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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军将军全文阅读

作者:太湖西     镇军将军txt下载     镇军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11十面埋伏1

    “一起埋了吧!他们只不过是各为其主,但都是英雄!不要给他们立碑了,也不要通知他们的家属前来认领,让他们随这个国家一起散了吧!”帖木儿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

    “是!”白俄军军官随后一想,也是,这赤塔是远东共和国的国都,现在国都都被灭了,大半国土都在白俄军的手中,那么这个国家被灭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日后这里就是自家的地盘,自然还是埋了好,免得有疫病啊什么的。

    想通了的白俄军官,立刻屁颠屁颠的去布置命令去了。

    看着白俄军官兴高采烈的远去,帖木儿心中却想起了赵云刚刚下达的最新命令。“暂缓进攻,先把城内的大学、图书馆和兵工厂给搬空。”

    至于更改命令的原因,赵云也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帖木儿。根据内线最新的消息,老毛子在蓟县的谈判果然没安好心。虽然苏俄急于从远东脱身,但也不甘心就此将大片的土地拱手相送。于是苏俄高层心里打着“一女嫁二夫”的算盘,与今日又秘密的派出一支代表团前往已经被日军占领的伯力,进行“和平商谈”。

    或许在日本人的心中,对付华夏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挑起华夏的内斗,可对于老毛子来说,对付日本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黄种人对付黄种人。

    不能不说老毛子对此事殚精竭虑,把该想到的,该做到的工作都做了,甚至为了保密还把一些知情人员派往前线做了“炮灰”。可惜却有一位赵云麾下的高级“密探”也被选入了代表团。

    库德里亚什这位“官二代”由于种种原因并没有被调回莫斯科,参加乌克兰的战争,而是靠着救援赤塔有功,在对日作战中表情积极,而官升至中校了。虽然由于他老爸对他的“爱护”,而导致库德里亚什只能待在后方,远离前线的炮火。但也使得库德里亚什更靠近苏俄远东军的核心,知晓了更多的机密。

    可也正是因为库德里亚什的重要性,所以赵云一直都没有启用他,这次还是库德里亚什认为事态严重,而通过他身边的“嫡系”,也就是安排在他身边的营地人员,才将事情给反馈了回来。

    所以如此一来,赵云也就“不急”于将赤塔拿下了,而是要让日俄两方谈的差不多了,再给他们下点猛药。

    现在在远东地区的白俄军基本上都是听从三位男爵的指挥,可是听从指挥,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派系之分。在赵云派人收服他们之前,这17家白俄军中,虽然总的目标是支持沙俄复辟,但也有亲日、亲法、亲英、亲美之分,甚至连一战后势力被压制的最惨的德国也有两股势力与之亲近。所以这17家等于要分成7、8股势力,只不过暂时由于赵云的就近支持,使得他们都被三位男爵给拉拢了过来,暂时不和华夏敌对。而现在他们在僧侣的“帮助”下,都倒向了华夏,但这却是一个秘密,苏俄人不知道,日本人就更不知道了。

    而利用亲日势力的白俄军去攻占赤塔,那比三位旗帜鲜明的男爵去攻占,更能打苏俄人的脸面,那帖木儿为什么不等呢?

    所以帖木儿一边磨洋工的等赵云派遣亲日白俄军的到来,一边认真的完成赵云嘱咐的工作,牢牢的控制住了大学、图书馆和兵工厂三地,将人员和物资都打包,运回了外蒙。当然随车打包带走的还有城内大量的文物,这些文物在僧侣的寺庙中可是能够源源不断的产生金钱的哦!赵云在发展的初期就是十分依靠这块资金的来源,虽然在后期这块收入的比例在赵云庞大的资金收入中越来越小,但苍蝇虽小也是块肉啊,本着不浪费,勤俭持家的中华优良传统,这次帖木儿可是把城内占领区,小到戒指,大到钟楼都给打包带回了外蒙。

    也正是有了这个拆拿东西的,暂缓时机,赤塔城内的远东军终于将赤塔被围,即将陷落的消息给传了出去。

    得到消息的苏俄前敌总指挥法伊季诺夫立刻拼了命了领着麾下的骑兵赶来救援。

    法伊季诺夫在路上奔波了三天了,这三天中,大概只吃了两顿热乎的,其它的都是在马背上啃着干硬的“大列巴”。

    整个队伍除了马蹄的声音外,所有人都是闭口不言,之前开口说话的人都被法伊季诺夫用鞭子给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拼命”的往赤塔赶?不!在法伊季诺夫在心里巴不得赤塔快点陷落呢!只要在自己赶到之前陷落,那么法伊季诺夫这次的救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届时只要在路上拣上一些残兵败将,回去也算是有了一个交待。自己又不是远东军的人,自己可是莫斯科的队伍,来帮助远东军对付白匪和日本人的,记住是“帮助”!既然是帮助,那么就是客军,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反正就算是远东丢了,也无关大局,苏俄的重心还是在那富饶的欧洲,远东?太贫瘠了。

    可救援,还是要救的,但万一是在自己赶到之后陷落的,那么西伯利亚军区的那些家伙一定会给自己的功劳簿上,狠狠抹黑一笔的。要知道,在整个远东地区苏俄败仗连连的情况下,法伊季诺夫却一直对白俄军胜仗连连,这无疑是对整个远东军高层的讽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法伊季诺夫可能没有听过,但是法伊季诺夫凭着多年混迹官场的经验,也感觉到了这些“落井下石”的人绝对不会少。

    如何让这些小人,抓不到把柄才是法伊季诺夫最头疼的!不去吧,见死不救;去吧,去的早了,就是和据称有四五万的白俄军火拼,到时不是损兵折将,就是同样被围困在城里。所以思来想去,法伊季诺夫觉得还是晚些到为好,可是这路上要拖延,也得找给合适的借口啊!

    自己的步兵都交给了好“基友”副总指挥马特维耶夫,现在在腾达那里还有两万三千多苏俄、远东共和国联军,用来抗衡十余万白俄军。进攻做不到,但是凭着坚固的营地防守,那还是绰绰有余,可惜这样一来,在远东,苏俄捉襟见肘的兵力更是被一对一的看死了。眼下除了自己率领的六千骑兵外,就再也没有机动部队了。

    虽说腾达的那十余万白俄军可能很有水分,但谁也不想以身试法去试试“人海战术”的威力。1比4,甚至是1比5的兵力对比,就算最后是赢了,那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而愿意付出这个代价的决定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军长可以一锤定音的。

    “哧溜”“哧溜”远处的两颗红色信号弹,冲天而起,打断了法伊季诺夫的思考。

    “该死的!”看到信号弹后,法伊季诺夫知道前方自己的斥候遇到敌军了,而且是千人以上的队伍。当然如果是万人以上的队伍,那么法伊季诺夫会毫不犹豫的调头,转向。毕竟是去救援,而不是找敌人去野战的。可是此地距离赤塔已经只有一百五十公里了,快的话只要两天就能赶到。现在遇到了敌人千人以上的队伍,就值得法伊季诺夫考虑了。

    “避开他们,一定要避开他们!”稍稍犹豫,法伊季诺夫就在心里做了决定,拖延!拖延!越晚赶到赤塔越好,现在正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记录!”法伊季诺夫喊来了身边的通讯员,“为了避免和敌方发生遭遇战,所以本部特向南行进。好了,快通知下去吧!”

    入冬的远东地区显得分外的寒冷,这不是江南的湿冷,而是干冷,从四面八方吹来的乱风,冻得所有的苏俄骑兵都直哆嗦!

    向南疾行了大约一个小时,法伊季诺夫满身是汗,但终于摆脱了对方的千人队,可是摆在眼前的路就只剩下了两条,一条就是绕一个大圈,多走一百四里,绕过眼前的一片乱石岗;二就是横穿这个怪石林立的乱石岗。

    “这里是什么地方?”法伊季诺夫招来了身边的一位蒙古族向导,虽然老毛子已经占领此地快六十年了,但是对于这些荒郊野外的乱石岗,还是没有本地的蒙古族来的熟悉。而在远东军的骑兵队伍中,当地的蒙古族人可是占了不小的比例。

    “总指挥同志,前面的这块山岗叫做野狼岗,每逢秋冬季节,这里就会聚集大量的野狼,在岗上捕食山羊、野兔,所以此地人迹罕至,没人愿意到这里来。”蒙古族的向导一五一十的将此地的情况汇报给了法伊季诺夫。

    看着眼前的乱石岗,法伊季诺夫沉默了,大概过了五分钟,权衡了利弊的法伊季诺夫再次发问,“如果有人要在这片乱石岗内伏击的话,设在哪里比较好?”

    (感谢书友120207200731631的建议,特加更一章!)

212十面埋伏2

    “伏击?”蒙古族向导一愣,立刻憨笑着回答道,“报告总指挥同志,这里的山岗都是小的悬崖峭壁,根本就藏不住人,也就是山羊能够爬到这些悬崖峭壁上吃些没被积雪覆盖,冬天还裸露在外的嫩草和藤蔓,要不是因为这个季节食物匮乏,否则它们也不会跑到这个狼窝窝里来。”

    “狼窝窝?那么这里的狼多吗?”法伊季诺夫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向导提到这里有狼了。

    “多!晚上一起狼嚎的时候,特别渗人!”

    “噢!”法伊季诺夫若有所思的,望着野狼岗的方向,又问道,“如果有人在路口摆上礌石,会不会堵死路口?”

    “这个也不会,这里除了那些小山岗之外,到处都是灌木丛,堵住了路口,只需砍到灌木丛就又是一条新路了。”

    “那山岗上的灌木丛多吗?万一有人火攻呢?”

    “报告总指挥,这里背阴,山上还有不少没有融化的积雪,所以这些灌木丛点不起来。”

    法伊季诺夫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最终还是决定走这条捷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法伊季诺夫把六千人,分成了六个千人队,依次通过山岗。等第一个千人队缓缓通过山岗,并且汇报的确发现了大量狼群的粪便后,法伊季诺夫才放下心中的担忧,挥挥手让第二队赶紧通过。至于自己,当然是和自己的嫡系骑兵待在一起,等第三波再走。

    ——与此同时——

    在距离法伊季诺夫六里外的野狼岗小径一侧山崖上,营地英雄灰狼柯鲁居高临下,正神色淡然地俯视着在山径内悄然行军的苏俄军骑兵。

    “果然……老毛子还是走了这条捷径!”通过灰狼的视野,远在腾达的赵云带着一众将领也看到了前方的一切,对于这个结果,瓦连京男爵轻笑说道。

    “这很好猜,二选一,就算法伊季诺夫不走这条道,那他面对的也是数倍与他的蒙古骑兵。”注视着画面中的苏俄军骑兵,正在行军因会议而停下来的吉雅赛音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法伊季诺夫是苏俄在远东地区的最后一支机动力量,袭了我军的后路,阻了我们南下,却不强攻我军营寨,分别就是想坐等我军粮草不济,自行溃散。而一旦我军粮尽撤兵,他便率大军尾衔掩杀,在对背着苏俄军的情况下。我军纵然有十五万人,也不够苏俄军杀的……原先我就是准备让他们带兵前来掩杀我们明面上的白俄军,而我们藏在暗处的百万营地大军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消灭他们。可没想到他们却在腾达外,修了个乌龟壳,又是地雷,又是热气球的,哎,诱了几次都不上钩。”

    “可老板何以能猜到那法伊季诺夫必定是亲自率骑兵追赶,而不是他的副手,那个叫马特维耶夫的呢?他可是本地人,对道路和附近的情况可是比这位欧洲来的步兵师师长了解的多啊?”

    “这就是人性!法伊季诺夫是不会把自己的嫡系交给马特维耶夫的,更不会是其它的四个师的师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马特维耶夫他们都是本地人,一旦听到赤塔危急,肯定是会一头猛扎进来,跑来赤塔救援的。届时,那就是一场大战了,这六千骑兵能够有多少个囫囵个回去,还真不好说。而从法伊季诺夫面对着十几万白俄军只守不攻就看得出,此人谨慎心比较重,或者说是一心想保存自己的实力,避免和我们发生无谓的消耗。”

    “照老板的话来说,那法伊季诺夫岂不是一名拥兵自重的将领?”

    “呵!”赵云闻言苦笑一声,摇头说道,“其实这并不怪他,你们应该没有听过,“生在陕西,死在山东!”这句话吧!在华夏,长久以来就是一个完整的国家,所以在国内无论到哪都是在华夏,有个认同感。可是在俄国就不同了,远东是新占之地,而苏俄又是新兴国家,或者说地域疆界都还没划定,现在苏俄高层又有着放弃远东此地来结好华夏的传言。你说如果你是一位爱兵如子的将军,为了一片尚有争议的土地,愿意把自己从万里之外欧洲带来的子弟留在这片土地上吗?

    很难理解么?事实上在我看来,那苏俄高层放出归还远东土地的消息的时候,他们可能也没考虑到这件事对于那些不是西伯利亚地区的苏俄军队的影响。

    罗科索夫斯基你可是俄国人,你说是不是?”

    “嗯!我总算是明白了,何以那法伊季诺夫在欧洲的战场上也算得上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将领,可到了远东却是畏手畏脚的感觉变了一个人。怪不得,怪不得……”

    罗科索夫斯基的话,说的帐内一干苏俄降军将领面面相觑。

    “嗯!”赵云打断了帐内的冰冷气氛,冷笑说道,“那法伊季诺夫太谨慎了,哪怕是遇到我军诱敌的队伍也选择了回避,那家伙势必会在探明了赤塔真正的情况之后,才敢率骑兵来赶赶场,这样一来,那我军之前所作的就都没用了。帖木儿,你强攻赤塔吧!务必在战后把赤塔全给搬空了,不要给他们留下一砖一瓦。至于我们,呵呵,就好好的来调教调教这支苏俄军最后的骑兵吧!”面对着一干手下,赵云突然豪气万丈。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将这么会能打会打的嫡系纠集在一起,干的第一仗。

    “老板高明!”有了赵云带头,这些交兵悍将早就蠢蠢欲动了。

    “高明么?”赵云自嘲叹了口气,在心里说道,“我若是高明,早就把那法伊季诺夫的兵营拿下,捅苏俄远东大军的那个了,何以会落到还要靠围点打援来消灭他们?”

    说着,顿了顿,赵云深吸一口气,正色说道,“把营地修成了那样,还真是一个谨慎的家伙,不过你既然喜欢在营地周围埋地雷,耍耍欧洲战场上的招数,那么我也让你看看华夏的“十面埋伏”!恐怕法伊季诺夫是料想不到吧,正是因为他的谨慎,想尽快避开我军,非但他要死,连他麾下那六千骑兵也难保……”

    “说的是呢!”蒙古将领达口阿赤也和吉雅赛音在一处,他那蒙古人特有的憨笑声,仿佛那六千苏俄军骑兵已是待宰的牛羊,在他身后不少蒙古将领甚至想到了大胜之后,庆功宴上的烤全羊。

    “眼下法伊季诺夫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自野狼岗之后,地势平坦,倘若我军无法设伏全歼这支苏俄军骑兵,就有机会让他们跑进赤塔,当然那时他们也是死路一条。但最担心他们会不管赤塔,四处乱窜。届时我们就算是比他多十倍兵力也难以全歼这支一心想跑的骑兵。反过来说,倘若将那法伊季诺夫困在附近这片丘陵地带,那他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命令,五大骑士团加快行军速度,迅速赶到指定位置,协助灰狼柯鲁,一举将这支苏俄军骑兵全歼!”

    “是!”在不同方位,看着影像的各路骑士团将领纷纷抱了抱拳,继而一起望向了那小径中缓缓进行的苏俄骑兵。

    “嗷呜!”一声狼嚎打破了冬日里寂静的野狼岗。

    对于苏俄战士来说,西伯利亚的狼嚎就像是农夫听到牛哞一样的平常,丝毫没有人对此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顶多就是有人向狼嚎的方向望了一眼就继续闷头赶路了。

    同时在山岗下,听到狼嚎的法伊季诺夫也没在意,只是看了看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下令刚刚进入山岗的第二支骑兵千人队加快速度,迅速通过。这里可是有六千全副武装的骑兵,那些平时游荡在荒野的狼群又怎么敢打这支队伍的主意。

    冬日里西伯利亚的夜晚来的很快,刚刚还是日头西沉,可没过多久,落日余晖已经撒不到冰冷的山道上了。不少苏俄骑兵不由得紧了紧军大衣,继续着枯燥的行军。

    似乎在西伯利亚根本就没有傍晚这个说法,又过了一支烟的功夫,温暖的阳光就完全不见了踪影,天空中应该出现的那一弯残月,却被不知哪里来的乌云给遮住了。

    昏昏暗暗中,大地显得越发的幽静。在野狼岗上枯燥行军的一名苏俄骑兵疲倦地打了个哈欠。也难怪,毕竟是急行军的赶了三天路,下午为了躲避白俄军,又疾行了数十里,长途的行军着实累坏了这些苏俄和远东骑兵。

    “嗷呜!”“嗷呜!”远处黑兮兮的高岗上,又传来了几声狼嚎,正在山道上赶路的一名苏俄骑兵瞧了一眼,开始没话搭话般说道,“又有狼嚎了呢……”

    这次救援,在出发之前,就进行了总动员,当时大家都是群情激昂,但是经过了三天的苦行军,不少人的劲头都弱了下来,对于行军中不可以说话这条军纪也松动了不少。

    “唔!”和他走在一起的一名同伴应了一声,低声说道,“虽说这西伯利亚狼嚎听的多了,可怎么感觉今晚的狼嚎特别渗人啊!想想这里可是野狼岗,也就是狼窝窝……真是令人渗的慌!”

213十面埋伏3

    “说的是啊……”前后不少苏俄骑兵,听到后也低声附和道。

    “嗯?!”领队的一名班长准备训斥的,但想想连日行军的辛苦,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子弹都上膛了?”

    “嘿嘿,班长,一切准备就绪!就担心这群野狼被我们给吓跑了呢!否则我们也能开开狼荤了!我还没吃过狼肉呢!”

    “很好,叫同志们莫要轻举妄动,他们是高尚的苏俄骑兵,这次是为了救援赤塔的,不是来和这些野狼较劲的!等以后不打仗了,我带着你们去野外猎狼去!”

    “哦!好的,班长,这可是你说的……班长,前面起雾了!”冬日里,傍晚时分,起个雾也算是正常,班长不疑有他,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雾好大,叫我们班的同志都注意,别掉队了!”

    领队的班长刚刚回头嘱咐了一句,就看到那雾气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涌到了眼前,正要再回头充足一句时。

    隐约感觉胯下的战马一颤,雾气中有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从浓稠的雾气中伸出来一支毛茸茸的爪子,从右到左,在他的脖子附近一闪即逝。

    只见这名骑兵班长双目瞪大,尚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脖子上就隐隐的出现了三道血痕,眼眸中逐渐失去了光泽。

    “班长,现在雾这么大,你说,今晚我们能否全部到达山岗的对面?”跟着班长身后的苏俄骑兵竟不知前面的领队早已遭到猎杀,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看到自己班长半响没有反应,才赶上前去拍了一下班长的肩头“喂,班长…….”

    那名拍肩膀的苏俄骑兵,一拍之下,班长仰面而倒,从脖子上流出的血迹已经将其胸前全部染红。

    “班长!”来不及发出惊呼,他就感觉到了右侧有一阵风,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骤然间,他的眼眸就被恐惧代替,因为在他的眼眸的反射中,一颗硕大的狼头正由远及近。

    “狼头怎么会出现在这么高的高度?”伴随着他最后的思考,“嗤啦……”鲜血四溅,这名苏俄骑兵的头已经被巨浪一口咬断,身体软软的从马上坠下,瘫倒在地。

    已经无需他发出报警,从四周的山崖上,已经出现了不少亮着“绿灯”的动物,在黑兮兮的山岗上四处闪现,就算是在雾中也显得格外的明亮。

    就着那惊鸿一瞥,苏俄骑兵发现,大的有牛犊子一般的,小的也有羊咕子那么大。它们借助山崖的高度,从空中一跃而下,趁势袭击骑着战马的苏俄骑兵,然后消失在密密的灌木丛中。

    “呯!”“呯!”苏俄骑兵中终于有人掏出了枪支,在浓稠的化不开的雾气中乱打一气。

    可惜枪声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安宁,误以为遭到袭击的苏俄骑兵千人队,开始在狭窄的山道上开始了自相残杀!

    苏俄骑兵第二支千人队在通过野狼岗时,遭到狼群伏击,损失惨重!

    幸亏得到了前后方向上的及时救援,惊退了谷崖上的狼群,使得大约四百名骑兵侥幸生存。

    在得到此消息后,法伊季诺夫仅仅失神了一会,就向另一个方向而去,丝毫没有管那已经过了山岗的千人骑兵队。因为刚刚通过信鸽,法伊季诺夫已经得到了第一支队伍的汇报,他们的际遇比起在山岗中的那支还要惨,由于没有雾气的遮蔽,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月光下,近万的野狼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总指挥,不能再跑了?同志们都吃不消了!”法伊季诺夫一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副官,要不是这人是自己的嫡系军官,法伊季诺夫会第一时间拔枪把这个动摇军心的人给毙了。

    可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队伍,法伊季诺夫不由的闭目长叹。

    ——三小时前——

    从野狼岗往回走不到三个小时,不明方向的苏俄骑兵就和同样不明情况的白俄自由骑士团发生了一场遭遇战。

    双方都是为了赶路而整的人困马乏,人数又差不多。在毫无花哨可言的情况下,苏俄骑兵凭借着正规军的战力,压着自由骑士团打,把自由骑士团打的落花流水。可是白俄军中排名第四的自由骑士团,压根就不是靠打正规骑兵仗来搏排名的,很快法伊季诺夫就明白了马特维耶夫那句“他们的战力真心的不好评价”。

    面对着这一群宗教狂热份子,一看败局已定,立刻抱着苏俄骑兵拉响了身上绑着的手榴弹来了个“惊天动地”的同归于尽。要是在平时,凭借着远程射击,苏俄骑兵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让他们近身,可是在黑兮兮的夜晚,又是打的遭遇战,那就没这么简单了。于是双方的交战变成了胶着战,苏俄骑兵甩不开像牛皮糖一样的自由骑士团,自由骑士团也搞不定苏俄骑兵。可是双方士兵的军事素质决定了一切,打了一晚上,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4500人的自由骑士团已经剩不下1500人了,而且他们个个带伤,可是他们的对手苏俄骑兵还保持着完整的建制。

    借着黎明的曙光,正准备一举将自由骑士团拿下,然后休息吃早饭的法伊季诺夫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隆隆”马蹄声。

    “该死的!”从距离和声音来判断,虽然距离这里还有十几里,但对方能弄出这个动静,起码得有两万骑兵以上。两万骑兵是个什么概念,就算是苏俄军主力遇到也得小心应付的对手,法伊季诺夫当然没心思留在这里了。

    “撤!”虽然不舍,可是法伊季诺夫还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逐渐收缩兵力,加速了脱离自由骑士团的步伐。

    但是当那“两万骑兵”出现的时候,法伊季诺夫才发现是蒙古人和哈萨克人组建的乌云骑士团。

    对方的声势极大,一度造成了法伊季诺夫的误判,他们一人三马,甚至五马,这才造成了法伊季诺夫消灭自由骑士团的最好时机。

    撤退的命令已下,做为沙场悍将的法伊季诺夫当然不会在短时间内再下达一个相反的命令,那样的话,万一通讯不畅,没有传达到位,就会全军大乱的。

    趁着对方救死扶伤的期间,清点了一下人数,苏俄士兵在一个晚上的交战中仅仅付出了400人的代价,其中还有200人是轻重伤,现在依旧在马上,能够跟随大队撤离。

    看到自己的队伍没有伤筋动骨,还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法伊季诺夫那颗火热的心又生了起来。之前消极避战是为了避免无意义的消耗,可是消灭白俄军却是法伊季诺夫的毕生理念。

    不过,保存实力的想法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法伊季诺夫还是选择了“撤!”。当然撤退也有学问,如果是一味的撤退,那也不是法伊季诺夫的风格。

    稍稍调整了队形,法伊季诺夫就下令,和自己远道而来的苏俄骑兵断后,装备稍差的远东骑兵先撤。

    不过等法伊季诺夫调整好了队形,却发现了一件令自己牙疼的事情。远处战场上,刚刚赶到的乌云骑士团也换好了战斗用的坐骑,将那些赶路用的战马牵往一边。可当他们脱下身上用来遮风的皮衣后,整个队伍立刻在晨光下变的一片银灿灿。

    “锁子甲!?”本想靠着高大的欧洲顿河马来一次华丽的逆袭,打断对方追击节奏的法伊季诺夫扭头望了望自家军队装备的哥萨克马刀,不知道这刀的牙口咬不咬得开对方的锁子甲啊?

    刚刚在对自由骑士团中获得巨大胜利的,法伊季诺夫还想给乌云骑士团也来一个下马威,杀杀他们的锐气。

    可现在法伊季诺夫心中那是一百个悔啊!只能说,世事往往福祸相依,无法明确预料。

    “子弹上膛!”既然对方精于肉搏,那么他们的远程能力一定弱些,可当法伊季诺夫看到,对方并没有向往常的蒙古骑兵一样张弓搭箭,而是掏出了“水连珠”,站在第一排的蒙古骑兵甚至直接从背后的布囊中,抽出冲锋枪时,法伊季诺夫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快破灭了。

    望了望身后,那些已经徐徐撤退的远东军骑兵,法伊季诺夫心里最后念道,“还好只要冲一次就行了!”

    忍着心中的痛,法伊季诺夫抽出了马刀,向着乌云骑士团一挥,“乌拉!”

    “嘶!”大腿上的伤口把沉浸在回忆中的法伊季诺夫给拉回了现实,距离那次冲锋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苏俄骑兵的冲锋的确令最擅长奔袭的蒙古骑兵在短时间追不上来。可是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法伊季诺夫不用望指南针也知道,现在自己这些人向东走了三个小时了,和赤塔的方向完全是南辕北辙!

    “有多少人没有跟上我们的队伍?”法伊季诺夫忍着痛,听到了一个令他心酸,又比较心安的数字,276人。又有276个小伙子被自己给丢在了西伯利亚,他们远在莫斯科的亲属恐怕是再也看不到他们了。但还好不是600、800,否则法伊季诺夫怀疑自己会不会被那些他们的亲属给撕了。

    原本以为前来远东是避免去那个已经打成了一团浆糊的乌克兰,是份轻松的任务,在莫斯科的高官是不用担心战火会烧到我们,但是眼馋着远东地区有着大把的军功,于是大量的中高层都拖关系把自家的子侄送来远东捞军功。可是目前看来,不仅那些日本人不好对付,就连一直打游击被逼得四处乱跑的白俄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214十面埋伏4

    “就地休息!命令伙夫,弄点热呼的!”法伊季诺夫看到自己的麾下虽然还有3000多人,但是人困马乏,继续赶路的话,万一再次遇到对方的骑兵,那么情况会如何,已经不用说了。更不妙的是,由于之前的撤退,还是有2、300个骑兵走丢了。

    “对方的五个骑士团中的两个都已经出现了,那么剩下的三个也一定在附近!”看着地上的行军地图,法伊季诺夫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为了避免生火时的炊烟被敌人发现,现之前整支骑兵队伍都没有热水喝。虽然法伊季诺夫随身还有半壶酒,但也没舍得喝,可是现在如果再不吃点热食,补充点能量,接下来的路更不好走。

    “这里!”法伊季诺夫指着一处,“我们现在在这里,中间是平原,但四面都是群山,往西北方向,那边有一个豁口通往平原,但我们就是在那个方向遇到的自由骑士团那群疯子。现在那里应该已经被蒙古人的乌云骑士团给堵上了,那些蒙古人的马真多,估计正是因为他们马快所以第一个赶到,救了那群疯子。”法伊季诺夫手往东北方向一划,“这里是我们来的时候走的路,估计现在也被他们给堵上了,我们要走这条路就要强行突围了。那么附近还有什么山路可以走吗?”

    军中的几个蒙古向导一阵议论,最后推出一人说道,“尊敬的总指挥同志,我们怕走这些小路会遇到昨天那样的情况,要知道我们这里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们把它们给招来的?”苏俄军中的一名军官立刻出言训斥道。

    “你们不用怕,这肯定是白俄军捣的鬼。我……”法伊季诺夫的话没说完,“轰!”不远处,就被轰出了一阵狼藉。

    “怎么回事?”输人不输阵,虽然苏俄军队人困马乏,但是四周还是派了斥候,可是刚刚那声音….难道是?!

    已经不需要法伊季诺夫考虑了,那轰鸣声再次响起,“炮击!”苏俄骑兵四处躲避着,临时休息地一片混乱。

    “报告!”姗姗来迟的斥候终于出现了,“我们在四周一千米的范围都安置了哨兵,刚刚炮响起后,正东面的哨兵又向前跑了一千米才看到对方的炮兵阵地!”

    “轰!”又一发炮弹落在了离法伊季诺夫一百米处,“听这声音像是法国人的75步兵炮啊!”法伊季诺夫表情神态自若,紧了紧腰带,吩咐道,“敌人的步兵上来了,看来我们已经被合围了,传我的命令全军向东,突围!”

    其实在法伊季诺夫心中,刚刚已经想了无数条出路,向东突围,并不是唯一的出路,甚至连突围失败,到时突然南下,一路冲到华夏境内的外蒙,再另谋出路的撤退途径,法伊季诺夫刚刚也盘算了一番。

    迫使法伊季诺夫做出如此决定的,就是现在正吼得起劲的法国75步兵炮。之前追缴白俄军的高层就推测过,白俄军中应该有现代化的火炮,而不会都是那些老式的火炮,现在看来,对方之前一直隐忍,憋到现在才出手,那肯定是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感觉十拿九稳的吃定了自己。

    或许有人会说,用炮来消灭四处乱窜的骑兵,那不是浪费吗?其实事实也是如此,但如果白俄军的目的不是消灭,而是驱赶,那么用炮来逼迫骑兵向某个方向运动,密集的炮火还是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

    这就是好比狼群,赶着鹿群往自己希望的口袋里钻!

    “报告总指挥,后方有紧急军情汇报!”

    “停!”法伊季诺夫猛然大喝一声,立刻滚滚的苏俄骑兵,都停了下来,由于长时间的小跑,一些马匹不时打着响鼻。

    法伊季诺夫对斥候问道:“后方追兵,追上来了?”

    他身旁的警卫骑兵,也都是看着斥候骑兵。

    听了斥候的禀报,看看周边形势,白俄军骑兵,不但是出现在了前方,甚至是两翼与后方都出现不少,苏俄骑兵一路向东北方向前进,却未知,现在前后左右皆是白俄骑兵了。

    面对着重重包围,法伊季诺夫心中却有着几分底气,他的底气来源正是身边的这些骑士。身为苏俄正规骑兵,他们个个身着深褐色的苏俄长身军大衣,举止彪悍,因随法伊季诺夫从欧洲转战远东各地,可谓是久经沙场。

    他们来源复杂,有哥萨克人,有乌克兰人,也有高加索人,不过跟随马特维耶夫日久,个个忠心耿耿。

    他们分为马刀组与火力组,马刀组除特制的马刀、水连珠外,还配有手枪等短兵器。火力组则一色的水连珠配散弹枪,当然,马上用水连珠,命中率极差,往往虚发,很难对准,所以大范围的杀器,散弹枪就成了他们的杀手锏。正是有了这个利器,在之前和蒙古人冲锋枪的交手中才能逃出生天。

    “现在在我们身后的应该是那些蒙古人,距离我们还有二十里;在我们南面的是那支炮队,距离也在二十里左右。北面十里就是连绵的群山,不适合骑兵作战,那么眼下最适合我们作战的就是正前方。我估计在我们的正面应该是对方的精锐,有很大的几率这里就是决战的地方。”法伊季诺夫综合各方斥候汇报来的情况,分析道。

    果然不久后,再次派出的斥候奔回,从正东方,那条他们来时的大道上,奔来数不尽的白俄骑兵,数量十分庞大,一眼望不到尽头。

    不但如此,从北面的群山一带,甚至涌出了一大群的步兵,正在设置简易阵地,架设机枪,阻拦苏俄骑兵窜入山区,或许今日白俄军就可合围,看他们样子,是要将这支苏俄骑兵围困在这一片群山间的平原上。

    法伊季诺夫脸色难看起来,有底气并不是完全的无畏,在他看来自己进入了白俄军主力圈子,应该何去何从?这些白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兵力呢?难道是马特维耶夫那里被攻陷了?

    法伊季诺夫困惑了。

    如果要法伊季诺夫当即选择一个最佳的方案,首选方案,当然是帅兵立时回转南下,白俄军的包围圈,前前后后,路途里程虽然相似,但还没有严密到骑兵跑不出去的那个程度。

    而且前后皆是骑兵,北面是严防死守的步兵阵地,只有对方的南面和东西两个方向的配合不严密,可东南方向也是群山峻岭,算来算去,只有南面和西面之间的西南方向还有一条生路。

    但如此明显的放水,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法伊季诺夫极目四顾,莽莽平原,树木稀少,偶尔有一些疏林,点缀着一些落叶松之类的杂树,然正值冬季,大多只剩一个光杆,四周一片肃杀之意,一阵风卷来,草丛树梢瑟瑟,地上的积雪也被扬起不少。

    而那眼睛看不到的四面地平线深处,似乎都有大股军队在行进,一股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

    看众人眼巴巴看着自己,法伊季诺夫猛然决定:“先行回转,向西南方向突围。”

    就算是个陷阱,也得去踩一踩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骑兵,可这些货真价实的骑兵把法伊季诺夫心中最后的那点向东突围的希望也给踏破了。

    带着一些忐忑,3000多骑苏俄战士,拔马回头,顺着来路奔回,周边原来坠在他们身后的白俄军蒙古骑兵,立刻调整方向,紧随他们南下,不过由于路程上的原因,他们离苏俄骑兵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一路回去,后方路上,也并不安稳。苏俄军毕竟已经是连日交战,人吃的消,马也吃不消,在这场拼马力的耐力赛中渐渐被追兵追上。

    紧追而来的一支骑兵队伍高举着黑底“双头鹰”旗,正是哥萨克的残废骑士团。

    残废骑士团是流放西伯利亚的哥萨克骑兵组建的骑士团,战力一流不输那些欧洲的哥萨克,而且由于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悍不畏死,但是人数较少,只有900多人。可是他们和欧洲的苏俄骑兵确是死敌,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哥萨克和苏俄骑兵现在就是这种状况。

    得到了苏俄骑兵调头南下的消息,他们立刻脱离大队,一路不惜马力的狂奔,这才在落日之前,咬上了法伊季诺夫的尾巴。

    这些哥萨克,骑术个个颇为精湛,他们一些人拿着马枪,或是快慢机,分成了很多小股的骑兵队,仗着充足的马力,窜来窜去,他们行动灵活,分布于苏俄骑兵的外围地带,一击即走,见大股苏俄骑兵奔回,立刻一轰而散。他们的任务是咬住苏俄骑兵,毕竟苏俄骑兵的人数是他们的三倍以上,仅凭哥萨克一军之力,根本就无法消灭他们。

    而由于哥萨克的灵活,苏俄骑兵要想击溃他们容易,想要歼灭,难!所以法伊季诺夫也拿他们没办法,在一追一逃之间,当月亮挂上中空的时候,白俄军的正义骑士团也赶了上来。

215十面埋伏5

    战力在白俄军骑兵中,排名第二的正义骑士团,是叛变后的苏俄骑兵组建的队伍,战术、战法和苏俄的骑兵团一致,可谓是法伊季诺夫的劲敌,幸好他们的人数也不多,只有1500余人。

    虽然他们也赶上了法伊季诺夫的尾巴,可白俄军的两支队伍加起来还达不到和苏俄骑兵一对一的数量,而且法伊季诺夫也只顾逃跑,并没有调头反戈一击,所以白俄军的两支队伍的首领,都是想慢慢坠着,死咬住法伊季诺夫不放,等后续大队赶到,再一起歼灭法伊季诺夫。

    当然如果法伊季诺夫真的调头反戈一击,那么正遂了白俄军的两支队伍首领的意。这两支队伍可不是自由骑士团,那些乌合之众可比的,虽然人数上有差异,但在朦胧的月光下,马枪等都成了摆设,靠的还是手中的马刀和近距离的手枪,而比起这两样东西,经过赵云重新武装的白俄骑兵都远超苏俄骑兵,更不用说装备较差的远东军骑兵了。

    而且法伊季诺夫也不是傻子,当他看到正义骑士团赶到,就知道今天如果返身作战,起码得有一半人留在这里了,否则难以脱身啊!不过法伊季诺夫想不到,这次的包围圈,那是里三层,外三层,之前放水让他跑出包围圈,也是为了避免他狗急跳墙,和白俄军拼命。这次为了消灭这支远东地区最后的一支骑兵主力,赵云可是调动了近十万人做局,一边让帖木儿攻打赤塔为饵,一边让给灰狼柯鲁负责丛林截杀,把整个山区变成一个硕大的围猎场,而人数占优的白俄军骑兵则是负责做苦力,撵着他们到处跑,让法伊季诺夫他们胖的跑瘦,瘦的直接跑趴下。

    ——与此同时——

    “咕咕咕咕”一只信鸽飞了一天一夜后,停在了腾达城外的苏俄远东联军大营内。

    “法伊季诺夫这个家伙终于来信了!”心里嘟哝了一句,马特维耶夫打开了法伊季诺夫的急信。

    法伊季诺夫是苏俄第3集团军,现第1革命劳动集团军的主力乌拉尔步兵第1师的师长,而马特维耶夫则是隶属东西伯利亚军区第5集团军的辛比尔斯克铁军第24师的师长,在之前派谁去救援赤塔的时候,法伊季诺夫硬是用官大半级的优势,压住了对于远东情况的十分了解的马特维耶夫。所以马特维耶夫对此心中很不高兴,原因当然多种多样,不过战争就是战争,马特维耶夫也知道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对于留守大营,马特维耶夫也没有丝毫懈怠,不过毕竟是缺了六千人的骑兵部队,苏俄远东联军对于对面腾达白俄军的监控能力弱了不少,加之白俄军的狗骑士团,时不时的来骚扰一下,近期出去巡视的人更少了,每日不过是在几个重要的点关注一下。

    “混蛋!你们这些侦查兵是干什么吃的?”马特维耶夫从法伊季诺夫的信中得知,白俄军有四万人去围攻了赤塔,而且目前还有几支人数不详的队伍对法伊季诺夫的骑兵队伍发起了攻击,按照之前白俄军总是数倍于苏俄军才会发起进攻的经验来看,预计人数也不会少。

    “那么对面的大营中就没有多少人了!”得到了这份确切的信息,马特维耶夫立刻磨刀霍霍,准备动手了。

    马特维耶夫是本地人,对于在本地作乱的白俄军可谓是恨之入骨,和法伊季诺夫保留实力的想法完全不同,自持手里有着两万六千步兵的马特维耶夫面对战力不足六万,其余全是拖家带口的白俄军,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犹豫的,直接就是下令休息。

    休息?没错就是休息,不过全军的伙夫可是没的休,他们全部忙活开了,因为要准备全军两万六千人三天的干粮,这个任务可不轻哦!

    仅仅留下两个不满编的步兵团看看营地,第二天马特维耶夫就带着大军无知无畏的向腾达的赵云临时大本营发起了进攻。

    “终于来了!”得知苏俄远东联军大举进攻的消息,赵云裹着七八件貂皮大袄,一边捂着暖手炉,一边在大帐内踱着八字步,“传令,各营,施行a计划,开门放牛!”

    “嘟——!!”雄浑的牛角号声在腾达白俄军大营中吹响了,这意味着腾达战役正式打响,同时也意味着苏俄远东联军与白俄华夏联军这两股西伯利亚地区最大的势力之间的战争徐徐拉开序幕。

    在腾达那矮小的南侧城墙上,白俄军将领涅伊曼拎着一副望远镜,神情冷峻地望着城外漫山遍野的苏俄远东联军。

    “果然还是来了……”

    无奈的苦笑一声,涅伊曼冷静地对附近有些惊慌失措的白俄军将士喊道,“慌什么,全军准备,炸毁城墙!”

    涅伊曼本是苏俄第35师师长,在外蒙一战中被俘,如今虽然已经改换门庭,可对上自己以前的袍泽,涅伊曼的心中还是有所愧疚,但一想到,一听到自己战败,莫斯科的那些人就把自己全家都送进了监狱,而且短短数日内就都死于意外,这个打击令涅伊曼做出了如今的这个决定。

    “炸吧!”腾达这座原本远东地区的不知名小城,经此一战,必将成名。

    “哄!”一声,那土堆的城墙一塌而下。而城墙后面,赵云准备了将近两个月的“礼物”,带着“轰隆隆”的巨响,仿佛脱缰的野马群般,咆哮着往城外的广袤平原冲去,甚至于有几个负责炸毁城墙的士兵不慎被“礼物”冲走,立刻被踏成了肉泥,救援都来不及。

    涅伊曼望着奔涌而出了“大礼”,心中感慨万千。

    他不是没见过这些西伯利亚随处可见的庞然大物,事实上他见过好多回,而且也吃过更多回,只不过,一次都没有想到那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将军,野牛群已经全部哄出城了!”

    涅伊曼点了点头,问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么?”

    “启禀将军,都准备好了!”士兵拍了拍身后的大袋子,那里面全是鞭炮,这是赵云特地为驱赶那些“大礼”准备的。

    “好,传令下去,注意搜索前进,警惕第一波牛群冲击后的漏网之鱼,我军将士战死沙场,为国捐躯,那是死得其所,不过若是死在对手的临死反扑中,那就划不来了!听我命令——冲锋!”涅伊曼说完,第一个冲出了城墙,哦,现在已经没有城墙了,只有一堆土堆了。

    “乌拉!”在他身后响起了无数白俄士兵们的响应声。

    面对两万头身披鞭炮,惊慌失措的西伯利亚野牛组成的狂野牛群,进行的正面冲击,这种情形赵云不想去想象,也不想去遇到,可马特维耶夫就遇到了。

    今日马特维耶夫兴冲冲的带着两万四千人的苏俄远东联军向对方发起进攻,可没等炮兵对腾达轰上一炮,只是从行进队列,稍稍摆开成战斗队形,对方的城墙就轰然倒塌,窜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礼物”!

    不过马特维耶夫可不是那些“官二代”,从小兵拼杀至如今相当于副军长级别的官职,证明了他的自身实力。而且法伊季诺夫只是带走了骑兵,却把他从欧洲带来的机枪、火炮留了下来,对马特维耶夫来说可谓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不过,即使如此,马特维耶夫的日子也不好过,血战大半天后,共打退了六波白俄军的冲锋。可第一波牛群冲击,对苏俄联军的损失最大,整个队伍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紧随牛群而来的白俄军给分割成了十余块。大的有**千人,小的只有聊聊千余人,目前马特维耶夫就带着三千人被围在了整个战场的中部,而那最大的一股**千人的阵地则在战场的左侧边缘,是由三个师的师长组织起来的,看似人数最多,但编制杂乱,多是新兵,战力堪忧。所幸白俄军知道马特维耶夫是这支队伍的头头,所以只是盯着这里攻打,如果等白俄军回过神来,那么这三个师就悲剧了。

    涅伊曼其实并没有在混乱的战场上找到马特维耶夫,毕竟此刻的战场经过牛群的“洗礼”,连苏俄军队本身都找不到自己的上级了,何况敌军。这也是马特维耶夫的表现太抢眼了,他每次都是身先士卒,在优势的白俄军包围圈里,他组织起苏俄军有效的抵抗,并且且战且退把苏俄军的大部,成建制地保存了下来,建立了数个能够抵挡白俄军围剿的阵地,然后又出去救援下一支军队,显现出了其个人的武勇和高超的指挥艺术。

    可是这样的作战也是有着代价的,马特维耶夫已经身负几处伤了,胯下的坐骑在第一波牛群冲击中就直接损命。导致军中严重缺乏战马的马特维耶夫只能随大军步行,虽说因为警卫的护卫得力,在身的伤,都伤得都不重,可是如果再不离开这块险地,那么这支苏俄远东联军可就会凶多吉少了。

216十面埋伏6

    “马特维耶夫!”涅伊曼在心中默默的念叨,同样身为西伯利亚军区的师级干部,涅伊曼和马特维耶夫在军区的作战会议上还有过一面之缘。可是眼下已经上了赵云这条船,涅伊曼就再也没有想过回去,莫斯科对自己的处理,令涅伊曼的心如西伯利亚的冬天一样寒冷。涅伊曼很清楚,自己不单单只是一名苏俄军队的高层,更是一名有战斗经验,指挥过万人以上军队的将领,而这,正是赵云眼下最缺的。

    赵云麾下不缺兵员,抛开营地的那以百万计的军队,从三位男爵、外蒙古军往下数,光是17家白俄贵族的武装力量加加起来数就以十万计,但如此多的贵族中却没有一个个人实力超群的将领。在西伯利亚和远东,赵云军中懂得兵阵的指挥型将领,数来数去也只有那么几个,骑兵团长罗科索夫斯基、哥萨克首领波雅尔科夫、蒙古军吉雅赛音,甚至连那三个男爵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菜鸟而已,其余类似蒙古人的那种将领,充其量只不过是崇尚蛮力、只会冲锋陷阵的莽夫罢了。

    “达口阿赤、满拉都、那顺,你们三个务必牵制住马特维耶夫,要是再让他突出去救援其它的部队,军法从事!”涅伊曼看了看战场,发现整个战局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很多地方,白俄军攻不进去,苏俄军也冲不出来,战局陷入了相持阶段,只能动用赵云从外蒙抽调来的蒙古骑兵来打破僵局了。

    三位外蒙古将领也二话没说,喊了声“得令!”抱拳领命而去。

    “嘟——!!”,周围又传来了一阵牛角号声,三长一短,下一刻漫山遍野突然出现了数不胜数的羽毛。羽毛?没错,蒙古人在满清时就已经习惯了在帽子上插羽毛,而且根据各种不同的插法,还能辨别出各个部落。做为之前涅伊曼一直留作预备队的蒙古骑兵,在现在混乱的情况下,冲向了马特维耶夫这支苏俄军。

    得知了这支军队是苏俄军头头马特维耶夫军的本部,三位蒙古汉子也不敢大意,只是远远的打马绕圈,寻找破敌之策。

    可就是他们不急不忙的打马绕圈,却急坏了马特维耶夫。在这个时代,可没有移动电话,连步话机都没有,就连电台也是大块头,在远东地区连师部都未必能够有一台,通讯基本还是靠信鸽、通讯兵来传递。

    而此时,由于苏俄军已经被分割,在苏俄军队阵地的外围都被白俄军所控制,马特维耶夫这支苏俄军也就成了瞎子、聋子,无法指挥其它的部队,使得白俄军可以放心大胆的调动兵力,消灭几处关键上的苏俄远东联军,扩大各个阵地之间的距离,在这样的情况下,马特维耶夫当然心急如火了。

    仗打到这个程度,有人会说,为什么是马特维耶夫去四处救火,其它的军队就不能向马特维耶夫靠拢拧成一股呢?这还要从苏俄联军的兵力来源上说起,眼前的这支队伍,原本是由数支护路军组成的,从官职上来说,都属于平级。法伊季诺夫不过是因为从欧洲来,麾下战力又排名第一这才获得了总指挥一职,而马特维耶夫则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因为法伊季诺夫不在,所以法伊季诺夫留下的队伍面对马特维耶夫的指挥有点“听调不听宣”的味道在里面,他们只顾自保,积极防御,但对两路侧翼,另外四个远东师的生死漠不关心。

    你想手下最强大的战力都这副德性,这仗能打好才怪!所以马特维耶夫只能四处冲杀,先把自家的队伍给拉起来,再来联络法伊季诺夫留下的队伍。

    作为马特维耶夫的对手,涅伊曼的情况和马特维耶夫的差不多。由于涅伊曼指挥的白俄军,主要是由17家白俄贵族联合起来组成的,另外还有一些富农和土匪组成的杂牌军。所以兵员成分就不用说了,武器也是天差地别。更让人头疼的地方,同样是“听调不听宣”。作为贵族的私人武装,保护主人是第一法则,所以如果这个贵族不想在战场上拼命的话,那么他麾下最精锐的武士是不会动的。

    在蒙古骑兵加入之前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双方作战的主力,白俄贵族看到现在是僵局,担心自己的损失过大,不愿付出;苏俄军队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搞得两方一边六万人一边两万四千人,硬是打成了一个平手。

    而突然加入的蒙古骑兵则打破了这个平衡,有他们来牵制战场上最活跃的马特维耶夫本部,那么涅伊曼就可以抽出空来,重点打击了。

    “就打他们!”那三个师长仗着人数众多,不断收拢溃兵,手头的队伍如吹气球一般,很快就超过了万人。已经威胁到了涅伊曼的本部,

    于是涅伊曼先派遣那些联合的白俄杂牌军,全力进攻这三个师的苏俄联军,接着集合起自己的部队,做为主攻部队。涅伊曼就是要那些杂牌纠缠住这支军队,不说打散他们,至少也要让他们无法再聚集其它的苏俄溃兵。

    而那些不知情的白俄杂牌军,为了抢夺苏俄军那令他们垂涎的军资,就在那几门老式火炮的配合下,毅然投入到对这股苏俄联军营盘的攻打。乱拳打死老师傅,他们这没有主攻和辅攻的打法,打得三个远东军的师长是手忙脚乱,只能摆了个三角阵,一人看住一个方向。而苏俄联军往日里引以为傲的火炮,由于运输炮弹的牛车被牛群冲击时不知道带到哪去了,陷入了有炮,没弹的囧境,只能在营盘中默默的忍受着对方的蹂躏。

    “怎么样?都集合好了吗?”看到那个人数最多的苏俄联军营盘内鸡飞狗跳,涅伊曼催促道。

    “野牛只收集到了四百多头,刚刚冲锋过后,牛群都跑散了。直属马队集合完毕,可步队还有三成没过来!”一名亲信将领答道。

    “不等了,再让牛群冲一次!他们现在正好混乱,机不可失啊!”涅伊曼下令道。

    虽然涅伊曼这次只收集到了少量的野牛,和赵云花费近两个月的时间收拢到的牛群规模上没的比,可有道是,一招鲜,吃遍天。火牛阵依然在苏俄联军的边缘打开了一道口子。只听到远处拦截的地方传来了一阵机枪的“吐吐”声。接着,被无故卡壳,弹药不济这两大毛病困扰的苏俄机枪阵地就成了摆设。面对越来越近的牛群,先是一个两个,接着是成群结队,溃败的苏俄联军向着自家的本阵中心溃散而去。涅伊曼的直属马队有他们做引路先锋,一路杀入了苏俄联军的内部,出现在了苏俄士兵的身后。

    于是刚才还在拼死搏斗的苏俄联军士兵,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手持着武器对外,就稀里糊涂地看着自己的身后窜出了一群横冲直撞的牛群,没一会儿,又见到几千装备精良的骑兵冲入了战场,追着被牛群冲散的苏俄联军士兵大砍大杀。

    看到人数占苏俄联军一半的营盘被白俄军攻破,马特维耶夫立刻放弃了前往收拾残局的想法,心中又惊又急,挥手下意识喊道,“撤!撤!撤回大营去!”

    不怪马特维耶夫如此着急,毕竟他很清楚,这次败局已定,战场已经被白俄军所主导,被牛群冲散,散落各处的苏俄联军士兵,士气严重衰减,若不是退出战场收拢残兵,重整旗鼓,甚至会全军覆没在此。

    然而……刚刚喊出口,马特维耶夫就知道不妥了,现在在自己的外围还有一支拥有着四条腿的队伍呢。

    “该死的蒙古骑兵!消灭他们!”马特维耶夫恶狠狠的说道。

    “副总指挥,我们现在怎么办?究竟是撤退还是突围?”身边的一名中校小声问道,其实他是想说撤退还是消灭敌人的,可一想如果这样说了,这不是质疑领导刚刚发布了两条内容相悖的命令吗?万一领导选了第二条,那耽搁了时间,所有人都得交待在这,于是中校嘴上一滚,把消灭敌人变成了突围,反正不管是撤退还是突围,都是跑路的节奏!

    “这个……”听闻身边中校的这番话,马特维耶夫脸上原先的凶狠之色退散地无影无踪。

    怎么办?究竟是撤退还是突围?

    倘若撤退的话,自己麾下可有不少还陷在白俄军的围困中,还有对方骑兵的追杀,势必也会导致己方伤亡惨重,最后退到大营,能剩下一万都算不易……一万人!届时还得被围在大营内等待救援,谁知道有没有人会来救援,自己这支队伍就已经是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最后的一支机动部队了。

    对!不能撤退!撤退就等于是让白俄军围攻,事已至此,唯有强行突围!

    马特维耶夫稍作打算,就向全军大吼道。“全军向前,目标腾达!”白俄六万大军既然已经出现在了腾达城南,那么只要穿过无人防守的腾达城,一路向北就可以进入无人驻守的中西伯利亚了。

217十面埋伏7

    既然下了死命令,马特维耶夫也豁出去了。火炮打完所有炮弹,然后直接炸毁,抛弃了一切辎重,拿出了手里仅剩的两辆装甲车,派出了最强的嫡系部队,不惜一切代价,打通出路。

    忽然间天空传来了“嗡嗡”声!马特维耶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两架双翼飞机超低空掠过苏俄军队的头顶,机翼上那夺目的苏俄特有标志,令颓废的苏俄士气直接飙升至满格。

    “飞机!我们的飞机!”无数的苏俄联军看到飞机,都兴奋的跳了起来。

    “喊什么?几架飞机而已!快指引他们帮忙打开通道!”马特维耶夫表情严肃地对和他一样匆忙看到飞机的军官们说道,其实这货心里已经高兴死了。

    其实这两架苏俄双翼飞机主要是来侦查的,这还是马特维耶夫出兵之前特意向军区打了报告,所以西伯利亚军区的头头才从最近的伯力前线调来了两架侦查机,侦查一下战况。

    结果他们看到了苏俄联军被海水般的白俄军给分割成了十余块,吓得他们的小心肝像坐过山车一起抖了抖。不过这些苏俄的飞行员也是吃豹子胆长大的,看到地面上的战局不利。并没有一拉机头,立刻返回。而是趁着战场上的混乱,进行了一番恐吓。

    飞机由于是侦查机,机上武器不多,所以他们就飞得很低,低到都能看见里面的飞行员,一边鼓舞苏俄联军的士气,一边用飞机上仅有的一门机枪向地面扫射。

    你还别说,再烂的飞机,那也是飞机,

    涅伊曼手上根本没有驱逐机,赵云为了保密,在腾达附近根本就没安排什么机场。离此地最近的机场,安置的还绝大多数都是侦察机,运输机。

    所以涅伊曼只能眼看着它们在头顶耀武扬威。

    “副总指挥!师部特务营在前方打开一条通道啦!”见到前方的苏俄联军打破了包围圈,马特维耶夫的警卫队长立刻大叫道。

    “走!”马特维耶夫手提一支冒着青烟的“水连珠”,毫不犹豫地向着师部警卫营的方向赶去。涅伊曼的主力正在消灭苏俄联军的主力,而这正是自己突围的最佳时机,在这时候时间是万分宝贵,生死也就是那一瞬间。

    可刚跑了一阵,马特维耶夫突然听到右方传来大声呼叫:“老师长,快快救我们!”马特维耶夫一眼望过去,只见到几十名苏俄军被白俄杂牌军追赶着,大叫的那人还是一直跟随着自己的老兵,现在和他身后的白俄杂牌军就相差几步路的距离了。

    救还是不救?救,那肯定耽误了撤离的时间;不救,又于心不忍。

    马特维耶夫犹豫了一下,立刻调转枪头向着那几名白俄军的方向连续射击。见到自己的主帅如此,身边护卫的警卫也不得不停下,奋勇上前,将那些追赶的白俄军杀散,把那些士兵救了出来。

    看着这些人跑的都快虚脱了,马特维耶夫也不废话,招呼了一声:“跟上!”,接着向那包围圈的缺口跑去。救,已经救了,可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救了一个,难道会不救第二个。马特维耶夫一路向北,沿途遇到的溃兵,只要能够发出求援的,马特维耶夫都会停下来拉一把。在突围之路上马特维耶夫稀稀拉拉的收拢了近四千残兵败将,这些人有的丢了帽子、鞋子,有的甚至连武器都丢了。可以说马特维耶夫率领的这支苏俄联军综合战斗力那是菜菜的,可由于马特维耶夫那种“不抛弃、不放弃”在别人眼里很“二”的精神,感动了这些底层的士兵,他们的凝聚力却最强、士气最高昂、也最富有进攻性。以步对骑,却和蒙古骑兵拼了个1:1的伤亡率,令人数较少的蒙古骑兵不得不采取游斗的战术,来减少伤亡。

    令一支武器不能人数一支,带着近半伤员的队伍去和蒙古骑兵较量,究其原因,这……也只能够从马特维耶夫这位主帅身上找原因了!

    马特维耶夫这一突围的举动立刻引起了白俄军的注意,“总指挥,要不要围上去?”

    涅伊曼看了看战场,摇摇头,“我们一共六万人,现在四万人分散在战场各处,我手头只有两万人,还在加紧消灭眼前这苏俄联军的万人主力,实在是没有机动部队可以派去阻拦他们了。而且看他们的势头,没有两倍以上的兵力,根本就拦不住。那些蒙古人只有八百多人,吃亏就吃亏在了人数上,而想必马特维耶夫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拼着1换2,他也愿意去拼,可蒙古人不敢了。呵呵,不过我看他们的方向是想穿过腾达,而北去?那里可有营地的百万大军堵在那里呢!通知达口阿赤、满拉都、那顺,如果马特维耶夫是真的向北突围就让他们装装样子,放马特维耶夫一马。让他去尝尝“连环马”的滋味吧!

    这些蒙古人毕竟太少了,损失太大,我也不好和主人交待。至于那些苍蝇……还是通知主人吧!他们一直乱飞,不肯离开对我们可不利。”

    在后方压阵的赵云,对于这次战斗,表明了不插手干预,一切看涅伊曼的指挥能力。当飞机还没飞到战场,赵云的视野就侦测到了,但本着不干预的原则,赵云并没有指手画脚,战场上讯息万变,这次是有赵云压阵,那如果赵云回到江南,不在远东了,这些将领还要不要打仗?

    这会终于听到涅伊曼的求援,赵云大手一挥,一队队双马拉的箱式战车越过腾达城,一边向天空扫射,一边赶往战场的各个重要地点。

    一辆箱式战车就拥有两架改良后的12.7毫米重机枪,这一队队的营地高丽战车的出场,立刻带来了漫天的金属风暴。突然出现的弹雨,几乎是擦着那两架侦查机的头皮蹿了过去,吓得两架飞机明显的一哆嗦。

    苏俄飞行员瞬间拉起机头,开始爬升,可惜他们之前为了帮助地面部队突围,飞的太低,短时间内根本就逃不出金属风暴的范围。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两架飞机一前一后,都冒着浓烟,一头载了下来。

    “看来以后每支队伍都要配一支高平两用机枪组了。”看到苏俄飞机栽倒在地,赵云发现白俄的队伍眼下基本都是乌合之众,面对苏俄三流部队那还有点一搏之力。可遇上了苏俄一流的军队,那还是三下五除二的被人干掉的下场。

    ——两小时后——

    “咳咳!”马特维耶夫一边咳嗽着,一边爬进了腾达城。刚刚的突围貌似没有遇到白俄军的主力,可是散落在战场各处的白俄军也令突围行动,变得举步维艰。就连马特维耶夫的腋下也中了一枪,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而子弹也不知道伤到了哪里,导致现在咳出来的都是血。

    现在好不容易进了城,找到一处墙角,警卫员让马特维耶夫倚坐在墙角,立刻返身找水去了。

    马特维耶夫刚刚闭上眼睛,想好好休息一下。

    “副总指挥!”一声惊慌失措的喊声又把马特维耶夫给拉了回来。

    “怎么回事?”马特维耶夫捂着伤口虚弱的说道。

    “你还是上城墙看看吧!”前来报信的军官,语无伦次,半响才冒出了这么一句。看着身边的一群精神萎靡,类似逃难的士兵,马特维耶夫也知道,刚刚的拼死一搏,令他们逃出了生天,但现在还没有到达安全的地方,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放弃了找个可靠的军官去帮忙打探消息,马特维耶夫知道自己现在就是整支队伍的精神支柱,只要自己不倒,大家都能坚持,所以只能硬撑着,在众人的扶持下,抖抖索索的爬上了一处尚未塌陷的城墙。

    “呃!”马特维耶夫看到城外的景象,突然眼珠爆出,张大了嘴巴。

    城外的荒野上,竟然有一支大军。

    什么叫做“大军”?以前马特维耶夫认为自己率领的两万四千人就是“大军”,但现在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大军”。

    整支军队静悄悄的,弓弩手在前,火炮居中,精骑在侧,黑压压的铺满大地,阔二十里,从城下一直连绵至天际。

    马特维耶夫此刻在心里大喊,“来人啊,帮我把下巴合一下。”

    不过他再也喊不出了,“射!”一声响彻天地的吼声后,“蓬!”一阵齐刷刷的弓弦声,漫天的箭羽仿佛节日里的焰火腾空而起,达到最高点后,向腾达城内倾泻而下……

    ——与此同时——

    “水,水……”法伊季诺夫看到了前方有条小河,立刻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他的身后,一群跑的已经脱了人形的苏俄骑兵,也是同样的一边喊着囔着,一边不顾河水的冰冷刺骨,一头扎入河中,喝了个饱。

    三天了,经过了三天没日没夜的追击,法伊季诺夫感觉现在用来形容自己,最形象的词就是“丧家之犬”。

218十面埋伏8

    在这场骑兵的追逐战中,法伊季诺夫已经忘了自己换了几次马,自己从欧洲带来的顿河马,早就在第二天的上午就跑得口吐白沫,瘫倒在地,还是自己亲手解决了它,免去了它的痛苦。之后是自己警卫的哈萨克马,敌方骑兵的伊利马,现在是最差的、但让自己跑的最远的蒙古马。

    说实话,之前骑惯了欧洲高头大马的法伊季诺夫还真看不上这种要速度没速度,要体型没体型的蒙古马,不过蒙古马擅长长途奔袭,还真不是吹的。跑了不知道多久了,这马依然还是这个速度,慢悠悠不急不忙。

    “哎!”长叹一声,法伊季诺夫拍了拍马脖子,也给马喂了点水。看着身边不足两百人的队伍,法伊季诺夫心已经不痛了,这次能够跑出去,自己就算不上军事法庭,也得被那些莫斯科的高层给整死,如果能够光荣的战死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味的保存实力,没想到最后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法伊季诺夫心里念叨一句,当下不再多想,眼神坚定的望向了身后。

    “又来了!”轻轻的吐出了一句,法伊季诺夫整理了一下军装,毅然的蹬上了战马。

    身边的苏俄骑兵,也都的毫无言语的默默的做着相同的动作。这三天的追击,大大小小的搏杀不下八十次,大家早已经打的麻木了。

    看着大家都做好了准备,法伊季诺夫把手伸进了怀里,摸了摸挂在内衣里的法式手榴弹。像自己这样的高级军官,如果被日军击毙的话,那么死后也会被“拍照”的,例如摆些“特殊”的造型什么的。虽然不知道白俄军是否会有这样的“特殊嗜好”,若是落在那个曾经的骑兵团长罗科索夫斯基手中,估计他会像对待烈士一样对待自己。但是万一落在那个死对头哥萨克首领波雅尔科夫的手中……想到这法伊季诺夫不经打了个“寒颤”,法伊季诺夫可不想受这样的待遇。

    “这颗手榴弹就当自己的“光荣弹”吧!”法伊季诺夫无奈的想到。望了望自己可能即将牺牲的地方,这里仍然白雪皑皑,河滩旁浅草密布,夹着一些冰晶等。

    “是蒙古人!”近了,对方来的很快,有眼尖的骑兵立刻从对方的服饰上认出,是蒙古骑兵。

    “不好对付啊!”虽然对方是战斗力比较弱的蒙古骑兵,可法伊季诺夫依然感到了不好办。若是死在自己这些白人手里,法伊季诺夫还不感觉什么,可是想到自己要死在这些黄种人手里,法伊季诺夫心里的白种人“高贵论”开始发作了。

    “杀光他们!”法伊季诺夫看到对方也是一小股部队,人数约在三百人左右。在连日来的追逐战中,法伊季诺夫最恨的就是这些蒙古骑兵。

    他们战力不强,可是苏俄骑兵大队所过之处,不管是河水蜿蜒、山地起伏、荒漠平原,都会时不时的遭到这些小股蒙骑的伏击。

    这些蒙古人,仗着熟悉地形,神出鬼没,往往三五人就敢袭上千人的队伍,胆子大的很。他们从侧翼或是后方袭击,突然出现,一击之后,不管战果如何,又迅速退走,绝不恋战,搞得法伊季诺夫头疼不已,几次想“钓鱼”都没有钓到,到后来尝试追击,派去的人多了就是中伏,派的少了就是有去无回,到最后法伊季诺夫只能埋头赶路,不予理睬。但这个行为却导致蒙古人越发地张狂,有时甚至在路上放绊马索、捕兽夹,这些“非正规”战术,严重拖延了苏俄骑兵的行军速度。

    这样的“非正规”战术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下午,白俄的正义骑士团和哥萨克的残废骑士团由于能够轮流休息,然后再对疲于奔命的苏俄骑兵发动攻击,占足了体力上的优势。

    而第二天下午至晚上则是苏俄骑兵损失最多的一天,在这一天中,约有三千人因马匹马力不济等原因,或战死或被俘。

    想想当时,“报告总指挥同志!我军前方遭到白俄军伏兵,目测其军旗帜,乃贝加尔湖附近的富农组成,人数约两千人!目前,远东军骑兵第一旅第一团已前往堵截!”

    “报告总指挥同志!我军前方遭到白俄军伏兵,目测其军旗帜,乃阿尔丹地区的白俄男爵主力,人数约三千人,有一千骑兵!目前,远东军骑兵第三旅的两个团已前往堵截!”

    “……”回想起那一个接一个的通讯兵消失在了眼前,法伊季诺夫当时仅仅是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兵马,深深吸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继续前进!”没有管那些去拦截白俄军的苏俄骑兵的死活,当时的法伊季诺夫一心想突围出去。

    可法伊季诺夫的六千骑兵队伍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只有三千多人,经过一晚上的损失,法伊季诺夫眼下身边就只剩下了寥寥二百人了,其余的不是跑散了,就是被消灭或者俘虏了。

    但人少了,也有人少的好处。由于目标变小,当晚法伊季诺夫就消失在了蒙古人的追踪视野中,而西伯利亚的茫茫荒野要想找支小队伍,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所以蒙古人只能分散开来,寻找法伊季诺夫。当然寻找也是有目标的,比如说,河流等容易补充水的地方。经过长时间的奔跑,人不喝水,那马总是要喝的,否则他们根本跑出去这片荒野。

    “对方减速了!”身边的警卫喊道,很显然那些蒙古骑兵也发现了法伊季诺夫他们,“嗖!”一枚信号弹被发射上了高空。

    对于蒙古人的惯用伎俩,心怀死志的法伊季诺夫已经丝毫不受影响了。

    可能是看到法伊季诺夫他们并没有像前几日一样,匆忙逃走,对面的蒙古骑兵并没有延续此刻他们的行军队列,而是摆出了一个攻击阵型。

    “同志们,最艰巨的时刻到了,为了莫斯科,前进!”法伊季诺夫没有发表慷慨激昂的阵地演说,对于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士兵来说,那些都是虚的。只有一个口令,法伊季诺夫就发动的这种被称为“背水阵”式的冲锋。从这个战术就可以看出,这时候的苏俄军面对蒙古人的时候,还是有着很强的自信心。当然,这还可以看出法伊季诺夫本人的性格。在欧洲战场摸爬滚打过来的师级干部可不是苏俄大清洗后的师级干部可比的,如果有可能,他当然会选择避战以保存实力,但一旦陷入绝境,法伊季诺夫也显示出了他是个杀伐决断的主。

    虽然这些苏俄骑兵在作战时显得饥渴冲动,却毫无阵型可言。他们以松散的队形进行攻击,这也是欧洲一战后,为了避免骑兵像靶子一样被机枪扫射,而发展出的新的骑兵阵型,这样的队形虽然很容易丧失秩序,无法像原来的骑兵一样发挥出骑兵的冲阵力量。可他们的对手却摆了个更松散的阵型。蒙古人的战术阵型非常灵活,密集的马队一跑动就立刻,分散成了,三三、五五的小队,这些小队互为掩护,敌分立分,敌合立合,在苏俄人的包围中如花蝴蝶一般穿插歼灭,而且蒙古人骑射娴熟,有时甚至不拉缰绳,双手持枪,和苏俄骑兵对射。

    这些蒙古骑兵骑术精湛,在马上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动作,在颠簸的马背上,他们的准头也个个奇好。毕竟论骑射能力,蒙古人从他们的老祖宗时代就是称霸天下的,苏俄军骑兵中又有多少是从小就骑马、骑羊,开始训练的,哪如这些草原骑兵?他们的骑射文化都发展到了骨子里。

    因此在和苏俄骑兵的对射中蒙古人并没有落于下风,而在和苏俄骑兵的近身肉搏中,蒙古人一直传承的锁子甲帮了很大的忙。俄罗斯人的护甲很薄弱,只有厚厚的军袄,在防具上的落差,使得他们又因此付出额外伤亡的代价。

    至于肉搏的武器,苏俄骑兵清一色的都是俄式马刀,可是蒙古骑兵的手中除了马刀、长矛外,还夹着一些飞斧,铁骨朵等武器,甚至还有一个蒙古大汉挥舞着一柄流星锤,虽然样子难看,但效果十分显著,被流星锤击中者立刻退出战场。

    法伊季诺夫看着己方的骑兵不断坠下战马,而对方的人马坠马的却极少。但是战事还在胶着,并没有一边倒。

    可令他非常恼火的是,那股蒙古骑兵只投入了两百人加入了战场,剩下的一百多蒙古人,分成两路,成群结队向战场奔驰而来,从己方骑兵身旁掠过,每次不是枪声响动,就是套马绳什么的往己方骑兵身上招呼,只让他们围着战场兜了两回,战场中的苏俄骑兵就少了一大波。

    剩下苏俄骑兵聪明的也开始慢慢围成一圈,结阵自保。而游离在这个阵营之外的苏俄骑兵,很快就七手八脚的被蒙古骑兵给收拾了。

219收复失地1

    (今日我家有喜事,哇哈哈!高兴的三连更!)

    就在这时,“嗖!”

    不远处两点钟的方向灰蒙蒙的天空,一枚信号弹腾空而起。

    “白俄军来了。”蒙古人和苏俄人异口同声的道。

    “手枪射击…”法伊季诺夫心急火燎的说道,虽然心里已经下了拼死的决心,可是骨子里,这些骑兵,都是他的心头宝贝,眼看着被这些野蛮的黄种人杀了个痛快,怎能不心疼?要是在往常,自己早就下令撤退了。可这次是“背水阵”式的冲锋,身后就是河流,撤无可撤,所以只能想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了。

    忽然,法伊季诺夫眼角瞥见有一骑趁着身边警卫正在搏杀,迅速接近自己,法伊季诺夫下意识地劈出了战刀。

    一阵破空声从左侧方传来,风声劲疾,来人接着战马的冲力从远处就蓄势而来,这一刀极其蛮横,刀锋撕裂空气,迸发出来风声。

    “铛——!!”兵刃撞击,火星四溅。

    “真是意外······模样看上去挺瘦弱的,没多少力气,却极其善于利用马力!”挡住了蒙古弯刀的攻击,法伊季诺夫右臂发麻,不禁暗自说道。

    这名蒙古男子二十岁上下,长相普通,呼吸沉稳,面对着法伊季诺夫这员苏俄高级将领,浑然没将法伊季诺夫身边的警卫放在心上,“嘿!”蒙古汉子一面使出吃奶的力气压着手中的弯刀,一面又掏出了怀中的手斧。

    法伊季诺夫看到对方手往怀里揣就知道没好事,“哼!”冷哼一声,反手抽出了战马另一侧的马刀,一刀砍向对方。

    蒙古汉子一侧身,轻而易举地躲过了砍向自己的马刀,正待反击,“噗嗤!”一柄哥萨克风格的马刀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总指挥同志,你没事吧!”警卫拔出了带血的马刀,向法伊季诺夫询问道。解决了这个麻烦,法伊季诺夫周围的警卫立刻向他靠拢,不敢再让他冒险。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一名蒙古骑兵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标枪,做出了一个投掷的动作,在半瞬之后,借着马力猛地掷出了手中的铁枪。

    一瞬间,那杆铁枪仿佛化作了一道黑影,从密集的人群中,一闪即逝“总指挥当心……”身边的一名警卫拉了法伊季诺夫一下,在那一瞬间,黑影便掠过了法伊季诺夫的身侧,穿透了足足两名苏俄警卫骑兵的身体,将他们串成了“糖葫芦”。

    “嘶!”想到刚刚万一没躲过的后果,法伊季诺夫心有余悸。

    “不要管我,”挣开身边的警卫,法伊季诺夫喊道,“杀一个,算一个!杀两个……”说到这里,法伊季诺夫的话音戛然而止,原因在于,他的胸膛上不知何时插上了一柄标枪,那柄标枪贯穿了他的胸膛。

    “总指挥同志!你比我们都重要……”身前的警卫还没发觉法伊季诺夫的异样,可是他一转头,就看到法伊季诺夫的胸口的那支标枪,立刻抢天哭地的大叫道:“不——!”一把抓住了在马上摇摇欲坠的法伊季诺夫。

    牢牢握着穿透自己胸膛的标枪,法伊季诺夫望向远处,那名蒙古骑兵神色自若的收回了投掷的动作,一脸不在意的捋了下帽子后的羽毛。“光……光荣……”话没说完,法伊季诺夫的眼孔突然放大,眼神中他看到了自己战死后的事情,“快拉光荣弹啊?”脑中闪过了最后一个念头,在身旁众警卫的惊呼声中法伊季诺夫气绝而亡。

    法伊季诺夫的死令战场上也仿佛停顿了一下。失去了主心骨的苏俄骑兵再也没有拼死一搏的气势,被蒙古骑兵汇合了白俄骑兵后利用人数优势,慢慢碾压,最终全军覆没。

    1922年11月29日,赵军大营议事堂内。

    “……主人!这就是此役之汇总。”涅伊曼终于结束了对此次全歼马特维耶夫所部、占领苏俄联军大营的长篇报告,他看着赵云,就等着赵云的发问。

    对于主管攻克赤塔的帖木儿和消灭法伊季诺夫的灰狼柯鲁,赵云当然不需要去听什么汇报,因为全程都是在赵云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到是这个离赵云最近的战场,却完全是在涅伊曼的指挥下进行的。

    平心而论涅伊曼的指挥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没有大的错,也没有大的亮点。主力是被涅伊曼消灭的不假,不过该支部队的骨干却是折在了营地铺天盖地的箭雨之下。而且如果让马特维耶夫逃出去的话,那么此刻整个西伯利亚还真没有一支队伍是他的对手。所以说做为幕后推手的赵云并不希望看到这一点。

    赵云皱着眉头,理了理思绪,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现在整个西伯利亚和远东,我们已经占据了主动权!如果说之前是苏俄远东联军撵着我们到处跑的话,现在就是我攻,他们守了。”

    “是的!主人!”涅伊曼答道。

    “以后你就叫我大人吧!我可不想让人误会!”赵云想到“主人”一词的多层含义,不禁恶寒,立刻命令以后都不许瞎喊这个词了,不等涅伊曼回话,赵云又接着问道,“法伊季诺夫和马特维耶夫都找到了吗?”

    “回大人,都找到了,法伊季诺夫被蒙古人的标枪一枪刺穿,马特维耶夫则是死于营地的乱箭之下。”涅伊曼是在战后得知了两人的情况,有些不安的回答到。

    “都死了?”听到这个答案,赵云皱了皱眉,这两个战场是由灰狼和涅伊曼两人所指挥的,对于战斗的目标,赵云还是有所了解的,之后这两处的战斗结尾,由于当时战场上的混乱,赵云并不清楚。

    现在听到两人都挂了,赵云当然有些不愉快,毕竟之前赵云对这两个指挥官的印象还是不错的,颇有些想收为己用的念头。

    忽然,赵云心中一惊。这两个在苏俄军中还算是比较能打的货色都挂了,那么赤塔呢?一想到赤塔的两个头头,似乎有着同样的结局,赵云眼中隐约泛起几分不安。

    这年头,赵云身边的官员越来越多,可是文官却是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远东共和国的头头叶戈尔,光看他收拾远东残局的手段,虽然不咋的,可是能够在战乱频频的远东,还要供给上近十万大军的给养,也十分不易,能够称得上是一员干吏。在眼下赵云缺人的情况下也是能够使唤的。

    “那赤塔呢?那里的苏俄军队和远东军队都摆平了?”赵云忍住抱怨,继续问道。

    “赤塔的苏俄军队本来就是以伤员居多,战力平平,并没有什么高级军官主事,在我军攻进城后,大部分都举手做了俘虏。而远东军由于是本地人居多,抵抗也最为激烈,经过两万白俄军进城巷战,采用步步推进的战术,用了一个礼拜终于全部消灭干净了。至于赤塔的守将拉舍维奇则是在巷战中被倒塌的城墙给压死了,远东共和国的头头叶戈尔也是死在了城内的巷战中,被他的亲信给割了首级,献给了我们。至于叶戈尔是死在了他们自己人手中,还是被我们的士兵在混乱中击毙的就不得而知了。”涅伊曼不敢欺骗赵云,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都死了!”赵云面色十分难看了,战场上枪弹无眼,并不是说想哪个人活,就一定能够活下来的。所以赵云现在除了随口发个牢骚,也没啥其它的办法可言。

    顿了顿,赵云又提起了一件事,“上次苏俄人被日本打的无故溃退的原因查清了吗?”

    对于这件事涅伊曼比赵云还要关心,在接手俘虏的第一时间就询问过这件事,毕竟这次大败导致苏俄军队之后的战斗就没有翻过盘子,身为军事指挥官的涅伊曼怎么可能会不好奇。“大人,已经查清了,是苏俄内部出了叛徒,他们的行动计划被日军提前知道,于是日军就设伏,诱苏俄前锋孤军深入,然后拦头截腰。战斗中一支日军的精锐,误打误撞地打瘫了苏俄军的前敌指挥部,导致苏俄首尾不能回援中部,后来….战场上一团糟,所以就无缘无故的溃败了。据战后军区所开的会议上所述,此次战败原因在于,军区派来了两个互不同属的集团军,而且其中一个还是由两个集团军合并而成的,所以内部的编制混乱,很多职务都是虚职,当指挥部被打瘫后,人人都想发挥个人英雄主义导致,被日军用优势兵力打败,然后就是一窝蜂的溃败了。”

    “啧啧……”虽然之前就知道苏俄人败得很冤,但听到了详细情况,赵云不由得感叹,苏俄人其实是被自己人给坑了。不过十几万人,就有三个集体军的番号,军级的干部一抓一大把,师级编制就二十多个,正副师级干部加起来就超过了百人,更别说那些营连一级的基层军官了。

    “那你可知现在苏俄守在伯力外的确切人数?”赵云继续问道。

    “经计算,不下六万。毕竟原来是有近十万的队伍的,虽然在双子城和伯力两次,损失了不少,不过武器带了出来,加上临时征召了一批本地的青年加入,所以这个数字只少不多。”涅伊曼回答道。

220收复失地2

    “六万!”赵云点点头,舔了舔嘴唇,“失去了赤塔这座远东地区的大城市,周围的这些小城市供给缺兵少粮的六万人,应该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我们就算再放宽一点,把他们爆发以后也算进去,那就以八万计算!涅伊曼你带六万白俄军有没有信心顶住他们!”

    六万白俄军!腾达战役的前期,苏俄军队不过三万多人就压制着十三万人的白俄军,可以说苏俄正规军面对白俄军时以一敌三,丝毫没有问题。

    八万苏俄军!虽然这个数字有些吓人,可是经历的腾达之战的白俄军军官们神色都很平静。因为在他们心中对于苏俄军的恐惧已经消失了,心中剩下的都是跃跃欲试的建功立业。

    “我……”似乎从赵云的眼中瞧出了些什么,涅伊曼深深吸了口气,对于即将而来的“富贵”,坚定地说道,“属下一定带好六万大军,为大人守好远东。”

    六万白俄军只是防守的话,抵住八万苏俄军还是有把握的。不光从武器装备上来讲,白俄士兵不落于苏俄士兵,就是从白俄军之前最缺的士气来说,白俄军现在也不会比苏俄军差。

    已经有消息传来,占领了赤塔后,哥萨克首领波雅尔科夫已经在筹备建国了。而对于建国最高兴的就是那些贵族,三位男爵带着一大票的沙俄贵族,这几天啥事都不干,就围着波雅尔科夫了。

    波雅尔科夫好歹是在沙皇近卫军中待过的,见识比这些“土豪”级的乡下贵族远的多,所以由波雅尔科夫来主持赤塔城的建国大典,也没人有意见。但是对于是建立公国、王国还是帝国,现在贵族内部却是吵的不可开交。

    “这些贵族也太多了。”赵云在心里想到,原本以为沙俄倒台后,已经没有多少贵族了,可是一听到要建国了。不知道从哪的疙瘩角落里蹦出来成百上千的沙俄贵族,一个个爵位都高的离谱。目前赤塔城内供着的就有超过个位数的公爵了,赵云估计再拖下去,就是沙俄王族都要蹦出来了。万一蹦出来个皇子、公主什么的,还真是烫手山芋。

    赵云在腾达战役开始之初,手中有十三万白俄军,虽然经过此役消耗了近两万人,可是战后加上苏俄远东联军的俘虏,赤塔城内被强征入伍的青壮,各地慕名来投的白俄贵族等等,人数不降反升,达到了创新高的十五万之众。而且经过了战争的洗礼,那些原本混人数的白俄杂牌也知道自己在战争中该干些什么了,所以整体战争的实力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兵力有所富余了,赵云当然不会让这些老毛子只吃饭,不干活。抽调了罗科索夫斯基那个原来苏俄军队的骑兵团长,负责整合帖木儿和柯鲁麾下的白俄军,这些加加起来达到四万之众的白俄军,将要组建成白俄西征军,在赤塔举行完建国大典后就出发横扫西伯利亚。这时的西伯利亚除了远东那六万军队外,也就是新西伯利亚这座做为西伯利亚军区首脑的驻地拥有一个师,近万人的编制。

    新西伯利亚那是进入西西伯利亚平原的门户,是俄罗斯国内仅次于莫斯科与圣彼得堡,人口第三多的城市。该城境内工厂非常多,并拥有一些俄罗斯最好的大学、博物馆。自从赤塔城内的大学、博物馆被赵云迁往了外蒙之后,新西伯利亚的这些学校、博物馆就成了整个俄国东部最高级别的标志了。

    除了人文资源,新西伯利亚附近的水力资源十分丰富。这里约有430条河流,最大的河流鄂毕河是世界著名大河之一。鄂毕河发源于阿尔泰冰川,注入北冰洋,航运价值很大。

    可想而知,用四万经过战火洗礼的白俄军去进攻此地,苏俄除了增兵固守之外,好像也没什么路可走了。

    当然,做为在职场待过的基层员工,赵云只拿出一套方案显然是不现实的。在面对领导的询问时,如果没有备案,那么有超过50%的几率在领导的眼中会留下“尚待磨练”等类似的评语。所以赵云又撵了一万白俄,打着消灭苏俄军队的旗号,进入了外蒙,借道攻打目前尚在苏俄手中的唐努乌梁海。

    对于此次白俄军进入外蒙,华夏方面官方的说法是白俄军高层事前根本就没和蓟县高层打招呼。而私底下,外蒙古军一万,多伦等地的抽调出来的满蒙汉回联军一万,蓟县秘密抽调出来的一万北洋军,早早的就在乌里雅苏台进行适应性训练了。只等白俄军一到,就打着驱赶白俄的旗帜,大张旗鼓的向唐努乌梁海进发。

    这四万大军的统领是帖木儿,由白俄军打前锋,北洋军和外蒙军还有满蒙汉回联军则负责大军的后勤工作。第一目标是眼下还被蒙古人民党控制着的乌兰固木,然后沿着乌布苏湖北上,继而占领整个唐努乌梁海地区。

    届时北洋军留守唐努乌梁海地区,另外三万大军就可以四处出击了。

    这样,一直逗留在西疆等地的书部台所部就能被解脱出来,回到赵云的身边另有他用,眼下赵云身边能够用,放心用的将领实在是太少了,所以,赵云不得不让帖木儿和书部台担当更多的事务,来减少自己的工作量。

    要知道唐努乌梁海地区处于新西伯利亚的东南方向,在此驻军向南则可以保证西疆北部、外蒙西北的安全,向北的话,如果苏俄增兵新西伯利亚,导致罗科索夫斯基兵力不够,那么这三万大军就是他们最近的一支援军。

    为什么要如此重视新西伯利亚?赵云除了想要建立一个赤塔的外围桥头堡,还有就是逼一下莫斯科的那些高层,“是时候该放手了!”

    苏俄高层对华夏和日本使得“一女嫁二夫”的这一招,可谓是看中了华日两国的弱点,除非有一个国家退步,否则就是死磕的局面。但是按日本人近百年的情况来,华夏除了拉拢苏俄,否则根本就无法抵挡日本人的行动。而华夏国内那大量的粮食,正是饱受饥荒之苦的苏俄所需要的。届时苏俄只要狮子大开口也容不得华夏人反抗,乖乖的做苏俄人的便宜粮库。

    但如果苏俄即将失去的不是外东北,不是远东,而是整个西伯利亚的话,就不是华夏拉拢苏俄,而是苏俄急需华夏帮助了。毕竟和眼下急需粮食安抚已经乱成一锅粥的苏俄欧洲地区相比,远东那一星半点儿的土地,拿来做和谈的筹码,苏俄高层愿意给,也给的起;可要是涉及到苏俄的未来和整个后花园的话,莫斯科是肯定不同意的。

    所以赵云现在就想让苏俄重视新西伯利亚,放弃远东那块已经被白俄军占领的土地。

    只要剔除了苏俄这个最不稳定的因素,剩下的就是华夏和日本的单挑了。而日军的白俄仆从军中可是早就被赵云掺了沙子,届时断了日军的后路,用“人海战术”,填也能填死这些上了岸的日军,当然“人海战术”用的当然还是即将建国的白俄贵族了。

    想到自己已经在日军的白俄仆从军中掺了沙子,赵云嘱咐道“涅伊曼,你以后要好好帮帮你的同胞啊!这六万苏俄大军,自从远东大动脉被我们截断之后,他们的要粮,没粮,要武器没武器,日子过的太苦了。你与他们都的本地人,也不好看着他们被日本人整天炮轰啊!适当的时候,还是要多帮帮他们啊!”说完以后,赵云含有深意的看了涅伊曼一眼。

    涅伊曼听到最后一句,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可对上赵云那饱含深意的一眼,就明白了这并不是要杀了自己。

    大帐内在座的所有将领都知道赵云是个“小气”的人,所以他的这番话肯定是有些含义的。

    不过他们也都知道不该问的别问,反正这事是交给涅伊曼去做,看看结果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也都沉默不语装着糊涂。

    这次苏俄军扩充整编远东军,就是一次掺沙子的好机会。苏俄军在本地的基础并不牢固,加之之前白俄贵族已经在当地征召过多回,所以很难找到符合苏俄军队要求的青壮。而赵云在到达腾达地区后,第一时间开始向对方打入“沙子”。

    最多的一批就是一百多名骑兵,在一名蒙古人民党的率领下,闯过了华夏的边防站,历尽千辛万苦到达了远东,以蒙古志愿者的身份投入到苏俄远东军,立刻被欣喜若狂的苏俄高层立为“标榜”,千金买马一般的任命为远东军的一名骑兵营长。当然还有许多朝鲜的志士,也是抱着驱逐日本人在朝鲜的统治,而毅然决然的加入到了苏俄远东军的序列。

    这些外来的“沙子”由于时间尚短,还不能担当重任。赵云之前插入的“内应”,也开始活动起来。贿赂、收买、拉拢,一些远东军中的老面孔,开始退出一线,转入二线部队。

221收复失地3

    以退为进,这是赵云担心,万一情况有变,这些转入二线的部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住苏俄远东军那仅有的一些军事物资。所以说,虽然现在苏俄远东军在莫斯科高层的眼中开始恢复元气,挡住了日本人,使得他们有了和华日两国和谈的筹码,但他们可不知道自己的远东军已经成了筛子,被赵云渗透得相当厉害。

    可能不用三个月,这支军队就要姓“赵”了。

    当然,现在赵云对着涅伊曼说的这些话,就是要涅伊曼再支持远东军一些武器和粮食,不说加强远东军的实力。至少也要让远东军继续挡住日本人。

    赵云的意思是不需要苏俄高层插手,可并没有说不要这支挡住日本人的苏俄远东军,如果有着这支挂“羊头卖狗肉”的远东军加入,那么战场上的节奏就是由赵云来掌握了。

    想想两支各为其主的白俄军、一支孤悬在外的苏俄军在日本人面前争夺地盘,大大出手,那日本人的目光就很难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华夏了,也能够让华夏免受刀兵之灾,有更多的时间来发展国内的经济。

    不过算计远东的可不止只有赵云,在得到白俄军攻克赤塔的消息后,某些人觉得只有白俄、苏俄、日本这三支军队来演这场远东三国演义还不够,准备要把局面搞得更乱一些,完全把日本和俄国拖入战争的泥潭。

    比如说唯恐天下不乱的欧美。

    据欧洲那边传来的消息,最近土耳其又不安静了,在即将过去的1922年最后第二个月,土耳其政坛发生了剧烈震荡:一天之内,财政部、内政部的二位部长因卷入**丑闻而先后辞职。

    时间进入了十二月,土耳其总理拉乌夫·奥尔贝与总统凯末儿举行会谈后,连夜紧急任命十位新内阁,几乎占内阁成员的一半。

    与此同时,土耳其的多座城市爆发抗议,要求政府下台……

    “是谁在导演土耳其这场不寻常的政治风暴?突陷危机的土耳其政坛能否走出困境?如果自己遇到这些问题该怎么办?”这是赵云在第一时间所想到的,身为高层,赵云已经开始想的越多,想的越远。

    当然这些都不是赵云这个历史知识贫乏的家伙,能够预先测算到的。不过通过土耳其内部的“自己人”传的消息,这次事件身后似乎有美国人的身影。

    一个和平的土耳其不符合美国人的利益。哦!不,或者应该说不符合美**火商的利益。对于欧洲老牌军火商的地盘,新兴的美**火商暂时还插不进去,不过一个混乱的土耳其却能给这些商人带来更多的商机。土耳其毕竟是欧洲的门户,打开了这扇大门,那么离欧洲大陆还远吗?

    于是美国砸重金收买土耳其亲美派神职人员及其追随者,提供搜集新任政府部长有关证据,利用警察和司法界培植的重量级“间谍”开始搜集证据,并在敏感时期将其捅了出来。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哪个“间谍”竟然还是个双面间谍,将情报又卖给了另一个“客户”,于是得知“内幕”的土耳其总理拉乌夫·奥尔贝只能私下对美国的肮脏行动愤怒进行谴责,明面上却极力的挽救事态的发展!

    可这次事情换两个部长就平息的话,显然不符合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故事并未结束。面对“拉乌夫·奥尔贝政府下台”的声浪,拉乌夫·奥尔贝在土耳其《主流报》上刊登表态。如果这次风波的最终目标就是我本人。目的在于动摇我所领导的土耳其政府,那么任何抱有这样企图的都会“空手而归”。

    拉乌夫·奥尔贝在1922年7月才上台,执政时间尚短,自然说不到什么政绩。但拉乌夫·奥尔贝的背后就是凯末儿,如果拉乌夫·奥尔贝被推倒,那么站在背后的凯末儿将正面这些反对派。可能事件是由美国人挑起来的,但之后的推手决定不止美国人。

    据土耳其内部的分析,此次造成土耳其风暴的缘由之一肯定是,选举前夜的各方角逐。

    在明年三月份应该要举行一个地方选举,还有明年的夏天也要做一些总统直选。往往一个国家在大选来临的前夜,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政治势力在角逐。而土耳其由于目前反对党不够强大,还没有谁能取代执政党,可是凯末儿的对手已经出现,眼下土耳其人更注重的是,社会整体的稳定和经济发展的状况。在这样的环境下,这种妖蛾子的出现也属正常。

    可土耳其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国家,土耳其的政局不稳,却深深影响着周围的国家。例如苏俄只能在土耳其边境屯以重兵,以压制万一出现的“突然”情况。

    莫斯科现在可是忙得昏天黑地,不仅要着重“注意”土耳其出现的问题,还得对乌克兰用兵,镇压叛乱,这些外部的问题已经引得莫斯科内部也出现了大问题。

    由于“大饥荒”的出现,已经影响到了苏俄各个阶层,以托洛茨基为首的左翼反对派推行了利于苏俄此时现状的新经济政策,可这个政策也将许多在俄国内战中获得既得利益的群体给得罪了。而且由于苏俄此时最高领导人的病重,导致不能理事,所以苏俄高层分成了两派,一派以托洛茨基为首,武装力量又以原沙俄时代的反叛军官为主(在大清洗前,苏俄军中的军官有不少人都在沙俄时代的军队中服过役),另一派以斯大林等人为首,武装力量则是在国内战争中站起来的新武装势力军官,两支武装力量比例相当悬殊。

    托洛茨基之前宁愿把斯大林当做同志、将斗争控制在党内范围,并没有下手,可眼下托洛茨基虽然能够掌控大局,却并不能在同一个时期里聚集起足够的力量。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当时俄国革命者早已出现了分化,话说不到一起,对问题的敏锐性也有很大不同。

    三年内战和反帝国主义干涉战争造成的最优秀的一批革命者和革命工人死伤、脱离大工业,以及俄国工人从新经济政策中得到的初步实惠,这些都严重削弱了托洛茨基的政治基础。让这些既得利益者来改革自己,无疑令苏俄国内的革命情绪低落。于是处于弱势的斯大林获得了发展的基础,而一直统筹大局的托洛茨基面临着根基不稳的忧患。

    一般来说,在危机的关头,内忧外患是同时出现的,作为苏俄政府的死敌,克伦斯基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在欧洲各国的推动下,又出现了。

    克伦斯基1912年当选国家杜马成员,从事政治。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支持俄罗斯参战。1917年,二月革命时期他参加了革命,推翻沙皇,加入社会革命党,后被任命为俄罗斯总理,在国内实行资本主义政策,继续参加一战。由于他的温和政策遭到伊里奇、托洛茨基的反对,致使十月革命爆发,他的俄国临时政府被伊里奇领导的苏俄军推翻。之后化妆逃出苏俄军控制下的俄国,先流亡到巴黎,从事反对苏俄政府的活动。

    对于欧洲各国来说,一个温和的俄国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而一个高压的苏俄政权是他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当然当时的欧洲已经有了统一的认识,那就是即使是沙俄复辟,对于欧洲来讲也好于苏俄政权。

    于是克伦斯基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又死灰复燃了。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后,临时政府进行第二次改组,克伦斯基被捧上总理宝座,同时兼任陆海军部部长。又兼任俄军总司令。此时距离1922年才时隔五年,他的不少老部下还在军中担任职务,虽说很多都不是在重要岗位上,但谁不希望自己高官厚禄,封妻荫子的,于是在克伦斯基的一通“劝说”之下,不少苏俄军中的基层军官,倒向了这位颇有希望的“总理”。甚至有些进入乌克兰的军队,完全到向来他。

    为什么要说俄国国内的这三股势力?因为远东这已经被切断了退路的六万苏俄军,眼下就成了香饽饽。

    先不说托洛茨基,此时这支苏俄军队还完全的掌握在他手中,来说说斯大林吧!如果这支军队被自己掌握,如果在自己的指挥下打赢了日本守住了远东地盘或者说打败了白俄军突围而出,那么对于自己的军事指挥能力就是一次肯定,以后在党内会少了很多说三道四的人。而万一失败,也没什么大的损失,毕竟这支队伍已经被两路夹击,失败!似乎也在众人的承受范围之内。

    对于克伦斯基来说,这六万大军就是一笔了不起的财富,先不说他们控制着远东大片的土地,再就是他们周围被视为最大威胁的白俄军和日军,克伦斯基也有相当大的把握说服他们。而一旦摆平了这两股势力,克伦斯基完全就可以在西伯利亚或者是远东,建立一个根据地,为日后的发展做好打算。

222收复失地4

    在土耳其二位部长因卷入**丑闻而先后辞职的时候,不管远东乱成了什么样子,赵云要离开腾达,赶往蓟县。因为一个华夏的重要人物即将在1922年12月1日,举行“大婚”。

    在华夏漫长的封建社会,只有皇帝结婚才能称之为“大婚”。清王朝经历了267年的历史,举行大婚的只有四次,即清初的顺治、康熙和清末的同治、光绪,他们都是幼年继位,成年后才册后大婚,中间的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咸丰、五位皇帝都是成年后只须进行一次简单的册封礼,把福晋册立为皇后即可。

    溥仪成婚时,清廷已被推翻了11年,华夏社会已进入“共和”时代,自然不能如他的前辈那样举国同庆,但末代皇帝的这次婚礼之隆重,较之任何一个帝王的婚礼都不逊色。在“三王”的组织下,这位末代帝王的婚礼举办了三天,第一天举行大婚典礼迎“皇后”婉容入宫,“妃”文绣于同日入宫。第二天“帝”、“后”在景山寿皇殿向列祖列宗行礼。

    第三天即12月3日,为新婚“帝”、“后”在乾清宫受贺之日。是日神武门前汽车、马车、骡车摆得满满的,神武门额扎有彩棚,前来庆贺、送礼的人士络绎不绝。其中有民国大总统特派的庆贺专使,有宗室亲贵、王公大臣、遗老阔少,不定期有14国驻京公使团,计中外来宾一千多人。国内来宾一律在养心殿赐宴,在漱芳斋听戏。宫中演戏三天。外国使臣及夫人在乾清宫设酒会招待。会上由葡萄牙公使代表各使臣以个人身份致祝词。溥仪用英文致谢词,然后各公使向“帝”、“后”行三鞠躬礼。溥仪答礼,并与各公使及夫人一一握手。这次外国客人共149人,其人数之多,场面之盛,是辛亥革命以后紫禁城内从未有过的现象。

    “赵云!这里!这里!”王有贵兴奋的挥着手臂,在养心殿外大声的喊到,招来一阵侧目。

    而身为风波中心的王有贵则一副乡下“土豪”的做派,对这些人的目光直接藐视。大大咧咧的把一身长衫,戴着金丝眼镜玩文艺范的赵云拖到了身边。

    这次王有贵是代表他干爹邓老头而来,由于赵云在他们身后的力挺,仅仅花了两个月,邓老头基本已经控制住了整个安徽,甚至连安徽周围的一些省份也有了涉及。所以王有贵的出现等于的代表安徽军阀,前来蓟县庆贺的。

    不过在王有贵出声喊赵云之前,赵云是绝对不敢和王有贵相认的。这货今天实在是令赵云无语,竟然穿着一身清朝的官服,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珠子,令赵云遐想连篇。

    “兄弟啊,我真是服了你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还穿这一身出来啊!”没等赵云落座,王有贵就数落了起来。

    赵云想不到王有贵,在这么密集的人群里还能找到自己,而且人前也是大哥啊!老板的!不离口,把自己苦心弄出来的小文艺青年的形象破坏的一塌糊涂,顿时觉得有点晕。貌似自己可不具备高位者的觉悟啊!远行归来不和自己的部下打声招呼,要不是帖木儿及时的提醒,赵云都忘了这档子事了。当然赵云连这个都忘了,自然也不会通知自己一帮在江南的下属前来了,结果现在反倒让自己的这帮属下主动找上门来,赵云不禁惭愧道:“我本来想看看热闹,就再找去你的。”赵云出现在此地的公开身份是前南京市市长,现在的江南富商。说实话,别说在蓟县,就是在江南,也没几个人见过赵云的庐山真面目,在坊间除了还有些零零散散的传闻和有这么一号人物有关之外,很多官员早就把这个及时“急流勇退”的前南京市市长给忘的一干二净的。

    当然,王有贵属于知道赵云底细的人,自然不肯能和这群“官僚”相比,早就巴巴得等着遇到赵云,然后求一份好差事呢!可之前江南大战之后,赵云就忙这忙那,还跑到了数千里之外的远东,一待就是好几个月,可着实把这位“好兄弟”给想苦了。

    “呵呵,兄弟我今天就是来混杯御酒喝喝的,啥事没有,所以就穿的随便了一些!”赵云打着哈哈说道。

    “兄弟,你这一随便可是害苦了我们!我们这些和北方不对付的人,接到“大婚”的消息后,就一直在等你的指示。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你,所以只能自作主张的派了些少爷、侄子之类的来应个景。刚刚我们还手足无措呢,现在可算是等到你出现了!”王有贵拍着赵云的肩膀,立刻一阵埋怨。

    “…..”赵云只能是一阵苦笑,在远东一忙,还真是把国内的这摊子事给抛脑后了。

    在江南,虽然赵云不在,可是没有兵灾,又风调雨顺,江南这两年一切顺利,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龙蟠之战带来的战乱已经完全平息了。要不是吴佩孚现在以江南为大本营,向西南扩张,将资源向军事做了倾斜,否则现在江南的经济恢复还会更快!

    毕竟赵云在龙蟠一战得到的东西太多了,虽然这一战打得不同凡响可是代价太惨重了。而现在江南又无战事,虽然赵云走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什么话语,可是留下的那帮班底也明白自己的这位“老板”可不是为安分的主,自然不会白白的耽搁时间,等待江南这块“华夏的钱袋子”自然恢复期间,这些“老油条”要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足了准备。

    当然,他们并不像四川、贵州等地的其他军阀要在内战中展示风采。在得知南北皆为赵云所属后,这南北两地的头头,虽然在心里还不痛快,可他们既不想得得罪赵云,也无法私下内斗,自然也就无心挑起南北内战了,再者说了他们心里也清楚,谁最希望华夏内部打的死去活来的,所以他们也不想成为那群外国势力下赌注的对象。

    在清楚了双方的底线之后,两地的头头除了在明面上调动军队摆摆样子,有事来个“演习”,没事喊个“口号”,打打嘴仗。其实目光都盯在发展国内的经济、军事上,要知道身为老板的赵云都不远千里赶赴远东,精心布局,拼了命了往老家挪机器、搬设备,如今国内可是自己的主场,还不借机大干一票!届时老板回来也有拿得出手的“政绩”!

    “兄弟啊!你这个家伙,做起了大老板,就不见了踪影,要知道“抄底工程”已经开始了。”看到赵云没有丝毫怪罪他们“不请自来”,王有贵立刻向赵云报起了“喜”。

    人才的重要性,已经被赵云在众人面前“唠叨”过多次。手下缺人才的状况,一直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改变。所以南北两方一合计,就想先从这块下手,给赵云一个惊喜!

    华夏怎么说也是一个东方大国,在世界上的影响力虽然微弱,但也不是没有。

    华夏将乌克兰一直视为一位战略合作伙伴,但有关两国关系的对外宣传却极为低调。

    在外媒眼中,除了报出近期11月9日华夏向乌克兰“低价”出售了一批极为紧要的粮食作为献礼外,还有11月15日华夏和乌克兰的重型机械工厂采购的签约,挽救了大批失业的工人之外,华夏和乌克兰好像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而且因为苏俄和波兰在乌克兰的军事暗战,所以双方似乎均刻意避开军工领域的合作,涉及军贸的只字不提。

    但实际上,华夏早已经是乌克兰军事工业第一大消费国,乌方更是期望市场前景广阔的华夏成为乌克兰头号军事技术合作伙伴。据外媒小道消息,迄今为止,为了支持乌克兰本地的经济复苏,尚且处于低谷期的乌克兰临时政府,已向华夏出口了约30类军事技术,其中涉及用于大型驱逐舰、大型巡洋舰的动力系统、大型船舶设计、战机、坦克发动机和重型火炮等关键军事装备的生产研发技术。用粮食换技术,华夏几乎从乌克兰拿到了想要得到的全部军工技术。尽管乌克兰的军工家底已被摸得一清二楚,但在局部单项技术领域,华夏仍将持续加强与乌军工的合作,争取在大型军事装备方面和欧洲同步。

    “抄底工程”的最初意向是抄底乌军工人才争取双方军工合作,让乌克兰的军工带动起国内已经沉寂下来的军工建设,间接的解决国内流民的生计,免得更多的人加入起义大军。

    乌克兰的军工和老毛子的军工是一脉相承,而苏俄的军工在二战中比不弱于号称第一军事强国的德国。在派大量人员潜入德国汲取军事养分的同时,赵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能够让自己少走不少弯路的捷径,在去远东之前就早有部署。

    (抱歉,最近年底较忙,晚了些!明后补更一章,做为歉礼!)

223明争暗斗1

    在苏俄大饥荒开始后,苏俄国内动荡不安,人心惶惶,工厂、机构大量倒闭,军工领域许多专家、教授失业,收入锐减。特别是一些尖端行业,大量一流的工程师陷入赤贫,英、美、德、法等国科研机构纷纷派出专家前往俄罗斯、乌克兰,以优厚条件招揽人才。

    美国的人才计划卓有成效,乌克兰专家只要联系美国驻乌使馆,就可以拿到签证和船票,并提供一个月工资。工资报酬没有统一标准,视专家本人资历和贡献大小。

    而没有美国财大气粗的华夏由于有了先手,也加入了这一轮人才争夺,采用的招揽方法类似美国,用重金聘请。虽然华夏的名气和美国没的比,但是得益于远东地区白俄和华夏的地理渊源,一些已经流亡到了远东的白俄贵族、学者通过学术交流、个人友情联络等多种形式,从乌克兰请到了不少苏俄的顶级专家。

    在乌克兰内乱,苏俄和波兰扶持的两方政府打的难解难分的这段难得的时期,华夏主动出击,目的明确,直奔军工领域的基础技术,通过个人关系转让其技术成果。据后来的学者形容那时的工作说,华夏人坐一个星期的火车,从满洲里出去,穿过西伯利亚,取道莫斯科,再到乌克兰等地区,进行摸底、契合,很快知道了对方有哪些技术可以进行合作;之后,马上就有大批的乌克兰专家赴华,介入具体项目。华夏当时的基础技术比较落后,什么都需求,对于各项基础技术,那是来者不拒,统统吸收。刚开始双方还属于试探性的接触,毕竟华夏在欧洲的名声,并不彰显。所以双方技术交流的层次比较低,规模也比较小。后来,华夏用海量的步枪等乌克兰军队来不及生产的轻武器,以吨为单位来交换先进设备和技术,然后安排乌克兰专家和设备从之前打通的土耳其通道,通过海运大规模赴华。这些专家大多是沙俄时代的老学究,本身在改朝换代的浪潮中过的并不如意。所以到了华夏后生活要求不高,工作严谨,有问必答,技术、材料很爽快地提供,甚至掏心掏肺。

    但好景不长,两个月后,坐山观虎斗的英、美、德、法,醒悟了过来,挥舞金钱大棒插手进来,双方交往起来就不那么顺利了。“有些技术材料绝对不给你,想要必须有些手段。”据“中间人”说,有人用一箱二锅头或华夏的小土特产私底下交换一些东西,但像过去那样在实验室里正儿八经挑选实验品,是不可能了。乌克兰的专家要价越来越高了,欧美的迅速插手,导致乌克兰专家“后来干脆只谈钱,没钱门儿都没有”。

    不过机会难得,为了招揽苏俄的军工人才,华夏的南北政府为此达成了一致,加大了这项“抄底工程”的资金和人才,专门引进苏俄的人才和技术。据说,南北两个政府达成一致的一条重要原因就是:这是一批穷十年之力都无法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对我国而言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不能错过。当然乌克兰等地区的头头脑脑一开始还看不起华夏,扭扭捏捏,但因经济窘迫,而且都是基础技术,并不是莫斯科严令禁止的欧美所看重的“高档货”,所以在莫斯科的眼皮子底下,乌终于同意转让全部技术。通过官民并举,多渠道、多层次地开展“抄底工程”,从内斗严重的苏俄大约引进上万名专家,2000多个基础技术项目。当然乌克兰是“抄底工程”的重点地区,每天都有大批专家、学者应邀赴土耳其讲学或从事科研,然后转道前往华夏。

    “兄弟啊,你有能力让这些“老油条”为您效命,真是羡煞旁人啊。”王有贵为了“抄底”人才的事情忙碌了数月,可“成绩”,那里比得上吴佩孚等大牌军阀用金钱、用名利砸出来的“成绩”,所以辛辛苦苦的干了数月连邓老头的表扬也得不到一句。自然对于赵云无需指挥,下属就妥妥的把事情办好,而且各路军阀还争相比较的献媚,羡慕的一塌糊涂,说出来的话也是酸溜溜的。

    赵云对于王有贵的嫉妒,还能说什么呢,这些下属这次可是真正的干了件好事,总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吧,于是岔开话题,找找王有贵的“茬”了“王大哥啊,我记得你是汉人吧!怎么来参加一个婚礼,还穿成这个样子?”赵云指了指王有贵身上的清朝官服,一面的疑惑。那群满清的遗老遗少留个辫子,穿个“节日装”的官服,就随他们去了,可这王有贵又是抽的哪门子风啊!

    “兄弟我是大清光绪年间出生的,当时流行捐官,所以家里就给我捐了个玩玩。官不大,也就是从九品,不过你看这可是铜胎珐琅顶,那是八品官才能戴的哦!偷偷告诉你,这可是我家私下花钱买来的。”王有贵一脸炫耀的神态。

    “你还能更像“满遗”吗?”赵云看到今天吃饭时,出现了这么多的“特殊”服饰,正觉得不爽,听到王有贵的一番说辞,更是翻了他一个白眼心里暗骂道,“穿着从九品的官服,带着八品的官帽子,你这是混搭吗?你小子现在的手下早就超过千人了,就算是什么正七品的武官把总,也不是你现在的地位可比的,为什么还要去捧前清的场?”

    看到赵云翻了翻白眼,王有贵疑惑的问道,“兄弟我说错什么了吗?”

    得,赵云这个白眼白翻了,心里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赵云耐着性子,顺着王有贵的介绍,问道,“八品?我只知道有个七品县太爷,那么你那个从九品是什么官职?”

    王有贵对此显然是做过研究的,张口就来,“我这是额外外委武官!这是最好捐的官了,比起那些未入流——京、外县典史、驿丞、河泊所所官的文官,我这可是有品级的了。”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滔滔不绝的介绍道:“正七品——文官翰林院编修、各部院七品笔帖式、顺天府学教授、训导,京县县丞外县县长、各府学教授。武官把总。从七品——文官翰林院检讨、中书科中书、内阁中书、国子监博士、直隶州州判、州判。武官盛京游牧副尉。正八品——分文官太医院御医、各部院八品笔帖式、外府经历、外县县丞、州学正、县教谕。武官外委千总。从八品分文官翰林院典簿、府、州、县训导。武官委署骁骑尉。正九品分文官,各部院九品笔帖式、县主薄。武官么外委把总。

    从九品的文官有翰林院侍诏、邢部司狱、州吏目、巡检。包括我这个武官的额外外委。”

    看到王有贵兴高采烈的一口气叙述完毕,赵云强烈鄙视之。“王大哥,你好歹也是统领千人的头头,到在安徽,特别是皖南地界上多少也是个人物吧?在皖南,多少地主士绅家也是把你当爷供着吧?你偏偏喜欢给满清当跟班,这叫什么?兄弟,现在可是民国了!”其实赵云在心里还有一个比喻,那就是穿着可乐的宣传衣服,在派发百事的传单,这不是要人老命吗?让满清融入华夏大家族可以,但是让这些民国将领的骨子里,从满清的优越感中脱离出来,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赵云着重语气强调的最后一句,让王有贵当即惊出一身冷汗,不是赵云所提醒他的过失,而的赵云说的这种话可是对皇帝大不敬啊!虽说现在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皇帝了,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皇宫,现在是皇帝大婚时期啊!

    皇帝是一般的人嘛?华夏千古以来就将皇权神化了,大家可参考日本,即使天皇宣布自己是凡人后,在短时间内他在日本的号召力依然是无人可比,同样,满清的皇帝虽然宣布退位了,但时日尚短,民国初年到1922年才过了多久,现在这会带兵的,掌权的,那个不是生在清朝时期的,再说皇帝“大婚”盛会期间穿了件“应景”的衣服,那也不叫献媚,顶多是“跟风”,对,就是“跟风”!能够穿着这件衣服出场,对于官家子弟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

    “兄弟慎言啊!大哥我,在十里洋场算是开过洋荤了,可你看那些洋鬼子哪个不以爵位、官职为荣,就算是皇帝被废之后,他不还是大肆奖赏功臣嘛,那些已经是民国官员的人,得到爵位后哪个不是欢天喜地的,虽说后来这个权利也被民国政府给废了,可显得满清爵位、官职的珍贵啊,这种荣誉感,兄弟你还没领悟到!”王有贵语重心长的说道,见到王有贵依然执迷不悟,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赵云也知道他的想法代表了一群人的想法,所以决定将这个风气给刹住,既然眼前有只“鸡”,为什么不杀了,然后给其他“猴“好好看看。

224明争暗斗2

    (昨日网络卡的一塌糊涂,多次上传都没成功!只能今天上传了!)

    赵云灵机一动,你不是喜欢做“满遗”吗?正好来个顺水推舟,让你“体验”一下这份差事。“王大哥既然熟悉满清的各项章程,我这有份差事,可以见到皇帝,不如我去和他们说道说道,换你去办此差事,届时你也可以得见天颜。”

    “真的?”王有贵听到可以见到皇帝,先是心中一喜,随即又连连摇头,皇帝可是高高在上的,哪里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见的,“这可不敢,皇帝的差事都是委派的,为皇帝效劳的臣子该是谁就是谁,哪能随便交换?”

    赵云和王有贵算是老熟人了,知道王有贵心里的小九九,见到王有贵有贼心没贼胆,继续怂恿:“皇帝他刚刚成婚的人,你想想看你成婚那会,家里忙不忙,现在他家里的事够他忙一阵子的了,他知道你是哪个衙门派来帮忙的啊?恐怕连有没有王有贵这个人都不知道,他每天要见那么多的人,肯定认不全,你不过就是去见见天颜,又不是去干什么坏事,有什么好怕的?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个吗,多谢兄弟成全了。”王有贵明显的动了心,在一番半推半就之后,答应了下来,还承诺赵云,回安徽后带赵云去找乐子。看到王有贵被一个小太监招了过去,赵云不禁莞尔。刚刚赵云在王有贵答应后,就私下招来了帖木儿,由帖木儿调动了大内的关系,将带着王有贵来一次“紫禁城”一日游,当然他走的路径和后世游客走的完全不一样,在王有贵的旅游行程上,赵云已经给他在“敬事房”等重要场所,用红笔画了好多个圈圈。相信喜欢找“乐子”的王有贵在参观完毕后,会非常感谢赵云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阉人”!什么是封建陋习!

    或许有人会认为,为什么赵云要刹这股子,“复古”的风潮。其实这还要从白俄的经历中讲起。在远东的白俄大大动摇了苏俄在西伯利亚的统治后,赵云突然发现,苏俄统治根基薄弱有很多的原因,其中的一条就是统治此地的时间尚短,而同样,在华夏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民国的成立还在苏俄出现之后,并且成立之后还给“复辟”过两次,一次是袁大头,一次是满清,所以民心不稳的程度,比之苏俄的境况也差不多少。

    而由于时空的原因,挖清陵的还没挖,赶皇帝出宫的还没赶,所以特别是在蓟县这座千年古都中,赵云更能清楚感觉到这股“满遗”风气的可怕。比如说,路上看到人家相互打千,口喊“贝勒爷吉祥”等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台词比比皆是,当时赵云就明白了,为什么“三王”在北方的统治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那么牢固了,这其中已经深深的烙上了满清的痕迹。

    为了避免华夏也和苏俄一样被人玩把“釜底抽薪”,赵云也只能下令刹刹这股风气了。

    收拾了王有贵,心情大好的赵云又玩起了甩手掌柜,由帖木儿亲自接待下,在“紫禁城”内,来了一次三日游,好好参观了一次华夏文明的宝库。不过,等赵云休完假,更多的事情还在等着他。

    1922年12月12日。

    在西方媒体一片惊呼声中,“白俄残匪”公开通电,宣布建国。

    自1917年11月7日(俄历10月25日)发生的俄国十月革命以来,与“沙俄”有关联的贵族还是首次对重要城市如此公开地控制,这无疑是对苏俄掌控的俄国秩序的严重挑衅。

    自赤塔被攻陷后,在乌兰乌德临时组建的远东共和国临时委员会,在“白俄残匪”通电的当天就召开大会,发誓要与这些“白俄残匪”战斗到底,“决不退缩”,但世界的眼光几乎都把他们给无视了,众人紧盯着的是远东共和国的幕后大佬,苏俄——莫斯科会再把兵派到远东去吗?目前莫斯科给出的是否定答案,12日稍晚的时候,莫斯科就表示,苏俄不会派兵重返远东,因为这是“他们的战争”。

    苏俄的使团已经派到了华夏和日本,“一女嫁二夫”的计划也实行到了一大半。华夏已经同意用粮食来赎回中东铁路,用收复故土,来为皇帝的“大婚”做献礼。而日本也接受了苏俄承认伯力以南皆为白俄后裔驻地,由日本为其军事“保护伞”的说辞。

    不过建于1897—1907年的中东铁路,却令日本和华夏的纷争越来越大。这条以哈尔滨为中心,西至满洲里,东经绥芬河到海参崴的铁路,日本人已经窥觊许久,面对军事强国苏俄,日本人或许还有些忌惮,但是面对孱弱的华夏人,日本人的野心膨胀了。

    看着日本和华夏的纷争日渐激烈,背地里偷着笑的苏俄,巴不得把整个远东都变成日本和华夏两国的战场,那么日后苏俄重返此地,就有了更好的借口,调停!

    不过显然,白俄贵族势力的加入令远东地区的局势更加的扑朔迷离。

    援引一名进驻赤塔的日本战地记者的报道,“白俄残匪”的黑色双头鹰旗帜在上周五,就已经飘扬在赤塔市政府建筑物上空,“此刻,赤塔似乎不是远东共和国的(城市)。苏俄、远东的警察和军队似乎都将此地遗忘。“白俄残匪”人员降下并焚烧远东共和国的国旗,还在所有建筑上插上沙俄时代的旗帜。”这名记者说,数百名持枪“白俄残匪”武装人员当天包围一个可以容纳数千人的广场。一个趾高气昂的沙俄贵族走上讲坛,宣布赤塔为“沙俄帝国”的临时国都,号召当地居民与他们一起对抗远东共和国政府。“我们不想伤害你们,也不想抢夺你们的财物,”这名贵族“亲切”地对人群说,“我们想帮你们重开学校和其他机构,把正常生活还给你们。”

    显然,日本人是不会称同样反对苏俄人的白俄贵族为“白俄残匪”的,但是对于远东地区白俄势力目前出现的独立派和亲日派,日本人当然选择了亲日派为其的代言人,是“堂堂的白俄贵族”,而一心独立的白俄当然是被他们给称为“白俄残匪”了。

    不过,这些日本战地记者报道中的,“白俄残匪”并没有按照苏俄的剧本打一场“他们的战争”,来演义一场“三国大战”,令苏俄能够忘却远东的烦恼,专心对付国内欧洲部分的动乱。

    12月12日,在通电之后,赤塔的“白俄残匪”就成立了自己的“俄国杜马”。“杜马”一词,是俄文音译,意为“议会”。沙皇俄国原是封建**国家,1905年爆发革命运动后,沙皇尼古拉二世为缓和政治危机,于同年9-10月间宣布召集“国家杜马”,赐予一定权力。1906年和1907年,产生了第一、第二届国家杜马,但随后不久就被解散。后来又产生了第三、第四届国家杜马,其权力都不大,但名义上是国家的议会。1917年十月革命胜利后,就没这个东西了。

    不过再小的“杜马”,也是国家权力的象征,对于民主的欧洲众来说,那更是不得了的事情。于是看到这些白俄贵族连“杜马”都搞出来了,一些欧洲的三流小国,也算是承认了他们搭建了草台班子。

    赤塔,这座远东的新城市,并不是这些“白俄残匪”的唯一目标,草台班子一搭建,这个新兴的势力,出乎意料的没有对近在咫尺的苏俄远东部队进攻,以消除身边的“隐患”。而是命令大将罗科索夫斯基领着四万经历的战火洗礼的俄军,组建成白俄西征军,开始演义了一段传奇。

    两天后,12月15日夜,靠着城内的内应,攻克了只有两千人驻守,但却是远东共和国临时委员会驻地的乌兰乌德,造成西伯利亚贝加尔湖地区的震动。紧接着又派白俄军伪装成苏俄溃兵,诈开了伊尔库茨克的大门,一举攻克了这个贝加尔湖西岸的军事重镇。

    伊尔库茨克地处中西伯利亚高原南部,是东西伯利亚第二大城市。始建于1700年,已经拥有306年的城市发展史,是西伯利亚最大的工业城市、交通和商贸枢纽,人口大约60万。19世纪后期,列娜河发现了金矿,西伯利亚的淘金热开始了,人们奔向这里希望称为富人。伊尔库茨克市是西伯利亚唯一的大工业城市,机械制作,制材,家具,食品,建设等产业发达。拥有向世界供应毛皮的传统产业,其中特别是黑貂皮举世闻名。19世纪成为俄国同华夏的重要贸易转运点,后承西伯利亚大铁路的通车及附近煤田的开采而兴建。是通往勒拿河流域的枢纽,且是开发安加拉地区的基地。工业以机械制造为主(重型机械、机床、电缆)、机修为主,并有建材、云母加工及食品等轻工业部门。

225明争暗斗3

    伊尔库茨克是西伯利亚通向外贝加尔和远东南部地区以及蒙古和华夏的门户,通往勒拿河流域的枢纽。作为东西伯利亚重要的文化中心,有多所高等学校及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东西伯利亚分部。全城被三条河流分为4个区,安加河右岸为市中心,左岸为工业区,伊尔库特河左岸为水电枢纽区,乌沙柯夫河左岸为重型机械厂区。

    而且市内有东西伯利亚地区历史最悠久的大学,伊尔库茨克国立大学。大学内包括数家应用物理、石油-煤炭化学合成的科研所。

    作为东西伯利亚的重要文化中心,伊尔库茨克市是东俄罗斯最大的科学中心之一,拥有15个科研院所,还有许多大学和学院,开设260余个专业。工业专家的数量和科学潜力使得缺少科技实力的赵云对伊尔库茨克垂涎三尺。

    罗科索夫斯基占领此地后,“西征总指挥!这城内的东西太多了,怎么办?”一群白俄底层军官兴奋地说道。这些“土鳖”出身的底层军官,以前大多是农民、土匪、囚犯,加入白俄军后又是天天钻山沟,入丛林,被苏俄军队撵的到处跑,哪里见过城里的花花世界。

    攻破城后,白俄军按例杀了所有的苏俄官吏和大批抵抗份子,招收了俘虏,释放了囚犯,并且把官仓和军火库全部抢掠一空,就准备奔向下一个城市。

    可是得到赵云指示的罗科索夫斯基并没有下令离开,他接着对一众军官下令道:“挨家挨户地把城内百姓的粮食全部取走,再把他们都赶到城外,把城墙给炸塌。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参加我们白俄军,我们欢迎!不加入,那就自谋生路去吧!”

    一票白俄军官顿时愣了一下,因为在之前攻克乌兰乌德后,虽然也进行了抢掠,但白俄军为了快速攻克伊尔库茨克市,得顾及到苏俄军队的反应。

    一是没时间,二是城内华人的财产被白俄军高层下令禁止劫掠后,那些苏俄百姓也没有什么私财,所以抢掠他们有些啃鸡肋的感觉。可现在罗科索夫斯基的这道命令,却是把城内的百姓都逼上了绝路。十二月的西伯利亚,城外冰天雪地的,那些百姓又都没有粮食,拖家带口的,又在荒郊野外,附近的苏俄军队还不知道在哪,只要是想生存,那就不得不参加白俄军。

    虽然,罗科索夫斯基知道这招有些卑鄙,但是也十分无奈。

    现在的白俄军最大的优势是有赵云这个“大金主”,在粮草、弹药方面无限量的供应着,可人数确实少了一点,能够战斗的青壮太少,使得白俄军不得不裹挟一些炮灰,甚至是炮灰中的炮灰,来减少自己的损失。

    果然这一招招来了不少骂声,但城里的百姓基本上都参加了白俄军。“挑出一万华夏人,交给了郭富荣这个商队马帮出身的家伙,让他们把我们的后勤搞好,等待帖木儿大人的到来。”罗科索夫斯基骑在马上,一面看着迁徙多过于行军的大队人马,一面吩咐身边的军官,把后勤这块完全交给了郭富荣这个胆小的马帮商人。

    郭富荣说是搞后勤,可这一万华夏人还要看守着伊尔库茨克市内二十万技术人员以及工厂的熟练工人和他们的家眷。

    目前这些百姓留在城内拆卸机械,然后他们将随着押解那些大学教师、科研人员的大军,一起打包搬运回乌兰乌德。

    与此同时,经过赤塔的“杜马”决议,白俄的大本营将离开赤塔这座随时处于远东苏俄军队威胁下的城市,转移到乌兰乌德。

    乌兰乌德原本之前就是远东共和国国都的城市,被苏俄去沙俄化的迁往了赤塔,结果现在又要被迁回原址。当然乌兰乌德距离恰克图和库伦,比赤塔的距离要近得多,也是“杜马”考虑到的重要因素。

    在休整了一天时间以后,12月18日,罗科索夫斯基这位骑兵团长出身的白俄大将,按照万人一队,顺着“远东大动脉”,马不停蹄地向东西伯利亚第一大城市,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进军。力争在苏俄反应过来之前,达到预期战果的最大化。

    西伯利亚打的轰轰烈烈,华夏国内却也不平静。“出十二苏木盆地北行,即见有另一群山环抱之地区,内含小村,即为全国妇孺皆知之红格尔图……”

    红格尔图放在江南,实在是个小村,当地户数不过2百上下,人口不足1千。然而在塞北荒原上来说,这拥有千人的村子也就成了绥东地区的较大村镇。红格尔图它离县城陶林(现察右中旗科布尔)160里,距平地泉(现集宁)180里,东西里把长的街道两侧,有一些商号店铺和手工作坊。街上还有学校和建筑高大的天主教堂。村东面是乌里雅苏台山(蒙古语,意为有杨柳之处);西边是不浪山;北面的乌尼肯特山较大,村南的山岗较小。西南过平滂大道有出名的火山,群众称为炼丹炉。其东西两边皆有路可通,南达集宁、丰镇、大同乃至太原、蓟县,北达土牧尔台、温都尔汗乃至库伦;正西可到陶林、卓资山乃至厚和(现呼市)。往东可达商都、张北、张家口。从地理位置上讲,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按道理这里是应该建立兵站的,不过,在赵云的打击下,外蒙归于华夏,整个外蒙的军队,不是向北以恰克图为中心进行防御苏俄入境,就是向北以乌里雅苏台为中心进行扫荡外蒙的马匪和蒙古叛乱份子。面对华夏的这一面除了赛音山达有两千蒙古骑兵当做机动兵力,护送下商队外,整个外蒙就只有温都尔汗和库伦,拥有重兵了。而华夏这方面,之前11月北洋军一部南下收拾“二五仔”冯玉,一部东进,进入东三省,做着防御日本入境的工作,于是各方都选择性的将此地给忽略了。

    可是某些有心人却琢磨出了些味道,要在此地做点文章了。

    尔巴图是一名不得志的内蒙古王公后裔,主张内**立或者详细点说是要察哈尔等地区独立。说起察哈尔,很多人都知道那个察哈尔省,不过在清朝时期,它不是一个省,而是叫“张垣特区”。民国二年(1913年),察哈尔改为察哈尔特别区,有6个旗和11个县,即张北、多伦、沽源、商都、宝昌、康保、兴和、陶林、集宁、丰镇和凉城。1928年成为一个省。兴和、陶林、集宁、丰镇和凉城划入绥远省,并自河北省口北道宣化府划入以下10县:宣化、赤城、万全、怀来、蔚县、阳原、龙关、延庆、怀安、涿鹿。

    尔巴图家族兄弟里有人世袭了郡王,不过没有轮到他。但是他自认身上流的也是贵族的血,一心想要弄点动静。

    而就像希望外**立一样,侵占华夏的内蒙古,也是日本削弱、肢解华夏计划中的的一部分。

    日本自日俄战争之后,就计划建立一个类似伪朝鲜国的“蒙古国”。可惜在“外蒙”独立的争夺战中输给了苏俄人支持的蒙古人民党军,所谓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外蒙毕竟靠苏俄较近,苏俄随时可以出动人马摆平外蒙的所有势力。而日本却需要经过一个不受控制的东三省才能插手外蒙的事务,所以后来日军大本营认为眼下的任务是攻克远东,外蒙不过是附赠品,只要拿下了远东,外蒙唾手可得。可是眼下,苏俄在外蒙的势力被打的烟消云散,而且整个远东的布局也是以堵为主。如果日军一举拿下了薄弱的内蒙,然后进一步可吞并外蒙,退一步也可以威胁华夏支援外蒙的生命线,可谓是一石二鸟。

    为此,日本将实现该目标分为三步:第一步占领蒙东。从远东战争开始,日本通过“借道”,已经将势力渗透到了该地区。只要日本大力支持的张胡子同意收复蒙东地区,就完成了这一步。第二步是利用内蒙古民族分裂主义者和上层统治势力,中心开花,制造“内蒙古自治运动”。第三步,就是在此基础上侵占察哈尔、绥远两个特别区,建立一个名为“蒙古大元帝国”或“大元共和国”的傀儡政府。

    日本要想实现三步走,必须先制造事端,否则在欧美等老牌帝国的眼皮子底下就没有借口插手这块地区的事宜。

    尔巴图这类的不得志的人就成了日本人眼中的“香饽饽”,靠着之前混过马匪的经历,在日本人的武装下,尔巴图靠着两百人的马匪队伍,借着日本人的手,兼并了周围的几股小股马匪。靠着劫来的财物,在日本商人的“大蒙公司”,采购到了三百多条崭新的“三八大盖”。

    有钱,有枪,又有日本人的情报支持,尔巴图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混的风生水起,拉起了一支两千人的队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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