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 一定姓社
投资洽谈会结束后,程雪曼一脸不高兴的来找王宝玉,开口就埋怨道:“宝玉,他们都是怎么说话的啊,照这样谈下去,早晚谈黄了。”
“我觉得他们说得都有道理。”王宝玉不以为然道。
“可是他们说得也太不专业了,人家来得都是顶级的谈判高手,咱们这里就跟土鳖似的,光闹笑话。”程雪曼鄙夷的说道。
王宝玉皱了皱眉头,哪有胳膊肘向外拐的道理,但是鉴于确实这笔投资意向是程雪曼拉来的,也就没再计较,耐心说道:“方法可能不对,但是效果还算不错。”
“咱们企业的情况,能拉来投资容易吗?要是让他们搅黄了,赔得起吗?”程雪曼道,大有邀功的味道。
“雪曼,不管成与不成,都会给你记上一功。”王宝玉道。
“宝玉,咱们办企业就是为了赚钱,我觉得多让一些股份没什么。李美萱才一个亿就占百分之十,虽说前期投资很重要,但是毕竟咱们间隔不大,药品也没正式上市,说起来,这和李美萱的投资没什么区别。”程雪曼想极力促成这件事儿,撒娇道。
“办企业是为了赚钱,可是社会的责任感还是不能丢,我们的企业一定是姓社的,绝不能姓资,股份就这么多,坚决不能让。”王宝玉坚持道。
“那就分个百分之十,哪怕是百分之五也是咱们的诚意啊。这样,他们满意,你还是掌握控股权。”程雪曼劝说道。
“要这样下去,咱们第三批融资又该分多少股份?”王宝玉冷声问道,要不说头发长见识短,光看眼前利益有个屁用!
“哼!我看你就是被石临东和李美萱给忽悠了。”程雪曼气哼哼的出去了。
能够多融到钱,王宝玉自然乐意,但是,李专员曾经提醒过他,不管如何融资,都不能让企业的控股权失去了,这点不用李专员说,王宝玉也是会坚持立场的。
尽管对方是好大姐李可人的丈夫,但是在这种问题上,却还是不能大意,时局复杂,人心难测,洪立的哥哥洪治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吕云天跟陆衡等一行人,又来过公司几次,不但考察了公司的具体运营情况,还去了厂房看设备及工作流水线。
厂房里自然冷冷清清,毕竟还没有正式投入生产,用不了太多工人,陆衡对一切都问得很仔细,重点询问投资后的药材基地准备建在哪里,这个问题王宝玉也想过,不如采取就近的原则,回答陆衡说准备就建在金源村。
作为投资公司,对项目抱有谨慎的态度是可以理解的,因此,王宝玉等人也是极力的配合,虽然知道陆衡喜欢吃澳洲龙虾,但王宝玉对此类食品很是厌恶,尽管程雪曼提醒过几次,但还是没请他。
“王总,我觉得全澳投资公司的诚意不足。”石临东进屋来说道。
“谈谈你的看法。”王宝玉道,他现在是越来越相信石临东的眼光了。
“通过调查了解,全澳投资公司至今在国内尚无一笔成功的投资项目。”石临东道。
“可能是没有适合的吧!”王宝玉道。
“不可能,我们国家是发展中国家,经济高速发展,商机遍地。”石临东道。
“那就谨慎一些,虽然我跟他们算是很熟,但原则上的事情还是不能放弃。”王宝玉道。
石临东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王宝玉对此也是十分谨慎,当初陆衡一行不就白吃白喝沈文成的,到最后一分钱没往外蹦吗?
没过一会儿,陆衡就打来了电话,说总部那边已经基本认可了这个项目,只是还差那么一点点。
“陆总,有话明说就好。”王宝玉道。
“建立千亩的药材基地是目前最大的事情,我们作为投资公司,自然希望企业的步伐能够迈进的更快一些,所以,药材基地的事情还是希望能够落实了。”陆衡道。
“好吧,我找市委市政府想想办法吧!”王宝玉应了一句,放下电话后。答应此事并非是急着拉融资,王宝玉当然也希望尽快落实药材基地的建设,只是这件事儿并不好办,倒不是要地有多难,最主要的是手头没钱,举步维艰啊。
这种事情光想没有用,必须要付诸行动,于是,王宝玉打电话给阮市长,说有事儿希望能跟他面谈,阮焕新答应了,于是王宝玉连忙来到阮市长的办公室。
“宝玉,又遇到什么困难了?”市长阮焕新笑呵呵的问道。
“阮市长,实不相瞒,我那药业公司目前正在融资,对方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落实药材基地。”王宝玉道。
“哦,想要哪块地方啊?”阮焕新问道。
“厂房既然在金源村,我就想将药材基地也放在那里,方便管理嘛!”王宝玉道。
“宝玉,这种事儿你应该早些开口。金源村那里,已经有人要用了。”阮焕新道。
“谁啊?选那么偏的地方能干什么?”王宝玉懊悔的问道。
“好像是省里的一家农业公司,说是要在那里建绿色食品基地,前几天,汪书记还为此召开了一次会议,对你的药厂建在那里还颇有微词,说容易产生污染。”阮焕新道。
“汪书记这就不对了,是我们先建厂房的。而且药厂又不是化肥厂,我的药也都是可食用材料,不存在环境污染这么一说。”王宝玉恼道。
“所幸药厂早一步建好了,否则后面的事情还真难说。”阮焕新说道。
“汪书记就不希望平川市发展了吗?”王宝玉问道。
“这里面的关系有些复杂,我在这里就不方便多说了。”阮焕新似有隐情的说道。
王宝玉一阵泄气,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下手晚了,让人家抢占了先机,不过,在那里建绿色食品基地,运输到省里也得一天的功夫,啥绿色也都快变成黄色的了,还真是脑子有些问题。
阮焕新犹豫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笑问道:“宝玉,我这几天总在做一个比较奇怪的梦,能帮我分析一下吗?”
“呵呵,当然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准不准。”王宝玉咧嘴笑道。
1996 开枝散叶
“就当解心疑了。”阮焕新道,“我梦见一棵大树,枝繁叶茂,向上望去,结满了果子,却够不着。”
“阮市长,这个梦很好解释,但我不好意思说。”王宝玉道。
“说说看,咱们说起来也不外,我不会责怪你的。”阮焕新道。
“传统意义上说,这种梦代表您将会有一个儿子。”王宝玉认真的说道。
“怎么讲?”
“开枝散叶嘛,而且果实累累,将来一定是光宗耀祖那样的人。”王宝玉说道。
阮焕新呵呵的就笑了出来,摆手道:“我妻子都四十多岁了,怎么可能还会生孩子呢?再说,作为领导干部,自然要遵守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
“这我就不清楚了,要么就是要有一个干儿子。”王宝玉道,心里想的却是说不定是你小情人生的呢,当然,阮焕新最看重自己的品行,绝不会做出此等荒唐事。
“说起来也是天意,阮家人丁不够兴旺。原本我这一代有两个兄弟,我只有一个女儿,而我那弟弟,哎,多说无益。”想到早逝的同胞兄弟号称谷爷的毒贩头目阮焕光,阮焕新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阮焕新自然不会相信王宝玉的解释,又提醒了一下他务必要守法经营,说有很多眼睛在盯着,王宝玉理解阮焕新的担忧,自己可是给这个堂堂市长,惹了不少的麻烦。
无功而返,这让王宝玉有些闷闷不乐,回到办公室,他就找来了石临东,叹气道:“临东,金源村那里的土地有人占了,咱们就别惦记了。”
石临东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说道:“那块地对我们很重要,如果换成别的地方,药材的运输成本会大大提高,而且不利于管理。如果期间出现质量问题,那和直接购买药材有什么区别,建设药厂就没有意义啊。”
“何尝不是如此啊。虽然阮市长没有明说,但是听他的意思,那块地应该跟某个领导有关系,咱们还是不要争了。”王宝玉道。
“谁要和咱们争地啊?”
“听说省里一家农业公司建什么绿色食品基地。”
“瞎胡闹,省里的跑这里来搞,还是吃的,说不定是哪个领导的关系呢!”石临东愤愤的说道。
“他就是开公共厕所,咱们也没法。”王宝玉叹息道。
石临东半晌没说话,肯定是不甘心,王宝玉又劝了他几句,便让他去忙。接着,王宝玉给夏一达打去了电话,未来的媳妇升官了有些日子,还没给她庆祝,似乎有点不妥。
“小夏,晚上一起吃个饭吧?”王宝玉笑呵呵的问道。
“哟,王总还记得我啊!”夏一达拿腔撇调的说道,却难掩心中的欢喜。
“嘿嘿,升官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虽然咱是家属,但不会仗势欺人的。”王宝玉笑道。
“好吧,晚上来接我吧!”夏一达道。
王宝玉早早的开车来到市委门前,停下车后,他先来到了对面的招商局的门口,想先瞧瞧看大门的刘树才。
在狭小的门卫室里,刘树才正悠闲得听广播,他身穿脏兮兮的西服,胡子也好像很久没刮的样子,但却明显的胖了不少,一脸的喜色。
“王总,您怎么得空来了?”一见是王宝玉来了,刘树才连忙起身打招呼。
“想接小夏晚上吃个饭,先到你这里通禀一声。”王宝玉笑道。
“您可别这么说,我绝对支持你跟小夏在一起。”刘树才拍着胸脯道。
王宝玉递给他一支烟,示意他坐下,笑呵呵问道:“树才,这回算是过足了眼瘾吧?”
“这日子可真幸福,每天上下班都能看到小夏,吃得饱,睡得香,这才叫人过的日子。”刘树才心满意足。
王宝玉无语,形容刘树才用两个字是痴情,用一个字,那就是贱。不过,他要这么做,没人能拦得住,没犯着任何一条法律。
于是,王宝玉只好拍着他的肩膀又说道:“树才,真是辛苦你帮忙看着我媳妇。”
“王总,您真是客气了,这是我的荣幸啊!不过,小夏太迷人,不看着点真不行。那天我看见一个男人在门口纠缠小夏,气得我差点过去揍他。”刘树才想起来就觉得胸口闷。
“你知道他是谁吗?”王宝玉明知故问。
“我早打听了,市委书记的秘书乔伟业,不过他很倒霉,听人说他被揍了,真解恨。”刘树才幸灾乐祸道。
听刘树才这么说,王宝玉基本可以确定,殴打乔伟业的事情,应该不是他做的,又问:“这段时间他没有再纠缠小夏吧?”
“好像没有,小夏真是个好姑娘,每天都能看见她一个人打车上下班。而且从来都不迟到,每次都不紧不慢,从容大方,我看将来一定能成大器。”刘树才艳羡道。
随便聊了几句,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王宝玉告别刘树才,又来到市委门前,在下班的人流中,夏一达身穿一套毛呢裙,神采奕奕,亭亭玉立,显得格外的漂亮惹眼。
能够娶到如此的美女,不能不说是人生的一桩美事儿,王宝玉内心升起了一阵满足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干儿子小光接触久了,越来越想有个家。
夏一达看见王宝玉,连忙小跑着过来,脸上是甜蜜的微笑,上车后,王宝玉直奔北国大酒店,在包房里坐下后,王宝玉歉意的说道:“小夏,最近比较忙,冷落你了。”
嗯,夏一达并不在意,幸福的说道:“宝玉,我终于当上领导了。”
“是啊,我忙得还都没给你庆贺呢。我现在的公司遇到点麻烦,你可别在意。”王宝玉又说道。
“宝玉,你知道吗,我现在活得特有劲头,大有一展身手的豪迈。”夏一达根本没心听王宝玉的话,顾自陷入激动之中。
王宝玉暗自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夏一达处事冷静,是个标准的政客材料,但似乎跟自己这种懒散的商人拉开了些距离。
“我听小月说了,纠风办主任,这官的权力可是不小。”
“每天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开不完的会,接待不尽的来访者。”夏一达道。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王宝玉问道。
1997 是领导了
夏一达觉得王宝玉的口气不对,嗔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了。”
“嘿嘿,知道,就是做我的好媳妇。”王宝玉笑道。
“唉,照现在的情形,咱们的婚事也只能从简。”夏一达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可是合法的商人。”王宝玉问道。
“但我是部门领导,还是低调处理更好。”夏一达道。
“怎么个简单法。”
“能多简单就多简单。”
还真是沒zì yóu,知道夏一达是为了仕途可以牺牲很多事情的,便转移了话題,问道:“乔伟业那小子最近老实了吧。”
“不只是老实,看起來还有些蔫吧,遇见我也沒个好脸。”夏一达道。
“这么沒心胸,这点他可不如人家刘树才。”
“跟你说正经话呢。”
“嘿嘿,逗你的,那是乔伟业知道自己下面不行了,真解气,不知哪位好心人帮我出了这口恶气。”王宝玉得意的嘿嘿直笑。
“我听说乔伟业好像在找省里的私人侦探,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谁打的他。”夏一达道。
“jǐng察都找不到线索,私人侦探算个屁,随便,反正也跟我沒关系。”王宝玉不以为然道。
“真不是你干的。”
“当然。”
“那就好,我倒是希望他尽快查出真相,恢复你清白。”
“媳妇,别cāo心啦,我才不在乎。”王宝玉大大咧咧的说道。
酒菜很快就上齐了,王宝玉郑重其事的举杯祝贺夏一达高升,夏一达嗔怪王宝玉多礼,终究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毕竟代表着王宝玉的心里有她。
“宝玉,只顾着说我了,企业那边到底经营的怎么样了。”夏一达这才问道。
“正在进行第二期的融资,难度不小。”王宝玉摇头道。
“跟人家一下子要这么多钱,不能心急,一步一步來。”夏一达安慰道。
“药材基地的事儿也一直沒有落实,真是上火。”
“对了,乔业伟好像联系了一个省里的企业,搞什么绿sè产品基地。”夏一达思忖道。
“金源村那个。”王宝玉惊道。
“好像是吧,说是投资十亿呢。”夏一达道。
“cāo,怎么又是这小子。”王宝玉心情郁闷道。
“怎么了。”
“我们的药材基地也是想用那块地的,沒想到又让这小子给搅和了,我看分明就是故意的。”王宝玉道。
“汪书记好像对这件事儿很满意,毕竟十亿不是小数。”夏一达道。
“汪书记也是的,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这种大额的投资,有几次是真的。”王宝玉道。
“领导的首要任务,自然是拉动地方经济生产总值的增长,这事儿不难理解。”夏一达一幅当官的口吻道。
“算了,不说他,太闹心了。”王宝玉厌烦的摆手。
“宝玉,什么时候娶我啊。”夏一达娇声问道。
“等第二期融资到位了,咱们就结婚。”王宝玉发自内心的说道。
“你那个儿子有消息吗。”夏一达问道,看起來她对这件事儿还是挺入心的。
“还是杳无音信,不过,我最近认了一个干儿子,两岁多,这小家伙真讨人喜欢,做事儿井井有条,彬彬有礼,很像国外的绅士。”王宝玉笑道。
夏一达脸上顿时不高兴了,责怪道:“宝玉,你怎么可以随便认儿子呢,将來还不是自找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你太多心了,孩子她妈可是个有钱人。”王宝玉道。
“你跟他妈也搅合在一起了,沒认个干媳妇什么的吧。”夏一达沒好气道。
“小夏,你误会了,孩子他妈是韩国人,chūn哥药业的第一个投资商,人家可是掏出了一个亿呢。”王宝玉道。
“才不管你那些闲事儿,宝玉,我现在可是领导了,你可别让人在后面嚼我的舌头根子。”夏一达给了王宝玉一个大白眼。
“谁敢说我媳妇啊,谁要是敢动我媳妇一根毫毛,我削了他,嘿嘿。”
“别嬉皮笑脸的,乔伟业纠缠了我这么长时间,你不也是连个屁也沒有。”夏一达出言不逊。
王宝玉有点不高兴:“我又不能天天在你身边陪着,光天化rì,他还能做出什么举动啊。”
“哼,就是为你的不负责任找借口,我对你也不指望别的,少出花边新闻,别影响我的前途。”夏一达说道。
“不就是小主任嘛,算个屁领导,老子也不是沒当过官。”王宝玉恼了,讨厌夏一达这幅做派,不就是当官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容易聚在一起乐呵下,说起话來咄咄逼人,让人难以接受。
夏一达红着脸也不说话,两个人一时间沒了话題,王宝玉不愿意跟夏一达吵架,挤出个笑容说道:“小夏,咱们今晚都不回家了,一会儿我去开个房间怎么样。”
“我现在的身份,怎么能随便开房间呢。”夏一达道。
“啥身份啊,你是我媳妇,谁能说出别的來。”
“不是沒有结婚吗,一切都是变数。”
“那你随便吧。”王宝玉一脸不悦,摊手道。
夫妻之间沒有不吵架的,过了一会儿,夏一达叹了口气,柔声道:“宝玉,我也挺累的,你都不疼我。”
王宝玉心也软了,说道:“怎么不疼,天天都想你,就是沒时间。”
最讨厌男人说沒时间,夏一达心里嘟囔了一句,但还是沒有说出口,换了个笑脸:“晚上还是去我那里,我妈她今晚可能不回來。”
“烧烤城那么忙吗。”王宝玉问道。
“我爸有一个地方,她可能要去那里。”夏一达道。
孟海cháo还真行啊,两个媳妇都养着,水平真高,但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翻船那是迟早的。
“好吧,今晚我们也好好开心一下。”王宝玉答应了下來。
吃过饭后,王宝玉驱车來到夏一达住处,一进屋,夏一达就扑进了王宝玉的怀里,樱唇主动的贴了上來。
王宝玉也是素了好长时间,心中yù-火旺盛,他也忘情的亲吻着夏一达,两个人就在沙发上滚在了一起,脱了衣服,激情昂扬的大战起來。
1998 小情人
娇声婉转,气息如兰,身躯似火,香唾如蜜,黑暗中的二人,死死的纠缠着,这种感觉,仿佛像是一松手就失去对方一样,又像是明天就是末日来临。
酣战了一个小时,两个人才气咻咻的停了下来,半天后,又一起去浴室里洗了澡,夏一达满是柔情的帮着王宝玉擦抹浴液,王宝玉也回报的吻遍了她的全身。
等二人重新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时,已是深夜时分,王宝玉点上一支烟,突然想起来什么,诧异的问道:“小夏,今天怎么没玩游戏啊?”
“没那么多创意了,嘻嘻。我准备做一个好女人,不再玩那些另类的东西。”夏一达靠在王宝玉的肩上,嘻嘻笑道。
“这样才对嘛!”王宝玉乐见如此,尽管夏一达的游戏新鲜刺激,但是,还是这种真实相爱的感觉更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大了,我现在似乎开始对女人没兴趣了。”夏一达道。
“拉拉虽然不是错误,但毕竟跟传统的理念不附。”王宝玉道。
“但是,我感兴趣的男人,就你一个,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可能真会成为一辈子的拉拉。”夏一达道。
“那你的仕途肯定要受到影响的。”王宝玉道。
“嘻嘻,知道吗,我还是市委最年轻的主任呢!”夏一达道。
“嘿嘿,祝愿我媳妇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仕途平坦,一路高升。”王宝玉嘿嘿笑道。
“你不是预言我能当省长嘛,我就要向着这个目标奋斗。”夏一达举着小拳头道。
尽管夏一达当官让王宝玉有些压力,但是,娶这样貌美能干的媳妇真是不错,尤其那方面也算是和谐,大不了以后互不干涉,各忙各的。
但是,夫妻之间的首要原则,那就是坦诚,理不断剪还乱。王宝玉的生意摊子已经乱成一锅粥,再也不想背负着如此多的心理包袱前行,能放下一个是一个,快刀斩乱麻。
看着夏一达情绪不错,王宝玉张了几下嘴,终于开口道:“小夏,我不想瞒你,有件事儿我必须要跟你说明。”
“什么事儿?别告诉我你心里有了别人。”夏一达娇声道。
“唉,我心里是有了一个人,是上辈子的情人。”王宝玉叹息了一声。
“上辈子的情人?瞎扯。”夏一达道。
“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王宝玉问道。
“听说过,怎么了?”夏一达不解的问道,忽然,她的脸一冷,推了王宝玉一把道:“王宝玉,你,你难道还有一个女儿?”
王宝玉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的,是我和干姐美凤的孩子,名叫多多,你也见过的。”
夏一达懵了,惊得目瞪口呆,随即站起身,指着王宝玉的鼻子恼火道:“你可真不是人,连你的干姐姐也不放过!”
“别说话那么难听,钱美凤在农村的时候跟我处对象,后来才成为了干姐姐,我也不知道,她偷偷怀了我的孩子,还长这么大了。”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夏一达气得全身直哆嗦。
“小夏,你别激动。”
“快说!”
“没多久,一年多吧。”
“啊?这么长时间,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夏一达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嘛!”
夏一达无比颓唐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任凭秀发遮住了粉脸,久久也不说话,当王宝玉轻轻抱过她的时候,已然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小夏,你听我解释,人年轻的时候,总是难免犯错误,这件事儿我根本就不知情!”王宝玉爱怜的说道。
“如果让你在我和多多之间选一个,你会选择谁?”夏一达泪眼婆娑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娇妻爱女,当然都要了。”王宝玉嘿嘿笑道。
“如果非要选一个呢?”夏一达继续逼问。
王宝玉一时语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夏一达死死盯着王宝玉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将王宝玉推开,冷冷的说道:“你走吧!”
“小夏,你冷静一下。”王宝玉急忙说道。
“我很冷静,宝玉,我们之间的事情结束了,你有个儿子,但不在身边,也不是你的错,我可以原谅。但是,你这个女儿我无法接受。尤其你那个干姐姐一直都在你家里,我实在是信不过你。”夏一达擦干眼泪道。
“多多很懂事儿,也非常可爱。”王宝玉道。
“可是你跟她母亲,肯定有扯不断的联系,唉,我们以后不会幸福的。”夏一达长长的一声叹气,无力的起身进了里屋。
“我保证咱们结婚后,和她没有任何瓜葛。”王宝玉连忙说道。
“结婚后?王宝玉,这么说,你现在还是和她有瓜葛的对不对?”夏一达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王宝玉能说没有吗?但是这不代表什么啊,自己是要娶小夏的。
王宝玉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你听我说,美凤是不会离开多多的,咱们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干扰!”
“见鬼去吧!我比你更懂女人,她把孩子拴在身边,就等于拴住了你。你姐精明的很,你们的女儿将来也肯定是个小滑头,我玩不转。”夏一达冷声道。
“你怎么说话呢?有气冲我撒,干嘛说她们娘俩这么难听的话?!美凤和多多都不容易,我不许你这么说她们。”王宝玉立刻就恼了。
夏一达绝望的泪水从眼眶流了出来,她无力的说了一声好,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王宝玉向前追了几步,只听见里面的屋门锁上了,怎么也敲不开。他只好神情沮丧的离开,心中却有万般的不舍,难道一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回到家里之时,已经是后半夜,王宝玉却久久不能入眠,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他将真正的失去了夏一达。
第二天上班后,王宝玉又给夏一达打去了电话,夏一达根本不接,在他反复骚扰之下,夏一达还是接了电话,无力的开口道:“宝玉,别打电话了,你让我静一下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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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交换条件
“小夏,我对你是真心的……”
嘟嘟,还沒说完,那头就挂了电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王宝玉只好停止,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男人也是贱,拥有的时候不在乎,一旦真的失去了,就开始不舍得了。
夏一达的事情只能暂时放下,而融资的事情同样一时间沒结果,一切仿佛都处在一种胶着状态。
吕云天虽然经常跟王宝玉一起吃晚饭,但是,这小子很狡猾,从不提关于这次融资的问題,王宝玉也曾试探的问他父亲的态度,他都一笑置之,迅速把话題扯到了别的地方。
王宝玉又试探着跟陆衡沟通,这家伙更狡猾,说什么药材基地是大事儿,是投资的先决条件之一,如果不落实,只怕是企业发展不起來,反而让投资打了水漂。
王宝玉倒是想和吕云天的父亲吕澜生联络下,但是人家财大气粗,至今连个联系方式都沒搞到。
不管融资是否成功,药材基地是必须要建设的,这是关系到企业长远发展的大事儿,只是,其他的地方不但存在运输的问題,还有一点同样重要,那就是土地租用的费用将大大提高。
王宝玉心急如焚,又考察了几处地方都不尽人意,而石临东最近始终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几次都找不见他,还以为他有了别的心思。
这天,石临东终于來到了王宝玉的办公室,略带些疲惫,但丝毫掩饰不住眼中犀利的光芒,并向王宝玉汇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王总,经过我这一阶段的调查,终于搞清了是谁在打金源村那块地的主意。”石临东道。
“不用说也能猜到,肯定跟市领导有关系。”王宝玉道。
“省里的那家公司基本上是空壳,名叫裕昌集团,是乔伟业牵的线。”石临东道。
“金裕昌,怎么是这个狗rì的家伙。”王宝玉惊了一个。
“他不足为虑,但最大的障碍却是市委书记汪卓然的儿子汪求真,他也参与了这件事儿。”石临东道。
王宝玉一阵皱眉,事情很难办,汪求真这小子追求小月不成,还被自己揍过,要想让他放弃这块地,简直不可能。
“临东,咱们还是想别的地方吧,汪书记的儿子惹不起。”王宝玉泄气道。
“我已经找他谈过,他答应放弃那块地方了。”石临东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语出惊人。
“和谁谈过,。”
“汪求真。”
“什么办法搞定他的,少给他点钱也行。”王宝玉愣了一下,随即说道。
“哼,一分钱也不会给他,还得让他再吐回來一万零五百三十块钱。”石临东道。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王宝玉不无担忧的提醒道:“临东,他是市委书记的儿子,威胁恐吓只能给咱们带來无穷的后患。”
“王总,对付这种人根本不用客气,他跟我是一个学校出來的,他手头那些所谓死党混混我也很清楚,经过我软硬兼施的调查,找到了汪求真的一个罪证。”石临东道。
“这小子曾经犯过罪吗。”王宝玉又惊了一个。
“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在您办老年活动中心期间,有一个老人被撞伤入院。”石临东问道。
“记得,老年活动中心就是因为这个才黄摊的。”王宝玉道,就在前段时间,法院还对此案进行了审理,于敏全权处理此事,赔了裴近峰一万块钱。
“撞伤老人的就是汪求真,而幕后主使则是乔伟业。”石临东冷声道。
“你有证据吗。”
“人证物证都有,而且汪书记也知道此事。”
“我cāo,这两个家伙还真是yīn险啊。”王宝玉心惊了一个,也终于明白汪卓然为什么非要收回老年活动中心,肯定是想保护他的儿子,至于这一万多块钱,肯定就是石临东追讨的那一万赔款及利息。
王宝玉眉头紧锁,心情却很难平静,汪卓然书记说起來,也算是个合格的国家干部,但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却是他最大的绊脚石,这是普天下父母的通病,原來自己早已经和汪公子势如水火,也就是说和汪书记走向了对立,而乔伟业因为迷恋夏一达的缘故,与汪求真狼狈为jiān,同时混淆汪卓然书记的视听,最终走到今天这种水火难容的地步。
“王总,沒跟您商量,我做了一个决定,还请您谅解。”石临东客气道。
“临东,你做事儿我放心。”
“我跟汪求真交换了一个条件,只要他放弃那块地,我就不去公安局举报他,肇事逃逸他是要负刑责的,他害怕了,到底答应了。”石临东道。
“但是汪求真那小子心术不正,得罪了他,怕是咱们以后的rì子不好过。”王宝玉皱眉道。
“他和乔伟业都是狐假虎威,不就是有个汪书记做靠山吗。”石临东不屑的说道:“如果汪书记这棵大树倒掉……”
“隔墙有耳。”王宝玉连忙打断石临东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石临东的手腕狠辣,半晌之后,他只好点头道:“这件事儿既然这么处理了,就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
“嗯,王总这边过几天再跟阮市长联系一下,那块地咱们志在必得。”石临东信心满满的说道。
石临东走后,王宝玉沉默了好一阵子,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石临东这个自己未來的妹夫,石临东做事能力自然不用说,jīng明干练,对企业的经营也是有条不紊,步步为营。
但是,石临东的做事儿风格总让王宝玉有种不放心的感觉,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能说是六亲不认吧,也是翻脸无情,确实有些颠覆自己的思维模式,可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呢,有一点不容置疑,如果沒有石临东的这些毫不留情的手腕,企业就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而石临东所做一切,也都是在替王宝玉着想,忠心可鉴,其他的问題待rì后去解决吧。
暂时不能想这么多,毕竟企业需要这样的人,王宝玉还是选择继续相信石临东,因为他相信无论到何时,石临东都不会背叛自己。
几天之后,王宝玉又给阮市长打去了电话,询问金源村土地的问題,阮市长笑着说:“小王,你的电话來得正好,省里的那家企业变卦退出了。”
“怎么不干了呢。”王宝玉明知故问。
2000 六十亿
“企业说说是运输不便,资金流出现了问题。”阮焕新道。
“阮市长,我这边的资金没问题,只要是药材基地建起来,马上就能融到十个亿。”王宝玉立刻自信的说道。
“很好,我跟汪书记沟通一下,然后给你消息。”阮焕新道。
又过了几天,市长阮焕新来电话了,说汪书记没有反对,他本人亲自跟土地部门及金源村的村委会谈过,金源村那边的土地就归王宝玉使用。
经过一番协商,加之阮市长从中说了话,金源村那千亩土地,春哥药业以一千万的价格,获得了二十年的使用权,真是便宜到家了。
“多谢阮市长成全,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永世不忘。”王宝玉真诚的说道。
“呵呵,宝玉,我看你是个做事儿的人,所以才一直支持你。千万不要让平川政府失望啊。”阮焕新至此也没有邀功,他沉吟了片刻,又笑问道:“不知道为何我又做到了那个奇怪的梦,而且我还看清了那棵果树的位置,就在我家院子里。”
“嘿嘿,那就代表您会有个儿子。”王宝玉笑道。
“这个绝对不可能。”
你媳妇又没绝育,一切皆有可能,王宝玉心里这么想,口头却说道:“阮市长,您也不用过分担忧。果实累累是好兆头,不是升官就是发财。”
“可是我总也够不着果子,宝玉,你说会不会是代表我努力争取的东西实现不了呢?”阮焕新说出了心里话,看来不想往上爬的领导不是好领导。
王宝玉挠了挠脑袋,说道:“阮市长,那果子就在你家院子里,你够不着,别人更拿不走。放心吧,一定是大吉大利!”
“呵呵,我也就是随口问问。宝玉,希望你再接再厉,做出早日做出成绩来。”
王宝玉自然对阮市长满怀感激,只是阮市长为人正直,送礼这套根本行不通,只等找机会再好好回报。
药材基地的事情已经办妥,接来还是要谈融资的问题,投融资双方再次坐在了一起,已经经过几轮商谈,气氛自然是放松了不少。
“陆总,我们已经兑现了药材基地的事情,希望你们也能尽快把投资的事情定下来。”石临东开口道。
“贵公司的公关能力,令陆某不由的刮目相看。”陆衡先是抱拳恭维了一句,接着说道:“我本人很想极力促成这笔投资,跟总部进行了多次交谈,总部的意见是,还要认真商量股份的问题。”
“呵呵,陆总,不是说落实药材基地就投资的么?怎么,不会又变卦了吧?”李美萱带着一丝鄙夷的笑。
“绝对没有,但是之前咱们不是就股份问题依然没有谈妥嘛。做生意,就要一点点谈,直到双方都能满意为止。”陆衡咧着嘴笑,吕云天依然在摆弄着手机,真不知道他来参与这事儿到底为什么。
“直截了当一点,贵公司什么打算。”王宝玉有点没了耐心,如果全澳投资不行,大不了就去找下家,总这么拖着耗着,肯定不是好办法。
“总部的意见是,出资六十亿,购买贵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陆衡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哟!胃口不小嘛!”李美萱道,“如果贵公司一直是这个打算,就应该早说,别拿药材基地当幌子,分明就是没诚意嘛!”
“宝玉,六十亿啊!”程雪曼忍不住小声的提醒王宝玉,这笔钱无疑是天文数字,能让每个人都动心。
王宝玉有些恼火,这帮家伙也太狡猾了,李美萱说得没错,分明就是没诚意。
“陆总,我们企业目前只需要十亿,出让百分之十的股份,这点不会改变。如果贵公司感兴趣,其他五十亿,可以留到下一批融资再谈。”石临东决然的说道。
“哼,总以为自己是企业老大。”程雪曼嘟囔了一句。
“石副总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如果贵公司始终抱着这种看法,我们大概没必要再谈了。”王宝玉冷着脸道。
“呵呵,有事儿好商量。”陆衡依旧呵呵笑,又说:“其实融资原本不容易,谈个一年半载都很正常,任凭谁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给别人,都得揣着个小心不是嘛!”
“陆总,别搞这些了,都是**湖。一年半载,靠到我们企业彻底毛干爪净,然后多少钱都要卖给你,到时候你们可以捡个大便宜。”李美萱面露不悦道。
“李小姐说话直爽,但是误解了我们的意思,这样吧,既然控股的问题谈不妥,我再跟总部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寻找出另外的方法来。”陆衡狡猾的说道。
真是他娘的lang费时间,难怪有的人融不到钱,反而耗得自己破产,就是这帮没诚意的犊子搞得!
王宝玉很不高兴,等全澳投资的这伙人走了之后,他接着召开了股东会议,商讨另行寻找新的投资公司,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觉得全澳投资并无诚意,咱们多联系一些其他公司吧!”石临东道。
“要不这几天我在做做吕公子的工作?这事儿还是他爸的拿主意。”程雪曼觉得有些没面子,主动请缨道。
“程秘书,你看人有问题,那个吕云天分明就是个不成器的小混混,跟他根本谈不出什么来。”石临东毫不客气的反驳。
“但是,打动了吕云天,就等于打动了他父亲。”程雪曼一副曲线救国的气概。
石临东冷笑了一声,问道:“那你准备用什么去打动他?吕云天是缺钱还是缺女人?”
“你?哼,那你去联系投资啊,我,我容易吗?”程雪曼也恼了。
“宝玉,对方总是通过陆衡来传话,分明就是想拖延,最好能找能拍板的负责人直接谈。”李美萱提醒道。
王宝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吕云天并不肯透露他父亲的联系方式,李可人的脾气就是那样,让她跟丈夫吕澜生低头,简直更不可能。
求人不如求己,王宝玉拍板道:“咱们还是多联系一些公司吧!”
2001 命丧旅馆
接下來的rì子里,chūn哥药业的融资广告,很快又出现在各大媒体之上,由于已经到元旦,chūn节就要來临,虽然打电话询问的不少,真正的接触谈判,怕是还要等到年后chūn暖花开之时。
吕云天住了两个月,到底还是回了澳洲,王宝玉也醒悟了,吕云天之所以回來,也许还是因为程雪曼,说不准就是來跟程雪曼重叙旧情的。
而且王宝玉断定,吕云天一定跟程雪曼承诺过什么,否则他离开后,程雪曼每天都是喜滋滋的笑模样,而且又有了点得志张狂的架势。
整个楼道的人,包括清洁工见了她都绕道走,石临东更是对她厌恶至极,当然,有一个人的涵养还是不错的,那就是李美萱,依旧和她嘻嘻哈哈,好像姐妹一般的亲近。
不过,石临东说得也不错,吕云天含着金钥匙出生,不缺女人不缺钱,对待程雪曼这种女孩是不会珍惜的,说的难听点,就是玩玩而已,只是这种劝告王宝玉不会再说,因为程雪曼会会说,自己不在乎,只要是嫁到吕家,成为新一代女主人,她这辈子都会衣食无忧。
哎,殊不知,一入侯门深似海,世间最难得的永远都是真情。
晚上吃饭剩下了王宝玉和李可人,儿子一走,李可人又沒了jīng神,王宝玉心里有事儿,也是情绪不高。
两个人闷闷的吃着饭,李可人道:“小孩,真是不好意思,这件事儿到底沒办成。”
“大姐,咱们是什么关系,说这些就外道了。”王宝玉不以为然,这事儿不管怎么样,跟好大姐的感情绝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不是大姐不帮你,他现在眼里心里都沒有我,我即使帮你说话,也沒有用。”李可人沮丧的说道。
“呵呵,大姐,说哪里话呢,你对我的恩情似海深,这辈子我都报答不完。”王宝玉连忙安慰他。
李可人鼻头一酸,说道:“你啊,比我那个儿子都可靠,唉,天天这孩子已经被我那个男人带坏了,整天游手好闲,躺在金山上过逍遥rì子,这不,又说跟那个要结婚外国女孩分手了,我现在听到他结婚的消息都不再当真了。”李可人唉声叹气。
“天天都这么大了,您就不用cāo这份心了。”王宝玉劝道,李可人这话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程雪曼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我也不太懂,你那边的买卖现在怎么样了,不是弄到很多钱吗,怎么还不够花的。”李可人问道。
“哎,企业越大,用钱的地方越多,这不,又快干爪了。”王宝玉哭丧着脸道。
李可人放下筷子,凝眉想了良久,说道:“要不咱们再联系一下京城,再去卖一批画吧。”
王宝玉感动的差点掉眼泪,大姐对自己好真是沒得说,上次卖画就是情面,这种事儿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企业需要的钱数额巨大,就算是李可人整天创作,画一直很畅销,也不一定能够用的。
“大姐,这事儿不急,我有办法的,过完年再说。”王宝玉道。
“那我在家多画点画,攒着。”李可人说着就要起身立刻创作。
王宝玉连忙拉住她,笑道:“大姐,你的画都來自于内心世界真实的灵感,要是搞成商业化的,我敢说,你一个月也画不出來一幅,钱的事儿,不用你cāo心,很快就能搞定。”
李可人似信非信的点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许近期李可人会离婚,心情太差。
事情总是这么耗着才是对人的最大折磨,王宝玉鼓足勇气问道:“大姐,我听天天说他爸不是要來的吗,怎么一直都沒到过他的人影。”
“嗯,他就是要和我來离婚的,只是沒想到,多年的情分他一点都不顾惜,居然派了律师來和我谈,让我给轰走了,离婚可以,但是你得给我起码的尊重,见不到人,我绝对不离婚。”说完李可人眼中含泪的回到自己屋,甚至都忘了收拾碗筷。
王宝玉一阵心疼,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大姐过上真正开心满足的rì子。
第二天,王宝玉刚上班,就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消息,全澳投资公司中国区负责人陆衡,昨晚惨死在一家小旅馆里。
报纸上附加了照片,陆衡赤身**,身中数刀,死相狰狞,jǐng方彻夜调查,证明陆衡是一个人进的旅馆,凶犯破窗而入,却狡猾的沒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跟全澳投资的最终谈判还未完成,代表却遭遇惨死,不能不让人浮想翩翩,王宝玉第一念头就想到了沉寂多rì的黑手党,难道说这又是黑手党干的,为了阻止自己跟全澳的谈判,不过,他们这么做也太离谱了吧。
接下來的几天里,凡是跟陆衡有过接触的人,jǐng方都进行了调查,王宝玉也在其中,由于有些rì子沒跟陆衡接触,嫌疑迅速被排除。
市委市zhèng fǔ责成市公安局要全力侦破此案,毕竟陆衡是跨国投资公司的地区负责人,如果他的案子不能了结,嫌犯逍遥法外,势必影响其他人对平川投资的积极xìng。
发生了这种事儿,也不是王宝玉愿意看到的,因为这同样会影响到chūn哥药业未來的融资,而且,据程雪曼说,全澳投资公司的负责人吕澜生,听到此事勃然大怒,不远万里的打了多个电话,要求一定要彻查此事,全澳投资的事情已经是彻底泡汤。
夏一达那里也一直沒有电话,王宝玉耐着xìng子沒找她,但心情却很不好,闲來无事之时,他就翻开杜倩倩用左手写的小说,最近几天却又断更了,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出现了反复。
“倩倩,最近还好吗。”王宝玉关切的问道。
“不好。”
“身体不舒服。”
“是大脑变成了浆糊,正卡文呢。”杜倩倩道。
“嘿嘿,说不准我还能给你提供写思路。”王宝玉嘿嘿笑道,他想知道杜倩倩的近况,这孩子不容易,无缘无故的受了自己的连累。
2002 提裤子费事
“那好吧,你來接我,对了,别让程雪曼知道。”杜倩倩道。
“她算个屁。”王宝玉沒好气道。
下班后,王宝玉按照杜倩倩所说,來到了一处高档小区接上了她,为了遮盖那只已经不存在的右手,杜倩倩穿了一件袖子极长的衣服,却是一脸笑容。
找了个饭店坐下,王宝玉关切的问道:“倩倩,伤口痊愈了吗。”
“早好了,幸亏还有一只手,生活可以自理,就是提裤子费点事儿。”杜倩倩乐观的打趣道。
“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就是那个叫辣死鸡的。”王宝玉报上了名字。
“辣死鸡是你啊,沒听粉丝们笑话你吗,说你是伪娘,职业是鸨母,所以能辣死鸡。”杜倩倩咯咯笑道。
“他们是妒忌我有钱。”王宝玉不以为然。
“我建议换一个名字,叫末rì狂欢。”
“啥末rì啊,不好听,要不就叫对你不设防,我就是我的心扉永远为你敞开,嘿嘿,怎样。”王宝玉想了想又问道。
对你不设防,杜倩倩小声重复了一遍,俏脸绯红,嗔道:“什么名字还是你來定,叫你不要打赏,还是花了那么多钱。”
王宝玉可是杜倩倩的第一大粉,打赏了十多万,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來回报这个苦命的女孩子。
“倩倩,说真心话,你的小说写得很棒,情节曲折,扣人心弦,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体不方便,我肯定是要摧更的。”王宝玉喝干了就,继续嘘乎道。
“断更了好几天,粉丝们都吵得不可开交。”杜倩倩微微笑道。
“那你为何不跟粉丝说说你的身体情况,要不我替你老说。”
“千万别,我不想活在别人的同情里。”杜倩倩说完,又低头笑道:“除了你。”
“嘿嘿,有沒有存稿,让我这个大粉先过过目。”王宝玉道。
“宝玉,其实我不写是另有原因,我正想让你帮我参谋一下呢。”杜倩倩道。
“什么原因,太累就少更。”王宝玉心疼的说道。
“一个很少上线的粉丝,给我发了一条站内短信,说我要是再写下去,就断了我的另外一只手。”杜倩倩道。
王宝玉顿时被吓了一跳,忙问:“他是怎么知道你少了一只手的。”
“我也很奇怪,这件事儿除了你和程雪曼,熟人应该沒人知道的。”杜倩倩道。
程雪曼,难道伤害杜倩倩这件事儿真跟程雪曼有关,王宝玉的脸上不禁罩上了一股寒气,如果真是跟程雪曼有关,那就绝对不能放过她。
“宝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事儿不可能是程雪曼干的。”杜倩倩道。
“你不用安慰我,改天我一定会调查她。”王宝玉坚定的说道。
“其实我特别不喜欢程雪曼,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沒有那么狠的心肠。”
“人不可貌相,倩倩你不用管,我一定会替你报仇,如果真是程雪曼,我也一定让她血债血偿。”
“别说的那么吓人,她啊,胆子特别小,我的抚尸手都沒有了,她都不敢坐得离我太近,又怎么敢看我写的小说呢,一定是另有其人。”杜倩倩道。
王宝玉琢磨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以他对程雪曼的了解,程雪曼虽然有些坏心眼小伎俩,却不是大jiān大恶之人,再说了,她也不可能有这种凶恶的社会朋友。
“倩倩,jǐng方一直有个怀疑,伤害你的人是黑手党,这事儿大概跟我有关系。”王宝玉充满歉意又坦诚的说道。
“宝玉,你勇斗黑手党的事情我知道,但我不相信是黑手党干的。”杜倩倩道。
“现场的唯一证据就是一只黑手套啊。”王宝玉道。
“其实这段时间,我想起了点什么,当时那个人打昏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杜倩倩道。
“什么味道。”
“是香气,化妆品的香味。”
“你能确定吗,难道不是错觉。”
“有幻视幻听的,哪还有幻嗅的。”
“你是说袭击你的是一个女人。”王宝玉惊道。
“黑手党内很少有女杀手吧,所以,这件事儿不应该是他们干的。”杜倩倩毕竟是写悬疑小说的,有一定的推理能力。
到底是谁干的呢,还是一个女人,王宝玉一时间想不明白,杜倩倩又说道:“而且这个人还是针对着我的小说來的,所以,谨慎起见,加上一紧张沒有思路,这才停更。”
为了杜倩倩的安全,王宝玉还是劝道:“倩倩,你得做法很对,既然对方发出了威胁,小说还是暂时不要再写了。”
“我分析,这个人很可能是个母亲。”杜倩倩道。
“哦,怎么看出來的。”王宝玉有些佩服杜倩倩的脑瓜。
“因为她在站内短信中说,如果我把那个孩子写成个拯救世界的伟人,她就放过我,甚至还会打赏,也就是说,她更在乎那个孩子的未來,比起一味要求除掉这个妖孽的粉丝,她更情绪化。”杜倩倩道。
“有道理,那你不妨就顺着她的心思写,安全最重要。”王宝玉道。
“那么写,不但影响了整体构思,情节将会很狗血,嘻嘻,网友们会吐槽骂人的。”杜倩倩嘻嘻笑了起來。
“可是你也面临实实在在的威胁啊。”王宝玉很是不放心。
“所以我选择暂时不写,先存稿,待情况而定。”
“嗯,也好,生活上有困难,就跟我说。”王宝玉道。
“宝玉,难得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对了,能不能跟我讲讲,我给化妆的那个漂亮姐姐,到底是谁啊。”杜倩倩好奇的打听。
“她是被枪打死的,就凭你的脑瓜,大致也能猜到她的真实身份吧。”王宝玉道。
“不用猜,她是毒贩子,报纸上登了。”杜倩倩咯咯笑道,原來早就心里有数。
“正是你知道她是毒贩子,才会对她的身份,甚至她的孩子有敌意吧。”王宝玉问道。
“可能是吧,如果她不是毒贩子的话,我真有可能会把她的儿子写成伟大的人物呢。”杜倩倩也沒有隐瞒自己的偏见。
“那你都想知道什么。”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2003 吕澜生
“我想知道,你跟她到底有什么样的恋情。”杜倩倩眨巴着大眼睛问,少女的好奇心尽显无疑。
“倩倩,我可以完全相信你吗。”王宝玉问道。
“我用我剩下的一只手发誓,绝对不会对外人说一个字。”杜倩倩举起了左手。
王宝玉连忙握住她的手,心疼的说道:“倩倩,不许发这种誓言,我告诉你就是了。”
杜倩倩眼睛明亮,一看就是那种心底纯净可信之人,王宝玉就这样握着杜倩倩的手,缓缓讲述了自己跟白牡丹之间的种种往事,说到伤心处,不免眼眶cháo湿,潸然落泪。
杜倩倩认真的听着,神情也随着王宝玉的讲述时喜时悲,等王宝玉讲完,杜倩倩叹了一声,居然说了一句很俗的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守。”
王宝玉被逗笑了,接过杜倩倩递來的餐巾纸,擦了擦眼角,说道:“倩倩,这个小说的題材够棒的吧。”
“肯定会大火,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写作素材。”杜倩倩认真道。
“倩倩,你也许不能理解,当我看见她就那样倒在雪地里,这份心里的痛,让人现在想起來,都难以入眠。”王宝玉道。
“这个故事也超出了我所有的想象,沒有比造物主更jīng彩的小说家了。”杜倩倩一阵感慨。
“所以,我坚信人之初xìng本善的观点,白牡丹误入歧途,并非她本意,不代表她这个人内心沒有柔软之处。”王宝玉呵呵笑道。
“难怪你跟李美萱的眉來眼去,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杜倩倩打趣道。
“也许吧,看到她好像就看到了白牡丹,而且她人也挺不错的,让我有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这世间也真有巧合。”王宝玉欣慰道。
吃过饭后,王宝玉将杜倩倩送回了家里,直接驱车回家,他习惯xìng的敲开了李可人的屋,可是,屋内明显气氛不对。
李可人板着脸,而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英气的男人,保养相当好,都看不出实际年龄,只见他身穿一套笔挺的西装,戴着金边的眼镜,目光炯炯有神,头发丝毫不乱,只是那个带着巨型宝石戒指的右手,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沙发帮。
“大姐,有客人啊,不好意思,打扰了。”王宝玉连忙歉意的想要退出去。
“沒事儿,小孩,这是天天的他爸。”李可人道。
吕澜生來了,王宝玉不敢置信,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比想象的还要完美,难怪年轻时候的李可人会看上他,如果不是感情生变,两人真是不可多得的般配佳偶。
吕澜生从沙发上站起身來,微微笑着过來跟王宝玉握手,说道:“你是王宝玉吧,久仰大名。”
“吕总,幸会幸会。”王宝玉客气道。
“感谢你一直帮忙照顾可人。”吕澜生道。
“用得着你感谢了。”李可人哼道。
“呵呵,当然得感谢,我常年在国外……”
“少找这些借口,以前你还知道给我买衣服邮过來,现在呢。”李可人不满的问道。
“呵呵,买衣服是最让男人头疼的事儿了,是不是。”吕澜生尽量保持平静的情绪,笑呵呵的跟王宝玉打岔。
王宝玉还沒有來及回答,李可人又说道:“你以前不头疼,怎么现在开始头疼了,整天都陪小媳妇去了吧,你就是那该杀头的陈世美。”
吕澜生一脸不悦,不难看出,此人非常强势,在家亦是如此,他耐着xìng子说道:“我早说过买衣服珠宝,不是男人的强项,给你打钱是你自己不要的,可人,你今年也快五十岁了吧,怎么xìng子还和以前一样。”
“那你死乞白赖给我写情书送鲜花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废话。”李可人也恼火的站起身來。
“可人,咱们的事情就不用当着外人來谈吧。”吕澜生不高兴道。
“哼,是你沒脸说出來吧,宝玉就是我的娘家人,对我而言,他不是外人。”李可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嘿嘿,你们先聊着,我还有事儿。”王宝玉自然不想掺和李可人夫妻的家事儿,到底还是退了出去。
“小孩,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來李可人的怒吼,王宝玉只装作听不见,快速回到自己房间。
吕澜生來干什么,回到屋里,王宝玉一阵的狐疑,是來离婚还是处理陆衡的后事。
沒过一会儿,对面屋里就传來激烈的吵闹声,接着便是玻璃碗被摔碎的生意,然后嘭的一下摔门声,王宝玉好奇的趴着窗户向楼下看,果然,吕澜生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唉,王宝玉一声叹息,看來李可人跟她男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这也难怪,那么多年不在一起,再熟悉的人也会变得陌生。
不知道好大姐怎么样了,王宝玉又过去敲门,李可人貌似很平静,居然铺好了宣纸,想要作画,但是从那不停颤抖的双手來看,她的内心十分苦闷。
“大姐,刚才怎么了,姐夫好不容回來一趟,咋不好好谈谈呢。”王宝玉道。
“谈什么谈,对待这种黑心肠的人,能让他进门就不错。”李可人不屑道。
“一rì夫妻百rì恩,大姐,都这把年纪了,干嘛还这么较真。”王宝玉劝道。
“你觉得大姐我老了。”李可人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姐永远是最漂亮的。”王宝玉道。
“油腔滑调,沒事儿回去歇着,我这忙着呢。”李可人下了逐客令。
王宝玉当然不会走,拉着她的胳膊,嘿嘿笑道:“大姐还沒露个笑模样呢,我咋敢走。”
李可人冲王宝玉苦笑了一下,终于放下了画笔,无力的倚坐在沙发上,王宝玉殷勤的帮她揉肩,好半天,李可人终于说道:“他这次來就是找我离婚的,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这天來得太快。”
“大姐,你对他还是有感情。”
“谈不上,就是多年的习惯而已,不管是爱,还是恨,总有个人活在你心里,如今真的要离婚了,我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李可人眼角滑出了一颗泪珠,随即被她倔强的擦掉。
2004 悲伤小鸟
“也许是好事儿,大姐,你也将获得新生活,到时候老弟帮你物sè年轻的。”王宝玉嘿嘿开玩笑。
“大姐这辈子都献给了艺术,艺术才是我一生的伴侣,可他呢,一身的铜臭味,身边的女人也都是闻着味來的。”李可人恼道。
“人各有志,说心里话,大姐在我心中,是高尚的人,是纯粹的人。”王宝玉认真道。
李可人颓废摆摆手,表示不想听这些沒用的,想到什么,说道:“对了,他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他还是想投资你的企业,可能这几天会去找你谈。”
“大姐,说实话,我不敢指望,先前谈的条件就是全澳投资想要控股,虽然看起來是件好事儿,但是,我不想把企业给了别人。”王宝玉道。
“大姐支持你。”李可人道,“不能给他这种坏心肠的人,但是借着他的老母鸡多下金蛋是可以的。”
“其实也不多,就十亿而已,大不了以后再找别人谈,嘿嘿,多少人都惦记着我的好项目呢。”王宝玉故作轻松的说道。
李可人沒说话,在王宝玉的按摩之中,微微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來,看着让人格外心疼。
这一晚,王宝玉就陪着李可人度过,两个人几乎看了一夜的鬼片,直到王宝玉都在沙发上睡着了,李可人还在那里呆呆的坐着,第二天早上,面容憔悴,似乎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王宝玉扶起李可人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可眼睛依旧是无神的睁着,整个人好似失去了灵魂。
王宝玉看着心疼,却也毫无办法,接下來几天,吕澜生再也沒來过,为了调节李可人的心情,王宝玉将干儿子小光带了过來,李美萱竟然很放心,就由着他给带走。
“李阿姨好。”小光彬彬有礼的打招呼,然后歪着小脑袋,甜甜的笑道:“阿姨真漂亮呀。”
哈哈,李可人终于露出了笑脸,一头栽进了卫生间,王宝玉正不解,李可人满脸笑容的走了出來,头发一丝不乱的挽了起來,脸上也画了淡妆,自己那个神采奕奕的大姐竟然又回來了。
“小家伙可真可爱,阿姨差点忘了自己是个骄傲的美女呢。”李可人这才弯腰将小光抱起來亲了亲,问道:“小孩,这是谁啊。”
“他叫小光,我的干儿子。”王宝玉解释道。
“阿姨,我要自己走路。”小光口齿清晰的说道。
“好,可别动阿姨的画啊。”李可人不免叮嘱了一句。
小光点了点头,背着小手四处看,大概是为了显示自己沒有动手的意思,这个举动又把李可人给逗乐了,说道:“这孩子真有规矩,天天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淘气的不得了。”
“嗯,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听话的孩子,彬彬有礼,像个绅士。”王宝玉也赞了一句。
“阿姨,这只小鸟怎么了。”小光站在一幅画前问道。
“这只小鸟在看远方的风景。”李可人解释道。
“它很难过。”小光道。
王宝玉连忙拉了孩子一下,陪笑道:“大姐,童言无忌,你看你的鸟,活灵活现,振翅yù飞。”
飞个屁,李可人推开王宝玉,问道:“小光,你怎么看出來它不开心啊。”
“嗯。”小光认真想了一会儿,说道:“它缩着脖子,好可怜。”
“为什么可怜。”李可人满脸惊讶的又问道。
“只有一只鸟,沒人跟它玩。”小光道。
“如果阿姨就是那只鸟,你会怎么办。”李可人眼眶cháo湿的又问道。
小光走上前,伸出胳膊给了李可人一个拥抱,同时懂事的轻轻拍打:“不怕,不怕,小光陪阿姨玩。”
李可人将小光紧紧拥入怀里,又差点掉眼泪,王宝玉见情绪不对,连忙让小光给李可人唱了两首儿歌,稚嫩的声音加上小光只有晃肩膀的舞姿,又把李可人都逗笑了。
“小光太可爱了,我也收他做个义子吧。”李可人道。
一个干爸,一个老干妈,还真是奇怪,王宝玉讪笑道:“大姐,您不有天天嘛,跟我还抢儿子。”
“我是看这孩子有天分,小孩,你看小光是不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很有主意,有条有理,要不做我的学生吧。”李可人很认真的说道。
“大姐,别随便收徒弟,代萌现在连个影都沒有。”王宝玉想起了李可人曾经收的学生代萌,这呆子,自从当上了市长秘书,基本上就不來了。
“那不一样,代萌是有天分,但这孩子天分极高,生下來就是块美玉,有点儿我当年的架势。”李可人毫不客气的也给自己戴了顶高帽子。
“好吧,我想他母亲也一定会高兴的。”王宝玉答应道。
李可人拿出画笔让小光画画,小孩子哪有不喜欢乱花的,这个所谓天分极高的小光也是一通乱画,李可人却夸赞线条搭配很有规律,说这个孩子心里有数。
嘿嘿,王宝玉不懂艺术,自然看不出來,吃饭的时候,李可人更是对小光赞不绝口,说从未见过吃饭如此守规矩的孩子,长辈动筷后才吃,而且是细嚼慢咽,不紧不慢,王宝玉解释说,他母亲是韩国人,大概是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家教。
几天之后,李可人终于从负面情绪中缓和了过來,而吕澜生却再也沒來过,据说陪着父母出去旅游了。
就在这天,王宝玉忽然接到了吕澜生的电话,说明天上午十点,他将亲自來chūn哥药业,商谈关于投资的事宜。
王宝玉表示欢迎,且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投资,就凭他目前还是李可人男人这一条,那也不能慢待了,夫妻之间的事情最说不清,万一哪天两个人又好了,自己可不能枉作小人。
为此,王宝玉再次召开了股东会,商讨明天的谈判问題,石临东坚持原先的融资计划,说宁缺毋滥,要坚守企业的底线。
“石副总,我觉得可以适当放开,创始人控股的企业,目前是少之又少。”程雪曼还是想促成这件事儿,不满的说道。
“程秘书,我觉得必须坚持我们的底线。”商博全道,王宝玉怀疑这小子是又接到了李专员的指示,以前可是不说话的。
2005 股份稀释
“如果运作的好,企业创始人不是不能绝对控股的。”于敏也说道。
“就你们能!”程雪曼嘟囔了一句:“那也得运作起来啊,一起发财总比坐在这里空想要好的多!”
大家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程雪曼撇了下嘴,不再说话。
“谈判归谈判,不管结果如何,咱们必须要拿出应该有的礼节来,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谈判了。”王宝玉吩咐道。
“他终于肯来了,哼,明天我们就会一会他。”李美萱有些兴奋道。
王宝玉始终不太明白,先前的企业管理中,李美萱可是很少掺和的,自从有了第二次的融资谈判,李美萱却表现出软硬兼施的女强人作风来,这确实与她离异妇女的身份有些不符。
第二天,会议室里又拉起了欢迎条幅,王宝玉还安排了买了几个鲜花的大花篮,在这种冬季,可是花了不少钱。
一切准备妥当,十点钟过后,吕澜生终于来了,衣冠楚楚,风度翩翩。不过,令众人感觉非常惊讶的是,吕澜生只有一个人,并没有带任何陪同或者是代表。
“哇哦,好帅啊!”程雪曼捂着嘴巴一声惊呼,显然没有想到吕云天的父亲如此英俊潇洒,身上还多了一种成熟的成功男人的独特魅力,可能情绪太激动,脸庞红红的。
这边六个人,那边一个人,似乎有些不协调,但是,从身份价值上而言,吕澜生一个人的身价,这边六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一条大腿。
吕澜生腰杆挺直,目光炯炯,挂着一丝微笑,却不难看出他的威严。尤其他手上佩戴的巨型宝石戒指,在灯光下,各个切面发出晃眼的光芒,也暴露了主人霸道张扬的个性。
这东西一定值很多钱,上次王宝玉就见过,王宝玉忽然感到有些悲哀,这显然不是跟李可人的定情之物,那只能说明一点,吕澜生已经有了新的未婚妻,他跟李可人的夫妻之路,已然走到了头。
“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程雪曼忍不住又赞了一句,还是被王宝玉听到了,不由厌恶的瞪了她一眼。
李美萱的嘴角挂着一丝嘲笑,今天的她精心打扮过,大波lang头发在脑后梳成了层次感极强的韩式发型,身上一套米黄色的西装,胸前一个牡丹型彩金镶钻胸针,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各位干练却又不失妩媚。
不过,王宝玉也佩服吕澜生的定力,他对李美萱完全视而不见的姿态,却对程雪曼友好的笑了笑,大概也从儿子的嘴里知道了这个女孩子,说不准会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程雪曼也拘谨的冲着对方谄媚的笑了一下,还极不自然的用手拢了下头发,看起来十分紧张。
“诸位,全澳投资公司和春哥药业之间的融资洽谈已经进行了多次,这一次恰好我来到了国内,希望今天能把这件事儿敲定下来。”吕澜生开口道。
“吕总,这也是我们所希望的。”王宝玉道。
“融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写得不错,但是,执行力度如何,还有待进一步的验证。”吕澜生道。
“我们有优秀的经营管理团队,一切都会按照报告上所说,有条不紊的进行。吕总,有任何疑问,您都可以当面提出来,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石临东恳切的说道。
“坦诚的说,在全澳投资的企业中,贵公司的管理团队是最差的,你们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拥有管理大型企业的经验。”吕澜生毫不客气的说道。
“呵呵,要从所谓的经验上讲确实如此。但是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这个团队却是非常有活力的,有活力才会有创造力,只有这样,企业才有生命力。”王宝玉卖弄道。
吕澜生微微一笑,说道:“王总勇气可嘉,但是创业投资具有不可逆性,我们的宝可不能随便乱押啊。”
“吕总,没有人生下来就会管理企业,至于那些没文凭没经验的世界成功人士,您比我们更了解,咱就不多提了。我听说,您原来是名公务员,后来辞职经商,靠着自己的过人的毅力,一步步才走到今天。如果当初也没有人给您机会,今天和我们谈判的恐怕就是别人了。”李美萱插口道。
“李小姐的话说得不错,有道是莫欺少年穷,我当年也经历过填不饱肚子的日子,也有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尴尬。所以,激情有时候更重要,正因为看好各位年轻人的创业激情,全澳投资才会对春哥药业有所兴趣。”吕澜生道。
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坦诚的味道,王宝玉也坦诚道:“吕总,感谢您能垂青春哥药业,我想咱们之间的洽谈的最大分歧就是股份问题吧!”
“王总说的不差,这次要谈的还是股份问题,作为一家出钱的投资公司,我们当然要关心资金的安全性,没人愿意在这方面当慈善家,因此,我们还是希望能够控股。”吕澜生道。
“吕总,春哥药业虽然还处在创业发展期,但是,我们做事儿有自己的原则,也自信我们产品的市场前景,因此,我们还是坚持转让百分之十,融资十亿。”石临东道。
“这个小伙子不错,我本人很欣赏你做事儿的坚持态度,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坚持所谓的股份是没有用的,随着企业的发展,反复融资势在必行,股份早晚会被稀释掉,大家都能赚到钱才是正路。”吕澜生微微露出笑容。
“放眼看去,这确实是当代世界商业经济的规律,但在中国,还是会产生一些例外的事情,你也是中国人,在这一点上比我们了解的更多!”李美萱微微笑道。
“李小姐这张嘴很厉害。”吕澜生赞了一个,又说:“企业做大了,上市是必由之路,到时候你们还是坚持不住。”
“能多坚持一天,我们就有更多的发展机会,之所以坚持股份,就是想让企业按照我们的思路发展下去。”李美萱道。
2006 有一套
吕澜生好半天沒说话,场面又陷入了僵持状态,程雪曼不知死活的插嘴道:“吕总,给chūn哥药业投资错不了的,一定能让您的投资获得巨大回报。”
“呵呵,听说程小姐在首都读过MBA。”吕澜生饶有兴致的对程雪曼说道。
程雪曼受宠若惊,欠了欠身子,激动的说道:“是的,但是学无止境,今后一定不会停止学习的步伐。”
我cāo,这是下得哪门子保证书啊,王宝玉心里一阵鄙夷,但是吕澜生也太抬举程雪曼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对面的这个六个人就数程雪曼的公司地位最低。
“既然诸位坚持股份转让原则,我也沒什么好说的,全澳可以投资chūn哥药业,十亿也不是大数目,但我有两点要求,如果诸位能答应,这件事儿就算是谈成。”吕澜生道。
六人不由心里舒了口气,吕澜生的口气终于松动了。
王宝玉jīng神为之一振,坐直身子,恭敬的说道:“吕总不妨说说看。”
“第一,为了资金的安全,我们必须派驻一名dú lì董事。”吕澜生道。
“这一点完全沒问題,dú lì董事有权对企业的经营进行监督。”王宝玉答应道。
“是的,沒有问題。”石临东李美萱等人也沒有提出任何异议。
“唉,说起來,全澳投资为了谈判的事情,损失惨重。”吕澜生叹了口气,王宝玉明白他的所指,陆衡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看來他对此是耿耿于怀。
王宝玉还沒有想好怎么安慰他,吕澜生又突然问道:“不知道程雪曼小姐,是否愿意作为全澳投资的dú lì董事,入驻chūn哥药业呢。”
这个提议让在座的人都愣了,程雪曼更是被突如其來的巨大幸福冲击的五荤六素,程雪曼作为dú lì董事进來,可她还是chūn哥药业的一员啊。
王宝玉还沒有吐口,程雪曼就忙不迭的起身,冲着吕澜生微微鞠躬道:“感谢吕总看中我,我愿意接受这个任务。”
这个动作太可恶了,简直像是岛国女特务,王宝玉的鼻子差点气歪了,说不定程雪曼在跟吕云天的勾搭中,已经暗中商定好了此事儿,说不准两人还私定了终身,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大家沒有什么意见吧。”吕澜生问道。
“程小姐岂不是有了双重身份,吕总也能放心。”李美萱呵呵笑了起來。
“沒什么不放心的,我看好程小姐。”吕澜生道。
“可是……”
石临东刚想要说话,王宝玉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强挤出一丝嘲笑,说道:“好吧,这事儿我代表公司,表现欢迎程雪曼dú lì董事的到來。”
王宝玉带头鼓掌,其余几个人也是有气无力的象征xìng的拍了几下,程雪曼非但沒有谦虚,反而傲气的向大家点头,俨然官升脾气长。
“吕总,您的第二个要求,该不会派人來全面接管公司的财务吧。”李美萱道。
“呵呵,我相信贵公司的诚信,不过,既然全澳打算投资,我的第二个要求很简单,一切公开透明,我要求贵公司向全澳提供药品的配方,以便我们将來监督药品的质量。”吕澜生道。
靠,白谈了这么多,搞了半天还是想要chūn哥丸的配方,绕來绕去不就是这点事儿吗,怎么说话这么费劲。
王宝玉的脸立刻拉了下來,心里有点恼,很坚定的说道:“吕总,您可以不投资,但是,chūn哥丸的配方您就是出一百亿买,也绝对不行。”
“王总不要误会,药品是人们用來口服的,关系人身生命健康,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吕澜生笑问道。
“我个人认为非常不合理。”王宝玉皱眉道:“药方是企业的核心机密,如果贵公司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以前和将來的投资合作伙伴都提出这个要求怎么办,万一出现了药方泄露,到时候我们该和谁去打官司呢。”
吕澜生面露惊愕之sè,沒想到王宝玉翻了脸,随即换成了嘲讽之情,说道:“王总,您这种说法,分明就是沒诚意嘛。”
“我们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药方的事情就是再谈一百遍,也绝对不行。”王宝玉道。
“宝玉,不就是个药方嘛,有必要捂那么死吗。”程雪曼道。
“闭嘴。”王宝玉毫不客气的呵斥了一声。
“好,王总做事儿果然有一套。”吕澜生嘴角抽动,居然还赞了一个,又说:“既然王总如此坚持,我也沒什么说的,等我回去公司总部,跟其他股东商量一下,再给诸位一个答复吧。”
说完,吕澜生站起身來,王宝玉冷冷道:“吕总,不送了。”
吕澜生大步流星的离开了chūn哥药业,屋里却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儿谈到底,到底还是黄了。
最为尴尬的当属程雪曼,刚才还以为自己当上了另一个跨国投资公司的派驻董事,这会儿肯定还是秘书。
“大家听我解释。”见众人都是表情冰冷,程雪曼慌乱的说道。
沒人理她,众人纷纷起身,各自去忙了,王宝玉一肚子的不高兴回到了办公室,程雪曼到底还是追了进來。
“程董事,有何指教啊。”王宝玉yīn阳怪气的嘲笑道。
“宝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也是想促成投资的事情啊。”程雪曼带着哭腔道。
“说实话吧,是不是跟吕云天定下婚期了。”王宝玉斜楞着眼睛问道。
“沒,沒有啊。”程雪曼吞吞吐吐的说道。
“哼,程雪曼,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做人的首要原则,那就是坚守本分,我觉得你可以提出辞职了。”王宝玉冷哼道。
“宝玉,你要撵我走吗。”程雪曼的眼泪顿时就下來了。
“你刚才的举动,已经把全公司的人都得罪了,你觉得你还有立足之地吗。”王宝玉反问道。
“我,我……”程雪曼语噎的说不出话,哭声却更大了,她抹着眼泪哀求道:“宝玉,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是上了吕云天的当。”
2007 携子回家
“吕云天是怎么说的?这小子一开始来就没安好心吧!”王宝玉道。
“他说全澳一定会投资的,他爸早就定好了这件事儿,他还说让我进全澳投资公司。”程雪曼边哭便说道。
哦?王宝玉脸上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容,问道:“既然要出国了,干嘛还赖在我这里?”
程雪曼低头说道:“他说让我现在国内锻炼几年,然后再突击下英文水平,最后进总部。”
“雪曼,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你在国内都玩不转,居然相信吕云天的鬼话!不管你英语到了几级水平,我敢保证,在那里你能听懂日常对话就不错了,怎么还有可能在里面发展?”王宝玉恼火的问道。
“宝玉,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是不是许给了你更大的好处?”王宝玉追问道。
“宝玉,你就原谅我吧,我该死……”程雪曼不停锤着自己的头,搞得头发乱成了一团,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王宝玉到底还是心软了,长长叹了口气,说道:“雪曼,咱们相识不止一年,想想过去的事情,你追求更好生活没有错,可是哪一次成功了?踏踏实实的自己赚钱,不比梦想一夜暴富来的更实在?”
“宝玉,我保证今后一定改正,再也不幻想。”程雪曼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吧,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你去忙吧!希望你无论到了何时,都要记得自己还是春哥药业的一员。”王宝玉摆手道,程雪曼哭得他很是闹心。说到底,他还是不想对程雪曼痛下杀手,在内心深处,总还是能想去过去甜蜜过的点点滴滴。
其实王宝玉自己都不清楚,他本性善良,深知程雪曼的劣根,内心深处也许有种想法,如果将来自己放弃了程雪曼,她恐怕真的要彻底迷失下去,再也没有人拉她一把。
程雪曼如遭大赦一般,连忙退了出去,有个这次遭遇,她似乎变了不少,见到每个人都格外的客气,行为举止都很低调,尤其对石临东格外客气,主动要求工作,只是石临东对她成见太深,始终不给她一个好脸色。
融资谈判的屡屡受挫,公司上下的士气多少有些低落,春节就要到了,王宝玉还是主张给员工们发放不等的奖金,这一点股东们都没有异议,多少算是稳定了基层员工们的情绪。
女儿多多又来了好多次电话,询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王宝玉也很想念多多,安排好公司的事物之后,就准备启程回神石村。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如今的王宝玉虽然还是孑然一身,但思想却已经成熟了,他先是去看望了王一夫和母亲刘玉玲,刘玉玲又提出变卖玉玲珠宝,支持王宝玉的事业,王宝玉哪里会答应,那可是母亲多年的心血。就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王宝玉也不会让母亲的心血付之东流。
而石临东和王琳琳之间的恋爱关系也已经公开,这个小伙子的身世显然出乎了王一夫和刘玉玲的想象,没有预料到女儿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穷小子。
而王一夫的父母王莅夫妇少不了又是一通排斥,还是门第观念作祟。不过在王宝玉的调和下,全家还是接受了这个来自农村朴实却又不失精明的小伙子,何况石临东在王宝玉手下做事儿,将来也可能是有前途的。
正是因为石临东无父无母无祖业,原本打算一同回神石村过年的计划取消了,王一夫和刘玉玲打算跟未来的姑爷就在平川市过年。
“美萱,打算如何过年啊,回韩国吗?”王宝玉问道。
“宝玉,我正想跟你商量,可不可以让小光跟你一同回家过年啊?孩子也需要热闹一下,我觉得自从你认了小光做义子之后,孩子的精神头特别好,性格也开朗了些。”李美萱道。
“嘿嘿,跟我还客气。要不你也跟着一起回去吧?”王宝玉发出了邀请,虽然他经常把李美萱幻想成白牡丹,也经常在一起吃饭陪孩子玩,但他自认为心中无愧,觉得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就不去了,省得让人多想。”李美萱道。
“没关系,我的家人都是朴实的老百姓,就一起去玩吧,当做散心了。”王宝玉诚恳的说道。
“好吧,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跟家人一起过年了。”李美萱道。
这句话让王宝玉不由的一愣,什么意思?难道李美萱是个孤儿,李美萱自觉语失,忙解释道:“在韩国,春年的气氛没这么浓厚,我们一般都是单独过年的。”
王宝玉哦了一声,又邀请李美萱一同上街给孩子们买礼物,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两个人带上小光,开车赶赴神石村。
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三个人宛如一家人,小光用懵懂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路边的一切,不时询问这颗树叫什么,那只鸟叫什么。李美萱情绪也很放松,不经意的笑容中留露出难以掩饰的真情。
当车子驶入了农村,小光的眼睛更是不够用,农户门前挂着的成串辣椒和玉米和不时跑过的猫猫狗狗,都能让他问好多遍。
“这孩子有个毛病,什么事儿都喜欢刨根问底。”李美萱道。
“这是好习惯,我不如他,我是什么事儿都一知半解。”王宝玉自嘲道。
“宝玉,没想到你一个未婚青年,对孩子还是蛮有耐心的嘛!”李美萱满意的说道。
王宝玉想说自己的女儿都很大了,但还是没说出口,保守秘密可是他跟钱美凤约定好的,这这件事儿除了告诉了夏一达,就连母亲刘玉玲也从未提起。
想到夏一达,王宝玉的心里还是一阵发堵,始终也没有她的电话,虽然没有正式确定分手,但感情上却似乎已经渐行渐远了。
终于来到了神石村别墅,远远的就看见钱美凤挽着多多站在那里翘首以盼,又是一年没回家了,多多的个头长高了一截,远远望去,亭亭玉立,将来肯定又是个像王琳琳那样的小美女。
这一年来,虽然也偶尔跟美凤通电话,但王宝玉并没有跟美凤争吵,说到底,一切为了孩子,能忍则忍吧!
2008 时光之门
可是,当钱美凤看见一同下來的李美萱和小光,顿时沒了笑模样,脸拉得老长,王宝玉心里咯噔一下,乞求佛祖保佑,千万别甩脸子。
多多已经上一年级,毕竟是小孩脾xìng,她一看见小光,满眼的兴奋,咧开嘴笑了起來,小光也发现了一个漂亮小姐姐,不好意思的扯着妈妈的袖子,让她快点走过去。
“美萱,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姐,钱美凤。”王宝玉介绍道。
“您好,我叫李美萱,來自韩国。”李美萱彬彬有礼的过來握手,钱美凤很不情愿的伸手过去跟李美萱握了握,随即低着头进了屋。
“你姐的脾气好像是不小啊。”李美萱讪笑道。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啊,让爹娘惯坏了,但心眼不坏。”王宝玉只能如此解释。
“你叫什么名字。”多多拉着小光问。
“小光。”
“我叫多多,你要叫我多多大姐大。”
“什么是大姐大。”
“就是比大姐还大,你要听我的。”
“为什么呢,你会背唐诗吗。”小光不解的问道。
“切,背那个有什么用,你喊我一声大姐大,我就带你去堆雪人。”多多不屑道。
小光笑嘻嘻的喊了声漂亮姐姐,多多也不再强求,拉着他去一边玩了。
进了屋,干爹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干妈闻声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來,王宝玉连忙给二老介绍道:“爹,娘,这是來自韩国的李美萱,我们企业的投资人。”
“快坐,这姑娘长得真俊啊。”林召娣夸赞道。
“韩国,离这里不远,老辈子那里也是咱们中国的领土。”贾正道卖弄着学问。
“大叔,不是领土,是附属国。”李美萱笑盈盈的说道。
“宝玉,这是。”林召娣悄悄的问道,大概也误会了。
“合作伙伴,娘,你可别乱点鸳鸯谱。”王宝玉无心跟林召娣解释,见钱美凤沒好气的上了楼找了个机会也追了上去,刚一进屋,钱美凤就问:“找媳妇了,真沒品,还找了个带孩子的。”
“说哪去了,这是企业的投资人,我看她孤儿寡母过年挺可怜,就领回來热闹热闹。”王宝玉解释道。
“得了,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看那个女人花枝招展的,不知道多少男人惦记着呢,她才不会可怜,真正的可怜人是我。”钱美凤气哼哼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嘿嘿,美凤,你这就自相矛盾了,我如果找了媳妇,你应该高兴啊,你终于可以解脱了。”王宝玉嬉皮笑脸的说道。
“滚,一回來就给我添堵。”钱美凤嗔骂道。
“美凤,讲点理啊,人家是客人,给我那个买卖投资一个亿,实话告诉你,我认了那孩子做干儿子。”王宝玉提醒道,可不能慢待了李美萱,从那笔投资上论,李美萱是对自己有恩的。
“对人家的孩子那么殷勤,那你把多多也认作干女儿,遮遮掩掩的,孩子连个爸爸也不敢喊,啥时候是头啊。”钱美凤道。
“胡说八道,多多是我的亲女儿,那是不一样的。”王宝玉道。
“总还算说了句人话。”钱美凤高兴了,毕竟如今她也是企业的老总,也懂得待客之道,询问李美萱都喜欢吃些什么,王宝玉说跟中国人沒有什么差别。
下楼后,眼前却出现了一幅让王宝玉哭笑不得的场面,干妈林召娣拉着李美萱的手问这问那,眼神满是兴奋,搞不好还真当成了未來的儿媳妇。
而干爹贾正道则翻出了古书,大讲中国的古文化,只是他沒想到,被李美萱简单几个客气的问題,就问得哑口无言。
见李美萱被左右夹攻,露出苦笑的表情,王宝玉连忙嚷嚷着肚子饿,想要吃饭,林召娣这才不舍的放开李美萱,去收拾饭菜。
午饭非常的丰盛,两个孩子一身是雪的进來了。
“小光,冷不冷啊,你看鼻头都冻红了。”李美萱爱怜的把小光拉近怀里,替他脱下外套。
小光呵呵直乐,看见王宝玉,突然喊了一声:“爸爸。”
这声爸爸,着实吓了多多一跳,好在多多够机灵,沒有跟着一起喊,但是心里也是老大不高兴,嘴巴撅的高高的。
王宝玉少不了又跟干爹干妈解释了一通,小光又听话的喊贾正道爷爷和林召娣nǎinǎi,还表演了好几个背诵儿歌的节目,这下子,两位老人都乐得合不拢嘴,那样子好像一下子多了个亲孙子,自然是掏出兜里所有的钱往小光的兜里塞。
不过,沒过一会儿,小光鼓囊囊的兜兜便空了,里面的钱不见了,据说是钱多多跟小光玩变戏法,把那些钱全都变到了自己兜里。
三代同堂,场面温馨,这份其乐融融的景象,让李美萱的眼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泪光,她感激的冲王宝玉点了点头。
而钱美凤得知了真相,也对李美萱变得客气起來,还邀请她下午去养殖场参观,多提意见,两个女人很投缘,又都是孩子的母亲,有共同语言,不多会儿便熟络了起來,甚至在亲昵的在一起说知心贴己话。
吃过午饭后,大家都去各忙各的,王宝玉闲來无事,懒洋洋的上楼睡了一觉,还是家里舒服,一切都透着一股子安静和祥和,可是,在迷迷糊糊之中,他却又梦见了那个白裙飘飘的女人,依旧在凄凉的喊着:“宝玉,不要离开我。”
当王宝玉醒來的时候,已是rì暮西陲,当他揉着眼睛下楼,一件震动全村的事件再次发生了。
神石村的那块神石,再度泛出了光芒,这一次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惹得全村人都去顶礼膜拜,据说神石广场已经沒个落脚的地方。
全家人不顾王宝玉的阻拦,也都赶了过去,王宝玉明白这又是徐彪老大搞得鬼,连忙打去了电话询问情况。
“宝玉,初步成了。”电话那头,徐彪激动的带着哭腔道。
“大哥,您真的打开了时光之门。”王宝玉无比惊愕的问道。
2009 能量分流
“那块小陨石重新积聚了能量,这回性能很稳定,我见到了死去的爹娘。”徐彪兴奋道。
“什么,你回到了过去?”王宝玉被这一消息惊得差点昏倒。
“没有,不过我通过时光之门,我看到了一些过去的景象,爹娘还是那么年轻,还冲着我笑呢!”徐彪道。
“大哥,真的恭喜你了,你开创了人类科技史上的一个奇迹。”王宝玉稳了稳神,恭维道。
“还是不够让人满意,能量依旧有分流,不过,我想再过几年,应该就可以回到过去了,兄弟,大哥会带着你开疆拓土,统一世界。”徐彪豪气干云的说道。
“大哥,改变了历史,这里的人岂不是都要灰飞烟灭了?”王宝玉心惊的问道。
“所有人最终都要灰飞烟灭的,作为一个男儿,就要打造传奇,我们将开创更好的历史。”徐彪不以为然道。
“对了,你刚才那个分流是啥意思?”
“是吴博士这么说的,我也不太明白。大概就是这些能量不能完全被聚集,尤其现在这个阶段,实验虽然取得了重大突破,但还么有完全控制好。”徐彪道。
那就是自己身边这颗小陨石起到了分流作用,如此说来,只要是自己这颗和徐彪那颗不放在一起,那么实验就永远不会完美。王宝玉试探的又问道:“那个吴博士说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分流呢?”
“他说是有可能在地球上还会有同物质的外星陨石存在。不过我们已经致力研发探测仪,尽快将所有资源都找到,那样时光机就会真正起到作用!”徐彪兴奋的挂掉电话。
要不是当初徐彪被唐蔷薇蛊惑,和自己反目成仇,王宝玉是不会情急之下提供那颗小陨石的。如今后悔晚了,他这才真正的意识到,徐彪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危险分子,比黑手党更可怕若干倍。没有哪个杀手会比改写历史的人更可怕。
上次他们做实验,自己的床挪动了好大一块,不知道这次家里会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王宝玉连忙给坚持要在家创作的李可人打去了电话,好大姐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直到听到李可人的声音,王宝玉才长舒了一口气,问道:“大姐,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呵呵,你还真会算卦,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李可人呵呵笑道。
“地震了?”王宝玉惊问道。
“没有啊,不过也差不多。我开始就听见一阵声响,还以为是哪家搞装修,后来才确定那个声音是从你屋里传来的,过去一看,发现柜子莫名其妙的倒了,我一个人也扶不动,等你回来处理吧!”李可人道。
王宝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个小陨石也是个危险的东西,必须妥善处理才行。
吃晚饭的时候,贾正道一本正经的说道:“宝玉,经过我的掐算,那块神石不是凡物,应该是天上武曲星。”
王宝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爹,别迷信了,科学早已证明,天上的石头很多,只是这块碰巧了掉下来而已。”
“咋能这么碰巧?还能发光,指不定是上天想让它回去呢!”贾正道继续说道。
“它能发光的原因,是能量场发生了变化,没什么奇怪的。”王宝玉道。
“呵呵,没想到宝玉对天文学还有研究呢!”李美萱打趣道。
“什么能量场不能两场的。”贾正道小声嘟囔了一句,但也觉得儿子好像说得挺专业。
“古人都讲究夜观天象,我作为一名术士,当然也得懂这些道理。”王宝玉喝了点小酒,没边的吹嘘起来。
“爸爸真棒!”小光突然夸了一句,多多也拍着小巴掌,称赞道:“舅舅真棒。”
如花儿女,粉雕玉琢,王宝玉心里很是满足,又吹嘘道:“你们也都好好学习文化,将来也要像爸爸一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事。”
“你知道个屁!”钱美凤呵呵笑了起来,钱多多也有模有样的跟着学:“你知道个屁!”
小光也想跟着学,话刚出口,就被李美萱用眼神给制止住了,但他还是嘟囔出一个字,屁!说完快速跳到王宝玉怀里,捂住小脸,从指缝里看妈妈的表情。
晚饭过后,睡了一下午的王宝玉,邀请李美萱出去走走,两个人就沿着水库的堤坝,踩着软软的雪,走在漫天的星光里。
“宝玉,你家人都很好。”李美萱道。
“都是实在本分的乡下人,我家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是从小被干爹干妈收养的,美凤是后来认的干闺女,和你一样,单身母亲。虽不同姓,但却比一个姓氏的都亲。”王宝玉解释道。
“美凤好像对你有意思哦!”李美萱笑道。
“哪有的事儿?”王宝玉连忙说道。
“嘻嘻,眼神躲闪,我猜得一定不会错。”李美萱道。
“美萱,乡下好玩吧?”王宝玉岔开话题,问道。
“嗯,这里是一片净土,让人忘了烦恼。”李美萱道,“宝玉,我在神石前许了两个愿望,你想不想知道?”
“我猜猜啊,第一个愿望,一定是希望春哥药业能融到资金。”王宝玉道。
“嘻嘻,你够聪明,难怪那么多人都栽在你的手里。”李美萱道。
“第二个愿望,应该跟小光有关吧!”王宝玉道,作为一名母亲,首要关注的一定是自己的孩子。
“是啊,我希望小光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即便有一天我死了,他也能拥有完美的人生,别像我,碌碌无为。”李美萱露出一丝的黯然之情。
“美萱,说实在的,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这么说话,老说什么死。”王宝玉道。
“宝玉,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死了,你会像是亲儿子一般的照顾小光吗?”李美萱停下了脚步,拉住王宝玉的手问道。
后面是漫天的雪景,眼前的李美萱眼光凄楚,那么的无助,王宝玉不禁想起了那晚的白牡丹,脑子一懵,神情陷入了恍惚,他一把将李美萱紧紧的搂在怀里,动静的说道:“萱萱,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