声道:“宁总裁和花总裁都可以,您完全可以授权给她们。”

    乔韵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她这样说已经是希望三人能明白了,但是三人显然还没到那个层次,无法提出相应对策。

    “不用了,我这次会跟随一号的专机同往,抵达纽约后会尽量随团,我就不信他们敢攻击一号的团队。唯一危险的地方就在于和一号团队脱离的空隙。”乔韵目光清冷地环顾三人道:“打打杀杀方面不是我的强项,所以希望你们能派人提前在那边做好安保部署,以备不时之需……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不需要再商量了,你们去准备吧,我这里还有事。”

    这是下逐客令了,三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是第一天认识乔韵,知道这个女人一旦做出了决定,别人就很难影响,除非能做出让她心悦诚服的解释,否则无法更改其坚强无比的意志。然而三人出了详述危险,还能说什么?

    “如果林先生能及时出现陪同董事长前往就好了,哪怕是林先生在纽约露一露面,那么任谁都要考虑考虑对董事长动手的后果,没人敢轻举妄动。”比尔忍不住抱怨了一声。

    伊西多迅速悄悄拉了比尔一下,虽然大家都知道乔韵可能应该知道了林子闲遇难的消息,不过类似的话显然还是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三人当即告辞离开了。看着办公室大门闭上后,乔韵缓缓踱步到了窗前,看着远方嘀咕自语道:“我是你的妻子,你忍心看到我遭遇危险吗?”

    一句话就道出了她非要前往纽约冒险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她相信如果林子闲还活着,就不会放任自己冒险而不管。

    林子闲消失得太久了,哪怕是她,心中的信念多少也有了些动摇,但是她不想也不愿接受那样的事实……所以她想试探一下,想以身犯险试探一下,来证明林子闲遇难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乔韵走去拿起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发现是柳甜甜打来的,接通道:“甜甜,有事吗?”

    柳甜甜问道:“嫂子,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

    乔韵回道:“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我正在路上,马上就到。”柳甜甜挂了电话。

    乔韵放下电话后,摁响了通话器,道:“刘助理,待会儿华南分公司的柳总要来,你亲自去楼下接一下。”

    之所以这样是对柳甜甜的信任,否则凭安保部门对她的严密保护,柳甜甜免不了要被检查一番。

    扬声器里传来刘燕姿的声音,“是,董事长。”

    关掉通话器,乔韵坐回办公椅上,又拿起私人手机拨通了林子闲原来的手机号码,结果依然是打不通,绷着嘴唇挂了电话。类似的事情她每天至少都会做上一次,可每次都是失望。

    没等多久,刘燕姿敲开了办公室的门,把身材高挑扎着干净利落马尾辫的柳甜甜请了进来。

    “嫂子。”柳甜甜一见乔韵便打了声招呼。

    乔韵发现她的表情不像平常那么利落,再次从办公桌后面起身绕出,伸手向沙发请了柳甜甜坐,自己也坐在了对面。

    不需要多问,刘燕姿直接给柳甜甜倒了杯热茶,因为柳甜甜也算是这里的常客,喝什么的习惯也算是清楚了。把热茶奉上后,便退了出去。

    “什么事?”乔韵直接问道。

    柳甜甜也没什么犹豫,直接说道:“帮内发了话,把我调回了华南,东海这么的堂**给了另外一个人负责,就在来此之前做了交接。立刻前和您打声招呼。”

    “高升了吗?”乔韵问道。

    柳甜甜苦笑道:“算是吧,其实高不高升无所谓……在一群前辈的眼皮子底下,肯定没有在这里自在,实际上权利还没有在这边大。”

    乔韵微微沉吟了一会儿,有黑道方面的可靠朋友绝对不是坏事,柳甜甜在这边,等于就是她在东海地面上暗处的眼睛,有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都可以让柳甜甜帮忙,所以柳甜甜被调走多少会给她造成一些影响。

    她想了想,缓缓问道:“谁接你的手?”

    柳甜甜微微皱眉道:“我以前的秘书,名叫邱健,算是本帮新崛起的新贵吧,连干了几件漂亮事,得到了帮内长老的赏识,才被擢升到了我这个位置。”

    乔韵说道:“既然是你的秘书,那你对他应该很了解,人怎么样?好打交道吗?”

    柳甜甜摇头道:“我以前以为很了解他,但是现在有些看不懂了,不好评价。”她忽然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纸笔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唰地撕下纸走回,递给乔韵道:“东海堂口上的弟兄都是雷鸣的原班嫡系人马,各大香主都是雷鸣的铁杆心腹。牛强,这人可信,这是他的电话,我和他打过招呼了,有什么事你和他打个电话,他会想办法帮你办妥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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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一群吃饱了饭没事干的精英人士,或来自权贵世家,或来自市井平民,当这群觉得生活无聊而四处寻找刺激的国际精英凑到一起后,世上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不为钱权和名利,寻的就是一个刺激。当国际闲人的招牌越来越响亮后,慕名而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于是国际闲人原来的宗旨变得有些不纯粹了,大多数人都是冲着它招牌响亮能赚钱来的,鱼龙混杂。潜龙在渊,迟早飞天,拉风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牛光闪闪,他真能称心如意地退出江湖吗?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