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被强迫
钱美凤追上王宝玉,毫不在乎地说道:“咋了?咱俩早晚要结婚的,亲热一下谁还管得着啊?”
“这亲热也得分个地方是不?”王宝玉皱着眉头说道。
“就你事儿多,你都多少天没有碰我一下了?”钱美凤嘟着嘴,不满地问道。
听钱美凤这么说,王宝玉才想起来,由于最近一直很忙,白天基本不在家,晚上回家吃晚饭倒头便睡,对于钱美凤,确实冷落了一些。
想到这些,王宝玉觉得确实有些忽略了钱美凤的感受,嘿嘿笑着将钱美凤一把搂了过来,不再说话。王宝玉和钱美凤沿着河堤,踏着积雪,相拥着漫步目的向前散着步。
乡下人有除夕守夜的习俗,除夕夜要整晚亮着灯,一晚上不能睡觉。所以在这午夜时分,东风村依然一片灯火通明,不是有人家燃放着烟花爆竹,打破了夜的寂静,也照亮了繁星点点的夜空。
“宝玉,咱俩上山上玩吧!看烟花更清楚。”钱美凤搂着王宝玉的肩膀说道。
“这黑灯瞎火的,上山干啥?”王宝玉搂着钱美凤的腰,两个人看起来有些不成比例,钱美凤明显比王宝玉高出一截,这让王宝玉无法也搂着钱美凤的肩,觉得非常不爷们,很郁闷。
“去嘛!都过年了,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要求。”钱美凤撒娇道。
“好吧!”王宝玉勉强答应道,由于前不久刚下过一场雪,白雪将夜晚映衬的并不是太黑,山上的小路依稀可见,两个人沿着小路向山上走去。
“宝玉,我都想要孩子了,一看见人家的孩子就喜欢的不得了。”钱美凤说道。
“天气一暖和,咱就把幼儿园办起来,到时候有一大群孩子让你看着。”王宝玉笑着说道,他可不喜欢孩子,太吵闹,又啥道理不懂,还让大人抽不出身子来,他现在正是做事儿的最好时候,可不能让孩子困住了手脚。
“那可不一样,那是人家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钱美凤说道。
“等我真的赚了钱,就娶你,到时候咱也超生一把,生他娘的三五个。”王宝玉的话语中,明显带着些不满,他很讨厌钱美凤这种暗示。
钱美凤可没听出来,高兴地在王宝玉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宝玉,你真好。”
“美凤,回去吧,这黑灯瞎火的啥看头,明天我陪你好好逛逛行不?爹娘在家也该担心了!”王宝玉试探的说道。
“爹娘巴不得我和你多在一块呢,少拿这个忽悠我,今天过节,你就算奖励奖励我不行啊!”钱美凤嘟着嘴巴说道,夜sè中显得明眸皓齿,倒也十分耐看。
王宝玉无奈的点点头,陪着她继续往前逛。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山上走,冬天的山上分外的安静,没有了虫鸣鸟叫,只有冷风吹过枯叶的沙沙声。
王宝玉喝了不少酒,但还是感觉有点冷,想要回去,便开口说道:“美凤,咱们回去吧!有点冷。”
“那就先歇下再回去,前边有一个小窝棚,咱们去那里暖和一下。”钱美凤指了指前面说道。
王宝玉这才注意到,就在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窝棚,看起来还很眼熟。忽然,他想起来了,这不是第一次和美凤发生关系的地方嘛!正是因为两头倒霉的小牤牛和这个矮趴趴的小窝棚,才造就了他和美凤的今天。
“不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王宝玉说着,就要往回走。钱美凤却一把拉住他,坏笑着说道:“咋了,不敢和我单独在一起?”
“说啥呢!咱们可是对象,怕啥,就是半夜到这个小窝棚来,感觉很奇怪。”王宝玉说道。
“有啥奇怪的,当初你跟我在这里那个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这个小窝棚奇怪?”钱美凤撇着嘴说道。
“不去就是不去。”王宝玉来了脾气,想要挣开钱美凤的手,赶紧回家。可是喝了酒,再加上最近有点儿疲惫,竟然没有挣开。
“松开!赶紧的!让人家看见算个啥!”王宝玉有些窝火,可现在腿也开始打颤了,怎么也挣脱不开钱美凤手。
钱美凤笑了,忽然,她略一弯腰,一把搂住王宝玉的腰,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的将王宝玉扛了起来。
“美凤,你想干啥?”王宝玉惊恐地喊道,他搞不明白,钱美凤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钱美凤没理他,任凭王宝玉在肩膀上挣扎叫嚷,咬牙扛着王宝玉迅速向小窝棚走去。
到了小窝棚边上,钱美凤将王宝玉放了下来,也是气喘吁吁,但是她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使劲一推,王宝玉一个趔趄就栽进了窝棚里。
好在窝棚里依旧铺着软软的草,王宝玉才不至于受伤,窝棚里漆黑一片,让王宝玉有些不适应,就在这时,钱美凤也拱了进来,摸索着,点亮了似乎早就预备好的蜡烛。
“美凤,别闹了。”王宝玉坐起身来,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钱美凤嬉皮笑脸地说道:“宝玉,没想到你还挺沉的,看样子要减肥了。这里多好啊!又温馨,又浪漫,还就咱们俩,想干啥就干啥。”
王宝玉没觉得小窝棚里有啥浪漫的,反而觉得特别压抑,他十分羞恼的双手按住钱美凤的肩膀,阻止她进一步行动,生气的说道:“钱美凤你他娘的真疯了啊!咱们马上回去,啥事儿没有,你要是胡来,我可真急眼了啊!”
钱美凤笑嘻嘻的看着王宝玉说道:“急啥眼?等你看见我的xìng感小裤衩,你再急眼吧?”说完狡黠的冲王宝玉咋了下眼睛。
“美凤,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我很不喜欢你这样啊!”王宝玉皱着眉头说道,钱美凤这样的做法确实让人很反感。
钱美凤往前挪了挪,但是王宝玉的双手摁在肩上,这会也动弹不了,突然她笑嘻嘻的伸出舌头,一扭头在他手上舔了一下。
王宝玉条件反shè的缩回手,厌烦的擦着上面的口水,抬头看着钱美凤的一脸坏笑,他有些惊恐地问道:“美凤,你想干啥?”
181 红红跑了
钱美凤完全被红红忽悠了,对红红的话深信不疑,她先是找到了这个小窝棚,也就是和王宝玉第一次激情的地方,预备好了蜡烛和打火机,然后又在王宝玉住的西屋,翻出了王宝玉藏着的chūn哥丸,就在今晚,偷偷服用了一粒,所以,钱美凤才会觉得,今晚有些**难耐,强行和王宝玉行了夫妻之事,
听完了这些,王宝玉气得肺都要炸了,也不顾钱美凤在身边,将红红一阵臭骂,什么狗rì的红红,天杀的**等等脱口而出,
同时,王宝玉也觉得自己太大意了,红红请假回家过年的时候,明明一脸的坏笑,还说自己学会了看相,说看出王宝玉的脸上写着,chūn节的时候会有艳遇,
王宝玉这个后悔,咋就沒防备红红会算计自己,他更是觉得钱美凤就是一个傻蛋,红红说吃药她就吃,也不考虑一下这药到底有沒有害处,
钱美凤看到王宝玉真的恼了,身上的yù望也彻底褪去了,她搂着王宝玉说道:“宝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强迫你,更不应该听周医师的话。”
“你个糊涂蛋。”王宝玉恼怒的把她的手打开,钱美凤这会儿已经清醒了,想起刚刚的事情不由又羞又愧,低着头不敢看王宝玉的眼睛,
王宝玉还想教训钱美凤点什么,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样子也知道悔改了,于是降低下分贝,说道:“这也不怪你,快穿上衣服,回去吧,太久了,爹娘该着急了。”
王宝玉一边提起裤子,一边说道,盛怒过后的王宝玉,此刻也恢复了冷静,说起來这事儿也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把红红找來,又怎么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想起这块,王宝玉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钱美凤听话地穿上衣服,小心拉着王宝玉的手,跟着王宝玉下了山,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快到山下的时候,正好是午夜十二点,激烈的鞭炮声一同响了起來,美丽的烟花也同时绽放在小村的上空,这表示着,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王宝玉家比往年更加热闹,前來拜年的人几乎推不开门,这其中不但有村干部,还有许多想跟王宝玉攀关系的村民,毕竟大家都听说了,王宝玉可能是继迟立财和叶连香之后,第三个要到镇里上班的干部,并且,这官做的可能还比前两位更大,
出了点头哈腰的新年祝福,还有大大小小的礼物,起初王宝玉不肯收,有的人干脆放下就走,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收了,好在这其中并沒有现金一类的大礼,王宝玉倒也不担心,大不了让干爹干妈年后一一回了就是,
贾正道和林召娣面对这样的场景,乐得嘴都合不拢,暗自高兴自己当年的英明决定,收养了这样有出息的王宝玉,
虽然只是一个干儿子,但有几个亲儿子能做到这一点,在东风村,他贾正道足以傲视一切了,
其实,自从王宝玉要到镇里的消息传开后,贾正道就有了这样的感受,由于王宝玉太忙,这些算命、看相、看风水这类赚小钱的活就不接了,贾正道又重cāo旧业,偶尔也会被人请去,
王宝玉也沒管,干爹有个事儿做,也是一种乐子,总比整rì呆在家里强,而贾正道的收获则是,但凡请他去的,酒菜预备的更丰盛,赏钱也比原來翻了一倍,这让贾正道非常的满足,看上去越发的鹤发童颜,大师的味道更足了,
由于除夕之夜发生了钱美凤的事情,王宝玉这个新年过的并不是太开心,他一直算计着,等回老家的红红回來,该如何好好惩治她一番,以解心头这口闷气,
可是,左等右等,过來正月十五,红红沒有回來,又过了二月二,还是沒有任何消息,直到天气开始转暖,大家都等着上妇女保健课了,还是沒有她的身影,红红似乎就这样淡出了东风村村民的视野,从人间蒸发了,
最后大家终于看清楚一个现实,那就是,周医师跑了,
王宝玉恨的是咬牙切齿,在心里把红红的祖宗挨个骂了个遍,边骂边纳闷,红红和自己只不过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而已,难道还怕自己吃了她,至于给吓跑了,
但**无情的这个道理王宝玉是明白的,骂两天也就过去了,毕竟山不转水转,红红的作用已经发挥的差不多了,沒有她照样玩转,
只是钢蛋最近很消极,一定是红红告诉他,要回家取户口來和他登记的,满怀期望的钢蛋天天瞪着两眼珠子往村口望,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整个人看上去也似乎消瘦了点儿,
“钢蛋,jīng神点,我早就跟你说过,红红这种女人不可靠,她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无情无义,我也只是利用她而已。”王宝玉安慰着无jīng打采的钢蛋,
钢蛋皱起眉头说道:“宝玉,你对我钢蛋的好,我都记在心里,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來报答你。”
王宝玉不耐烦的打断他,说道:“你他娘的少來这套动嘴的,想放啥屁就放,老子下辈子还不想用你这样的畜生呢。”
钢蛋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许你以后再这么骂红红。”
“我就知道你他娘的为这事儿,咋地啊,还想揍我啊,來啊。”王宝玉狠狠的说道,自己一肚子火沒处发,好心安慰钢蛋还被埋怨,真是倒霉,
见钢蛋一直低头沒有说话,王宝玉觉得心又软了,感情到了深处,谁都是这个熊样,自己当初不也是因为这辍学了吗,
王宝玉生生咽了口气,好言劝道:“钢蛋,我都是为了你好,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误了自己终身。”
钢蛋点点头,使劲搓着手中的纸条,小声嘟囔道:“宝玉,我都明白,但她一定是遇到了啥难事儿,才这样的,我不相信她真的这样绝情。”
“到了今天,你怎么还迷糊,钢蛋,放下吧。”王宝玉大声说道,
钢蛋抬起头來,犹豫了一下,对王宝玉说道:“宝玉,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啥事儿,别告诉我你不想活了。”王宝玉有些不屑地说道,
“我想去找红红。”钢蛋说道,
“你说什么。”王宝玉难以置信地大声问道,
182 诸葛春
“我想去找红红,她走的时候曾经说过,遇到了点难事儿。”钢蛋重复道,
“你沒有给她钱吧。”王宝玉问道,
“沒有,给她她也沒要。”钢蛋说道,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红红说这件事儿跟你有些关系。”
“他娘的放屁,老子可是一个指头也沒碰她。”王宝玉无比恼怒地说道,心里也在嘀咕,是不是戏弄他和美凤这件事儿,可怎么想也不通,依红红大大咧咧,憨脸皮厚的,应该不会为这事儿跑路的,再说上个月工资还沒结呢,也许真有什么事儿缠住了,
钢蛋一看王宝玉恼了,连忙说道:“宝玉,这我信,你不会做那种对不起美凤的事情,红红也沒说因为这事儿。”
“那她既然有麻烦,处理好肯定就回來了,你还是在家耐心等待吧。”王宝玉对钢蛋说道,
钢蛋吭哧的半天,说道:“她的难处就是我的,一个弱女子能干啥,我不能不管。”
王宝玉很是闹心,红红那种人根本算不上弱女子,她要是弱,这世上的女人就沒有一个强的了,
“钢蛋,你也别垂头丧气的了,我决定了,我跟你一起去找一趟红红,她家的地址我知道。”王宝玉说道,
钢蛋兴奋地站起身來,说道:“太好了,咱什么时候动身。”
“瞧你那熊样,唉,说去就去,明天就出发。”王宝玉叹了一口气,不屑地说道,
第二天一早,王宝玉就和钢蛋起程了,走了几十里山路,又坐了火车和汽车,下午的时候,按照红红留下的线索,终于到了几百里外的这个名叫雪峰村的小村子,
雪峰村隶属于清源镇,至于名字的由來,不言而喻,就是因为这里有一座海拔很高的山峰,所以名叫积雪峰,
由于海拔高,积雪峰的山顶常年温度很低,即使在炎热的夏季,山顶之上也有少许的积雪,在富宁县也算是有一些名气,
现在的季节,天气依旧寒冷,雪峰村还是白雪铺地,一片宁静,积雪峰远远望去,更是如同直插空中的白sè利剑,透出些孤傲和冰冷,
走在整洁的村路上,一排排的土房倒也显得很整齐,村民们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微笑,无不向外人展示着,这里也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地方,
王宝玉感觉这个小村子,虽然不大,倒是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不像东风村,沒啥景致,入眼的都是贫穷和落后,
“嗯,等老子有了钱,这里倒是可以开发成一个旅游区,滑个雪赏个景不都挺好的,到时候肯定赚钱。”王宝玉暗道,同时又怀疑,这样一个带点仙气儿的小村子,咋就出了红红这种贱货,
王宝玉和钢蛋一路打听,结果让两个人都无比失望,整个雪峰村,压根就沒有姓周的村民,当然更不可能有周雪红这个人,
“原來红红叫周雪红啊,为啥在咱那里叫周雨红,还是雪红好听,雪峰村出來的小红脸蛋,嘿嘿。”钢蛋傻乎乎的笑着说道,一幅沒见过女人的花痴相,
“呸,就她那种贱女人也配叫雪字,叫个雨都算便宜她了,他娘的。”王宝玉愤愤的骂道,心想,只有程雪曼那样高贵的女孩才能叫做雪,
王宝玉抬头突然看到钢蛋瞪着自己,这才记起答应过钢蛋不再守着他骂红红,只得说道:“算我不对,下次不骂了。”
钢蛋无奈的叹了口气,沒有再说话,继续勤奋的四处打听红红的消息,从村头到村尾,虽然每次都会失望,
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王宝玉拦着了村尾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很客气地问道:“老大爷,咱村有沒有姓周的人家啊。”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宝玉和钢蛋,一个长相周正的小伙子,不像是坏人,而另一个则是五大三粗地老爷们,满脸凶相,他犹豫了一下,摆摆手说道:“沒有,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还真沒有姓周的。”
王宝玉和钢蛋彻底失望了,怀着一种不甘心,王宝玉又问道:“老大爷,会不会曾经在这里住过,又搬走了呢。”
老人想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十年前确实搬來一户姓周的人家,不过五年前又搬走了。”
“他家是不是有一个十多岁的姑娘。”王宝玉连忙追问道,
“好像是两个姑娘,一个十多岁,一个七八岁,长得还都挺俊的,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老人仔细回忆着说道,
“那您知道搬哪儿去了吗。”王宝玉觉得似乎找到了线索,欣喜的接着问道,
老人的回答依旧让他很失望,老人表示,这家人似乎跟村民们沒有太多的交往,搬到哪里也根本沒人知道,
“那咱村最近有沒有年轻的姑娘回來啊。”王宝玉打破沙锅问到底,
“咱这村來个外乡人都是件新鲜事儿,确实沒听说过。”老人摇了摇头说道,
事已至此,翻遍了整个雪峰村都沒有任何线索,那么寻找红红的事情也只能算了,看看红rì已经接近了积雪峰,想赶回镇里,已经不太可能了,
“老大爷,这附近有沒有旅店,只要能住一晚就行。”王宝玉很客气地问道,钢蛋则是蔫头巴脑的跟在王宝玉身后,难过的很,
“沒有,如果两位不嫌弃,就在我这里住一晚吧,反正我也就一个人。”老人爽快的说道,因为他觉得自己和这位机灵俊秀的小伙子还挺有缘分,
王宝玉回头看了一眼钢蛋,钢蛋傻愣愣地正在失望之中,便答应道:“那就麻烦您了,请问老人家贵姓。”
老人呵呵笑道:“我复姓诸葛,叫诸葛chūn。”
“呵呵,那三国时候的诸葛亮跟您有沒有关系。”王宝玉呵呵笑着问道,
“好像是有点关系,据说是我的先祖。”老人颇为自豪地说道,王宝玉对于老人的话,并不相信,
现在姓孔的,都说自己是孔子的后代,姓孟的都说是孟子的后代,唯独行秦的,不说自己是秦桧的后代,而说自己是秦始皇的后代,
183 际遇
心里是这么想,王宝玉嘴上却客气地说道:“原來是诸葛前辈,能有缘相遇,也是我们这些晚辈的造化,我学过诸葛亮的马前课预测,很实用,也很准确。”
诸葛chūn一听,呵呵笑了,赞叹着说道:“小伙子,沒想到你年龄不大,还对玄学术士之道有研究,我凑巧也喜欢这些,今晚我们更要好好唠唠了。”
两个人跟着老人诸葛chūn,一同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处小庭院,看起來老人很喜欢干净,院子里沒有积雪,土房不大,外墙却也平整,几串红辣椒挂在屋檐之下,在这个冷清的季节显得格外耀眼,
走进屋里,同样非常整洁,摆设十分简单,但绝对可以用一尘不染來形容,就连被褥上的补丁都是十分标准的几何图形,给人一种强烈的严谨感,
一张年代颇久的方桌摆放在火炕之上,王宝玉也沒客气,上炕盘腿坐下,诸葛chūn慢悠悠地取出几个茶杯,泡了一壶茶,也上了炕,跟王宝玉品起茶來,
钢蛋显然是渴了,一连喝了几杯茶,嘴里嘟囔着:“渴死我了,这茶水真解渴。”
诸葛chūn沒看钢蛋,对王宝玉说道:“小伙子,我看你颇有些灵气,是哪里人啊。”
“我是柳河镇东风村的,叫王宝玉。”王宝玉喝了一口茶,客气地答道,
“宝玉,这个名字不错,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诸葛chūn仿佛是自言自语,起身取过一本线装本的书,看了起來,
王宝玉嘿嘿笑了笑,自己这个名字并不稀奇,听着耳熟也沒什么奇怪的,尤其是“宝玉”这两个字,
老人翻了几页书,忽然呵呵笑了,指着书说道:“果然在这里,先祖诸葛亮在书上写过。”
王宝玉迷糊了,这老头有些神神叨叨的,自己和诸葛亮怎么就扯上关系了,老人也许看出王宝玉的疑问,笑呵呵地将手中的书递了过來,
王宝玉一看这本书,心中就是一动,书的名字叫《诸葛神算》,看起來年代颇为久远,纸张都有些发黑了,轻轻翻开,里面写的就是诸葛亮的马前课掐指神算,不过王宝玉以前看到的是简化版的,不像这本书中写的那么全,
在书的最后一页,写着一首诗,是属于那种七言绝句,内容是:“亮本南阳一布衣,得遇宝玉获天机,三分天下乱未定,徒留喟叹……”后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不知道写的什么内容,
王宝玉笑了,这老人家也太敏感了,大概是当年的诸葛亮,机缘之下,获得一枚宝玉,上面写着一些天机,后來辅佐汉室,成就一番事业,写了这样一首感叹诗,跟自己一毛钱关系沒有,只是自己的名字中有“宝玉”两个字而已,
老人笑呵呵的说道:“果然是缘分啊,小伙子,既然你有这方面的天赋,那我问你,你本身可相信玄学一说。”
王宝玉愣住了,自己谈不上相不相信,当初也是沒有个正事儿干,拿这个当个差事,王宝玉想了半天才答道:“可能相信吧。”
“呵呵。”老人笑道:“如果连你自己都无法肯定,那又怎么可以说服别人呢。”
王宝玉听到竟然一时有些语噎,自己从來沒有考虑过这块问題,钢蛋听得无聊,傻乎乎的说道:“什么学不学的,就是瞎胡忽悠呗,我家妹夫可会了,一说一个准,那送钱的都排队。”
王宝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钢蛋连忙闭上嘴巴不敢说话了,
老人并不在意,继续对王宝玉说道:“小伙子,这门学问需要深入研究啊,如果研究的好,大则可以了悟人生,小则修心养xìng,而占卜预测却是最下等的用法了。”
王宝玉信服的点点头,诚实的说道:“研究算不上,当初也不过是好奇,后來就想拿这个混口饭吃。”
“这也沒什么,从古至今的术士,大都从占卜预测这块学起,小伙子,你会看相吧。”诸葛chūn品了一口茶后问道,
“略通一二。”王宝玉嘿嘿笑着说道,
“那你看看我能活多大岁数。”诸葛chūn笑着问道,
王宝玉不知道该怎么说,老人的这种语气,像是一名考官,让他多少有些紧张,他谨慎地说道:“诸葛前辈,有一句话叫做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生死之事,还是不算的好,让人心里难免有压力,再说我哪敢在真人面前卖弄呢。”
“呵呵,小伙子,你不用在乎,尽管直言,我这个年纪已经看淡了这些。”诸葛chūn说道,
王宝玉觉得不能推辞了,借着夕阳的余晖,他看到诸葛chūn的脸上的白sè之中,透着一种灰暗之气,由于消瘦,皮肤显得有些松弛,
王宝玉又仔细看了看他天庭地阁的纹路,最后才总结着说道:“老人家,我就明说了,您的脸上气sè不太好,应该是最近的健康有些问題,至于寿元,应该在七十三岁左右。”
诸葛chūn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你的眼力很不错,应该是个有天分的人,算的结果也跟我算的一样,我的寿命就应该在七十三岁,就是今年了。”
王宝玉一愣,这算出一个人马上就快死了,毕竟不是一件好事儿,他连忙嘿嘿笑着解释道:“前辈,我就是那么一说,不可全信,不是有修行改命一说,我看您老人家再活个十年二十年的,沒问題。”
诸葛chūn笑了,对王宝玉缓缓说道:“小伙子,不用安慰我,活着是睡觉做梦,死了无非就是睡觉不做梦,沒什么可怕的。”
王宝玉觉得诸葛chūn的话,颇有些道理,像是那种已经开悟之人说的话,也就呵呵笑着附和道:“我虽然年轻,却也知道人生如梦这个说法,老前辈的见解果然独到。”
“既然我在这个世上也沒有多少rì子了,你我能遇到也是一种缘分,这本书就送给你了,还有几本也一起给你吧。”诸葛chūn说道,起身又取了几本书递给王宝玉,王宝玉有些受宠若惊,沒想到找这个**红红,却有这样一番际遇,
184 分菌种
除了那本《三国演义》,王宝玉还算比较熟悉以外,其余的几本书,都是王宝玉听说但是沒有看过的,有《yīn符经》、《道德经》、《南华经》和《奇门遁甲》,都是好书,
激动之下,王宝玉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递了过去,说道:“诸葛前辈,你能看得起我,这点钱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诸葛chūn却推开了王宝玉手里的钱,说道:“我都要死了,留着钱何用,这钱不能收。”
几番推辞,王宝玉只好收回了钱,满怀感激地给诸葛chūn倒了一杯茶,说道:“老前辈,我也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假如老人家有一rì仙去,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愿意一路送行。”
“眼睛一闭,天下无事,送个啥,有啥可送的。”诸葛chūn呵呵笑着,拒绝了王宝玉的请求,
钢蛋傻乎乎地看着两个人呵呵笑着,说着他听也听不懂的话,一阵饥肠辘辘,忍不住插嘴说道:“老头,有沒有吃的啊。”
诸葛chūn看了一眼钢蛋,有些不过意地说道:“你看,我都忘了这事儿了,灶屋里有些饭菜,是我中午做的,不知道符不符合二位的口味。”
王宝玉斜楞了一眼钢蛋,掏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说道:“钢蛋,你去找一找小卖部,买一些酒菜回來。”
钢蛋爽快地应了一声,拿着钱颠颠地跑了出去,此时,夕阳已下,屋子里暗了下來,诸葛chūn起身找來一根蜡烛,点亮了,烛光映衬下的诸葛chūn,倒是显得有几分神秘的味道,
王宝玉很是不解,诸葛chūn为什么不扯电灯,还用这种古老的照明方式,但王宝玉也沒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作为一个外人,不方便议论这些,
钢蛋很快就回來了,手里拎着满满的酒菜,其中除了花生米,还有烧鸡、干豆腐,三个人围着小桌子,在烛光之下,边吃边聊,倒也十分开心,
“小伙子,我看你将來必定是一个大富之人。”诸葛chūn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鸡腿,有几分醉意的说道,
“诸葛前辈,借您吉言了,不知道我在仕途上的发展如何。”王宝玉呵呵笑着问道,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作为算卦先生的王宝玉,向诸葛chūn问起了自己的未來,
“沒啥仕途,当官不顺,不如不干。”诸葛chūn啃着鸡腿,头也沒抬地说道,
“哈哈。”钢蛋忍不住笑出了声,王宝玉一心想升官,原來却是个沒仕途的人,转脸看见王宝玉正不高兴的看着自己,才紧闭住嘴巴,
对于诸葛chūn的这句话,王宝玉有些不服气,自己今年就有可能去镇里上班了,那可是颇有前途的年轻干部,心里不赞同,嘴上却恭维着说道:“本人还是明白急流勇退的道理,不行之时,自然早预备退路。”
诸葛chūn沒再说什么,又喝了几口酒,推说困了,下炕去了西屋睡下,王宝玉和钢蛋又吃了一会儿,一看蜡烛沒有多少,也就吹灭了蜡烛,在土炕上睡去,
既然寻不到红红,第二天一早,王宝玉和钢蛋就辞别了诸葛chūn,赶回东风村,王宝玉觉得此行收获巨大,钢蛋却是很遗憾,在王宝玉的劝慰之下,钢蛋只能勉强答应,不再想红红,把这一切只当是做了一场梦,
回來的路上钢蛋嘿嘿笑着说道:“宝玉,那老头说你将來非常有钱,看样子我跟着你混就对了。”
王宝玉说道:“这话也不能全信,命运都是自己掌握的,算命的说你活到100岁,你非得今天自杀也不准啊。”
钢蛋说道:“我可不会自杀,等有钱了,我每顿都吃一只烧鸡,真香啊。”钢蛋砸吧着嘴,似乎对昨天的烧鸡回味无穷,
王宝玉笑着说道:“瞧你那出息,就知道吃,干脆买两只算了,吃一只扔一只,那才叫阔气。”
钢蛋一听乐了,说道:“不能扔,怪可惜的,到时候我和美凤一人一只。”
王宝玉发觉这兄妹俩不愧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來的,啥事儿都是跟他们说不到一家去,该乐的人家听不懂,不乐的倒是自我陶醉,
王宝玉催促道:“别做美梦了,赶紧回去好好干活,到时候买三只不得了,你,美凤还有你那宝贝红红一人一只。”
钢蛋听到不由加快了脚步,为心爱的女人付出,还耽搁啥,
转眼之间,就是阳chūn三月,chūn暖花开,王宝玉的黑木耳菌种基地,开始忙碌起來,村民们纷纷來取菌种,回去后抹在柞木段的孔洞之上,然后,等待在chūn雨的浇灌之下,长出一簇簇的黑木耳來,然后摘下來晾干,就可以卖给王宝玉,变成诱人的钞票,
钢蛋全面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小本子上记满了每个村民在菌种基地赊了多少木耳菌,只待收获的时候,一并算账,一个月忙碌下來,钢蛋欣喜地向王宝玉汇报,如果这些欠账都能收上來,大约能有十几万,
王宝玉算了一下,除去前期投入和侯四的分成,自己咋说也能赚五六万,这让他打心眼里高兴,这样的收入,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如今就要变成现实,
让人颇感遗憾的是,东风村通往外面的路,实在太差,要不也买个小汽车开开,也省得他娘的总是走山路,磨得脚丫子生疼,
但王宝玉也明白,如果要想修好东风村的这条路,至少需要几十万,以自己目前的收入來看,也要好几年才行,
王宝玉翻着钢蛋的小本子,皱着眉头问道:“钢蛋,你该多认点字了,你瞧瞧这都记得啥,什么王圈圈,李叉叉的,到时候能对上号吗,可别弄混了。”
钢蛋嘿嘿笑着说道:“宝玉,你放心吧,钱的事儿我可不敢耽搁,这符号跟符号也不一样,比如这个大点的,就是胡全新,他的肚子大,圈也比别人的大点儿,这个是叉是老六的,我上面还点了六个点儿,放心吧,到时候一个都错不了。”
王宝玉乐的笑了,说道:“话虽这样说,以后买卖越來越多,这圈叉的也不够用了,不会的字儿到时候还是多问问美凤吧。”钢蛋笑呵呵的答应了,
185 美凤幼儿园
做人就是要有信誉,木耳的事儿基本落实了,眼见就要chūn耕开始,王宝玉答应大家开办幼儿园的事情,也要启动了,
王宝玉将自家院子,加上前面种菜的园子,一共能有三分地左右,这就是孩子们的活动场所,上课的教室就是原先的仓房清了出來,
王宝玉找人拉來沙土,把路面铺平整,修了排水沟,又找木匠、铁匠修了滑梯、秋千和转椅,还安上几个晃悠悠的木马,看起來还像那么回事儿,
等收拾妥当,王宝玉在大门外挂上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美凤幼儿园”,幼儿园园长当然是钱美凤,rì常管理有干妈林召娣照应着,王宝玉也非常放心,
开业的那天,王宝玉客气地请來了马顺喜和田富贵等村干部來捧场,邀请马顺喜揭牌,田富贵剪彩,还放了鞭炮,
作为园长的钱美凤,今天也收拾的分外漂亮,银白长羽绒服,红sè小皮鞋,还有自己勾的纯毛红兰相间花围巾,红黄相间花帽子,这都是给王宝玉打毛衣剩下的毛线头凑得,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钱美凤脑袋转的比别人慢点,手倒是很巧,这身行头穿出去,大姑娘小媳妇见了都问在哪买的,后來听说是钱美凤自己勾的,于是大家都争相模仿起來,只是在王宝玉看來,她们打扮起來都沒钱美凤好看,
钱美凤闪亮登场后,就照着王宝玉给她写好的讲话稿,当着百十号看热闹的村民的面,认真念了一遍,内容无非是立足本职岗位,兢兢业业工作,照顾好每一名孩子一类的话,讲话完毕,还是引來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cāo,这里就是幼儿园啊。”铁柱挣脱了张保良的手,快步跑进了园内,好奇地瞪着小黑眼睛,打量着幼儿园里的一切说道,
“小兔崽子,你慢点。”张保良怕铁柱摔倒,赶紧上前拉住了铁柱,
“爹,别拉着老子,老子要去玩滑梯。”铁柱说着,使劲挣开了张保良,向着滑梯跑去,
“cāo,先让老子玩。”龚向军家的亮亮突然一个箭步跑上前去,拉住了铁柱,
“你算老几,信不信老子削你。”铁柱不甘示弱,反身揪着亮亮的衣领说道,
“打啊,打啊。”又有几个孩子围了过去,在一旁摇旗呐喊,显得都挺兴奋的,
“都不许打架,翻天了是吧。”王宝玉一步冲上前去,拉开了铁柱和亮亮,黑着脸说道,
铁柱和亮亮一边互骂着,各自到一边去玩了,王宝玉有些后悔开这个幼儿园了,怪不得古人说:家有半斗粮,不当孩子王,这些小兔崽子还真是难管,打不得,骂不得,劝又不听,回头看了一眼钱美凤,脸上也是显得有些无奈,
张保良看出王宝玉的为难,上前一步说道:“宝玉,美凤,这些孩子都不听话惯了,你们不用在意,该打打,该骂骂,只要能让他们听话,咋弄都不怪你们。”
同样送孩子來的葛小花,却拽着公鸭嗓子说道:“俺家亮亮在家可是沒人敢打,有他nǎinǎi护着,我都不敢动一个手指头。”
王宝玉呵呵笑着说道:“孩子不能打,需要教育,这越打越皮,你们放心,体罚孩子的事情在这里是不会发生的。”
王宝玉看着那几个男孩子很是头疼,为了找到点成就感,就对着在场的几个女孩说道:“那边有秋千,转椅,自己去玩吧。”心想, 女孩应该听话吧,
然而女孩和男孩的xìng格在这个地方却是天壤之别,听到王宝玉的话,女孩们大都躲在家长后面不敢出來,个个脸上露着羞涩的表情,
王宝玉感觉有些尴尬,平rì那是狐朋狗友,一呼百应,今天连个娃娃都不搭理,自己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沒人响应,像极了被耍的猴,
“真他娘的麻烦,皮的皮,肉的肉,要不不干了。”王宝玉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道,这会儿他真后悔的连肠子都绿了,
一旁的钱美凤小声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而且咱还垫出去不少钱,哪能说不干就不干,让我试试吧。”
钱美凤拿着一本童话书,上前说道:“小朋友们,咱们讲故事好不好。”
“好。”几个小女孩听到后,立刻向着钱美凤围拢了过來,铁柱和亮亮等男孩子一听,犹豫了一下,也下了滑梯和木马,跑了过來,
只听亮亮一边跑一边说道:“俺nǎinǎi说了,故事故事,一泡狗屎。”铁柱嘿嘿笑着说道:“你他娘的说话就像一泡狗屎,带着粑粑味。”另一个叫做强强的也嚷嚷道:“我爷爷也说啦,说书唱戏,瞎胡放屁,都是骗人的。”
王宝玉皱了皱眉头,心想,这老人教的都是啥啊,讲故事这么美好的事情,说得如此肮脏不堪,还有铁柱,说话也太难听了,这样的教育,难怪让人说乡下人的素质低,
“你们到底听不听,不听我可就不讲了。”钱美凤望着围过來的一群孩子黑着脸说道,
“听。”孩子们扯着嗓子异口同声的答道,
“这还差不多,我要是讲一遍,谁要是能记住,回家能给爷爷nǎinǎi爸爸妈妈重复一遍的,我就奖励他一个大红花。”钱美凤笑嘻嘻的说道,
“多大的花啊,比我的拳头大吗。”一个叫做小勇的男孩兴奋的问道,
美凤扑哧一下笑了,捏捏他可爱的小脸蛋,说道:“比你的大腚还大呢。”
哈哈,孩子们听到都笑了,看上去气氛还算融洽,
小勇又问道:“要是记不住呢。”
钱美凤低头想了想,说道:“要是讲三遍还记不住,就罚他揪着耳朵,吐着舌头围着院子跑三圈。”说完,钱美凤揪住自己的耳朵,还调皮的吐着舌头,
哈哈,孩子们一听又乐了,催着钱美凤讲故事,看看谁会得大红花,谁会学小狗围着院子跑,
于是钱美凤照着童话书开始讲了起來,一时间倒是沒有再淘气的了,一看此景,大人们纷纷退了出來,
王宝玉替钱美凤捏了一把汗,管好这些孩子并不容易,恐怕要比他的工作更麻烦,转念一想,这对于钱美凤來说,也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这脾气肯定会越來越好的,想到这里,王宝玉忍不住嘿嘿笑了,
186 不能要脸
三天之后,孩子们渐渐熟悉了幼儿园,开始喜欢到这里玩,只是打架骂人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
为了能够镇住这些孩子,让孩子们听话,钱美凤也沒少想办法,讲故事,做游戏,唱歌跳舞,但效果都是一时的,做完这些,孩子们则是该淘气还是淘气,该惹祸依旧惹祸,
无奈之下,钱美凤找來了钢蛋,想让钢蛋把这些顽皮的家伙给吓住,钢蛋一听,立刻满口答应了下來,表示沒问題,
这天,进了幼儿园,钢蛋黑着脸,气势汹汹地一手一个,将铁柱和亮亮高高举了起來,瞪着眼睛说道:“你们俩他娘的再敢不听美凤老师的话,老子就将你们摔成肉饼。”
令钢蛋沒有想到的是,这些孩子,平时淘气惯了,根本不在乎,铁柱兴奋地呲着小黑牙喊道:“再举高一点儿,真他娘的好玩。”亮亮也开心地嚷道:“钢蛋叔,走两步,像是坐飞船。”
钢蛋不能把他俩咋样,只能无奈地将这两个家伙放下來,嘿嘿笑着对钱美凤说道:“妹妹,这两个小兔崽子比我小时候还不听话,真沒办法。”
“啥意思啊,就糊弄这两下就完了。”美凤不高兴的说道,
钢蛋叹了口气,又回到孩子们中间,伸出拳头,板起面孔说道:“看见我的拳头沒,谁不听话,我一拳就把他的鼻子砸扁,牙齿打掉。”说完还嗷的一声发出怪叫,
几个男孩看见,倒真被吓住了,一个个寒着脸不敢说话,一个胆小的女孩见状,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來,她一哭,大家也都跟着哭了,
顿时,王宝玉家整个院里哭声一片,听起來很是可怜,不时有人从院子外头往里瞅,
钱美凤和林招娣哄了这个,哄不了那个,这个刚好,那个又吵吵要回家,几个大人忙的是不亦乐乎,就差直接堵他们的嘴了,
钢蛋一旁不安的搓着手,想去哄孩子,结果谁也不让他碰,看见他都哭得撕心裂肺的,“美凤,这可咋整。”
“哼,快走吧,孩子们见了你都害怕,沒想到你也这么沒用,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光给我添麻烦。”钱美凤斜楞了一眼钢蛋,哼着鼻子说道,钢蛋像是打了败仗的士兵,耷拉着脑袋走了,
美凤从孩子中站起身,从兜里掏出块手绢,大声说道:“小朋友们,看这里,咱们今天变魔术。”说着手里藏块糖,手绢转了几下,糖便露出來了,
这一招十分管用,孩子们个个挂着鼻涕泡泡不哭了,津津有味的看着钱美凤的手绢里不时变出好吃的糖來,
看着孩子们脸上yīn转多云,钱美凤才松了口气,让他们zì yóu活动去了,
一旁的王宝玉看得嘿嘿直乐,上前对钱美凤说道:“美凤啊,这种事儿也别急,孩子们淘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慢慢來嘛,如果实在不行,咱就停了这个幼儿园,不干这行,我也能养得起你。”
钱美凤撇了一眼王宝玉,不满地说道:“这是我的第一份事业,一定要做成,省得你瞧不起我,整天想着那些大学生们。”
“说啥呢,我咋就整天想着那些大学生了,大学生是谁啊。”王宝玉不高兴地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孩子摔倒哭了起來,钱美凤不理王宝玉,跑过去照顾孩子了,关切的问东问西,
“好赖话都听不明白,看你怎么管好这群小混蛋。”王宝玉悻悻地嘟囔了一句,转头走了,回到了办公室,
王宝玉想起了种子站老张,前几天打电话來,说农副产品收购站的前期工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王宝玉这里联系好销路了,
王宝玉找出侯四给他的联系方式,拨通了县农副产品贸易公司罗缇女士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來一位中年女人的声音,嗯,声音还算是动听,模样也应该不错,
“你好,您是罗总吧。”王宝玉客气地问道,
“是,你哪位。”罗缇在电话那头冷冷地问道,
“我是恒通公司候总的朋友,我叫王宝玉。”王宝玉觉得罗缇的说话语气很不友善,他还是客气地说道,
“侯四的人啊,找我干什么。”罗缇竟然敢直呼侯四的名讳,看样子背后的势力也不小,听语气,也是一个难惹的大茬,
王宝玉连忙说道:“呵呵,有点事儿想要麻烦罗总….”
王宝玉刚开口,罗缇便不耐烦的催促道:“什么事儿,直说。”
王宝玉一愣,心情跟吃了苍蝇似的,不爽极了,但还是呵呵笑着试探xìng问道:“我一个不错的开了个农副产品收购站,想问问能不能在您那里走一部分产品。”
“不行,还有事儿吗。”罗缇一口拒绝了王宝玉的要求,
王宝玉只能说道:“沒有了,那罗总您忙…”话又沒说话,那头已经传來盲音,看來已经挂了,
“他娘的,难道是进入了更年期,一个娘们家,脾气咋这么冲。”王宝玉举着电话,觉得胸口憋着一口闷气,忍不住骂道,
但是,脸皮厚,吃个够,人要想做大事儿,就不能光要脸,王宝玉心里十分不甘,他压压火,拿起电话,给侯四打了过去,并把刚才的情况简单说了说,看是否还有松口的希望,
电话那头的侯四呵呵笑着解释道:“宝玉兄弟,这个女人不一般,就连我都惧她几分,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她可能正在忙,这样吧,我一会儿先给她再打个电话沟通一下,你找个其他的时间,再打一个试试,做生意被拒绝是很正常的,千万别放在心上。”
听侯四这么说,王宝玉只好客气地说道:“四哥放心,兄弟可不是那鼠肚鸡肠的人,那这事儿就麻烦四哥了,我找个时间再打。”
放下电话,王宝玉有些犯难了,这个罗缇,看样子很难对付,如果不是老张那边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王宝玉肯定不会再去碰这个钉子,
但事已至此,不能打退堂鼓,必须要再尝试一下,如果再不成,那也就只能另寻别的销售途径了,
187 神秘女人
本着坚持赚钱的想法,下午的时候,王宝玉又拨通了罗缇的电话:“罗大姐,不好意思,又打扰您了,我是王宝玉。”
“小王,你好。”电话那头的罗缇这次说话还算是客气,看样子心情不错,王宝玉心里这就有了些底儿,
“罗大姐,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您不肯接收我们小收购站的产品呢。”王宝玉开门见山地问道,因为对待这种xìng情急躁的人,自己也要简练一些,
“侯四上午给我打电话说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我们做的产品,以出口为主,你们小收购站,产品质量达不到标准,数量又小,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接收的。”罗缇也开诚布公地说道,口气里还是明显带着一股狂气,
“原來是这样,可不可以问一下,这标准究竟是什么。”王宝玉不甘心失败,又追问道,
“如果你感兴趣,哪天你來我公司一趟,看一下相关标准,电话里说不清。”电话那头的罗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王宝玉一听,立刻來了jīng神,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连忙说道:“谢谢罗大姐给我这次机会,过几天我一定去拜访一下,有一件事儿我不明白,想最后再问一句。”
“又有啥事儿,说吧。”罗缇显然是烦了,不太友善地说道,
“大姐是不是接受过声乐的训练,说话的声音咋这么好听呢。”王宝玉呵呵笑着问道,其实夸人也有讲究的,个矮的你偏说她亭亭玉立,那谁信啊,得夸她确实有的优点,那就基本对路了,而这块恰恰就是王宝玉的强项,
女人不管长得咋样,但是都喜欢被恭维,尤其是來自男人的恭维,罗缇虽然是个女强人,这一点也不例外,一听王宝玉这么说,电话那头立刻传來了罗缇咯咯的笑声:“小王,你这是讨好我吧,做生意要凭实力,光是耍嘴不行啊。”
“大姐,你这么说可是冤枉我了,我说得句句是实话,您的声音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很是悦耳,怎么形容呢,简直是天籁之音,让人听了觉得浑身都舒坦,百听不厌,难道以前沒人对您这么说过吗。”王宝玉语气颇为认真地夸奖道,
电话那头的罗缇停顿了一下,又咯咯笑着说道:“你这个小伙子会说话,不过也算说得差不多,从小都说我唱歌好听,我曾经是想当一名歌唱家,沒实现,我还郁闷好久呢,以后想听大姐的声音,就打电话吧。”
“一定少不了打扰。”王宝玉客气地说道,互道了声再见之后,两个人就撂了电话,
王宝玉觉得离成功似乎近了一步,这上次打电话,罗缇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这次已经开始有些絮叨了,多少坦露了些女人的本xìng,看样子对王宝玉的戒心已经松懈了,
既然如此,王宝玉下一步计划就是和罗缇深入交往,开始计划着到县里如何跟罗缇接触,这一般的礼物,罗缇肯定是看不上,贵重的礼物,自己又沒有,再说也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想來想去,王宝玉还是决定,赤手空拳去试一下,
三天之后,王宝玉又來到了富宁县城,为了让王宝玉好办事儿,老张慷慨地给王宝玉拿了五千块钱,算是公关的费用,王宝玉也沒客气,反正自己现在手里的钱也不多,正好用得着,
按照电话里罗缇说的位置,王宝玉找到了位于富宁县西南角的富宁县农副产品贸易公司,能够挂“富宁县”开头牌子,让这个公司多少带着些官方的sè彩,
这是一个四层高楼,楼顶的大牌子分外醒目,楼前的空地上,停着好几台好车,都是几连号,或者吉祥号的车牌,显示着來这里的人,身份都不太一般,
在一楼的大厅里,王宝玉客气地对接待人员说道:“你好,我想找一下罗总,事先约好了的。”自打上次在侯四小孟那里碰了钉子,王宝玉对于成功人士的预约极为敏感,
“先生您好,您先请稍事休息,我先打个电话。”接待人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孩子,她迅速拨动面前的电话,讲明事由,然后嗯嗯啊啊的答应着,
整个通话过程不足十五秒,效率极高,比在东风村大喇叭上喊半天,人都到不齐这种现象强多了,
放下电话,接待人员说道:“先生您好,罗总那里还有客人,您先在大厅里坐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再去三楼总经理办公室找她。”
王宝玉只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颇为无聊,好在大厅内总有人出出进进,上楼下楼的,看穿着打扮,都不像是穷人,
王宝玉忽然觉得自己的穿着太普通,三紧的夹克衫,窝窝囊囊,在这里显得很土气,还是敞开比较好看,于是伸手解开了扣子,
十几分钟后,一位三十多岁,衣着时髦、长相标致的女人挎着一个小皮包从楼梯上走了下來,修长的腿优雅的走动着,在大理石地面上踩出有节奏的动听之声,女接待员见到,立刻站直了身体,面带笑容的目送她,
王宝玉忽然感觉这个女人似曾相识,仿佛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看了一眼王宝玉,似乎也是一愣,但马上恢复了平静,推门走了出去,
王宝玉起身望了出去,看见女人上了一辆前面有四个环的黑sè奥迪车,车子启动,车牌上的字母显示,这是一辆來自平川市的车,王宝玉还沒看清车牌的数字,车子就迅速不见了踪影,
“刚才那位是谁。”王宝玉转身问女接待员道,
“这可是市里的大老板,我们候总的贵客,她可不是谁都结交的。”女接待看着衣衫简单的王宝玉,有些鄙夷地说道,
王宝玉正因为想不起來这个女人是谁而心烦,哼了一声说道:“市里的大老板咋了,不也是吃饭睡觉拉屎这些事儿吗。”
“你这个人说话咋这么粗鲁呢。”女接待被王宝玉抢白了一通,不快地说道,
“干好你的事儿得了,老子就这个德行。”王宝玉郁闷地坐下,点起了一支烟,
188 好贵的烂符
女接待不说话了,暗想这个乡巴佬既然和罗总有约,说话又这么冲,兴许有啥背景,得罪了不值得,王宝玉抽了一支烟,还是沒有想起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索xìng就不去想了,看一看表,大概过去半个小时了,他掐灭了烟头,向着楼梯口走去,
王宝玉感觉这个楼装修的还不错,至少不比恒通宾馆差,上了三楼,找到了那个挂着“总经理”牌子的门,门上的标牌写着308,王宝玉暗自揣摩,这些老板们怎么都喜欢“8”这数字,似乎有个8就能发财一样,侯四的办公室就是108,
王宝玉礼貌地敲了敲门,里面传來了罗缇的声音:“请进。”推门进去,王宝玉看见罗缇正坐在一张宽大的老板台后,桌子上放着一堆文件,
跟想象中不太一样,罗缇是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妇女,年近四十,容貌也只是中等,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她穿着耦合sè的鸡心领羊绒衫,一头卷发,脸上还能看出几个细微的褶,而且王宝玉还注意到,罗缇身上只佩戴一块手表,而沒有其他的任何饰品,这点和其他的有钱女人是有点不一样,
“罗总,我是王宝玉,來打扰了。”王宝玉客气地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
也许看王宝玉是个刚刚二十左右的小伙子,罗缇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也客气地说道:“小王啊,让你久等了,快坐下。”
王宝玉坐在旁边的黑sè真皮沙发上,环视着屋里的一切,一棵盆栽的万年青,就立在罗缇办公桌的一旁,老板台上还放着一个金灿灿的大蛤蟆,张着嘴,口里含着一枚大铜钱,窗台上还摆着一只展翅yù飞的雄鹰雕塑,罗缇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勾來划去的书法,王宝玉愣是沒有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小王,看什么呢,屋里很乱,见笑了。”罗缇笑呵呵说道,
王宝玉自觉失态,连忙说道:“罗总哪里话,总觉得您的办公室和别人的不太一样,所以有点好奇。”
“呵呵,我听侯四说你对看相算命挺在行的,先看看我办公室的摆设的合不合规矩。”罗缇笑着问道,
王宝玉这才明白,罗缇为什么第二次接电话的时候,态度有所改变,原來是侯四说了自己会算卦的事儿,从屋子里的摆设看,罗缇对这些看得还是很重的,
“嘿嘿,雕虫小技,哪能在真神面前摆弄。”说这话时,王宝玉都觉得不够真诚,这同样的话已经和不同的很多人,说过很多遍了,
“跟我还客气,我也不缺人叫我老总,以后就叫大姐吧,这样听着亲切。”罗缇笑着说道,
“那好,罗大姐,都是我四哥瞎说的,我明白的也不多,既然大姐开口了,我就说一说,说对说错,大姐也别怪罪。”王宝玉yù拒还迎的嘿嘿笑着说道,
“沒事儿,你大胆说。”罗缇说道,同时表现出一幅很虔诚的样子,
王宝玉心里一阵乐,心中暗道:就怕你不信这些,只要你信,我王宝玉一定要让你服气,最终一切都听我的,
王宝玉站起身來,装模作样的四处看着,又望了望窗外,在罗缇焦急的等待中,王宝玉终于缓缓开口说道:“罗大姐,您这办公室从位置到室内摆放都沒有什么太大的问題,都有利于生财。”
罗缇笑了笑说道:“那是,从选办公室到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是找人看过风水的,费得力气还不小呢。”
王宝玉呵呵笑道:“罗大姐一看就是个仔细人,但是百密一疏,这里面也有些不合适的地方,虽然是些小毛病,但也会影响运程,增添不必要的麻烦。”罗缇一听,立刻挺了挺身板,示意王宝玉继续说下去,
王宝玉说道:“这做生意最讲究的是财路,这窗台上的老鹰,摆放的就不对,不能冲外头,这样会有钱财外流的寓意。”
罗缇一愣,自语道:“李半仙让我摆在这里的,这咋还不符合规矩了。”
“老鹰属阳,为乾,为横财,放在这里,望着外头,看向东南方,而东南方正好是财源,这不是说财源要飞走的意思吗。”王宝玉十分肯定地说道,
罗缇被王宝玉说得一阵云里雾里,又若有所悟地说道:“嗯,怪不得最近生意有些不顺,小王,那你说该怎么摆设。”
王宝玉伸手把窗台上的那个沉甸甸的老鹰雕塑拿了下來,摆到了门口的一张桌子上,鹰嘴冲着门口,放好后,王宝玉嘿嘿笑着说道:“大姐,放这里就对了,单从室内美观上讲,这鹰太过张扬,放在您身后大有喧宾夺主的意味,最重要的是,鹰和迎字谐音,开门见鹰,这叫做迎财。”
罗缇眼睛发亮,觉得王宝玉说得很有道理,点着头说道:“好,就放这里,多多迎接财运上门。”
王宝玉又起身将罗缇老板台上的大蛤蟆,费劲地搬到了窗台上,又开口说道:“大姐,金蟾要放到这里,大家都知道金蟾的寓意是含财不外露,其实不知道,财运也需要有进出,就像资金得形成链,不断的周转才能生钱一样,所以,这个金蟾要面向东南,一边吃,一边吐,这样才能形成财运的循环,财运才能源源不断。”
罗缇使劲点着头,虽然听不太懂王宝玉说得是什么,但却听出王宝玉的水平不一般,一个金蟾就能讲出这么多道道,
“小王,你看这个神符挂在这里合不合适。”罗缇指着身后的书法说道,
王宝玉一愣,暗骂道:他娘的,怪不得看不懂写的是啥,这竟然是一道符,不过这画符的人也太能蒙人了,如果这也算是符,自己用屁股沾上墨,在白纸上坐一下,就可以称作是画了,比他画的还多两个铃铛呢,
“大姐,这神符收了你多少钱啊。”王宝玉颇为认真地问道,
“这是一个游方道士给画的,收了八千八百八十八块。”罗缇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
189 烧香引来鬼
王宝玉感觉很惊讶,就这么一个破玩意,就能收八千多块,这要是生意能跟上,岂不是比干啥都强,他娘的,自己平rì撅腚哈腰的忙活好几个月,要几百都觉得心狠手辣,看样子比起大神们还是差远了,
王宝玉盯着那个所谓的神符,看了足有十分钟,缓缓开口说道:“画符的这个人大概五十岁左右,身材不高,偏瘦,右手上还戴着一串珠子,对不对。”
罗缇惊讶的半天沒合拢嘴巴,很吃惊地问道:“小王,你可真神了,咋看出來的。”
“沒啥,他只是一个层次很低的修行人,我一眼就可以看透。”王宝玉平静地说道,其实刚才王宝玉也琢磨了,这种骗人的道士多半都是这种打扮,从纸上的几处圆点墨痕可以看出,这个人手上戴着珠子,不小心沾上了墨水,在纸上留下了痕迹,
“小王,不,王大师,沒想到你年纪轻轻,修为就这么高,太好了,中午我请你吃饭,一定给我好好看看,多指点指点。”听王宝玉这么说,罗缇确认自己遇到了大师,兴奋地说道,
“大姐不用客气,既然咱们都是候总的朋友,叫我宝玉就行。”王宝玉呵呵笑着说道,
“呵呵,宝玉,听你这么说,这个神符上的神力应该也不是太强吧。”罗缇顺着王宝玉的说法问道,
“这是一个变了形的保宅符,说实话,本不应该挂起來。”王宝玉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个道士让挂起來,我还特意装裱了的。”罗缇不解地问道,
“唉,这个道士本來神通就不足,为了这道符,确实耗费了他一些神力,但这符挂了这么久,被rì月之光侵袭,上面的神力早就沒了,可惜可惜。”王宝玉叹息着说道,不管咋样,也不能把同行贬的一无是处,
“那有沒有办法补救一下,这张符可是花了八千多呢。”罗缇略显焦急地问道,说來也是,谁家的钱不是钱呢,**千也不是小数目了,
王宝玉摇了摇头,说道:“沒有办法,而且如果再挂这里,恐怕要引來麻烦。”
罗缇显然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道:“啥麻烦啊。”
“你也听说过烧香引來鬼这个说法吧,这神符也是这样,一旦神力消失,如果不及时毁掉,就会成为冤魂野鬼的聚集之地,时间久了,自然会生出事端。”王宝玉解释道,
听王宝玉这么说,罗缇的脸变了sè,连忙起身离开了座位,指着画符说道:“宝玉老弟,你快帮我把这个东西取下來,拿到外面扔了。”
王宝玉心里直乐,但却表情严肃地对着所谓的神符躬身拜了几拜,闭着眼睛念到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然后一抬腿上了罗缇的老板台,将神符摘了下來,卷成一个卷轴,又推开门走了出去,找到了三楼的公共卫生间,将卷轴扔在了垃圾桶里,
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王宝玉又将它捡起來,撕了个粉碎,毕竟近九千的东西,即使处理也不能太马虎了,边撕王宝玉边发狠,连个臭道士都这么能忽悠,将來有一天,老子也要赚上大钱,
王宝玉洗了一下手和脸,又回到了罗缇的总经理办公室,罗缇依然有些惊魂未定,对王宝玉问道:“宝玉,幸好你來了,差一点我就惹上了麻烦,不瞒你说,我从小就怕鬼,晚上睡觉都要开着灯。”
“大姐,找个时间把老板台搬到屋子东面,这人坐的地方,不能正对着门,这叫冲煞,再说你坐在东面,也正好可以吸收一些阳气,要不咋说紫气东來呢。”王宝玉呵呵笑着说道,
“画虽然扔了,那这屋还有什么冤魂野鬼的吗。”罗缇抱着双臂,紧张的打量着四周,王宝玉看到觉得十分好笑,这么大的企业家原來也有弱点,
“大姐不要太过担心,柴火抽走了,锅里即使有水也烧不开的,大姐要是还不放心,再多买些绿sè植物回來摆放几天就好了。”王宝玉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绿sè植物又养眼还可以净化空气,本來就有安气定神的功效,
罗缇使劲点着头,说下午就办,王宝玉又装模作样的指点了几处,才重新坐在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悠哉地抽了起來,
罗缇讨厌烟味,微微抽了一下鼻子,但王宝玉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也就沒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罗缇忽然想起王宝玉此行的目的,笑呵呵说道:“宝玉,差点忘了,你是來联系收购农副产品的事儿,咱们说话不觉,这都快到吃饭点了,这样,先去吃饭,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王宝玉欠了欠屁股,抱了抱拳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一切都听大姐的。”
“走吧,想去哪儿吃饭。”罗缇一边整理着小坤包,一边问道,
“县里我也不熟,大姐就看着安排吧,一切都依大姐的口味,我请客。”王宝玉客气地说道,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这一次來,那是求罗缇办事儿,不能表现的太小气,
“到了大姐这里,怎么能让你破费呢,可不许跟大姐抢啊。”罗缇呵呵笑着说道,
罗缇扭着肥嘟嘟的腰肢,领着王宝玉下了楼,又坐上了她的奔驰车,向着市中心的富宁大酒店驶去,
一进富宁大酒店,王宝玉就觉得这里不愧于富宁县第一酒店的称号,里面的装潢非常讲究,从石材到家具灯具水杯等都是上等材质,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相比之下,侯四的恒通宾馆就显得又小又破旧了,
罗缇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一看她进來,立刻热情地迎了上來,点头哈腰地说道:“罗总您來了,还是那个包房吗。”
“嗯,前面带路。”罗缇随口说道,
服务员将罗缇和王宝玉带到了308包房,摆放好茶水,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这是一个能坐8个人的包房,整洁干净,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中间的大桌子上铺着白sè的绒布,在包房的一角,有一个小门,显然是卫生间,
真是好地方,连上厕所都不用出去,屋内就可以解决,王宝玉冷眼瞅着,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从容些,心里却是暗自感慨,
“随便坐,一会儿再给大姐好好看看手相。”罗缇说道,
190 洗脸咋也笑
王宝玉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罗缇则去了卫生间,回來后坐到王宝玉身边的座位上,
这时,服务员端上來一个大青花瓷盆的清水,里面放着些柠檬片,水面上漂着几朵玫瑰花瓣,接着又从消毒柜里夹了两块湿毛巾放在两人手边,
城里人就是聪明,看这水搭配的,喝起來肯定爽口,王宝玉心里这么想着,同时也感觉有些口干,正想拿着勺子喝上几口,就在这时,罗缇却伸手过去,在碗里轻轻沾了沾水,又用毛巾擦了擦手,这时服务员又把用过的毛巾取走,换上块新的,
王宝玉这才明白,敢情这碗里的水,是用來洗手的,还好自己慢了一步,否则还真丢了人,这大地方的讲究,还真他娘的多,王宝玉也把手伸进去,哗哗洗了洗,学着罗缇的样子擦擦手,
看着毛巾还不脏,干脆就擦了把脸,一旁的服务员看到王宝玉这样扑哧声笑了,王宝玉不得其解,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罗缇不满的瞪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连忙把王宝玉的毛巾也换了,然后退了出去,
“宝玉,想吃什么你就点,别客气。”罗缇将菜单递了过來,对王宝玉说道,
王宝玉接过菜单一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全攻到大脑了,眼睛一阵发花,王宝玉心里一阵骂,他娘的,这里的东西咋这么贵,最便宜的菜也要一百块钱以上,像清蒸鸦片鱼一类的,更是动辄五六百,甚至还有上千的,
王宝玉顿时觉得自己兜里的五千块钱,实在是少的可怜,他小心地点了时蔬凉菜和鱼籽豆腐,算起來也将近五百块,然后将菜单推给了罗缇,
罗缇抬抬眼皮稍微翻动了一下,伸手按响了桌子上的铃,服务员闻声立刻面带笑容地走了进來,
“时蔬凉菜,鱼籽豆腐,清蒸扇贝,红烧中华鲟,再來一瓶五粮液。”罗缇满不在乎对服务员说道,服务员毕恭毕敬拿笔快速记下后,轻手轻脚的转身离开,
王宝玉在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应该合计应该三千块钱左右,在这里吃饭,跟抢劫差不多,兜里的钱应该差不多能够,这让王宝玉心中多少有了底,脸上的表情逐渐平静了下來,
“大姐,这一次來给您添麻烦了。”王宝玉说道,
“沒事儿,既然你叫我大姐,咱们就是一家人,这事儿义不容辞。”罗缇呵呵笑着说道,从小坤包里拿出了一张折叠纸,递给了王宝玉,又说道:“只要能按照上來的要求來就行。”
王宝玉展开一看,觉得脑袋有些大,这张纸上面的表格上,列举了农副产品的名称、规格和收购价格,其中对于规格要求几近于苛刻,就拿老百姓经常卖的黄豆來说,不但要求呈现正圆形,还有介于几毫米之间的规定,
“大姐,这个我能不能拿回去跟合伙人商量一下。”王宝玉皱着眉头说道,
“沒问題,如果你们收购的量不够,我这里混在别人货物里一同发货就是了。”罗缇爽快地说道,
“先谢谢大姐了。”王宝玉呵呵笑着说道,
“大姐这里的产品,基本上都是出口欧美的,人家的要求严格,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儿。”罗缇看出王宝玉的为难,开口解释道,
“这一点我明白,以质量求生存,以信誉谋发展嘛。”王宝玉说道,
“宝玉,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无jiān不商,现在就得讲究诚信,这做事儿就不能含糊,否则最终害得是自己。”罗缇满意地说道,
王宝玉点点头表示赞成,现在就是讲究个长久生意,固定消费群,再像以前坑蒙拐骗,一竿子买卖的,那可发不了大财的,
菜很快上齐了,罗缇打开了酒,给王宝玉满满地斟上一杯,举起杯说道:“宝玉老弟,你这一次來,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始终觉得办公室不舒服,这一次终于解决了。”
王宝玉连忙举起酒杯,嘿嘿笑着说道:“大姐,这也是你我的缘分。”
“说得好,是缘分,无缘不聚,來,为了我们的缘分,干一杯。”罗缇呵呵笑着说道,
一饮而尽后,王宝玉仔细吧唧着嘴,品味这将近千元的好酒,嗯,味道就是不一样,咽在肚子里暖洋洋的,嘴里还残留一股纯纯的酒香,不像以前喝的那些散装酒,除了辣嘴,呛嗓子,就沒有别的味,
罗缇显然是“酒经沙场”,一连喝了几杯后,依旧面不改sè,谈笑风生,这让王宝玉怀疑,是不是胖人都有酒量,侯四的酒量就比自己好得多,以后还得多多锻炼才行,看样子要办事儿,这酒场饭局可少不了,
这么贵的菜,王宝玉自然不会放过,挨个尝了个遍,夹在嘴里细细的嚼,慢慢的咽,然而他并不觉得多好吃,甜兮兮的沒啥味,他还是觉得干妈炖的红烧肉最好,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吃的过瘾,
“再给大姐看看手相呗。”罗缇笑着,将胖乎乎的手掌伸了过來,
王宝玉低头仔细看了起來,过了片刻,呵呵笑着说道:“大姐的手相,沒有啥问題,纹路细密,福禄寿三宫都长得一流,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宝玉,别光是夸大姐,有沒有啥不好的地方,。”罗缇对于王宝玉这种笼统的说法,并不满意,向前又探了探身子说道,
王宝玉从罗缇略微有些敞开的毛衣开口处,看到了罗缇胸前深深的一条沟,别说,这罗缇的皮肤还是非常白嫩的,模样长得也算可以,如果不是长得胖,也算是一个有风韵的女人,
“大姐,我是看出了一个问題,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王宝玉犹犹豫豫地说道,
“小伙子就要敞亮些,说吧,大姐不生气。”罗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大姐的子孙宫灰暗,怕是身体有些问題。”王宝玉指着罗缇手上的一处说道,
“啥意思,我听不懂,是不是我身体藏着啥病。”罗缇说道,
191 誓做vip
“就是说,大姐子女运薄,沒有孩子吧。”王宝玉认真地说道,
罗缇的脸上泛起一丝黯然,半晌后才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不差,你姐夫在县里当个小官,我经营的买卖也不错,可就是沒有孩子,让人总觉得生活少些什么。”
“应该是宫寒不孕,沒去医院看看。”王宝玉关切地问道,
“怎么说呢,大小医院也去过不少,这药吃的恨不得比饭都多,可就是沒有效果,时间久了,沒有孩子,两个人少了乐趣,逐渐连夫妻生活都沒了。”罗缇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
“大姐,这也难为你了。”王宝玉说道,
王宝玉这句带着同情和关切的话,让罗缇很感动,眼角出现了泪珠,她用餐巾纸小心擦了擦,说道:“别人都看我是个女强人,但是心里也很苦,回到家里,冷冷清清,所以,我和你姐夫,几乎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吃饭,连睡觉的时候也是背对背,很少说话。”
“这样下去怎么行,如果你能信得过兄弟,我给你想个办法吧。”王宝玉说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罗缇一听王宝玉这么说,立刻转悲为喜,一脸希望地说道,
“我家有一种祖传的药,对于不孕不育,增进夫妻生活质量,有些效用,就是不知道对大姐有沒有用。”王宝玉说道,
罗缇一听,显得有些犹豫,王宝玉口中的这种药,不过是民间药方而已,沒有大量的临床实践,安全xìng是沒有保障的,但人到了这个时候,难免病急乱投医,最后,罗缇还是坚定地说道:“大姐想试一下,如果有用,绝不会亏待兄弟。”
王宝玉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纸包,里面有十几枚黑sè的小药丸,正是chūn哥丸,通过钱美凤偷着吃药的事情,王宝玉确定,这chūn哥丸对于女xìng也无害,因此说道:“这些药丸,你和姐夫都要吃,每人半个月吃一粒,三个月后再看看有沒有效果。”
罗缇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chūn哥丸透出的异味,还是让她不禁打了个喷嚏,也许怕王宝玉多想,罗缇呵呵笑着说道:“大姐这几天有些伤风,总打喷嚏。”
“这个药虽然味道有些难闻,但效果还是有的,睡觉前服用,平时吃容易犯错误的。”王宝玉呵呵笑着说道,
“宝玉兄弟还真幽默,大姐这年龄和体型,想犯错误也得有人要才是啊。”罗缇咯咯笑着说道,
“大姐别多想,我就觉得大姐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声音尤其一流,比许多女孩子的声音都动听。”王宝玉恭维地说道,
“哈哈,你这张嘴真会说,大姐喜欢,这又当不了饭吃,好听有什么用。”罗缇被王宝玉夸得很得意,哈哈大笑起來,
“大姐这话说的就不对,生意人场合多,如果音sè动听,平仄平缓,也会带给人一种信任感,增加成功的几率,如果我沒猜错的话,大姐应该属于那种场面上十分有亲和力的人吧。”王宝玉恭维的说道,说这话时,他自己都不信,罗缇咋一接触,就是个怪胎女人,
而罗缇是越听越舒服,一脸自豪的笑着说道:“亲和力算不上,能递上话的朋友还是有几个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一瓶五粮液就下了肚,罗缇还要再点一瓶,被王宝玉制止了,说是喝这些正好,罗缇也沒有勉强,
服务台前,王宝玉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抢着要结账,罗缇呵呵笑着推开了王宝玉,说道:“老弟,我都说了,到了大姐这里,不用你花钱,我有贵宾卡,七折,服务员,买单。”
王宝玉又学了个时髦词,那就是买单,这么说起來,确实比“老板,算钱。”好听多了,显得特气派,
王宝玉嘿嘿笑着,沒有跟罗缇再争抢,罗缇结完帐后,转头对王宝玉问道:“宝玉老弟,今天是回去,还是再玩一玩。”
“今天有些太晚了,明天一早再回去。”王宝玉说道,
“有住的地方吗。”罗缇关切地问道,
“我这个人不讲究,找个小旅店住一晚就行。”王宝玉说道,
“那怎么行,今晚你就住在这,大姐买单。”罗缇说着,到了服务台前,给王宝玉开了一个房间,王宝玉一看单子,心中又是一震,在这里住一晚竟然要一千零八十,真他娘的贵,钱在这里都成了纸片了,自己都够大手大脚的了,在这里花钱花的肝颤都,
罗缇说还约了客户,跟王宝玉寒暄了片刻,就开着奔驰离开了,王宝玉站在富宁大酒店的门口,转身三楼走去,果然看见刚才的服务员正在收拾房间,
“小妹妹,今天辛苦了,这是小费。”王宝玉大方的掏出五十块钱递给服务员,她立刻笑着道谢,接过去了,
“小妹妹,我还有个事儿问问你。”王宝玉说道,
“您说,只要我知道的。”服务员点头说道,
“刚才我擦脸的时候你为什么笑。”王宝玉直到现在也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儿,毛巾不插手擦脸,还能干什么,
“呵呵,是这样的先生,咱们酒店的礼仪是,毛巾只能用來擦手,而不能擦脸。”服务员解释道,
娘的,城里人也真怪,喝个咖啡,放把勺子不能舀,酒店吃饭,摆块毛巾却不能擦脸,这是谁定的规矩,
王宝玉虽然xìng格大大咧咧,但也是要脸的人,好在沒有在罗缇面前丢太大的脸面,否则因为这个错失生意那就太不值得了,
“先生,您也不用太在意,这种现象经常有的。”服务员见王宝玉黑着脸沒说话,连忙宽慰道,
“哦,沒事儿。”王宝玉无jīng打采的说道,转身就要离开,
服务员喊道王宝玉说道:“先生,这规矩是人定的,但有一种人就不用在乎那么多。”
“哦,啥人。”王宝玉好奇的问道,
“那就是VIP客户啊。”服务员笑呵呵的说道,看起來也有几分真诚和俏皮,
王宝玉虽然一下子不明白VIP是个啥意思,但大致也懂得,就是厉害的,尊贵的角sè可以随便吃,随便穿,即使那样,谁也不会笑话他,反而觉得就是时尚,
娘的,老子以后就要做这种人,毛巾擦完手再擦脚,看谁敢笑,
192 改日
王宝玉回到卧室,里面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如果不愿意出门,吃喝拉撒睡都可以从这里解决,
王宝玉四处摆弄了一番,最后无聊的站在窗台望着人來人往的街道,听着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王宝玉竟然感觉到一丝从未有过的孤独,
找谁排解下寂寞呢,王宝玉想起了田英,想给她打个电话约她出來玩,这个小妮子还算是一个开心果,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田英和程雪曼在一个寝室,如果给田英打电话,而接电话的恰好是程雪曼,他还真不知道该和程雪曼说些什么,而且如果她们还在上课,打电话也找不到人,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灵光一现,想起了一个人,心里还颇有些兴奋,那就是《富宁rì报》社的万芳草,万芳草应该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贵人,如果沒有她的那几篇报道,恐怕自己还沒有秋后去镇里工作的机会,嗯,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万芳草,
王宝玉这样想着,翻出小记录本,用酒店的电话,尝试拨通了万芳草留给他的电话,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电话那头传來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万芳草本人,
“我找万大记者,我是她的男朋友。”王宝玉听出是万芳草的声音,捏着鼻子开起了玩笑,
“你是她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万芳草非常疑惑地问道,
“这是一个秘密,你当然不知道了,我们都好了三年了。”王宝玉继续开着玩笑,
“你这个人是不是很无聊啊,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万芳草,你到底是谁,三番五次的打电话sāo扰,再这样我可报jǐng了啊。”电话那头的万芳草有些恼了,不高兴地问道,
看样子万芳草接到的sāo扰电话还真不少,这都要急眼报jǐng了,王宝玉连忙松开鼻子说道:“万大记者,跟你开了玩笑,千万别误会,我是东风村的王宝玉。”
“原來是你啊,吓死我了。”万芳草惊魂未定地说道,
“看样子追求你的帅哥还真不少啊。”王宝玉呵呵笑着说道,
“什么啊,都是群无聊的人,听说我沒有男朋友,动了歪念头。”万芳草不屑地说道,说來也是美女的眼光都很高啊,
“万大记者,我可是本分的良民,感谢你一直帮我,今天我恰好來市里办事儿,晚上出來一起吃个饭可以吗。”王宝玉说道,
“这个嘛,我晚上还要赶个稿子,改rì吧。”万芳草犹犹豫豫地说道,
“改啥也不能改rì,人家还是处男,还沒有做好心里准备呢,你真讨厌。”王宝玉细着嗓子嬉皮笑脸的说道,还把个别字特别强调了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突然,万芳草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你想啥呢,坏死了,真是辱沒你助人模范的身份。”
王宝玉觉得玩笑不能再开下去了,说道:“你看你又急眼了,生活嘛,就得活的轻松,每天一本正经的多累啊,上次看你一脸憔悴,我都于心不忍啊,这才斗胆博美人一笑,不许生气啊。”
万芳草本來也不是太恼,听王宝玉这么一说,笑着说道:“你就等着我再给你写篇稿子吧,非得把你搞臭不可。”
“我本來就是臭的,不怕更臭,赏个脸嘛,我來一次市里也不容易。”王宝玉说道,
“那好吧,咱们在哪里见面。”电话那头的万芳草,最终还是答应了下來,万芳草之所以答应下來,也有她自己的私心,这样可以近距离接触王宝玉这个助人模范,写出更多的后续报道來,另外还可以咨询下未來运势,
“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下了,我看看啊,哦,叫做富宁大酒店,要不我去接你吧,反正这会儿也沒什么事儿。”王宝玉装腔作势的说道,语气中颇有些自豪,感觉说这话的时候,很像一个有钱人,
“那倒不用,我去那里很方便,半个小时后见。”万芳草爽快地说道,
在无聊的等待中,将近一个小时候,万芳草终于出现在富宁大酒店的门口,今天的万芳草打扮的很漂亮,上身是高领套头红毛衣,外套齐腰红sè系小夹克,下面是黑sè长裤,脚下一双尖头小皮鞋,走起路來,腰肢扭动,再配上鼻梁上的眼镜,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王主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手头有点活儿走不开。”万芳草面带微笑地说道,
“沒关系,等待美女是种煎熬的幸福。”王宝玉笑嘻嘻地说道,其实女人的心思他多少也懂点,女人约会,尤其对象是异xìng的时候,通常都会因为过度打扮自己迟到,
“咱们去哪里吃饭。”万芳草抿了抿嘴乐了,问道,
“就在这吃饭吧,我看还成,挺清净的。”王宝玉指了指富宁大酒店说道,
“哇,这里很贵的,王主任,几个月不见,发达了。”万芳草呵呵笑着说道,
“这穷人也要过年,你说是不是。”王宝玉嘿嘿笑着说道,自己兜里还有五千块钱,跟万芳草在这里吃顿饭,王宝玉约莫还沒有问題,
“王主任还是那么幽默,好吧,就在这里。”万芳草咯咯笑着说道,
两个人沒有要包房,就在大厅的一角找了个小桌子坐下,随便点了两个菜和几瓶啤酒,万芳草不胜酒力,喝了还沒一瓶啤酒,脸上就红扑扑的,看起來像个即将熟透的红苹果,
两个人随便聊着,出于职业的本能,万芳草还是大致问了问王宝玉三个目标的实现情况,王宝玉也沒隐瞒,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如实地说了,
“王主任,说起來我还要感谢你,给你写的那篇稿子,由于人物典型,让我去年年底获得了报社优秀记者的表彰,來,我敬你一杯。”万芳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举起杯说道,
“万大记者太客气了,这还要说您的文采过人,剖析问題深刻,这份表彰当之无愧。”王宝玉和万芳草碰了一下杯,客气地说道,
一饮而尽后,万芳草犹豫了一下,微微笑着说道:“王主任,你來的正好,给我好好看看相,看我到底能找个啥样的,最近总是有人给我介绍对象。”
说起看相,那可是王宝玉的拿手好戏,他也沒有推辞,让万芳草伸出了手,仔细查看了起來,
193 王琳琳
这时,大厅中的人渐渐多了起來,一时间还真有些人声嘈杂,为了能够看清楚,说明白,王宝玉将凳子搬到万芳草的身边,指点着王芳草的掌纹说道:“从这里看,你的男朋友应该属马,个子不算很高,模样还算不错,挺白净的,家庭背景也还算是可以。”
万芳草看了王宝玉一眼,嘟着嘴巴说道:“王主任,你可不可以不开玩笑啊,这可关乎我的终身大事,请你认真点好不好。”
王宝玉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來,说道:“这回我可沒开玩笑,不会是你对我有意思吧,我可是属鸡的。”
万芳草感觉有些尴尬,笑着说道:“对不起,那是我误会你了,比我还小一岁呢,呵呵,对了,从手纹上可以看这么细致。”
“当然,我还能看出,他应该就是本地人,父亲是当官的,母亲经商的。”王宝玉非常肯定地说道,这话说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万芳草自身条件很好,追求她的当然都得有两把刷子才行,非富即贵,
万芳草面露思索之sè,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是他。”
“是谁我不管,但是这个人现在有女朋友,你还要等一等。”王宝玉说道,
“嗯,他确实有女朋友,我也对他有些感觉。”万芳草脸上露出信服的表情,所以也就沒有否认,
王宝玉趁着万芳草出神的空,把她细嫩的手握在掌心摩挲着,一脸的坏笑,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來一个女孩子细细的声音:“哇塞,大哥哥你好厉害啊,神算子转世耶。”
王宝玉被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圆脸,大眼睛,长睫毛下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咕噜噜转个不停,脑后扎着个高高的马尾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正嘻嘻笑着看着他的万芳草,
“小妹妹,一边玩去吧,沒看我正忙着吗。”王宝玉觉得这个小女孩挺可爱的,也沒有发火,笑着说道,
“大哥哥,给我也看看手相。” 小女孩说着,把手一下子伸了过來,
王宝玉有些不高兴,这女孩子,怎么是个自來熟,不认不识的,就要让自己看相,从向后仰起的细细的手掌看,这分明就是一个单纯的少女,
王宝玉一把扒拉开小女孩的手掌,说道:“小屁孩,不好好学习,看什么手相。”
“大哥哥,我都十八了,不小了,凭我这样亲切地称呼你大哥哥,也要给我看看是吧。” 小女孩一脸顽皮地说道,
“你要十八,我就三十了,满嘴谎话,还背后偷听别人谈话,真是沒有礼貌,再闹我就告你老师去了。”王宝玉皱着眉头批评她道,
小女孩笑嘻嘻的说道:“老师最怕我爸爸了,他们都不敢管我,你告也沒用,再说我沒有偷听呀,我就正大光明的站在你们身边,是你老摸着人家的手不放,所以才沒有注意到我。”
王宝玉摇摇头,苦笑了下,真不知道该对现在的孩子说些什么,要说他们幼稚,偏偏满嘴大人话;要说他们早熟,眉眼之间那抹纯洁还是抹煞不去的,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万芳草显然也是一愣,她冲着小女孩微微一笑,说道:“小妹妹,这看相是大人的事儿,你还小,要努力去把握自己的命运,你说是不是。”
“少教训我,你怎么不自己把握,在这缠着人家什么时候嫁出去,咱俩个都一样,都认为人的命是上天安排好的。”小女孩嘟着嘴说道,万芳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沒有说话,
“不看就是不看,一边玩去。”王宝玉有些恼,瞪着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忽然笑了,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一边递了过來一边说道:“大哥哥,我忘了,这看相是不是还要收钱啊。”
“不看。”王宝玉强压着火,再次推开了小女孩的手,
“大哥哥,你是不是觉得钱少啊,我还有五十,都给你吧。”小女孩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和刚才的一百块钱放到一起,再次递了过來,那姿态相当傲气,看样子也是个有钱人家被惯坏的大小姐,
王宝玉此刻觉得,这个小女孩真的很缠人,像个小魔女,这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能拍着桌子发火,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感觉有些熟悉的女人声音传來:“王琳琳,怎么又淘气啊,别打扰客人吃饭。”
王宝玉顺着声音看去,一个长相漂亮、衣着时髦的女人出现在不远处,王宝玉忽然想起來,这个女人就是今天从富宁县农副产品贸易公司大厅里遇见的,有奥迪车的市里女人,
不知为何,王宝玉总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曾经见过,甚至连声音都非常的熟悉,
女人看见王宝玉,对王宝玉礼貌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女儿太淘气,打扰你们用餐了。”
王宝玉笑了笑说道:“沒关系,这个小妹妹想要看相,我觉得她还小,沒同意。”
“小同志,你做得对,给你添麻烦了。”中年女人客气地说道,转头冷着脸又对小女孩说道:“王琳琳,还愣着干什么,快跟我上楼吃饭。”
“我才不去呢,闹哄哄的,光知道喝酒。”这个叫王琳琳的小女孩,顽皮地扭着身子,不满地嘟着嘴说道,
“再不听话,下次不带你來了,都是你爸把你惯坏了。”中年妇女说道,表情颇有些无奈,
“我才不稀罕來呢,一吃这里的东西,我就想拉肚子。” 小女孩有些愤愤地说道,
“大哥哥,你看看我的生命线长得咋样,会不会哪天就死了。” 小女孩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又把小手伸了过來,
王宝玉忍不住呵呵笑了,象征xìng的扫了一眼小女孩的手,很严肃地说道:“琳琳小朋友,你的生命线上显示,你可以活到九十九岁。”
“骗人,你是一个坏哥哥。” 小女孩吵嚷道,中年妇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女孩无奈地冲着王宝玉吐了吐舌头,跟着中年妇女上楼了,
194 美女也愁嫁
这样一番闹腾之后,王宝玉顿时沒了看相的兴趣,当万芳草再次伸过手來,王宝玉提议道:“万大记者,你看这里太吵闹了,如果你相信我,就到我房间,咱们再接着看。”
万芳草犹豫了一下,呵呵笑着说道:“呵呵,有什么不相信的,你还能把我咋样啊。”
结完帐,总共花了五百多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王宝玉和万芳草來到罗缇为他开好的房间,房间位于五楼的中间,楼道的地面上铺着猩红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
走进房间,王宝玉打开了门口的开关,房间的一切,尽收眼底,房间很大,地面上是印花地毯,不但有洗手间,还有换衣间,一张铺着白净床单的双人床旁边,是摆满了水果的小柜子,转圈的真皮沙发,正对床的是一台彩sè电视机,落地窗帘上细碎的花朵,让屋子里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王主任,这个房间可是四星级的,花了不少钱吧。”万芳草显然很喜欢这里,一边好奇地四处打量,一边说道,
“不多,一千零八十,朋友给开的。”王宝玉很平静地说道,
“这还叫不多啊,赶我两个月工资了,你的朋友真有钱。”万芳草感叹着说道,也许是觉得跟他熟了,万芳草伸手打开床边的小柜子,拿出果盘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拨开一支香蕉,放到嘴里吃了起來,
万芳草吃香蕉的动作,让王宝玉有些浮想翩翩,脸上露出了些坏笑,想起了男女之间的某一个动作,但他很快就控制了自己这种邪恶的幻想,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些下流,有些猥亵,
万芳草吃完了香蕉,似乎才想起來跟王宝玉來这里是为了啥,转头对着坐在身边的王宝玉咯咯笑着说道:“王主任,咱们继续看相吧。”
“哎呦,我的大记者,咱们朋友一场,好容易见个面,不说多聊聊知心话,老缠着看相干嘛。”王宝玉嘿嘿笑着说道,
万芳草撅了撅嘴巴,说道:“要不看相,我还不跟你來了呢。”意思就是孤男寡女的,自己一个未婚女青年冒了很大的风险,
“万大记者,你还想知道些什么。”王宝玉无奈的问道,
“什么都想知道,比如我跟男朋友什么时候能结婚,能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婚后幸福不,我的事业还会不会有发展,我身上有沒有潜在的疾病。”万芳草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问題,
“这饭要一口一口吃,看相也要一样一样的看,就像你写文章,也得有个主題啊,中心思想的吧。”王宝玉被万芳草一连串的问題,问得脑子有些乱,
“那就先看看我什么时候能结婚,我爸妈总是催我嫁人。”万芳草说道,
“你才多大啊,做父母的也不能太着急。”王宝玉不解地说道,
“都二十二了,这要是在农村,孩子都有了。”万芳草咯咯笑着说道,
王宝玉挠了挠头,还是想不明白万芳草怎么如此急着嫁人,这模样不差,工作也不差,怎么就一副chūn心萌动的样子,
万芳草似乎看出了王宝玉的心思,叹了口气解释道:“大家总以为我工作好,家境好,找个好人家不是问題,其实这里面不是那么简单的。”
王宝玉笑着说道:“这话我不信,万大记者这么漂亮,追求者一堆堆的,像我这种身份的连想都不敢想,美女还愁嫁吗。”
万芳草无奈的说道:“就是因为你们都这样想,所以更嫁不出去啊,普通的我看不上,条件好的人家也不缺介绍的,就算有几个年纪相当的,往后拖一年就结婚一大批,最后就这样了,高不成低不就,这么大了还沒有嫁出去。”
“那你不是也有中意的人选吗,那就主动追求,新时代女xìng不都敢作敢当吗,实在不行,再有条件差不多的,赶紧答应就是了。”王宝玉说道,这事儿多简单啊,比拉屎都通畅,
万芳草不悦的扶了扶眼镜,说道:“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哪能那么容易下决心呢,人不都说嘛,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一着不慎,那就输惨了。”
“那你还年轻,慢慢的再选两年呗,好男人多的是,实在处理不了,就來找我。”王宝玉拍着胸脯说道,
万芳草抿嘴笑了,说道:“跟你说话啊,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也不知道将來谁能降住你,不说这些了,还是给我测测吧。”
万芳草说着向王宝玉挪了挪屁股,又把白嫩的手掌伸了过來,在明亮的灯光下,万芳草手上的细密纹路清晰可见,王宝玉轻轻托着万芳草的手中,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从手相上看,三年以后,你正逢冠带运,应该在那年秋季动婚。”
万芳草点着头,似乎觉得三年之后结婚并不是太晚,她又问道:“婚后幸福吗。”
“这幸福不幸福,要靠两个人去争取,不是看相看出來的。”王宝玉觉得万芳草的问題很奇怪,忍不住说道,
“那就看看他会不会花心。”万芳草笑着问道,
王宝玉觉得女人真是麻烦,一旦有了男人,就想牢牢地掌控在手里,似乎男人就是她们的私有之物,殊不知,男人如果想偷腥是看不住的,
自己就是个例子,钱美凤很好,但是自己还不是思想和身体都出了轨,反过來想,女人偷腥男人同样也看不住,感情这东西才他娘的是个良心买卖,就看想不想付出了,
此刻,王宝玉就觉得有些异样,万芳草歪斜着身子,离自己就很近,近到可以嗅到女xìng荷尔蒙的味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王宝玉觉得自己身体有些燥热起來,
说來也怪,王宝玉心里藏有自己的完美公主,身体也对众多美女心向往之,但就是对钱美凤沒有太大的反应,经过这两次实践可以证明,如果沒有药物或者酒jīng的作用,自己和钱美凤,想要完成长久的机械运动也是相当有难度的,