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思雨自戕未遂
怪夫去派出所接思雨,两人走了个对脸,思雨却看也不看怪夫一眼,就自顾自地走开了。
怪夫眼神不好,加之又赶上下班的高峰时段,他紧走慢走好容易跟上了思雨的脚步,却没能跟思雨一同挤上公交车,她看着思雨上了车,车从他眼前驶过,急的他直跺脚。
怪夫窝了一肚子的火,想回家对思雨发泄。进了家门还没见人先闻到了一股酒味,酒味是从客厅里飘过来的,思雨正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地喝着白酒。
怪夫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杯子,说:“你还挺悠闲的,喝上小酒了,我问你,你跟蓝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雨醉醺醺地说:“别跟我提他------他就是个骗子------”
怪夫冷冷地说:“你知道他是骗子还去找他,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思雨反唇相讥:“你能跟春嫣偷情,凭什么我就不能去找蓝天?我就想气气你------”
怪夫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思雨在这个时候提到春嫣,分明是火上加油,怪夫想搧思雨,胳膊抬起来,思雨非但没有躲闪,反而迎着他说:“你想搧我?给你搧,你搧吧,搧呀。”
怪夫放下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却抬起来,他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思雨愣了一下,突然放开嗓子嘶叫道:“你摔我!你们都不给我活路,都想让我死啊,好!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怪夫没有理睬她,转身进了卫生间。他坐在马桶上抽了一支烟,洗过手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卫生间的门正对着客厅的沙发,他一出来就看见思雨拿着一把长形的切菜刀在胳膊上划来划去,有血从她的胳膊上淌下来。
怪夫见状,忙跑过去把她手里的刀夺下来。话也不说一句,转身奔卧室而去,从大衣柜里找出一条毛巾,过去给她包扎在伤口上。
怪夫知道毛巾是止不住血的,他只是为了应急,包扎好了,这才拉着思雨向外走。
思雨表现的极为不配合,她一直在挣脱,叫喊着:“你别拉我,让我死。这是我的权利------”
怪夫没时间跟她费话,他连拉带拽地把她整到楼下,见车就拦。
一辆私家车停下来,司机摇下玻璃窗问他们:“你们要去哪儿?”
怪夫说:“就前面那个医院。”
司机说:“我顺路给你们拉过去,给二十块钱行吗?”
怪夫说:“我给你五十。”
司机说:“上车吧。”
怪夫把思雨推进车里,思雨并不老实,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要下车。
怪夫紧紧抱住她,说:“你真要想死,哪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再死。我看见了就不能不管。”
思雨安静了,偎在怪夫的怀里一声不吭。
怪夫怕她再闹,开导她说:“你就是太自作多情了,你以为你死了全世界人民都会为你落泪吗?你没那么重要。树轰然到了,还会有人发几句感慨,你死了也就像树上的落叶,掉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没有人会注意树上少了几片树叶------”
怪夫还想给她往深了讲,见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来,他伸手去兜里掏钱。司机开腔了:“你不用掏了,钱我不要了,下去吧,救人要紧。”
怪夫谢过司机,搀扶着思雨走进医院。
幸亏送去的及时,思雨的血止住了,经过一番包扎,医生说:“你可以走了。”
从医院出来,思雨提出要到前面饭馆里坐坐,怪夫同意了。
那家饭馆不大,四个桌位都空闲着,他们随便找了个桌位坐下,老板过来问他们吃什么,怪夫刚点了一个肉炒饼,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拿着手机走出去,站在门口跟那边说话。
怪夫转回去的时候,思雨已经点完了菜,桌上多了一瓶白酒。
怪夫说:“你还没喝够啊?把白酒退了,来瓶啤酒吧?别再喝白的了。”
思雨说:“不嘛,我要喝白酒。”
怪夫说:“那你给我也倒一杯,我陪你喝。”
思雨给怪夫倒了一杯酒后,问:“谁又给你来电话了?”
怪夫说:“石松,他知道我左眼也快瞎了,说要安排人轮流来家照顾我。”
思雨惊奇地看着怪夫,说:“你左眼也不行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怪夫说:“昨天才查出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怪夫昨天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去的医院,病历本还在他的上衣兜里揣着,他掏出病历本递给思雨,思雨看过之后,说:“你左眼的视力怎么这么低了?眼压也高了,你没问问医生还有救吗?”
怪夫淡淡地说:“问了,医生说手术可以把眼压降下来,失去的视力找不回来了。”
思雨说:“点眼药不是也一样可以把眼压降下来吗,那就没必要做手术,靠眼药维持吧,石松什么意思啊?他干吗还要安排人来照顾你?”
怪夫说:“你跟蓝天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的,谁不知道?我都想跟你离婚了。”
思雨问:“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你真不想要我了?”
怪夫说:“不是我不想要你,是我没法再要你了,你的行为早就越过了我的底线,我一忍再忍,我不知道我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这一切该结束了。”
思雨说:“你就让它结束吧,我们从头再来好吗?”
怪夫说:“从头再来?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过去的事一笔勾销?谈何容易?”
思雨说:“我不是让你现在就答应我,我们可以试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割腕吗?就是想跟过去一刀两断,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心里还在想还是死了干净,我真的不想活了,是你又给了重生的机会,我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呢?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抛弃过去就意味着重生,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你就把我当成另一个思雨,可以试试吗,你要还接受不了我,我们就离婚,你看怎么样?”
怪夫显出一副很勉强样子,说:“那就试试吧。”
思雨说:“那你就别让群里的人来照顾你了,以后我照顾你。”
怪夫本来是打定主意要跟思雨离婚的,思雨既然说要试试,那就再试一段时间再说,不满意再离也不迟。(未完待续。。)
第118章:思雨又怀孕了
从那以后,思雨再也没有跟蓝天联系过,她每天上班去下班回,朝九晚五,只在家与单位两点一线之间奔波,回到家除了忙家务,就是替怪夫写网络小说,几乎不出门。
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思雨发现她又怀孕了,她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怪夫的,从日子上推算应该是蓝天的,她想把这个孩子打掉,一时又舍不得,不得已就去找怪夫商量。
怪夫听着听着,脸色就变得严峻起来,他有些异样地看着思雨说:“谁告诉你是怀孕了?你去检查了吗?”
思雨点点头说:“去了,化验结果就在抽屉里,你自己去看吧。”
怪夫拉开抽屉,拿出化验单看了一眼,说:“你跟蓝天后来又有过来往吗?”
思雨摇着头说:“没有,自从那次跟你发过誓以后,我就跟他一刀两断了。”
怪夫问:“那你怎么知道怀的是他的孩子呢?”
思雨说:“这是在那之前发生的事,我跟你说过,就是我遭绑架的那天,我们有过两次,正好赶上受孕期,所以我觉得这孩子应该是他的。”
怪夫听了这话,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他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他不想再“姑息养奸”了,淡淡地说:“既然是他造的孽,你还是去找他吧,让他给你拿主意,这事我管不了。”
思雨说:“你说过的过去的事都成为历史了,既往不咎,才过去一个月就变卦了?看来你还是不能原谅我的过去。”
怪夫朝思雨嚷嚷道:“你把他的种儿留在你身体里,你什么意思?想让我做活王八啊?”
思雨怯生生地说:“你要不想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明天就去医院把他打掉。”
怪夫轻叹了一声,说:“你先去打胎吧,打完胎我们再说以后的事。”
思雨肚子里的种儿是蓝天给她种下的,她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蓝天。得让他陪她一起去打胎,营养费、精神损失费都得跟他算一算,就不信他敢赖账。
隔日,思雨一早就从家里出来了,她给蓝天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对蓝天说了,让他尽快赶到医院来。
蓝天听说她怀孕了,怀的还是他的孩子,他立马就打车往医院赶。
赶到医院,他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才把思雨等来。他一见到思雨,就迎着她说:“宝贝,我想死你了!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敢给你打,就这么熬着,你看我都熬成什么样子了,脱腮了吧?”
思雨没有笑,一脸正经地说:“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我们进去吧。”
思雨说:“着什么急啊?先找个地方说说是怎么回事。我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跟你进去吧。”
旁边就有一个街心花园,蓝天引着思雨走进去,两人在一张长椅上坐下,蓝天说:“你确定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思雨说:“我巴不得是怪夫的呢。他没这个能力,你说你的是谁的?”
思雨说:“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孩子怀上了。干吗要把他打掉呢?”
思雨说:“不是我想把他打掉,是怪夫一定要我把这个孩子打掉。”
蓝天说:“他不愿意要,将来孩子生出来给我养。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小孩,老天长眼让你给我造了要个小孩,这是上天赐予我的恩赐,怎么能打掉呢?从我这儿就通不过。”
思雨冷笑道:“你通不过有什么用?你又不是我老公。”
蓝天说:“你跟他离了婚嫁给我,我不就成你老公了吗。”
思雨不屑地说:“你想的倒美,我就是离了婚也不会嫁给你的,良禽择木而栖------”
蓝天打断她,说:“你别跟我拽文,我听不懂,你就跟我说点实在的吧,这个孩子你一定要打掉吗?”
思雨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是我要打掉,是怪夫让我打掉,我不打掉这个孩子,回去就没法交差。”
蓝天颇有几分感慨地说:“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好感动啊,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没有忘记我,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我们可以想对策,想办法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干吗一定要打掉呢?”
思雨问:“不打掉能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对策?”
蓝天沉吟片刻,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别急着去打胎,先瞒着他说已经打掉了,怀孕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显形的,怎么也得四五个月以后才会显形,到那时就不是打胎了,变成流产了,流产就意味着一个生命在你腹中孕育成熟了,那个时候再做手术,对身体伤害很大不说,而且还有一定的风险,我估计怪夫不敢让你冒这个险,再者说了,那毕竟是一条生命,把一条生命流产了,那跟杀生有什么区别?我就不信他一点怜悯心没有。”
思雨说:“你说的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我今天回去怎么交差啊?他问我要医生的证明,我拿什么给他?”
蓝天说:“你是一个坐班护士,总不能连个证明也开不出来吧?”
思雨说:“开是能开出来,我不知道怎么跟熟人张这个口?”
蓝天说:“也是,这种事跟熟人还真不好张口,你别管了,我找人给你开,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蓝天说的那个人是一个老姑娘,蓝天管她叫姐,他在给他姐介绍她时说:“这是我女朋友思雨。”
介绍过之后,蓝天便拉着老姑娘进了里屋,他们说了些什么,思雨一句也没听到。
思雨不知道蓝天他姐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连声招呼也没打,就悄然走掉了。
蓝天说:“她去给你开证明了,她说吃过中午饭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咱们干点什么呀?”
思雨说:“我们也出去找地方去吃饭吧。”
蓝天说:“我姐说了家里什么都有,一会儿我给你做饭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思雨说:“那还等什么呀?我们现在就去做吧。”(未完待续。。)
第119章:思雨“打胎”
蓝天从冰箱里往外拿菜,拿到厨房去洗,思雨负责切菜,她背对着蓝天,说:“你把菜洗出来就回屋去歇着吧,我来炒。”
蓝天拦腰抱住思雨,说:“你再给我一次吧?”
思雨挣脱着他,说:“你松手,再这样,我可走了。”
蓝天松开她,说:“别介啊,我不跟你这儿捣乱了,我回屋坐着去。”
蓝天走后,思雨便开始炒菜,不一会儿一盘盘的菜就摆到了餐桌上。
蓝天把一瓶启开的葡萄酒送到思雨面前,说:“我姐家没有白酒,只有这个,咱们就拿葡萄酒下饭吧。”
思雨说:“你喝吧,我不喝。”
蓝天说:“葡萄酒不醉人,少喝点对身体还有好处呢,给你来一杯?就喝一杯,多了我也不给你倒。”
思雨说:“那你就给我倒一杯吧。”
蓝天倒了一杯酒递到思雨手里,思雨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见蓝天不错眼珠地看着她,她不由问了一句:“你不吃饭,老盯着我干吗?”
蓝天说:“你还是那么性感,像你这么性感的女人就不该嫁人,谁娶了你,不当活王八才怪呢。”
思雨笑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蓝天说:“娶性感的女人做老婆,对男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谁要娶了像你这样的女人,就等于给身边埋了个雷------”
思雨正听着,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喂”了一声,手机里传出怪夫的声音:“你在哪儿呢?”
思雨撒谎说:“我在医院里呢。”
怪夫说:“你爸来了,”
思雨问:“他来干吗?”
怪夫说:“我不好问他,还是你回来问吧。”
思雨说:“好,我这就回去。”
思雨挂断手机,对蓝天说:“我得回去了。我爸过去了,你慢慢喝吧。”
蓝天说:“你不等我姐了?她去给你开证明了。”
思雨说:“哪天我再过来拿吧,我回去就跟他说打胎是要预约的,他要不问就算了,要问起来我再给你打电话。”
蓝天说:“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我也不留你了,把这杯酒喝完你就走吧。”
思雨喝下那杯酒,就觉得身子发软,头重脚轻的,几次站起来又跌坐在座椅上。她问蓝天:“这是什么酒啊?劲儿怎么这么大?头有点晕晕乎乎的。”
蓝天说:“我也是头一次喝,不知道是什么酒,劲儿是挺大的,你要不舒服就到床上去躺一会儿吧,睡一觉就好了。”
蓝天扶着思雨上了床,他说:“这酒劲儿还真挺大的,我也晕的不行。”说着,他顺势在思雨旁边躺下来。
似睡非睡之际,思雨感觉身上沉甸甸的。似有个人压在上面,起先她还以为是在梦中,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摸到的竟是一段光滑柔韧的肌肤。她惊醒了,试图推开他,手上却一点气力也没有,她抬了抬手又放下了。索性把身子扔给了他。
思雨再次醒来,蓝天已经不在屋里,他姐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她。见她醒了,她对她说:“我弟他走了,他接了一个电话说出去了,说是有急事要办,办完事就回来,你是在这儿等他呢?还是先回去?”
思雨看了一眼窗外,见天已经黑了,便坐起身,说:“我睡了这么长时间啊,天都黑了,我不等他了,先回去了。”
蓝天他姐把一张纸递给思雨,说:“这是给你开的证明,你拿着吧。”
思雨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了,她以为她爸已经走了,进了家门见她爸还在跟怪夫喝酒,她走过去,问:“爸,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思父放下酒杯,神情落寞地说:“我跟你陈姨离婚了,没地方去,就来找你了,你放心,我在这儿待不长,等我把那个工资卡要过来,我就走,我去养老院住着去。”
思雨不解:“她跟你离婚了,还拿着你的工资卡干吗?”
思父低下头,轻叹了一声,说:“她之前跟我说是假离婚,说怕你再去找她的麻烦,只能出此下策了,她应着我等把那套房卖了,买了新房就跟我复婚,那套房上个月就卖了,她没买新房,又嫁给了一个退休的老干部,跟那个老干部去欧洲旅行去了,她给我租的那个房子到期了,我没钱续租,就来找你了。”
思雨愤愤地说:“什么人呀?等她回来我去找她,她卖多少钱我让她退我多少钱。”
思父说:“没用的,房本上写着她的名字,她怎么处置,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了,打官司也打不赢的。”
思雨说:“你的意思是就这么认倒霉了?”
思父说:“那有什么办法?她能把工资卡尽快还给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怪夫听他们在聊家务事,不好往里掺乎,说了一句:“你们聊吧,我回屋躺会儿去。”
思雨追过去,问怪夫:“你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
怪夫说:“酒喝多了,头有点晕,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思雨信口说:“现在打胎的人怎么那么多啊?还要预约,多亏遇上了一个熟人替我加了个塞,不然还不知道要约到哪天去呢,我那姐们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我不请人家吃顿饭有点说不过去,就请她吃了个便饭,吃完饭我就回来了。”
怪夫对她的话似乎并不感兴趣,他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你过去吧,你爸还在那屋等着你呢。”
思雨说:“那我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120章:思雨向她爸下逐客令
思雨的父亲来了有半个月了,工资卡也要回来了,却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
思雨如果不是看到她爸跟电梯女工来往密切,也不会向他下逐客令,她看见她爸跟电梯女工一起去逛菜市场,还在一起吃饭,感觉他们关系不正常,不得已才向她爸下逐客令的。
那天,思雨一回到家就问她爸:“你什么时候走啊?是不是在这儿住上瘾了?不打算去住养老院了?”
思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女儿的问话,当他听到女儿说:“你明天就搬出去吧,我已经给你找好养老院了,人家让你明天过去办手续呢。”
他这才说:“你干吗非得让我去住养老院呢?在这儿住着不行吗?那间屋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先在这儿住着呗,我不白住,从这月开始我每月给你们两千块钱,算是我的食宿食宿费,这总可以了吧?”
思雨说:“不是钱的事,你要想在这儿住下来,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能跟那个姓焦的女人再有任何来往了。”
思父说:“你说的是焦兰兰吧?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她想嫁给我。”
思雨的嘴张得老大,眼睛也瞪圆了:“她要嫁给你?你才跟她认识几天啊,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她可比你小二十多岁呢,你刚脱出虎口,伤还没养好,又傍上蛇了,是不是想让蛇再咬你一口啊?”
思父说:“她跟陈姨不一样,她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思雨打断他说:“当初你还说姓陈的那娘们儿心地善良呢,没邪的歪的,后来怎么样?上当受骗了吧?幸亏我跟她要出二十万块钱来,要不然我那份钱也得让她给骗走了,你是不是嫌她骗的还不够?又找个人来接她的班?想把我们这套房子也骗走啊?”
思父说:“她没那么大的野心,一顿饭就可以让她知足了,我头一次请她吃饭,她说要带孩子一起去,她闺女都八岁了,还没吃过麦当劳呢,我请她们娘俩吃了一顿麦当劳,之前她闺女跟我劲儿劲儿的,看都不待看我一眼的,吃完那顿饭她拿我当亲人了,拉着我的手爷爷长爷爷短的有说不完的话------”
思雨忍俊不禁:“你们这是什么辈分?小孩叫你爷爷,你要跟她妈谈情说爱,乱了辈分吧?”
思父说:“我说的是头一次,二次再见到我她就改口了,改叫我爸爸了,是焦兰兰主动向我求的婚,她说这孩子打小就缺少父爱,她才三岁她爸就出了车祸被车碾死了,焦兰兰是个孤儿,老公走了,她没地方可去,就一直住在公婆家里,小叔子也跟他们住一起,统共就两间房,小叔子又要结婚,他们逼她嫁人------”
怪夫回来了,他拎着两大兜子菜走进来,对思雨说:“我买了条鱼,你去拾捯一下,一会儿让爸给咱们做酸菜鱼。”
思雨接过菜兜子,对思父说:“我提醒你,你可别打这套房的主意啊。”
怪夫说:“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你爸在这儿住两天就是打这套房的主意了?会不会说话啊你?你赶紧去拾捯鱼吧。”
思雨走后,怪夫挨着思父坐下来,说:“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您就在这儿住着,想住多长时间住多长时间,这家我说了算。”
思父掏出钱包,数出两千块钱递到怪夫手里,说:“这是我这月的食宿费,你拿着,我不能总吃你们喝你们的。”
怪夫又把钱塞给思父,说:“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您见外了,不拿我当哥们了?”
思父说:“这是两码事,我不给你,从思雨那儿也说不过去。”
怪夫说:“思雨是你闺女,老子住闺女家天经地义,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思雨从厨房出来,一把将钱从她爸手里夺过来,塞进兜里,说:“这钱他该给,你不要也到不了他兜里,他转脸就送给那个姓焦的手里了。”
怪夫懵懂:“姓焦的?”
思雨对她爸说:“鱼我拾捯出来了,你去做吧。”
思雨看着她爸走进厨房,这才对怪夫说:“他跟咱楼那个开电梯的女的好上了,我担心他把这儿当成他自己的家。”
“这儿本来就是他的家啊。”怪夫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说:“你爸还挺有手段的,这才几天就把她搞到手了,厉害!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思雨说:“她肯定是看中我爸的退休金了,以为这套房子也有我爸一份呢。”
怪夫说:“现实,人家食人间烟火,有什么不对吗?”
思雨说:“我是担心他上当受骗,二婚的有几个重感情的?都是有所图的。”
怪夫反问:“你不也二婚吗?”
思雨说:“我跟她一样吗?我图你什么了?我要有所图早走人了。”
怪夫开导思雨说:“你爸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了,他不会那么草率就跟她结婚的,真要结婚,就把靠厨房的那间小屋给他们当婚房,人多还热闹呢,你不是总嫌家里就咱俩人寂寞吗?”
思父回来了,他说:“鱼炖上了,开锅就可以吃了。”
怪夫说:“一会儿咱爷俩得好好喝两杯,您给我讲讲是怎么把那个少妇拿下的。”(未完待续。。)
第121章:思父又娶了个小老婆
在那之后不久,思父就把焦兰兰带回了家。
思雨给他们开的门,思父已经进了屋,焦兰兰还在门口踌躇徘徊。思雨便“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思父回过头说:“小兰还没进来,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思雨不客气地回敬道:“你进来就行了,管她干什么?她算哪庙的和尚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说的是人话吗?”思父返过身去把门打开。
焦兰兰已经不在门外,她把两袋子礼品丢在了地上。思父把礼品拎进屋时,怪夫恰好从卫生间出来,笑着说:“您怎么又买东西?不是跟您说过别乱花钱了------”
思父截过话头儿说:“今天这礼可不是我买的,是小兰给你买的。”
怪夫问:“小兰呢?她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
思父说:“她是跟我一块过来的,让思雨给关在门外了,转眼的工夫人就没影儿了。”
怪夫说:“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人家是客人,你把人家关外面干吗?去!赶紧去把她找回来。”
思父说:“还是我去找吧,她去反倒会帮倒忙。”说着,思父开门出去了。
思雨拎着礼品袋进了客厅,把礼品袋放在茶几上,一边翻腾,一边说:“我看这东西不像是姓焦的买的,她舍得给你买中华烟?这酒看着挺眼熟的,好像在电视上做过广告------”
怪夫说:“这酒比茅台还贵呢,一千多块钱一瓶,人家送这么厚重的礼过来,你怎么好意思把人家挡在门外呢?打人还不打送礼的------”
思父引着焦兰兰回来了,一进屋,思父就说:“我向你们宣布一个消息,我跟焦兰兰已经把结婚证领了。小兰,你把结婚证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思雨不屑地说:“不就娶了个婊子吗,有什么好显摆的?”说完,她嗤了一下鼻子,转身就进卧室了。
怪夫打着圆场说:“甭跟她一般见识,她就那么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一会儿我过去说说她,哪有这么跟老家儿说话的?太不像话了。”
思父说:“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她打小就这犟脾气。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调教不过来了,我也习惯了,由她去吧。”
怪夫为了缓和气氛,开玩笑说:“哥们儿,您这可是老牛吃嫩草,娶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媳妇,恭喜你们了!可喜可贺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啊?有谱了吗?”
思父说:“我都这岁数了。还办什么事啊,抽空咱们一块吃个饭,热闹一下就算办了。”
怪夫说:“您老了,人家小兰可还年轻。您得替小兰着想,不能亏待了人家是不是?”
思父说:“她也不主张大操大办,小兰,你说是不是?”
焦兰兰显得有些娇憨羞涩。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意见。
怪夫说:“您要怕花钱,我倒有个主意。可以让您少花钱,又体面地把事办了。”
思父问:“什么主意?你说说看。”
怪夫说:“我让群里人给您操办吧,我们有个饭馆,虽说简陋了些,但能轰轰烈烈地给你们办一场婚礼。”
思父说:“这行吗?我跟群里的人也不认识,怪不好意思的。”
怪夫说:“您可以先加人到我们群里来,没事多跟群里的人沟通沟通,有个十天半个月的还不就都熟络了。”
思父不无担忧地问:“我这么大岁数,人家能跟我说到一块吗?”
怪夫说:“不试怎么知道呢?回头儿我给您加进来,您跟他们聊聊试试,您能跟我聊到一块,估计也能跟他们聊到一块去。”
思父说:“那我就试试吧,只是我这些日子要出去找房,怕是抽不出时间来聊天,等我租到房以后再说吧。”
怪夫说:“您在这儿住着不是挺好的吗,干吗还要出去租房?让她搬过来住吧,那间小屋就归你们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想要的东西就扔出去,全换新的。”
思父说:“我担心思雨不会容留我,我还是出去住吧。”
怪夫说:“有我在,您放心,她轰不走您,我是这家的主人,这家我说了算。”
思父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什么我也不说了,大恩不言谢嘛。”
怪夫岔开话题说:“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咱们也别在家里将就了,出去吃吧,我请你们去吃大餐。”
思父说:“我们俩结婚,怎么能让你破费呢,我请,我请你们去吃西餐吧。”
怪夫说;“谁请都一样,我去叫思雨,咱们这儿就走。”
怪夫推开卧室的门,对躺在床上的思雨说:“别睡了,走喽,去吃大餐了。”
思雨翻了个身,面对着怪夫,冷冷地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怪夫说:“一家人去吃饭,你怎么能不去呢?赶紧起来,一块去。”
思雨说:“我跟那婊子是一路人,你让我去跟她打架呀?”
怪夫说:“你不给她面儿,总得给你爸点面儿吧?”
思雨咬牙切齿地说:“我恨死他了,过去我没发现他这么好色,为个女人就不顾一切了,你说他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啊?”
怪夫反问:“他怎么了?不就搞个黄昏恋吗,这很正常啊,有人为他养老送终,还省得你伺候他了------”
思雨说:“他搞黄昏恋不会去养老院去搞?那里有的是老太太,干吗娶个比小这么多岁的女人?这不是找着上当受骗吗?”
怪夫说:“你说的伴跟他要找的伴不是一回事,人家这是两情相悦------”
思父站到了门口,问思雨:“你这是怎么回事?去还是不去啊?”
思雨赌气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们说:“让我去也可以,你把那婊子轰走我就去,我是不会跟她坐在同一张饭桌上的。”
思父气得直咬牙,拉开怪夫说:“甭跟她费话了,我们走,她不愿意去拉倒,还省一份钱呢。”(未完待续。。)
第122章:裸体风波
焦兰兰搬过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她和思雨却形同陌路,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也没有跟谁说过一句话。
焦兰兰想缓和这种关系,思雨却不给她台阶下。她让思父去做思雨的工作,思父劝不动思雨,就让怪夫去劝。为此他请怪夫吃了一顿东北大菜,东北人吃菜讲究乱炖,乱七八糟的肉和菜炖在一个锅里,热乎乎的,再烫上一壶东北小烧,那味道真是绝了,你不想喝多都不行。
怪夫喝多了,回到家倒在床上就睡了。一觉醒来,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他的心忽地一沉,糟了!我眼睛瞎了。他喊:“思雨!思雨!”没有人应声。
他摸黑从床上下来,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向门外走去。他摸到了卫生间的门,门没有锁,轻轻一拉就开了,他解开裤扣,欲解小手。
突然听到一声尖厉叫声,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撞倒了。待他站起身,又被人踢了一脚,怪夫神色不安地问:“谁?你们是什么人?”
“连我也不认识了?失忆了?”
怪夫听出是思父的声音,联想到方才的叫声,怪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解释说:“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不知怎么搞的,我一觉醒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思父讥讽道:“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你的眼睛还好好的呢,看过小兰洗澡,你眼睛就瞎了,瞎的可真是时候,早你怎么不瞎啊?”
怪夫有些发窘,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思雨回来了。思父把思雨拉进客厅,说:“我跟你说。这姓吴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兰在卫生间里洗澡,他推门就闯了进去------”
思雨“嗤”地笑出了声:“别逗了,姓焦的长得跟黑猩猩似的,他偷看她洗澡?谁信啊?”
思父拉长了脸,一脸苦相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提醒你,不要被他的假象迷惑住,当初他让小兰搬过来住,我就少了个心眼。没往这方面想,结果怎么样------”
思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怪夫“啊”了一声,思雨转过头去,见怪夫满脸是血,她忙奔了过去,嗔怨道:“你瞎了?怎么往墙上撞啊?”
这时焦兰兰从小屋里出来,递给思雨一包创可贴,一声没吭又返回了屋里。思父跟进去,说:“你把东西收拾好了吗?”
焦兰兰反问:“你真的要走啊?”
思父没好气地说:“你还没让他看够啊?你要还想让他看就留这儿,我走。”
焦兰兰低声说:“我看他真是瞎了,我们错怪他了。”
思父说:“你看不出来。他这是在给咱们演苦肉计呢------”
思雨闻言,一脸怒气地冲过去,指着两人的鼻子,说:“你。还有你,赶紧滚!都从这家里滚出去!”见两人傻傻地看着她,她过去就搬他们的行李。
怪夫的眼睛看不到。却能听出来,思雨在把他们的行李往楼道里扔,他挥着手说:“思雨,你不能这样,他是你爸------你怎么一点孝心也没有啊?把东西拿回来------拿回来------听到没有------”
怪夫听到有脚步声从他跟前走过,他伸手去抓,却没有抓到人。
门“咣”地响了一声,思雨走过来说:“你没听见他们说你什么吗?你还可怜他们?他们值得你可怜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让他们走吧,他们走了,我们也就安生了,我早就想轰他们走了。”
怪夫自责道:“都怨我,中午不跟他喝那顿酒,也就没这事了。”
“你们中午去喝酒了?”思雨的手在怪夫眼前来回晃动,“你看得见我的手吗?”
怪夫摇着头说:“看不见。”
思雨说:“你真瞎了?赶紧跟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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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思父和焦兰兰没有走远,他们正在楼的拐角处整理包裹,见思雨搀扶着怪夫在向马路对面走,思父自言自语:“他们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焦兰兰也往那边看,见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她说:“我看他们像是要去医院。”
思父心里一阵悲哀,捶了自己一拳,说:“看来我真是错怪他了,你自己整理吧,我跟他们过去看看。”
思父也打了一辆车,他上车的时候,他们的车已经没影了,他对司机说:“去前面那个医院。”
他估摸他们是去前面那个医院了,下了车,他就找眼科。眼科在四楼,狭长的走廊里坐着二三十号人,只有思雨坐立不安,她不住地朝诊室里张望。
怪夫终于出来了,思父迎过去,问:“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还有治吗?”
思雨白了思父一眼:“你来干什么?医生怎么说的,跟你有关系吗?”
思父讨好说:“你把单子给我,我去给你们交费。”
思雨回敬道:“你还是留着那钱办丧事吧,我可不敢花你的钱。”
怪夫捅了思雨一下,说:“怎么跟你爸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思父说:“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到了收费窗口,思雨把交费单递给思父,说:“你不是想去交费吗,给你,你去交吧。”
交完费,他们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怪夫问思雨:“小兰呢?她没跟你在一起啊?”
思父说:“她在楼下看东西呢。”
怪夫问:“你们想好去哪儿住了吗?”
思父说:“还没有,回去我就带她去找房。”
怪夫说:“有那个必要吗?你们还是搬回来住吧?”
思父说:“说实话,我们本来也没想搬出来,思雨把我们的东西都扔出去了,我们想不走也不行了。”
怪夫说:“您还真跟您闺女制气了?她在气头上,做的是有点过了,您甭往心里去?”
思父说:“我没有往心里去,她现在要给我句话让我回去,我就回去。”
思雨坐在副驾驶座上,回过头对她爸说:“你回去可以,别把她带回去,我们水火不相容。”
思父说:“你不为我着想,也得为小吴想想吧,他眼睛这样了,没个人照顾行吗?你上班一走就是一天,我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呀,等小吴适应了,能自己料理自己了,就让她走,你看这样好吗?”
思雨没有说话。
怪夫说:“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未完待续。。)
第123章:思父愤然离去
怪夫自从那次看病回来,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生闷气。
他眼睛看不到东西,吃饭要有人给送到面前来,思雨不住的时候,这份差事就落在了焦兰兰身上。以往焦兰兰给他送饭,就端一个碗过来,碗里有菜也有饭,怪夫看不见,拿筷子往嘴里扒拉就是了。
这天,焦兰兰做了一条鱼,鱼有刺,她怕怪夫扎着,就喂给怪夫吃。边喂边跟怪夫聊天:
“你觉得我老公怎么样?”
“挺好的,除了岁数大点,没有别的毛病。”
“你没看出他挺花心的吗?”
“男人都花心,不花心的那是太监,你愿意跟一个太监结婚吗?”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又有相好的了。”
“他还有这爱好?这我可不知道,你抓到现行了吗?”
“这几天他天天出去跳舞,我跟踪过他几回,见他跟一个女的总在一起跳,倒是没看见他们有别的什么事。”
“那就是一个舞伴------”怪夫突然想到思雨跟蓝天跳舞的事,他窘臊地说:“不过你也不要掉以轻心,管住男人首先要管住他的钱包, 你不要让他兜里的钱超过五十块钱去,他就学不了坏。”
怪夫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他回过头就去找她老公要工资卡。
怪夫还是头一次听到他们吵架,他们吵得很凶,还动起了手。焦兰兰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哇哇”直哭。思父摔门而去。
怪夫没有过去劝慰焦兰兰,他抽了支烟,就在床上躺下了,自从他眼睛瞎了。就变得特别恋床,除了吃就是睡,不知道还能干点什么,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空虚和颓丧过。
电脑就摆在桌上,他能摸到,却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形同虚设。形同虚设的还有满柜子的书和满墙的挂饰。
电视机变成了收音机,他们看电视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听。听是可以培养人的想象力的,“作家”有了想象力就像生了翅膀。有了翅膀就可以飞起来。怪夫觉得自己飞起来了,他不想再这么闲下去了,闲来没事,他就躺在床上构思小说。
思雨回来的时候,他的构思已初具雏形。吃完晚饭,怪夫让思雨打开电脑,他说一句,思雨就往电脑上打一句。
打了没多少字,思父就回来了。他带着一股酒气走进来,醉态十足地说:“小吴,你怎么能给小兰这馊主意?让她管我要工资卡------你说我现在除了工资卡还有什么?我已经被人骗过一次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安全感------”
思雨嗔怪怪夫:“你管他们的事干吗?他们的事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你就是多余管,管出麻烦来了吧?”
怪夫一脸委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想让她替您保管工资卡,并没让您把密码也给她------”
思父说:“这不还是一个意思吗?我是看透你了,你就看不了我们过好日子------她要跟我离婚,你是不是就盼着我们离婚呢?我们离了好从你这儿搬出去------这几天我就看着你不对劲儿。像谁欠了你几吊钱似的,一天到晚没个好脸子,我知道你烦我们了。我们走------还不在你这儿住了------”
思雨不耐烦了:“你要走就走吧,别在这儿撒酒疯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就是烦你们了,你们再不走,我都想走了。”
“好!好!这是我闺女说出的话,我走,我现在就搬东西走人。”思父带着一种忿然的神色走了出去。
怪夫看不到他的神色,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一种绝情的味道,他埋怨思雨:“你这不是轰你爸吗,怎么能这样啊?”
思雨振振有词地说:“我就轰他们了,早就想轰他们走了,每天早晨那娘们就占着厕所,一进去就是半个小时,害得我迟到好几次了,我这月的奖金都扣没了,我还没找她算账呢,他们倒闹腾起来了------”
思父的声音从那屋里传过来:“你走不走?你不走就留这儿,我走------”
怪夫对思雨说:“你去劝劝你爸,别让他走,他今天喝多了,我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明天我跟他好好聊聊。”
思雨出去了,她把这屋门也关上了,隔着两层门,怪夫听不到思雨跟她爸说了些什么,他在等待,等了半天不见思雨回来,怪夫欲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刚从床上下来,思雨就回来了。
怪夫问:“怎么样?说好了吗?”
思雨说:“走了,我把他们打发走了。”
“你怎么能这样?”怪夫捶胸顿足,“都怨我,我就不该让你去劝,你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怪夫的手机响了,思雨把手机拿过来递给怪夫,怪夫以为是思父打来的,一上来就说:“您甭跟思雨一般见识,回来吧------”
“怪哥,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我是石松。”
怪夫说:“石松啊,我还以为是思雨她爸呢,有什么事吗?”
石松在电话的另一端说:“我孩子这周六过满月,你和思雨也过来吧。”
怪夫说:“小孩都满月了,这么快,好!我们一定过去。”
放下电话,怪夫对思雨说:“石松小孩这周六过满月,他让我们过去呢。”
思雨说:“你去吧,我不想去。”
怪夫说:“你不去怎么行,我一个瞎子,连路也看不到,你让我怎么去?”
思雨笑了:“看来以后没有我,你哪也去不了了。”
怪夫说:“你以后就是我的拐棍,离了你,我还真哪儿也去不了了,我也有些日子没出门了,早就想出去呼吸一下大自然的空气了。”
思雨逗趣说:“呼吸大自然的空气是假,你是想看美女了吧?可惜看不到了,你是不是觉得特遗憾?”
“不是有你吗,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可遗憾的?你就是大美女。”怪夫去抓思雨的手。
思雨把手伸给他,怪夫抚摸着她的手,说:“你别看我看不见,摸着你的手就能感觉到美女的气息。”
思雨把身子靠在了怪夫的身上,说:“其实我早就想到你的眼睛会瞎了,我有这个思想准备。”
怪夫亲吻着思雨的脸,说:“委屈你了,你不怨我拖累了你吧?”
“你傻啊?我要怨你,早就走了。”思雨闭上了眼睛,任凭怪夫吻来吻去,她的眼角浸出一片濡湿。(未完待续。。)
第124章:群里人为石松的孩子过满月
怪夫被思雨搀扶着走进石松的饭馆时,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
石松迎过来,问:“怪哥,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吗?”
怪夫颇有几分感慨地说:“瞎了,我真成一个地地道道的盲人了,是不是挺突然的?”
石松说:“是挺突然的,你在电话里怎么也不说一声啊,要知道你瞎了,我就让兵哥去接你了。”
怪夫说:“我就怕你们接我,才没告诉你们。”
石松搀扶住怪夫的另一只胳膊,说:“别在这儿站着了,咱们过去坐吧。”
思雨和石松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怪夫在一把椅子上刚坐下,怪夫就问石松:“孩子呢?抱过来让我摸摸。”
石松叫冬天:“去把孩子抱过来,让怪哥摸摸,他看不见,会摸,看他能摸出是男女。”
冬天从一个农村打扮的妇女怀里抱过孩子,笑着说:“瞧你说的,他再摸不出个男女来,那他那手不成残手了。”
怪夫伸出手去,上下摸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是个男孩,长的不像你,像他妈,对不对?”
一个悦耳的声音传过来:“这么神?你给我也摸摸,能摸出我的年龄和长相吗?”
怪夫说:“你把手给我。”
一只葱笋般的手伸过来,怪夫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摸着,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美女,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现在也不老,还不到四十五岁吧?”
女人惊讶不已:“你见过我吗?”
怪夫说:“没有,是我想象出来的。”
女人问:“你还能想象出什么?”
怪夫说:“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
“你摸吧。”女人伸过脸来。
怪夫的手在她的脸上蜻蜓点水般地游走了一番,说:“你是杏仁眼,唇红齿白------”
女人惊叫道:“你神了,不会是装瞎吧?”
石松也有点怀疑怪夫是装瞎了。他搡了怪夫一下,说:“原来你没瞎啊,逗我们玩呢。”
怪夫一脸虔诚地说:“我没逗你,真是瞎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石松伸手把怪夫的脸搬过去,说:“你看着我。”
怪夫的脸对着石松的脸,石松观察着怪夫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他对大家说:“他真是瞎了,他的眼睛里没有我。眼珠也不会转了。”
乐乐问:“怪哥,你眼睛瞎了,咱们这个群是不是就该解散了?”
怪夫说:“解散不了,我瞎了,不是还有你们呢吗,你们选一个人当主管,把我的这摊事接过去不就完了吗。”
乐乐说:“我选石松,让他当主管吧,他有号召力。他当主管肯定会受到大家拥戴的。”
兵哥举起双手,说:“我赞成,就让兵哥当我们的领导吧。”
“那就这么定了。”怪夫站起来,提高嗓音说:“大家静一静。我向大家宣布个事儿,我的眼睛瞎了,上不了电脑了,刚才我们研究了一下。决定把这个群交给石松管理,以后石松就是我们的领导了,大家鼓掌欢迎。”
一阵掌声过后。怪夫捅了石松一下,说:“你也给大家讲几句吧。”
石松反问:“我还讲吗?算了吧。”
怪夫说:“怎么能算了呢,新官上三把火,你总得给大家表个态吧。”
石松站起来,对大家说:“这个群还是怪哥的,他还是群主,他上不了电脑了,就让他垂帘听政,我接受他的任命,替他管好这个群,别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还是喝酒吧。”
大家举杯相碰。
石松发言的时候,冬天在跟思雨聊天,冬天问思雨:“你是不是也怀孕了?”
思雨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冬天说:“一看你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来,你的肚子显形了,有三四个月了吧?”
思雨脸红了,她看了一眼怪夫,见怪夫正仰着脸在听石松发言,她悄声对冬天说:“你猜的还挺准,是怀了,我还没告诉他,你可不要给我说出去啊,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石松发完言,先喝了一口酒,然后偏过脸去问她们:“你们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还咬上耳朵了。”
冬天说:“女人的事你少打听。”
石松转回头去问怪夫:“怪哥,要不要群里的人轮流去照顾你啊?”
怪夫说:“不用,有思雨照顾着我,就不烦劳你们了。”
石松说:“她上班的时候,谁给你做饭啊?我们总不能让你饿肚子吧。”
怪夫说:“我饿不着,真要到那份上我就搬过来住,跟你们搭伙了。”
石松说:“搬过来吧,有你住的地方------”
乐乐插话说:“怪哥,你要搬过来我们这儿可就更热闹了,天天喝大酒,你过来吧。”
兵哥揶揄说:“他恋家,一天也离不开思雨,你要让他过来,就得让思雨也搬过来,老怪,我说的对不对?”
怪夫说:“这跟思雨没关系,等我的小说写完了,我可以考虑搬过来住,暂时不行,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蓝天怎么来了?”
怪夫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轻声问石松:“他怎么来了?我不是在电话里提醒你,不让你叫他吗?”
石松说:“我没叫他啊,这几天我都怎么上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怪夫对思雨说:“你们别聊了,我们走,回家。”
兵哥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兵哥搀扶着怪夫往外走,从蓝天身边经过时,蓝天看着他们,说:“我一来,你们怎么就要走啊?不欢迎我是不是?”(未完待续。。)
第125章:怪夫捉奸反被打
怪夫自从眼睛瞎了,他的听力却变得异常灵敏。思雨跟冬天的对话,他虽然没有着意,却能听出个**不离十。
思雨怀孕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当时他没露声色。回到家才问思雨:“你怀孕了?“
思雨被问得张口结舌,脸颊发赤,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怪夫进一步地问:“你别瞒我了,你跟冬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雨知道瞒不住他了,也只好实话实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上次没有去做手术,我很想要这个孩子,把他留下吧?要不家里就咱俩人多寂寞啊。”
怪夫没有马上回答她,他点燃了一支烟,抽完了一支又点燃了一支,就那么默默地抽烟,足有十分钟,房间里阗寂无声。
思雨见怪夫脸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抖动,她打破沉默说:“你别吓唬我好吗?你要是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我现在就去医院把他打掉。”
怪夫终于开腔了,他无力地说:“你要想要就把他生下来吧。”
思雨没有想到他会答应,听了他的话,她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一连几天思雨都沉浸在这种巨大的喜悦之中,她几乎忘记了她肚子里的胚胎是蓝天给她种下的,直到有一天,蓝天找上门来,思雨的喜悦之色才从她的脸上褪去。
蓝天不请自来,这让思雨感到十分意外,她一脸惊恐地看着站在门外的蓝天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别再来找我了吗?”
蓝天媚笑道:“我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不行吗?”
思雨轻声说:“他在家呢,你赶紧走吧。”
蓝天探头朝屋里看了一眼,说:“他不是瞎了吗?”
怪夫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谁啊?思雨,你在跟谁说话呢?”
思雨回道:“查煤气的。”
蓝天放低了声音:“让我进去吧?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不再来找你了。”
思雨闪身让他进来,引着他进了小屋,一进屋,蓝天就抱住思雨,伸手去解她的睡衣,思雨的脸涨得通红,说:“你急什么?我先过去跟他说几句话,把他稳住了我再过来。”
思雨推开蓝天,拉开门,见怪夫站在门外,她的不禁心头为之一震,惊诧地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怪夫问:“你在跟谁说话呢?”
思雨说:“没跟谁说话啊,屋里就我一个人。”
怪夫推开思雨,伸着两个胳膊向屋里摸过去,他摸到了一个人,捉住他,说:“你是谁?”
他捉的是蓝天的胳膊,蓝天抡起胳膊甩开怪夫的手,用胳膊肘使劲儿顶了一下怪夫的胸部。
怪夫猝不及防,趔趄了一下,跌坐在了床上,蓝天乘机溜走了。
怪夫站起身,问思雨:“谁?那是谁?“
思雨撒谎说:“查煤气的。”
怪夫冷笑道:“查煤气的到这屋查什么?这屋有煤气吗?”
思雨说:“他是到这屋是来填表格的。”
怪夫厉色说:“你骗人都不会骗,我再问你一遍,他到底是谁?”
思雨见他一脸怒气,不敢再隐瞒,就说出了他的名字,她满心歉疚地说:“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我是想跟他彻底断绝关系,才放他进来的。”
怪夫苦笑:“最后一次,可能吗?我看你还是离不开他,你怀着他的孩子能断干净吗?可笑!我也是太幼稚了,信了你的鬼话,不行,这事没完,我得去找他理论理论。”
怪夫说完这番话就出去了,思雨以为他是要回卧室了,也就没有跟出去。当她听到防盗门“哐”地一声撞上了,她这才跑过去,打开防盗门,见怪夫正在往楼下走,她问他:“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怪夫头也不回地说:“我去找他,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思雨说:“你瞎眸赤眼的上哪儿去找他啊?”
怪夫没有再理睬她,“噔噔噔”地下楼了。
思雨身上穿着睡衣,不好就这么出去,她回去换了身衣服,待她追出去。怪夫已经没了踪影。
思雨在楼前楼后喊了半天也没把怪夫喊出来,她的心掠过一丝悲凉:“他会去哪儿呢?”
思雨明知道怪夫是找不到蓝天的,她还是给蓝天打了个电话,问他看到怪夫没有。
蓝天说:“没有,你问问石松吧,他有可能去他的饭馆了。“
思雨又给石松打电话,石松也说没看见。
思雨又往远了去找,找到天黑也没找见怪夫,不得已只好回家去等。
回到家,她的筋骨就像是被抽掉了似的,一下子瘫倒在了沙发上,就那么等着怪夫,晚饭也没吃,一直等到半夜也没把怪夫等回来,
其间石松来过一个电话,问她怪夫回来没有。
思雨说:“还没有。”
石松劝她报警。
思雨心想再等等,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她终于等不下去,不得已才向派出所报了警。(未完待续。。)
第126章:怪夫失忆
怪夫记不得他是从哪儿出来的?走到什么地方了?一切恍如在梦中。
有人问他:“你能告诉我你住哪儿吗?我送你回去吧?”
怪夫想不起他住哪儿了,他脑子一片空白:“我没有家。”他这样回答。
“你穿着这么好的衣服,不像是没有家的人,你是不敢告诉我吧?我不是坏人,我没有打你,打你的人都跑了,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啊?”
怪夫懵懂地说:“谁打我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认识那两个人?他们给了你一闷棍,把你身上的东西都掏走了,我追他们来着,没追上,就只好在这儿守候着你,你没什么事吧?要没事,我也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儿躺着吧。”
怪夫叫住他说:“我饿了,你能给我弄点吃的吗?”
“这附近有好几家饭馆呢,我带你去下馆子吧?”
“好啊,你扶我起来。”
“你自己不会起来?还要人扶吗?”
怪夫说:“我是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瞎子?”怪夫感觉到对方在打量他,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说:“还真是瞎子,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
“瞎子太好了,以后你就跟我混吧?我管保让你天天吃香喝辣的,我叫小毛,在北京也没个亲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了,我就叫你瞎大哥了。”
小毛搀扶着怪夫走上了一条马路,走了有五六分钟,他带他进了一家餐厅。
“你就在这儿坐着等我,我去端菜,一会儿就过来。”说着,小毛走开了。
过了有两三分钟,怪夫听见有人跟小毛吵起来:
“你打喷嚏怎么能冲着我们的菜打呢?你还让我们吃不让我们吃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跟我厉害什么啊?”
“先生。你们这桌菜还打包吗?”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服务员。
“还打什么包?都是吐沫星子,留这儿喂狗吃吧。”
怪夫想叫过小毛,劝他几句,让他别跟人吵架。
怪夫刚站起身,小毛就过来了,他说:“我给你把菜端过来了。”
怪夫问:“你端的是人家的菜吧?”
小毛说:“那是我大爷,他嗔得我打喷嚏了,我那喷嚏是冲天打的,根本没喷到菜上。菜是干净的,不脏,你吃吧。”小毛递给怪夫一双筷子。
怪夫把筷子伸过去,半天才夹上一根菜叶,小毛见状,伸手把他的筷子夺过去,他替他扒拉出一盘菜,说:“这盘里什么菜都有了,你端着吃吧。”
怪夫真是饿了。一盘饭菜不一会儿就让他吃了个干干净净。
从餐厅出来,他们走进了地铁站,车厢里有的是座位,小毛不让他坐。拉着他的手在车厢里满世界走,走走停停,小毛还不住地给人鞠躬。
怪夫看不到,却能感觉的到他在跟乘客要钱。他没有坏小毛的事,跟着他从车厢这头走到那头。
从地铁站出来,他才问小毛:“你是干什么的?该不是乞丐吧?”
小毛说:“我在一家公司做销售。公司员工在转正之前都要做三个月的乞丐,主要是为了锻炼胆量和交际能力,这期间只能靠乞讨维持生活,不能花自己的积蓄。”
怪夫说:“还有这种事?你不是在骗着我玩呢吧?”
小毛说:“我没骗你,是真事,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是你少见多怪了。”
小毛搀扶着怪夫走进一栋居民楼,他告诉怪夫说:“我就住在这栋楼里,三楼,到了,你慢点,别磕着啊。”
“你家里怎么有这么多门?好像有好多人说话,都是你们家人吗?”
“不是,我就一个人,不认识他们,这套房子里打了好多隔断,住着十多个人呢,谁也不认识谁。”
怪夫说:“群租房吧?”
小毛说:“对,就是群租房,群租房便宜,美中不足的是房间小了点,搁不下双人床,只能摆下一张单人床,今天晚上咱俩就在这张床上忍一宿吧,明天我带你去过街天桥上晒太阳,白天咱们出去乞讨,晚上在这儿睡一宿,好将就。”
第二天一早,怪夫就跟小毛出去了,他们走上一个过街天桥,小毛让怪夫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对他说:“你看着前面就行了,什么也不用说,有人问你话,你就摇头或点头。”
怪夫看着前面,前面空无一物,看不到人,却能听到人的脚步声,他就那么愣愣地盯着前方。
不时有人走过来,在他跟前停上一霎便走开了。
怪夫正自出神,听到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那声音渐行渐近,突然在他跟前停了下来,,一股馥郁的香味扑面而来,怪夫凭直觉能感觉到来者是一个女人,而且是冲他而来的。
怪夫用鼻子嗅来嗅去,他在嗅她身上的味道。
女人开腔了:“你能能闻出我是谁吗?”
怪夫摇了摇头,说:“闻不出来,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女人又问:“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怪夫惊诧:“你是谁?”
女人伸过一只手来,说:“你摸摸我的手就知道我是谁了。”
怪夫捉住她伸过来的手,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摸出她是谁,只好说:“我摸不出来,你到底是谁啊?”
女人提醒他说:“我是春天啊,你给我摸过相,说我不到四十五岁,杏仁眼,唇红齿白,想起来了吗?”
怪夫还是摇头,喃喃自语:“四十五岁?唇红齿白?没有印象。”
女人问:“你不是怪夫吗?”
怪夫又摇了摇头,说:“我不姓怪,我姓吴。”
女人直起身,说了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然后便悻悻地走开了。
小毛看着女人远去的身影,问怪夫:“你会摸相?”
怪夫说:“不会,她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她,听她瞎说呢。”
小毛十分肯定地说:“你认识她,给她摸过相,你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怪夫说:“也许认识吧,可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小毛说:“你失忆了,我会让你恢复记忆的,你跟我走,我们不再这儿坐着了,我们到公园门口坐着去。”(未完待续。。)
第127章:怪夫路边给人算命
春天把那次跟怪夫的偶遇当成了一场误会,过后她还把这事拿到群里去调侃,说:“这世上还真有一模一样的人,不单人长得像,连说话声音都一样,你们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石松打上字:“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还是个瞎子,没准就是我怪哥呢?”
春天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问他是不是叫怪夫,他告诉我他不姓怪,姓吴。”
石松回道:“怪夫就姓吴,他叫吴为文,你在哪个过街天桥看到他的?”
春天把那个过街天桥的具体位置打在了电脑上。
石松拿起手机,就给思雨打过去,他告诉思雨说:“有人看到怪夫了,他没走远,你打开电脑看一下我们的聊天记录就知道他在哪儿了。”
思雨按图索骥地找过去。她在那个过街天桥上来来回回地走了一下午,也没又看到怪夫的影子。第二天她又去找,见人就问:“你们在这桥上看见过一个瞎子吗?”有的说看见过,也有的说没见过。思雨又是无功而返。
第三天,她起了个大早,早早就去那桥上蹲守。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上了,还不见怪夫露面,她心灰意冷了,正要找地方去吃饭,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思雨她打过来的,她在手机里说:“我在八大处公园门口呢,你赶紧过来,我看到怪夫了。”
思雨哪还有心思吃饭,打了个车就奔八大处公园赶。赶上旅游旺季了,车距公园还有一站地就被堵住了,思雨见夫心切,提前下了车。
边走边给春嫣打手机,问她:“你在哪儿呢?”
春嫣问:“你知道一处吗?”
思雨说:“知道。”
春嫣说:“你就往这边走吧,我在这条路上看着你,你一露面我就能看到你了。”
思雨走上了通往一处的那条马路。走没多远她就看见春嫣了,春嫣站在路边在向她招手。
路边成了小商小贩的聚集地,沿途到处都是人,思雨距春嫣还有一段距离,就喊上了:“他在哪儿呢?”
春嫣指着一堆人说:“人堆里呢,正给人看相呢。”
思雨一边扒拉着围观的人,一边说:“让一让,让一让了。”挤进人堆里她才看到怪夫,怪夫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正在给人摸相。
思雨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待他给前面的一个人摸完相。她在怪夫面前蹲下来,掐着嗓子说:“你给我摸摸,算算我的命怎么样?”说着,她把一只手伸过去。
怪夫捅了小毛一下,小毛伸手跟思雨要钱,思雨问他:“多少钱?”
小毛说:“五块钱。”
思雨掏出五块钱递到小毛手里,怪夫这才开始摸思雨的手,他边摸边说:“从手相上看,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离过异,------”
思雨打断怪夫的话,说:“你这可是瞎说,我不花。我在感情上可是很专一的。”
怪夫解释说:“我没说你花,我是说你是一个**很强的女人,你管不住你自己的身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思雨问:“你该不是说我身体里的雌性激素过盛吧?”
怪夫说:“这跟激素没有关系。是遗传。”
思雨恢复了原声:“依你的意思我不可救药了?”
怪夫慢条斯理地说:“你脑内的啡呔多了些,还是可以医治的,我建议你情绪亢奋的时候服用几片刺五加片或安定之类的药。药物不可能根治你的病,不过还是可以起到一些缓解作用的。”
思雨抽出手,说:“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赶紧跟我回家吧。”
怪夫反问:“回家?回哪个家。”
思雨说:“你别再跟我装傻充愣了,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怪夫神色黯然地问:“你是谁?”
思雨大声说:“我是思雨,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吗?”
怪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木头似的漠然无情:“思雨?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你认错人了吧?”
有人催促思雨:“你还有完没完?我可等半天了,你要不算就赶紧让位。”
思雨扒拉开身后的人,从人堆里挤出来。
春嫣迎着她问:“他认出你了吗?”
思雨恨恨地说:“他还在生我气呢,不肯认我。”
春嫣说:“我没招他也没惹他,他也不认我了,还反问我春嫣是谁,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不是怪夫了?”
“是不是,一问不就知道了。”思雨重又挤进人堆,把小毛从人堆里拉出来,她掏出一百块钱在小毛眼前晃了晃,说:“那个摸相的跟你是怎么认识的?你如实地告诉我,这一百块钱就是你的了。”
小毛怪异地看着她说:“真的?你说话可要算话啊?”
思雨说:“你信不过我是不是?好!我先把钱给你,不过你要说一句假话,你还得把这钱还给我。”
春嫣在一旁说:“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假话啊?”
思雨说:“他说完了,我会去里边找那人核实的,他俩的话要是能对上,这钱才会属于他。”
小毛觉得这事没什么可保密的,就如实地把他们认识的经过述说了一遍,说到怪夫失忆,思雨似有所悟地说:“他失忆了?有可能,怪不得他不认我了呢。”
小毛把钱揣进兜里,问:“我可以走了吗?”说着,转身要走。
思雨叫住他,说:“你等等,我再给你一百块钱,你拿着钱赶紧走人,别再让他在这儿看相了,我们要带他去医院。”
小毛沉下脸说:“这可不行,他是我的哥哥,我不能随便把他交给别人,我们一块出来的,还得一块回去。”
思雨正色道:“你知道我是他什么人吗?”
小毛问:“你是他什么人?”
思雨说:“告诉你吧,我是他爱人,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把警察叫过来,警察会告诉你实情的。”
思雨掏出手机拨了三个号,她拨的不是110,而是120。
思雨挂断电话,再找小毛,小毛已经没了踪影。
春嫣问:“你叫救护车过来干吗?”
思雨说:“他失忆了,不去医院怎么能让他恢复记忆呢?”(未完待续。。)
第128章:怪夫回家
怪夫在医院里只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医生说他的记忆正在恢复,他忘记的只是一些令他感到不愉快的人和事。
医生问思雨:“他还有什么亲人吗?”
思雨说:“他有一个闺女,要不要把她也叫过来。”
医生说:“你怎么不早说啊?赶紧叫她过来,如果他能认出他闺女来,今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思雨当即便给吴婧打电话,让她赶紧到医院来。
吴婧听说她爸住院了,没顾得上问一句得是什么病,叫上小兵就往医院赶。
吴婧一进病房,就问思雨:“我爸他这是怎么了?得什么病了?”
思雨说:“他得的是失忆症,不认人了。”
思雨正在给吴婧讲怪夫的病情,小兵走到怪夫的病榻旁,叫了一声“爸!”说:“我来看您来了。”
怪夫笑着说:“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还叫我爸啊?”
小兵说:“我是小兵啊,您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怪夫嘴里叨咕着:“小兵?这个名字挺耳熟的?想不起是谁家孩子了。”
吴婧挤开小兵,凑到她爸近前,说:“爸,你还认识我吗?”
怪夫脸上露出了喜色:“小婧,你去哪儿了?让我好找啊,总算找到你了,快带我回家吧,我不想在这儿呆着了。”
怪夫欲坐起来,思雨按住他,说:“你还扎着针灸呢。不能起来。”
怪夫的手在空中乱摸:“小婧呢?别让她走了。”
吴婧握住怪夫的手,说:“爸,我没走。我在这儿呢,我这就去找医生给你办出院手续。”
怪夫就这样出院了。小兵的车里坐了五个人,春嫣也跟了过去。
晚饭是在怪夫家里吃的。小兵和吴婧吃完饭就走了。春嫣也要走,思雨挽留她说:“你就别走了,回去你也是一个人,不如就在这儿将就一宿,明天咱俩一块去上班。”
春嫣说:“你明天还要去上班呀?他一个人在家行吗?”
思雨说:“我把他反锁在家里。不会出什么事的。”
春嫣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还不到十点,她就说:“我有点困。想睡觉了。”
思雨引着她去了小屋,待把春嫣安顿好以后,思雨才回到卧室,挨着怪夫躺下。
怪夫吃晚完饭就躺到床上了。他只是躺着。并没有睡着,他感觉到有人上了他的床,伸出两只**的胳膊抱住了他,那一瞬间,他像是被电着了似的,推开思雨说:“你要干吗?跑我床上来干吗?”
思雨笑着说:“我是你老婆,不上你的床,你让我上谁的床去?”
怪夫说:“你别冒充我老婆。我老婆早就死了,你赶紧出去。让小婧看见了,我可就没脸做父亲了。”
思雨没有再说什么,她从床上下来,说了句:“晚安!“便带上门出去了。
春嫣已经睡下了,听见有人敲门,她打开门,问思雨:“有事吗?”
思雨说:“他还是不认我,不肯和我同床,算了,他不愿意跟我睡,我正好来陪你睡。”
思雨和春嫣躺在了一张床上,春嫣问思雨:“你跟蓝天的事解决了吗?我听怪夫说他老骚扰你,这些日子他又来找过你吗?”
思雨说:“我们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我不知道蓝天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始终不肯放过我,每次找我都说是最后一次,多少个最后一次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终结,有几次我都想杀了他,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在玩火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我已经一忍再忍了,我想给他留条活路,他如果还不知趣,再来找我,我就要把下一次的约会变成他的忌日。”
思雨的最后一句话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春嫣听出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劝她说:“你给他留一条活路,说白了也是在给自己留活路,你把他杀了,就算不判你死刑,你后半生也得在监狱里度过了,有时候一念之差就能把人的一生给毁了,你可千万不要干什么傻事啊?你记住,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有些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回头儿我找他谈谈,干吗呀?还没完了。”
思雨没有吱声。
春嫣岔开话题说:“你跟怪夫结婚的时候想到过他会变成一个瞎子吗?”
思雨说:“他早就说过他会瞎的,我有这个心里准备,没想到会这么快,是有点突然。”
春嫣问:“你后悔了吧?”
思雨说:“我才不后悔呢,他瞎了就没法再去寻花问柳了,对我来说不是坏事,没准还是好事呢。”
春嫣又问:“你真打算就这么伺候他一辈子吗?”
思雨说:“这不是想不想的事,如果我不爱他话,我早就跟他分手了,你别看他这样了,我倒觉得他更可爱了,我愿意伺候他,这是我的义务------”
春嫣打断她说:“你跟他还有爱呢?你们的爱情能保持这么长时间,挺让人羡慕的。”
思雨说:“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哪还有什么爱情啊,我说的不是爱情是亲情,我已经把他当成一家人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怀上他的小宝宝了。”
春嫣说:“是吗?我说怎么看着你的肚子一天天的见长呢,怀上了,几个月了?”
“------”
思雨还在说着,春嫣睡着了。
第二天,思雨起了个大早,给怪夫准备出午饭,才跟春嫣走出家门。
思雨是早晨走的,傍晚才赶回来,她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发现有个人跟过来,她偏过头去,见是蓝天,她冷着脸问:“你怎么又来了?”
蓝天带着几分醉意说:“今天春嫣请我喝酒,我们从中午一直喝到现在,你不想听听我们都聊了些什么吗?”
思雨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悄声说:“怪夫在家呢,我先进去,一会儿你再进来,到小屋去等着我,我一会儿就过去。小点声啊。”
蓝天不知道他今天要命丧黄泉,思雨开门进去的时候,他脸上还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129章:思雨怒杀**
思雨一进屋就叫老公:“老公,我回来了。”
怪夫正坐在沙发上吃比萨饼,听思雨叫他老公,他扬起脸问:“谁是你老公?你走错门了吧?”
思雨见茶几上放着一盒比萨饼,她顾左右而言他:“谁给你买的比萨饼啊?有我的份吗?我也没吃饭呢。”
“这是我闺女给我买的。”怪夫按住盒子,说:“你要想吃,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告诉我怎么会有我家里的钥匙?”
思雨像哄小孩似的,逗他说:“这儿是你的家吗?明天你闺女过来你问问她,谁是这家的主人?”
怪夫真像小孩子似的,追问了一句:“谁是这家的主人?”
思雨扒拉开他的手,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比萨饼放进嘴里嚼着,说:“我啊,我是这家的主人,家里来客人了,我要过去招待一下,你先慢慢的吃着啊。”
思雨走开了,从她的脚步声可以听出她是去了小屋,她走进去,门就“哐”地一声关住了,从里面传出一阵男女对话的声音,说话声持续了有五六分钟,突然就消失了,替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的喘息声。
那声音还在持续,怪夫就回卧室了。他自从失忆以后总犯瞌睡,往床上一躺,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睡着了。
瞎子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天亮着还是黑着,他醒了,醒了就要去卫生间,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从卫生间出来,他本来是想回屋再睡个回笼觉,听到小屋里有人说话,他不经意地听了一耳朵:“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这手只要稍一用力。你的命就没了。”
怪夫听出这是思雨的声音,她要杀谁?
“你不敢,别吓唬我,赶紧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这个声音好熟悉,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他正自疑惑,这时屋里又传出一阵狞笑声:“我给你解开,我就永无宁日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
“思雨,你在跟谁说话呢?”怪夫忍不住地拍了一下门。
思雨的声音传出来:“我在跟单位的同事聊天呢。没事的,你回屋去睡吧------”
“别------你别走------你老婆要杀了我------你救救我啊------”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声嘶力竭,像是在挣扎中喊出的声音。
怪夫使劲拍门:“开门!把门打开!打开啊!”
门终于开了,怪夫摸索着说:“你要杀谁?”他摸到了一个人, “这是谁?你怎么把他绑起来了?快给他解开,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思雨淡淡地说:“他是蓝天,我把他勒死了。”
怪夫的脑袋“轰”地响了一下,仿佛有一道电光把他的脑壳炸开了。他的手痉挛地在蓝天身上摸来摸去,发着颤音说:“你说什么?你把他勒死了?这可是死罪啊,你赶紧给急救中心打电话,让他们来人抢救。他身上还有股热气,快!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怪夫喊叫了半天,见没人理会,他问:“思雨!思雨!你去哪儿了?”
怪夫听见思雨在低声啜泣。他循着声音走过去,说:“你怎么到这屋来了?打电话了吗?”
思雨哽咽说:“晚了,他已经咽气了。”
怪夫的手抖动着说:“他就这么死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思雨不耐烦地说:“事情已经出来了,你让我怎么办?我累了,我想休息会儿,你不要再烦我了好吗?”
怪夫走出去,他又去了小屋,两只手在蓝天的脸上摸了好一会儿,确定他确实没气了,才转回来,他对思雨说:“你去自首吧。”
思雨没好气地说:“你让我去自首?是不是盼着他们一枪把我嘣了啊?”
怪夫慢条斯理地说:“我替你承担这个罪名,谁要问起来就说人是我杀的,我替你去顶罪。”
思雨冷笑道:“你以为警察是那么好蒙的?会相信一个瞎子的话?我不是把你看扁了,就你,问不了几句,不秃噜了才怪呢。”
怪夫说:“你放心,警察会相信我的话的,我跟他有夺妻之仇,我就说他喝多了,睡的跟死猪似的,我乘他熟睡时把他勒死了,反正他也死了,死无对证嘛。”
思雨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说:“你的记忆恢复了?知道我是谁了?”
怪夫点点头说:“都想起来了,我知道你恨他,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置他于死地。”
思雨说:“我也不想置他于死地,是他逼的,我没有办法,他死了,我也算是解脱了,他再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怪夫说“他是不找你麻烦了,警察该来找你麻烦了,我真不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把他杀了呢?也怪我,我当时要把门踹开,也就没这事了。”
思雨反诘道说:“他人已经死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替我顶罪的,我做的事我自己会去承担的。”她说完这话,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怪夫以为她要寻短见,连滚带爬地追了过去。思雨在给春嫣打电话,见他追过来,便匆匆地结束了通话。
思雨问怪夫:“你这是干吗?怕我跳楼?我就打个电话,一会儿春嫣过来,你回避一下,我有些事要跟她说,说完我就去自首。”
在等春嫣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思雨去了一趟小屋,她把捆在蓝天身上的麻绳解下来,扔到楼下去了。
春嫣过来的时候,思雨正在描眉画眼,春嫣问她:“你一大早就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吗?”
思雨反问:“你昨天是不是跟蓝天去喝酒了?”
春嫣脸上掠过一抹惊诧:“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思雨说:“他又来找我了。”
春嫣忿忿地说:“他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劝他不要再来骚扰你了,把利害关系都跟他说透了,他怎么还来找你?真是不可思议,下次我见了他非臭骂他几句不可。”
思雨说:“没有下次了,他已经死了。“
春嫣以为她在跟她开玩笑,笑道:“你不会说是你把他杀了吧?”
思雨说:“你到那屋里去看看就知道了。”
春嫣去了小屋,推开门,她吓懵了,没敢往近前走,只看了一眼就转回来,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地看着思雨,说:“你太可怕了!你怎么下得去这么恨的手呢?”
思雨说:“你别怕,这事跟你一点关系没有,跟那个瞎子也没有一点关系,我惹的祸我承担,一会儿我就去自首,只是有件事我放心不下,我走了,他怎么办?他需要有人照顾------”
春嫣打断她说:“你别再往下说了,你就放心去吧,不光我会来照顾他,群里人都会来照顾他的。”
思雨脸上露出了一种很无奈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130章:怪夫烧伤
思雨那天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期间怪夫倒也没饿着,群里不断有人过来给他送吃送喝。
他们什么时候来也没个准点,一般都是吃过午饭以后才过来。这天,怪夫醒来就已经是午后了,他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听电视里播新闻,听着听着他感觉肚子饿了,就坐起来去冰箱里找吃的。
冰箱里倒是有不少的剩饭剩菜,都是凉的,他把一盆剩饭拿出来,拿到厨房里去热。
煤气点着了,他又重新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继续听电视。直到闻到一股糊味,他才从沙发上爬起来。
屋里的烟味好大啊,呛得他睁不开眼睛,他一步一捱地好不容易走到厨房门口,感觉厨房里炙热无比,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着了,他强挣扎着往前又走了两步,把煤气阀关了,转过身想出去,双腿突然一软,他“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怪夫从昏迷中醒来,感觉自己躺在软软乎乎的被子里,有人在说话:“得给他找个媳妇了,他料理不了自己,今天幸亏是发现的早,不然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这是乐乐的声音。
“他还没离婚呢,你给他找个媳妇,让他犯重婚罪啊?思雨还没出来,怪哥再折进去,他这家就彻底毁了。”
这是石松的声音。
他们怎么都过来了?
怪夫正自纳闷,春嫣的声音又传进他的耳畔:“思雨出来了,刚才我还看见她呢。”
石松问:“她在哪儿呢?我去看看她。”
春嫣说:“妇产科,你去了人家也不让你进。”
欣荣说:“咱俩过去看看呗?我想见她了。”
春天说:“去也是白搭,人家不让外人跟她说话,我刚才想跟她说句话,就被一个女的给推开了,从那女的神色和语气上看,我怀疑她是警察,她不允许任何人跟她近距离接触。”
乐乐说:“思雨可能要怀了,怀孕的女人是不能收监的,要等过来哺乳期以后才能收监。”
石松说:“这么说她有希望回家了?”
乐乐说:“不好说,如果是监外执行,她就有希望回家。”
石松问:“她回到家里,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去看她了?”
乐乐说:“当然可以,不过只能限于家里,她出门,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有人跟着。”
欣荣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谁告诉你的?”
乐乐说:“我当过辅警,这种事遇到多了。”
石松说:“我忘了什么电视剧了,演的就是这种事。”
欣荣说:“你看怪夫醒了。”
石松说:“你别动,那是纱布,不能去揭。”
怪夫问:“我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都缠上纱布了?”
石松说:“你的脸被烧伤了,大面积的烧伤?”
欣荣说:“你说话怎么这么直啊?你这么说这不是给他增加精神负担吗。”
怪夫不忧反笑:“我的样子特可怕吧?没吓着你们?”
欣荣捶了他一拳,含嗔带怨地说:“你都什么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怪夫说:“反正我也看不见,什么样跟我没关系。”
欣荣说:“乐乐还说要给你找个对象呢?你不怕吓着人家?”
怪夫说:“他开玩笑呢,不会再有人看上我了。”
乐乐说:“我去乡下给你找,找一个寡妇,好看难看反正你也看不见,我们怎么说,你怎么听就是了。”
石松说:“我怪哥会摸,一摸就能摸出好看难看。”
医生进来了,要给怪夫换药,让他们回避一下。
他们出来,站在长廊里继续聊。
欣荣说:“思雨真能回家,见他这个样子,肯定会跟他离婚的。”
乐乐说:“她离不离婚对怪夫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等她服完刑,怪夫在不在还另说着呢。”
石松一脸正经地说:“不知思雨能不能回家,她真要能回家,可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不用去农村找,就在群里找就行。”
欣荣说:“他要不烧伤还可以在群里问问,他都烧成这样了,不会有人跟他的。”
石松说:“可以问问妩妹,她没结过婚,据说她相过几次亲,没有一个男人看的上她,她失望了,打算独身一辈子------”
欣荣问:“你说的谁?我怎么不知道咱群里有这么个人?”
石松说:“我跟她在小窗聊过天,是他主动找我聊的天。”
乐乐截过话茬儿说:“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就是那天坐在蓝天怀里的那个女的,身材跟水桶似的,蓝天说她嘴里的味呛的他受不了------”
欣荣笑道:“是不是脸若银盘的那个?怪夫在他的小说里那么形容她,怪夫要知道是她,还不恨死我们。”
石松说:“不能让他知道,她要同意,我就让她改名,怪哥没跟她接触过,只要她不说漏了嘴,怪哥不可能知道。”
欣荣说:“那你回去问问吧,就怕她看不上怪夫。”
石松说:“问也不能现在问,哪天思雨真回家住了,两人撞了车,那还不出事故。”(未完待续。。)
第131章:思雨生了个大胖小子
思雨生下了一个七斤多重的大胖小子,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能把他生下来,却不能把他抚养成人;怪夫又是个瞎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她不敢指望他照顾这个孩子。
她想把这个孩子送到孤儿院去,民警问她:“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亲人没有?”
思雨说:“我爸还在北京,我只有他的手机号,不知道他现在住哪儿。”
民警按照思雨提供的手机号码给她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她父亲得知思雨分娩了,二话没说,立马就赶了过来。
思父有心把思雨接回家去住,可他的条件不允许,他住的是租赁房,一间十多平米的小屋,他和焦兰兰住着都嫌挤,再住进两个人来,连床都摆不开,实在是没地方可住。不得已他跟思雨商量,问思雨能不能先到怪夫那儿住些些日子,等他换了大房再把他们娘俩接过去。
思雨让他跟怪夫商量。
思父给怪夫打电话,把思雨的情况和他的难处对怪夫说了,问怪夫可不可以先把思雨接到他那儿去住,他说:“你照顾不了她,可以让小兰过去照顾她,等我换了大房子就把他们接过来。”
怪夫听说思雨生了,还要过来住,他激动地说:“过来吧,你告诉思雨说我想她了。”
思雨不知道怪夫烧伤了,乍一见到怪夫,她吓了一跳,她惊恐地看着他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怎么弄的?”
怪夫把他烧伤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思雨听,说到他那一瞬间就像上了烤炉似的,感觉自己被烤糊了,思雨流下了眼泪,嗔怪道:“你怎么这么马虎啊?我才走多些日子。你就把自己搞成了这样,春嫣也太不够意思了,她应着我照顾你,没想到她会把你照顾成这样,不行,我得找她算账。”
思雨给春嫣打电话,把春嫣叫过来,劈头盖脸地训了春嫣一顿,说:“我在家里住不长,不定哪天我又走了。临走我给你打电话,你一定得替我照顾好他,不然我出来饶不了你。”
春嫣说:“我还要上班,还有我的一摊子事呢,不可能天天守着他,你要想让他身边不离人,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找个老伴。”
思雨说:“你怎么一点正经没有?他都这样了,你还拿他寻开心,还给他找老伴?谁愿意跟他作伴?别说那不着调的话了。说点正经的。”
春嫣说:“我说的就是正经的,没跟你开玩笑。”
春嫣把那天他们说要给怪夫找媳妇的话都对思雨说了。
思雨听后,沉吟片刻说:“这倒是个好主意,你们先去探探她的口风。看她有这个意思没有,不过不能让他们马上结婚,我得考验考验她,先让她当些日子保姆吧。等我要走的时候再给她转正。”
春嫣当即就给石松打电话,让他去问妩妹,说她等他回话。
没过多长时间。石松就回话了,说:“妩妹答应了,她说她愿意照顾怪哥,我没敢跟她说结婚的事。”
春嫣说:“我知道了,哪天你带她过来吧。”
“别!”思雨夺过春嫣的手机,对那边说:“不急,什么时候让她过来,我再给你打电话。”
思雨挂断手机,春嫣略带困惑地看着思雨,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好容易答应了,你不让她过来,哪天她后悔了,再请可请不动了。”
思雨说:“不能让她看到他这副样子,你能带他去整容吗?我认识一个整容医院的专家,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去找他,花多少钱都不怕,回头儿我给你一个折子,你把那个折子里的钱花干净了为止。”
春嫣问:“有这个必要吗?”
思雨说:“太有了,他们要能好了,我也就彻底放心了,不然我怕她会生变。”
思雨给那个专家打过电话的第二天,春嫣就带怪夫去整容了。她没有告诉怪夫是去整容,只说他的病还没好,要继续治疗。
怪夫在整容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回家又养了一个多月。思雨看他能见人了,这才对春嫣说:“你给石松打电话吧,让那个女的过来,先别跟她说结婚的事,到时候我会跟她说的。”
春嫣给石松打过电话,石松说:“她昨天还问我什么时候过去呢,我就这一两天带她过去。”
妩妹是跟石松一块过来的,她一见到怪夫就说:“我还以为他们说着玩呢,你真瞎了?一点也看不到了吗?”
怪夫说:“一点也看不到了,你的声音有点耳熟,咱们见过面对不对?”
妩妹刚说出一个:“见------”字就被思雨拉开了。
思雨拉着妩妹去了阳台,悄声对她说:“你不能说见过他吗?我们跟他说你是大美女,你这么一说,还不全露馅了------”
“我是大美女?”妩妹哈哈大笑,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思雨说:“你嘴里这是什么味啊?怎么这么难闻?”
妩妹收敛起笑容说:“我胃不好,反胃。”
思雨说:“还有便秘吧?”
妩妹点头说:“是的,吃过好多药都不管事。”
思雨说:“我给你推荐一种药,你吃几个疗程试试,应该能治好你的病。”
妩妹说:“那太谢谢你了。”
思雨打开阳台门,欲过去,妩妹叫住她,问:“怪哥脸上怎么那么多疤痕?刚做过手术吧?”
思雨说:“是的,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吗?他什么也看不见,还总想出去,那天从楼梯摔下去了,就摔成这样了,没关系的养几天就会好的,有了你,以后就不会再摔着了。”
妩妹说:“我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的。”
思雨说:“你可不是一般的阿姨,是全职阿姨,你懂我的意思吗?”
妩妹说:“我懂,反正我退休在家也没事,以后我就拿这儿当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