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激将法
拓拔古带着一股轻视走过,趾高气扬,如天之骄子般,浑身充斥在自我中,俨然没将拓拔战这位大哥放在眼中。
他一进入场中,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标,如拓拔战在族中乃是名副其实的天才,他真正敬重的不是他大哥的身份,而是将自己的天赋放在第一位。
“是古儿回来了。”有长老起身,眼中有着激动的神色。
荒神关,沉寂了多少年了,这些年来,虽然常有人闯过第七关,却不能真正一下,连越七关,这样的卓著的战绩,太罕见了。
拓拔古是绝世天才不假,但目中无人,迟早一败涂地。
景逸持起面前的一尊,两耳三足的小鼎,那鼎中浅浅荡着一汪晶莹剔透的液体,景逸细细一闻,清香扑鼻,还有一股浓郁的醉人之感,想来便是酒了。
他可从未饮过酒,在这拓拔神族,当是头一次。
“来拓拔兄,你我共饮一杯。”景逸突然开口道。
这一道话语,在这样的场合显得有些突兀,但却恰恰解了拓拔战的尴尬,就在所有长老,包括拓拔荒在内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景逸。
拓拔战干咳几声,走至景逸身旁,拿其一尊青铜小鼎,一饮而尽,还连道了几句畅快。
拓拔古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乍一如此,令他眯起了冷眸。
“古儿,坐至你大哥身旁。”拓拔荒笑着道。
今日不仅拓拔战得胜归来,初展头角,更有幼子连闯七关。为众人燃起了可闯荒神关的希望。
拓拔荒心中自是狂喜。
景逸全然不在意,与拓拔战举杯相邀。连连畅饮,以同样的姿态对待拓拔古。
拓拔古的神情冷漠。却又不得违抗生父之命,然他仍旧一脸傲气的坐在了拓拔战身旁,只是把目光投在景逸身上。
在他眼中,亲情俨然没有实力来的重要,这种人目空一切,连己身都修不好,谈何成大道。
一场算是庆功宴的宴会开始,两位亲兄弟间,淡若清水。拓拔古很冷漠,拓拔战多次与他主动交谈,都不见其答应。
这让景逸原先就有些看不起的意味更浓了。
“拓拔兄,听闻那狮王与你一战,都身负重伤,你这战力,拓拔一族年轻一代中,谁人可比,来我敬你一杯。”景逸举起小鼎。斟满了果酒。
未等拓拔古回话,便与其鸣鼎而饮,将其还未开口的话,全部噎了回去。
酒宴十分热闹。拓拔族的长老们,推杯换盏,族中出了这等人才。对于整个族群的发展,都是极为有意义的。
“来古儿。与老夫我喝上一杯。”一名老人,醉醺醺的向着拓拔古走来。面色很是兴奋,举着酒杯的手,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拓拔古不可能再坐的住了,这是一族的长老,德高望重,不论这拓拔古如此心高气傲,也敢站起身来,回敬一杯。
不过这拓拔古酒却喝的没滋没味,方才听闻景逸说拓拔战斩杀了狮王,这种消息对于他而言,算不上什么好事。
他平日听惯了那些称赞,自认为天下第一,容不得他人比他强,虽然拓拔战生性淳朴,虽然也是一名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帅才,但对上至亲,多少有了几分柔情。
再锋利的剑,再坚不可摧的钢,也化作了一腔温情。
可是拓拔古太过自负,根本就不珍惜这难得的亲情,在这乱世中,没有什么比这来的更为珍贵了。
“命中一迟,难求一丈,这人呢要知足,否则再强的天赋,也只能沦为陪衬。”景逸冷嘲道,话语中的火药味,谁都听的出来。
此刻,不少长老把目光又转向了景逸,看看这个外族人想要做什么,奈何景逸只是不停饮酒,时而吃上一口黄金毛猪肉,并没有半点异色。
这样众位长老们,心中都很不安,都在思考景逸到底要做什么,毕竟是世子请来的客人,他们暂时不能说什么。
拓拔战露出感激的神情,但不像景逸站在风口浪尖处,拓拔古在拓拔神族中的地位,确实有后来居上,凌驾于他之上的趋势。
“景逸,喝酒!喝酒。”拓拔战连忙制止,不断打着圆场。
景逸看着那拓拔古额头上跳动的青筋,只怕对方快按捺不住了,就差一点星星之火。
拓拔荒却不在意,他也觉得自己的幼子,傲气过头了,如此行事,不知进退,再好的天赋,也会夭折,需要一块好石,打磨一下锋芒,令其更加圆润。
“我昔日在大荒中,一人敌过十头狮王,拓拔古你有所不知吧。”景逸大肆吹牛,对于拓拔古这种自负过头之人,旁人越是吹嘘炫耀,他就便越想拆穿他人。
他虽然不再冷嘲热讽,然也是暗存敌意。
拓拔战未必就知道这一层,他可见过景逸的实力,不由得瞪圆了双眼,惊诧道:“此话当真,十头,那景兄你岂不是!”
话说此处戛然而止,拓拔古正听的出神,那拓拔战突然不再说,却令他心中猛地一动,心中恨不得自己的大哥亲口讲下去。
景逸少年之身,比起自己的年龄来,只少不多,竟然可以力敌十头狮王,这份战绩,已能令他心动了。
“我上次在道宗,进入过一处名为黑龙潭的凶泽中,那潭中被一条千年恶蛟占着,被我一剑即斩。”景逸越说越离谱,与千年的凶兽都战上了。
一旁的拓拔古攥紧了双拳,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少年,已经快把属于他的光芒,都要吸引到自己身上了。
所有长老都在听景逸说话,虽然景逸声音很小,但以在场诸位长老的功力,想听到应该不难。
“我前两个月还打死了一头穷奇。”景逸嘿嘿的笑着,不断炫耀着自己的战绩。
诸位长老面色一阵抽搐,一个个心中充满了狐疑,这少年年纪看着也不过就十六岁左右,怎可杀穷奇,就算是太古圣人,都不能做到。
从来没有听说过,十六岁的人族少年,可杀穷奇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前几句话说的是假话,最后这一句却是真的,不过这其中的水分,就很值得掂量了。
嘭!
拓拔古拍案而起,面前的一方石桌,顿时化作了齑粉,他冷冷的眼眸扫着景逸,充满了战意,他现在那股自诩为天才的傲意作怪,很想把景逸“虚伪”的面具撕扯下来。
“哪里来的狂徒,竟然在我拓拔神族大放厥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拓拔古冷笑道。
难得的是,似乎所有人都默许了这件事,这少年吹牛归吹牛,但是吹的太大了,十六岁就斩杀穷奇,这也太骇人了。
唯独拓拔战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被一股神力禁锢了,拓拔荒的眼神扫过来,顿时一道传音扫来,令他安静了下来。
无声无息的禁锢了一名青年强者,就连景逸都未察觉,这手段太可怕了。
就在所有人觉得景逸一定会狼狈逃窜,或者面露尴尬,可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个觉悟,反倒摇了摇手指淡然道:“抱歉,你连死在我手中的资格都没有。”
这句话可谓火气很冲,将所有人的心都调动了起来,不过这一群老东西们也惊诧于景逸的狂气。
“这小子狂上天了,跟古儿一战,纯粹的皮痒了。”有长老砸吧砸吧嘴,原本醉意朦胧的双眼,全部醒了。
杀人?这些长老笑笑,觉得景逸不过是纸老虎,根本不惧,在拓拔神族年轻一代中,几乎无敌了,所有人都认为景逸是在虚张声势,拖延不战罢了。
拓拔荒没有开口,悠悠的饮酒,似乎一切事不关己,在做一个局外人。
景逸心思玲珑,到了现在,怎还会看不出这拓拔荒的意思,他一是想试探自己实力,若是败了,自己下场不会好到哪去,二是,如果自己够强,也好挫一挫拓拔古的锐气。
拓拔古的锋芒太强了,将一切都不放在眼中,常言道,无知者无畏,景逸看面前的拓拔古就极符合这一句话。
“你说什么!”拓拔古脚掌一踏,一股蛮力站在石殿地面上,发出一阵轰鸣。
如此实力,确实足以傲视一代人了。
“我真的不想杀你。”景逸摇摇头,一副根本不想出手的模样。
“哈哈哈,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杀我,很久没有人令我感觉到死亡的危机了!”拓拔古话语森然,眼角露出凶光。
景逸回头忘了拓拔战一眼,发现对方眼睛左右眨动着,顿时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不过拓拔古既然有心要磨砺自己的儿子。
景逸也就不妨当一会对方师尊,好好管一管他的傲气。
“输了的,要拜对方为师,如何。”景逸站起身来,那股浮夸的神情顿时收起,眸光绽放出精光。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拓拔古眼眸中的光更加的冷了。
景逸看了其一眼,一步迈出了殿外,径直朝着天穹飞去,大喊道:“九天一战!”(未完待续。。)
第六章 上善若水
拓拔一族中,回荡着九天上的大吼,拓拔族之人,一脸迷茫,谁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听到天穹上,有人在挑战他们的天才拓拔古。
这无疑的引人瞩目的,拓拔古号称百年来,拓拔族最天才的人,此刻竟然有人挑战,究竟是谁,是拓拔战,还是另有他人。
拓拔古拂袖而随,追上了九天,浑身神光澎湃,拥有一身强大的战力,天才之誉,名不虚传。
拓拔战恢复了行动能力,与一群长老们追出了石殿外,这一场战斗,虽然都不看好景逸,都想一看本族天才之威,拓拔战站在其身后,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拓拔荒背负双手,王者之气尽显,不愧为神族的带领者,这人的气度,如今以景逸的都是看不穿,不过方才既然他有授意,不妨景逸就好好替他管教一番。
“那天穹上的是拓拔古,拓拔二少爷吧。”有拓拔族的人惊呼道。
景逸负手而立,面对拓拔古,眼神淡漠,这样的一种姿态,代表了景逸的不惧与胆色。
拓拔古心气高傲,凝视景逸,他看不出这个少年,与他想比,出色在什么地方,他依靠什么来挑战自己,他不是傻子,若真的有几分本事,景逸不会这样一种神态。
这是经久杀戮,从战场中千锤百炼,才能磨砺出的风采,根本不可能伪装。
拓拔古也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身为神族王的幼子。不从杀戮中磨砺出来,再天才也得不到尊敬,适才这拓拔战虽然战功彪炳,为拓拔神族立下过功劳,但拓拔古疯狂杀戮之时,也令万兽颤栗,功劳比不上拓拔战,也不是没有。
“动手吧,我让你三招。”景逸故作如此道。
“嗯!”拓拔古踏前一步,战力滔天。身后的道力。掀起一重重骇然。
他没有预兆的出手了,看似冷静的心,此刻被景逸激的怒不可遏,虽然面色上风平浪静。心底实则。暗流奔涌。
景逸无惧。一手以对,看似不屑,实则用了全力。毕竟对方隐隐有拓拔族第一天才趋势,他虽从道宗而来,掌有道法,而对方仍旧是拓拔族的王子,轻视不得。
嘭!
拓拔古震动大手,挥手镇压,他很傲气,也很有实力,同样一手以对,一只大龙轰隆隆镇下,四方一片隆隆声,听觉大减,像是上苍降下的大手,令人心悸。
景逸伸出一指,一点火光在虚空一停,迅速燎原,唰的一声,将整片虚空点燃。
汹汹烈焰中,火龙出世,从那火海深处冲出,张开巨大的龙口,一口向着拓拔古吞去。
众位长老露出厉色,这少年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能与拓拔战称兄道弟的,果然没有庸才,就单单是景逸方才这一手,在拓拔族中也能排进前十。
景逸眸光冷冽,有一种夺人心魄的光,于此同时,他妖兵横空,大吼一声,啸动九霄,妖兵之上,赤光冲天,他持着妖兵横推而至,与拓拔古大战。
拓拔古右手伸向后背,铿!四周杀气弥漫,强大的气势扑来,让人敬畏,一种最为古老的兵器被他用出,他使用的是一柄战刀,刀兵,是一只巨大的龙首,狰狞而真实,刀身宽厚沉重,锋刃凌厉,是一口宝刀。
铿锵!
刀枪交接,振人发聩,这种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这拓拔古手持的也是一柄宝器,竟然能与幽寂硬撼而不落下风,这已经很惊人了。
两人一击各自被震向一旁,景逸眸光一凝,单脚在虚空一点,身躯仿若化作了绳子一般,拧出一股旋风枪劲,钻力惊人。
拓拔古退后一步,心下一凛,再不敢小觑景逸,知道对手是个高手,在其所在的势力,都绝不会默默无闻,乃是一方天才。
他正有遍访天下人杰的意思,今日却碰巧遇上了景逸,心中的冷寂的一腔热血,瞬间沸腾起来。
轰轰轰!
他按动战动,锋芒所向披靡,一缕缕刀劲化作璀璨的神芒,雪亮的刀锋,令人胆寒,他用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挡住了景逸锋芒,脚下用力,竟还有反压制的趋势。
“嗯?有些手段。”景逸惊诧一声,这天才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景逸手掌用力,黄金光沸腾而起,瞬间席卷幽寂,他与幽寂如同化作了一条黄金真龙,光彩熠熠,打出的战力,令场下的诸多拓拔长老都变色了。
黄金真龙咆哮,比先前那火龙更可怕,龙如其人,一抢刺出,如真龙咆哮,枪吟声慑人。
嗡嗡嗡!
天地间一片嗡鸣,茫茫光海中,只有一身独身杀出,拓拔古心神短暂失守之后,舞起大刀,杀向前方。
火花四溅,刀枪再次交接,拓拔古眸光越发冷冽了,他虎口生疼,枪锋上传来巨力,令他悚然。
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天生神力,连他都是不敌。
景逸卷动长枪,上中下,三路分刺,一枪比一枪快,一枪比一枪致命,招招杀机,给人一种天翻地覆的感觉。
拓拔古站稳了身躯,迎接景逸如狂风般的攻击,宝刀上的波纹散出,缓缓荡起,他眼眸中凶光一闪,举刀仰天长啸,周身气势大涨,挥动杀来,直如一头蛮兽杀出。
瞬间,两人移形换位,在天穹上大战,一**大战的涟漪散开,残影密布,到处都是杀招,令一些长老心中都发毛。
若是年轻时候遇上这两人,早就被杀死十几次了。
“古儿遇到了对手了,对方很不简单呢。”有一名年迈的长老开口,虽然充满了忧虑,但眼中的光芒不减,对拓拔古充满期待。
两名青年人杰的一战,波及整座石城,很多的拓拔族人都放下的手中的活,在观看着天穹的大战。
“那不是拓拔二少爷吗?天上的那名少年是谁?竟然能跟拓拔二少爷大战。”
“是哪位长老的亲传弟子吗?这么强的战力,怎么会默默无闻这么久,或者说是长老们一直将其雪藏,现今才让他展露锋芒。”
石城内一片喧沸,目光汇聚上空,那里的大战,惹得八方云集,就连侍卫都在观看。
一队队身穿甲胄的巡逻兵士,都凝眸望天,似乎忘却了天职。
“是拓拔二少爷!”
“那少年是谁!”
城内四处都是这样的声音,都将景逸当作了拓拔族中的天才。
拓拔古修有一套轮回修罗刀,刀法精妙,暂时将景逸压制,却无法奈何得了景逸。
五行大磨盘暂且不说,就算是五行神通,各个都算的上是无上神通,既然是太一亲自挑选让景逸筑基的神通,自然神妙无比。
“轮回天常!”
一式刀法劈下,一念即出,天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先是一缕缕天光初生,然后,整片天地大亮,像是在开天辟地一样。
这一刻,所有人瞩目,真正的激战,即将上演,先前积蓄的战力,即将释放。
“古儿要出杀招了,他修炼许久的轮回修罗刀,终于小成了。”拓拔荒面色有些几许得意,这套刀法,就是老辈人中,也甚有修成不得法门者,拓拔古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成绩,足以自傲了。
拓拔古的身躯很高大,也很修长,不像普通部落中的氏民们孔武有力。
高大的身材,天生带有一股压迫力,手持斩刀,更添神武。
咚!
威势降临,景逸从容不惊,一步迈出,轰隆隆,天宇如同被蛮兽踩踏,发出咔嚓声,长枪向前,带着一股舍我其谁。
又是一步,长枪前此,平淡无奇,内蕴无量道韵。
最后一步踏出,幽寂大亮,妖兵如染血,枪锋凝聚的光,像是鲜血要渗出来一般,景逸的眸光上抬,对上拓拔古。
拓拔古战刀所向,更带着一股睥睨的气势。
他身上的王气初具,有了几分拓拔荒的风范,使用刀法,更是大开大合,王霸之气展露的淋漓尽致。
原本这刀法,就属于气势磅礴之类的,有一股力抗山河的气势,一刀劈下来,让人几乎提不起心去抵挡。
唯独景逸的幽寂妖兵,锋芒无所不破,那种独有的舍我其谁,恰巧能与这龙刀抗衡。
“准备叫师尊吧。”景逸大笑道,他以枪演道,每走一步,都是自己的道,他闭眸体会上善若水的境界,冥冥中,似乎距离这种境界很近。
他出枪时而如溪水,时而如奔腾的大江,枪势时强时弱,但无一例外的,一招比一招强。
拓拔古面对景逸,宛若在面对一座深渊,他的枪势连绵不绝,将他一步步带入无尽深渊,他看的出,景逸似乎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那像极了传说中的上善若水。
“这种境界,真的可以有人达到吗!”拓拔古心中震撼。
景逸长枪在虚空一点,如同狂风一般,急肆而出,虚空到处都是景逸舞枪的身影,他的身子越发的伟岸,像是屹立在天穹的一尊巨人。
“这是!上善若水的境界,临阵突破了?”
拓拔战上前一步,揉揉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景逸。(未完待续。。)
第七章 最强之时
景逸渐入一种妙境,浑然忘我,上善若水。
他的枪,如龙如蛟,身形摆动,出枪快若闪电,步步杀机,虽然浑身充斥在一股道境中,却有一股杀伐气冲霄而上。
“上善若水。”拓拔荒心中也是一震,他体魄孔武有力,像是一尊金刚,长眉入鬓,更添英武,此人生来就是一副王者之相,连他都如此,可知想要进入上善若水这道境,有多么艰难。
“天地轮回!”
又一式道法,蕴含轮回修罗刀的无上真意,将这一战技展现的淋漓尽致,不过此战技一出,那拓拔古额头上皆是冷汗,手指也在发颤,脸色一片苍白。
他动用这一招也极为费力,多半是在搏,与景逸开始拼命了,先有轮回天常,后有天地轮回,惊人的气息在弥漫,双强交手,势均力敌,此刻,刹那间要分胜负了。
太虚世界展出,五行大磨盘悬在当中,景逸挥动长枪,演化那种妙境,将自身战力提升至极限,猛然挥枪杀出。
拓拔古心中颇不平静,没想到这个看似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年,竟然可以爆发出这样的战力,太过于令他意外,而且,他霎那间进入上善若水的境界,也令他感受到了磅礴的压力。
石城中的树叶簌簌而落,充满肃杀,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天穹那一缕缕杀意的荡漾,两位青年强者的大战要落幕了。
“古儿败了。”
一道无比沉重的声音响起,从石殿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传来。那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除了一双眼珠子还有一缕亮光外,再也寻不身上的任何光彩了。
他像是一盏即将朽灭的灯,在狂风中摇摆,在逆境中挣扎,石殿周围,一阵罡风作乱,没有修为之人,根本就站不稳,在这座环境下。行走都很艰难。
这些罡风全是为两名青年强者厮杀衍生的。但那老人却在罡风中站立着,身形虽显佝偻,却不需人扶,只有一杆枯木拐杖陪伴。像棵坚韧的老松。
谁也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位老人注目战斗。还如此亲昵的称呼拓拔古,在这样等级森严的部落中,俨然已经犯了忌讳。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没大没小,不知道什么叫尊卑吗,还有,古儿是何等天纵奇才,怎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中!”有长老呵斥道。
老人淡然一笑,也不反驳,静静的看着,握着拐杖的手用力了些。
一抹璀璨的碰撞,犹如两颗小星辰撞击,太虚法相镇压轮回天常,被五行大磨盘击溃,景逸自身则是挥动长枪与一式天地轮回撞在一起。
黄金神力,流至全身,景逸没有任何花哨的刺出一枪,凝聚了大道之韵,将上善若水的一种道境,以攻击的方式打出。
嘭!
宝刀被击飞,拓拔古更是倒飞了出去,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一招落败。
“二少爷败了!这怎么可能!”
“什么?二少爷竟然真的败了!”
一些兵士们一个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定然都假的,他们使劲的揉了揉双眼,只看到了从天穹坠落的拓拔古的身影。
拓拔战早就冲天而起,比景逸出手还快,似乎那老人说拓拔古败了的同时,就踏空而上了。
谁都没有想到,拓拔战的反应竟然这般快,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九天上,景逸负枪而立,光芒尽收,一身气息不露半点,临阵悟道。
对上拓拔古这样的天才,都未负伤,不得不说,方才那上善若水的道境太过玄妙了,战力激增,瞬间一枪击败了拓拔古。
原先拓拔古打出两式战技,已不比道法弱上多少,并且只能迎击,不可退避,以景逸都要负伤。
可景逸现今大获全胜,全在上善若水的这一道境中。
他此次摸到了上善若水的境界,只要好生揣摩,未必就不能彻底掌控。
几名拓拔神族的长老已经朝着拓拔古身形降临的方向飞去,拓拔古被景逸击败,身躯失去平衡,降落在地,拓拔战前去相扶,却被自负的拓拔古一把推开。
“我不需要人扶!”拓拔古傲然,甩开了援助的手,一意孤行的站了起来,身子却有些不稳,险些再次倒下。
拓拔战正要去扶,拓拔荒带着几名长老降临了,他们很关心拓拔古的伤势,毕竟这是族中未来的希望之一。
“古儿,伤势如何了。”拓拔荒关切的问道。
“不要紧吧。”亦有长老开口。
他们一个个眸光都很迫切,生怕拓拔古受伤过重,留下暗疾,奈何拓拔古脸色铁青,阴沉如水,今日在景逸手上栽大了,尤其是两人之间的盟约,近乎令他抓狂。
不久后,景逸到了,他负手而立,也不管拓拔神族满腔的愤怒,只要拓拔荒知晓自己是道宗弟子,他就不会乱来,扯虎皮这种事,还是很实用的,而且他也不是古板之人。
他现在算是叛出道宗,但该在对方身上受些利息,还是令他十分愿意的。
“好徒儿,方才我可是留手了,你还不叫我一声师尊。”景逸笑着说道。
诸长老忍不住出头,却被拓拔古制止了,他踏步走向景逸对面,嘴角张开又合,有些踌躇,面露难忍之色,所有长老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拓拔古。
唯独拓拔荒负手而立,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未将此事看的多重。
“师尊。”拓拔古硬着头皮喊道。
众多的长老全部变色,觉得景逸这是大逆不道,小小年纪竟然让拓拔神族的王子称呼他为师尊,这岂不是瞬间景逸与他们同辈了。
这令他们接受不了,毕竟谁也不想,平淡无故,让一个小辈与自己平起平坐。
“不行,我古儿天纵奇才,方才不过是大意输了一招,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拜师。”一位老人站了出来,态度很坚决,身形很魁梧,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力量,浑身那充斥爆炸力的肌肉,若虬龙一般排列。
“这位长老,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这愿赌服输,你可听过?”景逸有些调味的道。
“小兔崽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老人的脾气很火爆,当场就跟景逸立起了眼睛。
“你若不服,叫你家小子来战。”景逸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那长老语噎,无言以对,连拓拔古都不是对手,他的孙子辈的,来了也就是找虐的份。
长老们都在议论,一个个怒目相视,锋芒直指景逸,没有一个同意此事的。
现场一片吵杂,唯独拓拔荒父子缄默不语。
拓拔古都有些心虚了,被这么多老头子围着,左一个这师尊不能认,右一个再给景逸战一场,说什么话的都有,就差没骂娘了。
他有种一头千古罪人的情愫,恨不得一头撞死,心态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好了,诸位长老不要吵了,我心中自有打算。”拓拔古毕竟还是少年之身,他双手捂着头,一阵头大,对这群老头子也不胜其烦,可是这群老头子似乎并没有这个闭嘴的觉悟。
“二少爷,你可不能叫这师尊啊,要不然,我们不是多了个同辈的小子吗!”有长老嘴溜了,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迎面就是无数只飞脚,顿时将那长老踹飞了,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妈的,你可真实在,什么话都说,棒槌。”有一名年岁也很大的长老大骂道。
“小子,想不想变的更强。”景逸笑眯眯的说道。
“你有办法?”拓拔古不屑的看了一眼。
“我说此话,必有这把握,只要你以后见了我便恭恭敬敬的喊个师尊,我便传授你如何。”景逸有些诱惑的道。
拓拔古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但也只是一刹那,却被一直看似漫不经心的景逸捕捉到了。
“不想学就算了,我这可是独门绝技。”景逸摆摆手,转身欲走。
此刻,就连一群老头子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毕竟景逸在少年中,乃是绝对的强者,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难道还真的有什么绝技不成。
不过他们也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并不觉得景逸会如何,毕竟修炼都是一步步人来,没有人能一蹴而成。
拓拔古抿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被强行压了下去,景逸看此,摇摇头转身就要破虚而去,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师尊。”拓拔古有些难为情的喊着,那模样颇像一个刚出嫁的小媳妇。
景逸心中惊诧,没想到这心高气傲的拓拔古竟然真的肯称自己一声师尊,自己只不过是看不惯这小子平日里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原先也就想替拓拔战鸣个不平,戏耍一番而已,却不曾想对方竟然真的叫出口了。
这独门绝技,自己身上还真是没有,这拓拔神族可不缺战技神通,自己身上除了幽寂妖兵,无上斗战法,还真没有拿的出手的事物。
景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想了半天,他灵机一动,又以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说道:“当你什么也没有了,便是你最强的时候。”(未完待续。。)
ps: 明天将会爆发一下,嗯,就这么简单。
第八章 拓拔婉儿
当你什么也没有了,便是你最强的时候!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在拓拔古心间回荡,经久不散,如同醍醐灌顶, 豁然惊醒。
“当我什么也没有了,便是我最强的时候?”拓拔古心中在品味此话,时而觉得极为有味,时而觉得如同鸡肋。
景逸丢下这么一句话后,故作高深的离开了,他展开步伐,朝着天穹行去。
众位长老们,也一个个陷入沉思中,就连拓拔族的王拓拔荒都有些闪烁出沉思的样子。
“这少年能如此强大,不是没有道理的,身后定然有名师调教,怪不得敢与古儿大战。”那长老没后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但众人也都很明白这意思。
景逸将拓拔古当成了磨刀石,众人都觉得他触摸到上善若水之境的边缘了,藉由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都突破,拓拔古自然成了最好的对象。
众人都觉得景逸所言有理,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样蕴含“道”理之话,自然非同凡响。
“他是在说,我该放下什么吗?”拓拔古抬头望天,缓缓闭上眼睛,他的心神飘出了很远,像是在感悟天地,渐渐的,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什么事物在天地面前,都犹如沧海一粟。
周围的鸟鸣清脆,石城内的一片勃勃生机,亦有一株枯死的老树,生与死在交替,轮回周替,不曾更改。
这一切,令他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触。似乎所有一直潜藏于心,只是后知后觉罢了。
“我要去闭关。”拓拔古道出了这样一句,也不管身后诸多长老与自己的父亲,化作一道流光,冲进了石殿内。
在那里,他与拓拔战各有一处偏殿,专供两人修炼与休息。
景逸倒不是有心戏耍诸人,这群老东西,不下点狠料,根本震之不住。想要脱身。不得不如此。
他需要几天的静养时间,疗养体内的伤势,他要尽快返回木氏部落,道宗与木氏。相隔了数个大荒。要横穿而过。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
只能借用拓拔神族的一阵虚空古阵,破碎虚空离去。
景逸觉得,拓拔古此人心气太高。虽然有才华,却恃才傲物,甚不讨他喜欢,反倒是拓拔神族的长子,拓拔战,此人性情豪爽,能容人,只看他对自己的弟弟一再的迁便知道了。
“年轻人。”
景逸正独自走着,正欲返回石殿,旁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那声音很低沉,并不算有力,却很吸引人心。
“谁?”
景逸默然回头,石殿右下方,正有一名老人扶拐杖,招着手慢慢悠悠的向他走来。
“老人家,你有何事。”景逸停下身子,很有礼的道。
“无妨,方才是你战败了古儿?”老人眸光有些亮,在刺目的阳光下,令人心底发虚。
“不错。”景逸点点头,并未怯懦。
老人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杵地,他的身躯的一阵摇晃,咳嗽了几声,说道:“年轻人,你很不错嘛。”
“老人家过奖了。”景逸丝毫没有轻视这名老人的意思,眼眸中亦是有一抹湛亮的光。
老人家眯着眼,不知是什么神情,他上下打量着景逸,瘦小的身躯,却给景逸一种心悸的错觉。
“老人家,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便先走了。”景逸深深的看了老者一眼,颇有些忌惮的说道。
他心中也很忌讳,毕竟是太古时期的大族了,敢号称神族者,没有几分底蕴,早就被万族攻的渣都不剩了。
偶尔跳出一位老人来为拓拔古出头,也是难免的。
“荒神关,你可有兴趣。”老人突然说道,令景逸蓦然一惊,浑身剧震,荒神关,为当年战祖留下的第一天关,拓拔族至今无人可闯,拓拔古虽天纵奇才,也不过连闯七关。
共十三关,一关比一关艰难,更有甚者,会有性命之忧,这些绝非虚言,在历史上,曾经有过先例,荒神关也成为了不少人杰的埋骨地,消逝了无数的生命。
老人突然说出的消息,令人心中蓦然一跳,荒神关不仅是号称最艰难之关,更是拓拔族的禁地,他一个外人想要对其动什么心思,是难如登天。
他不知道面前的老人有什么能量,他这话的寓意很明显,就是在问景逸对这荒神关有没有心思,也或者说,对方是在试探自己。
“我不知道荒神关,更不想知道。”景逸在确定这老人来者不善之时,便没再给好脸了。
老人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身子骨很不好,看上去病恹恹的,不过眸子中湛亮,深深的看了景逸一眼之后,便没什么都没说,扶着拐杖走了。
临走前,那一道深邃的眸光,看的景逸心中直发毛, 他从未在一个老人身上,见到过这样的眸光。
景逸更提了几分心,身在异乡,当得处处提防。
这份警惕性,他还是有的。
他顺着石阶走进了大殿中,众位长老还未归,只怕是关心那宝贝拓拔古去了。
一些石凳上很空,景逸安然坐了下来,静静领悟那上善若水的境界,方才的一缕玄妙,缓缓浮现在心中,宛若上善如水的境界重临。
身躯仿佛置身于虚空中,又像是冲进了一片江流上,水流并不湍急,江水流动的声音依稀可闻,这一刻,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慢了下来。
鸟鸣声,脚步声,似乎就在耳边,就连风吹动长发的声音,都能很清晰的听见。
“喂。”
渐入佳境之时,却被一声尖锐的女生打扰,从这种妙境中退出来。
景逸心中愤怒不已,他已经触目到了边缘,就差一层窗户纸,可却被这一声烦人的声音打破,将这一次良机打破,他焉能不怒。
“哪个不长眼的。”景逸没好气道。
他睁眼一看,眼前并没有人,神识散发开来,偌大的石殿中,依旧空无一人,他唰的站了起来,手持幽寂向前走去,眸绽冷电,气质大变。
场面一下宁肃起来,景逸身上已经自然散发出杀机,扫在石殿中的每一寸角落。
“咳咳。”
那老人的咳嗽声又响起来了,在大殿中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
“嘻嘻。”
突然,大殿中又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有一股子幽冷气,让人骨头里都在荡漾着寒气。
“究竟是什么人。”景逸扫了一圈,连神识都未捕捉到痕迹,一会女人的笑声,一会老人的咳嗽声,令这石殿中透发着一种诡谲。
忽而清风袭来,掀起他发丝的一角,于此同时,景逸直接探出一只大手,抓向那清风拂面之所。
“哎呀。”
空间出现一阵细纹的波动,景逸触手处一片柔软,他下意识的一挽,将那极有弹性的物件一下揽到了自己身前。
暗香袭人,吐气如兰,那对面的空间中,亲自被景逸扯出来一道倩影,高耸的胸脯,修长的玉体,丰满的润臀,无一不在勾勒着女子的风姿。
景逸挽着对方纤细的腰肢,就拉至了近前,暗香涌动,抚媚撩人。
香艳至极的一幕,景逸暧昧的搂着对方的腰肢,两人四目对视,身躯相贴。
他怀中的是一个极动人的女子,晶莹的肌肤,吹弹可破,灵动的大眼睛,比之凤瑶都毫不逊色,更为诱惑的是,凤瑶的身材略显青涩,面前的女子,完全成熟。
丰满的胸脯,小蛮腰盈盈一握,细若纤柳,虽然相视太近,一下看不清真容,单单这一双眼睛,也绝不会太差。
婀娜多姿已不能形容。
“婉儿。”一旁的拓拔荒从石殿中走进来了,恰好看到两人极为暧昧的一幕。(未完待续。。)
第九章 连环之计
这样尴尬至极的一面,竟然让拓拔荒抓到了,还是现形,景逸听对方称呼,面前这女子,多半是是拓拔荒的女儿,自己此刻正亲手挽着他女儿的腰。
没有哪个种菜的人,希望自己的菜被别人糟蹋。
每个父亲都有这样的心里,拓拔荒自然也不例外,看到景逸这般亲昵的搂着自己女儿的腰,他也有些不淡定了。
“景小兄弟,你在做什么。”拓拔荒面色有些不善,就是方才见拓拔古败于景逸之后,都没有如此。
景逸见状,讪讪一笑连忙松开了手,连忙道:“误会,误会。”
“婉儿,还不快过来。”拓拔荒沉着脸色说道。
拓拔婉儿并未生气,一头如瀑的青丝,被一根蓝色束带扎起,显得英姿飒爽,身上更是穿着一身银色的战甲,更添几分巾帼气。
这一身战甲是特地为她打造的,小蛮腰的风采并被遮盖住,其他地方的都被战甲覆盖,冰冷的甲胄,流动着一股温和的光,很是不凡。
她巧笑一声,走向了拓拔荒,伸手挽起拓拔古有力的手臂,娇嗔道:“爹爹,这个人好有趣,交给我做护卫行不行?”
景逸无奈,这都是什么事,自己方才搂的真的是拓拔一族的小公主。
这小公主没有一点危患意识,竟然还有自己做的她的护卫,在景逸的印象中,凡是掌上明珠,公主般的人物。统统都不好惹,例如凤瑶,例如玲珑。
对于眼前的拓拔婉儿,他也没有丝毫想招惹的意思,实在是避而远之。
景逸在听到拓拔婉儿的话后,故作眼中精光大盛, 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如此一来,拓拔荒自然就不能答应了,别说景逸不是拓拔神族的人。就算是也不可能。
“这位是我拓拔族的客人。婉儿不得无礼。”拓拔荒以一种防贼的目光盯着景逸,生怕他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拐跑了。
“哼,不行,我就要他当我的护卫。”拓拔婉儿指定了景逸。不断撒娇般的摇晃着拓拔荒的手臂。
“婉儿啊。听二爷爷一句劝。不要闹了,这真的是我们拓拔族的客人。”二长老地位极高,虽然也极为宠溺拓拔婉儿。但景逸的来头甚大,方才早就被拓拔荒传音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景逸是来自道宗,还是一名青年高手,想必在净土中,极为受到重视,他们自然要礼待。
拓拔荒拗不过女儿,但看着景逸那不坏好意的眼神,心中难以抉择,大殿上尽是一声声软绵绵撒娇声,再铁的男儿,在这样的女儿面前也该融化了。
景逸心中叫苦不迭,这老东西还真敢把自己送出去不成?
“好不好嘛,爹爹。”拓拔婉儿说着,大眼就噙满了泪水,险些就要哭出来了,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景逸目瞪口呆,堂堂一代拓拔神族的王,应当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的。
“要不,景小兄弟你就勉为其难,与小女玩上几日如何。”拓拔荒老脸有些通红,在景逸面前还要央求,实在够难为情了。
这件事情有些强人所难了,让道宗的年轻一代中的强者,去给他女儿做护卫,这太天方夜谭了。
景逸方才的“精光”顿时变成了苦色,一切的伪装都卸下了,这拓拔荒也太实在了。
“这个只怕我恕难从命。”景逸连连摆手,最讨厌惹女人了。
拓拔荒也不想强逼,被景逸拒绝,终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又无可奈何,此刻的拓拔婉儿,将眼角的眼泪一抹,松开了拓拔荒的手臂,变脸比翻书还快,轻轻走到景逸的跟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景逸顿时脸色大变,嘴角一阵抽搐,看了拓拔婉儿一眼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拓拔婉儿一脸得意之色,意味深长的拍拍景逸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走到了拓拔荒的身旁,重新挽起了他的手臂,脸上还荡漾着诡谲的笑容。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
宴席散后,景逸想偷偷溜走,却被拓拔婉儿抓了个现形,生生给拉了回来,此刻的拓拔婉儿,换上了女装,小家碧玉,抚媚多姿。
他迈着婀娜的步伐,拉着景逸的一角,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石殿中,两人径直来到了拓拔婉儿独有的行宫中,一入宫殿中,拓拔婉儿便将左右喝退,独留下了两人。
“我说,本公主有那么讨人厌吗。”拓拔婉儿提高了声音,凶巴巴的道。
景逸暗动心思,转念一想说道:“倒不是讨人厌,只不过我不喜欢有人对我图谋不轨罢了。”
拓拔婉儿笑了,露出一口晶莹的玉齿,惑人的肌肤流动完美的光泽, 修长的玉体靠近了几分,轻轻摇动着手指说道:“我可不喜欢比我还小的男人。”
“你怎知我定比你小。”景逸失笑道。
拓拔婉儿托住景逸的下巴,用一手勾住,略带挑衅的道:“我见过的男人,可不是这样的。”
景逸还以颜色,一手搂过拓拔婉儿的水蛇腰,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捏在手中,拓拔婉儿一声尖叫,却被景逸迅速堵住了芳唇,用她的玉手封口。
“你见过的男人,莫非都是这样的?”景逸笑道。
拓拔婉儿轻啐了一口,玉容绯红,想要推开景逸的双手,却发现对方的手掌无比的用力,死死钳住了自己的娇躯。
“你放手。”拓拔婉儿眸光有些冷冽,与先前的大不相同,他天生妖娆,身姿袅娜,有绝代姿容,青丝更如绸缎一般光华,在此刻,却像是变成了一名杀伐果断的女战神。
她眸子中,一股杀意酝酿,对景逸出格的动作,早就有了不满,只不过景逸强大肉身的压制力,没有妄动而已。
拓拔婉儿能够清晰的感觉大,自己面对的这具肉身的强大性。
“你们一族的王,可是让我做你的护卫,若是不挨近一些,我怎么保护你呢。”景逸笑眯眯的道。
“你到底像怎样。”拓拔婉儿眸光渐渐沉下去,被迫妥协。
“我说过,不喜欢别人对我图谋不轨,放开身心让我入主你的识海,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景逸手指轻轻敲在拓拔婉儿如玉的肌肤上,那一股动人心魄的美,连神看了都要动心。
“不可能,你的条件太苛刻了,如此一来,我岂不成了砧板之肉。”拖把婉儿摇头。
景逸将拖婉儿的玉体搂的更近了,几乎与他贴在了一起,她娇嫩的面上,已经劈成了一层红霞,如兰似靡的幽香飘来,沁人心脾。
“景逸,你要干什么!”拓拔婉儿的声音带了一丝惊慌,她天生是一个尤物,如此黄金比例的玉体,绝世无双。
“我很想将拓拔族的明珠摘下来,纳为自身之物。”景逸露出一种笑容,令拓拔婉儿心中阵阵发寒。
“你敢!”拓拔婉儿大喝,她不停的挣动,想要脱离景逸的魔掌,眉心更是射出一缕金色的光束,一缕刚猛的神识力斩向景逸的识海中。
拓拔婉儿破入了元婴境,同样是一名青年高手!
“早就等着你了!”景逸嘴角露出冷笑,眉心同样飞出一柄五彩神剑,将那光束斩灭。
拓拔婉儿玉体一震,脸色苍白了几分,此人不仅肉身强大,就连神识都这般恐怖,连他都是不敌。
“我真没有想到,拓拔荒的子女中,竟然数你修为最高,将你的企图说出来,我饶你不死。”景逸目露凶光,狰狞毕露。
就在这时,一名老人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盯着景逸,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十章 飘渺灵花
片刻间,再次相遇这怪异老人,让景逸心底萌生出一股不安。
两具**相贴,亲密无间,若同仙侣伉俪,但四目交接,尽是杀念与冰寒,看上一眼,都会使人胆寒。
“老头子,你怎么来了。”景逸斜撇了老者一眼,话说的自在,心中却是不敢大意。
“婉儿,你可以放开这小兄弟了。”老头子又重重的咳了几声,手掌端在口前,一咳之后,不断的抚着胸口,似乎身体真的很不好。
可方才那老人深邃且妖异的眸光,却深深印在景逸脑海中,历历在目。
拓拔婉儿很尴尬,老人还不知现在是景逸制服了拓拔婉儿,正巧两人准备出杀招的关键时刻,他半路冲出,将一场干戈化去了。
“莫要怠慢了这位小兄弟,快些松开吧。”老人笑眯眯的道。
不过,此刻无论他怎样笑,在景逸眼中都是不怀好意。
拓拔婉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有苦难言,倔强的个性,使得她不想轻易向老人开口。
老人看到这一幕,也露出了惊诧的神情,拓拔婉儿也是一名天才,天资不在拓拔两兄弟之下。
“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老人家终是开口了。
景逸眼珠子一转,胸前冲出神力,将拓拔婉儿冲开,一切为了自身安全,若是一旦松手,保不得这女人再出阴招。
“坐下来好好谈谈,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老人和善的道。
景逸笑笑。并未开口,从方才拓拔荒将他许给拓拔婉儿做护卫时,这事情就透着蹊跷,期间,这拓拔战更是一言不发,显然事先提醒过他了。
这老人与拓拔荒是什么关系不重要,他现在只要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养好伤后,返回木氏。
他原先本想身上还有一些灵宝,想先用灵宝兑换来一些灵粹疗伤。这拓拔石城中。定然不会缺少这些东西,可来此后,就连续遇到一连串的阴谋。
也怪他年少轻狂,看不得自己朋友被欺凌。才出手与拓拔古一战。惹来这般多是非。现在想想,多少有些莽撞了。
“你想让我闯荒神关?”景逸环手而立,几根手指轻轻在双臂上敲动着。
老人原先就比较小的眼睛。更是笑成一条缝了,见景逸如此聪明,便少了许多口水。
“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气。”老人说道。
“凭什么我要答应你。”景逸露出敌意道。
“我知道你一个秘密。”老人露出一口黄灿灿的牙齿,有些狰狞的道。
“说来听听。”景逸满不在乎的道。
“洪荒斗战体!”老人嘿嘿的笑着,自以为抓住了景逸的把柄。
“这又如何,我是洪荒斗战体的事,我道宗上下皆知。”景逸道。
景逸虽然这么说,还是加上了几分小心,道宗都知他是太虚体,却不知他是洪荒斗战体,他的金色血气太过耀眼了,还有黄金神力,都是洪荒斗战体的特征。
稍微有心的人,便可知道。
只不过在道宗,他太虚体的名头,实在太过慑人了,就算有一门金色的气血,也都以为他是修炼了一门神通或者什么,绝对不会把他往洪荒斗战体这种体质上引导。
老人早就看出来了,还**裸的拿此来要挟景逸,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景逸的心更冷了,若是有异动,他不介意杀人逃遁。
老人道出此话后,就连拓拔婉儿都露出讶色,觉得不可以思议,洪荒斗战体,百世难出两三人,而今眼前就站着一名,怎能不令人心惊。
这可以一名横扫万敌的战体,未来会可能会成长为一名至尊主宰级人物。
“老爷爷,他真的是洪荒斗战体?”拓拔婉儿还觉的有些难以相信,不禁狐疑。
老人把目光投向景逸,双眼又眯住了,不由的道:“你问他。”
事到如今,隐瞒没有任何意义,老人是有备而来。
“不错。”景逸点头。
拓拔婉儿玉手掩住了朱唇,难掩心中的惊讶之色,洪荒斗战体,多少年的传说了,竟然显现在她眼前。
“你手中的妖兵很不凡,可惜缺乏了相应的斗战法,未能发挥出威力,或许,荒神关中,有你所需。”老人抛出一个诱惑的条件。
景逸虽然掌有战神录,掌握了诸多无上斗战法,但直到现在,也就能衍化出一招阴阳轮回拳,并且还时灵时不灵,这很让他头疼。
那上面记在的斗战法,太过繁复与深奥,想要参悟炼成,实在太难了。
老人这句话,点到景逸心里了,他现在确实缺少相应的斗战法,若是荒神关中有,正是急人所需。
见景逸沉默,老人追击道:“我有让你进入荒神关中的手段,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闻言,饶是景逸都动心了,荒神关,那可是战祖留下的,开创拓拔神族的始祖人物,那可是真正的天神,甚至超越神的存在!
“老爷爷,那可是我祖中的禁地,除非我族的少年天才,跟一些修行有成的老辈人物方可进入,他一个外人,怎么可以如此呢。”拓拔婉儿欲言又止,这副神情收在景逸眼中,顿时重新对着老人审视。
拓拔婉儿何等身份,一族公主,还是神族公主,拓拔族的势力,由名而想,定然是威慑十方的存在,无论是影响力,还是自身的实力,都是这南荒中的顶尖。
一名老人说话,她竟然是在以劝的口气说,而不将此事告及自身父王,并且还不敢反驳。
这实在与她之前的表现大相径庭,差别也太大了。
“小丫头,你是信不过老爷爷吗?”老人露出一缕宠溺的神色,对于拓拔婉儿有着几分疼爱。
显然两人认识不是一两日那般简单了。
“这荒神关就在石城中?”景逸询问道,他是真的动心了。
“非也,这石城只是我拓拔神族的一处古城,比不得我神族的十大主城,但胜在岁月悠久,存在的够古老,且有我族的重兵把守,自然也有荒神关的试练通道。”老人说道。
景逸恍然大悟,观此石城气象,已然颇具古韵,鬼斧神工,若天地生成,竟还只是一座普通的古城,若是拓拔神族的主城,该有多么恢宏壮观。
“不过,你若是出关,可以任意挑选一处出口,荒神关,通达我拓拔神族四面八方,你想离去,自然可以,我留不住你。”老人一语道消了景逸的疑虑。
真的像老人这样说的,对方若是真在无私相助自己,他可不信这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
“老人家,容我考虑一番如何。”景逸问道。
“这荒神关的事情,你可打听打听,这是我拓拔族人尽皆知的,不过你切记,不可去问拓拔战。”老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景逸凝重的点点头,抱拳告退了,他走出了这座石殿,将心事收进心底,去寻拓拔战了。
“这年轻人,是根好苗子,洪荒斗战体,真是好苗子。”老人笑着说道,又咳了几声后,拓拔婉儿连忙上前扶住了老人,轻轻的抚着老人的心口。
动作轻柔细腻,很是温柔,如同亲生的孙女,在照顾久病的亲祖,老人每每咳嗽一声,拓拔婉儿的眉头就会皱的更深一层,没丝毫的做作,一切发自内心。
“老爷爷, 你先在婉儿这歇歇,婉儿去给你斟一杯听风露来。”拓拔婉儿将老人扶至一处铺陈着兽皮的石凳上,而后迈着莲步,快速的跑了出去。
景逸一直出了石舍,心中在计量那老人说的话,荒神关的一切,勾动了他的心,这比绝世佳人,比拓拔婉儿可要诱惑的多了。
他独自一人来到了石殿前,拓拔战居住于此,关于荒神关之事,询问的的最合适人选便是他了,可是从拓拔婉儿那出来之前,那老人又特意叮嘱过,不让自己询问拓拔战。
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实在是理不断,剪还乱。
景逸正在低头沉思之时,身后突然有人轻拍了他一下,令他打断了沉思。
“景小兄弟,方才的事情有些抱歉了,不过你虽为我女儿的护卫,只不过是挂个名头,你仍是我拓拔神族的坐上贵宾。”拓拔荒竟然站在景逸背后,友好的道。
自从景逸与拓拔古一战之后,似乎这拓拔荒就很看重景逸,并且对方还是道宗的少年天才,这一项身份,可单单比天赋要重要的多了。
说不定,他面前的这名少年,未来就会成长为道宗的大人物。
对于这种人,一向都是不可交恶的。
“拓拔王您言重了,婉儿性情率真,天真烂漫,我倒是很想与他相交的。”景逸露出灿烂的笑容。
拓拔荒忍住嘴角的抽搐,仍旧是还以笑容,看到景逸如此,似乎方才他与拓拔婉儿暧昧的一幕又浮现在他心头,那灿烂的笑容,也就成了居心叵测了。
“景兄,我正要找你,有空没有,我们一同去狩猎如何,那鱼氏部落中的荒山中,可有不少猎物,前几天,我还看到一株飘渺灵草。”拓拔战亦是从后方走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你们都得死
飘渺之花,世间造化的灵物,可让人暂时进入上善若水的境界,体悟那种道的妙意。
一株仙花将可能绽放于不远的荒山中,这是一则大消息,只不过若是拓拔神族的世子争夺,这方圆百里之内,只怕无人敢拔胡须。
“若是这飘渺之花到手,我愿意与景兄对半而分,不知景兄可有兴趣。”拓拔战笑道。
一旁的拓拔荒见此,笑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搀和了,战儿你与景小兄弟好生相处,父王这便走了。”
“恭送父王。”拓拔战俯下身子道。
拓拔荒走了,独留两名年轻人在此,拓拔战亲昵的搂着景逸的肩膀,也不管景逸答不答应,拉着他朝外走去。
“就你我二人如何,区区荒山,实在无须带什么侍卫。”拓拔战不知从哪里取来两张宝弓,递给了景逸一张。
宝弓若通灵,晶莹剔透,流动宝辉,这弓弦乃是用蛟龙筋做的,强韧有力,可射穿金石,洞穿大地。
单单是这柄宝弓的价值便堪比珍宝了,就算在一些势力较大的部落中,都绝对是珍品。
拓拔战出手很大方,将如此价值不菲的宝弓递给了景逸,可见其为人。
“你不怕我弄坏了。”景逸调笑道。
“区区一张宝弓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拓拔战摇头道。
两人在一声大笑中,各自骑上良驹。踏天而去。
荒山下,古木林立,一株株大树参天,环绕参差,形成一条古道,直直延伸向荒山上。
鱼氏部落整合之后,重新在此处安顿下来,不过这次,拓拔神族派遣了一些强大的兵士过来,帮助鱼氏部落重建与恢复。
驾!
两匹火焰神驹踏空而行。马蹄如飞火。在天穹留下一连串的火焰蹄印。
“下方怎么有浓烟升起!这是报警讯号,难不成又有凶兽来袭!”拓拔战眼眸冷冽道。
鱼氏部落正升起滚滚狼烟,一片灰色之下,什么也看不清。
唰!
景逸第一个冲下。鱼青二一家对他有恩。若是不能保这一家人的周全。他心中会有愧疚,他骑乘的火焰驹,乃是拓拔族的战骑。可日行万里。
“将女人留下,其余的统统杀了。”有人在发出狰狞的笑声。
大地上烽火遍地,到处都是滚滚的烟尘冲天,鱼氏部落大乱,到处都是兵戈声,甚至有老人的惨叫声,更有小孩的哭喊声。
“不要,不要啊!”女子浑身瑟瑟发抖,瘫倒在地,不断向后挪动。
她面前的彪形大汉淫笑着,嗤拉一声将她的衣服扯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女子中等姿色,身材却极为丰腴,十分惹火。
“乖乖将老子服侍好了,没准老子一高兴,饶你小命。”大汉笑着,精壮的上身,肌肉颤动着。
正当他大汉得意的笑着,欲要行那淫秽之事,却被一杆妖异的血色长枪贯穿,脑袋被一枪扎爆,大片的血花溅了那女人一脸。
“啊!”那女人一声尖叫,浓烟中走出一道身穿白衣的人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鱼氏部落又一次横尸满地,这一次大部分都是老人与小孩了,上次凶兽一战,几乎将族中的劳动力损失殆尽,鱼青二那种运气好活下来的人极少。
“囡囡。”景逸大喊,手持着长枪,同时以神识散开寻找。
他寻到的都是死尸,没有生机,一片模糊中,突然一道冷光从背后捅来,刺向他的后心。
景逸看也不看,反手一枪,将那人挑上天穹后,用力一震,顿时将那人斩裂!他慢步走开后,那漫天的鲜血才落下,渗进土地中。
拓拔战也来了,一杆银色的战枪,格外显眼,在浓烟中不时,可见一抹璀璨的银光,其中更夹杂着数道惨叫声。
穿过这一阵浓烟后,景逸来到了一片视野开阔地,这里正有几名女子在受到凌辱,衣服被扒光,一些大汉发出野兽般的笑声,一人强行抱着一名不断挣扎的女人在发泄。
景逸闭上眼睛,各个一枪贯喉,他递出几件衣服后,快速离开了这里。
“敌袭,敌袭!”终于有敌人发现了景逸,大声呼喊,发出信号。
荒凉的大地上,成群的人涌动,似乎有人率领一支大军在此抢掠,人数有上百之众。
哗啦啦!一阵甲胄抖动的声音传来,透发着阵阵寒气与肃杀,攻击鱼氏部落之人,看来真的不是一支简单的流匪。
“报!东方有敌人来袭,已经杀了我们好几个弟兄了。”
鱼氏部落首领的石屋前,一座巨大的石椅上,正有一名独眼汉子端坐着,脚下还踏着一名发抖的老者,这独眼汉子,上身披了一张白虎皮子,身后背了一口九齿大刀,一身的悍气,看着就是个狠角色。
“有人敢动我王霸的兄弟,弟兄们跟我走!”独眼汉子大吼,声穿云霄,响彻在人群中。
一众凶神恶煞顿时响应,跟随那独眼汉子骑上战马,向着东方冲去。
景逸十步杀一人,无人可挡他一招,已有不少悍匪倒在血泊中,皆为他所杀。
又一人倒下,被景逸一枪腰斩,那人到死都没看清景逸是如何出枪的,便倒下了。
“景兄!”拓拔战一跃临近景逸身旁,他也从后方杀来的,这个部落中拓拔一族的人都被杀光了,男人更不剩下几个了,唯独一些女人被留下,成为这群人的发泄品。
“我要杀光他们!一个不留!”景逸握紧双拳,指甲渗进血肉中,滚烫的战血淌出。
血是热的,心的跳动的,杀气是冷的,冷的刺骨。
地面线上,一队骑士杀来,为首的正是那独眼汉子,他手持那口九齿大刀,冲在众人最前方,身后数百骑士紧随,杀气腾腾。
“这么多!”拓拔战心惊,手中的银枪一动,觉得不可恋战,他推了推景逸,却发现对方的身躯异常的烫。
“景兄!我们先撤,等去族中带来了人马,再杀他们一个回马枪,对方人太多了。”拓拔战说道。
景逸置若未闻,杀意沉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斩尽杀绝!
幽寂神兵负在背后,景逸化作残电横冲而过,心中那沸腾的血,彻底燃烧。
此时,临近这片区域的大部分骑士,都感觉不远处,正有一股冲天的杀气袭来,目标正对他们,但似乎只有一人!
“景兄!”拓拔战大叫,脚步一点,持枪紧追。
景逸双眸一片血红,如同神魔一般,他一头如瀑的黑发遮面,幽寂妖兵血光大盛,自身像是化作了一柄战兵,一路急冲。
“首领,那人冲过来了!”有人觉得心悸,迟疑了片刻,说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景逸的那股杀气,着实震惊了他们,从来没有感受到一个人身上竟会有这么可怕的杀气!
他们见过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浓郁杀气,更见过杀人千万,那种死寂一般的杀气,但从没有一股杀气,让他们这群人能老远感觉到就毛骨悚然的。
景逸的杀气,如同极寒一般,可以渗到人的骨髓中。
“饭桶!跟我上!”那独眼汉子厉光一闪,一夹马肚,跨下的战马御空,身后的数百之中,随其而上,一同在天穹调整好队形后,朝着景逸冲杀。
拓拔战为之一惊,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悍匪,能保持如此队形,还训练有素者,多半是某一大部落中的战骑,虽然比不得那天他带来的青年骑士队,但也很惊人了。
为首的独眼汉子,比他们高了半辈,多半是元婴境的强者。
“你们都得死!”景逸一拍马背,跃马横枪,冲天而上!
他化作绚烂的黄金身影,单枪匹马杀向这群凶徒!(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许我一枪破苍穹
冲天的杀气,一杆血色妖兵,赤霞缭绕,形如赤龙。
前方的悍匪冲来,独眼汉子一身匪气,彪风十足,举刀便砍,天穹上,一场大战开启,这是一场以寡敌众的战役,景逸单枪匹马,怡然无惧,令拓拔古一声赞叹,真是好胆色。
他虽追景逸而来,神驹也跃向苍穹,火焰飞蹄,如燃烧一般,马驹长鸣,发出冲霄的长鸣,他们面对的是一支铁甲洪流,对方足足有三百人!
个个都是紫府境的高手,且为首的独眼汉子,极可能是一名元婴高手。
这样豪华的阵容,任凭谁也要发怵。
幽寂舞动之音起,一名悍匪迎面冲来,挥动手中的屠刀,毫无花哨的千钧一砍,景逸转动长枪,以力破力,枪尖点在屠刀上,咔嚓一声!
连刀带人,一起冲向九天,而后在天穹炸裂,鲜血向后飞扬,洒在了继往开来的骑士们身上。
景逸无恙,急冲而上,马蹄连移十三步,踏破天阑,高举战枪,从另一方方向突击。
他虽然发狂,却并未丧失理智,若是陷入这三百人的围攻,处境可就大大不妙,唯有周旋,弱点击破,才可能翻盘。
苍穹上,悍匪们怒喊,一个照面就被景逸杀了两人。
“王将军,这小子不简单,该不会是哪一个传承部落出来的年轻子弟吧。”一名身穿羽衣的年轻人,不及三十岁。气质与寻常的匪寇不同,有一种儒雅之气。
“林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独眼汉子王霸露出狐疑的神色。
“这年轻人雷声大,雨点小,虽然散出一阵浩荡的杀气,看似疯狂,却在与我军周旋,若是他在拖延,等待援军到来,那我们可就。”林先生欲言又止,点到此处。话意已明。
“嗯?林先生此言有理。我们不能硬战,先退再说,毕竟对方是拓拔族的人。”王霸点点头道。
下一刻,一道银光烁烁的身影御马踏来。更有一股赤炎天柱冲霄而上。正是拓拔战来了。他紧随景逸身后而来,顿时发现了王霸的身影。
“王霸!是你!你敢杀我拓拔神族之人!哼!”拓拔战横马立枪,虚空狠狠一震。一股银色的毁灭涟漪荡漾开去。
炎帝火龙拳!
正当此时,景逸再次出击,五指紧握长枪,出枪如拳,炽盛的赤炎飞舞,十分绚烂,一头巨大的火龙咆哮,化作神拳,砸向人群。
“王将军,快躲开!”王霸看到拓拔战正是失神之间,一道光华湛湛的拳芒便至,待得他反应过来,就被林先生拉走了。
轰!
赤霞炸开,火龙升天,一团璀璨的赤云升起,足足有十数人被一拳轰成渣,血肉爆开。
“是拓拔神族的世子,他认得我,今日想不杀都不成了。”王霸眼前当场便竖了起来,杀机毕露,手掌情不自禁的握紧着九齿大刀,青筋突暴。
一股精血逆冲向眉心,凝聚不散,像是一道竖眼般,无比的狰狞。
他握着战刀跨前一步,指天一扬,身后的千骑呐喊,风行电击,壮气能吞虎。
这三百名骑士,各个都是血气方刚的,久经战场的战骑,并且,这当中的年轻人居少,多数是正值壮年的中年人。
战斗力可见一斑,各个都是见过血的主,可不是那些初入大荒的毛头小子。
拓拔战掩去了自身容貌,穿上他的银色战甲,挥枪杀敌,无比果决,他也知道这王霸与他相识,不能轻易暴露了真容,否则这群人会对自己进行疯狂追杀。
同时,他发出信号,捏碎了一枚骨符,穿信给拓拔神族内部。
他浑身流动银光,如一尊战神,屹立天地间,横枪一扫,银波灿烂,像是一道流星,朝着悍匪的后翼进攻。
“先杀后方那个银甲少年!斩其首级奖励神石一块!”王霸眼眸厉光闪烁,越发的冷冽了。
他早就发现了拓拔战的身份,欲杀之而后快,景逸虽强,他不信自己带来的三百人,他能尽数杀光。
反倒是身份之事,若是被拓拔战泄露,那将是万劫不复。
“你们去围剿那银甲少年,其余的人,跟我走,去杀了那白衣小子。”王霸指了两百余名骑士,自己则带了几十人去杀景逸。
景逸冷笑一声,持枪迎战,他以长枪扫了王霸一番,淡然道:“尽管来,我要拿你们的血,去祭奠鱼氏一族!”
“小子,老子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王霸无比冷酷,举刀便劈,他第一个冲过来,与景逸近身战,自幼锻炼体魄,给了他无与伦比的信心,他又是元婴境的修士,自恃比景逸高上一重大境界,当然具有强大的自信。
景逸嘴角的冷笑越发浓郁了,他右手握枪,左手出拳,光华烁烁,黄金气惊人无比,王霸嘿嘿的笑着,以一拳相对,觉得这眼前这少年虽然天才,但自负过头了。
“你再强也不过是紫府境的修士,与元婴境的修士天差地被!老子今天就砸碎你!”王霸猖狂的大笑着。
他觉着,这场战斗,胜负已定。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金色的战拳粉碎一切,摧古拉朽,他的肉拳若豆腐一般,轻易被对方轰碎,白惨惨的骨头茬子都露了出来。
一旁的骑士见状,连忙上前,祭出道兵击杀,却被幽寂一枪扫下,尽数倒飞而回,光华灿灿的兵器,失去了神彩,一片黯淡。
景逸一爪马鬃,从马上跃起,由上至下,飞踢一脚,狠狠朝着王霸的肩骨踏去。
王霸知道厉害了,不敢再小觑景逸,连忙挥动战刀抵挡,九齿大刀带着幽寒的杀气,刀锋一闪而上。
嘭!景逸一腿踢在了刀身上,王霸吃力,额头上出现黄豆大的汗珠,他想不到一个看似清瘦的少年,身上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景逸后翻重归战马,策马再次冲来,幽寂刺出无数道妖光,如同幻影般,虽然技艺很粗劣,但却很快!
只有一个字,快!
噗噗噗!
一朵朵血花绽放,很多都想抵挡,但却无一人抵挡得住,幽寂锋芒太盛了,锐不可当。
“一群毛贼也想杀我!让我告诉你们,什么叫残忍!”景逸还以颜色,以行动告知他们。
血光爆闪,一道白衣身影从容而过,衣不染血,手中的幽寂舞动,惊若火凤,赤霞缭乱,如同赤龙。
“幽血狂潮!”王霸把心一横,连续喷了几口精血,手掌甩出一道骨符,拍在那九齿大刀上,那狞恶的刀锋上,闪过一道道诡异的妖光,令人胆战心惊。
“啊!”
王霸一声怪叫,如同夜枭一般尖锐,掌中的光华扫出,犹如一股血水浪潮,倾天而来,扫过一片天宇,碾过长空。
景逸胯下的良驹受惊,前蹄蹬起来,发出一阵长鸣。
那股凶戾残忍的气息传来,对战马最有威慑力,无论景逸如何驱使,它都不再动弹一步。
“五行大磨盘!镇压!”景逸五指一张,朝着按去!
一座五行磨盘横空压来,令周围的空间发生一阵细纹的变化,一圈又一圈的空间涟漪掀起,浩荡出去。
那些悍匪没倒吸一口凉气,脊背阵阵发寒,他们共同震动手中的道兵,一同杀向景逸,迎接他们的只有一只粉碎一切的黄金神拳!
所有道兵统统扫来,一切阻挡通通破灭!
只有黄金光不灭,宛若天神。
那股血潮被抵住,景逸脱身战马,踏在磨盘上,一踏蓄力杀出,他运用的是肉身力,快速欺身到近前,枪出如龙,身摆似虎。
众人像是在面对一只可怕的凶兽,他们这么多兵器,都阻挡不了景逸一人。
“快!催动道力,我们一起攻击他!他不是洞虚境的修士,我不信他能阻挡我们这么多人的道力!”王霸冷汗狂流,他的脸色苍白无比,方才那幽血狂潮,已是他的最后搏命手段。
一旦动用,就等若景逸施展禁神十重封,对自身的危害极大,他轻易不想动用,可今日却是被景逸逼至这一步了,不得不用。
可他的拼命手段,都被景逸破解,眼看就有被五行大磨盘瓦解的趋势,现今,他也有些颤栗了。
“你们没机会了!”
如死神一般的声音响起,景逸自身冲起一股极为惊人的光束,与幽寂结成一线,黄金光逆冲而上,景逸长发狂舞,眼眸一片赤红,他洪荒斗战体的血在燃烧,神性被激发,战力激增。
“都给我下九幽去吧!”
景逸一声大吼,如雷震天,出手如风,一枪刺穿,强势的枪芒,直接洞穿了王霸的身躯,接连刺穿了他身后的一众战骑。
“禁神十重封,破!”
景逸转动长枪,杀气惊天,对面一股股血浪冲天,被景逸的长枪刺穿,杀了他前后通透!
嗡!
苍穹震动,一束惊艳的枪芒没入云霄,如龙摆尾,异象惊人。
景逸浑身的光在燃烧,就连发丝上的光都一样,他的容貌渐渐不可现了,只有一双璀璨的黄金眸子在发光。
“景逸,快停下来,不好!”书中仙的声音顿时响起。(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斗战魔血
景逸眸子中的戾气越发重了,神光燎天,一股股可怕的波动传来,似乎一股体内封印的力量,破封了!
眼中的血光一片朦胧,化作了两颗血红的太阳,混沌一团。
“斗战魔血!没曾想到,多少年了,这种潜在的魔性,仍是未曾消灭。”书中仙惊诧道。
以他心静,早已如同枯井,波澜不惊,可现今景逸的异化,令他都不淡定了,眼眸子中透着一股诧然,这事情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斗战魔血,这个词多半在人们的认知中早已不见了,几乎是闻所未闻。
血液扬起,洒向景逸头顶时,速度渐缓,就连景物都变得清晰,白云移动的轨迹一览无余,唯有燃烧的黄金光永远不熄灭。
可若是细看,不难发现这金光中,夹着一股股冲天的血气,黄金光中有了瑕疵。
一般人发现不了,唯独书中仙看的真切,才喊出斗战魔血四字。
也只有他知道,这四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
景逸如同地狱中走出的浴血修罗,赤金光绕体,手持妖兵,更添妖气。
眨眼间,他身影闪烁间,移形换位般已有五十八人倒下,血溅长空,就连主脑王霸都身死于此,没能挡住景逸。
手下的一群小喽喽们,就更加不用多说了,一个个肝胆俱裂,吓得六神无主,转身骑着骏马奔驰,仓皇逃窜。
景逸岂会放过。持着幽寂追上,长枪划动,神光绽放,一抹妖异的血花迸溅,不远处的贼匪脑袋落地,白的红的一片,尸体栽落下高空。
又一场杀戮开始,噗哧噗哧,不断有锋芒洞穿肉身的声音响起,几乎没有反抗。就算有反抗也是无力的。他们的力量,在景逸面前根本不够看。
景逸像是魔化了一般,疯狂杀来,见人就杀。找找毙命。一枪便死!
“景逸。快停下来,否则你会被魔血控制。”书中仙以神识在景逸心中咆哮,震的他识海掀起一阵惊涛。
识海中的五彩神剑剧震。铿锵作响,景逸识海很不平静,被某种禁忌的力量勾动一般,那海面上,还飘曳着丝丝缕缕的血色。
“不好!”书中仙面色大变。
斗战魔血的魔力已侵蚀到识海了,还在向内延伸,这股力量渐渐的会无处不在,深藏潜伏,是一个极不安的因素,随时可能爆发。
“我压制不住!”景逸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那股魔性在蚕食他的神智,有入魔的趋势。
“景逸,用你的太虚神性压制这股魔性!”书中仙庄严的大吼,平日里流里流气的老头也会有这么神圣的一面,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魔性的力量如潮水般涌来,景逸无法承受,靠着强大的神识,也只能保持一缕灵智不灭,处境无比艰难。
幽寂亮锋,必染血而归,转眼间,这一支不足百名的队伍就被杀成了散兵游勇,溃不成军,一人杀戮百人敌,这份风姿,足以傲视年轻一辈。
紫府九重天的高手,面对景逸,如同猪狗,不堪一击。
这支战斗力精悍的战骑,被景逸单骑追杀的七零八落,狼狈不堪,一个个人脸上挂满了惊惧,如同看见地狱的修罗在大开杀戒。
不断有残躯断肢横飞,展现在他们面前,死状惨烈。
到最后,景逸浑身不在是黄金光爆发,而是滔天的魔气至天灵盖冒出,他的血液都成了暗金色。
景象很骇人,没有人不害怕,这里的波动太剧烈了,就连不远处的拓拔战都察觉到了,先看到那百余人的惨叫,心中一惊,再看,只觉得脖颈一阵发凉,那里的战况,太过于惨烈了。
林先生一阵心悸,这个白衣少年,看起来清秀无害,倒有几分与他的气质相近,没想到杀戮起来,如此狂猛,如同洪水猛兽,凶悍异常。
“你们困这银甲少年,待我布下锁魂化神阵,斩了那白衣小子!”林先生手中一摇,一把火晶羽扇悬在半空,他摇动火扇,八方火风滚滚,四面聚拢,那火焰的温度,就连不远处的景逸,都感觉到阵阵悚然。
唰!
火焰滔天,怒焰之中,黑色的人影晃动,那火焰似乎被那人影渲染,如泼墨进火,瞬间一片漆黑,这登时令一旁的拓拔战浑身汗毛炸立,浑身冰凉。
法阵渐渐结成,景逸却挥动长枪,携带魔气杀来,无论景逸变成何样,拓拔战都不想他涉险。
“景兄,快躲开。”拓拔战大吼。
书中仙也发出怒吼,如同传闻中的灵山罗汉,那书本上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白发飘飘,仙风道骨,出尘脱俗。
他手掌灿烂,流动仙霞,涟漪绚烂,一只虚幻的大掌拍向景逸的眉心,印入他的印堂中,景逸眉目间,旋转着一副小巧的道图,上面描绘了一尊宝相庄严的人影,似乎是用来清心镇魔的。
识海中,一圈波纹缓缓荡漾,起初,只有拇指宽,渐而,涟漪扩大,与那血色魔气,各占半壁江山,对撞了上百次,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只能助你于此了,我只是一缕残识,接下来便要靠你自己了。”书中仙说道,摇头叹息。
景逸那一缕灵智也在挣扎,几次濒于寂灭,却又靠大毅力拉了回来,他心中的牵挂太多,虽然负担颇重,此刻却成为了一种力量,让他无论如何都不甘心,就这样丧失灵智。
锁魂化神阵降临,拓拔想要支援,他早就看出了景逸的状态不对,却有无法援助,他本整整两百人多人拦住,一个个贼匪身穿冰冷的甲胄,手持狰狞的战斗,将他死死拦住,无法突围。
哗啦!
虚空抖动,像是一块古书,被这火风吹动,这样的波动,已经足以震慑很多人心了。
然而,景逸仍旧没有后退,继续前进,持着幽寂前行,与化身魔神的他并进,斩荆披棘,所向披靡。
初始,林先生这一方还有人想拦住景逸,却被景逸一枪挑杀,他纵横场中,单挑无敌,无人可挡。
身穿白衣,如同太一再世,五行大磨盘开道,幽寂扫灭一切,只有一字——杀!
“把白衣小子引入阵中!”林先生大吼,不慌不忙,双掌相合,用力一搓,诡异的道力从手掌间迸发,那悬浮在他身后的黑火,如同鬼火一般,冰寒刺骨,火势高涨,漫天而去。
景逸被大火笼罩,他魔性未见,双眸血光闪烁,但也有清醒之时,他体内的太虚之体神性也在爆发,与斗战魔血抗衡。
体内有书中仙的力量,也在识海中,将两种力量持衡。
“靠我了。”景逸把心一横,真到了狭路相逢之时了,千钧一发。
唰!
火焰笼罩下,冲进他的识海中,磨练他的神识,他识海起火,汪洋上,火光倾天,炎龙隐没,火焰吞吐,磅礴而后可怕。
这也就是景逸,换做常人,就算是拓拔战,在这一烧之下,也要化作灰烬了,没有人的神识能承受住火焰的灼烧。
可他体内有魔血的力量,亦有书中仙的力量,恰恰是一物降一物,互有相克。
碰碰!
三方激烈的对撞,可那力量再强,却不及书中仙的秘术玄妙,那清心镇魔的妙法,乃是无上之选,这黑色的凶焰虽强,却远不及书中仙。
同时,景逸的神识也在承受的剧痛,三股力量在他识海中乱撞,他只能坚守一缕灵智不灭,这太艰难了,不是他心中的执念,强撑灵智不灭,早就被魔性反噬了。
“我心归一时,天崩地塌。”
“我心不灭时,轮回难葬。”
“我心不死时,纵朽涅槃!”
“人道的精神!人族的执着。”景逸内心中,观想起那人卷古经来,那股飘渺的力量自行运转,护得景逸安好。
他感觉手指有些些许触觉,他夺回了一缕身体的主宰权!
顿时,景逸心中大为触动,三才圣决,又一次挽救他于危局,在他坚持下,激发了人道的不朽意志,在将他从濒死的线上拉扯回来。
鬼门关前走一遭,纵是阎王也难留。
景逸屹立天地间,身躯站的笔直,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巨岳,他背后的脊骨发亮,一处穴窍用处异彩,洪荒斗战体独有的修行法催动,他的肉身刹那间经过了一次涅槃!
他在蜕变!
景逸修行的攻法,需要的修行资源极少,大部分就是磨砺,血战,他的身躯是等待千锤百炼的神铁,你再加入更多的神料,虽然给予了他足够的积蓄,却不能让他蜕变成一柄锋芒绝世的神剑!
他唯有闯,唯有在一次次磨砺中冲杀!
“以我金血染青天!”
景逸大吼,他体内的魔血猛然褪去,鲜红的血液中,带着点点金色神彩,从身躯的各个毛孔间喷出。
正巧洒在那黑色火焰上,顿时那黑色火焰冒起一阵白烟,滔天的火势尽去,片刻间,就消失不见了。
景逸的斗战血,竟然克制这种魔火!
那火焰消失后,几颗白惨惨的骷髅发出一阵夜枭般的尖叫声,然后迅速飞回了林先生的手里。
“既然你要成魔,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林先生大笑,手掌挥动,那骷髅上的金血瞬间成为了黑色!(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来历
染金血的森白骷髅,突然间发出人笑声,口齿一开一合的,如同通灵一般,金血成黑,那骷髅更是变得鬼气森森,像是从九幽中爬出的一般。
景逸的眸光稍稍恢复些许清醒,血光素淡了些,那骷髅一现,便将他体内的魔性再次被勾动,如山洪一般的魔气再次爆发,来势汹汹,比上次更为可怕。
“我心既已定,岂是你是外道可破!”景逸眸光冷冽,并未陷入血混沌中,他举起幽寂遥指林先生,杀机迸发。
冷风吹过,天地一片肃杀。
任凭景逸身上的魔气如何汹涌,他眼中神性未不灭,黄金神光取代魔气,卷向高天。
安如山!
林先生心中一凛,这少年的意志超乎寻常,这一手秘术名为斗转星移,景逸的血液中蕴有魔性,催动这种秘术,可让魔性取缔神性,重归于景逸体内,压制神性,令魔性大增。
可方才景逸的坚韧激发了人道精神,三才圣决,当世无双,玄妙程度不下于一切净土古经,甚至远远超出,然而天地间三才圣决并非是唯一的,未来每种古经的传人会有一场大战,修行古经越深,所知道的越多。
这是方才景逸再一次激发了潜在的人道精神后知晓的。
未来会有连天的大战,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没有人可以一步登天,未来功成后,各方千古天骄将会相遇。会有一场场惊天动地的对决。
林先生出手,景逸危难之际,没有任何的防备,举枪不战,被林先生误认魔气加身,无法脱身,他探出一只大手,果决而又凌厉,毫不留情,一掌拍向景逸的天灵盖。要攻他识海。破他神识。
“你敢杀我?”景逸的气质一变,忧郁却又杀机森森,那林先生不知为何,闻听此言。下手稍缓。竟不自觉停住了手!
他顿时冷汗涔涔。浑身湿透,像是被一尊魔神盯上,心中剧惊。身子不自禁颤栗起来。
景逸一言,竟然惊他至此,可见他方才的凶威强盛到何种程度。
“你休要吓我,以你方才的杀伐过果决性子,要杀我何必多言。”林先生冷笑道,眼中杀意愈浓,在他看来,景逸已是死尸一具了。
“聪明,那是过去,现在,是我要杀你!”景逸身周闪烁的魔气,彻底压制了下去,他挥动长枪,枪芒绚烂,一枪刺向林先生的眉心。
林先生一惊,身上的羽衣飞转,霞光闪烁,这件宝衣非凡,不是常物,流传出一股股强大的波动。
枪芒破空而来,刺在林先生的羽衣上,抵挡的一瞬,羽衣光芒大盛,惊人心神,是如此的突然,原先只觉的这羽衣甚美,却不曾想竟有如此可怕的防御力!
砰的一声,仙羽纷飞,晶莹的羽毛洒落,美的犹如梦幻,如象牙般白皙的颜色,却染着点点血迹,看上去如此的触目惊心。
林先生倒退,挡住景逸一击后,立即远退,景逸追上,他体内的魔气翻涌,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必须要彻底镇压。
“我们退!”林先生大喊,今日一战,王霸死了,还折损了一百人,算是在景逸手中吃了大亏,那银甲少年威胁不大,一旦景逸解除魔气的束缚,反手便可杀他,他方才仰仗着羽衣挡住景逸一招,并不代表他能连续抵挡。
那些匪寇们见到景逸神威无敌,早就萌生退意,林先生下令之后,更是作鸟兽散,仓皇逃窜。
广袤大荒上,百骑驰骋,一个个狼狈不堪,绝尘而去,神情惊惧,对景逸避如鬼神。
拓拔战斗不明为何,看到一身滚滚魔气中,如神魔降临般的景逸,顿时知道原委了,一人惊退数百战骑,斩一百,杀退两百,如此辉煌的战绩,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两人了解相交虽浅,拓拔战却也知景逸不过是紫府境的修士,以他这个年龄,修成元婴太妖孽了,也太打击人了,但却有比这更打击人的,一个紫府修士足足杀了百余名匪寇,传至拓拔神族,不知要让多少人膛目结舌。
天穹一战落幕,大地上却烽烟四起,鱼氏部落满目疮痍,不远处便是荒山,那里凶险千重,林先生没有选择,带着大军逃入了荒山中。
景逸身上也多处伤痕,他是无敌的战神,却没有金刚不坏的神躯,他眉心处识海中的五彩神剑旋转,体内的三百六个穴窍迸发出一股股精气,洪荒斗战体的神脉复苏,神性压制魔性,他体内魔气在如抽丝般散去。
拓拔战持着银枪走来,胯下的神驹长嘶,日行万里的极速,眨眼便至。
他怀着凝重的神色行来,脚步有些沉重,景逸方才魔气惊天的样子,依稀闪烁在他眼中,他心中存有顾及。
“不要紧吧。”拓拔战问道。
“无妨,修行出了些岔子。”景逸摇摇头,此刻身体早已恢复行动,行动如常了。
拓拔战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看他如此,心中的不安才定了下来。
“我们到下面去看看,看还有没有生还者。”景逸说道。
拓两人化作一道流光,如流星般降落在地面,地面一阵颤动后,两人举目四望,入眼处一尽是死亡,难现生机。
战火波及大地,一片狼藉,黑色的大地,寸草不生,处处可见的血脚印,尸血横流,惨象处处,偌大的一个部落,竟被匪寇杀光。
人族间的可悲,如此行事,与兽又有何区别。
景逸心中一片悲凉,他自幼生活在木氏,那里远离纷争,唯有一座蛮山,还是诸兽蛰伏不出,不过踏足人族领域一步,不他幼年时他也经历过一段颠沛流离,最终到了蛮山附近在安顿下来。
然后便遇到了太一。
现在想来,或许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这当中有太一的影子吧。
看到这一幕,忆往昔,他想到了很多。
初见太一时,那稚嫩却又放肆的,年少的时刻,见了神仙还能泰然处之者,甚少之,当年只怕太一就看出景逸的不凡了。
“救我。”
不远处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不是修士,都根本听不到,声若蚊蝇,渺小到不可闻。
景逸循声而去,快速靠近那声源,发现在地上正躺着一名年入花甲的老者,满身是血,脸上还有几个土脚印,他快速将老人家扶起,让他坐在石凳上。
“老人家。”拓拔战也在一旁搭手。
“您是神族的人吧,咳咳,这群人,真是连禽兽都不如啊,可惜我鱼氏部落武力太弱了,才被人欺凌至此,偌大的一个部落,就这么毁了啊。”老人也先是露出感激的神色,当他看到那疮痍遍地的部落时,失声痛哭。
他辛苦守护了一生的心血,顷刻间毁于一旦,换做是谁,也要大起大落,悲恸不已。
“唉,可惜了这么多的生灵。”书中仙的声音悠悠响起。
他一向神出鬼没,在不经意总会冒出惊人之语,方才默默帮助过景逸后,便不再开口了,此刻看到这大好的河山,尸横遍野,也忍不住感叹了。
景逸默然,没有说话,书中仙有过一段过往,看过繁华,体悟过苍凉,看过很多的悲欢离合,在荒峰高居庙堂之上,享受香火供奉,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他都快将世间的尘嚣忘却了。
今日想必是触景生情,忆起了过往,老人家在痛哭,他在感伤,虽然很滑稽,但沉重到不会令人有一丝笑容。
良久,书中仙才感叹着悠悠开口:“你知道斗战魔血的来历吗。”
这一开口,石破天惊,让景逸浑身剧震,这事关他自身,并且,甚至涉及到了性命,斗战魔血一旦发作,将令他神智全无,虽然战力大增,却无丝毫灵智。
这样失去对自身的主宰,换做谁也不愿意。
“太古之时,曾经有一位天神,乃是神魔两方禁忌,他与魔族结合,诞生下的体质便是洪荒斗战体。”书中仙说道。
“神与魔的结合体?然后呢。”景逸问道。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打听太多的事,知道些就行了。”书中仙撇撇嘴说道。
景逸本来以一种敬畏长者般的目光看着书中仙,此刻却被书中仙一句突然起来的话语憋得脸色通红。
“妈的,老子一会拿你去喂狼。”景逸在心中大喊。
书中仙只是道了这么一句话后,再也不开口了,斜撇了景逸一眼,便再也不说话了。
那本古书又沉寂了下来,似乎根本不怕景逸如此,难得的这么有骨气。
景逸第一次吃瘪,神情一怔,没曾想这老东西,说做便做,竟然真的不说话了,这让景逸一阵愤怒。
正当此时,天穹之上,马蹄声传来,浩浩荡荡,一股声势壮阔的大军赶到了。
“那群贼寇还敢杀回来!”景逸上前一步,眸光越发冰冷。
拓拔战一笑,说道:“景兄,稍安勿躁,快将兵器收起来,是我拓拔神族的人到了,。”
那老人停止了哭泣,也一同望向天宇。(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追剿现宫阙
拓拔神族的人到了,姗姗来迟,一场大战落幕才赶到,一切尘归尘,土归土,鱼氏部落成为了废墟。
景逸没有与书中仙斗嘴,他在寻找记忆中那个稚嫩的身影,心中还有一份希翼,或者说渴望。
曙光洒满大地,许多人不能与它同在了,葬在了冰凉的地下,与世永决。
“囡囡。”景逸轻呼,他在寻找鱼囡囡,拓拔战在与来人处理鱼氏部落的后事了。
老人很伤痛,不断的落泪,一世基业付诸东流,尤其是看到一些往日间熟悉的身影冰冷的躺在地上,更是哭昏过去,情绪很不稳定。
最终,景逸发现了鱼青二的尸体,他与鱼大嫂相拥长辞于世,两人临走前,脸上还挂着担忧,双眼睁圆,死不瞑目,像是有未了的心愿。
景逸心中一动,觉得鱼囡囡多半未死,夫妻二人如此,很可能将小丫头藏起来了。
鱼囡囡多半躲过了这一劫!毕竟,迄今为止,他都没有看到鱼囡囡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寻不到尸体,这人生存的可能极大。
他翻寻一座座石屋,开始了寻找,他心中认定鱼囡囡还活着,并未放弃。
就连拓拔战都看到了景逸忙碌的样子,想要上前问是否要帮忙,哪知景逸有些一根筋,人刚到他身边,就如一阵风的消失了。
来去匆匆,景逸险些将整个鱼氏部落翻过来,但是仍旧没有寻找到鱼囡囡的身影。天地间的狼烟渐渐散去了,露出了一片荒凉的大地。
千里狼烟散。大地尸骨现。
景逸掘地三尺,都没有寻到鱼囡囡的身影。小丫头粉雕玉琢的样子,似乎真的消失在世间了。
他想放生大吼,洪荒的世界真的就这样残酷吗!
幼时的动乱让他失去了父母,现在就连施恩于他之人,都保护不住。
他站在一座座坟前,望着苍凉的天宇,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这是鱼氏部落的葬人坟,凶兽乱跟**死的氏民们都葬在了这里,无法立碑。有个葬身之地便不错了,洪荒即是如此。
“大哥哥。”
突然,一个粉嫩嫩的声音传来,从一座棺椁中伸出了胖嘟嘟的小手,轻轻抓着景逸的衣角。
“囡囡。”景逸蓦然一惊,那里被少量的尘土掩埋,小丫头一直在那里趴着,为了掩人耳目,一动不动。
景逸大袖一挥。拂去鱼囡囡身上的尘埃,将他亲昵的抱了起来。
“大哥哥,我爹娘是不是不在了,呜呜。”小丫头见到熟人就痛哭起来。
景逸默哀。不知该说什么,逝去的太多,留下的太少。这就是人生。
“景逸,原来你在这。”拓拔战的声音传来。他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他一身战袍未卸,神采奕奕。英姿勃发,少年不凡,在道宗中也是排的上名的青年高手。
“这是谁?”拓拔战剑眉一挑,疑惑道。
“我的恩人。”景逸淡漠的道,他现在情绪有些乱,并不想说话。
拓拔战看他这副模样,道:“带回神族吧,族中会有人照顾他的。”
景逸并未点头,他深邃的眸子盯上了不远处的荒山,杀意涌动。
拓拔战心下一凛,眸光闪烁,脸色沉了下来。
“囡囡交给你照顾了,我进一趟荒山。”景逸开口道。
鱼囡囡听到景逸要进荒山,弱不经风的身子瑟瑟发抖,孱弱的小手死死的抓着景逸的袖角说道:“大哥哥,你不要离开囡囡,囡囡的爸爸妈妈没了,不想再见不到大哥哥。”
小丫头可爱的大眼中,渗满了泪水,楚楚可怜,让人不忍拒绝,这一刻,那每日在木氏荒山上等待景逸归来的身影,渐渐在景逸的心田泛起了涟漪。
那灵秀动人,气质从小与众不同的少女,年龄与景逸相仿,每日就孤零零的坐在山崖上,顶着料峭的寒风,等待着夕阳下那一抹狩猎归来的身影。
“沐雪。”景逸心中呢喃,将小丫头在怀中抱了抱,旋即说道:“哥哥要去做一件大事,回来大哥哥就带着囡囡回大哥哥的家,好不好。”
景逸很温柔的道,像是小时候,在哄景沐雪一般,两人冥冥多了一种情愫。
鱼囡囡粉嫩的小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她却伸出柔弱的小手,为景逸擦去脸颊的血迹,看似不谙世事的模样,却望了一眼荒山。
“大哥哥,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那些坏人,天神伯伯为我们除害的。”小丫头很天真的道。
景逸溺爱的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原来这虎头虎头,粉雕玉琢的小丫头,什么都懂。
“拜托了,拓拔兄。”景逸拱手道。
“只怕今次我不能随你去了,这鱼氏部落被人几乎灭族,我得速速回去向父王禀报此事,再商定夺,景兄弟,我……”拓拔战歉意道。
“无妨,这鱼氏部落的上上下下,还有囡囡都要你打点。”景逸点点头,并不在意。
“来人!”拓拔战大喊,景逸将鱼囡囡放下,小丫头快速跑到了拓拔战的身旁,但当小丫头的手触到拓拔战时,却犹如触电般的将拓拔战的手丢开。
“这个大哥哥是不是杀过好多人,囡囡害怕。”鱼囡囡一副怯怯的样子。
拓拔战闻言,哭笑不得,他一脸苦色的望向景逸,景逸却附耳下来,轻轻在鱼囡囡身旁低吟了几句。
小丫头也是个小人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轻轻的拉住了拓拔战的大手道:“大哥哥你尽管去吧,囡囡记住了。”
拓拔战见小丫头放下了戒心,才长吁了一口气,一众拓拔神族的战骑化作一道道神光,从天穹落下,跪地听命。
“你们带一百多人,随景兄弟一同去躺荒山,一路上凡事要跟景兄弟商量,知道吗。”拓拔战口气郑重。
见此,景逸连连摆手,他指了指那一口宝弓,与不远处的战马道:“只讲这两物借我便可。”
“这怎么行!你一人单枪匹马刚杀了一把贼寇,怎可让你一人在孤军深入。”拓拔战急了,声色俱厉。
“无妨,我一人足矣。”景逸摇头,快步走向那匹战马,提起战弓,他行走如电,速度极快,就连在场的几名骑士,都没看清。
天穹一骑绝尘,扬鞭而去,他绚烂的身影,犹如初生的骄阳,再次深入人心。
昔日在石城一战,与拓拔古对决,前后电光火石,几乎眨眼即逝,这些战骑都是当日守护石殿的拓拔王亲卫,景逸与拓拔古一战的身影,他们自然也是记得。
只是没有想到,这名少年强者,比想象中的还要年轻,眼眸比想象中的还要深邃。
鱼囡囡在原地有力的挥动着小手,可怜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方才她为了景逸,一直在强忍自己的委屈。
“我能去看看爹娘吗。”鱼囡囡说道。
“可以。”拓拔战平易近人的道。
荒山中,林先生带着王霸的残部,仓皇逃到了此处,一个个气喘吁吁,神情惊魂不定。
他们一个个都在回想着,方才景逸一步杀十人的壮举,很多的精悍的兵士,就被他一枪刺成了人串,连道兵都来不及动。
“快,太快了,怎么可以有这么快的枪,除非是大统领啊。”那些匪寇们,一个个惊怖犹存。
林先生脸色阴晴不定,他原本有大计,却不曾想被一个半路杀出的少年破坏,令他有火不能发,憋气无比。
景逸踏入荒山中,云龙逶迤,一座座荒山,如同一块鲜血的肉被撕开,变得凹凸尖锐,看上去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地势很险峻,不时会有血色的河淌过,一整条都像是鲜血汇成,透发着腥臭的气息。
入目皆是一些碎骨残肢,血红遍地,古木一株株高深难窥其顶,将太阳光华阻挡,阴影垂在地面,显然有些阴森。
战马发出一声声惊嘶,惊奇林间无数飞鸟,景逸抬头望天,这荒山中的视野太狭窄了,根本不能一目了然。
景逸走的很小心,这是狮王的老巢,凶兽们的嗅觉都极为敏锐,他第一时间进入荒山中,那狮王未必就没有发现。
并且这荒山中,并不只有这一处危机,那群匪寇们逃至何处,他还要找,而且这荒山有没有它路,通往何处,这都是他考虑的。
景逸的时间不多,他单枪匹马冲进来,一切都要小心。
他一路前行,如履薄冰,他实力不到无敌境,虽然小有所成,但这大山中未必就没有可取其性命的存在。
穿过这一片森林,走至那血河中,那河水突然沸腾。
一条全身血红的大鱼跃起,森冷的鳞甲发光,张开一口狰狞的巨齿狠狠咬向景逸。
更为璀璨的一抹血光迸现,洞穿了血鱼,用力一震,那大鱼四分五裂,重新落入了河中。
战马受惊了,景逸用手轻抚着鬃毛,慢慢御马前行,冲过血河中,来到了一片瘴气横生的沼泽。
这里的能见度更低了,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宫殿?这里怎么会有宫殿,有人居住不成!”景逸望着前方惊诧道。(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鲲鹏一族
一座宫阙,藏于深山峻岭间,它拔地而起,坐落在不远处,那里瘴气缭绕,一片朦胧,恍然间可见那庞大的身影卧立。
如肉被撕开的巨山,十分狰狞,那一处处山峦如同地域的恶鬼,面目可憎。
就在那重重魔鬼山的中央,有一座宫阙林立,显得超凡神圣,霞光闪烁,很是不凡。
血色的河经过那宫阙前被洗礼成为仙溪,荧光点点,如同星河一般,等同群星璀璨。
景逸从马上跳下,行步如电,他止步于瘴气前,摸不清情况,不敢擅动。
瘴气变动规律无常,时聚时散,一株株的树木,像是瘴气之源,重重环绕的瘴气,皆是由上散发,很显然这树木不是凡木。
景逸不想在此处耽搁时间,他仔细观察了片刻,便上马准备离开这片区域,当他策马回返之时,战马却高高的立起,惊叫不已。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变成了万丈深渊,而他方才离这深渊,也只有一步之遥,险些栽落下去,万劫不复。
无数的碎石滚落,掉进深渊,回响都不见半点,难探其底。
“怎么会这样!”景逸不敢相信。
他想御空而去,却发现虚空之力被禁,这里刻有繁复的阵纹,一闯之下,符文漫天,光华灿灿,会将你弹回来。
无奈之下,只得折返而归,宫阙成了他唯一的选择,这样的诡异之所。他原先不想节外生枝,却被逼如此,实在哭笑不得。
天边正巧有飞鸟驰过, 景逸从背后取下宝弓,拉成满月,剑指在弓弦上一抹,一道璀璨的光箭形成,咻然飞向天宇。
飞鸟难逃魔掌,从天穹掉落至景逸的身旁。
这不是普通的飞鸟,通体有着黑色的翎羽。双翅上更是冷光闪烁。犹如两把锋锐的战刀,普通的修士,一抓之下,只怕都要被削去肉掌。
可景逸不怕。他肉身强大。同阶称王。小小的飞禽,奈何不了他。
“鸟兄,麻烦你为我探个路了。”景逸将那飞鸟丢入瘴气群中。
不一会。那里升腾起一阵烟雾,飞鸟一头冲进了瘴气深处,但飞行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更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景逸脸色一沉,这瘴气果然有毒性,越到深处,毒性越强,这飞鸟不过前行了不到十丈,就毙命了,由此可见。
他探出一股神识力,向瘴气内渗透,这宫阙看似周围只有薄薄的一层瘴气,但此处刻有阵纹,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揣度,这片地域改变了天地规则,很可能有些东西被颠覆了。
神识力可以很轻松的扩散,在这片地域中,并未受到任何阻挡。
既然那飞鸟能抗住瘴气,以景逸的修为,更是手到擒来,若是深处的瘴气太强,大不了便退出来。
他将战马留在原地,取下宝弓,手持幽寂行进了瘴气层中,这瘴气中未必就没有生灵存在,幽寂的锋芒,足以扫平阻碍。
宫阙并不磅礴,也不巍峨,却有一种气势,如上天建造,先天而成,有一股无相之韵,时而浮现,时而飘渺,实意存虚,虚而成幻。
景逸很小心,一步步走的都很谨慎,他一入那瘴气层中,便感觉四周一片充实,如同进入了汪洋中般,这里的瘴气很浓郁。
四周充满了挤压感,他挥动甚至可摘来一团瘴气,这种东西,浓郁到可成实质,怪不得这种异种凶禽入内,前行不过十丈,就立即毙命。
景逸庆幸,他的黄金气血,可以破解这瘴气,他在此中,并未受到多大威胁,这瘴气只是普通的瘴气,用处只是抵挡一些普通的凶禽不能随意进犯。
对于景逸这种特殊的体质修士,构不成威胁。
绿雾朦胧的瘴气层中,一道白衣身影穿行,他快速临近了宫阙,一直以来,黄金光罩体,瘴气并未对他造成威胁,他谨慎过头了。
宫阙的四方都有台阶,每一处方位,分别对应四象圣灵铸造了一座偌大的石雕,栩栩如生,鬼斧神工。
青龙、朱雀、玄武、白虎,这自尊自古以来,就被尊为四方圣灵的神兽,气度威严,虽是石像,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活灵活现的感触。
在这样的穷山恶水中,还能有这样精致的宫殿,很出人意表。
景逸向前一步,突然,四周轰隆隆响动,大地开始塌陷,虚空也开始破碎,这片天地支离破碎,黑色的雷霆闪烁,顷刻间原本就如九幽的荒山,此刻更为的阴森了。
哗啦啦!
虚空如画卷般抖动,一片片的破裂,景象骇人。
宫阙若如悬在虚空的一座神宫,充满了传说性,原本精致,此刻成为了诡谲。
四方没有通向它的路,开始链接宫殿的台阶也消失了,被虚空罡风一卷,成为飞灰被风吹尽。
坦途成天堑,如同方才的退路成深渊,同源同景。
景逸有一股抓狂的冲动,这宫阙倒是谁修的,还不能让看看了!
前方黑漆漆一片,像是链接到了宇宙星空。
突然,噗通一声,那黑色的虚空天堑中,似乎泛起了一缕涟漪,还有点点的晶莹涌动。
景逸揉动双眼,不一会,那黑漆漆一片的虚空中,不断的有涟漪泛出,越闪越多,方才那亮晶晶的东西,像是水花一般,这虚空中生存有生灵!
一只大手猛然探出,朝着虚空抓去,噗通一条黑色的小鱼被景逸抓出,在他以神力凝聚出的手掌上跳动。
“真的有生灵?”景逸惊诧不已。
“快放了我!快放了我。”那小鱼噗通的跳个不停,竟然还传音了!并且是以神识传音的。很显然,这毫不起眼的黑色小鱼竟然是元婴境的!
景逸心中惊骇,抬头望望宫阙,又看看手掌中的小鱼,没想到这小小的荒山中,元婴境竟然如此不值一谈。
看那虚空中不断泛起的涟漪,这到底有多少的元婴境小鱼。
“你要是想进那宫殿,你就放了吧。”小鱼不断的大叫,声音很尖锐,亦很柔嫩。像是刚会开口的婴儿。
“我凭什么相信你。”景逸问道。
“我鲲鹏一族是很守信用的!”小鱼解释道。
景逸膛目结舌。若是他没听错,方才那小鱼说他是鲲鹏一族的!
“你说你是鲲鹏一族的?真正的鲲鹏会被我抓住?”景逸惊异道。
“我当然不是纯血的鲲鹏,只是我太古始祖的后代,鲲鹏原先就诞生与诸天的虚空之河中。你不知道吗?”小鱼露出鄙夷的神情。
“那这么说。这宫殿还真的连到了域外?”景逸更加吃惊了。
“嘘。这宫殿中有一位强大的存在,以他的手段,开辟一条通向域外的虚空古路不算什么。”小鱼语气也很忌惮道。
“他还活着吗?”景逸毛骨悚然。这荒山中,竟还真有一位无上的存在?
“不知道,你若是想过河,放了我,我呼唤我的族人们,建起神桥,让你通过,否则一会我族的强大存在来了,你敢伤我,你也休想跑。”小鱼很蛮横,口气也很硬。
“信不信我现在就烤了你?”景逸散漫的瞥了其一眼道,一股冰冷的杀机自然散发而出。
那小鱼噗通的在景逸手中跳个不停,像是在颤栗。
“好了,你我平等对待,只要你将我放回虚空中,一切好谈,如何。”黑色小鱼服软道。
景逸毫不犹豫,将那小鱼丢回了虚空中,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选择,踏前一步,就可能是无尽虚空,真的会迷失在诸域中。
小鱼打了个挺子,一跃重归虚空,那虚空波纹一点,小鱼消失。
良久,都不见有什么动静,景逸心中一紧,这小东西不会真的骗自己吧。
咕咚咕咚!
虚空剧烈的波动,幅度越来越来,一圈圈的涟漪从四面八方冲来,一条条黑色的小鱼跳出,他们游在一起,前后一排排的,果真形成了一条黑色的神桥!
“我说了我们鲲鹏一族的是很讲信用的,你急什么。”那小鱼不屑的道。
景逸很有一股冲动,将他抓出来烤着吃了,不过这地方这么诡异,他也就想这股冲动压制了下去。
“别让我抓到你。”景逸一阵咕哝。
“你想不想过啦!”小鱼尖锐的声音在此响起,催促起景逸来。
“过过过。”景逸连连点头,他一步踩在神桥上,倒是四平八稳,就像是原先建在此处的一样,丝毫不像是鱼群搭建的。
不过,这鲲鹏一族竟然生存在虚空中,这一次也着实让景逸大开眼界。
血脉纯正的鲲鹏,天生就是凶兽的王者,先天便有一副不知几千里的身躯,飞天成鸟,入海为鱼。
这种凶兽,天生就有一股扶摇之上九万里的磅礴之气。
但是一尊纯血的鲲鹏太难寻了,没曾想,不知名的虚空中,竟然有他的后代存在。
景逸也看得出,这些小鱼,体内都有一股不知名的道力,这是一种道,对虚空方面大道的理解,若是吃上个几百几千条,绝对能为他的万象境,再添一门本源道力,实力倍增。
不过现在不是时机,他踏过神桥后,那桥梁轰然便散,景逸也不留恋,推开殿门,迈步走了进去。
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传来,令景逸白衣猎猎,刚一进殿门,就遇到了这样的待遇!(未完待续。。)
ps: 还有,不过在9点以后了,出去一下,回来继续。
第十七章 人骨
兽吼声传来,惊人人心,犹如一股狂风袭来,吹的一身白衣猎猎作响。
宫殿中有一位无上存在,以他的无上法力,早就发现景逸了,不出手抹杀,等若在给景逸机会。
“请前辈将通道打开,我才能离去。”景逸不卑不亢,对着宫阙深处高喊。
吼!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兽吼,景逸禁不住倒退几步,嘴角渗出鲜血,这音波透过大殿,冲出殿门,将周围虚空震的剧动,十分可怕。
鲲鱼噗通的跳个不停,不断在虚空中翻腾,黑色的鳞甲都黯然无光,一个个急速游动,想要远离这里宫殿。
景逸感觉肉身在这一生大吼中,快要崩碎了,他喷出一口金色血液,脸色苍白,情况很不容乐观。
下一刻,殿门轰隆一声大开,无数的鲲鱼飞来,被一股飓风席卷,化作一股洪流,带进了宫殿的深处。
寒气直冲景逸脊柱,通体一片冰凉,他心中想到了些什么,却没有开口。
宫阙深处传来一阵咀嚼的声音,肉骨皆碎,还有黑色小鱼挣扎的声音,十分的嘈杂,也很凌乱。
景逸可以很清晰的听见,鲜血喷涌的声音,甚至一些骨头渣子都被嚼碎,然后被吞入腹,这对人族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存在,难不成也是凶兽?原来他开辟虚空通道,无非是为了自己进食而已。
不出景逸所料。方才他就预想到这个结果,不过所幸这无上存在对他并不感兴趣,没有将他当作食物。
过了好一会,那宫殿的深处才平静下来,啖肉食筋的声音消失,那黑暗中透发着一股妖异,令人的心绪难以平静。
“你走吧,我答应过一个人,这辈子都不杀人。”那宫殿深处的存在开口了。
声音隆隆,犹如一片雷鸣碾过大殿。如洪钟大吕。像是一口神钟在鸣,震耳发聩。
嗤拉!景逸的白衣,斜肩而裂,那股强盛的气劲。只是那宫殿深处存在的一句话而已。这还是他不想伤景逸性命。否则方才早就死了。
“走!”
轰隆!
殿门大开,一道通道铺展而来,延伸至殿门口。这条道路,不知道有经历过多少岁月了,到处是坑坑洼洼,看上去很脆弱,像是有一堆灰堆砌而成,踩在上面,会全体崩塌。
“可惜了,唯一的路,竟然破败成这个样子了,没办法了,你来大殿深处吧,前提是,你能战败我的几个幼子。”宫阙深处的声音慢慢远去。
景逸心中一凛,难道离去的路在宫阙深处吗,这里到底谁刻下的阵纹,可以开辟出一条域外的路,这种无上手段,当世都很少了。
前路一片漆黑,只有一条路,这座宫殿很简单,没有偏殿,没有其他的房间,只有一条通向深处的主路。
他手持幽寂前行,赤光腾绕,犹如血龙,晶莹透亮的枪神,像水晶般弱不可触,却有绝世锋芒,至今无遇到能拭其锋芒的战器。
黑暗中一片孤寂,只有冰冷的脚步声。
如那无上存在所言,宫阙黑暗中多半藏有危机,他的几名幼子在此守护,那无上存在如此了得,想必他的幼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与景逸绝对有一战的实力!甚至会超之!
嗡!
黑暗中,有一双血红的眼眸亮起,在一片漆黑的宫阙中,显得格外的妖冶。
景逸灵觉极为敏锐,那一双眼睛出现在他身后,随后便是一张血盆大口张合而来,向着景逸狠狠吞去。
森寒的兽齿,冰冷的巨刺一口吞下,景逸躲闪不及,被一口囫囵吞下,这根本就是要人命啊!
要说开始,景逸多少觉得要点到为止,这无上存在的后代,根本就是凶兽,连他那无上存在的本尊都可窥一斑,定然同样是洪荒凶兽。
“无须留手,强者生存!”
宫殿深处,传来这样一道声音。
景逸放手一战,不再留手,他本有顾及,说到底是那无上存在的后代,自己若是太强势了,直接击杀,岂非太过不留人情。
而且,万一因为自己杀了他的亲自,而迁怒与自己,反倒是得不偿失了。
不过,既然他开口了,景逸也就不再留手了,或者子嗣后代,对于这样的存在,真的不算什么了,若是他们愿意,一个人足以开辟一个氏族。
长枪贯喉,一道鲜血喷涌,景逸挑开那凶兽咽喉,直接从那喉咙处贯穿而出,,一股血浪喷出,无比的鲜艳。
这凶兽敢把手持幽寂的景逸吞进腹中的刹那,就注定了这样的下场。
不过,它的生命力很强大,咽喉的致命处破了一个大洞,竟然还在苦苦支撑,他疯狂的挥动利爪,与景逸厮杀。
昏暗中,一道璀璨的黄金人影,持枪近身搏战,凶兽亦不惧,以弱小的肉拳搏击对方庞大的肉身,将对方打的一阵惨叫,连连后退。
凶兽兽血长流,炽盛的血红双眸有些黯淡,生命元气消耗的差不多了,景逸又刺出一枪后,正中那那凶兽的一双眸子中。
唰!一股黄金神光冲进那凶兽身躯中,将他身躯中的最后一缕生机斩灭,彻底让它消亡。
景逸收枪而立,长松一口气,若不是这凶兽大意,景逸怎么会抓到这良机,让对方彻底身死。
“一路走好。”
景逸从凶兽身旁走过,迈入大殿的深处,凶兽的什么模样,他看不清。
他通体灿烂,一片黄金绚烂,现在他看倒了那凶兽的模样,全身火红,每一个毛发都犹都如红玛瑙那般,十分另类。
“竟然是火狮。”景逸心惊不已。
昔日他刚下道宗,便杀过几只火狮,不曾想,这无上存在的后代,竟然是火狮,难不成那无上存在的本尊,便是火狮吗?
他感觉一阵头疼,天涯何处不相逢,真是冤家路窄,这已经不是他杀过了第二个儿子了。
那当日探出大手的到底是谁,一定不是这位无上存在,他既然不杀人族,就定然不会如此,并且那大手在景逸手中,是如此不堪一击,怎么不像是那位无上存在的。
景逸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他继续向大殿深处行去,他心中充满了迷雾,那里一定会有答案。
唰唰唰!
又有一双血色的眸子闪烁,很显然不远处,仍旧有凶兽蛰伏,这次不会再像之前的那般简单。
景逸挥掌,金色的手掌如同大磨盘一般镇压下来,五行大磨盘甩出,整片大殿都在轰鸣,地面不断颤动。
前方的凶兽探出火焰般的巨掌,汹汹火焰,来势迅猛,令景逸感觉到一股炙热感。
景逸无所惧,金色的手掌挥动,五行大磨盘神辉闪烁,很是不凡,这一直是景逸的压箱底手段,很显然他上来就是绝杀,并未留手,与这里的守护者大战。
凶兽的战力简单粗暴,打手掌一抬,符文飞舞,自身像是道兵一般,十分恐怖。
这比景逸之前遇到的火狮都要强大,绝对迈入了元婴境,并且传承的血脉极为纯净,是他遇到的火狮中,最强大的一个。
五行大磨盘威势强横,一旦镇压下来,就连对方的火狮都不敢硬撼,他在倒退,同时周身的火焰一聚,凶恶的大口一张,向着景逸吞来。
吼!
景逸心中一凛,四周一片寂然,肉身似乎要被这种火焰焚尽,那火焰是赤红色的,像是血钻一样,不知曾经烧死过多少生灵。
凶兽发出大手,威势更加惊人,纵是景逸也要全力以赴,他将幽寂插入土地中,竭力演化斗战法,一只蕴含阴阳生死的拳印闪烁,出现于他身前,他踏前一步,手掌轮动,啪!
不远处,宫阙的一块地面龟裂了,战到此处才裂开,也足以说明建造此殿材料的不凡。
炽盛的光,炽热的炎,两种碰撞,对撞出剧烈的火花。
这只怕是年轻一代中的最强一列了,没有火狮会再比眼前这头更强大了。
这火狮的毛发很晶莹,血色的眸子也更加的明亮,比寻常的火狮一看就要神骏,可想其血脉传承的力量。
又是一掌压来,蕴含了狮子一切力量的精华,毁灭性的力量轰来,景逸感觉到一股压力,眸子中的光更加炽盛了。
他同时挥动手掌,演化阴阳轮回拳,锋芒也越发强盛。
一击决生死!
嘭!
景逸长啸一声,全身血液沸腾,他经脉中一股力量奔涌而出,五指紧握,阐述阴阳生死道意的一拳轰出,无可匹敌。
那狮子王一声不甘的大吼,倒在了血泊中,连头颅都被砸碎了,死相凄惨。
暗中,景逸感觉到很多敌视的目光,但都没有出手,很显然,他们这些人,都超出了景逸所处的范畴。
这无上存在还算讲究,没有让所有人一同出手击杀景逸,否则就有十个景逸都不够杀。
对方也认定景逸是紫府境的存在,只让紫府境的高手袭击。
景逸斩了这头火狮后,一路畅通无阻,继续前行,他来到了大殿的深处。
老远就感觉到一股森幽之感,不远处,他看清了,那里竟然竖着一具人骨。(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护主当敢战天下
莹白的人骨陈列,在这样的宫殿中,有人骨并不稀奇,但人骨身旁卧立着一尊庞大大物。
“你终于来了。”那无上存在开口了。
景逸点点头,神情很凝重,这无上存在竟然保留着早就破败的人骨,这很让他吃惊。
“很意外吗?”无上存在不知在以何处对着景逸,但景逸的一举一动,却尽存于他心中。
“你不是说你不杀人吗,为何这里会有一具人骨呈于你身旁。”景逸问道。
那无上存在沉默,忽然间,他似乎在翻身,整片宫阙隆隆作响,他的身躯如同有千万钧一般,动辄就能压塌一座宫阙,威势太过骇人。
好在这宫殿建工讲究,更有四象圣灵镇压,从某种“势”来说,地基很稳固,很少有人能撼动。
“我以为你不一样,原来你与世人一般,被那红尘遮迷了眼睛。”无上存在道。
“我只是一名小修士,渺渺存于众生之中,何来与常人无异。”景逸自嘲一句道。
“你倒是有趣的很,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想证明自己与众不同,而你,却在将把自己并入众生,这天地,终究不能顺天而行,或许,如此便是你的独特之处吧。”无上存在声音很重,似乎在打量景逸。
景逸一笑,其意不明,但那笑容,却与那无上存在的话,殊途同归。
这上了岁月的无上存在,倒不是学那些净土长老。净卖关子,只不过同聪明人说话,无须说的太直白,如此舒服罢了。
倒是停在景逸这半混半不混的人耳中,这话说的畅快。
“我倒不觉得什么是独特,我只是觉得,一切随心,无拘无束。”景逸笑道。
“你倒是很特别,让我想起一个人的一句话。”无上存在又动了动身子,宫阙一阵摇动。灰尘簌簌而落。
却近不了景逸之身。灰尘洒向他双肩时,自然散向一旁,很空灵与飘逸。
“什么话。”景逸好奇问道。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这句话说的倒是不酸。却有一股淡薄飘远。虽为不争。仍存大争之意。
“哈哈哈哈哈!”景逸大笑,荡气回肠,这一声大笑的。如同一个千载怀才不遇之人,突然寻到了知音,无比的开怀。
不远处,那庞大的身影,陡然间射出一道血光,洞穿过来,如同景逸所料,这无上存在的本尊亦是一只火狮。
那铜铃大小的眼眸,流动着慑人心魄的光,似乎可以看穿人心,望穿一切。
景逸不知觉间,似乎深陷其中,在那一道眸光下,无所遁形,宛若他的一切心事,都将被对方看穿。
他的内心在咆哮,以一股绝强的精神意志对抗,身体不由自主的展动。
“你想干什么!”景逸大喝一声,浑噩的精神猛然醒转,全身的气息陡然森冷,直扫着对方。
“你身上有些气息很令我感兴趣,是我曾经一度追求的,可惜现在不再需要了,我已至暮年,生命到了尽头。”老火狮说着,语气听不到有丝毫的伤害,更没有半分的不甘。
反观像是看透了世间凡尘事,了却了时间所有情,缘分不再有生灭,命格再不起波澜,世间的牵挂了了,自然会有这样的口气。
老火狮那强盛的眸光稍黯,转头望向那人骨,眼中波光颤抖的剧烈,再平静的心绪,也掀起了惊涛万丈。
“主人。”无上存在道出惊人的两字。
景逸浑身一颤,那人骨生前来头惊人,能让一位可开辟域外通道的存在,称其主人,可见之威势何等。
他没有打扰火狮,就地扯来一个蒲团坐下,渺小的身子靠在离那人骨不远的位置。
老火狮热泪盈眶,如泉奔涌,每一滴落在地上,都能震的地面一阵叮咚,似乎可以洞穿大地,很是可怕。
一人一狮一枯骨,一草一山一天堂。
“你说从不杀人,便是为他吗?”景逸问道。
老火狮点了点巨大的头颅,悲恸不止,不知为何,见到眼前的少年,竟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同他乡遇故知,相见恨晚。
曾经的往事,忍不住找人倾吐,或者说无人倾吐,无论是什么生灵老了,终归有一段往事要谈,不管是什么,都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磨灭的痕迹。
景逸很触动,这老凶兽,或许有一段悲情的往事。
“你是不是在想,为何我堂堂一代凶兽中的无上存在,怎会从不与你人族做对,或者说,为何我能将自己的天性掩去。”老火狮幽幽道,口气很慢,有些伤感。
人族与凶兽对峙,天生便是如此,凶兽有万族,人只有这一族,浩淼的大地上,终究要有一族主宰沉浮,为了这一目标,多少人杰前仆后继,浴血搏杀。
这是两种天敌,几乎不可能并立,有些地方或许因为一些事情的制约,他们不能随意的厮杀,但双方的杀性从未湮灭。
人族在洪荒中求存,在壮大凶兽们亦是在扼杀,在屠戮,阻止人族的崛起。
越是这种无上存在,越对人族的敌意大,两方的观念根深蒂固,是无尽岁月中累积下来的。
反倒眼前的凶兽王者,却是反其道而行,这种观念,与当今时代的人兽皆是迥异。
就是景逸看到凶兽出山,也是一概不会留手,他们对人族而言,带来的只有毁灭,他幼时经历过一次,现在又亲身体会过一次。
“你是火狮一族的?曾经在历史上,叛出狻猊一族的火狮?”景逸恍然惊醒。
“不错。”火狮点头道。
景逸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无上存在,竟然有真龙血脉,算是狻猊的分支。
这名火狮显然天赋异禀,是火狮中的最卓越者,他既然贵为一族的王,想必他就是当年那个判出火狮一族的大人物。
名震洪荒的火狮,炎腾!
景逸不曾想,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中,竟然可以遇见这样的大人物。
“你很自觉。”火狮扫了一眼景逸坐下的蒲团。
景逸嘿嘿一笑,从震惊中回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越来越好奇了。”景逸回味的道。
“那个时候,我们的族群还很弱小,我父母作为族中的天才,被挑选去山下试练,目的是要血洗人族的一座名城。”火狮悠悠讲来。
景逸听的入神,身临其境,火狮的父母是这一族的王,战力滔天,可在那一战中,恰巧人族有一位不世出的高手,在那名城中,结果一战下来,火狮族部众全灭。
火狮王的妻子,在临终前产下了小火狮,将他们的血脉传承下来,可身躯太虚弱了,无法在撑下去了,还来不及给小火狮创造一个环境,便西去了。
结果那位不世出的高手出城来,看到地上连眼睛都未睁开的火狮,正欲举起屠刀,却不忍下手,怜悯之心大起,将他抱回了城中,好生喂养。
那是一位当世的圣人,并没有将小火狮当成兽类,那位圣人将火狮开始当作了自家的孩子一般,精心呵护,因为小火狮先天不缺,从小体弱多病。
那位圣人便从天下收集神灵髓为他补先天之缺,让他能与寻常的火狮一般,健康成长。
圣人心怀天下,一心辅助人皇,想求一个天下安乐,众灵长生,一心想创造一个没有战火,没有厮杀的世界。
是一句有大德的圣贤,令得很多人尊敬。
火狮一天天壮大, 他小时候,因为先天不全,几次险些丧命,是圣人以夺天造化的手段,将他从阎王处拉回,又用神灵髓为他补全先天,才让他得以生存。
火狮逐渐长大,他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却从不曾显露,唯有圣人与他知晓。
那位圣人将他的一些精神之道传下来,为他详细的讲解,久而久之,这火狮也通人性,近朱者赤。
终于有一天,灾难降临,圣人遭到围攻,其中一点便是饲养妖兽,祸乱天下。
祸乱的伊始,便是人皇一方出了大乱,皇者陨落,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出手对付圣人,
当时的圣人已老,实力不复当年,再加上南征北战,惹下了一身旧疾。
当时围攻圣人之人,有实力不凡者,能与圣人抗衡。
大战持续了七天七夜,老圣人战力逆天,却回天乏术,关键时刻,老火狮及时赶到,强势出手,横扫诸位强,带着老圣人远去。
同时,他回到火狮一族,因为他带了老圣人回去,狻猊一族的王,要难为他,却被他击败,无奈之下,他带着火狮脱离狻猊,另创天地。
一段曲折的故事讲完,景逸很感动,眼角有些湿润,兽尚且如此,为报恩敢以一力战天下,这样的豪情,不论他出身什么种族,值得景逸充满敬意。
“他们都说我是王,战败了圣贤,击败了狻猊王,他们说我可以击败很都人,可以做一族的神,我不知道什么是王,我只知道,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把我像小猫一样呵护在怀里,现在你老了,而我长大,我只想保护你。”
老火狮落寞的说,不禁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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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地初开石
老火狮疲惫的血眸中,有着缱倦,那句圣人骨,他不知守护了多少岁月了,但依旧晶莹如玉,灿灿发光。
毫无疑问,太古圣贤的骨骼,是当世奇珍,可以用来祭炼绝世道兵,可老火狮没有那么做,可见其心,这具骨骼记载了他半生的往事,一世的沉浮。
他没有年轻时锋利的爪子,强大的躯体,但仍旧可以将他护在身边,直至有一日,他也化成一堆枯骨,直至沧海成桑田,直至海枯地也裂。
这是一种人间情,景逸一阵心酸,在辉煌时,老火狮不显山不露水,掩去自身的铅华,愿意当作绿叶,陪衬在老圣人的身旁。
待得圣人有难时,逆天战力惊现,力挽狂澜,孤战天下,救老圣人于危险之际。
若是他先光芒太盛,必然会为当时很多人忌惮,会将他连老圣人一同算计,正因为如此,因果一线,老火狮成为了最关键的一环,以奇军身份出现,才有了后来。
“我已大,他已老,我只想保护他。”老火狮那句话,还重复在景逸脑海中。
他望了一眼圣人骨,眼神黯淡,似乎想起了什么。
“若是有你想保护的人,就要拼尽全力,切不可日后有遗憾,年轻人,我看你眼神闪烁,必然与我有同等经历。”老火狮说道。
景逸点点道,简洁道:“我有一个妹妹。”
轰隆!
景逸头顶的上方,一道古老的门户打开。通向神秘的未知处,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流光打过,落在景逸身躯上,待得景逸看清了,竟然是一块黑色的晶石。
“你以后可随时来荒山寻我,这块东西赠给你。”老火狮道。
景逸不明所以,这黑色的晶石,嘿哟哟的,没有丝毫光华。像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倒是有一道道灰色的纹络交织,极为引人瞩目。
“这是什么?”景逸问道。
“天地初开石。”老火狮淡淡的道。
“不懂。”景逸摇头道。
“你可用它祭炼本命道兵,至于到底是什么,你日后自会知晓。走吧。那里会通向你所想之处。”老火狮说道。
景逸心中一阵激动。这道门户真有这样的力量吗?是否可以带自己回到木氏,他将这样回去了吗?
他想起曾经自己许下的承诺,他来这荒山中。是追杀那群匪寇的,每每想起那鱼囡囡那天真无邪的脸,曾经哭的梨花带雨,心中便起一阵恻隐。
“沐雪,等我。”景逸心中下定决心,一诺当千金。
他脚步一踏,悬至门户中,身影贯入其中,咋呀见被那虚空漩涡带走,破碎虚空而去。
“求洒脱者,可称打大造化。”火狮喃喃低语了一句。
荒山中,一处山峰下,黑色的丛林处。
一队人马在此安歇,他们不知道出了荒山的范围没有,只是在荒山中没命的狂奔,林先生羽衣都不再那么鲜亮,自从被景逸攻破防御后,飞羽一直在零落,这件防御灵宝,快要废了。
“这荒山,看似不大,怎么这么麻烦。”一名匪寇抱怨道。
“这么个鸟地方,连点正常点的东西都看不到。”
林先生心烦意乱,他的从惹上景逸的一刻起,他的心就未平静过,他觉得跑出来这么远,躲避的不是景逸,而是拓拔神族的人。
他们怕拓拔神族会追来,倒是不怎么惧怕景逸。
而有些人,往往却会去做那些不可能的。
丛林中,树叶簌簌而落,天地瞬间冰冷了几分,让人忍不住紧了紧一闪,尽管他们都是修士。
“怎么会冷?”
一些匪寇们杂七杂八的讨论着,修士很少会感到炎凉,除非什么特殊的环境,或者杀气!
林先生很警觉,他瞬间站了起来,身上光芒大盛,眼眸冷冷的扫着四方。
“怎么了?”
匪寇们看到林先生起身,一个个也都不敢在坐着,狐疑的站起了身子。
“林先生,怎么了?”有人问道。
林先生的脸色冰寒,阴沉的可怕,他没有回话,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不断扫视着四方。
“林先生,你太过敏感了吧。”一名精瘦男子说道。
林先生扫了其一眼,那眼神如同一口万载的玄冰,看那的精瘦男子,心里直打颤,不敢再多言,退了下去。
他首次有些迷惘,不知去从,眸光闪烁的厉害,他鼻尖上渗着细汗,心跳声都可清晰的听见,场面很安静。
嘎嘎!
天穹上有怪鸟飞过,将寂静打破,林先生的眼眸猛然瞪向苍穹,却发现只是鸟而已,但此刻他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郁了。
那精瘦男子从一旁递给了一口精致的玉壶,说道:“林先生喝一口吧,压压惊。”
林先生摇头,精瘦男子想说什么,但想起他方才渗人的目光,还是退了下去。
一群匪寇们,平日间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各个都是豪情万丈,声音如雷,此刻却如死一般的寂静,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安静了下去。
天依旧是那天,地仍旧是那地。
林先生坐卧不安,长身而起,他挥手示意众人起身,不能在此久留了。
一些匪寇们觉得无趣,他们危机感并不强,不如林先生这般,只是行将就木的听着命令走着。
忽然!密林中传来一阵骚动,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震整片大地都在颤!
有强大的凶兽从密林中杀出了,在朝着匪寇们杀来。
“迎敌!”林先生大喊,凝神戒备。
唰!诸多匪寇也算训练有素,战力极强,他们一个个祭起手中的道兵,一片光灿灿,上下浮动,这群人中,不乏有实力强大者,但从那密林深处的冲出的存在,就是让他们感到心绪不定。
转眼间,一枚兽蛋从天空抛来,静静的落在了众位匪寇的脚前,那愈发沉实的脚步声接近了,近在眼前。
一头足有三十丈长的凶兽张开血盆大口,对天咆哮,如剑般的锋利巨刺,像是把几十人一同撕碎,整片林木都震动了起来。
“五臂蛟龙!”有人惊诧,认出了这凶兽的来历。
“杀了他!”林先生下令,这虽是一只元婴境凶兽,但在他看来,根本不足以抵挡强大的匪寇骑士们!
一众道兵若光雨般攻击,化作一股股洪流,朝着那五臂蛟龙劈去,大多数为大刀,刀柄上还有鲜血,那是鱼氏一族的血。
那五臂蛟龙看到地面上的蛋,目疵欲裂,挥动锋利的爪子拍来,张口便是朝着一众道兵咬来,如此凶威,吓得林先生连连倒退。
凶煞的气息传来,有一名匪寇站的较为靠前,道兵无法抵挡,当场就被这五臂蛟龙一口咬住,活活的撕碎!
鲜血碎肉散落了一地,景象骇人,林先生大吼一声,手中的一把羽扇摇动,无尽的黑色的罡风袭来,瞬间卷住了五臂蛟龙。
五臂蛟龙发出一声大吼,挣动着身子,在抵抗那强大的罡风,同时眸子中,竟然射出一道血色的光束,打向林先生。
林先生躲之不及,被光束扫中,身上的羽衣当场炸开,他更是身受重伤,倒飞回去。
五臂蛟龙甩动着巨大的头颅,又是将天穹上的几名匪寇撞飞,要么踩在脚下,成为肉泥,要么一口吞掉,成为腹中餐。
一种匪寇是肝胆俱裂,哪里来的这样一只凶残的古兽,他们一阵乱劈,竟然不起任何作用。
突然,一抹妖异的血光崩现,林先生感觉自己身后有一道凛然的杀机斩来,他下意识的躲过,一道血色枪芒,擦着他的后背刺过,带走了他的几缕青丝。
“你是谁?”林先生焦急的大喊。
“阎王。”一道幽幽的声音缓缓传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