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三章 泄露了风声
既然已经决定了对童雨楠下手,郑龙青就不会轻易放弃,他就不相信林子闲死了童雨楠一直能守寡下去,如果林子闲迟迟不出现,一旦童雨楠有所松动,第一个缠在她身边的人肯定是机会最大的。
在他的意识里,林子闲肯定已经把童雨楠给上过了,这么漂亮的绝代佳人放在身边怎么可能不吃。如果不是因为童雨楠是林子闲的女人,他郑龙青也许未免有这么大的兴趣。
男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打败另一个男人后往往会以占有对方的女人来彰显胜利,否则胜利就不够圆满。
这一点也许来自动物的本xìng,在动物的世界中可以发现,雄xìng动物往往也是如此,打败另一只雄xìng动物后,立马占有对手群体中的雌**配权。
古代的帝王身上也能看到这种惯例,推翻前朝后,帝王最喜欢干的事情也是霸占对手的女人。于是大厦将倾之际的失败帝王通常会将自己的嫔妃先杀死,不让对手的胜利圆满……人说到底还是动物,自诩高级动物也还是动物。
当天傍晚,郑龙青又来到了樱雪公寓继续纠缠,不消说,又被牛强一伙人给堵住了。
“我说姓郑的,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呸!”堵在门口的牛强朝一旁吐了口唾沫,冷笑jǐng告道:“立马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郑龙青不慌不忙地摸出了电话拨出,对着话筒问道:“来了没有?我进不了门……我在等你。”
牛强顿时哟呵一声道:“看来还找了帮手。行,我等着,看看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等的人很快来了,下班匆忙赶回的夏秋一钻下车就向双方劝阻道:“误会,误会,牛大哥。郑总是我约来谈生意的。”
最近的夏秋可谓是焦头烂额,蒙家和秦家虽然没有夏秋在两家婚礼上闹事的证据,但最近的举动已经摆明了要玩死他。已经把夏秋给折腾得要崩溃了。而那个神秘的a女郎亦在步步紧逼他寻找林子闲的下落,最近的电话更是频繁。
至于樱雪公寓里面发生的变化就太大了,跟着名花集团水涨船高的刘燕姿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乔韵给她提供了一套高档住宅,身为领导者都不会亏待自己的心腹手下,内部的稳定压倒一切,所以刘燕姿已经搬了出去。
李明诚为此很沮丧,想搬到刘燕姿家附近去,可是一打刘燕姿所住地的房价,贵得吓人,最便宜的都是一个亿以上。他这个助理就算砸锅卖铁也买不起那么贵的房子。后来见刘燕姿家附近有空着的别墅,他找到房东想租住,然而能买得起这种房子的人压根就不会在乎那点租金。更不想为了这点租金麻烦。
后来还是房东听说他是名花集团董事长助理刘燕姿的朋友,主动联系他,免费把别墅借给了他住,否则李明诚想进保卫措施严密的别墅区见刘燕姿一面都困难。
说到底还是沾了刘燕姿的光,李明诚明白刘燕姿已经飞上枝头变成了金凤凰。他这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困难,又何况是吃金凤凰的肉。现在见到气势夺人的刘燕姿上下班开着豪车,他都有点直不起腰来,明白双方的差距太大了,有时候都不太好意思靠近了打招呼。
最近一直在唉声叹气的李明诚算是看明白了,和林子闲关系好的人一个个都飞黄腾达了。他后悔当初没有和林子闲搞好关系,如今只能是rì复一rì的后悔哀叹,怎么就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
林子闲搬走了,美惠子搬走了,刘燕姿搬走了,秦悦走了,张北北也走了,原本热热闹闹的樱雪公寓变得冷清了。
童雨楠考虑到孤男寡女的和夏秋住在一起不方便,怕惹来闲言闲语,加上郑龙青的纠缠,于是她也告诉夏秋准备买房子搬出去了,刘燕姿已经帮她看好了房子,就在刘燕姿家附近,童雨楠也看好那里的安保措施,能避免类似郑龙青之类的不必要纠缠。
童雨楠本不想花这个钱,可也是被形势所逼,不得不搬出去。
对夏秋来说,老婆田娟在德国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一个人住人去楼空的樱雪公寓已经没了必要。加上各方施加的压力,他发现自己真的玩不起了,已经准备筹款潜逃了,准备卖掉樱雪公寓。
房子的买主就是郑龙青,郑龙青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还琢磨着买下房子和童雨楠过同居生活的美梦,所以一口就给出了个好价钱,让夏秋排除其他买家。
这就是郑龙青约了夏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借口是来看房子的。当然,除了当事人,夏秋并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要卖房子,想卷款潜逃自然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牛强听了夏秋的解释后,眉头皱起道:“夏总,你可别干出引狼入室的事啊!”
他知道夏秋是闲哥的朋友,只是jǐng告了一句,也没好再阻拦下去,毕竟人家才是这里的主人,于是侧身让开了路。
不过还是带着几个手下进了院子里,没有好脸sè地盯着郑龙青。
天天有帮这样的人老是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夏秋也很郁闷,可也同样不好说什么。
郑龙青和夏秋走进院子里后,笑道:“夏总,先看看吧。”
夏秋点了点头,领着他进了屋里。郑龙青四处看了看道:“房子还行,这房子里还住着什么人?”他这是明知故问,当然知道这里还住着个童雨楠。
夏秋笑道:“三楼还有一个朋友,不过马上也要搬走了,我一个人住着冷清,否则也不会卖房子。”
搬走?郑龙青一愣,心想她如果搬走了,我还买这房子干什么?
不过他并没有当场说出没兴趣交易的话,而是指了指楼上道:“楼上再看看吧。”
夏秋自然也不会拒绝,谁知郑龙青根本没有在二楼停顿的意思,而是目的xìng极强地直奔三楼。夏秋跟在后面都没喊住他,郑龙青已经三下两下跑上了楼,站在了三楼客厅入口。
童雨楠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资料,更换了宽松休闲裙的她,正看得入神。为了工作,她现在正在努力学习。
“雨楠。”站在门口的郑龙青笑着喊了声,目光已经情不自禁被裙子下面穿着拖鞋的如玉雪白小腿给吸引。
童雨楠知道郑龙青来了,本想躲在楼上不理会,谁知对方竟然直接闯到了楼上,不由吓了一跳,注意到对方盯着自己双腿的目光后,赶紧站了起来,有些心惊地快步走到阳台上喊道:“牛强,快来!”
院子里叼根烟的牛强抬头看到童雨楠有些紧张的神情后,想到郑龙青进了里面,立刻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我草’了声,一把甩掉烟头,大手一招,五六个人飞奔进屋里窜上了楼。
一见到郑龙青在此,牛强更加以为对方对童雨楠做了什么,几乎是二话不说,冲上去照着郑龙青的脑袋就是一拳砸了过去。
郑龙青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了,他一身的功夫可不比牛强差,侧身避开,顺势就是一记鞭腿,‘砰’将牛强给砸得撞在了墙上。牛强的五名手下立刻蜂拥而上,结果都被郑龙青三拳两脚给打得东倒西歪了。
夏秋没办法插手进去,只能在一旁喊道:“误会,误会,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都动起手来了,谁还管伤不伤和气,牛强已经提起了十二分jīng神和郑龙青打在了一起,两人拳脚如风,打得难解难分。最终还是牛强的功夫稍逊一筹,又被郑龙青一肘给撞得踉跄退开了。
“妈的!”牛强火冒三丈,手往腰间一掏,一把手枪到手,子弹直接上膛。
其他五人也拔出了枪,枪口一起对准了郑龙青。
“住手!”一条人影突然窜进了客厅,三枪现身,一支枪口顶在了牛强的脑袋上,威胁道:“让他们把枪都放下!”有点擒贼先擒王的味道。
“你有种就开枪打死老子,我保证你那个有官方背景的后台大老板也保不了你。”牛强冷笑道。
夏秋当场被惊住了,没想到转眼间就都拔出了枪。
如果换了从前,童雨楠肯定也会被吓坏了,但是跟了什么样的男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如今的她也是经常练枪的人,对枪支也有了免疫力。盯着郑龙青绷着脸道:“郑总,我郑重向你声明一次,我和你是不可能的,请你不要再纠缠我,我已经有了男人,就是那个将你赶出东海的人!”
这话可谓是说得不客气了,这还是她被郑龙青纠缠后,从牛强嘴里得知了林子闲和郑龙青之间的恩怨。
被人捅了软肋,郑龙青脸sè不由一沉,眼中有怒火浮现。
牛强却是哈哈笑道:“老板娘说的好,姓郑的,闲哥可是连你后台大老板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就更别提你这个讨饭的渣了。今天你欺到老板娘头上来了,我很想看看闲哥回来后会怎么弄死你这个渣。”
连番受刺激的郑龙青顿时恼羞成怒地哈哈狂笑道:“他想弄死我?让他下辈子吧!我既然敢出现在这里,你觉得他还有机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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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屋里顿时一静,所有人都看向了郑龙青,包括胆战心惊的夏秋。
三枪冷眼一扫郑龙青,枪口用力顶了牛强一下,淡然道:“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们敢来这里,就不怕他林子闲回来报复。”
郑龙青话一出口立马知道自己失言了,幸好三枪反应快,他立马顺着台阶下,冷笑连连道:“这里是华夏,别忘了这里谁说的算,我就不信他林子闲敢强行和官方对抗。”
“口气不小,我就不信龙家能代表整个官方。”牛强侧瞄对方一眼,一脸讥讽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倒要看看闲哥回来后,你们还能不能这样淡定,上次让你们跑了,下次恐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们运气好不好不劳你cāo心。”三枪对郑龙青偏了偏头,道:“为了个死xìng不改的女人流血不值得,走!”
两人相处这么久,郑龙青自然知道三枪话里的意思,你如果再为了这个女人大张旗鼓的闹下去,加上你刚才的话想不让人怀疑都不行了,到时候只怕会惹来一屁股的麻烦。
郑龙青面对五六支枪口不慌不忙地转身向楼下退去,和夏秋擦身而过之际,淡淡说道:“夏总,看来这房子我也没有买下的必要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童雨楠都要搬走了,他还有必要买下这栋房子吗?
夏秋无语,这什么世道。动不动就拔枪,敢情没一个好人,都是刀头上舔血的货。
郑龙青下了楼,三枪则举枪缓缓向阳台退去,见六人的枪口朝自己指来,他的枪口立马指向了童雨楠的脑袋,jǐng告道:“最好不要乱来。否则我保证有事的人不会是我。”
牛强等人都有些投鼠忌器,的确不敢乱来,华南帮对三枪的本事也不是一无所知。这个三枪可是当初青龙帮的第一枪手,枪法之利害那是江湖上出了名的。
见郑龙青已经离开了院子,三枪突然翻身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落地翻滚卸力后顺势站起,举枪指着阳台上冲出的人群快速退出了院子。
很快便和郑龙青双双钻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了樱雪公寓。
牛强朝大家挥了挥手,把枪收起来后,对童雨楠抱歉道:“老板娘,对不起了,这姓郑的货如今顶着鸿太财团的帽子,鸿太财团的背后是一伙官家子弟,加上他又有京城龙家撑腰,没有上面给话,我们顶多就是教训一下他。(.)的确不好对他直接下杀手。”
童雨楠摇了摇头,郑龙青是死是活不是她关心的,她关心的是郑龙青之前说出的话,不无忧虑地问道:“他刚才说林大哥还有机会回来吗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林大哥出事了?”
“草!就他?也不撒尿照照自己什么德xìng。不是我看不起他,就凭他?在闲哥面前就一孙子。你没看他一把话说过头了,就不敢再呆下去了,这是心虚了,怕闲哥回头找他算账。”牛强大手一挥道:“老板娘放心,闲哥不会有事的,我前几天还隐约听大姐头说闲哥在国外闹得轰轰烈烈的。”
这厮听来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这就是层次问题。
不过这话却让童雨楠安心了下来,默了默转身对夏秋说道:“夏秋,我准备现在就收拾东西暂时去燕姿那里落脚。”
夏秋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也好,这樱雪公寓……哎!”
童雨楠很快回屋换了衣服,然后收拾了几只箱子出来,牛强招呼人帮忙提上装车。
临上车之际,童雨楠伫足久久凝望着樱雪公寓,目光中满是流连和不舍。她人生中最疾苦难熬的rì子是在这里渡过的,也是在这里遇见了让她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男人,这栋民国时期留下的小洋楼给了她太多难忘的记忆。
牛强不理解她的心思,在一旁笑道:“老板娘,走!”
童雨楠朝神情复杂的夏秋挥了挥手告别,钻进了车里,三辆车迅速离去,只剩下夏秋一个人扶墙叹息。
三枪驾车默默行驶,不时看看后视镜里面一脸yīn霾的郑龙青。
郑龙青无意中注意到后,双手捂脸用力擦了把道:“是我口不择言说错话了。”
三枪扶着方向盘说道:“我能理解,压抑了这么久却没办法发泄出来,的确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想把满腔仇恨发泄到他的女人身上……放心,会有机会的,我们之所以能报仇不就是忍出来的结果吗?”
“我真的不甘心。”郑龙青一拳砸在了座椅上,拳头使劲拧了几下,又拍了拍脸道:“刚才多亏你及时把话给圆了过来,否则只怕要惹出大麻烦。”
“其实也没什么麻烦,如果刚才的话真的收不回的话,直接把他们全部干掉灭口就是了。”三枪淡淡说道。
夏秋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樱雪公寓后,颓然一声倒靠在了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曾经没钱的时候为了钱发愁,结果有钱后纠结的事情更多了,可悲的是自己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
安静的客厅忽然响起电话声,他伸手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看都没看一眼,摸着接通,放在耳边有气无力地‘喂’了声。
“你在干什么?林子闲有消息了吗?”听筒里又传来了那个神秘女郎a的声音,她最近和夏秋的联系很频繁。
夏秋坐了起来,脸上满是厌烦,他真的腻了,已经极度厌烦这种受人cāo控的感觉,加上秦、蒙两家对他的折磨,促使他做出了潜逃的决定。
夏秋不愿搭理,也不愿再回答这个问题,然而不回应是不可能的,可你如果回应说还没消息,对方一定会将你骂个狗血碰头,对方对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耐心。
“林子闲可能已经死了。”夏秋突发奇想地说道。他想到了刚才郑龙青说的话,加上已经做好了潜逃的准备,所以准备一了百了,把眼前这关糊弄过去再说。
殊不知却因为他这番话,让现有的事态发生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神秘的a顿时一阵惊呼道:“你说什么?林子闲已经死了?这不可能。”
“我也觉得很意外,不过刚才鸿太财团的人……”夏秋断章取义地把郑龙青刚才出现在这里的话说了出来。
神秘的a呼吸急促起来,沉声问道:“你是说,这话是华夏鸿太财团的人说的?”
“是的,就在刚才,不久前。”夏秋说道。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了忙音,神秘的a已经直接挂了电话。
埃及尼罗河畔,由一大片甘蔗林织就的青纱帐旁,临时搭建了一座小台子,四面卷着白sè的纱帐。台子zhōng yāng的地毯上架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摆着美酒佳肴,围坐了几个人在那喝酒聊天。
罗姆也在其中,身材魁梧的他有着一张国字脸,外加一脸浓密的金须,双目炯炯有神,穿着白sè长袍,驼毛做的发箍锁着头顶披肩的包头巾,正和同样穿着阿拉伯服饰的几人侃侃而谈。挥斥方遒之间,似乎在商谈着什么宏图大计。
附近零星分布着持枪的守卫来回巡视jǐng惕四周,几辆豪华版越野车停在周围,还有几只跪趴在地的骆驼守在清澈流淌的尼罗河畔,风景如画。
一辆越野车后门打开,脸sè凝重的安娜下了车,走到台子旁朝正侃侃而谈的罗姆点了点头。盘腿而坐的罗姆接收到讯息后,对谈天的几人抱歉了几句,起身走到台阶旁穿上了鞋子走了下来。
“你的脸sè不太好看,发生什么事了?”罗姆问道。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凯撒可能已经死了。”安娜说道。
罗姆一愣,皱眉道:“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在和我开玩笑?”
安娜摇了摇头,把刚得到的消息转述了一边。
“这不可能!”罗姆脸上闪过暴虐之情,大步走向了安娜刚才下来的那辆越野车,安娜尾随他一起钻进了后座。
车门一关,罗姆立刻一手捏着拥有浓密金须的下巴,一手‘嘟嘟’摁响了车载卫星电话的摁键,脸上的神情很凝重。
扬声器里很快传来了龙天君的声音,罗姆没有急着回应,而是慢条斯理地剪了支雪茄点上吞云吐雾。
直到龙天君连喂了几声,罗姆才劈头问道:“龙天君,凯撒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罗姆先生,我怎么听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龙天君诧异地说道,其实肚子里已经在打鼓,难道对方已经知道了林子闲死了?
“龙天君,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吗?”罗姆声sè俱厉地喝道,其实他也在诈对方,有些事情毕竟还是怀疑,还无法确定。
然而龙天君听对方的口气这么笃定,加上自己心虚,立马尴尬解释道:“罗姆先生,你听我解释,这事其实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是我的手下因为和凯撒有仇,碰巧之下把他给杀了,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罗姆顿时吸了凉气,看来这事是真的。安娜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强忍着没发出惊呼。
“碰巧?”罗姆控制住情绪,厉声道:“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凯撒是什么样的人物我比你更清楚,就凭你的手下碰巧能杀了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五五章 凯撒之死
龙家在国外的退路全部捏在人家的手中,而且手中还捏着足够让龙家完蛋的证据,到了这个地步,龙天君也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大不了让郑龙青他们顶缸,赶紧解释道:“他们杀凯撒之前,凯撒就已经受了重伤,甚至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他把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当然,隐瞒了自己亲眼所见的一部分,自己默许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提。
这厮也是不顶事,被人家一诈就竹筒倒豆子似地招了。说白了,像他这种人的成功完全是建立在家庭背景下的权利上,平时看似人五人六,说有多大的真本事也未必,这种成功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都能达到,哪里经历过什么风雨的磨砺,碰上背后权利无法约束的人物,立马就六神无主一顿白瞎,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权利的基础上。
通俗点讲,就是有个好出身。所以说,他想和罗姆玩还差得远。
罗姆沉吟许久,脸色晦明晦暗,如果是凯撒受了重伤在先,这事倒也合情合理了,再结合上凯撒突然消失这么久……安娜也呆住了。
罗姆沉声问道:“你们确认凯撒真的死了?有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在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前,我还是不相信他能那么容易被杀。”
“据他们说水流太急,又有一条瀑布阻拦,没办法找到他的尸体。不过中了几枪,有一枪正中头部,应该是没存活的可能了。”龙天君说道。
罗姆那叫一脸的阴霾,正要爆发之际,安娜突然伸手一摁,将通话给中止了。
罗姆怒目扫向安娜,咬牙切齿道:“敢坏我大事,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罗姆你先冷静一下。”安娜扶着他的肩膀说道:“既然凯撒已经死了,你必须要向前看,我们在华夏的眼线并不多,尤其是像龙天君这种背景的眼线,留着他还能不断发挥大作用。”
罗姆冷笑道:“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就算不杀他,也要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安娜换了个方式来说道:“的确是坏了你的大事,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帮了你一个大忙。”
罗姆霍然看来,漠然道:“我没看出他的擅自行动帮了我什么忙。”
安娜伸手夹过他手中的雪茄,吸了口,吐出烟雾缓缓说道:“凯撒死了,乔韵的男人死了,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事情吗?我想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她了。如今的乔韵坐拥庞大的财富,在迅速膨胀的巨大财富,如果能征服她,将会对你的事业产生巨大的影响,难道你不心动吗?”
罗姆的呼吸陡然一凝,双掌合十在唇前,轻轻吁出口气,目光闪烁道:“凯撒这次是在阴沟里翻了船……龙天君没有利用价值后立刻杀掉,不能让乔韵知道龙天君和我有联系。”
安娜脸上略微露出一丝鄙夷道:“前提是不想让乔韵知道龙天君杀了凯撒,然后才是不能让乔韵知道你和龙天君有联系,因为你怕乔韵会恨你。”
罗姆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微微垂眼道:“国际闲人是凯撒一手经营起来的,龙天君没有杀凯撒的资格,他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因为我必须要给国际闲人一个交代,否则会动摇我的地位。所以事实的真相必须要由我来公布,必须要由我来为凯撒报仇。”
说完这话,他立刻推门下车了,重整心情,换上了笑容朝青纱帐旁的台子走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能装作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确是干大事的人。
安娜盯着他背影看了会儿,见他登上台子后,自己从另一边下了车,沿着清澈的尼罗河畔走去,路遇持枪巡逻的守卫微微点头致意。
远离这边后,她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背对清澈流淌的尼罗河,警惕着四周摸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放在耳边。
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有凯撒的消息了吗?”
安娜吐出口气道:“这个消息也许让人难以置信……凯撒死了,被人杀了。”
“什么?”电话里的女人一阵惊呼道:“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后果你清楚。”
安娜叹气道:“我没必要骗你,你知道我不敢骗你,我也是刚接到的消息,我也觉得很意外,但事实的确如此……”她将龙天君刚才说的话给转述了一遍。
电话里的女人沉默许久后,吐出口气,问道:“罗姆准备怎么办?为凯撒报仇?”
安娜摇头道:“他暂时准备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因为华夏那边的人留着还有用,下一步应该会光明正大地展开对乔韵的追求。”
电话里的女人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罗姆和血族那边的联系查清楚没有?”
安娜说道:“他和血族那边的事情都是自己亲自处理,一直不给我接触的机会,他做事很小心,向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继续保持关注。”电话里的女人直接挂了电话。
安娜收起电话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回去……华夏京城的龙天君挂了电话后却是处在震怒中,杀死林子闲的消息只有他、郑龙青、燕常飞和三枪四个人知道,他自然是没有把消息给泄露出去,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三个人中有人走漏了消息。
殊不知说漏嘴的的确是郑龙青,不过他们已经及时挽救了回来,事实上却是夏秋无意中把事情给扩大化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龙天君自己没用,如果他多几分心机,嘴巴硬一点,罗姆也未免会相信。
龙天君震怒之下拿着电话就要打给郑龙青他们兴师问罪,然而手指接触到手机摁键后,他嘴角又泛起一丝狞笑,觉得没必要引起他们的警惕。如果罗姆真的要算这笔帐的话,他准备一杯毒酒把郑龙青三个人给解决掉,推出去顶罪,如果现在把他们三个给吓跑了,到时候难免他们会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大卫庄园里的安迪,正穿着套装在健身房里练习击剑,叮叮当当而凌乱的剑击声犹如他的心情。
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英国伦敦那边,血族的克拉克亲王依仗着本土优势加上在血族中的强大影响力和号召力,让战局形成了僵持状态,谁都没有讨到便宜,反倒让许多人在看热闹。
事情之所以会这样的重大原因是,家族内部负责英国方面事物的人在暗中掣肘他,有迹象表明有人在暗中给血族提供帮助,很显然是有人借机盯上了他的顺位继承人的位置。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号称全世界最团结的家族也不例外。
这样持久下来的结果是,英国政府和军方已经失去了耐心,忍让也是有底线的,那些政客不可能丢掉自己的饭碗来做让步,对L家族忍让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吗?如果利益不能得到保障,就不可能放任他们在英国一直折腾下去,正在不断施压。
更让他愤怒的是,一年之期早就过了,凯撒竟然在玩消失,并没有如约将‘太阳神’交给他,这事已经在家族内部的决策层引起了巨大争议,有人觉得他安迪的能力不能胜任家族顺位继承人的位置。
这个时候反而是那发攻击大卫庄园的地对地导弹帮了他的忙,那发来历不明的导弹让他的父亲,也是家族五支分支之一的领袖,家族的直接继承人在家族决策层有话可说,他父亲直言不讳地怀疑家族内部有人在搞鬼,为了顺位继承人的位置想致安迪于死地。
这种事情是L家族内部一直而一贯零容忍的事情,家族内部允许竞争,允许最优秀的人来执掌这个家族,也必须由最优秀的人来执掌这个家族,甚至可以牺牲巨大的经济利益配合和磨炼,只为了为家族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因为钱没有了可以再赚,如果登位的继承人不合格或者没那个能力,将会给家族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但是绝不允许家族中人对家族中人使用暗杀手段,否则将威胁到整个家族延续这么多年的根基。
这话让大家都无语了,因为谁都不敢保证没有这个可能。同时这话也触动了族长兼家族掌门人的敏感神经,族长大人在家族决策层的会议上一语定乾坤:“事情还没有到最后分出胜负,谁也不能提前下结论全盘否定一个人的能力,如果让我查出谁在家族内部动用暗杀手段,我立刻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虽然因为族长发话让他暂时渡过了眼前的危机,但安迪真的愤怒了,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在一起,一下就将他给推到了处境艰难之地。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凯撒竟敢耍自己,就算自己失去了家族顺位继承人的地位也要让凯撒付出代价,必须要让他付出沉重代价。
助理布玛匆匆走进了健身房,很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安迪的练剑雅兴,“先生,您必须停一下。”
安迪知道如果不是非常重大的事情,助理布玛不会如此没礼貌,于是中止了练剑,挥了挥手中剑,让陪练人退下了。
安迪摘下头盔,露出挥汗如雨的脑袋,气喘吁吁地问道:“怎么了?”
布玛绷了绷嘴唇道:“先生,凯撒死了,被人给杀了。”
第六五六章 神秘团队
唰!安迪手中的剑头颤抖在布玛的脸前,他一脸愤怒道:“这不可能!”
布玛双手收在腹部微微躬身,表示抱歉。
安迪也很快恢复了冷静,收起指着她的剑,问道:“消息可靠吗?”
“消息来自罗姆那边,他们也是刚确认消息。”布玛顿了顿道:“您应该知道,她不敢骗我们。”
安迪扔掉了头盔,手抚剑身问道:“我不相信凯撒能那么容易死,罗姆收到的消息可信度有多高?”
布玛立刻将龙天君的话转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医院的那段视频您也看到了,时间rì期都符合,凯撒的确是受了重伤返回华夏的,和那边的消息吻合。何况华夏那边的人也不敢欺骗罗姆,否则是自寻死路。”
安迪冷眼看来,“你的意思是说,‘太阳神’我很有可能永远找不到了?”
布玛默然,知道这件事情对先生的影响有多大。
“如果对方见到了凯撒的尸体,拿到了凯撒死亡的铁据,我才真正相信凯撒真的死了,否则我宁愿认为那家伙在装死,故意布局拒绝交出太阳神。”安迪咬牙切齿道:“想办法把那家伙给逼出来。”
布玛皱了皱眉道:“先生的意思是?”
安迪说道:“血族能绑架那位小姐,我们也能让她消失一段时间。”
布玛说道:“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布鲁斯已经成为了法国总统,整个法国甚至是整个世界都知道她是法国总统家的亲密朋友,我们如果这样做了,就算布鲁斯不敢说什么,但也无异在打法国总统的脸。”她在提醒这样的做法太过低劣,意味着黔驴技穷,对他顺位继承人的身份有害无益。
安迪一脸yīn霾道:“现在再看看如今的局势。你不觉得事情很可疑吗?”
布玛问道:“先生指哪方面?”
“如今的局势下,谁是最大的受益人,谁就最可疑。”安迪呼吸凝重道:“名花集团扩张的太快了,迅速聚集的资金,水到渠成的收购,一旦收购成功,立刻有整班的人马迅速接手运营进入正轨。随时有准备好的人手紧跟实施,一切的一切都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进行。我们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布玛同样脸上凝重道:“有迹象表明,有一支世界顶级的超级团队在帮助乔韵攻城拔寨,从我们与几大顶级财团形成僵持局面后,那支超级团队才浮出了水面。我们的团队对已有迹象进行分析后发现,这支团队的组成应该在几年前就开始酝酿了。”
安迪咬牙切齿道:“我已经看过了报告,时间和凯撒退出地下世界的时间相吻合。”
布玛深吸了口气道:“最可怕的不是这支超级团队,而是紧随名花集团战略步伐不断涌出的随时配合的人手。名花集团收购到哪里,哪里就会冒出人快速配合接手运营。不少人甚至是被收购对象的原本高层人物,一旦对象被收购。这些高层立刻毫不犹豫地立马转换角sè,全力配合名花集团的战略,也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名花集团的各项收购计划才能如此迅速,才能造就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奇迹,越是如此奇迹,越能吸引大笔的资金,如同滚雪球一般。如此庞大的人才储备简直让人心惊,绝对不是短短数年内能够完成的,据分析,至少得有五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准备才行,也就是说,至少在五十年前就有人在酝酿此事,凭凯撒的年纪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怀疑是不是华夏zhèng fǔ的预谋。”
“华夏zhèng fǔ?这不可能。”安迪摇头道:“五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的华夏自顾不暇内乱不休,根本无法进行这种布局……可到底是什么人?”
布玛沉声道:“这些人隐藏得很深,到现在也没有暴露真实身份,而是全力推出了名花集团,我们遍布世界的网络也没有查出哪国zhèng fǔ和财团有异常,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们也被突然出现的状况给闹得手忙脚乱。”
“凯撒到底和什么人勾结到了一起!”安迪重重地挥了一剑,怒声道:“以我顺位继承人的身份,请求家族力量摧毁名花集团,不能让它坐大!”
布玛一愣,心中微微叹息一声,看来再高贵的人之所以高贵是因为他还没有碰到真正的对手,还没有遇到真正能逼到他手忙脚乱的对手,先生多少有些乱了分寸。
她不得不提醒道:“先生,看得出来,对方的财力也并不雄厚,但是对方隐藏了数十年甚至是上百年,一直没有暴露,可一旦暴露后……他们挑选的时机和切入点相当jīng妙,不但是我们,我们的对手也很为难。因为名花集团短期内快速整合的资源已经成了气候,无论谁要对付,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家族力量如果在这个时候对付名花集团,我们的对手势必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定会对我们发起进攻。相反,我们的对手也同样因为担心着我们而不敢乱动。而且华夏zhèng fǔ也不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在顺势而为,推动国内各种势力集结于名花集团麾下征战全球市场。这样的结果是,一旦名花集团遭遇外部风险,华夏国内的各种势力又会迅速推动华夏的国家力量对名花集团进行保护……这种势力的纠集之下,足够推动华夏zhèng fǔ不惜代价发动一场战争来保卫,后果非常可怕!”
安迪闭着眼睛呼吸沉重地自言自语道:“现在已经晚了么?”他沉思了一会儿,霍然睁眼道:“不!趁着名花集团的势力还没有定型,还有机会瓦解他们,一旦定型了,就真的很难动摇了。问题的关键在乔韵身上,只要乔韵一死,华夏国内纠集的势力为了争夺如此巨大的利益必然要发生内乱,只要他们自己乱了,名花集团不堪一击!”
布玛点头道:“先生,这恐怕就是那些神秘人挑选凯撒的原因,谁敢动乔韵,承受的将会是凯撒大帝的疯狂报复,凯撒那伙人杀人很有一套,您应该知道!”
安迪又露出了淡定笑容,轻声说道:“凯撒不是已经死了吗?”
布玛愣了愣道:“先生,您不是认为凯撒没那么容易死吗?”
安迪笑道:“不管凯撒是不是在装死,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一试便知。”
布玛惊讶道:“如果他没有死,我们一旦对乔韵动手,凯撒那疯子一定会不惜代价报复我们,只怕到时候您的大卫庄园也不一定安全。”
安迪摇头笑道:“谁说我们要对乔韵动手了?名花集团的崛起顶多是分食一点我们的份额,但是l家族承受得起,可全世界毕竟只有一个l家族,不是任何人的实力都能和我们媲美的,有人会比我们还着急……把那段视频放出去,再把凯撒已死的谣言散布出去,我相信会有人坐不住尝试着动手的。”
布玛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如果凯撒没死出现了,他不敢和所有势力作对,必然要乖乖交出太阳神,而他一旦展开疯狂报复乱了对手的阵脚,就是我们向对手发起进攻的时候,到时候我们让给名花集团的市场份额就能成倍地从对手身上拿回来……先生,我这就去办!”她迅速转身离去了。
安迪嘴角露出骄傲笑意,手中剑挥指前方,一手叉腰,又马步进退有序地对着空气刺练起来……
夜太美,林子闲骑着摩托车驰骋在夜sè下,后面载着一个女人,不过不是蒙子丹,而是魏语蓝。
坐在车后扶着林子闲肩膀的魏语蓝一脸欣喜,情不自禁地解开了头发,迎风吹舞,貌似很喜欢这种感觉。
魏语蓝干完活了,被林大官人偷偷带了出来兜风,这个时候已经逐渐步入了夏季,深夜出来吹着凉风是一种享受。
林子闲突然回头问道:“语蓝,喜欢兜风吗?”
“喜欢。”魏语蓝说道。
“只要你喜欢,以后我就经常带你出来兜风。”林子闲突然一个减速,‘啊’魏语蓝顿时一阵惊叫,满怀撞在了林子闲的后背,酥胸不免遭到挤压。林大官人顿时嘿嘿笑道:“真有弹xìng。”
魏语蓝立刻反应了过来,这厮在故意吃自己豆腐,立刻霞飞双颊地在他后背一顿乱捶,啐骂道:“流氓!”
“打是亲,骂是爱,又打又骂谈恋爱!”林子闲笑着拐向,车杀进了一条小路。这家伙,蒙子丹买给他工作的车,被他公车私用,竟然用来泡妞了。
“谁和你谈恋爱了。”魏语蓝鄙视一句,停下了捶打,看了眼月光下黑影绰绰飘荡着萤火虫还有虫鸣的四周,有些害怕道:“我们去哪?”
“前面!”林子闲笑回一句,驾车上坡,来到了一座山岗上停下,指向远方灯火阑珊的城市,问道:“漂亮吗?”
魏语蓝明眸闪烁,此情此景不禁有些陶醉。
两人下车后,魏语蓝不再感到害怕了,看看四周,张开双臂轻轻转了圈,听着四周的虫鸣,看着眼前偶尔飘过的萤火虫,呓语道:“真美!”
()最快更新,请收藏()。 第六五七章 悠闲小日子
也许美的不单是景sè,还有心情。(.)
林子闲突然挥空出手,将两只从跟前接连飞过的萤火虫抓在了手中,走到魏语蓝身边张开了手掌,两只萤火虫迅速飘摇升空逃离。魏语蓝心旷神怡的眼神跟着飞走的萤火虫移动。
“有蛇!”林子闲骤然一嗓子。
身旁的魏语蓝一下就被吓得直跳脚,慌了神,一把抱住了林子闲,朝地上左看右看,哆嗦着问道:“蛇…蛇在哪里?”
林子闲歪着嘴巴一乐,顺势搂住魏语蓝的柔腰,双手有些不安分起来,一只手掌摸向了翘屁屁,感受到了柔柔弹弹的肉肉。
‘啪’魏语蓝下意识一把抓住了屁股上的手,怔怔看着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用力挣扎道:“你骗我。”
五根尖尖手指甲掐得林子闲呲牙咧嘴,发现豆腐不是那么好吃的,赶紧缩回到了魏语蓝的腰上,不过还是没肯松开她,继续搂着。魏语蓝红着脸推搡道:“你不要乱来,快放开我。”
“放开你也行。”林子闲嘿嘿乐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如此美景不可辜负,姑娘,不如我们亲个嘴,亲完嘴我就放开你。”说完脑袋就往前凑。
魏语蓝偏头避开道:“牛有德,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林子闲怔了怔,最终还是讪讪放开了她,也显得有些尴尬,本想趁机拿下,否则也不会把她带到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来。谁知自己脸皮还是薄了点。
魏语蓝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低头道:“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行!”林子闲拍了拍胸口,很光棍地说道:“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一个礼拜后时间地点不变,就在这里亲嘴,不许反悔。”
魏语蓝忍不住‘噗’笑一声,在他胸口捶了拳。没见过耍流氓还耍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不过她心里喜欢……男不坏女不爱是至理名言,原因之所在女人最清楚。
随后两人坐在了地上的一块大石头上。肩并肩靠在着星星。
在林大官人的甜言蜜语之下,魏语蓝动情之际尝试着挽住了他的胳膊。林子闲胳膊不时往她怀里的咪咪上拱,又在变相吃豆腐。/成年人就这个毛病不好,闹得魏语蓝好气又好笑地把他胳膊给扔开了,不忘给他一句‘sè狼’。
两人幕天席地靠在一起,甜蜜的时间过得飞快,天际泛鱼肚白之际估计快要看到rì出了。然而悲催的是,离林子闲上班的时间也不远了,林大官人不情不愿地又骑车载着魏语蓝回了家。
离家不远时,魏语蓝提前下了车,林子闲先回家查探了下情况,见魏福忠夫妻已经出摊去了。才跑到门口朝不远处扭扭捏捏的魏语蓝招了招手,魏语蓝这才光明征地回了家睡觉……偷偷摸摸好辛苦,连觉都睡不踏实,不过也很刺激
而林子闲则骑着摩托车又去上班了。
到了兴城大酒店1606号房间,林子闲敲了敲门。不一会儿蒙子丹打开了门。
“来了。”蒙子丹笑了笑,转身走回。很显然,她是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香味,正穿着睡裙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林子闲刚关上门转身,便愣住了。只见蒙子丹边擦拭头发边拉开了窗帘,映着窗外的亮光,那白sè薄纱睡裙下摆里的chūn光若隐若现,两条大腿的妙处让林大官人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蒙子丹一转身,一看到林子闲奇异的目光后,不知道在看什么,不由也顺势向下面看了眼,发现下身的裙子隐隐透光后,立刻明白了这头sè狼在看什么,顿时好气又好笑,心想你又不是没看过,连摸都摸过,甚至清白都被你给毁了,至于这样吗?
林子闲发现被发现后,立马干咳着把头扭向了一边,指着墙上道:“那里好像有只苍蝇。”
有苍蝇才怪了!蒙子丹随便瞄了眼,心里好笑,不过却没有让林子闲难堪,假装不知道,不以为然道:“哦,消灭它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转身拿了衣服进盥洗间吹头发。
林子闲走到墙边,故意‘啪’地在墙上拍得很响,然后大声喊道:“老板,打死了。”
蒙子丹‘嗯’了声,表示知道了,只听吹风机的声音响起……
吹完头发的蒙子丹出来后,依然是牛仔裤和马甲,不过马甲里面换了件白sè灯笼袖薄衬衫,素颜朝天地张开双臂转了圈问道:“好看吗?”
“老板本来就好看。”林子闲嘿嘿笑道。
蒙子丹摇了摇头无语,坐在床边拿了袜子,也不避讳林子闲,就当他面给自己的晶莹玉足穿袜子。
林子闲斜睨了一眼,心想怎么不当我面穿衣服,这女人身材这么好,想必脱光了一定很好看……
穿好袜子和鞋子后,蒙子丹又随意给秀发扎了个马尾,戴上鸭舌帽和黑框平光眼镜,斜挎上包,招呼林子闲道:“走,吃早点去。”
两人没有在酒店餐厅用餐,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吃腻了,何况明知人家不收钱还跑去有点不妥。
两人就在外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东西,蒙子丹依然是顺着林子闲的口味,他想吃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
现在的蒙子丹已经彻底将巴黎酒店的生意交给了瑟琳娜去打理,她准备在林子闲的低cháo期一直陪着他,照顾好他,直到他恢复记忆为止,直到他不再需要自己为止,这是自己欠他的,也是自己心甘情愿付出的,何况她也喜欢两人这样平平淡淡在一起的感觉。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她愿意就这样过一辈子。
人就是这样,平平常常的人梦想自己能叱咤风云,而金玉其中的人又想平平淡淡,没有的总是想获得。
然而蒙子丹也明白,,一遇风云便成龙,她隐隐感觉林子闲不可能会这样和自己过一辈子,迟早要变回那个凯撒大帝鹰击长空、啸傲风云!只希望他到时候还记得她在他最低cháo的时候陪伴过他……
一个馄炖小摊上,两人对坐,林子闲把一根油条扯成一段段扔进汤里了,再捣进嘴里一尝,立刻竖起大拇指道:“老板,这样吃,这样吃,味道不错。”
“油糊糊的,我不想弄脏手。”蒙子丹看了看油条摇头,把碗推了过去,狡黠笑道:“你帮我扯一根。”
林子闲自然不会拒绝,一万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啊,平常就跟着老板游山玩水又不用干什么,这点小活岂能拒绝?立马三下两下扯了根油条进她的碗里。而蒙子丹已经扯了抽纸给他道:“擦擦手。”
林子闲接过纸边擦手边指着她碗里说道:“老板,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蒙子丹尝试着尝了口,笑道:“嗯,不错,看来你以后可以当我的美食顾问了。”味道好不好倒是其次,心里满是甜蜜倒是真,她有时候真想林子闲就这样失忆一辈子,可也知道这种想法太自私不可取,想办法帮他恢复记忆才是真。
林子闲嘿嘿一笑,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会儿问道:“美食顾问不敢当,那啥,老板,我想问问你,这份工作你会雇我多久?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几个月?”
这么舒服的工作,就是陪一美女吃喝玩乐,还不用自己掏钱,而且还有一万块钱一个月,他担心干不长久。
蒙子丹隐隐猜到了他这么问的用意,微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就雇你一辈子,而且还会给你长工资,可就怕你到时候不愿干,看不上我这点工资和我这个破老板。”
“老板你这话说的,简直是在埋汰我。”林子闲先兴奋了一下,随后又摇头自嘲道:“我知道老板是在跟我开玩笑,这种助理的活,你怎么可能雇我一辈子。”
蒙子丹牵强笑了笑,没有再解释,玉指捏着小条勺默默拨弄碗里的馄炖,心里一声幽叹,只怕你恢复记忆后,又要像以前一样对我保持距离,到时候我就是想留也留不住你,你是教廷的红衣大主教,更是威震地下世界的凯撒大帝,注定是个风云际会的人物,想留也留不起啊,我也只能是这个时候占占便宜了。
吃完东西后,蒙子丹结了账,林大官人又吃了顿软饭。
林子闲发动摩托车后,对走近的蒙子丹问道:“老板,你今天没带相机,准备去哪啊?”
蒙子丹把挎包歪到了身后,迈腿坐在了他后面,双手拍了拍他肩膀道:“来了这么久还没去紫薇上班的地方看过,我已经提前打了电话给她,咱们今天去看看周主任是怎么上班的。”
林子闲有些不太痛快地‘哦’了声,他和那女人犯冲,两人见面就没什么好话,说老实话有点不想见周紫薇,然而老板开口了,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职校在兴市教育系统中的地位不高,得不到应有的重视,位置比较偏僻。
不过学校的房舍倒是修得比较光鲜,远远一看和四周环境不匹配,那叫一个鹤立鸡群。主要因为这年头相关部门比较喜欢盖房子,不会盖新房子的校长不是个好校长,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说明不重视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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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八章 残破玉牒
林子闲载着蒙子丹来到学校门口后,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想闯也不好闯,上课时间,学校的栅栏铁门紧闭。
蒙子丹下车,走到一侧的小铁门前,拍打着铁门,对坐在一旁保卫部门口的年轻保安说道:“同志,麻烦您开开门,我找你们学校的周主任。”
正抱着手机看小说的保安抬头一看,眼睛明显一亮,突然冒出一个条子这么好的美女,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确认没错后,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蹦了过来,上下扫视蒙子丹一眼,乐呵呵问道:“找谁啊?”
蒙子丹对男人的这种目光已经习以为常了,天生就长这样,不让人家看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也生气那早就气死了,说不定后面摩托车上的那家伙也正盯着不该看的地方肆无忌惮呢。
她猜得一点没错,反正她正背对着某人,也看不见,所以某人正肆无忌惮地用眼睛研究她臀形丰满而漂亮的屁股。
“找你们学校的周紫薇周主任。”蒙子丹客气道。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学校有规定不让陌生人乱闯。”年轻保安眼睛吃着豆腐,油嘴滑舌道:“何况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认识周主任,还是假的认识周主任?”
蒙子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在故意和自己磨嘴皮子,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到一旁拉开包摸出了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周紫薇。
年轻保安也就是想创造条件多和美女聊聊,也没特别故意刁难的意思。见对方立刻打电话了,顿时心虚了,周紫薇周主任可是学校的牛人,他可得罪不起,连忙喊道:“美女,你真的认识周主任啊!你把你名字告诉我,我先问问周主任啊。”
蒙子丹已经挂了电话。笑道:“不用麻烦了,周主任马上就过来了。”
这里话刚说完一会儿,一辆熟悉的小电驴已经飞速嘟嘟了过来。紧急刹车停在了门口。双手戴着袖套的周紫薇已经蹦下了车,指着年轻保安骂道:“小洪,你是不是看到美女又想调戏了?”
“没有。哪敢啊!”叫小洪的年轻保安连忙否认。
周紫薇双手叉腰发飙道:“还不开门,小心我扣你工资!”
小洪无语,这位管后勤的周主任最喜欢动不动就拿扣人工资的事来威胁人家,管得未免也太宽了点,咱是保卫部的人,又不归你后勤管,一个后勤主任闹得跟校长一样。
可人家就是这么牛,真要扣你工资的话,会想尽办法地找你茬,能干出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不放的事情。除非你永远不犯一丁点小错误,否则立马向上面告状,逼迫上面扣你的工资。
学校领导不配合还不行,因为这位周主任是全校唯一一位敢拍校长桌子的人,上任校长就是被这位周主任用茶杯砸破了脑袋给赶跑了。新上任的校长也惹不起这位,一直当菩萨供着。
小洪乖乖将门一打开,周紫薇立刻将小电驴调头,牛气地朝蒙子丹挥了挥手道:“上车!”颇有点这一亩三分地是我地盘的味道。
蒙子丹笑着转身回去走到林子闲身边,扶着林子闲的肩膀,美腿一迈。跨腿坐上了林子闲的摩托车。周紫薇够着脑袋一看,才发现门侧还藏着一个林子闲,不由嘴巴一撅能挂油瓶。
林子闲骑着车子进来,跟在了她的后面。保安小洪打量着后座上的牛仔美腿翘臀,看向林子闲的眼神羡慕得不行,还以为是林大官人的女朋友,羡慕林大官人几世修来的福气。
周紫薇嘟着小电驴把两人带到了教师的专用停车棚停车,蒙子丹一跳下车便指着她双臂上的袖套问道:“看你这把式,好像你这主任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不是闹着玩的,我被评为了本学期优秀工作者好不好,奖励了三千块。”周紫薇自豪地哼了声,其实是校长怕了她,在原有名额上又增加了一个,否则敢拿茶杯砸校长的人干得再好也不可能被评为优秀工作者。
王婆卖完瓜后,又正sè道:“你们自己先在校园参观一下,我还有点活要赶在午饭前做好,干完活我再找你们,有人敢为难你们,就报我的名字。”
蒙子丹笑道:“正想看看你上班,带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在干什么呗。”林子闲在一旁不置可否,不管愿意不愿意,老板对自己高低不错,跟着老板走就是了。
“还是别跟去,太脏了。”周紫薇摆了摆手。
蒙子丹好奇道:“太脏了?你周大小姐到底在干什么啊?”
“碰上一群不搭筋的人找麻烦,就学校后面的山里面发现了一座古墓,那些考古学家就暂住在我们学校里,霸占了我们一栋宿舍不说,这次上面又让我们空出一间库房给他们搞研究用。这不,学校本来准备组织学生清理库房,可我想没必要打扰学生上课,就拉了几个老师一起动手打扫。”周紫薇说道。
“哟!周主任还是挺有责任心的嘛。”蒙子丹伸手拉了拉林子闲的胳膊肘,笑道:“走,咱们一起去看看认真负责的周主任是怎么工作的。”
“少见多怪,亮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周紫薇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插了插自己眼睛,领着两人朝库房走去。
然而一到库房门口,两人就止步了,只见几名老师正戴着口罩打扫库房,捣腾出弥漫的灰尘。周紫薇朝两人摆了摆手,从口袋里拉出一只口罩蒙脸上,走进了库房里面参加劳动。
林子闲可没兴趣看周紫薇干活,见离库房不远处的学校围墙上开了个后门,看痕迹应该是后开的。铁门上锁。
林子闲不由走了过去,想看看铁门后面是什么,走到门口一看,才发现也没什么。
围墙后面就是荒野,荒野后是苍翠山林,只见一条新铺的简易通道从后门直通山里面,也就数百米长的样子。有一男一女顺着道路走来,林子闲也没放心上,只是盯着后面的山里面看。因为隐隐约约能看到有持枪士兵在山中巡逻。
而那一男一女走近后,林子闲才发现女的倒是长得挺漂亮。男的却不敢恭维,五十岁左右。戴着近视眼镜,微胖,秃顶。
男的走到铁门前以为林子闲是学校里的老师,礼貌xìng地点头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打开了铁门。可后面的那个女人却盯着林子闲彻底呆住了。
蒙子丹不知道林子闲在看什么,刚好走了过来,当看到铁门后面的女人后,也不由呆住了。因为这个人她在东海也见过,不是别人,正是参加考古发掘的张北北。
张北北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因为林子闲身上气质与她认识的那个林子闲有所不同,而且看到自己也好像不认识一样,完全陌生的样子,可看到蒙子丹的出现后,发现不就是那个象牙海岸的蒙总吗?立刻确认眼前的人就是林子闲无疑。
那个秃顶男人打开铁门进来后。见张北北还在发呆,不由问道:“张北北,你怎么了?”
蒙子丹立马上前一步,主动伸手道:“张北北,想不到我们竟然在这里见面了。”
张北北见林子闲从头到尾都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不由微微咬了下唇。和蒙子丹轻轻握了握手道:“蒙总,您好。”
秃顶男人愣了愣,转瞬微笑道:“原来遇上朋友了。”
张北北提了提神,立马为两人介绍道:“我们考古研究所的伍副所长,这是我的朋友蒙小姐。”她见林子闲是一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心中多少有点憋得慌,也当做了不认识的样子。
伍副所长名叫伍长乐,面对蒙子丹这样的美女似乎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客气地和蒙子丹握了握手后,对张北北笑道:“既然是遇见了朋友,那你们就先聊聊,我一个人先过去。”说完又锁了铁门,埋头快步离开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领导离开后,张北北的注意力转瞬又集中在了林子闲的脸上,林子闲不由摸了摸脸蛋,不知道对方在看什么。
蒙子丹也顾不上失礼,直接拉上了张北北的胳膊,把她拽到了一边。
到了一旁,张北北面带客套地微笑道:“蒙总,您怎么有雅兴跑到这荒山野地来旅游了?”这话里面带着些吃味。
蒙子丹不由苦笑,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张北北,偏偏张北北还认识林子闲,这下想瞒住对方都不太可能了。不由摇头道:“张北北,希望你不要让林子闲知道他就是林子闲。”
“什么意思?”张北北皱眉道。
“他…他失忆了,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蒙子丹不知道张北北和林子闲之间的恩怨,只能把事情原委告知,希望她能一起帮忙保密。
而伍长乐伍副所长迅速回到宿舍后,立刻把房门一关,摸出了手机,犹豫再三后,还是拨通了某人的电话。
“伍副所长,你们考古队是不是又挖出了什么宝贝?”电话里传来淡淡笑声,竟然是龙天君的声音。
伍长乐吸了口气,回道:“刚刚从古墓中发掘出了一块残破玉牒,应该和你说的东西有关。”
“玉牒是什么东西?”龙天君诧异道。
伍长乐解释道:“此玉牒非彼玉牒,不是历代皇族族谱的那种玉牒,而是一种在玉石片上雕刻了文字的东西……”
龙天君有些不耐烦道:“你不要跟我扯你的专业知识,我听不懂,直说是怎么回事吧。”
伍长乐用力摸了把额头,说道:“残破玉牒上记载了一段历史,说秦始皇曾秘密集中了大秦帝国的十大玄士秘密出使域外,数年后从域外带来了一只断手,断手的手腕上有一串红sè手链。残破玉牒上依稀能分辨出的内容就是这些,应该和你说的东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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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请收藏()。 第六五九章 难以呼吸
“十大玄士?玄士是什么东西?”龙天君好奇道。
伍长乐想了想,问道:“龙少应该听说过荆轲刺秦的故事吧。”
龙天君‘嗯’了声道:“听过,怎么了?”
伍长乐解释道:“玄士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能下定论。不过野史上曾有记载,刺杀秦王的荆轲本就是有名的玄士,武功超群,如果是无能之辈也不可能被派往禁卫森严的秦王宫殿刺杀秦王。野史上说,荆轲刺秦之所以失败,是因为秦王身边也有玄士保护,荆轲的死因是被秦王身边的三位玄士联手给斩杀了。野史上说的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不过由此可以判断,所谓的玄士指的应该是功夫达到了一定境界的武者,玄士是对这些武者的尊称。”
“照你这么说,大概意思也就是秦始皇派了十名高手秘密出使国外,呃……他们的任务就是带了只断手回来?”龙天君问完也觉得这事有点稀奇,不由问道:“我怎么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讲详细点?”
伍长乐陪笑道:“龙少,这个我也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也没办法讲详细,这只是一块残破玉牒,可能是因为古墓塌陷的原因,玉牒断裂了,一部分在这里,另一部分有可能埋在了更下面,也有可能移动到了附近,还有待慢慢发觉。”
“还有待慢慢发觉?”龙天君的语气里面带着讥讽的味道。冷笑道:“伍副所长,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这些国有单位的工作作风我也清楚,干个什么事都拖拖拉拉的,真正能干活的少,吃闲饭的倒是一大堆。你自己说说,不就是挖个坟嘛,搞得跟多大的工作量似的。那么多人从去年挖到今年还没有挖完,都挖到现在了,你们就不能加快点工作进度?老伍啊,说句难听点的,你也别生气,这事就算是我扛把锄头过去,也比你们挖得快。”
伍长乐巨汗。心想这位大哥是个猛人,麻痹的。我们这是考古。你当是挖红薯啊。考古本来就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情,本着保护文物的原则,我们都是拿着竹签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刮开土层,这样都怕伤了文物,你龙大少倒好,竟然要扛把锄头来,你一锄头下去倒是爽快了。把下面东西给毁了谁负责?
和外行不足为道,和外行不足为道……伍长乐在心中反复安慰自己几句后。搬出了现实中的例子来解释:“龙少,这个东西急不得。您看秦始皇兵马俑的坑,都发掘几十年了,现在也还在挖。”他心里又补了句,如果让你去主持发掘兵马俑,估计你能让人开一大队挖机去发掘。
“别扯远了。”龙天君突然压低了嗓门道:“想办法把那玉牒弄出来给我。”
伍长乐顿时求饶道:“龙少,龙大爷,这个我真没办法。现在那地方足足有一个团的兵力把守,到处是枪杆子,我们的发掘工作都是在军队的监视下完成的,发掘出的任何一件文物当场就被军队给接手了,由军方统一负责管理,我怎么可能把那东西弄得出来,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没办法做到啊。”
龙天君一阵沉吟,想想也是,就伍长乐那老胳膊老腿想从军队手中偷出东西来,那的确是不太可能,只能交待道:“这事你继续盯着,有消息及时告诉我,完事后答应给你的好处不会少你的。对了,你这个副所长带队,催促你手下把活干快点,别在那一直磨磨蹭蹭。”
“好的,明白了。”伍长乐小心赔笑道。
挂了电话后,伍长乐一阵无力叹息,说老实话,从知道军方插手这事后,他压根就不想帮龙天君干这事。然而没办法,他和自己单位的女下属偷情时被有心人捉了个正着,可谓是人赃并获,被拍了照片录了像。
幸好龙天君及时出现帮他摆平了这件事,而且还给了他一笔钱,并答应事后会想办法把他研究所副所长的那个‘副’字给去掉,让他成为所长。被人捏住了把柄的伍长乐才不得不帮龙天君冒险干这事。
事实上伍长乐早就怀疑那事根本就是龙天君设下的圈套,然而龙家财大势大,他一个小人物压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此时的龙天君也正琢磨着刚才的事情,其实他本无心关注考古发掘的事,可有关事情是罗姆叮嘱他去做的。
他现在在想,秦始皇让武士弄来的那串手链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东海被盗了不说,当时还惊动了高层,现在军队也插手了这事,国外的罗姆也关注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那么这消息要不要转告给罗姆,还是自己先弄清楚了再说?
另一边,蒙子丹将林子闲失忆的原因讲述了一遍后,张北北已经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林子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的脑袋里竟然有颗子弹,原来他就是那夜宵摊上的乞丐。
“张北北,从他脑袋里的那颗子弹便可以看出,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你和他也是朋友,我想你也不想看他出事,所以希望你能帮忙保守这个秘密,别让其他人知道他在这里。”蒙子丹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说道。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保密的。”张北北点了点头,已经转身大步走向了林子闲。
站在了林子闲面前绕着林子闲转了圈,果然看到了林子闲脑后那略微隐藏在头发中的伤疤。
林子闲被她闹得摸不着头脑,狐疑道:“小姐,你在干什么?”
对张北北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初恋,曾经对他有着太多的美好期待,同样有失望,有恨,也有当初在他受伤之际不如童雨楠勇敢相救的羞愧。
然而现在的他,已经失忆,张北北面对他突然感到轻松了起来,又隐隐有些期待起来,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也许可以重新开始,事实上我们本来就应该是在一起的。
张北北脸上忽然绽放出了嫣然笑容,主动伸出手道:“牛有德,你好,我是张北北,是蒙子丹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呃……”林子闲看了眼蒙子丹,见蒙子丹走了过来点头微笑,于是伸手握住道:“张小姐,你好。”抽了抽手,却发现被对方紧紧握住了不放,闹得多少有点尴尬。
张北北却不以为意地笑道:“牛有德,我和蒙子丹是朋友,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蒙子丹见她配合,松了口气,点头笑道:“对,大家都是朋友了。”她认为两人原本在樱雪公寓就是朋友,自然不可能再阻止对方继续做朋友。
林子闲嘿嘿假笑地用力把手抽了回来,心想这张小姐的作风有点不对头啊,敢抓着男人的手不放,得小心着点。
张北北摸出了自己的手机,问道:“把你们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方便联系。”
蒙子丹笑着报上了自己的号码,又把林子闲的号码也给报上了。
稍后张北北反拨了两人的电话,道:“这是我的号码,你们存一下。”于是两人也摸出电话把号码给储存了,林子闲的手机也是蒙子丹给买的,理由是方便联系工作。
本来林子闲不想用,后来蒙子丹说话费全部由她报销,林子闲只好却之不恭了,不花钱的东西不用白不用,反正人家有钱。
张北北随后打电话向伍副所长请了假,伍副所长爽快地批了,因为知道张北北有背景。
三人在一起聊了没多久,干完活的周紫薇便找来了。张北北这才知道学校的周主任是蒙子丹的朋友,不过她不认识周紫薇,而周紫薇也不认识她,但是这么一碰面,就勉强算朋友了。
中午吃饭就在学校的食堂里解决了,周紫薇拍着胸脯请客,特意交待食堂弄了一桌好吃的。这事她有特权,她在学校食堂里可谓一言九鼎,没办法,她是后勤主任,学校食堂就归她管。
凯撒大帝已死的消息突然出现在地下世界的网站上后,立刻一石激起千层浪,反响可谓太强烈了。
消息只有一段视频,还有凯撒负伤后遭了毒手的消息,至于死在哪里,被谁所杀,散布消息的人并没有详述。
有人质疑消息的真假,但是事情闹得这么大也不见凯撒本人出来辟谣,也让人猜测三大王的时代搞不好真的结束了。
美国某监狱附近的别墅里,布特天天盯着地下世界网站上的更新消息,眼睛熬得像兔子一样,期望能看到谣言破灭,然而谣言不但没有破灭反而越炒越凶。他酒喝了不少,别墅里的东西也砸烂了不少。
像他一样着急的人不少,原国际闲人的成员一个个关注着平台上的消息,他们都看到了那段视频,看到了凯撒身负重伤吐血的场景。尤其是凯撒为了救川上雪子不惜向医生下跪的场面,更是让某些人血脉喷张。
当初参与巴黎行动的闲人,都在巴黎见到过‘蝴蝶’,结合伤者的外形,加上时间地点,那些人已经隐隐猜到了伤者就是‘蝴蝶’。堂堂凯撒大帝为了救闲人队员竟然跪下了,什么叫朋友,什么叫危险关头可以把后背放心交托的朋友,这就是!
这段视频让当初参与行动的那些人一个个呼吸沉重,都后悔当初不该那么早离开。
林子闲那一跪,让原国际闲人的所有成员心头犹如压了块沉甸甸的千斤重石,压得让人难以呼吸……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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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安迪那种人,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一切都讲究掌控和驾驭,是无法真正理解什么叫做朋友的,他们考虑事情太过理xìng没有感情,他不知道他的举动已经深深刺激了另一些人。
埃及‘地下金字塔’的某个办公室内,罗姆抱起笔记本电脑直接摔了个稀巴烂,疯狂怒吼道:“是谁泄露的消息?”
一旁的安娜有些心虚道:“也许还有别人在凯撒身边安插了眼线。”
罗姆指着摔烂的笔记本厉声道:“这种谣言能证明凯撒已经死了吗?该死的,就算想散播谣言,也不该把那段视频拿出来。愚蠢的家伙,这会激起那些老成员的怒火,这是对他们和我们的羞辱,就连我也不得不装出要为凯撒报仇的样子,否则我就不配领导现在的国际闲人,会让整个组织人心浮动,可现在还不是杀龙天君那混蛋的时候。”
安娜默然无语,她已经猜到了是谁放出去的消息,尽管不知道对方放出这消息的目的,可她也不好指责对方什么。
正在英国伦敦鏖战的托马斯接到了教皇亲自打来的电话,“托马斯,你觉得凯撒已经遇难的消息是真还是假?”
托马斯闭眼回道:“陛下,我无法确认。”
保罗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凯撒自己故意放出的消息?”
托马斯摇头道:“他不会这样做的,如果是他放出的消息。就不会放出那段视频刺激一些人。”
注意到消息的川上雪子再次看到那段视频后,已经是数次躲在‘雪姬’西餐厅的卫生间里以泪洗面,不过回到家却依然是笑容满面,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她已经把茱莉亚安置在了自己的家里住下,让她安心待产。茱莉亚不想去医院生产,因为自己是血族的原因,有诸多不便。于是川上雪子在努力学习产科的知识。准备让茱莉亚在家里生产。
她没有将地下世界流传的消息告诉茱莉亚,也不想让她知道,只想她顺顺利利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川上雪子觉得这可能是天意。如果凯撒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茱莉亚肚子里的孩子将会是凯撒的唯一骨血,哪怕生下来是血族。她也必须要保证这个孩子的顺利出生。
茱莉亚也看出了川上雪子对自己肚子里孩子的重视,两个女人自然而然成了知心好朋友。
名花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乔韵暂时让助理刘燕姿阻挡了一切公务,默默坐在办公椅子上反反复复看着显示器上的那段视频。她整个人的表情显得有点无动于衷,有点木讷地看着林子闲翻车吐血的画面,林子闲跪下的那一刻,她几乎连心跳也停了下来,脸sè惨白。
尽管地下世界的消息传得有模有样,可她压根就不相信林子闲死了。这女人对林子闲的强大信心不知道来源于哪,她甚至都不去考虑林子闲有会死掉的可能。哪怕林子闲这么久没出现,她也丝毫不担心。
她就是没理由地认为自己的丈夫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没人可以杀死他……这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她最受不了的是自己的丈夫竟然向别人跪下了,她觉得自己太无能,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不能保护自己的丈夫免受屈辱。
这女人的想法很奇怪,一般都是男人想着去保护女人,可她却老是想着去保护男人。
私人电话‘嘟嘟’响起,她机械xìng地拿起手机接通,电话里传来霍克着急的声音,“老板。你看到了吗?地下世界传言凯撒先生已经遇难了,这是真的吗?”
“我和他刚才还在一起用餐,霍克先生,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应该cāo心的地方。”乔韵冷冷回道,语气里听不到丝毫的波动,她不管有事没事,一贯都是如此冷静,所以极具欺骗xìng。
霍克闻言心中大定,尴尬笑道:“对不起,您忙,不打扰了。”讪讪挂了电话。
乔韵刚放下电话,另一部私人电话又想了起来,拿起一看,是个来自国外的陌生电话。她有点怀疑是林子闲打来的,刚接通喂了声,里面却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嫂子,我是雷鸣,闲哥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对方焦急地问道,是小刀从伊朗打来的电话。
乔韵冷冷道:“小刀,你是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干?”
“呃……”小刀就怕她这种冷冰冰的语气,要不是看到地下世界的消息,他电话打给鬼都不会打给乔韵,不过一听乔韵的声音如此冷静,他焦急的心绪莫名镇定了下来,弱弱回道:“嫂子,我就是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他活得好好的,你没事咒他死干什么?”乔韵批评道。
“那个…哎呀!嫂子,我忘了还有点急事要去办,您忙,咱不打扰了,有空再聊,拜拜!”小刀赶紧挂了电话,人在伊朗那边直摇头道:“真受不了,我这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干是什么?好好的打电话给她干什么,不是找刺激嘛。”
受刺激归受刺激,不过却被刺激得心安了,转身扣上墨镜,又出去玩去了。
乔韵关掉了电脑,慢慢摸出了挂在胸前的两枚金戒指,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看到内环里面的‘情比金坚’四个字,她的眼泪几乎是在瞬间夺眶而出,颤抖着香肩哽咽摇头道:“对不起,是我没用,一直是你在帮我,我却帮不了你……”
同在名花集团大楼的爱德华此时正在和那位神秘王子通电话,“先生,凯撒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比尔和伊西多也在一旁。
“我不知道,不过他的确已经是好久没有和我联系过了。”神秘王子回道。
“先生,这很不妙,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重大影响。”爱德华着急道。
神秘王子淡淡说道:“你觉得现在担心这个还有意义吗?”
爱德华无语,的确是如此,钱已经倾囊而出做了投入,多年储备的人才也暴露了,局势已经打开,已经无法回头了。否则就算现在缩回去保障了自己的安全,那么百年的隐忍和心血也将付之一炬。
“安心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现在不管凯撒在不在都没有关系了。散播这个消息的人不应该放出那段视频,我了解那些人,现在不需要凯撒的召集,那些人不会看着乔韵出事的,不管凯撒是死是活,活着的人都会给凯撒一个交代,我也是如此,因为如果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一定会这样做,因为我们是朋友!”神秘王子再次淡淡强调道:“安心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
“明白了,先生!”在场的三位经济学家齐齐对着电话微微躬身,神态虔诚而恭敬。
大明园,微波荡漾的荷塘边,齐老爷子正和苏秘书在下棋。
苏秘书不时打量老爷子的表情,结果看不出任何端倪,他轻轻摁下一颗棋子,忍不住问道:“首长,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林子闲的事情?他的确是已经好久没露面了,说不定真的出事了。”
他有点想不通,之前老爷子还不时询问林子闲的消息,结果看完林子闲可能已经遇难的消息后,反而显得异常平静,竟然叫他一起杀一盘。
“为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担心,有用吗?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总比一点动静都没有让人琢磨不透无处下手的好。”老爷子寻磨着棋盘慢慢下了颗棋子。
苏秘书扶了扶眼镜问道:“您已经有了对策吗?”
“说到林子闲,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老爷子抬了抬眼问道:“以前让你查的那个名花集团的创始人叫什么来着?”
“乔雨农。”苏秘书回道。
老爷子点头道:“就是这个乔雨农,你查过他应该知道,他把名花集团经营到那个地步,崛起的过程中也遭遇了不少麻烦,可是一直有人在暗中帮他润物细无声地化解,能做到润物细无声地解决麻烦而不暴露自己,这背后的问题就值得深思了,这个白莲教水深得很呐。”
苏秘书迟疑道:“您是觉得白莲教自己暗中能解决的问题,上次为什么要让林子闲拿着欠条来找您帮忙?”
“这个值得怀疑也不值得怀疑,毕竟时代不同了,那些权贵纠结在一起的势力的确让人头疼,想无声无息地解决不太可能,找我帮忙也不奇怪。”老爷子掂量着手中的一小把棋子,盯着棋盘说道:“我想试试这个白莲教的水有多深,因为躲在背后不出现的事物才是最可怕的,白莲教自古以来不是善茬,何况现在的名花集团膨胀得如此迅速,我想不担心都不行……现在一试深浅的机会来了。”
苏秘书微微点头道:“您的意思是把林子闲死了的消息透露给白莲教?可是…说不定白莲教已经知道了。”
“说不定的事情就让它变成一定。”老爷子抬眼看来,目光犀利道:“让张震行亲自跑一趟,把消息带去,看看林老先生的反应。不管林子闲是真死还是假死,我想林老先生一定会查个明白,这种事情想查个明白不动用一点渠道恐怕很难查出什么来吧,我倒要看看白莲教这潭死水下能冒出什么泡来。”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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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明白了。”苏秘书点头应了句后,貌似又重新集中起了jīng神陪老爷子下棋。
实际上内心里却是唏嘘感慨不已,把消息透露给林保不但可以寻找机会一试白莲教的深浅,而且还不用自己费时费力地去查证林子闲是死是活的消息,可谓是一箭双雕,实际上老爷子的手腕一向老辣多谋。
老爷子坐镇大明园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可谓每每出手都让苏秘书佩服不已。苏秘书跟随老爷子这么多年,耳染目睹之下的确学会了不少权谋手段。苏秘书心里清楚,这是老爷子对自己的栽培,能学会多少就看自己的悟xìng,学得越多,对自己的将来就越有裨益。
纽约,有一座被大面积绿肺拱卫的庄园,名叫女神庄园。
在女主人的奢华卧室内,两个**的女人纠缠在宽大的睡床上。两个女人都xìng感无比,却是一个黑人一个白人,**纠缠在一起呢喃、喘息或歇斯底里。
白人是林子闲的老朋友杰西,黑人也林子闲的老朋友,世界顶级黑人女歌星布兰琪。
此时**xìng感而呈粉黑sè的布兰琪依然是女人状,**裸咬唇趴在床上闭眼承受来自身后的‘攻击’。
同样xìng感无比的杰西却让人大跌眼镜,腰胯上绑着皮带,借助着特殊辅助工具的帮助,她顺利地成为了一个伪男人,正如同男人一样扶着布兰琪的臀在激情驰骋,只是她胸口的波涛汹涌太过惹眼……场面有些不堪入目。
两人纠缠许久。终于先后发出一声高亢陆续歪倒在了床上,杰西一脸陶醉舒坦、像个男人一样爱抚着自己的宠妾。
当年把布兰琪介绍给杰西的林子闲只怕做梦也想不到杰西喜欢这调调,而实际上杰西暗地里一直是个同xìng?爱好者,就连她最亲密的家人都不知道她有这毛病,只当她将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而已。
事实上第一次看到布兰琪时,杰西的眸子里就迸发出了异样的光彩,这也是她痛快答应林子闲的原因。不过随后逐步将布兰琪变成了自己的禁脔。不许任何男人或女人染指布兰琪。
这背后的肮脏,布兰琪也不好告诉林子闲,知道杰西财大势大。一直在默默承受。
不过杰西也兑现了自己对林子闲的承认,将布兰琪捧成了世界顶级歌星。
“小姐,您的客人到了。”房间里的扬声器响起。
杰西抬手从布兰琪的胸摸到了臀。又在布兰琪的唇上一阵湿吻,然后才慵懒地爬了起来,解下了胯上的特殊扶助工具扔在了一旁。
布兰琪也爬了起来,拿起一件如丝顺滑的睡衣帮她穿上。杰西系上腰带,又搂着布兰琪吻了吻,如同男人一样拍了拍她的臀,然后就这样赤足离开了房间。
光着脚扶梯而下,来到了客厅倒了杯水解渴后,才翘个二郎腿坐在了五个男人之间。
五个男人都忍不住看了眼从裙子里露出的雪白修长的xìng感大腿,他们同样做梦也想不到。如此光彩照人的xìng感美女竟然有着非同一般的爱好。
“你们怎么看?”杰西环顾几人问了句,朝对面肆无忌惮盯着自己大腿看的家伙踢了踢脚尖,点名道:“贝克。”
贝克已经发现了杰西里面是真空,被点名后,收起嘴角的戏谑笑意。微微摇头道:“无法判断这个消息的真假。”
另一个叫艾德蒙的中年男子沉声道:“凯撒的确已经消失了许久,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坐视名花集团坐大了,必须趁它还未稳定前瓦解它,乔韵是关键,这个女人必须要去见上帝。”
贝克偏头问道:“你不觉得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是对手设下的圈套吗?”
艾德蒙摇头道:“我们没有选择。对手能承受它的崛起,可是多出一个切蛋糕的人对我们来说影响却很大。”
还有三个男人,分别叫戈登、里斯特、迈尔斯。慢吞吞抽了口雪茄的迈尔斯吐出烟雾说道:“如果凯撒没死……从前我们一直想利用凯撒向对手发动人身攻击,一旦我们动了乔韵,凯撒立刻会被对手所利用,相反对我们发动人身攻击。”
靠在沙发上的戈登发出一声讥笑道:“我们还真是养虎为患,现在想想,我们和l家族很有可能都中了凯撒的圈套。”
里斯特同样冷笑道:“双方僵持在这里谁都不敢先退步,眼睁睁看着名花集团迅速崛起,亏我们之前还想拉拢她,对峙双方竟然还主动让出一部分利益给她,简直是愚蠢之极……非常高明的手段,不是吗?他把全世界都给耍了。”
贝克看向众人摊手道:“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凯撒到底死了没有?”
杰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先观察一段时间,让谣言再发酵一段时间,如果凯撒还不出现,我就当他已经死了,然后杀掉那个女人!”
几人面面相觑,戈登皱眉道:“这很有可能是对手希望的。”
杰西说道:“如果我们杀了乔韵,凯撒还不出现,那他应该是真的死了。”
贝克愕然道:“如果杀了乔韵,凯撒出现了并报复我们,然后对手顺势发起进攻怎么办?”
“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杰西起身到吧台边倒了杯红酒。
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齐齐问道:“为什么?”
红唇轻轻抿了口杯弦,杰西转身靠在吧台,从睡裙底下绷直了一条雪白大腿出来,如同跳芭蕾一般,足尖在地面划出了一个半圆,然后足尖踩在了另一只脚背上。
她朝几人举了举杯道:“到时候我会亲自向乔韵发出邀请,把动静闹大,让所有人都认为我要对乔韵下手。凯撒如果还活着,不会看着乔韵送死,一定会出现阻止。他如果出现阻止,我会及时收手,只要乔韵还没死,事情就不会太糟糕,我有把握平息他的怒火。如果他出现的时候条件合适,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我不介意把凯撒一起给干掉。如果明知乔韵会有危险,他还不出现,凭我对他的了解,那么他肯定已经死了,所以可以顺其自然地把乔韵给干掉!”
几人稍一品味这番话里的意思,随后都眉头舒展,一个个面露笑容,纷纷拿起酒杯向杰西举杯……
最近林子闲有点烦,自从张北北出现后,他白天要陪蒙老板,晚上蒙老板又会毫不吝啬地把自己借出去陪张北北,闹得每天都要很晚下班,都没什么时间和魏语蓝卿卿我我了。
最重要的是,魏语蓝的同学回了兴市,说已经帮魏语蓝找到了工作,明天就要带魏语蓝离开兴市,去省城打工。
风和rì丽,天气不冷不热,适合出游。此时的蒙子丹正在兴市郊外的一处古代土楼遗址拍照,还别说,重新换了种生活方式,让蒙子丹身上多了份恬静的味道。
林子闲对此没什么兴趣,就几堵破破烂烂的土墙而已,有什么好拍照的。不过这是他现在的工作,只能奉陪。
蒙子丹爬上了一个土堆遗址,端着相机锁定了蹲在不远处数蚂蚁的林子闲,调整焦距后,清晰地发现林子闲似乎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
蒙子丹早就察觉到了林子闲的jīng神头有些不对,一直没问,现在见他的状况如此明显,不由跳下了土堆,迈着优美的长腿走了过去。走到近前,蒙子丹手上的相机对上林子闲,招呼道:“牛有德,抬头,笑一个,我给你拍张照。”
林子闲随手从地上拔了几根狗尾巴草,挡在脸前道:“老板别照了,我这人长得太帅,怕闪坏你的照相机。”
蒙子丹噗嗤一笑,发现这家伙就算失忆了,那随口的德xìng也依旧是死xìng不改。
她放下了相机,挂在了脖子上,也走到林子闲身边,和他并排蹲在了一起,像位知心大姐姐一样问道:“你好像有些不高兴,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如果是的话,你不用顾忌我是你的老板,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一定改正,而且一定会改到你满意为止,我向你保证。”
林子闲晃着手中的狗尾巴草,摇头道:“老板,其实你这人真的很好,长的漂亮,又有钱,对人又好,谁娶了你做老婆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你能给我这份工作,我高兴都来不及,哪会惹我不高兴。”
蒙子丹笑道:“也没你说的那么好,都快成老女人了,还一直嫁不出去呢。”
林子闲一脸不信道:“老板真会开玩笑,就你这条件,只要放出话去,想娶你的男人随时能排十里地。”
蒙子丹呵呵道:“总不能是个男人就把自己给嫁出去吧,总要自己喜欢的才行吧,可惜我喜欢的人他不喜欢我,更不会娶我做他老婆。”
林子闲愕然回头道:“谁呀?谁这么不识相,放着你这么好的美女不要,脑子有问题吧?”他说的没错,还真是脑子有问题。
蒙子丹笑眯眯看着他道:“就是你啊!”
“呃……”林子闲一愣,随后手中的狗尾巴草一挥,又挡在脸前,切了声道:“老板又拿我开玩笑了。”
蒙子丹依旧笑眯眯问道:“绝对没开玩笑,如果我愿意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
第六六二章 棒打鸳鸯
这话是不是开玩笑,很难分辨,具体怎么回事只有蒙子丹自己心里清楚。
但是林子闲却百分百当成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了,这可能吗?放下假装害羞挡住脸的狗尾巴草,翻出白眼道:“老板,我拒绝回答。”
蒙子丹一愣,咬了咬唇,问道:“为什么拒绝回答?是怕说出来伤我自尊吗?”
林子闲服了她,心想,麻痹的,究竟是谁怕伤谁自尊啊,你这么优秀的一美女谁不想娶啊,可老子一穷二白,你一真善美加白富美能愿意嫁给我才怪了,我何必要回答这个问题自找刺激,如果在没认识语蓝之前,也许老子还真会试试看,可我这人专情的很,不干那三心二意的事情。
“老板,咱们不扯这么无聊的问题好不好?”林子闲意兴阑珊地说道。
蒙子丹其实很想知道答案,很想知道现在的林子闲会不会愿意娶自己,可是人家既然不想说,她也就没继续纠缠。扶了扶黑框平光眼镜,偏个脑袋问道:“我能看出你似乎心情不太好,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
“哎!”林子闲忍不住叹了声,把狗尾巴草给扔了,只叼了一根在嘴上,抱膝坐在了地上,目眺远方道:“我只是在想,难道钱就那么重要吗?可是有时候好像又真的很重要……”他想到了魏心蓝失明的眼睛。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如果需要钱,我可以借给你。”蒙子丹看着他说道。
林子闲摇了摇头道:“我这个人其实挺没出息的。我对生活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只是觉得大家如果都能平平安安,能有吃喝填饱肚子就够了,钱对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可语蓝却总想让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她不想再看到自己父母在街上摆摊,她说想让家人过人上人的生活,所以她要去省城打工。要去赚大钱了。”
蒙子丹看着他有点失神,心想,也许你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现在渴望平静安宁的生活,可普通百姓是注定要为生活忙碌的,这世上真正愿意甘于平凡的人其实不多。
对魏语蓝。蒙子丹现在也算是认识了,闻言迟疑道:“魏语蓝要去省城打工了吗?”
林子闲点头道:“她的同学给她在省城的一家什么地产公司找了份工作,她的同学去年好像因为卖房子的业绩突出,公司老板一下就奖励了她一百万。听说是进那家公司,语蓝父母很期待,还热情款待了语蓝的同学,让她以后多照顾语蓝。而语蓝自己也很期待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她同学是自己开着小车来的,明天就要带语蓝一起去省城……说老实话,我不喜欢语蓝的那个同学,穿得花里胡哨的。给我的感觉不好。”
蒙子丹听完后,回头用手扫了扫地面,也就那样坐在了地上,慢慢说道:“人在什么样的层次就会有什么样的追求,魏语蓝想干出一番事业来。这是她的理想,没什么不好的。”顿了顿,又回头问道:“牛有德,你是不是很喜欢魏语蓝?”
“是啊!”林子闲也没做隐瞒,上下撬动着嘴里的狗尾巴草,直言不讳道:“其实我们两个已经瞒着她家人偷着牵过手。还搂在一起拥抱过了,就差没亲嘴了。”
蒙子丹明眸立刻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什么人啊!尽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她伸出只手拍了拍他肩膀,手就搭在他肩头说道:“我以前做生意的时候,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很多,说老实话这社会很复杂。魏语蓝其实长得挺不错的,如果再打扮打扮,凭她的姿色去了大城市,只怕你和她偷偷摸摸的关系有点危险了,如果她跟别人好了,你怎么办?”
林子闲偏头道:“语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蒙子丹微微摇头,心里感觉好笑,你一三十出头的老男人还和人家少女玩什么清纯,不由问道:“你就为了这个烦恼?”
林子闲晃着嘴里的狗尾巴草道:“其实也说不上烦恼,就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忽然回头问道:“老板,你信不信如果我真的想赚大钱,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蒙子丹这次倒是诚心地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林子闲叹道:“我只是不想那样去做而已。”
“怎么做?”蒙子丹多少有些好奇道:“有什么让你宁愿去扫大街赚冇钱,也不愿去做的事吗?”
谁知林大官人接下来的话差点让蒙子丹大跌眼镜,只听林子闲感慨道:“当初我做乞丐的时候,肚子饿又没钱去买东西吃的时候,我数次经过银行门口,见人家提着现金时,真的有想去抢的冲动。老板,我不是吹牛,我如果愿意动手去抢银行的话,警冇察还真不一定能抓到我。可咱意志坚定,宁愿去当乞丐扫大街也没动手发财。”
蒙子丹顿时目瞪口呆,还以为这家伙不愿去干什么呢,敢情是打劫,敢情这家伙落魄的时候竟然想过去抢银行。
蒙子丹心想,你饿的不行了去抢点吃的、喝的或穿的也可以理解,竟然直接把主意打到了银行头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林子闲好了,再次发现这厮失忆了也有点本性不改,不愧是玩黑出身的,肚子饿了就想抢银行,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你这样想,那银行也太不安全了。
蒙子丹没好气道:“原来你所谓的赚大钱就是抢银行啊!”
话声刚落,她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摸出一看是张北北打来的,接通一聊,张北北说晚上下班后一起吃饭。
蒙子丹一口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后,又随便拍了两张照片,便和林子闲一起回去了。
当晚,三人吃完晚饭后,张北北正要找借口让林子闲陪她去买东西,谁知林子闲却先一步向蒙子丹尝试着请了个假。
蒙子丹知道这厮可能是因为魏语蓝明天要走了,想去陪人家,所以也没阻拦,准了假。
放走林子闲后,蒙子丹又向张北北解释了一下原因。说老实话,蒙子丹也隐隐看出了张北北对林子闲的朋友关系似乎有些越界,不过蒙子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张北北好像已经有了未婚夫。
魏家今晚没有出摊,女儿明天就要外出打工了,做父母的放心不下,不断对女儿的叮咛嘱咐之外,王梅做了满满一桌好菜招呼魏语蓝的同学窦丽琴,请她帮忙在外多照顾魏语蓝之类的。
一家人吃完饭后,王梅又要帮女儿准备一大堆行李,最后还是窦丽琴同学拦住了,说自己租住的房子里什么都有,语蓝和自己住一起随便捡几件对换衣服就行了。
盘桓在魏家的林子闲根本就捞不上和魏语蓝单独说话的机会,一家人围着魏语蓝和窦丽琴在那没完没了。
折腾到好晚了,一家人才将窦丽琴送出了门,窦丽琴驱车回了酒店。
直到夜深人静,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林子闲才偷偷摸摸地轻轻敲响了魏语蓝的房门。
门很快打开了,只见魏语蓝也衣衫整齐,压根也没睡,也不知道是晓得林子闲会来找,还是正要去找林子闲。
林子闲拉上了她的手,低声道:“走,我骑摩托车带你出去兜风。”
魏语蓝摇了摇头,也低声道:“不行,我明天要走了,今天爸妈可能也睡不着,会被发现的。”
林子闲低声问道:“要不在你房间或我房间聊聊?”
魏语蓝轻轻嗯了声,主动把林子闲拉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蹑手蹑脚地把房门给反锁死了。
谁知刚转身的时候,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已经将她给抱住了,魏语蓝微微发出一声惊呼之际,林大官人已经猛然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巴。
一直说要亲嘴都没亲上,这次人家要走了,林大官人还真是不客气了。
魏语蓝惊慌失措地挣扎了一下,不过也许是想到要分开了,慢慢也顺从了,初吻就这样送了出去,两人嘴对嘴磨来磨去,最后双双靠在床边倒在了床上滚来滚去。
这林大官人手不老实,老是往人家衣服里面伸,魏语蓝拼命抵挡住,嘴巴抽出空来后哀求道:“牛有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吗……”
“你明天就要走了,我隔着衣服摸摸总可以吧?”林大官人也在哀求,欺负人家小姑娘,贼够恶心的。
魏语蓝顿时被他说得心软了,慢慢放开了他的手。好嘛,结果林大官人又吻又摸的,把魏语蓝折腾得那叫一个气喘吁吁,身子骨都快软掉了。
然而明明说好了只是隔着衣服摸摸的手不经意间又摸进了衣服里面。魏语蓝抵挡了几次没用,也被折腾得受不了,胸口的一对小白兔终于遭到了蹂躏。
可是那双魔爪还不甘心,又要往人家下面的裤子里面发展,还想给人家宽衣解带。
这次魏语蓝死活不干了,十指死死掐住了林子闲的手,估计都快将那双魔爪给掐出血来了,她低声哀求道:“牛有德,这样真的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这样。”
最恐怖的是,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王梅的声音响起道:“语蓝,睡了吗?”
第六六三章 小情人
某人也是jīng虫上脑了,有人摸到了门口竟然都没发现。
王梅突然这么一嗓子,床上搂在一起的两人立刻僵住了,一只魔爪哆嗦着从魏语蓝的衣服里面抽了出来。
魏语蓝的脸sè瞬间吓白了,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道:“妈,我已经睡了。”
听到女儿立马有了回应,显然是还没睡着,王梅在门外笑道:“语蓝,你明天就要走了,妈妈睡不着,开开门,今晚上妈妈陪你睡,唠唠嗑。”
床上两人立刻乱成了一团,又不敢发出声音,林大官人蹦下床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窜好。魏语蓝爬下床赶紧拉住他,往床底下指了指,示意他躲床底下去。
林子闲连忙摆手,开什么玩笑,你妈今晚陪你睡,那我躲床底下岂不是要躲一晚上?万一被发现了,还不得被王梅给活活咬死。
这厮灵光劲一上来,霍然回头盯向了窗户,蹑手蹑脚地快窜了过去,迅速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出去。
魏语蓝吓得捂住了嘴巴,慌忙跑到窗口向下看去,只见月光下的院子里,林子闲正站那朝她摆手。
“语蓝,你怎么了?快开门啊。”王梅拍门喊道。
魏语蓝轻拍了拍心脏部位,松了口气,迅速拉了拉弄乱的衣服,过去打开了门。
王梅进门后一怔,“你怎么穿着衣服睡觉?”
“没有。刚穿上的。”魏语蓝牵强解释道。
王梅不疑有诈,露出满脸慈爱,拉着女儿的手坐在了床边……
外面院子里的林子闲则三下两下地徒手爬上了楼,搞得跟做贼的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奈何上了床也睡不着啊!这一夜回味着樱唇的香甜还有那滑溜肌肤的手感,尤其是那充满弹xìng的小白兔,那叫一个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一家人早早地起床洗漱了。魏福忠俩夫妻在忙着准备早餐,魏语蓝要帮忙,王梅连忙阻拦,今天不肯再让女儿干活,眼眶有点红红的。
魏语蓝刚回到楼上房间,林子闲就偷偷摸摸窜出了自己的房间,尾随着跟了进去。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肢。
魏语蓝稍微挣扎了一下,随后也迅速转身抱住了林子闲。有些不舍道:“快去上班吧。上班重要。”
“没事,老板很好说话,我打个电话向老板请假,把你送走了再去上班。”林子闲说道。
“听我的,不要送,小心被他们看出来。”说完竟然主动踮起脚尖搂着林子闲的脖子,在他唇上主动吻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问道:“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林子闲忍不住激动道:“语蓝,我也去省城。我去省城陪你,不在你父母眼皮子底下。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魏语蓝也有些小激动,不过还是很理智地摇了摇头道:“你现在也离开会让我爸妈怀疑的,等我在省城站住脚了,等我能自立了,我们再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好不好?”
想到美好的未来,林子闲用力点头道:“好!我听你的。”说罢又搂住魏语蓝一阵激吻,双手又是一阵乱摸。
被弄得气喘吁吁的魏语蓝用力推开他,红着脸道:“去上班吧,快迟到了。”
“记得打电话给我,如果有人欺负你,立刻告诉我,我一定会以最快速度赶去。”林子闲把自己口袋里剩下的四百多块钱掏了出来,连硬币都没给自己留下一块,全部塞进了魏语蓝的口袋里,貌似有当电话费的嫌疑。
这场面如果让个熟悉他的人看到了,估计能把牙给酸掉。
魏语蓝红着眼眶又主动搂住了他,两人再次激吻一阵分开后,林子闲这才咬牙离开了,到楼下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地离开了。
魏语蓝趴在窗口看着远去的身影,流下了小情人的眼泪……
林子闲第一次上班迟到了,敲开1606的房间时,已经迟到了十分钟。蒙子丹一打开房门,林子闲立刻一脸抱歉道:“老板,对不起,我今天迟到了。”
蒙子丹把他让进了房间,有些奇怪道:“魏语蓝今天不是要走吗?我还以为你送她去了,你没去送她吗?”
林子闲有些无jīng打采地坐在了窗台下,摇头道:“她说上班重要,也怕让她父母看出我们在谈恋爱,不让我送。”
蒙子丹怔了怔,随后迅速到一旁抓起包斜挎上,戴上鸭舌帽和黑框平光眼镜,一把拽上了林子闲的手,道:“走!”
两人小跑着出了酒店,林子闲载着蒙子丹又再次一路往回赶。
不过并没有直接回到魏家,摩托车停在了进村的岔路口旁,两人守在了马路边等候。没多久,林子闲看到了那辆熟悉的红sè小车,窦丽琴驾车拐进了去魏家的路口,显然是去接魏语蓝的。
林子闲挠了挠头,突然转身对一旁树荫下慢慢徘徊的蒙子丹问道:“老板,我能不能提前预支点工资?”
蒙子丹笑了笑,把斜背在身后的包拉到了前面,打开包把里面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抓住林子闲的手,一叠钱塞进了他的手里,笑道:“我身上只有这么多现金,如果不够你再载我去银行取一点,要不,我给你张卡吧,你想提多少自己去银行取。”
林子闲拿着现金反复点了两遍,发现有五千三百块,立刻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够了,够了。”给太多钱他也不好意思要,毕竟平时吃用都是人家的,自己也就一万块钱一个月,拿太多了怕还不起人情。
把钱塞回了口袋里。又转身看向了魏家方向,站在这里隐隐约约能看到魏家的房子。
蒙子丹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想买什么东西给魏语蓝送行?”
林子闲摇头道:“语蓝她妈是个守财奴,我担心语蓝去了省城后身上钱不够用,让她身上多带点钱傍身总是好的。”
蒙子丹翻了个白眼,敢情是从我这里拿钱送给别的女人!
她彻底无语了,我再大方,你好歹也顾及点我的感受好不好?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样子。那辆红sè小车一路驰来,林子闲迅速走到路口,挥手拦车。
驾车的窦丽琴也算是认识他,知道应该是找魏语蓝的,于是把车停在了路口,放下了副驾驶位的车窗。
魏语蓝显得有些羞赧,说了让他不要送。结果还是来送了,不过心里还是一片欣喜。
看了眼抱臂站在树荫下微笑点头的蒙子丹。魏语蓝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了?”
林子闲立刻掏出了口袋里的五千三百块钱。手伸进车窗里抓起魏语蓝的手,将钱全部塞进了她的手中,笑道:“我预支了一部分工资,你留在身上用,到了省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钱不够就告诉我。我有钱给你花,在外面不要委屈了自己。”
魏语蓝感动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不肯拿这钱,想把钱塞还给他。可哪里能拗得过林子闲的力气。
林子闲摁住魏语蓝的手,朝窦丽琴直挥手,示意她快点走,并大声交待道:“麻烦您帮我照顾好语蓝。”
窦丽琴一脸玩味地看看两人,笑着驾车一路而去。
看着后视镜里对着车尾遥遥挥手送别的男人,窦丽琴忍不住笑问道:“是你男朋友?”
手里捏着钱的魏语蓝点头‘嗯’了声,竟然对外人承认了林子闲是她男朋友,不过已经是哽咽着哭了出来,泪洒满襟……
“喂,人都走得没影了,还发什么呆。”蒙子丹转到林子闲的正面,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情了?看不出来呀。”
蒙子丹现在严重怀疑,如果没人发现这家伙,或者没人干预的话,这家伙保不准能躲外面干出结婚生子的事情来。
林子闲则突然冒出一句让蒙子丹大跌眼镜的话,“那啥,老板,你刚才给了我五千三,发工资的时候给我四千七就行了。”他见老板刚才给自己钱的时候没数,想起来后不忘提醒一下,免得到时候扯不清楚。
京城,燕常飞驾车快速驰行,坐在后排座的龙天君一脸琢磨,不知道大伯急着召见自己有什么事。
尽管如此,龙天君还是不敢耽误,如今他的父亲和哥哥都被炸上了天,唯一能给他撑腰的也就是这个身居高位的伯父了,所以伯父一召见,他立马放下所有的事情立刻赶来。
车进了一座清幽府邸后,在下人的接应指引下,龙天君下车后立刻直奔伯父书房。
见到书房内背手站在一副字画前的龙正光后,龙天君立刻老老实实地喊了声大伯。
龙正光霍然转身看来,怒声道:“谁让你去查那串手链的?”
龙天君一怔,没想到伯父召自己来是问这事,自己已经干得很隐秘了…顿时弱弱道:“大伯,我觉得这事有蹊跷,罗姆那些人一直在催促我打听这事,上面也在盯着这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们龙家不知道的秘密,我想搞清楚。”
想到自己弟弟就剩下了这么个儿子,龙正光深吸了口气,憋住火道:“你以为你干得很隐秘?你知不知道你四处乱问已经引起了国安的注意?要不是有老朋友及时提醒,我及时给你擦干净了屁股,你要给龙家惹上大麻烦。我jǐng告你,立刻住手,不该碰的事情不要碰,你只需要把得到的消息告诉那洋鬼子,先稳住对方就行,其它的事情不需要你自作聪明!”
第六六四章 山野来客
被大伯狠狠训了一顿的龙天君很是无语,觉得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不过也不敢再造次了,如今大伯是他唯一的靠山,大伯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他不得不遵命照办。
回到自己家里后,独自徘徊犹豫了一阵后,最终还是拿起电话联系上了罗姆,终于将章邯墓的考古发现告知了罗姆,结果得到了罗姆的口头褒奖。电话一挂,龙天君暗骂龟孙子。
金黄而浩瀚的沙漠中,十几辆‘沙漠之舟’越野系列的高级越野车蜿蜒顿停在沙漠之中,坐在车内的安娜看向车外,左侧前方的沙丘上有一辆越野车脱离了队伍,独自停在那个地方。
独自驾车脱离队伍的罗姆也看了眼车窗外自己的队伍,拿着手机拨出一个电话不久,便对着话筒笑道:“布莱兹,是我,罗姆。亲王大人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先生,您请稍等。”布莱兹捂住话筒后,迅速来到了这栋老庄园的地下室内,一座咖金色的棺木静静横在地下室中央,四周烛光幽暗,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棺木盖被轻轻推开,克拉克亲王神态安详地收双手于腹部。
布莱兹对着沉睡中的克拉克亲王呼喊道:“大人,罗姆先生请求和您通话。”
沉睡中的克拉克霍然睁眼,身体无风自动地静静直接漂浮起来,凌空横移出棺材缓缓翻动,双脚轻缓落地,伸手接过了布莱兹双手递来的电话,对着话筒发出沙哑声音道:“罗姆!”
罗姆笑道:“亲王大人,您让我关注的事情,华夏的那座古墓发掘稍微有了点进展,不知道对您有没有帮助,我刚得到消息,便第一时间给了您电话,希望没有打扰您的休息。”
“我告诉过布莱兹只要是你的电话,我随时会接听。”克拉克声音沙哑而幽咽地说道。
“噢!这是我的荣幸。”罗姆笑道。
克拉克缓缓说道:“罗姆,把你知道的最新消息告诉我吧,希望是好消息。”
罗姆说道:“华夏的那座古墓里面发掘出了一块刻着文字的残破玉片,上面的文字记载和那条手链有点关系。据说两千多年前华夏有一位叫秦始皇的雄主,曾经秘密派出了十名高级武士出使国外,数年后带回来了一只断手,而那只断手上有一串手链装饰物,我想应该就是之前发掘出来的那串手链。”
断手?克拉克的双眸中陡然爆发出异样的诡异黑芒胸膛在急促起伏,一向定力过人的他,似乎也显得极为激动了起来。不过他依然语气平静地问道:“罗姆,我想听到完整的消息,把玉片上的完整内容告诉我。”
罗姆抱歉道:“亲王大人那座古墓是因为坍塌才被牧羊人发现的而那块拥有文字记载的玉片也遭到了损毁,目前发掘出来的残破玉片只是整块玉片的一部分剩下的玉片可能已经在地形坍塌变迁中移动了位置想得到记载中的完整内容,还有待那些考古人员的继续发掘。”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手链发掘自那座古墓,也就是说,那只断手也很有可能在那座古墓之中。”
“应该有可能……”罗姆愣了愣,随即又笑道:“就算在那古墓中,我想两千多年的时间过去了那只断手恐怕也早已经腐朽…亲王大人,我有点搞不懂您的意图,您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那串手链上,而是在那只断手上我……”
“罗姆!”克拉克直接打断道:“再漫长的岁月也无法让那只断手腐朽,帮我盯紧古墓的发掘如果出现了那只断手立刻通知我。”
罗姆心头在疑惑那只断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之余,爽快地答应道:“很乐意为您效劳。”
“罗姆,感谢你的慷慨,你的伟大事业将会得到血族力量的全力支持。”克拉克亲王代表血族给予了庄重承诺。
在罗姆的万分感谢声中,两人中止了通话。
管家布莱兹接过递来的电话后,有些激动道:“亲王大人,看来那只手真的在华夏,而且很有可能就在那座古墓中。”
克拉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说道:“所以我必须亲自去一趟华夏,要在离那座古墓最近的地方守候,一旦那只手出土,我必须抢在所有人前面,第一时间得到它。”
布莱兹惊讶道:“您要去华夏?大人,现在三方正在激战,您一旦离开,血族无法产生如此强大的凝聚力,局势将会失去掌控,这对我们血族极为不利。”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朗,新崛起的名花集团是最大的得利者,我们显然都被凯撒给耍了,损失最大的便是我们血族。我想L家族不是傻子,应该也看出来了。其实L家族并不想彻底铲除我们血族,他们需要我们制衡教廷的力量,再打下去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也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所以这个时候应该可以和他们谈谈了。”
克拉克沉吟着说道:“联系L家族,郑重告诉他们,血月星芒不在我们手中,我们请求停战!”
布莱兹犹豫道:“可教廷不会接受停战请求,哪怕没有血月星芒的存在,他们依然不会停止对我们的追杀。”
克拉克缓缓说道:“教廷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们作对,以前是什么状况,现在就是什么状况,以后也还会是这种状况。只要L家族停手,我们血族依然可以消失在教廷的视线中。一旦L家族停手,立刻命令所有血族进入最深层次的潜隐,暂停和教廷的交手,一切等我从华夏回来再说。”
布莱兹躬身道:“遵命!”
“茱莉亚还没有和你联络吗?”克拉克突然问了句。
“暂时还没有小姐的消息。”布莱兹回道。在克拉克的沉默中,布莱兹缓缓后退离开了。
青山蔼蔼,绿水长流,一道溪泉如瀑布坠落在半山腰,又蜿蜒流淌而下。
在那山清水秀的半山腰上,几棵盘根老树的苍翠掩映下,崭露出一栋木屋。山中薄雾袅袅飘过,场景如诗如画,选在这里盖房子的人,不是一般的有眼光。
半山腰的木屋嘎吱打开,好山好水滋养出的貌美村妇康九香刚深吸一口清新空气,突然一只手在她丰满的臀上袭击了一把,康九香立马啐了口,回手打开,水汪汪的眼睛回瞪了一眼。
村长打扮的林保乐呵呵地伸手揽上了她的蜂腰,抚摸着她腰上的软肉,气势磅礴地指向苍翠山野道:“婆娘,如此良辰美景不可辜负,不如到后山野战一场可好!”
“去!没正形。”康九香红着脸一把推开他,就要迈步出门。
林保迅速拉住了她的手,一把拽了回来,直接将她离地横抱了起来,呵呵大笑道:“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好害羞的,早上起床多做运动,有益身心健康,我就喜欢看你趴在山中野树上风骚婉转娇啼的样子。”
“你才风骚,就你喜欢搞那些乱七八糟不要脸的花样。”康九香在他肩头重重捶了一拳,两根玉指掐住了他的脸蛋,把他脸皮拉长了啐道:“快放手,今天不行,今天镇上赶集,没了力气不好做事,快放我下来。”
嘴上骂着,脸上却是荡漾着春意,她实在服了林保,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有那么好的身体瞎折腾。从某个角度来说,能碰上这么个男人,她感觉还是挺幸福的。
林保给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懒了点,不过每每遇事,主意拿得稳稳的,处理事情那是手到擒来解决得干净利落,能让她感受到无忧无虑的幸福。
还有那若隐若现偶尔崭露的风骚才华,琴棋书画样样都能来,屡屡让人感到惊艳,是普通男人身上看不到的,隐隐透着超凡脱俗,可又爱干最俗的事情,不过这不妨碍康九香从骨子里爱上这个男人,她真心愿意和他过一辈子。
林保笑呵呵地把她放落了地,康九香立刻朝厨房走去道:“懒鬼,快去打水来,我要做饭。”
林保又拽住了她,笑嘻嘻一胳膊把她兜转了身,“做什么饭,你昨晚也累了,今天不做早饭,到镇上随便吃点。”
康九香立马又捶了他一拳,不过还是顺从在他胳膊下,一起向山下走去。
刚走到山缘台阶上时,康九香看着山下忍不住‘咦’了声道:“那好像不是阿牛的摩托车。”
林保缓缓松手放开了康九香,眯眼盯向了山脚,只见一辆摩托车旁静静站了个人,正看着山上。
林保摸出根烟点上后,在康九香后腰轻轻拍了下,两人继续顺着台阶向山下走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奉命而来的张震行,斜背着个电脑包站在摩托车旁对下了山的林保恭敬地点了点头。这个地方不适合车来车往,他只好骑了个摩托车前来。
对林子闲的这个师傅,张震行心里还是有些敬畏的,他知道齐老爷子在人家面前都要客客气气,来之前苏秘书更是再三交代了,办这趟差事要客气客气再客气,这老头实在是不好惹。
第六六五章 侠客行
林保并不认识张震行,不过能特意找上他家门的人屈指可数,凭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对方脸上的衙门气息,心中已经猜到了可能是哪个衙门口的公差。
林保冷冷扫了眼来人,却没理会,径直走到山脚的农家,康九香原来的家里面,推开了院门而入,不一会儿赶了辆套好的马车出来。
康九香也看出了张震行是城里来的人,不过这穷乡僻壤可是很少有外人来的,起先还以为林保认识,可看林保那味道,估计也不认识。
她正有些好奇地打量张震行,林保已经将马车缰绳交给了她,笑道:“你先赶车去,我待会儿再过去。”
康九香就这点好,男人一旦做出了决定的事情,她从来不干扰,她一向信任林保的判断。点头嗯了声,接过缰绳,侧坐上了车辕,抓起鞭子一挥,赶着马车不疾不徐地顺山路而去,还不时回头看看。
张震行也略有好奇地打量这个充满天然气息、肌晶玉润的丰腴美妇,尽管他早已经在资料上知道了康九香,可见到本人后又忍不住职业性地细细观察了起来。
林保斜睨他一眼,突然屈指一弹,一溜火星飞射而来,烟头‘啪’地打在了张震行的额头,清脆响亮,犹如钢珠一般,疼得张震行捂住额头‘嗷’了一声。
“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女人?”林保冷哼一声道。
张震行发现额头火辣辣的疼,手摸了摸,发现已经瞬间鼓起了一个大包,心中不由骇然,想不到对方屈指弹出一截烟蒂就有这么大威力,看来苏秘书说得没错,这人果然是个江湖老怪物。
张震行收了收神,走来很江湖式地拱手抱拳行礼道:“林前辈您好,我是林子闲的朋友,之前一直在和林子闲搭档,久仰前辈的大名。”
林保横眉冷眼道:“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张震行顿了顿,道:“我是奉齐云峰首长的命令来找您的,有重要事情向您通报。”
他这样说,林保倒是信了,毕竟不是谁都知道他和齐云峰之间的事,这也符合林保的猜测。
林保不冷不淡道:“那老小子找我有什么事?”语气不太好,因为他不喜欢衙门的人找上门。
张震行立刻拉开了电脑包,取出了电脑,捧在手上打开了,调整出一段视频,走到林保跟前,双手捧着播放给了他看。视频里面不是别的内容,正是林子闲在巴黎救川上雪子的画面。
看到林子闲负伤吐血的画面后,林保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然而看到林子闲竟然跪下了后,他的眼中霍然闪过一丝震怒,不过这种异样情绪很快又收敛了,斜盯着张震行问道:“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见他已经看完,张震行收起了电脑,面色凝重地问道:“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听说过西方的血族,也就是吸血鬼?”
林保没说自己有没有听说过,淡淡道:“说下去。”
张震行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国内在一座古墓里出土了一串红色的手链,却是西方血族的十三圣器之一,名为‘血月星芒’,在公开展览的时候被人给盗走了。后来有迹象显示东西已经到了法国巴黎,林子闲为了找到这个东西,之前曾找到了首长,让首长对八大派施加了压力,逼八大派各自派出了人手陪同他一起去了法国巴黎,协助配合他寻宝,后来和血族发生了冲突。从刚才这段视频上显示,林子闲应该是受了重伤,也就是由此开始,林子闲已经消失了四个多月,最近突然有消息传出,说林子闲…说他已经遇难了……我们派出人到处查证,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林子闲的踪迹,我们担心他真的……”
话还没说完,张震行便说不下去了,被林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给掐住了脖子,直接提了起来。
“信口雌黄!再让我看见你来这里,我让你有来无回,滚!”林保大臂一挥,张震行已经飞出五六米外,砸落在地翻滚。
躺在地上的张震行双手捂住脖子连连咳嗽了好一阵,脖子差点没被扭断了,好不容易踉跄爬起后,发现林保已经背着个手慢慢向山腰走回。
张震行摸摸额头上的包,又摸摸差点被扭断的脖子,很是无语,怪不得来之前苏秘书让他客气客气再客气。
该做的他已经做了,拍了拍身上的土,很是无奈地发动了摩托车,嘟嘟向山外而去。
负手徐徐顺着台阶上山的林保看似悠闲,实则心情相当沉重。在林子闲遇难的消息传出来之前,别人还不知道林子闲遇难的时候,他就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了。
因为他和林子闲之间有个外人不知的约定,林子闲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基本上每隔三个月都会和他电话联系一次,最少半年联系一次是必然的,这是底线,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实际上在可能的情况下,林子闲基本上每个月都会给他一个电话,算是报平安。
然而这次四五个月都已经过去了,林子闲一个电话都没有来过,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意识到不正常的林保已经做好了如果超出半年依然没有音讯便要出山找人的准备,谁知突然却传来了这么个噩耗。
心情犹如惊涛拍岸的林保缓缓走上了山腰转身,默然负手屹立在大树下,看着张震行骑个摩托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上后,脑海中想起的是林子闲小时候蹒跚学步的可爱模样,那么小就被自己泡在药罐子里,逼得哇哇直哭的开始拉筋练骨,开始日复一日地习武,其中所流的血汗和艰辛不是外人所能知的……
林保眼神茫然,嘀咕自语道:“那小子的命宫里没有夭折的迹象啊!”
再回首,林保目露精芒盯向了山顶,骤然身若孤鸿,弹身而起,飘落木屋的屋顶,足尖在屋顶一点,身形顺着山势扶摇斜飘而上,足尖飞掠树梢,在起伏不定的树冠上如同阵风般刮过,一身的轻功可谓惊世骇俗。
只见一道人影飘向山顶,腾空弹起,犹如从山野苍翠绿浪中窜出河面的鲤鱼般翻滚,随后又坠入河中。
人一穿过山顶树冠落地,便见他足尖点地,整个人如同陀螺般急速旋转起来,给人一种错觉……旋转的陀螺突然一分为三道人影,爆射向三个方向。
‘砰砰砰’接连三声爆响震撼山顶,三棵粗壮大树给人一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摧断的错觉,拦腰折断,轰然倒向三个方向,吓得山中飞禽走兽四窜飞奔而逃。
林保的身形却是人归原地,静立,单脚落地,摆出的是金鸡独立的起手式,犀利目光直射远方起伏的山峦。
突然身形又骤然压低,如同灵蛇般滑地昂首出掌,出脚,踏步,追拳,劈掌,分指,一招一式练起了功夫。
一招一式的拳脚舒展形似太极,却又比太极更灵巧多变,更遒劲有力,速度不快,气势却浑然天成。
“嗷……”一声长啸突然响彻山顶回荡四方,犹如一只孤狼满怀悲凉长啸,且铿锵吟诵:“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随着吟诵声阵阵铿锵,林保的拳脚速度也越来越快,整个人快成了一团乱影。地面足迹纷沓深陷,拳脚裹挟出的气势激荡得地面的枯枝落叶阵阵荡开翻滚,拳影、掌影、指影、脚影零乱如风席卷四面八方。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一首《侠客行》铿锵诵完,拳脚如风的身形暴收,冲天鹤起,斜飘而下滑过树冠,飞足急点,人影去势如虹,不觅山路奔波,只掠向苍茫山野之中。
人驭苍茫四野,顺着山势疾行,逢高便顺山壁扶摇直上,遇密林则踏树冠而行,落地可见草上飞,遇水更是惊世骇俗的踏萍飞渡,一身轻功堪比飞鸟横渡,急速远去。
没用太久,便横穿十几里大山,掠出山野,落在四方村民赶集而来的康镇外。
微微吐气深呼吸的林保漫步走入了人渐多起的镇子里,一路上不断对遇见的熟人点头打招呼,来到了豆腐店。
康九香也是刚到开门不久,见到他的出现后,有些愕然道:“这么快就来了?快去帮我把昨晚泡好的黄豆给磨了。”
“九香,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林保笑道。
康九香一愣,她已经习惯了他的经常突兀离去,知道拦不住,微微皱眉道:“那你早去早回。”
林保伸手抚摸上了她的脸,有点深情外露道:“你真好,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女人。”
康九香立马啐了声,打掉他的手,看了眼店外,貌似在埋怨这么多人也敢动手动脚。
林保点上一根烟,笑着转身而去,大步离开了豆腐店,一步都未曾停留。
第六六六章 想入非非
康九香和林保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隐隐从林保身上察觉出些许异样,快步走到了豆腐店门口看了眼林保离去的背影,疑惑地摇了摇头,想不通什么,又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而林保并未通过正常进出康镇的通道离开,而是选定了方向窜进了康镇外的密林中消失了,意图盯住林保行踪的国安人员顿时傻了眼,待他们假扮成村民到山中搜寻,哪里还能看到林保的影子,目标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大明园,屋檐下的苏秘书挂了张震行的电话后,走到静立在荷塘边的齐老爷子身后苦笑道:“张震行他们把林老先生跟丢了,确切地说,是压根就没办法跟住。张震行的意思是,林老先生可能已经对我们起了防备之心,进出那个小镇经由的都是茫茫大山,来去无影无踪,地上甚至都找不到任何足迹,连去向都无法判断。”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既然是得到消息就立刻离开了,看来我们把消息透露给他还是产生了效果。张震行观察到的反应如何?”
苏秘书说道:“张震行感觉林老先生很愤怒,差点没掐断他脖子,不过幸无大碍,算是受了点委屈。”
老爷子闭眼无语……
德国柏林特格尔机场,嘴上贴了撇小胡子戴着眼镜和遮阳帽,简单易容后的夏秋慢慢走出了机场。在飞机落地走出机舱的一刹那,他算是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远离了是非。
他现在急着去见老婆田娟,还有自己那刚出生没多久素未谋面的儿子。为了安全起见,一家人碰面后,立刻要转程去冰岛,一家人将会在冰岛隐居,过着安安静静的生活,再也不想纠缠那些是是非非。他发现有些事情自己实在是玩不起。
然而事情未必会如他的愿,刚踏出机场,便有一辆商务车拦在了他的面前。车门霍然拉开,两名大汉迅速走下车来冷冷盯着他。
夏秋一惊,隐隐感到不妙。转身就想逃跑,去找机场jǐng卫。可是身后正有一个面无表情的黑人女xìng等着他,扬手直面他迎来一只掌上电脑,显示器上的内容瞬间让夏秋呆若木鸡。
只见田娟跪在一个房间的地上,抱着一个男人的大腿痛哭流涕地哀求,“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求求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夏秋立刻懵在了原地,对面的黑人女xìng收起掌上电脑,微微偏了偏头示意。两名大汉立刻左右架上夏秋的胳膊,直接送进了商务车内。
黑人女xìng随后跟入商务车,顺手拉上了车门,摸出一只电话拨通后说道:“客人已经接到……好的!”
随后把电话放在了夏秋的耳边,只听电话里传来那个神秘女郎a的戏谑声。“夏先生,现在还不是你出国度假的时候。”
夏秋立刻抱着电话疯狂怒吼道:“我的妻子和孩子,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有什么事情找我,这件事情和他们无关!”
神秘的a说道:“你放心,你的妻子和太太现在很好,有专人照看他们。你现在要做的是立刻坐下一趟航班回华夏。继续接受我们的指令,否则你就真的永远见不到他们了,或者是他们永远见不到你了,希望你不要再干出愚蠢的事情。”
夏秋愤怒道:“我现在要和他们通话,我要立刻确认他们的安全!”
神秘的a笑声道:“夏先生,你回到华夏后,你的太太立刻会和你电话联系,希望你旅途愉快。”
不等夏秋回话,对方已经直接切断了通话,夏秋抱着电话叫破了嗓子也没用。
而那名黑人女xìng已经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电话,‘砰’照着他脸上就是一拳,打得他鼻血直冒。两名大汉揪住他的衣领,推开车门直接将他扔出了商务车。
商务车迅速远去,慢慢从地上爬起的夏秋失魂落魄,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卑微和如此的渺小,想掌握自己的命运是如此的困难……其实这世上真正能彻底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不多。
夜晚,兴市这个小城市的中心地带依然有其繁华的一面。
一家发型屋内,发型师的剪刀飞舞,正在给张北北改变发型。而张北北的目光则不时通过镜子观察后面的林子闲。
林子闲正坐在沙发上玩弄手机,脸上不时露出傻笑,原来正在和魏语蓝互相发手机短信,也不知道两人发了些什么样的暧昧内容,能让他贱笑成这样。
事实上通常女人做一个发型出来,所耗的时间不是一点点时间能解决的,林子闲也得找点事打发时间,干等女人做头发实在是太难熬了。
因为为工作的需要,魏语蓝也配上了手机,正好解决了两人联系上的麻烦事,以解两人之间的相思之苦。
张北北已经通过蒙子丹知道了林子闲目前和魏语蓝的状况,现在林子闲没事就抱着手机玩,别说张北北了,就连蒙子丹也有些无语,这厮还真搞得像恋爱小青年一样。
终于搞完发型的张北北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走到沙发前问道:“牛有德,你觉得我留这个发型好看吗?”
谁知林子闲头也不抬,盯着手机屏幕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好看,非常好看,比天仙还漂亮。”好像脑袋上长了眼睛一样,一旁的发型师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张北北顿时有抽他一巴掌的冲动,忍不住在他脚背上踩了一脚,咬牙切齿道:“牛有德,不要太过分了,让你给个意见也这么难吗?”
“呃……”林子闲抬头看去,顿时眼睛一亮,只见眼前的张北北如同变了个人一样,乌黑短发齐眉遮耳,很是清新靓丽夺目,比她之前烫的那个波浪卷好看多了。
实际上张北北的外形和气质本就显清纯,越简单素雅越漂亮,那种老气横秋的波浪卷根本就不适合她,反而给人一种故意装成熟的感觉。
林子闲连连点头道:“你之前的发型像妇女,现在的发型像少女。好看,这发型适合你。”
两人也算处了一段时间了,已经有了点朋友的感觉,所以说话也没太多忌讳,何况他这人说话也‘老实’。
张北北顿时哭笑不得,没见过这样夸人的,不过她真的从林子闲发亮的眼神中看出了‘漂亮’二字,有点小得意地转身结账去了。
结完帐回来,挎上包,一把从沙发上拉起了林子闲,“天天抱着手机,你还有完没完了,陪我买东西去。”
踉跄着被拖出门的林子闲惊呼道:“都几点了,还逛街啊,你一逛起码得几个小时,明天晚上好不好?”
张北北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只能打消了继续逛街的念头,问道:“要不要去吃夜宵?”
林子闲摇头道:“算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走到一旁发动了摩托车。
张北北白了他一眼,快步走到车边挥包朝他后背砸了一记,很不爽地迈腿跨坐在了后面。
林子闲迅速看了四周一眼,低声道:“那啥,张专家,你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以后别在大街这样打打闹闹,万一让熟人看到了不好。”
张北北没好气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提到这个她就有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能和那个家伙订婚?
林子闲驾车拐到街道驰行,边回头说了句道:“我也有女朋友啊,我怕被人看到传到语蓝耳朵里到时候说不清。”
“你那个算什么女朋友!”张北北白了句,忽然一咬牙,扶在他肩膀上的双手突然下滑,整个人贴在了林子闲的后背,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林子闲吓了一跳,腰板一僵,感受着那两团充满弹xìng的东西贴在自己后背,有点不敢乱动了,话也不敢说了,心跳有点加速。他想让对方自重一点,可被对方软香的身子一粘,在荷尔蒙的刺激下,他又有点想入非非……
张北北同样怦怦心跳加速,脸红得像那啥一样。
两人一路默默无语地回到了职校,一到职校门口,林子闲终于扭了扭身子提醒道:“小心被保安看见。”
张北北这才慌忙和他分开,双方的身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车到考古队占用的宿舍楼下停下后,张北北下了车,林子闲正要调头离去,张北北突然伸手拦住了他。
刚一路吃着豆腐回来的林子闲神情一僵,有些尴尬道:“怎么了?”
张北北咬了咬唇道:“刚剪完头发,好像有小头发钻进了衣服里面,有点痒痒,我想洗个澡,可这里使用的是公用浴室,太晚了一个人洗澡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帮我在浴室门口守一守?”
美女洗澡,自己守在门口,一想到那香艳场景,林子闲就有些心惊肉跳。他犹豫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将车熄了火,拔了车钥匙下了车,什么意思都不用明说,显然是要做护花使者了。
张北北微微低头,红着脸进了宿舍楼。林子闲则有些心虚,左看右看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他经常来接送张北北,进宿舍楼也不是第一次了,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他今天怎么感觉自己有点紧张……
第六六七章 不速之客
学校的宿舍楼可想而知,就类似筒子楼。楼道的灯光有些昏暗,白炽灯,张北北住二楼。
来到张北北的房间门口后,林子闲磨蹭在门外不好意思进去,以前接送对方倒是经常进去。
张北北很快收拾了一些洗漱工具,带上换洗衣服,装了一脸盆端着,穿着一拖鞋出了门,低声道:“跟我来。”
林子闲不声不响地尾随在她身后,甚至有些提心吊胆,不时偷偷打量左右的房门,害怕突然会蹦出张北北的同事。
林大官人知道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可不知道是自己的**作用,还是自我安慰起了效果……人家一个女人害怕,我帮忙守守门也是应该的,她洗完澡我马上就回去,又不做什么。
来到楼道的尽头,左边是公共浴室,右边是公共厕所,这地方的味道其实不怎么好闻。
张北北打开了浴室的灯,挤进了门内把门给迅速关紧了,不一会儿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
夜深人静,守在门外的林子闲隐隐能听到里面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脑海中难忍不想入非非,不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平常心。效果不错,对面公用厕所飘出的怪味立刻让他清醒了不少。
林大官人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赶紧摸出根烟点上,淡化徘徊不散的怪味。
这种等人的滋味实在是难熬,而浴室花洒下的张北北也在走神纠结中……
足足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浴室里的流水声才终止了,没一会儿穿着浴衣的张北北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抱着脸盆又出来了,脸蛋红扑扑的。
把张北北送回到房间门口后,林子闲低声道:“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张北北推开门,低声道:“进来坐坐。”
“太晚了,让人看到不好。”林子闲有点惶恐地摆手道。
“等我吹干头发再走。不然我一个人呆着害怕。”张北北目光闪烁地盯着他,步步紧逼道:“你不会连这点小忙也不肯帮?”
“呃……”林子闲挠了挠头,有些无语了。
张北北抱着脸盆先进去了。门却没关,林子闲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进来了。(.)
宿舍房间自然大不到哪里去。不过一个人住也足够了。
房间里有一张双层的铁架子木板床,上面放着张北北的rì常生活用品,下面则是张北北的卧床,床底下放着鞋子之类的东西。床的对面拉着一根绳子,挂着女人的衣物之类的。
窗台下有一张桌椅,桌子上摆的自然也是女xìng用品。
房间虽然简单,但是打扫得整齐干净,空气里有女人的体香味。
放下东西的张北北回头把房门给关紧了,轻轻反锁。然后才到一旁取了吹风机,联接上插排通了电。坐在椅子上对局促不安站一旁的林子闲笑道:“再帮我一个忙,帮我吹吹头发。”
“这个……”林子闲不时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门,犹犹豫豫道:“这不合适?”他突然感到有些莫名的害怕,有种唐僧进了盘丝洞的感觉。
张北北做出了尝试抬手的动作,脸上挤出一丝苦楚道:“我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腰给扭了。你就发扬点男士风度,帮帮忙好不好。”
人家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林大官人也没办法再拒绝了,接过吹风机问清了怎么使用。
吹风机的‘呜呜’声起,热风吹拂着张北北刚剪出的短发,张北北缓缓闭上了眼睛。心跳加速,她今天想印证那句话是不是真的……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林大官人居高临下地忙碌着,目光无意中掠过吹风机下的衣领里面,发现了张北北胸口若隐若现的两团**,这让他有些血脉喷张。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林子闲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视线,在脑海中把魏语蓝给搬了出来,总算克制住了自己的邪念。
好不容易帮张北北把头发吹干了,林子闲将电插头一拔,吹风机往桌上一放,逃也似地向门口走去,边说道:“早点睡,我先回去了。”他知道再呆下去自己非干出什么禽兽的事情不可。
张北北为了今天,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气和下了多大的决心,岂能这么轻易放过他,立马站了起来,一手扶腰,一手扶着桌子,夸张地‘哎哟’了一声。
已经走到了门口的林子闲一愣,回头一看,又连忙走了回来,赶紧扶住了她,问道:“你真的把腰给扭了?”
张北北回头瞪眼道:“你以为我是装的?”
“呃……”林子闲心想,可不是嘛,我以为你见我长得帅想故意勾引我……这厮也察觉出张北北对自己图谋不轨了。
在他的搀扶下,张北北挪步到床边,慢慢趴在了床上,把整个沐浴后的娇躯背影全部展现在了林大官人的面前,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腰,“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林子闲手指点了点她指的部位,问道:“这里吗?”
张北北‘嗯’了声,林子闲尝试着帮她隔着睡衣按摩了起来,不时问她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这厮怕自己会忍不住犯错误,竟然把眼睛给闭上了,在盲人摸象。
被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身体上揉来揉去,张北北已经是chūn情泛滥,咬唇伸手到床头,颤抖着手摁下了电灯开关,房间里瞬间陷入了黑暗中。
“嗯?”林子闲顿时一愣,愕然道:“停电了?”
趴在床上的张北北已经爬了起来,张开双臂快速搂住了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压着他一起往床上倒去。
林子闲有点懵了,稍候反应了过来是怎么回事,猛然将没什么经验笨拙纠缠的张北北给掀翻到一边,林大官人摸着黑慌忙打开门逃窜了。
不一会儿,楼下响起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渐渐远去。
黑暗中的张北北呆坐在床上茫然不语……
出来在社会上历练过一段时间的她,和当初的那个学生妹比起来果然是大有不同,知道用手段了,竟然想以生米煮成熟饭的方式来到达目的,以挽回自己逝去的初恋,不过貌似想法有些单纯,或者说是偏激。
其实这办法也不错,一旦生米煮成了熟饭,她家里和黄家想反对也晚了,定下的婚约自然而然要退,她就不信林子闲到时候能干出抛妻弃子的事情来。
不过在类似的办事经验上还是差了不少,如果她刚才控制好节奏,继续采用sè诱,而不是突袭的方式,在这方面意志不太坚定的林大官人肯定已经被拿下了。她突然关灯来猛的,闹得跟摸黑打闷棍的一样,反而把林子闲给吓到了……
晨钟声声回荡山野,雾霭袅袅飘荡在武当的后山田园。
朝阳普照山野,做完了早课的如云真人来到了后山,带领着两位童子行走在田园之间。依照惯例,他每个月都会来后山向潜修的各位师门长辈问安。
跨过小溪石桥,来到了依山傍水的老旧道观外后,守门弟子见到掌门亲临,立刻竖掌行礼,迅速回了院子里向羽然和羽休两位师祖通报。
稍后守门弟子出来,请了掌门入内,不过跟随来的两名童子却是没资格进去。
穿过庭院,进入道观大殿的如云真人见到真武大帝坐像下盘坐的两位师祖后,立刻躬身行礼道:“如云见过两位师祖,向二位师祖问安。”
羽然刚指了指下设的蒲团,正要让如云真人坐下说话,谁知抬出的手蓦然一僵,对坐的羽然和羽休师师兄弟两人几乎是同时耳朵竖起。
盘坐在蒲团上的羽休大手一挥,带出一旁木架上的一支竹签黄道令牌,唰地飞shè向门外。
‘嗖’一块飞石从院外激shè而来,shè入大殿,‘砰’和那支竹签一起撞得粉碎。
如云真人见状又惊又怒,有人闯入了后山重地竟然没人发现,而且来人还敢对这里出手,顿时怒声回头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地!”
话声未落,一道人影已经腾空翻入大殿,如云真人立刻闪身而起,挥掌迎击。
‘砰’的一声,来人身在空中顺手就是铿锵一掌回击,如云真人当空‘噗’地呛出一口血来,被对方一掌给打得倒凌空倒飞了回去,落地捂住胸口,连连踉跄后退,站都站不稳,撞翻几排木架。
羽然、羽休大惊,没想到如云在来人手中压根就没有还手之力,被对方一掌就给打伤了。
就在如云被震飞的瞬间,师兄弟两人几乎同时从蒲团上暴shè而起,双双挥舞大袖,和来犯之敌当空怒战。
一阵噼里啪啦的拳脚交锋中,师兄弟两人已经看清了来人是谁,羽然怒喝道:“林逍遥,你想干什么?”
“王八蛋,你疯啦!”羽休怒骂道。
三人齐齐落地的瞬间,有两只手掌带出一连串掌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师兄弟两人,算是给两人的答复。
‘咣咣’两声震响,接掌的师兄弟两人被震得脚尖贴地,倒滑出四五米才强行稳住身形。
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项链,一身黑西服犹如暴发户的林保缓缓抬手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真容,冷眼扫视三人,漠然道:“那个洋鬼子在哪?让他滚出来见我!”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