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捞尸体比捞活人容易
刘羽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是啊,体制的意识,是民众意识的集中体现,可为什么出现无法改革的硬骨头,为什么出现与民意相左的体制意识?不是体制出了问题,而是民众的意识本就有问题。
任何高喊打破垄断利益者,打破利益集团者,他并非在诉求社会的不公,而是宣泄自己的不公,因为他没有处在垄断集团、利益集团的位置。想想我们的民众吧,一边痛恨咒骂各阶层官员,渴望社会更加公平光明,一边却以自己有官员亲戚、朋友而沾沾自喜,办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法律,而是关系,怎么更方便、更得利办,甚至是违法的事,只要有关系,都会欣然去做,并且优越感十足。
可以说,是民众自身的矛盾心理,造成了体制与民众的矛盾,这才是当今社会不公的来源——其实,根本没有人愿意社会是真正公平的,更多人愿意的是,自己处在更有利的地位,这,才是真正的中国民众心态。所以,打掉一个老虎,必然有另一个老虎崛起,老虎永远都少不掉,因为所有人都想处在更有利的地位,所有人都想成为那只大老虎!
“社会观念,决定了社会表象,是丑陋还是光明,其实是民众们自己决定的,可笑,民众稀里糊涂,今天骂这个,明天骂那个,浑然不知,骂来骂去,骂的是自己。”刘羽叹了口气,他同情不幸的民众,却也愤怒他们的浑浑噩噩。
游鸿飞的烟燃烧到尽头。轻喟一声:“所以。你应该明白。体制意识不可违,我绝对不会有事的,保我的,也许不止是陈市长,可能还有你的江书记,甚至省长,再甚至省委书记,更甚至是齐建华书记。体制的稳定,不容践踏……也许此事之后,我的日子不会好过,可这一关,绝对过得去。”
刘宁默不作声听着两人的谈论,似懂非懂,但游鸿飞最后一句话他懂了,是的,游鸿飞不会有事,从市政府被带走的游鸿飞。与被嫖.娼现场带走的游鸿飞,这是两种层次的事件。他一定会安然无恙。
“我的女人,不能被欺负。”刘羽低着头淡淡说道。
游鸿飞嘴角露出一个讥笑的弧度:“那又怎样,你奈我何?别说我没破过她,就算真碰了她,你现在能拿我怎样?”
刘羽笑了,灿烂的笑了,淡淡道:“烟抽完了吗?”
游鸿飞低头一看,烟已经燃烧到烟嘴,冒着微微刺鼻的味道,下意识道:“嗯,完了。”话音刚出口,蓦地有种非常强烈的不安,不待他反应,车门毫无征兆的开了,接着,背后一股隐晦的巨力传来,他从时速六七十里的车上飞出去了。
而且,无巧无不巧的是,前方是天桥路段,他横飞着,径直撞在了巨大的桥墩上,除了卡擦骨头断裂声,还有白色的脑浆,红色的鲜血,混合着飙溅现场。
刘宁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停车,下去检查一番,倒抽一口凉气!腰被折断了四十多度的弧度,脑袋更是不见了半边,狰狞而可怖,一只弥留着惊恐的眼珠,吊在眼眶上,慢慢的,晃荡……
“在体制里,我是奈何你不得,可在体制外……”刘羽笑了:“你太自信了,要知道,捞一具尸体,远比捞一活人容易,你的死,会让很多人松口气,包括,你的陈市长……”
“发生什么事了?”刘羽面孔换成一抹惊疑,三步并两步赶过去,倒抽一口凉气:“这……这是企图跳车逃跑么?”
刘宁浑身巨震,他还纳闷游鸿飞为什么跳车,经刘羽一提醒却是全明白——刘羽,压根没打算带着活的游鸿飞回去,从进市政府抓他的时候,游鸿飞就已经被判了死刑!望着游鸿飞的尸体,刘宁暗地里松一口气,还好你死了,不然你活着,所有人都跟着你遭罪。
“原来是企图逃跑!”刘宁佯作释然:“游鸿飞有逃脱的前科,眼下跳车逃跑的动机并不是没有。”
“对!我刚才从后视镜看到了,是游鸿飞趁大家不注意,拉开的车门。”司机警员极为肯定的说道。
于是,游鸿飞跳车自杀身亡了,车还没回到北化分局,消息就先传回去,更是传到了市政府。
“死了?”陈杏奎手一颤,面庞浮现一抹怒容:“刘羽,你好狠!”咬牙切齿暗恨了半天,他面色渐渐平静下来,抬手打了个电话,淡漠的发话:“事情解决了,风山的人收回去吧。”
“哎,刚刚用顺了手就要换。”陈杏奎惋惜的轻喟,紧锁的眉头却舒展开,游鸿飞的事,越拖面子越难看,哪怕最后捞出来,依旧伤面子,倒不如就这样死了来得干净,还能省一份心,办事不牢,留下后患,怨不得旁人!
刘羽人还没回到分局呢,江心月就恨铁不成钢的打来电话,冷笑个不停:“你本事啦!都敢跑到市政府会议室带走市长秘书了?还敢跟武警对峙,还敢开枪了?好大的本事啊,吓死我了你!”
听着江心月的冷笑,刘羽反而觉得暖暖的,出了事,关心他的人,必然有江心月。
“呵呵,这人不是死了么?碍着你什么事啦?”刘羽憨笑道。
“你有脸笑?”江心月气结:“他要是不死,你知道,你会多被动不?刚从纪委出来,又想进去是吧?”
“切!他还想活着?美得把他!”刘羽不屑的嘀咕。
江心月闻言便能猜到刘羽吊儿郎当的态度,又气又急:“你!你混蛋!”
“呵呵……谢谢你心月,让你担心了。”刘羽声音一柔,被纪委带走,她应该没少操心。
江心月鼻子一抽。一股委屈涌上来。恨声道:“不管你了!”说着便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刘羽淡笑一声收起电话。回到局里,简单交代一下就直奔永乐。
“刘羽哥,白洁找到了,但有点问题,你过来一下吧,做好心理准备。”唐晨的话,让刘羽心里瞬间蒙上一层阴影。
半个小时后,刘羽冲进了永乐。推开门就急吼道:“人呢?在房间里?”大厅里只有唐晨和庆渔歌。
庆渔歌眼圈泛红,撇过头递过来两张照片。
刘羽匆忙接过,只扫一眼,鼻子就酸了。
这是在一个天桥上,人流量比较大,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年轻女子跪在天桥边,身前摆着一张床单撕下来的大布,用五颜六色的蜡笔写的字,大意是,她们母女路过首山。钱包丢失,没路费。恳求好心人施舍。在她身侧,还跪着一个十岁的女童,一侧放着小书包,脸色憔悴。
再看另一张,是近照,白洁低着头,脸色显得蜡黄,嘴唇发干,眼圈又黑又肿,连皮肤也变得极为暗淡,素来爱干净的她,此刻身上的连衣裙却脏兮兮的,裤脚还有破损,此刻,更是双膝跪在地上,在身前摆了一个空文具盒,里面零零散散十几个零钱。
白洁,沦落到在街上下跪乞讨了?还带着小鱼?
一股深深的自责和酸楚在内心澎湃,自己的女人,居然沦为了乞丐!
“为什么不带她回来!”刘羽眼睛红了,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唐晨嘴巴打了个磕绊,显然被刘羽的模样吓到了:“她……她不跟我的人走,威胁着抱着那小女孩要从桥上跳下去,所以,只能拍个照,让你先看看,是不是。”
“带我去。”刘羽深深的吸气,压住心脏的颤抖。
庆渔歌鼻头发酸:“就等你接白姐回来。”
刘羽点头,一路狂飙,半个小时的路被压缩到了十五分钟,红灯都闯了好几个,刘羽车都未停稳便冲了上去,可并没有白洁和小鱼的身影,一抹焦急在心头弥漫,蓦地,刘羽眼尖,陡然发现另一边楼梯,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两手抓着护栏,艰难的,狼狈的,单膝一格一格从台阶上往下跳,其左脚不敢沾地,跳得小心翼翼,非常困难。一侧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紧紧跟在她后面。
在路过人群的异样目中下,女子艰难的往下慢慢跳着,突然,人群爆发性拥挤,不知是谁撞了她一下,正在往下跳的女子一个踉跄,好悬一个跟头栽下去,好在抓得及时,可是手中的文具盒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几十个人硬币砸着清脆的响声叮叮当当滚落台阶。
女子“啊”的失声喊了一下,艰难蹲下身,一手抓着扶手下的钢筋,葱一样的细指,困难的一个一个的扣起来,手指很快沾满污泥,小女孩见状,乖巧的小跑着下去,从人群里一个一个弯着腰捡着硬币。
台阶上人流量巨大,两人蹲下身,后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就在女子捡一个稍微靠近路中央的硬币时,上面目不斜视的人,巨大的皮鞋骤然踩了下去,因为身体重心向下的惯性作用,这一踩,力道非常大,白洁的手指呈竖立状,足以将她的手指踩得折断。
当白洁发现时,啊的尖叫一声,却是来不及抽回手,眼看皮鞋要踩上去,蓦地,那皮鞋忽然定在了半空。白洁心有余悸的抬起头,露出一个非常抱歉的讪笑,却惊愕发现,那个人的衣领被人提起来了。
“走路长点眼睛!”刘羽寒声道,将其推到一边,看向白洁时,她依然保持着那个一手抓着钢筋,一手扣湿泥里的硬币的姿势,因为蹲下来之后,左脚难免着地,脚上传来的剧痛使得其淡淡的眉头深深皱着。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几秒钟后,白洁才反应过来,惊喜的单膝站起来,扑向刘羽身上。
刘羽向前一步,不顾周围行人多,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叔叔?啊!是叔叔!”白小鱼抬头,陡然发现刘羽,憔悴的小脸重换生机,惊喜的逆着人群往上钻。
刘羽两个箭步迎上来,替她抵挡住身后的人流:“下去再说。”
庆渔歌已经将车开到这边,下车后鼻孔发酸的走过来,抱住白洁的头:“白姐。”
白洁脸色微红,大白天的被行人注视着,耳根赧然,扭捏的声如蚊蚋道:“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
刘羽眼圈微红,这是他的女人呐,第一个女人,落魄到天桥跪乞的境地,一切都因为他被纪委带走,才两天的功夫,落魄成这样!
而她和白洁遭遇的起因,全因一个人,紫忠腾!
刘羽自问,对紫忠腾尽管不喜,却从未算计过他什么,哪怕在交警时,也一心扑在工作上,但,紫忠腾此时不在官场,却时时刻刻找刘羽麻烦,以至于这次,让他的两个女人平白遭受这种罪孽!
刘羽无法原谅,紫忠腾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压住胸膛燃烧的烈火,刘羽抱着白洁没松手,而是忍不住质问:“你出门没带钱么?彭狼的那张卡不是你拿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行乞?还有,这两天,你和小鱼都是这么过来的?”
“对不起,给你丢脸了。”白洁眼眶湿润,语不成声:“钱包……被抢了。”
“抢了?”刘羽眉头皱了皱,恨道:“有面貌特征没有?”不是钱包被抢,白洁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白洁尚未说话,小鱼就气哼哼的皱着鼻子,脆生生道:“就是我们住的小宾馆老板叔叔,半夜里撬开了我们的房间,拿很长的刀逼我们交东西。”
刘羽眸中寒光骤闪:“监守自盗?”估计是白洁打扮气质不俗,操着风山口音,还带着一孩子,被小宾馆老板误以为是带着孩子从外地来躲避谁的少.妇,动了劫财的心,因为这种外逃的女人不敢声张,更不敢露在警方眼前。
白洁郁闷的叹口气:“我只顾着躲在旮旯里,哪里知道,遇上黑店了?”
“你说下地址,我让人把人抓来,入室抢劫,哼,不坐穿牢底,对不起这四个大字!”刘羽冷哼道。
“那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刘羽问道。
白洁忽地怔住了,脸庞露出犹豫之色。
小鱼气呼呼道:“是那个老板叔叔,他是坏人,抢了我们的包包,还往白姨身上扑,白姨躲开,然后坏人叔叔就拿很长的刀子放在我脖子上,让白姨脱衣服。”
“啊,不要说……”白洁再想阻拦,却已经迟了,如玉的脸庞浮现几抹不自然的神色。
“什么?”庆渔歌倒抽一口凉气,这么说,那个黑店老板,不止是劫财,还劫色?丢点钱,庆渔歌觉得还没什么,可如果丢了身子,被人强.暴……庆渔歌侧头看向刘羽,连忙回过头不敢再看,刘羽此时的神色,足以吓死一头牛。
唐晨上下扫了扫白洁,带着一抹同情,问道:“然后呢?然后怎么样?”
白洁支支吾吾没开口,刘羽看向小鱼:“后来呢,还发生什么事?”此时,刘羽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如果白洁因为他发生这种恐怖的事,他一辈子都难安。
所有人都看向小鱼,如果白洁真**了,后果不堪设想,白洁如何面对刘羽是一个问题,刘羽会何等暴怒才是最大的问题,发飙起来的刘羽,很可怕。
现场的气氛慢慢变得凝重起来,重聚的喜悦被小鱼的无心之语冲淡,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小鱼被几人的目光吓到了,后退了一点,捏紧了小书包,好一会才张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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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蜕变
“然后白姨答应了啊。”小鱼摸了摸脑袋。
刘羽心底冰凉,白洁……**了?庆渔歌唐晨脸色也变了,均是移开目光,沉默着没说话,惨淡的气氛彻底冲淡了重聚的淡淡喜悦。
白洁红着脸,瞪小鱼一眼,嗔怪道:“就你小嘴话多”察觉到刘羽的脸色,白洁心里微喜,刘羽还是非常在意我嘛,眼波流转,像是在笑,又像是生气“我答应他,来了月.经,先洗个澡,待会顺从他,不要伤害我和小鱼,他精虫上脑就答应了,然后,我把卫生间水开着,抱着小鱼从卫生间的窗户口跳下去了,两层高的小楼,结果脚踝就错位了。”
闻言,众人才大松一口气,无不哭笑不得的瞪小鱼一眼,话不说清楚害死人呐,小混蛋!
“然后,怕纪委找到我,不敢报警,这里又没亲人,身上没钱,就带着小鱼在肯德基坐了两晚,再然后就是现在了。”白洁不好意思的揩了揩手指缝里的污泥。
刘羽鼻头微酸,亲吻了一下她额头:“好了,没事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拎着的心放下来,刘羽胸口却压着一块巨石,今天他能被纪委带走,明天也可能被检察院带走,后天还可能被督察办带走,而他身边的人,很可能没有这次幸运,被暴打,被抢劫,被强.奸,被欺凌,都可能发生,也许下一次不止是白洁和庆渔歌,还有别的人也会被牵涉进来。
所以,他要么不在官场混下去。寻一个隐秘的城市。自由闲散的过日子。要么官场上的敌人,一个一个全捏死。
他离开官场,目前不可能,那么,只有下狠手,将敌人一个个全捏死了!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工作上……这是过去的刘羽。
现在,变了。
“唐晨。你们带白洁先回去,我组织人马,抓旅店老板,办完回来给白洁疗伤。”刘羽将白洁抱上车,打了个的,直奔一个叫做君来的小旅馆。
君来地理位置相当偏僻,若非巷子口挂着一个字迹都显得暗淡的陈旧小招牌,刘羽差点其错过了。往里走了两百米远,才真正找到了深藏在巷子中的旅馆,是一间民用住宅改造的。一个浓眉大眼,快五十岁的中年大叔。正蹲在地上手搓客人换下的床单。
“你是老板?”刘羽淡淡道,其样貌与白洁描述相符。
大汉抬眼,神色警惕:“是,你找谁?”
“住店,有床不,要单间……哦,你这要身份证不?”刘羽回头望望巷子口,非常警惕的样子。
大汉目光一闪,挤出一丝笑容:“有,有的,跟我来,我这偏僻,公安来的少,身份证就不用啦,麻烦。”在前带着路,大汉乐呵呵的聊着:“小兄弟不是首山人吧?”
“问那多干什么?”刘羽鼻孔哼了哼,风山口音极其明显。
大汉尴尬笑笑:“随便问问,呵呵……”
刘羽挑了间二楼最靠里边的房间,给了几十块零钱:“好了,你可以走了。”
大汉揣好钱,很是热情:“那好,我给你拎开水壶,牙膏和牙刷来。”
“不用,我现在就要休息,别来吵我。”刘羽眨了眨有点憔悴的眼皮,不耐烦的关上门。
大汉收敛热情,目中阴晴不定闪过异色,站在门口不动声色的竖着耳朵,不多时,里面就有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响,最后,轻微的鼾声传出。
“嘿,又是一头肥羊。”大汉脸庞攒起一抹阴厉,匆匆下楼,从柜台下面抄出一把水果刀藏在袖子里,站在刘羽门前,左右望望无人,拿身份证在门缝里一划,轻微一声响,门就开了。
窗帘被拉上了,屋子里黑漆漆的,只能判断出轮廓,床上那拱起的可不就是傻头傻脑的小年青?大汉舔了舔嘴唇,轻轻带上门,还上了栓子,反锁了门,亮出明晃晃的刀子,陡然架在枕头处,狞笑一声:“该睡醒了,小子!”
说着,大汉一手掀开被窝,内里空荡荡只有一个枕头,这让大汉心脏漏拍了一节,意识到不妙。
“你在找我吗?大叔?”啪的一声灯开了,刘羽此时正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噙着冰冷的眸子望过来,轻轻的叹息更是落入他耳中:“本来想给你一个活下来的机会,现在看来,你活着,只会让更多人不幸。”
大汉惊疑不定,不安的感觉在心里徘徊,只是掂量一下手中紧握的水果刀,再看看身形单薄的刘羽,大汉面露狰狞:“小子!不管你是谁,既然进了老子的窝,老老实实按规矩来,你东西呢?现金都交出来!”
刘羽站起身,在大汉瞳孔骤缩中,鬼魅一般飘过来,一把夺过水果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冷冷道:“前天,有个女人带着孩子,从你这里跑了,他们的东西呢?放在哪?”
大汉被刘羽非人类的身手吓出了白毛汗,哥们儿,你是从武侠电视剧里钻出来的么?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大汉神色煞白:“兄弟,别,别呀,咱们有话好说,我不知道她们是您的人呐。”
“别扯没的,现在,问你最后一次,东西放哪?”刘羽手中刀子勒紧了一分,一丝血痕从他脖子上冒出来,血珠丝丝往外渗。
大汉手脚冰凉:“在我卧房里,我带你去找。”
刘羽淡淡摇头:“不必了,你就呆在这个房间里吧,没必要出去害人!”话音落下,刘羽手中的水果刀锋利抹下去,其喉咙瞬间被隔开,血水如同喷泉一样飙溅到了白色的墙上,刺眼而狰狞,带着深深的不甘,大汉死不瞑目的躺在了地上。
撕下两节卷纸。擦了擦刀上的指纹。随意丢在血泊里。掰弯窗口的钢筋,钻出去之后,又重新掰回来,纵身跳下二楼。
几日后,有人闻到恶臭,报警之后,一起离奇密室杀人案进入了公安的眼帘,这一查就是几十年。一直到那时也没有人想通,凶手到底是如何从密室逃脱的?这让不少经手的老民警唏嘘——我靠,这妥妥是柯南到此一游的节奏,可尼玛,把案子破了再走啊,有没有节操啊你?
当然,这是后话,刘羽从大汉房里把白洁的东西搜走之后,回到永乐。
“好了,修养两天就应该差不多。”刘羽放下白洁的脚。骨头错位而已,揉捏几下好得很快。
庆渔歌抿着嘴发笑:“好啦。大团圆了!”
刘羽温和笑着点头,眼底却闪过弥久不散的戾气:“以后不会让你们受罪,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唐晨双手交叉笼在一起,坐在刘羽身侧,扬着尖尖的小下巴:“我的功劳最大。”
“是是是,你的功劳最大,今晚最多让你先。”庆渔歌玩味道,她发现唐晨傲慢是傲慢了点,人其实还不错,属于外冷心热的那种。
“哼!本来就是!”唐晨斜睨了她一眼,对多出来的两个女人,抱着不小的敌意。
到底白洁年龄稍大,待人方式不同,温婉拉住唐晨的手,柔声道:“这次多亏你,谢谢你帮了刘羽。”
唐晨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被白洁这么说,倒有点不自在,这手抽回来不是,不抽也不是,尖下巴也扬不起来,扭捏道:“刘羽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没什么谢不谢的。”
刘羽笑眯眯道:“就是,有什么好谢的,都是自己人,不分彼此,这天黑了,晚饭也吃了,咱们洗洗睡吧。”
至于跟谁睡,就这个问题,永乐开了一次党组会,意见分歧比较大,最终刘局长拍板,一起睡。
白洁和庆渔歌算是被刘羽调教出来了,大被同眠什么的毫无压力,仅仅是跟陌生女孩一起,多少不自在。而唐晨就甭提了,司少燕还是她主动拉上床的呢,所以四人凑一桌麻将,倒也没啥不和谐的。
白洁还好,一直在刘羽眼皮底下,不缺滋润,加上脚踝受伤,不便剧烈运动,臀间花朵受了一次浇灌便拉上蚕丝被,捂在被窝里看外面世界大战。可庆渔歌和唐晨便着实熬坏了,个把月没吃过肉,争抢着要养颜液,折腾到大半夜才疲惫的睡去,直到天亮。
当她们醒来时,已经不见了踪影,留下了匆匆几字。
“离开几天,轻易别外出。”
刘羽回到分局,给袁灵面部按摩,水肿的脸颊,神奇般消失,当吃中饭时,已经完好如初,除了个别细微的地方有结疤,压根就看不出来袁灵挨过打。至于莫少红,算是被误当做暴徒了吧,至今还躺在医院,报仇什么的,他生不出这个念头,连老大江阎涛都躺进医院打点滴,且刘羽活蹦乱跳在外没人管,他报什么仇?另一只手再被凿穿一次?
“孟局长,缉毒科的事,我交代过刘宁,有紧急情况会及时汇报,我这几天请个假。”刘羽说道。
孟萍不自然的挤出笑意:“成,年休的假给你调过来,带着薪吧。”她想问问刘羽请假干什么,在局里,刘羽出了名的勤,别的局长,时不时在家不上班,唯独刘羽,除非特别事项,基本都在局里坐镇,这突然请假,要说孟萍不好奇是假的。只是,孟萍不敢问,把江阎涛打进医院就算了,跑到市政府抓办公室主任,可算把她吓了个半死,最后,还开了枪!这性质,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捅出去妥妥是大祸。
好在,市里也丢不起这份脸,更怕出责任,至今别说捅,连消息都没流出来,估摸着是开了保密会。
所以,显而易见,刘羽这番请假,必定是去干惊世骇俗的事,她真不想知道。
离开北化分局,刘羽驱车赶往医院,给肖芳按了一阵摩,经过几天的治疗,她受损的神经基本全好了,恢复只是这几天的事,她的家里,刘羽也让人送钱去了,只等肖芳好转,把这个谎言给圆了——这是摊上刘羽,换了别的人,也许肖晴晴这孩子的家,便真成为一个悲剧的家庭。
简单处理好首山的事,刘羽当晚就买了去首都的火车票,那里有一个不得不消失的人——最近身边人所受的苦难,他必须给一个血的交代!
买好票,在候车厅等了个把小时,中间感觉有保安人员冲他投来怪异的目光,没在意,直到火车到点,要上车时,他被人拦下来了。
“同志,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铁道派出所的民警将刘羽拦下来了。
刘羽愕然,冲我一人来的?摸出自己的身份证,对方装模作样看了看:“刘羽是吧,车票有点问题,跟我们走一趟。”
呵呵,刘羽笑了,车票是他在火车站窗口直接购买的,能有假?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刘羽收回身份证,揣进口袋里。
俩警察对视一眼,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你接吧,我们所长。”
“谁让你拦我的?”刘羽对着电话,开口便问道。
那边派出所长一阵沉默,缓缓道:“你……回去吧,别让我们为难。”
“要我找你当面理论?”刘羽声音骤冷。
派出所长表情一僵,妈的,你都把江阎涛打进医院了,我这小身板经得起你打么?沉默半晌才咬牙道:“反正火车这条线你不用走了,即使绕过了我,还有别人。”
那边挂了,刘羽骂娘的心都有,包括乘务员,公安四人堵在车门口,虎视眈眈不让他上车,刘羽甩袖而去:“就不信没了火车,出不了城!”
转身冲到长途汽车站,刘羽塞过去钱时,售票员索要身份证,好吧,这年头买汽车票也要身份证了。售票员瞅了眼身份证,再瞅了眼卡在桌子下的照片,歉意的递回身份证:“很抱歉,今天的车票卖完了。”
“靠!现在才中午十二点,下午两点的车呢?去哪了,被哥斯拉吃掉啦?”刘羽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这摆明了有人不要他离开首山。
售票员低着头,嘴唇片子上下翻动,轻声嘀咕:“还尼斯湖水怪呢……上头的命令,怨得了我么?”
刘羽一肚子火,靠,哥们儿还出不了城了我?
在车站外,刘羽拦了私家车:“出首山……坐黑车出城,我这也算是极品了。”一个公安局长坐黑车,怎么听怎么调子怪怪的。
“小兄弟哪发财啊?”车缓缓启动,司机随口问了两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 中介
“公安……”刘羽下意识道,顿时,私家车一个急刹车,司机跟死了亲爹亲妈似的,哭丧着脸回过头:“公安同志,我,你别罚我行吗?你去哪,不要钱。”混蛋啊,怎么碰上钓鱼执法的了?
刘羽搓了搓牙花子,心头那个腻歪:“少罗嗦,出城……我有闲工夫钓你这条鱼?”
车缓缓离开,很快上了高速,在收费站时,两个交警低头往里瞅瞅,看见刘羽时,示意车停靠在一边。
“车况不行,不许上高速,开回去。”交警冲司机发话了,目光却不时扫过刘羽。
艹,连高速路口都有人拦?
“行!我开11路公汽,走出城成不成?”甩给司机一百块钱,刘羽兔起鹊落,跳出高速公路消失不见。
那俩交警追上去,几下就没了刘羽踪影。
“怎么办,没拦住。”一个交警苦着脸。
“能怎么办?赶快通知上级!”另一个交警摸出手机,拨了电话:“目标跳出高速公路,去向不明。”
高速路下是一条老路,坑坑洼洼,私家车不多,长途货车却是不少,奈何,这些跑长途的,见人拦车就像看见加勒比海盗冲上大陆打劫似的,踩死油门冲,好两次刘羽差点给撞翻了!最后遇上个没牌照的摩托,塞了三百块钱油钱,带出了城。
才从摩托上下来,就来了陈铁森电话:“小刘啊,这北化的事儿多,你不干啦?”
刘羽登时眉毛倒竖。是齐建华拦我!
“人民公仆也得休息吧。”刘羽撇撇嘴:“我散个心。吹吹风怎么了?这都不许啦?咱组织没这不讲人情味儿吧?”
陈铁森嘴角抽搐。组织能是有人情味儿的?
“散心吹风,这首山哪不成?非得出城往荒郊野外里头钻?这样,首山,你去哪,我陪着您成不?”
我跟你就没这熟!刘羽翻翻白眼,手却在不住的拦过往车辆“呵呵,城外空气好……你没事了吧,没事我挂了啊。嘿,逮着到一只野兔子了!”
“哼!”那边声音换了,不怒而威的调子,只有齐建华了“在首山还没闹够么?”
“你说什么我不懂!”刘羽索性光棍到底。
齐建华绷着面庞:“你马上回来,有委屈,我帮你要公道,首都那是能闹事的地儿?”
刘羽不满了:“齐书记,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朋友在首都开武馆,我过去捧捧场。凑个份子钱就成闹事儿啦?”
“你去干什么,你心知肚明。别乱来,首都不是你能胡来的地方!”齐建华严肃的口吻发话:“在这里,你随便闹,捅窟窿,我帮你补,在首都,你闹出事谁也救不了你!”
刘羽感叹,对齐建华,他心里是存着感激的,没有齐建华,也许最当初他在官场上就死了一百次。只是,紫忠腾,他说服不了自己放他一马,不抹除掉他,刘羽这辈子都休想安生,人家躲在家族里,凌驾于法律规则之外,随时都能给他制造点麻烦,像庆渔歌、像白洁这样的遭遇,刘羽不想让他的任何女人再经历了。
“齐书记,你的情,小刘我一直记着,总有一天还你,这回,让我自己来吧,没准,我比你想象得要能干那么一丁点,紫忠腾,我会处理好的。”刘羽轻喟一声,无声挂断了电话,摸出一大把红票子,挂在路旁的小树上,总算摇钱树红光闪闪,毛爷爷的万丈光芒引来一辆运煤的大卡车。
齐建华叹口气,默默放下电话:“哎,是不是真的看他看得太紧?”
侧头望去,齐莹趴在桌上,电脑里播放着刘羽在山崩下,英雄救美的视频,齐莹两眼出神……
中途在一个市换了火车,终于在三天后,满脸憔悴赶到火车站。
“亲爱的,这里,这里!”陈倩倩开着她那辆奔驰,从车窗里伸出精致的脸蛋,满脸笑嘻嘻,比第一次见到的冷傲模样好看多了。
跳上车,陈倩倩望了望后视镜,赶紧踩了油门跑路:“交警来了……对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走吧,先去你的武馆看看。”刘羽道。
提到武馆,陈倩倩脸上爆发出灿烂:“就等你这位中国超人坐镇呢。”
当看到陈倩倩武馆时,刘羽眉头耸了耸,这手笔……呈现在眼前的是,比邹总的那只船小一半的训练馆,足足能同时容纳两三千号的样子,加上内部设施购进、装潢,这初期投资没个几百万怕是啃不下来。
“钱砸了不少吧?”刘羽翻翻白眼,责怪一声。
陈倩倩习惯性的傲然挑了挑下巴,意识到一侧是刘羽,立马装作眺望的样子:“也就四五百万而已,这里头邹总还占着大头呢。”
“怎么,她也来搀和?”刘羽皱皱眉,帮自己的女人露脸,这没问题,帮别人,那便成了耍猴的把戏,挣小丑的钱。
陈倩倩察觉到刘羽的不喜,吐吐舌头,低眉顺眼的哀求:“刘羽,别这样嘛,这体育馆是邹总划拨来的,我想弄得有这份本事,她砸了三百来万,我出两百多,股份对半,她挺重视你的,这才卖我个好。”若是邹总不重视刘羽,只怕,就没这么好的事便宜陈倩倩了,明显邹总投了大资,陈倩倩了不得丢了两百来万,却占了一半股份。
“哼。”心里也知道这个理,就是不大舒服。
“别这样嘛,这体育广场来得不容易,原本是没产权的违章建筑,按理要拆,是邹总得知我有开武馆这个想法,疏通京里建设局,弄个罚没手续,让它上了拍卖。从拍卖流程上把它拿下来。变成名正言顺的东西……”陈倩倩手放在刘羽大腿上。讨好道:“我求你了,别生气了好吗,今晚你想怎么样,我都从你,行吗?”
陈倩倩苦苦哀求,刘羽才咽下这梗,但仍不免警告一句:“下不为例!”
吃了刘羽一记警告,陈倩倩心里一个咯噔。难免惶惶不安,不说刘羽是中国的超人,那神一般的身手,报复起她来跟玩儿似的。单说从刘羽身上获得的,金钱买不到的养颜好处,她也是万万舍不得失去他的。
邹总都气急败坏拎着她耳朵逼问了多少次秘密,都被她含糊掩饰,她的变化称不上返老还童,毕竟年纪搁那摆着呢,可每逢从首山回来。就一次一个样,越长越年轻了。到现在,哪像三十多岁的女人?说她是二十五六,也大有人信。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你原谅我吧。”陈倩倩恳求道,俏脸满是不安。
刘羽拍拍她紧拽着的小手,叹口气:“照顾你,那是因为你是我的人,怎么帮你都应该,但是别人,哼,他们算什么东西,值得我为他们表演什么耍猴的武术?”
陈倩倩转忧为喜,心里头微微感动,这就是他眼里的我和别人的区别么?也许,这就是被恋人呵护的感觉吧——她又回到了少女时代的浪漫情愫中。
武馆的装潢基本完成,就差广告宣传。
“广告起效应要一段时间吧,我时间不多,首都留不了几天。”刘羽皱皱眉。
陈倩倩大方的挽着刘羽胳膊:“哪能让你耽搁时间?现在来首都学武的洋人一大把,哪用得上广告?随便找个中不溜秋的中介就能拉十车来,那些大中介就更不提了,给你整千把人来,都不带喘气的。”
“哦?现在的涉外中介这么厉害?”刘羽倒是不知情。
“切,这算什么厉害?小打小闹!”陈倩倩美眸充斥着鄙夷:“没本事的小中介才干这些苦活累活,什么入外籍、赴美生子、外境购房,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活,真正的中介,玩儿的都是政府的中介,差一点的,玩地产中介,高档次一点的,玩招商中介,这年头政府招商弊端多多,中介效率就高了,随便划拉一个项目给政府,光是抽成就能完爆大部分中介,何况,帮政府办好事,好处能是一个抽成那么简单么?再高一点档次的,都能跟你玩政策中介,地方上要不到的政策,中介能帮你从中央要到,地方下不去的政策,中介能帮你在民间宣传,铺开政策,这才是高端的中介。”
刘羽微微颔首,的确,目前中国最大的中介市场就是政府与社会之间的中介。政府的职能向社会分化,需要媒介,中介便应运而生,生活方方面面,都有这种中介的影子。
“尽快把人拉来吧,我这几天就走。”刘羽道,这时,手机来了条短信,打开一看,刘羽笑了,就知道你按耐不住。
来短信的不是旁人,是紫忠腾,虽未署名,可除了他没别人。
“让我离开大陆,你并不够资格,明晚三里屯风车酒吧,有胆色就来吧,呵呵。”这淡定轻蔑的口吻,除了紫忠腾,刘羽想不出还有谁。
为什么刘羽要在陈杏奎等公众面前发话,让紫忠腾滚出大陆?那是刘羽了解紫忠腾的性子,自尊心强,极度的强,若刘羽不吭不哈的跑来首都,紫忠腾未必现身,可这么当众喊了一嗓子,他便只有现身,这不,刘羽来首都的消息,紫忠腾也从首山的渠道打听到了,发来信息,明晚一见。
“亲爱的,先露两手试试,往中介那丢个视频,好吸引眼球,最近武馆多了点,得有点亮点才行,单手劈砖已经满足不了满口袋美元的洋人们了。”陈倩倩从包包里摸出一个小摄像机,顺手还递给他一个特制面具,有点类似蝙蝠侠那种,只露一个鼻子眼睛嘴巴。
“就给我戴这么个玩意儿?不嫌丢人么?”刘羽嘴角抽搐。
陈倩倩笑嘻嘻的自己先戴着试试,从上头两孔里冒出一对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有点俏皮……
好吧,刘羽忍了,为了自家女人事业。
“你要展现什么绝活?”陈倩倩给刘羽套上面具,两眼放光,她也是挺期待刘羽能露一手的,至今她只见过刘羽在文定派出所教训俩外国人哩。
“劈砖不成啊……”刘羽摩挲一阵下巴,别说,这面具戴在刘羽脸上,还有那么几分神秘的味道,故作沉思的模样也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那,我就劈钢板吧。”
“额……”陈倩倩瞪大了眼珠:“劈什么?钢板?”
被刘羽瞪一眼,陈倩倩连忙招呼来两块两厘米的钢板,在摄像头前检验一番,这是实打实的钢板,加起来四厘米厚,架在大水泥墩中间。
摄像头静静的录着,刘羽轻吸一口气,手掌如风,猛劈下去,钢板是没断,可却被扭曲成v型,钢板中间则出现一个清晰之极的手印!
陈倩倩倒抽一口凉气,刘羽的武力值,远比视频中看到得高,在钢板上留指印,这是电影里边才发生的事儿吧?美眸泛着异彩,陈倩倩惊喜无比,这拿出去,又是千万点击的节奏啊!
当晚,陈倩倩就把视频传给中介了。
“邹总请你吃饭,四季香,那的北京烤鸭一绝!”陈倩倩拉着刘羽上车,一面儿专心致志的把着方向盘,一面儿不忘介绍:“别地的烤鸭,味儿不正,这家四季香的大厨,是为周总理亲自做过烤鸭的大厨的第三代传人,手法正这呢,人家这鸭,平时吃的鱼都是专门饲养出来的小麻鱼,鸭子专门用一大水池养着,池塘里时不时还丢进去两只野鹅,撵这些鸭到处跑,把多余的油脂都消耗掉,烤时,用的全是东北拉过来的老梨木,无烟不说,烤出来还带着清香。”
刘羽对吃的一向不讲究:“至于么?一只烤鸭。”
“你是不知道,邹总跟人家熟,这才能随去随有,搁给别人,那得预定。”陈倩倩不无羡慕,在她眼中,邹总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好吧,尝尝吧。”刘羽提不起兴趣,一晃悠终于到了四季香,看起来不大的一块地儿,仿古式装潢,进去一瞧,人气还不错,外厅全坐满。
陈倩倩带路,轻车熟路来到二楼的包厢,邹总已经在内里侯着,见刘羽来,赶紧起身:“哟,小刘来啦,快快坐。”说着,还给刘羽拉开一张凳子。
刘羽点点头,没坐,而是给陈倩倩拉开身侧一张凳子才坐下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章 蔡姐
这个微小的动作,让陈倩倩心里暖暖的,敬畏的望邹总一眼,连忙摆手道:“我不坐,你跟邹总聊聊,我得催着他们上菜。”陈倩倩跟邹总上这吃饭,十次有八次是干催上菜的活,上齐了才轮到她坐下来挡挡酒之类,一餐下地,饭菜真心吃不上几口。
“不用了,我去吧。”刘羽一把拉住陈倩倩,开什么玩笑,我在这坐着,我的女人去催菜?
邹总面露不愉,她也是打算让陈倩倩坐下的,不然未免伤刘羽面子,两人可是姘头关系。只是刘羽先她一步开口,有点霸道的意味,再怎么样,陈倩倩还是我的人吧?不过想想刘羽的能量,邹总不愉之色很快收敛,笑靥如花:“催什么菜,罗宝子敢忘老娘的菜试试!咱喝点酒,先聊着,慢慢等,不急。”
刘羽何等人?对气机的感应是越来越强了,邹总那一闪而逝的不愉没能逃过他眼睛
邹玉,不是个纯良的老板啊,容人之量缺了点,关键是,掌控欲过强,对下属的感受不会如何照顾。从她把陈倩倩强行塞在刘羽床上时就能看出一二,那时根本是拿陈倩倩当笼络关系的工具,那次是笼络刘羽,如果换了别人,陈倩倩现在就是别人的女人了。
陈倩倩,是该单飞了,在邹玉这,不是长久之计。
正思索着呢,蓦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似乎有人在剧烈争吵,隐隐有打斗。
“奇了,有人在这打架?外来的泥汉子吧。也不瞧瞧这什么地儿。”邹总细眉稍稍一挑。
刘羽听得不大爽。知道你首都人优越行了吧?外来人怎么了?外来人就没素质。就是泥汉子?哥们儿可也是外地来的。
外面越吵越凶,动静越来越大,酒瓶子炸碎的响声都有,几分钟过去也没个人出来管。
刘羽是没打算管闲事,可闲事找上他了。
砰地一声,刘羽等人的门被砸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踉跄着带着门倒飞而进,甩动的门帘子往背对着门的陈倩倩砸去。陈倩倩吓了一跳。浑身一震的回头,那门帘子却化作黑影砸过来。在堪堪要挨这重重一击的时候,只觉得腰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强有力的温暖胸怀抱住,那有力的手臂,熟悉的鼻息,除了刘羽没有第二人。
刘羽一手抱过陈倩倩,门帘子上的串珠子却砸散了,化作噼里啪啦的一大捧珠子砸过来。刘羽眼疾手快,右手一把掀翻圆桌。一手拎着桌子抵挡在身前,只听煮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响声。相当吓人。冲这程度,砸一颗在脸上,那也能叫人疼得龇牙咧嘴。
这不,邹总没反应过来,躲不及,脑门就生生挨了一记,疼得她“哎呦”一声捂着额头,气得眉毛竖成v字型。当瞧见陈倩倩被刘羽抱在怀里,好端端呵护着时,v字型的眉毛再度收缩了几度,望向陈倩倩的目光,隐隐有一丝不满。
待门帘子全落下,刘羽一把踢开圆桌子,看看陈倩倩受惊吓的神色,冷眸如电,扫过门外几人和脚下躺着呻吟的大汉:“给你们三秒钟,滚外去打!”
“这位弟弟,咱都是中国人,怎不见你见义勇为来着?”发话的是往刘羽包厢里缩的中年女人,四十多岁,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头发蓬蒿,松弛的脸上也没化妆,整个一不修边幅,闻言回头咧嘴一笑,浑然不在意外面的打斗。
她这惫赖性子,刘羽反倒不好发作了:“哼!行了,我们要吃饭……等等,你说跟你们打的是外国人?”
妇女打量刘羽两眼,怪笑道:“怎么,爱国热情被姐姐激起来了?莫急莫急,外面凶险着呢,让他们打,狠狠的打,咱待会出去捡便宜……啧,又倒了一个,我得往手里捂点东西。”她这说话的功夫,又一中国大汉被踢飞,妇女左右瞄瞄,在地上捡到一酒瓶,顺手就抄手里,躲在门口墙壁后,看样子竟是准备偷袭。
这妇女不顾形象的阴险模样,叫刘羽好笑,这首都怪人多啊。
“你出去行不?给我们惹麻烦少啦?没叫你赔呢!”邹总恼怒的摸摸隐隐作疼的额头,一肚子火。
妇女恍如未闻,神色激动的拎着酒瓶子,竟有几分兴奋模样。
“都是些什么人,怎么打起来的?”刘羽张嘴问道。
妇女适才回头,挠着蓬松头发,咧嘴笑道:“还能怎的?两个越南的猴子抢了我的鸭,我抄酒瓶子敲了他们一个,这就打起来了,啧,这猴子厉害啊,我的人全放倒了!”
话音才落下,两个皮肤发黑的精瘦越南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脑门冒着血,目中冷光闪烁,另一个没事儿的,也凶光毕露,进来后,两人一言不发,一个拳一个脚,毫无吝惜的往妇女身上招呼。
刘羽出手来不及,不成想,这运动装的妇女,身手居然也了得,挺快的拳脚全躲过去了,悍不畏死的一瓶子砸在另一个越南人身上,两人脸上瞬间都挂了彩。
妇女猫着腰钻出门,哈的笑一声转身就溜。
两越南人气得跳脚,拔腿就追。
陈倩倩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这俩越南人真凶。”
意外的是,那后来脑门被敲开的越南人闻言折回来,凶光闪闪的,皱着凶巴巴的脸,用不算纯正的中文龇牙:“你们,是她朋友,赔钱,不然……”越南人一脚踩在倒下的门上,登时将实木板的门踩裂开,脚力之大,不能用小来形容。
刘羽见那妇女跑了,也没追上去帮他抗架的意思,可尼玛,这越南猴居然讹诈到他头上,这是找死等不到天亮了么?
艹!抢咱们中国人的菜,打咱们中国人。最后好死不死敲诈到老子头上!
“去你妈的!”刘羽抄起酒瓶砸过去。那越南猴拳脚的确不错。抬脚就踢飞了瓶子,砸在墙上发出啪的一声。
可手脚再强,有中国超人强了?越南猴来不及得意,蓦地觉得眼前一花,几米远外的刘羽陡然出现在眼前,他嘴里吐出一个古怪的音节,就被刘羽一把捏住了喉咙。
“找死!”刘羽眯着眼,左一巴掌右一耳光。抽得越南猴作鬼叫,那一脸凶气,活生生被刘羽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惧色,不着调的中文飞快嚷嚷:“你们,中国人,欺负人。”
“放屁!”刘羽重重一个耳光抽过去:“你在你们越南,别说抢一只鸭,就是抢男人,我都懒得管。可在这,在别的国家。得有最起码的敬畏之心!滚!”
越南人捂着两边发肿的脸颊,匆匆往楼下跑。
陈倩倩是比较镇定了,能单手劈钢板的家伙,一个越南人真不够看的,倒是邹总惊奇了一把,松口气之后,咯咯笑个不停:“我说刘羽,你太损了,人家抢一只鸭,那是用来吃的,抢男人能干什么?”
“男人就不能吃么?你们女人,可不就爱吃男人的某个玩意儿?”刘羽下意识蹦出一句荤话。
邹总笑得花枝乱颤,陈倩倩也没觉得害羞,只是嗔了刘羽一眼,心说,你是在说我吧?首都的女人,就是开放啊。
“你们等会,我去看看那疯大姐,别被打死了。”既然出手了,那就管到底好了。
“理她作甚,咱们吃咱的。”邹总不以为然,那女人还嫌不给咱们添乱的。
正这时,那妇女猫着腰又从外面钻进来了,目露奇光打量刘羽:“啧啧,弟弟啊,你挺能打呀,那俩越南猴子是首都打地下塞的,你打的那个,一人干趴下了我三个保镖,怎给你打得没脾气了?”合着,这女人只是躲到隔壁了,压根没跑远,偷偷注视着这里呢。
“那是你保镖不中用!”刘羽嗤笑一句,踢开脚边的木碎片,往往狼藉的包厢,没好气道:“好好的北京烤鸭,没法吃了。”
“是,我那几个保镖,身手菜了点,还不如我!”妇女无奈摇摇头,蓦地眼前一亮:“要不,你来给姐姐当保镖?瞧你身手,一个打五个保镖,问题不大吧?月薪还是年薪,几位数,你开,合适咱签合同!”
陈倩倩不大喜欢这女人口气,虽说带了保镖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女人,可这年头,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少了?她都见过月薪万把块就请保镖跟着的呢。
“他?你请得起么?”陈倩倩挽住刘羽胳膊,骄傲道:“我爱人身手,你数遍全国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呵呵,是我心急了……”妇女也够洒脱,不介意陈倩倩的态度,目光倒是在陈倩倩挽着刘羽胳膊的位置停留了下,又扫扫两人的年纪,这俩年纪差得大了点吧:“这样吧,上三楼,让小罗送你们两只烤鸭。”
邹总目光闪了闪,她都没敢称呼罗宝子为小罗,这女人却这般称呼,难不成是个人物?
“小罗,打完收工了,上来收拾收拾,姐姐要开吃咯。”妇女朝楼下喊了一嗓子,大咧咧的笑着冲刘羽握手:“心肠还不错,姐姐有难时,你想伸手管来着,是不?”
刘羽摸摸鼻子,跟对方握了握,他有点吃不消这种自来熟的人。
妇女又跟陈倩倩握了下,笑容就少了一分,点了点下巴:“央视干过主播吧?有点眼熟。”
陈倩倩一脑子迷糊,她也是见过江胡五色人的主,虽然这女人不怎么打扮,甚至有点神经粗大,但凭直觉,她恐怕未必简单到哪去。陈倩倩当主播那会都是五六前的事,能记住她,真心不太容易。
邹总眼力就比陈倩倩高上一分,肯定此女不太简单,上前一步,方便跟对方握手,可这妇女双手往口袋里一揣,竟是没打算握手,叫邹总尴尬愣在当场。
正自邹总伤面子,恼羞时,罗宝子,一个矮胖子陪着笑脸冲上来,后面跟着一干大厨,矮胖子哈着腰,陪着笑,苦道:“蔡姐,我这都成您的武道馆了。”
“切,一点小桌椅,当道具还嫌软了呢?坏了什么,从会员卡里扣,钱不够就开口,姐姐没欠钱的习惯。”蔡姐甩甩手,颇为豪爽模样。
罗宝才哈着腰,好悬没弯成九十度,谄媚道:“蔡姐,瞧您说的,我至于心疼这点家当么?就怕蔡姐您不光顾呢,您喜欢砸,尽情砸,这里就是蔡姐的家!”
“油嘴滑舌!好了,弄两只鸭上来,哦,三只,再来瓶威士忌。”蔡姐回头冲刘羽豪爽道:“弟弟和什么酒,还有妹妹,那个什么总的,随便点,算我的。”
罗宝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看到邹总时,略略一怔,站直起了腰,淡淡点了点下巴:“邹总来啦,喝什么酒?老规矩,上黑啤?”
罗宝才对蔡姐和对邹总的态度,天壤之别,不用说了,这蔡姐来头很大。
邹总暗道后悔,估摸着是她刚才一些话说差了,这位蔡姐不大高兴,忙道:“随便吧,问问刘局长喝什么。”
罗宝才目光平淡的看向刘羽:“刘局长,喝什么?”
蔡姐眉毛一挑,噙着好奇的目光,双手插兜里,似笑非笑:“哟,看不出来,弟弟还是混官场的?哪儿的局长?对了,弟弟叫啥名字,没问呢?”
刘羽嘴角一抽,这蔡姐人还不错,他没觉得罗宝才有什么了不起,所以罗宝才对蔡姐的态度,他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笑道:“刘羽,谈不上局长,首山里边,一公安分局混副字辈的。”
“咯咯,你这副字辈委屈了,就你这以一挑五的架势,来首都吧,姐给你某个差事,最少能把你脑门的副摘掉。”蔡姐来了点兴趣,随口道,这口气,还挺狂。
罗宝才倒抽一口凉气,咝,这蔡姐,是看重这小子了?须知,蔡姐看似随和,可轻易不许诺的,能入眼的真心不多。
邹总瞳孔缩了缩,在首都这一亩三分地,能张嘴把科级干部调到副处的,很多,可一个体制外的人,这般随意发话,那就了不得了。
刘羽懵了下,这一愣神,在蔡姐看来是不信的意思,笑着摇头:“不放心姐姐呀,我叫蔡芸,不知道的话,可以打听一下姐姐的名字。”
“什么,是你?”陈倩倩和邹总不约而同脱口而出,双双骇然的望着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蔡姐。她俩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可如今这般失态,能够想象得出,眼前这位普通的妇女,是何等惊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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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文化部长
“哦,你俩儿认识,给弟弟说说看。”蔡芸笑眯眯道。
陈倩倩倒抽一口凉气,眸子里头惊疑不定,侧头抵在刘羽耳前,吐着气低声说:“是文化部长的大女儿,中宣部的那位,刘羽,你交好运,碰上大人物啦!”
“哦,是你啊。”刘羽的反应超乎寻常的平淡,仅仅笑着点点下巴:“呆在下面地方挺好的,不用吃沙子。”
蔡芸略略错愕,知道她身份还能这般淡定的地方干部,不是没有,可多半是故作矜持博眼球的,眼前这小子的平静,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有极强的自信。不愉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本就是不拘小节之人,被拂了面子也不甚在意,双手插上衣兜里,脚尖拉伸出来一张椅子,大喇喇的坐下来:“算啦,现在何止吃沙子,首都人都开始成仙啦。”
刘羽嘴角一抽,最近首都的雾霾严重了点,吞云吐雾,倒也有神仙中人的风姿。
重新坐下,多了个自来熟的蔡芸,陈倩倩和邹总便不大说话了,非是邹总不愿拓展拓展人脉,而是蔡芸冲着刘羽来的,她插诨打科,除了自讨没趣,落不到好,正经是搭好刘羽的线,还怕跟蔡芸对不上话?
“弟弟来京干啥的?”蔡芸坐这,上菜效果不是一般,几个小姑娘麻利的将屋子收拾一番,两三分钟的光景,三只烤鸭就上来了。
刘羽摸出两双筷子,递给陈倩倩一双:“随便转转,出来透透气。”
陈倩倩拿了筷子。见刘羽伸手要夹烤鸭。手快的先夹下一块脆皮。往身前酱汁儿里濯濯,左手托着,防酱汁儿掉刘羽衣裳上,乖顺的喂给刘羽吃。
刘羽收回筷子,张嘴含住,这是陈倩倩发现他不会吃首都烤鸭,怕他丢了面子,急着示范给他看呐——是个好女人。
蔡芸眉毛奇怪的扬了扬。她最初以为是陈倩倩这老女人养着刘羽这小白脸呢,这么一看也不是嘛,陈倩倩那态度,反倒是讨好年轻的刘羽。
“小两口,还挺恩爱哈。”蔡芸笑得有些讪讪,闷着头吃了两口:“妹妹在首都干什么?不在央视了吧。”
陈倩倩放下筷子,偷偷往邹总一眼:“我这瞎混呢,这我老板邹总。”
邹总笑容灿烂:“呵呵,我也认识宣传部里几人,文化部里头经常去。”
蔡芸看邹总一眼。淡淡点下巴:“哦”。她这迅速冷落的下来的表情,前后的反差。谁都看得见,似乎蔡芸看出邹总是什么路数了,起了轻视的心思。在蔡芸这种太子党眼里,兴许还真不大瞧得上混这口饭的邹总,无非逞个认识人的威风,其实啥也不是。
她这态度一冷,桌子上味道就不对了,大家各吃各的,几分钟里竟是没再说话。
“对了,弟弟,你在京里玩几天?空下来给姐的人指点指点怎样?”吃了两口,蔡芸大抵也觉得没意思,有起身走人的心思。
早该走了你,诚心坏气氛的。刘羽暗地里腹诽,面上却是淡笑道:“我也就三瓜俩枣的功夫,上不了台面。”
“切!少唬弄姐姐了,十只烤鸭,哪天回去打包带走,首都特产,拿回去送礼也行。”蔡芸颇有一份豪气,竟打算拿烤鸭换刘羽指点她那帮保镖,正说着话呢,手机响了。
陈倩倩和邹总听不真切,刘羽耳朵却好使得很。
“蔡小姐,今晚的茶会有空么?”字正圆腔、恭敬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蔡芸惊悚的噌的一下站起来:“什么?孩子被鱼刺卡着了?”
那边立马传来“嘟嘟”的声响。
“好好好,送医院了是吧?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蔡芸脸色凝重,抓着电话,情绪激动。
“好,你们照顾好孩子,我马上过来!”蔡芸压掉电话,望向刘羽等人,焦急道:“孩子上医院了,我这就要赶过去,那你们……”
“啊,没事没事,孩子要紧,赶紧去吧。”邹总连忙起身道,陈倩倩也站起来,脸色不大自然。
刘羽哭笑不得的站起来,也不点破:“蔡姐快去吧,我们自己吃。”
“那,真不好意思,说个赔罪也没让你们吃好。”蔡芸歉意,脚尖却是不由自主往外挪,那焦急模样连刘羽都替她着急,你他妈赶快走啊你,孩子都快死了。
蔡芸眉毛一舒:“下次,弟弟有时间给我打电话。”说完,拔腿就快步往外奔,去医院“看孩子”,说是以后联系,可连电话号码都没留一个。
一桌人坐下来,邹总觉得今晚算是丢足了面子,好在蔡芸最终也仅仅是敷衍刘羽一回,这让她多少平衡了点,抿了口黑啤,自嘲一笑:“高攀不起啊。”
“呵呵……”陈倩倩干笑,老板被轻视,她这就更不提。
刘羽暗暗摇头,这蔡芸看似豪放不羁,实则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主,场面功夫十足,叫你生不出别的心思来,最后借个紧急事件匆匆离场,为没有留电话找个借口——当时很匆忙嘛。一气呵成,
邹总和陈倩倩也是人情世故大染缸里爬出来的主,纵然没有刘羽的耳力,却也有眼力,不过是心照不宣,没吱声罢了。
“咱吃咱的,吃完去武馆瞅瞅,就巴望着它今年挣点美容钱呢。”邹总似有深意的扫过陈倩倩,对其容颜近乎返老还童的变化,始终耿耿于怀,她也琢磨出来了,陈倩倩的变化,似乎是跟这刘羽纠缠一起后开始的,莫不是刘羽有啥古怪?
正说着呢,刘羽敏锐的听到,踩着楼梯蹭蹭蹭直响的脚步声慢慢停下来了,慢慢的又蹭蹭蹭的跑回来了。
“呀,你看我。都忘了留电话。”蔡芸回来了。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诺。给,弟弟有空给我打电话。”
没人会当真以为,蔡芸是回来给名片的,估摸着是被什么吸引回来了。
“名片我收下了,蔡姐,孩子怎样,到底要不要紧,我和倩倩、邹总一起看看吧。总觉得不放心。”刘羽心里苦笑,人家都跑回来塞名片,还不晓得给人家台阶,未免太不识趣。
蔡芸脸色稍霁,绷紧的肩膀垮下来:“刚又来电话,孩子在下楼时,鱼刺吞进去了,没事了,再沾点醋,喉咙润润就好。”
“噢。没事就好,孩子小。吃鱼是危险活。”刘羽松口气“既然孩子没事,蔡姐放下心来吃吧,碗筷都没动呢。”
蔡芸拍拍因为激动而起伏的胸口,呼口气:“好吧,既然孩子没事,这该赔的礼,落不得!刚让几位担心了,我自罚一杯。”蔡芸豪气的一饮而尽,重新坐下来。
刘羽摸了摸鼻子,论人情世故,我跟这些人还差得远呐,最起码临场发挥绝对没有蔡芸那般流畅自然,妈的,跟儿子真去了医院似的。
扒了两口,蔡芸的话又多起来:“刚不留神,听到你们说开了个武馆?”
三人暗地里不动声色,就知道你被什么给勾回来的,合着是武馆,再想想蔡芸那地痞流氓式的酒瓶偷袭架势,众人心下了然——这位部长的大女儿,兴趣爱好有点与众不同。
“也没啥,就在三环那弄了闲下来的体育馆,招了俩教练,瞎咋呼,玩儿呢。”邹总满嘴含糊,不含糊,如何显得神秘?这蔡芸有兴趣的地儿,能卖弄就往死里卖弄。
陈倩倩却苦着脸偷望刘羽,邹总不了解情况别开口嘛,搞得我这被动——这武馆可是录了个了不得的视频,单手劈钢板,现在含糊过去,事后被拆穿,你这卖弄没准就要招人厌。
“咱邹总谦虚着呢,馆里招了个不得了的武师,单手能劈钢板。”陈倩倩一惊一乍道。
邹总自是没空打理体育馆,那边情况还真不知道,眼下陈倩倩补话,她方才知道自己嘴说麻溜了,可,单手劈钢板,你这嘴里跑的火车是不是大了点?这要是坏了我事,倩倩,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蔡芸夹脆皮的手猛地凝固:“啥?劈钢板?你们……哪请的教练?哦,我的意思是,你们的教练是武术大师来着吧,这劈钢板……从没听过。”
话到这关口,陈倩倩却是没法藏着掖着了,说道:“美国传回的中国超人视频看过吧,就是这位中国的超人,我家刘羽是他朋友,把他请过来了,给咱们武馆镇场子。”
“咝~”邹总一脸惊奇,抽凉气的是蔡芸,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对练武的兴趣不是一星半点,否则不会巴巴跑回来问什么武馆。刘羽救朱莉莎的视频,她是抱着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传闻中的轻功,她是震惊许久,嘴里总念叨这人呢,这会,居然跑到首都来镇场子,要说她不激动,那是假的。
蔡芸是真没想到,两个干脏活的能请到这位国安都调查不出来的神秘警察,不,准确是,刘羽能请出来。联想到刘羽的公安身份,同样惊人的身手,蔡芸噙着狐疑的眸子,似笑非笑道:“弟弟藏得还挺深嘛,都红成那样了,来,教教姐姐,怎么学轻功。”
刘羽眨巴眨巴眼:“蔡姐要是学会了,教教我吧,我跟那人,就认识。”人家怎么猜是一回事,可刘羽承不承认那又是一回事,猜到那警察就是刘羽的,其实并不少,可谁也没说,为什么,没凭没据!
“你赢了,什么时候开馆,姐姐我捧个场。”蔡芸道。
陈倩倩微微一喜,蔡芸这可是太子党一号的人物,她的分量虽没有杜林强,可人家老子风光正盛,进中央委员希望大,进局委的希望也有,而杜林那杜老呢?退居二线,家族里没个上得了大台面的人物,正是青黄不接的光景,一旦杜老两脚一蹬,短期内,杜老留下的人情还能照拂一下后辈,可几十年、上百年后,杜家一步步没落是必然的,所以,蔡芸的潜力,明显比杜林大。
尤叫陈倩倩欣喜的是,蔡芸挺卖刘羽面子,这人脉不过邹总的手。
邹总深深看陈倩倩一眼,若有若无的威胁在脑子里钻出来,以前的陈倩倩,她吃得死死的,给陈倩倩一百个胆也跳不起来,可跟了刘羽,啧……邹总后悔了,把陈倩倩塞进刘羽的床上,这个算盘打得不太如意,或者说,陈倩倩对刘羽的依赖超出她预料,本是逢场作戏,你怎假戏真做了?以至于,刘羽对陈倩倩呵护有加,利用自己的优势给陈倩倩补充邹总自己也掌握不了的人脉。
“后天吧,这两天招生。”陈倩倩道。
吃完饭,蔡芸便真退场了,邹总紧随其后,最后才轮到刘羽和陈倩倩。
“今晚就不回了,孩子他看着,来我们的新家吧,上个月买的,拎包入住。”陈倩倩却是早有准备,在二环弄了套房子,两室一厅,八十平米。
“以后来首都,就这歇脚好了,这是我们的家。”陈倩倩塞给刘羽一把钥匙,褪下高跟靴,踩了一双凉拖鞋,两只水晶白的脚丫子,似洗净的葱根,惹人怜爱。
刘羽始才发现,陈倩倩的一双脚其实挺美,精致耐看,皮肤上没有纹理,心中微热,一把揽住她纤腰,抱在大腿上,脑袋埋在她乳峰之间,贪婪的允吸着温暖的体香。
陈倩倩环住刘羽的脑袋,胸脯往上挺了挺,让刘羽脑袋埋向乳峰更深处。
“刘羽,你来首都吧,蔡姐挺欣赏你,来首都不难。”陈倩倩缓缓闭上眼,下巴搁在刘羽脑袋上,幽幽叹口气:“一星期才见一次面,不想过这种日子了。”
刘羽睁开眼,眼底有一抹无奈:“工作很多,撒不开手。”
陈倩倩睁开的眼里有一抹黯然:“可是,我想过柴米油盐的日子……每七天一次飞机,人不累,心累。”
“你的家人呢?我那边的女人呢?你能舍弃家人?我能舍弃别的女人?”刘羽眉头微皱,一些必须面对的问题,终究还是要面对。
陈倩倩面容浮现一抹憔悴和无力感:“等孩子大一点吧,现在离婚,对孩子影响不好,你那边的女人……哎,我让你赶她们走,你会么?我有选择吗?”
“等吧,等你自由了,我放下工作了,一起过柴米油盐的日子。”刘羽闭上眼,紧紧抱住了陈倩倩,她脑子里总有挥之不去的少女浪漫情节,虽然年纪是她女人里最大的,却是最渴望年轻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二章 不在现场的证据
有了这个沉重的话题,两人都失去了兴致,一夜无话。
第二天,刘羽陪她重新看看武馆,翻看了赶制的宣传册,目光落在学费半年2万美元的数字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半年学费12万块钱?你这宰人也得有节制吧?”
陈倩倩撇撇嘴:“12万算什么?这些洋人不远万里来中国,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都是吃饱了撑着的有钱人,2万美元大部分人都付得起。”
刘羽掐着手指头算账:“这么说,一百个人就有1200万的进账,前期投入全回了?”
陈倩倩倒背着手,傲然的扬着下巴:“除开这座2000多万的体育馆,前期投入回来了,倒赚700来万,就算以后馆子开不下去,体育馆甩出去也是翻番的节奏,稳赚不赔。”
“啧,这钱来得太容易了。”刘羽忍不住咂舌。
陈倩倩甜腻腻的挽住刘羽胳膊,嗔笑道:“你呀,太小看自己的价值啦,没有你,这武馆投多少都是个爬不出来的坑,这钱,都是你挣来的,分了红,我那份钱全给你。”
刘羽摸摸陈倩倩光洁无瑕的脸蛋:“钱你自己拿着呗,给我能干什么?不能买房、买车,衣服穿好了还得被人质疑,这当官,不自在啊。”
陈倩倩捂嘴笑个不停:“行,当是给咱两存着以后用吧,这中国武术潮也不知能持续多久,能赚多少是多少。”
快傍晚时,陈倩倩得回家一趟。孩子昨晚空调吹凉了。刘羽乐得如此。分手后立即开车去了三里屯。三里屯的酒吧全国文明,是首都人怡情的场所。
来到风车酒吧,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酒吧人正多,刘羽履约来到二楼的九号包厢,紫忠腾还未到。
一只脚跨进包厢里时,刘羽顿住了,目光微微转动一番。蹲在门口,猫着腰观察里面,五识充分调动。他人在首都,人生地不熟,防范工作不得不做好。
服务生见他怪模怪样,不由得来气:“有炸弹,要我帮你排除吗?”
刘羽瞪他一眼,狗眼看人低,哥们儿穿得寒酸怎么了?一手指沙发底下:“炸弹没有,毒品倒是有一包。怎么,你这酒吧配套服务都这么高端了?”
是的。还真叫刘羽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在沙发底座,躺着一塑料袋,里内一包白色的毒品静静躺着。
服务生还待嗤笑,下意识猫腰一看,魂儿都吓掉了,那白色的粉末,如果不是谁吃掉了的面粉驼子,十有**就是那玩意儿了。酒吧这地方,冒出这些玩意儿,真不叫稀奇的。
服务生终于正视了这位穷酸的先生,陪着笑,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马上给你换房间,我们马上通知警方来处理。”
“房间就不必换了,警察快点来吧。”刘羽没好气瞪他一眼,脑子里却开始转动,姓紫的果然不老实啊,不过,这也在预料当中,人家是谁?老牌家族的公子,用灰色手段不是人家老本行么?
警察很快就到了,出警非常快,前文说了,三里屯挨着首都第二领事馆,外籍人员多,大国形象那是能丢给外国人看的?
俩警察小心翼翼将毒品收好,刘羽注意到,其中一个不时偷偷看他一眼,而且收毒品那位戴着手套,这就罢了,偏偏还极其小心的用夹子拎起来,生怕将指纹弄掉似的。
嘿,这是个一气呵成的套子啊,估摸着刘羽刚才傻了吧唧进去,没准屁股才坐下就有警察冲进来“现场搜缴到毒品”。这百口莫辩的事,且身在异地,还有紫忠腾在一旁敲锣打鼓,怕是这罪名妥妥要定下来。到时候,一个移交回首山警方,他这官也算是当到头了。
俩警察问刘羽做了些笔录,服务员也在一旁,当得知刘羽连进去都没进去,便草草收了场。
望着空荡荡的包厢,刘羽目光微眯,紫忠腾失了一手,应该还有第二手,江心月对他的评价是——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实际交锋中也能发现,紫忠腾此人心计颇深。
沉思一阵,刘羽大喇喇坐进来,打开电视随便换了两个台。
二十多分钟过去,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紫忠腾没来,外面却是有人打起来了,他的房门更是毫无征兆被踹开,一个人倒飞进来。
门外三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冲进来,拳打脚踢。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刘羽却淡定得一塌糊涂,手托着下巴,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望着,不时还能指点一二:“那个黑脸的,你要踢他蛋蛋就狠狠踢,传中踢他侉子什么意思……还有那高个的,你爆人家菊花,踢屁股两坨肉干什么,中间,踢中间,混蛋,老花镜没带还是眼珠子歪了……还有你,白胖子,你中午喝媳妇儿奶喝多了就一边歇着,你那拳头,弹棉花差不多。”
妈的!那三凶神恶煞的汉子面皮发烫,一把撕碎刘羽嘴巴的冲动都有,他们的打算是把刘羽牵扯进来,找机会下手。
“小子!找抽是不是?我们教训人,轮得到你插嘴?上!抽死他!”黑脸的面皮子一甩,率先冲上来,高个和白胖子紧随其后。
那躺地上的,猛地跳起来:“麻痹的,老子挨打你说什么风凉话?找抽!”他居然也扑上来!
可就在此时,那黑脸骤然回头,手臂下毫无征兆亮出一把刀子,狠狠捅向那挨打人的腹部。
艹!苦肉计够狠呐,真刀子拼!
刘羽一手分开两人,在黑脸一刀子刺进那人的瞬间,将其拉回来了,笑眯眯道:“兄弟,你们换个地。割弟弟。爆菊花。随便玩,在我这,人伤了,我得被你们一伙坑进警察局啊。”明显嘛,警察来了,这群人就异口同声说刘羽是他们同伙,这斗聚众斗殴、持械伤人,妥妥能让刘羽被移送回首山。
“多管闲事!”黑脸肘子往刘羽怀里狠狠捅了一把。刘羽噙着笑容,反手一个耳光将他抽出门,另外三人,包括那被打的,全吃了刘羽耳光飞出去。
黑脸几人怒不可遏的还待冲进来,警察又来了,不过在刘羽看不到的角落,那黑脸隐晦的摇摇头,俩警察目光一沉,一本正经的将黑脸等人带走。
刘羽哂笑一声。发了个短信回去:“到点了,紫兄。”
不多时。刘羽就收到了回复:“是,到点了,下辈子投胎重新做人。”
刘羽脸色微变,一股危机在脑海中弥漫,来不及多想,一声极其隐晦的闷响传来,刘羽身子往前一扑,右臂忽然如遭重击,整个人在半空中倒飞而去,一股钻心的疼痛更是充斥在右臂。
狙击枪!
刘羽带着伤势,顺势往前一扑,藏进障碍物后面,再度闪身冲出房间。确定安全之后,反手给紫忠腾的电话打过去,对方却显示不在服务区,他是早有这一手啊。手臂上血水直冒,刘羽立刻打了110,很快有警察过来,送刘羽上120,到医院急救,当晚,刘羽住进了医院。
在刘羽受到枪击之后,酒吧外,一辆奥迪缓缓离去,车后悠然坐着的正是紫忠腾,此刻面无表情的微微摇头:“小聪明是有,可惜,是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癞蛤蟆,找机会,做掉他。”
当刘羽的子弹被取出以后,一脸痛苦的刘羽,在无人的时候面色一收,毫无痛苦之色,平静的望了望沾了一丝血渍的子弹,轻轻一笑:“紫忠腾啊,你最大的毛病,不是不能行人道,碰不了女人,而是,太自大……”
“护士,我要求住高层病房。”
护士冷冰冰着脸:“这是主治医生安排……哦哦,我是说,我可以询问一下刘医生的意思。”
刘羽手里叠成扑克牌的毛爷爷,让护士展开了白衣天使的洁白翅膀,绽放着圣洁的光芒,以及,释迦摩尼的微笑。
刘羽被安排在25层的单人病房,受特殊待遇,之所以说待遇特殊,那是因为门口有俩警察值班站岗,守着他。虽然这俩警察不时投过来让人看不懂的目光……
望着渐渐暗淡的城市,刘羽轻叹口气,掰弯了铝合金窗户,轻飘飘钻出去,然后沿着排水管,跟蜘蛛侠似的,在夜色里,飞快从25层爬下来。
“呼,25层,离天堂并不遥远。”刘羽小腿有点发抖,快100多米的高度,要说没有心理压力,那是不可能,不过为了紫忠腾,豁出去了!
春雪小区,四合院别墅内,紫忠腾在房间里,对着一张离婚协议书眉头紧皱。
胡雨晴闹离婚,半年前风山法院宣判了,结果对他很不利,胡雨晴手中的3%的胡氏集团股份,并没有分给他。
胡紫两家的分裂,这是必然的,紫家内部有这个共识,胡氏集团对海外的贸易收回了,紫家卡不住人家,拿什么继续拿捏?离婚,是早晚的事,只是,目前紫家在西峰省脚跟不稳,面对最强劲的敌人胡氏集团,从外部瓦解有点困难,而从内部便容易得多。如何打进胡氏集团内部,胡雨晴手里的3%股份就是关键!
只要能持有胡氏集团的股份,紫忠腾有信心逐步蚕食各小股东,最后滚雪球越来越大,最终反客为主,占据胡氏集团。
他最近在中州高院活动,关系已经打通,只等两月后开庭,扭转判决,哪怕能得到1%的股份,也足够了。
揉了揉眼睛,紫忠腾放下眼镜,准备洗把脸睡觉,回头时,登时僵在那里,一向沉稳的脸庞如同见了鬼似的,骇然失声:“刘羽?”
此时的刘羽,正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坐在他背后沙发上,不知来了多久,居然没有半点声响。当然,重点是,刘羽住院,他是怎么跑出来的!那俩警察,可是紫忠腾特意安排的,没理由绕过他们偷偷跑出来。
“不用演戏了,声音喊得再大,下面的人听不见的,检查过,你这门隔音效果极好。”刘羽笑眯眯道。
紫忠腾骇然的脸色一丝丝收敛,他心惊没错,可不至于“骇然失声”,大声喊叫,无非是想惊动下面的警卫。
“你怎么来了?”紫忠腾淡淡道,自顾自从案几下摸出一盒茶叶,冲了两杯茶,神情淡然:“我去的时候,你不在。”
刘羽没有接茶,甚至没碰一下,而是看着紫忠腾的表演,淡笑道:“哦,抱歉,出了点事,进医院了。”
紫忠腾没吭声,摸出烟让了一下,刘羽没接,便自顾自点上“来首都找我,有事?”
“我女人因为我被央纪委带走,受了点罪,帮她们讨讨债。”刘羽从手里摸出两只从医院顺来的手术手套,轻描淡写的慢腾腾戴上。
紫忠腾眼角微微抽动,吸烟的嘴唇有点发抖,刘羽来干什么,他有答案了,深吸一口道:“事情我有错,这样,你吩咐一件事,我帮你办妥,这账就扯平了,我紫家的名声虽然不大好听,可信誉还是有的。”
刘羽手指活动一番,手套带着没滞涩感,还不错,刘羽盯着自己的手掌:“这种废话就甭说了吧,你说得不累,我听着累。”办件事就一笔带过?庆渔歌差点被游鸿飞胁迫怎么说,白洁差点**怎么说?今天办一件事放过你,回过头你一百倍再还回来!哥们儿脑门挂着我是白痴的牌子是不?
“我跟你并没有解不开的怨恨,无非一些意气之争,没必要你死我活。”紫忠腾眼皮狂跳,心沉到谷底。
刘羽望着天花板的白炽灯,微微叹口气:“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阎王打灶尽是灰(鬼),我跟你闹得再热闹,仅仅是怄气,没有伤及利益,谈不上恨。”
紫忠腾禁不住快速点了个头:“嗯,是。”
“可是……”刘羽缓缓收回目光,一缕缕冰冷在眸中打转:“可是我又发现,这句话对某些人并不适用,你三番四次针对我,包括让省纪委查我和下属发生不正当关系,包括通过吴林之收拾我,最后到动用纪委,不得不说,你是一个自尊心强到能为怄气而杀人的人,所以,为了我和我身边的人,你还是消失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三章 汉奸
紫忠腾面色难看得发胀:“我们就此和解,你想要什么,想办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对以往,我表示道歉。”
“晚了,你教会我一个道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刘羽慢腾腾站起身,声音冰寒:“你乖乖瞑目吧!”
紫忠腾霍然起身,疯狂向门口跑去,只要拉开门,哪怕喊一嗓子,也能惊动警卫,就算救不了自己,也能道出凶手身份,他死了,姓刘的也别想好过。
刘羽冷笑,轻描淡写将他脖子给拎了回来。
“你不能杀我!你来首都,嫌疑太大,是个人就知道,我的死与你有关系!”紫忠腾挣扎道。
刘羽噙着冷笑:“谁说我杀人了?我现在,正在医院25层高的病房养病,门外有警察站岗看守,也许还有你们安装的摄像头,试问,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故意挨枪伤?”紫忠腾倒抽一口凉气。
“你说呢?不就是包厢正对面楼顶的狙击手么?穿蓝色衣服那个,哦,对了,在风车酒吧大门口对面楼顶也有一个对吧?”刘羽不以为然道,他想躲开这枪伤,真不难,否则,本来射向他脑袋的一枪就不会射在胳膊上。
紫忠腾瞳孔骤缩,刘羽,早就看出来了?就是要住院,制造出不在现场的证据。可刘羽怎么从25层高的病房下来,这让紫忠腾死活想不明白。
“我紫家对付你,还需要证据?我被杀,你的嫌疑最大。”
刘羽目中闪过漆黑的光芒:“你误会一件事了。你不是被人杀。而是意外。请相信一个公安人员,做出意外死亡现场的能力,绝对与破案能力成正比。”
话音落下,刘羽一记手刀砍在紫忠腾脖子上,他两眼一翻就晕倒在地。
一个意识清醒的人,无论如何快速的杀死他,都会留下不利的痕迹——惊恐时的缩小瞳孔,面部肌肉的紧缩。痛苦时手指僵硬,甚至体内高浓度的肾上激素,配合现场痕迹,能有一定几率判断出他杀与自杀。
只有昏迷的人,全身才是放松的,这样死才不会从尸体上找到痕迹。
刘羽扒光他衣服,将他丢进浴缸中,放满洗澡水,发现浴缸一侧有一些书,说明紫忠腾喜欢在泡澡时看书。刘羽折身回到房里。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搁在浴缸一侧。
然后,给他洗了个头。确保是真的洗过,再然后,将吹风机插上,丢进了水池里……昏迷中的紫忠腾被220v电流击得全身抽搐,半分钟后没了动静,三分钟后,他的心脏跳动声彻底消失,等了五分钟后,确保他死了。刘羽擦干脚底的水,擦干地上的鞋印,路过案几上,将紫忠腾冲给他的一杯茶一丝不留的带走,确保当时只有紫忠腾一人在房间,而不是来过客人。
做完一切,刘羽飞快往医院赶,艰难的爬回了病房,堪堪把窗户恢复成原样,门便哐当一声被打开,两个警察神色惊疑不定。
刘羽诧异的回头:“你们干什么?怕我跳了楼?”
俩警察神色凝重的出门,给那边打了电话:“他人在房里……这里是25层。”他顺便加了一句,意思是,不可能从窗户钻出去之类的。
紫忠腾死了,洗澡时,吹头发,吹风机掉进了浴缸,电击使得他心脏停止跳动。这个消息,仅限于紫家人内部知道,却不知为何,当夜就传遍了诸多势力耳中,紫家里哪怕不是有叛徒,也该是有内应。
只是,想象中的轩然大波并没有出现,各方淡定,死一个紫忠腾,对整个紫家来说影响不大,紫家的实力没有因为他的死而减弱,不过是少了一个姓紫的人而已,其手中的资源依旧是紫家的。
齐建华在第二天早上得到消息,听闻紫忠腾死了,仅仅是眉头挑了挑:“他还真办到了,小瞧他了,就是可惜了紫家的小家伙,死得冤呐。”
若外界一定有人为此激动,那么必然是胡雨晴了,她一直为官司的事头疼额,连飞鹿空调的代理都是找人看着,自己专心处理官司。没想到,紫忠腾死了,换句话说,她现在是丧偶,不存在财产分割,甚至紫忠腾手里的一点钱,全是她的了。
外界冷淡,紫家就暴跳如雷,紫忠腾无论怎么看都是死在了意外之下,可他们不信,怎么可能这么巧,刘羽来首都,紫忠腾就死了!但调查的事实让他们绝望,无论是站岗的那俩警察,还是摄像头,都能证明,刘羽并没有离开病房,这一点做不得假。
至于从窗户跳下去,这个可能直接被过滤了,25楼,你玩儿蹦极呢?
紫家明显能感觉到紫忠腾死得蹊跷,却真心没法将其与刘羽联系起来,强行联系也行,可且不说紫忠腾是意外死亡,拿不出他杀迹象,同时当晚刘羽有不在现场证据,单单是齐家就绕不过去。在政坛和军队里,紫家可是没发话的余地。紫家人敢蛮横不讲理收拾刘羽,齐家就能名正言顺收拾紫家,这对紫家来说,显然不符合利益。
这口气,紫家咽不下去也要咽,甚至都不能报复刘羽,哪怕偷偷摸摸的,一经齐家发现,必然是强烈反击,齐家的人,没这么好欺负,自家死了孩子,怨谁?
“刘羽!别去,真的,真别去。”在医院,陈倩倩死活拦着刘羽不让他去武馆“有邹总在那,放心,没问题。”
刘羽自顾自的穿起衣服,笑话,一颗子弹能把他怎的?
“走咯!”轻笑一声,一手搂着挣扎的陈倩倩出院,奔向了武馆。
“你再这样,不理你了!”陈倩倩被刘羽连拽带拉上了车,气愤的瞪着刘羽。听说刘羽挨了枪伤。好悬没把她吓个半死。刘羽要是就这么没了,一辈子都不够哭的。
“好啦,我什么身体你不了解?”刘羽翻翻白眼,手搭在她大腿上,隔着一层西裤,仍能感受到一抹细腻和弹性“就这伤,晚上俯卧撑我给你来一千个,不带打停顿的。怎样,敢不敢试?”
陈倩倩绷着脸,脸色却缓和许多,拧一把钥匙,启动车,低头瞬间,眼底有一抹湿润,鼻音哝哝的:“不管你了,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好啦。真没啥,昨天去见个朋友。结果发生枪战,挨了流弹,我这倒霉啊我。”刘羽拍了拍大腿,懊恼道。
陈倩倩开了一段路,左右刘羽现在没事,想开了点,埋怨的掐了刘羽大腿一把,瞪着她:“就知道骗我,三里屯那治安好得很!”
“好好好,别生气,下次挨枪子之前,一定先汇报。”刘羽挑了挑她下巴,逗笑道。
“哼!”陈倩倩拍打了一下他作怪的大手,专心致志的开着车,语气放缓:“那待会,身体不方便就别上台,钱要紧,你身体更要紧。”
刘羽点头,心想随便耍两下,能怎样?
可刘羽这次还真就不是耍两下那么容易,当车到体育馆的时候,一大波外籍人正陆陆续续离开体育馆,有的摇头,有的嘲笑的说着英文。
“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混蛋!”
“是的,里面的老师非常差劲,非常不专业。”
“** you!再也不相信中国猪了,拿假视频欺骗我们!”
……
听着刺耳的辱骂,刘羽有抽人的冲动,现在却不是理会的时候,武馆里出事了。
分开人群进去,刘羽钻进去,远远看着邹总眉毛倒竖的站在一旁,其身侧还有蔡芸,双手揣兜里,面无神色的望着体育馆中间,那里不少人围着。
刘羽踮着脚一眼便看清,是陈倩倩请来的俩教练,此刻头破血流倒在地上,被俩体型恐怖的日本相扑男压在地上,全无反抗之力。
被中介拉来的一大票美国人,有失望摇头离开的,有瞎起哄乱嚷嚷的,现场乱糟糟成一片。俨然从一个武馆开业典礼变成比斗,且己方的人被凑得凄惨不。
“中国的武术,并不怎么样。”一个梳着光溜头发的中年人,双手环胸,站在圈子中,神情淡定的望着现场的比赛。
邹总咬咬牙,想反驳两句吧,可自己请来的教练太不争气,被单方面的虐。
蔡芸淡淡的表情才终于挤出一丝厌恶:“一个中国人,带着日本的相扑踢馆子,很有成就感么?”
“嗤!”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片,不屑的嗤笑一声“中国人怎么了,日本人怎么了?都是亚洲人,分什么彼此?我只是代表京城相扑协会,与贵武馆友好切磋罢了。”
“切磋?哼!是故意砸场,羞辱人吧?”蔡芸眉毛一掀,身姿笔直,有一抹女中豪杰的英气。
“随你怎么认为”中年男人耸耸肩:“事实证明,夸到天上的中国武术,其实不怎么地,各位美国的友人,如果有兴趣,我可以替你们引荐相扑运动,这,才是高贵的运动!”
蔡芸一阵厌恶,索性闭了嘴,懒得再说。
“呵呵,穿着丁字裤,玩大蛤蟆跳,也能称之为高贵的运动,那不高贵的运动,岂不是脱衣舞了?”刘羽讥笑道,麻痹的,美分刘羽没见过,这传说中的五分汉奸,却终于遇到一回了。
中年人侧头打量刘羽一眼,撇嘴道:“年轻人,不懂就多看看书,日本的相扑历史悠久,作为日本的国粹被传承下来,近年来发展到全世界各地,非常普遍,你的认知,不得不说,相当落后。”
刘羽冷冷道:“日本这么好,你可以移民嘛,带着日本人砸中国的馆子,很有优越感?”
“嘁!”中年人鄙夷的摇摇头:“现在的中国年轻人,满脑子敌对思想,自以为一腔爱国热情,什么年代了现在?走向世界,面向未来,要学会包容,这样才有出路,日本是一个优秀的名族,作为近邻,我们应该多学习,多交流。”
艹,刘羽火了:“包容?侵华你包容了?大屠杀你包容了?你这么包容日本,你老子知道吗?你儿子知道吗?”
“闭嘴!”中年人目光一凛:“输不起就别开武馆,看看,国人都什么素质,斯文扫地!我就是包容怎么了?多少年前的事,老扯出来有意义吗?包容过去才能面向未来,你们年轻人,我看,这教育要改,尽灌输些乱七八糟的思想。”
“怎么?还不服气啊?”中年人嗤笑:“望什么望?你有胆子上来么?国人都一个尿性,没担当,软弱好欺,勇于私愤,畏于公愤,只敢对自己人好勇斗狠,瞧瞧人家日本人,民族团结,精神向上,武士道精神流传多么深远?中国人,尤其你们年轻人,应该多学习。”
刘羽实在没法忍受他这汉奸言论了,灿烂的笑了:“那你就睁大狗眼看看,总有一些国人,是敢站出来,是能站出来,是勇于站出来公愤的,也让你看看,所谓的日本国粹相扑,在中国武术面前,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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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写照
其实,连刘羽都没法从心底否认,汉奸对国人的评价,有一部分是极其准确,甚至极其深刻的。
对自己人逞凶斗狠,勇于私愤,极尽所能,对外人则软弱可欺,畏惧强权,懦弱可怜。
这是许多许多国民面孔的真实写照,在地位不如自己,或者平等的人面前,能为一分钱对骂厮打,能为一个公交座位拿刀捅死人,能为一个站队先后顺序纠集数百人街头群殴,凶狠好斗,崇尚尊严,血性方刚,一时无两!
可,当地位不平等,当一个富商开车撞死亲人时,家属能为高额赔偿在法庭上写谅解书;当一个当权奸.辱女儿时,能忍气吞声接受当地政府调解,息事宁人;当上级看中下级的妻子姿色时,下级能借机离开,给领导抱他妻子上床的机会。懦弱、畏惧、逆来顺受,与逞凶斗狠,与崇尚尊严,与血性方刚,两种面貌,截然相反。
这便是许许多多的国民真实写照。
能勇于与世间一切不公,一切黑暗,一切压迫斗争,这,是斗士!
只敢与弱于自己,与自己平等,能吃得住的人相斗,这,是奴才!
几千年的封建统治,国人骨子里的奴性依旧存在……放眼全国和世界,村里人只敢对村里人凶,对城市人惧怕,城市人只敢对城市人凶,对权贵惧怕,权贵只敢对国人凶,对外国人惧怕,民众的奴性折射到整个国家就是——国家对国人极尽严厉,对外国人则疲弱。一样是企业逃税漏税。国人能被抄家问罪。外国企业罚款都要掂量再三,可悲,可笑。
国人,要得到世界尊重,首先要尊重自己,改革开放几十年,中国有钱了,国人有钱了。大陆的月亮比外国更圆,有什么可低声下气的?这已经不是那个,流传着国外连乞丐都年薪上百万的落后贫穷、愚昧、荒唐的年代了,我们能否挺起脊梁,能否直面世界,能否豪气干云站在美利坚,站在大不列颠,站在法兰西,抬头挺胸?
一个刚刚从封建制度走出来才100年的国家,一个从被全世界列强帝国占领的国家。一个从经济崩溃、饿殍百万的落后国家,走到今天人人温饱。国力日渐强大,主权独立的境地,这难道不是一种巨大的进步么?美利坚,靠着英国殖民,靠着英国带入的先进时代气息,社会跳跃了诸多摸索的阶段,花了200年才改造出今天的美利坚,而我们中国,从一无所有,从满目疮痍,从四亿人的超级人口大国,只花了100年就缩短了一大步,这难道不是奇迹,不够自豪么?
同时代的印度,相同遭遇被统治的大国,如今与中国差距多大?这不就是我们足以自豪的最好说辞么?
收回思路,一股莫名的悲愤在他胸膛里燃烧,刘羽沉着着脸,分开瞎起哄的美国人,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一掌摁在足有三个刘羽体积大的相扑男手上,将其拳头,从教练的头上缓缓拔起来。
看得出来,相扑男非常吃力的铆着劲,肥肉一撮撮的脸上,五官扭曲在一起,眉毛几乎倒竖着平行,其手臂却依旧不急不缓的被拉起来。
而反观刘羽,神色平静的异常,仔细看还会发现,他嘴角有一丝冷淡的笑意,那是,不屑!
蔡芸看得目中奇光连闪,好大的手劲!
她是亲眼看着这俩教练如何被轻而易举打趴下的,教练的一拳落在人家手上,跟弹棉花似的,轻而易举就被弹开,对方随便一拳就把那教练打得脑袋晕乎乎的,找不着方向,只消三拳,俩教练就成了死狗,被俩相扑男压在腿下,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滚!”刘羽轻吐一声,稍稍用力一甩,这最少三百多斤的胖子,居然一个踉跄,倒退了三步,一声闷响压住了三个靠得近的美国人,相扑男满脸的骇然,艰难的爬起来,喉咙里低吼着冲过来,巨大的身形踩得地板一颤一颤的,刘羽身后的几个美国人吓得连忙散开。
刘羽站立不动,两人的身形相比之下,一个是小山一般的巨大身躯,一个则削瘦跟猴子似的,对比鲜明。面对山一般扑来的巨大身躯,感受着其惊人的气势,刘羽风轻云淡,堪堪在对方扑来时,抬脚往上一点,一个高抬腿抵住对方喉咙,将对方巨大的奔势活生生定在空中。
如此惊人的一幕,终于引发了声声惊呼,那些起哄的更是满嘴惊叹,下巴都惊到了地上,夸张的做着各种表情。
“好!”蔡芸禁不住赞叹,相扑男力量加速度,扑过来绝对是上千斤的力,可被刘羽轻描淡写给顶住,自己纹丝不动,可见刘羽力气之大!
那相扑男脖子被点住,身子努力挣扎往前扑,喉咙里还低声咆哮着,奈何,刘羽纹丝不动,他愣是活生生被制住了。时间久了,相扑男恼羞成怒,竟是两手一抓刘羽长腿,准备仗着人高的优势将他到提起来。
“哼!相扑可没有抱人大腿的规则!”刘羽嗤笑,挨地的脚尖一点,人如同陀螺,跟电影里似的,人在空中打了个转,一脚踢在相扑男脸上,其巨大的身躯砰地一声被砸飞了三米远,再度引得一片巨大的惊呼浪潮。
一时间,在场的美国人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位瘦弱的中国人,好些都已经走出去的美国人听到怪异的惊呼声又跑回来,惊奇的望着形势急转的一幕。
另一位压在教练身上的相扑男见状,低吼一声也冲过来,被踢飞的那位也不甘心,竟也爬起来围殴,场外喝倒彩一片,一对二,要不要规则了?
蔡芸眯着眼,冷笑森森:“你崇尚的武士道精神不怎么样嘛,都能破坏比赛规则。一对二了。”
“兵不厌诈。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灵活运用是对战的一大原则!”中年人脸色极其不好看,刘羽这逆天的身手,把他吓了一跳,这面子丢大了,蔡芸的讽刺入耳,他怎肯就范,张嘴便反驳。
邹总难看的脸色缓和许多,怪声怪气道:“哟。武士道精神,还融合了咱中国孙子兵法嘞,咱这孤陋寡闻,还真不知道武士道精神内涵这么丰富。”
中年人面容一窒,绷着脸哼一声:“艺术无国界,战争也是艺术。”
“切,你那鞭子,是该剪一剪了。”蔡芸鄙夷一眼,再懒得看他,颇有兴趣的望着刘羽以一敌二。
两尊大象般的巨人冲过来。刘羽噙着淡笑,身影向左一闪。一脚踹在左侧冲来的相扑男身上,借着他的冲力以及反弹力,人在空中,向右方飞越了足足五米多远,一拳砸在右侧的相扑男脸上,巨大的力道将其抽得倒飞五米,倒在地上艰难的挣扎几下,脑袋晕乎乎的愣是爬不起来。
而那被刘羽踹了一脚的左侧相扑男,则直接不省人事。
“ohgod!”惊呼声连连,好些人拿出手机冲刘羽疯狂的拍照,更有些早有准备的将刘羽一下解决两个人的视频翻出来重播,几人围在一起重看,大呼小叫。
“我看见什么了?飞人!”
“天呐,是的,我看见了,会飞的中国人!”
“他就是中国超人!”
“对,就是他!”
……
人群,沸腾了,疯狂了,尖叫声,惊呼声,人潮涌动的围了过去,在刘羽身前围城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外围的人纷纷拿手机摄像机,内圈的则疯狂着要签名,摸出本子、丝袜、胸罩……咦,为什么会有胸罩,好吧,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刘羽一时冲动,暴露了身手。
“咳咳,安静,各位不远千里而来的朋友,请先安静。”刘羽跳上一相扑男的巨大尸体,哦,是身体上,高出人群半个身子,有点发窘的让人群安静。
“哦,安静安静!超人有话要说。”与中国粉丝相比,外国人在追星上比国人还疯狂,但非常理智,能很快冷静下来,互相传递着话,不大一会功夫就真的安静下来,只剩下照相的细微卡擦声,这个小问题,很能反应一些两国人素质的差距。
刘羽扫视一圈或蓝或黑的眼睛,那些目光里有着崇拜有着惊奇有着震惊,饶是刘羽都有轻飘飘的感觉,哥们儿这算不算为国争光了?
“大家误会一件事了,我并不是你们所说的中国超人,但是,我认识他,并且他教会我一些武术。”到了这关头,只能撒谎撒下去了“他,现在将成为这座武道馆的馆主,不定时露面,教授大家武术,其余时间,将会由他的徒弟来教授大家。”
“oh !你不是中国超人么?”有个黑人女孩失望道,朱莉莎被救的那一幕,对许多功夫迷的美国人而言,影响极其深刻,那贴地飞行的身影成为传说。
“他在哪?什么时候来?”
“多久来教我们一次?”
……
刘羽的话,他们毫不犹豫的相信了,中国超人被他们神话了,若真只有刘羽展现出来的这两手,估计他们兴趣就弱了。
“具体问题,我们稍后作答,现在有意愿报名的,可以开始登记。”刘羽粗粗扫一眼,现场超过一千人,真要一人收十万,那就是上亿的节奏。
有少数人本来就没打算学武,有的见学费昂贵败退,但大部分却选择留下来,登记报名。刘羽单枪匹马干掉两个日本巨型相扑男的本事,他们算是看在眼中了,能教出这么厉害武术的人,就算不是中国超人也差不到那去。
“弟弟做得不错,争光了,京城里就是有那么些屁股坐歪的五分,没事儿就抨击本国,歌颂他国,照我说,有本事回娘肚子再生一回嘛,看能不能生出蓝眼睛白皮肤来,整天嚷嚷,不嫌恶心的。”蔡芸飒爽的拍拍刘羽肩膀。
摸摸鼻子,刘羽能肯定,他能哄得过外国人,哄不过粗中有细的她,所谓的中国超人就是刘羽,蔡芸必然是有所察觉,可她没点破,更没意有所指,说明她也没打算多嘴。
“倩倩的武馆,我出力,是应该的,谈不上争光。”刘羽淡淡道,蓦地,刘羽目光一转,冷冷扫向日五分:“你,收拾收拾,滚!这不是屠宰场,躺着两头死猪,我要不要做生意啦?”
中年人脸色早已难看,这俩相扑男,可是他从协会里挑出来的猛将,就这么被收拾了,协会那边不好交代。
“哼!咱们没完!”绷着脸轻哼一声,中年甩袖走人,竟是不顾俩相扑男了。
“找死!”搁给以往的刘羽,给人威胁一下就算了,可连杀几人之后,心态慢慢变了,隐藏在人性内心阴暗面滋长许多,双眼一寒,上前便是一脚,踢得五分屁股朝天,摔在地上崩断了一颗大牙,金丝眼镜摔不见了踪影,梳得光亮的头发则凌乱成扫把头,体面的西服邹巴巴不说,满是灰。
上前一脚将惨嚎的他踢翻个面,刘羽偌大的皮鞋毫无怜悯的踩在他脸上,笑眯眯道:“跟我没完?说说看,是找忍者神龟刺杀,还是找武士来切腹自尽吓我?嗯,说说看!”
日五分脸皮被硬糙的皮鞋底磨得生疼,露出的嘴巴艰难的低吼:“我跟你拼了!”说着,两手抱着刘羽的小腿使劲掰,奈何,他这点力气真不够看的,刘羽纹丝不动,脚底力道大了一分,眯着眼发话:“好,我就喜欢跟人硬扛了!”脚下的力道却是一点点的变大。
日五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感觉脑袋要被踩爆了,这才语气一变哀求:“兄弟,我错了不行么?您松松腿。”
“也就这怂样!”刘羽不屑收回退,眼皮都不待扫他一眼,淡淡转个身:“两头死猪五分钟内拖走,还有,你的人再敢来第二次,你那破协会,自己拆了,别等我动手,不然,连你骨头一起拆了。”
日五分眼底闪过阴厉,擦了擦被磨破的面皮,狼狈的爬起身,掩面跳上车离去,不多时就四个大个子,将俩相扑男抬上卡车带走。
“弟弟,你这脾气可不大好,挺惹人的。”蔡芸眉头皱皱。
陈倩倩讨好的抱住刘羽胳膊,心里却有点认同蔡芸的话,她能感觉到,这次刘羽来京城,似乎有些变化,具体在哪她一直没弄明白,直到刘羽因一句威胁的话就动手,她算是知道变化在哪了,戾气重了……以至于,她此刻都有种压力。
刘羽不以为然撇撇嘴:“脾气太好,更惹人。”
这不着边际的话,偏偏俩位还听得懂,是,这个世道,脾气太好,也是罪,反倒是坏脾气能叫人退避三尺,少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无奈和荒唐。(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五章 三等少民四等汉
“好了,今儿开张,妹妹不请客,姐姐我这礼就不送了。”蔡芸身后一跟班,胳膊下裹着一长方形盒子。
陈倩倩暗喜,蔡芸送出的东西,能差么?差了,她自个儿都丢不起这份人。当然,收不收,陈倩倩是不敢做这个主的,这是蔡芸有求于刘羽呢,不然人家吃撑了,见了一次面,就跑来给你庆喜?真当太子党各个长了豆腐脑,一言两句就跟你生死交?利益决定脑子走向,太子党同样如此。
“蔡姐送你东西就收着呗。”刘羽有点无奈,蔡芸面子给得购足了,要求不为难的话,帮一帮问题不大。
“谢谢蔡姐。”陈倩倩笑着收了礼,转身交给体育馆的人收好。
“打开瞧瞧。”蔡芸似笑非笑道。
跟外国人不同,外国人收了礼物都是当面打开,咱们中国讲究含蓄,当面打开反有不尊重的意思,但蔡芸开这个口,却是无妨了,也说明蔡芸对送的东西比较自信。
陈倩倩打开瞅了瞅,是一幅毛笔字,不带落名的话,就四字儿:“博大精深”,可这幅字,最贵重的偏偏还就是名字:蔡芸老子的名字!
文化部长亲自提名,虽说武术馆归体育局主管,可中国,是个讲究文化的地儿,凡事都能讲个文化出来,地沟油文化都能孕育而生,何况是博大精深的武术?他这提字倒也算应景。
但是这礼,份量很重啊,官场上。要钱难。要官难。但题字更难。前两者是一刀切的买卖,后者,却是永无止尽的责任。最难得的是,这位还是文化部长,他题的字,有多重,可以想象一下,只要往这武馆墙上一挂。每日上三炷香,供一供,上门催税的,一瞧这字儿,不得哈着腰顺烟,客客气气聊人生谈谈祖国的未来?
这份礼,重,重到刘羽都觉得是假的,他毫不怀疑,是蔡芸从家里偷偷摸摸顺出来的一副老字联。这事儿,蔡芸绝对干得出来。
“蔡姐。这字迹有点干嘛。”刘羽定睛瞧瞧,墨渍有干裂的迹象,估摸着都是几年前的字了。
蔡芸插在上衣兜的手罕见的抽出来,双手叉着腰,嗔视着刘羽:“昨天我家院子刮沙尘暴,吹的,不行么?”
“哼!姐姐顺一幅字画出来容易么?你装聋作哑挂着不就得了,挂起来的东西,谁还能收回去不成?”蔡芸当真是个惫懒人物,被点破也就不掩饰了,这字还真就是她从老子那偷出来的!
陈倩倩张圆了小嘴,心说,这蔡芸行事当真各种无下限,偷字儿送人这事都干得出来。当然,这字是不是文化部长为武馆写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只要挂起来,效果一样,就算日后传进文化部长耳里,他也没啥好说的,这你女儿偷来的,难不成你还收回去?
“不聊了,先吃,邹总,事儿先交给旁人,咱吃先。”刘羽冲不远处,忙着核对报名单的邹总道。
邹总从聚精会神中醒转过来,意犹未尽的愣了下神,笑咯咯道:“哎哟,不得了,七八百人报名呢,不行了,你们先去,我得挨个对号,都是美元味儿,我得多闻闻。”
“邹总,我来吧。”陈倩倩松开刘羽的胳膊,小跑过去。
“不用不用,你陪着蔡姐,陪小刘,好好吃,代我多喝一杯,今天放你的假,行了,行了,快去吧。”邹总连忙摆手,捏着单子,笑得合不拢嘴。
蔡芸随意看她一眼:“那邹总忙着,我们点好菜,等你。”
“好好,你们先去,忙完就过去。”邹总笑容满面,当三人离开后,邹总笑容骤然一收,面孔不难看出一丝怒意:“哼!”手中的单子,被随意丢在了桌上……
陈倩倩挽着刘羽的胳膊,三人上了她的奔驰,刘羽在副驾驶,陈倩倩好两次冲刘羽投来可怜兮兮的目光,几番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呗,我耳聋了,听不见,行不行?”蔡芸斜睨了陈倩倩一眼,靠在后座上,没好气道:“你想说你那老板是吧?我看你她也不是什么靠得住的人,就这点容人之量,早晚会让你难堪,趁现在,单飞吧。”
陈倩倩微微局促,既然被蔡芸看破,索性也就不隐瞒了,苦着脸道:“哎,邹总对我意见很大了,连这饭都不吃,现在大概吃着肚子里的闷气吧。”
“自作自受!”刘羽眉宇间浮现一抹煞气:“不就是刚冷落她了么,甩脸子给谁看?”
三人都瞧出来了,他们刚站在那口子谈笑风生,没跟邹总搭话,最后蔡芸连礼都是送给陈倩倩的,邹总觉得面子被抹了,佯装对单子,实则鼓着气呢,指不定在肚子里怎么骂陈倩倩,所以这饭,邹总便拒绝了,虽然表面上笑得很好,可心里头的火气,跟火焰山有一拼的。
“怕她作甚?单干不就行了,别跟我说,跟她几年,你没下几条鳝鱼篓子,摸几条自己的人脉。”蔡芸对干脏活这一行,大抵是抱着鄙夷态度的。
陈倩倩也吃不消蔡芸这直来直去的性子,面庞微囧:“有是有,可没有拿得出手的,单干打不开局面,邹总在城建和几个地区的公安经营得还不错,我贸贸然插手,遭她排挤不说,还得提防被旁的人打压。”
陈倩倩吃邹总和旁的人打压,那是一定的,羹就这么多,你分了一杯,我就少一口,不打压你打压谁?
“怕什么,有蔡姐罩着你,人脉还不伸手就来?是不是啊蔡姐?”刘羽从旁笑道,蔡芸刚才的话,也是有深意的,本不干她的事,她吃撑了劝陈倩倩单飞?既然张这个嘴,必然是有帮一帮的意思,这层意思其实很明显。陈倩倩会意过来了。只是不好开口。得有人给台阶,让蔡芸把话彻底挑明。蔡芸是不可能随便张嘴一句,你放心,我帮你,这话也太没水平了!蔡芸是要面子的主,有这样求着去帮人的么?自然是被帮助的求她,这才合乎她的身份。
陈倩倩连忙道:“我怎么敢劳烦蔡姐?”
果然,蔡芸立即就顺台阶下拉。不以为然的发话:“也没什么麻烦的,就吃个饭见个面,得你自己会来事儿才行。”
“啊!谢谢蔡姐,您这帮我老大忙啦。”陈倩倩惊呼道。
蔡芸鼻孔嗯一声:“有机会再说吧,带你认俩人。”
陈倩倩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轻轻发抖,文化部长的女儿亲自介绍人,那人身份低了,蔡芸自己都不好意思,最关键是,蔡芸当介绍人。这人脉要还能从手里滑了,她这几年就白混了。
可以想见。在不久之后,她手里将捏着几条文化部里头的大头人脉,且关系还将很紧,再者,有蔡芸介绍,估摸着那些人也不敢乱来,张嘴要钱倒是其次,就怕打她注意。跟邹总跑门路,看中她姿色,对她有意思的,也不是一两个了,只是邹总一直在寻找更值得投入的目标,这才没舍得拿陈倩倩喂他们吃,最后认准了刘羽,便送他床上了。有蔡芸在,很多麻烦都能省,办事能通畅极多,她这随便一个小忙,比她几年的奔波收获还来得大。
当然,陈倩倩是知道,蔡芸这人情是给刘羽的,她在人家蔡芸眼里,真心不值一提。陈倩倩发觉,刘羽加入她的生活,对她的人生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撇开她最惊喜的容颜不说,事业上几乎是质的飞跃,这些,都是刘羽给予的。这一刻,她甚至对邹总心生感激,要感谢邹总在那一晚,把她送到了刘羽床上。
蔡芸的忙是帮下来了,要求自然而然也就来了。
在体育馆不远处的一间别致小楼里,点了个小鸡炖蘑菇,三盘子精致小炒,一盘凉菜。
“弟弟,你那会武功的朋友,啥时能来,我请他吃饭,求他教教功夫。”蔡芸挑着一枚皮蛋含在嘴里。
来了,求教功夫。
这可把刘羽给为难到了,功夫教是可以,但他没时间。
“我这朋友,在风山上班,来京城时间少,人也比较低调,轻易不见外人。”
“哦,这样啊。”蔡芸含着菜,微微颔首。
她这态度,那便是不高兴了,刘羽有点无语,一般人不高兴就算了,谁鸟你?可蔡芸偷字,帮陈倩倩,这都是人情啊,砸吧砸吧嘴道:“这样吧,蔡姐不嫌弃的话,功夫我可以替我那朋友教教,虽然比不上朋友,可勉强还是能拿得出手。”
“你?”蔡芸做思忖装,半晌后点点头:“以一敌二,也算了不得,好吧,就你了,有时间去中州找你。”
瞧人家蔡芸,明知刘羽就是那飞人,却装疯卖傻,场面功夫滴水不漏。
事情定下来,刘羽歇口气,好在蔡芸谅解人,以后想学就去中州,而非硬拉刘羽上京城。
“弟弟下午上哪玩?”饭后,喝了口茶,歇够了,蔡芸道。
该散场了,刘羽道:“跟倩倩到处转转,来得匆忙,首都里没怎么转过。”
“你们小两口”蔡芸笑着摇摇头,轻叹口气:“年轻人,就该趁年轻时好好恩爱,到了姐这年纪,再恩爱就晚了,妹妹带弟弟好好玩吧,王府井、**、把俺胡同都不错,有精力长城上吹吹风也行,姐就不打扰你俩恩爱了。”
“哪能是打扰呢?蔡姐想去哪,我和刘羽陪您。”陈倩倩笑道。
蔡芸放下茶杯,慢腾腾站起身:“你们年轻人玩年轻人的,姐老咯,喝茶去。”
“对了,弟弟啥时回去?四季香的小罗,给你留着十只烤鸭,包装好,保准带回去还是热乎乎的。”蔡芸背起挎包,忽然想起来这一茬。
刘羽顿了顿:“大概明天吧,玩儿也玩儿够了,是时候回去。”
“好,回去常联系。”蔡芸当着刘羽的面摸出一张名片给陈倩倩:“有时间可以出来喝喝茶。”
“谢谢蔡姐。”陈倩倩美滋滋接了名片,心头悬着的一口气也终于咽下了,既然给了名片,这几天再联系下就能认认人了,想到这,陈倩倩就激动。
刘羽站起身,邀着陈倩倩肩膀:“我们也走吧,哪有礼品店,我带点东西回去。”蔡芸的话提醒了他,上次来得匆忙,这次时间充足点,到处转一转,带点东西送送礼也好。
陈倩倩颔首,两人在北京稍稍有名气的地儿闲逛了一阵,到了夜间,钻到隆福寺夜市。陈倩倩居然来夜市,这有点出乎刘羽意料。她应该属于雍容高贵一类的女性,会来这种地方,不得不说很奇怪。
可是看着陈倩倩极有兴趣的,这个摊子跳到那个摊子,对一些小饰品挑挑拣拣时,心下了然,这个女人心里藏着一个少女的梦呢。
刘羽也随手捡了几样东西,特别给小鱼带了些新奇玩意儿,目光扫过一只紫蝴蝶发卡时,脑子里忽然蹦出来第一次看到小齐莹的画面,娇羞似一朵水莲花,袖口绣着两只紫色蝴蝶,额前还别着一只蝴蝶发卡。
算了,齐书记那里总是要去一趟,顺手将这发卡也带走了。
“呼,累死了。”逛了许久,俩人找了个干净的小吃店坐下,陈倩倩长呼一口气,却满脸兴奋,如数家珍的数着掏到的宝贝,嘴里却不忘冲小吃店老板发话:“来一份排骨粥,中锅,葱姜蒜,还有酱汁儿,别忘啦。”
刘羽轻笑,陈倩倩应该经常来这些地方。
正想说点什么,蓦地,一阵吵闹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就是惊恐的尖叫,然后是怒吼。
刘羽探头一望,好家伙!一个身穿白衬衫的中年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飞奔,中年人白衬衫胸前一片血迹,腹部一条暗红色的血带尤为明显,他脸色发白,跑起来脚步发虚,一个踉跄就倒在刘羽跟前,怀里的孩子也被跌出去。
再看男人的身后,三个手持砍刀的高鼻子宽额骨的少数民族男子,凶神恶煞追上来,为首的一人手里的长刀沾着一丝鲜血。
他们所过之处,人群惊恐尖叫着避让,躲进周围的小摊子里不敢出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章 正与邪
陈倩倩正低头数宝贝呢,抬头发现浑身是血的一人倒在身前,吓得捂住住了嘴,待发现是少数民族的人拿刀追杀他,连忙把刘羽往小摊内里拉,缩着脖子吐气低声:“快进来,是西北少数民族的,凶着呢,小心被误伤。”
在陈倩倩看不到的角度,刘羽眸子绽放着冷光,平静道:“怎么,这里的西北少数民族人很多?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陈倩倩吐吐舌头:“夜市这种地能不多么?西北人来内陆,一不进厂,二不进公司,老实开店的也没几个,清一色靠些小手艺活,你说夜市能少他们么?”
“拿刀砍人的事,倒不是经常发生,一年也就四五回吧,咱们运气好,撞上一回……”
“哼!光天化日,持刀追杀,就没人管么?”刘羽眸中冷光深了一分。
陈倩倩再度拉着刘羽往后退了退,愈发的小声:“谁管呀?这些西北人团结着呢,一个摊子出了事,前后左右的摊主全围上来帮忙,上个月这有一个客人跟一个卖羊肉串的争执,被临近八个西北人活活打断了腿,然后他们全跑了,然后,就没然后了……西北人的事,警察不爱管。”
“怎么?西北人就管不得?”刘羽眼瞳深处再度蹦出一丝戾气。
“怎么管啊。”陈倩倩带着同情的眼光看了眼,那浑身是血,挣扎着爬起来,带着孩子逃跑的中年:“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民四等汉。这话是白喊的呀?国家两少一宽的政策搁那摆着呢。不说抓了一个西北人。其余的西北人会聚众闹事,单说这两少一宽的政策,警察抓了敢处理么?最后还不是放了?”
刘羽冷笑,好一个三等少民四等汉!汉人做主的新社会,少数民族的优越感倒是体现出来了,以至于在闹事持刀杀人,警察还不大敢管!好大一个冷笑话!
什么是两少一宽?对待少数民族的犯罪分子,要少捕少杀。在处理上一般从宽。
这政策在告诉我们什么?在法律面前,人人,不是平等的!少数民族人捅你一刀子,你捅他一刀子,结果就是,他无罪!而你,法律将严惩你这个社会人渣,国家败类,危险分子,判你持刀伤人、故意伤害罪。赔偿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
总之,少数民族人捅你一刀。那是他看得起你这个贱民,你应该跪在地上膜拜,叩拜感恩,感激涕零。而你捅他们一刀,那就是十恶不赦的歹徒,是犯罪分子,是全国中的敌人,是法律镇压的对象!
西北发生过这样的故事,一个少数民族的青年强.奸了当地一个汉人姑娘,姑娘的父亲上门打了那个青年,那个青年一刀子捅死了父亲,知道最后结果怎么样吗?
强.奸犯杀了一头牛,两头羊,给了一万块钱,然后……对不起,没然后了,强.奸犯、杀人犯,无罪!
为什么?因为那个民族有自己的规矩,杀人可以用杀牛、杀羊,以血杀来抵罪,不需要拿人命来抵债!至于强.奸,对不起,这个少数民族又有规矩,青年男子跟青年女子强行发生关系没有错,只有中年以上强.奸青年女子才是错,但给钱就可以,不是罪。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不是汉族与少族应该对立,而是我们两个族种没有处在同一条法律线上。为什么女孩被玷污,父亲被杀死,家庭陷入悲剧,最后换来的却仅仅是几块牛肉干,几条羊腿和一堆纸?这些东西,能换回女孩一辈子的伤害吗?能救回为女儿讨公道的父亲吗?能让这个汉人家庭从悲惨的阴影中走出来吗?能让这个家庭的冤屈得到伸张吗?能吗!能吗!!
生在同一个国度,户口上印着一样的国籍,一口一个“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人”,可为什么有的家人为非作歹,能从轻处理,以至于强.奸杀人都不是罪?
这公平吗?
不公平!
既然不公平,既然发生在刘羽眼前,既然有悲惨的国人躺在自己跟前,他能坐视不管吗?他,不能!
这个世界,总有人能逃过法律制裁,或钻法律漏洞,或法律偏袒,或彻底凌驾在法律之上,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们,那,就让我刘羽来吧!
以黑治黑,以暴制暴,以血还血,以罪恶还罪恶,我刘羽,就是杀人犯,就是罪人,就是血腥分子,就是要灭掉一切躲在法律背后,肆无忌惮伤害他人的犯罪分子!什么正义,什么光明,什么和光同尘?
这世间,有过绝对的正义吗?有过纯洁的光明吗?有过真正的光暗交融吗?没有!
毫无保留的遵守华丽的规则,是对这世间良善的伤害,是对人类尊严的践踏,是对人性的自我欺骗!是对世间一切真善美的嘲讽!
当惩者必惩!当诛者必诛!这,才是真正的法和律,才是真正的公平,真正的正义,真正的光明!
纵然一手鲜血又如何,一身罪恶又如何,一心的阴暗又如何?就让罪恶和血腥,让阴暗和鲜血,让无奈和呐喊,重铸一本黑暗法律,用黑暗的手段,惩罚光明法律的漏网之鱼!
几个少数民族挥舞着锋利的冷刀,怀揣着肆无忌惮的狠辣,践踏着汉人的尊严追了上来,三人朝着中年疯狂砍下去。
那死死被保护在父亲怀中的孩子,也没有幸免,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无情而冰冷的砍向还未看懂这个世界的他,甚至,他都没明白,这一刀意味着什么。
连五六岁的孩子都砍,人,在你们眼中,到底算什么?汉人在你们眼中,到底有多贱?有多肮脏?有多不值一提?
危机时刻,父亲奋力一扑。将孩子压在身下。用一张背部挡住自己的孩子。这是下意识动作,他甚至都未想过,哪怕暂时挡了一刀,等他死了,下一刀,下下一刀呢?儿子不可能躲过这一劫。
父亲已经咬住了呀,闭上了眼睛,等着血肉被撕裂时的疼痛。可好半会没动静,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一个二十四五的清秀青年,钳住了那擒着刀子的手的手腕,而那口寒光闪烁的钢刀,距离他的背部,仅有两三厘米的样子。
“你们,过了。”刘羽手一挥,那汉子就惨叫一声倒飞。其手中的钢刀落入了刘羽手里。
另外俩少民见状,嘴里叽里呱啦说着陌生的方言。扬起钢刀,毫无怜悯的砍向刘羽,且是照着脑袋等致命处砍。
刘羽手中长刀猛挥,将两柄钢刀击飞,快如闪电的两腿将两人踹飞。
刘羽是用了全力的,不保证那两人一定伤筋动骨,但一时半会是没法用武力了。果不其然,三人捂着伤口,互相搀扶着狼狈离开,临走前留下凶狠的目光。
将钢刀不动声色别在腰间,刘羽一把将两人拉起来,看看男人的伤势,估计刀砍来时,男人躲得比较快,只划开了两厘米的深度,如果再划深一点,肠子就流出来了,饶是如此,男子失血极多,要尽快送医院。
“送他去医院。”刘羽扶着中年男子往车走去,陈倩倩则牵着那哭啼的男孩,踩着爸爸身上流下的血,一路茫然哭泣。
“发生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追杀你?”刘羽问道,少民不至于无缘无故杀人吧。
中年男子说话有点艰难:“我……买羊肉串,给了一张百元,对方说是假的,这是我刚从银行取出来,怎么会有假?我不买了,他非要我付钱,拦着我,不让走,我气愤推了他一把,他就拿刀砍我,划破了肚子,然后我跑,他就带人追。”
刘羽想说,银行取出的钱,未必就全是真的,这个已经有中国老百姓验证过。
强卖羊肉串就算了,推你一把,就拿刀,还往死里追杀,呵呵……最后一丝疑虑被打消了……
“倩倩,你开车,我包落下了。”刘羽一摸口袋,惊怪一声。
陈倩倩启动车,眉毛挑了挑:“钱就算啦,那帮少民,肯定会来报复,在那蹲着呢。”
“钱没几个,都是证件,你送他赶紧去医院,帮他联系家人,我在家等你。”刘羽赶忙道,匆匆往回跑。
“哎哎……”陈倩倩拦不住,奈何刘羽已跑远,带着一点担心,加足马力将人送到医院。
刘羽闪进人群中没有回去,而是在就近的地摊买了件阿拉伯式的黑色宽袍,把自己打扮成阿拉伯人,脑袋也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循着那三人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不多时,堪堪在他们回到自己摆摊点时追上了。
放眼望去,这里好些少民摆摊,类似于聚集地,那三人回去狼狈的样子,引起了四五个少民的围观,怒容满面叽叽呱呱大声说话,别的少民目光躲闪,纷纷招呼孩子赶快回棚子里,看起来,他们似乎也怕这几个人。刘羽了然,绝大多数少民,其实还是愿意安分守己,只是有那么些,被国家的政策捧得忘乎所以,都敢当街杀人了。
那三人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围上来的四个人怒气冲冲的从各自的摊位下抽出钢刀,在那三人的带领下,竟然再度拿刀追杀回去!
触目惊心的钢刀,尖叫躲让的人群,凶狠的少民目光,漠视人命的淡漠,凶残的心性,夜市璀璨的灯光与黑暗的天空,交织成一幕凶狼游走在人类中的奇景。
站在阴暗的胡同里,漆黑的夜色吞噬掉了刘羽的身影,唯独一双眼睛,散发着血色的光芒。
那带头的人匆匆在前带路,蓦地,脸上一疼,侧头看去,巷子里有个阿拉伯人冲他鄙夷的竖起了中指。少民犹豫了,这是外国人,不是汉人,外国人尊贵,不能砍。但这个阿拉伯人很嚣张,拿更大的石子砸在了他脸上,终于,彪悍的少民怒了,带领着团结一致的族人……讲理,讲完理,再去砍三个该死的汉人。
带头的收起钢刀,钻进了胡同里,极其罕见的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语,那样标准,标准到刘羽冷笑,还以为你们只会家族的语言。
“你干什么打我?”少民眼神都不敢那么凶狠了,他知道,砍伤砍死一个汉人没什么大不了,砍死一个外国人,政府就会治他的罪。身后的一帮少民,也仅仅是瞪着他,没人敢动辄砍人,这是外国人,砍不得。
血色的目光在刘羽眼中厚重了几分,汉人推你一把,你就伙同族人拿刀追杀,小孩都不放过,外国人打你两下脸,你却只敢问一声“干什么”!
呵呵,原来,也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软骨头!一群只敢对弱者凶狠,对强者呜咽的狗!
轻吸一口气,刘羽的目光渐渐变得危险,飘渺的声音缓缓飘出。
“该死的必须死,该流血的必须流血,该付出代价的必须付出代价,这,才是法和律!”
六天了,飞机还没找到,希望,他们是穿越了!!
后天爆发,还有票吗?月票,推荐票,砸过来吧。(未完待续。。)
补充一句
有点抱歉,今天代入过头了,某些地方情绪太激烈,可老猪还是想说一句。“两少一宽”这个政策,旷古绝今、史无前例、惊天动地的奇葩,纵观人类的法制社会,中国独一个!医疗、教育、社会福利的优惠政策,老猪非常赞同,少数民族许多生活真的很困难,看过一些资料,有的地区接近半原始生活,很值得照顾。
可是,在法律上也分三六九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宪法的三十三条提出来的,是核心精神,两少一宽是跑出来打脸的么?
老猪很想说一句,再纵观全球各民族,作践自己民族的,唯汉族尔!!(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七章 屠杀
话音飘,几个少民感觉到不对,纷纷拔刀……
七零八落的惨叫在黑色的巷子里传来,附近的人听到,没有谁敢进去查看,他们可是分明看到,七个身怀砍刀的少民进去了,这帮人在“干活”,那是能看的?所以,直到一个小时后,一个喝醉的酒鬼跌跌撞撞进去,被地上的软肉绊倒,手上沾了黏糊糊的液体,打开火机一看,七具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巷子里,那暗淡的火光之下,一双双曾经凶狠的眼神充满了多少无法言喻的惊悚。
“啊~杀人啦!”
尖叫,划破了夜市,划破了喧嚣,七个少民被人集体残杀,事情很大,非常大,所以盖子被捂得很死,没有任何媒体报道,隆福寺的夜市,依旧平静如往日,首都的城市依旧繁华,仿佛不曾发生过连杀七个少民的恐怖事件。
除了怕事情捅出来,引起震怒,引起责任,引起少民集体暴动,负责侦办的公安局对此案完全束手无策,诸多匪夷所思的地方无法得到解释。比如,这些人都是喉咙挨了致命一刀,可以说行凶者手法极其精准且快速,以至于这些少民手中的刀还没来得及抽出就被干掉。
现场清理尸体的办案人员记得最清楚的是,一个少民的手还搭在腰间上,喉咙却被人切开成两半,临死弥留着不敢置信。
问题来了,一个人拥有这样快的速度与精准的刀法可以理解,但能一口气,在极短时间内用同样手法杀掉七个少民。明显不止一人作案。哪去找这么多练过的刀手?现场民警判断。最少应该有五人以上团伙作案,否则,外面的人只听到短暂的惨叫就没了声息,这才不过两秒钟的功夫,少于五个人集体作案,不可能就这样解决掉七个彪悍的少民。
这件案子,在公安内部,乃至政坛都极其轰动。建国以来,少民都被捧在手心,骂一下都心疼,就差含在嘴里护着,所以,只有少民屠杀汉人的份,如今,天子脚下,发生骇然听闻的汉人屠杀少民事件,这已经上升到严重的民族层面了。
对外。这件震惊的事件秘而不宣,对内。省级、国家级内参均有报道。
首都市长就此事召集公安领导,开专题会议,明确要求,短期内务必破案,安抚少民情绪,维护民族团结。
领了军令状的首都公安,抽调精兵强将,经过连续三日的侦查,此案成功告破,凶手系网上通缉的在逃抢劫杀人团伙,据他们交代,他们在夜市与少民发生口角,最终争斗,互相拔刀,造成伤亡,对犯罪事实,他们供认不讳,认罪伏法,愿意接受法律的庄严审判。
至于,这个团伙以往犯案都是拿扳手等钝器砸伤人,并无拿刀伤人前科,办案民警严肃的表示,据该团伙交代,为争取现场作案时间,该团伙专门购来一批刀具,经过专门训练。
有人表示疑惑,现场痕迹来看,杀人者手法很专业,这个团伙刚刚训练,能做到这个程度吗?对待质疑,办案民警眯着眼说了一句话——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练不到专业水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刘羽迅速离开现场,一个小时后,已经坐在陈倩倩的家。
洗了个澡,感受着温热的液体,刘羽忍不住想到那七个少民,沸腾的血液渐渐冷却,除了一点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倒也没别的情绪,还是那句话“该死的必须死!”
在洗澡时,门响了,陈倩倩回来了,听到水响声,急急忙忙的脸色才缓和,歪在沙发上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太热情了,你救的那人,非要你电话,他兄弟打电话,请我们明天去趟隆福寺,说是感念恩德。”
刘羽洗完,套着浴袍,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抓起桌上的罐装啤酒就往嘴里灌,灌完方才淡淡道:“你答应了?”
陈倩倩心里一个咯噔,刘羽生气了,支支吾吾的点点头:“对方太热情了……所以我……”
“答应那就去。”刘羽冷冷打断她的话。
“对不起……”陈倩倩挪动屁股靠过来,抱着他胳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温顺如一只讨巧的小猫,眨着单眼皮的大眼睛:“别生气嘛,我想你多陪陪我,你走了,日子就没味儿了。”
刘羽重重放下啤酒罐,冷哼一声:“我有这么不近人情?提前说一声,我一定就会拒绝?”
陈倩倩吐吐舌头,虽然能感受到,刘羽原谅她自作主张,答应这顿饭了,可不知为何,还是有种心有余悸的情绪。刘羽细心体贴的时候她觉得很温暖,可刘羽一旦生气,她特别怕,不仅仅是怕刘羽弃她而去,还有刘羽的不怒自威。
“我错啦,对不起,再也不敢了。”陈倩倩踢掉高跟靴,跪在沙发上,笔直的绷着身子,脑袋却抵着,嚅嚅低声说着,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她这模样,刘羽真生不出气,翻翻白眼,一把抱她玲珑的身躯在大腿上,拍了她一记翘臀:“记住,事不过三,凡是跟我有联系的,不要替我擅自做主,想我多陪你,直说,少耍小聪明!”
屁股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击,娇躯一麻,软到在刘羽怀里,低眉顺眼,弱弱道:“对不起啦,再也不敢啦,那,咱们明天去隆福寺?”
“你说呢?”刘羽白她一眼:“预定的火车票改签一下,晚上走。”
“你太好了!亲爱的!我爱你!”陈倩倩哭兮兮的小脸陡然焕发出光彩,笑颜如花,惊喜勾住刘羽的脖子,扑鼻的清香弥漫在耳边。
也是个孤单的女人啊,刘羽一阵爱怜,陈倩倩孤身在首都打拼。家庭不顺。唯一能寄托精神的只有孩子了:“爱不爱。可不是用嘴说的。”
刘羽笑着,卷起了她的裙底,挽到腰间,一对晶莹的雪白翘臀,两根滚圆似象牙般的长腿便暴露在空中。
“不要啦,玩了一天,一身汗,黏糊糊的。我洗个澡,回到房里,你想怎样,我都从你,好吗?”陈倩倩撅着嘴往下撸开裙子,嗔视刘羽一眼,这可是大厅呢。
“初中课本上,那个李白怎么说来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教育我们什么。尽欢需尽快。”刘羽笑眯眯的重新挽起她裙子,褪掉她粉色的小内内。手掌摩挲上翘臀,清凉光滑,如冷鲜过的豆腐,一丝纹理都无,润滑无比。
陈倩倩也是许久没跟刘羽纠缠了,被滚热的大手抚摸到敏感处,全身触电似的,似喜似嗔瞪刘羽一眼,索性翻转个身,滚圆雪白的双腿缠住刘羽腰间,坐在他胯上。
“今晚,你做主。”陈倩倩脸色微红,冷傲的脸庞罕见露出妩媚,纤纤细手解开上衣一半的衬衣纽扣,解放出来惊心动魄的乳.沟,衣衫半掩间,雪白的风光更令人遐想无限,吸引人一路往下。
“坏蛋,就知道你喜欢这调调,给你……”陈倩倩娇媚轻吟,自胸罩的紧紧包裹中,彻底解放出一只雪白的馒头,馒头顶峰,肉红的樱桃迎风绽放,傲然独立,在她俯身间,这枚傲然的樱桃送进了刘羽嘴中被含住,顷刻温暖湿润包裹。
而刘羽下体,浴袍已经挡不住那硕大的膨胀鼓起,轻轻托起陈倩倩的翘臀,分开两瓣,露出那寒霜秋菊,轻轻放下,让狰狞的巨龙探索进神秘的幽暗洞穴。
“噢~”拉长的颤音,打着旋在客厅里徘徊,随着她过山车式的上下颠簸,浪潮式的娇吟绵绵不绝,慢慢的,温馨的小屋里,只剩下喘息声、**声、哔水声,声声不绝……
一夜缠绵,翌日清晨,陈倩倩早早就爬起,自制了皮蛋瘦肉粥,还带俩荷包蛋,满脸挂着满足的笑意,笑呵呵的看着刘羽一点点吃完。
“真想每天过上这样的日子,哎,不说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陈倩倩禁不住感叹,蓦地,手机来电话,一看,神色微变,连忙接了:“邹总,我马上过来。”
邹总那边眉眼都是笑:“不用啦,你陪刘羽再转转,他今天不走吧?”
陈倩倩忙道:“他晚上走,邹总,有什么事您吩咐,我马上办好。”
邹总笑意依旧,只是眼底却有一抹不耐,嘴里笑呵呵道:“刘羽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你就陪着他,得空了再去武馆看着,顺便物色一下新教练,那俩算是废了,以后武馆你多操点心。”
“好的,邹总您放心。”陈倩倩忙道,直到那边嘟嘟声响起,才苦着脸挂了电话:“哎,邹总是打算把我边缘化了,以后武馆待得可能多一些,跑门路的事,多半不会让我再插手了。”
刘羽眉毛掀掀,旋即点头:“也好,单飞要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被边缘化,正好是不伤和气脱离的契机,以后你俩身份平等,就一武馆合作身份,过几天你可以联系下蔡姐嘛,这两天她估摸着还在联系人。”
陈倩倩点头:“邹总精明着呢,估计也看出来,我在她手里怕是捂不住了,早点淡化我,省得我主动提出单飞,伤她面子。”
“只是蔡姐那,不是联系一回就了事的,她买你的面子,愿意提携我一下,可如果我觉得这样就安枕无忧,那我这态度就不够端正,处事也不够老练了,恐怕她也会不大放心我,不会认真介绍人了!正经是我得态度端正,近期要时不时拎点东西,上门问个好,把场面功夫做顺溜,让她觉得我有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这才可能介绍真正有点能量的人,不然可能就随便联系俩人搪塞我,以免在一些重要人面前,我给她丢了面子。”
刘羽恍然,这里头的细节门道,不仔细扣扣,还真难捉摸,蔡芸的确买他面子,可也要考察一下陈倩倩本事,若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蔡芸作为介绍人,脸面能好看?妥妥是随便扔俩人的节奏。
“好,有困难打电话我。”刘羽道,顿了顿又道:“新教练,有眉目么?”
陈倩倩诧异的望着刘羽,傻愣愣的,这房间是很安静不错,可不至于电话里声音传出来,刘羽怎么知道?好吧,刘羽身上秘密很多,陈倩倩无奈承认,皱着眉道:“如果没有那相扑协会的闹事,随便找俩来就能凑合,眼下,那些洋人是看出来了,不找点真功夫的,恐怕还真不好办。”
刘羽搓了搓牙花子,真功夫上哪找去?难不成以后他隔三差五往这露面?明显不实际嘛。
“我想法子吧,京城奇人异事多,难保找不出真功夫的。”陈倩倩不想坏了气氛,把活儿自个儿揽下来:“咱们去隆福寺先。”
隆福寺是藏传佛教,也就是俗称的喇嘛教,藏外的喇嘛教全国仅有数地残存有,首都有一座,很能体现国家对宗教的包容性。当然,许多其他地方没有或者严格控制的,首都都有,不然,怎么体现出国家的包容性来?
进入寺庙,闻着浓浓的香火,感受着流传百年的古老信仰,很容易让人有种与世隔离的恍然错觉,站在佛像前,喇嘛保持的古老礼仪,更让人肃然起敬,站在神佛面前,刘羽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情绪被感染得非常深——宗教信仰,神秘而古老,且伴随了中国人上千年历史的信仰啊,时代浪潮的今天,这种信仰还存在多少?
带着礼佛的尊敬心情,在寺庙中观摩到中午,陈倩倩中间还求了根签,姻缘签……
“嘻嘻,签上说,我凤缘龙相,呈祥美满,能遇上中意的姻缘。”陈倩倩偷望着刘羽,笑意都未停过。
刘羽搂着她香肩的手紧了一点,他注定给不了陈倩倩美好的姻缘,他除了陈倩倩,身边还有诸多女人,陈倩倩却只有他一个。
蓦地,刘羽手机响了:“刘施主吗?烦请移步崇德殿后厢房用斋。”
刘羽愣了,这古怪的口吻叫刘羽摸不着东南西北,挂了电话迟疑道:“倩倩,那男人兄弟干什么的?”
陈倩倩也愣住了,眨了眨眼皮:“我也不知道。”
好吧,刘羽有点明白是什么人请他吃饭了,这,京城奇人异事多啊,当来到一间朴素的厢房时,刘羽确定了心中猜测,嘴角抽搐。(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八章 佛与魔
陈倩倩张大了嘴:“那人的兄弟,是……喇嘛?”
在厢房里,一身穿灰色古式长袍的喇嘛,噙着空灵的微笑,微微点头:“两位施主来啦,斋饭已备好,请用。”
刘羽注意到,这喇嘛与其说是盘膝坐在炕上,不如说是脚断了,不能动。
两人爬上炕,跪坐在案几前,望着桌上的斋饭,一盘青菜、一盘藕片、一碗腐乳,一叠花生米,一碗饭……
“施主请用斋。”不知名的中年喇嘛,自顾自吃着饭,他吃饭时不说话,刘羽和陈倩倩吃得也不自在,勉强吃完。
中年喇嘛的饭吃得非常干净,不说米粒儿,就是碎掉的米渣,他也尽数吃干净。
“大师,感谢你的盛情款待,关于胞弟的事,只是见义勇为,不需要专程感谢。”刘羽有起身走人的意思,这喇嘛半天蹦不出一个屁,呆这浑身不舒坦呐。
喇嘛双手合十:“施主公德天量,从善如流,善莫大焉。”
刘羽合十回礼,正想说点告别辞呢,喇嘛又淡笑道:“施主莫急,我观施主,煞气内聚,有成魔之相。”
陈倩倩听得稀里糊涂,煞气,成魔?可刘羽却是心里一个咯噔,对上喇嘛平静的眼睛,有种被看穿的心凛感觉,煞气他是有的,要说成魔,以前或许还没有,现在,连杀九人,说是杀人魔也不为过。
“呵呵,大师说笑了,这个世道。谁不是魔?”刘羽淡淡道。
喇嘛笑如微风:“人皆有佛性。也有魔性。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施主,回头是岸。”
“我在岸,何须回头!”刘羽自信,眼神清澈,不带一丝杂质,气质如华:“一个人。是不是魔,看的是心,若坦坦荡荡,若为世间公正,若为众生疾苦,他便是佛,哪怕他手持屠刀,也是佛中之魔,也就是你们佛家所说的魔陀。”
“古有一佛,怜悯世人。恶逆当道,屠戮生灵。古佛苦劝不止,所以立地成魔,屠刀在手,杀一人救一人,杀一千济众生,杀一万为苍生,他便是魔陀,是魔,也是佛陀。”
“所以,我的路并没有错,佛语诫勉也没有错,错的是世上没有醒悟的恶逆。”
陈倩倩目瞪口呆望着刘羽,这种杀气腾腾的话从刘羽嘴里蹦出来,她有点不敢相信,煞气……真的很重。
喇嘛始终噙着淡笑,良久缓缓点头:“魔陀魔陀,是佛也是魔,造化世间,是福是祸,后人来评,是我太执着。”
就在此时,厢房门被推开了,进来一方头大耳的和尚,满脸胡渣,目光锐利且刚毅,身材很高大,精气神给人刚硬之感,进门后目中奇光连连盯着刘羽:“好大的煞气!不过,想成魔,得有资质才行,不是谁都能成为魔陀。”
这粗鲁的和尚,话也极其粗糙,直白的摇着头,不大看得上刘羽这小身板,你能成杀一千屠一万?
“试试不就知道了?”刘羽眸光一眯,寒光乍现,刚才还蹲在炕上,下一刻便已暴起,速度之快叫那喇嘛面庞微僵,更叫大耳朵和尚瞳孔骤缩。
不过,相比于刘羽以前遇到的对手,此人算是上乘中的上乘,居然能反应过来,胳膊堪堪挡住刘羽的一拳,人蹭蹭蹭连连后退了散步,抵在门槛上勉强稳住身形。
“你!”和尚大骇,不敢置信的盯着刘羽,胸膛剧烈起伏,血液澎湃,对方的一拳,竟叫他退了三步?而且差点没抵挡住!至今,手臂还是麻的。
“我有没有资格,轮不到你评价!”刘羽淡淡收回目光“倩倩,我们走。”刘羽有点悚然,他其实一直不大相信所谓的佛,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古代封建帝王,控制人思想的道具罢了,可一个喇嘛一眼就瞧出他有煞气,还可能成魔,这就算了,跑进来一个和尚,同样一眼就看出来,这让刘羽很不安。
不成想就在这时,那和尚不甘心又冲上来,用的是比较有章法的招式,跟刘羽以前遇到的小流氓之类天壤之别。
刘羽挡了两手,才找到机会一脚将其踹飞,可这大耳和尚非常抗打,摔得龇牙咧嘴了都,爬起来仍旧冲上来。
“南瑞大师,住手吧,刘施主是有大机缘的人。”喇嘛含笑道。
南瑞怒气冲冲的脸这才收敛,悻悻拍打身上的灰尘,噙着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刘羽:“怪事,真是怪事,你一身本事,不像是练出来的,倒像是凭空得来的。”
两人的话均叫刘羽心凛,要说这世间,还真有那么些奇人异事,他们未必是知道刘羽的秘密,却能感受到刘羽的不寻常,而非一般人那般毫无察觉。
“好了,两位大师,我赶火车,先走了。”刘羽道。
“慢着!”南瑞手一拦:“你住哪,我回寺里找高手,与你切磋!”
刘羽嗤笑一声,准备冷言相讥,蓦地灵机一动,负手而立道:“三环的……”
“华武武术馆!”陈倩倩补充道,武馆的名字刘羽还不清楚。
南瑞目露奇色“武术馆?嗯……你的武功,够资格开武术馆,不像别的,欺世盗名,好,你等着,我回寺里叫人!”
“抱歉,没时间等你,也没兴趣跟你的人切磋。”刘羽毫不犹豫道。
“嘿!我少林寺的武僧跟你的武馆切磋,是给你面子!”这南瑞谈吐不像僧人,倒像个市井之人“我们少林寺名扬海内外,寺里头洋学生三四百人呢!”
“嗤!”刘羽翻翻眼皮,嗤之以鼻:“倩倩,告诉他,我们武馆多少洋学生?”
陈倩倩心里美滋滋的,突发奇想搞个武馆,似乎闯出点门路来了。故作矜持道:“好像没多少。七八百人吧。真是的,开学第一天只招了这么点,不知道能不能凑够一千,也许是馆子小了,回头瞧瞧别的地儿,弄快大点的,招他个一万八千洋学生,弘扬一下咱中华博大精深的武术。哦,不说忘了,咱文化部长还给咱们华武题字了,赞扬咱武术‘博大精深’来着,哎,才一个文化部长,要是国家主席就好了。”
陈倩倩埋汰人起来,也是一流拔尖的水准。
“女施主莫打诳语,菩萨怪罪。”南瑞瞪大了眼珠,双手合十连连作揖。
“切!就许你们少林招了洋学生?咱们华武馆主是谁知道不?中国的超人。网上会飞那个!”陈倩倩傲然道。
南瑞倒抽一口凉气:“咝~是这位前辈?”
饶是一脸平淡的喇嘛也震惊:“原来是他!”
刘羽摩挲一阵下巴,前辈?这词儿形容哥们儿的?
“哼!不信吧。我爱人就是他朋友,他武术就是这位超人前辈教的。”陈倩倩得意洋洋挽住刘羽胳膊,心里头那个满足感啊,随便捣鼓出来的武术馆,居然能在少林武僧面前显摆,这荣耀,真没法说。
“怪不得,怪不得!”南瑞一脸恍然,摸着澄亮的大光头,讪笑:“原来你是前辈的朋友,哦,怪不得这么厉害,敢问那位前辈可在武馆?方丈在我下山时叮嘱,若能遇见,务必拜会一二。”
靠,我都传进少林寺方丈耳中了?
“咳咳……他不喜欢见外人,你也知道嘛,武林名宿都喜欢低调,像什么李寻欢啊,张无忌啊……好吧,打个比方。”刘羽眼珠转了转:“不过,他偶尔会来武馆指点一下学生,你经常在那呆着,没准就能遇上……哦,对了,他最近正在招武师,调教这些洋学生,弘扬我中华武术,可惜没遇上他看得上眼的。”
南瑞眼前一亮,指了指自己:“那个,你看我行不行?其实我很能打的,不信咱们再试试!”
刘羽上下打量他一眼,摇头道:“你?我的十分之一都没,他大抵是看不上眼的,不过你能找来三个跟你差不多的,勉强凑合凑合,他兴许能点头,让你留在武馆,没准心情好能指点一下你。”
“三个?”南瑞眼珠子瞪成灯泡那大:“寺里打得过我的数不过两个巴掌,再找来三个,有点困难……好好好,你别走嘛,我问问寺里的意思。”
南瑞悻悻的摸出手机,还是苹果的,用南河话叽里咕噜说了半天,最后耷拉着脸:“主持说,为了弘扬我中华武术精神,与前辈共同探索中华武术精髓,派两名罗汉堂师弟来,教授洋人我中华武学。”
“才两个?没诚意!”刘羽不满翻翻眼皮:“我是不会向朋友传话的,丢人。”
陈倩倩哪里看不出来刘羽在装腔作势?拉着刘羽胳膊说好话:“刘羽,别让南瑞大师为难了,你帮帮忙嘛。”
“女施主功德无量。”南瑞双手合十,眉眼挤在一起,表示感激。
刘羽假吧意思瞪陈倩倩一眼:“胳膊肘往外拐!行吧……你们两天内赶到,展现我中华武学,我朋友随时可能现身。”
喇嘛笑而不语,半个小时后,互换号码,刘羽陈倩倩联手告辞。
南瑞憨笑着目送刘羽和陈倩倩远去,当人走远,憨笑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之色,瞳孔里更是没有任何鲁莽,取而代之的是睿智:“哈哈,崇光大师,让你见笑了,出此下策,骗了俩娃娃,少林目前需要洋学生,大力弘扬少林精神。”
喇嘛崇光大师,微笑着抿了口茶,意味深长道:“南瑞大师又如何得知,刘施主和陈施主被蒙在鼓里呢?这两位施主,是有大智慧的人。”
南瑞表情一僵,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光头,表情讪讪:“说得也是,刘施主身怀无上绝学,却懂得退避锋芒,以神秘人遮掩自己的身份,的确不是笨人,我的打算,他未必不清楚。”
“但是……南瑞眉毛皱成一团“刘施主,煞气很重,加上武功高人一等,没有束缚的话,恐怕……”
崇光释然轻笑:“刘施主,是侠义之人,佛性很强,纵然成魔,也是魔陀。”
“魔陀……”南瑞呢喃,良久轻轻叹息一声:“可惜了一位青年武学奇才,其志不在武,而在天下。”
……
“哎,可惜了,名头给少林的人赚走了,我们给人做了嫁衣。”陈倩倩专心致志开着车,好看的眉毛皱着,可若仔细看,会发现其眼中有一抹难掩的喜色。
刘羽一拍她大腿:“少得瑟,不付出代价,人家凭什么给你干活?实惠都落你口袋了,还眼红那点名声?难不成,你真有心弘扬咱中华武学?”
陈倩倩适才娇笑一声:“嘻嘻,没想到,昨晚救下的一人,给我们带来机缘,遇上了少林的高僧,然后我们的洋学生让他眼红了,各取所需,解决了武馆无人可用的局面。”
“好处就这点?”刘羽没好气掐了掐她水嫩的脸蛋。
陈倩倩嬉笑着缩脖子躲闪:“讨厌啦你,开车呢……本来和邹总打算捞一票就散场,谁管那帮洋人学不学得到,半年后解散武馆得了,可少林寺的加盟,真功夫上手,再有文化部长的题字,还有你这位中国超人时不时露两手,这华武武术馆,没准真能趟出一番名堂来,以后坐着数钱就成。”
“希望吧,赚钱之余,为国争点光。”刘羽微微点头,按照时间,应该足够赶到火车站,可首都的“堵城”之名向刘羽展示了宏伟的一幕,正常情况下到火车站只有二十分钟的路,却活生生开了两个小时!
陈倩倩不耐烦的把喇叭摁着不放,气呼呼的:“烦死了,一到周末就堵车,我也有点想离开首都,去中州了,这儿环境越来越差。”
刘羽拍拍她手:“算了,下面转个弯去机场吧,火车是赶不上了。”
“也好。”陈倩倩欣然点头,在立交桥转了个圈,走别的路去首都机场了,蓦地,陈倩倩扬扬眉毛“为什么你喜欢坐火车?每次来回都是火车……”
刘羽一阵尴尬“因为没坐过飞机……”
“噗嗤……”陈倩倩好悬没笑岔气“好,好,别生气,不笑了,其实飞机也没啥特别,买票验票上飞机呗,也就安检比火车严格,再然后乘务员比火车漂亮。”陈倩倩似笑非笑的发话。
“是么,那要好好看看,有没有漂亮空姐。”
“说玩儿啦,你敢找试试,我不理你!”
……
在火车站,刘羽本该乘的火车呼啸而去,一个刘羽眼熟的人,就是那日五分,气急败坏的摸出电话,神色恭敬的拨电话:“朱少,刘羽没出现,雅玲路堵车,估计是来迟了。”
“哼,算他走运,躲过一劫!”朱少的声音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一股阴冷。(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九章 殴打空姐
五毛不甘心:“那华武那边,我再找人去?”
“算了,蔡芸罩着的场子,当初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就别碰霉头,为个武馆结仇,没意思。”
五毛挂了电话,恨恨跺跺脚:“收队!”周围几个看似陌生人的西服男,纷纷聚拢离开,还有俩伺机而动的铁路公安警察,也悻悻散去。
刘羽自是不知道,这场堵车,替他化解了一场麻烦,且麻烦还不小。
“这边忙完了,我去中州找你。”陈倩倩不舍的在刘羽脸上啄了一口,眼巴巴望着刘羽过安检,直到看不见刘羽的人,心脏没来由一抽,好像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
第一次坐飞机,刘羽发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他对飞机,似乎有点不良反应!机舱关闭没多久,就觉得头晕胸闷,是机舱中的密闭气压他不适应。
向乘务要了杯水,喝了两口就昏昏沉沉歪在座位上,半睡半醒。
不知道飞了多久,耳边忽然变得嘈杂起来,似乎有人在争吵——飞机上有人吵架?够稀奇啊。
适应了气压,脑袋好使点,睁开眼瞧,发现是一个身段不错的空姐正跟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争吵,吵得还挺凶。
“你,马上把我包放回原位置!”大腹便便的中年,颐指气扬,指着空姐的鼻子命令。
空姐双手合拢搭在小腹处,客气而有礼:“对不起先生,包裹放您上面,容易对其他乘客产生安全隐患。”
原来。中年人的包裹本来放在头顶的储物间。这个空姐过来检查。发现他的包裹过大,且比较重,掉下来会对外面一个乘客造成危险,所以,将他的包裹塞进了里面,中年人就不满了,大声争吵。
“我不管,东西掉下来。那是你们航空的事!”中年人气场非常足,声音整个机舱的人都能听到。
他旁边的乘客,也就是可能被砸到的那位,气得鼻子都歪了,可见此人气场很足,不是一般人,犹豫一下也就闭了嘴,任由空姐孤身一人与他讲理。
“先生,这是公司的规矩,您放心。不会对您的物件造成损坏。”被人指着鼻子,空姐的态度纵然不是含着笑。也非常端正和客气了。
中年男子则极其霸道和无理了:“少罗嗦,我问你最后一次,挪不挪回来!”
面对威胁,空姐始终尽着礼仪:“抱歉,先生,这是规定……”
“去你妈的规定!”中年男子失去耐性了,两步冲过来,抬掌就是狠狠一耳光,抽得空姐两眼发懵。
空姐捂着脸,愤怒的盯着中年男子:“我只是服务的,按照公司规定办事,怎么可以这样?”
“打的就是你!”中年男子冲刺一阵,小跑着飞踹一脚将其踹得倒飞了两米多远,砸在地上发出闷响:“没有我们乘客,谁来养活你们!”
中年男子犹不解气,走过去揪着空姐的头发,耳光狂抽,顺手还抓起他落在地上的包裹,往空姐脸上砸。诸多人,包括另外几位乘务员,竟是没一人阻拦!
刘羽摇摇脑袋,他有点发懵,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脚踢得那打人的中年在空中翻个个,低头看空姐,脸颊全肿了不说,多处出现划痕,衣服也被撕裂,大片皮肤裸露在外面。
“哼!欺负女人算一个!”刘羽上前一脚踹得堪堪爬起来的中年又一个翻转,登时踢得他满嘴是血。
“你敢打人?”中年男子怒吼一声,抓起包袱往刘羽脑袋上砸。
刘羽倒背着手,噙着冷笑,一脚踹飞包裹:“笑话,你打人就不叫打人,我打你,才是打人?什么狗屁逻辑?”
中年男子袖口擦了擦满嘴的血,血渍抹到嘴巴四周,显得狰狞:“我是国家干部!你敢打我?好,走着瞧!”
刘羽顺手教训两下就打算了事的,可听了此人的话,眸光陡然一寒,寒声道:“你说什么?你是国家干部?”
“怕了?晚了!”中年男子恶狠狠瞪着刘羽和那空姐:“你完了!”
“哼!国家干部在飞机上打女人,好大的威风,好大的官架子!”刘羽比刚才怒火更盛三倍不止,再度抬脚,一脚踢在其面庞上,顿时鲜血如注。
刘羽没停手,一把揪起其头发,耳光狂抽:“亏你敢开口说是国家干部!你,在丢我们国家公务员的脸!”
“党和国家怎么教育你的?”刘羽越抽越生气:“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你在干什么?拿着你的威风,拿着你的权利,拿着百姓给予你的信任,殴打百姓?还恬不知耻的声称,你是国家干部?”
“说!你是哪里的干部,上级是谁?我找他问问清楚,培养出你这种下属,他有脸吗?”
若是一般的人打架也就算了,刘羽教训下持强凌弱者就罢手,可眼前这人,居然是个干部!
有人说了,干部打人是打人,普通人打人也是打人,区别不大,有必要上纲上线严肃处理么?
但两者能一样看待么?
不能!
干部打人的特点就是,带有明显权利痕迹,就像这人刚才的话“我是国家干部”!何等嚣张?哦,国家干部把别人往死里打就不是打人,别人踢了他一脚,那就是打人,就是犯法,就是不对了?这种发自骨子里的嚣张,自大、盲目的狂妄,如果背后没有这份权利撑腰,他敢么?
所以,呼吁将官员打人和普通人打人一视同仁者,皆是昧着良心擦屁股的人!什么脑子的人,什么心肠的人,什么思维观念的人。才会觉得官员打人和普通人打人一样?毫无疑问。都是心里没真正装过老百姓的人!
想想看。一个国家干部,公众场合殴打人,还是蛮不讲理的那种,这得多愚昧?多愚蠢?而让他们变蠢,变笨的,便是权利!这是近年来许多人渐渐意识到的问题,权利的愚昧!
过往许多不良事发生,官方最后的解释总会那么破绽百出。那么前后矛盾,那么可笑荒唐,以至于广大人民群众纷纷感觉到智商被严重低估!这就是权利带来的愚昧,目空一切,毫不顾及百姓意识,以至于酝酿出贻笑大方的解释。
这是刘羽对官员打人痛恨的原因,目无一切!
中年男子紧咬着牙关,死死不说话,看来他的智商还是有点,没有当众说出自己的身份。
“滚!少在这丢人!”刘羽最后踢他一脚。俯身搀扶起女子,还好只是表皮伤。没有大碍,空姐感激冲刘羽笑了笑,到休息舱处理伤口。
一路无话,让刘羽没想到的是,这次路见不平,顺手教训一个官员,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下飞机时,机场跑道上,居然冲出了一辆军用卡车,里面钻出十个整齐规划的军人,二话不说,将刘羽围住。
“你跟我们走一趟,别说话,跟我们走!”为首的是一个黑皮肤军人,身材高高大大,太阳穴暴突,应该有经常习武。
刘羽愣了下,旋即淡淡道:“军队有抓非军人的权利?我不是军人,你们不是纠察队,哪来的权利抓人?”
“少啰嗦!跟我们走!”黑皮肤军人上前一把擒住刘羽的胳膊。
刘羽冷哼一声,肩膀一震将其手弹开:“滚!别逼我动手!军队随便抓人,我问问你们纠察队!”
黑皮肤军人惊诧,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手会被弹开,脸色陡然沉下来:“上!抓起来!”
操了!不知死活!刘羽往前一步,一脚便踹飞了黑皮肤,右手抽飞了斜里冲过来的,左手成拳,砸重从斜背后冲过来的,一下子打飞三个军人,骇人眼球的一幕,让一圈军人头皮发麻,一时间愣是没谁敢冲上去。
黑皮肤军人快速爬起来,一排腰间,竟是摸出手枪来,目光阴狠:“拔枪!”
几个士兵略一犹豫,纷纷拔枪,十把黑黝黝的枪口紧紧瞄准着刘羽。
刘羽冷笑,地方的军区当真肆无忌惮呐,都敢拔枪违法捕人!目光四下一扫,这里是空旷地带,没有障碍物,躲不开,这些军人万一真开枪,怕是压根没地方躲。
“我是警察,你们确定要抓?”刘羽自上衣口袋摸出自己的证件。
闻言,几个士兵目光均是变了,此人是个普通人,抓也就抓了,可他是警察,这……大家看向黑皮肤军人。
黑皮肤目光闪了闪,阴厉之色一闪而逝,上前一把夺过证件,看都未翻开看,唰唰撕成粉碎,往身后一抛,食指戳了戳刘羽胸膛,眯着眼冷厉的发话:“什么警官证?我看是假的!带走!”
刘羽举起了双手,深呼一口气,望着地上自己被撕得粉碎的警官证,隐约还能看见一个“刘”字,还有细碎的相片。一抹强烈杀意在心头涌动,眼神慢慢的眯起来:“撕我的警官证?呵呵……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道!”
撕警官证,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侮辱一位警察,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目中无人!警官证是什么?是一个公安人员,是一个警察身份的象征,你可以不穿警服,但不能不带警官证!这是脸面,是荣誉,被人撕了它,跟直接抽耳光没差别!
“凭你?我呸!”脸上犹有血迹的中年人,噙着阴冷的微笑,在其身后不远,赫然是那位空姐,看其捂着脸落泪的架势,竟是再度惨遭过殴打,或者威胁不许外传。
“我说过,惹我,你完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中年人对刘羽恨意极深。
刘羽侧头,噙着淡漠的目光,在他和黑皮肤军人身上各自看了一眼,煞气森然:“是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你们照样要付出代价!我,发誓!你们,一定要付出代价!”刘羽字字含着杀意,铿锵有力,明明不大的声音,却响彻在空荡的机场,令人心脏没来由一颤……
昨天刚写完西北少民街上砍人事件,今天南湖省就真发生了,西北少民当街追杀砍人,死了5人。严惩吧,少民!
最近挺乱的,明昆火车站,死39,紧接着某地隧道爆炸,31死,飞机不见了,153中国人下落不明,现在又有少民杀5人......集中发生在两会,这也够巧的......无力。
今天早点发,为了拼明天爆发的稿子,坐了一天,腰断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章 追杀
最后望了眼被撕得粉碎的,静静躺在地上的警官证,刘羽死死记住了他们的张脸。
被上了手铐,刘羽给送进了卡车里,通讯工具、钱包等全部被收缴,卡车并没有回军区,而是向着郊区,向着偏远的路段而去——军队是没有任何权限抓非军籍的普通人,最多就是,在路上碰到了犯罪分子,当场擒获,移交给警方,而这个行为对多被定义为见义勇为,与军人身份无关,像他们这样抓人,属于违反军纪。
往这么偏僻的荒郊野外带,他们会不会杀人,这个刘羽可以确定,他们不敢!
士兵在外面彪悍蛮横一点,打打人,砸砸酒店,撞撞车,闹点事没什么,纠察队处罚下就过去了,可士兵敢在外面乱杀人试试?这省军区姓杨那位司令,不被动那叫见鬼了!最严重的是,这次出动了一支十人小队,属于集体行动,传回军委怎么想,你省军区要造反还是怎的?都能派军队出去杀人了!
人,他们是不敢杀,可打断两条胳膊两条腿,吃一两颗枪子儿,还是敢的,只要没死,问题就不大。
这地是越来越偏,人是越来越少,估摸着再往前钻一钻,就要动手了。
车缓缓驶进了一片丘陵地带,路两岸的山堪堪有车棚高,此时刘羽双手被手铐铐着,一左一右被两人架着胳膊,在他们看来,一个犯人这样还跑了,那就叫出鬼了。
可惜,今天注定要出鬼。
俩压着刘羽的士兵。忽地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什么硬东西嗡的一声断了。下意识低头看去,浑身触电,只见刘羽手中的手铐被生生掰成两半,两串儿铁链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送了我一路,给你们点礼物。”刘羽灿烂的笑了,双掌一把捏住抓着他两只胳膊的手,手腕一绞,卡擦一声。两人的手腕断了,两人不约而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惨叫声迅速惊动了车里其余的士兵。
当他们回过头时,刘羽已经跳出车,借着车子的冲力,跳上了路旁的小山丘。
卡车一个紧急刹车,副驾驶室的黑皮肤军人跳下来,瞳孔骤缩,怎么给他跑那上面去了?
“买好坟,等我来取你的命!撕我的警官证?哼!用你的血来偿!”刘羽居高临下。站在山丘顶上,对黑皮肤军人。投去了看死人一样的目光。
“开枪!”黑皮肤军人这时,终于感觉到一丝心悸,在十人看押下都能逃脱,如果真被此人找上门报仇,谁能挡得住?不求打死你,最少也要打残你!
只是枪声还未响起,刘羽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回荡在山丘中的话:“记住我的话,买好坟,坑边等好!”
“搜山!”黑皮肤军人眼睑忍不住狂跳,一股沉甸甸的气氛压抑在胸膛,叫他微微喘不过气,军人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很危险,能打死绝对不要打残,能打残,绝对不要只打伤!
他冲身边跟得最紧的俩士兵使了个隐晦眼色,俩人暗暗点头,回车里一人摸出一柄微型冲锋枪。
除了那俩受伤的暂时留在车中,其余的八人展开地毯式搜山,八个人每200米一个距离,首要目标是占领一个最近的山丘,居高临下观察下面动静,寻找目标。
刘羽在山林里兔起鹊落的逃窜,密集的松树林让他失去了方向的判断感,只能凭直觉走直线。要感谢这里的丘陵,山峦起伏,树林茂密,一时半会他们还真没有发现刘羽。只是正因为树林茂密,他的速度大大被拉低,速度快的优势被极大削弱,跟后面追赶的军人速度不相上下。
终于,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搜山中,黑皮肤的人发现了刘羽的踪迹,在大概一里远的地,密林间有活物在高速运动,从衣服颜色上来看,就是刘羽!
“追!”黑皮肤军官冷笑一声,一马当先追过去,追赶了十分钟,八人终于将刘羽合围在一个凹地当中。刘羽呆在凹地中央,左右无法突围,索性蹲在中央不动。
黑皮肤军官给左侧的士兵递了个眼色,那位厉色一闪,手中的微型冲锋枪一阵横扫,连惨哼都没有,刘羽就倒下了。
“住手!谁叫你开枪?”黑皮肤军人厉喝一声,反手一耳光抽在开枪的军人脸上,怒目而视:“快下去检查,有没有受伤!”
“是!”行了个礼军礼,这位立马跑下山去检查,手里的冲锋枪却拽得更紧了,如果人没死,那就补一枪,没残,那就打残。紧张兮兮的跑下山,到那衣物处一看,士兵脸色大变,赶紧回来压低声音汇报:“连长,上当了,是一只狍子,衣服被系在它脖子上!”
黑皮肤军人面色一僵,目中怒火中烧,牙关紧咬:“往反方向追!”堂堂一群受过训练的军人,居然被一个年轻人戏耍!
此时,刘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哪去了,只觉得眼前的林子越来越密,路越来越难走,要么再往前走一段变得开阔出现村庄,要么越走越往深山——赶陌生的山路,就这两种情况,西游记告诉我们的真理。
路越来越难走,意味着他好不容易争取的时间一点一点被拉近。
密集的树枝、灌木,把刘羽衣服裤子划破得不像话,裸露出来的脸、脖子和手腕都被刺藤植物划出血丝。
操蛋,被一群拿着枪的军人追着满山跑,一辈子都没这么窝囊!刘羽对那个不知名的国家干部,和这个黑脸军人算是恨到了骨子里。如今的社会,居然会发生这种骇然听闻的事,不是亲身经历,刘羽都不敢相信。
就在他思忖时,蓦地。听到身后隐约的响动。回头一看。一里外隐约有人在动。
“艹,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刘羽低呼一声,尽量弯着腰贴地钻,这么一来,灌木扎得浑身更疼了。
就这样一追一逃,十分钟后,刘羽还是被训练有素的士兵发现了足迹,疯狂的追上来。
刘羽杀心大起。琢磨着是不是夺一把枪,将人全干掉,就在这时,他眼前景象陡然一开,浓密的树林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洼地,远处大片的梯形农田,还有房舍呈现在眼前,在刘羽的脚下四十多米处更是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潭水从山上往下流淌。奔流不息,远远望去。村口有通往外界的水泥路。
只要借来一辆交通工具,哪怕是自行车也能摆脱身后的军人了,麻痹的,把老子逼成这样,你们可以自傲了!等我缓过气,你们两个王八羔子,不捏死你们,我名字倒着写!
事不宜迟,刘羽敏捷的攀岩着石壁,尽快下山。
然而,就在这时,枪响了,是冲锋枪,还是两把同时响!
刘羽自忖靠速度能躲开一颗子弹,却躲不开一把射来的子弹!虽然隔着一里多地,子弹射来时,精准度、爆发力都弱化了,可杀伤力依旧惊人。刘羽只来得及护住要害位置,胸腔就被一颗子弹击中,巨大的冲击力让其身体倒飞,从山崖上摔了下去,重重跌入了碧涛滚滚的水潭,不见了踪影。
黑皮肤军人带着人冲过来,脸色骤变,低喝一声:“快退!”远处的村庄,因为听到枪声,有村民往声源处聚拢赶过来,万一被他们发现是一队士兵开枪杀人,嘿,除非屠杀这一村的村民,否则,他们就等着被送上军事法庭吧。
尽管不确认刘羽是否已经死了,他们却已经没有时间确认,快速撤离现场。
“摸清楚这个村通往外面的路,设路卡,切断通讯,绝对要找到他!”黑皮肤军人目光一闪,不甘心的退去。
“六叔,咱们村有人在打猎么?”一个身段丰满,气质极好,与乡间气息迥然不同的高贵妇女放下茶杯,皱着眉道。
六叔就是这个村的村长,听到枪声豁然站起来,沉着着脸摇头:“咱们村和隔壁几个村的枪,92年都被大队收上去了,没哪个打猎。”
“哦,那奇怪了。”妇女略略奇怪。
就在这时,有个老大妈匆忙跑进来:“六哥,不好啦,有人从山上掉下来,掉进蛤蟆谭了,牛娃看见的。”
“去,快通知村里男人,拿竹竿捞人……砍草刀也带好,那枪声,不是好路数。”六叔神情一变,从门后顺出一把镰刀,别在腰间当武器。
“六叔,我也去看看。”妇女站起身,面庞微凝。
六叔忙忙摆手“小婵屋里坐好,你现在是大官儿,要有大官儿的体面,乡里的事,莫碰,我跟你七婶,还有乡里的叔伯们去就够了。”
妇女摇摇头:“可能事关人命,我亲自看下比较好,乡亲万一不小心碰了尸体,又是说不清的事儿。”
六叔愣了愣:“也好,也好,小婵是见过世面的,待会怎么办,你跟叔说。”
一村人,二十来号男人,扛锄头的,拎砍草刀的,挂镰刀的,甚至还有扛着长丛担的,一村人围在坎上,努力往碧绿的潭水往下望。
“快,快下人捞!人还冒死!”六叔一眼望不到潭底,冲俩年轻男喊“水鬼不掹死人脚,他在水底冒飘起来,肯定还活着。”
一个青年壮着胆子跳下去,不多时水底就翻滚着巨大的白水泡,名为小婵的妇女噙着紧张的目光,有点怕捞出来的是个死人。
“哗”的一声响,青年抱着一个昏迷的青年男子出来了,那男子的胸口还往外冒着血水。
“啊!刘羽!”小婵掩嘴惊呼,她是看了足足三次才最终确认,这昏迷的男人,就是刘羽!她的身份不言而喻,是北化区的妇联主任,季月婵,这里是她老家,她六叔过60大生,请假回来庆寿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